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霸王别姬
陈凯哥看向身边人：“这位陈老板可是词曲大作家呀，今年华夏最畅销的几首歌全是他作词作曲。唐先生，您看，陈老板一片盛情，嘿嘿。”
唐先生礼貌一笑：“我本人很乐意结交朋友，但是张老板恐怕不方便去外面随便吃饭，被路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陈文存心凑热闹，岂能容这个唐先生跑掉，笑道：“这样吧，我们不出去吃了，我吩咐人，让全聚德送餐过来。”
唐先生推辞不过，便答应了。
陈凯哥说道：“唐先生您先去和张老板打个招呼，我稍后陪陈老板过来。”
唐先生颔首施礼，转身走进了主院。
陈文走进前台小屋，冲张婉喊道：“小婉，马上给全聚德距离最近的分店打电话，让他们立刻送一桌四人席过来，告诉他们，我付双倍钱，加急。”
张婉领命办事。
陈凯哥跟着进门，眯着眼说道：“你这里开业那天，他们都说陈老弟是青年才俊。我问你，你这么认真接待唐先生和张老板，是图个什么？不是冲我吧？”
陈文说：“我就是冲你啊，你陈大导演的名号，你当年拍的《大阅兵》，那可是我童年时期的励志电影。”
陈凯哥笑道：“这话我爱听。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猜出张老板是谁了。”
陈文小声说了个名字。
陈凯哥微笑点点头：“厉害，厉害，难怪你年纪轻轻赚这么多钱，把这么好的四合院都挣到手了。”
陈文说：“你饿不，吃几个饺子垫吧垫吧？”
陈凯哥不矫情，伸手抓了几个饺子，扔嘴里大嚼，一个劲说：“12点了，还真是饿了。”
陈文问：“你最近是不是要拍电影啊。”
陈凯哥点点头：“刚把剧本定下来，正在找演员，这次从港岛请张老板过来，希望能落实了定妆照和主题曲。”
陈文既然猜出了张老板是谁，当然是知道陈凯哥即将拍什么电影，他问道：“我刚才在院子里看见张老板穿着一身花旦袍服耍袖子，那小姿势很是**，定妆照你应该不担心。主题曲，这事是我的老本行啊。哎，你准备找谁给你电影写歌啊？”
陈凯哥又吃了两个饺子：“唉，麻烦着呢。”
陈文心想：你不就是想找李宗胜给你写歌嘛，有什么可神秘的，老子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了。
不过陈文不着急打听，一会吃烤鸭再慢慢凑热闹。
北院的那个张老板，名气很大，在两岸三地拥有数不清的粉丝，但是陈文对他没有太大的感觉。
事实上，陈文对那个唐先生，实在是太感兴趣了。
银行巨子，理
财高手，财富玩家。
跟拜亚、丹尼尔、莫雷诺是同一类人。
陈文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12点40，全聚德的伙计送餐抵达。
人家没要陈文双倍的钱，只加了20%的加急费。
陈文以东道主的身份带路，领着陈凯哥，身后跟着张婉和全聚德的伙计，穿过主院，来到北院。
张婉上前，打开了中间茶室的门，全聚德的伙计将两提的餐盒放下，收钱离去。
陈凯哥敲响了东厢房的门。
右侧客房的门，打开了。
陈凯哥做介绍，这位是此处宾馆的陈老板，这位是来自港岛的张老板和唐先生。
陈文微笑，拱手与对方打了个古香古色的招呼。
如他猜测般，眼前人正是张国容。
张国容身旁的同行人，则是他的一生挚友唐赫德。
至于陈凯哥即将开拍的电影，虽然还没说出来，但陈文早就猜到了答案——《霸王别姬》。
张国容的花旦袍服已经不见，脸上的京剧油彩完成了卸妆，整个人恢复了男儿打扮，一身青灰色的中式长袍。
张婉吃惊问道：“文哥啊，原来这是张国容啊！我还以为是女人呢！”
陈文哈哈笑道：“全华夏，1992年，扮花旦最完美的男演员，非张国容莫属！”
北院东厢房中间的茶室，被临时当作了小饭厅。
长条形的茶桌，客串了小餐桌。
好在只有四个人用餐，倒也合适，不拥挤。
张婉布置完餐盒，便被陈文打发去守前台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跟张国容吃饭，但陈文一点也不紧张，更不可能有怯场。
你张国容再大牌，能大过“法兰西之歌”伊莲娜-霍莱？
陈文的那个法国秘密恋人，人家可是法国名片，在法语乐坛的地位，相当于迈克尔-杰克逊在美国流行音乐的地位。
当然了，张国容的态度是非常谦恭有礼的，丝毫没有摆大牌歌星的架子。
已经快中午1点了，陈文和陈凯哥吃过饺子，不怎么饿，但张国容和唐赫德是饿坏了。
陈文招呼道：“我们不讲究那么多虚礼了，边吃边聊！”
张国容笑道：“也好，吃饱些，更有力气说话。”
听着张国容说话的甜美语气，陈文后脊梁都是一阵的酸爽。从前世到今生，陈文是不太能理解张国容的取向。
在陈文看来，满世界的姑娘多好啊，多诱人啊，哪还有工夫去
惦记别的！
但经过了法国的游学之后，陈文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蒙蒂做的那些导致杰西卡生气的事，丹尼尔和蒂特林涉嫌的事，让陈文增加了见识。
陈文自己是不接受这种事的，但他也不会去歧视别人。
看着唐赫德贴心地用荷叶饼包裹好沾了甜面酱的鸭肉片，放入了大葱丝和黄瓜条，又卷好了饼，送到张国容面前。
又看见张国容眉目带笑地冲唐赫德点点头，筷子夹起卷好的荷叶饼，明眸皓齿地小咬一口，轻声说了个：“好！”
陈文心里一阵叹气。
再过10年4个月，张国容将跳楼自杀，直接原因就是他和唐赫德的事情不被世人理解，更遭受了一些媒体的非议。
对于张国容自杀前的心态，陈文真是不太懂。
在陈文看来，世人的非议让你烦恼，那你不要去听，不要去看就行了，你可以离开华夏，离开港岛，躲到哪个小国去隐居嘛，反正你挣了几个亿港币的资产，足够你过隐居生活。
你买一块地，甚至买一个岛，财力都是允许的，躲在岛上，你不要办理上网业务，清清静静多好，海岛嫌闷你可以去黄金海岸买一公里海滩。
你跟小唐两个人，搬家到私人小岛，谁管你啊。媒体再追着你到小岛，那叫非法入侵你的领地，你看着办呗，赏他一梭子ak。
但你非要呆在港岛，要么就是美国加拿大的大城市临时居住，非要总是出现在公众面前，非要去跟媒体较劲，一边较劲，一边觉得自己不被世人容纳，最后心态崩溃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陈文表情上带着微笑，像大野申二那般，举止得体地款待三位贵客。
陈文最想巴结的既不是张国容，也不是陈凯哥，而是渣打银行的金融高手唐赫德。
不过呢，今天初次见面，拉拢这个人不合适，而且陈文还有20多天就要去非洲了，今年肯定来不及拽着唐赫德去港岛玩金融。
既然今天达不到最心仪的目标，那么陈文决定踏踏实实照料好张国容。把张国容照料好，唐赫德肯定开心。
为了自己的发财梦想，陈文不介意昧着良心支持恭维这俩人。
几个盒子的烤鸭被吃掉了一半，众人肚子里有了油水，也就不那么饿了，话题被陈凯哥带进了他即将拍摄的电影。
都是文艺界的大拿，而且陈文是东道主，陈凯哥也就不掖着藏着，把好些事说开了。
如陈文前世记忆般，即将开拍的电影正是著名的《霸王别姬》。
两个男主角，已经定了一个，这就是张国容。
定妆照，也就是张国容的花旦扮相和中山装扮相，也没问题，未来几天就能拍摄。
第1157章 当爱已成往事
剧组现在遇到两个麻烦事，很难办。
第一件事是另一个男主角定不下来。
陈凯哥找了好几个男演员，对方看了剧本之后，全都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婉拒了。
陈凯哥今天说道：“咱们这部戏，两个男主角有感情戏，那些个男演员都不敢接拍，怕毁了自己形象。”
陈文偷眼观察了一下张国容和唐赫德的表情，他俩不约而同做了个轻轻叹气的动作。
男二号的选角，陈文不打算去干预。他知道，不用他出手，剧组必将请来张丰毅扮演剧中张国容的师兄。
第二件麻烦事是主题曲现在定不下来。
这事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影片的投资方向陈凯哥推荐了一个词曲大拿，就是李宗胜，为《霸王别姬》写主题曲。陈文有前世记忆，这部电影的主题曲《当爱已成往事》就是李宗盛写的。
但是，陈凯哥对这件事有意见，他持反对意见。
陈凯哥吐槽，李宗胜写的那些歌都是一些情啊爱啊的流行歌曲，什么“漂洋过海去睡你”，什么“女人被渣男抛弃后的梦醒时分”。
陈凯哥说：“咱们这部电影是非常大气的，风格是恢弘的，我不希望让一个写你情我爱那种通俗音乐的人来写主题曲。”
这边，陈凯哥瞧不上李宗胜的歌曲风格。那边，李宗胜也懒得给陈凯哥的电影写歌。
1992年底，李宗胜这会忙着呢。
忙什么？最近在忙着谈恋爱。
对，他已经结婚了，有老婆了。
他在忙婚外恋！
李宗胜目前的合法配偶是第一任妻子朱卫茵，两人于1987年结婚。
但是，1992年李宗胜跟女歌手林亿莲勾搭到一起去了。
那边朱卫茵给李宗胜生女儿，这边李宗胜忙着和林亿莲出双入对。
这俩人效力的不是同一家唱片公司，林亿莲是华纳唱片的人，李宗胜签的是滚石唱片，嘿嘿，陈文的同事哥。
为了更方便一起登台演出，为了有更多时间和机会在一起相聚研究音乐，李宗胜想尽办法让林亿莲跳槽到滚石唱片来，跟他做同事。
从1992年10月份开始，李宗胜就在忙着用他自己的人脉关系，去游说华纳唱片，希望他们能够放林亿莲跳槽，不要追究合同里标称的巨额违约金。
华纳唱片当然不答应了，我们好不容易培养起一个有前途的女歌手，你李宗胜不但把姑娘弄成你的小老婆，还要挖我们公司墙角，把林亿莲弄到你们公司去，这怎么行呢，想把人带走，照着合同赔钱！
李宗胜前面忙着替小老婆赎身，不料后院又起火了。
湾湾八卦媒体在90年代初期还是挺靠谱的，一般是只有那些有实证或实名证明人提供的线报，他们才会予以报道，所以80年代至90年代初期的湾湾娱乐花边比较可信。
李宗胜和林亿莲的事，被媒体披露之后，很快就被朱卫茵知道了。
朱卫茵高风亮节，一不哭二不闹，三没有闹上吊。朱卫茵以前做过湾湾警察广播电台的女主播，这次她跑到老单位，通过电波发表演讲，表明态度，爱李宗胜永不变，每天煲汤等老公下班回家吃。
想一想这事都让人感觉很来劲，湾湾警方电台呀，播出李宗胜老婆的感人演讲，娱乐感十足。
11月底这段时间，李宗胜成为了湾湾娱乐媒体出现率最高的名字，那帮金马奖影帝影后的新闻都拼不过这位歌坛词曲大佬。
陈凯哥八卦完这些事，恶狠狠吐槽：“我们这部电影是恢弘大气的，是弘扬一些正义的东西，他李宗胜生活作风不端正，对婚姻如儿戏，我岂能找这样的人来写歌！荒唐嘛！”
听完陈凯哥的吐槽，陈文其实很想问问他：你这么讨嫌李宗胜，那你为什么前世还是找他写歌啊？
不过呢，这个问题陈文实在没法问出口。
前世的事，按时间进度推算，这一世还没发生，陈凯哥当然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最终还是去找了李宗胜。
这时，张国容“嫣然”笑道：“陈导啊，你瞧不上李宗胜的情/爱歌曲，更钟爱你们内地的主旋律风格，你忘了嘛，主旋律大作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陈凯哥一拍大腿：“哎哟，陈文，陈老弟！哈哈！《走进新时代》的作者啊！”
陈文心里惴惴不安，他记忆里最合适这部电影的歌曲就是李宗胜写的《当爱已成往事》，至于主旋律歌曲，除了《走进新时代》，他哪里还记得第二首啊！
陈凯哥不顾自己两手的烤鸭油，一把握住了陈文的手：“陈老弟，要不这样，你来给《霸王别姬》写主题曲！我告诉你，广电领导可是在大会上表扬过你，让我们向你学习！”
陈文心想：学你妹啊！
张国容也劝：“陈老板，
要不，您受累？”
陈文琢磨了一下，又回忆了一番前世记忆。
似乎这首歌是前世1992年12月中旬，李宗胜通过滚石唱片发布的。
而且这首歌是李宗胜应陈凯哥的邀请，为《霸王别姬》写的主题曲。
最初的版本，李宗胜拉了林亿莲，弄了个男女对唱，结果陈凯哥反对，于是让张国容独唱。
于是这首歌有了两个版本的首发，男女对唱版和男声独唱。
陈文盗歌是惯偷，把张国容原唱的歌盗给张国容自己，陈文是没压力的。唯一的麻烦就是今天已经12月1日，距离李宗胜发布这首歌的时间太近了。
为了保险起见，陈文决定试探一下。
陈文问道：“陈导啊，你刚才说，想让李宗胜写歌这事，是你们投资方的主意吗？”
陈凯哥说：“对。”
陈文又问：“那么，你们投资方联系过李宗胜吗？”
陈凯哥说：“我不清楚。”
陈文说道：“我建议你去问问，别万一我给你写了歌，他李宗胜也写了，我俩撞车，最后你们投资方拍板用李宗胜的，那我岂不是白白死掉好多脑细胞。”
陈凯哥说：“张老板，请把你的移动电话借给我用一下，我打电话给滚石唱片。”
陈文吩咐道：“把你剧本给我看看，我找点灵感。”
陈凯哥从手提包里掏出剧本扔给陈文，他拿着张国容的手机，拨打滚石唱片湾湾总部的电话。
陈文看剧本，纯粹是为了装个样子，避免等会盗歌表演太过惊世骇俗。
点了一根中华烟，架着二郎腿，陈文悠闲地在剧本里数每一页有几个逗号句号。
那边，陈凯哥电话接通，跟滚石总部的人叽叽呱呱一通。
忽然，陈凯哥把手机往陈文跟前一递：“陈老弟，你面子比我大，滚石老大要跟你讲话！”
陈文吐了一口烟箭，从陈凯哥手里接过电话。
对方自报家门，大笑几声，一口湾湾腔的普通话从听筒里传来：“陈先森啊，没想到你和莱斯利在一起吃饭啊，陈导刚刚和我讲过了，你放心，你写的歌，我们一定用你的，绝对不会发生你和老李撞车事件。”
陈文不放心，试探问道：“李宗胜是你们滚石的头马，我只是编外临时工，我才不信你会疼我超过李宗胜。”
第1158章 滚石老大
滚石老板笑道：“如果是其他专辑，事情恐怕不好说。《霸王别姬》你尽管放心，我们压根没有找老李约歌。他现在忙死了，天天躲记者，藏在我们公司总部已经一个星期不敢出门，换洗短裤都是请同事帮他买回来哦！”
陈文有数了，前世的传闻不虚，果然是陈凯哥找过李宗胜之后，滚石头马才写出了《当爱已成往事》。
陈大盗心里暗暗赞叹，歌王就是歌王，从接任务到发行单曲，10来天就完成了。
只不过呢，这一世你老李就慢慢去跟林亿莲搞婚外情吧，这首歌老子拿走了，反正你才华高，回头随随便便再写一首就是，大不了将来你和原配离婚、娶林亿莲的时候，老子包一个红包送给你。
既然这首歌的创意尚未诞生，那么陈文盗歌的最后一丝隐患也就不存在了。
心情轻松的陈大盗笑嘻嘻地铺垫：“老大，你们这次时间紧，任务重，我压力很大啊。帝都、羊城几家唱片公司，天天追着我屁股后面，我连家都不敢回，不是为了婚外情，我还没结婚，我是为了躲约歌。”
滚石老板哈哈笑道：“你可是我们滚石的大将啊，你要向着我们自己家哦！”
陈文笑道：“我一直向着咱们自己娘家。”
滚石老板说道：“好，要的就是陈先森这句话。偶有两个小要求，希望陈先森帮忙啊。”
陈文说：“但讲无妨。”
滚石老板开出了条件：“第一，这首歌我们希望由陈先森和张国容合唱。第二，这首歌的单曲约，必须签我们滚石。作为报酬嘛，我们给予陈先森50万华夏币的原创奖金，单曲后续的一切市场业绩，陈先森的分成与张国容完全一样。”
陈文琢磨了一下，录制单曲这事没什么妨碍的，他自己那几首《外滩》等歌曲早已卖遍了全国各地。
陈文不想当公众人物，只要不参加演出，那么他的画面和影像就不会在公众面前出现。
拒绝演出，特别简单，陈文的经纪约签在他自己的文瑾公司，他不想演出，没人能左右他。
陈文说道：“老大，你稍等一分钟，我问问张老板的意思。”
滚石老板答应：“可以。”
陈文看向张国容：“滚石老大说，希望我来写歌，你和我一起合唱这首歌，并且这首歌的单曲签在滚石。”
张国容说道：“我的唱片约签在新艺宝唱片，虽然我已经于3年前宣布退出歌坛，但是我和新艺宝的唱片约仍未结束。”
陈文把手机放在自己和张国容之间：“老大，张老板的话，你应该听见了。
滚石老板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这事简单啊，莱斯利你不要担心，我去找新艺宝谈，这首单曲跟他们五五分账。我同你讲啊，找个时间我请你喝茶，一起谈谈，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哦。”
张国容笑道：“好的，迟几天离开帝都，我飞一趟宝岛，拜访您老人家。”
滚石老板说道：“我恭候莱斯利你大驾了。喂，陈大才子！”
陈文答应：“我在呢。”
滚石老板笑道：“你酒店地址电话告诉我一下，我安排滚石帝都机构和你联络，让他们直接送钱到你手里。你歌写好，就地录制黑胶。”
陈文说：“歌还没写，你就要付钱啊，不合规矩。”
滚石老板骂道：“狗屁规矩！我愿意送钱给你，你打我啊！”
挂断电话，东厢房四个人哈哈大笑。
张国容笑道：“我从没见过滚石老大对待一个艺人这么亲善，哪怕是李宗胜，他也没有这么好的态度。”
陈文招呼：“来，继续吃烤鸭，你们边吃边聊，我边吃边看剧本。”
趁着陈凯哥出门去隔壁客房上厕所的工夫，陈文压低声音说道：“张老板，唐先生，你们两个的感情，我知道世人对你们的态度很恶劣，也知道有些媒体很恶毒。你们的事情，我本人是非常同情、非常理解、非常支持的！”
张国容的表情显得又惊又喜。
唐赫德直接站起身，孔武有力的右臂，一把抓住陈文的肩头，神情激动地说道：“陈老板，谢谢你！”
陈文笑道：“松手！你力气真大，抓痛我了！”
唐赫德一脸歉意，又带着满面的喜悦，如同看老朋友一般看着陈文。
陈文明白，就凭自己刚才这一番拍马屁表认同，他已经赢得了张国容和唐赫德的友谊。
为什么？不为什么，大家都懂。
陈文假装研读剧本，摆出若有所思的语气：“嘶，我发现这个剧本里的故事，张老板你是本色出演啊！”
张国容说道：“唉，其他演员都不愿接这个剧情角色，也只有我很想挑战自我。”
不知什么时候，陈凯哥回来了。
陈凯哥看了一眼气氛，笑着问道：“不对啊，我上了一趟大号，你们几个人互相眼神都显得更亲近了！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达成了什么幕后交易！”
张国容微笑道：“陈老板是大雅之人，心胸如海洋，容纳天下人不愿容纳之物，我深感大恩。”
陈凯哥把张国容请来拍《霸王别姬》，原本就知道张国容和唐赫德的那些事，再加上这些天他与这两人讨论剧本商量定妆照，早就看明白他俩的关系。
这会听闻张国容夸奖陈文的这番话，陈凯哥当然明白，陈文也看穿了这两人的事。
陈凯哥笑道：“都不是外人了，陈老板啊，今后我想和你长期合作。”
虽然陈凯哥是华夏著名导演，但在陈文心目中，此人不是特别有份量的角色。陈文把眼睛从剧本上面的逗号们挪开，看了陈凯哥一眼：“我的大导演，你不会是想拉赞助吧，我很穷的，身家总共才一千万华夏币，大半变成了房产物业，我可没有钱投你电影。”
陈凯哥说道：“我是给你送钱，不是让你掏钱。”
陈文上下打量几眼：“你还能给我送钱，我可以信你吗？”
陈凯哥说道：“以后我拍戏，只要是在帝都取景，就把最重要的演员安排住到你这里。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陈文微笑道：“行，回头我告诉小婉，给你打个九折。不过我话说前头，我这里房源很紧张的，今天只剩三间房，上房只有一间，你订房也要提前打招呼哦。”
陈凯哥用力做了个夸张的叹气：“我忍你了，谁叫你是几个大佬都看得起的人。说不定以后我还要仰仗你帮忙。”
陈文心里一动，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堂堂的大导演陈凯哥今天对他这个毛头小子这样低三下四，而且几天前还把张国容送到“福王府”来入住，这事是有缘故的！
张国容这样的华语乐坛大腕，那属于是必住五星级酒店的待遇。
肯定不是滚石老板的意思，因为今天，刚才，滚石老板才在电话里卖了陈文的面子。
那就有意思了，谁让陈凯哥来讨好陈文呢？
陈文微微一笑，想到了前台小屋墙上的那张合影，国庆节“福王府”开张那天陈凯哥和江姗陪着后台大老板来出席，便说道：“陈大导演，我有两件事请你帮忙。”
陈凯哥右手食指虚空点了一下陈文：“好，就喜欢你这个态度！”
陈文说道：“一件大事，我在帝都停留时间不会很长，可能两天以后，最多三天，我要南下一趟。在我离开前，麻烦你约一下王大佬，我想拜访他老人家。”
陈凯哥立刻回答：“这件事没问题，王大佬前几天还提起你。你拜访他，他肯定有时间。”
陈文暗呼好险，看这人口气，分明是王大佬早已有话，但陈文人在国外，王大佬的话陈凯哥一直没机会带到。方才陈文主动表态请长辈，于情于理，姿态很对路。
第1159章 送个人情换植入广告
但是，今天一见面，陈凯哥并没有立刻把王大佬的话表达给陈文，这里面的信息就有趣了。陈文觉得，其中一个解读是陈凯哥有想法。
陈文智商不如林灵儿蒂特林，但琢磨人心是超强的。他考虑找个机会敲打一下陈凯哥，别以后越来越难办。
心里有事，陈文脸上嘻嘻笑道：“另一件小事，你能不能在《霸王别姬》里帮我弄个植入，或者片尾字幕加一个。我没钱给你投广告费，这样吧，主院和北院，任意一排厢房，两房一厅，你挑一个，我送你一年入住，365天，时间不限，你用完为止。”
这笔账陈文已经心算清楚了，就拿张国容和唐赫德住的这处北院东厢房来说，一年的房费二十二万。陈文拿二十二万到陈凯哥的《霸王别姬》里换一个植入广告，绝对是很划算的。
陈文还有一层不可说的心思，以今天为例，“福王府”有三间房是空闲的，说明全年每天总有几间房是浪费的，与其闲置，不如拿来做人情。
假如拿一个单独的院子去送人情，陈文是不会舍得的。一排厢房，代价不大，可以接受。
这个人情有没有用？
太有用了。
365天，两个客房730天/次的入住，能住进来多少导演、编剧和男女演员呀！
可以让唐瑾去慢慢和这些人打交道，只要结交一两个，发展成文瑾公司的合作伙伴，赚回来的钱也不止二十几万呀！
陈文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钱，他看重的是人脉。当然了，两间在数据统计上的空闲房间为唐瑾换来足量的演艺圈工作量和额外收入，这件事的意义远远大于赚来的二十几万。
果然，陈凯哥立刻拍板：“陈老板你这提议，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我同意了。嘿，我刚说要长包你的房，你直接把订单送回给我，你做生意真厉害。”
陈文说道：“我一点也不想赚你的钱。好啦，别打扰我写歌，正琢磨旋律呢。”
陈凯哥笑道：“得，我不说话了。”
张国容抿着嘴，微笑看着陈文。
忽然，陈文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他决定为华夏电影史，为《霸王别姬》这部电影原创一件幕后花边故事，顺带敲打一下陈凯哥。
再过几年就是知天命之年的人了，难得顽皮一下，陈文觉得自己可以被纵容。
他笑嘻嘻说道：“陈大导演，商量个事。”
陈凯哥说：“你又要干嘛？”
陈文说：“我需要
女人，帮我增加灵感。”
陈凯哥皱眉道：“我没有办法为你解决啊！”
陈文说：“不用你准备，我自己家就有女人。我现在需要小婉。”
陈凯哥哦了一声：“前台那个张经理啊，你喊她来啊。”
陈文微笑道：“小婉在值班，她来陪我，没有人迎门了。”
陈凯哥问：“你什么意思？”
陈文叹气道：“我写歌必须搂着我的女人，咱们这里四个人，你说吧，让谁去。”
陈凯哥看了眼房间里几个人，张国容肯定不能去客串前台，银行家唐赫德也不能去，这老哥垂头丧气说道：“行吧，为了我这部电影主题曲，我豁出去了！”
陈凯哥出门离去，张国容娇笑道：“陈老板，你这是醉翁之意啊。”
陈文对张国容那是必须很客气的，用认真的表情回答道：“看破不说破，永远好朋友！”
唐赫德拿起啤酒瓶，给陈文加满一杯：“此番帝都之行，结识陈老板这般精彩人物，人生快事啊，干杯。”
不一会，张婉来了。
陈文吩咐她：“泡一壶好茶，我们吃一肚子烤鸭，消一消油腻。”
张婉取来紫砂壶、小电炉子、铁壶、茶叶罐以及两组小茶杯，为三人伺候校园里培训出来的茶艺。
陈文看了一会，脸上泛起了微笑。
从茶艺的功夫来讲，张婉的水平根本没法与秦扬相比。
但就眼下的氛围来说，张婉烹茶倒也给陈文三人带来了舒缓情绪的机会。
张婉长得很美，又是半年前刚毕业的大专生，在“福王府”这样的民宿宾馆里做了两个月的经理，身上的气质既有风尘之美，又含着一股学院风。
陈文看了一眼张国容和唐赫德，他俩看张婉时，眼睛里是纯净的欣赏神采，毫无男女之念。
陈妖孽是知道谜底的人，而且方才在对话中也已经通过表态支持，赢得了张、唐两人的好感和友谊，他明白，这二位对女色是绝对不感兴趣的。
张婉烹着茶，陈文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了歌词：“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著名的歌曲《当爱已成往事》，提前了大约十天诞生了，前世李宗胜创作的这首名曲被这一世的陈大盗给截胡了。
写完歌词，陈文把简谱标注在上面。
“张
老板，请过目。”陈文将歌谱递给张国容。
“哇，陈老板大才！这么快就写出了主题曲！”张国容双手接过纸张。
唐赫德笑道：“你们两个啊，互相叫对方老板。不知陈老板可有英文名，你和莱斯利应当可以更不见外。”
陈文说道：“我倒没有给自己起英文名，在法国留学的时候，一位国际友人曾经称我为win，就是胜利的那个英文单词，理由是我的中文名与这个单词发音很像。你们喊胜利或者陈胜利，似乎土气了一些。”
唐赫德和张国容全都笑了。
陈文又说道：“其实这部《霸王别姬》讲的是旧时候京剧演员的故事，那个时候人们管京剧名角都是唤作某老板，比如梅兰芳先生是梅老板。我喊莱斯利做张老板，莱斯利喊我陈老板，倒也贴合这部电影的气氛。我俩即将合唱这首主题曲，算是我沾了张老板的光，也客串了一下京剧名角的待遇。”
张国容说道：“如此，我便认了你这个陈老板。”
陈文笑道：“如此，多谢张老板赏识我这个小老弟了。二位，你们稍坐。小婉，走，我们把陈大导演替回来，我需要去打个电话。”
领着张婉，陈文来到前台小屋。
陈凯哥一脸无聊表情坐在柜台里，眼睛瞪着房梁发呆。
“行了，老陈，回去吧！”陈文笑呵呵，“这里凉，张老板那边暖和，你回去暖暖吧。”
陈凯哥问道：“你不写歌了？”
陈文淡淡道：“写完了。”
陈凯哥深吸一口气：“这么快？”
陈文说：“这次算慢的了。”
这话还真是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和节奏，陈文完全可以随口就唱出来，就像他以前献歌给苏浅浅和唐瑾那样。
陈凯哥惊讶道：“真的啊？”
陈文微笑：“张国容正在练歌，你可以去旁听。快走快走，我要打电话。”
陈凯哥转身就跑。
陈文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3点多了，坐到张婉身边，抓起前台电话，拨打了唐瑾杭城家里的号码。
听筒里，振铃声只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唐瑾那播音员的动听声音传来：“喂。”
“唐姐，是我。”
“呀！我就知道应该是你打来的！”唐瑾问道，“我今天睡了舒服一觉，最近几天最舒服的一觉。”
第1160章 拿赚钱当唯一目标
“你缓过来就好，小婉给我说的时候，我担心坏了。”陈文问道，“唐叔叔厂子的事情，需要我帮忙投资吗？”
陈文没兴趣给陈凯哥电影投资，但他很乐意给自己的第三位老丈杆子的破产工厂投钱，哪怕是打水漂也也乐意，谁叫老唐是唐瑾的爸爸呢。
“我爸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这边没什么大事。我爸厂里那些事，现在不着急了，我爸已经被那些人打成这样了，怎么说也得等他伤愈出院以后再吵吵了。”唐瑾谢绝了陈文注资的要求，问道，“你在帝都还能呆多久啊？”
“恐怕呆不了几天，我打算再呆两天，顶多三天，该回沪市了，那边有一些要紧事情等我去处理。”陈文说道。
“哦，我上法国见了你，你回国第一站就是来帝都寻我，你是该赶紧回去见浅浅妹妹了。”唐瑾笑嘻嘻，“那你这两天在帝都好好陪小婉玩吧，人姑娘对你也是一往情深。”
“哈，现在我是白天陪小婉值班，夜里陪她睡觉。对了，今天值班的时候，我遇到陈凯哥和张国容了，我让陈凯哥替我约王大佬吃饭，明后天吧，还打算去马老头那儿看看我买回来的宝贝。”
“哎，你说到陈凯哥，我想起来了。”唐瑾语气提速，“半个月前滚石的人和陈凯哥找过我，请我找你约歌，我说你留学去了，明年才回来，我替你挡驾了。陈凯哥今天见着你，提这事了吗？”
“不但提了，而且我答应了，也写完了。这会啊，张国容正在练歌呢。”陈文笑道，“滚石老板刚才和我通电话了，我答应他，这首歌我和张国容合唱，单曲约继续签滚石。”
唐瑾立刻接话：“太好了！我又可以听你的新歌了！你什么时候去录歌？”
陈文说：“滚石老大说，让他们在帝都的工作人员来找我。我估计明天就可能去录黑胶。到时候我给他们打个招呼，母带出来以后，送两盘磁带拷贝给你。”
唐瑾娇滴滴说：“我现在就想听。”
姐姐女友吩咐了，陈文二话不说，对着电话听筒，轻声清唱了《当爱已成往事》。
这首歌陈文在ktv唱得相当熟练，甚至唱出了张国容八成相似的神韵。
一曲唱罢，唐瑾又嗷嗷地哭了，哭得都咳嗽了。
好一会，唐瑾才说话：“太好听了这首歌。”
陈文说：“刚才是这首歌的首发。写完这首歌，我从没唱过。小婉在我旁边，她和你同时听了首唱。”
张婉一只手伸过来，抓住陈文另一只手。
陈文回握，用力捏住张婉的手掌。
唐瑾说道：“我现在就想飞回帝都。可我回去了，你也该走了。”
陈文说：“这样，你呆在杭城别动，回头我协调时间，要么我来杭城，要么你也回沪市。总之我出国前，必须见你一次。”
唐瑾问：“你哪天去非洲？”
陈文说：“和朋友约好了，他的人从圣诞节到元旦会在沙特等我。我问过国航了，机票很方便。离开帝都前，我会把机票买了。”
唐瑾说：“那我呆在杭城，等你电话。”
气氛有点悲，陈文赶忙拿钱的事救场：“差点忘了，我把‘福王府’一组厢房送陈凯哥住一年，换《霸王别姬》植入广告加片尾字幕，二十多万代价吧。”
唐瑾笑道：“这买卖做得值，我懂你意思，以后咱家经纪公司又能拓展一大片的人脉。”
陈文捏着张婉的手，问：“这次我回来，正好年底了，我打算给小婉加工资、发奖金、发分红，唐姐你有方案吗？”
唐瑾说道：“我早就有打算了，本想12月底和小婉说的，既然你回来了，你直接办吧。我的意思是小婉月工资从500加到一千，咱家宾馆一个月盈利十几万，10、11、12三个月50万，小婉股份10%，分工给5万。宾馆从翻建到经营，全是小婉盯着，我意思呢，奖金也按10%给，也是5万。宾馆的账小婉管着，你没意见的话，就让她自己从11月的钱里提取吧，你自己签字。”
陈文把唐瑾的方案，立刻转达给张婉。
张婉凑到陈文脸颊边，冲电话甜甜地喊了声：“谢谢唐姐！谢谢文哥！”
陈文对话筒说道：“我私人名义再给小婉一笔钱，唐姐你没意见吧。”
唐瑾笑道：“你自己的私房钱怎么花，我当然不会有意见了。”
陈文说：“行，今天刚卖了一首电影主题曲给滚石，我从稿费里拿5万送给小婉。”
挂断唐瑾电话。
张婉把身子靠进陈文怀里，又认认真真说谢谢文哥。
陈文搂住张婉，心里也是默默叹气。
从钱的金额来说，他给予张婉的数字真的不多，跟他在法国打赏各路小情人没法比。
不过呢，陈文也知道，他给予张婉的东西，将来会越来越值钱。而且张婉与他和唐瑾，现在是住在一起的，像一家人一样。
从亲密程度来看，除了苏许唐，目前跟陈文关系最亲近的女孩就是张婉。
借助柜台的遮挡，陈文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把个张婉给挠得俏脸通红。
陈文乐得哈哈大笑。
这时，不识时务的陈凯哥跑来打扰这对温馨的鸳鸯了。
“陈老弟，陈大才子！”陈凯哥喊道，“张老板那边，希望你过去指点一下唱法！”
陈文是老妖孽了，毫不脸红，叹了口气，手从张婉衣服下摆拿出来，跟着陈凯哥离开前台小屋，走回了北院。
东厢房里。
张国容正在咿咿呀呀练《当爱已成往事》，见陈文进门，他举着歌谱就向陈文讨教几处转承，用的术语相当专业。
陈文一听就头痛了。
陈大盗是全球最大的歌坛小偷，但他从未接受过音乐的专业学习，哪里懂得乐理啊。
在凡尔赛大学跟着约瑟芬教授学了三个月，可那是《音乐史》，不是《乐理》。
张国容是一脸虔诚地请教，称呼从陈老板变成了陈老师。
陈文说：“你唱一遍我听听。”
张国容立刻清唱了一遍。
一曲听罢，陈文依照自己前世对这首歌的印象，对照张国容前世演唱的正版效果，伸手指着歌谱，指出了七八处与前世正版有出入的地方。
术语，陈文是不懂的，于是他亲自演唱了一遍。
一曲唱罢。
张国容认真地拿本子做笔记，那架势，比陈文在凡尔赛大学记笔记要认真多了。
唐赫德轻拍手掌，赞叹道：“陈老板这一曲，不论是声线还是唱腔，与莱斯利以往歌曲有八分神似哦！”
陈文心想：我这首歌的唱法，就是模仿你的莱斯利在前世的正版。
陈文笑道：“唐先生好听力！我写这首歌的时候，完全就是为张老板量身打造，方才我演唱时，也是刻意模仿张老板以前歌曲的唱腔。”
陈凯哥也是频频点头。
陈文忽然想到，前世陈凯哥对这首歌很不满，于是问道：“陈大导演，你觉得我这首歌写得如何？”
陈凯哥一脸的欣赏：“妙啊！好听！只是我感觉，似乎情爱的成分略多一点。陈老弟你别介意，我只是希望主题曲能够大气一些。”
陈文笑道：“你这部电影本来就是讲爱情的，讲的是磨难和不舍，讲的是往事不要再提，把往事留在时代变迁的风中。大气恢弘，我认为，指的是艺术表现形式，而不是艺术作品的内容。”
陈文的这番说辞，并非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而是《音乐史》教授约瑟芬曾经在课堂上表达过的观点。
如果是9月份以前的陈文，那是说不出这样的道理。现在嘛，陈文实际上是约瑟芬教授的本硕博连读的资格生。
陈凯哥也有过留学经历，他曾在美国进修过一年的电影编导专业。
第1161章 给不了爱情给你钱
在电影史的分析上，陈凯哥肯定强过陈文，但是在音乐解读这一块，陈凯哥怎么能是约瑟芬得意弟子的对手。
况且陈文还有另一个很无敌的光环，他是《走进新时代》的词曲作者，被广电领导在大会上表扬过，号召与会文艺工作者向陈文学习。
所以呢，同样一首《当爱已成往事》，前世陈凯哥对李宗胜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一世他可不敢找陈文的茬，只是稍稍说了两句，就全盘接受了这首主题曲。
在陈文无懈可击的音乐理论和自信满满的表达叙述下，陈凯哥继续只有频频点头的分。
陈文笑着再插了一刀：“过两天我要离开帝都了，没时间陪你做主题曲后期。我给你说个点子，可以用到你的导演底子。”
陈凯哥问：“你说。”
陈文笑着把前世这首歌原版的一些细节讲了出来：“你在前奏部分，先加一段京剧《霸王别姬》里面项羽的唱腔，紧接着加一段交响乐演奏的序曲，随后是张老板演唱主歌部分，在主歌和副歌之间的环节，你不要使用流行音乐的伴奏，我建议用京剧原汁原味的伴奏，张老板演唱的时候再换钢琴和交响乐伴奏。”
陈凯哥眼睛一亮：“卧槽，你踏马真是鬼才！你师从于何人？”
陈文说：“我的老师是伊莲娜-霍莱的恩师。我现在的另一个身份法国凡尔赛大学文学院的留学生。”
陈凯哥笑道：“原来你也是海归派。”
陈文和陈凯哥扯淡的工夫，张国容修正好了。
张国容：“我再试一次，请陈老师斧正。”
接下来，花了一个小时，陈文陪着张国容练了几遍，帮他把几处位置修回到了前世正版的准确唱腔。
大功告成。
傍晚，天渐渐暗下来。
三个客人抵达了“福王府”。
滚石唱片帝都分公司的经理，带着助理和一个漂亮的女业务，领着两只手提箱，给陈文送钱来了。
两只手提箱装着50万华夏币现金。
陈文最近闹现金荒，身上只有巫小柔送的一万块，其余两张欧洲信用卡和中行长城卡里全是美刀，钱包里也是美刀和法郎。
滚石帝都分公司经理带来了合同。
陈文阅读一番，与之前他在滚石沪市分公司签的东西基本一样，只是歌曲名称和金额不同。
愉快地签了名。
开心地收下钱。
双方约好，明天上午9点，滚石派车来接陈文和张国容。
滚石经理邀请陈文和张国容一起吃晚饭。
陈文征求张国容意见，以需要继续练歌为由，婉拒了对方好意。
滚石的人走后，陈文吩咐张婉，继续去对过儿餐馆买饺子。
半小时后，饺子、卤牛肉、小菜到位。
陈凯哥拿前台电话，联络了王大佬
，约好明天下午陈文登门拜访。
吃着饺子，陈文陪着张国容，聊张国容以前的歌曲，聊谭张争霸的是是非非，聊港岛八卦媒体无节操的种种作为，聊未来流行音乐的发展趋势。
陈文说：“张老板这般的人才，退出歌坛太过可惜，不妨考虑复出。”
“娱乐圈是名利场，各方为那些奖项争夺，挖空心思诋毁对手。”张国容看了一眼唐赫德，“更何况，我自己本就……本就不好，更是容易成为别人的靶子。”
陈文知道前世张国容于1995年复出，宣布不再领取任何竞争性质的奖项。于是直接拿这事做提议：“张老板乃是华语乐坛天王人物，已经不需要再因为那些名利奖项而被人利用，不妨淡泊名，只图利，顺便回馈那些爱你的歌迷。”
张国容眼睛一亮：“陈老板你的意思是……”
陈文抬手，轻轻拍了张国容的手背，截断他的话：“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可没有说过让你拿赚钱当唯一目标。”
唐赫德哈哈大笑：“与陈老板说话，真是人生快事！来，干杯！”
陈文笑道：“来，干了这盘饺子才是好汉！”
唐赫德说：“吃就吃，我食量还是可以的。”
8点。
陈文辞别张国容和唐赫德。
张婉领着保洁阿姨跑来，收拾干净茶室的残局。
小军已经上班了。
陈文牵着张婉的手，离开了“福王府”，两人打车返回南锣温馨小院。
温馨小院。
张婉进门立刻打开了暖风机。
陈文和张婉一块洗了个澡。
站在花洒下，两人淋着热水，陈文说道：“唐姐电话里说的分钱方案，小婉你什么意见呢？”
张婉正面贴住陈文，抱紧自己的男人，闭着眼睛说道：“文哥唐姐你们决定就好，我拿多少都可以。”
陈文双手抚着张婉后背，借着水花替她搓背：“除了5万分红和5万奖金，我个人再送你5万，一共15万。不要嫌少，以后我会给你更多。”
钱，没有人会嫌多的。
尤其是张婉，加盟“福王府”之前的那一年，张婉可是玩了命地挣钱，她对钱的认识度比一般人都更深刻，那是她家人的救命钱和债务。
张婉睁开眼睛，吻了陈文一会，表情认真地说道：“谢谢文哥！”
陈文说道：“今年‘福王府’只营业3个月，分红和奖金少了点。只要保持今年这个势头，哪怕明年的营业水平有下滑，我保证你的分红和奖金也是今年的三倍。给我好好干，听话乖乖的，这辈子我不会让你穷。我给不了你爱情，但一定给足你钱。”
张婉笑道：“其实我知道的，文哥你心里有我，我知足了。”
洗完澡，两人擦干水珠，从卫生间出来。
厅房里已经被暖风机吹得暖融融的
张婉拿起一只浇花的喷壶，在房间各处喷洒了一些水雾，女孩说：“帝都比南方干燥，这个喷壶是唐姐买来的，文哥你也是南方人，房间里空气湿一些你会舒服。”
陈文把28寸行李箱和两个18寸登机箱打开，又把早上仍在张婉床上的那堆真丝睡衣睡裙拿过来，在书房会客区收拾行李。
倒腾出满满一只18寸登机箱的好东西，各种奢侈品、化妆品和女裙。
陈文说：“这一箱子，送给你和唐姐，回头你俩自己分吧。另外两个箱子，我带回沪市送人。”
另一只18寸登机箱的东西，陈文打算送给许家姐妹。箱子里有一对劳力士是陈文在瑞士买的，送给许爸许妈。
28寸行李箱里，装着一件羽绒服和其它从瑞士带回来的高档货，他送给苏浅浅。至于林灵儿、欧可岚和陈菲儿，就让苏浅浅去决定挑拣吧，反正卡地亚、劳力士女表十来只，足够她们去分。
苏浅浅箱子里，一对天美时手表是霍莱送给陈文爸妈，一对劳力士是陈文在瑞士买的，送给苏浅浅爸妈。
另外还有一对劳力士，陈文买给唐瑾爸妈的。想着这次南下会见到唐瑾，陈文便把这两只表扔进了桶包。
秦扬不需要额外送东西，离开瑞士前，陈文已经买了一大堆奢侈品送给了大美人，由她自己乘坐“奖状”公务机带回了国。
廖丽芳、童颜和孟想，陈文提前留下了三只卡地亚手表和三条卡地亚项链，也放进了桶包。
张婉把陈文赏给她和唐瑾的登机箱，拎进了唐瑾的房间。女孩说：“等唐姐回到帝都再分东西。”
陈文夸奖：“聪明！”
滚石帝都分公司的人送来的两只手提箱，陈文端到会客区的茶几上，打开看来下，每个箱子25万华夏币现金，蓝版的百元大钞。
陈文坐在沙发上，取了5叠出来，吩咐道：“小婉，过来，这些是我私人送你的。你的分红和奖金，你自己从咱家宾馆账上支取。还有你的新工资，也从这个月开始按新标准走。”
张婉走过来，坐到陈文腿上，甜腻腻道谢：“谢谢文哥！”
陈文的脚架在装了几十万现金的手提箱上，看着身穿真丝睡袍的美丽情人，心中小火焰立刻体现得明显。
张婉是职业级的情人，立刻感觉到了文哥的变化。
……
支持正版，请来网，作者有福利送给正版读者~~
……
硝烟散尽。
陈文赞叹道：“小婉，我踏马喜欢死你了！”
12月2日，星期三。
陈文起了个大早。
不到7点他就起了。
今天上午要去滚石录歌，下午拜访影视圈王大佬。
张婉比陈文起得还早，跑出门，去巷口买早餐。陈文叮嘱要吃油条豆浆。
第1162章 出人意料的长包房
洗漱完，吃着早餐，陈文琢磨着接下来的行程。
从情感上，陈文现在思念苏浅浅和唐瑾同样强烈，但也有差别，他想念苏浅浅多一些。自从8月底出国以来，陈文再没见过苏浅浅。与唐瑾之间，在法国已经见过一次。
唐瑾爸爸被打伤，现在伤情已经稳定，唐瑾雇了两个护工，她的工作量已经不大了，现在她的作用是留在父母身边陪伴。所以杭城那边，陈文现在赶过去也没多大意义。
与老方约好的抄底股市，这事必须在15号之前做好资金和股票账户的准备。还需要和中行的人接触，有些事情必须谈一谈，该要的政策和好处必须讨来，这都需要时间去办。
陈文决定了，明天星期四见一见马老师，约歌唱界的朋友们聚个会；星期五返回沪市，先到许美云那里住两天，星期天中午去财大小窝。
每个星期天，苏康康都会来找姐姐吃中饭，领生活费。这个星期天中午，陈文正好把第一女友和小舅子一块给见了。
陈文和张婉离开温馨小院，打车来到了国子监街。
8点。
下车，步行不到一百米，抵达“福王府”。
张国容和唐赫德正在吃早餐，巧了，也是豆浆油条。
陈文与这俩人热情打了招呼。
唐赫德笑着说：“陈老板大才，那首歌写得好啊，莱斯利整晚都在哼唱，就连睡梦中也哼旋律，爱死你这首歌了！”
陈文心想：马勒戈壁，张国容睡梦中哼唱老子写的歌，你踏马居然知道张国容梦呓，不要这样子说得直白好不好！
他暗暗地下了个决心，北院东厢房那两间客房，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在里面居住！
不管张国容和唐赫德睡的是哪个房间，陈文都不想去睡，两个房间他都不会走进去！
心中一堆的恶槽想吐，但陈文忍住了。
陈文对结交张国容没什么兴趣。前世张国容在2003年愚人节跳楼自杀，这一世张国容如果继续在同一天跳楼，那就让他去跳，陈文懒得去管，又不是美女要跳楼。
这次上赶着盗歌做人情投资，陈文看重的是张国容身子后面的唐赫德，这人可是渣打银行的理财高手，金融方面的手段不会输给拜亚。
听着唐赫
德一口一个莱斯利，那声调，陈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在合伙赚大钱的份上，陈文强忍心中的不适，展现出迷人的微笑，与唐赫德友善地闲扯淡。
陈文在心里骂自己：为了涉足金融业，老子也是拼了脸面啊！
9点差10分。
滚石来人了。
滚石帝都分公司的经理没再来，昨天那一男一女两个跟班抵达了“福王府”，邀请陈文和张国容出发，专车已经停在了国子监街。
很可能是为了避嫌，唐赫德主动表示他不去。
陈文吩咐张婉：“替我好好照顾唐先生，拿出你全部的热忱和热情。”
让张婉去陪其他任何男顾客，陈文都不会舍得，张婉太漂亮了，太招男人喜欢了。
但让张婉去陪唐赫德，陈文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哥们绝对不会冲张婉做任何不良的事情，连一丝歹念都不可能有！
为什么？特么的不为什么！
滚石驻帝都分公司派来了一辆丰田面包车。
“福王府”门外，还站着两人。打听之下，陈文这才知道，这两人是张国容保镖和私人助理，他俩住在“福王府”南院。
张国容告诉陈文：“为了不打扰陈老板与我谈音乐，我吩咐他俩，昨天不许出现在我们面前。”
陈文笑道：“张老板做事果然讲究，我深感佩服。”
两位滚石的人，陪着陈文和张国容登车，张国容两个跟班也上了车，离开了国子监街。
半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大望桥。
一位是华语乐坛天王巨星，一位是1992年华夏内地音乐界最富盛名的词曲作家。
滚石老板早已吩咐下去，他们驻帝都分公司的人给予了张国容和陈文最高规格的接待。
陈凯哥提前抵达了，在大厅里陪着滚石的经理，等候两位大拿。
与沪市分公司相比，帝都分公司的场面更漂亮，面积也更大，人员更充足，设备也更丰富。
无需像陈文和老男孩乐队在沪市轮流录歌那般，今天陈文和张国容各自被安排了一间房间，同时录歌。
昨天与滚石老板谈妥，陈文今天录他和张国容
的合唱。
今天滚石经理带着十分的谄笑，恳求陈文录一首独唱。
陈文懂滚石的意图，他演唱的歌实际上也是很畅销的，今天多录一首独唱，滚石可以多出版一首单曲，多赚一份市场的钱。
滚石赚钱，陈文也有好处。
再说了，陈文欠滚石老板一个很大的人情。今年10月份唐瑾来法国探班，护照就是滚石帮忙搞定的，这件事陈文是感恩的。
于是，陈文也不去纠结滚石老板昨天对他耍了一点点谈判手段，更不去惦记合同里的一点点欠缺了。
录歌开始。
在陈文的指点和督导下，几名滚石的乐队成员演奏了《当爱已成往事》的简易伴奏曲。这个伴奏，不含任何特效，纯粹是为陈文和张国容今天录歌用的。
接下来，陈文和张国容分别进录音棚，录制两人的独唱。
两人头戴耳机，里面播放刚才录制的简易伴奏曲，对照歌词和计时器，唱出了原声，被滚石的人录下。
按照行规，两人各自录了5份原声黑胶。
滚石会将原声黑胶送回湾湾，由总部的高级乐队演奏伴奏，将10份原声黑胶里的人声进行筛选和剪辑，合成出黑胶母带用于批量灌制唱片、cd和磁带。
在录完原声之后，已经耗时一个多小时，滚石的人请陈文和张国容来到休息室，送上了咖啡、红茶和糕点。
陈文叮嘱陈凯哥：“把我们昨天说的那些背景音乐的道理，你好好和滚石的人讲讲。”
喝着咖啡。
忽然，张国容说道：“我和唐先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望陈老板能够容忍。”
陈文不知道这俩人有什么打算，微笑道：“张老板无需这样客气，我与你和唐先生一见如故，相识一天如半生，你们提出的要求，我一定尽量帮忙。”
张国容点点头：“我们想在你的‘福王府’，办一个长包房。”
陈文问：“长包房？”
张国容说道：“就是我们这次入住的东厢房，我们希望能够长期包下来。不知道会不会给陈先生添麻烦，影响你做生意。”
陈文心里乐了，早上他还对那个东厢房有过内心吐槽，世事真是难料。
第1163章 欠着钱，更亲切
想不到张国容和唐赫德直接把房子长期租下来，倒是省了陈文一件心事。
陈文说道：“当然可以长包了，长期租赁也是我们宾馆的一项业务。有的房间已经以长包房的形式，被客人租用了半年。不知道张老板和唐先生打算包东厢房多长时间？”
张国容微微一笑：“永远。”
陈文眉毛微微一扬，他难得出现心情上脸，今天算是重生以来为数不多的例子了：“永远？”
张国容说道：“是的，永远，长包房，永久的，‘福王府’开多久，就包多久的房。东厢房里留下了太多美好回忆，我们与陈老板相识，昨天愉快的下午，我亲眼见证陈老板的大才，唐先生对你赞不绝口。我们商量过，希望把这间房里的美好记忆全部留住，将来我们再来帝都，这里就是我们临时的家，像回家一样。”
陈文懂了，张国容和唐赫德是重感情的人，也是不差钱的人。
张国容又说道：“本来呢，这个提议是唐先生的，我们商量过后，认为由我来向陈老板表达这个请求，会显得更庄重一些。陈老板是我们的好朋友，虽然只相识一天，却如同半生。我们相信，你也可以将我们的美好相识，永远留存在那三间厢房里。”
陈文忽然间想起一段前世的记忆，帝都有两处比“福王府”面积更大的四合院改建的民俗会所，面积达到两千平米，但因为一些说不清的原因，将来被有关部门给查封了。
前世陈文看过新闻报道，其中一处两千平米的会所在被查封之后，有一间房间的情况被曝光，说是一位富商为张国容包的房间，是长包房，而且在张国容去世之后十多年，那个房间始终有人缴纳房费，一直维持长包房的状态，只为纪念张国荣。
现在陈文明白了，为张国容包下长包房的人，正是唐赫德。前世唐赫德在两千平米四合院会所为张国容包下的房间，这一世转到了陈文的“福王府”。
陈文不知道前世唐赫德和张国容出于什么原因包下另外一处长包房，但这一世，现在，陈文懂了，出于人与人之间真挚的感情。由于有了陈文的介入，这次的长包房交易是包含了友谊因素的。
听完张国容的表达，陈文点头笑道：“行，就这么定了。北院东厢房归你们，只要‘福王府’继续开业，那房间使用权永远归你俩，我不会安排任何其他人住进去，连我自己都不会进入。”
张国容说道：“如此甚好，多谢陈老板了。”
价格和折扣的事，张国容没问，陈文
也没说。张、唐是不差钱的人，陈文也不会恶意涨价赚这一点昧良心的钱。财务上的交接，由张婉去跟张、唐的手下人打交道。
休息完毕。
陈文和张国容随着滚石的人，来到一间录音棚，录制两人的合唱。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
张国容是这首歌的前世原唱者，陈文则是在前世把这首歌练得滚瓜烂熟。今天两人合唱，配合得天衣无缝，很顺利地录制了5份拷贝。
陈文向滚石经理提出要求：“湾湾那边做好黑胶母带之后，在你们灌制磁带时，请及时送两盘来帝都，交给唐瑾。她很想听我唱的歌。”
唐瑾是陈文的女友，文瑾公司其实是情侣档，这事滚石上下都是很知道的。滚石经理笑道：“我们一定可以办到。”
中午饭在滚石分公司吃。
陈文看向张国容：“晚饭我不能陪你和唐先生了，我约了王大佬，需要去还一个人情。”
张国容微笑道：“无妨。”
陈文说：“我计划后天离开帝都，去南方办点事。明天需要与很多朋友告别，恐怕……”
张国容抢答：“无妨，陈老板下次来港岛，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陈文把温馨小院和“福王府”的电话写给了张国容，张国容把他自己和唐赫德的私人电话和手机号写给了陈文。
两人的年龄相差了18岁，但是并不影响成为好朋友。
与张国容聊完，陈文拿滚石帝都分公司的电话机，打了一圈的电话。
他首先打给马老师。
马老师一听陈文回来，笑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个臭小子，你你你，你说你啊，唉，不说了，你赶紧过来，我有好些好玩事和你说。”
陈文说：“我今天日程满了，明天一早过来拜访您。”
随后，陈文拨通了欢哥的电话。
陈文在帝都的歌唱圈，认识的歌手一大堆，女歌手们互相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爱恨情仇理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欢哥是这帮人的大哥哥，其她那些女歌手在他面前是小妹妹。
电话接通，欢哥听闻陈文回来了，惊讶道：“你不是在留学吗？”
陈文胡诌：
“法国那边圣诞假期半个多月，我请了俩礼拜假，凑了整一个月的冬歇期长假。”
跟法国警方的恩怨，这事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陈文也懒得见人就花半小时去解释。
欢哥说：“好，太好了，咱们好好聚聚。”
陈文说：“今天我日程满了，后天离开帝都，回沪市一趟。我想明晚和大伙聚聚。”
欢哥说：“我组个局，把朋友们都喊上！嘿，我要是说陈文回来了，一准能来一大帮人，外地演出的都要赶回来。”
陈文问：“我现在这么受欢迎啊？”
欢哥笑道：“你现在人缘可好了，就你写的那些歌，好些人眼热。不过我给你提个醒，别轻易放歌出去了，明年奖项竞争压力太大。”
陈文笑道：“不好意思，你不早说啊！我昨天刚写了一首歌，卖给滚石了，今天我和张国容在滚石公司刚刚录完原声。唉，这次是滚石老大亲自求我，唐姐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我必须还的。”
欢哥说道：“是唐妹妹拿签证去法国和你谈恋爱那事吧，哈哈。”
陈文说：“我不和你啰嗦了。这样吧，明晚来我酒吧，大伙一块来，我让他们歇业一晚。也不能总是麻烦你每次替我组局了，这次我做东，饭菜从外面饭店买，在我自己酒吧里，大伙好好聚聚。”
挂断欢哥电话，陈文拨打了自家的酒吧号码。
孙志杰接的电话。
陈文说：“阿杰，是我。”
阿杰立刻听出陈文的声音，惊喜的声音扑过来：“文哥！你回来啦！”
对待阿杰，陈文没有必要跟他寒暄，也没有拉家常的需求，直接吩咐：“通知酒吧全体，明晚歇业，我要请一帮歌星，在咱酒吧聚会。你上附近找烤肉馆子，打包至少20人份量的食物。费用，明晚我来跟咱家柜台结账。”
阿杰领命办事。
陈文自己酒吧，没有其他股东，为什么他还要亲自结账？
因为跟田振的债务还没了结。
陈文现在不差钱了，为什么买酒吧的40万债务依然留着，不直接给清掉？
在陈文看来，这个债务留两年，更能拉近他和田振之间的关系。
这，就叫人情。
欠着，更亲切。
打完电话，陈文和张国容向滚石告辞。
第1164章 影视圈大佬
滚石派了那辆面包车，先把张国容送回“福王府”，随后车继续把陈文和陈凯哥送去王大佬的住处。
丰田面包车离开了帝都，一路向南，开向了津门方向。
车行一路，陈文看着车窗外的景致，脑子里琢磨今天拜访王大佬这件事。
江湖，它就是人情。
人情这东西，有的人会觉得它很累，于是主动去躲，去逃避。
但是有的人，懂得人情的真谛，把这东西吃得很透。
你吃透了它，那么你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利益。
人情永远不可能是单方面的，单方面的事只存在于父母对待子女，无条件的单方面付出，不图回报。
除此之外任何一种感情方式，都是交互的，互动的。
陈文前世没有机会，也没有主观的愿望去经营自己的人情世故，但他绝不是不懂人情，只是他不想。
这一世，陈文与华夏电影界幕后的王大佬，机缘巧合地建立起了人情关系。
陈文免费送了一首前世江姗的歌给这一世的本主，江姗背后的王大佬在“福王府”开业时包了两块块的红包，又发动他的朋友们，捧场包下了好几间长包房。
上一轮的交互人情，陈文和王大佬打了个平手。如果就这么停滞，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没有什么机会继续下去。
所以，陈文这次抓陈凯哥当领路人，登门去拜访王大佬，求的就是下一轮的人情互动。
互动，有没有好处？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的好吧！
陈文是喜欢美女的，人少了他嫌重生一趟不精彩，多了他也不会觉得累。反正他已经渣得一塌糊涂了，再去想该与不该，也就没必要了。
影视圈的漂亮小姐姐小妹妹儿不要太多了！
江姗，陈文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其她女孩嘛，慢慢看看情况再说。
陈文早就知道，陈凯哥拍的电影，背后是王大佬力挺。
前世李宗胜为《霸王别姬》写主题曲，陈凯哥说歌曲娱乐味道太浓，缺少大气的东西。
这两天与陈凯哥打了交道，陈文越来越有一种感觉，前世对李宗胜曲风不满意的人，很可能不是陈凯哥，而是王大佬，陈凯哥不过是替王大佬发声。
这道理很经得起推敲。
滚石老大卖了面子，让自家的头马为《霸王别姬》写歌，然而陈凯哥冲李宗胜发表嘲讽，那些话有鸡蛋里挑骨头的意味，陈文现在觉得陈凯哥前世没必要去得罪滚石老大呀。
这就太有意思了。
王大
佬，华夏影视圈的幕后大佬，陈文越来越有兴趣当面结识一下。
一个小时之后。
丰田面包车抵达了一座很大范围的别墅区。
门卫放行之后，面包车驶入园区。
已经是冬季了，花木凋敝，四处大半是光秃秃的枝杈，景致算不得很好，但胜在安静。
陈文根据来路做出推断，此地应该位于帝都和津门之间。
园区里分布着大约不到一百栋别墅，全是两层小楼，每一栋的建筑占地面积在一百几十平米。
陈凯哥指路，面包车停在了其中一栋别墅前。
陈文和陈凯哥下车，面包车离去。
陈凯哥按动了门铃，不一会，一名黑衣男子跑出来，开门将两人领进门。
（陈文与王大佬的见面，本来构架了许多细节描写。但作者菌考虑了一下，还是不写得太详细。各位读者请见谅，这个人物，作者菌不是写不出来，而是不想写太多。总之，陈文以后接触影视圈的人物很容易，就行了）
王大佬在一楼会客厅，热情接待了陈文。
面对王大佬，陈文是不敢怠慢的，谦虚地以晚辈之礼对待。首先感谢对方在“福王府”开业当天莅临指导，随后感谢捧场了民俗宾馆的生意，再就是感谢王大佬给了机会，让他陈文为《霸王别姬》写了主题曲。
陈凯哥当着王大佬的面，把《当爱已成往事》夸得飞上天。
陈文也觉得好笑，同样一首歌，前世被这俩人骂得要死，这一世他俩夸得受不了。
王大佬说：“陈老弟你是被广电领导当众点名表扬的大才子啊，今后你我多亲近，我们国产影视剧，需要你多多帮衬啊！”
陈文说：“我身为华夏人，为祖国影视事业做贡献是我本分。只是，今年我写歌有点多，脑力消耗太大，我写的歌曲形成了内部竞争，各个奖项评选当中，最能打的几首歌全是我写的。我想，休息一年，未来一年不再写歌了。将来，若有机会，再出手写歌。”
王大佬哈哈大笑：“应该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休息好了，才可以更愉快地为影视界做贡献！”
陈文说：“感谢王大佬体谅晚辈。”
王大佬拍拍手，从楼梯上走下来两个漂亮女孩。
两个女孩长相不到二十岁，花容月貌，各有千秋，气质带着明显的学院风，似乎是女大学生。
王大佬说：“现在距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陈老弟你挑一个，指点一下她唱歌，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王大佬说的“指点唱歌”，陈文当然是知道话外音了。指点个屁的唱歌，这分明是王大佬拿出来宴客人的小礼物
陈文微笑道：“如此，我不客气了。”
王大佬笑道：“陈老弟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陈文一边端详两个女孩，一边心里在琢磨事。
他第一反应是想起了崔喜善。
崔喜善去法国留学前，被诓骗签约了南朝鲜娱乐公司，做了一年练习生，被公司安排陪一个娱乐圈大佬长达半年多。为了逃出娱乐公司的控制，不再成为南朝鲜娱乐圈的玩物，崔喜善逃到法国。
不过呢，陈文知道，中日韩三个国家的娱乐圈在规则上是不一样的，南朝鲜那种用流氓合同骗漂亮小姑娘入局的做法，在华夏和日本是基本不存在的。
华夏和日本的情况比较温和，女孩们投身娱乐圈，都是知道行情的。她们为了成名和金钱，做着自愿的付出。一旦不想做了，随时可以放弃。
所以，南朝鲜女艺人自杀成风，因为受不了嘛；日本女艺人只有极少数的人自杀；华夏这边，自杀的人凤毛麟角，而且自杀原因往往还不一样，很多是因为欠了赌债，又或者为情所困。
对于王大佬的盛情款待，陈文是毫无抵触的。
在他看来，即便这俩女孩心里有不乐意，背锅的也是他王大佬。
而且吧，陈文觉得，假如他今天不选任何一个女孩，这俩女孩仍然会被王大佬安排去陪其他客人，她俩的待遇不会因为陈文是否选择而发生改变。
甚至于，在今天陈文到来前，天晓得这两个女孩已经陪过多少位贵客了。
陈文想通了，既然她俩入了这个行当，应该早就想明白了。
王大佬说让陈文二选一，而不是直接把两个都塞给陈文，这个态度不是没有暗示的。
陈文不做冲撞王大佬的事情，老老实实地选了一个他看着眼熟的女孩。
不是看着喜欢，而是看着眼熟。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毛衣、浅蓝色牛仔裤的半长发女孩，大大的眼睛，长相挺漂亮，陈文总感觉自己前世应该看过这女孩演的剧，但一时想不起是哪部。
女孩走到陈文面前，伸出纤手。
陈文笑道：“感谢王大佬，小弟就不客气啦！”
王大佬脚往茶几上一架，那个没被陈文选中的女孩，乖巧地坐到王大佬身旁，伺候他吃水果。
陈文心里暗骂一声：当影视圈大佬真踏马爽！
白毛衣女孩领着陈文，沿着转圈楼梯上到二楼，推门进了一个房间。在陈文进门之后，女孩又关上门，加了反锁，顺手挽住了陈文的一条胳膊。
陈文看了一眼四周，一处欧式装修的卧室，家具家私以白色为主，全是高档货。
第1165章 1992年第一场雪
女孩开口道：“陈文老师，我不是学声乐的，可能唱功不能让您满意，您多担待。”
陈文问：“你知道我名字，认识我？”
女孩点点头：“您写的歌，在我们学校可受欢迎了。”
被女孩记住名字，认出身份，陈文心里没有自豪，反而泛起一股的小羞耻。自己被尊称为陈文老师，却要享受女孩的服务，这感觉真特么不怎么爽。
陈文问：“你现在还是大学生吗？哪个大学？”
女孩说：“我是中戏90级的。”
陈文问：“李亚朋的同学？”
女孩惊喜道：“是啊，我和李亚朋同班，我们都是从疆省过来的，陈老师您认识李亚朋？”
陈文说：“今年上半年，我去过你们学校，看过你们表演的舞台剧。好像是一部穿越到过去的题材，你们一个老师胡说八道乱批评。”
女孩抓住陈文的手：“我也参演了那部舞台剧！”
陈文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刚才在一楼的时候，陈文尚且有五分色心，但听完这个女孩的名字，陈文已经想起了这女孩是谁，色心秒归零。
前世这女孩拍的戏不多，大概只有三部电视剧，毕业后没几年就结婚生子，退出了影视圈。
而且从时间推算，陈文知道这女孩现在正谈着一份恋爱，跟班上一个男同学是情侣，那个男同学后来拍戏倒是出了名。女孩的男朋友，前世21世纪拍戏还挺出名的。
有了这么一档子的找回回忆，陈文便不想对女孩做坏事了。
陈文对自己有一个约束，但凡是姑娘有男朋友或者老公，陈文绝不会去对她怎么样。
前有陈菲儿，后有张婉婷，陈文很喜欢那两个美女，他送了很多好处给两个女孩，却始终没有推倒她们。
既然不打算做坏事了，那就多聊聊。
陈文问：“你怎么会想到跟了王大佬？”
女孩说：“我们这一个班，一共14个同学，全是疆省过来的，是疆省话剧团定向委培的，毕业后全都要回疆省话剧团。那边现在越来越不景气了，我们这些人后年回去，恐怕一年也上不了一次舞台，更别提拍电影了，顶多就是到下面地区做一些村演。上半年吧，我和我男朋友认识了王大佬，王大佬答应愿意帮我，我其实挺感激他的。我不想回去，想漂在帝都试试。”
陈文问：“王大佬答应让你拍戏了？”
女孩点头：“王大佬说了，等我大三的时候
让我出演一部电视剧的女二，毕业以后演女一。”
陈文回忆了一下，跟自己的前世记忆对照，这女孩的轨迹倒也符合原貌。想起南朝鲜那些娱乐公司大佬，他们骗崔喜善签合同，却只让崔喜善拍了几部广告片，便把崔喜欢当作大佬们的玩物。
两相对比，看来王大佬是个讲信誉的大佬，收了姑娘做私养的小歌姬，却真的兑现承诺，让她去当电视剧的女二和女一。
女孩的那个同班男朋友，陈文心里有一点点的疑问。刚才女孩说，她和男朋友一起认识了王大佬，那么问题来了，女孩被王大佬收了，她男朋友肯定是知道的，男朋友对这事似乎是支持的。
这个支持，到底是被动还是主动，陈文没询问，这事如果当场聊出来，那就太尴尬了。
聊了好一会，女孩忽然问：“陈老师您要不要……那个……”
两人并排坐在床边，女孩一边说着话，一边挪了身子，贴在了陈文的胳膊上。
别墅里的暖气很足，气温超过二十度。陈文的外套早就脱了，只穿着一件毛衣。女孩也是毛衣，比陈文的毛衣更薄。
女孩的身子贴住男人的胳膊，陈文立刻感觉到她的好身材相当不错，心里感叹疆省的水土很养人。
陈文不想对这个女孩怎么样，赶忙往远处挪离开了一点：“谢谢，不了。我只想和你聊天，不想对你做任何事。”
女孩笑道：“陈老师您真是个好人。”
陈文说道：“你如果能坐到椅子上，我会非常感激。我这会有点困了，想睡个下午觉。一个小时以后麻烦你叫醒我。”
女孩站起身，坐到了床边的靠背椅，眨着大眼睛看向陈文。
陈文冲她笑了笑，脱了毛衣，躺到床上，抓过被子盖上。女孩将陈文的法军冲锋衣从床尾拿起，抱在她的怀里，笑盈盈看着陈文。
……
另一个房间。
王大佬一个人，正戴着耳机听动静。
他在听陈文和女孩的对话。
听见陈文自己睡午觉，把女孩撵去了椅子上坐着，还听到了女孩拖动椅子的声音，王大佬微微一笑：“好！这个大才子，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后生可畏啊！”
……
陈文睡得很香。
从瑞士飞回帝都，时差对他还是造成了一点点影响。再加上这两天东奔西跑，跟人斗智斗力，确实挺疲劳，几乎倒头就着了。
一个小时后。
女孩如约叫醒了陈文。
陈文说了声谢谢，起床穿上毛衣，拎着自己的法军军装，离开了卧室。
王大佬坐在一楼大沙发上，看着报纸。陈凯哥在一旁作陪。
见陈文下楼，王大佬起身热情打招呼。
晚饭在别墅吃的，中餐，八菜一汤。
两个女孩作陪。
吃完饭。
王大佬派他的司机，驾车把陈文和陈凯哥送回帝都。
双方的电话号码，不需要再交换。“福王府”开业那天，王大佬已经把他的私人名片送给了唐瑾。
8点前，陈文和陈凯哥回到了“福王府”。王大佬的司机驾车离去。
张婉在前台与小军闲聊天。
陈文和陈凯哥先来到北院东厢房，向张国容和唐赫德打招呼。
那三人继续聊《霸王别姬》的事，陈文闲聊了一些对港岛风光的向往，向张国容和唐赫德告辞。
来到前台，喊了张婉，被姑娘挽着胳膊，陈文离开自家宾馆。
走在路上，陈文越来越觉得，那个中戏的女孩虽然身材丰满、模样漂亮，但他对那些被娱乐圈大佬控制的女孩，真是缺乏兴趣。
陈文勾着一只空闲手，轻轻拍拍张婉美丽的脸蛋，心想：还是和老子自己的女人在一起最舒服！
忽然，一片雪花掉落在张婉的鼻子上。
“呀！文哥！下雪了！1992年第一场雪！”
抬眼看向漆黑的夜空，在路灯的照影下，纷纷扬扬的小雪花，稀稀疏疏地落下。
一丝风都没有，雪花就那么自在地掉下来，落在张婉额头的发梢上，女孩笑嘻嘻伸手接那些绒花。
陈文心里大乐，苏浅浅为他买的那件反季节货羽绒服，终于有机会穿了！
回到温馨小院，陈文顾不得去洗澡，拽着张婉的小手就往卧室里跑。
下午陈文拒绝对那个中戏女孩做任何事，不代表他内心没有火焰，他只是因为自己的约束而不去碰那个女孩。
小火焰攒到现在，已经烧得陈文心发慌。
张婉是专家级的人物，早就察觉到了陈文的情绪，拿出了十分的热情，回应着她心爱的男人。
帝都1992年第一个雪夜，南锣北段的小院里，热得像火山口。
……
支持正版，请来网，作者有福利送给正版读者~~
……
硝烟散尽。
第1166章 陈文你受苦了
张婉喘着气，俏脸埋进陈文的胸膛，开心地说道：“我从没奢望和文哥能连着几天在一起。这两天我真开心。”
陈文摸着张婉后脑勺的秀发，柔声说道：“只要我活着，每年我都会找几次时间，好好陪你，就陪你一个人。”
12月3日，星期四。
又起了一个大早。
陈文没再重复地吃豆浆油条，洗漱之后，牵着张婉的手，离开温馨小院，来到北锣鼓巷的一家包子铺，吃了一顿北派的小笼包。
与南派的水晶皮不一样，北派小笼包是发面皮，蒸出来的包子很厚实，入口很有嚼劲，馅料也不像南派那样是灌汤工艺，而是大块的肉馅。
小笼包蘸醋，小咸菜就着小米粥，陈文一口气吃了五笼包子。
张婉笑嘻嘻说：“文哥你饭量真大！”
陈文笑道：“昨晚我体力消耗太大，今天早上特别饿。唉，小婉啊，你太诱人了！”
张婉做了个俏皮表情：“今晚人家继续诱你。”
陈文说：“今天找个时间，我要去买机票，明天我就走了。这个，我走了，唐姐还没回来，家里就你一人。唐姐回帝都前，晚上你就别回小院了，一个人住会害怕，你在咱家宾馆找个空房间过夜吧。”
张望笑眯眯答应了。
滚石给的50万，陈文送了5万给张婉，还剩45万，昨晚他塞了3万到手包，打算今天见完马老师，跑一趟国航卖票点，买明天回沪市的票，再把圣诞节之后飞沙特的机票也买了。
在帝都的这几天，陈文事情特别多，凡尔赛的那帮朋友暂时不着急打电话问候，等回了沪市再说。
陈文把张国容和唐赫德办理永久长包房的事情告诉给张婉，叮嘱她给九折，不要计较付款方式，年头或年尾结算都可以。
8点前，陈文和张婉来到“福王府”。
张婉把小军从前台替换下来，陈文走进北院，向张、唐二人打招呼。
张国容告诉陈文：“今天要去拍摄花旦定妆照，顺利的话，今晚我就要离开大陆，先去一趟宝岛，拜访滚石老大，再返回港岛，这个月我还有另一部电影戏份要拍，明年初再回来这边拍电影。”
陈文说：“张老板拍戏的时候，我已经回欧洲继续上学了。期待能看到这部电影。”
两人说话时，唐赫德悄悄出了门，片刻之后，他与张婉联袂归来。
张婉说：“文哥啊，唐先生刚才一次支付了北院东厢房一年的房费，整整二十万！”
陈文双手抱拳作揖：“谢谢唐先生全订！”
唐赫德笑道
：“原本想直接付未来十年房费，但似乎我会赚便宜。你这房租将来还会涨的，我每年付一次，你赚得更多。”
陈文哈哈笑道：“唐先生真是厚道人啊！”
剧组的车来了。
陈凯哥没来，剧务说导演在摄影棚等张老板。
张国容和唐赫德随《霸王别姬》剧组的人离去，陈文离开“福王府”，沿着箭厂胡同步行向北，来到了马老师工作室。
陈文和马末都的院子，离着不远，分别位于箭厂胡同南北端，隔着一百米距离。
敲开院门。
一位助理笑着迎接：“陈先生好！马老师已经等着您了，请随我来！”
陈文对这个院子早就很熟悉了，微笑道：“我认得马老师办公室，自个上楼就行。”
助理点点头。
陈文一溜小跑，噔噔噔上楼。
敲门，陈文自己推开门。
马老师坐在书桌前，正端着一个铝饭盒，吸溜小米稀饭。
“哟！哟哟！”马老师见陈文进门，赶忙放下饭盒。
“您老别起来了！”陈文走前几步，寻摸了几眼，“你没泡茶啊？”
“唉，喝惯了唐瑾泡的茶，这两个月她老不在，我都没了兴趣泡茶。”马老师笑眯眯的。
“我来泡吧！真麻烦！”陈文一边找电水壶烧水，一边嘟囔，“你有空就走几步，上我‘福王府’，张婉学过泡茶。”
“唐瑾可是复旦的大才女，哎呀，她泡的茶，才是好味道啊！”马老师叹着气，赞赏着。
陈文当然知道马老师的话外音，这老东西图的是唐瑾身上的文化气息。这概念，张婉是不可能比得上的。
要说复旦才女的文化气息，林灵儿才有希望跟唐瑾拼一记。但陈文又觉得，小师姐似乎太活泼了一点，跟唐瑾又不一样。
苏浅浅的气质跟唐瑾倒是十分相似，可陈文哪敢把苏浅浅往马老师面前领啊，这不是找麻烦嘛！
茶水被陈文泡好，一老一少分着喝。
闲聊天。
在陈文的要求下，马老师从保险柜里把圆明园蛇首取出来。
陈文端详了一番，盒子和里面的物件，都是他在古奇集团的股东儿子德桑克别墅里见过的原装货。
马老师详细询问了陈文购买这只蛇首的来龙去脉，陈文详细做了回忆解答。
马老师说：“你这趟留学，意义重大啊，就凭这件蛇首，你已经值了！”
陈文说：“可惜只有这一件
兽首我能买下，其它是否还有，我没见着。在那个古奇集团公子的家里，我见着五个大保险柜，里面指不定还有多少好东西。”
马老师说：“买古董这事是要讲机缘的，能碰上，是你的缘分。碰不上，也没什么可惜的。你为这个东西，花了300万华夏币，相当于你买王老头那个院子大半价钱了，可以了。”
陈文笑道：“您老没有嫌弃我买少了，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这趟在法国，见着不少好瓷器，都是咱们国家古董，但我不懂那玩意，摸不准行情，没敢下手。”
马老师说：“幸亏你没买瓷器，那玩意水太深，赝品太多。对了，现在不年不节的，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跟别人，陈文懒得多解释，但马老师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而且亦师亦友，他便把斩杀劫匪、被巴黎警方恶意针对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用来糊弄其他的人的那番说辞，把圣诞假期给延长的鬼话，陈文也告诉给了马老师。
马老师叹气道：“哎呀，你不容易，受委屈了，在巴黎警局被铐在马桶上一整宿！唉，你受苦了！你过来前，我还想着劝你再返回一趟巴黎，再想办法买点古董回来，现在嘛，我真是没脸开这个口，你现在身份跟通缉犯差不多！”
陈文笑道：“巴黎的文艺圈朋友告诉我，等咱们跟法国两国关系转好，我的事也就能过去。我想，那个时候我再去一趟法国，淘换点好东西，文物回家嘛。”
马老师嘿嘿笑：“你是好孩子！哎，你这趟回来，短期内不走了吧？”
陈文说：“走，当然走，圣诞节过完我就去非洲，瞧我爸妈去！”
马老师说：“应该的，应该的！我记得你和你爸妈已经两年多没见面了吧？”
“两年半了。”陈文说，“不说这个了，说得伤感。马老师您电视剧拍得怎样？”
提到《海马歌舞厅》，马老师立刻来劲了，一通诉说。
这部电视剧已经于一个星期前杀青，散伙饭吃完了，演职员们也各奔东西，有档期的人去了新剧组，没活儿的人回原单位忙各自的事。
前世这部剧拍了40集，这一世由于有了陈文的介入，多拍了5集，最终一共45集，其中包括骆桑和柏林的一集。
另外还有一集跟陈文有点关系，他间接促成一位大腕参演了这部电视剧，前世并没有发生这件人事安排。
陈文买后海酒吧的事，启发了王硕的思路，这个文坛大拿用了一晚上写了一集剧本，单集名字叫《挖墙脚》。
剧集故事讲述的是欢哥扮演的一位富翁在海马歌舞厅附近开了另一家歌舞厅，出高薪挖海马三驾马车之一梁田扮演的猛子去做经理。
第1167章 酒吧出问题了
最初猛子动了心思，但经过一堆客串演员扮演的角色影响，猛子放弃了高薪，没有跳槽，继续留在海马，三驾马车仍是生死兄弟姐妹。
前世的《海马歌舞厅》里，没有欢哥出演。这一世，欢哥免费演了一集客串。
重生一趟，陈文对越来越多的人物和事件起到了积极的影响，他觉得自己多活一世是挺有意义的。
马老师问：“海马剧组已经散了，大伙天南地北的，今天你过来，我也没通知其他人。”
陈文说：“不用通知他们，明天我就回沪市了，那边有好些事需要我去处理。”
马老师感叹道：“哎呀，这1992年快过去了，我感觉自己这一年最大一个收获不是圆梦拍了电视剧，而是认识了你这个忘年交。”
陈文笑道：“与马老师相识，也是我这辈子一大收获。我就不说你是最大了，我最大的收获是认识唐姐！”
马老师哈哈笑了：“嗯，这话我听着舒服！唐瑾是好女孩！”
陈文看了眼手表，上午10点半了。
这个钟点有些尴尬，离中午饭时间还早，为了等饭点在马老师这里耽误工夫，有点没必要。
陈文说道：“我就不跟您这儿呆着了，这会我买机票去，再去一趟我自己酒吧，晚上在那里开聚会，欢哥振姐他们全要过来。”
马老师起身，亲自送陈文下楼，态度认真说道：“见着你父母，替我问好！他们回国以后，我想拜访他们，他们教了个好儿子！”
陈文与马老师拥抱，转身离开了工作室院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父母活着带回来，不知道能不能让马老师圆了方才的许诺。
……
国航在帝都的市区卖票点多达8个，距离最近的一个点在东直门附近。
从箭厂胡同北段出来，拦了一辆面的。
陈文告诉司机去“东直门”。
那司机很鬼，一口的帝都南城的含糊京腔，故意用极快的发音问：“是公主坟儿吗？”
在司机刻意使坏的口音下，东直门和公主坟的发音听着特别像。
陈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便嗯了一声。
本来呢，从二环内的东北角到东三环是很近的，陈文被无良司机一脚油门给干到了西三环。
到了国航公主坟卖票点，陈文也是有些无奈。
他在法国呆了三个月，事事处处严防死守，没被海外华人坑害。没想到刚回国三天，被国内同胞的哥给阴了一小下。
较真吧？似乎没什么必要。
多掏了二十块钱，结清车费。
走进国航的点，打听机票的事。
卖票点的工作人员，态度是爱理不理的样，跟机场卖票的准空姐的态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陈文懒得计较她们的态度，打听票务才是他的主要目标。
票务信息挺复杂。
华夏飞沙特首都利雅得的航班，每周两趟航班，居然分大小周。
大周，两趟航班全是从帝都起飞。
小周，一趟从帝都起飞，另一趟从羊城起飞，没有从沪市起飞的航班。
不论是哪一趟航班，都要在港岛经停。
听着对方不耐烦的解释，陈文头都大了。
都不需要思考，陈文要了12月28日星期一从帝都起飞，目的地利雅得的航班。
商务舱机票一张，单价一万二千华夏币。
又买了一张明天下午帝都直飞沪市的机票，也是商务舱，连机场建设费和燃油附加费在内，一千一百块。虽然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航程，但陈文懒得去挤在座位狭窄的普通舱，又不差钱。
买完票，时间11点半。
陈文看了眼周围环境，此处离海军大院不远，宋祖瑛上班的地方。
琢磨了一下，陈文对海军大院有点犯怵，想着晚上聚会可能就可以见到宋姐，便打消了去登门拜访的念头。
上回和唐瑾上宋姐单位签约赠歌，遇到大领导来开会，结果戒严了，陈文和唐瑾被困在大院里，多呆了一个小时。
陈文打车来到后海，他决定去自己酒吧转转。明天就走了，现在不看，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看。
这会是中午，后海一带超过半数酒吧没营业，少数开了门也仅仅是开门而已，里面基本上没什么客人，要等到晚上，帝都音乐圣地才会热闹。
买了两只驴肉火烧和一杯热牛奶，陈文拎着来到了自家酒吧。
居然开着门，门口挂着正在营业的牌子。
陈文前世在歌舞厅、酒吧打工二十几年，对这里面的行情和门道太熟了。
有句俗话叫做白天不足夜里补，上班不足下班补。道理就是你在正常该努力的时候没有获得足够收获，那么你就必须延长你努力的时间，用时间换空间和利益。
大中午的，酒吧营业，要么是周边人群有这个时段的消费需求，要么是你夜里生意不怎么样，于是你延长营业时间，恨不得24小
时营业，以期待增加营业额。
整个后海，十家酒吧有八家中午不开门，说明后海这一带不流行中午玩。
那么问题就简单了，陈文秒懂，自己家酒吧生意很烂。
人还没进门，陈文心里就不爽了。
酒吧在田振手里的时候，那是整个后海最火、生意最好的一家。陈文买下来，居然沦落到要中午营业的地步。
从马老师工作室出来，陈文连续遇到第三件不爽的事情，他肚子里开始有火气了。
“欢迎光临！”
陈文抬腿迈进门，从吧台传来一个女孩的喊声。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说话。
陈文两世都是搞音乐工作的，再加上这一世被大神加强的感官力，他对声音的敏感度很强。
吧台里，驻场歌手秋雁跟陈文的心腹跟班孙志杰，俩人正在卿卿我我。
有客人进门，秋雁替阿杰喊了一嗓子欢迎词。
陈文沉着一张脸，站在进门处，瞪着那对双手十指互相扣着的鸳鸯。
阿杰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了，吓得他赶忙松开秋雁的手，大喊一声“文哥”，手忙脚乱从吧台旁边掀开桌板，钻了出来。
跑到陈文跟前，阿杰满脸堆笑，向陈文问好。
陈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转身走向一处坐席，坐在了双人卡座里。
大中午的，整间酒吧，一个客人也没有，陈文随便坐哪儿都行。
阿杰冲秋雁打手势，女孩这时也认出了陈文，慌忙从吧台里找酒水，端着盘子送到陈文落座处。
陈文一言不发，既不回应他俩的问好，也不开口骂人，默默吃着自己带来的驴肉火烧和牛奶。
嗯，抓紧时间吃午饭，一会发火了，就没心情吃了。
好不容易吃完。
陈文吩咐：“拿账册来，a账。”
搞别的行当，比如银行业，陈文是外行。但是酒吧，陈文是专家。
这种娱乐行业一般有两本账，a账是给老板看的，里面全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另一本是b账，用来糊弄股东和有关部门。
至于怎么糊弄，这里面学问太大了。有的时候需要夸大经营业绩，有的时候需要缩小营业额，总之一切以需要为宗旨。
阿杰没回柜台，跑向了柜台后面的小储物间。陈文听他说过，阿杰刚来帝都的时候，也是陈文刚刚接手这家酒吧不久，阿杰拿那个小房间当卧室。
第1168章 营业额下滑一大半
不一会，阿杰把a账拿来了。
陈文是这家酒吧的独资老板，在他自己的这个产业里，他有权做任何决定。
翻开账册，从头到位快速浏览一眼，陈文都不需要去看明细，便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今年8月份至今，四个月，平均每月盈利接近但不到一万块。
对于1992年的很多酒吧而言，月盈利接近一万块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
比如马老师拍《海马歌舞厅》，那个电视剧的原型就是马老师自己开的一个歌舞厅。他那个歌舞厅是亏损的，别说一个月赚一万块了，那老东西不到一年时间亏掉了三十几万！
陈文酒吧的业绩如果放在马老师的歌舞厅，没准马老头都不会想到拿他的歌舞厅场地拍电视剧。
但是，陈文这间酒吧是后海曾经最赚钱的酒吧！
酒吧以前的a账，如今不在店里，已经被田振拿走了。
但是，以前的赚钱能力，陈文大约是有概念的。
陈文从田振手里买这间酒吧，但是由于他买其他四合院，导致现金不足，不得不欠了田振40万块。
田振表态：你不用着急还钱，拿未来两年酒吧盈利来付。
这个态度说明一个细节，田振表态的时候，她拿的依据是酒吧以前的盈利水平，也就是说，在田振的治下，这间酒吧两年的盈利可以很轻松地大于40万块。
能让田振有这么轻松直接的表态，说明这间酒吧两年盈利至少在50万以上。
24个月，50万，平均一个月赚两万多。
但是，阿杰拿过来的这本a账，上面显示，陈文买下酒吧之后，每个月盈利只有不到一万块！
盈利能力缩水了一大半，说明夜里客流量严重不足，难怪要努力做白天生意了。
陈文进门的时候，还看见阿杰跟秋雁在吧台里玩十指相扣，在那儿卿卿我我。
陈文很不爽。
老子花了260万买的产业，这是拿来赚钱的，你们踏马的拿着老子的金矿在这里谈恋爱。
你们谈恋爱，假如不影响酒吧赚钱，老子也能容忍，甚至鼓励你俩睡在一起，但是现在酒吧生意屎成这样了，你俩这工作和生活混淆的作风，就
有点对不住老板了。
当然了，陈文自己经常投资生意养情人，但他目前的两个生意，文瑾公司和民俗宾馆，唐瑾和张婉都干得相当好。
如果唐瑾和张婉做不成这两件生意，那么陈文会找其他人来做，他直接拿钱养她俩。
钱是陈文自己的，不论是投资生意还是拿钱送女朋友，那是陈文自己的事，碍不着别人。
阿杰就不一样了，他不是大金主，没有资格拿着大老板的钱去消费小情人。
陈文克制自己的脾气，将a账合上，从手包里拿出中华烟的盒子，取出一支。
阿杰敏捷地掏出打火机，替陈文点上。
陈文吩咐：“秋雁，上台去，唱两首你最近最拿手的歌。”
“哦，好，文哥！”秋雁扭头跑向小舞台，抱起吉他开唱。
陈文抽着烟，不说话，默默听歌。
第一首是田振最近超火的歌《执着》，横扫了92年第四季度大街小巷的港台音乐。
第二首是欢哥最近大火的《异乡人》。
两首全是陈大盗“原创”的歌。
陈文听着秋雁唱歌，心里骂道：真踏马难听，半年了，唱功一点进步都没有！
上一次陈文听秋雅唱歌，也是在这个酒吧，那时候酒吧还在田振手里，陈文带着唐瑾逛街逛到这里，当天想探访许微，结果许微已经回长安组建乐队了，刚来帝都的秋雁应聘了这里的驻场歌手。
陈文心里大大叹气。
酒吧在田振手里的时候特别火，不是没有原因的。田振自己不可能亲自来登台献艺，她从酒吧歌手里挖掘了许微，在她家酒吧担任驻场。
虽然1992年的许微还没火起来，唱法也不成熟，但那毕竟是许微啊，天分、乐感、唱腔、基本功这些东西，天才和庸才之间的差距，比踏马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秋雁的水平，也就比业余爱好者稍微好一点点。这女孩在这里长期唱歌，能把那些奔着许微来的客人们给劝退。真正的凭实力劝退客人。
陈文问道：“振姐原班人马，那个经理，他什么时候来上班？”
阿杰赶忙回答：“约翰哥下午5点过来。”
陈文又问：
“咱家酒吧生意比振姐当家时期，下降了这么多，那个经理他不着急吗？”
阿杰表情尴尬：“振姐在几步远又买了一家新酒吧，再过半年，约翰哥带着他的人就要全队搬过去了。”
陈文掐灭烟头：“约翰这是即将走人，懒得多说话，以免得罪我啊。”
阿杰很不自然地嘿嘿笑了两下。
陈文问道：“约翰走了，酒吧就全是你当家了，你打算怎么做？”
阿杰赶忙回答：“我一定努力做好。”
陈文笑了：“你一定努力把营业额再打个对折，到时候恐怕一个月连四千块都挣不到，也就挣回水电费是吧？”
话说到这份上，阿杰知道自己让陈文生气了，红着脸说道：“文哥，我……我错了！”
陈文问道：“错哪儿？”
阿杰低头道：“我辜负了文哥的栽培。”
陈文说道：“整个帝都娱乐圈都卖我面子，连带着后海酒吧圈子也不敢得罪我，他们因为看重我，肯定也会给你面子。你以前在沪市，没人看得起你，死在街头也不会有人替你收尸。现在帝都酒吧这一圈子，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尊称你一声杰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就是杰哥了！嗯？”
阿杰想起自己当初被外地佬捅了一刀，如果不是陈文帮忙，他很可能会再次遇到对方，真的有机会被捅死。
旧恩加新骂，阿杰羞得无地自容。
陈文问：“你和秋雁，现在是什么关系？”
阿杰说：“她是我女朋友。”
陈文点点头：“拿着我的产业，当作你俩谈恋爱的地方，我替你养老婆，你行。”
阿杰一脸羞愧：“我……我今天就让她走。”
“这事不用你替你女朋友做决定。”陈文冲舞台那边招手。
秋雅放下吉他，小跑着来到跟前，规规矩矩站定。
陈文说道：“秋雁，我不和你绕，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今天发你一个月工资，你以后不用来了。第二，你可以继续留在我的酒吧，但不可以再做驻场歌手。你考虑一下，你们两个可以商量一下，我去一趟卫生间。”
说完，陈文起身离开卡座，走向酒吧角落位置的单间厕所。
第1169章 拉小提琴的小汪同学
酒吧这种场所要想吸引顾客，靠的是几种手段。
比如，你的酒吧主题是否新奇，你卖的产品是否独特，你的服务是否上档次。
在某个地区范围内，各个酒吧的装修档次和风格是接近的，产品和服务也差不多一样，这个时候就要靠软件来吸引人了。
什么是软件？
软件就是人的能力。
闹吧，核心竞争力是dj的水平。
静吧，那就全靠驻场歌手了。
前世陈文看过某一季的《好声音》，在那一季里，来自后海歌手的任柏儒虽然没能得到导师的青睐，但他凭借那次参赛实现了出名。
参赛归来后，任柏儒驻场的酒吧在后海一带大火，每天都有许多慕名而来的粉丝（瑶湖居士曾经也在那个夏天去后海，听了一晚老任的驻场演唱）。
想一想，如果驻场歌手比任柏儒还要牛几个台阶，比如许微、朴樹、汪锋，或者黄家狗、林骏杰、陈奕讯什么的，或者把孙燕资、邓紫其、莫纹蔚拉来，那酒吧该多么火。
陈文从卫生间里放水结束，看了一眼阿杰和秋雁。
那对鸳鸯正在小声商量。
陈文没答理他俩，径直走向了小舞台，坐在歌手的高脚凳上，抱起秋雁的吉他，挂上背带。
又从吉他包里找出变调夹，夹在了第二品。
试了几个和弦，陈文弹奏出了《当爱已成往事》的前奏。
随后，陈文把他前天“原创”的这首歌，演唱了两边。
就这两遍，仅仅唱了两遍，十几个路过的人被吸引得走进了酒吧，聚在进门处，一脸认真和痴迷的表情，看着舞台上的陈文。
第二遍唱完，门口蹭听的那伙人纷纷鼓掌：“好听！好听！哥们，这歌是什么名啊？”
陈文问：“想知道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吗？”
众人说：“想啊！”
陈文微微一笑：“想就好，我写的。”
众人问：“你是谁？”
陈文说：“你们该给一点捧场，付费买两瓶啤酒，请我喝一瓶嘛！”
看热闹的众人，跑了两个，陈文没去在意，死/白/嫖/的，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人。
其余十来个人，每人买了两瓶啤酒。
阿杰从吧台里拿了一瓶啤酒，送到陈文面前。
陈文说道：“这首歌我写的，叫做《当爱已成往事》，它将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由张国容主演。现在还没开始拍摄，明年你们将在电影院看到，到时候你们可以买到歌带，由我和张国容合唱。”
一个观众问道：“张国容那是天王啊。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哪位。”
陈文说：“我是陈文。”
一帮人惊呼：“原来你就是陈文啊！大街小巷到处放的《执着》，词曲作者也是你啊！”
陈文说：“对，就是我
。”
又有人问：“陈文先生，我们很喜欢你的歌，请问你现在是在这间酒吧驻场吗？”
陈文说：“我不驻场，实际上，这间酒吧是我的，我是这里的老板。驻场另外有人，但我会偶尔来这里玩，也许兴致来了，我亲自登台唱两首。”
一帮人涌过来，掏出本子请陈文签名。
陈文一一满足他们。
每个买了啤酒的人都说，他们以前不知道这里是陈文的酒吧，以后冲陈文，他们要告诉更多朋友，来陈文酒吧玩，听陈文现场唱歌。
陈文笑道：“我不一定经常出场，你们要看运气了。”
这帮人又买了一堆啤酒，邀请陈文再唱一遍《当爱已成往事》。
陈文想了想，说道：“这首歌刚才已经唱了两遍，我另外再唱一首吧。今年我写了两首给杨玉莹，其中一首是《一个人挺好》，暂时杨玉莹只在演唱会上唱过，专辑要等到明年1月才发行。今天我唱给你们听，好不好？”
这帮人全都喊好。
于是陈文又唱了一遍《一个人挺好》。
有几个人喊：“今晚我们带哥们姐们过来给陈文捧场！”
陈文笑道：“今晚本店歇业，我要在这里和一群朋友聚会，小店不接待来客。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营业。”
在1992年12月初的这个下午，后海一间酒吧莫名其妙地火了一个下午场。
陈文放下吉他，走向门口。
他不想再等唐瑾慢慢发现汪锋了，他现在就要去帝都音乐学院，把汪锋给诓到他的酒吧来，替他撑门面挣钱！
阿杰和秋雁追到门口，结结巴巴喊文哥。
陈文看了他俩一眼。
秋雁说：“文哥……我……我觉得自己水平有限，我不能……”
陈文听出味了，这女孩要走，打断问道：“你俩睡过了吧？”
秋雅的脸立刻红了，低头不敢说话。
阿杰用力点点头。
陈文说道：“行了，我现在不想听你们说话，秋雁你从现在起，暂时做服务员。我出去一趟，晚上再和你们谈。”
离开后海，陈文打车来到帝都音乐学院。
陈文是前世音乐使用领域的达人，他知道汪锋比他大三岁。为什么汪锋比苏浅浅大两岁，却和苏浅浅在本科院校同届，陈文也知道原因，但他懒得去纠结这种事，反正他知道汪锋正在音乐学院读大二本科就行了。
打车来到音乐学院，进到学校里，陈文一路打听，找到了西洋乐器系弦乐器专业的小汪同学。
在男生宿舍楼外，陈文委托一名进楼的学生，把汪锋喊下来。
不一会，正主从宿舍楼大门走出来，那架势，透着不可一世的潜质。
第一眼，陈文就乐了，汪锋留着一头披肩长发，脑门那一块是中分，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一副书呆子样。
汪锋看着陈文，脸上流露出陌生和好奇的表情。
陈文自报家门。
汪锋问：“陈文？好熟啊！你名字和那个陈文一样！”
陈文笑道：“猜对了，就是我，写歌的那个陈文。”
汪锋赶忙握住陈文的手，一个劲地喊：“陈老师好！”
陈文问：“我写的歌，你全都听过吗？”
汪锋说：“何止听过，你写的大部分歌曲，我还会唱。”
陈文说：“太好了！我今天来找你帮忙，江湖救急！”
汪锋一脸的羞涩：“陈老师您说笑话了，我哪有水平给你救急。”
陈文说：“不跟你说瞎话，我真是遇到难事了，找你救急。”
汪锋问：“你我素昧平生，你怎么会找到我啊？你看上我哪里了？”
陈文问：“你今晚没安排吧？跟我走！我缺一个人今晚替我唱歌！咱们边走边聊。”
汪锋摸了摸后脑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拉着汪锋的手，陈文和他离开音乐学院，打车前往后海。
今天来找汪锋，陈文是憋着坏来诓他做驻场歌手。
为什么叫做诓？
这事与汪锋的家庭和成长有关。
许微是贫寒子弟，考不到大学，只能从酒吧驻场开始起步。朴樹是叛逆少年，考上了大学，读完大一就自己辍学，回家玩音乐。
汪锋可不是这样的人。
汪锋是正经的音乐世家。
汪锋爹妈就是音乐学院老师，这哥们从帝都音乐学院附属小学开始读，读完附小读音乐学院附属中学，最后靠近音乐学院本科，正宗的音乐学院子弟！
这份履历，纯得跟陈文在洪城铁路系统的教育机构一样，铁幼、铁一小、铁中。像吧？
汪锋爹妈从来就没打算把儿子培养成摇滚歌手，人家给儿子规划的路线是做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而且是奔着帝都交响乐团第一小提琴手去的。
汪锋从小到大，小提琴和中提琴比赛，拿奖拿到手软。最厉害一次奖项是大学期间拿过一次全国第二名。这件事陈文记得特别清楚，“万年第二”的开山之作嘛。
怎奈汪锋在前世1994年，也就是大三那年，跟一帮同学瞎胡闹，成立了一支名叫“鲍家街43号”的乐队，业余爱好玩起了摇滚，差点把他爹妈给气得背过气去。
1995年汪锋从中央音乐学院毕业，遵照爹妈的安排，进入中央芭蕾舞团下的交响乐团工作。但进了爹妈心怡的单位，汪锋越来越不听话了，上班拉小提琴，下班偷偷玩摇滚。
两年后，发行了第一张专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火。最后把交响乐团工作辞了，一门心思唱摇滚。
那个时候，汪锋爹妈也就不跟儿子犟了，一方面是儿子在他们瞧不起的摇滚领域玩出了成绩，二方面是二老岁数大了，跟儿子斗，也没力气了。
第1170章 骗人的和被骗的
由于对“抢头条万年老二”的历史太熟悉，所以陈文很清楚一点，现在如果简简单单明着说邀请汪锋做驻场歌手，一定会失败。
所以陈文才憋着坏招，想办法诓汪锋入局。
陈文是科班出身的老师，但他这一世基本上没有机会教学生学好，反倒是教人学坏做得很溜。
在陈文原先的计划里，他原本并不想这么早把汪锋挖过来。之前他引导唐瑾去音乐学院、中戏、民族学院物色有才华的学生，就是想让唐瑾亲自去结交像汪锋这样的学生，慢慢壮大文瑾公司的艺人队伍。
陈文知道，挖汪锋的最佳时机应该在1994年汪锋自己创立摇滚乐队之前。
为什么是之前，而不是之后？
在汪锋自建乐队之前，只需要挖他一个人。而之后，陈文将不得不养汪锋的整个乐队全体小伙伴。谈判难度也会更大，成本会更高。
今天也是赶巧了，被逼急了，陈大盗自己酒吧生意一塌糊涂，丢人丢到姥姥家，他萌生了找一个跟许微水平级别差不多的歌手来驻场。
其他未出名的牛人，陈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便就近把汪锋捞过来。未来有很多歌手，凭借“一个人一首歌”红了一两年的那种，陈文不屑去培养他们。
至于朴樹，那小子刚刚开始读高三，不着急挖小苗。陈文心心念念的许松，现在才6岁7个月。还有赵雷，被陈文盗了两首歌开辟重生这一世音乐路，比许松还要小一个月。将来再说。
出租车上。
忽悠大业开始。
陈文装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哎呀，汪锋同学，你肯定感觉奇怪，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汪锋一脸天真表情：“是呀，我倍儿奇怪。”
陈文用瞎话哄他：“我朋友的朋友的小孩，在你们学校读书，快毕业了。他们传过来话，说是你们大二有一个人，琴拉得好，歌唱得好，简直就是学院派的全才多面手。你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吧？”
汪锋嘿嘿笑道：“不会是夸我吧？”
陈文一巴掌拍在汪锋大腿上：“夸的就是你！哎你别骄傲，我今天是实在没办法了，找你来救场，我觉得你可能行。你别得瑟，没准你不行呢，那我明天再上你们学校，找另一个唱歌好的女同学，也是在你们学校挺出名的。他们都说，那个女同学是第一，小汪同学顶多排第二。”
汪锋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嘁！她啊，她是
挺厉害，但我未必输给她。哪天有机会比一比，说不定谁第二呢！”
陈文心里想笑：你特么对第二名耿耿于怀，看来是天生的特质，好啊！老子就喜欢有上进心的傻孩子！
陈文扔出忽悠第二弹：“你喜欢摇滚吗？”
汪锋被这一枪命中他的心窝，立刻回答：“喜欢啊！可我妈不让我玩摇滚，她说摇滚都是不良青年玩的！”
陈文问：“你觉得我是不良青年吗？”
汪锋表情认真道：“陈老师您是华夏乐坛1992年最优秀的词曲作家，不良青年不可能写出《走进新时代》。您不知道，我爸妈对这首歌评价可高了！”
陈文乐了，歌唱伟大老人的红歌，汪锋爸妈是体制内的人，他俩敢说不好吗？陈文还知道，全国体制内的单位，很可能已经全都在各单位内部组建合唱队唱这首歌了。
陈文说：“我也喜欢摇滚。”
汪锋笑道：“我妈是胡说的，您别介意。”
陈文说：“摇滚音乐是文化底蕴很深的音乐艺术，它的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唉，扯远了，我现在和你一样，也是大学生，比你小一个年级。上学上得我现在说话也喜欢拽文了。”
汪锋问：“您在哪家大学就读啊？”
陈文说：“法国凡尔赛大学，文学院西方文学系一年级。”
汪锋说：“哦，难怪您对摇滚音乐历史这么了解，您在摇滚的故乡学西方文学。”
感情拉近了，绳结套上脖子了，陈文收绳头：“摇滚的知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切磋互补。我说说今天找你救场的事吧。”
汪锋说：“您请说。”
陈文说：“我买了一个酒吧，以前的歌手挺不错的，但他回老家长安了。现在的歌手，水平太次，每天凭她的垃圾实力劝退客人。我也不指望太多了，但是今天晚上，我将在自己酒吧举行一次私人聚会，邀请的朋友全是华夏流行音乐的歌手。你知道都有谁吗？”
汪锋问：“都有谁啊？”
陈文列举了欢哥、田振一伙人的名字。
汪锋吸了一口凉气：“陈老师您的人脉真厉害！全是著名歌手啊！”
陈文说：“今晚的聚会，我现在那个歌手镇不住场子，我自己又不可能亲自上台唱一晚。在我的心目中，今晚想请一个既有学院风，又擅长摇滚的歌手，替我演唱，为我今晚的聚会增色。
所以我找到你们学校，请你来救场。”
汪锋龇牙咧嘴：“我有点紧张啊！”
陈文心想，你没拒绝，这就好办，跟着我混就像读我写的小皇叔一样，入坑了就别出去了。
陈文微微一笑：“别紧张，唱歌你是音乐学院在校生前两名，没什么好怕的。”
汪锋撇嘴：“我是第一名！我不能够是第二名！”
陈文憋着心里的狂笑，尽量微笑：“你知道老男孩乐队吗？一支刚出来的乐队。”
汪锋说：“知道，他们有几首歌是陈老师您写的，《外滩》和《画》，特别好听。”
陈文说：“今晚的曲目呢，咱们这样，你唱我写的歌，重点是《怒放的生命》和《一起摇摆》，这两首是我和老男孩乐队黄勤合力创作的，我作曲，他填词。你唱这两首，活跃气氛。哎，这两首，你会唱吧？”
汪锋点头：“会！”
陈文继续下套：“咱们一晚上，不能够总是唱这俩啊。接下来，你自己发挥，你认出场内哪个歌手，你就唱这人的成名曲。今晚我们是私人聚会，不是严肃会议，你发挥得越活泼，气氛就越好。你是学院派的，现场搞模仿秀，没问题吧？”
汪锋再次点头：“可以！陈老师，我没问题！”
陈文龇牙咧嘴笑道：“你帮我唱今晚，两个小时，我给你三百块钱。”
汪锋搓着手说：“陈老师，您给的钱太多了。”
陈文说道：“是多了点，这可不是正常工资，今晚你是帮我招待朋友们，我给你的是润喉费，友情价。假如你将来做我的员工，我可给不起这么高的工资。”
汪锋笑道：“那……我试试？”
陈文微笑，表情像老狐狸看见小兔子：“你一定行的，音乐学院在校生当中，你是我心目中的第一。”
汪锋用力点头：“嗯，我是第一！”
陈文心里想笑：前世你一辈子抢头条，却总是抢到第二，这一世只要你听话，老子一定帮你抢一次头条第一！
出租车一溜烟，抵达了后海附近。
两人下车。
天色，渐渐暗下来，后海一带，又迎来新的一夜。
陈文搂着汪锋的肩膀，像哥俩一样，不像骗子和被骗的倒霉蛋。
骗人这件事，就要从对方还是娃娃阶段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