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郭兴旺哪有啥办法，他就是先答应下来慢慢想，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实在不行就割了孟青山的，看他还能不能碰石春敏。
郭兴旺玩命的想着办法，全神贯注，根本就没有注意前方，也不知道撞到了谁的身上，差点把自己弹回来，正想火，抬头一瞅是王欣欣，怪不得那么有弹性呢。
“你想啥呢？想的这么聚精会神的。”王欣欣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春光满面。
“没想啥，刚才我还合计呢，我这么认真的想事儿，咋还不撞到一个老娘们呢，这不，马上就应验了。”郭兴旺笑了笑说道：“你能让我撞上，是不是专程等我呢。”
“没有。”王欣欣脸一红，一说等他呢，她就联想到了大桥底下的龌龊事：“我随便溜达溜达。”
“是吗？伤心了，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呢。”郭兴旺说道：“没事就在家呆着，兴许我还能去找你呢。”
“你找我干啥呀？”王欣欣疑惑：“有事啊？”
“我说的是兴许。”郭兴旺抱住王欣欣的肩膀：“万一哪天咱俩都寂寞了。我当然是去找你了。你说我找你还能干啥。”
“我不寂寞。”王欣欣抖动了一下肩膀：“你找我要是就为了那事儿，以后你就别找我。”
“那还能有啥事啊。”郭兴旺说道：“难道我找你下象棋打扑克扯长舌子啊。”
“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王欣欣从郭兴旺的怀里挣脱出来：“刚才我听见刘军他们说要去你们家要个啥碗，找了不少人呢。”
“这个王八犊子，我要是不好好修理他一下，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郭兴旺气的牙根都痒痒：“他咋知道我有碗的呢？”
“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就听他跟那几个人说了一嘴，我瞅那些人都不像个好人，估计要出事，就来找你了。”
“他能认识啥好人。”郭兴旺拍拍王欣欣的**：“还是你对我好啊，比对刘军好多了。来，亲一个。”
王欣欣往旁边闪身，在道上就亲未免有点忒前卫了。受不了，要亲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便搞：“你别这样，我是好心好意来告诉你的。”
“我知道，我也是好心好意的想真心的回报你一下。”郭兴旺笑中略带**：“现在我是没时间，等晚上或是哪天的，我一定到桥底下好好的谢谢你。”
“你”王欣欣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上。
“那就这么定了，瞧你急的那样，急也得等我办完事回来再说啊。”郭兴旺摸了摸王欣欣的脸，好烫啊，估计放个鸡蛋上去当时就能熟了。
郭兴旺进院子就开始喊：“妈妈妈妈。”
“干啥啊，叫的这么急。”郭母走屋子里走了出来：“咋了？饿了？”
“没有，我问你个事。咱家有个碗的事是你说出去的吧。”郭兴旺虔诚的盯着母亲，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恩，是我说出去的。”郭母笑呵呵的说：“说出去就看见效果了，王欣欣刚才也来找你了，你看看，现在女孩子都上杆子找你了，多好啊。”
“你为啥要说出去啊。”郭兴旺一拍脑门子：“这下可麻烦了。”
“我就是想把这事说出去以后呢，让石家的知道咱家也有钱了，没准就把石春敏给你了呢。”郭母的嘴角还在微笑着：“这是好事啊，有啥麻烦的？”
“哎呦我的妈呀，那碗是老宋头儿子的，知道了还不找你要，看你到时候咋整，你的儿媳妇就没了。”
“你偷回来的啊？”
“我捡的，人家扔了的，仍的时候不知道值钱呢。”
“那咋整啊？”
“咋整？”郭兴旺挠挠头：“不管谁来了，就说咱家没这碗。”
“哦。跟你爹也不说吗？”郭母想起来，这个碗郭父见过，而且也扔过。“是不是得跟你爹通通气啊。”
“你跟他说一声吧，要是还想我娶媳妇就死不承认看见过碗。”
郭兴旺简单的吃了两口饭，坐在院子里等着刘军的大驾光临，时近正午，刘军果然带着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郭兴旺你把碗换给我。”老宋头的儿子进门就喊。
“我啥时候上你家借过碗啊，不相信你问问你婆娘，我没去过你家啊。”郭兴旺不紧不慢的点上了一根烟，内心波澜起伏：“就算借过碗，也不至于领着这么多人来要吧，再说了，我去你家借也不借碗啊，要借就借你的婆娘。”
“你妈都说了，你把我给我我爹陪葬的碗捡了回来。”老宋头的儿子平时可是老实巴交的，现在有刘军带着人给撑腰，胆子立马大了不少：“你赶紧把碗还给我。”
“你把碗给你爹了，你得找你爹要去啊，找我干啥呀。”郭兴旺站起来慢慢的走到老宋头的儿子面前，龇牙咧嘴的说道：“是不是想到我家里来搞事啊。”
“我就想要我的碗。”老宋头的儿子退到了刘军的身后：“你把碗还给我，我们就走。”
“又是你，你真嫌命长了。”郭兴旺盯着刘军：“我就纳闷了，你除了能干坏事还能干啥。”
“我是来帮人主持公道的。”刘军挺着胸脯：“今天你不把碗拿出来，我这些哥们是不会走的。”
“好啊，那你们都住这里吧，我刚盖好了狗窝，地方宽敞着呢。”郭兴旺说道：“我们家确实没啥子碗，饭碗倒是有不少，喜欢的话你们都拿回去吧。”
“你就狡辩吧，不给你点颜色，你是真不知道牛头马面是专门抓小鬼的。”刘军大手一挥：“先教训他一下。”
那些站在刘军身后一直都摩拳擦掌的人们接到命令后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
“你们想干啥？”郭父拎着一把菜刀跑了出来：“跑我们家来闹啥？”
“老不死的，你儿子偷了人家宝贝。”刘军后退几步，躲出了郭父的攻击范围：“你说咋整吧？”
“啥宝贝，就你说的碗啊，我们咋没看着呢，赶紧滚，不滚我就客气了。”郭父横眉骂道：“小兔崽子，你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
017
“大爷，您老先别生气。大家都静下心来把事情说清楚了不就好了吗？”刘军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干啥非得动刀动枪的，看着多瘆人啊。”
“那你们还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干啥。”郭父消了消气：“早知道就坐下来聊啊。何必带着这么多人来呢。”
“这不是怕你家的兴旺飙吗，多带点人来吓唬一下。”刘军凑到郭父的身边：“不就是一个碗吗，都当成宝贝了。”
“可不是吗，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骗你们啊。”郭父说道：“咱说没有就没有。你瞅瞅你们这帮小子，一个个咋咋呼呼的。”
“这不是跟你好好唠了吗。”刘军绕着郭父的身子转悠起来侃侃而谈：“不就是一个碗吗，何必大家伙抢来抢去的，再说了，也没有证据就证明碗在你家里的。而且，这个碗是给死人的，”
“你想干啥呀。“郭父被刘军从背后抱住了之后，惊讶的说道：“赶紧放开我，你抱着我干啥？”
“快点把他的菜刀抢下来。”刘军死死的扣着郭父的两只胳膊。
离郭父最近的一个人冲上来抢走了郭父手上的菜刀。“老匹夫，你还敢玩菜刀，看我不整死你。”
刘军见那个菜刀被夺下，急忙就松开了郭父，闪到了一边，前面抢刀的那个家伙上来就是一脚，把郭父踹到了桌子底下。
郭兴旺一瞅这情况就火了，这还了得，连老子都挨k了。当儿子的能不出手吗。郭兴旺咔咔的就上去干，俗话说好狼难敌众犬，郭兴旺冲进人群也就是咔咔的整了那么几下，之后就完了，被一帮人按在了地上啪啪就是揍啊。揍的郭兴旺眼睛直窜花，眼前就是一片血。
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阵警笛声，郭兴旺就看见眼前一帮戴着大盖帽的警察叔叔，之后的事情就眼前一黑，啥都不记得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乡里的卫生院，睁开眼睛瞅了半天，又回忆了一下，郭兴旺骂了一句：“操，就这么就给我整晕了。还没打过瘾呢。”
“你还惦记着打仗呢？”石春敏坐在床的旁边正给郭兴旺削苹果呢。
“你干啥呢？”郭兴旺那个兴奋啊，第一眼见到的人是石春敏都幸福啊：“我谁整的苹果啊？”
“给你呀。”石春敏削的很专注：“怕你睡醒了口渴。”
“不用削了，我就这么吃就行。”郭兴旺抓过石春敏的手：“没有皮吃着有啥意思啊。”
“慢点吃，别着忙。”有一个声音从床的另一侧传了过来。
郭兴旺扭过头一瞅吓了一跳，我的妈呀，这边的人咋这么多呢。啥七大姑八大姨都在这一边呢。说话的是他爸。
“你们都在这啊？”郭兴旺一脸的不开心，原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就被这么多人给折腾没了。
“傻孩子，大伙来看看你。瞧你说的，好像因为我们来了似的。”其中一个不知道是叫姑姑还是叫姨的开了口。
“吃苹果吗？”郭兴旺也没心情吃了，把苹果递了上去。
“不吃了，人醒了就好了。”那个女同志看了看：“我就出去了吧。不耽误你吃苹果了。”
其他的人也不傻，66续续的离开了病房。
“你干啥去啊？”郭兴旺拽了石春敏的手，没让她最后一个离开：“都走了我咋整啊。”
“你休息一会吧。”
“你再给我整个苹果吧。”郭兴旺笑笑，把最后一块苹果放进了嘴里：“我咋没吃够呢。再来一个吧。”
“还吃啊。”石春敏做了回来，拿起了一个苹果：“这个削不削啊？直接吃了？”
“削，这个得削了。”郭兴旺想跟石春敏单独的呆一会，哪怕是看上几眼也好啊。：“再不削的话我怕真就要中毒了。”
“好，那就给你削一个。”
“你们唠啥呢？”王欣欣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唠的还挺开心。”
“你咋来了？”郭兴旺往床头挪了挪：“我看看你带了些啥来。”
“就是几样水果。”王欣欣把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冲着石春敏点点头：“你还想吃啥呀？”
“给我来根香蕉吧。”郭兴旺张大了嘴巴：“被人打的胳膊腿都不好使了。”
“我喂你吧。”王欣欣扒了一根香蕉塞进了郭兴旺的嘴里：“你尝尝，挺新鲜的。”
“你们先唠着，我去把这些水果洗洗。”石春敏拎着水果出门了，她看着王欣欣喂郭兴旺香蕉，就知道这俩人还得有点吃香蕉以外的事，需要的是时间跟空间，自己不能当电灯泡。
“你咋样了？”王欣欣问道：“还疼不疼了？”
“没啥大事，我就是浑身的胳膊腿都不好使，这个香蕉真好吃。”郭兴旺想了想笑着说：“你说这香蕉像啥？”
“香蕉就像香蕉了。还能像啥？”王欣欣瞅了瞅香蕉，咋瞅都像香蕉：“没看出像别的啊。”
“你真够笨的可爱的了。”郭兴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身问：“他们俩不像吗？”
王欣欣考虑了一下，一脸绯红，别说，还真是怪像的。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羞臊的厉害，羞的无地自容。
石春敏解决了尴尬的场面，及时的端着一盘水果回来了。看见得意的笑着的郭兴旺跟羞愧难当的王欣欣，心里差不多就有了底，八成是把王欣欣那啥了。
“你是不是欺负王欣欣了？”石春敏放下水果坐在了王欣欣的身边：“瞧你把人弄的，满脸通红。”
“我没欺负她。”郭兴旺扬着头瞅了一眼：“她那是屋子忒热，硬憋的。”
“恩，是，屋子太热了，我到乡里有点事，听说你挨打了，一个村子里住着，我就来看看了。”王欣欣不好意地的说完站起了身：“我还有事儿，你们聊唠吧。”
“别走啊，我还想吃香蕉呢，你不想吃香蕉啊。”郭兴旺冲着王欣欣的背影喊着。
“要吃让石春敏给你扒吧。”王欣欣夺门而去。
018
也不知道是为啥，郭兴旺这么一病，反倒病出人味了。看他的人络绎不绝，王欣欣前脚出门，刘军后脚就进来。抱着一个鱼缸，鱼缸里装着几只王八。
“来就来呗，还把你全家都带来干啥？”郭兴旺的心里是很不好受的，倒不是因为看见刘军，他就是想现在有点钱的人可真了不得，打了人还能安然无事。
“知道你还没死，送几个王八给你补补身子。”刘军放下鱼缸盯着石春敏说道：“这么快就把你拿下了，还以为你是啥正经鸟呢。”
“狗嘴里就是整不出来象牙。”郭兴旺叹了口气说道：“你瞅瞅你现在的表情，就跟家里死人了似的，摆脱，来点欢快表情好不好。”
“我不跟你废话，你把那个碗给我，我卖了，咱俩一人一半。”刘军指着鱼缸威胁：“不然的话，你看见这几个王八了吧，我不搞你了，我搞你家里的人。”
“你滚吧，别在这气我，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我脚下。”郭兴旺说道：“就像是踩王八那样踩着你。”
“你会后悔的。一定会。”郭兴旺淡淡的说道：“等着看你后悔的那天。”
“你马上滚。”郭兴旺怒火中烧，拿了两个苹果就砸了过去：“以后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么激动啊，抱着你的碗等死吧。”刘军退到了门口：“打不死你我还气不死你。”
两天后，郭兴旺光荣的出院，住院的这一段时间都是石春敏跟他妈妈一直在照顾他，所以恢复的很快。每天都是苹果香蕉的这么大补，想不出院都难啊。
回到家还没坐热**，事情就来了，孟青山又带着那天的那些人过来，刚好石春敏也在现场。
孟青山瞅瞅石春敏，又瞅瞅郭兴旺骂道：“狗男女。”
“你来不是就为了骂我们吧。”郭兴旺这次很淡定，他不想刚出来在进去躺几天。：“有啥事就赶紧说，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闲扯。”
“好啊，我来看看你，听说你找我家去了，还以为有啥子事，我来找你就听说你被人砸吧进医院了。”孟青山笑着说道：“我还没出手呢，你就完犊子了。真没用。”
“孟青山啊孟青山，你说说你这一天天的就这逛吧，带着几个人就以为你是神了，瞧瞧你那副尖嘴猴腮的样儿。长的就像个孙子，还想娶石春敏，你做梦去吧。”郭兴旺越说越激动：“随便抓个老母猪你能配上就不错了。”
“春敏，咋回事？”孟青山指了指郭兴旺：“你们俩啥关系？”
“我们俩是朋友。”石春敏说道：“你咋啥都要管呢。”
“我当然要管了，再过一个月你就是我的人了，晚上就得跟我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我可不想你跟我睡觉的时候心里边想着别人。”孟青山想到一个月后的婚礼，情不自禁的笑了笑：“不过也好，就是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你的人。”
“想要她的人？你等着吧。”郭兴旺挺生气。想不到孟青山这么猴急，一个月以后就要结婚：“我不会让她嫁给你，更不会让你娶她。”
“好啊，那你把我的彩礼钱给我啊。”孟青山洋洋得意：“十来万换了一个身子，也算是值得了。”
“我回家就还给你。”石春敏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晚了，钱都被你爸爸给花了，上两天推牌九输了六万多，都是在我这里拿的钱，现在你们家还哪有钱了。”孟青山说的是实话，因为这个局就是他设的，把石春敏的爸爸骗到了他们家，让他玩几把，玩着玩着就输了，一输就是六万，所以事情都只能听孟青山的安排，他说咋的就得咋的。这事石家的人浑然不知。
“真的？”石春敏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爸爸还玩这个，而且一输就是一个女儿，未免也忒狠了点吧：“你骗人，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他平时连麻将都不打的。”
“骗人？你回家问问你爸爸就知道了。”孟青山说道：“今天这次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以后你们俩不许在往一块凑合。”
“我爸爸不能玩的，不可能。”石春敏跑出了院子。
郭兴旺一个人在院子里呆呆的站了好久，这都是咋回事啊，忒可怕了吧，事情展的也太快了点，就跟《山野痞夫》里的情节一样啊，跌宕起伏。
下午石春敏一直都没有出现，郭兴旺想她，半路上遇到了周大头的婆娘推着一袋大米，周大头临走时交代的，要郭兴旺好好照顾他的婆娘。
“我帮你扛着吧。”郭兴旺抱起大米酒扛到了肩膀上：“你一个人真不容易啊，看来以后我还真得经常来帮你了。”
“我自己能推，你放下来吧。”周大头的婆娘很不自然，她想，如果郭兴旺去了她家，那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自己还得被他祸害一次：“这点东西就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郭兴旺笑着，他的想法正中下怀，他也是想去周家在生活和生理上都好好的帮帮周大头的婆娘：“你推着车子就行了。”
“那你先送回去吧，我推点柴禾去。”周大头的婆娘想找个借口溜掉。
“别去了，一会我帮你，咱们能干着呢，啥活都能干，你爷们能干的，我就能干。”郭兴旺抓着周大头婆娘的手：“咱先回去。不然我一个人去别人还以为我偷你家的东西呢。”
“那一起走吧。”周大头的婆娘抽回手，低着头默默不语。
“你叫啥子名字啊？”郭兴旺没话找话，两个人要沟通，不能光在炕上沟通。
“许飞。”周大头的婆娘轻声说道。
“名字不错，以后我就叫你小飞飞吧。听着多顺耳啊，你说呢，小飞飞。”
许飞没有说话，这么叫，听上去很别扭，像是两个人的爱称。
“放到院子里就行了，一会我自己弄厨房去。”许飞开门后说道。
“还是我直接给你送进去吧，也省得你费事了。”郭兴旺一脚跨进了厨房：“你过来来看看，放哪？”
“放这吧。”许飞进来，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
郭兴旺放下大米后，浑身都是汗，这一路着实的挨了不少的累，于是就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
“大白天的，你别这样。”许飞不知道郭兴旺想干啥，还以为他要干那啥。
郭兴旺其实没想法的，被她一说，还真就有了点想法。
019
“你知道我想干啥啊？”郭兴旺挺喜欢许飞害羞和惊愕的表情，打算先逗逗她再说：“想不到都这么聪明了。”
“我，我不知道你想干啥。”许飞脸颊绯红，深知自己说话唐突了，明明不想那个的话，被自己一说都得有那个想法了，想到这里，奔着门口就过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干啥去啊。”郭兴旺早就料到许飞会逃跑，嗖的一下子就堵在了门口：“你知道我想干啥，你还跑。”
“我去趟厕所。”许飞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衣角。
“走吧。”郭兴旺拽着许飞的胳膊说道：“我也去，一起去吧。”
“上厕所哪还有一起去的，你先去吧。”许飞说道：“等你回来我再去。”
“是吗？咱们就一起去，你在前面尿，我在后面尿，谁都不耽误谁。”郭兴旺掏出烟点上，吐了一口气：“咋样？我的想法不错吧。”
“不好，就一个厕所，咋能一下子搁两个人，还是你先去吧。”许飞执意不跟郭兴旺一起去，去了就完了。
“那你去吧，我不去了。”郭兴旺松开手，笑着说道：“等你回来我再去。”
许飞差异的看着郭兴旺，往厕所的方向走去，按照常理来说，郭兴旺不会这么好心的。这里边一定有猫腻。
郭兴旺瞅着许飞进了厕所，就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侧着耳朵趴在厕所的外面听了好半天，始终没有听见里面哗哗的流水声，难道是已经解决完了？
“你听啥呢？”许飞的脑袋从厕所门探了出来。
“吓我一跳。”郭兴旺拍拍胸口：“我听听你完事没有，我憋得难受。”
“完事了，你来吧。”许飞的身子走了出来，衣衫整洁，没有留下任何方便过的痕迹。
“哦，这么快啊，比我预期的效果要强大啊。”郭兴旺进了厕所，又倒了出来问：“你尿了吗？”
“完事了。”许飞微笑着点点头，消失在郭兴旺的面前。
进了厕所里面，条件反射，郭兴旺还真想尿尿了。尿了一半，院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周老师在家呢吗？”
“没在家。”许飞答道：“支书找他有事啊。”
“也没啥事。”许飞口中的支书是隋文清，也是一个眼珠子里全是女人的伪君子：“就是想过来跟他唠会。他啥时候能回来啊。”
“他搬到学校住去了，最近事情多，回不来了。”许飞道。
“那就你一个人在家了？”隋文清说道：“没找个人帮你做伴啊，晚上不害怕吗？”
“有啥子好怕的，左邻右舍都在家呢。”许飞没有多想，随口说道：“再说了，谁还能半夜窜门啊。”
“恩，你晚上多注意点，毕竟一个女人，别忒大意了，我最近都值夜班，有事喊我就行。”隋文清想了想说道：“最近村子里又有不少丢猪的，得照看着点。尤其是晚上，更得留神了。”
“我知道，没事。”许飞道：“还是好人多，哪有那么多坏人啊。”
“行了，我走了，晚上还得查夜呢。”隋文清背着手出了院子。
“老东西对你有意思。”郭兴旺盯着隋文清的背影说道：“你可得小心了。”
“你以为都是你啊。”许飞白了一眼郭兴旺：“思想肮脏。”
“我不光是思想肮脏，心里还肮脏呢。”郭兴旺二话不说抱起许飞就扔到了屋里的炕上：“今天我得替周老师好好的照顾你一下呢。”
“你想干啥啊。”许飞在郭兴旺的身下说着废话：“不会是要干那事吧。”
“当然是了，我住院住了好几天，可想你了。”郭兴旺说道：“我想你在家里也想我吧。”
“我可没想你。”许飞的两只手放在前胸：“你别害我了，你这样要我以后咋做人啊。”
“你跟别人一样啊，都是人，跟我睡觉就不一样了，就做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了。”郭兴旺的手在许飞面前晃了晃：“现在是不是特想做女人了。”
“别这样，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何必呢。”许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现在是有家的人了，你说咱俩合适吗？”
“咋不合适，你才比我大几岁啊。”郭兴旺粗略的算了一下：“也就比我大个六七岁吧。正好，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跟我了。能抱两块金砖呢。”
“胡扯。哪有你这么算计法的。”许飞推了一下郭兴旺说道：“以前的事就当是过去了，以后也不要这样了，我真的不想看到别人骂我。”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郭兴旺切入主题：“答应了我，我就不缠着你了。恭恭敬敬的把你当成我的小婶子。”
“你说吧。”
“今天晚上隋文清肯定得来，我想让你帮我办点事。”
“他来？你咋知道的？”许飞疑惑起来：“他也没说来啊。”
“这还用说吗。他的眼睛出卖了他的心。”郭兴旺记得那句歌词好像是这么说的：“你答不答应吧。”
“那也要看你说的是啥事啊。”
郭兴旺趴在许飞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许飞一定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不行，这么做以后隋文清一定找她家的麻烦。
“不答应就算了。”郭兴旺眉毛一横，又要施展自己的淫威：“不答应我咱俩以后的交往还得继续啊，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一个那种**特别强烈的人，有时候在家一天都能自摸四五次呢。”
许飞一听傻了，四五次啊，不折腾死自己也得折腾个半死，而且四五次下来不被村邻现的几率等于中五百万啊。
“咋样？想好了吗？”郭兴旺的手伸到了许飞的下身：“我可闲不住，先来一次陶醉一下，一会咱俩接着玩，不整到黑天我想我不是不能过瘾了。”
“好。我答应你。”许飞抓住郭兴旺的手，声音有些颤：“说好了，帮了你之后就不许再来找我了。”
“恩。咱们放个屁都是响，肯定不骚扰你来了。”郭兴旺笑笑，心说，我要不来我都对不起老周同志这么信任我。
020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很适合坏人干坏事。
白天郭兴旺从许飞家里出来后去找了石春敏，她一个人趴在炕上哭的昏天暗地的，他爸爸真就把自己输出去了，也正追悔莫及唉声叹气的蹲在地上抽着旱烟。郭兴旺听他们把事情说了一遍后，没有任何反应，呆了好久才说道：“我有办法，你先别哭了，下个月结婚前一定会让他主动退婚。”郭兴旺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碗。就算不值六万，再凑凑也差不多了。
“其实嫁过去也挺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钱花多好啊。”老石头死不悔改：“哪有那么多感情啥的，俩人在一块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
“你还不知道咋回事呢，明摆着是孟青山算计你，这样的人当了你女婿你放心啊。”郭兴旺说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是啊，你说这孩子看着挺好，咋这么多坏心思呢。”石妈妈说道：“要不就走到哪算到哪吧，就冲他这个坏劲也不能让咱闺女跟他啊，我看他还不赶兴旺呢。”
“就是就是，照我都差得远了。”郭兴旺咧着嘴笑：“其实我也是有优点的。就是我没暴露出来，你们也没现而已。”
“这事再说吧，还差六万呢。”老石头叹了一口气，啪啪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都怨我一时糊涂啊。”
“没事，这事我搞定就是了，你们就等着退婚就行。”郭兴旺拍了拍石春敏的肩膀，轻声说道：“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你那有那么多钱啊。”石春敏抽泣着坐了起来：“别干坏事啊。”
“你看我长的像个坏人，其实我从来不干坏事的。”郭兴旺抿着嘴淡然一笑：“没事，你就放心吧，不过以后不许哭了。”
“恩。”石春敏点点头。
“你那四万别再拿去赌了，剩下的六万我帮你想办法。”
“钱被我藏起来了，再赌连我都得输了。”石妈妈狠狠的瞪了老石头一眼。
郭兴旺出来时，石春敏趴在后窗户上一直盯着郭兴旺看。郭兴旺做了一个鬼脸，她才算破涕为笑。
“等着我，我一定把事情办好。”郭兴旺交代了一句离开。
整个下午他都在许飞的家里，就等着天黑。
夜里十点左右，砰砰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开门，开门。”
“谁啊？”许飞警觉的望向门口。
“管他谁，有我在呢。去开门。要是隋文清来了就让他进来，我先猫起来。”郭兴旺躲在了柴禾堆里面。
“没睡呢？”是隋文清的生音。
“支书这么晚来有事啊。”
“你看看你家的猪丢没丢，刚才有人说在村头看见了几个陌生人。我估计他们是冲着你家来的。”
“没丢，我刚看过了。”
“哦。那啥吧，我到你屋里坐坐，万一他们真来了。我也能帮衬着点。”隋文清说完就进了屋子。：“哎呦，被都铺好了，要睡觉了吧。”
“刚才有点困，想睡了。”许飞站在门口，眼睛不停的扫描着柴禾堆的方向。
“那你先睡吧，我在这帮你看着。”隋文清点了一根烟，若无其事的说道：“一年养这么一口猪不容易，丢了多可惜啊。”
“我现在不困了。”许飞不是傻子，这话的话她能听出来，隋文清来看猪是借口，看人才是目的。
“坐啊。坐。”隋文清拍拍炕，打了一个哈欠：“这帮损贼，今天晚上肯定上你家来。”
“你要困你就回去睡吧，我叫左邻右舍帮着照应一下就行了。”许飞倚着门框没动。
“那哪行呢，我身为支书，就得亲力亲为。”隋文清又打了一个哈欠脱了鞋。：“咱俩轮番看着，你先睡一会。”
“你先睡吧，我精神着呢。”许飞把炕上的枕头拿了下来，换了一个周大头枕的。她知道赶隋文清是赶不走的，何况还答应了郭兴旺：“你谁这吧。”
“那你睡哪啊？”隋文清瞅了瞅炕上，就一双被子：“只能睡一个人啊。”
“我不睡，我看着猪。”
“一起睡吧，有事你就喊我就行。”隋文清抱住在炕沿边上的许飞：“两个人睡都能睡的踏实。”
“你睡吧。”许飞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
“你男人不在家，一个人不寂寞吗？”隋文清一瞅许飞没太挣扎就知道有戏了。也越加的放肆了起来：“我也很寂寞啊。咱俩今天晚上谁都不用寂寞了。”
“我一点都不寂寞。”许飞告诉自己别挣扎了，可是本能的还是挣扎了几下，隋文清的一脸络腮胡子忒扎人。：“支书你别这样啊，被人看见了对你不好。”
“我没事，我的小美人啊，我都惦记你挺长时间了。”隋文清把许飞按到了炕上：“我就来陪你的。”
“别，别关灯，我怕黑。”许飞拽住隋文清要去关灯的手。
“好，不关就不关，我也怕黑，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着。”隋文清没想到事情能进展的这么顺利，早知道许飞这么容易就能拿下，早就来拿了。“整亮堂的，咱俩都能尽兴。”
“别那么猴急，要一步步来哦。”许飞一咬牙。她都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冒出来的，按照郭兴旺教的，她的话学的一字不落。
“漫漫长夜呢，我能猴急吗？有啥子好猴急的。”隋文清搓了搓手，伸到了许飞的胸前。“我一定会慢慢的。”
“支书，你看你，这不就猴急了吗？”许飞说道：“哪有你这么干的。”
“那我得咋干呢？”隋文清的兴致很好，许飞就好比一只猎物，自己就是老虎。猎人不来他最牛逼：“那你就教教我啊。”
“这样吧，我们自己脱自己的衣服，看谁脱得快，你说咋样？”许飞说这话时，脸蛋子就跟火箭的**似的，如果不是为了摆脱郭兴旺，打死她也不会这么说的。
“好啊，这个主意真好。”隋文清赞叹着：“你不光是长的好看，人聪明，还这么有情调。忒好了。适合我。”
021
隋文清咔咔几下子就把自己浑身上下扯了个精光。许飞眼睛一闭，浑身都不自在。
“你咋还不脱呢，我赢了吧。”隋文清很是得意：“闭着眼睛干啥子玩意啊，我又不吃你，要吃也是你吃我啊。”
郭兴旺听完就从柴禾堆里爬了出来，没想到一激动，碰倒了几根柴禾，哗啦啦的出了一阵声响，郭兴旺急忙躲到门口。
“咋了？啥动静？”隋文清回头瞅了瞅，之后就要下炕查看：“你家里还有人吗？”
“没有人了，哪有人啊。”许飞灵机一动，由正面抱住了隋文清：“都是一些老鼠，没事的。”
“哦。你这么心急啊。看来男人不在家，你还真寂寞了。”隋文清也狠狠的抱住许飞蹭了起来。
许飞干咳了两声，郭兴旺端着相机出现在了门口。冲着许飞使了一个眼色。许飞轻点头，把自己肩膀的上的衣服往下拽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身上跟头上胡乱的抓了几把。
“隋支书。回头看看,有好节目呢。“郭兴旺手上的照相机对准了隋文清。
隋文清一愣，急忙回头瞅了瞅，眼看着郭兴旺手上的照相机咔咔的按动了快门，闪光灯玩命的闪着，继而郭兴旺换了几个角度给隋文清来了几个特写。
“咋回事？”隋文清当时就懵了：“你小子想干啥玩意。”
“没干啥啊，闲着没事照几张相片玩玩，拿去参展。”郭兴旺握着照相机笑着说道：“隋支书的身材不错啊，还挺白净的。”
“白净个屁，照相机给我。”说这话隋文清就要下炕来抢。
“支书要裸奔了。”郭兴旺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嗓子。
隋文清拿过自己刚刚心血来潮脱掉的衣服，边穿衣服边问：“你想干啥？有啥子目的？”
“也不想干啥，我看咱们村上的两座南山还没有承包，想包下来试试能不能种出金子。”郭兴旺把玩着照相机说道：“我看我拍照的技术还是不错的，送到乡政府或是市政府没准能拿个一等奖回来呢，隋支书你可要想好了在回答啊。”
“你是在威胁我了？”隋文清穿好衣服对郭兴旺虎视眈眈：“想用几张相片威胁我？”
“我不介意别人这么说我，就算是威胁你了。”郭兴旺说道：“你也可以不答应啊。”
“你包的起吗你？”隋文清一撇嘴：“那是两块肥肉，没个十万八万你是包不下来的。”
“这个有你支书在，我用得着花那么多吗？”郭兴旺兴致勃勃的说：“就凭这几张照片，我都敢保证我能卖到几万。谁不想干支书这个位置啊。”
“那你想多少钱承包？”隋文清一脑门子汗，一时冲动啊，还以为是好事呢。没成想，半路杀出个郭兴旺：“太少了肯定是不行的。”
“我最多给你三万，而且两座山中间的那几个鱼塘也要承包下来。”
“啥？你疯了吧。”
“我疯了就更好了，这天照片就不用暗无天日了。”郭兴旺镇定自若：“我也不逼你，后天，后天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你也就想想吧，三万？都不够那几个鱼塘的钱了。”隋文清下炕，手伸到郭兴旺的面前：“照相机给我，我给你一万块。”
“不给，这可是我的宝贝。”郭兴旺手送到身后：“不送了。”
“妈的。”隋文清骂骂咧咧的仓皇逃窜。
“这下你可以放过我了吧。”许飞整了整衣领：“我也帮到你了。”
“我是啥人你不知道啊，说话就跟放屁似的。”郭兴旺坐到了炕沿边上：“你别忒当真了。”
“你”许飞指着郭兴旺说不出话来。
“别这么激动啊。”郭兴旺握着许飞的手指说道：“我不会亏待你的，承包下来之后给你一个鱼塘。”说着就要把许飞压在身子底下。
“起来。”许飞推着郭兴旺气呼呼的说：“你说话就是放屁，我还敢相信你吗？”
“此屁非彼屁也，这个屁就是一个响，保证给你一个鱼塘。”郭兴旺的确是有给许飞一个鱼塘的想法，能办成这事她是最大的功臣。是她无私的牺牲，才能使自己有机可乘的。
“我不信你，你滚出去。”许飞跑到门口推开了门：“赶紧给我滚。”
“都这么晚了，你叫我上哪去啊，今天晚上我就在你这将就一宿吧。”郭兴旺鞋子一甩，整个人钻进了被窝：“你要是嫌我就自己找个地方住去，不过先想好了你跟别人咋说。”
“臭流氓，你给我下来。”许飞拽着郭兴旺的胳膊，使劲的往地下拽：“你出去”
“别使劲了，你还能有我有劲啊。”郭兴旺身子往炕上一沉，许飞拽的那几下愣是纹丝没动：“留着点劲上炕睡觉吧。”
许飞不听劝，又拽了一阵子，拽的自己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
“咋不拽了。”郭兴旺趴在炕沿上看着气喘吁吁的许飞：“拽不动就上来睡觉吧。”
“求求你了。你走吧。”许飞大口的喘着气：“别赖在我家了，叫人知道了得咋想我啊。”
“你跟校长的那会儿咋就不寻思别人咋想你呢，跟我那阵咋就不寻思呢，咋？现在知道后悔了？”郭兴旺突然伸出手抱着许飞的两只胳膊，用力往上一带，普通，许飞在炕上着6了：“行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
“你抱着我干啥啊，松开我。”许飞晃荡着肩膀子。
“睡觉啊。”郭兴旺关了灯的开关：“咱俩今天晚上就消停的睡觉，我可告诉你，不许挑逗我哦。”
“切。”许飞一扬手，一脸的不削。她也不挣扎了，郭兴旺这么大的体格子，自己想挣扎也挣扎不脱的。索性就把他的胳膊当成枕头枕一下吧。“只能睡觉不许胡来哦。”
“赶紧睡吧，你不跟我说话，这会儿我都睡着了。”郭兴旺脑袋侧了过来，埋在许飞的肩膀上，真有女人味，那叫一个香的酥心酥骨。
022
郭兴旺真的是想睡觉，但是闻到许飞身上的那种醉人芳香后就睡意全无了。
“你睡觉连衣服都不脱啊？”郭兴旺问道：“这样睡着能舒坦吗？”
“咋不舒坦，我就稀罕这么睡。”许飞回答：“你不是也没脱吗？”说完她有后悔了，自己真是笨，被他这么一套话就啥都说了。
“我咋不脱呢。”郭兴旺起来把衣服脱掉，穿了一个大裤衩又钻进了被窝：“你这么不脱衣服睡的不香的。”
“反正有你在这也没打算睡的香。”许飞扭了一下身子，想把脸转过去，被郭兴旺抱的太紧，没扭过去。
“睡吧。”郭兴旺眼睛一闭。
很久很久之后，许飞的气息匀称，好像是已经睡了，郭兴旺也努力的把自己的气息搞得匀称下来，又挨了一会，郭兴旺是真忍不住了，两个人就这么干躺着睡觉有啥意思啊，得找点有意思的事做。
“你想干啥？”许飞蓦地睁开眼睛，打掉郭兴旺的手：“赶紧睡觉。”
“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出汗。”郭兴旺吓了一跳，原来许飞跟自己一样，也是装的，八成也等着伺机对自个儿下手呢：“看你穿那么多衣服不出汗才怪呢。”
“我愿意出汗。”许飞淡定的说道：“别想别的，老实的睡你的觉吧。”
“哦。”郭兴旺又闭上眼睛，机会一定还会有的。
这一闭就闭到了天亮。郭兴旺睁开眼睛一瞧，天都大亮了，院子里的两只公鸡此起彼伏的叫着。身边的许飞正在熟睡，睡的很香。这下还能有差错，瞧你睡着这么香，一定不会再有啥意识拒绝了吧。
郭兴旺慢慢的爬到了许飞的身上。
“你那么大的块头，想压死我啊。”许飞就在这个时候醒了，把郭兴旺推了下去。
“操，不是吧，又醒了。”郭兴旺轻轻叹气：“老天待我真是不厚啊。”
“你快点走吧，天都亮了。”许飞起来后就下了炕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一会儿人都起来就不好整了。”
“走就走。”郭兴旺穿好衣服跳下炕。“我找能跟我睡觉的人去。”
村里的路上已经有稀稀落落的人在抱着柴禾打水，不过没人注意到郭兴旺是从周大头家里出来的，大家都专心的干着自己的事。大夏天的，一到中午以后就热得浑身都冒汗，不干活都出汗，干活就得出血，所以大家伙都利用早上这个凉爽劲尽量多干点。
郭兴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决定去找王欣欣，只有王欣欣才能不拒绝自己，只要稍稍的威逼利诱一下下，或是随便整几句好话，她就得乖乖的钻进圈套，也学这些都是王欣欣的性格使然。
王欣欣刚好洗完脸出来倒水。
“这么早啊，还以为你没起来，能把你独岛被窝里呢。”郭兴旺点上烟倚在她家的大门上，朝着王欣欣的脸上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这是洗啥了？”
“当然是洗脸呢，除了脸还能洗哪啊。”王欣欣拎着盆子瞅了瞅屋里：“你咋这么早呢，也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我啥性格你知道吗？你是不是没事就跑我家窗户底下偷看我睡觉啊。”郭兴旺笑了笑：“洗脸用的着这么多水吗？我看你是洗了别的地方吧。”
“洗头了。”王欣欣的行为肮脏了一点，思想却是很纯洁的。：“你的伤咋样了？好利索了？”
“恩，好的差不多了，要不让你验验伤啊。”郭兴旺说着就想往下脱衣服。
“行了，行了。”王欣欣说道：“你家里人今天一大早就火急火燎的找你干啥啊？”
“啥时候找我了？”郭兴旺心头一紧，不会是出了啥子事吧。
“你昨天晚上没在家吗？他们来的时候我还没起来呢。跟我爸爸打听了之后就急忙走了。看样子老着急了。”王欣欣说道：“你还是快点回。”
“不能有啥大事。”郭兴旺自我安慰起来，一定不会有事的，有事也不是大事：“那我就先回去瞅瞅，一会我找你来，咱们去桥下捉虫。”
郭兴旺的右眼皮狂跳起来，嗖嗖的跑回家，爸妈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干啥去了，屋子跟院子都收拾的很干净，郭兴旺喝了点水。坐在凳子上呆。
“孩子，你啥时候回来的。”郭母跟郭父垂头丧气的进了院子：“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
“我跟几个哥们喝酒，喝多了，咋了？出了啥事了。”郭兴旺从父母的脸上判断出一定是出了大事情了：“究竟是咋回事啊，看你们急的，脸都变色了。”
“那个啥，说出来你可千万别急，千万别上火啊。”郭母低着头说道：“都怨我，没把那个碗藏好。”
“碗咋了？”郭兴旺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差点就跌倒。这碗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啊，石春敏的一辈子幸福全都在这碗上呢。越想眼前越是黑。
“碗，碗丢了。”郭母轻声说道：“我就放在咱家碗箱子后面了，没成想”
“昨天晚上丢的？”郭兴旺跌坐在凳子上，眼前彻底黑了。所有的梦想一下子就灭了。
“要不咱们出去找找吧。”郭母更是一脸的抱歉愧疚自责。
“这是能出去声张的事儿吗？”郭父在一边瞅着闷烟：“赶紧想想谁知道碗在那。想办法先找回来再说吧。”
“没人知道啊，我搁那的时候谁都没看着，也没跟谁说啊。”郭母皱着眉头，欲哭无泪：“几万块就这么没了。”
“算了，先别找了。”郭兴旺勉强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一步一摇的挪进了屋子：“不该是你的，就是你得到了也不会是你的。”
“孩子，你被这样啊，那碗没就没了吧，人不是还在吗。”郭父劝说道：“想开点啊。”
“碗没了，人就没了。”郭兴旺自语道：“人没了，两个人的幸福就都没了。”
郭兴旺进屋后，两个人在院子里商量着事情该咋办，碗丢了是件大事，人没了，事儿就更大了，最后两个人达成一致的意见：请石春敏去。或许此时只有石春敏能让他开窍了。
023
题外话：无论如何，公平也好，不公平也罢，我一定要把这本书写完，为了那些一直关注我的朋友，为了那些一如既往支持我的书迷。也为了我自己。
石春敏闻言后穿着拖鞋就跑了过来，生怕来晚了一小会郭兴旺活蹦乱跳的二十几年小命就扔井里去了。到了家里现郭兴旺不在家，三个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先去能自杀的场合找了一遍，没人。郭母当时就哭了：“完了，这孩子这心咋这么小啊，这点事就承受不了了，以后咋干大事啊。”
“别哭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先找孩子吧，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收拾你。”郭父转身出了院子，火急火燎的在村里奔走着。
石春敏也出了院子，朝着相反的方向找去，她比较幸运，在大桥的边上找到了郭兴旺，郭兴旺正坐在桥墩上低着头抽烟。
石春敏慢慢的踱了过去，坐在郭兴旺的身边。
郭兴旺的烟燃尽后又换了一根，吸了一口：“你咋来了？”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受到打击了。”石春敏直言不讳：“也不知道咱俩的命咋这么苦，不顺心的事都让咱们摊上了。”
“我没啥不顺心的。”郭兴旺抬起头：“我挺好。”
“别装了，你妈都跟我说了。”石春敏说道：“注定了不是你的东西你就别强求了。”
“我也没说我要强求啊。我是在想别的事儿。”郭兴旺说道：“我在想，为啥老母鸡不起早打鸣，为啥这么辛苦的活都是公子干的。”
石春敏没想到郭兴旺能整出这么一个憋足的借口，差点一头栽到桥下去：“你不想那么多我就放心了。”
“倒是你的事，现在我没了碗得想别的办法帮你了。”郭兴旺歪着头看了看石春敏：“不过你也别着急，还有一个月呢，我肯定能摆平孟青山。”
“恩。”石春敏点头，忧伤的看着郭兴旺：“只要你不干坏事就成。我的事实在不行就顺其自然吧。”
“啥子叫顺其自然啊，再顺其自然一个月，孟青山就顺其自然的爬你被窝里去了。”郭兴旺盯着远方渐渐走来的一堆人：“你看看那个是不是孟青山？”
“好像是。”石春敏站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那群人：“你别说还真是他们。”
“我去会会他，顺便跟他商量一下你们之间的事。”郭兴旺蹦下桥墩：“你在这别过去。”
“你可别打架啊。”石春敏拉着郭兴旺的手：“要不就不要跟他说了，没钱说啥都没用的。”
“我去试试。”郭兴旺站着没动，被石春敏这么拉着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浑身都是电：“你要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家吧。”
“我不回去，万一你们打起来咋办？”石春敏松开了郭兴旺的手，他的手也不知道咋整的，出汗了，黏黏糊糊的：“我就在这看着你们。”
“行。”
“真是冤家路窄啊，又让我碰到你们了。”孟青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走了过来：“行啊，真有不怕挨揍的。”
“少废话，除了钱，你咋能答应退婚。”郭兴旺挺着胸脯站在了孟青山的面前：“只要你能提出条件，我一定尽力办到。”
“你最近的脾气咋这么不好呢，是不是我老婆又欺负你了。”孟青山正对着石春敏上下打量了一下，又伸出手摸了摸石春敏的脸蛋子：“瞧瞧把你们猴急的，穿着拖鞋就出来找地方了。”
“你在胡说啥啊。”石春敏往后一闪身
“别难为女人，有种咱爷们摆事。”郭兴旺横在两个人中间。
“好啊。你想救她于水火啊，装情圣，装伟人啊。”孟青山把右脚蹬在桥头上：“从我**钻过去。”
“是不是我钻了你就退婚？”郭兴旺咬着牙，不知道孟青山几个月没有洗下面了，会不会有异味。
“不一定，看你钻的让我不让我开心。”孟青山抠抠鼻子：“钻的时候要给我学狗叫。反正你不钻是一点希望没有，钻了就有希望了，就跟人买彩票似的，明知道中五百万的不会是自己，但是还得买，因为有人中五百万。”
“好，我钻。”郭兴旺慢慢的沉下身子。
“不要啊。”石春敏清楚男人膝下有黄金，没听说过男人**有黄金：“你不能钻啊。”
郭兴旺摆摆手，趴在了地上，瞅了瞅孟青山的**，眼睛一闭汪汪的叫了两声开始爬，边爬边叫，孟青山说的对，明知道是一张不可能中五百万的彩票，但还是想试试，万一孟青山大慈悲，自己这一爬就挽回了一个人的幸福，值得。
“大伙都来瞅瞅啊，那么牛逼的郭兴旺居然从我**钻了。”孟青山张牙舞爪的狂笑不止。
钻了过去后，孟青山身后的一个人立马又按照孟青山的姿势脚蹬在了桥头，指了指自己的下身说道：“还有我的呢，我也想听听人学狗叫好不好听。你这是公狗还是母狗啊。”
郭兴旺抬头瞅了瞅那个人，当时就吓了一跳，世界上居然还有长的这么让人惨不忍睹的，那相貌简直就不是语言能形容出来的，看了差点就吐出来。思考了再三，郭兴旺一咬牙，老人都教育他们，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吗，一个人也是钻了，两人也是钻，眼睛依旧是一闭，不过这次闭上眼睛的时候郭兴旺明显感觉的到自己的眼角有两滴液体溢了出来。
第二个结束，第三个又站了出来
郭兴旺爬的两条腿都麻木了，膝盖上渗出了斑斑血迹。
石春敏在一边一直都喊着不要不要，声音很撕心裂肺，无奈身边有两个人架着她，使她动弹不得。只能眼含着热泪眼巴巴的看着郭兴旺钻过一个又一个人的**。爱莫能助。
围观的村里人虽然平时都恨透了郭兴旺，不过此时也都看不过去了，不少人出来斥责孟青山。孟青山一瞅事情不妙，要引起民愤，撒丫子就要跑。
郭兴旺急忙抱住他的腿，几近哀求的说道：“求求你，退婚吧，她不爱你。你们勉强在一块也不会幸福的，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024
“你想的真美，我是那样的人吗？”孟青山踹开郭兴旺带着人离开。
围观的人也相继散去，郭兴旺依旧是趴在地上，手不停的捶打了地面。
“你没事吧。”石春敏蹲了下来要搀郭兴旺起来。
“没事，我自己起来。”郭兴旺两只手按在地上慢慢的直起腰：“还死不了了，你瞧瞧，我是不是还那么帅了。”
“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石春敏扶着郭兴旺：“我带你，万一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不用，这点伤都挺不住那还是爷们了吗？”郭兴旺轻轻推开石春敏：“你让我自己走回去。”
郭兴旺扶着桥栏，一步步的挪回了家，这期间石春敏有无数次都想上来搀扶他一把，可倔强的郭兴旺总是摆摆手，示意不用。
这一天郭兴旺都没有出门，一个人躺在炕上，谁都不见，啥都没吃，水也不喝。傍晚时分，他的腿好了很多，能下地活动了。趁着家里人都在厨房做晚饭，郭兴旺跑了出来。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要去狠狠的收拾一下孟青山，不光是他要从自己的**钻过去，就连他的家人郭兴旺这次也不打算放过了。
出了村口，迎面开过来一辆拖拉机，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军，刘军也看到了郭兴旺，熄了车子，手按在方向盘上一脸猥琐的笑着说：“咋样？那个孟青山的裤裆有没有臭味啊？”
“老实开你的车得了，别撞树上整个半身不遂。”郭兴旺止住脚步，就当是歇歇脚了：“你要真是半身不遂了，你娘们我帮你接管，保管把她整的白白胖胖的。”
“你放心我不会撞树上的。都说这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现在才相信，你那个当成是宝贝的碗丢了吧。”刘军掏出烟点了一根，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悠闲的说道：“我告诉你也没啥，那个碗少说值十万呢，是个汉朝的碗，值钱着呢。”
“你瞎说个啥子。”郭兴旺佯装莫名其妙：“你不是刚才回来的时候撞猪身上了，脑袋不好使了吧。”
“你也别臭得瑟了，没准现在老宋头的儿子就在你家闹着呢。”刘军说道：“你家碗丢了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就你还搁这装逼呢。”
“他敢？我借他几个肥猪胆。”郭兴旺不削的说道：“丢就是丢了，他去闹也没用。”
“不相信啊？”刘军眉头一挑，拧着四轮子的钥匙门：“一起回”
“好啊，他要是不敢去我就去你家接管你老婆去。”郭兴旺跳上四轮子：“开车吧，要撞树上的时候叫我一声，我也好先跳下去。”
“要是宋二真的去你家闹了。你就把石春敏让给我。”刘军盯着前面，嘴角荡起奸懒馋滑淫的笑。
郭兴旺看见刘军的这个笑就怒火中烧，另外还说了石春敏，更重要的是今天他旺哥很不爽，后果很严重，郭兴旺想都没想，伸出拳头就打在了刘军荡起微笑的那半边脸上：“**的，看见你那副鬼色我就忍不住想揍你。”
刘军被打后扭过头愣头愣脑的盯着郭兴旺看了半天：“你揍我干啥呀？”
“我一瞅见你就控制不住我的手。”郭兴旺笑着说道：“对不起啊，刚才打疼了吧。”
“你这人有毛病。”刘军转过头盯着前方的路：“说正事吧，要是宋二不去你家闹我就把我的婆娘交给你，要是去你家闹的话，你给我啥？”
“你想要啥？”郭兴旺瞅着刘军又快有冲动的感觉了，也不知道为啥，他这个人本来就挺招人烦的，刘军比他还烦人，看了就膈应人。郭兴旺握紧拳头。
“我啥都不要，只要以后我去找石春敏或是你遇到我跟她干啥你不管就行。”刘军刚才的那种笑流露出了一半。幅度明显减轻，八成是郭兴旺那一拳头打的很到位。：“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啊。”
“我赌你个脑袋。”郭兴旺忍了又忍，忍无可忍，这下两个拳头一起砸了过来，噼里啪啦的在刘军身上仙女散花。
刘军没成想郭兴旺第二次又打了过来，一时间猝不及防，被打了一阵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又揍上我了吗，也就松开了手上的方向盘努力的还击。刚松开车子就朝着路边的树冲了过去，幸好车不是很快，只是把车头撞了一个坑，两个人都没有受太大的伤害。郭兴旺的手上擦伤了一点皮，刘军捂着腿根子，八成是撞在了方向盘下面的位置。车子在撞到了树后憋灭火了。
“你真有病啊。”刘军跳下四轮子还在玩命的揉着下身：“你差点就废了我了。”
“你自个慢慢揉着吧，我先回家看看，要是宋二不在我家你看我回来不整死你，到时候你就不用揉了，直接就到村医那割了吧。”
“操，你帮我把车整出来啊，都掉壕沟里去了。”
“你真心大啊，我不帮你把车推进去你就烧高香念阿弥陀佛吧。”郭兴旺想回头再回去揍刘军一顿，谁叫他长得就让人不开心。而且经常狗仗人势倚强凌弱。不过又想了想，这种人迟早老天会来收拾的，也犯不上在他的身上浪费自己强壮的拳头，没准哪天老天爷睡醒了随便扔几个雹子就把他弄死了。
郭家果然是围着一群人，大老远就听见了宋二的声音，吆五喝六的在院子里装逼。
郭兴旺扒开人群，上去就踹了宋二一脚，把人踹倒后又扯着他的衣领子狠狠用拳头砸了起来，就这么砸着还不觉得过瘾，顺手抄起了跟前的砖头子，要不是看热闹的人及时的出手抱住了郭兴旺，估计宋二就真的跟着如来念阿弥陀佛去了。
“你打我干啥呀？”宋二从地上爬起来哭哭咧咧的喊着：“我找你惹你了。”
“你跑我家里闹啥？”郭兴旺又冲了上去，啪啪的给了宋二几个大嘴巴：“咋的？是不是以为有几个人就能当老大了，就想为所欲为了？”
“我没有啊，刘军说你偷我的碗又丢了，不是，是你捡的碗。”宋二在众人拉开郭兴旺，藏到了郭父的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有啥事你就不能好好说吗。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咋这么野蛮呢。”
“我就作妖吧。你再敢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破碗，我干死你。”郭兴旺转过身对着围观的人吼道：“散了吧，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了。”
“谁说没啥好看的了？”门口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025
众人都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来的是一个衣着光鲜的彪形大汉，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郭兴旺瞅着那个链子好像是省城地摊上十五块钱一条的便宜货。村里有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乡里的大混子，大家都叫他小康哥，真名叫鲁康，在乡里横行霸道无人能敌，当然了，出场费也是很高的。
“谁叫郭兴旺？”鲁康抱着膀子叼着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是。”郭兴旺盯着他十五块钱的金链子走到了他面前：“你谁啊？有啥事？”
“过来跟你说一个事儿，你把刘军的车撞坏了，现在得赔给人家。”鲁康打量了一下郭兴旺：“听说你家有个宝贝碗值好几万呢，拿出来我瞧瞧。”
“你听谁造的谣啊。又是那个该死的刘军吧，咋不撞死他。”郭兴旺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挨千刀的。”
“别这么抠门，拿出来我欣赏一下。”鲁康的的胳膊压在郭兴旺的肩膀上：“没准我还能帮你出手呢。”
“我家就用我们吃饭的饭碗，你要不要看，想看的话我回屋给你取出来几个。”郭兴旺点了一下头一只手指着门说：“要不相信你就进屋搜搜。”
“妈的，想玩花样是吧，你不认识我小康哥吗？”鲁康眉毛横了起来，攥紧了拳头：“想尝尝这玩意的味道吧。”
“康师傅听说过，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是炒菜的师傅吧。”郭兴旺听说过小康，不过围着这么多人，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装孙子，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揍，全村的老少爷们都在这呢，量他也不敢忒放肆了。“你给我炒一盘花生米吧。”
“你烧了吧。”鲁康抓着郭兴旺的衣领子吐了一口：“不想活了就吱声，老子送你一程。”
“我没烧啊，你不是炒菜的康师傅啊。”郭兴旺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若无其事的说道：“早上没刷牙吧？你打算把我送哪去啊？花不花钱啊？”
“你小子真有种啊。”鲁康在郭兴旺的脸上啪啪的呱唧了两下：“你等着，我会慢慢的拾掇你的，敢跟我装逼的人不多，我会好好的把握住你这个人，一点点的玩死你。”
“你想玩啥子？打高尔夫球啊？”郭兴旺镇定了一下心情：“那玩意是高雅艺术我可不会。”
“我教你啊。”鲁康轻蔑的笑笑：“我会把你当成高尔夫打的。”
“行，那我就不送你了，改天我找你打高尔夫去。”郭兴旺气定神闲，很有深藏不露高手的风范。
鲁康走了后，最担心最害怕的就是宋二了，当时他就傻逼了，连放个屁都能震得整个乡都地动山摇的人物都没把郭兴旺咋样，自己还敢得瑟了吗。趁着人们都没留意到自己呢，宋二打定主意，逃跑。不过他刚走了没几步就被郭兴旺揪住了脖领子又是一顿胖揍。揍的正h的时候，郭兴旺又被人抱住了。郭兴旺这次可真火了，准备连抱着他的人一起揍了。握紧了拳头回身就要砸下去，拳头飞了一半，嘎然而止，抱着自己不让自己打人的是石春敏。
“别打了，有事好好说，你这样跟流氓有啥区别啊。”石春敏继续抱着郭兴旺：“再说了，宋二不也是被人撺掇的吗。”
“流氓？”郭兴旺被石春敏这么一抱，啥气都消了：“你见过这么帅的流氓吗？”
“少臭美了你。你还不赶紧走。”石春敏冲着宋二喊：“一会他又飙了。”
“想走是吧。也不是不行，你滚出去我就让你走，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好，我滚。”宋二趴在地上，真的滚了起来，八成是方向没有掌握好，撞在了大门上，当下就干起了一头包，引来的众人哄堂大笑。
“人都走了，松开吧，不然这么多人就看着你抱着我呢。”郭兴旺是为了石春敏好，虽然他贼拉拉的想让石春敏多抱自己一会，多感受一下她身上的清香跟她的体温，但是这样对石春敏有百害而无一利。：“你再这么抱着，村里人一定把咱俩当成奸夫**，了。”
“你胡说啥子呢。”石春敏松开了手，皱着眉头小声说道：“我是不想你把人打死。”
“你没看电影啊，电影里演的清清楚楚的，那些坏蛋都老扛揍了，咋打都不死。”郭兴旺苦笑一下：“好人就扛捅咕，几下就完蛋了。”
“我说你咋这么扛打呢！”石春敏低下头偷偷一笑。
“你是说我是坏人了？”郭兴旺明白石春敏的潜台词就是这个意思：“我跟你说我表坏里不坏。”
“你是正人君子，我刚才说错话了。”石春敏的脚不停的搓着地面，就跟男人脚气又犯了一样：“我先走了，这人太多了。”
“走吧，你再不走别人可真就误会了。”
人群也随之散去，散的很快，不过人群里有一个人一直都没有走，王欣欣，她是追着郭兴旺过来的，早上郭兴旺钻孟青山的裤裆的时候她就在场，当时石春敏也在，她就没好意思出去，傍晚，郭兴旺打宋二气鲁康她都在场，后来死灰复燃又揍宋二，她怕郭兴旺玩命杀了宋二，就想出去抱住他阻止，没想到晚了石春敏一步，只能抱抱空气聊以安慰。她留下来就是想跟郭兴旺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你啥时候来的。”郭兴旺主动迎上去，握住她的两只小手：“你看看，刚才一直都忙活着，也没来得及招待你，过来坐。”
“你哪有时间，光顾着跟石春敏打情骂俏了。”王欣欣跟着郭兴旺坐在了桌子旁边。
“咋？你吃醋了？”郭兴旺摸着王欣欣的小脸蛋说道：“我这熊样的能配上石春敏吗，咱俩倒是挺合适的。要不你就将就一下，跟了我得了。”
“别瞎说啊，你爸妈都在这呢。”王欣欣脸若红霞。
“没事，你们唠着，我去做饭。”郭母拽了郭父一把：“老头子跟我做饭去。”
“做饭是你们娘们的事，你拽着我干啥？”郭父愁眉苦脸的吧嗒着他的旱烟。
“你傻呀。”郭父掐了他一把，有瞪了他一眼：“年轻人唠嗑，你跑这听啥来。”
“死娘们，你不早说。”郭父叼着烟袋钻进了厨房。
“咱们到我那屋唠吧。”郭兴旺拉起王欣欣的手：“屋里消停。”
“只是唠唠？”王欣欣担心的问道：“没别的事儿吧。”
“就是唠，玩命的唠。”
026
郭兴旺别的真没有想，他就是觉得外边风大太阳热，要是灌一肚子风的话晚上该蹿稀了。郭兴旺进屋就躺在了炕上，最近他的事情特别多，怪事年年有，今年咋这么多！
“我跟刘军彻底的断了，我跟他说了。”王欣欣坐在郭兴旺的身边说道：“突然感觉轻松了很多，这样我就能找自己的幸福了。”
“你跟他不幸福吗？他总给你钱花。”郭兴旺想了想又说：“断了也好，你总要嫁人的，跟他太久了就不好嫁了，啥时候断的？”
“来你家之前，他的四轮子撞树上了。”王欣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张开双臂躺在了炕上：“我跟他说的时候他跟疯子似的。”
“也难怪，谁有你这么嫩这么年轻的情人能轻易放手啊。”郭兴旺说道：“不过你跟了刘军真是白瞎你这个人了。”
“那我得跟谁呢？”王欣欣做起来，眼睛盯着郭兴旺的眼睛，距离控制在了五公分以内：“你告诉我我该跟个啥样的？”
“咋说也得找个比他强百倍的。”郭兴旺往前凑了一下，鼻子间的距离达到了几共分，眼睛跟嘴控制到了两公分以内。“至少也得找个我这样的吧。”
“你的意思是你比刘军强上百倍了？”王欣欣没再往前凑，在凑就追尾了。眼神中却是闪烁了一种莫名的喜悦跟兴奋：“那我跟石春敏比呢？”
“你跟她？没的比。”郭兴旺实话实说，这种事他可不想含沙射影含糊其辞的：“她在我心里就像一个神。”
“你的神你认为你能得到吗？”
“废话，能整到手的那就不是神了。”郭兴旺主动的把鼻子撞到了王欣欣的鼻子上，嘴巴稍稍的歪了一下：“我还是喜欢跟凡人在一起。神是用来敬仰的。”
“吃饭了。”郭母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推开了郭兴旺房门，推完也就算了，居然没深没浅走了进来，看见坐在炕上的两个人后急忙捂上了眼睛退了出来，在门口轻声说道：“你们先忙着吧。”
“这个饭吃的真不是时候。”郭兴旺摇了摇头：“走吧，一起吃点。”
“你们吃吧，我回家吃去。”王欣欣下了炕：“我家里备不住也等我吃饭呢。”
“都赶上了，你就别回去了，一起垫吧点得了。”郭兴旺不由分手的把王欣欣拽到了饭桌前：“妈，你加副碗筷。”
“早就准备好了，还用你说啊。”郭母喜上眉梢，斜着眼笑嘻嘻的瞄着王欣欣：“你们先吃着，我再整两个菜去。”
“不用整了，就这么吃吧一口得了。”郭兴旺把王欣欣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递给了她一副碗筷：“也不是外人，随便点更好。”
“就是，就是。婶子你就别忙活了。”王欣欣要起身，被郭兴旺按了下来。
“不忙活，不忙活，几把火的事儿。”郭母进了厨房。
“儿子。你们俩？”郭父似乎看出了一点猫腻，用手划拉了一下，下面的话电视剧的台词里都没有，意思是说你们俩是啥子关系？
“我们俩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您老人家别瞎想了。”郭兴旺跟王欣欣的的确确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没有比他们更纯洁的男人跟女人的关系了。“哎，今天晚上咋没整两盅呢。要不我陪你喝点。”
“喝点？喝点就喝点。”郭父回身把自己的散白拿了出来、
郭兴旺瞅了瞅：“就这个，没别的了？”
“没了。你小子要是跟老子喝就这玩意了，不喝拉倒。”郭父到了一杯，把酒壶放在桌子上。
“喝点吧，喝了睡的踏实。”郭兴旺找了一个杯子，自己也满上了：“咱爷们喝一口。”
郭母的菜弄的很快，这爷俩喝了也就是三四口的功夫，郭母就一手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
“妈，咱家还有肉呢，你咋不早拿出来呢。”郭兴旺夹了一块五花肉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
“你这孩子，就知道自个吃。”郭母瞪了郭兴旺一眼：“咱家不是还有客人呢吗。”
“哦。”郭兴旺又夹了一块大肥肉放在了王欣欣的碗里：“吃吧，我妈这肉都是给你做的。”
王欣欣微笑着看了看碗里的肥肉，又夹给了郭兴旺：“你吃吧，看你最近都瘦成啥样了，多吃点肥肉补补。”
“我就知道你不能吃。”郭兴旺笑着把肥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只不过是借你的碗中转一下。”
这顿饭吃的更开心，郭母这筷子在桌子上飞舞起来，啥好玩意都使劲的往王欣欣的碗里塞，那是打心眼里对王欣欣好，王欣欣也不差，不时的给郭父郭母夹夹菜，说点小笑话逗他们开心一下。郭父更开心了，一杯散白下去后又喝了一杯，喝到后来就跟郭兴旺称兄道弟起来，再后来就啥都不说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
饭后，郭母收拾桌子，王欣欣过来帮忙，郭母说不用，你跟兴旺唠嗑去吧，王欣欣没干，愣是帮着郭母把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兴旺啊，你送欣欣回去，天都黑了，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我不放心。”
“行，我送送去。”郭兴旺也喝得迷迷糊糊的：“一定把她安全的送到家。”
“你要是不愿意送你就不用送。”王欣欣撅着嘴说道：“别说的那么勉强。”
“你这个死孩子，你要是把欣欣给气着了，你看我不揍你的。”郭母脸一沉：“咋？让你送送你还不愿意了是吧。”
“没有啊，我是相当荣幸了，主要是这幸福来的忒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郭兴旺呲牙咧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那就送我回去吧。”王欣欣跨起郭兴旺的胳膊，歪着头看了看他。
“恩。”郭兴旺出了门后问她：“咱俩是不是展的忒快了，一顿饭你就挎着我走了。”
“你认为展的快吗？比这还快的展都展了，这还快？”
“是不快，该干的都干了，不算快了。”郭兴旺晃荡了几下脑袋，心里骂道：散白就是冲。整的老子都晕了。“这乌漆妈黑的，我咋抽不着你的脸了呢？”
“我的脸在这呢。”王欣欣把脸凑到了郭兴旺面前：“现在能看见了吗？”
“能了。”郭兴旺往前一近身，嘴巴神不知鬼不觉的挨到了王欣欣的樱桃小口上。“啥玩意？”
“我的嘴。”
027
郭兴旺听王欣欣说是她的嘴，定睛仔细一瞧，可不是，就是一张鲜活的嘴。
“你的嘴咋整我的嘴上了，你还想干啥？”郭兴旺迷迷糊糊，感觉刚才生的事情一下子就忘得干干净净了，看来散白的作用不光是让人呕吐。
“明明是你凑过来的，你还怨我了。”王欣欣比他还迷糊，这人是不是喝酒喝的傻逼了。
“哦，那我忘了，我还寻思呢，你咋这么凶猛呢，说整就整过来了。”郭兴旺淡淡的说道：“刚才白碰着你的嘴了，都没闻着啥味。再碰一次吧。”
王欣欣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往前凑了一下嘴巴。
“你们俩干啥呢？”话音起，一束手电光射了过来。手电筒后面出来的是刘军。
“又是你，我咋啥时候都能碰到你呢。”郭兴旺说道：“又来找揍了？”
“你甩了我就是因为他？”刘军没有搭理郭兴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欣欣看：“你跟我有啥不好的，跟着这个穷小子有啥好的？”
“这是我的事。”王欣欣拽着郭兴旺往前走：“我们之间完了，以后别在找我了。”
“谁说的，我不干。”刘军冒着挨揍的危险站在了两个人面前：“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啥？”
“好，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把我当情人，你当我是卖人的。”王欣欣昂着头站在刘军面前：“我不需要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关心，你的在乎。”
“我每次都给你钱还不在乎你吗？”刘军说的很理直气壮，男人跟女人办完事给女人钱花是理所当然的，他以为自己做的很有人情味。
“你根本就不懂的。”王欣欣摇摇头，推开刘军：“以后不要找我来了。”
“到底是为啥啊？我离婚，我娶你还不行吗？”刘军在俩人的背后嗷嗷的喊着，听上去很伤感。
“你这是啥玩意啊？”郭兴旺抹了抹王欣欣的眼角：“还透明的呢。你还稀罕他呀？”
“算了，都过去了。”
“妈的，这逼样的都有人稀罕，那我还不得叫人稀罕死啊。”郭兴旺自言自语。
这个晚上郭兴旺没有去找孟青山报仇，而是把王欣欣送回去后就安心的回家睡觉了，他忽然之间有一种感觉，武力似乎是那些没有道理的人常干的事，他要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要用脑子征服大小流氓，这个念头只是昙花一现，随即消失。睡着了。他是被早上嘈杂的怒骂声跟哭喊声吵醒的，怒骂声是他爸爸的，哭喊声是他妈妈的。孙一然一激灵，知道又出事了，急忙跑了出来。院子尸横遍野，他家里能喘气的除了三口人，其余的在一夜之间全部都壮烈了。被郭父整整齐齐的摆了一院子，更气人的是，郭家的柴禾垛也被点了，烧了个精光，这就意味着冬天没啥子烧火取暖了。损人他见过，能损成这样得卑鄙到啥粪堆上了。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一个好心的村民赶来告诉郭家人，他们家地里的庄稼也没幸免于难，全都被镰刀割得只剩苞米茬子了。这一年的收入又没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郭母闻言后当时就晕倒了，郭父张大了嘴巴啥也喊不出来，瘫坐在了地上，这打击忒大，简直就是不让人活了。郭兴旺也傻了，他的敌人太多，刘军、鲁康、孟青山、隋文清都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一时间村里炸了锅，郭兴旺的家人都不敢过来，生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这样的大事在这个村子里是第一次生，所以越传越邪乎。最离谱的版本说郭家被几条青头鬼光顾了，柴禾垛是老天爷劈鬼弄着的。
一天下来，郭父郭母都憔悴了好多，尽管王欣欣跟石春敏同时出现劝两位老人，但是收效甚微。
郭兴旺在院子里一直坐到了傍晚，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值得怀疑的就这么几个人，隋文清？虽不是正经鸟，但不会这么卑鄙，排除。孟青山，虽然卑鄙，却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排除。刘军，够卑鄙也能做出这样的事，但是没这个胆量，排除。只剩下一个鲁康了，看来这事还真跟他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郭兴旺到厨房把菜刀别在了腰上。
“你干啥去？”王欣欣眼睛都贼，瞄到了郭兴旺别着菜刀：“你别着菜刀干啥去啊。”
石春敏听到郭兴旺别着菜刀，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抱住他：“你咋这么冲动呢。你拿菜刀干啥去，把菜刀给我。”
“你松开我。”郭兴旺一想到鲁康就红了眼：“我报仇去。”
“你这么冲动只能害了你。”石春敏死死的抱住郭兴旺，他的脾气就这样，死强死强的：“还是先报警吧。”
“报个屁警。”郭兴旺相当的恼火：“我今天非得亲手杀了他。”
“你杀了他，我咋办？我跟孟青山的婚事还等着你呢。”
郭兴旺愣了愣，是啊，就这么死了，以后石春敏的事谁还能帮她呢，差点就误了大事，真悬了。郭兴旺抬起头气的嗷嗷直叫，被人家骑到脖子上拉屎了。
安静下来后，郭兴旺给两个女孩子一人倒了一点水，自己则坐在她们面前呆，一想到这档子事郭兴旺就忍不住想冲动，幸好在冲到的时候能看到石春敏，不然这菜刀就是鲁康的了。
夜色开始笼罩着整个村庄，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灯，一时灯火通明，王欣欣觉得时间有点完了，就先告辞，她刚走，老石头就来找女儿。
“敏子，都这么晚了，咱回家吧。”老石头还算客气，进来先跟郭家父母点点头。
“爸，你回去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石春敏的眼睛压根就没有离开过郭兴旺，郭兴旺的杀气忒重：“我怕郭兴旺出点啥事。”
“这多不方便啊，你还是大姑娘呢。”老石头道：“你得跟我回去。”
“爸，你回去吧，我不在乎那些，万一郭兴旺有点啥事，我就得嫁给孟青山了，你要不想看着你女儿一辈子都痛苦，你就先回吧。”
老石头站在地中间挨个瞅了瞅，继而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我们睡觉去吧。”石春敏拽着郭兴旺。
“你跟我？”郭兴旺吃惊不小，这不是天鹅要让赖蛤蟆吃吗。还有这天上掉天鹅的好事？
“恩，我跟你啊，去你那屋睡。”石春敏微笑着说：“快进屋吧，不早了。”
028
郭兴旺心里立马就澎湃起来了，所有的不开心啊，郁闷啊，憋屈啊，一下子就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他几乎是被石春敏牵着进屋的。
进屋后石春敏从被子柜里掏出了两套行李铺好，又打了一盆水回来洗了脸跟脚。郭兴旺受到她的影响，在她洗完脚后就着她的洗脚水也洗了脚，他不是爱干净，就是想感受一下石春敏洗过脚水的温度。
“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了。”石春敏钻进了一个被窝：“只要你挺过去，你就成熟了。”
“我还不够成熟啊，你看我这胡子，都快有头长了。”郭兴旺钻进石春敏旁边的被窝，如果他身边的换成别的女人，任何女人，他都会脱光了睡的，出于对石春敏的尊重，郭兴旺生平第一次打算和衣而眠。“谢谢你今天晚上陪我。”
“没啥了，就是不想你出事。”石春敏扭过头笑着问道：“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在这住的话，你会不会去杀人啊？”
“我也不知道。”郭兴旺也扭过头，能这么近距离跟石春敏说说话聊聊天睡睡觉，他知足了：“你留下来不会别人说闲话吗？”
“那你认为是别人说啥重要，还是一条命重要？”石春敏反问。
“当然是命重要了。”
“那就得了呗，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石春敏道：“别人爱说啥就说啥呗，反正咱俩是清白的。”
“村里人的老娘们都说我是流氓，你就不怕我兽性大？”郭兴旺严肃的说道：“不怕我趁机把你咔嚓了？”
“你不是那样的人。”石春敏很肯定说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也相信你。”
“你信错人了。”郭兴旺掀起被子，刺溜就钻进了石春敏的被窝：“我就是这么坏的人，净干坏事，你说我能放过这个机会吗？”
“你不会的。”石春敏往旁边闪了一下身子，给郭兴旺腾出来了一块躺着的地方，眼睛里充满了信任盯着郭兴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自己。”
“那我可值得你怀疑一下了。”郭兴旺此刻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眼前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神，但是女神就是女神，一旦被他玷污，就成了凡人了：“如果我现在就要干坏事呢？”
“我相信你不会。”石春敏轻轻的摇摇头，目光依旧是很肯定。
“你咋把我看的那么伟大呢。”郭兴旺垂垂自己的脑袋：“算了，我还是当一回圣人，也尝尝被人敬仰的滋味吧。”
“我都说了，你不是那样的人。”石春敏开心的笑了：“其实，你是一个好人，应该干点好事。好人都有好报的。”
“我可不相信好人能有啥子好报，多干点坏事，生活才叫滋润呢。”郭兴旺伸开了胳膊：“让我抱着你睡吧，这样我睡得踏实。”
“恩。”石春敏把脑袋放在了郭兴旺的胳膊上：“睡吧，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报仇雪恨的，多累啊。”
“睡觉。”郭兴旺闭上眼睛，满足的微笑着。他能闻到石春敏身上的清香，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这样的待遇他认为老天爷就是他干爹，忒照顾他了。
这一夜郭兴旺睡的很踏实，也是他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没有杂念。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石春敏还在熟睡，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抱着，睡得很香。他知道，昨夜石春敏为了看住他不让他拿菜刀出去砍人，几乎是一夜未合眼，天亮的时候才睡的。
郭兴旺的胳膊很麻，但是他没敢动，他是怕动一下会弄醒石春敏，能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安静的睡觉，郭兴旺的心里涌起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原来幸福很简单，哪怕是看着心爱的人睡觉。
尽管心情不好，郭父郭母还是早早的起来了，郭母做了饭，她也知道石春敏昨天晚上没有回去在郭兴旺的房里睡的，他们都干了啥就不用说了，以她儿子的火爆脾气，肯定不会饶了石春敏的，想想也算是因祸得福，两位老人安慰的笑了。
九点左右的时候，郭母过来叫他们俩吃饭，这次她没有冒冒失失的闯进去，而是先敲了敲门。
“别敲了，睡觉呢。”郭兴旺不敢大声喊。
敲门声依旧响起，显然是郭母没有听到郭兴旺说的话。
“别敲了，睡觉呢。”郭兴旺抬高了嗓音。
“几点了？”石春敏睁开了眼睛。
“刚天亮，你再睡一会吧。”郭兴旺心疼的看着石春敏，她的眼角泛起了血丝。
“不睡了。”石春敏做了起来揉揉眼睛：“都快中午了吧？”
“那我们就出去吃饭吧。”郭兴旺也坐了起来：“我去给你整点水洗脸。”
“恩。”石春敏笑着点头。
“儿子，咋样了？”郭母在门外等到了郭兴旺出现：“昨天晚上。”
“没咋样，你就别瞎琢磨了。”郭兴旺抻抻懒腰，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胳膊：“饭菜端上来吧，我们洗完脸就吃饭了。”
“哎呦，你这是给石春敏打的水啊，啥时候学的这么勤快了，一向都是你老妈伺候你的。”郭母的脸上终于是绽放出了微笑。
“行了，你就别磨叽了，让孩子洗脸吃饭吧。”郭父开口说话了。
郭兴旺看着父亲差点哭了，就一夜，他感觉自己的爹老了很多，的确是老了。
吃早饭的时候，郭母特地弄了一碗酸酸的汤让石春敏喝，说是多喝点算的能生儿子。
郭兴旺刚要辩驳，石春敏踢了他一下，能让老人开心是件好事，于是捏着鼻子把那一碗酸汤喝了个精光。
郭兴旺也知道石春敏这么做是为了让他的家人忘了昨天生的一切，但是这样对她忒不公平了，也许就因为这样，她的清白就将毁于一旦了。自己啥都没干就得被村里的人当成啥都干了处理。
石春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郭兴旺不要说话，陪着她把整场戏演完。
029
戏演完了，郭兴旺出来送石春敏，在路上，郭兴旺忍不住问：“你刚才为啥不说实话啊。”
“你看看你家人那样，我要是说实话多打击他们啊。”
“那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多不好啊？”郭兴旺说道：“咱们村的那些老娘们你还不知道吗，一个比一个能造谣，明明是俩，她们能给你说出八个来。”
“算了，反正我快嫁人了，人嫁走了，谣言也就没了。”石春敏说的挺凄凉。
郭兴旺止住了脚步，在石春敏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离开，一定要把她从孟青山的手上弄出来，无论多大的代价！
“死孩子，你在这想啥呢？把那个相机给我。”隋文清背着手来到了郭兴旺的面前：“大不了我给你点钱花花。”
“我稀罕你那点破钱啊。”郭兴旺说道：“我家里出事你也知道了，你身为村支书不但不打听一下情况，不帮着解决，反而跑我这要照相机来了。”
“你把相机给我，我帮你解决一下你家的事。”隋文清说道：“保证全额的赔给你们，村上出钱。”
“想的美啊，我包山的事你想的咋样了？”
“你就三万能包个屁啊，想都不用想。”隋文清脸一沉：“你可想好了，要是不把照相机给我，以后在村里不会有啥好事等着你。”
“随便，反正我一会去乡里，之后还打算去县里。”郭兴旺转身就走：“让领导们看看你的风采。”
“你干啥子去？”隋文清喊道。
“拿相机去乡里。”
郭兴旺真的就回家抄起了相机，他清楚隋文清的为人，嘴上不说啥，心里边一定怕着呢，要是把这事给捅出去，他这个支书就算是到头了，他不会那么么傻的。现在指不定猫在哪个旮旯偷着看自己忙活啥呢。
拿着照相机郭兴旺吹着口哨不紧不慢的朝着村口的方向踱了过去，到桥头的时候，许飞正站在那等着他。
“你要干啥子去呀？”许飞拦住郭兴旺。
“去乡里啊，你拦我干啥？是不是寂寞了想让我陪你啊。”郭兴旺瞅瞅周围没人，把手搭在了许飞的肩膀上：“正好桥下的野草那么茂盛，咱俩下去，我好好的陪陪你。”
“你有点正行不好吗？”许飞白了郭兴旺一眼：“你是不是要把那天你拍到的东西拿到乡里去啊。”
“你咋知道的？消息挺灵通啊，是不是隋文清跟你说的？”郭兴旺撅着嘴巴凑到了许飞的脸上：“我这是为人民除害，也帮你讨个公道。”
“我家大头在乡里上班呢，你这事要是叫他知道了，我还咋活啊。”许飞皱着眉头：“你不能把相机交出去啊。”
“是隋文清让你来找我的吧，想说服我？”郭兴旺的嘴巴挨到了许飞的脸蛋上，啃了几下：“你回去告诉他，我想干的事就没人能拦得了。”
“你真不让你婶子做人了？”许飞失魂落魄的推开郭兴旺的嘴巴：“这事搞出去对你也没啥好处啊。”
“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郭兴旺拍拍许飞的脸蛋，趴在她的耳根上说：“你放心，我还没傻到拿着它去装好公民。”
“站住。”隋文清的声音响了起来。
“人呢？”郭兴旺左右瞅了瞅，没见隋文清的人。
“这呢。”隋文清从桥下的草丛里钻了出来：“你给我站住。”
“干啥呀？你要送我去啊。”郭兴旺抱着膀站在了桥头：“没想到书记还有这爱好，钻草丛就不怕王八咬你。”
“少跟我废话，你要是真去了乡里告我的状的话，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会后悔。”隋文清眼珠子一横，威胁起来。“而且你的亲人你的家人也会跟着你遭殃。”
“这么说我家的柴禾垛是点的？家里的牲畜也是你整死的了？”郭兴旺瞪着眼睛走过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弄残废了你。”
“你别瞎说哦。”隋文清急了：“谁点你家柴禾垛了。谁整死你家的牲口了，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哦。”
“你不是说要玩我吗？我倒是看看谁能玩死谁，妈的，今天老子豁出去，不光是去乡里，还要去省里市里。”郭兴旺迈开大步就走。“不告到你趴下，老子就不回来。”
“回来，回来。”隋文清拽出郭兴旺：“大兄弟，有话好好说，别这么冲动吗，不就是那两座山吗？五万，五万包给你了。”
“啥玩意？五万？”郭兴旺骂道：“老不死的，你整那么多，我哪有钱给你，就三万，你爱卖不卖。”
“就是你真整死我，三万也不能卖的，卖了我得自己垫上多少钱啊。”隋文清伸出四根手指头：“四万，就四万吧。”
“好，四万就四万。”郭兴旺一想，四万能包下两座山跟几个鱼塘也算是可以了：“合同书带了吗？”
“没带，你交钱就可以了，啥都是你的了。”隋文清阴沉了脸，一百个不愿意。
“操，你当我傻逼啊，不光要有合同，还要有你的签名跟村委会的盖章。”
“那你只能跟我去村委会了。”隋文清叹着气转身，前面带路。
在村委会的时候，郭兴旺遇到了妇女主任——李多多，她可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家庭也算是优厚。平时保养的又好，二十几岁了，看上去跟农村十**岁的大姑娘一样。
“多多姐干啥呢？给哪个汉子写情书呢？”郭兴旺爬到了李多多的面前：“哎呦，瞧瞧这字写的这个秀气，哎，这两字念啥呀？”
“你来干啥来了？”李多多瞅都没瞅郭兴旺一眼：“是不是又惹啥子祸了，被村长带来处理了？”
“哪能啊，你多多姐都在这好好的坐着呢，我还能惹啥子祸，要是惹祸也得在你身上惹啊。”郭兴旺点上烟，朝着李多多的脸上吹了一口烟气：“等哪天你上夜班的，我一定在村里的胡同等你，趁着天黑跟你干点坏事。”
“过来。”隋文清喊了郭兴旺一嗓子，把几张纸递到了他面前：“把这个填了，钱交上就可以了。”
“现在就交钱啊，我没有啊。”郭兴旺看了看那几张纸说道：“你等我家到秋卖粮的吧，我先把这个弄好。”
“没钱你还想包山啊。”隋文清把几张纸拽了回去：“等你有钱了再来。”
“好，我现在就整钱去。”郭兴旺临走时不忘在李多多的脸上摸了一把：“多多姐，你是越来越嫩了。”
“是吗？”李多多抄起桌子上的镜子欣赏着自己。
“跟你干坏事一定爽。”郭兴旺笑着离开：“等我回来就跟你干点坏事，保证让你看上去更年轻，而不像更年期。”
030
感谢一直给我投贵的朋友，真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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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兴旺回来后逢人便说自己包下了两座南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这么做是有他的目的的，以他在村里的这副流氓相，只要说是他包下了南山，应该不会有人再出来打两座山的主意，而且也能证明自己不是整天无所事事的。也能干点事业了，有那个还没结婚的或是春心荡漾跟没荡漾的小娘们或是小姑娘该出手就出手吧。
回到家里，郭兴旺把事情跟爸妈说了一遍，要求他们拿点钱出来，岂料郭母听后说啥都不好使，就是不给拿钱，原因很简单，以郭兴旺以前的表现，他不可能甘心在两座山上做文章，还有就是他的敌人最近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不会让他有所作为的，综上所述，坚决反对郭兴旺包下两座山，别说是三万，就是三十都不给。郭父站到了郭母这一边还警告郭兴旺不要瞎折腾。
郭兴旺憋屈的出了院子，在大道上溜达，他爸妈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想试试，想干出点事儿来。走着走着就碰到了王欣欣。
“听说你把南山都给包下来了？”王欣欣比他还开心：“那你以后就有能耐了。”
“包个屁啊。”郭兴旺点上烟坐在了道边：“家里人不给拿钱，包不下来了。”
“为啥啊？”王欣欣蹲在他身边：“这是好事啊。”
“好事？他们说我得罪的人多，包下来也好不了。”郭兴旺狠狠的抽了两口烟：“现在完了，啥都没了。”
“那你想不想包呢？”王欣欣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能不想，以前做梦就是女人，打今儿往后，我梦见的一定全是山。”郭兴旺无助的望着那两座山：“多美的山啊，比娘们都吸引人。”
“你包下来能干啥啊？能干了吗？”王欣欣问道：“不会是三分钟热度吧。”
“你以为是女人啊，三分钟就完事了，我现在对这两座山是充满了渴望，我一定能做好，为了我，也为了”石春敏三个字他没有说出来，他认为有种感情只有放在心里才会越来越浓。
“那我帮你，我还有一万块钱。”王欣欣苦笑着说道：“我相信你能成功，就算是不成功能干自己想干的事也算是幸福的了。”
“我是个爷们咋能花你的钱呢。”郭兴旺站起来把着王欣欣的肩膀：“你这样不是对我好，这钱都是你辛辛苦苦赚的。”
“你等着我，我回家给你取去。”王欣欣话音刚落，人消失在拐角处。
郭兴旺又坐了下来，抽着闷烟，这才一万啊，还有三万呢，得哪搞去呢？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许飞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菜。
“家里来客了？”郭兴旺看到了有一个袋子装的全是肉：“整的挺隆重啊。”
“没有，你大头叔回来了，非要我给他弄几个菜。”许飞的心情很好：“你咋了？一个人蹲这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你爸又揍你了？”
“没有，我就瞅瞅你买的啥，一会去你家蹭饭去。”郭兴旺扔掉烟头，又点上一根烟，轻轻的吐了一口：“晚上把大头叔灌醉了，让他白回来一趟。”
“不许去哦。”许飞命令似的说道：“我们还有事要说呢。”
“有啥事不也是晚上进被窝说，你们俩能有啥事说，不就是那个事儿吗，瞧你说的一本正经，不知道的肯定被你蒙了。”郭兴旺咂咂嘴，很不是滋味，有个人给做饭吃多好啊，还有人陪着睡觉。看来得抓紧整个娘们了：“你们俩轻点哦，晚上我听动静去。”
“去你的。”许飞白了郭兴旺一眼，羞红着脸要离开。
“干啥子去啊。大头叔回来就不要我了？”郭兴旺抱住了许飞：“咱俩先做个热身，一会你俩直接就战斗了。”
“哎呀，你快松开我，一会被人瞧见了。”许飞扭动着身子：“你咋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的，你在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好，放开你。”郭兴旺照着许飞的**捏了一把松了手：“我松手了以后你得理我哦。我会常找你去的，你打算咋理我啊？”
许飞没有回答，拎着大包小包逃一样的跑了。
“你多做点，**来我那份，一会我过去吃。”郭兴旺喊着。
王欣欣气喘吁吁的拿着一万块钱跑了过来，把钱放到郭兴旺的手上就推他：“你先走。”
“你这找急忙慌的，咋了？”郭兴旺把钱揣在兜里，有人给钱花是好事，不过他下定决心，这钱一定要还给王欣欣。要不然自己真就成了小白脸子了。就是卖肾也得还，一个不够就俩都卖。
“刘军追过来了，他喝多了，刚才在我家看到我拿钱了。”王欣欣说道：“他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快走吧。”
“我为啥要走啊，咱俩又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干了也没看着啊。”郭兴旺一听更不能走了，刘军那孙子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自己不在这，他更得对王欣欣下手了：“我等着他来，正好拾掇他一顿。”
“你走吧，我求你了。”王欣欣推着郭兴旺的身子：“别跟他一样的。”
“你啥意思？不想我揍他，帮你出出气吗？”郭兴旺走了两步又站住了：“不行，我得好好的训练他一顿，不然他以后更得蹬鼻子上脸了。”
“你走吧，我不想你们俩在我面前打架。”王欣欣急的都快要哭了出来，眼瞅着刘军晃晃荡荡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我真的不想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受伤。”
“他有啥好的。值得你这样吗？长的就像个孙子。”郭兴旺一直来气，给刘军来了一个人身攻击：“妈的，真是啥人都有，这逼样的还有人惦记，疯了，都疯了。”
“不管咋说，我不能眼巴巴的瞅着你们俩打起来，你还是走吧，算是我求你了。”王欣欣说道。
“好，我喝酒去，懒得管。”郭兴旺抬起脚朝着周大头家迈开了步子。他还惦记着许飞的猪肉跟人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