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七十一)棉花
她回了一下头,见那两根巨大的钢条已经将之前容易断的位置“修补”了,她认为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还是站起来赶紧往前走,节省时间较好。
于是她立即起身往前飞奔,在没遇到障碍的时候尽量让自己速度快,落脚轻。
突然间,这独木桥震动了起来,她赶紧使用武功,让自己没有落下去,并且赶紧往对面走,心暗暗庆幸独木桥还没断。
她也无暇回头看身后面的情况了,只是想着要赶紧前行。
在独木桥震动过后,没多一会儿,铁红焰竟感觉整个她所在的空间旋转了起来,包括远处的那扇巨门。
这突然一转差点把她甩下去,幸好她反应迅速,赶紧使用武功,让自己能继续沿着独木桥前行。
她所在的空间越转越快了,她不得不采取相应措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于是又变成匍匐前进了。
她感觉整个空间转了几圈后,好像又转回了原来的方向,她倒是也没多想,觉得反正自己跟那扇门之间的距离没变,该怎么怎么走行了。
她再次站起来加速飞奔。
在她将要到达对面的时候,只听“咔”的一声,那独木桥断了!
独木桥与她前方那扇巨门下端连接的位置有个轴,而那独木桥断了以后,铁红焰所在的那部分耷拉了下来,吊在那轴。
在独木桥断掉时,由于铁红焰之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她便赶紧抱住了那部分独木桥,悬在了空。
她必须顺着已经耷拉下来的独木桥的那部分往爬才能到达巨门。
然而独木桥断掉的一刻,她抱住那部分被甩了几下,不仅手的伤会痛,背后的伤也突然痛得明显了。
此刻断掉的独木桥下方出现了一片很自然的光,接着便有了绿草地,草地有堆得又高又厚的软软的棉花,棉花旁边有一张看起来很舒适的床,床旁有食物和水,总之,下面美好得很。
这个时候,只要铁红焰放开手,她会落在那又厚又软的棉花了。
草地出现了鸟叫声,那声音甚是欢快,像是在呼唤她。
接着,草地开出了淡淡的小花,怡人的花香朝方飘去,甚是诱人。
在花出现后,那张很舒适的床旁边又有一张精致的小桌子,桌子有各种各样切好了的水果。
水果的香气也开始往方飘。
她紧紧抱着独木桥的那部分往爬,在爬的过程,身的疼痛一次次地向她袭来,令她原本都无心往下方看。
然而她能感觉到下方出现了自然的光,能听到鸟叫声,能闻道花香和果香,她才往下看了。
当然,她看并不是因为受到了那些东西诱惑,而是觉得自己必须了解新出现的情况,这样才能应对各种危险。
她迅速朝下方看了一眼,发现那草地真是美得不得了,令她在一瞬间想起第一次她跟武寻胜到野地里的情景,然而那情景只是在她脑海闪了一下而已。
(三千五百七十二)尖齿
目前情势危急,她真的没时间多想别的。
这时她抱着的独木桥的那部分突然出现了一些字,她赶紧看,原来那字是告诉她,如果她落下去,便闯关失败,她只有爬去进入巨门,才能延长武寻胜的命。
她刚刚看完,那些字自己消失了。
鸟叫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声音让她想起了以前她与武寻胜一起在野地里时听到的鸟声,然而这样的想法也依然是一闪而过。
看过那些字后,她自然明白下面的一切都是诱惑,是在用那些舒适与美好引诱闯关的人放手,尽管那鸟叫声容易引她回忆,但她非常清楚此刻不是回忆的时候,如果自己因为在此刻沉溺于美好回忆里而导致延长武寻胜寿命的希望之火灭了,那到时候武寻胜这个人只能成她的回忆了。
尽管她并没因那些诱惑而动摇跨过巨门的决心,但后背的伤痛得实在厉害,抱着独木桥那那部分的双手也很疼痛,这些对于她爬去而言实在是困难。
她又感觉到自己之前使用激底功的作用期限差不多快要到了。一旦到了,她会突然无力,那她算不想落下去也没办法了。在激底功的作用快要到期的前一段时间,铁红焰会有感觉,她会觉得之前累一些,但是在真正到期之前,她并不会觉得累得特别厉害,然而她能通过这种感觉来判断激底功的作用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到期。
下方的诱惑,身的伤痛以及激底功的作用快要到期的事似乎都在引诱她放弃往爬,然而要武寻胜寿命的信念令她完全不会有别的想法,她一心要去,要跨过巨门!
她努力向爬,双手的伤口被撕得更严重了,鲜血从手滴了下来,她丝毫没有停歇,忍着疼痛竭尽全力朝那扇巨门的方向移去。
背的伤带来的疼痛一阵一阵地传来,有时她会喊出来,然而哪怕是在喊着的时候,她也是一直不停地在努力往爬。
在快到那扇巨门下端的时候,她感到激底功的作用立即要到期了,她有点担心自己在差一步的时候落下。
她赶紧加速爬,眼看手要爬去的时候,独木桥的那部分与巨门下端连接着的轴竟突然脱落了!
她差一点被独木桥的那部分带下去!
幸好她早一步用右手扒住了那扇巨门下端的门框。
可是,她之前没想到的是,那巨门下端的门框竟然有锋利的尖齿,她那样一扒,那些尖齿一下子扎入了她的手掌,痛得她又叫了出来。
她本想左手扒门框,但又不希望左手也受伤,于是只好仅用已经受伤又被尖齿扎入了的一只右手扒着。
她身体悬在那里,这时要是想去,必须立即使用武功一下子跃进去,但只要她使用武功,无论哪种,都一定会造成他右手被那些尖齿伤得的范围更大。
然而感觉激底功的作用快要消失的她已经完全无法顾那么多了!
(三千五百七十三)骆驼
铁红焰立即使用武功,跨过了那扇巨门,与此同时,她的右手的确被那些尖齿伤得更严重了,鲜血不停地流着。
跨过那扇巨门后,她往前走了几步,那巨门便“哐当”一声关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她已经从之前那个地方闯出来了。
这时她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漠,天竟然有十几个太阳!
在这时,那激底功的作用突然间到期了,她一下子感到体力不足以支持她再走下去了。
那里正好有一块较软的垫子,她还没迈出下一步,便倒在那块垫子了。
尽管垫子是软的,但后背有伤的地方猛地接触了垫子,也加重了她的疼痛,她又喊了一声,她想翻身不让自己的后背接触那垫子,然而竟然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躺在那里时,天空出现了一些字告诉她第一关已经闯关成功了,等看到一只骆驼的时候,她便可以开始闯第二关了。
这时她根本无法立刻起来,如果不好好休息一番,她是完全无法继续前行的,于是她盼望那骆驼晚些时候到。
她看着天空数了数,发现太阳共有十五个,那些太阳光此时都不算特别强烈,所以看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刺眼。
尽管疲倦得很,但她根本不敢闭双眼,她实在担心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骆驼。尽管这时还没提示内容告诉她闯第二关有没有时间限制,但她觉得一定要做好准备,万一有时间限制,她必须在看到骆驼的那一刻开始行动。闯第一关的经验告诉她时间实在宝贵,要是晚一会儿可能闯关失败了。虽然她知道在这些怪的地方,也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经验,但还是认为抓紧时间非常有必要。
她眯着眼睛躺在那里,后背依然传来疼痛,手的伤也在痛,但她没有任何药,她想撕下衣服将手包扎一番,却连这都很艰难,因为体力实在不够用。
尽管如此,她也不能继续看自己的右手流血,她便缓缓地将左手移到自己的衣服附近,用力撕扯,撕了多次才撕下了不多的布条。
她很费劲地用自己的左手拿着布条包扎自己受伤的右手,稍微一碰都疼得很,然而她也只好一边忍着一边往缠。
到了最后,她连给布条打结的力气都不够用了,系了几次才系。
包扎好后,她发现阳光渐渐有些刺眼了,而地面也渐渐发热了。她感到口渴,可这一望无际的荒漠,根本看不到水。
她便想说不定骆驼会带着水来呢?算不会,她也能骑着骆驼去找水吧?
这时她又有一点希望骆驼早点来,然而刚想到这里,她觉得骆驼肯定是不要很快来才好,因为算这个时候骆驼带着装着水的水囊出现在她面前,她连起身把水囊拿起来倒在自己水的劲都没有了。
她之前使用了激底功,现在正处在复实期,她知道自己既然用了这功夫,那必须要面对使用后复实期出现的自己体力几乎耗尽了的感觉。
(三千五百七十四)象尾
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心急,目前这情况是暂时的,等复实期过去后,我休息好了,体力会恢复成平时那样的。
在不同的情况下复实期长短不一,她不知道这复实期到底有多长,如果骆驼来了以后,她还在复实期之,还没休息好,那她只能再想办法了。
铁红焰甚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她知道时间对她来说重要极了。
一个人身处复实期时,虽然在休息,但自己是无法感觉到随着休息自己的体力是在渐渐增加的,只有等到复实期过了的那一刻,用过激底功的人才能感到自己的体力一下子恢复了。
铁红焰知道激底功在七十二个时辰内只能使用一次,她很清楚自己用了激底功后,算过了复实期,在闯接下来的关时,她算再次感到体力不够用了也没法再用了。
她想着到时候自己一定要保住体力。
刚刚想到这里,远方便出现了一只骆驼。
然而骆驼还没靠近她,一个手拿长刀的长着大象尾巴的女人突然间从那边的沙子钻了出来,猛地冲向了她。
铁红焰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张嘴,根本出不了声音。
那象尾人用大刀指向了铁红焰,张开嘴说了些什么。
然而此刻铁红焰的双耳依旧听不到任何声音,她便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在告诉她自己听不到声音。
那用刀尖指着铁红焰身下的垫子,又说了些什么。
铁红焰感到她好像是想要她身下的垫子,便努力翻身,要从垫子翻下来,然而此刻依然没有体力。
那象尾人立即过去,猛地拉起了她身下的垫子的一角,狠狠地将那垫子拉了出来。
这一拉,本来正在努力翻身的铁红焰被拉得在地翻了几个身,地那已经有些热的沙子沾在了她后背的伤口,使她的伤口更痛了。
铁红焰趴在地起不来,此时又喊不出声,看向那象尾人时,她发现那人看着从她身体下面抽出来的垫子笑了。
接着,象尾人让手的刀接近了铁红焰,只是这次离她近的是刀柄。
那象尾人的笑容已不似之前那般凶恶了,摇了摇着那把刀,看起来是要把那把刀给她。
铁红焰实在无力,但还是努力地做动作,先是用手指指了指那把刀,又指了指自己,眼神是在问她是不是要把那把刀给自己。
那象尾人好像理解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把刀柄递到了她手。
她看那人眼神变得友好了,觉得应该不像有恶意的,便用手握住了那刀柄。
然而对于处在复实期的铁红焰来说,那刀实在太沉了,她根本拿不动,那刀便倒在了沙子。
那象尾人把刀立了起来,意在让她立着拿刀。
然而铁红焰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那象尾人刚一松手,刀又倒在了地。
象尾人再次把刀立了起来,示意她要立着拿着。
铁红焰没办法,便只好用已经被包扎的右手辅助自己的左手拿刀。
(三千五百七十五)瓷哨
然而尽管已经如此努力了,她还是没有力气,两只手都没能把那把重刀握住。
那象尾人刚刚松手,稍微远离那把刀,刀又要向旁边倒去了。
象尾人似乎看不得那刀再次倒地,于是把那把刀插在了沙子里,插得非常深,这样刀便终于立住了。
象尾人从袋子里拿出了个瓷哨,一吹,那响声震天,远处的沙子都顿时扬了起来!
沙子顿时便将那边的骆驼挡住了,铁红焰心想现在沙子将骆驼挡住了,骆驼应该不会这样不见了吧?刚才天出现的字告诉我出现骆驼时,第二关开始了,也是说我早处在第二关之了,刚才她拿着大刀过来,后来做那些事,这些都是第二关里出现的事了,是考验我的吗?可是我现在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这该怎么办?她刚才显然是要把刀给我,但我拿不住,她只好把刀插在我旁边的沙子里。现在她看我的眼神没有一点恶意,她到底要做什么?她那瓷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吹,那边的沙子都扬起来了?
正想着,只见一堆人迅速从远处跑了过来,每一个人都长着大象的尾巴。
那些人冲过来后都看到了铁红焰,立即便要攻击她。
她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只是将右手朝斜方举起,那些人全都停止了之前的动作,齐刷刷地站成了几排,都把自己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将双拳拳心相对,放在胸前了,看着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
这时候铁红焰注意到了她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和其他象尾人的区别——只有那个人腰系着一条紫色腰带。
系着紫腰带的象尾人从地拾起那垫子给其他象尾人看,并跟其他象尾人说着什么
铁红焰听不到任何声音,也说不出话,便只能观察那些象尾人的反应。
只见系着紫腰带的象尾人对着其他那些象尾人将那垫子高高举起,指了指那垫子的血迹,接着又指了指铁红焰,说了些话。
其他象尾人便全都露出了惊的表情,大家都看向了铁红焰。
铁红焰依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没有力气,便只是礼貌地对那些象尾人笑了笑。
系着紫腰带的象尾人又指向了铁红焰身旁沙子里插着的那把刀,对其他象尾人说了些什么。
那些象尾人全都对着她点头。
系着紫腰带的象尾人站在了正对着铁红焰的位置,将双手同时举过头顶,伸直。
其他象尾人立即全都站到了紫腰带的象尾人身后,将队伍排得整整齐齐的。
系着紫腰带的象尾人对着铁红焰做了一些动作,其他象尾人全都跟着她做。
铁红焰不确定他们在做什么,依然保持礼貌对他们微笑。
那系着紫色腰带的象尾人将自己的紫色腰带解了下来,一副严肃的样子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铁红焰身边,缓缓蹲下,将紫色腰带横放在了铁红焰的身,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三千五百七十六)头顶
后面那些象尾人全都一脸严肃,在系着紫色腰带的象尾人将腰带横放在铁红焰身之前,他们的目光全都集在那系着紫色腰带的人身,在她把紫色腰带横放在铁红焰身时,其他人的目光便全都转移到了铁红焰那里。
此前系着紫色腰带的那个象尾人将左手手掌搭在了自己的头顶,接着,其他象尾人便跟着她将自己的手搭到了各自的头顶。
之前系着紫色腰带的那个象尾人说了些话,声音很大,接着,其他人便也大声说了那些话。
铁红焰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紫色腰带横放在自己身,自己如果用手去碰那紫色腰带,便又要费力气,她实在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了,双臂便一直自然地放在沙子,一点都没动。她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依然保持礼貌地对他们微笑。
这时,之前系着紫色腰带的那个象尾人转了身,回到了之前她站的位置,之后将左臂和右臂分别向左右两侧举了起来,举平了,然后将双臂放了下来,对那些象尾人说了些话。
那些象尾人点了点头后,之前系着紫色腰带的那个象尾人又说了些话。
之前排好队的象尾人便不再站得那么整齐了。
铁红焰感觉出了之前那些象尾人像是在一本正经地举行什么仪式,但也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有几个象尾人离开了,其他象尾人便在原地交流着。
很快,那几个象尾人回来了,将从别处拿来的东西展开了。
原来那是一张厚厚的被子。
他们把那张被子放在铁红焰身边后,几个人将她扶了起来,见她后背有伤,便将她翻了过来,让她趴在了那被子,接着,还把那紫色腰带盖在了她的腰。
铁红焰依然没有力气,基本没法动,便也没主动做什么动作。她感觉那些象尾人也没有恶意。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从地拔出了那把很重的大刀,对铁红焰说了些话。
铁红焰依然听不见,也还只是礼貌地笑着。
那个象尾人又对其他象尾人说了些什么,其他象尾人便点了点头。
接着,四个象尾人便拉起那厚被子的四个角,将那厚被子拉得尽量平。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拿着大刀站在那四个拉着杯子四个角的人左侧,双手拿着那把大刀,将大刀举在自己身前,对那四个人点了一下头。
那四个人也对她点了一下头之后,便用那棉被抬着铁红焰走了起来,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便也走了起来,一直走在那四个人左侧。
其他的象尾人也走了起来,跟在他们周围。
铁红焰觉得很是困倦,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睡着,便半闭着双眼,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那些人一起到了一个有很多帐篷的地方。
那四个人把铁红焰抬进了一个空帐篷后便出去了。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第一个象尾人便拿来了水和药。
(三千五百七十七)治伤
那人开始小心翼翼地为铁红焰治疗背的伤。
将铁红焰背的伤口覆盖好后,她还小心翼翼地为铁红焰换了身衣服,之后,便把那紫腰带轻轻地系在了她的腰。
那人接下来又把她手的伤也了些药,将她的双手也包好了。
接着,那人给铁红焰喝了些水。
铁红焰很想向她表示感谢,却又没力气又发不出声音来。
她想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了复实期啊,算一会儿依旧听不到声音也无法说话,我起码可以做些动作啊!
她正想着,她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大声说了句话后,那四个人又进来了,再次将她趴在面的那个被子的四个角拉起,拉得尽量平,将她抬出了帐篷,又小心地放在了一个到与她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膝盖差不多高的台子。
铁红焰遇到的第一个象尾人把那把刀插在了那个台子的一个槽里,让那把刀稳稳地立在了铁红焰身边。
她再次拿出了那瓷哨,猛地一吹,远处的沙子又扬了起来,然而近处却连风都没起。
很多象尾人纷纷从那些帐篷里出来了。
那些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一出来要攻击铁红焰,然而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做了个动作后,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便都停了下来。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只是将右手朝斜方举起,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全都停止了之前的动作,齐刷刷地站成了几排,都把自己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将双拳拳心相对,放在胸前了,看着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
这时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指了指铁红焰身的紫腰带,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便用好的眼光看向了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
她从地又拿出了那垫子给其他象尾人看,并跟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说着什么。
她对着其他那些象尾人将那垫子高高举起,指了指那垫子的血迹,又指了指铁红焰,说了些话。
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便全都用惊的表情看向了铁红焰。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又指向了铁红焰身旁的槽里插着的那把刀,对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说了些话。
那些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全都对着她点头。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站在了正对着铁红焰的位置,将双手同时举过头顶,伸直。
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立即全都站到了紫腰带的象尾人身后,将队排得整整齐齐的。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对着铁红焰做了一些动作,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全都跟着她做。
铁红焰感觉这时她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是在带着别人做动作,之前来到这些帐篷之前这象尾人也曾带着另外依一些人做动作。
(三千五百七十八)触肩
铁红焰注意到了在这个环节之前,她两次带着别人做的动作是基本一致的,而在这个环节里,她此时带着别人做的动作与一次是不同的。铁红焰还注意到,相似的地方是,不管是哪次,那人带着别人做动作时都有很强的仪式感。
铁红焰还是保持礼貌对他们微笑。
铁红焰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象尾人一副严肃的样子向铁红焰的方向走了几步,走到铁红焰身边后,用右手从槽里拿起了那把很重的大刀,然后用左手的食指同时指向了铁红焰腰的紫色腰带。
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全都一脸严肃,将双手握拳,左拳触碰自己的左肩,右拳触碰自己的右肩。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把那把很重的大刀放回了槽里,接着,她将自己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放在了身体两侧。
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也将自己之前握着的拳头放在了身体两侧。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将握着拳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肘部,接着,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便跟着她将握着拳的左手搭在了各自的右肘部。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大声说了些话,话音刚落,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便也大声说了那些话。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走到了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之,将左臂和右臂分别向左右两侧举了起来,举平了,然后将双臂放了下来,对那些象尾人说了些话。
铁红焰发现这个动作是她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之前那次做过的。
那些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点了点头后,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又说了些话。
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便不再站得那么整齐了。
铁红焰觉得,这次她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跟那些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像是又在举行什么仪式,她认为象尾人应该是已经举行了两场仪式,而每一场仪式都是她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带头的。
很快,从帐篷里出来的之前不曾见过铁红焰的象尾人便纷纷回了自己的帐篷。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便又对之前将铁红焰抬出来的那四个人说了些话。
那四个人便再次拉起了那棉被的四个角,将那棉被拉平,将铁红焰抬入了之前她进过的那个帐篷里。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对四个人说了些话,那四个人便出了帐篷,此时帐篷里又只剩下铁红焰和她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了。
那人再次给铁红焰喝了些水后,走向了一个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地图,走向了桌子。
她在桌前的凳子坐了下来,看起了地图。
过了一会儿,她将那地图收回了柜子里,又从柜子里取出了另一张地图,看了起来。
(三千五百七十九)属首
这一次,她看了一段时间后便将那地图翻了过来,在背面写了些字。
过了一段时间,铁红焰感觉体力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了,暗想终于过了复实期。
她不想继续趴在那里了,便坐了起来。
这时,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听到了动静,立即走到了她床边,自言自语道“属首不继续休息了?”
铁红焰发现自己竟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了,便试着说话,道“我没事了。感谢你为我疗伤,还给我喝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原来属首能听懂我们的话,也能说话啊!”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说,“我所做的都是应该的!必须这样才行!不用说什么报答,属首完全不必放在心!”
“等一下……”铁红焰道,“你说……谁是属首啊?”
“是你啊。”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道,“你看,紫色腰带系在你的腰,谁系着紫色腰带,谁是我们大家的属首!”
铁红焰想起之前那紫色腰带明明是系在对面这个人身的,明明是这个人后来才把它系在自己身的,于是说道“这是你系在我腰的啊……”
“是的,属首!”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道。
“它并不是我的啊,我刚看见你的时候,这紫色腰带是系在你腰的,那你才是属首吧?”铁红焰问道,“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铁红焰见到的第一个象尾人道“我叫野驰,以前是我们‘温多和属’的属首,现在已经不是属首了,是属副,你叫我野驰行。现在你才是属首。属首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年纪吗?”
铁红焰先是把自己的名字和年纪告诉了野驰,然后一边动动腰带一边说“你是属首,这腰带还给你吧。”
“属首不可以解下来啊!”野驰道,“我们温多和属所有的属士全都会死的!”
她一边说一边赶紧过去阻止铁红焰。
“为什么?”铁红焰问道。说的时候她没再动那紫色腰带。
“是神派你来当我们的属首的!”野驰道,“从今以后你是我们的属首了,仪式已经举行了!有什么事情属首尽管吩咐!”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铁红焰一脸茫然道,“我……你……你认为我也是温多和属的人?”
“已经是了!”野驰说,“是神把属首送到我们这里来的!神送来的人是温多和属的人!”
“可……你不觉得我这样子……长得……跟其他温多和属的人不太一样?”铁红焰问。
铁红焰见温多和属的其他人都长着象尾,只有自己没有象尾,便这样问了。
“不觉得啊……”野驰说。
“好吧……可是……我长成这副样子却被你称为温多和属的属首……你真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吗?”铁红焰皱眉道。
铁红焰也不知道怎么说合适,总觉得直接说自己没有象尾而别人有象尾不大礼貌,便没点明。
(三千五百八十)谕垫
野驰道:“有什么问题啊?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你面部轮廓清晰,五官凹凸有致,立体感强,就像特意雕出来的那么好看!不,雕都不容易雕出你这感觉啊,那气质怎么雕出来?你那通身的英气,那震慑人心的大气魄,那犀利的目光……”
铁红焰实在听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本来只是想说个象尾的问题,结果被野驰一顿猛夸,她不得已打断了她的话,立即道:“等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野驰“啊?”了一声,道:“那属首是什么意思?”
铁红焰说道:“你不觉得我显得有点特殊吗?”
“特殊?”野驰道。她又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了象尾问题,于是赶紧问:“属首是不是想说我们有象尾的事啊?”
铁红焰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野驰就继续说道:“唉!都怪猛巨属的人!要不是那些人,我们也不会被变成现在这有象尾的样子!要不是他们,天上也不会有十五个太阳!”
铁红焰一听野驰这么说,立即明白了他们温多和的人并不是天生就长着象尾的,便问:“猛巨属的人?”
“是啊!”野驰道,“我们原本也是没有象尾的,就是因为猛巨属的人做了一些事,我们才长了象尾,不仅如此啊,我们的血液都变成了浅紫色的,我们的寿命也会受影响!此事说来话长啊,我慢慢跟属首说吧!”
铁红焰一听她说寿命也会受影响,立即想起了武寻胜,心中有所触动。
“你的意思是……我真的要做你们的属首了?”铁红焰问。
“属首啊,这不是我的意思啊!”野驰说,“我以前是属首,现在是属副,但我不是神啊!你是属首,只有你才能救我们,才会有办法把我们变回原来的样子,才能带领我们找回我们失去的一切!这是神的旨意,只有神说了算!”
“你怎么知道是神的旨意啊?”铁红焰问道,“你根据什么来判断的?”
野驰说道:“根据‘谕垫’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之前从铁红焰身下抽出来的那个垫子拿了出来,指着它对铁红焰说:“就是这个!这可不是普通的垫子,这是谕垫!”
她指着垫子上被铁红焰后背上的伤弄上的血迹对她说:“属首,你看,这上面的颜色成了这样的啊!这就证明你就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属首!”
铁红焰看着那垫子上已干了的自己的血迹,怎么看都觉得没什么新鲜的,实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她出于好奇便问:“颜色是哪样的就能说明一个人是神派来的啊?”
野驰说:“只有这种颜色的才是!”
铁红焰道:“人的血迹干了差不多就是这颜色的吧?”
“我们的血迹干了就不是这种颜色的啊!”野驰道,“我们的血现在都是浅紫色的,如果干了就会变成白色的痕迹,而且并不会留在这谕垫上。”
(三千五百八十一)神物
“你刚才不是说,你们的血变了颜色是猛巨属的人造成的吗?”铁红焰问。
“是啊。”野驰道。
“你们以前的血也是红色的吧?”铁红焰说道。
“对。”野驰说。
“所以……其实……很多人的血在那垫子上都会留下这种颜色的痕迹吧?”铁红焰问。
“不是的!”野驰说,“除了应该做属首的人以外,所有人都不可能使这谕垫上出现别的颜色!这谕垫平时就是白色的,弄上其他东西后也还是白色的。其实我从你身下抽出这谕垫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受伤了,后来看到这谕垫上的颜色,也并不知道是你的血染的。”
“就算上面的颜色是我用带颜色的东西画在这垫子上的,你也会认为我应该做你们的属首?”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说,“只要能在垫子上留下这样的颜色,那肯定就是该做我们属首的人!只要是该做我们属首的人,就算这个人用蓝色的笔在垫子上画了东西,那东西也一定会变成这样颜色的。”
“都会变成这种干了的血迹的颜色?”铁红焰问。
“是的!”野驰道。
铁红焰听他们这么说,便想试一试,于是对野驰说:“你刚才是不是在用笔写东西?”
“对啊。”野驰道。
“我可以用比往这垫子上写字吗?”铁红焰问。
“不行。”野驰说,“属首是不是想试试写出来的字会不会变成这种颜色?”
“是啊。”铁红焰说。
“试不出来的。”野驰说道。
“为什么试不出来啊?”铁红焰问。
“因为谕垫上已经有这种颜色了。”野驰道,“在谕垫一片白的时候,如果该做我们属首的人试着往上弄些颜色,上面的颜色都会变成血迹这种颜色。但是如果谕垫已被该做我们属首的人弄上血迹的颜色,就不能再试一次了,就算再试,也不会变成这种颜色了。再说,再试的话也会不尊重神啊。”
铁红焰道:“但是……这样的情况……”
“不用‘但是’了,你就是我们的属首!”野驰说,“我们终于找到适合当属首的人了!”
“等一下……”铁红焰道,“你自己当年试过让谕垫上出现颜色吗?”
“没有。”野驰道。
“你不是也当上了属首?”铁红焰说。
“当时情况不一样,那时候还没有谕垫这东西呢!”野驰说道,“就是猛巨属的人把我们温多和属的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后,我才会到处想办法。这谕垫是我对着温多和神像求到的神物!就是我们温多和属出事情后才能求来的东西!没出事的时候,我才不会去神像那里求这个呢,这种谕垫,要不是温多和属出现了大危机,这种东西根本求不来的!”
铁红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野驰又指向了铁红焰躺的位置旁边的那把大刀,说道:“这把大刀是我向神像求谕垫的时候用的,它是属于我们温多和属属首的东西。”
(三千五百八十二)指派
刚刚说到这里,野驰突然回忆起之前自己做的事不大合适了,便说:“属首,属副野驰现在正式向你道歉!”
“啊?”铁红焰道,“道什么歉?”
“刚刚见到属首的时候,我不知道属首后背受伤了。我猛地把垫子从属首身下抽了出来,使属首的伤口直接接触了地上的沙子,我想那时候属首的伤一定很疼。”野驰道,“现在需要向属首道歉!”
“没事啊,早过去了,你还给我治疗了后背的伤啊。”铁红焰道。
铁红焰好像突然明白了之前野驰为什么突然间就把那垫子撤走,大概是因为那是谕垫,于是她问:“我当时躺在那谕垫上是不是不合适啊……要是冒犯了神,其实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一般情况下……这谕垫上的确是不可以躺人的。这也是我当时看到这谕垫在你身下时异常愤怒的原因,我当时的确觉得这谕垫上躺了个人,神没受到尊重,但是……”野驰道,“现在我已经不这样认为了啊!这件事就是神的旨意,你是我们温多和属的属首,是神指派的,所以神会让你落在这谕垫上。属首千万不要向我道歉!我之前有些冲动了……而且更冲动的是,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拿着温多和重刀指着未来的属首……”
“我就记着你给我治伤以及给我喝水的事。”铁红焰道。
“那就太好了!”野驰说,“属首,从现在算起,一个时辰之内,你不会再想着把那腰带完全解下来了吧?”
“我不解下来就是了。但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时辰之内不能解下来吗?”铁红焰问。
野驰说道:“刚当上属首的人在一定时间内不可以接下这温多和紫腰带,否则会给温多和属带来厄运的!我们温多和人都会死的!时间我算着呢,从现在算起一个时辰之内真的不能解下来!”
“这温多和紫腰带该不会也跟神有关系吧?”铁红焰问。
“有关系啊!”野驰道,“温多和紫腰带是我向温多和神求谕垫时求来的,当时谕垫上出现过一些字,告诉我这紫腰带只有温多和的属首才能系,神让我先系一段时间,等神指派的属首出现了,我就成为温多和的属副,从此以后要辅助神指派的属首做事。我必须亲手把这温多和紫腰带系在神指派的属首腰上。这些事情都关系着温多和属未来的命运,我每一步都是按照神的旨意做的。”
铁红焰问道:“如果我不做你们的属首,但一样会努力帮你们,那样不行吗?”
“不行的!”野驰道,“神的旨意不可违背,我们温多和属已经处在危机之中了,只有按照神的旨意去做,才能走出危机。否则我们这些人都会死的!属首,就算你不愿意当我们的属首,你更不想看到我们这些人失去生命吧?”
“这是当然的了……生命简直太重要了!”铁红焰道。
(三千五百八十三)无门
“那太好了,你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当我们的属首了!”野驰说。
“我刚才想到了个问题。”铁红焰说,“还是打算问清楚。”
“什么问题?”野驰道,“属首直说就行。”
“是你刚才说到的谕垫上的颜色之事。”铁红焰道,“你说谕垫上的颜色成了我血迹干了的颜色,这就证明我就是神派来拯救你们的属首,我没说错吧?”
“没错。”野驰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是神派来的属首的?”铁红焰又问。
“我之前看你竟然躺在谕垫上,觉得对谕垫不够尊重,于是有些生气,就把谕垫猛地抽了出来,那时候我就看到了谕垫上的颜色,我就知道你其实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属首了。”野驰说。
“可是,当你把谕垫从我身下抽出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的那些伤口是湿的。”铁红焰道。
野驰又一脸歉意地说道:“属首,太抱歉了!说不定当时你背后的伤本来都已经干了呢,然而当时我抽得太猛,大概是我导致使你后背的伤口再次裂开了吧,还让你躺在了沙子上,那些伤口碰到沙子,你一定非常痛!”
“没事,我不是让你道歉……”铁红焰道。
铁红焰的话还没说完,野驰便赶紧说:“那就是要谢罪了,悉听属首惩罚。”
铁红焰道:“惩罚什么啊!我刚才都说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你也是为了保护谕垫,又不是故意的……”
然而野驰再次抢道:“可却是伤害到了属首……”
“没伤害到我!”铁红焰道,“我还没说完呢。我要说当时我后背的伤根本就没干,你从我后背抽出谕垫的时候,我后背上的伤口还是湿的,只是已经不会往出流太多血而已,我当时什么感觉我清楚得很,你就不要怪自己了。”
“属首说这话是为了让我安心?”野驰问。
“我说的是事实。”铁红焰道,“我跨过那巨门之前,我顺着断了的那部分独木桥往上爬,非常用力,那时我后背上的伤口是已经撕开了的,躺在垫子上后应该没再大量出血,但伤口肯定不会是干的啊。总之,不是你抽出谕垫导致我伤口流血的。”
铁红焰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不料野驰却道:“什么巨门,什么独木桥啊……属首这是为我安心故意编出来的?”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事。”铁红焰说,“可能你没从那扇门进去过?那就不说里面的独木桥了,那扇巨门你总看见了吧?”
“巨门?”野驰道,“那地方并无巨门啊。”
铁红焰觉得奇怪,明明自己是从巨门里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野驰竟说没有巨门。
“那你觉得我是从哪里来的啊?”铁红焰问。
野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就躺在那谕垫上了。”
“那谕垫就在巨门附近。”铁红焰道。
“不会的。”野驰说,“那谕垫是我放在那里的,那一带我熟悉得很,根本没有什么门啊。”
(三千五百八十四)归谕
铁红焰更觉得怪了,便问“那谕垫如此重要,你为什么会放在那个位置呢?”
野驰回答“今日是温多和神的诞辰,我们这些人之前在那个位置举行了纪念仪式,在纪念仪式结束后,谕垫依然要在那里,我和一部分‘守谕者’要举行‘归谕’仪式。我们要在距谕垫远些的地方坐好,闭眼睛,静下心来默念温多和守谕词。”
“为什么选择那个地方?”铁红焰问。
“那里有一棵巨大的万年仙人掌,叫‘温多和圣掌’,我们每年举行温多和神的几年仪式都是在温多和圣掌前举行的。那温多和圣掌有保护我们的神力,我们在那里举行,在两套仪式结束之前,肯定不会有恶人直接攻击我们,多少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野驰说。
“你说的温多和圣掌在什么位置啊?”铁红焰问。
野驰回答“在属首刚才躺着的地方附近啊。”
铁红焰问了问哪个方向。
野驰告诉了她,又说“那么巨大的一棵仙人掌,属首应该看见了吧?”
铁红焰说“那个位置不是巨门所在的地方吗?”
“我没见到巨门啊。”野驰道,“只有温多和圣掌。”
“温多和圣掌平时有人看护吗?”铁红焰问。
“没人看护。”野驰道,“除了纪念温多和神诞生的日子以外,它似乎并不喜欢别人靠近它。以前有人靠近过它,它的刺会突然变长,好像要扎人一样,但不会真的立即扎,只是提醒人不要接近它。”
“也不需要人浇水?”铁红焰问。
“不需要有人浇水,不需要任何人照料它,它自己能活着。它是温多和人的圣物,多少年来都不会受损的,它这些年一直都那么大,没再长大。”温多和道。
铁红焰想真是怪,我明明是从一扇巨门里出来的,按照野驰的说法,其实我是从那温多和圣掌里出来的了?不会吧?到时候我再去看看。
“如果不在温多和神诞生的日子,那么人要是不离它太近,远远地看看它总行吧?”铁红焰问。
“行啊。”野驰说道,“今日是温多和神诞生的日子,我们几年温多和神,神为我们送来了你这个新属首,看来,我们温多和人的日子要变好了。”
铁红焰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决定先问自己之前要问的问题。
“我还没问那个问题呢。”铁红焰道,“我知道,你从我身下抽走那谕垫的时候,我后背的伤口是湿的,你抽出那谕垫后,看到的谕垫血迹的颜色肯定跟现在不一样吧?”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觉得事情有令她疑惑之处。
野驰刚才说了那时候她看到了谕垫的颜色知道铁红焰其实是神派来拯救他们的属首了,然而铁红焰觉得野驰从她身下抽出谕垫的时候,她自己身的伤口还在流血,血并没干,所以当时谕垫沾的血大部分应该还是湿的。
(三千五百八十五)变干
更早的时候,野驰还说过,谕垫上的颜色成了铁红焰血迹干了的颜色就证明铁红焰就是神派来拯救他们的属首。既然谕垫上的颜色变成铁红焰的血迹干了的颜色能说明铁红焰是神派的属首,而湿的鲜血的颜色与干了的血迹的颜色并不一样,所以铁红焰有些疑惑为什么野驰在看到谕垫上没干的血时就认定她是神派的属首了。
铁红焰想:是不是因为其实当时被野驰从身下抽出的谕垫上也有很少的已经干了的血迹?那她是不是一看到某个地方有特别小的一点已经干了的血迹是那样的颜色,就立即认为我是神派来的属首了?可是那时她真的能从谕垫上看到少部分已经干了的血迹吗?在大部分都还是鲜血的情况下,她会注意到很少量的已经干了的血迹?她就不等一段时间,等湿的血干了再判断?
“一样的。”野驰回答。
这话令铁红焰有点吃惊,她问:“湿的血迹和干的血迹颜色会是一样的吗?”
“不是一样的。”野驰道,“但是我并没在谕垫上看到湿的血迹,一点湿的都没看见。”
“你从我身下将谕垫抽出来后,看到的谕垫上的血迹难道全是干的?”铁红焰问。
“对。”野驰说,“这谕垫就是这样的,很多情况下并不会让我们看到上面有湿的东西。”
“哦?”铁红焰道,“它是你所说的神物,所以情况与一般的东西不同?”
“是。”野驰说道,“谕垫这东西就是神奇,当它沾上液体后,只要一与之前释放液体的东西分开,那么一瞬间就会把那东西变成干的,而且,有些东西随着时间流逝,会被它变没。”
铁红焰想:原来如此,难怪她刚刚从我身下抽出谕垫,看的时候就笑出来了。我伤口上的血碰到谕垫后,由于之前我一直躺在谕垫上并没离开它,那时候我一直感到伤口那里是湿的,后来野驰把我身下的谕垫抽走了,就在她将谕垫抽出去的一瞬间,那谕垫上的血就变干了,所以她看向谕垫的时候,看到的只是谕垫上已经干了的血迹。按她的说法,那她的确无法在那谕垫上看到湿的血迹了,她这样解释倒是说得通。刚才她说能有些东西随着时间流逝会被它变没是怎么回事?我的血迹会不会被谕垫变没?我发现她几次举起谕垫的时候,我看到的已经干了的血迹的颜色好像没变化。
于是铁红焰问:“什么东西会被它变没?”
“一般弄到它上面的东西都会被它变没的。”野驰道,“以前曾经有人不小心把果汁弄到它上面,很快就被它变没了,不仅颜色没了,连气味也没了,就好像从来没被人弄上过果汁一样。当然也有人曾经把自己的血弄上,是浅紫色的血,弄到谕垫上后先是留下白色的痕迹,然后很快就消失了。那个人的血留下的白色痕迹也有气味,气味也随着白色痕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