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软绵绵的
“青衣!”云黛唤道。
青衣推帘子进来:“奴婢在。”
“你去打一桶凉水来,让君公子沐浴。他有些热。”
“在这里……沐浴?”青衣愕然。
“去隔壁盥洗室。”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君公子,您随奴婢来。”
君轻白虽不明所以,但她知道皇后不会无缘无故这样,何况她也确实觉得身上出汗,黏糊糊的难受。
便听话的跟着青衣去了。
云黛站起身,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冰盆上。
她正要走过去,忽听窗户处有动静。
她吃了一惊,回头却见赵元璟从窗户钻了进来。
“你……”云黛目瞪口呆,“赵元璟,你……为什么要钻窗户?你可是个皇帝,不能正大光明的走门进来?”
赵元璟穿着一身纯黑色薄衫,窄腰阔肩,卓然少年。
他笑嘻嘻的说:“朕刚处理完一批事,又有七八个大臣等着见朕。朕溜出来透透气,想来想去,也只有皇后这里,才是朕最愿意待着的地方。”
云黛道:“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比朕还要紧?朕可是偷溜出来的,若是被阁老们知道,又要不留情面的批判朕不务正业。”赵元璟伸手揽住她的细细腰身,“没良心的女人,过来陪朕坐一会儿。”
一触碰到她,赵元璟惊讶:“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不仅烫,还脸庞发红,有点喘。
这模样……
赵元璟本就不是什么柳下惠正人君子,何况面对着又是心爱的女人,也是幽深了眸子。他一把扣住她的腰,,抽出她的发簪。
云黛的长发散落下来,铺在床上。
她抬手推他:“青天白日的,你别闹啦。现在真不行,我有件事跟你说……真的……”
她这软绵绵的声音,哪里像是拒绝?
赵元璟也觉嗓子有点发干,便也顾不得别的了。
“你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待会……朕好好的听着。”
……
云收,雨散。
赵元璟懒洋洋的不肯动弹,盖着薄被躺在床上。
“大臣们还等你议事呢,你倒是起来去啊。”云黛说。
“不要。”赵元璟搂住她,“朕平日里够勤奋了,偷一会儿懒也没什么。朕困了,陪朕睡一会儿。”
他赖着不走,云黛又不能把他扔出去,只得由着他。
她扫了眼冰盆,也是懒懒的有点不想动,鼻端闻着赵元璟的熟悉的气息,不知不觉也跟着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传来嘈杂声。
青衣挑起帘子进来,说道:“娘娘……呃!”
她一眼看见床上的凌乱,蓦地瞪大眼。
皇后娘娘一头青丝露在外面,面对着墙里面的男人……
她心中砰砰直跳,忙上前轻轻推了推云黛,说道:“娘娘您醒醒,醒醒。”
云黛睁眼:“青衣啊。”
“太皇太后带人来了,您快起来。”青衣一边急促说着,目光朝里面的人身上打量。待伸长脖子看清是皇帝的侧脸,一颗心顿时就落了下来。
她心里纳闷,皇上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没见着?
第一千九百零五章 谁没年轻过呢?
云黛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毯子滑落下来,露出她凝脂般的肌肤。
脖子和肩膀的红痕触目惊心。
青衣小声说:“娘娘,奴婢伺候您穿衣起来吧,太皇太后带人来了。”
“是吗?”云黛晃了晃头,觉得清醒了几分,哑声说,“太皇太后过来作甚?”
青衣忙伸手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中,轻声说:“奴婢也不知道,但太皇太后看着来者不善,还带着元姈长公主,靳婕妤。”
云黛把微凉的茶水灌下去,转头看了眼正睡着的赵元璟,心里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她笑道:“来就来吧。青衣,你把衣服递给我。”
“皇后还穿什么衣服?!”
太皇太后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
下一刻,她阴沉着脸,带人一群人涌到了门口。
果然元姈和靳姗都在她身后。
青衣吃惊,忙过去跪下:“奴婢见过太皇太后,长公主,靳婕妤。”
此时云黛还坐在床上,露出光洁的肩膀。
肩头一处红色的印记,显露无疑。
太皇太后瞳孔微缩。
元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靳姗则红了脸,别过头去。
“皇后,你怎么还有脸坐在床上?你看看自己此时是什么模样,要脸吗?”太皇太后沉声说。
青衣忙去拿了衣服,给云黛披上。
云黛伸手理了理长发,掀开被子下了床,露出纤细姣好的身子。
太皇太后看了,眉头动了动。
她除了愤怒,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十**岁小姑娘的年轻美好的身体,她再也无法拥有了。
想到自己年迈下垂的身子,太皇太后心里有些悲伤,也有些酸。
但她很快就调整恢复好了情绪。
谁没年轻过呢?
现在年轻的也没关系,迟早都会老的。
云黛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在她身后的床上,一个男人背对着盖着毯子,露出肩膀和一头流云般的长发。
太皇太后等人一进来,就紧紧盯着他。
都这样了,怎么还能睡得住?
太皇太后怒喝道:“皇后,床上那是谁?是不是君轻白?还不叫他滚下来!来人,来人,这像什么样子?去把皇帝请过来,叫他看看,他的好皇后,在青天白日之下,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云黛笑道:“太皇太后在慈安宫清修,消息倒是灵通。来的这般及时,难道您早就知道了?”
“哀家怎么会知道?哀家原是想两个公主,想着来瞧瞧她们。”
“哦,来看公主们,还要带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怕不是专程来捉。奸的吧?”云黛扫了眼元姈和靳姗,“就这么巧,你们两个也跟着一起来看公主们?”
元姈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都到这个时候了,皇后娘娘还是赶紧跪下磕头认罪的好,说不定皇兄看在太子和两个公主的份上,能饶你的命。”
靳姗咬咬唇,低声说:“皇后娘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太皇太后派人叫我过来的,说是要一起做个见证……”
“靳婕妤!”太皇太后变脸怒道,“你说话可要注意些,事到如今,还要跟皇后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同流合污?”
第一千九百零六章 你来看皇后的热闹?
靳姗撇撇嘴,没吭声。
元姈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笑道:“皇后娘娘,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不让床上的男人起来吗。也叫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比皇兄还好,让你做出这种事?”
云黛穿上鞋子,走到镜子前坐下整理头发,闻言微笑道:“元姈,你真的想知道吗?不如你自己过来看看?”
“我才不去看,什么脏的臭的男人,我还怕污了眼睛……”元姈一脸的嫌恶表情。
太皇太后怒道:“来人,那床上那下贱的东西拉下来!”
当即冲过去两个太监,伸手就掀毯子。
云黛轻轻挑下眉头,淡定的坐着梳头发。
两个太监的手刚摸到毯子,就听砰砰两声。
俩太监惨叫着飞了出去,砸到窗户处,把床边的瓷器砸了个稀巴烂。
太皇太后震怒:“好个贼子!”
“皇祖母您今儿是吃错药了?”赵元璟掀开毯子坐了起来,一双黑眸闪烁着冷厉的光芒,“你们做什么,来找死吗?”
他只穿了条亵裤,上身没穿。
他站起身,一头墨发垂到身后,蜂腰猿背的修长身材,让他看着多了几分魅惑之美。
众人看清他的模样,都惊呆了。
“元,元璟,怎么是你?”太皇太后瞪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因为震惊,她说话都有些结巴。
赵元璟没有回答,随手捡起衣衫套上,目光扫过元姈靳姗等人,冷冷道:“你们过来又是做什么?朕与皇后在屋里,你们也有胆子进来打扰?元姈,你刚才说朕什么?”
元姈吓的脸色发白,噗通跪下了:“元姈该死,元姈知罪!皇兄恕罪!元姈真的不知道是皇兄……”
“你以为,皇后的床上不是朕,还会是谁?”
“这……”
“说!”
元姈吓的一哆嗦,带着哭腔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跟着皇祖母过来看热闹的……”
“你来看皇后的热闹?上次朕就说过,要你安安分分的待在公主府养胎,你却偏要朝慈慈安宫挑拨离间?你是不是以为朕懒得搭理你,是不敢对你动手?”
元姈哭着说:“元姈真的没有,皇兄您冤枉元姈了……”
赵元璟抬手就是一耳光飞过去,喝道:“滚!”
元姈捂着脸直哭。
太皇太后皱眉:“她怀着孕,你骂归骂,打她作甚?若是孩子有个好歹……”
“她若真的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不会出门来搅风搅雨!”赵元璟冷冷的说,“朕记得,皇后当初出事之前,元姈跟薛意如就走的很近。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她的份,朕还很怀疑。”
元姈眼底闪过一抹不安的神色。
镜子前的云黛却是心中一动。
当时的薛意如在她的轿辇上动手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想来,难道说她在宫里还有别的内应?
元姈的确很有可能。
云黛捏着梳子的手微微收紧。
她要查清楚。
元姈跪着哭个不停,看着脸色白发,摇摇欲坠的。
太皇太后道:“元璟,她毕竟是有身子的人,你别折磨她,先让她回去。”
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冰盆里的古怪
赵元璟道:“元姈,滚出去。记住朕的话,你做过的事情,朕会查清楚。”
“是,皇兄,元姈告退。”元姈身子颤了颤,爬起来,扶着婢女的手出去。
靳姗也趁机要跟着跑,被太皇太后的人拦住了。
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纯粹是被拉来看热闹的,凭什么不给她走?
留在这里承受皇上的怒火吗?
靳姗在心里把太皇太后骂了一通,但走是不敢走的,就默默的站在门口。
赵元璟扫了屋里一圈:“你们都出去。”
跟着太皇太后的宫婢,以及青衣等忙都退出去,只留下皇帝,皇后,太皇太后以及竟姗几个人。
太皇太后皱眉道:“元璟,怎么是你?”
赵元璟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衣,敞开的领口露出清晰的锁骨。
他闻言看了眼太皇太后,淡道:“皇祖母以为是谁呢?”
“哀家以为……”
“皇祖母,朕与皇后在屋里歇着,您带着人气势汹汹闯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好还是跟朕解释清楚。”赵元璟冷冷道。
床上凌乱的被褥,云黛起来时半露的肩膀,五一不表明了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
当然,这也在太皇太后的预料中。
她只是没想到,床上的男人是皇帝。
说实话,她心里是有点慌的。
但她看起来却稳如泰山,神色自如。
“元璟,哀家只是听说,皇后与那君轻白在宫里有不轨的事情,为了皇家的体面,特意过来瞧瞧。”她镇定自如的说道,“现在看来,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误会?”赵元璟笑道,“皇祖母说的可真轻松。您是听谁说,皇后与君轻白在这里有不轨之事?连朕都不知道,您倒知道。莫非,这凤仪宫有人给您通风报信?”
“哪里有这种事,元璟你糊涂了不成?”
“朕没糊涂,朕倒觉得是太皇太后您糊涂了。”赵元璟声音变冷,“您连事实如何都没弄清楚,就带着人来兴师问罪,是要如何?想让皇后身败名裂?想让朕颜面尽失?”
太皇太后愕然:“哀家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赶紧带人来阻止……”
这时云黛已经穿好衣服,梳好发髻。
她起身走过来,随手指了指屋里的一个冰盆,说道:“皇上不如叫人看看那冰盆里有什么古怪再说。”
太皇太后脸色微变。
赵元璟注意到了。
他立即喝道:“刘德全,把老孟叫来!”
孟御医急匆匆赶来,在两个太监的帮助下,把冰盆端出去,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捧着一小块泛着粉色的碎冰块进来,说道:“皇上,这冰盆里,被加了一种能够催。情的药。”
“你确定?”
“臣可以拿脑袋担保。”
“好。”赵元璟摆摆手,“你先出去,把这些也拿走。”
他看了眼云黛,想起来的时候,看见她面色发红身上滚烫,当时还觉奇怪,现在想来,必定与这药有关。
此时此刻,这药的来历,也就用不着问了。
后宫之中,向来习惯用这些东西,他一向厌恶。
第一千九百零八章 审讯
却没想到,抚养自己长大的皇祖母,竟对自己的皇后用这种东西。
她想干什么?
为了扳倒皇后,竟对她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如果君轻白真的是个男人,如果今天他不是溜过来与她见面,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皇祖母啊,皇祖母,您可真是朕的亲祖母!”他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的说话,“朕怎么也想不到,您为了与皇后之间的那点过节,竟对她用如此无耻的做法!她可是朕的皇后,是太子和公主们的母后!您这么做,想过朕,想过太子,想过公主们吗?”
他几乎是怒吼。
太皇太后的神色也很难看,半晌,她道:“元璟,哀家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这件事,哀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盆里的东西是谁放的,哀家不知道。”
“皇祖母若不知道,为何如此及时的带人过来堵门?您想干什么?”
“哀家说了,只是听说皇后与君轻白不清不楚!哀家不知道这药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说着也怒了,“你有什么证据就冤枉哀家?”
“皇祖母不肯承认,好,朕就查出证据!”
赵元璟喝道,“许虎,把今儿所有碰过冰盆的人,全都抓起来,一个一个的拷问!”
最后一个接触冰盆的人是青衣。
云黛道:“青衣不必跟着去。”
“这是为何?”太皇太后冷笑,“怎么,还没开始查,皇后就慌了?不敢了?莫非这事根本就是皇后监守自盗!”
“青衣是我是身边最信任的宫女,我绝对信任她。”
“呵,你可知道人心隔肚皮?”
“是,如今我确实知道了。”云黛轻蔑的看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道:“如果你不敢让青衣去接受审问,那这件事就是皇后你自己做的!”
青衣忙跪下,说道:“皇后娘娘对奴婢的一片爱护之心,奴婢铭记在心。但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奴婢甘愿去内狱受审,力证清白。”
赵元璟道:“黛儿不必担心,朕不会对她如何。事实真相,自有定论。”
云黛沉默片刻,道:“好。”
青衣给她磕了个头,跟许虎出去了。
接触过冰盆的,除了青衣,还有凤仪宫的两个小太监,他们是负责从司薪处把东西抬过来的。除了这三个人,许虎当然也不会忽略了司薪处的人。
凡事与冰盆有点半牵扯的,一个不落,全都被他带走。
一共抓了十二个人。
有宫女,也有太监。
内狱里陈小三的刑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但许虎吩咐过他,不得对青衣姑娘动刑,例行询问即可。
陈小三得知青衣是皇后娘娘最贴身的宫婢,表示明白。只略问了问,就放过了。
他的重点放在司薪处那几个人的身上。
被打的皮开肉绽之后,自然也就招了。
都是普通人,能熬过陈小三那些刑具的,毕竟是极少数。
最后就揪出了一个叫做春来的宫女身上。
这宫女熬不住招了,招的倒也痛快,说自己也是拿人钱财,得了好处,才干了这件事。
第一千九百零九章 撕破脸
春来被带到了凤仪宫。
当着太皇太后,皇帝皇后的面,她哆哆嗦嗦的说了实话。
“是谁指使你做的?”赵元璟问。
“是我一个姐妹,叫素菊。”
靳姗脸色一变,指着她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春来小声说:“素菊……”
赵元璟看向靳姗:“你认识素菊?”
靳姗呆呆的:“素菊……是我屋里的婢子。”
太皇太后道:“原来是靳婕妤做的好事?难怪刚才要跑呢。你这丫头哀家素日看着是个好的,怎么心思竟如此歹毒?简直与你那个姐姐一个德行!”
“不是我!”
靳姗慌忙跪到皇帝面前,“皇上您信我,我真的没做过这种事……我发誓,如果我做了,叫我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
她拼命的发各种毒誓。
太皇太后怒道:“当着哀家的面,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是要咒哀家吗?”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您不能冤枉我!”靳姗急的要哭,“太皇太后,今天可是您拉着我来看热闹的,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没胆子做这种事啊!”
“你没胆子?你们靳家人的胆子,可是大的没边儿了。”太皇太后冷笑道,“当初你姐姐靳瑶做过什么,你不会忘了吧?她连皇帝都敢算计。你算计个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靳姗道:“靳瑶是靳瑶,我是我!她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太皇太后,您这么笃定是我?我还怀疑是你呢!”
“靳婕妤,你说话注意分寸。”
“我不知道什么分寸,总之我不会白白叫人冤枉了去!”靳姗骨子里那股子执拗也上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太皇太后说道,“我说呢,平时里对我爱答不理,今儿怎么忽然叫我过来。敢情是要拿我当替罪羊?我靳姗就是死,也不背黑锅!”
她一直不被太皇太后待见,几次三番下来,也彻底跟太皇太后撕破脸了。
太皇太后倒是稳坐不动:“如今查出来,是你屋里的素菊做了这事。难道与你靳婕妤脱得了干系?”
“可笑!素菊做的,就是我指使的?我没有!”
靳姗过去拉住云黛的袖子,说道,“皇后娘娘您知道我的性子,我虽然爱掐尖儿,也爱与人争风吃醋打架,可我向来光明正大,绝对不会做这种阴毒之事,毁娘娘的青白。”
她以前跟庄云舒斗的不可开交,也打过,闹过。
她也曾半光着身子在冰面跳舞,只为了博取皇帝的眼神。
她为了抢皇后娘娘的风头,努力学厨艺。为了跟庄云舒打架,天天习武,把自己连成了个女汉子。
但无论她做什么,的确都是光明磊落的去争去抢,绝不会私底下使阴招。
云黛是不大相信,她会做这种事。
何况这事儿也不用猜,她早就确定是太皇太后动的手脚。
因此她只是朝靳姗摇摇头,说道:“你别急,我信你。”
“真的吗?”
“真的。”云黛认真的说,“因为你没这个智商做这种事。”
靳姗:“……”
虽然被信任的感觉是很好,可她怎么莫名的有点高兴不起来?
第一千九百一十章 皇祖母您很着急吗?
太皇太后道:“皇后,靳婕妤,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是什么意思?事情已经查到了靳婕妤头上,元璟,你不准备说点什么?”
赵元璟道:“许虎,去把素菊带来。”
太皇太后皱眉:“还有审的必要吗?事实已经很清楚。”
赵元璟道:“皇祖母您很着急吗?这种事情,总是要问清楚,否则冤枉了人,岂非不好?”
没多久素菊来了。
她知道事情败露,跪在地上,缩着脖子,脑子嗡嗡嗡的一片空白。
靳姗冲过去一脚把她踹翻,骂道:“你个浪蹄子,你做什么好事了?竟敢对皇后娘娘动手脚,牵连了本宫,本宫要你的命!”
素菊摔倒又爬起来,跪着呜呜哭,就是不说话。
“你说话啊!哑巴了?”靳姗怒道。
素菊还是哭。
太皇太后道:“素菊,是不是靳婕妤指使的你,你尽管如实说,别害怕,有哀家给你做主。”
云黛笑道:“太皇太后也太急了些,素菊还什么都没说呢,您这话可有点引导性啊。莫不是在威胁她?唔,我觉得,既然素菊不肯说,必定是顾及着什么。不如把她身边处的好的宫女都叫来问问看。”
于是叫来了两个宫女。
都是跟素菊一同进宫的小姐妹。
她们战战兢兢的说:“素菊向来老实,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若说有的话……”
“阿泉你不要说!”素菊忙道。
靳姗一个巴掌打过去,骂道:“贱蹄子,让你说话了吗?事到如今你还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
靳姗如今的力气不容小觑。
素菊被打的口鼻出血,捂着脸垂下头去哀哀的哭。
那宫女忙道:“这件事,奴婢也是才知道。好像素菊她偷偷摸摸的结了个对食儿。”
“什么?”靳姗勃然大怒,“难怪最近瞧着你总是浪的不行,原来背着本宫偷男人去了?”
素菊哭着说:“主子饶命。太监也算不得男人……”
“你还敢顶嘴?你结对食,为何不跟本宫说?你胆子也太大了!”靳姗怒极了,“你说,那个太监是谁!”
素菊哭着摇头不肯说。
两个宫女也摇头:“素菊从未说过那个太监是谁,奴婢们也不知道。”
靳姗一把揪住素菊的脸,尖尖的指甲在她脸上划过:“小蹄子,不肯说?好,本宫就划了你的脸,叫你一辈子被人耻笑,看看你的那个对食太监,还会不会看你一眼。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为了个太监搭上自己一辈子,值不值得!”
素菊满脸泪痕,却怎么也不肯说。
“好,你嘴硬是吧,我叫你嘴硬,我撕烂你的嘴!”靳姗伸手拔下头上一根金簪,朝她脸上扎去。
素菊惨叫着却不敢躲,只大哭。
云黛微微皱眉,担心这里的声音影响到两个女儿。
她正要阻止,就听见扑通一声,太皇太后身边一个太监跪下来了。
他痛苦的哭着说:“靳婕妤您就饶了素菊吧……这件事与她无关,都是奴才干的。”
众人愕然。
这太监叫八月,是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
太皇太后也惊了下。
第一千九百一十一章 太监也是人,也有心
太皇太后的这步棋,自以为高超无比。
她以为拿捏住了八月这个太监的身家性命,便可以叫素菊这个蠢货宫女死心塌地的瞒下这件事。
然而,她却低估了八月对素菊的感情。
八月看着素菊跪在地上,也一直在忍耐。直到靳姗拿着金簪扎素菊的脸,素菊的惨叫声,终于击破了他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他有些崩溃的跪下来,承认了这件事。
太皇太后又惊又怒。
她等着初八,眼底流露出强烈的杀意。
她站在权利顶峰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背叛。
初八在跪下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结局。
素菊明白这一点,忍不住放声大哭。
初八则惨白着脸,身子有些颤抖,但他坚定的跪着,一动不动。
赵元璟这会儿才把目光转向他们,缓缓问道:“如此说来,你便是素菊的那个对食太监?”
“回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皇祖母让你做的?”
“不,不是。”初八颤抖着摇头,“是奴才自作主张,与太皇太后无关。”
靳姗冷笑:“你这狗奴才说的话,你自己信吗?再给你两个狗胆子,你敢私自做这种事?快些从实招来,否则……”
“靳婕妤,怎么,你还想屈打成招不成?”太皇太后阴沉着脸打断她。
靳姗怒道:“刚才您逼问素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靳婕妤,你先回去。”赵元璟道。
靳姗不敢违逆他,虽然走了,也还是愤愤的。
太皇太后看着她的背影,闪过一抹冷厉。
事到如今,初八承不承认是太皇太后指使,已经无所谓。
便如太皇太后所言,奴才做的,也就相当于是主子做的。
赵元璟叫人把初八和素菊带下去。
这两个奴才,不管是因为什么缘由,他们既然做出了谋害皇后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想一想,若是真被他们得逞,皇后与别的男人有了不轨之事,将是多么严重的后果?
他们根本不可能活。
素菊看着初八,哭着说:“你这是何苦?死了我一个,也就罢了……何苦还要搭上你的命?”
初八神色惨白,眼眶泛泪:“素菊,世人都瞧不起太监,可太监也是人,也有心。我不配说爱你,都是我牵连了你,让你做这种事。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素菊,你别怨我。咱们生不能在一起,便死在一处吧。只愿下辈子,我能做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娶你回家。”
素菊泪崩。
两个人被许虎带人拉了出去。
赵元璟坐到椅子里,长腿交叠,一根手指轻轻转动着左手上的扳指,轻声说:“皇祖母,您为何要做这种事?”
太皇太后皱眉:“这件事与哀家无关,初八那个狗奴才的话,你也听见了……”
赵元璟随手拿起手边茶杯砸了出去。
哗啦!
瓷杯在太皇太后脚边摔的稀碎。
有些茶水溅落到她的鞋面上。
太皇太后惊的身子一颤,看了看脚下,有些不敢相信。
第一千九百一十一章 太监也是人,也有心
太皇太后的这步棋,自以为高超无比。
她以为拿捏住了八月这个太监的身家性命,便可以叫素菊这个蠢货宫女死心塌地的瞒下这件事。
然而,她却低估了八月对素菊的感情。
八月看着素菊跪在地上,也一直在忍耐。直到靳姗拿着金簪扎素菊的脸,素菊的惨叫声,终于击破了他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他有些崩溃的跪下来,承认了这件事。
太皇太后又惊又怒。
她等着初八,眼底流露出强烈的杀意。
她站在权利顶峰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背叛。
初八在跪下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结局。
素菊明白这一点,忍不住放声大哭。
初八则惨白着脸,身子有些颤抖,但他坚定的跪着,一动不动。
赵元璟这会儿才把目光转向他们,缓缓问道:“如此说来,你便是素菊的那个对食太监?”
“回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皇祖母让你做的?”
“不,不是。”初八颤抖着摇头,“是奴才自作主张,与太皇太后无关。”
靳姗冷笑:“你这狗奴才说的话,你自己信吗?再给你两个狗胆子,你敢私自做这种事?快些从实招来,否则……”
“靳婕妤,怎么,你还想屈打成招不成?”太皇太后阴沉着脸打断她。
靳姗怒道:“刚才您逼问素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靳婕妤,你先回去。”赵元璟道。
靳姗不敢违逆他,虽然走了,也还是愤愤的。
太皇太后看着她的背影,闪过一抹冷厉。
事到如今,初八承不承认是太皇太后指使,已经无所谓。
便如太皇太后所言,奴才做的,也就相当于是主子做的。
赵元璟叫人把初八和素菊带下去。
这两个奴才,不管是因为什么缘由,他们既然做出了谋害皇后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想一想,若是真被他们得逞,皇后与别的男人有了不轨之事,将是多么严重的后果?
他们根本不可能活。
素菊看着初八,哭着说:“你这是何苦?死了我一个,也就罢了……何苦还要搭上你的命?”
初八神色惨白,眼眶泛泪:“素菊,世人都瞧不起太监,可太监也是人,也有心。我不配说爱你,都是我牵连了你,让你做这种事。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素菊,你别怨我。咱们生不能在一起,便死在一处吧。只愿下辈子,我能做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娶你回家。”
素菊泪崩。
两个人被许虎带人拉了出去。
赵元璟坐到椅子里,长腿交叠,一根手指轻轻转动着左手上的扳指,轻声说:“皇祖母,您为何要做这种事?”
太皇太后皱眉:“这件事与哀家无关,初八那个狗奴才的话,你也听见了……”
赵元璟随手拿起手边茶杯砸了出去。
哗啦!
瓷杯在太皇太后脚边摔的稀碎。
有些茶水溅落到她的鞋面上。
太皇太后惊的身子一颤,看了看脚下,有些不敢相信。
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 朕就只要她一个女人
太皇太后是看着赵元璟这个孙子长大的。
他从八岁被册封为皇太子,勤勉好学,且孝顺,只性子冷了些。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这个她眼里聪明孝顺的孙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性情不定,腹黑诡谲之人?
他竟把茶杯摔到了她脚下。
这跟直接把茶杯砸到她脸上,有什么区别?
她可是他的嫡亲皇祖母!
太皇太后似乎才意识到这个事实,赵元璟已经从人畜无害的太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冷漠无情而又充满暴戾的皇帝。
“……父皇。”
门口传来怯怯的女童声音。
浅儿和幼儿并排站在门口,有些惧怕的看着她们的父皇。
父皇的样子好可怕啊。
赵元璟道:“皇后,带她们出去。”
云黛点点头,上前牵着浅儿幼儿小手,笑道:“父皇和太皇太后有事情商谈,母后带你们去御花园玩,可好?”
公主们虽小,也能感觉到气氛的紧张。
连幼儿也没闹着要父皇抱,而是乖乖的跟着母后离开。
屋里只剩下太皇太后和皇帝二人。
赵元璟的神色也彻底冷了下来。
“元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杀了哀家不成?”太皇太后扶着椅子坐下,缓缓说道。
赵元璟冷笑:“皇祖母,您是长辈,这几年,朕对你,没有不敬吧?朕供着您,处处让着您。可是您,好像总是不满足。”
“哀家只是不想让大周毁在那个妖女手中!”
“妖女?顾云黛是朕的皇后,是太子和公主们的母后!她是北齐的公主,若没有她,大周和北齐焉能有如今这太平日子?”赵元璟怒道,“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了你,你要用这般下作手段,毁她清誉?”
“哀家没想毁了她!哀家只是想警告她,她是大周皇后,她就该为大周的千秋万代考虑,不该勾着你独宠她一个!她这么做,就是个祸害!”
“是朕要宠她!朕爱她,朕就只要她一个女人,您听明白了吗?!”
赵元璟的语气无比强硬。
太皇太后笑了:“元璟,你可是个皇帝,难道你要做那种昏君不成?你不顾大周皇嗣延绵,你是不是想让大周像北齐一样覆灭?”
“可笑!”
赵元璟毫不留情的嘲讽,“皇祖母,您的儿子倒是听话,纳了满满一后宫的妃子,惹得多少嫔妃争风吃醋,斗的你死我活?那么多嫔妃,哪个月没有怀孕的?为何到头来,先帝只留下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那些被害的嫔妃,无辜惨死的婴儿,甚至来不及诞生到这个世上!皇祖母觉得这样很好?”
太皇太后毫不动容,冷声道:“能在残酷的争斗中存活下来的,才有资格继承大统!如今你只有一个太子,众望所归,会让这孩子毫无斗志,你懂吗?”
“晏儿很好,他是太子。”
“晏儿是不错,但万一他有个什么意外呢?你要怎么办?元璟啊,哀家知道,有些事,哀不该管太多。只要你能多纳妃,多生几个皇嗣,哀家保证绝不再干涉你与皇后的人和事。”
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 朕就只要她一个女人
太皇太后是看着赵元璟这个孙子长大的。
他从八岁被册封为皇太子,勤勉好学,且孝顺,只性子冷了些。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这个她眼里聪明孝顺的孙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性情不定,腹黑诡谲之人?
他竟把茶杯摔到了她脚下。
这跟直接把茶杯砸到她脸上,有什么区别?
她可是他的嫡亲皇祖母!
太皇太后似乎才意识到这个事实,赵元璟已经从人畜无害的太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冷漠无情而又充满暴戾的皇帝。
“……父皇。”
门口传来怯怯的女童声音。
浅儿和幼儿并排站在门口,有些惧怕的看着她们的父皇。
父皇的样子好可怕啊。
赵元璟道:“皇后,带她们出去。”
云黛点点头,上前牵着浅儿幼儿小手,笑道:“父皇和太皇太后有事情商谈,母后带你们去御花园玩,可好?”
公主们虽小,也能感觉到气氛的紧张。
连幼儿也没闹着要父皇抱,而是乖乖的跟着母后离开。
屋里只剩下太皇太后和皇帝二人。
赵元璟的神色也彻底冷了下来。
“元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杀了哀家不成?”太皇太后扶着椅子坐下,缓缓说道。
赵元璟冷笑:“皇祖母,您是长辈,这几年,朕对你,没有不敬吧?朕供着您,处处让着您。可是您,好像总是不满足。”
“哀家只是不想让大周毁在那个妖女手中!”
“妖女?顾云黛是朕的皇后,是太子和公主们的母后!她是北齐的公主,若没有她,大周和北齐焉能有如今这太平日子?”赵元璟怒道,“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了你,你要用这般下作手段,毁她清誉?”
“哀家没想毁了她!哀家只是想警告她,她是大周皇后,她就该为大周的千秋万代考虑,不该勾着你独宠她一个!她这么做,就是个祸害!”
“是朕要宠她!朕爱她,朕就只要她一个女人,您听明白了吗?!”
赵元璟的语气无比强硬。
太皇太后笑了:“元璟,你可是个皇帝,难道你要做那种昏君不成?你不顾大周皇嗣延绵,你是不是想让大周像北齐一样覆灭?”
“可笑!”
赵元璟毫不留情的嘲讽,“皇祖母,您的儿子倒是听话,纳了满满一后宫的妃子,惹得多少嫔妃争风吃醋,斗的你死我活?那么多嫔妃,哪个月没有怀孕的?为何到头来,先帝只留下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那些被害的嫔妃,无辜惨死的婴儿,甚至来不及诞生到这个世上!皇祖母觉得这样很好?”
太皇太后毫不动容,冷声道:“能在残酷的争斗中存活下来的,才有资格继承大统!如今你只有一个太子,众望所归,会让这孩子毫无斗志,你懂吗?”
“晏儿很好,他是太子。”
“晏儿是不错,但万一他有个什么意外呢?你要怎么办?元璟啊,哀家知道,有些事,哀不该管太多。只要你能多纳妃,多生几个皇嗣,哀家保证绝不再干涉你与皇后的人和事。”
第一千九百一十三章 把哀家撵出宫?
太皇太后苦口婆心的劝道。
赵元璟道:“皇祖母,也许以前朕没有跟您说明白,那朕今天就告诉您。朕以后绝不会再要任何嫔妃进宫,除了皇后,也绝不会宠幸其他女人。您也不必白费心思的去冤枉谋害皇后,即便皇后死了,朕也不会要其他女人!”
太皇太后猛地抬头,骇然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朕明白的告诉您,这一生,除了皇后,朕不会再要其他女人。”赵元璟一字一句说道。
“你疯了不成?”太皇太后一拍桌子,怒火冲天的吼叫道,“为了个女人,你魔怔了,你彻底被她迷惑了!这种妖女,哀家不会绕过她,她早晚会害了你,害了大周的天下!”
赵元璟冷笑:“皇祖母您也是女人,一口一个妖女,可笑吗?作为女人,孙儿真的很想问一句,当初您做皇后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男人宠幸其他女人,与其他女人生孩子,您是什么感觉?”
“哀家是什么感觉不重要。在其位,谋其职,哀家既然做皇后,就要为天下考虑!”
“得了吧,这天下,还真不缺您一个女人的牺牲。”赵元璟淡道,“朕的母后,便是死在后宫争斗之中。也许您觉得这很寻常,但在朕眼里,如今顾云黛管理的后宫,才是朕心目中最好的后宫。朕心里只有她一人,她也只钟情朕一人。我们相互扶持,相互信任。这种感觉,皇祖母您一辈子也不明白。”
“哀家不想明白,哀家只知道,你是皇帝,你就得有责任和担当!”
“皇祖母,您的固执,朕改变不了,也懒得改变。但您也不必再说这些,朕不想听。”赵元璟说道,“今天您用这种下作手段害皇后,朕忍无可忍。”
“你忍无可忍?你又能如何?”
“皇祖母当真以为,如今朕还是以前无权无势的太子,对您无可奈何?”赵元璟微笑道,“如今天气炎热,您身子弱,不如搬到竹落山庄去清静清静。”
“竹落山庄?”
“您不是一直想要个避暑的庄子吗?”赵元璟说道,“庄子已经修好了,全都是按着您的喜好。而且,这笔钱,全都是皇后赚来的。”
太皇太后张了张嘴,半晌,道:“元璟,你要把哀家撵出宫?”
“朕不想,但您的行为,逼得朕不得不如此。”赵元璟说道,“朕希望后宫安宁,也不喜欢您再针对皇后。朕是皇帝,后宫也只有朕的皇后才能做主,您明白吗?”
太皇太后犹如被一盆凉水当头泼下,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许久,她笑起来:“哀家抚养你长大,你倒成了个白眼狼,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的亲祖母撵出宫?”
“竹落避暑山庄的修建耗费巨大,处处精致,绝不比宫里差。皇祖母在那里可以过清静的日子,礼佛诵经,都不会有人打搅。”赵元璟说道,“皇祖母您在宫里看着朕与皇后不顺眼,也是天天置气,又是何必?”
第一千九百一十三章 把哀家撵出宫?
太皇太后苦口婆心的劝道。
赵元璟道:“皇祖母,也许以前朕没有跟您说明白,那朕今天就告诉您。朕以后绝不会再要任何嫔妃进宫,除了皇后,也绝不会宠幸其他女人。您也不必白费心思的去冤枉谋害皇后,即便皇后死了,朕也不会要其他女人!”
太皇太后猛地抬头,骇然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朕明白的告诉您,这一生,除了皇后,朕不会再要其他女人。”赵元璟一字一句说道。
“你疯了不成?”太皇太后一拍桌子,怒火冲天的吼叫道,“为了个女人,你魔怔了,你彻底被她迷惑了!这种妖女,哀家不会绕过她,她早晚会害了你,害了大周的天下!”
赵元璟冷笑:“皇祖母您也是女人,一口一个妖女,可笑吗?作为女人,孙儿真的很想问一句,当初您做皇后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男人宠幸其他女人,与其他女人生孩子,您是什么感觉?”
“哀家是什么感觉不重要。在其位,谋其职,哀家既然做皇后,就要为天下考虑!”
“得了吧,这天下,还真不缺您一个女人的牺牲。”赵元璟淡道,“朕的母后,便是死在后宫争斗之中。也许您觉得这很寻常,但在朕眼里,如今顾云黛管理的后宫,才是朕心目中最好的后宫。朕心里只有她一人,她也只钟情朕一人。我们相互扶持,相互信任。这种感觉,皇祖母您一辈子也不明白。”
“哀家不想明白,哀家只知道,你是皇帝,你就得有责任和担当!”
“皇祖母,您的固执,朕改变不了,也懒得改变。但您也不必再说这些,朕不想听。”赵元璟说道,“今天您用这种下作手段害皇后,朕忍无可忍。”
“你忍无可忍?你又能如何?”
“皇祖母当真以为,如今朕还是以前无权无势的太子,对您无可奈何?”赵元璟微笑道,“如今天气炎热,您身子弱,不如搬到竹落山庄去清静清静。”
“竹落山庄?”
“您不是一直想要个避暑的庄子吗?”赵元璟说道,“庄子已经修好了,全都是按着您的喜好。而且,这笔钱,全都是皇后赚来的。”
太皇太后张了张嘴,半晌,道:“元璟,你要把哀家撵出宫?”
“朕不想,但您的行为,逼得朕不得不如此。”赵元璟说道,“朕希望后宫安宁,也不喜欢您再针对皇后。朕是皇帝,后宫也只有朕的皇后才能做主,您明白吗?”
太皇太后犹如被一盆凉水当头泼下,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许久,她笑起来:“哀家抚养你长大,你倒成了个白眼狼,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的亲祖母撵出宫?”
“竹落避暑山庄的修建耗费巨大,处处精致,绝不比宫里差。皇祖母在那里可以过清静的日子,礼佛诵经,都不会有人打搅。”赵元璟说道,“皇祖母您在宫里看着朕与皇后不顺眼,也是天天置气,又是何必?”
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 打包一起扔出去
太皇太后虽然一直很想有一座奢华精美的避暑山庄,但她自己主动出宫去住,跟皇帝撵她去,这完全是两码事。
有本质的区别。
太皇太后在后宫跋扈了一辈子,怎么能容忍。
到头来,她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被撵出宫去?
说出去是皇帝尽孝道,盖了座庄子给她避暑去。
可事实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知道。
太丢面子了。
太皇太后怒道:“哀家不去,哀家就在宫里!”
“这可由不得您老人家。”赵元璟的语气温和且不容置疑,“明天,朕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亲自送您去山庄。”
“你……”太皇太后指着他,手指微微哆嗦,“元璟,你怎么敢这么对哀家?”
“您是长辈,却用下作手段害自己的孙媳妇,您怎么就敢做?”
赵元璟站起身,理了理衣衫下摆,说道:“朕前朝还很忙,皇祖母回去好好歇着,明天要坐好一阵的马车,难免疲累。”
说罢,他便冷了眸子,抬脚离开。
他这个决定,很是震撼了一帮人。
作为皇帝,他的手段算是冷酷了。
抚养他长大的皇祖母,他毫不留情,干净利落的扔出了宫,让她去竹落山庄养老。
这让许多人胆寒。
登基三年,这个皇帝已经完全蜕变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他冷酷,他果决,他不看任何情面。
当夜,太皇太后没有睡觉,而是不停的让人去联系关系好的宗室旧臣,想通过他们给皇帝施压,阻止自己被送走。
她许诺他们好处,他们也愿意效劳。
然而,翌日清晨,当这些宗室大臣走出家门的时候,却发现外头站着一排身穿飞鱼服,腰垮绣春刀的锦衣卫。
侍卫们站着微曦的薄雾清晨中,发誓落了一层淡淡的蒙蒙细珠。
显然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
他们面无表情,后背笔直,身形没有半点晃动。
犹如薄雾中的雕像。
这一幕,出现在被太皇太后联络到的所有宗室勋贵家门口。
太皇太后几乎彻夜不眠,在慈安宫焦急的等待。
然而,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没有半个人来见她。
那些宗室勋贵,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今儿就集体食言了。
太皇太后越等心越凉,越等越恼怒。
最后等来了皇帝和车马。
太皇太后自进宫那天起到如今几十年,即便是诚王谋反的时候,也从未感觉过如今天这般的孤立无援。
要说孝顺,皇帝还是孝顺的,把整个慈安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嬷嬷们,全都带上了。
为了让太皇太后住的习惯,还把慈安宫里能带的东西,也都给带上了。
文武众臣,谁不夸赞皇帝孝顺?
可太皇天后却心里憋屈。
皇帝这么做,根本就是把整个慈安宫都打包一起扔出去了啊!
这是不打算让她回来了啊!
太皇太后根本就不想走。
这一走,她就彻底远离京都皇宫,远离朝廷权柄,什么都够不到,变成了个享清福的孤寡老婆子了。
她苦心孤诣这么多年,难道就为了去竹落山庄养老?
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 打包一起扔出去
太皇太后虽然一直很想有一座奢华精美的避暑山庄,但她自己主动出宫去住,跟皇帝撵她去,这完全是两码事。
有本质的区别。
太皇太后在后宫跋扈了一辈子,怎么能容忍。
到头来,她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被撵出宫去?
说出去是皇帝尽孝道,盖了座庄子给她避暑去。
可事实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知道。
太丢面子了。
太皇太后怒道:“哀家不去,哀家就在宫里!”
“这可由不得您老人家。”赵元璟的语气温和且不容置疑,“明天,朕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亲自送您去山庄。”
“你……”太皇太后指着他,手指微微哆嗦,“元璟,你怎么敢这么对哀家?”
“您是长辈,却用下作手段害自己的孙媳妇,您怎么就敢做?”
赵元璟站起身,理了理衣衫下摆,说道:“朕前朝还很忙,皇祖母回去好好歇着,明天要坐好一阵的马车,难免疲累。”
说罢,他便冷了眸子,抬脚离开。
他这个决定,很是震撼了一帮人。
作为皇帝,他的手段算是冷酷了。
抚养他长大的皇祖母,他毫不留情,干净利落的扔出了宫,让她去竹落山庄养老。
这让许多人胆寒。
登基三年,这个皇帝已经完全蜕变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他冷酷,他果决,他不看任何情面。
当夜,太皇太后没有睡觉,而是不停的让人去联系关系好的宗室旧臣,想通过他们给皇帝施压,阻止自己被送走。
她许诺他们好处,他们也愿意效劳。
然而,翌日清晨,当这些宗室大臣走出家门的时候,却发现外头站着一排身穿飞鱼服,腰垮绣春刀的锦衣卫。
侍卫们站着微曦的薄雾清晨中,发誓落了一层淡淡的蒙蒙细珠。
显然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
他们面无表情,后背笔直,身形没有半点晃动。
犹如薄雾中的雕像。
这一幕,出现在被太皇太后联络到的所有宗室勋贵家门口。
太皇太后几乎彻夜不眠,在慈安宫焦急的等待。
然而,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没有半个人来见她。
那些宗室勋贵,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今儿就集体食言了。
太皇太后越等心越凉,越等越恼怒。
最后等来了皇帝和车马。
太皇太后自进宫那天起到如今几十年,即便是诚王谋反的时候,也从未感觉过如今天这般的孤立无援。
要说孝顺,皇帝还是孝顺的,把整个慈安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嬷嬷们,全都带上了。
为了让太皇太后住的习惯,还把慈安宫里能带的东西,也都给带上了。
文武众臣,谁不夸赞皇帝孝顺?
可太皇天后却心里憋屈。
皇帝这么做,根本就是把整个慈安宫都打包一起扔出去了啊!
这是不打算让她回来了啊!
太皇太后根本就不想走。
这一走,她就彻底远离京都皇宫,远离朝廷权柄,什么都够不到,变成了个享清福的孤寡老婆子了。
她苦心孤诣这么多年,难道就为了去竹落山庄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