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巨子令传相互探
“国君,上使即然已是来到了此地,就由我来招呼吧,国君以及诸位还请回。”当那位墨先生一到,冒似根本没有把高建武等人放在眼中,直接让这些人离开。
这让不远处的钟文,对于这位墨生先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一个墨家弟子。
本该中原人。
却是跑到这高句丽国,成了这座上宾。
而且还有可能地位不低。
“是,墨先生。”高建武听了墨先生的话,还真就带着众臣离开。
而一些将士,也随之散去。
就好像没有把钟文这个唐国道人当成上使来对待。
如此一个国君。
就因为此人,就带着众臣离开。
看在钟文的眼中,就好像这位墨先生才是这高句丽国的国君一般。
不过。
钟文能看出这位墨先生也是不俗。
先天之上二层的境界。
放在唐国,估计连李世民也得听从他的话吧。
不过。
钟文对于这位墨先生,感观之上,却是显得有些不好。
或许。
钟文有着先入为主的想法。
毕竟。
墨家的人,本就属于中原人,为何会跑到一个唐国的敌对国家,为敌对的国家效力?
有道是,身为唐人,怎么着也得为自己的国家效力吧。
钟文越往深里想,也渐渐的明白了这墨家人的风格了。
墨家人自从巨子死了之后,就纷争不断,争议不断。
这也使得墨家人各分其道,远离政治中心,更是有不少人以游侠的身份,钻入深山老林当中隐世。
而从此,墨家人也从不把自己标榜成为哪个国家的人,而是以墨家人的身份出现。
当下的这一切,也就能说明了这位墨先生为何会在这高句丽国了。
此时,那位墨先生见高建武他们离去后,向着钟文行了行礼道:“道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知可否移步?”
钟文闻话后,也不多言,径直往着那位墨先生走去。
“道长不辞数千里之距,来到高句丽国,也不知道道长此次前来高句丽国所为何事?”墨先生一边引着钟文往着某处去,一边小声的打问道。
“你是墨家人?”钟文答非所问。
“道长应该也听见了,这里的人都称呼我为墨先生,所以我必然是墨家人,难道道长对我墨家人有什么偏见吗?”墨先生又打问道。
这位墨先生,他可是最是想知道钟文此次前来高句丽之因。
而且。
他的那位弟子渊盖苏文已是被废了,这让他心中对钟文不愤那是假的。
只不过他会隐藏自己罢了。
到现在为止。
他都没有对钟文发怒,可这心中,却是怒火涛天一般。
渊盖苏文乃是他特意选中的人培养的。
数十年的培养,到结果却是被钟文给废了,估计任是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吧。
可这墨家人,除了能咽下这口气之外,更是最能隐,也最能忍。
就好比灵宝门的那位墨家子弟墨寻一样。
在灵宝门隐了三十年,就是为了灵宝门中的那个地下城。
可想而知,这墨家人不可小看。
“你是墨家哪一系?墨门?还是墨宗或者墨派的?”钟文再一次的答非所问。
当下。
钟文能跟着这位墨先生离开高句丽国王城,心中自然是想弄清楚这位墨先生的身份了。
墨家。
与钟文无仇无怨,同时也与太一门无仇无怨的。
而且。
钟文对于墨家人还有些想法,一直想着把一些墨家人请回利州,好建设利州什么的。
不过。
现在是不太可能的了。
因为钟文已是当着李世民的面,把所有的官职都辞了,哪怕是爵位也给辞了,即便现在能见到墨家人,钟文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看来道长对我墨家甚是了解啊,连我墨家三系都已是知道,难道道长以前曾经见过我墨家人不成吗?”墨先生依然继续打问。
而钟文却是不愿再多说话。
对于眼前的这个墨先生,钟文虽然不在意,但也知道,这些最能隐忍的墨家人,没有哪一个是废物。
好半天后。
钟文随着那位墨先生来到一处居所。
“你先去看看你师傅,这里有我就行了。”墨先生请了钟文入坐后,又差了他那位徒孙离开。
“是,师祖。”那位弟子躬身离去。
二人相对而坐。
过了许久一般。
墨先生终于是忍不住了,“敢问道长,听说渊盖苏文是你废掉的?虽说他有些跋扈了些,但也不至于废掉吧?”
“真就只有跋扈这么简单吗?难道他是你的弟子?要是你的弟子那最好不过了。你身为他的师傅,在长安砸了我的酒楼,伤了我的人,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吧!”钟文冷笑而语。
“道长乃是修道之人,这身外之物又何必如此看中呢?盖苏文砸了你的酒楼,又伤了你的人,你不是已经把他废了嘛,这事也算是给了道长了一个交待了。”墨先生听了钟文的话,心中更是不悦了。
自己弟子先天之境八层的境界。
去了一趟唐国,说被废了就被废了。
这让他损失了几十年的培养,更是浪费了不少的资源。
可这一切已是发生。
在面对着钟文这么一个强人,他也是有心无力。
他虽身处高句丽国。
可他墨家的消息,也从未间断过传给他。
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了钟文这个人了,而且他还知道,眼前的这个钟文,即狠辣,又毒。
就前段时间江湖之上传出来的消息,他哪会不知道。
要不然。
他也不会这么客气的对待钟文了。
把他那个培养出来的弟子给废了,如放在别人的身上,说不定他早就出手了,断然是不可能还把人请到他的居所来。
“呵呵,这就算是交待了?看来你们墨家的脸还真是够厚的。你把我请到此地,到底是何意?有事说事,就不要在这里兜兜绕绕了。”钟文闻话后,冷笑道。
对于赔偿之事,钟文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墨先生断然是不可能赔偿他了。
好在自己酒楼的伙计只是受了伤,并未死人。
要是死了人的话。
钟文说不定会在这城中大杀一方不可。
敢杀自己的人,那绝对不会好活。
“道长性情真率,那我也就不再绕圈子了。听闻道长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之事,而且据我们所查,灵宝门的那其中一块令牌,道长应该接触过,不知道道长可否忍痛割爱?”墨先生见钟文性情如此直接,也不再绕弯子,直言起了他的目的来。
钟文一听他说起灵宝门之事,顿时就想起了隐于灵宝门的那位墨门弟子黑寻来了。
眼前的这位墨先生,直言自己接触过令牌,这就不得不让钟文心中即是好奇,心中又同时怀疑起那位墨寻来了,“哦?你又如何知道我接触过那块令牌呢?”
“道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凡是接触过令牌的人,身上都会带有一股气味,好几年都难以抹去。即便泡在药水之中,都难以抹去,难道道长不知道?”墨先生看着钟文说道。
钟文一听之后。
心中警惕了起来。
那块令牌,自己只不过拿了一下,根本没有多少的时间。
而这位墨先生却是直接道出了自己接触过那块令牌,这让钟文越发的对那灵宝门的地下城好奇不已。
这灵宝门的三块令牌。
依着钟文的推测。
一块在灵宝门,一块在墨门的手中。
而最后一块,却是在李山的手中。
能接触到令牌的人,也就这么些人,这让钟文很是好奇,这墨门为何对灵宝门那地下城之事如此上心。
“原来如此,看来我到是小看了你们墨门了。我到是很好奇,灵宝门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什么让你们如此的上心,我猜想,断然不可能是什么机关之术,这些你墨门说第一,没有人说第二。我猜,里面有可能是某位大能之人存放的奇宝。”钟文脸带笑容的言道。
墨先生听着钟文话中意思,这是不想割让那块令牌了。
而钟文的话,更是直接点在了他的要害之上。
这让他心中顿时有些生出了一些警惕来。
原本。
他还以为他能从钟文性情直率,可以从钟文手中要得那块令牌,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完全可以。
可当钟文的话一起之后。
他就知道,他断然是不可有从钟文手中弄到那块令牌了。
有道是。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张良计有没有不知道,但这过墙梯,估计是不可能没有的。
顿时,墨先生心中暗道无奈,随即开口又说道:“道长你误会了,那灵宝门的地下城中,虽不是机关术,但确实是我墨家巨子的遗物,要不然,我墨门也不会如此上心。道长应该知道,自打我墨家巨子仙逝之后,巨子令从此就消失不见,而据我墨门所查,那地下城,就是我墨家巨子所造,所以,我们才对那三令牌如此看中。”
钟文听着那墨先生的话。
心中也有所怀疑。
巨子令,只听闻,却是从未见过。
据钟文所知。
巨子令除了能号令天下墨家弟子之外。
其中还藏有墨家兵法,同时,又含有墨家的无上剑法。
据传闻。
这墨家的无上剑法,本名就叫墨家剑法。
谁习得墨家剑法,就能在同等境界之下,以一敌十。
甚者。
还有传闻说巨子令当中,还藏有一副地图。
而这幅地图所记,乃是上古某大能之所,得其巨子令,即可寻到地图所记的某地。
只要其在某个境界一层或初期,三五年之内,必突破到上一阶境界。
而这些传闻。
钟文基本都是从影子那儿,以及鬼手那儿听闻的。
甚至。
连理竺也曾经与他讲过。
只不过。
理竺也只是顺口带过罢了。
毕竟,到了理竺他们这种境界,有没有这样的地图,对他们来说,基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的意义,乃是寻找途径,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不死而已。
第七百四十九章 深山密林墨家地
而这一切。
关于巨子令的传闻。
那也只能是传闻。
谁也没有见过巨子令,谁也没有听闻过关于巨子令在哪的消息。
即便在几百年前,甚至再往前,也没有人听闻过谁得到过巨子令。
况且。
这巨子令都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所以,这一切,也都只是江湖之中流传的传闻罢了。
可当下。
钟文面前的这位墨先生,说灵宝门的地下城中,有着巨子令。
这不可谓不让钟文心中有所怀疑了。
着实。
巨子令都消失了这么久了,即便被人藏起来,也总还是有些消息的。
可如果是放在如灵宝门那地下城一般的地方,那估计还真有可能。
“你所言之事可当真?为何我觉得你有些像是在骗我呢?即便那地下城中是你是墨家巨子的遗物,在未见到其物之前,你说的话,我可不相信。”钟文心中虽有所疑,但这事着实有些与他心中的想法偏了不少。
李山告诉过他。
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留下来的乃是某位大能的东西。
只要得到了某位大能的东西,即可成就无上大道,有可能能成为江湖第一高手。
至于是与不是。
李山也不清楚。
他也只是从他那位早已是作了古的师傅那儿得来的话,就连东西也都是从他师傅那儿得来的。
“我知道道长肯定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还想请道长随我前去一个地方,不知道道长可方便?”墨先生看出钟文这是不相信他,赶忙起了身。
“去何地?我刚来高句丽,你不会是想以此事为由,让我离开高句丽国吧?”钟文心有所疑的问道。
“道长你多想了,我见道长不相信我所言之事,所以想着请道长去见我的师傅,由着他老人家与你说上一说,想来道长肯定会相信的。”墨先生解释了一番。
“哦?你还有师傅?我见这高句丽人都称呼你为墨先生,却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师傅又是何名号?为何我一见到你师傅之后,我就能相信你们所言之事呢?”钟文随即也是站起身来。
钟文能起身,这已是表明了要随着这位墨先生去见他的那位师傅了。
在长安之时。
钟文就想见一见能把渊盖苏文培养成为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背后之人是谁,而今,这背后之人虽说是见着了。
可也着实偏离了钟文原本的想法。
这背后之人,原来是这墨家的人。
“道长可称呼我为墨其,这墨先生之名,那也只是高句丽人如此称呼我罢了。至于我师傅,名唤墨乙。”墨先生伸出手,示意钟文跟着他,随口又解释了他叫啥来。
随着钟文与那叫墨其之人离开这居所后不久。
二人就已是出了平壤城了。
而此时。
那位墨其的徒孙,却是扶着渊盖苏文从大牢中出来了。
“怎么不见师傅?”渊盖苏文见自己弟子从大牢中把他弄出来,心中对他的那位师傅,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自打他跟了墨其后。
一直潜学苦练。
一直到他成亲生子,把整个渊家开枝散叶般的成为高句丽国最大的家族。
可当他那几个子嗣越发的大了之后。
他的那位师傅墨其说资质很好。
最后被他的师傅墨其给收入门下。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渊盖苏文的权力越来越大,至此渊家的子嗣基本都被墨其收入门下送走了。
临到前半年之时。
渊盖苏文突然接到一个指示,让他出使唐国。
最终的目的,就是逼迫唐国皇帝李世民。
渊盖苏文虽说对于出使唐国并不感冒,但要逼迫唐国皇帝之事,他得了指示后,也是心惊胆战的。
唐国的强大,身为高句丽国的掌权者,他哪里会不知道。
对于上头的这个指示,他不得不听。
这不。
去了一趟唐国之后,人也被废了。
“师傅,师祖正在见那位从唐国来的道长,师祖让我过来接你离开。”那弟子赶忙解释道。
随着他们二人回到渊家后。
整个渊家早已是空落落的了。
“这怎么回事?”渊盖苏文见到整个渊家一个人都不见了,心中顿生一股悲凉来。
“师傅,国君听闻你的事情后,就已是让人把整个渊家的人都抓了。”那弟子瞧着自己师傅那悲伤的脸,知道此事对自己师傅打击很大。
武功被废,渊家人被抓,这不得不让渊盖苏文心中悲凉。
“走,去见师傅。”渊盖苏文知道此时也不是他所能去痛恨的了,只有求得自己师傅带他去见一见自己渊家的子嗣,他才会放心。
至于渊家的其他人,渊盖苏文也没那个心了。
可待他们二人到达墨其的居所,墨其已是带着钟文离开了。
二人只得暂时留在那处居所,静待着墨其返回。
而此时。
墨其带着钟文,从平壤城一出来后,就纵起身形,往着东北方的林中奔去。
此时的东北之地。
那更是森林茂密。
到处都是参天巨树。
林中时隐时现着不少的动物。
说这里是一个动物王国,也不为奇。
对于东北。
钟文从未来过,也从未见识过。
而这一次,随着墨其进入这东北林中,却是见到了一番新的景像。
此地。
可以说人烟绝迹,根本见不到任何一人会出现在这密林这中。
不要说普通人不愿意进入这样的地方了,就连江湖中人,对于这样的密林,也都是避而不入的。
一个时辰后。
墨其带着钟文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到了密林深处。
墨其驻足看向后面的钟文,小心的交待了一声,“道长,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们墨门之地了,还请依着我的脚步跟随,切莫要乱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前面走,我会跟上的。”钟文知道,墨其提醒他,前面必然是有机关的。
可墨其并不知道。
钟文虽说对于机关之术没有过多的研究,他好歹也是看过几本关于机关术的典籍的。
更是对机关术有着不小的认知。
而这墨家的机关术,可以说是最中之最的存在了。
钟文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要小心的。
墨其也不再多话,小心的往着前面行去。
而钟文紧随其后。
又是一路走来,让钟文终于是见识到了,这墨家的机关之术之强大了。
就刚才。
钟文心中还在想着自怀可以从树梢上过纵身过去。
可当钟文瞧见天空之上飞过一只不知名的大鸟后,这种想法也就直接抛却了。
那只大鸟,依着树梢高一些的地方飞过,地面之上,就有着无数的箭矢就直接射向那大鸟。
而且速度极快。
如果钟文还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这样的机关着实可以把钟文从半中射落下来。
可如今嘛,那些机关箭矢虽伤不到钟文,但决对是一个大麻烦。
又是一个时辰后。
墨其带着钟文,终于是来到了一处一些木屋年在之地。
“道长,这里就是我墨门之地了,还请道长稍待,我去见一见我师傅。”墨其指着这一片林中木屋,向着钟文介绍了一声后,就直接抬腿往着里面行去了,丢下钟文站在那儿,却是有些不好行动。
身在这墨门之地。
钟文可真不敢大意。
这里可是玩机关的祖宗啊。
真要是大意了,伤在其下,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啊。
这也让钟文后悔跟着那位墨其来到这墨门之地了。
“其叔,你带来的人在哪呢?”正当钟文在后悔之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片刻之后,一身着动物皮袄的女子突然来到了钟文的不远处,正端着神色,盯着钟文猛瞧。
“你就是那个叫九首的道士吗?我怎么也没觉得你有多厉害啊,我爹常跟我说你很厉害,就连我祖父也说你很厉害,就你这瘦成棍一样的人,能厉害到哪里去?”那女子盯着钟文瞧了好半天后,这才走近钟文。
待钟文正欲回话之际,一声年老之音传来,“离儿,不得如此无礼。”
“哼,爹,我本来说的就是嘛,你看他这么瘦弱,这哪里是一个高手嘛,你还天天把他说的只有天上才有的人物一样。”那女子听见那声后,话中全是一副瞧不起钟文的语气。
“想必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太一门九首道长了吧?九首道长还请莫怪,我女儿墨离生于这山野之中,少有见过外间的世面,如有得罪,还请九首道长莫要生气。”一老者带着墨其缓缓而来,打眼看着身穿道袍的钟文后,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客气,想来你就是墨门的当家人吧?敢问尊姓大名?”钟文同样也拱了拱手,但钟文并不识得此人,只得出声探一探。
至于墨其所言的那位墨乙是不是眼前之人,钟文根本不知道是与不是。
而且。
钟文感受到这密林之中的木屋内,有着不少人的存在。
更甚者。
钟文发现眼前的这位老者的身手,比起那墨其来,要高出不少,乃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
至于那女子。
同样也是一名高手,比那墨其的境界还高上一层,乃是一名先天之上三层高手。
这初见这墨家人,就已是出现了三名先天之上的高手。
足见这墨门底蕴有多强大了。
“老夫正是墨家的现任门主墨乙,九首道长不远数千里来到我墨门之地,恕老夫有失远迎啊,还请九首道长入内叙话。”墨乙言道。
“爹,人家的身份都还没搞清楚呢,怎么可以随便让外人进入我们墨门?我以前带着小黑来,你都不让,现在却是让一个外人进入我墨门。哼,想要进入我墨门,依着规矩,那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而此时,墨乙的女儿墨离却是看不顺眼钟文叫嚣了起来。
第七百五十章 墨离试手一招败
钟文瞧着那女子墨离。
话里话外,对钟文这个外人皆是带着一种敌意。
还说钟文这个外人想要进入他们墨门之地,就得过她这一关。
这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到大被宠的,更是没在外面世界行走过的。
在家随你如何。
可到了外面。
那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而且。
此时的钟文,也不好与这么一个女子计较什么。
自己一个大男人,真要跟这么一个女子计较,这可就有**份了。
怎么说。
钟文可是太一门的少门主,更是天地宗的少宗主。
同样。
钟文还是一位武道最高等级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真要跟这么一位女子计较,那这身份不丢也得丢了。
“离儿,九首道长乃是我们的贵客,你如此无礼,可就有失我墨门礼数的。”墨乙冒似并不像是要阻拦自己女儿的叫嚣,说起话来,也没有责备,到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劝说。
父女二人的话。
让钟文算是明白了。
这是要试一试他钟文啊。
“即然墨门不欢迎我,那我九首也是要脸面的人,告辞。”钟文直接拱手,话一落,就直接转身离去。
江湖之上。
各大宗门之间的拜山。
也从未见过这般的情形。
更何况。
钟文还不是拜山,而是墨门弟子墨其带他来这墨门的。
要不是钟文来到高句丽,见到了这墨其,钟文怎么说也不可能来到这东北有密林之中。
更是想不到,这墨门会藏在这种地方。
当下。
东北的密林地域。
即不属于唐国,也不属于高句丽。
而是属于靺鞨部族。
这个靺鞨部族,可以说从古自今,一直生活在这片地域,少有征战。
一直到了宋辽时期,才恢复了最早的肃慎名称,但在汉语中,却是改译为女真或女直。
而这女真,也就是现代满族人的前生。
在这个时代。
靺鞨等部。
基本也都被称为白山黑水等部。
也就是某些文章当中出现的白山黑水。
意思指的就是东北部的黑龙江以及长白山。
随着钟文转身离开之时。
那墨乙也没想到钟文是如此这等性子,说走就走,说告辞就告辞,这也让墨乙原本的计划,直接被钟文的行动给打破了。
“九首道长莫急。”墨乙可是有求于钟文。
要不然,墨其也不会带着他来到这墨门之地。
而此时钟文转身要走,墨乙哪里有可能会放钟文离开嘛。
“还有何事?”钟文停下脚步,眼中闪动着不悦之色。
“九首道长又何须如此着急呢,我这女儿性本率真,并没有看不起九首道长之意,只不过想与九首道长切磋一二罢了,九首道长之名,在江湖之上可谓是如雷贯耳,这才使得我女儿想与九首道长过上几招。”墨乙给自己女儿找由头,同时还是想着试一试钟文的身手。
从未见过钟文本人,也从未与钟文交过手。
他们也只是从墨门弟子传回来的消息中得知,钟文在江湖之上的事迹。
而且。
墨乙觉得自己女儿试上几招,也无伤大雅。
更甚者。
墨乙也想知道钟文到底有多厉害,他心中也好有着下一步的打算。
刚才。
墨其向他回报的时候,已是说过,墨其并未与钟文交手。
而当下正好是个机会。
可他的话,却是没有听进钟文的耳中,“要试你们可以自行比试,我只是个外人,而且还是他引我过来的,如墨门是如此待客的话,这墨门我九首不进也罢。”
钟文最是不喜欢这种装大的人了。
钟文再傻,也知道这父女这是一唱一和的。
明摆着就是想试一试钟文的境界如何,身手如何,武艺如何的。
而自己真要是动手,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手底下走过一招。
不要说这些人了。
哪怕是武道之境四层的极天,也在钟文手上走不出几招之数。
想要试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身手如何,这不是大笑话吗?难道我钟文就这么没有面子吗?
“哼,我墨门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江湖之上传闻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如何厉害,我看还比不得我的小黑来得厉害呢,你就是一个胆小鬼,连我一个女子你都害怕,还敢说自己是厉害,真不害臊!”此时,那墨离闻话后,一脸的不喜,向着钟文冷哼几声。
钟文听着那女子的话,眉头挑动。
自己厉不厉害,自己也从来没说过。
至于那女子嘴中说的小黑。
一听就知道不是人了,而是动物了。
至于是什么,钟文不知道。
但见那墨离拿自己与一只动物相比较,钟文心中顿时就有些怒气了。
如果那墨离说的小黑是一头野猪呢?
这不是说钟文连头猪都不如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估计是谁也不可能不怒吧?
而此刻的钟文,真想给那墨离一掌,让她知道,这天底之下,不是只有她墨门。
墨乙见钟文眉头挑动,知道钟文已是有些生气了,赶紧劝说道:“九首道长莫怪,我这女儿就这脾气,你看九首道长你即然已是到了我墨门,要不就随我这女儿之意如何?况且,九首道长想要离开我墨门之地,要是没有我墨门弟子的指引,想来九首道长是不可能离得去的。”
墨乙的话带着一丝的挑动。
又带着威胁。
钟文知道。
就刚才所行过来的这片密林当中。
布置着不少的机关。
而这些机关,也确实能够伤人。
估计就连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都能伤在其机关之内。
至于武道之境的高手,钟文不知,但想来肯定会麻烦不断。
而自己本来只是跟着墨其过来见他的师傅的,想听一听关于巨子令之事,也顺便想听一听灵宝门那地下城之事。
说来。
这也是钟文的好奇心害了他。
如果不是钟文的好奇心太大,他也不至于如此冒险来到这墨门之地。
而此时。
墨门之内,又走出一位老者出来。
此老者,须发皆白,一身的白衣,在这密林之间,与着地面的雪花映寸之间,更显着一份仙家风范来。
钟文紧盯着那位老者,眼神闪动。
钟文无法感受到那位老者的境界,但却是能感受到这个老者决对是一位强者,有可能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顿时。
老者的出现,让钟文警惕心大起。
在这墨门之中,突然出现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这让钟文都无法想像,这墨门到底是龙潭,还是虎穴。
依着钟文所知。
武道之境的高手,一般都属于三荒中人。
而这位老者,却是出现在了这墨门之地。
“父亲。”
“老祖。”
“祖父。”
墨乙三人见老者过来,赶紧躬身行礼。
老者向着三人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随着老者缓缓走了过来,眼中也同时闪动着不解之色。
待他走近前来后,这才向着钟文行了行礼,“小友前来我墨门,墨幽有礼了。”
钟文见这三人向那老者行礼,又是老祖,又是父亲,又是祖父的。
一听也就知道,这位老者是那墨乙的父亲了。
“客气了。”钟文回了礼道。
“祖父,你怎么称呼他小友啊,这样我的辈份可就比他低多了,我可不干!”一边的墨离,听着自己的祖父称呼钟文为小友,顿时不高兴了。
“哈哈,称呼罢了,不用在意的。”墨幽笑了笑。
“我不管,他不是说他在江湖之上很厉害吗?祖父你还叫他小友,他要是进入我墨门,就得跟我打一场,否则,我就是不干!”墨离依然不快。
对于钟文。
墨离的眼中,一直就带着一副瞧不起的神色。
墨幽看了看自己的孙女,知道自己孙女天资甚高,而且脾性也率真。
随即向着钟文询问道:“小友,据我所知,你出自于太一门。而太一门,比起我墨门来说,还要久远,虽这几百年不知道太一门为何消失于江湖之上,但近些年听闻太一门重现于江湖,我墨幽到也想见识见识太一门的道法如何,不知道小友意下如何?”
钟文瞧着那老者墨幽。
心中除了警惕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这墨门的背后,是不是也如那东极岛一样,有着武道之境的人在掌控。
更或者这墨门的背后,是不是除了眼前的这位墨幽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
对于比试。
钟文原本是不想的。
而今随着墨幽的出现,钟文却又是改变了想法了。
那然这墨门之中,还藏有这么一位大神。
自己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随即钟文点了点头道:“即然你墨门这么想试一试我的武艺,那就试吧。不过……”
“不过什么?还请小友说来。”墨幽一听钟文只说一半,好奇的问道。
“即然是你墨门想要试我的身手,那我却是有一条件,地下城之事,你们必须说明了,否则,这武不比也罢。”钟文言道。
“当然,此事本就是我们相告之事,即便小友不问,我们也会说的。”墨幽回道。
对于钟文。
墨幽虽看不透,但认为钟文这个年纪,就算是再强,也最多不过先天之上的境界罢了。
即便钟文能败了他的孙女,他墨幽照样也可以救下来的。
话已是说到此。
钟文二话不说,就往前走了一步。
随之。
那女子墨离拿着一把利剑,走向钟文。
“哼,一会我一定要把你的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墨离宝剑一指钟文,眼中恨恨的说道。
钟文冷眼瞧着墨幽,对于这么一个被宠到大的女子,根本不放在眼中。
随着那墨离持剑攻向钟文之时。
钟文缓缓抬起手掌,内气运转。
庞博的内气直接轰向墨离。
“轰”的一声过后。
墨离被钟文的内气直接给轰飞了出去,砸向墨门的篱笆之上,滑向墨门之内。
第七百五十一章 震惊之余相互探
谁也没想到。
钟文即是这么简单的把墨离给轰飞了出去。
更是把墨离轰进了墨门之中。
把墨乙以及墨其二人震惊在那儿,连墨离都顾不得管了。
至于墨幽。
那更是震惊在那儿。
原本。
墨幽还以为钟文最多也就是一个先天之上的境界罢了。
可当下却是把他的孙女直接轰飞了,而且还是简简单单的抬一抬手,就造成了如此的轰动。
能释放出这么庞大的内气,还能伤人。
这已然是达到了武道之境。
而且。
至少也是一位武道之境三层的高手,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而此时。
墨门之内,听见墨离砸进墨门的声响后,突然跑出众多的墨门弟子出来,均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看来是老夫小看了小友啊,原来小友的境界已是达到了那个地步,可见小友天资非凡,难怪太一门隐匿几百年之久。”好半天后,墨幽看了看自己孙女并无事后,这才缓缓说道。
不过。
墨幽的眼中,却是闪动着一丝的杀意。
“离儿,你可有事?”一旁的墨乙连忙奔向自己的女儿,关切的问道。
“爹,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点的小伤。”墨离回应完自己老爹的话后,眼睛却是不离钟文了。
她着实没想到。
自己一直想要挑战的人,却是如此的强大。
仅凭抬手一招,就把她给轰飞了。
就这么随意抬手一招,就能把自己轰飞的武力。
墨离再傻也知道,眼前的这个道士,那是可以与自己祖父处于那个境界的人。
以前。
墨离那可是也被自己祖父轰飞过,自然是知道武道之境是什么样的境界。
墨离心中暗道,这个道士为何这么强?看着跟我一般的年纪,怎么能比我还强呢?难道他的天资真的和祖父说的一样好吗?
墨离如何想的。
钟文不知,也不想知。
钟文在意的,乃是墨幽眼中闪动中的杀意。
就墨幽眼中闪动着的杀意,钟文心中也在暗想着这墨幽是不是要留下他。
不过。
钟文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对于这个老家伙。
即便对方有可能是武道之境七层的绝世高手,钟文也自信能与之周旋一二的。
如真要是与水妖那般,自己想要逃,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强大的机关术,也只是机关术。
最多也只是多上一些麻烦罢了。
毕竟,这里并不是底地之下的山洞,而是这开阔的密林之中罢了。
钟文闻话后,冷笑道:“是吗?我天资好与不好,以及我太一门如何,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你这是想要动手了。怎么?你墨门请我过来,是准备要围杀于我?还是觉得能把我拿下?好逼我交出令牌吗?”
钟文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别人都有了杀意了,钟文断然是不可能好生好气的说话了。
再加上钟文无法判别出墨幽到底属于武道之境什么阶层,心中也着实警惕不已。
在别人家的地盘之上,真要是被人围攻。
这可不一件好事。
好事还是坏事,钟文也已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友多虑了,我墨门断然是不会做出此等之事的,还请小友安心。”墨幽被钟文点出杀意,顿时觉得尴尬。
“是吗?你墨门所行之事,还需要我多说吗?墨寻在灵宝门隐匿如此多年,,还有他墨其,生为汉人,却是为虎作伥,为高句丽国培养弟子,这难道不是墨门所行之事吗?难道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墨门不敢做的?”钟文脸上挂着冷色反讽道。
这一下。
钟文所说的话,着实把墨门的一些行事给点了。
有道是。
说话行事不戳痛点。
可钟文却是尽挑这样的事情,来针对墨门。
这可就让墨门诸多人的脸上,挂起了尴尬之色了。
着实。
他们生为汉人,行的却是勾连外邦之事。
如这事被钟文放言于江湖之上,估计墨门必然会遭到江湖中人的耻笑以及打击了。
不过墨门已然不在唐国,再怎么打击,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至于墨家的其他诸门,如要是听到墨门所行之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清理门户。
“小友,我墨门有我墨门的难处,还请小友莫要深究了。况且,各家有各家的苦嘛,就好比小友所在的太一门,这么几百年以来,都未曾听闻太一门出山,想来也是有其苦的嘛。”墨幽尴尬过后,只得出声辨解一番。
“哼!我太一门就算是再难,可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且你身为武道之境高手,却是未入三荒,不知道三荒听闻之后,会不会攻上你墨门。”钟文又是冷言道。
可随着钟文的这一席话一落地后,墨幽眼中的杀意顿时暴长。
随即大喝道:“小友,我敬你是太一门弟子,可你要是把老夫之事传扬出去,否则,我墨幽可就不得不留下你了。”
墨幽的杀意。
皆是来原于三荒。
身为武道之境的高手,只要有人突破到了,那必然的,也是必须的加入三荒之中。
可是。
墨门的这个墨幽,却是一直未加入三荒。
同样。
三荒中的人也不知道墨门还有着这么一个武道之境的高手。
说来。
墨家诸门的人很少有在江湖之上行走的。
即便灵州的百家楼中,也少有关于墨家的消息。
而这墨门,更是位于这白山黑水之间,远离着唐国江湖,江湖之上,又哪里有关于墨门的消息。
再者。
这位墨幽,更是从不离开这墨门之地。
即便他早已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三荒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墨门之中,还有着一位武道之境的绝世高手存在。
所以。
墨幽心中的杀意,就是来自于怕钟文把他的消息传扬出去,引来三荒的人来到他墨门。
如果他墨门所在的位置被外界知道了。
墨家的其他两门,以及其他三系均会前来的。
到时候。
墨家将再一次的发生一次大争端。
这一切,才是他墨幽生杀意之因。
“是吗?你要是想留下我,那还请赐教吧!”钟文一听墨幽要动手,顿时把背上背着的的追龙枪震至手中,欲要与墨幽大战一回了。
墨门的子弟,见钟文连武器都拿在手中了。
顿时纷纷让开。
他们像是知道,他们的老祖这是要大开杀戒一般。
更或者,他们对于他们墨门的老祖很有信心,把眼前的这个道士给留下来,更甚者杀了。
可是,他们却是没想到,他们的老祖却是不想开打,“只要小友不把我墨门之事传扬出去,也不把我之事传扬至三荒,我墨幽自然是兴地为难小友了。此次请小友过来,并非拼个你死我活,而是有事相求。”
墨幽思想,转变得真叫一个快。
就连杀意都顿消。
这让钟文本想着还想打上一场,却像是没了对像一般,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可不一定,我这人虽说嘴严,但保不齐做梦说梦话,喝了酒说糊话。”钟文冷笑道。
说实在的。
钟文着实想与这墨幽打上一场,也好掂量一下墨幽到底是何境界。
能不被三荒的人知道,可想而知。
这墨门藏的很深。
说不定。
这墨门当中,除了眼前的这位墨幽,说不定还有着别的武道之境绝世高手呢?
不过。
当下的墨门子弟,除了眼前的这位墨幽。
钟文却是没有再发现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这也算是安了他钟文的心,同时,也让钟文有了想打一架的想法来。
“老夫知道小友并这是在开玩笑,以老夫对小友的了解,小友断然是不会如此的,而且,据老夫所知,小友好像并不喝酒。九首小友,我代表我墨门像你道歉,还请小友莫要见怪,你看此事作罢如何?”墨幽随即也是笑了笑,向着钟文行了一礼道。
墨幽的这一礼行的,让钟文都觉得来得太突然了。
不过细想之下后,也就知道了墨幽这人是什么人了。
身为武道之境的绝世高手,又如此能隐忍,如此能藏匿。
可想而知。
墨幽刚才所言的有事相求之事,比他的命还要来得重要。
顿时。
钟文心中的好奇也越发的重了。
“难道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真是他墨家的巨子令不成吗?如真有巨子令,可又为何在灵宝门呢?难道那地下城真是那墨家巨子建造的吗?”钟文若有所思的想着。
对于墨幽的转变,钟文即是好奇,又是警惕的。
可当下钟文想打又打不起来,想走吧,估计这墨幽断然是会再一次的邀请他。
即便钟文离开,这墨门的人必然会三番两次的上门。
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钟文只得依着自己的好奇之心,“即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身为一个外人,哪敢在你墨门闹事,作罢就作罢。今日能见识到墨门的风采,也算是让九首大开眼界了。”
“既然如此,不知小友可否入我墨门之内叙话?正好老夫也有事想向小友打问一二。”墨幽见钟文收起了那杆长枪,笑了笑说道。
“你墨门我是不敢入了,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赶时间。”钟文冷冷回道。
墨幽看着钟文这是不愿进他墨门之地,只得无奈的向着他墨门子弟吩咐了一些话。
随之。
墨门子弟散去。
不久后。
墨其从墨门内搬来了几张凳子,算是给几人有一个谈话的形式。
“小友,坐下谈如何?”墨幽内气一出,把一张凳子直接推向钟文。
“好。”钟文内气也是一转,接住墨幽推过来的凳子。
二人以内气一推一接凳子之行为,算是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细。
可谁也试探不出什么来。
而随之。
墨幽又是倒了一碗茶水,往着钟文推来。
钟文自然也是半空接住那碗茶水,半点不洒。
第七百五十二章 想得令牌话条件
“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钟文见再怎么试,估计也难试出这位墨幽的身手来。
如打上一场,说不定还能知道对方的底细。
就这样你推我接的,又能试出什么来呢?
钟文可真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在这里待着,他还有着事情要处理的。
这高唐两国边境的战场,怎么着也要开辟出来。
这也是钟文想着把长安城的那些文官们的子嗣送上战场,让他们知道,这天底之下,武将也好,文官也罢,如果不用心为百姓,那他们就有可能要绝种。
武将们的子嗣,基本算都会入军中任职。
至于会不会死,那是必然的。
只要战事一起,谁也好不到哪里。
“小友真是心急之人,即然小友都如此说了,那老夫依老卖老直言了。我听闻你手上有令牌,不知道小友能否割爱?”墨幽也知道,这样试下去也不可能试出什么来。
随即直言起关于令牌之事。
墨幽也好,还是墨乙也罢,更或者墨其他们。
他们的目的,就是令牌。
否则。
当时在高句丽国王城之时,墨其就对钟文动手了。
好在他没有动手,否则的话,他早已是死人了。
墨家如此看重令牌,这也使得钟文心中越发好奇,同时也有了底气。
“你墨门想要令牌之事,我听过,但却是不知道你墨门能有什么好处给我呢?总不能我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你们,你们什么都不出吧?”钟文静静的看着墨幽几人,心中却是在暗暗想着关于令牌之事。
“小友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我墨门能办到的,一定替小友办了。”墨幽知道,想要从钟文的手中拿到令牌,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了。
钟文一听之下,心下明了,“令牌我有,而我也知道,灵宝门那地下城也不是随都能打开的,要不然,以你墨门的能力,估计早就占领了灵宝门了,不过,我要的条件对你们来说也很简单。”
“小友请说。”墨幽一听条件简单,心中还暗喜了一下。
一旁的墨乙几人,更是喜上眉梢了。
只要能拿到令牌。
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只要不让他们死,不触及他们的底线,那一切都好说。
那便钟文让他们出山全力为唐国效力,他们也都愿意。
令牌,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重要了。
几百年的探寻。
直到两百年前,墨门中人才知道那地下城所在之地。
而这些年当中,墨门更是牌出弟子潜入灵宝门卧底。
可想而知,墨门有多想打开那地下城了。
“我虽不知道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何物,但依着他所言,那地下城中乃是你墨家的巨子令,不知此事当真不当真?”钟文打问道。
“不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确实乃是我墨家的巨子令。即然小友已是知道地下城中之物乃是我墨家巨子令,那么还请小友提一提条件吧。”墨幽看了看墨其,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子,却是把巨子令之事都告诉了钟文。
巨子令如何。
墨门之人,比谁都清楚。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都知道是有多么的重要了。
“传闻,巨子令当中,有一篇墨家剑法,还有一幅地图,我只要这两样,哪怕是复制品也行。”钟文缓缓而道。
而此时。
墨幽几人却是如见到了鬼一般的看着钟文。
他们着实不知道,钟文从哪里得知关于巨子令的事情。
就这墨家剑法,墨门的人也好,还是墨家其他几门几系的人也好,均只习得了一些罢了。
完整的墨家剑法,当下的墨家人,谁也没有习全过,更不要说见过了。
而且。
墨幽他们着实不知道。
钟文会知道巨子令之事如此详细,还知道巨子令当中还有一幅地图。
如此隐秘之事。
依着正常说法,只有墨家人知道才对的。
可眼前的钟文,却是道出了他们最为看中的巨子令秘密。
这不得不让他们惊呀又震惊。
“小友,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巨子令只是我墨家之令牌,可没有什么墨家剑法,更是不可能有什么地图了。难道小友不知道,只要持有巨子令,全天下的墨家人就得听其号令吗?你所言的这些东西,根本不存在。”墨幽反应过来后,赶忙说道。
钟文所提的条件,那绝对是他们不可能答应的。
而他们心中更是清楚。
巨子令当中藏有墨家剑法,同样也藏有一幅地图。
这些,才是他们看中的东西。
至于巨子令的号召能力,反到是最为其次的了。
有了墨家剑法,又有着一幅地图,只要寻得那地图所在,他墨门无须几十年,就可以统治整个天下了。
如此大的诱惑摆在眼前,他们怎么可能会分给钟文所知道呢?
钟文闻话后,呵呵一笑道:“呵呵,看来你们墨门是不想得到令牌了,即然如此,那不谈也罢。”
说完话的钟文,直接起了身。
条件已是摆出来了,你们谈与不谈,全在你们。
如谈,那条件依然是如此。
不谈,那最好不过,谁也得不到。
墨幽见钟文起身,赶忙劝阻道:“小友,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可你所言之事,不要说老夫不知道,即便我墨门的祖师们也从未听闻过,所以,还请小友另外提些条件,你看如何?”
“不如何,即然你不想谈,那就不谈了。我的条件就是如此,巨子令中的墨家剑法我要,地图我也要。当然,如果你们能凭本事破开那地下城的话,就当我的话没有说过。”钟文不想再多话。
随即。
钟文往后退了几步,正欲离开。
可就在钟文正欲离开之际,墨幽却是再次阻止道:“小友且慢。”
“怎么?难道你墨门还想留下我不成吗?虽说你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但我九首也是杀过几位武道之境高手的,哪怕你墨门有着机关之术,可对我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钟文见墨幽都已是往着自己这边走来,背上的追龙枪再一次的回到了手中。
钟文的话,顿时让墨幽止住了脚步。
一句我也杀过几位武道之境高手,就已是让他震惊了。
这天底之下本就没有多少个武道之境的高手,而眼前的这个年轻道士,却是杀了几个。
墨幽心中思量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其境界以及身手到底强到了何种地步。
曾经。
有着不少关于钟文的消息传回到他墨门。
墨幽一直以为钟文只是一个天赋上佳之辈。
可没想到。
几年的时间,就已是成长到了如此的境地,这不得不让他墨幽心中感慨他墨门为何没有这样的子弟出现。
“小友且慢,我墨门自然是不会为难小友的,只不过小友刚才所提的条件着实有些难办。即便巨子令当中真如小友所说的那般,可那墨家剑法也是我墨家所有,这点,老夫有些难办啊。”好不容易有一块令牌上门,墨幽怎么可能会轻易让这块流动的令牌逃走呢。
可是。
墨幽也心惊于钟文的身手。
真要是二人开打,谁强谁弱谁也没有数。
可令牌的重要性,促使得他墨幽不得不喊话止住去势的钟文。
而此时的墨幽。
心中,身上,眼中。
开始散发出不小的杀意出来。
而与此同时。
墨乙他们几人也开始纷纷往着墨门内走去。
这一切,自然是逃不过钟文的眼睛了。
“多不多虑,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要的就是这些,即然你墨门不想谈,那还谈什么呢?我九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你最好把你的杀意收起来,可别到时候你我一战之后,你墨门可就真的要为你的冲动成为冤死之鬼了。”钟瞧着再一次带着杀意的墨幽,冷眼之色瞧着。
听着钟文所言之话的墨幽,心中虽怒,但他也知道。
如自己与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打将起来的话,如自己控制不住局势,那他墨门的子弟,必然是会遭受灾难的。
墨幽不敢赌,也不能赌。
随即杀意顿去,看向钟文道:“小友,我知道你乃是一位武道之境高手,而小友所言之事,能否让我等考虑一番?况且,第三块令牌到如今也还没寻到,此事待第三块令牌到了手之后,我们再好好商议一番如何?”
墨幽的杀意消散,这也让钟文的紧张之色也淡了下去。
墨幽能如此说,证明他还是想从钟文手中得到令牌的了。
至于他所说的第三块令牌。
钟文不知道在哪。
只听过潜伏在灵宝门的墨寻讲过,那块令牌正是在灵宝门,至于在谁手上,墨寻却是不知。
墨门的人并不知道。
钟文所言的那块令牌,可是师弟李山的,并非钟文他自己的。
自己只是拿起来看了看罢了,根本不知道,那块令牌还有着一股气味,能够使得这墨家人知道令牌在谁手中。
如此重要的线索,也让钟文想即刻赶回长安,好让李山把东西交给他来保管,也省得李山一家遭受不必要的伤害。
墨家人的疯狂,从那墨寻的身上,就能发现一些端倪了。
“可以,你们什么时候得到第三块令牌,我们什么时候再谈。”钟文真心不想再多话了,话一说完,就纵起身形,往着远处的密林之中纵去。
片刻之间,人影就已是消失在了墨幽的眼前。
而随着钟文的身形刚离开后。
墨门之内涌出好几十个高手,均是在先天之境境界上。
更有甚者,都还有先天之上七八层的高手夹杂在其中。
“父亲,人呢?”墨乙瞧着没了人影的钟文,向着墨幽急道。
“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此人不是你们能抵挡得了的。”墨幽心中暗自叹了一口长气。
第七百五十三章 墨离半路紧跟随
墨乙他们这些人,本来还想着依着墨幽的示意,带着墨门弟子出来,把钟文给围了。
可眼下钟文已是不见了。
这让他们着实不理解他们老祖的意思。
“父亲,难道连你也打不过他吗?这小道士再厉害,断然是不可能打得过父亲你的。”墨乙心中暗道有些可惜。
“唉!!!为父虽少有动过手,但为父观此人的内气不俗,比起我来也不遑多让,虽为父不知道他是如何练就出这般的内气来,但依着武道之境的情况,内气越为庞大,这身手也就越强,所以为父也只能让他离去了。”墨幽叹道。
墨幽没信心留下钟文。
就刚才所试之下,墨幽发现钟文的内气过于庞大。
心中虽有想法,可依然不敢试。
再者。
钟文所说的话,也是提醒了他。
武道之境的高手打斗。
只要寻到了空隙,他墨门必然会死伤无数。
这也是墨幽心中无奈之处。
“父亲,那为何不把伯父请过来呢?只要伯父请过来了,想来谅那小道士也离不去。”墨乙继续说道。
“你伯父最近在闭关,打扰不得,你伯父如今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最颠峰,要是不散去了些内气的话,那后可不堪设想。”墨幽言道。
其实。
墨幽真要是动了手。
也不是钟文的对手。
为何?
因为墨幽的境界也只是武道之境六层颠峰,又怎么可能敌得过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钟文呢?
而且钟文的内气也好,还是轻功也罢,均是在墨幽之上。
至于墨乙所言的那位伯父。
也正是墨幽的兄长。
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境界,与着墨幽一般,几十年不曾离开过墨门。
说来。
这也是因为三荒之事,压得他们不敢离开罢了。
一直隐于这白山黑水之间。
过着与世无争一般的日子。
而此时的钟文。
正小心翼翼的寻着进来的路径离开。
地面之上,到处都有着机关。
树干之上,也布有不少的机关。
只要大型的鸟类一飞过,都能触发一些机关来,把天空中的鸟类给灭杀。
至于走兽。
那更是不可能逃得过了。
墨其根本不知道,他带着钟文进到墨门之时,会想到钟文的记忆力超群。
只要钟文所路过的通道,钟文都能记住。
这不。
钟文一路走来,避过了不少的机关。
半个时辰后。
钟文看着远处的密林,感觉应该这是已经快要到了机关的边缘了,心中也开始愉悦了起来。
本来并不远的路程。
钟文只需要施展轻功,就可以到半空之上离开的。
即便有一些麻烦,断然并不可能伤到钟文的。
但钟文却是小心的紧。
钟文并不了解墨家的机关术,谁又知道这墨家人是否在哪里盯着钟文呢?
即便钟文耳朵眼睛好使,但也止不住墨家人是不是有别的技术,说不定人家有个什么望远镜类似的东西在监控着他呢?
更或者就连地下都已是被墨门给打出不少的地洞来呢?
所以。
钟文只得选择步行离开墨门。
钟文有着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因为他所面对的是墨门。
毕竟墨门这个宗门太过神秘了,神秘到谁也不了解。
钟文的这种小心,与猜测,也着实是对的。
就好比此时。
在机关最外缘,墨离就正好等着钟文呢。
在钟文从墨门离开后不久,墨离就通过他们墨门的一些途径,直达至机关外围了。
又过去好半天后。
钟文终于是来到了机关的外围处。
可当钟文来到这外围后,却是瞧见远处一棵树上坐着一个女子。
而这个女子正是被自己一掌轰飞的墨离。
心中顿时一紧,转头看了看周围。
耳朵也随之竖了起来,听着周边的动静。
在钟文确认没有任何的问题之下,钟文的疑心更重。
墨离的出现,这让钟文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喂,你看什么呢?”远处的墨离瞧着钟文好半天不动,尽在那儿转头观望,大声的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你为何会在这里?难道你墨门还是准备要围杀我吗?”钟文随即走了过去,凝神问道。
“你想多了,我爹和祖父他们才不会围杀你呢。”墨离从树上跳了下来,有些不快的说道。
“那你为何又出现在此地,难道是在等贫道吗?”钟文不解。
一个女子在这密林之中,着实有些诡异。
虽说此地依然属于墨门之地,可一个姑娘家家的,坐在树上等着一个可以说陌生的人,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不过再往深处想。
也就知道了。
这墨门本就是在这白山黑水之间。
所有人都以这密林之中的野兽为伍,怎么可能能把一个女子培养成为一个大家闺秀来。
没跟人家私奔就已是烧高香了。
“我就是在等你。”墨离大大咧咧的回道。
“你等贫道何事?”钟文一听后更是不解了。
“我听其叔说,你有令牌,我想见一见,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看一眼?”墨离此人冒似看起来没有心机似的,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的。
就好比钟文刚到墨门之时,所说的话,或行为,均是如此。
钟文虽说对于墨离不并了解,也不熟悉。
但从墨离的言语之中也能猜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者。
钟文轰了她一掌。
这姑娘受了点小伤,但冒似也不记仇似的。
这一点。
更让钟文能猜测出墨离就是一个没心计,不耍小聪明的女子了。
随即,钟文言道:“你怕是找错人了,即便我有令牌,一来我也不可能给你看,二来我也不可能随身携带。”
“那好吧。”墨离一听后,歪着脑袋想了想,无奈道。
钟文也不想多待,向着墨离拱了拱手,往前走去。
可当钟文还未走多远。
墨离却又是一个纵身就追了上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情?”
钟文只得驻足,看着墨离,“你问。”
“你去过长安吗?我听人说长安很大,人很多,还有很多漂亮的衣裳,还有漂亮的胭脂水粉,还有胡人,还有蓝眼睛的人,你见过吗?”墨离有些不好意的问道。
就连她的脸上,都带着一些期许来。
“你怎么会问我这些?”钟文回道。
“我自从出生后,就没有离开过这里,除了小黑陪着我,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外人,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外人呢,所以我才问你啊。你肯定去过长安吧?你给我说说长安的事情呗。”墨离的神情先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而后转为请求。
这让钟文终于是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墨离,为何会问自己这些问题了。
长安。
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梦中的都城。
一辈子都想去长安见识一番。
可唐国人当中,又有多少人能去长安走一走呢?
至于墨离,打小就生活在这片密林之中,连外人都没有见过一个,她也只能从一些墨门子弟嘴里知道关于长安的事情罢了。
身为女儿身的她。
哪怕性子有些大大咧咧,可依然还是女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还是女子呢?
“小黑是谁?”钟文答非所问。
对于小黑,钟文着实想知道是个什么人物。
打钟文去到墨门后,墨离就说自己比得不她的小黑,而这一次再一次的提到了小黑,直接把钟文的好奇心给提了上来。
“小黑就是小黑啊,小黑是我从小养到大的黑虎,小黑很厉害的,都能把我墨门的后天境弟子打得落花流水呢。”墨离一听钟文问起她的小黑来,顿时就眉飞色舞了起来。
当钟文听到小黑乃是一头黑虎之后,一听之下还有些诧异。
虎不该是黄白相间吗?怎么还有黑虎?
黑熊到是有,可这黑虎,钟文还是头一次听闻。
但当钟文想起前世之时,熊猫都有棕色的,也就明了了。
或许这黑虎是某种基因变异导致的,更或者本来就有这个品种,只不过后世没有了或者灭绝了吧。
就好比在利州之时,钟文还见过一只白色的熊来。
那只白色的熊,就是基因变异,或者说幻了白化病的熊而已。
随着这么一想,钟文觉得眼前的这个墨离,到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的嚣张霸道了。
到是显得有些可爱,且不失一种天真之美。
随即,钟文也不再想小黑之色,“我经常去长安,长安确实很大,人也很多,女子也可以随意上街,出门上街之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逛一逛女子才能进入的店铺,买上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更或者约上几个好友一起逛花市或灯市。到了每年的仲秋之时,或一些节日之时,长安城可以说是灯火通明,游人无数,热闹非凡。”
“真的吗?好想去长安看一看啊。”墨离听到钟文的描述后,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神情都开始畅想着奔向几千里之外的长安而去。
“只要你想去,没有谁会拦着你的,天下之大,不是只有这片白山黑水,北有连绵的冰原,南有万里之巨的大海,东有如扶桑国的岛屿,西有高绝之大山,以及汪洋一般的沙漠。”
“扶桑岛国之东,一片汪洋的彼岸,那里有着无数的奇珍异果,……”
随着钟文的描述。
墨离大睁着眼睛,听着钟文像是在描述着一个她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的世界一般。
对于一个从未离开过这片白山黑水的人来说。
世界之大,根本无法想像。
墨离听着听着,心中越发的期望了起来。
甚至。
她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已是做了一个决定来。
好半天后。
钟文把整个地球的大致情况与着墨离描述完了,就连长安城都描述的如画中世界一般。
听得墨离如痴如醉。
就像是一个永远生活在山区的孩子,听着别人讲述大都市的各种一样。
第七百五十四章 钟文携美出密林
钟文也没有觉得墨离的表现有些没见识。
毕竟在这白山黑水间生活,没见过什么世界,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这种表现了。
就好比钟文以前。
也是如此的。
又是好半天后。
墨离突然向着钟文说道:“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小半个时辰啊,我去去就回。”
话一说完的墨离,一个纵身,片刻之后就消失在了这片密林之间。
使得钟文都有些不明所以了。
让自己在这里等她小半个时辰。
这是哪跟哪啊。
本来不久之前还剑拔弩张的状态,这片刻之间就已是成了朋友似的。
这让钟文都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等吧。
反正已是从墨门出来了。
再加上钟文也想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何意思。
况且。
钟文对于这么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还多有一些好感。
哪怕对方穿着以及打扮都显得有些野性。
可墨离的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反到是让钟文最容易接受了。
就好比钟文。
钟文说来就是这种直性子,并没有太多的油肠子。
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
钟文也开始渐渐的有些变了,变得连钟文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前世是一个直肠子钟文。
本来到了这个世界后,也是一副直肠子。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跑了这几年的江湖后,这直肠子也开始变得油了起来。
钟文随即寻了一棵树,往着树身上一靠,静静的等待着。
至于自己为何要等。
连钟文都不知道。
或许一切都来源于钟文与着这墨离交流起来没有那么多的隔阂吧,更或者钟文许久未与女子说话造成的吧。
怎么说。
钟文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
一晃之间。
小半个时辰已是过去了。
钟文瞧着时间已是差不多,墨离还未出现。
钟文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随即往着前面行去。
没有动用纵身术,也没有施展轻功。
就这么往着前面走去。
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后。
钟文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音。
随之,还夹带着一声不快的话来,“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怎么就自己走了啊?要不是我知道怎么追踪,我都寻不到你了。”
墨离几个纵跃,就已是到了钟文的跟前,脸上带着一丝的不悦。
钟文看着墨离。
瞧着墨离的装扮,这是要干嘛?
一个超级大的包袱挂在她的背后。
这要是乍一看还以为墨离这是要搬家呢。
包袱的大小,都已是比她的人都要大出好几倍了。
“你这是?”钟文实在不解,看着墨离背着这么一个超大的包袱。
“我不是让你等我吧?我准备跟着你去闯荡江湖,正好跟着你去长安看看啊,我都把我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墨离也没有觉得什么,反到是高兴的很。
“那你这包袱?”钟文指了指墨离背后的包袱,实在有些无语。
“这些可是我的宝贝,还有我穿的衣服啊,还有我收集的东西啊,还有……”墨离见钟文指着她所背的包袱,还一一介绍了起来。
钟文听后,更是无语了。
墨离嘴中的宝贝。
放在这山野之间,估计还真不能算作宝贝。
而墨离真要是跟着钟文去往长安一摆,她所认为的宝贝,说来也不是什么真宝贝。
比如。
墨离的那个大包袱里面。
有人参,有皮毛,有药材,还有果子等等。
总之,就是有着不少的东西。
“你这些年在这山中,难道天天打猎挖参采药?”钟文虽还未见到墨离包袱中的人参是何样,但在当下,人参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人参这玩意,在当下的环境中。
不在少数。
皮毛也好,还是草药也罢,也多是如此。
就唐国当下的地域之上。
人口数几千万,可以说到处都是山林,草药,动物等。
而这白山黑水之间,那更是人烟稀少。
这样的东西,真不值什么钱。
“对啊,要不然天天练武多没意思。只是可惜了,要是我能把小黑一起带着去长安多好,不过小黑最近老是跑出去,刚才我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寻到小黑,气死我了。”墨离噘着嘴,一副惋惜的模样。
“你刚才说要跟着我去长安?你不怕我把你卖了?还有,你可知道,就刚才我差点跟你祖父父亲打起来了,你就这样要跟着我一个陌生人去长安,你觉得合适吗?”钟文有些无奈。
就这样没心计的女子,钟文着实不知道该如何了。
墨门上下对自己都带有敌意。
可就这墨离,好像没有这种意识似的。
这让钟文想轰走都不好开这个口。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你肯定不可能把我卖了的,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看人很准的,这可是我从小黑那里学来的,而且,我祖父他们才不会跟你打起来呢。”墨离冒似根本不在意一般。
钟文听后。
又是一顿无语。
看人用动物的眼光去看人,这哪跟哪啊。
不过一听虽不怎么好听,但要是深想一下,到也确实如此了。
有道是人心隔肚皮。
本来要好的朋友,说不定就能捅你一刀。
反观这野兽。
它们有着天性的机警,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
随即,钟文也不再多问什么了,而是向着墨离告诫道:“你跟着我我不管,但你可别惹事,另外,你祖父要是知道了,你可不能说是我把你拐了出去,这可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还有,你这包袱太大了,你这么一出去,别人怎么看你我可管不着了,……”
“走不走啊,你真的太能说了,小黑都没有你话多。”听着话的墨离,一副不愿听的模样,背着她那大包袱往前走去,嫌弃钟文的话太多。
钟文再一次的无语了。
至此。
钟文只得往山外行去。
而墨离背着她那大包袱紧随其后。
几个时辰后。
钟文来到了平州。
此行。
钟文断然是不可能再回高句丽国了。
有着这个尾巴在,钟文就是想去高句丽国,也是多有不便了。
“前面是营州城,这里离着长安还有着不少的距离,今日天色渐晚,营州城已是宵禁了,所以我们只能露宿于野外,明日再进城吧。”天黑时分,钟文与墨离来到位于营州城东北部的一座山头之上。
“什么是宵禁啊?”墨离不解。
远处的城市,对于墨离来说,诱惑力比什么都来得直接。
对于宵禁一词,她根本无法理解。
说来。
这营州已是离着高句丽国最近的城市了。
而且。
此地还驻有不少的将士。
再加上目前天气寒冷,积雪深厚,冬天里的营州城,可以说就是一片死寂。
哪怕这才刚天黑,远处的营州城,就早已是步入到了黑暗当中。
除了少许的一些守兵坚守岗位,还有着一些火把之外,就好像再无其他的灯火了。
“宵禁,就是到了时辰就必须回家,不准再出门了。”钟文随口回了一句。
随后,钟文寻了一处干净一点的地方,把积雪用内气震散,随之弄了个火堆。
墨离却是一直站在那儿,遥望着远处的营州城。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后,实在看不清营州城的样貌之下,墨离这才坐到火堆前。
“九首,明天我能不能去营州城?”墨离依然想着进城看上一看。
“可以。”钟文坐在火堆边打着坐,一边烤着火。
墨离得了钟文的话后,高兴的解下她背上的包袱。
片刻之后。
墨离从包袱之中拿出好一些食物出来。
什么鹿肉啊,什么熊肉啊,什么野猪肉啊等等。
墨离的包袱,犹如就是一个百宝箱一般。
甚至,墨离还从她的包袱里面,掏出一个折叠凳子出来。
看得钟文那是一愣一愣的。
折叠凳子,这让钟文再一次的见识到了墨家的本事了。
钟文都怀疑。
这鲁班鲁大师,是不是也是墨家人。
就这样的一个物件,虽说看起来简单,可在当下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坐好后的墨离,拿着一块鹿肉递给钟文,“给,这可是我自己做的鹿肉,很好吃的。”
墨离就是一个自来熟。
对于今日跟着钟文从这白山黑水之间出来,这一路上的话问得钟文有时候都觉得她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娃儿一样。
什么城市里的人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天天吃肉。
什么长安下不下雪。
什么长安的人有没有见过小黑这样的野兽等等。
而这下,更是把一块两巴掌大的鹿肉递给钟文,就像是老朋友一样给朋友拿吃的。
这让钟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对于吃。
钟文嘴虽刁,但好在不挑,有什么吃什么。
当然,有好吃的,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随即,钟文也不再多想,接过墨离递过来的鹿肉,放在火上烤了烤后咬了一口。
“呸。你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当钟文咬下一口后,顿时觉得这鹿肉苦味太重,真的有些无法下口了。
墨离见钟文冒似不喜欢她的鹿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不吃也不要吐啊,这可是我自己做的,连我爹我都不给他吃呢,你还嫌弃,哼!”
“不是我嫌弃啊,你这肉真的太苦了还咸,就这也能叫肉吗?你们不会天天吃这玩意吧?”钟文无语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我们不好弄盐,所以只能从海边弄些回来,你没吃习惯,吃习惯了就好吃了。”墨离白了白钟文一眼。
着实。
墨门虽有不小的技术,可这盐却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即便能解决,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去海边天天制作盐。
墨门子弟,基本都要学武,即使天赋不好,也得学武。
在这白山黑水间生活,要是没有点武艺傍身,说不定就死在哪头野兽的兽口之下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 初到洛阳显难堪
习惯?
钟文怎么可能习惯得了。
钟文着实没想到。
依着墨家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制不出盐来?难道墨家人就真没想过从海水之中制盐吗?
“你们不制盐吗?”钟文好奇。
“制啊,只不过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海边制盐,所以基本都是晒了下就行了。”墨离冒似根本没在意似的。
这海盐如此制法,难怪肉中又咸又苦。
这哪里是能吃得下的东西。
随即。
钟文把鹿肉还给墨离,“这肉我就不吃了,你留着吧,要是嫌弃我咬过了,你可以扔掉。”
墨离到是没有嫌弃之意。
把鹿肉接过去后,还一副看着钟文饿死你的表情。
钟文也不在意,随即微闭着眼睛,继续打着坐。
吃不吃。
钟文反正也能抗着。
以前或许能抗个三天时间。
到了如今。
五六天不吃东西,到也没啥大的问题。
再者。
钟文现在也不饿,更或许也没感觉到饿。
一夜过去,天色渐亮后。
钟文带着收拾好的墨离,往着营州城而去。
随着二人一入营州城后,墨离犹如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见啥都看个稀奇。
再加上她背着一个大包袱,更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到是成了这营州城百姓们看热闹的对像。
这也迫使得钟文都有些想离远一些了。
不过。
此时的营州城中,并没有我少的百姓。
这一大清晨的,又到处都是积雪,天气又天寒地冻的。
也没有那么多的百姓会选择这个时间点走出家门,除了需要干活,或者为了生计的人,才会选择这个时间出门。
就连一些吃食铺子,钟文一路走来都没有见一家开门的。
“九首,怎么城里是这个样子啊?我也没有见到多少人啊。”墨离有些奇怪。
依着她以往听来的消息,以及钟文给她的描述当中。
城市里的情况,可不是这般的。
“天寒地冻的,谁又能像我们这样一大清晨就跑出来的?好了,我们赶紧离开吧,我们今日赶到洛阳,到时候你就知道营州比起洛阳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钟文也不想多作解释。
解释来解释去的,墨离也不一定能理解。
有武艺在身的人。
对于寒冷之事,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普通的百姓可不行。
再加上这营州城又距高句丽很近,处于边境的城市,自然而然,这人员也就相对更少了。
要不是因为这里属于边境城市,有着大量的驻军在。
说不定百姓都不可能愿意选择这样的地方生活。
没过多久。
二人就已是出了营州城。
随之二人运转内气,纵起身形,往着洛阳方向奔去。
墨离此时最想见到的乃是大城市,更或者想看到人满为患的场景。
一路之上。
墨离也不再像昨日那般话不停。
而且。
一路奔袭下来,墨离终于是感受到了钟文的纵身术,要好她太多了。
这也使得墨离心中暗想着,自己要是能从钟文那学得这一身纵身术的话,那以后要去哪里,那不是更方便了吗?
顿时,墨离加紧速度,追上前面的钟文,“九首,你能不能教我你的纵身术啊?你的纵身术这么好,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你教我呗?”
“呵呵。”钟文一边施展轻功,嘴里只是呵呵一笑。
教你?
这怎么可能。
你又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会教你。
“九首,你笑是什么意思啊?”墨离见钟文这一声呵呵,皱了皱鼻子。
“这乃是我宗门的绝学,你说我能不能教你?要是我让你把墨门的绝学教给我,你教吗?”钟文无奈的回道。
“教啊,反正我墨门也没有什么绝学,只要你教我纵身术,我就教你我墨门的功夫。”墨离冒似好像并不在意似的。
这让钟文顿时哑了言了。
碰到这么一个货,钟文真心是醉了。
连他墨门的功夫都愿意交,就这女子的脑袋,小时候肯定是被门夹过。
也着实。
墨离自打习武开始,就没有人跟她讲过要保密之事。
在墨门之内。
谁都可以学,谁都可以问,谁都可以教。
也没有谁会瞒着谁一样。
而且。
墨门有规矩,不得指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墨门之地。
有了这些各种各样的情况,这才促使墨离才有着如此行径。
“九首,你到底教不教我啊?你到是说句话啊。”墨离见钟文不说话,一直追着钟文问个不停。
“不教。”钟文见问得烦了,最后只得丢出两个字来。
墨离没了法子,只得闭了嘴了。
二人就这么一路急奔之下,墨离时而问些话,时而指着不远处的村子大呼小叫的。
当墨离见到平原之地时,那叫一个奔放啊。
一直生活在白山黑水的她,当第一次见到平原之后,根本不顾钟文的叫喊声,一连半个时辰,在平原之上飞奔着。
也不管有没有百姓瞧见,也不管有没有人觉得她是一个仙人还是一个疯子。
说实话。
就钟文前世乃是南方人。
在第一次见到平原之时,也着实震憾不已。
就好比华夏之南的琼岛人,或者一些南粤人。
当第一次见到雪之时,也如墨离一般,奔向雪中大呼小叫的。
对于这种情况,钟文也只能摇了摇头了。
好在墨离疯够了之后,也就回归于平静了。
可当再一次上路之后,所见的一切,依然是平原,这让墨离抱怨不止了起来。
二人一直到了天黑之后,这才赶到了洛阳城外。
“好大的一座城啊,九首,这里就是你说的洛阳城吗?”随着二人一到洛阳城外后,墨离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一座城出现在眼前,顿时惊叹不已。
“是的,这里就是洛阳了。”钟文驻足于前,看着远处的洛阳城。
说来。
洛阳钟文也算是第一次来了。
洛阳,说来并不比长安差到哪里去。
要不然,洛阳也不可能成为十多朝的古都了。
“九首,洛阳城都这么大,那长安城是不是比这洛阳城还大?人是不是比洛阳的人还多?”墨离瞧着远处的洛阳城,心思早已是飞进了城中去了。
说话洛阳城虽说大。
但要是比起长安来,却是小了不少。
至少。
洛阳城已经算是不小的城市了,否则,洛阳也不会被称之为东都了。
可想而知。
这洛阳城也绝不是什么小县城小州城可比的,可以说,放在当下,乃是除了长安城之外的第二大城市了。
而且。
李世民曾经的天策府,可是在洛阳城当中的。
“长安比洛阳更大,人也更多,走吧,我们先进城。”钟文回了一句后,也不管洛阳城有没有宵禁,直接纵起身形,急速往着洛阳城奔去。
而墨离,那更是迫不及待要想进洛阳城中去看一看了。
以二人的身手。
即便洛阳城的城墙之上有着诸多的将士,也断然是不可能发现得了他们二人的身影的。
片刻之后。
钟文带着依然背着一个大包袱的墨离纵身入了洛阳城中。
而此时。
洛阳城却是灯火通明,根本没有宵禁。
钟文虽不明洛阳为何在此时没有宵禁不解,但没有宵禁,对于二人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九首,前面好多人。”墨离此时进了洛阳城后,看着远处有着不少的夜间行人,大声向着钟文喊了一句。
随着她的一句话结束后,就已是背着她的那个大包袱奔向街道去了。
钟文瞧着墨离如此的急状,再一次的只得摇了摇头了。
就墨离这样的装扮。
估计一会别人都能把她当作一个观望的对像了。
不过墨离好像真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乃是热闹。
哪里有热闹,哪里人多,她就奔向哪里。
“看一看,瞧一瞧,刚出锅的蒸饼,味香甘甜,五文钱一个。”随着一家小饭肆的店家大声叫卖后。
墨离像是闻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一般,背着她那大包袱,往着那叫卖声处奔了守去。
而钟文只得紧随其后。
墨离闻着蒸饼的味,抽动着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往着蒸饼笼里伸了手。
顿时。
一个蒸饼已是到了她的手中,往着嘴里一送。
“好吃,真好吃。”墨离大咬了一口后,立马感受到蒸饼的美味。
店家见来人乃是一个穿着兽衣的女子,瞧着女子身上的兽衣冒似挺值钱的,到也没有阻拦,还不忘介绍起他的蒸饼来。“娘子,我这蒸饼味道绝对美味的,这可是从惠阳楼传出来的方子做出来的。”
墨离此时哪有心思听店家介绍。
吃完一个又是吃了一个。
而她旁边,还有着好几个游人,盯着墨离,就像是看猴子似的看稀奇。
跟了过来的钟文,看了看,向着墨离问道:“你如此急色,可有钱付账?我看你肯定是没有钱吧?”
一路来到洛阳。
钟文可没有发觉墨离身上带有钱财。
墨离一到这洛阳城中,就吃人家的东西,也不怕被人骂。
“钱?我没有,九首你肯定有吧?”墨离还算是知道钱。
不过,墨离的话,顿时让钟文脸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钟文还真没有钱。
以前,钟文出门还会带上一些金饼子,可这一次,钟文真的一文钱都没有带出来。
“我也没有。”钟文摊了摊手,脸带笑意的回道。
当店家一听眼前的女子和一位道人像是认识,可又听闻二人均未带钱,顿时就不高兴了,“没钱你还敢吃我的蒸饼,不准再吃了,你刚才吃了我两个蒸饼,总计十文钱,赶紧给钱,要是没钱,就把你身上的兽衣压在我这里。”
店家的话一起,把周围的游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使得钟文显得尴尬之极。
要不是这疯女子一来就奔着人家的蒸饼去,也不至于搞得自己这么难堪。
第七百五十六章 惠阳楼事妻人选
墨离瞧了瞧那店家,又瞧向自己身后的钟文。
钟文表示自己也没钱,摊了摊手。
好半天,墨离冒似也没有要把兽衣脱下来的行动,店家立马就不爽了,“你再给钱,我可就要报官了。”
“吃了人家的蒸饼,怎么能不付账呢?”
“对啊,吃了人家的蒸饼,就得付钱啊,我看你这么一个大包袱,不会一文钱都没有吧?”
“我看不像,你们看她身上穿着的这件兽衣,必然是值不少钱的。”
“不会是哪个山野之民跑到我们洛阳来混吃混喝来了吧?”
顿时。
周边的游客纷纷指着墨离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人都开始要为店家打报不平了。
墨离也着实没想到。
自己只是吃了两个好吃的东西,就成了众人指责的对像。
墨离知道。
自己吃了人家的东西,确实应该拿东西抵的。
可她那大包袱里面,基本都是她珍爱之物,她可舍不得拿出来抵账。
最好。
无奈之下,墨离从大包袱里摸出一大块肉来,“这个可以抵账吗?要是不能抵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一边的钟文,瞧着墨离拿着一块肉出来,顿时就傻了。
就她的那块肉,还是李冲元昨夜吃过的鹿肉。
虽说块头不小,可这哪里是人吃的。
随着墨离拿出鹿肉来后,周边的游人纷纷诧异不止。
就连那店家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鹿肉虽说是上好之肉,可人家是做生意的,怎么能以物换物呢?“不行,我就要钱,你这肉我可不收。”
店家依然坚持要收钱,而不收物。
站在身后的钟文,最终也无奈了,只得走上前去,“店家,贫道有礼了,十文钱而已,我们断然是不会赊欠你的,要么你一会到惠阳楼来结账,要么现在跟我们一起去惠阳楼。”
钟文所说的惠阳楼。
自然是徐福把惠字一系的酒楼了。
这也是徐福把惠字一系的酒楼开到了洛阳,而且洛阳当中,不止那一间惠阳楼,而且还有着另外一家。
一间叫惠阳楼,而另外一间,自然是叫惠洛楼了。
说来。
这样的取名方式,估计也是徐福拿来使用而已,直接把洛阳二字给拆开来用了。
当店家见钟文走过来后,仔细一瞧,才知道钟文乃是一名道士,赶忙行了礼。“既然道长都如此说了,这十文钱我就不收了。”
在当下。
道士的身份,在哪里都好使。
比起那些僧侣来,要好使多了。
或许是因为道士本就少的原因,再加上皇家一直把道士标榜的很高,这也促使不少人见到道士也都很尊敬。
这不。
那店家仔细瞧过钟文后,直接就免了这两个蒸饼的十文钱。
钟文见状,摆了摆手道:“那可不行,她乃是我的同伴,即然她吃了你的蒸饼,这钱也确实该付。”
虽说钟文当下也没有一文钱在身,但只要到了惠阳楼,或者惠洛楼,要多少钱都有的。
好半天的勾通后。
店家只得同意了钟文的意见,待一会去惠阳楼结算墨离欠下的十文钱。
“九首,那惠阳楼是个什么地方啊?难道你一去他们就能给你钱不成吗?”被钟文拉着离开不远处的墨离,一脸好奇的问道。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
根本不在墨离的思考或者担心范围之内。
钟文有些无奈,看了看街的游人,又看了看墨离道:“我说你啊,初入尘世,这尘世的事情,你还是少做多看,别又像刚才那样,使得大家都难堪。一会我带你去惠阳楼,让你知道什么是好吃的。”
墨离听后笑了笑。
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尴尬来。
随后。
钟文带着墨离往着前面走去,寻了个人问了问惠阳楼在哪里。
没过多久。
钟文与着墨离这才到了惠阳楼外。
“这里就是惠阳楼啊?原来惠阳楼是一家酒楼,好香。九首,你不是说没钱吗?难道你要带我去里面吃好吃的吗?”墨离一副不知所谓的看着眼前的这座二层的酒楼,闻着到处飘散的香味,使命的吞咽着口水。
钟文也不多话。
看着这家挺气派的惠阳楼,心中也是对徐福有了一种重新认识的想法来。
徐福。
钟文记得自己第一次到长安之时。
自己因为挂不到单,才落脚在惠来客舍的。
而后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居于惠来客舍。
一直到了自己封了爵后,徐福说要跟着自己,最终,自己把惠来客舍买了下来。
到了最后。
把惠来客舍改成了酒楼。
可这么些年下来。
徐福这个管家,在没有钟文的指导之下。
硬是把惠字一系的酒楼,在唐国境内,开了不下到二十家了。
如此能力,顿时让钟文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欠着徐福不少。
此时的惠阳楼中,食客众多,劝酒食菜的声音络绎不绝。
一门童瞧见一道士,带着一个乡野女子出现在惠阳楼前之时,他就注意到了。
不过。
门童却是不好前来打问。
只要不往着惠阳楼前来的,他也好不打问。
说来。
惠阳楼以及惠字一系的酒楼不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凡是道人入内进食,均免除一切费用。
不过到目前为止。
冒似也没有什么道人会到这样的酒楼来进食的。
毕竟。
依着惠字一系酒楼的消费,可真不是谁都吃的起的,就更别提一些贫穷的道人了。
再者。
普通的道人出行,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出行。
而且他们都有着目的地。
即便中途之时,他们也会选择到某个道观当中挂单,或者借宿于农户家中等等。
反到是城市,普通的道人却是少有进入的。
“走吧,我带你进去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美食。”钟文站在惠阳楼前好半天之后,这才向着一直紧盯着惠阳楼里的墨离喊了一声。
墨离听后,顿时就来了精神,“九首,你可得说好了,一会你要是没钱付账,我可不管的。”
钟文也不多话,往着惠阳楼而行。
门童见钟文二人走了过来,赶紧迎了上去,“这位道长安好,道长可有忌口?要是没有忌口的话,我这就去让掌柜的给你按排。”
钟文听着门童的话,心生不解。
钟文可真不知道惠字一系酒楼的这条不成文的规矩。
而徐福也从未与钟文提及过。
这也促使的钟文即是好奇,又是不解的望着门童。
“道长请,一会掌柜的定会向你解释的。”门童也不作解释,他有他的工作。
钟文一头雾水的进了自己的酒楼,随后被一个伙计带至一间包厢之中。
“九首,这里的菜好香,刚才我路过大堂的时候,就闻到了,真的好香,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把大包袱放下后的墨离,真真正正的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东张西望的看着屋子中的装饰。
钟文依然未说话。
没过一会儿。
掌柜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可当掌柜的一进来后,发现坐在那儿的道士乃是自己的东家后,惊得赶忙上前行礼道:“道长安好,没想到道长到洛阳了,恕万东来未去迎接。”
“原来惠阳楼是你在掌事啊,不错,刚才我过来的时候,那门童难道也认识我吗?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他。”钟文见惠阳楼的掌柜万东来后,坐在那儿笑了笑说道。
万东来。
在长安的时候,钟文见过一面。
徐福从众多的人当中所挑选的一个掌柜。
“道长有所不知,徐管家说了,惠字一系的酒楼,任何一间,只有有道人前来进食,都要迎进酒楼内好生招待,一切费用均免除,不过得出示朝廷颁发的牒文才行。”万东来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此次只是路过洛阳,正好带一个朋友过来,你安排一下吧,另外,准备两间休息之用的屋子。”钟文听后这才明白过来。
“是,道长。”万东来听后,赶忙行礼出去了。
而一边的墨离,听着二人的对话后,云里雾里的。
待万东来出去后,墨离就忍不住了,一直向着钟文问这问那的。
问得钟文最终只得闭口不言了。
没过多久。
万东来带着好几个伙计,端着众多的菜肴以及饭食进来了。
随着香气扑鼻的菜肴一端进来后,墨离的眼睛就突的已是没了自己了。
万东来知道。
钟文的饭量大,而且还知道钟文的饭量不是一般的大。
这不。
菜肴至少有个二十来道。
饭食就更多了。
随着菜肴饭食上了桌后。
墨离根本不需要钟文的提醒,迫不及待的就伸手去抓着菜肴往着嘴里送去了。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我都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九首,我以后哪都不去了,我就在这里了。”墨离也不管万东来他们在不在,一点吃相都没有了。
什么吃相不吃相。
在她的世界里。
美味才是一切,更甚者,直接说自己要留在这惠阳楼了。
钟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要是有事,我会喊你的,现在外面也忙,先忙去吧。”
“是,道长。”万东来虽说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谁。
但也知道。
自己也着实不便留下。
不过。
万东来的心里,却是想着这个女子是不是东家看中的女子,要不然怎么会带着一个女子来自家的酒楼吃饭呢?
而且。
据万东来所知。
他可是从未听闻过钟文有带过女子到自家的酒楼吃过饭的。
而这一次,可以说是头一次了。
顿时。
万东来的心里,闪现着钟文成亲的场景来。
如果钟文知道万东来有这想法,指不定要抽他一顿不可。
虽说钟文对于墨离不反感,反到是觉得还能合得来,可以做朋友。
但决不可能是妻子的最佳人选。
出了屋后的万东来,心中暗喜,叫过一个伙计吩咐道:“你去一趟惠洛楼,让李掌柜的赶紧过来一趟,就说道长来洛阳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 墨乙心慌寻女儿
“九首,这个好吃,你怎么不吃啊?你要是不吃的话,那我可全吃了。”此时的墨离,要样子没样子,要脸面,也早就没了脸面了。
说墨离就是从山里出来的也不为过。
对于饭桌上的礼仪,她根本不懂,也无需懂。
即便墨门之内有什么礼仪,估计此时也早就被她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钟文偶尔会吃上一些。
对于在不是自己很要好的朋友面前,钟文却是放不开来的。
说来。
这也是钟文自找的。
哪怕钟文当着墨离的面捧着一头猪啃,估计墨离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就好比此时的墨离。
二十来盘菜,片刻之间,就已是去了一半了。
至于主食类的,反到是没有动过。
墨离真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更不要说这乃是出自惠字一系酒楼的菜肴。
而且。
这此菜肴的烧制之法,绝大部分都是从钟文这里学来的。
虽有不少的新菜都是他们这些厨子新研制的,但味道也是差不了多少。
一刻钟的时间。
桌上已是杯盘狼藉的。
所有的菜肴都已是消灭干净。
“九首,还有菜吗?我还没吃饱。”此时的墨离,正捧着一个盘子,吃完最后一口菜后,看向钟文问道。
钟文早已是愣在那儿无神了。
原本。
钟文还以为自己够能吃的了。
可没想到,墨离比起自己来,也是不遑多让啊。
“再炒二十道菜来。”钟文无奈的向着屋门外喊了一声。
一直守候在屋门外的一名伙计,得了话后赶紧去见万东来去了。
“九首,这家惠阳楼的菜,为什么这么好吃啊?我真的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我还以为我制作的肉就已经是最好吃的东西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菜,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墨离一直在那儿吧叽着嘴,似在回味刚才的味道一般。
“你一直深居于白山黑水之间,这世界有太多的东西你不知道,以后多在江湖之上行走也就知道了。当然,这世间,有好吃的,自然也就有不好吃的了。穷苦的百姓,一般也不会来惠阳楼吃饭,而你刚才所吃的这些菜肴,少说也得近十贯钱,这可不是百姓们能支付得起的。”钟文淡淡的回道。
墨离对于钱是没有概念的。
不过,
墨离此时却是在身上不知道掏什么。
“九首,是不是这种钱?不过这是我的本命钱。”没过一会儿,墨离掏出了一枚铜钱来。
“嗯,就是这种钱,不过银子或金子也可以。”钟文看后,笑了笑。
本命钱这事,钟文当然知道。
一些穷苦人家。
要是家中降生一个子嗣,会给他们家的这个子嗣叙上一枚本命钱。
也就是当年所制的铜钱。
当然。
这枚铜钱要送到庙里,或观里祈福好一段时间。
由着香火祭祠之后,才能成为本命钱。
或者,由着所谓的得道高人作了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信命的由来。
对于墨离有本命钱,钟文虽不明,但回忆起墨离的父亲都这么大年岁了,想来墨离估计是墨乙老来得女的原故吧。
对于钟文的这个猜测。
还真是如此。
不管是墨乙也好,还是墨离的祖父墨幽也罢。
均是老来得子。
二人说话间。
万东来再一次的领着几个伙计端来了菜肴。
同时。
惠洛楼的掌柜李均也来了。
李均一道,就向着钟文行起礼来,“道长安好。”
李均,乃是惠洛楼的掌柜。
其人话少,但办事牢靠。
在长安之时,钟文也见过此人。
说来。
惠字一系酒楼的所有掌柜,钟文曾经都见过一面。
谁是谁,钟文也都记得。
“你们很好,能来洛阳,为我惠字一系酒楼独当一面,辛苦了。待我回长安后,我会通知徐福,让他给你们增加些福利。”钟文看向两个掌柜,脸带笑容的说道。
“多谢道长。”二人本来也没想过钟文会如何。
但增加福利从钟文嘴中说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虽说他们的福利已然是不低了。
就好比酒楼的伙计,每年的薪俸加奖金都有五六十贯钱了。
而他们这些掌柜的,每年的薪俸加奖金更是高达三五百贯了。
再加上各种节礼,年礼。
放在当下,不要说别的酒楼了,就连在朝的**品官员都比不上这些掌柜的了。
夜越来越深。
随着最后一个食客离开惠阳楼后,街上了开始敲起了净街鼓了。
而此时的墨离,依然还在那大吃着。
这已经是第三轮了。
看得钟文都直愣直愣的。
“墨离,你这是要把我这惠阳楼吃倒不可啊。”钟文实在忍不住了。
就这近七十道菜。
放在平常,那可是可以卖三十贯钱的。
可墨离一人就能给干没了。
“好吃。”墨离对于钟文笑话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又是过去了一刻来钟后,墨离终于是罢了手,坐在那儿喘着粗气。
钟文实在有些无语。
论吃。
钟文算是能吃的了。
而且,钟文也着实没有见过能跟自己相比较的人。
可今日,却是见着一个能与自己一比高下的人来了。
歇了好半天后。
万东来迎着钟文二人到了酒楼的后院。
酒楼本来是不住客的,住的也只是一些酒楼内的伙计账房什么的。
可外面街上已是宵禁了,万本来本来准备好的宅子,此时也不便离去,最后只得把钟文他们二人安排在了惠阳楼的后院屋中了。
有道是。
吃饱喝足就想睡觉。
墨离就是如此。
打墨离被一个伙计带着去了她自己的屋子后,就倒头大睡了起来。
反到是钟文。
却是与着万东来以及李均二人说着一些事情。
一直到了半夜。
二人这才退去。
第二日,天色大亮后,墨离这才醒来。
反到是钟文,却是依然在打着坐。
昨夜一夜,钟文就是这么过来的。
平日里,除非在龙泉观,或者自己家中,钟文或许会睡觉。
在外,钟文一般都是以打坐的形式,来度过这夜晚。
墨离起来后,从屋中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后,鼻中又是闻到了一股香味,顿时就来了精神了。
也不待她去寻钟文。
直接跟随着那股香味,入了后厨去了。
好在惠阳楼里的伙计有好些人都见过了墨离了。
要不然,就她这副模样钻进别人的后厨,那可不得闹出大事来。
“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墨离一钻进后厨后,就直奔灶台而去。
而此时的钟文。
耳中传来墨离的声音,也不管不问,任由她去吧。
话说此时的墨门。
一大清晨起来后的墨乙,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小林子,这两天你见过离儿了没有?”墨乙向着一个墨家子弟询问道。
“师祖,我没有见到叔师,师叔不会又跑去石窟那边去玩了吧。”那位叫小林子的墨门子弟赶忙回应道。
“不应该啊,离儿虽说也有在外过夜,可一连两日不着家,这可从来没有过的啊。”墨乙心有不解。
对于自己这个女儿。
他一般都是放任的。
况且,就他这个女儿,天赋佳,可以说放在墨门当中,哪怕是他的父亲都说墨离乃是他墨门千年难遇的良才。
将将二十三岁的年纪,就已是修练到了先天之上三层的境界。
放眼天下。
估计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了。
估计也就钟文,以及慈舤殿的圣女曼清二人了。
如此年纪,又有着如此的境界修为,足见墨离在墨门之内的地位直线上升。
可以说。
在墨门之内,基本没有人会管制墨离。
即便墨离胡闹一通,也没有人会管她。
而这两日里。
身为父亲的墨乙,却是一直未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不得不让他心中多了一丝的担忧。
随即。
墨乙往着自己女儿的一处秘密所在而去。
不久后。
墨乙回来,直奔自己父亲的木屋。
“父亲,离儿不见了,离儿的东西都不见了。”墨乙一到木屋后,心中焦急的向着自己的父亲喊道。
“哦?东西都不见了?不会是离儿搬去石窟那里去了吧?小黑可有在?”墨幽听着墨乙的话,到也没有多少惊慌。
“小黑也不在,离儿断然是不会把她的那些东西搬到石窟那里去的,那里离着我们这里有些距离,而且石窟那里最近下了不少雪,离儿以前也从未在这种时刻去玩耍的。”墨乙心中急的不行。
“那你先去查看一下。”墨幽听后,也没多想。
墨乙虽急,但依然还是听从了自己父亲的话,离开后奔向远方的一处石窟。
当墨乙抵达石窟后,发现并没有墨离的身影,不过到是见到了那头黑虎小黑。
“吼”
当小黑见到墨乙后,很是不爽的向着墨乙吼了一声。
这只黑虎,本就不喜欢墨乙。
每一次见着墨乙都是如此,两眼放着凶光,向着墨乙吼上一声。
“小黑,离儿呢?你可有见到她?离儿两天都不见人影了,你赶紧寻一寻离儿。”墨乙在石窟处仅见到小黑,更别说什么东西了,心下更是着急,向着一黑虎问起话来。
“吼”
小黑又是大吼一声。
不过。
那黑虎到你像是听懂了墨乙的话一般,一个纵跃后,就往着墨乙所来的方向奔去。
不久后。
一人一虎,就在这密林之间纵跃。
回到墨门后不久,黑虎又是闻着味往着墨门之外纵去。
一个时晨后。
黑虎像是知道哪里有机关,哪里没机关,一直到了墨门机关的外围,这才停下。
墨乙一直跟随着黑虎。
当墨乙来到这外围之后,查看了一遍,这才发现有着两个人的踪迹。
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后怕的情愫出来。
两个人的踪迹。
这不就不得让墨乙怀疑两日前所见的钟文了。
而自己的女儿两日不见人影了,心中怀疑起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被钟文给劫走了。
第七百五十八章 墨幽出山隐保护
“父亲,离儿有可能被那小道士给劫走了!”回到墨门的墨乙,向着他的父亲急道。
墨幽一听,顿时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
自己的孙女。
可是代表着墨门的未来。
如果他自己,以及他的兄长到时候去世了。
墨门可就无人可以主掌了。
而当他听到自己儿子说孙女被钟文劫走了,不惊都不稀奇了。
“可当真?”墨幽实在无法想信,自己的孙女,怎么会被那个小道士劫走了。
“父亲,刚才我在外围查看之时,发现有两个人的踪迹,其中就有离儿的,要不是那小道士劫持了离儿,离儿断然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墨乙心中焦急,根本没有多想。
再加上墨乙先入为主的想法,促使他认为他女儿必然是钟文所劫持走的。
墨幽听后,心中动容。
可再回想一下自己儿子之前所讲的话来后,又有所不解道:“你先前不是说离儿的东西都不见了吗?如果那太一门的小道士真要是劫持离儿,离儿断然也不会把她的那些宝贝带走的,走,去看看。”
墨幽随即出了木屋,往着墨离的那处秘密居所走了过去。
说来。
墨离并不喜欢居住于墨门之内。
平日里。
一般都居住于墨门的后山。
那里。
有几棵巨大的树木。
而在那树木之上,墨离自行建了一个小木屋。
而墨离,平日里也都居于那小木屋中。
当然。
墨离的那些宝贝,自然也是放在她的小木屋中,其至连他的祖父也好,还是父亲也罢,在未得同意之前,不得到她的木屋去。
而当下。
墨离的消失,迫使的二人来到了墨离的那处小木屋中。
“看来离儿这是自行离开的啊,也不知道离儿这是要干嘛。”随着墨幽父子二查看后。
发现墨离认为的宝贝一件都不见了,这也使得墨幽心中怀疑自己的孙女,是不是想要去看外面的世界。
而这一次,正好有着那个小道士的前来,直接就尾随着那个小道士离开了这片白山黑水的密林了。
“父亲,我们怎么办,要是离儿出了事,我墨门以后可就……,而且,此事伯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出山的。”墨乙担忧道。
自己的女儿,他当然也是担心的。
只不过。
他更多的担忧,乃是他墨门。
即便墨离的天赋乃是他墨门千年一遇的人物,可他的心思,依然还是挂在墨门之上。
墨乙无子。
同样。
他的那位伯父,即无妻,也无子子嗣。
到了他这一代,也仅有墨离这么一个女儿了。
好在墨离天赋高,这也使得整个墨门,都在皆尽全力培养墨离。
而墨离也够努力,将将二十来年岁年纪,直接步入到了先天之上三层的境界,这也不枉他们的一番培养了。
此时的墨幽。
也在挂心着。
自己最为看中的孙女,突然就离开了,这不得不让他心中担忧。
“咦?这是?”当墨幽环视一遍木屋后,发现木屋的一侧,好像留有什么字迹。
字迹写得潦草,而且还是刻画在木板上。
“看来离儿真的是去外面的世界了,唉,也怪为父一直限制她离开,没让他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迫使得他跟着那小道士离开了,也不知道那小道士会不会加害于离儿。”墨乙看了遍那些字迹后,才知道自己女儿真的跟着那小道士离开了。
墨幽看过字迹后,心有所思道:“应该不会,据传回来的消息,太一门的这个小道士从不乱杀人,杀也是杀一些番邦人,以及一些仇家,好像还从未听闻过,他杀过一些并无关系之人。”
“可我们与那小道士毕竟有一些间隙的,而且,离儿的性子太直,真要是冲撞了,那小道士说不定就把离儿她……”墨乙依然担心。
墨幽也不说话,纵身下了木屋后,回到了墨门。
至于墨离之事。
身为祖父的他,必然是担忧的。
可当下墨门之中,能出去寻找墨离的,除了他就是墨乙了。
“我看这样,那太一门的小道士境界身手超绝,你出去寻找离儿我怕出现一些问题,还是由我去把离儿寻回来吧。”好半天后,墨幽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父亲,你……也好,父亲,辛苦了!”墨乙听后,虽说自己想出去寻自己的女儿回来。
可对于钟文的境界,他着实没有任何的底气。
而自己的父亲,怎么说也是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即便是不敌钟文,也可以安然脱身的。
只不过。
墨乙担心自己父亲这一次出山,会不会遭来三荒人的察觉。
真要是如此的话,他墨门最终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二人各有心思。
可此事甚大。
只得由着墨幽出山了。
至于墨幽的兄长,此时依然还在闭关当中,想出山,也根本无从动身,一切,都得由着墨幽了。
不久后。
墨幽离开了墨门。
而墨乙也与着墨家子弟通了气,更是让人传出消息出去了。
有道是。
老祖出山。
那必然是轰动江湖之上隐于各处的墨家子弟了。
墨幽。
可以说少有离开这片白山黑水。
几十年来如一日一般的在墨门隐居着。
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也有些陌生了。
当他来到机关所在的外围后,那头黑虎依然在那儿等着墨乙。
不过。
当墨幽一到后,黑虎却是老老实实的趴下,就连它那虎头都低了下去,看神情,好像很是惧怕这位墨幽。
“小黑你先回去,我去把离儿寻回来。”墨幽瞧了瞧趴下的黑虎,出声向着黑虎吩咐了一句。
而黑虎真如听得懂话一般,向着墨幽点了点头,几个纵跃之下,就已是消失在那片机关密布的丛林之间了。
片刻之后。
墨幽寻着钟文与墨离离开的踪迹,一直到了营州不远处的山头之上。
“看来,离儿与那小道士的关系好像还挺好,离儿还把自己珍藏的肉都拿了出来。”墨幽闻着空气中还散布着一些味道,小声的说道。
对于自己孙女的情况。
墨幽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自己孙女制作的肉,不要说给陌生人了,连他这位祖父,他都没有吃过几回。
而自己孙女第一次见到一个陌生的小道士,就把自己制作的肉给一个陌生人吃。
可想而知。
在墨幽的心中,都开始有些暗自伤感了。
伤感着自己这个祖父,还比不得一个陌生的小道士。
随后。
墨幽寻着踪迹入了营州城中。
又不知道多久后。
墨幽出了营州城,继续追寻着。
一直到快要到子时时分。
墨幽这才依着二人的踪迹,来到了洛阳城外。
二话不说。
墨幽一个纵身,就已是入了洛阳城去了。
可随着他一入洛阳城后。
钟文与墨离的痕迹,基本也就没有了。
而且。
此刻又是宵禁时间,想要寻个人问话,都难寻到。
话回钟文他们。
本来计划今日离开洛阳的钟文,被墨离缠得没了法子,最终只得留在了洛阳城。
就墨离一大清早起来后,就直奔后厨,把后厨搞得如战场一般的动静。
最终。
惠阳楼闭楼一天,导致所有的厨子,均在为墨离一人做吃食了。
什么好吃的就做什么。
把惠阳楼所有的菜都尝了一遍。
子夜时分。
本该到了要休息的时间。
墨离在天黑之时,却是突然来了兴趣一般,说要自己烹煮食物。
这下更是把惠阳楼的后厨搅得天翻地覆了。
而此时。
一脸黑灰的墨离,正拿着一把铲子,翻动着锅内的菜肴,还一边向着后厨的人员人喊着话,“烧大火,快要熟了。”
后厨当中。
可谓是烟火弥漫。
而后院之中,万东来却是愁眉苦脸似的站在钟文的身边。
惠阳楼闭楼一天,就已是损失了几百贯的生意。
而墨离又在后厨大搞之下,食材,调料等一切东西,又是糟蹋了不少。
让万东来心疼不已。
“算了,让她玩吧,估计她不炒出一盘好菜来,是不会停的,大不了损失一两天的生意了。”钟文对于墨离也是无奈的很。
轰吧,轰不走。
打吧,又不好下手。
况且,钟文本来就对墨离这种直性子的人挺有好感的。
“道长,难道真这样让他玩闹下去,可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损失的可不是一两天生意了,那些调料,徐管家可是每个月都有定量的,到时候,惠阳楼可就要损失不少的。”万东来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没事,待今晚过后,估计她就不会再闹下去了,待我去了长安,会跟徐福说一声的。”钟文不在意的说道。
难道此时要自己进后厨把这疯女人扯出来吗?
如真要是这样,那自己今日可就不要好过了。
而就在此时。
钟文话一说完之时,墨离却是端着一盘菜从后厨直奔后院,大呼小叫的向着钟文喊道:“九首,九首,快尝尝,这是我刚刚学会的一道菜,我刚才尝了,味道真的很好的。”
钟文一听又要尝菜,顿时脸上挂着苦瓜色,随即向着一旁的万东来使了使眼色。
万东来此时却是不敢看钟文,更是不敢看墨离。
钟文最终无奈之下,只得尝一尝墨离刚出锅的菜了。
就在钟文尝菜之际。
墨幽却是闻声后突然而至。
不过。
墨幽并未到惠阳楼,而到了惠阳楼远处的一处楼顶之上。
此处。
正好能瞧见惠阳楼的后院。
“原来离儿真的跟着这个小道士来到了洛阳,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离儿这是在干嘛?”墨幽瞧着自己孙女端着一盘菜,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墨幽见自己孙女无事。
而且与钟文的关系冒似还挺好,随之也不去打扰,更是不去见一见。
没过一会儿之后。
墨幽从那屋顶之上消失不见。
哪怕此时正在苦着脸尝着菜的钟文,都没有发觉墨幽的出现。
第七百五十九章 愤怒纠结之行动
墨离的菜。
那就不叫菜。
完全就是浪费材料,浪费食物,浪费调料。
就钟文都已经是尝怕了。
好在这是最后一道菜了。
钟文也只能苦着脸尝了尝了。
“好,不错。”钟文咽下去后,向着墨离夸赞了一声。
只不过,钟文的心底却是想说,是不与错。
墨离得了钟文的夸赞后,那更是兴趣满满,还把盘中的菜肴纷纷让所有人都尝了一个遍。
哪怕万东来都没有逃过。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不错。
这下,墨离的信心倍增,心中还想畅想着以后回到了墨门,一定要给墨门的人做一次美味不可。
天色越来越深。
钟文最终无法,只得赶紧回到自己的屋中去了。
就连万东来他们也都如此,纷纷逃离。
什么不错啊。
这全是钟文给带的头才昧着良心说的不错。
墨离一人也无法在后厨自行研究了,也只得叹了叹气,回自己的屋中去了。
第二天清晨。
墨离再一次的钻进厨房,开始祸害起那些食材来,以及祸害起惠阳楼所有人来。
而钟文,却是直接挂起了免战牌。
说要静修。
最终。
钟文算是逃得一劫了。
而这一日。
墨幽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夜后,就没有出现过了。
不过。
惠阳楼外不远处,却是多了一处卦摊。
而这处卦摊的摊主,却是一位中老年人。
不过只要仔细发现的话,此中老年人的头发,往着深里去看,就知道他的头发底部,全是白色的。
没错。
此卦摊的摊主,正是那墨幽所装扮的。
墨幽此行为,只是为了隐于暗中,好好保护着他那孙女。
卦摊的生意很少,可以说少得可怜。
这也更中了他墨幽的怀了。
而此时。
远在几百里外的长安城。
自今日朝议结束后,所有的文官们,却是像是商议好一般,聚在皇城之中的某个衙内。
“赵国公,你来说吧,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刚才在朝堂之上,你一句话未说,圣上说要遵照钟少保的话来行事,你到是给句话啊。”一位文官向着长孙无忌大声询问道。
“对啊,赵国公,你到是给句话啊。”
“梁国公,你也说说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儿一直从未入过军中,真要是让他上战场,那不是送上去死吗?”
“梁国公,圣上信重于你,你无论如何,都得让圣上改变此决定啊,这朝堂之事,可不能由着他钟小儿如此行事吧?”
“……”
此时。
衙内众多的文官,不约而同的向着朝中的这些重臣们问道。
就刚才的朝议。
李世民遵从钟文曾经的决定,要把这些文官们的子嗣送上战场。
这个决定。
让众文官们都无法相信,李世民会如此信任钟文,真要把他们的子嗣送上战场去,而且还说要从一个小兵做起。
这一下,可谓是把所有的文官们架在火上烤了。
不管此事是否真能推行。
如真要是这样的话。
他们这些文官们的子嗣,绝对可以说。
有一个死一个的。
除非他们的子嗣早年了学了武艺,或者早先就已是入了军中。
其实。
文官当中,他们也有一些到也把自家的子嗣送到了军中去历练去了,甚至,还有一些都已是做到了校尉之职。
更有甚者。
都已是中郎将了。
就好比房玄龄的儿子,就已是做到了中郎将。
不过说来。
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生来就力气不小,又与一些武人常在一块玩耍。
这不。
学了一些武艺在身,直接由着朝廷授了一个左右卫的中郎将,算是李世民的近臣了。
可不是所有的文官们,都能像房家一样,有着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以及功劳,可以封妻荫子的。
其实。
在武将当中。
也有一些武将选择自家的子嗣走文臣一系的。
但在武将一系人员当中,这样的选择,却是比较少的。
可今日李世民在朝堂之上的那一番话,把所有文官一系的人都给搅动了,心中都害怕此令真要是施行的话,他们的各家可就真的要绝种了。
说来。
钟文当是在朝堂之上放下这番话。
一来,此想法必然是有着他自己的不快造成的。
二来,也是为了杜绝在几十年后,或者百年之后类似于安禄山反唐之举。
三来,也是为了打压文官。
钟文是一个直性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行事做风,也都是直来直去。
对于他所说的这番话,钟文也从来就不去计较唐国真要施行这样的政策会如何。
就好比此时。
众文官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全部聚集在此商议着对策。
就连宫中的李世民。
此时也是头疼的不行。
“二郎,我看九首此法可行,只不过你得有章程才行,要不然,到时候真要是那些文臣们的子嗣上了战场,真要是死了,那我唐国可就真要乱起来了。我觉得你可以先建制一个少营,由着这些文臣们的子嗣进入后训练,这样也可以降低死亡。”长孙皇后瞧着自己丈夫此时头疼不已之时,开口建议道。
“我也有想过,就怕九首有什么想法。前段时间,九首已是对我有所猜疑了,而且,我还发现九首好像去见了什么人,就连我去向李山问话,李山都言语不详。我猜九首所见的那人,肯定是前太子的什么人。”李世民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一眼,最终选择告诉自己妻子这几日以来他所得到的消息。
“什么?九首去见过那些人了?九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当下我唐国的处境还不够坏吗?九首难道真有心?”长孙皇后一听之下,心中也是急道。
“我也不知道九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前日把所有官职爵位辞去,估计是对我有所猜疑后,才带了一个女子去见了那些人,希望九首此举不是针对于我吧。”李世民心中很是无奈。
对于前些时日他从一些暗卫那里得来的消息,知道钟文通过信鸽去了某地见过些什么人。
可对于钟文所见的人是何人,李世民也不知道。
至于暗卫。
自然是百骑司中的人了。
只不过。
这些百骑司中的暗卫,那可以说基本都是他李世民的旧部了。
百骑司人员过多,一直由着李山在掌管着。
可身为皇帝的李世民,自然是不会完全由着李山一人来掌控着百骑司的。
所以。
百骑司当中,也有着好一部分的暗卫。
要不然。
他李世民断然是不可能知道钟文与李山还去见过什么人。
“二郎,看来,你还真的要去见一见太叔祖了,最好尽快去见一见太叔祖,只有太叔祖,才能阻止九首。”长孙皇后听,心中忧虑不已。
自己丈夫打下的江山,她可不希望就这么拱手于人。
可她并不知道。
钟文一来不会颠覆唐国。
二来更是不会帮助李复。
当下的唐国乃是多事之秋。
稍有一不小心,就会大乱。
钟文可不希望唐国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的。
即便有些小动乱,钟文也能以一己之力平息。
哪怕唐国边境之事,钟文说不定也能以一己之力平息。
可钟文不想唐国乱。
但那些文官们却不是这般所想的。
此时。
众文官们对于钟文恨到了天顶之上了。
同时,也商议了好半天。
也纠结了好半天。
最终。
他们终于是有了一个共同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
就是把钟文从神坛之上拉下来,哪怕不惜长安城大乱,或者唐国大乱,也要把钟文从神坛之上拉下来。
“诸位,今日之事,切记要保密,无论如何,今日我等所议之事,不得传出去任何风声,否则,我们可就要大难临头了。”最后,长孙无忌向着众人小声的告诫道。
“赵国公你放心,这可是关乎我等之事,我们断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是啊,此事我们谁要是敢说出去,谁也没好活。”
“……”
对于他们的决定。
那可是关乎生死了。
对于是不是关乎生死。
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而随着文官们商议结束之后,随之各自离开。
此时的宫中。
李世民得了自己妻子的话后,二话不说,就已是开始准备了。
当下唐国边境,已是平息了下来。
虽说边境的军队还未撤离,但圣旨已是传出去了。
估计再过些日子。
各武将带领的军队该回各府的回各府,该回京的回京。
第二日。
宫中突然传出话来,朝议暂由太子引领,卢国公程咬金监朝。
宫中突然传出这么一个消息出来后,所有的文官们,像是疯了一般涌向宫城而去。
“李统领,我等有要事面见圣上,还请放行。”长孙无忌算是第一批得到消息的人了。
此时的他,正站在承天门前,向着李山诉求着要去见一见李世民。
“赵国公,圣上有旨,两月内,所有人除了朝议之外,一切人等不得入宫,哪怕去面见皇后,也不允许,请回吧!”李山虽不明李世民为何会有此决定,但得了指示的他,自然是会守着宫城的了。
至于眼前的这些文官们如何,他一概不会管。
他的职责,就是守着宫城。
“李统领,我等真有天大的要事需要面见圣上,请前去向圣上回禀一声吧。”房玄龄也着急似火了。
而此时的李山,却是不开一言,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所有的禁军,纷纷站在承天门前,一副谁要敢上前,那就是找死的面容之色。
所有的文官们,心思基本都一样。
他们昨日的商议。
经今日宫中所传出来的消息,直接把他们的计划给打破了。
这不得不让他们想第一时间面圣。
更有甚者,都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些人当中,是不是有人向圣上告密了。
众文官们,可以说各怀鬼胎。
第七百六十章 前往龙泉离洛阳
文官们入不了宫。
甚至连长孙无忌想入宫去见一见自己的妹妹,都不得入内。
这让长孙无忌也好,还是各文官重臣也罢,均是望洋兴叹。
把他们昨日商议好的决定,胎死于腹中。
谁也不知道李世民怎么了,也不知道李世民这是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太子主持朝议,卢国公监朝。
这样的事情,可从未有过。
让一个武将监朝,估计可以说是开了唐国有史以来的先河了。
以往历朝历代。
国君离京,哪一次不是文官监国?
而今。
却是变了风向了。
这让所有的文官们,冒似都开始有些后怕了起来了。
众人纷纷猜测,圣上这是不是要对他们真的下手了。
论狠。
这些文官们,哪一个不知道当今的圣上心狠手辣的。
连自己兄弟,以及兄弟的子嗣都一刀一刀的给咔嚓了,就凭他们这些文官们,又有谁能抵得住呢。
而且。
所有的兵马权力,全握在人家的手中,他们连翻个小浪都翻不起来。
再加上现在唐国所有的兵马,皆已还在边境。
长安城,除了卢国公程咬金在,所有的武将均不在长安。
他们即便想联合,都寻不到人联合了。
众文官只能无奈的离开宫城门口,各自返回各衙,或者返自己的府上去。
而不久后。
宫中又传来消息。
朝议暂罢三日。
对于这样的一个消息,估计这些文官们心里基本都已是有数了。
整个长安城。
估计高兴的除了太子李承乾之外,莫过于卢国公程咬金了。
太子李承乾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主持朝议,这可以说是相当于监国了。
虽还有一位国公在监朝。
但国公必然是不可能大过太子的,所以,表面上是由着他李承乾主持朝议,但实际上就是太子监国了。
而卢国公程咬金,这一日里,可谓是连浮了好几大白,在自己府中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程咬金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知道的,都明白程咬金这是高兴的表现罢了。
当夜。
宫中奔出几架普通的马车,以及一些随行之人。
马车之上,自然是当今的圣上李世民了。
当然。
王内侍也在其中。
连夜从宫中离开,又连夜从长安城西门出城。
除了程咬金知道当今圣上离开之外,也就只有宫中的少数几个人员了。
“圣上,我们已是出了长安城了,如我们快马加鞭前往龙泉观,需要七八日的行程,如果路途难行的话,有可能需要十二日左右。”随行于李世民车架一旁的一位内侍,小声的向着李世民言道。
虽天黑,而且还下着雪。
路途本就难行,可李世民亦然绝然要前往利州龙泉观。
可想而知。
李世民心有多急了。
“让大家小心一些。”李世民到也没想太多的事情,他只想快一点赶到龙泉观。
那内侍得了话后,开始催促了起来。
至于王重,却是隐于李世民前面的一架马车之内。
圣上出行,怎么着也得需要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陪护的,况且还是那么远的地方。
宫中。
也只留有李山和受伤的影子了。
影子将养了这些日子。
伤也渐好了起来。
但却是不易动武。
毕竟,伤的乃是任脉,真要是动起武来,说不定就造成了二次伤了,想要再恢复,那这时间估计就得增加不少了。
所以。
此次随行的,也只有王重一人了。
影子到是想陪护着李世民一起前往龙泉观,但被李世民劝阻住了。
一行上百人。
可以说,这上百人的队伍当中。
除了几个随从没有武艺之外。
这些人当中,最差的也是小成境界。
大成境界的也有不少,但后天境的,却是占了绝大部分。
圆满境的,一个都没有。
这些人员,基本都是从宫中的亲卫,禁卫,以及左右卫还有武侯当中挑选出来的。
同时,也是各大门派送入宫中的弟子。
论忠心。
这些人比起文官武将来,那可就要忠心多了。
一连数日。
李世民他们终于是度过了大散关。
而这几日里。
钟文一直居于洛阳。
钟文到是想早点回长安,可被那疯女人墨离给闹得实在脱不开身,只得天天静修。
好在这些日子里以来。
墨离的最大兴趣就是做菜,做菜。
万东来为了不影响惠阳楼的生意,还特意给墨离弄了一间小灶房出来,为的就是让墨离自行在那间小灶房里闹腾。
“你,你过来尝尝我这道菜,我刚才尝过了,很好吃。”某日午时,墨离端着一盘不知名的玩意,从小灶房中出来,向着一个路过的伙计喊道。
而那名伙计一听之后,顿时就苦着脸。
他深知。
墨离所做的菜,除了不会毒死人之外,只要一盘菜下肚,那绝对会让他恶心一日。
更有甚者,还会上吐下泄的。
“怎么?我做的菜你不想吃吗?你要是不吃,我可就要把你绑起来灌进去了。”墨离见那伙计好像很是不情愿似的,一脸不高兴的奔了过去,扯住那伙计的衣领。
“吃,吃,我吃。”那伙计可不敢跟墨离叫板。
就连自己东家道长都不敢与眼前的这位疯女人叫板,他就更不敢了。
苦着脸把墨离手中的这盘菜吃下肚后,墨离还不忘向那伙计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比起昨天来如何?是不是有长进?”
墨离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所烹制的菜肴味道了。
可墨离根本没有那天赋。
不要说天赋了,墨离每一次做菜,总是以自己的想法来炒制,更或者本身就有着先入为主的想法在其中。
所以。
墨离所烹制的菜肴,那叫一个难吃。
别人说的,她也不听。
这不。
此时的伙计,忍着恶心感,连忙点头道:“好吃,好吃,就是……不行了,小娘子,我得去吐一会。”
伙计实在忍不住了,急忙奔向远处的茅房去了。
“哼,有这么难吃吗?我怎么觉得很好吃呢?看来是我下的料不对,一会我得多下点料。”墨离见那伙计又如前几日那般,恨恨的哼了一声后,转身回到她的小灶房去了。
对此。
一直关在自己屋中的钟文。
基本无视墨离的这种行为了。
第二日。
钟文终于是从他的屋中走了出来,叫住再一次要奔进小灶房中的墨离,“墨离,是不是该走了,我们在洛阳已经好几天时间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长安看看吗?”
“不行,我得把菜做好,以后我就可以给我爹和祖父做好吃的菜肴。”墨离不想走。
她的心思,也着实不错。
说来。
对于墨离这种性情的人,也着实最适合习武。
专注于一件事情,一直想做到最好。
就好比习武之时,所有的精力,都专注于习武上去了,别的事情,根本无法影响到她。
这与做菜是一回事。
“做菜之事,你到了长安也是可以的,况且你都把惠阳楼上上下下都祸害了一遍了,难道还不够吗?先放一放吧,先去长安,待到了长安,我让徐福找个人专来教你。”钟文实在不想在洛阳耗下去了。
墨离思虑了一会儿后,无奈的望了望属于她的小灶房,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出发去长安吗?”
“嗯,你赶紧换一身衣裳,万东来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要再穿你那身兽衣了,另外,你那个大包袱一会直接放在马车上,一会我们坐马车去长安。”钟文说完后就去寻万东来去了。
墨离随即又是钻进自己的小灶房,把万东来给他准备的那些调料,一样不少的全给带走。
如果万东来瞧见此情景的话,也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惠阳楼也好,还是惠洛楼也罢。
所有的调料,那可是都有数的。
而且。
每一天惠阳楼需要炒制多少菜肴,都会精心计算调料的多少,这也是为了杜绝有人偷偷私藏一些调料。
其实。
这样的管理,全部来自于徐福。
徐福深知调料的重要性,为此调料每个月给各酒楼下放一些,所有的管控权,皆在徐福的手中。
而这几日的墨离。
那调料用的,都已经把惠阳楼的都快糟蹋完了。
为此,惠阳楼的调料,只能暂时从惠洛楼那边调用了。
好在早已是写信去了长安,要不然,过几天,两家酒楼也就不用开张了,直接关门歇业了。
墨离依然背着一个大包袱。
不过身上的兽衣,到是换成了当下女子所穿的衣裳。
就连头发都给整理了一遍,让等在酒楼外的钟文乍一看,发现墨离长得还真不赖。
“走啊,你看我干嘛啊?”墨离把大包袱直接丢上马车,向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钟文喊了一声。
“走,走。”钟文反应过来后,直接坐在马车的前头,与着车夫一起。
至于墨离,自然是坐在马车之内了。
不过。
墨离冒似不走寻常路,又直接跳下马车,坐在马车前头的另一侧。
而此时。
惠阳楼不远处的那个卦摊摊主墨幽,见到自己孙女如此,甚是觉得女大不中留了。
这几日里。
墨幽不管是下雪也好,还是刮风也罢,从来不曾间断过出摊。
墨幽只是想好好护着他的孙女。
而今日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孙女从那间酒楼里出来了,可出来后的样子以及行为,着实让墨幽大叹感怀。
墨离从未穿过正经的衣裳,一直以兽衣着身。
而墨门子弟,居于白山黑水之间,基本都是如此。
除了需要离开墨门的子弟之外。
墨幽看着自己孙女与着钟文有说有笑的随着马车离去后,片刻之间,墨幽也收起了卦摊。
不久后。
当钟文他们已是从洛阳城离开后,墨幽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马车后方二里之外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初到利州大见闻
“离儿怎会如此信任这个小道士?”跟随在其后的墨幽,实在搞不懂自己孙女为何会跟随着这么一个陌生的小道士从墨门离开。
而且。
还又在一家酒楼待了数日。
现在,又跟着这么一个陌生的小道士坐在一架马车上有说有笑的。
这一切,都让墨幽实在搞不懂自己这个孙女了。
自己孙女在墨门之时。
虽不常与她聊天。
但在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女,这一眨眼之间,却是成了这个样子,这不得不让墨幽暗叹着女大不中留的话来。
一路相随。
前方的马车前头。
墨离时不时的向着钟文问着一些话。
钟文也时不时的回应着。
天气虽寒冷。
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根本不是一个事。
反到是赶车的车夫,却是冷的直打哆嗦。
车夫是惠阳楼的车夫。
平日里。
他都奔忙于长安与洛阳之间。
有时会遇上些货物,或者从长安带回一些东西至洛阳。
对于墨离向着钟文所问的话,车夫听着像是一个小孩在向着一些大人问一些常识问道。
就好比此时。
墨离就向着钟文问着洛阳到长安有多远,一天能不能赶到长安这样的话来。
这样的话,听在车夫的耳中。
就如一个小娃问话一般。
只要稍有常识的人,或者经常出远门人来说。
从洛阳赶到长安,少说也得十来天的时间。
如果放在平时,官道稍好一些,到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可当下又是冬季,雪花飞舞的季节,想要快,都有些难了。
本来。
钟文想着带着墨离两人直接去往长安的。
可一想到墨离背着一个大包袱出现,钟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了。
而此时。
惠阳楼中,万东来却是站在小灶房中长叹着气。
“这女子,真是,唉……”万东来看着空无一物的灶台,真心有些无语了。
万东来着实没想到,墨离会把小灶房给她用的调料之类的东西一扫而空,甚至连食用油都不剩。
最让万东来无语的,墨离连打火石都给带走了。
小小打火石。
本来就是常物,几文钱一对,都可以使用上一年的了。
就这样的小物件,都没有放过。
那可就别想小灶房中的其他的东西了。
一连数日。
某日午时的利州码头之上。
从上游却是行了十数艘船只。
“主家,这里就是利州了,今日是居住于利州,还是直接去龙泉观?”王内侍迎着李世民下了船,向着李世民言道。
而此时的利州码头。
可不止李世民他们这几条船只,而是有着不下于上百艘船只停靠于两边,一眼都望不到头一般。
其中。
不乏有着利州商团的船只,也有其他州所来的船只。
“一路急赶,大家也都稍有些累了,今日就在利州城中居住一晚吧。”李世民看着码头络绎不绝的客商,心中也在感叹着利州码头的繁华。
片刻后。
所有人都已是下了船只。
李世民他们所乘的船只,只是一些普通的民用船。
他们此行,可不会惊动任何地方官府。
哪怕他们到了上游的黄花县之时,他们也没有与任何官员有任何的接触。
李世民他们此行,为的就是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晚上从宫中出来。
而王内侍称呼李世民为主家。
自然是李世民吩咐的了。
同样。
这也是为了避免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之事。
随着李世民他们上百人一入利州城后。
发现此时的利州城,依然人满为患,叫卖声不绝。
街道两旁,有着不少的商客穿于各店铺之中。
议价的,议事的,看货的等等。
而且。
利州城中,更有不少的番邦人。
当然。
这些番邦人,基本还是以西域那边的国度人员为多。
王内侍瞧着李世民有些惊呀的神情,笑着与李世民解释道:“主家,利州这几年的变化,连我都快有些不认识了。据臣所闻,这一切,均是出自于九首之手。”
李世民点了点头。
其实。
李世民一直就在关注着利州的情况。
每一个月,都有着百骑司送往他手中关于利州的消息。
可这些年来。
李世民一直都是从字里行间知道关于利州的情况。
可真实却是没有瞧过。
而这一次。
他真正的瞧见了利州的面貌,比起那些字眼来,来得更为直接,更为震憾。
“喂,你们的马匹,需要寄养在城外,为何往着城中牵来?罚款五十文。”正当李世民错谔之际,两名衙差奔了过来指责着他们牵着马入了利州城。
而当那两名衙差出现之际,早已是散在周边的亲卫们,就像如临大敌一般。
衙差的身上,可是带有武器的。
这不得不让他们紧张。
李世民见两名衙差过来,听着他们的话后,顿生不解。
在长安城,虽说普通马匹不能随意在长安城行走,但只要是战马,或者官员等的马匹,是可以行走的。
可在利州城。
不要说马匹了。
就连任何的牲畜都不得入内。
这是利州城的规矩,也是创造卫生条件的规矩。
“那我等的马匹该如何处置呢?利州又为何不让马匹进城呢?”李世民虽不解,但依然想知道其中的原故。
“你们不会是外地来的吧?刚才你们进城之时,难道没有看城外的通告吗?所有马匹,一律不得入城,只能寄管于城外的牲畜栏中,先交罚款钱。”衙差可不会管对方是何人,也不会在意对方是何人,他的责职,就是巡街,有违利州新律的,一概至止。
当然,罚款也是他们职责的权限之一。
李世民听后,看了看王内侍。
王内侍点了点头,随即向着两位衙差说道:“我等第一次前来利州,着实不知利州的规矩,我们这就把马匹寄于城外去。”
王内侍都说话了,李世民身后的一位随从,立马走上前去,交了五十文罚款的钱。
“给,这是你们的收条,如有任何疑问,可到州府衙询问,切记,马匹不得入城,如马车一定要入城的话,一定要向城外的牲畜管制员要一个粪兜子。”衙差收了钱,还给李世民他们开了一张收条。
随着两名衙差看着马匹牵出了城后,转身离去。
而当李世民看着收条后,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一张罚款的收条,让李世民发现这利州城的卫生,着实干净的比长安城还要好。
不久后。
李世民一行人包了一间若大的客舍,把所有居于这家客舍的客人全部赶了出去。
不过。
钱嘛,自然是要赔付的。
客舍的东家,一般也不会说什么。
况且。
眼前的这些客人,出手又大方的很,只要赔付其他客人的钱到了位,没有怨声,衙差基本也不会再来过问的。
“王重,陪我出去走走看看。”在客舍当中无聊的李世民,觉得第一次来到利州,怎么着也要好发看看利州。
看看这个利州到底好到什么程度,看看利州是不是真跟百骑司传给他的那些消息一样。
就刚才他所见闻的,也只是一条街道之相罢了。
其他的,他却是一概不知。
甚至,李世民还想着去县衙看看,去州府衙看看呢。
只不过为了隐瞒身份,这衙门他暂时却是不想去了。
“好的,主家。其他人等,自行散出去。”王内侍得了李世民的话,恭敬的回应,并向着那些亲卫们交待了一句。
片刻后。
所有的亲卫,各自出了客舍,散布于利州各处。
好在他们身上手中没有带武器,要不然,衙差们必然会前来盘查的。
不过。
他们手中没有武器,可这身上,袖里,却是藏着武器的。
圣上出行,他们绝不可能不带武器在身的。
哪怕圣上属于微服私访,那也得如此。
王内侍陪着李世民从客舍出来,店家看着二人像是贵人姿态,在他们出门之前,还特意叮嘱了一声。“二位客官,如在利州碰到什么事了,记得大声呼救,到时候必有衙差在第一时间前去搭救的。”
李世民闻话后不解,“难道利州还有人行不轨之事吗?”
“这位客官有所不知,我利州虽说并没有什么不轨之事,可这番邦人多,再加上总会出现一些小偷小摸之人的,只要你们大声呼救了,衙差必然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店家笑着回道。
带着不解的李世民,也不再多问,往着利州主街行了过去。
虽说利州地处偏远之地。
可依然止不住一些商贾前来进货等等。
而这食盐,就是他们最为中意的东西了。
各种的马车,或者驴牛车等等。
一车车的从利州东北角的盐库中出来。
看得李世民眼睛都直了。
食盐。
李世民当然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这些雪盐乃是出自于西域恰卡。
朝廷虽分有一部分,但大部分的雪盐,都是在长安,以及洛阳等诸重城售卖的。
而这利州,却是成了雪盐批发地了,这让李世民瞧见这么多的雪盐从这里运走,让他倍感无奈。
当年。
钟文组建利州商团之时,就从利州弄去不少货物到长安售卖。
而后又是组建了运输队,从恰卡运送雪盐回利州,在利州建立了一个雪盐发售库。
这也迫使得王家也好,还是朝廷的盐场收益,越来越低。
可以说。
南方有一半的食盐,都出自于利州。
如此大的利益,李世民心中不无奈都不行。
不过好在有着扶桑银子的收入,这也就使得李世民心中安然了一些了。
“那里是?”当李世民行至南城门口附近之时,瞧见南城城外有着成千上万人在那儿之时,心中好奇不已。
“你们是第一次来利州吧?那里是我利州商贸场,只要你想要的,那里基本都能买到,哪怕是番邦人的东西,那里都有。”此时,一位利州城的百姓,听见李世民的一声后,笑着解释了一句。
第七百六十二章 方到龙泉言皇权
利州商贸场。
可以说是利州的一绝了。
这个商贸场,可以说是钟文提议建起来的。
不过,却是花了不少的钱。
所修建的建筑,与长安西市却是不一样。
属于一个类似于当下乡下镇乡的集市一样,建得高,也广大。
全部用高大的木料所建制而成的。
当然。
每一个摊位,却是用石料建制的。
就整个利州商贸场,摊位总计近两千个。
每日里。
这近两千个摊位,总能迎来上数千的商客,以及利州的百姓。
这些摊位。
有卖吃食的,也有卖菜的,肉的,等等一切只要你能想到的,在这商贸场中,你都能瞧见。
而商贸场中,也有着不少的衙差在巡查着。
毕竟。
这里人口众多,总会发生一些口角打斗的事件发生。
当然,更是少不了小偷小摸这样的行为。
可如果被抓住了。
那不好意思,小偷会直接送往利州附近的石料开采场干活,干满半年为止你才会被放走。
至于到了石料场如何。
可想而知,这就是去牢改的。
条件就不用想有多好了,没弄死在石料场,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至于石料场。
那里基本上都是这些人,有着统军府在看押着。
一来,能解决石料开采人员的问题。
二来,也能把这些犯了事的人员扔进去进行改造。
三来,还能省工钱不是。
此时的李世民,闻话后着实有些不解。
不解的是利州城外何时兴建起了这么一个地方。
而从利州传回给他的信中,却是没有提到这一点,这让李世民除了不解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其实。
这个利州商贸场,本来就建在城外。
再者。
商贸场这才开始营业不到一个月。
百骑司的人员,当初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建起来干嘛用,想着等知道后再上禀。
这不。
李世民来到了利州,正好与百骑司的消息打了个错身了。
“这位老丈,这个商贸场开了多久啊?是不是类似于杂货铺一样的存在啊?”李世民好奇的向着那位向他解说的老丈问道。
“看来你们还真是第一次来利州了,你说的不错,这个商贸场啊,正是类似于杂货铺一样的存在,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在商贸场里买到。同样,只要你有货物要卖,你只需要交上一些租摊位的费用,你就可以入驻其中售卖你的东西了。”老丈解释一句后,直接往着商贸场进去了。
他可不是来替李世民解说的,人家是过来买菜的。
“主家,这么多人,我看还是先别入内了。”王内侍看着这么多的人头攒头的场景,怕李世民进入到这商贸场内后发生什么意外。
“无妨,我看着这些人都是普通人,进去看看吧。”李世民哪会止住他那好奇之心。
话一说完后,李世民就往着商贸场内行去了。
随着李世民一进入商贸场后,发现真如那老丈所言一般,到处都是叫卖之声。
比之他从码头那儿进入利州城所见所闻来得更为猛烈。
各色各样的货物,比之长安城的西市虽有些不足,但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一路走走看看。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
李世民与王内侍二人这才从人群之中齐了出来。
“王重,看来让九首做这个利州的刺史,真是做对了啊。真没想到,如此一个偏远之下州,却是在他的营造之下,达到了如此之境地,比起一些上州来说,都要好太多了。”李世民逛过商贸场后,一副感慨的样子。
“主家,九首乃是道人,道人的主旨是为民谋福祉,而九首更甚。九首虽为利州刺史没多少年,可却是把利州营造成了比那些南方州府都要好的面貌来,想来,九首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吧。”王内侍也是感叹不已。
如此这样的一个商贸场,除了长安城的西市可比,其他的州府基本无法相之比较了。
李世民闻话后,也不再作声,径直转身回了城。
随后。
二人又是逛了一遍东城,以及北城。
所有一切看下来之后。
李世民心中越发的感慨。
当夜色来临后。
李世民坐在客舍大堂内,正准备进食晚膳之时,客舍的店家却是走了过来道:“客官,今日我利州有一场火舞秀,在北城广场,如客官想去看的话,在食用过晚饭后可自行前去,去早了的话,还可以寻个好位置。”
“哦?何为火舞秀啊?”李世民不解。
“这可是我利州独特仪式,说来也是我利州的一些非我汉民的一种仪式,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如你去了火舞秀场去,那里有通告,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只要客官一看便知了。”店家笑着说完后,就离去了。
而店家的话,更是让李世民心中不解了。
他这一生的不解。
估计全在利州了。
李世民不好热闹。
对于利州这场火舞秀,他没有去观看,到是派了几个亲卫去了。
当那些亲卫回来报回报,李世民也随之明白了这火舞秀是为何了。
“民族多团结,减纷争,让火舞成为一场其他民族给汉民们的演示,让汉民们了解其他民族的一些文化,这火舞秀,也不知道是出自于谁之手。”李世民闻由后,小声的说着话。
说来。
火舞秀,本来就是利州府衙为其他民族举办的。
同时,也让番邦人,以及其他的一些汉民观看的。
一来是为了减少民族之间的纷争。
二来也是为了宣扬其他的民族的一些习俗文化等等。
不过。
这样的火舞秀不多,偶尔才会有那么一场,毕竟,还有着其他民族的演示,也不是每一场都是火舞秀。
而这样的火舞秀,并非出自钟文之手。
而是出自于利州别驾郑之之手。
自打郑之真正的开始为民办事起,郑之这个别驾,就真像找到了自己的责任一般。
与着其他的官员一道,下乡调研,为民解忧。
所以,这才有了这样的一场关于民族的火舞秀。
一夜过去。
第二日清晨。
李世民他们一行人出了客舍,坐上兜了粪兜子的马车,往着利州城北而去。
李世民昨日对于利州的所见所闻。
虽震惊不已。
可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看一看利州,而是去往龙泉观的。
随着他们出了利州北门之后。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们这一行人才将将赶到了龙泉村远处的那个山头之上。
“圣上,是否要派人前去龙泉观通报一声?”此进,一个内侍走近马车,向着马车内的李世民打问道。
“也好。”李世民应了一声。
不久后。
一行人来到了龙泉观外。
而此时。
早已是得到了消息的李道陵,带着观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部站在龙泉观外迎接着。
而这几十号人。
除了龙泉观的道人之外,其道人各家中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全部在此了。
至于理竺他们,以及漫清二人。
他们自然是不会出现在此这些人当中了。
“恭迎圣上驾临龙泉观。”当李世民从马车上下来后,李道陵带着那几十号人立马行起礼来了。
“太叔祖,快快起身,二郎向您行礼了。”李世民打见到李道陵向他行礼,就赶忙奔了过去扶着李道陵。
依着规制来说。
李道陵向着李世民这个圣上行礼,也不为过。
可李世民此时所穿的乃是普通的衣裳,并未着常服。
再依着常制来说,李世民是以晚辈的身份前来的,所以,李世民断然是不敢受李道陵的礼的。
“不错,有模有样了,以后我唐国的未来,可就都在二郎的心头了,要好生做这个皇帝,切莫让百姓受苦啊。”李道陵被李世民一扶之下,看了看眼前的李世民,笑了笑说道。
至此。
在场所有人,这才知道,李道陵的真实身份,乃是当今圣上,唐国的皇帝李世民的太叔祖。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
“是,太叔祖教导的是,二郎谨记于心中。”李世民笑了笑回道。
随之。
李道陵迎着李世民数人入了观内。
至于那些亲卫们,却是只得留于观外了。
李世民的道来。
把龙泉观的日常作息全给打乱了。
这也使得众人都胆战心惊的,但同时心里又期望着能在当今圣上面前露露脸什么的。
不久后。
李世民与着李道陵坐在屋中,二人相对而坐。
李道陵在听了李世民向他所说的话后,一直默不作声。
对于当今的圣上李世民突然来到在龙泉观。
李道陵一开始还有些不解与好奇。
可当李世民与他说了关于长安之事,以及他话外之音后,李道陵也就明白了李世民前来龙泉观的原由了。
而此时,李道陵长叹了一声后,向着李世民言道:“唉!!!二郎,我已是知道你来龙泉观之意了,不过九首目前还未回来,你所言之事,我相信九首断然是不会去做的。九首乃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九首是何种人,我比你更为清楚。”
“九首说来挺爱偷懒的,只不过因为师门之事,九首想偷懒也一直未得成,而你怀疑九首藏有心思,看来是你想多了,我的弟子我最是清楚不过了。况且,师门之事,在九首的心头之上放得比皇权更重,你猜疑九首有心想要取代你做皇帝,我看你是小看了九首了。”
李道陵这番话,让李世民顿觉有些难堪。
虽说李世民刚才与李道陵所言之事,并没有指明。
可在李道陵这里,却是一言就道破了他李世民的心思。
更是直接说自己的弟子绝无想要取代他。
可李世民心中依然担忧。
对于一个武力值能随意临驾于他的头上之人,李世民又无法掌控的话,他心中断然是会产生一些猜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