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陆延修接到神秘来电,没有回北城
“你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五百字啊?”陆听晚嘴快忍不住抢话说。
“我说认真的,别嬉皮笑脸,严肃点。”
“哦。”
“离那劳什子姓唐的远点,我不讲理,他敢跟你不清不楚,我一定弄他。”
他就不放心这一个,其它都有陈飞原,他没那么担心。
“哎呀知道知道,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开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的。”
“我怎么看着你这么幸灾乐祸还那么期待我再开二十几个小时的车呢?”
“哪有,亲个。哎呀快点,这又没人。”
陆听晚伸手抱住了他的脸,在他左右脸上都亲了亲,最后用力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剧里刚出场,这几天剧情多,等拍完开头的剧情,中间的剧情就比较零碎,到时候我一有时间就回北城看你,你记得好好睡觉按时吃饭,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想我了也给我打电话,你离那些什么女主管女总监女秘书远点,看都不准看,听到没有。”
陆延修看着她叨叨叨,心想这些唠叨明明听着那么舒心,怎么她就老嫌他呢?
“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你在笑吗?笑什么?”陆听晚莫名其妙看着他。
“如果是放一两天或是三四天的假,你就别跑了,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有小假就给我打电话,长假就给我回来读书。”
“行。”
“你爷爷要是知道我没让你好好读书,跑去拍什么鬼东西,他非跟我翻脸不可。”
陆延修自言自语说了句。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没事。”
“那再给我亲一下。”
陆听晚抱着他又亲了一顿,这才回了酒店。
收到了陆听晚回酒店的消息,陆延修这才驱车去往机场。
车子开到半路时,陆延修戴上了蓝牙耳机,准备打电话给朝九谈事。
没想到刚戴上,就有人给他先打来了电话,他抬手就摁了下耳机,接通了来电。
他习惯性地等着对方开口,没成想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怔了神。
他快速回了神,猛然踩下了刹车,强大的惯性让他狠狠倾了下,他却没有反应。
他愣在座椅上怔了两秒后,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副驾驶座椅上放着的手机,而后赶紧拿起,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陌生来电显示和奇怪的归属地……
半个小时后,神色不似之前自若的陆延修依旧出现在了机场,然而却没有坐上回北城的飞机,而是坐上了去往别处的航班……
三天后
某影视城,陆听晚坐在凉棚下,在陈飞说的旁边,看着他导戏,认真学习着。
她上午没戏份,如果拍得顺利,可能下午三四点有,本来她是可以再酒店好好休息下午再来的,但因为上午的戏份是几位老戏骨对戏,陆听晚便照样跟着剧组来了,想要好好学习学习,还有继续跟陈飞原学导戏。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陆听晚拿出一看,见是朝九的来电,还挺意外的。
朝九一般不主动给她打电话的,难道是要跟她告陆延修的状?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陆延修失联
有这种可能!
陆听晚赶紧拿着手机,跑到一边,将电话接通。
想到陆延修昨晚都没有回复她的晚安消息,陆听晚还想着这通电话能借机闹一闹陆延修的,没想到朝九开口就是着急忙慌的一句:“晚晚小姐,先生这十个小时里跟您联系了没有?”
“啊?没有啊。”陆听晚愣了一愣,却是下意识回了话,她接着问:“九哥,出什么事了吗?”
“先生他、失联了。”
在陆听晚这儿依旧没有收获,确定陆延修真的出事,朝九语气明显更慌了。
陆听晚有些懵了:“……什么?失、失联?什、什么意思?”
这么大个人,好好的怎么失联?
什么意思啊?字面上的意思吗?
“我们现在联系不上他。”
“你不是天天跟他在一起吗?每天一起去公司一起回家啊,怎么会失联?到底出什么事了?”陆听晚着急了起来。
“先生去海城找您之后并没有回北城。”
“什么?”陆听晚怔住。
没有回北城?他三天前没有回北城?
“不可能,三天前的上午他把我送到酒店后明明去了机场,到了后他还给我发了消息的,他明明说他回北城了,他昨天下午还给我发消息了。”
陆听晚慢慢白了脸,越说,脸色越难看了起来。
是啊,他昨天下午是给她发了消息,可是之后再没有过了,连她的消息都没回。
以前从来不会有这种情况的,只要两人没闹别扭,不管多忙,他都会回她消息的。
他更不会好端端的突然联系不上。
朝九定了定神,说:“先生并没有回北城,他当时确实去了机场,可是他坐的不是回北城的航班,他跟我说了,他有要紧事要去处理,所以没那么快回,前两天的时候还没事,可是昨天下午突然就联系不上了,我已经查过先生乘坐的航班了,他坐的是去京城的飞机,然后再转机出国去欧洲了,我们查到他是在回程的路上,在京城转机的时候失去联系的,不是失去联系,是消失,先生出事了。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京城,我已经派人去京城调查情况,我还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先生去京城和去欧洲的机票不是他自己的身份购买的,好像都是别人替他安排好的。”
昨天他查到陆延修去欧洲的时候,本以为是和盛域集团有关,他还以为后面会是一件喜事……却没想到陆延修失联了。
陆延修从来不会让人担心,做什么事都有规划,不会想现在这样。
出事了,那就不会是盛老先生。
他怀疑和沈南知有关。
“京城?他去欧洲做什么?出差的话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为什么要说他回北城了?”同样的,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发生,陆听晚也吓坏了。
因为她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事,会让陆延修瞒着大家,还消失了。
他从不会让人担心的。
“晚晚小姐,您别着急,您听我说,现在您一个人在海城我不放心,我已经给您订了机票,您先回来,我派人去机场等您,先生的事别声张出去,我得马上去趟京城。”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陆延修出事,陆听晚回北城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陆听晚拿着手机,跑到正在导戏的陈飞原身边,着急地说:“陈导,我有点急事马上要去处理,我需要几天时间,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陆听晚快速说完,不等陈飞原回复,她人已经等不及地走开了。
她有预感,陆延修就是出事了。
“你去忙吧,有事给我打电话。”陈飞原站起身,冲着陆听晚越走越快,最后直接小跑着离开的身影喊道。
他有些不放心,想着还是跟陆延修说一声,谁知对方手机却是关机了,他最后给陆延修发了条短信说明,免得陆听晚有个什么情况,他这也负到了责任。
“陈导?听晚她怎么了?没事吧?”
唐亦从陆听晚身上收回目光,转而跑去问陈飞原。
“没什么事。”陈飞原回了句。
陆听晚一边跑出影视城,一边跟朝九通话:“你要去京城找他是不是?你给我买的是回北城还是去京城的机票?我也要去京城找他。”
“您先回北城等我消息,京城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不能让您冒险过去。”
“那边很危险是不是?那我更要去找他了,他以前从来不会好端端失去联系的,为什么昨天下午人就联系不上你却到现在才告诉我。”陆听晚着急地在马路边上拦车。
“您先别急,您先回北城,我现在也在去机场的路上,马上登机,等我确定那边的情况了,您再过来,记得这事别声张。”
陆听晚没有这个时候去给朝九增添麻烦和负担,哪怕再担心陆延修,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过去帮不上什么忙,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这样过去只会让朝九分心,还可能耽误事。
挂了朝九的电话,陆听晚去拨陆延修的号码,可不管拨多少次,都是关机。
从小到大,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从陆延修的手机里听到这冷冰冰的关机声。
一直以来陆延修因为工作原因,手机时时刻刻都存着电,连没电关机这种情况都没有发生过,更别说是别的原因关机了。
他哪怕跟她闹别扭,生再大的气也不会将手机关机以此来发泄和气她。
她转而打电话给箫执,朝九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所以没有跟任何人说,箫执也就还不知道陆延修失联出事的事。
“箫大叔,你在哪儿啊?”陆听晚努力稳着心神,向箫执求助。
“我在外地出差呢。”箫执看着手里有意思的小玩意,接着说:“欸、你这电话打得正好,我在给你挑礼物呢,都是当地的一些挺有特色的玩意儿,我给你打视频吧,你自己看一看挑……”
“箫大叔,陆延修出事了……”
没多久,陆听晚就登上了飞往北城的航班,一路绷着神经,坐立难安,终于在傍晚五点左右,飞机顺利抵达了北城国际机场。
两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保镖大汉一动不动地站在出口处,眼睛盯着一个个走出来的乘客,明显在找人。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陆听晚机场被截
在陆听晚出现后,三人眼睛成功对上了号,陆听晚走出来后便直接走向两人,两人也走向她。
“我们赶紧走。”陆听晚叫上两人,就快步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等在外面的一辆车见到三人出来,便将车子开了过来,三人随后便上了车……
然而就在陆听晚离开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另一伙情况不太好的黑衣保镖急急忙忙地出现在了机场大厅,然而这里的乘客早已经走空。
领头那人抹着额头上的血迹,拨通了朝九的电话:“九哥,我们出了点状况,没接到晚晚小姐。”
车子在大道上疾速行驶着。
“九哥到京城了吗?他有没有跟你们联系?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们知道五哥在哪儿吗?”
小五身手好,什么别人做不到的事他都能做到,陆听晚现在只想把所有能帮忙的人都叫过去找陆延修。
车上除她之外的三个人,没一个理会她。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陆听晚拿出一看,是朝九打来的。
然而她刚要接通,手机就被旁边的男人一把抢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
陆听晚看向那人,在对上对方的眼睛看到对方的眼神后,陆听晚觉察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看向车窗外倒退的景色,而后看回了车里的三人,身子一边往车门边靠去,一边警惕地道:“这不是回景苑的路,你们不是九哥的人,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旁边那人将陆听晚还在响着的手机直接关了机,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性命,你只用乖乖跟我们走就行,到了地方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北城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一直闪电打响雷,天空灰蒙蒙的,好在航班没有取消,她顺利回来了。
这会儿天气更糟糕了,半边天都仿佛压在了近前,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让本就心情沉重的陆听晚更是不安。
车子还没行驶到目的地就下起了下雨。
陆听晚没有想着逃走,也没有想着去联系朝九求救,而是乖乖地跟着他们走,因为她想知道陆延修在哪儿,想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而这些人很快会告诉她。
朝九的人没接到她,很快便会知道她出了事,自然会想办法寻她。
车子驶出了北城市中心,越走越偏,陆听晚心里有些没底了起来。
最后,车子竟是来到了一座墓园外。
一眼看去,排排而立的黑色墓碑,在完全黑透的夜空笼罩下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点而显得诡异恐怖。
衬景的闪电划破雨夜,将满园的墓碑照得明亮,曾在雨林里迷失的陆听晚对雨夜很是畏惧,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地方。
“你们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陆听晚微白着小脸,看向那三人。
三人都没有回应和理会她,打开车门冒着雨就下去了,其中一人还来到了她的车门前,打开了她的车门。
陆听晚看着车门前的人,一时间没有动作,但是很快,心系陆延修安危的她还是义无反顾下了车,冒着雨,跟着三人进入了墓园。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被神秘人带去墓园
闪电、雷鸣、雨声、黑夜,以及这考验人承受能力的环境和处境,无一不在催发陆听晚去想起心底那不愿回忆的遭遇。
在山里走失时的帧帧画面如大雨般在陆听晚的大脑里倾倒而出。
她脸色越来越白,精神绷得仿若随时会断的弦。
曾一度连雨声甚至连水声都听不得的陆听晚有那么几度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仿佛又跌回了充满恐惧无助和阴影的那一晚,让她浑身冰冷。
雨帘里,出现了几束光亮,是手电筒。
陆听晚下意识看了过去,就见一座墓碑前站了几道黑影。
人影晃动,有两人拿着铁锹似的工具在做着什么,陆听晚看不太清。
走近了些,她目光落在了伞下的那个男人身上。
几人当中,只有他遮着伞,而就连伞都是旁人撑的,这人显然就是她要找的人,陆延修的失踪,肯定与他有关。
这人在这做什么?要她来这儿做什么?
陆听晚心里越来越不安。
再走近了些,陆听晚看到那拿着铁锹的两人好像忙活完了,将手里的铁锹扔在了一旁。
陆听晚也终于知道了他们刚刚在忙活什么——在他们的面前,有一堆高高堆砌起的黄泥土堆,就那么矗立在那儿,如刚刚堆好的坟墓。
诡异的一幕和那土堆,让陆听晚心头颤了下,脚步有些僵硬地跟着停了下。
那些人埋了什么?
陆听晚大脑有些滞带,脚步麻木地跟着领头的人继续向前。
在离那些人七八米远的时候,陆听晚再次停了脚步,目光紧紧钉在了伞下的那人。
那背影是——“陆延修!”
陆听晚不敢置信地惊喜出声,而后拔腿越过了前头的男人,跑向了那些人、伞下的那人。
伞下那人闻声,转过了身来。
已经跑到跟前的陆听晚随着那人转身、看清了那人的脸,猛然滞住了脚步。
不是陆延修。
小脸上的欣喜转瞬而逝,她僵着喜悦残留的脸,看着那人,喃喃出声:“……陆君策。”
“是你。”
一瞬间,陆听晚什么都清楚了。
刚刚在来的路上,车子绕着北城走,她就在想在北城能和陆延修结怨,又敢这么大胆对陆延修下手的,没几个。
刚好,陆君策就是其中一个。
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陆君策面色寡冷地看着陆听晚,开口说了句:“你来迟了。”
陆听晚心头一跳,冷声质问:“你把陆延修怎么了?你找我来这儿做什么?”
她的目光,忍不住再次被那醒目的黄泥土堆起的坟墓吸引了一下目光。
陆君策看她一眼,却没有应她话,而后往旁边走了一步,侧开了身。
随着他的让身,他身后的那座墓碑显现在了陆听晚的视线里。
陆听晚的目光,自然而然看向了那座墓碑,她好似知道了陆君策那一让身的举动。
她警惕地看了眼陆君策,而后大胆地走上前了两步,看清了墓碑上的字和照片。
谭耽。
这个名字、这个人,陆听晚不陌生。
是陆君策将他埋在了这儿?留在了北城?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陆听晚:你到底把陆延修怎么了
闪电劈过,照亮半边天,同样将谭耽的墓碑照亮,墓碑上那小小的遗照上,谭耽的模样稍显稚嫩,灿烂的笑容里透露着年轻人的气盛和还未涉世的纯粹,看着像是学生时代的样子。
陆君策面色冷凝地看着墓碑上那小寸的照片,思绪有些飘忽,仿佛在想着什么。
他开口,说了起来:“我跟他是在大学时期认识的,大学的第一天,那时候的他就是这个模样,对未来充满期待,却又有点莽莽撞撞,身上有所有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他看着那小小的照片。
“从小父母教导我不能与人交心,所以我一直与人保持距离,不管是童年时期还是少年时期,我没有一个能说话的朋友,可他不同。我十七读的大学,和他认识了有十五年。我跟他一起读完大学、硕士、博士。其实他还比我大两岁,可这十五年来,他一直以我为大,就连在工作中也是,不管什么事他都无条件支持我,他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专业,没有选择去独自发展,而是加入了自己原本并不喜欢的工作,学生时期,他曾跟我畅说未来,他其实并不喜欢国外,只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能够更好的发展所以才去那里读书,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回来,回到自己家人身边,可他因为我,并没有。在他知道我要回国时,他比我还要高兴,因为这样他也可以回来。”
他接着看向了陆听晚,眼里有了情绪波动,他继续说,语气也有了明显的起伏。
“可他回来两次,一次被陆延修设计陷害,他不得不逃回法国,一次,直接车祸丧命。他回国两次,来到我的城市,还没有好好看过这里的景色,甚至连自己的家都还没有回去一趟。”
谭耽是他的心腹,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放弃自己的理想,为他做了一切。
陆听晚听完他的话,盯着谭耽的墓碑看了许久,回神后,她立马看向陆君策,对上他满是寒意的双眼,大胆直视他,再次大声质问:“你到底把陆延修怎么了?!”
知道陆君策和谭耽的情谊深厚,陆听晚现在更加担心陆延修的安全了。
毕竟陆延修不仅仅是陷害了谭耽,还一直是他掌权陆家的绊脚石。
他要是心狠一点,是真会对陆延修下杀手的。
“呵、”陆君策听到陆听晚的问话,讽刺地冷笑一声,眼底的寒意更浓了。
他微微扭曲着面容,咬着牙说:“陆延修为了你,杀了一条无辜的性命,而你现在没有一点愧疚,只关心他的安危。也是,你是他养的,你跟他,自然一样,你们倒也是般配得很。”
他嘲讽道。
“愧疚?”
陆听晚也笑了,笑里藏着怒意。
她看着陆君策,收敛笑意:“你在为他控诉陆延修的残忍和我的冷血吗?最该愧疚最该被控诉的不应该是你吗?要不是你的贪心和野心他现在会在这里吗?你觉得你自己没有一点责任是吗?陆延修就活该被你们两个乖乖算计等死吗?你凭什么像个无辜者和受害者一样手拿正义来控诉别人?”
第一千零五十章 字字诛心
“你回来争夺财产,争夺权势,你明知道这是打仗,你明知道会争得头破血流,那你既然这么珍惜你们的感情,你为什么要让他参与进来?你口口声声指责陆延修为了我而害了他的命,你也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带他进火海。你用不着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和陆延修身上,因为就算我不是你们争夺权势的导火索,你们也一样会因为别事而开战,除非陆延修拱手相让,除非你回你的法国,要不然谭耽迟早都是牺牲品。”
陆君策沉着脸,冷眼看着陆听晚,一言不发,眸光深到不见光。
他脸色很不好,能感觉出,他此刻内心在压制着情绪。
雨越下越大,陆听晚浑身湿透,几缕头发湿黏黏地沾在脸上,小脸上满是雨水。
她看着脸色变得难看的陆君策,继续说:“我真觉得你挺可笑的,不止是你,你一家都挺可笑的。”
她看了眼谭耽的墓碑,接着说:“要不是你今晚带我来这里,和我说了这么一段充满兄弟情义的往事,我还真以为你只是个为了权利而不择手段不念情义的抢夺者。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可笑吗?因为你可以与一个给了你温暖的朋友推心置腹,却又可以对自己同父同母流着一样血液的亲兄弟这般刀剑相向,别说你们从小分各两地,没有什么感情,那你当时为什么可以耽误自己的事而两次救一个毫不相干的我?你可以忽视父母不让你交心的教导而去接受别人,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的亲兄弟这般?答案很简单,不就是因为利益冲突吗?所以你现在也不要打着为谭耽报复的借口去说正义,都是你自己的私心和利益作祟,谭耽的事是其一,但你没法否认,利益更是其一。”
字字诛心。
陆君策沉默不言,只是看着她,眼神却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吓人。
不过他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眼里和心里表现的,不一定就一样。
陆听晚冷静了不少,继续对他说:“陆先生,陆延修从来都没有抢过谁的东西,你没有资格叫他还,那本来就是他应得的,他也没想要和家里弄得那么僵。如果你们身份对调,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陆君策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
陆听晚上前了一步,小心询问:“你到底把陆延修怎么了?他在哪儿?”
她语气放缓了不少,却是紧张得暗暗咽了口水,她知道陆君策是不可能因为她那么几句话而良心发现就放了陆延修,所以她只求知道陆延修现在在哪儿,是否安全。
陆君策从她脸上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了别处,淡淡地说:“你来迟了五分钟,还浪费了十分钟,箱子是密封的,缺氧的环境下,最多再有四十分钟,他就撑不住了。”
陆君策的话她太听不听懂到底陆延修在哪儿,但她听懂了陆延修现在情况很危机。
她惨白了脸,隐隐猜到了什么,不太敢地顺着陆君策看的地方看去——竟真是那个黄土堆起的新坟。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陆延修被活埋,陆听晚挖坟
陆听晚脑袋里轰的炸响了一声雷,将她大脑炸得空白一片,狼藉成片,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地,忽然如坠寒窟,浑身冰冷。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连嘴唇都白得吓人。
她看着那被雨水冲刷的新坟,完全吓傻了,黄色的泥土被雨水肆意冲刷,流到她的脚底。
她脑袋完全空白,僵硬地转动脑袋,惊恐的双眼看向陆君策,抖着嗓子不敢相信地问:“……你、你把他活埋了……?”
活埋两个字太过恐怖,吓到她连舌头都发麻,话都说不利索。
陆君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冰冷的样子,让人感到绝望和窒息。
她心跳几乎停掉,大脑一阵眩晕,快要站不住脚。
傻掉的陆听晚机械地转着脑袋,再次看了眼那新坟,而后又看回了陆君策。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更不敢相信陆君策做出的。
她胸口因为惊吓过度而呼吸不顺狠狠地起伏了起来,她瞪大了瞳孔紧缩的眼,不敢相信地说出一句。
“你疯了?”
轻飘飘的上一句,下一句却在顷刻间失控崩溃,她放声大喊:“他是你亲弟弟啊!”
眼泪一瞬间涌出,她疯了似的跑过去,捡起地上被丢弃的铁锹,用力地推开黄土。
黄土被雨水渗透浸湿,厚重得难以推动,沾了黄土的铁锹更是让人拿着费劲。
陆听晚疯了似的用铁锹铲着黄土,她根本不会用这沉甸甸又死板的工具,加上内心慌乱下而有些不受控制的身体,她一下一下铲得格外费劲。
大雨滂沱,冷森森的墓园里只听到雨声和被大雨不断淹没的铲子铲土声。
一下一下,土坟被铲出了一个大口。
极度的恐慌和惊吓之下,陆听晚身体很快使不出劲,双手酸累,她拿着沉甸甸铁锹的手很难再举起。
她一把丢开黏满黄土的铁锹,跪倒在坟前,用手去推开黄土。
“陆延修。”
恐惧无助的眼泪汹涌而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喊着他的名字。
她双手不停刨着,刨出缺口后再用力推开,就用着这个方法一层层地往下挖掘着。
时间在疯狂流逝,陆听晚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着急,她不敢停下来一下,争分夺秒地挖着,生怕就差了那么一秒,陆延修就坚持不住。
高高的土坟在她的努力下,根本没有扒开多少。
“陆延修……”
她完全吓坏了,因为以她的速度和能力,她根本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救出他。
她心慌意乱,绝望地去向旁边站着的黑衣保镖求助:“你帮帮我好不好,你们帮我救救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们,救救他,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她大哭着,浑身都是黄泥土,脏兮兮地跪着几人,无助地求着他们。
然而她的求助声却被大雨无情吞没。
那些人无动于衷。
“你们这是在犯法,你们这是在杀人。”
她求着几人,却又不敢浪费时间,一时间被折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延修……”她继续挖着,忍不住地哭着喊他的名字。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陆听晚:陆延修要是活不成了我一定杀了你
“……呜呜……陆延修。”
大雨阻碍着她的行动,让她连睁眼都困难,她声嘶力竭地喊着,竭尽全力地挖着。
“没有时间了,我求求你们,帮我救救他好不好,他快不行了,他不能死……”
绝望的哭喊和无助的身形映在陆君策的眼里,然而他依旧只是冷硬着一张脸看着。
他唇角抿得紧紧,下颌线绷得凌厉,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变化。
“你们帮我救救他,救救他啊……”
旁边几个黑衣保镖于心不忍,不由得偷偷看了陆君策,却无人敢有行动。
终于
陆君策从伞下出来,忽然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陆听晚的胳膊,就要拽她起来。
“你滚开。”
陆听晚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用力推开了陆君策,含着泪水和雨水的双眼满是仇恨地瞪着他,并朝他怒吼道:“陆延修要是活不成了我一定也杀了你!”
陆君策对着她满眼杀意的双眸,怔了片刻。
陆听晚继续疯狂地挖着,她一只手不知道是在土里碰到了什么尖锐物,不知何时浸了一手的血。
陆君策看着她发狂不要命的样子,脑海里闪过无数她与陆延修在水上乐园嬉笑玩闹的画面。
他是真的时时都在盯着陆延修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这次计划实施的前几天。
看着为陆延修这般拼命的陆听晚,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母亲为自己定下的婚姻,那个他连面都没见过的某国皇室女子。
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着陆听晚的眼神复杂了起来,面容却依旧难看。
公司,名利,权势,爱人,陆延修什么都有。
陆君策再次上前,一把将陆听晚从地上拽了起来。
“够了!”
他莫名的烦躁,喊着出声。
“滚开。”
陆听晚用尽全力,想要甩开他的钳制。
陆君策却是粗鲁地拽着她一只手臂就大步往外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个疯子,杀人犯,你不是人,你放开我……”
陆听晚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浑身都在抵抗,却不敌他的力气,被他拽得走得跌跌撞撞。
她疯了似的捶打着他,咒骂着他,不愿跟他走,不愿离开。
可陆君策却拽着她越走越快,拉扯间,她手臂仿佛都要被扯断。
眼看越走越远,陆听晚吓得回头去看那被她挖了大半的坟堆。
大雨如注,她不管不顾地喊叫着就屈膝往地上跪去,想要借此来抵抗,却被不知因为何事而失了理智的陆君策大力地拽着继续往前拖行了几步,膝盖蹭着地面,她整个人趴倒在了地上。
陆君策终于停了脚步,回头看向了地上的她,他赶紧就要拉她起来。
陆听晚借机起身,就要往回跑去救陆延修,却依旧被他拽着手臂。
“你放开我。”她继续朝他拳脚相向,哭喊大叫。
“他不在那里面。”
陆君策一句话,让疯狂的陆听晚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满身狼狈,愣愣地看着他。
“他不在里面。”他咬着牙,重复一遍。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强娶盛听晚
陆听晚呆呆地看着陆君策,受惊的大脑还不能思考,好一会儿,她忽然全身软了下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瞬间浑身都没了力气,虚脱到连呼吸都吃力。
她回头,看向那被她挖了一大半的坟,大脑还在嗡嗡响着,还未从恐惧中回神。
陆君策不由分说,拽起浑身虚脱的陆听晚,继续往前走。
陆听晚脚步踉跄被他带着走,大脑时不时的眩晕,眼前时明时暗,她忽然看到身旁一个黑衣保镖腰间别着的一把黑色手枪,眼神跟着清明了不少。
而后她一把甩开陆君策的手,转而抢过了那保镖腰间的黑色手枪,将枪口对准了陆君策。
那被抢了手枪的保镖大惊失色,却在看到陆听晚手里的手枪后,镇定了不少。
因为陆听晚没有子弹上膛,她不会用。
“陆延修在哪儿?”她满是黄土和鲜血的双手抓握着枪,指着陆君策,喘着粗气问。
她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双手却越抖越厉害,不止是因为恐惧和惊吓过度,还有体力不支的缘故。
陆君策淡淡看着她,似警告又似提醒地说:“我不会杀他,前提是你识趣。”
“告诉我,陆延修在哪儿?!不说我就杀了你!”她大声冲他喊着。
“杀了我,陆延修也别想活,一定。”
一句话,灭了陆听晚的希望。
那被抢了枪的保镖见机立马上前,从陆听晚抢回了手枪,她没有一丝反抗。
她再次被陆君策拽着走,一直走出了大门,被他推上了车。
她浑身湿透,浑身都是黄泥土,脸上头发上,一只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手的血,蹭得哪里都是。
她浑身冰冷,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惊魂未定。
陆君策从另一边上了车,坐到了她的身旁,而后车子发动,离开了这儿。
“公说、私说,不管在哪一个位置上,你都不配当陆延修的大哥。”
陆听晚忽然开口,说了句,声音里还透着未定的惊恐。
不管是陆副总,还是陆大哥,他都不配和陆延修站在一起,他没有资格。
陆君策没有应会,眼神却有波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听晚有气无力地问他,接着转头看向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陆延修?”
陆君策闻言看向她,目光却是不受控制地去看了眼她流血的手。
“很简单,我要你嫁给我。”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听晚说。
“你说什么?”陆听晚以为自己听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只要你嫁给我,陆延修就能活。”
他重复一遍。
“你做梦。”她平静而又坚定地看着他。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你不管陆延修的死活,你可以拼死抵抗,但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他说的不会放过她,是指强娶。
无论如何,他都要娶了盛听晚。
看着她眼里快要装不下的愤恨,陆君策心里好像触动了什么,微眯了下眼。
陆听晚看着他,压着心底的恨意和怒火,咬着牙:“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卑鄙和无耻,我刚刚说你不配做陆延修的大哥,我错了,你根本就不配为人。”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变态陆君策
她以为陆君策骗她陆延修被活埋,让她挖坟,是因为谭耽的死因为她而起,所以想要惩罚她,让她吃苦头。
现在看来,他就是无情无义,就是在报复陆延修,就是要对付陆延修。
“比起他做过的,我这算得了什么。”
陆君策淡淡地看着她。
“你娶我,单纯就是不想让陆延修好过吗?”她看着他,忍不住地摇头:“你未免太不堪,太无耻,我是你亲弟弟的女朋友,我跟他已经订婚,我和他已经睡过,我整个人都是他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你没有心吗?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劣下贱,陆君策,你是在毁自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太可怕了,第一次见面到后面他两次救她,哪怕他一直和陆延修明争暗斗,她还是无法想象一开始那个拔刀相助彬彬有礼处事稳重的陆先生是这么一个不堪恶心的人。
“是不是毁自己,我心里清楚。”
“陆延修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为什么要那么自私霸道?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他?不惜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霸占一切,你明明可以好好当你的陆家大少,一生荣华富贵,明明可以和他平起平坐,却非要让人戳脊梁骨,你脑子呢?”
娶一个不爱自己,不仅无权无势还和自己亲弟弟睡过的女人,仅仅只是为了让陆延修痛苦,陆听晚想不明白,想不通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他图什么?
一时冲动想不开吗?
他是陆君策啊,敢和陆延修争的人,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呵、”
陆君策笑出了声,笑声里满是嘲讽。
“我和他之间没有平起平坐一说,永远都没有,只有胜者为王。”
“陆延修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恐吓我。”
陆听晚心头一跳,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她平复下凌乱的内心,说:“我要确保陆延修现在的安全。”
陆君策知道她对陆延修来说有多重要,自然也会知道陆延修回来后一定会找他拼命。
所以她不觉得陆君策到时候会那么轻易地放过陆延修,让陆延修来找他报仇。
所以她更是想不明白了,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么一件蠢事,还是,他背后还有别的阴谋和陷阱在等着陆延修,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
“他现在没事,你大可放心,但是再过两天我就不敢保证了,所以你乖乖的,早嫁给我,他就早安全。”
“你真是个变态。”陆听晚看着他这张与陆延修几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脸。
片刻后,她冷静说:“这张脸,你一点也不配拥有,有机会,我一定会毁了它。”
“后天早上十点,我们结婚,往后我们会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你或许会有这个机会。”他自始至终一脸平静,就仿佛做着这些不仁不义无情无义事情的人不是他。
他内心太过强大,可以一脸无事地杀人放血。
车子开了很久,开回了市中心,开到了一片别墅区,停在了一栋独栋别墅前。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陆听晚受困
他叫了医生给她处理伤口,叫了女拥给她清洗,他一点也不担心她会跑,一点也不担心陆延修的人找过来救走她。
甚至还在她处理伤口时,他去清洗了自己,接了个电话后,他就那么走了。
清洗过后的陆听晚红肿着两只哭过的眼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除了门口有保镖守着外,别墅里面就只有伺候她的女佣,女佣还拿了吃的给她,他们没有限制她的行动。
就连她向那抢了她手机的保镖讨要自己的手机时,它也没有凶神恶煞的对她,只是犹豫片刻后,摇头拒绝了。
明显是因为陆君策没有发话。
陆听晚冷静了很多,一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陆君策回来。
可他一直没有再出现。
一边等人一边想事的陆听晚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直到脑袋越来越昏沉,最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床上,而陆君策就站在床前,看着她。
陆听晚惊厥一下,很快回过了神来,警惕地问向陆君策:“……你对我做了什么?”
“起来把感冒药吃了。”
陆君策没有应会她的问话,但这一句话也同样回答了陆听晚。
她不由得看向了床头柜上的感冒药。
原来是病了,她还以为陆君策在她吃的食物里下药了,所以自己才会昏。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了窗外,而后强忍着沉痛的脑袋坐起了身,着急地问:“我昏睡了多久?”
外面天蒙蒙亮,陆听晚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段。
陆君策回答她说:“五个小时,天刚亮,放心,他还活着。”
“把药吃了,要是耽误了明天的婚礼,我可保证不了陆延修的安全。”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手机还我。”陆听晚却说。
“我不怕你走,但你最好老实点。”
“朝九和箫执他们现在都在外面找我和陆延修,我想你应该不想把事情弄大吧?”
陆君策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转身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一个女佣就把陆听晚的手机送了上来。
陆听晚接过,立马开机,然后找到朝九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朝九都不敢相信这是陆听晚打来的,赶忙询问她的安全,问她出了什么事。
从朝九口中得知,他和箫执兵分两路,他还在京城并且加派人手在找陆延修。
而刚刚到京城的箫执在得知陆听晚出事后,又立马坐直升机回来了北城找她。
“九哥,我没事,陆延修是被陆君策抓走了,这所有的事都是陆君策搞得鬼,他说只要我嫁给他,他就会放了陆延修。”
朝九听得有些懵:“陆君策抓走先生,是要威胁你嫁给他?”
怎么目标变成了陆听晚?
“是,很奇怪,看着好像是在报复陆延修,但是陆君策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朝九也和陆听晚想的一样,他敢肯定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事。
等等,欧洲?
先生出事前去了欧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本来一开始以为是盛青远,后面又以为和沈南知有关,现在却成了陆君策。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通知陆家婚事
“你现在在哪儿?”朝九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得赶紧把人都找出来救下。
“我在北城,我暂时不会有事,婚礼明天上午十点举行,你让箫大叔一起去找陆延修,先不用管我,陆延修没事了,我自然也没事,听陆君策的话,陆延修随时都会有危险,你们得抓紧,他人应该就被困在京城,你们到偏僻一点的地方找他。”
“不行,你一个人在陆君策那儿我不放心,你要是有什么事,先生就是没事也得有事。”
“陆君策现在根本就不怕我会走,你如果来救我走,他可能连拦都不会拦,因为陆延修在他手上。”
朝九沉默。
陆听晚说得没错,而且他现在就算去救陆听晚,怕是陆听晚也不会跟他走。
“陆君策说了,只要明天我嫁给他了他就会放了陆延修,现在救陆延修要紧,还有你别告诉箫大叔我现在在陆君策这儿,我怕他会不顾陆延修来找我,你就告诉他说找到我了,说我晚点就会去京城跟你们会和,在没有找到陆延修之前,都不要告诉他,你们只管去找陆延修就行。”
“可是……”
“我不会有事的。”
没办法,现在只有找到陆延修,陆听晚才能没事,朝九只得应下:“那我联系小五让小五过去暗中保护您,陆君策要是敢对您不轨,您必须得马上跟小五走。”
“好。”
“您自己多加小心。”
挂了电话,朝九不由得在想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阴谋,陆君策娶陆听晚是为何?
绝对不会是单纯的报复陆延修。
欧洲,盛域,盛听晚?
朝九脑海里冒出了一堆关系,好一会儿,他忽然理清了所有的关系。
难道,陆君策想娶的不是陆听晚,而是盛听晚?
这一猜想,让朝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陆听晚挂了电话,正在想事,敏感的她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猛然看向了窗台方向。
“谁?”
没有回应,只有风在吹着。
她立马翻身而下,大胆地跑到了窗边,将窗帘完全拉开,然后探身看出了窗外。
然而窗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二楼,外面根本不会有人。
——
陆家——
“你说什么?你要娶盛听晚?”
听到儿子这话的陆夫人有些傻眼了,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陆君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在胡说,明天上午十点,我和盛听晚会在圣依教堂举行婚礼,婚礼的一切事物我都准备好了,爸妈,还有爷爷,你们明天上午记得到场。”
“胡闹,你疯了吗?你竟然说要娶那个祸水,你发什么疯?你是不是坏了脑子?”
陆夫人对陆听晚可谓是恨之入骨了,哪怕是自己一直疼爱的大儿子,她也忍不住地发火怒骂。
不止陆夫人激动到失态,陆父陆展和陆老爷子陆乘风也都看向了陆君策,反应和陆夫人差不多,都在看陆君策是不是不清醒。
陆夫人简直不敢相信陆君策说的,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在胡言乱语,之前就是因为盛听晚,陆延修才设计车祸害得他失去继承权,把他害那么惨,他现在居然说要娶她?!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盛域就是盛家的
陆夫人不由得走上前去,来到陆君策面前看了看他,看看他是哪里不对劲。
“你是不是中邪了?你到底清不清醒?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那盛听晚是什么人?”
“絮华。”陆展叫了声妻子,让她先冷静下来,别那么激动。
陆君策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见老爷子看着自己,在等着他的解释,陆君策便开口说:“爷爷,您可知道盛域?”
老爷子想了想,问:“欧洲的那个?”
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的事老爷子可比谁都清楚。
陆君策:“是,就是欧洲的那家企业。”
“和你娶盛听晚有什么关系?别告诉我那盛域和盛听晚有关。”听到盛域,再联系陆君策突然要娶盛听晚的事,陆老爷子自然而然会这么想。
陆君策应道:“那就是盛家的企业,南城盛家,盛青远的企业。”
“什么,盛家?”
陆夫人和陆展惊诧得异口同声。
连老爷子都微微睁大了双眼,坐直起了身体,看向陆君策,严肃地问:“你确定?”
他没想到他只是那么一想,随口那么一说,居然还真是。
“确定,就是盛青远,否则我也不会要娶盛听晚,不出意外,近两年盛青远就会带着盛域现身,整个南城和华国的半壁江山都还是他盛家的。”
大厅一阵安静。
“难怪。”
难怪盛域的发展那么快。
惊讶过后,老爷子淡定多了,毕竟那不是别人,是盛青远啊。
老狐狸一只,狡猾得很。
不管是他还相安无事,还是另起新山,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要是真那么死了,那反倒让他惊讶了呢。
韬光养晦快十四年,确实也休养够了。
陆老爷子身子微微往后靠去。
“真的是盛青远?”陆夫人还是不太相信,毕竟都过了十几年之久了。
“这盛域如何?”陆夫人忍不住问。
“盛域如何?”陆老爷子接话,想了想,微微摇了下头,意味深长地回了句:“盛青远三个字,你觉得如何?”
陆老爷子的意思便是:重启的盛域,势力不输当初南城的盛家,还有可能更盛。
陆夫人神色有些复杂了起来,毕竟她之前对陆听晚可是……很不友好。
“盛青远既然没事,还另起高山,怎么不回来找盛听晚?会不会弄错了?”陆夫人提出了疑问。
“不是不回来找盛听晚,只是时机未到罢了。”陆君策觉得和当初盛家那场劫难有关,看看现在沈家的状况就知道了。
“你娶盛听晚,是想要盛域?”陆老爷子问。
“是。”陆君策不否认。
“不单单是吧?”陆老爷子却说。
陆君策没回话,像是默认了。
陆老爷子盯着陆君策,片刻后,他似劝告又似警醒般说了句:“这人你娶不得。”
陆延修耍手段抢了继承权,不仅害陆君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警方以谋杀亲兄弟的罪名抓走还害死了陆君策的心腹,之后又在公司里处处打压陆君策,老爷子怎么会看不出陆君策娶盛听晚不仅仅是因为盛域,还因为私仇。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不同意婚事
“没错,盛听晚这人你不能娶。”陆夫人自然也知道陆君策的私心,更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你娶她,这不是在胡闹吗?传出去像话吗?”
“先不说他们十几年的感情,就陆延修为了盛听晚可以命都不要,你这要娶盛听晚的话都不能让他听到。”
“你别胡闹了,他为了盛听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想娶盛听晚,根本不可能。”
陆夫人都不知道自己这大儿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是怎么想的。
他们都拿陆延修没办法,他竟然还想打盛听晚的主意。
“盛听晚已经答应嫁我了,陆延修没意见。”陆君策却说。
“什么?她答应嫁你了?她自己亲口答应的?”陆夫人不相信,那盛听晚对陆延修什么感情她又不是看不出。
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要嫁陆君策了。
“你做了什么?你弟弟呢?”陆老爷子微眯了双眼,盯着陆君策。
陆延修没意见?
怎么可能?!
“我没做什么,明天婚礼一结束,他自然会平安回来。”
“胡闹。”陆老爷子冷了脸。
“你做什么了?陆延修呢?”陆夫人跟着问了遍,因为陆君策现在做的,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说了他没事,盛听晚我娶定了。”
“他没事,你有事啊!”陆夫人情绪再次激动。
“你别做傻事了,你以为你牵制住陆延修你就能娶盛听晚了?我告诉你,我第一个不同意你娶她,还有,除非你能牵制陆延修一辈子,否则明天婚礼一结束,他一定会找你拼命。”
就算盛域集团真是盛青远的,盛听晚身份高涨变回了盛家千金,她和盛听晚也是见面就容易脸红的,她跟盛听晚根本处不了婆媳关系,哪怕盛听晚是盛家小姐,她也只会同意盛听晚和陆延修的事,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疼爱的儿子去娶她,而且还是冒着风险。
“妈知道你心有不甘,你弟弟处处压你一头,继承权现在也在他的手上,但你这步棋走错了,你如果强娶盛听晚,你只会得罪陆延修和盛家。”
“我走的这步棋,本就是险棋。”
陆君策决心已定,正如他说的,没有平起平坐,只有胜者为王,他和陆延修是不可能一辈子和平共处的,迟早还会有战争。
而他不能输。
“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陆夫人急了。
“强娶了盛听晚只会让你得罪陆延修和盛家,你还不明白吗?妈早就给你物色了别的好亲事,只要婚一成,你手里的权势一样不输你弟弟,你何必去争盛听晚?你要娶了盛听晚,你要我怎么跟他们交代?还有,那盛域要真是盛青远的就罢了,要不是,你不就娶了个拖后腿的吗?你别头脑一热就冲动。”
“君策,你母亲说得没错,你别胡来。”
陆展也说了句。
陆君策没有继续跟他们说,转而去跟陆老爷子说:“爷爷,沈家出事了,南知已经找过我了,就是盛青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