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七百六十六)很难
铁红焰笑着说:“这里的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好猜的。”
“可是有的情况还是被属首猜中了啊。”野驰笑道。
“那是因为你在旁边,我们在合作啊。”铁红焰说,“你也猜中过啊。”
野驰道:“我们合作起来真是愉快,就算遇到困难也是能携手闯过的。”
“一定可以!”铁红焰道,“在这房子里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一定要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都一定可以冲破难关!”
“对!我相信!”野驰道,“虽然这房子是奇怪了些,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有信心!”
两人走了一会儿,都并没找到第六个发软的位置。
“好像很久都没出现发软的地方了,这次隔的时间好长啊!”野驰说道。
“是比我想象的要长。”铁红焰道,“之前我们每次发现发软之处的时间间隔都没这么长。”
野驰问:“属首,你说第六次,我们还会用这种方式发现吗?”
“你是觉得它可能在别处吗?”铁红焰问。
“倒也没觉得会在别处。”野驰说,“只是感到这里似乎好像很难再出现发软之处一样。”
“只是感觉吗?还是你发现了什么新情况?”铁红焰道。
“没发现什么新情况。”野驰笑道,“就是感觉,当然我的感觉不一定准,而且,我只是感觉这里很难再出现发软之处,只是觉得‘很难’,并没觉得这里不会出现。”
铁红焰认真思考了一番它的话,笑着说:“其实,你这感觉是对的啊。”
“对的?”野驰看向铁红焰说。
铁红焰笑道:“隔了那么久都没出现,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很难’出现了。”
野驰笑着说道:“嗯,是啊,好像已经挺难的了啊。”
铁红焰又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出现在这附近,还可能出现在哪里啊?”
“想过这事,但实在没想出来。”野驰道,“虽然我觉得这地方再出现发软之处‘很难’,但我想过的地方给我的感觉是‘更难’出现发软之处的。你呢,有没有想到别的地方?”
铁红焰说道:“想到了别的地方,但都觉得没那么大可能性,真的还没这地方可能性大。”
“也就是说,我的想法跟你的想法很像了?”野驰说。
“是啊,我也是这个想法。”铁红焰道。
“那我们是不是还是继续像刚才一样在这里走最好?”野驰问道。
“是不是最好我不清楚,但我想不到要去别处哪里走。”铁红焰说。
“我也想不到,那还是这样走吧。”野驰道,“虽然我现在还是觉得‘很难’,但是,说不定这件事就是耐性足够的人才能做成的啊。属首,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有可能啊。”铁红焰道,“要真是需要走足够耐性才能做成,那我们就不能早早放弃了。”
“真的‘很难’出现吗?”野驰道,“‘很难’又怎样?其实人有足够的耐性做一件事也是‘很难’的吧?”
(三千七百六十七)单双
铁红焰一边试一边说道:“有些时候有足够的耐性的确是一件‘很难’的事。其实有的人能做成其他人很努力也没有做成的事,某些时候就跟这个人有足够的耐性关系很大。有些事做起来不容易,但更难的则是想做无法下手时那段等待的时间。我觉得有的事呢,是人赶紧去做便容易做成,而另一些事呢,可能靠耐性过了那段等待的日子后,随便一做就成了。像后面那种情况,可能有些人还没耐心等到后来能做的时候,就放弃了。”
野驰又就此话题说了一会儿,又说起了其他事情。
说着说着,她忽然问铁红焰:“你说,今晚我们一定能在适当的时间做完那些事吗?”
“我相信一定能。”铁红焰道。
野驰笑道:“也是,你是神派来的属首,我这样好像多此一问啊。”
野驰话音刚落,铁红焰就说:“发现了!”
野驰停下了脚步有些兴奋地看向了铁红焰。
铁红焰说话的同时拿起了发着白色光的铁梭,用尖端触碰了她发现的发软之处。
被她用铁梭尖端触碰过的那个位置出现了六个发着白色光的圆点。
那六个圆点的距离也是很近。如果用六条直线将那六个圆点中每两个相邻的圆点全都连接起来,就会出现一个正六边形。
正六边形出现后,那铁梭自己就不再发光了。
不仅如此,它还直接插入了正六边形之中,将地面扎了一个口子,然后自己又弹了出来。
接着空中出现了提示,大意是说让她们两人根据与自己名字的单双数来将那块地方彻底掀开。除此以外,提示里依次出现了“一”“三”“四”“二”“五”这几个字。
野驰感觉出了铁红焰又在看提示,便等了一会儿。
“提示说让我们根据自己名字的单双数将这块地方彻底掀开。”铁红焰说道。
野驰对铁红焰说道:“自己名字的单双数?你的名字是三个字,我的名字是双个字。”
“是的。”铁红焰道,“所以我的名字是单数,你的名字是双数。大概是需要你来掀我们发现的第四处发软的位置以及我们发现的第二处发软的位置吧。”
“所以,你先掀第一处和第三处,等我掀过地四处和第二处之后,你再掀第五处?”野驰问,“是这个意思吧?”
“我觉得是。”铁红焰道。
“那就开始吧。”野驰道。
铁红焰拿起那梭子,用梭子翘了一下她们此前发现的有个发着白色光的圆点。
那圆点便翘起了一点。
铁红焰继续用铁梭的尖端撬,起初不费劲,那里很快便掀开了,然而掀到一定程度后,她便无法继续掀了。
铁红焰刚停下来,野驰就说:“是不是只能这样,根本就不能继续掀了?”
“我觉得是,所以我就不继续掀这个了。我看看第三处吧。”铁红焰说道。
说着,她便到了有三个发着白光的圆点那里,用铁梭的尖端撬那个地方。
(三千七百六十八)崩出
这时那三个发着白光的圆点就连成了一个正三角形。
那个正三角形就有一部分翘微微起来了。
铁红焰继续用铁梭的尖端撬,起初不费劲,那里的口很快便掀开得更大了,然而掀到一定程度后,她又无法继续掀了。
“接下来是不是该我来了?”野驰问。
“是的。”铁红焰道。说着她便把铁梭交给了野驰。
野驰走到了有四个发着白光的圆点那里那里,用铁梭的尖端撬那个地方。
这时那四个发着白光的圆点就连成了一个正四边形。
那个正四边形就有一部分翘微微起来了。
野驰接着用铁梭的尖端撬,跟之前铁红焰经历的一样,她也是起初不费劲,那里的口很快便掀开得更大了,可野驰掀到一定程度后又无法继续掀了。
“属首,看来跟你的情况一样。”野驰道。
“你是说,都是起初很容易,后来就无论怎样都没法继续掀了?”铁红焰问。
“对。”野驰说,“估计第二处也是这样的。”
“你试试就知道了。”铁红焰说。
紧接着,野驰便走到了有两个发着白光的圆点那里,用铁梭的尖端撬那个地方。
那两个圆点就连成了一条线。
那条线便成了裂缝。
野驰接着用铁梭的尖端撬那个裂缝,跟之前铁红焰经历的一样,她也是起初不费劲,那里的口很快便掀开得更大了,可野驰掀到一定程度后又无法继续掀了。
“属首,又该你了。”野驰说道。
铁红焰从野驰手中接过了铁梭,走到了有五个发着白光的圆点那里,用铁梭的尖端撬那个地方。
那五个圆点就连成了一个正五边形。
铁红焰接着用铁梭的尖端撬那个正五边形,跟之前的情况相同,她起初不费劲,那里的口很快便掀开得更大了,可掀到一定程度后,她又无法继续掀了。
铁红焰把铁梭移开后,对野驰说道:“这样应该对了吧?”
“我觉得对。”野驰道,“可是我们已经做完了这些,却没看出什么反应啊。”
铁红焰道:“是不是又需要等待?”
她这话刚说完,地上便如爆炸一般,崩出了很多石头。
铁红焰一把拉住野驰用起了轻功,很快便将野驰带到了安全的位置。
接下来,又是“砰”的一声响。
野驰说道:“幸亏属首你速度快啊!不然我会被崩出来的石头打到!”
“那里到底怎么回事?”铁红焰道,“是不是要等它崩一会儿,到了不崩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令人欣喜的情景了?”
就在铁红焰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又听到了“砰”的一声响。
野驰道:“又响了,要响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过去看呢?”
铁红焰说:“虽然我也很着急前行,但这种事情,我们还是等一等吧。”
野驰笑着说:“是不是又到了考验我们耐性够不够的时刻了?”
“你就当是吧。”铁红焰笑道。
两人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砰”的声音。
她们几乎同时往前探了探头。
(三千七百六十九)米白
就在她们探头的时候,又一声“砰”响了起来。
“还没完?”野驰道,“我们该如何判断它有没有崩完?”
铁红焰盯着那盘铁梭对野驰说道:“你看地上的铁梭……”
“很大一部分都发出了米白色的光!”野驰道。
“不仅如此,发光的范围还在扩大。”铁红焰说,“正向着铁绳没有铁梭的那个末端延伸。”
“但好像扩大的速度是越来越慢的。”野驰说。
“我看,好像跟‘砰’的声音有关。”铁红焰说道。
就在此刻,又是“砰”地响了一声。
野驰因为听铁红焰说那发光的范围扩大的速度与“砰”的声音有关,此刻便特意观察了一下。
“哦,我知道了。”野驰说道,“每次‘砰’地响一声后,那米白色的光便延伸一些,刚开始延伸的速度快些,后面延伸的速度就慢了。”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铁红焰道。
野驰说:“那米白色的光难道是靠这‘砰’声延伸的?”
“有可能啊。”铁红焰道,“我感觉这‘砰’声对那米白色光的活动有不小的影响。”
野驰笑道:“就好像那米白色的光是被这‘砰’声崩出去的似的。”
“这样也许我们就知道‘砰’声什么时候能结束了。”铁红焰说道。
“属首是不是想说,当那铁绳从铁梭到末端都已发出米白色光的时候,就不再会出现‘砰’的声音了?”野驰问道。
“我感觉是。”铁红焰说道,“每次发出‘砰’声时,那里的地面都像小小地爆炸了一下一般,既然如此,我们肯定不能冒冒失失地过去,不能被崩到。我们就在这里等到那铁绳完全变成米白色后再过去看,说不定就安全了。”
野驰“嗯”了一声道:“如果我们之前猜测的没错,那么,剩下那些没发出米白色光的部分要再‘砰’个三四次才能发出米白色的光。你觉得呢?”
“是的。”铁红焰说道,“我感觉要再‘砰’三次。”
“我也觉得三次的可能性更大些。”野驰说。
铁红焰说:“我发现每次‘砰’后发出米白色光的铁绳部分都不一样长。”
“是的。”野驰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到了可能需要再‘砰’四次,不知道后面会是怎样的情况,万一有时候‘砰’过一次后被染上米白色光的铁绳部分太短了,那就真得再砰‘四’次了,如果算算之前每‘砰’一次平均有多长铁绳发出米白色的光,后面那段也跟前面那段一样的话,那就肯定是需要再‘砰’三次了。可它不一定会按之前的情况来,所以我还真说不准是几次。”
野驰正说着话,那里便又‘砰’了一次。
这次‘砰’后,发出米白色光的铁绳部分特别长。
“属首,你看啊,这次‘砰’后,好像发出米白色光的部分特别长!”野驰说。
“绝对比之前哪次都长。”铁红焰说道。
“哇,要是按这个来,岂不是再‘砰’一次就行了?”野驰道。
(三千七百七十)惋惜
“后面的事不好说啊。”铁红焰笑道,“要是按这个来,一定是接下来需要‘砰’的次数最少的了,一次,只有一次就行了。”
“我倒是希望只有一次了。”野驰说道,“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觉得不会那样。”
铁红焰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其实这就是因为看之前的情况而出现的感觉。”野驰说道,“再说,我是真的希望赶紧做完这件事。”
“就算只有一次,也不一定会快。”铁红焰微笑道,“也不一定会比接下来‘砰’三次快。”
“是啊。”野驰道,“之前每两声‘砰’之间的时间间隔就没有一样的。”
“所以如果接下来连着‘砰’上三次,也许整条铁绳都发出米白色的光了,然后……可能我们就能直接过去了。”铁红焰笑着说道。
野驰笑道:“也可能就算这样,又出现其他情况,我们还是没法直接过去。”
“没错。”铁红焰道,“都有可能。”
“这房子里出现的事无法用常理解释也太正常了。”野驰说。
铁红焰道:“出现什么情况,就应对,我们渐渐习惯这种不确定性就行了。”
野驰笑着对铁红焰说:“属首,其实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啊。”铁红焰说。
“我发现,就算遇到出乎意料的事,你也可以做到不急不慌。”野驰说道,“发生那些突如其来的事时,你心里真的没一点异常反应吗?”
铁红焰说道:“分事情,分情况,其实也不一定啊。”
野驰道:“可是我并没看到你着急。”
铁红焰道:“可能你总是正好赶上我没表现出着急样子的时候?”
野驰说:“能那么长时间都不表现出着急的样子,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着急没用啊。”铁红焰说道。
“道理谁都懂,但又有几人能做到?”野驰道,“属首,你说,正常情况下,人是不是应该越来越能在突发事件来临的时候镇定啊?”
“这个……因人而异吧。”铁红焰说。
“听你这样,我感觉得到安慰了。”野驰道。
铁红焰“哦?”了一声。
“其实我以前也不像这样容易急的。”野驰说。
“你还容易急?”铁红焰道,“我没觉得。”
“你说的这是心里话啊?”野驰问。
“是啊。”铁红焰道,“我觉得一些事的时候,你的表现比很多人都平静。”
“可我总在不停地说话。”野驰说。
铁红焰道:“在我看来,说话很正常,也不代表不够冷静。你发现没有,有时候你说的话能给周围人提供不少信息?”
野驰说:“可是……以前我不是这样的。”
“以前出现什么事情你会比现在更冷静吗?”铁红焰问。
“肯定比现在冷静的多。”野驰说,“当然,没到你那个程度。”
铁红焰从野驰的话语和眼神里感觉到了惋惜,便说道:“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更喜欢你以前那样子啊?”
(三千七百七十一)魔拘
野驰点了点头,道:“其实,有时候我挺希望自己一直都是以前那种人的。”
铁红焰说:“虽然我认为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冷静了,但如果你喜欢你所说的从前那样,可以试着……”
言至此处,她没继续说下去,她本想说野驰可以试着像以前那样,但她知道如果野驰很容易做到,便不至于出现那惋惜的样子了,她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好像没充分了解别人的经历就在随意说话一般,所以她接下来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感觉做回以前那样有新的困难?”
野驰说:“可以说是吧。”
“什么困难,方便说出来吗?”铁红焰问。
野驰道:“跟属首说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其实我之所以会遇到那样的困难,可以说就是因为我自己有些问题,是心里的,我想,就算跟别人说出后,想解决问题,大概依然要自己解决吧……那样,说出来会不会只是占用别人时间,麻烦别人?”
铁红焰说:“其实每个人心里的很多问题若想解决,最终都要靠自己。有些事跟别人说出来后便有利于自己解决问题。你就算跟我说了,我也不会觉得你占用我时间麻烦了我。再说,现在我们正在等那里‘砰’声,不管你有没有跟我说,我们都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不是吗?”
“那我跟你说吧。”野驰道,“如果刚说一会儿我们就能过去了,那我们就赶紧继续做事,等有空了再继续说。”
“好。”铁红焰道。
“我去过温多和圣掌正北方的一个叫‘魔拘窟’的地方,是另一个人跟我一起去的。她叫何梦峤。”野驰道。
当提到何梦峤这个名字的时候野驰双目闪出了很特别的光,那光中显然带着哀伤与遗憾。
铁红焰感觉得出,野驰已经尽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还是流露了出来。
“那次我们去魔拘窟是为了防止温多和属的一些人丢命,这件事必须有人做,有很多条件限制,这事只能我和何梦峤一起去。”野驰道,“我去之前知道走这一趟有危险,其实很想自己去,但是……我当时不仅去问过温多和神,还秘密问过奇运士一些问题,确定了我自己去肯定是没法做成的,必须有一个人跟我合作。”野驰说道,“那时何梦峤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比我小半年,我一直将她当我妹妹,她也视我为姐姐。我曾经说过,我这一生都会把她当我的妹妹。我还说过我会一直尽力保护她,尽管那时候我认为她完全可以保护好自己同时保护好别人……她也说过一定会尽力保护我。确实……她很厉害,不仅武功比我好,还具备特殊能力。在去那一趟之前,我完全没想到她就会那样消失。尽管我早就知道魔拘窟是个危险的地方,但在那里发生的事太过奇怪,令人难以置信。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是不是足够镇定只是我的反应而已……”
(三千七百七十二)银钩
野驰越说显得越难过,就在她快要沉浸在往事中的时候,那边又出现了“砰”的一声响。
野驰好像被什么敲打了一样,突然看向了发出“砰”声之处,又看向了铁红焰。
她觉得自己的状态实在奇怪,便对铁红焰说:“属首……”
话还没说完,那里竟又“砰”了一声。
这两声响似在提醒野驰不要在这本就危险的地方太过沉浸于往事中一般。
她想:此处绝非一般地方,我千万不能因为以前的事而给属首和我带来危险!尽管她是属首,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有事,但是……但是当年跟何梦峤一起去魔拘窟那次,我不是也认为何梦峤不会有事吗?
这时野驰对铁红焰说:“属首,这房子毕竟奇怪得很,我觉得我还是专心一些好,过去的事情,我有空再跟属首说吧。就算我遇到一些突发事情时会显得有些着急,只要不怎么影响我们的行动就没事,是吧?”
“我还是觉得你属于镇静的那种,没影响过。”铁红焰道,“至于过去的事,等你觉得什么时候适合跟我说再说也行。”
野驰又笑了,说道:“我刚才是不是显得有点奇怪?”
“不奇怪啊。”铁红焰道。
野驰笑着说道:“不说这个了……属首,你猜那里是不是再‘砰’一次,那铁绳会不会全都变成发着米白色光的了?”
铁红焰说:“我猜啊,我猜是一次。”
“你说这一次会很近吗?”野驰又问。
“这个我要是猜的话……”铁红焰说,“我希望它早点‘砰’,所以猜会很近。”
“你说那铁绳都变成发着米白色光之后,会不会出现什么新功能啊?”野驰道。
“我感觉会。”铁红焰说道,“之前的一些变化就好像为了让铁绳发米白色的光而出现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每句都是围绕着那房子里的情况而说的。
突然间,又是“砰”的一声响,紧接着,铁绳就完全变成发着米白色光的了。
“那里已经不崩石头了。”野驰道。
“感觉我们应该可以过去了。”铁红焰说道,“你觉得呢?如果你不放心,你就在这里等一等,我先过去。”
“我们一起过去吧,还是不要走散了。”野驰道。
两人便一起到了那个位置。
“这么深!”野驰道。
那里已经完全被崩成深坑了,除了那铁绳发着米白色光以外,无论是坑里还是坑周围都不再有发光的东西。然而这房子里其他地方那些四角星都在发着白色光,所以深坑也被照得很亮。
“是啊,我也没想到。”铁红焰道,“你看那坑里面好像有个银钩。”
“没错。”野驰道,“我们要不要把银钩拿出来?”
“我来拿。”铁红焰道,“用铁绳试试。”
说着,她便拿起了地上那发着白光的铁绳上的铁梭,用铁梭的尖端触碰了一下那银钩。
这时那银钩就被吸在铁梭上了。
铁红焰用力往出拔了一下那银钩。
(三千七百七十三)游走
银钩只是往出移动了很短的一段距离。
铁红焰便使用武功,然而尽管已用武功,那银钩也仅仅是又往上移动了一点。
野驰说:“我们一起拔。”
铁红焰答应后,野驰立即走到了铁红焰跟前。
当野驰用双手攥住那铁梭后面的一端铁绳时,那铁梭尖端牢牢吸着的银钩自然往上移动了一大段。
铁红焰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野驰。
野驰也看了看铁红焰,说道:“我也没想到啊,可能这件事就是需要我们两人一起做才行?”
“我现在也这样认为。”铁红焰说。
“我们一同发力吧。”野驰道。
于是两人共同用劲,还没用多大劲,只听“嗖”的一声,那铁梭尖端就吸着银钩出来了。
令两人都感到惊喜的是,那银钩的另一端竟然吸着一个小弹簧!
“有弹簧出来了!”野驰道,“我们不是正好少一个小弹簧吗?”
“是啊。”铁红焰说,“这么快就找到了。”
弹簧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大坑周围之前崩出来的那些石头全都飞回了大坑之中。
很快,大坑所在的位置就变成了平地。
“这里这么快就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又跟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铁红焰道,“只是我们多了银钩和弹簧。”
说完这话,她竟然想到了野驰之前跟她说的事情,暗想:人的心会不会也可以这样……就像野驰,从她刚才说话时的深情来看,我感觉她心上似乎也因为往事而出现了个大坑,不知道那坑到底有多深,能不能终有一日如这坑一样,就算曾经发生过“爆炸”,崩出过那么多石头,也还是恢复成了平地?
她刚想到了这里,就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不适合想这些,于是赶紧收了心思,集中精神做接下来要做的事。
铁红焰对野驰说:“这银钩好像跟图上我们看到的不大一样啊。”
“肯定不一样。”野驰说道,“图上那个银钩上有图案的。”
“对。”铁红焰道,“那图案……”
说到这里她立刻就想起来了:“银钩上那个图案就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些图案组成的。”
野驰回忆了一下,说道:“对,正五边形里套着正四边形,正四边形里套着正三角形,正三角形里有一条直线,直线上有个明显的圆点。”
“现在这银钩上并没那图案,是不是我们要让它出现那图案才能离开这里啊?”铁红焰说。
“我感觉应该是。”野驰道,“那些图案之前就出现在这个地方,如果我们离开了这里,那样的图案是不是就不能出来了?”
“该怎么做好呢?”铁红焰问道。
“会不会跟我们手里拿着的这东西有关?”野驰说道。
铁红焰忽然觉得这手中的铁梭能让银钩上出现那些图案。
“直到现在这铁梭都没离开银钩。你说,如果我就在此地让铁梭的尖端在银钩上‘游走’一番,会不会出现我们想要的结果?”铁红焰道。
(三千七百七十四)刻画
“嗯,我觉得有可能啊。”野驰道,“刚才这铁梭出现之前,地上就有那五个发着光的图案,我们就是依次用铁梭的尖端撬那些图案所在的位置后,才出现的后来崩石头的情况。我们回来之后,那五个发着光的图案就不见了,它们去了哪里呢?”
“会不会被这铁梭‘吸’入了铁绳内部?”铁红焰笑道。
野驰道:“还真有可能!之前那几个图案都是发着白色光的,后来这里一次次发出‘砰’的声音,铁绳就开始一步一步变成发光的,虽然它发出的光跟之前那几个图案发的不一样,它的光是米白色的,但跟刚才那几个图案上发出的白色的光相差也没那么远吧?”
“或许铁绳上发出的光之所以是米白色的,就是因为受了铁绳本身的影响?”铁红焰道。
“可能就是啊。”野驰说道。
铁红焰说:“那我真的试了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这一次,明明没看到提示,我却如此迫不及待做这件事。”
“要不我试吧。”野驰道。
铁红焰道:“我来吧。”
铁红焰便移了移那吸在银钩上的铁梭的尖端。
铁梭尖端移到银钩上的一个位置时,竟自己刻画起了图案。
铁红焰松手后,那铁梭依然在那银钩上“刻画”着。
只见那铁梭的尖端先是在银钩上刻画出了一个圆点,然后就以那个圆点为中点,刻画出了一条直线,接着,就在外面依次刻画出了正三角形,正四边形和正五边形。
就在那铁梭刻画完成后,它依然没脱离银钩。
野驰笑道:“还真是这样,它刻图案的位置就是刚才我们在那张图上看到的银钩的位置。”
“是啊。”铁红焰道,“看来根本没危险啊。”
铁红焰看它刻画完毕,便要将那铁梭与银钩分开,然而那铁梭就像被固定了那正五边形的其中一个顶点上那样,无论铁红焰怎么用力都不下来。
野驰道:“拿不下来了?我们一起做。”
铁红焰答应后,野驰便再次用双手触碰了那铁梭后面的铁绳。
铁红焰是双手握着铁梭的,两个人,四只手同时用力,然而还是没能将那铁梭的尖端从银钩上拿下。铁梭的银钩不仅没脱离银钩,而且就连五边形其中一个顶点那个位置它都“不肯”离开。
“两个人合作了,这样也不行?”野驰说道。
“也许……”铁红焰道,“是不是这铁梭还有什么任务没完成?”
“嗯。”野驰说,“可是现在它已经停在银钩的那个位置一动不动了,还能去别处进行另一个任务吗?”
铁红焰说道:“会不会要进行的另一个任务就是需要它停在这里的?”
“如果它真的还要进行另一个任务,看来就是你说的这样了。”野驰道,“然而它停在这里,我们要怎样做才能让它进行下一个任务呢?现在它停在银钩上不动,我们是不是要靠挪动银钩来使它移动?”
(三千七百七十五)钩影
铁红焰说道:“很可能,我现在就试着移动银钩,但是要移到哪里呢?直接移到图上的位置吗?在门那边,那也太远了,我甚至觉得目前好像还不适合做这步。”
“其实我也没想好。”野驰道,“你看看有没有提示。”
铁红焰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没有。”
然而她并没白看一遍,因为这时她发现较远位置的墙上有个影子闪过。
她对野驰说:“你看那边那堵墙上……”
野驰看的时候,那影子已经消失了。
“怎么了?”野驰道。
“刚才有个影子。”铁红焰说,“现在不见了。”
“什么样的?”野驰问。
“有点像银钩。”铁红焰道,“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我太想看到跟银钩有关的情况就把那个看成银钩了,但又觉得应该不会看错。”
“那我们过去看看。”野驰说,“银钩的影子可能时隐时现,如果是这样的话,就需要到那里等。”
“不知道会不会用到这些东西。”铁红焰道,“还是拿过去吧。”
铁红焰说着就拿着那铁绳的末端在那些铁绳上绕了几绕,打了个结,然后将那盘铁绳扛在了肩上。当然,铁绳上的铁梭还吸着银钩,银钩下面还带着那个小弹簧。
野驰要帮忙拿,铁红焰笑道:“我拿就可以了,你刚才辛苦了。如果有提示要求必须两个人合作我就告诉你。”
说着她便朝之前看到影子的位置走,野驰紧紧跟着她。
野驰说:“用我帮忙的时候就告诉我啊。”
“当然了。”铁红焰笑道,“有些时候有要求,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做到想做的事啊。”
野驰道:“属首,你刚才看到的银钩的影子有多大?”
“我离得较远,可能说不准多大,但感觉跟这个真的银钩是一样大的。”
“朝什么方向啊?”野驰问。
铁红焰比划了一下,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方向。但是……如果本身就是我看错了,那我刚才说的那些就都不可靠了。我说的只能说是我认为我看到的。”
两人正朝墙那边走着,只见那边再次闪出了银钩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了。
“我看到了!”野驰说道,“我也感觉就跟银钩实际上一边大。”
“可以确定刚才不是我看错了。”铁红焰道,“只是,我感觉这次闪的位置跟上次还不大一样。”
“哦?”野驰道,“离得远吗?”
“不远。”铁红焰回答。
“那我好好盯着,如果一会儿它再次出现,我用心记一下它的位置。”野驰说道。
两人继续说着话,一边向前走。
到了闪出银钩影子的那堵墙那里后,铁红焰便把扛在身上的东西放在了地上。
她刚刚起身,那银钩的影子就又出现了。
这时两人离墙都很近,全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银钩的影子。
影子又很快就消失了。
“确实跟刚才我看到的那次位置不一样。”野驰说道。
铁红焰点了点头,说:“如果第一次的我没看错,那么这次跟之前我看见那两次位置都不一样。”
(三千七百七十六)往右
“有什么规律可循吗?”野驰问。
“好想每次出现的银钩的影子越来越往右。”铁红焰说道,“我印象里,这墙上第二次出现的银钩影子在第一次的正右边,第三次出现的银钩影子在第二次的右下方。”
野驰用手试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道:“如果把两次的影子连起来,是这样的?”
铁红焰看了野驰比划的之后,连连点头,道:“对,就是这样的。”
野驰道:“好,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再等等?”
“我认为是。”铁红焰道,“毕竟目前还不知道该做什么。”
两人便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那堵墙等了起来。
“这墙其实并不光滑,出现的银钩的影子却那么亮那么光滑。”野驰说。
铁红焰道:“是啊,又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
“我们可要盯好了,不要错过任何一次。”野驰说道。
铁红焰“嗯”了一声,看着那堵墙,笑道:“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错过了。”
“为什么这么说?”野驰道。
“我在说之前的情况啊。”铁红焰笑着说道,“我说的是我第一次发现银钩的影子出现在这堵墙上之前,那个时候我并没往这堵墙这边看,我不确定那个时候这里是不是已经出现过银钩的影子了。”
“既然没看到,就当没出现吧。”野驰笑道。
“这样也好。”铁红焰道,“大概会感觉自己更幸运吧,因为这样一想,就会认为自己第一次看向这堵墙的时候就恰好看到了银钩的影子。”
野驰笑着说道:“其实,很可能就是啊,你想,在你第一次看到银钩的影子之前你做了什么?”
铁红焰开玩笑道:“我正在跟你一起试着将铁梭的尖端从银钩上拿下来,哈哈,开个玩笑了,我知道你说的不是这个,你是想说,在看到银钩的影子牵,我移了移吸在银钩上的铁梭的尖端,使它自己刻画起了图案,是不是?”
“是啊。”野驰道,“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这么做了,那图案出现在了银钩上,银钩的影子才会在墙上出现啊。之后好像没隔多一会儿你就看向这堵墙了吧,如果银钩的影子不是那么巧在‘隔的那一会儿’时间内第一次出现的,那么你看的时候就有可能是银钩的影子第一次出现的时候。”
“嗯。”铁红焰道,“我就当是这样。”
其实尽管野驰只是为了铁红焰高兴而随便说说,但情况还就真的被野驰说得**不离十了。
墙上那银钩的影子只有在真实的银钩上出现那个图案之后才会显现出来,但又不能立即就显现。
在铁红焰移吸在银钩上的铁梭的尖端,使铁梭自己在银钩上刻画起了图案后,图案显现出来了,当时墙上并没立即出现银钩的影子,因为在图案出现在真实的银钩上之后,那堵墙要有一段时间去“感应”,在过了“感应”的那段时间后,那堵墙上才能出现银钩的影子。
(三千七百七十七)左侧
铁红焰在图案出现在真实额银钩上后的确有一小段时间没往那堵墙上看,但那端时间那堵墙正好在“感应”,等她看的时候,银钩的影子正好就出现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墙上就第四次出现银钩的影子了,又很快就消失了。
“又出来了!”野驰道,“这次并没出现在第三次的右边。”
“嗯。”铁红焰道,“这次银钩影子出现的位置在第三次出现的银钩影子的左下方,不仅如此,它还在第二次出现的银钩影子的位置的正下方。”
野驰又根据铁红焰的话在空中比划了一番,问她:“是这样的?”
铁红焰看野驰比划的样子后,点了点头,然后也按照野驰刚才比划的样子比划了一番。
“如果照你这样比划下去,那么……再来三下,就成了一个正六边形啊。”铁红焰说道。
“对啊,现在还差三条边。”野驰道。
铁红焰说:“如果这墙壁上总共真的会出现六个银钩的影子,而六个影子恰好又会组成正六边形的话,那么下一次银钩的影子会出现在第四次我们发现的银钩影子的正左侧。”
“没错!”野驰道,“然后,第六次,就会出现在第五次我们发现的那个银钩影子的左上方。”
“对。”铁红焰道,“我正是这样想的,真是如此的话,第一次我们发现的银钩影子就正好在第六次发现的那个影子的右上方。”
“墙上出现过的银钩影子的六个位置正好就是正六边形的六个顶点。”野驰道。
“没错。”铁红焰道,“如果真是如此,我们要做什么呢?我们会不会要在这个正六边形范围内做些什么啊?”
“如果确定的话,我也感觉是这样。”野驰道,“当然,我也没什么根据。”
就在此刻,墙壁上再次出现了银钩的影子。
“属首,你看!”野驰说道。
她又显得有些兴奋。
“果然啊!”铁红焰笑道。
“真的是出现在了我们第四次发现的银钩影子的正左侧!”野驰道。
“看来我们之前想的可能对了啊。”铁红焰道。
“就看最后一次会怎样了。”野驰说。
“我感觉应该会按照我们想的那样……”铁红焰道。
“但愿啊。”野驰说,“如果真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它出现在了第五次出现的银钩影子的左上方,也就是说,正六边形的六个顶点的位置都出现过银钩的影子了,那么接下来银钩的影子还会继续在墙壁上出现吗?如果还有银钩影子出现,又会出现在哪里呢?”
铁红焰说:“如果还有的话,会不会再次出现在我第一次发现的银钩影子所在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银钩的影子有可能在墙壁上固定的那六个位置循环出现?”野驰问。
“我乱猜的。”铁红焰笑道,“因为我希望是这样的。”
“也是啊,其实我也希望是这样。”野驰道,“这样就跟我们想象的一致了,情况起码是我们之前料到的。”
(三千七百七十八)指壁
铁红焰笑道:“如果我们第七次发现了出现在墙壁上的银钩影子,它出现在了这个正六边形的中心位置,其实我也能接受。”
“要是出现在奇怪的位置呢?”野驰笑着说,“比如……那里。”
野驰说的时候随便用食指指了一下墙壁上的一个位置。
她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墙壁,竟感到自己的手指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怎么回事?”野驰道。
“怎么了?”铁红焰问野驰。
野驰说:“我刚才觉得有东西刺了我的手指。”
“我看看你的手指。”铁红焰关心道。
野驰便将之前触碰了墙壁的食指给铁红焰看。
铁红焰仔细看后,确定野驰的食指并没受伤,稍稍踏实了点,又问道:“刚才很疼吗?”
“还好,就像被细针扎了一下的感觉。”野驰说。
“现在还疼吗?”铁红焰问。
“不疼。”野驰道,“就跟没被扎到一样。”
铁红焰说道:“之前你感到被扎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墙上出现异常情况?”
野驰说:“没看到。”
“没有伸出什么东西来?”铁红焰问。
“绝对没任何东西伸出来。”野驰很肯定地说道,“正因为根本没刺伸出来,我却感到被扎了一下,我才更觉得奇怪。”
“估计又是没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铁红焰道。
“没错。”野驰说,“不知这墙壁怎么回事,是不是根本不能用手指来碰。”
“你这样说,搞得我都想去试试了。”铁红焰笑道。
“别!”野驰道,“不建议属首尝试。”
“我开玩笑呢。”铁红焰道,“现在不会轻易试的,我还在等银钩的影子出现。”
“早知道我刚才就不指那一下了,也不知道我的手指碰到了墙壁会不会影响银钩的影子在墙上出现。”野驰道。
“应该不至于吧……”铁红焰说。
“但愿不会。”野驰道。
两人又是一边说一边等,然而在接下来的一端时间里她们并没再次发现银钩的影子。
野驰又有些担心了,对铁红焰说:“属首,会不会真是因为我碰了墙壁,所以……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做错事了啊!”
铁红焰微笑着安慰道:“你刚才还让我知道了人触碰这墙壁时手指可能会有被扎的感觉呢,如果不是你刚才试那下,谁能想到会这样啊?”
野驰道:“可我试出的这个没什么意义吧?”
铁红焰说:“谁说没意义啊,这让我了解到了之前不了解的情况,这本身就有意义啊。”
野驰说:“可如果这是以影响了银钩影子继续出现为代价的,这代价也太大了吧。你发现了银钩,要是因为做了个一个无意的举动就导致……”
铁红焰微笑道:“你这行动也有可能会把我们引向新路啊。更何况,这次银钩的影子可能只是较晚才会出现而已,再等一等,说不定一会儿它就出来了呢。”
野驰说道:“我希望会出现,希望现在这情况只是考验我们是否有足够的耐心。”
(三千七百七十九)触影
铁红焰说道:“现在你可以先认为是这样。”
她想:这段时间先让野驰心中舒服,一会儿确定了不是这样,再想别的也不迟。
野驰刚要说句话,声音还没发出来,便看到又一个银钩的影子出现在了那堵墙上。
这下她又兴奋了,说道:“属首,它出来了,真的出来了!可能刚才真是考验我们是否有足够的耐心啊!”
铁红焰微笑道:“不仅出来了,而且位置与我们之前所想的一模一样啊!”
野驰说:“对,一样,就在第五次发现的银钩影子的左上方。”
刚刚说完,野驰就再次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比划出了一个六边形的样子,然后又看向铁红焰。
铁红焰点了点头,道:“目前已经六次发现了银钩的影子,但又没发现其他情况发生。现在也没有提示告诉我们该做什么。我们再等一下会不会第七次发现银钩的影子,看看跟我们之前猜想的是否一样。”
野驰微笑着点头道:“好,再等一等,希望这次早点出现。”
铁红焰道:“如果提示也出现了,那就更方便了。”
“是啊。”野驰说,“但就算提示没出现,我相信属首你也一定能想出下一步该怎么做,还有我跟你一起想。”
两人又说了些话后,银钩的影子再次出现了。
“又来了!”野驰道。
“在中心。”铁红焰说。
野驰说:“这也算被你猜中了吧?”
正如铁红焰之前笑着说的那样,二人第七次发现了出现在墙壁上的银钩影子,它出现在了这个正六边形的中心位置。
铁红焰说:“其实刚才说在中心的时候,我就是随便一说,这种情况我也乐意接受。”
正说着,她就发现这次那个银钩影子不但没立即消失,而且忽大忽小,便又说道:“它这么久不消失,大小还会变,这可不是我之前能猜到的。”
野驰道:“它这样,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在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铁红焰又看了看,说道:“是不是让我们用这真实的银钩去触碰中心的银钩影子?”
野驰说:“试试看。你现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现在真没觉得不对劲。”铁红焰道,“我觉得好像就是要这样试试才行。”
说着,铁红焰便打开了那盘铁绳的结,拿起了带着弹簧的银钩,用银钩的一个位置触碰墙上那忽大忽小的银钩影子。
“没反应。”铁红焰说道,“不知是不是时机不对,我刚才用银钩触碰影子的时候,墙上的影子非常小。”
“你的意思是说,可能需要再银钩的影子大小合适的时候用银钩去触碰它才行?”野驰问。
“这只是我猜想的。”铁红焰道。
“你当影子觉得多大的时候触碰它合适呢?”野驰问。
“我感觉,在影子与真实的银钩大小一样的时候去触碰可能会不同。”铁红焰道。
“嗯,很可能。”野驰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三千七百八十)托钩
“之前我们六次发现的出现在这墙壁上银钩影子全都是跟银钩实际大小一样大的。”铁红焰道,“我想起这个,便认为前六次发现的影子从某个方面来看就像是在告诉我,影子要与实际银钩大小一样的时候才能触碰。”
“刚才你用银钩碰它后,我就没见到变成跟银钩实际大小一样的。”野驰道,“是不是还要等?”
“我看应该是。”铁红焰说,“之前,这中心的影子的确曾经出现过跟真实的银钩大小一样的情况,只是那时间非常短暂,一下子就过去了。”
野驰说:“那一会儿如果影子再次变成跟真实的银钩大小一样,那你如何赶上呢?”
铁红焰道:“这样吧。”
说着,她便再次用真实的银钩的那个位置触碰墙上的因银钩影子,这一次,她就一直那样按着,没有让它离开墙壁。
铁红焰继续说道:“其实一样的时候可能只是一瞬间,我就这样一直用银钩触碰着墙壁上的影子,在墙上的影子变得跟银钩的实际大小一致的一刹那,我手中的银钩肯定是触碰着墙上影子的。”
“我跟你一起举着。”野驰道。
说着,她就帮铁红焰托着银钩。
铁红焰笑道:“这个应该我自己来就行。”
野驰道:“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很奇怪。”
“那这样吧。”铁红焰道,“我们轮流托着它,这样两个人都不会累。毕竟不知道要等多久后影子才会变成跟银钩一样大的。”
“也好。”野驰道。
“那现在就我一个人托着吧。”铁红焰道,“你先休息,等我觉得累了就换成你托着,我休息,怎么样?”
“好。”野驰道。
她便把手从银钩上拿开。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野驰问铁红焰:“属首,换我来托吧,你辛苦了。”
“我还不累啊。”铁红焰说,“等我累了就告诉你。”
野驰听了这话顿时心中有所触动,愣了一下。
铁红焰因为一直盯着银钩的影子,并没注意到野驰此刻表情的变化。
“你是不是累了也会说不累,然后一直辛苦自己?”野驰问。
铁红焰依然看着银钩的影子,微笑道:“我现在真不累。”
野驰喃喃道:“以前她就做过这样的事。”
铁红焰问道:“谁啊?”
野驰说:“梦峤。”
铁红焰想:看来她心中一直有事,如果她那个朋友已经不在了,我要是继续提,是不是会使她更不舒服?
因此,铁红焰便说:“我要是累了就会立即告诉你,再说我们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说不定还有必须我们一起做的事啊。”
野驰觉得目前这房子里不知会有什么危险发生,自己不该继续想以前的事,甚至觉得之前再次跟铁红焰说起何梦峤都不太适合。但说出去的话已经说了,她也没法收回,便只好接下来不继续说。
“我知道了。”野驰道,“属首,你看,它已经接近银钩的实际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