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此孟老师非彼孟老师
十三所大学的编号只代表顺序，与质量以及名望无关。巴黎第1、2、3、4、8、9、10等7校以人文社科为主，兼设其他学科。巴黎第5、6、7、11、12、13等6校兼有文、理、医、法、经济等学科，其中巴黎第11、第12和第13大学还设有工科。
张婉婷即将就读的大学实际上是巴黎第一大学，这所大学是原巴黎大学的主要继承人，全称叫做先贤祠-索邦大学，位于巴黎的核心区拉丁区。
周通正在申请的第11大学，前身是巴黎大学理学院，被称为巴黎南大学，位于巴黎的西南部。
陈文脑补了一下，王巧即将就读的布里学院似乎位于巴黎南部，应该离周通的第11大学不远。
雷蒙还说，第一大学坐落于巴黎先贤祠旁，那里是众多法国伟人灵柩的安葬地，包括伏尔泰、卢梭、雨果、左拉、居里夫人、大仲马等等等等，他建议陈文有机会应该去参观瞻仰一番。
说话间，出租车抵达了法颂餐厅，陈文和雷蒙下车。
马路边被大太阳晒着，孟老师她们三人已经走进了餐厅。
陈文和雷蒙也进了餐厅，服务员指引他俩，很快找到了孟老师她们。
法颂这地方，陈文熟悉得一塌糊涂，他来此地吃饭的次数比去财经大学食堂还要多。两天前他还带着苏浅浅、唐瑾和欧可岚在这里大措了一顿。
孟老师来这里吃饭的次数也不少，雷蒙和露易丝自称曾经来过一次，只有张婉婷是头一回来。
五人落座在一张长条桌，三个女人在一侧，陈文和雷蒙坐在对面一侧。
张婉婷的表情变化很丰富，陈文看着着实有趣。
最初是惊讶，随后是欣赏，最后变成了平静无痕的表情。张婉婷说了这么一句：“我希望自己将来能够负担经常来这里吃饭的费用！”
她说这话的语气，特别坚决，特别有力量。
孟老师三人立刻为张婉婷叫好，夸奖她有理想、有志气，鼓励她将来学成之后回国报效祖国。
陈文跟着附和了几句，心里对这些内容不以为然。既对张婉婷的决心不以为然，也对孟老师三人的话不感冒。
点餐不费力，上菜也很快。
吃着美食，陈文对孟老师说：“明天是我最后一次来上课，下个礼拜我就不来了。”
孟老师说：“你的课时卡还有3次呢
，明天扣一次，下周还有两次。要不然，我退你两次课的钱？一次50，两次100。”
陈文笑道：“不用退了，那100块就当我请三位老师吃一顿本帮菜。”
孟老师没在退费的事情上矫情：“那这样吧，你明晚来法语班，我给你加一堂口语一对一，两次高级班课的学费换一次口语辅导课。”
陈文问道：“我几点钟来上课？”
孟老师说：“八点半。”
陈文问：“这么晚，不会影响你下班吧？”
孟老师解释道：“明天下午2点到4点我有一堂高级班的课，五点半到八点半有两堂口语辅导课。你八点半过来，我给你辅导一个小时口语。”
陈文赞叹道：“孟老师您真是厉害，一天上这么多课，我怎么忍心让你辛劳一天之后还要在我身上消耗体力啊！”
孟老师送了一个娇媚的眼神：“这算什么啊，我最多的时候一天讲了10堂课。”
陈文答应道：“恭敬不如从命，我明晚八点半准时到。”
……
法餐吃得好，几个人聊天的气氛更是融洽，陈文获知了更多私人的信息。
露易丝两年前从外国语大学毕业，像张婉婷一样，读的也是法语系，曾经也是孟老师的学生。目前露易丝是外国语大学小语种系的一名辅导员，没有正式编制，仅仅是合同聘用制。
由于与孟老师的师生关系，再加上露易丝有科班的法语底子，于是加入了孟老师法语班的教师团队，教初级班的课程她能够游刃有余。
雷蒙以前不是外国语大学的学生，他是法语自学成才，5年前，也就是1987年去法国留学了两年，毕业回国的那年，年份非常不凑巧，使得那一年回国的留学生普遍不容易找到铁饭碗工作。
雷蒙是公派留学生，原本是有单位的，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七搞八弄的，他的编制没了。
在社会上晃了一年多，基本上是打工生涯，导致雷蒙对前途心灰意冷。
1990年，雷蒙遇到两个贵人。
一位是他现在的妻子。那是雷蒙在打工时期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女方不嫌弃雷蒙无法获得正式编制工作，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给了雷蒙。
沪市的女孩子找老公是很挑条件的，雷蒙的妻子能够为爱而嫁给条件很差的雷蒙，是非常难得和了不起的举措
留法学生，条件很差，这事没法说理，谁叫雷蒙毕业的年份不好呢。他明明没参加过任何不恰当的事情，但是摊上了那一年毕业生的名号，而且还是国外归来。
另一位贵人就是孟老师。
在雷蒙结婚前半个月，“孟老师法语班”成立，雷蒙应聘教师岗位，被孟老师录用，担任中级班的教员。
孟老师在外国语大学还有正式工作，露易丝是沪外的聘用制辅导员，俩人不能够把所有时间全都投在私教培训班。
平时法语班的大部分行政管理工作，孟老师也都交给雷蒙来打理。
随着孟老师法语班的名气越来越大，生意也越来越好，雷蒙的收入也逐渐升高，比孟老师在沪外拿的收入还要高。
在雷蒙的言语中，他对孟老师是心存感激的，视她为自己的人生导师和事业领路人。
孟老师则说，她平时需要校内校外两头跑，在沪外还有繁重的工作，外面法语班这边多亏了有雷蒙，否则不会取得现在的成绩。
看着这两人互相之间的欣赏和赞许，陈文也为法语班团队感到高兴。
陈文问了一个他惦记了很久的问题：“法语班前台墙上挂着的那张营业执照，上面写着一个叫孟某某的名字，而不是孟老师的名字孟想，那人到底是谁？”
孟老师笑着说：“那是我爸爸！”
陈文笑道：“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孟老师解释道：“国家有规定，高校教职工不允许擅自在外面搞企业。如果要搞，要么辞职或办理停薪留职，一门心思去下海做生意；要么是跟原单位搞合作经营，挂一个沪外的校办企业头衔，把大比例的盈利上交上去。”
陈文由衷地夸道：“还是孟老师厉害，拿令尊老大人的名号开法语班，对外的口号是孟老师法语班，只不过此孟老师非彼孟老师！”
孟老师白了陈文一眼：“你晓得就好了，干嘛还要说出来！”
其实陈文心里还有一个他特别想问的问题，这就是孟老师为什么要在校外开设这么一个私交培训班，难道孟老师很缺钱吗？
陈文有一段前世记忆，一个月前他和林灵儿在一起的时候被唤醒。
前世小师姐从复旦本科毕业之后，一路读完博士，留校任教，从讲师升到了教授。陈文知道，前世林灵儿的收入待遇是不错的，属于不缺面包的那类人。
第750章 国家文化层面的骄傲感
所以林灵儿教授憧憬的是浪漫的爱情，对包办婚姻有越来越强的反抗，即使被介绍而嫁给一个教授，婚姻生活也过得越来越屎，最后离婚完事。
外国语大学教授和复旦教授的待遇相比，前者可能会差一点点，但也不会差太多，所以陈文推测，孟老师在沪外的收入应该够支撑比较舒适的生活。
那么问题来了，正式编制收入已经能够帮着她奔着小康了，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累得七死八活的折腾这么个培训班？
不过陈文今天没有提出这个问题，不论是场合还是气氛，乃至于他和孟老师的私交，都不够亲密，他没有把握让孟老师说出心里的话。
想着自己还有十天就要出国了，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将来还有没有机会问出来，更不确定孟老师会不会老老实实回答。
……
张婉婷问道：“孟老师啊，雷蒙老师，我和陈文马上要去法国巴黎了，请问我们应该带什么行李呢？哦，我的意思不是那些日常必备品什么的，我是想问问，有什么特别值得带的东西？”
陈文听见张婉婷这么问，他也感到同样的好奇。两世他没出过国，还真不知道该带什么。眼下没有智能手机，不需要带转换插座去适配充电器。
孟老师想了想，笑着说道：“我建议你们各带一套我们国家的传统服饰。”
陈文和张婉婷同时问：“传统服饰？”
雷蒙笑着插话：“是的，孟老师提议很对，你们最好带一套反应我们国家文化特点的传统服饰，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
看陈文和张婉婷两张好奇的脸，孟老师解释了她提出建议的原因。
孟老师是1982年的公派留学生，那个时候的学生见识浅，81年留学生还在国外学习，也没有人回国告诉他们国外的生活经验，于是在一些事情上比较吃亏。
让孟老师至今不甘心的一件事，就是与华夏传统服饰有关。
1982年9月份，孟老师一行20人抵达了法国巴黎，奔赴各个大学开始留学生生涯。
开学第二周，巴黎各个大学的留学生圈子里或早或晚地发起了联谊活动，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们欢聚一堂，既达到了扩大交友的目的，也宣传了各自国家的文化。
宣传各国文化的一个重要手段就是展示各自国家的传统服饰。
于是在这些联谊活动中，那些有所准备的留学生就大出风头。
孟老师记忆非常深刻的是大批的日本学生，男的女的，穿着他们的和服，踩着木屐，呱嗒呱嗒的，在联谊会上成为主角
除了日本学生，同样很出风头的是来自非洲各国的留学生，他们穿着各种非洲服饰，佩戴着琳琅满目的饰品和挂件，事后他们还有机会把成箱的非洲饰品高价卖出去。
此外，南美和东南亚的少数学生也展示了他们国家的传统服饰，赢得了国家文化层面的骄傲感。
在那些联谊会上，华夏的学生就很落寞了，没有一个人带了祖国的传统服饰来留学，汉服、唐装、清袍，什么都没有。
华夏的学生在国际留学生面前，展示的是日常的衣服，男的是深色长裤+白衬衫，女同学是素花的连衣裙。千篇一律，毫无亮点。
一方面是没人提前教他们，二方面是当时的华夏留学生都很穷，三方面是国内的市场上你很难买到华夏传统服饰。
对于留学第一年9月份联谊会上的民族挫败感，孟老师心里耿耿于怀。
随后她自行采购布料，亲手缝制了一套宋朝时期的女裙，只等着再有这种联谊活动时，穿出去展示华夏文化！
但是那年才21岁的孟老师，孟想同学，太天真了。
此后的一整年，一年级的留学生们再也没有组织过这种活动。
于是孟老师憋着劲，要在第二年的9月份去出席联谊活动，穿她亲手制作的宋裙，为华夏文化争光！
可是第二年9月，这类联姻活动再次举行时，孟老师却没有资格参加。组织者告诉孟想同学，这种穿各国民族服饰参加的活动，叫做“迎新会”，只允许一年级留学生参加，像她这种二年级留学生是没有资格的。
22岁的孟老师回到宿舍，气得大哭。
这时，室友出了个主意，建议孟老师把这条宋裙借给1983年来法国留学的女学生，由她人去展示华夏传统服饰。
孟老师一听，好主意，立刻答应了。
拿到宋裙的那个华夏女孩，几天前刚刚抵达巴黎，对什么事情都是一脸懵逼。
听闻“迎新会”上日本和服和木屐每年抢风头，女孩也是十分气愤。
得知孟师姐要将亲手制作的宋裙借给她，女孩高兴得表示，绝不给华夏文化丢人。
孟老师原以为自己的宋裙能够为国争光，但是事与愿违，她再次的天真过了头。
那个女孩穿着孟师姐借给她的宋裙，的确在“迎新会”上成为了留学生们的焦点。因为在她们就读的大学里，她是第一位穿着华夏传统服饰参加联谊活动的华夏学生。
一帮日本学生被这个女孩抢走了风头，心里自然很
不爽，于是来找茬挑刺。
不可否认，鬼子们对华夏文化的了解真特么的是精湛！
几个20来岁的日本学生，开始向女孩提出各种与宋裙有关的问题，包括服饰的风格、等级、品味等等。
女孩抓了瞎！
这条宋裙不是她做的，是孟师姐缝制的，女孩压根不知道这条裙子里蕴含的文化意义。
于是她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窘得她出尽了洋相！
是啊，人家一群日本学生对华夏文化的认识很深，你一个正宗的华夏学生反而对自己祖国的传统服饰缺乏了解，这太丢人了！
更让现场所有华夏学生感到丢人的是，其中一个日本留学生的汉语说得相当溜。
孟老师转述那个日本留学生当年的汉语原话：“你们华夏人在过去两个十年跨度里把自己的传统文化都给毁掉和抛弃了，将来有一天，欢迎你们到我们日本来求学，把你们寄存在我们国家的那些文化再给学回去，我们作为主人，必将盛情款待你们。”
孟老师本人没有参加那场联谊会，这番话是其他华夏留学生告诉她的。
又一年过去，1984年7月，孟老师和一部分留学生完成学业，返回了华夏。没有机会参加1984年9月的“迎新会”，不知道华夏留学生们在后来的这种联谊会上的表现。
孟老师猜测，多半又是日本人唱主角，华夏学生讨不到便宜。
很久以后孟老师才回过味来，在她留学的那两年，两次“迎新会”的组织者都有日本留学生积极分子的身影，她这才明白，留学生层面的传统文化战役，鬼子早就蓄谋已久且有效实施，所以华夏留学生基本上都是吃亏的。
听完孟老师的讲述，饭桌的气氛立刻变得很压抑。
陈文和张婉婷都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讲述带坏了氛围，孟老师说了一件趣事。
在她经历的那两年留学的生活，参加“迎新会”却吃委屈的不止华夏留学生，还有美国佬做伴。
美国白人没有传统服饰，那些白人留学生不可能把自己打扮成印第安人。于是他们穿着牛仔裤和花衬衫去参加联谊活动。
孟老师说，美国佬心态好，知道自己没有传统服饰，也就不去纠结这种概念，在联谊活动上倒也谈笑风生，仗着强大的国家做后盾，没有日本学生敢招惹他们。
听完孟老师的讲述，张婉婷立刻说道：“陈文，我们必须带华夏传统服饰去留学，哪怕是只穿一次，也不能落了咱们国家的威风！”
第751章 华夏传统服饰
陈文说道：“我没意见，这件事必须做准备。除了满清和元孽，只要是咱汉人王朝的衣服，我都乐意穿。”
张婉婷问：“你知道在哪里有卖传统服饰吗？”
陈文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买西装、牛仔裤、圆领衫这些西方流行服饰，他是很熟悉的，平时不论是唐瑾还是苏浅浅，他都陪着买了好多。
但在他的印象里，沪百等那几个沪市有名的商场，还真是没有华夏传统服饰。
听张婉婷这么问，陈文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在他前世记忆里，似乎21世纪头十年才开始流行唐装，第二个十年开始风靡汉服。
如今是1992年，离华夏传统服饰流行还早着呢。全国人民都在忙着抓经济建设为中心，谁踏马有空去弘扬传统服饰啊。
张婉婷忽然说道：“不如我们去买旗袍！”
陈文苦笑道：“你是女孩子，而且身材这么好，你穿旗袍是没问题的，可我不适合啊！”
张婉婷笑道：“你可以找裁缝铺子做一件长衫啊！”
陈文立刻皱眉道：“长衫是被满清奴役的民众穿的玩意，我岂能穿这种服饰去国外现眼！”
张婉婷无奈道：“那怎么办啊？你们男人的衣服确实很难买啊！”
看着张婉婷和陈文你一言我一语的来来回回，孟老师的表情变得有些痴痴的，她想起了自己当年。她和一个心爱的男孩子，也是在这样的年龄，在这样的夏季8月，准备前往法国去留学。
陈文没有孟老师这种陈年留学爱情情怀，他的脑子在快速转动，上哪能够买到传统服饰。
汉服唐装是不用想了，1992年这些衣服还没兴起，即使找裁缝铺子订制也找不到合适的面料。
琢磨了一会，实在想不出靠谱的方案，陈文心一横，大不了弄一件古装剧的戏服！
戏服两个字，提醒了陈文。
他连忙问道：“三位老师，你们知道哪里可以买到戏服吗？”
孟老师人还在恍惚追忆中，下意识回了句：“啊？什么？”
雷蒙摇头，他确实一无所知。
露易丝眉毛一抬：“有了！”
陈文和张婉婷立刻看向她。
露易丝微笑道：“你们去沪市戏剧学院看看，那里是培养演员和导演的地方，我觉得吧，学校附近应该有租借演出服的商店。”
张婉婷的性格很老实，她疑惑地问：“租借演出服？那是要还的啊！衣服怎么能够带出国呢？”
陈文喝着水，差点被她逗得呛到。
咳嗽了几下，陈文笑道：“一样可以租的！租了不还就是了！”
张婉婷说：“可是……”
陈文说道：“没什么可是的，那点押金就当是买衣服了！”
孟老师的眼睛看向陈文，眼神里有一丝迷醉的神色。她回忆起，当年她深爱的那个男孩子，说话和做事也是像陈文这样干脆果断，充满霸道的气息。
孟老师几次盯着陈文看，她的表情有些花痴的味道，引起了陈文的觉察。不过陈文没工夫去理会她，最近他身边陪他玩的女孩子太多了，而且出国在即，他觉得自己没时间去攻陷这个知识女性。
……
五个人从法颂餐厅出来。
雷蒙拦了一辆出租车，孟老师和露易丝登车，赶回法语班。
陈文试图提前支付车费给司机，却被孟老师制止了。
孟老师说：“我们三个人收入都不低，中午已经吃了你这么好的一顿饭，不能再让你买车费了。”
陈文只得罢手。
孟老师提醒道：“明晚八点半记得来上课。”
陈文答应了。
法颂在人民广场附近，从这里到外滩附近的石库门苏宅，大概两公里，走路半个钟头就到。
从法颂到沪市戏剧学院，交通特别简单，沿着延安路一直向西就行了，但是距离不近，差不多5公里。
大中午的太晒，不适合走路。
陈文的意思是打车，但是张婉婷以提倡艰苦朴素不浪费做理由，拽着陈文去坐公交车。
登上一辆合适的车，找到了一个双人座，俩人并排坐着。
公交车的座位谈不上宽敞，双人座之间没有扶手隔开，两人的肩膀靠着肩膀，大腿挨着大腿。
张婉婷本身就很漂亮，在陈文认识的女孩们当中，能被排进第三等级。就容貌而论，她和许美云、徐晓茜是一个类的。
随着公交车的颠簸，陈文通过肩膀和大腿，清楚地感受到与张婉婷发生轻微碰撞。
陈文没敢胡思乱想，张婉婷是有男朋友的，而且陈文还认识李河。于是陈文只能强迫自己在心底里不停念着李河兄的名字，反复祝福这俩人将来结婚。
再加上他早就从张婉婷的走路姿势里判断出张婉婷和李河有过时间和次数不少的男女之事，想着这档子概念，陈文总算成功地把张婉婷的身体从自己的脑海里驱逐出去。
……
公交车抵达沪市戏剧学院站，两人下车便看见了校门。
学校里面是不值得去逛的，他们的目的是找租借戏服的商店。
没花多少时间，便找到了两家，露易丝的建议是对的！
两人走进第一家商店，观看一阵便发
现不合适，因为这里的戏服以现代剧和近代戏为主，民国年间的学生妹和学生哥的衣服倒是有好几种款式，古装反倒没有。
在这家店里，陈文甚至看见了八路军的军服！
陈文真想弄一套八路军军服带去法国，不过他很快打消了念头，万一那帮东瀛学生被气得穿日本鬼子军装，那么陈文要不要跟他们开打呢？在法国发生打架，这事很不合适，没准能被法国当局遣返！
陈文还指着一年期的签证把他供养到非洲去，可不敢惹事召来被遣返。
离开第一家店，俩人走进第二家店。
这次对路了，满屋子都是古装。
唐宋元明清，各个朝代的衣服都有，男女款齐全。
戏服不光是分了朝代，还分了剧种，有京剧的、沪剧的、黄梅戏的。不但分了剧种，还分了职业，有皇上的、大臣的、文官的、武将的，连女驸马的戏服都有！
陈文暗暗赞叹，戏剧学院附近的戏服租赁店，果然是够专业啊！
在挑选戏服的过程中，陈文和张婉婷发生了一些探讨。是探讨，而不是争论。
张婉婷首先看中了京剧的花旦戏服，蓝底彩花纹，长长的水袖，她说舞动起来很漂亮。
陈文否定了这套，理由是花旦的衣服要想穿的好看，一是必须化戏妆，二是必须佩戴配套的发型和头饰，否则会很难看。
张婉婷不信，在无浓妆、无头饰的情况下，试穿了一件花旦服，视觉效果果然如陈文所言，于是她放弃了这款。
张婉婷又选了几款女服，当她自行按照陈文刚才给的意见，试穿之后全都感觉不好。
陈文提议，你不妨试试明朝的襦裙，简单把头发向上用发卡别一个圆髻。
张婉婷穿上襦裙，双手灵动，将半长发按在头顶，看着镜子里的样貌，十分满意，连声夸陈文有审美。
陈文心想，老子哪有什么审美，实在是前世在电视和网络上见过太多。
于是张婉婷敲定了这件明朝襦裙，美滋滋的。
陈文告诉张婉婷：“这件明朝的襦裙，你知道在明朝的时候，都有谁穿过吗？”
张婉婷说道：“明朝的女同胞们都穿啊！”
陈文开导道：“你穿这件出去，是为了打击小鬼子，给咱们国家文化争光，你再想想，该怎么说话。”
张婉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词：“我该怎么说啊，我想不到啊！”
陈文便说出了自己的坏水：“到时候你就这么给小鬼子们说，啊，这个，咱这条裙子，是华夏明朝时期的，当年戚继光将军的夫人就是穿这款裙子滴！小鬼子们，你们知道戚继光将军是谁不？回去好好查查历史书！”
第752章 龙袍、襦裙、旗袍
张婉婷被陈文逗得，捂着肚子笑。
陈文继续说道：“啊哈！你们小东洋如果没有这类历史书的话，欢迎你们来华夏留学，各个大学图书馆里有的是，从历史教材到小人书，学习资料多得很！不用谢我！”
张婉婷乐得捶了陈文一拳：“陈文你太坏了！”
捶完，张婉婷又说道：“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嗯，我记住啦！”
轮到陈文挑选戏服了，困难与张婉婷最初时相似。
比如陈文看中了京剧里包拯包青天的黑色官服，但这玩意要想穿出效果，他必须把自己涂一个大黑脸，否则不伦不类。
再比如他又看中了一身孙悟空的戏服，但如果不粘一脸的猴毛，也是出不了效果。
选了半天，陈文忽然看见了一排龙袍！
是的，古代皇上穿的衣服，只不过都是戏服。
皇上的龙袍肯定很威风，而且在戏曲里，皇上是不用画大花脸的，包黑子、孙猴子、窦尔敦才是大花脸。
不过皇上的龙袍，也是有讲究的。
陈文前世是主动扔掉人生理想的烂仔，但他不是没文化的人。他知道，有些朝代皇上的龙袍是不能穿的，比如南宋、满清等，这要是带去法国穿到“迎新会”上，被那些熟悉华夏历史的东瀛留学生给讽刺挖苦，才叫得不偿失。
他想了一下，既然张婉婷选了一件明朝的襦裙，那么他就选一件唐朝皇帝的龙袍。
客户提要求，店老板忙选货。
很快，一身红色为底，黄色为花的唐朝皇帝的戏服，被店老板找出来。
陈文的身材挺拔，身高一米七八，小伙长得很帅，杨玉莹母校的校草。穿上这一身龙袍，把个张婉婷给看得眼睛拔不出来了。
店老板说：“皇帝穿红色的龙袍制度正是唐朝，小伙子你很会选啊。”
陈文脱下龙袍，店老板将龙袍和襦裙一块打包。陈文叮嘱：“分两个袋子打包。”
每件衣服的租金是每天5块钱，押金100块。店老板问：“你们租多久？”
陈文说：“租三天，学校排练用。”为了爱国，说点假话没压力。
店老板算了价钱，两套戏服，连押金带租金，一共230块。
张婉婷忙着掏钱包，说一人付一半。
陈文攥住她的手，微笑递了个颜色，眼角扫向店老板。
张婉婷意识到言多必失，不能让店老板发觉他俩不打算归还戏服，便不再挣扎了。
一人拎着一个袋子，出了戏服租赁店，张婉婷立刻哈哈大笑：“陈文你
果然很有办法啊！咱国家传统服饰就这样到手了！还这么好看！”
陈文说道：“这衣服是唱戏的穿的，出席开学后的那次迎新会是没问题的，但是不适合参加更多活动。”
张婉婷问道：“还有什么活动需要穿传统服饰啊？”
陈文说道：“那就多了，比如圣诞晚会、万圣节狂欢什么的。”
张婉婷跟着陈文胡闹了一路，弄来了戏服，这会脑子形成对陈文的惯性依赖，随口就问：“那该怎么办？”
陈文说道：“我无所谓，只是我觉得你应该穿得漂漂亮亮去参加活动。这样吧，我再送你一件旗袍。”
张婉婷说：“这样不好吧？刚才的襦裙就是你给的钱。我还是不要旗袍了，买了也穿不上几次，怪浪费的。”
陈文盯着张婉婷的眼睛，认真说道：“有些衣服是为了仪式而准备的，对女孩子而言，哪怕是只穿一次，能够在国外展示华夏文化风采，也是值得的。好了，别墨迹了，跟我来！”
戏服不容易找到，但是旗袍很容易买到，尤其是在1992年的沪市，太容易了，因为大街小巷遍布裁缝铺子，随处可以私人订制。
陈文领着张婉婷，就在沪市戏剧学院附近找到一家裁缝铺子，这家店的两侧挂满了各种女士的裙子，旗袍有不少。
陈文从没订制过旗袍，但他知道问价。
裁缝师傅告知他俩：“一件旗袍，中等面料的，订制需要连工带料一百几十块，工期5天。”
裁缝师傅还说：“第一次验收时，客人需要试穿一下，不合适的地方还要再修改，每次修改需要两天时间，改好再来试穿，不合适还要再改。”
陈文问：“怎么这么麻烦，你这么多天做好一件旗袍，铺子租金都转不回”
裁缝师傅说：“我同时要做几十件旗袍，又不是只给你一个人做，当然需要排期了。”
陈文问：“你做一件旗袍，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裁缝师傅回答：“平均来讲10天左右，客人才会最终满意。”
张婉婷立刻说：“我不做旗袍了，飞机票时间还有9天，来不及定做旗袍了。”
裁缝师傅问：“小姑娘，你赶时间吗？我这里可以加急的，你付加急费就好。”
张婉婷原本就对旗袍不是太渴望，主要是经济条件不容许她为这种穿不上几次的衣服去消费，立刻说道：“我不要加急，也不要订制，我不要旗袍了。”
陈文也觉得有点麻烦，想送东西给女孩却送不出去，这感觉不好。
裁缝师傅又说：“或者这个样子，我店里有一些成品，是以前客人
订制了但不要的，你如果看得上，我可以便宜点处理给你。”
陈文一听这话，立刻让张婉婷挑一挑。
他说：“反正是用来在法国参加节庆活动的，能够体现华夏风格就行，又不是每天穿的日常服饰。”
裁缝师傅指着一面墙上的十几条旗袍，说这些就是了。
张婉婷选了半天，看上了一挑长袖黑色旗袍。
陈文一看那款式，就觉得头有点大，长袖黑色旗袍，胸前是绿色的大花，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以前订制了这么一款旗袍。
以陈文的审美，这件旗袍，30多岁的孟老师穿都会显得老气，26岁的秦扬穿绝对会显得是怪胎。
不过呢，陈文代入了一个角色设想，假如把10件花饰不同的和服摆在随便一个华夏人面前，他们又能够区分哪一件和服是什么年龄和身份的东瀛女人穿的吗？
同理，各式旗袍摆在老外面前，他们也是抓瞎的。
陈文想到老外也不怎么懂旗袍，便顺了张婉婷的意。
张婉婷试穿了一下，尺码比她的身材大了两个圈。
陈文一脸苦笑，张婉婷反过来安慰他：“这件很好啊，有点大才好啊。我自己会针线活，回头稍微走几针就改小了。而且吧，这件是长袖的，适合天气凉的时候穿，到时候我在里面还要穿打底衫，旗袍大一点才好！”
反正这件旗袍是用来宣传华夏元素的，合不合身倒不是太在意，既然张婉婷都没意见，陈文便不再有意见。
讨价还价，最终这件旗袍花了40块钱买了下来。
张婉婷拦住了陈文，这次她自己付钱。
店老板用一张黄皮纸将旗袍包裹起来，用纸绳系了个十字绑扎，双手交给了张婉婷。
张婉婷美滋滋将旗袍放进了襦裙的袋子，对陈文说了句谢谢。
陈文说：“你自己花钱买的，不用谢我。”
张婉婷说：“德行！”
张婉婷谢绝了陈文打车送她的建议，来到公交站台登车。
张婉婷拎着装了襦裙和旗袍的袋子，笑嘻嘻对陈文说：“陈文啊，和你在一起真是挺让人开心的，你女朋友平时一定天天被你逗得笑。”
陈文从没告诉过张婉婷，他和苏浅浅的事。他猜测，这是张婉婷今天开心之余的感慨，要么是猜的，于是问道：“你从哪看出我有女朋友呢？”
张婉婷说道：“你和初级班那个童颜关系很密切嘛，我总是看见你俩走在一起。还有啊，最近几次上课，我都看见你俩在法语班楼下马路边，我猜，应该是她在路边等你来上学，对吧？。”
第753章 小鬼子没安好心
陈文说道：“你的观察力真是细腻。”
张婉婷说：“我说得没错吧！你们两个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陈文发自内心地诚恳说道：“我和童颜真不是男女朋友，我俩是好朋友。我承认自己对她有好感，她对我的感觉也不错，但是出国在即，我没有精力、更没有必要去和她谈恋爱。不瞒你说，我马上要出国了，如果真的把她弄到床上去，反而坏了人家女孩的青春。”
陈文这话是实话，他和童颜除了亲亲抱抱，没有发生更多小暧昧，连衣服都没脱。一方面是童颜对自己的身子严防死守，另一方面就是陈文自己所说的心态。
张婉婷说道：“唉，你还是个挺有良心的男孩。知道自己马上要出国，不做伤害女孩子的事情。”
话题是被张婉婷开启的，陈文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他立刻问道：“你和李河兄，应该是发生过具体的事情吧？”
张婉婷脸一红：“你说什么啊？”
陈文微笑道：“你俩我见过，看你俩的言谈举止，我就能够知道，你俩的关系不是牵个手、亲亲抱抱那么简单。唉，你刚才审问过我了，现在轮到你说说吧，你和李河兄之间，到底是你睡了他，还是他睡了你？”
张婉婷脸更红了：“你很坏，问人家这种羞人的话，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陈文笑道：“我不会因为这事歧视你，更不会小瞧你。我视你为好朋友，下个月到法国去，我们还要携手为华夏文化争光呢！”
张婉婷抬起脸：“陈文，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孩子，我承认自己不讨厌你，挺愿意和你在一起玩。你刚才问的问题，我现在不想说。”
陈文说：“行，法国的生活会很枯燥的，到时候我们尽量多聚聚。”
张婉婷笑道：“好啊！哦，对了，我记得中午孟老师说，那些联谊活动会在开学第二个星期举行。你第一个星期一定要来找我，我们交换通信方式，到时候啊，我们大学的联谊活动你穿龙袍来参加，你们大学的联谊活动我穿襦裙去参加！”
陈文问道：“我是3号飞机，你是几号起飞？”
张婉婷说：“我是1号的飞机。”
陈文答应道：“好，我落实了住处，就来你们一大找你。问题是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张婉婷想了想，说道：“学校门口或者是主教学楼都会有学生告示板，我会在上面贴个纸条，写上我住的地址，落款写婉婷。”
陈文提议：“你最好多贴几个地方，免得一张被别人覆盖了，还有其他的保险措施。”
张婉婷点头答应。
说话间，公交车来了。
张婉婷登车离去，她隔着车窗向陈文挥手道别。
陈文站在公交站台，发了好一会的呆。
他开始回想自己在法语班遇到的女孩们。
初级班7个女孩，他结识了4个。
小情人张娜如今跟着一个富商跑了，乐巧真和李瑶现在也联系不上了，只有童颜和他关系挺近，近到可以亲亲抱抱，但也仅发展到这一步。
中级班两个女孩，他只结交了那个漂亮一些的女白领武悦。陈文在中级班上课的时间太短，短到他和武悦只一起吃了一顿饭。
武悦的岁数比唐瑾还要大一岁，外企的工作让她疲惫不堪。陈文给过她call机号，但武悦只约过他一次，目的是为了套取孟老师升班的考题，此后这个漂亮的女白领便再没找过陈文。
高级班有四个女孩，其她三个女孩长相平平，而且都没有拿到足够高的法语等级考试分数，也没有获得offer和签证，今年她们肯定不能出国了，与陈文的出国轨迹不一致。
张婉婷是高级班唯一拿到offer和签证的女孩子，长得还挺漂亮，而且是手上有老茧的农家女孩。陈文很喜欢这类勤劳人家的姑娘，张娟是这样的人，陈文的妈妈因为插过队，手上也有这种有魅力的老茧。
陈文发现一个规律，只有那些与他人生轨迹，或者说是某一段轨迹能够同步在一起的女孩，才能够愉快地进一步交往。
陈文又想到了在签证面试时认识的王巧，心里更认可自己刚才的结论了。
又一趟公交车来了，开往外滩方向。
陈文没再打车，乘坐公交回石库门。
苏浅浅今天在家歇息，明天才恢复跑公益。
陈文拎着袋子上楼走进卧室，苏浅浅好奇地问道：“你买了新衣服？”
陈文说道：“算是吧。我租来的衣服，但不打算还了。”
苏浅浅更好奇了：“你租衣服干嘛啊？”
陈文说：“戏服，带去法国的。”
苏浅浅把戏服从袋子里拿出来：“像是官服耶！”
陈文说：“龙袍！”
苏浅浅瞪大眼睛：“龙袍？你带龙袍去法国干嘛？你要再次发动法国大/革/命，自己亲自复辟当国王吗？”
陈文笑道：“嗯，法国佬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封建王朝应该回来啦！”
苏浅浅掐了陈文一下：“我信你才有鬼！到底怎么回事？”
陈文便把孟老师讲述的她当年留学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给苏浅浅。
听完讲述，苏浅浅
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咱们华夏人在国外真不容易，留学生刚刚到国外就要被外国人算计！”
陈文说：“听孟老师话里的意思，她说的这种情况应该是中日两国文化向外输出传播的冲突。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日本人在文化输出这一块做得确实很厉害。”
陈文说的这番话是他两世几十年的感悟，前世他看过太多这类例子。
比如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日本男足队在比赛结束后，全体球员会将更衣室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此事被全球媒体广泛报道，日本人通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借助各国媒体去传播他们的民族文化，久而久之世界各国的人对日本人的看法会产生潜移默化的改变。
日本人的人口素质到底是高还是低，这事仁者见仁。身为华夏人的陈文，而且是祖上有亲人被日本鬼子杀害，他太知道日本这个种族是个什么玩意了。
所以日本人的那些看似礼貌谦卑的文化输出，可以骗欧美人的同情，绝对骗不了陈文的感情。
陈文正在缅怀往事，苏浅浅忽然俏生生地说道：“陈文啊，你把这身龙袍穿上让我看看啊！”
美人有要求，陈文自然不能够拒绝，立刻穿上了这身唐朝皇帝的戏服。
陈文刚换好戏服，苏浅浅就扑进他怀里，小声说道：“皇上，您要不要来宠幸臣妾呢。”
陈文一听这话，立刻来兴趣了。
以前他多次和苏浅浅玩过皇上和臣妾、女王和奴才的游戏，但还真没有过服装的加持。
穿着龙袍的陈文，愉快地笑纳了臣妾苏浅浅的体贴。
硝烟散尽。
陈文和苏浅浅重新穿好衣服，不过这次陈文没再穿龙袍，因为他要陪着苏浅浅去收拾菜做晚饭了。
陈文回想前世21世纪，他想着，还要再过好些年，那些有趣的各种服装才会在市场上常见。
他轻轻叹了口气，还要再等十多年，才能够轻松方便的买到各种衣服呀！
陈文又想到，似乎日本人在这一块的服装潮流上走得比较超前，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去一趟日本，考察一下相关服装市场，采购一些有趣的服装呢。
想着这些，陈文心里又开始骂自己，之前刚刚骂过小日本，这会又开始惦记人家的有趣衣服，他觉得自己也真是无药可救了！
苏浅浅当然没有陈文的那些乱七八糟想法，美人从心理到身体都很愉快，开开心心下楼跑进了厨房。
晚饭开席，喊了苏康康下楼吃饭。
吃完饭，苏浅浅拽着陈文出门，她找公用电话打给了师姐家，明天归队跑公益。
第754章 斗嘴小吵的乐趣
8月23日，星期天。
早晨起床。
苏浅浅从巷口买回来生煎包，俩人坐在一楼饭桌前大吃。
陈文想起昨天孟老师说的事，便告诉苏浅浅：“孟老师让我今晚八点半到法语班，她给我上一堂一对一的口语课。”
苏浅浅问：“你们孟老师怎么忽然想起给你上口语课了？”
陈文说道：“昨天我请法语班三个老师去吃了一顿法颂，孟老师说，我的课时卡还剩两次消费不掉，她要退钱给我。我呢，不要她退钱，她就说把两次高级班的学费换成一次她亲自辅导的一对一口语课。”
苏浅浅问：“那你晚饭在家吃吗？”
陈文想了想，他其实有很多地方可去，于是告诉苏浅浅，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下午呆在法语班蹭课，晚上上完了孟老师的口语课，他再回家。
打车来到外国语大学。
毫无悬念，陈文又在法语班楼下的马路边看见了童颜。
左右张望两眼，没看见张婉婷再凑巧出现，陈文拉着童颜进了楼道，一路爬楼上了天台。
木棍顶住门。
陈文转身抱住了童颜，两人吻在了一起。紧紧抱在一起，陈文享受着童颜好身材带给他的良好感觉。
好一会，两人的嘴才松开。
红透了脸的童颜说道：“你马上就要出国了。”
陈文搂着女孩的腰：“是啊，我要出国了。”
童颜说道：“我现在不上班了，下午你能不能陪陪我，我们呆在一起。”
陈文故意问道：“好啊！呆在一起没问题，可我们去哪呆在一起呢？这天气酷暑，总不能压马路吧！”
童颜说道：“我们宿管阿姨这几天都在，我不方便把你再带去我们寝室。不如这样，我带你去我们学校图书馆吧，那里也很凉快的。”
陈文心想，老子又不贪图你们图书馆凉快，老子馋的是你的好身材。
陈文说道：“你们学校图书馆就不去了，咱们中午一块吃个饭，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比你们图书馆更凉快。”
童颜哪能意识到陈文的坏水，立刻开心答应了。
离开天台，俩人下楼来到法语班，各进各的教室。
由于和童颜在天台腻歪了一阵，陈文掐着上课的钟点才来到高级班，他以最后一个进教室的学员身份，参加了他的最后一次法语班课程。
还是老座位，没人跟他抢。
陈文坐到了第一排张婉婷的身边。
张婉婷问道：“你怎么回事啊？”
陈文随口答：“我什么怎么回事？”
张婉婷说道：“今天是你最后一次上法语班，你就不能早点来，看看你，还差2分钟迟到！”
陈文笑道：“没迟到就行。”
张婉婷责怪道：“你这人就是大大咧咧的，这可不好，今天你最后一次课，应该重视。”
对于张婉婷这种说法，陈文是能够理解的。张婉婷这种心态的人，说好听点是重视仪式感，说难听点就是有点矫情。
不过呢，不论是什么样的小脾气，只要是发生在20来岁的长相漂亮的女孩身上，怎么样都会容易让男人接受甚至喜欢的。
这女孩呢，再活个二十年，长到40岁，如果还这么喜欢唠唠叨叨地较真，那就是让人讨厌的老阿姨了。
陈文是两世老精怪，当然不会跟张婉婷在仪式感的问题上去讨论。若论仪式感，谁能比得上他呢？前世他每年去给张娟上坟，那他妈才叫仪式！
他主动开了个话题逗女孩：“哎，你昨天那条襦裙，很漂亮的，回去有没有穿给李河兄看啊？”
张婉婷立刻说道：“当然有啊！昨天我去了交大，到他宿舍里，穿给他看，他可喜欢了！”
陈文坏笑，小声道：“那么，这个李河兄他有没有被你的襦裙逗起什么兴趣，对你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张婉婷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人坏死了，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昨天下午在公交站台，陈文诈了张婉婷一下，引导她承认了她与李河发生过男女之事，佐证了陈文之前观察张婉婷走路姿势和身材微妙细节得出的推测。
陈文发现，跟张婉婷打嘴仗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这女孩早就跟李河完成了人生上的互相进阶，说起话来有一种泼辣、大胆和含蓄、害羞糅合的复杂韵味，
恰在这时，孟老师走进了教室，宣布上课。
人生最后一次法语班的课。
陈文的法语听力和口语水平已经超强，甚至比张婉婷这种科班生还要高出一截，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也就是比孟老师的水平要低一档。
今天陈文早就没了心情去学知识，他纯粹抱着体验情怀的味道来上课。
对他而言，法语班的最后一课其实是晚上的孟老师一对一口语辅导。
想着晚上能够和孟老师单独在一起聊法语，陈文开始认真仔细地端详孟老师今天的穿搭。
以往孟老师的衣着走的是成熟性感的路线，而且有时候性感得有点过分。不是那种太透太露的衣服，而是孟老师总是喜欢穿大敞领口的衣服。由于她的身高不足一米六，使得领口很容易走光。
但是今天，孟老师的穿搭让陈文很吃惊，因为与她平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孟老师居然穿了一身张婉婷她们这个年龄女大学生才穿的学生版连衣裙！
这种版本的连衣裙，以前苏浅浅也有，但自从陈文往女友身上疯狂砸钱，苏浅浅早已放弃了这类风格朴素、款式烂大街的裙子。倒是欧可岚有几条这种裙子，陈文见她穿过好几次。
孟老师今天这条裙子是粉红的，材质是化纤的合成布料，裙摆过膝盖，裙筒呈蓬松，中腰有系绳，前心两颗扣，双肩是半袖，袖口带绳结。
一个字，土。两个字，真土！
这款裙子如果穿在女大学生身上，能够显出大众版的青春美，但是穿在孟老师这种30多岁的女教授身上，那就毫无美感可言了，风格和年龄完全不搭。
陈文想不通为什么孟老师今天要整这么一副扮相。不过他不会骂孟老师老来俏。以他活了46年的眼光，凡是小于45岁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妹妹，30多岁的孟老师完全就是小姑娘。
孟老师转过身写板书的时候，陈文端详着她的背影。
孟老师的年龄已经是青春的尾巴、中年的开始，但身材保持得非常好，各部位没有赘肉，整个身体小巧玲珑，没有小水桶的任何迹象。
就是这会，在看不到脸的情况下，她的背影真的很像一个正在读大学的青春少女！
单就以背影而论，陈文不得不承认，孟老师比张婉婷还要有青春活力。
……
课间休息。
陈文正想继续逗逗张婉婷玩，坐在第二排周通又像昨天一样，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陈文没生气，跟周通聊天也是挺有趣的事。
周通问：“两位即将飞去巴黎的高人，你们有没有想过带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去法国？”
张婉婷反问：“你说的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呀？”
周通说道：“卷烟啊！”
张婉婷立刻没了兴趣：“我又不抽烟，带它干嘛啊！”
周通神秘一笑：“卖啊！”
张婉婷疑惑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周通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带一条烟过去，第一个月在巴黎的生活费就赚回来了！”
第755章 最后一次法语课
张婉婷虽然挺瞧不起周通平日贪小便宜买座位的行径，但“巴黎生活费”这个关键词是张婉婷心里的大事，立刻有了兴趣，转过身来认真说道：“周通同学，你如果有什么话就爽快说，不要像挤牙膏一样啊！”
平时高冷的张婉婷，如此认真地向周通请教出国经验，立刻让周通感激万分。
周通言无不尽地把他知道的这方面事情说给陈文和张婉婷。
烟草税一直是世界各国政府的重要财政收入来源。简单说，就是抽很重的烟草税。
相比于西方国家，华夏的烟草税反而不是特别高。在1992年，华夏烟草税更是低得像是“良心税”。
90年代初期，法国的烟草税能排进全球前二十。这种税制之下，法国当地的卷烟价格非常贵。
贵到什么程度？周通说了一个例子，这是他家邻居那个留学的儿子写信说的。在法国当地，卷烟不仅可以论整条和整包的买，甚至可以按支来卖！
周通的邻居儿子还说，华夏人如果来法国，最好是随行李带一条烟，也就是200支装的，到了法国以后，可以卖给那些专门收烟的华人，带货人能够赚取一笔不错的收入。
收入有多不错？周通举例说，华夏币和美刀等数额来用！你张婉婷从国内带一条100块华夏币的烟去法国，到那边可以按100块美刀卖掉！
周通说的这个事，陈文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前世没有出过国，但对这类带货的事情早就从网络上了解了。
陈文如今是陈千万，他是要带100万华夏币去法国的，不缺那一条烟的黑市利益。
但不是每个人都像陈千万这么不在乎小钱，张婉婷就被周通给吸引了注意力。
张婉婷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多带几条烟过去啊？”
周通嘿嘿一笑：“你要是敢多带，别说多一条了，哪怕是多带一支烟，你都可能等着被罚款！”
张婉婷问：“你的意思是，有数量限制？”
周通叮嘱：“一个人200支，你千万别带多了！”
张婉婷又问：“哎周通啊，我该带什么牌子的烟过去呢？”
周通说：“什么牌子的都可以，贵的便宜的都行，反正你记住一点，多少钱在国内买的，到了那边就多少美刀卖。一百卖一百，一千卖一千。懂了吗？”
张婉婷笑道：“懂啦！一百块的烟在那边卖一百美刀
，还真是一个月的伙食费能赚到！”
周通叮嘱：“婉婷你得在机场买哦，机场的烟有*票，法国海关报关认这个！”
张婉婷笑道：“知道啦，谢谢啊！”
周通说道：“陈文抽的是中华，两百多一条，到了法国就能卖两百多美刀！”
陈文微微一笑：“谢谢你提醒，我会带一条过去的。等你也去了巴黎，想抽烟就来找我。”
周通一拍陈文肩膀：“一言为定！只要哥们能拿到签证，必须去你们凡尔赛大学找你玩！”
陈文补充道：“我们还必须去一大找张婉婷玩！”
张婉婷小嘴一噘：“好啊！我等你们！”
下半场的课程，时间过得很快。
陈文身边坐着青春美少女张婉婷，眼睛里看着打扮成青春美少女风格的孟老师，心情十分的愉快。
陈文甚至幻想，如果将来在法国的每一堂课也能这样，同座同学是美女，讲课老师也是美女，那该多好啊！
……
下课放学。
张婉婷问道：“陈文，你今天最后一次来上课了，下个星期就不来了吧？”
陈文说道：“是啊，我不来了。难道你下个礼拜还来上课？”
张婉婷说：“我下周还有两次课。”
陈文赞叹道：“你果然是孟老师的高足，上课上到上飞机前一天。”
张婉婷笑道：“多练一次法语，总是好的嘛。对了，今天一别，咱们下次见面就是在法国了，中午一块吃个饭吧？就当是互相送行了。”
陈文微微一笑：“抱歉，中午约了人。咱俩这么熟的同学了，就别互相送行了，等我到了法国，直接上你们一大去找你，咱们在巴黎互相接风。”
张婉婷看了陈文一眼：“我猜，你中午是和初级班童颜吃饭吧？”
陈文点头：“你猜对了，我是和她吃饭。”
张婉婷说道：“你马上要出国，是该多陪陪她。离别在即嘛，做点恨不得赶紧做的事情。”
陈文心里一震，还真是被张婉婷说中了他心中所想。今天早上他与童颜约好了午饭和下午相聚，陈文确实是想弄点突破，最好是把童颜的防御给打垮，将她发展成张娜的那些内容。
早上童颜说带陈文去理工大图书馆避暑，陈文说带她去另一个
地方，当时他心里想的就是找个四星级酒店开房。
被张婉婷说中了他心中所想，陈文心里一阵的不痛快。
陈文的脸皮很厚的，而且在他和童颜的关系上，算得上是清清白白。有了这个事实上的清洁无暇，他的底气肯定比张婉婷要足。
陈文微笑道：“我说，张婉婷啊，我要批评你，你不该把我和童颜想象得跟你和李河兄一样嘛。”
张婉婷问道：“我想象什么了？”
陈文说道：“你所说的做点恨不得赶紧做的事情啊。我和童颜是清清白白的，你和李河兄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和童颜可没有做过。实话告诉你，她到现在还是黄花闺女，我也没脱过自己裤子。”
张婉婷嘁了一声：“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离别在即，免得自己落下遗憾。”
陈文说道：“我还真没想坏了她的贞操。听你这意思，你和李河兄是为了不落下遗憾而发生事情啊？”
张婉婷瞪了陈文一眼：“越说越不像话了啊！我和李河的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俩的事跟我出国没关系。”
陈文笑了笑，他其实一点也不关心张婉婷和李河是在什么时候睡在一起的，他也不在意张婉婷已经被李河睡过，他纯粹是觉得张婉婷这个女孩很有趣，性格和言谈都能给他带来一种新奇的感觉。
正打算再聊两句，忽然陈文看见高级班教室门口出现了童颜的身影，再转头看了眼教室里，其他同学早就已经走完了。
“行了，剩下的淡，等到了法国再找你扯。”陈文站起身，“童颜来了，如你所说，时间不多了，我是该多陪陪她。”
张婉婷拎着书包也站起，走到教室门口，主动与童颜说了会话。
对于张婉婷这样的孟老师高足，童颜其实是既羡慕又紧张的。羡慕的是对方的法语、offer和签证，紧张的则是张婉婷即将与陈文到同一个城市巴黎。
这几周每次上课，童颜都看见张婉婷和陈文在一块，她原本就是个小醋坛子，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但即便是不舒服，她也没有办法，连小脾气都不敢使劲向陈文撒。
在她中暑生病的一个星期，陈文从没来找过她。童颜生过气，却也无力改变，她不想打call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下楼，来到马路边。
张婉婷向两人道别，与陈文互道巴黎再会的祝福，便转身去公交站台了，她要去交大陪男朋友李河。
第756章 与童颜谈判
童颜嘀咕了一句：“哼！狐狸精！”
陈文一下就乐了，指着张婉婷的背影说：“童颜你看，她的身段，你看出什么没有？”
童颜远远望了一会张婉婷的背影：“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陈文笑呵呵说道：“你看，她的胯是开的，走路时胯侧是甩的。”
童颜问：“什么意思啊？”
陈文说道：“她和你的走路是不一样的。我这么给你说吧，她和她男朋友至少有过几百次不可告人的事情，才能够把她的走路姿势改造成这样。”
童颜心情立刻变得愉快了，笑嘻嘻问道：“陈文啊，你说说看，我走路是什么样子呢？”
陈文坏笑道：“你走路啊，身子会微微向后仰。”
童颜试着把上半身微微后仰：“不是啊，我不是这样走路的！”
陈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就是这样走路的，否则你前面太重，会正面扑倒在地！”
童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正面的重物，意识到被陈文调笑了，气鼓鼓说道：“你又欺负我！”
离开法语班，陈文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童颜前往唐瑾家的方向。
目的地是那家美式牛排餐厅，位于唐瑾家附近，陈文升入中级班的时候，曾经在这里请初级班四个女孩吃过一顿牛排。
第二次来到美式牛排餐厅，童颜的表现不再像第一次那般生疏和紧张，陈文把点菜的任务全都交给了她。
很快，牛排送上来，俩人吃着聊着。
主要是童颜在叽叽喳喳，陈文不怎么说话。
陈文在想心事，想他该如何处理自己和童颜的关系。
张婉婷在放学时说的那番话，触动了陈文。做恨不得做的事情，这事的反向解读就是做不该做的事情。
陈文自己写过小皇叔，其中一部是《出国前夜她睡了我》。陈文不知道童颜是否读过，但是“苏小姐”的四部书在沪市高校大学生圈子里的普及度极其高，陈文猜测，童颜多半是读过或者听说过。
美式餐厅在唐瑾家附近，陈文想到了唐瑾。当初唐瑾大三的时候，她的师兄前男友拿到了美国留学签证，前男友有机会睡唐瑾，却没有睡，这件事让陈文心存感激。
陈文知道自己的心态，他肯定不会睡童颜，他甚至不会跟苏浅浅以外的任何女孩子发生实质性的事情。他和唐瑾的感情那么深，也仅限于其她形式的小暧昧，至今唐瑾在生理学意义上还是黄花闺女。
陈文不打算把童颜发展成跟许美云、唐瑾一样的女朋友，因为那需要他付出感情。童颜很可爱，陈文也知道童颜喜欢他，但他没额度了。
徐晓茜和他的关系那么好，同班同学的感情，陈文都不敢把徐晓茜发展成女朋友，那就更别提童颜了。
在陈文心底里，最后的一块爱情空间留给了林灵儿，那是他仰慕了四十年的小师姐。陈文的心里缺那么一块东西，这块缺失只有林灵儿能够填补。即便是其她学习成绩更好、长相更漂亮、社会地位家庭背景更好的女孩，也比不上林灵儿对陈文性格填补的重要性。
陈文在心里盘算了半天，最终下了一个决心，今天下午他要和童颜把话说清楚。他愿意给出方案，由童颜自己去做选择。
如果童颜能同意，那么陈文不介意多养一个小情人。即便童颜不答应，或者有受委屈的感觉，那也没关系，就当做是两人友好地分手，做普通朋友嘛。
吃完牛排，陈文买了单，领着童颜离开了美式餐厅，走向了唐瑾家的小区。
童颜问：“咱们这是去哪？”
陈文说：“一处民宅。”
童颜有些紧张地问：“是你住的地方吗？”
陈文说：“是，也不是。”
童颜说：“好奇怪哦！”
两人上楼，陈文拿钥匙捅开门。
唐瑾带着张婉去了杭城，还要过几天才回来，她肯定要多陪父母几天。如今唐瑾是文瑾经纪公司的总经理，而且是帝都文艺圈里说得上话的人，再与她自己的父母谈从电台辞职，有了足够的底气。
大前天打扫过卫生，家里今天还算清爽。这些天沪市一直是暴晒酷热，民宅里不会产生梅雨天的那种陈腐气味。
一进房子，童颜立刻欢呼道：“好漂亮的房子啊，感觉特别温馨！陈文，你明明拿钥匙的开的门，还说不是你的住处！”
陈文笑道：“你这么聪明啊，那你自己参观一下，找找我居住的痕迹吧！”
说完，陈文走进卧室区，打开了空调，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坐靠在了床头。
童颜在房间里到处转，陈文打开床头柜，看了眼抽屉。他在帝都的三处四合院的四本房产证都在，唐瑾这套房子的房产证则不在。陈文猜，可能唐瑾把她这套房子的房产证带去了帝都。
“福王府”有两本房产证，王老头的大宅子和覃先生的前院，属于不同的两本。南锣的破烂院子和后海的酒吧各是一本。
这次唐瑾回沪市，陈文让她把四合院三本房产证带回来，他当然是有事情要做，不过这事和今天童颜没关系。
关上床头柜的抽屉和门，陈文转过头，一眼看见童颜。
大波妹脸上带着委屈的表情，一手一个，拿着两个相框。陈文笑了，那是唐瑾的照片。家里的装饰橱和写字
台上，摆着七八个各种造型的相框，里面镶嵌着唐瑾从大学到工作时期各种风格的漂亮照片。
刚才进门时，童颜一口咬定房子是陈文的住处，陈文让童颜自行参观找答案，就是要她自己去发现唐瑾的照片。
陈文问道：“你好像有问题要问？”
童颜点点头：“这照片上的女孩是谁啊？”
“我一会和你说。”陈文站起身，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熟练地从里面拿出两罐饮料。
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抬手招呼道：“过来，坐我旁边，我们谈谈。”
童颜心里是不痛快的，因为她发现陈文对这处房子太熟悉了，可是房间里有这么多同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而且这女孩子还特别的漂亮，漂亮到让童颜连嫉妒都起不来，她感到了自卑。
“这个女孩是不是你女朋友？”童颜把一个相框伸到陈文面前。
陈文平静说道：“你的问题我一会回答。在我回答之前，你先把相框放回原处。”
童颜哦了一声，乖乖地把两个相框放回原处，又重新走到沙发前，坐在陈文身边。
陈文说道：“这就乖了。来，我问你，这个房子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童颜环顾一圈：“喜欢啊，这房子很好的，我们来的时候我记得这里应该是沪市市中心区。”
陈文说道：“我买的。”
童颜吃惊道：“你意思是这房子是你的？”
陈文摇摇头：“房子是我买的，但不是我的。房产证名字不是我，你猜猜是谁？”
童颜说道：“我猜是照片上那个漂亮女孩子。”
陈文点点头：“房产证是她的名字。”
童颜恍然大悟状：“哦！你有女朋友，那个漂亮女孩子就是你的女朋友！哼，那你还招惹我！”
陈文微微一笑：“请不要生气，听我说完，如果你还气，那你可以立刻走，我绝不拦着。”
童颜说道：“好吧，你说吧。”
陈文说道：“你说我招惹你，这话我不认同，因为不全对。准确说，我认为是我们两个互相招惹，互相对对方有好感。”
童颜想了想，点头道：“算你说的是吧。”
陈文说道：“你从没问过我有没有女朋友，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有。”
童颜说道：“她就是照片上的人吧？也就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陈文说道：“准确说，我有三个女朋友！”
童颜惊讶道：“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这样是不对的！”
第757章 你不适合出国
陈文微笑道：“我不想和你讨论对错，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下面我要给你提出建议，你如果觉得荒唐，那你可以不接受，自行离去，我不会强迫你，而且我不想欺骗你。”
童颜说道：“好吧，我听听你说什么建议。”
陈文说道：“我有三个女朋友，我全都买了房子送给了她们，这里是其中一处。”
童颜说道：“你家里真的很有钱耶，让你在沪市买这么多房子送女孩子！”
陈文没接童颜的话，继续说道：“我承认挺喜欢你，如果你同意做我的情人，我愿意买一套和这套一模一样的房子送给你。”
童颜问道：“你是说让我做你的第四个女朋友？”
陈文摇摇头：“不是女朋友，是情人。”
童颜表情生气：“陈文，你太荒唐了！”
陈文不想跟童颜讨论他的建议是否荒唐，因为这事根本讨论不出结果。
他问道：“你有没有读过一本书，书名是《出国前夜她睡了我》？”
童颜点头道：“读过啊，我们寝室有女生买了，是毒草文学！”
陈文笑了，他写的四本小皇叔，除了第一册《总裁》是彻头彻尾的毒草，随后的三部其实他很用心地注入了正确的道德观。
读者们初次阅读时会把它们当作毒草文学，但是多读几遍，便能从众多女角色的悲哀经历中品位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见童颜是这种反应，陈文明白了，童颜没有深读和精读。
童颜没有精读，陈文可以帮她补知识。
陈文说道：“我也读过，里面有一个故事挺让我难忘。”
童颜问：“什么故事？”
陈文说：“我记得《出国》那本书的第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家境一般的女大学生，考了托福，去了美国。出国前夕，她把自己身子交给了男朋友。到了美国之后，被人骗钱骗睡，最后为了拿绿卡，嫁给了一个美国中产家庭的弱智儿子，后来生了一个小弱智。”
童颜说：“这个故事我记得，可是你说这个故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文说：“你的情况，你的条件，甚至还不如这个故事的女主角！恕我直言，你们家的条件不足以负担你的留学费用，而且你的法语水平太差，不可能拿到全奖。如果你去法国留学，每年两万美刀的学费和生活费，你怎么解决？”
童颜说：“我可以到那边打工啊！”
陈文说：“你拿不到工作签证，学生签证只能每周打十几、二十个小时的半价工，你要是想靠打工赚学费生活费，那你将没有时间上学，每天要拿十六个小时去打黑工！你知道什么
是打黑工吗？”
童颜点点头：“可是，成千上万的华夏留学生，好多女留学生，她们都有办法解决学费和生活费的啊！”
陈文叹了口气，决定给童颜一剂猛药：“看过《魂断蓝桥》吗？”
童颜说：“看过。”
陈文说道：“一个女孩子，在饿了几天之后，她只剩一件事能做了，你应该记得费雯丽扮演的角色在电影里做了什么。”
童颜表情变得恐慌：“怎么会呢？留学生在海外怎么会是这样呢？”
陈文说道：“留学生在海外肯定不会全都是这样，只是我觉得你很危险。你看，你太单纯了，你都被我给骗得团团转了，等你真的费劲巴拉去了法国，你肯定被那边的人骗得脱裤子。”
童颜神情虚弱道：“我出国留学就是想走自己的路，不想回我们老家电厂上班。”
陈文问道：“我给你的建议，其实你可以视为另一种帮助你实现梦想的办法。”
童颜问：“什么意思？”
陈文说：“你看，你有了一套沪市核心区的房子，就像这处一模一样，今后你在沪市就立足了，不会没地方居住了，而且房子是你可以住一辈子的。你可以随便找自己喜欢做的工作，不用太担心收入待遇，只要自己开心的工作就行，不需要为买房或租房去头疼生活成本。”
童颜露出思考的表情，不再是那么抵触了。其实在她心里，她是非常喜欢陈文的，有才、帅气、而且出手大方，哪个女孩子都会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童颜问道：“你说的让我做情人，这个情人，和你那三个女朋友有什么不一样？”
陈文叹气道：“我已经谈了三个恋爱，累死我了，我谈不动了。我只想寻找轻松，你如果同意，愿意让我获得轻松，我便把一套和这里一模一样的房子送给你。”
童颜闭上眼睛，开始做思考。
陈文见童颜不再抵触做情人的提议，双手伸出，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陈文用手抬起童颜的下巴，小心地吻住了她。
吻了好一会，才松开。
童颜小声问道：“陈文啊，我如果做了你的情人，是不是一辈子不可以找男朋友嫁人了啊？”
陈文微笑道：“我不想栓你一辈子，我们的关系保持八年。八年后，你可以离开我，自己去找个人结婚。”
童颜说道：“我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陈文知道童颜的性格是什么样，这女孩不是那种做事很果断的人，他抱紧童颜：“你可以考虑一整年。我还有10天出国，现在也来不及买房子送给你，看房选房买房办过户都需要时间的。这样吧，等我明年从法
国回来，咱们就去买房。”
童颜含羞道：“好吧，等你回国了，我再答应你是不是做你的情人。”
陈文心里大乐，童颜的这番措辞，如同已经动心答应了。
收小情人这件事陈文早已轻车熟路，前有张娜，后有廖丽芳。童颜既然已经被说得动心，那就必须趁热打铁，哪能真的让她去思考一整年。
陈文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当着童颜的面展开，里面有将近三千块现金。
五张一数，陈文数了四次，从饭桌上拿过来童颜的书包，将二十张百元大钞塞到书包的附袋里。
童颜问：“你给我这么多的钱干什么？”
陈文说道：“从现在起，你算是我的女人了，接下来一年你的生活费我当然要补贴你一点了。”
童颜说：“我还没有答应你呢！”
陈文笑道：“我当你已经答应了。”
童颜娇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赖皮啊！”
陈文将书包扔到桌面上，又把童颜抱进怀里：“好啦，接受我的好意吧！你如果还愿意去打工，我不拦着，只是你没必要再那么辛苦打工了。这点钱就当是我补发给你的工资。”
童颜问道：“那……这两千块钱，我真的可以收下了？”
陈文说道：“你别总想着这点钱的事。抛开钱和房子的事，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这事看作是我们两个谈未来八年恋爱，只是这恋爱注定要谈崩！”
童颜笑道：“你的这个说法倒是很新奇。”
陈文说道：“今年是1992年，咱们的恋爱从明年我回国开始谈，谈到2001年谈崩，那时候我也该和一个女朋友结婚了，你也差不多可以去找个老公嫁了。多年后可以在回忆的时候，想起咱俩有过八年的情缘。”
童颜把头靠在陈文肩膀上：“陈文，我其实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陈文说道：“我知道的，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只是我心里没有地方再谈恋爱了。”
童颜忽然抱紧陈文，像是惊慌的小鸭。
陈文微笑道：“来，我们洗个澡去，到床上躺一会。”
童颜问：“洗澡？”
陈文笑道：“对，一起！放心吧，我不会破坏你的贞洁。”
此前童颜一直对自己的衣服严防死守，陈文几次尝试都没能得手。
这一次，童颜没再拼命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裙摆，随了陈文的心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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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尽。
第758章 你的梦想我来帮你
陈文志得意满。
与童颜的关系终于被他在出国前捋顺了。
陈文发现并确认了一件事有趣的事，童颜的好身材跟张娟一样大，一模一样的尺码。
张娟是要跟阿旺结婚的，陈文不能够把张娟变成自己的女人，但他现在和童颜建立起情人关系，他觉得也算是弥补了一些不足，这个弥补还是很超值的。
更重要的是他不需要再为跟不跟童颜谈恋爱而烦恼。
有了亲密关系之后的童颜，不再有以前的矜持，盖在空调被里，像八爪鱼一样抱紧陈文。
童颜小声问道：“陈文，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陈文立刻感觉到了童颜在态度上的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地训他了。他说道：“问吧。”
童颜问：“你和张娜是什么关系啊？”
陈文笑了一下：“你怎么想起她了？”
童颜说：“以前你在初级班上课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有好几次，下课以后你和张娜一起走了。那个时候我感觉吧，你们两个有点像在谈恋爱，但又不很像。现在……呜……刚才咱们两个那样子了，我忽然想到，你会不会也对张娜做过这样的事。”
被童颜提起了张娜，陈文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不久前陈文去过沪师大，遇到了张娜的师姐刘祎。那天刘祎告诉陈文，张娜在舞会上被一个开奔驰车的中年胖男人接走了，而且事后多天，刘祎看见奔驰车把张娜送回学校。
刘祎向陈文泄露张娜的私生活，这女孩为什么把这些说出来，陈文能够想象，多半是因为女生们之间的妒忌。
对于张娜傍上了大款，陈文是没有权利去生气的，他也没有资格去拦阻。因为他和张娜之间不是恋爱关系，恐怕连好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也就失去了进言的条件。
虽说他与张娜之间不是恋爱关系，但是陈文还是心里不舒服。
空调被里，光洁的童颜紧紧抱着陈文，问到了张娜的事。
虽然童颜没有正式答应陈文做他的情人，但两人刚才的亲密举动，已经算是情人。实在是陈文即将出国，只能是将来回国以后再和童颜继续暧昧。
听童颜问起张娜，陈文思考片刻，便将他和张娜的事情，告诉给了童颜。
当然了，陈文只是讲述了他和张娜曾经的情人关系和付款方式，至于他把张娜当作孟老师替身这种高级
机密，陈文是不会说出来的，打死都不能说！
而且连他付给张娜的费用数额，陈文也没说出来。这种事情要是说了，无端端地容易引起童颜的攀比心，那才叫没事找事。
童颜听完讲述，呼出一口气：“啊！原来你和张娜是这样的关系啊！想不到张娜是这样的人！她居然不要你了，转投一个40多岁的老头子！”
陈文扮了个可怜样：“唉，我还是太年轻，财力不够雄厚，也就只能买个十几二十万的房子玩玩，没条件出手就是一百几十万的奔驰车呀！张娜抛弃我，那也是情理之中！”
童颜这会正和陈文处于蜜里调油的亲密中，哪里舍得自己的情人受委屈，赶忙用小手捂住陈文的嘴：“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比那些几十岁的有钱老男人更有魅力！如果我遇到张娜，我一定要问她，为什么要抛弃陈文！”
陈文叮嘱道：“你如果将来遇到她，可千万别这样做！你听我的，要是能遇到她，那是缘分，没必要去跟她吵架。你记住，最正确的方式是跟她聊聊，结交一下，打探她的生活和经历，说不定有很好玩的故事呢！”
童颜笑嘻嘻地嗲道：“陈文你真坏啊！还惦记着看张娜的笑话！”
陈文嘿嘿一笑：“我特么被那女孩抛弃了，还不让我找点乐子吗！”
童颜吻了一下陈文：“好吧，我就替你去看看乐子！”
从童颜提起张娜的这件事上，陈文也感觉到了童颜心态的微妙变化。
这女孩不敢再问陈文女朋友的事情，她只发起话题聊法语班的女孩。陈文对童颜的这个表现是满意的。他再次坚信了自己的一个体会，谈恋爱真特么是苦差事，纯粹是自找麻烦。
陈文给了童颜一个小任务：“接下来一年我不在国内，你可以去找乐巧真和李瑶玩玩，经常见个面。”
童颜扭动了一下身子，侧躺看着陈文，嗲嗲的声音问道：“怎么啦，你对乐巧真和李瑶也有想法啊？”
陈文坦然道：“只要是漂亮女孩，我都会有想法，每个男人也都会有。我不介意跟她俩发生点什么，但是你想想看啊，咱俩共同认识的人当中，全是法语班的人，你和她俩多打交道，别断了联系，也是挺不错的人际交往啊。”
童颜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和她俩要是能再见面，我也能找到大家一起读初级班的感觉，还可以找到你也在一起上课的感觉。”
陈文说道：“你留学的事，我看就算了。哦，你别这
个表情啊，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武断替你做决定，哈哈，咱们刚才说好了，你在未来一年再决定是不是做我的情人！”
童颜翻身趴在陈文胸口：“就是你最坏了！你总是欺负人家！”
陈文双手扶住童颜的腰马：“我现在又想使坏了，来，我教你一个事，据说挺有趣。”
童颜问道：“什么啊？”
陈文现在最迷恋的就是童颜的好身材，至于其她的方式，他反倒不很在意。
……
……
傍晚从唐瑾家出来，陈文又带着童颜享用了一顿美式牛排。
陈文告诉她：“以你的法语水平和性格特点，你要是真去了国外，恐怕天天要吃苦。留在国内，接受我的安排和馈赠，我保证你将来顿顿可以吃这里的牛排。”
童颜认真地把陈文的话听了进去。
吃完牛排，陈文打车把童颜送回了理工大。
两人牵着手，走在校园里。
快到女生宿舍时，童颜停下脚步，陈文跟着也停下。
童颜绕到陈文身前，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我想好了，不出国了！”
陈文当然知道童颜会做这样的决定，在下午两人一起洗澡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判断。
陈文吻了下童颜的嘴，温柔说道：“你的这个决定，我很喜欢。这个决定它对你也是好的，你不要把我们的关系视为破坏你的梦想和理想，这两个东西，我是可以帮你实现的。但我希望你暂时把这个决定保留起来，等我一年后回来，我们正式开启属于我们两个的关系。”
童颜说道：“我可喜欢你了！我会等你回来的！”
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方，陈文将童颜搂进怀里，又温存亲吻了半个多小时。
“8点了，我该走了。”陈文说道，“孟老师约了我一对一口语辅导课。”
“像你这样的优秀学生，老师是最喜欢的！”童颜撒娇道。
“你惨了，居然吃孟老师的醋！”陈文笑道。
“哪有嘛！”童颜嗲音又送上，“人家就是舍不得你，你马上要出国了，一年后才回来呢！”
“下个星期，我找时间来看你，算是出国前我和你告别。”陈文做了个承诺。
“好啊，一言为定！”童颜松开陈文，跑回了女生宿舍楼。
第759章 与众不同的教室
离开理工大的路上，陈文想着心事。
陈文很喜欢童颜现在的这个状态，以前她那番奔着谈恋爱的架势让陈文接受不了。
从廖丽芳、张婉再到童颜，陈文开始明白了一个道理，将来再遇到讨他喜欢的女孩时，应该直接把立场和方式给对方说清楚。
如果女孩接受，那么皆大欢喜，各取所需。如果女孩不接受陈文的物质馈赠，那也没关系，大家谁也别耽误谁的时间。世界那么大，遇上你是遇，换个人遇也是遇。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波妹还不是满大街的跑。
陈文回想起不久前，那姐来沪市开演唱会那次，他曾经因为在秦扬、童颜身上遇到的不顺，产生了很不好的情绪，幸亏唐瑾及时赶来，才帮他化解了阴郁。
陈文现在认识到，被唐姐宠爱固然很爽，但唐姐不可能356天24小时守着他，唐姐有她的事业要搞，陈文也有自己的任务要攻打，更多的时候他只能靠自己去排解情绪。
今天与童颜把事说开，达成了共识，妥善解决了这个女孩的问题，陈文找到了排解他自己情绪的有效方法，整个人都轻松了，愉快地打车前往外国语大学。
八点二十，陈文抵达了法语班。
暑期班的课程非常繁忙，忙到什么程度，墙上的课表有说明。
上午9到11点标准课时安排，下午到晚上则是三个班交替开课。有2到4点的课，有5到7点的课，有6到8点的课，也有6点半到8点半的课。
最后这一项，全是孟老师亲自上的一对一或者一对二口语辅导。
陈文抵达的时候，雷蒙的一堂中级班的课已经结束，学生们都走完了，雷蒙坐在前台的高脚凳上喝茶守门。
“雷蒙老师好！”陈文一脸笑容打招呼。
“哟，陈文！”雷蒙笑道，“孟老师正在口语班辅导一个学生，一会就下课了。”
陈文随口问道：“你们这个班次排得有趣啊，晚上8点和8点半下课的全是你和孟老师的课，没有露易丝的课。”
雷蒙解释道：“露易丝家住得比较远，早些下班，回家路上也安全一些。我是男的，走夜路不怕的。”
陈文问：“那孟老师呢？她那么年轻漂亮，夜里下班回家不怕遇到坏人吗？”
雷蒙笑道：“孟老师住在外国语大学里面，从这里下楼走几步就进了校门。”
说话间，八点半了。
口语教室的门打开，一个20来岁的男学生从门里走出来，转身说道：“谢谢孟老师，孟老师再见！”
男学生背着书包走了。
孟老师从小房间教室走到前台，面容略显疲惫地与陈文打了个招呼，找到她自己的杯子，猛灌水。
喝完水，孟老师清了清嗓子：“雷蒙，你先回去吧。我给陈文再辅导一节课，下课都要9点半了。”
“行，那我先走了。”雷蒙看向陈文，“一会下课了，陈文你负责把孟老师送到外国语大学门口啊。”
陈文笑道：“没问题！雷蒙老师再见！”
整个法语班，现在只剩陈文和孟老师两个人。
“我把大门锁上，一会咱们上口语课，前台没人，别跑进来小偷了。”孟老师说着话，将法语班大门关上，加了反锁。
看着孟老师的动作，听着她的说话，想着这里真是只剩他俩了，陈文心里忽然有一丝的小跳动。
“陈文，来吧！”孟老师走进口语教室，招呼陈文。
陈文跟着走了进去。
走进教室，陈文眼睛一亮。
初中高级班教室是那种标准的教学环境风格，但是口语教室不是。
孟老师的这个口语教室更像是一间气氛亲切的会客室，没有课桌课椅，没有黑板讲台。
教室面积很小，正方形的9平米面积，应该是此处民宅原本的一个小卧室改的。
墙壁刷的是粉色的油漆，灯光是暖色调的，窗户上安了一个小号的单体式空调，进门后不论是眼睛的视觉还是皮肤的体感，陈文都觉得很舒适。
教室里摆放了两张沙发，一张是单人的，另一张是双人的。陈文猜，前者是孟老师的座位，后者是学生的，因为有时是两名学生同时接受孟老师的辅导。
两张沙发各靠一面墙，沙发之间的转角处是一个小巧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尊花瓶，里面插着一把塑料花。
茶几位置的对角线，坐落着一个小型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一台录音机和许多磁带。在书架的最下面两层，码放着一些书籍。
“坐吧！”孟老师指着双人沙发，“怎么样，这里环境是不是让你觉得有点意外？”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孟老师便开始用法语说话。
陈文也跟着用法语回答：“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让我感觉这里不像教室，更像是私宅的小客厅。”
孟老师用法语说道：“当年我留学的时候，曾经在一家法国人开的心理诊所打工，这个房间的布局就跟那里的治疗室是相似的。”
陈文笑道：“孟老师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心理有问题的病人。”
孟老师笑道：“别叫我孟老师了，从现在起，接下来一个小时你叫我名字，孟想。”
陈文应道：“好，孟想，我们的课是不是现在开始了？”
孟想说道：“从进门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陈文问道：“以前我没有上过你的口语课，难道像我们这样的闲聊天就是传说中的一对一辅导？”
孟想说道：“其他人的一对一辅导可没有你这么高的水平，跟大多数学生打交道，我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畅聊的。也就是你，你的法语水平太厉害了，才可以与我这么轻松地对话。”
陈文觉得这一个小时的口语一对一辅导太超值了，身心的感受非常好。既然畅聊，而且以后也没机会再上孟老师的课，陈文便动念有什么问什么了，免得将来落下记忆里的遗憾。
陈文问道：“孟想，我有一个问题，其实在今天上午上高级班课的时候就有了。”
孟想问道：“什么问题呢？”
陈文说出了自己的对孟想今天这条与她年龄和气质不搭配的裙子的疑问：“我很疑惑，为什么你会穿这样一条裙子。”
孟想一听这话，表情有一片刻的迟滞，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她，两手放在扶手上，双拳紧握了一会，很快又松开。
陈文能够从她的动作中得出判断，这个女人心里有事，在做思想挣扎。
陈文问道：“我的这个问题是不是让你不安？如果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
孟想轻轻叹了口气：“你说这话的神态，都是和他一样的。”
陈文能够猜出孟想说的那个他是谁，多半是旧情人呗，但他知趣地不问。
孟想问道：“你会跳舞吗？”
陈文点点头：“交谊舞、洽洽、探戈、霹雳舞，我都会。”
陈文这话一点也不吹牛，前世他在歌舞厅和酒吧打了二十几年工，各种舞蹈他真的都会。未必每一种都精通，但肯定是会的。
孟想走到小书架前，从一堆磁带找出一盒，放进了录音机里，按下了播放键。
“来吧！”孟想转过身，左手高抬，右手平举，做了个女士的交谊舞起手式。
第760章 离去的列车
陈文微微一笑，从双人沙发起身，走到孟想面前，左手平举，握住了孟想的右手，他的右手绕到孟想的后背，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胛。
孟想的左手立刻落下，轻轻按在了陈文的右肩膀上。
录音机里开始播放乐曲，竟然是法语歌。
陈文搂着孟想，两人在口语教室里缓慢地小步摇晃，转着圈，慢四的节奏。
陈文仔细地听了一会，是他熟悉的伊莲娜-霍莱的专辑。
法语口语一对一辅导课变成了交谊舞课，这事会不会在学费上让陈文吃亏，那是肯定吃亏的。
但是陈文不觉得吃亏，因为搂着的是法语系的女教授，而且是漂亮的孟想，这种级别的交谊舞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
转着圈，一圈又一圈。
陈文身高一米七八，比孟想高了整整二十公分。
孟想的头顶，才到陈文的下嘴唇。
陈文不开口说法语了，孟想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保持交谊舞的姿势，摇摇晃晃，一圈一圈的转。
陈文低头嗅了一下孟想的头顶，劳累了一天的培训班当家培训师，散发着浓烈的成年女人的汗味。
这气味很重，比陈文下午从童颜身上闻到了各处气味要重很多。
孟想忽然问道：“亲爱的，你是在闻我的头发吗？”
陈文心里一惊，他刚才的一嗅，明明动作很轻的，怎么会被孟想察觉。
两人跳着交谊舞，又转了两圈。
忽然，孟想问道：“亲爱的，你喜欢我身上的气味吗？”
陈文下意识回了一句：“喜欢！”
孟想说道：“太好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变。”
陈文心里一惊，台本不对啊，什么情况？
又转了三圈。
孟想抬起脸，陈文低头一看，这女人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像发花痴一样，呆呆傻傻的。
陈文更疑惑了。
就在这时，录音机里开始播放伊莲娜-霍莱的《离去的列车》。
随着前奏曲的开始，孟想的脚步开始慢下来。
当第一句歌词唱起，孟想小声问道：“亲爱的，这首歌好听吗？”
陈文意识到，孟想可能是回忆起了某段往昔，于是配合着回答：“好听。”
孟想说道：“我们分别的时候，这首歌还没出来。三年前我听到这首歌，总感觉它是在唱我们。当年如果有这首歌，那个夜晚该更美妙。”
陈文现在可以肯定，孟想一定是正在回想她和旧情人的往事，他猜测，应该是发生在她出国留学前、
或者是从法国学成归来前，总之是人生的重大分别事件发生前夕。
陈文没敢乱说话，这女人现在的精神状态有点像梦游，他可不敢随便唤醒她，别万一不小心给她弄出精神病。
孟想又说道：“亲爱的，我们分别在即，你不想做点什么事吗？”
陈文问道：“做点什么事呢？”
孟想甜甜地一笑，这笑容，真的很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说道：“你该吻我了！”
听到这声招呼，陈文哪里还会犹豫，低头吻住了孟想的嘴。
陈文心想，终于如愿了！
即便是现在被孟想当作了替代品，陈文也是如愿了！
这一世，陈文就是对两位身材小巧玲珑的女人特别有期盼。
一个是他的师专师姐杨玉莹，他很馋杨玉莹的小身材，但是每次想起杨玉莹的那张脸，他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想起师专墙上和杨玉莹照片挨着的爱因斯坦、牛顿等人的画像，以至于他对杨师姐的小火焰总是不能够顺利燃起。
另一个，就是正在被他吻的孟想了。
孟想的职业工作是老师，外国语大学的女教授。陈文不是外国语大学的学生，也不是孟想的正式学生，他读的是培训班，在这个环境下，孟想的身份其实是培训师。而且陈文的法语班课业已经结束，他跟孟想的关系从培训变成了朋友。
陈文吻着孟想。
准确说是孟想在紧紧吻着陈文，她热情、主动，她攻势凶猛，让陈文一时间难以招架。
陈文头一回认识到，原来接吻可以有这么多的技巧和花样！女人居然可以是这么主动的！
在孟想的进攻下，陈文脑子里轰的一声，热血上涌。
交谊舞已经不跳了。
孟想整个人都攀附在了陈文身上，像蜘蛛一样，像壁虎一样，手和脚都在陈文身上。
陈文在与他的三个女朋友以及几个情人打交道时，节奏一直是他来把控的，今天他头一次遇到了难以驾驭的局面。
他发现，就连拥抱和接吻这种他早已千锤百炼的事情，在孟想面前都显得很生疏，很幼稚。
他甚至不确定，这会到底该不该抱着孟想往双人沙发上面去躺。孟想身高只有一米五八，体重顶多八十多斤，陈文可以轻松抱着她跑步。
但是陈文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他以前没遇到过这么有魅力、且这么主动的女人。
前世陈文在三十多、快四十岁结过婚，妻子王丽比他还要大几岁，王丽在男女的事情上总是占据主动，但是王丽没有魅力，她是一个很野蛮的女人，动不动就对陈文施加家暴，岂能与美丽的女教授孟想相提并论！
既然不知
道下一步该如何做，陈文便不去想了，他像木桩一样站定在教室中间，一动不动地任由孟想来攀附他。
孟想吻他，他便回应。孟想的手脚乱爬，他也还以同样的动作。孟想呜呜叫，他就哼哼两声。
陈文正处于愉快状态时，忽然他感觉到孟想的身体一阵晃。
很快，孟想整个人像没了力气一样，往下就倒，就像忽然间虚脱昏迷。
这个时候，《离去的列车》正好播放完毕。
陈文赶忙抱起她，坐到了沙发上，左手掐人中，右手给她扇风。
陈文有点吓着了，这女人可别忽然猝死了！俩人今晚关在法语班教室里，万一孟想出了什么事，陈文可就说不清了！
过了好一会，孟想才悠悠地醒来。
她看着陈文，脸上微微一笑：“陈文，谢谢你！好啦，我们下课吧！”
陈文问：“孟想，你刚才吓着我了！现在你没事了吧？”
孟想说道：“我已经没事了！刚才谢谢你！现在已经下课，你还是叫我孟老师吧！”
陈文心里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不是吐槽，是吐血！
陈文郁闷得不轻。
对于孟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微妙的事情，陈文是太清楚了。这女人那阵颤晃，分明是十分美好的意思。
他在心里忍不住大骂：老子什么都没做呢，你特么自己嗨了，你也太收放自如了，说让喊孟想就是孟想，自己嗨完说做回孟老师就做孟老师，你当我是什么啊，你旧情人的替代品啊！
重新做回孟老师身份的孟想，没理会陈文的郁闷心情，她从双人沙发上起身，走到窗前关闭了空调。
“我要下班了，走吧！”孟老师一脸的讲台气质。
陈文有一肚子的委屈，但在对方淡定无事的气势下，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孟老师拉开口语小教室的门，走到前厅，解除了大门的反锁，拉开了大门。随后拉断了法语班的电闸，所有电灯瞬间熄灭。
楼道里的路灯依然亮着，走的是照面供电线路，不受法语班电闸的影响。
陈文仿佛能够体会到，法语班里方才的那段氛围，跟外面的环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两人从法语班出来，孟老师拿钥匙锁上门。她先，陈文跟着，两人走下楼梯，出了大楼，来到路边人行道。
“行了，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学校，就几步路。”孟老师微笑道。
陈文看了眼不远处外国语大学的校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接了雷蒙老师的叮嘱，还是应该送佛送到西。走吧，孟老师。”
孟老师没再说话，抬腿就走，陈文跟着护送。
第761章 道行不够的孙悟空
陪孟老师走在路上，陈文心里想，方才在小教室里那个对自身生理收放自如的孟想，和现在这个气质端庄的孟老师，哪一个才是她本人啊？
几十米的距离，转眼即到。
在校门口，孟老师停下脚步，抬脸看着陈文，好半天没说话。
陈文现在的心情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郁闷了，但表情也好不到哪去，笑容是不可能存在的，没发脾气就不错了。
好在陈文在这个夏天被唐瑾调理得不错，两次将他积压的阴郁给化解掉，否则陈文这会很可能又要犯毛病。
孟老师忽然开口了：“陈文，你这次去法国了，应该不会回国了吧？”
陈文问：“你为什么这样想？留学生学成之后，报效祖国，是每一个华夏人应该有的美德。”
孟老师微微一笑：“得了，别假惺惺了。那些没办法的学生，当然要回国。你这样的学生，我看是不会回来了。”
陈文问道：“你怎么就这么看好我呢？”
孟老师说道：“你父母在国外工作，他们是不是在法国呢？否则你不会以游学的身份去法国，还这么义无反顾。这种游学签证是没有文凭的，你又不是高校派去的访问学者，拿这种课程结业证书回国一点用都没有，你读这种课程班毫无意义的。”
听着孟想说着她自以为是的推论，陈文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方才被当做替代品所产生的郁闷不那么难受了，就像在心底里扳回了一局。
陈文就喜欢这种感觉，你看我看错了，我还懒得告诉你真实答案！
陈文只在有必要的时候才撒谎，眼下属于没必要，于是说道：“我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回国，看我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吧。”
见陈文承认了不回国的打算，孟老师微笑道：“看吧，我估计的还是对的。”
陈文也笑道：“是，孟老师高见。”
孟老师伸出手：“祝你在国外的生活顺利！再见了！”
眼看已经是道别节奏了，陈文抓紧最后的机会问道：“孟老师，我实在很疑惑，想问你一个问题。”
孟老师截断了陈文的话：“你是想问刚才发生的事情吧？”
陈文点点头：“我可以确定，刚才你把我想象成了另一个人，我想知道，他是谁？”
孟老师说道：“我的初恋。”
陈文问道：“难道我和他很像？”
孟老师说道：“非常像。”
陈文又问道：“你曾经说过，你这辈子遇到过两个学法语的天才，一个是我，那么另一个人，我想问问……”
孟老师再次截断了陈
文的话：“是的，就是他！”
陈文继续追问：“你们现在肯定没在一起，否则你不会刚才把我想象成他，他现在在哪里？”
孟老师做了个哀求的表情：“好啦，不要再问啦，那些事情是我自己的**，我不方便讲给你听！再见啦！”
说完，孟老师转身走进了外国语大学的校门。
陈文忍住了追过去的念头，他知道，即使追过去也没有用。孟想这个女人已经修炼成精了，他陈文目前充其量是刚刚学会爬云术的孙猴子，根本不是老妖的对手。
既然道行不如对方，陈文便不再纠结，转身来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石库门。
陈文有一种挫败感，他觉得自己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
……
回到苏宅，走上二楼，进了主卧。
陈文一眼看见苏浅浅坐在书桌前在整理一大堆的文档材料。
“你这是在忙什么呢？”陈文好奇道，“弄得比期末考试复习还要大的阵仗。”
“我们组的工作今天已经全部结束了，其他组的事也都差不多了。”苏浅浅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看着陈文，“明天我要回学校去开会，各组要上报汇总的情况。”
“你们组有三个人啊，这么多的老兵信息怎么落在你一个人手里来整理啊？”陈文从桌上拿起几份材料，看了一眼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唉，我不是请假一个星期嘛，最后那一批的老兵全是师兄和师姐去跑的，我都没有干活。所以啊，整理材料的事情我就主动揽下啦！”苏浅浅笑嘻嘻的。
“看你这么辛苦，我不忍心。”陈文摸这苏浅浅的长发。
“其实不算辛苦了，大部分材料之前已经整理好了，主要就是最近10多天的几十份，今晚我就能完工！”苏浅浅转身继续干活。
“行，你先忙，我洗澡去。”陈文找了换洗衣服，下楼去了。
洗完澡，陈文从冰箱里找到西瓜，切了小半个，装在盆子里端上楼。
没让苏浅浅动手，陈文一口一口喂她吃。把个美人开心得不行。
晚上11点，苏浅浅终于整理完材料，洗完澡开开心心躺在陈文身边。
陈文今天在童颜身上玩了个够，晚上又在孟想那里吃了瘪，这会他情绪不佳。
苏浅浅今天跑了一天公益，晚上又整理了几个小时材料，也没力气跟陈文胡闹。
于是俩人说了会悄悄话。
苏浅浅说：“你看啊，我公益项目总算跑完了，你法语课也全部结束了，可是离你出国的时间也很近了！好讨厌啊！”
陈文搂着美人：“怎么了，舍不得我走了？”
苏浅浅撒娇道：“当然舍不得啊！已经习惯你在身边的生活了！暑假前还说来着，等放暑假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呢，结果哪里也没去成。”
陈文说道：“时间确实不够旅行了，接下来一周还会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要办，过两天唐姐也该回来了，周末就是月末了，林灵儿该来沪市读大学了，咱俩还要接待她，唉，忙死我了！”
苏浅浅说：“也不知道唐姐哪天回来。”
陈文说：“她应该在我出国前回来。”
苏浅浅又说：“听你好几次说起林灵儿，我也对你这个小师姐挺好奇的。”
陈文说：“没什么可好奇的，长得挺漂亮，高考成绩挺好，唉，你别太当她是个事，她比你小一个月，但比你小一个年级，在你面前，她就是个小妹妹。”
苏浅浅又说：“她来沪市过生日，我说过买条裙子送她做礼物的，你给我说说她身材。”
陈文说道：“身高跟你和唐姐一样，但比你俩瘦很多，80多斤，不到90斤。哦，这里，她这里比你小一个码。”
苏浅浅拍了一下陈文使坏的手：“你小师姐的尺码，你倒是很清楚啊，难道你也摸过？”
陈文赶忙澄清：“我向伟大领袖作保证，绝对没摸过她！我是目测的！目测，你懂吧！”
苏浅浅假装生气：“目测！啊，你还目测！你在洪城的时候是不是天天目测你小师姐尺码啊！”
陈文坏笑道：“哟呵，浅浅你个小坏蛋，今晚我不收拾你一次，你是不打算好好睡觉了是吧！”
苏浅浅没憋住生气的脸，哈哈大笑。
陈文按住美人，狠狠欺负了她一回。
……
8月24日，星期一。
吃早饭时，苏浅浅说：“今天上午9点，校团委开公益项目会议，我马上要赶到学校去了。中午就不回来跟你吃饭了。”
陈文说：“我今天要去一趟中行，拿12万存到外汇账户，再兑换一点法国法郎。这样吧，你开完会干脆去咱们房子看看欧可岚，下午我来找你，一起吃晚饭。”
苏浅浅问：“你不是前阵子已经存了40万进去吗，为什么又要存12万呀？”
陈文笑着解释道：“之前的40万，可以兑换7.8万美刀，但不能在今年全部取出，只能取5万美刀，剩下的明年才能取。我想啊，反正要分两个年份来取钱，不如再存12万华夏币进去，这样一来，9月份我取出5万，明年1月又可以取出第二个5万。有10万美刀在手，我在法国的一年生活怎么说也是够花了。”
第762章 光头改行炒外汇
苏浅浅笑道：“是该这样，你身上钱一定要够用，这样我才放心，如果不够用，我再带着康康，从你带他去过的那家财务公司给你打钱过去！”
陈文捏着苏浅浅的小手：“我缺钱的话，立刻打你大哥大，等你救济。”
7点半，苏浅浅出门，回财大开会去了。
陈文在家打扫了一通卫生，把各房间和楼梯拖了个干净。
8点半，陈文离开苏宅，前往中行沪市总部，背着他的79式桶包，里面装着12万现金、本外币存折以及护照和机票。
抵达中行，陈文顺利见到了上次为他办理本外账户的男经理，此人名叫郭启文，他老婆是许美云在工行理财部的财务人员夏至纯。
陈文告诉郭启文，今天他办理两个业务。首先存入12万华夏币，然后兑换等额1千美刀的法国法郎。
在将陈文的护照签证和机票复印之后，郭启文很迅速地替陈文办妥了一应手续。
陈文的本外账户存款是52万华夏币，大约能够兑换10万多一点的美刀。
1992年法国法郎对华夏币的汇率是1.2。美刀对华夏币是5.15。最后陈文拿到了4300元法郎现金。
有零有整，40张百元法郎，300元的零钱。
既定的业务办理完，陈文想起美刀对华夏币的汇率将在两三年后涨到8以上的事，他对于这波行情还是不死心，便问郭启文：“我如果想收购一批美刀，你有没有办法？”
郭启文问道：“陈先生你想收购多少啊？”
陈文说：“一百万华夏币。”
郭启文流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么大金额，犯法的！”
陈文无奈地轻轻叹气，他当然知道炒汇是犯法的，而且他知道还有几个月就将是93严打，这个节骨眼上，不论是他亲自办，还是让苏浅浅来办，都是有巨大风险的。
别的年份不好说，你要是敢在92到93年炒汇，抓到有可能枪毙。
看来这一波50%的美刀汇率红利是吃不到了，陈文也只能不再去想这事。
法郎装进桶包，陈文向郭启文告别，离开了中行。
从中行出来，没走几步，陈文便被一个男子拦住。
“有外汇吗？我高价收！”男人小声说道。
陈文立刻明白，这人是传说中那种倒外汇的人。
现在这个时候参与这种买
卖，肯定会赚钱，而且可以在未来两三年有50%的利润。
不过陈文刚才在中行里面就已经打消了倒美刀的念头，他自己连百万级别的生意都不想去做了，眼前这个外汇贩子的仨瓜俩枣，陈文更是不会瞧上眼。
“不好意思，我没有外汇。”陈文客气地回答，继续朝前走。
那男人追着陈文，又问道：“我高价收！”
陈文的桶包里有4300法国法郎，但这是他带着去法国的路上要傍身的，岂能卖给这个贩子。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外汇。”陈文再次拒绝交易。
“来这个中行网点办事的人，图的是全市唯一一个本外账户业务，你肯定有外汇额度。”那男人继续不依不饶，“你把你的外汇卖给我，你一进一出，立刻赚几百上千块，怎么样？”
陈文不想再与这人纠缠，淡淡说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外汇，你不用浪费时间了。”
那人见陈文如此坚持，便不再缠着他，扭头就走，继续守在中行大门外，端详新的目标。
陈文松了一口气，招手拦出租车。
“王先生！”
忽然，陈文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了这么一嗓子。
陈文第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喊他，因为他姓陈，不姓王。
很快，陈文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王先生！”拍他的人，笑着说道，“哈哈，果然是你啊！好久不见！”
陈文转身一看，居然是光头！
此前陈文做小皇叔生意，从王老板那里进货，发给财大附近盗版书团伙，那团伙的老大就是被业内称为“光哥”的光头佬。
“呀！光哥啊！好久不见！”遇到了熟人，陈文也是有些意外。
自从陈文退出盗版书和磁带生意以来，差不多有3个月没再遇到光头和他哥哥大金牙了。
“王先生是来这家中行办业务的吗？”光头问道。
王先生这个称呼是陈文做盗版生意时使用的假姓，目的是为了安全，他也不打算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给光头。
“有朋友在里面上班，今天路过，便过来看看。”陈文改守为攻，“光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现在是银行员工吗？”
“嘁！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光头笑道，“我现在做点外汇生意，在这里蹲点。”
陈文一下子来了兴趣
倒不是他想通过光头倒外汇，而是他对光头和大金牙的现状有点感兴趣。
吃饭是很好的聊天方式，但这会才上午9点，不适合吃午饭。绿缘阁是喝茶聊天的好地方，但光头要在中行门口逮客户，肯定不会跟着陈文去高档茶楼。
“来，我们到旁边聊会。”陈文领着光头，离开了中行大门口附近。
先来到一家小卖店，陈文买了两包云烟和两个易拉罐。两包烟全都塞到了光头的手里，把光头给开心得不行。
两人坐在路边花坛的栏杆上，抽着烟，喝着易拉罐饮料，熟人熟气氛，很快就聊开了。
光头和他哥哥大金牙，如今已经不做盗版磁带和图书了，一方面是专项整治比较厉害，另一方面是这兄弟俩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不打算再做老行当，至少在接下来一两年不做。
陈文问：“你俩的人身安全有什么问题啊？”
光头解释了一番。
陈文退出前，也就是专项整治刚开始的时候，他、赵经理和大金牙合作，狠狠地出了一批货，三个人每人的盈利都是百万元级别。
最后的那一批货，被大金牙以低于行价的价格卖到了苏省，大金牙这边狠狠赚了一笔，盈利起码是陈文的两三倍。
陈文和赵经理是无所谓的，利用大金牙的渠道来赚钱而已。大金牙做的这最后一笔买卖，其实是严重破坏行业内规则，也就是跨区卖货这种江湖大忌。
你把沪市的货卖到苏省，而且还是低价出货，等于是砸了苏省当地盗版贩子的饭碗，这种事情是江湖三大仇之一。另外两个仇是yin人妻女和杀人父母。
苏省的贩子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很快顺着出货的渠道，摸排出了大金牙的底细。于是几个苏省老大带着小弟们，到沪市来找大金牙谈判。
大金牙在最后一笔买卖赚了将近300万，加上他以前攒的盈利，未来几年不做生意也不担心没饭吃，于是带着光头躲了起来。
苏省的老大们没找到大金牙，便扔下了狠话，警告大金牙两兄弟，不许踏入苏省，否则砍手剁脚。
大金牙也是道上的人，听到消息之后，通过中间人，把几句话带给苏省的老大们，内容是一份保证：“我大金牙这辈子，人不进苏省，永不碰苏省生意。”
此外，他还通过中间人，送了10万现金给苏省的一位老大。
于是，苏省那帮做盗版的家伙，面子里子都有了，也就不再追究大金牙了。
第763章 时隔20年看录像
从8月份开始，文化音像市场的专项整治也在苏省开展，那边的老大们这下惨了，一半人被抓进去了，另一半人仓皇跑路了，各个仓库的货和钱损失惨重。
苏省老大们撤退过程中，大金牙还出手帮助了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收了大金牙10万礼金的那人。如此一来，大金牙在江湖上的名声立刻从混蛋变成好人。
大金牙其实不怕专项整治，他已经退出了盗版市场，货清掉了，仓库也退掉了，小弟全解散了，根本没有证据来治他。他最怕的还是苏省那帮人的报复。
如今苏省老大们成了他的朋友，大金牙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也不用再躲了，更不用跑路了，便开始东山再起。
大金牙现在手里现金多，而且不能存银行。这个问题跟陈文是一样的，1992年大额存款必须提供收入来源证明，大金牙和陈文都没法找证明。
考察一番，几个老大经过商议，大金牙敲定了他东山再起的项目——炒外汇！
大金牙和那两个苏省老大，每个人手里都有大几百万的现金，于是合伙做外汇生意。
他们的所谓合伙，是指在人员和资源上进行合作，但钱方面则是各走各的账。直接划分得清清楚楚，连亲兄弟明算账这种事都直接不会涉及。
光头告诉陈文，刚才在中行门口拦住陈文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苏省老大的手下。
光头之所以能跟陈文说这么多，是因为他一直在拉陈文入伙。陈文在盗版磁带上是赚了钱的，大金牙兄弟能够估算出陈文赚了多少钱，一百万是没跑的。
光头说，大家一起做过盗版生意，算得上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肯定不会出卖对方，不管是谁出了事情，对其他人也是不好的，所以很相信王兄弟。
陈文听完这些，暗暗心惊！
现在是1992年8月底，等到12月份，最迟1993年春节前，在华夏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93严打”就将到来。
前世陈文是见识过“93严打”的厉害，那些被执行死刑的犯人，被武警押解，用卡车装运，一卡车一卡车的，在城市里穿行而过，送到刑场去枪毙。
这样装运的死刑犯，其实就像是游街，在整个1993年的羊城和洪城发生过好多次。
前世的1993年，陈文从粤省回老家，去给张娟上坟。在洪城中转时，甚至还目睹了一次死刑犯被卡车转运。
陈文哪里敢参与大金牙和光头的炒外汇
团队。
现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那真是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光头还在不停地述说做外汇的利润有多高，前景有多么好，但是陈文一点也不想听。
陈文有心劝光头，让他和他哥哥别做这个买卖，但他无法开这个口。
如果陈文开口劝阻，总该拿出一个明确的理由吧？
把93严打说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别人反问你，你怎么知道有93严打？陈文没法解释。
想了半天，陈文对光头说道：“光哥啊，你亲自每天在银行门口蹲点，这不适合，怎么说你也是大哥级别的人啊，这种粗活交给小弟就行了。”
光头笑道：“我也不想做这种小弟的事情，可我自己现在没小弟了，以前的小弟全跑光了。我要等外汇的钱赚到手，才有钱招揽新的小弟。我也很难的。”
陈文心想，麻痹，你以前的小弟是人家自己跑光的吗，那是你和你哥哥要跑路，你们两个当老大的人抛弃了小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对待阿杰的！
想到这些事，陈文也就没兴趣再去提醒光头了。伟人怎么说的来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让他去！
正琢磨着怎么向光头道别，call机救了陈文。
光头见陈文要复机，便主动告辞，继续去中行门口蹲点逮客户。
陈文复机，许美云找他。
“阿文啊，我今天下午有时间，可以出来。”许美云说道。
陈文立刻明白，许美云今天请到了半天假。此前许美云提出，两本房产证加上陈文的名字。许美云电话里的意思，就是下午去办这事。
陈文原本是不想答应的，但最近与许美云的关系跌宕起伏。如许美云所说，以前总是她无条件的迁就陈文，她决定不再那么委屈自己了，让陈文也迁就她。
“行！我这会刚办完事，一会就去杨浦小区等你，中午你带饭回来吧。”陈文说道。
“好啊！中午见！”许美云挂断电话。
打车前往杨浦小区的路上，陈文心里挺开心。
以前许美云总是百般迁就他，万般委屈她自己；而陈文却是百般纵容自己，千般欺负许美云。在这样的互动之下，弄得两个人的感情总是别别扭扭。
陈文能够想到，他和许美云之间的感情发展，搞出了这么多的麻烦，错不在许美
云，而在于他自己。
关于房产证，陈文以前一厢情愿地把两套房子送给许美云，他以为这样能够让许美云很开心，但实际效果没有达到陈文的预期。
那天许美云宣布，她以后不再无条件迁就陈文，并且决定让陈文把名字也加进房产证。许美云没有解释这样做能有什么效果，但是陈文可以想象到，当两个人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两本房产证时，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他和许美云爱情的肯定，是一件让许美云开心和满足的事情。
……
没多久，陈文抵达了杨浦小区。
上楼拿钥匙捅开一居室的门，陈文立刻看见许美玉呆在家里。
“文哥！”许美玉蹦蹦跳跳跑到门口，一把挽住了陈文的胳膊。
“你屁股还疼不？”陈文问道。
“文哥啊！不要一见面就说这种让人家难堪的话嘛！”许美玉撒娇道，“人家最近很乖的啦！老妈几次问，我什么都没有说的哦！”
陈文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了捏许美玉的脸蛋：“真乖！文哥喜欢！”
陈文坐到沙发上，许美玉乖巧地跑进厨房，倒了一杯水端到陈文面前。
“文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啦！”许美玉眨着纯真的大眼睛。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想你姐了，过来看你姐！”陈文喝水说道，他可不敢跟许美玉这个小妖精搞暧昧。
和许美云的感情还没捋顺呢，陈文岂敢节外生枝。
许美玉没坐双人沙发，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陈文单人沙发旁边，脱掉了拖鞋，两只小脚抬起，架在了陈文的膝盖上。
陈文既没拒绝，也没鼓励她，默默承受着辛苦，看了几眼许美玉的脚丫。
许美玉娇滴滴问道：“文哥啊，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啊？”
陈文问：“什么事？”
许美玉说道：“给这里安个电话啊！”
陈文问：“为什么要安电话啊？”
许美玉笑道：“文哥你看啊，你马上要出国留学了，你肯定要想我姐姐了，对吧，那你就要打电话给我姐姐，你看啊，这里安个电话，你和我姐姐讲电话就方便好多了。”
陈文心想，我信你个鬼，但凡你这个小妖精说出来的建议，我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
陈文微微一笑：“一会我和你姐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