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住宿、吃饭、停车
下午一点半,陈文和唐瑾离开凡尔赛,驾车前往波尔多。
巴黎位于法国中北部,波尔多在西南部,两地公路距离600多公里。
从凡尔赛出来,南下经过大巴黎板块的埃松省,紧接着进入卢瓦雷省,在首府奥尔良加了一次汽油。
离开奥尔良,经当地大桥渡过卢瓦尔河,再上了高速公路,陈文把车速飙到了120迈。
1992年的华夏尚未修建全国范围的高速公路网,仅有的几条高速公路多半是北上广的市区到机场的快速路,唐瑾这辈子在国内从来没坐过速度这么快的车。
这会坐在陈文的车里,飞速跑着法国的高速公路,惊得美人连声劝陈文开慢点。
陈文笑道:“就这速度,天黑前恐怕都到不了波尔多,更别提南部的那些酒庄了。”
唐瑾说:“到不了就到不了嘛,咱们随便在那个城镇住一晚,明天一早再慢慢赶路。”
陈文觉得唐瑾说得很对,没必要赶时间,于是将车速下降至80迈,非常悠闲地行驶在法国的公路上。
车速下来了,唐瑾才更放心,轻轻松松地透过车窗欣赏路两边的法国村庄。
一路经过了不少小型城镇,有些地方甚至不能说是城,只能算是村。
唐瑾问:“好像除了巴黎核心区,法国其他地方都像村子一样。”
陈文笑道:“唐姐你说得太对了,连法国人自己都这么说,除了小巴黎,法国全是农村。”
天半黑时,抵达了利穆赞大区的首府和上维埃纳省的省会利摩日市,一座以橘红屋顶为主色调的迷你小城。
小到什么程度?
整个利摩日地区包括了108个市镇,总共只有20几万人口。
法国有近百个省,上维埃纳省周边有一堆的省可以暂住,陈文之所以把今晚的休息地选在了利摩日,是因为这处地方与他的家乡有一处相似所在。
赣省的景德镇被誉为华夏瓷都,而利摩日被称为欧洲景德镇。是的,这里的瓷器名扬天下。
陈文驾车在利摩日地区随便找了一个小镇停靠,将车停在一栋两层的民宅前,门口挂着一张手写的木板:住宿、吃饭、停车。
没错!
不光是华夏90年代各省的国道旁边遍布“吃饭住宿”的农家乐,在法国乃至整个欧洲也是如此。
其实也可以去住酒店,但陈文在意大利西西里岛被阿德里亚
娜带着访问过民宿,他想着带唐瑾尽可能多地体验一下欧洲当地的风土,便选择了在利摩日住民宿。
陈文停车的这处小镇名叫瓦力克村,连镇都不算,非常小。
民宿的主人是一对60多岁的法国白人夫妇,他们很热情地接待了这对来自东方的年轻恋人。
晚餐非常具有法国乡村风味,面包片、浓汤、熏肉、甜派和酸奶。
唐瑾以前是电台的媒体人,遇到她感兴趣的事情特别喜欢问个详细,陈文愉快地充当了唐大记者的翻译。
两名老人也很乐意聊天,许久没有客人上门了,他们平时打交道的对象都是小村里的一百多个乡邻。
老人一家姓弗朗克。
弗朗克先生有两个孩子,全是儿子。大儿子在上维埃纳省南部的多尔多涅省的一处大型水果农场工作,小儿子则没有像家族传统那样从事农业,而是跑去了法国东南部的海边城市马赛,担任一名滑翔伞教练。
得知陈文和唐瑾明天将朝着西南方向前往波尔多,弗朗克先生邀请两人前往他大儿子工作的水果农场参观,他愿意开车带路。
反正是顺路,陈文和唐瑾愉快地接受了老人的建议。
弗朗克夫人收拾出了一间客房,给两人休息。这房间以前是弗朗克家小儿子的卧室。
老太太抱怨说:“小儿子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了,隔几个月才打一次电话。”
对于弗朗克家的家事,陈文既没资格,也没必要去发表任何的评价。
洗漱一番,没必要非得在人家家里洗澡,陈文和唐瑾早已迫不及待,钻进被窝里制造一片的欢乐。
10月24日,星期六。
一大早,天亮才不久,弗朗克老头就把陈文和唐瑾给喊起床了。
陈文摸着唐瑾的好身材,嘟囔着:“这老头准是把我当成他儿子了!”
唐瑾一边穿着小衣服,一边笑着拿小手拍开陈文的坏手:“给弗朗克先生当儿子,你也不亏,人老头六十多了。”
两人穿戴整齐,走出客房。
弗朗克老头兴冲冲地领着他俩,出门来到小村旁的一条小河边。
老头说:“昨晚我下了一个捕虾笼,咱们来看看战果。”
陈文问:“战果?你老人家当过兵打过仗?”
老头一脸骄傲地说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在美国跟英国人打过仗,替圣女贞德报了仇。”
陈文把老头的说辞翻译给唐瑾听,把唐瑾也乐得够呛。
原生态、无污染的小河,美丽且宁静,陈文看着就想脱衣服跳下去游泳。考虑到天气已经比较凉了,他没敢造次。
河边的一棵树干上绑着一根绳子,另一头垂进了河水里。
弗朗克老头将捕虾笼拽起,里面捉住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虾。老头高兴得说:“自从两个儿子离家以来,我从没一次捉住这么多的虾!年轻人,感谢你们带给我好运气!”
唐瑾小声说道:“老爷子想儿子了!”
陈文则想到了在非洲的爸妈,他估计爸妈也会经常想起他。
早餐多了一道菜。
弗朗克夫人将捕捉到的虾去头,裹上面粉糊和面包糠,下油锅炸。
陈文看着扔掉的虾头,觉得可惜。唐瑾看懂了陈文的眼神,她亲自动手,将虾头也裹上那些东西,放进油锅里炸出了酥脆虾头。
弗朗克夫妇笑盈盈看着这对年轻人。陈文猜想,没准这对老人今后的菜谱上也会增加一道油炸虾头。
吃完早餐,在陈文的提议下,弗朗克老头开车带路,陈文的车跟随,驱车半小时来到了利摩日市,参观了瓷器博物馆。
陈文端着相机,为唐瑾拍摄了一组留念照,他笑着说:“回国以后你可以告诉马老头,你来过欧洲景德镇。他不是喜欢瓷器吗,让他有机会来开开洋荤。”
离开利摩日,两台车一前一后,向西南进入了多尔多涅省,又行驶了大半个钟头,抵达了佩里格市南部的果蔬农场。
弗朗克老头通过农场的工作人员,很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大弗朗克,这个叫法是陈文起的,区分于那个在马赛玩滑翔伞的小弗朗克。
老头的大儿子,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长相,陈文不由得想起自己,他长得一点也不像老爸陈虎,倒是与母亲谢友芳七成相似。
大弗朗克从父亲嘴里得知了陈文和唐瑾的身份,愉快地当起了导游。
陈文问:“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大弗朗克回答:“我是我们农场的第二区经理,陪同尊贵客人参观农场是我的一项工作。你们在离开前,做一定金额的消费即可。”
弗朗克老头笑着解释:“陈,你随便买几箱水果就可以了。”
买水果,当然是小意思了,吃不完也没关系,用车运回凡尔赛,合租别墅四个女孩敞开了吃。
第961章 买农场可得永居
有了大弗朗克这个农场经理的带路和讲解,陈文很快便对法国的农场有了相当不错的了解。
法国是欧洲第三大水果生产国,其中苹果产量占58%,甜瓜和桃子各占10%,另外还有杏、梨、猕猴桃、李子、草莓、葡萄等水果。
每年法国出产的水果有三分之一是出口,其中77%的水果出口到欧洲各国,9%的水果出口到非洲阿尔及利亚,6%出口到中东国家,出口到俄罗斯和亚洲的水果分别占4%和3%。另外还有少量出口到南美和澳大利亚。
从出口的品类来看,出口量最大的是苹果,占出口总量的七成。其次是杏,再往下是其余各类水果。
法国还是欧洲第五大蔬菜生产国,产量较大的品类为番茄、生菜、胡萝卜、花椰菜、洋葱、菊苣、韭葱、卷心菜等蔬菜。每年法国出产的蔬菜,超过四分之一是出口的。
大弗朗克工作的这处农场是一个体量相当大的综合农场,既有果园也有蔬菜园,他执掌的第二区是苹果园区。
法国的苹果品种80%为一些传统苹果品种,例如嘎啦、富士、金冠、青苹果和红苹果,也有一些特殊品种,例如爵士、蜜脆、粉红女士等品种,约占全部产量的16%。
在苹果园区,陈文看见了许多正在采摘苹果的工人。
陈文认识的人当中,地接马克亮目前正在从事水果采摘,他的其中一位室友金佑振跟着一群南朝鲜学生也在挣这一波的钱。
陈文把马克亮和金佑振的名字告诉给大弗朗克,对方查阅了工人的名单,回复说没有这两个人。
法国各地的大小农场成千上万,找两个人真是大海捞针,陈文也是随便问问而已。
陈文问:“下午我和女朋友将前往波尔多考察红酒庄园,现在是葡萄的采摘季吗?”
大弗朗克回答:“葡萄根据品种不同,采摘季也是不一样的。每年的7月开始、8月结束前是白葡萄的采摘季,8月底至9月最后一周之前是赤霞珠的采摘季。你们现在去波尔多,已经错过了葡萄采摘季,但可以赶上第一批的新酒。”
陈文问:“新酒能喝吗?”
大弗朗克笑道:“肯定能喝,只是口感不会太好。但如果是档次一般的酒,不需要讲究窖藏年份。”
四人走入苹果园。
每遇到三三两两的采摘工,他们都会主动向大弗朗克行礼打招呼。
陈文明白了,这是领导嘛,第二区的扛把子。
大弗朗克介绍道:“这里的许多工人是背包客,有些是法国各个大学的外国留学生,有些是持whv签证入境的打工度假一族。”
陈文前世听说过这个签证,w holidays visa,打工度假签证,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向华夏开放了这种签证,但是欧美国家没有。
遇到三个从美国来的年轻人,大弗朗克介绍说:“他们都是whver。”
陈文英语是二把刀,但唐瑾英语很强,美人与几个老美聊得挺欢快。
没敢耽误人家干活,聊了两分钟唐瑾便回到陈文跟前。
陈文问:“你刚才跟老美聊什么呢,我听见什么安全啊,什么的。”
唐瑾说:“我问他们,你们美军在好几个国家打仗,你们总统让你们国民没事别老乱跑,你们怎么还敢出国打工度假?那几个老美说,危险的国家他们不去,来欧洲,来法国在安全上没问题的。”
陈文心想,90年代法国的局势还凑合,小犯罪遍地走,大麻烦看不见,但是二十年后法国可算是乱到家了,大麻烦一件跟着一件,没完没了的。
又遇到了一群黑人工人,他们恭敬地向大弗朗克问好。
瞅着大弗朗克雄赳赳的样,对照着许多各种肤色农场工小心翼翼的表情,陈文看出了殖民地农场主的即视感。
大弗朗克示意陈文和唐瑾动手摘苹果,两人从枝头各摘下一只红富士。
大弗朗克说:“在果园里你可以随便吃,吃多少都可以,但如果带出果园,你需要花钱买了。”
陈文笑道:“早知道这样,今天我就不吃那么多早餐了,唉,你母亲手艺太好了!”
大弗朗克哈哈大笑:“陈,你是一个幽默的东方人,难得你的法语说得这么好!”
陈文嚼着苹果:“我是凡尔赛大学文学院的学生。”
大弗朗克说道:“我能看出来,你是有钱的学生,你是幸福的人。”
陈文没接这句话茬,他问了一件临时想起的问题:“弗朗克先生,请问你,外国人购买法国农场能否获得永久居留权?”
大弗朗克回答:“当然是可以的。”
陈文追问:“投资额度是多少?”
大弗朗克说道:“具体数额我不清楚,大约几百万法郎。如果你有这方面需求,我愿意帮你打听一下。”
陈文愉快地与大弗朗克交换了电话号码。
打听这个事,绝不是想移民法国,他自己大事小事一大堆,哪有心思折腾这玩意。
陈文另有一番意图,至于是什么,他现在自己也没具体计划,先把路子给问清楚,或许将来有用。
与大弗朗克谈没农场,陈文用的是法语,唐
瑾不懂法语,陈文也没向她翻译。
大弗朗克指着不同品种的苹果林,介绍各自的成熟时间和最佳的采摘时间,陈文记不住,他也不关心这个。
从果园出来,大弗朗克带着陈文和唐瑾参观了包装加工工厂。
一座大仓库形式的厂房,内带流水线作业。
采摘工们将采集的苹果称重,按重量计算工钱,但是这个工钱不是最终的工资。
上午是采摘时间,下午则是分拣和打包装箱的时间,同样的工人在不同时段扮演不同的工种。
采摘是按重量算工钱,分拣打包则是计件算钱,加起来才是最终工钱的计算标准。
至于苹果以及其他水果的销/路,大弗朗克简单介绍一番,他们农场与一些经/销/商签订了合作协议,所以不愁卖不掉。
这一块内容与陈文设想是一致的,苹果的种植和生产环节并不是最重要的,下游出货才是最关键的地方。销/路如果无法解决,苹果就会烂在地里。
陈文从小读过的教材里有介绍,“万恶的美/帝宁可把牛奶倒在水沟里也不拿去给穷人喝”。
对于这种内容陈文是有客观认识的,前世21世纪华夏也有过这种例子,苹果、荔枝什么的,产地滞销,果农将果子倒在路边,甚至砍掉果树,但是大城市超市里的水果价格依然很高。
逛了半个上午的农场,大弗朗克邀请陈文和唐瑾,以及他的父亲,来到农场的食堂吃饭。
厨子是个20来岁的大男孩,他是一名英国的whv签证持有者。做的饭菜,陈文忍着巨大的头疼,勉强吃了一点。
唐瑾悄悄地笑了一会,捏了几下陈文的胳膊。
大弗朗克问:“很难吃是吗?”
陈文叹气道:“比你母亲做的饭,差远了!”
大弗朗克哈哈大笑,邀请陈文下次再来访问。
午饭后,陈文买了10箱水果,6箱是苹果,其余是猕猴桃、油桃之类的各种花拼。全部塞进了三厢车的第三厢。
陈文和唐瑾向弗朗克父子道别,驾车向西南,赶往波尔多。
大弗朗克农场的蔬菜园,没有了考察的必要,内容和流程与果园是一样的,陈文已经懂了这里的构架就行了。
三厢车一路向西南,不到一个小时,进入了吉伦特省。
波尔多是吉伦特省的省会,陈文在沪市参加签证面试时认识的一个男生正在波尔多大学读大一,但陈文和唐瑾的目的地不是波尔多,他压根没想去找那个男生玩。
又不是美女,找他干嘛。
第962章 木桐酒庄
没有进入波尔多市,陈文直接把车开到了南部的波亚克区。
车行一路,到处可以见到整齐的葡萄园,归属于各个大大小小的酒庄。
依照地图和霍莱给的大致路线指引,再加上途中向各处葡萄园的工人打听,陈文驾车找到了波亚克区。
波亚克的另一个音译叫做波雅克,位于波尔多的梅多克产区。
波亚克是一个村级单位,但这个村可了不得。
1855年,法国国王拿破仑三世想借当年的巴黎世界博览会向全世界推广波尔多地区的葡萄酒,于是他请波尔多葡萄酒商会对波尔多的酒庄进行分级,商会将这个任务委托给一个葡萄酒批发商官方组织。
这个组织将58个酒庄分为5级,最好的是超一级酒庄吕萨吕斯酒堡,其次是四个一级酒庄,分别为拉菲、拉图、玛歌和侯伯王。
再后来,1973年,木桐由二级酒庄升级为一级酒庄。
发展到1992年,5家一级酒庄当中,有3家位于波亚克。
这三家就是著名的拉菲古堡、木桐酒庄和拉图城堡。前两者都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产业,拉菲古堡也被称为拉菲酒庄。
另外两家一级酒庄,玛歌酒庄也在梅多克产区,位于玛歌村;侯伯王庄园是唯一不在梅多克产区的酒庄。
这些内容一部分是陈文前世积累的,另一部分是霍莱在电话里给他介绍的。
没有走弯路,陈文和唐瑾首先抵达了木桐酒庄。
陈文对葡萄酒的认知是很土的,大半内容来自前世的电影,以及华夏互联网上的炒作,在他的概念里,拉菲比木桐的名气大。来这里之前,他连木桐是什么都不知道。
三厢车抵达木桐庄,一位名叫雅各布的管事经理接待了陈文和唐瑾。
雅各布的态度,让陈文略微有点吃惊,因为实在是太殷勤了。
陈文能够想象到,一定是霍莱的关系起到了作用,至于为什么木桐的人如此厚待霍莱介绍来的朋友,陈文懒得去猜或询问了。
说实在的,陈文刚进门停好车的时候,挺瞧不上木桐的。
你在1855年的时候只评了一个二级庄,1973年才升级为一级,论资排历木桐比那几个老牌的一级庄差了一个台阶。
但是在雅各布的引领下,陈文和唐瑾参观了木桐酒庄的葡萄酒
艺术博物馆,陈文有点欣赏这里了。
陈文欣赏的是最近几十年罗斯柴尔德家族对木桐的经营建设,硬生生把一个二级给弄升级了,这事相当了不起。
罗斯柴尔德的祖上,在1853年买下了木桐庄,两年后评级,木桐只拿到了二级。虽然在二级当中排在头名,但那也还是二级。
随后的近百年,几代罗斯柴尔德的成员一直苦心经营,反正博物馆里对这些人的功绩是各种吹捧,但是在陈文看来,他们做的事情并没有起到特别明显的效果。
直到1922年,20岁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菲利普男爵正式掌管木桐酒庄,此人做了一大堆的改革和改良,从酒窖到经营,各种高招。
比较厉害的是菲利普把木桐的酒卖得奇贵无比,单瓶均价比那些一级庄的产品还要高。
陈文觉得,菲利普的这种做法迎合了富人阶层的心态,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1962年,菲利普折腾出了陈文眼前的这个木桐酒庄葡萄酒艺术博物馆,请来了当时的法国文化部长安德鲁-梅瑞斯主持开幕式。
根据陈文参观所见,这个博物馆的馆藏水平相当高,除了金银餐具和酒具,还有精美的葡萄酒主题的绘画、瓷器、陶器、玻璃器皿、铜器、象牙雕刻、雕塑和编织艺术品收藏。
展厅还有大量的各国政要和名人到此一游的照片,这家博物馆弄得简直如同法国文化名片一样,许多细节比陈文访问过的位于贝桑松的雨果博物馆还要精致。
博物馆开张之后11年,也就是1973年,波尔多的酒庄重新评级,木桐升到了一级庄。
陈文看明白了,木桐酒庄分明就是菲利普男爵凭一己之力给弄成的一级!花了51年时间!
参观完博物馆,雅各布邀请陈文和唐瑾来到餐厅享用晚饭。
雅各布拿来一瓶木桐的红葡萄酒,一千多法郎的单价,二话没说就打开了,倒入了醒酒器里。
木桐庄的名气很大,慕名来访的客人不少。从博物馆到餐厅,陈文遇到了几十人。各国样貌的人都有,但华夏人只有他和唐瑾。
琢磨了一会,陈文明白了,1992年华夏经济还没腾飞,赴法国的签证尚未放开,自然是罕见同胞到此参观了。
其他的客人,大多是自助游览,或者是一群人跟着一名像导游一样的工作人员。唯独陈文和唐瑾由经理雅各布亲自陪同。
陈文好奇问道:“似乎我的待遇比其他人好。”
雅各布微笑道:“通力唱片的ceo和霍莱小姐分别亲自打电话过来,陈先生是我们法兰西最甜歌手在音乐上的战略级合作伙伴,我们木桐当然应该为你提供最优质的接待了。”
陈文把这话翻译给了唐瑾听,美人向雅各布表示感谢,陈文再次做了同传。
上午参观农场时,陈文萌生了买农场的念头。这会参观了木桐,他觉得酒庄的品味比农场高太多了。
不过陈文是懂事的人,他的实力和财力太有限了,根本不可能拿下木桐这样的一级庄。
陈文委婉地询问了木桐的价值。
雅各布用一个例子回答了陈文的问题:“3年前,木桐的法国股东从英国股东手里回购了股份,花了2亿美刀。”
陈文心里估算了一下,就当那俩股东以前的股份是四六开,那么木桐在三年前的价值达到了5亿美刀。如果还有其他实力和股份相当的股东,那么木桐的价值在10亿美刀水平。
陈文默默叹了口气,他的几百万美刀在木桐这样的巨无霸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人家一年的银行利息都是千万级的美刀。
雅各布是非常机智的经理,他问道:“陈先生您是否对投资酒庄感兴趣呢?”
陈文承认道:“我确实有兴趣,但是我的财力有限,只有区区几百万美刀,摆在你们一级庄面前恐怕是个笑话。”
雅各布说道:“一级庄几乎是不可能交易的,即便财力雄厚的人也无法买到,否则我们法国的一级庄早就被美国佬和俄罗斯人给买走了。”
听闻雅各布揶揄美国佬,陈文笑得挺开心。
雅各布又说道:“二级庄的价格也非常高,好几家的价格在几千万至一亿美刀水平。但是三级庄和四级庄就很便宜了。”
陈文赶忙问:“你们波尔多这一带,最便宜的酒庄,四级的那种,大概多少钱?”
雅各布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万美刀可以买到。”
陈文倒吸一口凉气,太特么便宜了!
脑瓜子转了一下,陈文追问了一个问题:“三级酒庄大概多少钱?”
雅各布还是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万美刀。”
听到这个答案,陈文心里对波尔多的分级酒庄价格有了基本概念。
第963章 经营红酒的天才
一级和二级酒庄他买不起,三级酒庄他自己一人吃不下,除非拉人入伙,但是四级酒庄嘛,还是有戏的。
为什么陈文费这么大周折问酒庄价格?因为他惦记着一笔巨赚钱的买卖——山寨拉菲。
山寨拉菲,还是很有搞头的。
什么拉菲特、拉菲伯爵、拉菲骑士,对吧,很多人都很熟悉嘛!
正版的拉菲酒庄,也就是拉菲城堡这个品牌,人家罗斯柴尔德家族从一八几几年就开始经营,到1992年已经玩了一百几十年,才弄出如今的规模,陈文觉得自己不太可能在有生之年也折腾出一个一级酒庄。
不过陈文有前世知识金手指,这让他看到了许多别人不知道的赚钱大招。
比如,山寨拉菲。
在晚餐聊天时,陈文故意把“82年拉菲”这个说法讲给了雅各布听。
尽管木桐和拉菲全是罗斯柴尔德控股的酒庄,但是这两家在经营上是各自独/立的,体现在具体工作人员的身上,那是有竞争关系的。
雅各布对于“82年拉菲”是很不以为然的,他这样说:“我们木桐的82年的酒,也是满分的。”
雅各布还说:“波尔多地区82年的葡萄特别优秀,酿造的酒普遍很好,在那一年举行的新酒评级中,好几家一级酒庄的酒都获得了满分。”
陈文问:“既然好几家的酒都是满分,为什么大量的酒客只认82年拉菲呢?”
雅各布微微一笑:“因为经营手段。”
陈文追问:“能谈谈具体的吗?”
雅各布思考了一番,在心里做了权衡,回答道:“拉菲和我们木桐都是同一个老板,有些事我不方便说。但我可以说说与我们无关的事情。”
陈文笑道:“我爱听的就是这个。”
罗斯柴尔德家族励精图治的事,陈文在博物馆里已经阅览过了,他最感兴趣的当然是盘外招了。
雅各布说道:“几年前一个港岛人,陈,请你原谅,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陈文点点头。
雅各布继续说道:“那个港岛人在你们华夏帝都买下了一处顶级宾馆,从宾馆库房里获得了一批82年的拉菲。随后他来到了波亚克,找到了拉菲城堡,买光了酒窖里库存的全部82年拉菲,至少几百箱。”
陈文当然知道那个那个港岛人是谁了,港岛红酒教父嘛。
雅各布又说道:“1982年的葡萄虽然优秀,但是产量很低,那一年出产的拉菲葡萄酒只有20多万瓶。这10年来被全世界的人喝掉了大半,留存于世的82年拉菲恐怕只剩不到10万瓶。幸存的这批82
年拉菲,恐怕大半落在那个港岛人手里。”
说到这里,雅各布口渴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他拿来宴请陈文和唐瑾的1990年木桐正牌,流露出满足的表情。
陈文和唐瑾也陪他喝了一口。
雅各布说道:“事实上82年拉菲在欧美并不受追捧,我们木桐和玛歌的同样年份红酒更受上层人士喜爱。陈,我无意冒犯你们东方人,但是事实上似乎只有你们东方国家特别钟爱82年拉菲。从三年前开始,总有许多东方人,尤其是你们华夏人和港岛人,许多富人和贵人,来到我们波亚克考察拉菲,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
陈文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这样问我?”
雅各布苦笑:“我是真不知道,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陈文说:“三年前港岛拍摄了一部电影,名叫《赌神》,这部电影很卖座,剧中主角用非常嚣张的语调让别人拿一瓶82年拉菲给他,于是这个名词变成了流行词汇。还有,在最近几年的许多港岛电影里,拉菲在港岛的专卖店经常出现在电影镜头里,这是我见过的最成功的植入式广告之一。”
听完陈文的解惑,雅各布哈哈大笑。
雅各布笑道:“我不得不承认,那个港岛人真是经营天才。”
陈文心想,那厮何止是天才,简直是鬼才。
1982年出产的拉菲一共只有20多万瓶,但是前世21世纪,每年在华夏被富人喝掉的拉菲竟然多达200万瓶!
除了一部分是山寨拉菲以外,大量的82年拉菲是原瓶二次灌装。
在前世,一只82年拉菲的空瓶子都能卖几千块华夏币!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劣质假酒,陈文是不会去造的,那玩意太缺德。坑老百姓的事情,陈文更是不可能去做。
但是嘛,坑富人的钱,陈文还是很乐意做的。
波尔多的酒庄,前四级就有多达近百家,再加上其他的更低级别小庄园,法国的酒庄简直不要太多了。
这些低级别酒庄生产的葡萄酒,质量当然没问题的,拿他们的酒去给华夏和港岛的富人喝,肯定不会把人喝出问题。
四级酒庄的酒和一级酒庄的酒有区别吗?
全都是波尔多地区的葡萄酿造的,没有区别好吧!
陈文不打算拿四级酒灌装一级的瓶子,更不打算拿低等级酒灌装拉菲的瓶子,这事绝对不能在法国干。
他知道将来有人这么干。
陈文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弄一个拉菲骑士、拉菲伯爵之类的品牌,高仿拉菲庄园。
夏、港岛和湾湾,一年喝掉200万瓶,喝了二十年,82年拉菲越喝越多,集装箱卡车一车一车的运,哪来的货?
几千万瓶假拉菲和山寨拉菲啊!
陈文知道,大约在2009年的时候,82年拉菲的价格达到了巅峰,8万华夏币一瓶。算它多年来的均价在3万吧,乘以几千万瓶,这就是几万亿的产值啊!
这么大的一个产业链,陈文当然不会狂妄到认为自己可以独吞。
那个经营天才港岛人,以及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有众多投身到这一行业的各路人士,他们肯定要吃掉很大一部分利润。
前世陈文是没资格搀和到这笔买卖里,这辈子既然有机会赶上,他当然很想捞一笔。
几万块一瓶的拉菲,肯定不是老百姓消费的,那都是富人、尤其是某些贵人的专享。
阴富人和贵人一把,坑他们的钱,陈文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陈文还想到了一个很可靠的帮手,盗版磁带地下黑工厂的赵经理,此人绝对是做山寨拉菲的上佳人选。
赵经理在华夏那么险恶的盗版领域里都能活得很滋润,让他来做一番不是造假的山寨法国红酒,那太简单了。
6月初陈文与赵经理携手退出盗版磁带市场,至今小半年过去,两人之间再未联系过,陈文留给苏浅浅的那只大哥大就是赵经理送的。
赵经理说过,他会在风头过去之后,拨打那个大哥大,再与陈文联系。
风头什么时候过去?
这事陈文比所有人都更有预见,必须是93严打结束后,最快也是1994年。
晚餐之后,雅各布领着陈文和唐瑾,来到了木桐酒庄的客房。
一幢非常具有法式古典风情的三层建筑,造型与陈文和唐瑾在凡尔赛宫见过的建筑非常相似,只是在体量和规模上要小一个档位。
陈文向雅各布询问消费价格,他发自真心地愿意付费。
雅各布微笑道:“通力唱片是我们木桐的战略级合作伙伴,陈先生您是通力推荐来的高级客人,一切费用全免。”
陈文掏出钱包,抽出一叠法币,试图赠送给雅各布。
雅各布再次婉拒:“我是木桐博物馆的经理,并非服务人员,不接受小费。而且我并非为了小费为陈先生提供接待。”
陈文说道:“我并没有视你为服务人员,我将你视为朋友。你无需感到有压力,将来我还会以个人名义来访,希望到时候能够继续与你畅聊。”
雅各布这才愉快地接下了上千法郎现金。
陈文讨要了雅各布的电话,握手道别。
第964章 赚富人的钱
木桐客房十分奢华,达到了五星级酒店的水准。
陈文和唐瑾今晚居住的这间客房,格局是一室一厅的套房,与他俩在帝都东三环住过好几次的那间五星级酒店类似。
木桐的这处套房,装修采用了两百年前的法国风格,家具全都是复古的样貌,房间里的摆设和墙上的油画也是老物件的仿制品。
陈文欣赏房间里的摆设,唐瑾则站在墙跟前,端详一幅油画。
画中人物是一对青年男女,两人身处一片草原上,背景的群山和白云。
那两个画中男女,男青年跪在地上,女青年坐在草地上被男青年搂进怀里,两人的姿态是即将接吻但恰好在尚未触碰嘴唇之前。
整幅画的意境不深,但非常传神地通过静止来表达了动态的美感。
唐瑾目不转睛盯着画,想象着她和陈文也在同样的场景下即将接吻。
陈文从身后环住女友的纤腰,笑着说道:“马克西-金斯伯格作品的仿制品。”
“你居然一眼就能说出画家名字!”唐瑾琢磨了一下,“噢,对了,你是凡尔赛大学文学院的学生。”
“这人还有一个绰号,小皇图制造专家,嘿嘿。”陈文笑嘻嘻说道,“这幅画算是保守的了,画中人物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你是没见过他画的一些其他作品,简直是不堪入目,嘿嘿,有机会我找几张,可以给咱俩助兴!”
唐瑾脸都红了:“你最坏了!”
陈文牵着唐瑾的手,俩人来到卫生间洗了个鸳鸯浴。
洗完澡,回到卧室。
在唐瑾的要求下,陈文配合她,复制了墙上画中人物的接吻姿态。
只不过呢,画作里的两个青年男女的衣服是整齐的,陈文和唐瑾的衣着则是不堪入目的。
硝烟散尽。
唐瑾问陈文:“晚餐时你和那个雅各布聊了什么,聊得那么久,人家听不懂法语,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陈文抱紧唐瑾,手抚摸女友光洁的背部,将他和雅各布聊天内容讲述了一遍。
唐瑾问:“你打算买酒庄吗?”
陈文说:“一级二级酒庄我不可能买得起,就算是拉来合伙人,我那点钱也只能是小股东,搞这种小股份我没兴趣。三级酒庄我自己一个人吃不下,至少需要拉一个跟我财力相当的合伙人,两家共享的话,我又有点不甘心。”
唐瑾将身体贴紧陈文,没有打断他说话。
陈文继续说道:“四级酒庄呢,目前我的财力可以轻松拿下,只是在经营酒庄的人选上,我暂时缺少两种人。一种是管理酒庄,给我酿酒的人。另一种是把酒卖出去的人。”
唐瑾问道:“法国这边葡萄酒市场竞争很激烈的,你买一个四级酒庄,哪有那么容易争赢那些高级酒庄啊?”
陈文嘿嘿一笑,捏着唐瑾的好身材,将自己对于山寨拉菲的坏水,一股脑倒给了唐瑾听。
唐瑾惊得眼睛都瞪圆了,顾不得去管陈文的坏手,赶忙问道:“你这样做会不会犯法啊?”
陈文说道:“拿拉菲爵士这种概念去忽悠人,肯定不犯法,我卖的是真品牌的真酒,忽悠那些附庸风雅的富人和贵人,一点压力都没有,老百姓是不可能花几万块买一瓶红酒漱口的。”
唐瑾笑道:“骗富人的钱,这种事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陈文摇摇头:“非也,这种损招绝对不是我首创,我也只能算是跟风。那个提前扫货82年拉菲的港岛人,他才是这件事的大玩家。我呢,不过是跟着他喝口汤。”
还有一个概念,陈文不想说给唐瑾听。
华夏地区几万亿的拉菲红酒消费,这是现在和未来正在和即将发生的事情,陈文知道这个巨大市场当中肯定有相当大的比例是公/款/消/费。
这种事情陈文是没能力去阻拦的,他管不了,也不想去管。
在陈文看来,前世那帮公/款/消/费的人,他们拿公/款去喝拉菲,钱肯定被罗斯柴尔德和那个港岛人以及这条产业链里的玩家给赚去。
陈文觉得,这一世与其让那些混蛋把华夏的公/款给赚走,不如由他来从中赚一大笔,将来他可以拿这些赚来的公/款/消/费,投入到祖国的公益事业里,也算是为国立功了。
陈文甚至冒了一个恶狠狠的念头,只要运作得当,甚至可以有机会阴罗斯柴尔德家族和那个港岛人一把,让他们把从华夏捞走的公/款/消/费给吐一部分回来。
想到这里,陈文不由得心想,明年自己如果不死,将来真是有太多好玩的事可以折腾。
心情愉快之下,陈文兴致又来了,与唐瑾再欢闹了一番。
夜里11点。
陈文拿房间里的电话和他自己的电话卡,拨打了国际长途,打给苏浅浅的大哥大。
华夏时间这会是星期天早上6点。
上个礼拜陈文没打电话,这周必须打。
电话很快接通,苏浅浅睡得朦朦胧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听清是陈文的声音,苏浅浅立刻清醒了:“上个星期六你没打过来,昨天你又没有打过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陈文笑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家浅浅啊!上个礼拜我去瑞士了,昨天我来波尔多,考察了一天的农场和酒庄,现在住在木桐酒庄。也就只有这会咱俩时间都合适,给你汇报一下我的行踪。”
苏浅浅问:“你去瑞士,又赌钱啊?”
陈文说:“赌钱是副业,哈哈,我卖了一首歌给一个法国歌手,她带我去瑞士拜访了两个音乐人,顺便又认识了两个银行世家公子。”
苏浅浅嘶了一声:“陈文啊,你这留学日子真是过瘾啊!”
陈文笑道:“还好,还好。”
苏浅浅又问:“刚才你说你在波尔多木桐酒庄,你专程去买酒吗?”
对于陈文喜欢喝酒的习惯,苏浅浅是很了解的。
陈文说道:“这次周末我来法国南部考察农场和酒庄,买酒是顺带的,暂时一瓶也没买。打算星期天去拉菲城堡买一点。我给你讲啊,这边一级酒庄的酒真不错,以后有机会你来法国,我带你过来喝。”
苏浅浅哼哼着:“不晓得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去法国玩。”
陈文问了一下苏康康近况,苏浅浅简单说了一件事。
苏康康已经入学了厨师职高,学校风气真是差劲,被近期社会风气影响,职高的学生们拉帮结派。
开学一个多月,苏康康已经跟其他学生打了两次架,全是别人先动手,小胖子奋起反击。
苏康康虽然胖,但打架是一把好手。最近的一架,苏康康一个人单挑五个,一杆拖把放倒了对方全部。
陈文笑道:“行,康康没吃亏就行。你告诉康康,悠着点,别主动打人就行了。平时出门带一根擀面杖,嘿嘿,他是厨师,带个这玩意,到哪儿都说得过去。”
苏浅浅也是护内的人,立刻明白了陈文的话外音:“今天上午康康会过来财大这边吃饭,我把你说的告诉他。”
当初苏浅浅学校一个臭咸鱼师兄对她死缠烂打,被苏康康一杆拖把给放翻了,陈文对那天记得可清楚了,就是在那天,他把苏浅浅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第965章 文化输出的红利
陈文给苏康康支招擀面杖,一点问题都没有,又不是管制刀具,炊具而已。苏康康是未成年人,而且是正当防卫,情理和法理都不会有毛病。
苏浅浅让陈文等着,她把大哥大交给了欧可岚。
欧可岚的语气透着羞答答,陈文一下就听出了这女孩的心情。
陈文嗯啊了几声,实在不敢再任由她嘘寒问暖,便主动询问欧可岚卧底英语补习班的事。
欧可岚说:“我正在读一个补习班,每个星期上一次课,争取明年上半年考第一次托福。”
陈文说鼓励她:“注意劳逸结合,你学校的功课、家教的事、托福班,悠着点来,别把身体搞垮了。”
大哥大被交到了林灵儿手里,气氛立刻变得活泼。
林灵儿问:“苏姐姐说,你在欧洲好几个国家赌场里赌钱了?”
陈文说:“是啊,这边是合法的。”
林灵儿问:“你赢了多少啊?”
陈文说:“赢了不少。”
林灵儿笑嘻嘻说:“那你以后带我去赌场玩,好不好啊?”
陈文笑道:“没问题,一定带你去赌场赢钱!”
挂掉电话,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
陈文低头忽然发现,怀里光洁的唐瑾已经睡着了。
陈文将自己的身子挪出来,摆正唐瑾的睡姿,躺在了美人身边。他向下挪了自己的位置,将脸埋在唐瑾的胸前,单手环住姐姐女友的腰,一脸幸福地睡着了。
……
10月25日,星期天。
清晨,陈文被唐瑾给吻醒。
陈文说:“唐姐啊,我又被你惯坏了,过两天你走了,我该怎样才能入眠啊!”
唐瑾笑嘻嘻:“好啦,别吵了,赶紧起床,我们去葡萄园跑步。”
洗漱之后,两人换上了情侣款的运动衣,来到了木桐庄的园林。
葡萄园是不允许随意进入的,陈文和唐瑾在院子外跑了两公里。
唐瑾平时就有长跑锻炼的习惯,陈文虽然不怎么参加体育运动,但体格好得出奇。两公里跑下来,陈文气不喘、脸不红,把唐瑾给惊讶得够呛。
回到木桐餐厅,两人又遇到了木桐博物馆经理雅各布。
享用了一顿贵气逼人的早餐,陈文主动提出购买两箱葡萄酒。
雅各布领着两人来到了零卖部,他推荐了1945年、1959年、1982年、1986年的葡萄酒和几款70年代的产品,前四个年份的葡萄特别好,酿出的酒要么是满分,要么是接近满分。
陈文干脆每个年份要了一箱,每箱6瓶,花了10多万法郎。在1992年,陈文今天的买酒绝对是大手笔。
唐瑾问:“这酒我要是能带回国就好了。”
女友有想法,陈文自然是来劲的,连忙询问雅各布,能否把酒运到华夏。
雅各布说:“联邦快递可以做到。”
陈文立刻又下了20万法郎的订单,选了1983年和1988年的多款木桐葡萄酒。
这两个年份的葡萄酒品质稍次,达不到满分水平,但也都在90分上下,单价则便宜了许多。
10万美刀买满分酒只买了4箱,20万美刀买90分档次的酒,陈文买下了几十箱。
雅各布接了30万法郎订单,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态度更是殷勤了。
依照相关的规定,陈文又支付了一大笔的报关费用和海关税费。
连酒钱加税费,陈文花了将近50万法郎,折合十几万美刀,60多万华夏币。
陈文告诉唐瑾:“那四个满分年份的酒,你自己留着喝就行了,其他几十箱二级品,拿到‘福王府’去卖,价格嘛,在我买的价格后面加一个零。记住,多忽悠他们,多吹牛皮,正大光明当奸商。”
雅各布将木桐的联系卡片送给陈文,陈文将卡片塞给了唐瑾,又叮嘱道:“小婉那边,你俩找欢哥他们帮忙出出主意,酒卖着试试看。卖得好的话,你直接找木桐联系进货。”
唐瑾开心坏了,她也是爱酒之人呀!
陈文想了一下,又给唐瑾支了个损招:“冯老师不是欠了我好几个人情嘛,咱回头自己弄个葡萄酒品牌,让他在他电影里给咱打植入广告。”
唐瑾笑得肚子都疼了。
陈文心想,那个什么港岛红酒教父既然可以伙同港岛电影界在电影里搞82年拉菲的噱头,老子凭什么不能在华夏电影里弄个其他牌子呢?
他琢磨着,木桐也是罗斯柴尔德的品牌,那就换一个不是老罗的酒庄呗,玛歌什么的,要么也可以按之前的思路,上山寨拉菲,真品和山寨货一起上,死也要咬下几万亿市场份额一口肉。
办妥了这些事,陈文领着唐瑾,向雅各布告辞,前往拉菲酒庄。
雅各布亲自送两人前往拉菲。
距离真的很近。
用雅各布的话说,不过是“一箭的距离”。
一箭多远?不到二百米。
二百米是两个酒庄外围篱笆的间隔,两者的大门和主建筑之间还是稍微有点距离的。
三厢车开了10分钟,从木桐的大院来到了拉菲的主门。
拉菲的工作人员早已
准备就绪,一位名叫雷亚德的接待部经理,迎接了陈文和唐瑾。
雷亚德与雅各布是老熟人,两人供职的酒庄同样都归属于罗斯柴尔德家族,见面之后热情拥抱。
在陈文看来,这俩人工作单位之间的关系,如同陈文老爸和苏浅浅老爸,建设集团洪城和沪市分公司。
雅各布驾车离开,雷亚德领着陈文和唐瑾从拉菲博物馆开始参观。
从谈吐上,陈文明显感觉到雷亚德的商业气息更浓,他更喜欢从昨天开始陪同他和唐瑾的那个有些书卷气的木桐博物馆馆长雅各布。
走进拉菲博物馆,陈文更是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将木桐和拉菲两个酒庄的博物馆对比,陈文得出了清晰的认识。
木桐博物馆是一家酒具和酒文化的博物馆,木桐的产品宣讲内容反倒是次要的。
拉菲博物馆则是拉菲的经营成果展,三分之一的内容在吹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苦心经营,三分之一的内容在展示一百几十年间拉菲葡萄酒与世界名人、政要的紧密关联,以及名人们访问拉菲时留下的照片和墨宝,最后的三分之一是拉菲产品的介绍。
那些墨宝由各国文字书写,主题嘛,不外乎“我爱拉菲”、“我最爱拉菲”、“拉菲是世界第一”、“一天不喝拉菲我特么会死”,诸如此类,肉麻得要死。
在第二部分内容中,陈文看到了大量拉菲品牌与港岛名人的证据,从港督到太平绅士,从影视圈明星到企业家富豪,李霍邵郭郑等人都有亮相。
陈文立刻产生一个联想,倘若是一个港岛的富人、或者是受港岛文化输出影响的贵人,当这个人走进拉菲博物馆时,很快会有一种喝拉菲便能与港岛上层人士比肩的念头。
陈文是来自2019年的重生人,在他死去的那个年代,华夏大陆人对港岛已经没有了崇拜的风尚。
但是现在是1992年,港岛正在享受着过去十几年的文化输出带来的红利,民间的风向基本上是港岛流行什么,大陆也跟风学什么,服装鞋帽要学,吃喝拉撒会学,不良风气也学。
粤省深城、莞城的那些二奶村,全特么是港岛人弄出来的。
陈文浏览着拉菲博物馆的东西,脑子里联想到许多让他不愉快的事情,脸色自然是不会很好看了。
唐瑾敏锐地察觉到弟弟男友的表情有异常,小声问道:“坏家伙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文冷笑一声:“港岛人给拉菲造势,我在琢磨如何利用这件事大赚一笔。唐姐啊,这笔钱的利润,大到你难以想象。”
唐瑾微笑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你刚才脸色好难看,吓着我了。”
陈文轻轻捏着唐瑾的手,吻了一下美人的手背。
第966章 用82年拉菲漱口
雷亚德口若悬河讲述着罗斯柴尔德初代管理者如何英明伟大,在19世纪用几百万法郎的天价慧眼如珠地买下了拉菲酒庄,又如何历经几代人这样那样的。
陈文不爱听这些老掉牙的科普,吩咐雷亚德带路,去参观一下葡萄园。
走出主建筑,乘坐电瓶车来到了葡萄园。
采摘季早已结束,葡萄树进入了养护期,许多工人在田间地头做着各种养护工作,刷灰、施肥、剪枝。
陈文发现,拉菲园区的面积大于木桐,地势起伏更大,视觉享受更好。
雷亚德则一个劲地解释,拉菲这一带的地多么的奇特,地下含有各种石头和沙砾,其他植物几乎不能生长,偏偏特别利于葡萄。
到了午饭时间,雷亚德领着陈文和唐瑾来到了拉菲餐厅。
陈文心心念念82年拉菲,主动问道:“一会你是不是会开瓶红酒款待我?”
雷亚德颔首道:“这是必须的,陈先生您是通力唱片的战略级伙伴,我们理应竭诚款待。”
陈文问:“你会不会拿82年拉菲来款待我?”
雷亚德露出为难的表情:“82年拉菲我们酒庄已经几乎卖光了,只剩很少的库存,价格十分昂贵,那是留着用来招待各国政要的。陈先生您无需担心,提供给您的酒是1980年的款,也是非常优秀的葡萄酒。”
陈文问:“82年拉菲你们现在卖多少钱一瓶,我买一瓶行不行?”
雷亚德说道:“8千法郎一瓶。如果陈先生您买下一瓶,我们仍然会将之前准备好的1980年那瓶送给您。”
陈文对80年拉菲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继续问道:“你们酒窖里还藏有多少瓶82年拉菲?”
雷亚德回答:“大约500多瓶。”
拉菲接待经理的话,让陈文感到既吃惊又开心。之前他听那谁说的,82年拉菲已经差不多被拉菲酒庄卖光了,没想到居然还有500瓶之多!
陈文心想,必须买下来,让拉菲酒庄断货,如此一来,将来华夏人想喝正品拉菲只有两个途径了,要么去港岛找那个所谓红酒教父,要么来华夏帝都“福王府”来买!
82年拉菲的正品货源供应将存在于陈文和港岛红酒教父两个人手里,卖给谁,多少价钱卖,那就是陈文说了算。
在宣传上,陈文的“福王府”简直就是82年拉菲的半壁江山。
那帮富人和贵人喝什么样的拉菲,是拉菲正品还是拉菲伯爵、拉菲骑士什么的玩意,要不要拿波尔多的三、四级酒灌到拉菲瓶子里去阴那帮拿着公/款来消费的混蛋,将全是陈文一念之间了。
买!
陈大胆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概念,拉菲酒庄的500瓶库存,他必须买下来!
陈文说道:“500多瓶,8千法郎一瓶,一共400多万法郎,相当于100万美刀,对吧?”
雷亚德点头道:“是的,陈先生您的数学真的很强,和计算器一样迅速!”
陈文微笑道:“我全买了。”
雷亚德回答:“如果是几瓶,我可以做主。但是这样大的购买量,我需要请示酒庄的本代掌门人。”
陈文说道:“你先卖一瓶给我,我和我的女朋友一边喝着,一边等你请示。”
雷亚德取来pos机,陈文刷卡支付了8千法郎,侍者取来了一瓶82年拉菲和醒酒器。随后,雷亚德施礼,离开了餐厅。
陈文脑子里恶趣味上头,吩咐唐瑾取出相机为他拍几张喝82年拉菲的照片。
唐瑾以为陈文要拍正经照片,从背包里拿出相机,调焦距做准备。
醒酒的时间远远不够,陈文懒得管那么多,端起醒酒器,给自己的玻璃杯倒了一大杯。
陈文将醒酒器和82年拉菲的空瓶子摆在自己跟前的桌面上,又让侍者找来一个空杯子。
一切就绪,陈文说道:“唐姐,接下来你拍几张我拿82年拉菲漱口的照片。”
唐瑾手里相机差点慌得掉落:“8千法郎一瓶的红酒,你漱口?”
陈文说:“对呀,拍好之后洗出来,挂到‘福王府’前台去!唐姐你注意啊,要拍出我拿这玩意漱口的动与静的效果来,争取三张之内完工!8千法郎一瓶,不便宜,我可不想把整瓶都拿来漱口!”
唐瑾一脸无奈:“好吧,我想想,你听我指挥。”
唐瑾构思了一会,想好了取景框,找到了酒瓶和陈文之间的最佳位置关系,又给陈文设计了漱口的动作要领。
万事俱备,正式开拍!
陈文往自己嘴里灌了半口的82年拉菲,仰起脑袋,张着嘴,呱啦呱啦用嗓子眼里的气流去冲击酒水,唐瑾及时按下快门,第一张完成。
紧接着,陈文脑袋回归正常姿势,闭上嘴,鼓起腮帮子,咕噜咕噜地用
口中的82年拉菲洗漱口腔,唐瑾再次按下快门,第二张完成。
最后,陈文拿来空杯子,嘴巴对准杯口,做好了准备,唐瑾一声令下“吐”,陈文微微张开嘴,将一道酒箭吐进了被子里,唐瑾第三次按下快门,大功告成。
唐瑾垮着脸问道:“你确定照片洗出来挂在‘福王府’?”
陈文笑道:“必须确定,一定要把照片放大!在照片上,还要印一行字,1992年10月25日陈文在法国拉菲酒庄拿82年拉菲漱口!”
唐瑾叹气道:“好吧,你真是够坏的!”
陈文笑嘻嘻问:“唐姐你要不要也拍一组82年拉菲漱口照啊?我来给你拍!”
唐瑾白了陈文一眼:“我才不做这种事情,恶心死了!”
陈文玩闹爽了,和唐瑾吃着午餐,享用了已经醒好的82年拉菲,愉快地聊着天。
仔细喝了之后,陈文品了品味道,82年拉菲的口感比昨晚他喝的木桐那款的味道更香,更有回味,葡萄的酿造气味在喉咙里停留的时间似乎更久几秒。
唐瑾喝了一口,慢慢地在嘴里回转酒水,再缓缓地咽下。
美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小马哥的那句台词,还真不是瞎打广告,这款酒真的很好喝啊!”
陈文笑道:“8千法郎一瓶,接近一万华夏币,一瓶倒6杯,唐姐你刚才这一口吞掉了大几百块钱。”
唐瑾嗔怪道:“哎呀,说这种话真煞风景啊!”
又喝了一大口,唐瑾轻呼道:“哎呀哎呀,罪过啦,这么贵的酒被我这样大口喝!”
陈文说道:“没关系的啦唐姐,一会我再买一瓶,晚上拿82年拉菲给你洗脚。”
唐瑾白了陈文一眼:“8千法郎一瓶的酒,拿来洗脚,多可惜啊,还不如喝掉!”
陈文说:“不浪费,洗完脚也可以喝的。”
唐瑾笑道:“洗脚水怎么能喝,你喝啊?”
陈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好啊,我喝你的82年拉菲洗脚水!”
唐瑾的脸一红:“没个正经!”
两人正嬉闹,拉菲接待经理雷亚德回来了。
雷亚德回复陈文:“我们的掌门人答应卖酒,但是82年拉菲不可以卖太多,只能卖给您20瓶。她让我转达,如果您还想买我们拉菲其他年份的酒,可以按最优惠价格给您。”
第967章 提升福王府档次
20瓶82年拉菲,8千法郎一瓶,这就是16万法郎。
陈文想了一下,之前他在木桐酒庄下了30万法郎的订单,干脆也在拉菲花同样的钱。
于是陈文追加了14万法郎,雷亚德取来了价目单,陈文选了1979年、1981年的四款评分80分的酒。
单价比82年拉菲便宜多了,平均才几百法郎一瓶,凑了300瓶。
连酒钱加海关税费和联邦快递的运费,陈文支付了将近50万法郎,折合十几万美刀,60多万华夏币。这笔与他在木桐的消费是一样的。
陈文再次叮嘱唐瑾:“82年拉菲和木桐那四个满分年份的酒,你自己留着喝。木桐和拉菲其他的次两个档次的酒,拿到‘福王府’去卖,价格嘛,在我买的价格后面加一个零。”
唐瑾笑道:“跟着巫婆学会跳绳,跟着你啊,我算是做奸商了!”
陈文一本正经说道:“什么叫做奸商,明明是也做奸商!也!”
有了木桐和拉菲的名酒,“福王府”的档次再次提升。
至于没有拿到人家的授权就卖人家的酒,会不会有麻烦?陈文压根不去在意这事,有了麻烦再想办法呗。
陈文还有一个恶狠狠的想法,万一自己明年死在非洲,木桐和拉菲难道还追到阴曹地府来找他麻烦?来啊,谁怕谁啊!
吃饱喝足,酒也买到手了,陈文挺满足。
向雷亚德讨要了他的名片,陈文将名片塞给唐瑾:“酒要是没了,你直接打电话找这人来买。”
圆满完成任务,陈文和唐瑾登上三厢车,离开了波亚克村,返回巴黎。
返程一路,陈文选择了与来时不同的路线。
出了波尔多,一路向北,穿过了5个省,在萨尔特省的首府勒芒停车加油,两人找了一间餐馆吃晚饭。
陈文向唐瑾讲述了勒芒的一大特色——勒芒24小时耐力赛。
陈文说:“这项体现汽车工业顶级技术的赛事,在每年6月份举行。现在是没比赛看了,唐姐将来你找对时间来法国,咱们来看勒芒耐力赛。”
唐瑾问:“坏家伙你是不是很喜欢驾车啊?”
陈文想起自己前世那台南方牌摩托车,笑着说道:“我对于开汽车倒不是太执着,但是我有一个摩托梦,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实现。”
唐瑾没再说,她悄悄地把陈文的这个梦想记在了她的心里。
晚饭之后,两人重新启程,离开了勒芒,进入了厄尔鲁瓦省。继续一路向北,直接来到了凡尔赛。至于更东面的巴黎,那就没必要去了。
8点半,三厢车停靠在合租别墅的院门口。
下车后,唐瑾伸了个舒服懒腰,哼哼道:“到家啦!
有汽车真方便啊!”
唐瑾伸懒腰的曼妙身姿,勾起陈文一阵小火焰,他从身后环住女友的腰,柔声问道:“如果喜欢车,回国以后你也考个驾照,买台车。”
唐瑾转过身,吻了陈文一口:“我不是喜欢车,而是喜欢和你一起驾车出游。”
陈文喘着气:“上楼,我现在就要把你吞了!”
唐瑾赶忙提醒:“车里还有10箱水果呢,咱们先把箱子搬进家里。”
陈文哪还有心思搬箱子,一把将唐瑾打横扛上肩膀,拿钥匙捅开别墅大门。
扛着唐瑾上到二楼,陈文抬脚踢了几下谢家姐妹的房门。
门被打开,也不知道是谢甜甜还是谢婷婷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地看着陈文,以及陈文肩膀上的唐瑾。
陈文将车钥匙扔给双胞胎之一,吩咐道:“车里有10箱水果,你俩去搬,大伙公共吃。”
双胞胎另一个人也跑到门口:“哎,陈文,你凭什么使唤我俩啊!”
陈文听出来了,说话的这个是谢婷婷,那么开门的是谢甜甜了,他嘿嘿一笑:“老子这会要吃唐姐,没空和你俩小屁孩废话!”
说完,陈文扛着唐瑾上了二楼半,进了自己的阁楼。
谢家姐妹羞得满脸通红,跑下楼搬箱子去了。
陈文将唐瑾扔到床上,就往上扑。
唐瑾赶忙说道:“在外面玩了一天,我还没洗澡呢!身上都有味了。”
陈文按住唐瑾:“我喜欢你的味。”
唐瑾噗嗤笑了,没再抗拒弟弟男友的胡来,实际上她也是喜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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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这一晚,唐瑾没力气再起床洗漱,陈文也不想去洗,两人搂在一起,一觉睡到天亮。
10月26日,星期一。
清晨,陈文和唐瑾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陈文懒得在一帮室友们跟前避嫌,直接和心爱的唐姐一块洗。
洗完澡,来到厨房餐桌前吃早餐。
金佑振还是踪影全无,仍然在农场做体力工,没回来上课。农场采摘工是一种什么状态,陈文现在已经很了解。
吃着三明治,陈文看着谢家姐妹,谢婷婷还是一副冰脸王祖贤的样,谢甜甜则是笑眯眯的表情,陈文猜不出昨晚她俩谁在阁楼门口偷看他和唐瑾大战。
再看看中村雅子那一脸的傻白甜表情,又瞅了一眼阮氏香缺乏睡眠的神色,陈文真是猜不出答案。
也不方便当众问“
你们谁昨晚偷看我”,陈文只得暂时把这个疑惑藏在心里,等唐姐回国以后,他再慢慢查案。
谢甜甜问:“唐姐啊,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唐瑾点点头:“是呀,明晚飞机。”
谢甜甜又问:“今晚我和姐姐在家做顿大餐,给你送行吧?”
唐瑾笑着答应:“好啊,我和你们一块做饭。”
陈文赶忙打岔:“哎,别,我还想着今晚带唐姐去小巴黎呢。上礼拜只逛了左岸,没有乘船游塞纳河,今天我得补上这课。”
唐瑾对陈文的提议更感兴趣,她的心情写在了脸上。
谢甜甜的表情立刻有点难过的样子。
唐瑾说道:“这样吧,咱们晚上一块去小巴黎,甜甜、婷婷、雅子、阮氏香,你们都来。”
陈文把唐瑾的话翻译成法语。
中村雅子立刻表态同意,阮氏香则说她要打工,很遗憾不能一起去。
陈文问阮氏香:“你来巴黎已经一年多了,去过小巴黎吗?”
阮氏香摇摇头:“我没有时间去,真的没时间。”
陈文想了想,提议道:“不如这样,下午放学后,咱们一块去阮氏香她们餐馆吃饭,就当你们所有人给唐姐送行了。吃完饭,阮氏香继续打工上班,其她人跟我去小巴黎乘船。”
几个女孩吃完饭上学去了。
陈文今天是上午第二节的大课和下午的大课。
收拾碗盘,洗完碗筷,陈文牵着唐瑾的手,两人出门在小镇转悠了一圈。
路上看见好几只在树干上爬着的小松鼠,唐瑾高兴得欢呼。小松鼠没被唐瑾的叫声吓跑。
陈文说:“看,松鼠在用好奇的表情看着这个大惊小怪的外国女孩。”
唐瑾轻轻捶了陈文一拳:“人家在国内没有见过嘛!”
上午和下午的课,陈文全都带着唐瑾去了教室,肩并肩坐在一块听课。
唐瑾说:“真好,感觉就像我自己读大学的时候,身边有你在。”
下午放学,陈文和唐瑾回到合租别墅,等谢家姐妹和中村雅子凑齐,五个人钻进三厢车,来到了越南餐馆。
阮氏香赶忙承担起接待的工作。
陈文不是头一回来了,上回他还带着法国帅哥蒂特林在这里吃饭,给这家店全体员工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今天店老板亲自跑到陈文这桌,向这群人问好,还特意询问:“那位法国先生什么再来呢?”
对于越南老板的态度,陈文没有反感,也没有嫉妒蒂特林,这种事实在是太正常了,尤其是发生在法国,底层的外来人员面对法国当地白人,那是处于绝对劣势的。
第968章 香榭丽舍大街血拼
吃完饭,五个人离开越南餐馆,钻进三厢车。
陈文和唐瑾做前排,谢家姐妹和中村雅子坐后排。
女孩们的欢笑声中,陈文一脚油,来到了巴黎市区。
找到停车场,五人步行沿着塞纳河,逛开了左岸。
陈文和唐瑾原本走在前面,但唐瑾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个女孩,拽着陈文改走最后。
谢甜甜问中村雅子:“你以前来过小巴黎吗?”
中村雅子说:“刚到法国的第一个星期,我就和美树来过这里。我们是白天来的,晚上没有。”
谢婷婷小声嘀咕:“不晓得晚上治安怎么样。”
陈文说道:“左岸恐怕是全法国治安最好的地方,巴黎其他区省就难说了。”
沿途路上,众人走不多远便能遇到法国巡警和骑警,其密度之大,简直如同戒严。
谢甜甜说:“左岸的警察真多啊。”
陈文说道:“左岸这一带是法国人的脸面,哪怕是巴黎其他地区犯罪率奇高,左岸也是太平天下。”
唐瑾笑道:“如今在国内,女孩子夜里都不敢出门的。”
陈文问:“你和小婉不会在夜里出门吧?”
唐瑾搂紧陈文胳膊:“听了你的话,天黑之后我俩绝不出门。”
找到一处码头,一行人登上了游船。
塞纳河的游船与沪市黄浦江的渡轮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里的游船直接装修成酒吧的风格,如同一个个行驶在河面上的移动酒吧。
陈文他们乘坐的游船是两层的,一楼是只需要基本门票就能乘坐的观赏座位,二楼则是漂亮的船上酒吧,需要游客完成高于基本门票的酒吧消费。
陈文邀请大伙一起上二楼酒吧,谢家姐妹和中村雅子说她们呆在一楼就好。
陈文为她们三人买了3张基本船票,又买了2张二层门票,牵着唐瑾的手上了楼上雅座。
游船酒吧的右半侧是吧台,坐半侧是客位。
陈文点了两份咖啡套餐,侍者很快端着托盘将饮品送到两人座位前的小圆桌,施礼告退。
坐在船舷边的圆椅上,陈文拖了几下椅子,与唐瑾挨着坐,扶着栏杆看光景。
游船开出,唐瑾靠在陈文怀里,心满意足地看着两岸漂亮的夜景和灯秀。
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河岸边一个接一个的露天餐厅,街道上亮着法文招牌字的各式小店,唐瑾喃喃自语:“你不知道从哪个小店里走出下一个莫泊桑,不知道又有一个年轻的雨果在蹭书看。”
唐瑾是复旦的才女,沪市电台
曾经的播音员,性格涵养和文学修养是极高的,触景生情说几句带洋味的文绉绉话很正常。
陈文可不是什么文化人,他是47岁的老混子,能吸引他的东西,要么是钱,要么是女人。其它东西嘛,除非跟这两样沾上关系,否则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塞纳河上的著名桥梁一大堆,《雕塑史》和《建筑史》两门课都有介绍其中的内容,陈文懒得在唐瑾面前卖弄才华,他将唐瑾环进自己怀里,嗅着女友头发的香味,看着两岸的灯光。
游船驶过阿尔玛桥,陈文忽然心里来劲了!
阿尔玛桥紧邻高端购物大街蒙田大道、乔治五世大街,不论是欧美的富人还是前世21世纪“买买买”的华夏大妈,血拼购物都会在这一带发生。
血拼这件事不足以让陈文来劲,让陈文记住阿尔玛桥的最重要原因,是因为英国王妃戴安娜。
前世1997年,为了躲避“狗仔队”的围追堵截,戴安娜与男友多迪在此桥北端的隧道内车祸身亡。
古往今来,女人出轨这事,绝对是巨大的丑闻。但也许是戴安娜太美、太得人心,她出轨的事并没有抹黑这个大美人,许多她的粉丝还将此视为佳话,批评她老公查尔斯王子诸多不是。
现在是1992年,距离戴安娜出事还有5年,陈文当然不能够在唐瑾面前提前剧透戴安娜将会在这处桥边死亡。
至于将来要不要在1997年救戴安娜一命,陈文觉得他自己的麻烦事还有一大堆,哪有那心情管这种闲事。
况且,没什么好处。
假如戴安娜肯跟他睡一觉,他倒是可以考虑救对方一命。
忽然,唐瑾的声音传来:“坏家伙,你又发呆了!”
陈文说:“我醉了,被这夜色和你给迷醉了。”
唐瑾笑道:“那你赶紧喝杯咖啡提提神。”
陈文看了眼小圆桌上的咖啡杯:“法国挺多东西很好吃,但偏偏咖啡不合我的口味。”
唐瑾吻了陈文一口:“这下提神了吗?”
陈文站起身,牵着唐瑾的手,两人扶着栏杆,拥吻在了一起。
游船旅行结束,五人沿着河岸逛了一会。
谢甜甜被一家甜品店的香味吸引,时间已经9点,店里的食物打五折,陈文掏出钱包,买光了这家店今天剩余的全部各种甜品,塑料袋装了9个袋子,把谢家姐妹给高兴坏了。
找回停车场,陈文驾车,载着四个姑娘回到了凡尔赛。
这一晚,唐瑾化身小野猫,将陈文昨晚对待她的那些方式,原样地还给了陈文。
与昨晚略微不同的是,房门锁好了,没有再被人偷看。
……
10月27日,星期二。
十天的时间过得飞快,陈文还没和唐瑾呆够,分别的日子就到来了。
清晨起床时,陈文的心情便有些伤感,趴在床上抱着唐瑾的腰,不肯起床穿衣服。
陈文搂着唐瑾:“其实我挺怕离别的。”
唐瑾摸着陈文的脑袋:“我的签证还有两个月到期,找时间我再来巴黎看你。”
陈文说:“有时间的话你随时过来,不用强行挤时间。”
今天陈文是上午第一节大课,《西方文学导论》,他继续带着唐瑾去上课。
在教室里,遇到了二年级的同课同学崔喜善。
崔喜善友善地向唐瑾问好。得知唐瑾今天要回国,崔喜善做了个很难过的夸张表情,惟妙惟肖的,把陈文给逗乐了,离别的惆怅减弱了不少。
下课后,陈文和唐瑾回到别墅,收拾行李。
铜胎包金的小骆驼、银胎包金的唐尺和全铜的明尺,以及相关的证书被陈文放进唐瑾的行李箱。
唐瑾带来一个26寸的行李箱,里面的行李却不多,一半的空间是空的。
陈文问:“没多少行李,带这么个大箱子,你是准备扫货吗?”
唐瑾说:“原本打算去香榭丽舍大街、乔治五世大街买点东西,但这些天一直和你到处去玩,都没顾上去购物。”
陈文知道唐瑾有购物的好习惯,以前在沪市的时候他就领教过。
唐瑾有血拼的打算,陈文必须满足女友的心愿,大手拎起箱子,开车来到了小巴黎。
法国的奢侈品市场极为丰富,在90年代能排在世界第一。但是法国本土的奢侈品消费量并不很大,他们的产品绝大部分都是卖给外国游客,以及出口到东方国家。
带着女友血拼香榭丽舍,陈文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在陈文看来,自己的钱大半是横财,多花掉一些才踏实。
化妆品、皮包、衣裙、首饰……唐瑾需要什么,喜欢什么,陈文就买单什么。
买了一大通,陈文忽然有个好笑的念头,巴黎商业区的各类奢侈品店的柜员们提前了二十年遇到了来巴黎血拼购物的“中国大妈”。
陈文觉得这话没什么毛病。
唐瑾生日是1970年7月5日,今年22周岁,二十年后她42岁如果再来巴黎壕购,肯定符合条件被人喊“中国大妈”。
陈文和唐瑾在几条商业街的一通买买买,让陈文花掉了超过20万法郎,差不多24万华夏币。
相当于1992年一个法国白领两年的工资,同时代一个沪市工人800个月的工资。
第969章 酒中圣经
这个数据假如放在2019年,不算什么离谱的数字。但现在是1992年,想一想吧,二分之一套帝都四合院。
唐瑾的购买欲被极大地满足,好几次长出一口气,居然一反常态地试图阻止陈文乱买东西!
lv、香奈儿买来的那些奢侈品,被陈文称为“小玩意”。今天最贵的几件物品发生在卡地亚专卖店。
卡地亚,世界最顶级的珠宝品牌。
唐瑾看中了一对男女款的情侣腕表,陈文说:“选一款女表就行了。我手上这只‘上海牌’,戴着挺得劲,等我明年见到我父母以后,我才会考虑换表。”
唐瑾挑了一只2万法郎的女表,犹豫了一下,说想给小婉也带一只做礼物,于是又选了另一只1万法郎的女表。
陈文把那只1万的扔下,吩咐柜员:“2万的同款,来两只。打包,立刻。”
唐瑾笑嘻嘻道:“好啦!我满足了,我们走吧!”
陈文不屑的表情:“唐姐,你太容易满足了,我还没有买够呢!卡地亚除了手表,还有珠宝呢,继续给我买!”
唐瑾转悠了一圈,选了一条手链和一只胸针,全是钻石产品。
陈文看了一眼价钱,骂了一声“便宜货没劲”,把俩全扔回给柜员,他亲自挑了手链、胸针、项链、耳环、手链、发卡,一共10万多法郎。
购物一直购到了下午4点,午饭都没顾上吃。
拎着买来的东西,陈文领着唐瑾,来到了巴黎最牛的餐厅——银塔餐厅。
在“三皇帝晚宴”的文物桌大玻璃罩子前,陈文端着相机给唐瑾拍了张留影。
银塔的接待厅,满墙的名人访问照片和签名,陈文知道,再过几年,克林吨那个大吃货也会把他的照片和签名留在这里。
想着下个月这个美国风流总统就要上任了,将来此人裤裆的那些事要被公之于众,陈文心里一阵的好笑。
再过几年,克林吨会签发又一张给力的总统令,为那些滞留美国的黑户人员提供一大批绿卡,这事没准能让欧可岚的爸妈迎来利好,想到这事,陈文又对克林吨有了一点点好感。
银塔餐厅的服务是无可挑剔的,拥有最高级别的五副红色刀叉标识,这是米其林品评标准的建立依据,从最高的五副到一副,代表了用餐的舒适度。
银塔的菜品是非常美味的,唐瑾给的评价是远远高于沪市的法颂。
陈文说了大实话:“这里是全法国第一的餐厅,米其林的标杆,没有之一,意味着它在全世界排进前十。法颂,哈
,不过是有人把法国大马路边上的综合餐厅复制到了沪市,仅此而已。”
菜品倒没有让陈文和唐瑾太惊讶,但是银塔的酒单着实把两人给震了下。
又厚又大的一本酒单,篇幅是a4的尺码,厚度大约四寸,接近半尺,重量达到了8公斤!
侍者解释:“我们酒单被誉为酒中圣经。”
陈文深以为然,大部头圣经恐怕就是这个尺码。
唐瑾让陈文端着“酒中圣经”,她开心地拍了张照片。
拍完照片,唐瑾说出了一件让陈文感到为难的建议:“你这辈子要是能把这本‘酒中圣经’上的酒全部喝一遍,我就真服了你!”
陈文笑道:“以我目前卡里的钱,恐怕不够在这里消费那么多次酒水加菜品。我会努力赚钱的。”
银塔餐厅不禁止游客拍照,在他们看来,外国游客拍摄的照片,实际上是在为银塔餐厅做宣传。
从银塔出来,找到停车场,陈文驾车送唐瑾离开了小巴黎,赶往北部的戴高乐国际机场。
分别的时刻终于到来。
办理完机票换领登机牌,两人在安检门外长时间地接吻。
如果是在华夏,肯定不能这么做,现在是1992年,会被围观指指点点的。但这里是世界浪漫之都巴黎,机场里接吻道别的男女随处可见。
唐瑾说:“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
陈文说:“这次给你买了好多酒,想我了就喝一瓶。”
唐瑾说:“从波尔多买的那些酒还要10来天才到呢。”
陈文掏出钱包,将包里的几千法郎全部塞进了唐瑾的口袋,叮嘱道:“一会安检完,你到里面的免税店去买几瓶好酒,在那里面买的东西可以直接带上飞机。”
唐瑾摸着陈文的脸,表情痴痴呆呆:“我被你惯坏了。”
陈文轻轻咬了一下唐瑾的鼻尖:“我也被你惯坏了。”
时间不早了,唐瑾转身走进了安检口,一步一回头。
看着唐瑾的身影消失在通道里,陈文转身走出机场。
坐进三厢车的驾驶位,陈文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感觉就像脑子里什么东西被掏空了。
从手包里找出中华烟和火柴,陈文点上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大口,不舒服的心稍微缓和了一些。
没着急发动车子,陈文靠在驾驶位上,从前挡玻璃看向天空,看了很久,看见了三架飞机起飞升空,估计其中肯定有一班是飞帝都的
,陈文这才拧动车钥匙,驾车返回凡尔赛。
陈文不想一个人睡,至少今晚他不想。过去十天他又习惯了有唐瑾陪在身边的感觉,他需要过渡一下。
驾车来到了凡尔赛大学的公寓楼,陈文找地方停好车,走向了茂木美树住的那栋二号楼。
上楼,敲开门。
茂木美树一看是陈文,赶忙把他迎进房间。
“你女朋友走了?”茂木美树笑着问道,顺势扑进了陈文的怀里。
两个星期没有和陈文在一起亲热,这个深仓舞的替身演员也是很想陈文。
“嗯,她刚坐飞机飞走。”陈文小声说话,“她走了,我感觉很孤单,不想一个人睡。”
“好呀!我是你养起来的临时女友,陈君可以随时对我做你想做的事情!”茂木美树说着话,已经开始用手解陈文的衣服。
陈文这会小火焰真不大,他更大的愿望是躲避孤独。
见茂木美树已经开始浪了,陈文孤独感瞬间被治愈,脑子也开始活泛了。
他想起,深仓舞主演的《处/女/宫》系列电影的第三集是茂木美树做的替身,里面有一段剧情着实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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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筋疲力竭的陈文,搂着茂木美树,渐渐睡着了。
陈文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华夏,回到帝都,回到了温馨小院,搂着唐瑾睡觉。
……
10月28日,星期三。
今天陈文是下午大课,《法国绘画导论》,上午他没课。
茂木美树上午是第二节大课。
两人都不需要早起。
于是,8点多醒来之后,两人一块洗了个鸳鸯浴。
陈文吩咐茂木美树穿上比基尼,两人愉快地玩到了9点多。
吃早餐的时候,茂木美树问:“今晚你还来我这里吗?”
陈文说:“不知道。有时间我就会过来找你,随时都可能。”
茂木美树叹气道:“真羡慕雅子,可以跟你住在一个别墅里。”
陈文笑道:“雅子可没你这么想得开,我试过努力,她能接受抱抱,但不许我对她做其她更多的事情。”
茂木美树说:“雅子家里家教很严格。”
第970章 股市短平快行情
陈文问:“你们日本女孩的家教都很严格吗?”
茂木美树回答:“一半对一半吧。其实我家里家教也挺严格,只是我在上学的时候没有抗拒男朋友。后来因为想赚钱留学,入了映画行业。”
陈文估算了一下时间,这会唐瑾的飞机差不多抵达帝都机场了。
茂木美树也要赶时间去上第二节大课。
两人拥吻片刻,离开了女孩的公寓。
驾车回到别墅,停好车,陈文拿钥匙打开打门。
上到二楼半,陈文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门钥匙交给了谢家姐妹,他进不了阁楼。
好在也没什么要紧事需要回房间,陈文下了楼,来到厨房。
10箱水果被码放在一侧的墙根,陈文抓了一只苹果,拿自来水冲了下,张口就咬。
坐到客厅沙发上,陈文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拿过来一看,是谢甜甜写的电话留言记录。
昨天有两个人打过电话找陈文,一个是法语班同班同学周通,另一个是中行凡尔赛支行的小祝。
对于这两人找自己是什么事,陈文心知肚明。
之前周通告诉陈文,他居住的那一带的公寓楼里有不少有趣的华夏女留学生,陈文给了他500法郎的活动经费。
最近半个多月陈文先是陪霍莱去了瑞士,又和唐瑾呆了十天,没工夫去施恩那些女同胞。
眼下陈文时间解放了,倒是有空去帮助一下失足女孩。
至于小祝嘛,陈文知道她的诉求,无非是想继续劝陈文通过中行往国内转外汇。
陈文的美刀还有八百几十万,买波尔多一、二级酒庄显得很寒酸,但在小祝面前,乃至在中行的对手财务公司眼里,陈文绝对是大款,折合五千万华夏币哇!
1992年的五千万华夏币,什么概念,半亿!
这俩人的电话,陈文不着急回,他抓起电话机,给许美云打了个电话。
国内时间这会下午5点,许美云还有一个小时下班。
许美云说:“咱们抓紧时间说两分钟,我马上要去开会了。”
陈文调侃:“你这个吸储先进工作者又要做获奖报告吗?”
许美云笑骂:“你少来了!”
陈文说:“美云,我想你了!”
许美云回答:“嗯,我也是!”
挂断电话,陈文又往万邦证券打电话,找方经理问问国内行情。
方经理有单独的办公室,可以跟陈文敞开了闲扯淡。
方经理语气神秘且兴奋:“我已经给我老婆说通了,再过一个半月,就把
我家三套房子抵押出去,贷一笔钱回来,12月的时候抄底!”
陈文笑着问:“嫂子被你忽悠成功啦?”
方经理啧了一下:“哪里的话!我老婆听说是你的主意,她比我还要激动!你讲的这一波短平快行情,她信死了!”
陈文叹气道:“那就祝你们夫妻发财愉快了!可惜我人不在国内,这波短线我是没机会抢了!”
方经理支招道:“你不在国内,你可以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来证券公司开一个户头,我帮你一起操作了。”
陈文顿时觉得这个主意相当好,今年12月到明年2月的这波反弹行情,至少可以赚30%,运作得当的话,50%也是可以期待的,他赶忙问道:“老方,你觉得让美云替我办这事,合适不?”
方经理立刻否定:“不合适,很不合适,许小姐她们银行系统现在被查得很严,深城那边的事情闹得太厉害了。”
陈文哦了一声,开始琢磨让谁来替他当股票运作员。
苏浅浅肯定是忠心的,唐瑾也是没问题的。不过呢,唐瑾自己事情一大堆,文瑾公司的事,“福王府”的事,跟一大帮文艺界的朋友扯皮的事。而且唐瑾人不在沪市,为了股票操作的事在帝都和沪市之间飞来飞去,很不方便把握瞬息万变的股市行情。
还有,陈文知道一个概念,在方经理和方太太的眼里,许美云是陈文的女朋友,他们不知道苏浅浅的存在。陈文觉得假如让苏浅浅介入,万一把许美云的事给捅出来了,那就麻烦了。
想了好一会,陈文也没想出一个优秀的解决方案。
陈文说道:“这样吧,我先考虑一下,等我找到合适人选,我们再商议。”
方经理说道:“按照你说的那个行情来推算,12月中旬以前你把账户的事情落实掉就可以了。”
放下电话,陈文又盘点了一下自己的三个女朋友,感觉哪一个也不方便去替自己捉这一波的短线。
陈文不由得叹气,俗话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没想到这女朋友到了用的时候也特么人手短缺,关键时候没人顶上来啊!
去非洲打仗,需要钱买武器,但肯定用不了800多万美刀这么多。陈文觉着,实在找不到人选的话,12月初他回一趟华夏,办完事情赶在圣诞节前回来。
至于非洲国家的签证,下个月再去领事馆申请。从法国的那些非洲各国领事馆申请签证,很容易的。
胡思乱想间,四个女孩放学回来了。
谢婷婷到厨房看了一圈,皱眉道:“陈文你上午没课,居然不做饭啊!”
陈文随口道:“想事情犯愁呢,没顾上这事。”
谢婷婷问:“你为什么事犯愁啊?”
陈文看了她一眼:“为赚钱。”
谢婷婷脸上不信的表情,嘀咕了一声“鬼才信你”,找电饭锅煮饭去了。
谢甜甜笑嘻嘻说道:“我信你!”
阮氏香也跑去厨房,帮忙做午饭。
中村雅子坐到陈文身边的沙发,小声问道:“陈君你昨晚没回来睡觉,是睡在美树那边吗?”
陈文看了她一眼:“走,上你房间去说。”
雅子的房间在一楼楼梯口,两人进门,陈文反手就锁上了门,一把将雅子搂进怀里。
女孩轻微挣扎了一番,便放弃了抵抗,被陈文吻住了小嘴。
但是当陈文想解开她的衣服时,雅子不仅恢复了反抗,而且力量很坚决。
雅子的保守,反而激起了陈文很强的兴趣。不过陈文不会对女孩用强,他觉得自己早晚可以得偿所愿。
玩闹了一会,陈文松开雅子,转身开门。
雅子问:“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陈文微微一笑:“你自己去问美树吧!”
雅子做了一个生气的表情。
吃完午饭,四个女孩一致表决,让陈文去洗碗。
谢婷婷的理由特别理直气壮:“我们伺候你吃饭伺候了一个礼拜!”
陈文看在她们把唐瑾的伙食给照料了一个礼拜的份上,乖乖地洗碗去了。
洗完碗,陈文回到阁楼,打开电视。
门敞开着,电视声音传到了二楼,谢家姐妹也跑到阁楼来蹭电视看
电视里播放体育新闻。这是陈文在法国看的唯一节目。当地的财经和新闻节目,他不关心。凌晨1点以后的成年人节目,陈文懒得去看。
陈文好歹在前世看过无数好片,眼下1992年的欧美片实在入不了他的法眼。此前他偶尔在半夜起床嘘嘘之后,打开电视看了两眼,浑身犯尴尬癌,此后便再也不去看那些法国午夜节目。
唐瑾在法国呆了一个礼拜,陈文从没诱导女友看那些凌晨的电视,万一把唐瑾给带坏了思想,陈文长期不在国内,那还真是个麻烦事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欧洲冠军杯的集锦。
在昨晚举行的小组赛中,ac米兰1-0战胜了对手,马赛2-1也获得了胜利。
这俩球队陈文很记得,本赛季的亚军和冠军嘛。
陈文知道ac米兰将以小组赛全胜的战绩晋级,但是仅凭这个记忆是无法买菠菜。他不记得比分,ac米兰在小组赛的场次便无法下注。
整个92-93赛季欧冠,陈文只记住了一场比分,那就是明年决赛马赛1-0ac米兰。
第971章 带双胞胎姐妹去旅游
赔率多少,现在还没出来。
陈文猜测,赚它个30%应该是可以期待的。
1-0不是什么邪门的比分,不可能出现舒马赫首冠那种低得离谱的赔率。
冠军杯的节目播完,一段法拉利的广告之后,电视里开始播f1方程式赛车的回顾。
陈文拿82年拉菲漱口的那天中午,就在他漱口的同一时间,1992赛季f1第15站的比赛在日本结束,威廉姆斯车队的帕特雷塞夺冠。
谢婷婷和谢甜甜津津有味地看着赛车节目,比赛里那些精彩的镜头和车女郎动人的画面把双胞胎的眼球给紧紧吸引了。
陈文没心情看这期的集锦,第15站的比赛对他而言已经是两世的过去时了,他感兴趣的是即将到来的第16站,也就是今年最后一站。
陈文不记得第16站的冠军到底是谁,但是他有其他辅助记忆,帮他来回忆和推测。
肯定不是曼塞尔和塞纳。这事陈文记得特别清楚,他俩今年的最后一次分站赛冠军分别是第14站和第13站,陈文已经利用那两站赢了钱。
肯定也不是舒马赫,因为这名小将今年只有一次夺冠,就是第12站,帮助陈文把5万美刀变成了180多万。
陈文依稀记得,最后两站的冠军是两个不同的车手,那么刚刚夺冠的帕特雷塞可以被排除。
曼塞尔、塞纳、帕特里斯和舒马赫被排除掉,剩下的实力最强者就是博格、让-阿莱西、德赛萨里斯和布伦德尔了。
用手使劲揉着自己的下巴,陈文努力回忆前世记忆,他觉着德赛萨里斯和布伦德尔的名字怎么看怎么不像最后一站冠军,便把这俩名字给排除了。
只剩博格和让-阿莱西了。
陈文实在判断不出到底谁将是冠军,但他直觉认为博格的可能性更大。
电视里的f1节目进入尾声,预告了第16站澳大利亚阿德莱德站的比赛时间,11月8日上午。
陈文心里换算了一下巴黎时间,应该是同一天的凌晨3点。
他心想,如果要去买这场,申请澳大利亚护照是来不及了,只能在欧洲几个国家买菠菜,比利时、意大利、葡萄牙和瑞士都是他去过的地方,赌场里全都有菠菜柜台。
最合理的时间,当然是11月7日去买了。
陈文觉着,如果博格和让-阿莱西的赔率全都低于1赔2,那么他完全可以把这俩人的行情全买了,任何一方获胜
夺冠,都可以把他的总投资摊平为1赔1点几。
有那么个零点几的赚头,也是百分之几十呀!
想明白这些,陈文决定挑战这波收入了。
“陈文,你在发呆吗?”谢甜甜的声音。
“他啊,不是想赚钱,就是想女孩!哼。”谢婷婷的态度。
陈文看了一眼两个双胞胎,她俩坐在他的床边,一模一样的七成王祖贤样貌,看着就特么讨人疼。
从沙发上站起身,陈文走到床边,一手一个,牵住了姐妹俩的各一只手。谢婷婷一把就将自己的手从魔爪里撤了回去,谢甜甜没躲开,笑嘻嘻看着陈文。
“比利时、意大利、葡萄牙和瑞士,这四个国家你们最想去哪里?”陈文捏着谢甜甜的手,问姐妹俩。
“意大利!我想游海水!”谢甜甜抢先回答。
“瑞士吧?我想滑雪。”谢婷婷回答慢了一步。
“现在天气不尴不尬,意大利已经不能下水了,瑞士的滑雪场还没形成。”陈文说道。
“那你问我们这个干吗啊?”谢婷婷反问。
“这四个国家,11月7日我必须去其中一个,如果你俩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去玩,费用我出了。”
“我们要上班啊!哪有时间啊!”谢婷婷撇嘴说话。
“是啊是啊!请假就没有工资了,还可能连超市工作都丢掉!你给我们发工资啊?”谢甜甜噘嘴道。
“你俩在家乐福打工一天,每人挣多少钱?”陈文问。
“刚开始的时候100法郎,现在150了。”谢甜甜回答。
“一天150,周末两天300块。”陈文问道:“你们两个人就是600法郎,对吧?”
“对呀!”谢婷婷说话。
“我给你们每人一千法郎,两人就是两千,算我雇你们陪我去玩,怎么样?”
“真的呀?”谢甜甜欢呼,“去旅游还能赚钱!”
陈文心想,你要是肯更听话,赚的钱能更多。
“可是,我们两个都请假的话,家乐福新招两个人来顶岗,等我俩回来就没位置了,我们就要重新找工作了。”谢婷婷的态度有些犹豫。
“三千!多给你俩一千!”陈文斩钉截铁,“你俩周末两天挣600工资,三千相当于五个星期了,怎么样,够你们再重新找工作的时间了吧?”
姐妹俩小声商议了一会,同意了陈文的提议。
关于目的地,谢家姐妹达成一致,选了瑞士。
陈文提议去苏黎世,姐妹俩愉快答应。
想到又可以见到那个态度嚣张但很讨人喜欢的银行世家公子拜亚,陈文心里也是很开心。
带着这份开心,陈文把泳裤塞进桶包,上学前他来到一楼卧室,邀请中村雅子放学后一起去游泳。雅子也把她的两件式放进了书包。
下午大课,《法国绘画导论》。节奏照旧,陈文记笔记,雅子抄笔记。
也许是中午被陈文抱抱亲亲了,雅子的情绪有了亲近陈文的小举动。两人并排坐在座位上,雅子总是不由自主地将肩膀靠在陈文肩头。
陈文悄悄用手指勾了勾雅子的手背,女孩一把抓住了陈文使坏的手指。陈文握住雅子的手掌,用手指挠挠她的手心。雅子痒得赶忙把手抽回去。
整堂课,两个人一边记着笔记,一边用手玩着带着一点小暧昧味道的游戏。
放学后,陈文和雅子来到了游泳馆。
凡大的网球赛已经结束,各体育场馆的人数比网球赛期间要少了许多,但也肯定高于赛事之前。
陈文觉得,这情况应该可以归功于网球赛带火了学生们的体育热情。
两人分头前往更衣室,换好了泳衣。陈文在更衣室门口等了一会,与雅子会合。
路过健身房的通道口时,陈文侧头看了一眼,依稀好像看见了凯塔。
“你先自己下水,我看见一个朋友,过去聊聊。”陈文对雅子说道。
雅子哦了一声,自己走去泳池了。
陈文走进健身房,里面有二十几个各种肤色的学生在使用各类器械,他很快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果然凯塔在练仰卧起坐。
老朋友相见,自然是开心的。凯塔由于身份的独特,他在凡大没几个朋友,有数的几个都是在健身房里认识的。
打完招呼,陈文坐到一旁的扩胸器前,故意调侃问道:“网球赛怎么不见你参加啊,看你体格这么好,体育水平肯定强。”
凯塔很诚实地回答:“公众活动,我尽量不参加。如果我发生意外情况,会给法国当局添麻烦。”
陈文心想,你是埃塞俄比亚三把手的儿子,你要是受伤了,还真是会引起国际纠纷。想到这里,陈文觉得凯塔有点可怜,平时不得不深居简出,不敢随便交朋友。
第972章 去非洲的路线
忽然,陈文想起签证的事情,与其挨个去跑非洲各国驻巴黎的大使馆,不如问问凯塔,这哥们没事就跟各国大使玩呀。
陈文说道:“我的父母正在乌干达参加华夏援建东非铁路的项目,我想在圣诞节假期前往那里,看望父母。”
凯塔的表情立刻变得非常开心:“陈,你的父母很伟大,你的国家很伟大,你们帮助我们国家也修建过铁路和许多工厂。我代表我国人民感谢你们!”
代表人民这种话,凯塔可以轻松说,陈文可没资格代表华夏人民,他笑着说道:“埃中两国友谊万岁!”
在埃中两国友谊的话题带领下,凯塔和陈文的对话气氛更融洽了。
保镖从旁边递过来两瓶矿泉水。
凯塔主动问道:“陈,你将在圣诞节前往乌干达,你的签证办理了吗?”
陈文说:“没有,我打算下个月去各国领事馆问问。今天恰好遇到你,找你打听行情。”
凯塔说道:“签证的事情非常麻烦,非洲东北部许多国家都在打仗,局部地区暂时停火,实际上随时可能恢复交战。我自己的国家就是后一种情况。实际的情况是东北非的国家大多数已经停止签发签证了,包括我们埃塞俄比亚。交战国,以及周边国家的航班已经全部停了,否则你可以从巴黎直接飞到乌干达或者我们埃塞俄比亚。”
陈文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东北非的战事,之前他已经听凯塔介绍过。
苏丹在闹分家,陈文知道过几年苏丹会分成苏丹和南苏丹两个国家。埃塞俄比亚也在闹分家,这事陈文也知道,明年凯塔的祖国会分成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两个国家。
索马里就不用多说了,内战已经打了7年,未来还要再打十几年。
位于埃塞俄比亚南部、索马里西部的肯尼亚也在打。
肯西亚西边的乌干达暂时没有打内战,但是周边各国溃败的武装力量经常逃进乌干达,陈文爸妈呆的那个地方简直跟万妖国一样乱。
凯塔继续说道:“乌干达位于几个交战国的西南部,你很难直接抵达。苏丹、索马里、肯尼亚、利比亚和我们国家全都停止了签证工作,埃及的签证仍然可以办理,但是你如果从埃及出发,向南需要穿过整个苏丹和我们国家,你知道交战区有多大吗,相当于很多个法国的面积。”
陈文问:“有没有其他路线和签证的选择?”
凯塔想了想,喝掉了半瓶水:“我推荐两个路线。第一个,你办理喀麦隆、中非、刚果、乌干达
的签证,从巴黎飞到喀麦隆的雅温得,一路向东,进入中非,但不要进入苏丹,你必须向南进入刚果,再向东可以抵达乌干达。
第二个,你办理沙特、也门、吉布提签证,从巴黎飞到沙特的利雅得,再转飞也门的萨那,向西横渡曼德海峡,抵达吉布提,再向西穿过整个埃塞俄比亚,就可以抵达乌干达。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吉布提的南边是索马里,你千万不要进入。”
陈文深以为然点头。
凯塔又说道:“到了我们国家,我可以通过我父亲的关系,为你提供向导,安全上可以放心。”
陈文发自内心地点头:“谢谢你,凯塔,你们国家的向导对我非常有帮助。我想问一下,这两条线路,你认为哪一条更合适?”
凯塔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现在是10月底,谁也不知道圣诞节的时候东北非、东非和中西非的局势将是什么情况。也许可以全面停火,也许会有更多国家和地区参战。”
凯塔思考了一会,认真地说道:“以目前的局势来看,第二条路线更为可靠。”
事关自己的人身安全和四位父母的生命能否被挽回,陈文必须问个清楚,他问道:“请说说你判断的依据。”
凯塔说道:“沙特没有卷入我们非洲各国的战事,那边的麻烦是他们与伊拉克之间的,有美军在那里干预,沙特现在是安全的。吉布提更是安全,美国、俄罗斯、英国和法国在那里全都有军事基地,互相制约,互相监督,打不起来。你从这条路线走,手续方面比中西非那条线更麻烦,但是安全上是可以保证的。只要你通过吉布提,进入了我们埃塞俄比亚,我就可以确保你安全抵达乌干达。”
陈文感激道:“谢谢你的建议,我听从你的建议,从沙特、吉布提这条路线走。近期我就去找这两个国家的大使馆申请签证。”
凯塔微微一笑:“不用你亲自去,明天你把护照带到这里,交给我,我会安排人去为你办理。沙特、也门、吉布提和乌干达,我们埃塞俄比亚,我都会替你办好。”
陈文心情大爽:“太谢谢你了,我的朋友!”
凯塔表情认真地说道:“我在法国留学两年了,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他们都躲着我,我也不能去主动与更多人交往。我认识的几个凡尔赛大学的同学,几乎都是在健身房认识的。我很高兴能够与你成为朋友。”
陈文心里叹气,凯塔这样的敏感身份,确实不利于交朋友。他能够想象,凯塔平时的圈子都是各国的使馆,以及法国的政要,还真是没什么机会跟普通老百姓玩到一起。
到了凯塔的表态帮助,陈文对非洲之行的起步阶段有了很大的信心。与凯塔道别后,陈文来到游泳馆,找到中村雅子的方向,一个猛子扎进了池水里。
潜泳至雅子身边,陈文顽皮心起,伸手挠了一下女孩的腰。
雅子惊得喝了一大口泳池的水,险些往下沉。
陈文赶忙双手托住女孩的两侧腋下,将雅子抬稳,他自己也浮出了水面。
雅子咳嗽不停,生气地挥拳打陈文的胸膛。陈文任由她打了几下,一手攀住岸边,另一只手环住女孩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陈文只穿着一条泳裤,雅子是两件式的比基尼,虽然是布料面积比较大的那种保守款,但也是比基尼。
两人搂在一起,大面积的皮肤互相接触着。雅子打了一会,渐渐地,手上没了力气。
陈文不再客气,一口吻住了雅子的嘴。反正也不是头一回接吻了,陈文早就知道这个日本女孩很喜欢他,从开学时雅子为他缝制手工坎肩的时候,陈文就知道了。
将近一分钟,陈文才松开了雅子。
雅子喘着气,嗔怪道:“陈君啊,你要害死我啊!”
陈文笑道:“来啊,互相伤害啊!”
雅子咳嗽着笑了。
从泳池出来,陈文和中村雅子各自前往更衣室,洗澡换衣。
回到合租别墅,谢家姐妹已经做好了晚饭,四人一块说笑着吃饭,雅子显得格外高兴。
晚饭后,三个女孩各自回房间复习功课,陈文不用做这种无用功,躺靠在沙发上,抓起电话机打给周通。
周通捶胸顿足的语气:“哎哟喂,我的好哥们,这半个月你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啊,可急死我了!”
陈文说:“过去两个周末,去了一趟瑞士,又去了一趟波尔多,马不停蹄地跑,回电话给你我也没时间来见你。怎么了,给我打过两次电话,什么情况?”
周通嘿嘿笑道:“你明知故问嘛!哎,我给你讲,上回你给我的活动经费,发挥了不小的用处哦!”
陈文问:“说说你的成果吧。”
周通笑着说道:“我这边公寓楼,有好几个咱们的同胞姐妹,个个都挺不错的,据我观察和打探,她们的财务状况不太好,唉,就等着你来搭救呢!”
陈文故意问道:“真的假的啊?”
周通立刻回答:“当然是真的,我哪敢蒙你啊!你要是不信,现在过来,哥们我带你去见一个!”
第973章 周通打探的消息
陈文琢磨了一下,茂木美树那边随时可以去,半夜直接去她公寓睡觉就行了,这会离半夜还有5个多小时,在家闲着也是无聊。
陈文说道:“行,你在公寓等着,我一会就过来。”
放下电话,陈文跑上阁楼,找到手包打开看了眼现金存量。
法郎没了,昨天在机场,陈文把所有几千块法郎全送给了唐瑾,让她去免税店买酒,现在陈文的手包里只有几千美刀。
美刀就美刀吧,一百美刀当四百法郎,更值钱。
从阁楼下来,陈文遇到了从卫生间出来的谢婷婷。冰脸王祖贤问:“大晚上的你去哪啊?”
陈文随口回答:“刚才我同学周通打电话约我去寻欢作乐,你想去不?”
谢婷婷骂道:“没个正形。”
陈文抬手在谢婷婷的脑壳上揉了几下,把她的半长发弄乱,哈哈笑着跑出门了。
不到20公里,一脚油,半小时,三厢车抵达了周通居住的公寓楼。
陈文下车看了一眼周围,环境比张婉婷和宋琴瑶住的那一带要更偏南一些,四处的建筑和景致显得也更荒一点。
一栋四层的公寓楼,有门卫,但没门禁。门口挂了块牌子,写着夜里10点以后锁门。
陈文从大门走进,上了二楼,按照周通留的门牌号,找到了老同学的房间。
周通打开门,热情地把陈文迎接进门:“哥们这里没啤酒饮料,只能请您喝白开水了。”
陈文接过塑料杯,环顾了一眼周通的房间。
单间公寓,格局跟茂木美树、张婉婷她们的房间差不多,门口是卫生间和墙壁式灶台橱柜,内里是床、书桌、柜子组成的居住区。
不同之处是周通的房间只有窗户,既没有阳台也没有露台,房间面积更大一些。结合此处更偏僻这一要素,陈文能够猜到,这个公寓的租金比张婉婷和宋琴瑶那里更便宜。
周通殷勤地招呼陈文坐在书桌前唯一的椅子上,他坐在床尾向陈文汇报撩妹成果。
没错,周通的态度就像是在汇报工作。
陈文从手包里掏出烟盒,拽出两根中华烟,扔给周通一根。周通从陈文手里抢过火柴盒,划着一根,先给陈文点上,再给他自己点烟,这才开始说情况。
巴黎十几个大学,除了几个特牛的学校在小巴黎,其余全都围着小巴黎转圈,但是左岸和右岸的公寓租金太贵,月租两三千法郎,华夏留学生哪能扛得住。
90%的留学生都是住在巴黎周边的郊区,也就是编号好几十的这些省。
北部的几个区治安特别差,东部几个区房租不便宜,
于是留学生们大多住在西区和南区。
半个月前,在张婉婷那边公寓楼,陈文和周通打桌球时遇到了那个在诺曼底海滩脱光上衣晒太阳的女留学生。
陈文跟着那女孩去了她房间,享受了一趟口语课,这事周通是知道的,他拿了陈文500法郎活动经费,更是明白自己该干嘛了。
周通告诉陈文:“华夏女留学生挺多人缺钱的,有自身腐化堕落没扛住资本主义腐蚀的,也有确实困难顶不住生活压力的,还有一些带有赚钱目的的,以及一些说不清什么原因的,总之是各种的容易泡。”
陈文说道:“别废话了,说说你的打探成果,我看看那500法郎活动经费花得值不值。”
周通笑道:“放心吧陈文,绝对值。”
陈文问:“怎么个值法呢?”
周通说:“这个公寓楼里的女孩,我基本上全都给你探了一遍,有俩女孩情况挺合适。这样,我带你直接上门,你当面跟她们谈,以你的财力,肯定没问题,今晚她俩就能让你爽。”
陈文说:“就这么上门,我都不知道她俩是谁,没法谈啊。她俩具体什么情况,你给我介绍一下。”
周通说:“这个,我觉着你还是先别知道那么多,你完事以后,我再给你说她俩的事。我怕你知道太多,不忍心下手。”
陈文嗤了一声:“我忍不忍心下手,这个不用你管。说吧,她俩什么情况。”
周通甩了下头:“行,那我给你说说。”
俩女孩,各有特点。
第一个女孩名叫徐琪,是个guan二代,她爸爸是苏省的一个guan。
徐琪留学第二年了,第1大学的,张婉婷的校友。
以前徐琪不住周通他们这儿的“贫民窟”,人家住的是左岸的高级公寓,一个月三千法郎的租金。
周通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文就已经品出不对劲了。
1992年华夏人的收入挺低的,工薪阶层月工资300块上下,当guan的人工资高一点,但也不会高多少,科级400、处级500,就这水平。
徐琪在巴黎住左岸,三千法郎一个月的公寓,每月住房就花掉她爸大半年的工资,这事透着反常嘛。
周通很快就把妖说了出来。
徐琪的爸爸出事了。
包了一百多个情妇,拿单位小金库给报销他养情妇的费用,两个月前案发了,这个坏怂被检/察/机/关逮了起来。
徐爸的案发,直接导致徐琪的留学费用断供了。
徐琪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爸爸出事了,她照着过去一年的消费
水平继续花钱,很快就把她爸给她的“月供”给花光了。上个月她没能按时收到国内转过来的钱,打电话回家质问,结果她妈告诉她,徐爸出事了。
这一下,徐琪傻眼了。
左岸是住不下去了,住不起呗,于是被迫退了房,搬到她以前瞧不起的“贫民窟”来住。
有同学劝过徐琪,让她去打工挣生活费,免得坐吃山空,但这女孩从小没干过活,哪吃得了这苦。在一家餐馆做了半天就受不了,跑回公寓。
陈文在瑞士的时候,周通打过电话给陈文,当时徐琪刚刚结束了餐馆的半天打工生涯。
徐琪现在什么情况,周通说:“我现在也说不好,反正她不常出门,偶尔能在楼道里遇到她出门买食物。我估计她情况够呛。对了,陈文,我告诉你,最近一个礼拜徐琪跟不少男留学生眉来眼去的。我意见吧,你要玩就赶紧下手,趁她现在还算相对干净。再过个把月,她都已经脏透了,那就没啥意思了。”
陈文站起身:“走,带我去会会那个徐琪。”
“好嘞!”周通喜滋滋站起,领着陈文出门。
不一会,周通领着陈文走到了一处门口,敲了几下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周通!”
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长相中等的女孩出现在门口。
“噢,我知道你,老在楼里遇到你。”女孩说道,“原来你姓周,周什么来着?”
周通嘿嘿一笑:“周什么来着,这不重要。哎,徐琪,我带了哥们来,想和你聊聊,能进屋里说话吗?”
徐琪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有什么好聊的,我又不认识他!还有,我也不怎么认识你!”
周通带陈老板来撩妹,岂能让陈文失望,他赶忙扔底牌:“哎,你不是遇到生活困难嘛,我哥们说不定能帮你解决呢!”
徐琪嘁了一声:“你一个穷酸,你朋友跟你也差不多,住这儿的人都是穷人,能帮我什么啊!”
周通还想说话,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按住,扭头一看是陈文。周通立刻不说话了,让开了门口位置。
陈文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徐琪看了陈文一眼,眼睛里是追忆的神色。
陈文说道:“别琢磨了,你没见过我,今天我第一次到这里来。”
徐琪很吊的样貌,大大咧咧地问:“我管你是第几次来这里啊,我有什么必要跟你说话!”
陈文拉开手包的拉练,里面有几千美刀在徐琪脸跟前展示了一下,歪着嘴拧着脸问道:“现在可以有必要聊聊了吗?”
第974章 害怕,这就对了
看见陈文手包里的几千美刀,徐琪的表情立刻不一样了,她还咽了下口水。
过去一年,徐琪每个月从她爸那里收到的“月供”,都是一千多美刀,合五六千法郎,她习惯了经常在手里抓着厚厚一叠外汇的感觉。
至于她那个月工资几百块的爸,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供养她留学,这事徐琪从来不去考虑。
“行吧,看在你有这么多美刀的份上,进来说话吧。”徐琪让开门口,把陈文和周通领进了她的屋子。
陈文当先进门,周通随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徐琪走到卧室区,转身问道:“来聊聊吧。”
说话时,徐琪的眼睛盯着陈文的手包。
陈文对这种眼神太熟悉了,前世他在歌舞厅、酒吧打工,太多女孩子对钱表达过这种眼神。只不过那个时候陈文是烂泥,他只能旁观那些女孩被有钱人拿钱砸。
没着急回应徐琪的话,陈文从她面前走过,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徐琪的床边。
徐琪想制止陈文坐她的床,但是想到此人手包里那一大叠的美刀,便忍住了。
陈文伸手摸着枕头,忽然五指变鹰爪,狠狠地扣住枕头。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换成凶狠的目光。
徐琪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陈文哼了一声:“想帮你,让你赚一点钱,美刀。”
徐琪问道:“我不明白你的话。”
陈文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百元美刀,扔在了地下:“跪着捡起来,它就是你的了。”
徐琪咬着嘴唇,做着思想挣扎。
陈文微微一笑:“周通,你捡起来,这张钱就是你的了。哦,你不用跪,弯腰捡就行了。”
“真的呀!那哥们就不客气啦!谢啦!”周通二话不说,走上前弯腰捡起百元美刀,亲了一下钞票,塞进了口袋。
陈文看向徐琪:“看,多可惜,你错过机会了。”
徐琪的身子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激动得。
陈文又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百元美刀,扔了地下:“规矩变了,你如果想要这张,原地跪下,跪着爬过来,捡起来,它就是你的了。”
徐琪犹豫着,该不该跪下受辱,她这辈子从没跪过。
陈文笑道:“周通,来,捡起来,钱归你。”
“好嘞!谢啦!”周通嘻嘻哈哈捡起第二张美刀,塞进自己口袋。
陈文再次看向徐琪:“看,多可惜,你又错过了一百美刀。”
徐琪气鼓鼓说道:“你这个人是恶棍!”
陈文哼了一声:“你爸
爸才是恶棍,而我,我是非常好的好人。今天我替你爸爸来搭救你,你不要觉得有委屈,好好想一想。”
徐琪低下头,不吭气。
等了一会,陈文问道:“想通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第三次捡钱的机会?”
徐琪点点头。
陈文哈哈大笑:“规矩又变了。”
徐琪问:“你不就是想要我跪下吗?还想要我跪着爬来爬去,就是这样吗?”
陈文一只手抽出两张百元美刀,另一只手按开了自己的皮带扣:“最后一次机会,跪下,爬过来。”
徐琪愣了一下,她似乎知道陈文想让她做什么,这次她没犹豫太久,慢慢地跪到地下,膝盖当脚,爬到了陈文面前。
她已经没钱了,爸爸案发之后,她仅剩的那点钱花光了,如果再拿不到钱,连吃饭都是问题。
陈文将两张百元美刀从徐琪的衣领塞了进去,摸着女孩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来,表现好一点,下次我还会打赏你。”
说完,陈文看了一眼周通:“看什么看,转过身去。”
周通哦了一声,嬉皮笑脸转过了身。
……
……
陈文立刻把右手从徐琪的衣领伸进去,抓出了他刚才送进去的两百美刀:“想要吗?想要就照我说的去做!做得好,我还有追加打赏!”
徐琪的眼泪掉了下来,抽抽搭搭。
陈文开导道:“想一想你爸爸对他的那些情妇做过什么事,你就会更容易接受了。”
徐琪不敢得罪陈文,看在两百美刀的份上,努力学技术。
陈文微笑看着贪污犯的女儿。
玩了一会,陈文检查了一下,问道:“你跟谁睡过觉?”
“一个同学,法国人。”徐琪战战兢兢回答。
“还他妈挺会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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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陈文喊道:“周通,过来,到你了!”
周通答应了一声,转身跑到床边。
陈文扔了一只新的安全套给他,又从手包里抽出200美刀,扔在了徐琪身上:“把我哥们伺候好,这200美刀也是你的了!”
徐琪嗯了一声,左手紧紧地抓住了200美刀。
周通欢呼:“哥们,够意思!”
……
……
周通跟徐琪欢快,陈文懒得旁听,出门来到走廊抽烟。
陈文心里一阵的想笑。
养情人这件事,陈文是肯定不会反对的,他自己情人就有一堆,他不是因为这事看不惯徐琪的爸爸。
陈文跟几个湾湾富商打过交道,他也知道那帮有钱的老板包养情妇的事。陈文不觉得那些湾湾人做事有多大的不妥,因为那些老板们花的是人家自己的钱。
郎有钱,妾有意,就那么回事。
赌王何鸿燊有四个老婆,生了十几个孩子,有谁拿道德来谴责过他?又有谁拿一夫一妻制度来约束他?
但是,徐琪的爸爸用公/款来报/销他养/情/妇的费用,这事就太恶心了!
有些事是这个时代的现象,陈文改变不了大局,但是他可以从自己身边事做起。遇到一个,收拾一个。
陈文抽到第二根烟,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周通一脸喜庆地从里面走出来。
“你在门口等着。”说完这话,陈文走进房间,坐到床边。
徐琪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眼睛死死盯着陈文。
陈文抬起右手,试图摸她的脸。
徐琪扭头躲开,表情带着气愤。
陈文说道:“别生气嘛,生气多不好。乖,别动。”
徐琪不再躲开,脸蛋被陈文捏住。
陈文说道:“400美刀够你花一阵子了,省着点花,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搭救你。万一我忘了你,你又没钱扛不下去了,就去好好求求我兄弟,求他打电话给我。”
徐琪的嘴唇在哆嗦,明显带着不良情绪。
陈文看了一眼床边的垃圾桶,顺手拎出了垃圾袋。他和周通用过的东西都扔在里面,这袋垃圾可不能留在这里,万一被这个女人给摆一道,陈文不想莫名其妙吃暗亏。
拎着垃圾袋,陈文起身,来到卫生间,找来徐琪的浴巾,转身回到卧室区。
每一处陈文和周通有可能触碰过的地方,书桌、椅子、门把手,陈文全都仔细擦拭一遍。
徐琪看着陈文的这些动作,她的眼睛里开始有点恐惧了。
陈文笑道:“怕了,是吗?害怕,这就对了!”
手拿浴巾,拧开房门,陈文又将外侧的门把手擦了一遍,带上了房门。
周通好奇地问道:“嘶,哥们,你忙什么呢,这又是什么讲究?”
陈文说道:“走,去你房间,我讲给你听。”
周通哦了一声,乖巧地领着陈文,回到了他的公寓屋。
兄弟俩相处,无需掖着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