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惊奇队长（下）】
原来是惊奇队长，罗维心中释然，不过紧接着就严阵以待，不敢丝毫大意。
卡罗尔的人生显然偏离了电影中的时间线。在电影中，作为克里战士的惊奇队长，超能力被严重压制，能发挥出的实力并不出众，估计也就是和美队五五开的水平。
直到在地球找回记忆之后，卡罗尔才完全觉醒，一跃成为复仇者阵营中的顶尖战力，可以和巅峰时期的雷神托尔一较高下，与灭霸正面交锋。
但如今出现在罗维眼前的卡罗尔，无疑已经提前觉醒，已经达到了后期的巅峰实力。正是因此，反抗军最近才接连遭遇了几十次密集的失败。
在清算之眼的视野中，俨然可以看到八层能量波纹聚集在卡罗尔的体表，这意味着罗维必须全力以赴才有可能击败她。
卡罗尔停在空中，周身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她注视着罗维平静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亲自驻守在托法星，太阳神。”
她虽是女性，且有着精致的五官，但一头干练的短发让“美丽”这个形容词不太适合她。相比之下，“英俊”或许更妥帖一些。
一位英俊的女性。
看着天空中光芒万丈的、英俊的卡罗尔，罗维忽然觉得自己有失太阳神的身份。
淦！
他当即开启复仇之怒和炽天使，四面圣光羽翼自背后展开，金色的光芒随之闪耀，矞矞皇皇。
卡罗尔也做好战斗准备：“很荣幸与你交手，但即便你是奥丁敕封的太阳神，也必将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好战可不是美德，卡罗尔。”罗维淡淡说道。
卡罗尔既然变成了克里战士弗斯，显然是因为她的记忆遭到了克里人的屏蔽甚至篡改。罗维认为，一些真实的信息或许可以让卡罗尔挣脱这种控制。
“谁？”卡罗尔脱口而出。
出于本能，人总是对自己的名字很敏感，卡罗尔也不例外。当罗维说出她曾使用多年的称呼，她深埋的某些记忆立时便有所触动。
“卡罗尔·丹弗斯，仔细想想这个名字，以及有关它的一切。”罗维又说道。
卡罗尔的眼中顿时显出一丝迷惘：“卡罗尔·丹弗斯……”
不过就在这时，战衣的通讯设备传来勇-罗格的声音：“你在犹豫什么，弗斯？合格的战士应该毫不迟疑地发起冲锋。”
“相信你自己，你的力量完全不输于太阳神。现在，开始你的弑神，克里帝国的长矛！”
“是。”卡罗尔暂时打消了杂念，心中重新升起战意。
只见她周身光芒陡然大盛，旋即整个人便如陨石般激射而出，直奔罗维！
罗维正想着循循善诱、兵不血刃把惊奇队长降服呢，这下顿时猝不及防。
“轰——！！”
只听一声巨响，罗维就被化身璀璨长虹的卡罗尔生生撞进了大地，周围的地面随之一阵剧震，仿佛经历了一场地下核爆。
这凶猛的一击让罗维深刻地领会到卡罗尔的强大，心知自己不能有所保留，必须全力以赴。
卡罗尔的撞击尚未结束，依旧顶着他在托法星球的地壳不断击穿岩石，似乎要将他一直撞到地心为止。
就在这时，萨弗隆战锤光芒大盛，化作火焰倏然融入罗维的手臂。
随即他整个人都沐浴在熊熊烈焰之中，与萨弗隆战锤结合的右手如同熔炉里的乌鲁金属，周围的地壳迅速融为岩浆，四处弥漫。
罗维伸出燃烧的萨弗隆之手，一把抓住了卡罗尔的胳膊。
卡罗尔神色一变，试图挣脱。
但萨弗隆之手的力量远超出她的想象，死死地握住她的胳膊，仿佛熔铸为一体，让她不能挣脱分毫。
与此同时，火焰神力与萨弗隆火焰共同催生的极端高温，使她罕见地体会到了烧灼的疼痛。
面对这样炽热的温度，克里科技精心打造的战衣自然同样难以抵挡，几乎在罗维抓住卡罗尔胳膊的同时，烈焰就将她手臂的战衣烧成了灰烬。
而后罗维逆转攻势，拽着卡罗尔在地壳一番冲撞，左右横砸，看上去就像是浩克对洛基做的那样，只不过场景换成了地壳与熔岩。
“轰轰轰——”
发生在地底的猛烈撞击，以及不断融为岩浆、到处漫涌的岩石，让地表接连震荡起来，仿佛密集的地震。
如此大约一分钟之后，卡罗尔已经嘴角溢血，气喘吁吁。
“轰！”
在萨弗隆战锤离开身体之前，罗维一记重拳，将她轰然打出地壳。
地面被飞出的卡罗尔击穿了一个大洞，汹涌的岩浆顺势从中迸出，看上去宛如爆发的火山一般。
罗维也紧随其后飞至地面以上，然后释放出萨弗隆战锤握在手中。
卡罗尔从地上站起来，喘息着擦拭嘴角的血迹，然后看向刚刚自己被罗维握住的手臂。
由于承受了巨大的力道和高温烧灼，她的这只手臂受伤严重，鲜血淋漓，正剧烈地颤抖着，几乎无力抬起。
这让她内心十分凝重。倘若罗维再次发动如刚才那般猛烈的攻击，她将必败无疑。
不过实际上，卡罗尔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刚才那样的输出强度，罗维也就能维持大约一分钟而已。
然后他就不得不将萨弗隆战锤从手臂释放，且短时间内无法再融合，否则战锤和手臂至少失去一个。
罗维缓缓走向卡罗尔，一边说道：“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关于你的过去，关于卡罗尔·丹弗斯这个身份。”
卡罗尔的眼中再次浮现出些许迷惘之色，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时忘记了战斗。
“事实上，你来自地球，而不是克里。”罗维看她的反应，当即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卡罗尔·丹弗斯才是你的真实身份，你是一名人类飞行员。好好回想你丢失的记忆，究竟是谁导致了你的坠机？”罗维很想给出更详细的提示，但他对惊奇队长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了。
“坠机……”卡罗尔皱起眉头，陷入了努力的回忆。
511 【神盾局】
正当罗维以为卡罗尔就要想起来的时候，勇-罗格的声音再次传入卡罗尔耳中：“弗斯，立刻返回哈拉。”
“可是——”卡罗尔想要说什么。
勇-罗格打断了她：“这是至高智慧的命令，立刻返回哈拉！”
卡罗尔眼中显出挣扎，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似要离开。
罗维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卡罗尔，你不需要遵循克里人的意志，他们是你的敌人。”
但卡罗尔最终选择了服从至高智慧的命令，只见她周身光芒大盛，随即便飞向了天空。
罗维紧追而去，两人一前一后化作虹光飞至天空。
不过卡罗尔的飞行速度可以超过光速，起初两人速度尚且差不多，但仅仅过了十几秒，卡罗尔就绝尘而去，消失在天边无影无踪……
几个小时后。
卡罗尔回到哈拉星球，勇-罗格看着她，沉默须臾然后说道：“你做得很不错了，弗斯。”
卡罗尔却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上校，我究竟来自哪里？”
勇-罗格神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你是克里帝国公民，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这有什么疑问？”
至高智慧钦定他担任卡罗尔的长官并非没有道理，从外表来看，两人确实像是属于同一种族，尽管人类的长相在宇宙并不少见。
“可是我的记忆一片空白。”卡罗尔捂着头。
勇-罗格平静地说：“这个问题我也早就解释过了，你在一次任务中负伤丢失了部分记忆。对于一个勇敢的战士来说这很正常，不是吗。”
“难道你怀疑你自己的真实身份？这简直毫无道理。你可以轻易地查到你的过去，你的名字，你的出生地，你读过的学校，你的考试成绩，还有我们大学时的合影……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卡罗尔长久地沉默。
勇-罗格看着她，然后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你需要休息了，跟我来吧，至高智慧正好要召见你。”
卡罗尔点头，然后便跟着去了。
过了一会……
卡罗尔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平台上，勇-罗格在一旁看着，一边说道：“至高智慧，弗斯现在情况怎么样？”
至高智慧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她的记忆屏障出现了松动，我刚刚已经做了修复。”
勇-罗格：“所以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不，人的记忆很复杂。”至高智慧说，“现在看来，我们不应该让弗斯频繁地参与战斗，她的精神还不够稳定。”
……
而后一段时间，卡罗尔不再频繁出现在战场，但每一次出现都会给联军带来巨大麻烦，严重扰乱了联军的节奏。
卡罗尔出现次数减少之后，罗维自然也更难与她遭遇。仅有的几次遭遇中，他也未能成功唤醒卡罗尔。
这让他颇感郁闷，眼看灭霸大势已去，没想到惊奇队长又跳来搅局。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可以唤醒卡罗尔，让她加入自己的阵营，灭霸无论如何也就不可能翻身了。
思来想去，罗维最终决定去地球一趟。他对卡罗尔的经历了解太少了，想要成功唤醒她，地球人的帮助必不可少。
纽约。
一间会议室里，几十个战略科学军团的成员正在商讨一些重要的议题，主持会议的是佩吉·卡特。
卡特已经七十多岁，头发尽是银白，皮肤也长出许多皱纹，但她看上去依旧精神矍铄，这大概也是她为什么依旧活跃在工作岗位上。
“……会议的最后一项议题，关于战略科学军团的新名。”佩吉·卡特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目前备选的名字有三个，分别是战略科学保障局、特殊安全防卫局、战略危险干预情报局。你们有其它建议的话，也可以提出来。”
“都是什么鬼名字，妈惹法克……”角落里隐隐响起一个嘀咕的声音。
卡特显然听到了这声嘀咕，直视过去：“福瑞，说说你的看法。”
尼克·福瑞一滞，随即硬着头皮说：“呃，我认为我们可以参照中情局、国家安全局，起一个简单点的名字。”
“比如？”
“比如……比如防卫局？”福瑞说了句。
“这太难听了！”立刻就有人反对道，“完全不符合我们的身份！”
“你们觉得，神盾局怎么样？”忽然有人说道。
这个名字立刻戳中了许多人的内心，当即便有几人说：“我觉得不错。”
“神盾局，我们就叫这个名字吧，卡特？”人们纷纷说道。
佩吉·卡特却说：“作为政府机构的名字，这似乎不太规范。”
也有人表示认同：“确实，神盾局，这听上去像是电影里的名字。”
尼克·福瑞这时又说：“不如我们将简称定为神盾局，然后起一个合适的全称？”
“什么名字可以简称为神盾局？”
有人提出：“战略危险干预情报局不就是吗，每个单词的首字母连起来正好可以组成shield（盾）。”
“你没上过学吗，你再仔细看看这几个单词的首字母。”
“嗯……好吧，好像少了一个l，但我们加上一个l开头的单词就可以了。”
“可以加上一个后勤，就叫战略危险干预情报后勤局，首字母简称正好就是神盾局！”
“可是我们和后勤有什么关系……”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要的是简称神盾局，明白吗？”
很快，众人几乎全票通过了这个听上去有些蹩脚的新名字，只因为它每个单词的首字母可以连成shield。
“那么，以后我们就是神盾局了。”卡特最后说道，“散会。福瑞，你跟我来一趟。”
“是。”尼克·福瑞有些忐忑地应道，随即跟着一路来到了卡特的办公室。
“福瑞，你是个有才干的年轻人，但是你也有你的缺点……”卡特开门的时候就一边说道。
然而随着办公室门的打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久不见，战略科学军团的卡特女士。”一个身高近两米的金发青年竟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间办公室，寒暄一句。
佩吉·卡特愣了两秒钟，随即恢复正常，丝毫没有对罗维为何能无视防守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感到疑惑，微笑地回应道：“我想对你来说，这算不上‘好久不见’。”
“另外有必要说明的是，这里已经不再是战略科学军团，而是神盾局。”
512 【宇航局空军联合基地】
对于战略科学军团改名为神盾局，罗维并不觉得意外，毕竟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倒是跟在卡特身后的黑人探员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妈惹法克侠吧？
“他是谁？”尼克·弗瑞指着罗维说道，黑人问号脸。
卡特却没有介绍的打算，依旧看着罗维：“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罗维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是为了请你们帮我调查一些资料，这件事关乎宇宙的未来。”
“什么资料？”
“关于一个叫卡罗尔·丹弗斯的人，她是你们的飞行员，不过在光速引擎计划中坠机了。”罗维说，“我现在需要她的所有资料。”
尼克·弗瑞当即道：“光速引擎是美国的国家机密，我们不可能泄露任何信息给你。”
卡特也道：“没错，光速引擎确实是重要的机密，如果你不能给出充分的理由，我只能说一句无可奉告。”
“充分的理由？”罗维沉默了半秒钟，“那个被你们判定死亡的飞行员也就是卡罗尔·丹弗斯，其实还活着，并且正在为一个宇宙希特勒工作，这算不算是充分的理由？”
“宇宙希特勒？”
罗维：“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但无论是掌握的力量还是屠杀的数量，他都远超人类历史上的希特勒。如果你们不希望地球遭到屠杀的话，最好把卡罗尔的资料给我。”
“你们不给也没关系，我可以直接去白宫或者五角大楼‘拿’，但过程可能会不太和谐。”
“抢劫白宫？你以为你是谁？”尼克·弗瑞听了顿时有些愤怒。毫无疑问，他能成为日后的神盾局局长，爱国立场是必不可少的。
“弗瑞，不要冲动。”卡特示意他，“他有这个能力。”
果然是妈惹法克侠，罗维暗自点头。
尼克·弗瑞莫名其妙：“他到底是谁？”
卡特只好说道：“一位神。”
“什么？”尼克·弗瑞以为自己听错了。
罗维笑着说了句：“看来你们确实在史书中找到了我。”
卡特沉默须臾，最终点头道：“好，我们可以帮助你，但天马计划的资料大多存放在加利福尼亚的宇航局空军联合基地，你想要了解，只能去那里查找。”
罗维：“你们一点也不知道吗？”
卡特摇了摇头，叹息道：“由于坠机事件，天马计划被叫停，大部分资料也被销毁，除了联合基地之外很难再找到相关资料。霍华德本来对此了解较多，但不幸的是，他已经因车祸丧生。”
“霍华德死了？”罗维眉头微皱。
“是的。”卡特点头。
罗维没说什么。死于车祸，看来多半和原著一样，霍华德是被冬日战士干掉了。
“联合基地位于加利福尼亚罗莎蒙德附近，弗瑞可以带你去那里，不过……”卡特迟疑了一下。
“不过什么？”
卡特继续说道：“联合基地的官员一直试图掩盖和推卸事故的责任，你去调查天马计划，他们可能会不太友好，但我想你应该不是什么杀戮之神。”
随即她看向尼克·弗瑞：“带他去吧。”
尼克·弗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迎着卡特不容置疑的目光，他最终还是应道：“是。”
不一会，罗维和尼克·弗瑞走出神盾局总部大楼，弗瑞一边开车门一边试探地问：“你是神？”
罗维：“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
“神需要坐车吗？”弗瑞打开车门。
“不需要。”
尼克·弗瑞眉头一皱，正要再说什么，罗维就先抬头说了句：“海姆达尔。”
话音刚落，一道彩虹光柱从天而降，瞬间带着两人消失不见，旋即出现在一片荒山野岭之中，远处隐约可见一道铁门。
“砰！”弗瑞的汽车也被彩虹桥传送了过来，但只有半截。
“那里应该就是你们的宇航局空军联合基地吧。”罗维一指远处。
看着自己的半截汽车，尼克·弗瑞半天说不出话来。
“会有人赔你的，我们先去基地。”罗维展开圣光羽翼，拽着尼克·弗瑞飞上天空，很快就来到铁门附近。
“这里是政府地界，禁止通行。”铁门前的检查装置传出警报。
尼克·弗瑞取出自己的证件，对准摄像头：“尼古拉斯·约瑟夫·弗瑞，神盾局特工。”
“请验证指纹。”
尼克·弗瑞将手指按在检查装置的面板上，须臾传来：“验证通过，允许通行。”
铁门随之开启，两人进入基地，不多时一个身穿军服的基地官员前来迎接，身后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神盾局，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要务吗？”
尼克·弗瑞再次出示证件：“是的，我们需要调查一些关于天马计划的资料。”
接着他又取出一份文件，上面写着佩吉·卡特的签名：“佩吉·卡特授权了此次行动，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她是谁。”
作为美利坚传奇英雄的女友，神盾局的领导人，佩吉·卡特在美国政界还是很有地位的，基地官员看了授权书之后顿时露出为难之色。
尼克·弗瑞见状便又道：“调查结果不会转交给其它部门。”
联合基地想掩盖责任，所以才不希望天马计划被调查，弗瑞表明调查结果不会转交给其它部门，其实也就是在暗示神盾局不会管坠机事故的政治责任问题。
最终官员点了点头，没有像原著中那样为难弗瑞：“好吧，你们跟我来。”
罗维和尼克·弗瑞跟着官员一路来到联合基地的资料室，官员带他们找到天马计划资料的存放处：“就是这里了，有关天马计划的一切。”
罗维从资料架上抽出一个文件夹翻阅，弗瑞也拿了个文件夹查看。
“喵～”
就在这时，一阵猫叫从附近传来。
尼克·弗瑞显然是个猫奴，立刻就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转头一看就发现正向这里走来的一只橘猫。
“嘿嘿，小猫咪。”他放下文件，笑着跑过去将橘猫抱起来。
513 【噬元兽】
“喵～”
尼克·弗瑞对着橘猫一阵揉弄，面露痴汉般笑容：“小猫咪，你叫什么名字？”
套在橘猫脖子上的铭牌写着“咕咕”，这似乎是它的名字。
尼克·弗瑞注意到这个铭牌：“原来你叫咕咕啊。”
罗维也将注意力投向弗瑞怀里的橘猫，圣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噬元兽。
地球生物大多只具有一级的能量，然而透过清算之眼看去，这只外表平平无奇的橘猫赫然有着四层能量波纹，又出现在这个地方，显然只能是噬元兽了。
除了前世的印象之外，罗维对噬元兽也有几分了解，毕竟这东西在宇宙之中还是有一定名气的。
噬元兽的名气首先来自它的价格，这种外表可爱、内在危险的奇特生物有着十分惊人的市场价格，而且是有价无市，珍稀非常，堪称宇宙级别的大熊猫。
据说大名鼎鼎的收藏家坦利亚·蒂万就一直想收集一只噬元兽，但至今未能如愿，足证其罕见。
尼克·弗瑞一边撸猫，一边问了句：“这只小猫是谁的？”
“一只流浪猫，没有主人。”基地官员这样说道。
尼克·弗瑞脱口而出：“那我可以收养它吗？”
官员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
尼克·弗瑞面露笑容，然而罗维却说道：“把它交给我吧，你不适合养它。”
“为什么？”尼克·弗瑞皱眉。
罗维只道：“对你来说，它很危险。”
尼克·弗瑞一脸莫名其妙：“危险？它不过是只小猫而已，又不是汉尼拔，难道还会吃人吗？”
基地官员也笑了下。
罗维沉默了半秒钟：“先把正事解决了再说。”
尼克·弗瑞当即起身，一边抱着橘猫咕咕，一边继续翻找资料。
过了一会。
“啊，我好像找到了一些线索。”尼克·弗瑞眼前一亮，指着手里的资料说道。
“复仇者号战机的飞行员，被温迪·劳森博士选为光速引擎的第一试飞员……不过这里被涂黑了很多，还没有找到飞行员的名字，是你说的卡罗尔吗？卡罗尔·丹弗斯。”
“应该没错。”罗维接过弗瑞手里的资料翻了翻，很快就在其中发现一张照片。
照片的主要内容是一个黑人女性飞行员，在她身后的角落则可以看到卡罗尔的身影。
这名黑人女性飞行员的信息显然没有被过多地删改，因此罗维很快确认了她的身份：玛利亚·兰博。
她是卡罗尔的挚友，天马计划的另一名试飞员，但因最终没有登上战机而幸存，目前已经退役，过着普通的生活。
毫无疑问，作为卡罗尔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玛利亚·兰博绝对可以助罗维一臂之力，唤醒卡罗尔。在原著之中，这位飞行员就起到了类似的作用。
因此在找到她的住址之后，罗维立刻就动身离开基地，尼克·弗瑞也抱着咕咕紧跟着离开。
尼克·弗瑞显然是个资深猫奴，一路上不忘逗猫。
走到基地外之后，罗维转头看向他：“弗瑞，想知道你怀里的咕咕究竟是什么吗？”
“它是一只猫，我当然能看出来，我又没瞎。”尼克·弗瑞不以为意地说。
罗维没说什么，只用清算之手对着咕咕一点，指尖圣光闪过。
“嗷嗷！”咕咕被清算之手激怒，当即咆哮一声，张嘴吐出数条触手，席卷着涌向罗维。
“我的法克！”尼克·弗瑞大惊失色，连忙将它扔出去。
“喵！”噬元兽摔了个嘴啃泥，一番声势不攻自破，又变成了弱小无助的橘猫。
虽然刚刚的景象一闪即逝，但还是让尼克·弗瑞惊魂未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罗维说道：“一种来自地球以外的生物。理论上，你不够它塞牙缝。”
尼克·弗瑞：“……”
“现在你还想收养它吗？”罗维笑了笑。
尼克·弗瑞连忙摇头。
罗维便上前拎起噬元兽，咕咕显然还记着刚刚的清算之手，恼怒地反抗着：“喵！嗷！”
只不过，它的反抗对罗维来说显然构不成什么威胁，而且它的缺点也太明显，只要不让它张开嘴，它的力量和地球上的猫几乎没有区别。
罗维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噬元兽，然后又拿出一些仙宫特产食物，它便不怎么反抗了。
“海姆达尔，送我们到这个地方。”罗维与海姆达尔沟通，将标注了玛利亚·兰博住址的地图拿出来。
“好的。”海姆达尔应道。
随即彩虹桥开启，将罗维和尼克·弗瑞传送至目的地，一栋林间小别墅映入眼前，正是玛利亚·兰博的住所。
“妈妈你看，那是什么！”彩虹桥的声势显然引起了注意，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隐隐从别墅里传来。
不多时玛利亚·兰博从屋里出来，她手里带着手枪，显然十分警惕。
看到罗维两人之后，玛利亚立刻举枪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尼克·弗瑞无奈地取出自己的证件：“我是神盾局特工尼克·弗瑞，你可以叫我弗瑞，至于我身边这两个家伙，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喵。”噬元兽叫了一声。
玛利亚怔了一下，随即有点惊讶地说：“咕咕？”
“喵。”咕咕向她走过去，围着她转了半圈，然后坐下来舔爪子。
玛利亚看到它脖子上的铭牌，终于确认了它的身份，然后又抬头看向罗维两人：“劳森博士的猫怎么在你们这里？”
“这不是重点。”罗维缓缓说道，“重要的是你的战友卡罗尔·丹弗斯，她现在正需要你的帮助。”
……
圣殿飞船。
庞大而森严的圣殿飞船里，即将进行着一场微不足道的决斗，然而飞船的主人灭霸却亲自前来观战，甚至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之色。
两个身材纤瘦的少女各自手持武器，站在决斗场地中，注视着彼此。她们一个蓝皮肤，一个绿皮肤，但却互称姐妹。
蓝皮肤的少女没有头发，她声音冷峻地说道：“这次我一定会战胜你，我的姐姐。”
514 【星云、卡魔拉】
相比于蓝皮肤少女的冷峻，对面的绿皮肤少女平静得多，只手持短刃默默地看着她。
“卡魔拉，星云，还是一样的规则，开始吧。”灭霸缓缓说道。
“是，父亲。”星云说道。
卡魔拉则始终平静，一言不发，看上去甚至有些优雅。灭霸对她的态度显然也更为欣赏，尽管星云对身为养父的他表现得更恭敬。
“啊！”星云怒吼一声，挥剑冲了上去。
“锵！”两人的武器抵在一起，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火星四溅。
星云紧咬牙关，卡魔拉虽然也显出吃力的表情，但仍旧保有几分矜持。
“锵锵锵！”
她们在决斗场地一番剧烈交手，闪转腾挪，两把短剑在经历了数十次撞击与格挡之后终于迎来了它们的第一滴血。
求胜心切的星云一剑砍在卡魔拉的肩膀上，鲜血溢出！
只是还没等她露出笑容，她因这一击暴露出的破绽就被卡魔拉抓住。
卡魔拉手中短剑直奔妹妹的胸口，不过她显然有所保留，最终只刺入一截剑尖。
星云闷哼一声，急忙向斜后方退去，一边捂着渗血的胸口，一边闪避接下来的攻击。
两个养女真刀真枪见血地战斗着，灭霸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在他眼中，这样的活动就像家庭聚餐一样和谐美好。
姐妹俩的战斗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星云像是愤怒的野兽，每斩出一剑都伴随着进攻的咆哮，歇斯底里。
只是这样的愤怒并没有给她带来力量的提升，反而导致了技巧的削弱，逐渐失去了战斗的节奏。
本就有优势的卡魔拉愈战愈稳，牢牢地占据着上风。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倘若不是她手下留情，星云早就已经败下阵来。
灭霸自然能看出来，但他却依旧任由战斗的进行，坐观星云在战斗中越来越狼狈，脸上的愤怒逐渐夹杂着痛苦和绝望。
只听“呛啷”一声，卡魔拉将星云的武器击飞。
“放弃吧，星云，你不是我的对手。”卡魔拉说道，同时将剑架在星云的脖子上。
星云粗重地喘息着，口中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
灭霸从座位上起身：“你输了，星云。”
星云顿时一脸惊恐，急忙说道：“不，父亲，我只是失误，我可以再打一次！”
“放弃辩解是胜利的开始。我的女儿，跟我来吧，来接受你的惩罚。”灭霸不为所动。
“求你了，父亲！”星云跪在地上，眼中溢出泪水。
卡魔拉也说道：“父亲，她还是个孩子。”
灭霸缓缓说道：“这世上真正的规则都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改变……况且严格来说，星云接受的并非惩罚，而是改造，这会让她更加强大，而她付出的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痛苦。”
卡魔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即灭霸就拉着星云离开，不多时带到一个类似手术室的房间，他最信任的部下乌木喉已经在这里等候。
“主人。”乌木喉弯身说道。
星云再次央求地看着灭霸：“父亲……”
灭霸丝毫不为所动：“乌木喉，为星云换上一只机械手臂。”
“是。”乌木喉应道，随即就和灭霸一起将星云固定在悬浮手术床上，任由其哭喊挣扎。
手术进行得十分迅速，片刻之后。
星云虚弱地躺着，她抬起自己的左手，发现已经不再是血肉，而是一只由金属、电路和芯片组成的机械手臂。
这只机械手臂虽然比血肉之躯更加强壮敏捷，但她却感受不到温度。
她原来的手臂正静静地躺在一旁的透明箱子里，由于细致的保存措施，这只手臂依旧保持着鲜活的生命力，手指张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灭霸平静地说道：“这只手臂将会被一直保存着，并维持活性，等你击败了卡魔拉，你将可以选择重新接上它。但我想很快你就会失去这样的意愿，对于绝大多数种族来说，血肉之躯其实远不如机械可靠。”
乌木喉将装有星云手臂的箱子存放起来，然后解除她身上的束缚。
星云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手术床，默默地望着就放在不远处的自己的手臂。
灭霸看着她又道：“下次如果你还是失败，被改造的将会是更核心的部位，比如心脏以及大脑……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就让自己变得更强。”
星云低着头：“是，父亲……”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卡罗尔的记忆遭到了克里人的篡改，我试图唤醒但是做不到，你作为她的挚友，应该可以实现这一点。”罗维看着玛利亚·兰博，缓缓说道。
玛利亚沉默了几秒钟：“恕我直言，这听上去有些……荒谬。”
尼克·弗瑞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说道：“但是我丝毫不怀疑。今天我见识过太多更荒谬的事情了，你能想象一只可爱的小猫其实是比汉尼拔可怕十倍的怪物吗，还有你眼前的这个人……哦不，这个神。”
“什么？”玛利亚·兰博眉头一皱。
尼克·弗瑞继续说道：“他其实是个神，你敢相信吗？你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半辆汽车被瞬间从纽约带到加利福尼亚，绝对也不敢相信。”
罗维注视着玛利亚：“如果这是真的，你愿意帮助卡罗尔吗？”
“当然，如果这是真的。”玛利亚点头。
“跟来我吧。”罗维起身说道。
玛利亚有些犹豫，看向一旁的女儿小兰博。
小兰博却毫不犹豫地说道：“妈妈，我们去救卡罗尔阿姨吧！”
尼克·弗瑞道：“是我们，前空军飞行员，神盾局特工，以及一位神，不包括你，小家伙，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罗维：“玛利亚，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孩子可以交给弗瑞暂时照看。”
小兰博当即看向尼克·弗瑞：“也不包括你。”
“……”
“好吧。”最终玛利亚点头答应，也起身，“不管怎么说，卡罗尔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我也希望她还活着并且帮助她找回记忆。”
515 【弗瑞的新车】
两人一同离开房间之后，玛利亚不禁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你说卡罗尔在外星球。”
罗维没有回答，随即就在这时，彩虹桥从天而降，带着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小兰博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一声，她连忙跑过去，但除了地上的传送痕迹之外什么都没发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转头看向尼克·弗瑞。
尼克·弗瑞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说：“我并不比你知道更多。我们回房间吧，希望你妈妈能早点回来。”
被留在这里照顾孩子，这让弗瑞颇感到有些郁闷。
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个神盾局特工，而且在局内还是个小头目，和平时的工作相比，当奶爸的逼格实在相去甚远。
几天之后，正当尼克·弗瑞为小兰博教算术题的时候，两辆黑色轿车来到别墅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几个西装革履之人。
“尼克·弗瑞在这里吗？”
尼克·弗瑞听了，不禁眉头一皱。
他不过是帮玛利亚临时照顾孩子，这里又不是他的居所，怎么会有人到这里来找他？
出于职业的敏感，尼克·弗瑞让小兰博躲起来，自己则带着手枪出去，来到几个不速之客面前：“你们是谁？”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让他一愣。
“我们是斯塔克工业黄金研究中心。”一个领头模样的灰发中年人说道。
尼克·弗瑞莫名其妙：“黄金研究中心？”
“知道我们的人不多，但我们有很多好东西，这是给你的。”灰发中年人伸手一指旁边的黑色轿车，“我们收到消息要送一辆车给你。”
尼克·弗瑞看着眼前的这辆汽车。
虽然它似乎没有标注任何品牌，外观也不算出众，但弗瑞几乎可以肯定，这辆车比自己原来那辆强多了。
灰发中年人介绍道：“严格来讲这辆车还没有正式投入生产，你是目前唯一的用户，弗瑞先生。”
“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尼克·弗瑞凑近这辆车。
“你可以像驾驶普通汽车一样驾驶它，也可以开启它的另一个模式，让我来给你演示一下。”灰发中年人坐上汽车，尼克·弗瑞随后也跟着坐了上去。
中年人按下几个按钮，看似平平无奇的黑色轿车竟一阵颤动，四轮转动变作类似喷射引擎的形态。
一股无形的力量随之出现，将汽车托了起来，悬浮在离地半米的位置。
见这辆车竟可以变身飞行器，尼克·弗瑞不由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它会飞！”
灰发中年人面带微笑：“它的引擎技术最早诞生于二战时期，霍华德·斯塔克在博览会上首次展示了它，虽然那时的技术还十分简陋……对了，史蒂夫·罗杰斯队长也去过那届博览会。”
尼克·弗瑞不禁说：“真的吗？”
灰发中年人点点头：“如果你想查证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照片呢。”
“……这项技术早已深入一些战略级军事项目，但成功应用在汽车上还是最近的事情。”
“我们乘坐的这辆车尤为不同，它用到了一些光铸构件，这是斯塔克黄金研究中心独有的。”
尼克·弗瑞：“光铸构件是什么？”
“一种东西。”中年人显然没有细说的打算。
“……”
灰发中年人向弗瑞展示了汽车飞行的操作，最后将车降落回别墅前说道：“顺便说一句，如果没有紧急情况的话，最好不要随便开启飞行模式，尤其是在公共场合。”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尼克·弗瑞欣喜地抚摸着自己的新车，对旧车的想念瞬间消散。
“对了，这辆车叫什么？”
“日辇。”
众人离开之后，他准备再次开启飞行模式，四个车轮一转变作喷射引擎。
小兰博从屋里跑出来，她刚刚显然已经目睹了这辆车的神奇之处，连忙两眼放光地说道：“弗瑞叔叔，带上我！”
“上来吧。”尼克·弗瑞让她坐上来，随即就飞了起来，风驰电掣地在周围的山林中穿梭，俯瞰下方景色，畅快无比。
“感觉怎么样？”
小兰博趴在车窗边：“我坐过妈妈开的飞机，但和这感觉完全不一样！”
尼克·弗瑞笑了笑，正要说什么，一个机械音忽然打断了他：“友情提醒，用电超过一万度。”
一万度？尼克·弗瑞先是一愣，心中估计了一下电费。
“妈惹法克！”
……
彩虹桥的光芒散去，玛利亚·兰博便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一个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的雄壮男子立在前方，看着她说道：“欢迎来到阿斯加德。”
“阿斯加德？”玛利亚怔了怔，随即想起什么，“难道北欧神话……”
“一定程度上是真的，但也有很多虚假和错漏。”罗维说道。
“上帝啊。”玛利亚难以置信地说了句。
罗维说道：“在这里等候几天吧，一旦卡罗尔出现，彩虹桥就会送你过去，我会亲自保护你的安全，你需要做的就是唤醒她尘封的往事，让她从弗斯变回卡罗尔。”
玛利亚再也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点点头：“我明白了。”
海姆达尔这时说了句：“罗维，这身衣服是你在地球买的吗？”
“不，是我让仙宫裁缝做的，只是看起来和地球服饰差不多。”罗维说。
地球的衣服他虽然喜欢，但对阿斯加德人来说实在太过脆弱，如同纸糊一般，动作大点便有可能受损，所以自然只能找仙宫裁缝山寨一个。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海姆达尔始终在密切关注各个战场的动向，寻找卡罗尔的踪迹，罗维和玛利亚也随时待命。
终于这一天，海姆达尔说道：“卡罗尔出现了，准备好。”
玛利亚不由起身，抿着嘴，看上去紧张而又期待。
罗维撑开两面圣光护盾，左右手各持一面，站在她身边，说了句：“待会别急着冲上去。”
而后海姆达尔刺入守护之剑，彩虹桥随之开启，将二人传送过去。
转眼之间，彩虹光芒尚未完全散去，一个周身散发璀璨光芒的身影就如陨石一般撞了过来！
516 【唤醒卡罗尔】
“轰！”
激射而至的璀璨人影与圣光护盾发出猛烈的撞击声，耀眼的光芒迸射开来。
“卡罗尔！”虽然光芒刺眼，但玛利亚还是立刻认出了这个袭来的人影，正是她本已被判定为死亡的挚友，卡罗尔·丹弗斯。
卡罗尔正要继续攻击，听到玛利亚的呼喊，身躯不由一震，动作随之戛然而止。
“是我啊，玛利亚，你不记得我了吗？”玛利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卡罗尔，一边说道。
“玛利亚……”卡罗尔迷茫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埋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形成了两股自我认知的碰撞。
丹弗斯？弗斯？
两个身份以及它们背后的情感剧烈冲突着，让卡罗尔很快陷入到痛苦之中，捂住了额头。
“我是谁？”她喃喃说道。
玛利亚·兰博连忙说道：“你当然是卡罗尔，卡罗尔·丹弗斯，我最好的朋友，复仇者号战机的驾驶员……还记得我们经常去的潘乔酒吧吗？”
“潘乔酒吧……”又一个名字洞穿卡罗尔的心室，直击灵魂。
克里人显然也察觉到她的异样，勇-罗格的声音从通讯设备中传出：“弗斯，立刻返回哈拉！这是至高智慧的命令！”
“至高智慧！”卡罗尔下意识地一个激灵，显然至高智慧同样在她的内心树立了不一般的地位。
玛利亚握住她的胳膊，忧切道：“你不是克里人，克里帝国是我们的敌人，不要再遵循他们的指示。”
“立刻返回哈拉！”勇-罗格大声道，“难道你想背叛克里帝国吗？”
然而事与愿违，这样的呵斥反而激起卡罗尔的反思与抗争，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几乎没有犹豫地服从命令，而是驻足原地一番苦想。
“我带来了你过去的照片。”玛利亚取出一个相册翻开，里面尽是两人过去的照片，有单人照也有合影，这些熟悉的景象不断与卡罗尔内心深处的记忆相互呼应。
“这是波士顿，你的家乡，这是联合基地，我们被选为试飞员的地方……这是劳森博士，温迪·劳森，你还记得她吗？”
“劳森博士！”一同坠机的师长与挚友的名字，更是让卡罗尔如遭雷击，有关坠机的破碎片段迅速从脑海中泛起。
天空，光束，追击，迫降，死去的劳森博士……以及在摧毁中猛烈爆发的光速引擎。
这些剧烈的场景如同迅猛的潮汐，一举冲破了记忆的藩篱！
随着坠机遭遇的明晰，过去与现在终于连成一线，她原本破碎混乱的记忆也终于拼合。
卡罗尔的眼神最终变得平静，随即她仰望天空，长长地舒了口气。
“卡罗尔，你终于想起来了吗？”玛利亚惊喜道。
卡罗尔微笑：“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是来自波士顿的卡罗尔·丹弗斯，不是克里人弗斯。”
玛利亚激动万分，情不自禁，一把抱住卡罗尔：“太好了！”
罗维这时微笑道：“欢迎回到现实，卡罗尔。”
卡罗尔看向他，眉头轻皱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有一个疑问，你能回答我吗？”
“什么疑问？”
卡罗尔：“为什么你似乎很了解我？第一次见面时你就知道我的名字，那时我甚至都还不知道。”
罗维只道：“对阿斯加德来说，获取地球的消息再容易不过，而且我非常关注地球，可能比任何阿斯加德人都更关注。”
卡罗尔正要再说什么。
战衣通讯设备中又一次传来勇-罗格的声音：“弗斯，至高智慧——”
她在战衣某处一按，也不知是关闭了设备还是直接毁掉，然后说了句：“这些卑鄙的克里人，现在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罗维：“相比于克里人，他们的盟友灭霸更是一个可怕的威胁，灭霸才是我们真正的大敌。”
卡罗尔点了点头：“很好，不管对面是克里人还是灭霸，让我们开始反攻吧。”
惊奇队长的倒戈彻底压垮了克里人与灭霸，他们再也组织不起有力的对抗，甚至难以维系自身的同盟关系。
终于在不久之后，阿斯加德一方即将攻入克里首都哈拉星之时，由至高指控者罗南提议，克里帝国宣布投降。
没人能在克里人投降之前占领哈拉——有人曾用这句话反对罗南，但现在看来它依然成立。
克里帝国投降，灭霸军团独木难支，更是雪上加霜，败局不断。
克里人投降后不到一个月，灭霸的势力就像是被刺破的气球，急剧地萎缩并四处流窜，被阿斯加德联军在全宇宙围追堵截，几乎回归到最初的星际海盗状态。
胜利就在眼前了。
巨大战舰之中，罗维正和卡罗尔、胡斯等人商议与灭霸的决战。
“我们已经锁定灭霸的圣殿飞船，今天就是决战的时刻。”罗维指着身前的星图投影说道，灭霸的圣殿飞船就在投影中穿行。
胡斯忽然拍了下肚皮：“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预感？”
“我感觉……嗯，我们可能会被灭霸的部队打败。”他紧接着一摆手，“当然，这更可能是错觉。灭霸已经穷途末路，我们怎么会失败呢？”
卡罗尔笑了下：“说的没错，直觉很多时候并不靠谱。我成为飞行员的时候，抛弃直觉是入门的课程。”
“终于要结束了。”说话的是霍根，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不修边幅的胡须，声音万分感慨地说道，“等战争结束，我就回华纳海姆陪伴我的族人们，我毕竟是他们的王子。”
罗维则有些严肃地说：“尽管如此，我们依旧不能大意。”
“灭霸本人实力强大，是如今活跃在宇宙中的最强战士之一，他的部下乌木喉、亡刃将军也非同小可……超巨星更是神秘莫测，几乎没露过面，我们还不清楚她的真实力量。”
正在众人讨论的时候，洛基从门外进来，然而他刚一进来，就被罗维等人齐刷刷的目光逼停在门口。
“呃。”洛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然后目光一扫，“托尔呢？托尔怎么不在这里？”
“你又去了哪里？”霍根反问道。
517 【蒙面挑战者】
“我去了虚无知地，在那儿的酒馆喝了杯酒。你们去过虚无知地吗？”洛基说道。
“完全没听过。”卡罗尔说了句。
洛基微笑：“有机会你们可以去看看，游玩与买卖的好地方，坦利亚·蒂万就在那里。”
“托尔呢？”他又问了一遍。
“回仙宫了。”
“回仙宫，为什么？”洛基诧异道。
以托尔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撤离战场，他这次之所以返回仙宫，主要是因为奥丁又进入了奥丁之眠，而且沉睡的时间超过以往。
显而易见，奥丁已经没几年活头了，随时有可能挂掉。
罗维没有解释原因，奥丁的沉睡时间是一个秘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房间里有几十个人，他肯定不能当众讲出来。
洛基见他不讲，也没有多问，便话锋一转：“你们已经锁定了灭霸的圣殿飞船？”
“没错。”卡罗尔看向星图投影，“锁定这家伙可不容易，我们必须马上出发。长头发的洛基王子，你也要一起吗？”
作为一名出色的飞行员，卡罗尔的性格本就比绝大多数女性刚硬，经历过这几年的遭遇之后，她的这种性格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女性色彩几乎完全消失。
再加上她超短发的造型，时不时会就会有人忽视甚至搞错她的性别，闹出一些笑话。
比如托尔就曾称呼她为“卡罗尔先生”，并因此遭到洛基的嘲笑。
只不过，虽然托尔搞错了卡罗尔的性别，但卡罗尔却并不反感他，相比之下，她却有些看不起洛基这种头发比她还长的男人，而且她似乎觉得洛基人品也有问题，因此总是对其不太友善。
洛基自然感受到她语调中的不友好，维持着微笑回应道：“当然了，短头发的卡罗尔女士，我也是联军的一员。”
卡罗尔皱了下眉头。
洛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虽然两人关系不佳，但卡罗尔的实力有目共睹，房间里的人除了罗维，没人是她的对手。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罗维咳了两声，“马上就是我们和灭霸间的决战，做好准备吧。”
……
经历过一连串密集的惨败，失去几乎全部领土之后，圣殿飞船里弥漫着消沉凝重的氛围。
不论普通士兵还是灭霸本人，都变得更加寡言少语，每个人的心里都紧绷着、压抑着，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低矮灰暗的天空。
尽管如此，残忍的决斗依旧在进行。
“求你了，父亲，别再折磨星云了……我可以认输，代替她受罚。”卡魔拉央求着灭霸。
灭霸不为所动：“我没有折磨她，手术几乎没有痛苦。我是在让她变强，她其实也很适应这些改造，真正折磨她的是弱小，或者说与力量不匹配的心态。”
随后他忽然话锋一转：“你不能认输，而且这次与星云决斗的并不是你。”
卡魔拉一怔：“那会是谁？”
灭霸没有回答，领着她来到一个空旷平整的房间，正是一直以来决斗进行的地方，只不过这里似乎比以前更阴暗一些。
“出来吧。”他说了句。
房间两侧的门随之打开，各走出一个蒙面人。
他们装扮一致，都是全身蒙住，看不到半分皮肤，而且体型也相仿，自然分辨不出谁是谁。
“哪个是星云？”卡魔拉说。
灭霸没有回应，依旧看着场中的两人：“开始战斗。”
两个蒙面人一言不发，互相注视片刻之后，几乎同时发起攻击，挥舞手中短剑冲向彼此。
“锵！”
只听一声金属的撞击，他们以一种近乎对称的姿态顶在一起，道道火星在剑刃间迸发。
“锵锵锵！”
紧接着一阵密集而剧烈的交锋，双方上百个来回都不分胜负，甚至没有上下风之别，彼此实力接近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两人不仅实力接近，战斗风格也几乎一致。
卡魔拉在一旁观战许久，始终不能分辨出哪个才是她的妹妹星云。
由于实力和风格高度一致，两个蒙面人的战斗最后以拖的方式走向终点，在筋疲力尽之际勉强分出了胜负。
其中一个蒙面人奋全身之力，一剑刺穿了另一个蒙面人的心脏，剑尖露出脊背。
“星云！”卡魔拉不知道哪个是星云，但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失去妹妹，仍是让她不由喊出了声。
只听“呛啷”一声，被贯穿心脏的蒙面人武器落地，人也随之倒地不起，再不动弹。
获胜的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真容，正是星云。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蒙面人，眼神复杂，一言不发。
“幸好你没事。”卡魔拉松了口气，走到星云身边。
“父亲，我想去休息一会。”星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去吧，好好反思刚才的战斗，这样的战斗很难得。”灭霸说道。
星云转身默默离开。
卡魔拉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又看向倒在地上的蒙面人：“这个蒙面人是谁？我们不救一下他吗？”
“不。”灭霸打了个响指。
“啪！”他似乎经常练习，有特别的打响指技巧，因而声音十分响亮，像是常人奋力拍了个巴掌。
响指声刚落，房间的地面随之打开，将蒙面人扔出了飞船。
卡魔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灭霸转过头正要说什么，圣殿飞船忽然一阵剧烈颤抖，让他不由色变。
“阿斯加德人！”
飞船外，星空之中。
罗维带领着上千名最精锐的战士，向灭霸的圣殿发起了攻击，圣骑士们的审判之锤打响了这场决战。
“轰！”审判之锤在飞船侧面爆开，圣光大放。
“为了联盟！”反抗军确实是一个联盟，不乏有人这样呐喊道，包括罗维本人。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疑似尸体的蒙面人影忽然被飞船抛出，正好飞到罗维身旁。
罗维下意识地抓住了蒙面人，然后顺势撕下其面罩。
面罩之下，赫然是一个没有头发的蓝皮肤少女，她闭着眼睛，嘴角溢血，似乎已经死去。
这是……星云？
看着这个蓝皮肤少女，罗维有些惊疑。
_________
ps：
有人能猜到为什么会有两个“星云”吗？一个突发奇想的设定，不是克隆人。
518 【战灭霸（上）】
不过大战在即，罗维无暇细想，见星云一息尚存，便抬手放了个圣疗术给她。
星云伤势虽重，但毕竟是凡人，和地球人差不多，因此治疗她并没有消耗罗维多少法力，转眼便已痊愈。
“西格洛德，把她带到我们的船上，看好她。”罗维转身吩咐道。
西格洛德点头，然后就骑着圣灵战马，将茫然苏醒的星云带回阿斯加德的奔雷之舟。
由于组成联军的缘故，为了适应来自各个种族的成员，奔雷之舟这些年做出了诸多改变，和传统的造型风格迥异，有着厚重而严密的金属色调，棱角分明，看上去颇具科技感。
事实上它也确实采用了许多科技，以便神族以外的生命可以在其中生存活动。
阿斯加德与灭霸的战斗已经打响，但西格洛德以及被他带回奔雷之舟的星云显然与此无关。
“你是什么人？”西格洛德倒了杯水给星云，试图让她放轻松一些。
然而星云却毫无反应，只默默地注视着身前的地面，失神不语。
西格洛德又问了几句，见她依旧不回应，便说道：“嗯……我猜你应该是灭霸身边的重要人物，不过你好像背叛了他，不然也不会被扔出圣殿飞船。”
星云终于有了反应，半晌说了句：“我背叛了自己。”
“什么？”西格洛德莫名其妙。
星云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眼中变换着神色，似是在回忆某些复杂的经历。
西格洛德只好点了下头：“好吧，虽然你不想说什么，但我还是要在这里看着你，直到外面的战斗结束之后。”
“没那么容易结束。”星云开口，“我的父亲不可战胜，圣殿里还有许多冰霜巨人。”
“除非灭霸的飞船里有上千名冰霜巨人，否则——等等，你说你的父亲？”西格洛德一个激灵，“你该不会是灭霸两个女儿中的一个吧？”
“不是一个，是半个。”
西格洛德怔了怔，随即仿佛察觉到什么，又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星云一遍。
很快他就发现星云是个半机械人，她的一半身体被替换成了机械结构，甚至包括半个脑袋，其左眼附近可以明显看出机械的痕迹。
“灭霸可真是一位有创意的父亲。”西格洛德不由咋舌，摇了摇头。
突袭的阿斯加德联军一举撕裂了圣殿飞船的防御，与灭霸最后也是最核心的势力展开决战。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圣殿飞船内竟有着为数不少的冰霜巨人，至少有五百人。
此前，冰霜巨人虽然也时而在战场现身，但都是以散兵游勇的身份出现，每次至多几十人，阿斯加德也不好判断这些冰霜巨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毕竟哪个国家没有一些在野流寇。
结果没想到，此番灭霸的圣殿飞船里竟窝藏着至少五百个冰霜巨人，这么多人显然不会是流寇，看来的确是约顿海姆在暗中帮助灭霸。
情况比预想的严峻许多，但还不算糟糕，阿斯加德联军依旧有着明显的优势。
“你的末日到了，灭霸。”罗维看着不远处的灭霸，双眼圣光跃动。
在清算之眼的视野中，灭霸血红色的身影聚集着八层能量波纹，与他实力相当的是旁边一身白衣的超巨星。然后是亡刃将军和乌木喉，两人都有着七级的实力。
灭霸身穿暗金色重甲，手持一把两米长的风扇大刀，神色阴沉：“战斗才刚刚开始，阿斯加德人。”
“在我看来已经结束了！”卡罗尔说道，随即率先发起攻击，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冲向灭霸。
超巨星随之出手，一圈淡蓝色的光晕立时从她周身散发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面无形的墙壁，顶住了卡罗尔。
“你得先杀了我。”超巨星冷冷说道。
“如你所愿！”卡罗尔双拳射出光束，将超巨星轰飞出去。
“轰！”伴随着这声炸响，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罗维也展开四面圣光羽翼，直奔灭霸而去。
乌木喉和亡刃将军试图阻止他，但他们很快就有了各自的对手，乌木喉的对手是胡斯，独一无二的恶魔圣骑士。
而亡刃将军的对手则是伊戈，准确地说是伊戈的一个分身。
“伊戈，你背叛了我们！”亡刃将军紧握绝世之刃。
伊戈脸色不太好看：“别这样说，亡刃，你知道我是不得已……其实某种程度上你也是如此，难道不是吗？”
“哼！”亡刃将军冷哼一声，挥舞绝世之刃迎向伊戈。
仙宫三勇士等阿斯加德战士看向冰霜巨人：“让我们把他们都干掉，这些该死的冰霜巨人！”
“没错，这些该死的冰霜巨人！”洛基也应和了一句。
“洛基殿下，虽然托尔不在，但你没必要抢他的台词。”范达尔说了句，一边挥剑冲了上去。
“……”洛基沉默了半秒钟，随即翻手取出两把匕首也加入了战斗。
萨弗隆战锤化作火焰融入手臂，罗维燃烧的萨弗隆之手紧握斩魔剑，斩向灭霸。
灭霸怒吼一声，挥舞战刀迎击。
“轰！”斩魔剑与风扇大刀猛烈地撞击，激发出惊人的巨响与冲击波。
灭霸的能力显然类似血肉神力，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尽管如此，他也无法抗衡萨弗隆之手的恐怖力量，被巨力猛然震退。
但罗维却在武器上吃了亏，灭霸的风扇战刀也不知是什么材质，连斩魔剑也无法承受，剑刃在撞击中破开了一道明显的豁口。
这倒没有出乎罗维意料，毕竟原著中史蒂夫五五开的盾牌也被灭霸战刀砍碎，斩魔剑振金打造，不敌战刀也是情理之中。
他没有在意斩魔剑的破损，再次向灭霸发起猛烈的攻击，几十剑以木大之势倾泻而出。
灭霸不甘示弱，手中战刀挥舞如风，一边倒退，一边全力招架着萨弗隆之手的攻势。
“轰轰轰！”武器的撞击声犹如密集的雷霆。
终于，经历过高强度的对砍之后，振金的材质达到了极限，小半截斩魔剑被削下来，飞射而出。
闪着圣光的断刃瞬间击穿圣殿的墙壁，飞入茫茫宇宙中倏然而逝，不见了踪影。
519 【战灭霸（中）】
“你的武器似乎质量不太好。”看着断裂的斩魔剑，灭霸虽然气喘吁吁，手臂颤抖，但还是嘲讽地说了一句。
罗维没说什么，手中火焰涌动，萨弗隆火焰从手臂释放，重新化作战锤形态，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随即他挥舞萨弗隆战锤，再次杀向灭霸。
灭霸怒吼一声，双手紧握战刀，力劈迎上，双方继续展开激斗。
与他们相比，卡罗尔与超巨星的战斗无疑更具观赏性。
毕竟虽然罗维是圣骑士，但灭霸却不会发光什么的，而卡罗尔和超巨星两人都可以释放出光束与能量，一个绚丽如同繁星，一个则是仿佛梦幻的幽蓝。
“轰！”卡罗尔手中再次发射出光子炮，璀璨的光束轰向超巨星。
超巨星早有准备，周遭泛起一圈圈蓝光，仿佛空间的涟漪。
光子炮冲进这些涟漪的范围，在即将袭来之际倏然而逝，像是掉进了黑洞之中。
卡罗尔见状一怔，随即炽热的光子炮就从她身后的空间钻出，瞬间而至。
“轰！”只听一声巨响，猝不及防的卡罗尔当即被自己的光子炮击飞。
超巨星嘴角一勾，然后目光转动，同时轻轻地挥手，一道淡蓝色的光芒瞬间没入附近的一个阿斯加德战士体内。
这名阿斯加德战士刚刚战胜自己的对手，正要转头杀向下一个，然而被蓝光击中之后，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眼中随之浮现出迷茫之色。
“服从我。”超巨星说了句。
阿斯加德战士眼中的迷茫顿时转为狂热：“为你而战，我的女士！”
说着他就挥舞手中战斧，冲向刚刚定住身形的卡罗尔。
卡罗尔没想到超巨星还有控制人心的能力，她先躲了两斧，然后将被控制的阿斯加德战士一脚踹飞。
战士飞出去之后，附近的一个冰霜巨人跑了过来，趁其不备，一剑贯穿了胸膛。
超巨星微微皱眉，正要再控制一个人，卡罗尔再次杀到，散发着璀璨光芒的重拳狠狠打来。
环绕在超巨星周身的蓝色光晕像是一层无形的护甲，任何的攻击都会受到巨大的阻力，卡罗尔的拳头穿过这层力场之后，威力已经十不存一。
但超巨星不像灭霸那样皮糙肉厚，卡罗尔一拳打来，正中其腹部，即使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力道，也仍让她惨叫一声。
她周身再次荡起一圈圈蓝色涟漪，然后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几米开外，躲过了卡罗尔接下来的一拳。
在别人看来，这可能是一种快速移动。
但拥有超光速能力的卡罗尔却可以确认，超巨星刚刚分明是瞬移，将自己传送到了一旁，就像刚刚转移她的光子炮一样。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对于超巨星展现出的种种能力，卡罗尔心中不禁如此想到。
避开攻击之后，超巨星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附近的阿斯加德战士，这次她选的是仙宫三勇士中的沃斯塔格。
一道蓝光袭来，沃斯塔格立时中招被她控制，转头冲向卡罗尔。
“你干什么！沃斯塔格！”霍根和范达尔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拽住。
“滚开！”沃斯塔格毫不犹豫地向同伴发起攻击。
幸好就在这时，洛基急忙赶到，在霍根和范达尔的帮助下，伸手将掌心抵在沃斯塔格脑门上。
沃斯塔格顿时精神恍惚，神色挣扎。
霍根和范达尔一边拽着他一边说道：“清醒点！想想你在干什么？”
卡罗尔这时又与超巨星近身纠缠，沃斯塔格趁此摆脱了控制，一个激灵恢复清醒：“奥丁在上，刚刚发生了什么！”
“超巨星有控制他人心智的能力，我们得小心点。”洛基缓缓说道，看向正与卡罗尔缠斗的超巨星。
“去死吧，阿斯加德人！”他话未说完，一些冰霜巨人就从不远处冲过来。
三勇士和洛基连忙应敌。
只不过，冰霜巨人作为阿斯加德的宿敌，一眼就认出洛基奥丁之子的身份，因此从一开始就有很多冰霜巨人往洛基的方向进攻，试图抓住或者干掉这位王子。
所以尽管整体上是阿斯加德占据了优势，但洛基这里却压力巨大，呈现出一些劣势。
“如果托尔在就好了。”战斗的空隙，沃斯塔格不禁抱怨了一句，“这家伙去哪了，真是的。”
洛基：“如果托尔在这，他可能会带着我们一路冲到灭霸面前，然后让罗维救我们。”
就在这时，一个光头瘦高的冰霜巨人出现在附近，双手释放出漫漫寒流，使周围立时蒙上一层冰霜。
随着突然袭来的寒流，附近的阿斯加德人纷纷动作僵缓，冰霜巨人们趁势反击，形成了压制。
而后光头冰霜巨人直奔洛基而来，与身边的士兵一起出手，很快便制服了洛基，一把扼住其喉咙。
他冷笑道：“洛基殿下，真是幸会。”
光头冰霜巨人手中力道很大，洛基立刻就有了窒息的感觉，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要活捉自己还是要直接掐死……
不过很快，光头冰霜巨人忽然神色一变，仿佛发现了什么，他对着洛基上上下下一阵打量，手中不自觉地松了许多。
“你……”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冰霜巨人体温极低，绝大多数生命碰到都会当场冻毙，即使阿斯加德人也会感到不适。他作为冰霜巨人中的强者，更是有着强大的冰寒之力，非同一般。
然而洛基被他握住喉咙，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没有挨冻的样子。
“你该不会是当年……”光头冰霜巨人脸色沉了下去，没有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恨声道，“奥丁这狗贼！”
他看着洛基：“跟我去约顿海姆吧，真相可能出乎你的意料。”
“什么？”洛基莫名其妙。
光头冰霜巨人正要再说，一阵热流从背后呼啸而至，让他不由神色大变，连忙转身应对，一面冰盾瞬间撑开。
制裁之锤！
“轰！”只听一声巨响，罗维的萨弗隆战锤轰然击碎冰盾。
光头冰霜巨人当即遭受重创，惨叫一声，向后退去。
洛基眼中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挥动匕首，对准冰霜巨人的后心口，趁势发起背刺。
520 【战灭霸（下）】
光头冰霜巨人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你没事吧，洛基？”罗维问了句，他刚才看到洛基好像要被掐死，连忙抽身过来搭救。
洛基喘息着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冰霜巨人尸体身上，眼神恍惚。
他刚刚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该不会当年的是什么？洛基心绪混乱地想着。
罗维给洛基和三勇士加上王者祝福，随即就返身而去，准备继续与灭霸的战斗。
他救下洛基这须臾的功夫，卡罗尔不得不独自面对超巨星和灭霸，瞬间便落入下风。
只见超巨星两手一招，道道由蓝色光芒组成的锁链激射而出，往卡罗尔手脚缠去。
虽然这些锁链并不足够坚固，卡罗尔完全有能力挣断，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了她的动作，露出破绽，被灭霸抓住机会。
灭霸当即欺身而至，双手紧握战刀，对着她接连砍去。
卡罗尔几次躲避，最终被一刀划到腹部。
比振金更加锋锐的双刃战刀，轻而易举地划破了她的皮肤，鲜血飞溅，让她不由闷哼一声。
幸好就在这时，一个极速旋转的金色棱镜激射而至，不待众人反应就轰然爆开，化作千道圣光射向四面八方。
神圣棱镜！
“轰！”
上千道圣光从神圣棱镜释放，密密麻麻，不论灭霸、超巨星还是卡罗尔都无法躲开，被击中了上百道。
只不过这些圣光在他们身上呈现的效果却截然不同，卡罗尔被击中之后，腹部的伤口迅速痊愈，灭霸和超巨星却受了伤。
灭霸还好，拥有最顶级身体防御的他，只是受了些皮肉伤，除了看上去有些狼狈之外并无大碍。
相比之下，超巨星就要凄惨许多，身上鲜血淋漓。
这样的结果不仅是因为她**防御较弱，也是因为身上的罪恶。
对于这一点，罗维感到非常诧异，在他的潜意识里，灭霸的罪恶应该比不怎么露面的超巨星更重，然而事实正好相反。
超巨星身上的罪恶远比灭霸深重，灭霸的清算色虽然也是红色，但却并不深，至少与他屠杀亿万生灵的作为严重不匹配。
在罗维遇到的人里，灭霸身上的罪恶连前十都排不上。
圣光比法律仁慈得多，它对一个人罪恶的判定，更多是对内心的映射，而不仅是客观上的作为。
罗维很想知道，灭霸在杀戮过程中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才能把自身的罪恶降低到这种程度。
当然，他从不认为灭霸是好人或者可以得到宽恕，事实也确实如此，即使灭霸的清算色比他预想中浅得多，但也依旧是血红色，是毫无疑问的罪恶者。
也许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纵然灭霸有着再坚定的内心，再超然的理念，也不可能在数以亿计的杀戮中都完美遵守。
圣光视野下的罪恶者，即使用最仁慈的法律，也足以判处终身监禁。抛开正义不谈，为了维护自己和所爱之人，罗维也必须干掉灭霸。
上百道圣光的密集攻击，不仅让超巨星身受重伤，同时也严重摧毁了她身上的衣服，露出很多皮肤，包括一些不适合露出的部位……对她来说，这可能比受伤还要糟一些。
不过眼下生死之际，容不得她多想，她自然只能强行忽略自己裸露的身体，专注于战斗。
她身上蓝光大放，这些神秘而奇特的能量似乎妙用无穷，这时发挥出了治愈的效果，让她身上的伤势迅速恢复，同时也起到了打码的效果。
“你来对付她。”卡罗尔对罗维说了句，然后就转身冲向灭霸，两人随之互换对手。
罗维与超巨星一番交手，很快察觉到她能力的丰富刁钻，尤其是转移攻击和瞬移十分难缠。
不过他也有办法对付——神圣棱镜。
神圣棱镜攻击速度快，覆盖范围大，短距离的瞬移根本躲不开，而且对敌人杀伤，对友军治愈，转移也没用。
几发神圣棱镜下来，超巨星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能控制联军一方的人不断骚扰罗维，勉强应对。
另一边。
“去死吧！”乌木喉两手招动，附近数以百计的冰刺、金属碎片、武器就激射而出，密密麻麻地射向胡斯。
胡斯全身被这些碎物击中，双眼都被射爆，肥硕的身躯当即倒在地上。
乌木喉松了口气，走到倒在地上的胡斯附近，看着流在地上的脂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厌恶。
然而就在这时，本已经被打成筛子的胡斯竟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脖。
“什么！”乌木喉大惊失色。
“我是不死之身，哈哈！”胡斯大笑一声，拽着乌木喉就砸向一旁的墙壁。
“轰！轰轰轰！”墙壁立时被砸穿，而他并未就此停手，而是继续拽着乌木喉一阵狂抡，又砸穿了几面墙壁。
乌木喉的小身板哪里受得了这等重击，立刻就没没了还手之力，然后被一路砸到圣殿飞船边缘，砸穿最后一面墙壁后呼啸着飞了出去，坠入太空之中。
胡斯没有去追，乌木喉没有神族的**，眼下又受了重伤，不可能在太空中存活。
巨大的圣殿飞船如同一座城市，但战斗至今也已经损坏严重，千疮百孔，局势也渐渐明朗。
尽管有冰霜巨人的帮助，灭霸军团还是难敌阿斯加德联军，开始溃败。
正在与伊戈战斗的亡刃将军眼看败局已定，连忙说道：“伊戈，你该不会真想为阿斯加德效忠吧。”
伊戈：“你想说什么？”
亡刃将军微微喘息着：“如果我们被消灭，阿斯加德就少了一个敌人，我想你应该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
“奥丁可不会允许我这样做。”伊戈淡淡说道。
亡刃将军握着武器，一时沉默。
不过这时，伊戈竟忽然一跳，转身对付冰霜巨人去了，和一群冰霜巨人打得有来有回。
亡刃将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转身逃跑，不多时就登上逃生船，独自一人跑路了。
路上他遇到了浮在太空的乌木喉，后者似乎还没有死透，但他并没有因此伸出援手，而是继续驾驶着飞船消失在深空中。
521 【超巨星之死】
随着败局的凸显，灭霸军团越来越多的人像亡刃将军一样选择了跑路，数以百计的小型飞船从圣殿飞出，这更加快了败局的到来。
灭霸的军团已经在事实上瓦解了。
灭霸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在他一次被卡罗尔急飞时一拄战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头怒吼道：“引爆圣殿！”
“自毁倒计时，十，九，八……”飞船自爆的声音响起，时间只有不到十秒钟，立时便打乱了战斗的节奏。
与阿斯加德人相比，灭霸一方的士兵更为恐慌，毕竟他们大多没有强大的**防御，几乎不可能在圣殿的自爆中活下来。
但这支军队本就已经瓦解，灭霸显然也不再需要他们，自爆倒计时很快结束。
“轰——！！”
自能量核心开始，巨大的圣殿飞船立时被剧烈的爆炸吞没。
火焰与冲击波急剧撕裂了飞船的结构，使其化作一团于太空中绽开的火球与碎片，在附近的宇宙空间中点点亮了一颗微不足道的星辰。
爆炸的混乱之中，超巨星瞬移至灭霸身旁，喘息着说道：“我送你离开这里。”
灭霸看着身负重伤的她，神色有些动容：“你……”
“我早就在期待这一天了。”超巨星笑了一下。
随即她抬手释放出璀璨的蓝色光芒，将灭霸团团包围，周围的空间随之泛起阵阵波动。
爆炸的冲击波尚未平息，眼看灭霸要被超巨星传送走，罗维当即召唤出圣灵战马。
圣灵战马出来之后，他忽然又想到什么，翻手从圣契空间取出一瓶看上去与清水无异的药剂，正是罪罚畸变。
他将罪罚药剂塞进圣灵战马，随即伸指一点。
战马激射而出，并急剧压缩为一个由圣光组成的金色能量团，转眼便飞至超巨星与灭霸附近。
超巨星显然察觉到这团圣光的威胁，一手维持着对灭霸的传送，另手撑开一面耀眼的蓝色光盾，试图抵挡。
爆！
“轰！！”圣灵战马化作的光团轰然爆炸，一轮金色光圈瞬间绽开，将超巨星与灭霸吞没其中。
与圣殿飞船的自爆相比，圣灵战马的爆炸范围虽然较小，但在爆炸范围内的杀伤力显然远胜圣殿飞船，即使他们也无法轻易承受。
待圣光散去，超巨星撑开光盾的手臂赫然已经消失，身体各处也遭受重创，撕裂的伤口甚至露出了蠕动的内脏。
但这并没有立刻夺去她的生命，灭霸的传送也并没有被打断。
“请允许我的死亡……”超巨星虚弱地说道。
“我，允许。”灭霸握紧了拳头。
随着他的声音，超巨星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手臂再次涌出一些蓝色光芒之后慢慢滑落。
灭霸并没有注意到，适才圣灵战马爆炸的过程中，一些难以察觉的清凉液体随着猛烈的爆炸溅到了他的皮肤。
由于蓝色能量的保护，这些液体虽然和爆炸一样都没有给他造成严重伤害，但却不知不觉地改变了他身体的状况。
在清算之眼的视野下，罗维可以清晰地看到，灭霸身上的罪恶一阵涌动后变成了灰蒙蒙的颜色——这说明罪罚药剂已经生效。
灭霸身上的罪恶已经被药剂蕴含的力量转化成特殊的致死癌变，将在不久的未来置他于死地。
罗维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冲向超巨星，试图打断传送，当场斩杀二人。
虽然药剂导致的罪恶癌变也可以杀死灭霸，但终究需要一些时间，灭霸这样的人物当然要尽早斩杀，以绝后患。
制裁之锤！
“轰！”只听一声巨响，萨弗隆战锤几乎将超巨星撕碎。
然而罗维却神色一变，击杀超巨星之后，包裹着灭霸的传送能量并没有消失，而是继续闪烁，散发着愈发强烈的神圣波动。
他连忙调转战锤，双手高举萨弗隆战锤，向着这股蓝色能量狠狠砸去，又是一记制裁之锤。
卡罗尔此时也杀到，两道光子炮轰向灭霸。
“轰——”
萨弗隆战锤与光子炮使得蓝色能量荡起剧烈的波动，但最终还是没能贯穿这层阻力，对灭霸本人造成杀伤。
什么情况？神圣干涉？
这看起来还真有点神圣干涉的意思，或者说是神圣干涉加炉石传送……超巨星已经身死，灭霸身上的传送却依旧在继续，而且维持着强大的防御力，难以突破。
刚才的圣灵战马自爆显然突破了蓝色能量的阻隔，不然罪罚药剂也不会再灭霸身上生效。
但圣灵战马已经用过了，罗维不可能立刻就再来一发。
他和卡罗尔再次向蓝色能量发起攻击，结果依然，传送依旧在进行。
蓝色能量闪烁得愈发急促，灭霸冷冷地看着两人，声音低沉：“阿斯加德人，还有克里人……”
卡罗尔皱眉：“我不是克里人。”
灭霸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是宇宙的天命。”
话音刚落，蓝色能量就裹挟着他骤然消失，不见了踪影，只余圣殿的余烬在附近回荡。
卡罗尔看向罗维：“他逃走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罗维眉头紧锁，沉默良久。
灭霸的势力确实被翦除了，军团全灭，但灭霸本人却跑掉了，这不禁让他感到郁闷和疑虑。
就像初次交手时的情况一样，灭霸背后好像真有一股天命力量在帮助他，让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溜掉。
不过好消息是，这次灭霸没有全身而退，罪罚药剂已经生效，不可阻止的癌变将很快吞噬他的生命。
也许用不了多久，紫薯精就会一个人在宇宙的荒原上痛苦地死去了。
“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死亡的诅咒，即使他逃掉，也没有多少时间了。”罗维缓缓说道。
“当然，我也会让海姆达尔在宇宙搜寻他的踪迹，只要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亲手砍下他的脑袋。”
……
某颗荒凉的星球上，一道蓝光骤然在半空闪现。
随即只听一声闷哼，一个紫薯般的魁梧男人就从蓝光中跌落，掉到乱石堆积的地面上。
“呼……呼……”灭霸趴在地上喘息片刻。
就在这时，他仿佛察觉到什么，抬起自己的手臂看去，在他紫色的皮肤上赫然分布着一些细小的伤口，血污夹杂着灰尘。
看着这些细小的伤口，灭霸不由皱起眉头。
作为一个三度觉醒的强大永恒神族，他的**有着无比强大的恢复力，寻常伤势的恢复都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然而此时手臂上这些微不足道的伤口竟然至今没有痊愈，这种情况从未发生。
也许是自己太累了吧……
灭霸摇了摇头，打消心中的杂念，然后从地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向远方的荒原……
522 【虚无知地】
随着圣殿飞船的崩溃，灭霸的势力彻底烟消云散，其本人也销声匿迹，一场轰轰烈烈的星际战争终于宣告结束。
拯救了无数被侵略文明的阿斯加德战士们，在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崇高声望之后，也终于可以享受闲暇的时光。
这一日。
洛基亲自驾驶着飞船在星空中穿梭，飞船里有他的兄弟托尔，还有沃斯塔格以及范达尔，至于同为三勇士的霍根则回华纳海姆去了。
“我们马上就要到虚无知地了，看到那个了吗？”洛基指着飞船窗外，一个疑似星球的巨大物体。
“那是什么，我怎么觉得它像一颗脑袋？”托尔问。
“真聪明。”洛基笑道。
“……”托尔一阵沉默，每次洛基说他聪明他都觉得像是在嘲讽。
洛基继续说道：“你猜对了，那就是一颗头颅，准确地说是一位古老天神的头颅。”
“天神的头颅！”
洛基点点头：“没错。”
沃斯塔格不禁问道：“是谁砍下了天神的头颅？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可没有几个。”
洛基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天神头颅，缓缓说道：“有种说法是纳尔，他用他的黑死剑斩下了这颗头颅。”
托尔问：“纳尔是谁？”
“不知道。”洛基显然知道，但却懒得解释，“我们到地方了，该降落了。”
他驾驶着飞船，缓缓降落在建立于天神头颅之上的虚无知地，一座流光溢彩、花哨艳丽的星际城市，到此都是喧闹的声音。
“这里真像你说的那么有趣吗。”范达尔看着各种各样的行人。
“当然了。”洛基笑着说道，“你可以在这找到一切娱乐服务，酒馆，赌场，舞会……还有在其它地方可能不合法的服务。”
说着他伸手一指：“我们先去那家奥洛尼赌场，跟我来吧。”
半个小时后。
赌场内，四人都被一种名为奥洛尼兽的小型猛兽吸引了，这是种类似蜥蜴的生物，虚无知地的人喜欢用它进行一种类似赛马的赌博游戏，它也正是赌场名字的来源。
“哈哈哈！我的奥洛尼兽又赢了！”沃斯塔格今天的运气似乎爆棚，连续几次都押中，虽然收益不多，但仍让他非常畅快。
他一拍托尔的肩膀：“你又输了，托尔！”
托尔脸上写着郁闷：“你一定是夺走了我的运气，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再来最后一次，咦？”
“怎么了托尔，你该不会是丢东西了吧？”洛基端着一杯酒问道。
“我的钱袋丢了！”托尔在身上摸来摸去，很快就确认自己丢了钱袋。
洛基笑了笑：“来之前我提醒过你，这里的小偷随处可见，抓小偷才是虚无知地最流行的娱乐活动。你好好想想，刚才有没有被什么人撞了一下？”
托尔皱着眉头，随即仿佛想起什么，转身离开：“我去找找。”
“我也跟你一起。”沃斯塔格和范达尔也紧跟着去了，只剩下洛基一个人。
看着勾肩搭背一起离开的三人，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失落，半晌才喝完剩下的酒，然后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就在洛基独自落寞时，一个黑袍人忽然出现在视野中，坐到了他的对面。
随着这个黑袍人的落座，一股冷意弥漫开来，让附近的人不由退避三舍，洒有水渍的地面和桌面也立时蒙上了一层寒霜。
“你是？”洛基抬头疑问。
黑袍人掀开连衣帽，露出一张冰蓝色的面孔，面带微笑：“洛基殿下。”
“冰霜巨人！”洛基有些紧张。
冰霜巨人：“放松点，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为了提醒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冰霜巨人没说话，一把握住了洛基的手。
洛基下意识地试图躲开，但却慢了一步，一只手被对方紧紧握住，这让他不禁感到羞恼：“你要干什么？”
冰霜巨人不紧不慢地松开手：“我想在之前的圣殿战斗中，你自己应该已经意识到，你不像其他人那样会对冰霜巨人的体温感到不适……包括我已经死去的战友在内，许多冰霜巨人也亲眼目睹了这一点。”
洛基沉默不语，显然对方说的是实话。
冰霜巨人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除了拥有相应神力的人之外，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冰霜巨人自己。”
“所以呢？”
冰霜巨人笑了下：“一千多年前，我们的国王劳菲败给了奥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很少有人知道。劳菲在战争中还失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被奥丁夺走，至今下落不明。”
洛基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呼吸有些急促：“所以你认为我就是那个孩子？这简直荒谬！我的父亲是奥丁，母亲是弗丽嘉，哥哥是托尔，我怎么会是冰霜巨人？我和你们长得完全不一样，这再明显不过了！”
“改变生理特征并非难事，你学过魔法，应该明白。”冰霜巨人缓缓说道，“你心里肯定也怀疑过，不然不会这么激动。”
“我没有激动！”洛基情绪激动地一拍桌子。
“真相如何，跟我来一趟约顿海姆就知道了。”冰霜巨人说道，“劳菲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咒语，以验证你的真实身份。”
“如果结果表明你不是劳菲的儿子，可以自行离开约顿海姆，我们不会伤害你，毕竟约顿海姆和阿斯加德还是和平状态。”
尽管在圣殿战争中出现了五百个冰霜巨人的身影，但奥丁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平，只进行口头谴责。
约顿海姆也示弱地进行了自我批评，说是驭下无方云云。双方并没有因此撕破脸皮，依旧维持着外交上的和平。洛基如果前往约顿海姆，被扣下的风险确实不大。
洛基默然。
冰霜巨人又道：“如果你认为你不是劳菲之子，何妨去验证一下呢。”
洛基依旧不说话，低着头，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你自己决定吧。”冰霜巨人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离开。
眼看他就要消失在视线中，洛基最终按捺不住：“等等！”
523 【托尔怒闯约顿海姆】
十几分钟后。
托尔、沃斯塔格与范达尔找钱袋回来，结果却没有看到洛基的踪影，不由疑惑：“洛基去哪了？”
范达尔询问路人：“请问一下，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绿色衣服的男子，就坐在这里。”
“他和一个蓝皮肤的人走了。”路人说道。
“蓝皮肤的人？谁？”托尔莫名其妙。
路人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不过他就像是一块寒冰，他一来我们就都感受到了寒冷，那感觉令人难忘。”
“没错，那家伙简直是个冰霜人。”附近的人纷纷应道。
“看看这桌子上，还有地面，都是他留下的冰渣。”
“我甚至怀疑他的体温是绝对零度，太可怕了……”说话的人打了个哆嗦。
“是冰霜巨人！”托尔握紧拳头，“洛基被冰霜巨人抓走了！”
沃斯塔格不由问道：“我们怎么办？”
托尔毫不犹豫，愤怒道：“当然是去约顿海姆，从冰霜巨人手里把我的弟弟救回来！”
范达尔：“托尔，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和奥丁陛下汇报一下，由陛下决定。”
“不用！”托尔不容置喙地一挥手，转身就走，“我们现在就去约顿海姆！”
沃斯塔格和范达尔只好跟上，三人登上飞船，随即出发，经过连续的空间跳跃直奔约顿海姆。
对绝大多数生物而言，连续的空间跳跃会造成巨大的身体负荷。但他们作为阿斯加德人，这点负荷自然可以轻松承受。
于是不多时，他们就驾驶着飞船来到约顿海姆附近的星域。
凑巧的是，他们前方不远就有一艘飞船，和他们一样刚刚结束空间跳跃，正在向约顿海姆星球降落。
“你们看，洛基会不会就在那艘船上？”沃斯塔格伸手一指。
“跟上它！”托尔说道。
范达尔负责驾驶飞船，他一边调整方向一边说道：“托尔，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向仙宫汇报，这样太冒失了。”
“冰霜巨人暗中帮助灭霸也就算了，现在连这种卑鄙的事都可以做出来，还需要做其它考虑吗？”托尔说，“我马上就会让他们铭记雷霆之神的怒火！”
范达尔也能猜到几分托尔的想法。托尔不仅想救出洛基，还想报复冰霜巨人，而如果让奥丁知道，报复冰霜巨人的事可能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前面的飞船显然也察觉到了他们，当即加快速度，迅速向约顿海姆降落。
眼看它就要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托尔顿时有些焦急，最后干脆打开舱门，一抡妙尔尼尔追了过去。
“轰隆隆——”
伴随着隆隆雷声，托尔迅速靠近前面的飞船，然后再一抡战锤，天空中雷霆大作，电蛇狂舞。
“轰！”
随即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耀眼的雷霆从天而降，在妙尔尼尔的牵引下直击飞船，打了个正着。
遭受重击的飞船立时便失去平衡，打着旋地向地面坠去，船内的驾驶员似乎试图调整飞船姿态但却无济于事，并没有改变下坠的势头。
托尔趁此加快速度，追上了飞船，然后透过舷窗看到了里面的洛基。
“洛基，我来救你了！”
“……”飞船狂坠，洛基正慌得一批，看到外面的托尔一时间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托尔对他的复杂表情毫无所觉，手中战锤对着舷窗一砸，然后破窗而入，一把抓住了洛基的胳膊。
“托尔，听我说……”洛基试图说什么。
但托尔却不由分说地将他拽出飞船，然后给了正在驾驶飞船的冰霜巨人一锤：“敢抓我弟弟，去死吧！”
冰霜巨人被一锤砸晕，飞船随之彻底失去了平衡。
托尔拽着洛基飞到一旁，然后就看着飞船一路下坠，最终一头撞向冰山。
“轰！”飞船爆炸。
两人落到地面，托尔一拍洛基的肩膀：“不用谢我，兄弟。”
洛基：“……”
“对了，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来着？”托尔想起来。
洛基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没，没什么……我们现在回阿斯加德吗？”
“回阿斯加德？”托尔不以为然，“冰霜巨人抓了你，我们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对了，还有他们帮助灭霸的事。我们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洛基沉默了一会：“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事。”
“不，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托尔一挥战锤。
这个时候，范达尔和沃斯塔格的飞船也降落到地面，托尔转头见他们从飞船上下来，当即说道：“走，我们去盖斯特谱尼城堡！”
“好大的口气！”一个冷峻的声音忽然传来，“盖斯特谱尼是劳菲陛下的城堡，也是你们想去就去的？”
托尔转头，就看到一队冰霜巨人来到这里：“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为首的冰霜巨人说道：“托尔·奥丁之子，你难道想破坏约顿海姆与阿斯加德之间的和平协议吗？”
托尔怒道：“分明是你们先破坏了协议！”
“我们？”冰霜巨人们互相看了看，“你是指灭霸？这件事不是早就有了定论。”
托尔冷哼一声，抡起了战锤：“你们既然不愿意承认，妙尔尼尔会让你们承认的。”
“托尔。”洛基再次想要劝说，但为时已晚，妙尔尼尔已经裹挟着雷霆激射而出。
“轰！”一名冰霜巨人被击中头部，当场毙命。
战斗随之爆发。
“愚蠢的雷霆之神，你在挑起战争！”为首的冰霜巨人愤怒地说道。他知道自己不会是托尔的对手，但还是拔出长刀迎了上去。
托尔伸手召回妙尔尼尔，然后怒吼着一跃而起，力道刚能的战锤直接将敌人的长刀砸断。
沃斯塔格和范达尔也加入了战斗，与对面的十几个冰霜巨人短兵相接。
洛基则站在原地，左右张望，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托尔三人都非等闲之辈，而敌人不过是一队冰霜巨人巡逻士兵，很快就被他们彻底击溃，死伤遍地。
不过随着巡逻士兵的死亡，其他冰霜巨人纷纷闻讯赶来，几百人陆续抵达，将托尔四人团团围住。
524 【洛基、劳菲】三更
面对几百个冰霜巨人的包围，托尔浑然不惧。
事实上，在一千余年的岁月中，他就几乎没有过关于畏惧的记忆。
不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仿佛是初生的牛犊。
托尔抬手掷出妙尔尼尔，战锤在雷霆中激射而出。
“轰！”
一个冰霜巨人被击飞，却并没能阻止妙尔尼尔的势头，战锤依旧在雷霆中勇往直前。
“轰轰轰！”一连串的冰霜巨人相继倒下。
然后托尔伸手一招，妙尔尼尔便划了一道弧线轨迹倒射而回，沿途的敌人也被击倒。
“杀！”
冰霜巨人们纷纷怒吼着冲了上去。
沃斯塔格、范达尔以及洛基三人站在一起，互为依辅，对抗从四面冲上来的冰霜巨人。
“洛基，你的戟呢？”
范达尔挥剑斩杀一个近身的冰霜巨人，然后转头说了句。
他和沃斯塔格都在奋勇杀敌，洛基却明显在划水，全程几乎只招架而不还击，甚至连武器都不拿，也不知在想什么。
洛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情愿。
他来约顿海姆是为了验证身份，不是为了打架杀人，现在事情一下子变成这个局面，让他不由十分郁闷。
万一我要是冰霜巨人，在约顿海姆杀人似乎不太合适吧……
虽然说以前也不是没杀过冰霜巨人。
“洛基？”
范达尔又喊了一遍。
洛基叹了口气，只好从空间护腕取出得自暗夜比邻星的长戟，挥手一斩。
“轰！”
耀眼的光束从长戟激射而出，一个冲到近处的冰霜巨人当场被打爆了脑袋，血肉与冰渣飞溅。
范达尔笑道：“这才像话，你刚刚是睡着了吗？”
洛基无言，只勉强笑了笑。
三人配合之下，虽不能大杀特杀，但也一时立于不败之地，在冰霜巨人的围攻中岿然不动。
相比之下，托尔就要神勇得多了。
作为完成了二度觉醒的阿斯加德神明，他本就是几人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在整个仙宫也是素有勇名。
再加上神器妙尔尼尔的助力，约顿海姆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随着托尔的战斗，妙尔尼尔一阵飞舞，上天入地，带着雷霆在冰霜巨人的阵营里横冲直撞。
妙尔尼尔本身只有四十斤重，对阿斯加德人来说显然是轻锤。
但由于附加了奥丁之力的缘故，这把战锤拥有一些神奇的特性，比如可以借助地心的力量，从而产生出重若千钧甚至更夸张的效果。
因此妙尔尼尔总是能够造成无比猛烈的撞击，这种撞击远超它体型的视觉效果。
不过几百个冰霜巨人，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显然不可能都是弱者。
托尔在敌群横冲直撞，很快就遇到了一锤解决不了的敌人。
“约顿海姆是冰霜巨人的地盘！”一个面带刀疤的冰霜巨人说道，一边两手招引。
随着他的动作，立时就有无数冰刺在周围凝聚。
这些冰刺一阵晃动，然后齐齐瞄准托尔。
“咻——”
伴随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大量冰刺激射而出，袭向托尔。
密集排列的冰刺像是一面淡蓝色的墙壁，迎空飞来。
托尔连忙在身前抡动妙尔尼尔，雷霆从战锤向四面激射，形成一个圆面挡在身前。
“轰轰轰！”
飞来的冰刺悉数撞击在圆面上，引起一阵密集的爆裂声。
冰渣到处飞溅，看上去仿佛飞雪一般。
冰刺源源不断，托尔顶着阻力向刀疤冰霜巨人冲去。
见自己的攻击并没有对托尔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刀疤冰霜巨人不由显出几分恼火，突然改变攻势，两手拍地。
“轰隆隆。”
被冰层覆盖的地面一阵颤动，旋即一道巨大的冰锥瞬间从地面勃了起来，直指托尔。
托尔胸口登时被戳中。
幸好有铠甲保护，给了他反应时间，让他紧接着冲天而起。
“尝尝雷霆的怒火吧！”
托尔看向刀疤冰霜巨人，一边高举妙尔尼尔，天空中随之雷声隆隆，耀眼的电蛇飞舞不止。
刀疤冰霜巨人连忙两手张开，一面巨大的冰盾迅速凝聚。
托尔怒吼一声，裹挟着从天而降的雷霆俯冲直下，中途猛然掷出妙尔尼尔。
“轰隆！”
妙尔尼尔带着惊雷轰然而至，只听一声炸响，巨大冰盾就被砸得布满裂纹，摇摇欲坠，但还没有崩溃。
刀疤冰霜巨人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托尔坠至低空，近在咫尺。
他将妙尔尼尔召回手中，对准摇摇欲坠的巨大冰盾，握锤又是一记重击。
“轰！”
这次冰盾终于承受不住，轰然崩溃，化作碎冰飞射一地。
刀疤冰霜巨人有些惊怒，急忙在左右手歌凝聚出一把冰斧，迎击近身的托尔。
区区冰斧，岂能与妙尔尼尔相提并论，托尔几锤下去，两把冰斧就被打得粉碎。
只是他忙着与眼前之敌交手，面对其它攻击难免有所疏漏，很快就有一道冰刺打在了他的后背。
“砰！”
冰刺在铠甲上撞得粉碎，撞击力与冰寒之力却毫无保留地透过铠甲，作用在托尔身上。
托尔顿时一个趔趄，刀疤冰霜巨人抓住机会，正在修复的冰斧自上而下，直劈托尔面门。
托尔急忙抬起战锤格挡，勉强挡住了这危险的一击。
但他也自此走向被动的局面，在周围敌人的围攻下逐渐失去还手的机会，情况不甚妙。
“我们得去帮帮托尔！”沃斯塔格注意到托尔的情况，当即说道。
“走！”
三人且战且走，很快就与不远处的托尔汇合，四人站在一起合力应敌，再次稳住了局面。
但就在这时，一群庞大的雪白身影从视线尽头的冰原浮现，伴随着阵阵咆哮之声。
“是冰熊！”
这些雪白身影正是约顿海姆独有的猛兽冰熊，也是一些冰霜巨人的坐骑。
随着这些冰熊的靠近，托尔几人也渐渐看清坐在冰熊背上的冰霜巨人们。
这些冰霜巨人之中，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约顿海姆的王，盖斯特谱尼城堡的统治者劳菲。
“劳菲亲自来了，我们怎么办？”范达尔说。
暗暗打量着骑在冰熊背上的劳菲，洛基的脸色似乎有些复杂，目光微微闪动着，阴晴不定。
劳菲……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