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郑之急求应对法
许敬宗要到利州来任刺史之职。
如此大的事情,郑之只能到龙泉观寻钟文要个说法了。
曾经的郑之,或许与钟文有些不对付。
可几年之下的郑之,早已是适应了当下利州的官制了。
而这长安突然之间要调一个新刺史过来,而且还是他郑之最是不欢迎之人,哪怕当下大雪都快有些封山的迹像,他郑之也得奔到龙泉观讨个对策来。
随着郑之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是在两个时辰后赶到了龙泉观外。
此时的郑之。
哪有一副别驾的模样,到像一个落魄的官员。
他的官服都已是有些脏得不成样,更是湿透了。
打着摆子的郑子,艰难的来到龙泉观门口,扶住大门门柱,狠狠的拍了拍往着里面所开的大门,然后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蹲了下去。
“砰砰砰”
几声过后。
观中的道人听闻有人敲观门声,随之到了观门口。
发现一位官员出现在龙泉观。
随之一瞧,这才发现此人乃是利州的别驾之后,赶紧抬着郑之入了观内。
“观主,观主,郑别驾来了,好受冻得不行。”其中一人奔向李道陵,大声的疾呼。
屋中的李道陵闻声后,着实有些奇怪。
如此严寒的日子,这远在利州城的郑别驾,怎么突然来到了龙泉观呢?
而此时。
郑之已是抬到了灶房。
灶房之中,几个道人给郑之升起了火。
“冷,好冷。”郑之受到了大火的温度,终于是感觉魂魄回归了自己一般,使命的往着大火靠近。
片刻之后。
李道陵与着陈丰二人赶到。
当他们二人瞧见郑之如此的模样,想笑也不知道从何笑起,想同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同情,只得静待郑之回神了。
一个时辰后。
终于是热乎起来的郑之,喝了熬好的姜汤,这才有了一些气色。
而此时的钟文,也早已是到了灶房内。
钟文虽不知道郑之前来所谓何事,但也知道郑之选择这样的日子来观中,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好些了没有?你这也是不要命,这样的天气,你不会派个人过来吗?”
“嘶,我这不是急嘛,谁曾想到这般的冷,小道都被大雪给封住了,我这好不容易才赶来的。”郑之缓了过来,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着实。
他完全可以乘坐马车,或者遣个人来就行了。
或许这也是因为他郑之这几年之内,习惯了亲自办事的原因导致。
钟文笑了笑,“说吧,你这么不要命的赶过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郑之瞧了瞧满灶房的人,有些不好开口。
钟文随即也明白,“墨离,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没啥事了。”
墨离看了看,脸上有些不快。
满灶房的人,为什么非要轰自己呢。
墨离可是一个好热闹的人。
这不打郑之来到龙泉观后,她就过来看热闹来了。
好在龙玉她们没来,要不然,这架估计又得开干了。
钟文出了声,墨离也好,还是其他的道人也罢,纷纷离去。
就连李道陵与陈丰他们也都随之离去。
他们知道。
郑之赶到龙泉观,肯定不是来寻他们说事的,必然是来寻钟文说事的。
“人都走了,说吧,什么事!”钟文瞧着灶房之中已是没了其他人,出声向着郑之打问了起来。
郑之端着姜汤又喝了大口,“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是好了,钟大真人?还是钟太保?还是钟郡王?”
“什么意思?”钟文不明所以。
“长安那边,在半个多月前,已是对你重新封赏了,估计年节之后,长安那边就会过来宣旨了。而今日,长安派人到利州宣诏的人已是到了,据我向他打听,你已经被圣上封为太师太保,柱国,左散骑常侍,护国大将军,护国真人,所以,我才这么说的。”郑之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钟文了。
就这么多的封赏,到底称呼哪一个才正常。
护国大将军,以及护国真人,这可不是他郑之所认知的。
而且他可向那位宣诏的内侍打听了。
这护国大将军,乃是正一品职级。
真要称呼的话,必然是称呼最高职级的那个官职才显示对对方的尊重,但郑之真不明白护国大将军是何职务。
正一品代表着什么。
郑之身在官场这么多年,哪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还打听到了。
这个护国大将军,有着上监皇权贵胄,下打黎民百姓之权。
可想而知。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权力。
可随着他郑之这么一说,钟文的眉头却是又开始皱了起来了,“行了,你就称呼我一声道长即可,先说什么事吧。”
郑之见钟文冒似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模样,赶忙回道:“据那宣诏的内侍所言,长安那边撤了你的利州刺史之职,已是在朝堂之上定了新的刺史之人。”
“哦?这挺好啊,反正我早已是与圣上说过,这刺史之职我不会再担任,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啊。”钟文不以为意的回道。
“道长啊,你这真是……唉!!!道长,利州乃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当下我利州,堪比南方的上州,道长你这是为何啊?如利州没了你,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啊。”郑之急道。
“你啊,想太多了,这几年里,利州的事情我也没过问,这不发展的挺好的吗?况且利州有你们在,就算是长安那边重新安排一个刺史过来,你们也能把利州弄好的,你担心什么呢?担心长安把你调走?说来你在利州也都好些年了,算下来,也得有近十年了吧?怎么?你想高升了?”钟文打趣道。
就郑之这个别驾。
依着道理来说,早就该调任其他地方了。
在一个下州任别驾之职如此之久,估计全唐国也仅有郑之一人了。
依着唐律。
任何人到一地为官,最长六年到七年。
而郑之已是超过了这个年限了。
每三年的一次功考,就已是决定调任的了。
可至从几年前利州功考了一次之后,利州的官员们,就从未功考过。
全利州的官吏们,也从来就没去想过功考一事。
说来也是。
全利州的官员,可以说除了几个乃是长安所任的。
其他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新选上来的。
对于这功考一事,反到没怎么上心。
再者。
薪俸又高,而且还时不时的有所奖赏。
去哪里为官,能有这么好的福利?
当然,你要是去到别的地方为官想要捞钱,那就另当别论了。
“道长你说笑了,高升不高升另说,不过这些年我在利州已经习惯了,调任其他地方,我说不定还不习惯呢,在利州挺好,挺好。”郑之被钟文这么一说,赶紧辩白。
虽说是个官就想往上爬。
哪怕郑之也是一样的。
到利州来之时,是从五品上的别驾。
到如今还是从五品上的别驾。
与他同一职级的,要么都升了,要么都调任了。
他郑之心中当然也期望自己能升一升,或动一动的。
可当下,他却是知道,利州没有钟文发话,任何人都调不走,也离不开。
哪怕是长安要调人,也得经过钟文这个曾经的刺史点头才行,要不然,利州这么些年,为何官场之上一直没有动静呢。
“那不就结了,即然你习惯了利州,这长安调一个刺史过来,那又能如何呢?你们该干嘛干嘛,他该干嘛干嘛就行了。”钟文没所谓的说道。
“不是啊道长,长安这一次突然说要调一个刺史过来,必然是有其原因的,而且道长你一手把利州发展的如此之好,别人过来摘果实,我看不过去,哪怕我全利州人也看不过去。所以,道长,你看你能不能上书到长安,好让长安改一改主意。而且,长安此次调派之人乃是许敬宗。”郑之见钟文并不在意一样,顿时就心急了。
“郑别驾,这利州之事,我早已不再插手了,你们安部就班的行事,没有人能拿你们如何的。即便长安委任了新刺史上任,这与你们的公务并没有冲突,至于你所担心的,自然有着利州新律制衡于他的。而你说摘果实也好,还是别的也罢,你多想了。许敬宗来了能办事则好,要是不办事,你们也可以好好敲打敲打他嘛。”钟文并不在意。
许敬宗是什么样的人,钟文心里还是有个数的。
史书说此人乃是奸。
但钟文一直觉得,在史上的这些人物。
放在当朝,必然是有奸有忠的。
奸也好,忠也罢。
就算你再厉害,到了利州,你又能跳到哪里去呢?
当下的利州,早已不是以前的利州了。
一切以百姓为主,任何官吏,只要你敢行一件与民不利之事,百姓都能弄死你。
不要说你是什么刺史,估计你就是一位国公,一位亲王。
百姓拿不下你,执法队也敢拿下你。
现在的利州执法队,其律法章程早已是越发的规范了。
监察百姓,同样也监察官吏。
郑之瞧着钟文冒似是铁了心了,只得无奈的叹了叹气,“唉!!!道长,即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只能遵照你的指示去行事了。”
当天。
郑之就已是返回了利州。
郑之到是想在龙泉观留上一晚。
可长安来的宣诏的内侍一行人,他得去陪同。
而且,他还想从那人的口中探听多一些长安的事情。
随着郑之离去后,钟文却是被自己的师傅叫至他的屋中去了。
好半天之后,钟文这才出来。
“唉!许敬宗啊许敬宗,希望你的奸,能为利州带来好处,要是你敢对我利州的百姓乱来,我就把你吊在利州城门上挂一百天不可。”钟文望着天空,轻轻的念叨着。
第七百九十四章 饭厅话事言大陆
许敬宗是何许人也。
钟文说来并不管。
在这个时代,忠也好,奸也罢又能如何呢?
就好比钟文他自己的师叔伯溪。
他可对于唐国并没有什么好感。
据他所言。
他伯溪虽说是汉人,可人家自己却是他并不属于唐国人。
而且。
不要说伯溪说自己不是唐国人,就连钟文的师弟陈丰,也都说自己并不是唐国人。
这到底说是忠还是不忠呢?
当然。
用这样的方式去衡量江湖中人,也着实不合适。
或许在整个江湖中人,有不少人会认为他们不是唐国人,甚至还有西域人,或者其也诸国的人。
在他们的眼中。
他们只认本族,本家。
却是把国家这个概念早就抛弃了。
而陈丰乃是陈朝后人,然道你非得让人家陈丰说自己是唐国人吗?显然是不合适的。
正当钟文站在外头望着天空之时,李道陵从屋内走了出来,“九首啊,这事你得上点心,毕竟这里是利州,百姓为大,切莫因为自己的一些想法,导致百姓受苦。”
“师傅,我知道怎么做的。”钟文当然明白李道陵的意思。
就刚才师徒二人在屋里所聊的,不就是关于郑之来龙泉观之事嘛。
而钟文也向自己的师傅说了关于长安要调派一个刺史来利州之事。
李道陵身为道人。
当下又有着这么一个能处置所有事情的弟子,自然而然的,这心性就开始往着百姓身上去想了。
不管是龙泉村也好。
还是其他的百姓也罢。
李道陵不希望百姓因为利州新来了一个刺史,就导致民不聊生的。
至于会与不会。
谁也不知道。
所以。
李道陵希望钟文这个已是离任的刺史,时不时的关注一下利州的情况。
下午时分。
钟文去了自己二师傅那里,顺便送了些饭食过去。
“哥,你看我这一招怎么样?是不是威力很大?”饭前,小花向着自己哥哥武了武新学的剑法,想让自己的哥哥指点指点。
钟文笑了笑,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天气冷了,你可得多注意,你刚才所武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但切莫因为学会了,就觉得很厉害,我天地宗的敌人可是很强大的,所以要好生用心学,师叔的武艺,够你学一辈子的了。”
“我知道,哥。”小花依着自己哥哥,感受着小时候的温情。
越发的长大,就越发的有些想念小的时候。
而在这山中。
小花能面对的,也只有两个早已是过了百岁的老者。
论谈话聊天,估计他们真没有什么可聊的。
而伯溪对小花又是严厉不已,这更是让小花每日都希望自己的哥哥早点过来,哪怕陪着她坐上一会,都是满足的。
平日里。
要不就是钟文送饭,要么就是陈丰送饭。
理竺二人到现在为止,一直也没有开火做饭。
粮食什么的,其实早就有了。
只不过二人最近一直在恢复。
二人虽恢复的已是差不多了,但依然还是处在恢复当中。
对于他们二人当下的状态,钟文断然是不可能去说什么的。
天地宗的危机一天不除,他们二人就不可能慢下来。
反到是钟文。
最近一直也没有去习过武,更是没有练过内气。
至于识神的恢复,虽一直在努力,可一直也没有见到效果。
这算是钟文最大的遗憾了。
问谁谁也不知道。
哪怕钟文把那篇无名道文传给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二人,他们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学会。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
那更是如此了。
“九首,九首,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给你留了饭了,你赶紧吃吧。”待回到龙泉观的钟文,被墨离拉着去了饭厅。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
只要钟文去送饭之后,墨离必然会给钟文弄好一大盆的饭食。
甚至,还把她自己的那份给留了下来,就是要等着钟文一起吃饭。
如不知道二人情况的人乍一看,还以为两头猪在吃饭呢。
好在他们二人的情况,在观里根本没有人在意。
饭量大,胃口好。
吃什么都能吃得下,更别说于丽做的饭食,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虽比不得惠字一系酒楼中的饭菜,但也差不了多少的。
一边吃着饭的墨离,一边看着对面的钟文,“九首,你以前跟我说过,这天底之下,除了这些主食之外,还有其他的主食,那你能说说到哪里能弄到这些主食吗?哦,还有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些什么吃食,我听都未听过,九首,你说说哪里能弄到吗?”
墨离好吃,也爱吃。
除了吃正餐之外,还好吃零食。
但在龙泉观当中,零食少有,所以她也只能去利州城买上一些来。
至于钱,当然是向钟文要的了。
“挺远的,想要到达那个地方,很难但也不难,就是很费时间。”钟文一边吃着饭,一边回应道。
就墨离所说的这些话,当然是墨离每天晚上非得要到钟文的屋聊天时,钟文无意透露的。
说来。
这事钟文一直记在心中。
可一直也没有机会前去。
其实。
钟文心中早就有了计划了。
只要天地宗的事情解决了,以及太一门的事情解决了。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前往大洋的另端去看看。
好收集一些种子回来,到时候也可以让唐国有着更多的食物选择。
而且。
钟文这些年以来,一直都想念辣椒的味道,可一直不得圆此愿望。
“有多远啊?”墨离望着钟文问道。
“你们墨门不是在白山黑水吗?就你们墨门再往东北方向上万里,那里有一道海峡,如越过此海峡,就可以抵达一个新的陆地,只要抵达了那片陆地,再往南上万里,那里就有我所说的东西了。”钟文想了想说道。
“啊?在我们墨门东北方向吗?我怎么不知道?”墨离一听钟文说言,还有些惊呀。
墨离惊呀于是从她们墨门方向。
至于什么海峡之后的大陆,反到是没有多大的想法。
可就在此时。
饭厅门口处却是传来了一声,“九首,你怎么知道那边还有大陆?难道你去过吗?”
此声音,也不是别人,正是曼清。
曼清缓缓走进饭厅,随意寻了一张凳子坐下,静待钟文的解释。
钟文对于曼清的到来,也不奇怪。
就这个时候。
曼清必然会出现的。
钟文停下吃饭的动作,看了看曼清,又看了看跟随而来的龙玉,随之又看了看并没有想要吵架冲动的墨离,“我没去过,我只是听人说过罢了,而且,山海经中所书,与着我听人所言之地有些像,所以我才如此说的。”
“九首,你给我画张图呗,到时候我有空了一定要去看看,反正离着我们墨门也不远。”墨离一脸向往之色的说道。
她嘴中的不远。
也着实不远。
就墨门离着龙泉观,也都有五千里了。
而钟文所言的万里之遥,在身为先天之境三层的她来说,也确实很近,最多也就两天的时间就能赶到了。
“即便我画了图给你,你去了那里之后,也不一定认识我所说的那几种食物。”钟文笑道。
钟文要的东西,说来钟文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
即使有,估计地是原始种。
原始种需要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培育才能成为真正的粮食等物。
而且。
原始种与着钟文记忆之中的样貌,肯定是千差万别的。
自己都不一定能寻得到,又何况墨离呢?
“九首,那里真有一片大陆吗?那里可有人?”曼清也不待墨离回话,到是急于想知道钟文所说的那片大陆来。
钟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有人吧,或许没人吧,只有去了才知道那里具体的情况。”
钟文此时又哪里知道呢?
对于那片大陆的情况,钟文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
钟文只知道那片大陆后来是被西方人占领了,至于那里的土著,到底是何时过去的,又是否形成了文明,钟文真不清楚。
能清楚的,也只知道那里有土著。
曼清听后,若有所思一般。
钟文对于曼清如此想知道那片大陆之事,心中也有所疑,“曼清,你难道想去那片大陆?还是?”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曼清小声的回应道。
但此时的龙玉,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的希望之色。
钟文瞧着二女的神情,不知道她们这是干嘛了。
为何对那片大陆如此期望。
而此时。
墨离却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后又是向着钟文问道:“九首,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辣椒是不是很好吃?上次听你说辣椒的时候,好像很美味似的,辣椒具体长什么样啊?”
“你啊,还是别问这么多了,再问,这饭食可就要冷了。”钟文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即又是吃起饭食来。
墨离见钟文不再说话,也只能闷头吃饭了。
但墨离的心中,却是在今日埋下了一棵种子,发誓一定要去钟文所说的那片大陆看看。
好寻找到钟文上次所说的那几种食物来。
正当此时。
长安方向。
从墨门离开的墨幽,已是抵达了长安。
随着墨幽一瞧见长安之后,随即入了长安城内。
不久之后。
墨幽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些饼子,用着一个小包袱背着。
片刻后。
墨幽又是从长安城纵身离开,往着终南山方向奔去。
自打前几日墨家三门齐聚之后。
墨家三门就各有行动了。
而墨门所散在江湖之上的墨门弟子,也随之回到了墨门。
墨幽此行之事。
乃是受了当时墨家三门商议好的,前来太一门秘密见一见他墨幽的孙女,好让墨离探一探太一门的底细。
至于成与不成。
墨幽心中也是没有数。
但当下也只有墨离最是有机会接触到太一门的秘密了。
第七百九十五章 墨幽传信墨离苦
一夜的奔袭。
墨幽已是到了离着龙泉观十里之外的山林之中。
而龙泉观。
依然如常一般。
一大清早,该起来习武的习武,该做早课的做早课,该吵架的吵架。
谁也不影响谁,谁也不在意吵架的声音是大还是小。
要是哪一天听不到墨离与龙玉的吵架声,说不定还有些不习惯了。
龙泉村的村民们。
放在平日里,或许会早起。
但在这样的天气里,一般都不会起得很早。
毕竟积雪太厚,天气又冷,谁也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起来干嘛。
所以。
此时的龙泉村,依然处在宁静当中。
墨幽隐于离着龙泉观东北部十里之外的一座山中洞穴之内。
吃着他从长安顺出来的饼子。
对于接下来他要所行之事,心中也没个计划,只能碰运气了。
一天如此。
两天如此。
三天如此。
而离着年节也越发的近了。
“陈丰,再过五天就是年节了,你带些人,去利州多买些东西回来,好让观里的人过个好年节。”某日,李道陵向着了陈丰交待着。
陈丰得了李道陵的话,看了看天回道:“师傅,我看这段时间想来是不会再下雪了,一会我带着些人去一趟利州城。对了师傅,上次我给你打的酒还有吗?要是没了的话,我再给你打一些来。”
“哈哈,看来还是你懂我啊,我这酒都已经断了好几天了。”李道陵哈哈笑了笑。
陈丰随即也是哈哈一笑。
没过多久。
陈丰带着两个道人,还有三个弟子,牵着两头毛驴离开了龙泉观。
待他们这一行几人已是过了龙泉村之时。
墨离突然从龙泉观中奔了出来,看了看早已是没了人影的陈丰他们,墨离瞧着远处,“去利州城也不叫我,哼!”
墨离见陈丰他们没了人影,又是跑回了观中。
“九首,九首,快给我点钱,我要去利州城。”回到观中的墨离,再一次的向着钟文要钱。
每一次。
只要墨离要去利州城之时,必然会向钟文要钱的。
钟文可不敢不给她。
就墨离这缠人的性子,你要是不给她,你今天一天都不一定好过。
还说不定跑到利州城给你大闹一番。
钟文只得回了屋,给了墨离一个金饼子,“每次给你的钱,你就不能留点?非得用完才满意啊?我都快成了你家长辈了。”
“嘿嘿,下次我还你就是了。”墨离接过金饼子,根本没所谓似的。
拿到了钱的墨离,也不管钟文怎么看她,直接快跑离去。
这也使得本还想讥讽她的龙玉,顿时没了目标,只得一脸不爽的看着奔跑而去的墨离。
得了钱的墨离。
从龙泉观一出来门,一个纵身,就往着小路的方向追去。
随着墨离离开龙泉观两里之时。
突然。
山林之中窜出一个人影出来,截住了墨离离去的身影。
这大清早的,从山林之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把墨离给惊得连连施展纵身术后退。
人影并非别人,而是守了好几天的墨幽。
待墨幽停住身形后,小声的向着纵身后退的墨离急道:“离儿,是我,跟我来!”
待墨离听见黑影之声后,回头看了看那人,这才发现此人乃是自己的祖父。
随即二话不说。
纵身追向已是离去的墨幽。
小道之上发现的事情,龙泉观的钟文不知道。
哪怕小道远处的陈丰他们,也不知道。
估计谁也没有想到。
墨离到龙泉观,会引来她的祖父吧。
哪怕前段时间地煞的死亡,也没有引起钟文更多的追查。
毕竟。
之后的钟文,可是查看过附近几十里之内的山林,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也使得钟文渐渐的放下了防备之心。
更何况。
那人还杀了地荒的地煞。
可想而知,那人必然与着地荒是有仇的。
这更是让钟文对那人有着好感。
不久之后。
十里之外的一个小山洞内。
祖孙二人相坐而望,“祖父,你怎么来了?你不会是要把我带回去吧?我可不想回去。”
墨离擅自离开墨门,此事本就不符墨门规矩。
而且。
墨离在不通告一声,就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离开墨门。
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从家中除名都有可能。
但好在墨离乃是江湖中人,更是墨门之人。
墨门可不讲这些,他们基本是不太会尊儒家学说,他们尊的乃是墨家学说。
而且。
墨家三门。
所有人即便曾经有名有姓的。
只要加入这墨家三门,都得姓墨。
可想而知,这墨家三门是有多么想光复他墨家的伟大了。
墨幽看着眼前的这个孙女,知道墨离这是在墨门待久了,有些厌倦了。
偷偷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从墨门离开后,喜欢上了这外面的世界,所以才有了这般抵触回墨门的话。
“祖父知道你不喜欢待在墨门,而今你已见识了外面的世界,而外面的世界何其大,祖父也不会阻止你去见一见世面,但武艺之事,你可不能给我落下了。”墨幽笑了笑回道。
“嘻嘻,我就知道祖父最疼我了。祖父,你怎么不到龙泉观来寻我呢,为何要在这半路上截住我呢?龙泉观的人很好的,李道长也很好的,所有人都很好的。”墨离见自己的祖父并不会带自己回去,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
墨幽看着满脸笑容,且还知道夸别人的孙女,心中也是凄凄的。
自己孙女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祖父哪会不知道。
在墨门。
他可没瞧见过自己的孙女还会夸人。
而这一趟离开墨门之行,到是让他自己这个孙女也知道了一些人情世故来了,墨幽倍感欣慰,“祖父不能去,也不敢去。”
“啊?为什么啊?”墨离突闻自己祖父之言,甚是不解。
“好了,离儿,祖父有事要问你,你要据实回答。”墨幽不想再担误时间,正了正色说道。
“祖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父亲出事了吗?还是伯父出事了?”墨离此时一副紧张的模样。
“你父亲很好,你伯父也挺好。好了,这些事先不说,时间不多,祖父是想问你,你在龙泉观待了这么些日子,可有发现龙泉观中是否有高手存在?”墨幽赶紧打断墨离的话。
墨离乍一听自己祖父问话,心中还有些不解,“高手?什么样的高手?我没见到什么高手啊,不过,慈航殿到是有两个狐狸精在。”
“慈航殿?圣女?”墨幽听后不解。
所他所知。
这慈航殿的人一般可不怎么入江湖的。
而且。
到现在为止。
墨门也没有查到慈航殿在哪里,甚至他们曾经还派人跟踪过慈航殿的圣女,最终依然无果。
“对啊,两个长得很难看的狐狸精。”墨离一听圣女之词,甚是不满。
“那除了慈航殿的人呢?可有别的高手或者别的人?”墨幽继续问道。
至于自己孙女说长得难看的狐狸精,墨幽也知道这是自己孙女吃味了的意思了。
“别的高手?哦,对了,以前我见过两个人,一个是小花的师傅,一个嘛,好像九首称呼那人二师傅,看起来挺吓人的,眼神盯着我的时候,我都浑身打颤。”墨离回想一下在龙泉观所见到的人,估计也只有那两位才仅见过一面了。
墨幽听后,顿时就明白了自己孙女所讲的是什么人了。
自己孙女都已是先天之上的境界了。
能让自己孙女被人一盯之下就浑身打颤,这已然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了。
而且还是两个。
“小花?九首的二师傅?你细细道来。”墨幽想着自己孙女见的那两个武道之境的高手,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原来的猜测了。
而墨离对于自己祖父所问之事,越发的有些不解。
“那两个人,一个是九首的二师傅,一个是九首小妹的师傅,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没跟他们说过话,不过,他们好像就住在龙泉观附近。”墨离回道。
到了此间。
墨幽心中已是肯定了太一门中有着不少的高手。
而且,自己孙女说的两人,估计也只是其中之一。
“这样,离儿,你不易离开太多,你在太一门切记要小心,记得关注一下太一门之中的陌生人,每一个月你寻个机会到此地来见我。”墨幽看着时间已是有些久了,怕被人发现,赶紧向着自己孙女交待。
墨离听到此间,更是有些不解了,“祖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太一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莫要问这么多,你只需要依着我的话去做就好了,切记要小心。好了,你也该离开了,否则让人发现了可不好办。”墨幽随即起了身。
片刻之后。
墨离无奈的离开。
随后追着陈丰他们的的脚步,往着利州城赶去。
而此时的墨幽,眉头紧锁。
对于自己的猜测,以及那山腰之上的那几座坟墓的见证,他更是肯定太一门的不凡来。
“看来我得小心了,此处不是我所待之地,只能离开了。”得了自己孙女所说的消息,墨幽不敢在龙泉观附近待着了。
据自己孙女所讲,龙泉观附近还有两个武道之境高手,真要是被发现了,自己能不能跑,他都没有底气。
水妖都死在了这里,自己又怎可逃得掉呢?
有了数的墨幽,二话不说,就纵身离去。
龙泉观附近,他是待不了了。
哪怕离着十里之遥,他也不敢在这里待了。
而此时的墨离,在追上了陈丰他们之后,像是改了以往叽叽喳喳的性子状,沉默的如一只羔羊一般。
此时的墨离一边想着自己祖父之言,一边想着龙泉观的事情。
这也使得陈丰他们几人,对墨离此时的状态奇怪不已。
第七百九十六章 天折追击老驼现
墨离已是没了说话的兴趣,更或者此时的她,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虽说她知道自己祖父让她所行之事是何意思,可墨离却是不喜欢这样的状态。
毕竟。
墨离在龙泉观也已是有些日子了。
她喜欢这样的宗门,喜欢这样的生活。
龙泉观不像墨门。
在墨门之内,所有人都少有说话。
哪怕她自己的祖父,父亲等。
都少有与她说话,更别说什么交心之举了。
即便她在墨门行动随意,可一直生活于墨门的她,除了往着深山密林之中钻,就没有可说话的对像。
当然,她有她的小黑,有她不少的动物朋友。
可在龙泉观当中。
她墨离感受到了随意,所有的一切都很随意。
她可以想吃什么,就去向厨房的于丽说一声,她想说什么,也可以找个人说话聊天。
哪怕她想吵架,她也可以与龙玉对骂。
这里的一切,都让墨离很是舒心。
而今日自己祖父的到来,却是打乱了她原本的想法与计划。
“墨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九首欺负你了?”陈丰走近一直沉默不语的墨离,小声的关切道。
墨离笑了笑,“没有,只是我有些想家了。”
墨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用这么一个正当的理由,好让陈丰相信自己,更或者让陈丰不发现她的心事。
“想家了?也是,你都离开这么些日子,难免会想家,不过对于江湖人来说,家虽好,但还是得经常离开啊。”陈丰听后回道。
对于江湖人士来说。
家是很遥远的。
或许当下的陈丰在龙泉观还有一个家。
可随着他的境界提升。
未来的以后,他真心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儿子,女儿,会不会死在他的前面。
而自己的将来,也许也会如其他的江湖人士一样,孑然一身,浪迹于江湖之上,成为别人口中的江湖人。
听着话的墨离,心思有些闪动,随即向着陈丰问道:“陈道长,我都来龙泉观有些日子了,怎么也不见有外人前来拜会呢?我在墨门的时候,听说外面的宗门,经常有人外人来拜会的。”
“哈哈,你说的那是别的宗门,我们龙泉观可不像他们那般,而且,我们龙泉观本来就地处偏僻,而且少有人知道,所以江湖人也少有过来拜会的。”陈丰回应道。
其实。
墨离的话说的到也正常。
而且。
自从东极岛之事结束之后。
着实有一大批的江湖人前来拜会,而且还特意收了九名弟子。
可自从那次之后,钟文就放了话。
如无必要,请不要到太一门前来拜山,因为太一门所在的龙泉观太小。
而且。
钟文也不希望那些江湖人士前来龙泉观,把龙泉村的村民们给惊坏了。
话虽说如此。
可龙泉村的村民们,那颗心脏早已是越发的强劲了。
听过这么多的动静,又见过当时钟文他们三人战水妖后的场面,这颗心脏再要是不强劲的话,指不定哪一天给吓死呢。
至于钟文所言怕惊坏了龙泉村的村民们。
这种事情一般是不存在的。
得了话的墨离也不再多言。
但心中却是开始越发的纠结了起来,这心思也越发的重了起来。
当天傍晚时分。
他们这一行人这才赶到了利州城,到了原本的县侯府居住。
而此时。
从天荒追击老驼的天折。
可谓是一路追查,追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
天折从高山之上,一直追到了西域。
而后又是寻着老驼的踪迹,一直追到了突厥。
后又转道唐国西部。
而如今。
一个月过后。
此时的天折,真可谓是越发的痛恨起老驼来了。
一个月的追击。
从南到西再到北。
到了现在,又是回到了南边。
天折站在一座山头之上,看着远方的吐蕃国,眼神无比的凝厉,“老驼,你千万给我藏住了,否则,我必将让你碎尸万段。”
这一路的追踪。
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
如今又是回到了吐蕃国。
可想而知。
天折到底有多恨这老驼了。
再加上老驼从他天荒驻地偷走了如此多的宝物,而且更是偷走了他的一份重要之物,他天折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老驼呢?
虽说那重要之物只是一本他研究不出所以然来的秘籍。
可对于他天折来说。
那本秘籍乃是一本无上之秘籍。
而此时的老驼。
也是困累不止。
天折追击他。
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是知道了。
要不然,他老驼也不至于带着天折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吐蕃国。
老驼实在没地方可去了,所以只能回到他熟悉的地方。
而且。
他还想抵达一个地方,好阻一阻天折呢。
至于能不能阻得住,就看那个地方是不是对天折有效了。
“哼,天折,即便你的纵身术与我相当,你也追不上我,我到要看看你又能追到我何时。”老驼此时正躲在一处山腰间,心中暗恨着天折。
对于天荒。
老驼可没有像别的天荒人一样那么虔诚。
天荒,那只不过他暂时容身之所罢了。
如果现在三荒依然在,他老驼到也不敢随意背叛天荒。
但随着伯溪叛离了天荒开始,他老驼就已是有了这个心了。
对于他来说。
天荒所在之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驼更愿意到唐国的南方去。
那里有美女如云,也有吃不完的美食,用不完的财富。
老驼更是希望这江湖之上的高手全部死绝,这样的话,他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夜深。
很深,深到伸手不见五指。
老驼休息过后,从他所容身之处起身,催动内气,一个纵身之后,就已是消失不见。
时待天亮之时。
天折已是到了老驼昨夜休息的山腰间。
“哼,我看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天折看了看老驼所留下的痕迹,又是瞧了瞧四周,恨恨的盯着西南方向。
说来。
天折心中还有些奇怪。
他奇怪依着老驼的纵身术,断然是不可能这么早就被自己追上的。
这让天折怀疑曾经老驼去探太一门之后受了什么伤,使得他的纵身术发挥不出最佳的程度来。
依着他天折对老驼的了解。
老驼的纵身术,与自己相比,也只是在伯仲之间。
如果动用秘术的话,天折他也知道,他想追上老驼,基本是不可能的。
论纵身术的厉害程度。
水妖当属第一。
而他与老驼二人,不上不下,处于伯仲之间。
但天折心中也明白。
即便自己认为他与老驼的纵身术处于伯仲之间,可真要是狠心比起来,自己还是能胜一筹的。
否则的话。
他也不至于从天荒之时,就下定决心要追击老驼了。
天折不再多想,纵起身形,往着西南方向奔去。
而此时的老驼。
已是到了吐蕃国西南方向某座寺院了。
此寺院名为南迦寺。
南迦寺并没有僧人,也没有任何人。
此寺早年之间就已是废弃。
老驼选择到南迦寺,原因此寺乃是他老驼曾经的一个秘密据点,更是为了逃生之用的寺院。
老驼一到此寺院之后。
就从身上解下他的那包袱,开始布置了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
老驼故意在寺院外留下他不少的痕迹,随即往着南迦寺内部的一个通道而去。
时过一个时辰后。
天折追寻着老驼的痕迹,已是抵达了南迦寺附近。
“哼,看来此地就是你老驼的最终目的地吗?绕了如此大的一个圈子,你这是想在此监视我天荒吗?今日我必要让你葬身于此不可!”天折瞧着不远处的南迦寺,断定老驼此时估计就在寺中。
天折此时的恨意,可以说直达天庭了。
他的恨。
从未如今天这般。
对于一个背叛天荒的人,天折是不会放过的。
在他这位天荒之主手上。
先是有一个伯溪,而后又出现了一个老驼。
这两人,早已是入了他天折的心头必杀之名单之上。
哪怕不惜一切,都会亲眼看到两人的尸体为止。
虽说天地宗的宗门被毁。
可天折一直怀疑,伯溪并未死去。
而今又出了老驼一个叛徒,他天折只得先处置这个叛徒老驼,然后再去天地宗查看。
心中恨及的天折,随即纵身而起,直奔南迦寺中。
“砰砰砰”
随着天折一落入南迦寺之后,就受到了攻击。
而且这种攻击,全部来自于南迦寺当中的机关。
此时的天折,可谓是疲于应付。
“老驼,出来受死!”天折忙着应于机关的攻击,心中之恨更是大甚。
“砰砰砰”之声不绝。
越来越多的机关开始发动。
机关。
或许对于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起不到任何之作用。
毕竟。
机关乃是人为布置的,而且天折又有是一位绝顶高手,就这点机关,又能拿他如何呢?
可就在天折大恨大喊之下时。
整个南迦寺中,突然飘来一阵异香。
“不好,有毒!”天折闻着这股异香,发现不对劲,立马闭了气息,想要撤离出南迦寺。
可当天折正欲撤离之时,四面八方的机关,更是全部攻击着天折。
天折想撤无法撤身,只得拿着武器应对。
身在半空中的天折,随即落下地来。
要就当他落下地之时,地面之上,一个若大的空洞顿时出现。
天折此时想要回气都已是来不及,直直的落至那空洞之内去了。
“哈哈,天折,你不是想要杀我吗?你杀得了吗?好好在里面受着吧,我老驼走也!!!”随着天折一落至那空洞之后,老驼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大笑几声。
片刻之后。
背着包袱的老驼就已是消失不见了踪影。
而此刻的天折。
被困于那空洞之内。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常年猎鹰,今日却是被鹰给啄了眼了。
第七百九十七章 地岩心疑至天荒
空洞很深。
深达近二十丈。
如此深的深度,即便天折乃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也难以纵身上来的。
况且。
空洞洞壁之上,更是有着不少的机关。
而且还光滑如镜。
再加上天折刚才吸入的异香,直接导致天折内气用去压制吸入的异香毒气。
这也迫使天折此时只能待在空洞的底部,望洋兴叹了。
“老驼,不要让我抓到你,否则,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啊!!!”天折抬着头,看着已是闭合的空洞顶部机关,大恨又大喊的。
天折的喊声。
老驼早已是听不见了。
即便老驼听见了,他也无所谓了。
反正他已是叛离了天荒,而且还从天荒偷得了这么多的宝物。
他得赶紧逃。
杀死天折?
老驼不是没有想过。
但他也知道。
他杀不死天折。
即便他困住了天折,而且还使得天折中了他所布的毒。
可老驼如今的境界,已是下降到了武道之境五层,而且连续一个月的奔袭逃亡,他体内的内气,已是空荡荡的了。
如他老驼真要杀死天折,即便有内气的支撑,也是需要费不少的时间。
而他老驼也担心天荒的其他人追袭至此。
所以。
老驼也只能放弃这样的想法,想着赶紧逃命去。
如果老驼他知道天荒的人也只有天折追了过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吐血。
说来。
当时天折回到天荒之后,让其他几人留守,却只有他天折一人追击老驼。
被困于南迦寺地下空洞的天折。
知道他当下没了除掉他天荒叛徒的机会,只得安稳的坐在空洞之内,静心调气,除去了他吸入的异香毒气。
同时。
也可以恢复内气。
连续追击一月时间的他,这体内的内气也是消耗巨大。
可以说已是去了他七八成的内气了。
而今正好用此无法离开的时机,好恢复内气。
随着天折这么一恢复之下,就已是去了好些天。
而此时的老驼。
已是离开南迦寺几千上万里之遥了。
而且。
老驼逃离的方向,直接是往西而去的。
“哈哈,我看你天折如何追上我,到了波斯的地界,你天折即便能力再强,又能如何呢?”老驼此刻已是抵达西部一座城中,看着城中人的面孔,心中高兴不已。
没错。
老驼此时已是抵达了波斯国。
从吐蕃国到达波斯国。
说来挺远,可对于老驼这样的武道之境高手,且又有着如此高绝的纵身术,说来并不难。
而老驼认为天折追不上的原因。
源于老驼本身就有着西域人的面孔。
自然而然的,也就与这波斯人很相像了。
伊斯法罕城。
就是老驼所抵达的波斯城。
此时的波斯,乃是一个大国,强国。
堪比于当下的唐国。
而且。
波斯国与着唐国虽相距有些距离,但两国之间,却是有着不少的交往。
波斯更是派出不少的使团抵达唐国。
到如今。
长安城中,还有着不少的波斯人呢。
当然。
波斯人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是以商人的形式前往唐国的,同时也有一些交访团。
而其中,就有着波斯王室的交访团。
不多时之后。
老驼就如熟一个熟门熟路的波斯人,从这里钻到那里,又是从那里钻到这里。
时过半个时辰,老驼这才到了一间小院之前。
随之老驼敲响了院门。
片刻之时,院门打开。
从院门之内,走出一位波斯老人,“你是?”(为了方便,还是以汉语形式呈现。)
波斯人嘛,自然讲的是波斯语了。
而老驼因为曾是西域人,所以对于波斯语也懂,更是会讲。
这不。
当那波斯人一出现,向他问话之后,老驼立马就笑着回应道:“这里是达亚西家吗?”
“你认识家父?”那波斯老人有些惊呀于当前的这位。
达亚西,乃是此人的父亲。
只不过他的父亲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已是去世了。
能记住他父亲之名的,估计除了他们自己家人之外,想来是没有人还能记得他父亲了。
“我叫驼者,与你父亲曾经是朋友,不知道你父亲可还在?”老驼赶忙介绍了一下自己。
“啊?你就是驼者,我父亲的朋友,快,快,里边请,里边请。”那波斯老人一听老驼介绍自己之后,先是一惊,后赶忙请着老驼入了自己家。
没片刻之后。
老驼已是居于这户人家家中。
而这户人家的某屋中,却是传来一些细细丝语。
“刚才那位老先生,你们可得好生招待好了,此人乃是父亲的恩人,也是我达亚家的恩人。”那老人此时正与着他自家的家人交待着一些话。
“父亲,那人看起来像是突厥人,怎么会是祖父的恩人呢?又怎么是我家的恩人呢?”老人的儿子有些不解,甚至其他的女人也是不解。
老人听后,渐入回忆,随之向着自己的家人讲述起自己父亲曾经的事情来。
据他父亲达亚西在世之时,曾经给他讲过一件往事。
往事说来也简单。
达亚西曾经乃是波斯国的一名商人,听闻东方有一个大国,盛产精美的瓷器,为此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商队。
经过层层的困难险阻,终于是用了近一年的时间,这才赶到了东方。
当时的东方,已是开始呈现战乱。
但达亚西为了东方的瓷器,或者东方的财宝,不顾战乱,硬是从东方弄了不少的瓷器以及一些东方物品。
可随着他们路过西域返回波斯之时,却是遇上了马贼。
随之达亚西整个商队,死的死,逃的逃。
就连达亚西也都受了伤,差点死在了西域。
可就在达亚西即将死去之时,年轻老驼出现了。
随着老驼的出现,达亚西得救了。
甚至老驼还传授了这位达亚西一些武艺。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达亚西在龟兹国养好了伤,更是通过老驼弄了一批货物回到了波斯。
从此之后。
达亚西一家,也算是挣了不少的钱。
但达亚西也听从了老驼的话,不再前往东方,安心习武。
老驼与这位波斯人达亚西这一别。
就是六七十年。
随着那波斯老者的话一出之后,他家的家人们,这才知道这位中驼者的老人不止是他们祖上的恩人,更是他达亚家的恩人。
为何?
原因就出在老驼曾经教了他们的祖上的武艺。
这才使得他们达亚家,在这几十年里,度过了好几次的危险。
而此次他们达亚家的恩人到来,他们达亚家的人,自然是要好生招待,哪怕当作他们的神来对待也不为过了。
不远处屋中的老驼,听着这户人家的低声细语,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此。
老驼就在这波斯国生活了。
而此时。
天折依然还在那南迦寺的空洞之中。
可此时的天荒驻地,却是迎来了一位客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地荒的地岩。
来天荒驻地之人,只有地岩一人。
地岩此次前来天荒,并非兴起,而是因为他最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团,想向天折询问一番。
天荒的三位留守之人,见地岩突然而至,有些如临大敌一般,“敢问地荒荒主前来我天荒所谓何事?”
地岩瞧了瞧那三人,眼神有些不悦。
自己都已是通报了自己名号了,可这天荒却是仅出来这三位。
依着道理,怎么着天折也该出现才是。
哪怕不对自己相迎,也该出来见上一见。
这是礼,也是等级对等。
“叫天折出来。”不悦的地岩,瞧了瞧那三位之后,大声喊道。
“地荒荒主,对不住,我天荒荒主此时正在闭关,未得他的同意,我们不便去唤醒,如地荒荒主有什么事,可向我们说明,我们必然会向我们荒主禀报的。”天荒这人回应道。
地岩一听之下,心中除了不悦之外,更多的是疑惑。
据他所知。
他与天折早就说好了,年节当天,前去天地宗的。
这离着年节都仅剩一两天的时间了,这天折却是在闭关,这明显是没把天地宗之事当成事来处置了。
这更是让地岩对天折不喜了。
“你去通告一下天折,就说我地岩到了,如果他今日不现身,那天地宗之事我也就不去管了,你们天荒想如何就如何,我地荒不插手了。”地岩随即又是大喊一声。
天荒那三人闻话后,相互看了看。
他们当然不能向地岩说天折不在的话。
真要是说了。
谁也不知道地岩会不会对他们天荒下手。
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想要杀他们,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
可是。
这天地宗之事也实属重大。
不说吧,又怕担误了这事。
说吧,又怕地岩动手。
最终。
三人衡量再三之后,还是选择无视地岩了,“地荒荒主,你所言之事,我们必会向我荒主禀报的,如地荒荒主无事了,还请回吧,恕我们不招待了。”
地岩见对方如此回应自己,气的真想教训教训这三人。
可地岩也知道。
真要是自己动手了,天折肯定不会罢休。
“哼!”冷哼一声后的地岩,随即纵身就离去了。
离去的地岩,真可谓是非常的不痛快。
自己所疑之事没有得到答案。
而天地宗之事也没了结果,这让地岩心中越发的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似的。
不久之后。
回到了地荒驻地的地岩。
召集了地荒仅剩的几人,交待了一些话后,直接入了他荒主的秘室当中,直接闭起了关来。
至于天折会不会寻到他地荒来找他,地岩已是不再去管这些事了。
老驼与地煞的消失,这让他地荒的人损失真可谓不小。
三荒乱斗已是让他地荒损失不了少好手。
到了如今,他地荒的人数,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也让地岩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第七百九十八章 年节之礼不可废
水荒的消失不见。
不管是不是太一门的人所为,地岩虽还不清楚。
但此时的他心中,已是有了七八成的怀疑了。
毕竟。
天荒的老驼不见了,他地荒的地煞也是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太一门。
所以。
地岩一回到地荒之后。
就紧急开始闭关。
而这一次的闭关,也是想增加点实力,也好在未来好应对,更或者逃命吧。
又是时过一日之后。
南迦寺的天折,终于是消除了体内的异香毒气,就连内气也是恢复了不少。
而后。
天折更是拔身而起。
在受到机关的伤害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从空洞之中出来了。
“老驼!!!”
一身血迹的天折,站在南迦寺中,一声冲天而起的怒喝,响彻在这南迦寺中,响彻在这高山之间。
天折身上的伤。
虽不是什么大伤,基本都是空洞之内的机关所导致的。
些许小伤,还要不了他天折的命去。
可受到如此屈辱的天折,又怎么可能不怒呢?
如此时的老驼还在南迦寺中,天折说不定会把老驼碎尸万段不可。
更有可能在把老驼杀死之后,要把老驼那本就不多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不可。
身为天荒之主。
被自己的人给弄到如此地步,天折又如何会放过老驼呢?
不久后。
天折处理好身上的伤,就离开了南迦寺。
继续追寻着老驼所离去之向追查了下去。
天折不急于回天荒。
此刻的他,满腔的怒火,早已是冲淡了他本就不平静的心。
而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利州龙泉观,却是准备迎接年节的到来。
“这里,这两处挂上两个灯笼,还有这边,这边也挂上两个。”钟文对于今年的年节,很是看中。
龙泉观迎来了新的一年。
而且,太一门更是收了九名弟子。
自己的小妹,也入了天地宗,拜了自己的师叔为师。
总之。
今年可以说是这些年来,最好的一年了。
这不。
钟文这年节的前一天,就兴冲冲的开始忙着要把龙泉观给布置好,也好迎来明日的年节了。
观里观外。
到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丝的积雪都没有了。
全观上上下下,全都部在忙活着。
就连最有些沉默的墨离,都像是忘了似的,开始满观上下疯窜。
“九首,这个灯笼最大,是不是要挂在观门前啊?”墨离提着一个最大的灯笼,一副兴奋之色。
钟文看着已经活过来的墨离,笑了笑道:“这个灯笼可不是挂在观门前的,而是要挂到龙泉村的村口小路上。”
“啊?为什么啊?最大的灯笼不应该挂在观门口吗?又为什么要挂在小道上呢?”墨离一副很是不解的表情,手里提着大灯笼,望着钟文。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我们龙泉观的老规矩了。每年年节之时,都会买上一个大灯笼回来,挂在龙泉村的那得小道上,意指迎接我龙泉观的各位师长回来。”钟文解释过后,随手提了几个灯笼,往着山下走去。
墨离提着那个大灯笑紧随其后。
一路走下山去,每隔三十三丈左右,钟文都会插上一个灯笼。
一路之上,墨离犹如一个好奇的小娃一样。
虽未出声问为什么,但眼神之中,却是闪动着喜悦。
“小文哥。”随着二人到了龙泉村,村中的小娃们,见到钟文后,都会打声招呼。
钟文见到村中的小娃,也是会笑着回应一声。
关系稍好的,或者小时候关系不错的,还会问上一问家里的情况。
“小文,就开始挂灯笼啊?观里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村中一些老辈人,见到钟文后,笑着打声招呼。
“诸位长辈好,明日就是年节了,今天早点挂上,晚上再来点灯,观里也没多少事,就不劳烦大家了。”钟文笑着回应。
随后。
到了龙泉村村口的小道之上后,钟文回头看了看墨离道:“把灯笼给我吧。”
墨离把最大的那个灯笼递了过去。
灯笼,乃是当下最为流行的了。
每到年节也好,还是哪家办事之时,基本都会挂上灯笼。
有的大富人家。
甚至一年到头都会挂灯笼。
而龙泉观,也只有年节之时,或者祭拜先师们才会挂上灯笼。
灯笼挂好之后,回到观里的钟文,却是拿着准备好的红纸出来,又是拿出了文房四宝。
是的,没错。
钟文此时正准备写春联。
也就是写楹联。
在当下,没有贴楹联的风俗。
到是有贴门神,桃符的风俗。
贴楹联,据说乃是唐中后期才开始流行。
而钟文就是想要把这贴楹联提前,也好让这年节更加的热闹,更加的像个样子。
毕竟。
这是钟文记忆。
随着楹联贴上了道观大门之外。
就连各殿之外,也都被钟文贴上了。
当然。
观里的楹联,自然是不可能写什么迎新春之类的对子了。
能写的,必然是与道君有关的了。
“咦?九首,你贴了这些对子,到是显得更为合理了。”李道陵看着各殿门口贴着楹联,甚是觉得不错。
钟文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不管如何。
这是钟文的记忆。
他不好回话,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此时的钟文,心中有一个梦。
而这个梦,就是想回到前世去。
久居于这个时代,说话方式也好,还是行为方式也罢,更或者许许多多,都依着这个时代来。
钟文都快忘了前世到底是什么了。
而今年,钟文也是突然之间想着要贴楹联,也好回忆一下前世中的记忆。
晚上。
灯笼亮起。
第二天清晨。
龙泉村的村民们,一大清早就已是来到了龙泉观外。
随着龙泉观的大门一开,所有的道人从观里走了出来,迎接着龙泉村的村民入内供奉。
每年都如此。
今年也不例外。
这是传统,也是礼。
传统不可废,礼也不可废。
传统不止这些。
还有不少。
待龙泉村的村民们供奉结束之后。
身为龙泉观的观主李道陵,就得给每一位龙泉村的村民们发放年钱。
年钱,并不是压岁钱,也不是红利钱,更不是拜年钱。
而是东家给的年钱。
同样,也是喜钱。
身为龙泉村的东家,龙泉观每年一到年节这一日,都会准备不少的铜钱,好给这些村民们发放年钱。
而每一位龙泉村的村民们,由老到小,一一到李道陵的跟前拜上一拜,说上几句吉祥的话。
而李道陵也会回上一句吉祥话,然后发放年钱。
钟文记得。
自己小时候每年一到年节前来龙泉观之时,李道陵都会发放给他五文钱的年钱。
而今年。
如往年一般,依然还是五文钱。
并不是龙泉观小气,这只是礼。
礼不可废,也不会改,更是不可改。
有道是穷的时候是五文,富的时候也是五文。
“大家往后好生过日子,即便朝廷对你们有所补偿,我也希望你们能如以前一样,勤勤恳恳,不要因为有了钱之后,就开始心猿意马,……”李道陵发放完了年钱之后,又是说了几句话。
话中之意,带着些许的叮嘱。
“李道长高福。”
“李道长高福。”
众村民们纷纷谢过,行礼后这才下山去了。
“陈丰,给村民们的礼可有备好?”回了观里的李道陵,又是找来陈丰问起礼来。
陈丰赶忙上前道:“师傅,早已准备好了,明日就可以送下去了。”
“那好,此事就交由你和九首去忙活了,师傅就不多言了。”李道陵得了话后,也不再过问。
年钱发了。
这年礼自然是不会少的。
这也是传统,也是礼。
以前因为穷,所以礼也相对少一些。
而随着钟文的成长,龙泉观的收入,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就连曾经李道陵一直拒绝朝廷的供给,到如今也是松了口。
每年。
朝廷给龙泉观的供给,如换成钱来计算的话,差不多是两千贯左右。
毕竟。
龙泉观的道人相对比较少。
所以这供给,基本还是以李道陵的身份来的。
而今年给龙泉村村民的礼,每家的礼差不多能挑一担。
每一担的价值,估计在十贯钱左右。
其中有油,有肉,有米面,有布匹,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以前。
龙泉观给村民们的年礼,要不是米面,要么就是一些肉食。
可不像现在一样,有这有那的了。
帮忙的墨离,对于这样的年节,那是最为开心的了。
观中的后厨,有着不少吃的。
甚至还有她墨离喜欢的甜食。
在白山黑水之间,墨离可以说少有吃到人工所制的甜食品了。
她能吃的,除了蜜就是山中的一些果实了。
而今年。
这也算是开了她墨离的眼界了,“九首,九首,这个叫什么?为什么白白软软的?吃起来很甜?”
“这个叫发糕,是于姨做的,你前段时间因为想家,心绪不怎么好,也没去后厨,自然是不知道了。你要是喜欢吃,就多吃上一些,反正于姨做了不少。”钟文瞧着墨离拿着一块发糕过来问他,笑着回应道。
墨离一听钟文说自己想家,顿时还一顿,随之皱了皱鼻头,抛去脑中所有的事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好吃,我这就去找于姨学做这个发糕。”
“墨离,你可别,现在观里上上下下都在忙,于姨都还忙着给观里的人做年饭呢,你现在去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等以后有空了再学吧。”钟文也没在意墨离的那一顿,但见墨离如此着急,赶忙阻止。
此时的后厨,那可是有着不少人在忙活着年饭呢。
就墨离前去,钟文都怕今年的年饭能不能吃到嘴了。
说不定墨离一过去之后,非得把这后厨给点没了。
第七百九十九章 鬼手前来贺新年
正当墨离不高兴正欲反驳钟文的话之时,理竺伯溪二人带着小花突然而至。
年节嘛。
自然而然的。
理竺他们二人断然是不可能带着小花在那山洞中度过的了。
而且。
前几日之时,钟文可是前去邀请过的。
“小花。”待墨离见到小花来了,直接丢下钟文,直奔小花而去了。
而小花见到墨离后,也是一副大呼小叫的模样。
随之。
二人这算是找到了共通之点一般,即是高兴,又是蹦跳的。
“二师傅,师叔,你们来了,今日乃是年节,师傅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里面说话吧。”钟文见自己二师傅他们来了,赶忙迎了过去。
随后。
三人入了李道陵的屋中,喝着茶水,烤着炭火,说着话。
这也算是再一次的见证了龙泉观的随意来了。
龙泉观上上下下。
所有人都在忙活着。
不管是各道人的家人也好,还是新收的弟子也罢。
要么在灶房那里帮忙,要么在给各道君上供。
谁也没有闲着。
估计能闲着的,除了钟文他们这几人之外,想来也没谁了。
说没谁吧,其实还是有人闲着的。
就好比此时。
龙泉观前殿的一角落里,就有两个小家伙正在躲着清闲呢。
“草儿,观里都在做好吃的,我都闻到香味了。”大名赵卓,小名叫小毛这小家伙,正与着草儿偷偷躲在这角落呢。
今日不用习武,也不用做早晚课,更是不用读书。
接下来的几日里都是如此。
这也算是让这两个小家伙能休息休息了。
两个小家伙到龙泉观也有几年了。
在这几年里。
两个小家伙到也努力。
读书识字虽说每日里依然,但这水平可以说直线上升。
早已不像是当年刚入龙泉观之时那般的胆小怕事了。
而且。
二人经过几年的努力。
早已从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娃,成为了当下后天境的小高手了。
如此年纪,就已是后天境的小高手。
可想而知。
暂为两小娃师傅的陈丰,花了多大的心力了。
当然。
两小娃能成为后天境。
这也得益于钟文这个暂时的师叔。
要不是钟文为这两小娃打通了经脉,两小娃也不至于在这个所纪,就直线上升到后天境的境界来。
草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看了看前殿两处门口,“小毛哥,于姨做的饭菜本来就好香的,我娘都说都吃胖了。”
草儿,本是吴沟村村正吴满山的孙女。
而吴沟村呢,又是小花的封地。
要不是那一次兄妹二人前去吴沟村,也不至于会发现这么一个好苗子。
草儿大名叫吴熙瑶,是李道陵给取的大名。
不过观里的人都还是喜欢称呼她为草儿。
毕竟叫起来顺口。
就好比小毛一样,也是如此。
小毛一听草儿说于姨做的饭菜后,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虽吃了好几年了,可对于这两个小家伙来说,依然像是没吃饱饭一样,每一次都是大吃特吃。
从二人的身高上,就能看出二人早已是长高了不少了。
怎么说。
二人到如今也都**岁的娃了。
在观里的这些年。
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曾经。
钟文还开这两小家伙的玩笑,说他们二人以后长大了,必然要是成为夫妻的。
这使得徐大英听后,还特意跑来向钟文问了问。
身为母亲的,当然是希望自己儿子能娶上一个知书达礼的女子的。
更何况。
草儿还是在徐大英的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
自然而然的,徐大英对于草儿,那可是最为满意的了。
“草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像我表舅那样,可以飞天遁地,我都想了好几年了。”小毛此时却是不再去想灶房那边的事情,而是突然说起钟文的身手来。
“那可得好久呢,我听师傅说,要达到那个程度,我们都老了。”草儿眼中也是闪动着精光之色。
飞天遁地之能。
在他们二人这个年纪,也最是为幻想之事。
哪个少年没有能飞檐走壁的梦想?
哪个少年没有一招破千敌的梦想?
哪个少年没有一个仗剑走天涯的梦想?
江湖梦。
或许在每一个少年的心中,都有着莫大的幻想吧。
江湖是什么样,他们不知道。
就连当年的钟文,从龙泉观离开之时,也是如此。
想看看江湖是什么样,也想看看江湖到底是为何物。
可真当踏入江湖之后。
这江湖之中,却是处处危机,处处险情。
当然。
江湖之中,讲的也是人情世故,讲的也是交情与为人处事。
正当二人小声的说着话之时。
龙泉观之外,却是走来了一个身穿兜帽之人。
在这样年节之时的日子里,还有人突然前来龙泉观。
可想而知。
非友即敌了。
不过此人来到龙泉观之后,抬头看了看龙泉观。
“张灯结彩,过年了,我也该落个脚了。”此人看着龙泉观门口的景像,轻声说着话。
观外之人突然轻声说着话,而这话正好落入至小毛与草儿两小娃的耳中,两小娃顿时就警惕了起来,直接起身纵至观观门口,“什么人!”
“哈哈,小毛,草儿。”此人见到两小娃后,哈哈大笑一声后,解下兜帽。
两小娃瞧见那人解下兜帽后的样子后,这才知道来人是谁,赶紧上前行礼,“鬼手前辈。”
没错。
来人并非敌,而是朋友鬼手。
鬼手离开龙泉观好长一段时间。
而今日这年节之际,却是突然前来龙泉观。
可想而知。
钟文必然会高兴不已的。
而就在此时。
观内的钟文几人,也已是听到了小毛他们的那一声大喝声。
随即。
钟文又是听到了鬼手二字。
二话不说。
钟文与自己的几位师长言明了一声后,就奔向观门口。
“三师傅。”待钟文见到鬼手之后,脸上布满了笑容,向着鬼手行起弟子之礼来。
“你我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今日前来,我可是空着肚子来的,你可不能赶我走啊。”鬼手见钟文行弟子之礼,赶忙伸手扶了扶,但也算是接受了钟文这弟子之礼。
“三师傅这是开我玩笑吧,你来我很欢迎,哪有赶你走的道理,走,先进观再说。”钟文喜道。
时隔一年多的时间。
鬼手再一次的来到龙泉观。
钟文不高兴都不难。
入了观内,李道陵早已是在屋门外等着了。
就连理竺与伯溪二人也都在门外等着了。
如此接待,这也算是对鬼手的认同了。
一阵介绍与寒喧过后,这才入了屋中。
“鬼手,我观你内气横乱,你这是?”屋中,理竺盯着鬼手说道。
鬼手的内气横乱。
在钟文迎出观外之时,就已是发觉了。
只不过当时钟文不便多问,而且又是高兴之下。
而在这屋中,理竺一言就道明了鬼手内气的问题。
“无关紧要的,我这也只是受了些许小伤罢了。”鬼手笑了笑,向着理竺拱了拱手。
“三师傅,看来你最近这一年多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啊,我观你这内气,像是已经达到了先天之上八层的样子,难道三师傅这一年多时间有了什么奇遇?”钟文也开口问道。
着实。
就鬼手身上的内气横乱,身为武道之境的人,又哪会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
鬼手受了伤,但并非大伤。
而且从这横乱的内气当中,也能感受到鬼手的境界已是达到了先天之上八层的境界。
一年多的时间。
鬼手就从先天之上六层直达先天之上八层。
可想而知。
鬼手肯定是有什么奇遇。
要不然。
依着正常的速度,没有十年八年的,断然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的。
“哈哈,我确实有些奇遇,诸位请看。”鬼手此时到也小气,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物来,向着在场的人展示了一番。
“原来是此物,看来鬼手你能突破先天之上八层也着实幸运了。”理竺一看鬼手手中之物后,顿时就明白了。
而一旁的李道陵,却是一脸的不解。
就鬼手手中的东西,李道陵真心不认识。
鬼手手中的东西,早已是枯萎了。
而且乍一看,还以为是某种野菜枯萎所留下来的尸体。
李道陵不认识。
但钟文却是识得。
“三师傅,你去南边大海之上了?”钟文瞧见此物之后,顿时也是一好奇的问道。
鬼手笑了笑回道,“是啊,当时与你在岭南分别之后,我先是在龙泉观小住了一段时间,随后就去了大海上去了。”
钟文闻言后,心中也就知道了。
就鬼手手中之物。
原本钟文并不知道。
其实说来。
这也要感谢于当年钟文在楼兰城中遇到的老驼。
要不是老驼,钟文也不可能会认识鬼手手中之物了。
当然。
除了老驼给钟文那一本册子之外,在天地宗之内,也有这样的书籍讲述天下之间的奇物。
鬼手手中的奇物。
名为血藻。
血藻此物,在唐国境内是没有的。
在大陆之上,也是没有的。
有也只有大海之上才会出现,而且只生长于南边的大海之上。
而且。
血藻之物,只生长于海底之下。
论稀有程度,算是极为难得的了,堪比朱果一般的存在。
毕竟,血藻并非什么人都能得到,也并非什么人都能下到海底寻找血藻。
况且。
血藻只单棵生长。
一棵血藻生长于一片海域之内,方圆百里均不可能出现第二棵血藻。
而如果懂得血藻功效之人得了血藻,可以在短时间之内,突破一个境界。
同样,血藻也只能使用一次。
第二次,可以说基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更为奇特的。
乃是这血藻不能离开海水,只要离开海水一个时辰,此物就失了效了。
从此可以看出。
鬼手能得血藻,足以说明鬼手的幸运。
而且此幸运,更是要得益于鬼手更是一名医者。
而且还是一名大医者。
第八百章 海上之乱分其道
血藻之物。
即便有人得到了。
如果不懂得其如何配制,其也是药效大失。
就好比让一个普通武者偶遇这血藻,估计也是白费劲了。
直接吞服?
那无异于是找死。
血藻如直接吞服,那可就是毒药啊。
这也是其血藻的特性之一。
总之。
血藻虽说是奇宝,极为难得。
但其因为特性,所以江湖中的高手们,也少有去寻找此物的。
毕竟。
在大海之上,费尽心思寻得了血藻,又不知道如何配制,估计也是白白的浪费了时间。
而鬼手除了幸运之外。
其更是一名大医者。
否则。
鬼手他也不可能直接突破到现在的先天之上八层境界啊。
“三师傅,你这运气真是没得说了。”钟文很是羡慕。
血藻之史,存于钟文所读过的那些医书当中,他可真没见过实物。
而钟文曾经也把老驼交给钟文的册子,给了鬼手看过。
否则的话。
即便鬼手有着大医者之名,就算是碰见了血藻,想来也是不知如何的。
鬼手高兴的笑了笑道:“我啊,这也是运气,说来我这运气,也并非来自于我,而是来自于海上的一般人。”
“哦?三师傅,何出此言啊?”钟文不解。
钟文不解。
其他人当然也是不解了,都静等着鬼手解释。
鬼手瞧着众人的神情,知道这事还是说清楚了为好。
随即,开始向着钟文等人述说起他海上之事来。
话说。
当时的鬼手。
从大陆之上,来到这大海之上。
原本的鬼手,也着实是想着寻些海外之药来的。
可随着他这一路海之后,越发的没了目的地。
从南海之上,一直漂到了南海之南的那些大岛。
随后。
又是见识了那些大岛上的土著,以及从华夏土地上迁往那边的人类。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
这些人类的语言,早已与华夏不一样了。
而鬼手也从不去打扰他们。
鬼手一直在各处行走。
从这个大岛,到那个大岛。
又从那个大岛,到那个小岛。
历经半年之久后,鬼手直接到了马鲁古海峡一片区域。
在那里。
鬼手又是遇上一个大型的海盗船队。
而这个大型的海盗船队。
一直盘桓于这片海域,到处掠夺,抢夺各岛上的财物粮食等。
当时遇上鬼手之时。
鬼手所乘的船只,还只是一艘非常之小的船只,而且还是鬼手一人。
所以。
那个大型海盗船队,当然是不可能放过鬼手了。
可没想到。
他们碰上的乃是从唐国来到这片海域的鬼手。
鬼手虽不杀人,但这一动手之下,就直接把所有海盗全给打服了,最终算是控制了整个海盗团。
直到海盗团回到他们的营地之后。
鬼手更是没想到。
海盗团的首领,乃是一名前朝之人。
穿的虽说不是汉服,但讲的却是汉话。
一直漂于海上的鬼手,见到此人之后,心中也是高兴异常,还特意与那首领把酒言欢。
随后。
鬼手以一手被海盗惊为天人的医术,医治于不少的海盗之后。
那首领更是请求鬼手留下,成为这个海盗团的首领。
鬼手断然是不可能同意的了。
鬼手在那里生活了两个月之后,正准备离开返回唐国。
但那首领却是告诉鬼手一个秘密,说某岛上有一宝物,但有一些毒虫毒物守护。
当鬼手听到有毒虫毒物守护之下,第一反应就是药材了。
在鬼手得了那海盗首领的地图之后。
鬼手在那海盗首领再三挽留之下,亦然决然的离开了。
如此之下。
鬼手到了那个所谓的某岛。
依着鬼手之能,毒虫毒物可威胁不到他。
随着鬼手入了那岛之后,发现岛上到处都是药材。
这也让鬼手欣喜异常。
采集了不少的好药材之后。
鬼手这才离开。
可随着鬼手一离开那岛不久后发现,此岛东方某海域可以说除了海中动物,所有的植物均是没有的情况之下。
鬼手断定有问题。
随之潜入海中。
可没想到。
鬼手一潜入海中几十里后,一棵血藻正静静的躺在海底。
至此。
就可以看出,鬼手之幸运,当真不是盖的。
随着鬼手的一通述说,钟文几人纷纷对鬼手之运气不得不佩服。
得了不少上等的药材不说,还得了血藻。
就连理竺伯溪二人都羡慕不已。
“三师傅,你去了南边大海之上,那边情况如何?”钟文听完鬼手所言他的奇遇之事,心中虽说也是羡慕不已,但却是改问起南边之事来了。
钟文可是知道。
那边的岛屿。
先不说大小的问题吧,至少可以说绝对是好土地。
而且。
那里还有着各色的香料。
甚至。
那里还有着不少的黄金白银。
“海上情况?哼,海盗不少,从万安州一路向南千里之后,就开始有着不少的海盗了,而且,越是往西边,那边的海盗更是不少,不过都是些小海盗。反到是东向那边,海盗的数量虽说少一些,但有着好几个大型的海盗团伙。”鬼手回想了一下后言道。
“海盗之事,本就是常事,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我唐国临近扶桑国附近海域,也有一些海盗出没的,不过现在我唐国强盛了,这海盗到是少有听闻了。”此时,李道陵终于是插进话来了。
对于海盗。
估计从古至今都有吧。
只是大小的问题而已了。
况且。
大陆之上还有路盗匪盗呢。
所以这大海之上,必然也是有海盗的。
就好比流求一直往着南边的菲岛,就一直流窜着海盗。
就不要说在这个时代有海盗了,就连在现代,都还有海盗的存在呢。
钟文听后,到也理解。
海盗之事,那是不好绝的。
“三师傅,那你在这大海之上待了一年多的时间,可有发现那里有香料?”钟文问道。
“香料?”鬼手不解。
鬼手此次前去南海一带,可是寻找药材的,并非去寻找香料的。
对于钟文所提的这个问题,鬼手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
香料,在当下也属于药材。
只不过对于鬼手而言。
香料可真成不了他手中的药材。
他的要的药材,那绝对是好东西,比香料更为珍贵的东西。
“三师傅,我唐国香料奇缺,据我所知,在南部的一些岛屿之上,生长着不少的香料,而且那里最为适合生长香料。”钟文解释道。
随着钟文的解释后。
鬼手也好,还是李道陵也罢,更或者理竺他们二人均已是明白钟文为何要问香料之事了。
“原来是这意思啊,香料有不少,不过我到是没有采集,只是像征性的收了几种回来。”鬼手回道。
“三师傅,你觉得我唐国要是征召船队,招上一些府兵,前往南部海域,能否占下各岛,或者在那里种植香料?毕竟你去过那里,想来对那边的情况有所熟知。”钟文继续问道。
“你这个问题我不好回应你,各岛有各岛的情况,而且那些土著虽说并没有上好的武器,可真要是占了人家的家园,他们必然会奋起反抗的。而且,据我所知,那边的海盗虽也抢夺,但他们各占其岛,如我唐国派兵前往,最好还是占了那些海盗所占的岛屿为好。”鬼手不喜欢战事,更是不愿意杀人。
所以。
在钟文所问之下,他也只能这般的建议。
香料之物。
鬼手也知道唐国也缺。
而他鬼手也明白南部海域的岛屿之上,长着不少的香料。
如唐国真的占了那边。
至少可以使得唐国有着不少的香料可用。
可对于战事,鬼手是反对的,也是不赞成的。
钟文听后点了点头,“三师傅,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一切以保证我唐国的利益为主,即然三师傅刚回来,此事先不论。不过,三师傅,你这身上的伤是如何造成的?方便说吗?”
“唉!!!”鬼手一听钟文问起他身上的伤来,顿时就叹了一声长气。
“说来话长,我这身伤,乃是我巫门之主所造成的,算了,不说了,今日乃是年节,说了晦气。”鬼手只说他的伤乃是他巫门之主枯木所造成的,至于何因,他却是不愿多说了。
至此。
钟文他们也不再多问了。
枯木也好,还是神香黑石他们也罢。
与着鬼手乃是同门。
身为外人,也着实不好细问人家宗门之事。
不过。
钟文心中却是留了一个心眼。
而这个心眼,当然是关于巫门之事了。
“对了,三师傅,黑与白是不是回了巫门了?我都好长时间未见到它们了。”钟文不问巫门之事,但却是问起黑与白来了。
说来。
黑与白自打被钟文送至家中后,就消失不见了。
就连小花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经过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回来,钟文猜测这两小东西估计是回了巫门去了。
“唉!!!”鬼手一听到钟文问起黑与白来,又是长叹了一声,随即看着钟文道:“我这身伤,说来就是因为黑与白造成的。没错,黑与白是回了巫门了,不过现在的黑与白被黑石关了起来,任何人喂它们东西吃,它们都不吃了,哪怕黑石喂都不吃了。”
“啊?怎么会这样?”钟文不明所以。
“算了,不说了,不过黑与白又从我宗门跑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而且,黑与白的离开,我巫门之中的一件东西也随之不见了。”鬼手又是话止住了。
不过。
鬼手止住话题之时,这脸上的表情却有着异样的变化。
这一变化,自然也就落入了几人的眼中。
钟文几人心中纷纷猜测。
巫门所丢的那件东西,是不是造成鬼手受伤的原因。
是与不是,几人也不便细问。
别人宗门秘事,多问就显得有些太过了。
随后。
几人又是聊了一些别的事情。
第八百零一章 波斯高手战天折
鬼手的到来。
这个年节也算是多了一份热闹。
年饭之时,更是一次龙泉观的大团圆。
虽说其中有不少非龙泉观的人,但却是并不影响大家的大团圆。
年节过后的第二日。
钟文就带着小花了三斗村。
在龙泉观过年节,这虽说无可厚非。
但三斗村的钟木根夫妇,却是怨声载道。
而此时。
千里之外的灵州城外。
两个小身影却是到处窜来窜去。
这两个小身影,非人,而是两只像老鼠一样的东西。
没错。
这两个小身影,就是从巫门再一次的离开的黑与白。
两只小东西此时比起以前来,那可真是瘦弱不堪。
不过。
从两只小东西的精神状态上来看,到还是很不错的。
随着两只小东西从灵州城外路过之后,就再一次的消失了。
“师傅,你说黑与白会不会死了?”巫门之内,黑石此时精神有些不好。
“死与不死也就这样了,反正黑与白留在我巫门也是不吃不喝的,再者,黑与白一直以来也没发现其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就连门主都不关心,你又何必独自伤心呢。”神香见自己这个弟子一直惦记着黑与白,出声安慰起来。
“可是师傅……”黑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己养的宠物。
本该最为了解的。
可黑与白好几次离开,这让黑石心中更是难过不止。
而且。
前段时间鬼手回来后,还因为黑与白导致了巫门之内的一场内斗。
黑石虽未参与。
但他师傅神香却是受了不小的伤。
就连巫门之主枯木都受了伤。
在二人合围的情况之下,还拿不下一个突破到先天之上八层的鬼手。
可见鬼手有多强大了。
而且。
巫门之主的枯木,其境界乃是先天之上九层。
神香也是一位先天之上八层的高手。
两个如此绝世的高手联手合斗鬼手,都被鬼手伤了。
这也使得枯木也好,还是神香也罢。
二人均是对鬼手,曾经是不是习得了巫门无上的功法起了怀疑之心。
枯木与神香二人虽为师徒。
可他们也知道。
这巫门之主,本来就是鬼手的。
可到了如今。
二人如此之下,联手合围鬼手都拿不下。
足见他们二人此时对于鬼手有多恨了。
此刻的巫门之主枯木,正在他的居所疗伤。
对于鬼手,枯木也是无法。
只得放任鬼手离开。
而他的心中,也已是想好了以后如何对付鬼手了。
而此时。
远离着唐国几千上万里之遥的波斯国。
一路追击老驼痕迹的天折,已是来到了波斯国了。
“老驼,即便你逃离至波斯国,我也会把你抓住,把你碎尸万段。”波斯国伊斯法罕城远处的一座山上,天折看着遥望着那座陌生之城,眼神凝厉。
对于波斯。
天折不熟悉,也不通。
可老驼一路逃离所留下的痕迹,即已是入了波斯国内陆城市。
而天折今日抵达这座城市之外,心中就已是断定了老驼必然是隐于这座城市之内了。
毕竟。
天折一路追踪而来,所路过的城市也有不少。
可老驼却是从未入城。
而眼前的这座城市,不可谓不大。
了解老驼为人的天折,百分百肯定老驼就隐于此城之中。
已是有了目的地的天折,也不急于入城。
随即盘坐于山上某处,开始打坐恢复内气。
他这一坐。
就已是去了十天。
而这十天。
唐国的年节都已是过去了。
对于年节。
天折早已是遗望。
即便此时想起,他也不在意这个对于汉人来说非常隆重的节日了。
一切以抓住老驼为目的的天折,自然不会去多想这些事情的。
十天的时间一过。
恢复了不少内气的天折,拿起自己的武器,寻了一个夜晚,纵身直接奔向伊斯法罕城。
伊斯法罕城。
乃是波斯第二大城市。
人口虽比不得长安,但也有着好好几十人口。
天折选择夜晚进入伊斯法罕城,就是想避开波斯人。
毕竟,天折的面孔,可是正宗的汉人形像。
就他这个汉人进入到波斯国,那必然会引起波斯人的主意的。
即便波斯国与着唐国有着一些商贸往来,可真要是一个汉人出现在波斯国的一些城中,依然会引起波斯人的好奇。更有可能给天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
天折这才选择这样的时间进入到这座伊斯法罕城。
随着天折一入城中。
就开始寻找起老驼的痕迹来。
身为武道之境七层的顶级高手,想要寻找老驼的痕迹,虽说有些难,但绝无可能难住他天折。
更何况老驼的逃脱术,天折最为清楚。
即便老驼抹去了不少,可天折依然能追踪到老驼。
否则的话。
天折也不至于从天荒之地,一直都能追查到老驼。
“叽哇啦呀!”正当天折入了伊斯法罕城不久之后来到一处高大建筑之外,建筑之内突然出现一人在天折的远处,向着天折大喝一声。
天折见到有人发现了他,顿时还有些惊奇。
能发现他的身影之人,那绝对是一个高手。
而且。
天折看向那人之后,发现自己无法看出对方境界,这让天折皱了皱眉,“我乃是唐国人,寻找一个仇家,路遇波斯,还请阁下通融。”
天折无法判断对方境界,只得向着那人通禀自己的身份,也好让对方莫要出手阻拦自己。
天折到不是怕对方。
主要是自己不了解这波斯。
虽说天折不了解波斯。
但他也听闻过波斯有高手。
至于波斯高手如何,他不知道,地岩也不知道。
但据他所知,波斯有高手之事,还是曾经的一些长辈们说的。
“东方人?唐国人?难道你们忘了,东方人不准入西方吗?还是你们东方人觉得可以力压我西方人?”那波斯人见天折所回之言乃是东方话语,随之也用东方话语回道。
此时的天折一听那人会讲汉话,也听得懂汉话,心中还觉得这样挺好,可当他觉得挺好之时,却是听那波斯人说东方人不准入西方之言。
这事。
他天折可真没有听闻过。
哪怕身为天荒之主,也从未听闻过这么一件事情。
还什么东方人不准入西方,这是什么道理?
说来。
这事真不能怪天折不知道,要怪也只能怪几百年前那位神秘人毁了整个华夏武道。
如果当时那些死去的前辈们还在的话,说不定天折他们就该知道这么一个守则了。
同理。
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
所有曾经的高手,皆被那位神秘人毁去了武道之途。
那位神秘人没有放过东方,自然是也没放过西方。
不过。
这波斯也好,还是其他西方诸国也罢。
他们到是留下来了一些传记,这才有了刚才这位波斯高手所说之言。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方人不准进入西方之地,我也没有听闻过,此次我只是过来波斯寻找一个仇人,并没有想要与你们西方人为敌。”天折并不知道这个守则存在,所以只能出言辩说。
波斯高手看了看天折,眼神不悦,“不管你知不知道,但现在你知道了,即然已是知道了,那就退出波斯,回你唐国去,否则,你不尊此守则的话,那必将成为我波斯各教必杀之人。”
“哈哈,必杀之人?你当你们是谁?我乃天荒之主天折,报上你的名号,我可不想杀一个无名之辈。”天折这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么可能受此威胁呢。
随着那波斯高手出言,天折就直接亮出了他的兵器了。
波斯高手见天折不愿离去,又亮出了兵器,眼神也越发的凝厉了起来,“记住,杀你的人叫埃法莫斯!”
那自称自己叫埃法莫斯的波斯高手,话一落地之后,就直接纵向了天折。
埃法莫斯的纵,其实并不是纵,可以说是跳。
西方有着不少的国家。
其一就是波斯国。
其二乃是罗马国。
而这罗马国,又分为西罗马与东罗马(拜占廷)。
不过,这西罗马国在东罗马的支持之下,早已是被灭了,此时的西罗马,已经成为法兰克王国了。
而东罗马(拜占廷),这个国家可谓是一直强大不已。
与着波斯国(萨珊王朝)一样,可以说与着唐国的实力不相上下了。
不过。
这些国家,离着唐国相距甚远,又有着连绵大山的阻止,所以也没有向唐国方向进攻。
而此时的那位波斯国高手埃法莫斯,拿着属于他的那把武器,直攻天折。
当天折见对方对自己出手,随即内气一转,手中兵器挥了出去。
“呛呛”几声过后。
天折发现对方的实力,即然不弱于自己,这让天折心中突然警觉了起来。
如此实力。
放在唐国,那绝对可以说是一荒之主的实力啊。
天折着实没想到。
这波斯国,却是有着如此高手,这完全出乎于天折的意料之外。
“呛呛呛”
打斗继续。
随着二人越打,天折越是心惊。
天折发现。
此名自称自己叫埃法莫斯之人,所使用的根本不是内气,而是一种他所不熟知的东西。
而且。
那人的每一刀之下,都带着类似于刀气一样的东西。
这让天折不得不越打越退。
对于不熟知的东西,对于与他实力相当的高手。
天折即便是天荒之主,他也不敢有所大意。
“退与不退!不退即死!”埃法莫斯见眼前的这个唐国人实力也着实不属,与他处于伯仲之间,心中也是断定此人在唐国的身份绝对不俗。
埃法莫斯心知。
真要是杀死一个唐国高手,那必然会引起两国之间高手的对决。
埃法莫斯心想为了不引发两国高手之间的对决,能劝就劝。
实在劝不了,再杀也不迟。
埃法莫斯的劝阻之声,着实对天折起到了一丝的作用。
天折越打越心惊,只得往着城外退去。
毕竟。
这里不是他的主战场,再加之不明此地情况,只能退了。
第八百零二章 天折退却百家楼
二人这一打。
一直打到了伊斯法罕城之外。
说来。
二人的身手也就只是伯仲之间。
如天折真要是硬来,埃法莫斯估计也拿天折没办法。
怎么说。
天折在唐国来说,也是天荒之主。
身手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退出我波斯国,否则,我波斯国各高手将会取你性命!”待二人已是到了伊斯法罕城外好远之后,埃法莫斯这才住了手,大声向着天折大喝一声。
到了此间。
天折心中已是生出退意了。
波斯国如何,他天折真不知道,也不熟悉。
本来。
天折原以为波斯就算是有一些高手,最多也就只是一些普通的货色罢了。
可没想到。
直到他进入这伊斯法罕城之后,才遇上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还能与他打个不相上下。
“敢问阁下出自何门何派?待来日我定当前来再会上一会。”天折虽心生退意,但今日也算是结了仇了,天折自然是想知道对方最基本的底细。
“你也不用如此不愤,你唐国与我波斯国虽交好,但我们两国的江湖人却是从未有任何的交流,如你心中不快,或对我心生怨气,我埃法莫斯也不怯。告与你知,我乃拜火主奉。”埃法莫斯根本不惧天折。
对于东方的唐国。
埃法莫斯不清楚,也不熟悉。
对于他们波斯的这些高手来说。
那里是一个禁忌。
曾经。
波斯国的高手们,还曾想要入侵东方。
可那一次,随着他们大批的高手还没入侵东方几百里,就遭遇到了东方高手的围击。
那一战。
波斯国损失了不少的好手,甚至连一些无上高手都死去不少。
可想而知。
那一战之后,波斯国的高手们,虽有心复仇。
可没想到。
最后出现了一位横扫他们波斯国的神秘人。
自从那神秘人出现之后,整个波斯国的无上高手一个不剩。
甚至。
也如唐国一样,传承皆断。
波斯国也好。
还是罗马国也罢。
更或者更西方向的法兰克王国。
这些国家基本都与唐国如此类同。
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又为何会断了传承,就像是突然一夜之间就变了一样。
此时的天折,听着对方说拜火主奉,心下暗暗记下,“好,即你已是亮了身份,那待哪日我前来再向你讨教一番。”
丢下话的天折,只得纵身离去。
天折不走都不行了。
因为他已是发现伊斯法罕城方向跳来了几人。
而那几人的身手,虽比眼前的这个埃法莫斯身手差一些,但如果这些人一起合围他,那他天折就算是有八条腿,都不好走了。
“主奉,怎么回事?”待那几人出现后,瞧着一个陌生人远去的背影,向着那埃法莫斯问道。
“没什么事,那只不过是一个唐国人,突然闯入我波斯国,已是被我劝回。”埃法莫斯言道。
“主奉,唐国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难道他们忘了守则了吗?还是唐国人已经要入侵我们波斯国?”那几人不明所以。
“不知道,也许是途经我波斯国吧,好了此事先这样,等我去见地大主奉后再说吧,你们安守于伊斯法罕城。”那埃法莫斯冒似并不怎么想多言,话一落之后,几个起落之后,就已是消失在了这片地界了。
那几个从伊斯法罕城奔出来的高手,相互看了看。
最终只得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
那几人也随之回了城。
不过。
天明之时,伊斯法罕城中,却是奔出来数人,往着波斯国的边境奔袭而去。
而此时的天折。
真可谓是郁闷不已。
这一夜的奔袭之后,天折已是离开了波斯国。
天折对于波斯国的了解,或者还不如一些与着波斯人有交易的商人。
天折少有去过别的地方。
更别说波斯国这么遥远的地方了。
其实。
波斯国与着唐国本来并不遥远,最近的距离,也只有相距两三千里罢了。
只不过中间有一个西域罢了。
只要途经西域诸国,就可以直达波斯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
波斯很远,远到普通人无法想像。
可对于波斯商人来说,唐国并不远,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不远千里来唐国行商贸之事了。
唐国在波斯人的眼中。
那是一个富有的国度。
唐国有精美的瓷器,有彩艳无比的丝绸。
有美味无比的美食。
有漂亮高贵的女人。
总之。
唐国在波斯人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天上国度一般的地方。
可波斯国在唐国人的眼中。
那里并不是唐国人所向往的地方,也不是唐国人所希望去的地方。
哪怕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虽对波斯国的金子向往,可也没想着要去波斯国走一走。
当然。
还是有一些好奇胆大的唐国人,也曾经去过波斯国。
或者正前进在去波斯国的路上。
毕竟。
波斯国的黄金,那可是对他们有着无上的诱惑力。
一路奔袭的天折。
一天之后回到了天荒驻地。
随之没待多久之后,又是奔去了地荒。
可当他抵达地荒入口之后,发现地荒的入口早已是关闭了。
天折想要寻地岩的想法,就此中断。
“地岩老儿,此时你选择闭荒,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就是没有见你嘛,你又何必闭荒呢?”天折看着茫茫沙漠,心中甚是不悦。
可他天折不悦又如何呢?
三荒。
论神秘程度,唯地荒了。
地荒居于这沙漠之中。
而且据大家所知,这地荒的出入口众多,想要寻找到地荒的入口,可以说是难中之难了。
甚至。
随着沙漠的移动,地荒的入口也是变化多端。
即便是你有着地荒进入的地图,也很难寻找得到入口处。
只有地荒的人,才熟知地荒的进入之法。
当下。
天折瞧着已是没了入口的地荒,对地岩的作法着实不悦。
不悦的天折,只能离开了。
但天折离开的方向,并不是回天荒。
而是奔向唐国北部方向而去。
当天下午。
天折已是抵达了灵州的百家楼。
身为天荒之主的天折,突然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而且这个地方还只是一些普通高手存在的地方。
可见天折这是没了法子了,只得到这江湖之中盛名的百家楼来了。
“我要见你们的百事通。”天折一到百家楼后,就向着百家楼的人说道。
百家楼的人见来人很是陌生,可又瞧不出对方是谁,又属何门何派,心中还有些奇怪,“敢问阁下出自何门?见百事通可有何事?如阁下前来打探消息的话,可到消息楼内即可。”
“天折。”天折不想多言,回了自己的名号后,静待那人如何了。
而百家楼的人听到天折之名之后,先是一愣。
随后二话不说,就奔进百家楼的后院去了。
片刻之后。
百家楼中奔出来三人。
“先生到我百家楼有失远迎,先生,还请时面请。”那三人一见到天折之后,又是行礼,又是告罪的。
天折也不多话,大步往着百家楼后院走去。
而百家楼中其他的江湖人士,见到百家楼的三位主事之人如此对一位陌生人客气,心生疑惑与好奇。
纷纷向着百家楼中的伙计打听着那位陌生人的来历。
“诸位,对不住了,我百家楼今日闭楼,还请诸位离开我百家楼。”没过一会儿,一位百家楼的掌柜走了出来,大声的向着在场的江湖人士拱手说道。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百家楼从未听闻过闭楼,难道就是因为刚才的那人吗?我到是想知道那人有什么本事,能让你们百家楼的三位主事人亲自出来迎接,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我怎么从未享受到如此的服务,现在还想赶我们离开,你们百家楼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百家楼中的江湖人士,对于要赶他们走,纷纷叫嚣了起来。
“如果诸位不想死的话,最好离开。我百家楼虽说是做江湖生意的地方,可也不是谁都惹得起的地方,况且,我百家楼今日有要事,只是请诸位暂离一日而已,如我百家楼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担待,明日百事通必然会亲自前来向诸位言明的。”那位掌柜的见众人想要闹事,心下不喜。
而这位掌柜的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了。
那些江湖人士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可能真的闹事。
这里是百家楼。
就算是百家楼没有多少好手,可人家的名声大啊。
而且,还是与着各大江湖宗门有着莫好的关系。
他们真要是闹了事,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再者说了。
百家楼乃是一家江湖人士聚集之地。
今日真要是得罪了,以后可就难再入百家楼了。
说不定在江湖之上,都寸步难行了。
片刻之后。
众江湖人士离了场,而百家楼还真就百年难得一遇一般的闭了楼。
此时。
百家楼的后院客室当中,天折坐于正位,边上那三位主事人站于一边,静待着天折说话。
对于天折。
百家楼中,可以说人尽皆知。
虽说人尽皆知,但谁也不敢把这事传出去。
能知道天折之名的百家楼人,没有谁不敢把这位主当作天神一般的对待。
百家楼做的是江湖生意,可对于三荒之人,却是谁也不敢得罪。
更何况眼前的乃是天荒之主天折。
“百事通呢?怎么不见他?”天折瞧着那三位主事人,眼神凝厉。
“回先生,百事通暂时不在百家楼,不过我们已是传了消息去了,想来今晚必然会回来的,还请先生莫怪。”三位百家楼的主事,此事已是胆战心惊的。
面对着一位天荒之主,即便他们没有见过此人,但也都知道此人乃是绝顶之高手。
身份之高,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
第八百零三章 百家楼中话西方
百事通不在。
天折也不好为难这百家楼下面的人。
哪怕就是当前的这三个百家楼的主事人,天折也都不好为难。
到了他这个境界。
去为难一些不入流的人来说,他天折都觉得没有面子。
再说了。
如这事传到他们三荒那儿,那他天折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随后。
天折只得在这百家楼中休息,静待着百事通回来。
天折来到百家楼。
自然不是过来玩耍的。
而是过来找百事通问话的。
对于波斯国的事情,天折不清楚。
自然而然的,天折只能寻百事通来问消息来了。
江湖之上。
谁的消息最多,也最直接的。
估计也就只有百家楼了。
而百家楼,谁主事?
当然是百事通了。
百事通的境界虽低。
可人家的消息却是多如牛毛。
即便是像三荒之事,百事通都知道。
可想而知。
百家楼的背景,绝对不止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至于百家楼简不简单,天折不在意。
只要百家楼中没有出现武道之境的高手,天折就不会在意的。
天折这一等。
就已是到了晚上了。
亥时初。
百事通终于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返回至百家楼。
“先生大驾光临,乃是我百家楼的荣幸,鄙人事出有因,去了其他地方,害得先生等了鄙人许久,还请先生莫怪。”待百事通一回到百家楼后,就向着天折告罪了。
说来。
天折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而此时百事通已回,天折自然是不想多耽搁,“好了,客套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问你,你可知道波斯国的情况?如知道,赶紧细细道来。”
百事通一听天折所言,这才知道天折来到百家楼所为何事。
波斯国的情况。
百事通当然是知道的。
如换作别人向他百事通问起关于波斯国消息的话,那这收费,可不是一般的高。
可眼前的乃是天荒之主天折。
他百事通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钱,他挣不到,也挣不了,更是不能挣。
百家楼中有规矩。
只要与三荒有关的消息也好,还是人物也罢。
任何人都得小心接待。
而且。
任何人不得随意传出关于三荒之事。
而今天折突然到来,百家楼又是为了天折一人百年一遇似的闭了楼。
可想而知。
这事对于百家楼来说有多么的重大了。
更是把远在几百里之外的百事通给召了回来。
足以说明,百家楼对于天折的到来,那是绝对要服侍好的。
而此时的百事通突闻天折问话,心中先是一愣,随后思索了片刻之后向着天折回道:“不知道先生想要问波斯国的什么情况?波斯国的消息诸多,鄙人也着实不好回答什么。”
“关于波斯国高手的情况。”天折又是说道。
百事通一听之下,心中明白,“那先生且慢慢听我道来。”
“波斯国,地处我唐国西边,离我唐国几千里之遥,……”
随着百事通这话一起,就开始源源不断的向着天折介绍起波斯的情况来了,而且,这其中还说了大量关于波斯一般的情况。
直到最后,才与天折说了波斯国方面各高手的消息来。
话说。
波斯国曾经乃是一个超级大国。
而当下的波斯国,越发的有些没落了。
波斯国****,导致整个国家有着不少的教派。
而这其中。
就有着拜火教,摩尼教,巴比伦教,以及当下最大的宗教伊教(此处不能写,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先生,波斯国中,虽教拜众多,但高手却是不多,其中以拜火为主。”百事通说到此间停了片刻。
“细说。”天折听到此处,顿时就来了精神了。
“先生,拜火之中,有大主奉一人,主奉二人,这三人据传闻,均以达到了神级七级,而且,拜火之中,还有着数名神级高手。”百事通继续说道。
“神级?何为神级?与我唐国的武道分阶有何不同?”天折突然听闻神级之事,顿时就有些不自然了。
“先生,这波斯国也好还是再往西的罗马国也罢,他们的江湖中人,并不称之为江湖人,乃是称之为教会人。波斯国以拜火为主,摩尼居于其下。而他们那边的武道分阶也着实与我唐国不同。”
“我唐国以入门,小成,大成,后天,圆满,先天之境,先天之上,武道之境为八大阶;而西方那边,却是以徒者,士人,士者,法师,**师,圣者,大圣,主奉八大阶。而这主奉级别,也被他们称之为神级。”
百事通慢慢说着关于东方与西方的武道分阶来。
而随着百事通的介绍后,天折听后也是默默不语。
对于西方的武道分阶,也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西方那边,在这八大阶之上,还有一个大主奉,不过其大主奉据说也只是主奉级别,但能被称之为大主奉之人,基本都是某教派的最高人物。据我百家楼所知,拜火教有一大主奉。”百事通继续说道。
“大主奉?其武力如何?”天折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我猜测,大主奉估计与先生武力差不多,毕竟,几百年前,我唐国武道被毁,就连西方也被毁了,所以是不可能出现比神级还高绝的高手的。”百事通回道。
“你是说我唐国武道被毁,而西方那边也没逃过?”天折听后大惊。
“是的,先生,此事虽说少有人知道,毕竟西方离着我们这边太遥远了,少有消息传来,但我百家楼早在两百年前就已是探明了西方了。所以这些消息在我百家楼中,也存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百事通恭敬的回道。
说到此时。
天折也没再问话。
一直在消化着百事通所言西方之事。
天折今日听着百事通的述说,可真谓是惊呀不断。
他一直以为武道之事,也就如唐国这般的划分。
可他真没想过。
在波斯国,或者西方那边,还有着这样的划分。
这让天折越发的对西方好奇了起来。
此刻的百事通,见天折已是消化了他刚才所说之事,随即又说道:“先生,据我所知,西方的教会人员当中,还分为术法与体法两种。”
“术法与体法?何解?”天折乍一听之下,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
“体法,说来就是类似于我们唐国江湖人士所习练的练体之术,而西方那边,绝大部分人所习练的就是练体之术。至于这术法,据说他们会放火球术,寒冰术,虽鄙人未曾见识过,但传闻是如此的。”百事通回道。
“嗯?你所之言可当真?”天折一听之下,直接惊了起来。
放火球术,寒冰术。
这可不就是他一直追寻着的属性功法吗?
在三荒之中。
属性功法大家虽说都知道。
但会的真没有几人。
据天折所知。
水妖的功法就是属性功法,而且与百事通所言的寒冰术有些相通之处。
而他自己,虽已是摸到了属性功法的门,但一直以来却是未曾进入。
至于地岩。
据天折所知。
地岩也会一点点的属性功法,但与着他天折的情况基本内似,也处于摸到了门的程度。
至于当下江湖之上,有谁会属性功法。
天折不甚清楚。
而且东极岛曾经所发生的事情,他天折也着实没有细问。
如果细问了的话,说不定他天折就该知道当今的天下,还有着钟文会属性功法。
百事通见天折惊得腾的一声站起,赶忙回道:“回先生,此事虽说是我百家楼所记,但想来是不会错的。”
得了话的天折。
此时可谓是五味杂陈。
他一直追寻的属性功法,原来西方也有。
这让天折心中已是打定了一个主意,一定要再前往西方去,好查一查或会一会那些西方会属性功法的高手不可。
“对了,我前段时间去过一次波斯,正好遇上了一位叫埃法莫斯之人,你可知晓此人?”天折心有主意后,随即又是向着百事通问道。
“先生,你所说的那位埃法莫斯,据我百家楼消息记录,此人乃是拜火的主奉,神级七段。”百事通想了想回道。
论记忆力。
估计在这个世上,能与百事通比记忆力的话,估计没有谁能比得过了。
就算是钟文都不一定能比得了这位百事通。
百事通这种能力,可以说最是适合作情报消息的了。
而他也正是走的这一条道。
随便一思索,就能从他的脑中翻出他曾经所见过的消息来。
如放在现代,这绝对是一位顶级的记忆力大师。
“神级七段?意思与我唐国的武道之境七层同级?”天折一听这神级七段后,心中估算着那埃法莫斯的身手冒似与自己差不多。
“是的,西方的神级七段,正是武道之境七层。不过,据几年前传回来的消息所知,拜占廷那边的正教,以及伊教当中,有人已经探索出了神级八段,至于是不是,最近几年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此消息是真是假。”百事通继续补充道。
“哦?看来这西方诸国也着我唐国也是有着限制的啊,那我更是要去西方走一走了。”天折一听之下,心中更是笃定了这个想法。
“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东西方不可以随意互窜吗?”百事通听着天折这话后,心里对这位天荒之主也着实有些不懂了。
就东西方的守则,身为天荒之主,难道不知道?
“为何?”天折不明所以。
“先生,早在几百年之前,东西方早就有了一条守则了,那就是东方的高手不准前往西方,而西方的高手也不准进入东方,谁要是破了这条规矩,必然会引起东西方高手们的围杀的。”百事通解释道。
第八百零四章 身毒国士拜苯教
听到此间。
天折终于是明白了那位波斯高手埃法莫斯为何一见到自己,就要让自己退出波斯国了。
不了解这一条守则的人。
可不止天折一人。
估计唐国不少人有所不了解。
还能记得这条守则的人,可以说并不多。
而不多的人当中,百家楼算是其中之一了。
唐国江湖之上安静了这么多年。
而那些高手又从未前往西方,西方的高手也从未来过唐国。
从此之中,就能知道这条守则影响着东西两方的高手了。
不过。
天折心中却是有一个疑问。
他到波斯国,就被人发现,且轰了出来。
可自己追击的老驼呢?难道也被轰走了吗?还是依然在波斯?
心中有疑问,天折必然是要向百事通问清楚了,“前段时间,我追击一个仇人到波斯,那为何我到波斯就被那埃法莫斯阻止,难道我那仇人就可以随意进入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问题?”
“先生,这事不好说,就算是我唐国的高手潜入,只要不显露出什么来,他们也很难发现的,而先生的仇人,估计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进入到波斯国的吧。”百事通能猜测的,估计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毕竟。
身为高手,也不可能每天都在城中观察的。
当时天折可是大摇大摆的在人家伊斯法罕城上窜,不被发现都难。
而老驼呢?
人家可是随商队进入到伊斯法罕城的。
况且。
老驼长像还有些像波斯的人,自然而然的,波斯人就会把老驼当作突厥人,或者有着波斯血统的人。
说到此间。
天折也就没有再多的问题了。
该了解的,天折也都从百事通的嘴中知道了。
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但百事通却是并未天折细说更多的事情。
就好比西方诸国之间的争端,以及教义的争端。
更或者正教与伊教之间的争端。
而且。
百事通甚至都未与天折说关于这两个教派的详细情况。
这两个教派,那可是在西方国度当中,最为强大的两个教派了。
当晚。
天折未离开百家楼。
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这才离去。
而百家楼在第二天随着天折一离开后不久,又恢复到了营业当中。
百家楼如何,没有人敢造次。
况且。
江湖之中,谁也不敢小看百家楼。
随着天折回到天荒驻地之后,也如地岩一般,开始闭关了。
对于老驼之事。
当下天折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但是。
天折到也委托了百家楼,由着百家楼派人前去波斯的伊斯法罕城中去打探消息去。
至于如何。
天折也只能等了。
仅剩的两大荒主,当下都选择闭关。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龙泉观,却依然热闹非凡。
江湖之上的事情,钟文最近可没有那心思去关注。
最近。
钟文可是遇上了一件小麻烦事。
这件麻烦事。
可以说让钟文每日里头疼不已。
为何?
原因是逼婚。
年节后,钟文带着小花回了三斗村。
可这一回到好,秀从小花的嘴里可是知道了龙泉观中,还有着两个女子之事。
这不。
此时钟木根夫妇二人正带着小武居于龙泉观呢。
而随着钟木根夫妇二人一到龙泉观后。
这墨离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天天与着秀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而秀更是恨不得自己儿子赶紧洞房花烛,好给自己生出个孙子出来。
曼清的性子虽说有些淡。
可随着秀的到来后,曼清也开始学会了怎么与旁人相处,更是时不时的到秀的跟前请个安,聊个天什么的。
这下到好了。
秀每天都催促着钟文在这两女当中选择一个,说什么要尽快成亲。
迫使得钟文都想着赶紧离开龙泉观了。
钟文每日痛苦之际。
几千里之外的身毒国(天竺,戒日王朝),却是上演着一场好戏。
“唐国僧人玄奘已是到我国好些年了,为何此人还不返回唐国?他已是从我国各寺学习了不少的佛法,而他也受了我国各寺优待。此人在我国各地传法,更是带有蛊惑性质,国士,还请上呈我王驱逐此人。”曲女城中,身毒国国士府上,一位僧人正在向着他们的国士建言。
“卡迦,唐国僧人玄奘此人如何,我虽不知,但在听你之言,我到是想认识认识此人了,此人现在在何处?”身毒国的国士问道。
“回国士,此人正受迦摩缕波国王之邀去讲经去了,估计不日即会返回我身毒国。”僧人卡迦回道。
“那就待他回来后请到耶度寺吧。”国士并无所虑似的说道。
时过几日后。
玄奘到迦摩缕波国讲经返回,被那卡迦请至耶度寺中。
而身毒国的那位国士,也随之见了一面唐国僧人玄奘。
二人一见面之后。
从白日一直聊到深夜,又从深夜聊到白日。
而他们这一聊,足足聊了三天。
他们从佛法聊到民生,又从民生聊天地域。
这一聊。
国士发现玄奘此人的佛法高深,学识渊博,见识甚广。
与此同时。
国士发现唐国僧人玄奘除了是一位佛的追随者之外,其还是一位武者。
甚至。
国士还发现,这位唐国僧人的武艺不落于他。
这让他倍感担心。
一个唐国的僧人,来到他们的国度学佛,还把佛理学到了如此之境地,这足以让他身为身毒国人都感觉到忧心。
三日后。
从耶度寺出来的国士,回到府上之后,把他身毒国的一系列高手全部召集了过来,“据我所查,唐国僧人玄奘此人乃是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至于其身手如何,我不好试上一试,所以,接下来,你们要一路跟随,看他与哪些人有所交。”
国士的担心。
不止是这点。
身毒国不大,但也不小。
而且还是以政教同一的国家。
“国士,那唐国僧人要是发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是杀还是不杀?”身毒国的高手探问道。
“如此人蛊惑我国民,那就杀,如此人只是传佛理,就监视。”国士言道。
对于唐国人。
国士不喜欢。
更或者说他骨子里就不喜欢唐国人。
虽为身毒国的国士。
除了要处理朝政之外,还要时刻应对他的那位戒日王梵授。
戒日王梵授能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建立起整个国度,其自然也是佛家一徒。
而且。
戒日王梵授,那可是与着国士一样,均为武者。
更甚者。
这两人的武力也着实不弱。
戒日王梵授的境界,乃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
而这位国士,比之戒日王梵授更为厉害,更是一位先天之上七层的高手。
可想而知。
这身毒国的实力,可以说堪比唐国的一些大宗门了。
不过。
身毒国内却是没有武道之境的高手。
毕竟。
离着天荒如此之近,天荒断然是不可能身毒国有武道之境的高手出现,这不是老虎卧榻边上嬉戏,找死嘛。
说来。
身毒国也好,还是迦摩缕波国,更或者萨罗国等诸国之中。
只有一出现武道之境的高手,天荒就会派出人来给灭了。
天荒绝不允许这些国度出现武道之境高手。
在天荒的规矩里。
这些异端之徒,绝对不可以有着强大的人物出现。
但是。
即便天荒灭了曾经这些国度的武道之境高手。
可这那兰陀寺当中,依然还是隐藏着几个武道之境的人物。
而这几位隐藏在那兰陀寺中的武道之境高手,却是从未表露出他们是武道之境的境界。
也从不离开那兰陀寺。
哪怕唐国僧人玄奘的到来,他们都表现出一副普通的僧人一样,每日里诵经念佛的。
估计就算是天荒之中的一些武道之境高手在此地,也无法判断这几人乃是武道之境高手的。
时隔两日后。
曲女城国士府上。
一队人马奔了出来。
随之不久之后。
这一行人直接往着曲女城北门行去。
又是数日。
这一队人马已是抵达了泥婆罗国。
“你们都回去吧,此行仅我一人前往。”那位国士瞧着已是到了某地了,向着他的那些属下吩咐道。
“是,国士。”众人回应后,打马离去。
而这位国士,随之也骑着马匹,往着泥婆罗国与吐蕃国交界方向行去。
数日后。
身毒国的国士已是到了吐蕃国境内。
国士此次前往的目的地,乃是苯教的大本营冈底斯。
身为身毒国的国士,怎么会去吐蕃国的苯教大营呢?
这说来是有原因的。
国士虽为身毒国国士。
但此人的前身,乃是苯教曾经的一名圣师。
当时的身毒国还没有建立之初,他就已是入了身毒国为僧了。
一直到戒日王梵授起事之后,他跟随着那位戒日王一起打天下,最终成了这身毒国的国士。
而且。
戒日王的那一身武艺,也是他所教的。
如真正细说的话。
身毒国乃是苯教新发展起来的国度,比之吐蕃国这个国度更容易控制。
国士抵达冈底斯之后,见到了他所要见到的人。
“圣师,弟子前来讨旨,还请降旨。”国士跪服于一位老僧人之前。
“达娃,你已是身毒国的国士,切以我苯教教义为主,传我苯教教义,教化万民,待你入佛国,必将受佛之主点化。”那老僧人眼未睁,嘴未开,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扑向国士。
国士达娃跪服于地,聆听着圣师的旨意。
对于圣师,国士达娃不敢有所背叛。
如此时的天折在此的话,必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位苯教圣师,绝对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离着天荒地荒如此之境的地方,还有着武道之境的高手。
这着实打了两荒的脸面了。
而且。
如果天折他们在此地话,必然还能知道这苯教老僧人的境界,与着他们这两位荒主的境界等同,均是武道之境七层。
足以可见。
这苯教在吐蕃国隐藏的如此之深了。
第八百零五章 皇榜一出文官哭
武道之境七层。
已是达到绝顶高手之列。
而随着身毒国国士达娃的离开后。
这位圣师突然睁开眼来,望了望外面,轻叹道:“唉,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佛主降临,我将为我佛侍灯。”
话落地之后没多久。
这位圣师所坐这那片蒲团区域,突然一阵颤动。
“咔咔”声突然想起。
渐渐的。
蒲团半丈见之地,突然下沉。
转眼之间,这位圣师就已是在这屋中消失不见。
而原本他所坐之地,也如平地一般,无任何变化一样,看起来原本就是如此,根本没有什么机关,更是没有什么圣师。
又不久之后。
从屋外走来几位僧人。
为首之僧人,脸上布满了皱纹,样子看起来也差不多行将就木了。
“圣师已走,各回其位。”那为首之僧人瞧了瞧屋中,轻声说道。
“是,弥师。”其他几位僧人闻言后,行了佛礼之后,纷纷转身离去,片刻之间,屋中再一次的回归原来的模样。
无人亦无物。
空空荡荡。
身毒国的国士达娃也已离开了冈底斯。
冈底斯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而身毒国该监视玄奘的继续监视玄奘。
年已过。
冬季即将离去。
太阳每日东升。
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也开始渐渐的化去。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长安城。
此时却是有一道大阴霾一向的笼罩其头上。
长安城不少的里坊宅院当中,总能听到一些语语之音。
而这些话语之音当中,有难过的,有悲愤的,有痛苦的,也有高兴的。
不过。
高兴的声音反而居多。
甚至。
长安城西部所在的里坊当中,大多数的里坊里,高兴声那可是要高过于东部所在区域的里坊。
长安城的各里坊巷头巷尾,时不时的总有一些人在议论纷纷。
“你们看到皇榜了吗?”一长安居民向着其他人开心的问道。
“哪有没看到的,这皇榜可都贴满了长安城了,各城门口,里坊门口都贴着呢,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还有朝堂之上的官员又怎么想的。”一中年人闻声后回应道。
“这事好啊,你们想想,这些官员们的子嗣,每日里在长安城中厮混,要么就混迹于平康坊中,这皇榜一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了,哈哈哈哈。”旁人高兴的说道。
“是啊,多好的事情啊,只要不关我们的事情就好了,那些官员们的子嗣,早就该这样了,吃着朝廷的俸禄,又在长安城嚣张跋扈的,从未见他们干什么好事,这下到好了,这皇榜一出,算是大快人心啊。”又一人言道。
这样的对话。
在长安城可谓是到处都是。
皇榜中的内容。
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皇榜的一张贴。
可以说对于那些官员们,以及他们的子嗣来说。
那绝对是一个大大的阴霾。
此时。
长安城那些官员府邸之上。
可是有着不少人在斥声怒骂。
他们不敢骂当今的圣上李世民。
只能骂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了。
为何?
还不就是钟文曾经发过的话,要把文官一系的子嗣送上战场嘛。
而昨日。
宫城之中就奔出不少的禁军,到处张贴着皇榜。
皇榜之上。
已是言明了,三日之内,所有在长安的文官武将们的子嗣,年岁达到十四岁,不满二十五岁者,就得到长安城西北角的军营之中报道,接受为期三个月的训练。
而全唐国各州各县。
到时候也会有皇榜下去。
只要皇榜一到,各州各县的官员们的子嗣,也都得到统军府报道。
至于时间嘛。
那就看皇榜到各州各县的时间了。
如有不到者,革除爵位,革除勋位等等。
有官身在身的,也将革除。
皇榜之中更是言明了,如对皇榜有异者,或不尊皇榜者,此生将不得为官,不得为吏,不得参加科考,不得继承父辈们的爵勋等。
当然。
有官身的人会有很多。
皇榜之上也标明了。
有官身在身的,把手头之上的公务转交于他的顶头上司。
从这份皇榜之上就可以看出。
这份皇榜之意,乃是完全遵照着去年钟文在朝堂之上所言,要把文官一系所有的子嗣送上战场了。
而去年李世民去了一趟利州后。
本来还对钟文带有一些疑心的他,打他回到长安之后,一改曾经的以往想法,开始正视起了钟文原来的话来。
要不然。
这皇榜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宫中。
长孙皇后正在极力的苦劝着自己的丈夫,“二郎,皇榜一出,天下必将大乱啊,你这是要绝了各文人的后路啊。”
长孙皇后此时心中或许比谁都急。
如他的丈夫真执行这一条的话,长安城的文官武将们估计真的要疯了。
不过。
李世民却是听不进自己妻子的劝了,“观音婢,去年九首说过,要把这些文官们的子嗣送到战场,我想了想后,觉得此方法可行。况且,武将们大部分的子嗣均是走的武路,而文官们的子嗣大部分走的是文路。如果执行此法,将来也可以打破文武不合的局面,再者,这天下也乱不起来的。”
此时的李世民。
决不会改变这个主意的。
天下乱?
在他有此决定之前,早就已经计算好了。
而且还与影子和李山他们通过气了。
这天下就算是再乱,又能乱到哪里去呢?难道比去年还要危险吗?
当然是不会的。
而且。
李世民心中相信,只要自己此法一出。
天下真要是乱了起来,李世民坚信钟文会出来的。
再者说了。
李世民除了与影子李山他们通过气了。
同样也与各武将通过气了。
要不然。
他李世民断然也不敢随意执行他这个方法的。
“唉!!!二郎,你这是要逼得那些文官们死谏啊,而我那哥哥的那些子嗣,绝大部分都是走文路,你让我这个姑姑怎么去面对他们啊?”长孙皇后此时着实有些害怕了。
她害怕自己的丈夫听不进别人的劝了。
也害怕自己的哥哥或者她的那些侄子辈们过来求情了。
其实。
长孙无皇可能都不知道。
他的这位丈夫,甚至连自己的那些子嗣都未放过。
真要到了进军营训练之时,他的那些子嗣们也得加入进去。
可想而知。
李世民此时真是下了不知道多大的决心了。
“好了,观音婢,此事我意已决,你也莫要再劝了,为我唐国,我会不惜一切。”李世民咬了咬牙,随即转身去处理公务去了。
而此时的宫城之外。
正如长孙皇后所想的那般。
在长安城的各文官们,已是全部聚集在宫城之外。
“我等要面见圣上,还请李统领前去汇禀,否则,我等将跪死于此地不可。”众文官此时早就是焦头烂额了。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张皇榜,直接给他们的心脏之上锤了一拳似的。
不管是上到国公,还是下到九品小官。
只要是文官一系的人,基本都在此宫城门口处了。
大大小小好几百上千人。
如此之多的官员,把这宫城门口都给堵得快没了站脚的地方了。
李山站在宫城门口,看着这群大大小小的文官们,眼神之中带着讥笑,“皇榜已张,在长安各官员们的子嗣须在三日之内前往西北左大营接受训练,即便你们跪死在此地,此令也得遵守。”
李山可不会给他们去通报李世民的。
皇榜一出。
李世民就决定三日之内不上朝了。
在长安城中的这些官员们,李世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真要是各个都跑到自己跟前一通痛哭,不是跪死就是撞死的,李世民估计也会头大的不行。
所以。
只能由着李山在宫外拦着了。
“李统领,无论如何,还请通禀圣上。”众文官瞧着李山这是坚决拥护当今圣上李世民,知道此时他们只能请求。
可李山却是无动于衷。
站在后面的长孙无忌他们这些国公们,此刻也是对那皇榜内容之事恨意满满。
他们所恨的对像。
当然不是当今的寺上李世民了。
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
去年之时。
在朝堂之上,钟文放了话,要把各文官们的子嗣送上战场。
而当昨日皇榜一出之后。
他们就已是知道。
这训练也只是为了战争作准备了。
而且。
他们瞧见今日禁军也好,还是各武侯也罢,更或者连各衙门的人差役都如临大敌一般,都在戒备着。
可想而知。
这皇榜之事,圣上这是势在必行了。
况且。
宫城门口处。
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他们这些文官。
而武将却是少之又少,有也只有那么几位罢了,而且还都只是一些官职低的人。
长孙无忌他们这些文官们,从此就能看出。
当今的圣上,这是决意要行此法了。
文官们这一闹。
就是两日。
而这两日之内。
各文官们的府上,却是天天哭哭啼啼的。
女人哭。
子嗣哭,下人们也哭。
总之就是全长安城各文官们的府邸之上,没有太平的。
到了这第三日。
禁军开始行动了。
而带队的乃是禁卫统领李山。
“魏郡公,皇榜之令,你身为郡公,难道不该遵守吗?天地君亲师,此乃你们读书人所尊的,怎么?做为郡公,又为读书人,你是要反朝廷还是想反你儒家?”李山此时带着不少的禁卫抵达了魏徵的府上。
魏徵此时也是头疼不已。
李山的话可以说直击他的心脏。
尊吧,那是顺应时命,可他那几个儿子说不定就要丧了命去了。
不尊吧,那就是反朝廷,反儒家。
“李统领,请容我进宫去面圣后再行此事如何?”魏徵依然还想进宫面圣。
第八百零六章 闭营伊始皇榜出
“魏郡公,面对就算了,圣上已是发话了,今日已是第三日,午时之前,你魏郡公的子嗣要是不到西北左大营之中,革除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以后你魏郡公的爵位,他们不能继承,你好好想想后果吧。”李山冷笑的说了一声后,又是往着别的文官府邸走去了。
随着李山走了好些高官高爵的府邸之后。
随之也不多话,直接就回到了宫城。
至于文官们会不会执行,那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最近两日。
一直想寻着机会入宫的长孙无忌,一直也寻不得机会。
而今日已是第三日了。
刚才又是得了李山的警告后的长孙无忌,此时正是悲愤不已,“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一个黄口小儿,怎可左右朝堂,难道我唐国真的要毁于一个黄口小儿之手吗?”
“父亲,禁言吧,这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我们家可就要遭大难了,难道父亲你忘了几年前的事情吗?父亲,你也不要太过担于了,即便我们去左大营训练,真要到了战场之上,我唐**事强盛,所到之处谁敢不服?所以父亲就不要再难过了。”长孙冲赶忙劝阻起自己的父亲来。
长孙无忌被自己儿子一提醒之后,顿时紧张的望了望周围。
几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沥沥在目。
要不是他那妹子出面,说不定他那两个儿子说不定就废了。
而今自己这般说话,真要是被那狠辣霸道之人听了去,自己长孙家可真就要倒霉了。
长孙冲的话。
同时也让长孙无忌心中有了一丝的安慰。
也着实。
当今唐国的国力强盛,武力强大。
所到之处无不臣服。
这也让长孙无忌心中稍稍安了些。
不久之后。
长孙府上。
出来两驾马车。
马车之上,长孙无忌那众多儿子当中达到该去左大营的人员,皆在马车之上。
随着长孙无忌府上有了动静之后。
不少得了消息的文官们的府邸,也随之打了开来。
甚至。
连东宫,以及各皇家亲王郡王等诸王的府邸,也随之打了开来。
众马车纷纷启动,往着长安西北的左大营而去。
连太子都参加了。
谁又敢不参加呢?
而且太子李承乾还有腿疾。
都如此情况了,太子都前往左大营了,他们这些文官们的子嗣谁又敢不去呢?
哪怕长安文人当中有人对皇榜不喜,对皇家不喜。
可当他们见到全副武装的太子之后,也纷纷闭了嘴了。
宫中。
李世民向着一位亲卫问道:“太子他们此时出发了吗?”
“回圣上,太子各诸位皇子,以及各位亲王嗣王郡王已经出发了,而长安城中的议论声也渐少了,但依然还有一些读书人对皇榜评论不堪。”亲卫回应道。
“那也正常,这些文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都知道这皇榜一出,他们自然明白,他们以后如真要是想要为官,这上战场必然是不会少的,而且,他们也知,皇榜一出,就是针对文人而立的。”李世民听后,到也没觉得有什么。
如他所想。
皇榜上的内容。
隐隐之间,就能看出是冲着那些文官们去的。
而唐国的那些读书人,自然是不喜这样的方式。
他们不喜,可又想做官。
即然又想要做官,他们必然是知道这皇榜的背后之意的。
对此。
不管是什么样的文人,都对皇榜的背后之意不喜了。
午时。
长安城西北处的左大营中。
迎来了好几千个文官武将们的子嗣们。
至于那些文官们,或者他们府上的下人们,早就被挡在了左大营之外了。
左大营的将军。
不是国公。
也不是某位武将。
而是一名校尉。
此校尉一不出名,二没有多大的战功。
为何突然能成为这左大营的将军呢?
而且还是从一名校尉之职,直接连升四五级,成为这左大营的将军。
可想而知。
此人的身份背景,绝对不小。
如果认识此人的人,必然会知道。
此人的背景并不大。
但此人却是与钟文关系不错。
没错。
左大营的这位将军,正是出自于一阳观的正风。
说来。
正风的辈份,与着钟文同辈,但钟文都得称其一声师兄。
而这一次。
李世民直接把正风提拔为左大营的将军,可想而知,李世民这一招,用的真叫一个准。
正风是谁?
他可是一阳观的道人,正是一位武道修习者。
而且。
得了钟文指点后的正风。
当下乃是一位圆满境的小高手了。
应对这样的场在,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副将。
那更是两个名不见传之人。
其中一人背上挂着一张大弓,站在正风的左侧。
此人也不是旁人,乃是钟文去年收入至太一门的弟子伯益。
被收入太一门之后的伯益,本来已是从军中脱离了,但今日却是又回归至军中了。
伯益从去年被钟文收下之后,就丢给李山教导了。
而这些日子以来。
伯益可谓是进步神速。
从一个普通人,直接越升至大成境了。
而其这箭法,那更是突飞猛进。
只要伯益箭一出,估计就连正风都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可见伯益这箭法达到了何种地步了。
一个大成境境界的小小武者,就可以让一名圆满境的高手躲不过去,从此间就能看出。
伯益的重心,全在箭法上去了。
不过说来。
正风这个圆满境。
那也只是刚突破半年罢了。
如果换成小花这样早就突破的人物来说,即便伯益再厉害,断然也不可能打得过小花这样境界的人物的。
至于正风右手边的那位副将。
说来也不是别人,乃是钟文刚入长安之时所碰见到的第一个国公子之程处默了。
一正两副。
从中就能看出,当今圣上李世民在这安排之上,是用了心了。
两个高手来掌管左大营。
而且还是面对着这些文官武将们的子嗣们。
至于成与不成,那就拭目以待了。
“今日,乃是各位进入左大营之日,本将乃是圣上亲定的左大营将军正风,我左边的这位,乃是圣上亲封的左大营副将伯益,我右边的这位,想来诸位也都认识吧,他乃是卢国公之子程处默。”正风瞧着当下满满当当的几千人,内气运转,大声的向着这几千人喊着话。
而随着正风的话一起。
当下那几千人之内,虽有不少人已是停下说话的声音。
可依然还是有着大量的人员在说话。
正风瞧着这些人,眼神凝厉。
“入我左大营伊始,你们就已是左大营的兵丁了,我正风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身份,又有着什么样的官职,在左大营之内,即便你是王子,还是九品官员之子,皆是兵丁,我正风绝不会把你当作一位贵人。入我左大营,规矩先行,所有人听令,排成十个方队,不听令者,杖责十。”正风再一次的喊道。
随着正风这一声大喊之后。
不管是王子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纷纷闭了嘴。
到了这左大营。
他们虽心生不快。
可在他们临来左大营之前,已是得到了家中长辈的指示了。
而且。
他们绝大部分的人虽说并不认识正风,但也都见过正风的。
正风曾经乃是左武侯卫的一名校尉。
而今却是成了这左大营的将军。
能从一名校尉直接连升好多级做到将军之职的,再傻的人都知道,都能看出这是圣上看中此人了。
顿时。
这议论声渐渐就消失了。
“太子殿下,你腿有疾,又是我唐国的储君,所以本将军受圣上旨意,你的训练时间,从三个月降为一月,其他人等一切照旧。”正风瞧着已是闭了嘴的众人,再一次的说道。
“我虽为太子,但我坚信我自己可以的,所以还请正风将军执行将令。”太子李承乾冒似觉得自己行,亦然想与其他人一样。
正风看了看太子,也不再多言。
左大营从今日开始,也正式开营了。
左大营开营,这也代表着这些人开始正式进入到了魔鬼营当中了。
李世民能把钟文当时说的话正视起来,他当然不可能真的让这些文官武将们的子嗣上战场送死的。
李世民自然会让正风他们严格训练这些人。
真要到了战场之上,也是可以减少伤亡的。
这也就是李世民了。
随着左大营到了时间之后,大营的大门就给关闭了。
而在长安城之中,依然还有一些文官们未把子嗣送到左大营之中去。
对于这些文官。
李山已是得到了消息。
而此时。
李山正在宫中,向着李世民禀报着,“圣上,据属下所查,长安城中,还有着不少的官员之子嗣未依皇榜进入左大营,而这其中,以世家为主。”
“看来这些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即然他们不听令行事,那就让他们看看我李世民的决心好了。李山,张贴第二份皇榜,我到要让他们看看,我李世民到底会如何做,哼!”李世民得了李山的话后,心中很是不屑。
“是,圣上。”得了话的李山,随即离去。
午时一过。
长安城宫城,皇城,里坊等等。
又有着不少的武侯拿着皇榜张贴着。
而这一份皇榜一张贴。
顿时。
整个长安城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
“朝廷这一次看来是真要动刀子了,这么多的官员不尊皇榜,这官是做到头了,而且还害了后辈啊。”一群长安居民看着皇榜上的内容后说道。
“可能有所不知啊,这皇榜上的人名名单,那可是世家之人,他们可是掌控着我唐国的命脉,即便丢了官职又如何?你们觉得朝廷能拿他们如何?”一明白其中原由之人说道。
这样的场面。
在长安城到处都在上演着。
有看热闹的。
有看戏的。
同样也有看到皇榜之后飞速奔离的。
第八百零七章 钟文半夜会曼清
“主家,宫中又贴皇榜了。”一管家模样的人,匆匆忙忙的奔进某座宅院当中,见到他的那位主家,就急色道。
他的那位主家。
此时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像是一个啥事都不关心的人似的,“皇榜上又说什么了?不会又是责令我们把子嗣送到左大营去吧?皇榜罢了,看看就过了,不必在意,也无须如此紧张。”
“主家,不是的,皇榜上说,说……”那管家见自己的主家像是姜太公钓鱼一样的稳重,而他心里却是急的不行。
“说什么了?看把你急的。”那位主家依然不急道。
“主家,皇榜上说,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国子监主簿之职了,而且,皇榜上还说,从今日起,朝廷所封赏的一切都会收回。”那管家又是急道。
可当他的那位主家一听之后,顿时就从胡椅之上站了起来,“什么!!!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此人乃是国子监的主簿。
说来官职并不大。
可人家是孔家的人。
几日前。
皇榜一张贴之后。
国子监有着至少七成的人都未执行。
国子监是何地方?
那里可是唐国最高的学府。
从上到下的官员,从祭酒到直讲这些官员,有着近七层的人员,尊儒家学说,自然而然的,宫中所张贴出来的皇榜,也就是他们这些儒者们所抵触的了。
而今。
这皇榜再一次的张贴出来,直接把这国子监近七成的官员全给革了。
可想而知。
李世民这一招,来的就是一个杀鸡儆猴。
放眼天下。
但敢惹孔家的人着实不多。
他要的就是警告全天下的官员们,我李世民敢动孔家的人,就敢动任何人。
哪怕就是世家的人也是如此。
与此同时。
长安城不少的里坊宅院里,都上演着这么一出。
除了有国子监的这些官员,同样也有着世家人的官员。
当他们得知了皇榜之中革除了他们的官职,更是收回了所有的封赏。
从此之后,他们如普通的百姓一般。
而当他们收到了皇榜之上消息没多久之后。
禁军也开始行动了。
“所有人听令,依着名单,把名单上的人员,全部赶出各宅院,如有不听令者,直接押进大牢。”李山向着那些禁军们,大声的吩咐着。
名单上的人员并不多,但也不少。
将将少说也有近百人了。
而这近百人,基本都是没有把自家子嗣送上左大营的。
李山这次,说白了就是抄家。
至于为何抄家。
说来也简单。
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官员们的宅子,乃是朝廷所赐的。
朝廷所赐的宅子,朝廷当然是要收回去了。
皇榜都张贴了。
这些官员都已是被革职了,这宅子又怎么可能会归属于他们呢?
这不。
李山就命令禁军去抄家了。
至于其他的一些官员自己的宅子,李世民到是想抄,可却是没有那机会。
长安城所上演的这一幕。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而不管是归属于孔家一系的官员也好,还是归属于世家一系的官员也罢。
被抄了家的那些官员,虽怨恨不已,可却是无法。
有着这么多的家人,他们只能寻家客舍住下了。
而后他们纷纷联动,开始各处奔走。
几日下来。
他们的联动无异是让长安城突然紧张了起来。
与此同时。
李山也随时都在关注当中。
又两日后。
这些官员们,在一位孔夫子的带领之下,以及几位世家的直系人员带领之下,直逼宫城。
两百多号官员想要逼宫,而且还是在孔家某位大儒的带领之下,更是有着世家做后背的情况之下,他们集会于宫城门口。
“你们跪吧,白天你们跪死在此,没有人会管你们,到了宵禁之时不离开,那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李山瞧着这一群跪在宫城门逼宫的官员们,很是冷眼而笑。
现在知道跪了?
跪的同时,还让一些没有官身的人带领。
还带着逼宫的成份。
李山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些人放在眼中呢?
而得到了消息的李世民,更是一笑了之了。
长安城所发生的这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却是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
前天这才把自己的阿爹阿娘送回三斗村,这算是终于结束了他的苦日子了。
从年节的第二天开始。
钟文每日里都受到自己父母的逼婚。
好不容易把这两人哄好了,钟文心里暗想着,这事终于可以缓一缓了。
“九首啊,成亲之事,我看你还是抓紧抓紧,你即便真不喜欢这两位女子,那就随便娶上一个也行,要不然,你阿娘她们指不定又要来观里天天说教你了。”李道陵瞧着自己那唉声叹气的弟子,出声劝慰了起来。
钟文闻言后,无奈的笑了笑,“师傅,你也知道,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还未寻回,弟子又哪有心思成什么亲啊。还有,师傅你可不要再开弟子和曼清她们的玩笑了,这要是被误会了,弟子可就真的要成为天下江湖人的追杀对像了。”
“你啊你,算了,为师也不说你了,你自己的事情还是多想想为好,师门之事,总能解决的。”李道陵对于这个弟子也是无奈了。
虽说他身为钟文的师傅,也早就希望这个弟子早些成亲。
如钟文真要是成了亲,有了孩子。
李道陵还想着给钟文带带孩子呢。
因为没有子嗣的他,到了他这个年岁,心思越发的重了些。
而且李道陵还把钟文当作自己儿子一样的对待,他更是希望有个孙子,也好体会一下别的老者那样,儿孙绕膝的场景。
“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老就放心吧。”钟文回道。
师门之事,乃是钟文心头的大事。
曾经在龙泉观观外,逼问了太乙门人。
可最终所得,乃是一篇假道法典籍。
这让钟文也是后悔不已。
而最近几个月以来。
钟文也一直在探听着太乙门的消息。
再加上最近又有着不少的事情,让钟文分了心。
要不然。
在东极岛之时,钟文就该把那太乙门的人给截住了。
有道是错过了一次,又错过了第二次。
钟文断然是不想再错过第三次了。
最近。
钟文也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把着重的方向,从三荒之事上转到太乙门来。
想到就做到。
当天。
钟文就已是决定了。
晚饭后。
钟文在自己屋中收拾着东西,想着过两天准备离开龙泉观,去寻找太乙门。
而此时。
墨离却是突然闯了进来,瞧见钟文在收拾东西,“九首,你要离开了吗?这次去哪里?”
“我有事要离开龙泉观一些时间,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你墨门去?”钟文见墨离闯入,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我没想要离开啊,我待在龙泉观还挺好的,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吧,反正我是不会回墨门的。”墨离回道。
钟文听后愣了愣道:“这里不是你的宗门,你老是待在我龙泉观也不是个事,况且,你都离开墨门这么久了,连年节都过了,你总该是要回墨门的。”
墨离见钟文如此说话,顿时就生气了,“李道长都不轰我走,你就要轰我走了,哼!”
生气的墨离也不理钟文了,转身就离开去了。
夜。
钟文把曼清请到自己的屋中。
二人相对而坐,话也不说,就好像二人第一次见面一般,纷纷低着头。
一直过了两三刻钟后。
钟文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曼清。”
而正当钟文开口之际,曼清也随之抬起头来,向着钟文开了口,“九首。”
二人同时开口说话,这让二人纷纷相视而笑。
“曼清,你先说吧。”钟文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你先说吧,我没什么事的。”曼清也如此。
钟文盯着曼清,点了点头,“好,那我先说。过两天我准备离开龙泉观,你有什么打算吗?”
曼清突然听钟文所言,眼中露出一副好奇之色,“你要离开了吗?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吗?”
“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事关我太一门,所以我必须要离开龙泉观,而且,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会回来。而我听龙玉所言,再过几个月后,你就要回你慈航殿了,所以我才请你过来。”钟文脸色有些红。
这算是钟文第一次请曼清过来谈心聊天了吧。
而且。
钟文说白了,还是有那么点色心的。
况且,钟文心底里也着实喜欢曼清,更何况曼清长得还如此的美艳。
这脸红也就成了钟文那做贼心虚的表现了。
曼清一听钟文之言后,到没有注意到钟文脸色发红,轻轻的叹了一声道:“再过几个月我确实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出来,九首,你这一次离开龙泉观,我能一同去吗?”
对于曼清来说。
习惯了龙泉观的生活,让她再回慈航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归于安稳平静的心境。
更何况。
这里还有一个她喜欢的人。
而今。
突闻钟文要离开龙泉观,而她更是不希望与钟文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少。
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这也促使得曼清才有着想要跟着钟文一起离开龙泉观的想法。
“这个,我到是没什么意见,只不过我的目的地也不知道是哪里,所以到时候有可能会有些辛苦。”钟文有些诧异。
“没事的,行走江湖虽说有些累人,但身为江湖儿女,早已是习惯了。”曼清淡淡的说道。
而此时。
正当钟文与着曼清相聊之际。
钟文屋外却是站着一人,在偷听着二人的对话。
偷听之人也非别人。
而是墨离。
就在钟文邀请曼清来到他的屋中之时,墨离就已是听到了动静。
墨离好奇之心以及好斗之心一起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到了钟文的屋外,成了一个偷听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