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一百四十)说到
“今天他第二次教我们引牵功时,一直都很正常,不知道是不是跟把那些话都与人倾诉了出来有一定关系。”铁红焰说,“那个时候他的状态真的与之前太不一样了。”
“应该有关系吧。”铁今绝道,“但我觉得也许跟他看了厉庚弥的信关系更大。”
“与之前舅舅对厉方士说的那些让他感觉到像是在替他妹妹点醒他话应该也有关系。”铁红焰道。
“不管具体是什么原因,总之厉方士不再想自尽,在通过作法教你们引牵功的过程中又不出什么问题就不错。”铁今绝道。
“后来舅舅就跟他说到那件小孩子衣服里的信了吧”铁红焰问道。
“是的。”铁今绝道,“他问我庚弥在离世前还有没有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正好跟他说厉庚弥让他将那小孩子的衣服侧面缝着的一个衣袋打开,她给他留了封信。他看信的时候,再次流泪了。他擦干泪问我这小孩子的衣服和这信他是不是就可以留下了,我就说这信是厉庚弥托我交给他的,不只是给他看一下的。我问他看过信后,他有没有知道想了解的事情,他说知道了。我又问他那信是不是告诉了他特别多的事,他说是。我又问他是否已知道了为什么他不能用法术为铁仓部族有权有势者做事,他也说知道了。他还告诉我,他明白了很多事,以前想不通的事情也想通了。”
“看来厉庚弥那信应该写得非常详细了。”铁红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写了些什么,但有些事以前厉庚弥是跟我说过的,她也跟我说过信的大致内容,所以我也能猜到一些。”铁今绝说,“其实她当时跟我说信的大致内容,也是为了令我放心,毕竟她跟我一起做那些对蓝甲人有利的事啊,有些情况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暴露出来的。”
“以前就觉得舅舅是非常相信厉庚弥的,她也应该是说到就做到的人吧。”铁红焰说道。
“我相信她,她也一直相信我。”铁今绝道,“做对蓝甲人有利的这种危险的事,若非极其相信对方怎么行呢所有跟我一起做那件大事的人,都是我坚定相信的,那些人也都是经过了我一次次考验的,本身就可靠的。哪怕是面对对他们极其重要的人,不该说的,他们也不会说。”
说到这里,铁今绝想到了一些事,轻轻叹了口气。
铁红焰问“舅舅想起什么了”
“其实有的人为了跟我一起做这件事,同时也为了他们认为重要的人安全,有时候不得不与他们认为重要的人分开。”铁今绝道,“就说厉庚弥吧,因为跟我做了对蓝甲人有利的事,她一般情况是很难被人找到的。她找厉方士也是很久都没找到,这跟她的身份也有关系,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是找人,她也不能想用什么方法就用什么方法,不能痛痛快快地找。”
(三千一百四十一)做完
铁红焰说道“以前听舅舅说过一些这样的事,早就知道做这件事不易,想着那些人的努力,我们也一定要把要做的事做成。”
“是啊,那么多年了,一定要做成。”铁今绝道。
铁今绝想到了当初寻找铁仓秘典时的那些事,想到了那时候作出的一些决定,很快,思绪又回到了跟厉凭闰有关的事上。
铁今绝继续说道“接着说厉方士的事,我问他那个未了的事,是不是已经了结了,他说是。我又问他是不是也明白之前他用秋芒匣作法时为何会看到这样的小孩子的衣服了,他也说明白了。他说虽然那次工具并不全,但的确算是给了他启示,似乎在暗示他去找这个样子的衣服。”
“未了之事已了结,舅舅这个时候有没有注意厉方士的表情”铁红焰问道。
“注意了,他看起来好像特别正常。”铁今绝道。
“舅舅有没有问他些话,再次了解他是不是真的根除了自尽之念”铁红焰问。
“问了。”铁今绝道,“毕竟他答应过我啊,我这时就跟他说尽管已经了结了那件事,你也不会忘记答应过我的事,对不对他说他不会忘记,又说了更不会忘记了。我看他说得如此坚定,便想到是不是厉庚弥在信中跟厉方士说了什么。我对厉庚弥的个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她跟我说她大概在信里写了哪些内容,后来我想起这件事时还想,她那个哥哥从信中了解那些内容后会不会想不开,但这时候我立刻就考虑到了厉庚弥的个性,我觉得她一定会想办法防止厉方士自尽的。我猜她应该是在信中写了些防止厉方士自尽的话的,便问厉方士是不是厉庚弥在信中跟他说了让他看到后不可以放弃自己生命这类的话。他问我是不是是猜的,我说是,他说我猜对了。我问厉方士,他是否方便跟告诉我厉庚弥是怎么说的,他说方便,就跟我说,厉庚弥告诉了他,他看完这封信后一定不能出现轻生之念,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否则他便对不起厉庚弥了。”
“原来如此。”铁红焰说道,“厉庚弥已不在世,而厉方士先是答应了你不自尽,又看到厉庚弥的信中写了那样的话,他应该不会再想做自尽这件事了吧”
“我感觉他应该不会再想做了。”铁今绝道,“我当时为了搞清楚厉方士的心态,便问他现在对厉庚弥是否还有歉疚,他告诉我有,歉疚一直都在。他说厉庚弥的死的确与他有关,他走错了路也是事实,无法挽回。他还告诉我,他一定要收手,但没做完的事我会做完。”
“刚才听舅舅说,厉方士只要从铁仓部族的有权有势者那里接了一个需要用法术做的任务,不管有没有做完,那种影响都已经产生了。如今厉方士这样说了,大概可以说明他在这方面的想法也已与之前完全不同了。”铁红焰道。
(三千一百四十二)已接
“我当时听他那么说,就有这样的感觉。”铁今绝道,
“此前他也明知道已接下任务了,就算自己不把任务做完,那影响也已经发生了。但是,他在进行自己已接下的任务的过程中心是放不下的,他一直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总觉得自己是在继续沿着错路在走。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就算他做完已接下的任务,对他和厉庚弥产生的影响也还是那些。而且他也知道他已接下的任务并非去害人的那类任务,反而是会救一些人的。比如他如果做好了教你们引牵功这件事,防止铁仓廷发生一些危险,其实铁仓廷中不多的蓝甲人也就不会因那危险发生而受到伤害了。这些他以前也是非常清楚的,但是就是心中无法放下。因此,在他在习功房给你们作法教你们引牵功的过程中,他会因为自己心的问题而出现异常情况,导致作法受到影响。后来情况便不一样了,他想通了,已不再执着于自己的那种感受,他清楚觉得自己又在错路上走得更远那仅仅是自己的感觉而已,并不是事实,他便不再强迫自己连已接的任务都不做完就收手。毕竟,如果不做完已接的任务就收手,他就是死路一条,还会因此导致无法防止铁仓廷将要出现的危险。这一点想通了后,他便能让自己踏实下来为你们作法教你们引牵功了。”
“真希望我爹不要再给他其他任务了,否则,他想收手的话似乎也不容易啊。”铁红焰道,
“我爹掌握着厉方士的重要信息。”
“是啊,我也有这个感觉。”铁今绝说,
“我当时就问厉方士如何收手,他说他要么直接跟族长说,要么直接离开。我问他是否担心后果,他不管担心与否也只能这样了,其他的他想不了那么多了。我又跟他说,可是你妹妹让你好好活下去,他跟我说,他妹妹让他好好活下去他就不会自尽,但他按我的想法走他该走的路,后果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他还告诉我,他想好好活下去也会好好活下去,要是按他的想法走自己适合走的路后造成的是其他结局,这也不是他没听他妹妹的话。”铁红焰道
“厉庚弥做了不少对蓝甲人有利的事,而且厉庚弥离世一事也跟做对蓝甲人有利的事有关系,她是为了这件事付出生命的人啊,她又那么希望他哥哥厉方士能好好活下去我真的很希望有办法帮厉方士”
“厉庚弥为做那件大事付出了生命,这件事我每次想起来都会非常难过。后来我也考虑帮厉方士的事了,只是暂时还没想出合适的办法,如果能帮厉方士离开,那我才对得起厉庚弥啊”铁今绝说,
“当时跟厉方士说话的时候,我很关注厉方士能否顺利给你们作法教你们引牵功的事,就问了他你们作法的事他会怎样做,他说他会认认真真地做完。”
(三千一百七十)很像
铁红焰的目光从头发很乱的那个人那里移到了双眉很短者那里,问道“那时你突然就又相信了那些”
“对一下子就再次相信了”双眉很短的人回答。
铁红焰看问道“说实话,就在你相信了的那一刻,你觉得那镇台铁兽的头突然掉下来,跟那个被你们扯了头发的蓝甲人的血迹有关的可能性大,还是跟那些蓝甲人气场不好的可能性大”
双眉很短的那个人愣了一下,不大敢说。
“怎么,不敢直说”铁红焰问。
那人点了点头。
“直说。”铁红焰说道。
“这”双眉很短的人说道。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多事我都知道了,你还犹豫什么”铁红焰道,“不说出来的那种后果,总不会发生在说出来的人身上。”
双眉很短的人心中一阵恐惧,道“我说不会惩罚我吧”
“你要说实话。”铁红焰道。
“是说实话”双眉很短的人道,“别惩罚我啊”
铁红焰并没直接答应他什么,只是看着他。
双眉很短的那个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少族长,那一刻,我认为那镇台铁兽的头突然落下来,一定是因为那个蓝甲人的血弄到了隐形的圈范围内造成的”
“也就是说,那时候你并不认为是这些蓝甲人离荣莽台太近,已进了那个隐形的圈,而他们的气场又不好造成的”铁红焰问。
双眉很短的人点了点头,道“是的。”
“现在你还那么认为吗”铁红焰问。
“依然那么认为。”双眉很短的人说,“请少族长不要惩罚我,也不要告诉族长啊。”
“那时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的了吗”铁红焰问。
“说出来了。”双眉很短的答道。
“他们听后是怎么说的,你也很清楚吧”铁红焰又问。
双眉很短的人回答“是的。”
“你觉得他们的想法是不是跟你一样”铁红焰问道。
“我觉得”双眉很短者道,“可不可以请少族长问他们啊”
“你还是害怕啊,算了,不为难你,我直接问他们吧。”铁红焰说道。
她便用目光一一扫过了那些拿着鞭子的蓝甲人,问道“你们那一刻是不是跟他的想法很像啊”
身材高大者最先点了点头。
铁红焰看鼻子上有灰者没点头,便问他“你当时的想法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鼻子上有灰者道“我当时只是在想,不管怎样,对别人都只能说是那些蓝甲人气场不好导致镇台铁兽的头落下来的,绝对不能说是因为那些蓝甲人的血进了隐形的圈而他们气场又不好导致的,毕竟毕竟那蓝甲人的血弄到了那地方跟跟我们关系太大。”
“所以你们立即就决定让他做那些使用法术的动作了”铁红焰指了一下头发很乱的人,问鼻子上有灰的人。
鼻子上有灰者点头称是。
“是你提出来让他做那些作法动作的吗”铁红焰又问。
(三千一百八十八)揽下
那你什么意思?”聂挥毫瞪着他说。
权出猛说道:“我就是说明我特别把聂长老让我做的事当回事,一看聂长老着急,我自然就会跟着着急,所以出了点问题,但是我也处理得很好了。”
说完这话,权出猛又是一阵恶心。
“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当回事本来就是应该的。”聂挥毫道,“怎么叫处理好了?镇台铁兽的头不是掉下来了吗?你不是根本就不想处理吗?”
权出猛说道:“其实我之前在作法的过程中已经算是处理了。”
“你处理什么了?”聂挥毫道。
“处理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责任问题了。”权出猛说。
“责任问题?”聂挥毫道,“责任当然是你的了,你还想推给我不成?”
“不是。”权出猛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推给聂长老的。”
“那你要推给谁啊?”聂挥毫问。
“不是我要推给谁,而是我刚才用那种法术那么做后,平时经常在荣莽台附近待着,且当时又在场的一些人精神会被影响。”权出猛回答。
“你不仅弄坏了镇台铁兽,还影响了那里人的精神?”聂挥毫问道,“你还觉得是好事?”
“对于我们来说,自然是好事了。”权出猛道。
“什么影响啊?”聂挥毫又问。
“就是从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那一刻起,在法术的影响下,符合我说的条件的一部分人,会认为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跟他们有关系,他们会主动揽责任。”权出猛说。
“真的假的?”聂挥毫道,“要是那里的人一直都没跟荣莽台有过什么联系呢,他们怎么可能认为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跟自己有关?还会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上吗?”
“我说的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人是平时常在荣莽台附近待着的人啊,平时待够一定时间,并且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那一刻恰好又在荣莽台附近的人才会受这种影响。”权出猛说,“常在荣莽台附近待着的人,会觉得荣莽台很陌生吗?不陌生,在法术的作用下就会认定跟自己有关。不仅如此,这次当时身在现场的如果有多人的话,这些人的某些想法还会在法术的控制下变得相似。”
“在场的人某些想法会变得相似?”聂挥毫道。
“是啊,他们的那些想法会被影响,变得相似,认定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一事情跟他们自身一定有关时,那些人的想法也会是相似的。”权出猛说。
“这件事的责任会被那些人揽下?”聂挥毫问。
“如果附近没别的跟法术有关的东西对他们产生时间足够长的影响,那些人是一定会把事情说成跟他们有关的。”权出猛说道。
聂挥毫说:“万一有跟法术有关的东西对他们产生时间足够长的影响呢?”
“那……”权出猛没说完。
“那就没人主动揽责任了是不是?”聂挥毫说道。
“不是没人主动揽责任。”权出猛道,“只是持续时间可能受影响。”
(三千二百零二)找茬
手下第二次资料举给铁万刀看,又按照之前说的,把已经跟铁万刀报告一遍的情况又报告了一遍,在手下说到第一次报告时铁万刀已经听到的那部分内容时,铁万刀仔细听了手下说的话,发现了与第一次用的个别字眼不一样,但说的事情的确跟第一次向他报告的相同。
这时铁万刀想:前面部分跟我第一次听到的只有个别字眼不一样,但他的确说的跟之前的是一回事,这样看来,后面那部分他也应该不会说别的事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至于少听些他向我报告的内容,也免得因为我没及时了解到他向我报告的内容而引起什么后果。
铁万刀觉得自己听完后一定要找茬,如果不找茬的话,便无法解释之前自己在听手下报告的过程中连“哦”一声都没有的情况了。
因此他才问了手下:“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吗?”
在手下“是啊……”后,铁万刀继续找茬,问手下是不是一字不差。由于手下第一次向他报告时他后面那部分没听到,所以不敢轻易从具体内容里挑刺,如果具体指出问题后出现什么对不上号的地方,那边相当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引手下起疑了。
他觉得无论怎样,都要在手下面前表现出一种手下报告的两次内容他都已经听得非常清楚的状态。
因此,就在手下并不肯定地说“差不多”后,他说赶紧说了“别以为我心中没数”,又告诉手下他很清楚手下说的两遍各是什么情况。接着,他为了表现自己对手下第一次报告时的不满,就又对手下说:“再说一遍,是不是一字不差?”
手下回答的时候结结巴巴的,他看得出来这手下吓得可以,觉得手下短时间内根本就不敢看自己的脸,他便已经确定手下已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对他第一次报告不满了,他听手下说出那些话后,便认定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已经可以问手下第一次跟他说时自己是怎样的反应了。他当时认为自己问的时候一定要给手下“质问”而非“询问”的印象。
因此,铁万刀说“刚才你第一次跟我说的过程中,我是什么反应,你还记得吗?”这话时的语气是压着嗓子的,声音里透着阴冷,又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他说完这话,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感觉还算满意,认为手下听了这话的主要反应应该是害怕受罚而非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了。
在听到手下说他没什么反应,还说没听到他发出任何声音时,他着实吓了一跳。在此之前,他就担心有一天空游现象变得更严重后,自己在那个过程中根本都不会发声去回应别人。他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空游现象已变得更严重了,他希望是在手下心里,单纯的“哦”“嗯”这种东西不算出声了,尽管他感觉得出手下并不会这样认为。他便想让手下说出他的第二次反应,他好对比。
(三千二百零三)事宜
在他询问之后,手下告诉他第二次他时不时“哦”表示听到,他依然不会认为手下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他,这时他已不得不相信自己第一次确实在手下报告的过程中没发出一点声音,心中又是一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此时他要继续在手下面前假装手下第一次向他报告时就已经听得完整了,只是不满意而已。所以他说“你很清楚我两次反应不同了?”这话时,依然阴阳怪气,手下说是后,他问手下为什么不同的时候,那语气给人一种立即就要惩罚手下的感觉,他很希望手下此刻直接便向他求饶而不是多问原因,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他所希望的那样,手下在说完自己不知道但感觉是之后果然直接说出希望他不要惩罚他了,铁万刀赶紧借这个机会说不为难他了,一时间没想出合适的理由,便拿手下手肿说事了,但又觉得突然间就这样原谅他有点太轻易了,便又加上了显得他不好得罪的话,就是让手下以后说话别显得那么蠢,否则下次不会饶他。他知道手下不可能敢细问了,如他预想的那样,手下便向他道谢了。
在铁万刀回到议事厅坐在椅子上后,想着自己出现的空游现象变得更严重时,无法排解内心的不安,他似乎觉得只有提早着手安排让铁红焰登上族长之位的事才能让自己稍微踏实点,于是决定尽早在议事厅里考虑与此事有关的具体事宜。
然而想着之前手下跟他说的七星醉仞亭地陷之处附近的某个地方有三个人曾经莫名其妙滑倒的情况,他又不踏实了,便站了起来,走出议事厅,让一个手下去之前那个手肿的手下说的地方盯着,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跌倒,她还告诉那个手下,如果有人跌倒,一定要注意当时地面的样子,可以借着去扶跌倒者的机会问问那个人跌倒时的感觉,但尽量不要让对方感到是接了任务刻意问的。
那个手下答应后,铁万刀再次进了议事厅中,开始思考让铁红焰登上族长之位的具体事宜了。
【第三百零六章】
铁红焰将那些蓝甲人带到了距荣莽台非常远的一座隐蔽的房子里,人站在那里根本不可能看到荣莽台。
她先是将那些蓝甲人身上的大部分东西都卸了下来,只是保证那些人暂时无法随意走动,否则万一出了事她便不好处理了。
在卸下那个之前被打伤的蓝甲人身上的东西时,铁红焰极其小心,始终都没让那个人觉得身上更痛,那个蓝甲人看不懂她要做什么。
由于该房子周围平时并没什么人经过,她便觉得就算临时把个别人口中塞着的东西也拿下来问题也不大。
她并不认为如果她问那些蓝甲人当时荣莽台那边的情况他们真会一本正经地回答她,但还是想问一问。
铁红焰先是拿下了一个蓝甲人口中塞着的布。
她还没说话,那个蓝甲人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三千二百零四)做人
别假惺惺的了,要杀就杀,干脆利落点!”那蓝甲人道。
铁红焰虽然感觉得出问这个人没多大意义,但还是问:“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做人!”那个蓝甲人说,“不像你这样,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个恶魔!”
铁红焰不想多说,又将另一个蓝甲人口中塞着的东西拿了出来,问道:“如果你告诉我当时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时当时的情况,你就不会再继续承受痛苦,你会告诉我吗?”
其实她想的是不管那个人是否告诉他,都会被她转移到世外隐陆去,不再在铁仓部族中继续承受痛苦,但她即使在如此隐蔽的房间里也依旧担心隔墙有耳,无论如何都不会那么说。
那个蓝甲人哈哈一笑,道:“我听懂了,就是让我死呗,人死了就不会再继续承受痛苦了,是不是?我死前还跟你说当时的情况?太好笑了!你不是有本事吗,那赶紧动手!”
之前那个说“不像你这样,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个恶魔!”的蓝甲人也笑了,看了一眼另外那个蓝甲人,道:“恶魔以为咱们怕她呢!”
第二个嘴里塞着的东西被拿出来的蓝甲人说:“我们蓝甲人活在哪里能真正不承受痛苦?就算不被打骂,就不会被人看不起吗?只有死了才能彻底不再承受痛苦了。你要是真厉害就赶紧杀了我,不然就是你胆小!胆小如鼠!”
铁红焰将第三个蓝甲人嘴里塞着的东西拿了出来,还没等她问,那人便说:“我告诉你,刚才那些拿鞭子的该死的铁仓人后来告诉你的那些都是真的,他们就是那么恶心,想把事情赖在我们这些蓝甲人身上,他们就跟你一样恶心!好了,你想问的我都告诉你了,可以赶紧杀了我了?”
第二个嘴里塞着的东西被拿出来的蓝甲人对第三个嘴里塞着的东西被拿出来的蓝甲人说道:“你怎么真跟她说,你不觉得这是对你的侮辱吗?”
铁红焰听第三个嘴里塞着的东西被拿出来的蓝甲人说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告诉她的是真的,她已感觉可能这个蓝甲人说的是真的,听了第二个嘴里塞着的东西被拿出来的蓝甲人的话后她更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真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白把塞在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第三个嘴里塞着的东西被拿出来的蓝甲人说道:“让她搞清楚铁仓人都是像她那样恶心的人!”
第二个嘴里塞着的东西被拿出来的蓝甲人道:“她要是真知道什么是恶心,还会是个恶魔吗?她这样的恶魔,一定一定不得好死!”
因担心被偷听,铁红焰便故意冷笑了一声,说道:“一个个这么着急去死?那我是不是更该慢慢玩呢?当然,虽然是你们三个挑的事,但我可以选择慢慢玩他们。”
那三个蓝甲人本来想继续大骂,但听铁红焰说要慢慢玩其他的蓝甲人,三人就全都不说话了。
(三千二百零五)黄光
铁红焰已经不打算再问其他蓝甲人了,因担心夜长梦多,她想尽快使用幻缨枪法将这些蓝甲人转移到世外隐陆去,然而想到自己刚才头痛的事情,她这次便有些担心,可是她觉得还是需要尽快做这件事才行。
铁红焰冷笑道:“不敢说了?哈哈!我现在就玩一会儿,然后送你们上路!”
说完,她立即使用幻缨枪法将那些蓝甲人转移到了世外隐陆。
尽管是在这种隐蔽的地方,为了严谨,她还是制造了幻况,这一次她制造幻况的时间比较长,如果外面真有人偷听,那人一定以为她在用各种方法虐待这些蓝甲人。
铁红焰之所以将他们带到了这个地方,其中一个原因也是这房子就在水沟附近,到时候她制造将他们尸体抛入水沟的幻况便可以不制造那么久了。
她制造着幻况,如果当时有人在看着她,便会以为她把那些蓝甲人的尸体全都抛入了水沟。
她故意自言道:“还得清理这房子,就算用我独有的办法清理,也够恶心了!蓝甲人是真恶心!”
再次进入那座房子,使用幻缨枪法,假装将房间中的血迹清理一番干净后,铁红焰便停止制造幻况了。
就在她此次使用幻缨枪法的时候,她竟发现那座空房子的角落里突然闪了一下黄色的光,她在那光里看到了幻缨的样子,然而那光很快就消失了。
铁红焰由于好奇便再次使用幻缨枪法,通过绝地心法意传,想问问那个“前辈”是怎么回事,但根本没收到回应。
铁红焰觉得事情蹊跷,但收不到回应也没办法,只得改时间再试。她决定再次去一趟荣莽台附近。
【第三百零七章】
铁红焰到达荣莽台那里,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跟她打了招呼后,她便问他们之前那段时间里这里有没有出现什么新情况。
“没什么新情况。”之前头发很乱的那个铁仓人说道。
这个时候,他的头发已经没那么乱了,显然整理过了。
身材很高大的那个拿鞭子的铁仓人说:“还一直都是一样的。”
“都没什么人过来。”另一个铁仓人说道。
双眉很短的那个铁仓人说:“刚才有个人走到了那个位置,但是应该只是路过的,并没朝我们这边走来。”他一边指着那个位置一边对铁红焰说。
铁红焰听后点了点头,刚要说点什么,还没说,就听身材很高大的那个铁仓人问她那些蓝甲人现在在哪里。
接着,双眉很短者也立即就问了同样的问题。
铁红焰冷笑了一声,道:“你们猜啊。”
“被少族长关起来了?”双眉很短的那个拿着鞭子的铁仓人问道。
“确实关起来过。”铁红焰道。
“少族长,我能否问一下,是不是距荣莽台很远的地方?”身材高大的那个拿鞭子的铁仓人问。
“是啊。”铁红焰道,“在那里根本就看不到荣莽台。你担心那个被你们打出血来的蓝甲人在被我折磨,会不吉利吗?”
(三千二百零六)很远
我知道族长一定会带到很远处的。”身材很高大的铁仓人说。
他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些蓝甲人已经被少族长……”
“是啊。”铁红焰笑道,“刚才倒是玩得很痛快!尸体都抛水沟了。那些恶心的蓝甲人,竟敢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们铁仓人,我自然要折磨他们一番再让他们死啊!其实本来我是想多玩一段时间的,奈何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当着我面侮辱我们铁仓人的蓝甲人已经全都不在人世了,这感觉是不是很痛快呢?”
“痛快!”双眉很短者说道。
“大快人心!”另一个铁仓人道。
“少族长为我们铁仓人出了一口气!”鼻子上有灰的人说。
头发此前很乱的那个人想了想说道:“少族长,那个被我们打得流血的铁仓人也已经死了?”
“是啊。”铁红焰道,“这个人也不能特殊啊,该死就得死,不能因为有人给他治疗过我就放了他吧?”
“也是……”头发此前很乱的人慢慢地说道。
接着他脸上便露出了有点担心的神色,问铁红焰:“少族长,其实……我想说……”
“你在担心什么,有话就说。”铁红焰道。
“我在担心这事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头发此前很乱的那个人说,“我刚才忽然觉得,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事可能……”
“什么?”铁红焰直视着他问道。
那人还没说出来,只见一个身穿白袍手执作法器具的人便走向了荣莽台。
“少族长,我们要过去阻止那个人吧?”双眉很短者说。
“我来吧。”铁红焰道。
说着她便立即到了那白袍者身边,问他情况。
白袍者告诉她是铁长老带他来此处作法的,说的时候便指了一下那边的铁今绝。
铁红焰看向了铁今绝,铁今绝对她点了一下头。
铁红焰走向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那个穿白袍的是方士,是来这里给荣莽台作法的,铁长老在那边,两人一起到这里的。是族长让他们做这些事的。”说的时候,她指了一下那边的铁今绝。
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中有几个人显得有些害怕。
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铁仓人不敢把之前想说的话跟铁红焰说出来了。
铁红焰跟那些铁仓人说,现在那白袍方士正在为作法做准备,过一会儿会正式作法,在白袍方士正式作法的时候,他们都离这里远一些比较好。
“我们现在就离开吧?”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铁仓人带着恐惧的神色问道。
“不是让你们回去。看到那棵树了吗,你们都站到那边去吧。”铁红焰说。
“是,少族长。”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铁仓人说道。
双眉很短者问道:“那里够远啊?”
“够远。”铁红焰道。
铁红焰觉得双眉很短者也有些害怕,便问他们:“你们是不是担心什么?”
“白袍方士作法后,是不是就能知道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原因了吗?”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问道。
(三千二百零七)身影
铁红焰直视着他问道:“什么?”
头发此前很乱的那个人还没说出来,目光便被那边一个身影吸引过去了。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手执作法器具的人正走向荣莽台。
双眉很短者说:“少族长,我们要过去阻止那个人吧?”
铁红焰说道:“我去吧。”
说着她便快速移到了那身穿白袍者身边,问他情况。
身穿白袍的人告诉她,是铁长老带他来此处作法的,他说的时候便指了一下那边的铁今绝。
铁红焰看向了铁今绝,铁今绝对她点了一下头。
身穿白袍者跟铁红焰说了说大致情况后便在原地做起了作法前的准备。
铁红焰走向了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对他们说道:“那个穿白袍的人是方士,是来这里给荣莽台作法的,铁长老在那边,是铁长老带他到这里的,这些事是族长让他们做的。”
当说到“铁长老在那边”的时候,她指了一下那边的铁今绝。
听到关于铁长老和族长的话时,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中有几个人显得有些害怕。
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铁仓人已经不敢把此前想说的话跟铁红焰说出来了,在她说话后点了点头。
铁红焰跟那些铁仓人说,现在那白袍方士正在为作法做准备,过一会儿会正式作法,在白袍方士正式作法的时候,他们都离这个地方远一些比较好,她还告诉他们,如果她不跟他们说这些,一会儿那白袍方士做完作法前的准备后,铁长老也会过来告诉他们。
拿鞭子的铁仓人中有个别人暗自庆幸铁红焰过去问了白袍方士。
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铁仓人带着恐惧的神色问道:“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吧?”
“不是让你们回去。看到那棵树了吗,你们都站到那边去吧。”铁红焰指着一棵树说道。
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铁仓人说道:“是,少族长。”
“那个位置真够远了吗?”双眉很短者问道。
铁红焰点了点头,答道:“够远。”
她看得出觉得双眉很短者也有些害怕,便问他们:“你们是不是担心什么?”
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又都看向了铁红焰。
双眉很短者轻轻点了点头。
铁红焰还没说下句话,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便问道:“白袍方士作法后,是不是就能知道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原因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铁红焰回答。
头发之前很乱的人又点了点头,道:“我们去那边等吧。”说着他便要往那边走去。
双眉很短者似乎也有些着急往那边走。
铁红焰认为如果要问他们其他问题,过一会儿等白袍方士作法后再问也行,便对他们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你们就在那棵树那里安安静静地等待吧,顺便继续看着,要是看到那边有人往荣莽台走,就将人拦住,说清目前不能靠近荣莽台。”
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纷纷答应后便全都赶紧往那棵树那边走去了。
(三千二百零八)左胯
铁红焰走向了铁今绝。
在白袍方士作法的过程中,她问了问铁今绝之前发生的事。
铁今绝低声把之前在霸空殿中发生的事告诉了铁红焰。
听说铁万刀铁红焰小声说:“舅舅是说,我爹已让手下告诉那些拿鞭子的人他们绝对不许离开荣莽台附近?”
“当时我听到的是那样的。”铁今绝道,“族长当时跟来向他报告的手下说的一定是这件事。”
“那就奇怪了。”铁红焰说。
“怎么了?”铁今绝问。
“刚才我问他们,之前那段时间里这一带有没有出现什么新情况,他们说没什么新情况。”铁红焰说。
铁今绝问:“他们没说有人过来跟他们说些什么吗?”
“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告诉我,刚才有个人走到了那边那个位置,但是应该只是路过的,并没朝他们走来。”铁红焰道。说着他还指了指之前双眉很短者给她指过的那个地方。
“族长的手下答应了族长,而且还是在族长盛怒之中答应的,按道理来讲这种情况下他就不敢不照族长说的来做啊,这事可真是奇怪了!”铁今绝道。
“我之前跟他们说过不让他们离开,让他们看着荣莽台了,所以,我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在这里的,这倒是也合了我爹的意思了。”铁红焰说道。
“不知道之前向族长报告的那个族长的手下现在在什么地方。”铁今绝说道。
正说着,他们便看到远处有个人拄着一根粗树枝,一瘸一拐,艰难地朝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走来了,走了几步便身体摇晃,一副要摔倒的样子,仿佛那根粗树枝都不足以将他的身体支撑得很稳一般。他控制好自己的身体继续艰难地往前走,还没走几步,又晃了晃,接着捂着自己的左胯停了下来。
铁红焰对铁今绝说道:“那人我看着眼熟,是不是我爹的那个手下啊?”
铁今绝道:“不知道。族长当时把门关上了,我没看到向他报告这件事的人长什么样。”
那人离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越来越近,同时距铁红焰和铁今绝所在的位置也是越来越近了。
铁红焰仔细看了看道:“没错,这人绝对是我爹的手下,我在霸空殿见过!他走路好像很艰难的样子,手里还拿了个东西撑着地,怎么回事?”
“先看看。”铁今绝道。
铁红焰“嗯”了一声,便见那个人走向了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
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以为他要靠近荣莽台,全都拦他。
铁红焰和铁今绝看着那个人停下后似乎跟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说了些什么,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纷纷点头,然后对那个人行礼,一个个地好像在赔不是一样。接着,他们便看到那个拄着一根粗树枝的人对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摆了摆手,便要转身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就又停了下来扶住了自己的左胯。
有几个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去扶了那个人一把。
那个人在原地坐了下来。
(三千二百零九)有土
看他那样子,好像受伤了。”铁红焰说道。
“我也觉得像。”铁今绝道,“我过去看看吧。”
“我也过去。”铁红焰说道。
两人便一起朝那边走去了。
那人看见了铁红焰和铁今绝,忽然一阵紧张,便努力站了起来。
铁红焰和铁今绝走到了那人跟前,铁红焰看得特别清楚了,竟隐隐约约想起了铁万刀当着她的面叫过这个人的名字。
那人紧紧张张地向铁今绝和铁红焰打了招呼,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也向铁今绝打了招呼。
无论是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还是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此时都显得有些紧张,那个铁万刀的手下显得尤其紧张。
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赶紧跟铁红焰和铁今绝说他要离开了。
“你等一下。”铁今绝道。
铁万刀的手下一愣,道:“铁长老……”
铁今绝看他身上还有土,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
他知道自己来得太晚了,担心铁红焰和铁今绝把某事告诉族长,也不敢说什么。
铁今绝看着他,等他说,见他仍没说话,便想是不是因为有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在场,他有顾虑。
铁今绝便对铁红焰说:“你让他们站在那边怎么样?”
铁红焰说了声“好”后,便对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说让他们站到那边。
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答应后迅速便去了那边,这样,铁今绝对铁万刀那个手下说什么话,他们便听不见了。
铁今绝说道:“你要是站着辛苦,就坐下说。”
“铁长老站着,我……我可不敢坐着说。”铁万刀的手下说道。
“那我也坐下。”铁今绝道。
“少族长也在啊。”铁万刀的手下说道。
铁红焰赶紧说:“我也坐下不就行了?”
说完,铁红焰和铁今绝都坐了下来。
“现在你可以坐下了?”铁今绝问。
这时那个铁万刀的手下才坐了下来,手一直按着左胯。
“真的很抱歉!”铁万刀的手下说道。
“怎么了?”铁今绝道。
“我能不能求铁长老和少族长一件事啊?”铁万刀的手下一脸忧虑道。
“什么事?”铁今绝问。
“你说。”铁红焰说。
“能不能不让族长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那个铁万刀的手下问。
“你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铁今绝道。
“是。”铁万刀的手下道,“刚才我向族长报告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情况后,族长跟我说让我告诉他们绝对不许离开荣莽台附近,让他们看好这里。我离开之前,族长还说让我尽快告诉他们。可是我因为路上出了点事,半天才能站起来,站起后却发现一就连迈一步都痛,痛得根本走不了路啊!我拿了这个树枝,用它撑着地勉强迈步,还是痛,起初很难走,后来实在怕耽误事,就一点一点地挪到这里来了!可是,现在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幸好他们还没离开这里,要是他们已经离开了,我……我真的没法跟族长交代了!”
(三千二百一十)惧色
现在你不是已经来了吗?”铁今绝道。
“可是……太晚了!我担心族长知道我到了这个时候才通知到他们后会大发雷霆。”铁万刀的手下道,“能不能拜托铁长老和少族长不要让族长知道我通知到他们的时间啊?”
铁今绝和铁红焰都答应后,那人又说:“如果族长问起他们,该如何是好啊!”
铁红焰道:“我跟他们说,如果族长到时候不问起来,便不要把你是什么时候来告诉他们的说出来。”
“多谢少族长!”那人又道,“但如果族长问起呢?”
“你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间吗?”铁红焰问。
“不知道。”铁万刀那个手下道,“看天色也看不出来,现在也没什么阳光。”
铁红焰道:“我去问问他们知道不知道具体时间,我之前让他们一直都在这里,他们应该也没机会去别处看时间,现在没什么阳光,我估计他们也不知道。如果他们说不知道,我就跟他们说一声,要是族长问起,他们就对族长直说他们不知道具体时间,如何?”铁红焰道,“族长忙得很,我想族长根本不会问那么具体。”
“那多谢少族长了!”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道。
“我现在就跟他们说去。”铁红焰说道。
语毕,铁红焰便走了过去,问那些拿鞭子的人说:“你们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间吗?”
双眉很短者摇了摇头。
鼻子上有灰者看了看天道:“看不出来时间啊。”
“是啊,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没离开过,自然没法去别处了解时间。”另一铁仓人道。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不知道具体时间。
铁红焰便跟那些拿着鞭子的人说:“如果族长不问起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们不许离开荣莽台附近的,你们就不用主动跟族长说了。”
此时那白袍方士还没正式开始给荣莽台作法,镇台铁兽的头落下来的原因还没被查清楚,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本来就不想直接跟铁万刀见面,更别说跟他说什么话了。
他们中的一些人觉得铁红焰跟他们说的这件事实际上对他们自己也有好处,便连连点头答应。
双眉很短者说:“我们肯定不会主动跟族长说的。”
“族长不会很快就来找我们吧?”鼻子上有灰者问道。
“这我说不准。”铁红焰道。
鼻子上有灰者面露惧色,问铁红焰:“到时候他应该不会问我们这个吧?”
“我感觉应该不会。”铁红焰道,“万一问了,你们就实话实说,说你们不知道具体时间就行了,我想,族长并不会问你们具体时间。之前我就让你们一直站在此处了,根本没让你们离开,你们如何了解具体时间呢?看天色也不准啊。”
鼻子上有灰者说:“是,少族长,我知道了。”
“你们也都知道了?”铁红焰问。
那些人纷纷表示知道了。
铁红焰便再次走向了铁万刀的那个手下,对他说:“我跟他们说好了,他们都答应了。”
(三千二百一十一)一滑
铁万刀的手下赶忙道谢。
就在铁红焰去跟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说话的时候,铁今绝问:“你刚才说你路上出了点事,是什么事啊?”
那个铁万刀的手下道:“这件事……”
他迟疑了一下便又说道:“反正也逃不过族长的眼睛,族长早晚要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我说出来也就说出来吧,这事情也太奇怪了!要是不说出来,我还觉得危险呢!”
铁今绝一听他说“太奇怪”,便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以前听到的跟法术有关的事。
那个铁万刀的手下道:“铁仓廷里有个地方发生了地陷,我是从那地方附近经过来这里的,走到那里时,我突然感到地上一滑,就狠狠地摔倒了。”
“一滑?”铁今绝道,“那个地方地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特意看了地上是不是有什么能把人滑倒的东西,可是真没有啊!”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回答,“那地也根本就不光滑,按道理来说,就算我摔跟头,也不应该是被滑倒啊!”
“你肯定是因为‘滑’而摔倒的?”铁今绝问。
“绝对是!当时我被滑出去了一段距离!”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就是因为我明显地感到滑了,我才觉得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铁今绝又问:“那你起来之前有没有感觉到地滑?”
“没有。”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只有在我滑倒的时候那里是滑的,在滑倒以后,我就完全没感到滑了。我滑倒后因为想要站起来,用手摸了地面啊,那地面真是一点都不滑!”
说到这里,那个铁万刀的手下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在我被滑倒的时候,我觉得地上就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一样,我总觉得我是被那种东西滑倒的。”
“那你滑倒后有没有看到那种东西?”铁今绝问。
“没有。”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地面显得平常得很。就因为我觉得太奇怪了,我起来之前真仔细地看了看地面,丝毫没发现任何问题。可我滑倒时那种好像踩在了什么很滑的东西上的感觉给我的印象还是很深。”
铁今绝说道:“你起来后看过地面吗?”
“看过。”铁万刀的那个手下道,“地面也没什么不同。其实我摔倒后努力站起来时我感到非常艰难,在这个过程中我已数不清看了地面多少次啊,可是地面就是那样,我没发现地面有一点异常。”
“你起来的时候艰难,是仅仅因为摔得很严重,还是也有别的原因?”铁今绝问。
“大概就是因为当时左胯摔得太狠了,刚开始我一次次地试着站,都站不起来!”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回答,“简直急坏了!生怕耽误了族长交给我的任务!”
“你摔倒的时候你身边有别人吗?”铁今绝问。
“在我跌倒的一刹那,近处根本没别人。”铁万刀的手下说道,“但稍微远的地方有人,那个人就过来了,就是那人把我扶起来的。”铁万刀的那个手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