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一百四十四)组成
厉凭闰用双手的食指指向了暮夕阁顶端的巩魂瑜。那两根金属丝接近了巩魂瑜所在的位置。厉凭闰用双手同时在空中一画,两手画的两部分组成了一个正方形。每根金属丝便全都出现了两处弯折,接着,两根金属丝组成了一个正方形的金属框,两部分看上去好像已经接在了一起一样,然而它们实际上只是吸在了一起,并没真正成为一体。他闭上双眼,将双手在胸前合拢,接着十指交叉,睁开双眼,然后双手分开,用两手同时捏起了地上那张黄颜色的圆纸片。他将圆纸片举了起来,对着金属框念起了咒语。如果之前巩魂瑜曾在七日之内出现过错位现象,组成那金属框的两部分金属丝过一会儿就会发生明显错位,之后两部分会分开较远。厉凭闰念了一会儿咒语后,组成金属框的两部分金属丝果然发生了错位。左边的金属丝朝左侧飞去,右边的金属丝朝右侧飞去,飞到一定的位置时它们都停了下来,悬在了空中。他将手中的圆纸片放在了地上后,用左手食指指向了左边的金属丝,同时用右手食指指向了右边的金属丝。他左手食指往右侧平移,同时右手食指往左侧平移,直到双手食指离得很近。这时,两部分金属丝都先是变成了笔直的,然后越靠越近,最后左边那根金属丝的右端与右边那根金属丝的左端只剩下了一指宽的距离。厉凭闰停止念咒语,用双手食指同时指向上方发着光的水晶条,双手同时快速往下移,那水晶条便随着他的手往下方移动了。当水晶条移到与他双眼同高的位置时,他用双手手背对着水晶条,双手小指相碰,两手同时往后方一移,那水晶条便朝厉凭闰飞了过来,飞到距他双眼四尺左右的位置,悬在空中停住了。厉凭闰再次用双手食指分别指向了处在左边和右边的两根金属丝,左手向左侧移动,同时右手向右侧移动。这时左边和右边的两根金属丝分别向左侧和右侧移动。他用左手和右手的掌心分别对着左边和右边的金属丝,两手猛地往后一拉,那两根金属丝便往随着他手移动的方向而移动了。左右两根金属丝分别停在了水晶条的左侧和右侧,与水晶条在同一条直线上,但又全都跟水晶条有一段距离。厉凭闰用左手掌心对着左侧的金属丝往右侧移,同时用右手掌心对着右侧的金属丝往左侧移。这时,处在左边的金属丝便往右平移,处在右侧的金属丝便往左平移。在平移的过程中,两根金属丝全都变成了波浪形的。左右两侧的金属丝移着移着就全都进了那发着五色光的水晶条中。厉凭闰缓缓将双手在胸前合拢,这时进入水晶条后的两部分金属丝便连接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根金属丝。他将合拢着的双手向前方伸去,指尖指向了正前方。
(两千一百四十五)强光
他将手心紧紧贴着的双手转了一下,变成了左手在下,掌心朝上,右手在上,掌心朝下。他双臂先是同时向左移动,然后向右移动,最后移回中间停在了那里。他左手向右移动,右手向左移动,双臂交叉了起来。接着,他左手向左移动,右手向右移动,双手越离越远。他左手再次向右移动,右手再次向左移动,双臂再次交叉了起来。接着,他左手再次向左移动,右手再次向右移动,双手再次越离越远。这样反复了几次,那动作就像要把什么弯曲的东西弄直一样。就在他反复做了几次这样的动作之后,那水晶条中的金属丝便由波浪形的变成了笔直的。厉凭闰再次将双手在胸前合拢,然后用左手掌心触到水晶条左侧,用右手掌心触到水晶条右侧,将水晶条夹在了两手之间。他双手朝下方移去,移到了距黄颜色的圆纸片上方半尺的位置时,他轻轻地朝水晶条吹了一口气。这时,水晶条内的那根金属丝先是在一刹那变得极其耀眼,然后便在水晶条内消失了。厉凭闰将左手缓缓往左侧移动,同时右手缓缓往右侧移动,双掌的掌心都远离了水晶条,然而此刻水晶条并没落下去,而是继续悬在那里。他把双手放在水晶条上方半尺高的位置,两手拇指相贴,两只手同时慢慢向下按。水晶条便缓缓地向下方移去,落在了地上的圆纸片上。当它触碰到圆纸片后,那五种颜色的光先是一会儿分离一会儿融合,反复了几次后,就在它们再一次分离后,便消失了。厉凭闰用右手把水晶条立在了那张圆纸片上,他打算继续作法,试着了解一些他想要了解的事情。他将左手放在立着的水晶条左侧,右手放在了立着的水晶条右侧,用双手将水晶条夹了起来,举到胸前。他闭上双眼,念起了咒语。感到双掌发热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眼,看到水晶条内部充满了黄色的弱光。他换念另一种咒语,这时,一股黄色的强光便从水晶条上端射了出来,直照到暮夕阁的顶端。厉凭闰用左手攥住水晶条,缓缓站了起来,将右手伸向前方,五指分开,手掌立着。他在原地用很慢的速度转了三圈,感受暮夕阁一带的气息,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士了解一些情况。很快,他便再次盘膝坐了下来,把水晶条立着放在了那张圆纸片上。当水晶条的下端接触到圆纸片时,水晶条便不再发光了。厉凭闰将水晶条横着放在了圆纸片上后,将双手在胸前合拢,闭上双眼念起了咒语,接着睁开了双眼,停止念咒语,作法完毕。他把水晶条和圆纸片装入了挎在自己身上的袋子里,拿起了地上的蜡烛,离开了暮夕阁顶层。当厉凭闰到了暮夕阁的一层,准备将事情告诉铁万刀时,他竟然没在那里找到铁万刀,当时暮夕阁的大门还是敞着的。
(两千一百四十六)充足
“族长!”厉凭闰站在原地叫道,声音并不大。无人应声。厉凭闰往前走了几步,叫道:“族长!”声音放大了些。仍然无人回答。他想:我是该出去找族长,还是在原地等他呢?还是就在这里等吧,如果我出去找他,他正好回来了,发现我不在暮夕阁里,那我就会受到惩罚啊。可是……族长到底去了哪里?他走到了暮夕阁门口往外看,见外面阳光明媚,依然看不到铁万刀的影子。他又环顾了了一下暮夕阁一层,心想:我干脆就在暮夕阁里门附近等他吧。厉凭闰把手中的蜡烛弄灭后,拿着还没完全凝固的蜡烛,站在门附近等铁万刀。没多一会儿,铁万刀便到了暮夕阁门外。借着阳光,厉凭闰竟发现铁万刀手上有已经干了的血迹,有些好奇,但又不敢立刻问。铁万刀并没立即进暮夕阁,而是对厉凭闰说:“你出来吧。”“是。”厉凭闰道。铁万刀一边往阳光充足的地方走,一边对厉凭闰说:“过来晒晒太阳吧,刚才你在暮夕阁里待了那么久。”厉凭闰觉得有点奇怪,但知道这时候并不适合多问,只是对铁万刀说:“多谢族长关心!”两人到了阳光充足处后,铁万刀说:“你跟我说说测的结果,上面是不是真有巩魂瑜啊?”厉凭闰道:“的确有巩魂瑜。”“那巩魂瑜真的发生过错位现象?”铁万刀道。“是的。”厉凭闰回答,“我通过作法得知,那巩魂瑜在七天之内发生过错位现象。”“发生过多少次,你测出来了吗?”铁万刀问。“这个……抱歉,我测不出来次数。”厉凭闰道。“事情跟你之前猜的一样吗?”铁万刀继续问。“一样的。”厉凭闰道,“我通过作法进一步确认了,那边巩魂符下方的地面的确埋着自尽者的遗物。”铁万刀说:“那你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巩魂瑜作法了?”“抱歉,族长,这个我没测出来。”厉凭闰回答,“我只能肯定有人给巩魂瑜作过法,而且就是最近的事。”“如此说来,别人是因为什么给巩魂符作法的你也无法知道了?”铁万刀继续问道。“是这样。”厉凭闰说,“我现在可以肯定,不仅我无法知道,只要是接受过浣世的人全都无法知道。”铁万刀说道:“我找别的方士测也测不出别人是因为什么给巩魂符作法的了?”“是的。”厉凭闰道,“方士接受过浣世,会受到限制。从巩魂瑜目前这样的情况看,接受过浣世的人肯定测不出别人给巩魂瑜作法的原因,不管用什么方法测。”铁万刀说:“你刚才在那里作法肯定没影响到巩魂瑜吧?”他知道厉凭闰应该是不会影响的,可心中的不安还是使他问了出来。厉凭闰道:“请族长放心,绝对没影响。我并没给巩魂瑜作法,只是在顶层作法测了测而已。您看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要是影响了巩魂瑜,我早就死在上面了。”
(两千一百四十七)朽昏
“因为你接受过浣世?”铁万刀道。“是的,族长。”厉凭闰说。铁万刀问:“给巩魂瑜作法的人有没有给它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巩魂瑜两部分曾经错位,导致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变大了。其实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有人给巩魂瑜作法也并不至于导致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变大,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给巩魂瑜作法的人能造成这样的情况。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造成的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变大倒不会引起严重问题,但因被人作法而造成的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大到一定程度时,巩魂瑜会把作法者对它使用过的法术反弹给作法者,但又不是原封不动地反弹回去。在反弹的过程中,巩魂瑜还会释放大量朽昏之气,朽昏之气会导致铁仓廷很大范围内出现各种怪事,有些人还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就算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没有人能找到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位置对巩魂瑜作法的,反弹路径也是无法被人通过作法察觉的。到时候巩魂瑜释放朽昏之气影响的范围太广,并不仅仅是影响反弹路径上的人。”厉凭闰道。“目前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已经变大,但还没达到引起巩魂瑜释放朽昏之气的程度?”铁万刀问。“是的,目前还没有。”厉凭闰说,“但如果巩魂瑜再发生几次错位的话,错位情况一定会比之前更严重,嵌着巩魂瑜的空间一定会因为有人给巩魂瑜作法而变得更大,那里大到一定程度,巩魂瑜便会释放朽昏之气了。说真的,这次的事情奇怪得很,巩魂瑜本来算是安全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什么负面作用,真想不出到底是怎样的人给它作法了,竟然使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变大了!”铁万刀问:“是不是歌声再响起来的话,巩魂瑜又会发生错位?”“是。”厉凭闰回答。铁万刀接着问:“那你说歌声还会再次响起来吗?”“这……这我就不确定了。”厉凭闰答道。“又是不确定!”铁万刀说。“这要看给巩魂瑜作法者有没有再次给它作法,别人决定怎么做,我真的无法预知。”厉凭闰说。“那你肯定没办法防止别人再次作法了?”铁万刀问。厉凭闰说:“是的,没办法防止别人再次给它作法,倒是有办法防止巩魂瑜所在的空间变得更大,可是……”“可是什么?很难做吗?”铁万刀问道。厉凭闰说:“做起来倒是不难,但这种事必须要特定的人才能做,还要在特定的时候做。”“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时候做啊?”铁万刀问。“幻缨枪法突破了十级的人,在子时做。”厉凭闰道,“今日已经过了子时了,这件事最早也要在明日子时做了。就算在子时之前找到这样的人,万一还没等到明日子时,作法者就又给巩魂瑜多次作法,那段时间我们也没办法防止空间变得更大。”厉凭闰道。
(两千一百四十八)寅时
“不能早些做吗?”铁万刀问道。“最早也要在明日子时才能做这样的事,早做的话根本起不到作用。”厉凭闰说回答。“你之前不是还说就算一个地方本不需要设巩魂符,设了也无害吗?”铁万刀问厉凭闰。“是啊,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然而目前出现的给巩魂瑜作法的情况实在太罕见了!”厉凭闰道。“如果暮夕阁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巩魂符的话,把巩魂符撤掉是不是能防止今后别人对巩魂瑜作法引起不好的事?”铁万刀问道。“这倒是。”厉凭闰道。“你之前跟我说了,要想方士做通过作法测一个地方有没有自杀者的负面情绪在自杀者离世的一刹那转化成的其他东西,必须在自杀者自杀挺长一段之后进行作法。你还说,至于方士在自杀者自杀后多长时间之后进行作法才能测出一个地方有没有自杀者的负面情绪在自杀者离世的一刹那转化成的其他东西,不同情况下是不一样的,最短也要在三个月后测才行。你说的这些都是可靠的吧?”铁万刀问。“以前很多方士都证实过,是可靠的。”厉凭闰说。“如果自杀者的负面情绪在自杀者离世的一刹那转化成了其他东西,而并非转化成了负面能量,其他东西会一直存在于自杀地,多年不离开吗?”铁万刀问道。“是的,那些东西永远不会离开的,只是一般人无法发现,那些东西对普通人也没什么影响。”厉凭闰回答。铁万刀继续说道:“暮夕阁这里的自杀者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看现在能测出这里有没有自杀者的负面情绪在自杀者离世的一刹那转化成的其他东西吗?”“我可以测测试试,但今天是测不了的。”厉凭闰答道。“为什么?”铁万刀问。“因为今天已经出现过歌声。”厉凭闰道。“出现了歌声就测不出来了吗?”铁万刀继续问道。“是的。如果某天出现了歌声,在当日歌声出现之前,都是可以测出来的。一天之中,歌声出现后就测不出来了,如果想测必须等到第二天了。”厉凭闰回答。“那明日子时你总可以测吧?”铁万刀说道。“也不能测。”厉凭闰说,“这种事是必须在寅时做的。”“如果你正测的时候,歌声突然出现会怎样?”铁万刀问道。“那测的结果就不准了,不可根据这样的结果决定做一些事。”厉凭闰说,“那样的话就只能改日重新测了。”“这件事这么麻烦啊!”铁万刀说道。厉凭闰说:“原本没这么麻烦,但有人给巩魂瑜作法这事导致事情很难办。”“我想让你明日寅时测,但如果明日寅时之前那歌声再出现怎么办?那就没法测了吗?”铁万刀说道。“是的。但我觉得真想测的话,也不是没办法。”厉凭闰道。铁万刀问:“什么办法?”厉凭闰说:“找到人于今日子时做些事就行。”
(两千一百四十九)移入
铁万刀问道:“什么人?你刚才说的幻缨枪法突破了十级的人吗?”“正是。”厉凭闰道。“幻缨枪法突破了十级的人在子时做的事不是用来防止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变得更大的吗?难道还能防止歌声再次响起吗?”铁万刀问道。“在这个人于子时做完这样的事三日之内,巩魂瑜的两部分都无法再次发生错位,歌声自然也不会再次响起。”厉凭闰道,“但三日之后,情况便不同了,如果有人继续给巩魂瑜作法,到时候巩魂瑜两部分依然会发生错位,歌声也会再次响起,但那个时候就算巩魂瑜的两部分发生错位,嵌着巩魂瑜的空间也不会变得更大了。”“也就是说,找人于子时做些事虽然能永久防止嵌着巩魂瑜的空间继续变大,但是并不能永久防止巩魂瑜的两部分再发生错位,只能在三日内防止巩魂瑜的两部分发生错位?”铁万刀问道。“正是如此。”厉凭闰说。铁万刀想到了铁红焰,知道她目前身体还没恢复,便问:“这件事,任何幻缨枪法突破了十级的人都能做吗?”厉凭闰道:“是的,只要幻缨枪法突破了十级的人能使用幻缨枪法,就肯定能做。”铁万刀问道:“如果那个人受伤了,身体尚未恢复也行吗?”厉凭闰道:“能做到用幻缨枪法把外面的东西移到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内就行。”铁万刀说:“需要的就只是个会把外部的东西移到里面的人?”“基本上是这样,毕竟用其他武功无法做到在不开口的情况下把外部的东西移到内部,所以只有用幻缨枪法移物才行。”厉凭闰说道。铁万刀问:“其实你这个方士自己就能做到在不开口的情况下把外部的东西移到内部吧?”“是,我的确有办法做到,但如果我做的话,我就必须对嵌着巩魂瑜的空间使用特定的法术,对那个空间使用那种特定的法术必然会影响到那空间中的巩魂瑜,相当于我对巩魂瑜作法了,我是方士,接受过浣世,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可能当场就死在暮夕阁的顶层了。”厉凭闰道。“只有用幻缨枪法的人才能不使用任何法术在不开口的情况下把外面的东西移到内部,所以必须找会用幻缨枪法的人来做这件事?”铁万刀说。“正是如此。使用幻缨枪法的人虽然可以用幻缨枪法做到把外部的东西移到内部,但幻缨枪法又只是一种武功,并不是法术,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对巩魂瑜作了法的事情。”厉凭闰道。“其实练幻缨枪法的人练到一定级别就可以把外部的东西移到内部了,不是要突破十级才能做到,为什么一定要找突破了十级的人来做这件事呢?”铁万刀问道。“因为需要从外部移入内部的那个东西并非寻常东西,是带着很强的能量的,练幻缨枪法不曾突破十级者虽然可以把其他东西从外部移入内部,却无法做到把那个东西移入。”厉凭闰说道。
(两千一百五十)室外
“那种能量很强的东西不容易被练武之人控制吗?”铁万刀道。“是的。那东西极难被控制,所以只有练幻缨枪法突破十级者才能将其移入嵌着巩魂瑜的那个空间之中。”厉凭闰回答。“那毕竟是个带着很强能量的东西。将那个东西移入嵌着巩魂瑜的那个空间后,那东西不会因为影响到巩魂瑜而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吗?”铁万刀问道。“不会的。”厉凭闰道,“此物名为‘颀烁瑾’,虽然能量很强,还有神奇作用,但它并非被方士施法变成那样的。”“天然的?”铁万刀问。“是的。”厉凭闰说,“这东西目前主要集中在几个门派的人以及已出师的人手中。这几个门派的人拥有的颀烁瑾都是很多年前前辈到很远的神奇之地采回来的。近几年也有方士按照地图去找过那个地方,可是发现那原来的神奇之地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再也没人能从那个地方找到颀烁瑾了。将颀烁瑾移入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后,既能正常发挥作用,又不会造成任何不良后果,这和方士给巩魂瑜作法是完全不同的。”铁万刀问道:“恰好你这里有?”“是的,族长。”厉凭闰道,“为了防止铁仓廷出大事,我愿意拿出这颀烁瑾来。”“这东西价钱一定高得不得了吧?”铁万刀问。“的确如此。”厉凭闰说,“但如果不用它,目前的问题便无法解决。”“什么价钱?”铁万刀问。厉凭闰告诉了铁万刀。铁万刀心想:能起这么大作用的东西,价钱高也要用上。铁万刀刚想说“就这么定了”,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便问:“幻缨枪法突破十级者如果于今日子时按你的要求做了事,那个人的身体不会受到不好的影响吧?”厉凭闰说道:“做完这件事后,当天只要那个人按照我说的来做,身体就不会受到不好的影响了。”“做完这件事后还要做什么事?”铁万刀问。“说来也不难,就是当日做完那样的事后不回到室内,夜间就找室外一个较为清静的地方待着,在室外经历日出,然后待上一整天,一直待到日落天完全黑,就可以回室内了。”厉凭闰说道。“也就是那个人要在室外经历从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的过程?”铁万刀问。“正是如此。”厉凭闰回答。铁万刀问:“如果不这么做会怎样?”“那么,从第二天起,此人身体情况会受到严重影响。”厉凭闰道。铁万刀想到了铁红焰身体尚未恢复的情况,便问:“那个人当天在室外待一段时间后,可以去室内休息一会儿吗?”“不可。”厉凭闰道,“必须一直都待在室外,等天完全黑了以后才能回到室内,为了保险,最好在天完全黑了之后继续在室外待上一段时间。”“就算在室外刮大风或者下大雨,如果天没完全黑也不能回到室内?”铁万刀问。
(两千一百五十一)散因
“是这样的。”厉凭闰道,“无论当天发生什么,在天黑之前都不可回到室内。”“为什么必须这样?”铁万刀问。厉凭闰说:“有人于子时在暮夕阁顶层使用幻缨枪法将颀烁瑾移入嵌着巩魂瑜的空间时,会有一些‘虚殆之因’沾在使用幻缨枪法者以及与其同在顶层者身上,那个时候只是浮在他们身上而已,并不会侵入在场者体内。当使用幻缨枪法者把颀烁瑾打入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后,当时身在顶层的那些人要在丑时到来之前立即到室外开始进行‘散因’,也就是在室外把‘虚殆之因’散去。如果丑时到了,当时在暮夕阁顶层者依然没到室外散因,那么虚殆之因便会入侵那时在顶层者的身体了。”铁万刀问:“不仅使用幻缨枪法者需要进行散因,就连当时与使用幻缨枪法者同在暮夕阁顶层者也需要到室外散因吗?”“是的。”厉凭闰道。“散因的人需要怎么做啊?”铁万刀问道。“很简单的,只要在室外清静一些的地方待着就行了,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散因的人可以说话,也可以进行一些活动,只要在室外,一般都不会影响什么。其实,找清静一些的地方也是为了防止受到周围其他因素影响而已,如果没有这样的条件,这个倒也并不是必须的,就算真的到了人多的地方,如果散因的人周围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没什么会干扰散因的东西,不会给散因者带来影响,那也可以。但是如果到了人多的地方,便不容易保证不会受到干扰,所以,为了不出问题,我建议散因者还是到清静一些的地方好。”厉凭闰说道。“如果多人一起到室外进行散因,且离得很近,这些人之间不会相互影响吗?”铁万刀问。“不会的。”厉凭闰道,“已经沾了虚殆之因的人之间无论离得多近,都不会相互影响。就算有一群身上沾了虚殆之因的人聚在一起,大家靠在一起都影响不了彼此,每个人身上沾的虚殆之因都依然会自然地散去。”“只要沾了虚殆之因者在丑时之前到室外清静之地待着,经日出日落,直到天黑,就一定可以将身上的虚殆之因完全散尽吗?”铁万刀问道。厉凭闰说道:“一般来说是的,只要中途没受到其他因素干扰,肯定就没事。”“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受到其他因素干扰?”铁万刀问道。厉凭闰回答:“如果受到了其他因素干扰,散因者眼前会突然出现一片白色,在看到一片白色的时候,散因者是看不到其他事物的,哪怕受到一点干扰,眼前出现白色都会持续一段时间。”铁万刀问:“受到干扰会影响虚殆之因离开散因者的身体?”“是的。”厉凭闰说道,“会有一定影响,但也有解决办法。”铁万刀又问:“察觉到自己受到干扰时该怎么办?”
(两千一百五十二)清静
厉凭闰说:“先远离干扰因素,然后按照我说的动作做,一般便能消除受到干扰造成的影响,如果到时候仍无法解决问题,服一颗我给的‘清静抗效丹’即可。”“如果一个人受伤后身体尚未恢复,服下清静抗效丹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吗?”铁万刀问道。“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厉凭闰道,“清静抗效丹仅跟散因时消除受到干扰造成的影响有关。”他又接着说道:“其实一般情况下,根本用不着清静抗效丹,这东西只是备用的。就连我说的那些消除影响的动作,一般散因者都用不着做。因为只要找的是清静之地,受到干扰的可能是极小的。”“散因者要一直待在室外,如果在散因结束之前到室内去了又会怎样?”铁万刀问。“会导致虚殆之因进入体内,影响身体。”厉凭闰说道。“散因者在散因的过程中,如果周围有身上没有虚殆之因的人,不会把虚殆之因弄到那种人身上吗?”铁万刀问。“肯定不会。”厉凭闰说,“尽管如此,散因者最好要么身边有其他散因者,要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如果身边有身上没有虚殆之因的人,万一那个人比较特殊,有那种会干扰散因的东西,那么散因者便有可能眼前出现一片白色。”“如果散因的时候遇到风雨,可用一些物品遮挡吗?”铁万刀问道。“不要用。”厉凭闰说,“此外,会幻缨枪法的人使用幻缨枪法将颀烁瑾移入嵌着巩魂瑜的空间时在场者穿什么衣服,散因时在场者就还要穿着什么衣服,期间不要增减衣服,当然也不要更换衣服。”铁万刀想:红焰目前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似乎不适合用幻缨枪法啊,但是除了她,也没别人能做这样的事了,这件事如此紧急,我还是让她明日子时来试一试吧。铁万刀又跟厉凭闰交谈了一会儿后,想到了之前厉凭闰上暮夕阁顶层作法时发生在暮夕阁一层的事,心中又有些不踏实,想问问他,便说:“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暮夕阁的一层出现了血迹,但并没有沾到阁中任何地方,不会对巩魂瑜之类的东西产生影响吧?”“不会。”厉凭闰道。他想:族长说的一定是他手上的血迹,不知道他手上的血迹是怎么弄的,我要不要问一下?如果我问了,族长会不会不高兴?“如果那血迹是你刚才在顶层作法期间出现的呢,不会对巩魂瑜造成任何影响吗?”铁万刀又问。“不会的。”厉凭闰说。“你刚才在顶层作法也肯定不会受到一层发生的事影响,是吧?”铁万刀继续问道。“是的,请族长放心,我在顶层作法不会受到一层发生的事影响。”厉凭闰回答。“如果当时有人去巩魂符那里做了些什么呢?”铁万刀问。“只要当时不是有方士在巩魂符那里作法,又没人毁坏那石头上的巩魂符,就没影响。”厉凭闰说道。
(两千一百五十三)掀起
铁万刀又看了一眼暮夕阁,说道:“如果今天暮夕阁一层里出现过血迹,但没有沾到任何地方,会不会影响到明日子时和寅时要做的事?”厉凭闰问:“因为什么原因出现的血迹啊?”铁万刀愣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只有把事情告诉厉凭闰,才能得到最准确的答案,要是不说出来,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没准就不好解决了。铁万刀说道:“我在暮夕阁中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弄出血了,但出血的时候我的手已经离开我之前碰的东西了,血也并没滴在别处。”正如铁万刀所言,之前,就在厉凭闰在暮夕阁顶层作法时,铁万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弄破了。铁万刀起初站在暮夕阁门附近看着外面等厉凭闰,觉得厉凭闰大概一时半会儿下不来,自己可能要等不少时间。等着等着,他想着厉凭闰说的附近地下埋着自尽者遗物的事,想起了暮夕阁的地下室,突然就想到了地下室中有一个早就被彻底封死的口是不是能通往埋着自尽者遗物的地方。铁万刀便走到了靠墙的一边。那里有个地方可以掀起来,那便是从暮夕阁的一层进入地下室的入口。铁万刀没多想,便用右手去掀,他掀得很快,刚掀起来没多高,右手就被掀起来的东西边缘划破了。他立即把掀起来的东西放了回去,这时他发现右手上有血流了出来,尚未蹭到其他地方,也没滴在地上。他担心血滴在暮夕阁的地上会不吉利,眼见血要从右手上滴下来了,他便立即用左手接着,赶紧往暮夕阁外面走。铁万刀右手的血滴在了左手中。刚刚出了暮夕阁,他因为两手都已沾了血,便没顾上关门,所以后来厉凭闰从暮夕阁顶层回到一层后看到暮夕阁的大门是敞着的。铁万刀心中甚是不踏实,心想:我刚才是怎么了?也太冲动了!怎么能因为突然想到地下室那个被封了的口可能能通到埋着自尽者遗物之处就鲁莽地去掀?最近暮夕阁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事,我这样的做法不会影响什么吗?我的手之所以会在掀的时候受伤,也许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该去掀吧!还好,我总算还没做什么。只是……虽然我手上的血并没蹭到哪里,也没滴在暮夕阁的地上,但刚才还是在暮夕阁里出血了啊!这会不会不吉利啊?铁万刀想起了之前自己那个手下在巩魂符前双手合拢,表现出很虔诚的样子,便立即走向了巩魂符所在的位置。他想:既然已经出了这样的事,那么我也在巩魂符前“虔诚”一番,说不定事情就不会不吉利了吧。他出暮夕阁没多一会儿,手上的血迹就干了。他走到了巩魂符所在的那块大石头旁边,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别人,便将双手在胸前合拢,“虔诚”了一番。然而做过此事后他依然觉得不踏实,心里想着之前自己在暮夕阁中把手弄出血的事,朝暮夕阁门的方向走去。
(两千一百五十四)不安
到了暮夕阁门口,铁万刀便看到厉凭闰已经站在了暮夕阁里离门很近的地方。他感觉自己就这样带着手上的血迹进暮夕阁似乎仍不大好,为了吉利,他便没立刻进去,而是让厉凭闰出来。他因为心中不踏实,想着以前听人说过的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吉利些,于是便特意走到了阳光充足处跟厉凭闰说话。他那个时候有点想问厉凭闰关于是否吉利的事,但不知道怎么说好。他并不想让厉凭闰知道自己曾经去了巩魂符所在的地方双手在胸前合拢“虔诚”了一番,因为那会让他感觉自己不太有面子。在他看来,那样会显得他像他那个手下一样胆小。他担心厉凭闰因自己不立即进暮夕阁还特意往阳光充足的地方走而多想,便特意对厉凭闰说了“过来晒晒太阳吧,刚才你在暮夕阁里待了那么久”这样的话。他说的时候显得很自然,然而之前已经注意到他手上血迹的厉凭闰仍觉得有点奇怪。刚从巩魂符那边走到暮夕阁门口见到厉凭闰的时候,铁万刀因为不安,心中想着其他事,都没顾得想还有血迹的手会不会被厉凭闰看到的事。后来铁万刀想到了这一点,便把手背在了身后,然而之前厉凭闰已经借着阳光看到他手上有血迹了。厉凭闰当时虽觉得怪,但也没直接问什么,只是说多谢他关心。铁万刀觉得厉凭闰应该也没多想。到了阳光充足的地方时,铁万刀便直接说起了测试的事。说着说着,随着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说的事上,心中的不安便少了很多。等说完之前的事,他又想起了自己手上血迹的事,又有些不安,便问厉凭闰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暮夕阁的一层出现了血迹,但并没有沾到任何地方,会不会对巩魂瑜之类的东西产生影响。厉凭闰回答他后,他又问了其他问题。厉凭闰主动问他因为什么原因出现的血迹,这时,他的想法已跟刚到暮夕阁门口时不同了。因为他之前听厉凭闰详细地说了关于颀烁瑾、虚殆之因、清静抗效丹之类的东西,感觉神神秘秘,此刻他觉得要是自己手上的血迹也会受到什么神秘因素影响,事情也许并不简单,他便想,有些事要是不说出来有些不安全,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没准就不好解决了。因此,他如实告诉厉凭闰,他在暮夕阁中不小心把手弄出血了,但出血时手已离开他之前碰的东西,血也并没滴在别处。他并没说出到底是怎么把手弄出血的。厉凭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问道:“当时暮夕阁中只有族长一人吧?”铁万刀回答:“是啊。我自己动了暮夕阁里的一个东西,手被划破了。不会影响到明日子时和寅时要做的事吧?”他还想一本正经地问厉凭闰是否不吉利,却又不想让厉凭闰感到他怕什么,于是表现出半开玩笑的样子说道:“也不会不吉利吧?”
(两千一百五十五)跟上
“既然当时只有族长一人,只是因为动了东西划破手的,那肯定不会影响明日子时和寅时要做的事了。”厉凭闰说道,“也不会不吉利。”“我的手现在还没弄干净,就算立刻进暮夕阁,应该也不会影响什么吧?”铁万刀道。“您进去不会影响的。”厉凭闰道。“如果我用手碰里面的东西呢?我不会上去,要碰的话也是碰一层的东西。”铁万刀问。“同样不影响什么。”厉凭闰回答。之前,铁万刀只是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手下在巩魂符那里将双手在胸前合拢时的事便去了那里“虔诚”了一番,却没考虑到自己手上带着血迹去巩魂符那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这点。由于在这之前他已经从厉凭闰那里得知在手还没弄干净的情况下进暮夕阁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他觉得估计刚才带着血迹接近巩魂符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然而他还是想问问,便说:“刚才你在暮夕阁顶层作法时,我在手弄破了以后去了趟巩魂符那里,并没碰任何东西,手上的血也没滴在那里的地上,我这样不会给巩魂符带来什么影响吧?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吧?”“请族长放心,不会有影响,不会不好的。”厉凭闰答道。他由于好奇,想问铁万刀之前去巩魂符那里做了什么,但想到铁万刀自己都说了根本没碰什么,知道铁万刀之前去那里应该也没做跟他有关的事,觉得也不是非问不可,于是他只是说:“原来族长刚才去巩魂符那边了。”铁万刀不希望厉凭闰问他去巩魂符那里做了什么,他不想让别人了解他就像那个在他看来突然变得胆小的手下那样“虔诚”了一番,于是对厉凭闰说:“你跟我过来。”说完,铁万刀就快步走向了暮夕阁的门。厉凭闰刚想问,就见铁万刀已经往暮夕阁门那里走了,又立刻觉得还是别多嘴好了,便没问,只是快步跟了上去。到了暮夕阁门口,铁万刀把东西交给厉凭闰,让厉凭闰把暮夕阁的门锁上了,又把钥匙拿了回来。铁万刀明知道自己亲自锁也没什么,可看到自己手上已干的血迹,他总觉得亲自锁门会令自己不踏实,所以让厉凭闰锁了。两人又在暮夕阁门口说了些话,便一起走了一段路,之后铁万刀便回到了霸空殿,厉凭闰就离开了。【第二百二十八章】铁万刀把手弄干净后包了块布,便前往傲乾殿跟铁红焰说这件事。铁万刀进了会宾厅后,从会宾厅的人那里知道了当时内居中只有铁红焰和另一个人,而且铁红焰当时并没睡着,他便立即敲了内居的门。另一个人开门后,叫了声“族长”,铁万刀便让那人从内居里出去了。铁万刀进入内居后,铁红焰叫了他一声,他立即把门从内居里锁好了。“你没在睡觉?没躺着?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啊。”铁万刀道,“你应该能使用幻缨枪法了吧?”
(两千一百五十六)好听
“啊?”铁红焰一愣。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她坐在床上时还因为头晕得厉害而不得不躺下,睡了个觉醒来后感觉好多了,此刻的确显得精神不错。她没想到铁万刀跟她说这个,觉得他应该有什么事要让她用幻缨枪法做,她知道自己目前根本就无法使用幻缨枪法,觉得必须赶紧告诉铁万刀自己用不了。他知道如果等铁万刀说出到底让她做什么事后她才说出无法使用幻缨枪法,铁万刀便容易误会她不想帮他做那件事。铁红焰想:万一爹让我做的事是跟以后他灭掉蓝甲部族有关的,我要是等爹说出是什么事后再跟他说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我根本无法使用幻缨枪法,那爹就很可能认为我不想帮他灭掉蓝甲部族了。于是,铁红焰赶紧说道:“爹,我现在还无法使用幻缨枪法。”铁万刀本来真的希望她说能用了,毕竟整个铁仓廷里除了铁红焰之外没人能办那件事,而那件事又非常重要,他刚一听到铁红焰这么说就有些恼火,立即说道:“你都休息多久了?还不行?你是不是整天懒洋洋的在床上待习惯了,就什么都不想做了?”铁红焰看出铁万刀已经开始发怒了,心想:爹想让我做的到底是什么事啊?我只是说我现在还无法使用幻缨枪法,他就突然发这么大火,怎么回事?难道爹想让我用幻缨枪法做的事非常重要,甚至换别人做都不行吗?可我真的用不了啊!虽然我知道武寻胜可以用接递功替我使用幻缨枪法,但我也要看是什么事啊,有的事并不适合他来做。在我知道爹想让我做的是什么事之前,我还真不能随随便便就跟爹说我可以让武寻胜用接递功替我使用幻缨枪法的事。于是铁红焰说道:“爹,不是这样。我也不愿意天天在床上待着啊,我想做很多事。”“什么想做很多事?说得多好听啊!我一进来,还没跟你说怎么回事,你都不问问是什么情况,就告诉我你现在还无法使用幻缨枪法,这哪里是想做很多事的样子?!”铁万刀说道。“爹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刚才跟我在一起的人我今天的身体情况。如果还是不相信的话,爹可以请东大夫再来给我看一下,如果东大夫认为我可以使用武功了,我就使用。”铁红焰说道。“什么身体情况啊?”铁万刀道,“我看你现在挺精神的啊!再说了,之前你还出去玩呢,不是也没事?那天你走了那么远的路,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爹,那些跟使用武功不同的。”铁红焰道,“身体情况如何我自己也有感觉,再说东大夫也说了不让我使用武功。记得爹之前特意跟我说让我听东大夫的话,我现在很听她的话,爹怎么……”“我怎么了?”铁万刀道。“爹怎么好像跟之前在这方面对我的态度不大一样了……”铁红焰说,“现在好像……好像反而希望我不听东大夫的话。”
(两千一百五十七)不短
“谁希望你不听东大夫的话了?”铁万刀道,“不想听东大夫的话的一直都是你自己吧!还怪我了!”“没有啊,爹,我一直都按照东大夫的要求做,按时服药。”铁红焰道。“东大夫之前说你多数时候最好还是躺着,你应该很清楚吧?你怎么做的?你是不是出去玩了?”铁万刀瞪了她一眼,说道。“当时东大夫也说了我已经可以在别人扶着的情况下走走了啊。”铁红焰说。“她只是说可以在别人扶着的情况下走走,你就出去玩啊?”铁万刀道。铁红焰说:“爹,如果东大夫像之前那样,说我还不能下床走动,我保证不会下床走的,自然不会出去玩。”铁万刀道:“她说了你多数时候最好躺着,你按她说的做了吗?”铁红焰说:“爹,我很多时候都是躺着的,东大夫说多数时候最好躺着,我少数时候下床走动也是按她说的做了。”“真是不管有没有理都能被你说出理来啊!”铁万刀道。“今天之前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睡觉。”铁红焰道,“爹进来之前,我刚坐起来不久。”“是吗?这么巧?我没来的时候你正好在睡觉,我来的时候你正好坐起来了。”铁万刀道。“的确是这样。”铁红焰道,“如果我正在睡觉,爹还会进来吗?”“那要看我有没有事找你了,有事找你当然要进来叫醒你了。”铁万刀说,“你等着,我这就出去问问,如果你有半句话骗我……”话还没说完,铁万刀就打开了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气势汹汹地出了内居,“砰”地一声关上了会宾厅和内居之间的门,在会宾厅中问起了铁红焰当日的身体情况。铁万刀从会宾厅的人口中得知当日铁红焰本来坐在床上,后来头晕得实在厉害便躺下了,接着她就睡了一觉,睡的时间并不短,铁万刀来到傲乾殿时,她的确是刚坐起来不久。他听会宾厅的人说的当日的情况跟铁红焰说的不矛盾,他找不出什么对不上的地方,内心更着急了。他宁可希望是铁红焰因为懒得做事而跟他说她做不了,那样他起码可以勉强她做。得知当日铁红焰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后,他心想:她要是今天就已经不会再头晕了那该多好!那样就说明她身体完全恢复了,她身体真不行的话,就算我硬生生把她带到暮夕阁去,硬是让她使用幻缨枪法,她也无法把颀烁瑾移入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啊!这样事情不是更麻烦吗?!厉凭闰说那颀烁瑾是带着很强能量的东西,练幻缨枪法不曾突破十级者能把其他东西从外部移入内部,都无法做到把颀烁瑾移入嵌着巩魂瑜的空间。她要是真的根本无法使用武功,就连把其他东西从外部移入内部都做不到吧?想来真是气人啊!她现在这副样子,跟个废物有多大区别?想让她做点事真是麻烦!
(两千一百五十八)难事
铁万刀走到会宾厅和内居之间的门旁边,想要进去,又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姿态进去合适。他实在想让铁红焰去暮夕阁做那件事,但如果她根本做不了,硬让她去做还会对她身体造成严重影响,那就更不好了,万一她因此而失去武功,那到时候她不能当上族长,他自己的命就没了。然而,他觉得如果他就这样跟她说如果身体不行就算了,又有点说不出口,毕竟之前他都说了“你是不是整天懒洋洋的在床上待习惯了,就什么都不想做了?”这种话。他又回头问会宾厅里的人,铁红焰前一天身体怎样,听那些人说的话后更觉得她肯定是身体没完全恢复了。这时他突然想:虽说不会再头晕才可以证明她身体完全恢复了,可以使用武功了,但是……今天她这样,还会头晕得很厉害,身体也没完全恢复,是不是绝对不能使用武功呢?那次听东大夫的意思是完全恢复之前她不可以使用武功,但是……但是如果有特例……要不我先进去跟她说说我想让她做的事吧,她这个人总是能想出主意,万一她有别的办法解决问题呢?于是铁万刀再次进了内居,从内居中将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锁好了。“东大夫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只要你还会头晕,就证明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铁万刀冷冷地问道。“是的。”铁红焰回答。“她是不是也跟你说过,只要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你就不能使用武功?”铁万刀又问。“是。”铁红焰说。“没说有特殊情况吗?”铁万刀问。以前东听宇跟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非常肯定。他觉得铁红焰目前能用幻缨枪法的希望不大,但他还是希望东听宇跟她说过有特殊情况。“没说过。”铁红焰回答。铁万刀感到很是扫兴,用右手锤了一下桌子。他忘了之前手在暮夕阁里弄破了,这一拳锤下去,由于比想象的疼,他的右手下意识地弹起,动作显得有点滑稽。铁万刀之前背着手,铁红焰因为要察言观色,目光一直都集中在铁万刀的脸上,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手,这时她才发现他手上包了块布。“爹,你的手怎么了?”铁红焰问。铁万刀因为心里着急,不耐烦地说道:“当然是破了啊!要不然谁没事包块布!”说完这话,他看向了铁红焰,看到她那表情后,突然间想起了很多年前铁今奇某一时刻的表情。他说话的语气软了一些,补充道:“之前去办事,不小心弄破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听得出铁万刀语气比之前软了,铁红焰也依然能感觉出他内心烦躁,便问:“爹,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能不能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铁万刀道:“那事情的确不好办啊!前天我的一个手下跟我说他经过暮夕阁的时候听到了暮夕阁上方传来唱歌的声音,后来我去那里,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