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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全文阅读

作者:流连山竹     唐朝第一道士txt下载     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四十八章 封路闹出大事来

    “小丫头,你在这里喊什么,要是把我家小郎君给吓着了,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一汉子急忙奔至被拦着的小花面前,大声训斥道。

    本来,那汉子到是想给小花一耳光,但看到小花穿着光鲜,再加上小花还是个小娘子,也就一改之前的念头,忍住被涂管家骂的份,训斥一声就算了。

    “你又是谁,你们封了我们的路,我当然要喊了,如果你们不把这路给解了,我就告到皇后那里去,哼!”小花见来者如此气势凶凶,更是气了。

    “小丫头,赶紧退去,别再这里叫喊了,皇后也不是你这小丫头能见着的,去去去,把她给我轰走。”那汉子也是头疼。

    打也不好意思打,他自恃自己是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为难一个小丫头,真要是打了的话,他的脸上总感觉无光,只得向着那几个将士吩咐着。

    那几个将士赶紧拿着武器,准备对小花进行驱赶。

    “你们要是赶动我,我定要把你们打趴下不可。”此时,小花见那几个将士准备来驱赶她,心中开始怒了。

    这路都被封了,人都过不去,还要被驱赶,这哪里是什么长安城嘛,这就像是某个地主恶霸的家嘛。

    而且,小花也不怕被这些将士们驱赶,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谁要驱赶她,那么她就真要动手打人了。

    那几个将士也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小娘子。

    不过,他们只能听令行事,毕竟,他们也只是那石楼县公家的家将私兵,至于长安城的武侯,到是也有,不多,却不在这边。

    那几名将士看着小花,怒视道:“小丫头,赶紧离去,莫要让我们用强了。”

    而此时,站在后面的一大群人,看着小花如此的要强,非得要跟这些将士们争什么,看着这些将士们手中的武器,赶紧往后退去。

    他们只是长安城的百姓,可不敢跟这些勋贵家的家将私兵们有什么冲突,真要是被打了,那也只是白打。

    就连帮着小花说上几句话的人都没有,眼看着这几个将士围了过来,准备驱赶小花。

    可他们依然无动于衷,往着后面退去,使得后面挤过来的人群都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此时的小花,顶着脑袋,怒视着那几个将士吼道:“你敢用强看看,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小花是谁,小花可是一个小霸王的存在了。

    真要是被人用强了,那必然会还手的,哪怕对方是个什么将士,小花可不会去管这些。

    “小丫头,我再次警告你,退后!”那为首的将士已然被小花的状态搞得头疼不已。

    如他心中所想,不好真的下手用强。

    可是,不用强吧,后面远处还有人看着他们,他心里也怕被责罚。

    “我说,你们到底在干嘛,怎么还在这里吵,把不相干的人给我轰走,小郎君要过来,要是把小郎君给吓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此时,那位涂管家见这边依然还在吵闹不休,小跑着过来指着那几个将士骂道。

    “涂管家,这个小丫头很难缠,轰都轰不走。”那为首的将士赶忙向那涂管家诉苦。

    “一个小丫头罢了,轰走就行了,真要是不走,打到她走为止。”涂管家见不远处瞪着双眼的一个小丫头,根本也没往心里去。

    可就在那涂管家的话一落,远处石楼县公家的小郎君也往着这边跑来了,眼里满是好奇。

    “快走,再不走,我们可就真要打你了。”那为首的将士得了涂管家的指示,拿着一杆长枪,往着小花戳来。

    不过,他的这一戳,本来只是虚晃一枪,为的只是想把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给赶走罢了。

    可是,就在他那一晃一戳之间,小花的身形却是动了。

    此刻的小花,双手一转,握上来袭之枪,用力一转,长枪就从那将士手中脱离,直接到了小花的手中。

    而那将士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还敢抢夺他的长枪。

    且还是一把就夺了过去,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手中的长枪就不见了踪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

    可是,他的心中却是有着一万句沃曹。

    反观小花身后不远处的那群百姓,也愣是没反应过来。

    也如同那将士一般,傻愣愣的看着一个小丫头抢夺了一个将士手中的长枪,这在他们的眼中,那是要闹事啊。

    “哼,敢打我,看我不打趴下你,我就不叫钟藜!”小花长枪在手,双眼冒火,火中带怒。

    小花是真的怒了,而且怒火很大,是那种很难浇灭的怒火。

    小花从未想过,在这长安城中,还有人敢对她用枪。

    曾经,打遍长安县里坊无敌手的小花,在面对任何小子之时,都是一副随意的状态。

    而此时,小花却是正视了起来,因为,小花怒了。

    随即,小花双手握住长枪,用力横扫,往着那将士腰间扫去。

    “砰”的一声,那将士就被小花一枪横扫在腰间,顿时把那将士直接给砸出几步之远,倒在地上。

    随着那将士被小花一枪用力横扫倒地之后。

    顿时把周边远处的人,还有就近的人,甚至围观的百姓,全给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有头如此大的力量,把一个成年的汉子一枪就砸倒在地,而且还是数步之距。

    要是换一个成年壮汉横扫一个小丫头,他们到是相信,可谁也没想到,如今却是反了过来。

    随即,有人大呼道:“出事了,快跑,要打架了。”

    那人的一声大呼,惊起了众多的百姓开始往着后面退去,把后面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百姓,全给惊得不知所措,跟着往后面急退。

    有人大骂,有人大哭,有人被挤倒在地,也有人被人踩踏,更有人被伤。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着往后面跑去,不明所以的人也学着大呼,出事了。

    越往后面传去,就已经不是什么出事了,而是有人造反了。

    而此时,还在后面牵着任竹她们几个小娃往着前面挤去的钟文,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莫名其妙。

    钟文见往后奔袭而来的这些百姓们,赶紧拉着任竹她们,以及几个下人往着坊墙边退去,护住所有人。

    “义父,他们怎么了?怎么全跑回来了啊?姑姑在前面,会不会出事啊?”任竹见着所有人往都往着后面急退回来,吓得脸都白了。

    “这死丫头,真是不省心,你们贴着坊墙,不要出来,我护住你们。”钟文大声的向着后面交待道。

    钟文对眼下的情况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小花不见了,这着实让他心中有些担心。

    钟文到是想直接纵起身去寻找小花,可是真要是如此的话,任竹她们估计可就要遭殃了。

    钟文只能静待着这些人退去,然后再去寻小花。

    可是,眼前的景像,却是让钟文越来越担心了。

    那么多的人急退,跑不急的就被后面的人推搡,街道上早已有不少人的被推倒在地,被后面的踩踏,估计不死也得重伤啊。

    看着眼前的状态,钟文的心中甚急,恨不得赶紧去把小花寻回来。

    而此刻各处的街道巡逻的武侯,在接到这个消息之时,赶紧派人向上呈报去了,他们也随之奔向出事地点。

    在这端午节之时,闹出来这么一件大事情,着实把他们给吓坏了。

    这可是他们的责职范围之内啊,真要是出了事情,他们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此时的小花,一枪把那将士砸倒之后,把百姓们吓跑了,但其他的将士,却是全给围了过来。

    小花面对着这些将士,一脸的怒容,眼神瞪着这些将士,抡起长枪就开始挥舞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所有围上来的将士,全被小花给撂倒了,一个不剩。

    就连那个什么涂管家,都没能逃脱小花手中的长枪,一枪砸在胸口,倒飞而去,把那个奔来的县公家的小郎君吓得直接跌倒在地,眼里开始流出眼泪出来。

    就那小郎君,又是石楼县公家唯一的小郎君。

    打小就被好生养在府上,在府里全是一堆女人,出了府就是一大通的人围着,就怕被吓着了,或者被人欺负了。

    而今日这端午时节,听闻西市有热闹可看,好奇得不得了。

    就连陪着他父亲去皇家宫院马球场看马球都不去,却是往着这西市来了。

    本来有着管家护着,一般情况或正常情况之下,绝对不会闹出什么事出来的。

    而今日,算是让他见识到了社会的邪恶了,当然,他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一面,更是受不了这种场面,被下得跌倒在地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没被吓尿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小郎君,小郎君,别怕,别怕,有我们护着你,她不敢动你。”那几个护在周边的下人,赶紧扶起那小娃,连忙安慰着。

    “呜呜呜呜,我怕,我怕。”那小娃被扶起后,直呼怕来。

    而此刻,小花一手持枪,一缓一步的往着那小娃走去,眼睛里带着一股鄙视来。

    当小花一缓一步的往着那小娃走去之时,小娃周边的下人,都紧张的不行。

    面对着这么一个暴力女,心中不紧张都不可能,真怕眼前的这个女恶人给她们的小郎君来上一枪。

    “叭叭……”几声过后。

    那几个护着那小娃的下人,全被小花一枪给戳倒在地,跌向远处。

    随后,又是把其他几个女下人给一枪撂倒。

    在小花的眼中,可没有男女之分。

    “呜呜呜呜,怕,怕。”那小娃见所有的下人,都被眼前的这个大不了他多少岁的女子打趴下了,恐惧的不行,随着小花走近他之后,他的裤子顿时湿了一大片。

第四百四十九章 偶遇郭琳小花乐

    小花见那小娃如此的不济,比之任飞都不如,眼神之中尽是鄙视。

    “以后,你若要是出门,再敢叫人封路,我一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小花走近那小娃,手指点了点怒道。

    “呜呜呜呜……”那小娃吓都快吓死了,哪里还听得进去小花的话,一个劲的坐在地上抹眼泪。

    “你别欺负我家小郎君,有本事你冲我来。”此时,一名下人爬了过来,护着他那小郎君。

    “哼,欺负他?都不够我打的,我欺负他有什么意思。”小花轻蔑道。

    着实,一个六七岁的小娃,放在这个年代,本该是懂事的年纪了,可这县公家的小郎君,在小花的眼中,也只是一个小屁娃罢了。

    小花根本不屑去欺负这么小的小娃,只因气不过封路这样的事情罢了。

    说来,这县公家的小郎君,还真就是一个小乃娃,而且长到现在,还依然有乃娘侍候着。

    如果小花知道了的话,指不定要如何朝讽一番呢。

    不过,此时的小花,却是没那个心思,她还想着这事已经算是结束了,也就可以去西市看热闹去了。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各路的武侯已是开始往着这边奔来了。

    而就当小花转身离开之时,钟文终于是带着任竹她们过来了。

    “小妹,你干了什么?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当钟文过来之后,看着躺着一地的将士和其他的人,心中十分不解的大声向着小花问道。

    “哥。”小花见自己哥哥他们都来了,扔下手中的长枪,往着钟文跑去。

    “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你打的?”钟文虽不解,但见着这一地的人,也能猜出一个大概来了。

    况且,刚才钟文还见着小花的手中还拿着一杆长枪的,这地上的人要不是自己小妹打的,钟文打死都不相信。

    “哥,他们封路,不让我过去,那个人,还指挥着那几个军士要来驱赶我,还动枪要戳我,我气不过就打了。”小花指着地上的那个涂管家,向着钟文述说道。

    “你啊你,算了,打了就打了吧,你这一闹,你看那边,有不少的人受了伤,以后再要这么乱来,可别怪我送你回家去。”钟文看向来处,地上还躺着一二十个受伤严重的人。

    好在此时已是有不少的武侯奔了过来,也有人开始查看受伤的人,至于被小花打了的人嘛,依然躺在地上。

    “钟常侍。”急奔过来的武侯,见到是钟文兄妹几人之后,赶紧行礼。

    “你们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些人带走吧,还有那个小娃,看看有没有事,通知一下他们家的大人。”钟文见武侯过来了,向着一个校尉吩咐了一声。

    “钟常侍,那小郎君是李县公家的小郎君,那些人大部份都是李县家的家将。”那校尉向着钟文回应道。

    依着他所想,地上躺着的人,估计是钟文给打的。

    一个县侯打人,他们可没有那个资格去管。

    更何况打的还是县公府上的人,至于那县公之子,他也只能差人赶紧去安慰,顺带着去通知李县公去了。

    不过,此时的李县公,却是带着夫人去了皇家宫院的马球场观看马球呢,估计要过来也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县衙的人呢?赶紧去通知,让他们把受伤的人带去医馆救治,所有费用,由我县侯府出了。”钟文再一次的说道。

    钟文对于那小娃是谁家的小郎君也不在意,反正也没发生人员死亡状况,也就没当回事了。

    但是,钟文却是对长安县衙还没有来人这事显得有些不解。

    虽说,这长安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长安县衙那边还没有来人,着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事情发生在长安县,自然得由着长安县衙来管辖的。

    可现在嘛,县衙没来人也就算了,就连那些不良人也是一个不见。

    “钟常侍,这事,估计长安县衙那边是不会来人的。”那位校尉说道。

    至于为何,他却是不会过多的解释了。

    懂的人,自然是懂的,不懂的人,他也不好多作解释。

    其实,只要事关勋贵之间发生什么争端之时,长安城所属的两个县衙,绝对不会过问的。

    虽说,京城的这两个所属的县衙等级颇高,但他们可是人精。

    勋贵之间的争端,只要介入了,必然会惹来一身的骚,所以,只要遇上这种事情,他们绝大部分都会躲开了去。

    真要扯皮,那就只能去大殿之上,当着当今的圣上去扯皮了。

    随后,那些武侯们,帮着把人扶起来,又是把那个小郎君他们送走了。

    都这样了,自然也就无法看成什么热闹了。

    那李县公家的小郎君在离开之前,看着小花的眼神之中,还着些许的恐惧呢,就像是怕回到家之后,还有人过来打他一般。

    钟文见地上的人都弄走了,又是与那校尉交待着一些话。

    “小道长,小道长,是你吗?真的是你啊,你今天真是好看。”就在钟文与那校尉说话之际,从远处奔来一个女子,随后围着钟文看了好半天,也惊呼了好半天。

    来人正是郭琳。

    也是让钟文头疼的一个女人。

    钟文来长安几个月,眼前的郭琳,钟文可是没再见过。

    而今天,却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使得钟文想避都来不及了。

    “原来是郭家小娘子啊,最近可还好,你父亲可还好?”钟文想着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得拱手行礼道。

    “小道长,你今天可真好看,哦,我还好,我父亲也还好,我才回长安一个月,本来想去找你的,可听说你去了松州,小道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不派个人去通知我啊?”郭琳打见到钟文后,就异常的兴奋。

    “郭小娘子,我前两日刚从松州回来的。”钟文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法子躲着这个难缠的主。

    “哥,她是谁啊?”此时,小花却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拉了拉钟文的衣摆问道。

    “哥?小道长,她是你的妹妹吗?长得真是漂亮呢,难怪小道长也长得这么好看。”郭琳听见小花的一声哥,心里猜测着小花就是钟文的小妹。

    可是,她的话真是有些头尾不接,颠三倒四了。

    什么叫难怪小道长也长得这么好看。

    钟文听后着实不知道该怎么着了,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也不是。

    “我叫钟藜,你可以叫我媚儿,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跟我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你们很熟吗?”小抬着脑袋看向郭琳自我介绍道。

    不过,小花的眼神之中,对眼前的这个郭琳却是显得非常的好奇。

    就他所知,自己的哥哥在长安,可是没有什么朋友是女子的,而今天,却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子,而且与着自己哥哥年龄相仿,这就使得她奇怪了。

    “你叫媚儿?那我以后就叫你媚儿了,我叫郭琳,你可以叫我琳姐姐,也可以叫我小宝姐姐,以后我可以带你去玩,长安城我很熟悉的。”郭琳见小花如此的乖巧,又是钟文的小妹,心中顿生好感。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花,可不是真如现在这般的乖巧。

    在她见到钟文之前那会儿,小花还是一个暴力女王呢,真要是被她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惊吓到。

    不过,眼下的小花,确实如她所说的一般,乖巧的很。

    “好啊,好啊,不过,琳姐姐,我平日里要读书呢,但是我休沐的那天可以跟你一起去玩的。”小花见那郭琳如此的好客一般,兴奋蹦了蹦。

    看得钟文脑门疼的不行,感觉这是要天塌了一样。

    一个小花就让自己头疼不已了,如今却是又多了一个自己都退避三舍的郭琳,钟文悲呼着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你还要读书啊?读书最难受了,我才不读书,我父亲以前老是要我读书,我都老是睡觉,后来我父亲都不管我了。”郭琳的话一落,小花却是看向钟文,好似在说,‘哥,我也不想读书了’。

    而此刻的钟文,却是发现,自己的小妹,有可能跟这个缺根筋的郭琳还真是一路人。

    她们两个,这才刚见面,聊了没几句话,就能说到一块去。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郭琳也就只能跟小花这般的年纪小娘子玩在一块。

    钟文心里还嘀咕,这郭琳以前为什么总是无所事事,说话不着调,原来是有原因的啊。

    而如今,这原因算是知道是为何了。

    可是,接下来,钟文又头疼了。

    自己的小妹,真要跟这个郭琳凑在一块玩耍,那这结果是什么,钟文都无法想像了。

    不过,钟文也明白,自己小妹在长安无亲无友的,也就只有任竹三兄妹跟着她一起玩耍,而且任竹三兄妹还一直唯小花马首是瞻。

    “不要看我,不读书不识礼,难道你要学那些化外之人一样,不懂礼数吗?夫子的学问我不求你学全了,至少也得学上一些。”钟文向着望向自己的小妹说教道,随即又是转道任竹她们说道:“还有你们也一样,多读书才能成为一个有用之人。”

    “是,义父。”任竹赶紧向着钟文应道,连同她的哥哥和姐姐,也都赶紧应了一声。

    她们可知道,读书对于她们来说,那是改变命运的机会,真要是没了钟文,她们什么也不是。

    平日里,她们的阿娘和祖母多有叮嘱,自然也是知道她们自己是何身份。

    虽说任竹有着爵位在身,可任竹也只是一个女儿身,任飞可没有,一切都得告读书来博功名,博未来。

    反观小花,在她的世界认知里面,可没有这些。

    她自认为有着自己的哥哥在,一切都可以变得简单,至于未来什么的,她也从不去想。

第四百五十章 县公状告兄妹俩

    “哥,我知道了。”小花见任竹她们都应了声,只得嘟着嘴回应了一句。

    “知道了就好,以后如果我见你野了,我就把你送去国子监读书去,让你十天才休息一天,少有机会出府去玩。”钟文再一次的说道。

    “小道长,你这是干嘛啊,我今天才见到媚儿,你就当着我的面教训她来,你这是看不起我,不让我跟媚儿玩,哼。”郭琳见气氛有些诡异,听着钟文他们的对话后,感觉钟文像是在说她一般,赶紧站了出来冷哼了一句。

    “没有,我哪敢看不起你啊,我家小妹打小没读过什么书,现在不读书,以后可就不懂礼数了,我这是想让我家小妹以后有个好归宿,再者,我家小妹可比不得你。”钟文见郭琳似有要疯的趋势,赶紧出声解释道。

    这要是不解释,钟文想着未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一想到这些,钟文就浑身都打颤,恨不得赶紧离去,省得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小妹,走吧,你不是说要去西市看热闹吗?现在去应该不晚。”钟文向着自己的小妹说道,也算是找了一个借口了。

    钟文的这个借口,可谓用的极其的烂。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钟文这是怕了这个郭琳了。

    是的,钟文是怕了。

    可钟文再怕,那郭琳可不一定会放过钟文,当她听到钟文的话后,顿时来了兴趣,牵着小花的小手说道:“媚儿,你也要去西市看热闹啊?正好呢,我也是过来看热闹的,皇家宫城的马球赛可没有西市的大会热闹,我还是喜欢来西市看热闹。”

    “琳姐姐,那我们一起去吧。”小花看也没看自己的哥哥,直接跟着郭琳往着西市广场而去。

    至于任竹她们,却是直接扔在那儿,也不管不问了。

    这使得钟文大叹,女大不留,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心中甚是不安。

    “你们也一起去吧,跟紧点小花,不要闹事。”钟文向着任竹她们说了一声。

    “是,义父。”任竹得了钟文的话,赶紧小跑着跟了过去,那几个下人,也随之跟了过去。

    站在一边的那个校尉,看着刚才的场面,心里却是感觉这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与着眼前的这个钟常侍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但是,又觉得这个钟常侍很是惧怕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事,也没看明白。

    可是,当他一想到自己曾经的上司,心中就立马兴奋了起来。

    钟文是谁,他在长安早就明白。

    而且,他也听说了一些事情,知道眼前的这个常侍,有着非常一般的能量,这要是攀附上了,那必将平步青云。

    “钟常侍,郭县侯家的小娘子,我们也算是很熟的了,虽说有些不走寻常之路,但也算是明事理的人。”校尉向着钟文说道。

    “嗯,是不走寻常之路的人,我算是领教过了。”钟文看了看那校尉。

    郭琳的不走寻之路,只要是个人,都能知道她的非比寻常,说是明事理,就这一点,钟文是万万不相信的。

    而眼下,那郭琳拉着自己的小妹跑了,这接下来,钟文还在想着是不是要躲着走呢。

    跟着自己的小妹混在一块的人,估计这长安城以后要麻烦多多了。

    随后,钟文与着那校尉打着哈哈,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直到最后,钟文向着他交待了几句就离去了。

    自己小妹去看热闹,自然得去看护着。

    就小花的性子如何,钟文还是知道的。

    真要是出了什么麻烦事,自己也好过去擦屁股,也省得闹出更多的麻烦事来。

    况且,有着郭琳这个一根筋在,这麻烦估计会更大。

    随着街道恢复,越来越多的人随从返回。

    西市广场上的热闹,对于钟文来说,那也只是热闹。

    除了人多之外,冒似也没有啥看头。

    而所谓的集会,也只是长安城中的一个非常有名的女子,站在布置好的高台之上表演着舞技。

    而围观的看热闹的长安百姓们,见到这个女子异常的兴奋。

    这一幕,使得钟文想到了前世那些追星族们。

    在唐时期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的娱乐,突有这么一个机会,看人跳舞,或者歌唱,那必然是兴奋的。

    就连本来不爱看跳舞的小花,在郭琳的带领之下,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两个小蒲扇,正卖力的摇啊摇,叫啊叫的。

    看得钟文头紧的不行,感觉自己的小妹,有着追星的潜力。

    ……

    而此时,那石楼县公李文崇,在皇家宫院的马球场内,也得了消息。

    他向了李世民告罪了一声之后,紧急返回府上。

    可当他回到府上后,立马就不安静了。

    自己府上,可正乱着呢。

    除了他那唯一的儿子一直哭个没完没了之外,府上更是有着诸多的伤员,更有断了肋骨的家将和管家。

    打李文崇回到府上,见到如此的的情形,怒火中烧。

    “是谁,是谁欺负我儿?你们都是饭桶吗?这么多人怎么护不住我儿?来人,去把大夫请过来给我儿看看。”李文崇向着府上的下人怒吼着。

    李文崇的怒吼,吓得县公府上的下人们,谁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惹来了主家更多的怒火。

    没过多久,大夫被请了过来。

    查看后,大夫说了那小娃受了惊吓,开了个方子。

    “说,是谁欺我儿?这么多人都护不住我儿,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谁这么大胆敢欺我儿?难道你们没有报我名号不成吗?”李文崇招来今日周护他儿子的一些下人过来询问。

    “回县公,是一个小娘子,听说是钟县侯家的小妹,那小娘子一过来就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我们不是对手。”那下人虽说也是受了些伤,但好在并不严重,但也得将养些日子才能渐好。

    小花虽说下手挺重,但只要不是那些将士,小花也知道收手的。

    不过,这个收手,也只是习惯性的收手。

    可是,如今的小花,已不再是昨日的小花了,而是后天境的小花了。

    在力道的把控之上,确实有些没适应过来,所以每一枪过后,受了长枪砸过之后,必然是会受伤的。

    断几根肋骨也是有的,至于那几个女下人,反到是受伤最轻的,也只是内伤罢了。

    “钟县侯?”李文崇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头也是一紧。

    虽说,他李文崇与钟文并无交集,而他又身为李氏宗亲,又身为唐国的臣子,自然也是知道钟文的。

    不过,李文崇也只是知道钟文这个人,因为,他一直在外为官,最近才返回到长安城,只听闻过钟文之名,却是未曾见过。

    而此刻,听到下人说是钟文的小妹把自己的儿子吓着了,心中也开始计较了起来。

    “夫君,你得为小逸做主啊,要是小逸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正当李文崇正想着如何为处己儿子报仇之际,他那夫人哭喊着过来了。

    “夫人,你放心,我定当为我儿做主的,哪怕对方是县侯的小妹,那又如何,欺负我李家的人,没有谁好过。”李文崇见他夫人的样子,想着自己儿子被吓得哭喊震天的想子,心中恨恨的道。

    话后,李文崇忙安慰了他的夫人,又是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见其儿子已是哭累了,也喝了汤药,此时,已是在床榻上睡过去了。

    但这脸庞之上,依然挂着些许的泪痕,李文崇心中又是怒火重生。

    “备马车,我要进宫。”出了房门的李文崇,向着下人吩咐道。

    不多时,县公府驶出一架马车,往着宫城而去。

    ……

    此时,皇家宫城的马球赛早已结束。

    李世民夫妇,以及其子女,也早已是返回。

    “圣上,圣上,请为臣做主啊。”正当李世民夫妇二人与子女说着马球之事时,李文崇被一个内侍带进了内苑。

    李文崇一进到内苑,就开始大声哭喊着,进到殿中后,直接跪了下去,向着李世民夫妇二人请求做主。

    “文崇,何事如此啊?起来说。”李世民见李文崇这突然进宫,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在马球赛之时知道他有急事离去。

    可这一个多时辰后,却是哭喊着过来请求做主,这其中原由,却是使得李世民顿生奇怪来。

    “圣上,我儿被人恐吓,差点失了魂去,要不是我儿命大,说不定我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李文崇爬起身来,硬生生的从眼睛里挤了来一些眼泪哭诉道。

    “小逸怎么被人恐吓了?不是说在府上好好的吗?今天马球赛你也未带过来看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李世民不解的问道。

    “圣上,你也知道臣四十好几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天天好生管着,就怕被人给欺负了,就连今天皇家举行的马球赛我都未带他去,可是,臣却是没想到,我儿好热闹,非要去西市看热闹,可没想到,可没想到,呜呜呜呜……”李文崇说到此处,心中更是悲愤,眼泪还真就开始流了出来。

    “好了,哭什么,说,到底怎么回事?”李世民最不喜哭哭啼啼的了,眼中顿生不喜来。

    “启禀圣上,我要状告钟县侯,还有他那个小妹,就是他们兄妹二人对我儿恐吓,差点就这么去了,可怜我那儿啊。”李文崇见李世民不喜,不敢言其他的,赶紧道了出来。

    “钟县侯兄妹?”李世民听到李文崇状告的是钟文兄妹之时,心中立警觉了起来。

    而此时,边上坐着的长孙皇后,也在听到李文崇状告之人,是钟文兄妹之时,心中也是多有不解。

第四百五十一章 皇帝闻由大彻查

    李文崇要告的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常侍钟文。

    而且告的还不是一人,而是兄妹二人。

    这使得李世民夫妇就很是不解了。

    就他们夫妇二人所知,钟文兄妹少有惹事,可一旦有事,那必然是大事情。

    就如吐蕃使团的事情一样,大到李世民都不敢往下想了。

    可是,长孙皇后却是有些不解的问道:“钟县侯兄妹怎么了?今天他们兄妹二人确实没有去观看马球赛,听说是要去看热闹;而且,据我所知,媚儿也不是一个惹事之人啊。”

    什么恐吓,听在她的耳中,感觉李文崇说的话尽不可信一般。

    况且,长孙皇后所认识的小花,在她的眼中,可是个乖孩子。

    就连小花在宫里受了那几个公主郡主的欺负,也都没有吭声的。

    话说,小花打自行进了宫一次之后,在钟文去松州之时,小花又是去了宫里两次。

    虽说两次都是长孙皇后派人过来通知的,小花对于进宫,到没什么兴趣,她的兴趣,当时可是要整顿长安县各里坊的街道的。

    那日,小花入了宫城去,顺带着给兕子带去了好些惠来酒楼出的美食。

    小花能送的礼,也只有酒楼的菜肴可送,其他的,基本也没有那个能力,更别说县侯府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送的玩意。

    所以,小花每次进宫里去之时,必然选择送菜肴。

    不过,好在长孙皇后她们喜欢,而且,更喜欢惠来酒楼所出的菜肴之人,并非长孙皇后,而是兕子。

    再加上小花与兕子也算是玩得来,也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娃,所以每次进宫,都会带兕子喜欢的菜肴过去。

    而就是那日,小花在宫里头,受了高阳几个公主郡主的欺负,小花也未说过什么,就没什么事没有发生一般。

    说来,小花也是受钟文的话影响了。

    如果钟文不曾讲过一些话的话,说不定小花当场就翻脸了。

    就小花这暴脾气,哪是什么公主郡主压得住的。

    事后,如果不是有宫人向长孙皇后禀报了此事,长孙皇后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当时,长孙皇后还训斥了高阳她们。

    而从那日之后,长孙皇后再次派人请小花入宫,小花都是找个理由拒绝。

    可今天,听了李文崇的话,长孙皇后可无法相信,小花会恐吓他的儿子。

    坐在一边的李世民,也是好奇的看向李文崇,想知道他是如何对此事进行辩解的。

    李文崇听见长孙皇后的话,心中咯噔一下。

    他从长孙皇后的话中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感觉李世民夫妇好像特别看中这个钟县侯兄妹。

    本来,他只是想为他的儿子讨个说法,当然,能责罚钟文兄妹二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眼下,却是让他心里有些打鼓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长孙皇后的话了。

    “皇后,我并不认识钟县侯,也不认识钟县侯的那个小妹,我回到府里之时,听下人说我儿被恐吓,失了魂,差点就没了,而且,那钟县侯的小妹,比我儿大了不少,我儿人小又胆小,那钟县侯的小妹手持长枪,欲对我儿打杀,这才被吓着了,还请圣上皇后为我儿做主。”

    思量了半天,李文崇这才组织了语言,向李世民夫妇诉苦道。

    “媚儿手持长枪?李文崇,你这话说的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李世民听完之后,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李世民当然知道,小花有武艺在身,身手有多高,他以前却是不知的。

    可前两日那夜,他也算是对小花渐渐的有些了解了。

    一个后天境的小女娃真要手持长枪在闹市的街道行凶,还真不是那些普通的将士能拦得住的。

    可是,他也知道,钟文是不可能允许小花拿着长枪上街的,更何况,今日还是端午节,长安城各街道人员攒动,一个小女娃拿着长枪上街看热闹,这就让他更是不懂了。

    “圣上,我没有说谎,真的没有,我府上的家将,有不少人被钟县侯的小妹所伤,腰骨都断了,我府上的那个管家,腿都被打断了,圣上要是不信,还请派人到我府上去盘问一番,到时,圣上自然是知道我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了。”李文崇见李世民如此说话,心中顿时急了,赶紧辩解道。

    “伤了人?”李世民听完后,这才明白,李文崇为何如此向他哭诉了。

    着实,端午节伤了人,这已然不是一件小事了。

    不过,他李世民可不会听信一人之言,查问还是需要的。

    “来人,去李文崇府上看看。”李世民向着外面喊了一声。

    可就在此时,一名将领和亲卫急忙跑了过来,站在殿外大声的向着李世民禀报道:“圣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说。”李世民见那内侍与亲卫如此着急的模样,心中不明,想着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禀圣上,西市街口发生百姓踩踏,伤数十人,钟县侯与我已处置。另,李县公府上的家将,被伤数十人。”那将领进到殿中,行礼后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怎么回事?”李世民听着这事有些奇怪,像是与李文崇刚才所说的事件有有关。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李文崇见那将领禀报,心中窃喜。

    着实,有人给他证实自己说的话,这样一来,也可以为他儿子讨个说法了。

    自己府上的家将被伤了这么多,虽已抬回府上,请了大夫医治。

    可这些人毕竟是他李文崇的家将,真要是出了事,他李文崇也是会心疼的。

    况且,这汤药费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就这事,李文崇当然要算在钟文的头上,除了要付汤药费之外,还得给他赔礼道歉才行,要不然,他李文崇在这长安城,脸面可就要丢尽了。

    “禀圣上,据查,李县公家的小郎君今日本要前往西市看热闹,其府上的涂管家遣了府上的家将去封了路,又差了人去通告武侯卫,加派了一些人前往协助。”

    “而当时,钟县侯的小妹也正前往看热闹,路被封,百姓前往不得,钟县侯的小妹也被阻,与李县公府上的家将理论,当时,那涂管家正好赶到,下令驱赶钟县侯的小妹,还动了武器,钟县侯的小妹抢了一杆长枪后,就打了起来。”

    “钟县侯的小妹抢了长枪后,伤了数十人,所伤之人,全是李县公府上的家将,当时,还放话说不准封堵街道,说街道是长安百姓们的街道,不是谁的街道,未对李县公家的小郎君动手,后我赶至现场,花了一些时间查清了这件事的原由。”

    那将领一口气不歇,如实的道了出来。

    他不想得罪钟文,毕竟,依他所知,钟文可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真要是得罪狠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一定能知道,所以,大部分还是奔着李文崇去的。

    当李文崇听见那将领的话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圣上,此事并非他所言全部,圣上也知道,我儿性子胆小,出行必然是要用些人护着周全,那钟县侯的小妹抢夺武器,打杀百姓和我府上的家将,这已然是犯了我唐国律法,还请圣上惩戒。”

    “程咬金呢?让他去查,我要知道具体的。”李世民脸色不是很好,他不相信李文崇的话。

    所以,李世民下令由着程咬金这个武侯卫的大将军去查,也算是释放出一个明确的消息来,好让这李文崇明白,有些话,不要说的太早。

    而李世民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想问,封堵道路,到底是谁开的头,而且,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出行,就得封堵道路,那自己出行,是不是要禁人出门?

    还有,李世民也想知道,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要出行,有着家将就够了,为何还要武侯将士参与?

    这是公器私用,李世民当然是不喜了。

    身为武侯卫的话事人程咬金,要是不给他一个交待,那估计也得挨罚。

    那将领得了令,赶紧离去。

    随同前往的,还有亲卫。

    “回府去休息吧,好生照顾好小逸。”李世民不想看见这李文崇,冷声道。

    “圣上……”

    “回去吧。”

    李文崇见李世民脸上不喜,只得告声离去。

    一句回府休息,就已是对他的事情有一个暂时的判罚了。

    不久后,程咬金在府上见到所来之人,得了令,心中顿时对那将领大骂。

    本来安稳在府上歇着的程咬金,正想着今日是不是要去平康坊会一会他的一个相好的,可没想到,这个想法刚起没多久,就招来了这么一件麻烦事。

    “谁给你们的权力?武侯是守卫长安城的兵马,帮着别人去封堵街道,你当你是谁?一个县公家的小崽子出行就要封路,这是谁规定的?就连皇子出行都没有这样的待遇,那小崽子比皇子还尊贵吗?”

    程咬金不火都难,李世民的话,他哪里会不知道。

    表面上挺混的程咬金,背后可是一个聪明之人,如果连这些都看不出来,他也就做不到这个国公之位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长安勋贵多不喜

    能成为一个国公,要么就是用命拼来的,要么就是靠脑子拼来的。

    而程咬金,可谓是两者都兼备之人。

    可是,他程咬金虽聪明,但手底下的人,可就不一定聪明了。

    就如此件事情一样,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就害得他去不了平康坊玩耍,而且说不定事情办不好,他也得一起受罚。

    “走,给我去把知道此件事情的人给我召回来,我要到问一问,这武侯卫谁做主。”程咬金见骂那将领也无济于事,只得放下话来,带着人出了府邸。

    武侯卫这么多人,而且其中还各分其派。

    战事之时,到是无事。

    可要是放在平日里,那必然是上下其手,都是为了争夺武侯卫的职能与权力。

    就比如长孙无忌,就总是想着往武侯卫里安插自己的人,更是早已拉拢了不少的将军为己所用。

    当然,也有其他的勋贵安插人手在其中的。

    对于这种情况,放在唐国,基本属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

    而此时的钟文,早已是带着小花她们返回府中。

    对于西市街口之事,钟文也没去管,只是向着徐福交待了一些事。

    比如这百姓被踩踏受伤之事,钟文曾说过,所有的汤药费,由着他来出,徐福自然得去处理的。

    回到府里的小花,依然沉浸在高兴当中,吃午饭时,嘴里还不忘说着话,“哥,你看到了没有,那个番邦人怎么会凭空变得东西来呢?”

    西市的盛会,有着不少的杂耍技艺。

    当然,也有着变戏法的。

    只不过,能让小花念念不忘的,也就只有那个凭空变物的戏法。

    “那不叫凭空变物。”钟文一边吃饭一边回应道。

    “哥,那他是怎么变出东西呢?我看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他手上有东西啊。”小花听到后,感觉又是一个新名词,停下碗筷好奇的问道。

    “这些变戏法的,凭的就是眼疾手快,快到普通人看不清楚,而且,他手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有藏匿,比如换手之时,会藏于手背,或者你看不到的方向。”钟文回应道。

    其实,这些变戏法的,依着钟文的见解,也只能解释到这种地步了。

    主要是钟文不是这行的人,虽然知道是骗人的把戏,但依然能吸引人的眼球,哪怕钟文也不例外。

    魔术,那只是西方人的叫法。

    华夏一直传承下来的戏法,魔术与之差不多。

    至于如何区分,钟文也不知道。

    不过,随着钟文的解释,小花眼里依然还是有着诸多的不解。

    钟文继续吃着饭,不再去想什么戏法不戏法的。

    就在钟文吃着饭之时,门房来报,说是宿国公求见。

    钟文听到宿国公上门求见,心里也猜出个**分来了。

    就自己小妹伤了人这事,自然会有人前来过问的,只不过,钟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罢了。

    “哥,宿国公来我们家干嘛啊?”小花空然向着钟文问道。

    “不知道,你们继续吃饭,我去看看。”钟文放下碗筷,说了一声后,随着门房往着大门走去。

    “钟常侍,本将打扰了。”程咬金见到钟文后,拱了拱手道。

    其言李将,就已是表明,他是因公事前来,而非私事了。

    钟文听到这个自称,心中明了,随即拱了拱手道:“宿国公有事来我府上,肯定是因为西市街口之事吧,那还请里面说吧。”

    ……

    而此时,长安城大部分的人,也都知道了西市街口的事情了。

    “你听说了吗?今日上午,西市那边有人闹事,许多的百姓都受了伤呢。”

    “我听说了这件事,不过我到是听说是石楼县公家的小郎君在闹事,好像还有人死了。”

    “可不是嘛,死了很多将士呢。”

    诸如此类的传言,也开始在长安城各处谣传着。

    而此时,石楼县公府上。

    李文崇回到府上后,就长嘘短叹的。

    “夫君,到底怎么样了啊?圣上如何说啊?你这一回来就闷声不说话,你要急死我啊。”李文崇的夫人急的向着李文崇打探道。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圣上皇后他们,好像对那钟县侯兄妹二人特别照顾,圣上还责怪于我,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啊。”李文崇还真有些不明白。

    虽说,他知道钟文这个人,但也仅限于知道钟文是一个县侯,却是并不知道钟文还是一个常侍。

    或许,是因为他长期不在长安,对于长安新进的勋贵有些不熟。

    再加上他是李氏宗亲,属于皇亲国戚,无须对谁顾忌,也不把外人放在眼中,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钟文这么一个人了。

    “那小逸的仇就不报了?小逸被吓得神魂不稳,刚才你去见圣上之时,睡醒后又是哭闹不止啊,夫君。”李文崇的夫人急道。

    “我也想啊,但圣上让我回府休息,我能怎么办。”

    “夫君,你清楚那个县侯兄妹是什么人吗?为什么圣上让你回府休息?你赶紧派人去查啊。”

    “来人,快备马车,去河间郡王府。”李文崇听自己夫人一言,顿时想起了李孝恭来,赶紧向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李孝恭现在虽无权,但依然还是一个郡王,又常居于长安,门下宾客又多,李文崇想着李孝恭肯定知道这个钟县侯是个什么人物的。

    ……

    怀远坊某医馆中,徐福正向着那些被伤的百姓说着话,“我家县侯说了,你们的汤药费,由我们府上出了,所以,你们安心治伤,要是有什么事了,可以差人到侯府过来通知一声。”

    “多谢钟县侯,多谢徐管家。”那些伤员虽有伤在身,但得了如此的好消息,自然得感谢一番。

    这事要是放在平日里,这伤也是白挨,绝对不会有人来管他们。

    “另外,你们治伤的这些日子,所担误的工钱,也由我们侯府出了,每人每日算百文钱计算。”徐福再次补充道。

    说来,徐福眼前的这些伤员,有两个他也认识,其中一个,还有着一些交情。

    所以,徐福的话一出,也算是安了他们这些人的心。

    伤员的汤药费,对于普通人来说,那肯定是一笔不小的钱,而且还担误出工挣钱。

    对于一个百姓家来说,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就如其中一人,每日里出工抗活,挣的又少,家中本就过得艰难,如今又受了伤,原本,他还担心着自己一家怎么活呢。

    这下到好了,有着徐福的话,也算是安了他的心了。

    更何况,还是百文钱一日,汤药费还不用出,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大钱啊。

    此时的他,心里还想着,以后要是多遇上这样的事,那该多好啊。

    不用出工抗活挣钱,还能歇着,哪怕天天受伤,他也愿意啊。

    就这些钱,对于县侯府来说,也只是一点点罢了,钟文还是出得起的。

    更何况,这场祸事,说来也是小花惹出来的,钟文付汤药费,也可以堵住这些伤员们的口。

    用一天几贯钱,用百天来计算,最多也就三五百贯的钱来摆平这些百姓们的怨气,是一件好事,同样,也可以挣上一些名声不是。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有徐福有了,钟文只是觉得这事是自己小妹惹出来的,自然得由着自己去负责。

    ……

    “孝恭,那钟文真这么厉害?圣上都得依仗他?”此时,那李文崇在听了李孝恭的话,顿时感觉一块重石压在心头。

    李文崇与李孝恭属于本家,而李文崇又比李孝恭大上一岁,论关系嘛,相对还是比较好的,所以,李文崇因府上的事,这才过来河间郡王府上找李孝恭问一问关于钟文兄妹的事情。

    “我们虽说是皇亲,论爵位,虽比那钟文高上不少,可我们与他一比,估计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那钟文的师傅是李道陵,论辈份,我们得叫钟文一声叔,而且……”李孝恭说道。

    其实,李孝恭也只是见过钟文几面,但从不曾说过任何话。

    主要是他李孝恭一直居于他的郡王府,身上又无官无职的,自然也就少有与钟文交集的。

    “嘶,原来如此。”随着李孝恭的话说起,李文崇听后,这才明白钟文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这要是闹起来,钟文都可以控诉他一个不敬长辈,那这果子可真就不好吃了。

    “不过,你也无须担心,就我所知,那钟文平日里也从不惹事,但真要是惹了,那必定是大事,如果真要是与他交恶,最好还是找人说一说,省得惹出一些麻烦来,他可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说杀人就杀人的。”李孝恭再次说道。

    “难道我儿被欺成这样了,我还得上门道歉不成?”李文崇虽有不愤,但听了李孝恭的话,心中也是有些担心。

    “道个歉又如何?不过,就我所知,整个长安城,估计没人喜欢这个钟文,毕竟,曾经的事情落了所有人的面子,据我听闻,他府上,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登门拜访过,啧啧,从这事上看,就知道他有多没人缘了吧?”李孝恭说话之际,嘴里还不忘一顿的嘲讽。

    李孝恭的话,也确实反应了钟文与这长安勋贵之间,并无任何的瓜葛与交集,同样,也说明了钟文的人缘也却如他所说,差到了极点。

    如果真要细说的话,整个长安城,愿意上门拜访的,估计除了与钟文交好的那些医师,也就只有一阳观的正风了。

    当然,这得除了那位郭琳。

    而且,李孝恭听来的传闻,也确实是事实。

    钟文府上,别说没人登门拜访了,就算有,也都是一些熟人。

    比如李山,金水,陈春生,正风,再加一个影子了。

    其他的人,冒似还真是没有的。

第四百五十三章 惊闻太乙现灵州

    “我能不能去求一求影子?”李文崇突然想起宫里的那位来,向着李孝恭问道。

    “这到是个办法,但问题是影子从来不过问谁的事情,你可以去试一试。”李孝恭听闻李文崇说去找影子,这算来也是一个办法。

    至于影子会不会帮谁说话,这可就不一定了。

    据他所知,影子一不过问政事,二也深居简出的。

    再加上他李孝恭也从未听说过影子帮谁说过什么话,如果李文崇真能请动影子的话,那以后如果还有这种类似的事情,想来也是可以去请影子帮忙的。

    李孝恭想到处之时,心里突然萌生出另外一个想法来,无须去求什么影子,直接去拜会钟文就好了。

    而且,李孝恭也从未与钟文发生过什么冲突,只要送上礼,拜访一下,这也算是交好了。

    萌生出这个想法来后,李孝恭立马打定主意,转道李文崇说道:“文崇,这样吧,你进宫城去见一见影子,我有事也需要出去一趟。”

    “好,那我这就进宫去见一见影子。”李文崇应了声后,起身告辞离去。

    李孝恭的话,也算是让李文崇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做了。

    他连县公府都没有回去,出了郡王府,直奔宫城。

    而李孝恭却是让府里的管家,准备好了不少的礼物,直奔钟文所在的府邸去了。

    ……

    话说县侯府。

    打程咬金过来之后,向着钟文问了一些话,就把小花也给叫了过去。

    程咬金问话也相对比较有水平,客气的让钟文以为程咬金是过来套交情的,就连向小花问话都显得很是客气。

    小花也如实的向着程咬金说了原由,但眼睛里好像还带着一股愤怒。

    说来,小花本来以为这事算是结束了,可没想到,当今圣上说要查一查,这就让小花心里不如意了。

    好在程咬金问的话并不多,而且只是相应的了解了一些过程后,程咬金就告辞离去了。

    “小花,以后出门在外,压一压你的性子,别太野了,而且你才突破后天境,打起架来,都收不住手,这要是死了人,你也没好果子吃。”钟文在程咬金离开后,向着小花叮嘱道。

    “哥,我知道了。”小花也知道,原本她也只是想把人打趴下罢了。

    可谁知道那一枪下去,会把你全给伤了。

    好在没有死人,要不然的话,那这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哪怕小花是钟文的小妹,真要是死了人,受罚事小,坐监也说不定都有可能的。

    “知道了又记不住,以后少了府去,真要是惹出麻烦来了,你就等着坐牢去吧。”钟文哪里会不知道小花嘴里说的是啥意思。

    一句我知道了,那也只不过是先答应,以后照样罢了。

    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再加上小花这个年纪,又有着逆反心理。

    “道长,有人求见。”正在钟文教训小花之时,门房跑过来禀的道。

    “什么人知道吗?”钟文问道。

    “道长,这是那人的拜帖。”门房拿着拜帖递向钟文。

    钟文看了看,发现是李孝恭,心中还有些糊涂。

    就他所知,他与李孝恭并无任何交集,今日来拜访自己,估计是过来替那石楼县公说话的吧。

    心里有了主意的钟文随即站了起来,往着府门走去。

    “河间郡王来我府上,这可让我府上蓬荜增辉啊。”钟文见到李孝恭时,行礼道。

    “钟常侍,打扰了,今日端午佳节,特意过来拜会钟常侍,还请莫要见怪啊。”李孝恭行礼道。

    “客气了,快里面请。”钟文客套道。

    至于李孝恭带过来的礼物,自然会有人处置的。

    县侯府里虽只有一个管家徐福,但管事的却是有两个。

    徐福不在之时,待人接物什么的,就由着他们来处理了。

    “今日端午佳节,郡王不应该去宫里赴宴吗?怎么想着来我这里坐坐啊?”入了坐后,钟文探问道。

    “钟常侍莫不是不知道?宫里的宴请取消了,具体因何取消,我却是不清楚,我还以为钟常侍知晓呢。”李孝恭回应道。

    “哦?这我到还真不知道。”钟文回道。

    着实,这宫里的宴请,钟文早已是拒绝,与着马球赛一样,钟文只想与着自己的家人在一块,却是不想去什么宫里过。

    真要是去了,带谁去也不好决定。

    把小花和任竹一起带去了,那任竹一家人又显得冷落了。

    所以,钟文在前几日里,就拒绝了宫里的宴请了,所以,宫里的宴请取消了,钟文还真不知道。

    “想来圣上不想过多的浪费,这才取消了宫宴吧。”李孝恭小心的说道。

    虽说,他李孝恭与李世民真正说起来是堂兄弟,可李世民可没有把他当什么堂兄弟。

    而且,李孝恭本就对政事敏感,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弃所有的官职,在他的郡王府里吃喝玩乐。

    不过问,也不想问,这也就少了诸多的错事。

    再加上,李孝恭的三个兄弟也都去了,留下一堆子嗣,他这个还健在的长辈,自然也得照应照应,或者提点几句。

    哪怕李不问政事,可依然明明白白这官场上的事情。

    “不知道郡王今日来我府上,所为何事?”钟文突然转了话题,直接问出自己心里所想的话来。

    钟文是一个不喜欢客套,也不喜欢兜圈子的人,所以不想过多的去猜测什么,还不如问得直接一些。

    “今日端午佳节,我也是在府上无事,想着与钟常侍只见过见面之缘,却是并未深谈,这才想着趁着今日过来与钟常侍把酒言欢嘛,钟常侍,你放心,我可不是为了李文崇之事过来的。”李孝恭见钟文如此的直接,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也直接说明来意。

    “原来如此,那正好,一会儿我府上的管家徐福回来之后,就准备做晚饭,郡王难得来我府上,钟某定当舍命陪同。”钟文听李孝恭的话像是不假,也就随意了一些。

    “钟常侍府上的饭菜,我李某人可是谗的很啊,就你家的酒楼所出的菜肴,我可没少吃,如一天不吃,我都想念的很。”李孝恭回应道。

    着实,李孝恭可没少吃惠来酒楼所出的菜肴,基本每天都会知会下人去买些来食用。

    而且,有时候量还挺大。

    毕竟,他河间郡王府的人,可不一个两个。

    他李孝恭所纳的妾室,那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可就在此时,钟文与着李孝恭说着话,李山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闯进了县侯府。

    李山不是依着正常的途径入的县侯府,而是纵身入了县侯府。

    “什么人?”当李山一落地之后,县侯府里的下人就被惊动了,手里拿着一此工具,如扫把之类的,冲向李山。

    当他们发现是李山之后,这才放下了警惕,为首的管事开口问道:“原来是李统领,不知道李统领来县侯府可有何要事啊?为何不走正门呢?”

    “带我去见师兄。”李山回应道。

    “师兄?”管事不明李山所言的师兄是何人,心里奇怪,李山嘴里所谓的师兄到底是何人。

    “就是你们县侯,也是我师兄。”李山回应一句,也不再等管事的说话,直接往着厅堂方向走去,管事紧随其后。

    “郡王安好,师兄,有事找你!”当李山来到厅堂门口后,见厅堂里还有着李孝恭在,不便说什么,但却是向着钟文行拱手喊了一声。

    “郡王稍待,我去去就回。”钟文见李山未进厅堂,站在门口,知道不便说话,只得向着李孝恭告罪一声。

    “钟常侍随意。”李孝恭起身拱手道。

    钟文从厅堂走了出来,带着李山,往着别处走去,到了一亭台后问道:“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师兄,百骑司有信传来,太乙门人出现在灵州,我闻信后赶紧过来向师兄说一声。”李山急道。

    “太乙门出现在灵州?何时之事?”钟文听到太乙门的事情,心里也急了起来。

    着实,在长安几个月了,只是去了一趟太虚门,可连一根毛都没有见着,更别说太乙门的人了。

    几个月过去,什么消息都没有,也使得钟文最近心里也有些烦乱。

    这打一听李山的话后,不急才怪。

    “五天之前,据百骑司传回来的消息,太乙门的人有两人出现在灵州西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集镇上,听说是在采买粮食时,被百骑司的人员发现的。”李山回应道。

    “灵州西?那里不是靠近贺兰山吗?”钟文听到灵州西之后,脑袋里面就突出现华夏地图来。

    “是的,就在贺兰山附近,师兄,那太乙门的人,不会是藏在贺兰山中吧?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就好找了,比终南山可就要小多了。”李山说道。

    “嗯,依照采买粮食的这种情况,有可能是藏在贺兰山中,以前影子也说过,太乙门的人追他时,也是从灵州开始追击的,看来,他们八成是有可能藏在贺兰山中了。”钟文断定道。

    “师兄,那我去准备,一会儿出发?”李山问道。

    “不用,你刚突破,近期最好不要动武,安心在宫城内稳固,你令百骑司的人员近期多注意一下贺兰山附近的情况,有任何异动,随时把消息告知于我。”钟文阻止道。

    虽说,钟文对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去向也是着急,可再急,他也知道,此事他不易让李山介入。

    再者,李山虽喊他一声师兄,礼都未行,也只是表面上的一句师兄罢了。

    况且,李山这才刚突破到先天,又被钟文强行提升至先天二层,最是不易动武的时候,钟文可不想把李山带入到沟里去。

第四百五十四章 郡王替子拜武师

    李山听后,想再说什么,可却是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知道,钟文与着终南山三大宗门有仇怨,但却是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

    而如今,他自己又得了钟文的恩惠,也表明了认钟文为师兄,不帮着自己师门做点事,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可他更是知道,此时的他,就如钟文所说,最是不易动武的时刻,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李山以后的成就,估计也就到先天之境三层也就结束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此事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有消息随时传给我,我先好好想想这事该如何处置。”钟文拍了拍李山的肩说道。

    这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认同。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这些先天之境高手,钟文当然是知道他们的身手。

    真要是李山介入了其中,到底是帮自己,还是带个拖油瓶,这可不好说了。

    “好的,师兄,那我先回去,如果有消息了,我会过来告诉你一声。”李山点了点头道。

    “去吧,安心稳固境界,不要掉以轻心。”

    “是,师兄。”

    李山拱手告辞离去。

    来的时候走的不是正门,回去的时候,到是知道从大门出去,使得离开之时,门房瞧见李山之时,还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漏了一人。

    随后,钟文返回厅堂,与着李孝恭继续闲聊着。

    而小花这丫头,到是无聊透顶,跑进厅堂来向着钟文说要出去玩。

    “哥,我出去一趟。”

    “不准出去。”

    “哥,我去酒楼。”

    “酒楼也不准去。”

    “哼。”

    小花见钟文如此霸道似的回应她,冷哼了一声,只得带着任竹她们离开。

    不过,在她离开之前,到是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李孝恭。

    她没见过李孝恭,更是不认识李孝恭。

    不过,在她的眼中,来找自己哥哥的,绝对是一个大官,就如不久前,程咬金过来问话时,钟文可是向她介绍过的。

    而如今,又来了一个人,在她的思维里,也只能认定是一个大官了。

    毕竟,来府上的人,可以说是没几个,而今天,却是接二连三的来了好几个,这也使得她心里对这些大官们有些不喜。

    不喜的原因,来自于程咬金的问话。

    在小花她的脑袋瓜里,装着的可都是她的想法。

    那就是大家差不多,没有谁高贵,也没有谁低贱。

    这也是受了钟文的一些影响,要不是钟文以前说过类似的话,小花的脑子里面,可不会装着这些。

    这要是被钟文知道了的话,说不定有多后悔呢。

    说来,当时小花还小,钟文也只是无意唠叨了几句,就被这小丫头给记住了。

    可在这个时代,勋贵就是勋贵。

    什么平等公平,那都是弱者想出来的。

    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都是空大话,作不得数的。

    可小花的脑子里面,现在就装着这些。

    晚饭,徐福掌的勺。

    李孝恭的到来,也算是热闹了一场。

    不过,这场热闹,也只是大人们的热闹,对于小花来说,只有吃,才能化解她一下午窝在县侯府的苦闷。

    徐福的厨艺,那绝对是大有长进。

    不说这普通的肉菜,就说这普通的蔬菜,都被李孝恭夸得快到天上去了,“徐管家,你这菜做的,真是绝了,怎么样?去我郡王府掌几天勺如何?”

    李孝恭看着站在一边侍候着的徐福,开玩笑的说道。

    “郡王这是拿我徐福开玩笑呢,我哪有资格去郡王府掌勺啊,要是郡王觉得好吃,那就多吃点,不够了我再去做。”徐福哪里会听不出李孝恭的话来,笑着回应。

    “钟常侍,你这管家请得好啊,能做管家,还能开酒楼,又能掌勺,要是钟常侍哪天不要他了,让他来我府上,哈哈。”李孝恭继续开着玩笑说道。

    “不行,徐管家要给我做菜。”此时,一边的小花却是冷冷的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听不出好赖话出来吗?这么没规没矩的,以后谁还敢娶你?还不向郡王道歉。”钟文看着小花说道。

    “我才不要谁娶呢,我就跟着阿爹阿娘一起,我才不会向他道歉,哼!”小花斜眼看了看钟文,继续吃着她的饭菜。

    “钟常侍,无事无事,令妹是真性情,无关紧要的。”李孝恭也没想到,自己的几句玩笑话,却是把钟文的小妹给惹着了,赶紧出声言道。

    后半场的饭,吃的有些压抑。

    有了刚才的这场对话,李孝恭可不好多说什么话来了。

    只得与着钟文对饮着,徐福一边劝着吃菜。

    半个时辰后,饭局也算是结束了。

    随后,钟文又是请了李孝恭到厅堂休息了一会儿后,李孝恭这才准备告辞离去。

    “钟常侍,我今日也算是解了嘴谗了,终于是尝到了钟常侍府上的佳肴了,也不算白活了。”李孝恭站起身来,向着钟文高兴的说道。

    “郡王要是还想吃,可以随时来我这里。”钟文客套的回应道。

    “哈哈,好,那我哪日有了好酒,再来打扰钟常侍了,那今日,我就告辞了。”李孝恭哈哈笑道。

    “对了,钟常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本欲离去的李孝恭,最终还是说出了他今日过来拜访钟文的目的。

    就这事,钟文可以说是等了一下午了。

    这临走之前,这才准备说出来。

    钟文心里其实也想知道,李孝恭今天过来自己府上,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此时,听闻李孝恭说什么不情之请,点了点头回应道:“郡王有什么话尽管说,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听闻钟常侍武艺超群,本来,我是不想打扰钟常侍的,你也知道,我有个混小子,读书不成,尽想着学武艺了,要是钟常侍不弃,可否投入你的门下啊?”李孝恭也不再拐什么弯了,直接道出了今日拜访钟文的最终意图来。

    “郡王的意思是,让我收你儿为徒?这恐怕不行,我上有师傅,未得师傅之命,可不敢收徒,不过,如果郡王真有此意的话,到是可以拜李山为师,李山现在是我的师弟。”

    钟文真没想到,李孝恭今天来找自己聊天吃饭,为的就是给他的儿子找个师傅,而且还待了一下午的时间,在临走之前,才道出了真实的目的出来。

    “李山成了钟常侍的师弟了?不过,我听说李山的武艺可比不得钟常侍你,估计连王内侍都不如吧,要拜师,自然是要拜你钟常侍了。”李孝恭听钟文所讲,虽有些不明,但依然坚持道。

    “李山以前虽不如王内侍他们,但如今,可以说也只是在影子之下了,郡王如果真有此想法,李山绝对是一个好师傅的。”钟文替着李山辩解。

    “钟常侍所讲当真?那真要是如此的话,那我明日带着我那混小子去见一见李山去。”李孝恭着实不清楚前几日宫里发生的事情,这才有着如此的疑惑。

    “郡王尽可去。”钟文微笑道。

    “那好,多谢钟常侍,如果你哪日见到你师傅之时,替我问一声好,今日多有打扰,告辞。”李孝恭见天色也不早了,自己的目的也道了出来,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赶紧向着钟文告辞道。

    “郡王慢走。”钟文拱了拱手。

    随后,钟文把李孝恭送出府去,瞧着李孝恭的马车离去后,返回府内。

    “道长,郡王今日怎么的想着过来拜会你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他可是有三个儿子,大儿如今都封了官,二子到是才七八岁的年纪,三子也才四岁,这要是拜道长为师,也只有他那二子了。”回到府内后,徐福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呢,我本与他并无什么交集,但依理来说,我师傅与他也算是本家宗亲,他过来拜访,到也正常,可这拜师之事,我也是没闹明白。”钟文此时,也是满脑袋的问号。

    至于钟文师傅李道陵是什么身份,钟文也早就向徐福说过。

    说虽说过,但也叮嘱过徐福,有些事最好不要外传,徐福当然也知道,有些事情,听听就好了,他可不敢传出去。

    身为钟文的管家,接触的事情,人物,自然也是越来越多,这要是没个数,他这个管家也不好做。

    “道长,你说郡王会不会是想拉近你跟他的关系?或者说是想依仗你去办些什么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要替他那二子过来拜师的吧?”徐福说道。

    “不知道,以后看看吧,我是不可能收弟子的,真要收,那也得经过我师傅的同意才能收弟子的,好了,管他如何呢,只要不是针对于我,那就随他怎么样吧,而且,我也让他去找李山了。”钟文也不再去想李孝恭有什么想法,说完后,往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是,当钟文往着自己房间走去之时,却是被小花给堵在了房门口。

    “哥,你今天当着外人的面教训我,你还是我哥吗?”小花怒视着钟文,眼里还含着泪花。

    当钟文见到小花此时模样,心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妹长大了,也有了很强的自尊心了。

    钟文伸手过去,欲摸一摸小花的脑袋,却是被小花给躲了开去,钟文知道,小花这是真生气了,而且,这气还不小。

    钟文继续伸手过去,把小花拉了过来,抱了抱,随后,在房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说道:“是哥的不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不过,你也长大了,往后你可别再讲一些没头没脑的话来,要不然,被人听了去,传了些瞎话,总会说阿爹阿娘没有教好你。”

    钟文看着小花望着自己,于是继续说道:“你总不希望别人说阿爹阿娘的坏话吧?要不是他们看在哥的面子上,估计你今天惹出来的事情,坐牢都算小了,被流放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第四百五十五章 欲往贺兰影子言

    兄妹二人,就这么坐在房前的台阶上说着话。

    而小花,时不时的还会反驳两句,这使得钟文头又开始变大了。

    钟文说的话,或许对小花来说是好的。

    可是,现在的小花,可听不进去多少。

    能听进去的,也只是一小部份,绝大多数,估计也只是听听就过了。

    “好了,天晚了,赶紧回去睡觉去,今天是哥的不对,以后哥不会再当着外人的面说你了,你也要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钟文只得止住说教。

    小花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起了身道:“哥,我想阿爹阿娘了。”

    “阿爹阿娘挺好的,你也别记挂,安心读书,到了年底,我们就回家去。”钟文摸了摸小花的头道。

    着实,刚才钟文的这一通话,大多都是说阿爹阿娘的话,使得小花今天遭受到了自己哥哥的训,这才眷念起阿爹阿娘来。

    不过,对于小花来说,估计也只是一时半会的想起阿爹阿娘来,过一晚也就好了。

    小花得了钟文的话,转身返回自己的屋去。

    钟文见着小花回去后,直接纵身上了屋顶,往着宫城方向奔去了。

    钟文还有着自己的事要处理。

    一会儿之后,人已是入了宫城。

    当钟文一落地之后,影子就在他的小院等着了,待钟文走近后言道:“九首,我就知道你今晚肯定会过来。”

    “影子,李山跟你说了?”钟文问道。

    “嗯,李山跟我说了,坐下说吧。”影子点头示意道。

    钟文依言坐下后,看向影子。

    从此时的影子身上,钟文看出影子突破之后,身上的状态,也与之以往有所不同了。

    更或者说是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与着以往的平淡如水,有着极致的区别。

    如果不是钟文知道影子突破了,说不定钟文会怀疑影子今日这是要对谁动手了。

    “影子,你突破后,怎么显得有一股很特别的气息?”钟文不解影子身上的状态,探问道。

    “我修习的功法,与别人的不一样,中期会给别人一种很强的杀气感,只需在稳固得当,这股杀气会渐渐淡下去。”影子回应道。

    “难怪,那你可得当心了。”钟文听后,也没往深里想,向着影子提醒道。

    “无事的,只需要多些时间稳固即好,对了九首,李山说太乙门的人来了消息,你准备怎么办?真要去吗?”影子突然转道说起关于太乙门的事来。

    “我此次过来,就是想让影子你帮着我看护一下我小妹她们的。”钟文此次过来,当然是来请影子帮忙看护一下自己小妹几人,也好让他分些心去追查太乙门。

    “你家小妹,我会帮你看护好的,不过,我听李山说,太乙门的人在贺兰山附近出现,如你真要去贺兰山的话,那得注意一些,小心一些。”影子说道。

    影子的话,到是让钟文心中警觉了起来。

    如果放在平时,影子一般是不会说什么注意一些,或者小心一些的话来。

    “注意什么?难道贺兰山一带有问题吗?”钟文心中有所疑惑的问道。

    “如你真要去贺兰山一带,切忌注意一些行为古怪之人,另外,如果不是太乙门他们这些人,其他的人最好不要去碰。”影子心有话,却是不好多讲什么,一直避着一些话不说。

    可听在钟文的耳中,却总是抓不住重点。

    这就让钟文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好奇心来,随即问道:“影子,贺兰山中有宗派吗?你应该知道吧?”

    “九首,我只能告诉你,贺兰山中有着数个宗门,其实力不容小觑,特别是一些古怪之人,其实力与你是不相上下,也有一两个比你的实力高的,所以,我希望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影子想了想说道。

    “这么厉害?”钟文听完后,心中也是紧张。

    真要是自己去了贺兰山,遇上了这等人物,自己可就不好脱身了。

    而且,影子还说有一两个比自己的实力还高,这可就不好办了。

    这也使得钟文心中多了一些期待,同样,多了一些紧张来。

    钟文现在的实力,一直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力拼的对像。

    如果真要是碰到一个可以比试或打斗一番的人,钟文绝对是抱着期待的。

    可要是敌对的话,那这结果,可就不是钟文愿意去想的了。

    “我能说的,只能告诉你这些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好多言了。”影子止住了话题,不再详说关于贺兰山的一些事情。

    着实,影子也有着一些自己的秘密。

    钟文也是能理解的,总不能老是纠着这些问题问个不停。

    所以,钟文见影子不再说了,他也就不再追问了,这点眼力,钟文还是有的。

    “影子,我打算明天去贺兰山,我家小妹她们,到时还请你周护一下,如果我短时间回不来,到时我家小妹还请你帮忙送回我老家去。”停了好半天,钟文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跟影子说了说。

    本来,钟文是没有这个打算的。

    毕竟,自己只是去贺兰山寻查太乙门的。

    就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钟文自信还是可以应对的。

    可今夜过来寻影子,到是让钟文心中多了一些记挂。

    有了影子的这些话,才使得钟文有了这个打算,也算是交待着什么吧。

    不管如何,自己离开长安,自己的小妹,以及任竹她们,必然是要得到安排的。

    他可不能把小妹带去追什么凶去,真要是如此的话,自己得该有多傻才会带着自己的小妹去追什么凶。

    “你放心,你小妹如今也算是一个后天境的小高手了,别人也拿她没有办法的,只要她在长安,我必定会护着她的。”影子点头道。

    至于离开了长安,他影子估计也就没有办法护得到了。

    “多谢。”钟文拱了拱手谢道。

    随后,二人又说了些话后,钟文就离开去找了李山。

    “师兄,你怎么来了?”当钟文到了李山的居住处,李山正在打着坐,见钟文突然而至,赶紧起身问道。

    “我准备离开长安去灵州看看,所以过来跟你说些话。”钟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自己来宫城,都是过来找人帮忙的。

    可这话到嘴边,却显得让自己很是不好意思。

    虽说,钟文向影子请求帮忙照看自己的小妹,显得很是从容。

    可是到了李山这里,钟文反而是多了一丝的脸红。

    打钟文入了长安城开始,自己与李山的身份,可谓是变化万千。

    原来的李山是统领,而如今依然是统领。

    反观钟文,刚入长安城之时,只是一个小道士。

    可到了如今,小道士虽说是个小道士,可这身份嘛,却是成了常侍了,比之李山这个统领来说,要高了不少。

    “师兄,你放心,你府上的事情交给我吧。”李山哪里会不知道钟文过来干嘛的,直接把钟文府上的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随着李山的话一落,这更显得钟文囧迫了一些。

    “咳~,李山,刚才我去了影子那里,也跟影子说了些话,如果你到时候有空,多去我那里看看,虽说你喊我一声师兄,我也没教过你什么,这是我整理好的剑谱,你有空看看吧。”钟文这一出手,就是寒冰剑法的剑谱,更是向李山直接表明了,你以后就是我钟文的师弟了。

    “多谢师兄。”李山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剑谱,这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绝对是急迫需要的东西。

    正所谓打着磕睡之时,送来了枕头。

    师兄送师弟一本剑谱,这也无可厚非,但这礼对于李山而言,要高过于任何事情了。

    而此刻,李山的心里,更是坚定了要入李道陵的门下的想法了。

    “你我师兄弟无需如此客气,明日我离开长安去往灵州,你这里如果有什么消息,到时候让百骑司的人马传信给我,小妹就劳烦师弟你了。”钟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的师兄,小妹我会好好照看的,如师兄到了灵州,到时候我会让百骑司的人联络你。”李山此刻的心思,全在那本剑谱之上了,至于应承下来的事,他也会去照办。

    半夜时分,钟文与着李山这才结束了谈话,返回到了县侯府上。

    一直到天明时分,钟文已是准备好了一切。

    “徐福,我最近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府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钟文找来徐福交待道。

    “道长,你怎么突然要离开长安啊?是有什么差事要去办吗?”徐福有些不解的问道。

    “嗯,有些事情要去处置,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府里的事情,还得由你多操心。”钟文说道。

    “哥,你要去哪里?”正当钟文与着徐福交待着话之时,小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哥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哥不在长安这段时间里,你得听话,好好读书,不要到处乱跑,另外,有事就找徐福,或者去找宫里的影子和李山他们。”钟文看见小花过来后也随之交待道。

    “哥,我要跟你一起去,上次你去松州打仗,都没带我去。”小花拉着钟文的衣摆说道,眼睛里含着一股不舍来。

    钟文明白,这是小妹对自己的眷念,同样也是兄妹二人的情谊。

    可是,钟文更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带着小花去灵州的,只得出声安慰道:“哥是有要事去办,你去了会让我分心的,所以,你就在长安城好好待着,尽量不要离开府去,记住了吗?”

    “哥,那你要去多久?”小花抬着脑袋问道。

    “不知道,有可能十天半个月,也有可能一两个月,最晚,我也会在两个月内返回长安城的,所以,你要好好读书,待我返回来的时候,我会考你的,要是不如我意了,到时候可就别怪哥不讲理了。”钟文言道。

第四百五十六章 先皇突然驾崩去

    “哥,那你要早点回来!”小花不舍自己的哥哥离开,眼里多上了一些担心。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早些时间回来,你一定要听话。”钟文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关切的说道。

    而不远处,任竹几兄妹,也小跑了过来。

    可就在任竹本欲开口说话之际,门房却是带着一个内侍急步往着钟文他们这边行来。

    “见过钟常侍。”那内侍见到钟文后,礼也未行,急色的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钟文看着那内侍脸色不是很好。

    “回钟常侍,太上皇今晨驾崩了!呜呜~~”内侍回完话后,就哭了起来。

    钟文猛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之时,直接愣在了当场。

    太上皇突然驾崩,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宫里差人出来通知他,也是来告诉钟文这个勋贵,该准备些事情了。

    本来,钟文想着去灵州。

    可如今太上皇突然驾崩,这灵州是不可能再去了。

    “太上皇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驾崩了呢?”钟文反应过来后问道。

    “回钟常侍,太上皇本就年岁大了,再加上最近身体也不好,所以,所以就……”内侍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着实,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内侍,对于李渊的情况,也只知道一个大概,根本不清楚具体情况。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宫吧。”钟文向着内侍回应了一句,随后,门房带着内侍离去。

    “徐福,看来我暂时离不开了,去准备准备吧。”钟文心里叹了一口气,转向徐福吩咐道。

    “好的,道长。”徐福也明白,太上皇驾崩,县侯府必然是要挂素缟的,而且还需要比别人隆重一些。

    李道陵的身份摆在那儿,真要是跟普通百姓家一样,估计可就要遭人诟病了。

    而且,徐福也知道这其中的一些因素,他心里也明白如何去做。

    反观钟文,对于这里头的道道虽说知道,但真要去布置的话,说不定还不如徐福呢。

    “哥,太上皇是谁啊?”小花站在一边,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之时,也是满脑袋的问号。

    “是圣上的父亲,你应该没见过。”钟文回应道。

    小花虽有去过宫城,但也只是去内苑,对于李渊住在哪儿,她又哪里知道,甚至连听都未听过。

    在府里的时间,没有人会跟她说这些,就连拜会,钟文也从未带他去拜会。

    而钟文也只是见过李渊一次,那还是前年他刚来长安的时候见过一面。

    而此次,听闻李渊突然就驾崩了,做为李道陵的弟子,自然是要凭吊的。

    而此时,满长安城中,到处都奔走着不少的宫人。

    他们依着指示,往着各官员勋贵家去。

    太上皇突然驾崩,这消息自然是要传达的。

    依着礼制来说,皇帝驾崩如未立太子之时,只能密发,或者消息禁传。

    如立了太子,但朝廷也不稳之时,同样也是密发与消息禁传。

    可如今,李世民坐在皇位之上,又立了太子,太上皇突然驾崩,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密发不密发了。

    钟文看了看宫城方向,叹了一口气后,把准备好的东西,往着房间里放去。

    随后不久,徐福拿着一些素服过来,看得钟文有些眼晕。

    就钟文这座县侯府,也只是住了几个月,钟文真没想到,就连这素服都有备着的。

    “道长,府里以前早已是备了一些素服。”徐福见钟文不解,赶紧解释了一句。

    “挺好,让府里的人都穿上吧。”钟文得了徐福的解释,心里想着这个管家算是找对人了。

    小花几个小娃,虽说没有特定的素服,只能由着府里的女下人去改制一下。

    半个时辰后,县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换成了素服,就连县侯府都挂上了素缟。

    而此时,长安城中各勋贵官员府上,也早已是得到了消息。

    该换素服的换素服,该挂素缟的挂素缟。

    各李氏宗亲的府上,所挂的素缟,那绝对是比那些勋贵官员家要来得隆重一些。

    就如钟文府上,就显得很是隆重。

    至于长安城的百姓家中,估计要等到告示出来之后,才会挂素缟了。

    当然,也不排除李世民的一道圣旨,就免去了百姓们的这些事。

    毕竟,素缟也需要花钱买的,而且还不止一点点,那可是全天下的事情。

    而此时,各勋贵官员府邸周边的百姓,对于这些勋贵官员的府邸突然挂出素缟出来,还以为那个勋贵官员家中谁过世了呢。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府邸挂上了素缟,越来越多的百姓心中,也在猜测着某些事情。

    就连钟文府上的下人,也在说着这件事情。

    “小绿,你是小娘子身边的人,你应该知道今天我们大家怎么突然就换上了素服了吧?府里也没谁出事啊?不会是?”一个女下人正向着小绿打听着一些事情,眼里全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徐管家也没跟我说,小娘子就更不懂了,还有,你可别瞎猜,道长人这么好,你要是瞎猜被徐管家知道了,说不定打死你。”小绿也是两眼一摸黑,啥都不知道。

    “哦哦哦,好,我不猜了。”那女下人听到小绿的警告后,赶紧闭了嘴。

    虽说在她们的眼中,钟文是一个老好人,对她们这些下人也是挂着笑脸,但徐福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真要是谁在背后嚼舌根了,被打一顿那是小事,真要是被轰出府了,从今往后,估计在长安城可就不好混了。

    县侯府的下人,基本都有着自由之身。

    不像别的府上一样,全是买来的下人,别说自由之身了,估计打死都没有人过问。

    就如小绿,她虽说只是一个女下人,被徐福请了来侍候小花。

    这几个月里,跟随着小花也算是长了一些见识了。

    知道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

    哪怕在私底下议论什么,她也不会说主家的任何坏话。

    而且,她每个月还有着一天的休沐时,可以回家一趟,再加上她的工钱也不少,每月回家,都能给家里带去不少的好东西。

    而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小花赏给小绿的,这也使得小绿对于主家特别的维护。

    当然,有时候也会受到小花的责骂。

    可小花的责骂,也只是一些小孩子的气话,听在小绿的耳中,也只是听听就过了,根本也不在意小花骂她什么。

    再者,小花能骂人的话,也就那么几句。

    在村里待得久了,骂人的话学的不多,能出口的,除了钟文经常挂在嘴边的几句被学了去之外,在她的脑袋里面,那绝对是少之又少。

    所以,小花责骂小绿,也只是一些相对较轻的骂人的话,比如,你就是个二货这样的话。

    更何况,加上徐福在她们的面前,表现的可是一副杀才的面孔,府里的下人谁要是犯了什么错,徐福必然是要持行家法的。

    对于这一点,钟文也从不去过问。

    徐福是这个县侯府的管家,府里的下人,依着钟文的理解,这些下人自然也该由着徐福去管。

    所以,钟文也从不插手,更不会过问。

    对于徐福,钟文是相信的,可以说是百分百的相信。

    认识了这么几年,徐福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品性如何,钟文基本也算是知道的。

    而此时,府里的下人,全部都更换了素服。

    徐福却是在府里巡视,发现没有什么错漏之后,又是差了几个下人,带着一架马车,往着酒楼去了。

    随后没多久,惠来酒楼门前,竖着一块木牌。

    上书‘本酒楼歇业一月’几个大字。

    “道长,都办妥了,你看你是不是要去宫里一趟了?宫里已经派人过来了。”徐福回到府上后,正好遇上宫里派来的人,赶紧向着钟文请示道。

    “好,你去把小花她们带过来一起去吧。”钟文见宫里来人,心中虽不知道宫里到底是个什么流程,但想着太上皇驾崩了,自己也确实该去祭拜一番。

    随后,徐福带着小花和任竹二人来到厅堂,钟文看了徐福一眼,得到了确认后,这才带着两个小娃,跟着宫里的人,往着宫城走去。

    没有马车,只能步行。

    虽说到也可以坐马车,只要布告未贴,这马车就可以行动的。

    而此时的布告,也确实还未贴示,但钟文想着还是依照往常一般,步行去宫中。

    “哥,就我们三个人去吗?”走在路上,小花问向钟文。

    “嗯,就我们三人去。”钟文知道小花问的什么意思。

    其实,小花的意思是问,太上皇驾崩了,那府上的下人,就该一起去祭拜。

    这是在家里的规矩,毕竟,在龙泉村,谁要是过世了,这个规矩也是一直保持着的。

    半个时辰后,三人随着宫人来到了永安门。

    而此时的永安门处,有着不少的勋贵官员在此等候着。

    那位宫人带着钟文三人,直接穿插了过去,入了永安门内,往着宫里行去。

    别的官员需要等,可依着钟文的身份,是不需要等的。

    而且,所等的地方,也不是在永安门外,而是要到宫内去的。

    况且,李渊是李道陵的侄儿,论起辈份来,钟文可以说是李渊的堂弟一般的地位。

    再者,钟文还是代表着李道陵来的,这更是不一般了。

    又是一通的弯弯绕绕后,在一刻多钟后,钟文被那位宫人带到了一座宫殿内。

    而此刻,宫殿内早已是站着不少的勋贵们。

    钟文打眼去,第一个钟文瞧见的,就是钟文曾经见过的那位宗正寺卿,随后是李孝恭他们。

    宫殿内的所有人,基本都是李氏宗亲,还有着其他的皇亲国戚。

    就比如那位赵国公长孙无忌。

    其中不凡有不少的小娃在内,有大有小,小的几岁都有,全部身着一身的素服。

第四百五十七章 礼仪先行一月半

    当钟文他们三人入了殿后,自觉的站在一边去,也不加入他们的窃窃私语当中去。

    论亲疏程度,钟文也知道自己属于什么个身份。

    说白了,自己也只是代替自己的师傅过来凭吊一番罢了。

    如论官职,估计也得跟外面的官员一样,站在永福门那里等候着。

    而此时,李孝恭却是发现了进来的钟文他们三人,随即走了过来。

    “钟常侍,昨天才别过,本来今天还想着再到府上拜会,可没想到太上皇突然就去了,唉。”李孝恭一过来就说起了话。

    “郡王也别伤心,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况且,太上皇也算是古稀之年去的,也算是寿终正寝了,比之历朝历代的皇帝,属于高寿的了。”钟文压着声音,与李孝恭说道。

    “你个小道士,说的到是挺不错的,古稀之寿去的,也算是不错了。”突然,那位宗正寺卿却是走了过来,正好听见钟文的话,插进话来说道。

    “见过宗正寺卿。”钟文见来人,赶紧向他行了礼。

    前年,钟文刚来长安之时,并不知道这位宗正寺卿是何人。

    当时,还当着自己的面教训了自己不少话,钟文对他,可谓是记忆颇深。

    而此次钟文再次入京,算是第二次见面了。

    这位主一过来,就称呼钟文一声小道士。

    对于别人来说,着实有些不合规矩与礼制。

    可放在他的身上,却还真可以如此的称呼。

    据钟文所了解,此人叫李仲,暂为宗正寺卿。

    在李氏宗亲里面,除了李道陵,也算是李氏宗亲里面,目前年岁最大的一人了,而且,辈份还高。

    上次回到龙泉观之时,钟文向着自己的师傅打听过这位宗正寺卿。

    李道陵也交待了此人的身份。

    如真要论的话,钟文得称呼李仲一声叔。

    李仲与李道陵属于堂兄弟,比李道陵要年轻几岁,今年近八十了。

    据昨天李孝恭与钟文聊天谈话当中,李孝恭透露出,今年这位李仲估计要从宗正寺卿的位置上退下来,好让位于李孝恭。

    至于何因,钟文也未打听,只是听了一嘴就过了。

    而今日,再一次的见到这位李仲,钟文心里到是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了。

    “你个小道士,称呼我一声叔父很难吗?”李仲见钟文行礼之时还称呼他一声宗正寺卿,面上有些不悦道。

    “是,叔父教训的是,小花,来,见过叔父,小竹,你也过来见过叔祖。”钟文只得改了一句称呼。

    可是,钟文也不想吃这个亏,赶忙把自己的小妹,和任竹给拉了过来。

    “见过叔父。”

    “见过叔祖。”

    两丫头到了知礼,见钟文说话了,向着李仲行起礼来,嘴也甜甜的喊了一声。

    “你啊你,看来你师傅啥都没教你,尽教你这些了。”李仲知道,钟文这是拉人头了,准备是要伸手要礼了。

    着实,这叔父可不是白喊的,真要是喊了,那这礼可不能废了。

    “过些时日,你带这两丫头到我府上来坐坐。”李仲嘴上虽说钟文的不好来,但这面子上却是不肯落下。

    而且,他也知道,他与李道陵虽说是堂兄弟,可这关系却只是一般。

    而李道陵也曾与钟文说过一些他与李仲的过往,钟文当然记得。

    而此时,大殿内的各李氏宗亲,还有皇亲国戚们。

    大都看向钟文他们这边,连这议论声,也都消失了,到像是都在听李仲与钟文的对谈话一般。

    李仲的身份,有些特殊。

    李渊这个太上皇突然去世,身为宗正寺卿李仲,自然也是这些李氏宗亲以及皇亲国戚们的领头人。

    而李仲的话,也可以说是这些人的开头言了。

    就刚才,李仲说话的声音,可不像钟文那样压着声音来说的,那可是正常的说话声,在这大殿里,谁都得听见,自然而然的,就把大家的目光汇集了过来。

    “叔父之话,晚辈定当尊从,待得了空闲,我定当带着她们前去府上叨唠。”钟文拱手应道。

    “那好,此刻不是说话之时,以后有空我们再好好谈一谈。”李仲看了看钟文他们三人,止住了话头,往着人群的最前面走去。

    “钟常侍,那我们有空再聊。”李孝恭见大佬都不扯话头了,也赶紧向着钟文说了句话,往着前面走去。

    钟文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应话。

    就这样的对话,钟文也知道确实有些不合场地,能止住最好。

    话不多言,钟文带着小花两个丫头,等了一会儿之后,殿外突然来了一个内侍,走近钟文行礼道:“钟常侍,她们二人由我带去内苑吧,一会儿要行祭了,她们二人不易跟着你们了。”

    “那好,小花,小竹,你们跟着他去内苑见见皇后,跟着皇后她们,皇后她们会教你们的。”钟文回应道。

    着实,这座大殿内,可没有女性。

    除了小花和任竹两个丫头之外,所有人均属于男子。

    皇家的规矩,会比之其他的人家要来的多。

    而且,这样的大殇,男子才是主导,而女子只能是附从。

    小花二人听了钟文的话,跟随着那名内侍往着内苑行去。

    没过多久之后,李世民他们这些直系亲属一到,行祭礼就准备开始了。

    从近至远的关系,一通的行祭。

    一直到钟文的时候,都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行祭结束之后,钟文随着那些李氏宗亲回到等候的大殿。

    随后,是那些官员们的行祭时间。

    其实,这皇家的祭礼,钟文也只是知道一点点,对于普通人的法事,钟文到是清楚的很。

    可这皇家毕竟与着普通人家不一般,所以,对于钟文来说,也算是一种见识了。

    又是等了一个时辰,一个内侍来到大殿。

    “太上皇驾崩,于礼……”

    一大通的话下来,钟文听了之后,也算是知道了一个大概。

    其实说的就是依帝王之礼对待李渊,因陵墓还需要完善,时间定于一个半月后再来祭祠。

    祭祠之前这段时间,由三省进行商议如何依礼来办这场丧事。

    是天下挂白,还是从简而出,这些都得由着三省来商议。

    正常的帝王死后,基本都是全天下公布,然后全天下挂白,也就是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帝王死了,需要素斋多久,什么事不能做,什么话不能说,娱乐全禁等。

    而且,还需要通告全天下。

    更是需要通告各藩属国,由那些藩属国派使团过来凭吊等等。

    而相对于李渊这个太上皇突然驾崩,有些礼制,却是不好那么定论了。

    至于是不是依着礼制来,那也是一个半月后才能知道了。

    “哥,为什么刚才不能说话啊?我和小竹子都被人教着不准在宫里说话,更是不能吵闹,以前我们村里有人死了,不是可以说话的吗?还会做法事呢。”从宫里出来后,小花就向着钟文问起话来了。

    “这是皇家,不能跟普通的百姓相提并论,有些事,等你长大一些,就该懂了,以后进了宫里去,听着宫里的宫人说就行,不要开口说什么话。”钟文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应着小花。

    “哦,那我知道了。”小花应了一声道。

    小花的脑袋里面,对于这些,完全不懂。

    更或者,她还处在龙泉村的状态当中,至今没有调整过来。

    钟文也不好多说什么。

    总之,现在的小花也挺好,除了让钟文头大之外,其他的也还不错,至少愿意读书这一点,就能让钟文可以抛却掉小花大部分的缺点来。

    而此时的长安城,到处都挂着素缟。

    这也使得钟文明白,唐国的太上皇去世了,估计在他们行祭之时,就已经公告天下了。

    钟文他们所经过的街道,早已是不见了叫卖声,就连那些车架,都已是不见了,更甚者,连巡街的武侯们都挂上了白绫。

    当钟文返回到永平坊时,那些酒楼,酒肆,娱乐的所有场所,基本都已是关门了。

    回到县候府的钟文,找了徐福。

    “宫里说了,九天行祭时间,九天里不准酒肆酒楼开业,徐福,惠来酒楼一会你得去关了。”钟文向着徐福说道。

    “道长,酒楼我早已经关了,我都贴出布告了,歇业一个月。”徐福回应道。

    “那就好,歇一个月也好,省得被人说了闲话去,酒楼的伙计们,你得照常发放工钱,可不能少了。”钟文交待道。

    “道长,这个你就放心吧,咱们县侯府可不会亏待了他们。”徐福哪里会不知道钟文的想法,赶紧解释道。

    而此时,长安城的各个勋贵官员家中,也都在上演着类似于钟文与着徐福谈话的场景。

    只不过,他们却不像钟文那样,歇业一个月。

    九天,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大损失了。

    大部份的勋贵官员,都有着自己的产业或者店铺。

    有酒楼的,有酒肆的,有布庄的,有这有那,各式各样。

    更有甚者,在平康坊中,有着赌坊,还有着青楼的产业。

    而且,这些在营利的层面,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比那些盐行的营利都来得大。

第四百五十八章 灵州寻找惊突变

    是夜。

    钟文离开了长安城。

    该交待的,都已交待清楚了。

    太上皇驾崩之事,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没有钟文什么事了,行祭已过,能做的事情,除了自家亲属须要跪祭之外,外人也就不用再去了。

    至于钟文为什么未跟李世民说一声。

    钟文确实也不再去找李世民打声招呼了。

    有着影子传话,钟文也就不再去多嘴了,再加上钟文本来就对李世民还有一些气,索性也就不再去打什么招呼了。

    况且,师门仇怨比什么都来得大,哪怕太上皇驾崩,也比不得师门的仇怨之事,他相信影子他们能理解,他也相信,李世民也能理解。

    至于李世民是否真的能理解,这已经不是钟文能去考虑的了。

    离开长安城之后。

    一路向北奔行,一刻都不曾耽搁。

    一千来里的距离,钟文一夜到是能赶到灵州。

    只不过,钟文却并未依着直线距离直奔灵州,而是在天色渐亮之时,赶到了盐州长城。

    随后,沿着长城路段,往着灵州而去。

    一路的所见所闻,钟文也知道了越往北,人口数是越来越少,村子也越来越少。

    见到最多的是荒凉。

    盐州至灵州的距离,不到三百里。

    钟文至盐州,说来,也只是想知道,这北长城一带的情况。

    毕竟,前世自己也只是看过地图,却从未来过这片土地,对于这片土地的情况,可谓是两眼一摸黑,啥都不知道。

    而此次途经盐州,也算是对这北长城一带的情况,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了。

    不过,所谓的了解,也只是看到一片荒凉罢了。

    好在盐州之地已是唐国属地。

    有着这北长城踞守,想来这突厥等部落国度,想入侵唐国,也得想一下,能不能破长城而入了。

    前朝隋时期,盐州以北所在,也只建制五原郡。

    而到了隋唐其间,五原郡被突厥所占,到了后来,才被收回。

    与突厥对战了不知多少回后,这黄河中段的南向之地,这回归于唐国,也算是给了这里的百姓,有一个安居乐业之地。

    而黄河中段以北往上的地区,依然属于突厥各部统辖。

    时不时总会发生一些战事,但好在驻守的唐国将士勇武,突厥各部也讨不到好去。

    一直到了突厥的颉利可汗被俘之后,这才有了现在当今的安全之所,成立了定襄都督府,云中都督府,安置东突厥的大部分的降兵们。

    而这片土地上,一直到了中宗时期,可谓是三进三出。

    张仁愿又在这里,建了三座城堡,名为三受降城。

    东受降城,南近朔方郡,西受降城,南近武灵郡,中受降城,南近榆林郡,三个城堡东西相联,彼此呼应。

    下午时分,钟文在盐州西北部的一个小镇落了脚,吃了些食物后,再一次的出发,往着灵州赶去。

    一直到了黑夜降临后,钟文运转内气,施展踏雪无痕的身法来,直奔灵州。

    到了亥时初,钟文这才赶到了灵州城。

    随后,钟文依着李山的话,往着灵州城内某处店铺纵去。

    “谁?”当钟文纵身至灵州城某个店铺的后院之时,故意露出一些响声,就已是有人疾呼了一声。

    “是百骑司人员吗?李山让我过来寻你们的。”钟文从身上摸出一块鱼符来,向着从屋内奔出来的人亮了亮。

    “我是负责灵州的百骑司校尉唐林,请问上差深夜前来,可有何差遣?”那名百骑司的人见了钟文所亮的鱼符,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赶紧抱拳行礼。

    “无须客气,听说你们在灵州西有打探到太乙门人的消息,我此次过来,就是要消息的。”钟文也不客气,直接问起太乙门的消息来。

    “上差稍待,我这就去拿来给上差一观。”唐林见钟文是过来要关于太乙门的消息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有可能就是那位常侍,脸上更是尊敬了起来。

    没一会儿,唐林拿着一张纸条出来,递给了钟文。

    钟文展开纸条来,依着屋内透出来的灯光看了看。

    纸条上所写:太乙二人现北沙。

    简单。

    简单到钟文都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了。

    不过,李山跟他说的是太乙门的人出现在灵州西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集镇上,发现是采买粮食时被百骑司的人员发现的。

    有了具体的地点就好办了。

    “北沙是那个小集镇吗?”钟文看过纸条之后,向着唐林问道。

    “是的,过了河对岸不远,就有一个小集镇,名北沙镇。”唐林恭敬的回应道。

    “北沙镇往西是什么地方?你们可清楚?”钟文继续问道。

    “北沙镇往西几十里是田地,有小村落,但不多,再往西,就是贺兰山最南端了。”唐林回道。

    “好,多谢了。”钟文拱手谢道。

    话一说完,钟文直接就纵身离去,使得唐林看着纵身离去的钟文,惊得大张着嘴,心里对这样的人物,很是羡慕。

    他唐林也算是一个习武之人。

    纵身术他也会,可他却是纵不了多高,也纵不了多远。

    小的时候,他也想着能像那些传说中的高手一样,可以飞纵屋檐,可到了如今三十来岁的年纪,可依然无法做到。

    而今日,突然见到一个可以纵身上屋顶,一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的高手,他的眼里,又流露出小时候的幻想来。

    梦想,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就如钟文,在前世之时,看过不少的武侠电视剧。

    当时还是孩提时候的钟文,与着唐林有着差不多的梦想。

    那就是真如电视剧中的那些武侠高手一般,可以八步赶檐,可以凌波微步,可以草上飞。

    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没有了传承,也没有了系统的学习,更是没有那吃苦耐劳的毅力,想要做到这种轻身术的程度,绝对是难之又难。

    在华夏史上,曾有两次严格的禁武令。

    一是元,二是清。

    直接把华夏的传武,从原本最为鼎盛时期,直接打压到了最底层,导致断层断代。

    更是收缴了不少的书籍,更别说武器了。

    话回钟文。

    当钟文离开了灵州后,一路向西纵去。

    到了黄河边上后,梯云纵施展,没过一会儿,就到了黄河的对面。

    北沙镇只是一个小集镇。

    而此时的夜里,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有。

    钟文到了这北沙镇后,直接往着西边奔袭而去。

    一刻钟后,钟文已是到了贺兰山最南端的余脉之中。

    贺兰山,在历史的长河中,可谓是一座最难征服的名山了。

    在秦以前,这里均属于匈奴人的地盘。

    直至秦开始,秦军一直打到了贺兰山附近,使得一些战败的匈奴人入了贺兰山内,占山为王。从那个时候,贺兰山一带,开启了长达上千年的战争模式。

    而到了汉时期,一代名将卫青,这才把军事力量,延伸到了贺兰山一带。

    一直到了唐贞观后期,贺兰山这才入了中原之手。

    而后,又是打打退退。

    至宋代,那绝对是一个最为让人记忆的时代,同样,也是把这贺兰山给推到了顶峰。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宋代名将岳飞的一首满江红,就足以说明贺兰山在他眼中的地位了。

    直至满清时代,这才结束了贺兰山一带的战争时代。

    此时的钟文,正在贺兰山最南端中,到处寻找着人烟。

    一通的寻找,愣是没有让钟文寻找到半点的人烟迹像。

    不过,钟文也不气馁。

    一处没有,别处肯定是有的。

    一夜过去,贺兰山南端一脉,钟文已是寻找完了,只发现了两处土匪所在之地外,其他的一概全无。

    可就在此时,天色渐亮之时。

    贺兰山北端某处,惊现一声巨响。

    响声直接把附近几十里的百姓将士们,都给惊得全部从床上爬起来,急忙奔出屋外,探着脑袋,查看起这一声巨响来自何方。

    “是不是地龙翻身啊?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啊?”一村民向着就近的邻居问道,眼神之中,尽是慌张。

    “不知道啊,我也刚出来,刚才那巨响,听着像是地龙翻身,可又不像是,大家还是小心一些,让家里人赶紧从屋里喊出来吧,别真是地龙翻身,把人给压在屋子里了。”那位邻居算是一个有些见识之人,向着那位村民回应道。

    地龙翻身,在这贺兰山一带,虽不是常事,但绝对发生过不少起。

    稍年长的人,基本也都领教过这地龙翻身的破坏力。

    而当地的百姓,只要听到巨响,都会习惯性的从家中逃出来,避免这地龙翻身导致家破人亡。

    就如此时,贺兰山北部一带的百姓们,在听到这一声巨响之时,全部都从家中奔了出来。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习惯性的听到这一声巨响后,就会从屋里奔出来。

    可这一声巨响之后,所有的百姓都在探查着这响声从何地发出,是不是地龙翻身。

    虽说天色渐亮了,探寻了半个时辰后,也没有找到响声从何而来。

    说来,这贺兰山一带,本就属于强烈地震带,每每总会有个地震的事情发生。

    有记录以来,在公元八四九年前,记载有四点七级以上的地震超四十次以上,六至七级的地震多达九次,而八级的也有一次。

    在一七三九年,就银川附近,就曾发生过八级大地震,地震过后,被压死的人数超五万人。

    一九二零年,宁夏南部与甘肃东部,也曾发生过八点五级的海原地震,死亡人数超二十四万人。

    而在明代记录中,曾有上百次四级以下的频繁地震。

    从此记录可见,贺兰山一带,百姓们的口中所说的地龙翻身,早已是常事。

第四百五十九章 山北之北有高手

    “大壮,大壮,怎么样了?是不是地龙翻身啊?”某处,离响声最近的村子,一位村正正向着一位汉子大声的喊道。

    “村正,我们去查看了,响声是从北山那边传来的,你也知道,北山我们进不去,也不敢去,所以只能回来了。”那位叫大壮的汉子,向着那位村正回应道。

    “北山?你们有没有弄清楚啊?如果那动静真是北山闹出来的,不会是北山的神仙们闹出来的动静吧?快,快,大壮,赶紧通知村民们,准备些东西。”那位村正听到大壮的回话,心里突的想起关于北山的传闻来。

    北山,那可是一个神秘之地。

    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那是一个有去无回之地。

    在此地生活的百姓们,祖祖辈辈的,一直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

    而这个传说,可谓是让人听之毛骨悚然。

    如哪家的小娃要是为不听话,说是要送到北山去,那必然是能使其听话。

    而这个传说,至于来自何时,来自何人之嘴,早已是无从追查,而这个传说,早已是深入当地百姓们的骨髓之中。

    据传闻。

    在不知何时,一位仙女突贺兰山附近,后据说去了贺兰山中去了。

    每时隔半年,这位仙女就会从贺兰山中出来,采买一些需要的东西,然后返回贺兰山中。

    这位仙女,每一次从贺兰山中出来之后,都是以白巾蒙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仙女的出现,使得附近的百姓们,哪怕当地官吏也为之追捧。

    说此仙女乃天女下凡,不可亵渎。

    直至几十年后,一位不知道从哪里来长相凶恶的大汉,来到了这附近,正巧遇上这位仙女。

    大汉见仙女身姿丰盈,见其白巾蒙面,出言调戏那位仙女。

    仙女不从,大汉发怒。

    随之二人打将了起来。

    这一打,从中午一直打到了下午。

    从集镇上打到了城中,又从城中打到了附近的村庄。

    被这当地的百姓瞧见这场大战,都是惊为天人一般。

    也许是因为那位仙女年岁大的原因,最终还是被那位大汉给一刀所败,连同白巾也给摘了下来。

    可没想到,被世人所追捧的仙女,却是面目全非,五官早已是失了大半。

    而那大汉见仙女面貌如此丑陋,直接一刀就把那位仙女的头给砍了下来。

    而后,大汉又是盘剥当地的百姓,就连城中的官吏,见到那位大汉,也都害怕之极。

    好在那位大汉去了贺兰山中,而且出来的机会也不多,渐渐的,也都相安无事。

    而每一次那位大汉从贺兰山中出来之后,必定是向着衙门官吏们索要东西,只要不给,那就大杀一通,抢完东西之后,返回贺兰山中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地的百姓们,也都对这位长居于贺兰山中的大汉恐惧了起来。

    渐渐的,几十年后,大汉不见了。

    但却是迎来了不少的年轻汉子,犹如土匪一般,而且都是高来高去的土匪。

    只要这些汉子从贺兰山中出来之后,必定是出来收集食物什么的。

    当地的百姓们,每到这些汉子们出来后,就会供奉着他们的东西,以避免遭难。

    曾经,也曾有官府派了将士去贺兰山北去查探。

    去了几百人,无一人回。

    就连一些好事的百姓,也曾组织过人员去北山探查,可依然是有去无回。

    而且,北山还有着不少的狼虎之兽,只要一入北山范围,必遭这些狼虎之兽的袭击。

    反到是只要不入北山,少有狼虎野兽下山袭击人类的事件。

    这一去二来,就使得北山成为了一个禁地一般,再也没有人敢入北山去了。

    直至今天黎明时分,这一声的巨响,把附近的百姓全给闹了起来。

    这才有了那位村正,说这动静是北山的神仙们闹出来的,说要通知村民去准备东西。

    而此时的钟文,已是返回了灵州城中。

    “上差,可有消息?”唐林一边帮着钟文准备食物,一边探问道。

    “没有,我查了一夜,只见到山中有两处土匪窝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见。”钟文拿着唐林准备的食物吃着,一边回应道。

    “上差,要不我派些人往北去查一查,北沙镇四通八达,如那些人真要是在山中的话,也不一定在最南端,也有可能在贺兰山中段部位。”唐林建议道。

    “不用,你派去的人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别徒增伤亡,如有任何消息,或者一些特别的事情,你到时候告知我即可,我每日白天会返回这里。”钟文阻止道。

    “好的。”唐林回应道。

    派人去山中寻找,这无异于是找死。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除了那几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之外,还有着太虚门的那些人。

    整个宗门都消失不见了,能在这灵州附近出现,依着钟文的判断,太虚门的人,必然是跟所有人在一起的。

    百骑司的人,可是为了情报而存在的,可不是为了去找这些高手建立的。

    真要是被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发现了,那这百骑司的人马,估计都得死。

    钟文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导致百骑司的人员死的死,伤的伤,惹来李世民的不喜。

    况且,自己已经到了灵州,贺兰山就在眼前了,想来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必然是在这贺兰山中的。

    只需要自己慢慢查找,一定能找到这些人的。

    哪怕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是老鼠,又善挖坑打洞的,那也得出来透气放风不是。

    只要钟文还有时间,愿意寻找,就一定能有所发现的。

    吃完饭食的钟文,在店铺的后院休息了一个时辰。

    正准备离开之时,店铺中走进来一位普通的农户人。

    “掌柜的,买一斤肉。”那位农户人向着店里大喊了一声。

    店铺卖的是肉,有不少的品种,当然猪肉是不可能少的了,而那位农户人所要买一斤肉,也只是买了一斤的猪肉。

    “上差,刚才传来一件怪事,你要不要看看。”唐林拿着一张纸条回到后院,向着钟文说道。

    “刚才那位买肉的汉子,不会也是百骑司的吧?”钟文接过纸条,向着唐林问道。

    “是的,上差。”唐林回应道。

    钟文没想到,刚才买肉的那位汉子,一看之下,绝对是一位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庄户汉子。

    可没想到,就这么一位汉子,还是一个百骑司的情报人员。

    这装扮,这样貌,这气势,活脱脱就是一位庄户人啊。

    “看来,你们百骑司也是人才辈出啊。”钟文感叹道。

    “上差夸奖了,这是我们百骑司的职责,什么人都得要,也都得有。”唐林听见钟文的夸奖,心中喜道。

    他喜的是他这个负责灵州百骑司的校尉,能得到一位常侍的夸奖,这已是莫大的荣幸了。

    如果钟文能在李山面前说上一两句好话,说不定他就能升职了。

    哪怕回不了长安,调派到别的地方,那也绝对比这灵州好。

    “嗯?北山异动是怎么回事?”钟文也没再说关于百骑司的事情,而是转道纸条上来了。

    “回上差,北山有一个传说,据闻……”唐林随之向着钟文说起了关于北山的传说来。

    “还有这等事情?那我到要去北山看看了。”钟文听了好半天之后,也知道了关于这贺兰山北传说了。

    “上差,那里有去无回,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我百骑司曾经派出过数次人手前去查探,可都是有去无回,如上差要是……”唐林见钟文要去北山,赶忙劝阻道。

    不过,他的话却是没有再往下说了。

    钟文这个常侍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担不起这个责啊。

    别说升职了,估计脑袋都得掉啊,心中冷汗可谓是直冒,就怕眼前的这个常侍真要去北山一探啊。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忙你的吧,我先走了。”钟文也知道,这个百骑司的校尉说的这一番话是为自己好,而自己确实必须去查探一番。

    不管那北山中到底有谁,钟文也一定会去查看。

    其实,唐林跟他说的话,钟文也能猜测出一些来。

    贺兰山中有高手,这是钟文所下的一个定义。

    至于是谁,钟文不知道,只需要去查看一番后,那必然是能知道结果的。

    从店铺离开后的钟文,直接往北走去。

    过了北门之后,路上的行人也开始渐少了起来。

    灵州城中的人口数,本来就不多,至于城外,那更是少了不少了。

    一路北行,从上午一直到了下午,只要是没有人烟的地方,钟文就会施展踏雪无痕。

    可一旦有人,钟文就得步行,这也是为了避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太阳挂于山顶之际,钟文终于是来到了贺兰山北山所在山脚不远处。

    钟文站在山脚不远处,望向这北山,给他一种很是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钟文显得有些心悸。

    钟文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悸感,也不知道这北山之中,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人物,会让他还未入山,就莫名的多了这种心悸感。

    “不管你是何高人,今日我定要好好会一会。”钟文看着北山,自言自语道,算是给自己打气一般。

    随即,自言自语后,抬腿往着北山走去。

    不多时,钟文已是到了山脚底下。

    可此时,山脚下,钟文却是看到了不少的黑色骨头,这更是让钟文心悸感越来越强。

    骨头,钟文见过不少。

    可这黑色的骨头,却是让钟文头一次所见。

    钟文从背上解下陨铁宝剑,宝剑出鞘,往着那黑色骨头一扒拉后,这才明白,这并非纯黑色的骨头。

    而是因为这骨头长期伴随着一些黑色的石头,才显示着黑色的模样。

    这些黑色的石头,也非石头,只是一种硬煤。

第四百六十章 心悸北山见石屋

    钟文用剑拨了拨地上的硬煤,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这黑色的骨头,到是显得有些突兀。

    毕竟,这才只是山脚,这要是越往里走,那不是更显得惊耸?

    想到此间,钟文这才开始正视了起来。

    贺兰山,钟文从未来过,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而且,这骨头都有了,这里显然死过人。

    就如唐林所说,他曾派百骑司人过来查探过,属于有去无回之地。

    所以,此时的钟文,也知道了这北山应该属于危险重重的地方了。

    随之,钟文收剑入鞘,抬腿往着山中走去。

    一步一步,踩在一些碎石,还有一些枯枝,慢慢的往着前面走去。

    安静。

    就连虫鸣都未有一声。

    有的也只是钟文踩断一些枯枝的声音传出。

    如果不是钟文艺高人胆大,说不定早就止了步了。

    越往山中行去,这黑色石头就越多。

    如果钟文此时只是过来游玩这贺兰山的话,说不定会把这黑色石头当成宝,毕竟,这可是煤块。

    而此刻的钟文,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硬煤如何,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行了小半个时辰,钟文已然感受到了一股更重的心悸来。

    人未见到,但地上的骨头,却是开始越来越多。

    从一刚开始的山脚之下有几根之外,这小半个时辰以来,渐渐的越来越多。

    到了此时,钟文的眼前,已是堆成一堆了。

    当钟文见到这一堆骨头之时,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故意摆的。

    因为,这些骨头堆成了塔字形状,骨头有黑有白,亦有红有紫等各种颜色,霎一看,还以为是七彩塔。

    钟文围着骨塔转了一圈。

    发现堆彻骨塔骨头,还画有不少的图案。

    图案挺驳杂。

    有兽有禽,有人有物,有字有图。

    与这各色颜色相之对应,这更是让钟文显得非常好奇了起来。

    着实,在中原,这种骨塔少见的很,只有番邦人才会用骨头做成某种塔字的东西。

    甚至,有些部落,还会用骨头做成某种饰物挂在身上。

    “七彩骨塔?还是七彩舍利塔?”钟文不解,皱着眉头看着骨塔想着这骨塔到底是何为物,又出自何人之手,意义何在?

    总之,太多的问题在钟文的脑中闪现着。

    如果贺兰山北山是佛门之地,那在这里建一座七彩舍利塔到也合理。

    但合理也只能说是塔合理,但用骨头建成的塔就显得不合理了。

    可如果说这里属于某个术门之地,或者阴阳门之地,那在这里建座骨塔也就合情合理了。

    可是,钟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听说过术门的踪迹。

    阴阳门到是听说过,但大多也不在这北方,而是居于南方的。

    钟文知道,这术门与阴阳门虽说都属于道家。

    但到了如今,却早已是脱离出了道家,自成一派了。

    据李道陵曾与他说过,阴阳门一系的人,大都居于南方,或者偏南方一带,而临海一带,也有一些。

    反到是这术门,李道陵也只是随口带过,却是未曾细说。

    主要不是不细说,而是李道陵也不知道术门现在还有没有。

    对于术门的了解,钟文也只是从古籍上所知道一些,见是从未见过。

    术门,也就是所谓的方术一系的人。

    方术,又称为方士,或者方术士。

    其术门又分诸多系。

    比如一些专门做学问的,还有一些跑江湖的等等。

    其所学也各不相同,有学医的,占卜的,算命的,同样,也有做研究的。

    钟文看了许久这七彩骨塔之后,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所行,渐渐的多了不少的骨塔出来。

    但大多数还是以小塔为主,大塔相对反而少了不少。

    两个时辰后,钟文快要进入北山正中时。

    突然,钟文的眼前,却是呈着一个台阶出来。

    这个台阶,明显就是人为打造的,不过,看起来到是有了一些年份。

    有台阶,就证明此地应该曾经有人居住过,至于眼下是否有人居住,可就不好说了。

    钟文拾级而上,直至最高处时,钟文的眼前,却是突现出一个山凹来。

    山凹之中,有石屋十数间,看起来像是石坟堆一般,前面还竖着一块类似于墓碑一样的东西,看起来特别的渗人。

    好在钟文的眼神比较好,要不然换一个眼神不是特别好的人,在这半夜出现在这贺兰山北山,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一些类似于坟堆的东西,不吓个半死,估计也得愣个好半天。

    钟文站在高处,看着山凹中的这些石屋,也不害怕,直接一个纵身,往着山凹里纵去。

    可随着钟文一落至山凹内后,发现所有的石屋的石门,都是敞开着的。

    里面一件物品都没有,空空如也。

    好奇。

    着实好奇。

    钟文查看了所有的石屋,基本都是一致的。

    就连造型,大小,也都相差无几。

    空无一物到还好说,说不定曾经居住于这里的人,突然离开,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这也算是可以解释的。

    可这石屋建成大小一模一样,就显得有些很奇怪了。

    这里不比城市那般方便,这里是贺兰山北山,并非城市。

    如果没有上好的工匠,没有上好的工人打造石块,绝对是不可能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建成这样的石屋。

    可这样的绝对,却真的发生了。

    而且,就在钟文的眼前。

    空空荡荡的山凹里,让钟文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心悸来。

    从山脚开始。

    一直到了这山凹。

    一路行来,这股心悸感越来越强。

    到了这山凹之后,这股心悸感,直接达到了鼎峰,使得钟文都不得不小心戒备着,手里的陨铁宝剑,都握得紧紧的。

    耳朵闪动,一直在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眼睛也在瞄着各处。

    可是,一通的寻找下来。

    别说人影了,就是一只老鼠都未见着。

    这更是让钟文感觉到这山凹,越来越是一个迷一般的地方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实在没有找到线索,而且这股心悸感让自己十分难受,想着赶紧离开的好,大不了明天白天再来探探看。

    可就在此时,本欲离开的钟文,耳朵中却是传来一丝轻微声响。

    随即,钟文一个纵身,往着声音来处纵去。

    一座石屋外,钟文站在石屋门口,平心静气,凝神静听。

    是的,声音是从钟文前面的石屋中传来的。

    这一丝的轻微声响,与兽叫虫鸣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人在打呼的声音。

    如果不是钟文的耳朵好使,这一丝的声音,都不一定能听得到。

    随着钟文凝神静听之后,耳中传来了更为清晰的打呼声。

    “嗯?这石屋中并没有任何东西,这打呼声到底是从何处传来的?难道这石屋底下还有洞穴不成吗?”钟文听到这声音之后,心中思索着。

    好半天之后,这打呼声渐渐平息,随之消失。

    钟文也不再等下去了,直接步入到石屋之中,再一次的查看了起来。

    石屋之中太过黑暗,钟文的眼神再好,也无法看清楚石屋中的情况,只得出了石屋,在附近找了些干草,用着随身携带的火石点着后。

    再一次的步入到石屋中,开始仔细查找。

    “原来如此!”当钟文仔细查看过后,发现石屋的地板之上,铺就着数块大石板。

    石板之间的缝隙,看着像是常有活动的迹像,这明摆着就是一个机关了。

    而且,这石屋的石壁上,还有着诸多的小洞眼,钟文也不知道是暗箭口还是什么。

    钟文试着用陨铁宝剑撬起来,但发现地上的石板不易撬动。

    钟文心里估计着,这机关想来是从里面开启的。

    就算是外间有开启的机关,要么就在这石壁的洞眼中,否则依着正常情况,是无法开启的。

    “是走还是继续?”此刻,钟文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着实,这里显示着诸多的诡异。

    而且,那股心悸感一直挥之不去,使得他不得不多分些心来戒备。

    就连这石屋中的洞眼,钟文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真要是全部是箭矢的话,钟文想跑都难,绝对会被射成刺猬。

    想到此间,钟文赶紧闪身出了石屋,但这火把,却是留在了石屋之内。

    可就在钟文闪身出了石屋后,石屋的石板之下,却是传来了一声喊话声。

    “师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一人的说话声,传至钟文的耳朵中。

    “这大半夜的干嘛啊,明天还有活要干呢。”那位师兄却是没怎么在意什么味道不味道,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那位师弟见师兄继续睡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起了身,往着一处阶梯走去。

    随后一会儿,石屋中的石板有了异动,而这一切的声音,全传入至钟文的耳中。

    可就在那石板有了异动之后,钟文静静的站在石屋之外,看着石板开始缓慢向下移动。

    一会儿之后,两块大石板已是陷了下去,而此时,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这里什么时候有一个火把?谁来这里了?是师傅回来了吗?”那个探出脑袋来的人,见到石屋中的有一个火把,奇怪的自言道。

第四百六十一章 术门隐士藏洞穴

    钟文瞧着那个人,心中的不解越来越多。

    虽说,钟文已是知道,这地下有人,但没想到这人会爬出来。

    就在那人从洞穴下面爬出来之后,捡起地上的火把,正欲往外扔去之时,却是突然发现石屋外面的一个黑影。

    “谁!是师傅回来了吗?”灯下黑的人,是看不清远处情况的,所以,当那人看到一个黑影之时,无法确认是谁,还以为是自己的师傅。

    钟文没有回话,也没有吭声,静静的站在那儿。

    不过,此时的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已是紧紧的握在手中。

    在不明对方情况之下,钟文可不敢冒然出声。

    那人见外面的黑影未回话,直接把火把扔向钟文跟前。

    火把一落地,钟文就已是展现在那人的眼光之中。

    “你是谁?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当那人见到一个陌生人时,立马大惊,往后退了两步,喝声问道。

    “路人,今天听闻北山中有巨响,所以过来查看,可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人居住,而且还是居住在地下,敢问你又是谁?”钟文好奇的问道。

    那人见钟文开口回应,还问自己是谁后,心里随即明白了过来。

    他猜测钟文并非贺兰山其他宗门的人,毕竟,贺兰山其他宗门的人,绝对不会闯入到他们宗门所在之地的。

    在贺兰山中的其他宗门,早已形成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不会擅闯他门。

    只有陌生人,才会擅闯他门宗地。

    此刻,他见那陌生人仅有一人,心中到是觉得没啥危险。

    不过,在他没有感受到危险之时,手里却是多了一件东西。

    “此地乃我宗门之地,阁下闯入我宗门之地,想来阁下也是江湖中人,不知道阁下乃何门何派?”那人小心的问道。

    “无门无派,只是对北山有些好奇而已,据说,进入北山的人,从来都是有去无回,就连朝廷的人,也都是有去无回,那些人不会被你们都杀了吧?”钟文笑着问道。

    “你是朝廷的人?”那人见钟文说起朝廷之时,顿时觉得这事就简单了。

    毕竟,他所了解到的朝廷,可没有几个江湖中人。

    有也只是一些身手不强的人罢了,而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估计连后天境都不到吧。

    一个朝廷的人过来探查北山情况,对于他来说,那只是找死的存在。

    “看来,我宗门又要多一个免费的劳力了。”他心里想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闯入自己宗门,只要抓住了,那自己宗门,也将再多上一个免费的苦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钟文反问道。

    “不如何,即然你是朝廷的人,那就留下吧。”他话一说完,手中的东西急速扔向钟文。

    而钟文早已是戒备着,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所扔之物,即将要击中自己之时,一个闪身,就已是躲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起。

    “我去,炸弹?”当那人所丢之物的这一声炸响,惊得钟文心中突突。

    不过,那人所丢的东西是不是炸弹,钟文无法确定。

    但从这动静上来看,估计与炸弹有些相似,只是威力小了一些。

    可真要是丢中了自己,钟文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会受皮肉之伤的。

    钟文原本以为那人掷向自己的东西是一件暗器,可没想到,那人所掷的是一个颗小型的炸弹。

    这就让钟文对这北山的人更是好奇了起来了。

    炸弹,这玩意可不是现在所能拥有的。

    哪怕是一个小型的炸弹,也不是这些人所能拥有的。

    可如今,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了。

    原本应该在千年之后才会出现的玩意,可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这不得不让钟文想着抓住此人,一定要问清楚原由了。

    可就在那‘砰’的一声过后,钟文在被惊的时候,石屋中的人已是快速窜出,一拳轰向钟文。

    此人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想用那炸响的瞬间,让钟文愣神,然后挥拳袭击钟文。

    而当那人窜向钟文之时,钟文也只是被刚才那一炸响惊着了,要没有被愣住。

    钟文见那人一拳袭击了过来,挥手就是一掌。

    “扑”的一声过后,那人疾退。

    “你是先天之境?”那人被钟文一掌击退,退回到石屋门口处,两眼惊道。

    他本来还想着把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击倒,然后抓起来给自己做苦力,可没想到,他这一袭击之后,一拳抵一掌。

    他的一拳,可谓是用了五成的功力。

    可他没想到,对方的那轻飘飘的一掌,就化去了他的一拳。

    而从那一掌之上,他感受到了对方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反观他自己,也才只是一个步入圆满境五年而已的身手罢了,对上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之时,那绝对是必败无疑了。

    “怎么?怕了?刚才你可是先袭击的我,现在该轮到我了。”钟文笑道,随即内气运转,纵身向前,一掌拍向那人。

    那人见钟文出手了,赶紧运气挥拳准备抵挡。

    可就在钟文一掌即将拍到那人之时,石屋中突然伸出一个手掌出来,与着钟文一掌对上。

    “砰”的一声后,钟文落下,而与钟文对掌的那人,直接倒飞进石屋类。

    “砰”的又是一声。

    “师兄,师兄,你怎么样了?”那人没想到,师兄在自己受袭之时,从下面赶了出来援手。

    可如今,自己的师兄却是受了伤,他急着奔向石屋内的师兄,扶起他的师兄查看起来。

    “咳,咳~~”

    他那师兄,虽说已是受了伤,但却也只是内伤,并不是太过严重。

    咳了几声后,吐出喉血道:“师弟,我没事。”

    师兄说完话后,起了身,看向石屋外的钟文道:“阁下功力高深,可阁下也不能擅闯他门宗地吧?虽说我师弟有错在先,但阁下刚才那一掌却是想要我师弟的性命,阁下是否得给个说法啊?”

    “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钟文好奇道。

    就自己刚才与那人对轰的一掌,自己可是用了二层的功力。

    着实,自己那一掌下去,那位师弟估计得重伤,但这性命却是无忧的,只不过是那位师兄多想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伸出来掌出来与自己对轰,钟文的内气也不会突然增加两分。

    毕竟,从背后冒然杀出一掌出来,谁也不知道情况,陡增两分内气,那也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不是。

    而且,这位师兄,依着钟文的估算,这位师兄的身手,估计在先天之境二层,与李山差不多的境界。

    一个北山,这一转眼,就遇上了一个先天之境二层的人物,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宗门,这更是让钟文心生好奇。

    “阁下身为先天之境的高手,闯我宗门之事,难道阁下不该给个说法吗?”师兄从石屋中走了出来说道。

    “这么说,到也是该给个说法,不过,我到是想知道,你们是何宗门,朝廷以前派过来的人,你们是杀了还是怎么样了?那你们是否也该给个说法啊?”钟文也没觉得对方说的话有错。

    说法嘛,谁都有,自己闯入人家的宗门,这着实需要一个说法,可是,如果用朝廷的身份来,那这说法可就得变了。

    “你是朝廷的人?”师兄反问道。

    “你刚才说要说法,现在是我要说法了,朝廷派了不少的人过来,那些人是生是死,你们该给朝廷一个说法吧?你也不用说什么没见过朝廷的人。”钟文继续说道。

    “如果阁下是朝廷的人,那还请离开我宗门之地,我术门与朝廷并无瓜葛,只想在此隐居生活,如果朝廷非要赶尽杀绝,我术门也不是吃素的。”师兄愤怒道。

    “术门?”当钟文听到那位师兄嘴中说出来的话后,也正好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只不过,依着钟文从一些古籍上所了解的术门,与眼前的这个术门,却是有着完全的区别。

    术门的大多以占卜为主,可眼下的术门,却是隐居于地下,这就使得钟文好奇的不行了。

    “传闻术门早在几百年前就消失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你们还居于地下,难道这地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吗?”钟文继续问道。

    “我术门从未消失,只不过我术门从不在江湖之上行走罢了,你身为朝廷之人,必然是不会知道我术门的存在,而阁下即是朝廷之人,那么请阁下离开吧,否则……”师兄道。

    “否则如何?杀了我?就凭你们两吗?”钟文听到否则二字,猜测着这术门不会还有什么高手不成吗?

    不过,钟文心里也想知道,这术门应该有高手的,要不然,他心里的那股心悸感,为何一直挥之不去呢。

    “否则你就留下吧!”正当钟文的话一落之后,那石屋里却是走出来两人。

    而就在此时,附近的石屋中的地下石板,机关也开启了。

    不多时,附近的石屋里,走出来数十人。

    每一个人的装扮,皆与那师兄弟二人相当。

    在火把的照映之下,钟文看清楚了他们这些人的面孔。

第四百六十二章 高手一招惊钟文

    脏。

    一个字完全可以形容这些人的脸面了。

    而且,这些人的衣裳,都显得很脏。

    不过,钟文想想也知道了。

    天天住在这地下,不脏都难。

    至于脸色是不是苍白的,这个无法瞧得清,毕竟,脸都这么脏了,哪里还能看出什么脸色出来。

    数十人围着钟文,一通的打量。

    眼神之中,带着一股轻蔑之意。

    “师叔,此人也是先天之境,有可能是先天之境七层左右。”刚才那位师兄与钟文对了一掌,依着他自己的猜测来评判钟文的境界身手。

    那从石屋里走出来说要留下钟文的老者,听到钟文也只是先天之境七层左右,更是放心了。

    一个先天之境七层的人物,闯他们术门宗地,对于他来说,已然是破了规矩,那必定是要留下的。

    不过,他却是对钟文这样的年轻高手有些好奇。

    依着他所知,先天之境的高手,年岁一般都到了六十岁以上。

    不过,当他突然想到自己师傅之时,也就没再细想下去了。

    他的师傅,年岁早已是过百,但这样貌,却依然如一个年轻人一样,身手却是高的吓人。

    就眼前的这个年轻陌生的先天之境高手,想来也是习练了一些返老还童的技法,要不然,这天下不可能出现这么年轻的高手的。

    “留下我?凭你们术门的人多还是?”钟文望了望这些围着他的人,正神说道。

    “仅凭我一人足以,擅闯我术门的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的,哪怕你是先天之境七层,你也得留下。”那位老者冷声道。

    “打架我钟某人到是没所谓,不过,我却是很想知道,你们术门为何在这贺兰山的北山?传说这北山是有进无出之地,所有进入北山的人,基本都是消失无踪,想来,这些人的消失,与你们术门有关吧?”

    钟文不怕打架,但眼下却是想知道术门的事情,好解一解他的惑。

    “与我们术门有关那又如何?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你尽然来了,那就留下吧。”那老者也不愿回答钟文的疑问,直接纵身一掌挥向钟文。

    钟文本欲解一解心中之惑,可没想到那老者话不多说就要开打,只得施展踏雪无痕急退数丈之距。

    可就在钟文施展踏雪无痕急退后,那老者眼神却是惊了。

    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闯宗门的高手,其纵身术如此的厉害,估计能与自己的师傅相之比较了。

    此时,他心中除了被惊到了之外,更多的是不理解。

    先天之境七层左右的高手,不好好修习功法,打磨内气,却是去练这返老还童的技法,甚至还习练出了超绝的纵身术,这已然破了他基本的认知了。

    “慢,打架之前,还是要说清楚的,我虽说是闯了你术门宗地,但朝廷的人,你们是不是也该给一个交待啊?”钟文闪退几丈之后,出声阻止道。

    钟文暂时不想打,也不好打。

    自己与这术门可没有什么恩怨,真要与着这术门对上了,那自己又将多上一个仇敌。

    况且,自己此次来贺兰山,可是追查关于终南山三大宗让的踪迹的,可不是过来跟这术门打架的。

    更何况,这术门都消失了几百年了,突然出现在这里,明摆着人家是隐世了几百年的时间。

    几百年的时间,足以说明人家的底蕴还是很强大的。

    那老者见钟文避退,而且其速度其快,想着以这样速度与自己打一场,估计自己也难拿下此人。

    心中暗忖,如此身法的先天之境七层,看来此人应该主要学的是纵身术之类的技法,以我先天之境九层与其打上一场,想来也占不到便宜去,还不如劝其离开;如果此人不愿离开,那就连合师弟一起,看看是否能留下他,这样也好杜绝我术门宗地所在位置。

    心中有了主意的他,瞧着钟文说道:“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我观你也算是有些身手,如果此时退出去,我术门也不再追究你闯我宗门之事,如果不退,那就与那些人一起留下吧。”

    老者心里明白,哪怕眼前的这个高手是先天之境七层,就以他自己九层的境界,正常情况之下,想要留下到也简单。

    但一个习练了超绝的纵身术的先天之境七层高手,对上一个先天之境九层的人,想要逃离,那也是很容易的。

    几百年了。

    他们术门在这里都已经过去了许久了。

    同样,在江湖之上,也可以说是消失了许久了。

    几百年前,术门隐于此地,躲避着战乱。

    每当弟子缺失,就会派出几人出去寻找小娃做为弟子来培养。

    这才延续了他术门的传承。

    但是,他术门却不以纵身术见长,哪怕他们术门的宗主,也不是以纵身术见长的。

    长期隐于地下,哪有空间去习练什么纵身术。

    他们的功法,基本都是以拳脚为主,还有就是刀剑类的。

    “即然你刚才说有的还活着,那能否把那些人交还于我?也好让我带回朝廷。”钟文听见还有活着的,心里虽说有些不明,但还是说了自己的要求。

    “哼,别以为你仗着纵身术很好,就可以肆无忌惮提要求,限你十息之内退出我宗门之地,否则,我术门这么多人齐出,哪怕你纵身术再厉害,也是逃不出去的。”那老者没想到眼前之人还敢提要求,心中甚怒。

    虽说,曾经闯入他宗门之地的人,有些人死去了,但还是有着不少人被留下来的。

    只要不是太过反抗的人,他们就会留下,帮着他们做苦力。

    只不过,却是不会重见天日罢了,与着他们一样,都得居于这地下。

    “朝廷的人,你们必须交还,否则,待我把此事上禀朝廷,到时候定当把这里推平。”钟文见老者说话限自己十息之内离开,心中也是不喜。

    “冥顽不灵,那就留下吧,师弟,动手!”那老者没想到眼前之人还如此的提要求,更是放出威胁的话来,顿时大怒。

    话一落,老者纵身往着钟文挥拳袭去。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一位老者,也是运转内气,纵身袭向钟文而去。

    “那就打一场再说吧。”钟文也不再废话,手中的陨铁宝剑已是出鞘,纵身迎了上去。

    本来,钟文听到术门之后,也想着放弃了。

    只要这术门的人,把百骑司的人员放了,就算是把这事了结了。

    毕竟自己是朝廷所封的县侯,又是常侍。

    可没想到,这术门的人二话不说,非要拿下自己,那自己定然要拼上一拼的。

    百骑司的人被抓,钟文自然要救上一救的,哪怕打上一场,被术门的人伤了,自己也将无愧于心的。

    随着钟文迎了上去之后,与那两位老者对战了起来。

    而此时,周围的术门弟子,全部开始散开,远离着拼斗的场地。

    “砰砰砰!!呛呛呛……”

    三人拼斗开始,从拳脚换成了武器。

    而钟文手中的宝剑,面对着这二人手中的刀之时,发现二人手中的刀,有些奇特,与之普通的刀完全不一样。

    说是软刀也不为过,就如软剑一样。

    而且,他们手中的刀,并非谁扔过来的,而是从身上解下来的,这就更让钟文十分的好奇了。

    武器的好坏,完全取决于材料。

    如钟文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以硬为主。

    而他们二人手中的刀,却是以软为主,以硬为辅。

    可谓是相当好的材料了。

    一边与着二人缠斗之时,钟文的脑中一直闪现着,这二人手中的刀到底是何材料所铸。

    钟文能在一边打斗之时,还能分心,这足以说明,自己在应对这二人之时,可以压制对方,要不然,可就分不出什么心来想别的了。

    钟文能分心,可对方二人却是不敢大意。

    就如此时,那位老者在与钟文对上之后,就更是惊得无以复加了。

    原本以为钟文只是一个先天之境七层左右的身手,可他没想到,对上招了之后,原本的想法,已是超出了他的猜想了。

    高手过招,几招就能断定对方的身手如何了。

    从他与钟文对招之后,他就已然发现自己错估了钟文并非先天之境七层,而是比他的身手还高的高手。

    “师弟,小心,此人的身手估计是先天之境十层,风图,立马让弟子们下到地下去,其他人准备雷火弹。”那老者心惊,不得不向着众人提醒道。

    当钟文听到雷火弹之时,心中惊惧。

    钟文知道,对方说的雷火弹,估计与自己第一次受袭之时的炸弹一样,估计有可能比那个威力还大。

    可就在此时,远处奔袭过来两人。

    一转眼之间,已是到了场中,一剑直接把钟文与那二人对战的武器给挑开了去。

    “师傅。”

    “师傅。”

    “宗主。”

    “……”

    众术门弟子见所来的二人,赶忙大呼一声。

    钟文回退几丈之外,大惊的盯着来人。

    着实,钟文不惊都不行。

    就刚才那人的一剑,就已是让钟文感受到了此人的身手绝对要高过他不少,要不然,一剑可无法挑开自己的那一剑的。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宗门之地?”那人看着钟文问道。

    钟文瞧向问话之人。

    年轻。

    是的,很年轻,与自己看起来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

    不过,脸孔虽显年轻,但看在钟文的眼中,却显得不像是正常的年轻态,就像是在脸上蒙了一层年轻的皮一般,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

    从这些术门弟子喊此人的称呼中,钟文就已是知道,这个年轻人,估计就是术门的宗主了。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老的女人,与这位术门的宗主,也是刚刚回到的术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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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介绍:
他是一名道士。他也是一名穿越客。他叫钟文。他也叫九首。救人命时是道长,杀人之时是钟馗。且看他如何游历天下。唐朝第一道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第一道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