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五百零九)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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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手人笑道:“怎么算编出来的?”
灰手人道:“你都说了我这次说的奇怪,可能跟我平时说的奇怪不大一样。”
“可我只是说跟我平时说的不大一样,并没说跟别人说的不大一样啊。”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道:“哦,这样解释也可以?”
褐手人说:“反正我认为是可以的。这次说的奇怪意思真的很特别啊。”
灰手人笑道:“怎么个特别法?”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因为这次我说的‘奇怪’的‘奇’跟‘奇招’的‘奇’差不多。”
灰手人道:“再说具体些好不好?”
“好啊。”褐手人道,“刚才你说‘我们以前做那种性质的工具的时候……’没说完就停了,这个就很‘奇’了。”
灰手人笑道:“有什么奇的?说着说着想到了别的,直接问了就是了。”
褐手人道:“在我看来,你是要放‘奇招’啊。”
灰手人“啊?”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一停就是要放奇招?”
褐手人笑道:“这么想,也不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吧。你想啊,某个人在跟别人打斗的过程中,要放奇招之前,是不是会先退一退,看起来就像停下来了一样?”
灰手人道:“你让我想起那个敢跟用主直接对抗的人了。”
褐手人道:“那个人的确挺厉害的。”
灰手人道:“不仅法术厉害,而且武功高强。”
褐手人说:“然而我们用主使用的法术,那个人不去用。”
灰手人道:“是啊,她明明会。”
褐手人道:“好像那种法术就是那些方士认为不该用的吧?”
灰手人说:“对,没错,不然的话,我们用主未必是她的对手啊。”
褐手人笑道:“那次的事,现在想想,似乎有些好笑。”
灰手人道:“你认为后来用主有些狼狈吗?”
“是啊。”褐手人道,“用主也没想到碰到那么厉害的方士。”
灰手人道:“那次用主没让我们做跟她正面对抗的事情。如果有那样的任务,实在不好。”
褐手人说:“你不愿意跟她对抗?”
灰手人笑道:“我此刻的想法是不愿意的。”
“当时呢?”褐手人问。
“当时谁会想那么多啊?”灰手人问。
“也是。”褐手人道,“当时用主没让我们跟她正面对抗,是因为我们有别的任务要做啊。”
“是。”灰手人说,“如果我们不做哪些任务,用主自己都没法跟她正面对抗。”
褐手人道:“用主那次气急败坏的。”
灰手人笑道:“你怎么会这样说用主?”
“听着新鲜吧?”褐手人问。
“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灰手人问。
“是说给你听的,但也不能算是故意说的吧?”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道:“你以前肯定是不敢说用主‘气急败坏’的。”
褐手人笑道:“今天我们说的好多话,都是我们以前不敢说的啊。就算我不说‘气急败坏’,我拆开说,你看用主当时是不是‘气急’?”
(六千五百一十)想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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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只说前面的‘气急’,我回忆一下啊。”灰手人笑道。
“还用回忆?”褐手人问。
“毕竟日子过去久了。”灰手人道。
“你竟然会说日子过去久了。”褐手人说。
“你该不会连我这么说也认为特别新鲜吧?”灰手人问。
“有点新鲜。”褐手人道。
“新鲜在哪里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就新鲜在,你说过去久了本身啊。”
“要不要解释一下?灰手人问。
“解释什么啊?”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就解释你为什么会听到我说过去久了就认为新鲜啊。”
褐手人道:“这种情况下,你认为过去得不够久会显得更平常吧?”
灰手人道:“为什么这样说?”
“你知道吧?”褐手人道,“算了,我还是直说吧。”
“嗯,就直说。”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显然不喜欢给用主当那种性质的工具的那些日子,对不对?”
灰手人道:“是啊。”
褐手人道:“对于不喜欢的日子,是不是想忘?”
灰手人说:“你呢?”
褐手人道:“这说你呢,你问我干嘛?你是不是想忘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你想忘,我就想忘啊。”
褐手人说道:“为什么一定要说我呢?”
“就是想听你说啊。”灰手人道。
“哦,你想听,我就想说。”褐手人道,“我肯定是想忘的。现在能说你了吗?”
灰手人笑道:“都说了你,还需要说我吗?一样的。”
褐手人道:“你偏偏要听了我说的,才说一样。就是不肯自己主动说,是不是?”
灰手人笑着说:“反正也不影响什么,是这样吧?”
褐手人道:“是,那我就继续说了。”
“继续。”灰手人说。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想忘的,就容易给人一种离现在太近的感受。”
灰手人道:“为什么?”
“你先说是不是这样啊。”褐手人道。
“为了听你说出为什么,我会先告诉你是这样的。”灰手人道,“接下来你可以解释为什么了。”
“我的解释只是我自己的理解。”褐手人道,“是不是真这样我也不确定啊。”
“说你自己的理解就行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道:“一般情况下,距离一件事发生的时间越远,人越容易忘记那件事,是不是?”
灰手人道:“嗯,你继续说吧。这个我先不反驳了。”
“怎么想到反驳了?”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有些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有些事我也记得清楚。”褐手人道,“但我说的是一般情况下。”
“你继续说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当然我说的越远,就是时间越靠后的意思了。”
灰手人说:“知道。”
“对于想忘的事,人就会希望时间快些过,也就是,在更早的时间离那个时间更远一些。”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然后呢?”
“人希望时间快些过的时候,是不是更容易感到时间过得慢啊?”褐手人问。
(六千五百一十一)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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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手人对褐手人道:“姑且就算是吧。”
褐手人问:“莫非这个你有不一样的看法?”
灰手人道:“目前还没有不一样的看法。”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那你说什么姑且就算是?”
灰手人笑道:“因为我还没想啊。”
“没来得及想?”褐手人问。
“是啊,根本就没来得及想。”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你现在要不要赶紧想一想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现在想什么?”
“人希望时间快些过的时候,是不是更容易感到时间过得慢啊?”褐手人道,“我就好奇,我们正在说这个呢,你还问我现在想什么。”
灰手人笑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又说什么我没想到的!”
褐手人道:“这个是你想到了的吧?”
“是啊。”灰手人说。
褐手人问灰手人:“你同意不同意吧?”
灰手人笑道:“想了一下,目前我是同意的。”
“哦,只限目前啊?”褐手人问。
“反正目前是。”灰手人笑道。
“下一刻会变?”褐手人问。
灰手人故意对褐手人说:“不好说哦。”
褐手人问:“这有什么好变的啊?”
“那我问你,以前你经历的一些变化,是你预料到的吗?”灰手人问。
“不是啊。”褐手人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那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啊。”褐手人道。
“怎么不一样了?”灰手人问。
“我认为你说的以前,就是我在给用主当那种性质的工具时。”褐手人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可以这样认为啊。”
“那个时候预料不到,会不会正是因为我是那种性质的工具?”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你要是这样认为,那好像是可以的。”
褐手人道:“当然是可以的,可现在我不是那种性质的工具了,自然就不一样了啊。”
“好像也说得通。”灰手人道,“那你是预料到我的想法变了还是没变啊?”
褐手人问:“现在就要预料吗?”
灰手人道:“都不是现在预料的事了。”
“是什么?”褐手人道,“什么时候预料的事啊?”
灰手人笑道:“当然是刚才预料到啊。”
褐手人说:“刚才我们在说话啊。”
“说话的时候不能预料一下吗?”灰手人道,“如果是用主让你一边说话,一边预料,你能不能做到啊?”
“你又扯上用主了。”褐手人道。
“就说你能不能做到吧。”灰手人笑道。
“能。”褐手人道。
“对呀,那刚才你有没有预料到。”灰手人笑着问。
“你这就讲不通了。”褐手人道,“我说话的时候能预料到是一回事,我刚才说话的时候有没有预料是另一回事啊。你想混淆起来吗?”
灰手人笑道:“你还是这么清楚。”
褐手人说:“这要是都不清楚,以前用主会把我怎样啊?”
“以前用主会把你怎样?”灰手人道,“这个还是不要多说了吧。”
褐手人道:“对呀。我也不想说这个了。”
(六千五百一十二)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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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手人道:“也就是说,你刚才并没预料我变没变,对吧?”
“是啊。”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现在预料一下,行不行?”
“行啊。”褐手人道,“我预料你不会变。”
灰手人问:“就这么肯定?”
“对,非常肯定。”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是因为我猜对了?”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别的?”
“别的什么啊?”褐手人问。
“就是因为不打算继续说了?”灰手人问。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褐手人道,“你是内心有了什么想法,还是本来没什么,故意这样的?”
“都有可能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笑道:“那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灰手人问。
“就是故意的。”褐手人道。
“我故意干什么了?”灰手人问。
“故意逗我玩啊。”褐手人笑道。
“你猜是因为什么?”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你承认你故意逗我玩了?”
“承认了。”灰手人道。
“那我更敢说你为什么要故意逗我玩了。”褐手人道。
“为什么?”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因为你认为好玩啊。”
灰手人道:“我哑口无言。”
“为什么呢?”褐手人道,“你是内心有了什么想法,还是本来没什么,故意这样的?”
灰手人大笑道:“还少一句。”
“少什么?”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前面要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褐手人道:“就为了跟我刚才的一模一样吗?”
“对呀。”灰手人道,“说的话一样,这样重复的意思更为明显。”
褐手人笑道:“谁告诉你我一定要重复的?”
“我看你就是想要重复啊。”灰手人笑道。
“从哪里看出来的?”褐手人问。
“从你已有的行为看出来的。”灰手人道。
“已有什么行为啊?”褐手人问。
“重复的行为啊。”灰手人道,“如果你真不想重复,你会重复后面那部分吗?‘你是内心有了什么想法,还是本来没什么,故意这样的?’这话也不短了,你还说得跟上一次一字不差的,这是不是注意表明你就是想要重复呢?”
褐手人笑了笑道:“我先不回答你这个。我想问你,是不是你以前已有的行为,都是你想有的行为呢?”
灰手人笑道:“一猜你就来这套。”
“又在你预想范围内了?”褐手人问。
灰手人说:“是啊,我都想好怎么回答你了。”
褐手人道:“你要怎么说呢?”
灰手人笑道:“怎么想就怎么说。”
褐手人故意笑道:“‘说’也是一种行为吧?”
灰手人道:“问这个干什么?”
褐手人道:“我倒是想看看这一次,你‘说’之后,已有的‘说’这个行为是不是你想有的行为。”
灰手人笑道:“还带这样的呢?这行为还没出现呢,你就开始这么说了。”
“‘已有’的行为就是从没出现的行为变来的。”褐手人道,“是不是这样?”
(六千五百一十三)好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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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手人笑道:“差不多吧。”
“你看,这么明确的,你都说差不多。”褐手人道,“哦,还不止是说差不多,还加了个‘吧’。”
“加了个‘吧’怎么了?”灰手人笑道,“其实那也不算加,就是说了的时候带出来的‘吧’啊。”
褐手人道:“不管是‘加’了个‘吧’还是‘带’了个‘吧’,反正都增加了那句话的不确定性。”
灰手人笑道:“这么清楚,好细啊。”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怎么算细啊?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在我们这种以前当那种性质的工具的人看来,应该算是正常的,但在其他人看来,可就不一定了啊。”灰手人道。
“其他人?”褐手人道,“又说到了其他人,怎样的算其他人啊?”
灰手人笑道:“你和我之外的,全都算我说的其他人啊。”
“比如?”褐手人道。
“你一定要让我举一个例子吗?”灰手人问。
“不是一定要让你举一个例子。”褐手人笑道。
“那是什么就?”灰手人问。
“我想让你举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例子。”褐手人道。
“你还玩起这个来了。”灰手人道。
“玩这个也没什么新鲜的吧?”褐手人问。
“嗯,的确算不上新鲜。”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还没回答啊。”
“你这次怎么不问我想不想回答啊?”灰手人问。
“着什么急啊?”褐手人问。
“哦,还没开始问,是吗?”灰手人问。
“如果我想问,我随时可以问。”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到现在了,你还是没问,是不是表示你就不想问啊?”
“要是我这个时候突然问出来呢?”褐手人问。
“我也不会认为多新鲜。”灰手人道。
“哦,这样啊,既然没法给你新鲜感,我还是不问了。”褐手人道。
“这一刻没法给我新鲜感,不代表下一刻不能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我以现在的情况为判断依据,自然就不问了。”
灰手人笑着问:“你还想不想让我举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例子啊?”
褐手人道:“我都不问你了,你还问我想不想?”
“是啊。”灰手人道,“我问不问你不是以你问不问我为前提的。”
褐手人笑道:“这样啊,那我不赶紧回答好像都不大合适了,你这么会考虑我的感受。”
灰手人道:“你就回答啊。”
褐手人笑道:“我想问问,这一刻如果我突然问出你想不想回答,能不能给你新鲜感啊?”
“怎么真的问我啊?”灰手人问。
“就是要考虑你的感受。”褐手人道,“问你想不想回答,本身就是由于考虑了你的感受,后面又问能不能给你新鲜感,是又考虑了你对突然听到我问这件事的感受。”
灰手人笑道:“还考虑了我双重感受啊?”
褐手人道:“是啊,你会不会告诉我都无所谓啊。”
“我告诉你我想回答。”灰手人道,“也能给我新鲜感。”
(六千五百一十四)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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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手人道:“我们刚才在说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灰手人道,“用主气急败坏的事。”
“你一下子就跳到那里了?”褐手人问。
“还用一下子?”灰手人道,“如果连这个都记不住,我之前怎么给用主做事做那么久的?”
“有时候我就会忘。”褐手人道。
“会忘什么?”灰手人问。
“会忘之前在说什么。”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道:“你这样说,我认为我也是这样的,会忘。”
褐手人说:“起码你这次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这次是你问的这个问题啊。”灰手人道。
“跟谁问有关系吗?”褐手人道。
“我说‘这次是你问的这个问题啊’时强调的不是‘你问的’,而是‘这个问题’。”灰手人故意笑道,“我这样说,是不是足够清楚了?”
褐手人道:“足够清楚了。”
“你怎么有这样的反应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你认为我应该出现怎样的反应啊?”
灰手人道:“你听出我是故意那样说的吗?”
褐手人笑道:“听出来了啊。”
“因为听出来了,所以有那样的反应吗?”灰手人问。
“是啊。”褐手人道。
“如果我不是开玩笑呢?”灰手人问。
“说不定我的感受就不会那么好了。”褐手人道。
“为什么?”灰手人问。
“因为你还故意说了一下你强调的不是我问的。”褐手人道,“本来你直接强调‘这个问题’就可以了,前面部分在我看来没什么必要。当然,我看出你是开玩笑的了。既然是开玩笑,前面部分就非常有必要了,不然没这个效果啊。”
灰手人道:“你认为我想达到怎样的效果?”
“就是好玩。”褐手人道。
“靠什么来形成好玩的效果?”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反差。”
灰手人道:“你怎么知道的?”
褐手人笑道:“这段时间,你总是说因为我怎样,你就怎样怎样的,搞得我一听就感受到你是陷在那种模式里的。这次倒好,你来了个反差,还特意说这次你强调的不是我问的,就给了我一种‘是不是我问的并不是主要影响因素’的印象。这造成了一种你好像跳出了那种模式的效果。当然,你是在开玩笑,很明显。”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难跳出那种模式啊?”灰手人又故意问。
“从刚才你拿这个开玩笑看,你应该是很难跳出那种模式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其实我现在想想,我这个玩笑似乎也没那么好笑啊。”
褐手人说:“好笑与不好笑,是不是听的人说了算?”
“你说了算?”灰手人问。
“不一定是我。”褐手人道,“你在开玩笑的时候,对着谁开的玩笑,好不好笑谁说了算吧?”
“似乎倒是可以说,是否好笑,这个效果怎样,的确是听我开玩笑的那个人说了算的。”灰手人道,“当然,我也可以说成我说了算。”
(六千五百一十五)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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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嗯,你的确可以说成你说了算。”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了笑,道:“但是,效果什么的,还真不是我说怎样就表示已经达到了怎样的。”
褐手人道:“但你依然可以随便说啊。”
“我随便说,但与实际情况不符合,这样的话,我说的意义还大吗?”灰手人问。
“大不大都可以。你说了,这就行了。”褐手人道。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灰手人问。
“没那么多为什么额,我就这样认为。”褐手人道。
“哦?”灰手人道,“你这回答,也不算按常理来的啊。”
褐手人说:“的确没按常理来。如果我按常理来,你就可以说我依然陷在某种模式里了。”
灰手人问:“你此刻不喜欢听我说这样的话了吗?”
褐手人道:“没这样说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你说如果你按常理来,我就可以说你依然陷在某种模式里。你没按常理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是不是可以推断你不喜欢听我说这样的话了?”
褐手人笑道:“不可以啊,你怎么会这样想?”
“毕竟你也没告诉我你自己是怎样想的。”灰手人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我只是还没说啊,现在说不就行了?我只是想要来些不一样的。”
灰手人道:“不一样的,就是不会令我说出你陷在某种模式里的话的?”
褐手人笑道:“正好是这样啊。”
灰手人说:“是不是还可以推断你不喜欢听我说这样的话了?”
褐手人道:“当然不是啊。不是不喜欢听你说我陷在某种模式里,而是只是想来这样一次跟之前不同的。这不同的,正好会令你不会说我陷在某种模式里的话啊。”
“只是巧合吗?”灰手人故意问。
褐手人说:“你可以这样认为。”
“我才不信会那么巧。”灰手人道。
“我就是临时说一次正好不会使你说我陷在某种模式里的话。”褐手人道,“这样理解可以了吗?”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其实我还没说得非常具体。”
“你可以说个具体的。”褐手人道。
“你知道我想说的具体的就是哪方面的吗?”灰手人问。
“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你先说你猜的,还是我先说我的想法?”
“为什么经常会来一遍关于先后的游戏?”褐手人问。
“游戏吗?”灰手人问。
“我已经当成游戏了。”褐手人道,“不然要当成什么呢?”
“暗语。”灰手人笑道。
“这怎么会当成暗语啊?”褐手人问。
“每次说起对方是怎样想的这种时候,一说先后,就表现出了你我的默契。”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表现了默契,就算暗语了?”
“说暗语的和听暗语的,不是需要默契的吗?”灰手人问。
“咱们这个暗语有什么意义呢?”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似乎本来也没多大意义,而且这暗语好像也没什么用途啊。”
(六千五百一十六)恒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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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手人笑道:“似乎本来也没多大意义,而且这暗语好像也没什么用途啊。”
褐手人道:“用途有没有不知道,但作用还是有些的。”
“有用途,有作用,也不一定就算有意义,是不是?”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是吧?好像有用途的多了,能算有意义的,好像没那么多?”
灰手人道:“本来也不是需要什么都有意义的。”
褐手人问:“你是怎样说出这话的?”
“想到了,就说了啊,还需要怎样?”灰手人笑着问。
“想到就说?”褐手人道,“这本身就不大平常啊。”
“我们这段时间也没少做不那么平常的事吧?”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是不是都快把‘不平常’当成‘平常’了?”
“有点这个意思了。”灰手人道,“反正‘不平常’和‘平常’本来就不是恒久不变的。”
“是啊,仔细想想,本来就是这个道理,但为什么在不少人看来,‘平常’和‘不平常’之间就好像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恒久固定,连相互转化的可能性都没那么大呢?”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很多是习以为常吧?”
褐手人道:“不问原因?”
“来不及思考?”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好像也没那么简单。”
“我也认为没那么简单。”灰手人道,“你说‘平常’和‘不平常’还算是没那么尖锐的,要是说另一个词,效果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你想的是‘正常’跟‘不正常’是不是?”褐手人问。
“你连这也知道?”灰手人问。
“吃惊吗?”褐手人道,“不算吃惊。”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多吃惊一样。”
“‘正常’和‘不正常’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说了,还真不至于。”褐手人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我此刻在思考我们谈论这个到底有没有意义,如果有意义是什么。”
褐手人道:“有意义吧。”
“是不是很多事在你看来都是有意义的。”灰手人道。
“是啊,有意义的事太多了。”褐手人道。
“你会在很多事上特意寻找意义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现在不算这样,但以前算。”
“什么时候?”灰手人问。
“当然是那时候给用主当那种性质的工具的时候啊。”褐手人道。
“嗯,我那个时候也没少特意寻找意义,准确说,是刻意寻找意义。”灰手人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我也是‘刻意’寻找意义。
灰手人道:“按道理说,那时候我是那种性质的工具啊,一个工具,刻意寻找意义,听起来也是有些古怪的。”
“细想,倒也不古怪。”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你又想到了什么?”
褐手人说:“我那时候刻意寻找意义,有可能恰恰是因为我是用主的那种性质的工具。”
灰手人听了褐手人的话,认真思考了起来,“嗯”了一声。
(六千五百一十七)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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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手人问:“你认同这种说法?”
“是的。”灰手人道,“你是不是还没说完?”
“我刚才是想补充一下的,还没来得及说。”褐手人笑道。
“那你现在赶紧补充啊。”灰手人道。
“嗯。不是说我现在就不问意义了,哪怕是这段时间,我也没少问关于意义的事情,只是这段时间,我好像是自然去问的,而不是刻意去找的。我自认为区别挺大的。”褐手人道。
“有道理。”灰手人道。
“我说了什么啊?”褐手人道,“这你就说有道理了?”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我也这样啊,这段时间我也好像是自然去问的,不是刻意去找意义的。”
褐手人故意笑着说:“我又想,我现在这样自然地问意义,有没有可能正是因为我以前刻意找意义习惯在延续。”
灰手人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啊?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现在就是自然问意义的,不管这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刻意找意义的习惯在延续,我现在自然问意义的时候,感受跟以前比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褐手人问:“怎么不一样?”
灰手人稍稍想了一下,回答:“以前刻意找,我算是煞费苦心地找。”
“你只是‘煞费苦心’?”褐手人问。
“这还不够吗?”灰手人道,“我以前当那种性质的工具时,连刻意寻找意义都‘煞费苦心’了。”
褐手人笑道:“如果说你是‘煞费苦心’,我可以算是‘绞尽脑汁’了。”
灰手人笑问:“这么难吗?”
“是啊。”褐手人笑道,“其实对于作为那种性质的工具时的我来说,难的并不是找到做某些事的意义,而是找到适合往出说给用主听的意义。”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你好像说到很重要的问题上了。”
褐手人笑道:“你也认为有道理吗?”
“有道理啊。”灰手人道,“有些事啊,若不是为了应付用主,我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刻意找意义?”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在那些你单独跟用主一起做事的日子里,用主也没少单独问你做什么事的意义吗?”
“是的。”灰手人道,“没少问。你说了‘也’,是不是表示用主以前也没少问你啊?”
褐手人道:“是啊。用主问你的时候,你想答吗?”
“说真的,没考虑想不想答。”灰手人道。
“跳过考虑想不想答这一步,直接去考虑该怎样回答用主了,是不是这样?”褐手人问。
“是啊,完全被你说中了。”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刚才你还把你和我分着说。”
“是你把你和我分着说啊。”灰手人道。
“我们都分着说了。”褐手人道。
“是啊,是再次分着说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为什么分着说?”
“你问我啊?”灰手人道,“问你自己还不够吗?”
褐手人笑道:“刚才那段时间,我在说我自己是那种性质的工具的时候,有些不想把你也带上。”
(六千五百一十八)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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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样啊。”灰手人道。
“都在差不多的那段时间?”褐手人问。
“对呀。”灰手人道,“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我都不是因为受别人影响而出现这种情况的,那就是恰巧在同一时间自发的?”
褐手人笑道:“我的确这样想了。”
灰手人对褐手人道:“是真正的‘自发’吗?”
褐手人用有些严肃的语气问:“你是不是想说,所谓的自发,有可能也是受环境影响的?”
“差不多吧。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反正这段时间,可能我们有的行为不一定是我们能决定的。”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以前我们给用主当那种性质的工具时,我们有更多行为不一定是我们能决定的吧?”
“那个时候啊?情况不同。”褐手人道,“都说了是给用主当那种性质的工具了,这个也无需多说了。”
“我想起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了。”灰手人道。
“哪个问题?”褐手人道,“我好像没少问你问题。”
灰手人说道:“你问我,用主问我的时候我想不想答。你还记得你是在什么情况下问我的吧?”
“记得。这好像没过多一会儿吧?我刚才问你,在那些你单独跟用主一起做事的日子里用主是不是也没少单独问你做什么事的意义。你说是的,没少问,然后还问了我问题。你问我,是不是表示用主以前也没少问我。我回答是,之后我就问了你想不想答。”褐手人道。
“竟然说得这么细。”灰手人道。
“很吃惊吗?”褐手人说,“我这么说一遍,也算是告诉自己,我都记得呢,而且记得很清晰。”
“你还需要告诉自己这个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需要啊。”
“我还以为你只是需要告诉我那么细的。”灰手人道。
“如果你认为我需要告诉的是你,也没什么不行。”褐手人说,“我也愿意告诉你那么细的。”
灰手人笑道:“是不是认为我不相信你一定记得?”
“这好像也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褐手人道,“这件事,你在这个时间问我,我知道,并不代表这件事你在另一个时间问我,我也知道。”
灰手人说道:“不光如此呢。”
“你还想补充一下,是不是?”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我是想到了两种的。”
褐手人笑道:“这件事,你在这个时间问我,我知道,并不代表另一件事你在这个时间问我,我也知道。”
“你已经把另一种说出来了。”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真的是啊?那你还有别的方面的补充吗?”
“暂时没有啊。”灰手人道,“我只是又思考起了刚才那个问题。思考我们为什么都会考虑跳过想不想答这一步,直接去考虑该怎样回答用主。”
“对于当时正在做用主那种性质的工具的我们而言,那一步,想了也用不上啊。”褐手人说。
(六千五百一十九)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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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上,但好像还是有意义的,对不对?”灰手人故意笑着问。
褐手人笑道:“你还是在说意义。”
灰手人道:“你猜我这次是刻意寻找意义,还是自然问出来的?”
褐手人道:“这次啊?都不是。”
“哦?你怎么这么说?”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虽然这次你是故意说的,但这种故意跟之前我们说过的那种刻意还是不同的。”
“不同在哪里呢?”灰手人笑着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不同在这次你并非为真心想要寻找什么意义而刻意。”
“是啊,你都说了,这次我是‘故意’,不是‘刻意’。既然都不是‘刻意’了,自然也不会是‘为真心想要寻找什么意义而刻意’。”灰手人笑道。
“真会找漏洞。”褐手人道。
“你又不是刚知道的。”灰手人说,“我承认这个的。但其实有些时候我的找漏洞过程中,本身也是有漏洞的。如果是你,愿意去找,也是能找出来的。”
“特意说我?”褐手人问。
“是啊,说的就是你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你说不说我,影响大吗?”
“大啊。”灰手人笑道,“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擅长在话里找漏洞。”
褐手人笑道:“你是基于这个说的啊。”
“不然呢?”灰手人道,“是你跟不是你,区别可大着呢。”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这么说,可就不全面了。”
“哪里不全面了?”灰手人问。
“毕竟除我之外,还有人如果愿意找你话里的漏洞,也是能找到的啊。”褐手人笑道,“哪怕你话里没漏洞。”
灰手人说:“如果不是听了你最后一句话,我还想让你举个例子呢。”
褐手人道:“现在已经不想听我举例子了吗?”
“不是不想听。”灰手人笑道,“纯粹是因为知道你说的是谁。”
褐手人问:“谁啊?”
“用主啊。”灰手人道。
“就不能是别人吗?”褐手人问。
“你想说谁啊?”灰手人问。
“你自己啊。”褐手人道。
“如果我自己也算的话,那么我刚才的话太不全面了。”灰手人道。
“我刚才也是在跟你开玩笑啊。”褐手人道。
“知道啊。”灰手人笑道。
“所以倒也不用说自己刚才的话太不全面了。”褐手人道。
“说了又怎么样啊?”灰手人笑着说道,“不全面就不全面,谁能保证每次说话都那么全面啊?尤其是遇上擅长在话里找漏洞的人,说的话就算全面,也会被认为不全面吧?”
“你这次在说擅长在话里找漏洞的人时,是不是想着某个人说的啊?”褐手人问。
“是啊,而且想的那个人不是你。”灰手人道。
“是用主?”褐手人问。
“没错。”灰手人笑道。
“那你刚才那话,听起来显得更痛快了。”褐手人说。
“我是想着某个人说的,你就认为我刚才那话听起来更痛快了,这什么道理?”灰手人问。
(六千五百二十)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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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当然啊,若是以前,你能想着那个人说那话吗?”
灰手人道:“你说的以前,又是我们当那种性质的工具的时候吗?”
褐手人笑道:“当然是啊。”
灰手人道:“这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褐手人笑道:“当然是实事求是啊。”
灰手人道:“你说以前啊?我还是那种性质的工具时,我自然不能想着那个人说那话啊。”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为什么啊?”
灰手人道:“你竟然能问出这话来。”
“有什么不能的?”褐手人道,“你连‘这问题,我怎么回答你?’都能问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先问了我?”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
“就是说你先问了我啊。”灰手人道。
“行,我先问了你。一般情况下,一个人问了另一个人话,另一个人通常会作出怎样的反应啊?”褐手人笑道。
“回答问题。”灰手人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是啊,而你呢?”
“我就知道,你这样问我,就是要一步一步地把我引进去。”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引进什么去?”
“你的圈套。”灰手人笑道。
“你想太多了吧?”褐手人故意笑着问。
“然而事实就是我已经被你引进圈套了。”灰手人道,“还说我想多了,其实你就是这样想的,而且你也做到了。”
褐手人笑道:“说成圈套,也太难听了吧!”
灰手人笑道:“你知道我其实是什么意思。”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知道,但你说的也是‘圈套’啊,这你总不能否认吧?”
“当然不能否认了。”灰手人笑道,“但既然我的意思你能理解,我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了。”
褐手人道:“说‘圈套’的时候,你就没想起些什么吗?”
“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些什么来,但是想起来又能说明什么?”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想起来,而且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来,说明某种印象根深蒂固啊。”
“哪方面的印象?”灰手人问。
“当然是关于用主的印象了。”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你问我刚才那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起用主来了?”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你都不需要猜吧?”
灰手人笑道:“不需要猜啊。”
“你想到的是用主说的什么话啊?”褐手人道,“问你是想听听跟我想的一样不一样。”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我想的就是用主那次说的:‘要让他们进入我设下的圈套才行。’”
褐手人道:“哦,你想的是这句啊?”
“看来我们想的不一样?”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这次的确想的不一样。”
“你想的是哪句?”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我想的是,用主那次说的:‘我不信他不会进我设下的圈套。’”
灰手人听了大笑。
“你至于笑成这样吗?”褐手人道。
(六千五百二十一)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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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手人道:“就是听到除了‘圈套’之外还有其他相同点,还有别的相同点,才认为那么好笑的。”
褐手人问:“还有什么相同点啊?”
“‘设下’啊。”灰手人笑道。
“这也算?”褐手人问。
“怎么不算?你我想起来的他说过的话,除了都带着‘圈套’之外,还都带着‘设下’啊。”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问:“在你眼里,‘圈套’跟‘设下’不是一体的吗?”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一体的吗?我认为除了说‘设下’圈套之外,还可以说别的圈套。既然如此,大概还是可以分开说的吧。”
褐手人对灰手人道:“为什么要分开说?”
“如果你认为是一体的,那就更好笑了啊。”灰手人道。
“怎么更好笑?”褐手人问。
“这个一体的,可是四个字的啊。”灰手人道,“四个字的话,你我想到的四个字的内容都是相同的,不是更好笑了吗?”
“啊?”褐手人道,“这你也认为更好笑?”
灰手人笑道:“你我想到的两个字的内容相同,跟你我想到的四个字的内容相同,哪个难度更大啊?”
褐手人道:“一般情况下,好像是两个人想到四个字的内容相同比两个人想到两个字的内容相同难度更大。但你我这事不一样啊。”
“你又想到了你和我特殊的地方了,对不对?”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是啊,对于你和我来说,就算想到一句话都一模一样,也并不算太新鲜吧?”
灰手人道:“你这样说好像也是。”
褐手人说:“还有你刚才有个说法,我没想通啊。”
“什么道理?”灰手人问。
“就算‘设下圈套’是一体的,跟分开说,在字数上也是一回事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你接着说。”
“好,我接着说啊。”灰手人道,“就算你把‘设下’和‘圈套’分开看,也不妨碍它们是四个字啊。就算不直接说成四个字,那也是有两个两个字的吧?”
“区别就在于是看成有两个两个字的,还是看成有一个四个字的。”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笑着问:“我要不要较真?”
“要。”灰手人道,“我爱听你较真。”
褐手人说:“行。一个四个字的,跟两个两个字的相比,会更好笑吗?”
灰手人愣了一下,道:“一般情况下,我好像也不容易认为更好笑,但是这次,就刚才那一会儿我突然感到你说的四个字的更好笑一些。”
褐手人问:“能讲出道理来吗?”
“我刚才讲了讲道理,但是好像无法说到别人也能想得通啊。”灰手人道,“如果现在让我讲出能真正能使别人也想通的道理,我好像又没法立刻说出来。”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你这样说,我好像想通了。”
“啊?”灰手人道,“这怎么会相同?我感到我刚才的说法是混乱的。混乱到了什么程度呢?要是用主听了,会狠罚的程度。”
(六千五百二十二)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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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又说到用主了。”褐手人道。
“这也不新鲜吧?”灰手人说,“不管我们对用主有怎样的想法,这个人本来就都已经在我们的记忆里了。”灰手人道。
“记忆深刻。”褐手人笑道,“所以时不时就会说出来?”
灰手人道:“我认为是有关系的。不经意间也容易提到。”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如果刻意避开,还是能避的吧?”
灰手人笑道:“大概很多时候都是能避的。”
“没说那么肯定,是因为担心说得太绝对了出现没那么舒服的感受吗?”褐手人问。
“不是,这次并没那个想法。”灰手人道,“一点都没有。”
褐手人问:“这次有怎样的想法?”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这次就是我思考了一下,认为就算刻意避开的时候没说出来,但别的时候也有可能说出来。”
褐手人笑道:“那倒也是,比如刚才说的那个话题,容易想到用主,也容易脱口而出。”
灰手人说:“就是这样啊。其实有些时候就算没说到用主,也不表示没想到。”
褐手人道:“我也是这样啊,其实我想到用主的次数,比说出来的多不少。”
灰手人笑道:“以前有些时候,我是实在不敢随便提用主。那个时候我们是用主那种性质的工具,提用主的风险实在是大。”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说得好像现在提用主风险就不大了似的。”
“没以前大,是真的吧?”灰手人问。
“目前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褐手人道。
“只是你也不确定看起来是这样的事情,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对不对?”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我可没打算说这样的话啊。”
“我代替你说了。”灰手人道。
“什么?”褐手人笑道,“这种情况还能代说?”
灰手人笑道:“有什么情况不能代说啊?你可以给我个这种情况不能代说的理由啊。”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一般情况下,代说都是一个人想说但没说,另一个人把那个人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吧?”
灰手人笑道:“一般情况是这样的。”
“别告诉我,你这情况不是一般情况啊。”褐手人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我是不管是不是一般情况,就把刚才那样叫成代说了。”
褐手人道:“我并没打算说的话,你说了,也能算是代替我说?”
灰手人调皮地笑道:“你没打算说的情况下,没被别人‘代说’过吗?”
褐手人稍微想了一下,道:“你还真是不打算避开啊。”
灰手人笑道:“你这么说,我就了解到你大概已经知道我想说的‘别人’是谁了。”
“当然就是用主了啊。”褐手人道,“用主以前说他代替我说,然后他说的话根本就不是我打算说的。”
灰手人笑道:“又不是你一个人有这样的经历。”
“用主也单独跟你说过,是吧?”褐手人笑着问。
“有另一种情况,是你已经见过的。”灰手人笑道。
(六千五百二十三)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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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我在问用主是不是也单独跟你说过,你却跟我说有一种情况。”
灰手人道:“其实你也不是想不到我到底想说什么。”
褐手人道:“你这么肯定啊?”
灰手人道:“当然肯定啊。我不相信你会忘。”
“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表示我知道,就不太合适了。”褐手人笑着说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你还是知道啊。不管你是否表示你知道,你也是知道的。”
褐手人道:“服了你。你是不是想说用主同时当着我们两人说他代我们说,然后他说的话既不是你打算说的,也不是我打算说的那次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很明显啊,那次你暗示我来着。”
“我没当着用主暗示。”褐手人道。
“谁说你当着用主暗示了?”灰手人笑道。
“是那件事之后啊,用主代说的那天,我们一起办完事,已经不当着用主面了,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你的话里透露的意思就是用主之前代说的话并不是你打算说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笑道:“其实那次算不上我主动暗示。”
褐手人道:“那算什么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算是不小心。”
褐手人问:“你还有过那么不小心的时候?”
“可不是只有一次。”灰手人道。
“那次我在你说完后,却是主动暗示你,用主代说的不是我的意思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笑道:“你那次怎么那么大胆?”
“其实不是大胆。”褐手人道。
“说出来了,本身胆子就很大啊。”灰手人道。
“但我那是一时冲动。”褐手人说。
“冲动之后后悔过吗?”灰手人问。
“有过那么一瞬间吧。”褐手人道,“但后来想想又没什么。”
“怎么又认为没什么了?”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就因为是你先暗示我的啊。”
“我那是不小心弄错了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不管你是不是不小心弄错的,反正你是已经暗示我了的。”
灰手人笑道:“现在想想,其实是挺可怕的事情啊。”
“哪里可怕?”褐手人问。
“被你认为我先暗示你。”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你当时后悔过吗?”
“说错后是后悔过的。”灰手人说,“但是过了一会儿就认为没什么了。”
褐手人问:“为什么又认为没什么了?”
“因为你很快就一时冲动了啊。”灰手人道,“你也说了那时你主动暗示了我。”
“你当时能听出我是主动暗示你,还是被动暗示你吗?”褐手人问。
“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啊。”灰手人道,“反正你暗示我了,我还会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吗?”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也是,没空想那么多。你为什么在我暗示你之后就没那么后悔了?就因为在我抓到你的把柄后,你也抓到了我的把柄吗?”
灰手人道:“不光如此。”
“还有什么原因啊?”褐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