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千里送
高尔基有篇全球著名的散文诗，叫做《海燕》。
而海燕的命名，也源自这部作品。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席卷着乌云。
海燕像是一道黑色闪电高傲的飞翔，象征着勇敢与无畏。
可惜横跨社会这座水面时，却飞不动了。
她在玫瑰网的股权占比中，排列第三。
名义上，是公司总裁。
实际上，是被强行推到幕前。
公司的话语权，由第一大股东赵建国和第二大股东钱和平决定。
两人要是联合打压，海燕将毫无决定权。
见多年筹备的心血，最终落得这般下场，她心里很不好受。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资本的鸿沟，是很难逾越的。
此时的海燕，正坐在咖啡厅里。
周遭是悠扬的轻音乐，气氛怡人。
座位对面，是蓉城赶来的林如月。
她巧舌如簧，不断画饼：
“其实我们陈总，很欣赏您的能力。”
“如果能够强强联手，必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林如月身为职业猎头，挖人有两把刷子。
她假借陈世贤的名头，促成了这次会面。
海燕手持勺子，轻轻搅拌咖啡。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女人，眼里看不出情绪：
“是吗？”
林如月心头冷哼，这位海总比想象要难对付的多。
她思索片刻，搬出了路途中构思的杀手锏：
“其实我们陈总的处境，跟您是一样的。”
“都是创建公司后，有大量资本入驻。”
“名义上是总裁的头衔，却没有实际话语权。”
“往往都是提出建议，由投资方定夺。”
海燕听到这里，稍微搓了搓手掌。
这个肢体动作，表示她对接下来的内容感兴趣。
林如月读懂了肢体背后的蕴意，趁热打铁道:
“别看陈总现在，持股不高。”
“他已经有在准备，筹备全资公司。”
“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合作活动，更是日后的左膀右臂。”
她的话里，有吹嘘的成份。
用词谨慎，保留了足够余地。
要是以后出岔子，也方便扭转过来。
就跟某些店家的销售员一样，先把客户拉进来，付钱买了东西再说。
至于产品后面出了问题，就该售后负责。
林如月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说服海燕。
只要能挖到tt红娘，得到酬金完成手术。
后面怎么样，任凭陈世贤发落。
“你这小嘴，可真是里还。”
海燕抿了口咖啡，态度很保守：
“这事情我会考虑的，到时候再给你答复。”
林如月知道没法强求，挤出一个职业微笑：
“有时候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不如跟陈总见面聊聊？”
海燕报以微笑，礼貌回应：
“我会考虑这个提议的。”
林如月起身，微微鞠躬：
“好，那我回去复命了。”
说是离开，实则不然。
为了手术钱，她必须要促成这次挖角。
只是有些事情，急也急不来。
要温水煮青蛙，小火慢炖。
……
海燕在座位上，多待了会儿。
直到咖啡厅里切歌，才起身结账。
走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她拿起瞥了下来电显示，神色微变。
“喂？”
话筒里，传来玫瑰网第一股东赵建国的声音:
“海总，这几天不见，你到哪儿去啦？”
感受到夜风吹拂，海燕停顿片刻：
“外面散心呢，怎么了？”
赵建国十分温和，跟之前态度截然不同：
“啊，这样挺好的。要是休息够了，就早点回来吧。”
海燕笑了，意有所指：
“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也不差我一个吧。”
“海总，瞧你说得。我们都是半吊子，还等着你这个专业人士，回来主持大局呢。”
赵建国刻意，在专业这个词上加重语气。
不过给人映照出一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感觉。
两位大股东不听劝阻，非要抄袭tt红娘的活动。
依葫芦画瓢，却又不得要领。
海燕不傻，知道现在这个烂摊子，谁接谁背锅。
“我现在呀，还回不来。”
赵建国心中不悦，扯起了道德大旗：
“公司大大小小几百个股东，可是你拉来的。现在总不能一撒手，就什么都不管吧！”
海燕心中鄙夷，本想说个狼来了的故事。
但这样做，肯定会引得赵总不满。
到时候加以制衡，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成年人嘛，要学会藏。
有时候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不好意思啊，赵总，我今天喝了不少，有点头晕。有什么事，白天再说吧。”
玫瑰网落得如今下场，全拜两位投资人所赐。
想玩道德绑架那一套，呵，还太嫩了点。
可惜木已成舟，回天乏术。
都这种局面了，还能怎么挽救呢？
海燕心中，已经做好打算。
回去以后，就低调抛售手里的股票。
待抛得差不多，就宣布辞掉玫瑰网总裁的职务。
至于未来的路……
海燕摸出手机，联系私人助理，让她帮忙订了一张前往蓉城的机票。
陈世贤到底值不值得跟，亲眼确认了才知道。
如果是良主的话，千里送又何妨？
……
“这个臭女表子，真是不识抬举！”
“爷让她回来，是给面子，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给脸不要！”
听到赵总几近愤怒的咆哮，女秘书战战兢兢：
“赵总，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建国转动椅子，看向窗外的夜色。
随后收回视线，盯着桌上的红色书籍发呆。
国外有位伟人，说了一句名言。
再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
既然玫瑰网深陷泥潭，难以自救。
不如换个思路，去竞争对手那里搞搞事情。
赵建国的最优选择，是把陈世贤挖过来，妄图挽回颓势。
但考虑到自己的财力，跟迅腾背后的国外资方没得比。
在简要比对后，便断了这个念头。
没有核心竞争力的玫瑰网，就是个弟弟。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最后一搏。
“小刘，你去联系一下蓉城那边的猎头。看能不能从tt红娘内部，挖点黑料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结果。”
“是，赵总。”
秘书鞠躬露出深v，然后退了出去。
……
ps：今天是作者君28岁生日了，工作的事情还没落实。
今年受疫情影响，工作不好找，而且骗子公司多。
本书并未完结，大概周更的样子。
希望我和各位正版读者，接下来的时间能摆脱厄运，实现财富自由。
192 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证据确凿
林如月留在下海，就是为了说服海燕带资跳槽。
她在咖啡厅被拒，没有气馁。
住在招待所，一直研究该怎么说服对方。
万万没想到，海燕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在接到股东赵建国的电话，希望她回归总裁职位后。
竟直接订了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前往蓉城会见陈世贤。
林如月通过关系网络得到消息的时候，海燕已经上飞机了。
她连忙联络晋江宾馆，预订房间，敲定会面地点。
就算前往蓉城，是海燕一个人的主意。
林如月也要把整件事情，包装成自己的功劳。
不然的话，十五万手术费就拿不到了。
她订好房间打开通讯录，拨打手机号码：
“喂，陈总。”
“嗯哼？”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陈世贤一听，顿时乐了：
“好消息是什么？”
“我已经说服海燕，来蓉城跟您会面了。”
“那坏消息呢？”
“我这儿还有点事情，暂时无法脱身，不要太想我哟。”
林如月口技了得，用玩笑话轻松转移了话题：
“还有，会面地点已经订好。明晚能不能拿下她，全看陈总的本事了。”
话筒那边的陈世贤，咧嘴笑道：
“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证据确凿。”
林如月听不懂这个梗，解释道：
“没有啊，我没开车。”
陈世贤也无意深究，岔开话题：
“会面的时间和地点，用短信或者tt发来吧。”
“行，待会儿发给您。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先挂了。”
听到嘟嘟嘟的忙音，陈世贤放下手机。
他仰起头，看向卧室的窗外。
那里，有一轮皎月高挂。
……
会面的地点，安排在晋江宾馆。
作为目前蓉城唯一的五星级场所，这里是最有牌面的地方了。
陈世贤曾在这里，与富婆谈笑风生。
不过后面出了一些变故，让双方的交际出现偏差。
次日中午，海燕抵达蓉城。
下了飞机没多久，就接到林如月的电话。
原本想空降蓉城，搞个突然袭击。
这下子，计划全落为泡影。
安都安排了，还能怎么办？
赴约呗。
海燕落地之后，没有去林如月订的房间。
回到自己订的宾馆，下榻休了会儿。
于下午六点左右，前往指定的碰面地点。
不是高档的发国菜，也不是简约的霓虹料理。
而是颇具华夏国风格的川菜，麻辣小龙虾。
根据林如月订好的位置，两人成功碰头。
今天的陈世贤，身穿深色西装，还破天荒的打了领带。
毕竟对方双学位加身，并非泛泛之辈。
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海燕则是一袭黑色裸肩抹胸连衣裙，成熟而又不失清凉。
“陈老板，真是久仰大名啊。”
陈世贤笑了笑，抬手示意对方入座。
这文化人说话文绉绉的，一点儿都不接地气。
“那里那里，虚名而已。”
落座之后，他叫来服务员。
非常绅士的把菜单递给海燕，让女士优先点。
点完几道硬菜，再补了几道下酒菜。
随着服务员离开，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两人对立而坐，搞得跟相亲似的。
最终还是由陈世贤打破沉默，率先说道：
“海总，既然你愿意来蓉城，说明有合作意向。
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海燕点点头，左手肘撑桌，托起下巴作聆听状：
“嗯。”
陈世贤面带微笑，双手交叠，目光平视：
“如果让你来执掌tt红娘，你会怎么做？”
海燕眉头微蹙，没想到上来就是个棘手问题。
不仅考验她对玫瑰网的理解，还有对竞争对手的了解。
要综合两家优劣，才能给出满意的答复。
海燕思索片刻后，沉稳应答。
除了一些运营方案外，还提了不少改进建议。
陈世贤面无表情，偶尔认可式的点点头。
但他的内心里，却是欣喜不已。
白嫖这么多商业操作，简直血赚不亏。
陈世贤在重生前的工作经验，除了打工，就是搞快递。
他很清楚，自己对于小场面的把控很强。
还能根据未来的历史大势，做出一些战略调整。
可面对大局面，就显得很业余了。
某些想法，也过于的想当然。
这是陈世贤一直以来，都存在的短板。
他现在虽说是tt红娘的总裁，但部门人数稀少。
真正干实事的员工，都在浅圳迅腾总部。
所以这个缺点，还没有暴露出来。
但不暴露，不代表没有。
陈世贤对自己的能力上下限，还是很有逼数的。
管十多个人尚能游刃有余，管大公司就力有未逮。
企业管理的短板，除了自己学习补充，就是找人替代。
他以后注定要当个甩手老板，没必要事事都亲力亲为。
通过海燕的谈吐，可以大致判断出。
这位双学位学霸，确实有两把刷子。
闲谈间，服务员走了过来。
火红的龙虾球摆到桌上，登时鲜香四溢。
“哇，好香啊。”
陈世贤吸了吸鼻子，戴上塑料手套。
也不跟女方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海燕毕竟是高知分子，举止矜持。
但禁不住小龙虾诱惑，跟着戴上手套。
这一来二去，两人大汗淋漓。
陈世贤脱掉手套，抽出纸巾擦拭额头，继续谈正事：
“听网上说，你好像为了筹备玫瑰网，提前准备了好几年？”
“没错，是下了不少工夫。”
海燕待咀嚼完毕，目光平视：
“如果陈总没有先行一步，我可能要明年才会创建公司。”
“呵，说明英雄所见略同嘛。”
陈世贤倒满一杯酒，继而举起瓶身示意。
见女方摇头，顺手将啤酒瓶放在桌脚下：
“介意我问个事儿么？”
“您说。”
“你创建玫瑰网的初衷……是什么？”
海燕略微歪头，想了想回应道：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看身边单身的男女太多，就有了创建的想法。如果真要说初衷，应该就是造福大众吧，你呢？”
“我啊？”
面对反问，陈世贤放下筷子：
“跟你一样，造福大众。不过我是商人，也想挣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说简单点，就是想站着，还把钱挣咯！”
海燕抿嘴微笑，认真打量眼前的帅哥。
自信的男人，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光芒。
……
ps，最近做了电销，感觉不稳定。很可能会辞，另寻工作。
刺猬猫那边新书审核卡了两天，签约也卡了一周，真是贼难受。
193 深入交流
这一次的会面，双方交流愉悦。
商业上嘛，利益为先。
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对手。
他们两人是公司总裁，彼此存在竞争关系，但远达不到仇敌的境地。
陈世贤对于这次深入交流，感到非常满意。
冷静，决策，能力，都符合。
只要她忠诚度方面没有问题，很适合二把手的位置。
不过人嘛，总是年龄越大，心思越精。
别看海燕在宴席间，跟自己谈笑风生。
聊天聊地，却没有一次聊到今后的合作上。
像是在保持观望，待价而沽。
这种事情，没法强求。
有时万事俱备，东风不来，还是只有干等的份儿。
“无论任何行业，第一批开拓者总是吃到肉的人。第二进场的喝汤，再后来的只剩下残渣了。我相信海总是个聪明人，会做出合适的选择。”
海燕用纸巾擦嘴，面带矜持的微笑：
“我会好好考虑的。”
含糊不清的表态，也比不表态要强。
陈世贤见吃得差不多，叫来服务员买单。
随后起身，准备送人：
“走吧，我送送你。”
海燕摇摇头，礼貌微笑道：
“不用那么麻烦，酒店离这里很近的。”
一句简单的拒绝，其实另有深意。
表明了她个性独立，不喜欢麻烦人的性格。
这在陈世贤看来，是妥妥的加分项。
等公司初具规模，他可是要当甩手老板的。
一众事务，基本压在二把手身上。
遇到问题，自己能解决最好。
事事都来请示，还要二把手有何用？
“行吧，有机会再合作。”
“好的，陈总，那我先走了。”
“嗯。”
目送对方走远，陈世贤朝反方向走去。
尽人事，听天命。
其他的，交给海燕自行决定吧。
她是玫瑰网的总裁，也是玫瑰网的股东。
真要过来，肯定不会空着手。
“呵啊。”
陈世贤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他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s县的家中。
工作上，基本没有需要担忧的事情。
一切，都按照既定路线发展。
下周六，一月十八日
这天，是任小萱二十三岁的生日。
虽然双方家长没提，但肯定是要庆祝的。
如何讨得腿精欢心，又不至于太过。
相关尺度，一定要拿捏好。
……
灯光闪耀，光线乱射。
年轻的男女，放肆扭动着身体。
跟随节奏感极强的音乐，肆意摇摆。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胡理理坐在卡座上，翘着二郎腿。
裹着黑丝的左脚微微翘起，像是一枚香甜且诱人的果实。
她手里拿着玻璃杯，里面盛有少量砖红色的液体。
胡理理轻轻摇晃杯身，看向舞池里的多人运动。
有时候来酒吧喝酒，完全是喝氛围。
习惯了安静的环境后，偶尔来吵闹的地方放松，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嘿，美女，就你一个人？”
一位国字脸的小帅哥走到近侧，主动打起招呼。
胡理理抬头打量，并未接话。
妩媚又冰冷的眼神，足以赶跑所谓的‘勇士’。
“不介意的话，我歇会儿。”
小帅哥穿着白色衬衣，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笑起来很温柔，一股邻家男孩的青涩感。
他很自来熟的，坐到卡座上：
“小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
胡理理喝了口红酒，含在舌尖多回味了一番。
看在小帅哥的份上，态度不是很抗拒。
无论男女，有时候就这么肤浅。
只要长得赏心悦目，容忍度会高许多。
胡理理放下酒杯，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男人。
算算时间，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家里看电影了。
小帅哥见她没吱声，并未放弃。
稍微靠近了些，努力开启话题：
“怎么啦，失恋了吗？”
胡理理微微摇头，自嘲笑道：
“没有得到，又何谈失去呢？”
小帅哥叩开拉坏，咕咚咕咚的灌着酒：
“哈，那就是情感问题咯。”
“可以这样说。”
胡理理看向舞池，视线又很快收了回来。
不管对方来蹭卡座，到底有何目的。
能赔着聊聊天，感觉还不错。
“不可能吧，小姐姐你这么漂亮，什么男人得不到？”
胡理理想起了任小萱，又想起了唐子涵。
单论颜值的话，跟她们确实不在一个层次上。
要是自己有那么漂亮，早就转正牌女友了。
哪儿会像现在这样，借酒消愁？
关于这个事情，她考虑过很多次。
或许现在这样在身边工作，偶尔一起看看电影，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你是想哄我，这份好意心领了。但我……确实不如别人。”
“哇，不会吧。”
小帅哥身子后仰，作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比你都要好看，那得多漂亮呀？”
胡理理咧嘴苦笑，情绪有些低沉。
她举起酒杯，把里面的红酒饮尽。
旋即，下了逐客令：
“歇够就走吧，我想静静。”
“别这样啊，小姐姐。我刚来蓉城不久，都没什么朋友。就坐下来歇会儿，不会影响到你的。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说呀。反正我俩又不认识，就当听个故事了。”
胡理理放下空酒杯，打量着眼前的小帅哥。
那温柔的笑容，给人一种信任感：
“没什么，无非是个求而不得的故事。”
小帅哥耸耸肩，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害，这多正常呀。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种言论，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世界上男人多，好男人也不在少数。
但能像陈世贤那样有魄力有能力的，凤毛麟角。
胡理理无意分享心事，尤其是说给陌生人听：
“你不懂。”
小帅哥咧嘴微笑，依旧很坚持：
“你不说，我怎么懂呢？”
胡理理没有深入交流的想法，起身准备离开。
没喝完的红酒，可以存在酒吧。
等下次过来喝的时候，再提出来就行：
“帅哥，我先走了，你慢慢歇吧。”
也不等对方答应，胡理理背上小挎包。
进入舞池，穿过人群，朝酒吧外走去。
小帅哥望着远去的背影，温柔的目光变得阴沉。
他摸出手机，编辑短信内容：
目标接触失败
……
（签到点）
194 美男计
蓉城地处盆地，云层缭绕。
一大清早，太阳高挂。
在冬天时节，碰上这种好天气可是件稀罕事儿。
胡理理梳妆打扮，提着小包，走出家门。
他身穿白色衬衣，下着黑色包臀裙。
肉色丝袜加高跟鞋，是很经典的ol套装。
其实穿休闲点也行，谁让老板好这口呢？
有事秘书干……
穿正装，也是为了维护公司形象嘛。
胡理理走出小区，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在迅腾当策划助理的时候，陈世贤曾抛过橄榄枝。
只是现在，公司的规模太小。
员工人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没有设立人事部，自然就无法落实胡理理的主管岗位。
陈世贤在这方面，做了相应补偿。
岗位工资，比策划助理高了三四倍。
胡理理本身，也有一定积蓄。
上下班都打车前往，不愿坐公交车。
那玩意儿拥挤不说，还可能碰到咸猪手，影响心情。
她在街边买了早餐，刚来到办公大楼外，就听到身后传来呼喊声：
“小姐姐！”
胡理理身形微顿，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扭头望去，竟是在酒吧碰到的小奶狗。
对方穿着白色的t恤，笑容很干净，抬手指向大楼：
“我前天面试，今天来这儿上班，没想到碰到你了，真巧啊。”
“是啊。”
胡理理抿嘴一笑，转身准备走了：
“我上班去了，拜拜。”
小奶狗见她要走，连忙叫住：
“唉，等等呀，小姐姐。”
胡理理停下脚步，单手抱臂，问道：
“怎么了？”
“相逢即是缘，更何况碰到两次。你看留个手机号，还是tt号呢？”
小奶狗这个提问，非常巧妙。
倘若直接索要手机号，或者tt号码。
胡理理的反应，通常只有两种。
给，或者不给。
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后者。
但要是同时问询，情况就不同了。
无论给哪一个，都能达到索要联系方式的目的。
在面对给手机号，还是tt号的选择时。
如果说不给，会使得语句前后不搭，变得非常突兀。
所以人下意识里，会在a和b之间做出选择。
“tt号吧。”
胡理理对这位小奶狗，并不反感。
加了tt号后，两人道别离开。
她走进办公大楼，乘坐电梯，来到公司所在的楼层。
此时的门，已经开了。
石磊来得很早，坐在电脑前工作。
他对于现在的工作，干劲十足。
见有人进来，石磊挥手打着招呼：
“早啊，理理。”
“早。”
胡理理踩着高跟鞋，发出哒哒声响。
刚坐到工位上，就收到了tt号通过好友验证的通知。
那小奶狗的信息，旋即发了过来：
“我叫成宵凡，你呢，小仙女？”
胡理理看到这样的称呼，咧嘴一笑。
常言道，花花轿子人人抬。
仙女这个词，现在还没有那么泛滥。
被人这样称呼，令她心情大悦。
本来没准备回的，这下也按键答复道：
“胡理理，叫我理理就行。我快上班了，回聊。”
“好的。”
她现在负责后勤、财务、人事、外交这一块。
别看范围挺广，有些唬人。
真正需要做的事情，反倒没多少。
主要原因，是公司规模小。
tt红娘的客服部、运营部和市场部，都由迅腾总部接管。
需要负责的职能，相对降低许多。
就这四五个人的后勤，能有多大的事儿？
胡理理一上午，都挺闲的。
除了去陈世贤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以外。
其余时间都在网上冲浪，看看新闻和美妆视频。
调研网络婚恋的市场，还有玫瑰网情报的发掘，都交给石磊负责。
孟沧海这边，处理跟迅腾总部的各项交接事宜。
两人的职位，其实可以互相交换。
胡理理觉得，石磊更适合交接这样按部就班的工作。
小孟有些小聪明，做市场发掘应该不错。
即便心存疑虑，她也没有质疑陈世贤。
也许，老板是想培养他们的能力短板吧。
不知不觉，来到下午。
高挂的太阳，充满着暖意。
胡理理正在看视频，忽而收到成宵凡的tt消息：
“小仙女，在干嘛呀？”
“工作。”
很快，消息又过来了：
“你在几楼呀？我今天多买了一杯奶茶，给你送来。”
胡理理看向窗外的艳阳天，逐步收回视线。
办公区有中央空调，没觉得多热：
“不用，谢谢。”
“买都买了，我喝不了那么多。小仙女，你在几楼呀？”
胡理理摇摇头，对小奶狗的执着有些感动。
正好，她准备下楼抽烟。
思忖片刻后，按键答复道：
“不用找我，去吸烟区吧，马上过去。”
“好，我等你。”
胡理理来到目的地，很快看到成宵凡。
“喏，你的奶茶。”
待她接了过去，小奶狗露出腼腆的微笑。
他单手摸着后脑勺，开始后退：
“我今天入职，先培训去了。”
“嗯，谢谢你的奶茶。”
胡理理抽完女士烟，回到办公区。
孟沧海看她提着塑料袋，作委屈状：
“理理，我也想喝。”
“想喝的话，自己去买。”
胡理理走到办公室前，抬手准备敲门。
可转念一想，又回到工位上。
陈世贤这坏蛋，已经几周没喝她的奶茶了。
这种负心汉，不给也罢！
胡理理取出吸管，戳破薄膜吮了两口。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坐到三点，收到成宵凡的tt消息：
“小仙女，几点下班呀？”
她拿起手机，按键答复道：
“怎么，你要请我吃饭？”
“我请你喝了奶茶，不应该你请我么。”
这种无赖口吻，还真有些陈世贤的感觉：
“你这小算盘，打得可真精。”
见隐性的邀约被拒，成宵凡岔开话题：
“小仙女，我在三楼，你呢？”
“八楼。”
“哇，不会是tt红娘吧！”
“是啊。”
提到这家公司，小奶狗打开话匣：
“我以前注册过，上面好多美女。不过现在嘛，应该用不到了。”
胡理理略感好奇，问询道：
“怎么，找到喜欢的人了？”
“是啊，今天找到的，你知道是谁。”
成宵凡在tt消息末尾，加了一个坏笑表情。
如此明显的暗示，胡理理岂会不知？
刚见面就说出的喜欢，实在太过廉价。
只是，她对小奶狗这个人并不反感。
面对这些撩妹伎俩，无意戳破。
成宵凡见胡理理没有答复，又发出邀请：
“今天下班，一起吃个饭呗。”
……
（ps：说是周更，但实际是4~7天一更，最迟不超过7天。）
195 是时候滋润一下了
胡理理这几天，还算空闲。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跟小奶狗吃个饭而已，又不会发生什么。
只要注意好分寸，问题不大。
“好呀，几点？”
成宵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问题抛了回来：
“小仙女，你几点下班？”
胡理理按动键盘，回应道：
“五点吧。”
“好巧啊，我也是这个时候下班。”
成宵凡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继续说道：
“不过我要开会，估计晚几分钟到。五点十分，公司楼下碰头，怎么样？”
他这样做，属于典型的服从性测试。
这般手段，是渣男的惯用伎俩。
如果想要了解，目标女人对自己的感觉如何。
可以提出一个小小要求，看对方的配合程度。
倘若拒绝，说明关系不到位。
需要重新建立熟悉感和信任感，逐步拉近两人的关系。
倘若没抗拒，那就是有戏。
单凭这一点，懂得心理学知识的渣男，怎么会输给钢铁直男？
有时候情感不是败在真诚，而是细节上。
“好，我等你。”
胡理理回应后，放下手机。
她来到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请进。”
听到陈世贤的声音，推门而入。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招招手：
“理理，过来，我正好有事找你呢。”
“怎么了？”
“场地的事情，联系的怎么样了？”
陈世贤所指，是给任小萱庆生的地点。
双方家长那么熟，届时必定在场。
场所选择，一定要有牌面。
“哦，已经订好了。”
胡理理语气有些敷衍，似乎情绪不佳。
眼瞅着老板细心体贴，给女友过生日。
说不酸，那是不可能的。
“哎哟，理理，来。”
陈世贤用哄小孩的语气，让来靠近。
旋即伸手一拉，将胡理理搂到腿上坐着。
办公室的特质玻璃，是专门更换过的。
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
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只要声音不大，可以偷偷许多事情。
陈世贤摸了摸她的黑发，后者扭头，有些抗拒。
但紧裹着的包臀裙，还是紧紧跟他大腿贴在一起。
“怎么，生气了？”
胡理理撅着嘴巴，并不作答。
看她这股傲娇样，他咧嘴笑笑。
偏头看向窗台，那里有一盆娇艳欲滴的鲜花。
上面水珠未干，叶色翠绿。
“你看那个。”
胡理理没有作任何回应，视线却转了过去。
陈世贤神色放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看这花，有两三周没浇水了吧，是时候滋润一下了。”
话音方落，男人笑了。
女人脸颊闪过一抹红晕，也跟着笑了。
两人相顾无言，距离越来越近。
胡理理的粉拳，也变得软绵绵起来。
果然……
还是跟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在一起，更加愉悦。
至于小奶狗，玩玩就行了。
胡理理拉住他的领带，眼神妩媚无比：
“这周日有空吗？”
“应该有，我尽量抽一天出来吧。”
……
陈世贤三点左右，提前离开公司。
明天，就是任小萱的生日了。
多准备几个计划，也能有备无患。
身为老板，用不着准时下班。
反正公司也没多大事务，想走直接走便是。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五点。
孟沧海下班很积极，到点就离开。
石磊还在电脑前查阅，估计要自觉加会儿班。
网络红娘有限公司现在的业务，基本都外包给迅腾总部。
陈世贤原则上，不提倡加班。
只是石磊觉得，自己有许多知识需要弥补。
五点钟回家，着实太早了些。
而且家里没有电脑，还不如留在公司里。
多学习学习，还更有氛围一些。
石磊没有把自愿加班的事情，告诉老板。
陈世贤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情。
对他这种刻苦的行为，内心还是很赞扬的。
胡理理在工位上坐了十来分钟，这才慢悠悠的下楼。
让女人等，开什么玩笑？
来到公司楼下，成宵凡已经在这里了。
他露出阳光的微笑，走了上来：
“走呀，小姐姐，一起去吃好吃的。”
这样不油腻的少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从第一印象，就打败了95%以上的男人。
“嗯。”
胡理理面带微笑，简单回应。
提着小包，跟成宵凡去了附近广场的烤肉店。
小奶狗很贴心，主动给她烤肉。
五花肉受热，逐渐变卷。
滋滋的声音，溅出喷香的气味儿。
成宵凡舔了舔嘴唇，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姐姐，我看你们首页有好多漂亮妹子呀，都是真实资料吗？”
胡理理吹了吹烤肉，放入口中。
她抬起头，打起太极：
“怎么，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小奶狗下午还在tt上暗示，说找到喜欢的人。
这才几小时不到，就开始换着法的打探其他姑娘。
男人呀，果然都是鳝变得。
“啊，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成宵凡面色尴尬，解释道：
“我有个朋友，想在tt红娘上找女朋友。
他的条件比我好，就是担心资源有问题。
你也知道，tt红娘首页上那些美女，质量都挺高的。
他怕上当受骗，就让我帮忙问问。”
胡理理盯着对方看了三秒，咧嘴一笑。
既没说可靠，也没说不可靠：
“让你朋友注册个vip账号吧，会有专业‘红娘’帮忙配对的。”
成宵凡继续烤肉，仍执着这个话题不放：
“毕竟你是内部员工嘛，更具有参考意义。”
胡理理眼神微顿，目光在小奶狗身上来回打量：
“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
成宵凡干笑两声，意图搪塞过去：
“怎……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胡理理也没深究，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随后起身，朝小奶狗莞尔一笑：
“我去趟卫生间。”
“哦，好。”
死缠烂打加上阳光笑容，对其他女孩子或许凑效。
但在胡理理这里，并不讨巧。
这位小奶狗，似乎对tt红娘格外关心。
好奇程度，甚至超过了她本人。
胡理理坐在马桶上，思索片刻。
最终，放弃了给陈世贤汇报的想法。
他明天要给任小萱过生，就别打扰了。
方便完毕后，胡理理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
走出卫生间没几步，就被人叫住。
“姐，等一下。”
闻言，她驻足停下，回头望去。
见是烤肉店的女服务员，胡理理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
对方抿着嘴唇，警惕地瞥向座位的方向：
“我刚才看到，那个男人在你的水里加了东西。”
……
（签到点）
196 好多水啊
胡理理闻言，顿时蹙起了眉头：
“加了东西？”
女服务员手里攥着抹布，紧张兮兮的瞥向餐桌方位：
“对啊，我看他在杯子里加了点白色粉末。美女，你可要当心呀。”
听到成宵凡做出这般行径，让胡理理登时火冒三丈。
好心好意抽出时间，前来赴宴。
没想到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暗中下药？
女服务员抿着嘴唇，不停留意她的神色。
如果客人在这里出了问题，肯定跟店家脱不了根系。
更重要的是，她亲眼看见了。
要是置之不理，良心上有些过不去。
“唔……那个……”
女服务员抿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不然我去擦桌子，先把杯子给扣下来？”
胡理理那对狐狸眼眯了起来，暗自思量。
既然这次聚餐，成宵凡另有所图。
说明之前的偶遇，是刻意安排的。
很可能早在酒吧的时候，就被对方盯上了。
至于找上她的目的，很简单。
从两人的谈话中，不难推测。
成宵凡对于tt红娘，明显比胡理理更感兴趣。
难道是商业竞争对手？
当逻辑理顺，思路很快清晰起来。
如今华夏国崛起的网络红娘公司，只有tt红娘和玫瑰网。
其他大大小小的资方，都处于观望的状态。
成宵凡是谁派来的人，自然不言而喻。
当个人情感上升到公司层面，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
“你别着急，我打个电话问问。”
胡理理摸出手机，准备给联络陈世贤。
女服务员见她态度不够强硬，还以为下不去手。
便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解道：
“美女啊，你听我一句劝。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只要陷进去，就会越陷越深的。长痛不如短痛，不然后患无穷。”
胡理理理解这份苦心，礼貌微笑道：
“这我知道，不过需要再等等，我得找人商量一下。”
她说完以后，转身走进女厕所。
见正主这样说，服务员也没办法。
胡理理进入末尾的蹲位，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歪？”
“是我，胡理理。”
“我知道。”
陈世贤有来电显示，自然知晓对方身份。
平时小狐狸找自己，三句话离不开撩拨的腔调。
只有当她正经起来，才会好好说话：
“出了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世贤……”
胡理理把成宵凡的事情，简要描述了一遍。
从酒吧偶遇到办公楼重逢，再到烤肉店下药。
陈世贤默默的听着，看向车窗外，暗自思索。
前几天，他刚跟海燕在宾馆碰头。
对方没理由派人跟踪，打探商业情报。
此人的幕后东家，十有**是玫瑰网股东。
按照常理而论，应该当场拆穿。
但这样做，所能获得的收益很小。
最多让玫瑰网股东有所警觉，稍微消停段时间。
以后说不定，会派更厉害的商业间谍来。
啧啧啧。
为了在商业竞争中取胜，许多企业都会昧着良心做事。
比如未来十多年里，某两家乳业巨头。
为了维系市场份额和地位，不惜动用一切手段。
陈世贤暂时没主意，便把问题抛了回去：
“理理，你怎么看？”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咯，不然还能怎样？”
胡理理撇撇嘴，表示没辙：
“大不了我套套话，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没那个必要，理理。”
海燕如果加入tt红娘，绝不会只带着资金过来。
玫瑰网的人员连带着内部情报，都是跟着过来的。
这位成宵凡，不过是枚棋子而已。
没必要让胡理理以身涉险，滑舌添足。
从不知底细的男人口中，套取所谓的情报。
等等？！
想到这里，陈世贤瞳孔微缩。
与其当面拆穿，不妨将计就计！
“下了药的水，你就别喝了。可以适当配合他，无意间泄露我们优质美女客户资源掺假的消息。”
tt红娘首页展示的五千多位美女，都是用真金白银拉来的。
胡理理虽没有亲自负责，但也清楚这点。
听陈世贤这么一说，顿时化身懂王：
“我明白了，你就看我的表现吧！”
挂断电话以后，她走出卫生间，返回位置上。
成宵凡不动声色的瞄了眼杯子，关切问候：
“小仙女，看你去了那么久，是身体不舒服吗？”
胡理理歉意微笑，解释道：
“不好意思啊，大姨妈来了。”
“嗯，没什么，身体要紧。”
成宵凡眼中的失望之色，稍纵即逝。
看得出来，他对胡理理有了别的坏心思。
“既然你来大姨妈了，就别碰冷的东西啦。”
成宵凡打着哈哈，同时把她跟前掺了料的水端走。
胡理理看在眼里，眉眼含笑:
“不提那些了，我想吃肉捧。”
她找服务员要了瓶豆奶，给自己倒上一杯：
“如果你哪位朋友要相亲的话，可得擦亮眼睛了。”
“哦？”
成宵凡闻言，顿时来了兴致。
他身体前倾，装作很随意的问道：
“为什么？”
胡理理眯起狐狸眼，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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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她的这段话，可谓语音双关。
成宵凡细细品味，不知其中有诈。
初步判断，能够顺着话题深挖下去，便追问道：
“好姐姐，多跟我说说呗。婚姻可是人生大事，我也不希望朋友踩坑。”
胡理理端起豆奶喝了一口，摇摇头。
有些话题，点到即止就行了。
让人感觉懂了，又似乎没懂，才是最好的状态。
具体细则，由他自己猜去吧。
……
此时的陈世贤，正坐在回s县的大巴上。
夕阳把晚霞染成橘红色，边缘有些似明似暗。
沿街的河流波光粼粼，昼与夜在水面上完成交替。
归家的农夫扛着锄头，背影被光影拉得老长。
明天，就是腿精的生日了。
不出意外，中午是在任家吃饭。
毕竟任小萱是寿星，来陈家有点儿说不过去。
至于晚上，是自由安排时间。
他逛过好几次商场，买好了生日礼物。
还吩咐胡理理挑选场地，提前预约。
可陈世贤没意识到的是，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
ps1：没想到还有人找我互推。
ps2：因为上班试岗期无事可做，便偷偷写小说细纲。
结果被主管辞退，丢了工作，近期工作依旧不稳定。
ps3：今日py
无限流爆款新书《全球梦魇》，欢迎试读！
“生要能尽欢，死要能无憾！”
死期将至的余光，一头扎入了凶险的梦魇世界中！
枪械，搏击，守夜人；
魔药，诅咒，封印物！
我就是这诸天万界最大的梦魇！
197 摊牌
1月20日，晴。
蜀都的冬日，难得见到大太阳。
陈世贤睡到九点左右，被闹钟叫醒。
今天，是任小萱二十四岁的生日。
鉴于双方家长和子女的关系，暂定于中午先去任家吃饭庆祝。
到了晚上，再去ktv开个大包间庆生。
原本，陈世贤想去高档餐厅吃西餐的。
宽敞的就餐环境，悠扬的钢琴曲。
蜡烛点上，鲜花摆满，再把蛋糕一送。
多浪漫啊……
像任小萱这种内心住着小公主的女生，最吃这套。
绅士浪漫，是不会犯错的。
可惜任小萱在得知地点后，一票否决。
这次过生日，不是私密空间的两人约会。
届时会邀请大学同学，还有平时玩得好的闺蜜参与。
考虑到她们刚毕业不久，都是打工的。
选择高档餐厅，有些过于高调。
两人商议下，最终选择了更接地气的ktv。
陈世贤现在不差钱，也不在乎能节约多少money。
既然寿星执意如此，依她便是。
思绪间，陈德云站在阳台上。
单手遮眼望向湛蓝天空，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后，他回到客厅，瞥向墙上的挂钟。
见时针指向十一点，提醒道：
“走吧，世贤，该出发了。”
“昂，来啦。”
陈世贤应了声，提上礼物跟着出门。
这回，陈家父子没有挤大巴车。
直接叫了辆出租车，一路向北。
老一辈的人，有着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
能坐公共交通，就尽量不去铺张浪费。
从s县到蓉城任家，大概要三十多元车费。
放在以前，陈德云肯定感到抗拒。
可今时，毕竟不同于往日。
儿子现在，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毕业没几个月，就得到上层领导赏识。
不仅做出了业绩，还拉到融资翻身做老板。
有了这样的谈资，让陈德云觉得倍有面子。
出去跟老友喝茶的时候，说话都有底气一些。
就连腰杆，都能挺直三分。
有时候时运这东西，听起来挺虚幻的。
当一个人，开始走好运的时候。
那些拦路的麻烦，统统被削弱。
甚至有旁人帮忙化解，让问题自行消散。
而一个人，走霉运的时候。
那些拦路的麻烦只会越来越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伸手捞一把的，有。
落井下石的，也有。
几个月前，大概是深秋的季节。
因为衣服上的香水味儿，老陈怀疑儿子出轨。
曾暗中跟踪，还雇人盯梢。
虽然后面这件事情，就那样算了。
但仍在父子之间，产生某种芥蒂。
不过，在陈世贤得势之后。
这些所谓的隔阂，都烟消云散了。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
就当那些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车窗的风，呼呼的啸。
陈世贤坐在后座，低头用手机看新闻。
今年的股票，涨势喜人。
反正手里有几十万闲钱，感觉可以投进去试试。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
目光，正好跟陈德云相撞。
见父亲盯着自己笑，陈世贤起了鸡皮疙瘩：
“爸，你干什么？”
陈德云未作回应，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眼里，满是欣慰之色。
陈世贤明白过来，跟父亲对视一笑。
那一刻，父子俩似乎完成了某种和解。
……
半小时后，出租车抵达目的地。
陈世贤掏钱付账，跟老陈去了临街的蛋糕店。
蛋糕这东西，不方便运输。
要是在s县做好了带来，容易沾到盒子上。
还不如就近订购，新鲜出炉。
“爸，帮我拿一下。”
陈世贤取了蛋糕，递给父亲。
转身走向路边的小店，挑选心仪的鲜花。
送玫瑰，太露骨了。
是个人都知道，象征着爱情。
陈世贤跟店老板攀谈，了解花语。
思索再三后，选择了百合花。
白百合的花朵，一般生长在花茎的最上面。
颜色柔美，洁白，宛如纯洁善良的少女。
所以人们常用白百合，来象征神圣不可侵犯的事物。
花语就是春节、庄严和百年好合。
既可以象征爱情，也可以象征友情。
这种模棱两可的寓意，很符合陈世贤的心思。
他若是跟任小萱确立了恋爱关系，唐子涵那边就很难办。
想要鱼与熊掌兼得，需要下点功夫。
保持单身，是当前最好的办法。
只要没脱单，跟两个妹子同时暧昧，倒是没多大毛病。
“就这个了，老板，包一下，谢谢。”
付款完毕，确认没有遗漏后。
父子俩走进小区，来到任家门口。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里面传来李兰香的叫喊：
“小萱，去开门，是你陈叔叔来了。”
“好勒。”
随着一蹦一跳的脚步，防盗门应声洞开。
任小萱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容。
蓝白色横条衬衫，风格居家又休闲。
下身着牛仔短裤，露出细长诱人的大白腿。
“陈叔叔，世贤，快请进。”
“好。”
老陈应了声，往客厅走去。
把蛋糕包装盒，放在餐桌上。
任小萱见心上人捧着的花，竟然不是象征爱情的玫瑰。
便垂低眼眸，似乎有些失望。
陈世贤见状，连忙找补。
他献上鲜花，笑嘻嘻的说道：
“这白百合的花语，是纯洁与百年好合。我觉得更适合你，就没买玫瑰。喏，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永远纯洁，不受世俗污染。”
任小萱以前收到很多话，却没怎么在意过花语。听说有百年好合的寓意，便欣然接受下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儿影响了心情。
“德云，世贤，快坐。”
李兰香在厨房招呼，很快端上几道硬菜。
蛋糕终究是洋玩意儿，华夏国的庆生，通常是摆上一桌好菜。
这样中西结合的场面，一点儿都不违和。
“世贤。”
“有什么事吗，李阿姨？”
“今晚你们怎么安排的？”
面对问询，陈世贤如实作答:
“约一些大学同学，还有玩得好的朋友去ktv庆祝。”
李兰香点点头，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暗中给老陈打眼色。
见后者无动于衷，她还在桌下踢了一脚。
陈世贤把小动作看在眼里，隐隐觉得不妙。
老陈面色犹豫，在李兰香的眼神逼迫下，开口问道:
“你跟小萱……在谈恋爱吗？”
陈世贤闻言，瞳孔微缩。
这是双方家长合谋，要逼自己摊牌呀！
（签到点）
198 以彼之道
淦！
陈世贤面色古怪，望向老陈和李兰香。
看他们俩桌下的小动作，绝对是提前商商议好的。
任小萱应该也是知情的，对此没有表露出惊讶的样子。
陈世贤保持微笑，同时在内心思考着对策。
过早确立男女关系，不利于接下来的时间管理。
可要是不答应，势必引起双方家长的不满。
再加上，今天是任小宣生日。
出言婉拒，不是火上浇油么?
他跟小萱认识近十年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只是朋友这种混账话，实在说不出口。
哎，心累。
常言道，人在花下...哦不，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对于长辈插手这段感情，陈世贤早有预料。
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他沉吟片刻，搬出预设好的话术：
“爸，我跟小萱还没有谈恋爱呢。不过现在相处舒服，有那方面的打算。”
早在几个月前，任家母女第一次去陈家做客时。
双方家长在阳台上，看到过陈世贤跟任小萱搂抱。
老陈对儿子打太极的行为颇有微词，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有打算就行，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确定了吧。”
李兰香在旁，跟着帮腔道：
“世贤，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的。你俩谈恋爱，阿姨不反对，记得要好好待她。”
任小萱见双方家长逼迫的紧，顿时有了回护之意。
她拉了拉母亲的衣服，低声道:
“妈，别这样。”
李兰香白了她一眼，心想这女儿怎么不依好，胳膊肘往外拐：
“你们要是说不出口，就由我们两个老家伙厚着脸皮捅破这层纸。”
听到这般自嘲又直白的话，任小萱脸色更加燥热了。
在家人面前把情感摆上台面，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妈……”
陈世贤主动起身，笑着圆场道:
“好啊，我没意见。不过你跟李阿姨呢，准备多久结婚？”
陈世贤把自己的事情一句话带过，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向老陈。
这一手巧妙转移话题的能力，还是跟陈德云学的。
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当一个矛盾无法调和时，不如试着制造一个新的矛盾。
只要这个矛盾足够大，原来的矛盾，就暂时不是矛盾。
对于鱼与熊掌，陈世贤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两人，他都不愿放弃。
适当的自我牺牲和退让，留足缓冲区，才能两者兼得。
有几个女朋友，最多受到道德上的谴责，不会触犯任何法律。
可要是同时结婚，那就是实打实的重婚罪了。
国外某部电影里，有句名言。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如今未来可期，后续会赚很多钱，多照顾几个女孩子怎么了？
公司现在刚刚起步，事业就是个最好的幌子。
即便面对催婚，也能拖延很长的时间。
平日里多注重仪式感，纪念日送送礼物，再花些小心思。
只要把任小萱的每张嘴喂饱，并给予足够的安全感。她是不会疑神疑鬼，整日查岗的。
陈德云本想逼儿子摊牌，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他撇了李兰香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眼神闪烁间，岔开话题：
“小萱，今天是你的生日，快许个愿望吧。”
世贤顺着话往下说，附和道：
“对啊，快许愿吧。”
李兰香收回视线，没有发难。
念在今日是女儿寿辰的份上，不跟陈德云计较。
“来来来，我点蜡烛。”
烛光闪烁，灯影跃动。
任小萱俏脸微红，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下心愿。
片刻后，她睁开双眼
众人围在身边，唱起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之后，该切蛋糕了。
任小萱拿起横竖各切一刀，把蛋糕分成四等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沾了奶油的手，蹭到陈世贤脸上。
后者不甘示弱，实施反击。
这打情骂俏的模样，引得老陈干咳提醒。
李兰香面带欣慰，用温和的口吻说道：
“去厨房拿毛巾擦擦吧，别弄得到处都是。”
一场生日宴，就在轻松的氛围落下帷幕。
饭后，任小萱返回卧室悉心打扮，为下午的ktv聚会做准备。
陈世贤几次想进闺房，都被推了出来。
只好坐在客厅，陪家长们西游记。
任晓璇在卧室里，待到下午五点才出来。
这年头化妆品没那么多选择，肯定花费不了三四个小时。
她一直躲在闺房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世贤。
心心念的男人到手，除了得偿所愿的欣喜，更多的还是羞涩。
两人走出小区，拦下出租车前往目的地。
见他坐在后排，默不作声。
任小萱身子前倾，小心问道：
“生气了？”
“没有。”
“那你猜猜看，我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不了吧，说出来就不灵了。”
见她主动找话题，陈世贤不忍打击。
捉住玉手，紧紧攥住:
“最近声乐学得怎么样呀?“
任小萱起初想挣扎，想到两人已是男女朋友，很快顺从了。
她偏转身子，靠在陈世贤的肩膀，抿嘴一笑:
“具体学得如何，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原本存在的尴尬氛围，被日常话题所稀释。
很快，车到了。
五六位大学同学和朋友提前赶到，在ktv大厅里等待。
“世贤，我去跟姐妹们聊聊天，一会儿包间里见。”
“好，去吧。”
陈世贤站在门口透气，很快等到好友王少杰。
“老王，这里。”
陈世贤挥手，主动走过去。
这次宴会，邀请的多是女宾。
能说上话的朋友，不多。
待王少杰走进，他搂住对方的肩膀，问道：
“最近法律学得怎样?”
“还行，报了年底的考试。”
“不错不错，好好学。法务部部长的位置，都给你留好了。”
王少杰有校园快递点的提成打底，生活不至于太过窘迫。
有好友作保，未来可期。
“谢谢你，世贤。”
“害，跟我还客气个啥，走。”
两人进入大包间，里面已经坐了近十个人。
她们都是任小萱的朋友，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王少杰瞥了眼光彩照人的小姐姐们，不禁咽了口唾沫：
“我都有点儿…想谈恋爱了。”
陈世贤白了他一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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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五见
199 两张嘴
下午六点，到了宴会开启的时刻。
ktv大型包间内，坐了三十二人还不显挤。
周遭布置了许多气球和装饰，满满的少女情怀。
西北角落摆放了一张方桌，上面堆砌了不少生日礼物。
受邀者多是女性，男人还不到人数一半。
彼此多是熟识，或是好姐妹的男友和朋友。
“咚咚。”
服务员敲开门，推一辆餐车入内。
上面有三层奶油蛋糕，插满了点燃的蜡烛。
“寿星，切蛋糕啦。”
也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投来视线。
任小萱闭上眼睛又许了个愿，吹灭蜡烛。
宛如众星捧月，被众人簇拥在中央。
她那俏丽的容颜，确实当得起这份殊荣。
接过闺蜜递来的塑料刀，切开后盛装。
每人不论吃不吃，都领到一盘。
庆祝完毕，由麦霸带头唱歌。
现场的气氛，顿时被炒热。
几首歌之后，便是三五人一组，各自分散。
玩骰的玩骰、聊天的聊天。
服务员打开啤酒瓶盖，一摞摞的堆在桌上。
唱歌声喧哗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陈世贤很是低调，跟老王坐在不近不远的位置。
埋头玩着手机，浏览近期的时政新闻。
任小萱身边姑娘太多，强行挤过去颇为不妥。
他又不睡那些女人，凑近揩油没任何意义。
过了十来分钟，有男人起身。
穿过两三个围坐的团体，径直来到任小萱跟前：
他手里拿着玻璃杯，像是要敬酒的样子：
“今天是小萱生日，我敬你一杯。祝你青春靓丽，永远十八。”
说罢，男人将啤酒一饮而尽。
作为回礼，任小萱也倒满一杯。
旁边的闺蜜见状，连忙维护道：
“想让小萱喝醉，得先过我们这关。”
男子先是一愣，然后爽朗的笑道：
“好好好，我敬两位美女一杯。”
陈世贤姿势不变，朝那边瞥了一眼。
既没起身，也没参与。
他穿越以前，好歹是个成功人士。
又不是二十岁出头，那种愣头青。
见到有人搭讪自己女人，不会跟吃了炮仗似的。
有人追，证明任小萱有魅力。
也间接说明，自己的眼光不差。
两人的情侣关系，目前尚未公布。
在场许多人包括闺蜜在内，都以为任小萱单身。
兴许是因为这层美妙的误会，让某些男人跃跃欲试。
陈世贤注视片刻，很快收回视线。
同时侧着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讲究尺度的拿捏。
别人只是敬酒的话，没必要像醋坛子一样发难。
任小萱身边的三四位闺蜜，还算厚道。
面对男人们的轮番敬酒，主动挡下来。
她也喝了点儿，但是不多。
粉嫩脸颊平添一丝红晕，煞是可爱。
喝了几瓶啤酒，有些人就开始上头。
不仅吹嘘自己如何成功，还显摆车钥匙。
陈世贤看在眼里，暗自发笑。
他开办网络婚恋公司，对男女关系这种事十分熟络。
基本上90%的男人，都有种错觉。
认为只要自己有钱，就能博取异性好感。
这句话，逻辑上没错。
可惜，只对了一半。
对于大多数普通女生来说，有钱的确能更快拉近关系。
究其根本，是因为对方缺乏经济上的独立。
而年轻漂亮的女人，一直都是奢侈品。
护肤保养、美妆服饰，什么都要钱。
绝大多数同龄男人，没有hold住的实力。
说难听点，就是消费不起。
所以她们匹配的对象，从来都不是同龄男人。
大多数时候会选择年纪偏大，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
不仅可以在经济方面，给与一定的支持。
相处起来，也不会有小年轻的稚嫩和鲁莽。
而有钱有颜的女性，更适合走心。
财富对她们而言，没多大吸引力。
用千篇一律的套路撩拨，会显得非常掉价。
现场有好几个男人，向任小萱敬酒。
她闺蜜位列左右，跟金刚护法似的。
无论他们怎么费心思，都碰不到女神。
可远观，不可亵玩。
跟这帮人斤斤计较，真是有失风度。
时间滴答，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到了十点。
“咚咚。”
听见声响，有人前去开门。
一袭职业秘书装的胡理理，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迈步走向葛优躺的陈世贤，深鞠一躬道：
“陈总，包间费已经发给财务了，您需要预约餐厅吃夜宵吗？”
这番话，电话里也可以说。
但是亲自到现场，效果则完全不同。
许多男人闻言，看向陈世贤的眼神产生了微妙变化。
彼此间交换视线，仿佛在说：
听到她怎么称呼的吗？
陈总！
经理主管之类的小角色，配得上‘总’这样的称呼吗？
这姑娘装扮，一看就是能干的小秘书。
陈世贤在众人心目中的社交地位，顿时被拔高数筹。
看到小狐狸跑来送助攻，他笑了。
胡理理见状，跟着笑了。
陈世贤前些天，让她帮忙预约ktv。
自然知晓，任小萱生日宴会的场地。
再加上，胡理理很懂得男人心思。
突然杀过来送助攻，属于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错不错，等节后再好好奖励。
陈世贤顺坡而下，抬手吩咐道：
“先不急，有需要再叫你。”
“好的，陈总，那我下去了。”
胡理理朝他眨了眨眼睛，迅速退场。
这番简单的行为，可谓一箭双雕。
既给老板长脸，又为自己谋得一时欢愉。
能被陈世贤留在身边的女人，岂是省油的灯？
任小萱认识胡理理，也知道她是男友的秘书。
可突然来这么一出，心里始终有些不太高兴。
注意力偏转，也就忘了宣布陈世贤是男朋友的事情。
在知道陈总身份后，那些男人们老实多了。
待了不到十分钟，便主动请辞。
有人开头，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人。
王少杰也说时候不早了，跟着离场。
不到十一点，包间内就没几个人了。
任小萱举止羞涩，将头发撩到耳后：
“你们……先走吧，有人送我回家。”
其中深意，闺蜜们岂会不知？
她们都是明白人，才不会傻乎乎的留下来当电灯泡呢。
“哈哈哈，那祝你早生贵子。”
“瞎说什么呢！”
“好好好，不说，不说。”
“那我先走了，小萱，注意安全。”
闺蜜们语意双关，说完笑嘻嘻地离开了。
只留下包间内的一片狼藉，与孤男寡女。
斗大的彩灯，在屋内乱窜。
光线将任小萱的鬓角，染得五颜六色。
陈世贤环顾一圈，打了个哈欠。
他起身活动略显麻木的躯体，发出邀请：
“走吧，出去吃点儿宵夜。”
任小萱摇摇头，委婉拒绝道：
“世贤，不用，我不饿。”
陈世贤盯着眼前的伊人，眼角含笑。
还有张嘴，没喂饱呢。
……
（下周五见）
200 划船不用浆，全靠浪
任小萱白了他一眼，才不想跟这个臭流氓说话。
陈世贤嘿嘿一笑，收拾东西走出ktv包间。
街上人不多，夜晚的风很凉。
他站在门口，等待寿星出来。
待任小萱走出后，贴心的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前者有些羞涩，抿着嘴什么都没说。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压马路。
陈世贤还在等，等一个时机。
女孩子嘛，总是表面矜持。
如果到了晚上还是没有回家的意思，就算默认可以在外过夜。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傻了吧唧的跑去问，是很掉价的行为。
再说了，按照两人现在的关系。
就算是在外面过夜，双方父母也不会说什么。
不觉间，陈世贤伸出了罪恶之手。
那盈盈可握的腰肢，触感十分丝滑。
上一次摸到这么细的腰，还是唐子涵的。
说起小唐，就不得不提一嘴。
她现在工作刚步入正轨，还没配备通讯设备。
这方面能拖就拖，千万别主动给唐子涵买。
要是她有了小灵通或者手机，指不定会时常给自己打电话。
倘若时机不对，很容易增加暴露的风险，
能维持现状，是最好的。
偶尔抽空去陪陪她，其他时候就说工作忙，这可是万能借口。
任小萱发现他搂上自己的腰，竟然连个挣扎的动作都没有。
这让陈世贤更加笃定，今晚有戏！
不觉间，两人走到某三星级宾馆前。
陈世贤拖拖沓沓，突然就做不动路了。
任小萱又不是小孩子，岂会不明白这样做的意图。
她偏头看过来，含蓄的说道：
“这个……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
陈世贤单手叉腰，说话理直气壮的：
“出门前我跟李阿姨说过了，今晚会玩得尽兴，晚上就不回去了。”
任小萱有些生疑，古怪的看向他：
“真的吗？”
“害，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谎言嘛，当然要半真半假。
陈世贤只跟李阿姨说了会玩很晚，没说晚上不回去。
任小萱手机没电，自己再关机，不就……嘿嘿嘿。
她打开手机瞥了一眼，很快合上。
同时把脸偏到旁边，不敢直视陈世贤：
“我手机没电了，那……今天就在外面住吧。”
任小萱抬手把头发撩拨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脖颈：
“世贤，晚上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听到没有？”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真是谁信谁傻逼。
大家都是成年人，心里清楚的很哩。
不过，这也能够理解。
任小萱的矜持举动，可以用心理学现象解释。
英文叫做anti-slut defense，即反荡fu机制。
是指女性用来拒绝或回避x行为的责任归属，产生的心理防御。
比如不坚定的抗拒，或是临门一脚前的反抗等。
上述种种行为，都是为了撇清责任归属。
显得自己是被动的，没有那么淫当。
这种心理防御机制，通常会啪前和啪后出现。
如果无法识别，很可能抱憾终身。
“行行行，都依你。”
他表面屈服，心中却暗自吐槽。
就算手脚不能用，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动呀。
“走吧，你去电梯那边等我。”
陈世贤是开房老手了，非常有经验。
他把任小萱叫去电梯等待，是为了营造安全感。
免得前台嘴碎多事，增加她的社交压力。
毕竟初次跟异性在外过夜，难免有些紧张。
再被陌生人古怪的盯着，有可能把事情搅黄。
见任小萱听话的去了电梯间，陈世贤快步走到前台。
他摸出早已准备好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大床房。
两间房？
不存在的！
神经到底是有多大条，才会做出这种令人智熄的操作？
至于其他的，根本不用准备。
该有的东西，房间里一样不会少。
“叮。”
电梯门打开，任小萱先走进去。
陈世贤把房门钥匙揣进兜里，紧随其后。
“轰隆隆。”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光影隔绝在外。
封闭的空间内，暧昧的氛围疯狂蔓延。
陈世贤摁下要去的楼层，视线被电梯后墙的绘画所吸引。
那副西湖泛舟的景色，一下把他的思绪拉回到从前。
……
那是，大四的时候。
学校里基本没什么课，大家都忙着答辩和实习工作。
任小萱琐事缠身，那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
身为‘舔狗’的陈世贤，陪着她去西子湖畔散心。
恬静水面，有接连天叶无穷碧的荷花。
灯火阑珊，有梦里犹呼起看山的乌镇。
山林叠翠，有楼观沧海日的灵隐寺。
夕阳西下，有黄妃塔颓如醉叟的雷峰塔。
两人租了一艘小船，在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湖面摇曳。
为了挣表现，陈世贤划桨格外卖力。
飞溅的水花，打湿了佳人衣衫：
“世贤，别太用力了。”
任小萱低头看向薄衫，嘟起嘴巴抱怨道：
“你都把我弄湿了，就不能轻点吗？”
陈世贤愧疚的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好意思啊，小萱，我尽量轻点。”
波光粼粼的水面，在船桨的拨弄下散开一圈圈涟漪。
与周遭的风景，构成泼墨山水的美好画卷。
少顷，天空飘起窸窸窣窣的小雨。
任小萱望向阴沉的天色，起初并不在意。
直到雨势欲烈，她才主动拿起船桨：
“世贤，要下雨了，快，用力！”
滂沱暴雨，很快将两人衣衫湿透。
陈世贤和任小萱奋力划船，不断喘着粗气。
“哈……哈啊……哈。”
在两人齐心协力下，小舟宛如利箭，直插湖边。
“再加把劲，快到了！”
水波荡漾，双桨摆动。
两人竭力冲刺，径直撞向岸边的u型栏杆。
随着“咚”的闷响，船速一泄如注。
……
ps1：领导求速成，一周不出业绩就淘汰，所以工作又没了。（已离职）
ps2：现在回归全职写作，在刺猬猫混，新书叫《走进柯学》，柯南同人，悬疑推理，综漫世界，旧案新番，反正花了不少心血，感兴趣可以收藏。
ps3：看到近期读者本章说问，在这里解答了。去刺猬猫是因为没盗版，哪怕流量低也比这里稿费多，否则难以维持生计。这本即便每天六千八千的更，同样起不来。付费太少了，.asxs.一万多收藏，不到一百人付费。一个月爆更也就1000出头的收入，连扫地工都不如，这怎么生活？
ps4：某浏览器和某读书加起来几万粉丝，也没见转化几个正版。本书现在是为爱发电，坚持周更即可。有心人可以来群里玩，阅前须知和上架感言末都有号码。
201 更大的野心
陈世贤操劳了一晚上，凌晨两三点进入梦乡。直到早上十点才堪堪苏醒，睁开惺忪的睡眼。
打开手机，竟意外的没有接到老陈和李阿姨的电话。
估计他们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愿叨扰生米煮成熟饭的雅兴。
此时的任小萱像个婴儿，双眸紧闭。
那果露在外的光洁细腿，总让人忍不住执掌把玩。
陈世贤没有打扰她休息，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上衣裤。
离开之前，他在任小萱额头蜻蜓点水的一吻，低声说道:
“宝贝，我先上班去了。”
后者像是熟睡似的，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陈世贤轻轻关上宾馆的房门，才兀得睁开双眼。
跟心上人缠绵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早已在梦里演练过无数遍。
幻想与实践的差别，好比没有温度的玩具变成热乎乎的真人。
过程跟想象的相差无几，可又不太一样，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任小萱自嘲一笑，将这些无聊的想法驱之脑外。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一想到陈世贤为了事业那么拼命和努力，她就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练习声乐，不负男友的期望。
......
“那一夜，她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陈世贤哼着未来才会有的骚气歌曲，打车前往公司。
老板晚到是很正常的现象，当权利或地位上升，或多或少都会享受一些特权。
身在规则里，无论愿不愿意，都就要遵守这些游戏规则。
“陈总好。”
见老板赶到，石磊和孟沧海主动打招呼。只有脑子进水了，才会拿考勤说事。
陈世贤礼貌的点头回应，径直走到胡理理的工位旁，敲了敲桌子，招呼道：
“来我办公室一趟。”
小狐狸仰起头，眉眼含笑，放下手中的工作，进去后把门关了。
“昨晚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胡理理很善于把握机会，闯入ktv包间不仅圆场，还不动声色的让陈世贤装了个逼。
“老板，别总是口头道谢，你这样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哦？”陈世贤露出成年人的微笑：“那怎样做才算有诚意？”
胡理理含笑不语，走到跟前拉住他的手摇晃，撒娇道：
“哎哟，你都好久没来人家家里看电影了。”
“行啊，有空去看看。”
得到承诺，胡理理心里美滋滋的。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性，如果做不到，一般而言会岔开话题。只有能做到的事情，才会承诺。
“你要再不来，人家都快结蜘蛛网了。”
见胡理理委屈巴巴的模样，陈世贤笑道：
“哈哈，有时间提前通知你。”
情人就是这点好，知道分寸。偶尔滋润一下，很容易满足。
胡理理很清楚，当上正宫是很困难的，在她前面，还有任小萱和唐子涵两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这种情况下，索取无度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最好的办法就是多刷存在感，主动分担帮衬，体现自己的作用。
“没其他事了，先出去吧。”
“好的，陈总，我先忙去了。”
胡理理告辞离开，把门带上。
陈世贤在办公室吹了一会儿空调，上网阅读当日的时政新闻。
他办公室的柜子里有一个上锁的笔记本，里面记载了他能记得的未来发展情况。
从衣食住行四个方面进行拓展，哪些新兴企业会火，哪些企业会被淘汰，能记住的都写下。
在以后会进军的领域里，有哪些至关重要的大事件。
他把这些逐一列举，避免因为时间久远，出现记忆模糊的情况。
这个密码记事本是陈世贤至今最大的秘密，没给任何人说过。
内容很零零散散，有大部分企业名称和概括。哪些必须要详细的内容，会用到画图和符号等暗语记载，务必做到只有自己能看懂，旁人一头雾水的地步。
这是今后最大的依仗，不得不谨慎行事。
陈世贤蹙眉思考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给李青打电话。
之前利用小狐狸，向商业间谍透露出客户资料造假的伪破绽。
在公司竞争不过的情况下，玫瑰网很可能抓住这点大做文章。
为了击溃竞争对手，稳坐网恋龙头企业，陈世贤得用上狠招。
面对诬告最好的破解办法，永远是自证清白并反将一军。
倘若保持沉默，很多时候会让人觉得心中有愧，并默认做过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有人会说清者自清，呵，那是最无可奈何的做法。
无论是公众人物也好，公众企业也罢，服务的永远是广大百姓。
他们不信，怎么造谣都没用。
他们信了，不是真的都成真的。
君不见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如今是03年初，大家还在用第一代身份证。
网络认证和实名认证的市场，真是非常的混乱。
不仅仅是婚恋行业，包括通讯行业和网吧等，均普遍存在问题。
根据陈世贤的印象，华夏政府已经在做相关筹备了。
只是什么时候推出第二代身份证，目前还不知道具体时间。
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加快相关项目的进展。
不出所料，玫瑰网年后就会有所行动。
以数据造假为由，对tt红娘进行恶意造谣。
保持沉默，是下策。
发布申明解释，是中策。
抓住造谣渠道，反向引导舆论，是上策。
在上策的基础之上发布申明，说与政府合作，主动配合第二代身份证实名认证，是上上策。
电话那头，传来李青的声音：
“小陈，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世贤习惯谋而后动，不打无准备的仗。
为了达成目的，他物色了一个重要人选。
“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引荐一个人。”
“谁？”
“孙正一。”
……
ps1：今天显卡坏了，修到现在，所以更新晚了点。
ps2：根据书友反馈，新推出一项活动。每累计进入v群十人，就在周更基础上加一更。（普通群号可见阅前须知末或者上架感言末），入v群条件有二，满足一项即可。1）.asxs.粉丝值满2000点
202 时间管理大师
孙正一。
硬银银行的总裁、曰本知名投资家，是陈世贤去浅圳时碰到的大人物。
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影响力，都远非普通企业家可比。
就算没有外力干涉，官方也会推广第二代身份证的发行。
倘若孙正一从中穿针引线，也许效率会大幅提高。
至于能提前多少时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况且，陈世贤也不是非要等到第二代身份证发行。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
tt红娘和政府官方合作，在第二代身份证推广后将完成认证。
如此一来，就能轻松攻破玫瑰网的反扑。
商业竞争，不过是一个个资本家的游戏。
有时候卖产品，不如卖人设。
网上刚曝出tt红娘资料造假，转眼就攻破谣言。
好比有人说喜欢的女神有男朋友了，最后证明是子虚乌有。
客户对于网站的忠诚度和持续黏性，只会更高。
tt红娘的运营方面和宣发，一直是迅腾总部在做。
陈世贤几个人的部门能提高这两项，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
“孙正一？”李青有些疑惑：“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上次他在外面碰到过孙正一，不过当时没有索要联系方式。
想在浅圳时打听一个大人物的信息，并不算难。
除了一些小心思秘而不宣，其他计划陈世贤都和盘托出。
毕竟是金主爸爸，想瞒是瞒不住的，而且也没必要隐瞒。
倘若tt红娘能击败玫瑰网，成为网络红娘的龙头企业。
对迅腾，对陈世贤，都是互利共赢的事情。
“没问题，我待会儿找人打听下孙正一的下落。”
李青对计划非常满意，这小子总是能给他整出新花样。
幸好当初慧眼识珠，没有让陈世贤跑到竞争对手那里，不然肠子都会悔青。
“好的，那就谢谢李总了。”
“害，跟我还客气什么。”李青心情很好，善意提醒道：“不过有一说一，你要真想实施计划，光靠孙正一可能不够。”
陈世贤仅从个人立场思考，把计划尽可能的完善。
受限于所处的圈子和地位，他知道的信息其实很有限。
“哦？李总，您的意思是？”
“官方推广第二代身份证，是为了打击身份信息认证市场的乱象。这件事本来就在议程上，人大代表的附议越多，受理的速度就越快。我呢，在浅圳还算有些门路，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陈世贤握住话筒，很快悟了。
迅腾从一家小企业，默默发展成互联网三巨头之一。
要说跟官方没有一点儿关系，他是绝对不肯信的。
政府的扶持、自身的努力、加上站在风口浪尖上，才有了辉煌的未来。
“麻烦您了。”
“大家都是替公司办事，不麻烦。待会儿我查到孙正一的落脚点后，会及时通知。你最好亲自去一趟，最好能争取到下海市人脉。”
“这个我知道，晚点儿就去订机票。”
“至于京都的人大代表，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啊？”
陈世贤有些发懵，他在京都根本没有门路，也不认识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青见他沉默不语，哈哈一笑，提醒道：
“中华卷烟厂厂长赵建军的儿子赵昂，以前跟你一个部门的呀。”
他？！
陈世贤瞳孔微扩，很快想起那位脑补大师。
“原来是他……”
“烟和酒，是华夏交际场合不可或缺的东西。他在京都的人脉，肯定比我好使。只要京都、浅圳和下海这三个地方的人大代表附议，第二代身份证的推广会快不少。”
“谢谢李总提点，下次来浅圳请你吃饭。”
“哈哈哈，好说，好说。”
这通电话，价值千金呐。
不仅补全了陈世贤计划里的漏洞，还指明了未来的方向。
挂断电话以后，他坐在办公室里思索。
将计划重新修订了一遍，这才摸出手机，给任小萱打了个电话。
毕竟刚刚要了别人的身子，适当报备行程是很有必要的。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喂，宝贝，在干嘛呢？”
听到陈世贤叫得那么亲昵，任小萱心里可甜了：
“在家休息呢，怎么了？”
“刚刚临时接到通知，晚点要坐飞机去浅圳出差，可能没法过来陪你。”
“啊？”任小萱的语气，明显有些失落：“这都要过年了呀，还要忙吗？”
“这单生意必须亲自去才有诚意，宝贝你放心，我忙完了就回来。”
“好吧……”
在私密的场合，陈世贤会这样叫。
如果有外人在，还是叫小萱更适合一些。
他们成为情侣的事情尚未公布，在生日聚会上什么都没说。
现如今，只有双方的家长知道这层关系。
“宝贝，不好意思啊，我先订机票去了，回聊。”
“好的，照顾好自己哟。”
挂断以后，陈世贤思索片刻，拨通了黄强学长的号码。
让他帮忙转交，把手机递给唐子涵。
这里，陈世贤玩了个小心思。
在离开迅腾蓉城分部时，他并没有索要美术组组长袁媛的电话。
唐子涵没买手机，如果联络自己，通过她会非常方便。
这样几天来一个电话，很容易露馅。
但黄强就不同了，是程序组的组长。
除非是很紧急的事情，否则唐子涵不会从他这里联系自己。
即便接电话被任小萱发现，也可以伪装成学长来电，细节拉满。
唐子涵的声音怯生生的，感觉有些紧张。
“喂？”
“子涵，我过年期间得去浅圳出差。跟你看房子的事情，多半要搁置了。不然你先租套好点的房子应付一下，需要多少钱我打给你。”
“不……不用了，我现在住得挺好，不用搬。”
“选个好点的房子，能让你和奶奶住得更舒服点嘛。”
“没……没有你，那不是我的家。”
哎哟，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陈世贤没法分辨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还是美术组其他姑娘教得。
毕竟子涵就像一张白纸，单纯的可爱。
“既然不想搬，那就算了。好啦，我订机票去了，记得照顾好自己哦。”
“嗯，世贤，你也是。”
挂断电话，陈世贤订购前往浅圳的机票。
最近一趟航班，是下午九点的。
他把小狐狸叫到办公室，说了赵昂的事情。
如果能争取到京都的支持，第二代身份证的事情就稳了。
“反正你过年没事，不如去京都出差，费用全包。”
胡理理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指在胸膛上游走：
“你就这么狠心把我送去狼窝？”
陈世贤的手，在她的翘臀上掐了一把：
“什么狼窝，说得那么难听。赵昂不是喜欢你吗，你不用牺牲色相，一样能让他帮忙。你只需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胡理理听完咯咯直笑，眼含秋波：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但你也得给我点奖励吧。”
“好啊，你想要什么？”
胡理理只是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陈世贤秒懂，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还很充裕：
“那今天提前下班，先去你家看几小时电影。”
胡理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眼睛眨呀眨的：
“好呀。”
……
“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好水嫩啊。”
“那是，早就让你来看，结果拖了那么久。”
“嘶，等一下。”
“怎么了。”
“看电影的姿势没对，有点腰疼，让我先歇会儿。”
“才看第三部电影就不行了吗，不是说好看七部的吗？”
陈世贤咧嘴笑笑，没放在心上。
他仰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估计差不多了，便给任小萱打了个电话。
想让女人有安全感，最好的办法就是随时报备。
说清楚自己在哪儿，接下来准备干什么，会让她有种莫名的参与感。
这种反向查岗，会给任小萱塑造一种假象。
自家男人天天都在查自己的岗，又怎么可能抽出时间偷腥呢？
……
ps1：下周五见。
ps2：上章的活动，截止到今天累计入v群4人，满10人加更。
203 创造机会也要上
在胡理理家看了几小时电影，让陈世贤精疲力尽。
别人看电影费眼，她这里费腰啊。
离开之后，他打车赶到机场，搭乘晚上飞往浅圳的航班。
途中抓紧时间，在座位上小憩了一会儿。
等落地走出候机大厅，外面已是深夜时分。
陈世贤打着哈欠，在市区找了家宾馆临时歇脚。
如果为了省钱，他完全可以在网吧过夜。
这年头包夜还不到20元，非常划算。
只是安全性得不到保障，趴在桌子上睡觉也不舒服。
今世不同往日，陈世贤好歹是公司老板，勉强算半个成功人士。
还不如多花点儿钱换来更好的休息，有助于白天的会晤。
一般人的时间，真是只是时间。
有些人的时间，却能转化成金钱。
要是好好休息能谈到几个亿的生意，这房间再贵也值。
……
到了早上，陈世贤再次联系李青。
得知对方已经抵达浅圳，他催促下属打探。
于下午四点得到消息，提供了孙正一的行程。
他现在没在浅圳，而是在下海市的富尔顿酒店。
陈世贤收到消息，立马订了机票，马不停蹄地敢往下海市。
走出机场的时候已经七点多，此时去拜访不太方便。
而且李青提供的情报含糊，一点儿都不精准。
只说孙正一白天谈生意，晚上在富尔顿酒店下榻，连房间号都没有。
陈世贤打车前往，路上主动给任小萱打电话。
汇报自己今天的行程，好让对方安心。
任小萱很体谅他的辛苦，让世贤出门在外多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后，他拿着手里打印的资料，陷入沉思。
现在的孙正一，是大陆最炙手可热的金牌投资人。
陈世贤主动找他，肯定不会只推进二代身份证进程那么简单。
如果能够说服对方，拉到足额的投资。
对于陈世贤以后单干创业，会有极大的帮助。
几百万对于身价上亿的孙正一，真的就像毛毛雨似的，亏了也不可惜。
但对于创业公司，这笔巨款就是救命稻草。
tt红娘这边由迅腾的李青和马腾腾持股，控股达到50%以上。
鉴于以前签订的协议，不太可能让孙正一插手。
再说了，要是让他们发现陈世贤背后搞小动作。
之前游戏项目和红娘项目培养出的信任感，将在瞬间荡然无存。
陈世贤手里的资料，是孙正一在华夏国投资过的企业名单。
这些信息在网上都是公开的，花钱找人整合一下，直接就可以拿来用。
孙正一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跟精打细算的常规投资人不同。
别人都是仔细考量，认真考察后再做决定。
相比于数据，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看中某个项目，现场就可以拍板投资。
当然，孙正一钱多，但人不傻。
遇到不符合心意的项目，会直接拒绝。
陈世贤在出租车上对比名单，综合分析。
他结合网上的言论，逐渐瞧出端倪。
孙正一投资的企业，大部分都没什么技术含量。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都不是市场饱和的传统行业。
看来他具有一定的冒险精神，更喜欢开拓新兴产生。
只要抓住这点做做文章，成功率能大大提升。
拉投资这种事情，本质上跟渣男骗炮差不多。
先利用外表（公司包装），吸引女生（投资者）的关注。
拉近关系，调查女生（投资者）的个人喜好。
利用花言巧语（ppt、文案宣传），展示自己有18cm（体现公司优势）。
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骗到炮（拿到钱）。
至于有没有18cm（宣传的优势），根本不是最重要的。
女生（投资者）在意的，是当下的感受（能不能赚到钱）。
达不到18cm（宣传和实际不符），还没有愉悦体验（赚不到钱）。
女生（投资者）不找你麻烦（打官司），还能找谁？
十多分钟后，出租车抵达孙正一下榻的富尔顿酒店。
陈世贤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街上四处找寻。
不多时，他进入一家即将关门的花店。
“老板，帮我打包一束花。”
“好的，请问您是送爱人，送家人，还是送朋友呢？”
“朋友吧，能写个贺卡吗？”
“没有问题。”
店老板找出贺卡和笔，主动递了过来，转身去包装花朵。
陈世贤写完以后，把东西放在桌上：
“老板，能麻烦你把花送到指定地点吗？”
花店老板都要打烊了，闻言面露难色：
陈世贤摸出钱包，取出一张二十元：
“不远，就是那边的富尔顿酒店，你交给前台就可以了。”
“抱歉啊，我要下……”
陈世贤没等对方说完，摸出一张五十元。
“成交！”
按照03年的物价，七十元很多可以买很多束花了。
老板打包完毕，将卷帘门拉上锁好，笑嘻嘻的接下配送任务。
“要说送到多少号房间吗？”
“不用，贺卡上写了名字，你送完就可以走了。”
“嗯。”
“对了，我想给朋友个惊喜，要是前台问到，你就说打电话预约的。”
“好的，我记下了。”
花店老板没想太多，抱着花进了富尔顿酒店。
送到前台后，如约定的那般转身离开。
陈世贤佯装不认识花店老板，走到大厅的沙发前坐下。
他时不时看看手表，一副在等人的模样。
李青的情报太差，根本没有孙正一的房间号。
这种破事儿，还得他自己解决。
前台接到硬塞的鲜花后，检查上面的贺卡。
由于没有房间号，她翻出登记住宿的名单，很快确定人选。
随后用前台座机，给孙正一的客房打电话问询。
03年的酒店管理，其实没有那么严。
酒店方面会联系客户，由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下来拿。
碰到有人送礼，通常会认为是熟人送的。
一般先确定是谁送的，再考虑是否拒收。
陈世贤隐藏了自己的信息，就是想诈孙正一现身。
倘若一个人住，会亲自下楼取花。
如果有陪同助理在，会代他取花。
他坐在酒店大堂，能清楚看到是谁取走鲜花。
届时再暗中尾行，就能知道孙正一住哪个房间了。
方法是死的，脑袋是活的。
有时候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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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处处是细节
10多分钟后，有位年轻的女士下楼朝前台走去。
陈世贤提前起身，在电梯间处等待。
果不其然，那位女士跟前台交流了一会儿，接走了那束他预订的鲜花。
就是她了！
陈世贤不再看向那位女生，以免引起过多的怀疑。
他抬手按了下按钮，看向电梯上方的数字。
哒哒哒的脚步由远及近，女人抱着鲜花，站到陈世贤的身后。
“叮。”
电梯门打开，陈世贤直接走到最里面，如果这个时候回头，绅士的让出位置，会给对方一种太过刻意的感觉。
他的站位，是有讲究的。
走到最里面，离电梯的楼层按钮就越远。
女人有着典型的华夏国面部特征，颧骨高，下巴尖，不像霓虹国的人，估计是助理或者翻译。
她捧着鲜花，站在右侧，率先按下了18楼的按钮。
陈世贤直到此时才凑到按钮旁，刚伸出手，发现按了18楼，又把手缩回去，并对女士礼貌微笑。
如此一来，就营造出两人是在同一层楼居住的假象。
细节，全是细节！
看到帅哥打招呼，女人也只是礼貌微笑，并没有开口回应。
“叮。”
18楼到了。
陈世贤抬手做出手势，示意女士优先。
先绅士，后绅士，动作的顺序尤为重要。
其实他可以不进电梯，直接在外面看电梯停留的楼层。
陈世贤后续要主动跟孙正一接触，能给他身边的人留下点好印象，总比完全陌生要好。
对方也没有客气，朝他礼貌一笑，抱着花往里走去。随后在1802外停下脚步，摸出钥匙开门。
陈世贤没再看她，缓步朝里面走去。
自己开门，说明她一个人住一间房，如果是有人开门，说明跟孙正一住在一起。
他走到尽头，通过消防通道来到17楼，再乘坐电梯，来到1楼的酒店前台。
“你好，我朋友住在18楼，想问一下18楼还有空房吗？”
“请稍等一下，先生。”
前台的小姐姐在查询之后，仰头说道:
“有大床房，1818号。”
陈世贤点点头，摸出钱包付款。
这年头的酒店入驻审查，可谓非常宽松。
负责点的会索要姓名和电话，不负责的根本不过问。
在前台小姐姐登记信息的间隙，他脱口问道:
“请问这里的公共餐厅、酒吧和游泳池在那里？”
“先生，游泳池在4楼，餐厅和酒吧在8楼。”
陈世贤嗯了一声，取走钥匙，转身回到房间歇息。
孙正一白天有出行计划，跟业界大佬和商业巨擘谈生意。
这时候跑去叨扰，纯属野狗满街跑——找屎。
所以，陈世贤把重心放在了晚上的休闲时间。
孙正一如果不想呆在客房，那么只有两种选择。
出去玩，或者在酒店里玩。
前者不必说了，多半有老总陪同。
谈事情的时候有外人在，成功率会大打折扣。
至于后者，无非就是在酒店内部活动。
早上十点，陈世贤去人才市场雇佣了两名年轻小伙。
以日薪一百元的高价，让他们晚上在酒店餐厅和泳池蹲点。
只要发现孙正一，立马电话联系。
他自己则是坐在酒吧，买来纸和笔。
以树状图的结构，分析跟孙正一的谈话，设计相关话术。
这种事情非常费脑，耗费了陈世贤不少的时间。
……
夜晚来临，万家灯火阑珊。
下海这座城市，散发着改革开放后蓬勃的生命力。
酒店酒吧的灯光很柔和，放着舒缓的音乐。
每个座位的间距很开，留足了私人空间。
陈世贤惯例抽出时间，给任小萱打查岗电话。
毕竟刚发生关系不久，两人还处于热恋期。
他除了简要说明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提前告知了随时可能中断通讯。
大概九点左右，陈世贤发现目标。
任小萱很支持他的工作，得知孙老板到了，识趣的道别：
“世贤，加油，你是最棒的！”
陈世贤挂断电话，翻开话术笔记迅速温习一遍。
只要多提出封闭式问题，限制孙正一的应答空间。
就能把话题方向，引到自己擅长的领域。
孙正一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昨晚见过的华夏女人。
她能陪同出现，说明多半是助理之类的身份。
陈世贤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使用自来熟的开场白：
“哎，这不是孙老板吗？”
孙正一有些茫然，显然在回想他是谁。
陈世贤不卑不亢，友好的伸出手，提醒道：
“孙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上次在浅圳见过。当时我跟迅腾的ceo李总在一起，您忘啦？”
女人凑到孙正一耳边，低声说着日语。
得到答复后，开口翻译道：
“孙先生说，他没想起来，不过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陈世贤笑了笑，没有想太多。
作为金牌投资人，每天见过的业界人物多如牛毛。
仅有一面之缘，实在很难留下深刻的印象。
“忘了没关系，现在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陈世贤见翻译对自己很友好，礼貌微笑：
“我是tt红娘的老板，专门做网络婚恋市场的，是业界的领军者。最近来下海出差，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孙老板，不如坐下来喝一杯？”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交谈之前先包装下自己，有助于拔高印象分。
小公司老板这种自谦的话，可上不了台面。
孙正一跟翻译交流后，没有拒绝。
他的笑容很有亲和力，平亿近人：
“陈桑，请坐。”
“哟，孙老板的中文说得很不错嘛。”
花花轿子人人抬，如何夸人是门技术活。
“我，会亿点点，很喜欢，这里的，文化。”
孙正一仰慕华夏文化，能说中文，但不是很流利。
除了做大宝剑之类的特殊服务，基本都会带上女翻译。
陈世贤依照设计好的话术，逐步把话题往既定的目标上引。
偶尔穿插几个段子，活络现场氛围，不至于冷场尴尬。
几番交谈下来，孙正一对这位‘行业龙头’竖起了大拇指：
“陈桑，很厉害。这个市场，我看好，想投资。”
陈世贤摆手拒绝，道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
“别别别，我有合同在身，迅腾不会同意融资的。孙老板，你要真想投资，我倒是有个项目，要不要考虑下？”
“什么项目？”
“快捷支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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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空杯
03年的时候，还没有快捷支付这个概念。
别说华夏了，放眼整个世界都没有。
“陈桑，快捷支付，是什么？”
孙正一对于陌生的东西，总是充满强烈的求知欲。
陈世贤礼貌微笑，尽量把概念简单化：
“便捷的互联网，注意成为未来的大势。快捷支付呢，就是顺应这种趋势的一种全新支付方式。现在网上购物非常麻烦，必须开通网银，必须用ie浏览器，操作步骤繁琐、支付成功率低等问题。加上市场混乱，客户信心得不到保障。如果有人能搞个交易中介平台，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孙正一本来就是硬银银行的董事长，擅长金融领域。
听对方这么说，感觉隐隐抓到苗头，虚心问道：
“陈桑，请具体说明。”
有道是隔行如隔山，陈世贤不懂得专业名词。
在大佬面前，还是别打肿脸充胖子。
“服务员，麻烦拿两个空杯，谢谢。”
加上陈世贤自己的酒杯，面前一共三个杯子。
他不可能拿孙正一的杯子做示范，那样太失礼了。
生意场上，随时注意细节。
陈世贤在酒桌上摆好两个空杯，比划道：
“现在网上交易，是从银行扣款，再支付到购物网站。先不谈每个银行处理速度的快慢，放在购物网站的信息就得不到保障。顾客对网络没信心，自然不会在上面消费。现在有一个商机，就是当中介商平台。”
他又摆了个酒杯，在两个空杯之间：
“作为中介商，有银行的职能，但又不是银行。顾客可以把钱存到我们这里，也可以提取到任意银行。碰到网上交易，会由我们审核，稳定市场信心。”
孙正一点点头，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陈桑，坏账呢？”
如果中介成为银行和客户之间的桥梁，势必会面临这种情况。
陈世贤思忖片刻，坦诚回答道：
“我认为，坏账是没法避免的事情。想要彻底打开网络交易的市场，做大这块蛋糕。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必然会付出代价。我最近正在推动第二代身份证的落实，孙总如果有人脉，也可以多推波助澜。一旦第二代身份证在全国推广，就能以此为依托，构建网络征信。就跟银行放款一样，每位客户可以设置固定的额度。如果信誉良好，额度还能再长。只要生意做大，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坏账控制在一定程度，都是能接受的。”
陈世贤这次找孙正一，主要目的想靠他的人脉，加快第二代身份证的落实。
次要目的，是想从他这里拉到投资。
陈世贤方才说的，都是阿里妈妈未来十年后发展方向。
他现在只有一家网络婚恋公司，还是股份制的。
就算加上现在的迅腾总部，也吃不下快捷支付这块大蛋糕。
陈世贤这样做，就是想投桃报李。
用未来的先进理念，给孙正一指条明路。
他旗下掌握阿里妈妈大量股份，正适合搭建这类平台。
只有先想办法，让投资人找到商机赚到钱。
作为回馈，陈世贤才能得到更多。
不要去学那些创业党，老想着如何诓骗和忽悠。
这些金牌投资人，不会甘当韭菜。
智商税交多了，都会变精明的。
孙正一开口说日语，跟翻译交流。
陈世贤听不懂在说什么，礼貌保持微笑。
女翻译时不时看向自己，偶尔笑笑，似乎在说好话。
过了三四分钟，孙正一用蹩脚的中文做出回应：
“陈桑，方案，不错，实施，困难。”
“其实不难，作为快捷支付的先驱，您拥有非常大的优势。”
“哦？”
“孙总，听说您之前花费巨资投资杰克马，持有阿里妈妈的大量股票。你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构建网购零售平台的想法？”
陈世贤随时关注新闻，还有互联网上的新鲜事。
03年初，桃饱网尚未问世。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陈世贤依稀记得，当年桃饱网的知名度不高。
各大购物网站百花齐放，轮番打折促销。
在做大网购蛋糕的同时，也烧了不少钱。
依靠国外资金活下来的桃饱网，成为了笑到最后的赢家。
至于杰克马是怎么成功的，陈世贤并不关心。
他最多根据对未来的记忆，把网购相关的步骤流程描述出来。
提出先进的理念，供孙正一参考。
至于怎么构建，怎么完成，就不是陈世贤的事儿了。
他没准备，也没实力趟快捷支付这趟浑水。
要趟，也该是迅腾趟。
这种白嫖理念的方法，几乎没有什么难度。
等于空口白牙，直接窃取了杰克马他们数十年优化出的成果。
把未来网购的界面，流程，经验分享，提出完整的框架。
相关内核，会有专业人士负责处理。
孙正一持有阿里妈妈39.6%的股份，是名副其实的最大股东。
虽然他直接不参与公司运作，对重大项目还是知情的。
杰克马在董事会上说过，会在今年五月建立网购零售平台。
名字都想好了，叫做桃饱网。
这个项目跟陈世贤的提议，不谋而合。
先发展网购零售平台，时刻为快捷支付做铺垫。
等时机成熟，就能建立陈世贤所说的中间商平台。
诚如之前所言，坏账是不可避免的。
开拓的道路上，总免不了牺牲。
只要有发展的愿景，就该坚持匠人精神，把一件事做到极致。
孙正一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同时暗中打量陈世贤。
长得一表人才，有能力，不卖弄。
不像那些半瓶水的创业者，吹得天花乱坠。
他用日语叫来女翻译，吩咐她去网上查找关于陈世贤的资料。
后者领命，很快离开酒吧。
“陈桑，继续喝，我请。”
见孙总闭口不谈合作，陈世贤知趣地没有催促。
他面露苦笑，倒满一杯。
对于能不能成事，没有丝毫的底气。
几杯酒下肚，气氛逐渐活络起来。
女翻译回到酒吧，把查到的内容说给孙正一听。
后者点点头，抛出橄榄枝：
“陈桑，我，看好你。来我公司，工资双倍。”
陈世贤闻言一怔，没想到对方开条件想挖角。
这样的好事，让他感觉不真实。
陈世贤又喝了一杯酒，总算平复躁动的心情。
片刻，他看向孙正一，严肃的说道：
“孙总，感谢您的赏识。但是，请恕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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