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舍小家顾大家
镇长一连问了四个问号,那意思很惊讶:
谁是谢靠谱的二叔呢?既然能教育出这么懂事的孩子,看来那个二叔一定得是个不错的人。指定平时也没少下功夫?
“可是,靠谱他爸是谢地,谢地他哥是谢天,就兄弟俩,堪称这里人间丑角,这大家伙几乎都知道的,也没别人了啊?”
“那么到底谁是二叔?”
“神神秘秘的。”
镇长正自己琢磨呢,这回来福放进栅栏一个包扎好的山鸡又发话了,“镇长爷爷,不用费劲多想了,二叔他不是外人,是小南,吕小南,我们都叫他二叔,他比我爸爸他们年龄小一两岁,所以才——”
“哦,这样啊?”镇长顿悟。
可靠谱又说,“二叔是个好人,让我们好好学习,多读书,多学知识,长大了为国家为社会多做贡献。”
“哦。”镇长眼一亮,精神抖擞,洗耳恭听的样子。
小胖子和牛田也是,都感到光荣。
来福又说,“二叔在《九书堂》还常常教我们国学呢,四书五经、传统文化等,光这不算,还教育我们,人没本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学坏不善良,所以,常常教育我们要做善良的人,崇尚文明,尊贵品德,爱国爱家,爱护环境。坚决不做毒蛇制造荆棘,坚决不做坏事为害社会,绝不当坏人,要做好人,一个善良而又懂感恩的人。”
“很好,厉害,还有嘛?”镇长来了兴致。不再沉浸在保护动物被伤害的痛苦之中,所以这样问。
“有有有,镇长爷爷,多着呢。”靠谱蹲下来又想说。来福却抢言道:“二叔说他还会抓鬼呢,抓、抓现实的鬼,还有‘撼、撼龙剑’呢他?”
“嗯嗯嗯,是是是,我还见过那把剑呢。一拔出来,就自发光,可好看了!”靠谱也来劲了,越说越有兴趣。
“呵呵呵,”镇长笑着乐着眼睛成了一条缝,还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好好好,好一个‘自发光’!你这二叔就是‘自发光’,可敬!很可敬!”镇长说着话还不由看了看地上堆满的烟头,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时候,镇长才要关切说谢天少抽烟呢,谁知“嘎吱”大门又开了,突然进来一个妇女和一个小女孩。
镇长不由起身望向她们问道:“这?”
“哦,我内人,老婆,老婆子苏十珊。”谢天也连忙起身解释,“这、这是镇长,咱们的好(郝)镇长。”
“嗯,镇长好,您坐您坐!认识认识,在山庄常见常见!”三十七八岁有几分姿色的苏十珊赶紧上前给镇长握手客气着。
“呵呵呵,”镇长笑着和她握着手也说,“常来常来。”可不知为么,握的有点久,苏珊拽了好几次,镇长都没撒开,可能彼此太热情了还是怎么的。所以她又用力,大家也都看见。
其实不然,镇长在想:苏十珊?传说中的十三姨嘛?农村这名,真有意思?!
“真有一套!”
所以一回神:
“哦,你看,太热情了这?坐坐坐,坐坐坐。”有点尴尬的镇长顿时脸通红支支吾吾起来,“坐坐坐,坐坐坐。”还差点歪倒,落个笑话。
可那个小女孩却趁机朝这边跑来。
还不停喊:“爷爷好,镇长爷爷好!”
“这?”镇长突然又纳闷了。
可以说除去苏十珊和小女孩以外几乎都纳闷了。
所以一瞬间大家都彼此呆望。
女孩眼角却噙着泪,带着哭腔又道:“爷爷,镇长爷爷我怕!”
“啊——!”
大家又都一惊。
“别怕啊,别怕孩子,有爷爷在,有事你说有事你说?”镇长瞬间关爱,爱心满满。还拉她小手。
小女孩呆望却没说话。
大家瞬间还都看那小女孩,肌肤白皙,身材纤细,瓦蓝的碎花连衣裙,花袜子小红皮鞋,完全一副美人胚子,很可爱,七八岁的样子。
“哦,你看忘了!?”
十珊却一惊一乍道。
“有么事说啊,你看你一惊一乍的?快说!”谢天都看急了。
“没事没事没事,慢慢说,慢慢说。”镇长很淡然,也很淡定。
小女孩见镇长更加可亲,也死死抓着镇长胳膊不放,水汪汪的眸子尽布惧色。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镇长又关切问道。不单看她,还望了十三姨一眼。十珊却摆手,意思是让孩子说吧,她有点生谢天的气,竟然当镇长面敢吼她。
“等镇长走了看我不收拾你?”十珊眼神警告谢天,谢天似乎能懂,还退步一躲开的模样。
“说说吧,孩子,看看爷爷能帮到你嘛?”镇长又问小女孩。
“我我我、我怕范二,他不是我爸?我爸是六子,钱六子。”小女孩可可怜怜说。
“哦,这样啊?”镇长道。
好多人也瞬间明白。
“她是朵朵,六子家孩子,七岁,七岁左右吧,刚上一年级。”十三解释给镇长听。
镇长却一顿:“刚去世的那个六子吗?两口子都死了。”
“嗯。”
除小胖子和镇长外都点头。
“怎么,范二又去闹了?”镇长又问。
“嗯,就刚刚,您一走,范二又去了,争朵朵,无理取闹,还掀翻了小南娘的糖酒铺子摊位?”十珊说,咬着牙,恨死范二的样子。
“胡闹?”一下子,镇长也不温和了。
“然后呢?”小胖子司机问。
“然后小中来了,没忍住火揍了范二,眼黢青,鼻子也干出血了。”
“厉害吗?需要去医院嘛?”谢天问。
“看样没有多大事,范二吓得哭着鼻子回自己家了好像?”十珊答。
“然后呢?”谢天又问。
“然后大家一商议,这不我把朵朵给领咱家了。”
“那又然后呢?”牛田、来福、靠谱同时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不,看看镇长能收留下朵朵嘛?不然朵朵留在山庄很危险?说不定范二真会害了她?”十珊很担心的模样。
“看你乌鸦嘴?”谢天埋怨她道。
谁知镇长却搭话道:“这个真还不好说?看着范二那个家伙不怎么样?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能干出什么坏事来?”
“嗯嗯嗯。”
都赞同。
都点头。
“那好吧,朵朵我就收留了,正好我也没孩子。”镇长起身一下就把孩子抱起来。
“啊——!”
好多人都惊掉下巴。但都不敢问。镇长也不多解释。反倒是问朵朵,“孩子,愿意跟爷爷嘛?”
“嗯嗯嗯。”朵朵点头没个停,俩眼含着泪。镇长还给她忙不迭擦,很感人。而且还说,“以后不要叫爷爷了,叫爸爸,叫爸爸!好吗?”
“嗯嗯嗯。”朵朵点着头还挣怀想下来。
镇长懂赶紧把她放下。
可谁知“噗通”一声朵朵就跪下了,还哭着喊:“爸,爸爸!”
一下子天地都感动了。
大门外也好多乡亲在鼓掌,都感动到哭。
院子里人也都感动落泪。
可是谁也不知大门口这些人什么时候赶来的?
看,看看,正个个拍手,也个个掉泪。
“……!”
而小南也暂时离开了济南第一人民医院,他觉得此时此刻不走都没法,为了“舍小家顾大家”,他暂时只能选择离开。
默默离开。
但是他却没急急离开这座城市。并打算从此时此刻起,他要偷偷保护雪儿,所以他的汽车从此时此刻起便也成了他随时移动的家。
而且距离医院不远,很近的样子。
甚至可以说医院大门里什么时候飞进个蚊子,都很难逃过他的法眼。
尤其离开的时候,他还偷偷告诉雪儿要时刻提防马丽丽的不法侵害。还告诉雪儿不用中途转院,无论转到哪里,鬼爷都有线人“通风报信”。
所以转了也是白转,倒不如“以静制动”。
尤其还把昨晚马丽丽的事都告诉了雪儿,此后,不单玉坠的事也说了,还彼此留了联系方式。
特别是小南还故意给马丽丽房间扔下一个名片。自己的,物资回收的,乞丐王子。联系电话,微信,q|q都有。
也许为的就是稳住她,让她抱有希望。
也许就是怕她加害雪儿,对她“欲擒故纵”。
这个时候,马丽丽正好返回到医院,车子好像没取到,只好电话通知了家人帮她去处理,而医院的事暂时还没说,还是像昨晚一样撒谎说喝醉了在同学家报了平安。
可刚一进雪儿房间,雪儿就向丽丽姐姐伸手要道:“拿来。”
“什么?”马丽丽有点懵。
“还装?小南哥都告诉我了。”雪儿有点傲慢。从不多见的样子。
“啊——!”马丽丽一惊。
又诧异道:“全告诉了?”
“嗯呐!”雪儿再次傲慢,还有点瞧不起她了。
马丽丽却暗念:“憨狗,蠢、蠢猪?这事还能说啊?”
“拿来呀?”雪儿又要,还比划胸前。
示意,提示。还波涛汹涌的样子,丰美。
“哦,玉坠啊?谁稀罕这破东西?”马丽丽顿悟,瞬间也从自己胸前取下,没好气地扔给妹妹,一甩脸子么话没说就跳脚离开了,是豪横还是落寞?个中滋味她自己知道。
雪儿却“哼”一声,“这可是宝贝儿,可千万不能丢了?”
“丢了它,也就丢了一切——”
“什么啊?这么金贵?”王红又来了。
于是,俩女人又胡咧咧开来……
而马丽丽进屋一眼就看到小南哥名片,顿生佩意,瞬间爱意也满满,希望也满满……
可对鬼爷和麻子的恨意也满满。却无可奈何花落去,被鬼缠。
不免紧咬着银牙,坚定说道:“鬼爷、麻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等着吧!”可另一个自己却说,“傻孩子啊,不听鬼爷话,你和女儿谁也活不了?!”
于是瞬间她又失望了,可她很多事还是不死心!
尤其是想得到小南。
短暂一想昨晚事:
“可是小南哥竟毫无反应?”
“对我不来电?”
“还是不感兴趣?”
“挺女人的啊我?”一脱小褂露出完美身材,仰倒床上。
谁知她刚仰倒,一特护女就喊道:“病人走了,来退房吧。”
“不退,姐有的是钱!老娘不差钱!”马丽丽又不羁咋呼道。
“不退也得退,病人急用。”特护女故意整她,也在门外喊。
“那好吧——!”瞬间马丽丽妥协了。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真是有钱没素质,有钱没文化?”特护女很得意。
谁知正得意呢,主任就叫她了,“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啊——!”特护女一惊,“坏了,主任叫,准没好事?”
“还退嘛?”马丽丽又傲慢开来。
“回来再说,回来再说?”特护女一下就变得很温柔,很可人。
马丽丽却大笑,很睥睨她,也很揶揄。
随后护士办公室,就听那主任正在呵斥特护女,“干腻歪了是吧?还想干不?”
“不想干就拿铺盖卷回家?”
“哦!”特护女貌似真不想干了,还嘟囔:有钱人真难侍候?谁特么愿意干?整天低三下四的?
可转念一想:
“主任,不对啊?我平时不在这儿睡啊?这儿也没有铺盖卷?我家就在附近?”
谁知“噗呲”一下子,那主任就笑了。
还小声说,“当真啊?傻瓜,故意说给客户听的?别当真,好好干啊!”
特护女却又嘟囔:“不行,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可另一特护女听到却说,“农村路更滑,套路更复杂?”
特护女又琢磨,还很大声道:“可我、我也不是农村的啊我?那该回哪去?”
“啊哈哈哈哈哈。”
一下子好几个人笑,都哈哈大笑。
马丽丽没忍住也笑了。
那主任却感到很无趣,“么?这都是打网上学些么啊?”
可谁知,她念叨着念叨着成了“农村路也滑,套路真复杂”也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镇长却又满怀期待着很多。
所以他让小胖子去车里拿东西。
然后不多时就塞给谢天一些协查通报。
“尽快张贴吧,争取早日能抓到鬼爷这个人间的‘大鬼’!”
“还有这些猎杀者,更不能放过!要好好管制,坚决要杜绝这种坏的现象?!”
“嗯嗯嗯。”
“嗯嗯嗯。”
谢天点头。
“走走走,我们走,你要什么,爸爸都可以给你!”镇长抱着朵朵上了车,朵朵也挥着小手给大家告别,好像还掉了眼泪。
尤其在村口,望着镇长车子远去的背影,小雨和三娘都哭了。
嚎啕大哭。
千蚨士棺居的宁鹏两口子却在笑,偷偷笑。
此时此刻,人在做,老天却在看。
老天似乎也说,同样都是人,差距怎么就能那么大呢?
甚至还说,有些人尽管有钱却丧尽天良?真可悲!
太可悲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无知和庸俗,却也矛盾着
镇长走了。苏十珊把孩子们撵出去自由玩耍去了,然后关上大门真和自家老头子谢天干起来了。
看吧,此时此刻,她举着大笤帚正在自家院子里追赶谢天呢。
嘴里还不停骂嘟囔着:
“小样儿的,王八蛋、丑八怪!你还能耐了你?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家里外头净捣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挣钱嘛这个?整天瞎鼓捣为仇人!当镇长面竟然还敢吼我凶我,我看三天不收拾你,你还真长能耐了?”
“长能耐了是吧?想飞是吧?我特么都给你敲死它们我?一个一个的,丑八怪!”说着话喊着骂着,十珊一反常态中就像母老虎一样发起威来。
眨眼间。
一阵闹腾,鸡飞狗跳,满地鸡毛。
野兔子也乱跑,乱藏。
可以说整个院子里凶神恶煞,鬼哭狼嚎,魔兽咆哮都不为过。
但谢天却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作揖,一阵告饶,“好了好了好了,老婆好老婆,我丑八怪,我是丑八怪,别都给打死了好吗?我的十三姨!我改我改还不行吗?这乱这么乱还不是都为了‘保护动物’嘛?最近坏人猎杀了这么多?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
“没办法的办法了,逮不到作恶的那些坏人,我也只好只能去解救它们?”谢天一脸痛苦状,就差哭出声了。
别说,他还真在掉眼泪。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或者装哭。
反正看着十珊这么干,他很心疼。
不言而喻,他这一刻,不是心疼媳妇,而是心疼那些动物。还正在追着动物救援。
就这,十珊也看出来了,赶紧扔下笤帚帮忙。
嘴里还说,“谢天啊,我不是不理解你,不支持你的工作,关键你也得顾顾家啊,总不能光捣鼓这个?孩子看病用钱,买衣服用钱,吃饭买米买菜用钱,大姑娘谢小妹快要嫁人也得用钱吧?到时候总不能抱个鸡就走,让人家笑话给打脸吧?”
“再说了,你光捣鼓这个,不单不挣钱,还搭钱,赔钱?”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都?”
十珊不停埋怨,怨声载道,怨天尤人。
这么美的女人看上去瞬间却像个“怨妇”。
所以谢天睥睨揶揄道:“庸俗,庸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光知道钱钱钱?难道爹妈生下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仅仅为了钱嘛?”
“真是无知,庸俗至极?!”
“就不能学学人家吕小南吗?思想如此‘高大上’!”
“几千万的大奖都捐了,自己却过苦日子!”
“你再看看你,甚至连个孩子都不如?”
“都不如人家来福和靠谱懂事?很爱护动物,很支持我!”
“你却这个样?真是做人不善良?”
谢天也一阵埋怨,直有点看不起自己老婆,他顿觉:有些人思想真的太狭隘了?眼里只有钱。
与此同时,他也觉得:无知和庸俗,却也矛盾着?这个社会很现实,干嘛没钱还真不行?
此后,他刚想抽支闷闷烟,谁知他老婆气势汹汹一扔刚抓到的一只山鸡就甩脸子道:“是是是,我庸俗,我无知行了吧,从今往后你就和你的这些‘兔子爹和野鸡妈’过吧?我走我走还不行嘛?这家没法呆了?日子真没法过了?”说着话就“咣当”开开大门。
所以一下子惊吓得谢天烟都没敢点,赶紧扔掉上去阻拦。
谁知十珊刚开开门才要真走呢,范二就搭话了,“哎呦十三姨,又干嘛去?既然没法和天哥过了那就跟我过。”范二一本正经的样子,被小中刚才打过的熊猫眼还一呼闪。显得模样很滑稽,也很二货。
十珊有看到“哈哈哈”一笑罢,就忙不迭说道:“看你那怂样,纯二货,一个人都活不起,还跟你过?想好事呢吧你?”说着话很鄙视范二还猛一推他,“起开!”随后真走了。扬长而去。
范二一愣一激灵看着十三姨背影还喊:“这回真走啊?是跳河还是回娘家?”十珊一转身也没好气道:“死去吧你,比谢天还丑!一天天的不干正事,也不知道活着干嘛呀?”
“啊——!”
范二一惊,却问谢天,“有这么丑嘛我?”
谢天回答很干脆,“反正不漂亮?!”
“我看看我看看,真这么丑嘛?”范二说着话就想去谢天家屋里照大镜子。十珊却被儿子抱住腿,“妈妈妈妈,不能走不能走,您走了我们可就真吃不上饭了,衣服也没人洗?”
谢天看见偷偷乐。
范二看完回头却真想上屋里蹿。
“别照了别照了,再照也不好看?”谢天说着话一把拉住他,然后就拿起那些协查通报塞给范二,“走。”
“啊——!”
范二又一惊。
“啊么?走,一起去贴上。”谢天说。
“哦。”
范二抱着那些协查通报就又出了十珊家的门。
十珊却远远望着笑不停,是偷笑,却那也笑出声来。还偷骂人:“怂二货,个个怂?”此后又给来福说,“走,儿子,妈不跑,去看看大队里的公告板有更新了嘛?”
“好好好,好好好。”来福松开紧抱的手,还收回眼泪。此后便乖乖地牵着妈妈手,一起走。
谢天又偷偷乐,还心想:小样的,我治不了你,孩子还治不了你嘛?回回说跑也没跑,净吓唬人?!
紧接又看了一眼范二,差点都笑喷了。
原来,范二真像个大熊猫,俩眼乌黑。其实不仅仅是小中打的,他范二也有意用锅灰画了画,想找村长告状,或者诬陷。
此后,谢天还想:朵朵能是范二的孩子嘛?看着怎么不像范二呢,倒真像六子,他范二却还恬不知耻争?
“再说了,六子从前也怀疑过范二,不是都鉴定了嘛?亲生的,是六子亲生的。”
“他范二不知道嘛?”
“真是无知,庸俗?”
可转念一想,幡然醒悟:
“哦对了,家丑不可外扬,看来这事有些人还是不知道不明情的?”
“范二争,这也难怪!”
随后便喊范二:“来来来,来来来,这里贴一张。别乱贴,要注意环境,贴到栏里。用胶带用胶带。”
“好好好,好好好。”
范二很配合。就是眼还是很疼。
尤其朵朵被镇长带走,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
恰巧这个时候,镇长也给小南打电话,“谢谢你谢谢你啊小南,朵朵我给带走了,我决定领养她,等与范二dna鉴定没有关系后,一切就都按照领养程序办。”
“好好好,好好好,不用谢不用谢,您客气了镇长?朵朵能被您领养,实则也算‘因祸得福’了。”那头小南很开心很欣慰地说。
这头镇长更欣慰,“呵呵呵,”笑着,“你真会说话,真会说话。”还看了看朵朵都笑容满面。
镇长刚要挂,那头小南又说话了,“哦,对了,镇长,刚才忘记告诉您了,不用和范二做鉴定了,朵朵是六子的孩子,亲生的。从前做过鉴定,我知道的,看过鉴定报告。”
“你保证?”镇长急急问小南。
“嗯,我保证!”那头小南的语气很坚定。
镇长一听瞬间吃了一颗定心丸,特高兴,精神很矍铄。
所以大声点了又,冲着手机喊:“那就好那就好,我先挂了啊小南同志,给你妗子报喜,报个喜,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啊!”小南却大吃一惊,紧接问:“妗子?谁妗子?什么妗子?”
“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啊?”镇长急急挂断电话,紧接又拨通自家老婆子的手机。
“喂,老婆子,告诉你个惊喜!”
“惊喜!”
“是惊喜!”
“啊,你说么?说的么?”镇长的妻子有点耳背,没大听清楚。
朵朵在笑,一路上都很乖的样子。
司机小胖子却和小南一样,正一头雾水。
小雨却很开心,她和小南的感觉一样,觉得朵朵被镇长收养,真的是“因祸得福”。尤其觉得之前打电话给小南哥商议这事很正确。更没想到小南哥很赞成还想到一块。
所以此时此刻小雨感觉很幸福,更是时刻都沉浸在和小南哥的爱情里。
可是,她却不知这些天却发生了很多很多想不到的事。
还有朵朵走了,七七不开心,正生气拐呢,哭好久了,都劝不好,三娘拿风车还在逗他。不厌其烦地,很疼爱。视如己出一般。
范二,谢天,庄里,桥头,村部宣传栏,协查通报还在贴。
屁股后头,小孩子也跟着一大堆。吃瓜,看热闹。
而此时此刻,牛田却亲自写了“保护动物”的字和画都拿了来。一起贴。
疯二毛也背着手赞美。
一个**岁很英俊的小男孩还喊:“三娘,三娘,快看快看,你上咱村‘孝子榜’了,‘好媳妇、好媳妇’张允美;还有大奶奶‘好婆婆、好婆婆’张传美。真棒,真棒!还有我娘呢,也上‘孝子榜’。”
“是吗?我看看,我看看去。”
“走走走,七七,七七,我们一起去!”三娘喊七七,还嘱咐小雨看铺子。
“去吧去吧。”小雨都听到了,也跟着开心。
开心地不得了,都笑成了一朵花。
宁鹏的媳妇却撇嘴,在妒忌。
还使坏心眼。打电话举报娘的铺子,卖烟的时候让钱了。说卖烟的时候不光送瓶水,有的时候还送火机。
所以,查烟的人真来了。
不是明着来,是暗访。来查验,或者验证。好像就安排来了一个人。
是个男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这事干得非常漂亮
此时此刻,一道消瘦的身影正悄悄出现在镇子城北的路上。他骑着个破一二五摩托车歪歪楞楞还故意窜路旁,看上去,完全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可,矛盾的是,又风风火火。
若问他是谁?
此身影的主人,正是那个被烟草公司奉命走在路上的查烟人。
可能因为骑车冷或者为了工作好进行便掩人耳目一番伪装。
所以,他穿的衣服稍稍有点厚,类似中山装,深蓝的,但很破旧;还没戴头盔,却戴了一顶鸭舌帽,帽子颜色说绿不绿说红还不红、似乎有点绿浅黄又或者黄浅绿,总之一副怪怪的样子。
尤其他身子上还斜挎着一个帆布包,很有年代感。
哦对了,还挂一墨镜,又很显另类。
尤其瘦得就和猴一样,看着加上摩托车统共难说能有二百五十斤,还得是市斤。
尤其他还不甘心自己这九九x六七的工作时间,所以一路骂:
“真是的,礼拜天也不让人消停?”
“这人生真狠啊,总把人当驴使?”
“特么一个字——累!啊,”啊很轻,细心人耳朵尖能听见那种的感叹。
毕竟此处有风声,呼呼地,嗖嗖地。
但此后,他又突然转了画风,很逍遥派,还唱歌,瞎特么唱,好像什么歌都有,似乎都能来两句,反正使劲吼,似乎能有多大劲就会使多大劲的样子,甚至吃奶的劲都能使出来,人腔鬼调的。
所以一路上遭遇不少睥睨的眼神。
甚至是被谩骂。
但好像都不是直面的。
几乎都是偷偷鄙视。
暗暗非议。
“……!”
这个时候镇长早到家了,一进家就把收养朵朵的事都告诉了老婆子叶心言,叶心言也很有爱心抱着朵朵亲来看去,爱不释怀。
与此同时也不怪罪老郝礼拜天都不休息瞎折腾了。
一个劲直夸奖镇长这回能干。
甚至还说镇长一辈子没干什么好事,都不入她眼。
尤其这辈子不能让她怀孕生个一儿半女甚是责怪镇长没有本事。
可在今天,就朵朵这事干得漂亮。
非常漂亮。
这事干得非常漂亮。
所以——
尽管镇长听着责备有些憋屈,但收养朵朵被赞还是很欣慰,甚至沾沾自喜。
但借着高兴的劲,镇长也为自己开脱,“心言啊,你就是心眼子多?人家不是早年挖矿的时候被砸过嘛,要不是小南爸救我,别说不能让你怀孕了,恐怕你这辈子想见着我都难?所以,你就知足吧?”
没等老婆子搭话,镇长又说:
“还有礼拜天不休息不能陪你,人家不是最近工作忙吗?再说了,樊所今天不是去参加别人婚礼去了嘛,我去挨个村送协查鬼爷的通告,是替所长跑腿,临时工,帮忙跑跑腿什么的,山庄里村部都没去,仅此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去泡妞,你吃哪门子的醋嘛?”
镇长没真没假地还想说不停。
谁知镇长老婆子眼一瞥一瞪:
“行了行了行了,闭嘴吧你!就你这些故事俺都听出茧子了?当孩子面,快别说这些了?打电话快打电话,告诉姐姐告诉林燕她们,快来家庆贺庆贺,你看好孩子,我去做菜,我去做菜。”
还摸了朵朵一下头,“这孩子真好,我喜欢,很喜欢!”
“好好好,好好好,我打电话我打电话。”镇长搂过来朵朵,还不停嘟囔:“爸爸是个好人,一辈子只爱叶心言,从没泡过妞,也从没当过坏人。”
“呵呵呵,”一笑一举朵朵,“爸爸一辈子都奉献给‘党和人民和国家’了。”
“坚决不泡妞,不当坏人!”
“要像小南说的,做好人,学善良!”
“传承传统文脉,崇尚高度文明!”
朵朵一听即刻拍手,“爸爸伟大,爸爸好伟大,爸爸了不起,爸爸真了不起!”
“呵呵呵,”镇长笑着又夸朵朵:“这孩子,真能能,俺喜欢!来‘举高高,举高高’。”
“啊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咯。”爷俩乐不停。
镇长还呶呶不休:“爸爸坚决不泡妞,不当坏人!”
“往后只爱朵朵,只爱心言!”
镇长举着朵朵转。
举高高。
“看看看,这小红鞋,真漂亮!”
“啊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咯。”爷俩依然乐不停。
镇长夫人择着菜花却说:
“哎呦呦,哎呦呦,看能耐的你,还想去泡妞?都老了个熊了,你还是省省吧,多为百姓干点事。”
“干实事,干好事。”
“不然真白来,白来这世界?”说着话,她还想着自己一辈子当老师教学生的一些画面。风轻一笑,很自豪,很有成就感。
也很有风韵。
瞬间呈现出一种东方女人特有的美。
“好好好,干好事,干好事。为人不能做坏事,不然会报应,下地狱,煎油锅。”镇长嘟嘟囔囔也在刷存在感。
“你你你,给林燕打电话了嘛?”叶心言突然问。
“哦,天哪,乐忘了都?”镇长轻轻放下朵朵,“好好好,我打,我打。”
“噢,别别别,别打了。”镇长老婆又突然发话。
“怎么了?”镇长一惊问道。
“走走走,去超市,镇子大超市,给朵朵买衣服,添置东西。然后——”叶心言一顿。
突然这一顿,她可不是卖关子,而是正琢磨中午头里应该在哪里吃饭呢?
“么?然后么?”镇长好奇问。
“诶,然后、然后就下饭店。”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当一回家。”叶心言很自信的样子,很美很善良。镇长有看到还说,“嗯,好,自信的女人最美丽!”
“真好看!”
“听你的,就听你的。”
“走走走,走喽,下饭店去了——!”朵朵都蹦高了。
乐得一个劲喊。
“下饭店去喽——!”两个大人也跟着开心。
“啪”锁上大门就一起上了街。
也就几分钟,从张马村子就上了镇子香城街。
但看着心言领着朵朵一起走穿着的小红鞋好看是好看,镇长心里却打了一个结:朵朵爸妈刚刚去世不多天,怎么这么快就能给她穿了红色的鞋子呢?
“可若真穿白色的鞋子来我家,她也不吉利啊?”
“这小红鞋,难道是天意?”
“真像小南说的,从此后,她会‘因祸得福’?”
“嗯,应该是天意!”
“这是天命啊!”
“人这一辈子就是个‘命’,不信都不行?”
一番自问自答中,镇长又开心笑了,很欣慰。与此同时,还默默感恩小南。他觉得这些有可能都是小南安排的。
不知不觉一看落后了几步,忙追忙喊:“等等我,等等我——慢些走慢些走!”
前边的娘俩却“咯咯咯”笑,捂嘴笑。
原来回头一看,镇长这个大先生起步忒难看了,一拽一晃跑,不像一只笨鸭子,就像一个笨猩猩,很愚笨,还憨憨笑,张口气喘的——
还吧唧嘴,还伸舌头。
两只胳膊还甩,还半蹲着身子。
而小雨却在娘的“糖酒铺子”旁独自坐在石鼓上正回忆昨晚的梦呢,“天哪,梦真的神奇!昨晚刚梦到只要给朵朵穿上‘小红鞋’她就会转好运有好运,谁知今天就被镇长给收养了,‘因祸得福’真是‘因祸得福’,看来这都是命啊?天命!”
村口琵琶石桥上,娘也正给几个乡亲拉这事呢。
有说有笑的。
所以大家感觉都很欣慰。
都夸这事干得非常漂亮。
真漂亮!
而三娘开心看完“孝子榜”又看到鬼爷和麻子的协查通报以及嫌犯画像,瞬间又不开心了。
尤其还有禁止猎杀“保护动物”的画面,心情更凝重起来。
不由暗念:“这些坏人怎么都不死呢?”
“罪大恶极,丧尽天良,不该活?”
“可是,这些坏人都有翅膀嘛?怎么就和飞了似的,都抓不到看不见的?”
“排查那么久了,都抓不到?”
“人不见人鬼不见鬼的?”
“唉——!”
一声叹息,又担心起二哥来。
也就是我们的乞丐王者,小南同志。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太能忍,真吃亏
不多时,镇子一个小饭馆里六个人围着桌子真坐了下来。尽管仪式感很强,但镇长真的很节俭,每人一碗羊汤,简单要了几个菜,一大瓶饮料和几瓶啤酒。
却没有大鱼大肉的。
还不官场。
更不乱请人乱收礼么的。
可是气氛不差,很活跃。
为朵朵的到来,都相谈甚欢。
特别是林燕的母亲,也就是镇长的姐姐和镇长的老婆叶心言更是话很投机,无话不谈,也许是人家两位都当过老师的缘故,又都出身书香世家,所以说话都很有水平,素质极高。
几乎净说正能量的事。
对待生活,积极向上。形态心态三观都很正。
林燕也不差,曾金榜题名出国留学,最终却选择报效祖国,以母为荣,任教为耀。
所以,镇长为这个外甥女都刮目相看,尽管她有些小公举脾气。但一般都能忍,不是溺爱那种。
可以说,爱憎分明,该凶就凶,该呵护的时候当也呵护。
这不,林燕也很喜欢小孩子,正哄朵朵玩,还让朵朵吃这个吃那个的,很热情也很有耐心,所以,镇长看着都羡慕:年轻真好!年轻真好!尤其当个小孩子!
朵朵也很懂事挨个喊称呼不说,还知道让大家吃东西。
所以弄的大家都喜笑颜开,甚是夸赞。
但是,司机小胖子就不行了,尽管也春风满面的,但他几乎都是装出来的,在敷衍大家而已。
其实他笑容背后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心理作祟。
所以看似和镇长一起喝着啤酒,但他心事重重,思想扭曲。
所幸他也能忍,不管林燕如何刺打刁难,他都会笑脸迎合。所以这也是互补,不然针尖对麦芒,这恋爱还真没法谈下去。
但镇长能看出来,还感叹还暗念:唉!人这一辈子,太能忍,真吃亏?
所以一到关键时刻就和小胖子碰酒,绝不掉链子。
当然为此,也常常换回小胖子感恩的眼神和话语。
“没办法,谁叫咱没本事呢?当初不好好读书,没文化名落孙山有差距?不光智慧欠佳还吃货,要是自己能有马云的本事你试试,恐怕连镇长他都得另眼相看我?”小胖子暗暗想。
“可是母亲多次改嫁,自己到底姓卜还是姓尧或姓么都弄不准?户口本还偏偏真叫小胖子?你说闹心不?尤其更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混出个人样来?”
“不过还好时来运转认识了林燕,入赘的可能性很大。她家缺男主?”
“尽管她有小姐脾气,自己吃点亏就吃点亏吧,人,怎么不是一辈子?”
他还在闷闷想呢,镇长又碰酒。他赶紧回敬。
镇长端着玻璃杯子还提到小南,这个场合,要是小南在就更好了,更完美。说罢看大家都在点头,一高兴便一饮而尽。
此后小胖子也想解密镇长路上给小南说报喜的事呢,镇长的电话却突然响了。
而且镇长还眯眼一笑,“嘿嘿,说曹操立马就到,小南的来电?”
“接个电话啊——!”镇长谦卑冲大家说。
“接、接接接,快接。”
大家都说。
“喂,是镇长嘛?”那头小南的声音。很有磁性。
“嗯对,小南啊,你说?”镇长很有礼貌回答着,拿捏电话的样子也很稳重。
那头的小南还没吱声呢。
“是小南大大嘛?给我给我,我接我接!”朵朵插言。
所以一时之间,所有眼神就像聚光灯一样都打在她的身上,大家似乎都能看到朵朵那清澈的双眸,明媚的笑脸,纯粹而又稚嫩的声音,很甜很润,如同细雨,滋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所以很动人心。
“给。”
镇长故意摁开免提好让大家共享快乐。那头就发音了,“是朵朵啊?”
“嗯,是我。小南大大,您在哪啊?怎么没来?”朵朵说,表情不好形容。想哭的模样。
“嗯,是。朵朵乖,不哭啊?以后要好好听镇长爷爷话,啊!”小南交代朵朵,大家都能听见。
都探,洗耳恭听。
朵朵却一抹泪水,破涕为笑,“不是爷爷,不是爷爷?是爸爸了,镇长爸爸,镇长爸爸!”
“啊——!”
小南一惊,顿悟又道:“哦,好好好,好好好,叫爸爸好,爸爸亲切,亲切!”
“嗯嗯嗯。”
“嗯嗯嗯。”
朵朵不停点头,模样天真可爱。
随后朵朵又问:“那您来吗?”
“大大在济南呢,暂时有点事,过几天就回就回啊,到时候,一定去看你,一定去看你,啊!”
“好好好,好好好。”朵朵有点小失望又泪盈双眼。小南似乎能感觉到,不想让孩子多伤心,所以有意岔开话题,“朵朵,朵朵,把电话给镇长爷爷,镇长爷爷。我想问他点事。”
“是爸爸,是镇长爸爸,不是爷爷,不是爷爷?你又晕了好吧?”朵朵一度重申。
“啊哈哈哈哈哈。”小南大笑。
“大大昏了,昏了,有点昏头。”
“是爸爸,不是爸爸,哦,不是爷爷,是爷爷。”
一下子,朵朵就被逗笑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也都跟着笑。
“给。爸爸!”朵朵又天真可爱起来。跑过去递手机。
“不用不用,说,说就行!”镇长又心怀若谷的样子。
“哦,好。”小南应道。
一想怕场合不对,随后又问:“能说嘛?”
“嗯,说吧!”
“能,没事。”镇长微微笑着,说。
“那我就说了?”
“嗯,说吧!”
小胖子瞬间就似乎懂了,他猜小南一定是问妗子的事?不然不解开,真能都蒙死。
他猜的没错,听筒里小南又发话了,“镇长啊,您先前在路上说报喜,妗子?什么妗子?还回头再说,我有点懵,到现在还没想通呢?”
镇长却“呵呵呵”一笑,“这样啊!”不以为然。
还又说,“你猜,再猜?”
“别猜了,我愚笨啊我!我的镇长大人?”小南觉得问题实在有点难,都苦思冥想那么久了,都没有答案,所以不想费那劲了,直挠自己头皮,还把车座子给回正了。
“猜我家哪里?姓么?”这回镇长有点卖关子,还有点提示。
“你不是?”小南支支吾吾。还是蒙,不明白,也没听说过。
“张马庄。姓郝。和你母亲一个辈,我叫她姐。你爸就是常来我家所以才认识你母亲的。”一下子镇长就说了这么多。
“哦,我天哪?您怎么没提过?这回明白了!原来和我姥娘家一个村?还?那我挂了啊舅,舅舅!”小南草草挂断。
“这?还害羞了他?”镇长诧异,但也理解。
一下子搁谁谁也会不好意思的。
再说了,镇长知道小南是个天生就不攀附权贵的人,一身傲骨,从不巴结当官的。
所以一愣过罢,赶紧找台阶下,“来来来,吃吃吃。”
“吃吃吃,大家都吃。”
彼此一番谦让,此后,又吃又说又笑开来。
“——!”
而那个查烟的人真从娘的小铺子买了两盒烟默默就走了。
可是,不知不觉,娘的好心真上了他的当。
真被他欺骗。
就因,其间他骗娘,说什么,大姨,我买两盒烟带的钱不够,差两块,能让嘛?
谁知娘好心,被他巧言蒙骗,真让了。
所以,他此时此刻正也给公司有关人员汇报,说“糖酒铺子”真让了两块钱,还上传了偷偷录制的有关视频。并让其赶紧停止烟草供货,至少仨月,作为制度的惩戒。
“好好好,好好好,好的,马上。”烟草公司的有关人员也加以赞同。并说礼拜一就正式通知客户停止供给。也就是娘的铺子不能定烟了,至少好几个月都不能进货。
但是这一刻善良的娘她还不知道。
她还好心去劝人家十珊赶紧回家吧,去帮谢天照顾那些山鸡和兔子,还说没事两口子别吵架,好好过日子才是正道。
还真别说,人家十珊最听娘的话了,领着来福赶紧往家跑。
而宁鹏看完协查通报却又偷偷给鬼爷报信,电话中说,“特警支队都出动了,正在以徒步的方式地毯式搜索,看来您和麻子一定可要在‘老猫山洞’里藏好,最近千万别来山庄了,不然真倒霉!协查通报满大街都是?”
为此鬼爷听罢就赶紧关机,唯恐被附近的手机基站追踪定了位么的。但吓得腿真打哆嗦开来。可那也安排麻子赶紧把那破车在道上挖坑埋了。或者烧掉。
可麻子为了省事,拿出刚买回的部分东西,一鼓作气把车子又直接推进了山野的一个水库里。
没有几分钟,那台车子便沉了下去,踪迹全无。
然后,他轻蔑一笑,背起背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又直奔山后的“老猫洞”。
可在山庄的“玫瑰庄园”里,牛田却瞬间发愁了。
他蹲在自家那些地垄里直念叨:“真怪了,这些葫芦怎么光开花不挂果呢?还叶子坏死一半?最糟糕还有那些种植的人参,怎么奇奇怪怪地莫名其妙都烂根了呢?连那些玫瑰花都要枯萎?”
“这?”
“这是要大难临头嘛?”
“看来不能再忍了,太能忍,真吃亏。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发坏啊?!”
“指定偷偷发坏,唉,真后悔啊,当初就该听小南的,安监控?”
“这可好,真要倒霉了?”
“人真是,富不过三代?”
“我这可是富不过三年啊?”
“一定是为了仇人?”
“可是我也没有仇人啊?”
瞬间,牛田欲哭无泪。
疯二毛却默默走来。一愣却又默默回去。
此时此刻,那个巫挲在地下绝美的世界里好像也失去了新鲜感,可是,她想出却出不来。
只好默默等,等某种希望。
而小南还在纳闷:老娘舅,镇长能是老娘舅?真不可思议?
“这两天的事真不可思议?”
“连雪儿、马丽丽都还活着?那师叔夏木林呢?周七婶?他们还都活着吗?”
“天?”
“三年前好像见过师叔夏木林,还给小雨提过呢?”
“那个光头,不会真是他吧?”
小南还在冥想。
可有钱人就是豪横,马丽丽的车子真领出来了,而且正被夏家人开进医院。后边还跟着一台车子。好像人还来不少,看着得有好几个。
而沈岩却正被王红在医院走廊问:“你以后什么打算?”
谁知沈岩头一扬:
“打算,那还打算么?摆摊呗,以后跟你混,摆地摊。”
“啊——!”王红差点惊死。
“你一个开大飞机的,还当过制片,你摆地摊?”王红诧异道。
谁知沈岩又说,还很自信的样子,“你一个大导演的妻子,大医生,都摆地摊?那我还怕啥?”
“怕?”
王红支支吾吾。
“怕么?”沈岩又疑问。
“怕丢人呗?!”王红干脆道。
“不怕,不丢人,自力更生,那叫自力更生。劳动人民最光荣!”沈岩很认真,还像个孩子,又天真。
“挣到钱娶你——!”
王红一惊一看,“噗呲”一笑,“那还不赶紧回家?”
“啊——”换沈岩惊呆。
“啊么?走,回家睡觉,晚上出摊。”王红又来劲了。
沈岩也差点开心死。
而夏爸夏妈,还有唐妈老张头,都进了雪儿病房。
马丽丽却纳闷了:没打电话啊我?
第二百九十八章 突然很纠结
雪儿本来静静躺着想伸手摸床头手机看呢,突然一惊缩手诧异问道:“爸、妈!您们怎么来了?”此时此刻,她,不光尽显一脸呆萌,颜值还似乎有些憔悴,恐惧。
甚至以为是坏人或者幻觉呢。
但忽又看见唐妈和张叔也同来,不由又喊道:
“唐妈,张叔。”
雪儿她喊着话还想试图自己欠身起来,以示礼貌。
唐妈看见,“嗯。别动,别动,千万别动?”唐妈应着赶紧上前关心雪儿。似乎比心疼自己女儿唐娜都爱,坐到床边还紧紧抓着雪儿手东瞅西望问这问那。
“没事吧?没事吧?没伤厉害吧?”
“没事没事没事,这不好好的,好好的嘛!”雪儿又逞强掩饰还抻胳膊动腿的,却还是没忍住又大声喊道:“哎呀呀啊,疼、疼疼疼!”
“我说疼吧,别动,别动了。”唐妈又关心。
老张头也抻手,“别动,别动,听话,听话啊。”
“听话,别动!”老夏也说,噙着泪。
“嗯。”
雪儿点着头也泪盈双眼。就像受了很大委屈,却还忍着。
周妈妈周七一看却哭出声来:“你看看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大家?这了得嘛?车祸猛于虎!”说话间就趴进床前。
“妈。”
雪儿嘴唇嚅动,瞬间娘俩拥抱痛哭起来。
“这些孩子,真是的?”夏总心疼着担心着,还又埋怨。
而大门外的小南却早就偷偷跟了进来,唯恐来的这些是坏人,再加害雪儿。所以保护意识很强,不来都身不由己。
可经过短时间的观察不像,他又默默离开。
但是,他似乎能感觉到:来的人指定是师叔和师婶他们,还有感觉师叔这些年一定混的不错,很大程度上是个“隐形富豪”。
“尤其刚刚进医院的时候,人家还开两台好车,还有佣人?都穿戴整齐、奢侈?”
“指定混的不错!”
“可是,既然都还活着,还混得不错人模狗样的,那为么这么多年了,不回故乡看一看呢?”
“去看看疯二毛周爷爷。”
“哪怕回一次也行啊?”
“却一次也没有?”
“难道还是惧怕马南生,才苟且偷生?”
“应该不能吧?”
“可,当年,不是被那场大火都烧死了嘛?”
“他们真都还活着?”
“真见鬼!”
“可好像真都还活着?”
“不是鬼!”
“真是笨,自己今天怎么没详细问问雪儿呢?”
“都怪马丽丽,撵人走?”
“可是若不走,鬼爷他?”
“真能害她们?”
所以他内心不由有点乱。
突然很纠结。
“……?”
尤其一番暗念之间,他还短暂回忆了马丽丽昨晚的那些傲慢及豪言壮语,甚至不羁的行为。
再说了,本身他就有些“仇富”,也就是很看不起那些有钱却没有“良好品德”的人。
更没想到,师叔师婶活着却还忘了本。
所以小南他突然很落寞,也很伤心。
与此同时,他也顿感自己多余。
更觉自己此时此刻默默离开,或许应为上举。
可是一旦真的离开,鬼爷再害她们怎么办?
可又不能报警,怕“打草惊蛇”。
所以他还是暂时不想走,不想离开这座城。于是,不知不觉间又回到自己车里,甚至连午饭都没心情吃。
而马丽丽却又来到雪儿的病房,一进门就问:“爸、妈您怎么来了?谁通知您的?是雪儿嘛?”
马丽丽一连三个问号还“哼”了一声,却没把唐妈和老张头放在眼里,似乎看都没看一眼,完全当作了空气。
甚至是嫌碍手碍脚。
唐妈也洞察到马丽丽居心叵测,心中暗骂:“白眼狼?地地道道的白眼狼,白白把她从小看到大了?”随后便拉老张头,“走,我们先出去一下,人家有话说?”口音没好气的样子也。好像也“哼”了一声。
尽管夏总能听出来唐妈心中有怨气,但夏总还是很大度大大方方说道:“嗯,你们先回避一下吧。”
“嗯,好的。”俩佣人都说着话就转身想离开。
尤其在夏总心里从没把唐妈当下人待。
唐妈觉得这些年过得也不是下人一般的生活,所以也惯得自己有些高姿态,才敢这样对马丽丽“哼哼”的。
但是对其他人不这个样。
所以突然被马丽丽这样羞辱,她不甘心,更不想自己吃亏,所以才“哼哼”的表示一种不满,或者反抗。
尤其老张头又反过来拉她走,她还有些急眼一甩脸子,“你干嘛啊?我还没老呢?不用你这么早就搀着我?”
“啊,我?走啊!”老张头惊呼。
此处不由有人偷偷笑。
可老张头刚想关上骨外科的病房门呢,夏总就喊住了,“哎,等下。”
“怎么了老夏?”唐妈闻声先回头回言道。
“给。”
夏总说着话就塞给唐妈怀中一满满水果篮。
“这?”唐妈不解。
“去看看方颖方会计,产、产科,产科。”老夏说,还示意生小孩那里的意思。
唐妈听闻顿悟,“哦,好嘞,明白!”转身离去。
周妈妈看着她背影却莫名吃起醋来。
老张头还探头望,挤鼻子弄眼伸舌头,也莫名其妙的。
“去吧去吧。”老夏又说。
老张头只好灰溜溜走了。
好像怕再刺打,只好默默跟在唐妈身后。
马丽丽却“哼”一声,还小声说,“不要脸,一个一个的都‘老不正经’!”可能别人都没听见,此话没有发挥杀伤力。
所以马丽丽蹓跶过来蹓跶过去,一直晃,百无聊赖的。
让人不由看着晃眼,木乱。
甚至烦躁的上。
“去,滚一边去,晃什么晃?你超人嘛,飞来飞去的?像个苍蝇惹人烦?”周妈妈的训斥很刺耳,也很突然。
毫无情面。
马丽丽也“哼”一声快步走出病房,“后妈就是后妈,也不问问人家伤着没有?真是白搭,就是不跟亲生的娘知道疼人?”
“嗐,这孩子?这是么话?”周妈妈又横生怨气,怒目圆睁,顿失美节。
“别别别,都别?”夏总摊手。
“护犊子,就护吧你,早晚得护出事来?”周妈妈又埋怨老夏。
“妈?”
“你?”
雪儿也有意相劝,怕老两口再打了架丢人。
“没救了,老死不改?醋罐子?”老夏揶揄周七。
紧接老夏却趁机追了出去,还故意大声喊:“丽丽,丽丽等一下,领我去找医生,找主治医师。”
但一追上停步的马丽丽就又小声,“闺女,你没事吧?没伤着你吧?”可能是感激,马丽丽即刻哽咽,还泪盈双眼。
“没、没事爸。”马丽丽给她爸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夏总说着话还给女儿擦泪。很关心很疼爱的样子。马丽丽突又感动,“爸!”哭出声来。
好像受了莫大委屈。
为此夏总又是一阵关爱,“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啊?”
而且爷俩还真情拥抱了数秒。
“走走走,我们去问问医生雪儿到底怎么样?”夏总又故意很大声。
马丽丽也配合默契,还抹着眼泪声音更大,“走走走,爸,那边那边。”
“演,又演,爷俩真会演戏?都演半辈子了,别人又不是看不出来你爷俩是亲生的?当我‘大傻子’呢?”周妈妈怀疑爷俩又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故意秀亲情。
所以偷偷看。
看见了不该看的还偷偷骂:
“不要脸!”
“呸——!”还干呸。
“不要脸!”
“妈,你又来?”雪儿很了解爸爸和姐姐的位置及处境,所以一般都是很呵护彼此维护彼此。
所以又故意喊:“哎呀呀,疼疼疼!”
“疼疼疼!”
她妈赶紧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闺女,哪儿疼?很疼嘛?”很关心,很呵护。
雪儿却偷偷笑。
“吓你的!”
“吓你的!”
“你看你,可吓死妈妈了!?”周妈妈大喘气。
此后又乱问一通,“……!”
而在山庄六子家,范二又趁机调戏人家宁鹏老婆,宁鹏老婆也正在做饭。他还打身后抱人家,叫人家老婆。
宁鹏却在“千蚨士棺居”正琢磨联系该请的人,到他家吃饭。他觉得,巴结巴结山庄有头有脸的人将来路好走,江湖也好混。
所以他老婆很听话,打算多弄几个菜。
这个时候,疯二毛又去牛田那儿了,他想有话说……
更不想看牛田就这么给倒下。
这一刻,镇长一家人也都散席了,都在各自往家赶。都开心。
尤其是小胖子借着酒劲竟然改了口,叫镇长舅舅,没想到不光镇长答应了,丈母娘和林燕、舅妈、朵朵都支持,所以,一切皆大欢喜。
范二却还在闹,抱着人家老婆,“来来来老婆,亲一个,亲一个么。”
“谁是你老婆?你自己的身份你自己还认不清吗?二流子,滚,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没有本事的窝囊废!”
“让你去‘玫瑰庄园’干点事你还不大愿意干?”
“再胡闹,宁鹏看见真能弄死你!”
“不过?”扈一凡故意引|诱他。
“不过什么?”范二又上赛。
“不过你若要听话,就……”宁鹏的媳妇话好像还没说完呢,谁知“啪”的一声,里屋好像就碎了一个什么东西?声音很脆很响很诡异。
听着很吓人。
还悉悉索索有动静。
“快快快,去看看,去看看。”扈一凡催着范二还躲他身后,畏畏缩缩。于是,这大白天的,俩人瞬间却搞得气氛如此神神秘秘、神神道道,就和忽然遇见鬼一样。
范二也斗胆进去,因为那曾是六子和大喇叭的卧室,所以他有点怵,心和腿都有点打哆嗦。
可是刚一推门进去,俩人就都鬼哭狼嚎连滚带爬逃出了房间。
第二百九十九章 很伤心
“一、一凡,你快放手,快放手。”范二都急了,吓得直蹬腿,心好像都快跳出嗓子眼来了都。只因为,这样的场面他打小哪见过,太诡异太吓人了。
尤其是想跑还跑不了,宁鹏的媳妇抱他腿死紧,也咋呼没完,人腔鬼调这大白天的。
真就和撞鬼了一样。
特别是范二吓得连老婆都不敢喊了,浑身直冒冷汗,就给麻爪似的,全身都凉凉了。没劲了,似乎想爬都爬不动了,都。
“别扔下我,别扔下我?我怕,我好怕!范二。”宁鹏媳妇更害怕,脸苍白,浑身都虚弱。本来还有劲跑的,不知为么出了那门以后也给麻爪似的,不管怎么爬,就是爬不动了,还。
尤其宁鹏的媳妇她还两手死死抓着范二干干巴巴的腿。可能她有点儿胖,范二体格子小也真拉不动的样子。
“你、你怕,我也怕啊?”范二模样很怂很窝囊。翘着脑袋一门子汗还是想用劲往外爬,依然白费劲,宁鹏的媳妇抓更紧。
“松开、松开、松开啊?”范二叫唤,直喊。
又蹬腿。
“不松、不松、就不松?反正要死一块死?”宁鹏的媳妇视死如归的样子,心意已决。与此同时也感觉:活不成了,这回真活不成了?就是不被吃掉,也真被吓死了。
所以范二心里也一阵懊悔:“早知这样就不来六子家了就,怕出什么‘幺蛾子’吓人,没想到还真能吓死人啊?”
“吓死个人!”
尤其这个时候那房门也还没关上,俩人都呆呆望。彼此不光精神恍惚,更是失魂落魄。
脑瓜子都冒汗。
“……!”
这个时候,宁鹏却关上“千蚨士棺居”和“宁缺毋滥”玉器店的门,真去招呼人了。
而且他并打算先去谢天家,然后再去叫眼镜村长,代理村长和老村长及曾犯错误被撤掉的村长他都不打算叫。
因他一来就打听过了,村领导班子工作能力一直就不怎么样,基本思想大多都在为自己干为自己着想,多有些小自私小自利之心,愣也和村民都不大和睦,所以,历代村长不爱戴村民也就不被村民拥护。
尤其是眼下的代理村长和有些人与眼镜村长更不一条心,愣怕眼镜村长真成了山庄的“书记”,所以都对眼镜村长(阿然)羡慕嫉妒恨,甚至是挤兑,不支持。
可偏偏目前最具潜力能当山庄“书记”的,好像还就他阿然了。
毕竟他三观还正。人也正青年。思想还处处为民“谋福利”。
哦,好像不太对,听说,还有两个竞争对手,那就是小南一个家族的侄子和侄女,一个是妇联主任吕广敏,另一个就是退役军人吕广华。
听说人家都成党员了,吕广华曾还是士官,至于几级的,宁鹏没搞清。
可他知道眼镜主任却还不是真正的党员,正在预备,也就是预备党员。
他还知道眼镜村长其实没混好,家境很贫困,某些人也“狗眼看人低”,所以他才被挤兑,树立的威信也就不怎么高。
他还特别知道,这些破事镇长都明情,镇长曾也问过吕广华和吕广敏想不想当山庄的书记,可人家觉得庄子小人姓杂不好管理为仇人,更没什么大的发展和前途,所以都不太想干。
他懂凡事不强人所难。为此,镇长还真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阿然的身上,总觉他能干点事,所以也就打算等。也就是等他眼镜子村长什么时候成了真正的“党员”,那就开“选举大会”。
所以一番想,宁鹏都想笑:这农村真是路更滑,套路更复杂。
但是他瞬间又想到:《三石斋》的小中、山上搞养殖的存粮、玫瑰庄园的牛田应该都叫上,这可都是“大人物”?至于小范二,奶奶个个小脚的,不考虑?
一顿一寻思。
所以诡异一笑,就开始行动了,那是该打电话的就打电话,该亲自去请的就亲自去请。再说了,电话号码早都弄熟悉了。但,基本上都是范二给弄得。
此后他更贼,当然是“舍远求近”只去了谢天家,其余的都打电话,甚至爱来不来。凡事不强人所难嘛。
但是他那也想到了镇长,怕事再多,却是真没敢请。
而镇长家,叶心言正给朵朵弄床铺呢,一家都开心,直乐呵。
“——!”
疯二毛此时此刻也正给牛田说葫芦光开花不挂果的事呢,好像凭他多年的经验正稀里糊涂告诉牛田,“田啊,时代不同了,干嘛都得讲究科学讲究人脉,不能光活自己?可是‘活到老学到老’你总该懂吧?凭俺快入土的经验你这葫芦光开花不留果应该是授粉的事,粉没授好?压根就不是什么迷信不迷信、要倒大霉什么的?看来,你没事的时候真该去《九书堂》好好看看书,多学习学习知识。”
“哦,还有,这些人参烂根和玫瑰花枯萎、山药塌了,不光是天灾雨多风大,很可能就是人为,看来这是有人想祸祸你啊田?‘仇富’啊他们?”
可没等牛田反应,老人家指手画脚又说:
“总之咱不能再害人?实在要不行,该铲的就都铲了吧?”
“啊——!”牛田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刚想说么,宁鹏就来电话了,一番听讲,他挂断电话,“不年不节的,喝哪门子的酒啊这是?”
“看不见人家烦着的嘛?”
疯二毛却心里和明镜似的,一摆手,“去吧,去吧,早晚得去,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此后便背手远去。
牛田听闻真傻眼了,“嗐,这老头?真神,真怪,还莫名其妙的?”
然后又:
“行行行,我铲,都铲了?我不害人!”
“可是一切不就都、都完蛋了嘛?”
“唉,”一叹,“人,这命啊?”
谁知又来电话了,“来了嘛?”
“好好好,我去我去,马上到。”牛田却不知人家那头正偷偷笑,正“幸灾乐祸”呢,也正都在预料之中,更是真“强人所难”,似乎牛田他不去都不行。
而牛田就和真着了魔一样,想喝酒真想去。走时还给莫小含说,“打电话,叫铲车,都铲了,不?光留玫瑰花。”
“不?一个都不留!”牛田含着泪下决心。
“这,真的嘛?”
莫小含十分不舍不由咕嘟嘴。沫兮还依偎她怀里,噙着泪,默默地,真不敢作声。
“是真的。”
“叫吧!”牛田一咬牙点点头,见莫小含真拨了电话,一跺脚便含泪转身离开。
其实他内心更是一万个不舍,可是不铲真没其他好法子。
为了不害别人,只好如此。
无害的东西突然有了害,似乎也只能如此。
此后,望着牛田上了谢地船的背影,莫小含也哭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嘛?前两天不都还好好的、好好的吗?”
“这?都铲了?多疼人哪?”
“嗯嗯嗯。”沫兮光点头,很无奈。
此后不久,看着宁鹏家的铲车“轰轰”响“哇哇”地铲,
瞬间,娘俩都嚎啕大哭。
很伤心。
第三百章 都话里有话的样子,都
眼巴巴看着黑先生开着大铲车把“玫瑰庄园”给铲了,疯二毛心也霍霍疼。但是一样没有好办法,只能干伤心,干瞪眼,干着急。
但是他心里很佩服牛田,是个男人,是个爷们,大不了一切就重来。可那也不能把有害的东西都偷偷加工成“精油”害别人,去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疯二毛他佩服,由衷地佩服,甚至打心底还想:等这几天铲完了,一定要为牛田做点什么。
与此同时他还尤为怀疑:这宁鹏两口子到底什么来路?为什么一来山庄就搞这么大动作?又是铲车又是雇人经营玉器珠宝的?还卖棺材租灵车卖花圈扎纸人?
“还动不动就乱送东西?”
“真奇怪?真诡异?”
“搞不懂,这什么商人?”
想了好久,这老头都没想通,所以又背着手回石屋了,想弄点饭吃,然后去放羊。
甚至还想:不能因为人家有事,自己就真不能过了,该活还得活,并还要好好活着——健康地活下去才是幸福!
三五分钟的样子,他的地锅就有了烟火的味道。
而黑先生开着铲车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直嘟囔:“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说坏就都坏了呢?尤其这山药,怎么都塌沟了?还有这葫芦为么都不挂果呢?”
“大棚也歪不少?”
还不停埋怨:“你说这宁鹏,你找谁开铲车不好?偏偏给我老婆刘妮打电话必须让我来?本来开大车开够够的,家来歇班的,想多休息几天,你这弄一套?”
“看样这三天五天也整不完哪?”
“工资还一天只给个一百二百的? ”
“切!”
“要不是为婶子(小南娘)她干儿的活,我才不来呢?”
黑先生直埋怨,几乎都骂娘了,直骂宁鹏真不是东西。同也怀疑很大程度上就是他宁鹏家搞的鬼,若不然前两年怎么不这样呢?所以这一会子逮住铲车也不爱惜开,大轰油门光嗡嗡不干活,内心像是有怨气。胡鼓捣,瞎捣鼓。
莫小含也不管了,只要不把木楼给推倒,看都不想看了,不忍看,看了便是心疼,心伤,心如刀割。
牛田也是,更心焦,站在村里等那些人一起去六子家,直觉得怎么都那么墨迹,怎么还不到?急得就像热锅里蚂蚁转不停,团团转。尤其庄园的画面都不敢想,想了就会剜心的疼。
但木乱木脚直不是滋味。
宁鹏却偷偷乐,渡着步还呶呶不休:“来了来了,都快来了。”
“……!”
这个时候,雪儿的病房里,老夏又进来,还说,“好好养伤吧,我们走,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说了你出院也不是十天八天的事,医生说至少二十多天才能康复,并且有特护,基本用不着我们。特护马上要来送饭了,所以——”
“我们也打算出去吃点东西。”
“嗯,没事的爸,您们回吧。”雪儿很懂事理,所以很乖巧,很温柔,很孝顺,也很客气,尽管是面对自家人。
尤其这会儿伤处痛,却也一直微笑着面对,更怕家人多担心,所以,疼也不喊疼。
可周妈妈刚起身,突然想起来,“雪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没报警嘛?”
“啊——!”
雪儿一惊。才要说话,马丽丽就抢言道:“哦,报了,可能是酒驾肇事逃逸?警察正排查呢,看监控排查,是不雪儿?”还故意问雪儿递眼色替她打掩护。
“诶,对对对,对对对。”雪儿顿悟,却语无伦次。
夏总似乎也悟懂一些什么,也随口说道:“不重要不重要,只要人都还活着,其他都不重要。再说了,咱又不差钱。”
“嗯嗯嗯,是是是。”
俩闺女都点头。
但周妈妈却又说,“肇事逃逸太可恨了,还酒驾?”
“嗯,是可恨,逮到弄死他!”雪儿本是无意的,脱口而出,是恨鬼爷才这样说。
“啊——!”
几个人却都惊讶。
是啊,雪儿一向很温柔可爱型的,突然说这话,大家不习惯。
都不习惯。
尤其是夏爸,他能感觉到雪儿话里有话,所以又说,“不至于不至于,我们走吧我们走吧,雪儿你好好养伤,好好养伤啊!”
“好好养伤啊!”周妈妈也说,恋恋不舍的,“真不让陪嘛?这儿。”还嘟囔。
“嗯,不让不让,妈您回吧,回去好好吃饭,我没事,没事的啊!再说,过不几天就出院了。”雪儿又返关心。
“那好吧那好吧!”周妈妈还是恋恋不舍,频频回头。
“过不几天,二十多天呢?”周妈妈还嘟囔。
“回吧回吧。”雪儿摆手,“再见!”
“嗯,再见!”
看夏爸夏妈离去,雪儿终于舒了一口气。只因,她觉得只要爸妈能完全,其余都是小事。
而一出病房门,夏总就偷偷点化马丽丽,“去去去,快去,叫唐妈。”
“哦,明白。”丽丽应声去了。老夏也很开心,因为刚刚已经偷偷去看过方颖了。
谁知周妈妈又嘟囔:“演,爷俩又演戏,当我‘傻子’呢?”
“呵呵呵,”老夏偷笑,还从身后指,“狐狸精,老狐狸,成精了,都?”
不多会儿,就都走了,离开医院。
马丽丽却没走,拿着老爸刚给的钥匙去看自己车子了,想开车去买衣服。总觉得先前去芙蓉街的时候太唐突,买到的衣服不合身。
尤其是穿小雨的那些裙子,更是不适合,不合身份,她觉得。
所以一阵马达声,她还真去了。并打算回来再给小南哥打电话,更相信小南为了雪儿一定不会走多远。
而俗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这一刻,小南还真睡着了。看样就是天下大乱他都得“得会”才知道。
听,都打鼾了,在自己车子里似乎睡的很香甜。
……
这个时候,六子家,范二和宁鹏的媳妇还在爬,似乎都还是很恐惧的样子,都。不过还好,都爬到院子里了,都。
还他压着她,她也抱着他的。
那么这个时候,院子里也进来了一帮人。
先前有人还都纳闷呢:这宁鹏又不熟知不熟悉的,喝什么酒?请什么客?
一瞬间,大家都惊到了,很惊讶,不由七嘴八舌开来:
“原来是这样?”
“天哪?”
“我天?”
“范二啊,又惹事?”
“宁鹏他媳妇怎么这个样?”
而且这个时候很确认,大家都没有眼花,也都没有看错,真的是范二骑着宁鹏的媳妇正发呆,宁鹏的媳妇还打赤脚挥着手,头发还很凌乱,身上的白裙子也满是污渍,也正在瞎叫唤,就和叫魂似的。
没个人腔。
“你?”宁鹏最后一个进来刚看到一下子就傻眼了,拿手指范二,很不解,上头了都。很上火。
这场面,搁谁,谁能忍气吞声?
所以宁鹏一急眼一气之下便操起一个农具就要抡范二,好像是个翻秧杆子,虽然不是很粗,可也真能伤人。
众人一看那还了得,赶紧拉。
存粮一扒拉还话中有话说,“先别打,先别打,看看都脱衣服了嘛?”
哪曾想宁鹏媳妇一撒手范二还急眼了,一起身子还一蹦高就大声吼:“脱什么脱?还不快去屋里看看,六、六子屋,都特么吓死人了都?”
“奶奶个个小脚的?”还骂。
“她还死拽不让跑,要命啊这是?”
紧接“咣当。”他又瘫倒在地上。没人揍他,实在是吓得站不住了。
“啊——!”
众人一惊,又都向六子屋跑去。
宁鹏好奇也跟着。
还回头指范二,很不解气的样子。
意思是待会才揍他呢。
宁鹏媳妇却傻了,直念叨:什么人啊,都话里有话的样子,都?
第三百零一章 看范二那自傲的小眼神
扈一凡怨气未消,宁鹏还在紧握拳头,眼里尽是不甘,总觉得范二占了老婆便宜却没能出气,所以不时回头指掇狗男女。
范二也鄙视他的无知,反过来指掇他。
可是接下来哪曾想去六子屋的人都又急急跑了出来,几乎也是连滚带爬鬼哭狼嚎咋咋呼呼叫叫唤唤的。
“啊啊啊啊啊——”
“哎呦喂——”
“这?”
“天哪,这什么玩意?”存粮的声音。
“我靠!吓死人啊?”小中的动静。
“太吓人了!”眼镜村长。
“真可怕啊?”牛田也大喘气半蹲地上,两手还摁着自己膝盖。脑后小辫子直晃,辫子四围却溜光,好像剃得没毛了,很另类的样子。眼镜村长还抱着他腿吓得直喊。
“什么?什么啊?这么吓人!”宁鹏疑问着就跑向那屋。独自,是独自跑去。所以他媳妇又把自己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她好像“别”还没说出呢,宁鹏就进屋了。
宁鹏进六子屋一看即刻傻眼了,尤其左看右看,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心中却惊呼:“娘啊,这些都是什么呀?怪不得他们都?”
原来映入眼帘的是六子和大喇叭的结婚照在白色地板上摔的很碎,碎玻璃的上边还有两条黄黑相间的大蛇正相互缠绕着各自吞噬老鼠,悉悉索索的。
尤其宁鹏看到,有个老鼠没被吞没的尾巴还在晃,摇来摇去的爪子也在挣扎,蛇的肚子也很大,疙疙瘩瘩的,模样好像吞了不知几个老鼠了都?
再看另一个,也很惨,还没被吞掉的它却直瞪眼,被死死缠绕,眼看脑袋都要爆。好像想叫都没力气了,气得胡子直颤抖。身个还不小。
宁鹏再一看,而且老鼠被缠绕吞噬时还残留有似乎划破嘴的斑斑血迹,那些血迹正好也涂鸦在六子和大喇叭婚照脸上,鬼画一般,显得很恐怖,很吓人。
但是他好像给吓过劲了,还是懵,或者不怕蛇。他自己也不明白,没人能知道。
所以他也瞬间纳闷:刚来这家的时候也没有蛇啊?是不是那婚照上边的空调孔还是那隐蔽的楼梯间?又或者晚上聚会活动人多吃东西掉渣给所致?
“?”
可一瞬间,他也没想明白,但总觉得有可能?
想罢,低头一看俩蛇都还在吃老鼠呢,所以他就想找个东西打,想把蛇都打死。
谁知一抬头,不由惊呼,“我天哪?”原来他又看见,突然从空凋的上方又爬出来一条蛇,而且比这两根还要大,得有一米五多的样子,比大拇指都粗,还是红花子,还摇摇欲坠的冲他吐信子,所以只听“嗷嚎”一声他就窜出来了。
“唉呀妈呀,跑跑跑,快跑——!”吓得一溜烟他先窜出大门,紧接失去重心一头扎到地上就哭爹喊娘开来。
紧随其后,那些人都跑了出来。都张口气喘,气喘吁吁地。
存粮还说,“看样十天八天这里再也没人敢来了?”
“哼,什么十天八天?我一辈子都不来了?”小中很大声,更是很怕蛇。
“就是就是。”
“以后不敢来?”
“特么再也不敢来了?”宁鹏媳妇也上气不接下气地。
范二还迷信,问道众人:“您说这俩蛇会不会是六子和大喇叭变得,故意出来吓唬人?”
“嗯嗯嗯,有可能?”大家都点头。
范二这回觉得似乎也得到共鸣,顿时还很“自傲的小眼神”环视大家。
大家也都又默默点头。
宁鹏却没点。
因为他不认可范二迷信的说法。尤其他还有打破真理的印证。亲身经历了是三条蛇的真实可怕场景。
所以他魂兽魂手反对说道:“不对,那蛇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六子和喇叭变成的鬼吓人?是三条蛇,三条,从空调上又出来一个,红、红花子。”
“啊——!”
众人又一惊,也都顿时明白:怪不得他宁鹏刚才没命似的窜?原来是这样?
但都没明说,都暗自揣摩。
还都心有余悸,害怕的不得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细思极恐。
尤其是范二,再不见他刚才那种“自傲的小眼神”,低头一看自己裤裆都叉了,还是红裤头,宁鹏媳妇还瞅着看,所以他不由两手一捂,“哎呀妈呀,丢死了?”一溜烟也窜的飞快。
大家看着他范二远去的背影,存粮又造梗,“看来,这个小裤头,很大程度上还是偷人家女人的?”
“啊哈哈哈哈哈。”
一下子,大家都笑了。
宁鹏也爬起来拍拍手,“走走走,农家乐,压压惊,压压惊!”
“谁请客?”宁鹏还故意卖个关子问。
“我!”宁鹏媳妇一举手很大声很爽快。
“啊哈哈哈哈哈。”
几乎都大笑,还鼓掌。
“好好好,好好好。”
大家都赞同。
“走——!”
“走走走。”
大家都客气。
似乎先前的事都忘了。尤其不开心的事,都忘记。此后,大家一起直奔农家乐,林婷婷家的。
一路上还都有说有笑的。
尤其是存粮还给宁鹏媳妇闹,“嫂子,你往后可把自己裤头看好了,可别随处晒,没见了俺可不负责?”
“你看你没正行?”宁鹏媳妇说,还拿手指他。
小中又逗,“找范二啊?一旦丢,指定让他又穿上了?”
“啊哈哈哈哈哈。”
所以大家听闻又都笑。
不一会儿林婷婷农家乐里又传来声音,“来,套餐,300一桌的。”林婷婷也喜笑颜开,“好嘞!稍等,坐坐坐,坐坐坐啊!”
“好好好,好好好。”
大家又谦让好大一会子,存粮才坐正座上。
人家林婷婷却早把茶水都倒好了。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啊美女!”
存粮又逗,还反客为主的样子。
小中还睥睨他。
“又来?都老了,哪什么美女都没人要了?不谢不谢,别客气啊?不对不对?常来常来啊?”林婷婷也错词连篇,语无伦次,还小激动。
“老了?哪儿老了?没人要我要。”眼镜村长也打趣道。
“小样,能的你,还轮不到你哈?”小中英雄救美大声嚷嚷。
眼镜村长闻声也不服气,“不会你也惦记人家吧?”
“啊哈哈哈哈哈。”
突然好多人笑,林婷婷和小中却害羞了,脸都通红。
宁鹏很会来事,见状赶紧解围,“来来来,上菜了,倒酒,倒酒——”
“好好好,好好好。”
牛田还喊:“来箱啤的,无名。”
“哦,好嘞!”
一小矮人应声跑去。
“……!”
而这个时候的夏木林在“李先生”家喝着面总感觉雪儿在隐瞒什么,且还明白一定是雪儿想默默保护大家,鬼爷却又会偷偷害人。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得过且过”,想“得过且过”。
只因为,他觉得这些年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只要不彼此相见也就不会彼此伤害,所以,他还是想“得过且过”,一如既往地“得过且过”。
甚至还想: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一切就都“顺其自然吧,随遇而安吧”?
“不‘得过且过’,又能怎样?”
“总不能真两败俱伤都家败人亡吧?”
一叹便问唐妈,“你们吃好了嘛?”
“吃好了。”唐妈嫣然一笑,却不知人忧。
“那好,吃好了我们走吧,回家。”周妈妈也说。
“嗯。”
老张头也应声而去,备车。
也就是备驾。
功夫不大就见一车四人奔向了金鸡岭墅区。
中途还不忘给邻居大嫂买了好多水果,等回去好感恩人家给帮忙照看外孙女甜甜的事。毕竟人家给看一个上午了都,孩子小才三岁多点不大懂事还,指定没少给人家添麻烦。
唐妈还不停埋怨自己:要不是为了担心雪儿想亲自去看看,真不想麻烦人家邻居?
“人家大嫂都那么大年纪了,快七十了都。儿女都不在身边,老头还驼背?”
“是是是,是是是。”
其余人都还敷衍她。
“……!”
第三百零二章 往后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剧本更新。
夏木林回到自家别墅前,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尽管看着唐妈领着外孙女甜甜安全无恙回来,甜甜还说自己很听爷爷奶奶话,一直没惹什么麻烦。
但还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唐妈开着门领着孩子还不由句句赞美:“甜甜真能,好孩子,真懂事。”
“我能能吧?甜甜能能吧?”甜甜还自嗨,很天真很可爱的模样看着大人们。
“嗯,甜甜真能能,真乖,真是好孩子!”周妈妈开开门也还在不停夸奖,紧接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还说,“累死了,累死了,真不愿意出门逛。”
“累死了。”
甜甜却问:“我管嘛?”
“甜甜都不累。”
“嗯管,这孩子长大了管。”老张头也夸还紧跟其后,同拎着几许东西。香蕉、榴莲及桔子什么的。
见都赞美孩子,老夏也默许,直点头,还嘟囔:“看样你是不累,估计那个爷爷奶奶得累坏了吧?”
甜甜点头。
周妈妈也点头。
谁知唐妈一看老张头却说:“快放下,快放下。太沉了,累死了!”唐妈还很心疼老张头的样子。
“好好好,好好好。其实也没那么沉?”老张头看着唐妈还佯装没事,但手心真勒不轻快,都出沟了。勒痕很红。
唐妈接过东西也看见。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勒的?”又关心还抚摸,撒狗粮。
周妈妈直扭头,似乎不想看。甜甜却很感兴趣:“吃这个吃这个。”指着榴莲。
“好好好,这就弄,这就弄。”唐妈还扒拉。
老张头却不自在了,“没事没事,你看你,大惊小怪的?”此后一路小跑出了楼,因他有“洁癖”,只要去过医院回来必洗澡。
所以趁机赶紧离开,省得唐妈再啰嗦,婆婆妈妈的,当人面就秀恩爱,多尴尬。
再说都一把年纪了。
但那也突然纠结起来:是先给自己洗个澡呢?还是先给车子消杀呢?
他还没想通呢,就听身后有人喊:“老张,你等一下!”
“夏总,您喊我?”
“嗯,把车子消杀一下。”
“好嘞!”
“……!”
可是,老夏一想那邻居先前不愿意收东西,谦让了一番仅仅要了些蔬果。尤其无意间还听到那驼背老人敲打拐棍说的那句话,“以后不靠谱的人不要随便往家里带,别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要更不能随便吃?儿子交待的话你都忘了吗?”
“怕么?你怕么?人家夏家又不是坏人?都做邻居那么多年了?互帮互助的。”邻居老嫂子说。
“我怕死。”
“怕找死?”
“早死!”驼背老人说。
“啊——!”
“你说说你?这老头子怎么奇奇怪怪的?”邻居老嫂子又说,还匪夷所思的。
随后“嘭”一关门便没动静了。
所以老夏细思极恐,心事重重起来。
“那驼背的老头到底在怕什么呢?”
而此时此刻,那驼背老人正给自己老伴说,“以后离夏家远点,最近发现老有‘神秘的人’在夏家周围出没,总感觉夏家早晚要出事,而且是大事,人命关天的?”
“啊——!”
“这么严重?”邻居老嫂子。
“当然!”
“我活这么大年纪了,感觉什么时候错过?感觉要错,还能混上别墅嘛?还生了有本事的儿子,开高铁。”驼背老人。
“想想也是哈?”邻居老嫂子。
“赶紧做饭去吧,光替人家照顾孩子了,看乱的?”驼背老人埋怨。
“嗯,那好吧!”
邻居老嫂子虽然唯唯诺诺的,可那也不解:怎么会这样?夏家人都挺好的呀,尤其是唐妈还陪我聊天,还常常来帮助打扫卫生什么的?
“现在怎么会这样?”
可能很分心,鸡蛋都磕锅外边俩了,第三个才发觉。
“诶,你说这?”
邻居老嫂子直埋怨,其实不是心疼那俩鸡蛋,而是感叹夏家的不幸。驼背老人有看见,直摇头,还嘟囔:“这老婆子没救了,一辈子胳膊肘子往外拐,心里光装着别人?”
“……!”
而老夏看看家里及四围并没有什么异样,便又安心下来,还感叹:“人啊,有的时候还真不能自己吓自己,不然还真没法活了?”所以他得过且过的思想更加严重起来。
尤其回到屋里,听见唐妈问甜甜,“孩子你饿了么?姥姥这就给你做吃的。”
“不饿不饿,真不饿,在爷爷奶奶家吃过了,早都吃饱了都。”甜甜说。
“哦,那都吃得什么啊?”唐妈还不厌其烦地问。
甜甜却数手指头天真道:“诶,饼干、面包、火腿肠,还有奶,总之好多好多,都不记得了?”
“哦,这么厉害啊?谢谢奶奶爷爷没?”周妈妈突然又问。
“谢了谢了,早就谢过了。谢爷爷奶奶好多次!”甜甜又数手指头,还七七八八五五六的。
惹得大家都又笑。
“真能,甜甜真能,好孩子!”唐妈又夸。
“真懂事!”
所以老夏觉得都一如往常,不必大惊小怪的,一家人,往后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但是摸过报纸一想雪儿她们的事,他总觉得有人在做局,而且自己一家人都还活在局里头,甚至水深火热的……
更说不定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活?
此后,越想越上头,头也越大,只好一扔报纸,一下仰倒沙发里,似乎么也不管了,睡午觉。
周妈妈也是,感觉有点累,给唐妈说了一声也上楼睡午觉去了。
偌大的客厅只有唐妈看孩子。
与此同时也打开了电视。
一想雪儿,她可真没心情看。
尤其老夏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她也莫名其妙的心疼。
还想:公司的窟窿那么大,会破产嘛?
突然她心里一颤,看到窗外有个东西闪过,突又飞向高空,可能是好奇还是怎的,她跌跌撞撞冲到窗前往上一看,哪还有半个人影!
所以又想:最近怎么那么奇怪,老有不明的东西飞来飞去的?是飞碟嘛?还是外星人?
她尽管猜疑,但真弄不懂,所以又默默回去看孩子。
她却不知这正是宁鹏的手下,也就是鬼爷的手下在用无人机窥视,而且还是“红外线热成像”技术。几乎就和那个偷窥被抓的**|丝男一样用的都是“红外线热成像仪”技术的望远镜设备。
也可以说那无人机和残害牛田“玫瑰庄园”夜间喷洒“枯叶剂”和“不明药水”的无人机都是一模一样的,都出自宁鹏。
架数驾次却不明。
而这个时候,宁鹏他们却在林婷婷农家乐里,正胡吃海喝,高谈阔论。
玫瑰庄园里铲车也轰轰响。
黑先生仍在推。
毁坏的植物也堆成山。
木楼和加工车间倒无恙,完好无损,稳如泰山。
看大家推杯喝得如此开心如此嗨,牛田却身处另一个世界一般,如坠地狱。
可是仍暗下决心:再苦再难,往后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忐忑着不由又困顿起来
济南第一人民医院里。
特护女正给雪儿八卦说,“你说昨晚那个喝醉的人有意思不?”
“怎么了?”雪儿好奇问。
“医师说听诊的时候,竟怀疑他的心脏在右边,神奇吧?”特护女很奇怪很傲慢的样子。
“嗯,是神奇,太神奇了!”雪儿也瞪大眼睛,同时她也知道特护女说的那个喝醉的人指定就是小南哥。
所以又好奇问:“还有呢?还有什么稀奇事么?”
“有,多的是。”特护女又傲慢,总觉得自己猎奇多。
“快说快说,快点说。”雪儿迫不及待的模样。
很洗耳恭听般。
“看把你急的?和你有关系嘛人家?”特护女还诧异。
“哦,有;哦不对,没有,快说?”雪儿有些失态,但顿时发觉顿时自醒,甚至自救。
“听说那个喝醉的就是救你们的人。”特护女很飒的样子,还瞩目远方,看窗外的湖区。
也就是大明湖新区医院的对过。风景很优美,位置也绝佳。
“嗯,这我知道。说别的。”雪儿更飒。
“那女的,和你一起来的,很不幸,孩子没了?”特护女突生艾怜。模样更好看。楚楚动人的。
“这我也知道了,说别的。”雪儿又催问。
“别的?不敢说吧?”特护女蓦地又神秘起来,神神道道的还。关上病房门,唯恐被人听。
“没事,说,我嘴严,我不传。”雪儿鼓励他,也是撺掇她。
“真说啊?”特护女又神道。
“嗯。”雪儿点头。
“那女的,听说也是和你一起来的?一样好看。哦不对?你比她好看!”特护女发觉失言又正词。
“嗯,我姐姐,马丽丽!”雪儿又点头,紧接又问:“怎么了?”
“噢,你姐啊?”特护女惊讶。
紧接又疑问道:
“怎么她姓马?你却姓夏?”
“诶,这说来话长?不谈不谈?说别的。”雪儿想避而谈之。
“真能说?不怪罪?”特护女觉得雪儿特温柔特善良,应该能说,所以故意问。
“能。”雪儿又点头。
“不怪罪!”
“那好吧!”特护女很放心。
就像吃了定心丸。
雪儿点头微笑又默许。
“听说你姐姐,就你姐姐,昨晚还给那喝醉的下药呢,看人家长得好看,就想?想?”
“诶……!”
“么?”见特护女吞吞吐吐所以雪儿问。
“那个,就想那个,男女那个事,好像没得逞?”特护女十指缠绕还不大好意思。看样没出嫁,或者也没恋过爱。
“啊——!”
雪儿一惊,不由“咳咳咳,”差点还被花卷噎着,很烦躁样子,“不吃了不吃了,拿走拿走快拿走。”
“怎么这个样?”还诧异。
“快快快,喝水喝水,别噎着别噎着。”特护女还关心,“怎么这个样?”她也忽然这样说还给雪儿捶着背。
“没事了没事了,谢谢谢谢,谢谢啊!”雪儿感谢着特护女。
“真没事?”特护女还又关心。
“嗯没事。”雪儿答。
却又问:“还有嘛?”
“有啊!”特护女又来神了。
“快说,那快说!”雪儿又急不可待了。
谁知特护女却反问:“你、你头发是假的嘛?”
“啊——!”
雪儿不由大惊失色。还不停遮掩弄自己假发,唯恐真给掉下来。
还说,“真、真的,不假不假,你看,你看,结实着呢?”还有意使劲拽,还心想:从没掉过,也没被发现过,很逼真,很逼真啊?
“那就好,那就好。”特护女也忽然发觉自己的话题跑偏了,所以赶紧收拾碗筷还不停嘟囔:“不吃了是么?不吃了是么?我收拾,我收拾!”
“嗯。”
雪儿点头却一脸懵圈,心暗想:一直没露馅啊也?她是怎么发现的?
特护女却说,“听说,都是听说,道听途说的,别当真,别当真啊?”随后端着东西赶紧离开。甚至还想:一时半会儿可别进来了?不然真尴尬!
但是雪儿却不知,这都是马丽丽没事的时候与几个特护女胡拉八扯的,所以才——
而这个时候,马丽丽却正给小南打电话,“小南哥,你来一趟,有很重要的事。”然后急急挂断,还报了自己的位置。
被惊醒的小南却一脸懵逼,“又搞什么怪?人家睡的挺香的,真是!”
但不一会儿,小南那也应约去了湖畔边的“两岸咖啡”店,也就是明湖新区的东岸边。
“来了小南哥!”
“嗯。”
优雅的环境中,彼此都坐下。
“你喝什么?”马丽丽主动问。
“随便吧,么都行!”小南说。
“那就套餐吧,正好都还没吃饭?398的。”马丽丽给服务生说道。
“好的,稍等!”小鲜肉的服务生卑躬而去。
“就为吃饭啊?”小南没隐住问丽丽。
“嗯,对啊,不然又怎样?要不吃完开房去?”马丽丽很开放,也很妩媚,还豪横。
小南却看不惯,“又来?既然没事,那我走!”真起身。
马丽丽见状却抻手一拦,“嗐,真小气,走,这不给我难堪嘛?”
小南却又说,“下不为例?”
“嗯,那就下不为例!”马丽丽也落落大方。
这让小南很意外。
但其后小南还是给她讲了很多人生大道理,“……!”
让她以后做好人。
马丽丽却也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还佯装很洗耳不停眨巴眼。
尤其看着一大堆吃的,小南感觉真浪费。
马丽丽却不以为然。
只因人家不差钱。
但马丽丽却想:我一定要得到他。
“……!”
无独有偶,在林婷婷农家乐里,看着满满一桌子菜,牛田真没心情吃,可是酒真是可劲喝,一箱子啤酒几乎都快被他自己干了了,别人却不喜欢这一口,都在喝白酒。
还都大块吃肉。
还都大声说笑。
他完全被忽略。不被人搭理。总觉得彼此有差距,很多个方面。
同在“玫瑰庄园”的木楼里,莫小含看着牛田《千蚨士棺居》和《三石斋》及《九书堂》再加上《葫芦岛》的绘画作品正发呆,“他画这些作品干嘛呢?能卖嘛?又有何意义?还画‘等爱红狐女’好多张?”
尤其又看看大铲车,又看看湖里的农家乐,不由抱怨:“他心真大?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喝闲酒?”
但她却不知,牛田早就生不如死。
或许今天,山庄的人,数他最难过了。
当然,还有济南的那个出租司机师傅家……
雪儿却独自琢磨着:“一个人心脏能长在右边?真神奇!丽丽姐竟然能对小南哥那样?真有一套!”
“不可理喻?”
特护女却也偷偷观望,还默默赞美:“这个女子真好看真漂亮!清秀伊利,端庄高洁,豪门尊贵!”
赞美罢又深深惋惜:
“只是可惜了,有卵巢却没有娃娃屋,还是个真石女,真是个怪人?”
还又感叹:“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身材这么好,可想当空姐真难了?”
“指定得落疤?”
真怪了,这一刻,好多人都在为雪儿的命运担忧。
尤其是雪儿本人,自己正问自己:“自己这个样子了,那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呢?”
“特别是爱情?”
“自己还配拥有‘爱情’嘛?”
忐忑着不由又困顿起来……
第三百零四章 我命怎就那么苦?
剧本衔接。
雪儿在忐忑中困顿了。
但是她很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真的只有想不到,就没有不会发生的。”
她还知道:“其实生活的世界里,每时每刻都会发生许多离奇的事,只不过很少在第一时间被一一发现而已。又或者有的人能发现,而有的人永远没见过,更没经历过。尤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就更别说去发现了,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就像自己是石女,长这么好看,却没用?”
“谁能想到会这样?”
“甚至连拥有爱情都不配?”
“可是一旦被发现某些是是非非,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又不被人说呢?”
所以想想特护女的话,再想想自己本身,她真的很困顿。
尤其觉得尽管和自己的小南哥相逢并相认了,可也只是有名无实。
再加上还不知道小南哥目前的婚姻状况怎么样?
还能不能续前缘?
更离谱的是,还有丽丽姐想下手。
还有鬼爷和麻子的迫害,暗黑。却始终没有伏法。
所以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困顿。也好无奈。
尤其不能报警,真的很无奈。可若要报警了,真会莫名其妙的殃及一堆人。
甚至还会搭上很多条命。
可是,自己忍受的时间真的太久太久了,往后到底该怎么办?
是时候重新认识自己了。
并且告诫自己:“夏小雪你不再是从前那个引人为傲的世界名模了,从今往后你只是一个不幸的小女孩,或者一个不幸的女人,甚至连个女人都不是?”
此后,从手中小小化妆镜里望着街道湖边的行人,不由泪眼朦胧。
可是泪眼濛濛中,她还是渴望爱情,甚至渴望做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
越想越伤心,只好紧闭眼睛,泪涟涟,还轻咬唇。
“我命怎就那么苦……?”
与此同时,她也懂:“人生少些抱怨,多些知足,多些奋斗,便距离幸福越近。”
“可是对于自己呢,都不能?不抱怨一下人生,真会憋死的?”
所以她的泪“哗哗”淌,很痛苦,很无奈,很忐忑,也很困顿。
而特护女不明情,只好硬着头皮忘却尴尬又走近她身边关切问:“疼是吧?”
“嗯嗯嗯。”
雪儿闭着眼也点头伪装。
特护女却说:
“麻药都散去,疼自然是会疼的,既然疼那就好好睡一觉吧。也许目前最好的祛痛方式就是睡觉了?”
“嗯嗯嗯。”
雪儿又默默点头,还睫毛用力挤掉了几滴泪。
特护女也拿掉她手中镜子还给她掖在枕头下面盖好被,然后就悄悄离开。
尽管雪儿还在装睡,但是特护女似乎看到她的感激和失望了。
“看来这是真疼啊?”
“不光伤疼,估计心也很疼吧?!”
可特护女刚关上病房门,另一特护女就来了,产科的,方颖那屋,闲着没事来找她玩,因点滴得会才续,她还悄悄说,“又睡了?”
“嗯。”
雪儿的特护女点头。白班的。
“她真是石女?”另一特护女又好奇问。
“嗯,是真的。”
雪儿的特护女又点头。
“真是不幸啊,长这么好看,可惜了?!”另一特护女感叹。
“嗯。”
雪儿的特护女还是点头,不想多言。也许是为职业操守。
而另一特护女是个并不很好看的少女,还有些胖,她本想多猎奇一些八卦来着,谁知同事嘴挺严,么都不说。
所以那特护女瞬时也失望了,随口说,“俺走了,本想找你说说话,你光‘嗯嗯’的没意思?”
“嗯。”
雪儿的特护女依旧嗯。
“又来?”另一特护女埋怨,却紧接又说,“走了。”
“嗯。”
雪儿的特护女还是那样。
“靠,有完没完?”一甩脸子,另一特护女离开走廊。
可她还不死心一般,回头又说,“我还会来的。”
“呵呵呵,”雪儿的特护女轻蔑一笑,又点头,“嗯。”
“我去?”
这回,另一特护女服了,彻底服气。还默默念叨:“再也不来了,无趣!”
此后,一进方颖屋她就喊:“来来来,醒醒,醒醒,打针了哈。”
“哦!”
“好好好,好好好。”
方颖也一下醒来,诚惶诚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还怕她,“轻点轻点,轻着点,你手忒有劲,老是有点疼?”
“好好好,我轻点。”
“哎呀大夫?”
方颖大喊:“疼疼疼,哎呀还是疼?”
方颖的特护女却偷偷笑:“疼,不会吧?俺还没扎呢?”
“啊!”
“我?”
瞬间,方颖无语了。
但还是满怀期待的望着她,希望能轻点。
其实特护女扎针很熟练。
只是方颖怕打针而已。
所以她连说话都喘粗气。
“哎呀妈呀,疼、疼疼疼!”
特护女又笑,可趁她一个不注意“噗呲”一家伙真扎进去了。
是屁股,扎屁股。
还不由问:“这回感受怎么样?”
“行,这回还行!”
方颖很满意。
于是两人相觑都大笑。
“……!”
此时此刻,明湖新区的两岸咖啡间,小南还在给马丽丽说教,一直敦促,让她自尊自爱,学善良,做个好女人。马丽丽也不停点头答应,又或者默许。
可是,她脑海里小船的航线却始终跑偏,一直在泛滥着鬼爷、韩诚、傅乔、马南生及八哥的事……
甚至小南哥的话都忽略不计,也常常驴口不对马嘴,答非所问。
尤其还暗自揣摩:“鬼爷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些年连警察都搞不懂呢?”
还不时想到昨夜的小南,“猫都会偷腥,他却?”
“笨,看来一定是笨?一只笨猫!”
还诡异笑。
总感觉小南哥有过人之处。
所以占有欲更加强烈开来。
小南脑袋也不时开小差,在想象宇宙膨胀及很多天体的事……
尤其菩萨那个梦。
他觉得,甚至预言:未来必须要推翻很多科学家想象的某种“暗能量”,因万有引力不会让很多正能的神秘量子、原子抵消或者其他天体被撕开。再说了,科学界目前也不承认“暗能量”。
不然,“暗能量”存在一旦抵消“神秘量子和原子”宇宙就会被撕开,或者大爆|炸,那样宇宙就彻底完蛋了。
那么,末日必将来临,人类也会终结。
但是,小南非常明白:任何自然的东西都有存在的必要性,太多的人为因素干扰只会造成破坏,甚至其他天体也无需探索,其实压根就不适宜人类生存,何必去劳民伤财大势制造太空垃圾为害自然?
他还想:地球才是人类唯一赖以生存的家园,每个人好好保护环境、维护世界和平、和睦共处便是了。若不然,科技的狂想或科技巅峰的到达,及人为的迫害必将成为大自然反噬的工具或者惩罚的代价,到时候很有可能是极其惨重的。
他更感觉:万事都有因果,人类只要不爱惜自然,自然也必会重重惩罚人类。毕竟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太渺小了,尤其不可抗拒的东西太多太多……
尤其有些人类还不知足,人欺人,人吃人,太腹黑,不是人。
所以想着想着小南也困顿了。
那么问题真来了:
“到底怎样?人们才善良?”
“?”
可是,他真没想通。
这个时候,马丽丽喊走都喊了好多声,他才听见。
“哦?”
小南顿悟:
“好好好,走走走——!”
“走走走——!”
而林婷婷农家乐里,这帮人还在喝,仍在谈笑风生。
牛田却不行了,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脑子里还想:我命怎就那么苦,生活刚刚有些起色,却又要倒下?
“到底是谁那么坏?竟害我?”
“?”
他好像也没有想通。
但,庄园铲车却还突突响。
哗哗铲。
哇哇铲。
而喝酒的人,几乎都是叼着烟斗看笑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
“来来来,喝喝喝。”
“来来来,来来来。”
都在推杯换盏,杯觥交错。
连宁鹏媳妇都很嗨,还喝白酒。
“来来来,共同走一个!”还先干为敬。
“好好好,好好好。”
掌声还不断。
场面真是“人中杰,女中英”,林婷婷却一撇嘴,“哼,不是什么好鸟?”
第三百零五章 丢了半条命
前情回顾。
林婷婷看宁鹏媳妇如此放荡笼络人心,不光碰酒眉来眼去的,还不时拿脚有意蹭人家眼镜村长的腿,所以,林婷婷直暗骂她不是什么好鸟。
不检点。
尤其是牛田昏昏沉沉睡去,都不为所动;对岸铲车还哇哇响,情景依然令人绝望。
所以她想:牛田一直寡言少语,看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是拔凉拔凉的吧?
是,她猜的没错。
牛田此时此刻的心情还真是拔凉拔凉的。
但是他却不是仅仅为自己的利益或者损失,而是人情冷暖。都因,自始至终同桌就没有一个人给予他丝毫的关心或者问津。
所以这一刻,他就像“丢了半条命”,生不如死。
特别是那个宁鹏一脸小人笑,正捧手道:“宁某初来乍到,以后还靠各位大哥多多关照,共谋福利。”
“那是那是。”
“一定一定!”
谢天和存粮都在敷衍。
而小中和眼镜村长却没有,各想小九九。还点闷闷烟。
也许是同行如仇家,小中压根就不待见宁鹏。满眼睥睨,甚至鄙视。
眼镜村长也是,不光不待见宁鹏,甚至觉得宁鹏很膈应人,充阔显富老摆臭架子。就和牛田对宁鹏的感受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就是志不同道不合,很难成为一路人。
但那也都举杯敬他,以尽地主之谊,或者圣地之礼。
可一放下酒杯,宁鹏又吹,“要不是那个红色的大蛇出现,那俩黄花的早被我打死早就凉凉了。”
“啊——!”
众人一惊。
“都打死了?”他媳妇还问。那意思若都打死了,就赞美老公“英雄”。谁知宁鹏回答:“没、没有,谁敢?吓都吓死了,三根!”
“所以当时才喊你们跑,快跑?”
“嗯,是吓人!”谢天说,“现在想想,还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是是是。”
“是是是。”
这回都点头。
林婷婷却惊呆,张嘴巴暗想:“天哪,这么吓人,六子家竟然有蛇,还三根?”
转念又一想:
“这回好了,再也没人敢去聚集了,邪教不铲自败!”
想了想画面,还浑身打哆嗦。
“咦……!”
“真可怕!”
可又想:“小中不该来啊?”
她还看小中,还瞎琢磨:“同行是仇家啊……!”
“亏了没打死?”小中却发话,又醉眼朦胧。
“怎了?”
宁鹏媳妇问。
“怎了?那是‘龙’知道嘛?打死会遭报应的。”小中很认真,话罢自己就端了一个酒,接近三两的杯子一口闷。与此同时他还想:自己属龙的,从没伤过蛇,但是真怕蛇——
所以眼都在放光,血红血红的。
“嗯嗯嗯对对对,那是龙,家龙,不能打,不然真倒霉!”存粮也发话,很支持小中的观点。
不知为么宁鹏却站起来。
“对对对,不能打,不然,会遭报应的?”谢天和眼镜村长同声道,同样很维护小中的观点。
“一定会遭到报应,只要是坏人。”牛田也迷迷糊糊地突然弄了一句。
“啊,这干哥没醉啊?”小中惊讶。
其他人基本都点头。
宁鹏却像个木头一样,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心可就泛滥了:“天哪,亏了没打死?可我干坏事太多,还是会遭到报应的?”
谁知真巧,林婷婷也神道起来:“是是是,会报应的。”
“啊——!”
宁鹏大惊,失色呆望。也像“丢了半条命”,顿时失魂。
看,宁鹏浑身都在颤抖。
脸色也吓得苍白。
可能是他自己想得太多所致?
谁曾想林婷婷突然又说,“我男人也许就是生前打死的蛇太多,所以才得了‘渐冻症’早亡?”
“啊——原来如此?”宁鹏一屁股瘫在桌上。脸色才渐渐红润。
可大家都笑他。
“胆小鬼,胆小如鼠?”他媳妇也鄙夷。
林婷婷却风轻一笑,手一礼,“您们喝,您们喝,继续,继续。”
“好好好,好好好。”
“来来来,林老板喝一个。”
看她国色天香,大家都谦让。
“您们喝,您们喝,我、我不会。”林婷婷又一礼,还喊:“二叔,加个菜。”
“好嘞!”
林二平回答,很爽快,起锅烧油抓豆芽。
好像是辣炒豆芽,带肉的,肉丝那种。
林婷婷还不停笑,美若天仙,扈一凡却吃醋,暗暗吃醋,还暗暗偷偷赞美:这个女人真漂亮!怎么男人还死了?她男人真没福?
“看来这蛇‘平白无故’还真不能打?”
宁鹏媳妇还在琢磨这事,却忽然听到范二烂大街,也就是骂大街呢,可没骂几句就戛然而止。原来凤云大大看不惯也正训斥他,“范二,你又犯二了,骂么呢?”
“你能管着嘛?反正又不是骂你!”范二还很不服气的样子。
“哎呦喂,小样儿,跟卖棺材的没混几天,你还长能耐了?”凤云大大诧异道,还挥拐棍子,真想上前抡范二两下子。因,尽管凤云大大耳朵不好眼神也不大好使,但知道他范二准没干好事。
所以才——
可范二却不怕,因他知道凤云大大的耳朵和眼神最近突然变得都不大好使了,就是真让他打,估计他老人家也没那本事了。
所以范二又开了腔,继续骂。
骂的词句也贼死难听,死爹死娘的。反正他不骂自己。
那意思有人阻止他认朵朵,都撺掇好了,说朵朵不是他女儿。
他很不甘心。
所以才想起来一出是一出,烂大街。
老季婶也趴凤云哥耳朵上学着舌,讲实情。
“哦,这样啊?!”凤云大大顿时明白。
“把范二喊过来。”凤云大大说。
“好。”
老季婶没去,来福懂事却去了。苏十珊还瞥,眼神还不纯。而且看到老季婶还端着她那热衷的青花瓷的碗,碗里还有几口好像蜂蜜茶,还有热气,所以还妒忌。
但是老季婶却始终不知这碗是假碗,更不知这碗早被范二用赝品给调换了。还拿给小中卖了大价钱。
而范二却凶神恶煞依然在骂,骂不停。还奔向村口,不敢指明骂,似乎怕挨揍。甚至还想:老季婶那碗要是她自己能摔坏就好了,不至于整天牵肠挂肚的去怕出事儿?
寻思寻思可没好办法,就像争朵朵,强求不来?
所以又大声骂,还悄悄带带的想骂小雨,太多事。
宁鹏有听见,还给自家媳妇说,“去看看。”
“嗯。”
宁鹏媳妇一会眼神即刻离开。
看着宁鹏媳妇背影,大家却都说,“欠揍!”
“啊——!”
宁鹏又一惊。还呆望大家,暗念:“怎么了,花钱请客还揍人?”却出声,大家也蓦地会意道:“哦,说范二,说范二呢,真欠揍?”
“不刚揍完嘛?”
“还不改?”
“是欠揍!”
宁鹏顿悟:“哦,这样啊,我说呢,不能说我?”
“不说你,不说你,说范二。”
大家之中多人说。
“就说你!”牛田又弄一句,很突然。
“啊——!”
宁鹏又惊讶。
“别理他,他喝多了,说胡话。”
除去小中和宁鹏,谢天、眼镜村长、存粮各一句。
“那好吧,我们喝,继续喝。”宁鹏举杯。
“不喝了,我们去看看。”小中担心范二惹事所以这样说。
“不吃饭了?”宁鹏又问。
“嗯,不吃了。”
大家起身离开。可以说不欢而散。小中还指了指牛田,意思让林婷婷照顾一下。林婷婷也悟懂他意点点头。
宁鹏去结账还嘟囔:“这个范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不‘搅局’嘛这是?大家都还没吃好?”
“不急不急,再来再来!”林婷婷落落大方,赔笑。
宁鹏却一脸沮丧,无可奈何,“多少钱?”还在自己身上乱摸,可能带钱不多,又或者媳妇管钱;想科技支付,摆弄手机,却余额不足。
见林婷婷看自己没答还摁计算器,所以又问:“共计多少钱?”
“哦!”
林婷婷也一愣神又道:
“六百,加上酒水,统共六百,让了三十。实在要是没带钱,暂时赊着也行?俺认识你,不怕你跑,棺、棺材铺老板是吧?!”林婷婷微笑,仍旧落落大方。
“是是是,是是是。”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宁鹏点头不停,就和磕头虫一样,很怂蛋。
“不谢!”林婷婷也客气点头回礼。
“那好吧,赊着,就先赊着,回头再送来?”宁鹏说着话就要离开。还感觉场面好尴尬。脸也直发烫。
“再来!”林婷婷又客气。
“嗯,一定一定!”他拱手悄悄离开,还嘟囔:“好人,山庄多好人啊!”
然后看他背影,林婷婷莫名笑。
而范二却被人围了个严严实实,在“千蚨士棺居”门口。
来福风风火火跑来也告诉凤云爷爷,“爷爷,爷爷,范二他不来见您,叫不动?”
“我叫不动他?”
来福重申,都快气哭了,模样。
“那好吧,辛苦了孩子,不急咱不急啊,既然他不来,那我就去见他。”说罢就在村里大舞台前的一个石鼓上起身。
来福也赶紧上前说道:“爷爷,爷爷,我领您去吧?”
“好好好,好好好,真是好孩子!”直夸赞。
凤云大大被来福牵着拐棍走的适中还暗想:“都说山庄谢家大人丑,人家孩子就是个个俊,还品德良好!”
“看来还是读书好,老师教育的好啊?!”
“有文化,有素质,了不起!”
“比那些光认钱的人好多了。”
凤云大大直夸谢家人。
来福还小心翼翼地簌簌簌簌……脚步声。
老季婶却早到了。
“范二,咱不闹了能行不?”小中还借着酒劲呵斥他,还挽袖子,又真想动手。
眼镜村长好心还掌握正义拉小中小声说,“老三,冷静冷静点,别惹事了啊?娘老人家光生气?”
谢天也说范二,“你老实点,再闹真逮了你?”
但范二没怕,因他先前换裤子的时候也在自家小呡了几杯,也有点酒壮怂人胆。
借酒劲还直咬牙。
恨齿的。
很傲慢,还叫嚣:“逮啊,来逮啊,看能的你?”
“真欠揍?”小中见状又说。
范二却冷冷说道:“别以为我真怕你?再动手,我真报警?”
“还有你谢天,真把自己当警察了,一破逼保安,队长还是自封的?”
“啊哈哈哈哈哈——”
很多人大笑。
可以说一片哗然。
大家却殊不知,此时此刻在“千蚨士棺居”门口那架硕大的黑棺材里,一个黄大仙都吓得正团团转,可是它不敢叫出声来,更不敢打先前钻进去的那个小孔再钻出来。
因它很明白:那个被老鼠刚刚打的洞实在太小了,万一自己被卡住,必被捉。再说了仅仅为了一个小飞鼠的美味就送了命,真不值当的?
所以它只能在棺材里吓得团团转,大气不敢出。
还天生的“多动症”。
总感觉自己丢了半条命似的。
那牛田却真被几个小矮人给连拉带拽送走了。
惹得莫小含和沫兮又心疼。
莫小含还自作主张停了大铲车工作。
黑先生却非常开心,也去了农家乐喝酒。还拿着先前在田埂里捡到的一个小型无人机,上面还捆有类似喷壶什么的。
而村口的事,他真不关心,更不感兴趣。
因他觉得范二直是闹,没意思。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也很累,一连铲了十多亩地,真就给突然丢了半条命一样,赶紧要个小酒小菜解解乏。
再说了,远离尘嚣,这里不单风景好,还有美女看。
林婷婷,等爱红狐女。
还有很多小矮人。
还表演节目,曳步舞。
所以他也顿觉人生很美好。
尽管这辈子自己是两个女孩的爸。可梦想很多。
就像小南为“责任”活着。
而且还都是“正能量满满”。
第三百零六章 捡回了半条命
“千蚨士棺居”门口,凤云大大一到,好多人都呼吸一滞,又都揣摩,那意思他老人家怎么来了,耳朵聋眼还花不好使的。
还让来福领着。
尤其是小中一激灵赶紧上前喊道:“大大,您怎么来了?”
老人却激动说道:“嗯,你回‘古玩店’吧,又喝酒?”
没等小中回答,紧接又拿拐棍指存粮。
“还有你、你、你?”指谢天和眼镜。
存粮也被指觉得不好意思,还挤巴眼,不停挤。
“还不走?”老人敦促。谁知是呵护,还是斥责。
“嗯。”
小中却很听老人话,或者怕再被责备,所以赶紧和存粮一起匆匆离开。他俩还会意,存粮打算上山去自己的“养殖基地”,小中他也觉自己酒喝正适当真计划去往“三石斋”。
还回头看了看老季婶手中那只碗,还自我调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孟婆那只碗”嘛?
“呵呵呵,”存粮有听见,不由诧异道:“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若要是,那不就值钱了?”
“嗯?”小中点头好像有些顾虑,但那也一揽存粮肩膀,“我们走。”
“走。”存粮会意。
可是,谢天和眼镜村长却没走,他们不是留下来看笑话,而是担心范二这个“窜天猴”真的会闹事。
毕竟他们都了解:范二这个“小蹄子”高兴的时候能钻天,不高兴的时候真爆|炸,总会喜怒无常的“驴脾气”耍性子,还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说踢人就踢人,尥蹶子。
为此得罪人,不恩人,还真没少挨揍。
可小中一走他胆子又大了。
又哔哔哔,哔哔哔……
“还大大来?爷爷来也白搭?”
“我范二反正光棍一个,我怕谁?”
“不把朵朵我的女儿还给我,我特么给谁都没完?”
范二又冷冷说,模样还是又恨齿又咬牙很狰狞。还拍打身边那具黑棺材“嗙嗙”响。里边的那只黄大仙也吓得来回蹿。
但它还是没敢叫唤。
还不时直立。还作揖,不停拜。很诡异,也很奇特。
可这绝美画面大家却不知道。
但范二的话,老人一听真不高兴了。
老人眼里不由掠过一抹霸气与怒意,拐棍一指范二:
“没完是吧?”
“来来来,你给我没完,我也光棍一个,还是老光棍了,应该比你有经验。再说我也没文化也快入土了,更是什么都不怕!”
众人一听不由捧腹大笑,似乎笑中还有感动。
“哦,好好好。”
“好啊好啊!”
“老人家厉害!”
赞美不断,还有掌声。
看大家笑,范二不自在又来劲又拍棺材,像个娘们还跳脚尴尬道:“怎么的?我的女儿我要回来难道还犯法嘛?”
老人又激动说,“范二,是你的你要回来方式方法得当这不犯法;可不是你的你若硬抢,你还三番两次的无理取闹那可就真快犯法了?再说了,凡事事不过三,一天你都闹三回了?”
老人说着话一咽口水:
“有意思吗?”
“好好好!”
“好好好!”
大家又起哄。又妙赞。
觉得范二被秒杀。
可范二一听又恼火。
“我就闹我就闹,怎么的?天下又不都是您们的?总得有我半边天吧?看我这眼,都打黢黑,那、那我该找谁说理去?”话还没说完又用力砸棺材“咚咚咚”响。
还骂:“奶奶个个小脚的,都该死!”
“咦——!”
众人又哗然。
里边的那只黄大仙都快震晕了,它又拜。
宁鹏两口子也看不下去了,宁鹏还偷偷使眼色,那意思让媳妇赶紧趁机“出人头地”装大神,也就是类似“跳大神”那一种的。好给这里人来个“下马威”或“树立威信”。
“我就闹我就闹,怎么的?天下又不都是您们的?总得有我半边天吧?看我这眼,都打黢黑,那、那我该找谁说理去?”话还没说完又用力砸棺材“咚咚咚”响。
还骂:“奶奶个个小脚的,都该死!”
“咦——!”
众人又哗然。
里边的那只黄大仙都快震晕了,它又拜。
宁鹏两口子也看不下去了,宁鹏使眼色,那意思让媳妇赶紧趁机“出人头地”装大神,也就是“跳大神”那一种。
所以当即就见宁鹏媳妇回屋摸一红面具戴上,又摸一白脸的套装给了宁鹏,宁鹏也立马套在头上,钻进屋还喝了不明的东西,紧接出屋还顺手折一树枝给了媳妇一凡。
看上去那树枝带着树叶得有中指粗细,两尺多长,很像神器。
他媳妇一凡接过那树枝也猛一跳跃,怒指范二大喊:“我压压压,压,我要‘替天行道’降妖除魔。”
“妖怪速速献身!”
天气也突变,云鬼漫天,阴暗诡异,还天际闪电,雷声轰隆。
“啊——!”
众人惊呼。
这个时候,行走路上的小中还不由感叹:“这秋这天说变就变?快跑。”
“嗯,快跑,不然真挨淋?”存粮会意道。
“嗯,快!”
俩人快步飞起。
农家乐,黑先生喝着酒却很欣慰:亏了让停了,再铲,真淋地里,酒都没得喝?
牛田却又凉凉了,正在木楼吐,没吃东西,也是光吐黄水,那滋味又让人疼,又让人气,甚至讨厌。还乱咋呼,很委屈似的。而莫小含和沫兮呵护着他,只能默默心疼,默默流泪。
林婷婷却一直看黑先生身边那架小小无人机,总觉得有些事很蹊跷,却又很巧合。
但看天不好,赶紧安排事宜,收拾怕淋的东西。
所以农家乐一阵忙活……
黑先生却不怕,因,头上有遮雨伞,继续喝小酒,品人生,赏风景。
此时此刻,济南的小南却又闷骚起来,在自己车里,还打算写点东西,还打饱嗝,还又喝水,还是距离医院不远……
马丽丽却真退了小南的病房,住了酒店,也是距离医院不远。
人家王红却和沈岩一起睡的正香甜。看王红模样也像甜妻。尤其沈岩,连睡觉的姿势都像“壁咚”,很暧昧很多情。段红红看到这些画面也正慢慢接受,甚至妥协。
但不是“心甘情愿”,甚至有“心理阴影”。
可是她非常明白:妈妈和叔叔最近很波折,尤其历经苦难以后,彼此都“捡回了半条命”。
所以她又感觉很欣慰,毕竟他们现在都还好好地活着。
于是悄悄关上门扔手机沙发上,又默默去读书,因她有梦想,等长大了当作家,写书当导演,拍片子教育人……
此时此刻牛田也是,经过一番折腾,他也“捡回了半条命”。
可呆呆望着庄园,他还是落下了泪。
尤其看看莫小含,看看沫兮,再看看等爱红狐,心里更不是滋味……
而“千蚨士棺居”门口,大家惊诧那个劲还没过,宁鹏媳妇又发话了:
“妖怪,看那棺材,你都给砸‘秃噜皮’了?”
“还不快快献身?”
她还用树叶撩骚范二脸,范二也退缩。
畏畏缩缩紧依棺材上。
宁鹏也在变脸,口中还不时喷火。尽管面具都狰狞,可也都精彩无比。
“这?”
范二也目瞪口张,不知所措。
可能惊吓过度,瞬间失魂,尤其他想跑还跑不了,人围死死的,两腿一哆嗦,就给尿裤了。
很明显,吓得不轻快。
第三百零七章 还真打碎了那只碗
宁鹏的两口子突然弄了这一出,不光把范二吓尿了,大家也都蒙蒙了,可也都好奇,所以,都啼笑皆非七嘴八舌,说么的都有……
“哎呦喂,还会这个?”三娘诧异道。
“真不赖?”一男的说。
“了不起!”一老奶奶赞美。
“有意思?”谢天也恭维。
“有么意思?这不就是‘装神弄鬼’嘛?”眼镜村长怒怼。
“看样本事不大,哪有什么妖怪现身?”一个女的质疑。
“嗯嗯嗯,估计刚学还不大会吧?”一老者推理。
“很可能。”有人点头。
却也有人惊诧:“么?这这?那的!”
凤云大大更惊诧:“又搞什么‘幺蛾子’?这两口!还降妖除魔?”
“哪来的妖?哪来的魔?”老人不停嘟囔。
“再看看,再看看——”
“说不定真有呢?”
大家期待,天色却异变更甚。
宁鹏两口子依然来回跳跃,喷火,还念奇怪难懂的咒语,就给神仙附体一样,神神道道的,很瘆人。
小雨趁机躲一边还给小南哥打电话说了玫瑰庄园和范二的事,“……!”
还说,“范二这小子‘油盐不进’,一天不到,都闹三回了?”
气得小南一拍车子前台,还滑落好多东西。
紧接小南在车子前台整理好打包来的那些东西,一合笔记本告诉小雨,“别给范二多废话了,赶紧去六子家找来那‘鉴定书’给他看看不就完了嘛?”
“让他死心!”
还随口嘟嘟:“这孩子,真是的?真欠揍!”小南火气很大,火冒三丈的样子。就差把车子砸了。气得直牙疼。路人还诧异看。
“好好好,明白。”小雨急急挂断电话。心想:听着火气那么大,都没敢问小南哥什么时候来?
小南却望着咖啡间打包来的东西暗暗欣慰:“这回行了,够吃个一天两天的了。能省不少钱?”
“呵呵呵,”一笑,又打开笔记本。还连了车子电源。
而小雨才要问宁鹏要六子家钥匙就见宁鹏媳妇一指范二又道:“妖魔,还不快快现身来?”还给范二偷偷使眼色,意思是让范二赶紧躺下,以示她有神灵。
可是彼此挤巴眼了好久,范二不明白没悟懂她意,所以也不配合。
宁鹏媳妇也故伎重演,不停指范二,还大吼大叫。就像海啸,一浪高过一浪。来回跳跃也更猛烈,欢快。
宁鹏的变脸和喷火也更加精彩。
随之掌声,喝彩声,也很激烈。
那场景也让小雨想打断都不忍打断。
可是真能担心死。总觉怪怪的。
七七还闹,正拽她衣角,说,“妈妈,妈妈。我害怕打雷打闪,想回家。”
“好好好,我们走!”
一蹲身子就抱起七七。
此后她还想说什么,“……!”范二却被激怒了,“啊啊啊。”一阵乱叫,但见范二就给兔子的速度一样快抱起脚下一块鞋盒大的石头高高举起冲着宁鹏媳妇就吼道:“我特么砸死你!让你‘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状况突发,宁鹏媳妇一下子吓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范二会来这一手,所以神器一扔面具一抹就“嗷嗷”叫着推开众人跑回“千蚨士棺居”的屋子里了,还探头看范二追没追她,更不敢再轻易出来。
完全凸显一副“鬼怕恶人”的模样,或者嘴脸。
所以惹来众人笑。
其实不是笑,是笑话。
而宁鹏见状却急了,大喝一声:“媳妇,拿来!”
“什嘛啊?”宁鹏媳妇大叫。
宁鹏却一指自己嘴巴,喷火的火苗小了。
“喔——!”
宁鹏媳妇瞬间明白,赶紧摸了一瓶子不明液体跑过来给了宁鹏。也就是和矿泉水瓶子一样,只是液体不同。
范二也止住脚步高举石头发呆。
谁知宁鹏喝了几口不明液体就立马向范二喷起火来。
这一下子,范二当即给吓傻了。只听“砰”的一声扔下石块就没命逃窜,可这二货太蠢了,你说他往哪里逃窜不好,可他偏偏又跑向那架“黑棺材”。
宁鹏也穷追不舍,“噗、噗、噗”火焰也不停喷向范二很解恨的样子。他媳妇一凡也在一旁跳脚加油,“喷死他,喷死他!”
范二也屁股尿流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可就是转不出这个圈。
因,火焰太猛了。他觉得:真能烧死他。
可围观的人,没有半点怜悯。
反倒觉得好玩。
都起哄:“烧死他,烧死他!”
而宁鹏也没有丝毫犹豫,越喷越来劲,还添油,火舌也越来越大越猛,很吓人。
“好好好,好好好。”
大家还鼓掌。
可范二真被吓坏了,他想:这可怎么办?看样,真要烧死人啊这?还没人心疼?
透着烟火看众人还质疑:“这些人心真狠哪?”
“真要逼死人啊?”
一番想,范二更是惊吓过度“慌不择路”,乱窜乱使头。
老季婶却恐怕看不见热闹,端着碗还硬往前挤,还刚从“糖酒铺子”添上水,正热乎着呢。
宁鹏那火也“呼呼”喷。更猛烈。
谁知她脚还没站稳,范二“咣当”一声就掀开棺材盖跳了进去。
其实这倒无所谓,不怎么稀奇,关键是谁能想到,范二他还没躺稳呢,就又“嗷”的一声蹦了出来,随之“哧溜”一下子也窜出来一东西,老季婶也惊吓“娘啊”一声“啪”手中那碗碎地上。
一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了。
也都傻眼了。
尤其是老季婶都心疼来不及哭,就和众人一样看见那黄大仙正在人群里打转,是转圈,晕的样子,还作揖。
不停地作揖。
“天哪——?”
“这?”
一瞬间,所有人疑惑不解。
“这是什么情况?”
“没见过?”
“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谢天也和眼镜村长交流。
“嗯,没见过?”
“这可怎么办?”凤云大大也觉得诡异。
“这?”
大家瞬间又目瞪口张,不知所措。
范二却再次吓尿裤子,还心想:真神了,没曾想,今儿个还真打碎了那只碗?看来这回就是吓死,也值了!
可是正当大家手足无措时,宁鹏媳妇举着菜刀就跑出来了,并且嘴里还大喊:“杀死它杀死它!它就是妖怪!”
明晃晃的菜刀很吓人,黄大仙仍还在打转,晕着呢,却还作揖不停。
很明显这大仙已无缚鸡之力。
可这阵仗,彼此还真打怵。可以说没几分胆子,哪能对付?
又呈何意?
可宁鹏媳妇不管这啊那的,刚手起刀落,就被叫停。
“大胆了你?黄大仙你也敢杀?不要命了啊你?”她的手腕瞬时被拿捏死死,顿被吓得满面煞白。
第三百零八章 头回见,真稀奇
“不、不能杀嘛?这个!”宁鹏媳妇顿时懵圈了。
脸色很难看。
“杀、杀你个头呀?”
“把刀拿过来。”
娘给她说。还担心刀给掉落伤着大仙,所以,拿捏的力道便小了点。宁鹏媳妇感觉小南娘松劲了,却说,“不给不给,就不给。”
“喔——!”
“来劲是吧?”娘说,手劲也随之加力了。
但闻宁鹏媳妇即刻“哎呦呦,哎呦呦,疼、疼疼疼。”直叫唤。
众人不由笑。
黄大仙却还直拜娘,模样很稀奇。直立,还磕头。
“天哪!”
凤云大大都傻眼了。
直嘟囔:“自己都快活到八十了,这样事还真没见过?真稀奇!”
“头一回。”
其实很多人都这样感觉,真稀奇!
范二有点回神,却沾沾自喜,但那模样站在棺材边,还是很膈应人。凶神恶煞还滑稽搞笑,就给鬼和活僵尸似的。
看着大仙还傻笑。
“头一回,真稀奇!”还不停念叨。
可宁鹏一看形势不对。
“怎么‘糖酒铺子’的小南娘拿住了自己老婆?”尤其这事也是头回见,所以也吓得赶紧扔掉变脸道具还埋怨,“这二神当得?真出神了!这可杀不得?”
“这可杀不得?”
“这真是大仙啊!”
与此同时还安慰自家媳妇:“老婆,你没事吧?没事吧?”
“嗯,我没事。”宁鹏媳妇惊讶地表示。
“那好,那就好,”随后宁鹏又冲小南娘道:“大娘大娘,您撒开手,撒开手,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
“这个,真杀不得!”
宁鹏还拿下刀来。
娘感觉安全撒开手,宁鹏的媳妇赶紧退后,还诚惶诚恐的。而那黄大仙却又给娘作起揖来。
所以娘也纳闷,蹲下身子问道大仙:“大仙,您这是怎么了?”那大仙似乎能听懂人语,但不懂怎么和人类交流,只好又拜,还想呕吐。
就是干呕,想哕。
“头回见,真稀奇?”娘仍在纳闷。
可是忽然一个画面和一个念头在娘的脑海闪过,“这大仙的症状怎么就像猫,是不是吃了被下药的老鼠才?”所以娘扫了宁鹏媳妇一眼,便大声喝道:“你是不是附近下过药?”
“嗯。”
宁鹏媳妇乖乖点头默认。同时大脑里也有痛恨耗子咬穿棺材的某些画面。客户发现。所以才下药。
“这就对了!”娘随口说道。
众人却都惊骇,不知所云。
老天却更加阴暗,电闪雷鸣。
但大家都好奇,现场没有一人离去。
即使挨淋,也不想离去的样子。
似乎都想看个明白。
毕竟头回见,很稀奇。
尤其是老季婶看着她那碗心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正哭笑不得。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尴尬。
尤其还想捡拾碗片,但人太多,又怕丢人。
所以忍,默默等,等人都走了再说。
可,这个时候,那宁鹏两口子却又神仙附体,继续跳跃,宁鹏二神的角色趁机还称大仙显灵了,自家能“降妖除魔,驱鬼治病”。
“包治百病。”
“疑难杂症。”
“样样神通。”
大喊大叫,十分诡异。还很自豪,存在感很强。
眼镜村长却鄙夷:
“又装神弄鬼,迷信?”
“这是典型的封建?”
“不能信,也不可信!”
“这个坑人,真遭雷劈!”三娘也质疑。
大家点头。赞同观点。就当看笑话,不曾被洗脑。
可娘却喊:“小雨啊,快拿瓶水来,矿泉水,还有维生素k|1,口服片。”
“好嘞,我懂了!”一把放下七七,就跑进“糖酒铺子”一番查找。七七还撵。
那大仙却还在作揖不停。不肯离开。似乎知道一定有人能救它。
娘却心焦:“快、快点的啊,小雨?”同时娘也在想:亏了镇上前段时间来放鼠饵的时候,自己多嘴问问懂了知识,更怕山庄小孩子多贪玩误食,还备了解药。
“不然这大仙,还真没得救了?”
“给,娘!”小雨急道,娇眉都冒香汗。
“嗯,快碾碎药片。”娘低声喝道。怕节外生枝?
“好的。”
三娘也帮忙,打药盒速度拿出药片,还急急问道:“几粒?”
“这?”
娘突兀一顿,又说,“三两粒吧,和人一样,差不多的剂量?”还顺手拧开水的盖子。
“明白。”
三娘瞬间在石鼓的平面上用拇指甲碾碎两片成了药面,麻利拿说明书一铲,“给。”
“好,倒盖子里。”娘说。
“嗯。”三娘点头,照做。
娘瞬间还拿手指搅拌。大仙也急不可待。
眨眼功夫,娘就把药倒进大仙嘴里,那瓶水也转瞬被它喝光。大家都觉惊奇。娘也一叹放下心来。
“这回行了!”
可是娘刚坐地下,那大仙一拜“咣叽”就栽倒了,模样奄奄一息,瞪着眼直吐。俗语也就是直沁。
看它模样很难受,瞪眼蹬腿的。
所以娘又不免失望:“完了,这回完了?以前养的猫就是这么死的?”
大家也都跟着呆望。心情一样不好,复杂。
似乎都不再觉得稀奇,而是瞬间都转变成了心疼。
而宁鹏那不知死活甚至恬不知耻的媳妇还在“装神弄鬼”不停跳跃。
宁鹏也在鼓吹:自家媳妇是神仙下凡,百病包治。
但是却遭到大家的漠然,甚至漠视。
只因,大家都在关心大仙的生死,哪还有人看他两口子瞎蹦跶。
所以有人也揶揄:“死去吧,死去吧,蹦跶么?瞎蹦跶?”
可几个小孩子却问娘,“奶奶,奶奶,它还能活吗?”
“奶奶会不会死?”有的小孩子还有口误。
娘听出来,却和蔼“呵呵呵”笑道:“大仙不会死的,奶奶也不会死的,善良的人都会被神保佑,长命百岁!”
“好好好,好好好,奶奶长命百岁,奶奶长命百岁!”好几个小孩子都在鼓掌,喝彩声不断。那意思奶奶最善良。奶奶会长命。
来福喊,靠谱也喊,正义也喊(小中儿子六岁),贺贺也喊(小中女儿十一),七七也跟着咋呼。
“奶奶,奶奶,它真的不会死嘛?”七七还问。
“这?”奶奶不知如何回答,心里一点把握没有。
大仙还在用力沁(吐)。
宁鹏媳妇还在摇。
天空的雷电也还在轰鸣,闪亮。
范二却突然又“失心疯”一样,跳脚指着黄大仙喊道:“砸死它,砸死它,可吓死我了!”
“我看你敢!你他娘有病么范二?我这把老骨头给你拼了!”凤云大大怒喝着,挥起拐棍就向范二抡去。
“唉嗐,这老头还来劲了?”范二诧异,闪躲。还抖搂自己裤子。快干。
老人却根本够不着他,干着急。还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颤颤巍巍,看着就给搬搬倒子(不倒翁)一样,很不稳当。
大家还被逗笑。
所以三娘赶紧上前搀扶,“大大,您别管了,他‘油盐不进,无可救药’?再说要下雨了,赶紧回吧!回家,啊!”
“嗯。”老人默许,似乎真无可奈何,只好慢慢退后。
还暗想:毕竟自己老了,真老了。不光不能踢不能打的,还不能咬了,牙都不好使了?都快掉光!
可看看大仙那样还是很心疼。
凤云大大刚想走。
宁鹏也刚想盖好那个棺材盖,谁知一道闪电“咔嚓”一个响雷吓得宁鹏差点倒下。众人也惊吓不小。
都惊叫。尖叫。
尤其那个黄大仙肚子一鼓起“噗”一家伙吐出来毛茸茸一滩,就像死老鼠,味还死难闻。大家也不由自主都捂鼻子。
“啪,真难闻!”
“怕?”
好多人说。
接二连三,大仙就沁了好几回。
可是娘却没嫌弃,又喊:“小雨,快快快拿水来!”
“哦,好!”小雨答着,连三娘都跑去拿。七七又跟着。
“这回好了,这回好了,都吐出来了。嗯嗯嗯。”姊妹俩还嘟囔。
“给。”两瓶都拧开。怀里还抱着一些,得有七八个。
七七也抱着一瓶,“奶奶,给。”
“哦哦哦,好好好,七七真能!”
七七乐。
所以娘会意一笑很欣慰。真又拧开七七那瓶。
此后,三下五除二,娘就用水给那大仙洗净了嘴,还又给它喝了几大口。那大仙也东倒西歪蹬腿站起来。
又给娘作揖。
娘也乐,“好了好了好了,大仙,别拜了,刚返腾过来再累着?”
“啊哈哈哈哈——!”
一下子,大家都乐了,都开心,都欣慰。
三娘不愧是个“好媳妇”很孝顺上了孝子榜,更是很勤快,又打扫卫生。小雨还给她争着干。
所以大家都羡慕:吕氏家族家风好!
宁鹏又盖棺材,可是“咔嚓”又是一个响雷,大雨说下就下,人都来不及藏躲就大雨倾盆。
但那也吓得人们都乱跑,乱窜,“千蚨士棺居,糖酒铺子”屋里外头伞下都站满。
尤其更奇诡的是,突然又窜出来一个黄皮子,在给没躲雨的娘作了一揖后,叼起来先前那个黄大仙就钻进村口的大桥下……
“我天哪?”
“……!”
这一幕大家蓦地又惊呆了!
“娘、娘娘娘,快避雨啊?!”三娘又喊。
“哦!”娘才回过神来,麻溜挤在遮阳伞下。但身上基本湿透。
而老季婶再么也不顾了,冒着大雨捡拾碗片,嚎啕大哭。
范二却在偷笑……
黑先生也和林婷婷达成交易,用捡到的小小无人机却换到了一顿饭,很丰盛,有酒有肉还加菜,临走林婷婷还送了两盒烟,一把伞。
黑先生还直觉得不大好意思。
济南的小南此时此刻也赶紧升高自己车玻璃,因,这里也下雨了,而且下得还不小。狂风闪电,大雨滂沱。
小南还觉得怪异:越下雨,人们就越是冒雨往家跑,偏偏不躲雨,不及时躲雨?
“还是躲不及?”
看着行人匆匆他也无限遐想:“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可是,命若都没了,钱再多又还有何用呢?”
可根据“矛盾论”又一琢磨:一个不爱钱的人却为“没钱花”而发愁,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悲哀呢?
“尤其被残酷的种种现实所打败,无论是‘广义还是狭义的相对论’,何尝又不是‘矛盾’呢?”
所以小南想着想着自己都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