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豆汁下午茶
这一次的林丁强没有犹豫，立马在心里默念：“b！”
【选择已生效，套房已预订】
林丁强笑道：“我不是新顾客吗？柳姨的手艺这么好，一天不吃就想得慌。常来！”
柳红梅眉头稍展，但还是难掩心中的纠结，“强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
林丁强知道自己一个人并不能改善豆汁店的状况，他接着说道：“我记得我们部门有不少人都好这一口。我回去问问，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来尝尝柳姨的手艺。”
柳红梅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那好啊！强子，这件事情就全靠你了！”
林丁强吃完了最后一口卤煮，擦着嘴，“不过我也不能保证到底有多大的量，我尽力吧！”
“行！你有这份心，姨就安心了！”柳红梅笑道。
林丁强给了50元，嘱咐道：“柳姨，我们就先走了！对了！六子的事情千万别去！这是犯错误的事情！”
柳红梅连连点头，“知道了，强子！路上小心点！”
等两人走出了豆汁店，一直没说话的辛晴开口问道：“柳红梅的症结明明是在她儿子的身上，你这样帮她，解决不了问题。”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林丁强反问道。
辛晴想了一小会儿，“我们公司不是一直在招保安吗？我记得六子的身体条件看上去还不错。虽说是私企，但工资待遇肯定比他现在的强。”
林丁强打开了车门，“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他推荐给人事部吗？”
“滴水之恩呀！”辛晴不解地说着：“这份工作既能让六子得到更高的报酬，也能解决柳红梅的心病。”
林丁强不急不忙地说着：“你只知道滴水之恩，可不知道另外一句话。”
辛晴来了兴趣，好奇地看着林丁强，“什么话？”
“升米养恩，斗米养仇。”林丁强沉稳地说着。
辛晴眨着大眼睛，狐疑地问着：“这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遇到一个非常穷的人，在他饿的不行的时候你施舍了他一碗米饭，他会对你感恩戴德，把你当恩人。”林丁强耐心地解释着：“但是如果你每天都给他米，他慢慢的就会觉得你家里有很多米，为什么每次只给他一碗？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给他米的时候，你就成了他的仇人。”
辛晴插着手，冷冷地说着：“接着说说。”
“现在六子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他四肢健全，能凭着自己的付出获得收入。”林丁强理性地说着：“如果我告诉他，我们公司正在招聘，工资待遇还比现在的好，对他来说，这不是帮助，是一种迫害。”
“怎么能叫迫害呢？”辛晴认为林丁强的话语过重，不解地问着。
林丁强坦然笑道：“因为没有人会自愿处在别人的帮助之下。被帮助，往往会激发潜意识里的弱小和卑微。六子现在好好的上着班，当我向他开口的时候，他会这么想？”
辛晴一脸严肃地听着林丁强的陈述，心里也在衡量着他到底说得对不对。
“在我们的骨子里，天生就蕴藏着一股追求平等、追求上进的劲儿。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扮演被人帮助的角色。”林丁强侃侃而谈，“当一个人真正要渴死的时候，你给他一滴水，这才叫滴水之恩。如果他只是轻微口渴，你就送去了涌泉，那换来的只能是溺亡。”
林丁强顿了顿，接着说道：“帮忙买点豆汁、焦圈还行，可要给六子介绍工作或者直接给一笔钱，那就万万做不得了。”
辛晴听着林丁强的理论，噗呲笑了出来，“你怎么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理论？”
林丁强发动了车子，“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贵遗产！对了，还有一句话，你知道吗？”
辛晴系好了安全带，问道：“什么？”
“君子之交淡如水啊！”林丁强自吹自擂地说着：“要放到古代，我和六子可都是君子！”
辛晴的小白眼都要翻上了天，她嫌弃地说着：“还君子呢！我看你就是位思想保守、爱讲大道理的大叔！开车，回公司了！”
......
两人前后脚的回到了公司，林丁强一坐下来，赵蕾就端来了泡好的枸杞水。
“老大，辛苦了吧！”赵蕾笑嘻嘻地说着。
林丁强瞟了一眼，“我还没到喝枸杞水的年纪吧？”
“提前养生啊！”赵蕾回应着：“你看你都出去一上午了！这么辛苦，不保养好一点，怎么教我啊！”
张晓辉这时拿着手机过来了，“老大，辛总请大家吃下午茶呢！你要吃吗？”
林丁强想着才吃完卤煮没多久，倒是不饿，他看着张晓辉手机上的消息，有些意外。
“所有人豆汁、焦圈、糖耳朵有要吃的吗？我请客！”
“辛总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一口了？”赵蕾想着上次去豆汁店的时候，辛晴虽然点了两个糖耳朵，但是一口都没有动，最后还是自己吃了。
林丁强歪头看了看玻璃房里的辛晴，“人总要改变的嘛！你们吃吧！我不饿！”
群里面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原来的下午茶都是咖啡加蛋糕，突然换成了豆汁和焦圈还有些不适应。
但好吃的嘴总是管不住，报名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大约15分钟之后，一共有20位同事选择加入了豆汁下午茶的行里。
赵蕾的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瞧竟然是辛晴发来的私信和红包。
“去上次那家豆汁店把下午茶买回来，谢谢啦~”
赵蕾为难地说着：“老大，我去买下午茶了。”
林丁强看出了赵蕾的失落，她刚刚转正，可正事一件没做着，还是做着实习生的工作，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过来。”林丁强叫住了起身的赵蕾，“有个项目，你有兴趣吗？”
赵蕾连连点头，期待地问着：“老大，我都准备好了！什么项目？”
林丁强沉思了片刻，“你去给那家豆汁店做份底稿。”
“啊？给豆汁店做底稿？”赵蕾吃惊地回道。
“先练练手啊！上次辛总给了你京钢的底稿，你就按照她的标准做。”林丁强笑了起来，“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
张晓辉半躺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说着：“老大，你又用这招啊？”
“晓辉哥，你也做过？”赵蕾疑惑地问着。
“你算是运气好了！”张晓辉追忆道：“我刚转正的时候，老大让我做的是臭豆腐店的风投底稿！臭了我一个星期！连回家坐公交、地铁都没人来挤了！”
林丁强笑着说道：“就你话多！结案的稿子写好了吗？还不发给我？”
“是！老大！我这就去！”赵蕾充满了干劲儿，挎着小包就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办公室。
第32章 看看我冲刺的速度（求收藏求推荐票）
下班之后，林丁强刚走到车库，就听见了背后传来的急促的高跟鞋声。
“林组长！”
林丁强转身一看，正是一组的冯晓楠。
“冯姐，有什么事吗？”林丁强笑呵呵地问着。
冯晓楠今年挨边40岁了，在研究部打拼打多年的她，原来被大家看做是最有希望当上经理的人。
可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一位突然空降的辛晴，来断了她的念想。
冯晓楠笑着说道：“我刚刚去找小赵，没瞧见她人。所以只有来问你了。”
“冯姐请说。”
“今天的下午茶是在哪里买的？”冯晓楠不好意思地问着。
林丁强本以为冯晓楠是来找自己谈工作的事情，没想到是为了这个，追问道：“冯姐觉得好吃？”
“还不是为了我家那小祖宗，”冯晓楠顿了顿，接着说道：“自从他姥姥走了之后就嚷嚷着要吃糖耳朵。我把京城里有名气的店都转了一遍，可就没有他姥姥做的那股味。没想到今天一吃，还有点像。”
林丁强拿出了手机，将豆汁店的位置发了过去，“发给你了。”
“谢了啊！林组长。”
林丁强大方地笑着：“一句话的事儿！先走了啊！”
两人分手之后，林丁强朝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辛晴已经等在了车边。
辛晴双眉颦，埋怨地说着：“你怎么才来啊！”
林丁强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的烤肠和肉丸还在你车里呢！这么热的天，恐怕都软了！”
林丁强忙不迭地打开了后备箱，辛晴也探着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化了水的烤肠和肉丸。
“这怎么办啊！”辛晴焦急地说着：“都成这样了！”
林丁强将东西都拿了出来，安慰地说着：“没事啊，你回家放冰箱，冻硬了一样的。”
辛晴嘟着嘴，“都不新鲜了！”
“这本就是冻货，还有新不新鲜的说法？不是在保质期里就能吃吗？”
“你这都不知道？”辛晴昂着头，像是终于找到了林丁强的知识盲点，骄傲地说着：“解冻了的食物在常温下微生物繁殖力增强，如果再冰冻，就会变质！”
林丁强边收拾着后备箱，边问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对做菜很在行？”
“除了这两样，我最拿手的就是黄油土豆泥了！”辛晴皱了皱鼻子，甚是得意，笑呵呵地说着：“还有白灼菜心！”
林丁强打趣道：“哟呵！都是硬菜啊！那辛大厨，这些肉丸和烤肠怎么处理？”
“吃了啊！不能浪费！”辛晴答道。
“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
辛晴走向了副驾驶，打开了车门，“不是还有你吗？快点！等会微生物就更多了！”
......
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堵车，也不知道微生物究竟又繁殖了多少，两人终于回到了公寓。
辛晴来不及休息，就挽起了长发，洗过手之后，轻车熟路地将肉丸分批次放进了抹了油的平底锅里。
林丁强直直地站了一边，看着认真做菜的辛晴，还真有大厨的模样。
“对了，明天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情。”辛晴边煎着肉丸边说道。
“又有什么事？”
“就我爸妈要来了啊！”
林丁强挑着眉，下意识地问着：“是要我去接二老？”
辛晴白了林丁强一眼，“想什么呢！不是接人！”
“那是什么？”林丁强追问道。
“明天有一副画要到机场。”辛晴认真地说着：“我的车不够大，所以想用用你的车。”
林丁强狐疑道：“什么画？”
“我爸画的啊！他这次来京城是开画展的。”辛晴骄傲地说着：“其他的画作都是物流发过来的，就只有这一幅是我爸最满意的，所以就最为看重。”
林丁强意外地问着：“你父亲还是画家啊？”
辛晴笑呵呵地答道：“在羊城美术学院教油画。”
“难怪你会喜欢莫奈。”林丁强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赏画时的场景，“看来是深受家庭的熏陶啊！”
“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行不行？”
林丁强爽快地答应着：“没问题啊！”
辛晴这才莞尔一笑，点着头，“那我等会把钱给你，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我不是还要吃你的丸子吗？就算工钱了！”
辛晴笑得花枝乱颤，“现在不嫌弃我的厨艺了？”
“一直没嫌弃啊！”林丁强谎称道。
“哼！从你一看到我拿锅的那一刻，你的眼里全是不信任！”
这一点倒是说进了林丁强的心坎里，不论在好吃的东西，只要量一大，就会觉得腻。
他看着满满一锅的肉丸子，面露难色，为了引开注意力，说道：“我还是烤点肠吧！”
“记得裹锡箔纸！不然会糊！”辛晴嘱咐道。
......
等烤肠和肉丸上了桌，不仅仅是林丁强为难了，连辛晴都有些觉得腻。
她仅仅吃了两个，就放下了叉子，“饱了。”
“真当仙女儿啊？”
辛晴站了起来，“我等会还要去跑步，不能吃太多。”
“两个丸子也叫多？”林丁强早就听说过女生为了保持身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如今亲眼所见，才证实了传言的真实性。
“跑完了，还要喝杯奶啊！”说着，辛晴就伸起了懒腰，“对了！你这个年龄也别吃太多了，不然消化不了。久而久之，肚子就会变大，加上平时上班都坐着，到最后就会跟周广龙一样了。”
“嘿！这话我听着就不服气！”林丁强较真地说着：“我好歹曾经也是经管流川枫，怎么会成了周广龙！”
辛晴抿嘴笑着，“那流川枫大叔，敢和我去跑步吗？”
【玩家请选择】
【选项a：接受辛晴的挑战。奖励：营养高钙奶一箱】
【选项b：拒绝辛晴的挑战。奖励：肥宅快乐水一箱】
“a！”林丁强暗想道：“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
【选择已生效，物品已送达快递箱。取件码：83746278】
他站了起来，“行啊！半个小时之后，楼xhy区见！”
“好！不过大叔！”辛晴打量着林丁强的行头，“你有跑步的衣服和鞋吗？如果到时候输了，可别怪衣服不合身，鞋子不合脚啊！”
“您就放心！我们京城爷们，就算是输！也是站着的！”林丁强竖起了大拇指，斩钉截铁地说着：“您就瞧好吧！今天就要你见识见识我冲刺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第33章 送我一箱奶
当林丁强换好短裤短袖，穿上运动鞋来到快递柜的时候，他实在搞不懂系统为什么会送他一箱奶。
而在看到牛奶的真容之后，他又傻眼了。
箱子里面的奶并不是蒙牛、伊利等大众熟知的品牌，而是他小时候常喝的四花奶。
作为京城本土的乳制品，在市场尚不发达、物流缓慢的年代里，总能在京城的大小超市又或者街边小摊上找到四花奶的影子。
不过也正如信息飞速发展带来的淘汰，伴随着国内外大型乳业的进场，物流的便捷，四花奶在近些年逐步被市场边缘化，在大型商超的上架率持续走低，成为了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回忆。
林丁强拿出了快递箱里的四花奶，装有12盒牛奶的外包装还是原来的模样，再看保质期还算是新鲜。
“送我一箱奶？”林丁强扛着牛奶，边走边想着：“什么意思？”
等他来到与辛晴约好的地点时，换上运动背心以及短裤的辛晴正在原地小跑步地热着身，见到林丁强之后，笑道：“你还扛着一箱奶跟我跑？”
林丁强潇洒地笑着：“你一个女孩子，我总要让着点啊！不然赢了也不光彩！”
辛晴小嘴一嘟，“哼！还说不定谁赢呢！”
“怎么个跑法？”
辛晴看了看时间，“我们从朝阳公园的南门进去，一路过礼花广场、转马广场，再从西门出，最后回到南门。”
林丁强倒吸了一口凉气，夸下海口的他真想将肩头的四花奶放下。
“怎么了？不行了？”辛晴微微笑道。
“男人怎么可能说不行！走！”
扛着牛奶的林丁强和戴着耳机的辛晴一前一后的跑出了公寓小区，直奔街对面的朝阳公园。
......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林丁强已经是精疲力尽。
他没想到辛晴真的这么能跑，要不是自己咬紧牙关一路坚持，恐怕在半路就要被辛晴甩开了。
辛晴均匀地调整着呼吸，擦着头上的细汗，边走边说道：“大叔，你还真挺可以的。”
林丁强如牛喘了几口大气，“还行！要不是扛着奶和让着你，还能提前半小时！”
“你就在这儿吹吧！”辛晴笑呵呵地看着林丁强，“对了，等会回家，你把车钥匙给我。”
“啊？”
“我明天开你的车去就行，如果你要用车，我就把我的给你。”辛晴甜美地笑着。
“不用我帮忙吗？”
辛晴指着林丁强发颤的小腿说道：“腿都抖了！我怕你摔着画！好好休息吧！”
“嘿！再来一圈怎么样！”林丁强嘴硬地说着。
辛晴摆着手，“不来了，我怕你吃不消！”
......
等二天一早，林丁强两腿发软地开着辛晴的车去了公司，车上还放着四花奶。
已经过了喝奶年纪的林丁强想着放在家里也是浪费，索性拿到公司里面，看看赵蕾那小丫头喝不喝。
等来到办公室，林丁强屁股刚一坐稳，赵蕾就拎着早餐来了。
“老大，吃了吗？”
“吃了。”林丁强看着十来袋豆汁，问道：“又买？”
赵蕾神秘兮兮地说着：“其他组的同事要呢！昨天晚上我们专门拉了一个群！”
“呵！交代你的事呢？”林丁强追问道。
赵蕾胸有成竹地回道：“在做了！现在在写地段分析！”
“行，这里有箱奶，你要喝自己拿。”
张晓辉这时也到了，“早啊！老大！”
“你早点。”林丁强答道：“你的结案底稿呢？”
“马上发给你！”
就在这个时候，恒升投资的副总赵承佑走了进来，“冯组长、林组长。”
林丁强和冯晓楠站了起来，对于赵承佑的到来有些意外。
“你们辛总今天有事，我就直接安排了。”说着，赵承佑就将手里的两份文件夹递了出来，“四花乳业寻求1500万的融资，这件事情你们两组去看看，相互合作。”
林丁强愣了，他看了看桌上的四花奶，感觉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冯晓楠接过了文件夹，一边说道：“我记得四花乳业不是本土企业吗？”
赵承佑点着头，“是啊！老厂了！效益不好，如今要拿7%的股权换1500万融资，你就可以想到这日子是有多么的难了！”
“行！赵总！”冯晓楠风风火火地说着：“我带两个人去瞧瞧。”
“你呢？林组长？”
林丁强答应着：“没问题，我等会就去看看。”
“那你们忙！”
说完，赵承佑就离开了。
冯晓楠在大致浏览了内容之后，对自己的组员说道：“一组，来两个人！”
林丁强也看了看文件，不甘示弱地对仅有的两个组员，说着：“三组，全体出发！”
“是！老大！”
两组，六个人纷纷走进了电梯间，冯晓楠对林丁强说道：“林组长，等会我负责四花乳业的财务方面，你去跟企业负责人聊聊。”
要想知道一家企业究竟值不值得投资，财务往往是最直观的数据。
冯晓楠不改以往强硬的作风，率先握住了四花乳业的命门，恐怕也是想在赵承佑的面前博得一个好印象，为自己加码。
反观林丁强就佛系了不少，在听到冯晓楠的安排之后，打趣地说着：“冯姐真是雷厉风行啊！”
电梯下了车库，一组的人齐刷刷地小跑步前进，而林丁强三人则慢慢悠悠地走着。
张晓辉跟了林丁强多年，也在职场里混了多年，对于冯晓楠的打算早就看透了。
“老大，你干嘛不跟冯晓楠争一争？她去调查财务了，你就去谈谈话？到最后的报告里，都是他们一组的功劳了！”
赵蕾疑惑地问着林丁强，“老大，副总不是说我们两组合作吗？”
林丁强淡淡地说着：“合作是合作，但如果最后投资成功了，就存在一个分红比例。她做得事多，就会高一点。”
初次转正的赵蕾这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我们......”
林丁强带着二人走到了辛晴的车前，“跟着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吃过亏？不争，未必没有收获。再说了，我看这件事，不一定能成！”
赵蕾相信林丁强的判断，又看着眼前的甲壳虫，“这不是辛总的车吗？”
“我的车借给了她了！”林丁强打开了车门，“上车吧！就是有点挤！”
第34章 这可是投资（求收藏求推荐票）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出了五环，终于来到了位于大兴的四花乳业产业园区。
刚一下车，四花乳业负责接待的人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看着未来的金主，就是满脸的笑容。
冯晓楠整理了衣服，下了车，按照流程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恒升资产研究部的高级研究员，冯晓楠。”
“我是林丁强。”
接待人员见林冯二人都衣着光鲜，身后还跟着4名小弟，习惯性地叫着：“冯总好，林总好。”
冯晓楠笑道：“我们今天来是初步了解贵厂的情况，另外我们还会取走一些必要的数据和照片。”
“行！我们厂长都等着二位了！”接待人员笑呵呵地说着：“二位这边请。”
冯晓楠不愿意和人打官腔，就想要看到最直观的数据，“林组长，你去吧。我还是去财务那里瞧瞧。”
“行。”林丁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张晓辉说道：“晓辉，你去生产车间看看，拍点照片。赵蕾，你跟着我。”
“好。”张晓辉点着头。
几人按照预定的计划开始展开对四花乳业的初步调查，林丁强和赵蕾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前往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恒升的人到了。”
“进来吧。”
五十出头的王志尚在四花乳业干了一辈子，他这个年龄的人大多和京钢的董事长任鸿晖一样，都是从基层干上去的。
不过王志尚就没有任鸿晖好命了，四花的业绩已经跌到要出卖股份换取融资的地步，这也让本就没有几根头发的他，脑袋更凉了。
“王厂长您好。”林丁强这才介绍道：“我是林丁强，恒升资产研究部的高级研究员。这是我的助理，赵蕾。”
王志尚出于礼节地站了起来，面带笑意地说着：“不是说还有一位冯总要来吗？”
“她去财务了，”林丁强坦言道：“就由我来向您了解一下四花乳业的基本情况。”
王志尚点着头，邀请两人落座之后，林丁强冷静而沉着地说道：“这次来我是代表恒升资产对贵厂所提出的融资需求做初步调查。本次融资是否成功，会取决于我公司对贵厂做出的最终风投评估报告。我有以下三个问题想要问问王厂长。”
王志尚大方地说着：“林总但问无妨。”
“本次四花乳业以7%的股权比例换取1500万元的投资，请问这笔钱将会用在什么地方？”
王志尚摸出了兜里的烟，递给了林丁强。
林丁强虽然不抽，但还是接了下来。
王志尚浅吸了一口烟后，才幽幽地开口说道：“这1500万元会用来购买新的灌装和杀菌设备以及发放员工工资。”
林丁强给赵蕾递了一个眼色，赵蕾立马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贵厂在去年第四季度和今年上半年，市场占有率为1.3%，”林丁强说完这句话，就看了看王志尚的神情，随后才说道：“王厂长认为在获得融资之后，能提高市场占有率吗？”
王志尚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深深地又吸了一口，跳动的火舌仿佛说明了此刻他内心的焦急。
“林总，这个问题比较复杂。”王志尚顿了顿，接着说道：“一是因为我们现在的灌装技术不行，我们四花奶从出厂到保质期结束，只有10天时间。所以不敢大批量生产。”
林丁强点着头，想着昨晚系统送的那箱牛奶上也的确写着这样的保质期。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王志尚说到这里，脸色就变得阴沉了起来，“各家商超对于四花的返点也近乎成了剥削。就拿去年我们和隆庆商超集团达成的协议来讲，原来返点才4%，今年一开春，他们就提高到了10%！我们四花本就是家小企业，如果答应了10%的返点，每年又要多出数百万元的流通成本！这笔钱，我们给不起！”
林丁强本以为这些消息会被王志尚隐瞒，从而提高融资的成功率。没想到50来岁的王志尚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也给林丁强带来了工作的便利。
“所以隆庆商超就将旗下所有超市里的四花奶都下架了？”
王志尚长叹了一口气，“没错。如果我们厂再找不到新的突破口，恐怕1.3%的市场占有率都保不住了。”
林丁强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按照贵厂所提供的员工人数，我们发现目前在职的有接近270人。按照贵厂现有的经营状况，王厂长会考虑裁员节流吗？”
“裁吧！”王志尚将烟蒂重重地掐灭，无奈地说着：“家都要没了，人也保不住了。”
林丁强听到这里，如果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现在的四花多半不会获得恒升的投资。
在资本面前，没有情怀可说，谈的就是利益。
林丁强点了点赵蕾的笔记本，示意她不用再记录了，随后对王志尚说道：“王厂长，我已经了解好了。”
王志尚见林丁强要走，语气都变得焦急了起来，追问道：“林总，您就给我一个准信！我们四花究竟能不能获得融资？”
林丁强守住了自己的专业底线，并没有立马说出了判断的结果，只是沉着地说着：“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看我们公司对贵厂做出的评估。”
王志尚像是失了魂一样瘫坐在沙发上，他凝视着墙上挂着的四花标志，淡淡地说着：“没想到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如今把身上的肉都割下来了，还是没有办法。”
“王厂长，现在还没有出结果呢。”林丁强安慰道：“我也是京城人，从小也喝四花。这个奶新鲜，很不错。”
王志尚苦笑着：“林总，你就别骗我了。”
“真没骗您！我办公室里还放着呢！”林丁强接着说道：“小时候去路边的商店一看，哪有什么蒙牛、伊利，都是四花奶。”
“时代不一样了，别说蒙牛伊利这些品牌了。就连隔壁省的牛奶都进了京，四花难了！”
【玩家请选择】
【选项a：自己投资四花乳业。奖励：800万rmb】
【选项b：说服公司投资四花乳业。奖励：1500万rmb】
【选项c：为王厂长推荐其他风投机构。奖励：500万rmb】
林丁强看着三个选项，暗想道：“这可是投资，不是儿戏啊！”
第35章 给你介绍单生意
相比前几次的选择，这一次林丁强面对的不仅仅是金钱的诱惑，还有自己职业生涯的抉择。
钱，谁都想要。
可能不能拿得安心，就要做深远的打算了。
从三个选项来看，最难的是应该是说服恒升投资四花乳业，所以奖励的金额也就最高。
就算林丁强把这一次的风投底稿做得天花乱坠、完美无瑕，可他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冯晓楠的合验，还有辛晴的审核，更有投资部的二次考察。
如果被人看穿，他的职业生涯将会被画上污点。
被开除或许是小事情，但人除了钱之外，更应该看重的是自己的名声。
再看将四花乳业介绍给其他投行的选项，林丁强就觉得更不可行了。
虽然说只是一通电话或者一条消息的事情，500万的奖励就能到手。
但正如圈里的尔虞我诈，倘若他日东窗事发，被人点了灯，自己被戴上了出卖商业机密的帽子，恐怕下辈子都洗不清了。
最后林丁强看向了第一个选择。
系统奖励800万，自己还需要出700万元就能获得四花乳业7%的股权。
在林丁强的职业生涯里，接触最多的除了又臭又长的风投底稿之外，还有就是各家企业的上市募股书。
他原来也小打小闹过，在看到优良企业的募股书后，会拿出1、2万进行买入，从而赚取外块。
而四花这次并不是上市，而是股权割让，在林丁强所认识的人里，从来还没有哪家投行的职员能自己独资去参与一个项目的股权分割。
与此同时，林丁强还要考虑一个问题，就是投资资金的出处。
以个人身份投资，倘若四花乳业枯木逢春，他还要面临每月分账，钱会打入他的账户。
而如果四花在得到1500万融资之后，还是经营不力，从而破产，虽然他不是法人，不用承担债务问题。但受死的骆驼尚且比马大，四花乳业的规模虽然比不上蒙牛、伊利，如果进行清算，抵消债务之后，侥幸还有剩余，那这些钱就会按照7%的比例兑现给林丁强。
这两种情况都牵涉到一个税率的问题。
相反，如果是以公司的方式进行投资，林丁强可操作的空间就相对来说比较轻松。
可林丁强现在就2000多万，要想在国内注册一家投资企业实属有点困难。
但经验丰富的林丁强还知道他可以选择开曼群岛、列支敦士登、格林纳达、维尔京群岛等进行注册。
如果林丁强在上述等地创建了离岸公司，除了会对公司主体资料进行保密之外，还可以通过可变利益实体的方式，用合同来控制他即将在国内创建的全资子公司。在经过这么一圈折腾之后，不管是以后四花的资金流又或者是自己的个人财富，都能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出处。
一想到这里，林丁强就觉得热血沸腾。
既然想要选择自己投资四花乳业，林丁强就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1500万打水漂。
他在心里默选了a选项之后，觉得肩上的担子就更加重了。
【选择已生效，奖励已发放】
咚咚咚......
王志尚见投资无望，前去开门。
张晓辉已经拍完了生产线，他微微向王志尚点头示意，随后说道：“老大，差不多了。”
林丁强这才站了起来，对王志尚说道：“王厂长，我们就先回去了。三个工作日之内，会给您答复。”
王志尚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着：“林总，慢走。”
等林丁强和冯晓楠两人再次碰头之后，取得财物数据的冯晓楠一本正经地说着：“林组长，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家企业的账面会有这么简单。”
林丁强笑道：“怎么了？简单还不好？”
“好啊！给工作提供了方便！”冯晓楠也笑了起来，给出了自己的判断，“连深挖的功夫都省了。我觉得四花乳业不值得投资。”
“我从王厂长那里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稍后汇个总，发给你。”林丁强答道：“然后我们俩再碰碰。”
冯晓楠点着头，“行！”
两辆车离开了四花乳业的产业园，林丁强边开车便对赵蕾和张晓辉二人说道：“等会你们两人回公司之后，赵蕾，你先把谈话记录整理了，晓辉你盯着点，再把生产线的情况简单说明一下。”
张晓辉点着头，后排的赵蕾探着身子，问道：“老大，不投资吗？”
“你觉得投不投？”林丁强反问道。
赵蕾嘟着嘴，想了一会儿，缓缓地说着：“我听老大你和王厂长的谈话，四花乳业虽然现在的经营状况不好，但它始终还是几代人的记忆。如果就这么没了，那岂不是怪可惜的？”
张晓辉呵呵笑着：“小蕾妹妹，这可是投资，不是做善事。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企业诞生，也有无数的企业消亡。你工作久了就会知道，市场决定经济，经济决定存亡。”
林丁强斜眼瞧了瞧张晓辉，打趣地说着：“张大师的课上得不错啊！”
“胡诌！胡诌两句！”张晓辉挠着头，赶紧说着：“老大都在车上，我哪里是大师啊！”
林丁强笑了起来，张晓辉和赵蕾两人的话都有道理。四花的情况的确是江河日下，要想力挽狂澜，恐怕还要真真切切地经历一场阵痛才行。
等回到公司楼下，林丁强停下了车，“你们先上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好的，老大！”赵蕾点着头，如今手头有两项工作的她终于感觉到自己是在投行上班了，而不是每天在cbd里面打杂的小妹了。
等两人下车之后，林丁强拿出了手机，拨打着电话。
“哪儿呢？”电话一接通，林丁强就不见外地说着。
电话那头的人名叫陈飞白，两人在五年前的一次工作中认识。
因为谈得拢，加上年龄相仿，又同在工体边上蹦过迪，三里屯里打过望，成为了知心朋友。
陈飞白笑道：“上班呢！怎么？又有蜜了？”
“蜜没有，苍果儿要不要啊！”林丁强回应道。
“你丫的口味变这么重了？”
“离了女人就过不了是吧？”林丁强顿了顿，接着说道：“出来喝口茶，给你介绍单生意。”
陈飞白立马回应道：“早说啊！老地方见！”
第36章 做还是不做（求收藏求推荐票）
林丁强来到蒙顶茶楼之后，照例要了一间包房和一泡金骏眉。
大约等了15分钟之后，身材精瘦如杆的陈飞白与一名身穿浅灰色套裙的年轻女子便走了进来。
五年前，林丁强因为要帮助一家公司借壳从新三板上市，所以找到了当年的陈飞白。
没想到陈飞白仅仅用了两个晚上就帮助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目标，这也是林丁强晋升高级研究员的关键一战。
虽然陈飞白这人好色，但做起事来却从不马虎，口风更是数一数二的紧，所以在京圈里也有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陈飞白和女子径直坐在了林丁强的对面，“哟！强哥！喝了吗您？”
“刚沏上。”林丁强笑着从桌上取出两只烫好的茶杯，分别给两人倒上。
不过，陈飞白的那杯林丁强只倒了七分满，而女子面前的那一杯则被倒得满满的，茶水都没过了杯沿。
陈飞白见状，机灵地对女子说道：“先出去等我会儿，我跟强哥谈点事儿！”
女子起初有些不愿意，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在才缓步走出了包房，关上了门。
见女子走后，林丁强才开口问道：“又换了？”
“您就看看条子正不正！那小短裙、那大波浪！”陈飞白三指扣桌，吹捧地说着：“盖了帽了！”
林丁强轻呷一口茶之后，跟陈飞白说话也不用像平时一样拘着，问道：“你丫的发了？还是升了？”
陈飞白端起了茶杯，神秘地笑着：“不才前月升了个部门经理，刚刚那是我精挑细选的助理。”
林丁强笑道：“行啊！这事儿不做回东？”
“ohird，sirtees您就敞开了招呼！”陈飞白大方地说着：“都是95后的蜜！”
林丁强轻笑了一声，“先别说蜜不蜜的了！今天找你来是想要找你做个生意。”
陈飞白虽然贪玩，但一提到正事还是严肃了起来，“什么生意？”
“帮我注册一家离岸公司，”林丁强开门见山地说着：“投资类的。”
陈飞白挑眉道：“您才是真发了啊！”
“行不行？”
“怎么不行啊？您找了我陈杆儿，我就肯定给您办得舒舒服服、稳稳当当！”陈飞白拍着胸脯说道。
林丁强追问道：“大约要多少钱？”
“您想在哪里办？”
“哪里快？”
“开曼群岛啊！国内大公司都在那儿！我这儿的东西都全乎着呢！”陈飞白顿了顿，接着说道：“强哥，您只要选好公司的名字、准备好5万美元、人员名单，其余的我都可以给你搞定！”
林丁强笑了起来，他再倒了一杯茶，问道：“你准备收多少佣金？”
“3个点如何？”陈飞白试探地问着。
林丁强脸色一怔，说着：“我又不是大姑娘，你唬谁呢？”
“强哥您说多少？”
“1.5。”
陈飞白连连摇头，“我还要养家糊口呢！平时的花费也大啊！加点！”
林丁强看向了门口的方向，笑道：“你这不仅是身体消瘦了，钱包也瘪了啊！两个点吧！”
“得嘞！”陈飞白立马答应着：“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件事我绝对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林丁强听后满意地点着头，如今离岸公司的事情，算是八字有了一撇。而自己还需要在国内拥有一家全资子公司来执行投资的业务。
但他又不能用自己的身份信息进行注册，留给林丁强的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通过离岸公司来收购现有的国内公司，二就是选择一位可靠的人来成为全资子公司的法人。
林丁强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采取收购的方式，接着说道：“另外，我还要一个壳。”
“这壳啊比超市里的花甲还多啊！包在我身上！”陈飞白笑道：“不过佣金另算。”
“多少？”
陈飞白深谙其道地说着：“给个3000就行！到时候是用离岸公司进行收购吧？”
“你还真是上道。”林丁强又给陈飞白倒上了一杯茶，“这两件事情，一定要办好了。”
陈飞白又磕了三下桌面，“您就放十二万个心，我杆子的名声，您还不知道吗？”
林丁强起了身，喝完杯中的茶之后，故意问道：“用签合同吗？”
“您这就见外了吧！您这不是不相信我吗！”陈飞白也站了起来，圆滑地说着：“我俩铁瓷！”
林丁强微微笑着，“回头你把账号给我，我再把资料给你。一定要快！”
“行！”
林丁强打开了门，“钱给过了，先走了。”
“强哥慢走啊！”陈飞白邀约着：“有空了，一起玩啊！”
等林丁强大步走出了茶楼，上了车，他悬着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来。
一看时间，已经快四点钟了，林丁强赶忙朝公司赶去。
等回到公司，张晓辉和赵蕾二人已经将四花的调查稿写好了，赵蕾笑呵呵地递了上来，“老大，您过目！”
林丁强解开了衬衣的领扣，大口喝了几口水之后，说道：“这么有信心？”
“晓辉哥都说写得很好！”赵蕾沾沾自喜地回应道：“我也检查好多遍了！”
林丁强仔细地阅读着稿件，除了一些措辞上稍微有些不严谨之外，其余还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他看了看桌边的四花奶，随后对赵蕾说道：“你去超市，把里面各个牌子的纯牛奶都买一份。”
赵蕾不解地问着：“为什么啊？这里不是还有一箱奶吗？”
“不喝怎么知道其中的差别？”林丁强放下了稿子，接着说道：“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去吧！”
冯晓楠这时走了过来，她拿着整理的好的财务数据对林丁强说道：“林组长，四花乳业的财务分析出来了。”
“冯组长的动作还真快。”林丁强晃了晃桌上的稿子，“我们这儿也出来了。”
“按照四花乳业目前的销售额以及每月流水还有负债情况来看。”冯晓楠一本正经地说着：“公司如果决定投资1500万，基本上是打了水漂了。”
林丁强瞪大了眼睛，追问道：“连破产清算方面都没有赚头吗？”
冯晓楠笑了起来，“我做了个推算，如果四花乳业破产之后将所有的资产进行清算拍卖，所得的钱还不够抵消现有的负债，差额在430万左右。作为占股的7%的恒升，将没有任何收益。”
林丁强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道：“那我即将投出去的1500万又怎么办？”
现在的他又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联系陈飞白，不做离岸和收购的事情，自己也不去投资四花乳业，虽然损失了已经到手的800万，但起码算是回到了原点，不赔不赚。
二就是继续投资四花乳业，看自己的1500万究竟能翻出什么水花。
“系统啊，你可以在这里出个选择题啊！”林丁强在心中呐喊着。
第37章 这可是好奶
正当林丁强纠结的时候，消失了大半天的辛晴此时回到了办公室，在她的身后还跟着柳红梅和王柳顺二人。
两人的手里拎着几大包吃的，艾窝窝、驴打滚、糖耳朵、蛤蟆吐蜜，这些街边的老京城小吃都被柳红梅母子带进了现代化的写字楼里。
林丁强和冯晓楠停止了讨论，将整理好的数据报表都反扣在桌上，这才说道：“辛总，回来了？”
“楼下遇见柳老板了。”辛晴微笑着回应着：“我看他们拎了这么多东西，就带他们上来了。”
柳红梅还是第一次进入投行这种地方，见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情，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这是你们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王柳顺将馋虫们点的食物都放在了桌上，随后对林丁强微微点头，虽然没说话，但眼里还是能看出感谢的神情。
“麻烦了，柳老板。”冯晓楠终于为给自家的小祖宗找到合适的糖耳朵而感到高兴，“昨天我家孩子开心得不得了，您的手艺真好！”
柳红梅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了少许，客气地回应道：“就是些家常的手艺！不过您可以放心！我这儿的东西绝对没有添加任何防腐剂，每天都是现做的！”
“妈，人家还在上班，就别多打搅了吧？”王柳顺见柳红梅要展开了说，连忙在一旁提醒着。
柳红梅点着头，“辛总，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就让小赵跟我联系吧！”
“行！”辛晴微笑着，“赵蕾，你送他们出去。”
等赵蕾和柳红梅母子走后，辛晴的脸变得严肃了起来，问道：“我听赵总说，今天给了你们俩一个四花乳业的单子？”
“是的，”冯晓楠递出了桌上的报表，抢先说着：“这是我们一组做的财务分析。”
辛晴接了过来，边看边问着：“有没有盈利的可能？”
冯晓楠答道：“几乎没有。”
“破产清算之后也不能收回成本吗？”辛晴追问道。
冯晓楠指着第三页说着：“按照我的预测，不但不能收回成本，四花还要担负430万的债务。”
辛晴大致浏览了一遍，沉着地说着：“我再看看。另外，你把四花乳业近半年的销售额再拉拉看。还有做一个同期市场销售占比扣除商超返点的统计。”
冯晓楠皱着眉头问道：“辛总，这一单要做得这么详细？”
“上次投资部因为京钢的事情不是还和我们闹着不愉快吗？”辛晴解释了为什么在账面数值已经能判断不会投资的情况下，还要加大工作量的原因，“这一次我们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免得他们在鸡蛋里面挑骨头。”
冯晓楠听后觉得有些道理，“好，我明天一早交给您。”
等冯晓楠走后，出去送人的赵蕾也忙不迭地赶了回来，一见到冯晓楠转身的背影，再看到辛晴手中的表格，她就知道又错过了一次学习的机会。
辛晴转身问着林丁强，“林组长，你的报告呢？”
林丁强将桌上的稿子递给了辛晴，“还没最终定稿，有些地方需要润色润色。”
“这是赵蕾写的吧？”辛晴看了看行文间的措辞和语句，一看就不是出自林丁强之手。
赵蕾见辛晴春山紧锁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的报告有问题，“辛总，我第一次写这个，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我立马改！”
辛晴将稿子还给了赵蕾，爽朗地笑着：“别紧张，写得不错！再让林组长给你添上几笔就行了！”
赵蕾像是被班主任颁发了大红花一样，一听到辛晴的鼓励，脸上多云转晴，充满干劲地说着：“我会继续加油的！”
“对了，等会你去超市把各个品牌的纯牛奶都买一份。”辛晴吩咐道：“然后再写一份喝后的感想，从口感、价格、营养价值，每个方面都要写进去。”
赵蕾愣住了，“辛总，刚刚老大已经吩咐过了。”
辛晴意味深长地看了林丁强一眼，又对赵蕾笑道：“喝不完，可以来找我帮忙。”
“我能行！”赵蕾自告奋勇地说着，但随后又问道：“辛总，我想问问如今我们已经决定不投资了，那四花奶岂不是坐着等死？”
“当市面上所有的投资机构都拒绝四花乳业过后，留给他们的还有去四板交易市场挂牌这条路。”辛晴耐心地解释着：“借助社会的力量，完成这次融资。”
林丁强接着说道：“如果这样的方式还是不行，四花还可以向政府申请托管。到时候职能部门会根据四花的具体情况，将它指定给有能力进行托管的私企或者国企。不过，真要到了这一步，四花乳业就真成别人家的孩子了。”
赵蕾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她想起车上张晓辉的话，追问道：“难道资本市场真的不考虑情怀这个因素吗？我觉得四花奶很好喝啊！”
“从资本的角度去看，1500万的投资虽然不多，但四花乳业尾大不掉，组织架构臃肿，这笔钱投进去就像是进了无底洞。投资不是慈善，每个资本家都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取最大的利益。”
辛晴顿了顿，接着说道：“但从个人感情来讲，四花乳业是老牌子，它代表着几代人的记忆。如果真有一天在市面上消失了，恐怕只有在电视剧里面才能见到了。”
赵蕾长叹了一口气，她拿起了桌上的四花奶，惋惜地说着：“可惜了，这可是好奶啊！”
“别想那么多，先去超市买东西。”辛晴微笑道：“晚点，我们一起来尝尝！”
“好！”
说着，赵蕾又风风火火地出了办公室，而辛晴也回到了自己的玻璃房里。
林丁强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四花奶与柳红梅送来的京城小吃，陷入了沉思。
有些东西随着时代的发展与变革会被现代社会逐步淘汰。
自从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之后，林丁强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蛤蟆骨朵儿大田螺丝的叫卖声，更也没碰见货郎手中用小鼓、小锣组成的惊闺。
四花虽然只是一盒极为普通的牛奶，谈不上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它曾经也的的确确是不少京城人，每天下午4点拿着奶票等在家门口，盼着骑自行车的送奶工的共同回忆。
钱要怎么用，取决于拥有者的主观意识。
但林丁强觉得，既然自己现在有能力去挽救一家夕阳产业，而且所投资的钱又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管最后结果究竟如何，哪怕是亏得血本无归，这样做，起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林丁强再看了一眼桌上的四花奶，沉思片刻后，慎重地做出了决定。
“四花乳业，我投了！”
第38章 难为你了（求收藏求推荐票）
既然决定了投资，林丁强肯定就要为自己的1500万做打算。
可7%的股权占比加上身份又不能透露，所以林丁强不可能参与到四花乳业的日常生产中去。
他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在暗地里帮助四花找到销量的出路。
大型商超售卖的路线因为高额的返点已经被堵死，如果要打开街边零售的窗口，采取大面积铺货的方式，林丁强剩下的钱还真不够烧。
在已接近饱和的市场里，想要再分得一杯羹，无异于虎口夺食。
看似每条路都被堵死的困局，让林丁强如坐针毡。
他开始在各大论坛以及交易网上寻求着四花奶的未来。
赵蕾已经将超市里能买来的纯牛奶都买了个遍，刚刚还夸下海口说一人完成喝奶工作的她，在看到二十来盒牛奶之后，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她拿起了桌上的四花奶，心虚地问了一句，“老大，你喝奶吗？”
林丁强斜眼一瞧，“你喝吧，我不饿。”
“那我找辛总去了？”
林丁强点头，嘱咐道：“好好喝，记得写感想。”
赵蕾从自打出来工作起，就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喝奶而写一篇喝后感。她深吸了一口气，拎着一塑料袋的纯牛奶就走进了辛晴的办公室。
林丁强接着在网上浏览着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真在公开招标网上找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
京城教育局所需盒装学生饮用奶项目(20a0146)采购招标公告
一、项目号：20a0146 采购执行编号：jczfcg-fs-gk-2020-024
二、项目名称：京城教育局所需盒装学生饮用奶项目(第四季度)
三、采购方式：公开招标
四、采购组织类型：分散采购-分散委托中介
五、最高限价：￥14，000，000.00
六、简单技术要求：详见招标文件
林丁强在看到这则公开招标的消息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招标，向来就是林丁强的拿手好戏。
由于已经知道了本次招标的最高限价，那林丁强只需要根据四花奶买盒的成本进行最大限度的压低投标金额，就有可能被评标专家委员会看中，从而进行第二轮的抽签。
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林丁强不能以一家单位进行投标，而需要采取多家共同投标的方式，从而对标的进行合围。
林丁强看着电脑屏幕陷入了沉思，如果四花能在此次招标中中标，那就能暂时解了产品无法销售的燃眉之急，说不定还能打开不是零售业的新市场。
每一次的选择都是一场赌博，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在斗地主。
林丁强思前想后还是拿出了电话，给陈飞白发去了消息。
“壳不够。”
没想到陈飞白仅在一分钟之后就回了消息，“要多少？”
林丁强只打了一个数字，“9。”
“还是3000一家。”
“行。”
在确定了招标时间之后，林丁强就要为这9家公司撰写标书。
打开已有的标书模板，内容大同小异，林丁强将每家公司的名称先行留白，然后按照从低到高的价格进行编写，直到接近最高限价。
“林组长。”玻璃房的方向传来了辛晴的声音，“你过来一下。”
林丁强赶忙按下了老板键，走了过去，笑呵呵地问着：“怎么了？”
辛晴插着手，质问着：“这不是你该做的工作吗？怎么变成我在帮你了？”
林丁强晃眼瞧了一眼玻璃房里已经叉腰喝奶的赵蕾，连忙说道：“行，我马上来！”
但这样的好事也不能独享，林丁强招呼着：“晓辉，走！公司发福利了！”
张晓辉本以为能愉快地摸鱼到下班，一听见要喝奶，脸上就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他也来到玻璃房前，小声地说着：“老大，我对牛奶过敏。”
辛晴噗呲一下笑了出来，“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啊！我一喝牛奶，全身出疹子！”张晓辉斩钉截铁地说着。
林丁强白了张晓辉一眼，“行吧！以后别喝奶了啊！”
说完，便和辛晴进到了玻璃房里。
一进门，林丁强就听到赵蕾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赵蕾捂着嘴，红着脸，“辛总，老大，不好意思！我的确是喝不下了！”
林丁强看了看桌上已经被捏扁的四五个空盒子，惊叹道：“你每盒都喝干净了？”
“我想着不能浪费啊！”赵蕾辩解道。
林丁强又瞧着辛晴办公桌上放着的三盒，又瞧了瞧辛晴轻松的神情，“多学学辛总！”
赵蕾这才注意到辛晴每盒牛奶只喝一点点，瞬间嘟起了嘴，“辛总，你怎么不告诉我不用喝完啊？”
辛晴笑了起来，打趣道：“我看你喝得这么迅速，还以为你饿了，不忍心打断你啊！”
“喝不完的，还可以拿去冲咖啡，又或者拿回家做炸牛奶啊！”林丁强顺手开了一盒，无奈地说着：“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别一根筋的往前冲。”
赵蕾坐在了沙发上，揉着肚子，叹气道：“看来明天的早饭都省了。”
林丁强笑道：“你喝了这么几盒，还觉得四花奶是最好喝的吗？”
“喝多了，就觉得都差不多了。”赵蕾撑着腰说道：“贵的就浓一点，便宜的就淡一点。反正都是牛奶的味道！”
辛晴拿起了桌上的牛奶，意味深长地说着：“看来你的喝后感还不深刻啊！你先出去，我和林组长说件事情。”
赵蕾点着头，走出了玻璃房。
关上门之后，辛晴靠在办公桌边，淡淡地说着：“今天的事情谢谢了。”
“谢什么？”
“把车借给我啊！”辛晴回应着：“画我已经取回来了！对了，周末你来看画展吗？”
林丁强喝了一口奶，问道：“在哪儿？”
“京城会展中心，三号厅。”
“那倒是不远。”林丁强点着头，“行吧，我就去一趟。”
辛晴柳眉一挑，鼻尖微皱，轻哼了一声，“哼，还真难为你啊！”
林丁强立马改口道：“既能接受艺术的熏陶，还能渡过周末愉快的时光，这样的福利去哪儿找啊！辛总，您看我这么说，行吗？”
辛晴的心情看来不错，两个酒窝又挂在了脸上，“去吧！看看赵蕾！那丫头是不是要吐了！”
第39章 忍着点有点疼
林丁强连夜将9份标书都做了出来，现在他只需要等待陈飞白的消息。
一旦拿到9家公司的名字，往投标书上一填，再缴纳约占控制价2%的保证金，就可以参加学生饮奶计划的招标了。
投标是个运气和实力参半的事情，面对看不见的对手、相似的投标价格，林丁强也不知道自己的9家公司到底能有几家能入围，而且也不确定评标专家组最终会不会抽到装有自己公司名字的信封。
幸好时代进步了，没有了以往的暗箱操作，也没有人敢顶风作案，招投标的整个过程还算是公开透明。
人若是想要成功，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还真需要一点点运气。
一夜未睡的林丁强浑浑噩噩地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眼看着钉钉上的打卡时间要到了，想着即将迎来周末的时光，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老大，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吗？”张晓辉献殷勤地说着：“我女朋友做了好大一桌菜！”
林丁强向来知道张晓辉抠门，平日里连借一张餐巾纸都要吵着写借条的人，如今突然大方了起来倒是让林丁强有些惊讶。
“铁公鸡拔毛了啊！”林丁强打趣地说着：“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张晓辉不好意思地说着：“我女朋友说上次您请了客，所以这次我们也请一次！把小蕾也叫上！”
林丁强点头道：“行啊！”
“得嘞！我这就跟那口子说！”
林丁强扫了一圈，发现叽叽喳喳的赵蕾没了影子，问着：“丫头呢？怎么不见人？”
“吃过午饭就没见人了！”张晓辉答道：“我给她打个电话。”
还没等电话拨通，赵蕾就无精打采地回来，“老大，我回来了。”
林丁强一见赵蕾的状态就不对劲儿。面色潮红，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连声道：“你中暑了？”
“没有吧！就昨天牛奶喝多了，拉肚子了。”赵蕾有气无力地端起了桌上的水就喝了起来，等三五口下肚之后说道：“今天又去豆汁店蹲了半天，那里面没空调。回来的路上又热，一进写字楼又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晓辉看了一眼赵蕾，探着身子，“你这是真中暑了。现在天气热，出门的时候别去挤公交、地铁了。打个车，每个月把票给我，我做进小组每月的报销里面。”
林丁强并没有反驳张晓辉的意见，只是默默地从抽屉里面找出了一个一元硬币，“都20来岁的姑娘了，是中暑还是热着了还分不清吗？把袖子挽起来。”
赵蕾眨着眼睛，“老大，你要干嘛？”
“刮痧啊！”林丁强颇有经验地说着：“刮了你就舒服了。”
赵蕾虽然不确定刮痧是不是真的能行，但还是听话地挽起了袖口，惊恐地看着林丁强。
林丁强握住了赵蕾的手腕，手掌间传来的冰凉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再用硬币沾了水之后，嘱咐道：“忍着点，有点疼！”
赵蕾轻咬下唇，神情焦灼。
林丁强拿着沾了水的硬币在赵蕾的肘窝上重重的一刮，一道乌红色的血痕便乍现在白皙的皮肤之上。
赵蕾嘤咛一声，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嘴，眼角更是泛着泪花，支支吾吾地嘟囔着：“好痛啊！”
林丁强指着刮出来的血痕说道：“你看看，都发乌了。周末好好在家休息，别到处乱跑了。”
“还想着请你吃饭呢！”张晓辉在一旁打趣地说着：“看来你今天没口福了！”
林丁强接着在两只手臂上刮了几下，说着：“别在这儿馋她了，回去熬点粥，吃点清淡的。如果还不舒服，就去医院。别省那两个钱。”
辛晴这时走了过来，看见林丁强在帮赵蕾刮痧，好奇地问着：“这是干嘛呢？”
“赵蕾中暑了，帮帮忙。”林丁强笑道。
辛晴见赵蕾手上红一条黑一条的模样，反问道：“又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
“对啊！见效快！”
张晓辉见赵蕾去不成了，问着辛晴，“辛总，今晚有空吗？”
“什么事？”
“这不周末了吗，我想请您吃顿饭。”张晓辉客气地说着：“就在我家，家常便饭。”
辛晴想了一小会儿，刚想开口答应，电话却响了起来。
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之后，辛晴本笑着的脸瞬间凝固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在说好。
挂断电话，辛晴焦急地说着：“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就不去了。下次吧！”
说完，辛晴就连卡都没打，就跑出了办公室。
张晓辉一见赵蕾和辛晴都不去了，只有林丁强一人，赶紧给宋倩倩发去了语音，“倩倩，晚上的肘子就别做了！就老大一人！”
林丁强耳尖，听到了张晓辉的话，“嘿！我一个人去就减菜啊！”
张晓辉赔笑道：“最近不是肉贵吗？一个肘子就大100了！留着，下次再吃！”
林丁强也是随口一说，并不是惦记那只还没有下锅的肘子，“下次记着啊！打卡下班吧！我晚点过来。”
“得嘞！”
......
晚上七点过，林丁强按照张晓辉发的定位来到了他家门口。
林丁强第一次登门，虽然是领导，但还是买了些水果和两瓶五粮液，也算是一番心意。
张晓辉和宋倩倩在京城漂泊打拼了好几年，从最开始的地下室到现在的出租屋，两人省吃俭用，还是没能存够房子的首付。
不过从平时张晓辉发的朋友圈来看，一室一厅的出租屋虽然比不上林丁强现在的公寓，但布置得很温馨，也算是每日下班之后最想回到的心灵港湾。
林丁强咚咚敲着房门，“晓辉，开门。”
十几秒之后，张晓辉打开了门，笑呵呵地说着：“老大，来了啊！”
林丁强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酸萝卜老鸭汤的味道，“手艺不错啊！来，接着！给你带了点东西！”
张晓辉接了过来，一看袋子里的水果和两瓶五粮液，就眉开眼笑地说着：“老大！您也太客气了吧！就一顿家常便饭，破费了！”
林丁强微微笑道：“这下不心疼你的肘子了吧？”
“老大，您这是哪儿的话？！”张晓辉立马扭身对厨房里的宋倩倩喊道：“倩倩！把肘子炖了！”
围着围裙的宋倩倩一听，拿着锅铲就冲了出来，“刚刚不是说不炖吗！现在怎么来得及！”
林丁强摆着手，“别听他的！随便吃点就行！”
宋倩倩热情地招呼着：“林组长，您先坐着，马上就能开饭了！晓辉，别愣着了啊！快给林组长泡杯茶！”
第40章 男人的快乐（求收藏求推荐票）
辣子鸡丁、麻婆豆腐、水煮肉片、回锅肉，外加一盆酸萝卜老鸭汤。
川妹子宋倩倩为林丁强准备了满满一桌正宗的川菜。
看着满眼的红色辣椒，闻着不断涌入鼻腔的辛辣，恐怕林丁强只有喝点汤才能填饱肚子了。
宋倩倩从艺术高中毕业之后，由于没能考上理想的大学，便留在了京城，成为了一名北漂。
跟大多数心怀梦想的女孩一样，18岁时的宋倩倩总想着一飞冲天，接下几个像样的广告，又或者是参演几部出名的电影。
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不是每个怀揣明星梦的女孩都能完成自己的梦想，成为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焦点。
宋倩倩接连在几部名不见经传的电视剧里出演了没有台词的龙套，现实的残酷让她知道了自己的斤两。
有原则的她并没有误入歧途，而是在现实生活中找到了真正属于她的角色。
北上广永远是无数心怀斗志的人的目标。
宋倩倩既然来了，她也不愿意走。没能当成明星的她，成为了保险公司的销售人员，每月按照签单率拿着提成。
张晓辉拿出了屋里剩下的半瓶牛栏山，笑呵呵地说着：“老大，喝点？”
林丁强摆着手，推脱道：“开了车，就不喝了吧！我喝点汤就行！”
不仅是桌上的菜辣，宋倩倩的性格更是火辣，说话也很直白，“没事喝什么酒啊！林组长，我给您盛一碗汤，炖了一下午了！”
林丁强打趣地说着：“晓辉，你可真有口福啊！女朋友这么会做菜，难怪我见你一天天的胖起来了！”
“倩倩对我还真不错。”张晓辉吹捧道：“既会做菜，又能持家！”
宋倩倩白了张晓辉一眼，心直口快地说着：“那你一天到晚还往外面跑！明天又是周末了，是不是又见不着人？”
这是林丁强第二次听见宋倩倩这么说，上一次还是在角楼餐厅里。
“你到底要去干嘛？”林丁强漫不经心地问着：“明天我可没让你加班。”
张晓辉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着：“去网吧打两把游戏啊！听说dnf都开100级了！”
男人的快乐或许就是这么简单。
“游戏！游戏！一天到晚就知道游戏！”宋倩倩抱怨着：“你那是玩两把吗？！这些都不说了！你玩，可以。但是你玩完回来，还看什么主播！天天在那里套你猴子！”
林丁强万万没想到张晓辉还有这个爱好，但一想到平时工作压力大，去玩玩游戏释放释放，或许还真是个靠谱的办法。
“老大在这儿呢！别说了！”张晓辉为难地说着：“明天我都在家！行了吧！”
“哼！”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林丁强突然觉得碗里的老鸭汤不香了。
叮~叮~叮~
林丁强的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辛晴打来的。
“辛总，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辛晴语气很着急，她开口问着：“林丁强，你对京城熟悉吗？”
“熟啊！”林丁强自吹自擂地说着：“在这四九城里，小到弯弯胡同，大到笔直马路，就没有我不熟的地方！”
辛晴听后，接着问道：“那你现在方便来会展中心吗？画展这里出了问题！”
“好，我等会就到。”
挂断电话之后，林丁强又喝了两口汤，有些烫嘴，“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
“是公司有事吗？”张晓辉追问道。
“私事！”林丁强站了起来，客气地说着：“多谢款待，下次再来尝尝手艺！”
说完，林丁强就出了门。
......
等林丁强来到会展中心之后，他直奔三号厅，老远就看见还在和工作人员交涉的辛晴。
“怎么了？”林丁强沉着地问着。
辛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指着展厅里已经安放好的画作说道：“他们说因为下周一要开什么论坛，所以会展中心从明天开始就要封闭清场！”
“辛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工作人员抱歉地说着：“我们业务部在登记的时候出现了差错，所以将您的时间和论坛时间搞混淆了。不过您放心！您的钱，我们一分不少的都会退给您！”
辛晴一听，更急了，“我连请柬都发出去了，明天就要开画展了！我还要钱有什么用？”
工作人员再次说道：“这个确实没有办法。按照上级部门的有关规定，我们必须要在这两天关闭展馆，排除危险。”
“别急，事情总有办法。”林丁强安慰道。
辛晴接着说道：“我刚刚已经问过京城所有的酒店，要不是没位置，要不就没有足够大的地方来摆放这些画！”
林丁强扫了一眼，展厅里立着不下三十幅油画。按照每幅与每幅的间距来看，要想在结婚高峰期的周末找到这么一间能容纳所有画作的酒店，还真是难事。
辛晴的粉唇都在微微颤抖，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的她此刻就是一位失了魂的小女生，六神无主地向身边的大叔发出了救助信号，“明天下午3点就要开始！现在又要找场地，还要改请柬，而且只有一个晚上！我爸妈11点就要到京城机场了！这可怎么办啊！”
林丁强问道：“明天大约有多少人来看？”
“60来位，都是原来爸爸在京城里的朋友同事，”辛晴答道：“我已经找了广告公司，他们在等着新的地址。等全部重新印刷之后，我还要将这些请柬挨家挨户的送过去！”
【玩家请选择】
【选项a：帮助辛晴解决场地问题。奖励：1000万rmb】
【选项b：协助辛晴解决请柬问题。奖励：1000万rmb】
虽然时间紧迫，但林丁强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冷静。
在他看来，两个选项的奖励虽然都一样，但却有着因果关系。
只有先解决了场地问题，才能解决请柬的问题。
“a！”林丁强暗想道。
【选择已生效，奖励已发放。】
林丁强想了一会儿，先对工作人员问道：“如果我们找到了新的场地，你们能不能帮忙转移一下这些画？”
“先生，不好意思。”工作人员机械般地答道：“我们这里已经下班了，所以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召回同事。”
林丁强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回答，他接着问道：“那能不能提供辆车？我们自己来搬？”
“这倒是可以。不过需要您将身份证和5000元押金都放在这儿。”工作人员补充道：“另外还需要签署一份免责申明，如果在运输的途中发生意外，我们展馆是不负任何责任的。”
第41章 个个都是皇上
林丁强看了看时间，现在刚好8点过5分，颇有担当地说道：“我把钱和身份证都压在这儿，麻烦你帮我准备好车。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再来拿这些画。”
说着，林丁强就拿出了身份证，在扫了5000押金之后，接着说道：“麻烦给张收条，到时候也说得清楚。”
工作人员点着头，按照规矩给林丁强开具了押金的收条，并且让林丁强签署了免责申明。
等一切手续都办好之后，林丁强和辛晴二人急急忙忙地走出了会展大厅。
辛晴还是很生气，在国外生活多年加上刚回国没多久，她还不了解国内的体制，埋怨地说着：“这算怎么一回事啊！说不让开就不让开！我这些损失怎么算啊！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单位！”
林丁强发动了车，一边劝解道：“老话说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势争。人家要开论坛，上级部门也发了话，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就别一根筋的在这里耗着了。”
辛晴气得在副驾上跺起了脚，小脸儿上全是愤怒的神情，“我是不满意刚刚那人的态度！明明是他们的错，连一句正式的道歉都没有！从头到尾打着官腔！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又有一句话。”林丁强缓缓地说着：“叫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刚回来，以后就明白了。”
辛晴冷哼了一声，接着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林丁强答道：“去找地方啊！事情总要解决啊！”
“你去哪儿找啊！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周末的酒店都没有位置了！”辛晴气鼓鼓地说着：“我本想着借公司的几间会议室，压缩一下画展的规模。可上次义卖的事情就让我想到周广龙肯定又说没有流程！”
林丁强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打算，他问着辛晴，“酒店没有了，那去找间四合院怎么样？”
“四合院？”辛晴眨着大眼睛，从副驾驶探过了身子，直勾勾地看着林丁强的侧脸，聪明地说着：“你是说上次吃涮羊肉那里吗？”
“对，就是周大爷家。”林丁强答道：“他那里地方宽敞，前院和后院加起来应该能放下这么多画。唯一的问题就是他那儿是露天的。”
辛晴想了想，在四合院里开画油展还是第一次听说，但眼下也没有别的解决方式，不确定地问着：“只要不下雨，我觉得能行。不过，周大爷能答应吗？”
林丁强自信地笑道：“我们给他包圆了，他能不答应吗？”
......
等两人来到了周大爷的店里，不少吃完饭的人正陆续从门里出来。
林丁强带着辛晴走了进去，正巧看见躺在凉椅上端着茶壶哼着曲儿的周大爷。
“哟！强子！吃了么？”周大爷笑呵呵地说着。
“偏您了。”林丁强答道：“今儿的生意可好啊？！”
周大爷坐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问着：“凑合着过呗！是不是又有新股给我推荐了？”
林丁强答道：“今儿不是来说股票的事情，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客气什么啊！”周大爷放下了茶壶，问道：“说说。”
“明天我想把您这儿院子给包了，您看要多少钱？”林丁强问道。
周大爷眨着眼睛，“要请客啊？”
“不是，我们想用您的院子办一场画展。”林丁强也没有隐瞒，开门见山地说着：“您只要出场地就行！”
周大爷开了这么多年涮羊肉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包圆法，“我这儿开画展？行吗？”
“怎么不行啊！您看您的院子古色古香的，一看就有格调！再往里摆上几幅画，嘿！绝了！”林丁强吹捧道。
周大爷哈哈大笑起来，“那行啊！我这店周末的营业额也就2000出头，天气热，没几桌。既然你们只要场地，看着给就行！”
林丁强看了辛晴一眼，辛晴微微点头，这才说道：“我们还是给您2000，算是给您的补偿。”
“强子！这不就见外了嘛！”周大爷摆着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俩什么关系？平时你也没少照顾我！如今开了口，我还按照营业额来收你的钱，传出去，是丢了我周某人的面儿！跌了我周某人的份儿！”
“那给1000？”林丁强试探地问着。
“行啊！1000就1000！”周大爷爽快地回着：“就这么定了！”
林丁强为了保险起见，问道：“要不要跟王阿姨打声招呼？”
周大爷喝了一口茶，竖起了大拇指，眉飞色舞地说着：“嘿！给我屋里的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京城爷们，在家里，个个都是皇上！”
就在这个时候，记完账的王阿姨走了过来，“说什么呢？”
周大爷立马怂了起来，赔笑道：“老婆子，强子说明天要把我们这儿包下来，开画展！您看这件事儿，做还是不做啊！”
王阿姨恨了周大爷一眼，“人家强子都开口了，怎么不做啊！”
随后又面容和善地问着林丁强，“强子，要我们准备些什么吗？”
林丁强扫了一眼，“什么都不用准备。晚点我会找人来，把这些桌子椅子收拾收拾，您就把餐具归纳一下就成了！”
“行！”王阿姨点着头，“我这就跟服务员说说。”
“好嘞！您先忙！”
等王阿姨走了之后，辛晴在看到场地已经落实，愁眉不展地脸终于露出了笑容，问道：“大爷，您刚刚不是说您是皇上吗？怎么一看见阿姨就怂了啊？”
“嘿！这丫头！”周大爷挑着眉，指着王阿姨的背影，低声说着：“我这儿不是还有位西太后吗！”
林丁强笑了起来，眼下还需要回到会展中心处理画的事情，赶忙对辛晴说道：“你去忙请柬的事情吧！画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行吗？”辛晴感激地看着林丁强，眼里都冒着星星。
“画的包装都还有吗？”林丁强问道。
“有！都留着呢！”
林丁强听后拍着胸脯说道：“那就准行！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辛晴慎重地点着头，刚转身，又低头背身对林丁强说道：“我等会把钱转给你，谢谢了！大叔！”
第42章 开不了的车（求收藏求推荐票）
辛晴给林丁强转了1万元，说是当做应急金。
林丁强开着车又回到了会展中心，在路过劳保店的时候，他还特意买了30来双橡胶手套。
一个人要将这么多幅画打包带走实在困难，好在林丁强办法多，他在美团app上下了30个跑腿订单，希望借助外卖小哥的力量完成这次不可能的任务。
等林丁强来到会展中心门口的时候，30名外卖小哥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他大步走了上去，看着黑压压的一帮子人，还真有要上阵冲锋的架势。
“各位，不好意思，久等了。”林丁强清了清嗓子，将准备好的手套拿了出来，客气地说着：“今天想请你们帮个忙！完成之后，除了订单上的费用和五星好评之外，我还会每人再给50元！”
此话一出，本还在埋怨超时的外卖小哥都来精神了，纷纷昂着头，想要知道究竟是要干嘛。
林丁强将手套分发了下去，再三嘱咐道：“等会我们进了展厅，里面有20来幅油画。你们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完好无损地放进包装箱里！动作一定轻！手千万不要碰到画布上！而且一定别磕着碰着了！”
“好！”外卖小哥们齐声一吼，这一嗓子让林丁强心坎一震。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会展中心，林丁强意气风发地走在最前面，身后还跟着一大帮黄袍骑士，瞬间让等在原地的工作人员肝颤不已。
“这是......”
林丁强潇洒地问道：“车准备好了吗？”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拿出了车钥匙，面对乌泱泱的一群人，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一个小时前响亮了，“车在后门，行驶证在遮阳板后面。”
林丁强接了过来，对着身后的外卖小哥说道：“行，动手吧！手脚一定要轻！千万别着急！”
“好！”外卖小哥又整齐地回应道，雄壮浑厚的声音在展厅里回响。
“动......动什么手？”工作人员愣住了。
“搬画啊！”林丁强冷笑一声，“不然还能干什么？”
等人进了展厅，林丁强先是让外卖小哥将运输用的泡沫箱都找了出来，随后讲解和演示了如何将装裱好的油画重新放进去。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外卖小哥齐动手，林丁强一直在他们身后督促着，一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就连忙阻止。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20来幅油画悉数被装进了泡沫箱里。
随后林丁强又将外卖小哥分成了两组，一组运送着泡沫箱，一组搬着展览用的木架子，准备分几次将油画送到会展中心的后门。
可林丁强一看到工作人员提供的车辆之后，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前停着的是一辆中型货车，按照京城道路的规定，这辆货车要等到24点以后才能上路。
身后操着天南地北口音的小哥们问道：“老板！是不是要装上车？”
林丁强摆着手，“稍微再等等。”
他打开了车门，上车之后，在遮阳板的后面找到了这辆货车的行驶证。
可一秒钟之后，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c1驾照开不了这车。
“你们谁有b2的本儿？”林丁强下了车，问道：“加200。”
小哥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林丁强走到了车尾，打开了货厢，“那先装车吧！装车之后来我这儿领钱！”
随着一个个泡沫箱子以及木架被整齐地放进货厢里，外卖小哥笑呵呵地拿着收款码排队找林丁强结了账，还说着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业务，记得联系。
当最后一名小哥离开之后，林丁强坐在了会展后门的石阶上，看着眼前的货车犯了难。
现在已经快10点半多了，要去找一个持有b2以上驾照而且愿意来开车的人，实在有点困难。
思前想后，林丁强打开了手机，翻阅着通讯录，希望能在里面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各种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名字纷纷进入了林丁强的视线，在搜索一圈之后，林丁强最终锁定了王柳顺。
虽然不确定王柳顺有没有b2以上的驾照，但林丁强还是打去了电话。
“六子。”电话接通之后，林丁强热情地说着：“干嘛呢？”
“强哥？我刚洗完澡。”王柳顺疑惑地问着：“有什么事吗？”
“你有b2以上的驾照吗？”
“有啊！我是a2。”王柳顺答道。
林丁强瞬间感觉到天都亮了，迫不及待地问着：“那请你帮个忙，行吗？”
“强哥，你说。”
“我现在在会展中心，如果你方便，麻烦你过来帮忙开一下车。”林丁强坦然道：“我是c本儿，动不了。”
没想到王柳顺一口就答应了，“行！我这就过来！”
“不急！不急！要半夜12点以后才能动呢！”林丁强开心地笑了起来，“你先忙，我在会展后门等你！”
“好！”
挂断电话之后，林丁强总算是一身轻松了，他想着剩下的事情就只需要将这车油画安全地送到周大爷的四合院，然后再放好就行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王柳顺小跑步地出现在了林丁强的面前，“强哥。”
林丁强有些意外，按照豆汁店到会展中心的距离来看，王柳顺应该是一挂断电话就赶来了。
“这么快？”
“我打了个车过来。”王柳顺真诚地说着，又瞧了瞧一旁的货车，“就是这车吧？”
林丁强笑道：“是啊！没想到你还是a本呢！”
“原来在部队里开坦克，转业之后想着考个a本去跑长途。”或许是在部队里面待久了，王柳顺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站得笔直，双手紧贴在两侧的裤缝上，“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就没去成。”
林丁强拍了拍王柳顺的肩膀，“谢了。”
“你帮我家这么多，我还没说谢谢呢！”王柳顺憨厚地笑了起来，“这就一小事。”
林丁强点着头，晚上只喝了两口汤的他，肚子咕咕直叫，“现在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走！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王柳顺答应着，半秒钟之后改口道：“要不我请客吧！”
林丁强大方地说着：“我请！敞开了招呼！”
第43章 您二位可是主角
在林丁强看来，京城里真正好吃的夜宵或许就只有麦当劳和肯德基了。
至于那些在全网爆红、排队叫号的打卡圣地，只是那些昼伏夜出的夜猫子，大半夜实在没地方可去了，找个营业时间长点的馆子填饱肚子。
又为了避免自己在发朋友圈深夜放毒时跌份儿，所以就给这些馆子添了一笔神秘的色彩，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人们趋之若鹜、竞相追捧的网红店了。
林丁强和王柳顺在麦当劳里一人吃了一个麦香鸡腿堡，再喝了两杯小可之后又回到了会展中心。
眼看时间要到了，王柳顺发动了车，林丁强坐在了副驾驶上，笑呵呵地问着：“吃饱了吗？要不等会忙完再吃点？”
王柳顺在短暂的相处之后，他也变得放松了不少，没有一开始的拘谨了，拍着肚子说道：“强哥，您就别跟我客气了！饱了！”
林丁强还是第一次坐货车，他也不清楚哪些路不能走，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打开了导航，接着说道：“行，那现在就去周大爷家的四合院吧！”
话音刚落，留下来值夜的工作人员就来到了驾驶座的窗下，说道：“6点以前要把车还回来，不然就不能上路了。”
“知道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林丁强冷冷地回答着。
车辆平稳地驶出了会展中心，林丁强估算着时间，应该还需要40分钟左右达到四合院。
昨夜就没有怎么睡觉的他，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行道树以及路灯，眼皮是越来越重，大约几十秒钟之后，瞌睡虫终于占领了高地，林丁强呼呼大睡了起来。
......
等货车来到胡同口，王柳顺见林丁强还没有醒，轻声地叫着：“强哥？到了。”
林丁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在确认位置之后，揉了揉太阳穴，自嘲道：“嘿！你看我怎么就睡着了呢！几点了？”
“快1点了。”王柳顺打开了车门，顺口答道：“你一上车就睡着了，累了吧！”
“是有点累。”
两人来到了车尾，打开了车厢，首先将用于展览的支架拿下了车。
林丁强左扛右提着木架子，带着路，“就在前面，没几步。”
等他前脚刚踏进院门的时候，就听见了周大爷的声音，“哟，您还懂壶啊？”
“平时喜欢瞎捉摸，您这儿一看就是一白瓷西施壶！有些年头了吧！”浑厚的男声回答着。
林丁强好奇地走了进去，看到了放在一旁还没有撕下托运签的行李箱，就猜到是辛晴的父母来了。
“周大爷。”林丁强热情地说着：“还没睡呢？！”
“天热睡不着！碰见一老哥哥，闲聊几句！”
林丁强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应该50岁往上，女的约莫40出头。
国字脸、花白板寸。乡音未改的他就算是这么热的天，中山装上的领扣还是没解开，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浓浓的领导范。
“您是辛总的父亲吧？”林丁强试探地问着。
“我是辛文华。”男子点头道：“这是我爱人，舒兰。你就是小林吧？”
林丁强将木架放了下来，不卑不亢地说着：“对！林丁强！”
“小林，这件事真是谢谢你了。”舒兰感谢地说着：“要不是你找了这么一块地，老辛的画还真不知道往哪里放呢！”
林丁强谦虚地回道：“这还是要谢谢周大爷。要不是他点头同意了，我也没辙。”
“那些画呢？”辛文华迫切地追问道。
“在胡同口的车里呢！”林丁强答道：“您放心，都包得好好的！”
辛文华听到这里才放下了心，他脱下了中山装，交给了一旁的舒兰，撸起袖管，“走，我们一起去拿！”
林丁强、王柳顺和辛文华将一箱箱油画和支架都搬进了四合院里，周大爷看着舒兰从泡沫箱里取出的一幅油画之后，惊叹道：“哟！老哥哥！您真是画家啊？”
辛文华擦着额头的汗水，自谦道：“家这个字不敢当，就一兴趣爱好。”
“您可别谦虚！能用笔杆子吃饭的，不管是写字的，还是画画的，都是角儿！”周大爷竖着大拇指说道。
辛文华笑了起来，“我这儿还有件事儿想要跟您商量商量。”
“您说。”
“能不能将这把凉椅借给我？”辛文华真心实意地问着。
周大爷皱着眉头，“怎么了？”
“我晚上好守在这儿，看着这些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辛文华会提这个请求，本就一句话的事情，但周大爷还是有所顾虑。
“您看啊！这门在东南角，半夜风大。”周大爷礼貌地婉拒着：“您要是在院里受了凉，那我就罪过了。”
舒兰在一旁劝说着：“老辛，要不算了吧。这些画放在这里也安全，用不着来看着。”
辛文华自然听出了周大爷的婉拒之意，但他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这些心血之作，“那你去给我定间酒店，就在附近。离得近点，我的心才安稳。”
舒兰犯了难，现在都要凌晨2点了，她又是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回京城，要去哪儿给辛文华找一间合适的酒店。
林丁强站在一旁听着几人的对话，想起系统前些日子送过自己一间套房的使用权，说道：“隔壁街有间酒店，离这儿就十来分钟，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辛文华连连点头，“麻烦了，小林。”
林丁强走出了四合院，找到京城王府半岛酒店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大约过了三分多钟，林丁强确认了可以入住，才回到了四合院里。
“已经问好了。”林丁强缓缓地说着：“可以入住。”
辛文华眉头微舒，“谢谢了啊！小林！”
“没事儿的！”林丁强见辛文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答道：“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如果您还不放心，我就在这儿帮您守着。”
辛文华的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欣赏的目光，不住地点头，“小林，你办事很稳妥。你把酒店的名字给我，我和舒兰自己去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强哥，我送他们过去吧！”王柳顺在一旁帮衬道：“顺道我去把车还了。”
林丁强对王柳顺笑了笑，“那麻烦你了，六子，就在王府半岛。”
随后林丁强又对辛文华二人说着：“对了，房间是用我的名字定的。到了之后，您二位直接拿身份证入住就可以了！”
辛文华再次点头，对林丁强表示了赞赏。
舒兰见林丁强帮自己解决了大难题，感激地说着：“小林，谢谢了。”
“您也别客气了，”林丁强将门口的两个行李箱交到了王柳顺的手上，笑道：“奔波一天了，早点休息！明天您二位可是主角啊！”
第44章 这可不是局气（求收藏求推荐票）
躺在凉椅上的林丁强在看见摆好的油画之后，心里难免有种自豪感。
由于后院还住着人，所以剩下的10幅油画会在明天早上进行安放。
徐徐的穿堂风吹动着四合院里大枣树，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脱了花衣的小青苞迎着银辉，在夏季的夜晚悄悄探着头。
林丁强仰望着夜空，发亮的月亮周边并没有发朦，想必明天也是一个艳阳天。
“强哥？”
王柳顺将车开回会展中心之后，又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肩头扛着一箱燕京啤酒，手里还拎着三五个下酒菜，面带笑容地朝林丁强走来。
林丁强正是无聊，由于在车上睡了那么小一会儿，现在的他可是一点瞌睡都没有了。
一见到王柳顺，他就从凉椅上起了身，接过了王柳顺肩头上的啤酒，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你怎么回来？”林丁强开心地问着。
王柳顺横擦着额头上的汗，憨厚地说着：“我怕你一人无聊。这不买了点酒和菜，打发时间！还冰着呢！”
林丁强顺手从箱子里操起了一瓶，左手按在瓶盖上，右手拿出钥匙一撬，大绿瓶子就发出了呲的声响。
“呵！来劲儿！好久没喝过了！”林丁强将开好的酒递给了王柳顺，而王柳顺将塑料袋装着的下酒菜放在了地上，问道：“不嫌弃吧？”
“怎么会嫌弃呢？”林丁强又给自己开了一瓶，“我们哥俩不讲究这些！”
两人席地而坐，喝着冰凉的啤酒，吃着下酒的卤菜，吹着当年的闲天，好生不快活！
“对了，会展的人说，你要星期一才能退回押金。”王柳顺猛灌了小半瓶，面不改色地说着：“天一亮，会展中心就进不去了。”
“这孙贼！”林丁强喝了一口，擦着嘴，打趣地说着：“行吧！让他吃两天利息钱！”
王柳顺笑了起来，“我还记得有一年，你为了三块钱和小力笨儿差点进了号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是局气了。”
林丁强摆着手，解释道：“这可不叫局气！你以为我不想打那孙子一顿吗？你是没看见最开始他那副嘴脸！恨得我牙痒痒！”
“我还车的时候，就觉得他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王柳顺也是个率直的人，回忆着：“仗着有眼屎大点权，腚眼子都翘天了！”
“可不是嘛！”喝了酒的二人，话逐渐多了起来，林丁强接着说道：“可是你不能打啊！到时候真进了号子，剃了光头，夏天倒是凉快，冬天冷啊！”
王柳顺呵呵笑着：“也对，这年头不是大爷的，装大爷！真是大爷的，还都装孙子了！”
“是啊！我有借条，就不怕他赖账！”林丁强再喝了一口，“等两天就两天吧！”
王柳顺顺势吹完了剩下的半瓶酒，又开了一瓶，催促道：“强哥，养鱼呢！”
......
第二天一早，林丁强还是在凉椅上醒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喝了多少，不过比起平时应酬喝的酒，昨晚的燕京倒是顺口得多。
战场已经被打扫干净了，王柳顺端着一碗水煮蛋走了上来，“醒了？老板娘煮的蛋，说是给你多加了糖。”
林丁强揉了揉太阳穴，“几点了？”
“7点过，还早。”王柳顺答道：“后院的架子我已经支好了，但我又不懂这些画，所以就没动。”
林丁强抿笑道：“谢了！”
“快去洗洗吧！水都温着呢！”
等林丁强洗漱完毕，周大爷拎着一根竹竿，一头各挂着两个鸟笼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林丁强和王柳顺站在院子里，就埋怨道：“嘿！你们昨晚喝酒也不叫上我！”
“这不是怕你睡了吗？”林丁强赔笑道。
“下半夜就醒了！人老了，睡不着！”周大爷凑过身子，小声地说着：“要不是老婆子睡觉轻，我铁定溜出来让你们瞧瞧什么才叫宝刀未老！”
“周爷您大气~”
周大爷微微摆手，“得嘞，我去遛遛鸟，你们吃着啊！”
“慢走啊！”
还没等周大爷走出大门口，辛文华一家人都来了。
“哟！吃了么您！”周大爷问候道。
辛文华似乎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打招呼方式了，笑道：“偏您了。”
辛晴看着满院子排好的画作，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一边说道：“爸爸，您看！都弄好了！”
辛文华满意地点着头，“小林，真是辛苦你了。”
“老辛，今天过后你可真要好好感谢这两位小伙子！”舒兰对于眼前的布置很是满意，“人家为了你的这些画，可是在院里过了一晚上！”
“这是肯定的啊！”辛文华大方地说着，随后他也扫视了一圈，眉头又皱了起来，“差点东西。”
“还差？”林丁强还以为是画没放够，解释道：“还有10幅准备安排在后院，我兄弟已经支好架子了。”
辛文华摇着头，他在四合院里转悠了一圈，一拍脑门儿，“吃的和喝的呢？”
辛晴笑着说道：“爸！您别紧张啊！蛋糕、甜品会在下午送来！红酒.......”
“红酒！”辛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怔，“糟了！红酒还在会展中心呢！我这就去拿！”
王柳顺这时说道：“会展中心进不去了。昨晚我还车的时候，他们说天一亮就封馆了。”
辛文华剑眉紧皱，眼看准备好的红酒拿不出来，心里顿时焦急了起来。
林丁强问道：“什么红酒？不能在现在再去买吗？”
辛晴害怕地看了辛文华一眼，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低声道：“那批酒是爸爸滇城的朋友特意提供的。还没有上市，所以买不到。本想借着这次画展的机会，打开京城的市场。”
林丁强听后，深感不妙。
【玩家请选择】
【选项a：借助此次机会推广四花奶。奖励：成为顺义马场会员】
【选项b：另寻它法，帮助辛晴一家解决难题。奖励：成为通州马场会员】
“马场会员？”
林丁强在看到奖励之后首先联想到的是自己不会骑马，再一看两者的地理位置也相差不到30公里，现在又来不及查查究竟是哪个更值钱。
“推广四花奶？”林丁强心头一惊，心里拿不定注意，暗想道：“我觉得这件事......”
第45章 这口是改不了
“要打开京城的市场？”林丁强问着辛晴，“除了你父亲的朋友同事，还有其他人吗？”
辛晴微微颔首，答道：“有5家报刊、10来家新媒体会到场。这是我爸爸离开京城20多年后的第一次画展，所以在业内也很受重视。”
林丁强听后，在心里盘算起来。
如果让四花奶出现在这次画展上，不管有没有人喝，只要有其中一张照片上出现了四花奶的身影，加上现在新媒体的传播速度，就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唤起大家对于这个京城本土品牌的记忆。
但林丁强作为一个京城爷们，骨子里面的那份骄傲和要强，都让他做不出这么肮脏的事情来。
他这人虽谈不上德才兼备，但起码在心底里还是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
虽然已经决定入股四花乳业，但要靠这样的方式来让它翻身，林丁强的心里还是觉得膈应和恶心。
“b。”林丁强暗想道。
【选择已生效，会员已注册】
既然选择了要帮辛晴一家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林丁强就必须要拿出实际可行的方案来。
在一旁准备出门遛鸟的周大爷见一伙人愁眉不展的模样，好心地说着：“老哥哥，我这儿没有什么红酒。不过饮料、白酒、啤酒都齐着呢！虽然没什么大牌子，但如果有需要，您支会一声，我立马安排！”
辛文华的笑容里除了感谢，还有些许无奈，“谢了您呐！”
林丁强想了一小会儿，向前走了两步，礼貌地问着：“辛老，您看既然现在场地都变了，那看画喝的东西能不能变变？”
辛文华长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非要那批红酒，只是觉得有愧于朋友的托付，心里过意不去。”
辛晴在听到自己父亲这么说之后，头低得更低了，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自己忙着请柬的事情而忘记了，所以才会陷入这样的窘境。
“老辛，要不你给戴公打个电话。”舒兰见辛文华来回踱步，又看到辛晴低头不语，作为妻子和母亲的她心里更是三倍的煎熬，“跟他说说情况，希望他理解理解。”
辛晴自告奋勇地说着：“爸爸，要不我给戴叔叔说吧。这件事毕竟是我没有办好，由我来说，比较合适。”
辛文华看着眼前的林丁强，问道：“小林，你说说你的看法。”
林丁强自信地笑道：“您看京城这个天气，下午三点开始正是晒人的时候。这里又不比会展中心，没有空调。就算是您朋友的酒取来了，在看画的途中拿在手里这么一晒，温度一高，也喝不出什么好来。”
辛文华点着头，背起了双手，“接着说。”
“所以，露天、烈日，一定口渴！”林丁强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认为老京城的酸梅汤正合适！”
“酸梅汤？”辛文华惊讶地说着：“我还没有见过在画展上喝酸梅汤的。”
“您看啊！”林丁强边说边比划着：“我们在这儿摆上一张桌子，再去买上几大坨老冰。有人来了，我们就拿一大铁锤凿冰送汤，配着四合院的风貌，加上您的大作，也算是一道风景。”
林丁强见辛文华的眉眼之间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说道：“原来城里的梅兰芳、尚小云、马连良这些名角，他们爱的不也是这一口吗？”
“酸梅汤那个桂花味儿，喝到您嘴里它冒凉气儿。”周大爷一听，竟然摇头晃脑地唱起了消失在高楼大厦里的吆喝小曲儿来，“又解渴，又带凉，又加玫瑰又加糖，不信您就闹碗尝！”
辛文华豪迈地笑了起来，“我的老哥哥，我可是几十年没有听过这声吆喝了！”
周大爷笑呵呵地说着：“我这儿还要赶着去遛鸟呢！晚了，就没好地儿了！你们慢慢聊着！”
林丁强挥着手，“周爷，您慢走啊！”
等周大爷出了院门，辛文华觉得林丁强的建议可行，问道：“酸梅汤的确是老京城的记忆，不过你要去哪里弄正宗的酸梅汤？”
王柳顺站了出来，礼貌地说着：“辛老，我母亲会做。”
辛文华为了保险起见，追问道：“是乌梅和山楂熬的吗？”
“还要加乌枣、甘草、陈皮、干桂花，”王柳顺如数家珍地回答道：“好的酸梅汤，要糖多、梅汁稠、水少、味才浓而酽。”
一说到这里，舒兰像是真的喝了一碗酸梅汤一样，也勾起了她的回忆，“老辛，我觉得能行！”
辛文华拿出了手机，“好，我这就给戴永新去电。小林，还有这位小伙子，酸梅汤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没问题！”林丁强拍着胸脯说道：“六子，你先回家，让柳姨熬着。我去找地方买冰。等熬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
六子连连点头，“行，强哥！”
林丁强还要前往会展中心的车库取车，刚一出院门，辛晴就追了上来，红着脸说道：“那个......谢谢了。”
林丁强潇洒地回应道：“没事啊！能解决问题就行！”
“你去哪儿？”
“会展中心取车。”
“我送你吧！”辛晴昂着头，看着高大的林丁强。
林丁强叉腰笑着：“我看你又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辛晴瞪着大眼睛问道。
“昨天60多家的请柬都送完了吗？”
辛晴瞬间惊醒，“才送了20来家！”
“那你还不快去？”林丁强看着惊慌失措的辛晴，不免笑道：“不然你父亲又要责怪你了！”
辛晴连忙跑下了石阶，“那我先去忙了！”
“快去吧！”林丁强嘱咐道：“遇事别急！开车慢一点！”
辛晴边跑边挥着手，灰色的百褶裙摆微微起伏，语气终于变得轻快了起来，“知道啦，大叔~！”
林丁强看着辛晴离开的背影，暗想道：“嘿！这口是改不了了吗？”
王柳顺这时走了出来，对林丁强说道：“强哥，我刚给我妈打了电话，她已经在准备了。”
林丁强拍了拍王柳顺的肩头，感谢地说着：“六子，你这次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王柳顺的脸上还是露着那副憨厚的笑容，“强哥，您又跟我客气了！要不是您，我家的生意哪会有现在这么好啊！”
“我们哥俩不谈这些！等画展完了，再喝点！”
王柳顺笑道：“行啊！白的行不行？”
“行啊！”林丁强果断地答应着：“我就怕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