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1 骷髅
女孩一张脸庞精致的无可挑剔。
更加让人惊艳的是她那身从容的气度，当真可以用仙气飘飘来形容。
垂落的海藻般的长发，就像是漫画里面走出来的完美人物，无可挑剔。
项卓佳纵横圈子里这么久，都没见过这样气度的。
真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嫉妒呢。
关键是她突然出现在这，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女孩只垂眸看着项卓佳：“你想做什么？”
项卓佳心里面升腾起一抹警惕：“我来带走我的朋友，你是谁？”
“你在她身上下了咒还说是你的朋友？”
乔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这样的朋友可有点不地道啊。”
项卓佳瞳孔一缩。
她是阵法师的事情也算是一个秘密，没想到面前这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她沉下脸，明艳的面孔带了一丝晦暗：“你也是灵念师？”
乔今偏头看了一眼方雪兰：“她现在是灵组要抓的目标，而且再过两天就会没命了，你带走她要做什么？我可算知道她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你在她身上下咒用她来保持你的面貌和身材，这生意做的不错啊。”
利用别人做出坏事的也不止凤家，面前的项卓佳显然就是这样的。
乔今不认识她，但已经看到了她身上带着方雪兰的因果。
她下了咒给方雪兰。
方雪兰所吸收的能量不仅仅是瘦掉了自己，还在喂养项卓佳。
项卓佳面色一僵。
她是娱乐圈少有的真资格的保持了吃货这个本性的明星，她做过很多次直播，特点就是只吃不胖，而且是真的吃得多。
包括她的经纪人都对她这样的天赋不可思议。
也正因为如此，项卓佳利用这个特点吸引了不少粉丝。
然而他们不会想到，项卓佳是用什么方式办到的。
项卓佳下意识的就要对着乔今出手，手中快速捏着一个阵法，顿时乔今身边像是天地色变，一阵灰色的浓烈烟雾冲着乔今涌了过来，那烟雾似乎还化成了一个骷髅头的模样，张开大嘴，似乎就要将乔今吞下。
乔今保持着微笑的面容，看似什么动作都没有，当骷髅头冲至乔今面前时，它突然僵住了一下，然后转了个身，就冲着项卓佳而去。
项卓佳没有想到阵法还会被反噬，登时手忙脚乱的抵挡，待浓烈的烟雾散去的时候，项卓佳睁开眼睛，方雪兰和刚才的女孩都不见了影子，而她却感觉到自己有了很沉重的变化。
她低头一看，自己原本盈盈一握的细腰竟然像是充气一般，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这下她憋不住了，尖叫一声，施了个阵法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面去。
乔今抓住了方雪兰，看见她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将她交给了不远处的何夭。
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扣着吧，也活不了两天了。”
何夭看见此刻瘦的就像是骷髅一样可怕的方雪兰，有些不敢相信：“就几天时间而已啊，她竟然就变成了这样。”
0832 莫桓？
“这就是魔化的能力，很强，但付出的代价同样也大，何况她被人下咒了。”
乔今直接问道：“项卓佳是谁？”
“项卓佳？”
何夭叫人将方雪兰带回去，旁边的孟承瑜道：“项卓佳不是最近很出名的一个女明星吗？怎么了？”
乔今：“看来你们灵组是不知道了？没有记录在案的阵法师，项卓佳是阵法师。”
“阵法师？”
何夭顿了一下，灵组表面上还不知道阵法师的存在，所以这件事大概率会由阵法师组织接手。
何夭只是记下了这个信息，然后让人去调查。
何夭离开后，孟承瑜问她：“你刚才说项卓佳干什么？她还挺有名气的，是个出了名的只吃不胖的女明星，身材相貌都很完美啊，粉丝也很疯狂，很多人都超级喜欢她。”
“没有。”
乔今淡淡道：“只是刚刚给方雪兰下咒的就是她。”
而且项卓佳还有一种让她觉得熟悉的气息。
她是一个普通的阵法师，下咒给方雪兰转换因果和代价的做法却做的很完美，一个普通的阵法师是做不到的。
孟承瑜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感觉现在哪里都是灵念师？难怪项卓佳只吃不胖，我还见过她录节目的时候不停吃高热量的东西，一点都没胖的，难怪。”
乔今：“你先回学校去。”
让孟承瑜回去之后，乔今就追踪起了刚才的项卓佳。
她觉得项卓佳有问题怎么可能放过，在她身上下了标记，一个想法就能知道项卓佳在哪。
项卓佳在帝都有房子，她不经常在帝都活动，是近些天才回来的。
人气爆火之后她一直在国外参加综艺节目和天南地北的飞来飞去，没多少时间停留在帝都。
此刻回到自己的高档公寓楼里面后，项卓佳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的脸和她的身材都在肉眼可见的肿起来，却又不是充气那般，她的身材就好像是实打实的长了肉，不过顷刻间就出现了双下巴，大肚腩，原来姣好的身材消失不见，仅仅一个瞬间就差点将自己身上穿的裙子给撑破了。
项卓佳浑身只剩下惊恐，她是靠脸吃饭的，还有自己的身材本来不可能出现岔子，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就算没把方雪兰带回来也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看见镜子里面一个大胖子的脸，项卓佳发出惊恐的尖叫。
她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裙子已经被崩坏了，为了不走光，她只能随便拿了一床被单披在自己身上，哆哆嗦嗦的拨出了一个号码。
那边嘟嘟嘟的响了两声，低沉流畅的男声很自然的响起：“你好，我现在有事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请你留言。”
“莫桓，莫桓！！”
项卓佳发出尖叫：“莫桓我的阵法出现了问题，我被反噬了，我被反噬了！你说过这件事不可能出现的，现在出现问题了，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我要见你！”
项卓佳整个人都崩溃了。
而看着这一切的乔今微微瘪了瘪眉心：“莫桓？”
0833 我好饿！
她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莫桓？！
对了。
穆向山八卦的时候说过这个名字，只是说的太快了当时是顺便带过的。
莫桓是侯婉的男朋友之一。
也连通了尚亦然报复姬斯凯，虽然不知道姬斯凯是怎么查出来的，但莫桓应该是跑了。
留下了尚亦然承受姬斯凯的怒火。
侯婉现在也被牵扯其中，侯家现在和姬家还在扯皮。
这是一个完全不相关的人，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现在连项卓佳都在喊他的名字。
当然，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两个人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项卓佳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她的身材还在不断的肿起来，她一年多来的暴饮暴食现在全部出现了反噬，她该有的身材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什么光吃不胖，那都是有别人在替她承担。
项卓佳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模样的自己，在房间里面不断发疯，甚至砸掉了所有的镜子。
乔今看了几眼就没兴趣看疯子撒泼，在她身上布了一个阵点，确保她有什么异动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随后乔今给宋砚青打电话，这会儿倒是知道该怎么利用宋砚青手中的能力了。
“砚青，我需要你帮我查个人。”
如今关系亲近了些，乔今很自然的改口叫了砚青，宋砚青听见的时候有几分好笑：“你需要我查谁？”
“莫桓，侯婉的男朋友之一。”
这个名字一出来，宋砚青有些许思量：“我听说姬斯凯出事那件事就和这个莫桓有关，你怎么也关注上了？”
“今天碰上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有可能牵扯上他了，我直觉这个人不对劲。”
莫桓以前从未出现过，乔今也没有渠道去接触到对方。
如今对方突然出现，乔今当然是顺手就要去查一查。
宋砚青直接答应了：“没问题，我会叫人去查的。”
乔今道了一声：“好。”
她又问起了另外一个小孩子：“阿珏现在和他妈妈怎么样？”
“他们很好，阿珏现在我安排在上学了。”
阿珏是除了宋砚青之外乔今意外遇到的第二个言灵师，可见珍贵程度。
就连宋砚青都会好好保护，他已经派人保护了阿珏母子俩，确保两个人现在能够正常生活。
“那就好。”
乔今又道：“那过两天我就跟你一块出国。”
宋砚青温柔的低笑了两声：“嗯，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等着就是。”
挂了电话，乔今又重新去找到了何夭。
她要去看方雪兰。
毕竟二次魔化的人太罕见了。
除开项卓佳对她下咒的原因，总该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方雪兰被关在灵组的监狱中，经过上次的事情灵组元气大伤，现在也在休整阶段，对于这个救了灵组的乔今来说，她现在就是灵组的救命恩人，是以她就算不是灵组的人，来到灵组了，也不会有人多事了。
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能拦得住不成？
见到方雪兰的时候，她极度瘦弱的状态已经暂停了下来，只是扒着牢房的铁门，一直喊着：“我好饿，我好饿！”
0834 已经没救了
何夭在乔今的旁边说道：“她一直喊着饿，但是我们给她吃的，她也不吃。”
何夭对方雪兰还是有几分同情的。
她从小就过的备受歧视，如今魔化了也是这般凄惨。
明明用正常的方式，只要有毅力坚持下来，总是会瘦的。
可是有些人天生自制力就不行，总想着走捷径。
要不然也不会有一批卖假减肥药的厂商了。
方雪兰走了一个更近的捷径，那就是用自己的能力让别人抵消。
乔今轻声道：“她不是自己要吃东西，她是需要别人吃东西。”
何夭愣了一下：“就像是在医院里面那两个受害者？”
乔今点点头。
何夭叹气道：“医院的消息说两个受害者情况稳定了，但她们也一直闹着要吃东西，医院送的饭菜也不吃，我现在明白怎么回事了。”
乔今：“方雪兰的能力就是转化这种食欲，她可以将自己的能力激化到食物里面，吃了她给的食物，别人就会控制不住，区别在于看方雪兰给的量有多大，她瘦的越快就证明她给的越多，别人吃了会上瘾自然就控制不住，当没法再胖的时候，就会……撑死。”
何夭：“……”
这能力也太……奇葩又残忍。
方雪兰听见这话，眼神闪了闪，很快又喊道：“我很饿，我真的很饿，求求你们帮我吃点东西吧，帮我吃点东西吧……”
她哀求着，朝着外面的乔今和何夭喊道，语气听起来十分可怜。
何夭听着却有种寒气直冒。
“方雪兰，你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这样的方式不仅害了你也害了别人，为什么就一定要想着去瘦呢？你明明可以选择更安全的方式，只要你健身节食，就一定瘦的下来。”
灵组的监狱是特质的，和普通的又有区别，外面就像是一层透明的玻璃。
声音传得出来听得出来，却基本无法打开。
因为这用的虽然是普通玻璃，但却被阵法师加持过坚硬程度。
灵念师也闯不出来。
方雪兰闻言，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我坚持不住，太累了，太困难了，我撑不下去……”
她太胖了，曾经去到健身房报个名，坚持了不到两天。
她实在是吃不了那个苦，然而你说她没有自制力吧，她却能够将这样的能力给魔化出来。
这意志力换成减肥的正当方式……
早就瘦下来了。
“我好羡慕，你们长得好看又漂亮。”
方雪兰只是看着乔今，眼里掩饰不住的羡慕：“你看，你这么漂亮，你天生就这么漂亮，你不会理解的……不不不，你还是胖，你不够瘦，你不够瘦，你要减肥！你要减肥！”
说到这，方雪兰的语气已经有些尖锐起来。
乔今的身材不说多极品，那也是相当完美的比例。
只是在方雪兰眼里，身材上面的完美就代表了还有肉，还是不够瘦。
乔今沉默着看她，然后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因为对一些事情的错误判断，方雪兰最终还是害了自己。
0835 年轻教授
何夭和乔今往外面走去，何夭小声的问她：“你说她二次魔化是怎么回事？”
“我猜和项卓佳下咒语有关。”
乔今沉吟着：“她应该是被项卓佳这两天盯上的，若不然前面我看见她身上被下了咒能看的出来。”
她又看向何夭，有些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监视人的？”
何夭：“……负责监视的不是我，那个人已经领罚了。”
出现这样重大的失误，肯定是要领罚的。
要不然差点害死两个人。
“那个项卓佳。”
何夭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我虽然不能调查阵法师的事情，但我查到了她在进入娱乐圈之前的一些事情。”
何夭将信息给她看：“她爷爷以前是偷渡出国的，不过已经拿到了米国的国籍，项卓佳应该算华裔，以前查无音信，后来才回国来混的。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项卓佳以前也很胖，十分的胖。”
她给的照片上有项卓佳以前的照片，五官上倒是能看出一些项卓佳的影子，而且跟方雪兰差不多的胖。
以前的项卓佳，也是一个200斤的大胖子。
“这些照片倒是不难查，她的粉丝也知道，但是她说是自己健身瘦下来的，然而这和她立的吃货人设就有冲突，我们知道，一个靠健身瘦下来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暴饮暴食还不胖的，要不然她以前岂不是自打脸？关键是她粉丝的确相信了，而且确实她暴饮暴食也没胖，我们查过，也没催吐，你现在既然说她是阵法师，我就明白了。”
乔今说过，阵法师能干到很多灵念师干不到的事情。
乔今看向何夭，若有所思：“她以前在米国生活？那么她在哪里读书你知道么？”
“学校？当然，这里都有。明面上的信息我们查的挺清楚的，她还是斯坦福毕业的，正宗学霸。”
何夭她们给查的信息里面，已经将这些说的很清楚了，也许是凑巧，乔今还真看到了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里面，是笑的腼腆的项卓佳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合照，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一张脸很是俊美，像极了现在所说的斯文败类，穿着西装，表情冷漠，显出几分禁欲感。
他是一个华夏面孔，眼珠漆黑深沉，他的嘴角却像是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总显得有几分危险。
乔今的目光直直的看到这个男人身上，有些恍然。
她指着这张照片上的男人，问何夭：“这是谁？”
“啊？”
何夭看了一眼，倒是有些奇怪：“咦，我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这人应该是项卓佳的老师。”
她查了几下资料，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赶紧告诉了乔今：“查到了，这人以前是斯坦福最年轻的教授，一个绝对的超级天才，也是个华裔，教过包括项卓佳在内的很多人，还挺知名的，不过五年前就失踪了，到现在都没人找到他。”
乔今语气很轻：“他叫什么？”
何夭：“他姓莫，莫名其妙的莫，叫莫桓。”
0836 他提的
乔今若有所思。
她觉得这个莫桓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原来这就是侯婉的男朋友？
她仔细的盯了两眼，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倒也不是看不起侯婉，只是她觉得，像这样的男人，应该不大可能同意侯婉那样的多情约定。
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形容不上来，但就代表着有些不对劲。
“是他么？”
她盯了这么久的人，现在还是冒出头来了？
如果是死对头，她第一时间能够感觉到，但现在仅凭着一张照片，不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
只能确定，这个莫桓是有问题的。
他到目前，只出现在过周边的人的口中，人是没有出现过的。
看来她倒是有必要去问问姬斯凯这车祸是怎么出的了。
“是谁？”
何夭听着乔今的话，觉得有些奇怪：“你认识他么？”
这个莫桓的确是让人看一眼就难忘，何况又是最年轻的教授，超级天才。
长得这么好看早就该扬名世界了，只是没想到还挺低调的。
“不太确定。”
乔今扔下这个回答，“我要去问点事情，你若有他的信息，倒是可以提供给我。”
何夭：“不查项卓佳了？”
乔今：“项卓佳我监视着。”
何夭：“……行。”
大佬亲自出马，就不需要他们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乔今做起事情来，如今知道一些信息倒变成了一个行动派，前两天她才去了姬家，现在倒是给姬平安打了个电话，说她想见见姬斯凯。
姬平安有些奇怪，但还是转达给了姬斯凯乔今的意思。
因为乔今没有姬斯凯的电话。
姬斯凯自然是同意了。
他们并没有在姬家的主宅见面，而是在一个打高尔夫球的会所。
姬斯凯正在那里消遣，乔今被人带进来时，他刚挥舞着球杆，打出了漂亮的一球，周边的人在替他喝彩，如今接管了姬氏的姬斯凯看起来，除了眉目那股刻薄的冷锐散不去，倒是多了些神采飞扬。
没有什么比掌握大权还要爽的事情了。
见到乔今来了，他放下球杆，懒洋洋的坐在了一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你居然能来找我，让我猜猜会是因为什么？”
乔今倒是没让他耗费多少脑细胞，干脆利落的问：“你出车祸的事情，是和一个叫做莫桓的有关？”
姬斯凯眼睛眯了一下：“你怎么突然问这件事？怎么看也扯不到你身上去，侯婉不是和你哥早分手了，我又不会搞连坐。”
“好奇，你怎么查出来是莫桓的？”
姬斯凯唇角笑意有几分冷：“你认得他，还是来求情的？”
乔今重申一遍：“不认识，好奇。”
“……”姬斯凯顿了一下，还是说道：“尚亦然说的，还有侯婉另一个男朋友的供词。”
乔今微微有些皱眉，看见她的模样，姬斯凯低嗤了一声：“尚亦然说是莫桓找的人，我哪管是不是他，这个莫桓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连侯婉都说基本一年到头见不到他几次，但是要报复这个主意确实是他对尚亦然提的。”
0837 不喜欢
姬斯凯懒洋洋的：“一个在幕后想要搞事情的货色。”
乔今：“……哦。”
也就是说莫桓的确没出现过，他的存在只出现于侯婉的嘴里和尚亦然的嘴里。
那看来还不如直接去问侯婉。
乔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语气平淡又客气，姬斯凯听着有些不太舒服：“你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找我问这么一句？没别的事情了？”
乔今：“没有了。”
姬斯凯笑意更深，阴沉的意味却又更浓了：“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哥哥吧。”
乔今：“离得很远，我不是姬家人。”
姬斯凯：“……”
看见乔今又像来时那么平淡的离开了，姬斯凯冷笑了一声。
***
乔今约了侯婉见面。
是她和穆齐之第一次相亲见面的那个大厦顶层。
侯婉这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看起来有些憔悴了。
她见到乔今的时候，笑的十分勉强：“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理由找我。”
乔今倒是十分直白，点了一杯咖啡，拿勺子搅拌着咖啡道：“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认识的莫桓？”
“莫桓？”
听见他的名字，侯婉脸色变了一下：“你难道认识他？”
“我不认识，我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他以前是斯坦福的教授，五年前就失踪了，可你却是他的女朋友——或者说他是你的男朋友之一，我倒是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侯婉似乎有点不太想提起莫桓的事情：“乔小姐，我似乎也没有必须要告诉你的理由。”
乔今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直接问你，你若是不愿意回答，我也不勉强你，是我约你出来，这顿就算我请。”
侯婉顿了顿，情绪有些低落：“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的事情？”
乔今：“好奇。”
“我……我是两年前出国认识他的。”
侯婉提起莫桓的时候情绪也不稳定：“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实际上他虽然是我男朋友，可我们一年到头根本见不到几次，他非常忙，他说自己在忙着做研究，基本不回来，我们平常都靠电话联系。”
乔今撑着下巴：“他知道你另外几个男朋友的事情？”
侯婉沉默了一下，然后道：“知道，情侣之间应该坦诚不是么？我认识他的时候我就说清楚了，他没有反对。”
然而有句话侯婉没说出来。
有时候不反对不代表是不介意，而是……不喜欢。
侯婉唯一看不透的就是莫桓，这个男人和她为数不多的见面次数里，她没有一次看得到这个男人眼中对她的爱意。
冷漠的明显。
然而，她舍不得离开他。
他是一个十分拥有致命魅力的男人，就算是侯婉也逃不掉。
侯婉反而觉得，也许她才是那个陷入莫桓魅力的女人之一。
她甚至不知道莫桓是不是真的有别的女朋友存在，他们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光是时间上都够莫桓在外面拥有不知道多少女人了。
她总是不敢问。
她对别的男朋友可以理直气壮，对莫桓却总是强势不起来。
0838 看我们顺路不顺路
网络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年轻人真会玩。
这个时代的人也的确会玩。
“你要是想从我这里了解莫桓，我要让你失望了。”
侯婉扯扯唇角：“我其实根本不了解他，我连他住在米国哪里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国家。如果你是因为姬斯凯的事情来问我，我可以理解，毕竟姬斯凯也算你哥哥。”
她以为乔今是因为这个原因来找自己的。
“我不知道莫桓怎么会对尚亦然提出这种主意，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量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尚亦然被姬斯凯抓了出来，说是莫桓让他这么做的，然而从那以后，我就联络不上莫桓了。”
侯婉捂着脸，有些挫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
乔今：“……”
有时候男朋友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私底下惹出事来，看，还是侯婉背锅。
最近乔今都知道，姬家让侯家的日子不好过，侯家因为侯婉背了这件事，能对侯婉有什么好脸色？
她首次因为这些事和自己的男朋友们有了分歧。
看着侯婉的脸色，乔今也劝了一句：“有些时候该放弃就放弃吧。”
依照侯婉的说话，这莫桓更像是搞事情的，明显没将侯婉当回事。
要是当回事也不会将这件事扔给侯婉一个人面对。
侯婉哪里不明白，只是她想不通。
她望着乔今，只能脸色苍白的笑：“我选择的，自然也要承受我该承受的代价。”
乔今见她明白，也不再多说了。
和侯婉见完面，乔今倒是不着急，她马上就要和宋砚青出国了，能不能得到下一步的线索，就看见国外那边了。
这个莫桓的确神秘，无论何夭他们怎么调查，都没能得出更多的信息。
他的明面信息从五年前便消失了，彻底断了音信，侯婉这边也无法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
两天后乔今收拾东西准备和宋砚青一起赶往国外，穆齐连见她拎个箱子，凑过来厚着脸皮：“不介意的话带着我一起去呗？”
乔斐立刻冲过来鸡毛掸子伺候，一边打一边骂：“人家两个人去国外旅游，你去干什么？你要去你就一个人去，别跟着凑一块！你要不要脸啊你。”
“啊啊啊你天天就知道打我，打傻了你就失去一个儿子了你知道吗？”
穆齐连被打的上蹿下跳：“天天在家只会打我，我出去以后我的名声不要了吗？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妈！”
乔斐：“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蛇蝎心肠！”
乔斐说罢就要打的够狠，正准备出门上班的穆震铭道：“要不要我叫司机送你？”
乔今轻声道：“他会来接我。”
穆震铭默了一下：“行，一路顺风。”
他出门上班，乔今给乔斐打了招呼就准备出门了，乔斐见她要走也有些担忧：“你一路顺风啊。”
穆齐连问了一句：“你去哪个国家，我看我们顺不顺路！”
然而乔今没搭理他，拎着行李箱就出门了。
0839 可惜了
和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宋砚青已经带着司机来接她了。
他今天穿一件白色高领毛衣，米色的长裤，戴了金丝边的眼镜，春风和煦里又带着令人着迷的温柔，腿上还放置着笔记本，仿佛正在忙事情。
阿另下车将乔今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乔今上车以后看见他还在忙事，便道：“你不是说你忙好了再过去？”
“只是几件小事，顺便就解决了。”
他见乔今穿的单薄，最近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他还穿着毛衣，大衣也带着，乔今却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帽衫搭牛仔裤，清新简单的不得了。
微微皱了皱眉头，等到乔今坐进来的时候问道：“你不冷么？”
乔今：“不冷。”
宋砚青：“……”
宋砚青伸手摸了摸她手掌心，见是温热的才没说话。
乔今：“你手冰。”
宋砚青：“……我一贯这样。”
说归说，他却攥着乔今的手掌心，只感觉她手指尖纤细又柔嫩。
乔今看着他正在忙的事情，有些好奇的撇了一眼，然后确定是自己看不懂的东西，便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阿另上车以后就看见少爷攥着乔今的手，他只恨自己眼睛多事，非得往那边多撇一眼。
老老实实的开车不就没这样的事情了吗？
心痛，孤单寂寞冷。
***
一路到了机场，现在有乔今和宋砚青一起，阿另已经很放心了，所以这趟出国就是乔今和宋砚青单独去。
不过阿另还是有些忧郁：“少爷，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单独出国，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打电话给我……”
他像极了一副忧心忡忡的口吻，乔今道：“有我呢，你怕什么？怕他被人贩子卖了？”
阿另含泪道：“我只是担心你们要去的地方下了飞机之后还得转机，到了地方还得坐车转好几趟，我都给安排好了，但那边实在找不到条件太好的酒店，只能委屈一下少爷了……少爷长这么大哪受过这样的折磨……”
乔今：“……”
啧。
宋砚青有些好笑道：“我又不是没有去过这些地方，你不要太担心了，我很快就会和乔今回来的。”
阿另只能点头。
***
乔今之所以不告诉穆齐连他们去哪，是因为这次要去的地方的确有点偏。
那是一个东欧小国家，在地图上都小的可怜的一块，没有直达的飞机，要转机。
完颜云狐最后出没的地方就在那里。
根据信息，当地还称不上治安多好，所以阿另格外担心宋砚青。
飞机连续坐了二十多个小时，一下飞机又是坐车开始折腾，这一路要不是现在宋砚青现在身体好了估计宋家还真不愿意让他来。
尤其是在路上，乔今还看见了当地商场的外面贴的巨大横幅广告，是弗迪南德的。
弗迪南德近段时间称的上销声匿迹了。
不过他以前的一些广告倒还是在打着，只是对外宣称生病了，暂时一段时间无法出现在公共场合。
乔今看见的时候，还有些感叹：“可惜了。”
0840 监视
宋砚青偏头就看见了那挂的弗迪南德的巨大海报。
他眼神暗了一下，却仍旧和气的笑：“可惜什么？他可惜了？”
“当然不是他可惜了。”
乔今戳了戳下巴，“就是明星太赚钱了。”
见她戳下巴的样子可爱，宋砚青也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颊：“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进娱乐圈当明星？凭你的条件，想要火可不是难事。”
乔今摇摇头：“我不喜欢有太多人关注我。”
明星虽然赚钱，但是也忙。
墨姜那边说现在还正在拍戏呢，经纪人后面一条龙的规划就安排上了，她未来一段时间会忙的脚不沾地。
乔今哪有这样的闲心到处跑。
“是么，幸亏你没有去。”
宋砚青勾了勾唇，拇指划过乔今的脸颊：“我也不喜欢有太多人关注你。”
乔今这样的人，一旦了解多了，想要不喜欢，太难了。
乔今只是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已经来到了这个小国家的主城。
治安不太好也是传闻，表面上还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国度，周边也有很多游客，然后他们就来到了阿另所说的条件不太好的酒店。
乔今：？
五星级也算不太好吗？
这个五星级虽然不如国内的一些超级豪华的酒店，也有些时间了，但光看外表和装修也在人的接受范围之内。
哪来的条件不太好？
乔今有疑问但是乔今没问。
乔今和宋砚青两个华夏人进入当地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主要两个人的气质都极为特殊，宋砚青牵着乔今的手，一路去办了房卡等各种信息，值得一提的是，阿另只开了一间套房。
他用当地语言和酒店人员问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乔今温柔解释：“最好的套房只有这一间了，但是里面有两个房间，你和我住一个，或者套间留给你，我另外开一间？”
乔今摇摇头：“就住一间吧。”
还没矫情到这个地步，连一间套房都不能接受。
宋砚青回头的时候唇角还带着隐隐的笑意，办好入住手续之后，他拉着乔今上楼。
到了酒店房间里面，乔今将行李箱放到一边，轻声道：“完颜云狐最后出没的地点就是在这边？”
“离这边有点距离，是在另一个城市，但是可以直接开车过去，主要是我们直接去那边，恐怕显得太招摇。”
宋砚青看向乔今，有些好笑：“你来到国外就先急着忙这件事情？这里风景也不错，我们都没来过，倒是可以在当地逛逛，也许有别的发现。”
乔今：“我倒是想逛，但是恐怕有人不会让我们太如愿，我已经感觉到有阵法师在跟踪我们了。”
她是阵法师，布下阵法的时候有不对劲随时可以感觉到，倒比宋砚青反应快些。
宋砚青闻言轻皱眉头，顺着乔今的目光，来到了房间里巨大的落地窗前。
这家酒店修了很久了，也算是当地的标志性建筑，但也只有十几层楼高，宋砚青抬头看窗外的时候，的确感觉到了酒店周边有不对劲的监视。
0841 绑架
“如果不是当地的人，那就只能是赫尔利家族了。”
宋砚青语气有些凉意：“我上次单独来国外的时候他们也派人跟踪过我。”
乔今：“赫尔利损失那么大还是盯着你？”
宋砚青勾勾嘴唇：“也许弗迪南德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了，现在怀疑我不奇怪，乔安娜那件事他们到现在都没抓住凶手，当然不甘心。”
他们和赫尔利一直是互相监视的状态，只是相比于以前，赫尔利行事作风都要低调了很多。
他们折了一批人，到现在还有个失踪的米洛没有找到，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却对于宋砚青来到国外的事情格外关注。
乔今点点头，两个人对于赫尔利的监视只是也关注着，他们目前来这边是找别的线索的。
完颜云狐出现在这边，总要有个理由，如果不是为了躲藏，那就是为了来见别人。
宋砚青在酒店里面了还是要忙活一下自己的事情，直到晚上了，他说订了一家当地的知名餐厅，带着乔今去吃晚餐。
两个人手牵手，没有被人陪同着，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小情侣。
只是乔今仍旧感觉到了身后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这些人，却不是阵法师，而是普通人。
只是他们相比于普通人又多了别的杀伤力——他们有枪。
国外是不禁枪支的，这个国家便属于其中之一。
这边是乱，但如果早点回到酒店就不会有事，几个白人彪形大汉却跟着乔今和宋砚青，明显是盯上了别的东西。
他俩来的时候穿着不菲而且身旁没人陪同，就是两个看起来柔弱的华夏情侣，就起了不该起的主意。
他们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宋砚青透过玻璃窗，持着刀叉，一派优雅的看向了窗外，唇角带着些蛊惑人心的笑意：“真可惜，我本来还想带着你好好去逛逛，只是有他们在，今晚的计划看起来要泡汤了。”
那几个人一直待在他们附近，现在正装作无所事事的闲逛。
如果不是乔今和宋砚青敏锐，一般人很难察觉到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华夏人在别的国家的眼中还有就是人多有钱，出手大方。
每年在国外旅游的时候，不管是在哪个国家，出事的都不少。
乔今看着外面那群人，唇角却带着笑：“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
这是什么？
传说中的绑架
宋砚青好笑道：“也就你觉得好玩了。”
乔今道：“那几个阵法师也守在附近，待会儿要是乱起来，他们会不会趁乱动手？”
宋砚青有些沉思：“不太确定，但大概率是会的。”
如果能够趁乱解决他们两个人，当然是再好不过。
差不多的时间，宋砚青放下刀叉：“吃饱了没有？我们回酒店了？”
乔今点了点头，起身就和宋砚青离开。
他们走出了酒店，那几个在附近游荡的白人男子也互相之间使了个眼色，开始围了上来，跟在了他们身后。
与此同时，大街上，两辆轿车也开始行动了起来。
0842 见鬼
它们悄悄的跟在了宋砚青和乔今的身后，这里一条街人还是不少的。
甚至也能见到不少同样来自华夏的游客。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两辆车忽然提速冲向乔今和宋砚青的身边，后边几个人也直接冲了上来。
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将两个人绑走。
既然敢在这里做这种事肯定是有所把握和倚仗，正常人也是绝对不会反应过来的。
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整条街都像是突然停电一般，路灯“唰唰唰”全部关闭，周边的建筑物也全部开始失去光明。
准备冲上来的几个劫匪一下就感觉眼前一黑。
人的视线在被突然刺激到的时候，眼前是会暂时失明的。
周边响起无数慌乱的叫声，在这个混乱的时刻，乔今感觉到了有人的确在使用阵法。
冲着她和宋砚青而来。
她啧了一声，眼中红点闪烁，顷刻间整个天地都被一只蝴蝶给锁定了。
原本靠近乔今和宋砚青的车辆被巨力推开，正在这时，乔今忽然间抓紧了宋砚青的手腕低声道：“有不对劲的人。”
还有一道更为强大的力量，直冲着两个人而来。
这阵法不是短暂形成的，像是由许多人合力制成，变幻成一只巨大的恶魔，翻滚咆哮着直冲乔今而来。
这样的景象，别人是看不见的。
半空中巨大的红色蝴蝶一个振翅，少见的发出了尖啸，仿佛能够直接震荡人心，转身，天空中红线落下，穿透一股浓雾，准确的落在了远处的一栋白色小房子内。
宋砚青也低声道：“看见了。”
他抓着乔今的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道：“三个阵法师，完颜云狐也在里面。”
乔今笑了一声：“意外收获。”
不过一个眨眼，两个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中。
等到所有灯光全部恢复的时候，慌乱的人群惊愕的看向四周，两辆白色的车已经被推到了路中间，还有一群同样懵逼的劫匪左看看右看看，都找不见乔今和宋砚青的影子了。
不远处，有一个原本拿着薯片正在狂吃的国外白人胖子瞪着眼睛。
薯片掉到地上了都不知道。
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但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见了，他刚才亲眼看见了乔今和宋砚青原地消失了。
他们，原地消失了。
“啊！！！！！！！”
白人胖子一分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看见了什么，捂着头疯狂尖叫：“我的上帝我的耶稣，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有人直接原地不见了，我的上帝啊你看见了吗！！！”
而此时，远处白色的一栋小屋内，原本有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的还闭着眼睛。
半天不见动静，睁开眼时，却看见了少女的长发垂落在自己面前，一双平静的眼眸正与她知识。
精致妖媚的女人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没叫出声来。
一贯都是她吓别人，今天她差点被吓的叫出一声鬼来。
很快意识到丢脸的完颜云狐却猛地反应过来，眼睛直接瞪大了。
0843 你们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面前自然是乔今和宋砚青两个人。
他俩也没想到完颜云狐刚躲在这里直接动手，完颜云狐白天的时候没有使用阵法，也就是说她们收到了别的消息，知道了乔今和宋砚青晚上会到达这里。
看着完颜云狐苍白的面孔，乔今有些莞尔的抬起头来：“你怕什么？你好歹是一个阵法师，怕成这样？”
完颜云狐唇角颤抖：“……”
你他吗像鬼一样出现，谁不害怕？
宋砚青在旁边，目光打量着这间简简单单的小屋，很低调的一个屋子，就是普通居民居住的地方。
完颜云狐旁边还有两个国外的女人，只是她们看见乔今的时候倒是直白多了，当下就尖叫出声，表示了她们的害怕。
她们是阵法师，但也没见识过乔今这样的。
只是刚溢出口的尖叫就被宋砚青看了一眼，男人唇角淡淡的笑意却像是一种巨大的杀伤力，遏制住了她们的咽喉，迫使她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反而还有些令人窒息的痛苦。
两个人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完颜云狐看着乔今和宋砚青，眨了眨眼睛，额头上似乎还渗出一滴汗水来，说话都有些困难：“你们……怎么找到的。”
那个人明明保证过，这里不会被发现。
她以前也知道乔今，但是未曾和乔今正面见过。
可她认得乔今，知道这个女孩很是神秘，据华夏那边传来的消息，当时她们造出来的尚亦珊，都是被她解决掉的。
要知道当时连完颜云狐都自认没有办法，怕事情暴露直接跑了。
乔今却解决掉了尚亦珊。
这会儿又直面见到了乔今，完颜云狐瞳孔缩了一缩。
“怎么找到的很奇怪吗？”
乔今轻声道：“有人在这里布下了强大的阵法挡住了我的探视，你们只要老老实实的不动手我自然不会发现你们，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动手？”
这里被人布下了强大的禁制。
这个禁制已经让乔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她很确定，死对头在这里出没过。
过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留下了痕迹。
完颜云狐唇角抖了抖。
她为什么要动手，明明是他要求的——
她眼睛使劲眨了眨，半晌又有些无力的垂下了眼睛：“你要动手便动手吧，尚亦珊那件事是由我一手策划，我做出了那样的错事，早就知道我活不成了。”
她这会儿面对乔今认命的倒是快。
乔今笑了一声，宋砚青在旁边打量了一下完颜云狐：“你承认的倒是快，看来背后那个人你也惹不起。我们自然也知道，尚亦珊的事情仅凭你的能力是办不到的，你跟这个人合作多久了？”
完颜云狐：“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宋砚青：“你如果不知道你会第一时间逃跑来到国外找这个人？”
完颜云狐只是看向宋砚青，眉眼间冷笑了一声：“我们倒没想到在帝都城还藏着你这么厉害的人。”
宋砚青勾了勾唇角：“你们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0844 这是他的警告
“那就是这样。”
乔今微微低身看着完颜云狐：“利用魔化灵种催化魔化灵念师的方式你是从这个人的身上学会的，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你拿灵组做实验，这种事情我估计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和他达成的交易是什么？”
其实乔今知道完颜云狐根本就没打算开口，所以她再说完这句话后迅速召出规则阵法，将完颜云狐强制拉入规则里面，再召出记忆回溯阵法准备搜记忆。
然而完颜云狐的嘴里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她身上像是着火一般冒起了一阵阵黒焰，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记忆出现了无比的混乱，乔今收回了手，垂眸道：“被下了禁制。”
不过也完全可以确定，和灵组合作的。
的确就是死对头了。
别的阵法师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对于这次搜不出来记忆，乔今也并不感到奇怪，她猜想完颜云狐动手大概也是受到了指示。
宋砚青沉思了一下：“要我帮忙么？”
他看见完颜云狐浑身已经开始剧烈的颤抖，痛苦的抽搐。
旁边两个阵法师都被吓的不行，不知道完颜云狐身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乔今摇摇头：“他下了禁制，完颜云狐必死无疑，我搜不到，但也确定了，这件事和他有关的。”
只要线索一打开，她就有了追踪的痕迹。
乔今思索了一下：“可惜现在灵种不够。”
灵种要是够的话，她立刻就能利用规则将对方强制找出来解决掉了。
“这件事暂且不急，有了线索的开端就是好事。”
宋砚青看着浑身巨颤的完颜云狐：“让人将她送回去？”
乔今摇摇头：“来不及了。”
她说完这句话，抓着宋砚青后退，完颜云狐再次尖叫一声，黒焰不断从她身上冒出，最终身体里面还是冒出了一阵火光，瞬间将她的身体燃烧成了灰烬。
十足的恐怖。
旁边的俩阵法师也被吓的抱作一团，惊恐的看向乔今。
她们像是普通的阵法师，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而且经历的不够多。
乔今盯着她们，忽然间冷笑了一声。
“干的倒是挺漂亮的。”
宋砚青垂眸往她：“所以你确定这就是你在找的那个人了？”
“不仅仅是确定，他还在告诉我一件事情。”
宋砚青皱着眉头：“告诉你什么？”
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乔今语气平静：“他在告诉我，他的命和很多人绑在了一块，我就算找出了他，他一死，很多的人也会跟着一起死。”
这其中，有很多无辜的人。
完颜云狐和这两个阵法师，就是送到她面前来的警告。
宋砚青眼眸微沉：“阵法师做这些事情不都是要牵扯因果的么？”
乔今笑了笑：“是啊，大概是给自己留的后路。”
死对头也想到了有这么一天，他只能拖着别人挡在他面前，才会挡住乔今一时。
“但他肯定不知道，我拿到了规则阵点。”
规则阵点，可是一个好东西啊。
0845 不在资料上
“你用规则阵点找出他需要多久时间？”
乔今道：“他身上牵扯着很多人命，蕴养了很久，必须剥离，需要付出的魔化灵种还不够多。”
她是强大的阵法师，对方同样也是。
他也拿因果办事情。
乔今可以无视因果杀他，但不代表他不会想到别的方法。
将自己的因果转嫁到别人的身上，就是让别人代替自己送死。
乔今无法判断他究竟在多少人身上种了果。
完颜云狐是一个，那也绝对不可能是她一个。
“而且，我跟你说过罗刹界的事情。”
乔今看着完颜云狐尸体留下的一堆灰烬，若有所思：“他如果选择跟罗刹界合作，可能会得到更多好处。”
“罗刹界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宋砚青也蹲下来，深沉的眼眸仔细打量了被燃烧成灰烬的完颜云狐：“罗刹界活动的不频繁，我不觉它们只是想制造魔化灵念师那般简单，也许它们是想图谋更多的东西，只是，暂时办不到而已。”
他说着这句话，看向了乔今。
乔今点点头：“那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了，也许它们是在想办法突破两个世界的界限闯过来，只是太困难了。”
宋砚青也在思索。
他昏迷和睡觉的时候都感觉到自己被困在罗刹界，总是能够感觉到一些东西。
除了那种灵魂都被撕扯的痛苦，它们总是说，他会回来的。
可他很确定，自己不是罗刹界的人。
乔今也确定不是。
罗刹界的魔是过不来的，那为什么它们还会这么说？
除非真就如同乔今猜测的那般，他还有一段故事，而这段故事牵扯到了罗刹界。
“无论怎么样，我不会让它们过来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乔今说起这句话来，显得平淡多了。
宋砚青忽然低笑：“我以为你不会管这些事情。”
“多大的能力担多大的责任，我只是不管普通人的事情。”
她是被因果赋予了强大的能力，受到压制却也受到庇佑。
有些事情，总是要承担的。
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那般，她站在这个位置，罗刹界到时候一旦出现问题，那么唯一有能力挡得住的就是她和宋砚青。
但事情要往好点的地方想，她现在连自己的记忆都没有找回来。
罗刹界也没有明显的动静。
宋砚青点点头，房间里面还有两个阵法师一直在惊恐的看着他们议论。
她们听不懂华夏语，也不知道乔今和宋砚青在说些什么。
完颜云狐死在她们面前，她们自然就认为是乔今和宋砚青干的。
乔今和宋砚青只是将这两个阵法师打昏了过去，然后拍了照片，将她们的照片提交给了钟离盼莹。
如果这些阵法师不是官方组织，那么要找到来自哪里就比较麻烦了。
钟离盼莹看见他们在国外居然直接找到了完颜云狐的踪迹还有些惊讶，顺着乔今给的两个阵法师的资料一查，随即传回了不出意料的答案。
“这两个阵法师也不是我们官方组织的，我也问了国外的阵法师组织，他们都说没有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