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五百三十一)小段
灰手人道“的确……此地跟那个蓝甲人有关,绿水跟那个蓝甲人有关,他娘跟那个蓝甲人有关,歌声也跟那个蓝甲人有关。我还想到了我听说过的暮夕阁一代闹鬼的事。”
褐手人说道“是啊,那么多年都人们都敢在那附近住,其实就是因为有人听到了歌声。”
灰手人问道“蓝甲人的歌,是不是?”
褐手人道“是啊。”
“不知道他说他刚才听到的,会不会真与那个在暮夕阁顶层自尽的人生前唱的歌声有关系?”灰手人道。
“这个现在也就是他知道吧。”褐手人说,“你等他回答啊。我们这么小声说话,他不可能听到的。”
灰手人道“可他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想起来。”
“你再问问。”褐手人说道。
“打断他回忆好吗?”灰手人问道。
“没事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嗯”了一声,便看向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对他说道“想出来了吗?”
那个人说“我不知道那歌的名字,但总觉得……总觉得好想在……在哪里听过。”
“什么调?”灰手人问道。
“就是……差不多……”那个人说道,“我再想一下啊。”
灰手人“嗯”了一声后,又小声对褐手人说“他说他好像听过,以他这个年纪,他不可能听过那个在暮夕阁上自尽了的蓝甲人唱歌的声音吧?”
“他只是不可能听那个人本人唱的。”褐手人道。
“他听的会不会就是同样的歌?”灰手人道,“可如果真是同样的歌,他听到的又会是谁唱的?”
“问他,这个只能问他。”褐手人道,“现在我们一边托着树珠,一边要保证光管的情况不发生变化,可没法通过作法了解什么。再说,就算我们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想了解他说的是什么歌,估计也是极难的。他刚才说这里一片漆黑,与此处的情况不相符,他听到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声音。”
灰手人说道“看他的样子,他好像还在回忆。”
褐手人道“是啊,看他那眼神,好像很认真在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想出来。”
灰手人说“我再问问。”
说完,灰手人便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想出来了吗?”
“想出来了一点。”那个人回答。
“告诉我吧。”灰手人说。
那个人便把他想出来的特别短的那小段哼唱了一下。
“这么短?”灰手人问。
“不……实际上不是这么短的。”那个人答道。
“其他的部分呢?”灰手人道,“你没想出来?”
“暂时……暂时还没想出来。”那个人道,“我怕记错,只能仔细回忆。”
“可是这么短基本上也听不出是什么歌啊。”灰手人道。
“没错,是听不出来。”那个人说,“但……”
(四千五百三十二)信他
“但什么?”灰手人道,“说出来。”
“但……这段我敢保证……保证我没记错。”那个人道。
灰手人又道:“其他部分,你再回忆一下。”
那个人说:“行,我想想。”
灰手人对褐手人小声说:“我不甘心,再让他想想吧。”
褐手人说道:“刚才你问的时候他本来就在想,现在肯定得让他接着想。”
灰手人道:“我感觉在他想的时候打断一下也未必是坏事。”
“你认为也不一定会影响他回忆?”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我觉得打断一下,可能他就能立即把他刚刚想起来的那段哼唱出来,我们也好知道,如果没打断,等他想到其他部分的时候,他要是又把这部分忘了呢……”
“所以你是想再打断他吗?”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道:“肯定要打断的。”
褐手人说道:“你不担心他想着想着,刚要想起来的时候,你听到你的声音,突然断了思路?”
灰手人说:“也这么想过,但是这次如果我不打断,不知道他要想到什么时候,我这样就算在让他回忆和省时间之间找平衡了。”
褐手人说道:“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打断?”
灰手人道:“我看差不多了。”
褐手人说:“看他现在这样子,回忆得挺认真啊。”
“没错。”灰手人说,“他应该是绞尽脑汁在想吧?这样的话,我也不像刚才那么大怒火了。”
褐手人说道:“刚才你怒火大是因为他说错了啊,我的怒火也大。”
灰手人说:“这次他应该不会再把不准的告诉我们了吧?”
褐手人道:“谁知道,我只能说最好别这样。”
“刚才那段他保证他没记错。”灰手人说道。
“也只是他自己说的。”褐手人说道。
“也只能听他自己说了。”灰手人道,“其实他能这么说出来也算好了,要是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就更麻烦。”
褐手人道:“可是上次他说错的时候,他自己应该也是认为自己说的没错的。”
灰手人说:“这种事,我们也没办法,就当他说的没错,既然问了他,也只能这样信他,否则他说的什么话对我们来说意义都不大了。”
褐手人道:“是啊,只能相信。我希望接下来他还能想起来,想起来那种能保证不会错的。”
灰手人说道:“我问之后会问他能不能保证。”
褐手人说:“你问吧。”
灰手人便看向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你还想到了其他部分没有?”
那个人说:“想到了。”
“哼唱出来。”灰手人道。
那个人便哼唱了非常短的一部分。
那个人哼唱完,自己说道:“又是这么短的。”
灰手人道:“保证不会错吗?”
那个人道:“保证。”
灰手人不放心,便对他说:“保证什么?”
“保证我刚才哼唱的那些不会错。”那个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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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五百三十三)刻入
灰手人这才放心,又问道:“如果让你继续想,你能再想出来一些吗?”
“应该……应该……能想出来吧。”那个人道。
“那你就再想想。”灰手人说道。
那个人道:“但这次我也不确定能想出哪段。”
“只要是你听到的就行,哪段都行。”灰手人道。
“还是很短的一段也行吗?”那个人问。
“短的也行啊,只要是对的。”灰手人说道。
“到时候,要是几段根本连不起来……你们不会对我下狠手吧?”那个人问道。
灰手人听着这话,有点不耐烦,便看向了褐手人。
褐手人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你只要把你能想起来的都实实在在地告诉我们,不欺骗我们,我们就不会对你下狠手。”
那个人听了这话,心想: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会不会有办法了解到我之前到底听到了什么样的歌声?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们为什么还会这样问?该不会又是在考验我吧?我已经尽力想了,那再好好想想。
灰手人这时对那个人说:“想吧,不用问那么多了,想到什么程度就跟我们说到什么程度。”
“知道了。”那个人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灰手人问。
那个人说道:“这次……能……能多给我点时间吗?我想……连续地回忆回忆。”
灰手人此前还觉得打断他起码不会忘记他刚刚想到的那段呢,这个时候听他那么说,才觉得之前打断他很可能是妨碍他连续想了,说不定如果之前并没打断他想,他早就能哼唱出连续的更多内容了。尽管如此,他认为这次再多给他时间倒也为时不晚。
“行。”灰手人道。
灰手人又跟褐手人说起了话,声音非常小,那个人根本就听不到。
“你‘刻入’他刚才哼唱过的那两段了吧?”灰手人问道。
“难道你没刻入?”褐手人问道。
“我当然刻入了,我问问你啊。”灰手人说。
褐手人道:“那么短,当然好刻了,换个普通人都好记。”
“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不好记的出现。”灰手人说道。
“显然如果出现普通人不好记的是好事。”褐手人道,“因为再不好记的旋律,我们刻入也不会难。”
灰手人说道:“我们不是普通人,要是普通人的话,这种一段一段的,会不会记错还真不好说。”
“你这话的意思是……”褐手人道。
“就是这话本身的意思啊。”灰手人道。
“我还以为你想说他刚才听了那歌声,他自己会不会记错还真不好说。”褐手人说。
“那倒没有。”灰手人说道。
“可他就是你口中的那种普通人啊。”褐手人说。
“普通人能不能记准确也要分情况吧。”灰手人道。
“你觉得他那种情况不容易记错?”褐手人问。
“我只是觉得两种情况有可能不一样。”灰手人说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褐手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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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五百三十四)忆集
“如果一个普通人像你和我这样,听另一个普通人哼唱的声音,来记的话,如果内容多了,想记得完全不出错,也没那么容易吧。”灰手人道,“但是,要是一个普通人,像他那样,出现刚才那种无法跟人正常交流的状态时,在他所言的‘眼前一片漆黑’的情况下听到了歌声,这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是有可能不一样,但既可能是更好记,也有可能是更难记。”褐手人说道。
“你觉得是更好记的可能性大,还是更难记的可能性大?”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道:“这个我也说不准啊,但是刚才他出现那种‘眼前一片漆黑’的情况时,是不是会受的干扰小一点?”刚刚说完这话,褐手人顿了一下后,就否定了自己刚说的:“其实也不一定,我还真没法说这两种情况哪种更利于普通人记住。”
“倒也是。”灰手人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刚才的想法其实也没多少道理。”
褐手人道:“其实就算是普通人,人跟人之间的区别也还是挺大的,这种事,得分人。”
灰手人说道:“没错,的确需要分人,有些专门唱歌的人记这种东西就会很容易记住。一些精通音律的人不一样的。”
褐手人说道:“是啊,他们普通人记这种东西跟我们用的方法不一样。”
“像你我这种,根本就不算自己记,就是利用我们的特殊本领直接刻入。”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道:“是啊,明明就是将这种很特殊的信息通过特殊通道刻入我们的‘忆集’之中。”
灰手人说道:“但是在有些情况下,就算是刻入,也不能保证绝对的正确。”
“那是情况特殊了,那其实是少数情况吧。”褐手人道,“像你我这种人,将他哼唱的旋律刻入忆集的过程只要没有受到干扰,其实都是准的,到时候用主直接从我们的忆集里提取出来就行了。”
“其实我有点担心,像我们这样一边托着树珠,一边保证那几根光管的状态不变,这样会不会影响将哼唱的内容刻入忆集的过程。”灰手人道。
“这时周围又没别人,你还担心有干扰吗?”褐手人问道。
“我担心我们在这样的过程中自己会干扰将哼唱的内容刻入忆集的过程。”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说道:“那一会儿你我检查一下忆集里的这段内容,对一下,不就行了?”
灰手人道:“我们不会出现一样的错误吧?如果我们受到了同样的干扰的话……”
褐手人道:“我认为应该不会。毕竟我们需要刻入的东西那么少。”
灰手人说:“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多起来。”
褐手人说道:“多起来是好事吧?”
“就说明我们能从他那里得知更多了。”灰手人说道。
“是啊。”褐手人道。
“那样会不会占用忆集占太多?”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说:“你该不会之前也已经用过忆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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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五百三十五)转唱
“当然不会。”灰手人道,“忆集在短时间内能刻入的本来就有限。”
褐手人道:“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灰手人说:“你也是仅仅把哼唱的部分刻入了忆集吧?”
褐手人说:“是啊,哼唱的部分,我觉得刻入忆集才踏实。我根本不可能把其他的也刻入忆集,不然的话,用主在提取的时候,你想想……”
灰手人说道:“你担心如果把其他的也刻入的话,用主能直接把之前你我出现的一些经历通过忆集提取出来?”
褐手人说道:“其实也不是说多担心他了解我们之前的经历,就是觉得没必要。”
灰手人道:“也是,忆集毕竟是我们这种人用来临时刻入一些特殊东西用的,要是什么都往里刻,那用主提取的时候可能也会不高兴的吧。”
褐手人道:“是啊,像哼唱这种东西就不一样了,如果我们仅随便记记,就算大体跟他哼唱的一致,但到时候我们哼唱给用主听的时候,要是调本身就起高了或者起低了怎么办?”
“没错。”灰手人道,“如果用主分别问你和我两个人,而你我起的调子不一样高的话,用主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不满啊,说不定还会惩罚我们。其实吧,就算调子起高了或者起低了,根本不会影响别人听出是什么歌的,只是我们的用主很可能会抓住这种问题。”
“不是很可能,几乎是肯定的。”褐手人说,“要是你我起的调子不一样,就算完全不影响他听出是什么歌,他也会惩罚我们一下,给出的理由很可能是要提醒我们以后做事要注重细节之类的。”
“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灰手人说道。
“什么事?”褐手人问道。
“万一他自己哼唱的时候,调子本来就起高了或者起低了,那刻入忆集的会不会被用主挑出毛病来?”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说道:“这没事啊。”
“因为就算调起高了或者起低了也是他的问题?”灰手人问道。
“当然了。”褐手人道,“我们可都是用忆集了啊。”
刚刚说完这话,褐手人想了一下,立即问灰手人:“你刚才该不会没用忆集吧?”
灰手人道:“怎么会不用忆集?当然用了。”
“哦,那就行了。”褐手人说道,“我就说啊,这种情况下,能用忆集的人肯定会用忆集啊,谁会到时候在用主面前自己哼唱啊。”
灰手人说道:“用了忆集的话,就算用主真让我们自己哼唱,我们也可以自己提取忆集哼唱,这样你我起的调子就不会不一样了。”
褐手人说道:“用主才不会吧,提取忆集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直接了解到刻入忆集的是怎样的声音多好。刻入我们忆集的是那个人的声音啊,用主当然要听那个人的声音,难道还会听我们‘转唱’出来的?”
“不好说啊……这种事……”灰手人道,“以前用主不是出现过类似的这种情况吗?”
(四千五百三十六)承担
“虽然跟这次的情况不同,但也确实是类似的。”褐手人道。
“不管怎样,我们使用了忆集,受惩罚的可能就会少些。”灰手人说。
“我们说了也有一会儿了,现在是不是差不多可以问他了?”褐手人问。
灰手人说道:“会不会再次打断?”
褐手人道:“我记得你刚才还说打断一下可能他就能立即把他刚刚想起来的那段哼唱出来,我们也好知道,又说如果你不打断,不知道他要想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要在让他回忆和省时间之间找平衡吗?这次你已经觉得让他多想些时候更容易找到平衡了?”
灰手人说:“刚才他不是说了他想连续第回忆回忆吗,之前还问我能不能多给他点时间。”
褐手人说道:“这时间差不多了吧?”
灰手人说道:“一直在跟你说话,感觉好像也没过多一会儿。”
“你打算等一会儿再问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说道:“你的意思呢?”
褐手人道:“你觉得什么时候适合就问吧。”
灰手人说道:“之前我可是听你的为主啊。”
褐手人说道:“现在你决定就行了。你刚才不是就已不再完全做一个跟随者了吗?”
灰手人道:“这样你习惯吗?”
褐手人道:“没什么不习惯。我们是一体的,不管是谁决定,最后的后果都是共同承担。刚才我又答应你了,像后路那种事我又不会跟用主说,你也不会跟用主说,那更是不管事情怎么样,都是你我都要一起负责的。”
灰手人说道:“如果你觉得我选的时间不适合,那就跟我说。”
“肯定会跟你说啊。”褐手人道,“有什么不同意你做法的地方,我肯定立即告诉你,毕竟我们要共同为这事负责。要是你不同意我的做法,也要及时说出来才行。”
“那我就选现在的时间,你觉得行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没觉得不行,但我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你试试就知道了。”
灰手人说道:“那我直接问了。”
于是灰手人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你回忆出来了吗?”
“回忆出来了,但有一段还没想起来。”那个人回答。
灰手人问道:“没想起来的那段跟已经回忆出来的那段是连着的吗?”
“不是连着的。”那个人道。
“如此说来,这次我没打断你的思路吧?”灰手人问。
“没打断……”那个人道,“完全没有,之前那段我……我刚才就想出来了。”
灰手人道:“你保证你这次记的正确吗?”
那个人说道:“只能说……差不多……无法保证绝对正确。”
“为什么这次无法保证?”灰手人问。
“因为……因为这次的长。”那个人道。
灰手人问:“如果分成很短的一段一段来哼唱,你能保证正确吗?”
“能。”那个人道,“但是……”
(四千五百三十七)细碎
但是怎样?”灰手人问。
“但是你们听到的可能会……会……会显得有些细碎。”那个人说道。
“你一次都哼唱出来跟分段哼唱出来会有实质上的不同吗?”灰手人问。
那个人回答:“有。如果……如果一次哼唱出来……那么……虽然……虽然中间有些内容我无法保证正确,但那些可能对也可能不对的部分……我还是会哼唱出来的。就是那些可能对可能不对的部分把……把我能保证对的部分连起来的。要是我……我分段哼唱出来的话……那么我……我只会把我保证对的那些段哼唱出来。至于中间连接那些正确部分的可能……不正确的部分……我……我就不会哼唱了。”
灰手人说道:“就算是分段哼唱,你也可以把连接的部分唱出来啊。”
“那……那怎么行……那岂不是……很……很危险?”那个人道。
“危险?”灰手人道。
“如果我唱了一小段,而那小段……都是我……我并不保证正确的。”那个人道,“会不会被你们认为是……是在欺骗……或者……或者是糊弄你们?”
那个人知道灰手人和褐手人并不是普通人,他也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可能早已知道他之前听到的到底是什么调的,所以很担心被灰手人和褐手人认为他是在糊弄。
灰手人听了那个人的话后,低声问褐手人:“他是不是认为你和我有可能早就知道那歌是什么调的,只是在考验他说不说谎?”
褐手人小声说道:“听他那么说,很有可能啊。如果他真的认为你和我都不可能知道他听到的歌是什么调的,他应该就不至于说刚才那话了吧?要是我们都不知道他听到的歌是什么调的,又如何认定他是在欺骗或者糊弄我们?”
灰手人道:“他之前会不会也认为我们有可能本来就了解我们问他的那些问题?”
“也许会。”褐手人说道,“要是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会欺骗我们了吧。”
灰手人说道:“他会不会说个假的试我们?”
“他敢吗?”褐手人道,“有必要吗?”
“想想他之前说错之后主动跟我们说他记乱了,他应该是不会直接跟我们说假话的。”灰手人道。
灰手人说道:“我感觉他哼唱的算是可信。”
褐手人道:“那就让他哼唱吧。”
“连着的?一次都哼唱出来吗?”灰手人问。
“我觉得让他一次哼唱出来比较好。”褐手人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灰手人道。
说完这话,灰手人便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那你就一次把你想起来的都哼唱出来吧。”
那个人便哼唱了起来。
灰手人和褐手人便同时将那个人哼唱的刻入了忆集。
那个人忽然停止了哼唱,显得有点突兀。
“怎么停了?”灰手人道,“不继续了?”
(四千五百三十八)快想
那个人说道“哼唱完了。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灰手人道“可是这句都不完整啊。”
“我知道不完整。”那个人说道,“可是……可是……后面的我实在想……想不起来了。”
“好歹把这一句想完整啊。”灰手人说道。
“想不起来。”那个人说道,“但是……但是更往后的部分,我又好像有一点印象,只是……只是也不确定。”
“更往后的部分你哼唱出来吧。”灰手人说道。
那个人道“能不能……能不能……再……再给我点时间?”
灰手人看向了褐手人,小声说“他还要时间。”
褐手人说道“让他想吧。”
“真给他时间?”灰手人小声说道。
“万一他想出来的那部分很重要呢?”褐手人道,“如果用主满意,其实多耽误的这些时间应该也不算什么了吧?”
灰手人说道“就给他吧。”
那个人在说完那句话时根本就听不见灰手人和褐手人说话,只觉得自己问完这话时灰手人没立刻回答他,此处突然就安静了,他心里便特别害怕,担心自己提出再要些时间的要求已经激怒了灰手人和褐手人。他很想立即说点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却吓得不敢说。
他想这两个人不会突然过来对我下狠手吧?应该不会吧?我刚才回答两人问题都是很认真的啊,完全没说谎,也没说什么得罪人的话吧?这次我要是不多想一会儿,真的很难想出更多的来啊,我又不敢随便哼唱一段……怎么回事?
正害怕着,那个人便听见了灰手人说“给你些时间,你可一定要想出来啊。”
虽然听到灰手人这么说使他稍稍松了点心,然而“一定”两个字又令他压力变大了。
“一定?”那个人道,“这个……我……我说不好。”
“都给你时间了,你还不能保证想出来?”灰手人问道。说这话的时候,灰手人又有些不耐烦,但因为不想把他吓到再次出现无法跟人正常交流的状态,所以语气也没显得多厉害。
那个人说道“因为我不确定我想出来的是……是对的……所以……所以我……那个……如果……如果……万一……我想出来的不对,那……那算不算想出来了?能不能算‘一定’?这个……我……我也不得而知啊。”
灰手人道“那你就想吧,不管想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到时候给我们哼唱出来就行了。”
“万一……万一不准确,会不会……你们会不会对我……下狠手?”那个人道。
灰手人更不耐烦了,但又不想跟他发火,便说道“不会,不会!别问那么多了,快想,行不行?”
“行……”那个人道。
灰手人便小声对褐手人说道“他怎么总是那么多废话啊?”
褐手人说道“看他吓成那个样子,自然废话多了。”
灰手人道“他就是个普通人,在这个处境之中这样倒也正常,就是太烦人了!”
(四千五百三十九)烦人
褐手人说“我也觉得他烦人啊,但是又能怎样?虽说他就是个普通人,可现在的事实就是你我的未来握在他手里了,再烦也不能直接向他发泄。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灰手人说道“幸好他肯定不会知道你我的未来握在他手里,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呢。”
褐手人道“他一个普通人,当然无法知道了。”话刚说到此处,褐手人愣了一下,又犹犹豫豫地跟灰手人说“他该不会真有办法知道你我的未来握在他手里,所以故意拖延时间吧?”
灰手人问道“怎么知道啊?”
褐手人说“他刚才不是说过去过另一个世界吗?”
“是啊。”灰手人说道,“你的意思不会是……他再另一个世界能了解到我们的未来握在他手里这件事吧?”
“他在那个世界遇到什么情况,你我怎么知道?”褐手人小声说道。
“他不是跟我们说了吗?”灰手人说。
褐手人道“不是只说了一部分吗?”
“是的。”灰手人道,“你的意思是……另一部分有可能是了解我们情况的?不会吧?”
褐手人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啊。”
“一会儿问问他就行了。”灰手人说道。
“如果真是,他会把那段说出来吗?”褐手人道。
“我感觉他刚才并没跟我们说谎。”灰手人说道。
“没说谎,只表示说了的部分是真的,但并不代表没有没说出来的部分怎样啊。”褐手人说道。
灰手人道“如果我们问他,他会隐瞒吗?”
褐手人说道“不知道啊,问问才知道。”
灰手人说“可是刚才他跟我们说过的在那个世界的事,比如遇到尖头人啊,遇到灰色的鸟啊,还有变成他爹的样子之类的……说的的时候他显得多害怕啊,心里早就被恐惧占满了,他根本不像在那个世界可以了解你我情况的样子,我看一点都不像。”
“他只说了前面的部分啊。”褐手人道,“后面,他‘自言自语’,我们也是听到了的,只是还没问那些。”
灰手人说道“他‘自言自语’的时候显然也是恐惧的,直到他停止‘自言自语’,我也没听到他哪句话像是跟我们有关的。”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倒是踏实了点。”褐手人道,“但一会儿还是要问问他在别的世界时后面的情况。”
“这个肯定要问。”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跟灰手人说道“就算他在别世界没机会了解跟你我有关的事,可刚才呢?”
“你是说他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灰手人问到。
“是啊,他听到了哪些声音?除了歌声之外呢?后面会不会听到跟你我有关的事情啊?”褐手人问道。
“起码歌声部分跟你我是没关系的。”灰手人说道。
“后面的呢?”褐手人问。
“后面的情况有没有可能跟歌声有关?”灰手人问道。
“你就是不认为会跟你我有关,是不是?”褐手人问。
(四千五百四十)
灰手人说:“其实也不是说感觉不会跟你我有关,只是我实在不想认为会跟你我有关。”
褐手人道:“我也不愿意,万一跟你我有关,这事情实在不好办啊。”
灰手人道:“我觉得你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可能,但是希望刚才他眼前‘漆黑一片’的时候真的没听到跟你我有关的话吧。”
“一会儿问问。”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你觉得什么时候能问?”
褐手人道:“再等一会儿吧,多给他一点时间。”
“其实连现在这一点时间我都已经懒得给他了。”灰手人说道。
“不给又能如何?”褐手人道,“我们便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所以没办法才这样。”灰手人说。
两人又交谈了一些,等了些时候。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现在我问了啊,我看差不多了。”
褐手人说道:“问吧。”
灰手人便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想出来了吗?”
那个人道:“想出来了。”
灰手人说道:“保证正确吗?”
“如果连起来哼唱,一部分保证正确。”那个人回答。
灰手人道:“那你开始哼唱吧。”
那个人说了声“行”后便哼唱了起来。
刚刚听了一点,灰手人就想打断他,但因为正在刻入忆库,便没说。
那个人哼唱了一部分,便停下来说:“稍等一下啊。”
这时,暂停将对方哼唱的内容刻入忆库的灰手人才说出来:“你唱的这部分,跟刚才唱过的一样吧?”
灰手人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褐手人。
褐手人小声跟灰手人说:“就是一样。”
那个个人听了灰手人的话说道:“是……前面这部分是……是一样的。”
“后面不一样吧?”灰手人问。
“后面有一部分……一样,一部分不一样。”那个人回答。
灰手人说道:“你把不一样的部分哼唱出来。”
那个人说道:“那我就不连着……就是……连续哼唱出来了?”
灰手人道:“还是连续哼唱出来啊。”
“可是……如果连续哼唱出来,就……”那个人说,“就肯定包含刚才我……已经哼唱过的部分了。”
“你的意思是,跟刚才一样的部分和不一样的部分是交叉出现的,是不是?”灰手人道。
“差……差不多。”那个人道,“可以说是……这个意思。”
灰手人对褐手人小声说:“真是浪费忆集啊。”
“没办法,只能这样,让他连着哼唱吧。”褐手人说道。
灰手人说道:“其实你刚才不用哼唱前面一样的那部分。”
那个人道:“我觉得那样顺着哼唱下来会……会更不容易出错……所以就……那……那我接下来就不再哼唱前面那部分了?”
灰手人说道:“对,别再重复前面那部分了。”
那个人说了声“好”后,愣在那里,想了想。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灰手人问。
(四千五百四十一)
“不会……不会忘的。”那个人道,“我想一下就能想起来……那个……刚才该接哪里了……哦……我知道了!”
说完这话,那个人就又哼唱了起来。
灰手人再次将那个人哼唱的内容刻入了忆集,与此同时,褐手人也这样做了。
刻入之后,灰手人又问那个人:“你只能想起这么多吗?”
“目前是……这样。”那个人道。
“如果再让你多想一会儿,你还能再想出其他的来吗?”灰手人问。
“我……我估计……估计想不出来了。”那个人说。
灰手人说道:“那就先这样吧。”
说完这话,灰手人就看向了褐手人,小声说:“不用让他再试了吧?”
“我感觉不用了,你看着办吧。”褐手人道:“其实我早就没耐性了,要不是为了多获取点信息,我也不至于愿意等这么久。”
“我也没耐性了。”灰手人道。
灰手人便问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你刚才一直都只是哼唱,那你能听出那个声音唱的是什么内容吗?”
“听不出来。”那个人回答。
“难道那个人也是在哼唱?”灰手人问。
“其实……不是。那个人回答。
“你是说,你听到的那歌声有歌词?”灰手人问道。
“我印象里有。”那个人回答,“但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就是一点词都没印象。”
“你听得到歌词?”灰手人问。
“听得到!”那个人回答。
“是听不清楚还是听清了记不住?”灰手人又问。
“听……听不清……完全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歌词啊。”那个人说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小声说道:“问后面的吧?”
褐手人小声道:“问吧,看来他也听不到歌词。”
那个人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另一种恐惧,心想:这两个人说不定真能听到我刚才听到的歌声!他们刚才让我把听到的内容“哼唱”出来,而不是“唱”出来。如果他们认为我能听得清的内容是带歌词的,应该说让我“唱”出来吧?他们说“哼唱”就是因为他们其实也听不清楚歌词是怎样的。是这样的吧?看来他们是真的在考验我啊。实在可怕!幸亏我没跟他们说假话,不然的话,不知道他们要对我下怎样的狠手啊!我并不需要跟他们说假话啊,他们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要考验我,难道一直都不相信我吗?那他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绝对相信我说的?什么时候不再继续考验我?
然而,灰手人之所以让他“哼唱”而不是让他“唱”,是跟刻入忆集这件事有关的。
灰手人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其他内容需要他刻入忆集,而忆集每次可以刻入的空间是有限的。
当一个人“哼唱”的时候,因为不用刻入歌词部分,刻入忆集的纯粹就是调子,那么刻入时占用的忆集空间就会小很多。
(四千五百四十二)
如果同时将歌词也刻入忆集的话,那么占用的忆集空间就大多了。
灰手人之所以选择让那个人“哼唱”,跟刻入忆集的速度和出错情况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如果在将一段旋律刻入忆集的时候同时刻入歌词,也就是让那个人“唱”出来刻入,那么刻入忆集的速度会非常慢,与此同时,在刻入的过程中还容易出现错误。但如果是让那个人“哼唱”的话,那个人从都到位发的音都差不多,灰手人需要同时刻入歌词,这时候不仅容易引起歌词刻入错误,还有可能连带着引起调子刻入错误,风险很大,总之,不值得。
灰手人和褐手人他们这种人全都知道,当需要把歌记录下来给用主提取的时候,前面那步就是要让对方先哼唱,把准确的调子刻入。
与此同时,灰手人和褐手人自己也在记调子。
下一步,才会问那个人歌词方面的情况,如果那个人真的记得歌词,灰手人和褐手人会让对方再次唱一遍,由于之前调子已经刻入忆集,这次就算是那个人带着歌词唱出来,灰手人和褐手人会用另一种方法,用占空间很少的办法将歌词刻入刚才已经刻入了调子的忆集中,实在不行的话,在过程中灰手人和褐手人甚至可以让对方直接在哼一段调子的时候说歌词,这样分步刻入忆集,看似会延长时间,实际上是缩短刻入时间的,更重要的是,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出错。后刻入忆集的歌词部分完全可以跟先刻入忆集的调子对应上。
刻入忆集的过程本身是需要占用忆集很大空间的,那种临时的空间叫“刻间”,刻间是从忆集总空间中分出来的。一旦占用忆集本身的刻间过大,就容易出错,分步来刻调子和歌词,在灰手人功力的作用下并不会导致调子和歌词错位,反倒会因为分了步,每次刻入时占用的刻间都少很多,刻入速度快得多。
快多少呢?快太多了!如果不分步刻入的话,那么灰手人将那个人唱歌的内容刻入忆集这件事,可能在他们问完那个人后面的事,都没刻入完毕。
至于出错的问题,当刻间一次记录的东西属于同一类时,比如一次记录的全是调子或者全是发音各异的歌词,那么久不容易出错。但如果同时记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东西,把发音各异的歌词和调子同时记录进去,那就容易产生大量错误了。
灰手人是这样,褐手人的情况也是一样的,他们刻入忆集时所用的功夫完全是同一种。
灰手人和褐手人之所以一定要用忆集,是因为像记录调子这种事情,两人的用主要求是非常高的,若是有什么差错,灰手人和褐手人都容易受到惩罚。
灰手人和褐手人在使用忆集的过程中,他们自己也会主动记调子,这样就算是有了多重保险了,就算是用主提取了忆集里的内容后有疑问,二人也可以解答。
(四千五百四十三)
灰手人其实并不知道那个人听到歌声时根本就听不清楚歌词,褐手人也不知道,但是两人都按照习惯使用了忆集。灰手人让那个人哼唱的时候,褐手人考虑道了灰手人很可能想要使用忆集并分步刻入,所以也没觉得奇怪,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做下去了。
褐手人之前也想到了在记录了调子之后灰手人应该会问歌词,因此在灰手人问的时候也并没觉得有什么新鲜的。
倒是那个人说他根本听不清楚歌词,这使褐手人觉得省心了,当然,灰手人同样觉得不用那么麻烦了,尽管两人都依然想得到更多消息,但是实在不耐烦了。
灰手人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道:“你接着说,后来发生什么了。”
“后来……那……那歌声……离我……越来越近……”那个人回答,“声音越来越大,我似乎感到……感到有人向我走来。”
“是那个唱歌的人吗?”灰手人问。
“不是。”那个人回答。
“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个唱歌的人啊?”灰手人道,“你不是说一片漆黑吗?”
那个人想了想,道:“我为什么觉得不是呢?大概……大概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个人喘气的声音,而……而那个人的喘气声里,偶尔还带着几声……几声……怎么说……几声很怪的声音。”
“什么样的声音啊?”灰手人问。
“比如……比如‘噢’‘哈’‘嘘’‘咧’……就是这种的……”那个人说。
“你听不懂?”灰手人问道。
“听不懂啊,那些……那些都是些听不出意义的字啊……”那个人道,“但是……但是声音实在……吓人得很!”
“还有什么声音啊?”灰手人问道。
“让我想想……哦……还有……‘呗’……”那个人说这个字的时候发的是轻声。
灰手人道:“还有呢?”
“好像还有‘咚’声,其他的……其他的我就记不清楚了。”那个人说道,“大概是因为……因为我都记住了一部分歌声……就很难……很难同时也记住其他的了……”
“记住那种怪声和记住歌声不冲突吧?”灰手人问。
“可是在当时那种……那种情况下,对于我……这个人来说……好像……好像两者是很难同时记住的。”那个人回答。
“你怎么知道你听到的怪声不是歌声的一部分?”灰手人问道。
那个人说道:“因为……因为那发出怪声的人……特别粗……不仅粗,还有些……有些沙哑……就像……就像我以前遇到过的一个……一个老爷爷的声音。而那唱歌的声音,其实……其实更接近我以前遇到过的一个……一个阿姨的声音。”
“你如何确定那个像你遇到过的那个老爷爷的声音不是在跟另一个声音一起唱歌?”灰手人问道。
“这个……显然……显然不是的。”那个人回答。
(四千五百四十四)扔过
“不了解。”那个人回答。
灰手人问:“现实之中,你爹有没有扔过蓝甲饶尸体?”
这话听得那个人着实一惊,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立即回答:“扔过。”
“当着你扔的?”灰手人问。
“不是。”那个人回答。
“你当时有没有想到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灰手人问道。
“当时没想到……但是……但是刚才你这么一……”那个壤,“我就想到了……其实……其实我爹也曾经扔过蓝甲饶尸体,而且……而且也是扔到河里的。”
“你的那个阿姨是什么人?”灰手人问道。
“我也不熟悉。”那个人回答。
“那你以前听那个阿姨过什么话吗?”灰手人问道。
“听过。”那个人回答,“那个阿姨曾经……曾经跟我过她令……蓝甲人中毒的事。”
“那你娘跟蓝甲人中毒的事有什么联系吗?”灰手人问道。
“没有啊。”那个人回答。
“仔细想想,完全没有吗?”灰手人问道。
“那……我想想。”那个人道。
这时褐手人便声跟灰手人道:“他娘当年拿绿色的水给那个蓝甲人,实际上就是要对那个在暮夕阁上自尽聊蓝甲人下手啊。虽然那个蓝甲人最终没有喝下绿色的水,但确实也算是要给那个蓝甲人下毒了,只能,未遂。”
灰手壤:“可是,只要他不知道这件事,他便没法把两件事联系起来吧?”
“他可能知道吗?”褐手人问道。
“问问再吧。”灰手壤。
接着,他便跟之前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道:“你想出来了吗?”
“没想出来。”那个壤。
“你娘杀过蓝甲人吗?”灰手人又问。
“杀过……应该杀过。”那个壤。
“你知道你娘是在什么情况下杀蓝甲饶吗?”灰手人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但是我娘是铁仓人……又……又曾经在铁仓廷里做过事,所以……所以杀过蓝甲人太正常了。”那个壤。
灰手人道:“你对你娘以前怎么杀蓝甲人一无所知吗?”
那个人道:“我娘好像……好像没跟我过这个吧……我……我不记得了。”
灰手人声问褐手人:“好像也没问出什么来,还用继续问跟这种问题吗?”
“我看算了。”褐手人回答,“还是接着问之前他眼前一片漆黑的时间里发生的事吧。获取那些信息很是重要,不定到时候用主就能直接通过那些信息了解到其他事情呢。”
灰手人“嗯”了一声后,便对之前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道:“你刚才在一片漆黑之中听到那个歌声,那么在你话的时候,没有影响你听到那歌声吗?”
“没樱”那个人回答,“现在想一想……丝毫没影响。”div
(四千五百四十五)掰嘴
“如果是在现实之中,你在跟人对话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同时记住歌声的调子?”灰手人问道。
“是这样的。”那个人回答,“如果……如果是现实之中……那我说话时应该……应该完全记不住那段调子吧……”
言之此处,那个人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补充道:“一片漆黑的世界……难道……难道不是现实之中吗?”
“你认为那时你在现实之中吗?”灰手人问道。
那个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又觉得不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目前身处何方,因为这环境实在太奇怪,那灰手人和褐手人也是奇怪得很,可能此刻的自己已跟现实关系不大,但如果将此地说成虚幻之地,那么之前漆黑一片的地方大概要说成是虚幻之地中的虚幻之地了。他也说不清楚这些,于是就让自己认为此刻自己正身处现实之中了,但至于眼前漆黑一片的那个时候自己到底处在什么情况下,他也说不清楚了。
于是那个人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灰手人问道:“你听到那个声音很粗的人跟你说话,声音变成了你爹的声音后,又发生了什么?”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他离我越来越近,跟我说……他会再救我一次……最后一次。”
“你有没有觉得你当时说了什么?”灰手人问。
“说了。”那个人道,“我问他要……要怎么救我。”
“他回答你了吗?”灰手人道。
“回答了。”那个人说道,“他说……他说我的舌头……不正常……他要给我恢复正常。”
“你呢?”灰手人问道。
“我非常害怕……所以……所以说我舌头没事。”那个人道。
“为什么害怕?”灰手人问道。
“我想到了此前有人……有人掰开我的嘴,把……把我的舌头从嘴里拉了出来……用……用火烧。”那个人说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灰手人问。
“就是……就是……咦?奇怪了……”那个人想着想着说道。
“怎么奇怪了?”灰手人问。
“把我舌头从嘴里拉出来的事……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道,“到底是谁做的啊?”
“你都不知道是谁做的?”灰手人问道。
“不是你们吧?”那个人问道。
“你怎么能想到是我们?”灰手人问道。
“之前你是不是……跟我提……提过伸出舌头来?”那个人问道。
灰手人说道:“是啊,就凭这个,你认为是我们曾经从把你的舌头从嘴里拉出来?要是真掰开你的嘴,往出拉舌头,我们还用跟你说让你张开嘴吗?难道不是直接动手吗?再说,像我们这种人,要想让你伸出舌头来,难道还用掰开你的嘴往出拉吗?你当我们是没有功力的吗?”
“不是……不是……”那个人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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