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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钠文     铁雪云烟txt下载     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千八百四十四)共唤

    “今天碰上的那个方士怎么说的?”铁红焰继续小声问道。

    “告诉我没问题。”铁今绝低声回答。

    “舅舅后来见到武寻胜后,也通过写字跟他说了宣旻玉的事吧?”铁红焰问道。

    “是啊。”铁今绝小声道,“当时武寻胜也想到了你想的事。就在我跟他说完今天下午我们要一起做的事后,他表示很乐意做这样的事,但也表示担心这样是不是安全,他主要担心那两个方士会不会随意对你施法——那种对你身体不利的。当时我已经请我今天碰到的那个方士帮我测过宣旻玉了,已得知它可以正常使用,我就通过写字跟武寻胜说清楚了这件事,还把单唤和共唤的方法都告诉他了。其实咱们今天只需要用到共唤的方法,但共唤只是几个人同时做出单唤的动作而已,所以我算是都告诉他了。武寻胜知道宣旻玉的事后,我能看得出来他明显比之前踏实多了。”

    “我们现在就要过去了,差不多是时候进行共唤了吧?”铁红焰小声问道。

    “我本来打算等再走近一些再开始进行共唤,然而现在我们就要过去了,这里离那个地方也很近。我们又不知道侯寄专和他哥哥是不是已经到了那里,为免我们还没看到他们时先被他们看到并被他们施那种对身体不利的法术,我们还是在这里先进行共唤吧。这地方周围没人,正好了。”铁今绝小声回答。

    “开始吧。”铁红焰道。

    铁今绝说:“咱们三人先这样站着。”

    这时铁今绝给了武寻胜一个手势。由于之前在弘风殿时他已经通过写字告诉武寻胜共唤时要怎么做了,武寻胜立刻就明白了。

    铁今绝也早在当日第一次去见铁红焰时就跟她说过了共唤具体要怎么做,所以铁红焰也是一听就明白。

    这时铁今绝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布袋,从里面取出宣旻玉,将小布袋放回了衣袋。

    铁今绝用左手将宣旻玉托在手心里,三人此时都面向宣旻玉而站。

    接着三人的距离越来越紧,像是挤在了一起那样。

    在铁今绝一个手势的提示下,铁红焰和武寻胜都用各自的右手食指按住了宣旻玉。

    铁今绝也用右手食指按住了宣旻玉,念起了送给他宣旻玉的方士教给他的几句咒语。

    很快,宣旻玉由原来的淡绿色变成了纯白色。

    铁今绝又念起了送给他宣旻玉的方士教给他的几句咒语,念过后,他将自己右手的食指从宣旻玉上拿开,示意铁红焰和武寻胜也可以把手指拿开了。

    铁红焰和武寻胜就全都把自己的手指从宣旻玉上拿下来了。

    铁今绝说道:“共唤结束了,从此刻开始,如果有方士对咱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施对身体不利的法术,它都会阻止。如果有方士对咱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施不会对身体不利的法术,它虽然不会阻止,但会同时提醒咱们三人,到时候咱们三人都能感觉到右手食指指尖发烫。”

(一千八百四十五)发烫

    铁红焰小声说道:“之前乐愉说,他们说了,如果我走到了那个位置,他们把我身上的伏秋之气都吸光,我都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也根本无法知道,这过程也不会对我身体不利。他们要想吸光我身上的伏秋之气是一定要对我施法的,一会儿,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人通过对我施法而吸走我身上的伏秋之气,如果我没有参与对宣旻玉进行共唤,那么我是根本感觉不到他们对我施法的。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一给我施法,我们三人右手食指的指尖都会发烫,也就是说,我就能知道他们给我施法了?”

    “对。”铁今绝低声道,“就是这样的。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施法,你都能掌握了。”

    “那倒是不错。”铁红焰道,“之前我还在想,在乐愉所说的那种痛苦来临之前我该如何确定他们是不是已经对我施法了呢。”

    铁今绝小声说道:“咱们还是快些行动吧。一个时辰过后,如果再有方士对咱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施对身体不利的法术,宣旻玉就不会继续阻止了。过了一个时辰,如果有方士对咱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施不会对身体不利的法术,宣旻玉也不会通过使咱们三人感觉到右手食指指尖发烫来提醒咱们了。”

    “那里有两条路都能到,我们走那条窄路吧。”铁红焰道。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铁今绝道。

    “那地点在几座很久都没人去的房子之间,实在够隐蔽。”铁红焰说,“一会儿走的时候还要小心点。”

    “是啊。”铁今绝道,“一会儿我离你们近一些。”

    “我们轻手轻脚过去,但又不要显得鬼鬼祟祟的。”铁红焰道。

    “没错。”铁今绝道,“脚步轻,但显得光明正大。”

    铁今绝接着说:“也让武寻胜知道一下吧。”

    铁红焰点头。

    接着,两人便通过手势告诉武寻胜他们的意思。

    武寻胜说道:“要轻是吗?”

    铁红焰和铁今绝都点头,然后两人继续通过表情和手势告诉他,要显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武寻胜说:“虽然要轻,但也不能让人感觉偷偷摸摸的,要给人一种光明正大的感觉。是这个意思吗?”

    铁红焰和铁今绝再次同时点头。

    “我们继续假装找东西,给人一种我们就是找东西找到那里的印象。”铁红焰小声对铁万刀说。

    “对,就这样。”铁今绝道。

    接下来,铁红焰和铁今绝都比划着提醒武寻胜,一会儿要继续做出找东西的样子。

    武寻胜点头,小声说道:“我明白,我们继续一边走一边‘找东西’,一会儿表现出一种为了‘找东西’而光明正大地去了那里的样子,但又不能动静太大,要轻轻地走,是这样吧?”

    铁红焰和铁今绝都微笑着点头。

    铁今绝对铁红焰说道:“武寻胜竟然能这么快就明白我们的意思!刚才我还觉得我表达的好像并没那么容易使人理解呢,可能他能看懂你表达的。”

(一千八百四十六)堵严

    铁红焰微笑着看了一眼铁今绝。

    铁今绝小声道:“我看啊,好像你想让他知道什么,他都能很快就知道似的。他的心好像跟你的心是通着的一样。他要是想让你知道点什么,你是不是也能很快就知道啊?”

    铁红焰微微低头,浅笑道:“舅舅要是有兴趣的话,改天可以试试。”

    铁红焰要往乐愉说的那个地点走,武寻胜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去。

    铁今绝走在他们身边,距离二人非常近。

    三人都一边走着一边假装找东西。

    铁今绝在一边假装找东西的时候还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保护当时无法使用武功的铁红焰。

    刚刚走到一座房子附近,铁红焰和铁今绝就听到了侯寄专的声音:“哥,再检查一遍,他们的嘴都堵严了吧?”侯寄专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然而他以为那附近根本不会有人走过去,所以说的声音也不算特别小。

    铁红焰和铁今绝都突然停了下来,武寻胜也停住了。

    “当然堵严了,要不然他们大声喊出来怎么办!哎,你刚才不是问过我一遍了吗?怎么又问了我一遍啊,哥做事你不放心啊?要是不放心,你自己检查一遍吧!”一个较粗的声音说道,这声音比侯寄专的声音更小。

    侯寄专道:“我这双腿要是能像原来一样,这件事我根本不会让哥来做。”他的声音中透着难过和不甘。

    “你的腿……算了,还是不说你的腿了,一提起来你心情就不好。”被侯寄专称作哥的人说道。

    侯寄专说:“之前好好的一双腿啊,竟然这样了!就算我们用伏秋之气来治,我的腿也永远无法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我永远都不能快跑了!我真是恨死他了,他用鞭子抽我,就这样毁了我的双腿,使我终身行动不方便,害了我一生!我想起来就受不了啊,我一定要报复!我一定要毁了他极重视的事,让他在以为他能做成的时候突然失败!我们一定还要让他以为失败是别的引起的,跟灰房子无关!哥,你一定要跟我一起作法,让他永远都无法知道失败的真正原因!不这样报复他,我这口气憋在心里简直要憋死了!”

    “这样的话我记得你都说过好几遍了,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嘛。”被侯寄专称作哥的人说道。

    “哎哟……哎哟!左腿又疼起来了!”侯寄专道,“右腿疼完还没多一会儿呢!”

    “那你坐会儿。”被侯寄专称作哥的人说道。

    “坐着也疼啊!再说坐着不活动不是容易恶化吗?”侯寄专道,“我还是撑着拐走走吧,现在这个阶段,防止恶化最重要啊!”

    “就走撑着拐活动吧,别的事我多做点。”被侯寄专称作哥的人道。

    “有的事我真是不方便做啊,我撑着双拐站立就把双手都占上了,不然的话刚才检查蓝甲人的嘴有没有堵严我完全方便做啊。我觉得自己现在还没练到能在撑着双拐的时候随便让一只手临时离开拐杖还能站稳的地步。”侯寄专道。

(一千八百四十七)报复

    被侯寄专称作哥的人说:“等用伏秋之气为你作法后,你的腿就不至于继续恶化了。”

    “对,作法了起码能保证三年之后我的双腿不会完全失去知觉,起码到那时候我依然可以站起来走路。到时候我们为了给我治腿而作法,还会影响灰房子,他害我一生,我们必须让他失败!让他付出这点代价,还便宜他了呢,我们没别的办法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让他付出更大代价,也只能就这么便宜他了。”侯寄专道。

    侯寄专一直以为导致自己永久行动不便的人是铁今绝,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

    那日,铁万刀、侯寄专和那些在灰房子中作法的方士们从灰房子出来以后,均走向霸空殿。那些去霸空殿领报酬的方士们走在后面。

    因为之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下了永远也解不了的终身咒,又都认定那就是侯寄专造成的,那些方士全都对侯寄专心怀不满。

    当时走在后面的那些方士中的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稍稍放慢了脚步,走在了其他几个方士之后。最后面的几个方士越聚越近,近到他们说悄悄话时前面的铁万刀和侯寄专听不到的地步后,便开始说起了报复侯寄专的事。

    因为担心侯寄专立刻发觉,他们便想使用不会让侯寄专立刻发觉的办法报复他,几个方士小声商量后,便决定到时候对侯寄专施法——不立刻起作用的法术。他们知道,等侯寄专发觉自己遇到痛苦事时他就已经付出代价了。

    那些方士知道侯寄专比他们法术水平高,担心侯寄专有办法了解他遇到的痛苦之事时谁造成的。

    他们多叫了点人一起行动,决定大家一起用叠功术,以此让侯寄专无法通过法术了解这种事是谁做的,接下来再引出侯寄专不是针对那些方士的怒气,让侯寄专心里也不舒服,更恨惹过他的其他人,活在恨意里。方士们希望用自己的功力使侯寄专长期活在恨意里,而且把他的恨意集中到别人那里,那样,就算真有一天侯寄专用特殊办法知道了那些方士给他施过法术,他也不会恨那些方士了,因为他的头脑已受到那些方士使用的法术影响。

    那些方士要给侯寄专施的法术本身就带着一种防止他用特殊办法得知那些方士给他施了法术的功能,但那些方士并不知道这功能能否绝对防止侯寄专知道自己被他们施了法。然而无论怎样,他们对侯寄专施法后,侯寄专都会因为被他们施了法而变得不容易把自己后来遇到的痛苦事跟他们联系起来,就算侯寄专真知道了自己被那些方士施了法,他也极难想到他们是什么时候对他施法的,更难把他后来遇到的痛苦事与他们对他施了法这件事跟联系到一起。

    在侯寄专有其他恨的人的情况下,那些方士才能达到目的,所以后来那些方士暗暗地试了试。他们发现侯寄专的确有其他恨的人,然而并没试出侯寄专恨的其他人是什么人。

(一千八百四十八)有害

    早在那些方士试之前,侯寄专已经对铁万刀心存恨意,他们试他时他虽然表面上跟铁万刀聊着什么,显得平常得很,但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他难以忍受的事情,实际上在跟铁万刀聊的过程中他心里一直暗暗恨着铁万刀。

    那些方士并没想到那么快就试出了侯寄专有其他恨的人,这与侯寄专当时心里正恨着铁万刀有明显的关系。

    因此,那些方士试过后便放心地决定用他们之前想用的方法报复侯寄专了。他们在给侯寄专施法的过程中自然会把他们自己排除出去,使侯寄专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恨意集中到他们身上。

    后来,走在最后面的那几个方士中的一人对稍微靠前的一个方士打了个手势,当时他要跟那人商量的正是报复侯寄专这件事。

    那人点头后,旁边的两个方士看向了他,打手势者也跟旁边的两个方士打了手势。

    几人用不出声的方式沟通了一番后,原本走在稍微靠前位置的三人都走慢了些,离走在最后面的几个方士越来越近了。

    他们认为行动的人数够了,就决定不再叫其他人了。此前说要教训侯寄专的方士小声跟后来才走慢了的几个方士说起了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报复侯寄专的计划。

    后来要参与此事的方士全都开始做准备,红衣方士也在其中。

    红衣方士先暗暗使用了锐充术测了一下侯寄专周围的情况,没发现什么异常。他确定了那环境不会使他们接下来作法的行动对他们自己立即产生负面影响,确定了那环境不会使侯寄专当时就出现预期之外的反应,确定了那环境不会使铁万刀发现他们对使用法术侯寄专做了什么……总之,红衣方士确定了环境对他们这些方士来说是“安全”的,适合立即行动,他才告诉其他几个方士可以开始行动了。

    于是那些方士便给侯寄专施法了。

    在共同施法过程中,方士们都用左手的食指指向了侯寄专后背上那个圆圈的内部,接着将手指所指的位置下移,经过侯寄专的右大腿,移到了侯寄专腘窝附近的位置。这便是他们做出的对侯寄专的右腿有害的行动。

    在侯寄专背部围成圆圈的那些方块瞬间聚在了一起,沿着他的右大腿移动到了腘窝处,对侯寄专的右腿产生了严重有害的影响。

    方士们用左手食指指回了侯寄专的背部,那些方块就回到了侯寄专的后背上,散开,再次围成了一个圆圈。这时他们准备做对侯寄专的左腿做有害的行动。

    方士们再次用左手的食指指向了侯寄专后背上那个圆圈的内部,将手指所指的位置下移,经过侯寄专的左大腿,移到了侯寄专左腿腘窝附近的位置。这便是他们做出的对侯寄专的左腿有害的行动。

    侯寄专背部围成圆圈的那些方块又聚在了一起,沿着侯寄专的左大腿移到了腘窝处,对侯寄专的左腿产生了严重有害的影响。

(一千八百四十九)双腿

    方士们停止默念咒语,将左手握成了拳头,用右手食指先是指向了侯寄专左腿的腘窝,又指向了他右腿的腘窝。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的行动对侯寄专的双腿产生的影响无法挽回。

    聚集在侯寄专左腿腘窝处的那些方块聚成了一个稍大的绿色光球,迅速移动到了侯寄专的右腿腘窝处。侯寄专左腿腘窝和右腿腘窝之间出现了一条绿色光柱。到了这个时候,侯寄专的双腿已经受到了严重影响,但在方士通过作法时设的问题爆发时间到来之前,侯寄专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方士们再次默念咒语,绿色光球和绿色光柱同时变化,化成一个个发着绿色光的方块,在侯寄专的双腿腘窝附近的空中悬着。

    方士们将左手握着的拳头打开,将右手握成了拳头,继续针对侯寄专的双腿做出行动,以此来加强他们之前对侯寄专施法造成的影响。

    绿色的方块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停留在侯寄专的左腿腘窝附近,另一部分停留在他的右腿腘窝附近,这时那些绿色方块便使之前方士们对侯寄专的双腿施法的效果加强了。

    当日,那些方士在霸空殿门口领了报酬后就离开了。

    铁万刀在霸空殿的一个房间里跟侯寄专说事。

    之前铁万刀一直压着他对侯寄专的怒火跟他聊了一路,铁万刀仅仅是当着那些方士的面表现得好像没什么事一样,其实早就想打侯寄专了。

    后来在霸空殿的那个房间里,铁万刀跟侯寄专说话时,侯寄专的一个反应没令他满意,铁万刀之前攒着的怒火立刻全都喷发了出来,他便用鞭子抽了侯寄专。

    其实,当时铁万刀那第一鞭子刚刚触碰到侯寄专身上,侯寄专就突然没站住跌在了地上。

    侯寄专这往地上一跌,相当于远离了鞭子,铁万刀的鞭子碰到的他身上的部位在那一刹那并没明显的痛感。

    然而侯寄专在跌倒的那一刻双腿剧痛难忍,这种剧痛又不限于双腿,立刻传到了身上很多部位。

    侯寄专由于知道自己被铁万刀的鞭子碰到了哪个部位,忽然感觉到那个部位也疼痛难忍。在心中想法的作用下,他感到挨了鞭子的那个部位比实际上疼痛更甚。他便觉得是铁万刀的鞭子打得他痛不欲生的,也是铁万刀的鞭子打得他跌倒在地的。

    侯寄专极其容易认定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件痛苦事是铁万刀导致的,这跟那些方士之前在路上给他施法了有密切关系。铁万刀是他恨的人,在他被方士施法后,他便非常容易觉得他那被方士们施了法的双腿突然出问题是铁万刀这个他恨的人导致的。在那些方士法术的作用下,他也极容易认为他双腿出问题的那一刻他身上各个部位的剧痛全都是铁万刀这个他恨的人导致的。不仅如此,那些方士给他施的法术还使他容易认为他其他方面的一些痛苦也是铁万刀造成的。

(一千八百五十)喊叫

    铁万刀感觉自己那鞭子碰到侯寄专身体时,还没怎么样,侯寄专就突然跌倒了。然而看侯寄专那么大反应,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竟然也怀疑自己之前那鞭子是不是已经打得极重了。然而怀疑归怀疑,他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在侯寄专面前显得比之前软一些,他认为这是体现他威严的时候,他并不想让自己感到丢面子。

    本来铁万刀想再抽侯寄专一鞭子,看他痛得大喊大叫,他没立即又抽,但没好气地说道:“看你这副德行,才挨了一鞭子就这么喊?装什么装啊?有那么疼吗?给我起来!”

    侯寄专说:“族长,我没装,是真的痛啊!啊……好痛!”

    铁万刀喝道:“我让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是不是还没被抽够啊?”铁万刀说完这话,便挥了一下手中的鞭子。

    侯寄专依旧忍不住喊叫着,他甚是担心铁万刀再抽他一鞭子,便要立即站起来。

    然而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双腿却使不上劲,竟然没站起来。

    他再次努力,还是没能站起来。

    他心中害怕得要命,实在担心铁万刀另一鞭子打下来。

    就在他担心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铁万刀果然又挥动了鞭子,只是打在了地面上。

    侯寄专原以为这鞭子会打在身上,为了躲避而用尽全力起身。

    他几乎是蹿起来的,然而很快他就不由自主地向下跌落了。

    侯寄专担心自己摔得更痛,立即用双手撑住了地面,这才没使整个身体摔在地上。

    双手很快就撑不住了,侯寄专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依然痛得继续喊着。

    铁万刀看到了刚才侯寄专以为他抽在地上的那鞭子要抽在他身上时躲鞭子的样子,看到了侯寄专起来后不由自主地向下跌去的那一幕,他觉得侯寄专当时的反应是无法装出来的,便认为侯寄专应该真的是想站起来却没能站起来。

    铁万刀心想:我刚才那鞭子不至于把他打成这样吧?难道是我因为练了那种能用来摧毁摩宇台武功后,内功突然大增我却还不知道?莫非那一刹突然爆发了?是不是虽然我没用那么大力气,但威力已经非常大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实在可喜可贺啊!

    然而,铁万刀为了自己的面子并不想立即承认侯寄专那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于是铁万刀对侯寄专说道:“你倒是装得挺像的啊,大喊大叫就算了,还假装站不起来?真有你的啊!”

    “族长,我不是装的啊!我哪里敢……啊……啊……哪里敢在族长面前装……装这个啊?啊……”

    “你怎么不敢啊?你不是胆子大得很吗?”铁今绝道,“是不是今天被我抽过后,你都不再怕我继续抽你了?你是不是真想跟那些蓝甲工具一样啊?”

    “别……啊……别……求族长绕过我……我并没有装!”侯寄专道,“我刚才真的很想站起来,可是我也……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没站起来!”

(一千八百五十一)朋友

    铁万刀心想:虽然他之前骗我这个族长,我简直忍不了,但我以后还要用到他,现在也不用对下手太狠,干脆就这样吧。

    于是铁万刀说道:“不知道啊,那你就在这房间里待着吧,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没空陪你玩。等你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了,自己回去吧。”

    铁万刀觉得这个房间里目前除了桌椅之外根本没什么东西,就算让侯寄专在这里多待一阵子也无妨。

    “多谢族长饶命!”侯寄专道。

    “我交代给你的事,你该怎么办还怎么办!”铁万刀道。

    心中充满恐惧的铁万刀立即说道:“是,族长!”

    铁万刀又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这时侯寄专看着地面,双手手指紧紧地抠着地面,胸中恶气憋闷难当,眼中全是怒火,就好像要将地面烧穿一般。

    然而,很快地,一阵剧痛袭来,侯寄专便顾不上发怒了,他又痛得喊叫了起来。

    侯寄专就这样在霸空殿里休息了不少时候,直到感觉身上没那么痛了,他才用双手撑着地面,试着动了动。

    这一动,他感到身上很多地方又有点痛,自然包括被铁万刀之前用鞭子抽过的位置。

    侯寄专想: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赶紧回住处才好。

    于是他很艰难地起身,终于站起来了。

    刚刚站起,就差点跌倒,于是他又蹲下来,缓缓移到了墙附近,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一路扶着周围的东西走出了霸空殿,还没走多远,他便又跌在了地上。

    侯寄专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费力地站了起来,又继续走了一段路。

    走着走着,他左腿痛了起来,他又停了下来。

    等左腿不痛了,他接着走,没走多一会儿,右腿又痛了,只好再次停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后,好不容易双腿都不痛了,他又走了一阵子,身上不少地方都一直多多少少有些痛。

    他有点心烦,没立即停下来,而是带着怒火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后再次跌倒。

    这一次,他右腿下有一块石子,那石子硌得他生疼,他一把抓起石子愤怒地朝一个方向狠狠地扔去。

    这时他用余光注意到一人躲了一下。

    抬头一看,那人正好见过侯寄专。

    原来,那人是侯寄专哥哥的朋友。

    两人打了个招呼,对方得知侯寄专受伤了,问他怎么回事,他没跟那人说他帮铁万刀弄灰房子的事,只是说他跌倒了。

    侯寄专想赶紧站起来,却又没能站起来。

    那人觉得侯寄专可能伤得有些重,就将侯寄专直接背到了他哥哥侯学演那里,跟侯学演说了些他当时遇到侯寄专时的情况,便离开了。

    侯学演问侯寄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侯寄专本来不想把跟铁万刀有关的事告诉其他人,但他实在气愤,他又确定他哥哥不会害他,于是他跟侯学演说,如果侯学演保证不把接下来的事告诉其他人,他就可以告诉他。侯寄专还说,如果侯学演把事情告诉了别人后果严重,会涉及人命。

(一千八百五十二)三年

    侯学演道:“事情这么严重啊?!我是你亲哥,当然可以保证不跟别人说出去了!要不要我自己下个咒啊?”

    “那倒不用了。”侯寄专说,“你答应我就行了。”

    “答应了!”侯学演道,“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侯寄专直接跟侯学演说了他当日多次挨了铁万刀的鞭子,在挨最后那鞭子后,他就没能立刻站起来,他身上一些部位也痛得很。

    侯学演找了大夫给侯寄专看腿。

    大夫说看不出侯寄专的双腿有什么问题,也看不出其他部位有什么毛病,他不明白侯寄专为什么会疼痛,为什么会走路不便。

    大夫离去后,侯学演问侯寄专有没有通过法术看看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侯寄专这才想到作法。

    侯寄专通过作法在得知自己双腿的情况后,竟然还通过法术“得知”了一件事——铁万刀的鞭子是被施过法术的。

    “怎么,你自己用法术试出来了吗?”侯学演问。

    “试出来了!”侯寄专怒道,“太可恶了!族长的鞭子有问题!就是因为他的鞭子是被施过法的,他把我打成了这样,大夫却根本看不出来我到底怎么了。原来,我不是受伤了,而是中了他鞭子上的法术!”

    其实侯寄专通过法术“得知”的事情并不是事实。

    侯寄专被那些方士施了法术,那些方士给他施的法术与他恨的人有一定关系,他们还通过作法防止侯寄专将恨意集中在他们那些人那里。侯寄专这段时间对铁万刀恨意强烈,于是在那些方士法术的作用下,他便更容易认为他遇到的痛苦事与铁万刀有关。侯寄专已经受了那些方士法术的影响,他不仅平时容易认为他遇到的痛苦事是他恨的铁万刀导致的,就连作法的时候也容易收到这方面不真实的信息,他便在作法时“得知”了不是事实的事情,他误以为铁万刀的鞭子是被人施过法的,所以能把他打成这样。

    比起侯寄专是怎么受伤的,这时侯学演更关心的是侯寄专用法术试出自己的腿到底怎么了,于是问道:“那你的腿到底情况如何啊?”

    侯寄专一脸悲伤地说道:“我通过作法试出来,如果最近没及时治,三年后的我的双腿将完全失去知觉!”

    “啊?!”侯学演大惊。他继续说道:“怎么治啊?”

    侯寄专说:“这个我还没试出来,可能我用法术很难试出这个来。哥,你用法术能不能试出来啊?”

    侯学演平时用的法术跟侯寄专平时用的法术不是一路的,他们两人中有一人用法术做不到的事,另一人用法术可能能做到。

    “那我也试试。”侯学演道,“我还得试试到底是不是如果没及时治,三年后你的双腿就将完全失去知觉。我希望不是这样!虽然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快想办法给你治,就算找别的方士帮忙我也要给你想办法,但我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这听起来也太吓人了!”

(一千八百五十三)摔碎

    “我还试出了另一件事,比这更可怕!”侯寄专道。

    “什么事啊?”侯学演问。

    “就算及时治,我这双腿也无法恢复成以前那样了!”侯寄专悲愤道,“我永远都不能快跑了!以后都行动不便了!”

    “你……你说什么啊?”侯学演万分震惊。

    “我说我的双腿永远都不可能跟以前一样了!无法恢复了!”侯寄专说完便低下了头。他内心无法接受。

    侯学演心想:不会吧?怎么他这双腿就不能恢复了?怎么他从今往后就行动不便了?那他以后怎么办?不会的……不会这样的!说不定他刚才使用法术过程中出什么错了呢!

    侯学演说道:“寄专,你先别难过!也许你刚才试的时候出了什么错呢……也许你的双腿还有机会恢复成以前那样呢?别现在就说定啊!哥还没试呢!”

    “不会错的!”侯寄专道,“就算别的试错了,这点我也试不错的!我感觉得到,我确定是这样的!别安慰我了,我的腿已经这样了!他毁了我一生啊!”

    坐在那里的侯寄专一把抓起了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瓷杯,猛地朝地上摔去了。

    那瓷杯落在远处的地上,碎成了很多块。

    侯寄专怒道:“我真想让他像这瓷杯一样!我恨不得把他摔碎了啊!”说完,他泪水涌出,又悲愤地说道:“可惜我拿他没办法啊!”

    侯学演说:“寄专,你先冷静,哥先试试。”

    这时侯寄专的右腿又痛了起来。

    “啊……痛啊!”侯寄专喊道。

    侯学演说道:“哪里痛?”

    “腿……右……右腿!”侯寄专道。

    “你先忍一忍啊,等哥作法,说不定哥能给你找出办法来呢。”侯学演说。

    “啊……左腿也痛起来了!比右腿更痛啊!”侯寄专叫道。

    “忍一忍啊,我在准备作法的东西。”侯学演说道。他一边说一遍做准备。

    很快,他便开始作法了。

    侯寄专痛得龇牙咧嘴。

    作法完毕,侯学演心中沉重极了。

    他虽然并不想在侯寄专面前显得那么沉重,但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作法完毕?”侯寄专问。

    “是啊。”侯学演道,“你的腿还痛吗?”

    “现在又不痛了。”侯寄专回答。

    “我找到办法了。”侯学演说道。他说的时候也没显得多兴奋。

    侯寄专问:“什么办法?”

    “防止三年之后你双腿完全失去知觉的办法。”侯学演说道。

    侯寄专倒是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一样,问道:“怎么做?”

    “用伏秋之气给你作法。”侯学演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辰和方位合适,我需要再次作法才能知道。”

    “伏秋之气?”侯寄专道,“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但并不了解。”

    “没关系,现在我了解就行了,到时候你也一定会了解的。”侯学演说道,“毕竟是族长用被施过法术的鞭子把你打成这样的,我现在需要知道在此事发生之前,你跟族长都做过些什么事。”

(一千八百五十四)一遍

    侯学演并没见过铁万刀的鞭子,他与侯寄专使用的法术又不是一路的,他虽然能试出侯寄专的确是中了法术的,但根本就无法像侯寄专那样了解侯寄专变成现在这样的具体原因,所以,他直接相信了侯寄专说的——铁万刀的鞭子是被施过法术的,他用被施过法的鞭子打了侯寄专,侯寄专中了法术就成了现在这样。

    侯寄专本来答应过铁万刀不把灰房子的事告诉其他人,铁万刀虽然对侯寄专放心,但他还是带着另一个方士给他的一个施过法的东西,念了那个方士教给他的咒语,想用那东西给侯寄专下咒。

    之前那个方士并不知道铁万刀要用那个东西给什么人下咒,就把那施过法的东西和咒语教给了铁万刀。

    铁万刀拿过那个东西,学会咒语后,问那方士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

    那方士仔细想了想,告诉铁万刀没有。

    方士离开后,忽然在路上想起了有件事没跟铁万刀说到——使用那个东西念咒语给人下咒时,如果被下咒者是练过某种法术的方士,则需要念三遍咒语,而且从念第一遍咒语开始,对方就已经很清楚他给对方下咒了。

    方士想赶回去告诉铁万刀,但路上遇到了仇家,连命都被仇家夺去了。那方士之所以会有那个仇家,正是因为他以前通过作法让另一个人失去了性命。

    于是,那个方士便没能及时把要告诉铁万刀的事告诉他。

    侯寄专正好是那个方士说的那种练过某种法术的方士,在铁万刀用那个东西念第一遍咒语给侯寄专下咒时,侯寄专就已经知道了,他原以为铁万刀会连着念三遍咒语给自己下咒,然而铁万刀只念了一遍。

    之前那个教铁万刀咒语的方士给铁万刀的那个东西又不是那种下咒成功后就会有变化的,所以铁万刀以为自己给侯寄专下咒成功了,然而他并不知道其实根本就没成功。

    侯寄专当时心想:族长到底是不是想给我下咒啊?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只念了一遍,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念那一遍?不管怎样,反正族长没给我成功下咒,我不能问他到底他要做什么。如果他本来没想给我下咒,我要是提醒了,他真给我下咒,我还真不愿意。我才不喜欢被人下咒,就算那个咒对我没多大影响,我也不愿意。要是族长真的想给我下咒,但只是忘了念后两遍咒语,那族长就以为他给我下咒成功了,那样更好。

    后来,就在侯学演问侯寄专说“我现在需要知道在此事发生之前,你跟族长都做过些什么事”之后,侯寄专就立刻想到了铁万刀那次只念了一遍咒语的事,他想:反正族长当时也没给我下成咒,我就算说出去了也不会怎样了。我曾答应他不说出去,原本我是打算守信到底的,然而如今他如此对我,毁了我的双腿,害我一生,他已经是我的仇人了!

(一千八百五十五)引出

    “说真的,我曾经答应我不跟别人说,但你是我亲哥哥,我确定跟你说了你也不会告诉别人。我本来想真打算信守我对他的承诺,然而如今情况已经和之前不同了,他现在把我害成了这样,我已视他为仇敌,恨不得撕了他,我再也不想信守什么对他的承诺了!我就把曾经跟他做过的事告诉你吧!”侯寄专道,“哥,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啊!”

    “不用多说了,我的确不会告诉其他人,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说吧!”侯学演道。

    于是侯寄专便把他曾经跟铁万刀做过的一些跟灰房子有关的事告诉了侯学演。

    侯学演听后想了想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侯寄专问。

    “可以利用那个被你施过法的灰房子!”侯学演说道,“毕竟它跟法术有关。”

    “如何利用?”侯寄专继续问道。

    “找好地点和时辰,测出几个地点跟灰房子所在之处之间的位置关系。从那几个地点中选出相对隐蔽的地点,然后决定在那里作法。通过作法在那里划定一个集气圈,利用集气圈吸伏秋之气,再想办法让吸了伏秋之气的集气圈引出你以前对灰房子作法时产生的一部分对人无害的‘登问之气’,然后再利用登问之气将集气圈里的伏秋之气送入你的体内,给你治腿。”侯学演说道。

    “我明白了。”侯寄专道,“那登问之气被人在特定的地点和时辰通过作法引出来,将伏秋之气送入我体内后会自动消失,这样灰房子自然就会受到影响了。”

    “你不是正想报复他吗?”侯学演道,“你不是正希望他那件事做不成吗?你刚才说了希望他在以为自己能成功地利用灰房子里的蓝甲人把蓝甲部族灭掉的时候突然失败,我用这种方法就是能达到你想要的那个目的。”

    “哥,这样正好!”侯寄专道。

    “但是到时候你需要配合我作法。”侯学演说。

    “当然要配合了!”侯寄专说,“哥在帮我,我岂会不配合。”

    “那适合作法的地点要找一阵子,既要与灰房子所在之处之间的位置关系适合,又要隐蔽,同时需找到合适的时辰,还必须在那个时辰做这件事。而且,做这件事时,我们必须在场,根本不能出差错,我们还不能做太晚,必须在赶你的腿情况明显恶化之前做完这件事,要是晚了的话,三年之后你的腿还是会失去知觉。这任务甚是艰巨,确实难做!我们必须小心翼翼的!”侯学演道。

    “是不是如果地点不合适,便无法把灰房子中对人无害的登问之气引出来啊?”侯寄专问道。

    “就是这样啊。”侯学演道,“其实这件事真的特别不容易做到,但为了你的双腿三年后不完全失去知觉,也为了报复你的那个仇人,必须这样做!说真的,听了你说了你以前跟那个仇人一起做过的事,我也恨他!”

(一千八百五十六)差劲

    “你是我亲哥,一直都能为我着想。可惜我现在双腿行动不便,不然我就能出去找与灰房子所在之处之间的位置关系适合的地点了,这件事也不容易。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去找那个地点啊?我走路都不方便……”侯寄专道。

    “没事,不方便就别去找,哥给你找去!”侯学演说,“再说,你本来就跟那灰房子有关系,要是在铁仓廷里到处溜达,万一别人发现你奇奇怪怪的,到时候怀疑你就不好了。要是有人报告给族长,那就对你更不利了。我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

    “那辛苦哥了!”侯寄专道,“这危险的事就交给哥来做了。”

    “这还不算最危险的,还有更危险的呢。”侯学演道。

    “哦?”侯寄专看向侯学演,“对了,我刚才还没问,这伏秋之气,哥打算去哪里找啊?”

    “有两种方法,二选一。”侯学演道,“一种是通过在集气圈内杀几个蓝甲人来取伏秋之气,另一种方法是找到七天之内曾被吸走涤魄气之人。”

    “少族长……”侯寄专道。

    “刚才听你说完,我也想到她了,但这实在太危险了!”侯学演说道。

    “其实说真的,我没那么恨少族长。”侯寄专道,“她对我比族长对我好多了。”

    “你没听过别人说她这个人多可怕吗?”侯学演问道。

    “当然听说过了。”侯寄专道。

    侯学演问道:“你不怕她?”

    “不是不怕,只是……”侯寄专道,“只是是见过她之后,其实她给我的印象跟别人说的不大一样。我觉得她跟族长还是不同的。”

    “真的吗?”侯学演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族长对你太差劲了,导致别人对你也差劲的时候你都感觉不到别人对你也很差了?”

    “不是这样。”侯寄专道,“少族长跟她爹不一样的。”

    “我倒是真希望少族长是你说的这样。”侯学演说道,“只是,你不会真打算把她引入集气圈中吸走她身上的伏秋之气吧?”

    “当然没这种打算!”侯寄专道,“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这也太危险了!本来族长根本不知道我们干了什么,要是这么一做,谁知道她会不会跟族长说什么?她要是回去说了,这不是引族长怀疑我们做了什么吗?虽说我们是方士,懂法术,而族长不动法术,可族长要是想找别的方士仔细琢磨这件事的话,会很难做到吗?族长要是想找方士就算是想找一群也容易得很,今天他就找了那么多方士啊。”

    “是啊,族长想查点东西会比别人方便得多。”侯学演说道,“绝对不能考虑族长的亲人。”

    “就算我觉得少族长这个人还行,但她爹是我仇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用把我仇人的亲人引过去的那种方法!”侯寄专气呼呼地说道,“杀几个蓝甲人虽然也危险,但总比把她引到那里去对我们来说安全些。”

(一千八百五十七)大喊

    “其实,在那个时辰和地点杀几个蓝甲人也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侯学演道。

    “仔细想想也是。毕竟要把那几个蓝甲人带到那个隐蔽的地方啊,杀蓝甲人倒是没什么,但是要是被人发现后,被人问起怎么回事就不好说了。而且,我们要从哪里找蓝甲人呢?从外面带进来难度太大,只能抓铁仓廷里的了,但铁仓廷里的蓝甲人要是失踪了,也容易有人注意到,他们也会觉得事情奇怪,说不定还会查啊!唉,真是急人!”侯寄专道,“啊……啊……我的左腿……右腿……左腿……双腿……都好痛啊!”

    就在这时,侯寄专的腿又都痛了起来,大喊道。

    “现在我的双腿都正痛,哥能不能在此刻作法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止痛的办法啊?”侯寄专一脸痛苦地问道。

    “好。”侯学演道。

    于是,侯学演立即作法,试了试。

    然而侯学演作法还没完成,侯寄专的双腿突然就都不痛了。

    侯学演只好停止作法。

    “唉!”侯学演叹了口气,看着侯寄专。

    侯寄专问道:“怎么?找到给我止痛的办法了吗?”

    “还没试完呢,你的双腿就不痛了。”侯学演道,“我就停下来了,没法继续试了。”

    “难道解决办法只有在我双腿正痛着的时候才能试出来吗?”侯寄专问道。

    “其实不一定。”侯学演道,“但是我练的法术是这样的啊。你练的法术应该不是必须在双腿正痛的时候才能试出来的吧?你有没有自己试过?”

    “我练的法术的确并非必须在双腿正痛时才能试出来,可是我要想试的话,必须集中精神啊,在双腿痛的时候,我无法集中精神。”侯寄专道。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啊?真的需要那么集中吗?”侯学演问。

    “当然需要了!”侯寄专说。

    侯学演说:“那你在痛的时候试一次,万一行呢?”

    “也成,那一会儿痛的时候,我试,你也帮我试试。”侯寄专道。

    “好,哥一定帮你!”侯学演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忽然间侯寄专的双腿又剧痛了起来,他再次大声喊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要试着作法,却根本连咒语都念不了。他的确精神无法集中,此外,他连嘴好像都不听使唤了。

    侯寄专知道自己试不了,他想跟侯学演说他实在什么都没法做,还想跟他说让他赶紧作法,这一刻,他竟然痛得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侯寄专看了一眼侯学演,发现侯学演已经在作法了,动作非常迅速,他便觉得正好,也不用说了。

    这一次,侯寄专的双腿痛的时间都比较长,侯学演都作法完毕了,他的双腿依旧在痛。

    侯学演说:“我试出来了,我现在可以临时通过作法给你止痛,但是临时给你止痛后,下一次你会痛得更厉害,你要不要止痛?”

    “啊?”侯寄专道,“哥,你试出来的就是这个?那……止痛的意义何在啊?啊……实在……痛啊!”

(一千八百五十八)更痛

    就在侯寄专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左腿忽然不痛了,而右腿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他能够静下来听侯学演说话了。但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让他集中精神作法试有没有解决疼痛的办法,他一样做不到。当然,此刻侯学演已经试出来了,所以也不需要侯寄专自己在疼痛的时候亲自作法试了。

    侯学演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临时给你止痛后,我可以去做另外一件事,就是给你找来双拐,在你不痛的时候,你要跟我一同对那双拐作法,接下来,在使用伏秋之气为你治腿之前,你每天都要撑着双拐活动满一定的时间,你的双腿情况就不易恶化,而且疼痛的次数也会明显减少。”

    “如果你现在不给我止痛,直接找来双拐,然后跟我一起作法呢?”侯寄专问。

    “那不行的。”侯学演道,“只有你跟我一起给双拐作法当时,以及作法开始前的两个时辰内和作法结束后的两个时辰内你的双腿全都不痛,你用你那种法术跟我合力一起给双拐作法才有效,否则我们作法是起不了作用的。”

    “哥,你如果作法给我止痛,最多能保证我接下来多久不痛啊?”侯寄专问。

    侯学演说:“最多三个时辰。”

    “那三个时辰后呢?”侯寄专问道。

    “你会连续痛上六个时辰。”侯学演道,“那六个时辰里比之前更痛。”

    “你会在我不痛的六个时辰内把双拐拿来吧?”侯寄专问。

    “当然会。”侯学演道。

    “我跟你一起给双拐作法,之后我立刻撑着双拐活动,活动满一定的时间,那我能不能躲过比之前更痛的情况啊?”侯寄专问。

    “做不到。”侯学演道。

    侯寄专不解地问:“为什么?”

    侯学演说道:“因为我们一起给双拐作法后,你必须撑着那双拐活动满五个时辰,接下来它才能使你的双腿情况不易恶化,之后你双腿疼痛的次数才会明显减少。然而在我用法术给你止痛后的三个时辰里,你感觉到的疼痛肯定会比我给你作法之前更厉害。”

    “连续的五个时辰吗?”侯寄专问。

    “不一定是连续的。”侯学演道,“零零碎碎的时间凑满五个时辰也行。”

    侯寄专问道:“我撑着那双拐活动了,但尚未满五个时辰的那段时间里,我双腿的疼痛情况并都不会因为我已经撑着那双拐活动了一段时间而好转吗?”

    “没错,不会因为你已经撑着那双拐活动了一段时间而好转。”侯学演道,“在你撑着双拐活动满五个时辰之前,就算你已经撑着双拐活动了四个多时辰,你双腿的情况也不会立即好转。五个时辰就像一个坎儿,过了那个坎儿,情况才会不同。”

    侯寄专问:“是不是我撑着那双你我共同对它作过法的双拐满五个时辰后,就算我以后不再继续撑着双拐活动,我的双腿情况也不会恶化了,疼痛次数也会明显比之前减少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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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全球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终极决赛入围作品*她在雪地中救他,已是第三世相逢。为拯救浩劫,二人穿越至前两世。第一世,在蓝甲部族长到七岁的她被带回铁仓部族,被看成没出息的挂名少族长。她目睹过铁仓人对蓝甲人的残暴欺压与杀戮,却听父亲说母亲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同年她认识了八岁的他。长大后她练成神功,在妖入侵之际带兵作战屡立奇功,在一些人眼里她却是恶魔。后来他为何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穿越回第三世后,拯救大计遭大变故,看到的活路会不会正是绝路?一生光阴,三世悲欢,铁雪塔成了永恒见证。*本文开始写于2009年*入围2018华语言情大赛总榜的作品于2019年1月24日至2月14日打榜,本文在影视赛区,感谢支持铁雪云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雪云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雪云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