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六百一十六)闪电
“没有,完全没有。”野驰说,“大家生活习惯不同,温多和属的人一直跟猛巨属的人友好相处,但不适合住在同一住所,所以那么多年都没有一起住的。也正因为如此,叠刃让泛运士做那样的事才非常容易。那些泛运士是连人们的住所都一起移了的,在移之前,泛运士使用了泛运功,所以在移的过程中大家都是睡着了的状态,而且根本就不会醒。在泛运士的泛运功失去作用时,温多和属的人都已经被移到不适合人居住的荒漠上了,出了住所才知道出现了这样的事。”
“当时你在哪里?”铁红焰问。
“当时我在荒漠里,我要帮最后几个温多和属的人搬到适宜人居住的地方,那时候他们没整理完,打算过了那一夜继续整理,我也要帮他们整理。”野驰说。
“大家发现连人带住所都被移到了荒漠里后是怎么做的?”铁红焰问。
“我带着他们一起去适宜人居住的地方,但那里完全变了。”野驰道。
“怎样了?”铁红焰问。
“适宜人居住的地方被圈了起来,出现了闪电围。”野驰说,“我们根本就无法进入了,人只要碰到那闪电围,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如果碰到一次后还是硬要过去,便会被那闪电围攻击致死。这是有人试过的。”
“真有人去试了?”铁红焰问。
“那个人不是想试,而是那个人以前就因为一些事情疯了,有一天周围的人没看好他,他便去了,结果被闪电围攻击而丢了性命。”野驰说道。
“猛巨属的人碰到会怎样?”铁红焰问。
“那闪电围显然是针对温多和属的人而设的,猛巨属的人碰到后没事。”野驰回答。
“奇运士都练过奇运功,也没办法解决这样的问题?”铁红焰问。
“无法解决了。”野驰道,“因为自从猛巨属的那些泛运士做了那些他们本不该做的事后,他们就全都走火入魔了,全都不再是泛运士,而变成了泛魔士,他们练的泛运功也变成了泛魔功,泛魔功比泛运功厉害得多,同时能产生严重后果。闪电围是用泛魔功设的,奇运士用奇运功解决不了这问题。”
野驰说道:“猛巨属里总有泛运士吧?”
野驰说:“只要泛魔士对泛运士一使用泛魔功,那里的泛运士就变成了泛魔士。”
“不会猛巨属里的所有泛运士都被变成泛魔士了吧?”铁红焰又问。
“只有一个泛运士逃了出来,这个人不仅是泛运士,而且天生特殊,后天又有特殊经历。这个人曾经用他的泛运功了解了叠刃做过的一些事,虽然没了解完全,但也知道了一些重要信息。”野驰说,“他恨叠刃,很快便逃出了被闪电围圈住的范围。后来,也正是因为他,我才能了解到猛巨属内部发生的那些事。”
“这个人后来住在那里啊?”铁红焰问。
“后来……”野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怎么回事?”铁红焰问。
(三千六百一十七)狂浪
“我后来才知道,他让我知道了他们猛巨属内部的一些事是以他的生命为代价的。”野驰道,“他知道猛巨属的普通人和大部分泛运士都受到了控制,已经成了叠刃的工具,而因为个人天生特殊或后天经历特殊而没成为叠刃工具的少数猛巨属的人有几个已经被杀了。被杀的人那几个人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因此极度痛恨叠刃,想报仇但又拿他没办法。他知道如今的猛巨属已经不是以前的猛巨属,会对温多和属不利。他的亲人又曾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被温多和属的人所救,还多次被温多和属的人帮助,他从小对温多和属的人特别感恩。这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做好,就想办法让我知道了猛巨属内部的一些情况。后来,他就离世了。”
铁红焰道:“你知道的时候,其实很多事情已经那样了?”
“是啊。”野驰说,“这个时候猛巨属已经变了,那些猛巨属的人后来还会攻击温多和属的人。我找了一些奇运士,大家采取了不少措施保护温多和属的人,后来情况才好转,温多和属的人只要不接近猛巨属所在的范围就不会被猛巨属的人攻击了。”
铁红焰又问:“那时天上还有正常的太阳?”
“对,当时还有。”野驰道。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铁红焰问。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去那个财宝山就能得到财宝的事,那财宝山并不在猛巨属用闪电围圈起的范围内。”野驰道,“总有人去那里找财宝,起初既有猛巨属的人,又有温多和属的人,后来就只有猛巨属的人会去了。有温多和属的人死在那边后,我决定去看,我是带着几个奇运士的,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只要不进入狂浪河中,就不会受到伤害。”
“财宝山那边一直都有泛魔士?”铁红焰问。
“对。”野驰道。
“泛魔士不会伤害去那里的温多和属的人吗?”铁红焰问。
“我在前往那里之前,从奇运士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野驰道,“那狂浪河是在泛魔士的泛魔功作用下形成的,在做完这件事后,只要狂浪河还存在,那么身在财宝山上的那部分泛魔士就只能在财宝山那边生活,自己都无法跨过狂浪河,无法到河这边来,除此以外,他们也无法攻击到狂浪河这边的人。”
“那身处狂浪河这边的奇运士如果对财宝山那边使用奇运功,能影响道那些泛魔士吗?”铁红焰问。
“也影响不了。”野驰回答,“那条狂浪河把河这边与河那边分成了两个世界,这边的奇运士也无法通过使用奇运功对财宝山那边的泛魔士做些什么。”
“你去看的时候没遇到什么危险吧?”铁红焰问。
“没遇到。”野驰道,“因为我去之前已经有其他人去了,而且我知道去了的人都没回来,所以我肯定不会硬往狂浪河里闯,我只是想了解那一带的情况,没做风险大的事,我并没遇到危险。”
(三千六百一十八)问神
“财宝山上那几个泛魔士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铁红焰问。
“起初我查了挺久都查不出什么来,后来有一天我去问温多和神,神告诉了我一种方法,让奇运士在特殊的时间对着特殊的东西使用奇运功,就有可能了解到一些跟狂浪河以及财宝山有关的情况。我便让奇运士那样做了。”野驰道,“奇运士使用奇运功后跟我说,他们感觉到狂浪河和财宝山那边的事跟叠刃有一定关系,但具体的他们还是看不出来。”
铁红焰想到温多和神,便问野驰:“之前,就是气候发生变化的那段时间,你问过温多和神吗?”
“问过。”野驰回答。
“问了什么问题,神又告诉了你什么?”铁红焰问。
“问过气候发生变化后如何应对。”野驰说道,“神让我听温多和属人们的意见,他们让我怎样做我就必须怎样做,温多和属的人都让我跟猛巨属的属首商议如何共同应对,我便是这样做的。”
“后来你们被移到了荒漠,你又问过神吗?”铁红焰问。
“问过。”野驰道。
“神怎样表示?”铁红焰问。
“神表示,猛巨属的属首做了大家意料之外的事,将来必然会受到严重惩罚!”野驰道,“神还告诉我,之前温多和属所经历的一切是注定的,到时候温多和属会来一个新属首拯救我们。”
“你是什么时候想问神问题都可以问吗?”铁红焰问。
“不是。”野驰道。
“有怎样的限制?”铁红焰又问。
“有些日子不可问,有些时辰不可问。”野驰道,“问了就会出大问题的。在不适合的时候,不光是不能问,就连与神交流都不行。”
铁红焰问:“奇运士有没有了解到泛魔士弄出那狂浪河的原因?”
“暂时还不知道。”野驰道,“奇运士已经使用了某种奇运功,使用后要等过了足够的日子才能出结果,算起来,这几天结果差不多该出来了。”
“那财宝山如今被猛巨属的泛魔士控制着,那狂浪河也是猛巨属的泛魔士用泛魔功弄出来的,你听说过的那些情况,进了狂浪河的猛巨属的人也一样都是有去无回?”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道,“我不仅没听说温多和属的人进了狂浪河后有回来的,也没听说过猛巨属的人进了狂浪河后有回去的。”
“也许弄出那狂浪河,本身并不是直接用来针对温多和属的人……”铁红焰边想边说,“但不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会不会是针对温多和属人的……这些目前还没有眉目,我也就不乱猜了,等奇运士的结果吧。”
铁红焰又问:“那已经被封了的肆暴渊又被人解封了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几个温多和属的奇运士去了狂浪河附近,看见几个泛魔士,发现那几个泛魔士在那里使用了泛魔功,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野驰说道,“那几个泛魔士说如果再不行,就用那种方法。”
(三千六百一十九)魔返
“那几个奇运士没被泛魔士注意到吧?”铁红焰问。
“没被注意到。”野驰说,“当时泛魔士很专注地做事,并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那几个奇运士听到泛魔士那么说后就赶紧离开了。因为如果被泛魔士发现了,他们会很危险。”
“泛魔士说的是哪种方法?”铁红焰问。
“大家当时都不知道,后来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我们才明白,他们说的其实就是将解封肆暴渊这种方法。”野驰回答。
“他们为什么要解封肆暴渊呢?”铁红焰问。
“关于跟这件事有关的那些原因,也都是我后来通过问神以及让奇运士们使用奇运功进行各种调查才了解到的。”野驰道,“那些人解封肆暴渊竟然跟叠刃想要把温多和属的人也变成他的工具有关。”
“之前那几个奇运士遇到的泛魔士在那里使用泛魔功也跟这件事有关吗?”铁红焰问。
“是的,有关!”野驰回答,“就连那条狂浪河的出现都与此事有关!”
“具体怎么回事?”铁红焰问。
野驰说道:“叠刃其实早就想控制温多和属的人的精神,使温多和属的人也都变成他的工具,甚至他的奴隶。但是那时候那些被叠刃买通了的尚未变成泛魔士的泛运士发现就算他们使用之前控制猛巨属人精神时用过的泛运功,也根本无法控制温多和属人的精神。在他们变成泛魔士之后,叠刃让泛魔士再试,但他们怎么试都没有用。叠刃逼迫那些泛魔士,有的泛魔士很不愿意,甚至在明知道无法对叠刃使用泛魔功的情况下动过对叠刃下手的念头,但这时他们发现自己的泛魔功对叠刃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其实叠刃早就通过特殊的方式了解到这点了。早在气候发生变化后,泛运士就已经无法对他们的属首叠刃使用泛运功了,在他们按照叠刃的想法连住所带人移了那些人变成泛魔士之后,他们也无法对叠刃使用泛魔功了,不仅如此,因为那时候他们完全是叠刃的爪牙了,作为爪牙,当他们想使用泛魔功伤害叠刃的时候,他们自己就会感受到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叠刃的想法对那些泛魔士的影响更大了,叠刃命令泛魔士必须想出一切办法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因为成为叠刃的爪牙达到了一定时间,在一种连泛魔士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魔返力’的作用下,那些泛魔士竟在一定程度上把叠刃想让他们做的事当成了自己必须要做的事,那些泛魔士在告诉叠刃难以做到的时候,自己会极其痛苦。这种痛苦便促使那些泛魔士会想尽一切办法达成叠刃想要达到的目的,就算那些事会让他们自己将来因做了那些而丢命,他们也会做。叠刃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切,因为在很早之前,他在与猛巨属的人信的虚熙交流的时候欺骗了虚熙,虚熙受骗后出现了严重问题。”
(三千六百二十)熙魂
“虚熙不是相当于猛巨属人信的神吗?”铁红焰道,“还会被他所骗?”
“猛巨属和温多和属有个共同点,就是属首有些日子有些时辰不能与神进行交流。”野驰说道,“我们温多和属的属首不能在有些时候与神交流是因为那是神休息的时候,如去打扰,属首将很快就死去。以前我听温多和属的前任属首说过猛巨属的属首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去与虚熙交流的,原因是那些时候虚熙在休息,猛巨属的属首如果刻意打扰,也会产生不良后果。我并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后果,直到后来,我刚才说的那个与叠刃有仇的泛运士告诉了我他们猛巨属的属首为什么不能在虚熙休息的时候交流。那个泛运士说,虚熙休息的时候并不是完全睡着的,而是半睡半醒的,那个时候虚熙是有可能会被骗的,如果虚熙在半梦半醒间被属首的话欺骗,就会告诉属首一些该属首本不该知道的事。他们猛巨属打扰了虚熙休息的属首一般情况下会受到惩罚,但并不会很快就受到惩罚。那日叠刃在练武功走火入魔后不顾后果去与正在休息的虚熙交流了,在走火入魔那段时间过去后,叠刃发现自己竟然在虚熙休息的时候与虚熙交流了,他知道自已犯了大忌讳,如果不想办法自己过一段时间就会死了,叠刃便在虚熙半梦半醒间通过欺骗虚熙而套出了使自己不死的方法。他一听在虚熙半梦半醒间还能骗出这些来,认为自己应该不会死了,便决定再骗些别的内容出来,他便又骗了虚熙,知道了他其实本不该知道的事。他还是担心会受到虚熙的惩罚,便突然想做对虚熙不利之事,于是通过欺骗虚熙得知了虚熙的弱点。他觉得必须赶紧处理这件事,要是等虚熙完全醒来,那他一定就没命了,于是叠刃竟然将趁虚熙半梦半醒的时候用他从虚熙口中骗来的方法使他的‘熙魂’进入了‘逝眠’状态,那时候虚熙已经不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而是像死了一样,沉沉地睡着了,如果没有外力来激醒,那虚熙的熙魂便一直都无法醒来了。”
“属首与虚熙交流时发生的事情,别人也是能知道的吗?”铁红焰问。
“那个泛运士让我知道了其实一般情况下是不能的。”野驰道,“但叠刃这件事不一样,已经出了大事,泛运士便有机会得知,但如果有一天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去,那个泛运士自然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个与叠刃有仇的泛运士之前也是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了解到了叠刃的这种情况,但从来都不曾告诉别人,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叠刃又使与他关系密切的朋友离世了,他太痛恨叠刃了,于是宁可舍命也要让我知道了。那个泛运士为了让我知道一些情况不仅做了这件会造成他丢命的事,也做了其他会造成他丢命的事,后来他便离世了。”
(三千六百二十一)贪元
“也就是说,直到现在,虚熙的熙魂还是逝眠状态?”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道,“而且,目前没有人能找到办法把虚熙的熙魂激醒。”
铁红焰问道:“叠刃之所以敢做后面那些事,与他曾经通过欺骗半梦半醒的神而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分不开?”
“对。”野驰道,“否则他应该不敢那样对待那些泛运士……”
铁红焰道:“泛运士变成泛魔士后,叠刃让他们想办法,他们很快就找到办法了吗?”
“那些泛魔士为了达到叠刃的目的,说出了极其危险的办法。”野驰道,“那些泛魔士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自己心里舒服,因为他们那时候已是叠刃的爪牙,在魔返力的作用下,他们越尽力为叠刃做事,他们自己感觉越舒服。”
“什么方法?”铁红焰问。
“收‘贪元’较多的那种人的尸体,从那些人的尸体里提出贪元来。”野驰回答。
“他们把具体做法告诉叠刃了?”铁红焰问。
“没有。”野驰说,“其实那些泛魔士自己起初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叠刃听他们说后很快就想出了方法,就是用财宝山引人过去,让泛魔士弄出一条狂浪河,靠狂浪河收集人贪元较多的人的尸体。而收集尸体的泛魔士暂时要留在财宝山上,就像与外界隔绝了一样。”
“就连他们猛巨属的人的尸体都收?”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道,“贪心严重贪元就会很多,贪心不严重的人贪元很少。反过来说,贪元多的人肯定是贪心严重的人,贪元少的人肯定是贪心不严重的人。贪心严重的人到了狂浪河那里一进入狂浪河,活人就会变成尸体,那些泛魔士就能从这种人的尸体上提取大量贪元了。至于那些尸体本身到底到哪里去了,一直都没人知道。”
“他们怎么知道进入狂浪河的人就一定是贪心严重的贪元多的人啊?”铁红焰道,“如果有的人根本就不是因为贪心而去财宝山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贪元多的人,仅仅就是生活里实在太需要钱而想去财宝山的呢?”
“只有贪元多的人才会闯入狂浪河。”野驰说,“那些泛魔士本想把狂浪河弄成不管贪元多还是贪元少的人都有可能往里闯的样子,但是没弄成,于是就弄成了现在这样。那些贪元没达到一定程度的人就算看到了财宝山,到了离狂浪河很近的地方,也无论如何都不会进狂浪河。”
“他们现在还在收集?”铁红焰问道。
“是的。”野驰说。
“需要多少啊?”铁红焰问。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如果他们真能把肆暴魔曾经复制的人的贪元都用上,其实可能速度就会很快,但是又不知道能不能用。”野驰道。
“肆暴魔?”铁红焰道,“它曾经复制人的贪元?”
“是的。”野驰说道,“以前肆暴魔其实从那些封肆暴魔的奇运士身上就复制到了不少贪元。”
(三千六百二十二)解封
“那些泛魔士就是因为想要贪元而把肆暴渊解封的?”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道,“之前我说过,那几个温多和属的奇运士去了狂浪河附近,看见几个泛魔士,发现那几个泛魔士在那里使用泛魔功,还听他们说如果再不行,就用那种方法。那时候泛魔士们说的那种方法就是解封肆暴渊的方法。”
“那几个泛魔士当时在狂浪河附近使用泛魔功就是想让叠刃快速得到贪元……”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说,“那个时候,叠刃嫌泛魔士们收集贪元收集得太慢,因此勃然大怒,让那些泛魔士早点把他需要的贪元全都弄到手。叠刃一发怒,泛魔士不舒服,便不择手段了。”
“看来那几个泛魔士在狂浪河附近做的事没做成。”铁红焰说。
“对。”野驰道,“那几个泛魔士当时就是最后一次试着把狂浪河变成就连贪元没多到一定程度的人也会进入的那种,但是他们怎么试都试不成。那本就是叠刃的意思,叠刃希望随便哪个人到了狂浪河附近,都会因为自身具有的贪元而有进入狂浪河的强烈冲动,他一次次让那些泛魔士作法,让他们把狂浪河改变了。他想让更多到达狂浪河边的人都控制不住自己走进狂浪河,这样,尽管进入狂浪河的人里会有些是贪元并不多的人,但是只要进的人有贪元,泛魔士们就能得到,只要人数上去了,哪怕能从每个人那里获得的贪元没那么多,那泛魔士得到贪元的速度肯定也会加快。”
“那些泛魔士没能做成这事,便去解封肆暴渊,叠刃知道解封的事吗?”铁红焰问。
“知道的。”野驰道,“叠刃跟他们说了只要能让他快速得到那些贪元,就算是把肆暴渊解封也一定要做!”
“可是解封肆暴渊后,肆暴魔出来后会出很多事吧?”铁红焰问,“他不担心自己会死吗?”
“叠刃知道不管出什么事,反正他自己肯定不会因此而死。”野驰说。
“他知道那些泛魔士能不能控制住肆暴魔?”铁红焰问。
“叠刃已经知道,如果肆暴魔是他派人放出来的,那么以后肆暴魔不但不会攻击他,还会帮他。很多事情都是他趁虚熙半梦半醒的时候通过欺骗虚熙套出来的。”野驰道,“那些泛运士如今已经成了泛魔士,叠刃知道,泛运士没办法把肆暴魔曾经从人们那里复制的贪元提取出来,但泛魔士的确有办法把肆暴魔曾经从人那里复制的贪元提取出来。”
铁红焰问道:“他那么着急让泛魔士做这件事,那么着急得到足够多的贪元,是不是因为他想做的事必须在某个期限之前做完?”
“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野驰道,“如果在特定期限内他没有将贪元收集够,那么他想做的那种控制温多和属人精神的事便做不成了。叠刃为了加速,已在让那些泛魔士想办法做另一件事了。”
(三千六百二十三)魔因
“让那些泛魔士做什么事?”铁红焰问。
“找到从肆暴魔身上提取贪元的办法。”野驰回答。
铁红焰问:“都做好准备,在肆暴魔出来的时候就直接从它身上收集贪元?”
“是的。”野驰说,“他们知道肆暴魔出来后要想收集它身上贪元,就必须让泛魔士们在肆暴魔刚出来的时候将它控制住,然而直接控制住并不容易,他们要做准备。”
“后来他们做得如何?”铁红焰问。
“起初控制住了肆暴魔,然而后来肆暴魔与叠刃想象的不同。”野驰说。
“出现了什么情况?”铁红焰问。
“肆暴魔出来后刚过一会儿,那些泛魔士就发现想继续控制住它实属不易,为了防止它立即飞了,便采取了特别的手段。”野驰道,“在那些泛魔士放出肆暴魔的时候,叠刃是在旁边的,肆暴魔虽然知道是叠刃下的令,但由于知道泛魔士采取了特别的手段也是叠刃下令的,它出来后便没有帮助叠刃的意思。”
“用了什么手段?”铁红焰问。
“迅速利用肆暴魔刚出来时带的‘魔因’,通过使用泛魔功将天上正常的太阳缩到极小之后,将其引到了肆暴魔身边,以为这样可以保证肆暴魔不跑掉。”野驰道,“在肆暴魔魔因的作用下不料肆暴魔不仅飞了,还把已经被缩小的太阳引向了叠刃,如果那已经被缩小的太阳碰到叠刃,叠刃就将受到伤害。为防止自己受到伤害,叠刃让手下的泛魔士把已经被缩小的太阳引开,但这样那几个泛魔士中便可能会有人被缩小了的太阳伤害。那几个泛魔士都为防止自己受到伤害而采取其他办法,就是将那缩小后的太阳引入肆暴渊,然后赶紧将肆暴渊封住。肆暴渊以前非常难封,那些奇运士都封不住,那是因为当时肆暴魔在里面,如今肆暴魔已经出了肆暴渊,他们把被缩小后的太阳引入肆暴渊后再封住肆暴渊非常容易。但他们这样做有其他后果,就是会导致天空出现十几个不正常的太阳,那些不正常的太阳会影响一批人。泛魔士为了防止被受了魔因影响的太阳伤害自己便迅速将被缩小的太阳引入了肆暴渊中,要封住肆暴渊,还没封的时候,叠刃问了他们要做的事会有怎样的后果。泛魔士们如实告诉叠刃,会导致天空出现十几个不正常的太阳,并且会影响一批人。叠刃担心影响到自己,他又想控制住温多和属的人,就问那些泛魔士是否有办法让一切后果都发生在温多和属的人身上,泛魔士有这样的办法,便那样做了。于是他们就把肆暴渊封住了,同时就使用了泛魔功,让那些后果都发生在了温多和属的人身上。”
“在发生这一切时温多和属的所有人完全不知道吧?”铁红焰问道。
“是的,所以根本就没机会阻止。”野驰说,“其实就算知道也阻止不了。”
(三千六百二十四)打退
铁红焰又问:“温多和属的人当时是什么情况?”
“当时大家根本不知道天上的太阳被缩小后引入了肆暴渊中,但是没多一会儿天空就突然出现了十五个不正常的太阳,就在那十五个太阳刚刚出现的那一刻,温多和属的所有人就全都长出了尾巴,成了现在这样子,后来大家还发现血也变了颜色,总之,很多情况都跟以前不一样了。”野驰回答。
铁红焰问:“奇运士那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在出现尾巴前后的一段时间里,奇运士全都无法使用奇运功了,后来才慢慢恢复,等过了一段时间后才通过使用奇运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野驰回答。
“是自然恢复的吗?”铁红焰问。
“不是。”野驰说,“我问过神之后想到了恢复他们奇运功的方法,让他们试,起初不行,因为时间没到,就算用我说的那种方法试,他们也要等到一定时间再试才能试成功,于是只好等,后来到了时间,他们试了才恢复。”
“那段时间大家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铁红焰问。
“有。”野驰道,“有些猛巨属的人来攻击温多和属的人了,我便带着那些武功高强的温多和属的人与他们硬拼,将他们打退了。”
“来的是些什么人?”铁红焰问。
“就是猛巨属的普通人,不是泛魔士。”野驰说道,“那个时候要真是泛魔士来可就麻烦了!但是泛魔士在那段时间也来不了,因为所有的泛魔士都在叠刃的命令下一起使用泛魔功寻找肆暴魔。”
“那些猛巨属的人为什么要来攻击温多和属的人?精神被控制后就会做这样的事吗?”铁红焰问。
野驰说:“他们中的一些人,在精神被控制之后一心想为叠刃做事,然后去叠刃那里显示自己立了功劳,那些人来攻击温多和属的人是自己组织的。叠刃在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派人来做这样的事,叠刃在那段时间里一方面盯着那些使用泛魔功的泛魔士,一方面也关注着自己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因为之前发生的事而受到影响。那些猛巨属的人来攻击温多和属的人,是想把温多和属的一部分人带到叠刃面前,表示给叠刃带来了奴隶。叠刃想把温多和属的人全都变成他的奴隶,但是因为之前他从虚熙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时间不到就并不能做成这件事,所以不会那么早出手。”
“你带人打退那些人后,有没有人再来攻击?”铁红焰问。
“又有人来了,带着更厉害的兵器。”野驰道。
“又被你带人打退了?”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说,“那些猛巨属的人倒不是想直接杀了温多和属的人,他们要抓活人去给叠刃当奴隶。他们猛巨属的人做这些事的时候很注意保护自己,一旦我们温多和属的人占了上风,他们立刻就想办法逃跑,看起来就是完全不想受损失的,我们当时抓住了他们这些特点。”
(三千六百二十五)无痕
“后来呢?”铁红焰问。
“后来又有一批人来。”野驰道,“他们后两次来的人里,有的是我见过的,有的是我肯定没见过的,也就是说,每批人中既有新人,又有以前来过的人。我根据每次来的人的不同情况决定让哪部分人立即跟我一起打合适,防止他们每次都出现新人,而我们总是同一批人打会被他们耗到没有精力继续应战。”
“你自己是每次都会应战?”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说,“我以前问过神,知道自己的极限。那几次并不会使我到达极限。我知道大概时间,知道奇运士大概什么时候就能恢复使用奇运功了。在最后一次与那些猛巨属的人交战的过程中,奇运士们的奇运功恢复了,便对那些猛巨属的人使用了奇运功,那些猛巨属的人全都跑了,此后再也没来过。”
“他们并没抓到温多和属的人?”铁红焰问。
“是的,一个都没抓到。”野驰说,“我必须保证我们温多和属的人没有一个会被他们抓走。”
铁红焰问道:“天上那十五个太阳对温多和属的人产生的影响有办法改变吗?”
“奇运士们说,暂时没办法改变,我问过神,神也说暂时没办法改变,一定要等,等到温多和圣掌的一根刺一直延长,指向天空中‘火月’的那天,彻底解决问题,把被封入肆暴渊里的太阳从肆暴渊中引出来,让天上这十五个不正常的太阳消失,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尾巴才会消失,血液才会恢复正常颜色,还有其他方面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这个过程中,有很多事只有你这个新属首才能做到,这是神说的,我也没别的办法。我以前一直在等遇到新属首的这一天,等的过程中并不踏实,尽管神说了会有这样一个新属首出现,但我也不知道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我担心错过,毕竟我也不确定时间拖长了到底会出现怎样的后果。今天你出现了,我真是踏实多了。”野驰说道。
两人又继续说了很多话,铁红焰从野驰那里了解到了更多情况。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黑之后,野驰点上了蜡烛,又问铁红焰感觉身上的伤怎样了。
铁红焰道:“一点都不痛了,感觉就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野驰听了便觉得事情是像她想象的那样发展的。
她为铁红焰拿下了覆在后背上的东西,又将裹着她手上伤处的东西也拿了下来。
铁红焰一看,手上的伤处真的连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她活动了一下,一点都没感觉哪里不对劲,道:“这掌平散真是太厉害了!”
“属首,你背上的伤也已经完全没有痕迹了。”野驰道。
铁红焰又感谢了野驰一番后,便问她,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帐篷了。
野驰表示可以,但想两人吃过东西再去,这样便可以一直在那里看了。
吃过东西后,铁红焰又跟野驰说起了出去的事。
“属首现在就想去看温多和圣掌吧?”野驰问。
(三千六百二十六)怪星
“是啊。”铁红焰道。
“我们现在就去吧。”野驰说道。
两人熄灭了蜡烛后,一人拿了一个火把,便出了帐篷。
铁红焰抬头的时候,看见天空的星星特别大,而发着光的样子却显得奇形怪状的,她想:星星这样,这些人看了会不会心生恐惧?
铁红焰自己见过太多恐怖的情景,尽管没见过这样的星星,但也没被吓到,然而她觉得其他一些人看了应该会害怕。
野驰见铁红焰仰头看那些星星,便说:“这些星星看起来很奇怪吧?星星以前自然不是这样的,在天上出现那十五个不正常的太阳之后,每到天黑,星星就是这样的了。”
野驰停了一下,又说:“当然,不是每到天黑都是同一个样子,但是很多温多和属的人第一次看到天上的星星后都会感到恐惧,我的意思是说,在天上出现那十五个不正常的太阳之后,每到天黑,星星都是会令第一次看到的人感到恐惧的样子。如果属首你看着这些星星不舒服,就不要看了。”
铁红焰说道:“你现在不是也正在仰头看?”
“我习惯了。”野驰道,“其实从第一次看到这些星星时,我也没觉得多恐惧,就是想着一切不正常,我要改变这些。过一会儿,这些星星可能还会出现更奇怪的样子,属首最好心中做好准备。”
“你担心我会恐惧?”铁红焰问。
“总之,做好准备可以防止自己不舒服。”野驰道。
“我自己倒是并没觉得害怕,只是知道这样的星星,大概会令一些人感到恐惧。”铁红焰说。
“属首,你是第一个跟我说看到这些星星后并没觉得害怕的人。”野驰道。
“那些奇运士也会害怕吗?”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道,“无论是奇运士,还是不会奇运功的那些骁勇善战的人,第一次看到这种星星时的表情都让我感到了他们内心的恐惧,当然,他们中的有些人还将这种恐惧说了出来。”
见铁红焰一直看着那些星星,野驰说:“看属首这样子,就知道属首并不害怕。”
铁红焰道:“我在看这些星星的变化……”
“想来也是,你是神派来的新属首,怎么会害怕这些?”野驰说道,“我也真是想太多了!”
“我是很感谢你提醒的。”铁红焰说,“尽管我没感到恐惧,但听了你的话,知道你会替我着想。”
“你是来拯救我们的人,我替你着想是应该的啊。”野驰说道。
“星星的变化有什么规律吗?我现在还没看出规律来。”铁红焰问。
“规律啊……”野驰想了想道,“如果就某一天而言,我倒是没看出什么规律,但要是回想一下一段时间的情况,就会发现好像还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规律,反正除了每天都是这种能令第一次看到的人感到恐惧的状态之外,还有个共同点。”
野驰又思考了一下,补充道:“嗯,凡是能看到星星的时候,每天都这样……”
(三千六百二十七)魔爪
“怎样?”铁红焰问。
野驰说道:“只要是有这种星星的黑天,每天差不多到了一定的时间,都会变得更加令人恐惧,比如那星星就像长了魔爪一样。”
“一会儿也会有?”铁红焰问。
“我看应该会有。”野驰说道。
两人一边往温多和圣掌的位置前进,一边继续说话。
铁红焰问:“没有这种星星的日子,天空看起来正常吗?”
“也不正常。”野驰回答。
“怎么不正常?”铁红焰问。
“在那种情况下,天空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影子,那些影子形状会变,看上去虽然没那么可怕,但突然出来的时候,很多人看到也是会吓人一跳的。”
“你怕过吗?”铁红焰问。
“没怕过。”野驰道,“每次看到,就知道这情况不对劲,我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改变它。”
“多数时候能看到这种星星吗?”铁红焰问。
“对。”野驰道,“我印象里只有极少的时候是看不见这种星星,只能看到那些影子的。”
“在有在这种星星的时候,天上有没有出现过那种影子?”铁红焰又问。
“不曾出现过。”野驰说,“所以温多和属里有的人曾经说,是不是奇怪的影子会吃掉奇怪的星星。”
两人边说边走了一会儿后,天上的星星开始发生变化。
铁红焰走着看着天空,问野驰:“现在天上星星的变化,就是你说的像长了魔爪一样的变化吧?”
野驰看了看天上,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样,刚刚开始,到时候会一直变。”
只见天上的那些奇怪的星星上伸出了一个个如魔爪一样的东西,在到处抓着,又过了一会儿,那些星星就好像长出了牙一样,似乎在不停地咬着什么,这样一“咬”,竟给人一种面目狰狞的感觉,容易更令人感觉恐怖。
过了一会儿,天上传来了巨大的风声,然而此刻周围并没起风。
野驰说道:“我们总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像风的声音吧?”
“嗯。”铁红焰道,“但是这里实际上并没起风。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我也不知道。”野驰说道,“用温多和属有些人的话说,这就像那些怪星星在吐气。你看那些星星的样子像不像在咬东西?”
“像。”铁红焰说,“长出魔爪后就跟又长出了牙似的。”
“一直都是这样,好在过一段时间,等那种奇怪的月亮出现后,那风声便不会那么大了。”野驰说道。
“那种月亮都只能比这种星星后被人看到的吗?”铁红焰问。
“对,每天都这样。”野驰道,“那种奇怪的月亮就像被什么挡着一样。其实我觉得,在这种星星出现的时候,那种月亮已经出现了,但是我们全都看不见。每天在这种星星出来之后的一段时间,天空中会有一块地方就好像剥下一层皮一般,然后那种月亮就会突然出现。”
“每天‘剥皮’的时间一样吗?”铁红焰问。
野驰想了想说:“我估计是一样的,感觉……差不多每天都是那个时候。”
(三千六百二十八)剥皮
“每天能看到这种星星的时间也是一样的吗?”铁红焰问。
“应该是。”野驰说,“其实很早以前,星星正常的时候,每天星星出现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后来天空出现了十五个太阳,自此之后每天出现的星星都是这种奇怪的,而且每天出现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了。”
“你觉得每天那种月亮出现的时间一样吗?”铁红焰问。
“我只知道‘剥皮’时间都是差不多的。”野驰回答。
“每天那些太阳出现的时间也差不多?”铁红焰问。
“对。”野驰道,“十五个太阳是同时突然出现在天空的。那些太阳不正常,不是像以前那正常的太阳会升起落下。刚才你有没有发现突然就天黑了?”
“发现了。”铁红焰道,“这也太快了。”
“这就是因为突然间我们就看不见天空的太阳了,接着很快,我们就能看到这些奇怪的星星了。”野驰道。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看不到真正的星星和月亮。”铁红焰道。
野驰连连点头,回答:“我觉得就是这样!我一直觉得,自从真正的太阳被那些泛魔士引入肆暴渊之后,我们根本就不曾见过真正的星星和月亮,这一切都不大正常。每天到了差不多这个时候,都能听到这种从天上而来的像风一样的声音,等月亮上‘剥皮’之后,这种声音立即就消失了。”
说到这里时,野驰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补充道:“刚才没有说到火月。其实出现火月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那月亮是不用剥皮的,它会跟这些星星一样,直接挂在天上。”
“我记得你说过晚上的月光甚是诡异,那么我们一会儿看到的月亮也会令一些人感到恐惧吗?”铁红焰问。
“没错。”野驰道,“我看,没多久了,一会儿属首看看那种月亮就知道了。”
两人又走了走,说了些话后,野驰便指着天空的一个方向对铁红焰说:“属首,我估计,今天那奇怪的月亮差不多会在这个位置剥皮,而且我感觉时间快到了。”
铁红焰抬起头,顺着野驰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了。
“属首,我们要不要停在这里看看?”野驰又问。
“可以。”铁红焰说,“看清楚些也好。”
两人便停了下来,没立即继续往前走。
很快,只见之前野驰所指的那个方向的天空渐渐开始“剥皮”了,剥一部分,那月亮都露出一部分,然而露出来的那部分月亮的光看起来极其诡异,仿佛里面有妖魔的影子在游一般。
过了一会儿,“剥皮”的过程完成,整个月亮都露出来了。
这月亮看起来尤其大,但是算不上多亮,那光忽明忽暗,那些如妖魔般的影子有几种颜色,那几种颜色也是忽深忽浅。过了一会儿,那几种颜色交织在了一起,好像几个妖魔的影子纠缠了起来一样。每个影子都好像出现了妖魔头的样子,接着便好像出现了妖魔张嘴露牙的样子。
(三千六百二十九)互咬
“那几个影子,也露出了牙一样的东西,一会儿会不会‘咬’起来?”铁红焰问。
“会的,会的。”野驰连连点头说道,“很快就会了,只要在我们能看到这种月亮的夜晚,我们就能看到它们在那里咬。”
那些影子露出“牙”后,便开始互相咬了起来。
铁红焰问野驰:“会咬多久?”
“一直都那么咬着,所以曾经吓到过小孩子。”野驰说道。
野驰这话刚说完,那月亮中如妖魔一般的影子便互相咬了起来。每个如妖魔一般的影子在咬其他影子的同时,也在被其他影子咬,一直不停下来。在那些如妖魔一般的影子互相咬的过程中,那些影子看起来好像在表现自己多凶残。
过了一会儿,那不正常的月亮上有尖刺伸向了月亮之外。
铁红焰道:“还会这样变化……”
“是的。”野驰说道,“这种变化倒不是哪天都有,只是有时候会出现。那些尖刺会尽量往外伸,但好像怎么也伸不出多远,到时候还会弹回去,弹回去后会扎在那些如妖魔一般的影子上,之后那些影子就好像被扎到一样缩一下,接下来呈现出样子会比之前显得更凶残。”
野驰正说着,那样的变化便发生了,一根尖刺弹了回去,扎到了如妖魔一般的影子上,那些影子立即就缩了一下,接着显出了更凶残的样子。
铁红焰道:“我看到了。”
野驰道:“属首,那我们现在往前走吗?”
“走吧。”铁红焰回答。
说着两人又走了起来。
铁红焰问野驰:“每次火月出现后,那火月中会有这样的影子吗?”
“没有。”野驰回答,“火月看起来就像月亮上燃烧着烈火一般。”
“火月出现的时间和大概位置你能提前知道吗?”铁红焰问。
“我不知道。”野驰道,“我一直觉得那火月跟现在天上这种月亮就不像一种东西,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很突然,也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出来。”
“火月出来的时候,人们还能看到像今天这样的月亮吗?”铁红焰问。
野驰说道:“以前那种情况下都是看不到的,以后我不大清楚。每次看到火月的时候,原本我觉得该出现今天这种月亮的地方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月亮。”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铁红焰觉得似乎距自己曾跨过的那扇门的位置不远了,便问野驰:“此处离温多和圣掌不远了吧?”
“不远了。”野驰说道。
铁红焰想:她说的温多和圣掌所在的位置,真的就是我来这里时跨过的那扇门所在的位置吗?
正想着,野驰便问铁红焰:“属首答应我带我看你来此地时跨过的那扇门,一会儿可以看吗?”
铁红焰说道:“可以。我之前听你说的话,我真的感觉自己跨过的那扇门所在的位置就是你说的温多和圣掌所在的位置,好像一点都没差一样。”
“我相信属首说的!你是神派来的属首啊。”野驰说道。
(三千六百三十)橙色
铁红焰说道:“我觉得我跨过的那扇门已经快到了。”
野驰道:“我们已经离温多和圣掌又近了些,一会儿我们可以先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
“好。”铁红焰道。
又走近了些后,野驰指着一个方向对铁红焰说:“你看,这就是温多和圣掌。”
铁红焰说道:“真的就是这里!”
“属首,你是说你来到这里跨过的那扇门?”野驰问。
“是的!”铁红焰道,“我从那里出来后,不曾往门那里看,早知道看一看了,这事情实在……”
“属首觉得奇怪?”野驰道。
“其实那么多奇怪的事都发生了,这倒也不新鲜了,但是……其实我很想知道自己之前躺在那里没往门那里看的那段时间那门是什么样子的。”铁红焰道,“你之前说该位置一直都有温多和圣掌,可是我来的时候确实是跨过了一扇门的,现在看来,这温多和圣掌上并没有像门的东西。我在想,那扇门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当时的情况下可以看见。那时候我看不到温多和圣掌,也就是说,当时我是会把温多和圣掌看成那扇门的?”
野驰说道:“有可能。你是神派来的属首,出现什么情况都不新鲜。我是看不到门的。”
“现在我也已经看不到门了。”铁红焰道,“我当时因为实在没有体力了,到了这边后并没注意那扇门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以及怎样发生了变化。”
野驰道:“我们走得稍微近一些,如何?”
“好。”铁红焰道。
两人便走近了些。
然而走近后,铁红焰没发现温多和圣掌上有什么能跟门联系起来的东西。
“这里真的已经没有我曾经看到过的门了。”铁红焰说道,“会不会是你带着那些守谕者举行仪式后,我便看不到来时的那扇门了?”
野驰说:“有可能啊。我带着那些守谕者举行仪式后,尽管那时候我还没带着其他温多和人举行第二次仪式,可你已经是我们温多和属人的属首了。守谕者不是一般人,在他们面前以及温多和圣掌附近举行了那次仪式后事情就不一样了。我们举行仪式的地方距温多和圣掌如此近,大概温多和圣掌已经承认了你是已经参加过有守谕者参加的那种仪式的属首,所以你就变成看不到之前那扇门的了?这是我猜的。”
“有可能。”铁红焰道。
就在此刻,温多和圣掌竟然突然间发出了橙色的亮光,但只是闪了一下。
野驰一怔,道:“它亮了一下。”
“是的。”铁红焰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野驰道,“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要不,我往后退一退,你看它还会亮吗?”
“好。”铁红焰说。
野驰便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温多和圣掌没有再次发光。
野驰又走到了铁红焰身边,温多和圣掌也没再次发出橙色的亮光。
野驰说:“如果我不动,属首你自己往前走走,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