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麻子蓦地挨了一个大电光
前情提要。
鬼爷看似很赞赏麻子的勇气,表面夸他灭的那些女人好,实则还是疑神疑鬼,心存责备。
不免往车外东瞅西望又说,“麻儿,这回麻烦大了?我刚从那医院出来的时候,偷偷听到几个护士说:被撞的她们好像都没死?”
“啊——”
麻子一惊,很诧异:“怎么会呢?”
“撞这么大劲都不死?”
“真奇了怪了?”
麻子说着话突然有些后怕,还掺杂着瞬间想了想三年前八哥和鬼爷逼迫韩诚“饮弹自杀”的画面。
“唉呀妈呀,杀人真可怕!?”
“好可怕啊,都杀不死?”
“怕了吧?”鬼爷鄙视他问道。
“嗯嗯嗯,是是是,是是是,有点怕!”麻子直点头。脚下开车的油门都不稳,一股子一股子的,车子直吭哧,直点头。
鬼爷见状,心暗想:真怂?
随之又一叹,暗念:“是啊,麻子如此胆小唯唯诺诺,看来这也难免,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这样想罢突又原形毕露。
“快快快,加油!”
“加油?这也没有加油站啊?爸!”麻子疑惑。
还东瞅西望。
“蠢?真蠢!”鬼爷暗骂。
明着却说,“闯祸了,闯祸了,你小子也太莽撞了,办事总还是那么不靠谱?快快快,我们要马上离开济南!不然,真——?”鬼爷语无伦次。
“啊——?”
**子故作胆大却诧异问道:“怎么了爸?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复仇嘛?”
“妈的,你懂个屁,小兔崽子!目前时机还不成熟,不能下手过早,更不能早早地就暴露了我们行踪?快快快,快快快,我们要赶紧逃出济南!再不走,她们一旦报警,我们可就真完了?!”
“浑,你是真浑啊!乱,狗乱?”
鬼爷情急之下,痛骂了大|麻子一顿。
与此同时,表情里也流露出前所未有的一种胆怯和恐慌。
显然,他还是害怕被警察逮住了进局子,甚至被枪毙。因,他知道邪终不能压正。
“好好好。”
“好好好!”
“骂得好!”
“我浑,我狗乱!”
“快快快,我快走!”
大|麻子服服帖帖点头应答,一瞬间,就打历黄路北口左拐弯急急上了高架桥。上去桥他刚想往济南北的方向拐,“啪叽”蓦地就被副驾上的鬼爷给扇了一个大电光。
“妈的,真是个猪脑子,上高速,一会儿还能逃得了么?”顿时,鬼爷就急眼了。
“我我我——?”
“我我我——?”
大|麻子当即也懵逼了。
尤其他还蓦地挨了鬼爷一记大耳光,漫天都是小星星,所以,情急之下大|麻子一阵乱打方向忙倒回北园高架的进口,尽管没有撞车,可也惹得身后好多司机都在骂他和乱按喇叭。
尤其还有一个愣头青的年轻司机打后边的车子下来用力砸着大|麻子的车窗大呼小叫,看样子,真想要理论。当然,大|麻子年轻气盛也下车推推搡搡不甘示弱。
看上去,甚至比那个年轻司机咋呼得还响,还牛逼。
真是一通乱骂,没个完没个了。七姑八姨都呟上了。
鬼爷一看形势不对,放下身段赶紧下车,连忙举手挥道:“对不起了各位老师,真是对不起大家啦,我儿子,实习,刚刚实习,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这样啊?”
“那好吧,下次注意!挂个牌?”好几个人这样说。
“注意注意,一定注意!谢谢谢谢!”鬼爷拱手,不停感谢着别人的宽恕。麻子却无动于衷。憨憨地扶着车门,沙雕一样傻看。
好歹经过鬼爷一番诚心的道歉,总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分东西了。然而过后,大|麻子还是挨了鬼爷的一阵数落,继后在长途汽车总站下了匝道加上油,还给宁鹏打了公话,此后,两个坏人就不知所踪了……
“……”
“你说,这出了么事?黑天半夜的!”
“快快快,‘妇产科’,妇产科。”方颖和沈岩一起急急火火进了医院的北大门,彼此脸上都写满了惊恐,或者失落的模样。
尤其是沈岩,曾一个开过大飞机的人,现在却成了一个女人的小跟班,甚至从地下情人还转化到地上。
所以,不怕人了,竟都敢光明正大的出入广众面前。
尤其是王红跑着一进“妇产科”的病房,就嚷嚷开:“嫂子,嫂子,我嫂子呢?”
“我嫂子在哪?”
“别大声喧哗,这是医院。”一导医人员女护士突然拦住她,也斥责她。
“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你看我都忘了,医院要安静,安静;医生,我曾也是医生?”情急之下,王红连连道歉,呶呶不休。
“好了,好了,”那女导医打断王红,又问:“你嫂子么名字?”
“哦,方、方颖!”王红气喘吁吁。
“去吧,到头,vip病房,记住,一、是一,不是a。十点前必须离开!”女导医一直在重申。
“喔,好嘞,好嘞,知道了知道了,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啊!”方颖说着话就向里跑去,依然很急迫的样子。还不时回头。
女导医又比划,捂嘴,那意识:别喧哗别喧哗,都快晚上九点了都?
“怎么那么不注意?没素质,真没素质?这女人白长这么漂亮了,真是的?!”
“还一身黑丝黑裙小迷你?”
女导医气得直嘟囔。
沈岩却在走廊里看宣传牌,还念出声,声音不大:“以病人为中心,以质量为核心;救死扶伤、爱岗敬业、传播知识、优质高效、开拓创新;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
“唉——!”
沈岩一叹又默默嘟囔:“这样的好医院已经不多了?”
“什么‘救死扶伤’?什么‘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以病人为中心’?恐怕这个社会,都在认钱不认人?骗人坑人的医院医生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唉——!”
“社会真变了?好多人都在变?”
沈岩很感慨。
同也很落寞。
而王红九岁的女儿段红红此时此刻一个人还在家里写着作业,不是三年级的作业就是四年级的,反正看着不像五年级的。
但她却不专心,脑子里全是过映着以往自己发现妈妈的那些“成人恶”画面,所以立刻抱起桌上三个人的合影大哭起来:“爸爸爸爸,妈妈还是这个样子,我该如何向您交代啊?”
“这个妈妈还能要嘛?”
“还能要嘛?”
孩子一直哭,摸着相框里爸爸的面容很伤心,很伤心。
再此后,而在医院里又发生了更加离奇的事件……
“嫂子,嫂子,你没事吧?”王红很关心的样子问道方颖,还握着她手,看样很真心真意。
“我倒没事,只是孩子没了?还有夏家的大小姐,她没事吧?”方颖突然这样说,让王红感到很意外。
所以王红嘴一撇:
“都这样了,你还担心人家?”
“真是的?”
“别说我了,快别说我了,大小姐她她没事吧?快快快,扶我去看看,去看看?”说着话,方颖真想起身。谁知一把就被王红给摁下,王红还说,“嫂子,别闹了,你闹呢吧,自己肚子都剌开了,你还想下床?”
“胡闹?”
“真是胡闹!”
但那也紧接回答了嫂子,“夏家的大小姐,她,好像还没醒吧,胯骨脱臼疼的,昏过去了?昏死!”
“啊——这么严重?”方颖仍担心,但还是体力不支,咬牙赶紧躺下自己身子。
第二百八十五章 怎么能这样
“是啊,车祸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你说你们怎么都不注意点?看一个一个给伤的这么厉害!”王红叹息一声,关切中带着斥责。
方颖却大致回忆了一下车祸现场,也说,“是啊,车祸就像刀剑,真无眼啊?”但她那也顿觉大小姐一直不让报警,其中必有原因?
可她仔细一想,却找不到其中原因是什么。
所以又说,“算了,算了吧,至少大小姐没死,大人都还活着?”
所以,不得不说,方颖真是一个三观很正的女人,也很善良。
谁知,人家王红一听可不乐意了,“嫂子,你心怎么那么大?孩子都没了,你还关心人家?”
“真是的,我哥都断后了?你还不当事?”王红直埋怨。
“快别提你哥,一提我就来气,要不是为你哥,我也许不会来这儿散心呢?”说着话方颖就啜泣起来。
看上去,很委屈很委屈的样子。
真是很委屈。
“好好好,不提不提不提了!快别哭了,快别哭了?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王红一个劲劝方颖,还刮她鼻子想逗笑她。
谁知,“噗呲”一下子,方颖还真被逗笑了,“你你你?真是的?多大了,还这么幼稚?就像逗小孩!”
方颖破涕为笑,还笑中带泪。
“你小孩,你小孩,你就是小孩!”王红还是故意的逗她,怕她再哭了。
所以才瞎胡闹。
其实自己心里就给猫抓的一样,苦着呢。
谁知方颖却推了她一下,就像给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一样,说,“快快快,去看看,那个喝醉的人没事吧?”
“你看你,嫂子,心里就知道老想着别人?人家喝醉了,又不关咱们事?”王红压根不明情,所以没动身。
没办法,方颖只好放弃,怕说多了,她王红再起疑心,所以不想再多说。但细细一寻思,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喝醉的人。
突然她一惊,道:“天哪?三年前救我爸的那个人!事后查过监控可一直没找到恩人?原来就是他,怎么那么巧,今晚又救了我们?”
“天哪,不会这么巧吧他?”方颖一激动,尿袋里的尿都多了起来。
“别乱想了啊,不会那么巧,休息,好好休息哈!既然有特护,待会我就走!”王红又关心她。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妹子啊!”方颖很感激,尽管妹子没买啥东西,但她明白一定是听到出事的消息来得急,所以才——
恰巧特护在撵人:病人家属可以走了啊,病房走廊快关门了,今晚特殊有装修的来运垃圾,九点半关门——
“九点半啊——很准时的!”
特护在重申。
王红却一起身,道:
“病房快关门,那我就先走了嫂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沈、沈?”
“天?差点说漏嘴!”王红赶紧改口,“身、身子,嫂子你注意身子,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你看今晚来的有点急,我也没来及买东西?”
“你看你,妹子,谁给谁啊,你还客气?走吧走吧,快走吧,沈岩一定还在走廊等着你呢?”
“啊——!”王红一惊,很惊讶!
所以目瞪口张了一会子。
点点头,“那那那,那我走了?”
“嗯嗯嗯,走吧走吧!”
谁知人家王红一走,方颖就嚎啕大哭起来。瞬间似乎搞得谁都弄不懂她——
特护劝了好大一会子,她才有所好转。
而马丽丽在小南的高端病房里,却干了很多龌龊的事,两个人都一丝不挂时而躺在一起,时而又抱在一起,还拍照录小视频。
小南却一无所知,似乎不太清醒。就给被注射了镇定剂一般,任她摆布。
马丽丽还不时想:那个开车撞人的是不是麻子?雪儿为什么不让报警?
“一定是鬼爷他们又来了济南?”
“一定是!”
“麻儿,黄岗匝道下不去过了,绕经十路下,我们走下道,返回上一零四,打国道走安全?到时候万一有点事?也好容易变道躲藏!”
鬼爷突然这样说,似乎安全不安全,他也没把握,但为了活命,觉得必须赌一把。
麻子一听却怔住了:
“鬼爷,不?干爹,爸!”
“怎么,又怕了?”鬼爷鄙视问。
“没没没,就是有点?”麻子吞吞吐吐。
“有点什么?有屁快放!”鬼爷不耐烦的样子。
“诶诶诶,有点绕、绕路吧这样?”麻子很不自然的样子,总感觉鬼爷一直在“饮鸩止渴”危害人间。自己不该认他做干爹。
鬼爷却说,“是有点绕,绕就绕点吧,快走!”说完话,鬼爷拉紧自己保命带就闭上眼。
“那好吧!有点绕就有点绕吧?”
其实麻子想说:有点后悔,当初不该盲目加入黑帮的组织,盲目崇拜,盲目追求?
可他没敢说。怕鬼爷降罪。
那么他为么有了悔意呢?
“?”
原来,因他这些年早已深深体会到实际上加入黑帮以后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并不是加入以后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那种“美好生活”。
所以,他也彻底明白:所谓的黑帮及黑社会,其实就是在暗地里从事非法犯罪的一些人。情节轻的不是打架斗殴,就是敲诈勒索;情节重的不是贩毒,就是杀人,甚至倒卖军火及濒危动物。
再有就是故意伤害、绑架等等。
所以他也琢磨:其实这些都是国家法律所不容许的——
并觉得:一旦触犯,必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所以,一边开车他一边还想:尽管自己没有多少文化,但却十分明白社会有光明的一面,自然也就会有黑暗的一面。
“就好比人家名人啊什么的都说过: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一个样。”
“可以说这种矛盾的现象哪一个国家也避免不了?”
“尤其听说在曾经的中国,黑帮不光是个特别的群体,为非作歹;更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肆意妄为,恶贯满盈。”
“就像干爹这样的,这种人,典型的上世纪90年代的特殊产物。黑霸,恶霸,黑恶势力,什么坏事都干?哪坏干哪?”
“还有宁鹏及那些麾下,一个一个的根本就都不是什么好人?”
“还都说加入黑帮,什么做事讲义气又自由,彼此不用受到约束,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全都是特么扯蛋?完全不可信不可能,也特么不科学?尤其一旦犯了事,都是特么狗咬狗,谁也特么不顾谁?”
“再说了,干缺德的事,永远没有好下场?”
想着想着,不由向鬼爷一努嘴。
“看,活脱脱的例子,跑也没处跑,躲也没处躲?”
“藏也没地儿藏?”
“整天被警察追?!”
所以他幡然醒悟。
有些反省。
“黑帮其实就是人渣的集聚地,同也是那些人渣的‘万丈深渊’,所以,再不要被一些热血的电影所蒙蔽,更不要盲目去追捧?”
“其实黑帮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平民百姓。更是有些胆子大的,甚至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有保护伞,给警察对着干?”
“这不,鬼爷、宁缺毋滥就是这号人。”
“唉,真后悔啊,不明不白就上了贼船,却下不去了?”
“要是打小有爹娘管,自己也不至于这样?”
一番想,麻子很后悔。
直后悔自己的人生本不该这样悲催的,也许都怪人贩子,偷走自己卖不掉,嫌丑没人要,半路还给扔了,要不是一直跟着别人要饭吃混日子,还真早就能饿死?
一想一琢磨:“可别说,自打小跟了鬼爷认他干爹,还真没少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于是瞬间他又纠结了,“唉!”
一声叹息暗念:“做人不能没良心,尽管干爹他不是好人,可那也要懂得感恩,毕竟把我养大了,有一次发烧还差点烧死?既然是他救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那么,我麻子当也万死不辞?”
“嗯,万死不辞!”
“可原本一群忠于老爸的手下,都被抓的抓、跑路的跑路,干爹他往后怎么来巩固自己的位置呢?那个宁鹏能真的可靠嘛?能靠得住嘛他?他可也是黑帮的头目,也是一直想骑到干爹头上的人,那他现在为么处处要受干爹的一些牵制呢?况且他的手下个个可以说、都身手不凡?”
“唉,难道是因为干娘?”
“宁鹏,他要为干娘赎罪?
“嗯,也许是?”
“一定是!”
这样想罢,一下子,麻子又怔住了。
尤其一回忆——
自从听见鬼爷给宁鹏打了电话,说山庄最近警察活动很频繁,不能去山庄了,所以心情一直大不爽。
一番思索罢,但那也又问:“爸,您说的那个墓地魔鬼城不能去了,那我们去哪儿?到底哪儿才是我们的藏身之地?”
“我们到底还有没有活路哪?”
“啊,你小子,又怕了?”鬼爷说着话,没睁眼,眉毛一怒,其实很看不起他。
“走吧,跟着鬼爷我你怕么?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死!根本不用这么紧张?总搞得气氛神经兮兮的!”鬼爷在装逼。其实也是说的大实话。
“嗯嗯嗯,是是是,不紧张不紧张。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死不会死?”麻子没招了,点点头,只好认栽,或者认命。
可一个“死”字还是让他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他要说他此时此刻不紧张那绝对是屁话。
所以结结巴巴又问:“爸,我们想活命,那到底去哪啊?”
“真怂?”鬼爷暗念,嘴上只好说,“老猫洞。”
“噢,好的,明白——!”
麻子随之开车下了经十路高架就又向东开去,这回不再说话,很专心的样子,好像唯恐错过去一零四的路口,省得再被鬼爷骂。
“?”
而这个时候,市立医院里传来:
“你你你,你谁啊你?怎么能这样?”高端的病房里小南一把就推开身边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我可不是乱世枭雄,可以胡来
前情提要。
高端的病房里小南一把就推开身边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看着她妖艳的**,瞬间就惊呆了。
“天哪,她在干嘛?趁人家喝醉,都干了些什么?尤其是我,竟然和别的女人睡一床上,传出去这可是个惊天丑闻?”惊诧的同时小南赶紧慌乱找自己衣服穿。
“天哪,我可不是乱世枭雄,可以胡来?”
“随随便便!?”
此后,还嘟嘟囔囔:“你不是雪儿,你不是我的雪儿,我的雪儿她不会这样的?一定不会这个样子的?”
小南说着话,还不时看看自己失去了什么没有?
比如那个事。
还怀疑:“她没下药吧?自己刚才怎么那么不清醒?被她这个样?”
马丽丽却哈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屑地看着小南,很轻蔑地问道:“你小子装什么纯?自己喝大了还不知道么?再说你又不是处子了,什么雪儿不雪儿的,不都是女人嘛?还不一个样?和谁睡不是睡?”
“天?”
马丽丽顿觉失态,赶紧改口:“我、我就是雪儿,你看看你看看!”她又晃动胸前那玉坠。
还又冒冒失失接着说,“再说了,雪儿又不是女人?”
“啊——!”
小南又一惊,还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谁不是女人?”
“我?”马丽丽咕嘟嘴。支支吾吾没敢回答。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小南又问,很生气的样子,气急败坏。
“你看啊,看我是谁?”马丽丽又原形毕露,很随意,也很放荡,根本不看地方,要知道,这是在医院不是开房,亏了是她定得高级病房,不然真丢人。
但是想想和小南哥那事没办成,她还是万分的不甘心。
“不过还好,总算拍了照录了小视频,不怕他日后不服从?”所以没等小南开口,她又叫,“小南哥,小南哥,你仔细看看,看看我到底是谁呀?”
“是不是雪儿?”
“你的雪儿!”马丽丽还故意装矜持。
摆造型。扭扭捏捏的。
“给给给,你衣服呢?别管你是谁?先穿好衣服再说?”谁知马丽丽手一摊,“穿衣服,还穿个屁?不能穿了,都被你吐脏了,早就没法儿穿了都?”
“啊?”
小南有点愣。
随之一想:“哦,这样啊,对不起对不起!”
“真对不起了!”
小南的语气看似有些缓和。
但那也随口问道:“叫我小南哥,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南的?”
“笨?”
“刚才你自己说的呀?!”
“酒后吐真言!”
“吐真言了呗!”
马丽丽又手一摊,还是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还装很纯的样子,让小南不忍直视。
“天啊!那怎么办?”小南直挠头皮。
这乎事还真头一回遇见,所以不知所措。瞬间弄得,看不是不看也不是。
“怎么办呢?”
“到底该怎么办?”
“?”
但酒真醒了。只是头还有点疼。
谁知马丽丽答道:“随你了,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都是你的人了!”
“啊——!”
这回小南不淡定了,“你你你?真把我那个了?”
“嗐,小南哥,你怎么不拉理,这么不爷们?什么我把你那个了?是你把我那个了好吧?喝醉了,没醒酒,借酒劲把人家那个了还打死不承认?”马丽丽故弄玄虚,血口喷人,不假思索,放纵不羁。
一个劲咋呼,走廊的特护女似乎都听见了,正往这屋来。
小南真怕事闹大,却说,“天哪?别咋呼,别咋呼?我想想,我想想,捋一捋,捋一捋?”
“捋么?还捋么?生米都做成熟饭了?”马丽丽故意很大声。
还光着身子。
“砰砰砰,笃笃笃。”特护女在敲门。
“没事没事没事,”没等特护女问,小南就说话了。
“哦,没事就好,那小声点,别惊扰别人?!”特护女说。
“好好好,好好好,小声点,小声点。”小南说。
马丽丽却有意闹,“小南哥,小南哥,再来,再来么,我们睡吧,我们睡吧!”
“我去,这男的喝醉了也不消停?”特护女直摇头,“这女的,真不要脸?”谁知突然“吱呀,砰”吓她一跳。原来小南摔门而出,“护士您好,还可以出去嘛?”
美男突现。
似如男神罗志祥,或者明星罗晋。
特护女突然有点懵,暗念:今晚神了,在走廊刚才就一个好看的明星,给罗晋样。现在又一个?
所以,思绪有点乱:“哦,可、可以吧?!”
“可以还是不可以?”特护女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时间:21点45分。
“不行不行不行,时间过了,通知今晚特殊情况,有装修的来运垃圾,九点半就关门了。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入?”
“哦,这样啊?”
“能不能通拢通拢?出去一下,你看她衣服都脏了,还光着身子?”小南嘴一努,还给特护女飞秋波。一瞬间,特护女还真被电的不轻。
但稍后她那也回过神来,“好好好,好好好,我给你开门,我给你开门。”
而马丽丽在门缝探头气得直翘脚,“这护士,真花痴?”
“大花痴?”
“真是痴女难过男神关——!”
小南一出去,特护女就把走廊门又反锁了。
还不忘问了一声,“你还回来嘛?”
“不回了!”
“哦——!”
特护女似乎有点小失望。
小南瞬间走远。
好像直接去了保安室。
“……!”
而马丽丽更失望:“天哪,没想到他还真是小南哥?可不管怎么引|诱,他还不上钩?那往后该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呢?”
刹那间,她急得像个耗子一样“吱吱”叫,团团转。还光着身子,死难看。可,对有些人来说,还好看。
而马丽丽一瞬间又邪念横生:
“实在不行,就、就……”
“就掐(闷)死夏小雪——!”
但是她围上被子此时此刻想去“骨外科”,特护女却死活不让她去,还说夏小雪那屋有专人负责在陪护。所以气得马丽丽即刻又跳脚回了原来的屋。还一个劲后悔:“早知道就都不弄这些高级病房了?”
“真是的?不让去?”
“白费劲?”
谁知这个时候小南又折了回来,还不打算进来走廊,隔着门缝只是给了特护女几件裙子模样的东西,“你好,麻烦一下,给那个女的,刚才咋呼光着身子的那个女的,就说小雨的,夏小雨穿过的,刚洗过,很干净!”
“哦,好嘞,好嘞,好嘞!”特护女很客气,答应也很爽快。
可是,也许其间脑子开小差光想别的了,美男大叔交待的话还真没记住,没记全。
不由一番想,一番嘟囔:“小雨的,还下小雨穿过的?刚洗过,很干净!”
“这?”
“这也没下小雨啊?衣服很干的啊,天也很晴朗,还有月亮和星星?小雨洗衣服?怪,真怪?”
“这个男神有点怪?”
“嘿嘿嘿!”
“嘿嘿嘿!”
特护女好像没忍住,所以光想笑,光想笑。
“严肃点,拿过来——!”马丽丽门缝一探头,就喊这么一声,真把特护女又吓一跳,“哎吆妈啊?吓死我!”但那也赶紧回答:“好嘞好嘞好嘞!”
特护女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把衣服递给马丽丽。气得马丽丽也立马“砰”的一声关上门。
忽然间真是哭的哭笑的笑,里外不是人,不靠谱。
似乎办事都有点那么不靠谱。
尤其是小南,呆呆望着“骨外科”锁着的门,欲哭都无泪。
却还想:受伤的那个女孩,指定是雪儿?
“抱她上车的时候,玉坠还在她身上……!”
“那么她一定是雪儿!”
“一定是!”
轻轻摸着自己胸前的扣坠,不知不觉又掉下眼泪。
而在县东巷沈岩正被王红给呵斥,“谁让你买的?买那么多水果想干嘛?给谁吃?”
“给谁吃?”
“啊——!”
沈岩一惊道:“不是去看方颖嘛?”
“刚才没来及,所以才——?”
“方颖方颖,方颖?方颖是你叫的么?啊?”王红瞬间发飙了,母老虎一样,很瘆人。
“好好好,好好好,我吃,我吃,行了吧?行了吧?”眨眼间,沈岩就把香蕉塞满了嘴,自己的嘴。
所以好多在吃小吃的“夜猫子”都在笑。
好像王红也笑了。
而段红红在家含着眼泪刚睡着。
小南却还瘫坐在“骨外科”走廊紧紧锁着的两扇木门前,依然噙着泪,浸湿了月光。
保安也偷偷呆呆地都来远远看了好几回。
“唉——真痴情啊?”
可是保安却不知小南是个“造梦大师”,此时此刻,小南的“梦与神识”又飞天了——
而且梦境很精彩。
第二百八十七章 好奇怪的梦啊
“造梦大师”不愧为“造梦大师”。
不得不佩服,小南依在病房的门前不一会儿就“神穿越”了,完全可以说他的“梦与神识”目前真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也可以说他瞬移上下五千年已轻车熟路。
但终究还是梦境。造梦,或者修梦。
那么,所有的美好、精彩也只有在梦里才会通通实现。
所以称他“造梦大师”应当之无愧。
而不是迷信那种。
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妇孺皆知。应该不难。
“……!”
这不此时此刻,在梦境里,他一抬头,就看见一条镶嵌在绝壁中的天路,正盘旋着向上延伸。
漫漫延伸至云雾中。
很绝美。
直至九重天。
此后,他攀爬上去还见了三清及元始天尊的爱徒观音,并问观音娘娘小小鱼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谁知观音娘娘一生气问道:“十门元,你觉得你现在的‘道圣双修’修好了嘛?到没到你自己想要的那个境界?”
“啊——!”三清都一惊。
“大慈大悲观音菩萨,果然没错,永世长存、心系众生啊!”
小南却“诶诶诶”支吾片刻,“回观音娘娘,估计眼下的修成还不大行吧?”
“不行,那谁让你来天庭见我的?还不快快滚回人间继续修行?”观音发怒,一挥宝瓶子,“滚!”
“是!”
小南当即应了一声,都没来及与三清告别,就“嗖”一家伙掉进一口陡井,似乎没有人能知道到底是天上的井,还是在地下的井。
反正四围都是垂直的悬崖绝壁。
还有虬龙盘根错节的藤蔓,就像几万条大蛇一起缠绕,或者攀爬,一眼望不到头,很瘆人,很吓人。
让人瞬时真能失魂落魄。
所以小南也不例外,尤其他最怕蛇了,天生就怕。
所以大喊大叫,人腔鬼调,落魄丢魂。
现实中他还掉下眼泪,正好浸湿了胸前的“石扣子”,瞬间闪闪发光,星星点点般散布在梦境里升华成玉璧,很多枚,还伴有数具木棺,正旋转漂移。
甚是绝妙,精彩绝艳。
“天哪?”
小南感慨,瞬间傻了,望着眼前的一切,很傻眼。
“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哪里?怎么全是古代贵族所用的礼器?不同时代的都有?还有那漂移的悬棺,一、二、三、四、五……七十、七十一、七十二。”
“天哪?不多不少正好七十二棺椁!”
“还悬棺?还正漂移?”
“这难道就是要找的‘四灵四象、四方四神’贪狼之地?”
“我去!不能吧?菩萨出的难题,哪能那么容易就给找到?”
“可我没带剑啊?‘撼龙剑’!”
“那怎么打开七十二悬棺?去释放‘神秘的阴阳量子’呢?!”
刚纳闷呢?谁知七十二悬棺突然消失不见。
“我说呢?不好找吧?原来是幻觉、幻境?”梦境里小南自我安慰。
可是一转眼,仍身在绝壁下、陡井中。
那些藤蔓还突然把他死死给缠住,更像蛇,探着头,舌头都还分着叉,更像蛇信子,翘老高一动一动很吓人,很摄魂。
“唉,你醒醒,你醒醒,这地下凉,不能睡,不能睡?”一个保安男好心正俩手抓着小南一个劲晃。小南的梦境也就越发地可怕。
而且小南还大叫:“滚开,滚开,快滚开——!”
保安一听,“这什么事?”
所以气得保安顿时撒开手就说,“无可救药?不识抬举?”
“好人难做啊?真是的!什么社会啊这是?看来人都变了?”保安嘟嘟囔囔,悻悻离开。
可小南的梦境忽然一下子就不再那么痛苦了。
但一睁开眼小南就说,“天哪,好奇怪的梦啊?”
“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然没错!”小南又一番感慨。此后看四处很静夜也已深,有些事不便打扰,便找到地上落下的钥匙钻进自己车子。
也许是某种贪婪,小南更是还想再入梦。续梦。
所以一上自己车入座就赶紧闭上双眼。
“……”
王红却胆真大真肥,此时此刻又把沈岩带回了家,两个人又继续缠绵。
其实说真的,像王红、郭茜儿、沐萱儿、马丽丽、阿乔儿、大喇叭等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真的都该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以儆效尤。
或杀一儆百。
不然这种“歪风邪气”还真不好摒弃。
而善良、三观很正的方颖此时此刻还没有睡,她自打受到伤害之后,不但没有仅为自己哭哭啼啼,却还始终担心别人安危,实则是善良,或看似平凡,实则伟大。
尤其她还“百善孝为先”,心里始终装着家族老人,并打算以后的生活一定要用乐观积极向上的心态去面对,忘记过去,重新再来。
所以不得不说方颖三观真的很正。也很善良,孝顺。
当然,她的美丽也是不可方物,想不美都难,尽管现在病了,可论身材和姿色真的完全不输给谁?
若真要相提并论,甚至有些女明星都能差她三分。
所以方颖真的很漂亮,也很优秀。
只是一朵鲜花不幸真给插到牛粪上了?真有点可惜了她的人生。
而雪儿仍然没有醒来。安然躺在病床上。
悠然山庄里的小雨又在默默祭剑。还想:小南哥的无私捐献修建悠然山庄,很大程度上还有为着姐姐雪儿的私心,只是看姐姐没了他的心事埋藏心底不想明说罢了?
可那个妖艳的马丽丽此时此刻仍在作妖,她一会穿穿这个裙子,一会穿穿那个裙子,还不停自拍,自娱自乐,还嘟嘟囔囔不停:虽然穿这些裙子土点,但很淑女!看来小雨妹妹有个性,有点个性!
“可,大火那日,她和小南哥不是已经被马南生丢河里都淹死了嘛?”
“难道都还活着?”
“还是遇到鬼了?”
“天哪?可怕!”
“唉呀妈呀,真遇到鬼了?”
一瞬间,她又把衣服扔个精光,连自己穿的那身也立马脱掉一并扔到地上,还踩,还不停跺脚。
还骂:“我踩,我踩,有鬼,有鬼?”
第二百八十八章 依依不舍的样子
马丽丽还在疯癫,脑子里全是怪象、怪想,甚至狂浪,还浑浑噩噩的大喊大叫,一丝不挂,“鬼鬼鬼,真的有鬼吗?难道真遇到鬼了?”
“鲁迅爷爷说,人间不是没有鬼吗?”
“不能吧?掐掐自己大腿、腮帮子都很疼啊,看来不是梦?”
“指定不是梦?”
“难道小南哥、小雨,他们都还活着?”
“真的都还活着!”
“我能感觉到,感觉到的——!”
“他就是小南哥!”
“不然他不知道这‘玉坠’?”
“对玉坠还那么敏感?那么感兴趣?”
“况且他还救了人?”
“指定不是假象?”
“一切不是假象?”
“刚才躺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那种男人的温度和男人的气势,可是刚来电就被推开?还有这些衣服,一定是女人穿过的,尽管都被洗干净了,依然还有女人的味道或女人的痕迹?”
尤其还拿起裙子一闻,“恩,就是这个味,‘女人香’!”
“没错,不是鬼——!”
马丽丽喃喃自语呶呶不休。
而门外的特护女却看不下去了,“这女的,有病么?真有病!她不该来这里,该去文化东路‘精神病医院’?”此后,本想敲门问问的,见马丽丽不闹了,所以没这么做。
“好自为之吧!”特护女悄悄离开,继续坚守岗位。
原来马丽丽也不傻,她也好像听到门外有动静,怕人偷听,所以赶紧摸裙子裹上自己身子,不敢再出声。
不吱声归不吱声,马丽丽却那也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走到门后边听了听,外边走廊没动静,才又放心回到病床上,仍还那么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唯恐弄出大的动静什么的。
尤其还担心小南哥去哪儿了?怎么真不回来了?
打三层望了望楼下也没看到个所以然,倒还真有运垃圾的小卡车在进出,想看的却看不到,不免很失落,此后由于怕鬼还联想到鬼,所以病房里灯也不敢关觉也睡不着。
手机也没心情看,没办法,只好用被子一裹香艳的身子盘坐在床上,透过窗子看月亮,重新思考起人生来——
马丽丽想想从前姐妹俩当“荷花仙子”的时候,一直火遍大江南北,还有那个乌克兰女孩莫小含,殊荣都纷至沓来,可以说各种各样的邀请及邀约合作不断,什么各种各样的综艺节目、广告代言、高端车展,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甚至连国外赫赫有名的杂志封面都上过。”
“想想从前多风光!多荣耀!”
“可现在被鬼爷害的都人设崩塌,绯闻不断,甚至寸步难行,命不保夕?”
“看雪儿?还有方会计?”
“指定是鬼爷、麻子给害的?跑不了他们?不然还有谁?”
“尤其是雪儿,连个真正的女人都不是,太可怜了她,我是姐姐却还和她争?争么?自己真无耻!”
想着想着穿裙子移步窗前,马丽丽不由“唉”一叹,泪如泉涌。
此时此刻,她尽管悲戚,可她依然有着美丽的面容,红唇妖娆,红裙裹身,修长的身材,性感妩媚,诱惑十足。
这个时候,王红也是,和沈岩完事后穿着高开叉的黑裙正独立窗前看着远方第一高楼的璀璨灯光,思绪万千,心事重重。
可,长发垂肩长裙搭配,却凸显闪电身材高挑优势。
完全可以说,此时此刻她在沈岩的眼里就是“完美女神,不老女神,冻龄女神”,就像二十七八的少妇带着野性,带着可爱,还带着成熟的风韵,虽然露点不多,但真的很有杀伤力!
所以,沈岩暗念着:“我们年龄不四十刚刚好,人生刚刚美!”一把又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红,我爱你!”她也深情回头,“岩,我也爱你!”瞬间又深吻。
彼此深吻。
而雪儿好像麻醉还没散,依然在沉睡,可甜美的笑容却印在脸上,依旧很阳光,似乎时刻展现着女人温柔善良的一面。不惧痛苦,敬畏生命。
所以就连“骨外科病房”里的一个特护女刚刚看过她一眼,都一直夸:“这女孩真美!”
“真好看!”
“都病了,身材还是这么傲人!修长的美|腿!好看的手脚!”
那特护女一边夸着雪儿一边还给雪儿盖着被子。此后都轻轻关上门出来了,还打窗子里看。依依不舍的样子。
这个时候,妇产科的方颖也熟睡了,他精致的妆容与白皙的皮肤和着灯光把她衬托得更美,看上去完全不像个夭折孩子的妈妈,倒像个受了一点委屈的女孩,眼角有个泪珠。
这个时候的小南却真的又“续梦”了。
他的梦境里又出现了一条路,这条路似乎连着天和地,云雾缭绕的,很诡秘,也很诡异,就像神话剧里的结界一样“想进去不好进,真进去还出不来”。
所以小南觉得这条路很奇怪很怪异,只能下不能上。
没办法,小南只好往下走。
说是往下走,其实就是一不小心“噗通”一声掉下去。
你说怪不怪,小南忽然觉得自己又掉进了先前的那个地方,也就是那口无比神秘的井中。
他细细一看又傻眼了,四处的绝壁上怎么那么多墓灯,没数,估计得有几十个,自己还会亮,不用人工点就灯火辉煌的,所以小南感觉很稀奇。
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巴。
“额的个天,真神奇!?”
尤其不见了先前的那些蛇。
小南细细想想:与其说蛇倒不如说是虬龙般藤蔓更为贴切盘根错节的。
可接下来,他更傻眼了,只听“哗啦啦”很多大铜链子在抖动,紧接“哐当哐当”绝壁之上有七十二棺椁一起一倾斜盖子自动往回抽滑,紧接又“哗哗哗”一块儿往下倒金币,金光闪闪亮,“哗啦啦,哗哗哗”就像天上下雹子一样没个完没个了。
没个了没个完。
“哗哗”往下倒。
瞬间就给堆金山一样,马上就淹没小南,小南也赶着往上爬,可抓地力不强,看样想随着爬上来似乎不大很理想。
所以小南惊叫:“我天呢,天爷爷?幸亏砸不到人!”
“不然——?”
可一看,金币还是哗哗掉。
一下子,小南彻底傻眼了。
“完了完了完了,以前是穷死,现在是阔死,保证用不一会给砸挺当的,这回是完了,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菩萨那个题,我也完不成了?”
又看一眼,淌不停,刹那间小南就绝望开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揪心的画面
这个时候,七十二悬棺中的金币依然哗哗往下淌,眼看就把小南给埋在里头,不管他如何挣扎自救似乎都爬不上金币堆的顶端,所以看着很牵动人心。
但又撼动人心。
振奋人心。
如此振奋人心,只因为这金币的数量太多了,惊人,震惊,可以说这些金币得有几十吨甚至上百吨都不止。
也可以说,谁若有功夫数的话,恐怕得有几亿枚。就是安排七八个人数,看样也得数个仨月俩月的。
甚至数不完就能累死两个。
即使累不死,因为贪心,也得争斗死。
就是争斗死,也不能穷死。
所以很诱惑人心。
“——!”
可是对于小南就不一样了,他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仅仅为了挣钱而来的,他有使命,有初心,有信仰。
有理想。
也有梦想。
可以说,天降大任,千钧负重。
尽管是个梦,堪比如现实。
也许,这就是“超自然感知”,“梦与神识”的神奇,甚至传奇吧。
所以他不贪,他不需要这个——
所以在梦境里看看金币依然淌不停,小南都绝望了。
当然他很明白这种绝望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真早早被压死就不能再“造福百姓”,不甘心。
那么他的“神穿越”如此牛叉神奇,此后会在秘境中丢命嘛?
这个还保不齐,很难说?
所以,尽管是个梦境,画面也真的很揪心。
可,无独有偶,现实中,老王头在那个出事的出租车司机师傅家守灵,伴着白烛灵像,残疾女人,正泪眼八道,那些画面更揪心。
尤其老王头还跪着给那个女人擦眼泪。
“别哭了,大妹子,啊,你就是哭死他也知不道了?”
“毕竟我们往后还得好好活着,活下去!”
“嗯嗯嗯。”苦命的女人直点头。
场景很感人。
揪人心。
“……!”
而小南的梦境此时此刻却突变了。
也可以说突破了。
突然一个仙女风的女人从天而降,身袭很有灵性的梦幻紫纱裙,肤白貌美,笑起来的样子也很甜。
那种感觉,能甜到心里。
仙气十足。
还很神秘,飘飘落下,后背长剑。就像天女,很飘逸。
紧接小南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那清纯玉女给拎了起来,一起飘飘飞走。
而那些金币就像一片片叶子或者星星都跟着飞起,飘起来,接二连三,紧追不舍。
画面很绝美。
很震撼。
完全呈现一种无法形容的美丽。
太美了。
无法言说,溢于言表。
不多时,那个仙气十足的女子就把小南带到一个十分宁静而又整洁的村落,那里不光有袅袅升腾的炊烟,村落还依山和绝壁而建,绝壁之上还间或艰难生长着几多奇异的树木及花草,尤其缓缓向上流动的云雾中还若隐若现着很多神秘的“石鼓文”。
一旁的湖水就像玉龙雪山蓝月谷湖水一个样美,蓝色的,并且是那种很假的蓝,蓝的很假很漂亮,但确又真真实实存在着,很美。
然而这个时候,梦境有点乱。
但见西方远处还有两个山头在云雾中朦胧浮现,就像雨后沉睡中的女子一样艳美,多情。相依相恋着。
而且那个女子还告诉小南,那个大点的山头是鸿钧老祖的化身,那个小点的则是他的徒儿小小神童,他们俩好像都沉睡几千年了。
还说:尽管沉睡,可他们元神永世长存,万世不灭。
还说:没有天的时候就有道了,正因为有了道,盘古才分开天地——
所以才有了“天道万物”。
而小南刚要问盘古是不是元始天尊时,那天女就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不见,还声音空灵道:“我是奉观音娘娘之命来救你的,问那么多干嘛?”
梦中的小南没多说也没抱怨,又问:
“你是小小鱼吗?”
天女却一怒,“你是嫌自己死的慢嘛?”顿觉话狠点,忙又改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好吧?”
“我应该是谁?”
“你又应该是谁?”
“没人能知道?”
“总之往后就都好自为之吧!”
小南还想问,随后便没动静了。
可是他突然发觉那个美丽的村落不见,随之而来的是自己却身处不明的墓地中,四外全是被挖开的坟墓,尸骨累累,尸骸随处可见。
远处也城池坍塌,饿殍满野,满目疮痍。
尤其短暂回忆那天女,面孔还模糊,记忆也不清晰,为此小南觉得不光毛骨悚然,更是细思极恐。
可是想醒来,还把控不了。
天亮还早呢,除非被人惊醒。
所以小南的梦依然精彩。
而且小南还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在梦里。
“这天女真奇怪?”
“总在偷偷帮助人?”
“还不承认自己谁是谁?”
“到底这些奇遇的场景在暗示什么呢?”
“?”
谁知一瞬间那些纷飞的金币都“啪啦啪啦”散落在墓地里,满地也灵光闪闪,到处都是,小南也随手捡起来一枚细细把量了把量。
然后一惊道:“天哪,这些金币怎么都变成‘玉璧’了,还有‘石鼓文’?”
吃惊归吃惊,但博学多知的小南很明白:其实玉璧一般都是古代贵族所用的礼器。尤其是不同时代和不同情况下,这些玉璧也有起信仰和装饰物的作用。
尤其是汉代的一些玉璧,多数上面都有小孔,而且那小孔很多就是用来穿线配饰或挂在墙上做装饰之用。
小南还知道:璧在汉墓中发现很多普遍常见,一般情况下都会常放在死者的胸部或背部,有极个别的还会放在棺椁之间,甚至是镶嵌在棺的表面作为装饰,极其幽美。
而且小南看过书本,知道汉代的玉璧与新石器时的玉璧是有所不同的,新石器时期玉璧大多多光素无纹饰,多数器型也比较简单。尤其是商周时代的璧,更是粗糙,大多都厚薄不均,形制也不太规整,内外打磨修饰的大都不够圆,炫纹类型多。可是,在春秋战国时,那璧则相当地规整,并刻有蚕纹、谷纹、浦纹、兽纹等装饰,尤为精美。
后来珍爱玉器鼎盛时期,玉璧在设计上更加凸显工匠巧思,鬼斧神工,因此相较一般玉璧要偏小些,更加精致。
文献中也称其为“系璧”,即可佩挂便携之璧。惹人喜好。
也就是其一面精细装饰一及二螭龙纹,另一面则装饰谷纹的经典形制等,久而久之甚为世人所珍爱。
尤其那些“石鼓文”更加传奇,深刻怪石鼓石及绝壁之上,书风趋个诡变,文字异形神秘,风格深度也怪异不一,据考,“石鼓文”是我国现存的“石刻之祖”。
这个时候,小南意犹未尽正琢磨着《石鼓文》和“玉璧”的神秘与神奇之处呢,突然自己“神穿越”的梦境里又出现了一个非常怪诞离奇的世界……
第二百九十章 梦与现实都无比精彩
此时此刻,不知为么,小南的梦境如此离奇,怪诞。完全异于常人,也就是说与平常人的梦境大不同。他的梦多数都纹理清晰,清奇。
剧情,总是给演电影一样,一幕接着一幕的,故事情节都还很精彩,很绝伦。
所以他也开始喜欢自己的超级的“梦与神识”了,不但能续梦,总还那么出彩。
这不,他的梦境突然又到了一个非常怪诞离奇的世界。
他本来看着一个坍塌的城市饿殍满野,满目疮痍,想去好心施粥来的,可谁知拉着盛满粥的几个大缸都被歹人给抢了,不光车子打翻了,缸也砸碎了。
随从也都被杀了。
一个都没留。
刀光剑影,鲜血淋漓,血流成河,不忍直视。
场面很残忍。
而自己想去厮杀想去拯救同样被挨了几刀却无能为力。
只能眼看着很多人活活被饿死,被摧残。
不过很好,突然一阵狂风都把那些歹人给疯狂卷进一座古堡,此后,那座古堡就像被诅咒过一样,地动山摇,瞬间崩塌,可以说凡是进去的人都神秘消失了,无一幸免。
梦境里,小南感觉已经过了几千年,也没有看见一个人走出那城堡。
却看见其间一直还有很多的人被同样的古堡吞噬,凭空消失。
后来的后来,又来过一些避难的人们,那些人抵进“古堡”的时候风和日丽,风平石静,头上的天也是瓦蓝瓦蓝的,就连粗石遍布的路两旁那些高耸灰黄相间的泥石屋都平稳坚固。
完全可以说让那些一路逃命跋山涉水的人们,看到眼前那些美丽古老的城堡就看到了生的希望。
心里百感交集不禁话下。
甚至,一个个都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尤其是在这样生死渺茫战乱中还能找到如此美好的“安身之处”,一定是“苍天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所以人们都朝着神秘“古堡”的深处行进,毫无顾忌。
此后,太阳渐渐西沉,那些古堡里渐渐也起了大风,风越来越大,龙吟虎啸一样,嗷嗷吼叫着,叫嚣着,根本停不下来。
很吓人。
尤其是气温很诡异,在夜色里降低的速度很快,可以说和白天相比完全判若两个不同的世界。相差很多度。
不夸张的话,白天热死,晚上能冻死。
很诡秘。
也很神秘。
所以天一亮,进古堡的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几乎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不下。
很诡异。
就像“魔鬼城”。
再后来的后来,这里就像很久远的戈壁滩一样,变得很荒凉,却也很壮丽。那些奇异的古堡,尤其是白天就像“魔鬼城”一般高低错落地耸立在神秘的大地上,空无一人十分静谧。
静谧极了,静的都可怕,都。
但是,一旦到了晚上,这里瞬间就会变得狂风大作,魔兽咆哮,飞沙走石。
可以说整个神秘的城池即刻之间就变得喧闹嘈杂,甚至能听到无数古怪的哭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时刻令人感觉如同身陷地狱,困与囹圄。
可就真怪了,一旦天亮,一切又都平静如水,万簌俱寂。
可是,只要有人来,甭管是干嘛的,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一到夜幕降临,这些神秘的“古堡”里便又狂风四起,走石飞沙,鬼影憧憧,天昏地暗,怪风不止,不光能听到远处传来类似女人的哭声,更是都命不保夕。
第二天保准都消失不见,人间蒸发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突然,小南的梦境里又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他呆呆望着那些神奇的“古堡”细思极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魔鬼城?”
“天哪,真可怕?”
“几百公里范围内的地面上都见不到一个人影一只动物,或者一颗树?”
尤其突然起风,无比强劲的西北风就像一把无边的锋利大刀,疯狂横扫过来,小南顿觉自己就像脚下这片荒芜的大地,被肆意地留下诸多斑驳的划痕。
还有先前那些好看的玉璧都消失不见——
凭空消失。
可瞬间又都飘飘落下,在经过几千甚至几百万年的风雨剥蚀,又都渐渐形成了一座座形态迥异怪石林立的“古堡”。
也就是“魔鬼城”。
梦这东西真怪,紧接他又梦到“太阳系的八大行星”和其他的所有天体正都在围着太阳转动。
所以他更加好奇起来。
几乎一梦,就给梦到了天亮。
“……”
次日雨后的悠然山庄一大早,处处清新,完全犹如一幅动态的泼墨山水彩画。尤其是龙河蝶湖蓝湖互相交织,雾气腾腾,云低缥缈,船家摆渡,侃如仙境,好看极了。
所以,好多早早来的游人都夸赞:“这一河两湖的景色真美,罕见!”
“真棒!”
“太棒了!”
“空气真好!”
“环境真好!”
等等,等等之类的话语。
可是宁鹏的“千蚨士棺居”却格格不入。让人畏惧。
特别是门口围了一波吃瓜群众,都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好像说范二的不是。
牛田也来了,这样的场合他一般不参与,更不会凑热闹,因,那疯二毛老人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说范二他还不听,无理取闹,油盐不进,所以才把他牛田给请了来。
本来想请小中来着,但怕小中莽撞莽行没真没假再把范二打一顿出了乱子,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是法律社会,拳头不能称“大哥”了。
有些事光靠“武力解决”还真不行。
所以才请了牛田,毕竟牛田是个有学问的人,还是个天生“阴阳眼”通灵的人,再说了,他与范二还有说不上的亲戚关系,好让他出个点子劝劝范二,也许能管事。
不然范二这个闹法,无休无止的,真让人烦,很烦心。
尤其是村口娘的“小糖酒铺子”摆都没心情摆,别说好好经营了。本身光来一个使坏的宁鹏就不得了了,范二还捣乱。
一大早见小雨和三娘,也就是小中的媳妇张允芹,别名张允美正一起领七七和朵朵来摆摊,范二就眼红了,那浑身不自在,就和长了刺一样,浑身痒痒,瞬间炸了毛,争朵朵。
不依不饶,硬说朵朵是他的种。
为此小雨和三娘那能依范二,所以摊子没摆好,就彼此吵吵了起来。范二骂娘们不讲理,小雨和三娘就骂范二“二流子、流氓”等。
那是癞蛤蟆跳悬崖,瞬间都成蜘蛛侠了,都能的不得了,吵得飞天遁地的。
其间,疯二毛也劝范二劝了好久,“走吧走吧二子,别多事了,朵朵长的很像生前的六子,和你范二毛关系没有?”可范二不进油盐,偏偏认定朵朵就是他亲生的,所以没完没了闹。
而小雨和三娘护着朵朵,就是寸步都不让。
宁鹏的老婆还使眼色,让范二使劲闹。
所以惹来村民都笑话他范二:人家朵朵爹娘都死了,好不容易有人给照顾,你范二还没脸没腚闹,让死了的六子和大喇叭在地下都不安生?
但范二就是油盐不进不听劝,几乎闹腾都要上手了都,想抢——
那三娘和小雨哪儿能让,差点也上手了,真想把范二立刻挠死他——
“这范二,太不要脸了!”
“真没见过这乎人?”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大家又七嘴八舌,起哄了,“揍他揍他,打死他范二!”
一瞬间,大家就推搡起来。
疯二毛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喊牛田。他觉得喊眼镜子主任指定没用,一样管不住他胡闹,所以没去喊。连村长也没叫,因为村长是临时代理的,村小姓杂,更不好管理。
再说了,村领导班子本来威信就不高,多人都不服气。
压根很少听话的。
喊了也是白喊。
叫了也是白叫。
换句话说,倒还不如不叫呢,叫来更会添乱,添堵。
这不,“千蚨士棺居”门口正闹腾呢,大人们推搡,孩子们也哭不停。娘来了,牛田也到了,谁知娘才要说话呢,就听“干嘛的干嘛的啊?闹腾什么闹腾什么啊?都让开都让开!”
“天哪,镇长来了?!”有人认得这样喊。
“镇长好!”
“镇长好!”好多人喊。
“嗯,大家好,大家好!”镇长也回礼道。
瞬间大家伙也都自觉地稀疏散开,范二却在撒泼,就像个老娘们,还在地上搓脚,还装哭,“镇长大人啊,您可来了,可要给我评评理啊,我的孩子我的种却捞不着,不给我都不给我啊?”
镇长一听有点懵:“你先起来,先起来,慢慢说,是嘛情况?”
“到底什么情况?”
“……!”
不多时,没等范二解释,大家七七八八就都把来龙去脉说个明明白白。
“哦,是这样啊,既然他如此蛮横无理取闹,那好吧,小胖子,马上给樊所打个电话把范二带走,汇报给刑警高队好好调查调查怎么回事再说?!”镇长喊司机这样说道。
“好嘞!”小胖子快速回应。
可小胖子他打兜里还没掏出来自己电话呢,范二爬起来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呵呵呵,”镇长一笑望着范二背影,“小样的,老母鸡上天,还治不了他了来?看把他能耐的!”
有人很感兴趣蓦问:“镇长,镇长,‘老母鸡上天’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好鸟?”镇长很干脆答道。
“啊哈哈哈哈——”大家一片哄笑。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大家又起哄。
镇长一看大家那么热情高涨,两手一挥:
“好吧,那好吧,再来一个。”
一顿一想:
“诶,他范二就是皮皇帝的妈妈。”
“怎么讲?”大家问。
“皮太厚!”
“啊哈哈哈哈哈——”
大家又都笑。
而小雨和三娘却哭了,正流泪,“谢谢镇长,谢谢镇长了!”还彼此握手。
“不客气,不客气!”
“对待黑恶势力,就要喊打,该出手时就出手,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镇长也夸奖大家。
大家却都很惭愧的样子。有的还退缩,唯恐镇长提名。
七七和朵朵却忽然抱住镇长俩腿喊:“谢谢镇长爷爷,谢谢镇长爷爷,谢谢爷爷了!”
“好好好,好好好,不谢不谢,不怕不怕啊,有爷爷在,爷爷在!”镇长赶紧蹲下身子拥抱俩孩子,很亲民,完全没有官架子。
大家都看见了,所以都鼓掌,都欢呼:“好好好,镇长好!”
“大家好,大家都好!”镇长又回礼,还起身作揖。
瞬间,小雨和三娘又感动地都哭了,都掉泪。
而镇长心里却想:看来这还真不是小事,这个小女孩是不是范二种,还真得好好查一查?嗯,既然闹到这样,那就找人暗暗通过dna鉴定一下子吧。
但他却突然问牛田,“村领导班子没来嘛?”
“没,好像没吧?”牛田回答着,还四处观望。一个领导班子的人不见。
“出这么大事竟然都不在?”镇长似乎有些质疑村领导班子的办事能力。
所以又问道牛田,“你觉得你们村领导班子怎么样?”
“呵呵呵,”牛田一笑,很诡异,也很鄙夷。
紧接又说道:“这个,镇长您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妄加评判?任何信仰只要是建立在自己的立场上,那么美丽一定是有限的!”
“也可以说,无论任何领导班子只要心中没有百姓,只顾个人立场,甚至只顾个人权益、贪欲,那么很‘狭隘’!”
镇长一惊,道:“哦,这么深奥!”
“嗯,就这么深奥!”牛田很自信,似乎一点也不谦虚,毫不含糊。
谁知镇长也不含糊,又反问牛田,毫不留面子,“这是小南的话吧?《美丽无界》剧本里的?”
“啊——!”牛田一惊,“这您也看过?”
“呵呵呵,”镇长微微一笑,紧接拍了拍牛田肩膀又说,“何止看过,当初就这样问过小南同样的问题,小南也回答和你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呵呵呵,”牛田笑着顿时有些脸红,两手一拱腼腆说道:“镇长,您见笑了,学以致用,学以致用。”
“好好好,好好好,好一个‘学以致用’,恰到好处,恰到好处!”镇长看他脸红了所以才有意给他挽回面子。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镇长英明,还是镇长英明,三言两语就轰走了范二!”牛田故意改话题又烘托气氛,解脱自己。
谁知大家学以致用更快,都大声喊道:“镇长英明,镇长英明,打倒坏蛋,打倒邪教,打倒狗熊,还山庄安宁!”
“啊哈哈哈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而宁缺毋滥的两口子青嘴紫脸赶紧钻进屋里,再也没敢出来,大屁小气都不敢放一个,甚至可以说,都无地自容的就差钻到棺材里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打破砂锅问到底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啊!”镇长的司机小胖子大声喊。
“好吧,散吧散吧,大家都散了吧!”镇长也说,语气很温和。还回头望了望“石鼓走廊”及“悠然山庄”感觉建设真的很美,并且知道因为小南的无私捐献完全超过国家扶持预期的范畴,所以很欣慰。
“嗯嗯嗯,好好好,好啊,散吧,都散了吧!”疯二毛喊完也背着手离开。去向龙女河畔。
紧接大家也跟着一哄而散。
小雨和三娘继而摆着山货,也彼此小声夸赞镇长的帮助。小雨说,“要不然镇长不来,面对范二这个无赖,还真不好解围?”
“多亏了镇长了。”三娘露出笑容。
“是是是。”小雨也有了笑脸。
“嗯嗯嗯。”朵朵也点头。
“对,就是他,镇长爷爷!”七七还拿手指镇长背影。
“真没错,就是他,七七、朵朵真能!”小雨妈妈说,直赞美俩孩子懂事。
朵朵也学七七指,还嘟嘟囔囔:“谢谢谢谢,谢谢爷爷了!”
“谢谢镇长爷爷,谢谢镇长爷爷,不然朵朵姐姐真被范二抢走了?”
俩小孩还在不停念叨。
镇长却早已默默离开。
所以看着镇长背影,俩女人很欣慰,也很感激。
“……!”
然后又都拉呱摆货品,小米、大枣、鸡蛋、鸭蛋等什么都有。
“镇长,这个时候这么早,您来山庄有事嘛?”牛田突然问。
镇长却淡淡一笑,“呵呵呵,你是牛田吧?”
“是的镇长,您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牛田很诧异,所以又问。还不由自主随着镇长拐进村落村口的石桥。
镇长看了他一眼却说:
“牛田很牛啊,山庄发家致富的领头羊,不?应该说是领头牛了,成了‘大土豪、农民画家’名声大噪,谁人不知说人不晓?”
“呵呵呵,镇长过奖,您过奖了,哪里哪里,不敢不敢?”牛田突然很谦卑起来。
而镇长又说,“你是小南的干弟弟吧?老姐姐(传美娘娘)的干儿子?”
“嗯嗯嗯,是是是,是的镇长大人!”牛田回答很爽快。可以说但凡提到干娘和干哥家的事,牛田就特开心,特爽快。
但怕有别的事,还是不妨问镇长:“,没事吧?我小南哥没犯事吧?”
“呵呵呵,”镇长又一笑,“老姐姐老嫂子的干儿子,那就好那就好,好好干好好干带个好头,争取你最富!”
“那哪儿行?要富大家一起富!”牛田真心说。
“好好好,这思想好,大家一起富!”镇长再次很欣慰。同时也给牛田一个很肯定的眼神。
而牛田突然不好意思了,故意岔开话题,“镇长,注意脚下,注意脚下,您走好您走好!”
“好好好,没事的,没事的。”镇长两手一拱又回礼还微微笑,很客气很谦卑。不卑不亢的一点也不打官腔。
牛田却又问:“我哥没事吧?”
“你说吕小南吗?”镇长迈着步回答着,径直向庄里。
牛田点点头。
“嗯——!”
“没事的,没事的,你哥没么事,挺好的!在家嘛现在他?我有事找他,电话一直没打通?”镇长一口作气,连答加问。
“啊——不会吧?”牛田紧接打,无法接通,好像被关机。原来小南的手机在马丽丽身边,一直响一直响,她嫌闹心,看都没看就给关了。
而小南却还在另一个城市的自己车子里睡大觉,做大梦。
镇长又问牛田:“不通吧?”
“嗯,好像关机了?”牛田回道。
“哦,这就对了,我也没打通。”镇长说。
“我小南哥没事吧?”
牛田还是不放心又问,似乎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事,你哥没事的,走,带我去保安队长家。”镇长一拍牛田肩膀突然这样说。
“谢天嘛?”牛田怕弄错,所以问。因为山庄保安队长成天换,一般都是村民自愿的毛遂自荐“自愿民兵连”守卫庄园,不拿工资的,但能累计工分,年底也能给俩钱。
“对,是谢天。”镇长说。
“好嘞!”牛田回答很干脆。
于是不多时,拐过一个胡同,就看见两扇大红门,“嘭嘭嘭,咚咚咚。”牛田就挥自己拳头砸门了,也许是暂且还不习惯山庄这个新兴事物,完全忽视门铃的存在。
所以镇长和随从都偷偷笑他有点鲁莽。
“还有文化?农民画家呢?这点小常识就给‘身败名裂’了?”
虽然都没明着说,反正差不多这意思。
这个时候。
“哐当,”门打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长的挺俊就问道牛田:“叔,怎么了?有事嘛?快进来快进来,你可是稀客,快教我画画,快教我画画!”
小男孩还麻溜跑出来抱住牛田腿,死紧死紧的,生怕他跑了似的。
牛田也很欣慰,很温和,笑着说,“一会再说,一会再说,先撒开先撒开。”
“怎么了叔?”小男孩又问,眼珠子很大,还转来转去的。很好奇的样子。
那意思怎么来这么多人?
“谢来福,你爸呢?谢天,镇长有事来找他。”牛田说。稍稍心急的模样。眉头手心还似乎都有点冒汗。
“哦,是镇长爷爷来了。镇长爷爷好!”来福问着好,就立正敬了一礼。很标准,就像小标枪一样,很是那个味。
所以镇长“哈哈哈”就笑了,很开心,接着就说,“这孩子,真行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出息?将来指定成‘国家栋梁’,国家栋梁啊!”
见突然得到镇长夸赞,来福就“呵呵呵,嘿嘿嘿”一阵傻笑,憨态可掬,似乎有点小激动,甚至小骄傲,所以,直挠自己头皮。
可以说“呲呲”地响,似乎别人都能听见他声音。
所以大家也都看他。
而且他又蓦地敬一礼,“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成为国家栋梁之才’!”
“不负众望!”
“天?”牛田听到看到都愣了,“这小大人,真机灵!”
“这孩子,真善良,真可爱!”镇长又夸赞。
“你爸呢?”小胖子司机突然问。
“哦,我爸啊?”谢来福瞬间又挠自己头皮,看样正使劲想。
忽然就想起来:
“哦,对了,一大早就和我叔家儿子谢靠谱去山里了。我爸听说最近山里用夹子夹‘野生动物’的多,去看看,管一管,顺便救救那些被夹住的,带回家养好伤再放了。”
“快快快,来看看,来看看,院子里还有好几只呢——”来福说着话就往家拉这些大人,三五个,挨个拉挨个拽,唯恐不家去看看。
“啊,我天哪?”
一进院子,瞬间,几个人都惊呆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到底什么才是爱情,这么难猜
“这些该杀的?心真狠呢?”镇长脱口而出。
牛田也惊讶道:“太可恶了,为了一张馋嘴竟把这些端上餐桌,腿都夹伤、脖子勒死、头都夹爆,如此残忍?”
“这些可都是国家保护的濒危动物啊,怎么能随意捕猎?”小胖子也插一刀。
“是啊,太可恨了!”镇长再次咬了咬牙,又说,“一定要下狠心治理治理!”
“嗯嗯嗯。”
“是是是。”
其余三人都点头默许。
原来镇长三个人一进谢天家就发现了好多只受伤的“野山鸡”和“野兔子、野狸子、野山猫”等,除去三五只受伤严重正包扎腿脚的,几个快要痊愈的基本都圈在一个人造的铁网围栏里。
一旁甚至还有几个刚刚死掉的,还有几个正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死去。
“可恨,太可恨了,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干?”镇长又说。
“缺德呗?如此大势残害野生动物,真是丧失良知!”来福这样接道。镇长不由刮目相看。
还不由暗念:“这孩子年纪如此之小觉悟如此之高,真是个可造之材!看来有些大人真还不如一个孩子善良?”
镇长心生佩意。
而面对如此悲壮的场景实则不容小觑。
“看来任何美丽的背后,都也隐藏着潜伏的危机,甚至暗黑?”
“这些猎杀者,太缺失良善了?”
镇长一阵沉思,心灵受到很大的撞击:经济早已变得发达起来,这些坏人怎么还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残害野生动物呢?
“如果仅仅为了解馋,更是无良知,没信仰,真缺德?”
镇长感觉很揪心。还给来福一样轻轻地很有爱心抚摸着同一只腿受伤很严重的“野山鸡”。
心也嚯嚯疼,就像自己被戳伤一样。
突然来福问了一句,“镇长爷爷,抓到这些坏人可以判死刑嘛?”
“这?”
镇长又答非所问:“这个野山鸡属于我们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野山鸡曾经一段时间也被人们当作动物界的‘人参’一般而大肆猎杀。所以在2008年的时候,野山鸡成为了我们国家的二级保护动物,如果再有非法捕杀者都会受到法律处罚的。”
“那能判死刑嘛?”来福又问镇长,很天真也很渴望的样子。
模样又很有爱心。
可也显得纯粹而又稚嫩。
而镇长一看来福清澈的双眸又说,“死刑是我国刑罚体系中最为严厉的处罚。一般境况下来说,被处以死刑的人通常都是那些罪大恶极或者穷凶极恶的人。”
“这个应该不至于吧?”
来福一听却有些失望。
镇长一顿又看了一眼来福,“就像鬼爷那样的人,只要抓到,必须死刑!”
“哦,这样啊?”来福仍在失望。
他还心想:要是抓住这些捕杀野生动物的坏人都判死刑该有多好啊?
“……!”
而此时此刻的高瑞和唐娜那真是时时刻刻都浸泡在自己新婚的幸福当中,两个人起大早那是打算把大理、丽江、洱海、拉市海、束河古镇、玉龙雪山等等都逛遍。
一起看日出看夕阳。
一起看玉龙雪山蓝月谷湖水那种很假的蓝。
一起享受这爱情。
这美好时光。
所以两个人就像一对快乐的小鸟,到处飞起,到处留下彼此身影或者影像。
“——!”
“是,有人说‘幸福是奋斗得来的’。”
“可‘爱情’呢?”
“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这不,段凯导演一个人在湖边又黯然神伤。
因他知道甭管天上人间,“爱情”真的很美好,可是多数的“爱情”最终偏偏又都败给了“外遇和背叛”又或者“出|轨”?
所以他惧怕了“爱情”。
更害怕“绿帽”。
林婷婷也是,“我的‘爱情’到底在哪里?到底什么才是爱情?这么难猜?”望着谢地的渡船又开始思念小南。晨阳下泪也很闪亮。还掉打湖水。
“啵啵的。”
湖心小岛里等爱红狐也是,“爱情也许就是一种‘赎罪’吧?彼此‘得罪’了以后再彼此‘赎罪’。”
玫瑰庄园里莫小含也在思念:“我该怎么办?为‘爱情’我真的不能失去小南哥!可是,小雨怎么办?我总不能‘横刀夺爱’吧?”
“为了我爱的人幸福,我不能这么干?只有等——”
望着远处的一河两湖,莫小含心如潮水,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就差掉泪了。但那也“泪盈双眼”。
马丽丽却又邪念横生:“哼哼,等着吧,你小南,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会毁掉,通通毁掉!”
她却不知,她的豪车一大早就被警察拖走,地上只留下粉笔痕迹的联系方式。
尤其刚刚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听好喽,从今往后,要想和你女儿都好好活着,就乖乖听话,不然,哼哼——咔嚓,咔嚓!
“更不许报警!”
“否则,你懂得——!”
厉声寒语说罢对方就给草草挂断。
所以她此时此刻关上电话正默默发呆,惊呆,甚至浑身打哆嗦。
但她却听得出来,那头正是鬼爷。更顿也明白雪儿被撞为么不报警了。
这个时候,雪儿醒来了,第一时间就想到小南哥,“是他,一定是他救了我?可是他怎么不来看我呢?还有,我的‘玉如意坠哪?’
“怎么没有了?”
四处探看,特护女还责备。实则是一种关心。
“诶,丽丽姐姐电话怎么不通?刚办的新号啊?”
方颖也早早醒来,正吃早点。王红买的,小米粥、煮鸡蛋等一大堆。
红红没上学,今儿个礼拜天,却早早就起来和沈叔叔一起玩手机。可以说,这有些孩子、大人真都没治了,很沉溺手机游戏,真害人。
可以说这个样子害人又害己。
沐萱儿远远望着段凯,她很明白,这几天有些事的确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她想等凯导心情真正平复后再去找他好好谈谈。
还想想自己到底该如何处理这段感情?
也可以说这段“畸形恋”?
但是她非常明白:无论何时,娱乐圈里的各种八卦绯闻内幕几乎是每个人都爱关注的重点,或者焦点。可以说其中隐藏最深的也就是大家最好奇的“潜规则”了,可是大家殊都不知,一直以来圈内的人们都是各取所需,两厢情愿,甚至是“愿打愿挨”,所以有些事真的很少公开讨论,尽管有人看不惯这种作风,可一直存在着。
“真不好杜绝?”
“封杀都没用,杀了前者,还有后者?”
“唉——!”
“人的贪欲,有的时候真是细思极恐、身不由已啊?”
但是一想到娱乐圈里的潜规则,段凯导演就“痛心疾首”极其厌恶。尤其见的多了更加觉得娱乐圈里乌烟瘴气,难怪大家一直以来吐槽不已。
其实说真的,一旦提到娱乐圈里的潜规则,许多人都是极其厌恶的。
甚至就连沐萱儿也不列外,对于娱乐圈潜规则这样的事情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和“细思极恐”。
可矛盾的是,很多被潜者又一战成名。
所以是悲哀呢,还是悲哀呢,还是荣耀,只能品,细品。
这不,沐萱儿看着小南《美丽无界》里的“成功的彼岸是靠坚持才能够抵达,但爱情却不行”这句话,更不知所措了。
“到底什么才是爱情,怎么这么难猜?”
“?”
而小南却睁开眼,心想:菩萨的寄托,我能做到嘛?我又能相信嘛?
“太阳系的八大行星都梦到,到底暗示什么呢?”
“我的信仰又是什么呢?”
“?”
小南苦苦思索,仍回忆昨晚那些奇怪的梦。
但是小南很懂:尽管不同的宗教文化不同,但是信仰的初心都大同小异,基本都是一种精神的产物或者希望的寄托,完全可以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此后不再多想,找个地一阵洗漱,赶紧前去看望雪儿。
而镇长一番客套离开谢天家时,牛田真留了下来,正教谢来福画画,俩人也一拍即合,就画“野兔、野山鸡”等。
这时真巧,谢天也正来到门前。
第二百九十三章 坚决不做世界的旁观者
尽管谢天让的镇长很热情,可镇长看着谢天刚刚放下的那些铁夹子和三只受伤的野山鸡和两个死野兔,脸色还是很难看。
“给,镇长爷爷,您坐!”谢靠谱扔掉手中的铁丝套子很快从屋里抱出来几个不高不矮的马扎子,挨个分,很有礼节。
很热情。
“这个孩子是谁家的?这么懂事,还长这么好看!”镇长望着这个同样才十多岁的男孩问。
“哦,他呀,靠谱,谢靠谱,我弟家,谢地家孩子,才十一,比来福小一岁。”谢天抢先回答。靠谱还冲镇长点头示意。
“好好好,有意思,谢靠谱,谢来福,真会起名,有福气,很靠谱!”镇长夸赞着真坐了下来。
谢天却挨个发烟没人抽,还略显尴尬。
一阵对视见状过罢自己也没抽往一边一放,只好借坡下驴喊道:“来福啊,快快去找些纱布和药水来。”
“好嘞!”来福应声而去。
看着来福快步跑进屋,很多人心里很欣慰,很温暖。
“——!”
而此时此刻的小南真的和雪儿在病房中相认了,两个人一见面喊过彼此名字就紧紧相拥而泣。
完全可以说,此时无言胜有言。
二十四年不见了,都重获新生还又重逢,太意外了。
很多人来讲,这完全是个意外。
可,此时此刻,对于亲情而言,一滴眼泪就“情深似海”,甚至关于以往生活许许多多的思念、挂牵或者苦楚也不用细去诠释,一滴眼泪足够。
所以雪儿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但是她腿不好,医生说至少二十多天才能恢复健康。
所以瞬间又弄疼了一阵子。
可是这种重逢的快乐,没有人能剥夺。
而马丽丽却不以为然,心事重重。
就在刚刚,她又接到了神秘电话,对方只说让她赶快把小南撵走,不然马上绑走她的女儿甜甜。而且必要时真敢杀人。
所以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又被别人控制了。
而且她在对方的威逼之下默默妥协。
这不,她突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推门而入,想恐吓小南,可一看小南俊秀的脸她又瞬间弃械投降,无比温柔地央求道:“小南哥,你走吧,离开这儿,这儿不能待了。”
“赶快离开!”
“啊——”
雪儿一惊,立马松开小南哥,抹着眼泪,诧异问道:“为么啊?”
“刚刚见面,为么要他离开?”雪儿又急哭了,直掉眼泪。
小南也顿感惊诧并反感地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之你快快离开,不然我们都得死!”马丽丽很认真的模样,还一脸惊悚。
“啊——!”
雪儿又一惊。
但是她短暂一想,瞬间明白:“姐姐,不要为难小南哥了,他不会走的,你是惧怕鬼爷被威胁了吧?”
“嗯。”马丽丽默默点头。但内心也很惊诧:雪儿都明白啊?
但那也冲小南说道:“我看你还是走吧,不然真会出事的?”
“我们可不想因为你而出事?”马丽丽又重申。
“我不走,你当我是傻子嘛?我走了,你会干更多坏事?”小南直截了当说,毫不留情面。短暂一回忆昨晚的事,他很了解了她。不由暗念:老母鸡上天——不是好鸟。
马丽丽却指着他说,“你?血口喷人?”
“不用指掇我,喷不喷人你自己知道!我不会走的,其实我什么都明白,我要留下来保护雪儿。”小南心意已决说。
“嗯,我也都明白。”雪儿很赞同小南,点头在配合。
小南却又说,“不用那么怕鬼爷,我坚决不做世界的旁观者,这个魔鬼我一定要亲手抓到他!”
“宰了他!”
“嗯。”
“抓到他,宰了他!”
雪儿又点头,更加配合着小南,一副很默契的样子,也很愤慨转瞬又亲切的样子,更加信小南有那个能力的样子。
“行,你们行!”马丽丽很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四个字。
此后,还又拿手指着雪儿和小南,一脸痛苦模样,甩手就走出病房,本想摔门而去来着,一看有其他人,所以很收敛了一下子。
但那也气哼哼地走了。
而且是离开医院。想去开她的车。
谁知马丽丽这一弄,雪儿和小南却突然陷入尴尬或者两难的境地。
此后,小南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想问雪儿刚刚走的这个女孩是马丽丽吗?还没张口,恰巧这个时候王红来这个病房了。
所以又是一阵客套——
其间,王红不单夸赞小南都给买了水果和鲜花的事,还说是方颖委托她来特别感谢小南的,主要就是感谢小南三年前不光救了嫂子她爸如今又救了嫂子和夏家大小姐。
所以一番客套和谦卑中,弄得小南都怪不好意思了。小南他只好假装自己尿急,赶紧说声去了卫生间。
小南走后,而两个女人叽里呱啦一个劲直夸他好。
尤其是王红,不住嘴的交待雪儿一定要好好把握,说她的“白马王子”终于出现了。
雪儿也不停点头答应,很开心。
可门外的小南听着心里直不是滋味,因为,小雨怎么办?突然面对这么多问题,到底该如何选择,如何取舍?
所以一下子,境地两难了。
也可以说很多难。
但是他却暗暗下决心:从今往后,该担当的必须要担当,无论任何事,只要是正能的,自己坚决不做世界的旁观者。
这个时候,镇长亲眼看着谢天包扎好受伤的这些保护动物,内心百味杂陈。
可是想想: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太过分了!
所以不免问道众人:“杀害捕猎这些动物的坏人是因为穷嘛?”
靠谱毫不犹豫就抢先答道:“其实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的狭隘,行为的龌龊或者残忍的人性,又或者尖酸刻薄的嘴脸。”
“天哪?这孩子?”
一下子,镇长彻底惊讶了。
所以直问靠谱:“孩子,你上几年级?”
“五年级,和来福哥一个班,他晚上一年,生月的问题。”
靠谱回答很干脆,简洁明了。
“厉害,五年级就这么厉害了!能懂这么多?靠谱,很靠谱!”
镇长直竖大拇指。
“呵呵呵,不厉害,不厉害,镇长爷爷,其实都是?”靠谱没说完话就直傻笑,可能是一下子得到这么大的官夸赞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所以才。
但镇长习惯了听话听音,早听出来了,所以又问谢靠谱:“其实都是么?”
靠谱又呵呵笑着说,“其实这些人生的哲学,都是跟二叔学来的。”
“二叔?哪个二叔?你还有二叔?你爸谢地不就是排行老二嘛?”镇长很惊讶,所以一下就问出四个问号。
第二百九十四章 舍小家顾大家
镇长一连问了四个问号,那意思很惊讶:
谁是谢靠谱的二叔呢?既然能教育出这么懂事的孩子,看来那个二叔一定得是个不错的人。指定平时也没少下功夫?
“可是,靠谱他爸是谢地,谢地他哥是谢天,就兄弟俩,堪称这里人间丑角,这大家伙几乎都知道的,也没别人了啊?”
“那么到底谁是二叔?”
“神神秘秘的。”
镇长正自己琢磨呢,这回来福放进栅栏一个包扎好的山鸡又发话了,“镇长爷爷,不用费劲多想了,二叔他不是外人,是小南,吕小南,我们都叫他二叔,他比我爸爸他们年龄小一两岁,所以才——”
“哦,这样啊?”镇长顿悟。
可靠谱又说,“二叔是个好人,让我们好好学习,多读书,多学知识,长大了为国家为社会多做贡献。”
“哦。”镇长眼一亮,精神抖擞,洗耳恭听的样子。
小胖子和牛田也是,都感到光荣。
来福又说,“二叔在《九书堂》还常常教我们国学呢,四书五经、传统文化等,光这不算,还教育我们,人没本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学坏不善良,所以,常常教育我们要做善良的人,崇尚文明,尊贵品德,爱国爱家,爱护环境。坚决不做毒蛇制造荆棘,坚决不做坏事为害社会,绝不当坏人,要做好人,一个善良而又懂感恩的人。”
“很好,厉害,还有嘛?”镇长来了兴致。不再沉浸在保护动物被伤害的痛苦之中,所以这样问。
“有有有,镇长爷爷,多着呢。”靠谱蹲下来又想说。来福却抢言道:“二叔说他还会抓鬼呢,抓、抓现实的鬼,还有‘撼、撼龙剑’呢他?”
“嗯嗯嗯,是是是,我还见过那把剑呢。一拔出来,就自发光,可好看了!”靠谱也来劲了,越说越有兴趣。
“呵呵呵,”镇长笑着乐着眼睛成了一条缝,还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好好好,好一个‘自发光’!你这二叔就是‘自发光’,可敬!很可敬!”镇长说着话还不由看了看地上堆满的烟头,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时候,镇长才要关切说谢天少抽烟呢,谁知“嘎吱”大门又开了,突然进来一个妇女和一个小女孩。
镇长不由起身望向她们问道:“这?”
“哦,我内人,老婆,老婆子苏十珊。”谢天也连忙起身解释,“这、这是镇长,咱们的好(郝)镇长。”
“嗯,镇长好,您坐您坐!认识认识,在山庄常见常见!”三十七八岁有几分姿色的苏十珊赶紧上前给镇长握手客气着。
“呵呵呵,”镇长笑着和她握着手也说,“常来常来。”可不知为么,握的有点久,苏珊拽了好几次,镇长都没撒开,可能彼此太热情了还是怎么的。所以她又用力,大家也都看见。
其实不然,镇长在想:苏十珊?传说中的十三姨嘛?农村这名,真有意思?!
“真有一套!”
所以一回神:
“哦,你看,太热情了这?坐坐坐,坐坐坐。”有点尴尬的镇长顿时脸通红支支吾吾起来,“坐坐坐,坐坐坐。”还差点歪倒,落个笑话。
可那个小女孩却趁机朝这边跑来。
还不停喊:“爷爷好,镇长爷爷好!”
“这?”镇长突然又纳闷了。
可以说除去苏十珊和小女孩以外几乎都纳闷了。
所以一瞬间大家都彼此呆望。
女孩眼角却噙着泪,带着哭腔又道:“爷爷,镇长爷爷我怕!”
“啊——!”
大家又都一惊。
“别怕啊,别怕孩子,有爷爷在,有事你说有事你说?”镇长瞬间关爱,爱心满满。还拉她小手。
小女孩呆望却没说话。
大家瞬间还都看那小女孩,肌肤白皙,身材纤细,瓦蓝的碎花连衣裙,花袜子小红皮鞋,完全一副美人胚子,很可爱,七八岁的样子。
“哦,你看忘了!?”
十珊却一惊一乍道。
“有么事说啊,你看你一惊一乍的?快说!”谢天都看急了。
“没事没事没事,慢慢说,慢慢说。”镇长很淡然,也很淡定。
小女孩见镇长更加可亲,也死死抓着镇长胳膊不放,水汪汪的眸子尽布惧色。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镇长又关切问道。不单看她,还望了十三姨一眼。十珊却摆手,意思是让孩子说吧,她有点生谢天的气,竟然当镇长面敢吼她。
“等镇长走了看我不收拾你?”十珊眼神警告谢天,谢天似乎能懂,还退步一躲开的模样。
“说说吧,孩子,看看爷爷能帮到你嘛?”镇长又问小女孩。
“我我我、我怕范二,他不是我爸?我爸是六子,钱六子。”小女孩可可怜怜说。
“哦,这样啊?”镇长道。
好多人也瞬间明白。
“她是朵朵,六子家孩子,七岁,七岁左右吧,刚上一年级。”十三解释给镇长听。
镇长却一顿:“刚去世的那个六子吗?两口子都死了。”
“嗯。”
除小胖子和镇长外都点头。
“怎么,范二又去闹了?”镇长又问。
“嗯,就刚刚,您一走,范二又去了,争朵朵,无理取闹,还掀翻了小南娘的糖酒铺子摊位?”十珊说,咬着牙,恨死范二的样子。
“胡闹?”一下子,镇长也不温和了。
“然后呢?”小胖子司机问。
“然后小中来了,没忍住火揍了范二,眼黢青,鼻子也干出血了。”
“厉害吗?需要去医院嘛?”谢天问。
“看样没有多大事,范二吓得哭着鼻子回自己家了好像?”十珊答。
“然后呢?”谢天又问。
“然后大家一商议,这不我把朵朵给领咱家了。”
“那又然后呢?”牛田、来福、靠谱同时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不,看看镇长能收留下朵朵嘛?不然朵朵留在山庄很危险?说不定范二真会害了她?”十珊很担心的模样。
“看你乌鸦嘴?”谢天埋怨她道。
谁知镇长却搭话道:“这个真还不好说?看着范二那个家伙不怎么样?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能干出什么坏事来?”
“嗯嗯嗯。”
都赞同。
都点头。
“那好吧,朵朵我就收留了,正好我也没孩子。”镇长起身一下就把孩子抱起来。
“啊——!”
好多人都惊掉下巴。但都不敢问。镇长也不多解释。反倒是问朵朵,“孩子,愿意跟爷爷嘛?”
“嗯嗯嗯。”朵朵点头没个停,俩眼含着泪。镇长还给她忙不迭擦,很感人。而且还说,“以后不要叫爷爷了,叫爸爸,叫爸爸!好吗?”
“嗯嗯嗯。”朵朵点着头还挣怀想下来。
镇长懂赶紧把她放下。
可谁知“噗通”一声朵朵就跪下了,还哭着喊:“爸,爸爸!”
一下子天地都感动了。
大门外也好多乡亲在鼓掌,都感动到哭。
院子里人也都感动落泪。
可是谁也不知大门口这些人什么时候赶来的?
看,看看,正个个拍手,也个个掉泪。
“……!”
而小南也暂时离开了济南第一人民医院,他觉得此时此刻不走都没法,为了“舍小家顾大家”,他暂时只能选择离开。
默默离开。
但是他却没急急离开这座城市。并打算从此时此刻起,他要偷偷保护雪儿,所以他的汽车从此时此刻起便也成了他随时移动的家。
而且距离医院不远,很近的样子。
甚至可以说医院大门里什么时候飞进个蚊子,都很难逃过他的法眼。
尤其离开的时候,他还偷偷告诉雪儿要时刻提防马丽丽的不法侵害。还告诉雪儿不用中途转院,无论转到哪里,鬼爷都有线人“通风报信”。
所以转了也是白转,倒不如“以静制动”。
尤其还把昨晚马丽丽的事都告诉了雪儿,此后,不单玉坠的事也说了,还彼此留了联系方式。
特别是小南还故意给马丽丽房间扔下一个名片。自己的,物资回收的,乞丐王子。联系电话,微信,q|q都有。
也许为的就是稳住她,让她抱有希望。
也许就是怕她加害雪儿,对她“欲擒故纵”。
这个时候,马丽丽正好返回到医院,车子好像没取到,只好电话通知了家人帮她去处理,而医院的事暂时还没说,还是像昨晚一样撒谎说喝醉了在同学家报了平安。
可刚一进雪儿房间,雪儿就向丽丽姐姐伸手要道:“拿来。”
“什么?”马丽丽有点懵。
“还装?小南哥都告诉我了。”雪儿有点傲慢。从不多见的样子。
“啊——!”马丽丽一惊。
又诧异道:“全告诉了?”
“嗯呐!”雪儿再次傲慢,还有点瞧不起她了。
马丽丽却暗念:“憨狗,蠢、蠢猪?这事还能说啊?”
“拿来呀?”雪儿又要,还比划胸前。
示意,提示。还波涛汹涌的样子,丰美。
“哦,玉坠啊?谁稀罕这破东西?”马丽丽顿悟,瞬间也从自己胸前取下,没好气地扔给妹妹,一甩脸子么话没说就跳脚离开了,是豪横还是落寞?个中滋味她自己知道。
雪儿却“哼”一声,“这可是宝贝儿,可千万不能丢了?”
“丢了它,也就丢了一切——”
“什么啊?这么金贵?”王红又来了。
于是,俩女人又胡咧咧开来……
而马丽丽进屋一眼就看到小南哥名片,顿生佩意,瞬间爱意也满满,希望也满满……
可对鬼爷和麻子的恨意也满满。却无可奈何花落去,被鬼缠。
不免紧咬着银牙,坚定说道:“鬼爷、麻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等着吧!”可另一个自己却说,“傻孩子啊,不听鬼爷话,你和女儿谁也活不了?!”
于是瞬间她又失望了,可她很多事还是不死心!
尤其是想得到小南。
短暂一想昨晚事:
“可是小南哥竟毫无反应?”
“对我不来电?”
“还是不感兴趣?”
“挺女人的啊我?”一脱小褂露出完美身材,仰倒床上。
谁知她刚仰倒,一特护女就喊道:“病人走了,来退房吧。”
“不退,姐有的是钱!老娘不差钱!”马丽丽又不羁咋呼道。
“不退也得退,病人急用。”特护女故意整她,也在门外喊。
“那好吧——!”瞬间马丽丽妥协了。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真是有钱没素质,有钱没文化?”特护女很得意。
谁知正得意呢,主任就叫她了,“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啊——!”特护女一惊,“坏了,主任叫,准没好事?”
“还退嘛?”马丽丽又傲慢开来。
“回来再说,回来再说?”特护女一下就变得很温柔,很可人。
马丽丽却大笑,很睥睨她,也很揶揄。
随后护士办公室,就听那主任正在呵斥特护女,“干腻歪了是吧?还想干不?”
“不想干就拿铺盖卷回家?”
“哦!”特护女貌似真不想干了,还嘟囔:有钱人真难侍候?谁特么愿意干?整天低三下四的?
可转念一想:
“主任,不对啊?我平时不在这儿睡啊?这儿也没有铺盖卷?我家就在附近?”
谁知“噗呲”一下子,那主任就笑了。
还小声说,“当真啊?傻瓜,故意说给客户听的?别当真,好好干啊!”
特护女却又嘟囔:“不行,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可另一特护女听到却说,“农村路更滑,套路更复杂?”
特护女又琢磨,还很大声道:“可我、我也不是农村的啊我?那该回哪去?”
“啊哈哈哈哈哈。”
一下子好几个人笑,都哈哈大笑。
马丽丽没忍住也笑了。
那主任却感到很无趣,“么?这都是打网上学些么啊?”
可谁知,她念叨着念叨着成了“农村路也滑,套路真复杂”也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镇长却又满怀期待着很多。
所以他让小胖子去车里拿东西。
然后不多时就塞给谢天一些协查通报。
“尽快张贴吧,争取早日能抓到鬼爷这个人间的‘大鬼’!”
“还有这些猎杀者,更不能放过!要好好管制,坚决要杜绝这种坏的现象?!”
“嗯嗯嗯。”
“嗯嗯嗯。”
谢天点头。
“走走走,我们走,你要什么,爸爸都可以给你!”镇长抱着朵朵上了车,朵朵也挥着小手给大家告别,好像还掉了眼泪。
尤其在村口,望着镇长车子远去的背影,小雨和三娘都哭了。
嚎啕大哭。
千蚨士棺居的宁鹏两口子却在笑,偷偷笑。
此时此刻,人在做,老天却在看。
老天似乎也说,同样都是人,差距怎么就能那么大呢?
甚至还说,有些人尽管有钱却丧尽天良?真可悲!
太可悲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无知和庸俗,却也矛盾着
镇长走了。苏十珊把孩子们撵出去自由玩耍去了,然后关上大门真和自家老头子谢天干起来了。
看吧,此时此刻,她举着大笤帚正在自家院子里追赶谢天呢。
嘴里还不停骂嘟囔着:
“小样儿的,王八蛋、丑八怪!你还能耐了你?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家里外头净捣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挣钱嘛这个?整天瞎鼓捣为仇人!当镇长面竟然还敢吼我凶我,我看三天不收拾你,你还真长能耐了?”
“长能耐了是吧?想飞是吧?我特么都给你敲死它们我?一个一个的,丑八怪!”说着话喊着骂着,十珊一反常态中就像母老虎一样发起威来。
眨眼间。
一阵闹腾,鸡飞狗跳,满地鸡毛。
野兔子也乱跑,乱藏。
可以说整个院子里凶神恶煞,鬼哭狼嚎,魔兽咆哮都不为过。
但谢天却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作揖,一阵告饶,“好了好了好了,老婆好老婆,我丑八怪,我是丑八怪,别都给打死了好吗?我的十三姨!我改我改还不行吗?这乱这么乱还不是都为了‘保护动物’嘛?最近坏人猎杀了这么多?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
“没办法的办法了,逮不到作恶的那些坏人,我也只好只能去解救它们?”谢天一脸痛苦状,就差哭出声了。
别说,他还真在掉眼泪。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或者装哭。
反正看着十珊这么干,他很心疼。
不言而喻,他这一刻,不是心疼媳妇,而是心疼那些动物。还正在追着动物救援。
就这,十珊也看出来了,赶紧扔下笤帚帮忙。
嘴里还说,“谢天啊,我不是不理解你,不支持你的工作,关键你也得顾顾家啊,总不能光捣鼓这个?孩子看病用钱,买衣服用钱,吃饭买米买菜用钱,大姑娘谢小妹快要嫁人也得用钱吧?到时候总不能抱个鸡就走,让人家笑话给打脸吧?”
“再说了,你光捣鼓这个,不单不挣钱,还搭钱,赔钱?”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都?”
十珊不停埋怨,怨声载道,怨天尤人。
这么美的女人看上去瞬间却像个“怨妇”。
所以谢天睥睨揶揄道:“庸俗,庸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整天光知道钱钱钱?难道爹妈生下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仅仅为了钱嘛?”
“真是无知,庸俗至极?!”
“就不能学学人家吕小南吗?思想如此‘高大上’!”
“几千万的大奖都捐了,自己却过苦日子!”
“你再看看你,甚至连个孩子都不如?”
“都不如人家来福和靠谱懂事?很爱护动物,很支持我!”
“你却这个样?真是做人不善良?”
谢天也一阵埋怨,直有点看不起自己老婆,他顿觉:有些人思想真的太狭隘了?眼里只有钱。
与此同时,他也觉得:无知和庸俗,却也矛盾着?这个社会很现实,干嘛没钱还真不行?
此后,他刚想抽支闷闷烟,谁知他老婆气势汹汹一扔刚抓到的一只山鸡就甩脸子道:“是是是,我庸俗,我无知行了吧,从今往后你就和你的这些‘兔子爹和野鸡妈’过吧?我走我走还不行嘛?这家没法呆了?日子真没法过了?”说着话就“咣当”开开大门。
所以一下子惊吓得谢天烟都没敢点,赶紧扔掉上去阻拦。
谁知十珊刚开开门才要真走呢,范二就搭话了,“哎呦十三姨,又干嘛去?既然没法和天哥过了那就跟我过。”范二一本正经的样子,被小中刚才打过的熊猫眼还一呼闪。显得模样很滑稽,也很二货。
十珊有看到“哈哈哈”一笑罢,就忙不迭说道:“看你那怂样,纯二货,一个人都活不起,还跟你过?想好事呢吧你?”说着话很鄙视范二还猛一推他,“起开!”随后真走了。扬长而去。
范二一愣一激灵看着十三姨背影还喊:“这回真走啊?是跳河还是回娘家?”十珊一转身也没好气道:“死去吧你,比谢天还丑!一天天的不干正事,也不知道活着干嘛呀?”
“啊——!”
范二一惊,却问谢天,“有这么丑嘛我?”
谢天回答很干脆,“反正不漂亮?!”
“我看看我看看,真这么丑嘛?”范二说着话就想去谢天家屋里照大镜子。十珊却被儿子抱住腿,“妈妈妈妈,不能走不能走,您走了我们可就真吃不上饭了,衣服也没人洗?”
谢天看见偷偷乐。
范二看完回头却真想上屋里蹿。
“别照了别照了,再照也不好看?”谢天说着话一把拉住他,然后就拿起那些协查通报塞给范二,“走。”
“啊——!”
范二又一惊。
“啊么?走,一起去贴上。”谢天说。
“哦。”
范二抱着那些协查通报就又出了十珊家的门。
十珊却远远望着笑不停,是偷笑,却那也笑出声来。还偷骂人:“怂二货,个个怂?”此后又给来福说,“走,儿子,妈不跑,去看看大队里的公告板有更新了嘛?”
“好好好,好好好。”来福松开紧抱的手,还收回眼泪。此后便乖乖地牵着妈妈手,一起走。
谢天又偷偷乐,还心想:小样的,我治不了你,孩子还治不了你嘛?回回说跑也没跑,净吓唬人?!
紧接又看了一眼范二,差点都笑喷了。
原来,范二真像个大熊猫,俩眼乌黑。其实不仅仅是小中打的,他范二也有意用锅灰画了画,想找村长告状,或者诬陷。
此后,谢天还想:朵朵能是范二的孩子嘛?看着怎么不像范二呢,倒真像六子,他范二却还恬不知耻争?
“再说了,六子从前也怀疑过范二,不是都鉴定了嘛?亲生的,是六子亲生的。”
“他范二不知道嘛?”
“真是无知,庸俗?”
可转念一想,幡然醒悟:
“哦对了,家丑不可外扬,看来这事有些人还是不知道不明情的?”
“范二争,这也难怪!”
随后便喊范二:“来来来,来来来,这里贴一张。别乱贴,要注意环境,贴到栏里。用胶带用胶带。”
“好好好,好好好。”
范二很配合。就是眼还是很疼。
尤其朵朵被镇长带走,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
恰巧这个时候,镇长也给小南打电话,“谢谢你谢谢你啊小南,朵朵我给带走了,我决定领养她,等与范二dna鉴定没有关系后,一切就都按照领养程序办。”
“好好好,好好好,不用谢不用谢,您客气了镇长?朵朵能被您领养,实则也算‘因祸得福’了。”那头小南很开心很欣慰地说。
这头镇长更欣慰,“呵呵呵,”笑着,“你真会说话,真会说话。”还看了看朵朵都笑容满面。
镇长刚要挂,那头小南又说话了,“哦,对了,镇长,刚才忘记告诉您了,不用和范二做鉴定了,朵朵是六子的孩子,亲生的。从前做过鉴定,我知道的,看过鉴定报告。”
“你保证?”镇长急急问小南。
“嗯,我保证!”那头小南的语气很坚定。
镇长一听瞬间吃了一颗定心丸,特高兴,精神很矍铄。
所以大声点了又,冲着手机喊:“那就好那就好,我先挂了啊小南同志,给你妗子报喜,报个喜,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啊!”小南却大吃一惊,紧接问:“妗子?谁妗子?什么妗子?”
“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啊?”镇长急急挂断电话,紧接又拨通自家老婆子的手机。
“喂,老婆子,告诉你个惊喜!”
“惊喜!”
“是惊喜!”
“啊,你说么?说的么?”镇长的妻子有点耳背,没大听清楚。
朵朵在笑,一路上都很乖的样子。
司机小胖子却和小南一样,正一头雾水。
小雨却很开心,她和小南的感觉一样,觉得朵朵被镇长收养,真的是“因祸得福”。尤其觉得之前打电话给小南哥商议这事很正确。更没想到小南哥很赞成还想到一块。
所以此时此刻小雨感觉很幸福,更是时刻都沉浸在和小南哥的爱情里。
可是,她却不知这些天却发生了很多很多想不到的事。
还有朵朵走了,七七不开心,正生气拐呢,哭好久了,都劝不好,三娘拿风车还在逗他。不厌其烦地,很疼爱。视如己出一般。
范二,谢天,庄里,桥头,村部宣传栏,协查通报还在贴。
屁股后头,小孩子也跟着一大堆。吃瓜,看热闹。
而此时此刻,牛田却亲自写了“保护动物”的字和画都拿了来。一起贴。
疯二毛也背着手赞美。
一个**岁很英俊的小男孩还喊:“三娘,三娘,快看快看,你上咱村‘孝子榜’了,‘好媳妇、好媳妇’张允美;还有大奶奶‘好婆婆、好婆婆’张传美。真棒,真棒!还有我娘呢,也上‘孝子榜’。”
“是吗?我看看,我看看去。”
“走走走,七七,七七,我们一起去!”三娘喊七七,还嘱咐小雨看铺子。
“去吧去吧。”小雨都听到了,也跟着开心。
开心地不得了,都笑成了一朵花。
宁鹏的媳妇却撇嘴,在妒忌。
还使坏心眼。打电话举报娘的铺子,卖烟的时候让钱了。说卖烟的时候不光送瓶水,有的时候还送火机。
所以,查烟的人真来了。
不是明着来,是暗访。来查验,或者验证。好像就安排来了一个人。
是个男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这事干得非常漂亮
此时此刻,一道消瘦的身影正悄悄出现在镇子城北的路上。他骑着个破一二五摩托车歪歪楞楞还故意窜路旁,看上去,完全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可,矛盾的是,又风风火火。
若问他是谁?
此身影的主人,正是那个被烟草公司奉命走在路上的查烟人。
可能因为骑车冷或者为了工作好进行便掩人耳目一番伪装。
所以,他穿的衣服稍稍有点厚,类似中山装,深蓝的,但很破旧;还没戴头盔,却戴了一顶鸭舌帽,帽子颜色说绿不绿说红还不红、似乎有点绿浅黄又或者黄浅绿,总之一副怪怪的样子。
尤其他身子上还斜挎着一个帆布包,很有年代感。
哦对了,还挂一墨镜,又很显另类。
尤其瘦得就和猴一样,看着加上摩托车统共难说能有二百五十斤,还得是市斤。
尤其他还不甘心自己这九九x六七的工作时间,所以一路骂:
“真是的,礼拜天也不让人消停?”
“这人生真狠啊,总把人当驴使?”
“特么一个字——累!啊,”啊很轻,细心人耳朵尖能听见那种的感叹。
毕竟此处有风声,呼呼地,嗖嗖地。
但此后,他又突然转了画风,很逍遥派,还唱歌,瞎特么唱,好像什么歌都有,似乎都能来两句,反正使劲吼,似乎能有多大劲就会使多大劲的样子,甚至吃奶的劲都能使出来,人腔鬼调的。
所以一路上遭遇不少睥睨的眼神。
甚至是被谩骂。
但好像都不是直面的。
几乎都是偷偷鄙视。
暗暗非议。
“……!”
这个时候镇长早到家了,一进家就把收养朵朵的事都告诉了老婆子叶心言,叶心言也很有爱心抱着朵朵亲来看去,爱不释怀。
与此同时也不怪罪老郝礼拜天都不休息瞎折腾了。
一个劲直夸奖镇长这回能干。
甚至还说镇长一辈子没干什么好事,都不入她眼。
尤其这辈子不能让她怀孕生个一儿半女甚是责怪镇长没有本事。
可在今天,就朵朵这事干得漂亮。
非常漂亮。
这事干得非常漂亮。
所以——
尽管镇长听着责备有些憋屈,但收养朵朵被赞还是很欣慰,甚至沾沾自喜。
但借着高兴的劲,镇长也为自己开脱,“心言啊,你就是心眼子多?人家不是早年挖矿的时候被砸过嘛,要不是小南爸救我,别说不能让你怀孕了,恐怕你这辈子想见着我都难?所以,你就知足吧?”
没等老婆子搭话,镇长又说:
“还有礼拜天不休息不能陪你,人家不是最近工作忙吗?再说了,樊所今天不是去参加别人婚礼去了嘛,我去挨个村送协查鬼爷的通告,是替所长跑腿,临时工,帮忙跑跑腿什么的,山庄里村部都没去,仅此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去泡妞,你吃哪门子的醋嘛?”
镇长没真没假地还想说不停。
谁知镇长老婆子眼一瞥一瞪:
“行了行了行了,闭嘴吧你!就你这些故事俺都听出茧子了?当孩子面,快别说这些了?打电话快打电话,告诉姐姐告诉林燕她们,快来家庆贺庆贺,你看好孩子,我去做菜,我去做菜。”
还摸了朵朵一下头,“这孩子真好,我喜欢,很喜欢!”
“好好好,好好好,我打电话我打电话。”镇长搂过来朵朵,还不停嘟囔:“爸爸是个好人,一辈子只爱叶心言,从没泡过妞,也从没当过坏人。”
“呵呵呵,”一笑一举朵朵,“爸爸一辈子都奉献给‘党和人民和国家’了。”
“坚决不泡妞,不当坏人!”
“要像小南说的,做好人,学善良!”
“传承传统文脉,崇尚高度文明!”
朵朵一听即刻拍手,“爸爸伟大,爸爸好伟大,爸爸了不起,爸爸真了不起!”
“呵呵呵,”镇长笑着又夸朵朵:“这孩子,真能能,俺喜欢!来‘举高高,举高高’。”
“啊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咯。”爷俩乐不停。
镇长还呶呶不休:“爸爸坚决不泡妞,不当坏人!”
“往后只爱朵朵,只爱心言!”
镇长举着朵朵转。
举高高。
“看看看,这小红鞋,真漂亮!”
“啊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咯。”爷俩依然乐不停。
镇长夫人择着菜花却说:
“哎呦呦,哎呦呦,看能耐的你,还想去泡妞?都老了个熊了,你还是省省吧,多为百姓干点事。”
“干实事,干好事。”
“不然真白来,白来这世界?”说着话,她还想着自己一辈子当老师教学生的一些画面。风轻一笑,很自豪,很有成就感。
也很有风韵。
瞬间呈现出一种东方女人特有的美。
“好好好,干好事,干好事。为人不能做坏事,不然会报应,下地狱,煎油锅。”镇长嘟嘟囔囔也在刷存在感。
“你你你,给林燕打电话了嘛?”叶心言突然问。
“哦,天哪,乐忘了都?”镇长轻轻放下朵朵,“好好好,我打,我打。”
“噢,别别别,别打了。”镇长老婆又突然发话。
“怎么了?”镇长一惊问道。
“走走走,去超市,镇子大超市,给朵朵买衣服,添置东西。然后——”叶心言一顿。
突然这一顿,她可不是卖关子,而是正琢磨中午头里应该在哪里吃饭呢?
“么?然后么?”镇长好奇问。
“诶,然后、然后就下饭店。”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当一回家。”叶心言很自信的样子,很美很善良。镇长有看到还说,“嗯,好,自信的女人最美丽!”
“真好看!”
“听你的,就听你的。”
“走走走,走喽,下饭店去了——!”朵朵都蹦高了。
乐得一个劲喊。
“下饭店去喽——!”两个大人也跟着开心。
“啪”锁上大门就一起上了街。
也就几分钟,从张马村子就上了镇子香城街。
但看着心言领着朵朵一起走穿着的小红鞋好看是好看,镇长心里却打了一个结:朵朵爸妈刚刚去世不多天,怎么这么快就能给她穿了红色的鞋子呢?
“可若真穿白色的鞋子来我家,她也不吉利啊?”
“这小红鞋,难道是天意?”
“真像小南说的,从此后,她会‘因祸得福’?”
“嗯,应该是天意!”
“这是天命啊!”
“人这一辈子就是个‘命’,不信都不行?”
一番自问自答中,镇长又开心笑了,很欣慰。与此同时,还默默感恩小南。他觉得这些有可能都是小南安排的。
不知不觉一看落后了几步,忙追忙喊:“等等我,等等我——慢些走慢些走!”
前边的娘俩却“咯咯咯”笑,捂嘴笑。
原来回头一看,镇长这个大先生起步忒难看了,一拽一晃跑,不像一只笨鸭子,就像一个笨猩猩,很愚笨,还憨憨笑,张口气喘的——
还吧唧嘴,还伸舌头。
两只胳膊还甩,还半蹲着身子。
而小雨却在娘的“糖酒铺子”旁独自坐在石鼓上正回忆昨晚的梦呢,“天哪,梦真的神奇!昨晚刚梦到只要给朵朵穿上‘小红鞋’她就会转好运有好运,谁知今天就被镇长给收养了,‘因祸得福’真是‘因祸得福’,看来这都是命啊?天命!”
村口琵琶石桥上,娘也正给几个乡亲拉这事呢。
有说有笑的。
所以大家感觉都很欣慰。
都夸这事干得非常漂亮。
真漂亮!
而三娘开心看完“孝子榜”又看到鬼爷和麻子的协查通报以及嫌犯画像,瞬间又不开心了。
尤其还有禁止猎杀“保护动物”的画面,心情更凝重起来。
不由暗念:“这些坏人怎么都不死呢?”
“罪大恶极,丧尽天良,不该活?”
“可是,这些坏人都有翅膀嘛?怎么就和飞了似的,都抓不到看不见的?”
“排查那么久了,都抓不到?”
“人不见人鬼不见鬼的?”
“唉——!”
一声叹息,又担心起二哥来。
也就是我们的乞丐王者,小南同志。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太能忍,真吃亏
不多时,镇子一个小饭馆里六个人围着桌子真坐了下来。尽管仪式感很强,但镇长真的很节俭,每人一碗羊汤,简单要了几个菜,一大瓶饮料和几瓶啤酒。
却没有大鱼大肉的。
还不官场。
更不乱请人乱收礼么的。
可是气氛不差,很活跃。
为朵朵的到来,都相谈甚欢。
特别是林燕的母亲,也就是镇长的姐姐和镇长的老婆叶心言更是话很投机,无话不谈,也许是人家两位都当过老师的缘故,又都出身书香世家,所以说话都很有水平,素质极高。
几乎净说正能量的事。
对待生活,积极向上。形态心态三观都很正。
林燕也不差,曾金榜题名出国留学,最终却选择报效祖国,以母为荣,任教为耀。
所以,镇长为这个外甥女都刮目相看,尽管她有些小公举脾气。但一般都能忍,不是溺爱那种。
可以说,爱憎分明,该凶就凶,该呵护的时候当也呵护。
这不,林燕也很喜欢小孩子,正哄朵朵玩,还让朵朵吃这个吃那个的,很热情也很有耐心,所以,镇长看着都羡慕:年轻真好!年轻真好!尤其当个小孩子!
朵朵也很懂事挨个喊称呼不说,还知道让大家吃东西。
所以弄的大家都喜笑颜开,甚是夸赞。
但是,司机小胖子就不行了,尽管也春风满面的,但他几乎都是装出来的,在敷衍大家而已。
其实他笑容背后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心理作祟。
所以看似和镇长一起喝着啤酒,但他心事重重,思想扭曲。
所幸他也能忍,不管林燕如何刺打刁难,他都会笑脸迎合。所以这也是互补,不然针尖对麦芒,这恋爱还真没法谈下去。
但镇长能看出来,还感叹还暗念:唉!人这一辈子,太能忍,真吃亏?
所以一到关键时刻就和小胖子碰酒,绝不掉链子。
当然为此,也常常换回小胖子感恩的眼神和话语。
“没办法,谁叫咱没本事呢?当初不好好读书,没文化名落孙山有差距?不光智慧欠佳还吃货,要是自己能有马云的本事你试试,恐怕连镇长他都得另眼相看我?”小胖子暗暗想。
“可是母亲多次改嫁,自己到底姓卜还是姓尧或姓么都弄不准?户口本还偏偏真叫小胖子?你说闹心不?尤其更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混出个人样来?”
“不过还好时来运转认识了林燕,入赘的可能性很大。她家缺男主?”
“尽管她有小姐脾气,自己吃点亏就吃点亏吧,人,怎么不是一辈子?”
他还在闷闷想呢,镇长又碰酒。他赶紧回敬。
镇长端着玻璃杯子还提到小南,这个场合,要是小南在就更好了,更完美。说罢看大家都在点头,一高兴便一饮而尽。
此后小胖子也想解密镇长路上给小南说报喜的事呢,镇长的电话却突然响了。
而且镇长还眯眼一笑,“嘿嘿,说曹操立马就到,小南的来电?”
“接个电话啊——!”镇长谦卑冲大家说。
“接、接接接,快接。”
大家都说。
“喂,是镇长嘛?”那头小南的声音。很有磁性。
“嗯对,小南啊,你说?”镇长很有礼貌回答着,拿捏电话的样子也很稳重。
那头的小南还没吱声呢。
“是小南大大嘛?给我给我,我接我接!”朵朵插言。
所以一时之间,所有眼神就像聚光灯一样都打在她的身上,大家似乎都能看到朵朵那清澈的双眸,明媚的笑脸,纯粹而又稚嫩的声音,很甜很润,如同细雨,滋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所以很动人心。
“给。”
镇长故意摁开免提好让大家共享快乐。那头就发音了,“是朵朵啊?”
“嗯,是我。小南大大,您在哪啊?怎么没来?”朵朵说,表情不好形容。想哭的模样。
“嗯,是。朵朵乖,不哭啊?以后要好好听镇长爷爷话,啊!”小南交代朵朵,大家都能听见。
都探,洗耳恭听。
朵朵却一抹泪水,破涕为笑,“不是爷爷,不是爷爷?是爸爸了,镇长爸爸,镇长爸爸!”
“啊——!”
小南一惊,顿悟又道:“哦,好好好,好好好,叫爸爸好,爸爸亲切,亲切!”
“嗯嗯嗯。”
“嗯嗯嗯。”
朵朵不停点头,模样天真可爱。
随后朵朵又问:“那您来吗?”
“大大在济南呢,暂时有点事,过几天就回就回啊,到时候,一定去看你,一定去看你,啊!”
“好好好,好好好。”朵朵有点小失望又泪盈双眼。小南似乎能感觉到,不想让孩子多伤心,所以有意岔开话题,“朵朵,朵朵,把电话给镇长爷爷,镇长爷爷。我想问他点事。”
“是爸爸,是镇长爸爸,不是爷爷,不是爷爷?你又晕了好吧?”朵朵一度重申。
“啊哈哈哈哈哈。”小南大笑。
“大大昏了,昏了,有点昏头。”
“是爸爸,不是爸爸,哦,不是爷爷,是爷爷。”
一下子,朵朵就被逗笑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也都跟着笑。
“给。爸爸!”朵朵又天真可爱起来。跑过去递手机。
“不用不用,说,说就行!”镇长又心怀若谷的样子。
“哦,好。”小南应道。
一想怕场合不对,随后又问:“能说嘛?”
“嗯,说吧!”
“能,没事。”镇长微微笑着,说。
“那我就说了?”
“嗯,说吧!”
小胖子瞬间就似乎懂了,他猜小南一定是问妗子的事?不然不解开,真能都蒙死。
他猜的没错,听筒里小南又发话了,“镇长啊,您先前在路上说报喜,妗子?什么妗子?还回头再说,我有点懵,到现在还没想通呢?”
镇长却“呵呵呵”一笑,“这样啊!”不以为然。
还又说,“你猜,再猜?”
“别猜了,我愚笨啊我!我的镇长大人?”小南觉得问题实在有点难,都苦思冥想那么久了,都没有答案,所以不想费那劲了,直挠自己头皮,还把车座子给回正了。
“猜我家哪里?姓么?”这回镇长有点卖关子,还有点提示。
“你不是?”小南支支吾吾。还是蒙,不明白,也没听说过。
“张马庄。姓郝。和你母亲一个辈,我叫她姐。你爸就是常来我家所以才认识你母亲的。”一下子镇长就说了这么多。
“哦,我天哪?您怎么没提过?这回明白了!原来和我姥娘家一个村?还?那我挂了啊舅,舅舅!”小南草草挂断。
“这?还害羞了他?”镇长诧异,但也理解。
一下子搁谁谁也会不好意思的。
再说了,镇长知道小南是个天生就不攀附权贵的人,一身傲骨,从不巴结当官的。
所以一愣过罢,赶紧找台阶下,“来来来,吃吃吃。”
“吃吃吃,大家都吃。”
彼此一番谦让,此后,又吃又说又笑开来。
“——!”
而那个查烟的人真从娘的小铺子买了两盒烟默默就走了。
可是,不知不觉,娘的好心真上了他的当。
真被他欺骗。
就因,其间他骗娘,说什么,大姨,我买两盒烟带的钱不够,差两块,能让嘛?
谁知娘好心,被他巧言蒙骗,真让了。
所以,他此时此刻正也给公司有关人员汇报,说“糖酒铺子”真让了两块钱,还上传了偷偷录制的有关视频。并让其赶紧停止烟草供货,至少仨月,作为制度的惩戒。
“好好好,好好好,好的,马上。”烟草公司的有关人员也加以赞同。并说礼拜一就正式通知客户停止供给。也就是娘的铺子不能定烟了,至少好几个月都不能进货。
但是这一刻善良的娘她还不知道。
她还好心去劝人家十珊赶紧回家吧,去帮谢天照顾那些山鸡和兔子,还说没事两口子别吵架,好好过日子才是正道。
还真别说,人家十珊最听娘的话了,领着来福赶紧往家跑。
而宁鹏看完协查通报却又偷偷给鬼爷报信,电话中说,“特警支队都出动了,正在以徒步的方式地毯式搜索,看来您和麻子一定可要在‘老猫山洞’里藏好,最近千万别来山庄了,不然真倒霉!协查通报满大街都是?”
为此鬼爷听罢就赶紧关机,唯恐被附近的手机基站追踪定了位么的。但吓得腿真打哆嗦开来。可那也安排麻子赶紧把那破车在道上挖坑埋了。或者烧掉。
可麻子为了省事,拿出刚买回的部分东西,一鼓作气把车子又直接推进了山野的一个水库里。
没有几分钟,那台车子便沉了下去,踪迹全无。
然后,他轻蔑一笑,背起背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又直奔山后的“老猫洞”。
可在山庄的“玫瑰庄园”里,牛田却瞬间发愁了。
他蹲在自家那些地垄里直念叨:“真怪了,这些葫芦怎么光开花不挂果呢?还叶子坏死一半?最糟糕还有那些种植的人参,怎么奇奇怪怪地莫名其妙都烂根了呢?连那些玫瑰花都要枯萎?”
“这?”
“这是要大难临头嘛?”
“看来不能再忍了,太能忍,真吃亏。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发坏啊?!”
“指定偷偷发坏,唉,真后悔啊,当初就该听小南的,安监控?”
“这可好,真要倒霉了?”
“人真是,富不过三代?”
“我这可是富不过三年啊?”
“一定是为了仇人?”
“可是我也没有仇人啊?”
瞬间,牛田欲哭无泪。
疯二毛却默默走来。一愣却又默默回去。
此时此刻,那个巫挲在地下绝美的世界里好像也失去了新鲜感,可是,她想出却出不来。
只好默默等,等某种希望。
而小南还在纳闷:老娘舅,镇长能是老娘舅?真不可思议?
“这两天的事真不可思议?”
“连雪儿、马丽丽都还活着?那师叔夏木林呢?周七婶?他们还都活着吗?”
“天?”
“三年前好像见过师叔夏木林,还给小雨提过呢?”
“那个光头,不会真是他吧?”
小南还在冥想。
可有钱人就是豪横,马丽丽的车子真领出来了,而且正被夏家人开进医院。后边还跟着一台车子。好像人还来不少,看着得有好几个。
而沈岩却正被王红在医院走廊问:“你以后什么打算?”
谁知沈岩头一扬:
“打算,那还打算么?摆摊呗,以后跟你混,摆地摊。”
“啊——!”王红差点惊死。
“你一个开大飞机的,还当过制片,你摆地摊?”王红诧异道。
谁知沈岩又说,还很自信的样子,“你一个大导演的妻子,大医生,都摆地摊?那我还怕啥?”
“怕?”
王红支支吾吾。
“怕么?”沈岩又疑问。
“怕丢人呗?!”王红干脆道。
“不怕,不丢人,自力更生,那叫自力更生。劳动人民最光荣!”沈岩很认真,还像个孩子,又天真。
“挣到钱娶你——!”
王红一惊一看,“噗呲”一笑,“那还不赶紧回家?”
“啊——”换沈岩惊呆。
“啊么?走,回家睡觉,晚上出摊。”王红又来劲了。
沈岩也差点开心死。
而夏爸夏妈,还有唐妈老张头,都进了雪儿病房。
马丽丽却纳闷了:没打电话啊我?
第二百九十八章 突然很纠结
雪儿本来静静躺着想伸手摸床头手机看呢,突然一惊缩手诧异问道:“爸、妈!您们怎么来了?”此时此刻,她,不光尽显一脸呆萌,颜值还似乎有些憔悴,恐惧。
甚至以为是坏人或者幻觉呢。
但忽又看见唐妈和张叔也同来,不由又喊道:
“唐妈,张叔。”
雪儿她喊着话还想试图自己欠身起来,以示礼貌。
唐妈看见,“嗯。别动,别动,千万别动?”唐妈应着赶紧上前关心雪儿。似乎比心疼自己女儿唐娜都爱,坐到床边还紧紧抓着雪儿手东瞅西望问这问那。
“没事吧?没事吧?没伤厉害吧?”
“没事没事没事,这不好好的,好好的嘛!”雪儿又逞强掩饰还抻胳膊动腿的,却还是没忍住又大声喊道:“哎呀呀啊,疼、疼疼疼!”
“我说疼吧,别动,别动了。”唐妈又关心。
老张头也抻手,“别动,别动,听话,听话啊。”
“听话,别动!”老夏也说,噙着泪。
“嗯。”
雪儿点着头也泪盈双眼。就像受了很大委屈,却还忍着。
周妈妈周七一看却哭出声来:“你看看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大家?这了得嘛?车祸猛于虎!”说话间就趴进床前。
“妈。”
雪儿嘴唇嚅动,瞬间娘俩拥抱痛哭起来。
“这些孩子,真是的?”夏总心疼着担心着,还又埋怨。
而大门外的小南却早就偷偷跟了进来,唯恐来的这些是坏人,再加害雪儿。所以保护意识很强,不来都身不由己。
可经过短时间的观察不像,他又默默离开。
但是,他似乎能感觉到:来的人指定是师叔和师婶他们,还有感觉师叔这些年一定混的不错,很大程度上是个“隐形富豪”。
“尤其刚刚进医院的时候,人家还开两台好车,还有佣人?都穿戴整齐、奢侈?”
“指定混的不错!”
“可是,既然都还活着,还混得不错人模狗样的,那为么这么多年了,不回故乡看一看呢?”
“去看看疯二毛周爷爷。”
“哪怕回一次也行啊?”
“却一次也没有?”
“难道还是惧怕马南生,才苟且偷生?”
“应该不能吧?”
“可,当年,不是被那场大火都烧死了嘛?”
“他们真都还活着?”
“真见鬼!”
“可好像真都还活着?”
“不是鬼!”
“真是笨,自己今天怎么没详细问问雪儿呢?”
“都怪马丽丽,撵人走?”
“可是若不走,鬼爷他?”
“真能害她们?”
所以他内心不由有点乱。
突然很纠结。
“……?”
尤其一番暗念之间,他还短暂回忆了马丽丽昨晚的那些傲慢及豪言壮语,甚至不羁的行为。
再说了,本身他就有些“仇富”,也就是很看不起那些有钱却没有“良好品德”的人。
更没想到,师叔师婶活着却还忘了本。
所以小南他突然很落寞,也很伤心。
与此同时,他也顿感自己多余。
更觉自己此时此刻默默离开,或许应为上举。
可是一旦真的离开,鬼爷再害她们怎么办?
可又不能报警,怕“打草惊蛇”。
所以他还是暂时不想走,不想离开这座城。于是,不知不觉间又回到自己车里,甚至连午饭都没心情吃。
而马丽丽却又来到雪儿的病房,一进门就问:“爸、妈您怎么来了?谁通知您的?是雪儿嘛?”
马丽丽一连三个问号还“哼”了一声,却没把唐妈和老张头放在眼里,似乎看都没看一眼,完全当作了空气。
甚至是嫌碍手碍脚。
唐妈也洞察到马丽丽居心叵测,心中暗骂:“白眼狼?地地道道的白眼狼,白白把她从小看到大了?”随后便拉老张头,“走,我们先出去一下,人家有话说?”口音没好气的样子也。好像也“哼”了一声。
尽管夏总能听出来唐妈心中有怨气,但夏总还是很大度大大方方说道:“嗯,你们先回避一下吧。”
“嗯,好的。”俩佣人都说着话就转身想离开。
尤其在夏总心里从没把唐妈当下人待。
唐妈觉得这些年过得也不是下人一般的生活,所以也惯得自己有些高姿态,才敢这样对马丽丽“哼哼”的。
但是对其他人不这个样。
所以突然被马丽丽这样羞辱,她不甘心,更不想自己吃亏,所以才“哼哼”的表示一种不满,或者反抗。
尤其老张头又反过来拉她走,她还有些急眼一甩脸子,“你干嘛啊?我还没老呢?不用你这么早就搀着我?”
“啊,我?走啊!”老张头惊呼。
此处不由有人偷偷笑。
可老张头刚想关上骨外科的病房门呢,夏总就喊住了,“哎,等下。”
“怎么了老夏?”唐妈闻声先回头回言道。
“给。”
夏总说着话就塞给唐妈怀中一满满水果篮。
“这?”唐妈不解。
“去看看方颖方会计,产、产科,产科。”老夏说,还示意生小孩那里的意思。
唐妈听闻顿悟,“哦,好嘞,明白!”转身离去。
周妈妈看着她背影却莫名吃起醋来。
老张头还探头望,挤鼻子弄眼伸舌头,也莫名其妙的。
“去吧去吧。”老夏又说。
老张头只好灰溜溜走了。
好像怕再刺打,只好默默跟在唐妈身后。
马丽丽却“哼”一声,还小声说,“不要脸,一个一个的都‘老不正经’!”可能别人都没听见,此话没有发挥杀伤力。
所以马丽丽蹓跶过来蹓跶过去,一直晃,百无聊赖的。
让人不由看着晃眼,木乱。
甚至烦躁的上。
“去,滚一边去,晃什么晃?你超人嘛,飞来飞去的?像个苍蝇惹人烦?”周妈妈的训斥很刺耳,也很突然。
毫无情面。
马丽丽也“哼”一声快步走出病房,“后妈就是后妈,也不问问人家伤着没有?真是白搭,就是不跟亲生的娘知道疼人?”
“嗐,这孩子?这是么话?”周妈妈又横生怨气,怒目圆睁,顿失美节。
“别别别,都别?”夏总摊手。
“护犊子,就护吧你,早晚得护出事来?”周妈妈又埋怨老夏。
“妈?”
“你?”
雪儿也有意相劝,怕老两口再打了架丢人。
“没救了,老死不改?醋罐子?”老夏揶揄周七。
紧接老夏却趁机追了出去,还故意大声喊:“丽丽,丽丽等一下,领我去找医生,找主治医师。”
但一追上停步的马丽丽就又小声,“闺女,你没事吧?没伤着你吧?”可能是感激,马丽丽即刻哽咽,还泪盈双眼。
“没、没事爸。”马丽丽给她爸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夏总说着话还给女儿擦泪。很关心很疼爱的样子。马丽丽突又感动,“爸!”哭出声来。
好像受了莫大委屈。
为此夏总又是一阵关爱,“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啊?”
而且爷俩还真情拥抱了数秒。
“走走走,我们去问问医生雪儿到底怎么样?”夏总又故意很大声。
马丽丽也配合默契,还抹着眼泪声音更大,“走走走,爸,那边那边。”
“演,又演,爷俩真会演戏?都演半辈子了,别人又不是看不出来你爷俩是亲生的?当我‘大傻子’呢?”周妈妈怀疑爷俩又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故意秀亲情。
所以偷偷看。
看见了不该看的还偷偷骂:
“不要脸!”
“呸——!”还干呸。
“不要脸!”
“妈,你又来?”雪儿很了解爸爸和姐姐的位置及处境,所以一般都是很呵护彼此维护彼此。
所以又故意喊:“哎呀呀,疼疼疼!”
“疼疼疼!”
她妈赶紧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闺女,哪儿疼?很疼嘛?”很关心,很呵护。
雪儿却偷偷笑。
“吓你的!”
“吓你的!”
“你看你,可吓死妈妈了!?”周妈妈大喘气。
此后又乱问一通,“……!”
而在山庄六子家,范二又趁机调戏人家宁鹏老婆,宁鹏老婆也正在做饭。他还打身后抱人家,叫人家老婆。
宁鹏却在“千蚨士棺居”正琢磨联系该请的人,到他家吃饭。他觉得,巴结巴结山庄有头有脸的人将来路好走,江湖也好混。
所以他老婆很听话,打算多弄几个菜。
这个时候,疯二毛又去牛田那儿了,他想有话说……
更不想看牛田就这么给倒下。
这一刻,镇长一家人也都散席了,都在各自往家赶。都开心。
尤其是小胖子借着酒劲竟然改了口,叫镇长舅舅,没想到不光镇长答应了,丈母娘和林燕、舅妈、朵朵都支持,所以,一切皆大欢喜。
范二却还在闹,抱着人家老婆,“来来来老婆,亲一个,亲一个么。”
“谁是你老婆?你自己的身份你自己还认不清吗?二流子,滚,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没有本事的窝囊废!”
“让你去‘玫瑰庄园’干点事你还不大愿意干?”
“再胡闹,宁鹏看见真能弄死你!”
“不过?”扈一凡故意引|诱他。
“不过什么?”范二又上赛。
“不过你若要听话,就……”宁鹏的媳妇话好像还没说完呢,谁知“啪”的一声,里屋好像就碎了一个什么东西?声音很脆很响很诡异。
听着很吓人。
还悉悉索索有动静。
“快快快,去看看,去看看。”扈一凡催着范二还躲他身后,畏畏缩缩。于是,这大白天的,俩人瞬间却搞得气氛如此神神秘秘、神神道道,就和忽然遇见鬼一样。
范二也斗胆进去,因为那曾是六子和大喇叭的卧室,所以他有点怵,心和腿都有点打哆嗦。
可是刚一推门进去,俩人就都鬼哭狼嚎连滚带爬逃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