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全世界都是我的人！
“拉里-佩奇出生于密歇根州东兰辛市的一个犹太人家庭，他们的父母都是密歇根州立大学的计算机教授，他的母亲非常热衷于参加教会的各种集会，每周周五，都会按照安息日的要求，日落时在家里点起蜡烛，每一年的赎罪日，她都会去会堂参加仪式。”
“小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母亲入教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否热衷于那些集会，但是今天在和他见面时，他是随身携带犹太教的大卫盾的。”
“谢尔盖-布林的父亲，曾经是一名生活在莫斯科的犹太人，因为苏联当时弥漫着反犹主义，所以他在儿子四岁的时候带着他移民到了美国，也就是一九七八年。”
“因为移民手续是同族帮他办的，所以在美国稳定下来后，他便又通过同族的介绍，成为了马里兰大学的数学教授，而他的妻子，则在美国航空航天局任职。”
“根据他们的讲述，他们是在拉里-佩奇入学斯坦福的迎新晚会上首次认识的，而沟通的根本，其实还是双方认出了对方的犹太人身份……”
“而他们现在所创业的车库，也是一个叫做苏珊-沃西基的俄裔犹太人借给他们的。”
“出借的理由也很简单，苏珊-沃西基的妹妹安妮-沃西基喜欢谢尔盖-布林。”
“然后……说起来也挺搞笑的，我们今晚吃饭时才发现，我们和苏珊认识……”
“她也是ucla出来的……和我们一样，都是三角兄弟会的人……”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知道苏珊的爸爸是斯坦福大学物理学家斯坦利-沃西基，而在我们的询问下，谢尔盖和劳伦斯也承认了，谷歌之所以会得到斯坦福的扶持，就是因为斯坦利-沃西基给他们找了人……而他们的项目，就挂在斯坦利教授的名下……”
“如果没有斯坦利教授，sun的创始人为什么会痛快的见他们？如果没有斯坦利教授，他们也不会接受到那些人的指点，了解风投的危害……”
当天晚上，东部时间凌晨一点多钟，已经睡下的罗兰被手机铃声吵醒。
缠绕心头的困顿睡意让他口吐芬芳，而等他得知，谷歌那档子事情被暴雪三巨头办砸了以后，直冲天灵的诧异，令他瞬间上头，可还没等他祝福三人母亲以后买菜超级加倍呢，迈克-莫哈米紧接着道出的情报，却让他在平复情绪的同时，更加懵哔了……
‘不是！你们这是在搞投资啊还是查户口啊！’
‘怎么投个资还能把人家的族谱往上翻个十八代啊！’
不想吵着凯特睡觉的罗兰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等他靠在会客厅的沙发上，顶着个鸡窝一般的脑袋，右手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时——
笼罩在眉宇之间的纳闷，就像是得知侃爷要竞选阿美利加大统领的路人一样，震惊不已！
“等等！你能不能把情况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我现在可是在东区，和西区有着三个小时的时差，我这边凌晨一点多，你们那边才十点多，我都已经睡下了，你们才刚聊完呢！”
连珠炮一般的解释让觉得自己挖到了大瓜的迈克-莫哈米冷静了下来，而等他把今天谈判的内容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后，终于听明白的罗兰更是神情呆滞。
就连问话的声音，也变得异常迷茫……
“迈克。”
“嗯？”
“我们是去投资的对吧？”
“对啊！”
“那你怎么和考古学家一样，挖出一堆硅谷的历史遗留问题啊？”
握草！
罗兰已经在心中发出震惊的感叹了！
他知道互联网时代的大公司，也就只有雅虎是真正的白手起家，而像什么网景、亚马逊、谷歌、脸书，这些家伙的成功没有一个偶然，而想要削尖脑袋钻进去，就必须对症下药，所以他便想用雅虎诱惑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
但他并没有料到，即便有着雅虎这个筹码，那两个家伙依旧能不为所动，不仅如此，还扯出了那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尘封往事——
反盖茨联盟和反乔布斯联盟？
这玩意和他有个叽儿关系啊！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没站队呢，怎么就已经被人做完了垃圾分类，丢进去了？
罗兰觉得这天已经可以下雪了……
他这简直比窦娥还冤好么！
电话那头的迈克-莫哈米能够理解老板此刻的心情，因为方才直面风暴的他们，也是同样的震惊，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有解决方法了！
“知晓历史遗留问题能够帮助我们更好的解决问题，不是吗？”
“我们现在知道了他们两个为什么不接受我们的投资，也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犹太人身份，他们或许不清楚你和犹太人的关系，但我们明白啊！”
“虽然我不清楚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解决，但我觉得如果从犹太人身份入手，应该还是有投进去的希望的吧？毕竟硅谷那么多犹太人，你应该是能找到几个突破口的吧？”
按照正常情况，身为下属，没有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那汇报之时的措辞肯定会小心翼翼，但迈克-莫哈米不同，现在的他，那可是理直气壮。
就差挺胸收腹叉腰腰了。
而他也有气壮的资本，毕竟他找到了最佳的突破口。
就像他说的一样，硅谷其实早就被犹太人入侵了，甲骨文创始人拉里-埃里森就是犹太人，高通创始人安德鲁-维特比也是犹太人，英特尔联合创始人安迪-葛洛夫还是犹太人，戴尔创始人迈克尔-戴尔依旧是犹太人……
除了他们以外，微软的史蒂夫-鲍尔默也是犹太人，之后脸书的三名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爱德华多-萨维林、达斯汀-莫斯科维茨，他们全都是犹太人。
从纸质媒体时代开始，犹太人就掌控了《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一代媒体；
当电视普及之后，有线电视网这个二代媒体也被他们纳入怀中，好莱坞被他们攻占；
等互联网时代到来时，他们依旧握有最重要的数据渠道谷歌和社交媒体脸书……
和这个阵营相比，反乔布斯联盟与反盖茨联盟？
不就是个笑话吗？
那些人觉得罗兰可能是倾向乔布斯和盖茨的，并且不会相信罗兰的个人解释，那么找个有公信力的去解决这些问题，不就完了吗？
而谁，又能比他们自己人更有公信力？
这是迈克-莫哈米的想法，在明白问题根源，找到解决方法之后……
摇人不就完了吗？！！！
重点是罗兰还能摇的出人！
可对于罗兰而言——
话虽没问题，但事恐怕办不了啊……
他认识的犹太人不是娱乐圈的，就是金融圈的……
科技圈里的犹太人他一个不认识，而学术圈的犹太人……
算了，饶了他吧……
他这大字不识几个的家伙，哪会认得什么大学教授啊！
等罗兰把这一情况说出来后，电话那头沉默了。
本还觉得自己立了大功的迈克-莫哈米脑袋上冒出了无数小问号，“你……也不认识？”
“拜托！我十岁就没读书了！怎么可能会和这些搞科研、做学术的家伙玩到一起去啊？”
“……”迈克-莫哈米无言以对，但他觉得还是能抢救一下的，“那史蒂文那边呢？”
罗兰知道这家伙说的就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而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后，他更是直接翻起了白眼，“史蒂文？那家伙也是个学渣好么？”
“我觉得我要是努力学一学，还是有希望上大学的，而那家伙……”
“他usc的毕业证，难道不是usc强行塞给他的吗？”
“乔治和弗朗西斯的usc毕业证还有点含金量，马丁的nyu就更别说了，毕竟是留校当老师的，但他们都是电影专业啊！怎么可能会和搞物理的搞数学的相互认识？”
那来自灵魂的嘲讽让迈克-莫哈米有一种偷录音，回身卖的冲动。
‘如果让史蒂文知道，罗兰这么嚣张的diss自己，他怕是能把罗兰的屎都给打出来？’
当然了，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也是转瞬即逝，在面对罗兰那无奈的哀嚎时，迈克-莫哈米也没了办法，“那你总不能让我走房东路线吧？”
“我们三个再去和苏珊-沃西基聊一聊？”
诶！工具人就应该有工具人的自觉嘛！
会揽活才对嘛！
罗兰非常喜欢这家伙的回答，“行啊！你去和他们的房东聊一聊，如果能认识房东的爸爸斯坦利-沃西基就更好了！只要他们知道我是犹太人的好朋友，那么……”
“事情就能顺利很多。”
“至于反盖茨联盟……”
“这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吧……”
“我明天给史蒂文去个电话，看看他认不认识什么人吧？”
虽话这么说，但罗兰屁点办法没有。
因为反盖茨联盟和反乔布斯联盟，那就是两回事儿。
反乔布斯联盟，更多的是个人行为，一堆人曾经遭受了乔布斯的欺压，所以他们联合在一起，反抗暴君，看似是一个整体，但实则松散至极。
但反盖茨联盟，可是实打实干事情的一个铁板，又或者说，罗兰之所以投谷歌，被拒绝之后依旧想投，不是因为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掌握核心科技，也不是因为心中充满了情怀，而是他们能让当初被微软击败的家伙们瞧见翻身的可能，从而聚集到一起，让公司发展壮大！
罗兰的确可以在被他们拒绝之后，自己找人干，依靠手中的资源，疯狂的给公司输血，但这种创业，是永远没法成功的，因为他不是反盖茨联盟的人，那些贝尔实验室的科学家不是他能挖的来的，从仙童公司出走的大佬不会来任职，kpcb花了三十年，四十年培养出来，散落在英特尔，莲花，康柏的人才，不是他请得动的，而这些，才是谷歌真正的价值。
很多人说，在史蒂夫-鲍尔默接棒微软之后，微软那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但这些家伙从来没考虑过他们的对手，到底是什么量级的。
最了解微软的家伙聚集在一起，他们想做的，就是革微软的命。
跳过操作系统，让用户直接用浏览器完成一切，这是他们以前的目标，现在的研发方向，并且会一直持续下去，而若是没了这些人，就算罗兰抢注了谷歌，夺了技术，也没用。
因为他怼不过微软，而他要是怼得过，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所以，最让他糟心的问题其实并不是那些人觉得他是盖茨联盟的人，而是他明明只想从盖茨联盟这儿撸一撮羊毛然后跳反，但却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的比卧底还难啊！
别说什么三年又三年，都快十年了……
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一个人也怼不过微软！
虽说迈克-莫哈米带来的憨哔消息弄得罗兰心烦意乱，但他依旧对明天充满希望。
他觉得斯皮尔伯格可能摇不出学界的人，但万一呢……
就像周树人说的那样，‘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
怀揣心事的他没打算打扰凯特睡觉，在沙发上凑活了一宿，虽然精神头不大好，但第二天上午的拍摄也没有耽搁，等到中午休息时，依旧没有想到任何办法的他满怀期待的拨通了斯皮尔伯格的手机，想要问问这家伙，能不能帮自己摇到人。
听着嘟嘟嘟的接通音，罗兰内心紧张无比，但等对方接听之后，骤然降临的哆啦a梦小口袋，让他惊喜无比——
“什么？你要找密歇根州立大学的两个计算机教授？还是犹太人？”
“这你就问得巧了，汤姆-赛立克你知道吗？密歇根州是他爸妈的地盘，而他现在正在拍我们梦工厂投资的电影《情书》呢！我让我老婆和他说一声，他肯定能帮你把人找到！”
what？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汤姆-赛立克，罗兰可是知道的，八十年代好莱坞知名动作演员，《老友记》中的‘查理’，不仅如此，他还是罗纳德-里根的好友，步枪协会那个墙头草票仓的重要人物。
而他爸妈是密歇根州的知名投资商和房地厂商，拍戏对他来说就是玩票。
有这么一个家伙帮忙摇人，密歇根州立大学肯定能被摇通，让那边的犹太教会随便向拉里-佩奇爸妈透露一些罗兰和他们的关系，自己人的联系，构建起来那可是轻松加愉快！
正是因为轻松，所以罗兰才会更加的好奇。
当然了，他好奇的可不是双方正好合作，而是他不明白，老头为什么让他老婆去帮忙摇人，难不成……他们之间……
罗兰想歪了。
而等他把疑惑问出口嘛，电话那头的老头顿时咆哮着说道：“他在和我老婆拍戏好么！”
“一个香江导演的电影！名字叫《情书》！”
‘啊！原来是陈可辛的《情书》啊……’罗兰恍然大悟，‘那这是真的巧了！’
虽然被老头喷了，但罗兰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长得帅还脸皮厚，没有计较对方的语气，而是继续问，“那马里兰大学的人，你认识吗？”
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电话那头的老头沉吟了半晌，没过多久，罗兰便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响，似乎是手打屁股，“马里兰大学的人我当然认识啊！刚刚上映的《马语者》你有印象吧？我们自己的项目！黛安娜-维斯特可是在那里面演了一个角色！”
“戴安娜不就是马里兰大学的知名校友吗？九五年拿了第二尊奥斯卡时，还回学校做了一次演讲，只要找她，马里兰大学校长你都能联系得到啊！”
额滴神啊！
本没抱多大希望的罗兰笑了起来。
黛安娜-维斯特他知道，也是犹太帮的人，八五年凭借伍迪-艾伦的《开罗紫玫瑰》成名，之后又被对方的《汉娜姐妹》带着拿了一个奥斯卡最佳女配，**年又和朗-霍华德合作，再次荣获女配提名，而九五年则因为伍迪-艾伦的《百老汇上空的子弹》收获第二尊小金人。
这可是铁杆的犹太帮成员，没人会去质疑她的身份！
若是能让她出面沟通，谢尔盖-布林他老爹绝对会告诉儿子，他罗兰是自己人！
“好~吧~！看来我错了……”
“我原以为你没法帮我找到人的……”
当罗兰用感慨的语气说出极其不信任的话语时，手机听筒里忽然出现了‘哼’的一声。
“孩子，你实在是太年轻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你说不出来的人名，没有我找不到的家伙！”
“诶呦喂！有你这么自我吹嘘的吗？”傲娇的嚣张话语让罗兰心情大好，他没想到斯皮尔伯格这个学渣还真能和迈克-莫哈米说的一样，满世界的摇人。
虽然他的猜测是错的，但这种错误能够给他带来最好的结果啊！
在他的继续询问下，在nasa任职的谢尔盖-布林的母亲，老头也能找得到。
朗-霍华德可是nasa的高级会员，当年的《阿波罗13号》就得到了nasa的大力支持。
而kpcb嘛……
老头直接让罗兰打史蒂夫-乔布斯的电话。
“kpcb的确是反盖茨联盟的，而你想证明自己不是盖茨联盟的？只是偶然的合作？”
“让史蒂夫-乔布斯这个比尔-盖茨的老对头往你屁股后头一站，不就行了吗？”
“这事情不是很简单吗？”
老头觉得自己这徒弟忒蠢了，“没有人会相信史蒂夫-乔布斯会给盖茨联盟的人背书！”
“没有人！”
“那红杉资本呢？”罗兰再问，“如何让红杉资本忘却我和史蒂夫-乔布斯的关系？”
“红杉资本？他的创始人唐-瓦伦丁不是沃伦-巴菲特的同学吗？”
“你直接和他们说，你投资苹果的行为，是我让你去做的，不就行了吗？”
“你只要把这件事情往我身上一推，他们不会怀疑的。”
“你要是觉得和沃伦-巴菲特才认识，不好开口，那我去找唐-瓦伦丁就行了。”
“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雅达利就是他扶持出来的。”
“我们的电子游戏机市场崩溃之后，他就问过我后不后悔，那我后悔有什么用呢？”
好嘛……
当斯皮尔伯格絮絮叨叨的回忆着自己和红杉资本的过往时，罗兰已经准备回去之后请迈克-莫哈米那些家伙吃饭了……
这些家伙说的很对，既然那两个人有犹太人身份，那用犹太人来解决问题就是最便捷的！
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想要雅虎的市场，但又担心罗兰会和已经入场的风投打起来？
不要紧嘛！
我可以让全世界告诉你们，罗兰-艾伦是犹太人的好朋友！
当谢尔盖-布林的妻姐、老丈人、父母，拉里-佩奇的爸妈都向他们传达同一种事实时，这两个家伙还会拒绝吗？
我还能让那些已经入场的资本告诉你们，罗兰-艾伦可以合作嘛！
当那些和kpcb有着紧密联系的家伙，拿到史蒂夫-乔布斯的背书，当和斯坦福合作的红杉资本确认罗兰投资苹果乃是斯皮尔伯格的建议后，这两个家伙还会拒绝吗？
全世界都是我的人！
你要是在拒绝，把你叽儿都给打断哦！
虽然谷歌是罗兰这些年经历过的最屁烦的项目，但只要能投进去，那就是胜利。
而现在……
满世界摇人的罗兰，已经嗅到了胜利的气息。
第三百零三章 按兵不动的微软，直接裂开的耗子
一九九八年八月二十日，拉链顿之前向全国人民承诺过的‘无限延伸’行动正式开始。
位于红海的阿美利加战舰向苏丹首都喀土穆发射了巡航导弹，摧毁了被他们认定的帮助terrorist制造化学武器的制药厂，不仅如此，还有七十五枚巡航导弹落在了阿富汗境内。
首次空袭便造成了二十多人的死亡，数十人的受伤，而在袭击之后，苏丹大统领强烈谴责了阿美利加的打击行为，决定在二十一日正式撤回驻美外交使团，并且宣布采取一切手段回击阿美利加的侵略行为，阿富汗当权者也做出了类似表态，一些muslim国家更是掀起了抗议热潮，而对两起爆炸案负责的***组织更是公开宣布，会继续报复。
当这些态度坚决的对立消息源源不断地传回阿美利加后，笼罩着自由灯塔的火药味愈发浓郁，是否向包庇***组织的国家开战，成为了当下热议的话题。
作为虚构但正面的典型，《拯救大兵瑞恩》的票房在主创团队沉默不言的情况下节节攀升，一部时长将近三个小时的r级片，上映仅一个月，就已经冲到了一点四亿的票房，这种成绩让一堆特效大片汗颜无比，也令好莱坞的从业人员直呼——
‘这群家伙也太走运了吧？’
在电影上映之前，许多人就已经给出了评估，认为这种时长的二战电影即便有大咖加持，也无法在暑期档拉拢到更多的路人，因为跪在真实嘛。
而现在，那真的是拍得好不如吹得好，吹得好不如时机巧。
大使馆爆炸案一出，那种隐形宣传，比任何广告都要给力。
重点是——
还不要钱！
…………
当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宰鸡行动缓慢推进的同时，罗兰那边的摇人活动，也出结果了。
谢尔盖-布林的父母本就是被苏联的反犹运动排挤到阿美利加来的，所以当那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同伴向他们表明，犹太人的好朋友罗兰-艾伦对他们儿子的项目很感兴趣，但是他们的儿子却存有顾虑时，夺命连环call，便将谢尔盖-布林完全淹没。
拉里-佩奇的父母则是在当周的犹太教礼拜日上，得知了自家儿子对罗兰-艾伦的误解，当位于密歇根州的改革派拉比向他们带去罗兰-艾伦的善意后……
少年白头的小伙子，直接就被信教的老妈好好地教育了一顿。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也就算了，把车库借给他们创业的苏珊-沃西基在暴雪三巨头现身之后，也对同学老板的鼎力支持很感兴趣，向两人简单描绘了学长的美好生活。
而那个给他们出资十万，资助他们开公司的sun的创始人安迪-贝克托森更是直接打来电话，表示他们可以接受罗兰-艾伦的投资条件。
侵吞雅虎的搜索引擎市场，能够帮助他们快速发育。
说实话，当他们接到自己爸妈的电话，得知那些家伙竟然在给罗兰-艾伦做说客时，他们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如果是oneone的话，他们或许已经开始what the **了。
而等他们来到创业的车库后，那从拉里-佩奇的美女房东和谢尔盖-布林未来的大姨姐口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更是让他们一脸懵哔！
至于晚上接到赞助人的电话？
他们已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少活了那么几天？
明明是安迪-贝克托森率先表示，一定要等产品商业化之后在寻求风投，必要时可以直接打他电话，可现在才过了几天，这家伙又开口了？
“这什么情况？”拉里-佩奇满是纳闷。
“我也不清楚啊！”躬身坐在沙发上的谢尔盖-布林同样疑惑。
“我们难道不是在创业吗？”拉里-佩奇眉心紧蹙。
“对啊，是创业啊！”谢尔盖-布林点了点头。
在不停的对答当中，他们觉得自己成了小问号的好朋友。
他们只是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又不是罗伯特-诺伊斯那样出走仙童之后的再创业，怎么这些风投都和疯了一样，非得给自己狂塞钱？
难不成……
“是我们长得太帅了？”
“罗兰那家伙想潜我们？”
心口一致的话语，让对视的二人打了个寒颤。
也不外乎他们会这么想，毕竟罗兰这摇人的行为也太**的奇葩了！
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尚未正式创建公司的谷歌到底有啥亮点，而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身家可能过十亿的家伙不停地缠着他们，这不是馋他们的身子，那还能图啥？
罗兰这个已经有未婚妻的家伙竟然是个双向插头？
握草！这个消息也忒特娘的劲爆了！
当然了，这种事情也就仅仅只是放在私底下想一想而已，毕竟在多方媒体的爆料下，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罗兰已经有未婚妻，就差正式结婚了。
在一千天恋爱，九百五十天相守的情况下，没人会怀疑罗兰的性取向不正常。
正是明白自己的想法太过惊悚，而且现在的状况太过奇葩，所以在发现这些事情自己解决不了后，两人便又主动联系了之前堵过自己的暴雪三巨头，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媒体从未披露过的，罗兰和犹太人的关系，然后……
“** you！你们怎么不早说啊！”两人‘暴走’了，“你们明明知道只要把话说清楚，我们就能达成合作，结果你们选择隐瞒，让我们被爸妈骂了一顿？”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呢？”和他们扯皮了快两个月的暴雪三巨头也‘怒’了，“你们一上来就表明身份，那我们也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啊！”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谁在做自我介绍时，会把自己的民族挂在嘴边？”
“那你们也是有病啊！对我们展露出那么强的戒心！我们就算说了，你们会信吗？”
五个文化人，在车库里骂骂咧咧了起来。
激烈的争执让屋内的女主人笑着摇头，怀胎三月的苏珊-沃西基还踹了脚妹妹，让她去给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送水，当毕业没两年，但是已经自主创业的安妮-沃西基走进车库后，五只暴躁小哥就像是被解开了绳索的柯基，怂的一哔……
没办法，吵归吵，闹归闹，一切都是开玩笑。
有矛盾那就打一架呗，还能离了咋滴？
当所有事情全都摊开之后，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便不在抗拒守望创投的投资了，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收了一张十万刀的支票，和守望创投签下了优先投资权的合同。
用他们的话来说，既然罗兰如此看好他们，那就别怪他们狠心要价了。
他们不会接受五千万的估值，至于最终会叫到多少？
那得等产品商业化了之后再谈。
对于这样的结果，罗兰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要这两个家伙肯收钱，狮子大开口也只是挤掉其他风投而已！
至于得寸进尺？
罗兰相信他们不敢，因为犹太人的孩子，都怕被妈妈抽！
罗兰嘛，嘿嘿嘿……
真·有种放学别走，我让你妈揍你！
…………
当然了，就在谷歌和守望创投达成共识时，远在西雅图的精神小伙，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不是他在刻意关注罗兰，而是罗兰的投资行为，造成的影响有点大，想要忽略都难。
而等比尔-盖茨打了个几个电话，通过各方关系弄清楚了罗兰这回投资的项目后，一股子纳闷的情绪，瞬间就涌上心头，因为他搞不明白，罗兰在这是在弄啥嘞？
“他怎么去搞搜索引擎了？”
“难道这就是他在卖掉雅虎之后，所寻找到的新的替代产品吗？”
“可是，现在的搜索引擎是无法盈利的！和雅虎一比，差距也太大了吧？”
坐在办公室里的比尔-盖茨单手托腮，一脸迷惑的看着好友保罗-艾伦，镜片下的双眼，写满了诧异，投射出来的目光，更是因为找不到焦点，而变得涣散无比。
若是非要比喻，那就是王大锤。
“这上面不都已经写清楚了吗？罗兰投资谷歌的原因，是因为亚马逊现在的商品越来越多，而搜索功能却非常差劲，搜索一个关键词，出来的结果十个有六个是错的，更多的时候用户都是自己翻页寻找商品，所以为了提升用户体验，他们便自己搞搜索业务了。”
保罗-艾伦拍了拍桌上的情报夹，复述出了其中内容。
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罗兰为了让老头帮自己摇人，那他自然得给对方说明清楚具体情况，于是，消息也就传出去了，而即便保罗-艾伦不向他求证，那一环扣一环的运转模式，也会泄露很多事情，更别说，那个把车库借给谢尔盖-布林的苏珊-沃西基还是英特尔的人呢，公司打个电话问下什么情况，一切便清楚了，而他们知道了，微软不也就知道了吗？
正是因为知晓这一点，所以罗兰便把亚马逊拖出来当挡箭牌。
可说实话，他这种说辞，也就骗骗外行。
对于专业人士来说，漏洞太多。
“如果仅仅只是补齐亚马逊的搜索功能，那他直接挖人不好吗？”
“专利在斯坦福又怎么样？把他们捞到亚马逊，因人而生的技术也能跟着过去。”
“根本就不需要和现在这样，绕这么大一圈。”
比尔-盖茨敲了敲桌，满脸的不相信。
瞧见他这副模样的保罗-艾伦倒是笑了起来，“你觉得罗兰可能会和投资苹果一样，瞧见了搜索引擎的广阔前景？而且他还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没错！”比尔-盖茨十分肯定的说道：“他这根本就不是投资好么？”
“真正的投资都是觉得计划可行，可以投资，但即便没投，当下也不失望。”
“只有确信眼前的项目可以做成功，有着非常大的潜力，才会像他这样，抢着入场。”
“你知道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像是什么吗？”
“就像之前沃伦瞧见r and k的价值后，想要强行把钱塞给他一样。”
“就是那种，我如果现在就错过了，我现在就会后悔的感觉。”
比尔-盖茨觉得罗兰这是再向外界释放着明显看好搜索引擎市场的消息。
虽然这种释放，暂时也就只有他这个知晓内情的家伙瞧得见。
因为守望创投的成绩，其实只有雅虎才能算数，迎回史蒂夫-乔布斯的苹果还在那儿趴着呢！而亚马逊嘛，知道这家公司背后靠山的家伙，不会把成功归结到罗兰的头上。
毕竟，杰夫-贝佐斯能对所有股东发公开信表示，亚马逊绝对不会盈利的底气，是源于量化祖师爷大卫-肖和滚雪球大师沃伦-巴菲特的支持。
罗兰，只是个捡垃圾的。
当然了，已经从苹果和gpu上见证多次的比尔-盖茨不会把罗兰当傻子，而正是因为这种认真，所以才使得保罗-艾伦认为——
“难道你也准备让微软弄搜索引擎吗？”
“你要知道，接下来的一个月才是最关键的时间点，司法部大概率会对我们正式进行反垄断立案调查，这会牵扯我们很多的精力。”
“接下来我们还要弄家用主机，还想吃掉雅虎，在事情这么多的情况下……”
“继续研发搜索引擎对我们来说太牵扯精力了。”
“毕竟这个东西和其他不一样，市面上会的程序员，太少了……”
在互联网发展的初期，信息行业工程师可不会和日后那样培训三个月就能上岗，现在的他们都是香馍馍，绝大多数的公司都挖不到人，而对于大企业来说，收购市面上还算不错的公司，然后将管理层遣散，只留工程师，是花费最低的挖人手法。
如此一来，就算微软想做搜索引擎，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
但面对保罗-艾伦的这种询问，比尔-盖茨倒是笑着摇头。
“不，我们暂时不做搜索引擎。”
“先看罗兰会把搜索引擎做成什么模样，然后我们跟着抄就行了。”
“更何况，现在市面上最着急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而是迪士尼。”
“罗兰在搜索引擎上面表现的越激进，迪士尼就会越抓狂。”
“谁让他们把钱撒到了搜索引擎领域，但却在做门户网站呢？”
“重点是，他们也是市面上为数不多的知晓罗兰真实情况的家伙吧？”
…………
是的！和在研究罗兰到底在整啥活的微软相比，迪士尼才是当下最懵哔的那一个！
罗兰进军搜索领域了？
握草这什么鬼啊！
即便今年的电影全都赚钱了，但依旧是不香啊！
“你们不是和我说，未来是属于门户网站的吗？”
迪士尼的会议室里，迈克尔-艾斯纳敲着桌子咆哮道：“年初的时候，你们还和我说，雅虎和msn的成功，意味着有线电视网会逐渐被互联网给取代！”
“互联网社区能拉近民众彼此之间的距离，能让民众在第一时间宣泄心中的反馈，罗兰的求婚能让雅虎和msn全部瘫痪，这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们迪士尼也要做门户网站！”
“但因为这个市场已经饱和，所以为了发展，我们就得找其他切入点。”
“于是，在你们的选择下，我们今年的六月十八日，收购了市面上最大的搜索引擎infoseek！因为它收录了六千四百万个网页，转换做成门户，有着天然的优势！”
“然后，我们就让他们停止搜索引擎的维护研发，开始做门户网站了！”
没错，在得知罗兰绕了一大圈，就仅仅只是投资了一个连公司都没创建的搜索引擎网站时，迪士尼暴君，都快急的螺旋升天了！
因为他们收购了世界上最大的搜索引擎infoseek，然后让所有人去搞门户网站去了！
他们当时的设想是：借着搜索引擎已经收录的海量网址，直接一步跨过雅虎的网页储备过程，然后在模仿msn和nbbc合作的模式，凭借着已经有的abfoseek，做出一个取百家之长的门户网站！
和msn相比，迪士尼有着有线媒体网的基础，资讯方面不用担忧，而和雅虎相比，迪士尼还有infoseek的搜索引擎基础，毕竟这可是网景首选的搜索引擎！
而若是把msn和雅虎加起来，迪士尼所做的门户网站还有海量的内容优势！
积攒多年的底蕴不是微软和雅虎能够媲美的！
在他们的构想蓝图中，那可是两年超过msn，四年击垮雅虎，而当他们迪士尼掌握了世界上最大的门户网站后，网络宣发更能快人一步，不出五年，其余五家都得叫自己爸爸！
可现在……
他们直接就裂开了！
“但是！两个月后的今天！”
“那个被你们称为门户网站最好的成绩体现的家伙，他却开始搞搜索引擎了！”
“你们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随着迈克尔-艾斯纳的嘶吼，会议室里那可是安静如鸡。
他们和比尔-盖茨一样，不相信罗兰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亚马逊而去搞的搜索引擎，因为这些年来，罗兰通过门户网站，不知道干了多少破事……
就拿炒作控评来说好了。
《泰坦尼克号》还没拍的时候，罗兰就已经用imdb和雅虎把那些网友玩的是欲仙欲死，随着他的操控，网民们得到的参与感与揭露感更是让网站市值成倍飙升。
而这种体验，是那些传媒巨头最羡慕的东西。
以往他们引导舆论，最多也就是发表一些带有指向性的新闻，而想要让这些指向性的新闻变成钱，那就是在做梦，因为很多广告费都是事先谈好的，而罗兰在互联网上的操作则让他们瞧见了引导舆论的同时，也赚得盆满钵满的可能，正因如此——
鬼才相信罗兰只是随便玩玩搜索引擎！
正是了解，所以迪士尼才难受！
你**的不能早点入行吗？
非得让我们花掉两个亿，将搜索引擎捣鼓成门户网站之后，在入局？
虽然他们也明白，这种无端的指责若是传出去了，那只会笑掉同行的大牙，但——
他们现在是真的炸裂！
炸裂到没人敢去背这个锅！
而呆头鹅的举动，更是让迈克尔-艾斯纳快要气的喷火了。
“别闷着不出声啊！”
“拿出你们的解决方案啊！”
“虽然我们下个月就要对外宣布go.这个门户网站了，但是我们现在还有修改的机会！我们可以重新选择，是坚持做门户，还是回归搜索，亦或是门户搜索两不误！”
迈克尔-艾斯纳个人觉得第三点最好。
因为他们迪士尼是好莱坞最有钱的公司，没有之一！
只要确定目标，别说两个亿了，就算是二十个亿他们都能砸！
然而，就在迈克尔-艾斯纳想要和以往一样大手一挥，操办一切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忽然传遍了整个会议室，让他的眉毛瞬间扬起，也让在场的其他人将头埋得更低了。
“boss，我们可能没法回归搜索，更没法门户搜索一起抓了……”
“why？”迈克尔-艾斯纳发出了疑惑的询问。
“因为，因为，因为发明出超链分析技术，让infoseek站到搜索引擎业内第一位置的robin li选择了离职，没了他的领导，infoseek的研发进度只会越来越慢……”
“嗯哼？”迈克尔-艾斯纳眉头紧锁，“他为什么要离职？他要跳槽到哪家公司去？”
“是不是google？infoseek难道没有和他签下竞业协议吗？”
暴君有些紧张，如果infoseek的首席工程师跳到了google，那就证明罗兰真的要开始玩花活了——虽然他不愿因相信已经找到盈利方式的门户网站会被淘汰，但他更不愿意让自己背上脑残骂名，毕竟，力推迪士尼做门户的就是他。
同意收购市场占有率第一的搜索引擎，然后改成门户的，也是他。
而在他的逼视下，那个给出消息的家伙摇了摇头。
“没有，虽然没有签下竞业协议，但是他并不是去google……”
如此回答，让迈克尔-艾斯纳松了口气，“不是google就好……”
然而，他的话语刚说完，遗憾的消息再次出现，“但是，他选择回家创业……”
“回家创业？”这个决定，让迈克尔-艾斯纳更加高兴了，“这就更好办了嘛！”
“重新和他谈，给他开更高的薪水！给他开期权！给他升职！”
“不！只要他能留在infoseek，并且带领infoseek继续稳住搜索引擎第一的位置，那infoseek里的业务，就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他要是想管go.，那就给他管，他要是不愿意管，那就把go.和infoseek拆开！”
就在迈克尔-艾斯纳自信满满的认为，没有人能拒绝银弹攻势时，下属的最后一句话，让他的笑容僵在脸上，“boss，robin li可能不需要这一些。”
“heese。”
“而且每年都回家。”
第三百零四章 没把耗子放眼里
现在人们说的搜索这个概念，是九零年才有的。
当时并未出现万维网，可文件传输还是很频繁，因为文件过多，查询起来并不方便，所以archie便诞生了，即便它不是真正的搜索引擎，用户必须准确的输入文件名才能找得到ftp地址，但在当时，它已经是一个非常便利的工具了。
随着archie的出现，各种各样的检索工具变得层出不穷，而这些工具所诞生的意义，便是让人们在寻找资料时，节省时间，可等到互联网迅猛发展之后，这些非民用的工具显然无法满足普罗大众的需求，于是乎，雅虎改变了世界。
雅虎的确不是一个搜索引擎，但它的存在却让更多的人瞧见了互联网的魅力。
就像史蒂夫-乔布斯所说的一样，很多用户根本就不清楚自己需要什么。
而雅虎，则让那些不清楚自身需求的用户，瞧见了索要的可能。
既然大众知道了章嘴就莱不是梦想，于是乎，搜索引擎，便有了市场。
在这种情况下，infoseek便诞生了。
起初，infoseek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搜索引擎，就连用户界面和附加服务都是抄雅虎的，而在九五年十二月和网景签下合作协议后，它的市场份额，便疯狂增长。
和那些只顾眼前，不论未来的家伙不同。
infoseek从一开始就知道，靠吸网景血而长大的它们，离开了网景之后，只有暴死一种可能，于是乎，在稳固市场地位的同时，他们也广纳良才。
在九六年的硅谷学术会议上，robin li被他们挖了过去，而写出超链分析的robin li也不负众望，领导infoseek完成了第二代搜索引擎的编写，推出了市面上第一个使用超链分析的搜索引擎，之后，包括google在内的搜索引擎，全都参考了他的思路。
正因如此，infoseek也成功的坐上了搜索引擎业内第一的宝座。
《时代》周刊将其称为‘创新者’，可不是白给的。
但可惜的是，世界第一的搜索引擎被迪士尼活活玩死了。
由于这个年代的人们还不懂什么叫做‘竞价排名’，所以所有搜索引擎基本上都是靠烧钱运营，搜索引擎爬到的网页越多，收录成本也就越多，再加上门户网站给予的都是固定报酬，所以，搜索引擎收录的网站越多，其实便意味着公司亏得越多。
如此一来，几乎所有搜索引擎，都选择朝着门户网站而转型。
即便知道当下最牛哔的门户网站是雅虎，第二牛哔的是msn，市场已经饱和，但它们依旧头铁的钻了进去，因为不钻，就是暴毙，钻了，还能继续融到资，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没办法，谁让门户网站的盈利模式是已知的呢？
在这种情况下，不想暴毙，不想续命，只想套现离场的infoseek和财大气粗的迪士尼一拍即合。
迪士尼觉得自己牛哔，能吞下abc那就能做成门户网站，而infoseek也觉得自己牛哔，是当下市面上最好的搜索引擎，于是乎，把搜索引擎改成门户网站的计划随着迪士尼的注资，而正式开始，也就在此同时，迪士尼停掉了搜索引擎最该干的事情……
那就是阻止robin li继续收录网页。
一个搜索引擎都不收录网页了，那这个搜索引擎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搜索引擎最大的卖点便是能让普罗大众在此其中找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当这个核心卖点被迪士尼自我阉割之后，infoseek其实就已经死掉了。
于是乎，无法忍受这一切的robin li拿钱走路了。
当他把手中的infoseek股票全都置换成了迪士尼股票，从每股五元暴涨到一百元时，他和老婆回国了，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了一本叫做《硅谷商战》的书。
并且在度娘尚未创建的那些年里，天天在donews上，吐槽迪士尼的恶心行径。
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个键盘侠呢？
键政一出，迪士尼那可是被diss的稀里哗啦的。
而正如他预料的一样，迪士尼仅用了一年，就让infoseek丢掉了世界第一的宝座，仅用了两年半，便把infoseek和新创建的go.给搞死了。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迪士尼的仗义援手，infoseek可能依旧会输，但绝对不会让其他几家赢得如此轻松，而那些获胜的赢家，则真的是——
‘我还没出力，你就倒下了。’
就像美国在线和时代华纳合并之后，美国在线的市值缩水百分之九十八一样。
好莱坞这些传媒巨头不知道搞死了多少发展良好的互联网头部企业，而正是因为他们的出击，这才使得其他的公司有着壮大的机会。
正所谓‘足球反着买，别墅靠大海’，‘投资反着投，永远不上楼’
那个现在正跟着许老师混的人民富豪马可是把腾百万称之为乌合之众，因为绝大多数的跨界，都是失败的，而那些家伙所想的跨界，不过是给自家公司在建一条护城河罢了。
抱着赢了就是大赚，输了我也不亏的心思做事情，那又怎么可能会成功？
而跟着这些家伙搞投资……
emmmm……
这种感觉就像是卖桂林米线的大妈和皮皮甲聊股票一样……
实在是忒特娘的靠谱了！
所以，当罗兰得知，那个正在搞门户网站的迪士尼有些心慌时，早已把度娘、四十大盗和不爱吃老干妈的企鹅忘得一干二净的他，第一反应便是纳闷询问。
“我弄搜索引擎和迪士尼有什么关系啊！”
第二反应便是哭穷。
“作为世界第二大媒介集团，他们盯着我一个连福布斯排行榜都上不了的人干什么？”
第三反应就是装傻充愣。
“我真的只是在帮亚马逊找个能合作的搜索引擎提供商啊！”
“he……tui！”罗兰那睁着眼说瞎话的行为让卡车司机猛啐了一口，蹲在太阳伞下等布景的他直翻白眼，满是嫌弃的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这么装有意思吗？”
“雅虎那些股份能让你赚多少钱？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罗纳德帮你算一下？”
“我又不是评估身家全靠猜的福布斯！我可是有证人的！”
“行行行行……”看着那作势要掏手机的老头，罗兰双手下压，道：“你想干嘛？”
“借我点钱。”罗兰不装了，老头也就摊牌了。
听他这么一说，罗兰顿时皱眉，奇怪的扫了他两眼，问：“你要借多少钱？《泰坦尼克号》的分红年底就能下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干，等分红下来在干，不行吗？”
罗兰以为卡车司机这家伙想要造深海探潜器，去挑战马里亚纳海沟，但卡车司机这家伙则是想——“我和琳达过不下去了……”
顿了顿，又道：“我们准备离婚……”
得……
这话一出，罗兰顿时就不吭声了。
詹姆斯-卡梅隆和琳达-汉密尔顿的感情那简直就是个谜。
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搞上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詹姆斯-卡梅隆与凯瑟琳-毕格罗离婚的导火索，两人从《终结者2》开始相恋，九三年琳达-汉密尔顿给老头生了个女儿，直至九七年夏天才低调结婚，但九九年二月，就已经正式宣布离婚了。
他们两个恋爱、生子、结婚、离婚的流程那可是让人看的一脸懵哔，没人知道他们为啥在有了孩子确定能过之后，婚姻的存续期间依旧没有超过两年，但——
罗兰倒是清楚，和往常一样，依旧是老头婚内出轨。
“你什么时候和苏西-埃米斯好上的？”
罗兰摸了摸老头的口袋，非常熟络的掏出烟和火机。
往对方嘴里塞上一根点燃，然后自己也嘬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老头摇了摇头，猛吸两口，然后捏着烟蒂弹掉烟灰，“主要是琳达不肯退圈，而苏西……她准备在拍完《判决日》之后就隐退……”
苏西-埃米斯是《泰坦尼克号》里露丝的孙女。
人长得或许没有老头前几任那么漂亮，但胜在听话。
老头让她往东她就绝不往西，老头让她朝北那就绝不向南。
而这，其实是许多男人的软肋。
长得不错还听话，真的很适合结婚。
“行吧，要借多少？”罗兰点了点头，既然木已成舟，便没有多问。
“你们签过婚前协议吧？分手费是多少来着？”
“洛杉矶的房子分她一套，孩子每年的生活费有一百万，要给到十八岁，这里就是一千三百万了，然后给孩子留一份教育基金，给她补偿，总共加起来差不多五千万吧……”
“房子可以直接过户，生活费按年给付，只有她的补偿费和教育金是现在必须拿出来的，所以，借我一千万？等福克斯那边的分成下来之后，我在还你。”
“我不想把分成合同拿去银行进行质押贷款，太不划算了……”
没错，对于旁人来说，分析罗兰的投资动向，猜测他的投资想法，这才是最该干的事情，但对于卡车司机而言，听到消息后的借款，才是最实在的说头啊！
他一不搞投资，二不卖消息，在这种情况下，罗兰想搞啥，他都不会干涉。
最多也就是在罗兰同意借钱之后，展现长辈风范，关心询问，这些盯视，是否要紧。
“没事，他们愿意盯着就让他们盯着吧……”
“反正也盯不出什么效果……”
罗兰这说的可是真心话，因为迪士尼的盯梢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没用。
没有了robin li，迪士尼可是做不出搜索引擎的，而就算有了robin li，在找不到变现方法的情况下，搜索引擎做的在大，便意味着亏得越多。
迪士尼有钱，但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够无休止的承受亏损，而市面上有能力做搜索引擎，并且还可以无休止承受亏损的微软，现在不可能搞事情。
毕竟，家用主机和雅虎那可是两块能够瞧见盈利方式的肥肉。
放弃两块肥肉来捣鼓搜索引擎？
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至于三线并行，这就更是开玩笑了。
被反垄断调查缠着的他们要是在这时候宣布把搜索引擎和门户网站绑定，那……
微软肯定会被拆。
所以，即便搞出了一堆事情，并且被迪士尼盯上，罗兰也不急。
互联网对于迪士尼来说，又不是命根子。
就算没了，也不心疼。
即便心疼，他们也不会随便作妖。
因为他们瞧得见罗兰手上的核武器……
《指环王》只和迪士尼签了合拍与发行协议，影视衍生的玩具版权，还在罗兰手上呢。
不仅如此，只要罗兰肯花钱，卡尔-伊坎就能像打时代华纳那样，打崩迪士尼的股价。
而迪士尼要是敢掀桌，那个持有迪士尼股票和董事会席位，并且大力推动‘r and k’进行发展的伯克希尔-哈撒韦，也不会坐在那儿干看着的。
资本……
永远都是抱团的嘛……
单打独斗，只会被人吞的一干二净。
…………
既然罗兰这个当事人都没把迪士尼的盯梢放在心上，那接下来的一切，便照旧。
该拍戏的拍戏，该玩耍的玩耍，该吃瓜的吃瓜，该干活的干活。
直至九月四日，被迪士尼和微软盯着的google终于建立。
随着合同的正式生效，罗兰就更轻松了，那笼罩全身的兴奋，让他以微笑面对全世界。
而这种对谁都放电的行为，也让他收获了无数巴掌。
每当他笑呵呵的与那些女演员沟通交流时，驻组盯梢的凯特就会抽他。
心情大好的罗兰会回怼过去，然后——
嘻嘻哈哈的吵闹声便给剧组拉起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虽然凯特从来没输过，罗兰从来没赢过，但这并不重要。
只要能杀狗，就行了。
在这种愉快又轻松的氛围下，本就归属于商业片的《蜘蛛侠2、3》更是没有遇到什么瓶颈，而到了九月十八日，《尖峰时刻》上映时，和大伙都关系不错的罗兰邀请全组，包场看了电影，不得不说，肢体搞笑这种东西，那真的是最容易拉进双方距离的一种表演。
尤其是成龍那种一本正经的搞笑，更是让影厅里充满欢声笑语。
即便九月十五日，风速超过一百六十英里每小时的‘乔治’飓风袭击阿美利加，在短短的半个月里，便造成了四千人的死亡，给阿美利加带来了至少一百亿的损失，但《尖峰时刻》的票房，依旧高企，首周末的三千三百万吓死个人，而全球票房预计超过两亿的估值，更是让好莱坞再一次瞧见了ese kung fu的影响力。
而在这个时候，罗兰的老朋友，带着一个ese kung fu的本子，找上了门……
第三百零五章 套皮的电影，作死的导演
十月四日，夜。
已有秃顶趋势的詹姆斯-沙姆斯穿着土黄色的西装，站在餐厅门口，翘首远望车水马龙的街道，努力辨析着所有停留车辆，想要尽可能的瞧清每一位入场顾客的面庞，而在他的身旁，穿着白色衬衫的ang lee倒是两眼无神的凝视着远方雕像。
手持麦穗，抬臂前指的胜利女神似乎是所有人都崇敬的神祇，但在ang lee的眼里，那骑着马匹，昂首向前的威廉-谢尔曼，才是世间唯一。
“你在看什么呢？”环顾四周的詹姆斯-沙姆斯终于发现了异常。
顺着ang lee的视线望去，当他瞧见十九世纪阿美利加最伟大的雕塑家奥古斯塔斯-圣-高登斯的作品后，那股子无奈，顿时涌现，“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就别想了！”
没头没尾的话语让注视他们半天的门童面露诧异，但当钻进ang lee的耳中后，却化作略带认同的讪讪之笑，“好，好，好，不想了，不想了……”
虽点头应答，凝视塑像的目光也随之收回，并且还跟着同伴一道儿环顾找人，但那心不在焉的模样，依旧被詹姆士-沙姆斯轻松捕捉。
看着那凭借声音的来向而机械式摇头，涣散目光宛若完成任务一般凭空扫视的家伙，戴着眼镜的詹姆士-沙姆斯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状态不好，那就先回去？”
“剧本是我翻译的，我可以向他们阐明清楚电影立意。”
一听这话，本还人神分离的ang lee宛若被雷击中，连连摇头，“不用，我没事。”
“真没事？”詹姆士-沙姆斯面露怀疑。
“当然。”想要留下的ang lee用力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还强露笑容，嘴硬道：“主要是干等着太无聊了，等他们来了之后，就好了。”
“放心，我不会毁掉自己的项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詹姆士-沙姆斯也就不强求了，可就在他思索着，等下ang lee若是出了纰漏，自己应该如何补救时，随着罗兰和凯特的下车，老友的状态，还真就变了。
“噢~凯特~我们又见面了~”先前还在那儿g lee来了精神。
扬着笑容，主动迎了上去，“和之前比，你的身材更好了！”
“是吗？导演，你的眼光还是那么的棒！”凯特抿嘴微笑，和ang lee握手的同时，也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吐槽道：“没办法，我是无所谓，但是有人在乎啊！”
女为悦己者容。
明白其中含义的ang lee笑的更开心了，主动向罗兰伸手，道：“在和凯特合作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朵漂亮的英伦玫瑰到底会被谁摘下，要知道，当年拍戏时，她还在临时居住的房间里贴了你的海报，这种强烈和直白不是旁人搞得定的，追求她的家伙必然会先过你这一关，但没想到……最后还是你抚平了她身上的倒刺，这么一看，她算是如愿以偿了？”
‘嗯哼？’詹姆士-沙姆斯隐晦的瞥了老友一眼。
那股子吹捧，让他感慨万千。
“不，对于我们来说，这都算是心想事成……”罗兰倒是没有在意，毕竟ang lee说的是事实，但他还是补了一句，“我一直喜欢的都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而在瞧见她的档案时，我就明白自己已经找到了。”
“噢~”ang lee大笑的和罗兰来了个拥抱。
“哈哈~”詹姆士-沙姆斯也主动伸手。
凯特更是开心的露出月牙儿般的眼睛，挽住了罗兰的胳膊。
而罗兰本人嘛……
他已经捕捉到了周围人投来的探究目光。
“我们进去吧。”不想暴露的他提议道。
“好好。”负责请客的两人连声点头，在前引路，带着他们进包间落座。
点完菜后，简单的聊了几句，不想浪费时间的罗兰便示意二人直奔主题。
“这就是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项目。”
ang lee从手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推到了二人面前。
白净的封面上，写着晦涩难懂的英文——《g tiger， hidden dragon》
在瞧见这个标题之后，凯特的眉心本能紧蹙，光凭字面上的意思，她根本就无法猜到剧本的大致内容，但对于罗兰而言，这玩意实在是太熟悉了。
不就是《卧虎藏龙》吗？
事实上，在接到ang lee的电话，得知对方有一个ese kung fu的本子要给自己看后，罗兰就已经猜到了这个项目，因为ang lee一辈子，也就拍过这一部武侠片啊！
似乎是瞧出了凯特的疑惑，但又更像是推销自己的灵感，所以在凯特好奇地拿过本子，翻开阅览时，坐在罗兰对面的ang lee也开口解释了起来，“这是一个东方的武侠故事，类似于《精武门》那样的武打电影，但故事里的时间，还要朝前推一推。”
听到这儿，凯特的手顿了顿。
因为她对东方的历史并不了解，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看懂。
而就在她犹豫的同时，ang lee的下一句话，让她的脸上，显露意外。
“不过，你们不用因为这是东方故事而为难，如果非要剖析，这其实就是东方武侠版的《理智与情感》，里面的女主角玉娇龙就是按照你之前演的玛丽安娜编写的，而另一个女主角则是按照艾玛-汤普森所演的埃丽诺编写的……”
“what？”
一听这话，凯特睁大了双眼，“这不是套皮吗？”
是的，《卧虎藏龙》说白了就是套皮电影。
当年，ang lee回老家拍《饮食男女》时，有着武侠梦的他就读到了《卧虎藏龙》这部小说，因为父亲三部曲即将收官，没有项目计划的他便想拍一部武侠。
于是乎，他便让自己的老板徐立功帮忙谈版权。
但谁也没想到，在筹备《卧虎藏龙》时，索尼忽然找上门来，请他去拍《理智与情感》。
虽然ang lee并没有看过简-奥斯汀的小说，但谁也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于是他便接下了《理智与情感》，并把《卧虎藏龙》向后顺延。
在和《理智与情感》的编剧艾玛-汤普森沟通项目时，《卧虎藏龙》版权，也顺利拿下，而等拍完了《理智与情感》后，因为票房的成功而再次收获的《冰风暴》，又让ang lee将《卧虎藏龙》继续后延，直至九八年左右，才有时间撰写剧本。
如果没有这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卧虎藏龙》或许早就被提上拍摄日程了，但正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ang lee的创作想法，便一变再变。
和小说相比，电影版的故事，其实被改的面目全非。
小说里，大侠李慕白和俞秀莲的戏份并没有多少。
核心主角，就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玉娇龙。
但在埃丽诺与玛丽安娜的启发下，《卧虎藏龙》就由单女主大戏变成了双女主群戏，外阴内阳的玉娇龙和外阳内阴的俞秀莲成为了电影剧情的枝干，而从她们的身上，在衍生出李慕白和罗小虎的故事，最终，整部电影才走向充实。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拍《理智与情感》，ang lee或许都不会采用双女主的格式，而正是因为他参考了简-奥斯汀的小说，所以《卧虎藏龙》才会在欧美取得两个亿的好成绩。
因为歪果仁看得懂，并且还觉得新鲜啊！
飞檐走壁的侠客，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东方的超级英雄，而武侠外衣下的情感内核，还是能掀起全球性‘奥斯汀狂热’的通俗文化，在这种情况下，这部电影会被歪果仁排斥那就是见了鬼了，但歪果仁热捧的同时，《卧虎藏龙》也在东方古国被骂成了筛子。
当年《卧虎藏龙》上映时，最好的评价就是‘没有李联杰那帅气的打斗，没有徐老怪那飘逸的意境，没有成龍那自然的感觉，故事刻意，硬讲道理，桥段狗血，优柔娇作……’
至于豆瓣上的评分？
那是之后才涨上来的。
而这，其实也是互联网高速发展之后，好莱坞所造成的文化入侵。
当年一部被喷到稀烂的电影为啥会翻身？
是因为当时的人们看不懂吗？
别开玩笑了。
《无极》十五年了，依旧没人看得懂。
但当年同样被骂成屎的《英雄》，分也慢慢涨回来了。
文化创作本来就是个非常私密的东西，有了成绩口碑不行，那口碑终究是会慢慢上涨的，因为人们会因为成绩而多次观看，想要挖掘其中大卖的原因，当各路猜测被自己想要学习的心思说服之后，那就自然会觉得它好。
可若是成绩不行，跟风踩，也属正常。
正因如此，在ang lee解释完毕，服务生陆续将菜肴端上餐桌时，一边吃一边看的凯特，很快便被玉娇龙的选择所吸引，而等她发现，玉娇龙在家族和爱情之中犹豫不决时，当年演玛丽安娜的拧巴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好吧……果然一样……”
凯特笑着道：“家族，爱情……这是所有人都难以抉择的两样东西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玉娇龙也应该喜欢李慕白吧？”
“剧本中的罗小虎，就是威洛比？而李慕白就是布兰登？”
虽然只翻了四分之一那个样子，但凯特已经把后面的剧情走向猜的七七八八了。
ang lee和詹姆士-沙姆斯也没有遮掩，点头道：“差不多吧。”
“感情上面做了略微的修改。”
闻此言语，心中有底的凯特没再继续翻阅，而是看了眼自家男人。
发现对方埋头苦吃，似乎并不准备在现场做出投资决定后，掌控主动权的凯特便又问：“虽然是套皮，但六大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在《尖峰时刻》热映的同时，你们难道不应该找六大寻求投资吗？”
凯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解过剧本后，在圈中长大的她便已经嗅到了异常。
六大从来不会介意套皮剧本，又或者说，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套皮剧本。
因为套皮，便意味着皮下的内核，至少曾经成功过。
而有着成功的先例，投资起来，就更加的放心。
毕竟，好莱坞追求的就是电影工业化嘛。
借鉴成功能赚钱，那他们就不会去主动创新。
所以，凯特便觉得，ang lee拿着《卧虎藏龙》来找自家男人的行为有问题。
按照正常情况，这个本子肯定得先过六大的手，而过了六大的手之后，这个本子就不应该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因为六大也能评估出本子成功的几率。
随着她的发问，本还想继续介绍剧本的ang lee面露尴尬，在和凯特对视两眼后，他便调转视线，看向罗兰，而等他发现罗兰在和食物较劲后，之前等人时的焦虑，再次出现。
脸上露出无奈的讪笑，微微点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在发现凯特并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后，他更是目光低垂，注视着身前的餐盘。
仿佛上面有一朵漂亮的花儿。
如此情形，也令詹姆士-沙姆斯异常头疼，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不站出来道出实情，那这场商谈，怕是得黄了，“事实上……六大不愿投资我们。”
“why？”凯特又迷糊了，“难道他们看不出来这是东方版的《理智与情感》？”
“还是他们觉得只有《尖峰时刻》这样的搞笑电影才能成功？”
“都不是……”既然好友不说话了，詹姆士-沙姆斯便替代ang lee开口，道：“在你们来之前，ang lee和我在门口等候时，他一直在看威廉-谢尔曼的雕像。”
“你们应该知道威廉-谢尔曼是谁吧？”
“毕业于西点军校，是内战时期联邦军的著名将领。”
“而一说起内战，人们最大的印象便是双方的动机。”
“一开始，北方是为了维护国家统一而战，而后来，则变成了消灭奴隶制的革命战争。”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北方的胜利具有极伟大的、世界历史性的、进步的和革命的意义，但ang lee刚刚拍完了一部电影，名叫《与魔鬼共骑》，在这部电影里，他没有刻画大的战争，而是从小人物入手，并且阐述了一个观点……”
“对于民众而言，这场战争，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当詹姆士-沙姆斯提起南北战争时，凯特还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跑题了。
但等他说出‘这本没有对与错’的话语后，凯特顿时就撇起了嘴，低头吃起了食物。
说北方胜利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你这不是找死吗？
在阿美利加这个国度，南北战争这种东西，只能拍主旋律！
白的永远是北边，他们只会是胜利者，身着蓝色制服的他们拯救了世界！
而黑的永远是南边，他们只能是战败者，灰色的制服就是被世界淘汰的证明！
北方就得是进步人士，就得是思想前卫，而南方永远都是顽固不化，行为保守！
没错，人的确不能被简单的分化，更不可能存在泾渭分明的两派，但电影，就得这么拍！
北方诛杀的不是同胞，而是那些思想顽固，企图继续奴役黑人的上帝弃民！
而南方，只会是社会进步的最大障碍！
为什么？
因为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啊！
你在别人的地盘上骂那些当权者不好？
你在刻画南方游击队凶狠残忍形象的同时，也让那些开明善良的南方人死在北方人的屠刀之下？
别拿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种话来标榜自己，没人听的！
讽刺就是讽刺，怎么看，那都是讽刺！
用战争讨论人性，是很多导演都喜欢做的一件事情。
但讨论人性的前提，必须是站队。
就像《拯救大兵瑞恩》一样。
谁都看得出，最后的星条旗就是点题，但谁都没法公开表示，这种煽情，太过刻意。
更别说，对于被犹太人掌控的好莱坞来说，南北战争中北方的胜利，可是有着极大的意义，因为北方解放了黑人，而他们现在，正在看着这些人发声！
在这种情况下，ang lee的屁股显然就是不正的。
而这种屁股不正的电影，只有失败这一条道路可以走。
立场问题从来都是非常严肃的，既然ang lee向外界展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
那么，就别怪其他人一起孤立他了。
“所以我们就来找你们了。”
在詹姆士-沙姆斯解释完毕后，低着头的ang lee终于开口了。
“六大都不愿意投资，态度最好的索尼也只是表示，等《与魔鬼共骑》上映之后在说。”
虽然ang lee将自己的处境描述的十分凄惨，但凯特却并没有心软的意思。
即便两人之前合作过，她对ang lee的感观也不错，同样，她还觉得《卧虎藏龙》能盈利，而罗兰之前也和ang lee有着数次合作愉快的交易，但现在嘛——
她不准备帮ang lee说情。
对于她而言，ang lee现在的境遇都是自找的，就算罗兰可以投他，而且由罗兰出面，那些犹太人不会对着他死怼，但是——
他们凭啥帮这个忙？
罗兰是她的男人，ang lee才是外人。
她会和罗兰走完一生，那又为啥要在开始之时，因为外人去损害自家男人的利益？
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可就在她准备吞下嘴里的食物，直接替罗兰拒掉这个项目时，依旧在那儿埋头苦吃的罗兰，忽然在下面暗戳戳的踢了她一脚。
觉得奇怪的凯特扫了罗兰一眼，当她瞧见罗兰持叉的左手不断下压后，明白过来的她扬起了笑容，非常自然的将剧本合起，放至一旁，道：“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
“是否投资，我们得回去看完剧本之后，再做决定。”
虽然凯特的回应非常官方，但好歹没有拒绝。
二人不好多说，于是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由于讨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所以之后用餐过程中，包厢里的气氛，那可是相当的沉闷，再加之各怀心思，所以草草吃完之后，双方便相互道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看着那逐渐远离，最终消失不见的车身，觉得希望可能破灭的ang lee问：
“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难。”詹姆士-沙姆斯实话实说，“罗兰毕竟是史蒂文的学生，他只会站史蒂文的立场。”
“是吗？”ang lee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表示了解。
“哎……那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在来之前，ang lee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而现在，只是将幻想印证成现实罢了。
而就在他已经做好了几天之后接到拒绝电话的心里建设时，回到酒店的凯特则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清楚罗兰的想法——
第三百零六章 建议改成：管 杀 管 埋
“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想投这部电影？”
刚一进屋，凯特便把酒店的防盗扣给拉上了，手包朝着桌上一丢，窝上沙发的动作那可是比谁都快，三英寸的高跟鞋用脚尖勾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不停。
“为什么这么说？”从茶水间里出来的罗兰将果汁递给对方，然后又环顾四周，将散落一旁的拖鞋送到了对方的面前，“换鞋。”
“如果你不想投这部电影，那就会让我在餐桌上直接拒绝ang lee。”
凯特将高跟鞋踢到一旁，但并没有立刻穿上拖鞋，而是蜷缩着身子，收起了双腿。
很多欧美人都没有进家换鞋的习惯，由于地板地毯的缘故，他们更喜欢打赤脚，就像迈克尔-法斯宾德那样，陪老婆在富人区遛弯时，都是光脚出门。
但罗兰，看不习惯。
“我让你别立刻拒绝，是不想让现场的气氛变僵。”眼瞅着还有空位，罗兰便顺势落座，可等他的身子刚靠上沙发后，凯特那折起的双腿顿时伸直，非常熟络的架在了罗兰的大腿上。
抖动的大脚趾看似是在炫耀，但若是配合着脚后跟的抬起轻击，那就是在传递两个人才懂的小秘密了，而罗兰也适时的抓住脚背，右手攥拳，指骨微凸，在脚心摁压了起来。
“嗯~”舒爽的感觉让凯特眯起了眼，宛若猫儿一般，将脑袋枕在了沙发扶手上。
可即便罗兰非常上道，但凯特依旧没有因此而忘了自己的目的，“真的吗？我不信。”
凯特是真不相信自家男人的说辞。
又或者说，在她的眼里，罗兰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若是无利可图，那他才不会顾忌什么气氛呢，只会实话实说。
“我和你说，《卧虎藏龙》这个项目我们最好不要碰。”
“不是项目有问题，而是ang lee这个人有问题。”
“现在这个年代，和南北战争有关的电影都是怎么拍的？”
“九三年新线推的《葛底斯堡》，通篇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年上映的《光荣战役》，更是描述南北战争时期，在种族歧视的严重偏见之下，白人军官是如何将从南方黑奴制度中逃脱出来的黑人训练成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的！”
“现在已经不是一九一五年了！”
“大卫-格里菲斯的《一个国家的诞生》要是在这个年代上映，那只会被舆论骂到死！”
“对kkk的美化和对黑人的贬低不是现在社会所需要的东西！”
“现在的社会状况就是只许人们批判南方的黑奴制度，不许人们去质疑北方劳工的境遇！创作者可以揭露北方掠夺民众的暴行，但同时必须散播解放黑奴的意义！”
“在这种大环境下，ang lee说南北战争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是没有意义的，这就是在嫌弃自己的职业生涯太长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凯特认为罗兰是瞧见《理智与情感》的成绩太好，所以便觉得东方版的电影也同样很有搞头，于是便想要去恰这份钱；可问题是，在她看来，这个最终不知道能化作多少利润的项目，根本就没有投资的必要，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差钱！
罗兰手中的项目有很多，每一个带来的利润都是影视的数倍，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去败坏自己的名声！
财务自由之后，爱惜羽毛才是最优选！
更何况，ang lee现在可是和主流舆论对着干！
好言相劝的语气配上刀刀到肉的说辞，让正在给凯特按脚的罗兰有些意外。
看着那双手环抱，眼眸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家伙，罗兰笑着耸肩道：“我真的只是不想让气氛变僵罢了，你没看见我一直在吃吗？你要是立刻拒绝了，那我还能熬到吃完在离开吗？”
“当场就散了好么！”
“嗯哼？”同样的说辞让凯特皱起了眉头，“你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敷衍我好么？”
“我是在认真的和你说投资的危害！”
“ang lee可以觉得南北战争没有意义，但他不能当着大众的面说出来！”
拔高的声线和笃定的话语，让罗兰更加无奈了。
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于是便埋头给媳妇按jio。
可这种沉默，对于凯特来说就是无视。
“你就那么想挣这份钱吗？还是想要推广魔兽影视这个品牌？”
想要继续劝说的凯特直起了身子，将jio从罗兰的手里抽了回来。
如此行为，让罗兰更觉冤枉。
因为他是真的没想投资《卧虎藏龙》！只是想要好好吃完一顿饭啊！
现在他说大实话！怎么就没人信呢！
没错！
在瞧见《卧虎藏龙》那个本子之后，罗兰就已经做出了拒投的决定。
正如凯特所认为的那样，在投了苹果，投了亚马逊，持有伯克希尔-哈撒韦股票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需要《卧虎藏龙》那点利润，犯不着为了一点钱，而去和舆论风口对着干。
在明知道ang lee的行为有问题的情况下，他去支持对方，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所以他才会把话题的主动权让给好奇的凯特，自己则在饭桌上不停的吃吃吃。
当然了，不提前离开，甚至在知晓ang lee的境遇之后，依旧会去和对方见面，那也是有原因的——让《卧虎藏龙》走上原有的历史道路，也是罗兰想要瞧见的事情！
为啥？
因为前世的《卧虎藏龙》，最终还是索尼投的嘛！
在罗兰的前世，索尼哥伦比亚电影制作公司那可是趁火打劫。
瞧见ang lee因为屁股不正的原因拉不到投资，走投无路只能选择自己之后，索尼便狮子大开口，让ang lee和他们签下了对赌协议。
索尼哥伦比亚会往项目中注资，但如果《卧虎藏龙》的全球总票房无法达到注资额的六倍，那ang lee他们就拿不到任何分成。
属于白干活。
而即便达到了，双方的分成比例也和市场价格不一样。
虽然最后的结果还算不错，《卧虎藏龙》在欧美大火，还让ang lee拿了一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小金人，但正是有着被勒索的经历，所以之后十多年里，ang lee都没和索尼合作过——《绿巨人浩克》、《断背山》和《色·戒》都是环球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是福克斯的，直到《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才重新和索尼三星制片厂搅和到一起。
而那，也仅仅只是相触即分。
当然了，再次目睹ang lee被索尼坑，这可不是罗兰的真实意愿。
他真正想要瞧见的，便是索尼也屁股不正啊！
在各家都因为《与魔鬼共骑》这部电影所展现出来的立场而隐晦的‘封杀’ang lee时，索尼却雪中送炭，化身天使，投了ang lee的项目？
这不就是在找死吗？
如果只是单单投资，被恶心到了的另外几家或许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配上《黑鹰坠落》大礼包呢？那索尼只能是直接坐蜡！
一部《黑鹰坠落》或许能被定义为意外，但再加上《卧虎藏龙》的话……
谁会相信索尼是无辜的？
有一还有二？
宁当是在这儿背《道德经》呢？
还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更何况，《卧虎藏龙》还会在《黑鹰坠落》之前上映！
所以复盘之后，大众眼里的索尼，那就是先接受了南北战争无意义论的ang lee，帮他拍了《卧虎藏龙》！然后又推出《黑鹰坠落》，并且在‘septemberattacks’时期搞了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索尼浑身上下全都是嘴，那也解释不清楚！
索尼：‘我真的没有违反《国际法》，我真的没有干涉他国内政啊！’
索尼：‘阿sir，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cia：‘你以为我们人民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
cia：‘两年两次，你当我们瞎吗？’
既然想干掉别人，那事，就得做绝。
没有案底那就制造案底！没有前科那就做出前科！
起因经过结果，全都给你安排妥当！
我们不仅管杀，我们还管埋！
抱着如此想法做局，罗兰自然就不会往《卧虎藏龙》里注资，不仅如此，他还会想办法让事情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下去，让索尼安安稳稳的吃下这个项目。
但这一切，他又没法和凯特明说。
所以在瞧见自家女人真心不希望自己往坑里跳后，罗兰在收下那温暖的关切时，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无奈，“好吧，果然没法瞒过你……”
听罗兰这么一说，抱着双腿的凯特就想抬手打自家男人了。
可当巴掌落下时，她又后悔的收拢，五指攥起，在罗兰的臂膀上揪了一下。
“你想瞒我什么？”凯特皱着眉头瞪了罗兰一眼，“你真的想投是不是？”
“先前我们看了《天使之城》后，你不是对黑人在好莱坞的处境理解的很深刻吗？”
“怎么现在瞧见ang lee后，便又忘记了这一切呢？”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投？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钱——”
“那你以后就给我睡沙发吧！”
狠厉的话语让罗兰有些头大，望着真生气的媳妇，抬手就想把对方搂在怀里。
但可惜，凯特不给他这机会，罗兰的手刚伸过来，她便张开嘴巴，用力一咬。
“好啦！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如此情形，让本不想骗人的罗兰编造出了一堆说辞，“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也知道于情于理都不能投资ang lee，但看在我和他合作过多次的份上，我也想帮他一把。”
“你看他今天晚上的状态，他实际上已经后悔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掺和到这件事情中去，但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而且，我也不觉得把‘南北战争无意义’这种思想透露出来，是ang lee一个人能干的事情！和史蒂文，詹姆斯不一样，ang lee是没有最终剪辑权的！”
“电影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那都是发行方决定的！”
“在这种情况下，‘南北战争无意义’这句话，难道不能剪掉吗？”
“又或者说，电影制片人不知道让ang lee重拍这一镜头吗？”
“这部电影才刚刚拍完，ang lee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并且六大不给他投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人想要试探市场的反应，但是却不肯亲自出面！”
“于是ang lee便被推出来背锅！”
“虽然这并不能证明ang lee就是无辜的，但这也不会成为他被直接封杀的根源。”
没错！
虽说就连ang lee自己都承认，《与魔鬼共骑》是一部非常复杂的电影，自己处理的可能有些不太到位，但罗兰并不相信，是他执意要传达那些思想的！
又或者说，好莱坞这些敏感题材的电影，很多都不是阿美利加导演亲手拍的！
《黑鹰坠落》，导演雷德利-斯科特是英国人。
《肖申克的救赎》和《绿里奇迹》，导演弗兰克-德拉邦特是法国人。
《水形物语》，导演吉尔莫-托罗是墨西哥人。
《为奴十二年》，导演史蒂夫-麦奎因是英国人。
而《风语者》嘛……
这个已经不用再说了。
好莱坞虽然频频产出争议电影，但其中绝大多数的影片，和阿美利加的导演没关系！
而那些被阿美利加导演搬上荧幕的争议电影，其实很多都是已经盖棺定论的话题！
这其实很好理解，让外人先吃螃蟹，如果市场反馈没问题，那自己人就紧随其后，但如果有问题，那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你们这些外国人先回国避避风头了……
真当好莱坞的资本全是傻哔啊？
人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哪些敏感话题不能拍？
但即便知道，他们依旧会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这些内容！
这不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而是想要从实际数据出发，搞清楚哪些话题才最敏感！而哪些元素，可以操控！
正是有着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种族问题，女权问题，宗教问题，政治问题等一系列矛盾便被筛选了出来，在这种操控下，乱而不倒的局面，便出现了。
毕竟，这些人的老板要的就是乱中取利，如果不乱，一片祥和，那他们还争什么资源？而如果一乱就倒，那对于本就亡国的他们来说，无疑是悲惨的生活雪上加霜！
所以，每当有争议电影出现，各路舆论一边倒的骂导演后，罗兰直接就是无视。
导演垃圾？
这是制片人中心制的好莱坞诶！
有最终剪辑权的爸爸就那几个！
这些导演哪里来的权利，让掌握发行渠道的资方听命于自己？
你这不是搞笑么！
“你就是因为这个想帮ang lee？”听罗兰这么一说后，凯特顿时蹙起了眉头。
虽然她承认罗兰说的没错，但——
“不管这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试探，我们都没有必要参与进去。”
凯特只有在自己不讲理或者罗兰不讲理的情况下揍罗兰，而在双方都能正常沟通时，她的语气还是非常认真的，“毕竟，参与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坏处大于好处。”
“虽然我的话语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
“我以后的名字只可能是凯特-温丝莱特-艾伦，而不是凯特-温丝莱特-李。”
好嘛……
望着那张严肃且担忧的面庞，罗兰抬手，将双臂搭在了对方的肩头。
“放心吧，我说我不会投，我就是不会投。”
“ang lee之前不是说了吗？索尼并没有立刻拒绝他，所以……”
“我觉得那家日本公司还是有想法的。”
“于是，我便想在这件事情上拖上一段时间，然后转过头去告诉ang lee，不少人觉得这部套皮电影非常不错，但可惜只有非阿美利加的资本，能够投资。”
“不仅如此，如果那家非阿美利加的资本能够让电影在阿美利加上映，还是有搞头的。”
“而非阿美利加资本，但又能让电影在阿美利加上映的公司，不就只有哥伦比亚（亚洲）吗？这就是我对他的最大帮助了，至于能不能成功……”
“那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既然是给索尼做局，那罗兰便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发生意外。
即便罗兰清楚，在自己拒绝之后，ang lee肯定还会去另寻投资，并且找到索尼，但这一切，哪有罗兰自己出面暗示来的保险？
作为索尼与安培林与魔兽影视联合发行公司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拥有者，罗兰相信，只要自己告诉ang lee，同行觉得剧本不错，那他就一定会继续搞，而在等他告诉ang lee，这部电影只有回阿美利加上映，才能利益最大化后……
ang lee眼中的目标，就只会有索尼了。
作为九五年就在京城设立办事处的公司，索尼哥伦比亚是真对这些电影感兴趣。
只要双方多磨几次，罗兰相信，事情就一定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在罗兰叙述自己的‘真实’想法时，凯特先是仔细倾听，然后额头隆起道道沟壑，接着便是眉头舒展嘴角微勾，而最后嘛——
正当罗兰以为，凯特会夸自己即帮了ang lee，又不让自己掉进坑里时。
凯特却反其道而行之，又**的是抬手揍人了。
“罗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能一次性和我说清楚？”
“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你刚刚憋了半天，我还以为你是真想投资呢！”
都已经实话实说了还挨揍，这罗兰可就忍不了了，为了彰显自己的家庭帝位，他顿时就换上委屈的语气，道：“你别不讲理啊！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了，我不想投资这部电影啊！”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凯特觉得这是罗兰在不讲理。
“这你就是在冤枉我了！”罗兰拔高了声线。
理直气壮的说道：“是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好么？你一直觉得我会投资！”
“我不相信你？”
冷冷的巴掌啪啪啪的朝着罗兰身上拍，“我没问清楚，难道你就不能自觉地说吗？如果什么事情都得靠我问的话，那你到底是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怎么会有东西瞒你呢？”罗兰觉得这家伙有些莫名其妙。
“看来你真有事情瞒着我！”凯特就像是发现了华点的盲僧。
“what？”罗兰脑袋上冒出了无数小问号。
“如果你没东西瞒着我，那为什么会本能的反问？只有心虚的家伙才会这样！”
“……”
“被我说中了吧？”
“……”
“快点交代，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
罗兰惊了。
他对凯特这莫名其妙的变化感到意外。
而等他瞧见那双手环抱，面色严肃，逼视质问，但却眼角带笑的家伙后——
他顿时就明白了，这世界上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和女人讲道理。
这明显就是发现自己错了！不愿承认！并且还想倒打一耙嘛！
而对于这种不知理法的家伙，罗兰一般选择直接以理服人。
直接躬身，双臂前倾，宛若抓小鸡一般，将凯特扛在了肩头。
“啊！”
猝不及防之下，凯特发出惊声高呼，双手本能的抓住了罗兰的衣服，然后……
咔嚓——卧室大门已开。
嘭咚——卧室大门紧闭。
“罗兰！你是想家暴吗？”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别乱说啊！我这是在教你，人要学会讲道理呢！”
罗兰可不上凯特这个当。
“你放屁！”凯特骂了一声，但声音里却透出些许欢快。
即便如此，威胁的话语还是接连不断的冒了出来，“我警告你啊！别乱来啊！”
“明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要是……”
可还没等凯特把后面的话语全都说出来呢，她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几秒之后，一声痛呼，传遍了整个房间。
“……啊！”
当悠扬的声音逐渐消散后，充满报复性的话语，瞬间出现。
“罗兰，你明天死定了！”
第三百零七章 资本家的快乐，全都建立在工具人的痛苦之上
十月五日是凯特的生日，但罗兰之前从未给凯特庆祝过。
九六年刚认识时，双方还没确认男女关系呢，只是将对方当做入戏的锚点。
等罗兰邀请凯特去家里过圣诞时，她那一年的生日，早已经过了。
九七年嘛，已经确定关系的二人心思各异。
罗兰在琢磨如何给凯特冲奥，而凯特则在思索，该如何霸占罗兰。
再加上当时是《泰坦尼克号》的宣发期，所以双方都默契的没有提及此事。
可九八年，情况就不一样了。
房买了，婚求了，官宣了，品牌也建了……
在这种情况下，罗兰要是还不给凯特过生日，那他就炸了！
正因如此，他便特意让卡车司机调整拍摄日程，将十月五日这天做空休息，专门来陪对方，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在十月四日晚上，罗兰狠狠滴教育了凯特一通，让她明白了做人应该讲道理后，第二天一早，这家伙就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不是，你起来行不行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能浪费在床上啊！”
看着那裹着被褥，蜷缩成团，化身蚕蛹的家伙，已经晨练回来的罗兰，心态有些炸。
“不！我就不起来！”瓮声瓮气的话语从被褥里传出。
说话的同时，那白白的一坨还蠕动了几分，将松散的被褥从内收紧，宛若汤圆。
如此情形，瞧着罗兰是苦笑摇头，如果是流媒体时代，那罗兰完全就可以举着gopro，给观众老爷表演一下【每天一个分手小技巧】。
不起床？
你是想吃巴掌呢？还是想吃板栗呢？
又或者是尖叫鸡？要么来一群声控玩具？
好吧，其实是因为只有举着gopro，他才敢作死。
然后用‘节目效果’来掩饰怂包的内心。
现在，既然不是vlgo时代，那罗兰也只能坐在床旁，开启地球球草的叫醒服务了——
“起来嘛……”
用手拍了拍汤圆，可惜汤圆没有动静。
“早餐已经帮你拿过来了，有你喜欢吃的黑布丁和炸番茄……”
汤圆抖动了一下，但里面的馅料依旧没有破壳而出的意思。
“已经八点了，你要是现在起来洗漱吃饭，我们还能在九点半前到达唐人街，如果时间够的话，你中午就能吃到我做的手撕鸡了……”
汤圆的边缘露出一个小缝，但罗兰依旧瞧不清内里情况。
“你不是说你会做小蛋糕吗？买完食材之后，下午哪也不去，就跟你学做蛋糕怎么样？”
汤圆搅和了几下，缝隙随之放大，一个小脑袋从中长了出来，炯炯有神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罗兰，小嘴巴微微撅起，似乎在说：‘继续，继续……’
“晚上我们去le bernardin，他们主厨eric ripert今晚只会为我们服务，想吃什么都行。”
在听到le bernardin时，凯特的眼睛忽然发亮，而在得知主厨只会为自己服务后，倒在床上的她笑的和个柯基一样，“你竟然包场了？那里的红绸鱼不错啊！”
“花了多少钱？”
“你赖在床上的这些时间里，我都已经能把餐厅买下来了……”罗兰实话实说。
“那是我耽误你赚钱的时间咯？”凯特声线拔高，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怎么会呢？”压根就没想据理力争的凯特陪笑道：“赚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你啊！”
“哼~”心情愉悦的凯特轻哼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正当罗兰以为，被子的封印已经解除时，凯特忽然勾出了他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背上。
“干嘛？”罗兰疑惑了。
“昨晚太累了，脚没力气，可能走不了路……”
“手也有点酸，可能抬不起来……”
“身子更是没劲，感觉风一吹我就得倒了……”
英伦玫瑰用脸蹭了蹭罗兰的脖颈，黏糊糊的话语让罗兰先是一愣，旋即苦笑点头。
“行！”
“我抱你去洗漱间！”
“我给你洗脸刷牙！”
“我还喂你吃饭！”
“嘿嘿……”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凯特身子一软，选好了位置，倒在了罗兰怀里。
那伶俐的动作，哪像没有劲的人啊？
做人，那可是要讲信用！
昨天晚上，凯特高呼，‘罗兰，你明天死定了！’，那今天，她就一定不会让罗兰‘好过’！
让罗兰抱着自己去洗漱间，帮自己刷牙洗脸，喂自己吃早餐，那都是小事儿。
去唐人街采购时，让罗兰全程背着自己，这才是幸福。
不仅如此，在等候午餐时，她还和个监工一样杵在厨房门口，挑三拣四。
下午教罗兰做蛋糕时，这家伙更是把奶油挤了罗兰一脸。
虽然当罗兰把卖相口感都一般的蛋糕送到凯特面前时，这家伙昧着良心表扬了几句，让罗兰觉得舒爽无比，但两人吃完晚餐后，她又趴在罗兰的背上，让男人陪她逛街。
le bernardin那可是在纽约的市中心曼哈顿！
在这个地界上背着凯特逛街，那真的是……
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想不被别人认出来，都难！
当罗兰背着凯特走进第一家商店后，因为天黑而没戴墨镜的他们，就已经被认出来了。
等路过的粉丝得知，罗兰这是给自家老婆庆生后，羡慕的话语如同海浪一般，将他淹没。
“啊！这真的是过生日吗？”
“天呐！凯特也太幸福了吧？”
“昂昂昂！我男朋友没罗兰帅，没罗兰有钱，也从不陪我逛街！”
“醒醒吧！你有男朋友吗？”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快去要签名啊！”
虽然不是移动互联网时代，路人无法举着相机一顿狂拍，然后在将照片分享到ins上，但这也不是预先设定好的节目，安保措施并不完善。
当身份暴露之后，还没开始便已结束的逛街之旅便宣告终结，为了避免被不断汇聚而来的粉丝围堵，更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背着凯特的罗兰便撒丫子狂奔，一溜烟的冲进广场饭店，让酒店安保将跟随过来的路人挡在外面，而他自己嘛……
则是钻进前来接应自己的安保车内，从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现场。
“鹅鹅鹅……”望着满头大汗的罗兰，全程脚不沾地的捂嘴直乐。
靠在座椅上喘着粗气的家伙则瞟了她一眼，道：“高兴了吧？开心了吧？嗯？”
“嘿嘿嘿……”
凯特没有直面回答，但却用行动表达了一切。
跪坐在那的她揽住罗兰，挺立的鼻尖从脖颈开始，当她一路蹭到罗兰的面颊后，调皮的家伙又在自家男人的嘴旁画起了圈圈。
宛若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直至罗兰的耐性快要被她消磨殆尽时，热情之花，这才绽放。
一整天下来，两个人其实没花多少钱。
戒指项链耳环吊坠，那些一个都没买，腕表包包鞋子衣服，更是看都没看。
对于实现财务自由的他们来说，物质已经不重要了。
车房地，这些物件啥时候想买都能买，但抽出一天陪玩，那才是真的奢侈。
由于双方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行踪，所以第二天早上，各大新闻台便非常默契的播报了罗兰陪凯特过生日的新闻，背着老婆在大街上夺路狂奔的照片让cp党大呼过瘾，而当两个人开怀大笑的正面镜头流入网络后，雅虎和msn，又被甜炸了。
但凡点开标题链接的，那都是闻着香进去，撑着肚出来。
当然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和那些直呼过瘾的粉丝相比，干活的大卫，牙都快酸掉了！
“又来了啊！又来了啊！”
“这两个家伙！又来了啊！”
“啪啪啪！”
懊恼的右手将大腿拍的直响。
虽然罗兰改变了名下公司的发展方向，将无法大规模盈利的星际唱片给砍了，把不用费心经营的魔兽影视给放养了，把暂时没有项目可以投资的守望创投丢一边了，将已经走上正轨的暴雪娱乐交付给三巨头运作了，但这并不意味大卫就此清闲了。
给暴雪娱乐买地建总部的事情，一直都是由他来做，年初计划诞生，六月交易达成，八月手续办完同时设计方案也终于敲定，而最快嘛，也得在千禧年左右，才能交付使用。
这，也仅仅只是他刚刚完成的一项工作而已。
除此之外的破烂事儿，还有很多。
首先就是魔兽影视。
虽然已经铺开的项目都由职业经理人打理，而且在整个创作过程中，魔兽影视根本就没有出人监工的意思，但《指环王》这个项目的投资额，可是大卫亲自去跑的。
没办法，谁让罗兰不愿意拿自有资金投资呢？
从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回来之后，罗兰便把自己得来的富国银行联系方式丢给了大卫，由于伯克希尔-哈撒韦就是富国银行的大股东，而沃伦-巴菲特更是这家阿美利加唯一的aaa级银行的董事，所以从他们这儿拿项目贷款，简直不要太轻松。
《指环王》三个亿的预算，迪士尼和魔兽影视各承担一半，在有六大参与的情况下，即便是无抵押贷款，一点五亿的投资额富国银行也批了百分之三十。
别觉得四千五百万很少，因为有了它之后，剩下的一点零五亿也不用罗兰自己掏！
在拿到四千五百万的贷款后，大卫便又马不停蹄的找到了斯皮尔伯格，而这个家伙更是熟门熟路的让自己的长期合作方大通银行将项目包装成了基金，上市售卖，募集资金。
虽然从贷款到基金上市，拢共花了五个月的时间，但所有的风险，全都转移出去了。
除了必须还清的四千五百万贷款以及利息外，剩下的一点零五亿，基本上都是白给。
因为除了百分之七的固定报酬外，在计划表中约定的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回报，基本上不可能被散户吃到，而就算吃到了一些，那都算资本家有良心的了！
要是像时代华纳对待《哈利-波特》那样，散户别说赚钱了，本金收回来都得几年！
但更多的时候，为了韭菜的可持续发展，六大也不会把事情做绝。
除非……
编剧、导演、演员要价太高。
这也是斯皮尔伯格为啥在梦工厂失败之后，依旧抱着那个壳子的原因。
有梦工厂那个壳，他就能从韭菜那儿融到更多的钱。
启动资金？
在罗兰的前世，这老头先用三星、微软和大通的钱，然后吸了派拉蒙的血，接着从印度实业公司那儿捞钱，在此之后嘛……便是人民富豪杰克马了。
梦工厂天天亏，老头倒是赚的盆满钵满。
因为他拿的导演分成和制片分成，那可是优先于基金分红，银行还贷的……
有这个熟人带路，罗兰那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别看五年一点五个亿，最后的利息就要给付五千多万。
但按照《指环王》三部曲将近三十个亿的票房来算，分账之后，他能拿到六个亿。
扣除两个亿的成本，余下的四个亿，那简直就是白给。
没花时间，没花精力，只付出拍摄版权，就赚了四个亿。
这和弯腰捡钱，又有什么区别？
啊！不对！
这连弯腰都不用弯，工具人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跑完了……
至于华尔街？
在基金上市，融到钱后，负责承销的他们，就已经通过抽佣的方式，收到封口费了！
“好莱坞太狡猾了啊！我们也看走眼了啊！业务巨亏啊！没有办法啊！”
“呵呵——”
当然了，这种已经被好莱坞与华尔街联手玩出花的成熟业务，其实并不要大卫亲自操办。
他之所以会亲自带队跑一趟，主要是想让那些工具人眼睛敞亮点。
整个业务的核心，不是公司有多牛哔，而是罗兰打通了所有渠道。
这些资本都是看人下菜的，不是所有项目都做的。
那些经理人按流程跑路就行，别整什么幺蛾子！
除了买地盖楼和空手套白狼这两样工作外，r and k的合作，也商谈完毕了。
正如大卫所料，沃伦-巴菲特那个贼兮兮的老头果然没想着掏现金入场，而是想要用自家名下的品牌折价投资，按照将近二十四亿的市值来算，即便折价之后，他们也得付出百分之三十三的股权和五点五亿的现金，而若是真这么干了，那就等于是把绝对控制权给放弃了。
按照老头控股经营的尿性，公司刚注册就搞这么大，那他以后绝会对想办法继续吞股，所以大卫便直接拒了这套方案，而在双方扯皮之下，店面加现金，便成了最终的选择。
伯克希尔-哈撒韦出纽约、洛杉矶、芝加哥、休斯顿、费城这五大城市十三家门店，以及六点三亿的现金，换取r and k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长达五年的非五大城市以外的代理销售权，以及十年之内必须现金收购自家剩余资产的合作协约。
说得通俗一点，沃伦-巴菲特明白罗兰不想出让公司控制权，所以他愿意退一步，不要那么多股份，但同时，他也希望罗兰退一步，能在r and k站稳脚跟之后，把自己名下只做r and k的渠道珠宝公司，用现金全部给收购了。
看上去是双赢，但其实是赌博，双方都赌r and k有着美好的未来。
别看三件事情说起来轻松，但真干起来，那可是花了大卫将近十个月的时间。
除此之外，google三周就烧掉了二十万，然后用从罗兰这儿‘借’了两百万的‘小’事情，也过了过大卫的手，而每隔三个月，他还得跑一趟美国证监会，递交雅虎的减持报告。
不仅如此，新西兰那块地的建造，罗兰那三幢别墅的装修，都是他在干！
说得难听一点，现在可真的是罗兰动动嘴，大卫跑断腿！
罗兰香软入怀，大卫……
凄凄惨惨戚戚！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天天瞧见罗兰那个**崽子搞事情？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我要辞职！我要回家！”
嫉妒使他质壁分离！
可就在大卫胸膛起伏，生着闷气，琢磨着罗兰凭啥可以吃吃喝喝玩玩，而他就得开会开会在开会时，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闻此动静，本还在那儿diss罗兰的他直接抄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电视机给直接关了。
“进来！”
随着他的呼唤，抱着文件的男秘书走了进来。
“董事长，ati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
第三百零八章 长臂管辖2.0
“何国源同意出售ati了吗？”
一听这话，脑中的不忿和抱怨，全都被大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骂归骂，恨归恨，真要是撒手不干，那是不可能滴！
罗兰可是大卫看着长大的，肚里有多少墨水，大卫可是比谁都清楚，要是他真不管了，那这个连小学都没读完的家伙，怕是要被资本家们玩的团团转。
“没有，何国源再一次拒绝了我们的要约收购。”
面对大卫的询问，秘书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文件摆放在大卫面前，说：“ati的董事长何国源表示，ati目前状况良好，暂时没有出售的意愿。”
“他还特意说明，这不仅是他的意思，也是全体股东的意思，让我们不要继续报价了，因为价格太低，股东不会接受，价格太高，我们也不愿意。”
如此话语，让本还有所期待的大卫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翻开文件扫了几眼，那带有何国源签名的ati传真信函上，言语异常的直白。
当罗兰从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东大会上回来，告知大卫暴雪资本要尝试收购ati后，身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的大卫便让下属和ati联系沟通，询问对方的出售意愿。
但可惜，第一次问价，就以失败告终。
虽然现在的显卡市场上，3dfx仍旧是老大，但ati也远没有达到要变卖资产宣告退出的地步，他们觉得自己仍旧有一战之力，所以直接把暴雪资本的要约收购，当成了笑话。
好吧……
事实上就连大卫自己，都觉得这个邀约纯属脑子有病。
一家根本就没有硬件业务的公司想要收购一家硬件公司，这算啥？
开拓新市场吗？
别开玩笑了！
一家公司即便以收购的方式开拓新市场，那他们也只会开拓和自己有关联的市场。
就比如说，搞有线电视网的传媒公司和好莱坞娱乐公司合并。
还比如说，甲骨文收购sun。
只有和公司主营业务相关联的市场，才是最好开拓，也是最容易打造护城河的市场。
跳跃式发展，一头莽进一个陌生的领域，只会让公司死的很惨。
暴雪资本目前的主营业务，那就是娱乐。
在这种情况下，和游戏娱乐有关的显卡硬件的确能被称之为关联市场，但问题是，光搞一个显卡有个屁用啊？想要组成护城河式的产业链，那不得自己造电脑，写系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得从造cpu的英特尔开始收购了，然后便是主板商华硕，内存颗粒厂商三星和硬盘厂商东芝，系统共给方微软……
这**的真的是在想屁吃！
所以ati觉得暴雪资本有毛病，那是真的很正常。
毕竟双方那简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嘛！
可惜，罗兰态度坚决，并且表示这是比尔-盖茨给自己提供的生财之道。
于是乎，同样觉得这笔收购有些搞笑，但却对比尔-盖茨提供的渠道深感兴趣的大卫，便再次向ati发函，而这一次，直接就是溢价邀约了。
面对暴雪资本开出来的百分之一百二的价码，ati还是否决。
之后每隔一月就阶梯递增的一百三、一百四，更是让ati觉得暴雪资本脑子有病。
而当暴雪资本第五次报出百分之一百五的收购价码时，ati终于不忍了。
他们不想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上继续扯皮！
如此一来，ati才会正式发函，义正言辞的表示，除非溢价够多，不然……
我们绝不会卖！
说白了，这其实还是钱的问题。
要是暴雪资本一开口就是两倍的溢价，ati的股东们是不可能果断拒绝的。
但两倍的溢价对于大卫来说，那就真的是脑子有屎了，一点五倍已经是他心目中的最高价位，要是在多下去，那就真的是凯子了。
当然了，如果直接把这样的结果告诉罗兰，那他相信罗兰是一定会失望的。
所以，在第五次报价的同时，他也让自己的秘书，把ati那些反对收购的强硬派的资料，给收集清楚了，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公司的创始人——何国源。
“何国源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卫将手中的文件丢在了桌上，向秘书询问其具体事项。
“他难道没有表示过，自己为什么不卖吗？”
“我们没有硬件业务不是他们拒绝的借口，因为收购他们之后，如何推进公司的发展，那就是我们的事情，拿钱走路的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操心。”
收集何国源的资料，是第三次报价被拒之后的事情。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精心准备，和他有关的一切，早已被公司调查清楚。
所以在面对大卫的询问时，他便如同背书一般，将已经确认过的消息，说了出来。
“其实，何国源不愿意出售ati，是一件很好理解的事情。”
“就像史蒂夫-乔布斯把苹果当成儿子一样，何国源也把ati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何国源是华夏人，从小是跟着母亲长大的，直到初中，才被在香江做化工生意的父亲接了过去，那时候，他们一家人才算团聚。”
“二十岁的时候，去宝岛读了电子工程系，毕业之后，则在trol data做主管。”
“只可惜，他才干了一年，trol data就破产倒闭，于是他便又重新找工作，生产、材料、品质……所有和消费电子产业有关的行业，他都接触过，直到入职飞利浦时，他更是坐上了副总的位置，然后八零年，被香江王氏电子挖去当ceo。”
“当了三年职业经理人后，觉得发展无望的他和朋友一起移民到了加拿大，在多伦多创建了ati，可以说，创建公司是他精心考量的结果，而不是心血来潮。”
“正是有着丰富的从业经验，所以在发展ati时，他们发展的很顺利，但这种顺利，其实是建立在他无休止的工作上的，根据我们调查到的消息，他说他想要在五十岁的时候退休，但他的父母都知道，他只会死在自己的公司里。”
“不管是八十年代开拓阿美利加市场，还是九三年开拓欧洲市场，亦或是现在盯上了亚太市场，这所有的业务开拓，都是他亲自去做，亲自去谈的。”
“说的夸张一点，如果没有他，ati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收购价格翻个两三倍，不然的话……”
“他能压下大多数股东的出售声音……”
“是这样吗？”位于纽约的罗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
“放弃？”电话那头的大卫问。
“放弃吧。”罗兰说：“ati的市值差不多二十个亿，翻上两倍那就是四十个亿，我可不想把雅虎赚来的钱全都丢到这里面去……”
“那我们是向其他的显卡生产商报价，还是……”
“算了，除了ati以外，市面上有潜力的显卡厂商就只有英伟达，而黄仁勋也不会选择卖掉自己的儿子，更何况，我们在这上面花那么多钱，还不如直接把苹果私有化了呢！”
ati不卖，那真的是在罗兰的预料之中。
他又不是什么天命之子，虎躯一震别人便倒头就拜。
哪个创业者都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创建出来的公司被人收购，而若是被巨头消化，那还好，而若是被不知名的投资公司给吞下，那基本上就是多年心血付诸东流。
更别说，ati现在还是民用显示卡领域的老大呢！
我这个凤头当着正舒服呢，结果你却想要收购我？
做梦去吧！
但ati卖不卖，其实并不是何国源能说得算的。
因为在罗兰的记忆里，前世ati也不愿意卖身按摩店或者牙膏厂，然后……
何国源就gg了。
在英伟达坑了微软一手后，愤怒的微软便把xbox显示卡的业务订单丢给了ati，于是ati瞬间成为业内龙头，而在当时，市面上有关cpu+gpu才是未来的说辞甚嚣尘上，所以不愿被时代淘汰的牙膏厂和按摩店便向ati问价，想要收购ati。
面对两个大佬的邀约，ati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何国源不想出售ati，他觉得自己可以带领ati在显示卡领域闯出一片天。
然后——
铁骨铮铮的何国源，就被制裁了。
在拒绝收购的半年后，加拿大安大略省的证券委员会（osc）传唤了何国源夫妇，因为他被ati的员工指控，涉嫌内幕交易。
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osc的调查结果，则是何国源和他妻子在互联网泡沫破裂之时，大规模抛售自己所持有的ati股份，避免了将近五百万的损失……
这个结果一看就是忽悠人的啊！
互联网泡沫都来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和互联网沾边的公司股价会跌，而在这种情况下，何国源夫妇出售了自己一部分的股份，避免损失，这个有问题吗？
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况且他们也没有违规出售！
而是按照法律要求，走的先披露，后抛售的路子啊！
这怎么就叫内幕交易了呢？
但osc却相信了这一调查结果，然后不断地传唤何国源。
紧接着，无法正常工作的何国源便被迫让出了ceo的位置，而在他辞去ceo之后，新接任的家伙便和牙膏厂与按摩店眉来眼去，而当osc把ati的投资部主管、市场部经理、首席辩护律师一一传唤后，‘在两千年财报中隐瞒q1、q2销售目标的困难’，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何国源正式退出ati，而ati在牙膏厂和按摩店不断竞价之后——
最终嫁给了按摩店。
最重要的是，在ati卖身之后，osc就以证据不足为由，停止了对何国源的调查！
按照千禧年初的视角，人们眼里的何国源那就真的是吃里扒外的垃圾！
osc的停止调查，那就是最大的仁慈！
但要是以十多年后的视角来看嘛——
加拿大不就是阿美利加的打手么？
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长臂管辖的套路被牙膏厂和按摩店玩的非常的溜，而ati？
要怪只能怪你不是阿美利加的公司啊！
和资本讲人情那就是脑子有病，而阿美利加公司的发展壮大，很多都是这么吸血吸出来的，所以ati暂时不卖，罗兰也无所谓。
因为现在距离雅虎完全脱手，那还早着呢！
等雅虎股份全都卖完后，再去盯着ati死怼，按摩店和牙膏厂已经给他指明了方向，他要做的，就是跟着前辈走出来的道路，再走一次罢了。
至于加拿大安大略省的证券委员会该怎么搞定？
那不是有詹姆斯-卡梅隆吗？
作为土生土长的加拿大人，他可是安大略省的骄傲啊！
影视基地就是在那儿建的，而他的深海探潜计划，也是在安大略省的帮助下展开的！
这家伙现在还欠他一千万呢，而之后嘛——
他只会越欠越多。
罗兰不收他利息，在这种情况下，帮忙摇个安大略省证券委员会出来，总没问题吧？
既然ati暂时收购不了，那忙了快一年的大卫，终于可以给自己美美的放一个假了。
把三小只全都丢给保姆，然后拉着老婆，度假去了。
首先是内达华州。
罗兰把建动物园的计划丢给了大卫，而大卫则在仔细挑选之后，选择了距离加州最近的内达华州作为建造点，在这儿买了七千四百英亩的土地。
花费，两千万不到。
由于是畜牧和灌溉农业区，所以这儿的地很便宜，而打着进军畜牧业的旗号拿地，还能享受补贴，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养牛养羊养马的过程中建造一个水族馆？一个狮乐园？一座老虎山？那是因为我们害怕牛、羊、马在成长的过程中抑郁啊！
马儿没事时可以去狮乐园瞅瞅狮子，去老虎山听听虎啸，去水族馆看看企鹅！
物种的多样性是为了生物们更好的成长！
好吧……
其实没人会管私人土地到底是放牧还是建动物园。
建牧场，纯粹是因为地太大了，光建动物园太浪费。
围一块牧场，还能混点补贴。
就像杰夫-贝佐斯在自己的德克萨斯州火箭发射场边上养牛一样。
美名其曰让动物保持警惕，充分运动，肉质才能鲜美。
在内达华转了几圈后，夫妻俩又去了新西兰。
《指环王》虽然要等到明年才能正式开拍，但很多场景已经开始搭建了。
因为暂时还不清楚彼得-杰克逊需要在哪些地方拍摄，所以——
地圈了，但度假区还没建。
不过，这并不妨碍夫妻俩玩耍。
策马奔腾时，大卫大手一挥，对着加耐蒂说：“这都是罗兰买下的江山啊！”
加耐蒂：“呵呵——”
在新西兰待了一周，他们这才转道去了英国。
虽说罗兰一再表示，会让凯特自己选房，但在大卫看来，买地自己建才划算啊！
反正都是永久的！
当然了，到底是买还是建，这种事情大卫可不会帮罗兰做主。
更别说，作为凯特的家乡，这事指不定由凯特亲自操办。
而他来英国嘛，纯粹是看看哪里的空闲地皮还算不错，到时候好给罗兰一个参考。
陆续看完几块地后，大卫忽然感慨了起来——
“诶！”
“明明是出来度假放松的，结果还顺带把手头上的事情给处理完了！”
“世界上怎么能有我这么好的人？”
“嗯？！”
第三百零九章 索尼的想法和无奈
十月十九日，晾了ang lee两周的罗兰，终于给出了正面答复。
如同事先与凯特解释的那样，罗兰向ang lee表达了自己对项目的看好，但同时，也讲述了自己的难处，当ang lee得知，罗兰征求了身旁同行的意见，并且收获大量好评，不少家伙甚至希望，这部电影能够成功拍摄，顺利的在阿美利加上映后，投资方，浮出了水面。
没有犹豫，ang lee当天便买了回家的机票，然后通过自己的老师徐立功，找到了香江安乐影业的江志强，拜托对方，联系上了索尼哥伦比亚（亚洲）。
面对找上门来的ang lee，即便有所准备，但索尼哥伦比亚（亚洲）依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当他们知晓，ang lee是被罗兰拒绝之后就立刻过来寻求帮助时——
了然情绪，涌上心头。
“看来那些家伙的态度也不是非常坚定嘛？”
“原以为他们会和之前那样，将这些非阿美利加导演排除出圈，等电影上映，产生反响之后，在根据舆论的好坏，来对待他们，可现在——”
“他们就已经表达出一定的善意了？”
索尼影视娱乐的办公室里，接到分公司汇报的众人正在开会。
这些人口中的‘那些家伙’，指代的其实就是犹太人。
而在听到‘释放善意’这样的词汇时，轻笑之声，也随之响起。
“那是因为ang lee找对了人！”
“《与魔鬼共骑》这部电影的制片人那可是罗伯特-科尔斯伯里！”
“他的朋友，不就是马丁-斯科塞斯、罗伯特-德尼罗、梅丽尔-斯特里普、达斯汀-霍夫曼、罗宾-威廉姆斯、哈里森-福特吗？而在这种情况下，因为《与魔鬼共骑》而拉不到投资的ang lee找到了罗兰，那不相当于是询问幕后之人的意思吗？”
“先不说那些家伙本来就没有针对ang lee的意思，光是有罗兰出面，他们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对罗兰说‘no’啊！”
《与魔鬼共骑》的制片人，是犹太帮的人。
ang lee找罗兰，其实就是在询问这些人的真实想法。
虽然罗兰并没有他预想的一样，直接拿着本子在身后的群里大吼一声，但他给出的答案，却让ang lee与索尼哥伦比亚，吃了一粒定心丸。
在这些家伙看来，既然罗兰都说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
“那我们投？”
“投吧！投吧！”
“那好，散会后我就通知亚洲的分公司，让他们和ang lee签合同。”
“嗯，就这么办吧……哦对了，ang lee要多少钱？”
“一千万。”
“一千万？这个投资额已经可以签对赌了！就约定投资额六倍以上的票房吧，哦对了，通报的时候，不要提起罗兰，知道吗？”
“？”
“……好。”
资本可以为了利益而丢弃面皮，而同时，他们也可以为了更大的利益捡起脸面。
虽然索尼哥伦比亚之前就有投资的意思，但现在，促使他们投资的关键，则是罗兰。
在旁人的眼里，当下的情况那就是索尼哥伦比亚影业在罗兰的影响下投资了《卧虎藏龙》，罗兰的个人影响力已经超过了巨头，可要是隐去罗兰，只提对赌，那则成了索尼哥伦比亚因为利益而单独投资《卧虎藏龙》，与个人伟力，没有关系。
不要小瞧这种改变，因为没有一个巨头愿意瞧见有人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
这种脸面形象关乎着所有利益，要是让大众知晓，非巨头任职人员能够轻易掌控一个项目的去留，那巨头的价值，将会疯狂下跌，而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权就到了个人手里。
这对于巨头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因为他们本就是通过话语权，来实现通吃压榨的。
可对于罗兰来说，这种隐瞒，正合心意。
他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索尼要分裂阿美利加！
在这种情况下，能不冒头，就不冒头！
而在说完了和《卧虎藏龙》有关的投资事项后，既然提到了罗兰，那他们便把和罗兰有关的话题，全都摆在了台面上，“今年索尼与安培林与魔兽影视联合发行公司没有发行任何项目，属于放空运营，所以……你们准备把亏损做到多少？”
一提起这事，开会的众人便纷纷翻阅起了手中文件。
去年，他们在发行了《甜心先生》、《空军一号》、《黑衣人》、《忠奸人》等电影的情况下，依旧把公司做成了亏损，让握有百分之五十股份的安培林和魔兽影视赚了个寂寞。
正是因为这事，斯皮尔伯格才想借着狼王的力量，打着帮助保罗-艾伦完成梦想的口号，用微软的金钱，把索尼哥伦比亚三星给干了。
这种想法促使罗兰拿了奥斯卡，还顺便推出了联合品牌，改变了公司的发展方向。
虽说索尼的骚操作让罗兰大赚特赚，但他们也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问题。
毕竟，当初给发行渠道，也是想要奶活整个公司，而当公司奶活了之后，清理掉掺和其中的闲杂人士，便成了首选，就像让迈克尔-杰克逊将手中的版权库拿出来合并，最后又不断的想要从对方的手中买走另一半股权一样。
合并，是为了更好地发展。
清理，是为了自身更大的利益。
如此一来，在今年没有推出任何全球发行作品，但却在自营电影项目上亏了不少钱的情况下，他们准备让那对师徒，补一补自己今年的亏空。
“全球六十六个国家，三十四个办公室，人员成本的亏损被我们做到了四千零三十万。”
“除此之外，由于《替身杀手》、《悲惨世界》、《v字特工队》、《英雄不改本色》等九部电影的海外宣传业务也是索尼与安培林与魔兽影视联合发行公司承接的，这方面全都是平价做的，宣传利润全都被抽走了，所以净亏两千八百万。”
“也就是说，联合发行公司今年一整年净亏七千一百万，我们双方各承担三千五百五十万，而罗兰和史蒂文，则每人承担一千七百七十五万。”
“这是我们精心算出来的数字，对于他们来说，承担起来并不困难。”
“史蒂文只需要把今年从《拯救大兵瑞恩》和《佐罗的面具》上赚到的钱交给我们，就能堵住一千七百多万的窟窿，而罗兰嘛……《泰坦尼克号》已经二十亿了，他一个人能拿走三点六个亿，拿出一个零头给我们，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更别说，他现在正在疯狂的出售雅虎的股份呢……”
“手上的现金，或许都比我们公司多了。”
六大谁没吸过同行的血？
当年环球、派拉蒙、米高梅组建联合国际影业时，三家那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们都觉得三家抱团要比单打独斗牛哔，定能在海外发行上面，拔得先机。
然而……
他们的海外发行之路的确比华纳、迪士尼、哥伦比亚、福克斯快多了，但是！
在高速发展的扩张期过掉之后，他们便开始作妖了。
环球和派拉蒙连年抽血，让本就有资金压力的米高梅雪上加霜。
于是乎，米高梅只得退股滚蛋。
而之后嘛，就是传媒和娱乐合并的年代。
在双方互有靠山的情况下，环球和派拉蒙，也就不作妖了。
虽然事实证明，这种共存是可行的，但在索尼与安培林与魔兽影视上，并不适用。
这家公司并非是魔兽影视和梦工厂的唯一选择，只是让另外五家忌惮的退路。
它的存在只是让师徒二人更好的与其他家谈判而已，既然是备胎，那索尼……
也就不想忍了。
“明年呢？明年可是有《蜘蛛侠2》上映，我们准备亏多少？”
“明年史蒂文没有作品产出，我们只要把《蜘蛛侠2》的海外发行收益做没就行了。”
“把亏损控制在他们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yeah！”
所谓控制亏损，其实就是钝刀子磨人。
发行公司要是一年亏掉几个亿，那罗兰和老头是绝对会暴起动手的，到那时候甭管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请人阻掉股价，还是直接截掉项目，都是会让索尼肉痛的行为。
但若是亏少了，一年就丢个几百万，那对于他们来说，不痛不痒。
想要挤人，那就得控制好度，不能不轻不重，也不能一刀放血，只有让人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调用更大的力量来解决这件事情又是亏本，才是最理想的区间。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但对于索尼来说那都不是事。
毕竟，在净亏损这条道路上，他们就走了九年。
“行，这事情就这么办吧。”
“去年我们把联合发行公司做亏了，他们也没有反应，那么今年，就多做点。”
“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在恶心人，但这种恶心，还没达到撕破脸皮的程度。”
确定了拿别人的钱，补自己的洞的发展方针后，和罗兰有关的话题，便仅剩一个。
而这一个嘛……
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提及的话题。
因为，他们控制不了罗兰。
虽然他们和罗兰还有《蜘蛛侠2、3》上的合作，但这事不提也罢。
当初请罗兰来的时候，他们可是承诺会给足创作空间，并且将其写到了项目合同里。
所以现在，即便他们迫切的希望在纽约取景的罗兰能老老实实拍戏，快点让高昂的经费停下脚步，但因为有着白纸黑字的合同，他们现在也只能望而却步。
说的不好听一点，索尼甚至觉得，让罗兰和老头承担三千多万的亏损，那是应该的！
谁让你不好好拍戏了？
由于你不愿意满负荷的工作，所以制片成本提高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从别的地方卡你一点，以此来弥补你给我们带来的损失，这难道不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嘛？
当然了，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可是不会承认的。
不仅如此，索尼还时常嘘寒问暖的关心罗兰。
不关心没办法啊！
罗兰欠他们的宣发炒作还没给付呢！
说起炒作，那就是之前冲奥时，罗兰欠下的最后一笔未还债了。
索尼和他的交易中，那可是明确要求，罗兰要在《蜘蛛侠2、3》上映时，配合着玛丽-简的扮演者来一场移情别恋的炒作，激起观众的探究**，从而走进影院。
而现在，玛丽-简的人选早就出来了，但罗兰却迟迟没有向索尼递交炒作方案！
这就让索尼有些急了。
不仅如此，在瞧见罗兰和凯特下意识发狗粮的做法后，他们其实也在怀疑，罗兰是不是想要赖账？因为这种恋情炒作其实会损害‘r and k’的品牌形象！
如果‘r and k’只是一个普通货色，那索尼会担忧，但绝不会上头。
可当伯克希尔-哈撒韦入场之后，情况就变了。
“虽然距离电影上映还有一年的时间，但按照正常的节奏，宣发安排应该确定了。”
“确定？现在怎么确定？罗兰那边自己不开口，我们能逼他确定吗？”
“是啊！奥奖交易从来不会留合同，现在他要是装作不知道，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哎！我要是他，我现在也不愿意提这件事情！毕竟十三家门店和六个多亿的现金，那可是已经进了自己的口袋！和沃伦-巴菲特的投资相比，《蜘蛛侠2、3》的成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更何况他和我们签的还是全球票房的分成合同，电影不管盈亏，他该拿的钱一分都不会少，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有利！”
“那我们就不能想点办法吗？”
“我们能想出什么办法？奥奖交易牵扯到了时代华纳、迪士尼、福克斯、环球和派拉蒙，现在那五家都拿到相应的报酬了，我们要是跳出来表示，罗兰还欠我们东西，你觉得市面上会有媒体报道吗？已经赚了钱的五家是傻子吗？怎么可能会允许我们把罗兰拖下水？”
“现在只能干看着？”
“不然呢？这种事情只能凭罗兰自己自觉！”
说到这儿，在场所有人都叹了口气……
罗兰……
发展的太快了啊！
几年前，在得知日本总部同意把海外发行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卖给罗兰，并且和罗兰签下优渥的合作协约时，他们其实是不在意的，所有人都觉得罗兰是代为持有，以后收复，那就是轻轻松松——因为罗兰就是个演员啊！只是抱着了华尔街的一根腿毛而已！
可现在呢？
才几年的时间啊！
当初他们就不愿意面对的卡尔-伊坎和罗兰做起了生意；时代华纳、迪士尼和环球至少还能与罗兰绑定五年；不仅如此，罗兰还在给微软供货；把沃伦-巴菲特，拉做天使投资人。
是！
这些关系都是由利益捆绑，但正是有着利益输送，才让他们变得密不可分！
这些家伙都在通过罗兰赚钱，而他们赚的越多，罗兰就越安全！
直接电联罗兰，将恋情炒作的任务下发下去？
别开玩笑了！
就算索尼社长出井伸之来了，他们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哔哔！
一个电话打过去，罗兰告诉他们‘啊！不好意思啊！沃伦希望我们能好好滴过呢！等我们婚礼定下来时，一定给你们发请柬啊！哦对了，威廉他们都会参加哦……’
就能把他们所有的话语全给堵死了。
质问？咒骂？
那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因为他们不会撕破脸，没能力撕破脸，更不敢撕破脸……
这和在发行公司下绊子没关系。
发行公司是罗兰的个人利益，而罗兰现在的婚姻，是大家的利益。
第三百一十章 罗兰也很烦
纽约，曼哈顿，咖啡厅。
扎着马尾的格温-斯黛西与玛丽-简相视而坐，每个人的身前，都摆放着一杯咖啡。
留有红色头发的玛丽-简捏着咖啡匙，将添加入杯的糖奶搅拌均匀，而后放在碟子外侧，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与此同时，下巴垫在手背上的格温-斯黛西倒是重重的吐了口气，三下五除二的脱下绿色风衣，将其丢在沙发内侧。
当包裹着紧致身躯的黑色针织衫出现时，烦躁的话语，就像她身上的黑色，瞧的清楚，但却摸不着边际，“玛丽！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格温-斯黛西向对面的同学兼好友吐露心声，“我觉得彼得变了！”
“自从我们一起上了大学之后，他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高中时，我们约会，我们一起出去玩，他都是非常守时的！偶尔迟到，也会像我解释清楚！可上了大学以后，他几乎没有一次准时过！每一次约会，他都会迟到！我们每一次聚会，他要么是找各种理由解释自己的迟到行径，要么就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早退！”
“那种敷衍的态度，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放空的双手，在玛丽-简的面前不断飞舞，熊熊燃烧的愤怒，令她的面庞浮现狰狞。
如此情形，令放下咖啡杯的玛丽-简抿了抿嘴，露出讪笑的同时，她也出言安慰道：“或许他真的很忙呢？而且他每一次的解释，我都觉得很合理啊……”
“家里婶婶有事找他，需要他帮忙，他总不能不去吧？”
“学校里的教授找他做实验，为了能顺利毕业，他也不能直接对别人说‘no’吧？”
“而他骑的那辆摩托车，已经非常破了，时长出些毛病，也很正常啊……”
玛丽-简眉心微蹙，努力的想要帮助话题中的彼得-帕克解释。
但这种换位思考，在格温-斯黛西的眼里，那就是敷衍至极的拙略借口！
“他真的只有迟到这一个问题吗？”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那也就算了！”
“最令我难受的是，他根本就不爱惜我送给他的东西！”
“今年他生日时我送了他一双耐克鞋，结果还没一个礼拜，就掉了一只！”
“今年圣诞节时我送了他一件耐克夹克衫，结果还没三天，衣服就不见了！”
“为能让他拥有时间观念，我特意给他买了一块手表，结果……结果……”
“结果他第二天就问我，那块表是在哪里买的！”
“因为进水了，需要去修！”
“那是我打了三个月的工才买的！然而在他的手上，都没有活过二十四小时！”
“我真的是受够了！”
宣泄的话语脱口而出，迸发而出的烦躁情绪引得周围客人纷纷侧目。
面对这种摆事实讲道理的罪状罗列，玛丽-简顿觉先前的解释苍白无力。
叹了口气，用笑容掩饰尴尬，抬头环顾四周，在探究周围顾客的真实反应时，她也希望借此外力，让好友冷静一些，可等她的目光划过咖啡厅的门口，那抱着鲜花，一脸无奈的帅气小伙，更是让她这个从中调和之人，嗅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窘迫。
蓝色的衬衫领子朝外翻露，深色的针织线衫老气无比，若是在配上牛仔裤和运动鞋，这种存在于旧金山硅谷的程序猿打扮与纽约曼哈顿一对比，顿时就显得格格不入。
若是再加上女友的直面diss，那抽搐的面庞，更是容易让人升起同情之心。
换作正常人，凝视片刻之后便会转身离开。
而当那帅气哔人的彼得-帕克也想做出同样的动作，逃离这个伤心地时，一声高呼，打断了他的思绪，也将现场众人，从戏中拉了出来。
“cut！”
“no good！”
坐在监视器后的卡车司机冒出了头，整个人趴在机子上，举着导筒冲着疑惑扭头的罗兰大喊：“五年前就给你看过本子了啊！但你的情绪还是错了！”
“彼得和格温之间的矛盾，是陪伴与守护的冲突。格温的父亲在临死之前希望彼得能够保护好这座城市，彼得照做了，而格温则不知道彼得就是蜘蛛侠，于是对彼得时常失踪，拯救世界的行为表示不满，不仅如此，在她向玛丽倾诉之前，她还和彼得大吵了一架。”
“争吵的内容，那就是蜘蛛侠是否是害死她父亲的真凶！”
“在这种情况下，彼得的内心非常的郁闷，而当彼得亲眼瞧见，格温在玛丽面前抱怨自己的所作所为时，他心中存有的，更多的是纠结。”
“他纠结该不该遵从格温父亲的遗言！他纠结该不该告诉格温真相！他对多年来的隐瞒生活感到了疲倦！同时也认识到了玛丽的温柔一面……”
“格温向玛丽的倾诉，是彼得在整个系列之中的情感转折，他之前的确爱着格温，但在常年的争吵之下，这种爱已经淡却，而之后格温因他而死时，彼得的心里更多的是内疚，与此同时，正是因为之前认识到了玛丽的温柔与理解，所以他才会在第三部和玛丽在一起。”
“因为超级英雄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能够包容自己的伴侣！”
“这么一来，你在这一场中所要表现的情感，就是对着格温背影释放出身上的郁闷，然后在离开之前，眼神和玛丽互有碰撞，迸发出欣赏和感慨！”
“欣赏玛丽的善解人意，感慨她的脾气比格温好！”
“而你现在呢？”
“你对着格温背影时给我的感觉，那就像是做错了事情想要向凯特道歉！”
“呃……你不会是真的做了什么破事吧？”
从大声讲解到骤然询问，趴在监视器上的卡车司机朝着罗兰挤了挤眼。
略带调侃的话语，激起了现场一阵轻笑。
摄像机前的摄像师用手指蹭了下鼻子，咖啡厅里饰演格温-斯黛西的瑞茜-威瑟斯彭抿嘴直乐，饰演玛丽-简的凯特-玛拉则微笑的将头发捋至耳后，负责收声的家伙放下了杆子，而灯光师嘛，则将反光板杵在了身前，至于罗兰？
这家伙已经做愠怒状，闪现到卡车司机的身旁，抬手揍他了！
“给点面子行不行？”
罗兰一巴掌拍在老头肩头，胳膊顺势搭了上去，“你想说什么，让我过来不行吗？”
“有必要拿着导筒叭在这儿喊？”
“我不大点声，你听得进去吗？”卡车司机笑眯眯的反问了一句，然后又举起导筒，冲着现场的工作人员说道：“全体休息十五分钟。”
随着他的话语，现场顿时发出欢呼，工作人员非常知趣的走开，去休息区喝水、吃点心，而那两个在咖啡厅里的主演也默契的钻进拖车，只留一老一少两个人，双脚生根没动弹。
等人都走了以后，卡车司机便没了顾忌，问：“不好演？”
“你之前可是我说，你们要炒作恋情的，怎么现在视线相触即分？”
交易根本就瞒不住人，最大的区别无非是内容和结果的区分罢了。
圈内的大多数只知道最终的结果，而卡车司机嘛，多多少少了解其中几家的交易内容。
听他这么一问，本还在众人面前露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罗兰无奈的笑了起来，点头道：“是啊，恋情可能没法大张旗鼓的炒了……”
“没办法，现在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
没错！
就在索尼纠结，罗兰是否会按照交易条款给予回报时，罗兰同样也对恋情炒作头大不已！
之前，按照双方的约定，彼得-帕克爱上玛丽-简的新闻可是会在天上飞一段时间，然后再由当事人出面辟谣，最后，认识到舆论威力的罗兰会选择退圈。
从疑似移情别恋，到最终放弃事业，整个过程不仅能赚足人们的眼球，还能将罗兰的个人形象无限拔高，毕竟，在遭受舆论侵扰之后，他可是为了一条腿而放弃了爱情啊！
啊呸！
是为了爱情放弃事业！
可现在，随着其他资金的入场，这所有的一切，全都被叫停了。
用沃伦-巴菲特的话来说，既然能稳定的复利生息，那就没必要放手一搏。
既然罗兰可以直接宣布退圈，那就别再大众面前演什么婆婆妈妈的肥皂剧！
虽说肥皂剧可以激起更大的影响，但同时，也一定会产生负面效果。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要负面消息传出去了，就一定会有人相信。
即便最后洗白，那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你以为那十个亿很好拿吗？”
“他直接就叫停了炒作计划。”
罗兰耸了耸肩，表示无奈，而卡梅隆在得此结果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沉吟了半晌后，他又说：“难怪你刚刚表演时，所有的情绪全都集中在瑞茜身上。”
“你不是不敢理凯特-玛拉，而是在资本的绑缚下，身体出现了本能的避嫌反应。”
“或许吧？”罗兰耸了耸肩，并没有太在意。
“下意识的抗拒能改的，待会我扭身之前，朝着凯特-玛拉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不就行了？感谢玛丽-简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安慰格温-斯黛西。”
“虽然和欣赏、感慨有所不同，但感激可以替代前者。”
情感替换这玩意，罗兰现在已经玩的很熟了。
虽然无法做到真情流露，但以假乱真，没有问题。
而卡车司机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以观众的标准来看，这一幕没有bug，那就可以过了，至于影评人？那些评论，早就影响不到他们了。
当然了，表演方面他不对罗兰进行任何指导，可在生活方面，他还是可以给予关心的。
“所以——这事情就这样拖着？”卡车司机掏出烟和火机，给自己点燃了一根。
“不然呢？难道让我把十个亿退给沃伦-巴菲特？”罗兰白了老头一眼，找不到头绪的他不想抽烟，“说实话，炒作带来的票房和‘r and k’相比，根本就不重要。”
“那当然！”卡车司机赞同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别管索尼。”
“反正他们现在也没办法在电影上对你下手。”
作为一个成名之后就能和妻子离婚的家伙，卡车司机压根就不觉得放资方鸽子有啥问题。
在他看来，人一生中的每个决定都得以自己舒心为第一要务，如果自己都过得不爽，那挣的再多也没意义，可对于罗兰而言，放索尼鸽子，问题其实很大。
毕竟，他还准备忽悠索尼投资《黑鹰坠落》呢！
在炒作宣发这方面和索尼闹出了不愉快，那接下来怂恿对方投资项目，并且在上映时间上做出掌控，将会变得很困难，而这，却又是坑杀索尼的关键一环。
如果无法让《黑鹰坠落》在罗兰想要的区间上映，那就算索尼拍了，对他们的影响也相当有限。
但没有办法……
和搞死索尼相比，个人品牌才是已经吃到嘴里的肉！
更何况，搞死索尼之后，他也没办法在肢解尸体的过程中分到一杯羹，如此一来……
着眼于当下，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诶！我全都要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当然了，虽然胸怀郁闷，但罗兰并没有把情绪发泄在表演上。
在卡车司机的盯视之下，接下来的拍摄虽有波折，但依旧在大家的掌控之中。
而正当罗兰白天拍戏，晚上陪凯特，其余时间琢磨该如何修复自己与索尼之间的关系时，拉链顿访问日韩的消息，也被忠实报道。
每天看看新闻，弥补缺失的记忆乃是基操，拉链顿这些年的访问新闻他没看一千也看了八百，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这一回，情况可就有些不一样了。
十一月二十二日，在拉链顿结束访问之后，阿美利加正式宣布——
决定对进口日本热轧钢板征收惩罚性关税，进口厂家也需向海关缴纳保护金。
而同时，日本立即给予回应——
决定对进口阿美利加的大米征收百分之一千的关税。
第三百一十一章 被针对成狗的索尼
夜，酒店套房内。
罗兰的目光聚焦在客厅电视机上，直播间里，两名专家靠着主持人分列左右，穿着白色衬衫的他们正在分析着当下国际形势，而为了听清他们的言论，罗兰特意开大了音量。
“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罗伯特教授和麻省理工学院的拉斐尔教授与我们探讨大统领这一回日韩之行所带来的影响。”朝着镜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直播主题后，主持人便扭头看向了左边的老头，问：“那么，罗伯特教授，在探讨日韩之行影响之前，你能向我们简单的介绍一下，大统领这回出访的原因吗？”
“okay。”
“这一回的访问，是《综合贸易法案》通过之后，我们和日本的第三次正面碰撞，碰撞的结果，决定着今后美日关系的走向。”主持人话音刚落，那个老学究一样的家伙便点了点头，侧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而想要介绍碰撞的由来，我们就得从四十年前说起。”
“二战结束之后，为了推动战后经济复苏与繁荣，我们开始着手建立多边贸易体系，四四年的布雷顿森林会议召开后，imf、世界银行、gatt相继建立，当时，进行战后重建的日本在四五年确立‘商工立国’的道路，并且在五十年代的时候提出‘贸易立国’战略。”
“五三年时，盲目恢复经济而带来的快速发展，让日本的纺织品领域出现了产能过剩、产品滞销、货物堆积的情况，于是在五五年加入gatt之后，日本便疯狂的向我们出售因为货物堆积而导致价格低廉的纺织产品，当年，贸易额就达到了一百一十一亿日元。”
“这种过度、无序的出口，让我们本土的轻工业产业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同样明白此道理的日本在五六年一月对该类产品的出口实行了自主限制，而为了避免日本的疯狂发展给我们的企业带来损失，我们在五七年，和日本签署了《美日棉织品协定》。”
“但即便如此，在六五年的时候，日本依旧对我们出现了贸易顺差。”
因为是有备而来，所以在罗伯特教授讲述的过程中，一张张曲线图，也出现在了演播厅的大屏幕上，蓝红两线分别代表着日本对美出口金额以及对美进口金额，虽然没有精确的标出每个时间点的具体数据，但两条曲线的走势，一眼就能分辨。
五零年到六零年，两条线还能重合，而从六五年开始，代表出口的曲线便和坐着火箭一样，疯狂飙升，到一九九五年时，光是看y轴的大刻度，都能瞧得出差距在两百亿以上。
“而到了七十年代，日本和我们的合成纤维产业出现严重对立。”
“如果我们没有在七二年和日本达成纤维贸易协定，严格控制他们对我们的出口数量，或许我们现在，穿的全都是madejapan的衣服，用的全都是madejapan餐具，玩的都是madejapan的玩具了……我想这一点，拉斐尔教授比我更加清楚。”
当戴着眼镜的老头将目光看向对面的中年人时，那个来自麻省理工的学者认真的点了点头，赞同道：“没错，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最常见的就是madejapan的用具。”
“如同罗伯特教授说的一样，我们和日本的贸易摩擦，从五十年代就开始了，而在七二年一月达成纤维贸易协定之后，安宁，其实也只保持了一年零九个月。”
“七三年十月，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由于日本石油的海外依存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七，所以很多轻工产业都无法运转，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的纤维纺织品工业便快速衰落。”
“而我们的纤维纺织品供应方，则不战而胜。”
“但是，为了能让经济继续发展，加快产业结构转型的他们把发展重心，放到了知识密集型产业，因此我们的矛盾，便从轻工业，转变成了重工业。”
“也就是汽车、钢铁、数控机械、家用电器、集成电路这些产业？”主持人问。
“是的。”拉斐尔教授认同点头，道：“丰田虽然不是那时候诞生的公司，但他们也是从棉纺织厂转型进军汽车领域的，而他们高速发展的契机，就是七三年的中东战争。”
“因为石油危机，他们疯狂的吞噬了我们的汽车市场。”
“本田也是一样，四八年才成立的他们一开始也是在纤维、纺织品领域发展，而在七三年之后，他们把汽车卖到了我们国家。”罗伯特教授补充了一句。
“松下电器也是那时候入场的，他们还推出了vhs标准……”
“还有索尼，七五年他们就成为了全球消费性电子影像大厂……”
随着两个人的不断补充，一张又一张的数据表打在演播厅的显示屏上。
而最让罗兰感兴趣的，便是归属于索尼的蓝条。
在七三年以前，索尼就凭借自己发明的半导体收音机、半导体电视、家用录影机、彩色电视等商品，在阿美利加的进口清单里，占有一席之地，而在七三年之后，因为中东战争的缘故以及walkman的出现，它甚至占到了阿美利加对日本的进口贸易总额的百分之四！
彩电的市场份额，更是从六五年的百分之一，飙到了七零年的百分之七！
虽然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少，但七零年日本在阿美利加彩电市场的份额总共才十六！
到了巅峰之时，日本占据阿美利加彩电市场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份额。
而这其中，差不多一半都归索尼。
“握草，这么牛哔的么？”
靠在沙发上的罗兰发出了感慨的声响，“这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选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或许就是因为索尼早就入侵了阿美利加，所以索尼影业才能一直活到最后？”
罗兰承认，作为一个想要购买有光驱版ps5的忠实索饭，他对索尼的确有着一定的了解，可那都是千禧年之后的事情，至于索尼是如何发家的，发家的过程中到底遇到了哪些风口，作为一只风口上的猪，他是如何保证自己在风口消失之后不死的……
这些他一概不知。
他所有的挖坑和算计，全都源于对阿美利加那长臂管辖的自信！
毕竟，自阿美利加实行长臂管辖以来，那都是一榔头把别人撂倒！
没人能撑得过第二轮！
能让阿美利加先喊加拿大，后喊英国，然后封锁芯片采购的——
永远不可能是日本！
既然在此之前无人能敌，那罗兰也就不用去管索尼是如何发家的了。
因为没有意义啊！
这家伙注定是扛不住的！
当然了，这是归属于之前的自信，现在嘛……
罗兰是真的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索尼不计较自己这只鸽子。
不就是咕咕咕了嘛！
第一次怂哔，第一百次那可就是理直气壮啊！
就在罗兰盯着图表望而生叹时，的演播厅里，探讨还在继续。
“据我所知，七三年的第二次贸易摩擦，冲突非常激烈？”主持人问。
“对，七七年的时候，日本出口我国的钢铁，受到了价格方面的严重限制，而他们的彩电，则是受到了我们和日本签订的《维护市场秩序协定》的约束。”
罗伯特教授认可的说道：“如果没有三年一百七十五万台电视的限制，我想拉斐尔教授这一代人的认知里，可能电视就等于索尼了……”
“但现在人们口中的随身听，也是索尼啊……”拉斐尔教授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这种侵占表示不满，但又更像是对国内找不出对抗产品的情况表示无奈。
“而在对钢铁和彩电这两种商品进行限制之后，八一年到九四年，为了保护汽车市场，我们的itc（贸易委员会），也对他们的这一项商品进行了自主限制。”
“八七年的时候，日本的半导体产品更是占据了日本国内百分之九十五的市场，还吞掉了我们超过百分之二十五的市场份额，于是我们和他们签了《美日半导体协定》……”
“当然了，为了反击，他们也限制了我们的牛肉、橙子等农产品。”
在教授的轮番讲述下，为了在多边贸易体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1974年贸易法》出现在大众面前，而为了解决阿美利加对外贸易逆差的大幅增长，以及给垮台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擦屁股，广场协议也亮在了台面之上。
可在广场协议之后，日元对美元的大幅度升值并未有效改善日美贸易所存在的问题，反而使得单一产业的贸易摩擦升级为汇率和制度层面的复合摩擦，于是一九八八年，阿美利加在《1974年贸易法》中的‘301条款’基础上做出强化，对日钢铁、汽车、半导体行业启动‘超级301条款’，不仅如此，阿美利加还要求日本对国内的产业进行结构性改革。
经济、制度，都得做出调整，减少阿美利加的产品进入日本的阻力。
虽然电视机里的两名教授一再表示，这是对国内企业的保护，是出于对国民生活稳定的一种严肃考量，但罗兰心里清楚，这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拳头大，想打谁就打谁罢了。
觉得日本的经济结构和政治制度影响到了自己，于是一句话让对方去改。
这不就是把人家当孙子使唤么？
而日本是真的打不过他，于是双方便在**年成立‘美日结构协议会’。
并达成《美日结构问题协议》。
为了回避摩擦，日本开始大规模海外投资，‘购买美国’这一口号，便出现了。
“当时，夏威夷百分之九十六以上的海外投资都来自于日本。”
“五年间，他们完成了十八起超过十亿美元的并购案。”
“我们国家有将近百分之十的不动产被日本企业买走，三棱、松下、伊藤忠商事、东芝、索尼都是此次购买的主力军，但这，依旧没有阻止贸易逆差的增长。”
“今年，我们对日本的贸易逆差上升至六百三十亿，占全年对外贸易逆差的百分之四十，创下了历史最高纪录，所以继续限制，就成了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去年全年日本对我们倾销了八万三千三百吨的热轧钢板，就成为了限制的目标。”
在罗伯特教授和拉斐尔教授的轮番讲解下，这一回爆发的贸易摩擦，被解释的清清楚楚，不仅如此，他们还将此次摩擦称为历史最大，因为除了热轧钢板和大米的冲突以外，其他领域的倾销与反倾销对峙，也会一一亮出。
“据我们所知，itc认定，日本大型计算机出口到我国，导致我国大型计算机价格下降，对厂家造成危害，所以他们要提交申请，要求商务部扼制日本的这一行为，罗伯特教授，你觉得商务部通过的概率会有多大？”主持人看了眼稿子。
“这个是肯定会通过的。”
罗伯特教授说：“日本以低廉的价格向我国出售大型计算机，损害了我国的电子计算机市场，从九三年开始，ibm的销售收入便出现下滑，而同时，他们的研发资金并没有减少，如果任由日本向我们倾销大型计算机，那我们同行业的企业会因为收入的降低而不得不减少研发成本，而研发成本一旦下去了，那就相当于是把这个市场让给别人。”
“那针对的就是富士通和日立这样的公司了？”主持人问。
“是的。”罗伯特教授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呢？”主持人转身看向拉斐尔教授，“教授觉得还有什么行业会产生摩擦？”
“其实我觉得所有行业都能产生摩擦，因为日本最喜欢用的就是迂回战术。”
拉斐尔教授说：“比如说，我们限制了日本的钢铁，然后他们就不卖钢铁，转而卖加工产品热轧板了，还比如说，我们曾经限制了他们的彩电，然后他们就不大批量的卖彩电，转而向我们倾销随身听了，再比如说我们限制了他们的汽车，然后他们就不大批量出口汽车，转而将汽车拆分，向我们兜售汽车零部件了……”
“在这种情况下，单一行业的限制，是没有用的。”
“更何况，日本在发现自己只要一向我们出口了过多的单一产品，我们就会对他们的这一行业进行限制后，便开始转变思路，寻求行业话语权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日本胜利公司！”
“他们在一九七六年开发了vhs系统，然后vhs录影带侵吞了全球市场。”
“之后，胜利公司又联合索尼、松下，推出了vcd这个标准。”
“然后现在整个市场都是vcd的天下！”
“再接着索尼又联合东芝推出了dvd。”
“去年，世界上第一个dvd可重写刻录规格dvd-ram诞生了！”
“一个又一个的标准，是日本在应对贸易摩擦时想出来的解决方法！”
“试想一下，每生产一张dvd光碟，我们就得给索尼、东芝交钱，这种授权费用，可比倾销单一产品要夸张的多！日本企业谋求的行业话语权，才是我们最需要警惕的东西！”
啪！
拉斐尔教授拍了下桌子，沉闷的声响收获了罗伯特教授的赞同。
“没错，突破摩擦的最好办法，就是掌握一个行业的话语权，当这个行业只有我说的算时，那任何的限制，都起不到作用，而日本现在就是在干这些事情。”
“既然拉斐尔教授多次提到了索尼，那我们也可以多说几句。”
“我虽然不觉得索尼会成为这一次贸易摩擦的重点，但索尼一直在制定行业规则。”
“七五年的时候，他们推出了betamax，虽然输给了vhs，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
“他们捣鼓游戏机，只不过是想要推行和飞利浦合作的罢了，去年他们发售了vaio笔记本电脑，那也只是想要巩固自己在影视娱乐里的地位罢了。”
“只要掌控了话语权，他们的影像接收芯片，就能独占全球市场。”
“然后，他们现在还在打造非mp3的音频编码方式，如果成功了，那他们的walkman又能在数字时代独霸全球，根本就不怕任何国家加以限制。”
“因为各个国家公司的产品，都采用了索尼的标准，国家想限制，生产商还不干呢！”
“所以，我和拉斐尔教授的观点一样，通过各项限制，解决贸易逆差问题的同时，我们也得想办法去扼制这些企图制定行业标准的企业，即便……”
“这些公司生产出来的产品，并不是战略物资。”
“但他们的成功，会让那些战略物资生产商瞧见希望。”
“那教授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有关部门能针对一下索尼？”
主持人问，“可这似乎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就像你说的那样，作为一家非战略物资生产商，我们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对付索尼这种给日本企业做榜样的公司……”
“这个就是问题所在。”拉斐尔教授耸肩道：“索尼走的是消费电子的道路，而他们目前的核心产品游戏机，我们没有一家公司能够针对，他们的便携数码音乐产品，我们也没有一家公司能够针对，至于其他产业，他们暂时也没有制定标准的意思，所以……”
“如果只是想要展现一下我们维护各个产业的决心，对付它，弊大于利。”
“那这样，我们就只能把目光，放在已经爆发的贸易摩擦上了。”主持人感慨的说道。
所有人都清楚，所谓的弊大于利，不过是因为没有企业在国会那儿哭着喊着要发展罢了。
像是雷神公司喊一嗓子，三菱重工就被揍得放弃市场一样……
所有人说的利，不过是资本家的利益罢了。
资本家要是觉得进入这个行业无利可图，那也不会有人会傻哔兮兮的把功夫浪费在连资本都懒得入侵的领域里，而在这种情况下，索尼当然能活得滋润。
而在这些家伙继续分析的同时，坐在电视机前的罗兰，倒是笑了起来。
因为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来苹果走了垄断的路子却不被查，是因为这些家伙本来就想对付索尼啊！”
“索尼屡屡投诉微软恶意竞争，也因为阿美利加的意志，烟消云散……”
ipod，就是在各家音乐公司的联合支持下发展壮大的。
xbox的低价策略被索尼投诉了无数次，但根本就没人鸟它。
前世的罗兰只知道这些事实，而现在嘛……
索尼亏得卖大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嘛！
得亏索尼移动通信没有研究出5g，不然的话，他们早就被拆了。
“可是……就算我知道了索尼现在面临的大环境又能怎样？”
“这个大环境只能保证对索尼下手时，能够得到各行业无条件地支持，但……”
“那捅死索尼的关键一刀，还是没法找到下手的机会啊！”
没错！
罗兰觉得，就算自己了解大势，也没啥卵用！
因为这种大势，他根本就借用不了。
难不成，罗兰去告诉索尼，我可以尝试着让商务部暂缓对你商品产业的限制，只需要你表个态，投资一下《黑鹰坠落》就行了。
且不说罗兰是否有这个能力，光是这种交易，看起来就十分脑残。
只有那些军工联合体跺跺脚，商务部才会跑断腿，而他罗兰要是有这能力……
还需要挖个屁的坑啊！
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正是因为刚不过，所以才想着下套，而要是刚的过，直接a过去不就完事了吗？
当然了，罗兰也不觉得节目白看了。
至少……
给他这个多年没有读过书的家伙，补了补课。
等罗兰把美日贸易战这些事情丢至一旁后，生活依旧继续。
拍戏的闲暇之余，他偶尔还参加一下卡尔-伊坎那些老家伙们举行的聚会。
虽然大家都没有聊生意的意思，但‘同行’依旧认识了不少。
最令罗兰意外的是，那个住在纽约的查理-芒格，每周都会抽出一天打高尔夫球。
即便罗兰打的不咋地，但输给这些老头，他也不觉得有啥丢人。
在劳逸结合的交替放松之下，本还焦躁的罗兰，也逐渐平复了心情。
静下心思后，日子，过得飞快。
《星际争霸：母巢之战》在十一月三十日上市，而《哈利-波特与密室》，则在宣布在圣诞节与大众见面，虽然这两个商品都没有罗兰掺和的痕迹，但在热度已经起来的情况下，与之有关的广告，依旧是铺满了大众的视野。
而十二月十七日到二十日，圣诞节前夕，美英又对伊拉克发动了代号为‘沙漠之狐’的四轮空袭，历时七十个小时，共对伊拉克九十多个目标实施了六百五十次空中打击，发射巡航导弹五百多枚，造成一千四百人死亡。
虽然战争非常残酷，但对于阿美利加和英国的民众来说，战火距离自己，还很遥远。
更别说，这种战争，还是碾压之局。
在这种情况之下，九八年的圣诞节依旧是商家的狂欢，琳琅满目的商品瞧得人们眼花缭乱，甚嚣尘上的促销活动，更是rape了人们的眼球，而归家的人们嘛……
更不敢两手空空。
詹姆斯-奥尔森也是一样。
出去读书一年未归的他那可是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家人面前，而等他把准备好的礼物分发给妹妹爸妈后，多出来的两个，显得异常刺眼。
“诶？罗兰呢？”曾经的小胖墩纳闷的询问。
“啊？你们没联系的吗？”在拆礼物的伊丽莎白头也没抬的问了句，虽充满疑惑，但还是立刻回答了哥哥的问题，“他去英国了，今年要在凯特家里过呢……”
第三百一十二章 ‘爷爷’给‘孙子’找的项目
“what？”
帅气程度快有罗兰十分之一的詹姆斯砸吧了下双眼，瞳孔里写满了诧异，盯着妹妹看了几秒，没有获取到更多信息的他扫视四周，待他瞧见那从阿什莉、玛丽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后，下意识的撇嘴动作，将他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
“damn！”
“这个该死的家伙又没和我说！”
愤恨的拍了下大腿，想要把手中的礼物丢掉，但胳膊刚刚抬起，后悔的情绪便又驱使他把东西放在了桌上，望着那一大一小两个礼盒，无奈的笑容，攀附于脸。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从九六年开始，罗兰和詹姆斯那就是聚少离多。
前者要工作，后者要学习。
可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并不能切断他们的感情与关系。
詹姆斯会定期和罗兰交流，而罗兰也时刻关心着对方，经常给好友送去春天般的温暖。
就比如说，圣诞礼物送的是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夏利营入场券；然后在得知对方收到了入学邀请后，又特意和迈克尔-布隆伯格见上一面，希望对方能够关照发小……
(??w??)
好吧，或许当事人可能对这种关心，有话要说。
但甭管怎样，这些年的他们，依旧是互有联系的。
虽然——
每次沟通时，罗兰总会提起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你找没找女朋友啊？’
‘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吗？’
‘十八了可以恋爱了！’
‘不要等我孩子出来了你还单身！’
‘反正你又不打游戏，不需要练出那么快的手速！’
每当罗兰真情流露，电话这端的詹姆斯便会骂骂咧咧的退出语音，但婆婆妈妈的询问，不也是挚友的体现嘛？就像有一种冷是妈妈觉得你冷一样……
好吧，更多的时候，当事人觉得这是在嘲讽自己。
可是，即便詹姆斯对罗兰的关心与关切都不感冒，但他依旧没有做出圣诞节不给对方带礼物的过分举动，毕竟一码归一码，我喊你哥，你喊我爷嘛！
在挑选礼物时，詹姆斯就已经想好了，今年该如何在罗兰面前展（送）现（礼）肌（求）肉（饶），让罗兰以后老实点，少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现在，这家伙竟然跑了？
这就没意思了啊！
这就像是顺着网线给某些作者寄土特产一样，东西邮出去了，收件人却是王大龙！
那种无力感，让詹姆斯觉得今年的圣诞节毫无意义。
“詹姆斯？詹姆斯？”
就在詹姆斯胡思乱想之际，一声声呼唤，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低头一瞧，妹妹伊丽莎白正拍着他的胳膊，“你在想什么呢？”
“妈妈喊我们下楼吃饭。”
“啊，好。”闻此言语，詹姆斯立刻将心中的无聊收起。
罗兰不在又能怎样？
圣诞节那可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开心快乐才重要！
他这个当爷爷的，犯不着和孙子一般见识！
哼！
╭(╯^╰)╮
和妹妹一道儿来到餐厅，桌上的美食让重燃笑容的詹姆斯食指大动。
或许是因为往年的话题中心消失不见，所以长久未和家人见面的他，终于时隔九年，再一次体会到被家人重视的滋味，成为了大伙关心的焦点。
在妹妹们的好奇询问下，餐桌旁的詹姆斯讲述起了自己一年多的遭遇。
“巴尔的摩和洛杉矶的差距太大了，那儿的冬天气温可是在十度以下！”
“哇，那你怎么过的？”伊丽莎白睁着blingbling的大眼睛。
“买羽绒服呗！”詹姆斯说：“我的行李箱里就有件羽绒服，在巴尔的摩那儿候机时，我就把它穿上，上了飞机后，我就把它脱了！”
“这好麻烦啊！”玛丽皱眉，吐槽了一句。
“是的！”詹姆斯赞同的点了下头，说：“不过，气温还算好的，忍忍还能过。”
“最让我难受的是，那儿的治安并不好！”
“巴尔的摩的西区和东区是黑人毒枭的聚集地，大白天就有人火拼！”
“我们学校的皮博迪音乐学院门口，还经常会有黑人堵在那儿抢劫！”
“医学院周围的治安也非常不好，我刚入学就得知，曾经有医学院的学生在放学之后，路过蓝灯区，只是瞧了一眼在火拼当中的黑帮，就被打死了！”
“然后学校的校车全都换成防弹玻璃了。”
“啊！这么危险？”
听儿子这么一说，本还以微笑示人的加耐蒂惊了，“你们学校的校警呢？”
“mom……你难道不知道，校警巡逻的覆盖区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吗？”詹姆斯无奈的耸了耸肩，吐槽道：“如果不是太过混乱，学校有必要派校警天天巡逻吗？”
“所以你现在的出行，都是躲着校警巡逻的区域走的？”
“不，我根本就不出学校！”
虽然大家之前都知道，巴尔的摩就是一个谋杀之都，但知晓和见证，那可是两个概念。
如果说洛杉矶这儿，路上有很多的流浪汉，他们就像游戏里的npc一样，每当你路过时，都能瞧见形形色色的家伙，但只要不走近，他们是不会给你派（大）发（喊）任（大）务（叫），那巴尔的摩，则就相当于是罪恶之都。
打开google的犯罪地图，选中巴尔的摩，你将发现，满地图都是黄色和红色的小点。
这其中，黄色就是盗窃案发生地，如果是钱袋图标，便意味着是当街明偷，而如果是住宅图标，那就意味着入室盗窃，至于红点……全都是持枪凶案。
建国同志还有句‘名言’：只有老鼠才去巴尔的摩！
美剧《火线》，也很好的诠释了巴尔的摩的状况。
就在詹姆斯吐槽的同时，主座上的大卫却没有同情的意思，“还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我让你去ucb你不去，非得跑巴尔的摩。”
此话一出，詹姆斯又无奈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这老爹还在对他放弃ucb哈斯商学院而选择jhu的生物医学工程院的行为，而耿耿于怀呢！
“dad！我不是不喜欢那东西吗？”
“这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吗？”
“当然啊！没有兴趣驱动，哪里来的学习动力？”詹姆斯下意识的搬出了自己的孙子，“你看罗兰，那就是兴趣驱动事业，他对电影感兴趣，那就投身好莱坞，他对互联网感兴趣，那就转行投资互联网，你都能接受他的选择，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如此话语，让大卫白了儿子一眼。
‘拿一个幸存者偏差的案例解释一切，我看你的书也白读了！’
‘罗兰的成功是因为他厉害吗？’
‘不！是因为他身边的，就你不厉害！’
不过，既然儿子搬出了罗兰，那大卫也就不继续唠叨了。
他觉得自己还能帮罗兰盯梢十几年，那自然就不会厚此薄彼，强行把事业丢给儿子继承。
况且，地产这玩意，也的确不好干了。
在各地基建都无限趋于完善，人口不会暴增的情况下，这一行的利润将越来越少，更多的商业地产公司都转做经营了，在这种情况下，提前寻找出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更别说，儿子选择的还是人类发展的终极领域，生物医学工程。
“行了行了，你人都去了，那就好好学~”大卫摆了摆手，冲着自己的老婆说道：“虽然巴尔的摩治安不好，但是他只要待在学校里，是不可能出事的。”
“而且有罗兰在，学校也不敢让他出事。”
大卫说的倒是事实，作为董事长点名关照的家伙，詹姆斯所住的宿舍，一楼就是校警值班室，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除非歹徒把里面坐班的八个人都宰了，不然别想上楼。
不仅如此，大卫也给儿子配了保镖，出行的车辆都是从家里运过去的。
没办法，安全第一嘛！
然而，就在大卫想要揭过这个沉闷话题，让餐桌上的气氛恢复至往日平安夜的欢乐时，詹姆斯忽然又补了一句，“其实我也不会在巴尔的摩待太久。”
“嗯？为什么？”阿什莉好奇的询问。
另外四人，也向他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因为卡罗尔教授接了个新的项目，要和她的导师一起研究，所以大概从明年夏天开始，她将会频繁的往返于ucsf和jhu，所以……我准备跟着凑凑热闹。”
“早一点毕业晚一点毕业对我来说差别不大，只要六年内修满学分就行。”
“而且卡罗尔教授在我今年年初入学时，就已经给我选过对应的课程了，我只要在把明年春季那个学期的课学完，理论知识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这样？那你还不如直接转学到ucsf呢！”加耐蒂觉得儿子这是多此一举。
当然了，她更是对儿子刚刚的描述存有担忧。
大卫倒是没什么看法，但他却给出了生活方面的意见，“你要是经常往返于旧金山和巴尔的摩，那就给你买一架公务机，能方便点。”
面对这个提议，詹姆斯眼睛一亮，但下一秒，他却摇头道：“公务机这事，还是算了吧。”
“你和罗兰都没买，我先用上算什么啊？”
“我是暂时用不到，而罗兰是懒得买！”大卫翻了个白眼，“他这回去英国，就是问查理-芒格借的波音777！而这种事情，他都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
“这事我都已经习惯了，当年我还问他赚钱了为什么不买衣服豪车，结果他说没必要。”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这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啊！”
“现在我才知道，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脱离物质需求，追求精神愉悦了。”
“买衣服买手表买豪车？那有买公司爽快吗？”
“更何况，外表这种东西，有了女朋友自然就会提升。”
正当詹姆斯婉言谢绝老爹的提议时，正在那儿扒拉着冰淇淋的伊丽莎白忽然抬起了头，“那你什么时候找女朋友啊？你是不是想要找个比凯特还漂亮的啊！”
一听妹妹提起这事，本还义正言辞的詹姆斯满头黑线。
瞪了眼妹妹，示意小家伙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与此同时，他也趁着老妈询问之前，果断的转移了话题，看向了老爹，“对了，一说起买公司，我就想起一件事情。”
“罗兰的守望创投，投不投资那些已经上了市的公司？”
“你想干什么？从罗兰那儿骗钱啊？”
“我可告诉你，罗兰公司的账都是我看的，别打歪主意。”
话虽如此，但大卫的眼中却尽显调侃。
他哪里不知道儿子这是在躲避老婆的询问，想要以工作堵住对方的嘴巴？
当然了，他虽然猜对了由头，但没猜中结果。
单身的詹姆斯的确不想和老妈聊女朋友的事情，可他也真的有项目想和老爹说。
“dad！我是那种人吗？”
“是。”
“嗨！我是认真的！”
“行吧！你就说吧，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那我说了？”
“别浪费时间！”
“那行，我之前不是说，卡罗尔教授和她的导师有新项目要研究吗？我说的公司，就是和她们研究的新项目有关。之前，卡罗尔教授和她的导师发现了端粒和端粒酶是如何保护染色体的，并且通过研究，她们得知，只要测量端粒长度，就可以预测出人们患心脏病，癌症和其他慢性病的几率，并且衡量出人们当前的综合健康状况和衰老情况。”
“不仅如此，根据她们的发现而生产出来的端粒酶抑制剂可以抗癌，而端粒酶激活剂则可以抗衰老，而前者在九零年就已经出现了成果，至于后者，暂时没有任何发现。”
“端粒缩短是程序性衰老的结果，而且端粒酶的确能够尽可能地延长端粒，然而，在研究过程中他们发现，并非所有细胞都表达端粒酶。”
“干细胞和生殖细胞中的端粒酶有着很高的活性，而其他大多数细胞里的端粒酶几乎没有活性，于是想要达到抗衰老的永生目标，就得先解决这个问题……”
当詹姆斯洋洋洒洒的用通俗语言向自己的家人解释情况时，三个小的，两个大的，那都是在大眼瞪小眼，没人明白詹姆斯在说些什么，而在发现自己的理解根本就跟不上儿子的话语后，大卫直接就巴掌一拍，道：“说人话！”
“啊……好……”吃痛的詹姆斯回过了神，在发现三个妹妹埋头苦吃，自己爹妈一脸懵哔后，他便立刻明白，时代的代沟，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
“简单来说，那就是卡罗尔教授发现的端粒酶或许的确是通往永生的一条道路，但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够瞧见走向道路的大门，而在这种情况下，市面上却有一家生物制药公司在向资方兜售这方面的研究，于是，觉得奇怪的卡罗尔教授便去调查了这家公司的研究项目，然后被他们的讲述给……给……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觉得他们的发展思路似乎没错？”
“既然教授都觉得没错，那这家公司就肯定是有价值的，但问题是，抗衰老这个课题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在烧光研究经费之后，他们就没钱了。”
“于是他们接了个葛兰素史克的外包，赚了一百三十万。”
“并且在九六年凭借一款治疗患有艾滋病的人所患的名为巨细胞病毒视网膜炎的眼部感染的药物，又发股融资了两点五亿美元。”
“可即便如此，它们最终还是把融资来的钱花光了。”
“现在，他们准备放手一搏，想要收购一家做同类型研究的公司。”
“但——”
“他们没有钱。”
“啊……”大卫听明白了。
这**的不就是创业公司最常干的事情，讲故事吗？
所有的创业公司在融资时，他们对公司的估值，都不是源于公司本身的价值，而是看公司创始人如何给外界投资者画饼，只要这个饼画的够大够诱人，就能拿得到投资。
拿到投资以后，其实依旧可以画饼。
只要大众和投资人相信，那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就不会成为下周回国贾跃亭。
不仅如此，詹姆斯现在所说的生物制药领域本来就是一个非常难出成果的地方，亏得底掉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没钱运营继续融资更是常见至极。
如果换做其他领域，多少年了没有盈利，那大卫会直接pass，但现在嘛——
既然是儿子的教授觉得不错，那就听听？
想到这儿，大卫问：“什么公司？在哪里？圣诞节过了之后，我去看看？”
简短的询问，让詹姆斯笑了起来。
“这家公司就在加州，和教授的导师有着合作，而名字嘛——”
“吉利德。”
…………
吉利德，成立于一九八七年，是一家以研究为基础的生物制药公司。
创建前五年，没有任何收入，全凭八八年融资的两百万美元，**年融资的一千万美元，九一年融资的四千万美元，九二年上市融资的八千六百万美元过活。
和所有的生物制药公司一样，在这期间，他们卖的全都是概念。
遏制艾滋病，解决艾滋病患者的多项并发症，长生不老……
这些都是他们给投资人画的大饼。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八八年找过沃伦-巴菲特，想要寻觅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投资，但是被老头拒绝了，于是乎，他们便自己单干。
由于吉利德吹嘘的长生不老药是根据端粒酶的发现而进行的扩展研究，所以这家公司很快就被端粒酶的三名发现者杰克-绍斯塔克、伊丽莎白-布莱克本、卡罗尔-格雷德给关注了，而在发现吉利德的研究思路和他们不谋而合后，双方，便来往的非常密切。
可这种密切的走访一时半会也带来不了什么成果，于是乎，在花完研究经费后，吉利德便在九五年发股融资了九千四百万，并且在九六年，继续融资了一点六个亿。
然而……才过了两年，钱又花光了。
十一年，烧掉三点九二亿，但出产的药品，却烂的和一坨屎一样！
在瞧见这样的调研报告后，大卫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儿子的导师卡罗尔-格雷德发现公司研究经费没有了，于是便想让儿子来自己和罗兰这儿骗投资。
毕竟，全世界都知道他大卫-奥尔森有钱，更知道罗兰-艾伦是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大股东！
但转念一想，大卫便觉得可能性不大。
因为詹姆斯的导师卡罗尔-格雷德并没有正式入职吉利德，她是jhu的教授，本就享受国家的专项研究基金的补贴，犯不着从自己这儿捞钱。
于是乎，看财报不想投，但又因为对方的身份而不好拒绝的大卫，便把皮球踢到了罗兰那儿，而等罗兰得知，自己只是去英国过了个圣诞节，詹姆斯那个龟孙子竟然就给自己拉来了一家药企后，才结束休假，回到纽约拍戏的他，差点没在剧组众人面前蹦了起来！
“等等！”罗兰激动的拔高了自己的音量。
“大卫！你再说一遍！那家公司叫什么？”
“真的是叫吉利德吗？”
“那个年年亏损，从不盈利的吉利德吗？”
第三百一十三章 深渊巨坑吉利德，深藏不漏DOD
对于大卫而言，又或者说，甭管站在投资人的哪个角度审视吉利德，它都是一家垃圾的不能在垃圾的公司了！因为除了鼓吹概念，他们啥都拿不出来！
如果说这些家伙的招股说明书相当于是贾老板的ppt，那么在发展初期，吉利德比贾老板还不如呢！人家乐视网那个纯视频公司好歹也是连续三年盈利才上的创业板，虽然很多都是无形资产的摊销算法让它出现了账面盈利，但——
吉利德可是连账面盈利都做不出来啊！
可对于罗兰来说，吉利德非但不是一个深渊巨坑，反而是和苹果一样大的金矿！
好吧……
这只是凭印象做出的判断，因为前世的他根本就不是这个行业的人，也不知道这个行业里的水有多深，更没有因为喜欢玩游戏而扒过某一些大型游戏公司的皮，毕竟，没人喜欢生病，而生了病，也没几个对医药公司有好感的。
于是乎，他对吉利德的了解，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一家能凭自身主营业务而让自家股价腰斩的公司。
没错，前世的罗兰是凭一个段子认识的吉利德。
在他仅有的记忆里，吉利德在九九年以前那就是一坨屎，而进入了千禧年以后，它——
起飞了。
吉利德的成功，其实并不在于它一开始的研发能力有多强，要是真的牛哔，他们也不会连续十一年都推出不了一款年销售额超过一千万的药品，他们的成功之处，其实还是资本运作，所有的成绩，所有的研发团队，所有的药品专利，全都是收购来的。
你的产品不错？
但下一秒就是我的了！
九九年收购了ar，而ar之后研发出了安必素和盐酸柔红霉素脂质体。
零三年收购了triangle pharmaceutical，它们之后研发出了特鲁瓦达。
特鲁瓦达是市场上唯一一款预防艾滋病的药品，成功率高达九十的阻断药。
零六年又收购了药品原料供应商raylo chemicals，心血管领域的myogen，以及生产抗生素的a，虽然这三笔投资目前依旧看不见回报。
到了一一年，它们又花了一百一十亿，收购了pharmasset。
两年之后，pharmasset推出了能干掉丙肝的索华迪，当年销售额就达到了一百零三亿。
而一五年时，光是治疗丙肝的药物就能让阿美利加的医保付出一百亿美金，地球上各个国家的医保几乎全都被它洗劫一通，仅有两个国家得以幸存。
一三年，他们又收购了ym biosces；
一五年，继续收购phenex parmaceutical、epitherapeutics、galapagos nv；
一六年，收购nibus appollo……
说白了，这就是最为典型的，资本掌控下的公司发展的正确打开方式。
自己干？
有毛病啊！
我的时间比这个市场更加值钱！
面对广阔的蓝海市场，疯狂的撒币投资就完了，而面对竞争激烈的红海市场，只要收购了行业第一，那我不就直接成了行业第一吗？
至于其它？
说句非常伤人且不好听的——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干活的人了……
而正是因为罗兰了解，吉利德是一家依靠资本运作才逐渐壮大的公司，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把这玩意丢进了垃圾堆里——能通过买买买壮大的公司有几个是可以让普通人插足的？
胆敢这么玩的，要么是不差钱，要么就是背景黑的摸不着边！
他这种白手起家、自力更生、勤勤恳恳、艰苦创业的家伙凑上去，那不是自取其辱嘛！
可现在——
吉利德没钱？
一个以钞能力发展起来的公司竟然没钱？
罗兰觉得，这**的简直就是在逗自己！
“没有错，公司真的叫吉利德，年年亏损的吉利德。”
从手机听筒里传出的话语，将懵哔的罗兰唤醒。
仍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他再次问道：“这家吉利德是不是曾经向沃伦寻求过投资？”
“对啊。”大卫肯定的回答。
‘我的天呐！’罗兰就差没抱着自己的脑袋了，“这家公司是在加州吗？”
“对，加州。”回答的同时，大卫的声线也带着一丝疑惑，“你竟然知道？”
“难道詹姆斯之前和你说过？”
话刚出口，大卫便觉得有些不对，“哦！我忘记了！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夏利营入场券是你给詹姆斯的，而你也拜托它们的董事长关照詹姆斯！”
“也就是说，这事情其实你早就知道？”
“那你现在投不投啊？他们那边有三个亿的资金缺口。”
‘oh！my！god！’
虽然大卫的行为堪称自我攻略，但罗兰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晰无比的疼痛感，给全球气候变暖又出了一份力。
‘吉利德的创始人是从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出来的？’
‘吉利德创办初期，打的就是端粒酶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旗号？’
‘吉利德竟然是我亲手送到詹姆斯面前的？’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宛若八十！八十！八十！的大锤，都快把罗兰的头给砸晕了！
和电影、游戏、互联网不一样，医药是一个罗兰根本就不了解的领域。
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在医药领域有所发展，所以在詹姆斯告诉他自己所选的专业是生物医学工程后，他连一句鼓励的话语都讲不出来。
可即便是这样，未来宇宙最强的医药研发公司也滚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这、这……
这就尼玛的离谱！
罗兰本以为，在经历了暴雪、漫威、苹果、谷歌、亚马逊之后，自己已经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但——
差的太多！
不过罗兰觉得这不能怪自己，因为吉利德，实在是太香了！
沃伦-巴菲特给‘r and k’估出五十亿时，罗兰都会高兴，而吉利德呢？
这可是一千亿的公司，有着上万亿的市场！
要是能在谈笑之中解决事情，那他罗兰，怕是已经在修仙了！
“罗兰？罗兰？罗兰？”
正当罗兰被大卫抛来的消息砸的一脸懵哔时，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大卫，也再次开口。
听到那声声呼唤，回过神来的罗兰连忙道：“啊，我在……”
“你在啊？我还以为你被喊去拍戏了呢？”
大卫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便又继续问：“怎么样？你到底投不投这家公司？”
“你要是不投的话，我就直接回绝他们了。”
“毕竟，三个亿的资金不是小数目，而且我个人觉得，这家公司就是个骗子……”
实诚的话语听得罗兰一个激灵，虽然他承认大卫说的没问题，但——
科研上的骗子，和懂资本运作又会科研的骗子，那可是两个概念！
重点是……
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了！
现在不投吉利德，以后根本就投不进！
“投投投！”罗兰连声道。
不仅如此，他还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间找了个理由。
“和詹姆斯老师有关的公司，我们应该投的！”
在听到前半句‘投投投’时，电话那头的大卫其实非常诧异，但等他听完了后半段的解释后，那股子诧异，便化作了暖流，钻进了心里。
沉吟了半晌，他才道：“罗兰，你不需要这么做的。”
“我知道你觉得詹姆斯既然喜欢这一行，我们就得支持他走下去，但是——”
“三个亿真的太多了。”
“这么多年来，名义上是我们抚养你，但你给我们的回报，比我们给你的要多得多。”
“你不止一次的帮阿什莉和玛丽拿了项目，你还给莉琪建动物园，现在你又往詹姆斯瞧中的公司投三个亿，这所有的一切，你让他们怎么还？”
“你不能这样宠着他们的，你会把他们宠坏的。”
“当他们习惯了无理的索要，某一天你再拒绝时，那可是会直接成为仇人的。”
突如其来的交心，令情绪亢奋的罗兰愣在了当场。
等他回过神时，本还占据心头的意外，已然衰退。
罗兰承认，自己刚才抛出的理由的确奇葩，就像是一个父亲在宠溺自己的孩子，对他提出的要求无限制的满足，可正是因为奇葩，所以才站得住脚。
“大卫，我们要公平啊……”
“我满足过阿什莉、玛丽，满足过莉琪，难道不满足詹姆斯吗？”
“这是詹姆斯第一次认真的提要求，我不能让他失望。”
“况且，三个亿的确很多，但和我们正在抛售的雅虎相比……”
“三个亿可是连雅虎股价的百分之一都达不到呢……”
“这笔钱，就算我看在欺负了詹姆斯那么多年的份上，给予的回报吧……”
“如果他的眼光够好，那他现在应该努力学习，争取以后问我索要公司的董事位置。”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似乎是在思索罗兰的话语，也有可能是在琢磨逻辑上的漏洞，但又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约摸过了半分钟，一声夹杂着叹息的轻笑，钻进了罗兰的耳中。
“哎……”
“好了，我知道了。”
“这一回我就不劝你了。”
“我能去帮你谈注资，但……我希望你下次能听听我的分析。”
“就这样吧，先挂了，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嘿嘿嘿……”嘟嘟嘟的忙音，让罗兰抿嘴笑了起来。
可片刻之后，他便又叹了口气，盯着手机的双眸逐渐放空。
说真的，十年前，和《终结者2》剧组签下合同时，他就觉得大卫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家长，而现在嘛……他愿意给大卫这个家长，打满分。
大卫的教育理念就是让孩子们按照自己的喜好发展，但同时，他也不会无尽的宠溺。
孩子可以把爱好当成事业，但前提是，爱好必须安全。
就像他觉得女孩完全没必要混娱乐圈一样，如果不是有罗兰的帮衬，他早就和老婆闹离婚了，但在确认罗兰能保证女儿不受侵犯后，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虽说他这种放养也算是不负责任的一种体现，但同时也的确遵从了孩子们的个人意愿。
重点是，当孩子选定了道路之后，他就会鞭策孩子不断向前。
你自己选择的路，那你就自己走完嘛，我可以帮你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但你不能因为我的介入，而选择把所有的决策，都推到我的身上。
我可以帮你解决所有细节，但大局，得你自己掌控。
细节，可以让无数工具人干，战略思维，则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决定，来堆积。
工具人好找，大局观难培。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有钱，能够试错。
“大卫真的是一个优秀的父亲啊！”罗兰感慨的说了一句。
下一秒，他还是为吉利德的出现而欣喜。
“虽然依旧没有找到对索尼下关键一刀的方法，但吉利德却能弥补干不死索尼的损失！”
“和吉利德相比，索尼就显得没有那么的诱人了。”
“毕竟，吉利德可是能打爆全球医保的公司！”
虽然罗兰对医药领域一窍不通，但这并不妨碍他投资。
他又不想把吉利德私有化，而且吉利德这种资本运作公司也永远没法私有化，在这种情况下，掺和一脚便是最大的成功，成为前五大股东并且进入董事会，就是完美的胜利。
当然了，这个胜利指的并不是钱，而是全球影响力。
就像军工资本和金融资本能把国会当柿子捏一样。
医药资本，同样能把他们搓揉成团。
毫不夸张的说，在罗兰的眼里，吉利德比什么暴雪娱乐、魔兽影视、亚马逊、苹果、谷歌更加重要，因为人可以不玩游戏，可以不看影视剧，可以不再线上购物，可以不用科技类的消费品，可以脱离搜索引擎带来的便捷，但，没人敢说——
“我不怕生病。”
大众和资本，都怕病魔！
大众和资本，都想永生！
“詹姆斯真的是一个宝藏男孩啊！”把玩着手机的罗兰笑了起来，同时，他也对自己多年前的帮扶表示满意，“果然，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当然了，詹姆斯能有今天，还是我以前教育的好嘛！如果没有我给他买的习题书本，给他请的辅导老师，那只会看漫威漫画的他，肯定不会给我带来吉利德啊！”
“看来以后他要是生孩子了，我还得给他儿子多送点数理化的书！”
“诶！我怎么这么牛哔！”
“果然，长得帅的人，就是有好运！”
心情愉悦的罗兰在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便哼着小调重回拍摄现场。
一路上，甭管遇到了谁，满面春风的他都会笑着点头。
虽说罗兰平时也很好相处，但来自内心的愉悦，和礼貌待人的和善，那可是两个概念。
“你今天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在做拍摄准备时，卡车司机纳闷的看了眼罗兰。
要知道，之前在谈炒作时，罗兰不说黑着个脸吧，但怎么样都不好看！
“难道是……凯特怀孕了？”老头不负责任的猜测。
由于老头并未选择压低声音，所以在听到这句话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投来了意外的目光，而圣诞节后才进组饰演章鱼博士的阿诺德-施瓦辛格也赶忙凑了过来，大呼小叫道：
“瞧瞧！瞧瞧！瞧瞧我听到了什么？”
“真的假的？不会是圣诞节期间查出来的吧？”
“罗兰你可以啊！”
“我第一次和你认识时，你才这么点大，而现在，孩子都有了？”
突如其来的咋呼，让罗兰露出了王大锤般的诧异，而在瞧见未来州长那翻飞笔画的手掌后，满头黑线的他没好气的喷道：“一边去！一边去！”
“凯特要是怀孕了，那你们还能见得到我人吗？”
“孕妇怎么能坐飞机？我肯定就待在英国不回来了！”
解释的同时，他还抬起胳膊搭在了卡车司机的肩头，大声道：“别造谣！”
下一秒，又扭头看向未来州长，一拳头就砸对方胳膊上了，“别传谣！”
“哈哈哈……”
虽然每人都挨了罗兰一下，但他们依旧大笑了起来。
受到他们的感染，罗兰那伴着的脸也没绷住，噗嗤一声便破了功。
“好了好了，真没怀孕。”
罗兰摆了摆手，“我倒是希望她赶快生，但她非得先办婚礼，再要孩子。”
“理解，理解。”卡车司机乐呵点头：“虽然有了孩子之后也能补办婚礼，但对于她们来说，意义也就不一样了，带着孩子拍婚纱，和夫妻单独拍婚纱，那可是两个概念。”
“而且还会成为一种有对比的遗憾。”未来州长补充了一句。
“就是这么一回事嘛！”罗兰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
“既然没怀孕，那你高兴什么？”卡车司机又问。
“哇……你这话说的！”罗兰惊了，“凯特没怀孕，和我高兴有什么关系？”
“我心情好，我高兴，不行吗？”
“不行。”卡车司机故意扳起了脸，欠揍的说道。
“你……”罗兰怒视，下一秒抛出终极杀招，“你深海探潜器没了！”
此话一出，卡车司机呆愣当场，一股子错愕，让他瞬间石化。
未来州长倒是被两个人的逗比行为弄得大笑不已，然后……他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咳咳咳……”
“你们两个是想笑死我吗？”
“别演了别演了！詹姆斯，你的演技可真烂！”
“嘿嘿……”
收起惊讶的卡车司机微微一笑，没理会未来州长的diss，而是直接道：“又赚钱了？”
“没呢没呢，只是给和家里那小子的老师有关的公司注了点资。”
明白老头问啥的罗兰摆了摆手，心情大好的他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没办法，为了毕业证。”
“奥尔森家的那个和我同名的家伙？”詹姆斯有些意外，“他老师可是生物医学领域的大咖啊！和她们有关的公司肯定很厉害吧？不对……你这是又进军生物医药了？”
“哪里啊！那公司年年亏损，投进去的钱，也不知道收不收的回来……”
虽然罗兰一脸的无所谓，但另外两人，可不这么想。
罗兰是真有钱，重点是，他还有资源。
或许因为从未披露过的缘故，外界并不知道罗兰到底身家几何，但对于他们来说，能和沃伦-巴菲特坐一块儿，本身就能听到很多内幕消息。
只要在手指甲缝里随便流出一点，那都是血赚！
“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的身家大半都是靠投资来的？”
“你现在投的那家公司叫什么？我们没能力投资，但等上市之后买买股票也是好的。”
卡车司机想要跟着捞一笔，而未来州长嘛……
他的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虽说投资吉利德这种事情应该归属机密，但作为一家被所有投资者都diss为垃圾的公司，罗兰相信即便自己说出来，这两人也会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
于是乎，没有压力的他便直接道：“嗨！别提了，那家公司真的是垃圾！”
“八七年创立，现在都快十二年了，结果根本就没盈利过！”
“九一年就上市了，发股融资都进行了三轮，结果钱全都花完了！”
“你们别用这种质疑眼神看着我，我没撒谎，那家公司叫吉利德，不信你们去查！”
罗兰原以为，只要抛出吉利德，身边两人就会真相信自己只是随便投，可还没等话音落下呢，听到吉利德这个名字后，未来州长便满是意外，“你投的是吉利德？”
“对啊，你知道？”罗兰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州长和他的老婆，以及他老婆背后的家族，从不涉及生物制药领域！
“你说别的生物制药公司我可能不知道，但你说的要是加州的吉利德，那我肯定知道。”
‘what？’这回轮到罗兰惊了，“你不会被套进去了吧？”
未来州长摇了摇头，“我不会去买那家公司的股票的。”
“why？”罗兰问：“因为没有产品吗？”
“不……因为那家公司有dod背景……”
未来州长疑惑的看着罗兰，“你不会连这家公司的背景都没查吧？”
“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十大个人股东之一，那可是亨利-拉姆斯菲尔德！”
“三十岁就当上了国会议员，七五年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defeer！”
“他可是阿美利加的鹰派旗帜！”
“他曾经的副手，也算是他的学生，叫迪克-切尼。”
“而他，更是gee bush时期的defeer，并且主导了海湾战争！”
握草！
罗兰懵了。
亨利-拉姆斯菲尔德？
迪克-切尼？
gee bush？
这清一色的象党是什么鬼！
大卫怎么没告诉他！
不对！
等等！
吉利德有dod背景？
握草！
罗兰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第三百一十四章 索尼桑……永别了。
如果让大卫知晓，罗兰把没有道明之锅扣到了自己的头上后，那他绝对会大呼冤枉！
之前，他的确想给罗兰讲述吉利德的背景，但罗兰情绪太过激动，并且非常清楚的说出了和吉利德有关的消息，于是他便误以为罗兰了解一切。
若是不了解，罗兰怎么可能会喊出‘年年亏损，从不盈利’？
若是不了解，罗兰怎么可能会道出‘吉利德的总部就在加州’？
若是不了解，罗兰怎么可能会问出‘吉利德是否曾经向沃伦寻求过投资’？
一个又一个的反问，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让大卫觉得罗兰对这家公司非常熟悉，于是他便没再公司背景上着墨过多，直接和罗兰谈起了正事。
可就是这个误会，让罗兰在听到一堆象党大佬的名号后，直接就从兴奋变成了诧异，最终变成了懵哔，虽然他对亨利-拉姆斯菲尔德和迪克-切尼这两个家伙非常的陌生，但光是defeer这一个职务，就能说明一切啊！
更别说，阿诺德-施瓦辛格还说出了gee bush！
“我不是说了吗，我真的只是看在吉利德和詹姆斯的导师有关系的情况下，才投资的！”
虽然罗兰被未来州长抛来的消息砸的是头晕目眩，但理智依在。
发现吉利德的背后还有着自己并不知晓的秘密，并且眼前这家伙似乎很了解后，罗兰便不耻下问，“阿诺德，你要是知道什么消息，可一定要和我说啊！”
毫无遮掩的话语让未来州长皱起了眉头，盯着罗兰看了半晌，确认眼前这个家伙好像真的不是在演戏后，他顿时就咳嗽了一声，抬头望向卡车司机。
“詹姆斯？今天下午的具体安排是什么？”
get到对方意思的卡车司机招呼来副导演，扫了几眼拍摄安排后，这才道：“今天下午全都是文戏，‘章鱼博士和绿魔的第一次见面’、‘展示机械触手’、‘改造能源合作’这三场是你的，然后‘负伤的蜘蛛侠找二代绿魔倾诉自己和女友的矛盾’、‘正好被绿魔发现并且认出身份’的戏份是罗兰的……和你们有关的总共就这五场，剩下的全都是绿魔父子的。”
“我们可以交叉拍摄，先在一号房把第一次见面拍了，在拍的同时，罗兰你自己去三号房盯着倾诉那一场的内景，我这边一拍完就和安东尼（霍普金斯）过去，然后把倾诉和发现这两场同时过了，而在过的同时，二号房的展示机械手臂与改造能源合作的景也能布置完毕，所以……你们如果想要提前下班，那就动起来！okay？”
卡车司机扫了两人一眼，发现二人认可点头后，便直接把罗兰要拍戏份的分镜头递了过去，然后用文件夹在罗兰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嘴里喊道：“go！go！go！”
合作了这么多年，罗兰到底是啥水平，卡车司机那可是门清的很。
该教的，他都已经教了，该学的，罗兰早就靠烧钱练会了，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让他监工布景了，就算是他拿着导筒指挥交通，卡车司机也不会和当年一样时时刻刻盯着了。
如此一来，当顶尖团队想要快速干好一件事情时，整个剧组便如同发动机一般疯狂运转。
一点半开工，四点半打卡下班，剩下两场绿魔父子的戏份不用罗兰操心，而为了感谢全组的配合，罗兰还拉着制片主任，让他今晚给全组成员加餐。
外出吃饭的费用，则由他买单。
至于卡车司机那一份？
嗨！罗兰可不会和他客气！
结束工作，打点上下之后，罗兰和州长结伴回到了酒店。
由于接下来所聊之事非常敏感，于是他们把谈话的地点放在了已经租住数月的客房内。
“你想知道什么？”靠在沙发上的州长点燃了一根烟。
“我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罗兰摊手，“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从头开始说？”
“就比如，亨利-拉姆斯菲尔德为什么会是吉利德的董事长？吉利德和dod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有dod背景的情况下，吉利德还融不到资？”
没错，这就是罗兰疑惑的地方！
吉利德如果真背靠dod，那怎么可能会缺少科研资金？
“麻烦？你这家伙和我客气什么？”州长弹掉烟灰，摆了摆手，道：“这都是一些你从别的地方也能打听到的消息，只不过他们知道的，肯定没我多。”
“亨利-拉姆斯菲尔德其实非常喜欢制药公司，他曾经就在gd searle当过ceo，而一上任，便把亏损的子公司和部门砍掉，让gd searle扭亏为盈，所以当吉利德创建之后，以新兴概念推广自己的长寿计划时，他便欣然接受了他们的邀请，并且在八八年，加入了吉利德的董事会，拥有一定的股份。”
“起初他并不参与公司运营，因为这种卖概念的初创公司根本就无法给他提供施展的空间，再加上当时他还是通用仪器的董事长，所以就更没时间管吉利德了。”
“但因为他的存在，吉利德依旧拉到了不少投资，因为那些投资人觉得，能够救活gd searle的他有能力带领一家初创公司发展壮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相信长生不老，所以才会投资吉利德，这只是资本的说辞？”罗兰打断了州长的话语，非常纳闷的问道。
“那不然呢！”州长耸了耸肩，将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长生不老这种事情，是一两天就能够解决的吗？你以为那些老头真的好骗？”
“每一家初创的医药公司在寻觅投资时，都会向外界编织出一个漂亮的未来，但真正能够拿到投资的公司，哪个不是有大咖背书？如果你嘴皮子碰一碰，我就相信了，那我还算是资本吗？能赚到十个亿，掌控上百亿的家伙，哪个是傻子？”
“就像你一样，你现在投资吉利德是因为看好它吗？”
“你什么都不了解，只是家里人觉得不错，所以相信自己人罢了。”
“别人也是一样，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漂亮的未来，而是他们瞧见这个公司里，是真有能拿着投资额，去研发药物的家伙！要么就是看见了这个公司里，有会经营的人才！”
“如果没有，那就不投！”
“沃伦-巴菲特就是这样。”
“而我个人觉得，他的眼光的确厉害，因为吉利德根本就不是一家研发公司。”
好嘛……
罗兰笑了起来。
他想起了前世沃伦-巴菲特被人围堵追问的遭遇。
每一年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上，都会有一堆人询问老头，在这些年能够投资，但却没有投资的案例中，最后悔的是哪几个。
而老头每一次的回答，都是谷歌和亚马逊。
但在这个时候，查理-芒格就会补充道：“不不不，这两点总结起来，那就是后悔没有投资杰夫-贝佐斯，我们认识了很多年，但我们不信任互联网，错过了亚马逊，同样，我们认识了很多年，杰夫投资了谷歌，但我们依旧没有……”
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追问，是否后悔没有投资吉利德。
面对这个问题，两个老头的回答则惊人的一致——“no。”
如果当初罗兰无法理解，那么现在，他倒是明白了。
因为亚马逊和谷歌，好歹是干事情的公司，而吉利德则完全和伯克希尔-哈撒韦一样，通过资本运作壮大，既然是这样，那就没有投资的意义啊！
在复利生息这上面，沃伦-巴菲特谁都不怕！
“那然后呢，他为什么又成为了吉利德的董事长？”罗兰问。
“这个……主要是因为吉利德骗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说到这里时，州长的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是在憋笑，“吉利德花了八年时间，就研发出一个西多福韦，为了这一个产品，他们烧掉了将近一个亿的美金，而重点是，在宣传药品时，他们给出来的说辞可是说，这个抑制巨细胞病毒的药物比市面上的膦甲酸钠和更昔洛韦要好了几百倍，后两者需要手术插管给药，前者只要静脉注射，于是他们又在九五和九六年融资到了两点五个亿。”
“但是，当药品在九六年上市时，人们发现，这个药并没有说的那么厉害。”
“于是亨利-拉姆斯菲尔德便在九七年成为了公司董事长。”
“oh！是因为他发现自己也被公司给骗了吗？”罗兰惊了。
“差不多吧，吉利德打着他的旗号融资，骗了那么多钱，结果却拿不出一款药物……”州长的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这会严重消耗他在资本心中的信任。”
“所以他必须让吉利德做出改变，就算最后依旧是以破产收场，但他最起码得尝试着拯救公司，如果什么都不干，那他下一次在加入初创公司时，想要拉到投资，就会非常的难。”
“而据我所知，吉利德这一回的收购，就是他主导的。”
“不管成功与否，他都能给投资方一个交代。”
“而你……你怎么就被牵扯进去了呢？”
州长露出无奈的笑容，此刻的他，是真觉得罗兰上当受骗了。
但罗兰倒是没有在意州长投来的同情，因为他明白了，为啥在有dod背景的情况下，这家公司还是融不到资了——还不是之前骗的太多了嘛！
“那你的意思是……建议我多考虑考虑？”罗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苦笑。
“no……我是不会这样对你说的。”然而，州长倒是摇起了头。
“不仅如此，我还会告诉你，吉利德是一家非常优秀的公司。”
“why？”如此回答让罗兰有些意外。
“因为我是总统健康及运动委员会主席，gee bush在九零年一月二十二日任命的。”
州长抖了抖眉毛，那滑稽的动作让罗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好长时间没看你健身，我都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是吗？我太伤心了！”州长表现的非常委屈。
“oh！要是詹姆斯在这儿，那他会原封不动的把下午的话还给你。”
罗兰笑着道：“别演了别演了！阿诺德，你的演技可真烂！”
“嘿嘿嘿！”乐呵起来的州长没有在意，而是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
在他的讲述下，罗兰已经把吉利德的情况搞清楚了。
之前罗兰还以为，吉利德是dod的什么隐秘项目，但现在来看嘛……
不过是那些政客在退休之后，疯狂的向资本索要当年允诺的好处罢了。
就是……
可能要过了头而已。
既然吉利德不是dod的私产，那罗兰就放心大胆的投了。
至于亨利-拉姆斯菲尔德？
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正是因为有他在，吉利德才能疯狂收购其它药企！
要知道，吉利德收购的所有医药公司，基本上在被收购之后的两年内，就能拿出惊世骇俗的产品，若是推理一下时间线，那便会发现，这些公司，都是在向fda递交审批时，就被吉利德盯上了，而在fda审批的过程中，他们就被吉利德给吞并了。
如果一次，那还能说是意外，但两次三次四次嘛……
呵呵。
相互调侃了几句，没有心理压力的罗兰又向阿诺德-施瓦辛格抛去了一个奇葩的问题。
“诶，对了，亨利-拉姆斯菲尔德到底长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呢……”
“what？你生意做这么大，这方面竟然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之前不需要，现在……不是有你嘛？”
“oh！你这话我爱听……不过，你怎么突然想知道他长什么样？”
“嗨（↘）！我之前不知道吉利德的董事长是他，于是便让大卫直接去谈投资了，而现在既然知道了，那我当然得记忆一下啊！不然以后见了面认不出来，那不是闹笑话吗？”
“也对，如果是其他人认不出来，那也就算了，但他毕竟是前defeer，而他的半个学生，也是前defeer，这么知名的家伙你不认识的确说不过去。”
只可惜，阿诺德-施瓦辛格又不是神经病，不可能随身携带一个大男人的照片，而这个年代，维基百科还没有被吉米-威尔士和拉里-桑格生出来呢，所以想要找一个家伙的特定照片，其实非常的困难，但不要紧，他们的手下，都有工具人。
吩咐自己的助理去找一张亨利-拉姆斯菲尔德的照片过来后，眼见着饭点已到的他们没有傻等，而是出门用餐，因为阿诺德-施瓦辛格帮助罗兰解惑的缘故，所以晚上这一顿，罗兰就主动请了，等他们酒足饭饱回到酒店时，照片，也送过来了。
“喏，这就是亨利-拉姆斯菲尔德。”州长把清晰无比的彩色证件照递了过来。
“啊，好……”罗兰接过照片，一眼扫了上去。
刚瞅第一眼时，罗兰觉得没啥。
再瞅第二眼后，罗兰觉得长得还行。
可等他瞅了第三眼，第四眼后，他的眉心，便逐渐蹙起，额头，显露犁地一般的沟壑。
‘嘶……’
‘这老头……’
‘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
‘好像前世见过这家伙？’
‘可不对啊！这家伙不是七五年的defeer吗？我上辈子怎么可能会去翻阿美利加七五年的defeer？而如果我刻意翻过，那我肯定会和记忆那些欧美明星一样，记住这家伙的名字啊！怎么可能会熟悉而又陌生？’
罗兰觉得很奇怪，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发问。
盯着照片想了半晌，他又道：“要不……再帮我弄一张迪克-切尼的照片？”
“毕竟是他的半个学生嘛，我也得记一记。”
“什么？”未来州长有些疑惑，他觉得罗兰的行为有些奇怪。
但与罗兰对视两眼后，他便被表露纠结的罗兰打败了。
在他看来，决定投资吉利德那个深渊巨坑的罗兰想要牢牢记住这些人，若是以后碰上同样的事情，那就会调取这段记忆，让自己谨慎行事。
于是乎，他便同意了罗兰的提议。
不仅如此，为了早点解决这个问题，他还让助理把这一系的人的照片，一起带了过来。
而等罗兰端着迪克-切尼的照片后，他的表情就更加狰狞了，扫了两眼摆放在茶几上的bush父子，罗兰真的想不通，自己为啥会对根本就叫不出名字的人产生熟悉感？
可当他纠结的想要抓耳挠腮时，翻动照片的他，忽然瞧见了一个黑人的身影。
当他发现照片上标注的名字是科林-鲍威尔后——
罗兰的双眸，瞬间瞪大！
忙不迭的把照片排成一排，等那些家伙全都处在一起时，罗兰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
‘握草啊！！！’
‘这**的不就是主导了洗衣粉事件的所有人吗！！！’
罗兰认出他们了！
罗兰认出他们所有人了！
黑人科林-鲍威尔，就是那个未来会拿着被毛熊大帝称为洗衣粉的大规模杀伤性在联合国安理会上阐述攻打伊拉克理由的ues secretarystate！
而那个地中海的迪克-切尼，则是推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的vice president！
至于吉利德现在的董事长——那不就是bush的反恐代言人，阿美利加历史上唯一一位两度出任defeer的家伙吗？
而在零一年的反恐战争时，他在新闻发布会上直接就用了九个杀！
‘握草！亨利-拉姆斯菲尔德会离开吉利德？’
‘那吉利德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罗兰又**的迷惑了，但下一秒，他却一拍脑门，猛地惊醒！
‘不对！我现在最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去猜测吉利德的发展道路！’
‘而是找一个能给《黑鹰坠落》背书的家伙，让索尼投资！’
‘现在，没人比这群人更合适了！’
想到这儿，罗兰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变得清明无比！
本还散落成团的所有布局宛若被线连接，一环扣着一环！
按照罗兰的计划，那就是让索尼先投了‘屁股不正’的ang lee，然后拍摄《黑鹰坠落》，并且卡着时间点上映，搅动舆论，推动反恐战争。
接着便是用ipod，阻掉索尼便携式音乐设备市场份额。
然后便是xbox现世，暴雪娱乐给予配合，侵吞索尼游戏的市场。
不仅如此，在拉上本就对索尼不满的老头，让犹太帮尽可能的拒掉索尼影视娱乐的项目。
如此一来，便是三面夹攻之势，给索尼的现金奶牛，予以重击！
紧接着，等阿美利加陷入反恐战争的泥沼，国内外都在质疑战争的正确性，反战情绪蔓延全国后，便把干涉阿美利加内政，搅动民意，推动战争的锅扣在索尼头上。
如此一来，索尼必死！
但问题是，这个计划里，存有两个问题。
其一，便是在《蜘蛛侠2、3》上放了索尼鸽子的罗兰想不到一个能让索尼不拒绝自己，并且投资《黑鹰坠落》的理由；其二，便是就算弄死了索尼，罗兰也是吃力不讨好，因为除了能帮助犹太帮啃下索尼影视娱乐外，他根本就无法分享到索尼死后留下来的蛋糕。
费尽心思把一个世界五百强搞死了，结果我却吃不到大头？
这不就是浪费时间吗？
可现在！
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罗兰担心索尼在见自己放了鸽子之后，不愿意投资自己牵头的《黑鹰坠落》？
那没关系！
我给你们一个无法说no的理由！
按照正常情况，一个影视项目都是先找资方，在找创作团队，但这回，我先找创作团队！
我拿着《黑鹰坠落》这个项目去找亨利-拉姆斯菲尔德，请他出任本片顾问！
前defeer分量够不够？
不够不要紧，在把他的学生迪克-切尼拉上！
两个前defeer！
其中一位还主导了海湾战争！
而在他离任之后，碾压一切的美军就出现了黑鹰坠落！
他们要是还不够格，那这个世界上就没人够格了！
不仅如此，让dod先介入《黑鹰坠落》，然后再去找索尼拉投资，索尼敢拒绝吗？
美日贸易战刚开始打，dod就找上门来了……
索尼想拒绝，他都不敢拒！
因为他们揣测不到dod的意图！
这是真的只拍电影？
还是测试他们索尼是否想和阿美利加对着干？
如果是真拍，那也就算了。
但如果是测试……
不接不就是死吗？
更何况，就算dod这时候表示，我们真的只是想拍电影，索尼信吗？
早不拍，晚不拍，偏偏在美日贸易战刚开始打的时候拍？
不找华纳拍，不找环球拍，偏偏找我们索尼拍？
你说不是测试，我们索尼敢信吗？
这就是阳谋！
就算索尼知道这是个坑，他们也得往里面跳！
如此一来，罗兰之前面对的第一个难题，便解决了。
而这第一个问题解决了，第二个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之前，第二个问题的核心矛盾就是牌打出去了，却收不回来。
虽然《黑鹰坠落》是捅死索尼的关键一刀，但是捅进去的手，只可能是面对国内外压力，而不得不转移矛盾的战争发起者！只有他们才能进行利益分配！
苹果、微软、犹太帮因为直面针对索尼，所以他们能分享蛋糕，但躲在幕后的罗兰——
只会被人无视。
可现在，在投了吉利德，找战争发起者充当《黑鹰坠落》的顾问后……
虽然罗兰依旧待在幕后，但这些人绝对不会再无视他！
更何况，电影是罗兰牵头的！苹果他又是大股东！微软和他有着紧密合作！只有被媒体欺骗的民众才不知道他和犹太人的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他直接就成了联系各方的核心！
给索尼挖坑的，是他罗兰的人！
朝索尼挥拳的，还是他罗兰的人！
造捅死索尼之刀的，仍是他罗兰的人！
而最后，捅死索尼的那只手，依然是他罗兰的人！
全世界都是我的人，那这蛋糕，怎么可能会没我的份？
而且我要的也不多！
苹果可以顺利吃下索尼便携式移动设备，微软可以轻松吞掉索尼电脑娱乐，犹太帮可以拿到他们最想要的索尼影视娱乐，而他罗兰嘛……
也不是什么魔鬼。
索尼最牛哔的半导体业务、影像产品和移动通讯让给那些战争贩子，让他们拿出去打点上下，他罗兰——只要索尼音乐娱乐！
星际唱片发展不起来？
现在不直接就是世界三大唱片公司之一了吗？
至于价格？
这笔钱最后是赔给阿美利加的，出价多少，不还是他们自己说的算？
七、八、九、十个亿意思一下就行了，没人敢跳出来竞价的！
因为doc不会批他们的交易！而关上门吃到饱的这群人，也不会允许外人乱来！
当然了，未来很美好，当下很残酷。
因为罗兰不知道，这些家伙愿不愿意当《黑鹰坠落》的顾问。
不过，看在投资吉利德，帮解燃眉之急的情况下，请他们挂个名，应该没问题吧？
而当罗兰拿着这些家伙的照片，把前年年末，弗朗西斯-科波拉给自己所说的项目以开玩笑的形式说出，想从阿诺德-施瓦辛格这儿探探口风时，他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当电影项目顾问？”
“亨利和迪克对娱乐不感兴趣。”
“什么？《黑鹰坠落》？”
“噢！我想这个他们会非常感兴趣的！”
“他们本来就对打赢了战争而输掉了选票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现在，既然有机会拍拉链顿时期的丑事，他们会非常高兴的！”
“尤其是亨利！”
“他当年坑过乔治，乔治去cia任职的事情就是他干出来的，可惜，他把乔治排挤到了cia，但他支持的福特却输给了卡特，而后面在reagan副手的争夺上，他又输给了乔治。”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从商？”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当年被自己排挤到cia去的乔治在reagan的支持下当了大统领！”
“他其实一直想回到华盛顿，但大统领这个职位，他已经没机会了。”
“而乔治的儿子，现在的德克萨斯州州长，也想在拉链顿下台后试一试。”
“迪克，就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班底。”
“对于亨利来说，通过迪克重返华盛顿是一件非常现实的事情，操作性很大。”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去揭踢走乔治的拉链顿的老底，我向他会非常乐意搞定dod的，又或者说，他会迫不及待的拉上迪克，让乔治得知这件事情。”
“我当制片人？”
“制片人我当不了，但我可以挂个执行制片。”
“没问题，你先去找弗朗西斯，告诉他接手《黑鹰坠落》，等这个月我们回加州后，我就去帮你找亨利，我和他很熟，更别说你现在还投了吉利德呢！”
“好好好，这事情就先这么说，哦对了，《终结者3》……”
“我也是制片吗？好的好的好的，那这项目，我就自己去和詹姆斯谈了……”
阿诺德-施瓦辛格虽然娶了玛丽娅-施莱弗，通过对方走进了white house，但他却不是驴党的人，反而和bush家族走得非常的近。
这其实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人走茶凉，人死灯灭。
和媳妇家的势力相比，bush家族其实更给人安全感，至于驴象之争？
这玩意不就是忽悠人的吗？
迈克尔-布隆伯格想当纽约市市长，于是便注销了驴党身份，光明正大的跳到了象党，而在参加大统领选举的时候，诶，又抛弃了象党身份，去驴党分票去了。
对于资本来说，驴象之争就是狗屁，永恒利益才是上帝！
只要能让我瞧见美好未来，我可以是任何身份的人！
作为一个想要向上爬的家伙，阿诺德-施瓦辛格也是这样的人。
在得知罗兰想拍《黑鹰坠落》后，什么耻辱争议，全都抛至脑后，因为在他的眼里，这是能够巩固自己和bush家族关系的一种有效手法。
至于《终结者3》？
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系列，不过是仗着中间人的身份，想要两头通吃罢了。
这种贪婪的行为或许会让人觉得无耻，但对于罗兰来说，则是最好的回答。
他又不是阿诺德-施瓦辛格的亲爹，人家凭啥帮他奔东走西？
如果是普通项目，那也就算了，但《黑鹰坠落》，是必须把dod拉进来的敏感话题，在这种情况下，不拿茶水费才有问题！
只有成为利益共同体，才不怕对方转头卖队友！
只有成为利益共同体，他们才能朝着一个目标前进！
更何况，用《终结者3》当做茶水费，这对于罗兰而言，那简直就是血赚！
因为他最后想换的，是索尼音乐娱乐！
达成合作协议后，双方就此分别。
送别对方，关上门时，浑身舒畅的罗兰也卸下了伪装，直接靠在了大门上。
望着那混乱不堪的熟悉客房，他的身躯豁然抖动，嘴角扬起，面颊带笑，溢于言表的兴奋包裹周身，无法明说的快乐，疯狂涌现！
“嘿嘿嘿……”
“呵呵呵……”
“哈哈哈……”
罗兰没有尝试着用手擦拭狂涌而出的泪水，当那豆大的泪珠顺着面颊滴落在地时，四溅的水花，融入地毯，留下印记。
缓步走到窗户旁，俯视万物的豪迈，让他无比舒爽。
繁星般的城市，一手可握，奔走四方的众生，皆是蝼蚁。
“权力啊~真是美妙~”
“索尼桑……”
“永别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万事俱备，静待收割
每年年初，阿美利加都会遭受自然灾害的侵袭。
今年，也不例外。
九九年一月一日到六日，短短五天，强烈的暴风雪便席卷了阿美利加的中西部地区。
宛若吉安娜放大，冰天冻地。
技能覆盖范围之内，各个地方的交通皆陷入瘫痪，车祸不断；一百二十个小时里，总计有一百零二人死于极端天气带来的交通事故，而飞往灾区的航班也因此取消。
受灾最严重的底特律市所有学校宣布停课，数十个州总计十八万学生待在了家里。
在电闪雷鸣狂风呼啸之际，可没有十一个州会站出来表示，我们就要上街！
看着电视机里，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罗兰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运气还真不错。
每当东海岸遭受飓风袭击时——
诶，他在西海岸。
每当西海岸洪水滔天，海啸降临时——
诶，他在东海岸。
要是整个阿美利加都被极端恶劣天气所笼罩——
诶，他要么正好不开工，要么就在外面玩。
‘你打不着我！打不着我！打不着我！’
与灾祸擦肩而过的小幸运，让他可以尽情的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而在和凯特联名向灾区捐出两百万救灾款后，趁着休息的间隙，他又亲自跑了趟弗朗西斯-科波拉的家，和对方重聊当年之事。
接待了突然造访的罗兰，认真倾听了他的想法，大胡子笑着道：“你准备直接拉dod做这个项目？可以啊！杰瑞（布鲁克海默）现在都快被西蒙-韦斯特给烦死了！”
“他就这么想拍《黑鹰坠落》？”罗兰笑着问，“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大胡子摇了摇头。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罗兰直接说：“但……”
“如果我接手了，这部电影最后可能依旧不是他拍。”
罗兰把丑话说到前头，因为《黑鹰坠落》这部电影，他还是希望让雷德利-斯科特介入。
大胡子倒是不在意这件事情，“罗兰，我就这么和你说吧……”
“西蒙-韦斯特到底能不能拍成，我根本就不关心。”
“如果不是杰瑞搞不定西蒙，我也不会来干预这件事情。”
“杰瑞作为一家初创公司的老板，他不好对西蒙说no，而你则无所谓啊……”
“西蒙不敢缠着你的，更不敢在dod的面前推销自己……”
‘真**的无情……’
虽然在心里暗搓搓的吐槽了一句，但罗兰依旧觉得对方的思路很正确。
西蒙-韦斯特又不是他们这边的人，但杰瑞-布鲁克海默是。
这种情况下，帮谁，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行，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罗兰点了点头，道：“那……麻烦你去帮我拿版权？”
“可以。”大胡子应答的非常爽快，“《黑鹰坠落：一个现代战争故事》的版权对吗？”
“作者是的人，我争取帮你把价格谈到五十万吧。”
“最少三天最多七天，这种敏感话题，没人竞价的。”
“okay，我等你消息。”罗兰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说‘黑鹰事件’是一个存在的事实，但这个项目，还真不能直接借鉴历史。
必须先买故事，然后改编拍摄。
这其实是好莱坞影视项目的常规运作模式，所谓的纪录片，历史片，传记片，全都是依托文人著作，进行改编拍摄的，这么做的用意，一来是可以避免宣发时的市场争议，如果有人质疑创作团队不尊重历史，那就可以高举文学改编大旗，二来是可以修改一段历史，因为我们拍的是故事，而那个故事本来就是真假参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可以尽情的隐藏一些东西，添加一些私货，反正是对文学作品的二次创作，谁都挑不出毛病。
至于直面历史？
马里兰州州长才对着川建国喷上一口，就被对方扣上了历史修正主义的大帽子。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好莱坞怎么可能会去干？
但若是基于文学作品嘛……
这空子，不就来了吗？
故事的主体本就不是真实的，我们改一改，有问题吗？
至于大众相信它是真实的……
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作为宣扬意识形态的主要阵地，好莱坞的花活多着呢！
在敲定了《黑鹰坠落》的拍摄版权后，待在纽约拍戏的罗兰，又接待了姗姗来迟的凯文-费奇，按照事先的约定，他应该在九八年底，带着自己撰写好的计划前来报道，可为了完善自己的梦想，他又多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慢工出细活，这个罗兰可以理解，而在瞧了他新写的构架后，那疯狂上涨的电影部数，令他在心中暗暗点头，“你原先的计划是先拍变种人，然后通过变种人引出复仇者联盟，而现在，你却将他们的联系稍微分开了一些？为什么？”
“因为太乱了。”凯文-费奇说：“而且很危险。”
“虽然变种人和复仇者联盟都是漫威推出的作品，但受众群体是不一样的，和复仇者联盟相比，变种人这个主题会稍显黑暗，既然是这样，我便把融合的想法，暂时放下了。”
“在我新写的计划书里，复仇者联盟这个群体，其实更偏向于爆米花电影。”
“轻松，愉快，给人们带来欢笑。”
“而变种人，则是延续漫画风格，因为和人类抗争的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悲剧，如果贸然修改，让电影基调变得轻松，那就会相当违和，毕竟，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抗争，他们争夺的是人人平等的生存权利，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强行快乐，不仅需要承担拉拢新粉丝的未知风险，还需要面对老粉丝的批评，所以，变种人的起步电影，得以稳妥为主……”
“至于强行混合……”
“左边变种人苦大深仇，右边复仇者联盟嘻嘻哈哈，割裂感太强了……”
望着侃侃而谈的凯文-费奇，罗兰的心里满是感慨。
不愧是从打造了两部长寿肥皂剧家庭里走出来的用爱发电党啊！
和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三代不同，这个秃子压根就不会在投资人的面前大谈自己的梦想，只谈稳定营收上的创新——在他新递交的拍摄思路里，变种人和复仇者联盟被他进行了简单的分割，变种人三部曲以及衍生出来的单人电影，那依旧是行走黑暗的悲惨史，而在三部曲后，渴望自由的他们选择隐居，于是，复仇者联盟的单人电影就接档，打怪升级的爆米花模式能让人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两个小时。
用光头的话来说，变种人的苦难，是维护漫画粉的手段。
在遵从漫画人设，但不照搬硬核内容的基础上用心拍摄电影，能促使那些喜欢漫画的粉丝走进影院，也能让从未看过漫画的路人感到友好。
而在这种基础上连续推出几部电影，可以稳定的维护老粉，吸纳新粉。
说白了，其实就是做品牌。
牌子打出来后，之后转变画风的复仇者联盟，才是疯狂捞金的根本。
因为变种人的内涵就那么一点，作为特殊时代产生的特定产物，他们只能讲内涵，但内涵又不能深挖，如此一来，委屈他们成为品牌宣传的垫脚石，便成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至于复仇者联盟——
作为同一家公司的品牌，他们也不算捡便宜了……
更何况，联动电影依旧是会做的。
不过，得根据市场的反响，来确定时间。
“行吧，你拿着《x战警》的剧本去找环球，让他们正式立项建组吧。”
听完了凯文-费奇的阐述后，罗兰笑着道：“预算一个亿，你是制片人。”
“由于你是第一次当制片，我给你一定的时间，电影计划在零一年暑期档上映，你有整整两年的时间来创作，所以……我不希望瞧见赶工一样的电影，ok？”
“okay！okay！”凯文-费奇兴奋的点了点头，忙不迭的说道：“谢谢！谢谢！”
“不用。”
罗兰摆了摆手，“你要是干出成绩了，我就把漫威影业从漫威里拆出来，归你管。”
“一个亿的投资，三个亿的票房，这个不过分吧？”
“只要第一部的票房到了三个亿，你就是漫威影业的电影项目负责人。”
得此承诺，坐在罗兰对面的凯文-费奇陷入狂喜，“好的boss！我今天就去加州！”
为爱发电的人，求的不就是认可和尊重嘛……
而罗兰的放权，就是他们渴望的一切啊！
把《x战警》这个项目敲定后，魔兽影视的三大系列，便全都进入了制作状态。
由彼得-杰克逊接手的《指环王》系列将在今年正式开拍，第一部预计在零一年底上映。
老头接手的《魔法石》，已经在英国开启选角工作了，第一部也预计在零一年底上映。
再加上刚刚敲定的《x战警》……
魔兽影视将在零一年完成屠杀！
之后嘛——
“每一年爬起来，人们都会感受到被我笼罩的恐惧……”
“我的确不拍戏了，但你们还是得给我送钱……”
罗兰嘴角勾起，翘着二郎腿的他，心情大好。
《蜘蛛侠2、3》是九八年八月份开拍的，到九九年一月底时，纽约的景，也已经全部拍完了，于是所有人便飞回洛杉矶，在索尼的摄影棚内拍摄所有的打斗戏份。
当然了，对于罗兰而言，穿着紧身衣在绿幕前跳来跳去根本就不是关注的重点，投资吉利德，才是他需要盯着的事情，而等他回到家，向大卫了解此事时——
效率一流的家伙，已经把事情跑完了。
吉利德有三个亿的资金缺口，而守望创投也投了三个亿。
但是，这三个亿全都是可转换债券。
说白了，亨利-拉姆斯菲尔德非常欢迎资金的入场，但同时，他也不希望公司的股份结构在收购之前就出现大的改变，于是他在欣然接受罗兰慷慨的同时，也展现了自己的资本做派，让想要拿股的罗兰，在等一等，等一等，等一等。
等到收购事项尘埃落定之后，在进行转换，这样……
这样对于罗兰来说，其实是亏的！
打个比方，现在投三个亿进去，能占百分之二十五，但若是拿了可转换债券，等公司完成收购之后，因为股本的调节，这三个亿可能就只有百分之十几了。
虽说现在投资，经过换股收购之后，百分之二十五依旧会被稀释，可话虽如此，但概念完全不一样，因为现在投，还有机会参与收购，而后面再转嘛……
不好意思，在这一轮收购里面，他是插不了任何手的！
虽说罗兰也没想插手，可亨利-拉姆斯菲尔德如此光明正大的‘拒绝’，也的确是将硬朗两个字，摆在了台面上——我，是想要钱！
但我只想要钱，不想放权！
若不是知道这个老头能在世界面前对着阿富汗狂喊九个杀，将灭国的嘴脸展现的淋漓尽致，那罗兰都要以为这是个想要和资本叫板的疯子！
但正是因为知晓这一切，所以罗兰便没有计较。
作为军工联合体的人，这个鹰派的确有资本让他这个搞娱乐的小辈别指手画脚。
而在见面时嘛——
这家伙也没有客气。
“我听阿诺德说，你想拍《黑鹰坠落》？”
戴着眼镜的老头用深邃的眸子盯着罗兰，镜片下的目光，更是带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啊……算是吧……更多的时候我愿意将它称之为意外。”罗兰笑了笑，道：“因为这不是我主动寻觅的项目，只是别人想拍，但……”
然而，还没等罗兰把话说完呢，这个老头便直截了当的说：“那群意大利人没胆子拍的！”
“杰瑞-布鲁克海默对吗？”
“就算他爸爸和罗伯特-德尼罗的关系不错，他们也不敢支持他拍这种电影！”
‘握草！你这一上来就揭别人老底，真的好吗？’罗兰有些尴尬。
可老头倒是满不在乎，自顾自的说道：“按照正常情况，你也不应该碰这部电影。”
“毕竟，《肖申克的救赎》的效果，我们可都看着呢……”
“你不是拉链顿那边的人吗？怎么会拍他任期当中的糗事？”
事实上，在决定要来找亨利-拉姆斯菲尔德时，罗兰就已经猜到了对方会这么问。
虽然他从未和拉链顿见过面，但和罗纳德-佩雷尔曼玩久了之后，他早就被人们划拉到驴党那个阵营去了，可现在他却在找象党大佬办事，这些家伙不疑惑，那就有鬼了。
可疑惑归疑惑，事情依旧得做，既然罗兰敢来，那他自然就想好了解释的方向。
不否认不肯定，将资本的做派，展现的淋漓尽致，“我在和微软合作的同时又投资了苹果，但他们两边，也没有因此而打起来啊……”
“我一边和卡尔-伊坎沟通，一边又和沃伦-巴菲特交流，他们也没有对我说no啊……”
“况且，我也不觉得黑鹰事件是某一个人的失误而带来的悲剧，我个人觉得，造成黑鹰坠落的根本，还是当下的作战体系出现了问题……”
“如果tier ii是在八四年就被制定执行，我想黑鹰事件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罗兰的话语并没有赢得亨利-拉姆斯菲尔德的回应，靠坐在那儿的他面色平静的打量着罗兰，似乎想要用目光将眼前的小鬼进行解剖。
随着两人的闭口不言，现场顿时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当中，足足过了有五分钟，老头这才点头道：“看来你做过很深的功课。”
“很好，很好。”
“你是想请我和迪克一起出任《黑鹰坠落》的顾问一职是吧？”
“你现在回去准备剧本，弄好了之后直接给我。”
“我们会告诉你，什么能拍，什么不能拍。”
“至于将在电影中出现的游骑兵、三角洲、海豹……”
“该有的时候，自然会有的。”
听着那不算承诺的承诺，罗兰笑了起来，点头道：“好。”
由于是第一次见面，双方并不熟络，所以在谈完正事之后，老头便闪身走人。
虽说这么做真的很嚣张，完全没把未来的吉利德大股东放在心上，但罗兰，并不在意。
因为，他已经瞧见——
索尼被游骑兵、三角洲、海豹堵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
“世界上最大的暴力机构已经入场，接下来……”
“等就行了。”
咕咕咕+聊一聊
书写到三百一十五章，内容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前面挖的大坑其实已经填的差不多了。
和罗兰个人有关的坑，那就是从一开始瞧见‘蜘蛛侠’时制定的演员成长计划，而这个计划在‘泰坦尼克号’时达到顶峰，因为所有的人气和影响力，全都被联名品牌给吞噬了。
除此之外……
实际上我在娱乐方面其实根本就没怎么写。
不是文抄公，没有带系统，全凭《土拨鼠之日》里的比尔·莫瑞一样，在连续循环之后寻找到自己的人生道路，这种情况下的优势，其实就只有先知先觉了。
更何况，我以我个人的立场而非作者的身份说一句不好听的——
死命的强调‘内容为王’，那就是强行喂毒鸡汤。
因为在娱乐领域，永远做不到内容为王。
内容就是个弟弟。
好莱坞现在年年强调内容为王，说什么迪士尼通杀一切，但他们所说的内容为王，指的是平等地位下的竞争，是迪士尼和华纳、派拉蒙、环球、索尼的竞争，而不是好莱坞一二三线公司摆在一起，看谁拍的电影更加牛哔。
二三线公司和一线的关系，那就是孙子和爷爷的关系。
这种差距，不是通过优质内容就可以解决的，更不是通过砸钱就能弥补的，除非——
钱多的能把现在的五大收购了。
为啥？
因为渠道。
渠道的重要性，我想现在看娱乐文的没几个不知道，但我想说的是，错过1980年，你就永远错过了光凭发展就能晋升一线的机会。
因为1980年以前，好莱坞的巨头们还没有大批量的铺设全球渠道，但1980年以后，疯狂砸钱的他们在短短四年的时间内就把这个市场给占满了。
这个占满的含义是什么呢？
联合国际影业前主席安德鲁·克瑞普斯就表示，“从1985年开始，好莱坞六大的绿灯委员会的审片标准就添加了国外市场的喜好特点，包括可能会冒犯到一批人的对白，包括某些国家不喜欢的场景，包括一些演员的长相。”
举个最明显的例子，迪士尼动画的画风，在此前后有着明显的改变。
他们在八五年，就已经在研究各个国家观众的喜好了。
而这个占满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呢？
垄断。
拿狮门影业来说，他们赌对了那么多电影，但依旧进不了美国电影协会（mpaa）。
因为他们没有渠道，六大也不允许他们做出渠道。
直到17年的《疾速特攻》，狮门也还是在找华纳给他们做发行，而在票房分成被压没了之后，他们选择自己干，然后……他们家的电影基本上都是r级了。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
你想做渠道？
可以。
但我们可以让你的电影观众减少。
电影上映之前要进行分级，而mpaa的主要成员是迪士尼、索尼、派拉蒙、环球、华纳、奈飞（新晋）的主席和总裁，你来一部电影，我们就把它打成r级。
你去放呗……
你去出口呗……
手指头动一动就能磨死你。
而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招而已。
接下来的舆论封锁，形同虚设的《派拉蒙法案》，能让你的电影根本就没法和大众见面。
所以在1980年之后，就算你一年拍三部电影，包揽全球票房前三，那也只是会沦落到一个被收购的命，而这不存在什么夹缝生存，只要你开始收购第一家海外发行公司，那六大就已经不要脸的开始抱团了，在过去的三十五年里，他们不知道碾死了多少自以为牛哔，实际上就是个傻哔的公司，而且，所有的碾压，都是那些公司在收购第一家海外公司开始的。
这种垄断，不存在什么等一等。
只要你敢迈出红线，六大就已经开始狙击了。
而且也不会给你送经验，一上来就是全面封锁。
把你的电影打为r级，自有媒体不接广告，院线分成疯狂欺压……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让罗兰疯狂拍电影的原因。
人前牛哔，人后傻哔。
内容为王只能让别人快点收购你罢了。
重点是，打死你的并不是渠道，而是电影分级以及和六大站在一起的北美院线联盟。
当然了，这两点很少会有作者去写，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娱乐文，真正和现实一样，一上来就用电影分级和院线进行降维打击，碾压主角的，就只有《导演万岁》。
于是乎，电影就成为了罗兰的地步行业，而非他的核心行业。
如此一来，在书中，电影的比重会随着发展逐渐降低。
说完了罗兰个人的坑，那接下来我想说的，就是事业了。
同样是在拿到‘蜘蛛侠’时，罗兰想干的事情，也就是本书的基调，便出现了——
干死迪士尼。
而干死一家好莱坞六大，光通过电影，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为除了影响力外，电影比不过任何行当。
就像迪士尼的对头时代华纳，电影亏多亏少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数字。
他们每年爬起来的游戏收入，能支持影业部门无限制的亏下去。
没错，时代华纳也做游戏的，除了《蝙蝠侠》、《不义联盟》、《中土战争》、《中土世界》、《疯狂的麦克斯》以外，《真人快打》也是他们的，乐高的dc系列就不用说了，乐高的漫威系列、星球大战系列、侏罗纪系列也是他们发行的！
要知道，在时代华纳18年公布的17年q4财报里，官方直接表示‘游戏《中土世界：暗影魔多》的大卖，抵消了电影收入的下滑’！
光是连每年财报都不用具体标注，连一个事业群都不配充当的游戏部门就能抵消影视部门的损失了，在无数人心里牛哔上天的电影，在巨头的手里，就是影响力较大的宣传工具。
更别说时代华纳还有有线媒体、纸质媒体、美国职棒大联盟棒球队亚特兰大勇士队（09年被自由媒体集团收购）等一堆能够盈利的优质资产。
同样对标迪士尼的康卡斯特，美国第二大互联网服务供应商，零四年他们就想花六百六十亿收购迪士尼，而之后收购的环球对他们来说，同样是影响力较大的宣传工具。
至于迪士尼，你可以说他是传媒公司，地产公司，都不能说它是娱乐公司。
他们只是ip比较出名而已，真正的收入来源还是媒体网络，超过四成，剩下的主题公园度假村将近三成五，娱乐两成都不到，一直在十五到十八徘徊……
至于娱乐带来的衍生品，那都是在百分之十以下。
迪士尼口口声声的表示内容为王，周边无敌。
但人家依旧是靠渠道吃饭。
更别说littlebits、games等等，迪士尼都有参与。
迪士尼或许是五家当中最像娱乐巨头的公司，但在整个集团里，娱乐的总占比连三成都不到，除了主题公园和度假村，民用地产，也是他们来钱的渠道。
阿克斯曼房地产只是迪士尼旗下的房地产公司之一。
就和索尼最牛哔的是金融和半导体一样，好莱坞公司扎根于好莱坞，要的也只是影响力。
真要是只对标好莱坞打，那就是被对方摁在地上艹。
你觉得人家最牛哔的是娱乐，人家把衣服一脱告诉你——
不好意思，你对标的是我们整个集团的垃圾业务。
这就像是做矿泉水的觉得打掉怡宝就完了。
怡宝能告诉你，华润置地、华润医药、华润燃气、华润金融是我大哥……
所以，想要搞死迪士尼的罗兰便掺和各种领域。
在发现能搞死索尼时，他会毫不犹豫的下刀子。
说实话，我个人觉得我的布局没有问题，我甚至敢说，我这脑洞不仅能有现实感，操作感，而且完全符合爽文的碾压套路。
但令我诧异的是，写到这段剧情时，成绩就断崖下跌。
我没放毒啊！
现实不用讲逻辑，但小说必须有逻辑，我觉得我这一整套操作逻辑没问题啊！
每一个步骤，我都能给你们捞出一堆现实发生过的案例，这怎么就不科学了呢？
我很费解。
至于有人批评我说，说明性的文字太多。
这个我承认，但我思索再三，我真的没办法改。
拿‘吉利德’来说，如果我不写清楚‘吉利德’的事迹，有几个知道‘吉利德’和军工联合体有一腿的？有几个知道这是阿美利加前国防部长的公司？
我不写‘tier ii’，直接写‘亨利-拉姆斯菲尔德’同意，有几个知道‘亨利-拉姆斯菲尔德’就拿‘黑鹰事件’作为推动阿美利加全球鹰计划的说辞的？
我就写‘黑鹰坠落’能弄死索尼，不交代‘长臂管辖’的运作模式，那一刀捅死索尼的剧情不就非常突兀了吗？为什么索尼一拍‘黑鹰坠落’就得死？
我要是不写‘美日贸易战’，那有几个人会去翻十几年前，我们商务部写的美日贸易战的分析和启示？又有几个知道索尼的话语权就是被贸易战打掉的？
我个人也不想写这些说明性的文字，因为我有概念，但是写出来得重新查一遍资料，对这时间线抠，我还怕把顺序搞错了，但……
订阅不会说慌。
和三刀捅死索尼相比，种马文更吃香。
既然都写到这儿了，那我就再说一句。
那些说我恶意控股的，我哪里控股了。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我最喜欢的就是scarlett johansson。
但女人根本就不是我写这本书的出发点啊……
实际上这些文字，应该在上个月写完奥斯卡剧情之后发出的。
但我当时没有写，一来是不在家，真的没时间，二来是等我**的被十四天后，订阅已经掉的惨不忍睹了，再加上紧随其后的捅死索尼剧情，于是便拖到了现在。
说的简单一点，这叫亡羊补牢，但说得难听一点，为时晚矣。
而且我说实话，我觉得我的安排没有问题，但我错估了硬核剧情的市场。
至于那些说我书名起错了的。
书名还真没起错。
编辑当初还建议我起‘洛杉矶1990’呢，我没选，因为这本书的宗旨就是干掉迪士尼。
还有说我夹带私货，故意抹黑。
去年我向编辑递交大纲时，我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忧。
因为在此之前我这种风格的书根本没有，我搞不好会被喷死。
但现在嘛，到底是我在抹黑，还是你在洗地？
好吧，写到这儿已经敲出了三千四百字了。
想讲的东西已经讲的差不多了。
最后再补一句。
说我水的，我现在已经只剩下大纲了。
最开始是有政治线的，但那个还没写出来，就被毙掉了。
我曾经在遇上州长时写了一个解释，结果解释也被毙掉了，不知道d版上还有没有。
既然开头都不让我开，那我索性就不写了。
目前的一切全都是为主线服务的，而接下来本书其实就剩下一个大剧情了。
只不过这个大剧情，比弄死索尼还复杂。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