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偶尔正面刚也挺好
有些东西不能怪刘韬没注意，毕竟临泾县西面的营地本身就很长，把‘风龙的洞察’放在上面，本来只是为了更好关注营地范围内的情况，还有就是预防更多贼人从临泾县中出来支援。
于是营地外围，自然是没办法关注到的，而目前这支骑兵过来的方向，便是范围之外。
“人数大概在两千……不，至少有三千……”杨射竖起耳朵，缓缓听着，“虽然属下应该能想办法将其击破……需要召集其他人吗？”
“这样就……嗯？你能解决对方？”刘韬刚说要召集其他人，结果才意识到，杨射的意思是，他能对付这支骑兵。
“需要点主公的配合，不过问题不大。对方的速度是个问题，不过我们也有别的东西。”杨射示意，一百名亲卫当即拿下背后的大黄弩，然后对准对方。
马背上用大黄弩，显然不太稳妥，毕竟没有多少借力的地方。的确，弩的后坐力不是很大，不过大黄弩身为十石弩，射击的同时，整个人都会被冲击得微微向后，更别说把弩矢射击出的瞬间，弩身会有些震动，多少会影响准头。
“主公，还请给箭矢附加法术。”杨射缓缓说道，此刻敌军只有不到一里。
刘韬当即给亲卫们附加了‘风暴箭’，随即朝着杨射点头示意。
后者见状，当即对亲卫下达命令：“弓骑分散冲锋，弩手射击！”
对方的距离已经只剩下三百米不到，而且按照那个速度，应该已经是开始进入全力奔袭的状态。双方的距离不断拉近，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上百支弩矢飞射而来。
“小心！”为首的军官高呼，然后压低了头，借助马匹和头盔进行防护。
只是这些弩矢显然非常邪门，仿佛缠绕着风，本身化作一道光，一闪而过。箭矢本身带着一个向前穿透的力，而骑兵则正在用八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全力冲锋。
就如同高速行驶的飞机，很有可能会被一只无辜的小鸟给撞毁，两者叠加的力道，加大了弩矢的威力，其结果就是……
弩矢要么穿透了足足两个骑兵，然后才慢慢落下，甚至击中了第三个骑兵；要么从马的脖子之中射入，然后贯穿了骑兵的头盔，将其射杀之后，大概率停在其体内。
肉眼可见，敌军前面的部分，一下子就削减了将近二百多人。
就在这个时候，分散两侧的骑兵，已经来到骑兵的两翼，满弦的箭矢射出，在大概十米左右的超近距离，射入敌军骑兵阵地之中。
别说都没有几个能够真正穿着铁甲，在这个距离来那么一下，铁甲都能射穿。一支箭矢，至少造成了一个，甚至两个骑兵的伤亡，整个骑兵阵型顿时乱成一团。
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有效进行回避，于是不少人撞到了前面倒地的友军，跟着摔倒在地。高速奔袭状态下的他们，这个优势反而变成了他们的劣势。
“主公，还请想办法，击伤居中的那个敌将，不要击杀他……”杨射此刻带着刘韬，朝着敌军的中军方向移动，在其他骑兵的牵制下，隐约可以看到阵型之中的将领。
杨射此刻弯弓搭箭，居然是一弓两箭的状态，似乎在等待着某种时机。
刘韬其实很想问，为什么不是击杀，而是将其击伤，只是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问。眼看双方越来越近，他只能施展魔法箭，朝着敌军的右肩射去。
无形的箭矢射出，这玩意的优势就在于其隐蔽性，缺点是没有附加任何属性。就说‘火矢’，其具有持续点燃的效果，而且威力比魔法箭略大。
但在更多时候，这种几乎感觉不到，看不到的箭矢，只能依靠飞射出去时，带起的风压，还有目标的第六感来进行回避。
如果熟悉刘韬的话，看他的手也可以，毕竟也要通过手来大概确定射出去的方向。
然而敌将显然不可能知道这些，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妙，想要回避，却不知道要回避什么。结果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肩膀上就出现一个血洞，本身也被这股撕扯力掀飞。
就在这个时候，杨射的双箭骤然射出，命中敌将身边的两个亲卫，本身却是来到马背上，然后猛地一蹬，跳到敌军之中，一个翻滚同时扣住贼将，并拿出随身的匕首，指在敌将的脖子上。
看向周围的敌军，高呼：“你们的将领已经被我俘虏，还不赶快投降？！”
此刻的敌军骑兵队伍，因为速度已经慢了下来的关系，战斗力大减。偏偏有四百多个亲卫在周围游弋，时不时射箭进行牵制，使得他们根本没办法活动起来。
回过神来，自己的将领已经被抓，周围四百敌军骑兵，依然在那边虎视眈眈。他们此刻弯弓搭箭，似乎随时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经历过几次之后，其实不少骑兵都已经胆寒，敌军的骑射能力太可怕，主要是准头太高。偏偏他们本身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更多时候，几乎只能被动挨打。
“这……这……”敌将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三千骑兵，居然能够被五百人迫停不说，自己居然还能莫名其妙受伤。
他瞄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这家伙刚刚的举动也的确很炫。突然来到马背上，然后牺牲马匹跳到军中，将其俘虏什么的……更别说他冲锋前的一弓两箭技巧，那准头也的确厉害。
“罢了，罢了……”敌将不得不宣布，“放下武器吧！”
“你叫什么名字？马某就算死，也至少得知道，俘虏自己的，到底是何人！”敌将没有回头，却是问了句。
“杨射……”杨射仅仅报出一个名字，倒不是说高冷，真的高冷他甚至话都不会说。只是他显然没有在战场上，和敌人唠嗑的习惯。
“主公！”与此同时，出去浪的其他部队，也意识到这边的情况，然后迅速回来汇合。
“你们错过了一场大功劳……”刘韬朝着他们笑了笑，欺负一群开始溃败的贼人，和正面击败三千骑兵，那种刺激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有时候偷袭得太多，正面刚一下其实也挺不错的，可惜还是仗着骑射欺负别人，多少还是有些胜之不武的意思。
“然后就是你……”刘韬来到敌将面前，“贼将，作为俘虏，报上姓名来！”
第351章 马腾你可知罪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茂陵人马腾！”贼将也豁达，闻言当即自报家门。
“原来你就是马腾啊……”刘韬一愣，没想到和马腾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继续谈话的地方，于是示意暂时解除马腾麾下骑兵的武装，然后押解着，全军按照原计划撤退。
直至他们离开大概一刻钟之后，后续的追兵才过来。毕竟刚出城门，这边都是一片火海，少不得还要灭火，好不容易收拾出一条路过来，结果来偷袭的人已经跑远。
营地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最重要的是马匹都已经四散逃走，根本收拢不了。那些湟中义从胡，还有一些普通的贼人，也四散而去，根本找不到。
可以说，这边的四万人，差不多算是全废。
“不是说只是四千人，不是说，只是过来袭扰的吗？谁能告诉我，这袭扰什么时候能袭扰成这样？”边章作为推举的首领，知道北宫伯玉完蛋之后，也开始嚣张起来。
显然是当傀儡太久，于是想要趁机夺权，正式成为首领。别看四万人已经完蛋，东面不仅还有一万多，同时陆续还有几万人陆续过来汇合，他们还没有输！
“看来那人给我们的情报有问题，来偷袭的要么超过了四千……要么只有一个可能性，我们在朝廷里面的合作者，身份已经暴露了。”韩遂透过现象，倒是看出了一些本质。
随即抬头，看向过来报信之人，询问道：“马腾部怎么样了？”
“似乎被汉军击败，俘虏带走，马首领生死不知！”报信之人连忙汇报道。
“生死不知啊……”韩遂有些头痛，这是他最得力的帮手，没想到那么快就没了。没有马腾帮忙牵制，边章这家伙，估计真的有可能要夺权成功了，真是头痛啊。
想想，看向边章说道：“首领，这边遭遇汉军奇袭，我们只剩下一万人，若是汉军再东西合围，那么我们必然腹背受敌。为今之计，只能快点离开临泾县。”
“对对对，董卓若是收到消息，必然出兵来攻！”边章听到韩遂那么恭顺，心里也是暗爽，对他的提议也是欣然接受。
边章原本就是凉州的督军从事，属于武职。军队的声望比韩遂这个文职要高，所以军队的支持度自然也更高。原本还有北宫伯玉，王国和李文侯一起牵制，那他自然只能乖乖当傀儡，现在只有他和李文侯，那牵制的力度就下降了。
韩遂不得不装一段时间孙子，然后想办法暗暗渗透和掌握兵权，本来马腾是最好的帮手，毕竟马腾在军中声望一样很高，可现在他只能用更艰难的办法，来慢慢达到这个目的。在此之前，妥协和装孙子是必须的。
同时也想过，通过董卓，看看能不能阴死边章，所以才建议撤退。否则趁着消息传出去，董卓着急立功，来一次伏击将他击败，那至少也能让士气提升一些。
果然，第二天董卓收到消息，急急忙忙率军过来追击。这个时候贼人主力已经陆续撤退，他追击三十里，追到一些落在后面的小股贼人，也只能乖乖退回去。
回到临泾县西的时候，看到这边一片狼藉，以及大量灰烬，心中苦涩得很。
刘韬在这里，他根本赚不到什么战功，而且继续这样下去，估计半年左右，这边的战争就要结束，到时候与袁阀的约定也没办法达成。
功劳捞不到，可能还要得罪袁阀，感觉这样自己实在是吃了大亏。可不这样又能如何？说好大家一起奇袭，结果刘韬四千人击败四万贼人，他这边来到这里那么久，最后追击也就俘虏了几百老弱病残的……
“看来得和刘韬说说，继续这样，他这边爽了，我这边就要遭罪了。”董卓咬了咬牙，觉得必须要送走刘韬这个瘟神，否则的话什么都无从谈起。
想到这里，回到军中之后，少不得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去河东，一封派人送到洛阳。
与此同时，刘韬这边也是早早回到军营，期间还派人去给董卓送了一封信，告诉他们这边的情况，免得他们错过了追击的最佳时机。
只是不得不说，贼人走得很快，很彻底，董卓收到消息之后，依然没有能追上。不过话说回来，收到消息之后，居然还稍微迟疑了两个时辰，直至收到准确消息，贼人那边似乎出现了什么变故，然后才追击，就是这两个时辰，让他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到了这个份上，董卓其实也算是咎由自取，本身就怪不得谁。
回到军营之后，刘韬少不得给大家治疗一些。就之前的情况，本身根本就没必要治疗，只是后续一群人要回去浪，他就允许了。大家浪得显然有些过头，于是就少不得就受了点伤，居然还真的只是受点伤的程度。
只能说防御太高，别人想要伤害他们，还真不太容易。
刘韬甚至也感慨，以后不考虑治理的问题，直接一路横冲直撞过去，估计不到一个月，就能把一个郡给打下来。然后按照这个效率，其他路姑且不说，他这一路，估计三个月打下一州，或许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这样肯定根基不稳，而且各郡都可能有对他不满的士绅或者世家。就如同曹操一样，眼看都要把徐州打下来，结果却因为吕布占了陈留，眼看就要兵指他势力核心的东郡，不得不退兵回去，反复周旋了两年，才把吕布赶到徐州，给当了徐州牧的刘备添乱。
这还是多亏吕布作死，火烧濮阳，虽然差点就烧死或者抓住曹操，但也让兖州的世家看清他的嘴脸，有了对比，自然觉得曹操其实还可以，于是局势才能慢慢扭转回来。
刘韬不介意冒进，但吸取曹操这个教训后，他觉得冒进的同时，也需要有足够的官吏，来替换和接管地方的政权，尤其是兵权，来解决这个隐患才行。
回归正题，打赢了这场仗，后续吕布等人四散出去，又陆续收拢了几百匹逃出去的战马回来。连带着马腾这边的战马，数量一下提升到三千四百上下。
毕竟马腾部，有部分的战马，在开战的时候，被弩矢或者箭矢给射杀了。
他本人倒还好，知道是马腾，刘韬专门给他治疗，用的便是‘治疗术’，让他见证了一次奇迹的发生，同时对自己也多一些敬畏。
“看来你回复好了呢？”处理完琐事之后的刘韬，来到马腾面前，“伏波将军马援之后……马寿成，你现在可知罪？！”
第352章 以前我没得选
“阁下如何知道……”马腾闻言，双目猛地睁开。他并没有自报家门，结果对方居然能说出他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
“你的先祖可是真正的忠义之人，结果到了你这里，居然犯上作乱……啧啧啧，若是你先祖泉下有知，不知有何感想。”刘韬调侃道。
眼看马腾的神色有些黯然，索性坐在他的面前，继续询问：“那么，你为什么会犯上作乱，说来听听，如何？反正，现在你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也罢……”马腾原本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不吐不快。
经过他讲述，刘韬，以及其他众人才知事情经过：
自马援之孙马康卷入窦宪案被杀，从此这一脉就彻底失势。马康的曾孙马平（演义为马肃），原本也为族人马续引荐，担任兰干县尉，奈何最后还是丢官免职。
马腾出生就处于一种贫寒的状态，不得不从彰山砍伐木材，去城里出售来维持生计。也因为长得好，能打，慢慢在民间也有一定名望。
去年六月，北宫伯玉造反，凉州刺史耿鄙征召勇士讨贼，当时马腾就入伍。后征战有功，先是提升为军司马，后来再调任偏将军。
偏偏今年一月，耿鄙被部下，陇西太守李参（表字相如）杀死。而李相如也起兵响应叛军，当时马腾严格来说是在他的麾下，于是也被裹挟，加入到叛军队伍中。
其实他加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机会，杀死李相如，为耿鄙报仇！
“兄长，这个马腾有点意思！”张飞闻言饶有兴致的看向马腾，一开始还有些看不起这个叛贼，尤其这厮先祖还是那个马援。后来知道缘由，觉得此人，倒也算是重情重义。
“只是你选择加入叛军，虽然顾全了你个人的情义，但作为叛贼，你首先失去了大义。同时你先祖原本忠于朝廷，你身为后裔居然反伤叛乱，是为不忠。”刘韬感慨。
“马某自然清楚这些。”马腾神色有些复杂，“杀死李参之后，我打算退隐，只是韩遂找到了我，告诉我既然已经加入反贼，那么就算隐居，朝廷也会追究。
同时他告诉我，我们是去洛阳清君侧，朝廷有十常侍祸乱朝廷，才导致如今百姓民不聊生，大汉危如累卵。只要能清君侧，那么自然能还朝廷一个清明。”
“哈哈，这韩遂还真是会说，怕是他的目的，是想当下一个王莽吧？”郭嘉闻言大笑。
“霍光什么下场，大家都清楚。当王莽还能有二三十年江山可以坐，为什么不做？”刘韬反问，“都是要死，当然痛快过再死。死了之后，哪还管他洪水滔天……”
“主公所言极是！”郭嘉点头附和，而且觉得这‘我死活，哪管它洪水滔天’的比喻真的非常恰当。然而最大的问题是，王莽不是自然去死，而是死于乱军之中的。
不过距离被杀，在位足足十五年，也不枉当了一次皇帝！
“然而最大的问题在于……”刘韬看向马腾，“你也应该不傻，难道还听不出韩遂这番话，只是一个借口？还是说，你已经没什么顾虑，所以可以放心一搏。不管是匡扶社稷，还是马革裹尸，都是你追求的结果？”
“………………”马腾没有说话，但显然是被刘韬说中了他心中所想。不管是最后真的能清君侧，还是在反叛的过程被杀，都是他追求的结果。
甚至他思考过，如果真的能够清君侧，这个时候韩遂若是露出本来面目，他不介意将其斩杀，然后把首级献给陛下。至于自己，就交给陛下发落便是。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聊聊……”刘韬看他那样子，朝着众人示意。其实主要是避开孙坚，这货也跟着一起进来，有些话，不适合给他知道。
众人见状，还有些担心，最后张飞表示他会留下，刘韬没有阻止，大家这才离开。
“马腾，我且问你，你是汉臣，还是反贼？”刘韬缓缓问道。
“以前没得选，马某只想当汉臣！”马腾回道，他身为马援后裔，自然想光宗耀祖，复兴马康这一脉。如果还有什么目标，那自然是希望看到大汉繁荣昌盛，百姓安军乐业。
毕竟他已经不是孤家寡人，长子马超已经十一；次子马休九岁，三子马铁七岁，四子马行四岁，尚有一个幼子马翎去年刚刚出生。
马超就在军中，和另外一个部下庞德，当时见他危险，就要上来救援，只是他先一步选择投降，于是双双被俘。
过程有些曲折，那就是两人曾经试着反抗，被赶来的吕布和张飞强势镇压，说到底两人都还太年轻……话说回来，吕布和张飞其实不是一样还很年轻吗？！
马铁和马休，以及幼子马翎在茂陵老家，这才是他无所顾忌的原因。问题是老四马行，应该还在叛军之中，也不知道是否安然无恙，韩遂是否能帮忙照顾。
其实身为马援之后，马腾没多少选择，参加叛乱还能说是清君侧，若是自立为王，或者投入某个诸侯麾下，帮助对方称帝，那都行不通。
他本身比较看重这个，至于他之后，马超这个出身在群雄割据，群雄逐鹿年代的少年，会有别的想法，那也不是他可以干涉的。
但是，马腾，马寿成，必须是汉臣，这个是绝对不容许改变的！
“目前朝中的确有奸佞，但到底是谁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刘韬感慨，“洛阳已经成为好几方势力，争权夺势的战场。陛下算一个，士族算一个，军方算一个，门阀算一个或者多个。十常侍是陛下的人，但本身也有属于自己的私心……”
刘韬简单把洛阳的形势告诉马腾，或许是消息闭塞，又或者很多东西以前没有思考过的关系，马腾一开始是蒙圈的，后来才慢慢恍然，然后觉得苦恼。
他甚至没有想到，这次湟中义从胡叛乱，居然有可能是人为蓄意造成。不过朝廷里面，的确有人与韩遂联络，提供情报，为此叛军获得一系列的胜利，甚至避开好几次追剿。
而叛乱的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然后把陛下的目光都吸引到这上面，从而方便他们在洛阳从容布局。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能顺利清君侧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一开始他就搞错了敌人，甚至成为了敌人的帮凶。
一时间整个人的神色都黯然下来，就如同一个失去了理想的咸鱼。
第353章 还请寿成兄助我
“目前朝中的情况，谁输谁赢尚未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陛下显然不占优势。这个时候去洛阳，无非是搅浑这潭水，但以你我的底蕴，斗不过那些老狐狸。”刘韬看向马腾。
顿了顿，给马腾消化这番话的时间，然后继续说道：“只是可以肯定，若陛下最终胜利，那么你我就有发挥的余地，而我也会把你举荐给陛下；若世家获胜，那么可以肯定，陛下估计就保不住了……”
“那……当如何？”马腾有些急切的看向刘韬，或许是因为眼前此人，说会举荐他。
汉室宗亲，镇北将军，云中太守，都亭侯。有着这些身份的人，若是愿意举荐他，不说顺利出仕得到重用，只要能让他犯上作乱的事情，既往不咎，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就是涉及一个问题，那就是就算陛下驾崩，世家门阀也不可能直接取而代之，只能扶持少帝，然后找机会行王莽之事。”刘韬分析道，“这个时间，或许是三五年，或许是十几年。这个时候，才是我们杀入洛阳，清君侧的最佳时机！”
“我们？”马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云中太远，一路南下，必然会受到不少阻碍。而且，也容易被奸臣单方面算计。反过来，若是两路大军清君侧呢？”刘韬先是比了一个手指，说明之后，又比了两个手指。
“那奸臣必须要分兵应付！”马腾大概猜到这个结果。
“哈哈，寿成兄还是看不懂。”刘韬笑了笑，同时不经意间变换了对马腾的称呼，“已经有两路兵马起兵清君侧，难道就不会有第三路，第四路？”
有一个带头之人，然后有一个响应之人，别的不说，陈王刘宠估计会起兵响应。三路起来之后，那么自然会有更多的人起兵响应。
从董卓掌权，到十八路诸侯讨董，哪怕是作秀，或者名义上参加，或者历史上其实没有十八路诸侯，但群雄讨董这点并没有变。
其实当时，若是马腾能够在凉州起兵，然后威胁三辅，那么董卓敢不敢退到长安很难说。反正肯定，需要留一部分兵马在后方，来抵抗马腾的攻打。
如果再加上一路刘韬，甚至加上有十万兵马的刘宠，当如何？说不定大家再努力一会，真的就灭了董卓，然后……然后自然是袁绍这个盟主当大将军，然后坐拥朝政，最后当下一个董卓啊！
大家都不傻，自然看出这个结果，辛苦过来讨董，结果便宜没占到多少，继续打下去还要便宜袁绍，那还打什么，意识到这点后，大家也就各自收兵了。
甚至袁绍本身，都已经打算回去经营自己的地盘，然后干脆拥立合肥侯，或者刘虞当新皇帝算了，反正一个傀儡，主要是能最后禅位给他就好。
“原来如此，那……马某应该如何做？”马腾很清楚，刘韬和他扯了那么多，肯定有事情要交代他。
“我希望……你能当上凉州刺史，甚至是凉州牧。再混个征西将军也可以，甚至没有名头，但实际掌控凉州，也没问题！”刘韬正式摊牌。
“刘将军，你现在做的，和韩遂所谓，有何差别？”马腾不傻，自然能感觉到刘韬的想法，于是反问道。
“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在于……”刘韬指了指自己，“我是汉室宗亲，哪怕有一天，我从那当傀儡皇帝的侄儿手中得到皇位，这天下依然是大汉，依然姓刘！”
说到这里，又不由得开始感慨起来：“自光武帝复汉，奈何汉和帝早逝，从那个时候开始帝位仿佛有了诅咒一般，没有一个皇帝能活过四十。同时宦官和外戚，几乎轮番上台，大汉也逐渐走向衰落。而从桓帝开始，士族也开始上台，这才有了先后两次‘党锢’。”
马腾所若有所思，他对历史不太清楚，但经历过桓帝和今上两个时期，所以能够感觉到这个变化。有汉以来近四百年，也只有桓帝和今上在位，才开始有‘党锢’。
现在想来，或许不是两位陛下昏黜，而是士族终于不甘寂寞，跳了出来。
“如今两位皇子，长子今年才十一，同时从小就长于道馆，尚黄老之道。然而事到如今，黄老之道已经救不了大汉！皇子协，则堪堪六岁，什么都不懂，骤然上位，也不过是权臣的傀儡……”刘韬感慨，“可以说就如同一个死循环，如果不将其打破，那么大汉想要中兴，几乎不用指望！”
随即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我，打算亲自去打破这个循环，并且三兴炎汉！寿成兄，我希望你能助我！”
马腾或许根本没注意，这次进来之后，刘韬身上穿着的，便是‘外交官的大氅’。只是大概觉得，刘韬比以前顺眼了不少。
所以他说了那么多，一定概率能说动马腾，让他觉得有道理。扣除道理本身有道理，也有这件宝物的效果。
“我想问一句……”马腾看向刘韬，“阁下如何保证，将来能三兴炎汉，而不是成为下一个昏君？”
“首先，我是真心希望大汉中兴。我当初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起兵的。”刘韬回道，“其次，我已经开始做一系列的改革，这些改革都在云中开始试行，以后陆续推广到全国。所以我有没有能力三兴炎汉，寿成兄有机会可以前往云中看看，切实体会一下。”
顿了顿，继续说道：“若寿成兄觉得有问题，那么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我保证，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如同至交好友一样对待你，尊重你！”
“将军都说到这份上，马某岂能不识抬举？”马腾叹了口气，起身行礼，“但有差遣，马腾愿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寿成兄，感谢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刘韬当即过去，将其扶起。
“所以说，现在属下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怎么做，才能当上凉州刺史，甚至凉州牧？”马腾进一步追问，这一刻，他已经把自己当成刘韬的下属。
“简单，之后几天，我会给你自由活动的权力，你偷偷与马超商量暴动，找机会带着你的部下逃走，并且回到韩遂身边……此人寿成兄千万要小心，哪怕他与你称兄道弟，也会随时给你背后来一下……若有机会，当将其斩杀才是！”刘韬缓缓说道。
第354章 主力部队到来
记得没错的话，马腾扣除马超、马铁和马休三个儿子，严格来说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早期送到曹操那边作为人质的存在，一个是在后来和韩遂翻脸之后，被其杀死。
韩遂和马腾的关系，在蜜月期的时候，甚至达到称兄道弟的程度。翻脸之后，不仅杀了马腾妻儿，同时在打仗的时候，阎行甚至杀死马超。说起来，阎行目前虽然跟着韩遂，但应该还没有成为其女婿，或许可以让马腾争取……
“原来如此……假装脱逃的话，的确可行。问题是仅仅是这样，韩遂依然会起疑。”马腾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还是不保险。
“知道暴动的，只有你和马超两人。只要你们不暴露，其他士卒都会在暴动的时候，被我们追击一番。他们自然会把这一切，告诉韩遂，有那么多人为你作证，他就算怀疑，又能怎么样？你并非他的部下，没必要顾虑他什么……”刘韬当即解释。
毕竟也没指望马腾回去，继续投靠韩遂，而是以一方势力的身份，逐渐掌控兵权。
“原来如此，属下受教……”马腾显然以刘韬的下属自居，口头的称呼其实没什么价值，但却能拉近两人的关系。目前以双方的关系和身份，他没办法和刘韬平等对话。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他的确被刘韬说服。近几个汉帝，似乎都逃不出外戚和宦官之争的轮回，如果只是这样，那么至少还能维持在一定的稳定阶段。
随着士族也开始加入之后，那么问题就变得严峻了许多。最大的感触，就是自桓帝到今上这二三十年里，大汉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恶化速度超过了之前的六十多年。
或许，大汉已经到了破而后立的时候，马腾是汉臣，他也只能是汉臣，毕竟他肩负着洗刷先祖屈辱的‘使命’。但他同样年轻，年轻意味着比较激进。
最后的最后，就是刘韬身上的‘外交官的大氅’，让他莫名其妙对刘韬多了几分好感。同时吸引他的，还有刘韬的姓氏，血统和身份。
他初步认可刘韬的想法，同时更明白一件事情：要改变这个世界，首先得有兵权！
接下来的两天，马腾虽然单独一个营帐，与其他被俘虏的士卒分开，他却每天有一个时辰的‘放风’时间。趁着这个机会，他‘偷偷’和马超取得联系。
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整个俘虏营发生‘暴动’，三千余被俘虏的贼人，抢了大概二十多匹马，迅速离开营地。
路上，与‘追兵’进行一番追逐，丢下了三百多人，然后终于顺利逃走。几天后，半饥半饱的他们，顺利和韩遂部汇合。
当时马腾，至少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过饭，同时身上有好几处负伤的情况，韩遂见状，稍微了解事情经过，然后就派人给他治疗，然后给他送去饭食。
不管如何，这三千士卒归队，也能让他稍微硬气一些。边章越来越放肆，继续下去，他只能想办法，把他提前除去，只是偏偏那么做，有一定风险。
运气不好的话，没有能除掉对方，自己可能先搭进去。
“没想到，你的运气那么好……不，运气好的话也不会被俘虏了……”韩遂看向马腾。
“那官兵会骑射，不是停下来射击的那种，而是一边骑乘一边射击那种。难得的是，射击还飞常准，而且箭矢的威力很大，我就在这方面吃了亏。”马腾感慨。
“那刘韬，居然能训练出边疾驰边射击的骑兵？如果是这样，那的确是一大威胁！”韩遂闻言一愣，随即释然了起来，“那你是怎么逃脱的？”
“这要多亏了我麟儿马孟起，他原本就有计划那么做，于是私下与我联络，希望我稍微留意一下营中情况，方便脱逃。我这边，每天有一个时辰，会被带出营帐，去那刘韬营中。他很希望知道凉州的情况，尤其是羌胡那边的一些消息，虽然我不清楚，他了解哪些干什么……”马腾回答道。
简单来说，就是他趁着这两次机会，把环境看清楚，然后告诉马超，后者带着俘虏暴动，然后大家一起逃了出来。
路上还打了一仗，好在山林之间，骑兵不占优势，这才给他们顺利脱逃。
就目前马腾这样，还有他派人询问的其他士卒得到的消息，似乎都印证了这个说法。其中多少有些蹊跷，比如刘韬为什么不去和讨贼军主力汇合，为什么会疏于戒备……只能说，他没办法完全相信马腾，这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
好在马腾根本不需要他相信，只是默默养伤，同时做好准备，逐渐夺权。唯有一件事情，比较在意。
那就是刘韬交代，一则把还是军侯的庞德留下，在他麾下效力；二则就是希望他想办法接近韩遂麾下一个部将阎行，尝试拉拢他；最后就是希望他把侄儿马岱，送去云中郡，到他军中进行培养，以后在他麾下效力。
送人质他可以理解，可为什么是马岱，而不是马超，或者马休和马铁……宁愿要庞德都不要马超，又是为了什么？还有就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有个侄儿叫马岱的？
最后，马腾只能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仙家弟子的神秘莫测’上面。之前在营地，见识过刘韬那起死人而肉白骨的手段后，他是真的服气。
自己居然是和一个仙人选中的弟子打，那么输了似乎也能接受了。人大概都这样，输给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会变得非常沮丧。若对手是只能仰望的存在，却觉得一切都很正常。
“从现在起，你就先在张校尉麾下听用。”此刻的刘韬，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庞德身上，“我很看好你的未来，但也希望你能不断提升自我，不要让我失望。”
“遵命！”庞德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作为刘韬的部下留了下来。
此刻的他的心情，多少还是有些失落，不过好在他和马腾的羁绊还不够深，能从叛军成为朝廷正规军，其实也是稍微松了口气。
而且看情况，刘韬似乎很看重自己，只要自己不让他失望，前途方面应该不成问题。
有机会在仕途上一展所长，甚至封候拜将的，那肯定是这个时代武者最大的梦想。满足这个条件之后，那自然也不会介意匡扶社稷。
刘韬正感慨收服了庞德，同时打赢了一场仗赚了一大笔的经验，却没想到张温的传令兵，却是到来：“车骑将军有令，请镇北将军前往临泾县汇合！”
第355章 赤兔已经到货
“当初，不是说好只是袭扰的吗？”张温带着主力来到临泾县，等到刘韬过来汇合，一番勉励和称赞之后，私下却少不得抱怨了句。
“最初收到请报，贼人有十数万，这样的规模，当然只能够以袭扰为主。然而末将却发现，贼人营地虽然是按照是十数万人的规模建设，但实际里面只有几万。且东西营地，又临泾县阻隔，两边支援需要一点时间，于是定下了奇袭的计谋。”刘韬回道。
顿了顿，补充了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董将军当初就告诉末将，阴盘县以西，似乎有一条，直通临泾县以西的小道。末将去试了试，还真发现了！”
目前是私下召见，董卓也不在这里，少不得要重点夸夸他。最好让大家都知道，这次他能奇袭成功，多亏了董卓私下的帮助。
董卓固然能够有一份功业，只是刘韬没有猜错的话，他的使命应该是最大限度拖延时间，最好能如同历史一样，拖到189年才完成这场平叛。
眼看如今才186年，若是在今年就完成，估计会大乱不少人的计划……
这个董仲颖，知道有那么一条路，居然不和我汇报？张温闻言，多少有些不爽，却没有怀疑刘韬所言。
无他，刘韬在幽州涿县人，而之后最多是在洛阳和云中之间往来，从来没有来过凉州，甚至三辅之地都没有来过。
董卓一直在凉州活跃，对这里的熟悉度，至少比张温和刘韬要高。知道有那么一条路，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至少，刘韬未卜先知，和董卓私下建言，张温更相信后者。
那问题来了，为什么董卓不告诉他？若是他知道，那么大军立刻从临泾县以西的小路，突然发动袭击，甚至两面夹击，贼人根本措手不及！
明明可以一战而定，结果现在贼人开始朝着汉阳郡方向退走，还不得不派人追击……
本来还有个问题，那就是刘韬知道这条路，为什么不和他说明一下。但意识到刘韬是客军，那有些行为就可以理解。刘韬打他的，张温打自己的，虽然有合作关系，当然有条件，自然是把功劳独占更爽些！
从身份和职责方面，刘韬最多是没有顾全大局，不过他年轻，又是汉室宗亲，就算告状，也最多得一个‘瑕不掩瑜’的评价。
说不得，朝中之人，还会说他气量小，容不得别人立功，那才是最糟糕的。
“如今贼人主力已经崩溃，最先发起反叛的北宫伯玉，以及后续响应的李参和王国都已经伏诛，唯有边章和韩遂还在逃窜。人数，也已经只剩下数万，而且缺乏物资，必然士气不稳，接下来的战役，本将想亲自指挥……”张温缓缓说道。
“将军，末将难得来一次，就这样回去，有些吃亏啊！”刘韬有些郁闷，张温怎么感觉，是要把自己赶回去？
“非也！”张温也觉得自己有些直接，不得不换个说法，“如今都已经五月中下旬，眼看就要到六月，到时候天气炎热，并不太适合骑兵进攻。再说太守的职责是牧守一方，如今刘太守离开云中，已经六月有余，难道不应该回去看看？听说，边境多胡人袭扰……”
说到底，还是要赶人嘛！刘韬自然不满，没有足够的好处，他说什么都不会走！
“本将其实也很希望，刘太守能够一直跟随到最后，直至平叛结束。只是不好耽误太守的时间，也不希望云中出现什么动乱。”张温见刘韬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进一步劝说，“这场仗，刘太守在战场上的表现，本将自然会据实汇报给陛下，封赏绝对不会少了刘太守的一份……另外战利品方面，太守也可以取走一半！”
张温主要是不希望刘韬继续打下去，真的什么都给他打完，下面的将领怨气大不说，关键他的能力，估计也会被质疑。
其实不仅仅是他，皇甫嵩那边估计也颜面无光，去年打了半天，结果根本没有进展。如今刘韬带着四千人过来，屡建奇功，这反差，估计会有人说皇甫嵩和他无能。
“末将回去思考一晚，明天才能回复。”刘韬想了想，没有立刻答应下来。毕竟他也的确有顾虑，那就是一切太快的话，会不会导致历史出现变故。
还有就是，他来的两个目的，一个就是刷战功，赚点经验。一个便是接触马腾，结果如今马腾被他忽悠瘸了，以下属自居，算是超额完成任务，顺带还拐了庞德。
运气好，过段时间，说不定马岱都会来到云中，加入到他的麾下。
硬要说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韩遂给灭了。为此让出一些战功也没什么，不过眼看军中气氛有些不对，他可以适当让步。
张温见状，也不好再强求，只是希望刘韬好好考虑。
从张温这里出来，还没多久就有士卒前来，表示董卓请他前去一叙。刘韬想了想，示意杨射跟上，然后就来到了董卓营帐之中。
“董将军，恭喜，恭喜！”刘韬上前道贺。
“镇北将军说笑了……”董卓强装出笑容，来到刘韬面前，“无非是跟着将军身后检点便宜，实在惭愧。”
真的是他自己的锅，没办法丢给别人。当初刘韬就让他去攻，他出于谨慎没有立刻去打，探明之后再打，贼人已经跑远，结果大功没了，不至于那么难看而已。
这边的战报汇报上去，他能够感觉到，张温过来汇合的时候，对他多少有些意见。只觉得继续下去，估计他真的要被边缘化，同时继续下去，计划肯定要出问题。
“接下来，董将军打算如何？”刘韬找地方坐了下来，然后询问道。要说职位，他的军职比董卓高，若是文职大家都是太守，倒不需要太高看他。
最终都要是敌人，何必对他太客气？当初向他要马，结果还不给……历史上要招揽吕布，说给就给。到他这里就这样敷衍，是不是瞧不起他刘某人？
“还能如何，在车骑将军麾下，自然是听令行事……”董卓还能怎么说，难道他还能如同刘韬一样，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对了！”董卓觉得，还是应该换个话题，或者说，快点进入正题，“早些时候将军不是对我那赤兔有兴趣吗？董某也觉得，宝马应该配英雄，这不派人回去，给将军带来了！”
第356章 被人先礼后兵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本将不太喜欢绕弯子，还请董将军明示！”刘韬笑了笑，之前还在推脱，现在却是给得那么爽快……
“既然如此……董某也不绕弯子。”董卓有些尴尬，好在阅历也足够，依然维持着讨好的表情，“将军在战场屡建奇功，可继续这样下去，我等怕是连汤水都喝不到……”
“打算赶我离开？话说董将军，你还没有这个能耐吧？”刘韬戏谑的问道。
“赶您？当然不是！”董卓淡淡一笑，“只是将军身兼云中太守，离开云中已经半年有余，难道不应该回去看看？就算将军还不想回去，朝廷也应该考虑一下了。”
历史上张温打算调公孙瓒的兵过来，而公孙瓒只有军职，还没有太守的身份，所以过来没什么。可刘韬不同，他有太守的职位，这次作为客军过来，把云中放下的确是事实。
“若太守继续这样外出不归，云中一直没有人治理……”董卓继续说道，“怕是朝廷要考虑，换一个人来担任云中太守了。”
喵了个去，董卓根本就是在威胁自己！问题是若他背后真的是袁阀，那么说不定真的能说动袁阀，上奏让自己回去，甚至上奏换一个太守。
好不容易经营了一年多的地盘，怎么可能随便一个阿鸡阿狗什么的，就给夺了去？
到了这一步，刘韬大概明白了，董卓是直接和自己摊牌了。闹翻也无所谓，反正不会去，那么就乖乖在前线带兵，打多久不知道，之后会有什么封赏也难说。
现在回去，至少饯别礼算是给备上了，怎么都不让刘韬吃亏！
想到之前张温也那么说过，刘韬明白，自己之前的表现，的确是让这些大佬难做了。不过这样光明正大的排挤，他算是第一次体验到。
“加点码！”刘韬回道，“我来凉州这边，最初的目的，就是弄到一批不错的凉州马，最好有大宛马更好！”
“作为末将对将军的敬仰……”董卓闻言笑了笑，他看得出刘韬已经打算妥协。其实若是能谈得拢，他也不打算把自己凶残的一面暴露出来，“董某愿意送给将军五百匹凉州的好马！大宛马，都能送上个十匹前后……至于更多，或许可以牵线，或出售给将军！”
“我准备得到一批物资，我带不走那么多，你估一下价，看看能买多少战马！”刘韬回道，“只要东西到手，我自然会上奏离开。”
“好说，好说……”董卓笑道，那些物资对刘韬这个即将要走的人没用，但对前线作战的他来说很有用。不仅可以自己用，还能分给其他友军来赚点威望。
在临泾呆了五天，知道刘韬要离开，张温少不得还一番感慨，其实心里是松了口气。
物资该给还是给，刘韬留了一些，作为回程使用，其他一股脑给了董卓。后者写了一份手令，告诉刘韬，马匹都在河东，过去的时候，可以顺路去取。
也是，董卓也不可能随军带着几千匹战马晃来晃去的，万一被贼人劫走那才叫惨。
然后在第五天，刘韬收到朝廷的调令。首先是刘戈调回洛阳，同时勒令刘韬返回云中。这份调令算算时间，应该是董卓找到他前后，就已经送洛阳送出来的。
“居然还是先礼后兵啊……”刘韬把调令随手丢到一边，总觉得非常的不爽。自己在前线打生打死，打了那么多胜仗，结果一道调令就要让自己回到云中。
岳飞当年是什么感觉，他似乎都有些感觉得到了。给人打工，当你地位和影响力还不够高的时候，说到底就是上层博弈的一个棋子。
不用想也知道，袁阀用一些政治退让，换取刘宏的妥协。当然，估计也在忌惮他这样赢下去，会风头过盛，甚至还考虑到前线士卒的情绪……
反正刘韬就是不爽，自己主动离开是一回事，被你们这样耍阴谋赶走就不舒服了。甚至想着要不要继续动用战场自主权，然后好好浪一波再走。
“主公，适当藏拙也不错。”郭嘉见刘韬神色阴晴不定，于是上前劝说，“至少能让朝廷，主要是陛下安心一些。”
诏令都能开始不尊，那么刘宏估计会觉得刘韬很难控制，甚至不听话，有自己的想法。
“我没有说不尊这份调令！”刘韬反驳，“我只是在考虑，如何利益最大化！”
“这个简单……”郭嘉闻言笑道，“给朝廷上奏诉苦，然后多敲诈一些好处便是。”
刘韬今年才二十四，非常的年轻，冲动和而且好胜，甚至必要的时候耍点小性子，这些都可以理解。或者说，性格缺陷越多，上面用得越安心。
“也罢，似乎也只有这样了。”刘韬左思右想，最后发现自己也只有那么做了。
次日，大军集结，然后开始返回。看到刘韬离开，不管是张温和董卓，其实都松了口气。队伍之中的皇甫嵩，已经回到主力这边的孙坚，则有些神色复杂。
两人大概是从刘韬身上看明白了，只要政治需要，那么前线是否打胜仗，并不重要。
当然也可以借口，说贼人还没有被消灭，所以这场仗还没有获得真正的胜利。可就刘韬部那强大的战力，只要不出什么重大错误，都不需要其他人，他们三千五百人，说不定就能平定这场叛乱。
“安心讨贼便是，这场仗还没有结束……”皇甫嵩随即来到孙坚身边，告诫他。
“喏！”孙坚点头，他自然明白这点。
刘韬这边已经不管那么多，一路折返，路过河东，拿了二千匹西凉马，二十匹大宛马，浩浩荡荡开始向北回归。
他的奏折，大概是两天后送到洛阳。就如同他所料，士族那边以一部分退让作为代价，少不得以‘云中太守离开郡治六月有余’为借口，把刘韬调了回去。
想过刘韬会有情绪，结果没想到这家伙真的上书诉苦，满篇奏折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还懂得和朕耍脾气……”刘宏淡淡一笑，“不过他这次的确表现很出色，先不说漆县前击败上万伏兵，之后居然火烧连营，击溃贼人四万大军……可惜没有能全歼贼人。”
想了想，看向身边的张让：“让父，你说朕应该如何奖赏他才好？”
“宫中正好要更换一批宫女，不若都给他送过去。另外财帛方面可以适当赏赐一些，最主要的，还是升爵！”张让回道，“也不需要太多赏赐，毕竟上前线效力是他主动请缨。”
“不愧是让父！”刘宏大笑，只是这番话，却多少有些嘲讽的意味。
第357章 回来才知要当爹
最近刘宏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腹十常侍，开始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本来下属有些私心，这个可以理解，大局为重，所以他们一些小动作，自己就假装看不到。不过在大是大非上面，十常侍不站在他这边，或者做些小动作，他会很不高兴。
就说这次，张让和赵忠居然给士族说情，这在以前很少有。或许是因为这次士族在主动过来服软，在一些事情上妥协，他们认为这是一个能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只是他们应该明白，自己不是那种占个名义就心满意足的庸君。‘昏君’的名头背负了那么久都无所谓，那是因为只要自己夺权成功，那么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反转过来。
昔日自己所做的所有‘昏庸’的事情，也会被说成是‘忍辱负重’。
他要是实利，这次仅仅得到一些名声上的利益，但不仅没有实际利益，甚至还损失许多。若非顾虑前线士卒，估计真的有些闹情绪，只怕他不会把刘韬调回去。
不过有一点，士族猜对了，自己也不希望刘韬获得巨大的功劳。驯养属于一种缓慢的过程，一个年轻人骤然荣登高位，很容易会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如果是在凉州动乱，和刘韬成为权臣之间选择……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选择哪个，毕竟都很难选择。最终选择后者的原因，只因为凉州已经没办法再乱下去，危害也更小一些。
“乱如麻，理还乱……”回到寝宫，今天刘宏难得谁都没有要随侍。一个人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幔帐感慨道，“凉州已经没有再多动乱的潜力，而叛军主力已经被消灭，剩下残部……张温应该不会让朕失望。”
翻了翻身，继续嘀咕道：“若不行，就再启用皇甫嵩吧……”
另外一边，且说刘韬从二月中旬出发，转眼六月中旬才回到。四个月就这样过去，打大半的时间都在赶路，实际打仗就那么几天的时间。
“别人打仗，都是互相试探，然后寻找战机一战而定，我们这边倒是便利，至少寻找战机这点，实在是容易。”眼看就要到云中县，刘韬少不得感慨一下。
“而且就算我们正面对敌，面对三倍于我们的敌人，也不需要担心。”吕布附和。
“什么三倍，就算是五倍，我们也不会怕！”张飞直接抬杠。
“我说的是一般的情况下，有主公在，那情况当然不同！”吕布反驳。
其他众人也是见怪不怪，吕布和张飞似乎天生互相看不顺眼，互相抬杠时有发生。好在大家都有底线，没有轻易越过去。
时间长了，刘韬也注意到了，两人性格有些相近，同时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
别看现在黄忠压在头上，在两个那看来，黄忠都四十多，巅峰早就过去，他们却还年轻。这刘韬麾下第一武将的名头，怎么都要争一争。
或者说，正因为武者有了一个追逐的目标，才能不断变得强大起来吧？仔细想想，吕布和关羽，其实都是在被公认‘天下无敌’之后，才逐渐变得高傲，然后出了问题。
“好了，转眼离开四月余，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刘韬随即喊停，“我特别批准，大家休假五天，别闹事就行！”
“转眼出行就四月有余，够漫长的……”郭嘉也开始感慨起来。
“若是中途不是去了一趟白波谷，估计还能提前三天回来……”颜良吐槽，也不知道怎么的，路上刘韬就表示去白波谷看看，结果那边什么都没有，但到底浪费了两三天。
原因刘韬也不说，大家也不好问，只是颜良多少还是有些好奇。
“本来想要看看，一个将才在不在那边，谁知道不在……”刘韬也不怕说出真相。
顿了顿，详细介绍道：“此人姓徐名晃，表字公明，河东郡杨县人。早期做过郡吏，但之前去安邑的时候问过，没有此人。所以应该已经出走，印象中，他会加入白波黄巾，不过如今贼人似乎还没有占据白波谷，也就白跑了一趟。”
还有一点，就是打算准备过去刷一波经验值。
就说之前那一场仗，虽然严格来说是击溃四万余贼人，不过临泾县的贼人，似乎被认作是一个整体，所以是按照五万余的规模来计算，后续还有马腾的三千骑兵也算了进去。
这里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直接参与战斗的，临泾县以东的一万余贼人，每人仅仅提供1点经验值。
直接参与战斗，只是遭遇奇袭而没有发挥出全部战斗力的四万贼人，每人和之前的伏兵一样，每人仅仅提供3点经验值。最爽还是马腾这边，三千骑兵，每人提供了10点经验值，果然正面刚才是硬道理。
也是，就算是游戏里面，欺负上百长枪兵，怎么也没有杀死几个天使的经验值多一些。
于是最终得到的经验值，就高达168268点，经验也随之达到589556/601100点。距离升级，也没差多少。当时就想着，去白波谷刷一波，毕竟就差万余点经验值，实在蛋疼。
然后痛定思痛，下次别搞什么奇袭了，还是光明正大莽算了，这样经验还多一些。
“罢了罢了……”也不等别人说些什么，刘韬当即自嘲道，“有些东西，讲究的是缘分，缘分不到，想遇到都未必能遇到。缘分到了……哈哈，汉升都能主动过来。”
话说当时要找到黄忠真的很难，尤其还要确保黄忠愿意赌一赌，过来找他。很大程度这需要运气，而且是很大的运气。
“主公所言及时……”黄忠其实也很庆幸，当时完全是赌一赌的想法过来，毕竟黄叙的情况，的确已经非常危险。没想到最终，黄叙的病这样神奇的被治愈，他也松了口气。
不再为了给黄叙治病，到处奔波。可以专心下来，好好给儿子打下足够的基础，以后他及冠之后，说不定就能立刻出仕。
只可惜，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期，再练武也很难有成绩。所以想办法送去书院学习，只希望在文职方面，能有所成就。
转眼，大家也陆续回到县中，稍微交接了一番，刘韬已经迫不及待返回府邸。四个月不见，他很想念家中娇妻美妾，同时憋了四个月……
“我回来了！”刘韬回到府邸，或许是早早有人告知，众女已经回家等候。
眼看刘韬要扑过来，蔡琰和貂蝉似乎吓了一跳，然后连忙阻止。
刘韬大惑不解，后者摸了摸肚子，说道：“不要那么激动，万一惊动胎儿怎么办？”
第358章 后宅情绪需安抚
从懵逼到不敢置信，多少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怀疑，刘韬表面却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微笑着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过之后才知道，大概是三月中旬，蔡琰开始害喜，当时还不知道是这玩意，于是找了医匠询问，才知道原来是早早有了身孕。
算算时间，差不多是嫁给刘韬之后那几天的事情，应该是刚刚同房没几次，就中标了。
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任红昌也开始害喜，算了算，应该是刘韬出征前几天的事情。那段时间某人眼看要出征，于是疯狂耕耘，没想到还真的有了收获。
到了这个份上，刘韬才是真的开心起来，看来自己头上没变色。以前听笑话，服兵役三年，然后女朋友怀孕了；或者出征三年，回到家里孩子一岁什么的……
这玩意大概就是这样，在别人身上，那就是笑话。如果出现在自己身上，那就是悲剧。
“那，最近可有吃好喝好？我记得有留下一些孕妇须知吧？”刘韬连忙说道，当时出征前，他就不断准备这些，管它是否用得到。
“看过了，然后按照实际情况来遵守。好在我们两人，都不是那种害喜特别厉害的，不过那段时间，的确没什么食欲。最重要的还是心态，知道自己怀上，但你不在身边，突然就有种很悲观的感觉……没想到这个你都知道……”蔡琰缓缓说道。
当时遇到这种情绪，蔡琰就想起刘韬留下的《须知》里面，有介绍孕期焦虑症。这玩意可大可小，尤其他当时要出征，天知道自己不在二女身边的情况下，这个症状是否会便得严重起来。
蔡琰和任红昌，的确因为刘韬不在身边，各种焦虑和不安。然后按照《须知》，了解自己的症状，然后开始针对性解决。
方法各自不同，蔡琰把更多的心思投入到教学上面，来分散注意力。而任红昌则是把内宅和刘韬的各种产业，管理得井井有条。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刘韬已经回来了。
“今年我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刘韬对二女笑道，“只要没有什么大仗，哪怕是胡人稍微过来袭扰，我也不亲自上阵，留在云中县陪你们！”
“男子志在四方，怎么能流连于温柔乡中？”蔡琰闻言，却是主动出面劝说，“我们不希望成为你的阻碍，也不希望成为你的拖累。只要记得我们姐妹，莫要辜负我们便是。”
男权时代大概就这样，虽然这个时期，女性还没有成为附庸。但男主外，女主内已经成为一种常识。再说有妲己和褒姒等‘祸水’作为先例，二女必须要小心，不要被别人说成耽刘韬的‘祸水’。毕竟这言论，本身也是可以杀人的！
“我和别人不同……”刘韬尝试解释。
“然而目前这个世道，依然没办法为夫君左右。”蔡琰提醒道。
“哈，那我就去改变这个世道！且让大家都知道，女子同样顶起半边天！”刘韬大笑。
这话的确是出自真心，毕竟目前华夏的人口太少，尤其江南都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如果只是靠男丁来开发，依靠自然繁衍，怎么都要需要二三百年。
只有把女人解放出来，成为劳动力，那么才能加快华夏的开发速度。但是有一点，刘韬很在意。他所谓的男女平等，是建立在男女在同样立场的基础上。
偏左，那就是男权主义；偏右，又会变成女权主义。后世打着男女平等的旗号，大搞女权主义的可不少，一个两个恨不得，男人都成为女人的附庸和奴才才好。
再说，就算是现代，男女其实也并非平等。男丁六十岁退休，女性五十岁退休。女性有产假，哺乳期不正常上班。
社会本身已经照顾了女性的特殊情况，再拿这个作为借口争取权益，那只能说，得看男人爱这个女人几分，愿意为她付出到什么程度……
男权女权的问题，现代都搞不定，刘韬觉得自己估计也未必能搞定。反正先把劳动力解放出来，趁着封建社会对妇女的迫害没那么严格之前，就稍微推动一下男女平等运动。
至于未来会出现怎么样的变化，男女舔狗是否依然会出现，他就懒得管了。
当晚少不得和二女温存了一番，只是略微缠绵，就被赶出房间。说是孕期不好同房……喵喵的，老子那么饥渴的吗？就是打算好好当个体贴丈夫，陪陪你们而已……刘韬吐槽。
问题这番话说不出口，能感觉得到，二女是希望自己，这段时间去陪陪甄姜。真要算的话，其实甄姜本身才是他的婚约者。
“最近都在忙什么？”刘韬一晃，来到了甄姜的房中，甄脱也在。两姐妹似乎习惯在一起睡，毕竟就算他回来，也没办法把她们怎么样。
对于刘韬来说，要同房的话，怎么都要再等两年。要怀孕的话，至少还要再等五年。就现在的医疗水平，没有二十岁就怀孕，刘韬实在没办法想象。
尤其是那些十二三岁就嫁人，然后隔年就开始生育的，每一次生产简直是在赌命。再说‘婴儿房’都没有布置好，仓储就怀上，孩子‘发育’估计会有问题。
扣除遗传病的因素，发育不完整，可能也是孩子早夭的因素之一。问题这年头平均寿命就放在那里，大家都希望早点抱儿子抱孙子，非要要求大家二十岁才结婚……很困难！
明面上顺从，然后各种打游击。刘韬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叫《超生游击队》的小品。
“也没有能干什么，无非是读读书，然后帮红昌管管产业。”甄姜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而甄脱却是躲在她的身后，毕竟对刘韬一方面好奇，一方面又陌生。
作为陪嫁嫁过来，知道自己要成为妾，地位要稍微比任红昌高一些。
只是嫁人这个概念，对于只有十岁的甄脱来说，实在太陌生。她现在还没有能，完全接受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丈夫。
“有空也要出去散散心，虽然这云中县穷得也没什么好玩的。”刘韬笑道，“这段时间我在家里，好好陪陪你们！”
“真要对我好的话……”甄姜嘟哝着，“就给人家一个孩子……”
小娘皮看来是吃醋了，看着蔡琰和任红昌双双怀孕，她却连同房都没有。知道刘韬爱她才这样，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直接造一个有点难……”刘韬眼睛转溜了一下，“但或许可以预习一下怎么造。”
p.s
以下省略三千字……好吧，其实没有省略……
第359章 缺人
休息了两三天，刘韬也开始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少不得要询问一下，这几个月云中发生的事情，然后开始逐渐接手工作。
顺带用‘土龙的馈赠’，把云中县的土地都给滋润一下，让农作物的长势更快更好。
“在箕陵县范围内，发现了高岭土？”要说其他的消息比较一般的话，那么这个消息，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是高度关注。
这玩意还以为只有在景德镇那边才有，或者说集中在那边，没想到这边都内蒙古区域了，居然还能找到这玩意。
“是的，这是按照兄长留下来的一些资源的介绍和描述，趁着农闲的时候，到处寻找的结果。结果发现箕陵县（后世清水河县）范围内，有大量的高岭土储存。另外在阴山山脉也找到一些，只是开采难度，相对高一些。”卢琰回道。
刘韬离开这段时间，他就是萧规曹随，原本有什么计划，他就按照这个计划去完成。也多亏了有荀彧这样优秀的助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太好了，这样就可以开始尝试烧瓷器了！”刘韬笑道，瓷器、茶叶、丝绸和大黄，似乎在华夏对外贸易的拳头产品。
尤其是精美的瓷器，绝对是提升生活格调的最佳装饰品。不过就东汉而言，真正意义上的瓷器……到底有没有他不保证，反正并州、幽州和司州地区，他稍微留意过，没有！
或许已经出现，但是没有普及，这年头技术本身就是这样，有点好东西都藏着掖着。
比如说耧车，这玩意二十年前崔寔的《政论》就有记载。刘韬记得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世纪。但那也仅仅是记载，却没有能普及，大部分人播种，依然是用手慢慢种下。
和龙骨水车一样，刘韬尝试让匠人尝试复原，毕竟要找出那篇文章并不难，关键是如何让匠人发挥创造力，将其复原，并且看看能不能进一步改良才是问题的关键。
耧车这种关系到耕种的器具，都还没有能够普及，瓷器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普及按说应该更快，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比如说彩瓷，青花瓷什么的，就算是普通的白瓷，似乎都没有能出现。其实真有条件的，刘韬甚至打算把琉璃都给烧一烧。
反正若要求是高温的话，云中这边，在各县之中，已经陆续找到了泥炭和煤炭资源。
“愚弟认为，可以小规模尝试制作，然后看看销量情况，再提升规模。”卢琰顺势建言，这其实也是荀彧的意思。
瓷器不是粮食、布匹和食盐这种必需品。按照刘韬的构思，可以是奢侈品，可以是装饰，或者容器之类。用于提升生活品质和文化底蕴什么的。
身为文人，荀彧和卢琰都对这玩意有些兴趣，但也清楚，不适合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的精力，毕竟实用性而言，甚至比不上纸张和印刷术。
“的确，技术还没有成熟以前，没必要大规模的制作……”刘韬对此也是认可，他最初那么看中这东西，主要是想着，能不能送到草原或者西域，甚至荆州或徐州，换点钱。
毕竟如今马腾都‘表面上’尊他为主，以后看情况，可以考虑让他帮忙重开西域。不过期间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把南匈奴，或收服，或消灭，省得碍事。
同时河套平原那片区域，可以的话当然要利用出来，被当成跑马地和牧场太浪费。最初他是那么想的，后来才知道，南匈奴居然也开始耕种，生活习惯，很多地方已经开始朝着汉人进行转变。
或许是相处太久，又或者在汉人文明的包围之中，受到这样的氛围影响，所以同化趋势比较严重。或许也正因为这样的背景下，刘豹的儿子刘渊，才能顺利建立赵汉吧？
把西河郡和上郡打下来，那么差不多就能沟通北地和安定两郡，也就是说能更快和马腾取得联络……主要没必要绕一大圈再过去，怎么都要耽误个十几天的路程。
“还有一个消息……”卢琰这个时候突然补充了句，“在北舆县阴山山脉，发现铁矿！”
他这里所谓的铁矿，指的是浅层铁矿，比较方便开采的类型。类似的东西在各县其实多多少少都有，只是开采难度，以及一些历史已经开采过的原因，没有继续开采的价值。
这个刘韬还是知道的，所以闻言也是非常激动，甚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真的？”
“是的，的确发现了一个铁矿，产量还可以，正打算开始开采。”卢琰肯定地回道。
“必须安排人去开采，大仗比拼的就是后勤。武器甲胄，马匹粮草，甚至食盐缺一不可。云中人口少，在长城以外，本来我还以为战争潜力并不高来着……”刘韬感慨。
想要提升战争潜力，少不得还要把定襄郡和雁门郡打下来，如果这样都不保险，还要把太原郡给打下来，连通了太行山，或许才有打的潜力。
“新的一季粮食也即将开始收获，从目前的数据来看，按照兄长提供的耕种模式，产量更高，而且对地力的损害也最低，几乎可以做到不用休耕。”卢琰继续汇报，“这点已经请各县县令/长过来看过，大家都很放心，希望明年可以得到推广。”
“推广之后，云中的粮食就不成问题了。”刘韬感慨，甚至可以有多余的粮食，可以支援一下其他郡，并州的粮食价格都有些偏高。
不过考虑到五原郡和雁门郡都是军镇的关系，一般的百姓估计并不是很多。士绅豪门的话，他们本身的粮食也够吃，出售给这两郡，就没什么必要。
“话说，什么时候想办法，把两郡的兵权收走……有什么办法没有？”刘韬似乎离开前，他曾经把这个作为议题留下来过，也不知道这四个月，有结论没有。
“方法是有的，无非是趁着胡人来袭的时候，以镇北将军的身份，临时接管军权，然后……永远不归还！”卢琰当即回道。
好吧……原来刘备借荆州这一招，也不是他独创了？刘韬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起来。
两郡严格来说都是军镇，以前云中也是，只是刘宏为了赚钱，就重新设置是太守这个职位。当然从设置到现在，五原和雁门的太守一直没有人买。自己这云中太守的职位，差不多也是处理货，正好没人要，就丢给自己……想想突然感觉有被冒犯到。
“所以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刘韬追问。
“缺人！”卢琰坦诚回道，“局面铺开太大，缺各种人才，劳力也缺！”
第360章 封赏来了
云中郡这边缺人，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就目前云中郡的潜力来说，再养十万人问题也不大。尤其扩招个几千士卒，这样也能更好的守住这里。
只是说真的，这样军费似乎还是有点大。果然有条件的话，还是想办法，把步度根和轲比能给灭了……
“说起来……”想到这里，刘韬似乎想起了什么，“第二次边贸已经进行过了吧？步度根那边，就没有送来一些奴隶？”
“估计还在储备军备，然后才能去攻打轲比能部。只要打不起来，那么想要获得战俘，当然就没那么容易。”卢琰摇了摇头回道。
想了想，顺便把他和荀彧的顾虑说了出来：“若是我们这边继续繁荣下去，估计他们会优先攻打我们这边。哪怕边贸，可以给他们带来再多利益，也没有直接抢方便。”
“话是那么说，所谓战争，可不是说看利益，还要看成本。若是攻打我们，所得到的利益，还比攻打我们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么除非步度根脑袋有问题，否则他不会打我们。攻打我们的唯一结果，就是哪怕真的能收获一些利益，最后也会被轲比能趁机抢走。”刘韬对此并不担心。
只是该打过去的时候，他自然也不会客气。只是相比步度根或者轲比能，西河郡和上郡，更有攻略的价值。
“只是与恶邻为伴，到底是个隐患，兄长千万不可懈怠。”卢琰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问题就如同你说的，我们的人太少了……”刘韬感慨，“我也总不能亲自在前线督战，总不能真以为，凭着几千骑兵，就能在草原高歌猛进不成？”
眼看粮食问题，基本已经得到解决，甚至武器装备问题，也可以陆续解决。问题人口方面，总不能再依靠张燕那边输血吧？
如此又过了几天，开始进入收获季节，云中县这边依然是丰收，而且产量远超以往。了解到这边收获情况，各县都很感兴趣，想要学习新的耕种技术。
“以前兄长不是说，士绅其实巴不得粮食减产，他们好操控粮价吗？”张飞看着那么多士绅过来参观，有些不明白，于是找到刘韬询问。
“如果商路闭塞，同时大家的产量都差不多，可以轻松控制粮食价格的话，他们当然巴不得粮食减产；可减产也有减产的风险，那就是他们也有可能会出现粮食不足的危险。
如今商道通畅，而且以后可能云中的粮食产量会过度溢出，他们知道不能控制粮价，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多产出一些粮食，然后运输到别的地方，薄利多销换取利润。”刘韬大概明白他们的想法。
这样当然会有风险，但总好过粮食砸在自己手中，或者一年辛辛苦苦，收获更多粮食，结果还不比以前赚得多。
当然，为了规避风险的话，那么也可以放弃种田，改为种植麻和其他经济作物。通过出售价值高的经济作物，来换取更多的资金，来缴纳赋税，剩余的也能换点粮食。
甚至会用多余的粮食酿酒，进而带动酿酒行业。毕竟比起纯粹出售粮食，出售酒的利润更大一些。不过这玩意可以通过征税，来限制酿酒行业的无限膨胀。
“没想到治政这玩意，还有那么多的门道。本来以为这，只要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就已经很不错了……”张飞感慨道。
据他了解，涿郡那边各县的县令，差不多都是这样就好的。甚至郡守也是得过且过，更多时候不会考虑如何让涿郡发展更好，更繁荣，或许在他们看来，只要处理好治安，定时征收赋税就好，其他交给各县自发进行发展就可以了。
所谓的牧守一方，其实无非就是管理好一方的治安，然后定时给上面征收赋税，征发徭役。至于如何改良牲畜的品种，如何让牲畜在冬天也能吃得更肥，不会被冻死……这些本来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那是主家（陛下）需要考虑的。
“没办法……”刘韬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是把云中郡，当成自己的老巢来经营的。我不操心，谁来操心？！”
“哦……”刘韬那么一说，张飞想了想觉得也是。作为云中郡的实际掌控者，刘韬去思考这些问题，做这些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再说，对于普通的县官来说，首先上任的时候，顺利掌控权力，就需要一定的经验和手段。否则的话县丞县尉，还有那些从事，就能把他给架空。
掌控了县城之后，还要考虑各士绅的感受。稍微出了点问题，那么说不定好不容易得到的官位，就有可能会丢掉。出仕的难度太大，而且地方乡绅的势力太强，不是不想改革，而是改革难度很大，失败率也很大！”刘韬想了想，进一步解释道。
就说大汉的考核，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城乡繁荣兴盛，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么差不多就算优秀了。
如此几年，就能升迁，那么便利，为什么要冒着被革职的风险多管闲事？
也就是说，官员的考核制度，本身就有一定问题。基本上只是一个大概的‘表象’就可以，根本不需要什么具体的数据，甚至是统计。
没有数据和统计的考核，本身就不合格。只是如何创造出一个符合他要求的制度，这个需要他和众人协商，然后才能知道结果。
其实若是可以，他甚至打算把吏员，也纳入官员体系内，然后搞公务员制度。所以现在的问题在于，刘宏什么时候才会死？
前不久刘戈倒来信，表示刘宏最近身体似乎弱了许多，甚至一次大朝没有参加。到底是纵.欲过度，还是身体突然变得衰弱了，很难说。
刘韬看到这个来信，就知道有人已经开始动手，只是有时候真的觉得，他们太保守了。
如此又十天，眼看进入七月，天气开始变得热得不行的时候，朝廷的封赏队伍来到云中，带队的是老熟人钱福。送来了两千多个的宫女，还有五千多个流民，大多是青壮。
“感镇北将军，心怀社稷，主动前往前线平叛。依照功勋，封平侯，赏金十万，布帛三百匹，宫女两千，良马一百匹……”钱福读完，把圣旨交给刘韬，“恭喜将军高升！”
第361章 意外收获
那么大的功劳，结果就那么点奖赏，刘韬都差点气乐了。不过看到那两千宫女，又稍微可以理解。按照钱福的说法，刘宏最近开始裁撤宫女，五千人规模裁撤到一千人规模。
大量裁撤宫女的原因，基本有两点：一个是刘宏又?叒叕没钱了，另外就是估计他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主动戒色了……问题是你不要，也不带全部都推给我的啊？！
难不成是打算，诱惑我也步入这条不归路？慢着……说不定真的有这个可能性。
布帛三百匹可以有，可以给自家婆娘做几件衣服，多余的赏赐下去。金十万……也不能说小气了，一百贯的，差不多往多了算可以买十匹战马……感觉也不是很多。
所谓的马匹，刘韬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送过去的。到时候验货发现居然是鲜卑马的时候，估计他有三个字一定要说。
然后这些之外，所谓的封赏，仅仅是把自己的爵位提一提。刘韬询问过钱福，才知道这平侯，不是安乐侯这种嘲讽意义的爵位，而是河南尹下的平县县侯。
从都亭侯提拔为县侯，倒有点意思。奈何是虚封，有食邑却没有管理权，够吝啬的。
“陛下交代过，镇北将军是主动请缨前往剿匪，勇气可嘉，可身为太守，擅自离开郡治奔赴前线，这个举动不提倡。
另外考虑到云中这边的人口少，而且男多女少，所以把两千宫女送到这边，如何安排交给将军自行安排。
路上还交代奴婢，沿途召集愿意北上的流民，奴婢花了不少功夫，才召集到这五千多流民。”钱福带着几分邀功的语气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的给甜头的同时，适当打压一下……然而刘韬却是觉得，刘宏估计是真的拿不出什么东西，又不想让他开府，死活不给他的军衔加个‘大’字。
不能提拔，那么可以选择的范围就很少，又担心他会嫌弃，假装打压来掩饰一下。
“对了，这里还有几个官印和腰牌，也是这次封赏之一，如何分发下去，陛下表示由将军自行安排。”钱福大概也知道刘韬有些不满，于是又另外取出一个箱子，递了过去。
箱子里面，有三块腰牌，四个官印。三块腰牌对应三个将军位，附带有任命书。名字空着，显然是交给刘韬填写；四个官印，居然是雁门和五原郡的太守和郡丞官印。
只是，这玩意其实还不是卖不出去，然后才拿过来便宜我的？不过刘宏这操作有意思，直接给了他接管五原郡和雁门郡的权力。
也有可能是为了分化自己，毕竟两个太守，级别上和自己同级，稍微所托非人，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弄出一个白眼狼。
“然而我现在很缺人……”刘韬直接感慨起来，云中的官吏都还不够用，哪怕现在任命五原和雁门的太守，也没办法实际掌控。
两军的都尉也不是吃素的，少不得还要干一架，这玩意说到底，目前而言就是鸡肋。
“不缺不缺……”钱福笑道，“这不给您送来七千多了吗？”
“………………”刘韬似乎明白了，钱福这厮在讨赏了。
这位目前还不是常侍吧？怎么感觉最近，嘚瑟了不少？是自己以前太好说话，还是这位最近在朝廷里面另有经历？
看在他给自己‘召集’了五千流民的份上，刘韬笑了笑，命人准备五个金饼交给他。钱福见状，笑容更加亲切起来，或许他的底线，可能只有一个或者两个。
他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无非赶路，然后狐假虎威，让地方官府收拢流民。说不定还拿着征召流民的圣旨，在地方作威作福的。
把钱福安顿下去休息，刘韬把众人召集过来。
“这次封赏不多……各位觉得，如何分配好些？”刘韬也不隐瞒，把赏赐都放出来，给大家看，怎么选，大家商量一下。
“兄长，刚刚愚弟趁空去了解一下，这五千流民，只有几百是流民，不少是普通百姓，却被强行迁到这里。问他们具体原因，只说是官府把他们抓住，然后发配来这里，不少人甚至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卢琰这个时候凑过来说道。
“这不奇怪，看看钱福那体型，几个月不见又丰满了一些。就他那样子，估计已经不想再劳心劳力。把圣旨交给地方，由县令安排就好。”刘韬调侃道。
正好不少士绅，还想着扩张一下自己的田地。他们和官府肯定有一定的联系，趁机就把一些自耕农，或者一些得罪过他们的寒门给坑了。
“这些阉人果然可恶！”张飞闻言，愤愤不平道。
“你自己还不是个‘燕人’，动不动就在战场上自称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吕布却是趁机调侃了句。
“我那是燕地的燕，燕赵多英杰，我是燕人我自豪，你肯定不懂！”张飞当即反击。
如果云中郡还是以前的赵国设置，算是赵国的疆域。那么五原郡，却是汉武帝建立，建立的时间比较短，而且偏远那是肯定的，蛮荒也说得过去。
以前开始就是胡汉混居，于是也有说法：吕布是有胡人血统，行为性格也偏胡风。行为与汉人格格不入，不为士族所喜，甚至轻贱于他。
“好了！”眼看两人又要闹腾起来，刘韬拦住了他们，“同僚之间，争强好胜可以，谁有本事谁上，我绝不徇私，但禁止恶意去贬低，或攻佞同僚！”
“是……”两人见状，只能乖乖认错。
“所以说呢……似乎还有后续？”刘韬随即看向卢琰，刚刚他的表情可带着少许激动。
“那五千流民里面，有不少匠人，医匠，甚至还有寒门士子。”卢琰连忙解释。毕竟家里有田地，那生活应该不会太糟，有条件肯定也稍微学习一些别的东西。
士绅要的扩大自家的田地亩数，而官员需要的是完成皇命，还有捞点好处，至于他们本县损失了什么，估计不会太在意。
“另外在那派遣过来的两千宫女之中……”荀彧也过来，显然刚刚去查看宫女的情况，“大部分都有一些手艺，主公要开设的毛纺作坊，女工差不多可以在她们之中选拔。”
最宝贵的，还是她们的良家女身份。一般都有读过一些书，相夫教子绝对合适！
第362章 宫女的安排
宫中选拔宫女，那至少也要是良家女。甚至有些来自寒门或者世家的庶女，这部分大多会成为女官，甚至有个别运气真的不错，那自然可以成为妃嫔。
只是刘宏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临幸过不少的女子，但是只有一个何后。刘韬和他接触过一段时间，也知道这位绝对不是，会害怕何后的存在。
毕竟何后什么身份？说到底，就是一个屠户家的女子，兄长何进还是因为她的关系，才慢慢获得提拔，实际上就是个脓包不值一提。
外戚的力量到了刘宏这一代，其实非常薄弱，本来只要努力一下，或许就能打破东汉最近几代皇帝的恶性循环……奈何偏偏士族全面登上舞台，这个脓包也成了士族推到台前的傀儡，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洋洋得意……
扯得有些远，只能说宫女之中的确有不少的人才。不敢说都是蔡琰这样满腹经纶，但从小接触过书卷，甚至在父亲身边，了解过官场一些事情的，大有人在。
另外还有不少纯技术工种，比如说早些时候赏赐给他的貂蝉女官。不少人都会织布，甚至会刺绣，手艺还不错，完全可以同时兼顾高端和低端市场。
同时还有一些中级和高级的，专门管理宫女的女官，她们具有一定的统筹和管理才能。当然，本身是文化底蕴也不错，对官场也大概了解。
也就是说，基本上可以直接担任吏员，或者担任官员。前提，肯定是刘韬要冒天下大不韪，任用女子为官。当初蔡琰担任长史，可没少被人私下说闲话。
女性为官，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官场的黑线！
刘韬很清楚，在规则范围内，有些事情他不能太过，否则估计会比王莽更惨。女性没办法为他提供多少助力，却是把男性全部推到他对立面，吃力不讨好，大概就是这样。
“这样好了……”刘韬想了想，“选拔优秀的宫女，进入书院里面学习两三年，作为班底组建一个师范书院……所谓的师范，就是专门培养老师的地方。”
“老师也需要专门培养？”卢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荀彧也是非常疑惑。
“聪明的人未必就擅长教书，有些人擅长教书，但实际担任官员处理政务，就会出现各种问题。老师也差不多，大家的水平参差不齐，而且授课的能力也各有不同。
不好的老师，甚至会把学生教坏。而我要做的，就是让教师的教学水平，维持在一个平均值上……至少不会把学生教坏了！”刘韬解释道。
“这样的话，这个师范可以有！”卢琰当即附和，荀彧也是点头。
两人也请教过不少‘大儒’，然后发现，不同的‘大儒’擅长的方向各有不同，有些明显声望高的，教学能力未必就好；有些教学能力好的，却没有担任过任何实务。
教学水平标准化，这是一个不错的改革措施。关键是有了师范之后，官立的书院也可以开始收徒。从长远来说，读书人的比例会不断提升。
同样的，士族这边的压力，也会提升许多。毕竟竞争压力，已经提升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家族里面，学习能力差点的族人，甚至有可能没办法出仕。
当然这玩意算不得‘推恩令’，毕竟士族家的子弟，往往不止一人。一个不行，五六个，甚至十几个里面，总会有几个当官的。只要家里还有人能当官，那么家族就不会没落。
同时士卒的家学，同样能让子弟领先在起跑线上，只要肯努力学习，那问题不大。
也就是说，这个政策可能会踩黄线，但习惯了之后，估计士族可以接受这个变动。至少，卢琰和荀彧认为，这比让一群女子，出仕为官为吏要好得多！
“选入书院学习的，那么婚嫁交给她们自己决定，嫁给谁，还是接收入赘都可以。”刘韬随即宣布福利，也算是鼓励机制，“其他的，按照战功情况，分发给有功之士。具体怎么分，稍微列出一个章程出来。但有一点，谁争抢谁失去这个资格，我不是在开玩笑！”
“那其实很简单，抽签即可。”郭嘉当即建言，“选定一个名单之后，然后让他们抽签，抽到谁就是谁。最好之前，都不让男女见面。”
直接许一个宫女给他们，那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能成为宫女的，难道还有丑的？最大的问题，最多是年纪大点，最大的已经三十岁，不过还能生个四五个娃儿吧？
“这个可以，附议！”荀彧当即附和，卢琰也是点了点头。
“另外选出里面最美丽的一些，赏给几个功臣。”刘韬看向吕布，张飞等人笑道，“别忘了在前线镇守的功臣，比如荀棐和关羽那边。”
真要算的话，文丑、成廉和张郃三人也要算在其中，高级将领其实就不到十个，在两千人里面，选出十个最漂亮的不成问题，二十个都不成问题。
把宫女分发给有功之士，也有他的考量。毕竟大部分的士卒，似乎都没有成家。准备成家的姑且不说，没有成家的，好歹为他们解决一下这个人生大事。成了家，在这里安定下来，才有了值得拼命守护的东西。仅仅讲究纪律和忠诚，那也就只能骗骗鬼。
“谢主公！”知道刘韬的安排，吕布等人纷纷道谢。
迎娶宫女，女人漂亮是肯定的，关键是她们的身份。一般人可没有机会娶宫女，尤其从一些私密的角度，娶宫女还有些别样的刺激感，这是普通的女子所不能拥有的。
“这本来就是你们应得的，可惜我没办法给你们更多，以后有机会，自然会补上。”刘韬看向众人说道。
这次刘宏就赏赐那么一些东西。刘韬也只能在这些东西里面，扒拉一下值钱的，然后赏赐给众人。比如说，私下从各县公田里面，拿出一部分，赏赐给自己的这些功臣。
和那些士卒一样，这些武将在这里有了产业，自然也能更努力去维持现在的一切。算起来，当初刘华送给自己一座庄子，结果老爹刘元起就被绑在了那里……
说起来，蔡琰和任红昌有身孕的事情，得写信和他说说了。知道自己要抱孙子，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好了，事情先到这里，解散！”刘韬拍了拍手，示意散会。
七八月也没什么事情，最多是补种一季小麦，冬小麦理论上是可行的。另外高粱的青储饲料化，也需要开始尝试……
在这样的环境下，八月中旬，前线传来新的情报：贼人大败周慎部，战况出现大变故！
第363章 无聊的日子
“不得不说，张温……不，周慎……不不，应该说董卓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刘韬看着这份战报，直接感慨起来。
这个战报是前线发回洛阳，经过上官煜和刘戈之手传过来的，有那么点邸报的意味。
反正就是一月一次，把洛阳那边发生的大小事情汇报上来，然后由陈宫这些军师，就这些情报，来分析目前的洛阳政局情况。不打仗的情况下，军师也不好就这样闲着。
想到这里，刘韬觉得有些好笑。穿越前看小说，不少三国文的穿越者，都喜欢到处找人才畅谈天下大势，然后通过高超的‘预见性’，来让对方纳头就拜，高呼‘主公’的。
他穿越后也试过这样，发现对一些人来说的确有些效果，比如郭嘉、张飞和关羽这样，期待能改变命运的存在。好好高谈阔论一番，只要逻辑没什么问题，路线也没什么问题，同时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很容易忽悠到人。
只是对一些安于现状的人来说，忽悠没什么用。又或者别人底蕴更好，后台更可靠，根本不屑投靠一个地位低下的存在。至于袁绍这种门阀级别的存在，那就算了，说不得把自己给搭进去。
同时，考虑到自己穿越后，天下大势会发生改变，很多的东西未必会遵守原本的历史。于是在确保洛阳有情报源的同时，让军师们去根据情报，‘分析’天下大势。
到现在为止，他还能这样淡定在这里布局，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纯粹依靠自己‘知道’的历史？刘韬可没有自大到这个程度，局势每一份都有可能会变，他需要做的就是确保每一步，自己都能获得利益，至少也要利大于弊。
“不如说是袁阀的确厉害……贼人都已经是一群惊弓之鸟，居然还能让他们反杀。不仅三万大军丢盔弃甲，便宜了贼人，物资辎重也落入贼人的手里。”荀彧看着战报，有些无奈，有些悲悯，但又无可奈何。大人物的博弈，根本不是他可以干预的。
除非成为刘韬这样的存在，才有主动去抢一口肉吃的可能性。
“扣除返回洛阳的刘戈，张温麾下原本两支兵马，一支周慎统领，一支董卓统领。如今周慎大败而归，估计革职都是轻的，军权完全落入董卓手中，张温完全就被架空了。”郭嘉却是看出了更深远的东西。
如此，后续的战斗，张温到底还指不指挥，已经没什么意义，完全看董卓要不要打。
要不要打，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完全是董卓说了算。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如同历史一样，打个三五年的。
“于是被架空的张温，为了能够逼迫董卓听话，只能在别的地方调兵……”刘韬似乎明白，张温为什么要在辽西调兵，原来是不想当这个傀儡将军。
只是这调兵，乐子就大了。先是张纯和张举，联合乌桓丘力居造反。然后为了征讨不得不调南匈奴平叛，结果又出现南匈奴分裂。
分裂之后，新上任的须卜单于联合休屠各胡在西河起兵，然后在这个过程，把并州刺史张懿给杀了，直接导致丁原上位。
喵喵的，按照这个历史进程，自己怎么说都要苟一年，看看这场好戏上演。然后看看，能不能借助平叛的契机，打通河西郡和上郡的通道，同时混个刺史……不不，州牧当当！
说起来，刘焉提议恢复州牧制度，也是两年后吧？这样一来，倒是刚刚好！幽州有刘虞，兖州有刘岱，益州有刘焉，并州为什么不可以有刘韬？！
“算了，也就一年多，正好种种田，顺便发展一下。”刘韬觉得自己其实真的没必要那么着急。毕竟自己地盘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口太少。
接下来几天，这次随军远征，以及留守的将领，都陆续获得一到两个美丽的宫女，作为家里的侍妾。当然，将士要娶这些良家，甚至是一些士族的庶女为妻，刘韬也不说什么。
在这之后，扣除作为师范书院第一批教员，被单独挑选出来的宫女，其他的宫女，也陆续赏赐给这次出征的有功之士。当然，留守的中下级军官，可就没有这待遇了。
自然而然的，不少成家的将士，选择在云中这边购买房产，似乎打算安定下来。
“你就不留一个？”回到家中，蔡琰少不得提及此事。两千宫女，在里面挑选出任红昌这个级别……有点难度，但和甄姜差不多的，应该不难。
尤其这段时间，她和任红昌都有身孕，不能陪刘韬，甄姜甄脱又太小，作为大妇，蔡琰多少有些担心，刘韬会趁机继续纳妾。
“照顾好这个家庭，照顾好你们，已经让我没办法再分出太多的感情，去兼顾别人。”刘韬来到她面前，深情款款地说道，“再说，若是不小心又怀上了，难道我还要继续纳变成？这玩意较真起来，根本就是没完没了的……”
“那么说也是……就不说你了……”蔡琰想想觉得也是，笑了笑，转身回房。
九月份的时候，前线传来消息，孙坚返回了洛阳，担任谏议大夫。这个消息在刘韬的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孙坚被调回来不奇怪，毕竟到处和董卓作对。
可按照原来的历史，他是担任议郎，如今却担任谏议大夫，官职上有所提升。
不过有这个结果，刘韬觉得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之前讨贼的时候，孙坚在他麾下一段时间，也跟着捡了不少战功。这次调回洛阳，若依然是议郎反而很奇怪。
“要不要派人过去道一声贺？”刘韬饶有兴致的嘀咕道。话虽如此，双方身份，随着这次讨贼之后，变得更加巨大。按说要亲近，也应该是孙坚过来，而不是他主动。
现在的日子有些平淡，平淡得有些无聊。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云中县变得越来越繁荣，市场上的商旅慢慢变多，连带着周围好几个县，都开始繁荣起来。
看着一切井井有条，治安也非常的好，其实多少还是有些成就感的。至于早些时候过来的五千流民，甄选出人才之后，也陆续分摊到各县之中生活。
也许诺，谁愿意离开可以随便离开。只是他们现在还是‘流民’，就算返回原本的县，估计也没办法拿回属于他们的田地。
而且刘韬可没有好心，让他们回去，还给他们提供路上需要的粮食……所以到了最后，就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只是希望，能在云中县周围居住，至少繁华一些，希望大一些。
“无聊的日子啊……”刘韬看着手中的公文，“什么时候才能有场大仗可以打？”
第364章 188年到来
或许是平淡的日子过得会比较快，毕竟每天都在重复差不多的事情。刘韬有时候在梦里醒来，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昨天还是今天……也有睡迷糊的因素在内。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从186年9月，来到12月。冬季的时候下了大雪，步度根派人过来，希望能够用肉食和皮毛什么的，换取一些粮食，甚至一些煤炉，当然还有蜂窝煤。
细问之下，才知道草原那边暴雪，冻死了不少的牲畜，同时供暖问题也很严峻，继续下去，估计会有不少族人被冻死。
换了以前，估计为了生计，不得不南下劫掠一番，顺带转移一下族人内部的矛盾。大概这就是历史上186年12月，鲜卑南下的主要原因。
只是现在因为开边贸的关系，步度根就有了新的选择。或者说，目前还没有，倾尽全力和刘韬开战的能力。
交易是在十天后进行，大量冻成冰棍的牲畜被送了过来。那天刘韬吃了一顿羔羊肉，平时虽然有条件，也不舍得那么浪费。
“看来当初提出边贸，是非常明智选择……”步度根在自己的大帐之中，烤着火，烧蜂窝煤的炉子火力很猛，烧饭烧水很方便，散发出来的热量还能供暖。
前段时间，刘韬表示在草原上也有煤炭，大概指出了一个地方，步度根已经派人去找。找到之后，估计可以发动一些人去挖。不管是供部落使用，还是出售给汉人都很不错。
其实何止是煤炭，铁矿都有，后世包头市下辖的白云鄂博矿区，刘韬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目前这矿区还在步度根的地盘里。
刘韬记得没错的话，那边的铁矿储备高达14亿吨，是华夏重要的铁矿产地之一。湖北的大治铁矿，安徽的马鞍山铁矿，和四川的攀枝花铁矿都离他地盘太远了……
只是这个铁矿，他不会告诉步度根，那就是资敌。什么时候打下这片草原，并且开始建立城市开始治理这片区域，什么时候，他才会开始开发这片矿区。
还有一点，就是冬天保暖措施还要跟得上，毕竟一般来说，七八月份之后，这天气就有些冷。这年头的气温，比两千年后要稍微低一些……说真的，拿一个全球变暖的时期，和一个这个时期比也不对。
“收拾一下，准备打仗！”步度根很快就有了决断，这个冬天，他很糟糕，那轲比能一样会很糟糕，这个时候打仗，是最合适的。
劫掠一番，这样才能更好的弥补他麾下各部落的损失。仅仅依靠边贸，显然不够！
这些和刘韬就没有太大的关系，冬天大家更愿意躲在暖炕上面，在保暖手段，比如毛衣和羽绒服推广之前，实在没有在冬天作战的能力。
除非，每天一次净化之光，把他们冻伤的手恢复，并用治疗术进行治疗。是的，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会打！
开春的时候，步度根又过来交易了一波，这次有大概三千多个奴隶交易过来。看得出来，去年冬季的那一仗，步度根部大获全胜。
这一次贸易，药材，主要是止血药的采购占据大头。看得出来，他们部落虽然大胜，但同样付出了代价。就说这三千奴隶，能出售，也意味着他们看不过来。
又过了两天，蔡琰临盆，整个太守府乱成一团，到底是第一次，包括刘韬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从卯时开始出现征兆，然后等了三个时辰，子宫口才开始扩张，分娩花了半个时辰，产房里面不断传出蔡琰的痛呼和憋力的声音。
“哇哇哇……”随着一声强而有力的哭声，一个新的生命诞生。这个八斤重的孩子，差点折腾死他的母亲。
“家主，是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随侍的丫鬟，走了出来，激动的宣布。
“蔡琰怎么样了？”刘韬却更关心蔡琰的情况。
“夫人一切安好！”丫鬟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只是有些脱力，需要休养。”
老刘家的嫡长子，也就在这个时候诞生。名字方面，刘韬和老丈人有些分歧，蔡邕选的名字是‘琮’，这也是一种美玉，这很符合他老人家的取名习惯。
长女蔡琰，次女蔡瑛，名字其实都是玉，结果他外孙，居然都打算用这一招。
最初刘韬是拒绝的，毕竟刘琮这名字感觉有点败家。耐不住蔡琰喜欢，以及这位有那么点产后抑郁症的倾向，或许文学少女本身就容易多愁善感……
没办法，只能妥协，刘琮就刘琮吧！反正现在自己还年轻，可以慢慢教导刘琮长大，让他懂事，怎么都不可能成为外戚的傀儡……可以的话，他不想做出废长立幼的举动。
又过了一个多月，长女也出世，七斤多，不过过程同样有些惊险。主要还是任红昌的年纪，稍微还有些小，身材也偏苗条。七斤的娃儿，对她同样是一种负担。
然后按照蔡邕的取名规矩，取名刘琼，也是一种美玉……刘韬突然想把刘元起接过来，蔡邕这老头倚老卖老甚是可恶！
偏偏老丈人，也算半个爹，刘琮都出来了，刘琼似乎也就可以接受了。
这或许是187年最大的事情，毕竟其他的任何事情，甚至都没办法引起刘韬多少关注。西凉的平叛，也随着贼人龟缩在金城郡，同时物资匮乏而不得不暂时停止。
当然，也离不离不开董卓的消极怠工。张温已经开始明白，他根本驾驭不了董卓！
刘宏打算换下张温，但又担心说频繁换将，于战不利，于是打算给张温最后一次机会。
这一年没什么稀罕事，最多是八月前后，云中县落成一座书院，名为‘师范书院’，次月又建立另外一座书院，名为‘鸿都门学’。
大家都很好奇两座书院，到底是教导什么的。细问才知，师范书院，专门培养授课的老师，以后会在各县开设蒙学和县学，授课的老师都由师范毕业生担任。
鸿都门学，却是传授各种职业技术，比如农艺、木匠、匠艺和医药等技艺。这玩意刘宏就开设过，只是最初只是传授歌舞乐理，刘韬将其扩充起来而已。
甚至打算专门开个农业大学，专门研究作物和牲畜的培育和改良。只是缺乏教员，只能先并入鸿都门学，作为里面的一个学院。
转眼时间来到188年，刘韬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仿佛被人一笔带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