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我要拿你给我解毒
放下电话，陈文在唐瑾家又坐了一会，写了张字条放在饭桌上。
“你喝醉了，睡着了。担心你出危险，我守着你直到晚上九点。浅浅来过电话，她问你好。我走了，改天见。陈文。”
轻轻地出门，轻轻地关门。
10点多，陈文回到了租屋。
进门，苏浅浅送上了拥抱，笑嘻嘻说：“壮士你辛苦了！”
陈文立刻开始脱苏浅浅的衣服：“我当了一晚上的柳下惠，憋死老子了，小浅浅你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我要拿你给我排毒！”
苏浅浅笑得花枝乱颤，也不打算拒绝，任由陈文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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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靠在陈文怀里，苏浅浅说道：“唐姐姐真的好可怜！那个男的太坏了！”
陈文说道：“你就别批判那人了，唐姐都没埋怨他。”
苏浅浅说道：“明明是他为了绿卡，娶了老女人，抛弃唐姐啊！”
陈文说道：“那男的其实做事很不错啦，人品还是可以的。人家为了追求人生，走自己的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苏浅浅说道：“可是，他伤害了唐姐啊！”
陈文说道：“我陪你唐姐聊了几个钟头，我俩讲明白两件事。”
苏浅浅问道：“哪两件事？”
陈文说道：“你还记得我写的书，《出国前夜她睡了我》，记得不？”
苏浅浅点点头。
陈文说道：“那男的，出国前夜他有机会睡你唐姐，但是他没睡，他信里说了，要让你唐姐把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留给未来照顾你唐姐一辈子的人。所以，我说那男的办事还是不错的。”
苏浅浅说道：“嗯，这样看来，那个男的确实不错。”
陈文说道：“你唐姐说，她不是为那男的而伤心，她是为了缅怀初恋，是为情怀而难过。艹，情怀，一个丫头懂什么情怀！”
苏浅浅笑道：“不许说脏话！唐姐能这样说，她明天睡醒就完全好啦！”
陈文问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苏浅浅点头：“嗯！”
陈文坏笑道：“我感觉我体内的毒气又来了！”
苏浅浅惊道：“不要！我不是排毒胶囊！”
陈文一脸假装恶狠狠的样，故意说道：“我管你是胶囊还是颗粒，我现在就要吞下去！”
苏浅浅大叫：“坏人啊！非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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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0日，星期一。
昨晚梅开二度，今早陈文醒得比苏浅浅还早。
陈文起床伸了个懒腰，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陈文想起前世，被那条悍妻欺负一晚，第二天腰骨都脆了。
看着睡得正甜的苏浅浅，陈文出门买回来生煎包和葱油拌面。
回到租屋，苏浅浅正在梳洗打扮。
“好香的葱油拌面啊！”苏浅浅尖叫。
听到苏浅浅的尖叫，陈文说道：“喜欢吃的话，我天天买给你吃！”
“不要！”苏浅浅撅着嘴道。“天天吃就不好吃啦！要换着吃！”
陈文问道：“浅浅你最喜欢吃的早餐是什么？”
苏浅浅回答道：“当然是黑芝麻包子啦！以前爸爸没出国的时候，他有时候会骑自行车买回来给我们吃。”
陈文说道：“那我们改天我们去吃啊！”
苏浅浅摇摇头：“我也不晓得具体在哪里，好像离我们家有一段距离。你以后见到我爸爸，可以问问他。”
把苏浅浅送到教学楼，两人拥抱吻别。
陈文说道：“今天我要去见光头，可能还会有其他事。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继续写《职场》，白天咱们就不约了。”
苏浅浅说道：“忙你的去吧，中午我回寝室睡午觉，下午泡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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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苏浅浅，陈文来到了光头的出租屋。
光头还是那么热情。
聊天之下，陈文了解到光头这边的销售情况。
上周四光头进货了五千本《实录》+四万三千本《出国》，一部分是他自己地盘销售，另一部分出货给其他老大。
《实录》已经没货了，而且之前库存的第一部小说《总裁》也已卖断了货。
四万三千本《出国》，光头自己地盘销售加上其他老大分销，还剩一万本左右。
这一次光头继续订货，《总裁》三千本，《实录》四千本，《出国》两万本。
讨价还价之后，《总裁》和《实录》从两块二降为两块钱一本，《出国》从三块降为两块五。
陈文拿着桌上的计算器，前两部七千本，一万四；《出国》两万本，五万块。一共六万四千块。
光头付了两万四千块，剩下的四万块交接货时再付。
离开光头的出租屋，陈文打通了王老板的电话。
王老板说今天厂里提货的人比较急，陈文的货恐怕要晚些再印。
陈文问什么时候可以，王老板说晚上九点可以送到财大附近。
陈文说没问题，报出了一个新的街头地点。
挂了王老板电话，陈文又去了一趟光头的出租屋，把晚上九点交接货的消息告知，光头说没问题。
离开了光头的出租屋，陈文回到自己的租屋，继续写《职场》。
写到了中午11点，call机响起，屏幕显示一个电话号码+代码，陈文查了下代码表：唐。
陈文出门复机，果然是唐瑾。
“唐姐，昨晚睡得好吗？”陈文问道。
“好得很！谢谢你照顾我啊！我看到你留的字条了！”唐瑾回答道。
“你没事了就好，我就放心了。call我有什么事吗？”陈文猜，唐瑾应该有其他事吧。
陈文猜得没错，唐瑾说道：“上星期我说我有一个闺蜜，她有唱片公司的渠道，刚才我和她通了电话，她可以中午和我们碰个面。你有时间吗，一起来吃个饭吧！”
陈文心想，上周自己认识了盗版商，今天就要见正版商，当然值得一见啦！
陈文回答道：“行，我没问题。具体位置在哪？”
唐瑾说道：“就到我们电台附近吧，你到我们门卫室打内线电话找我，我下楼来，跟你一起去见我闺蜜。吃饭地方我也说不清位置，我们一起走过去。”
挂了电话，陈文心想，明天约了盗版商见面，今天正好今天见见正版商，打探一下正版商的条件和行情，为明天谈判做个准备！
唐姐果然是个小福星啊！
回到租屋，光哥给的两万四千块定金，陈文又从活动经费里拿了三千块，凑够王老板的货款两万七千块，放进一个信封。
陈文又拿了一个信封，装了一万块。
陈文想着音乐台离秦家铺子不算很远，下午应该没什么事，顺便去看看秦扬，喝杯茶。
又塞了一把钱进自己钱包，差不多一千多现金吧。
把钱包和两个信封放进桶包，陈文背着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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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唱片公司傲娇姐姐
半个多小时后，大约11点45，陈文抵达了音乐台，通过内线电话把唐瑾喊了下来。
两人并肩走，花了20分钟找到了一家没有挂招牌的公寓民宅。
进门之后陈文才知道，这里是一家私房菜馆。
陈文一直以为这种私房菜馆是在21世纪初才在沪市出现的，现在才明白自己的记忆被影视片《蜗居》误导了，原来90年代初就已经有这种场所了。
今天唐瑾带陈文来的这家私房菜，位于一处公寓楼的9楼，两个户型打通了，内含7个包间。
唐瑾的闺蜜已经先一步抵达，是一位挺漂亮、挺有气质的都市丽人。
唐瑾介绍道：“映雪，这位就是陈文，《外滩》的作者。陈文，这位是我向你提过的，我的闺蜜，司徒映雪。”
陈文与司徒映雪打招呼，陈文主动伸手与对方握手，司徒映雪的握手方式让陈文有些不爽。
这个女人轻轻地伸出手，握手时她的手掌仍然伸直，根本没有收缩的动作，这次握手的效果就是只有陈文的手掌收缩一握，司徒映雪的手掌毫无动作，显得很傲娇！
唐瑾身为司徒映雪的闺蜜，当然知道这个傲娇女的很多习惯特点，所以在两人的握手之后，唐瑾向陈文投以抱歉的一笑。
陈文也对唐瑾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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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互相查探和摸底，陈文了解到司徒映雪的基本情况，25岁，沪市人，前时尚杂志女编辑，现华纳唱片沪市机构职员，未婚。
据这女人自我评价，她目前不叫“单身”，而叫“空窗期”。
陈文心想，把窗字改成床字多合适，大家都是老狐狸，谁也别跟谁唱聊斋！
实话实说，陈文认为这家私房菜的菜还是很不错的，选材讲究，做工考究，口味讲究！
但是，这位司徒映雪实在是不怎么让人喜欢了。
对于《外滩》这首歌，司徒映雪认为歌写得还不错，歌词提到了沪市的地标，很有地域特色，但地域特色太浓厚，不利于全国各地歌迷接受。
陈文小心地说道，下次写歌我一定把30多个省份和直辖市的地标全都写个遍，绝不辜负全国人民的殷切期盼！
唐瑾替陈文问，陈文的歌有没有可能被唱片公司买下？
司徒映雪笑道，这里面的道道很深很复杂呢！
唐静请闺蜜详细解释。
司徒映雪这才耐着性子详细说了一遍，虽然态度比较傲慢，但陈文也算是通过她的话，全面了解了
唱片公司和艺人之间是如何合作的。
很多人以为艺人只要和唱片公司签约了，就可以赚钱了，就可以卖磁带和cd了，就可以开演唱会了，这个认识是不对的。陈文在提出这个观点时，就被司徒映雪讽刺了一句“浅薄”。
一般而言，一位艺人会和两家公司签约，一个是唱片合约，另一个是经纪合约。前者往往还会附带一个版权条约，后者会附带一个劳务合约。
这些合同和合约太复杂，司徒映雪说了一大堆术语，陈文一个也没记住。
关于这里面的复杂关系，简单来讲其实挺容易懂。
假如艺人有了新歌，别管是他自己原创的还是从别人手里买的歌，他想要录制歌曲、制作唱片，那就去找签约唱片公司，唱片公司会提供一条龙服务，唱片、磁带、cd的产供销全套都有。
假如这个艺人想开演唱会，或者参加演出，或者和其他艺人一起参加节目，或者拍电影和电视剧，就找签约的经纪公司。更多的实例是经纪公司张罗来这些活动，安排给艺人去参加。
不论是签约的唱片公司还是经纪公司，他们两者与艺人之间都存在一个收益的分配比例，谁拿大头谁占小头，这就是签合约时决定的了。像陈文这样的“非著名音乐人”，肯定只能拿小头里的小头了。
司徒映雪鼓励陈文，不要想着在刚刚出道就在合约里拿下利润大头，要想一想自己能够为公司做什么贡献，好多大明星在早期的合约都是拿小头，合约嘛都是几年签一次，你以后名气越来越大、市场号召力越来越强，你的合约分成比例就越高啦！年轻人不要总想着一步登天，饭要一口一口吃，炮要一个一个打！
司徒姐姐的地位太高了，陈文猫在地下，壮着胆子问，如果他自己写了一首歌，能不能卖给唱片公司？陈文都不敢问能卖多少钱，只能尝试问能不能卖。
司徒映雪说，唱片公司不会买你的歌，你可以卖给那些缺歌的歌星，不过呢，不是每个歌星的风格都和《外滩》搭的。
司徒映雪还说，唱片公司也会签一些词曲作者，但你一定要拎清楚自己的位置，不是你写什么东西出来，唱片公司就替你去安排歌手唱出来灌唱片的，而是公司根据自家歌手的特点和需求，选好了主题交给你来写歌的，命题作文你懂不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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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心想，老子又不指望着你来赚饭钱，你至于这么傲娇吗。
不过陈文吐槽归吐槽，他倒不至于生司徒映雪的气，全国十几亿人，什么样的人都有，想开点就好。
想到今天的饭局对话，陈文深深地替艺人们心疼，一代一代的艺人们忍受过多么大
的委屈啊！
看着风光无限的明星们，他们在出道早期肯定都是艰苦岁月磨炼出来的！
看着司徒映雪一张一合的黑色唇膏嘴唇，陈文倒是觉得今天这家私房菜的味道确实不错，改天一定带苏浅浅来尝尝。
苏康康嘛，就算了，以他那种吃相和吃法，很难品味出这家私房菜的美妙，给他三大碗面条就行啦！
陈文心想，一会离开时，一定要向老板娘讨一张名片，出门是一定要记住来到这里的路线。
人家这家菜馆才是真正有傲娇的自信，我就不挂招牌，你们嘴馋得受不了，自己会想办法寻过来的！
感觉自己吃饱了，实在塞不下了，陈文起身告辞，向司徒映雪致以了崇高的敬意，把傲娇姐姐捧得上了天，连连夸唐瑾的这个小弟弟会讨人开心，嘴巴好甜哦！
唐瑾也起身告辞，打算和陈文一起走，但被司徒映雪硬留下，说是闺蜜之间太久不见，她有一肚子的空窗之苦要倾诉。
陈文只能一个人离去，唐瑾抱歉的目光又一次飘向陈文，陈文再次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
离开私房菜馆时，陈文向老板娘讨要了一张名片。
老板娘叮嘱了这里的规矩，不接受临时客人，只接待预约，必须预约。
一共7个包间，每个包间算一桌，每桌人数上限4人，超过人数的客人不接待，预约了也不行。
不做早餐，只做中饭和晚饭，上限就是包间的桌数，每顿饭最多只接受7桌客人预约，超出的数量只能顺延到后一天。
陈文问，明天如果我想来吃，现在可以预约吗？
老板娘笑道，最近的空闲桌，已经是一周以后了。
陈文问，消费代价怎么算？
老板娘回答，平均一桌大概两百块。
这个价格大概是1992年沪市工人大半个月的工资。
证券公司那位方经理算高收入人士，月薪可以在这里吃四顿。
也就是说，这家私房菜的消费水平，略低于但也接近于法颂餐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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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仙子茶舞失手了
离开了私房菜馆，陈文走在路上，把走路当散步消化食物了。
陈文感觉，虽然预约很麻烦，但菜品实在是好吃，必须找机会带苏浅浅来吃一次！
中午和司徒映雪的对话，对方的态度虽然让人作呕，但她讲述的内容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在与艺人的合约中，唱片公司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对于那些没有名气和名气不大的艺人，签约后的形式实在是太恶劣。
陈文自己是“非著名音乐人”，说直白些就是业余歌手和业余词曲作者，在业内毫无知名度可言，如果与唱片公司签约，拿到的唱片磁带cd利润分成肯定少到只能顿顿吃面条。
必须要等到自己熬成大明星，陈文的利润分配比例才会提高，但陈文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去熬成大明星，既没有这个理想，也不存在这方面的刚需。
把单曲卖给唱片公司？也许可行，但从司徒映雪的话来看，她们公司是不打算买陈文的歌的。
创作新单曲卖给缺歌的艺人？恐怕歌手之间的风格差异是个大问题，陈文对民谣很熟悉，总不能默写一大堆的歌去劝各种明星唱民谣吧！
最后肯定要按司徒映雪说的那样，陈文写“命题作文”。这就太没意思了，陈文又不是等着米下锅的人，赚钱的路子他有的是，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陈文是有重生金手指的人耶，只要他敢想敢拼，前世未来的好几个商业帝国恐怕都要改姓陈，悬念在于他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和野心了。
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陈文一抬头，已经到了秦家茶铺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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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进门，正巧秦扬在店里，顶级美人正在收拾新到货的茶叶。
秦扬的目光与陈文对上，惊呼道：“哎呀陈先生，欢迎欢迎！”
自带着一片光芒，秦扬移步到了陈文身前。
重生以来遇到的最漂亮女人，走到陈文一米前，陈文午饭时带来的那点郁闷，立刻烟消云散，神奇得很！
“今天中午与朋友吃饭，谈一笔买卖，刚刚谈完，想着离你这里不远，就顺路过来了，我只希望自己不要做不速之客。”陈文礼貌地说道。
对待中午那位傲娇姐姐，陈文敢于夹枪带棒暗藏词锋当面讽刺她一下，但是面对秦扬，陈文心中只有欣赏和敬重。
秦扬的绝世美貌和优雅茶艺，让陈文发自内心地去欣赏。秦扬家的两大变故，以及秦扬临危不乱勇于挑担子的魄力，让陈文十分敬重。
上次在秦家茶铺，秦扬为陈文烹茶，让陈文感到无比舒适和放松，他找到了自己心灵的避风港，他总是期待再次来这里停泊休憩。
“陈先生气色郁结，想必方才遇到了让你不开心的人和事。”秦扬微笑道。
被秦扬读懂了气色、推敲出了心事，陈文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心里更舒畅了，他说道：“秦小姐慧眼，我刚才吃了一坨屎，恶心了半小时。”
秦扬噗嗤一笑：“陈先生真风趣，依然是坦荡荡的气度，果然是我欣赏的人。陈先生到那边稍坐片刻，我整理完手头的事情便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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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在树根茶桌前坐了一会，秦扬翩然而至。
“陈先生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秦扬的声音不如唐瑾甜美，却也另含一种轻熟的风韵，让陈文听着十分享受。”
“没关系啦，片刻而言，我没想到秦小姐这么快就忙完了！”陈文这是实话，他一点都不感到等得着急。
“今天请陈先生喝点乌龙茶吧！”秦扬轻声说道，美目望着陈文，自带四月风情。
“我不挑。实话实说，我也不懂茶叶。秦小姐尽管做主吧！”陈文笑道。
“唉，铺子里的乌龙茶还剩最后一点点，货源又出了问题，这点乌龙茶也不方便卖掉，我便拿来招待陈先生，还望陈先生不要嫌弃我做废物利用！”。秦扬这话，不论真假，都显得十分坦白。
秦扬的坦白，让陈文更添好感，陈文说道：“秦小姐烹茶手艺，如仙子下凡，我看啊，哪怕是荒草树皮，也能被你化作神奇，更何况是你收藏的精品呢！”
陈文的话，让秦扬眉毛一抬。
方才秦扬的话大半是真，货源的话题确实是真的，那不真的小半内容，则是这茶叶不是废物，而是精品！
陈文把精品两字说出，秦扬内心对陈文的好感更增，自己上好茶的一番心意被贵客看破，没有明珠暗投，确实是让她喜悦。
秦扬开始了美轮美奂的茶艺演出。
秦扬今天穿着一身中国风的湖绿长裙，上身罩着一件同样风格的小褂，一串陈文叫不出名字的木珠挂在胸前，埋在两座峰峦之间。
秦扬今天没像前次与陈文见面时那般梳着云髻，而是用一个发网把长发兜成垂髻，全身没有任何一件金银玉石的饰品，却显出无比高贵高雅的气质。
秦扬摆弄茶具时，两只玉手忽而缓缓而动，忽而迅疾如飞，把极静和极动这两个矛盾的概念演绎得无比协调，茶具之间并无半分磕碰声音。
秦扬的茶艺，如同曼妙的舞技，令陈文目驰神摇。陈文不经意间吟诵出了电影《赤壁》林志玲扮演的小乔在烹茶时念出的《孙子兵法》名句：“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陈文吟诵一出，秦扬面色一惊，手中一抖，一枚小蝶砰的一声掉落在茶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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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修习茶艺已近二十年，每每坐在茶台前，早已练就波澜不惊的心态，在父亲的指引下，她领悟了茶道与兵法之间的精髓，在她的茶舞中深知不动如山的妙处。
陈文的一番吟诵，恰好点中了秦扬最看重的心韵，一种知音难觅今朝觅的感觉，从秦扬的心底里涌上了眉间。
秦扬道歉：“让陈先生见笑了，我居然失手跌落了茶碟，破坏了陈先生的心境。”
陈文赶忙说道：“是我不好，我随口胡乱背诵诗句，惊动了秦小姐，这才导致你失手，秦小姐千万不要自责！”
秦扬春风满面，问道：“陈先生真的从未修习过茶道？”
陈文认真地说道：“我一个大老粗，从来都是用搪瓷缸喝茶，在来到你家铺子之前，你这里摆放的所有茶具我从来没有使用过！”
秦扬深深望着陈文，缓缓道：“茶道之道百样别类千变万化，各有各的妙处。我所知的这点伎俩不敢自夸。陈先生方才随口吟诵，正好是我多年来修习技艺的精髓。你说这是巧合呢，还是缘分呢！”
陈文惊得目瞪口呆！
陈文自己知自家事，他哪有什么茶道文化的底子啊，完全是从电影里看来的台词。
陈文只能感谢那位不知道名字的编剧，你的台词写得太棒了，还要感谢林志玲，你的演出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好在陈文“年事已高”，老脸都懒得红一下，硬撑着说道：“就当是巧合吧！缘分这事，在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它就已经发生了，总不能每次我来喝一次茶，咱们都来一次缘分嘛！”
秦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媚的神情让陈文心中一阵动荡。
秦扬轻声道：“陈先生真是风趣，与你说话确实快活！待我收拾一下残局，重新为你烹茶。”
陈文连忙拦住：“不必了！秦小姐就这样继续好了！你我是好朋友，不需要弄那么正儿八经的讲究！太多讲究，我反而不自在！”
笑话！就因为跌落一只茶碟，破坏了所谓的茶艺节奏，便要把已经完成了大半的作品全部倒掉，再重新泡茶？陈文可没有那些酸腐讲究！
秦扬绽放出一个非常美丽的灿烂笑容，她这时产生了一种特别愉快、特别轻松的快乐感觉。
在茶艺的学习和修习岁月里，父亲给她制定了各种复杂和严苛的规矩，一旦在烹茶过程中出现一丝误差，便要把整个工序推倒重来，绝不能容忍任何瑕疵。
多年的这种培养，让秦扬形成了一丝不苟的风格，不自觉之间，秦扬习惯了这种严苛，也失去了少年人应有的随性和洒脱。
成年之后的秦扬早早显现出端庄贤淑，甚至可以说是老成持重。这种性格和习惯，很适合接班秦家茶铺的生意，却在享受个人生活时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障碍。
与同学、朋友打交道时，秦扬的节奏总是与大家不合拍，她高雅圣洁，圈子八卦玩闹，互相看不惯对方。
与丈夫的几年婚姻生活，也是这个道理，秦扬向往高山流水，丈夫喜爱小桥流水，秦扬做每件事都讲究步骤、条理和无误差，丈夫做事偏爱随意、随机、随性，两个完全不是一个频道的人偏偏要睡在一个房间里。
三年不孕其实只是一个由头和借口，丈夫无法在秦扬身上找到适合他秉性的地方，只能在其她女人身上找共鸣。秦扬的丈夫婚内出轨确实是做错事，但也情有可原。
正所谓当局者迷，一个人看自己往往是看不清、看不明白的。
秦扬的婚姻失败，不能把责任全扔在丈夫身上，她自身也是有原因的！
仙子固然绝世美丽，但仙子也会有失误。秦扬的性格和风格，不能说是有错，只能说选错了结婚对象。
如果她找一个拥有同样风格和品位的男人嫁了，那么可能就过得很来劲了。适合她的人应该也是一丝不苟的，但她偏偏找了一个喜欢一丝不挂的，这就很麻烦了。
生活中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快乐的人们各有不同，多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可能更有助于帮自己走出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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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男人应该被女朋友欺负
欣赏着秦扬如舞技般的烹茶手法，品尝着美味的茶水，陈文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秦家茶铺了。
烹着茶的秦扬，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为陈先生烹茶，知音难觅呀！
品着茶，舒服极了的陈文忽然想起，自己的桶包里还准备了一万块钱，于是取出来交给秦扬。
秦扬惊讶道：“陈先生这么快就又给我一万，上次的一万块我还只用了一半呢！”
陈文说道：“今晚我有一笔买卖要交易，又会有一笔进项。我最近活动经费不缺，秦小姐你就放心收下吧！”
秦扬垂目说道：“以陈先生赚钱的速度，我相信你很快就会付完我的五万块了。”
陈文点点头：“无债一身轻，我也希望早些把你的股票全买下来。”
秦扬轻轻叹了一口气：“陈先生无债之后，希望你还能经常来这里品茶啊！”
陈文突然意识到，这秦扬不会是担心他付完五万之后就不再搭理她了吧？
秦扬为陈文烹了两次茶，美目的温柔情意不但没有隐藏，反而可以说很明显，陈文“一把年纪”，当然可以觉察到。
实际上陈文挺享受和这位顶级美女之间的小默契，两人互相欣赏，互相倾慕，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小暧昧，却又没有男女之情，这种感觉是很美妙的。
想明白这一点，陈文说道：“秦小姐千万不要以为我会放过喝你茶的机会，我还惦记着买你们家房子呢！”
秦扬被陈文给逗笑了：“和陈先生虽然只有几次见面，但我笑的次数恐怕大过之前的一整年！谢谢陈先生！”
笑过之后。
陈文心想，别光是我给你治疗心理郁闷，你也得为我服务一下啊。
陈文开启话题：“今天来你这里之前，其实我挺郁闷，不知道秦小姐可愿意听我倾诉？”
秦扬微笑道：“我愿意做陈先生的听众。”
陈文说道：“我今天谈的是一笔生意。我有一批货物，不敢说奇货可居，但也可以算是有独门技艺了。”
秦扬递过来一杯茶，陈文接过，喝掉。
陈文继续说道：“有两个买家。一个是公办的，但态度傲慢，不能给我一个好价钱。另一个买家有点灰色的味道，但可能给出一个好价钱。”
秦扬笑道：“难怪陈先生赚钱如此厉害，原来时常游走在边缘地带，我真是佩服陈先生的胆魄啊！”
陈文笑道：“我原本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上次我就说过，我可能是你厌恶的那类人。”
秦扬正容道：“陈先生是我欣赏的人！”
陈文问道：“秦小姐还没有替我做个选择呢。”
秦扬微笑，也喝了一口茶，美目深深看着陈文，说道：“陈先生心中已有了计较，何需问我呢？我只是个小女子，能够经常侍奉陈先生喝茶，我已很知足啦！”
陈文心道，美人真是聪明伶俐，懂得合作愉快！
陈文起身，说道：“与秦小
姐相聚，让我心情舒畅，非常感谢你的茶。我今晚还有一桩买卖要交易，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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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财大，已经接近六点了。
陈文也不知道苏浅浅这会儿在哪里，干脆自己解决晚饭。
吃完，回到租屋，苏浅浅没在家。
陈文奔波一天，有些乏，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
疲乏顿时消失，陈文感觉心情愉快极了。
坐在书桌前，陈文继续写《职场》。
上册已经完成，他现在写的是中册也到了一半进度。
陈文暗暗决定，必须加快写作进度了，争取在一周左右把下册也写完，五一节前把手稿卖给王老板。
目前陈文能摸得着的最赚钱途径就是认购证了，他要抓紧时间赚钱，在认购证价格飞升之前尽量多收购几套。
八点四十，陈文停下了笔，拿上两万七千块，出门了。
陈文来到约定地点，九点整，王老板开车抵达。
王老板依然是全程不发一言，搬货卸货，带走了两万七千块货款。
陈文call了光头，光头带了两个小弟，骑了两辆三轮车运货，把四万块尾款交给了陈文。
《总裁》和《实录》陈文出货价两块，每本赚一块；《出国》出货价两块五，每本赚一块五。这一次交易，陈文利润三万七千块。
陈文之前的活动经费十万五千，今天拿了一万付给秦扬，剩下九万五千。加上今晚交易获利三万七千块，陈文活动经费增加到十三万二千块。
买秦扬手里认购证时，价格是每套两万二千块，按照这个价格来算，陈文手里的活动经费刚好可以再买六套。
陈文开始盼着方经理尽快联系到卖家，但愿价格别涨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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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租屋，已经十点多了。
陈文开门，发现苏浅浅已经回来了，美人正在卫生间里洗澡。
“陈文！是你回来了吗？”苏浅浅的声音从卫生间里喊来。
陈文没吭气，悄悄冲进了卫生间！
“啊！不要啊！你快出去！我在洗澡呢！”苏浅浅惊慌失措。
“小点声，隔壁邻居都听见你叫声啦！”陈文坏笑着警告苏浅浅。
“好，我不叫了，你出去吧，让我洗完好不好！你想洗澡，等会你再洗嘛！”苏浅浅哀求道。
“我傍晚回来已经洗过澡了！”陈文说道。
“你洗过了？那你还捣乱！我还要不要洗啊！”苏浅浅有些嗔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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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的谷雨。
租屋的卫生间里，
大雨滂沱。
这场雨，直下到11点才停歇。
被窝里，苏浅浅被陈文搂在怀里，两人说着悄悄话。
陈文把今天中午随唐瑾去见司徒映雪的过程，讲述了一边给苏浅浅。
苏浅浅气得笑，骂道：“那个叫司徒什么的女人，太不礼貌了！连握手都不懂！说话也不懂分寸！”
陈文笑道：“所以说啊，那种女人被‘空窗期’折磨得受不了，要找唐姐诉苦嘞！”
苏浅浅点头道：“那种女人恐怕没有男人受得了！”
苏浅浅捏着陈文的胳膊，问道：“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陈文说道：“明天我想联系一下赵经理，就是那个山寨唱片商，看看他是什么意思。我有预感，山寨商应该比正规唱片公司更有趣，更灵活。”
苏浅浅说道：“我也这么认为的。正规唱片公司的条条框框太多。”
陈文捏了捏苏浅浅，笑道：“那个司徒傲娇，她也不是存心为难我，她也被上面的婆婆管得死死的，不可能踢开公司，擅自做主呀。”
陈文想起了活动经费，说道：“对了，今晚我又出了一批货给光头，赚了一笔钱，我现在活动经费有十三万二千块了！”
苏浅浅笑道：“上次你的钱突破十万，我已经震惊过一次了，这次我一点也不震惊啦！你的本事我很相信！”
陈文说道：“之前只要有零头，我都会立刻分一些给你，这次我暂时不分钱了。我估计，方经理这几天就该联系我了，如果认购证还是每套两万二，我的十三万二千块正好可以买六套。”
苏浅浅说道：“我的钱有好多呢，足够用了。你留着去投资吧。哼哼，十三万二千块你一下子全用完，你身上就没钱了，要变成真正的穷光蛋啦！不要害怕，本姑娘又可以养你啦！”
陈文说道：“过几天我又有进项了，我怕什么啊！暂时变穷光蛋而已啊！”
苏浅浅一个翻身，双手卡住陈文脖子，学着陈文的坏笑表情，说道：“暂时的穷光蛋也是穷光蛋！”
陈文讨饶道：“老板，我是穷光蛋，请你赏口饭吃吧，为了报答你，我唯有精尽而亡了！”
苏浅浅无奈道：“精尽而亡，亏你想得出这种坏词！哼哼，我叫你精尽而亡啊，今晚就让你精尽而亡！”
苏浅浅化身女王！
陈文爽极了！
他发现，男人有时处于被欺负的地位，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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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盗版还能这么玩
4月21日，星期二。
苏浅浅起得格外早，心情格外开心。
陈文猜，可能与昨晚苏浅浅当女王有关！
从初次以来，在那件事上，一直是陈文主动。
现在陈文发现，把主动权交给苏浅浅，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而且还能增强两人之间的感情。
陈文发现自己有一种当忠仆的潜质，他愿意当苏浅浅的仆人！
今天的早餐，陈文的待遇规格很高。
苏浅浅坐在陈文怀里，主动喂陈文，把爱侣伺候得像王爷。
送苏浅浅去教学楼的路上，陈文说今天打算联系一下盗版商赵经理，不知道能谈到什么程度，不确定什么时候才回来。
苏浅浅说，晚上九点陈文没回来，她再call陈文。
---------------------------------
陈文找了个公用电话，按照上次在福克斯歌舞厅里赵经理写的字条，拨通了电话。
“赵经理吗，我是陈文。”电话接通，陈文自报家门。
“哈哈，陈先生，我等你电话等得好辛苦啊！怎么样，我们今天见一面吧！”赵经理态度热情，语气友善。
“行！赵经理你说个地方，我来找你！”陈文感觉这事挺有戏，主动表态来见赵经理。
“我这里可远啦，都快到松江了！”赵经理说道。
卧槽！
陈文心想，这帮盗版商真特么能藏身，松江耶，都出了沪市范围了！
从洪城开往沪市的火车，抵达沪市站之前的倒数第二站就是松江站。
陈文知道，前世的21世纪一零年代，很多沪市人买房买到松江，因为便宜啊，情愿每天上下班做通勤候鸟。
在1992年，松江跟沪市根本还不搭界。
陈文有些无奈说道：“赵经理，你那个地方，不会是要我坐火车来看你吧？”
“不用不用。我们找个中间位置碰面好了。陈先生你具体的位置在哪里？”赵经理问道。
“我在复旦这边。”陈文说道。
陈文没报财大的名字，这要是诚实了，那就太傻了，于是他报了财大更北面的复旦。
“这样吧，我们到七宝镇碰面吧！你从复旦过来，坐车到火车站再转一趟公交。我从松江开车过来七宝镇。我们两个小时以后见。你记一下我的号码，两个小时以后你打我的大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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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懒得坐公交，直接打车去了七宝镇。
陈文目前不算大富大贵，但拥有几十万市值的认购证，还有十几万现金在手里，他已经比1992年大多数人富余了。
来沪市已经居住了几个月，陈文到过很多城区和街区，他还研究过地图，对沪市的地理结构比较了解。
他知道七宝镇位于沪市西南角的外围地带，地处徐汇区的西南和闵行区的北面。
他还知道，那一代也有一些职业学院。
陈文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去看看那边学校门口的地摊。
从城北出发，陈文先来到了位于城西的师范大学和经贸大学。
毫无意外地在两个大学门口的地摊上，都发现了自己写的三部小皇叔，而且都是高清无码的书，必须是王老板供的货。
再次打车，来到了七宝镇附近，出租司机带着陈文先后抵达了三个职业学院。
在这三处地方，陈文有了意外发现。
三部小皇叔都有，但版本很乱，既有高清无码的清爽版，也有字迹脏乱的“二次盗版货”。
这三处地方，距离王老板的作坊不是太远，大约往东十来公里就是作坊。
陈文想不明白原因，但是道理他是懂的，离王老板距离这么近的学校，王老板的铺货力度居然不大，说明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既然王老板都没把这里当做主战场，那么陈文就更不能乱来了！
陈文看了看手表，还差十几分钟到约定时间，他徒步转悠了一会，找了公用电话拨通了王老板的大哥大，报上了准确位置，不一会赵经理开车抵达。
与印书作坊王老板的面包车一样，音像盗版商赵经理的座驾也是一辆面包车，陈文感叹这帮人确实在很多地方是相似的，车子都是追求人货两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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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昨天见到的那个司徒傲娇姐姐相比，这个赵经理真是太讨陈文喜欢了！
赵经理开车，陈文坐车，找了一个本帮菜饭店，要了一个六人桌面的小包间。
“陈先生，我们先不聊，先点菜！你随便点两个，我再补充几个！”赵经理很是热情。
陈文也不推辞，挑了一荤一素两个菜，赵经理又点了四个菜。
“我开车，就不喝酒了，你一个人喝也没意思，干脆一起喝饮料吧！”赵经理提议道。
虽然1992年还没有交警查酒驾的例行制度，但是赵经理能够主动做到开车不喝酒，这就很让陈文喜欢他了！
菜上齐了，赵经理招呼陈文吃菜，差不多吃饱后，赵经理开始谈正事了。
“不知道陈先生有没有与唱片公司或者经纪公司签约？”赵经理问道。
“昨天我和华纳的人吃了个饭，这事还在商谈中。”陈文回答道。
“恕我直言，陈先生目前还不是很出名，与他们那些公司合作，恐怕你拿不到什么钱，甚至被坑死！”赵经理直言不讳。
“确实。我也有这种感觉。赵经理你有什么好建议呢？”陈文问道。
“我的建议很简单，陈先生可以跟他们签约，也可以不签约，不管签不签，都不影响陈先生赚大钱啊！”赵经理说道。
陈文对这里面的行情，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他露出疑问的表情。
赵经理看着陈文的表情，笑道：“陈先生可能对我们公司不了解，我来详细讲讲吧，我相信等我介绍完，陈先生自然有了取舍！”
赵经理的“联合音
像公司”，就是山寨了中唱公司旗下的“联合cd公司”。
正版的“联合cd公司”1991年成立，山寨的“联合音像公司”1992年刚刚也成立了。
赵经理的山寨公司做事方法特别简单粗暴，从市面上买正版的唱片、cd和磁带，什么火就买什么，什么好卖就买什么来做样板。
山寨公司拥有全套的录制和翻录设备，据赵经理吹嘘，他们的设备跟“联合cd”的设备一模一样！
山寨公司的主要盗版对象，就是“联合cd”的产品，因为厂名logo长得太像了！赵经理夸陈文，说他很少见到有人第一次看到他名片，就能认出他的山寨厂商身份。
此外，其他唱片公司的产品，比如滚石啊，华纳啊等等等等，山寨公司也一律扫荡。总之，哪一盘磁带好卖，哪一张唱片赚钱，他就搞哪一个。
陈文问，我还没有签约唱片公司，也就不可能有现成的唱片和磁带被正版公司发行，你拿什么来做样版呢，又如何能够赚钱呢？
赵经理反问，你知道国内很多歌星在刚出道时都是怎么做的吗？
陈文说不知道，请指教。
赵经理说出来的事情，让陈文差点惊得坐到桌子底下去！
很多歌手在还没成名时候，只有少量的单曲拿得出手，根本凑不齐一个专辑的歌曲数量。
即使凑出了十首，以这个未成名歌手的名义去发行专辑，也不会有几个人买。
于是，这些歌手就找到了山寨唱片公司，也就是黑厂，录制一张没有版权编号的“黑专辑”。
“黑专辑”里面一般是10到12首歌，a面和b面的第一首歌是这个未成名歌手的主打歌，其余全是另一些稍微有些名气的歌手的歌。
赵经理揭底说，这些“黑专辑”往往还不会打出那个未成名歌手，一般会山寨一个成名歌星的名字，以此来误导消费者购买。
他举了个经典例子，有一位后来很有名的女歌星，早期时出过这样的“黑专辑”，山寨了另一位名叫苏芮的成名歌星的名字，“黑专辑”上面印着的歌手名字是“苏丙”！不明底细的歌迷，奔着苏芮的名号买了磁带，养活了那位假借“苏丙”名字的女歌手。
陈文知道这个“苏丙”是谁，“好声音”常驻导师之一啊！那个节目里导师转身环节的设计，实在太让人有印象了！而且这位女导师，在某一年的“好声音”节目中自己亲自揭秘了自己当年做“苏丙”的往事！
陈文真是开眼界了！盗版居然可以跑在正版的前面，居然还可以这样玩！
太特么刺激了！
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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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探访地下音像窝点
山寨音像公司的赵经理，算是让陈文开了眼界，盗版居然可以这样玩！
正版专辑出不出，这不重要，他们山寨公司可以出“黑专辑”。
这帮盗版商真是有想象力、有魄力、有行动力啊！
陈文问：“人家那个女歌手，出道时用了苏丙这个名字，赵经理你觉得我用什么名字合适啊？”
赵经理毫不迟疑地说：“太好办了，陈白强、张国容、郑小秋、谭永麟、黄家狗，一大堆，你随便用啊！”
黄家狗……陈文忍不住笑了。
陈文不得不佩服赵经理的洒脱和豪迈！
陈文想起前世21世纪的很多网络小说，很多作品里面涉及到重生主角遇到各种“未长成”的名人，小说中经常使用这种“化名”，例如雷君、马小云、马小腾等等等等。
想不到未来的梗，居然是1992年被很现实地玩剩下的东西。
陈文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经理非常识趣地也不说话，让陈文消化刚才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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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缓过神来，问了一个他早就思考过很久的问题：钱。
陈文说道：“我对于当黄家狗还是黄家猫，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我只要有钱拿就好。”
赵经理轻拍桌面，笑道：“太好了！我就喜欢陈先生这样爽快的人！那我们就谈谈价格了。”
陈文说道：“我从没搞过这种事情，不知道行情，赵经理直接指点我吧，我相信你不会坑我，毕竟咱们合作还长着呢。”
赵经理说道：“你我之间不签约，走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歌。你写出来一首歌，我来安排录制，我给你一首歌的钱。你拿出来第二首歌，我再给你第二首歌的钱。至于后面我怎么做唱片，怎么卖，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和你无关。”
陈文问道：“你出的‘黑专辑’，里面只有我的一、两首歌，你就不担心我跟正版唱片公司签约，出一张有我十首歌的专辑吗？到时候谁买你的‘黑专辑’啊。”
赵经理笑道：“真到了那一天，更好办，我就不用花钱买你的单曲了，我直接拿你的专辑来翻录！”
陈文无语了，不过他非常欣赏这样的真小人，他讨厌跟伪君子、绿茶女打交道，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很愿意跟赵经理这样的人打交道！
赵经理继续说道：“陈先生，我劝你暂时不要对正版唱片公司抱
太大希望，就算你写出了十首歌，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肯给你出专辑！”
赵经理还说道：“我之所以看好你，愿意买你的歌，那是因为你的《外滩》和《画》已经通过电台火遍沪市了。拿这两首歌出一个“黑专辑”，半年内不愁销路的！”
陈文想好了，这笔买卖可以做，值得做，不但可以赚钱，而且有关部门还没法找他麻烦！
假如有一天，大盖帽找到了陈文，陈文就可以这样说：我特么也是受害者，我一个业余歌手写了几首好歌，被盗版商擅自拿去发财了，领导们你们要帮帮我啊，抓住那些不法分子，还我一个公道啊！
想到这里，陈文说道：“好，赵经理，我欣赏你的坦白和诚意，我愿意和你合作。请问，你打算多少钱买我一首歌？”
赵经理早就准备好了报价，说道：“《外滩》和《画》，一首两万块，两首四万块。”
陈文问道：“我最近又写了另外两首新歌，你有没有兴趣也买下来？”
赵经理摇头道：“我相信陈先生的另外两首新歌也很优秀，但是歌迷们不知道，他们还没有接受那两首新歌。”
陈文问道：“赵经理的意思是你只买我的那些已经被歌迷喜欢的歌？”
赵经理说道：“是的。所以陈先生的另两首新作，必须尽快通过电台播放出去，让沪市当地歌迷听到，让他们喜欢上。现在市面上根本没有你的歌曲磁带，我们赚的就是这个钱。”
陈文明白了，《最美》和《情非得已》肯定是好歌，但现在还没火，所以赵经理不要。
陈文心里有了计较，务必尽快推动唐瑾，让音乐台把《最美》和《情非得已》也推送出去，这两首歌被歌迷喜欢，赵经理才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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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了卖歌的决定，陈文问道：“《外滩》和《画》，我们什么时候交易？”
赵经理哈哈一笑：“今天就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带陈先生去我们厂里，录音设备我们有一流的，今天录完，今天给你四万块！”
陈文说道：“我还有两名乐队伴奏，我要带他们一起去，否则录不了啊。”
赵经理当机立断：“走，去接他们！”
面包车一溜烟，抵达了福克斯歌舞厅，接上了黄勤和阿辉。
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位于松江郊区的一座仓库式厂房里，陈文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
陈文不得不承
认，这帮搞盗版的人实在是厉害，这么一处地方，不知内情的人根本想不到会是沪市最大的盗版音像制品窝点！
四面全是荒地，两排仓库坐落在中间，任何陌生人别想悄悄靠近，没地方掩护啊！
仓库伪装成养鸭厂，上千只鸭子在附近的两个水塘里徜徉，如果有人路过，一定会以为这里就是养鸭厂。
仓库四周是高三米的围墙，墙顶部是铁丝网，鬼知道有没有通电，墙外挖了一圈的水沟，像护城河一样！
仓库只有一座大铁门能够出入，铁门外是两条恶犬把门，铁门内还有两条恶犬。
赵经理开车载着陈文、黄勤和阿辉，从水沟上面的一座预制板的桥上通过，陈文猜测，大多数时候这个预制板的桥可能会被收起来。
面包车顺利进门，车一进去，两个打手模样的人立刻关门。
下车时，陈文偷偷端详了两个打手，身材魁梧，一看就不好惹，两人手里拎着二尺长的一截金属水管，用恶狠狠的眼神扫描着陈文三人，吓得陈文赶忙收起端详的眼神。
赵经理带路，走进了仓库。
陈文原以为能够立刻看到一排排的翻录设备和一箱箱的盗版磁带光碟什么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仓库里面全是鸭舍！
走过一片鸭舍，没看清赵经理摸索了一番什么东西，一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扬声器传出来声音：“啥人啊？”
赵经理说了一声：“是我，老赵！”
一块鸭舍旁的地面嘎吱嘎吱地向下沉了下去，从出现的方形口子望下去，一条不知道多深的台阶延伸下去！
卧槽！机关！密道！太神了！陈文心里震惊得一塌糊涂！
这帮做盗版的，太会玩了！
与之前印盗版书的王老板那个作坊相比，赵经理这间地下盗版音像制品厂，太让陈文开眼界了！
陈文活了两世，头一回知道他们做盗版磁带的工厂，居然可以弄成这么牛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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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别做想要我命的人
赵经理的盗版窝点，不断给陈文带来震惊。
门内外的四条恶犬，把门的打手，高墙电网护城河，暗设的门禁机关，像二战军事要塞一样的地下密道！
赵经理带路，陈文和背着乐器的乐队兄弟，战战兢兢地走下了密道。
陈文心里开始哆嗦，这赵老板要是心一横，把哥几个杀在这里了，那是完全做得到的啊！
大概走了三十多个台阶，陈文估计应该在地下八米左右深了，到达了一块平地。
赵经理来到一扇铁门前，按下了一个像门铃一样的按钮，扬声器里传来一声“啥人”？
赵经理还是一句：“是我，老赵。”
铁门打开，陈文三人这才正式踏进了盗版窝点的工厂！
陈文悄悄观察了一下，铁门的开启方向是朝着内侧，门非常厚实，大概能有一寸厚的铁板，也可能是钢板。
陈文甚至脑补了一下，如果强行进攻的话，该使用多大份量的炸药！
走进铁门，陈文看见了地下工厂。
名副其实的地底下的工厂。
工厂其实不大，只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
大的房间大概40平米，小的房间只有10多个平米。
陈文觉着，能不被人知地掏出这么一个近五十平米的地下室，也算了不起了。
陈文想起前世21世纪的一则新闻，北京四合院私挖地下室，曝光出来的照片让人叹为观止，那规模，远超过赵经理的地下工厂。
特么的！以前陈文以为地下工厂的“地下”两字是修辞手法，用来比喻这个行业见不得光，今天陈文算是长知识了，原来真的是建在地底下的工厂啊！
陈文悄悄地为赵经理点了个赞。
做盗版能做得这么投入，这么专业，赵经理绝对是个人才。一般人真的比不上他。
---------------------------------
大的房间里传出来机器哄哄的声音，小的房间安安静静黑咕隆咚。
陈文还没来得及从大房间门口往里面张望一下，就被赵经理领进了小房间。
赵经理、陈文、黄勤、阿辉以及一个原本就在地下工厂里的人，走进小房间，赵经理打开了灯，关上了门。
原来，这个小房间就是录音室！
赵经理笑道：“欢迎陈先生三位来到我的工厂！环境简陋，但设备是一流的！”
陈文连忙说道：“能把歌录好，就可以了！”
赵经理说道：“阿狗，你伺候陈先生他们一下，把两首歌录好来，录完你来喊我！”
说完，赵经理出门了，很快，隔壁大房间的机器哄哄声没有了，陈文猜测是赵
经理下令暂停生产，避免噪音干扰录音。
阿狗说道：“陈先生对吧，你们对录音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我帮助你们调设备。”
陈文说道：“狗哥你好！你和我这两位兄弟沟通就可以啦！”
陈文对乐队兄弟说道：“配合一下狗哥，我们赶紧把《外滩》和《画》录好！”
乐队兄弟回答：“好嘞！”
相关设备，陈文看不懂，也就不去理会了，他是主唱，伴奏的事交给专业人士乐队兄弟了。
忙了两个小时，前一个小时是调设备和对伴奏，后一个小时是演唱和录制，过程十分顺利，陈文的演唱没有任何问题。
录完两首歌，阿狗说道：“三位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下赵经理。三位千万不要自己走出这个房间！”
陈文三人连忙说一定不出房门，就在这里等！
拿着两首歌拷贝的阿狗，出门去了隔壁大房间，向赵经理汇报。
赵经理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走进了小房间录音室，在他进门时，隔壁大房间里机器的哄哄声又开始了，陈文猜测他们重新开始生产盗版音像制品了。
赵经理哈哈大笑，热情说道：“陈先生辛苦了！这是你的酬金，请点一下。”
陈文打开信封，四捆蓝版百元大钞，每一捆都用橡皮筋扎着，看这个风格不像是从银行里取出来的，陈文猜测这应该是其他提货人付给赵经理的货款。
陈文没点验，直接说道：“赵经理是做大买卖的人，这点小钱肯定不会有问题，我信得过你！”
赵经理高兴地说道：“陈先生真是豪爽的人啊！我没看错你！”
歌录好，钱拿到，陈文一秒钟也不想在这个地下工厂呆着了，总感觉有点压抑，老怀疑自己随时会被人干掉。
陈文说道：“事情办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又要麻烦赵经理一下啦！”
赵经理笑道：“陈先生是我的财神爷，我当然要善始善终，必须把你们安全送回去啊！”
赵经理领路，一行人沿着来路，回到了地面，走出了仓库，登上了面包车，驶过了护城河，油门一踩，车子狂奔回了沪市。
路上的时候，赵经理对陈文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赵某人做生意，只认识两种人，一种是我的朋友，另一种是想要我命的人！”
陈文连忙说：“我们兄弟三人必须是赵经理的朋友！”
赵经理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了。
陈文有四十多岁的灵魂，当然能读懂赵经理的潜台词：你们要是敢把地下工厂泄露出去，就是想要我命的人，那我也要你们的命！
陈文现在才真正认识了赵经理，绝对是不好惹的狠角色，但陈文一点也不害怕赵经理，赵经理这种人是立场很鲜明的那一类人，与他合伙赚
钱的人就是他最亲的人，只要不去害他，那就很安全了。
陈文已经有了决定，回去以后尽快把《最美》和《情非得已》通过音乐台播出去，然后再把歌卖给赵经理！将来再发布更多歌，也卖给赵经理！
---------------------------------
抵达福克斯歌舞厅门口，已经六点半了。
赵经理开车离去。
陈文和乐队兄弟走进歌舞厅，向陈经理说了声抱歉，临时把乐队兄弟借走是为了录歌。
陈经理连忙说小事一件，没有关系的。
陈文说，一会我要登台献唱，报答陈经理的好意。
陈经理开心得说盼望已久。
陈文说，这会要借用陈经理办公室片刻，他与乐队兄弟商量一点事情。
陈经理立刻同意。
办公室里，陈文把四万块钱从信封里取出，自己留了两万，乐队兄弟一人一万。
黄勤和阿辉坚决不收，说为文哥做这么一点小事，不该拿这么多钱。
陈文坚持要给。
经过一番退让拉锯，最终乐队兄弟留下一万，陈文拿走三万。
陈文叮嘱道，那个赵经理，我们绝对惹不起，今天的事情你们俩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乐队兄弟连忙做保证，绝不乱说话。
从办公室出来，陈文亲自登台。
黄勤拿着麦克风做介绍，现场来宾得知《外滩》和《画》的作者今天亲自献唱，气氛极为热烈。
陈文认真地向来宾们问好，随后把两首歌依次演唱了一遍。
现场气氛继续走高，欢呼声热烈。
在来宾们的强烈要求下，陈文又把两首歌演唱了一遍。
谢幕下台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主动拥抱了陈文，还在陈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陈文第一次被女歌迷拥抱和亲吻，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陈文晕晕乎乎的，都没顾得上看清楚那个女歌迷的长相，只记得是一头的短发，很清秀的扮相。
高兴得陈经理连说陈先生今后一定会成为全沪市最受欢迎的准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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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我们去卡萨布兰卡
打车回租屋的路上，陈文在纠结，要不要把今天的奇遇告诉苏浅浅。
陈文担心，一旦告诉了苏浅浅，苏浅浅会害怕，甚至为陈文担心。
但是如果不告诉苏浅浅，万一将来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陈文担心苏浅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太被动。
如果苏浅浅知情，那么在面对变故时，可以提前有所预备。
陈文相信苏浅浅是有见识和判断力的。
陈文当然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赵经理这类人虽然不好惹，但他们其实是有节操的，你不去伤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不会动你。
更何况陈文是为赵经理带来利润的人，也就是赵经理最喜欢的人了。
陈文知道，市场上一盒正版磁带卖10块钱，盗版的磁带一盒卖5到8块钱。
《画》火的程度陈文不知道，但他可以确定《外滩》现在非常火，市面上没有一盒《外滩》的磁带，原因是拷贝全在各个电台。
今天陈文录的拷贝，赵经理那边的磁带一旦投放市场，一定会大卖，一盒磁带成本只有一、两块钱，即使卖五块钱一盒，他卖掉一万多盒就把今天四万块费用赚回了！
以沪市歌迷的人数，轻轻松松就能卖掉几十万盒！
陈文知道自己只拿了小头，他不后悔。
不论是面对正版唱片公司，还是面对地下工厂，陈文都处于利润分配的小头，他斗不过这些巨大力量，除非他自己成为音像唱片行业的巨大力量。
这个原理就又绕回了此前的一个循环，陈文有他自己的重生使命和任务，他不是为了打造商业帝国而来，他是为了拯救父母生命和找回爱人，顺便赚些钱享受生活和享受爱，他愿意把时间花在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身上。
---------------------------------
回到租屋，已经九点半了。
苏浅浅正坐在书桌前复习功课，看见陈文进门，美人跑过来送上了拥抱和亲吻。
松开后，陈文说道：“我今天跑了好多路，有点累，但我很想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你！”
苏浅浅说道：“你先去洗个澡吧，洗掉疲惫，我等你！”
陈文把今天收到了三万块，与之前攒的十三万二千块放在一起，现在陈文的活动经费已经有十六万二千块了。
洗完澡，陈文和苏浅浅躺在被窝里，交流今天的事情。
陈文在地下工厂的那些奇遇见闻，苏浅浅倒是没有多大的惊奇，她认为那些盗版作坊为了图个安全，做一些防范准备是很正常的，哪怕是修个碉堡都可能。
陈文想起前世轰轰烈烈的扫毒，有些涉案的村子，全村人都被坏分子给发动起来，那真叫顽固！
让苏浅浅反应最大的是赵经理对陈文说那句话：“我赵某人做生意，只认识两种人，一种是我的朋友，另一种是想要我命的人！”
苏浅浅的看法和陈文一样，认为这是赵经理在警告陈文，不要做危害赵经理的事情，否则他会不客气。
苏浅浅没有丝毫害怕，她认为陈文只要不去检举揭发地下工厂，不要在市场上抢赵经理的生意，就不会有危险。
苏浅浅甚至还说，即使陈文把一首歌卖给两个地下工厂，赵经理都不会恨陈文！
苏浅浅的见识和判断力，让陈文大为欣喜，连说他现在很放心，年底去了非洲以后也不担心浅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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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工厂的事情说开了，担心的事情也解除了，陈文和苏浅浅都很高兴。
陈文想起了小皇叔市场，还想起了历史上著名的“93严打”，实际上那次严打从1992年底就着手进行了。
陈文对苏浅浅说，虽然小皇叔给他带了不菲的收入，但是这个行当是违法的，管理部门不定期就会打击一次。
苏浅浅也认同这个观点，她说最晚今年夏天，陈文就应该停止与王老板、光头之间的合作。
陈文赞同苏浅浅的建议，他决定在7月份收割完认购证利润之后，立刻切断与王老板、光头的联系。
陈文还说，认购证卖掉之后，自己的赚钱计划就完成了，到时候就可以自称有钱人啦。
苏浅浅问，你成为有钱人以后打算做什么事？
陈文说，赚来的钱，远远超过赴非洲的旅费，股市即将有动荡，他暂时不去碰，他打算投资房产。
苏浅浅问，那可以买好多好多房子啊！我们住得过来吗？
陈文说，住不完就先租出去，将来房价肯定大涨，你等着当富婆吧！
苏浅浅说，你计划在7月份收割认购证，那时候学校放暑假，我们去旅行吧！
陈文说，那就这么定了，国内还是国外，你说了算。
苏浅浅说，去国外旅行哪有那么容易，签证都办不到。
---------------------------------
陈文这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1992年还没有全面开放境外旅游签证，大多数国家在华夏的大使馆没有这个职能！
陈文在几个月前就曾经考虑过，怎样才能去非洲。
这个年代，大多数大使馆只批留学签证、探亲签证和因公访问签证，个人行的签证几乎没有。
陈文原先的打算是卖掉认购证之后，有了几百万现金，拿钱砸出一个途径，但截至目前为止，他连往哪里砸钱都不知道。说难听点，即使他想找蛇头，都不知道去哪儿找！
陈文叹了口气，说既然去国外旅行有难度，咱俩就游国内吧！
苏浅浅问，你最想去国内哪里旅游？
陈文说道，粤省我不想去，其他都可以。
前世陈文在粤省呆过好多年
了。
苏浅浅想了想，说我们去个远些的地方吧，疆省怎么样？
陈文立刻想起西部歌王王洛宾的那些歌曲，天山、火焰山、吐鲁番、达坂城，立刻说好，就去哪里。
苏浅浅说，她还想去陈文的家乡看看。
陈文说，这太好了，收割认购证之后，他原打算回家乡一趟，去办护照，正好带苏浅浅一起回家。
苏浅浅问，你们洪城有哪些好玩的景点呢？
陈文说，有滕王阁、八一纪念馆、八大山人纪念馆。
苏浅浅问，八大山人是八个人吗？
陈文说，八大山人是一个人，他是明朝的一个小王爷，不想争皇位，只想隐居作画，名叫朱耷，他的画可有意思了，画的那些动物，眼睛都会说话。
苏浅浅说，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我要去看看他的纪念馆。
陈文说，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去庐山玩玩。
苏浅浅说，庐山我知道，很美的地方。
陈文说，还是一个很浪漫的地方。
苏浅浅问，有多浪漫呢？
陈文说，你知道电影《庐山恋》吗？
苏浅浅说，知道。
陈文说，庐山上面有一个电影院，永远只播放一部电影，就是《庐山恋》。
苏浅浅说，那岂不是和美国的一个电影院一样，永远只播放《卡萨布兰卡》。
陈文说，对呀，庐山就是中国的卡萨布兰卡。
苏浅浅说，卡萨布兰卡在非洲，你年底也要去非洲，不知道你会不会去卡萨布兰卡。
陈文说，卡萨布兰卡在北非，你爸妈和我爸妈在东非，距离可远了，我估计是不会去卡萨布兰卡了。
苏浅浅说，这次你不去也没关系，将来我想和你一起去卡萨布兰卡。
陈文说，一定会有机会，咱们不差钱，将来外国的旅游签证也会开放，咱俩必须去卡萨布兰卡。
一夜畅聊，极为愉快。
渐渐的，苏浅浅睡着在陈文怀里，安宁地像一只小猫咪。
陈文心情温馨极了，他爱上了搂着苏浅浅睡觉的感觉。
陈文想，将来去了非洲，没有苏浅浅在身边一起睡觉，他该失眠了。
想着想着，陈文也渐渐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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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天降一个大卖家
4月22日，星期三。
也许是昨天地下工厂之旅太兴奋，陈文消耗了太多脑力，今天早上他特别嗜睡。
苏浅浅起床后，出门把早餐买回来，陈文仍然没睡够。
把早餐放在饭桌上，苏浅浅吃完自己那份，上学去了。
睡到九点，陈文终于醒来，伸了个懒腰，感觉很是气爽。
洗漱之后吃完早餐，陈文开始继续写《职场》中册。
四月已经到了下旬，争取要在五一前完成下册，时间紧啊！
写了没多久，call机响了，证券公司方经理来电。
陈文出了小区，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复机。
“哎呀陈先生，我们的运气太好了，有一个卖家愿意出售他的认购证！”方经理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太好了！他准备卖几套！”陈文也很高兴。
“十套！不是四套！是十套！”方经理报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陈文一下子愣了！
前几天他花了两万二，从秦扬手里买了一套，这个价格比当时的市价两万一千五略高，估计现在的市价已经是两万二了。
十套就是二十二万！
加上苏浅浅留在租屋的两千块，陈文的可用活动经费只有十六万四千，只够买七套，差一截呢！
“方经理，现在市价多少？”陈文问道。
“最近新股没有什么新动作，认购证价格不超过两万二，但也差别不大。”方经理回答道。
“我现在的现金，只够买七套，不够十套的钱。”陈文实话实说。
“哎呀，对方的意思是希望一次全部出手，半吊子买卖恐怕很难啊！”方经理担忧地说道。
“你的客户，他一下子出售那么多，会不会他也像秦扬那样，急用钱呢？”陈文问道。
“很有可能哦！否则他也不会一下子卖掉这么多！稍微懂行情的人都知道应该持有！陈先生，我同意你的看法，看来我们有机会压价！”方经理说道。
“方经理，你觉得能压到多少呢？”陈文问道。
“压个一两万是有可能的，再多就难了。”方经理说道。
“那好，我们就压他一两万。”陈文说道。
陈文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找光哥再卖掉一批书。
想到这里，陈文说道：“方经理，你先不着急回复那人。我忙点事情，一个小时以后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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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陈文直奔光头的出租屋。
见面之后，一番寒暄，气氛融洽。
前天，星期一，光头刚刚通过陈文进了两万七千本书。
这才两天过去，陈文自己都不敢对市场情况报太乐观的预期。
没想到光头带给陈文一个好消息。
星期一的那批货，大半数量被光头批发给了其他老大。
光头说，今天他还盼着王兄弟能来，没想到王兄弟就出现了，财神爷就是灵验啊！
光头报了进货的新数据，《总裁》和《实录》各三千本，共六千本，《出国》还是两万本。
陈文算了一下钱，《总裁》和《实录》六千本，每本两块钱，就是一万二。《出国》两万本，每本两块五，就是五万块。一共六万二。
陈文需要付给王老板两万六千块的货款，这笔交易他赚三万六。
租屋里，陈文活动经费十六万二千，苏浅浅留下两千块，这就是十六万四千。加上今天陈文可以赚到的三万六，正好二十万！连陈文都觉得意外，数字这么巧，是个整数。
陈文怂恿光头，干脆多进一点货嘛，多进一两万本，万一下次厂里供货紧张，光哥就被动了。
光头想了想，同意了，《出国》再加一万本。
陈文算了一下，光头的货，数量增加到三万六千本，款增加到八万七，
陈文需要付给王老板三万六千块，利润五万一千块，活动经费变成二十一万五千块！
陈文决定，争取尽快交易，请方经理约卖家明天见面。
二十一万五千块，距离二十二万很接近了，大不了找方经理借点钱应急呗！
光头付了四万七千块定金，剩下的四万块交接货时再付。
离开光头的出租屋，陈文与王老板通了电话，约定今晚九点见面交接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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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拨通了方经理的电话。
“方经理，我希望明天能够与卖家面谈。”陈文说道。
“没问题！明天中午吧，还是金桥茶馆。”方经理答应了。
“方经理，我现在能够拿出的现金是二十一万五千块，距离二十二万还差一点。”陈文问道。
“陈先生，我有一个想法，与你商量一下。这次呢，我也想收购一套，陈先生能不能割爱呢？”方经理说道。
陈文心想，方经理是业内人士，而且一直也看好认购证的前景，他肯定愿意收购，但是只购一套，说明他资金有限。
陈文又想，反正自己的钱买十套很勉强，现在方经理说他也想买，那么陈文就
不方便向他借钱了，干脆成全对方的投资心，也算报答了方经理鞍前马后的辛苦了！
“可以啊！这样一来，我资金上的压力就小多了！”陈文答应了。
陈文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小伙伴跟着他，也一起赚钱，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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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堆肉包子，陈文回到租屋。
他打算今天全力写《职场》，饿了吃包子，晚上出门去交接货。
难得有这么大块的时间用来写小皇叔。
中午苏浅浅回来了一趟，放学没顾上吃饭，回来看看陈文是不是还在睡。
陈文笑道：“我又不是猪。”
苏浅浅说道：“早上看你那么累的样子，我担心你会不会生病。”
陈文说道：“谢谢浅浅关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苏浅浅看陈文在赶写小说，没拉他出去吃，她进厨房煮了两碗鸡蛋面条。
陈文把上午方经理的事情告诉了苏浅浅。
苏浅浅捂着心口说道：“我们已经有14套认购证了，你再买9套，就是23套了。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每套涨到40多万，差不多就要有一千万了！”
陈文笑道：“上次十万现金把你吓了一回，我看百万资产你可以跳过，下一个让你吓一跳的现金就是一千万了！”
苏浅浅说道：“希望这件事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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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想起福克斯兄弟。
昨天带他们去了一趟赵经理的地下工厂，实际上陈文和这俩兄弟已经绑在一起了。
要想把关系绑得牢靠，就要用利益。
福克斯兄弟需要赚钱，需要出名，需要好歌，陈文最不缺的就是好歌，随便默写两首就够他们吃很久了。
想到这里，陈文告诉苏浅浅，下午他要去一趟福克斯，看看能不能和乐队兄弟俩一起创作一些适合歌舞厅演出的歌曲。
下午苏浅浅上学去，两人约好，陈文尽量赶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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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让我们一起摇摆
陈文心心念念地要送歌给福克斯乐队兄弟，不为别的，就是要笼络他俩。
陈文认为必须把乐队兄弟绑定在自己赚钱的战车上。
要想把歌曲录制好，就必须有乐队伴奏，小型乐队它也是乐队。只有歌曲录制的效果好，灌制的磁带才会有好的收听效果。
录歌，必须去赵经理的地下工厂。其他录音棚也能录歌，但赵经理昨天没带陈文去其他录音棚，这就说明赵经理不待见那些地方。至于为什么，陈文不去琢磨。
福克斯乐队兄弟跟着陈文，也见识了地下工厂，陈文必须拉拢这对兄弟，把地下工厂的事情给保密下去。
打车去福克斯的路上，陈文搜寻记忆里的摇滚，挑了两首传唱度比较高的汪峰的歌，《一起摇摆》和《怒放的生命》。
陈文想了想，汪峰是1971年出生的，这会在读大学，两年后才成立他的乐队，这两首歌都是汪峰在21世纪才写的，陈文现在把它们默写出来，应该不会影响汪峰的成长路。
陈文来到福克斯歌舞厅，黄勤和阿辉刚刚起床不久，热情迎接了他们心目中的老大。
陈文说：“我写了两首摇滚风格的歌，咱们一起来演奏试试，行的话，就送给你们俩了！”
福克斯兄弟大喜。
陈文把两首歌的歌词写下来，清唱了两遍，黄勤把曲谱标注了上去。
黄勤和阿辉花了一个多小时，商量出了临时版的伴奏方案，两人到舞台上演奏试唱了几遍，效果比陈文清唱强多了。
但是陈文感觉比前世听的汪峰正版还是差了一些，他把自己的美中不足想法说了出来。
黄勤解释道，主要是咱们乐队太单薄了，我可以弹电子琴同时演唱，阿辉弹电吉他，如果再来一个鼓手打架子鼓，那么效果就有了。
陈文一拍脑门，这才意识到摇滚乐队绝对不能少了架子鼓。
陈文说，我杂事太多，平时也没时间来给你们当鼓手啊。
阿辉提议说，福克斯的陈经理以前也玩过乐队，可以让他客串鼓手试试。
正说话间，陈经理进门了。
黄勤把他们的想法说给陈经理听，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陈经理说，他自己在80年代和朋友一起也弄过乐队，他就是鼓手，后来年纪大了，乐队也解散了，他开了这间歌舞厅。
黄勤、阿辉和陈经理每人一台乐器，黄勤当主唱，三人把两首歌练习了两遍，陈文感觉效果不错，在福克斯歌舞厅演出是没问题的。
至于将来是否需要在更大的舞台参加演出，到时候自然会有更专业的人士来指导福克斯乐队，陈文一点也不为这事担心。
陈文说要把这两首歌的词曲作者权送给黄勤和阿辉，两人感动不已，连忙拒绝。
陈文说：“我最喜欢的还是民谣，没兴趣在摇滚领域发展，也不爱登台演出，写摇滚只是业余爱好，很难保证长期创作，这两首偶然写出的作品，应该交到真正热爱摇滚的福克斯兄弟手里，以后我如果还能写一两首，仍然给你们。”
黄勤和阿辉深深地向陈文鞠躬，道谢说：“将来不论什么时候，文哥都是我们的老大，我们兄弟这辈子就认文哥了！”
--------------------------------
这两首歌，福克斯三人组已经熟悉了，陈文知道自己与黄勤、阿辉的关系已经密不可分了，不用担心他们泄露地下工厂的事。
陈经理说：“没想到多年以后我还有机会重温乐队的感觉，我这个老男孩又圆了一场音乐梦！”
“老男孩”这个词让陈文心里一动，他想起前世的一首著名歌曲。
陈文问三人：“今天起你们三个人就是个乐队了，有没有想过给乐队起个名啊？”
阿辉说：“乐队名字全听文哥做主。”
陈文说，咱们一起来商量。
黄勤说：“要不，就叫‘福克斯兄弟’？”
陈经理说：“‘福克斯’这个名字做歌舞厅的名字显得洋气，但是做乐队的名字就很土了。”
这一点陈文也认同，他想起那些著名的乐队，比如动力火车、零点、筷子兄弟等等，个个都是很接地气的名字，越贴近普通人的口感，越适合火。
陈文说：“刚才陈经理说了个词，‘老男孩’，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
三人想了想，全都赞同。
陈文宣布：“今天开始，‘老男孩乐队’正式成立，你们三个就是乐队主力，我抽空给你做支援，不过黄勤阿辉你俩也要争取自己能写点歌啊！”
黄勤和阿辉连声说一定努力，陈经理叫好。
陈文感觉，最近自己忙的几件事当中，今天这件事办得最开心。
看着老男孩乐队三人欢欣鼓舞的样子，陈文也替三位朋友高兴，将来他们如果能走上更大的舞台，陈文会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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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老男孩乐队，陈文打车回到了租屋。
陈文居然非常巧地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刚刚放学回来的苏浅浅。
苏浅浅看见陈文从出租车里出来，欢快地跑过来挽着陈文的胳膊。
两人在一家饭馆吃饭，陈文把下午的经过讲给苏浅浅听。
苏浅浅说：“没想到你还会写摇滚啊！”
陈文忽悠道：“其实那两首歌我原来是按照民谣风格写的，歌词和曲子都不完善，琢磨了很久也想不出好办法，那两首歌都快废在我手里了，今天我灵机一动，拉着黄勤阿辉他俩按照摇滚的节奏排练了一会，他们俩重新编曲，演奏之后我发现效果真好。”
得知陈文把词曲冠名权送给了别人，苏浅浅大呼可惜。
陈文说：“反正那两首歌在我手里也写不好，改编成摇滚挺适合他们，没准能把两首歌唱红的，就当交朋友了。”
苏浅浅说：“我还没听过这两首歌，你什么时候找时间带我去福克斯歌舞厅听一下黄勤他们演唱。”
陈文心想，老男孩乐队三人现在死心塌地把他当老大，虽然他们知道陈文和许美云关系亲密，但他们肯定不敢在苏浅浅面前乱说话。
于是陈文答应了苏浅浅的要求，但也表示最近事情太忙，等有空闲的时候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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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屋，大约六点多，陈文继续写中册的草稿。
写到七点，陈文感觉累了，来到阳台上想心事。
陈文忽然感觉，还是小皇叔赚钱比较爽，自己在原稿和书籍的销售中，可以赚两个环节的钱。
卖歌那件事，只能从电台和赵经理那里赚“卖原稿”的钱，后面的磁带产品就跟他没关系了，赚不了钱。
这个念头让陈文对卖歌的事有些心凉，就好像捞一点零花钱一样。零花钱虽然也是钱，但它的数额太少了，哪有打井挖矿式的赚钱方式让人开心啊！
如果能像小皇叔生意里结交光头一样，也打通音像盗版摊贩这条路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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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鬼吹灯的大金牙
打通音像盗版摊贩这条路，这事说起来很顺口，但做起来太难了。
陈文连这个买卖的边都摸不到。
既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做这个买卖，也不知道如何去接触他们。
若是有个人能够为自己指条路就好了。
正想着事情呢，苏浅浅走过来，从身后抱着陈文，娇滴滴问道：“你想什么这样入神。”
陈文把自己伤脑筋的问题奥苏给了苏浅浅。
苏浅浅说：“你是不是可以像当初卖小皇叔一样，自己亲自去大学门口摆摊啊？”
陈文说：“我早已是贵校名人、校花的贴身男友了，认识我的人太多，不方便抛头露面卖盗版。”
苏浅浅说：“你别去我们学校门口啊，附近大学好几家呢！”
陈文一拍脑门：“对啊，我都忘了这事了！”
苏浅浅又说道：“其实啊，你晚上交接货的时候，不妨问问光头，他卖盗版书的，应该也和那些卖盗版磁带的人有点联络。都是卖盗版，可能互相认识呢。”
陈文点点头，开心说道：“有道理，很有道理！”
陈文心想，如果能打开磁带的地摊销路，那么等于是复制了小皇叔的项目，卖手稿和卖批发，陈文赚两道的钱！
饭后，陈文和苏浅浅挽着胳膊，出门散步。
路上又遇到那对遛狗的夫妻，苏浅浅和那条小狗玩了一会。
回到租屋，陈文心情大好，拿起吉他，把他盗版未来的四首歌《外滩》、《画》、《最美》和《情非得已》，逐个唱给苏浅浅听。
苏浅浅开心得在房间里随歌起舞。
苏浅浅不是专业舞者，谈不上舞技，但是她长得太漂亮，身材也极好，舞蹈动作把陈文迷得受不了。
撩得陈文，浑身燥热，不得不吃泻火药！
---------------------------------
八点半，陈文带上三万六千块钱出门了。
来到与王老板约定的接头地点。
九点整，王老板准时到达。
两人交接货时依然是互相不说话，有什么要说的事情可以在电话里讲。
王老板卸完货，带着三万六千块钱走了。
陈文把光头给call来了。
小弟们往两辆三轮车上搬货时，光头把四万块钱尾款交给了陈文。
陈文想着磁带的事，对光头说：“光哥，有一条发财的路，不知道你有没有路子。”
光头好奇道：“什么发财路？”
陈文说道：“盗版磁带。”
光头更好奇了：“王兄弟你居然还有这种路子！”
陈文说道：“最近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有路子可以进磁带。”
光头问道：“什么样的磁带呢？”
陈文说道：“流行音乐的。《外滩》这首歌你听过吧？”
光头说道：“这首歌现在很火的，可惜市场上找不到一盘歌带！”
光头说的是实话，电台的拷贝没有流出来，盗版商不可能凭借电台广播来翻录磁带，这样做出来的音质太糟糕了。
光头是老江湖，立刻反应过来，问道：“王兄弟你不会是可以弄到《外滩》的歌带吧？”
陈文说道：“正是《外滩》，还有同名作者的另一首歌《画》。”
光头笑道：“王兄弟你算是问对人了，北边这一带的盗版书归我管，虽然我不亲自做磁带生意，但做这个生意的人是我哥哥，我亲哥！”
陈文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老话怎么说的，众里寻他千百度，盗版磁带老大就在眼前！
晚饭时和苏浅浅聊天，还商量着让陈文亲自去大学门口摆摊叫卖磁带，现在看来不用去抛头露脸啦！
陈文笑道：“光哥你家真是满门的名将，以后我要继续跟着你发财啦。”
光头说道：“王兄弟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我哥哥。”
路边就有公用电话，光头很快打完电话。
光头对陈文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我哥哥那里，当面谈谈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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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光头介绍说，他哥哥的名号叫做“金牙哥”，因为嘴里有一枚大大的金牙。
陈文想起前世著名的网络小说《鬼吹灯》，里面有个很讨读者喜欢的人物大金牙，那是一个卖古玩的贩子，他是主角胡八一的哥们，书中的大金牙经常把假古董卖给洋人，替咱老祖宗报仇！
想着这一记忆，陈文不由得对即将见到的金牙哥产生了一丝好感。
这就是陈文的一个优点了。
陈文虽然拿着重生金手指，但他从不傲慢，待人接物都是以礼相待，有钱大家一起赚。
在陈文的心里，重生是美妙的机遇，他友善地对待他打交道的每个人，能交朋友的人他绝不会主动去收拾人家，每次社交都让陈文有一种额外赚到的感觉。
就像上次和司徒傲娇姐姐的饭局，那个姐姐挺讨人厌，但陈文不讨厌她，陈文从聊天里收获他需要的信息，这就足够了，用不着去收拾傲娇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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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步行了二十多分钟，光头带着陈文来到了一处平房，带一个小院子。
敲门，进门。
光头的亲哥哥大金牙热情接待了陈文。
果然人如其名，金牙哥只要一笑起来，那颗纯金的犬牙就会呲出来。
金牙哥剃着平头，除了金牙之外，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手指上戴着两枚大金戒指。
陈文心想，大金牙真是对黄金饰品格外喜欢啊，不知道这人的裤腰带的皮带头是不是金的，但又不好意思掀开对方的t恤衫查看！
寒暄之后，大金牙说道：“听我弟弟刚才讲，王兄弟你有路子可以搞到《外滩》的歌带？”
陈文说道：“我昨天认识一个朋友，他跟我提过一嘴，他有货。”
大金牙说道：“这个太好了！你朋友什么价格出货？”
陈文说道：“昨天我见我朋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有金牙哥你这么一个大人物，所以我就没问价格。刚才和光哥随便聊起，这才想到了这事。”
大金牙说道：“王兄弟你回去马上联系你朋友，拿几个样品来给我看一下。”
陈文说道：“这没问题。不过呢，金牙哥你把你的进货价格，还有市场上的行情，告诉我一下，我跟我朋友谈价格的时候心里也好有底。”
大金牙首先介绍了行情，市面上正版磁带售价10到20块一盘，大金牙他们的盗版磁带卖8块，进货成本4块多，接近5块。
大金牙接着说出了他对《外滩》歌带的看法，市面上根本没有这首歌的磁带，大金牙认为开始的时候可以卖10块，等其他同行的盗版也跟着出来以后，价格就回到8块了，这个时间会很快，一个礼拜就差不多了。
大金牙表态说，只要王兄弟拿来的样品是好东西，里面的歌确实是电台里那个陈文亲自演唱的，他立刻进货两万盘磁带！
大金牙拜托陈文，务必把进货价压一压，初期他可以按5块钱进货，以后市面上盗版货多起来了，他希望进货价能够接近4块。
陈文答应道：“进货应该没问题，价格他会努力去跟朋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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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空姐嫁出租车司机
大金牙一个劲说期待王兄弟的好消息，还把自己的电话写给了陈文。
离开大金牙的平房，陈文和光头告别，各回各家。
陈文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赵经理的大哥大。
赵经理很热情：“陈先生，听到你的声音我很开心啊！”
寒暄之后，陈文问道：“昨天我们录的歌，赵经理你这边什么时候出磁带呢？”
赵经理笑道：“已经做出来了！正在加班赶货！”
陈文心想，这帮盗版商的工作效率真高！
陈文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做磁带生意的，我想啊，弄一批我这两首歌的磁带给他。”
赵经理说道：“这没有问题。你朋友要多少数量？他出什么价？”
陈文说道：“他想进两万盘，一盘四块多钱他可以接受，而且他想先看看样品，听一听磁带播放效果。”
赵经理在电话了笑了，说道：“陈先生，这里面的道道，我有必要给你讲一讲。”
陈文说道：“请赵经理指点！我是个新人，完全不懂啊！”
赵经理说道：“你告诉你朋友，第一次和我赵某人打交道，两万盘的量太少，至少五万盘，价格必须是五块钱一盘！从第二次开始进货，数量至少是一万盘起步，价格可以降到四块五，一次进十万盘以上再另外谈价钱。”
关于交接货，赵经理说出了他的规矩，与印书作坊的王老板是完全不同的画风。
赵经理说道：“我这行当的交易，款比较大，风险太大，交接货必须我直接和买家接触。你放心，你介绍的生意就是你的，我不会抢你的财路。我跟你朋友见面，你全程都可以在场，我不拿他电话，他也不要拿我电话，下次交易你还要在场。”
关于陈文的收益，赵经理说道：“陈先生，这次的买卖，我给你一块二的提成。下次的提成，要看数量和价格，我们到时候再谈提成数字。”
关于安全，赵经理叮嘱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样品，我可以提供，这次出了两种磁带。不过呢，有一件事我必须和陈先生你交待清楚啊！”
陈文一听，赵经理如此慎重对待这个话题，一定是重要事，陈文说道：“赵经理请讲，我听着。”
赵经理说道：“我明天可以带两盘样品给你，但是，样品你必须拿在自己手里，一定不许交给你朋友！你可以找个录音机播放给你朋友听，但磁带绝不许交给他，也不许留在他那里！”
陈文问道：“赵经理的意思是不放心我朋友，需要防着他？”
赵经理说道：“陈先生你记住，现在市面上没有《外滩》磁带，一旦你那个朋友拿到样品，他就可以随随便便找个厂子去翻录！磁带样品绝不能交给他！我这样讲，你懂了吧！”
陈文恍然大悟，确实存在这样的隐患，大金牙现在是找不到货源，这才把陈文供着，一旦大金牙拿到样品，以他在这个行当里的资深程度，他很容易自己去找作坊！
朋友？陈文跟大金牙根本不是朋友，跟大金牙的弟弟光头也不是朋友，只是利益下的暂时合作者。
陈文说道：“多谢赵经理指点啊！否则我差点坏了大事！”
赵经理笑道：“这没什么。陈先生对这个行业不太熟，以后就会知道更多事情了。我明天早上正好要送一车货过来沪市，你在哪个位置，我拿两个样品给你。”
陈文说道：“我在复旦这一带。”
赵经理说道：“明早九点，我们在复旦正门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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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屋。
陈文把晚上收光头的四万块尾款放进桶包。
桶包里现在有二十一万五千块，拎着沉甸甸的！
陈文明天中午要背着这一大包的钱，去赴方经理的约。
方经理又介绍来一个卖家，对方急于出手十套认购证。
按照之前电话的商量，陈文拿下九套，方经理收购一套。
陈文把晚上的事情给苏浅浅讲了一遍。
包括如何通过光头认识了光头的亲哥哥大金牙，以及后来陈文与赵经理的电话协商。
苏浅浅说道：“陈文，你千万不要因为跟光头这种人做过几次买卖，就以为和这种人是朋友了，你还是要多几个心眼啊！”
陈文点头说道：“谢谢浅浅指点，我已经领悟到啦！包括那个赵经理，我也会谨慎对待。”
苏浅浅笑道：“你知道了就好，那些人都是很有手段的人，与他们合作是有好处的，但也要随时防着他们，保护好你自己！”
陈文亲了亲苏浅浅的脸颊，说道：“我记住你的话了！好多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去想，总会有纰漏。有浅浅你帮我琢磨，我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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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陈文和苏浅浅躺在床上，搂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最近陈文到处跑，白天很少到财大与苏浅浅碰面，晚上也经常很晚才回租屋，甚至好几次直接住在苏家老宅。
苏浅浅有了比较多的时间呆在校园，回寝室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苏浅浅把学校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讲给陈文听。
她们寝室的张晓晗，又谈了一个男朋友。
陈文掰着手指头数，数了半天也想不起这是张晓晗第几个男朋友。
苏浅浅说是第三个了。
陈文说，张晓晗现在绝对是老司机了！
苏浅浅问，老司机是什么意思？
陈文解释了一下这个未来的新名词。
陈文说，张晓晗一定已经成为了手动挡汽车的资深驾驶员！
逗得苏浅浅连声骂陈文太坏，满脑子坏词。
苏浅浅说，她现在都不愿意跟张晓晗说话了，感觉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文说，对待生活作风比较豪迈的女人，没必要那么苛刻，浅浅你还记得我那天见过的司徒傲娇姐姐吗？
苏浅浅说记得，就是那个把自己“单身”说成“空窗期”的姐姐。
陈文说，几年前的那次严打，有一个女人因为睡了几十个男人，她最后被枪毙了。
苏浅浅惊道，还有这种事啊！
陈文叹气道，这两年的风气又开始乱了，不光是男男女女在乱，生活里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各种不法之徒在捣乱，没准明年又该来一次严打，好好收拾一下大环境！
苏浅浅说，确实好乱，过年放寒假，我们班好几个同学从家里坐火车返回沪市，在火车上被偷被抢了！
陈文说，还有好多好多离谱的事情呢。
陈文把他在前世新闻里看到的一些关于小煤窑、工地的故事，讲了几个给苏浅浅听，吓得美人花容失色，连呼太乱了！
苏浅浅说，外面这么乱，暑假我都不敢和你去旅行了。
陈文说道，我们尽量坐卧铺火车，相对更安全一些。
苏浅浅说，我没有坐过长途火车，卧铺为什么会更安全一些？
陈文说道，只有那些持有卧铺车票的旅客，才能登上卧铺车厢，那些犯罪团伙都是拿着站票从过路站登上硬座车厢去作案的。
陈文还说，如果卧铺车厢满员，那就最安全了，不会再有旅客在过路站登上卧铺车厢，连零散小偷都没有了上车机会。
苏浅浅说，那就好，我放心了。
陈文说，等你放暑假，咱们就很有钱了，还可以买一辆吉普车，咱们自己开车出远门！
苏浅浅问，你有驾照吗？
陈文笑道，给我一把钞票，再给我几天时间，驾照小意思。
其实陈文这话就有点想当然了，以为自己即将有千万资产就飘了。
21世纪初的驾照市场曾经有过一个短暂的混乱期，但绝不能代表1992年也是这样。
90年代前半段的驾照考试和批准，那是极其严厉严格的。
在很多省份，报名考驾照是需要单位开介绍信，报名成功后，报考者还需要脱产去驾校学习和练车。
所以这个年代的司机很吃相，开车这门手艺很值钱，甚至出租车司机是大部分城市里很受欢迎的“准女婿”。
当时东北有个出租车司机，后来很出名。他凭借开出租车的收入，买了四套房，讨了一个空姐做老婆，上了报纸的头版。
这个年代的很多男足国脚，娶的就是空姐，出租车司机对空姐的吸引力，居然不会输给国足队员，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充满神奇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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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歌王的歌做陪衬
4月23日，星期四。
今天陈文计划中有两件重要事情要办。
从赵经理手里接两盘磁带样品，再拿给大金牙试听。
中午赴方经理的约，两人合买十套认购证。
早晨陈文和苏浅浅同时起床，在厨房里抢水龙头梳洗时，又是一片旖旎风光。
在苏浅浅反复提醒上课要迟到的声音下，陈文总算是做到了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苏浅浅笑着答应陈文，晚上回来再好好补偿他！
吃完早饭，苏浅浅自己去上学了，陈文抓紧时间写了一会《职场》，见缝插针能写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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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二十，陈文出门，坐公交前往复旦，他和赵经理约在校门口见面。
九点整，赵经理开着面包车准时抵达，陈文上车，赵经理一边开着车，一边和陈文聊。
赵经理把一个黑色塑料袋交给陈文，陈文打开袋子口，拿出了两盘磁带。
两盘磁带的做工挺好，媲美正版。
一盘的封面名称是“92金曲合集”，另一盘的封面名称是“92最流行音乐”。
在两篇磁带封面的中间位置，用醒目的大号字体印着“外滩”。
陈文看了一下磁带背面的歌曲目录摘要，两盘磁带各12首歌，自己的两首歌全都收录在列表里，分别位于a面第一首和b面第一首。
两盘磁带没有塑料膜包装，陈文打开卡盒，拿出磁带，分别看了看a、b两面，贴纸上印着歌曲目录，自己的两首歌分别位于两面的第一位。
磁带放到腿上，陈文把封面纸取了出来，阅读反面，上面印着歌词和歌手、词曲作者的名字。
《外滩》和《画》，演唱者和词曲作者的名字都是“陈文”。
陈文想了想，自己的名字已经通过电台，随着这两首歌发布出去了，再用什么陈白强、黄家狗也没什么意思，脱了裤子放屁。
陈文看了看其他歌曲，全是各位大牌明星，包括谭咏麟、张学友等人。
显然，赵经理地下工厂做的这两盘磁带，主角就是陈文的两首歌，其他歌星的歌曲就是拿进来凑数的。
面包车兜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复旦门口，陈文拿着那个黑色塑料袋下车了，赵经理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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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坐公交了，陈文赶时间，中午还要去赴方经理的约。
打了辆出租车，陈文很快来到了大金牙的
平房。
陈文从塑料袋拿去两盘磁带，大金牙下意识就想用手去接。
陈文连忙阻拦，说道：“金牙哥，磁带不能过第二个人的手，必须我亲自拿着，这是规矩。”
重生以来，陈文的学习能力变得很强，不仅体现在学吉他这种技能上，也体现在与人打交道的内功方面。
昨晚与赵经理的一通电话，陈文悟到了很多与各种人谈判时的技巧。
陈文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学习能力变强的特点！
大金牙嘿嘿讪笑几声：“我去拿录音机！”
陈文带来的磁带，播放效果毫无问题，没有呲呲沙沙的杂音，歌声和伴奏都属于上乘。
陈文知道自己的声音特点，唱歌和说话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所以只要陈文不当着大金牙、光头等人的面唱歌，他们根本听不出面前这个跟他们讲话的人就是陈文。
“好！这个磁带做得好！我要订货两万盒！”大金牙立刻表态了。
“金牙哥，别急嘛，我朋友有几个条件，还需要你斟酌一下。”陈文说道。
“王兄弟你请讲！”大金牙一脸认真。
“我朋友说，你要的数量太少。他说，第一次和你做生意，数量至少要五万盒。”陈文说出了第一个条件。
大金牙沉吟片刻，说道：“五万盒没问题，我答应了！”
“好，接下来是价钱。”陈文继续说出第二个条件，“还是因为第一次和你做生意，价格要五块钱一盒了。我朋友说，以后再合作，数量如果更大，价钱再重新商量。”
五万盒，五块钱一盒，这就是二十五万！
大金牙掏出两根烟，给了陈文一根，点上。
五块钱一盒，虽然比大部分其他的货要贵一点，但这可是《外滩》首发啊，一盒可以卖到十块，大金牙赚五块。
那些普通货，进货价是一盒四块多，只能卖八块，大金牙一盒才赚三块多，所以虽然陈文这次给出的进货价略高，但实际上大金牙比卖普通货更赚钱。
想明白这层，大金牙抽完他的烟，说道：“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了！什么时候交易？”
陈文说道：“我回去和朋友联系一下，看看他什么时候可以供货，我再和金牙哥你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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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金牙的平房，陈文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正准备拨打赵经理的手机。
忽然陈文想起了苏浅浅的话，对赵经理、大金牙这类人，必须防着一些。
眼前的公用电话在财大附近，虽然这
个年代的大哥大没有来电显示功能，但是赵经理可以从邮电局把每月电话通话记录打印出来，倒查陈文经常出现的位置。
陈文不介意赵经理知道他经常出没福克斯歌舞厅，但他很介意被对方知道自己生活的范围，因为这里有苏浅浅。
想到这，陈文打了一辆出租车，又来到了复旦附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打赵经理手机。
得知陈文的朋友同意了五万盒和每盒五块钱的价格，赵经理表示今晚八点他可以送货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让对方自带车辆来运货。
赵经理特别嘱咐，两百盒一箱，五万盒就是两百五十箱，他今天开的这种面包车是装不下的。
陈文提议，就在复旦大门交接货。
赵经理说，那里不合适，选在黄兴公园门口。
陈文没问为什么，赵经理是这一行的大牛，当然要听他的。
挂了赵经理电话，陈文拨通大金牙的电话。
陈文告诉大金牙，今晚八点在黄兴公园大门交接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五万盒装了两百五十箱，一两个三轮车肯定不够用。
大金牙一口答应，带钱带人带车，准时赴约。
忙完这一切，陈文看了看手表，11点了。
打车回到租屋，拿上那个装了二十一万五千块现金的桶包。
出门又打了辆车，赶往证券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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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桥茶馆附近，陈文吃了一碗馄饨，随后走进茶馆。
要了一个小包间，等了一会。
十二点半，方经理带着一个人走进了包间。
上次买认购证，陈文一度以为卖家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结果意外遇到美若天仙的轻熟少妇秦扬。
这次，陈文暗暗猜测，会不会又是一个大美人，结果他很失望地看到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谢顶老男人。
一番互相介绍和寒暄。
这个谢顶老男人姓谢，陈文暗呼你姓什么不好，把自己头发给谢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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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双胞胎美女要留学
陈文是穿越者，认识到认购证价值，这很正常。他特别佩服那些不是穿越者，但也能认识到认购证价值的人，他相信这种人是牛人。
能够囤住十套认购证的人，多半是有见识的人，最起码也是对认购证的前景持乐观看法的人。
那些在认购证发行期购买了几张、十几张的人，肯定不是这类人。
谢老伯能够持有十套、一千张认购证，这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投资行为。
陈文心想，等到7月份，谢老伯知道自己错过了四百多万，该有多后悔。
在聊天中，谢老伯已经很后悔了，他其实不想卖自己手里的认购证，他认为到7、8月份，认购证的价格肯定是每套值十万以上。
陈文很好奇了，问谢老伯：“既然您这么看好它升值，为什么提前三个月低价卖掉？”
谢老伯叹口气，说：“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嘛，否则我才不想卖呢！”
陈文以为谢老伯也像秦扬一样，家里出现了什么坏事，比如治病什么的，导致急用钱。
聊开了之后，陈文才发现自己又特么猜错了！
------------------------------
谢老伯有两个双胞胎女儿，今年即将高中毕业。
双胞胎女儿学习成绩挺好，长得也漂亮，从小立志出国留学。
在朋友的介绍下，谢老伯的两个女儿已经拿到了法国一家大学的offer，于是家里立刻热闹了。
双胞胎女儿再也不想读国内的大学了，吵着要去法国读大学，谢老伯的老伴也很支持两个女儿去留学。
虽然需要获得高考分数，但是申报法国大学的事情需要提前办理，也就是花钱这事要走在前面，等不及7月份了。
三票对一票，谢老伯也只能妥协。
朋友的介绍费，一个名额一万块，谢老伯两个女儿就要给对方两万块。
法国那边大学的学费，每个人第一年需要交八万块，两个人就是十六万。
至于生活费，两个双胞胎倒是很有志气，表示自己会打工赚口粮。
谢老伯的那个朋友说，学生签证是不允许找工作的，打工只能打那种工资很低很低的黑工，还要提防被警察抓。
吓得谢老伯和老伴，还要给两个女儿准备一些生活费。
两个双胞胎说，打黑工也没问题，起码可以部分地贴补一下，那边好多留学生都在打黑工。
一家人协商后决定，双胞胎力所能及打一点工，家里也准备一份生活费。
谢老伯家里，值钱的东西有两个。
唯一的一套房子肯定
不能卖，否则老两口住哪里？
另一个值钱的东西就是十套认购证了，谢老伯眼光很厉害，在发售期以三千块每套的原始价收购的！
经过一家四口人的家庭会议协商，决定忍痛卖掉十套认购证，两万给朋友做中介费，十六万给双胞胎叫学费，剩下的做她们到法国后的安家费。
---------------------------------
方经理早就知道了这些事，听完没什么反应。
陈文听完，长长叹了一口气，暗呼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文问谢老伯，打算以什么价格出手这十套认购证。
谢老伯提出两个要求。
第一，他希望一次卖掉全部十套，他不想找多个买家谈多笔交易，太麻烦，太烦人。
第二，十套认购证现在的市价在二十一万五千至二十二万之间，他取高点，要二十二万。
谢老伯说，他不希望买家跟他讨价还价，虽然他急用钱，但认购证现在是稀缺货，他不愁找不到买家，如果陈先生砍价，那么他谢某人就再找其他人，反正沪市那么大，肯定还有好多人买。
陈文其实在听完谢老伯家的遭遇之后，就已经决定，不打算跟他讨价还价了。
对于出国留学这件事，陈文是不反感的，他自己在不久前还曾经动过念，将来到国外去读个大学，享受大学生活。
陈文甚至想把苏浅浅也弄到国外一起读大学。
谢老伯的双胞胎女儿立志去法国读大学，这件事陈文不反感，他觉着这两个姑娘追求理想是好事。
至于这件事迫得谢老伯卖认购证，陈文并不认为两个双胞胎做得不对。
买认购证是投资，现在卖掉也算是谢老伯赚了十九万，又不是两个女儿迫父亲砸锅卖铁啃咸菜，不存在道德谴责。
只能说谢老伯一家没有那种坐等几百万天降而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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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陈文看了眼方经理，两人的目光对视片刻。
陈文眉毛扬了一下，做了个询问的神情。
方经理缓缓点了一下头，做了个我同意的表情动作。
陈文喝了口茶，对谢老伯说道：“谢老伯，你的价格方案我同意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钱。”
陈文从自己的桶包里，数出了十九万八千，这是九套认购证的钱。
方经理从他的皮包里，拿出了两万二千块，这是一套认购证的钱。
两人的钱一起摆放在茶桌上，一共二十二万。
谢老伯花了半天时间，把每一捆钞票都逐个拆开，逐一点验，点了三遍。
方经理递了根烟给陈文，两人抽完这根烟，又过了好一会，谢老伯终于点完了！
谢老伯从他带来的大号手提包里，拿出了十套白板认购证，交给了陈文，再把二十二万现金放进手提包。
陈文想起一件事，自己出国的难度极大，因私签证现在这个年代几乎没有，因公签证存在但他基本上办不到，能够想到的出国方式只剩偷渡了！
但是今天和谢老伯的对话，谢家双胞胎女儿留学法国这件事，让陈文眼前一亮！
到了7月份自己就是有钱人了，买一个留学指标应该不难嘛！
想到这里，陈文问道：“谢老伯，我有一件私事想请教你。”
谢老伯正准备告辞，听闻这话，重新坐好，问道：“陈先生你说。”
陈文笑道：“我有个朋友，他家的小孩也想出国留学，也想去法国。刚才听谢老伯介绍说，您的两个女儿留学的事情，通过您的一位朋友帮忙牵线。我想向您求一下您那位朋友的电话，不知道谢老伯方不方便告知呢？”
谢老伯笑道：“这个没有问题。”
谢老伯在纸上写下：朱先生+电话号码。
谢老伯说道：“我这个朋友以前就是在法国留学的，他的路子还是不错的，陈先生联系他的时候，可以告诉他，你是我介绍来的！”
陈文笑道：“那就多谢谢老伯了！”
谢老伯走后，陈文拿起一套认购证，交到了方经理的手里。
方经理说道：“跟着陈先生一起发财真是感觉好啊！”
陈文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钱买的，也是你自己的眼光做的决定。”
方经理说道：“之前我收购了半套，一部分是发售期我们内部摊派的，一部分是每套涨到一万的时候买的。我真是佩服陈先生在发售期的投资行为啊！”
陈文笑道：“你现在拿到了完整的一套，很开心了吧！”
方经理笑道：“可惜我的本钱太少，没有办法完全跟上陈先生的脚步啊！”
又聊了一会，两人互相告辞，双双离开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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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人际沟通的技巧
陈文背着桶包，里面装着九套认购证，心里格外愉快。
加上这九套，陈文和苏浅浅的库存就增加到23套了。
按每套40万来算，7月份就能收割920万。
若是按45万来算，就是1035万了！
陈文一阵眩晕，老子居然要成为千万富翁了！
陈文感觉心情很好，想着下午没什么别的事，脚下位置距离秦家茶铺不算远，轻松地散步去找秦扬喝茶了。
刚走到秦家茶铺门口，一只脚迈进大门，陈文腰间的call机嘀嘀嘀了起来。
嘀嘀嘀的声音惊动了正在铺子里忙着的秦扬，美目一下子就看到了陈文，惊喜道：“陈先生你来啦！呜，我看你还是先回电话吧，拿我们店里电话！”
陈文叹口气，说道：“我是专程来找秦小姐喝茶的，这call机响得太不是时候了，弄得好像我是来蹭你家电话的！”
秦扬玉手掩着口鼻，轻笑道：“陈先生够坦白，我家电话你随便蹭，下次可以打车过来专门来蹭！”
陈文拿起电话，复机，原来是唐瑾的电话。
唐瑾在电话里首先道歉，说那天中午她的那个闺蜜缺少人际沟通技巧，言语中对陈文多有冒犯，她恳请陈文不要介意和生气。
陈文说：“唐姐你不用说对不起，我早就忘记那档子事，连傲娇姐姐长什么样都忘了，只记得那家私房菜的菜很好吃，下次要带你浅浅妹妹一起去吃。”
唐瑾说：“你不生气就好，我那个闺蜜太不靠谱，但她也有难处，公司规定是死的，她不可能踢开公司来跟陈文签约。”
陈文说：“我现在对她们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最近又谈了一笔买卖赚了一点钱，今晚还有一笔大买卖要谈，唐姐如果只是为了向我道歉，不如改天请我到你家吃顿饭。”
唐瑾说：“请你吃饭没问题，但现在有个正事和你商量，台里打算举行听众见面会，台长说邀请你下午参加。”
陈文说：“我最近实在太忙，忙得都没时间对你浅浅妹妹做坏事，今天早上她还欠了我一笔债呢！”
陈文还说：“我比较喜欢低调赚钱，见面会这种抛头露脸的事情，除了给我添麻烦以外，没有任何好处。”
唐瑾说：“那好吧，只能向台长汇报说你最近行程已满，以后再约了。”
唐瑾邀请陈文带上苏浅浅，星期天去她家吃饭。
陈文说：“多谢唐姐好意，但我最近真的太忙，不知道星期天还有什么其他安排，而且最近太累，如果星期天有时间，我宁愿睡懒觉，下个礼拜如果有时间，我和浅浅请唐姐到财大这边家里来吃饭。”
---------------------------------
陈文挂了电话，发现秦扬早已坐在茶桌前了。
陈文走过去，落座。
秦扬准备开始茶舞。
陈文拦住，说道：“今天秦小姐轻松一回，不为我上演茶艺了，随便沏壶茶，我们聊聊天。今晚我还有一个生意要谈，一会我就走了。”
在与丈夫的几年生活中，秦扬总是那个做主的人，而且对每件事的要求都是一丝不苟。
但是和陈文在一起时，秦扬自觉自愿地听从陈文的每一个意见，从来不想去拿主意。
陈文说不要茶艺，那就不要了。陈文想沏壶茶，那就沏壶茶。
秦扬冲泡了一壶龙井。
陈文并不是真的想聊天，他只是想坐在秦扬面前想心事。
秦扬带给陈文非常安宁的感觉。
这样一位大美人坐在陈文面前，这件事本身就是愉快的。
陈文首先想的是今晚的磁带交接货。
赵经理在做事方面是非常强势的，这与他从事的事情风险高很有关系。
虽然通过今天的交易，陈文能够打通磁带批发和零售的渠道，但是这个渠道并不稳妥。
赵经理随时可以接上大金牙的这条线，那就没陈文什么事了。
如果赵经理不再理会陈文，那么陈文连挣扎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陈文现在对赵经理而言很有利益价值，他的写歌能力就是价值。
要想继续推出有价值的歌曲，就必须让后面的新歌火起来，这就必须通过唐瑾他们电台的广播节目了。
陈文忽然感觉，刚才拒绝了唐瑾他们电台的听众见面会，是不是有欠妥当。
唐瑾甚至都没来得及说见面会的时间，陈文就拒绝了，这让陈文有点自责。
陈文可以确定，自己与唐瑾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件事被破坏，但是电台其他人，比如欧台长和宋主编，还是要尽量保持良好关系。
陈文心里有了计较，如果欧台长和宋主编下次请他吃饭，一定不能拒绝，既可以帮助唐瑾巩固她在电台的地位，也可以为陈文歌曲进一步推动起到帮助。
陈文心想，自己在人际沟通方面还是应该多想一想，凡事不要太快地拒绝对方，哪怕是表示需要考虑一天，也比当场回绝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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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陈文喝了一口茶：“谢谢秦小姐。”
秦扬问道：“我又做了什么好事呀？”
陈文说道：“在秦小姐的帮助下，我刚刚想明白一点事。”
秦扬笑道：“一直是你自己在思考，我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也没做。
陈文认真说道：“秦小姐为我带来了安宁的感觉，让我平心静气做自我反省，只有在你面前才有这个效果。”
秦扬笑道：“看来我还是有点用的！不知道陈先生想明白什么事呢？”
陈文低头道：“我发现自己今天犯了个错。”
秦扬问道：“严重么？”
陈文说道：“不严重。”
秦扬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陈文说道：“暂时不管他，以后不重复犯这种错了。”
秦扬发自内心地赞道：“真是羡慕陈先生，你除了赚钱厉害，自省也如此了得，我就差远了。”
陈文问道：“秦小姐如此优雅的人，也会犯错吗？”
秦扬说道：“认识陈先生以来，我感觉陈先生的朋友都能成为你的援助，然而我家发生变故以来，我却发现几乎没有朋友可以求助。这些天我在不断自省。”
陈文问道：“结果呢？”
秦扬真诚地说道：“恐怕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我没有让自己成为朋友们心中的朋友！”
陈文微笑，没说话。
秦扬这么一个大美人，家里出了事情，求助时只遇到色眯眯的男人，却罕见真诚出手帮忙的朋友。
秦扬发现，陈文在投资方面有方经理鼎力参谋，在其他生意上也有朋友合伙，刚才还有电台朋友邀请他参加团建，听他说话语气和对方关系很亲密。
秦扬还可以感觉到，陈文应该是有女朋友，而且感情很好，方才电话中陈文与对方对话，互相邀请吃饭时几次提及一个叫做“浅浅妹妹”的名字，这个浅浅妹妹应该与陈文关系密切。
可是在秦扬的认知里，许美云才是陈文的女朋友呀。秦扬又有些疑惑了。
秦扬想起陈文曾经自嘲，说他是秦扬讨厌的一类人。难道陈文的女朋友不止一个？
最后秦扬说服了自己，她相信，陈文在个人生活和生意上都拥有很好的人情和人脉，这就让她非常羡慕和欣赏了！
秦扬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陈文在一起，虽然比陈文大好几岁，但她并没有把陈文当作小弟弟来看待，有时候她甚至有种感觉，陈文的心理比她还要成熟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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