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九十四)藕荷
那绿色蜡烛的藕荷色火焰便出现了一道藕荷色光带。光带伸向了印法盘的光罩,将其穿透,触碰到了宽虹白玉。
霓愿用左手的食指指向了棕色蜡烛,右手使用折扇对着蜡烛扇了一下,棕色蜡烛的烛焰也变成了藕荷色的。
她用左手食指指了指了一下藕荷色的火焰,接着又指了一下宽虹白玉,那棕色蜡烛的藕荷色火焰出现了一道藕荷色光带。光带伸向了印法盘的光罩,将其穿透,触碰到了宽虹白玉。
接下来,她用左手的食指依次指向了蓝色、紫色、橙色和红色的蜡烛,每次左手指着蜡烛的时候,右手都对着蜡烛扇一下折扇。蓝色、紫色、橙色和红色的蜡烛的烛焰按照顺序全都变成了藕荷色的。
在每种颜色的火焰变成藕荷色之后,霓愿都先是用左手手指一下藕荷色的火焰,然后指一下宽虹白玉,每种颜色的蜡烛都出现了藕荷色的光带。每条藕荷色的光带都伸向了印法盘的光罩,将其穿透,触碰到了宽虹白玉。
在红色蜡烛的藕荷色火焰出现的藕荷色光带触碰到宽虹白玉那一刻,那早已被穿透了的光罩突然变成了六部分光片,每部分光片大小都一致。
霓愿双手共同握住了那把折扇,朝自己的正后方扇了一下。
那六部分光片便渐渐远离了印法盘,朝铁今绝飞去。
六部分光片飞到铁今绝头顶方后,霓愿双手都放开了那把折扇,让折扇悬在空。
霓愿将双手放在面部前方,两只手掌心相对。
她念起了咒语,先是将左右手分别往左右两边移动,移到双手掌心相距三尺的时候,缓缓地将双手往里合,但合到将要碰的时候双手不再移动了,两只手并不碰。
她再次将左右手分别往左右两边移动,移到双手掌心相距二尺的时候,她再次缓缓地将双手往里合,依然是合到将要碰的时候双手不再移动了,两只手还是并不碰。
她第三次将左右手分别往左右两边移动,移到双手掌心相距一尺的时候,她用双手食指的指尖同时指了一下铁今绝头顶方的六部分光片大致所在的位置,然后,双手又变回了两掌相对的样子。
这时,她猛地将双手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两手这样紧紧地合在了一起。
只见铁今绝头顶那六部分光片也合了起来,变成了一体,又成了一个完整的光罩,只是之前那个光罩小了很多。
霓愿停止念咒语,将合拢着的双手缓缓向下移,移到与腰同高的位置时,便将左右手分开,掌心朝外,左手向左侧推,右手向右侧推。
左右手同时向左右两侧推了六次之后,再次合拢。
霓愿再次念起了咒语,这次将合拢着的双手打开后,掌心向外,左右手以极慢的速度朝左右两侧推去,直推到她将双臂都伸直了,她再迅速将双手收回来,合拢,然后再次以极慢的速度朝左右两侧推去。
(一千九百九十五)往下
霓愿的左右手像这样同时朝左右两侧推了七次之后,再次合拢。
这次霓愿把合拢着的两只手打开后,用双手掌心对着铁今绝头顶的光罩发功。
那光罩便一点一点地变大了,但变大的速度并不快。
她双手举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但依然不能放下来,这动作只有连着做才能达到目的。
过了一会儿,光罩终于变成了与之前照在铁今绝身时一般大的,此刻又罩在了铁今绝身。
霓愿终于能把双手放下,她把两只手都放在腿,掌心朝下,闭双眼,念了一阵咒语后,停止念咒语。
接着她睁开双眼,用双手对着折扇发功,折扇便飞到了印法盘方。
她将两小臂在胸前放平,双手手心贴在一起,两只手都五指并拢,左手在右手在下。左手掌心朝下,指尖朝向右侧。右手掌心朝,指尖朝向左侧。
她在双手掌心一直接触着的情况下转了一下两只手,变成了左手掌心朝,指尖朝向右侧。右手掌心朝下,指尖朝向左侧。
这动作做完后,那印法盘空悬着的折扇也转了一下,原本扇柄朝下转成了扇柄朝。
霓愿将左臂向左移动,右臂向右移动,直到双手仅仅有指指尖相互接触时,她两臂才停止继续移动。
两手的指指尖一直没有分开,她这样将双手在胸前合拢了。
她用双手指指尖对着折扇做了一个向下拉的动作。
那折扇便往下移动了一点,接着,扇面便出现了六种颜色的光球,分别落在了那六条藕荷色的光带之。
很快,绿色蜡烛火焰与宽虹白玉之间的那条藕荷色的光带变成了绿色的,接着,棕色蜡烛火焰与宽虹白玉之间的那条藕荷色的光带变成了棕色的。
然后,蓝色、紫色、橙色和红色的蜡烛火焰与宽虹白玉之间的藕荷色光带依次变成了蓝色、紫色、橙色和红色的。
与此同时,之前已经出现了多种颜色的宽虹白玉那些颜色全都突然消失了,变回了原来的白色,而白玉那条红色细线则发出了明显的藕荷色的光。
那藕荷色的光将方悬着的折扇都蒙了一层藕荷色。
霓愿将双手放在双膝,掌心朝,手指自然弯曲。
她闭双眼念起了咒语,此刻在对宽虹白玉作法的过程进一步了解那些详细的情况。
过了一段时间,霓愿停止念咒语,睁开眼后,脸色看起来显得有些凝重。
她不愿意相信了解出来的情况,于是再次闭双眼念起了之前念过的咒语,再次在对宽虹白玉作法的过程了解那些详细的情况。
然而这次测试后,她了解到的结果跟次一模一样。
她想起之前铁今绝跟她说过的那些情况,心更沉重了。
霓愿知道自己还要继续作法,便暗暗提醒自己心情不能太受影响。
于是她特意将精神集在作法。
她将快速双手举了起来,每只手的手指都分开,伸直。
(一千九百九十六)缩短
霓愿用掌心对着印法盘方的折扇作法,折扇蒙的那层藕荷色变淡了,过了一会儿,折扇完全变回了之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藕荷色了。
那条红色细线发出的藕荷色的光依旧在,但那宽虹白玉与折扇之间像被隔了一块挡光用的板一般,藕荷色的光只能照到折扇下方的某个位置,是无法晃到折扇之了。
霓愿快速将双手往后一拉,两只手握成拳头举着。
那折扇便快速飞向了霓愿,飞到距离她面部一尺的位置时停住了。
在那折扇停住的一刹那,那条红色细线发出的藕荷色的光又能晃到很高的地方了,好像宽虹白玉方有一块挡光用的板瞬间消失了一样。
霓愿分别用双手的拇指和无名指捏住了折扇左右两侧间的位置,用折扇朝着印法盘扇了一下。
印法盘的宽虹白玉与绿色蜡烛火焰之间相连的那根绿色光带之前与宽虹白玉相连的那一端此刻便离开了宽虹白玉,朝蜡烛的方向缩去,越缩越短,融进了绿色蜡烛之藕荷色的火焰之,在光带完全消失的那一刻,绿色蜡烛的火焰变成了绿色的。
紧接着,印法盘的宽虹白玉与棕色蜡烛火焰之间相连的那根棕色光带之前与宽虹白玉相连的那一端也离开了宽虹白玉,朝蜡烛的方向缩去,越缩越短,融进了棕色蜡烛之藕荷色的火焰之,在光带完全消失的那一刻,棕色蜡烛的火焰变成了棕色的。
接下来,蓝色、紫色、橙色和红色的光带之前与宽虹白玉相连的那端依次离开了宽虹白玉,朝蜡烛的方向缩去,都是越缩越短。在每条光带融进蜡烛之藕荷色的火焰之时,在那条光带完全消失的那一刻,都有一根蜡烛的火焰变成了跟蜡烛本身颜色一致的。
在红色蜡烛的火焰也变成了红色之后,霓愿用右手捏住了那把折扇的扇柄,然后将左手放在了左膝之,手心向下。
霓愿右手举着折扇,再次闭双眼念起了一段很短的咒语,睁开双眼并停止念咒语后,她用折扇对着香炉扇了一下,这时香炉的香顶端便朝绿色蜡烛射出了一道黄颜色的光带。
光带脱离香顶端后,飘入了绿色蜡烛的火焰。
在黄颜色的光带完全消失的时候,那绿色蜡烛的火焰变回了普通蜡烛火焰的颜色。
霓愿再次用折扇对着香炉扇了一下,香炉的香顶端便朝棕色蜡烛射出了一道黄颜色的光带。
那光带脱离香顶端后也飘入了棕色蜡烛的火焰。
在黄颜色的光带完全消失的时候,那棕色蜡烛的火焰也变回了普通蜡烛火焰的颜色。
接下来,霓愿又用折扇对着香炉扇了六下。她每次扇一下,有一条光带从香炉的香顶端朝其一根蜡烛射出一道黄颜色的光带。
每根光带都会都会脱离香顶端并飘入一根蜡烛的火焰。
(一千九百九十七)画圆
每次黄颜色的光带完全消失的时候,会有一根蜡烛的火焰也变回普通蜡烛火焰的颜色。
继绿色和棕色蜡烛的火焰变回了普通蜡烛火焰的颜色之后,依次是蓝色、紫色、橙色和红色蜡烛的火焰变回了普通蜡烛火焰的颜色。
这些蜡烛的火焰变回普通蜡烛火焰颜色的顺序依然与之前霓愿取出蜡烛时的顺序以及她把那些蜡烛放在烛台的顺序是一样的,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霓愿每次对着香炉扇手折扇的时候,心都会想好这次让哪跟蜡烛火焰的颜色变回普通蜡烛的颜色。她在作法过程必须严格地按照顺序操作,如果错一点,可能要耗费非常多的功力去弥补。
尽管霓愿通过作法了解到一些情况后心情受了些影响,但她水平极高,控制力又强,所在在心情沉重的情况下她都没出现任何差错。
霓愿抬起右手,从左手拿过折扇,将右手放在右膝之,手心朝下。
她用折扇从下往在空画了一条直线,接着,之前笼在铁今绝身的光罩便向移动了起来,移到铁今绝头顶后便停住了。
霓愿用折扇在空转了很多次圈后,又用折扇做了五次下切割的动作,在第五次切割动作停止的那一刻,光罩便瞬间变成了六个光球。
霓愿用折扇在空画了一个圆,其一个光球变成了绿色。
她又用折扇在空画了一个圆,其一个光球变成了棕色。
她继续用折扇在空画圆,每画一个圆,有一个光球变色,另外四个光球依次变成了蓝色、紫色、橙色和红色。
六个六种颜色的光球围成了圈,悬在了铁今绝头顶方。
霓愿把折扇举过自己的头顶,用右手的拇指和无名指捏住了折扇右侧部。
她把左手从扇柄处移开,用左手的拇指和无名指捏住了折扇左侧部。
她念了一段较短的咒语,停止念咒语后,将双手放到了与自己腰部不差不多高的位置,将双手展平,手心朝,手指指尖对着正前方。
这时折扇便立着悬在了她头顶方。
霓愿再次念起了咒语,同时将双手在胸前合拢。
停止念咒语后,她把原本指尖朝的合拢着的双手变成了指尖指向正前方的。
在做出这个动作时,悬在霓愿头顶方的折扇也从立着变成了与地面平行的,折扇的柄指向了霓愿后方。
霓愿把双手分开,举到距自己鼻子差不多高的位置,将双手展平,手心朝,手指指尖指向前方。
她先是做了一个往回拉的动作,接着双手恢复之前的样子,然后她将两只手的手指全都分开,并将双掌立了起来,掌心朝向了自己。
这时那六个六种颜色的光球便化成六道六种颜色的光条,每根光条都有一端插入了折扇之。
霓愿将双手手指全都合拢,做了一个往后拉的动作。
那六道六种颜色的光条便渐渐缩短,与铁今绝较近的那端便远离了铁今绝。
(一千九百九十八)烟球
渐渐地,那六道六种颜色的光条全都进入了折扇之,消失了。
霓愿念起咒语,用双手的拇指和无名指分别捏住了折扇的左右两边间的位置,用双手共同将折扇取下,合拢,并将折扇放在了她前面的地。
她停止念咒语,将双臂伸向前方,伸直,将双掌立起,闭了双眼。
她将双手渐渐往方抬起,双手与手腕的角度也在过程发生变化。
等她将双手完全举起后,她的双手也已经变成了指尖朝的。
她缓缓地把双手握成拳头,然后往下收双臂,当小臂与大臂垂直的时候,她将两手的拳头碰在了一起。
这时,她同时将双手的食指伸了出来,指向了香炉里的那把香。
香端突然腾起了一股浓浓的白烟,紧接着,所有蜡烛全都忽然熄灭了。
在蜡烛熄灭后,每根蜡烛方都腾起了一股浓浓的白烟,那些白烟与香端腾起的浓浓的白烟混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白色烟球。
霓愿同时把双手食指收回,两手又变成了握拳状,那烟球便越缩越小了。
她将两手分开,把左手放在了腿,拳心向下。
她将右手的食指和指全都伸直,共同指向了那个已经缩得很小的白色烟球。
她再次念起了咒语,同时将食指和指同时收回,又变成了攥拳状。
霓愿用拇指指了一下香炉,那白色烟球便依次碰了每一根香顶端。
每碰到一根香,那根香便会熄灭。
在白色烟球碰到最后熄灭的那根香后,随着香熄灭,白色烟球也消失了。
霓愿停止了念咒语。
她把双手放在了自己双膝之,将双手展平,掌心朝,闭了双目。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双目,双手在胸前合拢,然后分开。
她再次把双手放在了双膝之,掌心朝下,双手自然弯曲。
接着,她便告诉铁今绝作法完毕。
两人便都站了起来,走向了作法的台子。
铁今绝问霓愿此刻是否可以把印法盘的宽虹白玉取出来了。
霓愿告诉他可以了。
铁今绝便将那宽虹白玉拿下来,看了看。
那根红线依然在面,那白玉跟铁今绝拿来的时候一样。
“正如霓方士所言,作法果然不影响这玉的样子。”铁今绝道,“霓方士通过作法看出了些什么?”
霓愿皱眉道:“铁长老,目前的情况很严重。”
铁今绝看得出霓愿此刻的表情跟他刚来的时候明显不一样了,他的心也沉了下来。他问:“有多严重?”
“之前铁长老问过我关于七星醉仞亭目前这情况会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我刚才通过给宽虹白玉作法了解到的情况是……已经影响了。”霓愿道。
“影响到了什么程度?”铁今绝焦急地问道。
霓愿说:“从现在的情况看,影响极其严重。照这样下去,铁仓部族未来走的路都会不一样了,这应该是最近发生的事造成的。这只是我通过给宽虹白玉作法了解到的情况,我现在也不愿意相信。”
(一千九百九十九)难办
铁今绝问:“未来走的路都会不一样?你的意思是说……照这样下去的话,铁仓廷内部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动吗?”
“我了解到的是这样的。”霓愿道。
铁今绝问:“这事情……跟族长之位有关吗?”
“有。”霓愿回答。
“具体如何?”铁今绝继续问。
“这种事我并不能仅凭作法后了解到的情况随便说。”霓愿说道。
“你是担心说出话后我会因为听着不舒服而惩罚你吗?”铁今绝道,“我不会那么做。如果你担心,那我提前说好不惩罚你。”
“这……毕竟只是我通过给宽虹白玉作法了解到的情况,如果我这么说出来……”霓愿道,“其实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虽然我觉得用这种方法了解到的情况应该不会出错了,但这种关乎铁仓部族未来的事,还是越严谨越好,所以……其实我想去七星醉仞亭附近看一看,只是不知道短期内有没有合适的机会改变这种情况,毕竟这事不能拖太长,否则可能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铁今绝说:“霓方士一会儿有时间吗?”
“有。”霓愿道。
“一会儿可以跟我去一趟七星醉仞亭附近试一试吗?”铁今绝道。
“当然可以。”霓愿道,“我自然是很想赶紧去一趟的,只是不知道铁仓廷那边的情况适不适合。”
“只要不离七星醉仞亭过近,没什么问题的。”铁今绝道。
于是铁今绝把霓愿带到了能看到七星醉仞亭的位置,两人当时特意走了人少的路,也的确没碰什么铁今绝不想碰的人。
到了一定位置时,铁今绝便感到衣袋内有东西发热了,他知道是宽虹白玉,于是将它拿了出来给霓愿看。
霓愿看到了宽虹白玉整个都变成了红色。
她想通过作法试一下能否扭转这样的情况,便默念了一段简短的咒语,用右手食指和指共同触到了已经变成红色的宽虹白玉。
如果七星醉仞亭的情况好控制,那宽虹白玉便会在这种情况下变回白色,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宽虹白玉依然是红色的。
霓愿的心情更沉重了,觉得事情极其难办。
当时七星醉仞亭那里大部分参与重建的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个铁仓人拿着鞭子和几个蓝甲人正要离开还没走。
霓愿小声问铁今绝,她这时候是否可以通过对七星醉仞亭作法来看一些情况了。
铁今绝小声问她在这里作法会不会对七星醉仞亭产生影响,霓愿告诉他,只是测试,完全不会对七星醉仞亭构成影响。
铁今绝又小声问她动作会不会很明显,霓愿小声说尽量用动作幅度小的法术来试。
铁今绝看了看周围,发现较近的地方根本没别人,他又问霓愿对作法时站的位置有没有要求,霓愿说没有要求,只要空间够她做出那些动作行。
于是铁今绝带霓愿到了隐蔽的树丛,问霓愿那个位置是否可以。
(两千)挽回
两人到了树丛那个位置时,铁今绝手的宽虹白玉一直都是红色的。
霓愿看了一眼铁今绝手的宽虹白玉,低声告诉他,只要宽虹白玉依然是红色的,能证明宽虹白玉在的那个位置在适合她作法的范围之内。
铁今绝让霓愿立即作法。
霓愿先是在原地用很小的动作作法了解了一下,很快便发现那几个蓝甲人的命本气都在渐渐减少。尽管减少的幅度都非常小,但霓愿明白他们的命本气之所以会这样一点点地被吸走,与极其罕见的法术有关。她通过作法还得知了已经被吸走命本气之人绝非只有这几个蓝甲人,还有大量其他人的命本气也已被吸走。
接下来她又用了动作稍大一些的法术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结束之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显得极为凝重。
铁今绝感觉到情况实在不好,但他觉得还是离开那个位置后再详细问她情况较好。于是他只是问霓愿是否还需要在当地做什么。
霓愿告诉他,他们可以离开那个地点了,但她想回之前作法的房间内利用房间里的一些东西再次作法,并测一测有没有不用付出巨大代价的挽回办法。
铁今绝同意后,便与霓愿一同离开。
两人刚刚离七星醉仞亭远了些,铁今绝手的宽虹白玉变回了白色,只是面又多了一条红色细线。
铁今绝见宽虹白玉多了一条细线后,指着那条细线给霓愿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霓愿点一下头,低声说了声“看到了”。
两人又去了霓愿那里。
进了之前霓愿作法的房间后,铁今绝才开始问之前的情况:“霓方士,刚才到七星醉仞亭那边试出来的结果与之前通过对宽虹白玉进行作法试出来的结果有没有矛盾之处?”
铁今绝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是真的希望霓愿亲自到七星醉仞亭附近测出来的结果跟之前不同,他希望她能告诉他其实铁仓部族的气运并没受到影响,尽管这一路他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心情之前更沉重了,然而他仍有侥幸之心。他希望霓愿之所以表情显得之前更凝重了是因为作法方面遇到了问题或者因为其他问题,总之并非因为铁仓部族气运的事。
霓愿摇了摇头,话还没说出来,铁今绝有了一种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然而不管怎样,他也只好静静地听她把实际情况说出来。
霓愿道:“没有矛盾。只是去七星醉仞亭附近通过作法了解到了更详细的一些情况。那些情况使我想回到这里通过作法测一测还有没有不需要付出那么大代价的挽回办法。”
铁今绝道:“你已经知道的挽回的办法,代价实在太大吗?”
“正是如此。”霓愿道,“我现在开始作法试一试有没有其他办法吧,我真的不希望是那样。”说完,霓愿长叹了一口气。
铁今绝说:“那你作法吧,说不定很快能找到其他挽回办法。”
(两千零一)黑烟
“嗯,事到如今,也只能抱着一线希望试一试了。”霓愿道。
铁今绝从她的表情看出了她似乎觉得希望渺茫,他想:到底会是怎样的代价呢?现在先不多想了,一线希望也是希望,还是期待她作法后找到其他不需要付出太大代价的挽回办法吧。
“我还需要像之前那样配合吗?”铁今绝问。
“是的。”霓愿道,“希望铁长老再次配合一下。”
“没问题。”铁今绝道。
霓愿再次从铁今绝那里拿过了宽虹白玉,将它放在了作法的台子那个印法盘。
霓愿又请铁今绝坐在那个较大的紫色蒲团。
铁今绝问霓愿一会儿需要他怎么做,霓愿都告诉他了。
与次不同的是,这次由于作法目的不同,在霓愿作法的过程,铁今绝需要做几次双手在胸前合拢的动作,每次他需要做这个动作之前,他眼前都会闪出白色的光条。
这次作法之前,霓愿依旧小心翼翼地摆放要用到的器具,一些东西被她调整了好几次,调到了最容易接收空间各种信息的程度。她这样做是要保证把一切可能性全都试出来,防止出现任何遗漏。
这一次作法结束后,她心情已经沉重得无法形容了,极度无奈写在她脸,使她整张脸仿佛罩了黑烟一般。
她声音低沉地对铁今绝说作法完毕了。
铁今绝听到这样的声音,便再次感觉不妙。
两人分别从紫色蒲团和蓝色蒲团站了起来,一起走向了印法盘。
霓愿看着那些之前曾经亮过的香和蜡烛,想着之前它们发出的那些光,然而此刻仿佛看到那些香和蜡烛都只有一股股浓浓的黑烟。
铁今绝问霓愿这时能否把印法盘的宽虹白玉拿出来了,霓愿表示可以。
说完后,她又盯着仿佛被浓浓黑烟笼罩着的香和蜡烛,很希望她能感到它们都曾发出灿烂的光芒,却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弥漫着黑烟的世界一般。
心情的沉重导致这一刻霓愿不仅觉得那些香和蜡烛有一股股浓浓的黑烟,甚至觉得自己周围,整个房间里,以及外面都已经黑烟密布了。
之前作法的时候因为需要集精神,她一直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被那种心情影响,她控制力的确很强,整个作法过程也并没受到影响。然而此刻走到印法盘前,那种之前被压住的难过的感觉向她袭来,她一直眉头紧锁。
铁今绝当然感受到了霓愿心情不佳,便想到了事情严重,由于感觉不好,本想直接问霓愿情况的他并不想立即受那样的刺激,竟然没直接问。
他从印法盘取下了宽虹白玉看了看,对霓愿说道:“它跟放去的时候一样。”
霓愿说道:“是的,一样。”
铁今绝知道即使不想立即受到刺激,有些话也早晚要说,于是他从宽虹白玉说起:“霓方士,这宽虹白玉到七星醉仞亭附近一次,便出现一条红线,现在面已经有两条了。”
(两千零二)延续
“因为情况太严重了。”霓愿道,“如果情况没那么严重的话,它也未必会如此快出现第二条红线。”
铁今绝道:“是的,给我宽虹白玉的那个方士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此刻他依然不想太快听到太令人难过的消息,但觉得如果一直不问也不可能,于是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铁仓部族的气运受了影响,这是肯定的了?”
“是的。”霓愿道。
“具体是怎样的影响,霓方士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铁今绝问,“有什么要说的你尽管说,完全不用担心我惩罚你,我之前说了,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这个……假如铁仓部族的气运没受影响,一切正常的话,现任族长会一直当族长,当到下一任族长任的时候,而下一任族长是现在的少族长。”霓愿道。
她依然没有说得太直接,毕竟是关乎族长之位的事,她认为有些话并不是直接从自己口说出的最好。她很希望铁今绝主动说一些话,然后她来表示是或不是,这样那些话是铁今绝说的了,毕竟铁今绝是铁仓部族的长老,她觉得他作为长老谈那样的话倒也没什么。
“你说假如铁仓部族的气运没受到影响,是那样的情况,但现在受到影响了啊,难道今后当族长的人除了现任族长和现任少族长之外,还会出现其他人?”铁今绝问道。
霓愿说:“如果不尽快进行挽回的话,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进行挽回,要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如果不尽快挽回,如果其他人当了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铁仓部族未来将会怎样?”铁今绝道,“你之前说过,照这样下去,铁仓部族未来走的路都会不一样了,要是其他人当了铁仓部族的族长,铁仓部族将会走怎样的路?”
霓愿道:“其实关于未来的事,太详细的我也不好预测。目前我只知道,如果另外的某个人当铁仓部族的族长,很快会有无数人失去生命,活下来的那些人也会极其痛苦。当然,最严重的后果还不止于此,那情况会影响百年以后的情况,具体我不知道,只知道无限的痛苦将会往后世延续。如果现在的少族长当下一任族长的话,未来有些坏事便可以避免。”
“‘有些’坏事?”铁今绝道,“算少族长成为未来的族长,也会有无法避免的坏事发生吗?”
“如果现任少族长当了铁仓部族的族长,那么,另外的那个人当族长后会造成的那些后果全都是能避免的。”霓愿道,“然而,有些坏事是肯定要发生的,与谁当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无关,那种事便是无法避免的。”
“什么坏事啊?”铁今绝问。
“我现在也不知道。”霓愿道,“其实,那种不管谁成为未来铁仓部族的族长都会发生的坏事,想太多也没用,也无法阻止。我刚才本来没必要提的。”
(两千零三)之前
铁今绝道:“你已经了解到了未来一定会有那种不好的事出现吗?”
“只是在作法过程了解到了,那种没办法改变的事我也不清楚会是什么事,那种改变不了的事我本来不该说的。我还是说能改变的事吧。”霓愿道,“说真的,出现目前这种情况真是太罕见了。”
“霓方士之前说过,这种情况应该是最近发生的事造成的。”铁今绝道。
“是的。”霓愿说,“应该是人为的,不是自然发生的。我真是想不出来哪个懂法术的人能做又敢做这种事!”
霓愿知道人在开始学法术前往往都会接受浣世,接受了浣世的人由于受到限制,肯定无法做出这样的事了。她很清楚,接受过浣世的人假如能做这样的事,在真做了这种事之后也会很快会受到极其严重的惩罚,不会有什么人敢做。所以,她感觉出现这种情况甚是蹊跷。权出猛是极其罕见的不曾接受浣世又学了法术之人,由于不受限制,他便做得了这样的事,而且正因为不曾接受浣世,他做了这种事后并不会立即受到惩罚。霓愿觉得做种事的人极为过分,然而由于权出猛不曾接受过浣世,不受限制,他做出这种事后,连霓愿这种水平极高之人都无法了解这事到底是懂法术的人在什么位置做出来的,她也无法把这种事的详细情况了解清楚。
“这种情况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铁今绝问道。他想到了铁红焰跟他说的武寻胜看到侯学演的事,考虑会不会跟侯学演有关。
“肯定不是今天刚出现的。”霓愿回答。
“那今天这七星醉仞亭发生什么明显变化了吗?”铁今绝问。
“没有。”霓愿道,“七星醉仞亭在今日之前这样了。”
铁今绝想:这足以证明并非侯学演所为吗?也不是,要是在武寻胜看到之前侯学演曾到七星醉仞亭那里做过什么呢?
他问霓愿:“你觉得这是有人到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造成这种情况的吗?”
“不是。”霓愿道,“使用法术造成这种情况的人虽然肯定到过七星醉仞亭附近,但这种情况显然不是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造成的。我虽然无法判断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人到底是在哪个地方做的这件事,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是在较远之处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而且那个人所用的法术绝非一般方士能用的。”
“远处?”铁今绝道,“莫非那个人也是通过什么器具能在远处对人或事物作法的?”
霓愿说:“是的。那个人显然法术很厉害,能使用一般会法术的人根本无法使用的法术,竟可以不受一些别的会法术者受到的限制。”
铁今绝仍想了解此事跟侯学演的关系,于是说道:“霓方士能否看出那个人用的是什么路子的法术?”
霓愿皱眉说道:“我还无法了解,实在太怪了。”
(两千零四)锡清
铁今绝依然想了解跟侯学演有关的情况,便问霓愿:“霓方士是否知道七星醉仞亭是什么时候被人施法的啊?”
霓愿道:“只能知道是最近,肯定不是今日,但具体时间我也看不出来。”
铁今绝问:“如果我知道最近有个方士到了七星醉仞亭附近,做了些好像是在作法的动作,我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那个人做的?”
“这倒是有办法。”霓愿道,“我一会儿给铁长老一个锡清环,如果铁长老见到了那个人,把锡清环戴在右手小指之,集精神看着那个人,看背影都成,然后默念一句很短的咒语,到时候把锡清环给我看,我能通过给锡清环作法来了解那个人的一些信息,判断那个人是否是给七星醉仞亭施过法的人了。”
铁今绝道:“好,一会儿霓方士把咒语告诉我吧。”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这么做不会被发现吧?刚才霓方士说给七星醉仞亭作法者可以不受一些限制,那个人会不会能了解到有人小指戴着锡清环正在对其做什么?”
“这个请铁长老放心,不管对方法术多高,不管对方受不受限制,铁长老使用锡清环的时候,对方都无法发现。”霓愿道,“有一个锡清环在那个抽屉里,我现在拿出来交给铁长老吧。”
铁今绝答应后,霓愿便从抽屉里拿出了锡清环和一个小盒子,将它交给了铁今绝。
铁今绝试着把锡清环往右手小指套了一下试了试,问霓愿默念过咒语后自己会有怎样的感觉。
霓愿告诉他,到时候他默念过短咒之后,锡清环产生效果时他会感到右手手心先发烫再发痒,这种感觉非常明显,但很快会过去。
铁今绝问这个锡清环可以使用几次,霓愿告诉他,锡清环是已经被她通过作法经过一番处理的,处理过程是称为“提洗”的过程。霓愿接着说道:“每次提洗后,锡清环只能使用一次,使用的时候便是锡清环记录的被测者信息的时候。铁长老把沾被测者信息的锡清环给我,我通过作法把铁长老想了解的情况说出来。到时候我会通过作法对锡清环重新进行提洗,在我对它重新进行提洗后,它内部留下的被测者的信息全都不见了,这个时候,它便可以再次使用了。”
霓愿把到时候铁今绝要念的简短的咒语告诉了铁今绝后,铁今绝把锡清环装在了那个小盒子里,放在了衣袋。
铁今绝问霓愿,这种事如果知道是谁做的,对挽回会有很大作用吗?
霓愿想了一下,道:“应该……应该并没什么作用。但是,铁长老作为部族长老肯定有必要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这种事。”
铁今绝觉得跟她说了一些其他事后,心情缓了缓,似乎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做好准备听那种刺激人的消息了,于是他问霓愿:“如果不尽快挽回,从七星醉仞亭那里的情况来看,近期能出现多糟糕的事?”
(两千零五)缓慢
霓愿道:“七星醉仞亭的情况已经影响了铁仓部族的气运,如果不尽快挽回,不出一个月,铁仓部族会出现各种怪事了,如一些东西突然间落下来砸到人啊,突然失火啊,突然……总之都是一些很糟糕的事,很多人都会因此而受到巨大伤害,甚至丢命。现在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人身的命本气已经被人吸走了一小部分,那些人全都已经踏了危险之路。那些人虽然短期内不会丢命,但他们会继续被吸走命本气。命本气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极其重要的。一个人没有了命本气,命会没有了。”
“霓方士,刚才你去七星醉仞亭那边看的时候,那些建造者都是已经被吸走了一部分命本气之人吗?”铁今绝问道。
“正是。而且,在我在七星醉仞亭那里作法的时候,那些人的命本气还在渐渐减少。虽然减少的速度非常缓慢,但我通过使用法术能够感觉到的确是在减少的。”霓愿道。
“所有参与建造者都会被吸走命本气吗?”铁今绝问。
“那要看吸走那些建造者命本气之人是否进行选择。”霓愿道,“今天我去看后便知道,那个吸命本气的人可并不是想集吸个别人命本气的。那人之所以这样做,可能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吧。如果集吸个别人的命本气,被吸者很快会丢掉性命。那样的话容易引人注目了。”
铁今绝问道:“霓方士能否测出吸走那些人命本气之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霓愿道:“这个无法确定。目前我都不知道吸走那些人命本气之人是不是方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使用法术的人自己在吸别人的命本气。有的人是可以通过作法使其他人变成那种能通过七星醉仞亭吸走建造者命本气之人的。其实,连使用法术的人是不是方士我都不清楚,如果是方士,按道理来说那个人使用法术时是应该是受到限制的,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人显然不受限制。虽然不管怎样,与这次的事有关之人做了这样的事都能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但我也并不能确定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人或者这人身边的人一定是冲着这个来的。”
铁今绝又问了问霓愿其他方面的后果,铁今绝越听越觉得事情离,然而这种情况的确是已经发生在铁仓部族了。
“如果让那些建造者停止建造呢?”铁今绝问霓愿。
“没有用的。”霓愿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停止建七星醉仞亭,到时候铁仓部族的情况只会更糟。从一开始建,便不能停下来了。”
铁今绝问霓愿该如何挽回。
霓愿道:“有两种方法,一种需要搭几十人的性命作法,还有一种,需要搭一个人的性命,但那样的人很难找到。”
铁今绝问道:“一个人的那种方法,需要什么样的人?”
“早在幼年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霓愿道。
(两千零六)璃雾
铁今绝听了先是一愣,问道:“只要是早在幼年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人能行?”
霓愿说:“不是,即使是幼年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如果一年以前不曾使用过回顾鉴也不行。能给人打风云璃雾印的方士几百年出一个,目前世已经没有了能给人打风云璃雾印的方士了,幼年曾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人本极少,回顾鉴这种东西世也不多,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又恰好曾在一年以前使用过回顾鉴这样的人更少了。再说,算是真找到了幼年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人,这人又恰好在一年以前使用过回顾鉴,如果这个人体内没有因习武而产生的‘飘火凝能气’也没有用,练到一定程度能产生飘火凝能气的武功又非常有限。目前要想挽回的话,需要尽快行动,这种人能到哪里去找呢?”
铁今绝道:“如果我能找到呢?”
霓愿说:“能找到自是最好,我刚才说的那三个条件,只要差一个都无法成功挽回。”
铁今绝问:“使用过回顾鉴也算?还要一年之前?”
霓愿回答:“是的。倒不是说一定要在去年使用过回顾鉴,很早以前试用过回顾鉴也行,但使用过回顾鉴必须是去年的今日之前发生的事,那样才行。还有一件事非常麻烦,是一个人如果幼年体内被一个方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其他方士通过作法是看不出来的,除非那个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自己知道幼年的事,并且说出来,否则这个真的不易判断。铁长老,要是现在找这样的人,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
铁今绝说:“如果我真的找到那样的人,那个人需要怎么做?”
霓愿回答:“我可以把经过我作法的‘双极闪’交给那个人,那个人需要先拿着双极闪走到七星醉仞亭附近,按照我说的方法,用双极闪调出体内的飘火凝能气,将普通的飘火凝能气转化为‘祁法飘火凝能气’,并通过‘祁法飘火凝能气’阻止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那些人的命本气被吸走。”
霓愿所说的双极闪是食指大小的银色圆柱体法宝,左右两端如镜面般光亮,这东西虽然体积不大,但它能调出特殊习武者体内产生的飘火凝能气,并将其转化成与法术直接相关的祁法飘火凝能气。所谓特殊习武者指的是那种自幼被方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在一年之前又使用过回顾鉴的习武者。
铁今绝道:“这样做是否可以挽救那些建造者的命?”
霓愿说:“算是可以,最起码,他们体内的命本气不再继续被吸走,他们的寿命不会继续因为命本气被吸走而减少了。”
铁今绝说:“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如果在七星醉仞亭那里这么做,那个吸命本气的人会不会立即发现?”
霓愿回答:“吸命本气的人肯定不会立即发现的。”
(两千零七)翻倍
铁今绝问:“那个人会感觉不到异同?”
“是的,完全感觉不到。”霓愿道,“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在七星醉仞亭那里做挽回之事时,吸命本气的人依然会感到自己正在吸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那些人的命本气。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吸命本气的人确实会继续吸走某种气,只是,吸的已经不是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那些人命本气了,而是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的命本气转化而成的‘命本翻倍假象气’。在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用双极闪调出自己体内的飘火凝能气,将普通的飘火凝能气转化为祁法飘火凝能气后,祁法飘火凝能气不仅有阻止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那些人的命本气被吸走的作用,它还有另一个作用,是在它每次碰到使用双极闪那个人自身的命本气后,都能令使用双极闪那个人自身少量的命本气转化成很多倍的命本翻倍假象气,并把大量命本翻倍假象气提供给吸命本气者。吸命本气者吸走使用双极闪者身的命本翻倍假象气时,会以为自己吸了很多的命本气,而且还会以为那些命本气来自吸命本气者自己选定的吸收对象,既不会知道自己吸入的是命本翻倍假象气,也不会知道自己是从一个人体内吸入的。以前我听说过命本气可用来练功,假如吸命本气者是为了练功,当练功者使用命本翻倍假象气时,那人练功时感觉一切正常,甚至在一段时间内还能出现功力增长的假象,然而在使用双极闪者体内的命本气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使用命本气练功的人虚假增长出来的功力会完全消失。我只是在用吸命本气者用命本气练功这种情况举个例子,实际不管吸命本气者是为了做什么事而吸命本气的,那人在使用命本翻倍假象气时都不会感到异常。”
“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在使用双极闪时,祁法飘火凝能气一边阻止那些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者的命本气被吸走,一边在把使用双极闪者自身的一小部分命本气变成命本翻倍假象气,并把命本翻倍假象气提供给吸命本气者,在这个过程,使用双极闪的人自己的一小部分命本气真的会消失?”铁今绝问。
“是的。”霓愿一脸沉重地说道,“只有使用双极闪的人自己的命本气才能在祁法飘火凝能气的作用下才能转化成命本翻倍假象气。而且,只有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用双极闪调出自己体内的飘火凝能气,那个人的飘火凝能气转化成的祁法飘火凝能气才能起到阻止那些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者的命本气被吸走以及把使用双极闪者自身的一小部分命本气变成命本翻倍假象气的作用。只有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且一年之前使用过回顾鉴的人使用双极闪后,在自己的命本气消失的那一刻,才能挽回铁仓部族的气运受到的影响。”
(两千零八)携带
“少量的命本气被转化成大量的命本翻倍假象气,之后又有少量的命本气被转化成大量的命本翻倍假象气,这样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一点命本气也被转化成命本翻倍假象气的那一刻,命本气消失,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便会离开人世,是吧?”铁今绝问道。
“是的。”霓愿道,“我之前说过要搭一个人的性命,这个人是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
“双极闪能令使用双极闪者自身的一部分命本气转化成很多倍的命本翻倍假象气,并把命本翻倍假象气提供给吸命本气者,使用那个双极闪者每次减少的命本气其实特别少,对吧?”铁今绝问道。
“是的。”霓愿回答,“虽然那个人每次只会有很少的一点命本气被转化成了命本翻倍假象气,但命本气是实实在在地减少了,也是说,这行动从开始那一刻起,使用双极闪的那个人在一步步地走向生命尽头了。”霓愿说的时候一脸悲哀。
“没有别的可能吗?”铁今绝问。
“没有。”霓愿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还有一条路,是搭几十人的性命。搭几十人性命的这种方法其实并不是绝对可靠的,有一种较小的可能,是搭这些人的性命后,铁仓部族气运之前受到的影响只被挽回一部分。”
铁今绝问:“你刚才说你不知道吸走命本气之人是不是方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使用法术的人自己在吸别人的命本气。要是吸走命本气的人和使用法术的人是两个人的话,如果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在七星醉仞亭那里使用双极闪,使用法术的人能否看出来?”
“同样不会看出来。”霓愿道。
“在行动的时候,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需要一直停留在七星醉仞亭附近吗?”铁今绝问。
“不需要。”霓愿道,“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第一次到七星醉仞亭那里使用双极闪后,直到那个人离世前,只要他随身携带双极闪,无论他走到哪里,吸命本气者吸走的全都是那个人的命本翻倍假象气。也是说,第一次是必须到七星醉仞亭那里行动的,后来算双极闪不在七星醉仞亭附近,它也可以在较远的地方起跟第一次一样的作用。”
铁今绝问:“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第一次到七星醉仞亭那里使用双极闪后,七星醉仞亭会有什么变化吗?”
霓愿说道:“有。从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第一次到七星醉仞亭那里使用双极闪时起,七星醉仞亭会呈现出一种铁仓部族气运丝毫没受影响之象,不管是法术多高的方士,绝大多数人都看不出它之前曾经被人施法并影响了铁仓部族气运之事,只有曾经给它施法的那个会法术的人自己看到的依然是七星醉仞亭被他自己施法后的情况,看不到后来有人在那里使用双极闪后七星醉仞亭呈现出的铁仓部族气运丝毫没受影响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