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政务改革
此刻郭嘉有些看不懂，刘韬看了看着公文，就陷入沉思之中。脸上也是阴晴不定，最后一张手，一个羊皮纸卷轴，就出现在其手中。
“额……”刘韬看着手中的卷轴，再看看自己的面板，魔法值269/299，就手中这个，平时只需要10点魔法值消耗的‘魔法箭’，居然要30点魔法值才能制作成卷轴。
不过这玩意不能看消耗，主要还是看威力。比如说，他现在施展魔法箭，按照大师级的规格计算，是（150+5x魔力）点伤害，这玩意属于无属性魔法，不考虑元变魔法的加成，按14点魔力计算，就是220点伤害。
卷轴如果超过220点伤害，那么耗费的这30点魔法值，就算赚到。或者说，如果这个卷轴，普通人也能使用的话，那么伤害哪怕只有200点都是赚的！
“奉孝，要不要试试施法？”刘韬看向郭嘉。
“属下可以吗？”郭嘉闻言一愣，随即狂喜。
“跟我过来吧！”刘韬不置可否，当即起身离开，郭嘉连忙放下手头工作，跟了过去。
荀彧看着这两货，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丢下来的工作谁来处理，他们该不会是故意找借口偷懒吧？最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他也很想尝试一下施法的滋味啊！
到了院子里面，刘韬左右找了找，来到一块山石面前，这才向郭嘉招了招手。后者上前，少不得问了句：“主公，属下现在应该怎么做？”
“你拿着这个卷轴，看看怎么样触发里面的法术……”刘韬回道，随即向前一指，一道魔法箭射出，把山石钻出一个孔，但显然没办法完全穿透。
果然，一开始挑选那么厚实的山石，才有测试的资格。说到底，魔法箭的价值所在，应该在于它无声无息这点，如果不是他故意伸出手指，只怕别人都不知道他使用这魔法。
“嗯……好……”郭嘉拿着卷轴，首先朝着前面的山石挥舞了一下，只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愣了愣，然后又猛地挥舞了几下，然后都没有产生效果。
“既然是卷轴，那基本上，肯定是要打开的把？”刘韬指了指卷轴，主要是指向卷轴上绑着的那个绳索，绳索上还有一道蜡封，上面有龙型纹章。
“也是……”郭嘉闹了个大乌龙，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小心翼翼解开卷轴。
“对了，里面应该有些文字，但我不保证打开之后，是否就会立刻生效。为了避免被误伤，我觉得还是不要把文字那一面，面向自己好一些。”刘韬提醒道。
郭嘉闻言手一抖，差点把卷轴掉下来，好不容易拿稳。犹豫了一下，这才打开卷轴，面向眼前的山石。只觉得手中的卷轴隐约有淡淡的光芒闪烁，随即一道没有形体和颜色，甚至没有后坐力的能量，在卷轴里面射出。
这股能量射入山石之中，居然把厚厚的山石都给穿透，可想而知，若是面对普通人，估计能把十几个人给穿透，威力非常巨大。
按照比例来计算的话……伤害应该在五百点以上……不愧消耗了30点魔法值。刘韬看了看山石，对比自己刚刚用出的那一下，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就是不知道这玩意，伤害恒不恒定，不过一般来说应该是恒定的。
按照这个说法，其实也就一般，毕竟以后他魔力提升起来，或者受到元变魔法加成之后，威力总有超越这个值的一天，但卷轴却无法提升，越到后期越鸡肋。
不过前期就是逆天的存在，对于刘韬来说，能给别人使用，甚至留着以后使用，这才是他最需要的。毕竟和平时期几天都未必需要用到一次魔法，存着也是浪费。
“主公，这个莫非是……”郭嘉显然已经意识到，这个卷轴的意义。
“是的，这意味着，我以后可以把空闲的法力，转化为卷轴，然后交付给你们使用。”刘韬笑着说道，这样就算派出去，不在他身边的士卒，也有保障了。
郭嘉恍然，难怪刘韬突然一愣，然后就带他出来测试。原来是学会了这个技艺，不过说真的，这法术果然让人羡慕，尤其用过一次之后，更是对那感觉念念不忘。
可羡慕也没辙，就刘韬会，也没见过谁能用的，张角会不会不知道，反正张宝和张梁显然是不会的。如今张角也去世了，会不会也没什么意义。
《太平天书》，他也拿过，刘韬当时就交给他过，唯一的变化就是大脑清明了不少，似乎记忆力提升许多，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完全没有学会法术的意思。
果然，会法术的，都必须是天选之人才能做到吧？这样是不是可以说，刘韬其实就是上天选定的天子？哪怕知道这是儒家忽悠人的说法，郭嘉此刻都差点信了。
“好了，验证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文若应该等急了。”刘韬本打算测试一下其他的卷轴情况，但想了想，最后还是先回去。
说起来，测试卷轴之前，本身就是被不能外出困扰。现在他面前的，无非两条路：
一个是看看，自己麾下的将领，使用他制作的卷轴击败敌人，算不算经验。如果算的话，那么他可以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卷轴制作工具人，大量制作这种卷轴分发出去。
一个是改革政务制度，三省六部或者内阁都可以搞出来，配合锦衣卫，基本可以确保政务的简化，以及政权的稳定。
其实不需要到唐朝，曹魏时期，权力也开始从丞相和三公，开始朝着尚书那边倾斜。尚书台改为尚书省，麾下六曹改为六部，这也是后来六部尚书的雏形。
或者说，其实桓灵二帝开始，已经开始有这方面的倾向。一个制度的产生，本来也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简单来说，陈群与其说是个创造者，还不如说是个改良者。
“文若……”回到府衙，刘韬找到荀彧，“你看以治中从事为首，组建一个部门，政务方面的事情，首先全部集中到这里，然后进行分类，分成农业、工商、教育、军事、吏治、财政和民生等分类，然后交给对应的从事进行第一轮批阅，然后交给你进行第二轮批阅，最后送给我进行第三轮确认，如何？”
荀彧就习惯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来把政务工作分类，然后先把紧张的处理完毕，再慢慢按照等级处理下去。正是有这个习惯，于是能立刻听懂刘韬的意思。
“不考虑僭越方面的问题，属下觉得大善！”荀彧想了想，谨慎地回道。
“那就尝试一下，需要调集什么官员，书佐之类，你给个名单出来！”刘韬当即下令。
第388章 计曹从事张世平
转眼进入九月，刘韬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把并州的政务，总算是适应了下来。接手是一回事，熟悉却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各郡各县汇报上来的数据，很多都模糊不清，统计也没有云中郡那么详实，简直让人火大不已。到底是以前的官吏办事怠慢，没有做好本职工作，还是大环境工作情况就是这样？比如说，缺乏足够数算方面的人才……
常山张氏倒有不少这方面的人才，只是以前用不到那么多，现在刘韬却觉得不够用。
于是派人找到张世平，问他要不要当并州计曹从事。
后者从来没听说过计曹从事这个职位，计吏到是听过，不过能用州从事来称呼，那肯定是高官，二话不说，把商队丢下，屁颠屁颠就过来报到。
“张兄，我也不和你客套。”见到张世平之后，刘韬简单寒暄两句，就进入正题，“这个计曹从事，是我为以后的工作，准备的一个新职位。专门负责统计并州治下，各种数据，所需要的一个官员。”
“那，不知道主公需要什么数据？”张世平已经打算投入刘韬麾下，自然以主公称呼。
“比如说人口，我需要知道各郡各县常住人口有多少。其中多少老人，多少小孩，多少年轻人，同时男女比例，最近三年婴儿出生率这些，都需要知道。”刘韬回道。
“这个，可是一个大工程。”张世平有些为难，这其中需要动用的人力可不少。
“你是州计曹从事，这意味着，各郡太守，各县县令，在统计方面，都需要配合你的工作，明白了没有？”刘韬当即解释。
“这样的话，那属下明白了。”张世平也是松了口气，“只是要这些干什么？”
“首先，我可以了解一个县，到底可以征发多少徭役，多少士卒。以后征兵，肯定是青壮多的地方多征收一些，青壮少，或者男丁少的地方少征收，或者不征收。”刘韬回道。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了解地方青壮比例，的确很有必要。”张世平恍然。
“同时还能知道人口出生率，这个间接反应这个县的民生情况。婴儿出生率和夭折率进行对比，如果夭折率过高，那么就要找出具体原因，然后想办法改善这方面的问题。其实所谓的治政，很多东西都在这些统计的数据里面。”刘韬进一步解释道。
“属下受教！”张世平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其实你考虑过，只是方向不同。”刘韬笑道，“就说经商，也需要了解各地的货物行情，然后看看今年的出产情况。往年可以低价收购商品的地方，今年可能因为减产，导致商品价格提升，收购成本提升，在算上运输的成本，还不如在别的地方收购更划算……”
“的确是这样……”张世平点了点头，以前的确遇到过这个情况。
“对官府而言，知道这些数据，可以进行调控。比如说在丰收的地方低价买入粮食，存入常平仓里面，然后在减产的地方，用比收购价略高的价格出售，确保官府不亏本的情况下，保证地方粮食价格的稳定。甚至可以鼓励商人运输粮食去出售，可以在别的地方见面商人的赋税……”刘韬略微想了想。
毕竟对于统计学和经济学，他也大多是道听途说。不过有一点他相信，那就是给这个时代的人一个更高的眼界，他们自然会逐渐把这些东西完善起来。
制度的改革，成本比较低，反而是科技的改革才是最头痛。完全是砸钱，运气好可以试验出来，运气不好就是试错，把错误都错完，剩下的就是对的。
这样一步步堆叠起来，便是科技树。就说这炼钢，这个时代要做到这部分，那么坩埚肯定不能免，一个合格的坩埚需要的是耐高温的瓷器。那么首先，就要把瓷器烧出来。
很多民用的工艺，都是在军用和工业用的基础上，改良而成，也有民用改军用的情况。反正仅仅就炼钢而言，涉及到的工艺就有许多，纯粹搭个高炉，烧个焦煤就能炼出来，估计也只有无脑爽文能做到。
张世平就这样，给刘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只觉得活了那么多年都白活了。数算的作用居然那么大，结果张家居然要沦落到，分家去经商的程度……
张世平很想哭，为什么以前没有一个君王，能看到这些？！
“好好干，你的作用非常重要，不亚于治中或者别驾。”刘韬看他那么激动的样子，于是出面鼓励道。
“属下一定把这个工作做好，绝对不辜负主公的期待！”张世平当即回应，他现在不仅仅是为了报刘韬的知遇之恩，或者升官发财，更多是想要向世人宣布，张家精通的数算，并不鸡肋，甚至非常重要！
刘韬也没想到，张世平会那么激动，不过这没关系，积极性高涨那是挺好的。
然后头痛的就是荀彧，这个治中从事政务改革还在进行，结果又要再多出一个计曹从事，那簿曹从事的工作怎么办？
“简单啊！”刘韬回道，“计曹负责统计数据，簿曹负责收支管理。”
说到底就是会计和出纳分开，以前统计也是簿曹，出纳也是簿曹，太多操作空间了。
“这样……倒也行！”荀彧想了想，也明白这样做的好处，于是欣然受命。只是按照这个结果的话，那么计曹从事的职位，应该是在簿曹从事之上。
“看来州牧的奇思妙想还真不少……”陈群来到荀彧的身边，接到征辟之后，陈群当即出发过来，算是第一批抵达的。
之后就给荀彧拉了壮丁，过来帮忙调整政务结构，陈群在这方面，比他更精通一些。
两人擅长治政，在这个基础上，荀彧就是个管家婆，并州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陈群擅长政务，对于如何优化政务工作，提升政务效率方面比较擅长。
能想出九品中正制，主要是改革曹魏政治结构的存在，扣除士族本身的一些立场问题，其实对后世的影响一样巨大。
就说九品中正制，延续两汉察举制的同时，也作为科举制度的前置条件。初期这个制度，只能说完全是为世家量身定做。不过从时代考虑，当时曹魏的人才选拔开始出问题，曹丕或者曹睿，需要获得世家的认可和帮助。
当时提出九品中正制，其实更多是向世家妥协，来弥补曹操三次的招贤令带来的影响。
只可惜世家最终还是放弃了曹魏，曹丕和曹睿的过早去世，曹魏的大权开始旁落到权臣手中。司马懿或许忠诚，但司马师已经有别的想法。
在司马师的带头，司马昭的奠基下，司马炎顺利接受禅让，建立西晋，或者说北晋。毕竟从晋代开始，华夏各朝代就从东西朝，开始朝着南北朝过渡。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能不拘一格，任用良才。甚至不拘泥于常规束缚，怎么方便就怎么改。偏偏这种，看起来很偷懒的方法，能大大提升官府的工作效率……”荀彧感慨。
“文若，你我也算老交情，告诉我，州牧到底是什么想法？”陈群试着问了句，直接从朝廷的固有制度上进行修改，一般能那么做的，只能是大汉天子。
从这方面来看，刘韬做得，甚至可以说有些明目张胆。
“主公是汉室宗亲，他能有什么想法？”荀彧笑了笑，交情是交情，立场是立场，“再说，主公也是苦于以前的制度存在的问题，所以想着改良。他以并州作为试点，若是可以，自然会上奏朝廷进行修改，类似这样的情况，已经在很多的地方试行过。”
试行这玩意真的万金油，可以用在很多地方。不过也必须承认，试行这个的确可以避免某个政策水土不服，导致民生恶化的情况。
就说农业改革，在云中县试行之后，开始在云中各县试行，之后再开始在定襄、太原和上党三地试行。五原和雁门没必要，毕竟那个地方刘韬决定以放牧为主。
然后就是教育改革，也开始在云中试行，最多三年，有了足够的书院祭酒和导师之后，就会开始朝着各郡普及。有了完善的数据和经验，再推广，阻力也会少一些。
“昔日光武帝，也曾经投效于更始帝……”陈群可不上当，直接举了刘秀的例子。
“那也是更始帝要诛杀光武帝，以至于光武帝不得不反抗。”荀彧淡淡一笑。
“好一个不得不反抗……”陈群摇了摇头，早就听说荀彧拜入刘韬麾下当了门客，如今看来是真的。看来颍川荀氏，可能已经开始在刘韬身上押注。
那么颍川陈氏，是否也应该押注？也罢，反正他也过来了，且先观察一段时间……
刘韬派人外出征辟，满宠、吕虔和陈群三人响应，梁习和刘馥却不响应。当然，刘馥不响应，主要还是家中表示，刘馥去了淮南，具体去向不知，无从告知。
刘韬虽然也大概知道，刘馥有段时间会去淮南避难。但没想到，居然去得那么早。
至于管宁、国渊和邴原三人，却是已经避难去了辽东，所以还要派人去辽东找找。刘韬派人去了，毕竟他也希望，看看能不能找到在那边的太史慈。
王修倒是收到，但回信表示，已经在孔融麾下担任主簿，所以感谢刘韬的好意。有些人就这样，下手慢了，说不定就给别人给招募去了……
偏偏有些人，又各种闹失踪，比如张昭和张纮，至今没有找到。
想说要不把鲁肃挖过来，然后想想才意识到这厮，今年才18岁。家里就他一个独子，且自幼丧父，就老祖母养着长大。估计也不会同意，他来并州这里为官。
话说这厮也是四十六岁就挂掉，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病。好在有一个遗腹子鲁淑，五十八岁病逝……可以确定是亲生无疑。
第389章 刘宏驾崩该动身了
“当初说征辟五个，结果来的是时候为什么会是十几个？”刘韬在另外一边也纳闷，当初征辟令发出去，那是就招五个人。
梁习和刘馥不来也就算了，剩下三个来也就来了，结果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十多个人。也不是说容不下，再来三百个他也能安排，只是这样买一送n的，以后他还敢不敢征辟了？
“放眼天下，谁身边没几个好友。一人出仕，往往会有四五个跟过来。”郭嘉笑了笑，“大概也是觉得主公求才若渴，且若上任，身边总要有几个熟悉而且信得过的帮手。”
“也就是说，就算我不征辟为官，也没关系？”刘韬大概明白了。
“是的，要不要征辟，主公决定。可若是觉得他们之中，有才华横溢者，可以择优录取。”郭嘉连忙说道。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个典故现在应该还没有，不过道理到底还是在的。
印象里面，这时代的人也的确喜欢推荐一些自己觉得不错的人才给主公。就说这荀彧也举荐过戏志才，戏志才去世后又举荐了郭嘉；在演义里面，刘晔投效曹操，顺便还举荐了吕虔和满宠，
更别说徐庶，程昱就很推崇，而徐庶本身也推荐了诸葛亮。诸葛亮后期，也写了荐书，推荐庞统。颜良文丑，甚至后续赵云来投，带的人那才叫做多，算算都好几千了……或许这种行为，也算这个时代的常态。
反正人才推荐过来，录不录用为官，刘韬做决定。就算不录用，这些人也会留下为吏，说不定什么时候依然可以出仕为官。
里面到底是人才之间的惺惺相惜，还是人情往来的一种常态，很难说。
甄选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历史有名气的，不过就说曹操每次出征，据说军师团就有二三十人，可一般记录里面，大概也就只有荀攸、郭嘉和程昱等少数几人。
问题是一场战争的出谋划策，真的只能依靠一两个人就完成吗？当然不可能，又不是谁都像他一样开挂的！
就说一个县，一个县令一个县尉也未必能解决，还需要一大堆的小吏。虽然吏不是官，但需要的基数一样很庞大。所以别说这十几个，就算再来三百个，他也能收下。
“以后举才，主要还是经过考试才行，不能再这样，动辄就举荐个十几个的。”刘韬看向郭嘉，“否则的话就太对不起，那些埋头苦读，打算通过考试获得出仕机会的人了。”
“属下明白。”郭嘉当即回答，其实他明不明白都无所谓，他那交际圈就那么大。更清楚，这是刘韬让他代为传话给荀彧等人而已。
眼看郭嘉离开，刘韬却是拿起一封家书，开始头痛起来。蔡琰见自己一直没有回去，少不得写了家书过来问，是否她们需要搬过来。
在那边的生活还算充实，毕竟要带娃，然后还有书院的工作，以及家族生意需要做，很多时候甚至忙不过来。可身为女性，还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在身边。
尤其听说，刘韬身边有个匈奴的贵女在服侍，字里行间，略微透露出一些酸味。
“算了，怎么着，都要给那边回个信吧？”刘韬抽出一张纸，却是纠结半天。不让她们来，是因为云中才最稳定，不管前线发生什么，云中至少是安全的。
刘韬其实在等，等刘宏驾崩，一般来说是明年，也可能是今年。之后就要带兵南下洛阳，不过却不打算光明正大过去，而是偷偷摸摸过去，毕竟是去干黑活的。
干完一票就回来，但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可能要退守云中，依托五原、云中、雁门和定襄四郡，与全天下为敌。太原这种没有完全控制的地盘，他不放心。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太谨慎。不过涉及那么大的事情，再怎么慎重都是有必要的。
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不会让家眷过来，否则要跑路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意外，留在云中那边更安全些。至于匈奴的这个所谓的贵女，放弃就放弃，一点都不怜惜。
可也没办法实话实说，毕竟信函这玩意，也不能百分百保险。想了想，最后少不得隐晦点，说等他把这边安定下来，自然会派人把她们接过来。如今天下形势有异，还是云中那边安全一些，说不得他都有可能会回去。
“这样感觉还是有些直接……”刘韬有些头痛，果然没事要多看看书，增加一下文学素养。可话说回来，前段时间才开始在云中那边推广白话公文改革。
说到底就是要地方官府，公文必须要白话，而且罗列的数字要精确到个位。连一个准确的数字都没有，少了个十石八石的都不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养出一窝老鼠。
思来想去，最后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字的甜言蜜语，甜到发齁的那种。
只是如果按照固定的路线阅读，会看到‘局势有异，暂不归家’八个字。以蔡琰那么高的文化素养，应该能看得明白的吧？
把信函送出去，然后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用铅笔写了一千字能不算吗？也多亏是铅笔，如果换成毛笔，只怕更酸！而且用铅笔也有好处，会这种硬笔书写法的，目前就他一个！
如此过了几天，洛阳那边一封急件，传递到了并州。不仅仅是并州，全天下此刻都被洛阳发生的事情，震惊到——汉帝刘宏驾崩了！
刘宏生前，曾经写下诏书，传闻是立刘协为帝。当然这只是传闻，整个洛阳都在传，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不过明面上，正式公布的诏书，却是立长子刘辩为帝！
何后因此母凭子贵，当了太后。十常侍也因为有了靠山，继续作威作福，甚至更加嚣张霸道，新君继位后，各种打压异己，扶持亲信上位。
这些，都是刘戈好不容易才派人送来的急件里面，描述的内容。目前他和上官煜，虽然没有被算计，不过处境不是很好。
刘韬也不废话，让他们小心自保，随时做好跟他会并州的情况，甚至放弃官位也无所谓。不过有一点，就是必须要把刘元起，安全带走。
“时间差不多了，调集两千精锐，随我南下吧！”刘韬随即把关羽和张飞叫了过来。
“为何只带两千？”两人有些疑惑，洛阳执金吾和卫尉麾下，就有数千兵马，再加上北军五校，怎么都有上万人。
“我们这次并不露面，只是去做个见证……”刘韬微微一笑，“顺便捞点好处！”
第390章 两个皇子必须死
二十多天后，刘韬部来到北邙山附近，然后鸠占鹊巢，把这里的天师道道场给占了下来。一开始刘韬也不知道这里是天师道的道场，占下才知道。
“你们五斗米教，不是在蜀中传教，怎么会在这里设置道场？”刘韬少不得把这里的道长找了过来，向他询问。
“回将军……”这道长也不敢隐瞒，连忙细细告知。
原来这北邙山，乃是张陵得道之所在。很讽刺的是，这里乃大汉的皇家寝陵所在，有大片的墓藏。张陵在这种地方得道，也难怪会创造出‘鬼道’出来。
可话说回来，他真的是在这里悟道？毕竟随着搜查，刘韬发现一条通往寝陵的密道。考虑到董卓后续把皇家寝陵都给挖空，还能挖到宝贝，可见张陵应该是大汉寝陵的守墓人。
后来去蜀中建立五斗米教，设置二十四都功印，其中一道便在这北邙山道场。五斗米教也一直有人在这里修炼，传教和维护这个道场。
刘韬眼前这个道人，便是北邙治都功祭酒，算是职位最高的道士。
其实更早以前，刘韬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张让要带着两位皇子朝着北邙山这边逃跑。当初去了皇宫，才发现北宫之后，就是北邙山。若有密道，应该是通往这里。
然后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这里有五斗米教的道场，或许可以通过这里，前往巴蜀避难。正好那边的州牧，便是刘宏亲自任命的刘焉，其中有些巧。
退一万步说，圣旨上明确传位给刘辩，但刘协却被任命为陈留王。而曹操正是在陈留起兵，又有卫兹提供钱粮。
与此同时，刘辩也被送去巴蜀，运气好是否也可以从刘焉手中接过权力，然后带足兵马，反杀回来？通过放弃洛阳，让有异心的人内斗互相消耗，再由两个皇子出面，一东一西同时起兵，收复河山……
或许是刘韬想多了，但如果是真的，那么刘宏的确厉害，至死都在算计。
“总之，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后，我们就会离开。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不要想着离开……我不想见血。”刘韬看向那道人。
“好说，好说……”道人连忙应承下来，他不知道这支兵马到底从何而来，只知道一个两个都是百战精锐，一身煞气和战意能把普通人吓死。
把到道长带下去之后，刘韬少不得把关羽找过来询问：“和洛阳取得联系没有？”
“已经和刘戈取得联系，上官煜是羽林中郎将，无法离开皇宫。按照刘戈的说法，如今整个皇宫的形势有些凝重。”关羽回道。
“具体情况怎么样？”刘韬饶有兴致的问道。
“大将军何进，与何后的关系在不断恶化。何进不知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何后当初如果不是他的话，连入宫的机会都没有。双方剑拔弩张的，估计没多久就会出事。”关羽回道，他想不明白，两兄妹为什么能闹成这样。
“何进显然打算成为第二个窦武，哪怕他原本没有考虑过这个，身边也会有一大堆人会告诉他这个。偏偏何后……一个连深宫都没办法离开的女人，她的安全，或者说她和两个皇子的安全，都掌控在谁的手里？”刘韬反问了句。
“十常侍？”关羽当即反应过来，然后面露怒色，一群阉人，安敢如此！
“所以说，何后为了保存自己，就必须要保证何进不能成为第二个窦武；但何进到底能坚持多久，才不直接对皇宫用武呢？”刘韬饶有兴致地说道，“一个屠户出身的存在，大将军都没办法满足他的时候，这个蠢货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或者说，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只是刘韬有些纠结，凉州之战结束了吗？目前来看，马腾和韩遂在金城郡非常稳固，并未被官兵击破的样子。
董卓和皇甫嵩也都在前线……这个剧本和历史，显然已经有所出入。然而这有出入的部分，几乎都有他参与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便是他带来的蝴蝶效应。
丁原还在北军，但北军已经有三校过去西凉平叛。西园八校尉没有组建，董卓是否还能入京……洛阳那边，掌控是世家手中的兵马，显然远远不够。
历史上的西园八校，刘韬算了算，估计只有蹇硕和曹操才是心向朝廷的，其他六校都是世家或者士人掌控。比如那个冯芳，到底是不是袁术的老丈人，都还两说的。
如今在洛阳的两校，一校在丁原手中，一校在刘戈手中……何进到底有何凭仗，能够武力夺权？刘韬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来早了。
可时机稍纵即逝，他不希望错过最佳的时机，否则来一次，至少要十多天的。往往收到消息再来，已经太晚。
又等了五天，刘韬收到了两个新的消息，西凉之战传来新的变化：皇甫嵩在董卓的配合下击败韩遂和马腾联军，斩杀贼首韩遂，马腾带残部遁入羌人之地，叛乱结束。
也就是说，皇甫嵩和董卓，不日将返回洛阳，其中董卓是河东太守，先一步返回河东。在刘韬看来，他是打算回去点齐兵马，开始进京。
然后是朝廷那边，刘戈送过来的情报：少帝刘辩下旨，让皇甫嵩驻守西凉，安抚地方。也就是说，他带过去的三校人马，暂时不会返回洛阳。
看到这里，刘韬已经大概能猜到事情的经过。至于马腾那边，不得不说，他干得漂亮，成功借助官兵，把韩遂杀死。别看现在远遁，等皇甫嵩离开之后，再回来，便是割据凉州的诸侯。只可惜距离太远，估计具体的情况，还没办法送到他这里。
毕竟，首先要送到并州，然后再由并州送过来。一来一去，这情报至少延迟十几天。
“最多十多天，我们可能就要开始动身了。”刘韬把情报递给关羽和张飞，对他们两人说道，“我们的任务只有两个，一个是接应刘戈和上官煜；另外一个，在北邙山伏击，我要杀了两个皇子！”
“兄长？”两人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们没听错，我就是要杀了两个皇子。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玩意，对我来说弊大于利。可我偏偏不希望假惺惺地，陪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存在玩君臣游戏。”刘韬肯定的回道。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道：“所以，两个皇子必须死！”
第391章 大乱已无法避免
直至关羽和张飞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人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刘韬居然打算把两位皇子杀死，这种事情对两人都有很大的冲击感。
“兄长，为何要那么做？”关羽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兄长是宗亲，哪怕直接称帝，都有一定的合法性。”张飞冷静一些，或者说其实他的智商，或者情商比关羽要高，只是平时懒得动脑子，“两位皇子的存在，对他弊大于利。”
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皇子必须要死，但刘协和刘辩未必需要死。只要外面都知道，两位皇子不幸罹难，那么就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关羽好奇的问道。
“如果兄长真的要那么做的话，那么我觉得还不如真的就杀死两位皇子好些。留着两人在这个世上，到底是祸患。”张飞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随即朝着关羽笑了笑，继续说道：“尤其这样，对我们也有利。少帝和可能成为继承人的皇子协双双罹难，那么自然要从旁系里面，选出新的陛下。包括兄长，本身就有资格直接自立为帝。”
刘韬称帝，他们这些义弟，自然也能水涨船高。从利害关系来说，张飞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刘韬把两位皇子杀了。
同时也在感慨，当初堵在自己门前耍赖的小子，居然距离皇位已经那么接近。
“得位不正……到底引人诟病。”关羽还是比较在意这个的。
“哈哈哈，到时候那些登上皇位，称王称帝的，又不知道有多少个，谁又名正言顺？最终谁是正统，还是要靠这双拳头。”张飞举起双拳。
“也罢，我等是兄弟，没有理由让你们做坏人，我来当好人！”关羽当即下了决心。
自古忠义不良全，保其义而抛其忠。再说，他也不是不忠，他忠心的一直都是刘韬。别说是要杀两个皇子，就算要搅翻这片天，他都愿意奉陪！
“三哥想明白就好。”张飞也是松了口气，或者说，关羽想明白了，他也少了许多心理负担。做这种事情的人越多，负罪感越少。
真要算，其实也没什么负罪感可言。这年头，纯粹的好人，都活不长。
随着董卓靠近洛阳，何进终于坐不住，根本没有等到董卓过来，亲自带兵前去兵谏，要‘清君侧’。在皇宫之外等候一段时间，宫内传来消息，太守招何进入内谈判。
何进觉得是何后妥协，于是不顾袁绍和曹操劝说，独自入宫。半个时辰之后，他的人头，就从宫墙里面丢了出来。
“随我冲入宫中，诛杀阉人！”袁绍见状，暗系，却是露出一副悲愤的表情，高呼。
何进麾下将士，连带着北军两校，就这样冲入皇宫之中。五千人进入皇宫，只要见到白面无须之人，就当场格杀，整个宫闱很快就乱了起来。
曹操此刻并非西园八校尉之一，也不好进去，见状只觉得事有古怪，想了想，去了何进府中。保护何进的儿子何咸一家，并安排人手，将其送出洛阳。
执金吾和卫尉也不可以看着乱兵扰乱宫廷，少不得连带光禄勋，及其麾下的羽林中郎将，都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同时刘戈出面，与上官煜一起维持秩序，皇宫的动乱，终于逐渐平息下来。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张让和赵忠等人，已经不知不觉，带着两位皇子离开皇宫。
到底去了哪里，根本不清楚，显然是有一条通往皇宫之外的密道。类似这样的密道，每个朝代都有，显然每个朝代的皇帝，都担心有一天，自己会被叛军所杀。
当然，也可以说是战略撤退，抛弃一城一地，在地方休养生息，再杀回来重夺天下。能成为帝王的人，就不会在乎所谓的颜面，和所谓的得失。获得最终的胜利，才是关键！
只是袁绍也没办法，只能派人到处去寻找，却不知道趁着这个空档，刘戈找遍了整个皇宫，偷偷把大汉宝库里面，类似首饰、服饰和武器的东西洗劫了一空。
而上官煜，也借助维持秩序为名，在北宫各地进行戒备，然后在冷宫一座枯井里面，找到一个刚刚死去的宫女，在她身边，找到一个锦盒。
“没想到居然真的找到了……”上官煜看着锦盒，他不敢打开。刘韬当时派人过来告知，让他趁乱搜索这东西，但切记不能打开。
洛阳动乱非常突然，突然到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更别说，到底会乱成什么样。
刘韬却预先知道，还有一个宫女，带着一个锦盒跌落枯井里面。然后吩咐他，千万不要打开这个锦盒……如今宫女已经发现，锦盒也已经得到，上官煜说什么都不敢打开它。
大概是觉得，如果打开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再说，这玩意的优先等级，比宝库里面的珍品还要高，由此可见这玩意的重要性。
上官煜都不敢保证，自己真的打开之后，是否能把持得住，索性眼不见为净。
反正按照计划，很快就要返回并州，到时候刘韬称王称帝，他们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
与此同时，北邙山上，两位皇子却是趁着张让休息，看管不周的时候，突然跳入水中，沿着河流来到下游方向，只是刚要上岸，却是看到一支军队，来到他们的面前。
“你是来救驾的，还是来劫驾的？”刘辩这个少帝吓得瑟瑟发抖，反而是刘协站了出来，指着眼前的将军喝问道。
“你们两个还那么小……没办法，只怪你们投身皇家……”刘韬看着两人，按辈分这是他侄儿。不过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最初连刘元起都不认可，更别说是血缘关系很远的两位皇子。
只是亲自下手的话，还是有些问题，最后招了招手，杨射亲自上前，把两位皇子摁入水中。直至两人完全没有呼吸，才丢入水中。
“既然是跳水逃生，那么就权当是不小心溺亡在河中呗……”刘韬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心中某些东西，轰然崩塌，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我们走吧……该去与那两人汇合了！”刘韬摇了摇头，然后上马，吩咐了句。
“喏！”关羽张飞纷纷回应，然后跟着离开。
“真正的乱世，要开始了啊……”刘韬看了看天，微不可查得感慨了句。
第392章 大汉宝库里的宝物
洛阳的情况很迷，大家乱糟糟要去找两位皇子，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最后找到了张让等人，只说两位皇子跳水逃走，生死不知。
于是洛阳变得更乱，各方势力都跳出来，却没发现，刘戈和上官煜，带着本部最亲信的部曲，在洛阳消失了。
“看来你们安全出来了？”刘韬看向两人，两年前倒是见过刘戈，上官煜却是许久不见。胡子也慢慢蓄起来了，整个人也显得沉稳了不少。
刘戈如果说是纯粹的武将风格，上官煜却多了一些睿智，实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不过可以肯定，两人都能算是，某个势力里面的砥柱级将领。
一个实力，大概会有两到三个核心将领，他们是这个势力的招牌。然后会有更多砥柱级将领，以他们为核心确保一个势力的安定。在这个基础上有更多普通将领，他们大多才能一般，却是构筑起一个庞大帝国的基础。
看了看人群之中，刘元起穿着常服在那里，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带走。现在还有些懵，显然不知道，刘韬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了，有什么话，我们稍后再说！”刘韬知道他有不少话要说，却是抢先一步发话，“洛阳已经是是非地，不宜久留！”
众人也没有意见，纷纷开始北上。直至过了黄河，远离洛阳，眼看天黑，找个山头驻扎下来，才抽空和刘元起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两位皇子死了？”刘元起听到这件事后，直接炸毛起来。
“对，我亲自看着他们两个溺亡的……”刘韬也没有隐瞒，周围没有外人。
“你……”刘元起很想说些什么，最后到底没说出口。他能隐约感觉到刘韬的野心，但显然他还是低估了刘韬的野心。同时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天下必然大乱，但却是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刘韬朝着上官煜招了招手，后者把在洛阳找到的锦盒递了过来。
刘韬打开锦盒，没打开之前，他一直不放心。打开之后，松了口气，把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一块玉玺，以虫鸟篆雕刻，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环刻“双龙戏珠图案”、最下面有三道尖波浪线(代表大海)、双边(内边线较细、外边线较粗)。
值得一提的是，玉玺一角破损，以黄金填补，是为金镶玉。
“我们的正统性，有了！”刘韬高举玉玺，看向众人。
大家看着玉玺，先是迷茫，随即有人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大惊，随即狂喜。其他人见状，也陆续想到了什么，顿时也激动起来。
“传国玉玺？”刘元起激动的说道，这声音都有些颤抖的感觉。
“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亲自南下一趟？”刘韬回了句。
上官煜此刻却是松了口气，一直很好奇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打开。现在想起来，刘韬说得很对，知道它是什么，自己肯定把持不住。
这玩意，就算不直接用，拿去换取功名利禄，那也绝对不亏。当然他也没有后悔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跟在刘韬身边，更有前途一些。
“回去之后，好好安定好自己的地盘，并州怎么都要巩固好。然后坐看天下风云动荡，反正这个先称帝的，不能是我们。”刘韬看向众人。
大家纷纷点头，虽然很期待那么一天，但大家也不傻，清楚先称帝是什么结果。
其实真要算，汉末称帝的多了去。只是出名的就袁术一个，按照记载，群雄割据的时代，真的是一个县就敢称王，一个亭长里正就敢称帝。当然，这些‘政权’也灭得很快。
有时候刘韬也在想，如果当时他没有穿越成刘德然，而是穿越成这种政权的‘太子爷’或者‘皇帝’，那可要怎么活……初期他的魔法值可不多，魔法威力也不行，会的还少。
“好了，废话不多说，在宝库里面弄出了什么，都拿出来我看看！”刘韬随即换了个话题，自从他发现，这个传国玉玺，并非是宝物之后。
玉玺不是宝物，这就意味着气运的说法，至少在这个世界不存在。这让他松了口气，因为严格来说，他不是刘秀那样的位面之子，而是王莽一类的穿越者。
如果真的因为他的出现，于是诞生了一个所谓的位面之子，那就太恶心了。
所以玉玺不是宝物，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刘戈也不废话，当即命人把‘宝物’都给带上来。里面没有王莽的头颅，这玩意也被皇室珍藏，估计是觉得晦气，就没有拿走。
“赤霄没带走？”刘韬找了找，没在里面看到传说中的赤霄。
“赤霄已经腐朽断裂，就没有带走。”刘戈回道。
不管后世传得多神，当年斩白蛇，刘邦用的就是一把青铜剑。再说前汉和今汉到底有区别，这赤霄能不能保存下来还两说。就算保存下来，四百年的时间，早锈蚀了。
玉玺都不是气运宝物，那么赤霄当然也只是一把普通的青铜剑而已，没毛病。
然后看到一顶很有西域或者印度风情的头巾，刘韬若有所思，拿过来一看，果然没错。
协调头巾，获得的元变魔法点+1。这头巾属于学院阵营专属宝物，原本是每回合元变魔法点+1，现在显然是经过魔改的结果。比不上‘秘法光辉’直接翻倍，不过在没点开‘秘法光辉’之前，其实它就是翻倍……
慢着，刘韬还没有确认过，到底是最终元变魔法点翻倍，还是获得的数量翻倍，但最大值不变。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过却可以少施展几个魔法，就能把元变魔法点攒满。
到了大师级元变魔法的时候，魔法点上限是10点，同时这个时候施法的效果，按照大师级的魔法进行计算。也就是说，哪怕他没有解锁本系魔法的大师级，依然按照大师级的魔法效果计算。所以还不错，就是多少有些鸡肋的感觉，如果上限不能改变的话。
于是继续看下去，陆陆续续找到几样宝物，但总体一般。直至他看到一件袍子的时候，再也无法淡定——萨·伊苏斯长袍：精神+4，使用魔法时魔法值消耗-2。
再加上奥术头饰的效果，魔法消耗-4，施展一次魔法箭，只需要6点魔法值就可以。关键是复活术，也只是永久消耗6点魔法值就可以，实在是太舒服了！
若非现在光明正大换衣服有些难看，刘韬差点就打算直接穿上。这玩意可以的话，他以后都希望天天穿。
其实这玩意有神异之处，首先它的材料非常特殊，抗腐蚀，放多久都如同崭新一样。另外就是耐脏，至少刘韬看了个遍，没有发现污渍。
是否冬暖夏凉，其实也不怎么要求，哪怕闷热得厉害，就冲这熟悉，那也得天天穿。
它属于一件长袍，理论上是穿在亵衣之外，式样有些另类的正装。在这个基础上，还能再加上一件大氅，或者穿上一件甲胄……只要不嫌热的话。
说起来，游戏里面，长袍属于身体部位装备，外交官的大氅属于肩部装备，类似披风一样的东西，所以两者可以叠加。现实应该没那么多限制，只要能穿得上去，应该都有效。
问题一个身穿着几件长袍，头盔甲胄天天穿，披风穿着四五件，然后首饰戒指戴十几个的，一看连暴发户都算不上，就是有毛病！
扣除协调头巾和萨·伊苏斯长袍，另外还有四件宝物：
探险家皮靴（靴子）：军队移动力+4。
闪耀之眼（项链）：使用光明魔法时+12魔力。
独角兽角弓（武器）：本方远程兵种基础伤害+1，不受射程影响。
守护者护肩（肩甲）：本方士气+10。
闪耀之眼，这个无非就是增幅光系魔法威力，一口气+12点，太舒服了！
守护者护肩也容易理解，提升士气，按照100点士气为上限，10点也还凑合，己用或者赏赐都可以，反正他有‘燃烧的意志’魔法，没有士气方面的顾虑。
独角兽角弓，适合黄忠或者曹性这类武将使用，当然颜良和杨射都可以。麾下的弓弩手，箭矢的破坏力略微提升。当然真正有价值的，还是不受射程影响这点。
这意味着，最大射程不变，但最大射程内箭矢和弩矢的威力，都按照有效射程的标准计算。也就是无形中，让箭矢的射程提升一倍左右。
毕竟就算按照最大射程抛射出去，估计也射不穿甲胄，甚至被敌军用手接下来都有可能……这玩意不能随便送出去，但是出征的时候发下去，回来的时候上缴倒也还可以。
真正让刘韬纠结的，是这个‘探险家的皮靴’，什么叫做军队移动力+4？
英雄无敌是一款战棋类游戏，每个英雄每天的移动范围都有限，在英雄无敌5以前的版本，可以通过学习‘后勤术’，增加最大移动力；英雄无敌6以后的版本，学习‘探险’技能来获得移动力。
在这个基础上，可以通过宝物来提升最大移动力，比如这个探险家皮靴，可以说是单品里面，增加移动力最多的一个宝物（游侠套装靴子+2移动力，但凑够两件套装，获得+4移动力效果，合计+6移动力）。
可现实的+4移动力，到底是什么概念，刘韬真的好好奇。
于是第二天启程的时候，就穿上了这靴子，直至傍晚，他终于知道了效果……
第393章 谋划白波黄巾
自从洛阳离开，已经过了两天，依靠加速术和祈祷的提速，大军行进二百五十里。平均每天行进一百三十里，简直让人惊掉下巴。
“主公，我们刚刚经过绛邑县继续向北，百里外便是襄陵县。不过属下打听到的消息，最近河东的商旅，北上都走临汾县，向北进入平阳县，不从这边经过……”杨射前来汇报。
眼看要休息，杨射还带着他麾下的亲卫军，到处侦查，确定下一个目标。不出所料的话，明天傍晚就能抵达。
“具体什么原因？莫非是，白波谷？”刘韬饶有兴致的问道。
“一年前有群贼人在白波谷落草，打出黄巾之名，聚众数万人。官兵前去剿匪，结果去一次，贼人就变强一些。到现在，商旅宁可绕点远路，都不肯从这里北上。”杨射回道。
从绛邑向北，大概四十里左右，就要进入白波谷。由于山谷边上便是汾水，所以想要北上，只能从山谷里面经过。再不然，就索性走临汾县，然后北上平阳县。
山谷的东面，是延绵的山脉，而且也保不齐贼人的老巢就在上面，这样更不安全。
“兄长，说起白波黄巾，那不是……”张飞似乎想到了什么，“前两年，兄长要讨伐的那群贼人吗？”
“哈哈，那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挑选这里北上？”刘韬大笑，白波黄巾果然已经开始云集，接下来，就看徐晃到底在不在里面，“今晚我就把那边探查清楚，明天想正面打就正面打，想奇袭他们的老巢就奇袭他们的老巢！”
“可是兄长，一晚可以了吗？”关羽有些疑惑，毕竟天眼只有十里的范围。
“那是因为，我现在有这个！”刘韬拿出卷轴，这是他这段时间凝聚的卷轴，大部分的偶是‘风龙的洞察’。对于军队来说，其他什么卷轴都是虚的，这个才最实用。
卷轴化的话，需要消耗30点魔法值，把宝物装备上的话，也要26点魔法值。好处也显而易见，方圆五十里都在探查范围，比正常情况提升了五倍。
如果五十里还看不到贼人的老巢，那也没关系！这样的卷轴，他足足有二十多个，方圆一千里，就不信找不到区区贼人的老巢！
现在他把萨·伊苏斯长袍当成常服穿，这样就有27点精神，351点魔法值，同时每天都能恢复27点魔法值。也就是每天都可以凝聚一个新手级卷轴，不这样还浪费了魔法值。
“云长，明天你来负责指挥，所以这个卷轴给你来用！”刘韬把一个卷轴交给关羽，“你先查看图舆，然后打开卷轴之后，在心中的图舆里面，选定一个点，那便是天眼的中心所在，方圆五十里都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所以这个点，必须要选好。”
“愚弟明白！”关羽点头，然后拿过卷轴。开天眼这玩意，一直都有兴趣试试，没想到终于有机会接触到这玩意。
“兄长，那我呢？”张飞当即上前，他也很想体验一下。
“卷轴制作可不容易……所以使用的时候要慎重。”刘韬想了想，最后还是拿出了一个，交给了张飞。不说现在，为了以后独自领军能习惯，提前体验一下也是好的。
两人对比了一下图舆，然后打开卷轴，一股能量从卷轴之中喷涌而出，进入他们的身体，卷轴然后就慢慢消散不见，说到底，连卷轴都是魔力凝聚的结果。
“看到了，看到了！”关羽微笑不语，张飞却是大吼大叫起来，“居然能那么清晰，可以缩小可以放大，哈哈，太有意思了！”
真的有敌人的话，那么敌营的所有布置，安排都在‘视线’范围内。关键贼人还根本不知道，一点戒备都没有。
不仅现在可以用，实际开打的时候，还能通过这个，实时知道战场的情况，然后做出合理的安排和调配，完全可以说是为了将军而准备的法术。
唯一可惜的是，就是这个法术，目前只有兄长一个人会。他们想要施展，只能通过这种卷轴才可以做到。两人随即想到，以后出战，是不是都可以在兄长那里，领取卷轴？！
“以后你们出征，我会给你们准备卷轴，一般来说，用完我会适当给你们补充。但是，因此延误战机，或者无端消耗的话，会有惩罚！”刘韬郑重的说道。
他说这个的时候，也看向刘戈和上官煜，两人闻言也是暗喜。刘韬的意思，是不是他们两人，也有独自领兵，外出作战的可能性？
“找到了，找到了，贼人在老巢就在白波谷移动的盆地之中！”张飞不多时突然大叫起来，显然是找到了贼人的老巢所在。
其实不需要他那么说，刘韬也已经看到，在白波谷以东，不到十里的山中，居然有一处盆地，范围大概在十五平方公里左右。由于是四面群山环绕，估计也只有襄陵那边的人，才知道这个盆地的存在。
贼人在白波谷起兵，并且以盆地作为老巢，显然也是早有预谋。也有可能，两年前，他们已经陆续在盆地里面活跃，只是当时势力还小，不敢招惹他们。
“既然你们看到了，那么明天的安排，大概也就有着落了吧？”刘韬看向关羽。
“是的，愚弟的看法是……”关羽当即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而张飞闻言，当即附和。
“很好，那就这样布置。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好好打一场！”刘韬点头。
“这一身劲仿佛都没有消耗多少，休不休息的，感觉也没什么……”张飞调侃道。
“说起来也是，明明一天行进上百里，人不疲马不倦的，好生奇怪。”关羽附和。
“不奇怪，不奇怪。”刘韬指了指自己的脚，那是换上去的‘探险家皮靴’，“这个皮靴有神异的效果，穿上之后，大军每日行进，可以不那么容易疲劳。”
这个主要参考一个整体体力，如果说走100里消耗的体力，换算成移动力10的话，那么+4移动力，就是可以再增加行进40里的体力。
同时又有加速术和祈祷术的加成，所以一天一百里，不仅很轻松，同时最多消耗80%左右的体力。疲惫肯定疲惫，更多是精神方面，身体方面，还没有疲惫到必须休息的程度。
对于需要长途奔袭，或者长距离行军来说，这双靴子简直就是神器。用在骑兵上，学夏侯渊六天一千里，都不困难，甚至还游刃有余。
现在这速度，无非刘戈和上官煜麾下，都是一群步卒，严重拖累行军速度！
第394章 谁打劫谁
洛阳的马匹本来不多，再加上骑兵太过于明显，所以刘戈和上官煜，不仅只带了最亲信的士卒，同时也不敢骑马离开。倒是提前送了二十来匹马去郊外庄子，离开时拿来代步。
也正因为这样，两人各自带着的这一千步卒，自然拖累了全军的速度。否则以马匹的体力，按说全速赶路的话，一天两三百里，问题不大。
只说第二天清晨，此刻张飞已经带着刘戈，率先绕了点路过去贼人的老巢，同时带走了大部分的马匹。以至于关羽和上官煜部，都不得不下马步行。
不过这本身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不仅仅下马，甚至上官煜部，还解除甲胄，藏到板车里面，假装成辎重队。
一支只有两千五百人，战兵只有一千五百人，没个旗号看起来并非精锐的存在，路过白波谷，贼人会不会动手？刘韬希望他们动手，反正从目前‘反馈’回来的结果来看，显然几个类似首领级的人物，正在商量。
刘韬也不急着走，慢慢赶路，甚至走到白波谷的时候，假装已经是正午，所以暂时在谷中休息。前来查看的贼人，自然汇报了回去。
“他们到底打不打，要不我们主动杀过去算了。”关羽想了想，觉得没必要惯着贼人。
“说起来，他们不会以为，我们是来剿匪的吧？”刘韬想到这个可能性。
“连旗号都没有打出来的士卒，是不是官兵都不知道，能来剿谁？”关羽反问。
话说当头，通过‘风龙的洞察’的反馈，他和刘韬注意到，贼首里面有人决定要行动，最后三个贼首选择出动，还有大概两个贼首留守。
“谁是徐晃？”关羽看向刘韬，他很担心到时候在战场上，会不小心杀死对方。
“你没那么容易杀死的，就是徐晃。”刘韬也不认识徐晃，不过这位按说武力也应该挺高，演义里面和许褚打了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对了，他或许用的是一把大斧！”
不管是演义还是后世传下来的画像，徐晃都是手持一把大斧。印象里面用斧的也没几个，出名的扣除徐晃，也就是潘凤而已。
“那好辨认……”关羽点了点头，继续‘观看’贼人的情况。之前他们商议，没有拿武器，离开之后倒是拿了。出来的三个都没有用斧头的，反而留守的人里面有。
“看来主要是益德负责那边，希望他能手下留情，我可不希望一个人才死在这里。”刘韬略微感慨道。
话说当头，只看贼人已经四面八方而来，依靠山谷地形，居高临下，其中一人来到刘韬等人附近，高呼：“尔等是来剿匪的，还是路过这里？”
“可有区别？”刘韬上前问话。
“若来剿匪，那简单，下马投降，本大王饶你们不死，而且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香喝辣，好不快活！如果你们是路过，那简单，留下你们的马匹和财物，该去哪里去哪里……”为首的贼人当即回道。
“路过还能不用投降？万一我说，我是来入伙的呢？”刘韬反问。
“兄弟，你这态度也不像来入伙的，更像是来火并的。”对方调侃道，谁来入伙态度那么高傲的？不过就他那样，还真不像来剿匪的，更像是来火并之后落草的。
最近就这两天听说，洛阳那边乱得不行，传闻两位皇子死了，皇室已经没有继承人，只能在旁系里面选一个。
那边乱，然后这边有一支没有旗号的兵马过来，估计是在洛阳夺权失败，为了避免被清算，所以没办法逃过来，打算落草的。
不过到底是官兵，那肯定不愿意屈居他之下，所以火并肯定是没办法避免的。
“不得不说，你还真的猜对了一半！”刘韬笑了笑，“敢问一句，可是郭太，郭首领？”
“正是郭某！”郭太点头，只是很奇怪，对方怎么知道他的存在。
郭太也算是老黄巾，奈何起义失败，不得不遁入地方流窜了一段时间。也没有闯出什么赫赫威名，毕竟本质上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最后来到白波谷，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凭着以前的旧部，学以前黄巾的路子，招揽地方百姓入伙，甚至裹挟，转眼发展数千。
后续官府来剿匪，他利用地形一次次将其击败，收编县兵，转眼已经有上万兵马。可战之兵……或者说算得上是战兵的，大概是五千人上下。
其他那些个老弱病残，说是兵，也就是辎重队的那种，排不上用场。
不过他们目前有五千人，又占据地利，礌石圆木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就绪，没什么好怕。以前官兵过来剿匪，就靠这个，也让那些官兵溃不成军！
“打劫的！你们可以选择的就是投降，然后把所有物资都交出来，人也暂时作为我的俘虏。老子的并州非常缺人，就你这万把人，还不太够。”刘韬饶有兴致的说道。
这一刻，别说是郭太，就算是他身后的韩暹、李乐和胡才都有些懵。回过神来之后大笑，他们是过来抢劫的，可如今对方说什么？打劫？！
“兄弟们，我们落草以来，一直都是我们打劫别人。”郭太大笑，“现在居然有人敢打劫到我们头上了，你们说，怎么办？”
“干他丫的！”众人纷纷回应，显然看不起刘韬这两千人。或许是以前官兵剿匪的规模，也在两三千，甚至四五千左右，其中可能也有各乡绅凑集起来的家丁兵。
正是对付多这种游兵散勇，这些贼人倒有开始有了迷之自信。
“看来不动手不行？”刘韬看向郭太。
“那也是我要说的，现在投降，之前你说的那番话，我当没听见。”郭太喊了回去，不过却是偷偷让周围的贼人准备，尤其是礌石和圆木那部分。
“那没辙了……”刘韬指了指郭太，“云长，给我取回那贼首的首级！”
“喏！”关羽领命，当即策马杀了过去。座下紫骅骝，本身就是以速度见长，短暂的起步之后，很快就开始进入全速飞奔的阶段。
“射击！”郭太当即吩咐，弓箭手们纷纷射击，用的也不是什么强弓，就一些猎弓。
只是他不知道，关羽仗着自己有‘天国护甲’和‘石头皮肤’，居然义无反顾继续冲锋！箭矢射在他身上，直接被护甲挡下，郭太意识到不对时，关羽已经来到他面前……
第395章 枯燥的一战
刀光一闪而过，这或许是郭太能看到最后的画面。
“随我掩杀过去！”一刀斩杀郭太，关羽意犹未尽，之前镇守太久，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冲杀一番。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但这种级别的敌人，实在没有手感。
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多杀几个，好歹过过手瘾也好。
“快，快抛圆木和礌石！”山坡上的贼人，眼看关羽开始过来，当即下令。两边的贼人接令立刻投掷圆木和礌石，依靠坡度的落差来攻击刘韬部。
只是刘韬麾下这些家伙，一个两个已经养成不怕死的习惯。或许留下来的上官煜部，还没办法做到这些，不过上官煜这厮却是带头冲向另外一边。
而关羽这边，他麾下的士卒原本就是刀盾兵，所以依靠盾牌强行挡下礌石或者圆木，硬生生向前推进。
“简直是充满暴力美学的一幕……”刘韬居中感慨，两军开始朝着两侧过去。杨射虽然护卫在身旁，不过亲卫已经分出四百人，朝着两边山坡上的贼人进行射击，掩护友军。
受‘独角兽角弓’的影响，他们发现自己射出的箭矢，在最大射程范围内，威力并不会越远越小，相当于有效射程延长了一倍，前提是能看得到要射击的目标。
换了别的部曲，刘韬估计要担心这个问题。但杨射麾下亲卫，不仅近战肉搏能力强，同时远程精确射击一样厉害，每一个士卒都是精挑细选，是精锐中的精锐。
是以相隔二百米左右，敌人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箭矢依然朝着他们射过去。哪怕没办法射杀，但命中是绝对不成问题。
于是贼人的弓手们吓坏了，这是什么神仙射程，他们根本够不着对方，对方却可以无情的收割他们的性命？！
“看来我离开有点久？”上官煜看到这一幕，顿时自嘲。从185年留在洛阳，如今已经三年有余，他一直按照刘韬的标准训练，甚至更努力。
三年养尊处优，的确是有些开始惜命。于是回归之后，看到刘韬部的新变化，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甩在后面。
“随我冲锋！”上官煜咬了咬牙，当即狠狠朝着敌人冲过去。身上有一层特殊的能量防护，刘韬已经提醒过他，就算这一层能量防护消失，他们的皮肤也坚硬的和石头差不多。
除非敌人狠狠劈砍，否则应该很难真正伤害到他们。
逐渐找回以前的状态，上官煜硬抗了一次礌石，这玩意至少十几斤重，从山坡上陆陆续续丢下来，那威力也不小。就说拳头大的一块石头，从这高度丢下来，砸到人的脑袋，一样会出事。
偏偏上官煜硬抗了一下来，看起来有些无脑，毕竟他本身可以躲避。不过当他发现，这个礌石对他没办法造成任何伤害，最多冲力让他有些站不稳之外，没有别的影响。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剩下的，就是狠狠的收割敌人的生命！
将军都带头冲锋，下面的士卒当然也不敢不冲锋。不过大部分人不由得感慨，刚刚上官煜硬抗一颗礌石的样子真的威猛，看得他们热血沸腾的。
他们有不少人，都是刘韬旧部，后面安插到军中，还有一些是陆续招募的新兵。所以很多人，还不了解这边的战斗风格。看着将军带他们去莽，热血的同时，难免有些顾虑。
只是如今上官煜都那么猛，他们岂能孬？此刻后退不前，战后有过无功，军正可不是吃素的，军法也是无情的！
不少人私下偷偷看了看，兼任军正的杨射，只看他如同鹰一般的眼睛看向他们，只觉得脊背发凉，然后硬着头皮冲上去。
直至他们发现，圆木和礌石没办法对他们造成伤害，顿时壮起了胆子。敌人杀不死，打不痛他们，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此刻李乐和胡才只觉得崩溃，他们对官兵百试百灵的招数，为什么对付眼前这支兵马，就没有效果了？眼看这些士卒慢慢推进，他们下意识后退，哪怕有三千人战兵，两千辅兵在这里伏击，心里却是一点都不安全。
“贼人纳命来！”关羽不知不觉已经杀到了胡才面前，青龙偃月刀当即朝着他劈去。
胡才一个懒驴打滚，勉强避开这一下子，却不想第二道接踵而来，将其腰斩。镇守的这段时间，关羽闲着无聊，只能疯狂练武，武艺可提升了不止一点两点。
青龙偃月刀笨重，适合爆发而不适合缠斗，是以最快的速度斩杀对方，才是真正的用法！或许他以后会被戏称为关三刀，不过这三刀绝对舞地滴水不漏，且防不胜防！
“怎么……可能……”胡才只是被腰斩，还有意识，双眼看着关羽，然后只能干等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的流逝。
“兄长让尔等投降，当初你们就应该乖乖投降！”关羽冷哼，也不在管他，朝着其他贼人杀了过去。也并非就这样放着胡才不管，不多时就有士卒过来，顺手一刀将其了结。
到了这个地步，这场仗的胜负已经确定。一群不成气候的白波军，一方面是悍不畏死，而且真的没那么容易死的精锐，别说一比三，就算一比二十，这场仗都有得打！
“战争，总是这样朴实而且枯燥……”刘韬转过头去，看向刘元起。
“…………”刘元起沉默，这是他第一次亲自身处战场，看到双方如此搏杀。被杀死的贼人，有些从山坡上滑落下来，那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他甚至有些作呕。
他不明白，刘韬为什么能那么淡然，或许是习惯了。只是，到底是要经历过多少次，这种，甚至更惨烈的战争，才能如此淡然？
可以的话，他不希望刘韬继续上战场，身处战场，总会意外发生的时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年轻，而他已经有了一个孙子。实在不行……呸呸呸，大吉大利！
随着这边的动静开始出现，张飞也开始突袭贼人的营地。刘韬给了他一个‘天国护甲’的卷轴，他甚至都没有用。
只是一场仗打下来，发现不少人受伤，还有十来个士卒阵亡，顿时心痛。对付这种程度的贼人，居然还出现那么大的伤亡。
“你们谁是徐晃？”张飞不知道徐晃在不在这边，看着眼前两个俘虏，没好气地问道。
第396章 洛阳新变故
大概一刻钟之后，徐晃就被带到刘韬面前。他发誓自己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见他。
“河内徐公明，初次见面。”刘韬来到他的面前，“虽然看起来落魄了一些，不过底子很足，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阁下既然是初次见面，为何指名道姓要徐某？”徐晃听到对方说初次见面，心中更是疑惑。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能被此人如此重视。
“其实也没什么，北上路过白波谷，想起来你在白波贼里面，顺便过来看看。”刘韬笑了笑，“徐晃，你是打算继续从贼，还是从军闯出一番功名？”
“此话怎讲？”徐晃谨慎地问了句。
“对了，你现在是贼，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所以，没办法怎么提拔你……”刘韬看向徐晃，“益德，且放到你麾下当一个小卒，以后酌情提拔，如何？”
“甚好！”张飞正好损失了几个士卒，想要补充一下。徐晃这个身手，在他手里也过了十多招才将其击败，这样的存在当小卒，实在豪华。
回想那个时候，徐晃被他不要命的打法打蒙，最终露出破绽被击败，实在有趣……
慢着，不要命？张飞突然冷汗直冒，当时他可没有附加‘护甲术’，真的挨了对方一斧头，那可是真的要没命的！
“说起来你也要反省一下！”刘韬大概知道他的想法，直接怒斥，“给你卷轴就是希望你能安全，结果你没用无所谓，打法能不能稳妥一些？以后再这样，未必就那么走运了！”
“是……”张飞只能乖乖认错，这次就他这边伤亡数百，更有十几个士卒阵亡。
看看刘韬这边，两千五百人杀入敌军，最后只有十几个人受伤，并未出现伤残和阵亡的情况。对比一下，高下立判。
“对了……”刘韬才想起来，徐晃还什么都不知道，“介绍一下，我乃汉室宗亲，征北将军，并州牧，平侯刘韬。白波谷也算靠近并州，你们应该听说过我。”
“你……您便是并州牧……”徐晃的确很震惊，毕竟眼前这个，可是一个月就平定匈奴叛乱，据说斩杀了超过十万匈奴的猛人，“可是，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我父亲……”刘韬看向队伍里面的刘元起，“他在洛阳，我来接他回去。”
洛阳乱起，这个白波贼也收到了消息，如今洛阳那边，完全就是是非之地。刘韬的父亲在洛阳，为了确保安全，亲自过来接过去，没毛病，很符合孝义。
“所以说……”刘韬继续看向徐晃，“公明有何打算？”
“手下败将，不足言勇。”徐晃想了想，“但凭发落便是！”
说是那么说，估计心里还有些暗爽？刘韬饶有兴致的看向徐晃，就徐晃的性格，能落草无非两个可能性：要么被上官陷害，不得不落草；要么就是过来剿匪，然后被俘虏，经过杨奉的忽悠，不得不暂时留下。
没毛病，宋江就用日后等招安的名头，不知道忽悠了多少战败的名将投效……
“若有信得过的，可以推荐过来，我自会择优录取。”刘韬随口说了句。
“启禀将军！”徐晃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贼人之中，有不少原本是各县的士卒，只是奉命前来讨贼，却不想中了贼人的埋伏。县尉不战而逃，却连累他们被俘虏。徐某不得不留在贼人之中，正是要保全这些士卒……”
听他细细道来，才知道当初徐晃随军过来讨贼，县尉中了埋伏慌了，直接转身就跑。他带着士卒死守，几乎被逼到绝路。最后贼人之中，有个叫杨奉的出面，表示只要他投降，这些人可以活命。
徐晃没办法，只能暂时屈从贼人，这些士卒，也因此得到保全，只是必须从贼。郭太的态度很坚决，杨奉不断劝说，才允许不从贼的，充当苦役。
也是看在杨奉仁义，徐晃便投入杨奉麾下。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是郭太和杨奉商量好的结果，只是他们在你面前表演，无非是希望能收你的心？”刘韬想了想，试着问了句。
“这……”徐晃说不出口，其实他隐约也有这感觉，但既然已经从贼，索性不再细想。
“看来你有思考过这个可能性，算了，过去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刘韬看向徐晃，“你既然已经归顺于我，那么且好好在战场立功。本将主张量才适用，你若有为将的才能，那么以后自然也有可能成为独领一军的将军！”
“是！”徐晃当即表态，这个结果显然是最好的。当初虽然无奈，但从贼就是从贼，这个履历可能会跟着他一辈子，只能在沙场上，用实打实的战功来洗刷。
少不得，把以前的县兵都给找出来。愿意投效的，跟着他加入刘韬麾下，不愿意的，给了几天干粮，让他们回去便是。
“主公，那么多人知道我们来过这里，是否不妥？”杨射私下找到了刘韬，示意要不要跟上，然后灭口。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说我麾下那些文士里面，你觉得都能信得过？”刘韬摆了摆手，“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南下是为了接父亲北上，这样就好。”
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适当露点马脚。反正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两位皇子的死，和他们有实际关系，这样就好。
当然，为了稳妥起见，他们离开的时候，就让杨射偷偷把五斗米教的道场都给清空。又顺着密道去寝陵搜索一番，确认没有遗漏，才肯作罢。
在很多文学作品里面，往往就是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然后坏了好事。知道有那么个可能性，刘韬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离开白波谷，直接就进入赶路模式。一天百里，不到三天左右就回到了晋阳。
“最近洛阳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刘韬回到衙门之后，找到荀彧和郭嘉，向他们询问，离开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几乎都是交给两人打理。
“如今洛阳，给人的感觉很怪异。”荀彧缓缓说道，“董卓表示找到了皇子协，而少帝可能已经罹难，于是打算立皇子协为帝；但袁绍却表示，在洛水下游，找到两位皇子遗体……”
第397章 准备准备明年讨董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刘韬闻言大笑，“具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疑惑。大概能猜到刘韬这次去洛阳，绝对不是接刘元起那么简单。袁绍宣称，在洛水下游找到两位皇子的遗体，应该和刘韬有直接关系。
没办法，只能按照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汇报……刘戈和上官煜已经回来，所以把消息传回来的，便是几年前，埋入洛阳的钉子。
手段有很多，比如客栈，比如造纸坊……酒肆最好，毕竟人一喝醉什么都敢说。最初埋下这个钉子，就是为了面对，刘戈和上官煜回来，这边对洛阳的情况一无所知的情况。
“董卓找到的刘协，自称前两年，先帝就为他找了一个替身，平时都是那个和他有七八分想象的替身在外面，他藏在董太后这边。混乱的时候，他由剑术教习王越带离，然后遇到了进京的董卓部。”荀彧缓缓说道。
“针对这个说明，袁绍认为，董卓找到的皇子协，或许本身就是那个替身，甚至是董卓自己找的替身假冒皇子协。毕竟两位皇子的遗体，已经在洛水下游找到，当时二人就漂浮在江面，早已没有生息。”郭嘉出面补充。
“那么，现在的关键，就不是谁是正确的……而是下一步，他们打算怎么做？”刘韬其实也在沉思，他没有考虑过替身这个可能性。
或者说，董卓敢随便找个人，假冒皇子协吗？不，他或许真的敢！妄言废立，直接把少帝落下马，甚至传闻还暗中鸠杀。到最后逃到长安，更是差点就把自己当成了天子。
这样做当然对他有无数的好处，问题是为什么要那么冒险。明明坐等袁绍立一个傀儡，过几年禅位，他作为‘从龙功臣’，自然也会封候拜将，高官厚禄源源不断……
“你们说，到底是谁给董卓那么大的勇气……要说兵力还好，论家事和底蕴，他显然比不过袁氏……甚至比不上荀氏或者郭氏。”刘韬若有所思。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董卓真的相信，那个皇子协是真的。或者说，他认为一个活着的假皇子协，比一个皇子都没有好。”郭嘉分析道。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皇子协或许真的死了，然后死了之后被某个穿越者夺舍然后活了过来。又或者原本皇子协就是穿越者，所以真的早早给自己安排了替身……
只是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刘韬认为郭嘉的分析比较正确。但如果是这样，那么作为这个推断的基础，便是董卓其实是忠诚于汉室的，感觉有些说不通。
不过比起皇子协居然是个穿越者什么的，他更愿意相信这个，毕竟对他来说太恶心了！
换了后世，他看到一本小说，结果看到一半，主角变成了大反派，真正的主角是另外一个穿越者什么的……估计他会立刻弃书。
可以的话，这种俗烂的剧情，请不要出现在他身上，谢谢……话说我是在和谁说话呢？
“不管真相是哪个，其实一切已经不重要。洛阳会乱，针对董卓的各种刺杀会开始，成功，那么袁绍上位，把皇子赶下来，另外换一个人上去。
若是失败，那么袁绍必然会出走，放弃棋局的中心，转战边角。”刘韬分析道。
其实也不算分析，毕竟袁绍真的行刺过董卓，只是失败，最后逃到渤海那边。董卓不仅没有追究责任，还借刘协之手，封袁绍为渤海太守。或者说，就算不封也没意义，或许袁绍到了那边，举兵公开表示清君侧，这样还比较被动。
反过来，任命他为渤海太守，他再起兵，道义上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一方面占据渤海，有模有样的当太守，一方面要发兵清君侧什么的……实在有些虚伪。
从这个角度来看，董卓主动封袁绍为渤海太守，显然更加高明一些。
袁绍之后，就是曹操去尝试，失败后当即出，最后在陈留举兵……不过这次逃亡的路上，显然是遇不到陈宫了。
“最近这段时间，马腾那边可有消息？”刘韬随即问了句。
“前段时间马腾来信，表示他刚刚吞并韩遂的残部，正在按照我们的指示，亲善羌人部落，同时割据金城郡。找机会，再成为凉州实际的掌控者。另外，他依靠我们开辟的商路，给我们送来了三百匹西凉战马！”荀彧闻言，连忙说道。
“看来还没有更新的消息，或者说他还没有收到消息……”刘韬点头，“不过他应该不会相信，什么皇子协有替身的鬼话。或者说，从利益诉求上面，不相信会更好一些。”
这样他就会意识到，刘韬的三兴炎汉，或许真有可能。某种意义上，现在大汉的情况，完全可以用‘汉失其鹿，天下共逐’来形容。有点眼力的，估计都已经开始早早准备。
至于再扶持一个谁来当这个皇帝，估计没有谁会傻到过来当傀儡。
就如同历史上，袁绍打算拥立刘虞成为新君，结果刘虞便断然拒绝这点。
“写封信给马腾，不需要太多字，‘三兴炎汉’这四个字即可。”刘韬当即吩咐。荀彧点头，然后立刻去安排。
皇甫嵩回来，北军五校回来三校，但在洛阳的两校，一校给刘戈带走。另外一校，由丁原统领，目前的情况来看，董卓把丁原部吞并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只是没有了吕布参与，看来吕布这三姓家奴，是当不成了……
话说回来，那本身也是演义的描写方法。正史里面，吕布只是丁原麾下，丁原当时是并州刺史，但董卓为并州牧。州牧下令杀刺史，还许以高官厚禄，吕布拒绝不了。
自然，也没有认丁原为父，后续也没有拜董卓为父，自然也没有三姓家奴的说法。不过因为争风吃醋，就反水杀了董卓，吕布那‘不忠’的名头，依然是洗不清的。
只可惜，在我麾下的话，吕布想要反水的机会，估计都没有。其实这样不也挺好的么？至少，可以一辈子当‘忠臣’。
“奉孝，你觉得未来会怎么样？”刘韬看向郭嘉。
“主公已经有高见，属下洗耳恭听便是。”郭嘉笑了笑，没有接茬。他看出来了，刘韬有话要说，只等他先说完，然后再阐述自己的观点，在他的佩服之下，以此满足虚荣心。
“你这样可很不讨喜……”刘韬的确打算装b，结果被郭嘉看穿了。顿了顿，继续说道，“吩咐下去，各军好生操练，可能今年或者明年，我们就要南下讨董！”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诸侯讨董，看来还是会出现的样子……
第398章 机智如荀彧
这个时候，刘韬半开玩笑地说道，“话说都九月中旬了……秋收情况怎么样了？别告诉我，你们都没有关注过这件事情。”
粮食直接决定明年能不能打，能打到什么程度。当然，种植的粮食不多也无所谓，但商品生产和销售必须要跟上，这样才有钱，在冀州或者司州购买粮食。
就并州这种地界，希望这里能成为粮食产区根本不可能。勉强够自己使用就好，不过为了稳妥，改天把河内和河东打下来作为粮食产地，省得要受制于人。
“这个当然一直都在关注！”荀彧连忙回道，“这一个月来，首先我们把计曹司给组建起来，挑选了足够是计吏，不少张氏那边，以及张氏熟悉的，精通数算的人才加入进来。
现在还在清查各郡各县的田亩数，只是没那么顺利。毕竟真要算的话，各乡绅，多少都有些瞒报的情况。”
“这个简单，今年可能暂时不会再用兵，把士卒分散到各县，就跟着计吏，同时让各县贼曹配合，谁不配合调查，那么就拿下。若敢动兵，就以谋反的名义灭了。”刘韬回道。
“这样……”荀彧有些纠结，这有点太过霸道。
“现在已经不是闹黄巾的时候，而且我麾下有足够的兵马。既然如此，那么各乡绅，良家子弟，再持有武装就说不过去。持有大量兵器，而且还公开妨碍公务，我怀疑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那么简单……这个可以私下传播出去，看看反应。”刘韬笑道。
想了想，补充道：“隐瞒的田亩问题，我给出两个方案。要么放弃，由地方官府回收为公田，要么每亩田支付1文钱买下来。”
“主公仁义！”荀彧顿时松了口气，这样的话问题就不大了。
“另外，调查一下他们是否有抢占普通百姓耕地的问题。如果是，那么就是劣势，非良家子。就算按照先帝的诏书，那他们也不具备招募民兵，持有武器的资格。最多只允许持有长棍作为自保，同时，把名单在各郡各县公布出来。”刘韬也没打算便宜他们。
按照这个标准来算，那么差不多七成以上的乡绅，都有做过这种事情。最多隐晦程度各不相同，这个要查其实没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是……”荀彧实在不好反驳，于是应承下来。
刘韬也没有说明调查的力度，大家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大部分的手段就是放贷，然后别人欠钱，没办法，只能拿土地抵债。这种情况，仁义上有亏，法律层面上却没问题。
民间借贷问题，就算是后世也是存在一大堆问题。官方能做的，也只是加强舆论监督，限制最高利息，同时禁止暴力讨债。只是最后这个措施，也导致一大堆老赖的出现，只能说顾此失彼，东补西漏。
刘韬有时候都不由得感慨，华夏人都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聪明，放在一些正面积极的地方，非要在这种地方越走越远……
只要符合汉律，那么自然不在名单里面，按照这个情况，也只有一些‘业务不熟’，或者‘纨绔二代’，才有可能做出这种傻事。
“话说你和我说了半天田亩，重要的产量问题……”刘韬眉头一挑，这荀彧不厚道。
“得知道田亩，才能知道一个准确的数字。主公要求各县上报准确的数字，各县不敢怠慢，不得不抓紧时间审查。如果说按照以往的汇报来看，今年的收入，比去年提升三成，毕竟总体来说今年雨水好了许多。”荀彧连忙解释。
说到底就是地方官员，还不熟悉计曹司的要求，所以有些手忙脚乱。本身就缺乏足够的计吏，然后各乡绅还存在瞒报的情况。其实不仅是乡绅，一些富农私下开了地，没有上报的也有。尤其这些土地还东一块西一块的，丈量和统计起来也麻烦。
“看来明年的主要工作，是在统计好各县农地之后，针对地块进行调整。”刘韬想了想，三乘三的九块地，甲的土地是135，丙是268，丁是479，感觉能逼死强迫症。
“土地分成好几种，百姓和乡绅未必希望置换，而且其中可以舞弊的机会太多。”荀彧提醒道，比如一些乡绅，联合官府，用五块下田，更换农民的一块水浇地。
这个情况看起来挺赚，其实产出根本不对等，同时劳作起来也更费体力。
“所以需要你们，制定出一个置换的摘要，然后在太原或者云中那边先试行。”刘韬回道，“都做了那么多次，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办事习惯？再说，总不能担心舞弊，就畏手畏脚。那么担心，就把监督机制也弄出来，谁乱伸手，就把狗爪子给剁了！”
“属下明白了。”荀彧点头，他最近的确有些慎重过头。
没办法，他今年才26岁，就已经担任一州的治中从事，这是一种荣幸，也是一种压力。太多人在等着他出错，不少人也在看着他的这个职位。
有些事情，他难道就不知道？只是他也不能说，担心成为众矢之的，只能引导刘韬来说，然后自己‘被迫’接受。
没看见，从头到尾，郭嘉都没有说过任何话吗？他显然是看穿，但也知道荀彧的难处是，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需要知道的，刘韬也算是知道了，产量比去年提高了三成，然后剩下的都是废话。隐约能够感觉到，荀彧带着某种目的，毕竟他现在也有14点魔力，比初始提升两倍有余。
只是他也没有揭穿，反正一口气说出那么多，如何落实，最后还是落在荀彧身上。这算不算是惩罚，那就看荀彧的了解，或许他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搬迁做得怎么样了？”刘韬随即询问，这个也是之前就有吩咐的。
“已经选好地点，陆续就把图书馆和书院搬迁过来。”荀彧到是很干脆的回答了，“另外州牧府也已经修缮完毕，主公可以随时入住。”
之前一直在府衙里面凑合，但以后有那么一段时间，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二十年会在这里居住，那肯定要又有一个府邸。
以前的刺史府，刘韬觉得太小，就想办法扩建了一下，反正他也有钱。同时也是偷偷划了笔钱，修缮晋阳这边的行宫，说不定什么时候称王，就要在里面居住和工作了。
“修缮好了啊……”刘韬闻言点头，“那我先过去看看……”
“主公，还有不少文件需要您来定夺……”荀彧可没打算这样放过他。
第399章 人才还是自己培养好
刘韬原本以为，接下来的时间绝对是自己的噩梦时间。结果真等文件上来，才发现文件其实并不是‘很多’，至少还没有到，被文件‘山’埋住的程度。
“按照主公的意思……”荀彧稍微解释了一下，“我们按照不同的种类进行分配，然后由下面的掾吏负责第一轮处理，然后由属下进行第二轮处理。一些鸡皮蒜毛的纠纷问题，已经单独处理完毕。”
“说真的……一个官员不仅要治民，还要负责治下的治安，同时还要负责审理案件。”刘韬想了想，其实他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官员的权力太大。
只是以前他还太守，后面的州牧，这种集权的方法，对他更有好处，那么自然不说什么。现在，眼看就能随便修改制度，那么肯定要按照舒服的来，否则自己非要累死。
“如果要继续针对官府的调整，希望能在明年再进行。”荀彧慌了，主公这是又有什么绝妙的想法？就算有也不行啊，一口气那么多的，谁顶得住？！
“那就明年再改动好了……”刘韬也没辙，他也不希望荀彧那么快就鞠躬尽瘁。
按照原本的布置，鸡皮蒜毛的文件，由下面的掾吏处理，代价是两人同时处理，签字的时候需要两人同时签名，出了问题两人都要承担责任。
不敢说绝对稳妥，至少可以避免绝大多数可能出现的问题。获得权力，也自然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和义务，这是非常公平的。
然后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分成蓝色、黄色和红色。理论上优先处理红色，然后是黄色，最后是蓝色。其中可能会有把红色放在黄色的情况，毕竟人工分类一般如此。
只是按照这个模式，整个治中从事司的办事效率，的确提升数倍，庞大的文件被迅速过一遍，最后送到刘韬这边。
大概的处理办法已经批注出来，刘韬可以选择赞成，或者简单批阅后发回去重来，甚至可以直接给出他的处理方案。最后，再发回治中从事司，由对应的官吏，进行处理。
其实扣除鸡皮蒜毛的，只需要两个甚至三个掾吏就能自行解决的事情外，能算上蓝色以上的并不多，黄色和红色的更少。
同时本身已经批阅并给出意见，刘韬只需要用后世看小说养成的阅读速度一扫，然后凭借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以及高超的智力，就能判断这个办法合不合理。
如果合理，但并非最好，那么他也不会强求。如果的确还有不足的地方，他可能会稍微提点两句。更多的时候，只需要一个‘准’字即可。
“解决了？”不到一个时辰，面前的这堆文件，就已经被他处理完毕。
这并非意味着事情已经结束，只是他这边已经结束。一天工作一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是自由时间……嗯，这才是生活！
至于下面各掾吏，各官员是否因此忙得要死，就不是他需要顾虑的。
人不够，再招募就是，这年头，想当官的人太多，这不之前就眼巴巴跟过来十几个，不为难为难他们，还真以为想在自己这边混饭吃，是那么容易的？
隐约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叫做《开创盛世》的古装剧，里面的封德彝在隋朝混得如鱼得水。投了李世民之后，混了个高官，却没办法适应李唐这边的政治制度，以前的花招和手段都用不上，于是处处碰壁，最后郁郁而终。
临死前在病榻上，对李世民那句‘大唐的官，太难当了’，如今刘韬还记忆犹新。
大唐的官难当？还是前朝的官，没有办法适应新朝的制度？那些和自己起家的老伙计，见证了自己从无到有的辉煌，也逐渐适应他的办事风格。
偏偏这些半路来的，可能会觉得一切都很别扭，很不适应，或许因此辞官也有可能。
刘韬没打算为难这些人，只是随着时间过去越长，这个情况估计会越严重。正因为这样，他觉得，其实没必要太相信所谓的三国人才。
除非他们的适应能力很强，能适应这种从未见过的政治模式，甚至还因此更进一步。这部分人肯定有，但并不多，更多是黯然辞官。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某人，说不定最终连官都不知道怎么当，那可真算得上是讽刺了……
相对来说，在自己治下长大，然后从小接受他的理念，理解他治政风格的士人，或许才能真正跟得上他的步伐。真正经历了这些，才明白‘再穷不能穷教育’简直就是真理！
累积的文件处理完毕，新的文件增长速度，其实就没办么快，一天最多三五件。而且基本上只需要扫一眼就能解决，毕竟大乱还没有开始，并州也相对安全。
“主公，一切如你所料，袁绍谋刺董卓失败，或者说还没有正式行刺就被发现，最后不得不远遁渤海。不过董卓不仅没有追究，反而故意隐瞒这件事情，还封他为渤海太守。”大概是五天左右，荀彧拿着一份洛阳来的消息前来汇报。
“他是第一个，却并非最后会对董卓下手的。只是现阶段，你我就默默看着，看看下一个勇士，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再说，袁绍刺董，作秀的成分更大一些。”刘韬随口说道。
今天是他的大日子，新居已经修缮完毕，当然这是几天前就完成的。问题是今天蔡琰等人过来了，相隔大半年，一家人总算能聚在一起。
只是师范、图书馆和学院的搬迁，大概需要明年才能完成。云中那边改为分校，留了一些导师在那边继续教学，不过最优秀最核心的部分，都会搬过来。
云中那边，优秀的读书人并不多，除非从孩子开始做起。在云中搞了三年，也就勉强扫盲，让不少人，能认并且会写自己的名字。少数的读书人，基本已经都出仕了。
百姓学习的积极性并不高，反而对练武的积极性更大。刘韬觉得和云中的位置有关，不断遭遇鲜卑南下，那边的百姓或许更清楚：当敌人杀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能就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学识和口才，而是手里的武器和掌握的武艺！
这已经是心理方面的问题，这年头可没办法治疗，只能随着时间，大概十年八年，让他们在和平的环境下生活。当个人安全，已经不再受到威胁，那么他们就会考虑温饱问题。
温饱之后，便是各种繁衍，精神层面上的诉求，其中就包括对学习的诉求。
和那里相比，太原和上党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书院和图书馆在这里显然更有效果。
“就袁绍那破事，还比不上我和家人团聚重要一些。”刘韬说完，起身离开。
第400章 宁弃皇后位只要守家郎
“这就是我们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新家了！”刘韬亲自来到城门，迎接了妻儿，并且把她们都带了过来。
后续的一些装修没有，比如说庭院的一些布置。这些刘韬打算交给蔡琰来，毕竟附庸风雅这种东西，他玩不转，或者说研究不深。
“怎么才几年？”蔡琰闻言眉头一皱，当初去云中也是，本来以为会安顿一段时间，谁知道三年左右，就又要搬家了。
“这就要看天下局势，如果大家都称王称霸，你觉得我的那些下属，会看我继续仅仅是个并州牧？”刘韬为难的说道。
这玩意根本不需要他自己跳出来，显得有些急躁。下面的人其实更急，毕竟现在刘韬是并州牧，他们最多是从事，或者一些杂号将军。
若刘韬成为皇帝，那么他们就是一个正统的将军，三公九卿，甚至封侯都有可能！
“这局势也不知道怎么的，说变就变。”蔡琰叹了口气，“当初夫君只是出去讨伐叛乱的匈奴人，结果突然就到太原当了州牧。还没等我们几个明白过来，陛下驾崩了。”
驾崩之后的局势更加诡异，如今洛阳的两个传闻，她们也已经知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天下大乱的节奏，蔡琰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刘韬的意思她更明白，现在这个情况，诸侯割据，称王称帝者不知凡几。真的大家都称王称帝，难道他还能继续当这个并州牧？
“问题早就存在，无非何时爆发……这样也挺好，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当皇后呢！”刘韬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些，也不能一直杵在外面，先进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如何！”
家里基本的修缮已经完成，只是家具什么的，大多一般，也就将就一下。
“怎么样？”刘韬试着问了句。
“家具什么的只能算一般，书房还好，只是布局和我们在云中的一模一样。”蔡琰仔细看了看，“庭院那边似乎也没有怎么打理，都长草了。”
“我对风雅的了解不够你深，这边交给你布置，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书房方面，比起我，还是你用得比较多，所以按照你的喜好来布置，喜欢吗？”刘韬拉着她的手问道。
“还凑合……”蔡琰扭捏地说道，心里甜丝丝的。
“家具什么的，到时候再另外添置，反正我们也不缺钱。我不知道合你们心意的是怎么样的，所以干脆先凑合，等你们过来再安排。”刘韬看向众女。
“话说，那个匈奴的美人，不介绍介绍？”蔡琰显然也没打算放过刘韬。
“说到底也是侍妾而已……”刘韬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很快，栾提科喀丽儿就在里屋走了出来。
此刻的她已经换上了汉服，再加上她属于混血儿，所以外表和汉人还是有些区别。不过更接近西域那边的妞儿，外表和热巴或娜扎这两妹子差不多。
这种异域风格的妹子，他的确没什么抵御能力，尤其火辣程度尤在汉女之上。
伺候强者，享受强者的拥抱，并且渴望获得强者的孩子。草原上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这样，还是说这种遵循丛林法则的，纯游牧民族才会这样。
反正作为纯粹享受的那一边，刘韬挺喜欢这种主动热情，而且听话乖巧姑娘。
“你就是喀丽儿？”蔡琰来到喀丽儿面前，“既然进了刘家的门，那么就要遵守汉家和刘家的规矩，懂了吗？”
“遵命，姐姐！”喀丽儿连忙回道，哪怕她以前是栾提家族的贵女，此刻也只是刘韬府上的侍妾。汉人的侍妾地位普遍低，甚至可以用‘物品’来形容。
与‘正妻’对着干，栾提很清楚，自己还没有这个资格。
“好了，大家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今晚我亲自下厨，给大家准备好吃的！”刘韬看了看众女，主要是抱着刘琮和刘琼的任红昌和甄姜，以及躲在甄姜身后的甄脱。
大概是一路劳顿的关系，两个小屁孩已经睡着，任红昌和甄姜抱着，也不敢上前说话，免得吵醒两个孩子。
“厨子已经带过来了，若要烹饪，交给他便是。”蔡琰看向刘韬，“夫君的身份已经大不相同，怎么能亲自下厨？”
“下厨是我的兴趣，比起什么琴棋书画更能让我放松。这个你就别和我争了，今晚看我露一手给你们看看！”刘韬笑道。
“既然是夫君的兴趣，那奴也不阻拦。只是许久不见，本来还想和夫君好好谈谈……”蔡琰带着几分幽怨说道。
“今晚和你们四个彻夜长谈都没关系。”刘韬邪魅一笑。
“这可不行，凡事应该有度，过了容易出事。”蔡琰羞红着脸，却还是郑重叮嘱道。
“我们先回房了……”甄姜三女突然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顺道还拉走了喀丽儿。显然，三女把今晚的机会，让给了蔡琰。
“今晚，且好好伺候你夫君？”刘韬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你还有力气？那小狐狸没把你榨干？”蔡琰回了句。
“要不要我现在，就证明一下给你看？”刘韬一把搂住了她，双方的距离更近。蔡琰只觉得耳朵湿热，还痒痒的，之后浑身都变得开始越来越使不上力气，瘫软在刘韬怀中。
趁着意识还清醒，连忙推开了他，羞红着脸说道：“不是说要下厨么，那还不快去？”
“嘿嘿，好嘞，今晚大家吃顿好的！”刘韬笑了笑，却跑过去抱着她亲了一口，这才朝着后厨那边过去。
“真是……都老大不小的了……”蔡琰整了整衣服，然后过去里屋查看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色已经蒙蒙亮，刘韬按照习惯，已经翻身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身边却是传来一声嘤咛。
快十月的并州，天气已是微寒，榻上的蔡琰被寒意冻醒起来，看了看刘韬。
“天色还早，还能再睡一阵。”刘韬看着她说道，“我去晨练，稍后去衙门。”
“夫君……奴家不想当皇后。”蔡琰嘟了嘟嘴，“只想你能一直在家里，不要到处走……”
第401章 心理病与解决方案
成亲不过三年，虽然已经过了新婚时的甜蜜，但家人的那种长相厮守越发浓厚起来。
不过情感比起来，蔡琰的问题应该来自上一段婚姻。刚过门，还没入洞房，卫仲道就卧床不起。两人其实一直没有成为夫妻，但‘夫妻’的名分却成为束缚两人的枷锁。
于是某天当卫仲道过世，蔡琰被赶出卫家，或许当时她的内心，就已经存在病根。
以前没什么感觉，这次离开家里半年，情况就开始凸显出来。
这属于一种下意识行为，什么都可以不要，渴望自己一直能在家里，至少不要离开她太久。这个情况继续恶化的话，估计只要自己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估计都会很没安全感。
“我穿越前可没有学过心理卫生保健啊……”刘韬有些头痛，针对这种问题，国内很多的地方都是避之不及，发作也放在家里，恶化到管不了才送去医院，什么都晚了。
明年不出所料的话，估计还会出现诸侯讨董。洛阳动乱，两位皇子的身死，直接推给了十常侍，毕竟不能否认，的确是十常侍带着两位皇子出逃，才导致这样的悲剧出现。
不过董卓就过分，随便找了个人‘冒充’皇子，并且将其扶上位。现在随便去各州问问，看看他们相信董卓还是相信袁绍。
现在的董卓，应该体会到刘宏时期那种无助，或许对于这个武夫来说，原本以为没有任何实际用处的口诛笔伐，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伤害比刀兵还要凶残。
洛阳不是凉州，凉州只需要有足够的武力，就算是文士也不得不礼让三分。司州这边以东，文化氛围越来越浓厚，世家影响力也越来越高。
他以前在凉州那套奏效，或许在河东也奏效，但想要靠这套逼迫天下顺从他，没门！
现在出去找任何一郡，任何一州问问，看看他们相信董卓所拥立的‘皇子’，还是世家透露出来的，两位皇子已经亡故的消息？
所以讨伐董卓的诸侯，估计也不是什么清君侧，讨逆贼的可能性更大。不出所料的话，估计私下还会有一个不公开的协定：先入洛阳者，王！
只待打下洛阳，扶持一个汉室宗亲上位，然后等大势已定，来个禅让什么的。而没有捡到便宜，或者不甘心认命的，那自然也会把赢家塑造成新的董卓。
“诸侯讨董，结果成了养蛊……我也算是罪孽深重。”刘韬自嘲，不过参加肯定是要参加的，出名是一个因素，适当挖角也是需要的。
比如鲍信麾下的于禁，比如可能存在张邈麾下的典韦……
还有两条大鱼，刘韬很感兴趣，那就是曹操和孙坚。不知道打出三兴炎汉的名头，两人会不会投入自己麾下，至少能组成同盟，在前期也会方便许多。
当然，也就想想，难度估计不是一般的大。不过胆量还是有的，吕布他都敢要，再说和孙坚不同，曹操应该是忠于汉室的。
可惜自己只是汉室宗亲，如果是皇子之一，说不定直接能获得曹操的效忠。毕竟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那些穿越刘协或者刘辩的，都靠这一招稳定了洛阳的局势，站稳了跟脚。
别说是这两位，穿越成刘宏的，然后把曹操作为左右手的，也一大把。
没有理由别人可以做得，自己却做不得，最多是难度大点。需要是筹码，也更多点。
想到这里刘韬觉得有些好笑，把无脑爽文的剧情放在现实什么的……仔细想想，却发现尝试一下，对自己也没有损失。万一，成功了呢？！
所以，如果诸侯讨董依然出现，那么自己肯定要南下。南下的时间可能是两三个月，其实他参战的话，一个月感觉差不多，算上来回的路程，蔡琰是否能承受？
他不希望自己回来的时候，她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刘韬突然意识到，自己第一次，需要在爱情和事业上面做出选择……
想了无数个方案，最后下衙的时候，少不得认真陪了陪家人。两个小屁孩只有一岁，勉强学会认人，不过大半年不见，所以对他居然都显得有些陌生。
好几次想要抱，结果都不让抱，靠近就开始哭，让他颇为无奈。后世有当几年兵回来，结果自己儿子不认识自己的情况，刘韬觉得自己至少要避免一下。
“今晚怎么那么积极？”蔡琰还是敏锐感觉到刘韬的不对劲。虽然很多事情和平时一样，但他的情绪，似乎有些古怪。
“之前离开大半年，怎么都要把这段时间的空缺给补上。”刘韬笑了笑。
“可别两三天就不耐烦了……”蔡琰嘟了嘟嘴，只是从眼神可以看出，她很受用。
“怎么会不耐烦呢？”刘韬把她揽入怀中，“就算天天陪你，我都不会腻味。”
话说当头，却是暗地施展了‘净化之光’，没有明说，只是默默的施展。这玩意可以祛除负面状态，毒素，士气低落，瘟疫、诅咒，按说也包括‘癫狂’。
这是火系的大师级技能，就是不知道，自己这魔法塔里面，有没有这个魔法。
毕竟就光系而言，终极魔法的‘殉道者’，甚至是‘召唤光龙’都没有。真要算的话，光系的两个攻击魔法，也没有出现。
只是英雄无敌7的魔法塔，单独一个魔法塔提供的魔法就不多，漏掉一些魔法也正常。
言归正题，刘韬知道净化之光对癫狂有用，不知道对心理病是否有用。毕竟类似抑郁症、恐高症、强迫症、洁癖和拖延症，现代人几乎都有一点。
只是有，不代表就会出问题，不严重到病态，根本没有人在乎。而且一般开始在乎这些的，也只会是病患的家人。
“夫君，刚刚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怎么回事？”蔡琰有些奇怪，这感觉以前没有。
“那应该是感觉到，我在你的心里了。”刘韬拉过她的手，“要不你帮我听听，感觉一下，你在我的心里了没有？”
“隔着胸膛，谁知道……”蔡琰有些为难，不知道刘韬要求她那么做。
“你一直在我心中，就如同我一直在你心中。只要彼此牵挂对方，就算再远，我依然在你最接近的地方，存在于那里。”刘韬低声说道。
“夫君，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蔡琰有些着急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爱你！”刘韬郑重的说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我……我也一样！”蔡琰下意识抱住了刘韬，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