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三十四)荣华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已经在自愿的情况下被下咒了,所以不得不干下去?”聂挥毫问道。
正如聂挥毫所言,之前聂挥毫跟权出猛在商量要让他帮忙做事时,聂挥毫担心如果事情传出去会为自己引来大麻烦,便直接先跟权出猛谈了如何保证权出猛不把事情说出去的事。在权出猛同意的情况下,聂挥毫已通过使用之前饶宴巧作过法的器具给权出猛下了咒。当时权出猛非常配合,不仅如此,权出猛为了让聂挥毫真的用自己,又当着聂挥毫的面用法术给自己下了咒,还给了聂挥毫一个跟此次权出猛自己给自己下咒相关的东西。聂挥毫有了这个东西之前更踏实了。
“请聂长老放心,我肯定会干下去,干到底的。”权出猛说。
“我问的不是你会不会干下去,而是问你会不会途突然不想干了。因为下了咒,途不相干了却不得不继续干是一回事,途连想法都不会改变又是另一回事了。”聂挥毫道。
“聂长老说的是想法啊,我不会改变啊,为什么要途改变想法?”权出猛道,“既然做了,不做到底怎么行啊?聂长老跟我说的事可不是小事,不然也不会在让我了解具体情况之前给我下咒了,这我当然明白了。这么大的事只要做了,不要想走别的路了,不管遇到什么,都必须保持最开始的想法啊。”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达到我的目标啊?”聂挥毫问道。
“聂长老之前不是问过我想不想要荣华富贵吗?”权出猛道,“您跟我说过,如果我助您达到您的目的,您会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您不会改变想法吧?”
“我当然不会改变想法了。”聂挥毫道,“你要是真能助我达到我的目的,我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权力啊,地位啊,都少不了你的。”
“既然聂长老不改变想法,那我自然要竭尽全力助您了。”权出猛说道。
聂挥毫又问:“走这条路还是很危险的,你真的坚定?”
“当然坚定!”权出猛回答。
“你只是为了荣华富贵吗?”聂挥毫又问。
“荣华富贵只是一方面吧。”权出猛说道,“除此之外,出人头地对我来说也极其重要。我要让那些蠢蛋方士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方士!真正的方士是能做大事的,不是畏首畏尾什么都干不成的!我帮聂长老达到那个目的后,我要站在很高的位置俯视他们那帮没出息还自称方士的蠢蛋,要让他们仰视我。到了那时候,我已经走到了他们站在梯子,踮着脚尖,伸长脖子,仰着头,把手举高,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竿都够不着的位置了!到时候我这个‘邪法士’说谁是方士谁才是方士,我说他们不配叫‘方士’,我把他们那些蠢蛋都说成是‘邪法士’,他们也没办法啊,那时他们不得不服我!说不定他们还要跪下来求我帮他们办事啊!”
(一千九百三十五)重建
权出猛一边说着一边幻想,好像感觉到自己已经得到了荣华富贵,包括他以前的师傅在内的那些方士都仰视着他一样。
聂挥毫见他沉醉在幻想世界里的样子,感觉他应该是真的对荣华富贵以及高高在的感觉极度向往,觉得也许他之所以会这样,一定程度是因为其他那些方士不承认他是个方士,觉得他要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甚至要将其他方士踩在脚下才甘心。聂挥毫看出他对这件事如此热衷,便认为他应该真能为了他所向往的那一切而帮他做事。
聂挥毫道:“如此说来,你会死心塌地帮我做事?”
“当然会!聂长老能给我荣华富贵,我自然要尽力了。”权出猛道。
“你让我在不继续抓蓝甲人的情况下练铭尊绝卢秘功,我要怎么做?”聂挥毫问道。
权出猛说:“第一步是我给聂长老施法,把聂长老变成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吸走别人身命本气之人。”
聂挥毫问道:“那第二步呢?”
“刚才我在问您一些问题的时候,您不是跟我说了铁仓廷里有个跟铁仓部族气运有关的七星醉仞亭吗?”权出猛道。
“是啊。”聂挥毫说。
“聂长老不是说那心亭已经倒塌了吗?”权出猛继续道。
“对啊。”聂挥毫道,“难道我们要做的事跟已经倒塌了的心亭有关吗?”
“刚才聂长老跟我说过这件事后,我暗暗地作了一下法,感到了七星醉仞亭确实有一种能为我们所用的‘场’。”权出猛说道。
“如何为我们所用?”聂挥毫问。
“需要先想办法重建心亭。”权出猛说道。
“什么?”聂挥毫很惊讶。
“我刚才通过暗暗作法感觉到,这件事要是想做成,整个铁仓廷里唯一能利用的是这七星醉仞亭。它附近的‘场’极其特别,利用它,我也有办法掩盖一些情况。这样我们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权出猛道。
聂挥毫说道:“这心亭是说重建能重建的吗?这是跟族长有关的事啊!”
“正因为跟族长有关,才更容易掩盖您的真实目的。”权出猛说道。
“什么意思啊?”聂挥毫道,“我做这件事本来是暗地里……等等……你到底听没听明白我想做什么啊?”
权出猛说道:“听明白了啊。”
聂挥毫仍觉得不可思议,继续问道:“我怎么看你好像没搞懂我真正要达到的目的一样?那你说说,我到底是想让你帮我干什么,为什么要让你帮我干。”
权出猛心想:我们的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聂长老怎么还这么说话啊?我这种智慧过人的人怎么可能没搞懂他真正要达到的目的啊?我是因为清楚聂长老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才决定这样帮他啊!他要是不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又怎么能给我荣华富贵啊?算了,他是长老,我还需要靠帮他忙得到我想要的那些呢,既然这样,我忍一忍,好好跟他解释吧!
(一千九百三十六)安全
权出猛表现出很有耐心的样子,说道:“因为聂长老想练铭尊绝卢秘功,但是按照常规方法练铭尊绝卢秘功需要抓蓝甲人,目前的情况是从外面随便往铁仓廷里带蓝甲人并不方便,然而要是使用铁仓廷里做活的蓝甲人则更危险,所以您要用到我帮您干事,因为我能通过我的法术使您在不抓蓝甲人的情况下练铭尊绝卢秘功……”
权出猛的话还没说完,被聂挥毫打断了。
“是啊,我是想让你能通过你的法术使我在不抓蓝甲人的情况下练铭尊绝卢秘功,但是你有没有搞明白我为什么要练铭尊绝卢秘功啊?”聂挥毫道。
权出猛说:“搞明白了啊,本来我接下来要说呢。聂长老练成铭尊绝卢秘功,好登族长之位啊……”
权出猛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聂挥毫打断。
“你明白啊!明白你还给我出那种主意!”聂挥毫道,“跟现任族长明显有关的事,我能随便做吗?!”
权出猛说道:“聂长老,我觉得,这事如果跟族长搭关系,才更好做啊。”
“怎么个更好做法儿?”聂挥毫问。
“您想啊,如果您自己决定做点什么事,族长起初不知道,如果他以后知道了,有可能怀疑您啊。”权出猛道,“要是您在做那件事之前是跟族长说过的,族长同意了,那您要是想做点什么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了啊!当然,如果您能说服族长,把您想做这件事的变成族长想让您做这件事,那情况更有利于您了啊!从那以后,您光明正大地做事,族长都是知道的,也不用躲躲藏藏的,族长也不容易怀疑您啊。”
聂挥毫看着权出猛,想着他说的话。
“有时候,越是看起来危险的行动,实际越是安全啊!”权出猛道,“我们是要做别人想不到的事。一般人都认为想当族长之人在为了当族长而做一些事的过程容易偷偷摸摸的,算不偷偷摸摸的,起码也不会光明正大地直接找族长商量吧?”
聂挥毫觉得有些道理,道:“你接着说。”
“一般人会那么认为,然而我们偏偏不按那一套来,我们要光明正大地在族长知道甚至同意了的情况下做那些事。越是一般人不容易想到的,我们越要那么做。虽然做的时候危险,但那只是表面看起来危险,那可是穿着‘危险’外衣的‘安全’啊!”权出猛道,“我靠聪明才智想出来的方法,可不是谁都能想到的啊!”
聂挥毫理解权出猛说的意思,道:“算实际‘安全’,那也是披着‘危险’外衣的啊。如果我去跟族长说这件事,我得多么小心啊!”
权出猛说:“‘危险’对于聂长老来说还算个事吗?您是什么人啊,有魄力,您才不是那种做事畏首畏尾的人!您想达到的目的本身是无论怎么做都危险的事啊,我好歹能为您找到一条表面‘危险’实际稍微安全些的路啊。”
(一千九百三十七)多找
聂挥毫“嗯”了一声,说道:“那下一步我要劝族长同意重建七星醉仞亭的心亭?”
“对。”权出猛道,“等心亭重建好后,还需要继续建那几个周边亭,当然,在聂长老跟族长说了那些事之后,说不定族长自然会决定继续建那几个周边亭。聂长老跟我说过,之前根据族长的意思安排的建周边亭的那些人既有铁仓人又有蓝甲人,那么这一次,如果聂长老跟族长说成,参与建造的人里也应该是既有铁仓人又有蓝甲人的吧?”
聂挥毫说道:“一般情况,在铁仓廷建造什么建筑物的话,都是铁仓人和蓝甲人共同参与的,那些苦活累活通常都是蓝甲人做,铁仓人虽然有时候也做一些不容易的事,但主要起监工作用,如果看哪个蓝甲人做得不够好啊,或者觉哪个蓝甲人偷懒了啊,要惩罚蓝甲人。”
权出猛说:“那这次还要这样才好,聂长老可以跟族长说。反正要多找些蓝甲人参与建造。”
聂挥毫问道:“到时候我试试跟族长说吧,你认为该怎么跟族长说?”
权出猛回答:“这个,我还需要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好好想过再告诉您,到时候您可以试着按我的话说,我要想出一些适合您说的话。在我没想好该怎么说之前,聂长老可以先去找一趟族长,探探族长的口风,大致了解一下族长的意思,然后再作决定也好。”
聂挥毫说道:“如果族长同意了,然后怎么做?”
权出猛道:“等我给您作法后,过一段时间,您便可以在离七星醉仞亭较远的情况下,利用七星醉仞亭的‘场’吸那些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蓝甲人身的命本气了。”
聂挥毫道:“那样的话,我真的不会再次吸入殒颓气?”
“不会的。”权出猛道,“用这种方法吸那些蓝甲人的命本气时,那些蓝甲人并不会当即丧命,也根本不会在当时产生殒颓气。其实如果聂长老下得了狠心,那些参与建造心亭的铁仓人身的命本气您也是可以吸的。”
“什么?连铁仓人的命本气都吸?”聂挥毫问道。
“我只是说如果聂长老下得了狠心的话可以这么做。”权出猛道,“当然我并没有希望聂长老这么做的意思啊。”
“没有这种意思你还说?你也别解释了,我知道了。”聂挥毫道。
权出猛说道:“我是好心提醒聂长老,万一到时候您吸了蓝甲人身的命本气后,命本气还是不够用,那可以考虑吸铁仓人的命本气嘛,不耽误您练铭尊绝卢秘功才是最重要的嘛,我说的这些可完全是站在聂长老的角度考虑出来的啊。我当然希望到时候那些蓝甲人身的命本气每次都够聂长老用的啊。我自己是个铁仓人,我对铁仓人的态度无论怎样也不可能跟对蓝甲人一样。能用蓝甲人解决的事,谁愿意用铁仓人啊?”
(一千九百三十八)一点
“每次铁仓廷里需要建造什么建筑物时,需要用到的蓝甲人都并不少,这次如果族长同意的话,肯定也会动用不少蓝甲人的。我以前练功吸那些蓝甲人的命本气时,一次用不了多少人啊,你为什么会跟我提到如果那些蓝甲人的命本气不够用的事啊?”聂挥毫道,“是不是用你说的那种方法吸别人的命本气跟我以前用的那种方法吸别人的命本气实际差别巨大啊?”
“是的。”权出猛道,“以前您用那种方法吸走那些人身的命本气,吸的速度特别快,当时能把那些人身的的命本气吸光,被吸走命本气的人不能活下去了,他们当时离世了,离世前会释放殒颓气。这次我给您提供的方法则不同,按我说的方法做,吸的速度特别慢,每次您在练功的时候都绝对不可能把任何一个人的命本气吸光,而是只吸很少的部分,被吸走命本气的人只是少了很少的一点命本气,根本不会活不下去,不会当即离世,也不会在当时释放殒颓气,您自然也不可能将殒颓气吸入体内了。我提供的这种方法,要想满足您以前练功的那种要求,您需要同时从很多人身吸命本气,从每个人身吸走那么一点。您按我说的这种方法做,练一次功时从多个人身吸的命本气加起来才相当于以前您一次从一个人身吸走的命本气。用您以前的方法吸走别人的命本气时,您开始吸一个人的命本气后停不了了,只能一直吸到把那个人的全部命本气都吸光,那个人离世后您才能停下来,途您无论多想停下来也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吸入的量,而且途随便控制自己还有可能使您遭遇生命危险。用我说的这种方法吸别人身的命本气时,您每次能吸入的仅仅是一点,是有度的,您完全不可能做到从任何一个人身吸走超过那个度的命本气,达到那个度后,无论您如何努力,您也不可能继续从那个人身吸入命本气了,这时不管您怎么做,您都不会遭遇生命危险,所以说,我给您提供的这种方法是更安全的。您之前跟我说过,您每练一次铭尊绝卢秘功都必须一个‘小阶’,现在用我说的这种方法,如果想吸够足以令您一个‘小阶’的命本气,也许在您练功那段时间内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那些蓝甲人的数量根本不够用,所以我刚才才跟您提到如果不够用可以考虑吸那些在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铁仓人的命本气。当然,如果您不是特别着急练成铭尊绝卢秘功的话,其实您可以每次吸了蓝甲人的多少命本气,仅仅用已吸入的那些命本气练功,练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不再要求自己每次练功时都一个‘小阶’。这样,虽然您每次练功时吸入的命本气少,练功的进度也会慢很多,但不用吸咱们铁仓人身的命本气了。”
(一千九百三十九)变差
“我之前听你说了那样会拖慢我练功的速度……”聂挥毫一边想着一边说,言至此处停了下来,继续想。
权出猛说道:“但是练铭尊绝卢秘功慢练本来快练要好。”
“哦?”聂挥毫道,“还有这样的说法?我以前没听说过,那本叫《铭尊绝卢秘功》的书也没提到过。”
“没听说过正常,书没提同样正常。”权出猛道,“我说的慢练快练要好,指的仅仅是按我提供的方法来慢慢地练,按我提供的方法快练要好些。别人并不知道我说的那种练法,所以自然不会提到这些了。”权出猛说道。
“怎么个好法啊?”聂挥毫问道。
“按照我提供的方法练,不仅过程安全,不容易出差错,练成后在使用这种功夫的过程,也不容易出错。但是,如果聂长老特别着急的话,快练也并不会慢练危险多少,所以,如果聂长老还是急着练的话也没什么问题。”权出猛道。
“那你说说,用你提供的方法,我把那些蓝甲人身的命本气吸走后,会不会有人知道什么?”权出猛说道。
权出猛道:“他们本人肯定不知道。至于别人,除非特地调查这事,又请了法术极高的方士,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啊。如果您做了这件事,您不往出说,我不往出说,谁又能想到您做出了吸走别人命本气这样的事呢?没人说出去,自然没人调查,那不会人请方士用法术查。算真有人发现什么情况,要请方士调查,那也要能请得到法术极高的方士才能查出来。由于我法术过人,我看这世能查出来的方士非常少了。”
聂挥毫说:“那被我吸走命本气的人一点感觉都不会有吗?”
权出猛回答:“您每次从他们那里吸走的命本气很少啊,您用我提供的方法吸走别人的命本气,只要没吸光,这件事对那些命本气被吸走的人的身体造成的负面影响会隔很长时间才显现出来,短时期内他们根本感觉不出来。”
“那以后呢?”聂挥毫问,“显现出负面影响来,他们也不会知道吗?”
“等到以后负面影响显现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身体会变差,变得容易生病,但那个时候他们肯定不知道他们这种情况跟以前被人吸过一些命本气有关,也很难想到这个。”权出猛说道。
“要是他们问了方士呢,能不能知道什么?”聂挥毫道。
“聂长老放心,一般方士根本看不出来,算有方士看出那种人是因为被人吸走了命本气而变成那样的,但谁会想起来是在建造七星醉仞亭时被人吸走的?算有更厉害的方士能看出来那种人变成那样跟建造七星醉仞亭有关,但谁又能想到到底是谁吸走命本气的呢,怎么也不至于想到聂长老了。”权出猛说道。
“那些被吸走命本气的人在负面影响显现出来后寿命会不会受到影响?”聂挥毫问道。
(一千九百四十)早日
“肯定会。”权出猛说道,“而且会严重影响。那些人在负面影响显现出来后过不了几年会离世。”
聂挥毫问:“他们提前离世时也会释放殒颓气吗?”
“会。”权出猛回答。
“他们释放的殒颓气不会对我造成影响了?”聂挥毫问。
“肯定不会。他们离世前释放出多少殒颓气与曾经被您吸走了多少殒颓气有关。然而您吸他们命本气的过程已经与他们释放殒颓气的过程分开了。您早吸了他们的命本气,在他们释放殒颓气的时候,您并没在吸他们的命本气,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释放的殒颓气都不会对您造成影响。”权出猛说。
“你这办法倒是不错啊。”聂挥毫道。
“当然!多谢聂长老夸奖,您能在未来给我荣华富贵,我一定会用我的聪明才智助您达成目的!”权出猛道。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后,权出猛问聂挥毫:“聂长老,我现在开始给您作法,如何?”
“现在?”聂挥毫道。
“是啊,我要先通过作法把您变成能利用七星醉仞亭来吸走建造者身的命本气之人。”权出猛微笑着说道。
聂挥毫说:“我不需要先做准备吗?”
“不需要。我现在给您作法,也是在为您后面的事做准备。”权出猛道。
“我还没跟族长说过重建心亭的事呢。”聂挥毫说。
“如果说了,族长又同意了,但那时我还没为您作法,那您要等很长时间以后才能开始吸那些人身的命本气了。”权出猛说。
权出猛想:聂长老不着急的话,该不会是还没真的下定决心用我助他达到目的吧?我一定要尽早开始。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聂长老能给我荣华富贵,如果他考虑后最终决定不用我了,那我未来的荣华富贵岂不是泡汤了?那我这辈子的命运可能不一样了啊!到时候我还怎么让蠢蛋承认我是真正的方士,怎么让他们仰视我,甚至跪着求我帮他们做事啊?再说,毕竟我给聂长老作法后,过一段时间他才能吸命本气呢,如果不现在赶紧给他作法,他也要拖更长时间才能练铭尊绝卢秘功啊。他早一些练铭尊绝卢秘功,以后他登铁仓部族族长之位会早一些,他早当族长,能早给我带来荣华富贵啊!算他能等,我都等不及了啊!
其实权出猛之前跟聂挥毫提出可以吸铁仓人的命本气时,虽然脑海里倒也没有多明确的想法,但他的确是希望聂挥毫能快点练成铭尊绝卢秘功,早日成为族长,带给他荣华富贵的。
“也是说在你给我作法后,如果别人已经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我也并不能立刻吸他们的命本气,必须等一段时间才行?”聂挥毫问道。
“是啊,我给您作法后,必须要过一段时间,您才能通过我提供的方法吸他们命本气,不是我作法后您立刻能吸了。”权出猛说道。
(一千九百四十一)方布
“要过多久才行啊?”聂挥毫问。
“这种事因人而异,要看您的情况,所以我早点给您作法,您好早点变成能吸那些建造者命本气之人。这样的话,如果您跟族长一说,族长同意了,他们立即开始重建心亭的时候,您也不用因为暂时还没成为能吸他们命本气之人而继续等待了。”权出猛道。
聂挥毫问道:“如果你通过作法把我变成了能利用七星醉仞亭吸参与建造者的命本气之人,但是族长并没同意建造七星醉仞亭,会不会对我有不利影响?”聂挥毫问。
权出猛想:聂长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既然铁了心要做这件事,如果他跟族长说后族长并没直接同意,他会此放弃吗?我觉得不会。那他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还没真的下定决心用我助他达到目的?他这么问是不是相当于问我如果我给他作法了,但后来他决定不用我了,这样会不会对他有不利影响?然而算他问的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我也只能实话实说直接告诉他没影响啊。
于是权出猛说:“请聂长老放心,不会有任何影响。”
“那你给我作法吧。”聂挥毫道。
聂挥毫并不是对权出猛绝对放心,然而他身也带着其他方士施过法的东西,他觉得有了那个东西,算权出猛子在给他作法的过程有意或无意地做对他不利之事,也是无法做成功的。
权出猛让聂挥毫在一处盘膝而坐,闭双目。
聂挥毫又问了一下他将如何作法,权出猛拿出了作法用的器具,指着器具把大致过程跟他说了,聂挥毫便按照权出猛说的做了。
权出猛将一把作法用的白色布伞打开了,将它斜立在了一张黑色方布,那张黑色方布画着各种白色的“符”。
权出猛拿出了七根白色蜡烛,每根蜡烛形状都不同,面都画着各不相同的图案。
权出猛将那七根蜡烛围绕着那张黑色方布摆了一圈。他用左手的食指点了一下每根蜡烛的图案,又用右手食指点了一下伞的顶端,然后闭双目,念起了咒语。
念了一会儿,只见那根作法用的白色布伞腾空而起,移到了那张黑布方,停住,白色布伞的伞柄最下端距离黑布六尺。伞柄下端正好对着黑色方布的心。
这时,权出猛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用火折依次将七根蜡烛点燃,收起火折后取出了一张棕色方布,它起黑色方布小一些,而且此刻看起来,棕色方布没有“符”。
权出猛双手分别提着棕色方布相邻的两个角,走向了那些蜡烛。
他先是用棕色方布的下端触到了其一根白色蜡烛的火焰,那棕色方布并没有被点燃,只是面显出了一些“符”。
权出猛拿着棕色方布走向第二根蜡烛,用棕色方布的下端触到第二根白色蜡烛的火焰,棕色方布又显出了一些“符”。
(一千九百四十二)棕色
权出猛拿着棕色方布依次走向了剩下的几根蜡烛,依次让棕色方布接触到另外几根蜡烛的火焰。
棕色方布每接触到一根蜡烛的火焰,它面的“符”多显出一些。当棕色方布接触到第七根蜡烛后,它面的最后一块没有“符”的地方也被“符”填了。
权出猛将棕色方布放在与黑色方布有一段距离的位置,让棕色方布的心、黑色方布的心与聂挥毫所在的位置基本在一条直线,同时让黑色方布心到聂挥毫的距离与它到棕色方布心的距离相近。
权出猛盘膝坐在了棕色方布,集精神盯着那把伞的伞柄下端念着咒语。
刚停止念咒语,他便用左手食指指向了那把白色布伞的伞柄下端,说了三个字。
白色布伞便落在了地的黑色方布,直直地立在那里,伞柄下端正好落到了黑色方布的心。
权出猛将自己的双手手背紧贴地面,手心朝,两手指指尖都指向了地那张黑色方布。
他再次说了三个字,与之前的三个字不同。
他将双手从地缓缓抬起,在抬的过程原本并拢着的手指渐渐分开。
两手抬到了与权出猛的肩部差不多高时便停住了。
权出猛又念起了咒语。
这时,只见黑色方布的白色“符”全都发出了白色亮光,渐渐脱离了黑色方布,朝白色布伞的伞布移去。
当那些“符”全都移到白色布伞时,霎时间都变成了黑色的。
白色布伞便到处都是黑色的“符”。
权出猛双臂伸直,将双手手掌立起,掌心对着伞布发功,同时念咒语。
起初白色布伞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那白色布伞便慢慢地移向了聂挥毫。
白色布伞停留在聂挥毫面前时,权出猛将双手放在了双膝,左右两手的手背分别贴着左膝和右膝,手掌展平,五指并拢。接着,他将双手缓缓向抬起,抬到了与自己头顶差不多高的时候便停住了。
这时,白色布伞开始向正方移动,移到了伞柄最下端聂挥毫的头顶还高的位置,停住了。
权出猛再次将双臂伸直,将双手手掌立起,掌心对着白色布伞的伞布发功,同时继续念咒语。
起初又是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那白色布伞便渐渐移动到了聂挥毫的头顶正方,此刻白色布伞的伞柄最下端正对着聂挥毫的百会穴。
权出猛将双手变成了掌心朝的样子,将双臂缩回来一些,微微弯曲。接着用双手的手指分开,将双手往方移动。
白色布伞便也往方移动,直移到布伞的伞柄最下端距离聂挥毫的百会穴三尺时,它才停下,悬在了那里。
权出猛将双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膝,手心朝下,自然弯曲。
他再次念出了三个字,这次念的三个字与前两次念的都不一样。
只见白色布伞的黑色“符”纷纷下落,将聂挥毫的头部笼罩了起来。
(一千九百四十三)荒漠
权出猛把双手放在了自己颈部附近,两手掌心都对着自己的颈部,过了一会儿,又把双手转成了手心朝向聂挥毫的。
这时那些黑色的“符”便一会儿往一会儿往下,围绕着聂挥毫的头部运动起来。
权出猛将双手放了下来,在腹部前方合拢,手指指尖朝向正前方,那些“符”便放出了一些黑色的气,那些气在聂挥毫周围缭绕着,搞得聂挥毫的头部像是正被黑烟熏着一般。
权出猛将合拢的双手渐渐分开,平移到了自己双膝之,左右手都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态。
那缭绕在聂挥毫头部周围的黑气一会儿变成灰色,一会儿变成白色,一会儿又变回了黑色,总是交替着变颜色。
聂挥毫听到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声音,那些声音也不知道来自哪里。
这时聂挥毫已经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明明紧紧闭着双目却感觉自己是睁着眼睛的,然而此刻他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聂挥毫想说话,但又张不开嘴,嘴好像被什么夹住了一样。他试着用力张嘴,却感觉下嘴唇有一种明显的疼痛感,他觉得此刻要是硬要张嘴好像嘴唇便会撕裂。
聂挥毫没再试着张嘴。
他以为自己是睁着眼睛的,便想闭眼睛,却觉得双眼的眼皮仿佛被什么夹住了一样,他认为如果硬要挣扎,眼皮也会出现一种跟嘴一样的疼痛感。
聂挥毫很想知道此刻自己身在何方,过了一会儿,明明闭着眼睛却以为自己睁着眼睛的他忽然感觉自己眼前亮了起来。
那是一片荒漠,面有一些尸体,有的趴在地,有的躺在地,有的坐在地背靠着其他尸体……各种动作的都有。
聂挥毫“看”到这一切后,心并没立即起波澜。
他发现荒漠从远处跑来了一个人,那人停下后在那堆尸体翻来翻去,好像在寻找。
翻了一会儿,那人抱起了一具已经有些干了的尸体,坐在地大哭了起来,哭的时候大叫着:“爹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是被人害死的!”
聂挥毫听到“爹”字后,心如被弹了一下。
虽然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处在怎样的境地,也没有主动去想自己的儿子已死这件事,却也难过了起来。
他继续“听”那个人说话。
那人抱着那具已经有些干了的尸体哭道:“有人因为要练功,吸光了你的命本气,你这样被人害死了!那个吸光了你命本气的人,自己的孩子也一定会死于非命,一定会死于非命!”
原本因为想到聂扬威而有些悲伤的聂挥毫听到这里,心出现了怒火,他很想冲入荒漠,一脚将那个抱着尸体哭的人踢飞,然而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身处荒漠之,他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聂挥毫想要冲入荒漠,便动了起来,可还没怎样,他眼前又是一片黑了。
尽管这时候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但之前那种复杂的心情却并没有立刻离他而去。
(一千九百四十四)哭笑
原本闭着眼睛却以为睁着的聂挥毫又试着闭眼,依然感到眼皮有些疼,闭不。
他幻想自己冲入荒漠踢飞那个人的情景,没多一会儿,他竟然真的感觉自己身处荒漠之了。
他先是跑向了那个抱着尸体的人,但发现自己在原地,怎么都跑不动。
以为自己身处荒漠之的聂挥毫继续觉得肯定能跑过去,于是继续往那边跑。
他依旧没能跑过去,还听到了更大的声音——那个在荒漠抱着尸体的人哭着大笑了起来。
聂挥毫觉得自己听到那人哭着大笑的声音那么大,估计那人也会听到自己的声音,于是想对那人说话,自己却感觉既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音。
这时聂挥毫试着往相反的方向跑,觉得说不定这样能使他变得可以行动,然而这样不仅没使他达到目的,还使他“听”到的声音更大了。
他“听”到荒漠那个抱着尸体哭着大笑的人对着天空说:“天,谢谢你告诉我,那个吸走我的孩子身的命本气的人,他自己的孩子也已经死了!而且早死了!哈哈!死得好啊!活该啊!让他为了练那什么铭尊绝卢秘功吸别人身的命本气,让他害死我的孩子,哈哈,原来他自己是孩子已经死了的人啊!”
以为自己身处荒漠的聂挥毫怒不可遏,硬要往前冲,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能动了,立即朝荒漠的那个抱着尸体哭着大笑的人跑去,荒漠那个抱着尸体的人好像丝毫都没注意到他一样。
他跑着跑着,在快要接近那个人的时候,忽然间又不能继续往前移动了。
聂挥毫觉得甚是怪,便又一次想试着往别的方向跑,看看能不能动,但无论试着往哪个方向跑,他都依然动不了。
在此刻,除了被人抱着的那具尸体依然一动不动之外,那些地的尸体忽然全都立了起来,朝前方伸着双手,走向了聂挥毫。
聂挥毫“看”到自己很快要被那些站起来的尸体包围了,想动却依然动不了。
这时,其一个尸体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都是因被你吸走命本气而死亡的蓝甲人,今天终于抓到你了。”那尸体道。
聂挥毫“看”着那尸体,心刚刚有点恐惧,却依然想着:都死了怎么还能说话?这是活人假扮的吗?到底是谁做的这种事?我到时候杀了他!
他刚这么一想,“听”见另一个尸体开口说:“我们不是活人假扮的,我们是已经死了的人,是被你吸光了命本气的人,是被你害死的无辜的人,我们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惦记着害死我们的你,从来都不曾忘记,只希望找个机会抓到你!”
聂挥毫想:他说的话怎么正好跟我想到的有关系,我在想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个尸体跟其他尸体不一样?
这时聂挥毫便“听”见了第三个开口说话的尸体说道:“我们都知道!”
(一千九百四十五)碰到
这句话让聂挥毫突然觉得有点冷,于是想:难道真的不是活人假扮的?活人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也不一定,也许有些懂法术的人能知道呢?
第四个开口说话的尸体对聂挥毫说:“我们不是活人假扮的,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轻松,我们全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不需要懂法术能知道。我们是被你害死的人,你可以看看我们像不像活人,可以看看活人能不能扮成我们这种样子。”
这时,第四个开口说话的尸体便碰了碰荒漠聂挥毫的手,聂挥毫感到自己碰到的真的是尸体。
那尸体用自己的身体贴了荒漠的聂挥毫的身体,对他说道:“你看清楚我的样子,我是被你害死的。被吸光命本气而死的人,尸体是这样的,你要看清楚啊,要记住啊!虽然在这荒漠之,我身的气味已经散去了不少,但还是有一些的,你好好闻一闻,闻清楚是不是尸体的气味,也要记住啊!你最好记住被你害死的人成了尸体后的一切,反正你也快死了,我一定要让你在活着的时候记住这一切!”
荒漠的聂挥毫感觉到自己被尸体碰到的一刹那,突然间打了个寒颤,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第四个开口说话的尸体的样子,闻到了他身散发出的尸体的气味。
“颤抖什么?现在知道怕了?以前吸走我们身的命本气时,你可胆大着呢!”第四个开口说话的尸体依然贴着聂挥毫的身体,不肯离开。
聂挥毫虽然已经有些恐惧,但想的却是:不是一堆尸体吗,老子有什么可怕的,老子才不怕!
第五个尸体开口说话了:“老子?你是谁老子啊?你以为你当谁的老子都可以吗?你以为谁都是聂扬威啊?”
荒漠的聂挥毫听到那尸体提到了聂扬威,心又是一惊,伴着一阵难过,他转念一想:提到聂扬威又怎样?这帮异想天开的家伙,以为提聂扬威,老子怕他们了!也太小看老子了!
“你想不想见聂扬威啊,他在我们手。”第五个开口说话的尸体道。
聂挥毫心有些紧张,但又想:不能信!老子才不会被他们骗!
被第四个开口说话的尸体贴得难受,聂挥毫想:离老子远点,别碰老子!
第四个开口说话的尸体并没远离聂挥毫,依然贴着他,没什么其他明显变化,但竟然笑出了声。
第四个开口说话的尸体的笑声甚是瘆人,好像能把聂挥毫的灵魂震碎一般。
荒漠的聂挥毫感觉自己似乎流汗了,但心里却依然想:笑什么笑,给老子滚蛋!
第五个开口说话的尸体对聂挥毫说:“滚蛋?真敢想啊!还真是什么都不怕啊!你等着,聂扬威一会儿来了!他也是杀过人的,现在跟我们一样,也是尸体,一会儿你能看到他的样子了,不知到时候你会不会吃惊啊!”
(一千九百四十六)倾斜
聂挥毫带着恐惧想:吃惊个屁啊!老子还不怕你们了!你们这帮蠢家伙有什么了不起?还敢说老子快死了,不会吓唬人吗?算真快死了,你以为老子怕死?老子要是怕这怕那的还能自己跑过来?
在这时,几个尸体突然蹲下来挖了起来,没多一会儿挖了很深很深,他们从地里拽出了一具尸体,那尸体伤竟然都是各种洞,像被用棍子戳透了一样。
第四个开口说话的尸体为了让聂挥毫能看清楚其他尸体挖出来的那具尸体,这才不再贴着聂挥毫,而是站到了一旁。
第六个开口说话的尸体对聂挥毫说:“你只是他‘老子’,他是聂扬威,看见他身的洞了吗?是不是很好看?”
荒漠的聂挥毫看得出来那尸体真的很像聂扬威,但却不敢相信,心想:不是的,一定是他们骗我的!一定是他们骗我的!
第六个开口说话的尸体对聂挥毫说:“连自己孩子的尸体都不认了?可是,你不认他,他可认你啊!”
第六个开口说话的尸体动了一下挖出来的尸体。
挖出来的尸体张嘴叫了一声“爹”,又说道:“好痛苦啊!”
荒漠的聂挥毫愣住了,顿时心一片空白。
这时,那个之前抱着尸体哭着大笑的人走近了聂挥毫,手突然多了一把剑。那人用那把剑刺向了聂挥毫,说道:“替我死去的孩子报仇!”
这时聂挥毫感觉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了,身体已经不在荒漠,却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哪里,担心自己入地狱。
之前的那些不属于现实的情景都消失了,然而聂挥毫却已心乱如麻,他觉得此刻只有睁开双眼喊出声来才能不入地狱,于是突然睁开了双眼,大喊了一声。
睁开双眼的聂挥毫借着烛光发现自己正在地室之,权出猛正在给他作法。
此时权出猛已停止念咒语。
然而他一睁眼,又一喊,却惊到了权出猛。
在聂挥毫睁眼之前,权出猛把双手向方移动,用手心对着方的白色布伞,然后调整了双手倾斜的角度。
那白色布伞便随着他的手倾斜。
权出猛之所以这样,是为了利用这把作法用的白色布伞收发空间一些跟作法有关的信息。
然而在白色布伞向外发某种信息的时候,权出猛发现竟然受阻了,他明显地感到空有另外一股力量跟他作法产生的力量发生了冲突。
权出猛的感觉没错,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那股力量,但感觉得出那股力量跟一个没有人的房间有关系。
其实,这正是因为当时厉凭闰在那个时候正在给铁万刀作法。
厉凭闰作法与傲乾殿那个用来起缓冲的后来爆炸了的房间有关,权出猛直接感觉到的那股力量是跟傲乾殿那个用来缓冲的房间直接相关的,而不是与厉凭闰正在给铁万刀作法的那个房间直接相关的。
权出猛犹豫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不要先停止给聂挥毫作法,等这种情况过去,再重新给聂挥毫作法。
(一千九百四十七)顶回
这时如果权出猛先停下来,那么他下次重新给聂挥毫作法的时候作法不成功的可能性便会加大,然而尽管如此,也依然是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权出猛不停止作法,他便要耗费更多功力。
正考虑着,还没来得及决定,权出猛便突然看到了聂挥毫睁眼,还听到了聂挥毫一喊,他大吃一惊。
权出猛立即说道:“请聂长老闭双眼,暂时不出声。”
听到这话后,聂挥毫才想起之前权出猛告诉过他,在作法过程,他不能睁眼,也不能出声,否则便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立即闭了双眼,也没再让自己出声。当然,他也觉得之前那一喊足以解决他之前担心的问题了。
尽管聂挥毫很快闭了双眼,也没再出声,但后果已经造成了。
权出猛原本还能选择停下来或不停下来,然而因为聂挥毫睁眼出声了,他便只能继续作法,万万不能停下来了,否则,他停下后再次作法便肯定无法成功了,他永远无法将聂挥毫变成可以吸走七星醉仞亭建造者的命本气之人了。
权出猛于是继续作法,竟发现由于聂挥毫睁眼一喊,算自己继续为聂挥毫作法,情况也已经不同了——此刻跟那无人房间有关系的那股力量已经严重影响他作法了。
他如果不用尽全力拼一把,他作法产生出的一股力量很可能被跟无人房间有关系的那股力量顶回,如果这件事发生了,那么他便再也无法将聂挥毫变成可以吸走七星醉仞亭建造者的命本气之人了。
其实如果是接受过浣世的一般方士在给聂挥毫作法,方士作法时会受到限制,并不能使用某种本领,所以算当时空间有另外一股力量,那方士便也无法立即知晓。然而权出猛不同,他虽然曾进入举行浣世礼的房间,但并没正式接受浣世,没有这方面限制,因此他能知道当时有另一股力量在影响他作法。
厉凭闰给铁万刀作法的时候无法知道当时空间有另外一股力量,这便是因为他曾经接受了浣世。他只能在发生爆炸后,经过猜测表示“说不定在我作法的时候有另外一股力量”,他觉得如果当时没有另外一股力量便不会引起爆炸。
权出猛决定尽力作法将他感觉到的那股跟那个无人房间有关系的力量顶回,他清楚顶回后也许会出现不可预知的后果,但他知道那并不会直接影响到他和聂挥毫,同时他也清楚即使出现了那样的后果,也没人知道那后果是他给聂挥毫作法引起的。
权出猛觉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事完全可以不择手段,只要不被发现,算对别人构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也无所谓。他猛地运功将另外那股力量顶了回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由于跟无人房间有关系的那股力量被他作法产生的那股力量顶了回去,那傲乾殿起缓冲作用的房间便发生了爆炸。
(一千九百四十八)飞向
权出猛感觉出之前空间出现的另一种力量也跟“符”有关,便也觉得这实在有些巧合,他认为如果那股力量与“符”无关的话,这两股力量倒也不至于发生如此大冲突。
在那个房间发生爆炸后,权出猛感觉他猛地将那股力量顶回造成的后果还不似他想到的最严重的后果那般严重,他不是暗暗庆幸,而是非常得意。他想:也是我这种水平惊人的方士,才能做到没令后果更严重。
接下来他继续给聂挥毫作法,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念起了咒语,让之前倾斜着的双手不再倾斜。
那白色布伞也随着他的手而换了角度,变成了伞杆垂直于地面的样子。
缭绕在聂挥毫头部交替着变颜色的气在变成黑色后没再继续变颜色。
权出猛将双手放了下来,在腹部前方合拢,这时黑气便消失了。
他把双手放在了自己颈部附近,两手掌心都对着自己的颈部,这时那些“符”便不再下运动了。
权出猛将两手向方移动,用手心对着方的白色布伞发功,这时,那些黑色的“符”便纷纷移,回到了那白色布伞。
他将双臂伸直,把双手翻成手心朝,两手同时做出了往回拉的动作。
那白色布伞便如被引过去了一样,飞向了那块黑色方布,伞柄下端正对着黑色方布的心,停留在了黑色方布方。
权出猛将两手翻成手心朝下,把双臂往回收了收后,双手向下方缓缓移动。
白色布伞那些黑色的“符”纷纷落在了黑色方布,变成了白色,然后与黑色方布融为一体。
权出猛将双手抬到与颈部同高的位置合拢,这时那把打开的白色布伞便也合了。
他用右手食指指向已经合的白色布伞,接着又指了一下左手的掌心,那白色布伞便快速飞到了他的左手里。
他将白色布伞放在一旁的地,站了起来,拿起地的棕色方布,走向了那七根蜡烛。
权出猛用双手分别提着棕色方布相邻的两个角,用棕色布的下端触碰了他最先点燃的那根白色蜡烛的火焰。
棕色方布依然没被点燃,只是它面之前显现出的一些“符”消失了,那白色蜡烛倒是灭了。
他拿着棕色方布走向他之前点燃的第二根蜡烛,用棕色方布的下端触碰了第二根白色蜡烛的火焰。
棕色方布也没被点燃,又有一些它面之前显现出的“符”消失了,那根白色蜡烛也灭了。
接着,他又依次走向了其他几根蜡烛,依次用手的棕色方布下端触碰那几根蜡烛的火焰。每用棕色方布碰到一根蜡烛,棕色方布的“符”便消失一部分,接着那根蜡烛便会熄灭。
当权出猛用棕色方布碰到他最后点燃的那根蜡烛时,棕色方布最后剩下的那些“符”也消失了,它完全变回了没有显现任何“符”的样子,接着最后一根蜡烛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