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往事沉浮终难愿
李山的话。
也算是一次意外。
毕竟。
钟文也没想到,李山会在此时说出这番话来。
而且。
李山还把自己与李世民所言的这些事情,都向着眼前的这位李复道了出来,这表明着,李山不希望钟文介入到李氏皇家的这些事情当中去。
说来。
这也是李山见钟文刚才向李复行大礼,心中有所担心才如此脱口说出了这番话的。
毕竟。
钟文是他李山的师兄。
钟文身上的担子太重。
再加上前段时间钟文又与李世民之间产生了一些隔阂。
李山也希望自己的师兄能够不参与到李氏皇家当中的事情去。
真要是钟文选择了眼前的这个李复,到时候自己师兄将会背上一个骂名什么的。
钟文瞧着李山,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师弟的担心。
随即向着李山点了点头。
其实。
钟文怎么可能会选择李复。
就李复能力再强,强过李世民,钟文也不会选择李复的。
当下唐国天下太平,唐国之内没有战乱。
所有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的,这样的场景,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颠覆唐国呢?
“刚才我师弟所言的,也是我要表达的,李家的事情,我不掺和,也不会掺和,但要是乱我唐国边境,我钟文断然是不会不管的,希望殿下明白。”钟文望向李复,希望李复明白他的意思。
李复乍一听钟文所言,心中暗生不好。
钟文随即又说道:“据我所查,此次各国使节前来长安拜会我唐国之因,乃是殿下所操控的,而各国更是集结重兵压境,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如真要是战事一起,殿下可知道我唐国会有多少的家庭会失去儿子、丈夫、父亲?”
“殿下想重登大宝,九首不阻拦,但切记要以天下百姓苍生为念,如殿下再行这等对我唐国百姓有损之事,九首必当再次前来,到时候,可就不是如这般平和的与殿下说话了。”
钟文所出之言,算是一种警告。
便同时也算是一种无奈之举。
李家的事情,钟文不插手。
哪怕到时候李复真的带着一些兵马攻入长安城,有不少的将官选择站在李复的这一边,钟文也不会管。
只要百姓不伤亡,钟文绝不阻拦。
毕竟。
怎么说李世民都是夺了他兄长的皇位。
名不正言不顺的。
自古以来。
自有传子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贤。
而李复又是李建成的子嗣,无论如何,也是有权争一争这个皇位的。
李复听着钟文的话,心中愤慨。
可当下的他,心中再愤慨也是无济于事。
能让各国退兵,李复就已是知道钟文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了。
即便他李复想要重新再来一次,估计是不再可能了。
各国使团带回去的话,那可真不是说着玩的。
各国的国君们,也要掂量掂量一下他自己国家的实力,是不是有能力阻挡钟文杀了他们的国家,屠了他们皇室一族。
而且,各国的高手们,也不是没有消息。
他们可是对唐国的这位钟少保,害怕的紧。
就好比曾经与钟文撕杀过的康帝,他可是对钟文最为了解的了。
“先生那然已是辞去了官职,难道先生还要管朝廷之事吗?先生也说了,即然先生不想介入此事当中,那又为何要阻我呢?”李复平息心中的怒气之后言道。
“殿下,刚才我已是说了,我是一名道人,道人的职责是何,想来殿下应该了解的,即然我是一名道人,那我就得为天下百姓做主,至于皇家之事,我刚才也说了,我不管,也不会去管,哪怕你哪天登上了宝座,那也是你的本事。”钟文再一次的解释道。
“那敢问先生,你这位师弟呢?”李复指着李山,想知道钟文是不是真的不会介入到他们的事情。
而李复当然也希望李山能够从朝中退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指着李山说事的。
“殿下,李山是李山,他虽为我的师弟,但同样他也是禁军统领,这是他的职责,却是与我无关,但如果是江湖之事,李山身为我的师弟,我这个师兄断然是不会不管的,但只要不伤及他的性命,我也不会插手的。”钟文思索了一下,回应道。
着实。
就李山来说。
钟文还真不可能不管。
如李复真的要对长安发动攻击。
带着一些高手杀进去,李山自然会身陷于其中。
不抵抗?冒似好像并不可能。
抵抗,那自然就有所损伤。
索性,钟文直接给了李复一个算是答复的答复吧。
“师兄,我……”李山闻声后,他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自处了。
身为宫城的禁军统领。
他断然是不可能离开的。
而且,钟文也知道,李世民对李山有恩。
自然而然的,李山也不可能背叛李世民。
而钟文不想过问这李氏皇家之事。
一来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着实有不少事情要去做。
二来呢,也是因为李世民对他有所猜忌。
有句话叫,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这不。
钟文有此想法,主要还是原自于李世民对他的猜忌。
就钟文为李世民他做了多少事情,李世民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难道就因为自己武艺高强,李世民就觉得自己要颠覆他李家吗?
钟文的本意。
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颠覆唐国,颠覆李家。
他只是想为唐国做点事情罢了,为百姓做点事情罢了。
而今。
却是成了这副局面,这也使得钟文这股犟脾气顿时就冒上了头,这也促使得他在李复的面前,能说出这番话来。
钟文瞧着自己师弟这是不知道以后该如何了,随即说道:“师弟,你放心,未来的路很长,做好自己就行,一切就让时间来说话吧。”
“先生,复已知先生之意,即然先生不愿帮复,那复也认同先生之言,以后,复绝不会再联合诸国了。先生大义,复铭记于心,如复哪日能登大宝,定当前往太一门拜谢。”李复已然是明白了钟文的心思了。
“殿下明白最好,不管你们李氏皇家如何闹腾,我希望你们最好不要打扰到我师傅,你是如此,圣上也是如此,我一视同仁。”钟文说完话,就起了身。
“先生之言,复定当遵守。”李复见钟文起了身,知道钟文这是要离开了,随即向着钟文躬身行了一礼。
钟文也不再多言。
钟文知道。
即便李复能力再大,属下强者不少,也难如愿的。
宫城之中。
有李山,有王内侍,有影子。
而且,钟文还知道,李世民最近还向远在扶桑国的姜卫传了信,让姜卫返回唐国。
即便没有这四人在。
钟文也深信,李世民肯定有后手的。
至于这后手是什么,钟文目前虽不知道。
但李世民肯定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人的。
李复身边都有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高手。
可想而知。
身为唐国的皇帝圣上,怎么可能会没有后手?
也许这后手在七大宗门身上,也许在别的地方,更也许,李世民早就藏有一个未知的高手在呢。
总之。
钟文绝不相信李世民就这么几个人。
待钟文出了厅堂,抬手随手向着那果果的女子一挥。
随即就带着李山纵身而去。
“果果!”那老者见钟文就这么抬手一挥,还以为钟文这是要杀了果果,顿时惊呼。
“师傅,我没事,他是帮我解除了内气的限制。”果果赶紧回应道。
老者一听之下,更是震惊不已。
他从未想过,也从未见过。
这世上还有像钟文这样的奇人,这让他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惊奇。
就好比他的弟子果果,受了钟文内气的限制,导致内气无法运用,连行动都是艰难不已。
如此诡异的情况,让老者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莫老,安排一下,我们离开咸阳。”此时,站在门口处的李复,向着老者喊道。
“主上,如何?”众人奔向门口,紧张的问道。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不过对我们来说,却是好消息。莫老,先安排,立刻离开咸阳城,以后我再与莫老详说。”李复心中怕李世民的人查到这里,想着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好。”老者闻话后,也不再多问。
不久后。
李复他们,分批从咸阳城中脱离出去。
自始自终。
除了钟文,李山之外,没有人知道李复他们这一行人之事。
在追寻信鸽之前。
钟文也好,还是李山也罢。
二人均未向李世民禀报过,李世民就算是有不少眼线存在,断然也是逃不过钟文的耳目的。
回到长安城的钟文,与着李山交待了一些话后,就回府去了。
“道长,有一个自称是叫伯益的人说是你让他来找你的,我把他安排在偏厅了。”当钟文回到府上后,门房迎向钟文通禀一事。
钟文一听之下,笑了笑,随即往着偏厅走去。
话说伯益。
事情都结束了好些天了。
一直在军中等候的伯益,一直未等到钟文前来带他离开军营。
依着当钟文说过的话。
他的军籍除了之后,就不再是行伍之人了,可以自行离开军营了。
可伯益年岁小,再加上认知也少。
等了这么些天,一直没有结果的他,今日又是被军中以前的同僚取笑了一番后。
这不。
在军中等得有些着急的他,只得自行前来钟文府上寻钟文了。
当伯益见到钟文后,拘谨的不知道是站好,还是跪好。
紧张了半天的伯益,最终还是向着钟文行了一个大礼道:“钟少保好。”
这一句钟少保好,伯益可是想了好半天才张嘴喊的。
伯益心中到是想喊钟文一声师傅。
可是他也知道,这师傅之名可不能乱叫,只有真的收了他为弟子,他才能尊称钟文一声师傅。
第七百四十三章 圣女老驼临龙泉
话说龙泉观。
自打钟文的师叔伯溪离开长安之后,就回到了龙泉观。
对于长安的事情,理竺也不是很关心,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罢了。
反到是李道陵询问的多一些而已。
毕竟。
李道陵乃是李氏之人,就算是再不管李家的后辈们,李道陵也会过问几句的。
当然。
真要是唐国颠覆了。
李道陵估计也无可奈何。
“师傅,慈航殿的两位圣女又来了,你看我怎么安排?”此时,李道陵正与着理竺聊着天之时,陈丰过来禀报道。
“慈航殿圣女?”理竺一听这个名号之后,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
慈航殿的人,基本都会加入天荒。
而今突然来到龙泉观,这不得不让理竺心中紧张。
曼清她们二人,以前也来过龙泉观。
只不过这件事情,理竺师兄弟二人并不知晓,钟文他们也未与他们二人提及过此事。
“怎么?前辈你认识她们?”李道陵好奇道。
“认识,曾经见过一面,不过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陈丰,这慈航殿圣女为何突然来龙泉观?”理竺回了一声后,又是向着陈丰问了起来。
“前辈,这慈航殿的两位圣女,曾经在我龙泉观住过一段时日,也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又来了。”陈丰也是不明所以。
对于曼清二人上次突然辞别,本就让陈丰不解。
而这一次又是突然而来。
这更是让陈丰不明了。
“哦?这慈航殿圣女曾经来过龙泉观?何时的事情?难道慈航殿早已是知道了龙泉观所在?”理竺更是不解了。
“回前辈,上次这二位圣女前来我龙泉观,好像是因为九首才来的,好像慈航殿并不知道我龙泉观所在。”陈丰解释道。
“原来如此。”理竺得了解释后,这才明白。
自己弟子之事,在这江湖之上,也算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了。
据理竺所知。
自己这个弟子以前还在长安担任过什么官职,到如今这官职是越做越大,甚至连这爵位,也与他的师傅李道陵一般了。
再者。
有着一些事情的发生,在这江湖之上必然会传颂的。
这慈航殿的圣女知道自己弟子之事,到也不显得有多奇怪了。
“陈丰,你带她们过来吧。”李道陵对于慈航殿的两位圣女前来龙泉观,到是没有什么想法。
来了就来了呗。
以前龙泉观不曾这么热闹过,最近这段时间,也着实执闹了起来,足见太一门之名,已是在江湖之上传遍了。
陈丰得了话后,没过多久,就把曼清与龙玉二人带了过来。
“慈航殿曼清、龙玉拜见诸位前辈。”当曼清她们入了观,来到居所之处之时,打眼就瞧见了李陵,以及理竺,和赶过来的伯溪。
说来。
当曼清与龙玉二人瞧见理竺二人之后,着实震惊不已。
这二人。
他们可是知道的,同样也见过的。
只不过那是以前小时候见过的这二人。
而且,她们二人还知道理竺与伯溪并不同属于一个阵营。
本该不可能坐在一块的人,却是来到了龙泉观,这不得不让曼清怀疑这二人的目的来。
随着曼清心中稍稍回想一下,也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二人为何会在龙泉观了。
据她所知。
境界凡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就得加入三荒中的任何一荒。
理竺与伯溪突然现身于龙泉观。
可想而知,这是为了钟文而来的。
如果当她曼清二人知道,如今的三荒,早就是支离破碎后,不知道会不会大惊失色起来。
曼清与龙玉二人。
从慈航殿出来,已是近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之内,她们二人一直未返回慈航殿。
更是没有得到关于三荒的任何一些事情。
所以,曼清龙玉二人,着实不知道三荒发生了什么。
即便慈航殿得到了三荒的消息,也断然是不可能传出消息出来的。
每一次。
慈航殿出来的均是圣女。
每一代圣女当成了殿主之后,就不会再出现在江湖之上了。
至于为何。
说来这是她们慈航殿的规矩。
“慈航殿何时派你们出山的?”理竺瞧着曼清,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好奇问道。
“回前辈的话,我慈航殿受东极岛之邀,殿主令我等二人出山见一见俗世,到如今,已是有近一年的时间了。”曼清依言而回。
理竺闻话后,点了点头。
一旁的伯溪,心中却是想着。
他们二人在龙泉观待着,也不知道慈航殿的人知道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行踪。
如真要是知道了。
那可就是一个麻烦事了。
随即开口向着曼清问道:“二位最近没有回你们的慈航殿吗?”
“回前辈的话,还未有回去,我二人受了殿主之令,得在江湖之上行走三年时间才能返回,不知前辈是否有话要曼清代为传回?”曼清并不知道伯溪为何有此问话。
伯浮闻话后,又看了看他的师兄理竺。
二人相视一眼之后,心中都已是有数了。
理竺二人明白。
他们二人的行踪,冒似还没有人知道。
而眼前的这两位慈航殿的圣女突然前来龙泉观,估计也真只是一次意外罢了。
“没有什么话可带的,如你们回到慈航殿的话,记得代我向你们殿主问声好。”伯溪淡然的说道。
曼清点头应下。
随后。
陈丰搬来两张椅子,又给曼清二人倒了茶水。
“前辈,怎么未见九首?”几人闲聊了好半天后,曼清也未见到钟文的身影,突然开口问道。
“九首去长安了。”李道陵回道。
“去长安了?那敢问前辈,九首何时会回来?”曼清一听李道陵之言,心中还有些懊悔。
她与龙玉再一次的来到龙泉观,本来是路过了长安的,但半途之间却是改了道。
如她们二人不有改道的话,说不定在长安就能见到钟文了。
自打曼清在东极岛再一次的见到钟文后。
又见钟文能秒杀武道之境四层的极天,这让曼清越发的对钟文有所不了解了。
这也使得曼清对钟文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当然。
这种好奇,除了是武道上的好奇。
同样,这份好奇,也来自于她内心的想念。
而这份想念。
就是在龙泉观造成的。
“这个我也不知,估计需要一些时间吧。”李道陵摇了摇头。
钟文离开龙泉观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再加上长安之事甚大,李道陵到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弟子能处置好,也好别引发战事起来,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的。
“要是二位圣女不着急,可在我龙泉观小住一些时日,想来到时候九首处置完一些事情之后,必然会回来的。”好半天后,李道陵出曼清这是急于要见到自己弟子的表情,又是出声言道。
“那就打扰了。”曼清也不客气,向着李道陵抱拳回道。
一连数日。
曼清二人居于龙泉观中,等待着钟文的回归。
而理竺与伯溪二人,也在等着钟文回来。
伯溪收小花为徒之事,还需要钟文这个兄长观礼。
要是没有钟文这个兄长,伯溪认为会给小花留有遗憾,所以,伯溪收小花为徒之事,才一直拖着。
收徒的礼仪往后拖,但伯溪教授小花武艺之事,却是自打伯溪从长安回来后,就开始了。
这些天里。
小花的身手,也在呈直线的方式在上升着。
某日。
正当钟文放飞信鸽之时的那一日。
龙泉观外,却是来了一个人。
而此人正是天荒的老驼。
受了天折之令的老驼,从天荒出来之后,到也不急着赶来龙泉观,到是去了天地宗走了一趟。
不过。
他的那一趟,一无所获。
这不。
耽搁了这么多天,这才在这一日午时,赶到了龙泉观外。
“龙泉观,看来就是这里了,小家伙成长到了这种境地,如真要是成长到了能跟我一较上下的话,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会不会跟我打上一架。”老驼瞧着龙泉观观门上的三个大字,嘴里念叨着。
曾经。
在楼兰城中。
老驼给了钟文一本所谓的医书,甚至还把钟文吓得个半死。
而当老驼得知钟文在东极岛把极天给杀了。
这不得不让老驼心里即带着期待,又带着一丝的好奇来。
论境界。
老驼的境界与着伯溪相当。
但要论身手,两个伯溪都不是老驼的对手。
即便是理竺,想要格杀老驼,估计也得要大费周章不可。
理竺曾经与钟文讲过。
老驼此人的身手很高绝,其高绝的不是境界如何,而是老驼的纵身术高绝。
如把纵身术排个名。
老驼所习的纵身术,放在天下,绝对可以排进前三当中。
可想而知。
想要格杀老驼,绝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办到之事。
“九首可在?当年之约,你可否还记得?”此时的老驼也没有直入龙泉观中寻人,到是如一个大人物一般,在这龙泉观门前大声喊着话。
说来。
这并非老驼老成持重。
而是因为老驼有一个习惯,就是不随意入他人之地。
这也是理竺曾说过老驼狡猾的原来之一。
用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惜命。
此时。
观中众人已是听见了老驼的喊话声。
而一直在静坐恢复内气的理竺一听这声音之后,顿时就惊得蹦了起来了。
“师兄,是老驼。”正当理竺正欲出门寻伯溪之时,伯溪一个闪身闯了进来急道。
“赶紧通知李道陵,让他们切莫把我们二人行踪道出去,还有圣女她们也要交待一声。”理竺心中也急。
就理竺与伯溪二人当下的状态,可真不好对付老驼的。
二人上次联合钟文与水妖一战,到现在为止,体内的内气还没有恢复一半呢。
这个时候,老驼要是知道他们二人在龙泉观的话。
不要说他们二人难以对付,估计龙泉观都得遭了殃去。
第七百四十四章 钟文一人独押送
而此时。
李道陵也好,还是陈丰也罢,均已是跑了过来。
当他们听到观外的这一声大喊后,心中还都在想着钟文到底与什么人有什么约了。
据李道陵所记。
钟文的约并不多。
南极岛算一次。
可打东极岛之行过后,钟文基本是没有什么约了。
而这观外的喊声,着实让李道陵奇怪。
“李道长,外面的喊话之人,切忌莫要请他入观,此人乃是我们的仇人老驼。另外,与两位圣女交待一声,切不可把我二人的行踪说出去。”伯溪见李道陵他们来了,赶紧过去把事情的重要性说了一遍。
李道陵一听,心中也是一惊。
随后。
李道陵又是去寻了在后面空地的曼清二人,小声的交待了一句。
曼清二人闻话虽有不解。
到也是点了头,算是应下了此事。
不久后,李道陵带着陈丰来到了观外,瞧见一个老者站在空地前。
二人瞧着老驼,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也没感觉出对方是一个狠人。
不过。
李道陵师徒二人也明白。
此人乃是天地宗的大敌,得小心应对。
“贫道乃龙泉观观主李道陵,不知阁下前来我龙泉观所为何事?”李道陵脸带警惕之色,向着老驼行了道礼问道。
“嗯?”老驼见出来的一老一中年道人,顿生好奇。
老驼寻的人乃是钟文。
同时,他也并不知道,钟文所在的太一门龙泉观还有一个观主。
而且,他同时也瞧出二人的境界很低。
对于他来说。
基本不够看的。
“让九首出来见我。”老驼不想与李道陵他们二人多话,只想让钟文出来。
“不知道阁与寻我弟子九首可有何要事?我弟子九首目前不在观中。”李道陵问道。
“哦?那小家伙还是你的弟子?这可就真奇了怪了。”老驼一听李道陵之言,心中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一个武道之境的弟子,一个圆满境的师傅。
这放在江湖之上,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
如真要是出现了。
那说明这位师傅只是装出来是圆满境而已,这让老驼顿生警惕之色来,心中暗道自己来得是不是太过突兀了。
随即。
老驼往后退了几步。
“敢问九首去了哪里?我正好要寻你那位弟子。”老驼虽带着警惕之色,但依然还是想寻到钟文。
这是他从天荒出来的原因。
而且。
老驼心中还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
当下的三荒,已是支离破碎。
除了两位荒主无伤之外,基本上每一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就好比老驼,他自己就有着不小的内伤。
长期的内伤,导致他境界无法提升,甚至连身手都有所下降。
要不然。
当年他也不会如此的看中钟文的。
老驼的心思也来得直接,就是希望通过钟文的医术,好寻到一些药材之后,制作出能疗他身上的伤来。
至于要把钟文拉入到天荒当中去。
那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老驼的最终目的,可不是这个。
“阁下即然是要寻我那弟子,可否告知贫道,如我弟子回来,我也好让我那弟子前去寻一寻阁下。”李道陵打着哈哈道。
虽说李道陵二人心中紧张,但这表情却是如常态一般,给老驼的感觉,就像如他所想的一般,装的。
“不用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九首去了哪里即可。我居无定所的,他想寻我也寻不到。”老驼闻话后再一次发问道。
“即然阁下都如此说了,贫道也不好再询问了,我弟子如今在长安,如果阁下要寻我弟子的话,只能前往长安去了。”李道陵也没想着要诓一诓老驼。
这事他可真不敢。
真要是如此了。
如老驼发现他被骗了,必然会返回龙泉观找麻烦的。
为此,李道陵直接道明了钟文真实所在之地。
“打扰了。”老驼得了李道陵的话后,二话不说,直接纵身入了林中去了。
老驼怕啊。
他怕李道陵真的是一位高手啊。
弟子都是武道之境四五层以上的高手了。
依着江湖常相,这师傅怎么着也不可能比弟子差啊。
老驼真怕自己与李道陵对上,所以这才着急离去。
可是他并不知道。
李道陵的身手,本就是圆满境,来得实实在在的,可没有任何的隐满,更是没有任何的伪装。
可这老驼很是滑。
一刻都不想多呆,真就离去,直奔长安城方向而去。
李道陵师徒瞧着老驼离去之向,随即回到观中。
好半天后,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如何了?打发走了吗?”理竺与伯溪走了过来紧张的问道。
“呼~~走了,就是不知道他过来寻九首何意?”李道陵再一次的呼了一口长气。
理竺听后,心中猜测着老驼寻钟文何事,“有可能是因为老驼曾经见过小文的原因,小文曾经在楼兰城中见老驼,当时老驼还给了小文一本医书,我猜想老驼此次过来,有可能是想让小文帮他制作伤药。”
“原来如此!”众人闻话后,也觉得这有可能。
“师兄,看来老驼不止是想要找小文制作伤药,有可能是想控制小文。”伯溪思索了一下他对老驼的了解后,向着众人解释道。
“为何?”众人不明。
“据我所知,老驼此人阴险之极,十年前他就已是武道之境六层了,而那一年,老驼去了一趟南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这些年以来,虽有医治,但好像一直不见好。而且,我还知道老驼背地里在偷学天折的功法,老驼有可能是想谋夺天荒之主之位。”伯溪又言道。
“当真?”理竺闻话后,觉得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至少,对于天地宗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老驼老奸巨猾的,理竺当然是有所领教。
但伯溪曾经在天荒待过,对于老驼的行事,自然是比理竺来得更为通彻。
天荒的事情,身为地荒中人的理竺,断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太过详细的,要不是伯溪没说老驼的事情,理竺根本就没有往过这方面想。
天折是谁。
他可是天荒之主。
其境界与着他理竺相当,可这身手,却是完全能压着理竺打的。
而天。
三荒当中。
各荒的荒主,均会得到老荒主的教导,习得老荒主传下来的绝学,这样才好控制一荒。
龙泉观的这一幕。
远离着龙泉观的钟文根本不知道。
而钟文同样也不知道,曾经在楼兰城中见过的老驼,会从天荒中出来寻他,而且特意到了龙泉观。
此刻,老驼更是直奔长安去寻他去了。
此时。
钟文却已是不在长安城了。
前日。
自打钟文追寻信鸽寻到了前太子的子嗣李复后,就回到了长安城自己的府上。
而伯益的到来,钟文昨日已是把伯益收入到太一门当中。
至于弟子,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几年后,伯益的成长超出了钟文的预估的话,说不定钟文考较一番后,指不定会让李山收伯益为徒。
昨日。
钟文把伯益收入太一门之后,把几本功法丢给了李山,同时也把伯益交给了李山。
让李山好生教导于伯益。
对于一个曾经是猎人,从未识过字读过书的伯益来说。
有着如此大好的机会,自然是珍惜无比了。
至于钟文把他交给李山,他同样也没有意见的。
长安的事情处置基本结束后。
钟文在昨日之时,就已是押着被他留下来的高句丽国渊盖苏文,正往着高句丽国方向行进着呢。
此刻的他,已是到了晋阳了。
“前辈,此次前往我高句丽国,能否让我体面一些回去?”晋阳东北部某座大山当中,钟文正在烤着火,坐在一边的渊盖苏文突然出声请求道。
“你想体面?当时你怎么不给我唐国体面?现在知道要体面了?”钟文冷笑道。
体面二字,放在渊盖苏文身上,真心有些浪费了这二字了。
就高句丽国这个白眼狼。
钟文着实不喜欢。
今世是如此,前世更是如此。
高句丽国的文字也好,以及技术也罢。
均是来自于华夏。
到头来,却是从不认自己的主人,这比白眼狼还白眼狼。
前世。
钟文如果有今世这般的武艺,说不定早就打到高句丽国去了,哪还容得了他们的天天叫嚣这叫嚣那的。
天天喊着要把这个节,那个日的申请为他们国家的文化遗产。
这明摆着就是拿了东家的东西,到东家的面前来喊着你用了我们的东西。
这些事情一让钟文想起来,就愤恨不已。
而今世。
高句丽国还如此跳,那可就怪不得钟文了。
此次。
钟文独自押着渊盖苏文前去高句丽国。
一来,钟文想看看这个自己从未去过的高句丽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二来,钟文也想去见一见能把渊盖苏文培养出来的那位高手。
三来,钟文想把高句丽国开僻一个战场出来。
待唐国的将士们征战西域结束之后,有事没事就来高句丽国这边打一仗。
一定要把这些反骨仔们打痛打怕,打到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反主了。
“前辈,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渊家的子嗣全部被他们控制了,我不能不来唐国啊,请前辈你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吧。”渊盖苏文继续请求道。
“呵呵,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让你体面的,不过,我得见到你那位师傅以后再看看。还有,李复他们到底是怎么把你族中的子嗣控制的,你到现在都不肯说,看来你们还有不少的事瞒着我啊。”钟文一边烤着火,一边说道。
打昨日把渊盖苏文从大理寺提出来后。
一路之上,钟文就一直在问这件事情。
可到了如今。
渊盖苏文都闭不口言。
直到现在,因为天冷,钟文不想急着赶路,弄了个火堆后,渊盖苏文才说要体面。
这可就让钟文心中很是不喜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 高句丽国纷外乱
“嗯?这小家伙怎么不在长安?”此时,老驼已是赶到了长安城,寻了好几遍长安城,愣是没见到钟文的身影。
就连最为森严的宫城之中。
老驼都已是查看了好几遍。
就更别说钟文的府上了。
最终。
老驼无法,只得再闯了一次宫城。
“来者何人!”守着宫城的李山,见一个高手突然出现,惊得他大喝一声。
就老驼闯入宫城的身手,李山已是认定对方的境界比自己高出太多,心中除了大劾之外,剩下的就是心惊了。
随着李山的这一声大喝声起,众禁卫禁军纷纷拿着武器奔上宫城城墙之上,紧张的盯着眼前的这个老者。
就连王内侍以及影子都奔了过来。
“呵呵,我找九首那小道士,谁能告诉我那小家伙在什么地方!”老驼瞧着这些人,根本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趣来。
在他的眼中。
禁军什么的那只是普通的凡人罢了。
哪怕就是李山他们三人。
也入不了他老驼的眼中。
老驼要是想入宫城,根本不可能会惊动任何人。
到了他老驼这种境界,如真想要到哪里,又怎么可能会惊动他人呢。
李山一听对方的话。
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老者是来寻自己师兄的。
冒似好像并不是闯宫城来杀人的。
而此时,影子却是突然说道:“前辈即然是过来寻九首道长的,敢问前辈与九首道长认识吗?”
“你觉得我是来找他麻烦的吗?”老驼心不喜的回道。
“前辈,九首道长目前并不在长安城,昨日就已是离开了。”影子听出了对方的不喜来。
“去哪了?”老驼心中急也于知道钟文的去向。
“回前辈,九首道长前往扶桑国了。”影子不敢实话实说,只能说是去扶桑国。
至于眼前的这个老者,会不会再寻一人问话。
影子依着对一些高手们的了解,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并不高。
高手是什么?
自然是自恃身份之人。
即然能闯宫城寻人,又得了话。
必然是不再可能再去寻人问话了的。
而且。
钟文押着渊盖苏文前去高句丽国之事。
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能知晓的,估计也就那几个将领,以及影子他们这些人了。
至于普通的将士们。
只知道渊盖苏文从大理寺提了出来,但具体去哪里,他们可不知道。
至于钟文要去高句丽国之事,那更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这个时候去高句丽国。
依着他们的理解,那不得冻死吗?
估计再几天,就得下雪了。
这样的天气去高句丽国,路途又遥远,不冻死也得冻坏了,这就是普通人的想法了。
老驼一听影子的话后。
也不再多言,直接纵身起形,往着长安城东边奔去,一眨眼之间,人影就已是消失不见了。
众人瞧着老驼所施展出来的纵身术。
使得三人以及众将士都给被震惊在了当场。
“影子,他是?”李山与王重二人回神过来后走近李山,不解向着影子问道。
老驼,他们二人根本不认识,自然是希望从影子的嘴中知道关于这个老者的身份了。
“我不认识,我也没有见过,不过从此人的话中,到是可以感觉出,此人好像并不是过来寻仇的。”影子望着黑暗中东方,小声的说道。
就刚才老驼离去的身法。
影子也好,还是李山与王重二人也罢。
均能看出。
刚才的那位老者,其身法高绝,完全不在他们三人所见所识当中。
“影子,你说他会不会是三荒的人?那我师兄可就遭了!”李山看着东方,轻声的说道。
谁又知道呢?
三荒的人,除了影子见过几人外,其余的人,他一个未曾见过。
而影子和王重二人。
那更是没见过了。
哪怕连武道之境的高手,他们二人也只知道钟文而已罢了。
此时的老驼。
得了影子的话后,一路急赶,往着唐国的东方奔去。
几个时辰后。
老驼已是赶到了江阴。
可当他抵达江阴之后。
向人一打听之下,发现自己冒似还是晚了一步。
昨日。
唐国有一大批的船队,已是从江阴港口离开,往着扶桑国而去了。
“唉,来晚了啊,这下可不好办啊。”老驼看着海平面,心中思索着接下来自己该如何。
是去扶桑国,还是在江阴等待。
更或者返回天荒。
心有所思之后。
老驼最终决定,返回天荒,待得了空之后,再出来寻一寻钟文。
可他并不知道。
影子说钟文去了扶桑国,那只不过是不希望他是过来找钟文麻烦的。
此时的钟文。
依然还在晋阳城东边的山中,烤着火。
至于老驼来寻自己,一概不知。
随着天色渐亮后。
钟文再一次的押着渊概苏文继续向着高句丽国前行。
随着越往北行。
这天气越发的冷。
而且。
不钟文来到幽州后,发现都已是下了雪了。
钟文也不多停留。
继续押着渊盖苏文,往着营州方向而去。
几个时辰之后。
二人终于是抵达了高句丽国的王者,平壤城之外远处。
“这里就是你们高句丽国了,如此弹丸之地,就想撬动我唐国根基,渊盖苏文,我真不知道你们拿什么来撬动我唐国,就凭你渊盖苏文?还是凭你们这么一个小小的国家?”
“前朝对你高句丽国发动了几次战役,只是可惜,前朝的皇帝根基不稳,国内又有包藏祸心的宇文家,以及其他的事情,要不然,你高句丽国,早就被踏平了,也就轮不到你这个大对卢跑到我唐国的长安作威作福了。”
钟文把渊盖苏文扔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平壤城,轻声的蔑视道。
“前辈,我高句丽国的百姓是无辜的,前辈如真要占领我高句丽国,还请放过我高句丽国的百姓,前辈身为道门之人,想来是怜惜百姓的,前辈,我盖苏文求你了。”渊盖苏文看着远处本属于他的王都,心中凄凄。
如果此次不是因为自己的子嗣,以及他所在的族中子嗣。
他断然是不会前往唐国的。
身为高句丽国的大对卢。
他有着自己的宏图霸略。
可这一切来得太晚了。
当渊盖苏文想起曾经的事情,这才让他后悔不已。
他后悔跟了那位师傅学了武,后悔听从于那位师傅的话,后悔把自家的子嗣交于那位师傅。
同样。
他也后悔认识于那位师傅。
可这一切太晚太晚了。
他知道。
即便他的身手境界很高绝,但在钟文的眼前,也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罢了。
甚至。
哪怕教他的那位师傅,估计也不是钟文的对手。
能随便抬一抬手,就有着庞大的内气涌出。
这完全不是他所能想像得到的。
即便他那位师傅,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哼!我是道门之人,但我的道只为我唐国人修,可不是为你高句丽国人所修的。你高句丽国的百姓是无辜的,难道我唐国人就是活该吗?你这话,到时候还是你高句丽国人去说吧。”钟文闻话后,冷哼了一声。
话一说完。
钟文也不再多说什么话了。
直接拎着渊盖苏文往着平壤城奔去。
随着钟文拎着渊盖苏文一入平壤城之后。
这高句丽国都城的百姓瞧见一个唐国的道人,带着一个他们高句丽国人出现在他们的都城之内,纷纷好奇不已。
更有甚者,还指着钟文叫骂不已。
为何?
因为渊盖苏文此时如一条狗一般,脖子之上,被拴了一根绳子。
而绳子的一头,却是在钟文的手中。
此刻。
渊盖苏文犹如一条被人牵着的狗一般,出现在高句丽国的都城大街之上。
这才使得那些高句丽国人瞧见一个他们的国民,被一个唐国道人给牵着,叫骂那还是轻的。
钟文缓缓而前。
他的这种做法,就是要打击高句丽国人的精气神。
高句丽国。
可以说是一个国民很有凝聚力的国度。
前朝几次征战,都未攻下来,可见这么一个小小国度,其国民对于他们的王室也好,还是对其大对卢也罢,均是拥戴的。
可随着钟文的这种做法。
直接引爆了平壤城的百姓们。
一路行来。
越来越多的高句丽国人围了过来。
其队伍之后,人数是越来越多,多到都已是人满为患了。
“莫离支,他是我们的莫离支,他被一个唐国人牵着。”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已是瞧出被钟文牵着的渊盖苏文乃是他们的大对卢后,大声的呼喊着。
随着他的一这一声呼喊。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出了他们的大对卢。
纷纷开始涌上前来,准备要解救于他们的大对卢来。
可是。
钟文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救下渊盖苏文。
钟文要的是让这些高句丽国人感觉到耻辱,激发出斗志。
到时候,只要高句丽国人一旦对唐国人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那么唐国就有借口对高句丽国发动反击了。
这也就能使得钟文划定一片区域出来,作为两国征战的战场。
而随着此时越来越多的人奔走向告后。
高句丽国的将士,王城的卫军,也开始拥了过来。
乱。
就一个字乱。
百姓有石头的扔石头,有菜叶的扔菜叶,有鸡蛋的扔鸡蛋。
纷纷往着钟文砸去。
可钟文的周身,一直有着一层谁也瞧不见的内气护着。
不要说石头砸不到他。
哪怕就是哪个高手,估计也近不了他的身。
平壤城的主街之上。
越来越多的人奔了过来。
从一开始的上千人,到后来的几千人。
到如今。
已是过了万。
更有不知道多少的将士,拿着武器,骑着战马奔了过来。
把钟文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如此惊天动地般事情,远在王宫当中的荣留王高建武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第七百四十六章 乱象一起两大派
高建武。
高句丽国的荣留王。
当他得知了大对卢渊盖苏文被一个唐国人牵着回国之事。
心中却是欣喜异常。
其实。
在几日前。
高句丽国的使团回来之时,高建武就已是得知了渊盖苏文在唐国的境遇。
这几日里。
高建武一直在抓紧清除属于渊盖苏文的党余。
几天的时间里,高建武已是把渊盖苏文在朝中的党余清除的基本差不多了。
就连军队,高建武都已是掌控了三分之一了。
唯独屯集于唐国边境的军队,以及百济新罗两国边境的军队,高建武到现在为止,他都没办法掌控。
这些军队。
可以说是他高句丽国大对卢渊盖苏文,或者说是渊家的死忠了。
而且。
这些军队,其人数高达近四十万。
说来。
高句丽国的军队人数。
差不多有近六十万人马。
这么多数量兵马,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控制在渊家。
这也使得高句丽国的国王高建武,每每想到这些,就害怕的紧。
而今。
这一段时间以来。
高建武可谓是春光满面,一直都想着办法,控制高句丽所有的兵马军队,更是清除了渊家在朝绝大部分的人了。
正当高建武听闻渊盖苏文之事之时,诸位大臣突然奔至王宫。
“王上,臣刚才见莫离支被一个唐国道人牵着在大街上行走,看着莫离支好像是受那唐国人的拘押。王上,此时正是好是我们的机会啊。”一位高句丽国大兄官员向着高建武启禀道。
莫离支。
这是高句丽国特有的官职。
可以说,这个莫离支的官职,等同于宰相,但其职权又要远远超过于宰相之职。
用来形容是摄政王也差不离。
只不过,高句丽国的这个莫离支职官,一直不受前朝隋国的认同,哪怕当今的唐国,也不认同。
一直以来。
隋国也好,还是唐国也罢。
均是无视于这个莫离支的官职之位。
就好比渊盖苏文,在高句丽国,一直都是以莫离支的身份出场。
但在唐国,却只能以大对卢的身份出现。
毕竟,唐国一直以来也不承认莫离支这么一个身份的。
而大兄。
在高句丽国的朝廷当中,其职位也不低。
其高句丽国很多的官职,基本都是源自于华夏。
当然。
也稍稍增加了一些。
就好比太大兄,大兄,小兄,乌拙,仙人等这样的官职名称。
虽说高句丽国的这些官职等等,都有些一些增加或修改。
可每一次的修改也好,还是增加也罢,属于宗主国的唐国,一盖不承认,只认原来所封的官职。
当下的高句丽国的国力着实不弱,为此,增加了不少的官职,以及修改过不少官职的名称。
可高句丽的国王再如此,他高建武却也不敢称帝。
为何?
因为高句丽国自开国以来,就受到了华夏的封爵。
从以一开始只是封一牧。
到后来封侯,郡公等等。
一直到了后期,这才开始封了一王。
为此。
高句丽国任是谁,也不敢称帝。
因为他们知道。
只要高句丽国王称帝,那必然会遭到宗主国的攻打。
天下谁最大?
当然是宗主国最大了。
在这个时候。
不要说高句丽这样的蕃属国了,就连华夏内乱之时,各王都不敢随意称帝的。
毕竟,这可不是随意敢称的事情。
一来,你不正统。
二来,有名无实的。
三来,谁敢称帝,那就会打谁。
等等等等,有着诸多的原因限制着称帝的因素。
前朝为何要三征高句丽?
说来,这高句丽国本就是一个包藏祸心之国。
曹魏时期,由于中原内乱,高句丽趁机发展。
而那那时,与魏联合,攻辽东之地。
到了南北朝时期,中原又是群雄割据,当时的高句丽国,在好太王的统制之下,可以说达到了鼎盛之时。
当隋国一起,杨广上位。
自然是不可能放任这么一个雄心勃勃的国家,坐卧于一旁了。
这才使得杨广为何又要三征高句丽国的原因之一了。
至于其他的原因为。
说来也是因为高句丽国对于宗主国的阳奉阴违。
这也促使杨广要灭了高句丽。
只可惜。
杨广三次东征高句丽国,都未达成。
最终,杨广还丢了命,失了国。
此刻。
“王上,渊家的人已是被我们抓不少,可就渊家的子嗣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一个,渊家是不是早已经猜到了今日这般的情况,把渊家的子嗣都按排到了军中去了?真要是如此的话,那我们该如何?”又一位高句丽的官员,心有所疑的向着高建武表达着自己的忧心。
着实。
渊家的子嗣一个都不见,只余下那些成年男子在这都城之中。
前段时间。
当渊盖苏文在唐国的境遇被使团中人传回来之后,高建武可谓是大刀阔斧一般,直接派人指导渊家大部分人给抓了。
就连代替渊盖苏文掌权的弟弟渊净土都给抓了。
渊净土是谁?
他可是渊盖苏文的弟弟,同样也是高句丽另位一外亲王,宝藏王高宝藏的女婿。
而这位宝藏王高宝藏。
也就是高句丽国最后一任亡国之君了。
史上所记。
高宝藏联合渊盖苏文,诛杀了自己的兄长荣留王高建武。
可随着渊盖苏文死后。
其莫离支这个官职,由着渊盖苏文的长子渊男生继位,可他的那两个弟弟心不甘,渊盖苏文的二子渊男建自封莫离支后,发兵讨伐其兄渊男生。
最后又是派出了他自己的儿子渊献庄向唐国求救。
最后,唐国出兵相救,最终,攻克平壤城,高句丽国王高宝藏投降,自此,高句丽国从此在历史上结束了。
话回高句丽王城之内。
高建武听着那名官员的话后,心中也在思索着他的话。
这此天里。
他抓不了少渊家的人,着实不见渊家的一些子嗣,这让高建武最近也是忧心不已。
可对于当下这样的事个状况,稍有一错,那可就是全盘皆输啊。
高建武心中虽担忧,但最终还是有所选择,“开王城大门,我要去迎一迎那位唐国道长。”
高建武的这个决定。
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
唐国人不好处,这个他心知肚明。
前朝三征他高句丽国,如今身为高句丽国的国王,他当然明白唐国的强大。
而今他的这个国王的权力,一直被渊家给限制住了,这也使得他不得不选择了。
随着王城门一开之后,命令传达下去。
不久之后。
一路牵着渊盖苏文的钟文,终于是来到了高句丽国的王城门口。
有道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眼红的当然不可能是钟文了,而是荣留王高建武以及高句丽国的其他的官员罢了。
当钟文瞧着不远处的那位身着王袍的男子后,心下也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人,估计就是高句丽国的国王高建武了。
“唐国上使到坊,真乃是我高句丽的荣幸。不知道唐国上使为何捉住我高句丽国的大对卢?还请唐国上使能否解释一二啊?”高建武带着众官员,往着钟文驻足所在的方向走了十来步后问道。
钟文冷冷的看着这位国王。
对于高句丽的情况,钟文并不是很清楚。
但也从李山那里听了一些小道消息,或者一些几年前的消息。
对于当下高句丽国的现状,着实有些不明不白的。
随即,钟文牵着渊盖苏文往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的说道:“荣留王,此人到我唐国都城伤人毁物,更是逼迫我唐国皇帝,为此,我这才捉了他,带回你高句丽国,我到是想问问,渊盖苏文此行到我唐国,你身为高句丽国王的荣留王,是不是该给我唐国一个交待!”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
高建武一听之下,心中暗喜。
但同时,心中也是一惊。
高建武着实没有想到,渊盖苏文敢在唐国的都城闹事,而且还敢逼迫唐国的皇帝。
“敢问上使,大对卢损毁了贵国多少东西,又伤了多少人,我高句丽国一并赔偿便是。上使,能否把此人交于我们?上使这样牵着他,是否有损贵国的形像?”高建武虽心惊,但更多的是欣喜。
至于他说的赔偿,那也只是客套话了。
钟文闻话后,也很随意,扬了扬手中的绳子,示意对方把渊盖苏文接过去。
高建武瞧着钟文扬了扬绳子,赶紧向着他的那些侍卫们吩咐了一声。
只不过。
那些侍卫们待接近渊盖苏文之时,却是紧张的不行。
这一切,都瞧着钟文的眼中。
渊盖苏文如此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估计在这高句丽国也是高高在上。
以前谁见了渊盖苏文,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今却是要拘押渊盖苏文,可想而知,这些侍卫们心中到底有多害怕了。
好在渊盖苏文被钟文废了,甚至连渊盖苏文的体内,钟文都灌输了一道内气,身体除了能动行走之外,其他的动作,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随着那些侍卫们接近于渊盖苏文之时,所有人都紧张不已。
就连高建武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喘。
当侍卫们终于接近了渊盖苏文,甚至还把渊盖苏文的手脚都绑起来后,在场的人这才大呼了一口长气。
哪怕他们都早已是知道。
渊盖苏文在唐国就已是被废了,可他们依然紧张,害怕,恐惧。
当渊盖苏文被众侍卫抬走后,更有一些高句丽官员暗自拍手叫好。
而这所有人的状态,皆看在钟文的眼中。
本来。
钟文从李山那儿得到关于高句丽国的消息,也只知道高句丽国大致的情况。
可当下的一切,却是让钟文发现。
高句丽国,冒似所有人都惧怕这位渊盖苏文,冒似渊盖苏文好像一直压着这些官员,哪怕高建武都是如此。
这让钟文心中暗暗想道,“难道这高句丽国的情况,都到了如此的境地吗?为什么不见渊家的人?而是这高建武呢?”
心中有所想的钟文,随着越往下深想。
也就渐渐的明白了,这渊家估计掌太久的权了,又有着武力压制着高句丽国满朝文武,这才使得这些人的神情会有着如此的变化吧。
第七百四十七章 背后之人墨家现
越是往下想。
钟文越是明晰了起来。
自打在长安把所有使团放离之后,想来这高句丽国的使团人员,也早就回到了高句丽国。
自然而然的,这些使团人员也就知道了关于在长安发生的一切了。
明白了一切的钟文。
扬起头来,看向高句丽国王荣留王,脸上带着冷笑道:“荣留王,刚才你说的赔偿,可要记得,渊盖苏文在长安打砸了我的酒楼,更是伤了我酒楼的伙计,我也不多要,一百万贯。”
钟文所说的数值,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就高句丽国的情况,怎么可能会给他一百万贯钱。
就算是能给得起,荣留王也不可能真的把这么多钱赔给钟文的。
况且。
荣留王虽说亲唐。
可自打他上位开始,就在高唐两国边境,修筑起了千里长城。
可见这荣留王的心思,根本不是亲唐,而是包藏祸心啊。
至于这千里长城到底是荣留王高建武提议的,还是渊盖苏文所提议的,这些根本不在钟文的考虑当中。
此时的钟文,要的就是高建武的一个表态罢了。
当高建武以及众高句丽官员们听到钟文的话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百万贯的赔偿。
哪怕是他们抄了渊盖苏文一族,也凑不到这么多的钱财啊。
除非把整个高句丽国大臣们都抄了家,那还说不定能凑起这么多的钱财出来。
一百万贯,对于他们来讲,着实多到了一个地步了。
“上使,你看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能否请入王宫之内再议,上使你看如何?”高建武不好直接回绝,只得邀请钟文入王宫再议此事。
钟文笑了笑。
却是没有移动脚步。
高句丽的王宫,钟文没心思进入,哪怕有心思进入,也不想进。
他要的是高建武表个态再来议别的事情。
而此时。
返回到天荒的老驼,正在向着天折诉说着他此行的结果。
“荒主,此次我前去太一门并未见到那小家伙九首,听他人所言,那小家伙去了扶桑,我见去扶桑路途遥远,所以我就赶回来了。”老驼略带恭敬的向着天折禀报道。
“扶桑?他去扶桑干嘛?据我所知,扶桑国的那位流云宗宗主境界虽不错,但离着武道之境,却是有些距离的,而且,我观那人,此生估计是不可能突破到武道之境,难道九小道士是要去会一会那扶桑人吗?”天折听后心中有些不解。
“荒主,应该不是,据我所知,那小家伙受了朝廷的封赏,有官爵在身,想来此次他去扶桑国,是处置一些事情吧。”老驼对于钟文去扶桑之事,也着实不清楚。
不过。
老驼却是知道钟文的身上,有爵有职的。
必然是会帮着朝廷处置一些事的。
天折听后,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既然如此,那此事暂且搁置吧,谁也不知道那小道士何时回来。昨天地荒的人传来话,说东极岛闭岛,也不知道水妖是不是因为极天的事情,会认为是我天荒和地荒的人所为。”
“荒主,极天被那小家伙杀死,足以可见那小家伙的境界,绝对在武道之境四层以上。想来荒主也知道,极天的身手决对不差的,那小家伙能在东极岛杀了极天,水妖不可能不查,看来,接下来又是多事之秋了。”老驼心中有所忧虑。
老驼的本意。
他可是想要把钟文拉入到天荒的。
再者。
老驼想着在把钟文拉进天荒之前,就控制住钟文。
这样也就可以实现他的目的了。
而极天被杀一事。
天荒也好,还是地荒也罢。
均是不知道水妖为了极天的事情,早已是找上了太一门。
而且。
水妖更是大战天地宗三人,直接导致水妖身死于太一门。
到如今。
水妖的尸体,还被停置在龙泉观的一侧的山林中保存着呢。
如此一个绝世高手,最后的下场却是如此。
如这两荒的人知道后的话,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
“老驼,你去准备一下,顺便去一趟地荒,跟地岩说一声,三日后子时,我们在沙漠边见一见,好商议一下水荒之事。”天折思索了一会之后,又向着老驼吩咐了一声。
老驼得了话。
随即就离去了。
话说此时的龙泉观。
李山在长安城见到老驼之后,心中有所担忧,当天就赶往龙泉观而去。
而此刻。
李山正在龙泉观中,向着自己的师傅李道陵诉说着老驼之事。
而理竺与伯溪二人也在一旁聆耳静听。
“九山,你刚才所言之事,我们已是知晓了。那位高手,乃是天荒的老驼,武道之境六层,如下次你遇上了,切忌莫要报师门,省得遭到毒手。”李道陵闻话语重心长的向着李山交待着。
对于李山这个弟子。
李道陵没有不喜欢,同样也没有喜欢。
毕竟。
李山这个弟子,乃是钟文代师收的徒。
而且李山与李道陵之间的相处时间,着实太少太短了。
李道陵远在龙泉观,对于李山的了解,也只是那么很短的时间,以及从钟文的嘴中所知道的。
当下即已是弟子了,李道陵就算是再不喜欢李山,也知道李山乃是自己太一门的弟子,自然也是需要好好交待的。
可别到时候再见老驼之时,发生一些意外事件来。
“是师傅,师兄现在去了高句丽,如那人再出来在这里,师傅你们可得要千万小心啊。”李山躬身回应。
李山不便久留。
他此次过来,也只是把那老驼的事情向自己师傅转告一声。
随即没过多久。
李山就已是离开了龙泉观,往着长安城返回去了。
“李道长,我看老驼应该不会再出现了,老驼此人生性多疑,扶桑国,他断然是不可能去的,如果小文没有返回唐国,老驼也不可能会再出现,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李道长你们也可以安心了,而我与师弟二人,也可以静心恢复内气了。”待李山离去后不久,理竺终于是舒缓了一些紧张之感。
对于老驼突然出现在太一门。
理竺与伯溪二人,可谓是大敌临门一般的紧张。
二人当下的状况。
也着实不易再战了。
一个来月的时间,二人的内气就算是恢复的再快,也只不到五成。
如老驼突然闯进来,发现他们二人在龙泉观的话。
那这一战必不可免。
那便老驼不战,想来不用多久,天荒的人,以及地荒的人必然会出现在太一门。
到时候。
不要说理竺与伯溪二人难逃一死。
估计就连太一门上上下下,都有可能会遭到毒手。
好在老驼其人生性多疑,并未入到龙泉观当中来,否则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最好,那我们只能待九首回来再说吧。”李道陵也是安了些心。
至此。
这一场老驼所带来的危机,被老驼的多疑之心,安然的给化去了。
此时的钟文。
正站在高句丽国的王宫宫门之前,一副哑口无言般的状态,看着对面高句丽国的官员们,更是看着高建武。
就刚才。
高建武的一通太极打得如沐春风一般,还以为他刚才所说的话,把钟文这个上使给惊着了。
高建武对于钟文要求的赔偿。
高建武没有说赔,也没有说不赔。
不过。
高建武却是说钟文乃是唐国上使,希望钟文最近居于高句丽国都城,说是让新罗过来的上百女子服侍好钟文云云的。
而且。
高句丽国的官员们,更是无耻的说用那些新罗女子来抵账什么的。
而且。
还说如果不够,他们可以让新罗国送更多的美艳女子前来服侍钟文这个上使,如果还不够,他们可以让新罗国几千名女子前来,就当作是抵账。
如此行为,这让钟文终于是见识到了高句丽人的嘴脸了。
自己酒楼是被渊盖苏文砸的,人也是渊盖苏文伤的。
而这高建武,却是让新罗国的女子来抵账。
这明摆着是以大欺小,仗着高句丽国国力强大,可以迫使新罗国送女子到高句丽国。
着实。
新罗国也好,还是百济国也罢。
这两个国家,一直受着高句丽国的欺压,想开战就开战。
而每一次开战之后,新罗国就得送上不少的年轻美貌女子到高句丽国。
钟文突然起身,皱起了眉头,“看来高句丽国这是赖账了,我钟某人在唐国的秉性,看来你们高句丽国人是不知道的吧?不过没事,你们可以好好向你们使团的人问上一问,砸了我钟文的酒楼,伤了我钟文的人,这下场是什么。切忌,别步渊盖苏文的后尘。”
钟文的话,顿时引起众人的不喜。
高建武心有所思,随即向着他身边的一位太监言语了几声。
那太监随之跑了出去。
而此时。
整个平壤城中,到处都在传扬着他们的莫离支被一个唐国道人,如牵着一条牲畜一般给牵回到他们高句丽国来。
平壤城中,一处宅院内。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把锤头,正敲打着一件物件。
突然。
一位年轻人闯了进来,急呼道:“师祖,不好了,刚才我在大街上,瞧见师傅被一个唐国道人牵着送回平壤城了。我观师傅的神态,好像是被废了,师祖,你可得为师傅报仇啊。”
“哦?可当真?”那鹤发童颜的老者一听之后,放下手中的锤头,心中惊道。
自己的弟子被废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鹤发童颜的老者清楚。
渊盖苏文的境界,那可是先天之境八层。
这可是他费了不少的精力,以及资源,才把渊盖苏文培养成为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高手来。
而今。
自己选择中的这个弟子,被一个道人废了,这使得他不得不惊。
“师祖,千真万确。”那年轻人急道。
“走,随我去看看。”老者拍了拍手,随即带着那年轻人往着外面行去。
没过多久。
二人已是到了平壤城的大街之上。
可此时的大街上,除了议论声外,根本已是没有了渊盖苏文的影子。
当他们二人得知渊盖苏文他们已是往着王城方向去了之后,二人二话不说,直奔王城。
片刻之后。
二人已是到了王宫宫城前。
“墨先生。”高建武见老者前来,赶紧行礼。
而钟文见那一老一少过来,心中也是有些奇怪。
可当钟文见高建武向着那老者行礼,而且称其为墨先生之后,心中更是好奇了。
随之往着那位老者身上看去。
顿时。
钟文这才知道那高建武为何会称呼那老者为墨先生了,因为此人乃是墨家之人。
第七百四十八章 巨子令传相互探
“国君,上使即然已是来到了此地,就由我来招呼吧,国君以及诸位还请回。”当那位墨先生一到,冒似根本没有把高建武等人放在眼中,直接让这些人离开。
这让不远处的钟文,对于这位墨生先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一个墨家弟子。
本该中原人。
却是跑到这高句丽国,成了这座上宾。
而且还有可能地位不低。
“是,墨先生。”高建武听了墨先生的话,还真就带着众臣离开。
而一些将士,也随之散去。
就好像没有把钟文这个唐国道人当成上使来对待。
如此一个国君。
就因为此人,就带着众臣离开。
看在钟文的眼中,就好像这位墨先生才是这高句丽国的国君一般。
不过。
钟文能看出这位墨先生也是不俗。
先天之上二层的境界。
放在唐国,估计连李世民也得听从他的话吧。
不过。
钟文对于这位墨先生,感观之上,却是显得有些不好。
或许。
钟文有着先入为主的想法。
毕竟。
墨家的人,本就属于中原人,为何会跑到一个唐国的敌对国家,为敌对的国家效力?
有道是,身为唐人,怎么着也得为自己的国家效力吧。
钟文越往深里想,也渐渐的明白了这墨家人的风格了。
墨家人自从巨子死了之后,就纷争不断,争议不断。
这也使得墨家人各分其道,远离政治中心,更是有不少人以游侠的身份,钻入深山老林当中隐世。
而从此,墨家人也从不把自己标榜成为哪个国家的人,而是以墨家人的身份出现。
当下的这一切,也就能说明了这位墨先生为何会在这高句丽国了。
此时,那位墨先生见高建武他们离去后,向着钟文行了行礼道:“道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知可否移步?”
钟文闻话后,也不多言,径直往着那位墨先生走去。
“道长不辞数千里之距,来到高句丽国,也不知道道长此次前来高句丽国所为何事?”墨先生一边引着钟文往着某处去,一边小声的打问道。
“你是墨家人?”钟文答非所问。
“道长应该也听见了,这里的人都称呼我为墨先生,所以我必然是墨家人,难道道长对我墨家人有什么偏见吗?”墨先生又打问道。
这位墨先生,他可是最是想知道钟文此次前来高句丽之因。
而且。
他的那位弟子渊盖苏文已是被废了,这让他心中对钟文不愤那是假的。
只不过他会隐藏自己罢了。
到现在为止。
他都没有对钟文发怒,可这心中,却是怒火涛天一般。
渊盖苏文乃是他特意选中的人培养的。
数十年的培养,到结果却是被钟文给废了,估计任是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吧。
可这墨家人,除了能咽下这口气之外,更是最能隐,也最能忍。
就好比灵宝门的那位墨家子弟墨寻一样。
在灵宝门隐了三十年,就是为了灵宝门中的那个地下城。
可想而知,这墨家人不可小看。
“你是墨家哪一系?墨门?还是墨宗或者墨派的?”钟文再一次的答非所问。
当下。
钟文能跟着这位墨先生离开高句丽国王城,心中自然是想弄清楚这位墨先生的身份了。
墨家。
与钟文无仇无怨,同时也与太一门无仇无怨的。
而且。
钟文对于墨家人还有些想法,一直想着把一些墨家人请回利州,好建设利州什么的。
不过。
现在是不太可能的了。
因为钟文已是当着李世民的面,把所有的官职都辞了,哪怕是爵位也给辞了,即便现在能见到墨家人,钟文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看来道长对我墨家甚是了解啊,连我墨家三系都已是知道,难道道长以前曾经见过我墨家人不成吗?”墨先生依然继续打问。
而钟文却是不愿再多说话。
对于眼前的这个墨先生,钟文虽然不在意,但也知道,这些最能隐忍的墨家人,没有哪一个是废物。
好半天后。
钟文随着那位墨先生来到一处居所。
“你先去看看你师傅,这里有我就行了。”墨先生请了钟文入坐后,又差了他那位徒孙离开。
“是,师祖。”那位弟子躬身离去。
二人相对而坐。
过了许久一般。
墨先生终于是忍不住了,“敢问道长,听说渊盖苏文是你废掉的?虽说他有些跋扈了些,但也不至于废掉吧?”
“真就只有跋扈这么简单吗?难道他是你的弟子?要是你的弟子那最好不过了。你身为他的师傅,在长安砸了我的酒楼,伤了我的人,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吧!”钟文冷笑而语。
“道长乃是修道之人,这身外之物又何必如此看中呢?盖苏文砸了你的酒楼,又伤了你的人,你不是已经把他废了嘛,这事也算是给了道长了一个交待了。”墨先生听了钟文的话,心中更是不悦了。
自己弟子先天之境八层的境界。
去了一趟唐国,说被废了就被废了。
这让他损失了几十年的培养,更是浪费了不少的资源。
可这一切已是发生。
在面对着钟文这么一个强人,他也是有心无力。
他虽身处高句丽国。
可他墨家的消息,也从未间断过传给他。
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了钟文这个人了,而且他还知道,眼前的这个钟文,即狠辣,又毒。
就前段时间江湖之上传出来的消息,他哪会不知道。
要不然。
他也不会这么客气的对待钟文了。
把他那个培养出来的弟子给废了,如放在别人的身上,说不定他早就出手了,断然是不可能还把人请到他的居所来。
“呵呵,这就算是交待了?看来你们墨家的脸还真是够厚的。你把我请到此地,到底是何意?有事说事,就不要在这里兜兜绕绕了。”钟文闻话后,冷笑道。
对于赔偿之事,钟文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墨先生断然是不可能赔偿他了。
好在自己酒楼的伙计只是受了伤,并未死人。
要是死了人的话。
钟文说不定会在这城中大杀一方不可。
敢杀自己的人,那绝对不会好活。
“道长性情真率,那我也就不再绕圈子了。听闻道长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之事,而且据我们所查,灵宝门的那其中一块令牌,道长应该接触过,不知道道长可否忍痛割爱?”墨先生见钟文性情如此直接,也不再绕弯子,直言起了他的目的来。
钟文一听他说起灵宝门之事,顿时就想起了隐于灵宝门的那位墨门弟子黑寻来了。
眼前的这位墨先生,直言自己接触过令牌,这就不得不让钟文心中即是好奇,心中又同时怀疑起那位墨寻来了,“哦?你又如何知道我接触过那块令牌呢?”
“道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凡是接触过令牌的人,身上都会带有一股气味,好几年都难以抹去。即便泡在药水之中,都难以抹去,难道道长不知道?”墨先生看着钟文说道。
钟文一听之后。
心中警惕了起来。
那块令牌,自己只不过拿了一下,根本没有多少的时间。
而这位墨先生却是直接道出了自己接触过那块令牌,这让钟文越发的对那灵宝门的地下城好奇不已。
这灵宝门的三块令牌。
依着钟文的推测。
一块在灵宝门,一块在墨门的手中。
而最后一块,却是在李山的手中。
能接触到令牌的人,也就这么些人,这让钟文很是好奇,这墨门为何对灵宝门那地下城之事如此上心。
“原来如此,看来我到是小看了你们墨门了。我到是很好奇,灵宝门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什么让你们如此的上心,我猜想,断然不可能是什么机关之术,这些你墨门说第一,没有人说第二。我猜,里面有可能是某位大能之人存放的奇宝。”钟文脸带笑容的言道。
墨先生听着钟文话中意思,这是不想割让那块令牌了。
而钟文的话,更是直接点在了他的要害之上。
这让他心中顿时有些生出了一些警惕来。
原本。
他还以为他能从钟文性情直率,可以从钟文手中要得那块令牌,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完全可以。
可当钟文的话一起之后。
他就知道,他断然是不可有从钟文手中弄到那块令牌了。
有道是。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张良计有没有不知道,但这过墙梯,估计是不可能没有的。
顿时,墨先生心中暗道无奈,随即开口又说道:“道长你误会了,那灵宝门的地下城中,虽不是机关术,但确实是我墨家巨子的遗物,要不然,我墨门也不会如此上心。道长应该知道,自打我墨家巨子仙逝之后,巨子令从此就消失不见,而据我墨门所查,那地下城,就是我墨家巨子所造,所以,我们才对那三令牌如此看中。”
钟文听着那墨先生的话。
心中也有所怀疑。
巨子令,只听闻,却是从未见过。
据钟文所知。
巨子令除了能号令天下墨家弟子之外。
其中还藏有墨家兵法,同时,又含有墨家的无上剑法。
据传闻。
这墨家的无上剑法,本名就叫墨家剑法。
谁习得墨家剑法,就能在同等境界之下,以一敌十。
甚者。
还有传闻说巨子令当中,还藏有一副地图。
而这幅地图所记,乃是上古某大能之所,得其巨子令,即可寻到地图所记的某地。
只要其在某个境界一层或初期,三五年之内,必突破到上一阶境界。
而这些传闻。
钟文基本都是从影子那儿,以及鬼手那儿听闻的。
甚至。
连理竺也曾经与他讲过。
只不过。
理竺也只是顺口带过罢了。
毕竟,到了理竺他们这种境界,有没有这样的地图,对他们来说,基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的意义,乃是寻找途径,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不死而已。
第七百四十九章 深山密林墨家地
而这一切。
关于巨子令的传闻。
那也只能是传闻。
谁也没有见过巨子令,谁也没有听闻过关于巨子令在哪的消息。
即便在几百年前,甚至再往前,也没有人听闻过谁得到过巨子令。
况且。
这巨子令都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所以,这一切,也都只是江湖之中流传的传闻罢了。
可当下。
钟文面前的这位墨先生,说灵宝门的地下城中,有着巨子令。
这不可谓不让钟文心中有所怀疑了。
着实。
巨子令都消失了这么久了,即便被人藏起来,也总还是有些消息的。
可如果是放在如灵宝门那地下城一般的地方,那估计还真有可能。
“你所言之事可当真?为何我觉得你有些像是在骗我呢?即便那地下城中是你是墨家巨子的遗物,在未见到其物之前,你说的话,我可不相信。”钟文心中虽有所疑,但这事着实有些与他心中的想法偏了不少。
李山告诉过他。
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留下来的乃是某位大能的东西。
只要得到了某位大能的东西,即可成就无上大道,有可能能成为江湖第一高手。
至于是与不是。
李山也不清楚。
他也只是从他那位早已是作了古的师傅那儿得来的话,就连东西也都是从他师傅那儿得来的。
“我知道道长肯定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还想请道长随我前去一个地方,不知道道长可方便?”墨先生看出钟文这是不相信他,赶忙起了身。
“去何地?我刚来高句丽,你不会是想以此事为由,让我离开高句丽国吧?”钟文心有所疑的问道。
“道长你多想了,我见道长不相信我所言之事,所以想着请道长去见我的师傅,由着他老人家与你说上一说,想来道长肯定会相信的。”墨先生解释了一番。
“哦?你还有师傅?我见这高句丽人都称呼你为墨先生,却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师傅又是何名号?为何我一见到你师傅之后,我就能相信你们所言之事呢?”钟文随即也是站起身来。
钟文能起身,这已是表明了要随着这位墨先生去见他的那位师傅了。
在长安之时。
钟文就想见一见能把渊盖苏文培养成为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背后之人是谁,而今,这背后之人虽说是见着了。
可也着实偏离了钟文原本的想法。
这背后之人,原来是这墨家的人。
“道长可称呼我为墨其,这墨先生之名,那也只是高句丽人如此称呼我罢了。至于我师傅,名唤墨乙。”墨先生伸出手,示意钟文跟着他,随口又解释了他叫啥来。
随着钟文与那叫墨其之人离开这居所后不久。
二人就已是出了平壤城了。
而此时。
那位墨其的徒孙,却是扶着渊盖苏文从大牢中出来了。
“怎么不见师傅?”渊盖苏文见自己弟子从大牢中把他弄出来,心中对他的那位师傅,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自打他跟了墨其后。
一直潜学苦练。
一直到他成亲生子,把整个渊家开枝散叶般的成为高句丽国最大的家族。
可当他那几个子嗣越发的大了之后。
他的那位师傅墨其说资质很好。
最后被他的师傅墨其给收入门下。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渊盖苏文的权力越来越大,至此渊家的子嗣基本都被墨其收入门下送走了。
临到前半年之时。
渊盖苏文突然接到一个指示,让他出使唐国。
最终的目的,就是逼迫唐国皇帝李世民。
渊盖苏文虽说对于出使唐国并不感冒,但要逼迫唐国皇帝之事,他得了指示后,也是心惊胆战的。
唐国的强大,身为高句丽国的掌权者,他哪里会不知道。
对于上头的这个指示,他不得不听。
这不。
去了一趟唐国之后,人也被废了。
“师傅,师祖正在见那位从唐国来的道长,师祖让我过来接你离开。”那弟子赶忙解释道。
随着他们二人回到渊家后。
整个渊家早已是空落落的了。
“这怎么回事?”渊盖苏文见到整个渊家一个人都不见了,心中顿生一股悲凉来。
“师傅,国君听闻你的事情后,就已是让人把整个渊家的人都抓了。”那弟子瞧着自己师傅那悲伤的脸,知道此事对自己师傅打击很大。
武功被废,渊家人被抓,这不得不让渊盖苏文心中悲凉。
“走,去见师傅。”渊盖苏文知道此时也不是他所能去痛恨的了,只有求得自己师傅带他去见一见自己渊家的子嗣,他才会放心。
至于渊家的其他人,渊盖苏文也没那个心了。
可待他们二人到达墨其的居所,墨其已是带着钟文离开了。
二人只得暂时留在那处居所,静待着墨其返回。
而此时。
墨其带着钟文,从平壤城一出来后,就纵起身形,往着东北方的林中奔去。
此时的东北之地。
那更是森林茂密。
到处都是参天巨树。
林中时隐时现着不少的动物。
说这里是一个动物王国,也不为奇。
对于东北。
钟文从未来过,也从未见识过。
而这一次,随着墨其进入这东北林中,却是见到了一番新的景像。
此地。
可以说人烟绝迹,根本见不到任何一人会出现在这密林这中。
不要说普通人不愿意进入这样的地方了,就连江湖中人,对于这样的密林,也都是避而不入的。
一个时辰后。
墨其带着钟文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到了密林深处。
墨其驻足看向后面的钟文,小心的交待了一声,“道长,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们墨门之地了,还请依着我的脚步跟随,切莫要乱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前面走,我会跟上的。”钟文知道,墨其提醒他,前面必然是有机关的。
可墨其并不知道。
钟文虽说对于机关之术没有过多的研究,他好歹也是看过几本关于机关术的典籍的。
更是对机关术有着不小的认知。
而这墨家的机关术,可以说是最中之最的存在了。
钟文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要小心的。
墨其也不再多话,小心的往着前面行去。
而钟文紧随其后。
又是一路走来,让钟文终于是见识到了,这墨家的机关之术之强大了。
就刚才。
钟文心中还在想着自怀可以从树梢上过纵身过去。
可当钟文瞧见天空之上飞过一只不知名的大鸟后,这种想法也就直接抛却了。
那只大鸟,依着树梢高一些的地方飞过,地面之上,就有着无数的箭矢就直接射向那大鸟。
而且速度极快。
如果钟文还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这样的机关着实可以把钟文从半中射落下来。
可如今嘛,那些机关箭矢虽伤不到钟文,但决对是一个大麻烦。
又是一个时辰后。
墨其带着钟文,终于是来到了一处一些木屋年在之地。
“道长,这里就是我墨门之地了,还请道长稍待,我去见一见我师傅。”墨其指着这一片林中木屋,向着钟文介绍了一声后,就直接抬腿往着里面行去了,丢下钟文站在那儿,却是有些不好行动。
身在这墨门之地。
钟文可真不敢大意。
这里可是玩机关的祖宗啊。
真要是大意了,伤在其下,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啊。
这也让钟文后悔跟着那位墨其来到这墨门之地了。
“其叔,你带来的人在哪呢?”正当钟文在后悔之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片刻之后,一身着动物皮袄的女子突然来到了钟文的不远处,正端着神色,盯着钟文猛瞧。
“你就是那个叫九首的道士吗?我怎么也没觉得你有多厉害啊,我爹常跟我说你很厉害,就连我祖父也说你很厉害,就你这瘦成棍一样的人,能厉害到哪里去?”那女子盯着钟文瞧了好半天后,这才走近钟文。
待钟文正欲回话之际,一声年老之音传来,“离儿,不得如此无礼。”
“哼,爹,我本来说的就是嘛,你看他这么瘦弱,这哪里是一个高手嘛,你还天天把他说的只有天上才有的人物一样。”那女子听见那声后,话中全是一副瞧不起钟文的语气。
“想必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太一门九首道长了吧?九首道长还请莫怪,我女儿墨离生于这山野之中,少有见过外间的世面,如有得罪,还请九首道长莫要生气。”一老者带着墨其缓缓而来,打眼看着身穿道袍的钟文后,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客气,想来你就是墨门的当家人吧?敢问尊姓大名?”钟文同样也拱了拱手,但钟文并不识得此人,只得出声探一探。
至于墨其所言的那位墨乙是不是眼前之人,钟文根本不知道是与不是。
而且。
钟文感受到这密林之中的木屋内,有着不少人的存在。
更甚者。
钟文发现眼前的这位老者的身手,比起那墨其来,要高出不少,乃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
至于那女子。
同样也是一名高手,比那墨其的境界还高上一层,乃是一名先天之上三层高手。
这初见这墨家人,就已是出现了三名先天之上的高手。
足见这墨门底蕴有多强大了。
“老夫正是墨家的现任门主墨乙,九首道长不远数千里来到我墨门之地,恕老夫有失远迎啊,还请九首道长入内叙话。”墨乙言道。
“爹,人家的身份都还没搞清楚呢,怎么可以随便让外人进入我们墨门?我以前带着小黑来,你都不让,现在却是让一个外人进入我墨门。哼,想要进入我墨门,依着规矩,那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而此时,墨乙的女儿墨离却是看不顺眼钟文叫嚣了起来。
第七百五十章 墨离试手一招败
钟文瞧着那女子墨离。
话里话外,对钟文这个外人皆是带着一种敌意。
还说钟文这个外人想要进入他们墨门之地,就得过她这一关。
这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到大被宠的,更是没在外面世界行走过的。
在家随你如何。
可到了外面。
那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而且。
此时的钟文,也不好与这么一个女子计较什么。
自己一个大男人,真要跟这么一个女子计较,这可就有**份了。
怎么说。
钟文可是太一门的少门主,更是天地宗的少宗主。
同样。
钟文还是一位武道最高等级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真要跟这么一位女子计较,那这身份不丢也得丢了。
“离儿,九首道长乃是我们的贵客,你如此无礼,可就有失我墨门礼数的。”墨乙冒似并不像是要阻拦自己女儿的叫嚣,说起话来,也没有责备,到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劝说。
父女二人的话。
让钟文算是明白了。
这是要试一试他钟文啊。
“即然墨门不欢迎我,那我九首也是要脸面的人,告辞。”钟文直接拱手,话一落,就直接转身离去。
江湖之上。
各大宗门之间的拜山。
也从未见过这般的情形。
更何况。
钟文还不是拜山,而是墨门弟子墨其带他来这墨门的。
要不是钟文来到高句丽,见到了这墨其,钟文怎么说也不可能来到这东北有密林之中。
更是想不到,这墨门会藏在这种地方。
当下。
东北的密林地域。
即不属于唐国,也不属于高句丽。
而是属于靺鞨部族。
这个靺鞨部族,可以说从古自今,一直生活在这片地域,少有征战。
一直到了宋辽时期,才恢复了最早的肃慎名称,但在汉语中,却是改译为女真或女直。
而这女真,也就是现代满族人的前生。
在这个时代。
靺鞨等部。
基本也都被称为白山黑水等部。
也就是某些文章当中出现的白山黑水。
意思指的就是东北部的黑龙江以及长白山。
随着钟文转身离开之时。
那墨乙也没想到钟文是如此这等性子,说走就走,说告辞就告辞,这也让墨乙原本的计划,直接被钟文的行动给打破了。
“九首道长莫急。”墨乙可是有求于钟文。
要不然,墨其也不会带着他来到这墨门之地。
而此时钟文转身要走,墨乙哪里有可能会放钟文离开嘛。
“还有何事?”钟文停下脚步,眼中闪动着不悦之色。
“九首道长又何须如此着急呢,我这女儿性本率真,并没有看不起九首道长之意,只不过想与九首道长切磋一二罢了,九首道长之名,在江湖之上可谓是如雷贯耳,这才使得我女儿想与九首道长过上几招。”墨乙给自己女儿找由头,同时还是想着试一试钟文的身手。
从未见过钟文本人,也从未与钟文交过手。
他们也只是从墨门弟子传回来的消息中得知,钟文在江湖之上的事迹。
而且。
墨乙觉得自己女儿试上几招,也无伤大雅。
更甚者。
墨乙也想知道钟文到底有多厉害,他心中也好有着下一步的打算。
刚才。
墨其向他回报的时候,已是说过,墨其并未与钟文交手。
而当下正好是个机会。
可他的话,却是没有听进钟文的耳中,“要试你们可以自行比试,我只是个外人,而且还是他引我过来的,如墨门是如此待客的话,这墨门我九首不进也罢。”
钟文最是不喜欢这种装大的人了。
钟文再傻,也知道这父女这是一唱一和的。
明摆着就是想试一试钟文的境界如何,身手如何,武艺如何的。
而自己真要是动手,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手底下走过一招。
不要说这些人了。
哪怕是武道之境四层的极天,也在钟文手上走不出几招之数。
想要试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身手如何,这不是大笑话吗?难道我钟文就这么没有面子吗?
“哼,我墨门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江湖之上传闻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如何厉害,我看还比不得我的小黑来得厉害呢,你就是一个胆小鬼,连我一个女子你都害怕,还敢说自己是厉害,真不害臊!”此时,那墨离闻话后,一脸的不喜,向着钟文冷哼几声。
钟文听着那女子的话,眉头挑动。
自己厉不厉害,自己也从来没说过。
至于那女子嘴中说的小黑。
一听就知道不是人了,而是动物了。
至于是什么,钟文不知道。
但见那墨离拿自己与一只动物相比较,钟文心中顿时就有些怒气了。
如果那墨离说的小黑是一头野猪呢?
这不是说钟文连头猪都不如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估计是谁也不可能不怒吧?
而此刻的钟文,真想给那墨离一掌,让她知道,这天底之下,不是只有她墨门。
墨乙见钟文眉头挑动,知道钟文已是有些生气了,赶紧劝说道:“九首道长莫怪,我这女儿就这脾气,你看九首道长你即然已是到了我墨门,要不就随我这女儿之意如何?况且,九首道长想要离开我墨门之地,要是没有我墨门弟子的指引,想来九首道长是不可能离得去的。”
墨乙的话带着一丝的挑动。
又带着威胁。
钟文知道。
就刚才所行过来的这片密林当中。
布置着不少的机关。
而这些机关,也确实能够伤人。
估计就连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都能伤在其机关之内。
至于武道之境的高手,钟文不知,但想来肯定会麻烦不断。
而自己本来只是跟着墨其过来见他的师傅的,想听一听关于巨子令之事,也顺便想听一听灵宝门那地下城之事。
说来。
这也是钟文的好奇心害了他。
如果不是钟文的好奇心太大,他也不至于如此冒险来到这墨门之地。
而此时。
墨门之内,又走出一位老者出来。
此老者,须发皆白,一身的白衣,在这密林之间,与着地面的雪花映寸之间,更显着一份仙家风范来。
钟文紧盯着那位老者,眼神闪动。
钟文无法感受到那位老者的境界,但却是能感受到这个老者决对是一位强者,有可能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顿时。
老者的出现,让钟文警惕心大起。
在这墨门之中,突然出现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这让钟文都无法想像,这墨门到底是龙潭,还是虎穴。
依着钟文所知。
武道之境的高手,一般都属于三荒中人。
而这位老者,却是出现在了这墨门之地。
“父亲。”
“老祖。”
“祖父。”
墨乙三人见老者过来,赶紧躬身行礼。
老者向着三人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随着老者缓缓走了过来,眼中也同时闪动着不解之色。
待他走近前来后,这才向着钟文行了行礼,“小友前来我墨门,墨幽有礼了。”
钟文见这三人向那老者行礼,又是老祖,又是父亲,又是祖父的。
一听也就知道,这位老者是那墨乙的父亲了。
“客气了。”钟文回了礼道。
“祖父,你怎么称呼他小友啊,这样我的辈份可就比他低多了,我可不干!”一边的墨离,听着自己的祖父称呼钟文为小友,顿时不高兴了。
“哈哈,称呼罢了,不用在意的。”墨幽笑了笑。
“我不管,他不是说他在江湖之上很厉害吗?祖父你还叫他小友,他要是进入我墨门,就得跟我打一场,否则,我就是不干!”墨离依然不快。
对于钟文。
墨离的眼中,一直就带着一副瞧不起的神色。
墨幽看了看自己的孙女,知道自己孙女天资甚高,而且脾性也率真。
随即向着钟文询问道:“小友,据我所知,你出自于太一门。而太一门,比起我墨门来说,还要久远,虽这几百年不知道太一门为何消失于江湖之上,但近些年听闻太一门重现于江湖,我墨幽到也想见识见识太一门的道法如何,不知道小友意下如何?”
钟文瞧着那老者墨幽。
心中除了警惕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这墨门的背后,是不是也如那东极岛一样,有着武道之境的人在掌控。
更或者这墨门的背后,是不是除了眼前的这位墨幽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
对于比试。
钟文原本是不想的。
而今随着墨幽的出现,钟文却又是改变了想法了。
那然这墨门之中,还藏有这么一位大神。
自己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随即钟文点了点头道:“即然你墨门这么想试一试我的武艺,那就试吧。不过……”
“不过什么?还请小友说来。”墨幽一听钟文只说一半,好奇的问道。
“即然是你墨门想要试我的身手,那我却是有一条件,地下城之事,你们必须说明了,否则,这武不比也罢。”钟文言道。
“当然,此事本就是我们相告之事,即便小友不问,我们也会说的。”墨幽回道。
对于钟文。
墨幽虽看不透,但认为钟文这个年纪,就算是再强,也最多不过先天之上的境界罢了。
即便钟文能败了他的孙女,他墨幽照样也可以救下来的。
话已是说到此。
钟文二话不说,就往前走了一步。
随之。
那女子墨离拿着一把利剑,走向钟文。
“哼,一会我一定要把你的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墨离宝剑一指钟文,眼中恨恨的说道。
钟文冷眼瞧着墨幽,对于这么一个被宠到大的女子,根本不放在眼中。
随着那墨离持剑攻向钟文之时。
钟文缓缓抬起手掌,内气运转。
庞博的内气直接轰向墨离。
“轰”的一声过后。
墨离被钟文的内气直接给轰飞了出去,砸向墨门的篱笆之上,滑向墨门之内。
第七百五十一章 震惊之余相互探
谁也没想到。
钟文即是这么简单的把墨离给轰飞了出去。
更是把墨离轰进了墨门之中。
把墨乙以及墨其二人震惊在那儿,连墨离都顾不得管了。
至于墨幽。
那更是震惊在那儿。
原本。
墨幽还以为钟文最多也就是一个先天之上的境界罢了。
可当下却是把他的孙女直接轰飞了,而且还是简简单单的抬一抬手,就造成了如此的轰动。
能释放出这么庞大的内气,还能伤人。
这已然是达到了武道之境。
而且。
至少也是一位武道之境三层的高手,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而此时。
墨门之内,听见墨离砸进墨门的声响后,突然跑出众多的墨门弟子出来,均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看来是老夫小看了小友啊,原来小友的境界已是达到了那个地步,可见小友天资非凡,难怪太一门隐匿几百年之久。”好半天后,墨幽看了看自己孙女并无事后,这才缓缓说道。
不过。
墨幽的眼中,却是闪动着一丝的杀意。
“离儿,你可有事?”一旁的墨乙连忙奔向自己的女儿,关切的问道。
“爹,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点的小伤。”墨离回应完自己老爹的话后,眼睛却是不离钟文了。
她着实没想到。
自己一直想要挑战的人,却是如此的强大。
仅凭抬手一招,就把她给轰飞了。
就这么随意抬手一招,就能把自己轰飞的武力。
墨离再傻也知道,眼前的这个道士,那是可以与自己祖父处于那个境界的人。
以前。
墨离那可是也被自己祖父轰飞过,自然是知道武道之境是什么样的境界。
墨离心中暗道,这个道士为何这么强?看着跟我一般的年纪,怎么能比我还强呢?难道他的天资真的和祖父说的一样好吗?
墨离如何想的。
钟文不知,也不想知。
钟文在意的,乃是墨幽眼中闪动中的杀意。
就墨幽眼中闪动着的杀意,钟文心中也在暗想着这墨幽是不是要留下他。
不过。
钟文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对于这个老家伙。
即便对方有可能是武道之境七层的绝世高手,钟文也自信能与之周旋一二的。
如真要是与水妖那般,自己想要逃,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强大的机关术,也只是机关术。
最多也只是多上一些麻烦罢了。
毕竟,这里并不是底地之下的山洞,而是这开阔的密林之中罢了。
钟文闻话后,冷笑道:“是吗?我天资好与不好,以及我太一门如何,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你这是想要动手了。怎么?你墨门请我过来,是准备要围杀于我?还是觉得能把我拿下?好逼我交出令牌吗?”
钟文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别人都有了杀意了,钟文断然是不可能好生好气的说话了。
再加上钟文无法判别出墨幽到底属于武道之境什么阶层,心中也着实警惕不已。
在别人家的地盘之上,真要是被人围攻。
这可不一件好事。
好事还是坏事,钟文也已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友多虑了,我墨门断然是不会做出此等之事的,还请小友安心。”墨幽被钟文点出杀意,顿时觉得尴尬。
“是吗?你墨门所行之事,还需要我多说吗?墨寻在灵宝门隐匿如此多年,,还有他墨其,生为汉人,却是为虎作伥,为高句丽国培养弟子,这难道不是墨门所行之事吗?难道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墨门不敢做的?”钟文脸上挂着冷色反讽道。
这一下。
钟文所说的话,着实把墨门的一些行事给点了。
有道是。
说话行事不戳痛点。
可钟文却是尽挑这样的事情,来针对墨门。
这可就让墨门诸多人的脸上,挂起了尴尬之色了。
着实。
他们生为汉人,行的却是勾连外邦之事。
如这事被钟文放言于江湖之上,估计墨门必然会遭到江湖中人的耻笑以及打击了。
不过墨门已然不在唐国,再怎么打击,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至于墨家的其他诸门,如要是听到墨门所行之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清理门户。
“小友,我墨门有我墨门的难处,还请小友莫要深究了。况且,各家有各家的苦嘛,就好比小友所在的太一门,这么几百年以来,都未曾听闻太一门出山,想来也是有其苦的嘛。”墨幽尴尬过后,只得出声辨解一番。
“哼!我太一门就算是再难,可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且你身为武道之境高手,却是未入三荒,不知道三荒听闻之后,会不会攻上你墨门。”钟文又是冷言道。
可随着钟文的这一席话一落地后,墨幽眼中的杀意顿时暴长。
随即大喝道:“小友,我敬你是太一门弟子,可你要是把老夫之事传扬出去,否则,我墨幽可就不得不留下你了。”
墨幽的杀意。
皆是来原于三荒。
身为武道之境的高手,只要有人突破到了,那必然的,也是必须的加入三荒之中。
可是。
墨门的这个墨幽,却是一直未加入三荒。
同样。
三荒中的人也不知道墨门还有着这么一个武道之境的高手。
说来。
墨家诸门的人很少有在江湖之上行走的。
即便灵州的百家楼中,也少有关于墨家的消息。
而这墨门,更是位于这白山黑水之间,远离着唐国江湖,江湖之上,又哪里有关于墨门的消息。
再者。
这位墨幽,更是从不离开这墨门之地。
即便他早已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三荒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墨门之中,还有着一位武道之境的绝世高手存在。
所以。
墨幽心中的杀意,就是来自于怕钟文把他的消息传扬出去,引来三荒的人来到他墨门。
如果他墨门所在的位置被外界知道了。
墨家的其他两门,以及其他三系均会前来的。
到时候。
墨家将再一次的发生一次大争端。
这一切,才是他墨幽生杀意之因。
“是吗?你要是想留下我,那还请赐教吧!”钟文一听墨幽要动手,顿时把背上背着的的追龙枪震至手中,欲要与墨幽大战一回了。
墨门的子弟,见钟文连武器都拿在手中了。
顿时纷纷让开。
他们像是知道,他们的老祖这是要大开杀戒一般。
更或者,他们对于他们墨门的老祖很有信心,把眼前的这个道士给留下来,更甚者杀了。
可是,他们却是没想到,他们的老祖却是不想开打,“只要小友不把我墨门之事传扬出去,也不把我之事传扬至三荒,我墨幽自然是兴地为难小友了。此次请小友过来,并非拼个你死我活,而是有事相求。”
墨幽思想,转变得真叫一个快。
就连杀意都顿消。
这让钟文本想着还想打上一场,却像是没了对像一般,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可不一定,我这人虽说嘴严,但保不齐做梦说梦话,喝了酒说糊话。”钟文冷笑道。
说实在的。
钟文着实想与这墨幽打上一场,也好掂量一下墨幽到底是何境界。
能不被三荒的人知道,可想而知。
这墨门藏的很深。
说不定。
这墨门当中,除了眼前的这位墨幽,说不定还有着别的武道之境绝世高手呢?
不过。
当下的墨门子弟,除了眼前的这位墨幽。
钟文却是没有再发现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这也算是安了他钟文的心,同时,也让钟文有了想打一架的想法来。
“老夫知道小友并这是在开玩笑,以老夫对小友的了解,小友断然是不会如此的,而且,据老夫所知,小友好像并不喝酒。九首小友,我代表我墨门像你道歉,还请小友莫要见怪,你看此事作罢如何?”墨幽随即也是笑了笑,向着钟文行了一礼道。
墨幽的这一礼行的,让钟文都觉得来得太突然了。
不过细想之下后,也就知道了墨幽这人是什么人了。
身为武道之境的绝世高手,又如此能隐忍,如此能藏匿。
可想而知。
墨幽刚才所言的有事相求之事,比他的命还要来得重要。
顿时。
钟文心中的好奇也越发的重了。
“难道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真是他墨家的巨子令不成吗?如真有巨子令,可又为何在灵宝门呢?难道那地下城真是那墨家巨子建造的吗?”钟文若有所思的想着。
对于墨幽的转变,钟文即是好奇,又是警惕的。
可当下钟文想打又打不起来,想走吧,估计这墨幽断然是会再一次的邀请他。
即便钟文离开,这墨门的人必然会三番两次的上门。
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钟文只得依着自己的好奇之心,“即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身为一个外人,哪敢在你墨门闹事,作罢就作罢。今日能见识到墨门的风采,也算是让九首大开眼界了。”
“既然如此,不知小友可否入我墨门之内叙话?正好老夫也有事想向小友打问一二。”墨幽见钟文收起了那杆长枪,笑了笑说道。
“你墨门我是不敢入了,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赶时间。”钟文冷冷回道。
墨幽看着钟文这是不愿进他墨门之地,只得无奈的向着他墨门子弟吩咐了一些话。
随之。
墨门子弟散去。
不久后。
墨其从墨门内搬来了几张凳子,算是给几人有一个谈话的形式。
“小友,坐下谈如何?”墨幽内气一出,把一张凳子直接推向钟文。
“好。”钟文内气也是一转,接住墨幽推过来的凳子。
二人以内气一推一接凳子之行为,算是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细。
可谁也试探不出什么来。
而随之。
墨幽又是倒了一碗茶水,往着钟文推来。
钟文自然也是半空接住那碗茶水,半点不洒。
第七百五十二章 想得令牌话条件
“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钟文见再怎么试,估计也难试出这位墨幽的身手来。
如打上一场,说不定还能知道对方的底细。
就这样你推我接的,又能试出什么来呢?
钟文可真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在这里待着,他还有着事情要处理的。
这高唐两国边境的战场,怎么着也要开辟出来。
这也是钟文想着把长安城的那些文官们的子嗣送上战场,让他们知道,这天底之下,武将也好,文官也罢,如果不用心为百姓,那他们就有可能要绝种。
武将们的子嗣,基本算都会入军中任职。
至于会不会死,那是必然的。
只要战事一起,谁也好不到哪里。
“小友真是心急之人,即然小友都如此说了,那老夫依老卖老直言了。我听闻你手上有令牌,不知道小友能否割爱?”墨幽也知道,这样试下去也不可能试出什么来。
随即直言起关于令牌之事。
墨幽也好,还是墨乙也罢,更或者墨其他们。
他们的目的,就是令牌。
否则。
当时在高句丽国王城之时,墨其就对钟文动手了。
好在他没有动手,否则的话,他早已是死人了。
墨家如此看重令牌,这也使得钟文心中越发好奇,同时也有了底气。
“你墨门想要令牌之事,我听过,但却是不知道你墨门能有什么好处给我呢?总不能我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你们,你们什么都不出吧?”钟文静静的看着墨幽几人,心中却是在暗暗想着关于令牌之事。
“小友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我墨门能办到的,一定替小友办了。”墨幽知道,想要从钟文的手中拿到令牌,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了。
钟文一听之下,心下明了,“令牌我有,而我也知道,灵宝门那地下城也不是随都能打开的,要不然,以你墨门的能力,估计早就占领了灵宝门了,不过,我要的条件对你们来说也很简单。”
“小友请说。”墨幽一听条件简单,心中还暗喜了一下。
一旁的墨乙几人,更是喜上眉梢了。
只要能拿到令牌。
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只要不让他们死,不触及他们的底线,那一切都好说。
那便钟文让他们出山全力为唐国效力,他们也都愿意。
令牌,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重要了。
几百年的探寻。
直到两百年前,墨门中人才知道那地下城所在之地。
而这些年当中,墨门更是牌出弟子潜入灵宝门卧底。
可想而知,墨门有多想打开那地下城了。
“我虽不知道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何物,但依着他所言,那地下城中乃是你墨家的巨子令,不知此事当真不当真?”钟文打问道。
“不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确实乃是我墨家的巨子令。即然小友已是知道地下城中之物乃是我墨家巨子令,那么还请小友提一提条件吧。”墨幽看了看墨其,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子,却是把巨子令之事都告诉了钟文。
巨子令如何。
墨门之人,比谁都清楚。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都知道是有多么的重要了。
“传闻,巨子令当中,有一篇墨家剑法,还有一幅地图,我只要这两样,哪怕是复制品也行。”钟文缓缓而道。
而此时。
墨幽几人却是如见到了鬼一般的看着钟文。
他们着实不知道,钟文从哪里得知关于巨子令的事情。
就这墨家剑法,墨门的人也好,还是墨家其他几门几系的人也好,均只习得了一些罢了。
完整的墨家剑法,当下的墨家人,谁也没有习全过,更不要说见过了。
而且。
墨幽他们着实不知道。
钟文会知道巨子令之事如此详细,还知道巨子令当中还有一幅地图。
如此隐秘之事。
依着正常说法,只有墨家人知道才对的。
可眼前的钟文,却是道出了他们最为看中的巨子令秘密。
这不得不让他们惊呀又震惊。
“小友,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巨子令只是我墨家之令牌,可没有什么墨家剑法,更是不可能有什么地图了。难道小友不知道,只要持有巨子令,全天下的墨家人就得听其号令吗?你所言的这些东西,根本不存在。”墨幽反应过来后,赶忙说道。
钟文所提的条件,那绝对是他们不可能答应的。
而他们心中更是清楚。
巨子令当中藏有墨家剑法,同样也藏有一幅地图。
这些,才是他们看中的东西。
至于巨子令的号召能力,反到是最为其次的了。
有了墨家剑法,又有着一幅地图,只要寻得那地图所在,他墨门无须几十年,就可以统治整个天下了。
如此大的诱惑摆在眼前,他们怎么可能会分给钟文所知道呢?
钟文闻话后,呵呵一笑道:“呵呵,看来你们墨门是不想得到令牌了,即然如此,那不谈也罢。”
说完话的钟文,直接起了身。
条件已是摆出来了,你们谈与不谈,全在你们。
如谈,那条件依然是如此。
不谈,那最好不过,谁也得不到。
墨幽见钟文起身,赶忙劝阻道:“小友,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可你所言之事,不要说老夫不知道,即便我墨门的祖师们也从未听闻过,所以,还请小友另外提些条件,你看如何?”
“不如何,即然你不想谈,那就不谈了。我的条件就是如此,巨子令中的墨家剑法我要,地图我也要。当然,如果你们能凭本事破开那地下城的话,就当我的话没有说过。”钟文不想再多话。
随即。
钟文往后退了几步,正欲离开。
可就在钟文正欲离开之际,墨幽却是再次阻止道:“小友且慢。”
“怎么?难道你墨门还想留下我不成吗?虽说你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但我九首也是杀过几位武道之境高手的,哪怕你墨门有着机关之术,可对我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钟文见墨幽都已是往着自己这边走来,背上的追龙枪再一次的回到了手中。
钟文的话,顿时让墨幽止住了脚步。
一句我也杀过几位武道之境高手,就已是让他震惊了。
这天底之下本就没有多少个武道之境的高手,而眼前的这个年轻道士,却是杀了几个。
墨幽心中思量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其境界以及身手到底强到了何种地步。
曾经。
有着不少关于钟文的消息传回到他墨门。
墨幽一直以为钟文只是一个天赋上佳之辈。
可没想到。
几年的时间,就已是成长到了如此的境地,这不得不让他墨幽心中感慨他墨门为何没有这样的子弟出现。
“小友且慢,我墨门自然是不会为难小友的,只不过小友刚才所提的条件着实有些难办。即便巨子令当中真如小友所说的那般,可那墨家剑法也是我墨家所有,这点,老夫有些难办啊。”好不容易有一块令牌上门,墨幽怎么可能会轻易让这块流动的令牌逃走呢。
可是。
墨幽也心惊于钟文的身手。
真要是二人开打,谁强谁弱谁也没有数。
可令牌的重要性,促使得他墨幽不得不喊话止住去势的钟文。
而此时的墨幽。
心中,身上,眼中。
开始散发出不小的杀意出来。
而与此同时。
墨乙他们几人也开始纷纷往着墨门内走去。
这一切,自然是逃不过钟文的眼睛了。
“多不多虑,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要的就是这些,即然你墨门不想谈,那还谈什么呢?我九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你最好把你的杀意收起来,可别到时候你我一战之后,你墨门可就真的要为你的冲动成为冤死之鬼了。”钟瞧着再一次带着杀意的墨幽,冷眼之色瞧着。
听着钟文所言之话的墨幽,心中虽怒,但他也知道。
如自己与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打将起来的话,如自己控制不住局势,那他墨门的子弟,必然是会遭受灾难的。
墨幽不敢赌,也不能赌。
随即杀意顿去,看向钟文道:“小友,我知道你乃是一位武道之境高手,而小友所言之事,能否让我等考虑一番?况且,第三块令牌到如今也还没寻到,此事待第三块令牌到了手之后,我们再好好商议一番如何?”
墨幽的杀意消散,这也让钟文的紧张之色也淡了下去。
墨幽能如此说,证明他还是想从钟文手中得到令牌的了。
至于他所说的第三块令牌。
钟文不知道在哪。
只听过潜伏在灵宝门的墨寻讲过,那块令牌正是在灵宝门,至于在谁手上,墨寻却是不知。
墨门的人并不知道。
钟文所言的那块令牌,可是师弟李山的,并非钟文他自己的。
自己只是拿起来看了看罢了,根本不知道,那块令牌还有着一股气味,能够使得这墨家人知道令牌在谁手中。
如此重要的线索,也让钟文想即刻赶回长安,好让李山把东西交给他来保管,也省得李山一家遭受不必要的伤害。
墨家人的疯狂,从那墨寻的身上,就能发现一些端倪了。
“可以,你们什么时候得到第三块令牌,我们什么时候再谈。”钟文真心不想再多话了,话一说完,就纵起身形,往着远处的密林之中纵去。
片刻之间,人影就已是消失在了墨幽的眼前。
而随着钟文的身形刚离开后。
墨门之内涌出好几十个高手,均是在先天之境境界上。
更有甚者,都还有先天之上七八层的高手夹杂在其中。
“父亲,人呢?”墨乙瞧着没了人影的钟文,向着墨幽急道。
“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此人不是你们能抵挡得了的。”墨幽心中暗自叹了一口长气。
第七百五十三章 墨离半路紧跟随
墨乙他们这些人,本来还想着依着墨幽的示意,带着墨门弟子出来,把钟文给围了。
可眼下钟文已是不见了。
这让他们着实不理解他们老祖的意思。
“父亲,难道连你也打不过他吗?这小道士再厉害,断然是不可能打得过父亲你的。”墨乙心中暗道有些可惜。
“唉!!!为父虽少有动过手,但为父观此人的内气不俗,比起我来也不遑多让,虽为父不知道他是如何练就出这般的内气来,但依着武道之境的情况,内气越为庞大,这身手也就越强,所以为父也只能让他离去了。”墨幽叹道。
墨幽没信心留下钟文。
就刚才所试之下,墨幽发现钟文的内气过于庞大。
心中虽有想法,可依然不敢试。
再者。
钟文所说的话,也是提醒了他。
武道之境的高手打斗。
只要寻到了空隙,他墨门必然会死伤无数。
这也是墨幽心中无奈之处。
“父亲,那为何不把伯父请过来呢?只要伯父请过来了,想来谅那小道士也离不去。”墨乙继续说道。
“你伯父最近在闭关,打扰不得,你伯父如今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最颠峰,要是不散去了些内气的话,那后可不堪设想。”墨幽言道。
其实。
墨幽真要是动了手。
也不是钟文的对手。
为何?
因为墨幽的境界也只是武道之境六层颠峰,又怎么可能敌得过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钟文呢?
而且钟文的内气也好,还是轻功也罢,均是在墨幽之上。
至于墨乙所言的那位伯父。
也正是墨幽的兄长。
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境界,与着墨幽一般,几十年不曾离开过墨门。
说来。
这也是因为三荒之事,压得他们不敢离开罢了。
一直隐于这白山黑水之间。
过着与世无争一般的日子。
而此时的钟文。
正小心翼翼的寻着进来的路径离开。
地面之上,到处都有着机关。
树干之上,也布有不少的机关。
只要大型的鸟类一飞过,都能触发一些机关来,把天空中的鸟类给灭杀。
至于走兽。
那更是不可能逃得过了。
墨其根本不知道,他带着钟文进到墨门之时,会想到钟文的记忆力超群。
只要钟文所路过的通道,钟文都能记住。
这不。
钟文一路走来,避过了不少的机关。
半个时辰后。
钟文看着远处的密林,感觉应该这是已经快要到了机关的边缘了,心中也开始愉悦了起来。
本来并不远的路程。
钟文只需要施展轻功,就可以到半空之上离开的。
即便有一些麻烦,断然并不可能伤到钟文的。
但钟文却是小心的紧。
钟文并不了解墨家的机关术,谁又知道这墨家人是否在哪里盯着钟文呢?
即便钟文耳朵眼睛好使,但也止不住墨家人是不是有别的技术,说不定人家有个什么望远镜类似的东西在监控着他呢?
更或者就连地下都已是被墨门给打出不少的地洞来呢?
所以。
钟文只得选择步行离开墨门。
钟文有着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因为他所面对的是墨门。
毕竟墨门这个宗门太过神秘了,神秘到谁也不了解。
钟文的这种小心,与猜测,也着实是对的。
就好比此时。
在机关最外缘,墨离就正好等着钟文呢。
在钟文从墨门离开后不久,墨离就通过他们墨门的一些途径,直达至机关外围了。
又过去好半天后。
钟文终于是来到了机关的外围处。
可当钟文来到这外围后,却是瞧见远处一棵树上坐着一个女子。
而这个女子正是被自己一掌轰飞的墨离。
心中顿时一紧,转头看了看周围。
耳朵也随之竖了起来,听着周边的动静。
在钟文确认没有任何的问题之下,钟文的疑心更重。
墨离的出现,这让钟文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喂,你看什么呢?”远处的墨离瞧着钟文好半天不动,尽在那儿转头观望,大声的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你为何会在这里?难道你墨门还是准备要围杀我吗?”钟文随即走了过去,凝神问道。
“你想多了,我爹和祖父他们才不会围杀你呢。”墨离从树上跳了下来,有些不快的说道。
“那你为何又出现在此地,难道是在等贫道吗?”钟文不解。
一个女子在这密林之中,着实有些诡异。
虽说此地依然属于墨门之地,可一个姑娘家家的,坐在树上等着一个可以说陌生的人,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不过再往深处想。
也就知道了。
这墨门本就是在这白山黑水之间。
所有人都以这密林之中的野兽为伍,怎么可能能把一个女子培养成为一个大家闺秀来。
没跟人家私奔就已是烧高香了。
“我就是在等你。”墨离大大咧咧的回道。
“你等贫道何事?”钟文一听后更是不解了。
“我听其叔说,你有令牌,我想见一见,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看一眼?”墨离此人冒似看起来没有心机似的,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的。
就好比钟文刚到墨门之时,所说的话,或行为,均是如此。
钟文虽说对于墨离不并了解,也不熟悉。
但从墨离的言语之中也能猜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者。
钟文轰了她一掌。
这姑娘受了点小伤,但冒似也不记仇似的。
这一点。
更让钟文能猜测出墨离就是一个没心计,不耍小聪明的女子了。
随即,钟文言道:“你怕是找错人了,即便我有令牌,一来我也不可能给你看,二来我也不可能随身携带。”
“那好吧。”墨离一听后,歪着脑袋想了想,无奈道。
钟文也不想多待,向着墨离拱了拱手,往前走去。
可当钟文还未走多远。
墨离却又是一个纵身就追了上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情?”
钟文只得驻足,看着墨离,“你问。”
“你去过长安吗?我听人说长安很大,人很多,还有很多漂亮的衣裳,还有漂亮的胭脂水粉,还有胡人,还有蓝眼睛的人,你见过吗?”墨离有些不好意的问道。
就连她的脸上,都带着一些期许来。
“你怎么会问我这些?”钟文回道。
“我自从出生后,就没有离开过这里,除了小黑陪着我,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外人,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外人呢,所以我才问你啊。你肯定去过长安吧?你给我说说长安的事情呗。”墨离的神情先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而后转为请求。
这让钟文终于是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墨离,为何会问自己这些问题了。
长安。
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梦中的都城。
一辈子都想去长安见识一番。
可唐国人当中,又有多少人能去长安走一走呢?
至于墨离,打小就生活在这片密林之中,连外人都没有见过一个,她也只能从一些墨门子弟嘴里知道关于长安的事情罢了。
身为女儿身的她。
哪怕性子有些大大咧咧,可依然还是女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还是女子呢?
“小黑是谁?”钟文答非所问。
对于小黑,钟文着实想知道是个什么人物。
打钟文去到墨门后,墨离就说自己比得不她的小黑,而这一次再一次的提到了小黑,直接把钟文的好奇心给提了上来。
“小黑就是小黑啊,小黑是我从小养到大的黑虎,小黑很厉害的,都能把我墨门的后天境弟子打得落花流水呢。”墨离一听钟文问起她的小黑来,顿时就眉飞色舞了起来。
当钟文听到小黑乃是一头黑虎之后,一听之下还有些诧异。
虎不该是黄白相间吗?怎么还有黑虎?
黑熊到是有,可这黑虎,钟文还是头一次听闻。
但当钟文想起前世之时,熊猫都有棕色的,也就明了了。
或许这黑虎是某种基因变异导致的,更或者本来就有这个品种,只不过后世没有了或者灭绝了吧。
就好比在利州之时,钟文还见过一只白色的熊来。
那只白色的熊,就是基因变异,或者说幻了白化病的熊而已。
随着这么一想,钟文觉得眼前的这个墨离,到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的嚣张霸道了。
到是显得有些可爱,且不失一种天真之美。
随即,钟文也不再想小黑之色,“我经常去长安,长安确实很大,人也很多,女子也可以随意上街,出门上街之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逛一逛女子才能进入的店铺,买上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更或者约上几个好友一起逛花市或灯市。到了每年的仲秋之时,或一些节日之时,长安城可以说是灯火通明,游人无数,热闹非凡。”
“真的吗?好想去长安看一看啊。”墨离听到钟文的描述后,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神情都开始畅想着奔向几千里之外的长安而去。
“只要你想去,没有谁会拦着你的,天下之大,不是只有这片白山黑水,北有连绵的冰原,南有万里之巨的大海,东有如扶桑国的岛屿,西有高绝之大山,以及汪洋一般的沙漠。”
“扶桑岛国之东,一片汪洋的彼岸,那里有着无数的奇珍异果,……”
随着钟文的描述。
墨离大睁着眼睛,听着钟文像是在描述着一个她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的世界一般。
对于一个从未离开过这片白山黑水的人来说。
世界之大,根本无法想像。
墨离听着听着,心中越发的期望了起来。
甚至。
她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已是做了一个决定来。
好半天后。
钟文把整个地球的大致情况与着墨离描述完了,就连长安城都描述的如画中世界一般。
听得墨离如痴如醉。
就像是一个永远生活在山区的孩子,听着别人讲述大都市的各种一样。
第七百五十四章 钟文携美出密林
钟文也没有觉得墨离的表现有些没见识。
毕竟在这白山黑水间生活,没见过什么世界,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这种表现了。
就好比钟文以前。
也是如此的。
又是好半天后。
墨离突然向着钟文说道:“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小半个时辰啊,我去去就回。”
话一说完的墨离,一个纵身,片刻之后就消失在了这片密林之间。
使得钟文都有些不明所以了。
让自己在这里等她小半个时辰。
这是哪跟哪啊。
本来不久之前还剑拔弩张的状态,这片刻之间就已是成了朋友似的。
这让钟文都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等吧。
反正已是从墨门出来了。
再加上钟文也想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何意思。
况且。
钟文对于这么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还多有一些好感。
哪怕对方穿着以及打扮都显得有些野性。
可墨离的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反到是让钟文最容易接受了。
就好比钟文。
钟文说来就是这种直性子,并没有太多的油肠子。
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
钟文也开始渐渐的有些变了,变得连钟文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前世是一个直肠子钟文。
本来到了这个世界后,也是一副直肠子。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跑了这几年的江湖后,这直肠子也开始变得油了起来。
钟文随即寻了一棵树,往着树身上一靠,静静的等待着。
至于自己为何要等。
连钟文都不知道。
或许一切都来源于钟文与着这墨离交流起来没有那么多的隔阂吧,更或者钟文许久未与女子说话造成的吧。
怎么说。
钟文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
一晃之间。
小半个时辰已是过去了。
钟文瞧着时间已是差不多,墨离还未出现。
钟文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随即往着前面行去。
没有动用纵身术,也没有施展轻功。
就这么往着前面走去。
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后。
钟文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音。
随之,还夹带着一声不快的话来,“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怎么就自己走了啊?要不是我知道怎么追踪,我都寻不到你了。”
墨离几个纵跃,就已是到了钟文的跟前,脸上带着一丝的不悦。
钟文看着墨离。
瞧着墨离的装扮,这是要干嘛?
一个超级大的包袱挂在她的背后。
这要是乍一看还以为墨离这是要搬家呢。
包袱的大小,都已是比她的人都要大出好几倍了。
“你这是?”钟文实在不解,看着墨离背着这么一个超大的包袱。
“我不是让你等我吧?我准备跟着你去闯荡江湖,正好跟着你去长安看看啊,我都把我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墨离也没有觉得什么,反到是高兴的很。
“那你这包袱?”钟文指了指墨离背后的包袱,实在有些无语。
“这些可是我的宝贝,还有我穿的衣服啊,还有我收集的东西啊,还有……”墨离见钟文指着她所背的包袱,还一一介绍了起来。
钟文听后,更是无语了。
墨离嘴中的宝贝。
放在这山野之间,估计还真不能算作宝贝。
而墨离真要是跟着钟文去往长安一摆,她所认为的宝贝,说来也不是什么真宝贝。
比如。
墨离的那个大包袱里面。
有人参,有皮毛,有药材,还有果子等等。
总之,就是有着不少的东西。
“你这些年在这山中,难道天天打猎挖参采药?”钟文虽还未见到墨离包袱中的人参是何样,但在当下,人参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人参这玩意,在当下的环境中。
不在少数。
皮毛也好,还是草药也罢,也多是如此。
就唐国当下的地域之上。
人口数几千万,可以说到处都是山林,草药,动物等。
而这白山黑水之间,那更是人烟稀少。
这样的东西,真不值什么钱。
“对啊,要不然天天练武多没意思。只是可惜了,要是我能把小黑一起带着去长安多好,不过小黑最近老是跑出去,刚才我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寻到小黑,气死我了。”墨离噘着嘴,一副惋惜的模样。
“你刚才说要跟着我去长安?你不怕我把你卖了?还有,你可知道,就刚才我差点跟你祖父父亲打起来了,你就这样要跟着我一个陌生人去长安,你觉得合适吗?”钟文有些无奈。
就这样没心计的女子,钟文着实不知道该如何了。
墨门上下对自己都带有敌意。
可就这墨离,好像没有这种意识似的。
这让钟文想轰走都不好开这个口。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你肯定不可能把我卖了的,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看人很准的,这可是我从小黑那里学来的,而且,我祖父他们才不会跟你打起来呢。”墨离冒似根本不在意一般。
钟文听后。
又是一顿无语。
看人用动物的眼光去看人,这哪跟哪啊。
不过一听虽不怎么好听,但要是深想一下,到也确实如此了。
有道是人心隔肚皮。
本来要好的朋友,说不定就能捅你一刀。
反观这野兽。
它们有着天性的机警,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
随即,钟文也不再多问什么了,而是向着墨离告诫道:“你跟着我我不管,但你可别惹事,另外,你祖父要是知道了,你可不能说是我把你拐了出去,这可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还有,你这包袱太大了,你这么一出去,别人怎么看你我可管不着了,……”
“走不走啊,你真的太能说了,小黑都没有你话多。”听着话的墨离,一副不愿听的模样,背着她那大包袱往前走去,嫌弃钟文的话太多。
钟文再一次的无语了。
至此。
钟文只得往山外行去。
而墨离背着她那大包袱紧随其后。
几个时辰后。
钟文来到了平州。
此行。
钟文断然是不可能再回高句丽国了。
有着这个尾巴在,钟文就是想去高句丽国,也是多有不便了。
“前面是营州城,这里离着长安还有着不少的距离,今日天色渐晚,营州城已是宵禁了,所以我们只能露宿于野外,明日再进城吧。”天黑时分,钟文与墨离来到位于营州城东北部的一座山头之上。
“什么是宵禁啊?”墨离不解。
远处的城市,对于墨离来说,诱惑力比什么都来得直接。
对于宵禁一词,她根本无法理解。
说来。
这营州已是离着高句丽国最近的城市了。
而且。
此地还驻有不少的将士。
再加上目前天气寒冷,积雪深厚,冬天里的营州城,可以说就是一片死寂。
哪怕这才刚天黑,远处的营州城,就早已是步入到了黑暗当中。
除了少许的一些守兵坚守岗位,还有着一些火把之外,就好像再无其他的灯火了。
“宵禁,就是到了时辰就必须回家,不准再出门了。”钟文随口回了一句。
随后,钟文寻了一处干净一点的地方,把积雪用内气震散,随之弄了个火堆。
墨离却是一直站在那儿,遥望着远处的营州城。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后,实在看不清营州城的样貌之下,墨离这才坐到火堆前。
“九首,明天我能不能去营州城?”墨离依然想着进城看上一看。
“可以。”钟文坐在火堆边打着坐,一边烤着火。
墨离得了钟文的话后,高兴的解下她背上的包袱。
片刻之后。
墨离从包袱之中拿出好一些食物出来。
什么鹿肉啊,什么熊肉啊,什么野猪肉啊等等。
墨离的包袱,犹如就是一个百宝箱一般。
甚至,墨离还从她的包袱里面,掏出一个折叠凳子出来。
看得钟文那是一愣一愣的。
折叠凳子,这让钟文再一次的见识到了墨家的本事了。
钟文都怀疑。
这鲁班鲁大师,是不是也是墨家人。
就这样的一个物件,虽说看起来简单,可在当下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坐好后的墨离,拿着一块鹿肉递给钟文,“给,这可是我自己做的鹿肉,很好吃的。”
墨离就是一个自来熟。
对于今日跟着钟文从这白山黑水之间出来,这一路上的话问得钟文有时候都觉得她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娃儿一样。
什么城市里的人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天天吃肉。
什么长安下不下雪。
什么长安的人有没有见过小黑这样的野兽等等。
而这下,更是把一块两巴掌大的鹿肉递给钟文,就像是老朋友一样给朋友拿吃的。
这让钟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对于吃。
钟文嘴虽刁,但好在不挑,有什么吃什么。
当然,有好吃的,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随即,钟文也不再多想,接过墨离递过来的鹿肉,放在火上烤了烤后咬了一口。
“呸。你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当钟文咬下一口后,顿时觉得这鹿肉苦味太重,真的有些无法下口了。
墨离见钟文冒似不喜欢她的鹿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不吃也不要吐啊,这可是我自己做的,连我爹我都不给他吃呢,你还嫌弃,哼!”
“不是我嫌弃啊,你这肉真的太苦了还咸,就这也能叫肉吗?你们不会天天吃这玩意吧?”钟文无语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我们不好弄盐,所以只能从海边弄些回来,你没吃习惯,吃习惯了就好吃了。”墨离白了白钟文一眼。
着实。
墨门虽有不小的技术,可这盐却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即便能解决,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去海边天天制作盐。
墨门子弟,基本都要学武,即使天赋不好,也得学武。
在这白山黑水间生活,要是没有点武艺傍身,说不定就死在哪头野兽的兽口之下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 初到洛阳显难堪
习惯?
钟文怎么可能习惯得了。
钟文着实没想到。
依着墨家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制不出盐来?难道墨家人就真没想过从海水之中制盐吗?
“你们不制盐吗?”钟文好奇。
“制啊,只不过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海边制盐,所以基本都是晒了下就行了。”墨离冒似根本没在意似的。
这海盐如此制法,难怪肉中又咸又苦。
这哪里是能吃得下的东西。
随即。
钟文把鹿肉还给墨离,“这肉我就不吃了,你留着吧,要是嫌弃我咬过了,你可以扔掉。”
墨离到是没有嫌弃之意。
把鹿肉接过去后,还一副看着钟文饿死你的表情。
钟文也不在意,随即微闭着眼睛,继续打着坐。
吃不吃。
钟文反正也能抗着。
以前或许能抗个三天时间。
到了如今。
五六天不吃东西,到也没啥大的问题。
再者。
钟文现在也不饿,更或许也没感觉到饿。
一夜过去,天色渐亮后。
钟文带着收拾好的墨离,往着营州城而去。
随着二人一入营州城后,墨离犹如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见啥都看个稀奇。
再加上她背着一个大包袱,更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到是成了这营州城百姓们看热闹的对像。
这也迫使得钟文都有些想离远一些了。
不过。
此时的营州城中,并没有我少的百姓。
这一大清晨的,又到处都是积雪,天气又天寒地冻的。
也没有那么多的百姓会选择这个时间点走出家门,除了需要干活,或者为了生计的人,才会选择这个时间出门。
就连一些吃食铺子,钟文一路走来都没有见一家开门的。
“九首,怎么城里是这个样子啊?我也没有见到多少人啊。”墨离有些奇怪。
依着她以往听来的消息,以及钟文给她的描述当中。
城市里的情况,可不是这般的。
“天寒地冻的,谁又能像我们这样一大清晨就跑出来的?好了,我们赶紧离开吧,我们今日赶到洛阳,到时候你就知道营州比起洛阳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钟文也不想多作解释。
解释来解释去的,墨离也不一定能理解。
有武艺在身的人。
对于寒冷之事,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普通的百姓可不行。
再加上这营州城又距高句丽很近,处于边境的城市,自然而然,这人员也就相对更少了。
要不是因为这里属于边境城市,有着大量的驻军在。
说不定百姓都不可能愿意选择这样的地方生活。
没过多久。
二人就已是出了营州城。
随之二人运转内气,纵起身形,往着洛阳方向奔去。
墨离此时最想见到的乃是大城市,更或者想看到人满为患的场景。
一路之上。
墨离也不再像昨日那般话不停。
而且。
一路奔袭下来,墨离终于是感受到了钟文的纵身术,要好她太多了。
这也使得墨离心中暗想着,自己要是能从钟文那学得这一身纵身术的话,那以后要去哪里,那不是更方便了吗?
顿时,墨离加紧速度,追上前面的钟文,“九首,你能不能教我你的纵身术啊?你的纵身术这么好,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你教我呗?”
“呵呵。”钟文一边施展轻功,嘴里只是呵呵一笑。
教你?
这怎么可能。
你又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会教你。
“九首,你笑是什么意思啊?”墨离见钟文这一声呵呵,皱了皱鼻子。
“这乃是我宗门的绝学,你说我能不能教你?要是我让你把墨门的绝学教给我,你教吗?”钟文无奈的回道。
“教啊,反正我墨门也没有什么绝学,只要你教我纵身术,我就教你我墨门的功夫。”墨离冒似好像并不在意似的。
这让钟文顿时哑了言了。
碰到这么一个货,钟文真心是醉了。
连他墨门的功夫都愿意交,就这女子的脑袋,小时候肯定是被门夹过。
也着实。
墨离自打习武开始,就没有人跟她讲过要保密之事。
在墨门之内。
谁都可以学,谁都可以问,谁都可以教。
也没有谁会瞒着谁一样。
而且。
墨门有规矩,不得指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墨门之地。
有了这些各种各样的情况,这才促使墨离才有着如此行径。
“九首,你到底教不教我啊?你到是说句话啊。”墨离见钟文不说话,一直追着钟文问个不停。
“不教。”钟文见问得烦了,最后只得丢出两个字来。
墨离没了法子,只得闭了嘴了。
二人就这么一路急奔之下,墨离时而问些话,时而指着不远处的村子大呼小叫的。
当墨离见到平原之地时,那叫一个奔放啊。
一直生活在白山黑水的她,当第一次见到平原之后,根本不顾钟文的叫喊声,一连半个时辰,在平原之上飞奔着。
也不管有没有百姓瞧见,也不管有没有人觉得她是一个仙人还是一个疯子。
说实话。
就钟文前世乃是南方人。
在第一次见到平原之时,也着实震憾不已。
就好比华夏之南的琼岛人,或者一些南粤人。
当第一次见到雪之时,也如墨离一般,奔向雪中大呼小叫的。
对于这种情况,钟文也只能摇了摇头了。
好在墨离疯够了之后,也就回归于平静了。
可当再一次上路之后,所见的一切,依然是平原,这让墨离抱怨不止了起来。
二人一直到了天黑之后,这才赶到了洛阳城外。
“好大的一座城啊,九首,这里就是你说的洛阳城吗?”随着二人一到洛阳城外后,墨离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一座城出现在眼前,顿时惊叹不已。
“是的,这里就是洛阳了。”钟文驻足于前,看着远处的洛阳城。
说来。
洛阳钟文也算是第一次来了。
洛阳,说来并不比长安差到哪里去。
要不然,洛阳也不可能成为十多朝的古都了。
“九首,洛阳城都这么大,那长安城是不是比这洛阳城还大?人是不是比洛阳的人还多?”墨离瞧着远处的洛阳城,心思早已是飞进了城中去了。
说话洛阳城虽说大。
但要是比起长安来,却是小了不少。
至少。
洛阳城已经算是不小的城市了,否则,洛阳也不会被称之为东都了。
可想而知。
这洛阳城也绝不是什么小县城小州城可比的,可以说,放在当下,乃是除了长安城之外的第二大城市了。
而且。
李世民曾经的天策府,可是在洛阳城当中的。
“长安比洛阳更大,人也更多,走吧,我们先进城。”钟文回了一句后,也不管洛阳城有没有宵禁,直接纵起身形,急速往着洛阳城奔去。
而墨离,那更是迫不及待要想进洛阳城中去看一看了。
以二人的身手。
即便洛阳城的城墙之上有着诸多的将士,也断然是不可能发现得了他们二人的身影的。
片刻之后。
钟文带着依然背着一个大包袱的墨离纵身入了洛阳城中。
而此时。
洛阳城却是灯火通明,根本没有宵禁。
钟文虽不明洛阳为何在此时没有宵禁不解,但没有宵禁,对于二人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九首,前面好多人。”墨离此时进了洛阳城后,看着远处有着不少的夜间行人,大声向着钟文喊了一句。
随着她的一句话结束后,就已是背着她的那个大包袱奔向街道去了。
钟文瞧着墨离如此的急状,再一次的只得摇了摇头了。
就墨离这样的装扮。
估计一会别人都能把她当作一个观望的对像了。
不过墨离好像真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乃是热闹。
哪里有热闹,哪里人多,她就奔向哪里。
“看一看,瞧一瞧,刚出锅的蒸饼,味香甘甜,五文钱一个。”随着一家小饭肆的店家大声叫卖后。
墨离像是闻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一般,背着她那大包袱,往着那叫卖声处奔了守去。
而钟文只得紧随其后。
墨离闻着蒸饼的味,抽动着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往着蒸饼笼里伸了手。
顿时。
一个蒸饼已是到了她的手中,往着嘴里一送。
“好吃,真好吃。”墨离大咬了一口后,立马感受到蒸饼的美味。
店家见来人乃是一个穿着兽衣的女子,瞧着女子身上的兽衣冒似挺值钱的,到也没有阻拦,还不忘介绍起他的蒸饼来。“娘子,我这蒸饼味道绝对美味的,这可是从惠阳楼传出来的方子做出来的。”
墨离此时哪有心思听店家介绍。
吃完一个又是吃了一个。
而她旁边,还有着好几个游人,盯着墨离,就像是看猴子似的看稀奇。
跟了过来的钟文,看了看,向着墨离问道:“你如此急色,可有钱付账?我看你肯定是没有钱吧?”
一路来到洛阳。
钟文可没有发觉墨离身上带有钱财。
墨离一到这洛阳城中,就吃人家的东西,也不怕被人骂。
“钱?我没有,九首你肯定有吧?”墨离还算是知道钱。
不过,墨离的话,顿时让钟文脸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钟文还真没有钱。
以前,钟文出门还会带上一些金饼子,可这一次,钟文真的一文钱都没有带出来。
“我也没有。”钟文摊了摊手,脸带笑意的回道。
当店家一听眼前的女子和一位道人像是认识,可又听闻二人均未带钱,顿时就不高兴了,“没钱你还敢吃我的蒸饼,不准再吃了,你刚才吃了我两个蒸饼,总计十文钱,赶紧给钱,要是没钱,就把你身上的兽衣压在我这里。”
店家的话一起,把周围的游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使得钟文显得尴尬之极。
要不是这疯女子一来就奔着人家的蒸饼去,也不至于搞得自己这么难堪。
第七百五十六章 惠阳楼事妻人选
墨离瞧了瞧那店家,又瞧向自己身后的钟文。
钟文表示自己也没钱,摊了摊手。
好半天,墨离冒似也没有要把兽衣脱下来的行动,店家立马就不爽了,“你再给钱,我可就要报官了。”
“吃了人家的蒸饼,怎么能不付账呢?”
“对啊,吃了人家的蒸饼,就得付钱啊,我看你这么一个大包袱,不会一文钱都没有吧?”
“我看不像,你们看她身上穿着的这件兽衣,必然是值不少钱的。”
“不会是哪个山野之民跑到我们洛阳来混吃混喝来了吧?”
顿时。
周边的游客纷纷指着墨离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人都开始要为店家打报不平了。
墨离也着实没想到。
自己只是吃了两个好吃的东西,就成了众人指责的对像。
墨离知道。
自己吃了人家的东西,确实应该拿东西抵的。
可她那大包袱里面,基本都是她珍爱之物,她可舍不得拿出来抵账。
最好。
无奈之下,墨离从大包袱里摸出一大块肉来,“这个可以抵账吗?要是不能抵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一边的钟文,瞧着墨离拿着一块肉出来,顿时就傻了。
就她的那块肉,还是李冲元昨夜吃过的鹿肉。
虽说块头不小,可这哪里是人吃的。
随着墨离拿出鹿肉来后,周边的游人纷纷诧异不止。
就连那店家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鹿肉虽说是上好之肉,可人家是做生意的,怎么能以物换物呢?“不行,我就要钱,你这肉我可不收。”
店家依然坚持要收钱,而不收物。
站在身后的钟文,最终也无奈了,只得走上前去,“店家,贫道有礼了,十文钱而已,我们断然是不会赊欠你的,要么你一会到惠阳楼来结账,要么现在跟我们一起去惠阳楼。”
钟文所说的惠阳楼。
自然是徐福把惠字一系的酒楼了。
这也是徐福把惠字一系的酒楼开到了洛阳,而且洛阳当中,不止那一间惠阳楼,而且还有着另外一家。
一间叫惠阳楼,而另外一间,自然是叫惠洛楼了。
说来。
这样的取名方式,估计也是徐福拿来使用而已,直接把洛阳二字给拆开来用了。
当店家见钟文走过来后,仔细一瞧,才知道钟文乃是一名道士,赶忙行了礼。“既然道长都如此说了,这十文钱我就不收了。”
在当下。
道士的身份,在哪里都好使。
比起那些僧侣来,要好使多了。
或许是因为道士本就少的原因,再加上皇家一直把道士标榜的很高,这也促使不少人见到道士也都很尊敬。
这不。
那店家仔细瞧过钟文后,直接就免了这两个蒸饼的十文钱。
钟文见状,摆了摆手道:“那可不行,她乃是我的同伴,即然她吃了你的蒸饼,这钱也确实该付。”
虽说钟文当下也没有一文钱在身,但只要到了惠阳楼,或者惠洛楼,要多少钱都有的。
好半天的勾通后。
店家只得同意了钟文的意见,待一会去惠阳楼结算墨离欠下的十文钱。
“九首,那惠阳楼是个什么地方啊?难道你一去他们就能给你钱不成吗?”被钟文拉着离开不远处的墨离,一脸好奇的问道。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
根本不在墨离的思考或者担心范围之内。
钟文有些无奈,看了看街的游人,又看了看墨离道:“我说你啊,初入尘世,这尘世的事情,你还是少做多看,别又像刚才那样,使得大家都难堪。一会我带你去惠阳楼,让你知道什么是好吃的。”
墨离听后笑了笑。
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尴尬来。
随后。
钟文带着墨离往着前面走去,寻了个人问了问惠阳楼在哪里。
没过多久。
钟文与着墨离这才到了惠阳楼外。
“这里就是惠阳楼啊?原来惠阳楼是一家酒楼,好香。九首,你不是说没钱吗?难道你要带我去里面吃好吃的吗?”墨离一副不知所谓的看着眼前的这座二层的酒楼,闻着到处飘散的香味,使命的吞咽着口水。
钟文也不多话。
看着这家挺气派的惠阳楼,心中也是对徐福有了一种重新认识的想法来。
徐福。
钟文记得自己第一次到长安之时。
自己因为挂不到单,才落脚在惠来客舍的。
而后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居于惠来客舍。
一直到了自己封了爵后,徐福说要跟着自己,最终,自己把惠来客舍买了下来。
到了最后。
把惠来客舍改成了酒楼。
可这么些年下来。
徐福这个管家,在没有钟文的指导之下。
硬是把惠字一系的酒楼,在唐国境内,开了不下到二十家了。
如此能力,顿时让钟文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欠着徐福不少。
此时的惠阳楼中,食客众多,劝酒食菜的声音络绎不绝。
一门童瞧见一道士,带着一个乡野女子出现在惠阳楼前之时,他就注意到了。
不过。
门童却是不好前来打问。
只要不往着惠阳楼前来的,他也好不打问。
说来。
惠阳楼以及惠字一系的酒楼不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凡是道人入内进食,均免除一切费用。
不过到目前为止。
冒似也没有什么道人会到这样的酒楼来进食的。
毕竟。
依着惠字一系酒楼的消费,可真不是谁都吃的起的,就更别提一些贫穷的道人了。
再者。
普通的道人出行,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出行。
而且他们都有着目的地。
即便中途之时,他们也会选择到某个道观当中挂单,或者借宿于农户家中等等。
反到是城市,普通的道人却是少有进入的。
“走吧,我带你进去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美食。”钟文站在惠阳楼前好半天之后,这才向着一直紧盯着惠阳楼里的墨离喊了一声。
墨离听后,顿时就来了精神,“九首,你可得说好了,一会你要是没钱付账,我可不管的。”
钟文也不多话,往着惠阳楼而行。
门童见钟文二人走了过来,赶紧迎了上去,“这位道长安好,道长可有忌口?要是没有忌口的话,我这就去让掌柜的给你按排。”
钟文听着门童的话,心生不解。
钟文可真不知道惠字一系酒楼的这条不成文的规矩。
而徐福也从未与钟文提及过。
这也促使的钟文即是好奇,又是不解的望着门童。
“道长请,一会掌柜的定会向你解释的。”门童也不作解释,他有他的工作。
钟文一头雾水的进了自己的酒楼,随后被一个伙计带至一间包厢之中。
“九首,这里的菜好香,刚才我路过大堂的时候,就闻到了,真的好香,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把大包袱放下后的墨离,真真正正的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东张西望的看着屋子中的装饰。
钟文依然未说话。
没过一会儿。
掌柜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可当掌柜的一进来后,发现坐在那儿的道士乃是自己的东家后,惊得赶忙上前行礼道:“道长安好,没想到道长到洛阳了,恕万东来未去迎接。”
“原来惠阳楼是你在掌事啊,不错,刚才我过来的时候,那门童难道也认识我吗?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他。”钟文见惠阳楼的掌柜万东来后,坐在那儿笑了笑说道。
万东来。
在长安的时候,钟文见过一面。
徐福从众多的人当中所挑选的一个掌柜。
“道长有所不知,徐管家说了,惠字一系的酒楼,任何一间,只有有道人前来进食,都要迎进酒楼内好生招待,一切费用均免除,不过得出示朝廷颁发的牒文才行。”万东来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此次只是路过洛阳,正好带一个朋友过来,你安排一下吧,另外,准备两间休息之用的屋子。”钟文听后这才明白过来。
“是,道长。”万东来听后,赶忙行礼出去了。
而一边的墨离,听着二人的对话后,云里雾里的。
待万东来出去后,墨离就忍不住了,一直向着钟文问这问那的。
问得钟文最终只得闭口不言了。
没过多久。
万东来带着好几个伙计,端着众多的菜肴以及饭食进来了。
随着香气扑鼻的菜肴一端进来后,墨离的眼睛就突的已是没了自己了。
万东来知道。
钟文的饭量大,而且还知道钟文的饭量不是一般的大。
这不。
菜肴至少有个二十来道。
饭食就更多了。
随着菜肴饭食上了桌后。
墨离根本不需要钟文的提醒,迫不及待的就伸手去抓着菜肴往着嘴里送去了。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我都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九首,我以后哪都不去了,我就在这里了。”墨离也不管万东来他们在不在,一点吃相都没有了。
什么吃相不吃相。
在她的世界里。
美味才是一切,更甚者,直接说自己要留在这惠阳楼了。
钟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要是有事,我会喊你的,现在外面也忙,先忙去吧。”
“是,道长。”万东来虽说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谁。
但也知道。
自己也着实不便留下。
不过。
万东来的心里,却是想着这个女子是不是东家看中的女子,要不然怎么会带着一个女子来自家的酒楼吃饭呢?
而且。
据万东来所知。
他可是从未听闻过钟文有带过女子到自家的酒楼吃过饭的。
而这一次,可以说是头一次了。
顿时。
万东来的心里,闪现着钟文成亲的场景来。
如果钟文知道万东来有这想法,指不定要抽他一顿不可。
虽说钟文对于墨离不反感,反到是觉得还能合得来,可以做朋友。
但决不可能是妻子的最佳人选。
出了屋后的万东来,心中暗喜,叫过一个伙计吩咐道:“你去一趟惠洛楼,让李掌柜的赶紧过来一趟,就说道长来洛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