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9 过年1
果然穆向山带着他们出门可不仅仅是逛姬家那么简单。
他也拜访了一堆老朋友。
人家带着俩孩子上门，对方自然客客气气的，见着乔今更是笑眯眯的。
毕竟乔今现在是宋砚青的女友，这是整个帝都城都知道的事情。
穆向山是看得起他们才将孙女带过来，这是多大的荣幸，红包肯定给足了。
有些人觉得现金委实太少，给乔今的红包里面直接包的都是银行卡。
连带的穆齐连都跟着沾了光。
穆齐连：“……”
！！！
苍天不负有心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真的会因为乔今发财。
啊！
他的新跑车有望了！
乔今和穆向山当然不知道穆齐连心中的想法，但是光看他拿到红包那副止不住要笑不笑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面现在多开心。
直到快晚上的时候，宋砚青给乔今打电话，他们要过来了，穆向山才带着乔今他们回去。
一回去的路上穆齐连就忍不住摸着口袋里那堆红包：“发了发了。”
这其中好几张银行卡啊，都舍得拿银行卡了，那里面的金额能少吗？
今天幸亏穿的大衣有口袋，要不然这堆红包还不知道往哪里放呢。
“看你那点出息。”
穆向山觉得都是穆家人，怎么偏偏穆齐连就可以没出息到这个地步。
穆齐连不接话，他现在所有心思都在红包上面。
等到了穆家的时候，乔今看见宋砚青他们都到了。
因为一早就说过他们在外面的事情，宋砚青没有打电话问她在哪。
客厅里面乔斐的笑声传的几乎整个别墅都能听见，她进去的时候，不期然的看见一大家人都聚在一起了。
“回来了？！”
“哎呀小今他们回来了。”
“快过来叫人！”
客厅里面，穆震铭，穆齐之，穆齐楚，乔斐都在。
宋家这边来的自然是宋家四个人，宋砚青姐弟俩以及宋家夫妻。
宋砚青的母亲看见乔今，此时别提有多开心了，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望着乔今笑眯眯道：“小今，好久不见了啊！”
乔今也难得露出了笑脸，笑盈盈的看向他们：“大家好。”
宋砚青坐在一边笑容温柔的看向她，他们一家人今天穿的比较统一，除了宋母和宋苏遇穿的红色大衣，宋似因和宋砚青穿的都是黑色，显得特别正式。
“穆叔。”
“穆爷爷。”
大家都互相叫人，一时间穆家更热闹了，穆齐连叫完人首先蹦到穆齐楚面前，止不住道：“你猜我今天拿了多少红包？”
当然他还是知道要脸的，用气音时候的，抱枕就让穆齐楚一个人听见。
穆齐楚：“……”
他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穆齐连：“我中午给你信息的时候你给我说你在办大事？”
虽然他在知道穆齐连是跟着乔今和穆向山一起跑了的时候就知道穆齐连是干什么去了。
“这就是大事！”
他俩在旁边嘀咕，客厅里面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宋家人注意力都在乔今身上，当然是拉着乔今一起说话。
1080 下厨
过年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无非就是一些家常话题。
当然宋母还是问了一些自己特别关心的话题。
例如乔今和宋砚青到底是怎么日久生情的。
犹记得那个时候宋砚青和乔今还是当朋友处着，没想到突然就开窍了，这可太让人惊喜了！
“就是……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看见乔今有些犹豫的回答，宋砚青伸出手握着乔今的手，勾唇道：“我先表的白，因为我觉得机会已经合适，不如试一试，幸亏，她同意了。”
乔今瞄了一眼宋砚青，他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完全是因为乔斐顺口提了一嘴，乔今才会去和宋砚青说，顺势就让他说了接下来的一段话。
“这样啊？”
两个人日久生情大家还是信的，就是穆齐连还有些震惊，和自己哥哥吐槽：“一开始的时候乔今居然看不上砚青哥这张脸，她是不是疯了？”
穆齐楚：“……”
我看你才是疯了。
能够得到同性的一致认同就知道宋砚青这张脸是多么让人心动，乔今一开始看不上的确令人惊奇。
但是看看乔今也不奇怪啊。
得亏整个家里面除了穆齐连也没人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想法。
因为涉及到两个人身上一些异常的事情，宋家人没有多问，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乔斐望着眼前喜气洋洋的一幕，尤其是女儿和儿子的终身大事都算是有个方向了，她心里面开心的不行，一边感叹道：“今天过年，我本来是打算想着自己下厨做一顿饭的……”
这话一出，穆向山和穆震铭的身体一阵僵硬。
穆齐连心直口快：“妈，你开心我能理解，但下厨大可不必！”
乔斐拿眼睛横了一眼穆齐连，要不是现在宋家人都在这她非得让穆齐连血溅当场。
穆齐楚难得没有责备穆齐连不懂事，而是拍拍穆齐连的肩膀。
有些话大家懂就行，大可不必说出来。
穆齐连做事情就是太冲动了。
难怪容易挨揍。
穆齐连的话一出来大家都笑成一团，乔斐有些不好意思，宋母道：“其实我来的时候也有这个想法，要不然明儿大年初一，你们上我家，我给你们做顿饭？不劳你们笑，我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几顿饭，可还挺有天赋的，当初似因还夸过我来着，不如让你们看看我的厨艺？”
宋似因：“……”
他骤然扭曲的表情可以让人看出他当时的心里路程。
有些时候，是必须说上一些场面话的。
就连宋砚青的笑意都透着那么一些淡淡的僵硬了。
宋苏遇眉头跳了跳，道：”妈，算了吧，你做饭毕竟慢，我们这一大家子人等你做好饭菜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算不考虑考虑过年，也得考虑考虑时间啊。”
“对，苏遇说的也对。”
宋母还是笑眯眯的：“那这样吧，改天有时间你们来，我提前做好准备。”
宋苏遇：“……”
没关系，总比她明天当场就做。
乔斐情不自禁：“我到时候来帮你，让孩子们尝尝我们的爱心餐。”
宋母激动握住她的手：“好！”
众人：“……”
1081 新年快乐
大家热热闹闹的笑作一团。
家里面的佣人并没有放假，本来是要放假的，可是考虑到宋家人要过来就餐，厨师就没法放。
过年虽说是个大团圆的日子。
但厨师觉得五倍的工资已经足以阻止他走向归乡的脚步。
今晚的穆家十分热闹，大家在饭桌上面笑作一团，乔今还跟着喝了一些葡萄酒。
她喝了酒，但没什么醉意，身体里面会自动消化对她不好的东西。
吃过饭后，宋母几个人坐在一起凑搭子进行日常消遣——打麻将。
他们打算在穆家待到夜晚12点正式翻了年再回去。
穆齐之带着宋苏遇去别的地方说悄悄话了。
乔今和宋砚青都是不会打麻将的，自然凑不上桌，宋母和乔斐拉着一个宋似因还有穆震铭，穆向山在沙发上看电视，穆齐楚作为麻将后备役守在一边随时准备上岗，穆齐连嫌没事做但又不敢乱跑，毕竟今天过年宋家还在，他要是说一句出去和朋友蹦迪，乔斐能够当场腿给他打折。
他坐下来打游戏，连输三把以后觉得这游戏和世界索然无味，抬头一看自己爷爷正在看电视上面的新闻热点，穆齐连当场表示，“爷爷，你能不能看点猛男该看的东西？”
穆向山转过眼来，那苍老但是有神的眼睛里明晃晃透露出一个字——‘滚’。
穆齐连厚着脸皮装作没看见，看见遥控器在茶几上，捡起来直接换台，换到了——海绵宝宝。
穆向山：“……”
打麻将的众人抬起头看见的就是穆向山持着鸡毛掸子将穆齐连抽到楼上去的一幕，乔斐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瞄了一眼四周：“哎，乔今和砚青呢？”
众人沉迷打麻将，都没注意到这两人怎么不见了。
“去楼上了。”
穆震铭开口：“大过年的还不许人家单独一起相处？”
宋母爽朗的笑：“不理他们，来来来，我们继续打我们的，两万。”
宋似因：“胡了。”
宋母：“……”
当场翻脸。
***
乔今和宋砚青在楼上自己的房间。
这还是宋砚青第一次正式踏进乔今的闺房。
她的房间简简单单的，都是乔斐在布置。
给她想的就是粉红色公主风格，倒不是所有的都是粉，还挺自然清新的，只是仍旧能够看得出乔斐一颗少女心。
宋砚青看着，忍不住笑：“都是你妈妈给你布置的？”
乔今点了点头：“嗯，我又不擅长这方面，只是一个住的地方，由着她怎么折腾。”
房间视线不错，从外面看就能看到别墅外面的大路。
所以之前乔今能够直接在窗口边看到离开的宋砚青。
宋砚青打量了一下四周，倒是能够明显感觉到一些乔今生活过的气息。
联想到在时间阵点里面看到的关于乔今的过去，现在再看到关于乔今的现在，他觉得有种特别的反差在。
有些时候，很难说明到底是哪种的乔今足够可爱。
他觉得两种形象都很可爱。
忍不住摸了摸乔今的头发，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宋砚青，双眼清亮：“新年快乐。”
1082 谁怂谁孙子
“说早了。”
他温柔笑道，嗓音带着特别的暖：“12点以后你可以正式和我说一句，等过了12点，就是新的一年的开始了。”
乔今点了点头，她想到了在全国各地的葬尸坑，道：“你最近有做梦吗？”
宋砚青顿了一下：“没有。”
“我说的是预知梦。”
乔今转过头，看了一眼窗外。
明明今天是过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窗外的月亮却格外的明亮。
皎洁的月光撒在冬日的大地上，给这新年平添一抹空幽清寒。
“我有种预感，年后不久，事情大概就要结束了，困扰着我的事情，都会结束。”
宋砚青将她转过身，抱住她，抚着她的发丝：“我相信，但我也相信，我们都会好好的，事情总有结束的一刻，那个时候的事情结束的不完整，无论这次怎么样，我都会让它彻底完结。”
哪怕会牺牲所有，他都会好好保护他的乔今。
万年前也是，到现在也是。
“我……其实有个想法，但不完整。”
乔今依偎在他怀中，两个人干脆坐下，变成了乔今靠在宋砚青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她喃喃低语：“规则说，每个阵点都有意识，在时间阵点里面，它告诉我，空间在我想不到的地方，我永远也找不到它，那我也可以反过来推论，其实它一直就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但我看不见，摸不着，所以就找不到它。”
宋砚青略有些怔忡：“倒是可以这么说明，不过我们身处的地方本来就是空间，也许它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无处不在，所以你找不到它。”
“那不一定，就像时间，摸不到看不透，任何人都抓不住它，可有时间阵点，我们还是能够找到它在什么地方。”
乔今抬头看着宋砚青，略略思索道：“所以空间一定在我知道的地方，它出现了，甚至是一直在出现，只是我抓不住它，而且四大阵点都有意识，但吞噬在我身上，它从来不和我交流，无论我怎么呼唤它，它都不会和我交流，我在万年前看见它甚至都没抛弃死过一次的我，我不明白我对于它来说，价值在那里。”
宋砚青略略有些思索：“所以……”
“答案或许会很惊人，但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它们选中我，总会有一个特别的理由，我这个人，并不特别。”
乔今看的很清楚。
宋砚青也定定的看着乔今，他的眼神温柔似水，只是带着些别的深沉情绪，良久，他摸了摸乔今的头：“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会有个答案，今天是新年，不要想太多了，好好陪我过年。”
乔今点点头：“好的。”
“咚咚咚——”
外面突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穆齐连的声音顺着特质的渠道传了进来：“下来啊，咱们不会打麻将，咱们可以斗地主啊，我们二缺一，乔今你和砚青哥谁上一个，玩贴条，谁怂谁孙子！”
乔今，宋砚青：“……”
1083 在哪睡都一样
乔今和宋砚青最终还是没有去斗地主。
穆震铭在乔斐身边麻将看腻了，陪自己俩儿子开始斗地主。
最后穆齐连一个人惨白，不仅脸上贴满条，连自己到手的红包都没有保存好。
被穆震铭夺去了性命。
这个新年，穆齐连为他的年少不知轻重付出了代价。
他哭得很惨。
直到12点过后，每一个人的手机都开始不停震动起来。
掐着点拜年的人实在是太多，乔今都有不少人给发信息。
她看过之后也给大家群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字眼。
时间过了后，本来乔斐还要热情挽留宋家人今晚在这边休息，可是他们还有事，明天一大早更是要起来，拜年的人很多，没法留，乔斐只能遗憾作伴。
城市里现在不能燃放烟花爆竹了，但有些区可以，偶尔还能听到别的区传来的烟花声，一直热热闹闹的持续了半个小时，整个世界才彻底安静下来。
大家的手机上全是关于新年的气息，这也是乔今在现代世界过的第一个新年。
她觉得还十分开心和有意思的。
接近一点的时候乔斐轰赶大家去休息了，大年初一要早起，不是习俗不习俗的问题，主要是拜年的人会特别多，大家都会冲着穆向山的身份来到穆家拜年，所以大家不能一大早还在睡。
穆齐连哪怕是困也得起来，可以不待在家里，倒是可以出去嗨。
乔斐看见乔今上楼睡觉以后，还对穆齐连说了一句：“明天初一砚青他们肯定特别忙，他估计没时间带你妹妹去玩，你要是去玩了记得带上你妹妹，不带腿打断。”
穆齐连今晚红包输的精光，此刻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呵呵。”
乔斐：“你输了多少，我让你爸还给你。”
穆齐连立刻谄媚的笑：“妈您可真是个好人，啊，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带带带，你别说带她了，明天我就把她栓我身上，走哪都不会掉了，您放心！”
乔斐：“呵呵。”
***
回到房间的乔今思考了一下，洗过澡后，还是一个瞬间到了宋砚青的家。
她到的时候宋砚青她们才刚到家。
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迎着一屋暖意，正在浴室的宋砚青大概也感觉到了还有别人的存在，轻声道了一句：“小今？”
乔今轻轻应了声：“嗯。”
宋砚青松懈了下来，很快洗完了澡，换上白色的睡衣走了出来。
看见乔今坐在床沿边，他走过去，带着笑，“今天过年也不在家睡？”
乔今抬起头仰看着他，他刚洗完澡，带来一阵清爽的水汽，心口前的衬衣扣子系的端正完好，她张开手环住了他的腰，道：“在哪睡都一样。”
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宋砚青顿了顿，轻轻刮了刮乔今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有些时候是不一样的？”
他说完这话，带着一声轻笑，覆上了乔今的唇瓣。
亲吻已经成为了很自然的事情，在这段时间，乔今仰着头，很自然的由他动作。
1084 一体
这亲吻浅尝即止，未免她着凉，宋砚青很快拉着她躺在了床上。
她和他面对着面，她看着他的眉眼，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关键是她说这种话也特别自然，不像是肆意和浮夸，就那么认认真真的一句。
宋砚青忍不住低笑，笑声惹的胸腔震动，乔今触动明显，他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面有多好看？”
乔今：“知道。”
宋砚青：“……”
他有些无奈的揽了揽乔今的腰：“你就是有些时候太直了，从以前就是这个性子。”
他轻叹一口气，接着又道：“你在我心里，是用任何语言都无法描绘的好看，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始终都会认出你的。”
“不，是我先认出你的。”
乔今道：“但是我在医院的时候没认出来。”
想到以前的事情，宋砚青笑道：“你那个时候究就觉得我是个快死的病秧子，只想拿我身上的死气？”
乔今：“可以这么说，那个时候我没认出你，加上你身上的死气对我的确有用，不然我可能不会救你。”
乔今说到这还笑了笑：“我是一个现实的人。”
宋砚青问他：“那现在呢？”
“当然是付出任何代价都得救。”
乔今看向他：“以前是不认识你，现在是知道你是谁，这不一样的，你对我来说最重要。”
简简单单的话，她说的自然却沁入他心底。
他凝眸看着他，瞳孔幽深，却又染上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有句话其实我今晚还没有跟你说，新年快乐。”
乔今笑道：“新年快乐。”
宋砚青摸了摸乔今的耳垂：“新的一年，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有新的改变，小今，如果有些事情对你来说会很突兀，你接受么？”
乔今有些不解：“什么事情？”
“在过去的记忆里，我们曾经有过的事实，我们曾经是夫妻，小今，你还记得么？“
他这话说的炙热而暧昧，呼吸在乔今的耳边，然而让乔今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自然知道了宋砚青这句话的含义。
她想了一下，又道：“不突兀的，如果是你，这不是很自然么？”
或许是她说的太正当了，宋砚青一时间都有些怔忡。
渐渐的，他笑了起来，笑声震荡在乔今的耳边，很快，他轻轻翻身，覆上她的身躯，低头的一瞬间，微微咬住了她的唇瓣，他在她唇上张口，很轻的三个字，像是隔了遥远的一段时光，还是响彻在了乔今的心上。
“我爱你。”
亦如曾今一般，这是他们有过的共同过去。
乔今“嗯”了一声，微微仰头，环住了宋砚青的肩膀。
外面又传来了烟花爆竹的声音，明明是住在半山腰的宋家却看的更加清楚，那是城中区的烟花。
绚烂美丽，声音掩盖了这间屋内的动静。
在一切似梦似醒间，乔今仿佛又听到了时间阵点的那句。
【谁不向往人间的美好呢？】
1085 你开心就好
乔今难得睡的模糊。
意识的最后她记得宋砚青在自己额头映下沉沉一吻。
其实她不怎么累，但身体就是有一种很累的感觉，以至于她睡到了一个极深的点。
只是清早醒来的时候，还是记得将自己传送回了穆家的大床上。
这也导致宋砚青转头就看见了空荡荡的被窝，经不住失笑：“怎么就这么有自觉。”
但他还是担心乔今，知道她回去以后多半还是要休息的，给她发了消息：【好好休息，我下午忙完就过来看你，有什么不舒服记得要说。】
都说食髓知味，真正发生了以后，宋砚青对于乔今的感观完全不同。
以前是时候是温柔呵护，现在真的有了那种乔今与自己是一体的感觉。
占有欲多了一些，却不是想要束缚她的感觉，而是觉得，她和自己，已经是亲密无间，永远都不会分开的两个人。
以至于乔今刚走，他就有些想得慌了。
他知道目前还不合适，毕竟现实还有很多事情在牵绊他的脚步。
他睡不着，起床准备忙活宋家的事情。
大年初一的宋家格外的忙，生意伙伴和家族各方的人，来的特别的多，宋砚青作为宋家的儿子就必须承担起更多事情。
以往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从来没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
要说唯一的，大概就是因为自己以前身体弱的缘故，会觉得特别的累。
毕竟他以前也不是机器人，累不累自己还是清楚的。
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习惯了，他身体弱，这些事是他唯一能做的，父母姐姐都关心自己，他就不会将一些小事说出来。
如今他觉得，就算自己的身体还是那样，但他现在内心很是充实，满满的都是愉悦感，以至于一个上午的时间他看起来心情都十分不错，这还让宋家的亲戚格外的高兴。
以往总觉得这个宋少爷美则美矣，清风霁月的贵公子，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带着一种疏远的淡漠客气，让人挑不出刺。
今天却是实打实的感觉到了宋砚青心情不错。
宋苏遇他们也感觉到了，闲下来的时候她还打趣宋砚青：“是不是昨晚去穆家过年，觉得定下来了，心踏实了？”
宋苏遇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乔今能够晚上瞬移到宋家大宅，再加上过年这几天宋砚青特地放了阿另的假，他的院落里就他一个人，不会有旁人打扰，消息自然不会传出去。
宋砚青不可能这个时候告诉宋苏遇，他只是嘴角含笑，眉梢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愉悦：“也许是。”
看着这样的弟弟，宋苏遇一时间看着也有些感慨：“你开心就好，虽然乔小姐是神秘了些，但你和她在一起，我能够看得出你是真的开心，砚青，我们宋家上下，都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这么多年，你做的够好，不用端着一些事情，你现在这样，姐姐由衷的为你开心。”
宋砚青看着宋苏遇，眼神柔和：“我知道的，姐，你和穆家大哥的事情能够稳定下来，我也放心了。”
01086 她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宋苏遇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哪跟哪，我们都算是顺口那么一说，这才在一起多久，和你和乔今不一样，有人来了，我们有时间说。”
“好。”
宋砚青点点头，笑意依旧温柔。
***
宋砚青忙，乔今可真是清闲。
早上醒来的时候，是早晨八点了。
没人叫她。
她望着天花板，想着昨晚的事情，现在身体的不适感已经全然褪去，毕竟她身体素质不是普通人类能比的。
脸红害羞的情绪在乔今的世界里基本是没有的，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和宋砚青曾经有过的事实，如今不过是再一次发生而已。
好自然。
其实感觉十分不错。
她只是有些发呆，大年初一，乔斐说不能早睡，现在起床又去做什么呢？
这样想着，门口就传来了大喇叭的声音：“快点起床了！几点了还躺在床上还要人叫，乔今你是不是疯了，大年初一，你就不能让人少操点心，有没有点自觉性，快起来吃汤圆了。”
大喇叭还没比比完乔今就打开了门。
穆齐连：“……”
瞧着乔今披着头发穿着睡衣的模样，穆齐连凑近看了一眼：“咦，卧槽你这样子简直不像是睡过觉的，你什么时候醒的，既然醒了不早点下来？还非得我叫你，是不是闲的？”
乔今眼皮子一抬：“你怎么起这么早？”
穆齐连：“？你居然还问的出这种话，今天什么日子你心里面没点数吗？不起床妈能一鸡毛掸子抽到你上天堂，哦，我忘了家里面就我一个人有这个荣幸——”
说着说着穆齐连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妈今天还叫我带你去外面玩呢。”
乔今：“代价是震铭昨晚赢你的钱全部退给你，你又不吃亏，不要一副无耻的样子。”
穆齐连：“……你变了。”
乔今：“我没变，是你脸皮变厚了。”
穆齐连：“……”
他愤愤掷下一句：“再不下来我翻脸了！”
说罢甩手下楼去。
乔今随后不久换了一套衣服下楼，乔斐正在客厅里面招呼着，此刻看见乔今下楼了，抬起头来就灿烂的笑着：“小今新年快乐——”
乐字刚落下，乔斐的表情就有些狐疑起来。
哪怕心里面没鬼的乔今，也莫名其妙的咯噔了一下：“新年快乐，斐斐。”
乔斐盯着乔今左看右看，看了好几眼也没瞅出哪不对劲。
还是那个小仙女的样子，但乔斐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难道是新年过了看人都有新气象了？
乔斐在心中暗衬。
穆震铭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看了一眼乔斐：“你在发什么呆？吃完早餐我们还要出去，孩子们也要去玩。小今，新年快乐。”
乔今点头，“震铭，新年快乐。”
穆向山乐了一声：“新的一年，你还是旧的过去。”
乔今：“……”
穆震铭：“……”
穆齐之和穆齐楚也依次向乔今道了新年快乐，很显然，除了乔斐，大家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乔今坐到位置上一脸坦然自若的吃早餐的时候，乔斐都在盯着她，那眼神就好像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有时候这个女人的直觉性相当可怕，比阵法师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就是乔今去一次快餐店，隔几个小时她都能嗅出味道的危险人物。
1087 她演一个妖后
不过到底乔斐的想象力还是有限的。
察觉到哪里不对，她也不会知道哪里不对。
毕竟她能想象得出晚上乔今不在家而是在宋家吗？
吃过早饭以后，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乔斐是去忙自己的了，乔今被穆齐连带了出去。
但是一起出去不代表要走一路，乔今还是决定去看看墨姜她们。
毕竟新招的樊招摇她还一直没去见过。
今天是新年，大家应该都在家里面待着，不会随便乱跑。
穆齐连虽然对于乔今半路要走的事情有些意见，不过最大的意见就是不好对乔斐交代，但乔今要走，他拦得住吗？
他拦不住。
所以当然是各玩各的啦。
乔今到了公寓楼前，大年初一的早上，家里面会遵守一些旧约习俗，但她们这群都是姑娘，应该不至于会遵守。
估摸着都在睡懒觉。
她有钥匙，自动打开门的时候，入眼见到的便是在客厅摆放碗筷的樊招摇。
樊招摇乍然见到家里面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不亚于墨姜的那种独特气质，眼前的女孩也能十分的给人一种惊艳感。
简直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仙女。
神女下凡吧这是？
不仅如此，眼前这个女孩还给她一种十分熟悉，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还给她一种十分亲切感觉的人。
这太奇怪了，她明明就没有见过对方。
因为太惊讶，樊招摇首先开了口：“你好，请问你是？”
居然有家里面的钥匙，显然就不是一般人了。
墨姜她们嘴里也提到过一个女孩，十分厉害的人物，只是不常来，难道这就是？
“我是乔今。”
乔今走进来对樊招摇自我介绍，并自然问道：“墨姜她们呢？”
樊招摇下意识道：“我刚做好早餐，正准备叫她们起床。”
乔今：“真懒。”
樊招摇：“……”
或许是接到声音，樊招摇说完话，房间里面陆陆续续的走出几个姑娘来。
孟承瑜，杨秋鹿，郭珠怜都一一走了出来。
这里面最普通的当属杨秋鹿，但或许是最近日子过的不错，她心情也好，模样虽然普通，但也养出了清秀的感觉，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见到乔今，三个人瞪着眼睛，当属孟承瑜喜气洋洋：“大佬，早啊，大年初一你就来看我们，看来我们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杨秋鹿和郭珠怜也带着笑：“早安，乔今。”
“早，没事情做正好过来看看你们，墨姜呢？”
“还在睡吧估计。”
“她一向睡的很晚，在剧组也是，简直老佛爷。”
话刚说完，就听见墨姜的房门有动静。
众人一看，竟然是墨姜打着呵欠出来了，眼皮子一掀还瞄了这些人一眼：“哀家正困着呢，便听见有人妖言惑众，这会儿一出来，还真的是，怎么，正主来了，一个个开始告状了？”
乔今：“……她最近接了宫斗剧？”
孟承瑜沉痛点头：“她演一个妖后。”
乔今：“……”
倒是挺合适。
1088 看彭渊
你说墨姜绝，她绝就绝在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角色。
哪怕没什么演技，但对比起这种角色，简直就是本色演出。
樊招摇立刻上前来道：“饭做好了，可以吃了，今早我煮了汤圆。”
说话糯糯的格外好听，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乔今，试探着问道：“您要吃吗？”
乔今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在家里吃了早饭了。”
“吃的倒是早。”
说罢还微微抬起了一只手，就像是古装剧里面那种需要人搀扶的嫔妃，但放到墨姜身上的确有妖后的架势，孟承瑜说归说，看见墨姜这手抬起来了下意识狗腿子的接了上去，做低伏小的像个——太监。
意识到乔今的目光灼灼，孟承瑜如芒在背，也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太平洋。
可多日来养成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身后的杨秋鹿发出轻笑声：“最近墨姜说要找我们对戏，提前进入状态。”
乔今难得沉默了一下，三秒钟后给出真实答案：“她根本不需要对戏。”
她天生就是吃这种角色饭的。
“哎。”墨姜摆摆手：“试戏可和真正的演戏不一样，我这是提前进入状态，小孟子，给哀家将凳子拿开。”
孟承瑜默默的拉开了凳子。
墨姜坐了下去，要不是她坐的一张普通的白色靠背椅，大约真的像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郭珠怜也在身后看着好笑，看她状态最近好了很多，乔今问了一句：“最近还好么？”
郭珠怜知道她是在问什么，她点点头，真心实意的回答：“开心很多。”
有钱有一群漂亮的小姐姐陪着，天天陪着墨姜在剧组里面看明星八卦，可开心了。
在墨姜的潜移默化之下，她现在对郝九宗的感觉已经渐渐淡了。
墨姜说得对，她长得漂亮又有钱，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郝九宗只是自己生命中少见的遇见的第一个优秀男人，按照墨姜的话来说——还是见过的男人太少。
倒是郝九宗还来找过她几次，明明都结婚了。
她还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倒是墨姜和孟承瑜，一个比一个会怼人，怼的郝九宗拉不下脸和她们一群女人争吵，只能愤愤离去。
最近倒是不来了。
郭珠怜乐的清闲。
乔今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她们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但乔今到底是希望她们过的开心的。
九大阵点对应九个葬尸坑，这听起来有一种很不好的联想。
但她确定自己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克制的因素。
她们坐下来吃汤圆，墨姜这才给樊招摇介绍道：“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一个大佬，她就是我们这个团体的老大，你以后管她叫乔今就行。”
她并没有说是乔今让她去找的樊招摇，这无形中避免了樊招摇过多的疑问和警惕，乔今觉得墨姜还是足够细心的。
她坐在一边看着她们几个吃汤圆，想起了除了这帮女人在疗养院还待着一个彭渊。
虽说和彭渊不熟，但到底是个阵点，他又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乔今打算待会儿也去看看。
1089 不正常的人类
吃饭的时候，一群女人聊的话题现在乔今竟有些插不上嘴了。
他们聊的都是时下的什么名牌化妆品，乔今不化妆，护肤都是乔斐安排的，她连牌子都不懂，这下深深觉得她和这帮女人还是有很严重的代沟的。
墨姜眼皮子一掀话题扯到乔今身上来：“大过年的怎么不见你把你男朋友带来见见？”
乔今倒是直接道：“他忙。”
墨姜上下扫了乔今一眼，忽然道：“倒是不知道为何，你一来，我总觉得你有哪里改变了，却又说不出不对劲。”
乔今：“……”
为什么现在的女人都是这么敏锐的？
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或许是从时间阵点里面出来经历了一些事情。”
墨姜若有所思：“你找到空间没有？”
乔今摇摇头：“我没有线索。”
有一点，但毕竟是个猜想，且不能证实。
墨姜点点头：“那也不用着急，空间阵点对你来说也没有别的用处。”
乔今没告诉她其实很有用。
拥有了空间阵点，就可以直接去往罗刹界，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也能够知道宋砚青究竟在那边经历了什么。
然而她们才想起来，这里的女人虽然都知道自己不一样的事实，但是樊招摇是新来的。
她只是墨姜在酒店装作巧遇以后邀约来当助理的一个普通女孩，再加上这段时间墨姜在剧组确实忙，根本没什么时间给她说别的，以至于现在樊招摇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灵念师，什么是阵法师。
她现在听到墨姜和乔今的对话以后，嘴巴张大了片刻。
觉得自己或许是哪里出现了幻听，亦或者是自己文化水平太低，为什么乔今和墨姜说的话她就是不懂？
偏偏另外几个人习以为常。
其实她们也不懂，或许不知道阵点和空间阵点是什么，但是毕竟是大佬的事情，还是不去烦恼大佬的世界。
但樊招摇的惊讶还是被墨姜看见了，墨姜转过头来看见了樊招摇的懵逼样，笑着说了一句：“哎我怎么忘了我还没给你说这些事，是这样的，你要知道我们这个世界不仅仅是有正常人类，还有像我们这样，不正常的人类。”
樊招摇：“……”
其他人：“……”
你这句话的歧义是不是太大了？
什么叫做不正常，她们本身也是人类啊，摔！
樊招摇觉得自己像是上了什么贼船，但是看墨姜的样子，又不像是有精神病的那种状态啊……
樊招摇懵了。
乔今只能叹气道：“墨姜跟你说着玩呢。”
樊招摇松了一口气，笑：“是，墨姜姐挺爱开玩笑。”
“她刚才没说对。”乔今又正色起来：“我们不是不正常，只是相比于正常人类，我们多了一些特殊的能力，而我们这些人，被称为灵念师，你可以看做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人，找上你，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你身上也有这样的潜质，这些事你迟早会知道，倒不如先告诉你，当初是我让墨姜去找你的。”
1090 重塑世界观
樊招摇：“……”
她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或许智商不够。
亦或者她现在就该拿起手中的电话，打给精神病院，让她们来康康这边有非常严重的病人。
只是看着面前的小仙女一脸正经的样子，樊招摇实在无法将她和精神病人扯上号。
墨姜晃动着自己的手腕，为了新戏新做的朱红美甲格外鲜艳：“哎呀你跟她废话那么多，证明一下不就行了？小孟子，表演一个隔空取物！”
孟承瑜：“……”
你当我是表演杂技的吗？！
吐槽归吐槽，但在樊招摇懵逼的眼神中，孟承瑜一招手，只见隔壁摆放着的一个立柜上的盆栽直接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孟承瑜手做出了一个收势的动作，那盆栽便稳稳的停留在了桌面上。
樊招摇：“……”
她张大嘴巴，看看墨姜，又看看孟承瑜，最后看看其他人。
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郭珠怜慢吞吞的将最后一个汤圆吞下，还轻声说了一句：“我吃饱了。”
樊招摇觉得自己的心脏还没到这个承受极限，竟然是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墨姜：“？？？？？？？？这怎么回事，心脏还能脆弱到这个地步的？”
孟承瑜也傻眼了：“不至于吧，这当初我们去找秋鹿的时候，人都没吓昏过去啊。”
乔今也有些没想到，她怔忡了一下，然后挥挥手，樊招摇被迫醒了过来。
她见到眼前众人，深吸两口气，这下感觉自己想昏也昏不过去了，她禁不住头晕，喃喃自语：“这……这都是真的吗？”
墨姜头疼特别麻烦的事情，不耐烦的挥挥手：“小孟子，给她解释一番，重塑世界观。”
孟承瑜：“……”
咋啥事都是她？！
吃完了汤圆，孟承瑜赶紧给新打开了世界观大门的樊招摇做心理建设。
杨秋鹿和郭珠怜其实都是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只是在孟承瑜解释的过程中，间或补那么一两句，给樊招摇本就脆弱的世界观再进行添砖加瓦，终于使得樊招摇相信了。
“我……”
樊招摇看向墨姜，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原来那个时候，墨姜姐你是故意……”
“哎，有些话咱们一开始可就要说清楚了。”墨姜吹吹自己的指甲，说的随意：“我可不图你这个人，你也没钱没色让我图的，要不是乔大佬一开始有交代，我也不会去找你，我找你做助理还是救了你，你想想市面上有谁给你这个助理开一个月一万的工资还让你住这么好的公寓，你在想想你以前在那酒店还受气，我给你工作给你气受了吗？我故意接近你又怎么样，你觉得不舒服了？”
樊招摇被她三言两语说的讪讪，认真想了想，倒是摇摇头：“没有。”
做助理这工作简直太赚了。
她前段时间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好运气都用见遇上墨姜了。
每个月工资高，而且事不多，另一个助理郭珠怜还是隐形小富婆，买什么都给买几份，她必然有。
1091 墨姜脸色变了
墨姜平时事不多，上赶着伺候她的一大堆，她樊招摇还真清闲。
在剧组还能顺势看到以前很多看不到的人物。
哪有不好的？
认真想想，就算别人故意接近她又怎么样，又没害她。
她确实没有地方让人可以贪图的。
至于墨姜他们说的自己也有灵念师的潜力，她就有些懵了。
乔今只能道：“救得太早，现在日子过的舒服，估计是没机会觉醒了。”
樊招摇：“……”
突然感觉心口一闷。
墨姜：“倒也是，就该熬她一阵子，让她吃吃苦，就知道我是不是对她好了。”
樊招摇脸色红了，小声道：“墨姜姐，我就是随便说说，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对我好。”
郭珠怜道：“你也不用瞎想，我也没有觉醒能力呢。”
郭珠怜当初大约是刺激不够，反正也没有觉醒。
但她们身体里面都是实打实有阵点的。
樊招摇知道自己有可能，倒不是很羡慕，只是有些好奇：“能力就是刚才承瑜使用的那样？”
“倒也不是，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孟承瑜笑了笑：“我是能够移动任何物体，秋鹿就是能够直接放火。”
能力倒是都挺凶残的。
不过她当解释的够清楚了，不仅是能力，还有灵组的存在。
她们灵念师也不是真的无所顾忌。
解释了这些事情，重塑了樊招摇的世界观之后，乔今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她打算去看看彭渊。
墨姜闲着没事情，说要跟着她一起去看彭渊。
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都挺无聊的，然而无聊也是高发时间段，魔化灵念师也不是没有了，孟承瑜和杨秋鹿得帮灵组出额外任务，剩下就乔今，墨姜带着樊招摇和郭珠怜一起去看彭渊。
毕竟把后面俩单独放下也不是很放心。
彭渊一直以来只有乔今一个人去看过，她们也只是偶尔听闻过一次。
在疗养院里面还有一个阵点，只是毕竟是个男孩子，不可能和她们住在一起。
疗养院也有过年的氛围，甚至因为是一群老人，大家更为开心，这里价格高，伺候的也自然不错，乔今她们去的时候，疗养院里面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
大年初一也有人值班，乔今她们经过登记，也知道了现在彭渊和几个老人在一起下棋。
他人虽然傻，但老实憨厚，跟着疗养院的老人们待久了，像是个小孙孙一样，博得院内老人一众喜爱，如今还学会了简单的下五子棋，只是因为毕竟身份特殊，鲜少有人来看他。
但傻也有傻的好处，至少看见别的亲人都在，他没有亲人的时候，不会知道难过是什么情绪。
疗养院的医护人员说彭渊每天都过的很开心。
对他来说，吃饱穿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所以乔今才一直很放心。
等到了一处室外花园的草坪上的时候，乔今看见彭渊和几个精神不错的老人们待在一块儿，他穿着一件新羽绒服，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笑容，正开心的手舞足蹈。
而那一刻，墨姜的脸色立刻变了。
1092 阿兆
墨姜没有见过彭渊。
乔今一直记得。
因为墨姜对彭渊也没有兴趣。
只是一个阵点而已，又不是每一个都要生活在她们身边。
彭渊还是一个傻子。
他的父亲现在甚至还在坐牢。
墨姜脸色的变化，乔今注意到了。
她当时就转过头来，看见墨姜的脸上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怔然。
她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十分震惊而又悲伤的事情，罕见的失态。
她死死的盯着彭渊，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些事情，不过眨眼之间，她脸上竟然流下两行清泪来。
这一下吓到了樊招摇和郭珠怜。
两个人对于彭渊倒没有特别的感受，可她们从未见到墨姜哭过。
墨姜这可是在拍戏的时候都死活哭不出的神仙人物啊。
然而这会儿她这眼泪掉的实打实，甚至能够明显让人感觉出她身上的那种悲伤氛围，带着一种决然的哀愁。
她眼泪流着，脚底下的动作仿佛有些无意识般，朝着彭渊走了过去。
说实话，乔今没想过彭渊会和墨姜有牵扯。
她也没感觉出来。
但她这一刻知道了，彭渊和墨姜失去的记忆有关。
就如同墨姜见到谢溪会觉得憎恨。
她这会儿见到彭渊，居然流了眼泪。
那显然彭渊就不一般了。
墨姜朝着彭渊走过去，那一刻感觉自己脑子里面是炸的。
她脑子里面闪过了很多片段，就像是曾经的记忆，又像是一段回声。
她听见了一个特别开朗的声音。
【姐姐，等你成为大祭司的那一天，我会给你唱最好的赞歌！】
【姐姐，你才是万众期待的大祭司啊，你是我最好的姐姐】
【……姐姐，活着，活着才是希望，你快走啊，快走啊……】
【姐姐，我好像活不了了，我好痛啊，我不想死，我好想看到姐姐你，登上大祭司位置的那一天啊……】
……
曾经的记忆幻化成为了一幕幕，在她的脑内闪烁。
她眨眨眼，眼泪断了一下，又涌了出来。
就像是生理反应，她完全控制不住。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看着彭渊，梦呓般的喊了一声：“阿兆。”
这一声喊，让乔今的眼神有微微触动。
墨姜的记忆正在松动，她始终会想起曾经的事情，难道是见到的人对她的刺激越大，她才能想起曾经的事情？
正在陪着老爷爷下棋的彭渊转过头来，看见墨姜的一瞬间，一向傻愣愣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呆呆的情绪。
樊招摇和郭珠怜都有些担心，她们看向乔今，乔今摇摇头表示没事。
墨姜一步步朝着彭渊走去，那些人也看见了她，当时有些惊讶墨姜的相貌。
彭渊看着墨姜，大约呆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咧开嘴傻傻的笑：“姐姐，你好漂亮！”
墨姜猛地停下脚步。
她看着彭渊，顷刻间眼泪流的越发汹涌，却眼神复杂，只看着彭渊，再度唤了一声：“阿兆？”
几个老人面面相觑，低声道：“咱这是疗养院，咋还来精神病人了？”
1093 弟弟
其余的老人立刻道：“别瞎说，兴趣是认识小渊的。”
“以前咋没见来看过？”
“听他们说彭渊没有亲人，只有个好心人资助他在这里……”
几个人看着，墨姜已经走打了彭渊的跟前。
墨姜长得好，身材也高挑，她站在彭渊面前的时候，彭渊一米七几，和她差不多高。
她看着彭渊，忽然伸手不太讲究的抹了抹自己的脸，将眼泪花给抹去了，只看着彭渊，声音冷道：“你是彭渊？”
她平时说话也不是这个调调，所以可以断定她现在情绪是有些不对的。
樊招摇和郭珠怜一起走过来，乔今也跟着走了过来，彭渊见到乔今，倒是眼神亮了一下，“仙女！”
他对乔今的印象还是有的，毕竟乔今来看过他几次。
墨姜只看着彭渊，眼见他反应不一般，她转过头来看着乔今，眼神有些厉：“他小时候就是傻的？”
乔今点点头：“出生时就是傻的，所以不懂得正常人的生活方式，不过还好，自理能力还是有一点，他父亲现在在坐牢，之前因为抓人囚禁的事情进了监狱，我才会碰见彭渊。”
墨姜又看向彭渊，乔今问她：“你想起来了？”
墨姜摇摇头，复又点点头：“有一些记忆，但不太清楚。”
她拧着眉，又有了些娇气的意味：“头疼。”
乔今：“……”
那几个老人看向乔今和墨姜，温声问道：“你们和小渊什么关系？”
联想到自己记忆里面的事情，墨姜脱口而出：“他姐姐。”
老人们有些不赞同：“既然是姐姐为什么现在才来看他？”
墨姜这会儿情绪不对倒还知道怼人：“你看我们的相貌就该知道不是亲的，你说我为什么现在才来？”
老人：“……”
擦这小女娃牙尖嘴利的，没良心的事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乔今知道现在墨姜肯定有些关键记忆要复苏了，不然彭渊也不会对她情绪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她朝着彭渊招招手：“彭渊，你跟我们去旁边玩一玩。”
彭渊欢快应道：“好的。”
跟着漂亮姐姐还有仙女姐姐走，他当然开心。
乔今拍了拍墨姜的肩膀，示意她注意情绪，带着一脸疑惑不解的樊招摇和郭珠怜去到了疗养院的休息室。
彭渊有点好动，不太静的下来。
坐下来之后一直左看看右看看，要么就动动胳膊动动腿的。
墨姜看了几眼忽然道：“不要动了老实点。”
说来也奇怪，彭渊听了她的话，有种下意识服从的冲动，却还是嘀嘀咕咕的，忍不住抬眼看她。
他只是傻，但也有小孩子的基本语言能力，一些话是听得懂的。
乔今撑着下巴问墨姜：“怎么回事？”
墨姜努力的将自己想起的事情说出来：“就是……我觉得，彭渊可能是我弟弟，他应该叫做阿兆，至于姓氏，大约是跟我一样，姓墨。”
这话其实有些问题，樊招摇和郭珠怜并不知道墨姜是4000年女尸，只当她是哪里来的大美人，所以这会儿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