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六十四)变化
之前蜡烛已经被点燃,权出猛却不知道,那是因为凭他使用的那种法术,他第一步必须先感觉到“变化”,然后才能借助“变化”而得知那里周围的一些情况。
也是说,如果香或蜡烛在他作法之前已经点燃,且一直燃烧着,没发生“变化”,他便无法立即感觉到那种“变化”,也无法借助那种“变化”感觉到那里的香或蜡烛是否是燃烧着的。
他能感受到前族长灵位所在的位置那里的香被点燃了,是因为从没燃烧到燃烧有一个明显的“变化”过程。权出猛感觉到这样的“变化”,他便算是走出了“第一步”,这“第一步”一走出,他便能借助之前感受到的“变化”来了解当时灵位周围的情况了。于是在权出猛走出了第一步,知道前族长那里的香突然被点燃时,他便在作法的过程了解到了当时前族长的灵位那里的蜡烛都是没被点燃的。
除此之外,权出猛还了解到了前族长灵位那里的一些其它情况。
虽然权出猛并不知道那香是不是铁万刀点燃的,但他当成是铁万刀点的了,他决定在作法的过程制造不寻常的现象。
他想着是铁万刀,事实当时点香的人也确实是铁万刀。
权出猛在认为铁万刀点了香之后没多一会儿,他立即在使用法术的过程让前族长灵位那里的蜡烛全都自己亮起来了。
当时铁万刀正好问了前族长话,那些蜡烛突然亮起的确令铁万刀吃惊,也的确对铁万刀造成了一定影响。
权出猛在做完这一步后还在想要不要再做些什么,但觉得如果做多了反而容易露馅,倒显得假了。与此同时,他还想起了还不知道到时候他能不能赶到铁万刀去族英灵位那里时做些什么的情况,他觉得如果他让两边出现的不寻常的现象会使铁万刀觉得有些矛盾的话,那更麻烦。他决定只做到这一步。
此后,权出猛一直一边作法一边等着,在一段时间内也没感觉出什么来。他不知道一会儿铁今灵位那里会不会出现能让他走出新一轮的“第一步”的“变化”。
他一直持续作法,在持续作法的过程他只要保持一个动作不变可以,他使用的这种法术并不要求他在作法过程集精神不能想别的。
持续作法时,权出猛想:如果一会儿族英的灵位前也出现了什么“变化”,并且我又通过那种“变化”了解到了族英灵位那里的蜡烛也是没被点燃的,那我干脆立刻使用跟刚才同样的方法,让族英灵位那里的蜡烛也突然亮起,这样应该不至于让族长感觉出不对劲吧?说不定容易让族长觉得两次出现的情况很相似。
权出猛正想着,他便感觉到族英灵位那里的香被人点燃了,他当然也不知道那香到底是不是族长本人点的,但他直接当成是族长点燃的。他感觉到了那种“变化”算是走出了这一轮的“第一步”。
(一千九百六十五)赶上
权出猛不仅感觉到这种“变化”,也借助这种“变化”得知了族英灵位附近的蜡烛也是没被点燃的,当然他也了解了族英灵位那里的其他一些情况。
由于他之前已经想好了发现族英灵位那里的“变化”后如果蜡烛也是没被点燃的,他立刻使用跟刚才同样的方法,让族长灵位那里的蜡烛也突然亮起,所以这时他都没多想,便通过作法使族英灵位那里的蜡烛突然亮起来了。
做完这“第二步”后,权出猛想:香到底是不是族长点燃的呢?如果是的话,那族长应该已经受到影响了吧?算不是,只要族长在场,也应该能影响他的一些想法了。算出现那种我觉得不大可能发生的情况,族长没看到那一切的话,我想我之前作法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权出猛想了想后,又觉得自己没必要想那么多,他又认定这次族英灵位那里的香应该是铁万刀点燃的了。
与权出猛认定的一致,这次点燃香的人确实又是铁万刀。
然而铁万刀还没在族英的灵位前问出什么问题,权出猛非常快地通过作法使族英灵位那里的蜡烛点亮了,尽管这次早了点,但这一次他的做法又影响了铁万刀的想法。
铁万刀好为什么他还没问什么蜡烛自己亮起来了,然而正好之前铁万刀在前族长灵位前说了跟他在铁今灵位前差不多的话,所以铁万刀会自己想这可能是因为他刚才在他爹灵位前说那些话时铁今也“听”到了。再加以前铁今在世时,的确有时铁万刀还没开口问她什么,她知道他想说的话了,铁万刀又想到了这个,所以无论怎样,铁万刀都正好觉得可以解释通。这实际也是一种巧合。
当然算没有这些巧合,权出猛这样做依然会对铁万刀的想法构成影响,铁万刀极可能依然会认为重建七星醉仞亭也是铁今的意思,哪怕他一时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他也会觉得这是一种启示。
在权出猛停止作法后,聂挥毫问道:“作法完毕?”
“是。”权出猛道。
“之前真感觉到有人点香或蜡烛了吗?”聂挥毫问。
“回聂长老,我真感觉到了。”权出猛回答。
聂挥毫继续问:“从哪个灵位那里感觉到的啊?”
“两个灵位那里。”权出猛道。
聂挥毫问道:“两个?你都赶了?”
“都赶了。”权出猛回答。
聂挥毫想:看来我刚才多问他一会儿也挺好啊,起码减少了他持续作法的时间,如果我没问他那么多,他更早开始作法了。
“我刚才看你有两次突然间做出了很大的动作,那两次是不是你正在制造不寻常的现象啊?”聂挥毫问道。
“正是。”权出猛答到。
“你都制造了什么现象啊?”聂挥毫问。
“是让灵位那里的蜡烛突然自己亮起来。”权出猛说道。
聂挥毫问:“两次都是?”
“都是。”权出猛回答。
(一千九百六十六)很小
“你为什么两次都制造同样的现象啊?”聂挥毫问。
“聂长老,我觉得,如果当时族长在场的话,这样会容易给族长产生一种前族长与族英的意见很统一的感觉。”权出猛说道。
聂挥毫觉得有些道理,但他又想到了另一种情况,同时有点想提醒权出猛不要骄傲过头了,便说道:“当是族长点的香吧,可是你不担心族长在前族长和族英灵位前进行的活动不同吗?”
“请问……聂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权出猛道。
“我的意思是……我举个例子啊,如果族长在前族长灵位前想的是如果前族长认为应该重建七星醉仞亭来点特殊反应,而族长在族英灵位前想的是如果族英认为不应该重建七星醉仞亭来点特殊反应……”聂挥毫道。
权出猛还没听完聂挥毫的话明白他的意思了,心想:聂长老这么问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有多大可能这样啊?
聂挥毫继续说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两次都是让蜡烛突然亮起,岂不是让族长以为前族长和族英的意见不一致?算族长没认为不一致,那样起码也会让族长心产生一定矛盾和疑惑是吧?”
权出猛想:这种可能性不大的事聂长老还说得这么明确,跟真发生了一样。我该怎么跟他说?毕竟他是长老啊,是未来能带给我荣华富贵的人啊,为了我的前途,我忍了。但我也肯定不能让聂长老认为我考虑不周。
于是权出猛微笑着说道:“聂长老说得对。我之前也想过这种情况,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还是决定那么做了。”
聂挥毫看他此刻的表情显得倒不如之前傲了,便说:“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小啊,我是说一下,有些事的确有各种可能。一时觉得一件事做得好也不代表以后回过头来看这件事时还会觉得当时做得好。”
聂挥毫看他之前已经收敛了一点,表情显得没那么不可一世了,他知道自己以后还要用权出猛,倒也不想继续给权出猛泼冷水,于是又补充道:“当然,一时觉得一件事没做好也不代表以后回过头来看这件事时依然会觉得没做好。”
权出猛本来听前半句话时还觉得聂挥毫好像说他“别高兴得太早”一样,有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然而听到聂挥毫说的后面那部分,又感觉聂挥毫只是在说一种道理而已,他又觉得舒服多了。
本来只是因为聂挥毫能带给他荣华富贵而忍着不多说什么的权出猛,在听了聂挥毫后面那部分话后变成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了,甚至在想:是这样啊,以后万一聂长老觉得我哪件事没做好的话,我可以搬出聂长老说过的后面那部分话了,我可以告诉他可能只是当时觉得没做好,过一段时间回头再看,也许不觉得这件事没做好了啊。
权出猛立即说道:“聂长老所言甚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千九百六十七)记性
聂挥毫看权出猛傲气已经少了很多,便也没再这个问题多说什么。他对权出猛说道:“你有办法知道族长今日会不会找方士去七星醉仞亭那里测吗?”
权出猛觉得这很难办到,但他并不愿意直接告诉聂挥毫不好办,而是换了个方式说道:“如果现在族长已经找了方士,他们正在七星醉仞亭那里测试的话,我通过作法便能知道有方士在测了。”
聂挥毫道:“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你能不能知道族长会不会找方士去测?都知道了的话,我也不用问你了啊。”
尽管一下子被聂挥毫挑明了,权出猛却仍然不想直接回答他自己无法知道族长会不会找方士去测的问题,他对聂挥毫说:“我作法试试吧。”
聂挥毫也没立即步步紧逼,便同意了。
权出猛立即作法,过了一会儿,听聂挥毫问:“现在知道了吗?”
权出猛回答:“还不知道。”
“行了,那我明白了,你根本没办法知道族长今日会不会找方士去七星醉仞亭那里测。”聂挥毫说道。
权出猛道:“一会儿如果族长找的方士去那里测了,我会知道了。”
聂挥毫说:“下次我问你什么问题,你直接告诉我,别绕弯子。”
权出猛知道这时候自己也不好继续解释什么了,于是说道:“是,聂长老,我明白了。”
“那你继续作法要多久?”聂挥毫问。
“要不这样,我再试一会儿,看看能不能试出来。”权出猛道。
“好,那你试吧。”聂挥毫道。
权出猛又试了一会儿,还是没试出来。
聂挥毫看着权出猛心想:既然权出猛刚才不跟我直说,偏要说如果族长已经找了方士,他们正在七星醉仞亭那里测试的话,他通过作法能知道有方士在测了,那他一直在这地室里作法吧,我还要先去忙别的,到时候我再过来问他情况。今天让他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我看他以后跟我说话会不会懂得要直说了。
聂挥毫表示他要先离开一段时间去做其他事,让权出猛一直待在地室继续作法,到时候他会来问他。
权出猛心想:我刚才还不如直接跟聂长老说我没办法知道族长今日会不会找方士去七星醉仞亭那里测呢,我那么一说倒好,聂长老让我现在这里继续作法了,他到时候再来问我,结果我还要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以后会长记性的。这次既然聂长老说了,我也不好不这么做,反正我今天也没别的事忙,那我在这里继续作法吧。只是,如果到时候聂长老来了我还没试出什么来,那该怎么办?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了。
聂挥毫离开地室后,权出猛继续作法。
聂挥毫忙完他的事再次回来后,权出猛说他已经通过作法得知已有方士去测七星醉仞亭那里的情况,虽然他也不能肯定是不是族长找方士去测的,但他感觉是。
(一千九百六十八)观察
权出猛心想:幸亏之前真的通过作法知道了,不然我还真不好向聂长老交代这事。
聂挥毫想:还真没白让他在这里待着,他竟然真知道了!
聂挥毫问:“你在地室的这段时间,真有方士去七星醉仞亭那里测了?那么巧?”
“是的,聂长老。真有,而且还应该是多个方士。”权出猛道。
“你怎么知道是多个方士?”聂挥毫继续问道。
“因为我感到七星醉仞亭那里好像被人测了多次,每次测试者用的法术好像都不是一个路子的。”权出猛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同一个方士用了不同的方法测的?”聂挥毫问。
权出猛说道:“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但当时我通过作法得知每次测试者测的时候那里形成的‘气法感’都明显不一样,如果是同一个方士作法,算用了不同路子的法术来测,在那里形成的‘气法感’应该不会有明显不同。”
聂挥毫说道:“如此看来,很可能是族长找方士测的了。”
“我也这样认为。”权出猛说。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便都离开了地室。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两日后,武寻胜从外面回到傲乾殿后进了内居,之前与铁红焰同在内居里的那个人便去了会宾厅。
当时铁红焰正在床坐着。
武寻胜将门锁好后,问铁红焰:“你身体怎样了?现在感觉还好吧?”
铁红焰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武寻胜突然放低了声音,对铁红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铁红焰很好是什么事,她通过武寻胜的表情看出他应该是要跟她说一件非常重要之事,于是她觉得接下来可能要跟武寻胜有不少交流,于是便示意武寻胜把写字用的东西递给她。
武寻胜将写字用的东西给她后,跟她说:“我刚才在路看到了侯学演,发现他好像鬼鬼祟祟的。他走几步左看看又看看的,不知道在观察什么。我从他后面看,感觉他好像在观察周围有没有认识他的人似的。”
铁红焰觉得好,皱眉,点了一下头,看着他,意思是让他继续说。
武寻胜说道:“然后我一直跟着他,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走到一个地方停住了。”
铁红焰继续用好的眼光看着他,仿佛在问他:“走到什么地方停住了?”
武寻胜继续说道:“他站的那个地方,是正好能看到七星醉仞亭的位置。”
铁红焰眉头皱得更紧了,思考着。
武寻胜说道:“红焰,你知道吗,他竟然在那个地方盯着七星醉仞亭盯了好久!”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还没有有做别的。
武寻胜道:“我正要跟你说呢。盯了一段时间后,他竟然做起了怪的动作。他先是把双手背后,接着又放在前面,然后向两旁伸了一下双臂,后来又坐了在了原地。我离得较远,其实想走近些看清楚,但是如果再近些很容易被他发现了,没继续走。”
(一千九百六十九)双臂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是不是在作法。
武寻胜说道:“我感觉他像是在作法。”
铁红焰在纸写了些字,问武寻胜他觉得侯学演当时作法是不是与七星醉仞亭有关。
武寻胜想了一下,道:“好像……我觉得好像有关。”
铁红焰又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坐在地后有没有又做出什么动作。
武寻胜回答:“有。他坐在地后,把两手放在前方,举了一下。他举的那下特别快,我都没看清楚,但感觉他举起来的那两只手是合拢着的。然后他又左看看右看看,仿佛想知道周围有没有认识他的人在注意他。我发现他在观察周围时,便躲到了更隐蔽的地方,防止他回头后看见我。当然,这个时候他并没立刻回头。我看他坐在地的样子,好像很不安稳一样,他又往两侧伸了一下手,伸得特别快,然后把双手全都收回去了。接下来他很警觉地回了一下头!我庆幸自己已经躲在了更隐蔽的地方,当然我离他算不多近,他倒也没那么容易注意到我。虽然他很可能觉得自己在暗处,但是对于一直跟踪他的我来说,他算是在明处了。他应该是并没看见我的,然后又朝两边伸了一次双臂,这次伸得直直的,但仍然迅速收了回来了。”
这时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这个会法术的方士会不会已通过法术注意到武寻胜。
武寻胜说道:“我当时也在想这个问题,便离得更远了,但我看侯学演的样子,感觉他并不像能用法术了解到附近有没有认识他的人的样子。”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他是不是觉得侯学演如果能用法术了解到附近有没有认识他的人不用东张西望了。
武寻胜突然笑了,连连点头,对铁红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当时这么想过?”
铁红焰微笑。
武寻胜说道:“也不新鲜了,你好像总能猜到我是怎么想的。”
铁红焰浅笑着指了一下武寻胜。
武寻胜立即对铁红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一样,总能猜到你是怎么想的吗?”
铁红焰笑着点了一下头。
武寻胜道:“我接着跟你说啊。侯学演又朝两边伸了一次双臂,迅速收回来之后呢,他‘噌’地一下站起来了。站起后又是左看看右看看的,好像又在观察周围的情况。这时候那边出现了一个人,侯学演便往树丛里走,好像故意在躲那个人一样。”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他觉得侯学演是否认识那个人。
武寻胜说:“我起初还想他是不是认识呢,后来觉得他应该是不认识那个人的。”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他是不是后来看到了侯学演发现别人出现也会躲。
武寻胜再一次笑了,连连点头,开玩笑道:“你当时在场啊?”
铁红焰微笑着看着武寻胜。
武寻胜又开玩笑:“你是不是能看穿墙啊,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一千九百七十)好笑
铁红焰知道他在开玩笑,笑着摇了一下头,然后通过写字告诉武寻胜,她觉得武寻胜可能会通过看别人出现时侯学演的表现来判断侯学演是否认识那个人。
武寻胜笑道:“你摇头,也是说,你不是能‘看穿墙’的了?你是根据我的想法来判断的,你能看穿我的心。”
铁红焰笑着低下头写字,告诉他,她想知道后面的事。
武寻胜渐渐收住笑容,说道:“后来又过来一个人,侯学演又躲了起来,等那个人过去后,侯学演又出来了,回到了原来那个地方,东张西望一会儿,好像在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他。我之前还说侯学演好像在看有没有认识他的人呢,这时候我已经感觉他只是在看有没有人在看着他了,无论是认识他的人还是不认识他的人都包括在内。在他觉得好像没人看着他的时候,他再次将双手迅速伸了起来,我在远处觉得他的双手好像又是合拢着的。我以为这次他又要连着做一些动作,谁知这时候那边又出现了一个人,侯学演显然是看见那个人了,立即把自己的手收回,然后迅速躲了起来。等那个人走远后,侯学演再次回到了之前那个地点,仔细看周围,看了一会儿,好像刚要做什么动作,又出现了一个人,侯学演又一次躲了起来。”
铁红焰听到这里突然觉得好笑,笑了出来。
武寻胜立即说道:“你也觉得好笑?”
铁红焰点了一下头,通过写字问武寻胜当时有没有差点笑出来。
武寻胜笑着说道:“又被你猜到了,我是差点笑出来啊!你不知道当时侯学演的动作有多好笑啊!你只是听我说都能笑出来,要是看的话,真要主动控制自己才能不笑啊。”
铁红焰笑着通过写字问武寻胜是不是当时为了控制自己,让自己不笑出来,憋得很辛苦。
武寻胜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我当时那么憋着啊。”
铁红焰通过写字告诉武寻胜继续说,还说本来是一件听起来很古怪的事,他们两人刚开始还是严肃的,后来却一次又一次地笑。
武寻胜笑道:“你说得对啊,本来这事那么古怪,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我们说的时候应该严肃啊!”
铁红焰看武寻胜笑着说“我们说的时候应该严肃啊!”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可乐,又笑出了声来。
武寻胜更想笑了,于是对铁红焰说:“你看,你看,我这正说‘严肃’呢!我们要‘严肃’啊!”他自己一边说着一边笑。
铁红焰迅速在纸写了“我们很严肃”这五个字。
武寻胜本以为她虽然笑着,但却又立刻一本正经地通过写字问起自己问题了。当铁红焰一脸笑容故意开玩笑,却用动作表现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把写好了五个字的纸举起来给武寻胜看的时候,武寻胜看到她之前写的竟是这五个字,又看到她开玩笑时表现出来的郑重其事的样子,他立即大笑了起来。
(一千九百七十一)泄气
铁红焰把写了那五个字的纸放下后,故意开玩笑做出了严肃的表情看着武寻胜,然而依然流露出了明显的笑意。
武寻胜笑得更厉害了,说道:“我还以为你又要问我什么问题。”
铁红焰不再继续开玩笑,于是通过写字问他问题,写的时候脸依然带着笑意。
这次她给武寻胜看的纸写的话终于是一本正经的了,她问了他后来侯学演又做了什么。
武寻胜便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不开玩笑了。后来那个人过去了,侯学演不用继续躲了,他又到了之前站过的那个位置,做了一些做过的动作,但好像有的跟之前顺序不大一样吧。这次他坐下来,将双臂向两侧伸去,收回双臂后,做了一个向某个方向推的动作,那动作竟然是双掌对着七星醉仞亭的。”
铁红焰听到这里,脸已经完全没有笑容了。她真的严肃了起来,通过写字问武寻胜有没有发现七星醉仞亭有什么变化。
武寻胜说道:“当时侯学演用双手对着七星醉仞亭后,我还真的特意关注了一下七星醉仞亭,然而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当然,我离七星醉仞亭也较远了,如果没出现像耀眼的光芒突然把七星醉仞亭笼罩起来的这种特别明显的变化,我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做完那样的动作后他自身有没有什么变化。
武寻胜说:“他摇了摇头,好像是一副很泄气的样子,然后站了起来。刚开始他那样让人感觉他似乎忘了像之前一样注意周围会不会有认识他的人出现,在他站起来后,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这点,又开始东张西望,大概又在看有没有什么人在注意着他,后来他又做了一次之前的动作,当然也又一次做出了向某个方向推的动作,双掌对着七星醉仞亭的。”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这次七星醉仞亭有没有什么变化。
武寻胜说道:“反正没有我站在那么远的位置能看到的变化。至于小变化有没有,我不得而知了。”
铁红焰又在纸写了些字,问武寻胜这次有没有看出侯学演自身有什么变化。
武寻胜道:“没发现他跟之前有多大不同,要是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他这次做完那些动作后的的样子显得之前那次做完那些动作后的的样子更不高兴了吧……其实我是不知道他的表情的,自然也无法真正了解他到底是不是更不高兴了,我也不知这话该怎么说,总之我觉得他好像有一种更不满意的感觉。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啊,并不是说侯学演一定是那样。当然,也有可能他还在想着周围会不会有认识他的人出现,所以并没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样子,这不好说了。”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当时侯学演带着什么东西没有。
武寻胜回忆了一下道:“没见他手里拿着什么……哦,他身好像挎了个布袋。”
(一千九百七十二)绕远
铁红焰听后立即在纸写了些字,问武寻胜,侯学演有没有从布袋里拿出什么东西。
武寻胜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没有。他在七星醉仞亭附近的那段时间,他应该没动那个布袋吧。我看不大清楚,但我觉得他一边要观察周围,一边又要做那些动作,好像也没多少时间从布袋里往出拿东西吧?算真的用非常小的动作拿了,我也看不到。”
铁红焰写了些字,问他是不是感觉之前侯学演在作法,还问了他是否觉得侯学演总站在同一个位置与作法有关。
武寻胜点头道:“对啊,我这么觉得。我认为他到那个位置是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的,而且我感觉……”武寻胜想了起来。
铁红焰看了看他后,在纸写了字,告诉他当时有什么感觉直接说行。
武寻胜道:“我觉得侯学演之前是在作法,他去七星醉仞亭那里是为了作法的,而且,我也确实感觉他作法需要站在特定的地点,否则他完全可以在一个较隐蔽的地方作法。侯学演在看到别人经过时躲到不容易被人看见的地方,按道理来说,他直接在那个地方作法不行了?何必总回到之前待的位置啊?我认为他要回到那个位置是为了作法。”
铁红焰也觉得大概是这样,他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后来如何了。
武寻胜告诉铁红焰:“后来侯学演走另一条小路离开了。我因为好,依然在后面跟他跟了一会儿,他虽然走了另一条小路,实际是在绕远。”
铁红焰问他是不是侯学演后来又走到了之前来的时候走过的路了。
武寻胜说道:“你又猜对了。他从七星醉仞亭附近返回时,不管起初是走来时走过的那条小路还是来时没走过的那条小路,后来他都是可以走到他来时走的那条大路的,所以我说他在绕远。其实他根本不用走那小条路,如果他按来时的路走,会近好多。”
铁红焰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他觉得当时侯学演之所以绕远,是因为要防止被人发现什么,还是因为想要在路做跟法术有关的事。
武寻胜说:“不知道,这方面我没看出什么来。”
铁红焰写了些字,问武寻胜觉得侯学演在回去的路有没有可能在作法。
武寻胜想到这点后,说:“你是不是在想,侯学演回去时走了另外一条小路也跟作法的位置有关,然后他在回去的路暗暗地作法了?”
铁红焰通过写字告诉他,她觉得这是其一种可能。
武寻胜说:“当时我看他好像也没什么明显的动作,回去的路并不像在作法。然而,如果他是靠默念咒语暗暗作法的,那不好说了。”
铁红焰写了些字,表示武寻胜说的有道理,如果侯学演暗暗作法,那外人根本无法了解。
铁红焰又通过写字问武寻胜,侯学演在回去的路有没有像之前一样东张西望。
(一千九百七十三)大路
武寻胜道:“是的,刚才全都烧了。按铁长老的说法,我还应该早些烧呢。”
铁红焰准备把最后写了字的纸烧掉。
武寻胜一边说他来烧,一边从铁红焰手拿过了那张写了字的纸,很快烧了。
他又把灰清理了,用纸包严,放在了自己衣袋里。
这时铁红焰头晕又一次厉害了,她又闭了双目,很快又睁开了,但身体依然难受得很。
武寻胜对铁红焰说:“你已经把要写的事情告诉我了,我觉得……你还是先躺下睡一会儿吧,到时候跟铁长老商议事情时也好精神好一点。”
铁红焰快速拿下了披着的外衣,准备躺下。
武寻胜扶着她助她躺下后,又为她把被子盖严,防止她受凉。
武寻胜到会宾厅跟之前与铁红焰同时待在内居的那个人说了两句话,出了恒联居。
那人从武寻胜口得知铁红焰已经躺下睡了,她从会宾厅进入内居的动作特别轻。
到了内居后,她又轻手轻脚地把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关好了。
武寻胜去了弘风殿后,得知铁今绝还没回来。
武寻胜想过在弘风殿等,但一来不知铁今绝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二来也明白他一直在那里等的话容易让人觉得怪。
他问了铁今绝的手下,手下也不知道铁今绝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当天。
武寻胜便回了傲乾殿做他要做的事,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去问一次。
一段时间过去后,他又去找了铁今绝一次,得知铁今绝刚刚进去。武寻胜听铁今绝的手下说,铁今绝回弘风殿时急急忙忙地要进去,还跟手下们说了暂时不要打扰他,他要先赶紧在房间里办一些事,大概一个时辰后他办完了,那时候他们可以找他了。
武寻胜觉得需要先把这样的情况告诉铁红焰一声,却又不知道她有没有睡醒。
回到恒联居进了会宾厅后,武寻胜正好看见他次出来时他跟她说了话的那个人在会宾厅,便立即问道:“少族长醒了吗?”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对武寻胜指了指自己手的东西,又指了指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那扇门,防止武寻胜误会自己随便从内居出来。
武寻胜说道:“你是出来给少族长拿东西的?”
那人点头,听武寻胜这么问,她便放心了些。
接着,两人便都进了内居。
当时铁红焰正披着衣服坐在床靠在那里。
那人把东西放在了铁红焰床边的桌子。
铁红焰对那个人说了句“辛苦了”,便让她先去会宾厅休息了。
那人出去后,武寻胜把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锁好了,对铁红焰说道:“铁长老回来了,但铁长老的手下说铁长老回弘风殿时急急忙忙地要进去,他还跟手下们说了暂时不要打扰他,因为他要先在房间里办一些事,大概一个时辰后他能办完了,那时候那些手下可以找他了。”
(一千九百七十四)办事
武寻胜道:“是的,刚才烧了。按铁长老的说法,我还应该早些烧呢。”
铁红焰准备把最后写了字的纸烧掉。
武寻胜一边说他来烧,一边从铁红焰手拿过了那些写了字的纸,很快全都烧了。
他又把灰清理了,用纸包严,放在了自己衣袋里。
这时铁红焰头晕又一次厉害了,她又闭了双目,很快睁开了,但身体依然难受得很。
武寻胜对铁红焰说:“你已经把要写的事情告诉我了,我觉得……你还是先躺下睡一会儿吧,到时候跟铁长老说话时也好精神好一点。”
铁红焰便快速拿下了披着的外衣,准备躺下。
武寻胜扶着她助她躺下后,又为她把被子盖严,防止她受凉。
武寻胜到会宾厅跟之前与铁红焰同时待在内居的那个人说了两句话,出了恒联居。
那人从武寻胜口得知铁红焰已经躺下睡了,她从会宾厅进入内居的动作特别轻。
到了内居后,她又轻手轻脚地把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关好了。
武寻胜去了弘风殿后,得知铁今绝还没回来。
武寻胜想过在弘风殿等,但一来不知铁今绝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二来也明白他一直在那里等的话容易让人觉得怪。
他问了铁今绝的手下,手下也不知道铁今绝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当天。
于是武寻胜便回了傲乾殿办他要办的事,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去问一次。
一段时间过去后,他又去找了铁今绝一次,得知铁今绝刚刚进去。武寻胜听铁今绝的手下说,铁今绝回弘风殿时急急忙忙地要进去,还跟手下们说了暂时不要打扰他,要先赶紧在房间里办一些事,大概一个时辰后他办完要办的事了,那时候他们可以找他了。
武寻胜觉得需要先把这样的情况告诉铁红焰一声,却又不知道她有没有睡醒。
回到恒联居进了会宾厅后,他正好看见他次出来他说过话的那个人在会宾厅,便立即问道:“少族长醒了吗?”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对武寻胜指了指手的东西,又指了指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那扇门,防止他误会自己随便从内居出来。
武寻胜说道:“你是出来给少族长拿东西的?”
那人点了点头,听武寻胜这么问,她便放心了些。
接着,两人便一起进了内居。
当时铁红焰已经披着衣服靠在那里坐在床了。
那人把东西放在了铁红焰床边的桌子。
铁红焰对那个人说了句“辛苦了”,便让那个人先去会宾厅休息了。
那人出去后,武寻胜便把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关好了,对铁红焰说道:“铁长老回来了,但铁长老的手下说铁长老回弘风殿时急急忙忙地要进去,他还跟手下们说了暂时不要打扰他,因为他要先在房间里办一些事,大概一个时辰后他能办完要办的事了,那时候那些手下可以找他了。”
(一千九百七十五)不少
铁红焰通过写字告诉武寻胜,那等一个时辰过了以后再去弘风殿找铁长老,她实在很想让铁长老尽快知道这件事。
大约一个时辰后,武寻胜又去了一次弘风殿,这时铁今绝正在弘风殿议事厅旁边的一个房间之坐着。之前听铁今绝的手下说,铁今绝刚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进了这个房间。
经铁今绝允许,武寻胜进入后,便看到铁今绝脸有些泛红,双手正拿着一块长方形的白玉。
武寻胜告诉铁今绝,铁红焰有事想跟他说。
铁今绝答应武寻胜他很快会去傲乾殿后,便让武寻胜离开了,这样免得别人再次因看到武寻胜和铁今绝同行而多想。
武寻胜离开弘风殿后,到了恒联居的内居,告诉她铁今绝很快会过来,只是为了不跟他一起走才后出来一会儿的。
过了一会儿,铁红焰便听到内居有人敲门,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她闭左眼,连着对武寻胜眨了三下右眼,武寻胜便知道有人敲门,去开门了。
铁今绝进来后,锁好了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那扇门,坐在了铁红焰床旁的椅子。
武寻胜知道铁红焰要跟铁今绝谈重要的事,便坐在了离铁红焰的床较远的地方。
铁红焰跟铁今绝说起了之前武寻胜告诉她的事。
“武寻胜看到侯学演去正好能看到七星醉仞亭的位置?侯学演还在那个地方盯着七星醉仞亭盯了很久?”铁今绝还没听铁红焰说完,便惊讶地说道。
铁红焰点头道:“不止如此,武寻胜还跟我说,侯学演盯了一段时间后还做起了怪的动作。“
铁今绝问:“做了什么动作啊?”
铁红焰跟铁今绝随便说了一下武寻胜一开始跟她说过的侯学演做的动作后,又说道:“武寻胜只是跟我说了他能看到的那些,毕竟他离得较远。他想走近些看清楚,但如果再近些容易被侯学演发现了,他没继续走。”
铁今绝皱起了眉头,担心发生什么事。
“怎么,舅舅很担心吗?”铁红焰问。
“是啊。”铁今绝道,“不知道侯学演是不是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了法。”
铁红焰道:“之前武寻胜说他感觉侯学演像是在作法。”
铁今绝说:“到七星醉仞亭附近是在做什么呢?七星醉仞亭与铁仓部族的气运有关。”
铁红焰说道:“舅舅是不是担心侯学演在七星醉仞亭那里作法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啊?”
铁今绝问道:“侯学演还做了什么动作啊?”
铁红焰回答:“武寻胜刚才跟我说侯学演在那里做了不少动作呢,舅舅都要听吗?”
“你说给我听听。”铁今绝道。
铁红焰便把之前武寻胜告诉她的那些侯学演的动作跟铁今绝说了,在说的过程,还把侯学演躲躲藏藏的样子也告诉了铁今绝,说的时候,之前还很严肃的铁红焰突然想到了之前跟武寻胜一起说笑时的情景,再次差点笑出声来。
(一千九百七十六)意图
“你笑什么?”铁今绝问道。
“武寻胜跟我说侯学演躲来躲去的动作时,我们都觉得好笑。我跟舅舅说的时候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而已。”铁红焰道。
“哦。”铁今绝道,“原来如此。”
铁今绝一点笑意都没有,他想到了非常严重的事。
铁今绝说道:“侯学演总是东张西望,还时不时就会躲一躲,很明显是担心别人看到他在做什么了。”
“是的,起初武寻胜还以为侯学演好像在看有没有认识他的人,后来就感觉侯学演是在看有没有人了,认识他的与不认识他的人都包括在内。”铁红焰道,“侯学演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他做什么的。”
“他该不会是要通过对七星醉仞亭作法来影向铁仓部族的气运吧……”铁今绝道,“他们两兄弟恨族长,想让族长使用灰房子灭掉蓝甲部族的事失败,他们该不会要进一步做一些事,把铁仓部族都毁了吧?要是这样的话,这事也太过分了。跟族长有仇,也不能把整个部族都搭进去啊……我希望他们两兄弟没有这种意图。”
铁红焰说道:“侯学演两次做出向某个方向推的动作,那动作是双掌对着七星醉仞亭的。他做这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在给七星醉仞亭作法,如果真的是作法,不知会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
铁万刀说道:“他这个动作到底是在做什么啊?真令人担心。”
铁红焰道:“这些都需要查,在查的结果出来之前,舅舅也不要太担忧,凡事往好处想吧。舅舅你想啊,武寻胜跟我说了,侯学演用双手对着七星醉仞亭后,武寻胜特意关注了七星醉仞亭,并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尽管武寻胜离七星醉仞也比较远,如果变化较小,他应该看不出来,但目前确实存在一种可能,就是侯学演真对七星醉仞亭作了法,但七星醉仞亭并没发生变化的这种可能。再说,侯学演做完那样的动作后还摇头了,武寻胜说那时的侯学演好像是一副很泄气的样子,这是否可以理解成侯学演并没做成他想要做的事呢?”
铁万刀听铁红焰这么一说,虽然依旧没有彻底放下心来,但心确实不如之前揪得那么紧了。
铁红焰接着说道:“第二次侯学演那么做后,武寻胜也没看到七星醉仞亭出现什么变化。武寻胜也说了,他也没发现在做出那样的动作后侯学演自身有多大不同,他还跟我说,要是硬要说侯学演跟之前比起来什么不同,大概是这次做完那些动作后的样子显得比之前那次做完那些动作后的样子更不高兴了。尽管武寻胜说他不知道侯学演的表情,没法真正了解他到底是否更不高兴了,但觉得侯学演好像有一种更不满意的感觉。”
铁万刀听后比之前更放松了一点,但心中仍然觉得问题不简单,于是说道:“那是武寻胜跟你说的他自己的感觉吧?”
(一千九百七十七)好处
“是的。”铁红焰道,“武寻胜还特意跟我说了那只是他个人的感觉,并不是说侯学演一定是那样。武寻胜也说了,也有可能他看到的侯学演并没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样子,这不好说了。但我觉得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先往好处想吧,如果事情真的没那么糟糕呢?”
“也是。”铁今绝道。说两个字时,铁今绝眉头仍笼罩着一抹忧虑。
铁今绝问道:“武寻胜还跟你说了其他的吗?关于侯学演的。”
“说了。”铁红焰道,“我通过写字问他,侯学演带着什么东西没有,武寻胜告诉我没见侯学演手里拿着什么,还跟我说侯学演身好像挎了个布袋。我又问他,侯学演有没有从布袋里拿出什么东西,武寻胜觉得侯学演在七星醉仞亭附近的那段时间应该没动那个布袋。当然他也说了他看不大清楚,但他觉得侯学演好像也没多少时间从布袋里往出拿东西。算真的用非常小的动作拿了,他也看不到。”
“侯学演挎的布袋,里面会不会装了什么跟作法有关的东西啊……”铁今绝想着。
“不知道。”铁红焰道,“我也没问武寻胜这个。我觉得,按武寻胜的说法,如果里面真装了什么跟作法有关的东西,侯学演要么是没来得及拿出来用,要么是暗暗地已经用了。”
“暗暗的?”铁今绝皱眉道。
“如有的跟作法有关的器具只要带着能起作用啊,也不一定需要作法的人碰到它。”铁红焰道,“不过舅舅也不用因为听了我这话担心,我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而已。”铁红焰道。
“你还问了武寻胜什么啊?”铁今绝依旧想多知道些信息。
铁红焰说道:“我问了他是否觉得侯学演总站在同一个位置跟作法有关。武寻胜说他认为侯学演到那个位置是为了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的,而且他感觉侯学演作法需要站在特定的地点。”
之前铁红焰说往好处想,铁今绝这时觉得这消息好像有些不大好,他想知道铁红焰听到后是怎么想的,于是问道:“你认为呢?”
“我听武寻胜说那些事时也觉得侯学演不止一次到那个位置是为了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的,不然侯学演可以在他躲起来时的那个隐蔽的地方作法啊。武寻胜也说到了这一点,他说他认为侯学演要回到那个位置是为了作法,我很赞同武寻胜这种说法。舅舅也这么觉得吗?”铁红焰问铁今绝。
“是啊,我听你说的时候觉得侯学演几次回到那个位置是为了对着七星醉仞亭作法。”铁今绝道。
铁今绝听铁红焰那么说,却并没见她显出特别担心的样子,于是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可你不担心吗?”
“我只是往好处想而已。”铁红焰道,“舅舅很担心?”
“是啊。”铁今绝说道。
“舅舅想侯学演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可能会觉得好点。”铁红焰道。
(一千九百七十八)愁云
铁今绝说:“算侯学演这次没做成想做的事……”铁今绝说到这里,由于不希望心里想的事是真的,所以并没说完,他此刻有点担心如果他把话说全了会有点不吉利。尽管他并不是真的认为把话说出来会影响事情发展,然而因为心装着铁红焰并不知道的事,他那一刻已下意识地变得谨慎了。
铁红焰立即说道:“嗯,我明白舅舅的意思。毕竟,有的事,只要有那个意愿,一次没做成,不代表彻底放弃。”她看出了铁今绝眉宇间透出的不安,便也没说得太明白。
“你果然明白。”铁今绝长出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说道。
铁红焰也不想加重铁今绝的不安,只是说:“然而,有的事,算有意愿去做,但是做不成,一次做不成,两次做不成,每次都做不成,根本是无法做成的,有意愿又如何呢?”
铁今绝道:“但愿如你所言那样。我希望,侯学演离开了再也不会再次做这件事,因为他知道了根本不可能做成。”
铁红焰说:“舅舅先这么想吧,也不用愁云密布了。”
铁今绝“嗯”了一声,然而心仍藏着铁红焰并不知道的事,他依旧无法让愁云散去。
铁今绝问铁红焰:“然后侯学演回去了?”
铁红焰回答:“武寻胜跟我说,后来侯学演走另一条小路回去了,绕远了。”
铁今绝道:“绕远?武寻胜有没有说他觉得侯学演为什么没走来时走的路?”
铁红焰说:“是这样的,武寻胜说的是他没走来时走的通往能看到七星醉仞亭位置的那条小路,侯学演是从另一条小路往回走的。武寻胜跟踪侯学演跟了一段时间,后来侯学演还是走来时走过的那条大路了,仅仅是没走那一段小路而已。我当时写了些字问武寻胜,他觉得侯学演之所以绕远,是因为要防止被人发现什么,还是因为想在路做跟法术有关的事。武寻胜说这方面他没看出来。我问武寻胜,他觉得侯学演在回去的路有没有可能在作法,武寻胜说,当时他看侯学演好像没什么明显的动作,并不像在作法。他还说,如果侯学演是靠默念咒语暗暗作法的,那不好说了。”
铁今绝声音低沉地说道:“希望不会是暗暗作法吧,都走在回去的路了,如果还暗暗作法,那会不会是因为心并没放弃做他想做的事?”
铁红焰道:“其实……也不一定啊,算暗暗作法也可能只是了解一下那一带的情况,万一了解后,才确定了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他想做的事呢,那以后他也不会再做什么了。”
“你是为了让我往好的地方想,才这么跟我说的吧?”铁今绝说。
“是啊。”铁红焰道,“虽然我也不了解实际如何,但我说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铁红焰道。
铁今绝又“嗯”了一声,说道:“我要往好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