第599章 保密(恳求月票)
“不知道岳父大人您想让小婿又给谁上课?”挠了挠下巴,眼巴巴地瞅着李叔叔言道。李叔叔嘿嘿一笑,表情有些猥琐:“鸿胪寺和主客司。”
我微微一愣:“岳父大人您怎么会有这般想法?”这倒是让我大松了一口气,别的不说,鸿胪寺和主客司那帮家伙已经被我教训的有些谱了,至少刘浩与何正两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已经隐隐有成为成功奸商的潜质了,再多教育一段时间,怕是还真能成为一名成功的外交人士。
“……老夫知道贤婿是个全材,但是,老夫绝不会让你活生生地累垮了,可是不用你,老夫上哪找个像你一般与外交涉之时不吃亏,反而还能赚一笔的人材?”李叔叔舔舔嘴皮子言道。目光有些贪婪,他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饿汉。不过,李叔叔的想法确实很不错,是一个值得我去奉献我的时间和智慧的事业。
“老夫知道你出马,定然能马到成功,可也不能让你整日的劳碌奔波,为我大唐把自己的身子给拖垮了,所以嘛,老夫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一来,让你把你的心得教授给这些人,让我大唐在外事上,至少别再吃这样那样的闷亏。”
“岳父大人既然有命,那小婿就算是拚却了性命,也要为岳父大人把这事给办了,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掏心掏肺的把小婿的心中之所学教给诸位鸿胪寺和主客司之官员。”我恭敬地向李叔叔表达了我为国家贡献自己棉薄之力地意愿。
“好!呵呵呵,这才是老夫的爱婿。”李叔叔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指我言道:“老夫有个疑问。贤婿觉得什么样的人方才作好这外交之事?”
“这个……”我眨了眨眼,算了,还是决定跟李叔叔坦白。“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政治思想上,热爱我华夏大地,对陛下和大唐绝对忠诚,能够抵御物质和精神诱惑,绝对保密一切需要保密的情报资料,和着我们的谈判底线,另外,不仅仅要才思敏捷。更要有一张长满了伶牙利齿的嘴,能说会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只能把仁义礼信放在表面,而从骨子里。一切以大唐帝国的利益为要……”不知道该怎么详细地向李叔叔解释,说穿了,能把鸟儿从树下哄得走下来钻笼里蹲着是最基本的要求,厚颜无耻是必要地,能够把对方卖了,对方还能替我大唐乐呵呵地数钱交给咱们,这才能算是真正地成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
能哄。会骗,不仅仅脸皮要厚,而且要学会无耻,但是,嘴边必须要能把仁义礼信随时都摆出来,对自己地嘴脸进行伪装。其实也就是厚黑学科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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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皇宫地时候,方才清晨,阳光方自普照大地。这个时候,朱雀门大开着,正有一队国旗仪仗兵庄严肃穆地操着正步,从朱雀门内走出来,后面,是军乐团。朱雀广场的周围已经挤了好些个看热闹的人群。
有许多是各地往来的商贩,他们大都是第一次到达长安,听闻了大唐的升国旗仪式之后,特地赶来瞅个新鲜的,不过,还有好些个是大唐退役的军人,他们几乎是每日必到,还有好些个文人士子也同样喜欢来看这个国旗地升旗仪式,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大唐帝都长安新的一道风景线一般。
不过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纵马赶往了离长安数十里来的一个工坊,很隐蔽的小地方,就在房家的封邑地庄户外边的河岸处,一座属于房家的小院落,方到了门前,就有数人警惕地目光立即落到了我与两位忠仆的身上。
不过,看清了我的面容之后,这些人远远地拱了拱手,继续各忙各事。“这些都是三夫人派过来守着玻璃坊的。”边上的房成凑上前来解释道。
“嗯,好,三夫人办事,我放心。”我点了点头,让房成敲院门,不多时,门上开了一扇小窗,看清了是房成之后,这才打开了门,里面的人也曾经是我的亲兵。“房大哥,二少爷您来了。快请进吧。”这位腰上别着横刀的亲兵这才放我们走入了庭院。
里面,人不算多,也就是二十来个工匠,却有三十多个亲卫在里边巡视,那边,靠水的那一头,正有几个人在那摆弄着晶莹剔透的器皿,不用猜都知道,那就是玻璃制品,经过了近两年的艰苦努力,大量的资金投入,终于成功地制出了品质较好的玻璃了,这也是我什么要来这里的原因。
不过今天我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我的新院子的门窗设施。我不喜欢窗户上蒙纸,玻璃才是我最需要的。
“见过少爷。”为首的那个波斯人操着夹生饭一般的关中腔朝着我拱手为礼。这家伙就是当初被进奏院给挟持来的,后来落到了我的手里,不过,经过了长时间的思想教育之后,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每个月给他的薪水远远比他当初给其他人打工要高得多,并且,他已经以自己是一位大唐人为荣了,很是尽心尽力地为着大唐玻璃制品的发展和研究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至少,在他的协助之下,我们已经获得了相对纯净的玻璃。
嗯,虽然达不到后世玻璃的纯净度,不过,透明度和真实度已经完全达到了我的要求,至少我敢打包票,用现在出品的玻璃来制作的望远镜的镜片清晰度甚至已经超过了用水晶磨制的镜片。
重要的一点,我们所生产的玻璃都没有气泡,这个在后世历史上威尼斯人保存了数百年的秘方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随着他们的制作水平不断的提高,吹玻璃的技术日渐娴熟,现在成品率已经能达到十之四五了,很不错的成功率,不过,到了目前为止,一件玻璃器皿都还没流落出去,因为我对目前的工艺制作水平还不太满意,现在有几位老珠宝匠人正在研究着在玻璃上进行打磨作画,目前,还正在试验之中,我需要的是一个契机,至少需要有几种的玻璃制品之后,我会亲自献给了李叔叔,让这个老流氓来替我打广告,再进行销售。
至于镜子制作所需要的平板玻璃,我不会做,不过,用土办法来做照样也能得到平板玻璃,那就是把玻璃吹到了一块平整光滑的石板上,然后用非常圆润的石棒快速碾压,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在玻璃冷却之前,获得至少约数尺见方的平板玻璃,嗯,这法子还是我从小时候在家里赶面皮的方法,用在玻璃上,照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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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样的方式获得的平板玻璃的成品率虽然不高,也就是十块里边,能完全平整的玻璃大概也就三五块,其他的需要根据平面的大小来进行切割,不过,至少做镜子的原料是不需要犯愁了。
作镜子这事儿,除了我,就只有我的三夫人宫女姐姐两人知道配方,其他人,想都别想。因为需要保密,所以,今天我来不过是为了查看一下进度,另外,拉上一车的平板玻璃回家,为作玻璃镜子进行试验。
我的小院里原来拿当成蒸酒房的房间还空着,很大,正适合用来干这事,勃那尔斤和房成自然是打下手的料,数十块的平板玻璃全部都摆在了地面,中间都留出了人走的通道,而且地面已经用水泥重新打成了一个完全的平面,敲好的锡箔被我小心翼翼地一张张一摆到了平板下班上,然后轻而缓缓地进行碾压,让锡箔紧贴在玻璃的面上,然后,示意房成把装着水银的铁水壶拿了过来,这个时候,我已经戴上了口罩,就是房成和勃那尔斤也同样用口罩堵住了口鼻。
处理完毕之后,检查了一遍,然后退出了房间,把房门锁死。“俊郎快回屋歇歇吧。”宫女姐姐竟然一直候在门外,我不允许她进去,因为我不希望家里出现汞中毒的患者,虽然有了口罩,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去冒险,而我、房成、勃那尔斤全是剽悍的大男人,抵抗力和代谢力要远远比宫女姐姐这类娇弱的美人要强健得多。
“嗯!你们俩先回去吧。”我示意房成和勃那尔斤离开之后,摘下了口罩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朝着宫女姐姐笑道:“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咱们就只能等了。”说实话,我的内心也有些不安……
第601章 授衔、封赏(呼唤月票喽)
叔叔在一大群的换上了崭新军服的剽悍禁卫的拱卫之从含元殿里边走了出来,一身笔挺的军服,漂亮的绶带,金质的国徽肩章和领章,没办法,李叔叔自己说的,他必须要与大家的军衔有区别,于是,在李叔叔自己的授意之下,把国徽放到了李叔叔的身上,代表着他这位大唐帝国头子就是大唐的意志。
很吊很牛叉的造型一亮相,立即惹来了满堂的喝彩声,不过有少数不和谐的杂音,当然是我们这帮子瞎起哄的纨绔子弟所发,李叔叔一脸孜孜的喜色,一身深红的笔挺军服让李叔叔的身板显得非常的英伟和挺拔。
李叔叔先抬起了手,很首长的姿势挥了挥手,然后站到了专门设立的演讲台之前,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个特制的超大型固定式铜质大喇叭,开始了大唐军队受衔暨各种军功荣誉勋章颁发仪式。
李叔叔首先回顾了大唐的成立,很老生长谈,不过,那些个老将军们却听得如醉如痴,毕竟这些劳绩是他们干出来的,没咱们这些个小辈的份儿。
唾沫横飞,手势很激动,情绪很激动,李叔叔生动谈到了关于征伐辽东的艰苦,然后,开始对大唐军队受衔这一重要举措作出了肯定与赞扬,最后发言完毕,大伙鼓掌。
然后首先颁发的是大唐帝国最高荣誉勋章,颁布给还在世的凌烟阁的功臣们,至于那些已经死去了的,由家属来代领。
首先就是凌烟阁的第一功臣长孙无忌,嗯,挂在了胸前之后,倒也亮闪闪的,长孙无忌的表情很激动一个劲地抹泪,嗯,是啊,好歹他也是大唐的开国功臣之一,功绩排名第一的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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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阎大师还有报社的编辑早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工具,有的速写,有的素描,捕捉今天的场面,没办法,这会子没有照像机,只能全手工,不过还好,如今,经过了阎大国手的培养,大唐的优秀画师可谓是越来越多了,除了好多都加入了进奏院情报系统,有一些加入到了报刊杂志编辑部,据说洛阳、晋阳、泉州等地也已经有样学样,开始办起了各自的报纸,嗯这是一件好事,很值得赞扬,本来就是嘛,有竞争才有进步,只不过,这些地方报刊杂志的后台老板大都是我们这一帮子人各自的代理人,泉州的后台老板是李恪,晋阳的后台老板是李治,而洛阳的后台老板是我。嘿嘿嘿……当然,除了我们之外,没人能玩得起这一行业,最主要的就是我们还不希望现在就把活字印刷术完全泄露出去。
咱们这些个年轻人在下边直妒忌。“老苏,你可是咱们这帮子人里最有前途整上这玩意的,啥时候也领个来让咱们哥几个瞅瞅?”裴行俭垫着脚瞅了老半天之后拍了一把站在身边的苏定芳道。被苏定芳瞪了一眼:“做梦还差不多,就算老苏整到了,也不会在你小子跟前露一星半点,别忘记了,上次我那个……”
裴行俭赶紧打断苏定芳的报怨:“行了行了,那还不都是早年间的事儿吗?瞧你那样,屁大的事都能记这么久……”
我乐呵呵地瞅着这二位无耻之徒在那互插对方两肋刀子,那边,李叔叔继续颁发着大唐帝国的最高荣誉勋章。一共二十四枚大唐帝国最后荣誉勋章,一共发了二十三枚,全是凌烟阁的功臣,大家看着李叔叔,都没有说话,连我们这些观礼的小同志也没一个吭气了,全瞅着李叔叔,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最后一枚大唐帝荣誉勋章。
大们都明白了,这一枚怕就是应该颁给李叔叔凌烟阁里边,依旧挂着像的侯君集,侯大将军的。
李叔叔的表情很伤感,手轻轻地抚在那枚勋章之上,原来飞扬的声音也变得沉重了起来:“这枚勋章,是给朕的一位出生入死的功臣的……”
老爷子、长孙无忌,还有好几个大臣都赶紧上前,向李叔叔疾声道:“陛下不可!……”
李叔叔有些难过地道:“诸位爱卿,你们心里想什么,朕清楚,清楚得很哪!可是,他始终是我大唐的良将,是我大唐的军人,这枚勋章,是来表彰他过往的过绩的。”
“陛下,他虽然于我大唐有大功,不过,亦有大过,他可是谋逆啊陛下。其罪不可赦啊!”长孔无忌忍
了起来。上下都静默成了一片,李叔叔呆呆地望着i张嘴欲言,又抿住了唇,抿得很紧。
“唉!陛下还是太念旧情了……”边上,一位老将军的眼里不由得冒起了眼泪花,跟身边的另一位同僚低声的交谈道。苏定芳的表情也有些激动,鼓着腮帮子,不知道他在激动啥子,不过,我也很激动,这才是我所认识的李叔叔,能这这么个君主当臣下,可以算得上是华夏数千年的文明史中少有的明智之君。
“罢了,这枚,朕就替他收着吧,这总成了吧?诸位爱卿请起,算是朕方才错了。”李叔叔扶起了这几位老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言道,过了这个插曲之后,就到了受衔我军功章的颁发了,
而我,从四品上的宣威将军,恰巧能被归入将军的行业,这一点倒实在是让我沾沾自喜了很久,由于在京的军职人员人数较多,李叔叔只替大将军级别的军职人员进行授衔,然后由大将军给将军受衔,将军给校官受衔,依次类推,当然,这里来的不过只是大唐军队中的极小一部份,其他各卫和折冲府的换装和受衔会在大约三到五年之内才能完全结束。今天主要是带着表演性质。
而且还有另一点,那就是今天还要评定平定辽东,征伐高句丽之功,然后授给一些人以军功章,而其中一些功劳大的会获得晋升。
军功章没我的份,不过征服高句丽,平定辽东的勋章咱也挂了一个,很美滋滋地摆弄了一会,然后入殿,开始进行晋升了,李靖伯父虽然处于半退休了不过,还是获得了大笔的赏赐,以奖励他年纪这么大了依旧不辞辛劳地为大唐作出了应有的贡献,然后一帮老兵痞也都各有封赏,最后,终于轮到我们这堆青年俊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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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站在殿前的时候,朝堂之上尽是窃笑之声,没办法,这半打挤眉弄眼的青春版程叔叔实在是太具有喜剧效果了,连李叔叔都吭哧了老半天才忍住了笑意,一个提了半阶的官职。不过,他们还没毕业,所以他们的军衔虽然高了,可回到学校,依旧是一帮子学员而已,对我们开展教育没有丝毫的影响。
程叔叔很是老怀大慰,笑的脸上都开了花,一个劲地在那摆显。“咋样,老程别的本事没有,生儿子一流,瞧瞧,六小子,站出来全人模人样的……”
听得我差点笑破了肚皮,边上的裴行俭很无耻地靠了过来:“可怜的俊哥儿,摊上这么个岳父,啧啧啧……”一副很是幽怨同情我的表情,看的我差点想把这货当场给生裂了,恨恨地一个后踢腿,靠,这家伙又躲开了,怪不得苏名将兄说这家伙是属耗子的,确实溜号比谁得溜得快。
李业诩、李敬业、刘武成等一帮子功勋子弟这会子也都因功受赏,让这帮人的长辈一个二个都乐开了花,李靖伯父也难得地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李业诩露了一个慈祥的笑脸表示赞许。
“宣威将军房俊上前听宣!”宣旨官总算是念到了我的名字,我走上了前,很是安然地跪坐到了坐势上,很恭顺地表情:“末将房俊在。”
宣旨宫板着脸,面无表情,声音平板无波地继续宣读着手中的诏书:“大唐皇帝令:宣威将军房俊于收复辽东、征伐高句丽,纳靺鞨诸部为我大唐所用,其功在社稷……特晋房俊为通议大夫,忠武将军,加封邑千户,赐紫金鱼袋以示陛下之恩宠……”
“陛下不可!”我爹又跳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李叔叔对我爹的打压手段没有加以重视。“房卿勿须多言,朕意已定,这一次,我这贤婿之功,老夫都还嫌封赏的轻了,呵呵呵……”
李叔叔的坚持让老爷子无奈地退回了座位上蹲起,虽然老爷子有些郁闷,不过,想来他心中更多的是窃喜吧,至少我从他瞅我的眼神能看得出来。
第602章 献宝(呼唤月票)
旨官见李叔叔摆平了我爹,清了清嗓子,又继续念叨对我的各项恩宠和赏赐。一听之下,我的两眼差点变成了方孔兄。
另外还赏千金,绸缎百匹,良马十匹,健奴百人,奴婢百人,全是赏我的,不回扣,不打折,全我的了。哇哈哈,发了,真发了。
我正发愁我的新院子里除了一帮子光棍汉子和一帮学生之外,没多少人气,这下好了,新院子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到了明年三月,等天热起来之后再把主塔楼给修筑好,就该可以入住了,省得跟自个婆娘光着屁股打水仗的时候被人偷听到。
“臣房俊谢陛下之天恩。”我虔诚地向李叔叔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五体投地,由着宦官替我在腰上的皮带上系上了一个紫金鱼袋。
得意地咧开了嘴回到了队例,边上裴行俭等人也都正在那耀武扬威地摆显着自个的功绩。嬉嬉哈哈地小声闹作一团。不过,让我郁闷的是,这紫金鱼袋咋没有紫色的光芒,跟黄金似的。
而薛仁贵,因其在收复辽东,平定高句丽、折服靺鞨诸部首领的功劳,被李叔叔册为大唐军事学院的正式教官,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另封为定辽县子,赏宝雕弓一把,千金……
薛仁贵终于算是出人头地了,为了这,薛仁贵向李叔叔恭敬地跪谢并发誓言,要为大唐奉献他的青春和热血,捍卫大唐的繁荣与稳定。
不光是我,进奏院的几位官员和武研院的官员也都同样得到了赏赐,钟就得了一个县子的爵号,不错,好歹也混成个爵爷了。
毕大欢喜,所有的功臣都得到了应有的封赏。一切搞定之后,已经是近夜了,吃吃喝喝耍了一顿之后,拍拍屁股跟在老爷子的身后。
“父亲,有件事孩子就是闹不明白,这不是金的吗?干吗叫赐紫金鱼袋?”下朝随在老爷子的屁股后边,我捧着那个金鱼袋发愣,李叔叔已经赐给我一个金鱼袋了的,不是说这玩意叫紫金鱼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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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回头白了我一眼“笨蛋,赐紫金鱼袋指的是你可以像为父一般穿紫袍,缀金鱼袋上殿听政,我朝三品以上之官吏方可服紫,而你不过四品,若是让你着紫袍,那就代表着这是陛下对你的恩宠是超品阶的,你可明白?”
“哦,原来这样,来,孩儿扶您,小心脚下,这会子下了雪了,路滑狠。父亲,您这枚荣誉勋章戴起来实在是让孩儿羡慕得紧,甭提有多威风了……”我赶紧把金鱼袋揣进了军装的上衣口袋里边,上前两步,拍俺爹的马屁,走出了宫门。
打开了锁了快一个月的房间,敞开了一天一夜之后,我终于大起胆子走了进去,没办法,俺虽然不怕马革裹尸,但却害怕生化危机,这是人类对于未知事物天生的恐惧。
四个老婆凑热闹地全挤在门外,包括我的那几个孩儿,还有老三,这小屁孩子倒挺疼妹妹的,牵着二妹也在门口挤来挤去的。“都给我退后,不许进来,老三你敢把妹妹带进来,小心我抽不死你!”恶狠狠地威胁了一顿这帮子人,方自愤愤地戴上了口罩,然后示意两忠仆。“给我堵着门,谁也不许进。”
“我可是公主,天下还没本宫进不去的地方。”李漱不干了,插起小蛮腰很娇情地道。气的我瞪眼:“屁话,现在你是我老婆,不许就是不许!告诉你,知道为夫干嘛戴这玩意吗?”我指了指脸上的口罩:“里面边那东会让你们的脸上起小痘痘。”
听了这话,四个婆娘退开的速度比刚才挤过来的速度还快上几分,老三昂起了头:“我是男子汉,不怕。”
“臭小子,露屁股蛋子让哥哥我抽两下先!……喂,给我回来!”刚摆好架势,老三已经脚底抹油一趟子溜出去十来步。
嗯,至少清静了,很好,我进了屋子,看着那已经形成了齐的镜子背面,还算是相当的不错,光是这一面都能把我照得清晰得很,激动的眼泪花差点儿就冒了出来。翻到正面来瞧,三清道尊在上,总算是把这玩意给整成功了,还别说,这算得上是我到了大唐之后,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极度清晰地瞅清了自己的容貌
谓是剑眉虎眼,不过还好,下面不是方鼻阔口,长的正,很男人的嘴脸,配上一身的健子肉,大唐最成功男士的形象大概也就我这样了。
“二公子,您在那扭来扭去的干嘛呢?是不是成功了?!”房成和勃那尔斤很是尽职尽责的蹲守在门口,见我对着一块平板玻璃不停地骚首弄姿,不由得奇怪地道。
赶紧收拾住继续在镜子跟前摆显自个的激动心情,回头朝着房成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一块一块地翻过来查看了一番,三十多块的大镜子,完全成功的有十七块,其他的都有着一些缺陷,不过没关系,再切割,整小一点也就是了。
激动,羔羊激动的差点晕了过去,边上的程鸾鸾呆呆地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嘴儿一弄一弄的,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十有八九还以为自个多了位双胞胎的妹妹吧,沸腾#文*学收藏绿蝶比较有科研精神,很仔细地瞅着镜子,偶尔翘起白晰的手指头戳戳镜面,至于宫女姐姐,正端着一块稍小的镜子,详端起自个的容貌起来。
我坐在榻上,得意地嚼着果脯,抿着茶水,瞅着一帮漂亮妞在那各自抱着一块镜子神神叨叨的,很搞笑的场面。
“俊郎,您掐我一把,我该不是做梦吧?这里边的人,妾身边脸上的这枚细也能瞅得一清二楚的。”李漱翘着兰花指点在自己那白晰滑嫩的脸颊上腻声道。
听了李漱的要求,我肯定不会拒绝,淫笑着在她那丰满挺翘地丰臀之上捍了一把,嗯,手感真好,换来的是李漱一个横飞的秋天之菠:“坏人!”
“坏人能坏到为夫这种境界的,怕是大唐还真找不出来。”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头大笑道。李漱气的拍了我两巴掌,跟按摩似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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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喜孜孜地再看了一眼镜子之中的自己,回过了头来,没有一丝顾忌地亲了我一口,丰盈的腿儿已经移坐到了我的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飞快地眨着,红唇微启:“俊郎,这东西咱们不用跟别人家合伙了吧?自个拽在手心里,一点一点地往外卖的话,怕是没两年,咱们家就能成为大唐第一首富了。”
“放心,我的小心肝,为夫可不是二愣子,这东西,自然是咱们一家子包着自个玩的。嘿嘿嘿……”忍不住在这个财迷公主的脸上香了一口笑言道。
恭恭敬敬地把这东西呈到了娘亲和父亲的跟前,娘亲的表情跟我那四个婆娘没啥区别,老爷子一开始是两眼发直,然后揉了揉眼,仔细地瞅了半晌,然后揪了揪自己的胡子。
等这一家子的劲全过去之下,大家总算是都恢复了正形,老爷子也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嘴脸,不过,手里依旧拿着镜子,也不知道他在瞅啥子。目光很严谨。
“照为娘来看,这东西,就算是折价百贯也值!”娘亲的目光很敏锐。或许应该说她的经济头脑很灵活,跟李漱一样,在第一时间之内想到的就是怎么把这玩意变成金钱。
第三天一大早,我进宫了,而且,还让禁卫们替我搬着几个大箱子往宫里走,“小心点,千万可得小心,碰坏了,那可是赔不起的玩意。”我小心翼翼地跟队伍身后,时不时加以威胁,让这些禁卫的脚步放慢一些。
好不容易才搬进了李叔叔所在的栖风阁里,这个时候,李叔叔正在这儿处理着政务,抬眼瞅见了我还有那几个大箱子,不由得笑道:“怎么了贤婿,莫非又给老夫送什么好宝贝不成?”
“岳父大人英明,小婿此来,正是要呈上数件天下人前所未见之宝贝,献与我大唐皇帝陛下。”我很是得意洋洋地言道。挥退了那几个把箱子摆放在了地板上的禁卫,打开了第一个木箱子,扒开了盖在上边的棉花,拿出了一只晶莹剔透内磨了两条游鱼,几片荷叶的玻璃尊。在从殿门外射进来的阳光之下,反射着璀灿的光芒……
第603章 辽东开发的利器(呼唤月票)
啷一声,李叔叔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颤,失手把茶杯上,连茶带水滚下了榻沿,掉到了煤炉下面,破成了碎片。李叔叔两眼发直地瞅着我高高举起来的那一只大概只比烧水壶小点不多的玻璃尊,张嘴嗬嗬有声,却发出不正常的语调,后边的赵昆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
当我把这件宝贝摆到了地板上,再继续从箱子里往外掏出形态各异,精美绝伦的玻璃制品的时候,李叔叔的眼角都已经立了。
长一米半,宽约八十公分的大镜子,这是我所制得的镜子中最完美的一面,如今,已经被镶嵌了檀木边框之中,背面漆上了红漆,整面大镜子把李叔叔的伟岸形象照得分毫不差,李叔叔足足在镜子跟前站了至少有一柱香的功夫,不停地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左扭右摆,那模样,跟李漱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大叔这么干,实在是让人觉得非常之,嗯,不太雅观。
“娘的,瞅瞅,老夫的模样,全被照得一清二楚,连根头发丝都能照得如此明晰,至宝,绝对的仙家至宝!”李叔叔的脑袋差点就抵在了镜子上,很为这个身为大唐天子,一国之君目前地球上最强大的帝国的君主的土包子表现而感到难过和羞愧。
那一个个精美华丽的玻璃器皿,看得李叔叔的眼睛珠子都红了,镜子被李叔叔命四名禁卫放到了墙边上,时不时还回头瞅上一眼,似乎生怕这件仙家至宝长翅膀自个飞了去。
“贤婿啊,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购得的,光是这面玻璃银镜怕是不下万贯之资吧?”李叔叔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才朝着我温言笑道,很慈祥,废话,一出手就几万贯,李叔叔不慈祥才怪。
“说来惭愧,这些个东西,都是出自小婿之手。”我有些害羞地言道。李叔叔差点拿脑袋跟煤炉子撞在一起,瞅我半晌,才显得有些结巴地道:“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贤婿你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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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婿也就是碰巧制试出来的,所以今日特来献予陛下。若是陛下喜欢,小婿再多送一些又有何妨。”无论如何咱先得把关系给套好,由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来作宣传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当然,我也告诉了他,这是俺这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拿来做生意的,李叔叔很仁慈地鼓励我多为大唐的赋税多作贡献,另外,李叔叔咬着牙根下血本,调出了五万贯交给了我,作为他的投资,原本想加以严辞拒绝,不过看到了李叔叔目露贪婪的凶光,嘴里明里暗里冒出来的威胁之词,我这个小青年只能服软,答应了给予李叔叔三成的股本,其实我笑的差点乐开了花,这根本就是一笔意外之财。本来嘛,我原本就打定了主意,好歹也要给李叔叔点好处,毕竟要通过他,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工商渠道来进行出口的,所以想推辞掉那五万贯,可谁想李叔叔还以为我不想跟他合股,很固执的要拿钱,不要实在是说不过去。
见过应允,李叔叔果然龙颜大悦:“哈哈哈,好,这才是一家人嘛。”老流氓眼光果然够毒的,一瞄就知道这玩意能赚大钱。
“不过贤婿,你是怎么把这些东西给整出来的?”李叔叔的疑问挺多的,既然如此,我只有老老实实的进行坦白:“其实这也不过是小婿觉得我大唐的望远镜虽好,却一直不能大规模的生产,其源头,就是因为原料所限。”我望着李叔叔很诚恳地表达了我为国为民呕心泣血的心思,为了能让我大唐的所有军事侦察系统都能配备上这一侦察利器,经过了我的多项实际测试,多方专研,然后碰巧就整出了玻璃这么一个玩意来。
“您看看这个,这就是小婿用此玻璃所制的望远镜,这东西的清晰度绝对要比以往所用的水晶镜片要高出不少。”我从袖中掏出了一柄袖珍望远镜递给了李叔叔,虽然说是袖珍不过其倍数却是目前为止最高的。
这两年来,能过李叔叔的支持,房府的蒸酒已经远销海内外,最远甚至销售到了羊同,西突厥。原来大唐采用的以丝帛换取马匹的交易方式也变成了酒、丝帛换取马匹,上品的蒸酒五斤甚至可以换到一匹良马,而最上品的蒸酒,每斤耗粮不过五斤,普通一点的蒸酒耗粮也不过三斤,不
大唐可算是贵重物品。
唐初的时候,马匹的使用限制是比较严格的,但是这数年来,由于战争方面的胜利,多次地对占败者实施敲诈勒索;还有经过了这几年对少数民族的贸易倾销,使得大唐军马的数量激增,甚至达到了恐怖的一百二十万匹,而且还在猛增,如今马匹数量的激增,以前对大唐来说是一件好事,而眼下,隐隐有变成负担的势头。
养马的费用可比起养牛来要高上不少,李叔叔甚至想削减军马数量了,不过在平定辽东之前,我曾经跟钟提过用马来耕作旱田的方法,并且向他吹嘘过,马耕旱田的速度至少是牛的四倍以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个风传流到了李叔叔的耳朵里,所以平定了辽东回到了长安之后没多久,李叔叔便把我提来严审了一番,我只能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李叔叔渴望能让辽地肥沃的土地都变成良田,这个目标很远大,却显得有些个不现实最主要的就是辽东百姓稀少,地多人少,这样一来,每人个的开耕极限都是很有限的。说错了,应该是牛的开耕的极限,一头牛最多只能在播种期耕作十到十五亩,沸%腾%文%学收藏有牛还算是不错的,可是辽东属于是新开发之地,哪来那么多的耕田的牛?牛耕田可不是你想让他耕他就能耕的,一头牛怕不得教上个两三年,才能算是所谓的熟牛,实在是让李叔叔头痛,不过,我提出来的马耕倒是给李叔叔一个新的思路,因为,大唐如今驯养的马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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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中国汉代的时候就有了用马耕作的先例,可是在中国却不能流传开来,其主要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人口,咱们中国的耕田状况处于人多地少的情况,不能实施像是大规模的种植园经济方式,西方的农民所拥有能够种植的土地要远远的大于中国,而中国还是家庭式的农业生产。在养育牲畜方面,显而易见,马的成本要高于牛。而马耕的效率也要快于牛的耕种。那么大范围耕种和小范围耕种中,运用马耕和牛耕,其产出的效益和所需的成本截然不同。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马为六畜之首,其重要意义不言而喻,在中国北方为主导的政治社会下,更多是出于战争和政治上的原因,所以,马为战争之利器,这使得马比较难以走入广大的百姓家中,不过,由于现在咱大唐的马匹数量的激增让李叔叔和朝庭很是措手不及,这个时候李叔叔已经开始在考虑清劣选优的方式来保证国家马匹的质量和数量了,而且军中还有至少十数万的伤马需要退役,这么庞大的数量让李叔叔头痛了很久,所以听到了我所说的这个消息之后,李叔叔就开始有了开发辽东使用马耕来代替牛耕的想法。
于是,李叔叔便责令工部研制更新式,更合理的挽具,并且在长安附近的皇庄里进行了试耕,并且为了提高马蹄的抓地力,我重新设计了一下马掌,使得它比平常的马蹄铁多几个鼓出的凸钉,这些凸钉不能用古老的方法打制,必须用冲压设备冲压制作,也就是通过大唐的水力冲压技术,这样一来,这种凸钉式马蹄铁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能使马能在泥地里作业。
而同样,工部的老匠人们把古代们所用的挽具进行了改制,然后,对耕具也同样的按着我记忆中在电视中瞅见过的那种马拉犁进行了设计。
就在年前,在长安外的李叔叔的一处皇庄里,李叔叔算算是见识到了马耕在旱田上耕作的威风,这里我作弊,采取的是两马挽技术,不过这样一来,用风驰电刹来形容亦不为过,边上的同样采用的是两头黄牛来进行耕作的,可是效率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李叔叔和一干工部官员也被这场比拼给吓得不轻,最主要的就是大伙都被一名懂农活的挽夫站在马拉犁上,赶着两匹马在田地上疯跑的速度给吓着了。
第604章 遗传的习性(呼唤月票)
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马耕的面积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所料,虽然大家心里边已经有了准备,不过实验结果依旧让所有人大吃一惊。马耕得比牛拉的犁还深,而且,耕作的面积以是牛耕的n倍,具体是多少没办法估算了,反正当时大伙都已经呆愣愣的没个正形了,在旱地耕作上,马耕的优势实在是在过明显了。
最后,李叔叔宣布,原本要向辽东提供的耕牛暂时停止供应,而把大唐军马中退役下来的战马全部发往辽东之地以耕作之用,另外,责令大量工部官员和匠人往辽东而去,在那里就地生产新式挽具,和打造新马蹄铁,以早日促进东北农耕的发展。
不过,同样工部的官员也指出了马耕只适合用来北方的旱男,对于南方的水田作业上来说,不适用。这我同意,就算是到了后世,种水稻也顶天用的是铁牛来耕作,我可没见过谁用马耕过水田,嗯,除非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李叔叔既然有了提成,吃人的东西不干活计一向不是李叔叔的风格,李叔叔拍着胸肌向我保证:“贤婿尽管放心,不过我说贤婿啊,你能不能再多送一些来,再过两日,可就是老夫的生辰了,到时候老夫赐宴的时候,嘿嘿嘿……”李叔叔猥琐地朝我挤挤眼。贪婪的笑容,邪恶的目光,雪亮的门牙让我想起了一种玄幻世界才能出现的生物:地狱三头犬……
无奈,垂首应允之。不过,李叔叔也很痛快地付了三千贯作为购买之货款,大唐敢收李叔叔的钱帛的怕也就俺这个胆大包天的优秀青年俊杰了。
收了钱,就得办事,回家之后,跟娘亲一说,然后,一车车的铜车拉到了房府的口外,娘亲激动的嘴皮子都哆嗦了。“五万贯,娘亲不是作梦吧?”
娘亲有些夸张,没办法,这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了,其实咱们房府虽然眼下还称不上百万巨富,不过,四五十万贯的资财却是绰绰有余,可娘亲就是喜欢大惊小怪,最主要的就是,这钱还是从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嘴里掏出来的,娘亲这么激动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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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才只是开始呢,嘿嘿,以后,娘亲您就天天等着在家里边数钱吧。”我得意地笑道。
李漱喜孜孜地搂着我亲了一口,似乎觉得不对,自己好歹也是李叔叔的闺女,自己的老公从自己的爹爹的嘴里掏食,要是表现的太高兴了似乎有些过份,赶紧又摆出了一副淑女模样:“俊郎真是好本事,一下子就从陛下那儿拿到这么多的钱帛。”嘴里说的有些幽怨,不过她眼中放射出来的金光连我都不敢与之对视了。
“咋了,这又不是为夫故意的,告诉你们,当时我就是把东西献给你爹之后,想免费给他三成的股本,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那啥了,可谁知道你爹他……”细细地说了一番之后,李漱方才释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倒是妾身无礼了,还望俊郎莫怪。”
“没啥,不过,你错怪了为夫,自是该罚,不过嘛,现在不是罚你的时候。”我抬眼瞅了瞅天色,嗯,还不是睡觉的时候,李漱脸顿时红了起来,拿她连小巧的细足轻轻蹬了我一下,很风情地横了我一眼。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绿蝶她们呢?”我牵着李漱的手儿,缓缓地朝着小院走去,数钱这样的力气活自然是交给府里的帐房,咱可没那功夫和精神干这个银行职员做的苦差事。
“你那位小姨子来了,绿蝶正在教她画画儿呢。那小丫头,心思鬼精鬼精的,人又爽利,别说是妾身,就连婆婆也喜欢得不得了。”李漱这么一说,我知道,应该是三妹润娘又窜门子来了。
“这孩子多大了?”李漱回眸问我道。我估摸了下:“怕是该有十三岁了吧,嗯,虚岁十四了。”这丫头个头窜的挺快的,十三岁,还属于小箩莉的范围,不过,个子已经都快有一米五出头了。
“说来也怪,前段日子,这丫头来咱们家也不勤快,这段日子,为了听俊郎说那些个辽东的趣事,可是咱们家的常客了。”李漱挽着我的胳膊,胀鼓鼓的胸乳在手臂上挨挨擦擦的那种感觉很是让我心里边痒丝丝的。
“嗯,别说她了,你们不也一样?听得一个二个眼都瞪着,还有鸾妹,这段时间可是让夫我吃尽了苦头。”说到了不由得有些愤愤然,自从我回来之后向程鸾鸾表达到唐将帅,好歹也得在军事素养上拿出点真本事来摆显一二,免得整天提着把七八石的重弓装模作样的比划,要不然就是倒提着一根狼牙棒子乱砸一起,成什么话嘛。
于是平,程鸾鸾很是坚定地成为了我的指导老师兼教官,当然,让俺耍的自然是程叔叔最拿手的大斧头,还别说,这玩意不是熟手还真耍不好,不过,有了程鸾鸾这位其为耐心而且非常执着的老师在,每天早上我都会累个半死,毕竟她是咱婆娘,咋总不能放了话然后又耍死赖不练吧,只好每天早上凭由这位亲爱的二夫人指导着我的武艺,而且,咱的那一堆住在新院子里的学生娃也同样得到了她的指导,练习一些刀术和剑术,一来锻炼身体,二来,也能加强意志。
李漱抿起嘴笑得实在是妖精,眼儿勾得媚媚的:“还不是俊郎您自个自找的,不过说来,俊郎耍的把式倒是要比二妹威风多了。”
听了李漱的夸奖,我得意地扬了扬眉,顺便鼓了鼓两团发达的胸肌以显示威武雄壮:“你夫君是什么人?男人!沙场之上都是个斩将夺旗的人物,何况于区区的斧法,笑甚子,再笑家法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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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描,广义上的素描,涵指一切单色的绘画。狭义上的素描,专指用于学习美术技巧、探索造型规律、培养专业习惯的绘画训练过程。美术是表现事物的一种手段。美术的基础是造型,艺术造型是人按照自然方式进行的复杂劳动,是一项需要长期训练才能形成的特殊技能。艺术造型不只是塑造孤立静止的物体形态,更重要的是表现物体中各种形式的有机关系。
而现在,我正倚在榻位之上保持着思想者的优雅姿势打着磕睡,边上,绿蝶、程鸾鸾、润娘这三位美学艺术的爱好者都提着画板,拿着竹碳,以一种看静物的目光瞅着我,时不时在她们的画板上勾个几笔。
“姐夫您别老摇来晃去的嘛!”其他人没有意见,这小丫头倒先有了意见。“好了没有,都快一个时辰了,我这腰板都差点直不起来了。”我只好隐蔽地打了个哈欠催道。
“快了快了,俊郎再忍忍。您要是动来动去的,我们怎么画得好嘛!”程鸾鸾这婆娘竟然也找我的麻烦,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愤愤地张嘴,任由俺的大儿子房斌往嘴里塞了好几块果脯,朝着大方的小家伙乐呵呵地挤了挤眼:“乖儿子,这么疼爹爹啊。”
“爹爹吃!”小家伙反倒来劲了,一个劲地掏果脯往我嘴里塞,这个时候才从门外回来的宫女姐姐见到了这一幕赶紧走了过来,一把将房斌抱了起来,把他手里的果脯全丢回了篮子,还抽了他的小手一巴掌:“这孩子,怎么这样!这可是你爹,也这么乱喂东西的?!”
房斌小嘴儿一扁,扯起嗓子嚎了起来,吓得我赶紧把小家伙从宫女姐姐的怀里抢了过来,瞪了宫女姐姐一眼:“干啥呢这是,孩子这不是心疼自个的爹吗?再说了,为夫吃几个果脯难道还有甚子坏处不成?是不是啊,小乖乖,来,让爹亲一个……”喜孜孜地抱着这娃子猛亲了几口,逗的小家伙破涕为笑。
宫女姐姐无奈地拍了我一巴掌报怨道:“有您这么惯着孩子的吗?这小家伙整天就喜欢拿东西到处乱喂,家里的两条看门狗昨个都吐了一堆果脯,也不知道心疼钱。”
这话一出口,听得我脸上的虚汗就流了下来,虽然心里边有些幽怨,不过旋及释然,并且还有点沾沾自喜,这属于遗传,想当年,俺小的时候,比这娃子还利害,跟我表哥一起,两人整天就拿家里的狗来撒疯,啥东西都往家里那条叫大黄的大狗的嘴里灌,酱油、醋,就连俺爹的酒都让那只狗喝了二两,结果当天那只狗儿撒酒疯,在院子里叫唤了一夜,挨了我爹的一顿狠抽才恢复正常。
第605章 家事(上)(呼唤月票)
李叔叔很兴奋,今天是他四十八岁的生日,属于是老年青那一发,不过由于保养得好,加上锻炼有方,而且已经杜绝了吃各种仙丹的恶习,倒是让他的身子越发的康健了起来。
含元殿里,坐了数百官吏,十六根蟠龙铜柱内燃着旺火的煤炉倒是让整个含元殿里边温暖如春,大伙都各聚一地,吃吃喝喝着,偶尔有人上前去给李叔叔敬酒祝寿,而我、苏定芳、裴行俭、席君卖等十数位年轻高级干部凑到了一块,热闹地吃吃喝喝着。
这个时候,新任工部尚书、太子右卫派率李大亮上前给李叔叔祝酒,这位李大人在李叔叔出征高句丽之前病了一场,原本以为这老家伙熬不过去了,可谁曾想,等到大军从辽东回长安的时候,李大亮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本色。
李叔叔牵起了李大亮的手,和颜悦色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举起了手,高声宣布道:“诸位爱卿,今日是朕的生辰,能与诸卿共饮,朕很是高兴,而且,朕能在五十岁之前,得诸卿之戳力而助,平定了辽东,是为我大唐之幸事尔,不过,这些个留守我大唐帝都长安的功勋之臣,诸位亦不可忘,惹非是房卿、李卿等人替朕于朝中处置政务,辅佐太子,怕是我等在辽东作战,也不能这般的安心,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诸人齐齐高声呼道。我们这一帮子人也跟着起哄,嗯,说错了。应该是说我们也跟着随声附合。然后继续喝我们的。
这个时候,李叔叔终于开始显摆他从我这里掏去的宝贝了,李叔叔拍拍巴掌,示意大伙都安静之后言道:“今天,朕给诸位爱卿整一些新鲜地,来人,摆玻璃器皿,上西域贡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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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里盛进了淡红色的葡萄酿,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那样的波光琉璃。很漂亮,大家伙都被李叔叔的大手笔给震住了。至少我跟前的裴行俭瞪着手中的玻璃杯老吞口水:“娘哎,这是从哪整出来的?”
“也不知道陛下从哪弄来的宝贝。实在是让人……”苏定芳也爱不释手。当天夜里,李叔叔拿来摆显的玻璃杯子在他地生辰宴会结束的时候整整少了一小半。至少,苏定芳跟裴行俭都很无耻地把杯子塞进了自己地袖口里私自挟带溜出了皇宫,很无耻的人,不过,没人比得上程叔叔无耻,老流氓明目张胆地向李叔叔讨要。被臭骂了回来,不过,执着地程叔叔并没有放弃,临走的时候,硬是从一帮文官的手里夺了好几个玻璃杯,洋洋得意地谢了李叔叔的赏赐。拍拍屁股溜达,李叔叔气的只能跳脚痛骂,可也不好意思为了这么个小玩意跟自己的大臣掐架。
不过这样一来。确实把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这一新地奢侈品上,一个月后,碧环轩在大唐日报上刊登了广告,告诉大伙,玻璃制品有得卖,不过,全天下只有这一家,然后,第一天,碧环轩差点被挤破,喜得李漱一咬牙,利用自己公主的身份,把周围的几家店铺都买了下来,凑成了碧环轩的总店,原本预计销售一个月的货物仅仅五天就被销售了一空,最上品的玻璃制品价值近千贯地约有数十件,也被长安的勋贵们收刮一空。
而镜子是在玻璃制品开始出售之后一个月才开始进行销售的,因为镜子咱们只制作了一批,所以这一次,一口气制作了近百块地大镜子,当然,在销售之前,在李漱的提议下,所有的大镜子除了一块作为镇店之宝被挂在碧环轩内供人瞻仰外,其他的全部进行了切割,分成了大小约巴掌片大的镜子,每块以十贯到一百八十贯不等的价格销售,可怎么也没想到,只一个上午,当天切割好运到碧环轩的三百二十七块大小镜子全被抢购一空,另外甚至有人还留下了定钱,看那架势,大有拿不到货物势不罢休的劲头。
一个月出头,家产暴增,已经翻了一倍有余,现在,咱们家里怕是至少得有一百多万贯的资财了,家里的钱库现在已经根本就堆不下了,娘亲已经另外腾了两间屋子用来放钱帛。
甭说别的,光是辽东的良田,咱家娘亲一咬牙根,下了血本,一口气就买下了三万亩良田,听起来像是很多,其实在我眼里,咱们家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我可是从程鸾鸾那儿听到了消息,她的舅舅,也就是清河崔氏的族长,一口气就买下了十五万亩,另外几大世家,也都是十几二十万亩的土地买,而关世门阀们亦是不甘落后的拚命在那边买地,大唐从贞观十七年到现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光是卖辽东田地的收益已经超过了七百万贯之巨,而且,又因为大唐的土地置换政策再次掀起了一股新的换地土地买卖高潮。
我巴不得,买的人是越多越多,反正,加上土地置换,这倒是一种协调全国人口的好方法,另外一点,旱田马耕技术的大力推广,会让辽东得以大力地开发,这样一来,生产效率的提高,肯定会有多余的农民,再进行土地置换,到时候陇右肯定能也推广这一技术,而且河套地区,甚至更北面,都能采用这一方式耕作,到了那时候,以农耕方式来对游牧民族进行蚕食性侵略,这也是一种全新的战略方式,别忘记了,咱们的碉堡群,百姓们将会集中居住,农忙时可以相互协助,平时可以一起进行军事训练。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最让游牧民族头疼的一种以点带面的英明战术。
相信等到进奏院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大唐农耕的新开发目标将会向江南、湖广一带转移,毕竟那些地方是最适合两季稻。
不过我最希望的就是大唐的人口快点增长,将来才能更好的拓展殖民地,至少也要把亚洲的产粮要地全都纳入大唐的视线范围,当然还有矿藏的开发等等,最好把亚欧非拉全成为大唐的殖民地就更好了。
一家子人父亲、娘亲、我、大哥呆呆地蹲在屋子,全都犯愁,是的,不愁不行了,这钱也来的着实太容易了点,更重要的一点是,娘亲和老爷子声明这钱归我,任我劝两位老人和大哥,可他们却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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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钱,都是二郎挣的,由他来处理最为合适。”娘亲先拍了板。老爷子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思考中。
边上的大哥倒先开了口:“这钱,为兄一分也不能收,二弟你莫急,且听我这个当哥的说,第一,你成家之后,娘亲就提过了分家的事,那个时候,就已经把咱们家的产业给分派清楚了,而这个玻璃坊,是你自己掏钱,出本出力赚来的,这些钱,还是你自个留着的好。你若给大哥,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当哥哥的。”大哥也固执得可以,一家子人怎么都这么顽固。
“二郎啊,为父知道你的心思……”这个时候,老爷子开了口,一脸的慰色:“你的孝心,我跟你娘亲明白,也清楚,但是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你跟大郎不一样,大郎是安稳人,做事干活都是中规中举的,家里的钱,还有那个蒸酒坊,还有咱们家里的各种产业,光是分下来的那几成,他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日后,为父不在了,这片家业,也是该你大哥继承的。”
“老爷,您身体这么结实,怎么成天说这么不中听的话。”娘亲不满地推了老爷子一下。老爷子乐呵呵地笑了笑:“人谁能逃得一死?不过是早晚间的事,现在乘着咱们一家子人都在,把话儿摊开了说,免得日后……”老爷子话没说完,不过,娘亲听出了老爷子的意思,没有再言,只是坐在一旁,给父亲冲上了茶水。
“上次咱们论分家的时候,老夫还不在意,可眼下,咱们家的情形可是跟当时又不一样了,所以,今个,老夫得把话放到了明处,日后,你们哥俩,还有小三都不用为了这事儿,坏了你们兄弟的情谊,若是有人敢违背为父今日之训,以后,他就不再是我房玄的子孙,逐出家门,永远不许认祖归宗。你们可明白?”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娘亲给吓了一跳,我跟大哥也都变了脸色,乖乖,老爷子看样子动真格的了。
第606章 家事(下)(呼唤月票)
这个时代的任何人,最害怕,也最畏惧的就是这个,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而逐出家门,不许认祖归宗,在华夏民族的社会体制下,这是一种比死还要难过的惩罚方式,不仅仅在社会在被人瞧不起,甚至还会被人所唾弃。一般情况下,只有罪大恶极,让长辈长伤透了心,由宗族里合计之后,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咱们房家在大唐好歹也是个大族,以孝传家的清河房氏,若是被逐出家门,不能认祖归宗,那只能隐姓埋名远遁他地或许能苟且偷生而已。
嗯,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来,娘亲的家门更是显赫,范阳卢氏都听过吧?俺娘就是现任卢氏家主的妹妹的女儿,也就是侄女。娘亲跟卢家的关系很亲密,但这并不能影响老爷子在朝地的首辅之位,毕竟,俺爹的才能摆在这,李叔叔虽然一心地想打压大唐初年的这七大世家,太原王、荥阳郑、范阳卢、清河崔、博陵崔、赵郡李、陇西李?嗯,说错了,是打击六大世家,他李叔叔就是出自陇西李氏,可不能把自个也给掐了。
可毕竟这几大世家的实力不仅仅在朝堂,更在于民间的声望,所以,李叔叔也只能一点一点的来处理,毕竟大唐的国本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产生动荡,那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老爷子的威胁如此之坚决,我与大哥对望了一眼,全都恭敬地道:“愿听父亲教诲。”老三才刚满七岁,不过在老爷子的注视下。这孩子也乖巧地有样学样,和我们一起向老爷子表示恭顺。娘亲乐呵呵地抱起了这小家伙,老三偎在娘亲的怀里边瞅着老爷子,看得出来,以他现在地年纪,只能知道一些粗略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他也是房家的男儿,早一天参加这种会议,对他的成长有着莫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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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地一说出来。这确实让我吃了一惊,房家的产业可不算少。家中的庄院、还有长安、洛阳和晋阳的酒楼,另外还有一些商铺。另外还有好些个作坊,加起来,每个月的收入大概也有个好几千贯,原本酒楼只有一家,不过后来因为我的发明创造,加上专供地蒸酒,还有本公子控制的报社地广告支持。如今已经在长安之外开起了分号,收益是一天比起一天要好。
“家中的庄院、水泥作坊、石灰作坊,酒楼,商铺还有这座国公府,日后,都是你们大哥地。这事,谁也不许争,他是老夫的长子。尔等的兄长,按我大唐律,嫡长子者,继父爵,家中之财多半予之……而蒸酒坊,印书馆、造纸坊,早前你们娘亲既然跟你们谈过了,那就依你们娘亲的,由你们哥仨均分,还有咱们新购得的那辽东三万亩的田地,也一样,一人一份,至于老三年纪还小,他的那一份,我们会替他收着。他成年之后自会给他,若是不出息,哼,老夫宁肯让这小子上街要饭,也不会给他一个子儿。”
老爷子发狠话了,娘亲也不能多嘴,只是有些幽怨地瞪了老爷子一眼,搂紧了老三这小屁孩子。有些心疼地小声教训道:“三郎,听到你爹地话没,可得好好的成器,不然,别说娘跟爹都不疼你。”
老三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成器不成器他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用力地点了点头:“爹爹放心,孩儿一定向二哥学。”
“这孩子,怎么就尽跟你二哥学。”娘亲伸手指戳了下他的脑门,小家伙得意地道:“因为二哥能去打仗!是个大将军。”这话一出口,老爷子乐了,捏了一把老三的脸:“这小子,打小就跟你二哥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要是大了跟你哥当年一样,老夫非抽烂你的屁股不可!”
“又来了!娃才多大,整日里就没句中听地,三儿莫怕你爹,他就是叫得凶点。”娘亲拍了老爷子一巴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气势。老爷子哈哈一笑,抿了口茶水,他老人家极少跟娘亲当面较劲。
“……”我瞅着老三,无语了,被我明里暗里不知道收拾了多少顿,可这小家伙就是粘我,实在有些头痛,算了,反正这小家伙是我弟,爱咋咋的,反正干了错事,我这个当哥地会让他知道啥叫对错。
老爷子正色之后又续道:“至于玻璃坊,那是二郎里后来自己又琢磨出来的产业,归你自个,不许再言。以后你整出来的甚子,都归你自个,不许你给你大哥和老三,他们若有本事,自个找钱去,反正家里这么多的积蓄,就算是安稳的作个富家翁也是可以的。另外,老夫跟你们娘亲商量好了,家里边的那近百万贯的家财……”
我赶紧抢话头道:“父亲,家里的钱,我一文也不能再要了,您好歹也给二妹,还有大姐留点,另外您二老还需要养老!”
娘亲拍了我一巴掌嗔道:“这孩子,百万贯,娘跟你父亲养老能花多少钱,你大姐已经嫁了出去了,至于你二妹……”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一脸和悦之色地看了我一眼:“二郎这话,倒是让老夫也觉得有些……这样吧,到时候,给你姐姐一些,也算是我们尽父母的责任,你二妹的,等她出嫁以后再给她便是了,也让她嫁得风光一些,不过,剩下的钱嘛,你们哥仨,一人十万贯,二郎你不用说了,为父知道你赚钱的鬼点子多,不过,你那院子,还没修好呢,为父给你的,莫非你也拒绝不成?”
“孩儿孩儿明白,那就多谢父亲了。”我只能答应了,钱我很喜欢,但我喜欢的是掏别人的腰包,而不是掏自家的腰包,或许是后世没有兄弟姐妹、父母早亡的缘故,我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亲情,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害到家里的人,况且,金钱对于我来说,根本就只是一个数字而言,如此让我在两者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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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权当我跟你娘养如此处置,夫人您看合适吗?”老爷子总算是絮絮叨叨地把一切都处理完了,然后回头问娘亲的意见。
“自然是按老爷您的意思办,妾身是妇道人家,家中的小事倒是可以做做主,这分家的事,还是老爷子您作决断吧。”娘亲也没意见。老爷子瞅了一眼娘亲跟老三,看到今天娘亲很给他面子,没有跟他对着干,这倒是让老爷子觉得有些讶然,不过也是,这种事情也只能由老爷子出来的决断,娘亲就算是拿出了主意,只要老爷子不点头,就算是说到官府去也照样没用。
当夜,老爷子亲笔提了字据,让我们哥仨签字画押,一人一张,小三也规规举举地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当是分家的契约。大哥没意见,小三小屁孩子一个,沸+腾+文+学收藏能有糖吃就啥意见也没,而且,这里边也没有任何一项是亏待于他的。至于我,虽然觉得心里欠疚,不过,对老爷子的风雷厉行还是很有感触,至少这样一来,以后家里的人也不需要争个你死我活了,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场面。
况且,我那几个老婆除了绿蝶,没一个是善良之辈,嗯,对我倒是全心全意,可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我都不敢打保票她们会干出啥来。
回到了我的小院子,召开家庭会议,把老爷子所作的决定宣读了一遍,并且,给这几个婆娘作出了详细地解释。“俊郎不用说了,说起来,还是咱们这一房占了大头,公公这也算是为了俊郎煞费苦心了。”程鸾鸾牵住了我的手,温言轻声道。
“公公不愧是一朝执宰,这样一来,也省了日后伤到你们兄弟之间的和气。”宫女姐姐抱着房珏笑道。嗯,这话在理,我最烦的就是家事不宁,最恨的也就是家庭不和睦不团结,所以李漱、程鸾鸾、宫女姐姐这三个不是善良之辈的女妖精很明白我的心思,至少在我的跟前绝对不会出现互别苗头的架势,而且都相处得挺不错,另外,我跟大哥的关系同样很不错,虽然达不到兄弟齐心,齐利断金的那种夸张,不过,也属于是模范类型的。
家事在很平静的状态下处理完毕,没有吵闹,也没有后世那种分家分到法院,闹得一家子亲情断绝的场面,嗯,在大唐这样以仁孝治国,仁孝治家的社会制度之下,想出现那种情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第607章 很失败的冬运会(呼唤月票喽)
大冷天的,孩子们都出不去玩,蹲在家里,我也不可能教小孩子打麻将,绞尽脑汁着对着我的这四个娃儿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小孩子的玩意,小孩子的钱我可是还没赚过呢,得,男娃子,好办,摇的木马,至于女娃子,那就整一些布娃娃,我可没有那种针线活的本领,不过,并不代表我的婆娘没有,绿蝶、程鸾鸾、宫女姐姐可全是女红高手,至于李漱……我不予置评,当年进家门的时候承诺给我纳一双鞋,到了现在都有两年了,都还没见她动手,每次都找理由支开,后来总算是有一次露出了马脚,,她见程鸾鸾绣花儿,也跑去凑热闹,结果绣出来的玩意把我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哪里窜出来的扑灯蛾在非礼人家蝴蝶妹妹。从那次一后,李漱咬牙切齿地发狠要修练绝活,遗憾的是,她的女红天赋不高,最多也就是绣绣印象派作品而已。
我只给了她们一个设计理念,画了一个草图,其他的交给绿蝶他们,没曾想不到两天,布娃娃就给这三位给合力整了出来,让二妹和闺女高兴地都快不想睡觉了,夜里都非要抱着布娃娃在怀里方肯闭眼,至于老三,都七岁了,也来跟我儿子争木马骑,让人头疼,只能让房成也照样给他打了一具。
过完年了,不过,我的事儿更多了,因为,第一届大唐军事学院冬季运动会已经经过了紧锣密鼓的准备之后,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光是田径项目就分了几种。第一种:短跑项目,分为一百米、一百一十米栏、二百米,四百米,然后是中长跑,分为一千米、三千米和五千里。
另外还有就是游泳一千五百米,骑马一万米,跑步一万米地铁人三项,嗯?铁人三项是夏季运动会的,现在只能暂丢一边,毕竟大冬天的。谁也没那心情跳冰水里受虐,况且大冬天的。河面都结了冰,你总不能让大活人学鱼钻冰水里潜泳吧?那绝对是死亡运动。举行了的话,怕是俺这脑袋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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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打消了在冬季运动会举行这一项目的念头,马球、唐式足球、唐式橄榄球、角抵、自由搏击、跳远,跳高、跳绳,排球、篮球、羽毛球……而且现在是冬天,我还有招,速度滑冰。还有滑雪,同样的是超长距离滑雪和短距离速降滑雪。花样实在是太多了,光是小项就有近五十项,当然,禁止任何人敢学第一届大唐军事学院夏季运动会的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那种啥都报名,那会活活把人给累死的。
每个人只允许参加五个项目。当然集体项目不计入,也就是说大伙都能报五个单项,加上五个集体项目。如今学院的人可不少。一万多人,另外由于李靖伯父和着程叔叔等一帮外聘教职工也叫嚣着要参加进来,没办法,只好安排了一些老年体育活动,比如门球、台球、麻将、纸牌等等适合年纪大,身体不太灵便地老人玩的动作,可谁曾想,这帮子老家伙没一个领我地情,非要组建一个马球队,吹嘘自个当年如何如何,我本不想答应,生怕这群大唐的老妖精出个啥子意外,李叔叔还不把我地皮给扒了,赶紧去打李叔叔来主持公道,可谁曾想,不去找还好,一去找,自个撞上了李叔叔的虎口,李叔叔也同样奋勇争选,报名参选,还好,被劝了大半天,总算是同意只参加一项,也就是马球。
特意辟出了一块地皮来作为比赛场管,这也就是根据后世的简易场地进行设计的,整个场地都是学院里那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兵痞花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建设出来的,因为是冬天,所以没有使用水泥,四面都是用泥搭地宽台阶,便于大伙坐下观赏,大约有六排位置,四个角都是留开,作为出入口。大概能容纳近两万人观看比赛,如果人挤人的话,能容易纳四五万人。
这里是专门用于马球、唐式足球和唐式橄榄球的比赛场地,另外,边上留出了宽约三十米的跑道线,是专门供田径运动员们使用的场地。
不过,由于皇帝陛下亲自参与比赛的消息在长安传开之后,长安老百姓都起了看戏地心劲,好些个无聊人士都凑了过来,原本我们起意堆筑出来的大型田径混合场地还真起了大用,上至皇亲贵戚,下到平老老百姓,全都凑热闹的挤了进来,把整个大场地挤得满满当当地,偶尔男男女女都有,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大唐的风气是前所未有的开放。
军事学院的演员们激烈的对抗性表演很是得大家的喜欢,那鼓子喊加油的劲头甚至不亚于后世奥运会的各国拉拉队,只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该给谁加油,反正让两边死掐,掐得热闹就成,不过,经过了我们这些学院头目的紧急磋商之后,决定在各处都安插解说员,分布一些关于各个项目的基本比赛规则,有的小老百姓不识字,没关系,宣读给他们听,提高他们观看比赛的热情劲,而且,观众越多,欢呼声越高,下面的比赛者也越卖力,形成了双赢局面。
当李叔叔率领离退休干部马球队出场的时候,全场起立的欢呼声让李叔叔激动地一个劲地挥着手中的马球杆,洋洋得意之极。而且李叔叔不知道出于是宣传大唐军民一家亲,还是为了摆显他的马球技术,反正擅自越权把我们的赛程改得乱七八糟的,为了照顾李叔叔的情绪,为了让他能看到新的运动项目,只能把原定三天的比赛时间延长了五天方才结束,而且,程叔叔等老流氓瞅见学员们滑冰觉得新鲜,也跳去上,还好,大冬天的,都穿得厚实,程叔叔摔了个大马趴之后放弃了在冰面上与学员们争雄的念头,不过,倒是对那种用来给裁判当交通工具的马拉雪撬上了心思,一帮老兵痞,包括李叔叔,全不把咱们的运动会当回事,倒像是变成了他们的游乐场。裁判们自然不敢跟这些个军衔都是将军和大将军的人争地盘,只能灰溜溜地交出了自己的座骑,供这帮老兵痞撒野。
“大人,您还是别生气了,反正陛下和大将军他们高兴就成。”边上,席君卖小心翼翼地递话过来劝慰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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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两眼发黑,心里恶气难耐的我恶狠狠地咬着瞅着一帮老流氓霸占了裁判的雪撬车,在雪地上大呼小叫地奔驰着,摇了摇头:“我能气什么,算了,由这帮老爷们,随他们玩去。反正明天找他们要体育经费的时候他们也该会给得痛快一点。”
体育经费,这是我发明的新名词,学院的资金虽然获得了李叔叔的大力支持,但也不是说你想拿来咋花就咋花的,每一次买什么东西,都要去找李靖伯父签字,通过了他的审核,批准了,我才能往学院的财务那里支取钱帛,虽然麻烦,我倒也觉得没什么,只不过这一次办运动会的经费,还是我费尽了唇舌,才好不容易从李靖伯父的嘴里硬掏出来的三千贯,作为奖金、比赛用球等一系列的活动费用,若非是我朝里边私下里垫了近千贯,那我们大唐这五十个体育小项至少要削减十个。
不过,通过了这一次的体育活动之后,至少让李靖伯父放了话,如果在举办类似的活动,学院及他本人都会大力地支持,而李叔叔也同样首肯,并且提议,等到第二届夏季运动会的时候,会让大唐帝都的十六卫都各派出一支代表队来进行参赛,按李叔叔的那堂而皇之的话来说是:既增强大家伙争强好胜之心,又能锻炼队伍,激励士气,何乐而不为?最主要的就是他们还能看热闹,靠!一帮子无耻之徒!
教书育人,这才是我的本行,不过,我同样也大受打击,原因是今年年初新调拔了一批新人进入了鸿胪寺,这帮子死读书的国学学生说什么我大唐泱泱之大国,华夏中国,向来以仁义礼信待人,对待他国也好,敌国也好,都同样应该用这样的办法,当然,然后被我用雄辩给驳得哑口无言,顶着一脸的唾沫星子屁也吭不出一个。
“怎么了,都安静了?还有谁不服,还有谁觉得他有道理,可以站出来继续跟本官再来争辩一场,若能赢我,本官愿意登报向你们道歉。”喝了一口水,看着这十余位年青的学子,心里很生气,怎么搞的,大唐的国学里怎么尽出这些个玩意,我更恨那个大唐的教育部长、国子祭酒孔颖达孔老头子,瞧瞧他都教出来的是什么玩意?
第608章 鱼饵(月票双倍,我要!)
看来,大唐的教育事业,已经快到了作出改革的重要关口了,再这么整下去,大唐的朝气和开放,还有大唐的进取和积极拓展精神会给这些个儒生给一点一点的消磨掉。
不管怎么说,如今我也是个文化人,大唐有名望的文豪,虽然我没有开宗立派,但是在士林的声望绝对也是有相当的支持者。不说别的,光是那本大唐时代周刊,就替我赚取了不少的名声,不仅仅是士子们交口称赞。
更何况我当年在曲江楼上,当着吐蕃国相的面,一首慷慨激昂的《出塞曲》,那“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成名绝句被无数文人骚客传唱,更是激起了大江南北的士子们爱国热情和对我这个爱国志士的崇敬。
如今,我的两个出版社里可是网罗了不少的精英人士,最出名的一个,就是少年得志的骆宾王,这家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淘到手中,去年秋试,他借了路费才来到的长安,可是他虽是薄有才名,无奈在长安少有交集,不过,因为他的一个同乡正好在我的编辑部里打工,于是就把他介绍到这儿来。
没曾想,他到了这里之后,正可谓是如鱼得水,春试不中之后,就干脆留在了编辑部里,成为了我手中的一员得力干将。当然,被我留下的这些人,都是认同我的达、崇贤馆学士李延寿、秘书丞、礼部侍郎令狐德棻等人虽然对我很反感。认为我是他们读书人中的耻辱。
当然,给予我支持的同样不在少数,例如同样是著名学者的左庶子,进侍中于志宁;少有才名的中书舍人、给事中许敬宗;另外还有一位学识渊博,通晓天文、地理、医药、制图、军事、历史、文学、哲学乃至五行、龟蓍、历算、象戏等地超级牛人:太常丞,太子司更大夫吕才。
双方各持一词,一开始是为我的所作所为进行争论,孔颖达更是大加抨击我的外交政策,说我这个人无德行。无德行?好嘛,这话一出口,终于激起了众怒,废话,造出了偏宜的纸、印出偏宜的书,让天下贫苦读书人能接触到更多的知识,另外,多次帮助那些落榜地士气,刊印文选、发放稿酬等一系列的行为让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剥夺士人们对我的好感,反而被这些不怕老虎地初生之犊给骂得狗血淋头。
他们只好转移目标,至少对我的才名和我的才华表达了认同,对我的人品不再敢加以攻击,而把方向对准了我的文化观念,不过,咱们这边也没一个是善良之辈,接招呗!《大唐时代周刊》给予了双方一个辩论的舞台。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跳将出来加入到争论之中,只是继续发表我的各类学术报告,研究科题目,摆着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学者的派头,循循善诱地教化着,诱惑着那些热血青年改换门庭。
说来令我欣慰的是,别说是大唐时代周刊,就算是报纸上也全是轰轰烈烈的论战,但是风气开放的大唐朝政对此采取的是默许的态度,朝野上下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来看待一切,
因为他们开明,他们不会因言而治罪,不为因为学术争论甚至政治走向的争论来治罪,这不愧是我最欣赏的时代。
不过,这两天,最引起轰动的就是我新发表的一篇文章。别说是学术界,也别说士子、书生了,就连国学馆、弘文馆、崇贤馆等大唐各大学馆都乱成了一锅粥,学生们吵闹的那股子架势差点把天都给掀翻去了似的。
而我,丢出这篇文章之后,依旧继续过着我深入简出、陪老婆吹牛打屁,逗着小孩子玩乐,偶尔去应差的逍遥生活。另外,天暖和了,我还得把我的新院子的最后项目:通天宝塔给修整好。由于玻璃的制成,让李漱疯狂,嗯,必须要用疯狂才能形容这个漂亮妞对金钱和享受的执着,新院子里所有的窗户一律全部采用玻璃,照她的原话说,一睁眼,就能瞅见外边的花花草草的,那一天的精神头都要好得多。
这样一来,可苦了玻璃坊的工匠了,加班加点地整着平板玻璃,不过还好,目前玻璃坊已经被李叔叔革令重新选址,同样,建到了武研院距离不远的渭河边上,并且比原来的工坊大上了数倍,不过,戒备之森严比之以前更甚,李叔叔很美其名曰:按贤婿你的说法就是保密,有我大唐的将士给你家的玻璃坊站岗,这下子,你可就安心的收钱了,再说了,老夫拿了你的分红,力都不出一把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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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刊登了那篇文章之后的第四天,李治又来窜门子了,我斜躺在榻位上,把老三老四隔在榻位里边,免得两个小家伙一会掉下来,回头朝着正在抿着茶水的李治笑道:“怎么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我家来了。”
李治毫不客气,也没有一点架子地一屁股就坐到了榻上,自个给自个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瞪了我一眼:“俊哥儿,你可是好有闲情雅致啊,捅了那么大的一个漏子,一转眼,人就窝在家里边装小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怎么了?莫非小治你觉得为师做错了不成?”我示意丫头们把孩子带出门去,坐正了身子,朝着李治笑道。
李治摇了摇头:“错是肯定不错,我父皇这几日,天天都拿着你那篇文章,一个劲地夸好,本来嘛,读书人读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考取了功名。”李治再伸两手指头,挟起了枚青果子丢进了嘴里刚砸巴两口,脸挤成了一团,赶紧吐了,饮了口茶水漱口,沸#腾文*学收藏方自又道:“考取了功名,能光宗耀祖,也要为百姓做一些事情,那么,他们就不该死读书,读死书,因为一读学习知识,一面为我大唐社稷着想才是,见了这篇文章,治对俊哥儿对我大唐的拳拳之忠,令治实在是感怀至深。俊哥儿上边的结语更是让治每每念起,必有所得: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说小治啊,你上我这儿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拍我的马屁吧?”
“俊哥儿你这话可太不地道了,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到了你的嘴里边怎么就变了味了。”李治愤愤地道。手中的山水画绸折扇摇个不停。
“好了好了,别夸了,这几日,怕是夸我的人也多,骂我的人也不少吧?”我伸了个大懒腰朝着李治笑言道,活动了下腰杆,躺了一下午了,身上还觉得不对劲,浑身发痒,看样子我还真是个劳碌命。哼,不说别的,光凭这副对联,绝对能让本公子在士林的名望更上一层楼,当天那位东林党的老大也就是建了一所东林书院,写了这么一副对子,方名震天下的。如今,我只不过先丢了一个鱼饵出去,日后,别说一所书院,凭我的财力、物力、政治影响……
第609章 亮招(月票双倍,我要!)
李治点了点头:“嗯,不少,不过,骂俊哥儿你的,大都是那些个老儒生,年轻的大都是站在您这一边的,这两日,大唐日报可是天天都脱销啊,我府里边订的三份报纸,全给他们给瓜分得一干二净。不过俊哥儿,今天我可不是光是来你这儿溜达的,最主要就是父皇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处理政事,没法抽空,所以让我来问问你,你那上面提的考试改革到底要整么改法。不过,我父皇可没让我这么说,只是让我自个悄悄问问您,不过,我信得过俊哥儿,就直接把话给挑明了说。”
我身形一顿瞅了李治一眼,大唐的科举制度,我已经插过手了,比如我婆娘的提议的科举糊名制,撰抄制,它们已经试用了两次,效果不错,不过,李叔叔看样子觉得还不够,好几次都跟老爷子提过,科举制度不能完全继承了隋朝的科举制就算完事,还得改进。
李叔叔不让我爹来问我,而让李治来问,看样子,李叔叔希望这事能让我跟自己的徒弟好好地交个底,毕竟都是年轻人,我还是李治的老师,说话至少要比蹲我老爷子跟前自吹自擂随时担心挨揍要随便得多,很多话,我可以跟李治说,跟我的婆娘说,跟我的儿子女儿说,但是,在长辈跟前,总会有所保留,第一,出于尊重,第二,出于忌讳。李治这么一说,我倒还真不好随便便两句话把他给忽悠回去了。“这说起来,可就多了。不过,为师倒先要问问你,我大唐取士,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这些考取了功名地士子继续做学问,还是想让他们为国家,为朝庭,为百姓效力?”我坐了下来,很严肃地向李治问道。
“为我大唐江山社稷效力。”李治想也没想就答了我的问题。“嗯,很好,那我想问问。就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一个县有百姓两万户。你去当了县令,你就得需要知道一个百姓一年需要多少米粮才能得心糊口。当地的水田有多少,旱地有多少,若是遭了灾害,需要多少粮食米面才可以救急,当地出产什么,缺什么……”十七八个问题全丢了过去,李治当下就傻了眼。吭哧半天:“俊哥儿,您说的这些个,治确实答不上来,可跟科举改革能有多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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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这话,不由得摇头叹气,这根墙头草还真是没长大。连这里边的道理都分辨不出来。李治似乎也有所悟,不过,他依旧是一副死脑筋:“俊哥儿。您说的这些,咱们大唐的常科不也还开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吗?”
唐代的科举考试分为制科和常科。制科是皇帝特旨召试,即由皇帝亲自主持地不定期考试,科目往往临时设置,比较常见的有直言极谏、贤良方正、博通坟典、军谋宏远等科,目地在于如求急需的人才,平民及官吏皆可应试,还可以一试再试。考中后,有官者升迁,无官者由吏部授官。
“我告诉你一件事,为什么考中之后,还需要做铨选?”我斜了一眼李治,慢条斯理地言道。
常科以明经、进士二科最为重要;明经考试地内容有贴经、经义、时务策等,以贴经墨义为主,着重儒家经典的背诵;进士考试的内容在高宗前仅为时务策,后来加试杂文,即诗、赋等等。经义全赖背诵,诗赋则需发挥,因此,中明经易,中进士难。明经及第比例为十分之一二,进士及第比例为百分之一二,相差悬殊,所以当时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进士及第虽难,但及第后却易于升迁,时人称之为“登龙门”。而铨选更是大唐先择各位考上的士子的杀手简,重中之重的一个项目,也就是在你科举考试通过后,仅取得进士及第或明经及第地出身,尚不能正式入仕。只有再通过吏部铨试,才能释褐授官。
故吏部试亦称“释褐试”。唐代铨选按文武两途,分别由吏部和兵部执掌。吏部铨选主要以身、言、书、判选人。身指体貌丰伟,言指言辞辩正,书指书法遒美,判指文理优长。四事皆可,则先以德行取;德行一样,则先取才能。
李治挑挑眉角:“我怎么不知道,铨选怕就是择其优者以为官吏嘛。”
“你知道就好,那我问问你,考中之后,过释褐试者能有几何?”
“十之三四之数吧。”李治砸了砸嘴,唐代的科举制度,远远比后世明清的科举制度要高上一筹不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取士重其德行,凡是风评差者,德行有亏者,就算你在考试的时候文采做得跟花儿似的,照样不会取你。
正是因为这样地制度,才得以让初唐之时的吏治极为清明,特别是在李叔叔的贞观和李治地永徽年间,更是如此,作官者都一向以德亏为辱,德行有亏者,别说做官了,上哪都受唾弃,就算是大唐的商人,至少在明面上同样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恶行。
不过唐宋以后释褐试这种审查制度却消亡在了历史上河当中,释褐试按现代人的口语来说就叫道德调查,品德不好,德行有亏的人,那是肯定不会让你做官的。当时,以大唐律共有五百零二款,条款分明,本来诸如“刑不上大夫”这一套,在唐朝的实行,是非常严格的,李叔叔就曾经有著令:沸腾&文*学收藏州县论死三覆奏,京师五覆奏。狱已决,尚芋然为彻膳止乐。至晚节,天下刑几措。这也就是说,正规的封建制度下,也是不轻易杀人的,特别是朝臣,一定要皇上亲自断定是否该杀,而且要反复三到五次;杀一个大臣,“罪在朕躬”,按规定,皇帝本人还“撤膳、止乐”,以惩罚自己。所以直到贞观未年,除了谋反之罪,李叔叔没有因为其他过错而处死过任何一位大臣。
这一点,很能说明问题,但是,朝臣有没有过错是一回事,无为而治?如今的大唐需要的是繁荣,需要的是开拓和进取,而不是要一些只求安稳不求过失的官员,那样的话,还不如提升一帮七八十岁的老头坐在朝堂上,宁无功,不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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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首先就得政治过硬,思想素质坚忍,品德优秀。如今大唐拓地万里,官吏缺少让李叔叔很是焦头烂额,可几大国学馆教出来的读书人,读书是一把好手,可才能?哼,就我瞅见的,分派到鸿胪寺和主客司的那批子士子,简直就是误国之徒,如果说他们不经过我的洗脑,不经过我的敲打和训导,不经过严格的政治思想教育,别说能在外交上为国家,为我大唐争取利益,怕是把自个的国家给卖了,还在那洋洋得意自己又遵循了儒家的为人相处之道,宣扬了大唐的仁德和礼仪呢。
如果当初,由这帮子人跟象雄国谈判,又或者是跟薛延陀部谈判,怕是他们不仅仅不会占偏宜,十有八九还会为了博名声把战俘都无条件的放回去,来年开春,又让他们来咱们大唐的边陲跳骚,杀我百姓,掳我妻女。
另外还有一件让人可气的事,是骆宾王告诉我的,河南道山东境内的密州的莒县县令,文采风流,才能全用在了作学问上,可对于治理百姓,啥玩意都不敌,前年遭了水灾,他这位县令大人向密州刺史报告灾情之时,竟然连灾民有多少,需赈灾的粮款多少都报不出数目,一时间传为笑谈。
“……所以我才写了这么一篇文,就是要告诉天下的士子,告诉那些个读书人,作学问是好事,考取功名也是好事,光宗耀祖,也没人拦你,但是,既然你一心要报效国家,为何不多用你那颗比寻常百姓更灵活的头脑多思考一下,多了解一下呢?诗词歌赋能当饭吃吗?才华可以让你治下的老百姓换到几石斗来充饥?当然,我也不是反对其中一些只希望能做学问不管其他的人,但是,其中的大部份人,读书的目标,就是为了做官,做官,你不了解民生,不了解百姓的疾苦,能做好官吗?若是这样,还不如回家去卖豆腐!”我唾沫横飞地对某些官吏和读书人进行抨击,不抨不行,因为这种事例我已经看到很多了。
第610章 耍了一宝,又下了个套(月票双倍,我要!)
“我说俊哥儿,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别老往我跟前凑。”李治幽怨地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我这才注意到李治脸上差点就桃花朵朵开了,朝这位太子爷尴尬地笑了一个,嗯,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这家伙跟那些个读书人似的,冤枉我教了你这么个学生,这么些年了,还不知道百姓与官吏之间的紧密关系、科举制度的弊端。
喝了口水,让舌头休息一会先。李治点了点头,很有认同感,然后才朝我言道:“怪不得当初俊哥儿你提过,要让那些读书人科举之时,把他们对自己家乡的情况进行简略的说明,而且对当地的官员的工作说出他们的看法,说其优,亦说其短。如此一来,我大唐平添千百位御史。”
我点了点头,不过,李治光理解这一点还不够,我长叹息了口气继续道:“这一点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让那些官吏也明白,当了官了,替朝庭,替陛下守牧一方,他们自己该好好想一想自己该做什么,同样也让那些个科举的读书人们明白,他们将来该怎么代表国家、代表朝庭来为老百姓作事。”
其实如今大唐的吏治我觉得如今的大唐就做得比后世的朝代,甚至我前身所在的那个时代都要好上百倍,最主要的就是,皇帝的以身作则,而且,他处理事务的态度。
第一就是吏治需用重典。如果不法办居功自傲、无视纲纪国法的侯君集,不严惩高居庙堂却拉帮结派、争权夺利、玩弄权术的魏王,不打击贪赃枉法、投机钻营、鱼肉百姓地刺史、县令等地方上一把手。即使在盛世,再强大国家也会面临亡国的危险。
其二就是发扬民主、强化监督至关重要。如果没有有效的监督,再好的政策、决定也会在执行中走形、变样。也只有大唐的开明政治的风气,才让大唐的百姓与士人们都感到“言者无罪”,这样一来,通过各种信息渠道,例如报刊杂志,例如我提出来的让读书人们站出来说话,只有在这样宽仁的政治环境才会使监督真正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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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三就更重要了,大唐人才选拔机制“释褐试”必须严格执行到底。要良性运行。只有真正落实德才的“双高”人才地选拔机制,才会产生良好的人才竞争局面。不管背景有多深。身份有多高贵,只要平庸无能就得让位;大胆起用廉洁勤政。有真才实学地人,例如马周、魏征、闵国器这些人就是寒门士子的代表,只有这样,才能让让广大无根基、无门子地寒门子弟得以重用,那么国家机构管理才能保持稳定,才能继续开拓发扬。
“总结下来,也就是这三点:监督是基础。惩办是关键,选拔是完善!我让读书人这么做,就是起了第一条的作用,而第二条跟第三条,就需要陛下和朝中的大臣们的努力了。”我今天可算是把我的肠肝肚肺全都掏了出来了,这些话。有很多我都从来没有说过,也可以说我是经历了后世的那段岁月之后作出的总结,属于是有感而发。但这三点绝对是金玉良言,一点水份也没。
李治一呆,半晌方整衣朝我深施一礼:“学生多谢师尊教诲了。”
“可惜,我现在只能让你明白,可如何让天下千万地读书人明白呢?难道我一个一个的去说服不成?”我丢给了李治一个问题,让他自己思考去,把这家伙送到了府门口,才施施然地往回走,心里得意的很,嗯,耍了一宝,不过,咱又下了个套,嘿嘿嘿……还没等我得意多久,李治又提着马鞭冲了进来唤道:“俊哥儿且慢,治方才险些儿忘记了一件大事。”
瞅见这位刚上了马窜到了街口又窜回来的太子爷,心里郁闷,才多大的年纪,就开始丢三拉四了,以后老了,怕是连自己是干啥的都会忘记得一干二净吧。
李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言道:“我爹说了,让您明儿跟我十七姐,还有我那个外甥一块儿进宫呢,您可别忘了。”
听他提起这事,我恍然地点了点头:“知道了,还望殿下回禀,明日我会与公主殿下一同进宫面见陛下。”
说来,让我郁闷得紧,老四去年五月间生地,可到了现在,大半年都过去了,还没名字,一开始李漱说要等我回来给这娃子取个名字,也算是生产时不在身边的补偿,可谁想到,李叔叔老不修的不顾道德准则和规范,偷看俺地羔羊托李治递来的私信,还厚颜无耻的向我提出了要求,这是他的外孙,该由他来取名字,嗯,陛下给臣子的孩儿取名字,这倒是难得的荣耀,连老爷子都高兴,可谁曾想,回了长安之后,先是军衔问题、受勋问题,然后我自己这边也忙着冬季运动会的事儿,玻璃坊的事儿,接着李叔叔这老流氓过生日,搞来搞去搞到现在,我家那苦命的孩儿如今连个名字都没,为了这事,娘亲还私下里怨过李漱,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李叔叔能记起自己说的话,说明他还算对得起良心,没忘记自己身为外公的责任。
老四这臭小子身子的那股子皮实劲头最是让人头疼,光是从家到皇宫这短短的路程,这小子就哭了三回,把李漱的一只耳环不知道扒拉到哪儿去了,还好这娃是李漱的心头肉,可就算是这样,李漱依旧心疼得嘀咕了一路。
进了宫,我背起了走,慢悠悠地跟在李漱身后,李漱这位公主殿下搂着自己的妹子,走起路来那股子骄傲的劲头,让我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毕竟是她的地盘,也是她的娘家,再说了,她可是李叔叔最宠溺的闺女,不骄傲一点也实在说不过去。
到了地方,李叔叔没有像往常一般地坐着,已然迎到了门口,伸了手过来:“哎哟,朕的小外孙可来喽,来,给外公笑一个,哈哈哈……哎呀!”李叔叔还没乐几口气,胡子倒被老四揪了好几根,疼的李叔叔老帅哥脸都挤成了一团:“这浑小子,手劲忒大了吧,怎么跟你爹似的!”
“……”我无语了,您老人家怎么不说这小屁孩子捡他娘亲李漱的性子呢?李漱可是跟我漏过底的,她小时候可就没少这么干过。算了,不跟李叔叔计较,倒头来,吃亏的还是我这个女婿的。
李漱笑的都弯了腰:“爹爹还是让女儿来抱吧。”李叔叔让开了李漱伸过去的手:“那可不成,老夫可是早就想瞅瞅咱的亲外孙了,好不容易见着了,你这个当了娘的闺女还怕我伤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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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嗔道:“好心为您着想,怎么还说女儿了。”
“好好,知道你心疼爹爹这胡子总成了吧?嗯,都坐下吧,这小子,不愧是老夫的外孙子,一点儿也不认生,尽瞅着老夫在笑,哈哈哈……”李叔叔抱着孩子的高兴劲,很难把他跟那在朝堂之上的李叔叔给联系在一起。
李叔叔没理我跟李漱,忙着逗小孩子,这倒让我跟李漱乐得轻闲,抄起端上来的茶水就灌了几大口。李叔叔跟老四玩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之后,总算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们的身上:“呵呵,这孩子,老夫实在是喜欢。对了,还没取名儿吧?”
李漱回给李叔叔一个嗔怪的眼神:“您也好意思问,当初您不是跟我家俊郎说了嘛,您可是长辈的,发了话了,咱们敢不应吗?只是可怜这小子,等了大半年了,连小名也没敢给他取,整日里老四老四的直叫唤……”
“好了好了,怪爹爹总成了吧?呵呵,你这孩子,就是吃不得一点儿亏!”李叔叔抱着房宽笑着摇了摇头道,然后发现老四又朝他的下巴伸手过来赶紧歪了歪脑袋:“这孩子,老来揪老夫的胡子,这可不行,若是没了这把胡子,你外公还不给朝臣们笑话死啊,呵呵呵……”
“嗯,老夫其实早给这孩子想好了名了,不过嘛,一来事儿忙得紧,这二来嘛,不瞅一瞅这孩子,为父也不知道这名儿应不应他,今个算是瞅见这孩子了,唔!为父给这孩子取了个单名:宽。”
“宽?”我迟疑在桌上虚划了数笔,看了眼李叔叔,李叔叔得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朝我挤挤眼:“宽者,屋宽大也,倒跟贤婿你那姓氏配起来,实在是合巧得紧,哈哈哈……”
第611章 好皇帝,但不是好人(月票双倍,我要!)
听了这话,边上的李漱给气的两眼发绿,李叔叔这个老流氓,起名字还连带开玩笑,什么人嘛,一点不正经。李漱也气嘟嘟地翘起了嘴:“爹,您乱说甚子呢,再这么说,女儿可真把您的外孙给抱回家去了。”
李叔叔见李漱一副要翻脸的架势,也觉得自个玩过了头:“别,为父也就是逗逗贤婿而已,对吧?”赶紧朝我使眼色。
“就是,漱妹,岳父大人这不过是逗着玩的。宽字挺好的。”虽然有点不满意李叔叔的态度,不过,房宽,这名字倒是取了个好彩头,以后,这小家伙住的新房子,房子绝对宽的可以。
“诗经有去,宽能容众,《《易.文》有言:言宽以居之,《书.皋谟》宽而栗,乃谓度量宽宏。这孩子一不认生,二嘛,胆大,连老夫的胡须都敢拔,这三嘛,希望他能保持秉性的同时,以仁宽待人,不然,我可这外公可就要抽你的小屁股喽……”李叔叔的文采不错,从这也看得出,李叔叔对给我的孩儿起名字的事儿挺上心的,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除了李叔叔自个的娃,还真没听说过李叔叔给谁起过名字。
父女俩在边上逗弄着小娃儿,可没过多久,李漱的那帮子还呆在宫里没出嫁的姐妹们很快就蜂涌而至,把李叔叔的大殿里搅成了一锅粥,而李叔叔这个当爹的一向又心疼闺女,一帮女儿过来,倒把他这个当爹的给挤兑到了一边。李叔叔无奈,只得找了个借口,与我一起出去溜达溜达,才出门没多久,李叔叔便苦笑着朝我摇了摇头:“瞅见了没?这帮子小丫头,没一个知道心疼当父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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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百姓可是有句俗话:闺女是爹娘的小棉袄,开心果儿,论起来,我家二妹可就是比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更知道心疼爹娘。前些日子,我给二妹带了些她爱吃的东西。这丫头硬着忍住了馋劲头,等出去窜门子的娘亲回来。让娘亲尝,要是落到我那三弟的手里边,呵呵呵……”说到了这,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喜欢在家里呆着,最主要的就是能跟家里人在一块说说话,聊聊天。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般,比出去胡吃海喝还要来得轻松和痛快。
“唉!……”李叔叔听了我这话,却只是长叹了一声,一脸的阴郁,我赶紧住了嘴,乖乖地跟在李叔叔的身后。想来我方才那番话,又触动了李叔叔地痛处。
走了老半天,终于到了太液池边的那一双仙人脚履前。洁白地沙滩,碧蓝色的池水,白晰地砖石,遮阳伞已经被禁卫们打开,沙滩之上除了躺椅之外,还有一个宽大的矮榻,李叔叔就在沙滩边缘把鞋子踢掉了,只穿着袜子踩着轻棉棉的沙滩,我只有样学样,嗯,太阳不大,却让把沙子晒得暖和,加上脚上只有一层薄袜,踩在沙滩上的感觉,到是让人舒服得紧。
“还是你这小子的功劳,自打在太液池边上整了这么片好地方,老夫就常过来走动走动,活泛一下身子,有时候心烦了,来这儿看看水,看看这白沙滩,碧水白沙,微风拂澜,心境就觉得能好上很多。呵呵呵……走了这么久也累了,走,咱们上去歇歇。”李叔叔拉我走上了矮榻。
这个时候,自然有人来摆上了茶水糕点。李叔叔抿了口水,接到了赵昆递来的折扇,唰的一下展开,轻轻地扇动起来。“你们家分家地事,老夫也听说了。”
“岳父大人……”我不由得一愣,俺家虽然是宰相之家,可始终跟国事没啥牵扯的啊,您老人家再无聊,也用不着这么当着我的面打听别人家的隐私吧,虽然您闺女是我媳妇,可这至少轮不到你这位大唐天子来管我家的事儿。
“瞅我干啥?莫非你以为我是那种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人?老夫自家地事儿都没料理清楚,哪有功夫去说道别人?”李叔叔自然能猜出我心中所想,丢给我一个白眼。
我赶紧摇头否认:“没,小婿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您老人家这么一提,有些突然而已。”
“光说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房卿看得远哪……”很是感慨地言道:“老夫羡慕房卿啊,羡慕他生了两个好儿子。你大哥为人实诚,公忠体国,做事一丝不拘,有乃父之风范,至于贤婿你,呵呵呵,若你不是个人材,老夫何必跟程老匹夫为了争个女婿,差点都掐起来。”
这话该是夸奖才怪,不过听在心里边总觉得不太自在,看来,才华太出众了也不全是好事,虽然两个漂亮妞我都很满意,可是这两位老岳父的人品和德行,实在是让我觉得汗颜,李叔叔是个好皇帝,这我承认,甚至谁敢说李叔叔不佩当大唐的天子,本公子绝对会第一个跳将出来,把那个说混话地家伙一狼牙棒直接砸成肉泥,但是,好皇帝,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喜欢作弄臣下,公报私仇,当初魏征得罪他,老家伙知道魏征怕老婆,就赐美女给魏征,让魏征不仅被他家里那位河东狮怒斥了一顿,一时间传为笑谈,而我爹,当年好像也是在政事上有争执,李叔叔没理,后面,这老流氓挟私报复,我娘才引出了那么一段喝醋的历史佳话。还有辽东作战的时候,身边皇帝一军之主帅,偷偷摸摸地出营偷饮酒,违反军纪,所以对他的人品我很鄙视,虽然我也这么干。但我觉得,这应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指不定就是受了这个老家伙地影响,才让我这个品质皆优的大好青年也跟前干坏事。
至于程叔叔嘛,不用说了,大唐朝野,不论是军中,还是朝堂之上,对程叔叔这个无耻加无赖的恶货简直就是谈虎色变,他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也不是啥子好鸟。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日后。后果不堪设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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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当然不明白我现在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叹息、诉苦。不过嘛,总算是比起另一个时空的结局要好得多,至少李佑、李承乾都只被废为庶人,虽然不能像以前一般称王称霸,不过眼下倒也能活得很滋润,没病没灾的,至于李泰。虽然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一心把精力全都投到了作学问上面去,《大唐时代周刊》都还接到了他这位郡王投来的稿件,看样子,至少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有件事。老夫想跟你说叨说叨,前几日,你在《大唐时代周刊》之上所载的文章。老夫也看了,很是受震动啊,我大唐以武立国,可治国就不能以武治,但是文治,老夫一直兢兢业业,生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造成不可收拾之局面,如今,天下安定,百姓的生活也是一日好过一日,至今为止,关中一地往迁辽东者,就已经有大约一万四千余户举家而迁,这倒是让关中地土地得以修养生息,其余各道,亦有迁往辽东者,至今共有约三万五千户迁往辽东,长此以往,不出三五年,辽东,便是我大唐的辽东了,另外,马耕之政一出,老夫已着人筹备,准备从关中,再迁三万户,置换其地,河套之地,最是肥美,养马亦可,耕作亦能,这样一来,永丰、丰州、丰安、胜地之地皆尽是我大唐百姓,如此,北境可安。”
“陛下圣明,何套之地,我大唐必须永据之,此地绝不能再落入游牧民族之手,不然,他们居留于此,必成我大唐心腹之患。”我很佩服李叔叔,土地置换这个方法自从被我引申出来之后,李叔叔就一直在灵活地运用着,不仅仅是辽东,河套如今也让李叔叔看上了眼,这是好事,绝对是好事,河套平原既可耕作,又能放牧,落到了外族地手中,绝对是一个风水宝地,西夏国何以建立长久固守,也就是得益于河套的肥美,为他们提供了良马,粮食。
所以,我私下里蛊惑过李叔叔不知道多少次,李叔叔终于咬紧牙关,决意把河套给紧紧捏住了,这让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中国古代边患多为北患,其一就是统治者地态度,其二就是人口,所以汉武帝多次迁民以充边地,不过,他的行为比起如今李叔叔所采用的土地置换,这让百姓们几乎是挟起家眷,牵起骡马就往北边跑,老百姓的积极性根本不可比。
第612章 虎贲之士(月票双倍,我要!)
征服辽东之地后,回到长安也差不多快有半年了,辽东一直很平静,嗯,至少在表面上非常的和谐,大唐、百济、新罗,大家至少在表面上都和平共处,辽东如今是大唐最新设立的一个道,有大唐军士三万,另有胡骑两万,靺鞨诸部派来的射手一万,共计六万大军驻守辽东道。
而谁也没有想到,一起冲突事件,使得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们让所有人都惊讶了一把,两个月前,一个靺鞨小部落的首领不信邪,想发财想疯了,带着一票辽东蛮子叽拉鬼叫地从林子里窜出来突袭了大唐在长白山边沿的一个农庄,大部份人都及时地逃进了水泥城寨。
不过,还是有几个未及时走脱的百姓遭了毒手,当这些辽东蛮子赤着胳膊,举着刀剑朝着水泥城寨而来,妄想破掉城寨洗劫一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水泥砖石所筑的城寨的坚固性出乎这些辽东蛮子的预科,石寨里的唐军不多,也就二十来人驻守,可就是这二十余人借着坚寨的掩护,反倒把这伙百多人的辽东蛮子给杀了十余人,他们却连寨门都没办法攻破,只能悻悻地无获而归,三天之后,一股大约二百人的大唐精锐驱赶着这个部落的男女老幼共五百八十二口走出了山林。
其中三个杀人者,在辽州城里边,当着万余各族人的面,由辽州都督张俭亲自审问之后,被处以绞刑,余皆发往俘虏营。去劳动改造,身强力壮者去修路,老弱者及女子发往作坊织造,至于孩子,则交由当地的蒙学馆统一管理。
这帮子人,正是我当时留下来给段云松的大唐军事学院地精英集体,也是我手中的唯一王牌,用特种兵的标准训练出来的作战能力堪称军中翘楚的军事武装:虎贲军,其中还有几名在辽东呆了好些年的进奏院情报人员,正是他们的密切配合。才把自己不损一人地把整个部落给一手全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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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松等人的事迹,震摄了一些想掠夺大唐在辽东搞开发的百姓财物的辽东蛮子。让他们知道,别惹事。不然,没好果子吃。大唐地普通百姓,你敢动的话,最好能承受得了这样地后果。也让辽东各级将士看到了大唐军事学院教导团的作战能力和谋划能力。
同样也让驻守辽东地大唐官员和将士,还有百济、新罗等那些原本有些心有不甘的属国和部落皆尽胆寒,所有的势力显得温驯了许多,至少使得各地方官吏在处理一些相关事宜的时候。比之以往顺畅得多。
而那些分配到各部队担任下级军官的大唐军事学院学员严格整军、训军,但并不采用体罚手段,加强部队的政治思想教育等一系列的地治军模式,让整个辽东各部将士的军风军容为之一整,政治思想的教育,军民关系也变得和睦起来。有空闲的时候,学院军官们还与士兵们一同为老乡干一些农活,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而且军中开展各项军事项目的比拚。让团队精神和协作精神在士兵们的心灵里滋长着。就连素来与人不睦,瞅谁看着都不顺眼地薛万彻给李叔叔的奏报里都对学院派出的中下级军官赞喻有加,此法治军,不出数年,辽东地军队必能成为大唐军事力量的中坚。
“老夫听薛爱卿言,原本他准备亲自率军而往,可没想到段卿主动请缨,当时薛爱卿还以为段云松逞能,就拉这么点人去,万一吃了败帐,谁来担这个责任,可段云松竟然当场就立下了军令状,薛卿最后还是不放心,派了一千人尾随而往,可人还没到,就已经收到了整个靺鞨部被端的消息,哈哈哈。这段云松,老夫倒还真小瞧他了,不过贤婿啊?我听薛卿所言,段云松所领的这一批人叫什么来着?好象跟一般的学院兵又所不同。”
我点了点头:“正是,他们的系列跟普通的学院学员不一样,小婿称他们为虎贲军。还望陛下恕罪。”
李叔叔扬了扬眉头,拿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额头方自笑道:“虎贲者,军中骁楚也,取义如虎之奔走逐兽,呵呵呵,你这小子,倒很会取巧嘛,根据周礼的记载,夏朝的官员里有虎贲氏,汉代有虎贲中郎将、虎贲郎,历代沿用,一直到了我朝才被废止。你倒好,把这名字安在他们的头上,嗯,当得,老夫不怪你,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为何就只有那么一点人?!”
“岳父大人,虎贲兵可不好选哪!岳父您也知道,我军事学院之中,共有一万余学员,都是我大唐各府各卫筛选来的精英,可是这虎贲兵的要求实在是太严格了,沸%腾&文%学收藏小婿还放低了要求,一共也才选出五百人而已,不过其中有两百名虎贲将士早在征辽东之前被小婿派往南方进行整训去了,当时在辽东的时候,小婿可是咬着牙,犹豫再三才把人留给段云松的。”我苦着脸朝李叔叔言道。
若不是当时李叔叔突然提出要求让段云松留在那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加上为了锻炼队伍,我才决定抽调了一部份交给段云松的,不然,谁也别想从我这里要走一名虎贲之士,如今我已经派出了两百人往湖广之地,让他们熟悉南方炎热潮湿的气候,为温热带丛林作战吸取更多的经验。
“啥?!”李叔叔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我说贤婿,你莫不是在唬老夫吧?老夫交给你的兵,可没一个不能称为精锐之人,你竟然只能从其中择出五百虎贲之士?”
“岳父大人您先别着急,让小婿给您细细地解说一二,您就会明白了。为我大唐军事学院虎贲军将士才,首要的一点,就是忠诚不二!这是其一……”
我毕竟也是当过预备役的军官,比普通人要多了解一些什么叫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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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军可不是那样好进的,实际上,相当于后世的特种兵,他们都是学院里战术技能最拔尖的尖子,单力作战能力都很强悍,意志坚忍,更擅长于小集团配合。不过,更重要的就是,忠诚不二,而且他们都是绝对强悍的人物,具有强壮的体魄、坚强的毅力和持久的忍耐力,能最大限度的适应不同的作战环境。
我所需要的虎贲军可不仅仅是普通意义上的大唐精锐,因为他们往往要在敌人心脏地带实施短促而高风险的作战,面临着常人难以想像的军事和心理压力,没有过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和决断就难以顺利遂行作战任务。一名虎贲军士不仅要学会弓弩的射击、格斗、刺杀,而且每一个人都能熟练的使用大唐目前所有的制式武器,包括迫击炮和火炮技术,手雷的使用,火药爆破等各方面的技能,而且还要学会使用手语通信交流、泅渡、滑雪、攀登、敌群警戒、侦察、搜索、捕俘、营救等技战术技能,还要掌握一些疾病的防治,可食野生动植物的辨别知识,掌握预定作战地域语言、风俗等,这些没有较好的文化水平和理解力是难以实现的。
以上只是入门条件,进入后将面临更严酷的训练,面临层层淘汰的可能。
李叔叔的脸色已经发绿了,别说李叔叔,蹲后边刚才不停鼓胸肌的赵昆,这位大唐大内高手中的翘楚表情也不咋样,每听我说一项,赵昆的脸上就多浸出几滴汗水。
我瞅着李叔叔的表情,继续打击着李叔叔刚才那骄傲的自信:“他们平常的训练就不一样,每天卯时一刻起床,负重越野跑五千米,或者是着装负重游泳二千米……每个月必须进行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带三天的口粮在野外生存七天,当然是要全副武装的背上虎贲军专用之军械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要执行各类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登悬崖等演习任务……”
李叔叔的眉头抖了半天,嗓子忍不住扯出了鸡仔声惊问道:“这,这还能叫士兵?这不把人给折腾死了才怪!贤婿你这倒底是想干吗?”
第613章 费夷所思(月票双倍,我要!)
蹲他后边的赵昆的脸色同样不咋样,嗯,按普通人来说,进去怕是真活不到一个月,而且,有耐心,有毅力坚持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当初我一共精挑细选了一千八百名各方面都完全合格的学员,如今,却淘汰得只剩下这么点儿,这还是降低了一些次要的要求了,不然,向剩下的怕是最多也就三百来人。
“岳父大人,小婿绝无一句虚言,这些士兵都顶住了压力,他们都是按照着这个标准锻炼的。”
“你该不是欺骗朕吧?”李叔叔灌下了茶水,大出了一口气之后,半天方才朝我言道。表情变得极其严肃:“这实在是难以让老夫相信,赵昆,你也说说。”李叔叔把目光转移到了赵昆的身上。
赵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也摇了摇头:“微臣也没办法相信,这么练下去,莫说别人,就算是微臣,也勉强得很。”赵昆这位大内第一高手说这种话,更让李叔叔没把握了。
我看了赵昆一眼,这我能理解,因为古代人不会去挑战自己的本能与极限,就算是大唐现在的所谓武林高手,也不会这么干,毕竟他们只是游侠,要做的只是仗剑行走,用不着去搞什么野外生存,更不会没事干的去累死累活地负重跑步。
我袒然地望着李叔叔。“臣身为大唐军事学院院正,自不敢骗陛下,当时臣也跟学院祭酒李大人商议过,不过李大人只说让末将斟酌。所以,微臣就做了……”
“如今学院之中可有武贲军士在?!”李叔叔唰地就站了起来,一副迫不及待的架势。
“目前院中只余一百名,他们过一段时间会前往西域去熟悉那边的环境和气候。”我赶紧点头道。
李叔叔啥也不顾了,拉起我地手就往沙滩边际走去:“走,现在就带朕去好好瞧瞧你那武贲之士倒底有何本领。”
李叔叔的心情我能理解,李叔叔肯定是不相信有人能够苦练到这样,若我不是从后世来的,我同样会抱着跟李叔叔一样的心情和态度来看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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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赶到了大唐军事学院。不过,武贲军的军营却在大唐军事学院的旁边。也就是在山谷和着河面的夹缝之间的一片开阔地上。由于我已经让房成当先赶马赶来学院告知了席君卖,这个时候席君卖已经候在了学院门口。陪同着李叔叔朝着武贲军的驻地赶去。
营地门口,我走上前亲自报了口令,营地大门才缓缓打开,一身便服的李叔叔没有开口说话,我们也没有开口说话。就我们这一群十来个人走了进去。
李叔叔终于看到了我告诉他地武贲之士,不过,李叔叔只走到了场地边缘。就再也迈不动步了,场地上,大约有三十名皮肤黝黑的武贲军士只穿着一件贴身地黄绿色紧身上衣,下身是一条黄绿色的军裤,正在练倒功,也就是高高地向后跃起。用背重重地砸向地面,他们身上已经裹满了泥灰,和身上地汗水已经让衣服差点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的。不过,他们的表情依旧显得很是淡然,仿佛这么砸下去会疼痛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地。
汗水随着他们的动作飞溅,砸倒在地上,鲤鱼打挺站直了,再来……
李叔叔不停地抽着气,后边的一帮子大内禁卫地脸色也不由得发绿,就算是他们,就算是吃饱了撑得慌,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他们这是在干吗?莫非是犯了军规不成?”李叔叔禁不住抓了我的手问道。对于他们来说这种锻炼方式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点,李叔叔竟然还以为这些家伙是犯了错在受罚。
我抽了抽手,老家伙劲还真大,算了只得任由李叔叔抓着,小声地道:“他们这是在练习身体的抗击打能力。”
“抗击打能力?这又是什么意思。”李叔叔没弄明白,继续追问道。我无奈,只有用比较通俗的语言道:“就是练挨打的功夫。”
“挨打的功夫?!”边上,一位禁卫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李叔叔不由得回首瞪了那名禁卫一眼,再回过头来,却发现那三十名就像是没有听到别人地讽刺一般,依旧一板一眼地继续摔打着,不过,其中一名武贲将士在向后砸背的瞬间瞄了一眼那名禁卫,很淡然的眼神却让刚才那名发笑地禁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看在眼里,乐在心头,不过表面上依旧装着没事,继续示意李叔叔朝前走,前面,有人在倒立,有人正行走在十来个排列方式乱七八糟的坚木制成的人偶堆里,突然猛一回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合在人偶的的口鼻上,白光一闪,一道寒芒从他的腰间拔出,抹在了人偶颈项间,入木近半寸,然后拔出,走几步,回身,采取另一种方法,对付另一个人偶……
李叔叔看得也一身全是汗水,他们练的根本就不是普通将士杀敌的本领,根本就是不计手段只要求一击致人于死命,跟在李叔叔身后的那票禁卫再在没人敢笑出声来了,嘴巴张着根本就没见他们合拢过。
李叔叔走得很慢,每到一个训练场地,都要观察很久,这一圈转下来,竟然花了半个多时辰,这个时候,武贲军士的训练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在得到了李叔叔的允许之后,我示意席君卖吹响了集合哨。
只不过十几息,分散于军营各处的军士们已经全部站到了我们的跟前,士兵们一个个都站得笔直,表情肃穆地望着我,他们的直属长官。
“报告将军:武贲军第五连集合完毕,请将军训话!”一百人,没有人喊口令,同时吃喝的声音却如同出自一人之口。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军士们,稍息!”
唰的一声,一百人同时叉开双腿,双手交叉在身后,腰板挺得笔直,黝黑的皮肤,他们都显得比较精瘦,但是,精瘦却又显得极富暴炸力的肌肉把贴身的上衣撑得紧紧实实的,浑身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那股子狠劲,让人能感觉得到他们就像是一群随时会暴起把猎物撕成碎片的猛兽,饶是李叔叔这位沙场出生入死的马上皇帝,也不由得低喝了一声:“好气势,贤婿,这些就是你所说的武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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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陛下!”李叔叔既然开了口,我就不能不表示了。回过了头来,一脸严肃地道:“见过大唐皇帝陛下!”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姿势,一百人整齐得就像是一个人,全都以军礼向李叔叔致意:“见过大唐皇帝陛下!”原本收束的目光落到了李叔叔的身上之后,眼神狂热了起来,不过虽然他们非常的激动,但是依旧保持着军礼,紧紧地抿着唇,用他们充满了狂热与兴奋的目光追随着李叔叔移动的身影。
“诸位礼毕!”李叔叔也很激动,重重地拍了我两巴掌,站到了我的跟前,看着这群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的武贲之士,他们目光溢露出来的狂热与忠诚,让李叔叔激动的都差点找不着词了,走到了近前,摸摸这个,拍拍那个,嘴皮子哆嗦了半天才回过头来朝我有些艰难地笑道:“好,好啊,一个二个,皆是栋梁之才,勇悍无匹之士,瞧瞧,若我大唐的军人,个个都像你们一样,天下,何愁不定。”
对于李叔叔的痴心妄想我没办法置评,只能礼貌地回以笑容。不过,边上那些李叔叔的禁卫们可就不怎么高兴了,毕竟能被挑选为李叔叔禁卫,成为大内侍卫的也没一个是善磋,也都是血海里摸爬滚打过来的,虽然刚才被武贲军的训练方式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依旧觉得李叔叔实在是太高看这只队伍了。
李叔叔检阅完这群士兵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禁卫,摸着下巴狠犹豫,见李叔叔这模样,莫非这老家伙想抢人,我不由得急了眼,这些可都是我花费了心血才打造出来的队伍,李叔叔可不能就这么把偏宜给捡了去,他们可是我的宝贝,更是以后我要锻炼队伍的标本,样板军。
我赶紧凑李叔叔的耳边:“岳父大人,他们可都是小婿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您可不能……”
李叔叔白了我一眼:“贤婿,你这话把老夫当成什么了?国事家事老夫还能分得清,老夫只是觉得还不够尽兴,若不然,老夫考一考他们?”
“考,您考,随您老人家高兴。”李叔叔的话让我松了一大口气,赶紧连声应承。这个时候,禁卫里边终于有人按奈不住站了出来:“陛下,微臣愿意与这些武贲将士比一比,看看倒底他们担不担得起栋梁之才,勇悍无匹的称呼……”
第614章 省钱(紧急月票求助)
一位身高八尺,一身健子肉隆起的剽形大汉从禁卫堆中挤了出来,这位是蔡楠的表哥蔡鄂,很吊的名字,跟后世一位著名爱国将领的名字一模一样。这家伙看样子是觉得李叔叔太长这些武贲之士的威风了,决定跳将出来要单挑了。
这倒上我不由得一愣,回头一瞅虎贲之士的表情,我面有难色,“房大人,下官请与这些武贲之士一决高下,还望大人应允。”蔡鄂虽然心里边窝火,不过,还是对我保持了礼貌,至少他不敢跟我吊歪,不然,光我出面,就算是两个蔡鄂一起跳上来,本公子也能一手一个,给他来个双飞,他表弟就被我这么收拾过。
李叔叔瞅见我面现难色,倒是有些好奇了:“贤婿怎么了?莫非还有甚子难处不成?”
“岳父大人,不是小婿不答应,只是,他们学的跟普通将士练习的不一样,他们都是一招致敌于死地的那种。”我刚才说放大了声音,回答了李叔叔的问题,也好让那些禁卫听清楚了,别以为本公子亲自指导调教出来的这些武贲军不敢比,而是不能比,不具备可比性。
“这……”李叔叔想起了方才在所见,那名武贲军将士手持短刃,一招致死的那股子气势和狠毒劲,也让李叔叔有些迟疑起来。
蔡鄂牛脾气上来了:“陛下,还望能允臣一试,臣虽然不敢自言高手,但好歹也是生死堆里爬了多次的人物。想来,就算是不敌,也能自保无恙。”
李叔叔无可奈何地与我对视了一眼,得,爱比就比。“既然如此,那就比呗!”我还能说啥子。
我回过了头来,朝着那一百名到现在为止,站立姿势稳如山兵的将士道:“谁愿意与蔡大侍卫一战?”
唰!整整齐齐地一百只手全举了起来,一个二个皆是面无惧色,反倒是一脸的兴奋。嗯,士气不错。不过,若是我来挑选的话。怕倒时候那帮禁卫有话说。左思右想,回头看了正卸下腰间横刀,活动着身子的蔡鄂一眼,我朝蔡鄂走了去:“蔡大人,您自己择一对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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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让我自己选?”蔡鄂一愣,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李叔叔,见李叔叔微微颔首。蔡鄂点点头,大步地朝前,很气势地走到了百位武贲的跟前,瞅了几眼,总算是挑出一个与他个头体格相差不多的。
“武贲第五旅低阶军士陪戎副尉赵龙见过蔡侍卫。”剽悍的赵龙大站出列,在蔡鄂的跟前站得标直。行了一个有力的军礼。
蔡鄂同样回了一礼,我走了过去朝着赵龙打了个眼色,手指隐晦地打了个手势。赵龙微微一点头,朝着蔡鄂作了一个请地手势,周围的人立即清开了一片空地。
赵龙也活动了下身子,随着李叔叔低喝了一声开始,两人开始打量起了对方来,赵龙半蹲,一手摆在档间,一手虚抬到胸腹间,然后不再动弹,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蔡鄂,浑然没有对阵皇帝侍卫高手地怯意。
李叔叔忍不住赞许地暗暗点头,凑我耳边道:“贤婿你刚才朝这赵龙比划啥呢?”
我不由得一愣,回头看了李叔叔一眼,只好老实交待:“我那是在告诉赵龙,让他打久一点。”
李叔叔歪过来脑袋瞅了我一眼,砸砸嘴,啥话也没说,继续看向场内。
这个时候,蔡鄂暴喝一声,大步朝前,钵大的拳头几乎在带起了尖啸地风声朝着赵龙迎面砸去。赵龙侧身,左手搭在了蔡鄂的手腕上,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一扼,蔡鄂的暴喝声变成了怒吼,踉跄地窜出数步方才止住身形。
蔡鄂刹住了脚步之后立即回身,这个时候,方才还有些轻视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而且他的右手不停地拳掌变幻,看样子,刚才吃了个暗亏。赵龙依旧摆好了架势,并不主动进攻。
这一次,蔡鄂依旧先是一声咆哮,踏前数步,两人总算是开始了硬碰硬,对了三脚五拳,蔡鄂就被赵龙一个过肩摔摔飞了出去。这个时候李叔叔总算是看不下去了。
“都住手!够了。”李叔叔站了出来,喘着粗气的蔡鄂只得刹住了前冲地脚步,灰头土地脸地站在原地,脸色酱紫,看样子,打击不小。
而赵龙也同样收手立正,不过表情依旧跟方才差不多。
“再打下去可就真伤了和气了。”李叔叔笑眯眯地替蔡鄂解围道:“怎么了,轻敌了吧,早告诉你,这些武贲之士可都不是轻与之辈。”
蔡鄂是个直人,虽然丢了面子,但是看到李叔叔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在硬撑了,朝着李叔叔抱拳一礼:“陛下,臣自问不如。这位小兄弟的拳脚功夫确实了得。就算是再打下去,输的一定是臣。”蔡鄂一脸苦笑地道。
“蔡兄你这是怎么了?谦虚也没您这么个谦虚法。”边上的几位大内侍卫忍不住叫了起来。
“你们瞅瞅,我方才跟他对了五脚,这里现下怕是都肿起来了。”蔡鄂抽了抽气,一脸郁色的抽高了裤腿,果然,小腿的马面骨上出现了数道浅浅地青痕。这让边上的侍卫不由得讶然低呼了声。
“挽起你的裤脚!”李叔叔站到了赵龙地跟前,示意他也把裤脚挽起来,赵龙立即挽高了裤腿,小腿上布满了无数的伤痕,但是就没见到与蔡鄂出现相同的迹痕。
李叔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指着他的脚温言问道:“你脚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赵龙挺胸答道:“回陛下,这些伤都是我进行越野训练还有练腿功的时候留下的。”
“练腿功?”李叔叔不太明白,看眼朝我瞅了过来。“郑森出列,去为陛下演示什么叫练腿功。”我沉声一喝,立即有一名军士越众而出,朝着李叔叔行礼之后,小跑到了一边一长溜的,上面包裹着厚实的麻布的木桩前站定,然后,抬起了腿,狠狠地抽在木桩上,发着了梆声,木桩被腿力撞得微微一晃,紧接着又是一脚,出了十脚之后,这名军士回到了队伍之前,向李叔叔敬礼,再退回到人群之中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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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李叔叔了,方才那一大堆的侍卫这会已经无话可言了,别说是他们,我也不敢这么干,虽然这群武贲军的训练方法和训练标准是我制定的,问题俺可是斯文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以德服人,而这些武贲军的将士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如此艰苦训练的目标就是为了忠君报国,唯死而已。
赵昆从侍卫堆里走了出来朝我一抱拳:“房大人,赵某佩服,这些武贲之士,确实当得军中翘楚,勇悍无双之称。”
这个时候,李叔叔已经走入了武贲军士中,亲切地聊天问话,随后,我又领李叔叔查看了这些武贲之士的装备,全部是由武研院特别研制和进行供应的。
“这叫三棱刺,一不过一尺是小婿根据前人记载的泰朝器械而制得,此物若是刺入人体之后……”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看李叔叔和边上几名禁卫的脸色就能明白了,被这玩意刺中要害之后,所能做的就是躺着等死而已。
开山刀,刀把后面的旋盖打开之后,里面装着的是针和线,还有金创药包等细物,而且他们使用的短弓,还有短弩,还有飞爪……
看得李叔叔等人既羡慕,又觉得新奇,李叔叔还不过瘾,在李叔叔的要求下,让这些武贲军进行了一场表演,徒手攀上二十丈高的,角度近乎垂直的陡峭岩壁,还有全副武装,负重达近五十斤的武贲军士则利用飞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爬上了高达三丈的演习城墙。凭借着一根麻绳和一双手套,凌空飞降,另外还有散打搏击、一招致死等等一系列的军事项目表演之后,李叔叔已经惊讶到了表情麻木,是的,惊讶得太多了,没那精气神再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
李叔叔告别了这些勇敢的武贲军将士之后,与我一同走出了这一所特种兵训练营,“……如今看来,老夫当初让你留人在辽东,还真留对了。”李叔叔一脸欣慰,脚步也显得异常的轻快。
“若非是岳父大人的远见卓识,一力支撑,我大唐如今,岂会有军事学院,岂会有这群上天揽月,入海擒龙之勇士。”我向李叔叔恭敬地道,顺便自吹自擂了两句。
李叔叔很骄傲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老夫允你建此军校,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不过,老夫有一疑惑,你训练的这些武贲之士是出于何种考量?”
“省钱!”我抿了抿嘴,干巴巴地冒出了这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