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华语乐坛两个渣男
在滚石合同上签字的时候，戴饶激动得手都在打抖。
女孩一笔一划地写自己名字，嘴巴里叨念：“这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
陈文当然知道戴饶为什么激动。
之前戴饶在天星文娱的训练班做学员，打过交道的日本经纪公司是以吝啬闻名的崛制作株式会社，她哪曾想到自己居然能够与滚石唱片签单曲约啊。
这可是世界前几名的唱片公司。
戴饶看合同的工夫，陈文拿着滚石的稿纸，写下了《笑脸》的简谱。
签完约，陈文以自己人的身份，向滚石公司讨要了几个福利，送给戴饶。
第一，戴饶的嗓音天赋超好，但演唱基本功太差，陈文请滚石找一个精通乐理的音乐教员，辅导戴饶，时长一到三个月。
第二，《笑脸》的发行时间必须安排在1993年1月1日，避开1992年的名号，抢新年的先机，并且恳请滚石为戴饶安排歌唱比赛。
这一条的核心是陈文和滚石敲定一个内幕，提前为戴饶内定一个第三名的个人奖和一个以随便哪个方面为理由的名义金奖，例如最佳台风、最佳风尚、最佳气质之类的。
关于这个概念，陈文也是从前世戴饶的亲身经历学来的。
在前世1993年年底，天星文娱和崛制作，运作戴饶参加英皇金融杯歌手电视大奖赛，戴饶拿了特等奖和最佳台风奖，随后她签约天星，几个月后又被天星把经纪合约卖给了崛制作。
这一世戴饶肯定不会再被那个吝啬到家的经纪公司坑了，有文瑾公司和滚石唱片罩着，戴饶的第一首单曲就是必将被全国听众喜爱的《笑脸》。
第三，陈文明天离开帝都，没时间辅导戴饶，所以《笑脸》这首歌只能依靠滚石录音棚的音乐师来指点戴饶了。
滚石经理表态：能连续唱就连续唱，实在不行就拼接！
第四，陈文委托滚石，为戴饶做一个新的形象设计，放弃这种爆炸头的小太妹造型，改为清纯玉女和邻家女孩路线。
关于这个艺人风格，其实也是陈文的一个私心。
在他与伊莲娜-霍莱打交道的过程中，陈文根深蒂固地形成了一个观念，跟清纯玉女歌手搞地下恋情实在是太安全了。
这种路线女歌手不敢公开恋情，陈老师不愿暴露恋情，简直是狼狈为奸……不对，是商业伙伴的最佳合作模式。
听陈文向滚石领导嘚吧完一二三四，
戴饶已经是眼泪汪汪地看向文哥了。
戴饶从来没敢想到自己能有今天，不但能够签约滚石，而且陈文还帮她从滚石拿到这么多的福利，提前内定了比赛奖项，还有专业老师辅导她的乐理，更是贴心到把她包装成她最喜欢的清纯玉女路线！
滚石经理当场表示：“陈先生你的这四条要求，最后一条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我们分公司就有化妆师，现在就可以给戴小姐做形象设计和外形改良！其他三条，我现在就给我们老大打电话，你稍等！”
说完，滚石经理安排了化妆师，把戴饶带走了。
当着陈文的面，滚石经理给远在湾湾的老大拨通了电话。
滚石老大当场同意了陈文的全部四个要求，并且亲自和陈文讲电话。
滚石老大问：“大才子，你给我交个底，你新收的这个小妞，你到底是怎么设计的？”
陈文淡淡说道：“90年代大陆抒情歌曲第一女歌手。”
滚石老大惊呼了一句台骂：“丢啦星！你真这么有信心？”
陈文反问：“我亲自给他写歌，怎么会有问题呢？”
滚石老大笑道：“哎呀，这样一来，我们滚石就发达啦！大才子，你知不知道啊，李宗盛那个渣男，背着老婆在搞一个新人，那个渣男跟我说，他要拼命给小老婆写歌哦！”
陈文笑了一下：“是林亿莲吧？”
滚石老大哈哈大笑：“上次和莱斯利讲电话，我已经同你透露过，哈你是自己人，我给你交底，哈哈，那个林亿莲，李宗盛说一定挖到我们滚石来。哎呀啊，李宗盛说未来华语抒情第一女马上就是她啦，陈大才子你手里的未来大陆抒情第一女也是我们滚石的，好哇！我要打赏你！”
陈文说：“你不要把我名字跟李渣男排列在一起说好不好，搞得好像我也是渣男一样！李宗盛已经结婚了，在外面搞小老婆，我还没有结婚！”
滚石老大嘿嘿笑道：“好好，他渣，你不渣。哎呀，男人嘛，我们理解的。你那个文瑾公司是夫妻店，你新搞的这个大陆抒情第一女，还是你老弟会玩啊，在女朋友面前搞一个新人，哈哈，哈哈！”
陈文无奈道：“老大，你这个样子，以后我们很难再做朋友的！文瑾公司下一个新人，我考虑推荐到华纳或者百代去！”
滚石老大赶忙表忠心：“哎呀大才子老弟，你不要介个样子嘛！你在唐小姐面前养一百个小老婆，又关我什么事嘛，你我兄弟开开玩笑而已啊，我刚才胡说八道，你不要冲动
啊！”
陈文说：“我记得好像你刚才说要打赏我。”
滚石老大喝了一口茶，哈了一口气：“老弟啊，假如介首歌是你自己亲自唱，词曲也是你写，那我一定按张国容那首价格，算给你50万华夏币。不过咧，你写歌给你公司新人，你介个新人她到底能不能红，我心里没有底啊。”
陈文说：“我要20万。”
滚石老大叹气道：“20万，你不如去抢啊！一个新人女歌手，我们在她身上投入前期宣传包装都不止20万，按照我们跟你们文瑾公司协议，这种包装费都是要两家平摊算的。”
陈文心想默默叹息：别看滚石老大刚才称兄道弟，真要是你拿一个没名气的新人去跟他谈判，这人立马跟你公事公办算小账。唉，唐姐平时都是跟这样一帮老狐狸打交道，真是难为唐姐了。
陈文还想到，他在法国留学期间，有一阵子唐瑾闹钱荒，那时老男孩乐队连续几次出国参赛，文瑾公司账上只剩一点点钱，还是张婉偷偷告诉陈文，唐瑾缺钱了。
懂了，新人的前期包装和宣传，这笔开销是不能忽略的。
陈文索性耍无赖：“行了，老大，你别哭穷了，我也不跟你混为一谈了。一码归一码。我那个新人的账怎么算，滚石和文瑾公司照旧分摊。咱们单独谈谈你打赏我，你刚才拿我跟李渣男做比较了。说吧，你怎么安抚我？”
滚石老大笑道：“还是介个样子好啊，一码归一码，大才子就是大才子，说事情都比一般人有头脑。上半年我派庾成庆找你约歌，你给他写一首是15万，他庾成庆是成名大歌星，给你价钱肯定不能少啊。这次你自己这个新人女，我只能按行价，给你5万创作费。你不要激动啊，听我讲啊，你自己只要肯亲自开口唱，录黑胶，我今天就让帝都分公司拿50万给你！”
陈文懂了，滚石老大谈生意根本不是看人情，他说你是大才子、是老弟，这都是客套话，这人付钱看的是你的名气和市场号召力。
陈文自己的市场号召力是很强的，无版权磁带已经被赵经理以及同行们卖了几千万盘，铺货到了全国，绝对是1992年最畅销的流行音乐磁带。
正是因为歌迷很接受陈文的歌，滚石老大才会开出单曲50万华夏币的润笔费润喉费。
商人嘛，都是逐利的。
滚石老大的态度很清晰，赚钱是第一目标，如果是陈文自己演唱并且录制，那么滚石不需要投一分钱的包装和宣传，直接就可以发行单曲，打包到什么93十大金曲或者十大劲歌。
第1187章 滚石的生意经
大作家陈文的新作耶，必将在华夏大卖，所以滚石老大可以毫不犹豫拍50万给陈文。
陈文写歌戴饶唱，市场前景就难说了，滚石老大只能按照买歌的普通行价付给陈文5万创作费，待遇还不如庾成庆。。
而且，如果戴饶这第一首曲子不红，那么以后陈文再带戴饶来找滚石，很可能滚石不会收货！
这个概念其实跟前世21世纪网络站是一样的，新书的初期成绩如果不错，责编会给一次推荐位，叫做试水推。如果试水推期间你的小说成绩好，那么后续还有一个又一个推荐位。假如你的书在试水推期间成绩很屎，那么后续的资源也就与你无关了。
企业资源就那么点，不可能让所有新人和新书全都均分。
这就是生意，就是这么不讲人情，它只看市场盈利。
陈文嘿嘿笑道：“老大你的意思我懂了，谢谢你教会我这些。”
滚石老大哈哈大笑：“我在你这个岁数时候，我他妈像个白痴一样。你现在的悟性，差不多是我入行二十多年的样子。哈哈，后生可畏啊，再过几年我都玩不赢你了。电话给我手下，我让他们拿钱给你！”
陈文把电话扔给滚石经理，他端着一杯咖啡，走到落地窗前，低头看着脚下的南三环。
看着主路上来往的车辆，想着方才与滚石老大的对话，陈文悟到了越来越多的东西。
陈文现在的资产，现金有1点5亿多华夏币，所有的房产，他名下的加上三个女朋友的，能有一千万。
这笔财富放在普通老百姓面前，肯定是富豪阶层了，但是这点钱，陈文自嘲地用这样一个叫法来形容他的1点6亿多华夏币，放在著名企业的老板面前是很不够看的。
他自己如果拿着这些钱吃理财利息，过着单机版的富翁生活，当然不用看商业伙伴的脸色，因为没有伙伴呀。
但是陈文要想参与商业，就必须按照商业的规则去跟各种大佬打交道。影视圈王大佬，音乐圈滚石老板，乃至将来有可能遇到的地产王大林、网购马小云等等，以及金融界的那些巨鳄，他现在积累的这点本事还是不够看啊。
陈文想着，到底应该混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够真正地爽一把，再也不用看这些所谓商业大佬的心情。
“陈先生，你点验一下，5万块。”滚石分公司经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文转过身，热情地笑道：“哎呀，太谢谢了！谢谢你们老大，也谢谢你！”
心中有无
限的复杂情绪，但陈文在脸上展现出的却是十分的愉快表情。
5扎百元大钞和一张收条被摆放在办公桌上。
陈文没去数，直接在收条上签下名字，把5万块放进自己的手包。
客套话又闲聊一会，戴饶在化妆师的陪伴下，回到了经理办公室。
陈文看了一眼，戴饶的形象顺眼多了。
笔直的爆炸式头发被重新用技术处理回正常状态，软软的半长发披散在肩头，剪了个俏皮的错层刘海，像一个发型时尚的邻家小妹。
“文哥，我好看吗？”戴饶蹦了几步，凑到陈文跟前。
陈文单手捋了下她的刘海：“好看！我喜欢！”
化妆师解释：“戴小姐一会还要试唱，脸上化妆我就暂时不动了，免得影响了她演唱。接下来她经常要来我们公司接受培训，我会慢慢的，一点点帮她改造型，还要把照片发回总部。”
陈文微笑：“多谢您了。”
化妆师笑道：“陈先生客气。您是我们老大欣赏的才子，我们必须把您伺候好。”
随后，陈文带着戴饶进了录音棚。
全球第一流的录音设备，把戴饶给狠狠震了一下，她东张西望，眼睛都不够看了。
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陈文花了四个小时辅导戴饶演唱《笑脸》。
陈文的乐理底子跟戴饶差不多，都是野路子出身，但他有记忆金手指。他不懂歌曲的唱腔该怎么去讲究，但是他看过答案呀，前世那些著名歌曲的最终完成版，全被陈文给听熟了。
于是，陈文带着戴饶，用修音的办法，一字字，一句句地带着戴饶练唱。
戴饶则在曲谱上认真做着笔记，各种符号标注了陈老师对她的指点。
两个野路子出身的师徒，两个在乐理上二半吊子的老板和新员工，就这样愉快地合作了四个小时。
陈文的这个土办法，也就能跟戴饶在一起教学的时候发挥出恰到好处的作用。假如他今天是跟汪锋在一起互动，很可能汪锋会对陈偶像感到好奇和失望。
期间，陈文和戴饶抽空在滚石公司吃了一顿盒饭。
下午两点，收工。
两人回到经理办公室，喝了两杯咖啡，陈文给梁田打了个传呼，确认见面地点。
梁田告诉陈文，别去国际艺术中心了，这会人都在央妈附近。
两人确认好
了接头地点，一间茶室。
陈文向滚石经理告辞。
走的时候，陈文没坐电梯，领着戴饶走楼梯。
戴饶已经对陈文非常崇拜了，什么话也不多问，步步紧跟老板身后。
楼梯间里。
陈文忽然站停，转身把戴饶怼在墙上。
戴饶慌张道：“文哥，怎么了？”
陈文正面贴近戴饶，右手抬起，拇指和食指轻轻掐住戴饶的下巴，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戴饶，我告诉你，我写歌我自己唱，滚石老大给我50万。我写歌庾成庆那个级别的歌手唱，滚石老大给我15万。我写歌你唱，他只给我5万。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戴饶胆怯的表情：“我……我是新人，我水平不够。”
陈文额头顶住戴饶的脑门：“说对了！你记住，你给我好好努力，用你的实力向所有人证明，将来我写歌你唱，他们必须给50万！听见没有！”
戴饶立刻答应：“我一定努力！不辜负文哥栽培！”
陈文借着谈话情绪，垂下头，吻住了戴饶的嘴。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吻。
渐渐的，陈文发力了，阿德里亚娜教会他的意大利式，用在了戴饶身上。
戴饶是个从没谈过恋爱的黄花闺女，人生初吻就遇到了意大利博士级的吻技，哪里抵受得了，只一分钟便已面红耳赤。
陈文右手握着手包，左手绕过戴饶的肩膀，搂住她的后背。
身材娇小的戴饶，穿着一件米色的女版羽绒服，整个人就像一只大号的公仔熊，被陈文给搂得摇摇晃晃，被亲得都快站不稳了。
感觉到戴饶已经浑身软踏踏，陈文知道今晚的事问题不大了，便松开了她。
戴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陈文一把抄住戴饶的腰，架着她走出楼梯间，乘坐电梯下楼。
出了大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复兴路央妈大楼。
现在是1992年，央妈使用的还是旧址大楼，未来那个丑陋的“大裤衩”还没建，连招标和设计图都还没有。
按照道理来说，陈文今天不应该来央妈。《我爱我家》电视剧的制作方是国际文化艺术中心，这单位在东土城。
刚才梁田约的今天见面地点是央妈附近的一个茶座，陈文不是决定人，他也只好依着对方的意思，领着戴饶来到了复兴路。
第1188章 打入影视圈
两人并肩坐在出租车后排，戴饶的身子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绵软了。
接吻打破了心防，更何况那是她的初吻，女孩小鸟依人般地挽着陈文的胳膊，脸贴着老板的大臂。
陈文抓着戴饶的手，轻轻揉捏她的手指。
戴饶小声说道：“文哥啊，我有点紧张。”
陈文问：“紧张什么呢？”
戴饶说道：“我怕自己做得不好，给你丢人。”
陈文一只手托住戴饶的下巴：“该夸的话，昨晚我已经夸过了，你想让我每天重复夸你吗？”
戴饶抬起脸，嘻嘻地傻笑。
陈文说道：“一会我们要见的人是接下来这部电视剧的导演和第一编剧。你呢，你不是演员，没必要紧张。把你的歌给我唱好，就行了。”
戴饶嗯了一声。
陈文叮嘱道：“这部剧你没有演出任务，但不代表你将来不出镜。借这次参与剧组机会，你要和导演以及几个编剧结个善缘。呵，你这么紧张干嘛，手都在抖。英导，我以前没和他认识。梁家兄弟嘛，跟我都是《海马》剧组的，交情还是不错的。看在我的情分上，他们肯定不会难为你。但是他们能不能教你一些东西，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离着央妈旧大楼还有一小段距离，出租车停靠在马路边，司机说：您说的那个富士茶馆到了。
陈文付了车钱，领着戴饶下车。
马路边，一眼看见了富士茶馆的招牌。
招牌上还有一些日文，陈文立刻判断出，这是一家日式的餐饮。
1992年这个时候中日关系正好着呢，陈文笑了一下，不会因为今天来这里喝茶被喷子骂不爱国呀。
领着戴饶走进富士茶馆，陈文立刻感受到了浓浓的日式风情，从装修风格到店内的摆设，让陈文想起了中村雅子和茂木美树。
一名身着和服的女招待，声音甜美地说：“欢迎光临！”
正宗的中文。
女招待继续问：“请问您二位有约吗？”
陈文回答：“有没有一位梁先生在这里预约？”
女招待微笑道：“梁先生已经到了，两位请随我来。”
陈文和戴饶跟着女招待，沿着楼梯上到二楼。
经过一段走廊，女招待拉开了一道推拉门，向门口半鞠躬，说道：“梁先生您的客人来啦！”
“哎哟，陈大才子！”梁田的声音从包间里面传出。
陈文走进包间，与梁田来了个熊抱。
戴饶俏生生地喊了声：“梁老师好！”
梁田伸手与戴饶握手，本来眼睛就小，这会笑得更是没了眼睛：“小戴你这个新发型，是你们陈老板给拿的注意吧？真好看！太漂亮了！”
戴饶现在的这个造型才是她的本来性格，听见大名鼎鼎的喜剧明星梁田也夸，她咧嘴害羞地笑着，偷偷抬眼看了下陈文。
陈文今天下午赴约是来谈公事的，没工夫跟戴饶调眼神，他问道：“你大哥呢，还有英导呢？”
梁田看了眼手表：“我来得早，给你们大伙打个前站，这会……时间差不多了，还一刻钟三点，该来了吧。”
陈文坐下，戴饶乖巧地坐在他身边。
梁田端茶壶倒茶。
陈文说：“趁他们没来，我能继续拜托梁老师您一件事吗？”
梁田那是顶级的人精，“继续”俩字，他立刻听明白陈文意图了，笑嘻嘻说道：“好说好说，你是说四合院的事吧。”
陈文笑着点头，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
梁田答应道：“小事一桩，嘿嘿，虽说最近房源不太容易寻，但凡事不是绝对，你放心，兹要是我听说哪儿有，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唐妹妹。”
陈文一摸口袋，烟没带，梁田赶忙掏他的烟，掏出一包白盒红河，拽了两根，扔给陈文一根。
陈文一看，太特么怀旧了，他自己前世没抽过这款，但老爸在出国前经常抽，距今……两世累计三十年了！
接过梁田递过来的红河，陈文学着记忆里老爸抽这款烟的门道，右手拇指和食指揉捏了几下烟卷包裹烟草的部分，捏软之后，将烟卷竖起来，在桌面上趸了几下。
小时候陈文问过老爸，为嘛抽这款烟之前要这么折腾一番。老爸告诉他，这么弄一弄，烟丝能被唤醒，味道更美妙。
梁田点着火柴，给陈文点燃香烟。
陈文吸了一口，味道似乎不错，也不知道是这款烟本来就香，还是刚才一番操作很对路。
梁田笑道：“陈文你这手技术可以，非十年老烟枪不知道这玩法。”
陈文笑道：“以前老看我爸这么弄。你大哥和英导抽烟吗？”
梁田回答：“抽！俩老烟枪！”
陈文拉开门，吩咐女招待，拿四盒中华和四盒火柴来。
女招待回答：“没有中华。”
陈文看了眼她手里的餐牌，要了四盒万宝路。
梁田介绍了情况，一会除了英哒和梁佐，还有梁田的妹妹梁小欢也过来，这丫头也是《我爱我家》编剧之一，担任第三编剧。
陈文心想，再过几年英哒就会变成你妹夫。
一根烟抽完。
包间的推拉门被拉开，两男两女。
这几人的脸，陈文全都认识，前世从电视上记住了呗。不过这一世，除了其中一个女人是明星，这伙人的脸暂时全都不那么出名，陈文不得不装初次见面。
陈文热情地与梁佐拥抱，《海马》的编剧之一嘛，曾一块研究过剧本吃过饺子。
梁佐先把英哒介绍给陈文认识，英哒笑得像弥勒佛，连声说：“陈老师你虽然年轻，但口碑早已在业内流传，我身为本剧导演，必须当面感谢你的20万赞助！”
随后，梁佐把那俩女的也介绍了：“英导的媳妇宋旦旦老师，我的妹妹梁小欢。”
英哒的婚恋史，陈文很熟悉。
英哒1983年从北大毕业，跟大学同届女同学结婚。1985年俩人一块去美国留学，但是1987年离婚，英哒自己一人回国。两年后，英哒和宋旦旦结婚，但是后来这俩人各自出轨，于1997年离婚。也是在1997年，英哒娶了梁小欢。
这会陈文看着坐在对面的英哒，左右分别落座着这人的现任妻子宋旦旦和下一任妻子梁小欢，陈文也是感觉世界真奇妙。
凭借《海马歌舞厅》的机缘，陈文成功打入了帝都影视圈内部。
聊开了，又发现不少拉近关系的事。
话题从英哒为什么不在东土城，而在复兴门说起。
《我爱我家》虽然走的是国际文化艺术中心的渠道，但剧组现在一共只有5个人，这就是英哒夫妻和两家兄妹三人，除了陈文的20万赞助，其余一分钱投资都没拉来。
在昨晚之前，由于一分钱经费都没弄来，所以剧组也没有在国际文化艺术中心获得任何的资源，连办公和拍摄条件都没批下来。
最近一个礼拜，英哒拉着梁佐，正在挖墙脚，挖演员，挖会唱京剧的群众演员，挖人挖到了央妈，这哥俩整一个礼拜，天天猫在央妈大楼。
为什么挖京剧演员？这就说到了《霸王别姬》。
陈凯哥导演的《霸王别姬》，英哒拿到了一个戏份，他将扮演剧中的戏院老板角色。这部电影将于1993年1月开机，影片中除了两位主演，还需要扮演整个戏班子的群众演员。
过去一周，张国容来到了帝都，陈凯哥天天陪着张国容，请人教戏，安排化妆师给张国容设计造型，拍摄定妆照。挖剧中张国容戏班子其他群演的活，陈凯哥扔给了英哒。因为英哒人头熟啊。
最近央妈正在对1993年春晚进行最后一次节目选拔，同时举行许多节目的排练，这里面就有几个戏曲节目，节目中用到了大量的京剧演员，总数好几十个，来自全国各地。
第1189章 陈文用情感在演唱
春晚用的京剧节目演员，大部分是穿着戏服的背景人物。《霸王别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演员。
陈文立刻领会精神，英哒把见面话题往《霸王别姬》上面靠，当然是为了拉近大伙的亲切度。
陈文赶忙接住话茬：“英导啊，巧了，咱俩是一个剧组的人啊！”
英哒假装疑惑的表情，肉脸嘟出一个o嘴。
陈文心想，装什么呀，你特么跟着陈凯哥混，你能不知道我给张国容写歌的事吗？
不过陈文知道，这个屋子里的6个人除了戴饶是小纯洁，其余5个人全是编戏和演戏的人精，他才不会拆穿英哒活跃气氛的小把戏。
陈文假装惊讶的表情，把他给《霸王别姬》写主题曲的事说了出来。
英哒做出拍案赞叹的姿态：“哎呀，想不到我英某人两部剧都与陈大才子是同事！今晚我必须做东，请我的新同事、好同事喝两杯！”
陈文笑道：“感谢英导盛情，喝酒的事不忙，我明天下午飞机离开帝都，这两天各种事情已经把日程安排满了，咱们抓紧时间聊聊《我爱我家》主题曲的事吧。”
英哒刚才那番表态不过是一个姿态，他今年穷得叮当响，哪里有底气请1992年华语乐坛最富盛名的词曲作家喝酒，茅台他暂时买不起，二锅头又不好意思拿出手。
听陈文这话，英哒也就不顽强坚持请客吃饭，表情认真且虔诚地说：“对对对，我们先谈工作，聊正事！”
陈文说道：“昨晚梁老师，梁田老师，拿了你们的大纲给我看，我看完很受感动，很有体会，很有灵感啊。《我爱我家》是我投资赞助的第二部电视剧，必须全力帮衬。”
英哒、梁佐笑着说：“都是自己人。”
陈文继续说道：“我构思了一首曲子，今天想现场演唱一遍，供英导和梁佐老师鉴赏。”
在众人的期待中，陈文把前世这部电视剧的主题曲，提前了大半年给盗了出来。
“你是我记忆中忘不了的温存，你是我一生都解不开的疑问，你是我怀里永远不懂事的孩子，你是我身边永远不变心的爱人……”
这首歌好听吗？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
这首歌受听众欢迎吗？前世全国亿万观众，亿万《我爱我家》的剧粉可以告诉你。
陈文在富士茶馆唱这首歌是带着他两世的深情在演唱，前世无数个夜晚，每次他在当天看过《我爱我家》的播出，晚上躲在被窝里，他都会哆哆嗦嗦唱这首歌，一边唱一边哭，一边哭一边想念已故的父母和张娟。
今天，陈文当着英哒、梁佐几人的面清唱这首歌，他唱着唱着，自己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一曲唱罢，陈文抹了一把眼泪，咳嗽着笑道：“真是抱歉，我被自己写的歌给感动了，居然献丑了。”
英哒赶忙站起身，双手握紧陈文的手，用力握着，表情坚定地说：“陈老师你这首歌是写入了你对于爱家庭爱家人的情感，我深受感动！我现在就可以宣布，这首歌必须是《我爱我家》的主题曲！”
陈文问：“如果你们再遇到其他好歌，也可以把我这首放在片尾曲，没关系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陈文知道前世这首歌就是片尾曲。
英哒斩钉截铁地说道：“片什么尾曲啊！我说必须是主题曲，就必须是主题曲！”
宋旦旦递来一张纸巾，笑着说道：“陈老师的歌真好听，歌写得好，人唱得好！我也算是学演唱出身，但我是真不如你厉害！”
陈文心念一动，宋旦旦可是学过京韵大鼓的，乐理和唱腔是专家，赶忙说道：“英导啊，我有一件事，就是戴饶，这首歌我想请戴饶来演唱主题曲，但是戴饶的演唱基本功不扎实，我恳请英导，您看能不能请宋老师担任戴饶的音乐指导老师，辅导她把这首歌唱好，唱到你们剧组满意？”
英哒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宋旦旦抢过话头：“哎，陈老师瞧你客气得，这点小事还值当一恳请，我现在就答应你了。小戴，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学唱吧！”
戴饶赶忙站起身，先向英哒鞠躬，又向宋旦旦鞠躬：“谢谢英导，谢谢宋老师。”
谢完这对夫妻，戴饶转身冲着陈文就要行礼，陈文一把将她肩膀按住：“你是我公司旗下艺人，就不用每天道谢了。”
梁田有眼力劲，拉开包间门，吩咐女招待送来湿毛巾，拿给陈文擦脸。
陈文当场写下了主题曲的歌谱，并且写下了两个歌名，一个是前世歌名《你是我的家》，另一个是《我爱我家》，他说：“俩名字，英导你们杀青的时候，自行挑选吧。”
众人喝着茶，吃着糕点
，气氛更融洽了。
戴饶即将有三位音乐老师辅导唱功，分别是汪锋、宋旦旦和滚石帝都分公司的音乐师，陈文也就放下心来。这一世戴饶获得的音乐资源全面超越前世。
陈文向英哒询问《我爱我家》的日程表进度。
英哒说：“有了你这20万，我们剧组很多前期工作就可以立刻启动了，比如剧本、主要演员、服装道具、拍摄场地，都可以正式开始跑了。”
陈文问：“之前我参与了马老师的《海马》剧组，他那边演员全是义务劳动，咱们这部剧是什么情况？”
英哒立刻说道：“我们的演员都是拿演出费的，哦，对了，小戴的演唱费我一分钱也不会少。”
陈文铺垫半天，就是等这句话，他要继续攻陷戴饶。
陈文拉开手包，里面有滚石给他的5万创作费，他取出一万块放在戴饶面前：“戴饶为咱们剧演唱主题曲的费用，我赞助了。我呢，正在法国留学，这个月底还要继续出国。英导你们替我照顾好戴饶，将来有什么更多机会，想着她。”
按照英哒原先的构想，主题曲他找几个搞音乐的老师，弄一首出来，花个几千块就行了。英哒知道陈文如今写歌是什么价钱，免费得了陈文一首主题曲，又省下了一笔给戴饶的劳务费，几笔账算下来，他可是赚大了。
英哒赶忙说道：“陈老师义薄云天，我穷，我就不多废话了。我保证，不光我这部剧一定照顾好小戴，将来只要是我参与的影视剧，一定也把小戴捎上。”
陈文知道他今天在戴饶身上铺垫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也就没必要再跟英哒这伙人耽误时间，还得赶回家享受戴饶这枚果实呀。
在陈文的提议下，众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陈文从手包里数了两千块现金，交到宋旦旦手里。
宋旦旦当然不肯收了：“陈老师你这是干嘛啊？”
陈文笑道：“听朋友说起，宋老师您和英导的儿子巴图今年两岁了，我认识您二位时间晚，既没赶上喝喜酒，也没赶上巴图满月酒，这点钱就算是我补两次份子钱了。”
宋旦旦看向英哒：“当家的，你看，这……”
英哒笑道：“收了收了！咱们收下陈老师这两笔份子钱，就是一家人了，将来陈老师家有好事，咱们理直气壮上门还礼！”
第1190章 性格缺失的一块拼图
宋旦旦从陈文手里接过钞票，咧着嘴笑道：“将来陈老师你和唐小姐结婚，我和英哒一定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陈文微微一笑，他娶不了唐瑾，不过这话没法跟别人解释。
礼金的事交接完，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了。
四盒万宝路早就分掉了，一人一盒。
英哒拆开他那一包，散烟给陈文和梁家兄弟。
陈文问：“我给戴饶写了两首歌，另一首呢，今天上午我和她去了一趟滚石，已经跟滚石签了单曲。咱们剧这首主题曲，我不打算让戴饶签滚石，也不签其他唱片公司。这首主题曲的运作，我想全权交给英导。”
英哒搓着手：“这我可就赚大了！陈老师你写的歌，那可是有市场保证的！”
陈文说：“就当你我合力，捧红戴饶，我们互相获利。你们的发行渠道将是谁家？”
英哒回答：“我们肯定走国际文化艺术中心，必须走他们的渠道，这部剧也是签的他们。”
陈文说：“暂时来说，这没有问题。戴饶经纪约签在我公司，另一首单曲约签了滚石，唱片约没有签。”
其实陈文也知道，现在找滚石谈唱片约，滚石根本不会签戴饶，只能是等这女孩火起来以后，滚石才会待见她。
想着能够亲手把戴饶捧红，亲自运作前期的所有步骤，陈文心里有一种干事业的成就感和快乐。
英哒忽然压低声音：“有件事我得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走国际文化艺术中心的渠道，小戴可能拿不到什么收入分成。”
陈文故意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英哒嘿嘿一笑：“什么意思都不是，就是这么个结果。”
陈文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陈配斯跟央妈发行渠道打官司的意思呗。
不过这种事呢，大家心知肚明就行，用不着说破。
正如陈文在法国南特奉劝陈配斯的那番话：走央妈的渠道等于是他们给你打广告，把你推向全国观众面前，别指望从央妈拿钱，你宁可自己掏钱给央妈。
陈文笑道：“我懂，明白，呵，戴饶的歌能够走他们中心的渠道，其实也是借了他们便利，替戴饶做了出道推广。”
英哒赞赏地叹了口气：“陈老师年纪轻轻就懂这么多道理，真是厉害啊！不像有些圈内人，几十岁的人了，还搞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非要冲上去得罪人。”
陈文能听出来，英哒感叹的就是陈配斯那类人，不过这事又是一件看破不说破的概念。
时间5点多。
英哒热情地招呼说他请客。
陈文婉言谢绝。
众人告辞。
陈文领着戴饶，打车返回南锣鼓巷。
出租车里。
陈文问：“今天办成了两件大事，值得庆贺，说吧，你想吃点什么。”
戴饶想了想：“火锅。”
陈文对北派火锅无感，但今天他奔着戴饶，便随了这个帝都女孩的心愿。
两人在鼓楼东大街下车，找到一家东来顺。
东来顺提供的是烧木炭的铜锅，涮的羊肉是大师傅手切的，蘸酱是正宗的京味。
戴饶是土生土长的帝都姑娘，对自己家乡的火锅是十分熟悉的。不需要陈文动手，女孩把一切都料理好了。
陈文最想要的是麻辣蘸酱，但东来顺没有。
戴饶要来了辣椒酱，陈文用筷子扎了一下，尝了尝，居然是甜辣酱，果断放弃。
戴饶表情内疚地说道：“对不起啊文哥，我光想着选我喜欢的口味餐馆了，没考虑到你是南方人喜欢吃辣。”
陈文微笑道：“没关系的，今天我陪你吃北派火锅，下次你陪我吃川麻火锅。”
羊肉卷和羊杂被放入铜锅，戴饶快乐地向文哥讲解七上八下的手法，陈文开心地学着帝都小妞的动作，一片片的鲜嫩羊肉被两人蘸了麻酱再送入口中。
几盘子羊肉吃掉，陈文感觉到体内一股股的热气，从丹田往上涌，喉咙里也是呼呼冒火。
看着戴饶吃得俏脸红扑扑的，陈文不由得想起徐晓茜吃麻辣烫时那红红的脸蛋和红红的嘴唇，他的心脏跳动得更厉害了。
很久了，陈文的心没有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尚未得手的女孩而激动。
他回想了一下，上一次这般跳动是刚刚去留学的时候，在意大利，与阿德里亚娜初次见面前夕，那是他前世对青春期冲动的一种缅怀和这一世圆梦的期待。
再看向戴饶嫩红的嘴唇，陈文心里更是明白了，戴饶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即将到手的小甜甜，这个女孩是陈文自己性格拼图里的一个重要组件，关于他对亲情的思念，是他在过去几十年里寄托亲情的载体。
那首歌，那首片尾曲，那无数个躲在被窝里哭泣的夜晚，那深深藏在陈文内心里不能告诉旁人的秘密。
“文哥，你怎么总是盯着我看啊？”戴饶夹了一筷子羊肉，放到陈文的小碗里。
“喜欢你，喜欢看你。”陈文伸出手，轻轻握住戴饶的手。
“我也喜欢文哥，我感觉文哥你像一个大我很多岁的长辈，疼我照顾我。”戴饶流露出纯真的笑容。
陈文明白，现在的戴饶是真正的纯洁玉女，在和谢渣男谈恋爱之前，童年坎坷的戴饶渴望获得一份带有依
恋和依靠意义的爱情。
陈文当然给不了戴饶爱情，但他可以给予照顾和栽培，他愿意把戴饶照顾十几年。反正前世这女孩从1994年开始过了16年的凄苦生活，这一世陈文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和条件让戴饶获得比前世更好的待遇。
不一定是完美的待遇，但只要比前世好，就可以了。
吃完火锅，陈文买单走人。
没有牵戴饶的手，因为南锣的许多门脸都是街坊。
回到温馨小院，关上门，进了厅房，陈文一把搂住戴饶，大口吻住了女孩的嘴。
张婉今天不回家睡，小院里只有陈文和戴饶，他可以为所欲为了。
戴饶的角度，从昨晚到现在，过去的24小时对她简直如梦幻，她梦想的一切东西都在这一天里获得了实现，而且还超出了她的预期。
唱歌、演出、签约、成名……她想要的一切，正在亲吻她的这个华语乐坛牛人全都给予了她。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文哥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戴饶签约公司的总经理。
戴饶也想过一些事，甚至幻想过一些事，但她想不明白的事情更多，她来不及想太多，因为，她已经被文哥吻得眩晕了。
陈文火焰燃起，顾不得先去洗澡了，一把打横抱起戴饶，走进了张婉的卧室。
暖风机的吹拂下，陈文拿到了他两世性格里缺掉的那一小块拼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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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戴饶身子颤抖着，痛苦着，内心却也快乐着。
女孩小声哭泣，把她十五年来承受的所有委屈，全部讲述给陈文。
那是戴饶5岁的时候。
陈文推算了一下，戴饶是1972年的，5岁就是77年。
那一年，戴饶的爸爸抛弃了妻子和女儿，跟另一个女人组建了家庭。
当时戴饶的妈妈没有正式工作，只能做一些勤杂工的活，挣着非常微薄的收入。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历史原因，戴饶稍微给陈文说了几件事，陈文便全懂了。
戴饶和妈妈住在大杂院的一间平房，只有8个平米，那里原本一家三口的家。以前虽然拥挤，但是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开心的。
没想到一夜之间，自己的爸爸变成了别的女人的丈夫，而且再也不管戴饶和妈妈了。
那个时候，戴饶的生父有正式工作和稳定的收入，但是当戴饶的妈妈去讨要女儿的每月抚养费时，被戴饶的生父撵出了他的新家，附带赏了一通恶毒的言语。
第1191章 不让你再受委屈
那个时候，社会上很多事情很乱，很多秩序还没有恢复，戴饶的妈妈没有正式单位，不可能找到组织来帮助她，也就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就这样，母女俩相互扶持，妈妈给别人做勤杂工拿着微薄的工钱，刚刚6岁的戴饶每天捡垃圾，有时跑去工厂捡废品。
7岁上小学，衣服上总是沾着垃圾箱气味的戴饶，遭到了全体同学的排斥。经常有同学骂她，打她，拿石头丢她，把戴饶的书包扔到学校外面的臭水沟里，还把泥沙从戴饶的衣领塞进去。
老师不是不管，但是管了这次，管不了下次，管得了学校里面的霸凌，管不了学生们在校外欺负戴饶。
戴饶经常因为伤势和恐惧，吓得不敢上学。但是躲在家里也无用，那些同学们老是跑到大杂院来，拿石头打碎戴饶家的玻璃，从窗户破口把泥巴扔进房间。有的人，甚至把粪便投掷进窗户里。
妈妈领着戴饶，到那些施加霸凌的学生家里去讨要说法，却遭到那些学生家长的恶劣对待。一个家里没男人的女人，总是最容易受欺负的。
渐渐的，在城南那一片，在戴饶家大杂院所在的街区，每个人都知道这户脏兮兮的母女，大人小孩都肆无忌惮地歧视这对母女。
守不住男人的女人，没有爹的贱丫头，这是妈妈和戴饶在街坊邻居和学校同学们嘴里最常出现的称呼。底层欺负更可怜底层，戴饶经历了最痛苦的童年。
戴饶的整个小学生涯，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惊恐地度过。同样是前世成为歌星的人，汪锋是温室里长大的品种，戴饶则是野地里长起来的蒲公英。
陈文在听戴饶诉说时，甚至想到了汪锋前世抢头条老失败的事。为什么你老是被娱乐圈同行针对？会不会是因为你成长路太舒服了，别人都是吃尽了人间疾苦才爬上来的，是不是有理由嫉妒你、嫉恨你？
1984年，国内的形势已经好了许多，全国人民都在忙着下海经商，大伙都在集中精力赚钱，底层人抓紧业余时间练摊卖货，再也没了过剩的精力搞歧视，戴饶和妈妈总算缓过气来。
这一年，戴饶读中学，妈妈练摊卖针头线脑。戴饶依然会在放学后捡废品，这个时候的废品收购已经形成产业，不再是被强烈歧视的城市老鼠。戴饶家里的生活也真正地逐渐好转。
80年代的中期，大街小巷的各种喇叭播放
着时髦的音乐和歌曲，人们对待流行歌曲的方式已不再像5年前那般偷偷摸摸，可以正大光明地听以前不让公然听的靡靡之音。
青春期的戴饶，喜欢上了那些释放心灵的歌曲。没多久，戴饶就在初中的一些晚会和比赛中展现出了漂亮的嗓音。虽然拿奖跟她无缘，但是她爱上了唱歌。
初中毕业那年，从小没有获得良好学习环境的戴饶，毫无意外地考得一般，进入了一所三流高中。这所高中，学习风气奇差，学生即便经常不去上课，老师也不会做家访。
戴饶一半时间上课，另一半时间就跑去餐饮娱乐场所打工。有时端盘子，有时遇到演出机会就主动寻求当伴歌伴舞。再后来，高中毕业，戴饶开始跑场子，混迹一些晚会剧组，也报名参加了几次歌手选拔赛。
1992年春节之后，戴饶参加了天星文娱举办的一次业余歌手比赛，没有通过第一轮。半年之后，戴饶再次参加这家公司举办的帝都青年歌手大赛，通过了第一轮，在第二轮被刷掉，也就是在这届比赛中，她遇到了谢渣男。
那个时候，他俩没有发展任何关系。随后戴饶报名参加了天星文娱的艺人培训班，凭借自己飞速进步的歌唱水平，和几个同学被送去日本参加交流学习，与天星签了一份委培协议，违约金3万块。
戴饶的明星梦，真正开启的时间就是去日本学习的时候。参加比赛时，戴饶遇到了赴日本参与拼台摇滚演唱会的老男孩乐队。
陈文知道，前一世戴饶绝对没有这样的机缘，因为前世没有老男孩乐队，同时期黄勤和阿辉肯定还在沪市福克斯歌舞厅瞎混。
戴饶告诉陈文，她在日本看了老男孩乐队的演出，心里是无比羡慕的。在后台，戴饶与黄勤、阿辉四人结识。
戴饶表示自己很想拜见陈文。但黄勤他们告诉戴饶，文哥出国留学了，一两年后才回来。
昨天，阿辉从陈文其他朋友那里得知文哥组局，他立刻带着露露跑去戴饶家，领着戴饶来见陈文，圆了这个女孩的梦。
蜷缩在陈文怀里，戴饶哭着说：“我从来没敢奢望自己能获得今天的一切，文哥啊，娆娆感激你，娆娆崇拜你，娆娆爱你！”
盖着被子，陈文搂着光洁的戴饶，亲吻着女孩的额角和眼睛，柔声说着亲密的情话。
苏许唐之外，陈文从没对哪个女
孩说过类似的情话。国内的这些小情人，在法国和意大利的那一大堆娇娆，哪一个也没得到陈文这样的对待。
甚至是张婉，陈文也没说过情话，只是婉转地做了自我批判和剖析，表白了给不了爱情的态度。
搂着疼痛和快乐并存的戴饶，陈文温柔地说道：“你是我心爱的小娆娆，我喜欢你身上的味儿，我喜欢闻你身上的气味，那是和我一样的味道，是受过穷、挨过苦的奋斗味道。亲爱的娆娆，我要一直护着你，把你像女儿一样照顾起来，你缺失的所有东西，除了结婚证，我都可以给你，绝不让你再受委屈。”
从未受过爱情洗礼和心痛的戴饶，彻底被陈文征服了，纯真地说道：“我爱文哥，谢谢文哥，我愿意永远做文哥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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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又散尽。
12月5日，星期六。
今天是陈文离开帝都，返回沪市的日子。
大清早，陈文还没睡醒，被电话给吵醒。
挣扎着从床头柜抓过听筒，居然是巫小柔打来的。
陈文心里暗暗叹气，这个富家女怎么跟阴魂不散似的。
巫小柔问：“你怎么还在帝都啊？”
陈文说道：“我今天下午飞机，拜拜。”
巫小柔赶忙说：“别挂电话，陪我说说话嘛！”
陈文从侧躺改平躺，身子缩进被窝，另一支空闲手伸过去，摸着戴饶的身子，嘴里对话筒说道：“说什么好呢，我今天一堆事，还要赶飞机，没时间和你玩。”
巫小柔笑嘻嘻：“不如我今天也买机票，陪你去沪市玩吧？”
陈文哪敢带巫小柔去沪市啊，苏浅浅和许美云同在一个城市已经是很让他头大的麻烦事了，赶忙**地拒绝：“不行，不许你跟着我，我不愿意，也不需要。还有，你不用上学吗？我记得你在读大学啊。”
巫小柔唉了一下：“我那个大学，可去可不去。就算不去上课，他们也会发文凭给我。我不想去上课，就想跟你一起玩。”
陈文说：“我不想，也不能和你谈恋爱，你别老缠着我。”
第1192章 不会亏待我的女人
巫小柔嘟囔：“我知道你不能跟我谈恋爱，你有女朋友了。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啊，好朋友当然可以一起玩的。”
陈文不耐烦：“行行行，我们回头再一起玩。我今天真的很多事情，月底我回来帝都，腾一天时间和你玩。”
巫小柔哦了一声：“好吧，你说话要算话，不许放我鸽子。”
陈文挂断电话，心里一阵烦躁，默默叹气。
巫小柔确实挺可爱，可陈大渣偏偏不敢收这个小娇娆。
动巫小柔，会被巫向阳的拆迁队打死的！
她爹是当过兵，上过对越战场的，跟敌人玩过命的！
戴饶已经醒了，听见了陈文讲电话的内容。
两人躺在一起，话机听筒里巫小柔的那些说话，戴饶听得清清楚楚。
戴饶怯生生问道：“巫小柔是前天晚上在文哥酒吧里的那个富家女吗？”
陈文点点头。
戴饶侧身贴住陈文，抱紧偶像的腰，噘嘴说道：“文哥你会不会不要娆娆啊？”
陈文抬手搂住戴饶：“别吃巫小柔的醋了，她那种富家女，我是没兴趣去招惹的，万一被她爸知道我碰她女儿，那老东西绝对能花钱雇人打断我全部三条腿！”
戴饶纯真地问：“一个人不是只有两条腿吗，哪里来的三条腿啊？”
陈文被戴饶的纯洁给逗乐了：“娆娆好孩子，现在我来教你一个新概念，关于三条腿的。来，你换个方向。”
戴饶哪里能猜得到陈文的坏水，费力地，听话地换了180度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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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戴饶累得，舒服得，一动也不想动，躺在被窝里，撒娇说不想起床。
陈文吻了女孩额头，柔声说道：“不想起就别起了，我去买早餐回来给你吃。”
戴饶娇滴滴说：“文哥你先扶我起来，我要去洗脸刷牙上厕所。”
陈文亲手服侍戴饶把衣服一件件穿上，他发现这女孩的行动力还行。昨晚在他的刻意体贴和照顾下，戴饶受到的伤非常轻，陈文是发自内心喜欢这女孩，可没像收拾张娜、陈晓艺、李允姬那般不管不顾。
戴饶用手扶着走廊的墙，慢慢地走去卫生间洗漱。
陈文穿上了苏浅浅买给他的羽绒服，出门买早餐去了。
帝都下了两天的雪，虽然是小雪，地面没有形成积雪，但气温降下来了，体感有了冬天的触觉。
南锣北口的早餐铺子，蒸腾着热乎乎的蒸汽。
陈文买回了油条、包子和豆浆，拎着袋子快步走回了小院。
两人愉快的吃早餐。
戴饶虽然体格瘦弱，但她从小吃尽了苦，身体素质相当好，扛伤的能力超过一般人。
坐在凳子上，戴饶笑嘻嘻和陈文聊天。
陈文说凳子太硬，伸手牵着戴饶的小手，拉着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两人甜蜜蜜的互相喂食。
今天白天陈文没有任何应酬和外事活动，只需要赶下午5点的飞机。
吃完饭，陈文从行李当中找出一条香奈儿的项链和一瓶迪奥的香水，送给戴饶。
找东西的时候，看着香奈儿的盒子，陈文不由得想起这家企业后台控股老板的儿子蒙蒂-韦德摩尔，以及陈文的凡尔赛大学文学院师姐杰西卡，也不知道这辈子是否有机会再见到他们。
戴饶欢喜地说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贵的东西。
陈文告诉她，跟着文哥好好干，以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全世界名贵的珠宝香水随便买。
两人腻歪在沙发上，卿卿我我，说说笑笑，时间磨蹭到了中午。
陈文问：“午饭你想吃什么，咱们出去吃，还是我买了打包带回来？”
戴饶说：“小婉昨晚没回来，是故意给我腾地方吧？咱们去找小婉玩儿吧！”
陈文规整了一下行李。
28寸行李箱里装着的东西，只有几件是陈文的物品，其余全是给苏浅浅以及苏浅浅身边人的礼物。18寸行李箱里的东西全是给许家姐妹的。
法军冲锋衣陈文不要了，扔在唐瑾的床上。接下来去沙特和非洲，那边能热死人，陈文打算到了那边再买适合沙漠作战的衣服。
滚石给的两笔现金55万，加上巫小柔在落地帝都当天送他的1万零花钱，去掉给张婉、梁田和戴饶的29万，以及机票和各种花销，还剩25万挂零。
懒得去银行存钱了，陈文将钱分成三份，两只行李箱各放10万，桶包里装5万华夏币、五千美刀和一万多法郎，直接人肉背回沪市，当零花钱用。
1992年华夏民航业虽然对旅客随身携带现金有5万块的限制，但是根据陈文自己的经历，他坐了无数次国内航班，从来没遇到现金检查。即便查到了也不怕，交一点罚款而已。
陈文领着戴饶，离开了温馨小院。
这一次离开，陈文倒没有对这房子有什么伤感离别愁，圣诞节过后他还要过来帝都，28号从帝都国际机场坐飞机飞往沙特。
两人来到鼓楼大街，打车抵达了国子监街。
下车走几步，抵达了“福王府”。
张婉正在前台值班，一见戴饶
走路的姿势，张婉立刻明白她心爱的文哥对这个女歌手做了什么事。
张婉什么多余的话也不问，从前台的柜子里取出一条叠成方块的毛毯，垫在旁边的椅子上，扶着戴饶慢慢坐下。
戴饶笑嘻嘻说：“谢谢小婉，我还好了。”
陈文走上前，右手摸着戴饶的脑袋，左手搂着张婉的腰：“你们都是我的女人，以后我不在帝都的时候，你们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戴饶噘嘴答应：“知道啦！”
张婉问：“你们还没吃饭吧？”
陈文说：“买三份饺子吧。”
张婉跑出门，不一会，从斜对过餐馆回来了。
又过了一会，餐馆伙计端着大托盘，端来了三盘饺子，调料蘸酱蒜泥也备好了。
张婉是东北姑娘，戴饶是帝都小妞，饺子是最合她们口味的食物。
张婉说：“咱家今天客房全满，一间剩的都没有。不过啊，张国容长包的北院东厢房其实是空闲的，他已经离开了，文哥戴饶姐姐，要不你俩上他屋歇会？”
戴饶看了眼陈文的表情，见他没有答应张婉，立刻懂事地说道：“还是不要了。我就在这里坐会，毛毯垫着很舒服的，3点我送文哥赶飞机。”
陈文是两世妖孽，戴饶看懂他心思，他当然也看懂了戴饶的懂事，心里感叹这女孩不亏是5岁开始从底层打拼出来的单亲家庭女孩，很能体贴旁人。
陈文说道：“东厢房被张国容包下了一整年，而且签了永久长包房协议，我答应过他，包括我自己在内，不放任何人进他的房间。既然红口白牙加白纸黑字，我就必须做到。唉，娆娆，你受委屈了，咱家自己开宾馆，却连一张床也腾不出来。”
戴饶从她的背包里掏出香水和项链的盒子：“小婉你看，这是文哥送我的，你选一件吧，我送你！”
张婉笑嘻嘻看向陈文。
陈文从戴饶手里拿下两个盒子，放回她的小书包，拍着她的小手：“娆娆啊，我既然送了礼物给你，那么我肯定也送了一份给小婉。我的女人，每一个我都不会亏待的。”
张婉和戴饶并排坐，两人聊着天，嗑瓜子。
陈文吩咐张婉，要通了唐瑾的电话。
随后电话交到陈文手里。
从听筒里，陈文就能听见唐瑾家里热闹的动静，似乎有不少人。
唐瑾让陈文稍等一会。
话筒里发出一些磕磕碰碰的声音，接着，又归于平静，吵闹的背景声也没了。
唐瑾说：“刚才我妈是在客厅接的电话，我跑回自己卧室拿起话机，又跑回客厅挂掉电话，再跑回我自己卧室听你电话。”
第1193章 老唐出院
陈文笑道：“唐姐你真可爱，我已经脑补到了你方才忙乱的样子。”
唐瑾娇滴滴道：“你几点飞机啊？”
陈文看了眼手表，快两点了，说道：“5点飞机，这会我在‘福王府’，3点出发，可以跟你聊一个小时。哎你家怎么那么吵啊。”
唐瑾叹了口气：“我爸今天上午已经出院回到家了，他让我妈去把那个跌打郎中请到家里来了，那个跌打郎中带来了一个卖药的人，刚才你听到的那些吵吵声，就是那个卖药的人在给我爸妈讲解他那些药，说什么专治跌打，百试百灵。”
陈文立刻就有一种来自前世的经验感，叮嘱道：“那个卖药的家伙，他不会是卖大力丸吧？你在沪市呆了五年，你肯定知道城隍庙那一带什么情况了，遍地都是这种包治百病啊，可别让你爸把农药当良药吃进肚子里啊！”
唐瑾骂道：“你才吃农药呢！”
陈文嘿嘿笑道：“我吃农药，你陪我一起吃不？”
唐瑾哼了一声：“没个正形！我告诉你啊，你也不用太担心，刚才我在外面房间听了一会，那个人卖的药是外敷的，不是入口的药，应该问题不大。那人还有一些口服止痛片，都是我们浙省正规厂子生产的，批次什么的，文件齐全。我爸说，先试一个疗程，效果好的话，引进到他们厂医务室。”
老唐的事，连唐瑾都管不了，陈文这个秘密女婿就更没发言权了。
算了，管不了就不管了，老唐就算吃耗子药陈文也没辙啊，连见面陈文都不敢，根本不可能发言劝阻。
陈文换了话题，把昨天带着戴饶去滚石签单曲约的事，以及下午会见《我爱我家》主创团队的经过，详详细细告诉给唐瑾。
唐瑾笑嘻嘻问：“你对这个新人很上心啊！”
陈文看了一眼正在跟张婉嬉闹的戴饶，笑着承认：“嗯，戴饶我已经收了，像小婉一样。”
唐瑾说：“行吧，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替你打理你这些柔啊妖啊娆的。”
陈文说：“那个巫小柔，最近缠我也缠得很紧，但我不想碰她，这个女孩不是我的菜。月底我出国以后，她可能会来找你玩，你替我随便敷衍一下她。”
唐瑾说：“嗯，你放心吧，你没收进卧房的女孩，我不会理她们的。客客气气就行。”
接下来，陈文把戴饶跟着汪锋、宋旦旦和滚石音乐师学歌的事，说给唐瑾听。
陈文叮嘱：“几件事。第一，滚石老大答应我了，明年1月，最迟春节后，他们会送戴饶去参加歌手大赛，已经内定前三名了，这个过程跟老男孩是一样的。所以接下来，你这个文瑾公司总经理又多了一个需要盯的艺人。”
唐瑾说：“好办。”
陈文继续说道：“第二，戴饶以主题曲演唱者的身份加入《我爱我家》剧组，我看过他们大纲，见了导演英哒和第一编剧，他们编剧是梁佐，我感觉这部戏很有前景。马老师那部剧是个玩票性质的，借《我爱我家》这个机会呢，唐姐你可以切入到影视圈。你多结交几个人，没准将来咱们自己也能拍电视剧。”
唐瑾答应：“好滴。”
陈文又叮嘱：“《霸王别姬》那边，你不需要去跑，我已经和王大佬建立起私交了，有事我直接找他，他那边情况有点独特，你如果登门找他，不太方便。”
这通话，陈文是带着私心的。
如果唐瑾与王大佬建立更多私交，肯定对文瑾公司有好处。但是陈文前两天在王大佬的别墅那番见闻，让他不放心唐瑾经常和王大佬见面。
唐瑾是非常漂亮的女孩，漂亮到很容易招男人犯罪。万一王大佬没忍住，对唐瑾做了什么事，陈文就追悔莫及了。
对陈文的叮嘱，唐瑾没二话，立刻也答应：“好，听你的，我不去见他。”
陈文又说到了汪锋：“那个汪锋呢，是个挺傲的人，音乐世家，又是音乐学院科班生，才华高，脾气高傲。你哄着他点，总之，经常夸他是世界第一、全国第一、未来业内第一就行了。”
最后，两人商量好，12月中旬的时候，要么陈文找机会来杭城，要么唐瑾回沪市，两人趁着苏浅浅来例假，好好欢聚几天。
挂断电话，陈文心情大好。
这次回国，陈文在帝都盘桓了几天，把帝都的一堆事情替唐瑾捋顺，还依靠前世知识金手指，为文瑾公司收了两个实力派歌手，还结交了王大佬、陈凯歌和张国容，打通了影视圈的入门，将来唐瑾在事业上就更容易起飞了。
戴饶忽然嚷道：“文哥文哥，你宾馆真的有一个客房被张国容长包了呀？”
陈文点点头。
戴饶说道：“我认识他！”
陈文问：“你怎么认识他的呀？”
戴饶说：“我15岁那年，张国容来帝都开演唱会，我报名参加当上了伴舞。那回在后
台，张国容还摸了我脑袋，夸我跳舞跳得好，他还说我将来一定能成为大明星。”
陈文心想，估计张国容对每一个给他伴舞的群演都会这样夸奖。不过陈文没忍心破坏戴饶的好心情，他笑着说道：“明年1月张国容会来帝都参加《霸王别姬》拍摄，他一定会入住自己的长包房，到时候小婉你给唐姐说一声，让唐姐领着戴饶拜访一下张国容。”
张婉笑着答应。
戴饶甜甜地说：“谢谢文哥！呀，我又可以见到偶像啦！”
陈文没说让戴饶拜师张国容学唱歌，他觉得这事还是要看缘分的，假如张国容瞧得上戴饶，自然会指点几句。他陈文如果冒然向张国容提这种要求，容易招对方讨厌。
在陈文的心里，张国容这个人是次要的，张国容身后的唐赫德才是陈文更看重的人。
下午3点，陈文准备出发。
张婉扑进陈文怀里，送上热情的道别香吻。
陈文搂着张婉，吻了好一会。
领着戴饶，离开了“福王府”，打车来到了帝都国际机场。
出租车上，戴饶依偎在陈文怀里，两人亲吻了一路。
新娶的媳妇头一宿，陈文对戴饶的热乎劲正在新鲜上，却只能叹息欢聚时间太短。
抵达机场，来到国内出发厅。
凭机票换领了登机牌，将28寸箱子办理了托运。
陈文牵着戴饶的手，两人在安检门外，说着贴心话。
4点多了，分别的时候终于到来，陈文和戴饶依依不舍地吻别。
陈文走进安检门。
如他预料的，桶包和登机箱里带了小20万现金，却没有遇到安检人员的盘查。
行李过机之后，陈文站在玻璃墙内侧，笑嘻嘻冲戴饶摆手。
戴饶噘着嘴，眼眶和鼻子红红的，抽抽搭搭，冲陈文道别。
陈文知道这女孩是什么性格和成长路，他愿意在这一世好好照顾戴饶十几年。娶是娶不了的，但他可以在将来把三十几岁的戴饶顺利地送嫁，帮戴饶找一个靠谱的老公。
忽然，陈文心想：哎对了，前世戴饶三十八岁那年嫁的老公是谁啊？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
算了，不想那么远了。
将来遇到那个男的，说不定就认出来了。
第1194章 回到沪市
陈文右手两根手指放在自己嘴唇前，隔着透明玻璃墙冲戴饶做了个飞吻，拖着18寸登机箱转身走进了候机大厅方向。
国际候机厅有免税店柜台，但是国内候机厅没有，这里只有一些国货产品的柜台，而且价格死贵。
陈文找了一个例子，他非常熟悉和爱喝的健力宝，在帝都街头的小卖店是3块5一罐，但是在国内候机厅的铺面，卖到了5块一罐。
饮料是不用买的，一会就上飞机了，空姐会送免费饮料过来。
陈文悠闲地逛了一圈各个铺面。
4点半，广播响起，乘客登机。
国航的两名空姐，守候在机舱门内，迎接每一名登机的乘客。
陈文体格远超常人，又是蓄意抢先，于是第一个登机。
与沪航空姐蓝色制服不同，国航的空姐制服是深红色的，头上还带着一顶深红色的小圆帽，腿上是肉色丝袜，脚下是制式的黑色皮鞋。
整体的打扮，以陈文的审美来看，国航空姐的这套衣服入不了他的心。
走入舱门时，两名空姐带着职业微笑，说出欢迎词，将商务舱乘客陈文引导至左手边的走廊。
陈文找到自己的座位，将登机箱和桶包，以及脱下来的羽绒衣，放到头顶的行李舱。
乘客们逐渐全部登机，舱门关闭，飞机开始滑行。
飞机内开始播放安全知识广播，两名空姐分别在商务舱和经济舱，配合着广播里的内容，用各自的动作来比划机舱内的各种设施。
空姐坐到墙壁折叠椅上，绑好安全带，飞机起飞。
陈文的座位在商务舱第二排靠过道，他正好可以看见两个空姐被安全带绑在折叠椅的全貌。
他发现，两名国航的空姐全是相同类型的小圆脸，连个棱角都没有，推测出这是国航选拔空姐的一项条件。
这种长相的女孩，五官端正的话也还算好看，但不是特别耐看。陈文如今是吃过见过的人，很知道耐看的美女应该是什么样。
陈文回忆起陈菲儿和孙小羽，那两个小空姐是沪航的人，虽然也是端庄型的美女，也是小圆脸，但风格却有微妙的差异。
陈菲儿是胖瓜子脸，下巴还有一点点小肉肉，而且下巴磕带着些许疆省的小翘，容貌让人看了一眼总想再看一眼。尤其陈菲儿的一颗小虎牙，太讨人喜欢了。
陈文有时候会设想，袁野跟陈菲儿接吻的时候，袁老师会不会抽空玩一下陈菲儿的小虎牙。
孙小羽，陈文记得不是空乘大众版的小圆脸，而是鹅蛋形的脸庞，下巴也是有一点小小的肉乎乎，也
是很可爱的款型。
国航的空姐推着小车，开始为乘客送饮料。
陈文要了一罐健力宝，喝着橙蜜饮料，端详国航两名空姐的容貌，他再次坚信，还是沪航的空姐更好看。
低头看着空姐套裙下摆以下的小腿，肉色的长丝袜。陈文想着，自己身边的女孩们只有许美云有穿长丝袜的职业习惯。
陈文默默叹气，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不知道许美云会不会在上班的时候穿包臀裙和长丝袜。
回想今年1月与许美云初相识的时候，那天陈文在工行见义勇为，认识了向他求助的许美云，那天，陈文记得许美云穿着包臀裙。
陈文默默叹口气，即便许美云如今在理财部上班也是包臀裙，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理财部有暖气，户外可是很冷的，许美云一定是换了保暖的长衣裤再下班回家。
陈文心想，许美云下班回到杨浦小区以后，总不能逼着她为了取悦自己，又换一身上班装。
对了，夏天买的空调是单冷的，不晓得美云有没有给一居室装备暖风机，如果没有暖风机，大冬天穿包臀裙长丝袜是要冻感冒的。
在法国的时候，陈文答应过许美云，这次回国他要在杨浦小区陪第二女儿住两天，假如房间没有暖风机，天寒地冻要少很多情趣的。
就这样，陈文从国航空姐开始，以包臀裙长丝袜为跳板，思念着许美云。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很快结束，陈文把易拉罐的空壳扔进空姐车子的垃圾袋。有的乘客向空姐多讨要一瓶饮料，放进他们的包包里。
陈文懒得做这种贪小便宜的事，多要一瓶免费饮料，他还会嫌增加行李重量。
看了眼手表，下午6点刚过。
陈文背着桶包，拎着登机箱，走下舷梯。
乘坐接驳车，抵达国内到达厅。
从传送带上找到自己的28寸行李箱，自8月份离开以来，陈文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沪市。
从出站口走出来，陈文意外遇到了一个熟人。
不是袁野和陈菲儿。
出站口到出租车候车区之间，有一条特种车辆通道，机场内部的中巴区间车停靠在这条通道上。
几辆中巴车往返于机场和沪市市区之间，用来接送沪航的空乘和机场工作人员上下班。
陈文拖着两个箱子走在路上，忽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喊他名字。
停下脚步一看，队首待发的那辆中巴车旁，站着一名穿着制式呢子大衣的空姐，正笑嘻嘻喊他。
哎哟！
陈文一眼认出来，是孙小羽！
陈菲儿以前机组的同事。
孙小羽小跑着来到近前：“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陈文拖着两个箱子，不便奔跑，便站在距离中巴车十来米的位置等着：“孙小羽，哎呀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孙小羽拍了陈文肩膀一下：“你真会说话。上回咱们一块进了派出所，半年没再见面了吧。”
陈文点点头：“那次陈菲儿在你们飞机上被一个色狼摸，咱们仨合力把坏人扭送机场派出所，后来还真是一直没机会再见面。”
孙小羽问：“你这是从哪来啊？”
陈文说：“今天刚从帝都回来，坐的国航航班。你这是上班啊，还是下班啊？”
孙小羽说：“本来今天我休息的，刚接了调度的call，说是今天一个同事飞行途中身体不舒服，把我喊来临时替班。等我赶来了，又告诉我他们已经找到一个以前做过空乘的地勤顶岗了。唉，我白跑一趟。”
陈文笑道：“都是为人民服务，你这份赶过来帮忙的心，你们领导肯定领情。”
孙小羽嘟囔道：“才不是呢，唉，他们欺负人。”
陈文能品出味道，调度那边没协调好，过程中应该是让孙小羽吃亏了，人家沪航内部的管理，他是管不上的。
孙小羽问道：“你和陈菲儿还有联系吗？”
陈文心里一惊，这个孙小羽前面有对单位的抱怨，这会又提陈菲儿，看来这女孩心里是有怨气啊。
关于怨气这个推测，陈文是知道答案，做的反推。陈菲儿得了湾湾富商的好处，买通了沪航调度科长的路子，从国内航线转去了国际航线，收入待遇翻倍。
陈菲儿的运作过程，其他同事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是她飞巴黎航线这件事，一定是招嫉恨拉仇恨的。
陈文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回答孙小羽的提问，那会暴露他和陈菲儿有来往，他撒谎道：“没联系，跟她没联系，跟你也没联系。唉，我内疚死了，你们两个这么漂亮的空姐，我也不敢交往。”
孙小羽问道：“知道我们空姐漂亮，你怎么不来找我们玩啊？我和菲儿call机号，在派出所的时候留给你了。”
陈文不找孙小羽玩，那是因为他曾经听陈菲儿说过，孙小羽和男朋友谈了好几年恋爱，准备结婚了。
但陈文不能把这话说出来，这会暴露他与陈菲儿有来往。
陈文笑道：“你们空姐都是国色天香，个个那么漂亮，基本上早早就被男孩子追到手了，我可没本事追你们啊，哪敢随便call你们。”
第1195章 空姐之间的嫉妒
孙小羽说：“哟，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保守。”
陈文差点没笑出声，夸他保守，这算是眼瞎吗？
他心想，我特么保守个屁，要不是陈菲儿说你快结婚了，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攻略了，敢小瞧我，嘁。
孙小羽说：“咱们也算是一起抓过坏人的战友了，一块吃个饭呗。”
陈文说：“行。”
在孙小羽的介绍下，陈文也登上了沪航工作人员的通勤中巴车。
只不过不是免费的，陈文不是工作人员，交了5块钱的车票钱给司机。
19座的中巴车，人不满，陈文和孙小羽坐在第四排的双人座，行李放在过道。
不一会，又上车几个刚刚下了中班的沪航地勤职工，17个座位有人，司机关上门，发动车子，离开了沪市虹桥国际机场。
虹桥国际机场位于沪市的西边，这趟班车沿途一共5站，最后一站外滩。苏宅就在外滩附近，但是陈文不想在终点站下车。
苏浅浅一周五天住校，周六周日住财大对面小区一居室，苏康康平时住校，周日跑来姐姐跟前蹭饭+领生活费。今天周六，苏康康是回苏宅还是猫在职高宿舍，天晓得了。
陈文身上只有一把钥匙，就是杨浦小区许美云一居室。所以陈文想在最后两站下车，前往杨浦小区找许美云住两天，下礼拜再假装刚回国，去苏浅浅身边。
机场和沪航的员工，为了上班方便，很多人的住宅都会选择在沪市西部，家不住这一带的，也会想办法租房。
中巴班车停靠完第三站静安寺，19个座位只剩7个还有人。
孙小羽说：“陈菲儿就住静安寺附近。”
陈文问：“上次派出所一别，我和你，和她，都没再有联系。她还好吗？”
孙小羽轻轻哼了一下：“她现在可舒服了。”
陈文知道孙小羽是妒忌陈菲儿去了国际航线，但他必须假装不知道，于是用假话套孙小羽：“哦，你俩是同组同事，今天你被调度给喊来加班，陈菲儿在家休息，哈哈，看来你们调度是真的欺负你，他不喊陈菲儿来干活，难怪你不高兴啊！”
孙小羽噘嘴又哼了一下：“什么啊，才不是这样！她现在和我不是同组了！”
陈文故意问：“嗯？什么意思？是你不飞帝都了，还是她不飞帝都了？”
孙小羽鼻子又出了一气：“是她。不说了，车上有其他同事。哎陈文，一块吃个晚饭吧？”
陈文说：“行啊，我正饿了，她们国航空姐只给送水，不送小蛋糕。真抠。”
孙小羽说：“下一站我们下车。”
中巴车抵达第四站，人民广场，孙小羽帮忙拎着18寸登机箱，陈文拎着28寸大箱子，两人下了车。
陈文馋空姐，但他不馋孙小羽，因为他曾听陈菲儿说过，她的小羽姐快要结婚了。
有老公的女人和有男朋友的女孩，陈文是不会去招惹的。一方面是他有道德观念，另一方面是他知道一个道理，你动别人的女人，万一把男的给惹毛了，对方直接拎着一把刀来说话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陈文今天挺愿意跟孙小羽吃顿饭，这空姐刚才表达了对陈菲儿的不满，吸引了陈文的兴趣。
陈文和陈菲儿的关系是很密切的，在陈大胆和女孩们的交往当中这是非常罕见的纯友谊。
陈文很喜欢陈菲儿，在巴黎的那次见面时，陈文帮陈菲儿开拓了带货渠道，直接助攻小虎牙提升了收入待遇。苏浅浅电话里告诉过陈文，陈菲儿已经赚了第一笔外快，专门请苏浅浅吃了饭。
陈菲儿从国内航线调去国际航线，这事在沪航内部肯定是拉仇恨的。论资历，她仍然是见习空乘；论能力，她也不是很出众，却拿到这种工资补助翻倍的岗位。
对吧，孙小羽刚才已经有了嫉妒的态度。
从人民广场站下车，孙小羽左手拎着她自己的手提箱，右手拖着陈文的18寸登机箱，带路向南走了一个街口。
孙小羽问：“你想吃什么口味？”
陈文已经吃了几个月的法餐和牛排，于是说道：“本帮菜。”
来到一家本帮菜餐馆，点菜，上菜。
孙小羽问：“你喝什么？”
陈文说：“啤酒。”
孙小羽要了两瓶，一人一瓶。
陈文心想，这女孩可以啊，一瓶啤酒不皱眉呀。
陈文端详孙小羽模样，1米68的个头，身材修长匀称，鹅蛋脸，眼睛不很大，但眼角微微上翘，显得俏皮中带着三分魅惑。
他不得不感叹，沪航的空姐就是比国航耐看！
孙小羽的年龄，肯定比陈菲儿大一截。陈文记得陈菲儿比苏浅浅大一岁，生日比苏浅浅迟一天，那么今年已经20周岁，21虚岁了。
这个孙小羽嘛，应该比陈菲儿大三、四岁，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
二十四五，差不多该结婚了。
陈文暗暗地在心里说了句可惜。如果不是考虑到孙小羽即将完婚，陈文还真是想砸钱跟她踢一场友谊赛。
第一道菜上来，啤酒也打开。
孙小羽没把酒倒杯子里，直接拿着瓶子跟陈文碰。
陈文乐了，这个准新娘酒量可以嘛！
喝着酒，吃着可口的本帮菜，气氛融洽起来。
孙小羽问：“陈菲儿调走的事你知道吗？”
陈文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们沪航我只认识你俩，我跟她，跟你，后来都没联系。”
孙小羽表情忿忿：“她调走了，去了国际航线。”
陈文假装不懂：“国际航线？什么意思？”
孙小羽解释：“就是她不飞国内了，现在飞帝都到巴黎航线。”
陈文假模假式哦了一声：“飞帝都一个小时，飞巴黎很远的，应该要七八个小时吧？累死陈菲儿啊！”
孙小羽哼了一下：“13个半小时。累是累点，可工资补助翻倍啊！气死我了！”
陈文问：“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孙小羽习惯性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说道：“她是见习，还没转正，按照惯例她是不可以飞国际航线的。”
陈文说：“你们的规定和惯例，我可不懂。咱俩也算是并肩作战抓过色狼的好战友，反正我跟陈菲儿也属于不认识，你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就敞开了聊吧。”
孙小羽说：“我从三年前就打了报告，被列入国际航线空乘后备名单了，结果每年都没转成。本来想着今年我条件算是拔尖了，其她人没什么有力竞争者，没想到居然被陈菲儿这样一个见习给抢了，气死我了。”
陈文说：“抢了就抢了呗，她飞她的，你飞你的，互不相干啊。”
孙小羽说：“你不知道，我们空乘看似很风光，其实压力特别大。”
陈文问：“你指的哪方面？”
孙小羽说：“我今年已经24周岁了，算25岁。如果5年内我不能转国际航线，沪航就可能不再跟我续约了。”
陈文惊讶道：“不会吧？这么严重？”
孙小羽叹气解释了一番。
1992年的华夏几个航空公司，国内航线的空乘的工作年龄上限是30周岁，到了年龄的人，你要么是转地勤，要么离职，总之航空公司不会再跟你续签空乘合同。
第1196章 意外买到的好东西
如果能够转国际航线，那么飞行工作年龄将延长5年，也就是35岁“退役”。
所以说，飞国际航线，不单是工资和补助翻倍，空乘职业生涯也可以延长5年。
按照沪航的惯例，国际航线空乘大多是正式员工，入职年龄基本上是22到24岁的国内空乘转过去，岁数再大的国内空乘基本很难再转飞国际航线。
陈菲儿这次真是赚大了，比几乎所有空乘拿的好处都要多。反观孙小羽，她就显得很凄凉了，现在她岁数已经压着转岗的年龄线了，再过5年多就不得不结束空乘生涯，而且未来5年的收入也只能拿国内航线待遇。
难怪她现在会恨死陈菲儿了。
介绍完了沪航的晋升规则，孙小羽叹气道：“陈菲儿一定是走了门路。”
陈文当然知道陈菲儿走了门路，而且走的谁的门路，花了多少钱，陈文都知道，但他装傻：“走门路是各行各业常态，她能走，你也可以走一个嘛。门路嘛，经常走走就习惯了。”
（门路这个词的原版词汇，不让发出来，读者君你们自行代换另一个准确的词，细品陈老师坏词风格）
孙小羽说：“走门路要花钱的，我的钱拿去分期买房了，跟我男朋友一起扛月供，哪里还有钱去走门路。”
陈文说：“看来你以前几年也没走这种关系，难怪你们调度不待见你，好事不想着你，像今天这种临时加班还白跑一趟的事尽想着你。”
孙小羽忽然问道：“陈文你应该挺有钱吧？”
陈文当然知道自己挺有钱，但他不是太确定孙小羽的意图，便问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孙小羽问：“你次次坐飞机出行，看你年龄也不大，不像是已经上班的人，应该不是你们单位报销机票，我说得对吧？”
陈文说：“很对。”
孙小羽又问：“那你应该是家里挺有钱的那种人，你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让我能在短期内赚到一笔走门路的钱？”
陈文心想，走你们调度的门路，追陈菲儿的那个富先生花了两万块，他当然可以很轻松地打赏孙小羽等额的钱，但他没有那种玩别人未婚妻的恶劣品好啊。
陈文问道：“你希望在多短的时间内赚到多少钱啊？不至于让我一天之内带你赚一百万吧？”
孙小羽说：“我需要三千块，必须在这个月之内赚到三千块。元旦一过，调度科就要宣布新一批国际航线名单了。我必须在这个月走我们科长门路。”
富先生替陈菲儿花了两万块，孙小羽却只要三千块，这两者之间的差别，陈文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两万块一下子就替陈菲儿砸通了转国际航线的门路，三千块则是一般员工的标准价。
见陈文沉默不语，坐在对面的孙小羽一只手伸过桌面，轻轻握住陈文的手。这空姐表情有点难为情地说：“我说实话
吧，其实我想从你这里借三千块，我急用。过了这个月，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转国际航线了。”
陈文问：“你们那些30岁的空乘，退下来，不是可以转地勤吗？”
孙小羽叹气道：“不是所有空乘都可以转地勤的，地勤就那么一点点岗位，那里也有很多很年轻的人。像我这样24岁的空乘，29岁转地勤也是要考试选拔的，也是要走地勤的门路，也要花钱想办法的。”
陈文右手一翻，手心向上，抓住了孙小羽的手，揉捏着，轻轻掐着，问道：“咱们是熟人，不说借了，我可以送三千块给你，不要你还钱。我想知道，你可以给我带来什么？”
孙小羽手继续伸着，没有收回，任由陈文把玩，空姐努力做了个职业笑容：“我可以陪你一晚，就今晚。”
陈文眉头微微一皱，他万没想到孙小羽会这么直接地把这样的条件说出来。陈文问道：“你以前，除了你男朋友未婚夫，你有没有陪过别的男人？”
孙小羽脸一红：“肯定没有了！这次我是没办法，我和男朋友的钱全埋进房子里头了，我和他，两边家里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晚上在机场看见你，我想着你是很富裕的人，你应该是有钱帮我的，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可能帮我。”
说完，孙小羽低下头，不敢看陈文的眼睛。
陈文心里在做挣扎。
今天他带的现金可多了，华夏币就有24万5千，还有美刀和法郎，满足孙小羽的现金需求是足够的。
区区三千块，只要陈文现在点头，今晚他就能带着孙小羽去找一家酒店，对这个美丽的空姐为所欲为。
可是，陈文感觉到，这样做真的好吗？
思考再三，陈文决定帮孙小羽，但不对她做任何不堪的事情。
不过呢，有个纪念品陈文却很想向孙小羽讨要。
陈文微笑道：“孙小羽，你听好了，我愿意帮助你，愿意送钱给你。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不想你陪我过夜，我以朋友的名义赠送三千块给你，不需要你还钱，不需要你和我睡觉，我不会对你做乘人之危的事情。”
孙小羽惊喜道：“真的呀？你这人太好了！啊~~吓死我了！紧张死我了！开心死我了！”
陈文说道：“别着急开心，我还有第二个要求，你不一定会答应。”
孙小羽表情回到职业笑容：“我听着呢，你说说你的第二个要求吧。”
这会轮到陈文压低声音，说出了他感到难为情的一个要求：“能不能商量一下，你这件呢子大衣下面，应该是你们沪航空乘的制服套裙吧？”
孙小羽点头：“是啊。”
陈文小心问道：“呢子大衣我没兴趣。你能不能把你里面穿的这身空乘套裙脱下来送给我啊？哈哈！”
孙小羽
立刻回答：“我可以把我今天身上穿的所有衣服，除了这件大衣以外，全都送给你！”
陈文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你是说……所有衣服？”
孙小羽表情很坚定地点点头：“嗯，全部，包括我的小衣服！”
陈文顿时感觉三千块花得很值。
千万别说买贵了。
陈亿万同学差这三千块吗？
陈文这会在心里已经有谋算了，出国前他穿龙袍跟苏浅浅来了一场角色扮演，这次回国意外买到孙小羽身上穿的制服，正好拿回家让苏浅浅扮空姐！
价钱谈妥，事情好办。
陈文从桶包里拿出手包，数了30张蓝版百元大钞交给孙小羽，又拿了一百块买单。
服务员送回找零。
陈文和孙小羽离开餐馆，步行了一阵，转进一个幽静的小区。
在一个单元门口，孙小羽停下脚步：“我住楼房，没电梯，你带了两个箱子，就别上楼了。”
陈文说：“我在楼下等你。”
孙小羽跑进单元，上楼。
几分钟后，孙小羽拎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跑下楼。
陈文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心里小火焰乱冒。
将塑料袋放进桶包，陈文向孙小羽告辞。
孙小羽说：“改天我不上班，call你，请你吃饭，你call机号我记在本子上呢。”
陈文说：“我call机丢了，被小偷偷了，一直没买新机子。这样吧，有时间我call你。”
孙小羽说：“我的工作时间是飞四歇两，今天是休息第二天，明天是连飞的第一天，10号11号休息，陈文你算好时间来找我吧。”
陈文心念一动，往前凑了一步，脸贴近孙小羽，小声问道：“咱们做个商量，改天我带你去买一些你喜欢的小衣服，就当是礼物送给你。作为回报，你懂的，知道我想要什么。”
孙小羽心领神会，也小声回答道：“你把买衣服的钱折现给我，我把你想要的小衣服送你。”
陈文嘿嘿笑道：“成交！就喜欢你这么干脆的女孩！”
孙小羽嘻嘻笑道：“谢啦，有钱人！”
说完，孙小羽凑过来，主动和陈文拥抱了一下。
陈文搂着漂亮空姐，嗅到孙小羽身上迷人的气味，脑子里一顿的猛拒绝，踏马的，这是别人的未婚妻！
从孙小羽家所在的小区出来，陈文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杨浦小区。
想着今天的意外收获，陈文开心极了。
空姐穿过的小衣服，这玩意贼值钱啊！
这玩意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真货呢！
第1197章 开门，查水表
出租车一溜烟，抵达了位于银行部门扎堆地带附近的杨浦小区。
陈文这趟出国只带了一把钥匙，就是这里的，钥匙上连着业主卡，这玩意他可不敢扔在石库门，只能带着飞半个地球了。
想着一会就能见到许美云，陈文心里也是暖融融的。
8月底一别，跟第二女友已是3个多月没见了。
陈文向保安出示了业主卡，递了两根万宝路给对方，保安小伙屁颠屁颠跟着陈文来到公寓楼前。
保安口音像是张婉婷她们老家的，陈文也分不清到底是豫东还是皖西。这小伙一把将28寸行李箱扛上肩膀，噔噔噔跑上楼。
陈文乐得，轻松拎着18寸小箱子爬楼梯。
到了门口，于心不忍，陈文又扔了一根万宝路给保安。
拿钥匙解锁，打开门，房间里居然全黑。
陈文心说不好，家里别是没人啊。
赶忙拉门框边的拉绳，客厅的光管被点亮。
陈文关上门，加了反锁，里外两间屋来回巡视一圈，家里果然没人，许美云不在，许美玉也不在。
琢磨了一下，陈文一拍脑门，自己算错了日子！
他原本想着趁许美云休息日，来和第二女友同居两天，但事先没给许美云来电话。可以推断，周六周日许美云回父母家住了。
看了一眼手表，这会已经9点了。
一个人在这里住一晚？似乎没什么必要。
沪市是陈文发迹的大本营，他在这座城市的队伍是很充足的，两个女友苏浅浅和许美云在沪市，还有爱得难舍难分的孟想，还有两个小情人廖丽芳和童颜，还有郎情妾意却不敢说出口的秦扬。
孟想，这会已经从法语班下班回家了，陈文不知道她家在哪儿。秦扬，从瑞士归来之后陈文还没顾得上打电话给他。
音乐学院在徐家汇，离杨浦相当远，位于静安寺南边，坐民航中巴车回来的时候倒是很方便过去。杨浦附近嘛，财大和理工大都在不远，陈文开始犹豫，到底是直接去找苏浅浅，还是去找童颜大波妹玩。
想来想去，陈文还是思念苏浅浅最多。
如果为了跟许美云同居两天，那就必须等到星期一，住两天这边，星期三，或者星期四才能去找苏浅浅。
算了，可以每天中午来找许美云，今晚还是去财大找正牌女友吧！
想妥了计划，陈文开始
归置行李。
18寸登机箱里全是给许家姐妹的好东西，女士腕表、珠宝首饰、化妆品香水、名牌衣裙和睡衣十来件，陈文直接把箱子放在卧室床边的床头柜旁。
找来一张纸，写了个留言，描述了箱子里的好东西以及找时间再来探望，放在床头柜上。
登机箱里的10万现金，陈文拿了八万放进大箱子，另外的两万，用来压住字条。
从帝都带回来的华夏币原本是24万5千，拿了3千“买”孙小羽今天穿的内外全身衣服，留了2万给许美云做生活补贴，还剩22万2千。
三个2，陈文觉得这数字也是醉了。
今天一天，净特么做二事了！
打开孙小羽给的黑色塑料袋，将里面的几件衣服拿出来观赏。
一套两件式的沪航空乘制服蓝色套裙，一套两件式的女孩子小衣服，白色的大众款。
陈文拿起两件小衣服，心里的小火焰更盛了。
虽然款式普通，但这玩意今天刚刚被空姐孙小羽穿过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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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玩结束，依依不舍地放下衣服，陈文毫无羞愧之心，一通的感叹。反正一居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大门加了反锁，窗帘也拉着，谁也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事。
从小衣服的款式，陈文看出这是便宜货，跟欧可岚穿的衣服是类似的来路。
陈文凭借这个，推断出孙小羽的经济状况不好。为什么？经济状况很好的苏浅浅和唐瑾，小衣服全是国际名牌！经济比较好的许美云，小衣服是国际二线。
再推理一番，孙小羽从21岁转正以来，已经做了整整三年的国内航线空乘，按道理来说收入不错，但听她说过，她和男朋友未婚夫正在扛婚房的贷款，这说明她每月的可支配资金很有限。
资金有限，好啊，陈文正好拿钱买孙小羽的衣服。
即将结婚的孙小羽，这个人陈文是不打算去碰的，但这个空姐的衣服，陈文完全可以用大笔的钱买下来，为他和苏浅浅的小生活增添一点/qing/趣。
陈文把孙小羽的四件衣服放回黑色塑料袋，袋子塞进桶包。这玩意他当然可以带回去给苏浅浅看，而且要和苏浅浅一起愉快，从孙小羽手里买衣服的事陈文也不打算瞒苏浅浅。夏天的时候，欧可岚穿过苏浅浅的睡裙，陈文和苏浅浅拿睡裙有过愉
快的体验。
打开28寸行李箱，将8万现金放进去，跟里面的10万放在一个袋子里，又从箱子里拿出三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三只卡地亚的女表，这三只女表陈文打算送给孟想、廖丽芳和童颜。
想了想，又拿出了三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三条卡地亚的项链。六个小盒子，放进了床头柜。
陈文从瑞士买了很多女士手表和项链耳环，全是几百到一千美刀的单价，这批玩意他拿来送人的。
秦扬，不用管，在瑞士陈文已经买了一箱子好东西送她，大美人坐瑞银集团公务机自己带回沪市。
给苏许唐的礼物当中，女表全是一万美刀以上的单价。林灵儿和欧可岚嘛，暂时也是一千美刀的待遇。买东西的票据，他早就扔在帝都温馨小院唐瑾房间里了。
28寸行李箱里有8盒安全套，每盒20只。陈文已经习惯这种跟21世纪完全同类的油版货了，华夏的滑石粉版的玩意他再也不想用了。
从欧洲带回来10盒，留了2盒在唐瑾卧室，其中一盒他用了几个在张婉和戴饶身上。这会，陈文又拿了4盒，连同半盒凡士林，放进许美云床头柜。一会就去找苏浅浅了，还要什么凡士林嘛。
剩下4盒80只带回去孝敬苏浅浅，应该够用了。
陈文又看了一眼手表，10点了。
收拾停当，关上了房间的灯，陈文拖着28寸行李箱，背着桶包，离开了一居室，下楼走出了小区。
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财大对面的小区。先来这里看看，假如小窝没人，再去财大女生宿舍找苏浅浅。
财大小区有门岗，保安认识陈文。
陈文刷脸进门。
拖着箱子找到熟悉的住宅楼，陈文扛起箱子上楼。
来到自家房门前，陈文也是心情激动。
三个月了，在外面，在几个国家浪了那么久，终于回到老子的正牌女友身边了！
小浅浅，老子回来啦！
啪！啪！啪！
陈文拿巴掌拍响了门。
等了一会，没动静，陈文又敲响了三声啪。
又过了几秒钟，门内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谁呀？”
陈文一听就认出来了，苏浅浅的声音！
顽皮心又起，陈文左手捏住自己喉咙，改变了声带的共鸣习惯，变了声音说道：“物业，查/水/表！”
第1198章 又差点被打死
苏浅浅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半夜的，查什么水表啊！”
陈文憋着笑，变声说道：“白天住户都不在家，我们趁晚上完成工作！赶紧开门！”
陈文想着，一会开门必须直接抱住苏浅浅亲吻，把美人惊一下，再喜一下！
门锁响声，大门吱呀打开。
门内闪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明显不是欧可岚。
陈文大喊一声，抢前一步扑过去，抱住女孩，一口吻在了嘴上。
女孩呜呜地挣扎。
陈文不管，自己正牌女友，吓着她也没关系，先亲了再说，一会苏浅浅肯定不会介意。
亲了几秒，陈文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似乎怀里的女孩比苏浅浅瘦弱许多。
卧了个槽！不会是林灵儿吧？
陈文没来得及松开嘴辨认怀里的女孩，砰的一声闷响，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眼前开始泛黑……
陈文的意识开始模糊，依稀间，他看见怀里的人正是林灵儿。
在昏迷前，陈文居然微微扭动脖子，看见左边站着苏浅浅，美人手里正抄着那根著名的棒球棍！
“陈文，怎么是你啊！”
“陈文，你怎么又这样啊！”
“陈文，你没事吧？”
“陈文，你不要吓我们啊！”
一连串的女孩呼叫声，陈文也分不清哪句话是谁说的，眼前一黑，昏倒了。
也不知道昏了多久。
陈文费力地睁开眼睛，感觉头都快裂了，好痛啊！
他感觉自己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床头柜台灯的照耀下，三个美丽女孩的脸，堆在自己的眼前。
“陈文！你总算醒了！”林灵儿反应最快，抢先说话。
“陈文陈文，对不起啊，我又拿棍子打你了！”苏浅浅的声音。
欧可岚没说话，笑盈盈看着陈文。
陈文笑了一下：“我他妈这是在人间啊，还是在阴曹地府啊？”
欧可岚说道：“你还活着，没被浅浅打死。”
陈文假装悲愤的表情：“浅浅啊，我早晚死你手里！”
苏浅浅骂道：“都怪你啊，装神弄鬼的，大半夜的/查/水/表，进门就亲灵儿！”
林灵儿也开骂：“陈文，你混蛋！”
陈文问道：“我又怎么了，我把你当成浅浅了嘛，亲了一下而已！我差点被打死啊！”
林灵儿气鼓鼓的表情：“你……那是人家
的第一次……”
陈文笑道：“不是吧？小师姐，你的初吻啊，哈哈！”
苏浅浅骂道：“陈文你真是太混蛋了！我真该再给你一棍子！”
陈文笑出声：“哈哈！我真是赚了！”
林灵儿双手伸出，掐住陈文脖子：“不许你说！”
陈文赶忙求饶：“我真是不知道是师姐你啊！你跟浅浅差不多高度，我把你当成浅浅啦！”
苏浅浅把林灵儿的手拽开，也是气鼓鼓的：“你说说你啊，哎你怎么忽然间回国了？”
林灵儿也问：“对啊，你不是在巴黎留学嘛，这还没到放寒假，你怎么回来了？”
陈文笑嘻嘻说：“我现在是通缉犯，法国警方把我铐在马桶上铐了一通宵，我逃回来啦！”
“啊？”
“什么？”
“你杀人了？”
三个女孩同时惊呼。
陈文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勺，还好没出血，但肿起了一个大包，他挣扎着坐起身，嬉皮笑脸说道：“三位美人，不要惊吓，且听我慢慢道来。”
陈文左手放在最下面，右手抓过苏浅浅的手，放在左手上，又抓来欧可岚和林灵儿的手，一个个叠放上去，最后自己右手盖在最上，开始交待经历。
从他跟大野申二三个小鬼子赌钱开始，把西蒙尼的身份给交待了，再把遇袭的过程，以及他砍掉其中一个劫匪的手，两名劫匪一死一重伤，法国警方因为中法关系的微妙形势而恶劣对待涉案的华人，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
当然了，秦扬和巫小柔的事，陈文选择性地忽略了。
博萨和霍莱在帮他逃跑过程中起到的作用，陈文也说了，但没交待他和霍莱的地下恋情。
听完故事。
林灵儿眼睛里放光：“陈文你这留学过程，真是带劲啊！”
欧可岚噘嘴用力点头。
苏浅浅哭笑不得的表情：“陈文你行啊，一菜刀斩断一个老外的手！”
陈文说：“不止！我还拿他的身体，挡了他同伴好几颗子弹呢！吓死我了当时！”
林灵儿笑眯眯问：“子弹冲你打过来，你当时是什么感觉啊？只有害怕吗？”
陈文嘿嘿笑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害怕，当时我数着枪声，计算他打空弹夹，我抓住机会扑过去收拾另一个劫匪。”
林灵儿嘻嘻一声：“啊！太过瘾了！羡慕死我了！”
陈文笑道：“改天找机会，我带你打枪去！我打得可准了！”
林灵儿兴奋道：“好啊好啊！”
苏浅浅问：“法国你是回不去了，那你怎样去非洲呢？”
陈文说：“把我桶包拿过来。”
苏浅浅伸手从床头柜地下抓过来，陈文找出手包，掏出护照扔给美人。
三个女孩打开看，陈文挨个给她们指明了沙特、也门、吉布提、埃塞俄比亚、苏丹、肯尼亚和乌干达的签证，顺便得瑟了一下最新一页的瑞士十年签证。
随后，陈文又把帝都飞沙特的机票拿给她们三人看。
苏浅浅看完问道：“你去非洲看完你爸妈我爸妈，你还回法国留学吗？”
陈文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到时候再说呗，去不去都差不多，法国留学就那么回事。”
林灵儿忽然问道：“陈文啊，我怎么感觉你这趟留学就是奔着非洲几个国家签证去的啊？”
陈文心里暗暗一惊，林灵儿的智商他是知道的，而且林灵儿太熟悉他的性格和说话表情特点了，很难在小师姐面前说假话过关。
多说多坏事，陈文胡诌道：“我饿了，你们谁给我下一碗荷包蛋面条啊？”
欧可岚立刻说：“我去我去！”
看着欧可岚出了卧室，又见林灵儿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陈文叹气哀求道：“小师姐，你也去厨房转转吧。”
林灵儿问：“为什么啊！我还没听够你故事呢！”
智商虽然不如师姐高，但陈文人生经验，尤其是坏水，碾压林灵儿。
陈文勾勾手指，林灵儿脑袋向他凑过来。
陈坏水嘻嘻笑道：“我和你苏姐姐几个月没见了，想和她亲个嘴，你回避一下好不好？”
林灵儿俏脸一红，骂了一声混蛋，转身出了卧室，顺手把门关上了。
苏浅浅笑着说道：“陈文你真是个混蛋！”
陈文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假话：“三个多月了，我全靠双手劳动过日子啊！”
苏浅浅坐到床边，身体前倾，靠进陈文怀里，小声说道：“陈文，我想你了！”
陈文抱紧苏浅浅：“在外面的事情，过得真辛苦，还是和我家浅浅在一起好啊！”
苏浅浅抬起脸，主动吻住了陈文的嘴。
陈文没敢施展他从阿德里亚娜和霍莱那里学来的技术，尽量悠着点，慢慢地和苏浅浅亲吻。
亲了一会，陈文动作渐渐放开。
苏浅浅也没多在意，她以为陈文也是相思太久。实际上，苏浅浅才是相思苦久，不由自主地动作很大。
陈文火焰起来，加上前半晚被孙小羽小衣服闹起来的情绪，就想当场法办苏浅浅。
第1199章 还是苏浅浅最好
忽然，卧室门被人重重敲响，林灵儿的声音传来：“陈文！起床了！吃面条了！”
陈文心里叹了口气，他拿小师姐是真没办法。林灵儿不可能不懂卧室里正在发生什么，那么她绝壁是故意的。
论古灵精怪和故意使坏，陈文认识的所有女孩加起来也不如一个林灵儿。
苏浅浅率先放开陈文，拽着他的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门厅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大碗面条，里面埋着三只荷包蛋。
陈文吸溜着面条，三个漂亮的女孩围坐一圈，看着他吃。
美啊！
陈文说：“你们仨别瞪着我啊，浅浅你把箱子打开，分东西，里面全是好东西，送你们的！”
苏浅浅把行李箱放倒，拉开拉链，打开盖子，美人惊呼道：“天啊，你这是花了多少钱啊？”
陈文吃着面条嘟囔道：“十几万美刀吧。”
林灵儿凑到箱子跟前：“陈文你真有钱啊！”
陈文笑道：“赌场迎来的！哈哈，我拿学费去赌的！”
林灵儿问：“快说说，哪个是给我的？”
陈文走到箱子旁蹲下，捡出几件塞到苏浅浅手里：“这只劳力士浅浅的，两只天美时我爸我妈的，两只劳力士浅浅爸妈的。”
又抓出一堆好东西往林灵儿和欧可岚手里塞：“两只卡地亚女表，你俩一个一个。8副耳环项链手链胸针，你俩平分。化妆品香水你们三个都有份，一人一大袋子，还有这四条裙子，你俩一人两条。剩下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有裙子都是浅浅的。”
林灵儿拆开一个盒子，取出女表，戴在自己手腕上，笑嘻嘻夸道：“谢啦陈文！”
陈文说道：“欧可岚你也拆开戴上啊。”
欧可岚也戴上了卡地亚女表，开开心心的。
苏浅浅问：“已经12点了，你这忽然回来了，晚上怎么睡啊？”
陈文说：“你们三个睡床上，我打地铺”
苏浅浅牵着欧可岚的手，去卧室里面，往床边的地下铺了一层报纸，又从柜子里拿出备用棉絮和床单，给陈文弄了个地铺，再放上备用被子。
卧室里有一台新买的暖风机，家里温度不低，陈文本身的体格又很强健，睡一晚地铺问题不大。
趁着苏浅浅和欧可岚在里屋忙活，陈文小声说道：“师姐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亲你的，没想过拿走你的初吻。”
林灵儿脸一红：“不许说了！”
陈文看着林灵儿羞红的脸颊，心里在想：今晚真是赚大了，居然意外拿到了小师姐的初吻！挨一棍子也值了！
地铺打好。
苏浅浅喊道：“陈文，过来睡觉了！”
欧可岚把碗筷洗了，最后一个进卧室。
发生一个小麻烦。
脱衣服是一件有点头疼的小事。
陈文把房间的灯全关了，笑着说道：“大家各自摸黑脱吧，谁也看不见谁，不会尴尬了！已经凌晨了，赶紧睡吧！”
房间里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原本是三个女孩睡大床，但陈文抓着苏浅浅的手，把美人拖进了他的地铺。
苏浅浅起初有些担心被欧可岚和林灵儿知道，但架不住她自己也很思念陈文，从心理到身体都很想陈文，于是在半推半就之下，和陈文躺在一起。
林灵儿和欧可岚躺在大床上，好一会不见苏浅浅上来，她俩也是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欧可岚是天生小绵羊性格，林灵儿虽然性格火辣，但她还是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姑娘，自然是一句话也不敢开口乱问。
地下的地铺上。
陈文抓起被子盖住他和苏浅浅，笑嘻嘻搂着美人。
苏浅浅小声在陈文耳朵边说道：“可岚灵儿都在呢，你别乱动啊，羞死人的！”
陈文心想，馋死她们才是真的！
陈文也小声在苏浅浅耳朵边说话：“反正我是不会出声的！浅浅小乖乖，你千万别喊叫出声哦！”
苏浅浅用她从林灵儿那里学来的新词骂道：“陈文，你混蛋！”
陈文小声嘘了一声，悄悄地做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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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钻进被窝，陈文搂紧全身发烫的苏浅浅，软踏踏的女友像没有骨头一样，陈文这会也是疲累透顶，长长地哈出一口气，抱紧苏浅浅，渐渐的睡着了。
苏浅浅是早已昏睡过去，陈文也很快睡着。床铺上的林灵儿和欧可岚就惨了，这俩女孩被声音给闹得，怎么也睡不着了。
12月6日，星期天。
陈文起了个大早。
不是他想这么早起，他一点也不想起。
一居室的卧室里睡了四个人，两个女孩睡床铺，陈文和苏浅浅打地铺，房间就只有十多个平米，一个人醒来下床
穿鞋上厕所，动静吵醒了其余三个人。
陈文也没法去排查到底是谁第一个起床，总之他的懒觉是睡不成了，被苏浅浅给拖着起来了。
苏浅浅问：“你想早餐吃什么呀？”
陈文想也不想地回答：“生煎包！我一个人要吃二十只！”
苏浅浅早已穿戴停当，给另两个女孩打了个招呼，出门买生煎包了。
林灵儿跟着苏浅浅出门。
陈文懒洋洋地从地铺上爬起，穿上衣服，踢踏着自己熟悉的旧拖鞋，从桶包里拿出牙刷杯子毛巾，来到厨房。
欧可岚正在水池前洗漱，看见陈文进门，女孩赶忙挪动身子，让开卫生间门口的路。
陈文放完水，从卫生间出来，站到欧可岚身后，双手从女孩两侧腰间伸过去，环住了她的腰。
“我回来了！”陈文把嘴凑到欧可岚耳朵边，小声说道。
“嗯！”欧可岚正在刷牙，满嘴的牙膏沫，口齿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出国前，欧可岚和陈文已多次在厨房里有过抱抱，女孩给他洗衣服的时候，陈文好几次从身后抱她。
欧可岚慢慢地刷牙，陈文有了足够长的时间抱着她。陈文一点也不着急，他嗅着欧可岚的头发。欧可岚痒痒得扭动脖子。
刷得再慢，也有刷完的时候。
欧可岚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端起杯子漱口。
陈文松开欧可岚，轮到他站在水池前刷牙洗脸。
欧可岚站在一旁问道：“你这次回来能在家呆多久啊？”
陈文含着牙膏沫，口齿不清地回答：“28号出国，提前几天飞去帝都，那边还有一些事。”
欧可岚的表情有些局促，双手互相捏着手指：“最近两个礼拜我爸妈没有来电话，我也不晓得他们在美国过得怎样。”
陈文轻轻笑了几下，欧可岚的小绵羊性格他是十分熟悉的，漱干净嘴里的牙膏沫，撸起袖子说道：“这次我在法国见到不少华侨，很多人是和你爸一个时期的公派留学生。”
欧可岚连忙问：“他们在法国过得好吗？”
陈文双手放在水龙头下面，捧起水浇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往脸上擦香皂：“大部分人过得都差不多，平房小院，汽车什么的，也都有了，打着一份工，一年从头忙到尾，大富大贵的人可能有，但我没见着。”
见陈文拿水冲干净脸上的香皂，欧可岚把毛巾递过来，陈文抓住女孩的手，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在欧可岚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第1200章 两万美刀的劳力士
轻轻吻了一下，陈文松开欧可岚，站直身子用毛巾擦脸，嬉皮笑脸说道：“行了，一碗水端平了。”
欧可岚红着脸，局促地用手指搓着衣服角，低头不敢看男人。
陈文感觉女孩们的小心态真是很有趣，林灵儿昨晚被拿了初吻，事后小师姐依然活活泼泼大大咧咧，这欧可岚以前谈过男朋友，还怀过孕打过胎，方才被他亲吻了一下，居然害羞成这样。
真是奇怪了，林灵儿和欧可岚的表现难道不应该调换一下吗？
陈文岔开话题：“咱国家去法国的公派留学生数量不如美国多，我没去过美国，也说不清美国法国哪个更好。”
欧可岚抬起脸：“我觉得还是国内好。”
陈文笑道：“你不想去美国看你爸妈啊？”
欧可岚说：“当然想去啊，可是……可我……”
陈文抬手刮了一下欧可岚的鼻子：“别可是了，也别想那么多，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欧可岚说：“你回来了，就是最好的。”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苏浅浅和林灵儿拎着几个塑料袋回来了。
买回来四十只生煎包，还打包了几份豆浆。
林灵儿喊道：“陈文！拿几个碗来，装豆浆！”
被小师姐呵斥指挥，陈文一点脾气都没有，从三岁起养成的良好训练习惯嘛。
小时候陈文调皮，还被小师姐揍过。
想起自己两世都被女人打，陈文也是觉得自己没谁了。
吃着可口的生煎包，陈文心里美极了。
8月份出国前，他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吃到正宗的生煎包。
这会陈文可算是逮着了，一口一只，连吃了七八只。
欧可岚和林灵儿互相配合，将塑料袋里的豆浆倒入四个碗里，每个人面前放一碗。
陈文端起自己的碗，大口几下，喝掉了大半碗。
苏浅浅端着她的碗，倒了一半进陈文的碗里，脸上笑眯眯的。
陈文笑道：“你们也赶紧吃啊！动作慢了，小心我把四十只生煎包全吃了。”
林灵儿吃着一只生煎包问道：“陈文你们在法国平时吃的什么早餐啊？”
陈文看着小师姐俏皮的脸庞：“早上要上学，我们留学生为了图省时间，一般是用几片面包做三明治，里面夹着煎鸡蛋、火腿片、蔬菜和果酱，再喝一杯牛奶。除了蔬菜，其它东西法国那边特别便宜。”
林灵儿又问：“那你们中餐和晚餐呢？”
陈文说：“懒一点的人，吃学校食堂咯。像我这种勤快的人，自己回合租别墅开火，炒菜米饭。”
林灵儿嘁了一声：“我才不信你会勤快。”
陈文心想：你太了解我了！
合租别墅的三个月，陈文下厨的次数还真是不多，他负担了大多数食材的采购，做饭
的工作基本上是谢家姐妹和中村雅子承担了。
看着面前三个漂亮的女孩，陈文心里幸福感爆棚。
苏浅浅是他前世最牵挂的女孩，林灵儿占据这一世陈文心里仅剩的那点位置，欧可岚则是陈文很可怜很心疼的苦命女孩。
陈文现在才有一种很真实的感悟，财大小窝这里的生活比他在凡尔赛别墅里的事更让他在意。
八点了。
欧可岚率先告辞，她要去上托福英语培训班的课。
欧可岚笑嘻嘻对苏浅浅说：“晚上我就不过来了，不打扰你和陈文的二人世界！”
林灵儿也嚷嚷道：“好啦，我也走啦！过两天再来找你们玩！”
两个女孩刚走，陈文便抱住了苏浅浅。
苏浅浅嗔怪地用手掐了陈文脸颊：“你啊！昨晚吃相太难看了！”
陈文嘿嘿笑道：“她俩睡着了，不知道！”
苏浅浅骂道：“不知道才怪呢！灵儿今天早上还拿话问我呢！”
陈文问道：“我师姐问你什么啦？”
苏浅浅说道：“灵儿问我，咱俩昨晚是不是在打架。”
陈文噗嗤笑出声。
苏浅浅两只手一边一个，使劲揉陈文的脸颊：“叫你笑！叫你笑！羞死人了！”
陈文打横抱起苏浅浅：“这会她俩都不在了，咱俩可算是可以尽情放肆了！”
苏浅浅羞红脸说道：“你要抓紧时间哦。”
陈文走进卧室，把苏浅浅扔到床上：“抓紧什么时间啊，你不知道我体力好吗？”
苏浅浅笑道：“一会康康就该过来了，你赶紧啊！”
陈文这才想起，每个星期天苏康康会过来这边和姐姐一起吃饭。
陈文大大的叹气，好不容易回国一趟有机会和正牌女友一起嗨，怎么总是会遇到有人打扰呢！
管他呢，先把事办了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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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陈文躺靠在床头，把苏浅浅搂在怀里，用手指细心地替美人一根根地梳理头发。
苏浅浅手里抓着安全套的盒子，把里面的存货拿出来端详着：“哎，这东西怎么跟咱们国内的不一样啊？包装袋是塑料的，国内的是纸袋啊。你刚才用的时候，我也没注意看，好像没有扑得到处都是滑石粉耶！”
陈文笑道：“这是油版的，法国那边全是卖的这种，咱们国内那些滑石粉的已经过时了。”
苏浅浅问：“你带了多少个回来？”
陈文说：“四盒，每盒20个，一共80个。我买了28号机票飞沙特，打算25号飞帝都。我要在离开沪市前，把80个全给你用完！”
苏浅浅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狮子，请不要这样啊
！”
陈文嘿嘿笑道：“我尽量努力。”
苏浅浅脸颊贴到陈文胸膛，闭着眼睛，听陈文的心跳。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哎呀，康康来了！”苏浅浅惊呼，赶忙从床头找她的小衣服。
“不要慌！浅浅你呆着别动，我去拦阻不速之康！”陈文起身穿上睡裤，披上羽绒服，踢踏着拖鞋走出卧室，顺手关上了门。
外间的大门打开，苏康康的大身子从门框挤进来。
“啊！卧槽！”苏康康看清眼前的人，一下子扑到陈文身上，“文哥！你回来啦！”
陈文被两百几十斤的苏康康撞得，差点没翻倒在地。
稳住身子，陈文拍着苏康康的后背：“康康，你快放手，我扛不动你啊！”
苏康康不管，继续抱着陈文脖子，脚都离地了：“文哥，我想你啊！”
陈文苦苦支撑着苏康康庞大的身体，为苏浅浅穿衣服赢得宝贵的时间。那感觉，比做一千个俯卧撑还要艰苦。
感觉像过了一年，实际上才一分钟，苏浅浅穿好衣服，打开卧室门走出来，训斥道：“康康，松手！”
“哦！”苏康康很听姐姐的话，双脚踩回地面，松开了陈文的脖子。
陈文摇摇晃晃说：“康康你先坐着，我穿衣服，一会把礼物送给你。”
不一会，陈文穿戴好衣服，羽绒服换成了毛衣，回到门厅，将一只劳力士全自动机械表扔到苏康康怀里。
苏康康看清盒子上的logo，惊呼道：“劳力士！”
陈文搂着苏浅浅的肩膀，笑嘻嘻说道：“我在瑞士买的。这次带回来的所有东西，你这只表最贵，两万美刀一只，相当于给你姐姐那只表两倍。”
苏浅浅抬脸看向陈文，眼睛里是爱慕的神色。陈文对她好，她固然欢喜，但陈文对苏康康好，苏浅浅更开心。
苏康康手哆哆嗦嗦拆开盒子：“文哥啊，两万美刀，11万华夏币啊！差不多相当于这套房子价钱啊！”
陈文笑道：“钱是王八蛋，是身外物，我赚到的钱，就是给你姐姐和你花的，你们使劲花！”
在陈文看来，房子肯定是要多买的，但是赚来的那么多钱，该花也是应花的。假如为了贪图房价上涨，什么事也不舍得花钱，等到二十年后房价涨起来了卖掉房子才花钱享受，那么接下来的二十年岂不是活得很亏？
苏康康喜滋滋把两万美刀的劳力士戴在手腕上。
苏浅浅叮嘱：“康康你把手表放回家里，平时不要戴着去职高上学啊，小心被人抢。”
苏康康哦了一声，噘着嘴。
陈文问道：“我三个月没在国内了，沪市现在治安还是不行吗？”
苏康康说道：“我们那个职高好乱的，每个礼拜都有人打架，还有外面的混混找我们学校学生麻烦，有的学生还跟外面的人是一伙的。抢东西啊，借了不还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