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名字被全国观众看见
10月1日，星期四。
国庆节。
福王府民宿酒店今天开张。
法国和华夏有7个小时时差，陈文七点起床的时候，帝都才刚刚零点，离他自己豪宅四合院酒店开业还早着呢。
过去的一个夜晚，发生了两件与陈文有关的事情。他的名字其实挺露脸的，但陈文暂时不知道，他会在很久以后才知道。
昨晚，央妈举办了国庆四十三周年文艺晚会，陈文作词作曲的主旋律歌曲《走进新时代》登台亮相，表演者是/海/政/文/工/团/合唱队，领唱者是宋祖瑛。
央妈对晚会进行了全程直播。
此前七一的时候，这首歌作为献礼作品，已经在所有公家单位和厂矿学校普及了一遍。
但对于全国很多老百姓而言，他们昨晚通过电视机，第一次听到了这首打动人心的歌曲。这首歌非常符合1992年的时代风尚，在一夜之间被全国观众熟悉和传唱。
在电视直播画面中，当这首歌的前奏响起，宋姐的近景出现时，在她脑袋的侧下方浮现出“作词陈文，作曲陈文，演唱者宋祖瑛，合唱者/海/政/文/工/团/”的字样。
从这一刻起，陈文的名字通过这个画面，第一次走进全国人民的眼睛。
法国这边没有转播这台晚会，而且时间是10月1日凌晨3点，于是包括谢家姐妹、张婉婷等所有熟悉陈文的留学生朋友们，没有人收看这场历史性的直播。
也是在昨晚，还有另一场晚会，陈文的名字同样也亮相了。
日本东京的一家大剧场，举办了“中日邦交正常化二十周年”系列演出的第三场，陈文作词作曲的两首歌被两位歌手登台演唱。
一首，毫无悬念是早就有预约的《执着》，演唱者是这一世首位找陈文约歌的歌星——振姐。
《执着》已经于今年8月份发行单曲，两个月下来，这首歌火得一塌糊涂。整个9月份，全国各城市大街小巷各种店铺都在播放这首歌，洗耳度极其高，直接灭掉了港台歌曲的所有风骚。
另一首，是一个前世没有参加这台中日友好演出活动的歌曲——陈文送给欢哥的《异乡人》。
前世这首歌要等到十几年后才由李建老师谱写。这一世，陈文提前送给了欢哥，打通他在帝都文化圈的人脉。
原本欢哥不在“中日邦交正常化二十周年”系列演出的名单里。
《异乡人》于今年8月底发布了单曲，欢哥所在经纪公司的力量比较强，跟央妈的合作很紧密，9月11日中秋节的相关文艺节目中，这首歌被播出了。
中秋节是合家团聚的节庆，《异乡人》描述的离家在外的游子，特别能打动所有身在异乡的人和家中有亲人在他乡的人们。
随着欢哥这首歌的大火，于是他被海外办的领导邀请，补进了赴日本演出的团队。
昨晚振姐用《执着》点燃了东京大剧场的华人观众情绪之后，欢哥紧接着用《异乡人》把旅日的华人们眼泪给催了出来，现场效果一片好。
这场在东京举行的演出，华夏这边没有电视直播，全国观众没能从电视上再次看见词曲作者陈文的名字。
不过呢，千万计的歌迷们已经从相关的磁带封纸内页中，读到了陈文的名字。
这些事，陈文暂时全都不知道。嗯，等他知道的时候，他猫在非洲的沙漠里呢！
对自己出名一无所知的陈文，正仰着脖子咕噜噜漱口，又低头将嘴里的漱口水吐到水池里，拿洗面奶洗了脸，刮了胡子，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今天他要去第1大学参加华夏留学生的国庆活动。
谢婷婷和雅子合力做了早餐，陈文和谢甜甜这对懒虫吃现成的。
谢甜甜吃着鸡蛋，嘟囔道：“陈文啊，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懒了，总让我姐姐和雅子伺候你早餐。”
陈文心想，你特么也一样懒！不过陈文忍住了，没跟可爱的谢甜甜抬杠。
出门上学，陈文和雅子各骑自行车，半路上超过了提前出发的谢家姐妹，互相吵吵攻击了几句。
教室里，遇到了身世可怜的南朝鲜女生崔喜善。
陈文今天事情多，崔喜善遇到的困难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劝服，教室里也不方便扯话。
上演相安无事，陈文继续坐在日韩两个女孩中间，他记笔记，雅子和崔喜善抄笔记。
陈文感觉，崔喜善表现出来的情绪还算不错。
《法国音乐史》的任课老师是约瑟芬教授，就是霍莱的恩师。写歌的事，使得老太太对陈文格外喜爱，她承诺过愿意做陈文的博士生导师，希望陈文在凡尔赛大学一路从本科读到博士。
在今天上午的课堂上，约瑟芬教授好几次点陈文的名字，让他做课堂互动。
陈文痛苦地心想：您能不能别这么关注我，我都不敢随便开小差了，今后连翘课都不方便了！
下课了。
原本陈文想像上周一样，跑去崔喜善的二年级班上蹭课，再次接近文物大盗的曾外孙女杰西卡，但今天是国庆节，他答应了张婉婷，赶去第1大学参加活动。
找到谢家姐妹的教室，陈文把钥匙扔给谢甜甜，让她帮忙把车骑回家。
离开凡
尔赛大学，陈文乘坐区间车来到张婉婷她们公寓楼附近，再换乘地铁抵达了第1大学。
在碰头地点，陈文没见着俩女孩，反倒遇到了另一个老熟人——孟老师法语班的高级班学员周通。
周通冲过来，给了陈文一个熊抱：“想死哥们了！”
他乡遇故知，而且是异国遇到同班同学，陈文也很开心，问道：“你终于如愿来巴黎留学了！对了，你是哪个大学？”
周通大大叹气：“第11大学。哥们可后悔了！”
陈文问：“你都已经圆梦来巴黎了，有什么可后悔的？”
周通说：“选错大学了！第11大学就没几个漂亮女孩，你看，你看那边，还是张婉婷她们学校漂亮妞多啊！”
陈文心想，男生都是坏东西，在国内的时候一个个装正经，到了国外全都放开了，周通不过是口花花，张婉婷公寓楼那几个老留学生更过分，带着一帮刚来的女留学生跑去诺曼底，忽悠着姑娘们脱光了晒太阳！
陈文问：“你今天怎么也跑来了？”
周通说：“张婉婷昨晚打了电话给我，让我赶过来参加咱的国庆节活动。”
不一会，张婉婷和宋琴瑶牵着手跑来了。
张婉婷开心地嚷道：“周通！咱们这是在法国第一次见面吧？”
周通笑呵呵：“只要你别老是训我，我就经常来见你！”
张婉婷笑道：“德行！谁没事老训你啊！”
陈文问：“今天国庆节活动，你们第1大学的华人同学打算怎么弄啊？”
张婉婷说：“原本我们想举着国旗，大伙在几条街走一圈的，但有人传话过来，法国警察不让，说是必须提前多少天向当局申请。我们大伙商量了一下，就在学校广场上唱国歌，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陈文又问：“你说的湾湾佬可能闹事，是怎么回事？”
张婉婷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反正听人说，湾湾佬不打算让我们舒舒服服唱国歌。”
周通一听就怒了：“我弄死他们！”
张婉婷骂道：“你瞎起什么劲！我给你俩说啊，就算湾湾佬闹了什么幺蛾子，你俩也不许激动，更不许动手！别让法国移民局给你俩遣返了！”
陈文嘿嘿一笑：“放心吧，我们是奉公守法的好人，不会闹事的。”
张婉婷还是不放心，对宋琴瑶说道：“琴瑶你把他俩给盯死了，不许他俩冲动。”
宋琴瑶一手一个，挽住了陈文和周通的胳膊，大声说道：“你俩今天归我了，什么坏事也别想做！”
第891章 友谊万岁
陈文在国内就挺风流，来了法国这一个月更是踢起了国际友谊赛，跟李允姬和阿德里亚娜发展了情人关系，这会被宋琴瑶挽住，他觉得特别自然。
周通的定力就远不如陈文了，别看他在国内是嘴巴挺花的人，但今天被大美女宋琴瑶挽住，这小子的脸立刻红透了。
陈文隔着宋琴瑶，看了一眼周通的囧样，忍不住乐了。
巴黎第1大学的几幢主要的教学楼之间，有一大片的开阔地，大约能有一个足球场的面积，有草坪、步道和花坛，属于全球著名大学的打卡胜地之一。
第1大学的华夏留学生数量很多，今天还有其他几个大学赶来的华夏同胞，中午12点半左右，开阔地聚集了三百来个华夏留学生。
今天是祖国的生日，很多留学生是第一次在海外过国庆节，看见这么多同胞，一个个激动得不行，还有人掉眼泪。
陈文没顾上跟其他人触景生情，他的眼睛正四处观望。
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昨天花出去的2万美刀，能不能换来今天的一场好戏。
欧美人看华人，就跟华人看非洲黑人一样。华人分不清津巴布韦人、喀麦隆人和赞比亚人的长相有什么区别，欧美人同样也分不清华夏人、湾湾人、港岛人有什么不同。
但是陈文不是欧美人，他是地道的华夏人，而且是活了两世的华夏老妖孽，湾湾人和港岛人在他面前晃一眼，他基本就能判断出对方属性。
很快，陈文就从对方的衣着、走路姿势以及说话的神态上，发现了远处有一群湾湾留学生。
那帮人的衣着，显然比张婉婷、周通这些正宗的华夏留学生要时髦一些，说话时流里流气的表情也跟1992年华夏内地人有很大的不同。
虽然那帮湾湾留学生手里也拿着一面五星红旗，但陈文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是来庆祝华夏国庆节的。
而且陈文还可以推测，那伙人手里拿着五星红旗，多半是要做很坏的事情。
陈文是绝对不能容忍他们对五星红旗做恶心的事情，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冲上去保护国旗。
宋琴瑶觉察出陈文的胳膊变紧，赶忙问道：“陈文，你要干嘛？”
陈文努嘴：“喏，那伙湾湾佬，他们要挑事！”
周通骂道：“卧槽！他们拿着五星红旗干嘛！不会是要烧了吧！敢烧咱们国旗，老子弄死他们！”
陈文努力平息了心情：“各位，冷静！”
宋琴瑶也说道：“嗯，冷静！”
陈文又继续搜寻四周，不一会，他发现了让自己欢喜的事情。
在远处的两幢楼之间的楼间隙，他看见了汉存水的身影！
一身花衬衫的汉存水，正跟一群身高马大的白人在一块，陈文隔着太远，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陈文心想，汉存水能亲自来现场指挥，看来2万美刀起作用了！
陈文知道，华夏留学生肯定不方便去跟那伙湾湾佬发生不愉快，但人家法国当地人不怕啊！对不对？法国人不存在被遣返的问题嘛！顶多被行政拘留两天！
带着看好戏的心情，陈文这会也不愤怒了，轻松地随着张婉婷她们，参加国歌大合唱。
随着《义勇军进行曲》被几百个留学生唱出，陈文感觉到内心涌起澎湃之情，那自豪感，那满足感，没法用言语表达，他眼泪差点掉出来。
国歌唱完，留学生们准备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这是今天中午国庆活动的第二首曲子，唱完这首，活动也就结束了。
就在大伙即将开始唱歌时，陈文发现，那伙湾湾留学生拎着五星红旗走向了300多个华夏留学生的方阵。
陈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那伙人绝逼是湾湾佬。他们像拎抹布一样，把五星红旗给团在手里，毫无敬重之情，华夏人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陈文还看见，有两个湾湾佬手里拿着火柴和防风打火机的煤油瓶。
忍，观望。
陈文发现，那群白人小伙离开了汉存水的身边，他们一共5个人，沿着斜向，快步走向了那群湾湾佬。
很快，两伙人就撞在了一起。
五个白人小伙立刻质问对方为什么走路不长眼睛，撞了他们却不道歉。
湾湾佬是带着目的来挑事的，哪有工夫跟法国人发生口角，连忙道歉，打算冲向300多个正在唱歌的华夏留学生。
法国小伙们也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们收了汉存水的佣金，就是来阻止湾湾佬闹事，岂能放他们过去，于是双方拉拉扯扯，粘在了一起。
湾湾佬一看，过不去了，其中一人喊了声“点火”，另一人立刻把打火机煤油浇在五星红旗上。
法国小伙们一看这情况，立刻知道汉存水说的是真事了。
一个白人男生大喊一声：“有恐怖分子！”喊完，抬起一脚，狠狠地踢中了那个浇煤油的湾湾佬的下巴，对方嗷的一声，当场昏过去。
第一个人开打，另外四个法国小伙立刻跟进，拳脚交杂，把七八个湾湾佬全部打倒。火柴也被没收了，煤油瓶被缴获。
300多个华夏留学生看见湾湾佬企图烧五星红旗，群情激愤就要往上冲，陈文赶忙冲到人群前面，大声喊道：“大家冷静！不要冲动！法国兄弟帮咱们收拾坏人，咱们千万别动手，大家做人证就好了！”
张婉婷和宋琴瑶也跟着陈文，大声劝阻。很快，留学生们不闹了。
没多久，几辆警车开来，一群法国警察冲到现场。
他们紧张坏了，还以为发生了zz事件呢。
现场一盘问，那五个法国小伙掏出各自的学生证和身份证，向警察解释了他们的经历，上交了缴获的火柴和煤油瓶，表明他们勇斗恐怖分子纵火犯的行为。
法国警察当场搜身，从地上一群湾湾佬身上搜出了湾湾护照和所属大学的听课证。
300多个华夏留学生开心坏了，有人高喊“中法友谊万岁”。五个法国男生居然露出了害羞的表情。
法国警察掏出手铐，将八个湾湾学生塞进了警车，就在现场，为五个法国男生做了笔录，并且采集了几十个华夏留学生的实名证词。
事情处理到这一步，算得上是很圆满了。
陈文笑呵呵看完热闹，心想自己的2万美刀花得太超值了！汉存水真是好华侨啊！
想到汉存水，陈文再张望一番，已经找不到汉存水的花衬衫身影了。
由于校园内发生了湾湾学生涉嫌袭击学校的事件，第1大学为了全体学生的安危考虑，果断取消了今天下午的全部课程。
于是，大伙可以继续庆祝国庆节了。
张婉婷开心极了，一会抱住宋琴瑶的腰，一会挽住陈文和周通的胳膊，叽叽喳喳说着她目击的法国学生痛打湾湾佬的经历。
陈文说：“今天这么开心，咱们去大吃一顿呗！我已经很饿了！”
四个人离开第1大学，步行了20分钟，来到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综合餐厅。
陈文表明他买单，点了四份超大份的牛排套餐，四人吃得心满意足。
张婉婷和宋琴瑶吃不了这么多，各切了一部分牛排，搬给了陈文和周通。
周通说：“来巴黎十天了，今天这顿哥们吃得最爽！谢谢陈文！”
陈文笑道：“咱们以后经常聚，我请你们顿顿吃到撑！”
吃完牛排，张婉婷提议：“吃得太饱了，咱们去做点体育运动吧？”
宋琴瑶问道：“婉婷你不会又想去游泳吧？”
张婉婷说：“是啊，怎么了，不能游泳吗？”
宋琴瑶说：“你能不能别再穿比基尼去游了？”
周通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瞪着张婉婷。
张婉婷伸手打了周通一巴掌：“看什么看！我这会还没穿上比基尼呢！”
周通叹气道：“完了完了，张婉婷变了！”
张婉婷骂道：“说清楚，我变了什么了？”
周通嘿嘿一笑：“变得更有魅力了！”
第892章 人性美丑的感悟
四人乘坐地铁，来到了张婉婷居住的公寓楼。
在公寓楼临近的另一条街，有一座综合体育馆，涵盖了多个项目的设施，其中包括一座恒温游泳池。
费用很便宜，20法郎可以在一天之内使用所有设施，不限时。5法郎可以在一天内使用游泳池。
张婉婷和宋琴瑶在西西里岛已经买了泳衣，陈文的泳裤留在凡尔赛，于是他今天在游泳馆买了两条新的，扔了一条给周通。
买衣服的时候，陈文悄悄问宋琴瑶：“要不，给你也买一套跟张婉婷一样的泳衣。”
宋琴瑶瞪了陈文一眼：“不要！”
陈文继续劝：“你身材其实也很好的，不比张婉婷差。”
宋琴瑶脸腾的红了：“不许说！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当张婉婷和宋琴瑶换好了泳衣，从更衣室走出来时，周通整个人都不行了，这哥们人生第一次看见女孩真人穿比基尼，而且是近距离，还是熟识的漂亮张婉婷。为了掩饰尴尬，周通赶忙跑向泳池，扑通跳了下去。
一身大红比基尼的张婉婷，笑得咯咯的。
陈文喜欢看女孩的身材，也见识了许多更完美的场面，自然不会因为张婉婷穿了一身比基尼就让他犯尴尬。
张婉婷主动牵着陈文的手，俩人一块从舷梯走下了泳池。
宋琴瑶看这俩人的言谈举止，噘嘴去找周通了，她懒得做电灯泡。
陈文的水性是极好的，好到很离谱的程度。
洪城有一条赣江穿城而过，市区江段的江心有一大片冲积形成的沙洲。从陈文6岁的时候，陈爸爸每年夏天都会带他下赣江游泳，游到江心沙洲上，休息片刻再游回来。
后来十多岁的时候，陈文自己就能游到江心沙洲上。每次完成了渡江壮举回到家，陈文都会被陈妈妈凶一顿，但陈爸爸从来不阻止儿子的这种冒险。
看着张婉婷下水的小心翼翼样，陈文问道：“你是不是不会游泳啊？”
张婉婷诚实地摇头：“我们家是豫东农村的，小时候我妈不让我下河，说是淹死了就没了。我也从来没机会来泳池学游泳。”
陈文说：“上回在西西里岛你下海，还真是大胆啊！”
张婉婷问：“你会游泳吗？游一个我看看。”
陈文微微一笑，上岸走到出发台，一个鱼跃，冲进泳池，整个人潜入水里，不冒头，像美人鱼一般用蝶泳的泳姿，潜泳了25米，触壁之后才把头冒出水面。
以前在长江七大支流的赣江，那么湍急的水流，陈文潜泳一
分钟从来不会有问题，区区游泳池怎么可能够他折腾的。
张婉婷被陈文帅气的潜泳和迷人的蝶泳身姿给迷住了，大喊道：“陈文你快回来，教我游泳！”
陈文吸了口气，再次沉入水中，又一次潜泳了20多米，精准地找到了泳池侧壁的张婉婷。
来到张婉婷身边，陈文冒头，抹掉脸上的水：“来吧，你想学什么泳姿。”
张婉婷问：“刚才是蝶泳吧？真好看，我想学这个。”
陈文摇摇头：“蝶泳你暂时学不来，咱们先从打水开始吧。”
在陈文的指挥下，张婉婷平趴在水面，两条光洁的腿学着打水。陈文的左臂托着张婉婷的胃部，右手掌托着她的大腿，两人的肌肤毫无间隔地触碰着。
练了好一会，张婉婷说累了。
陈文将女孩的身子放直，左手在水下轻轻地搂住张婉婷的腰，张婉婷没有躲开，轻轻靠在陈文的身上。
陈文并未做特别的方位品好，随意地从侧后方搂着女孩，张婉婷却忽然转过身，正面贴着陈文的左侧，
张婉婷这个带有忽然意味的动作，反倒让陈文心里一愣。他似乎有了一个认识，张婉婷不喜欢被人从身后去抱、去触碰。
既然女孩不喜欢，那就由着她呗。陈文没有什么怪癖，哪个方向对他来说都差不多，正面背面，顺着反着，都是很让他开心的。
张婉婷问道：“我什么时候能游得像你一样好呢？”
陈文手上用力，将她搂紧：“总有一天你可以的。”
张婉婷小声说：“陈文，你抱我抱得太紧了，我有点难受。”
陈文左手松了点力，右手加了过来，两只手轻轻扶住张婉婷光洁的腰，两人面对面在水中看着对方。
张婉婷笑道：“和你游泳，真是很开心。前两天我和琴瑶过来，游得可没意思了。”
陈文问：“那我经常来陪你游泳？”
张婉婷说：“算了吧，你从凡尔赛过来一趟不容易，来回要两个钟头呢。”
陈文说：“是啊，从凡尔赛到这里来回两个钟头，还不如飞一趟意大利玩玩呢。”
张婉婷说：“不行啊，这个周末开始，我和琴瑶就要打工了，我俩必须给自己挣生活费，可没法跟你这种有钱人家孩子比。”
陈文问：“喜欢钱吗？是不是很想获得很多钱？”
张婉婷叹气道：“来到资本主义国家，你不喜欢钱也不得不变得喜欢钱，什么事情都要讲钱，没有钱寸步难行。”
陈文悄悄地搂紧张婉婷，他身子大半个正面贴住张婉婷的正面，小声说道：“什么时候想要钱，想要很多很多的钱，可以找我商量。我愿意给你钱花，也愿意给琴瑶钱花，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
两人的鼻尖此时距离只有不到5公分了，陈文鼻息的热气，张婉婷的脸能够清楚地感觉到。
张婉婷的呼吸有些急促：“陈文，你这样的男孩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陈文说：“我没对你做什么事情呀，为什么要讨厌我。”
张婉婷说：“你刚才说的话，我懂你的意思。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获得你的爱情。”
陈文笑道：“我的爱情额度已经用完了，但我这辈子的钱永远也用不完，只会越来越多。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给。”
张婉婷两只小手捏在陈文胸膛的肌肉上：“我觉得你这样的人最适合资本主义国家的生活。其实像你这样的男孩子，能够拿出很多很多的钱送给女孩子，已经是让很多女孩子羡慕的事情了。你知道吗，在我出国之前，我一直瞧不起这样的女孩子。”
陈文问：“现在你能理解她们了？”
张婉婷点点头，额头不小心碰到了陈文的鼻尖，陈文顺势吻了她的额头，张婉婷惊得嗔怪：“你不要对我做过分的事情，我就让你抱着我，好不好？”
陈文心想：照你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你早晚会自己忍不住，咱不着急。
看见陈文点头，张婉婷说道：“这一个月我认识了好多女留学生，她们有些人为了钱，做着一些让我不齿的事情。起初我很气愤，很瞧不起她们，但现在我慢慢想通了，她们也是不容易的。”
陈文哼了一声：“你真厉害，才一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思想转变，看清了资本主义国家对纯洁无暇女留学生的腐化改造。”
张婉婷抬起脸：“陈文你这人说话挺缺德的，不过我承认自己跟你挺有共同语言。有些我不敢说的话，你总能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陈文的双手在张婉婷光洁的后背抚着，没答理她对人性美丑的感悟，他才懒得跟女孩谈论这种话题。那种费脑子的话题，哪里比得上手里美妙的肌肤更让他感兴趣。
即便是跟苏浅浅在一起，陈文也总是会避免谈人性，他更愿意让苏浅浅活得像个纯洁的小猫咪，有时甚至盼着苏浅浅一辈子呆在财大的校园环境里，不要走向校外那个让人烦恼的现实社会。
他回忆了一番，似乎只有和唐瑾呆一块的时候，俩人才会比较愉快地调侃人性的美丑，甚至会一起研究怎么算计人。
陈文的双手默默感受着女孩的背部肌肤，张婉婷不出声地任由他的手作怪。
第893章 快要断粮的留学生
过了好一会，张婉婷忽然问道：“陈文，你说，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了共同语言，那么爱情还会存在吗？”
陈文一听这话，就知道张婉婷和李河的感情出了故障，至于是多大的麻烦，陈文不着急询问，他觉得张婉婷肯定会自己说出来。
陈文顺着女孩的话头应道：“没有了共同语言，那就太可怕了。我和我的多位女朋友相处时，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张婉婷噗嗤一笑：“你的多位女朋友，你啊，唉，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交往过许多女朋友也是正常的。你和你的女朋友们的共同语言是什么呢？”
陈文说道：“当然是谈钱了，难道谈爱情吗？爱情那玩意有什么好谈的，能把人累死！我的爱情额度用完了，谁也不可能再拿到了。”
张婉婷咬着自己的嘴唇，叹气道：“我和李河之间，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
陈文心想，你俩要是还有共同语言才怪，在沪市的时候老子就看出来你俩要出故障。
陈文问道：“你俩吵架了？”
张婉婷说道：“半个月前，我写了一封信寄给他，把我到法国之后头俩礼拜的事情介绍了许多。他回信了，大条的道理给我说了一堆，叫我不要被资本主义给腐蚀了。训了我一番，又小心翼翼在信里恳求我记住他，说他会履行诺言在国内等我两年，等我回国，他毕业就和我结婚。”
陈文很能够理解李河的心态，那一定是战战兢兢且卑微地爱着张婉婷，又不敢把话说得太重，生怕失去了心爱的女朋友。
爱情中的两个人应该是平等的，这是陈文的看法，但假如其中一方把自己的姿态摆得那么卑微，他能换来什么呢？换来张婉婷的怜悯还是施舍？
“陈文，张婉婷，你俩别搂着啦，都在水里搂了一个钟头了，该上岸啦！”周通的喊声传来。
张婉婷呀了一声，羞红了脸，挣脱了陈文的怀抱。抓着舷梯的扶手，张婉婷赶忙攀上了泳池台阶。
宋琴瑶递过来一条大毛巾，围在了张婉婷的胸前。学考古的女生说：“嗯，还是围起来看着顺眼。”
张婉婷冲宋琴瑶做了个鬼脸，两个女孩手牵手跑向了女更衣室，一路留下欢快的笑声。
陈文看着两个女孩远去的后背，发现宋琴瑶也是个好身材，那腰线，那臀型。
男更衣室里，陈文和周通并排冲澡。
周通问：“你和张婉婷这发展得可以啊！”
陈文哼了一声：“屁的发展，她心里装着男朋友，老子一点机会都没有。”
周通说：“对了，来法国之前，我去法语班给孟老师道别，她托我带话给你呢。”
陈文想起自己和孟想那疯狂的两晚，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那位知识气质绝佳的女教授，顺口问道：“孟老师说什么了？”
周通嘿嘿一笑：“孟老师说，让你把张婉婷照顾好！”
陈文微微一笑，没再说话。有些事，该是自己的，那肯定没跑，不是自己的，也用不着去强求。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美女，哼哼，巴黎满大街跑。
不过陈文也承认，偶尔和张婉婷发生一点肌肤上的小接触，一起聊聊资本主义国家的腐朽，顺便听她吐槽和李河的关系越来越糟，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从游泳馆出来。
张婉婷和宋琴瑶的半长发湿漉漉的，被晚风吹拂，将洗发香波的气味吹向陈文和周通的鼻孔。
周通不停地猛咽口水，陈文觉得真好玩。
张婉婷提议回公寓，煮面条给大伙吃。宋琴瑶也说，在外面吃太浪费钱了，不能总是让陈文买单。
公寓楼里。
两个女孩回房间煮面条，周通看见公共区有一张台球桌，拉着陈文打了两局美式9球。
不一会，面条端了出来，四个人在公共区的方桌前吃面。
面条上堆满了好东西，有不少陈文熟悉的海鲜。陈文吃在嘴里，越吃越觉得眼熟，他实在忍无可忍了，问宋琴瑶：“婉婷你不许说话。琴瑶你给我说实话，这些配料是不是9月初我来做客的时候买来送你们的？”
张婉婷微微地冲闺蜜室友摇头，宋琴瑶唉了一声，大大咧咧地说道：“婉婷啊，人家陈文都看出来了，你还瞒着他有意思吗？陈文，你猜对了。”
能埋怨这俩女孩过日子太节省吗？当然不能这样去说她俩了。但凡能够吃得好一点，谁不愿意大口吃肉啊！
陈文能推理出，过去大半个月张婉婷和宋琴瑶没舍得吃冰箱里陈文赠送的好食材，她俩今晚做这顿面条才把那些好东西给做了。
陈文什么话也不说，掏出钱包看了一眼。今天没带手包，大笔现金放在合租别墅，钱包里只有两千几百法郎。
留下一百几十法郎，陈文把其余一叠现金拽了出来，塞到宋琴瑶手里。
宋琴瑶看了张婉婷一眼：“婉婷啊，这钱咱能要吗？”
张婉婷低着头，小声说道：“最好不要。”
陈文骂道：“放屁！给我收下！你们敢不收，我就把钱从你们脖领塞
进小衣服里！不信就试试！”
张婉婷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宋琴瑶赶忙说道：“哎呀，哭什么啊婉婷！陈文你别介意啊，其实不瞒你说，我们俩快断粮了，这个周末如果不去打工，下个礼拜可能连吃饭都只能吃白水面条了！”
陈文说道：“琴瑶，你给我记住了，你俩如果再遇到钱的难事，必须立刻告诉我！”
宋琴瑶噗嗤笑了：“上个礼拜我就想找你帮忙，可婉婷不答应，她说……”
张婉婷打断：“不许说！”
宋琴瑶嘁了一声：“我说我自己说过的话行吧？我说，像陈文这么仗义又有钱的男孩子，打着灯笼咱们都找不来第二个，就算他把咱俩给养起来，养到咱俩留学毕业，我也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就当谈个恋爱呗！哼，有的人非得跟自己那个国内的男朋友较劲，有意思吗？我们都快饿肚子了，唉，陈文，有个事你还不知道呢！”
陈文问：“什么事？”
宋琴瑶看了眼四周，没有其他留学生在公共区，她拖着凳子凑到陈文和周通跟前，小声说道：“上回我们去诺曼底，那个脱光了去晒太阳的女孩，你还记得吧？”
陈文点点头：“记得，长得挺漂亮一女孩，前阵子我去你们第1大学，咱们在大马路上还见着她了，我记得当时她跟那几个忽悠你们去诺曼底的老留学生在一块。”
宋琴瑶神秘一笑：“她也住在这栋楼，嘿，她现在日子过得可好了，找了3个留学生男朋友，个个都给她钱花，顿顿能吃大鱼大肉！”
陈文乐了：“这么豪放，哈哈，她住哪个屋，带我去认个门呗！”
张婉婷忽然训斥道：“陈文，你敢去找她，我和琴瑶就不理你了！”
宋琴瑶不乐意了：“你不理陈文那是你自个的事，别捎带我啊！陈文去认个门又怎么了，他们男的也需要释放啊，没什么不妥啊！”
张婉婷气鼓鼓的说道：“反正陈文你不许去找她！周通你去找她，我不管！”
从吃面条开始就没敢吱声的周通，一脸的委屈：“我招谁惹谁了，张婉婷你又拿我撒气，在孟老师法语班你就这样！见我老实，你就欺负我！”
陈文三两口吃完面条，站起身：“周通，我们走了，唉，乱七八糟的！唉，这国庆节原本过得好好的，国歌唱得挺好，泳也游得挺好，到晚上了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跟特么夜枭似的！”
周通赶忙大口喝光小半碗面汤，跟着陈文走向楼梯口，还不忘向后关照：“婉婷，琴瑶，我俩走了啊，周末找时间再来看你俩！”
第894章 女孩和女孩的差别
宋琴瑶扔下一句“婉婷你收拾碗筷，我送送他俩”，追着陈文下楼了。
周通的住处也在西区，公交车朝着巴黎开两站，跟陈文是两个方向。陈文也是两站，但他的这两站距离，是周通的五倍。
周通说：“我近，不坐车了，一会走着回去。”
三人走到公交站，宋琴瑶紧紧抱着陈文的左胳膊：“陈文，你真好，要是没你，万一我和婉婷下个礼拜拿不到工钱，我俩就麻烦了。要是两个礼拜没工钱，我俩真的要去讨饭了。”
陈文骂道：“胡说什么呢！有我在，你俩不会饿死！”
宋琴瑶说：“其实我知道自己是沾了婉婷的光，如果我不是她的室友，是这个楼里其她房间住的那些女生，你肯定不会管我！”
陈文觉得宋琴瑶说得真对，在巴黎的华夏女留学生至少上千人，他还真没心情也没足够的财力去帮助每一个女同胞。真是因为宋琴瑶和张婉婷住一块，陈文才和宋琴瑶走得近。
宋琴瑶说：“以前我也挺清高的，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觉得有些女孩为了钱就怎么样，是挺丢脸的事情。你不知道，上回我们去西西里岛，我和婉婷身上已经快没钱了，回到巴黎我俩哭了一晚上。”
陈文说道：“你们不会是哭诉朱门酒肉臭吧？我请你们吃请你们玩，请你们去西西里岛旅游，你们可别背后骂我啊！”
宋琴瑶被陈文的话逗得噗嗤一笑：“你这人说话真讨人喜欢！刚开始哭的时候，我俩确实是在说你来着。我俩觉着，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凭什么你能有那么多钱，轻轻松松就请我们三个人去西西里岛旅游，我和婉婷却穷得快吃不上饭了。”
陈文看了一眼周通，这家伙认真听宋琴瑶说话。
陈文给周通递了个眼神，周通醒悟过来，赶忙转过了身。
宋琴瑶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婉婷在羡慕你，哭了一阵我俩想通了，这个世界上像你一样有钱的人有很多，像我俩这样穷的人更多，妒忌是没有意义的，我俩只能自己想办法挣钱吃饭。”
陈文将胳膊从宋琴瑶的怀里抽出来，双手紧紧抱住了她。
宋琴瑶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大哭了好一会，宋琴瑶抽抽搭搭说：“我真没想到出国以后会这么苦啊！早知道我就不出国了！”
陈文心里一阵感慨，他的游学生涯是很写意的，如苏浅浅调侃般，这哪里是留学，分明是度假。但绝大多数华夏留学生是真的很苦，主因就是没钱。
宋琴瑶继续哭。
陈文抱着宋琴瑶，不去劝她，他有他的方式去对待女孩，只要女孩能接受他的方式，那么一切都会很好办。
谁吃亏谁赚便宜的事情，已经一点都不重要，这是在法国，在异国他乡，面临生活绝境的女留学生已经没有资格去挑挑拣拣了。
陈文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留学生公寓楼，在这个夜晚，不知道有多少女留学生为了生计，不得不在男人们的身下承欢。
宋琴瑶忽然把嘴凑到陈文的耳朵边，小声问道：“陈文，我如果一分钱都没有了，你会帮助我的，是吗？”
陈文小声回答：“会的。”
宋琴瑶悄悄说道：“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找你。我告诉你，我谈过男朋友，我的初吻虽然不在了，但我的身子全都还在呢。婉婷她已经跟男朋友睡了两年了，她什么东西都不在了。你要是想要了，就要我，好吗？”
说完，宋琴瑶踮起脚，女孩的嘴轻轻地吻在了陈文的嘴上。
陈文一手搂着女孩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在92年的国庆节，在巴黎西区的公交站台，在瑟瑟的凉风里，忘情地亲吻着宋琴瑶。
“嗨，哥们，你的车来了，末班车啊，你上不上车？”周通背对着陈文和宋琴瑶，大声喊道。
宋琴瑶松开陈文的嘴，推着他走向马路边：“好啦好啦，你快去赶车！有时间你就来看我和婉婷！”
陈文在上车前，扔下一句：“周通你把宋琴瑶给我送回公寓楼！”
周通笑着答应：“好嘞！”
坐在区间车上，陈文看着窗外的街景，感觉重生这一世的国庆节真是有趣。
前世的今天，他身上只剩几毛钱，被餐馆老板殴打后炒了鱿鱼，走投无路连垃圾和食客的剩饭都吃，最后卖血换饭。
今世的今天，他的卡里有将近500万美刀，却见证了两个女留学生濒临断粮的绝境。
张婉婷和宋琴瑶已经明着告诉他了，那些已经经历过断粮的女留学生们选择了做什么样的事。
成千上万的女留学生，陈文救不了，也帮不了。巴黎上千女留学生，陈文也没能力去一个个地帮。但是张宋两个女孩，陈文与她们认识，互相熟悉，他一定要帮。
他不会允许这两个女孩因为饿肚子而去跟别的男人睡觉。
不允许。
……
到合租别墅。
洗完澡，陈文倒了一大杯水，回到阁楼。
刚想躺下，听见的敲门声。
打开门，居然是谢甜甜。
笑脸王祖贤按照“规律”，生了昨天一天的气之后，这会已经不气了，笑嘻嘻问陈文：“今天巴黎那边咱们同胞是怎么过的国庆节呀？”
陈文问：“你姐姐怎么不过来一起听故事？”
谢甜甜笑道：“我听过以后，回去说给姐姐听，也是一样的啊！”
陈文便将今天第1大学发生的那些奇遇，讲述给谢甜甜听。
听说那群试图捣乱的湾湾留学生被法国留学生给收拾了，还被警察给带走，谢甜甜高兴得哈哈大笑，倒在陈文的床上打滚。
看着谢甜甜笑得无忧无虑，想着张婉婷和宋琴瑶面临的困境，陈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陈文当然知道，由于他的出现，明着暗着替谢家姐妹解决了一大半的生活成本压力。
和谢甜甜在一起打闹了一会，陈文又想挠双胞胎妹妹的痒痒肉，机智的谢甜甜拿枕头捂住陈文的脸，女孩从床边跳起，跑出了房门。
门外传来谢甜甜快乐的喊叫：“陈文你追不到我！追不到我！”
……
10月2日，星期五。
今天陈文是上午第二节大课，《西方建筑史》。
其余四个室友第一节有课，早早地出门了。8点多，陈文和中村雅子在厨房里慢悠悠地吃早餐。
陈文脑子里总是闪过张婉婷和宋琴瑶的影子，便问中村雅子：“你们日本留学生，会不会因为学费和生活费的窘迫，而去做一切你们不情愿的事情？”
中村雅子微微一笑：“今天一大早就觉得陈君你不对劲，情绪好奇怪的，你遇到什么烦恼呢？”
陈文说道：“不是我的烦恼，而是我的两个女同胞，也是留学生，她们快断粮了。昨天我资助了她们一点钱，否则她们吃饭都成问题。”
中村雅子说：“陈君你的同胞遇到的这种困难，在我们日本留学生当中是几乎不会出现的。”
陈文问：“你们日本经济发达，很富裕，是这意思吧？”
中村雅子摇摇头：“我们日本确实经济发达，但也有很多穷人。我们留学生不会像你们国家留学生那么穷，那是因为我们在来法国之前已经解决了很大一部分的学费和生活费。”
第895章 悲催的华夏企业
陈文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中村雅子说：“在我们国家，高中生毕业以后，如果家里比较富裕，孩子会直接去读大学。如果家里穷，学生将会先打工一年甚至两年，攒够了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再去读大学。寒暑假也会继续打工，赚生活费。
留学生也是一样的，很多人会在留学前，先打工一两年，甚至几年，攒够了足够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们来到法国，很多人也会打工，只是压力不像你们国家留学生那样大。”
陈文不得不服气，日本学生的求学路真是够顽强。反观华夏学生，在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间，几乎没有人能够有整年的工作经历，能在寒暑假打工的学生仅仅是极少数。
中村雅子又说道：“留学的学费，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考试成绩好的学生可以申请法国这边大学的奖学金，成绩不够好的学生可以申请我们国家企业的助学金，只需要和企业签订一份合同，留学毕业后回国为那家企业工作一定的年份。”
陈文更服气了，华夏的企业，他还没听说过1992年有哪家能够为留学生提供助学金。
当然了，陈文也是知道国情，即便企业提供留学生的助学金，恐怕也很容易打水漂。欧可岚爸爸那一波的80年代公派留学生，其实就是国有企业提供了留学的学费，但那帮人当中有几十万人黑在了欧美国家，为他们买单的企业全抓了瞎，找人都找不到。
送两个留学生出国，结果有一个人黑在国外，华夏企业原本就负担重，被公派留学生的非法滞留问题给弄得增加了一大笔亏空。一些规模不大的企业更是在90年代初期扛不住赤字。
中村雅子说道：“陈君你的同胞遇到经济困难，你送钱给她们度过难关，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能帮一次、两次或者三次，难道你在她们整个留学期间都帮她们吗？”
陈文微笑道：“谢谢你的提醒和忠告，我会量力而行的。”
中村雅子伸手握住陈文的右手：“陈君，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将来你要是能够和我回日本，那该多好啊！我的爸爸妈妈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这个日本女孩说话的态度，一副谈婚论嫁的神情，陈文当然不会接话了，嘿嘿笑了一声，回阁楼收拾课本去了。
上午的课没什么奇特的事发生，陈文和中村雅子骑车去，骑车回。这日本女孩快乐得唱着家乡歌曲，陈文很想说真难听，但看见中村雅子那么开心的表情，他忍住了，没煞风景。
中午陈文做了清蒸海鱼，足足有三公斤的鱼肉，一根刺都没有。
中村雅子打开了一罐陈文从里斯本带回来的沙丁鱼罐头，做了一道蔬菜咸味沙拉，
谢婷婷说：“雅子的手艺比陈文好太多啦！”
陈文恶狠狠说：“你故意气我！哼！”
谢甜甜说：“雅子和陈文的手艺一样好，反正比我和姐姐好。”
陈文笑嘻嘻说：“冲我们甜甜这句夸奖，今天下午我跑一趟超市，来个大采购。”
谢甜甜笑得傻兮兮的样：“陈文，和你合租真是好啊！”
中村雅子原本要去图书馆，听陈文说要去家乐福，她表态也跟着去。
下午来到家乐福，陈文真的来了一次大采购，基本上按照平时双倍的份量，大肆购买海鲜、牛排和死贵的蔬菜。
中村雅子说：“我们四个人吃一个星期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陈文说：“一多半咱们自己吃，一小半是给我那两个女同胞的，傍晚我给她们送过去，她们公寓冰箱已经空了。”
中村雅子说：“我现在算是明白甜甜中午那句话了，和你同住真的是幸福的事情啊！”
回到合租别墅，陈文和中村雅子将买来的食材进行了分拆和重新打包，将每一种挑了三分之一出来，装进了原来的购物袋，陈文一会送去张婉婷和宋琴瑶公寓。
俩人正欢乐地说笑着，电话铃响起。
美国的来电，冯晓刚的朋友打来的。
对方报上的姓名与冯晓刚留给陈文的名字对上号，陈文记下了此人的卡号。
陈文告诉对方，一会就去银行，转20万美刀过去。
挂了电话，跑了一趟银行，拿自己的卡，完成了转账，赞助了《北京人在纽约》剧组。现在他的信用卡里还有473万美刀。
回到合租别墅，陈文把一堆食材从冰箱拿出来，塞进桶包，准备出门。
中村雅子问：“你晚上不回来吃饭吧？”
陈文嗯了一声。
中村雅子又问：“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望你的两个女同胞朋友吗？”
陈文琢磨了一下，上回中秋节包饺子，张婉婷、宋琴瑶和中村雅子都来合租别墅一块过节，她们三人是互相认识的。
华夏女孩子
脸皮薄，张宋两人经济拮据，陈文和周通是张婉婷的同班同学，知道这事问题不大，但中村雅子如果介入，闹不好张宋两女会有其她想法。
于是陈文婉拒了中村雅子的好意，自己一人背着包出门了。
晚上6点，陈文来到了巴黎西区的留学生公寓楼。
张婉婷和宋琴瑶刚回到家，正准备做晚饭，见陈文到来，两个女孩都是很开心。
陈文一边把食材往冰箱里塞，一边叨念：“鸡肉、猪蹄、五花肉、牛奶、鸡蛋这些特便宜的东西我没买，你俩想吃就自己去买，我带来的全是死贵的东西。”
张婉婷帮手往冰箱里塞东西，陈文继续说：“你俩别因为死贵就舍不得吃，该吃就吃，吃完了给我说一声，我再送一批给你们。”
宋琴瑶笑道：“本来我和婉婷今晚打算做个红烧鸡腿，陈文你带来这么多好菜，我们可以加个菜了。”
陈文肚子已经饿了，从冰箱里拽出一条章鱼粗腿：“别另外起锅了，耽误时间。把这个切块，扔进去跟鸡腿一块红烧。”
半小时后，张婉婷做好了一锅章鱼红烧鸡腿。加了海鲜的红烧菜，味道特别鲜美。
宋琴瑶好几次拿她自己筷子往陈文碗里夹章鱼肉。美女筷子上她的口水，陈文怎么会嫌弃呢，反正昨晚陈文已经和宋琴瑶接过吻了。假如是周通这么夹菜，陈文才会制止。
吃完饭，张婉婷洗碗。
自从陈文进门以来，张婉婷便没有说过话，鬼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陈文没理她，牵着宋琴瑶的手坐到了床边，将女孩搂进怀里，两人忘情地亲吻着。昨晚在公交站台，宋琴瑶和陈文已经吻过了，这会两人也就没什么客气的了。
吻了一会，宋琴瑶已经昏天黑地。忽然，陈文感觉身边有人，抬眼一看，张婉婷站在床边。
陈文懒得理她，开始解皮带。
宋琴瑶表情紧张地看着陈文，不知道他接下来想干嘛。
张婉婷这时说话了：“陈文，你是不是很想要？”
陈文说道：“对啊！你和李河兄是沙场老将了，难道看不出我现在很有火气吗？”
张婉婷咬着嘴唇说道：“琴瑶还是个黄花闺女，你放过她吧，我替她给你泄火。”
陈文摇摇头：“你和李河兄是恋人，只要你俩关系还在一天，我就不会和你睡觉。”
第896章 软柿子般的男人
张婉婷说道：“我也不想和你睡觉，我不想做对不起李河的事情。你答应我，只能是我碰你，你不许碰我，我就帮你，怎么样？”
陈文心里承认，张婉婷的提议让他很动心。这女孩心里也有她和李河之间关系而产生的禁忌，既然她自己都能找到不违反她禁忌的办法，陈文也就不担心了。
张婉婷又说道：“只要你答应不碰我，我就不算对不起李河。是男人就痛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
女孩都这么说话了，陈文还能说什么，他躺在了床上，看着张婉婷。
张婉婷把宋琴瑶赶出了公寓，将她锁在房门外。随后她走回床边，坐在了陈文身旁。
“闭上眼睛！”张婉婷冷冷地吩咐。
很快，陈文就感觉到了张婉婷那双手心有老茧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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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悄悄睁眼看了下，张婉婷噘着嘴，表情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陈文试图将手放在张婉婷的腰间，被女孩一巴掌给打开了。
张婉婷说道：“说好了你不许碰我，我才帮你的。”
陈文说：“那么见外干嘛，咱俩在大海里，在泳池里早就抱过了。”
张婉婷说：“那不一样，在水里你是教我游泳，我们两个没有什么事情的。”
过了很久，陈文的火气终于没了。
张婉婷从纸巾筒里拽了一大截纸巾，擦着自己的手，表情冷峻。
陈文笑着问道：“看你这手艺，挺熟练啊，常跟李河兄锻炼？”
张婉婷说道：“他跟你没法比，你时间真长。”
陈文想起以前唐瑾累得胳膊酸，便问道：“你的体力也不错，我看你好像胳膊手都不累的。”
张婉婷说：“小时候做惯了农活，手里有劲。”
陈文问道：“下次我再想了，能不能来找你帮我？”
张婉婷说道：“还是这个办法的话，我可以帮你，其他的事情，我不能做。”
陈文微笑道：“好，就这个办法，我挺知足的。改天来找你游泳去。”
张婉婷下巴一扬：“好啊！等你再来教我游泳！”
陈文伸开双手：“来，拥抱一下。”
张婉婷说：“抱可以，但你不许吻我。”
陈文点点头。
张婉婷轻轻靠进了陈文怀里，双手环住了陈文的脖子。
陈文没有吻她，轻轻地在女孩的耳垂上用牙齿衔了一下。
张婉婷身子一颤，推开了陈文，转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宋琴瑶一直守在门外，表情不知所措。
“我去公共区复习功课了，琴瑶你和陈文再聊会吧，他这会对你没什么危险了！”说完，张婉婷拿起两本书，出门而去。
“婉婷是什么意思啊？”宋琴瑶对这些事是完全不懂，好奇地问陈文。
陈文心想，张婉婷你太低估本公子的身体素质了，你以为老子跟你那个男朋友一样吗。
从体力上，陈文具备对宋琴瑶做坏事的资本，但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八点了。
陈文牵着宋琴瑶的手，两人坐到床边，他一把抱住宋琴瑶，吻了一会，没对她做什么坏事。今天实在是没时间了，还要赶末班车。日子长着，陈文不着急。
八点，陈文离开了公寓。
离开前，陈文又拿了一千法郎交给宋琴瑶，叮嘱道：“这钱你拿去买一些你俩共用的东西，吃的用的都行，别告诉张婉婷。”
宋琴瑶笑道：“陈文，你可真逗！好吧，我不告诉她！”
陈文说道：“明天你俩要开始打工了，照顾好你们自己。”
宋琴瑶噘嘴说道：“知道啦！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在过道的尽头，陈文和宋琴瑶遇到了在公共区看书的张婉婷。
张婉婷起身说道：“你俩聊完了啊。”
陈文说：“聊完了，我该回去了。”
张婉婷说：“我送送你。”
两个女孩牵着手，将陈文送到了公交站台。
站台上，陈文将宋琴瑶搂进怀里，用力抱了一下。
陈文看向张婉婷，女孩表情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向前走了一步，和宋琴瑶一起，被陈文一手一个抱住了。
……
陈文坐上了返回凡尔赛的车。
两个女孩回到了公寓，洗漱之后钻进被窝。
张婉婷开始掉眼泪。
宋琴瑶赶忙问：“你怎么了？”
张婉婷说：“我不想和李河谈朋友了。”
宋琴瑶问：“是因为陈文吗？”
张婉婷摇摇头：“陈文的心飞在天上，我不可能抓住。我和李河好过，陈文知道这事，他不可能要我。”
宋琴瑶问：“那你为啥不想和李河好了？”
张婉婷说：“
我和他没有共同语言了。”
宋琴瑶说：“恋爱的人真是麻烦。”
张婉婷说：“我对他现在一点恋爱的感觉都没有，一想到他，我心里就乱糟糟的。”
宋琴瑶说：“出国前我就已经和男朋友分手了，不懂你现在的心情。”
张婉婷说：“还是你好，什么东西都在，陈文肯定更喜欢你。”
宋琴瑶噘嘴：“婉婷你说，他们男的，是不是总是很想对女的做坏事啊？你那个李河是不是也这样啊？”
张婉婷说道：“这事啊，你以后去问陈文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
陈文回到合租别墅，已经9点半了。
其他室友们都在各自房间里，陈文一个人在厨房转悠一圈，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来到阁楼。
躺靠在床头，陈文琢磨着他和张婉婷、宋琴瑶的事。
两个女孩都很漂亮，都很讨他喜欢。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被那两个女孩喜欢。他更是知道，这种喜欢不是爱情。
宋琴瑶的直白和纯洁，让陈文有些小感动，他不忍心让宋琴瑶因为没钱而吃苦。
张婉婷嘛，陈文在心里承认，他对张婉婷更有好感。
在国内读法语班的时候，陈文就已经从握手中发现，张婉婷手心有老茧，陈文喜欢手心有老茧的女孩，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年轻女孩，这让他忍不住想起张娟。
张婉婷的性格很自主，很要强，而且这女孩对很多事情有她自己的看法，特别坚固的那种态度。张婉婷要是忽然想做什么事，旁人很难劝阻。陈文觉得，这种女孩属于很难被男人驾驭的那类。
要想让张婉婷对男人顺从，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这女孩现在这么年轻，就已经显现出了脾气，假如再过五年八年，陈文觉得自己都没把握再让张婉婷做点什么事。
陈文不由得心里叹气，难怪张婉婷能把李河给逼得那么卑微，这事与张婉婷跟李河睡过多少次、谈了多少年恋爱无关，从性格和脾气上，张婉婷肯定把李河给吃死了。
想来想去，陈文忽然觉得，跟张婉婷谈恋爱的男人其实挺可怜的，要么是天生的软柿子，要么把自己逼成软柿子，总之必须在张婉婷面前当软柿子。
一整罐冰凉的啤酒下肚，陈文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陈文觉得今晚和张婉婷之间的这点小暧昧，倒是挺有收获的。反正他是不打算跟张婉婷谈恋爱的，偶尔能与这个女孩亲密一下，倒也不错。
至于张婉婷将来跟谁谈恋爱，乃至嫁给谁，那就让她未来的男朋友和老公去头疼、去卑微吧！
第897章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10月3日，星期六。
一整天，陈文都在跟电话较劲。从一大早，就在打电话。
谢家姐妹去了家乐福打工，阮氏香休息日去餐馆上白班，中村雅子去留学生公寓楼访闺蜜，金佑振去巴黎的一个大学找他的女老乡玩。
陈文首先打电话到帝都温馨小院。
唐瑾接了电话，但马上把电话交给了张婉。
张婉叽叽喳喳向陈文汇报了福王府酒店的开业典礼，各种各样的嘉宾，漂亮的订房记录。
张婉说：“文哥你要是在就好了，前天好些人都向唐姐和我打听你呢，我们说你去法国留学了。”
陈文说：“好好干，年底给你加薪、分红！”
张婉喜滋滋说：“谢谢文哥！”
电话又交给了唐瑾，美人立刻说道：“冯老师昨天过来这边了，他说他美国的朋友已经收到你的钱了，哎呀，你是没见着冯老师那个客气劲。”
陈文脑补了一番前世冯晓刚被誉为“冯大嘴”的那些犀利言论和做派，想想这一世冯老师跑到唐瑾跟前来谢谢陈文借钱，这感觉颇为有趣。
陈文说：“这是他第一次当导演，我和他是好朋友，必须帮他。”
唐瑾问：“20万美刀啊，你说赞助就给了赞助。我问你，你那天说你有500万美刀，是不是真的啊？”
陈文说：“现在没那么多了，最近花了不少，还剩473万美刀。”
唐瑾说：“那你转点钱给我，我这边想花一大笔钱了。”
陈文笑道：“唐姐啊，老跟我客气，这可不好。你这就对了嘛，主动跟我要钱，我才开心啊！说吧，要多少？”
唐瑾说：“我也不知道该要多少。”
陈文问道：“说说你打算拿钱干什么，我帮你参谋一下数额。”
唐瑾说：“我想再买几个四合院，最好是能连在一起，把它们打通了，再开一个民俗宾馆或者私房菜馆。还有啊，你不是说过吗，将来四合院会很值钱，我买了四合院，以后肯定升值。”
陈文说道：“行，一会我转100万美刀给你，你看着去买。宾馆和私房菜馆不用着急立刻开，院子买下来可以先囤在那儿，等将来时机合适了再开店。”
唐瑾嘻嘻笑道：“坏家伙你真好！亲一个，木啊！我还有一个好消息，但今天不想告诉你，过
些天再给你惊喜！”
在唐瑾面前，陈文习惯了懒得动脑子，他笑道：“行，过些天就过些天。”
放下电话，陈文出门骑车，跑了一趟银行，先从法国农业信贷银行把100万美刀转到了他的中行账户，又来到中行巴黎分行凡尔赛支行，将100万美刀转到了唐瑾在国内的中行账户。
100万美刀进了唐瑾账户，唐瑾将来从国内取钱时，取不到美刀，华夏中行将兑换成华夏币提供给唐瑾。至于这100万美刀，就成为了我们国家的外汇储备，将被国家用于重要资源的进口。
陈文往国内转了100万美刀，此举惊动了中行巴黎分行的工作人员。
一位男经理领着一个小姑娘，将陈文邀请到了办公室，热情地接待。小姑娘引着陈文坐在了双人沙发上，她泡了一杯香喷喷的热茶，放在了陈文的面前，坐到了陈文身边。
男经理坐到单人沙发上，笑着说道：“陈先生是爱国人士啊，有效地支援了我们祖国的外汇储备！”
说着话，男经理递了一张名片给陈文。
陈文嘴里说着必当爱国的话，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张自强，随口夸了一声“好名字”，将名片放进桶包。
张自强说道：“陈先生你是8月底开的户，当时并没有留下电话和住址，只登记了你是凡尔赛大学的留学生，可否请你补齐个人信息呢？”
陈文当初是先开户，后找的合租别墅。听中行凡尔赛支行张经理这样说，他以为这是银行的规矩，没想太多便答应了。
张自强吩咐：“小祝，你去拿一下材料，帮陈先生补一下个人信息。”
“好的。”被叫做小祝的姑娘，从陈文身边站起，出门拿材料了。
张自强没再发问，与陈文闲聊凡尔赛大学的留学生活。
不一会小祝拿着材料回到办公室，陈文填写了自己在凡大的个人信息，包括合租别墅的电话和地址。
闲扯几句，互相恭维一番，陈文告辞，离开了中行凡尔赛支行。
亲自将大客户陈文送出门，张志强经理吩咐小祝来他的办公室。
张自强说道：“小祝啊，你平时的表现还是不错的，积极进步。支行决定派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小祝立刻挺胸站直：“支行长您请吩咐！”
张自强说道：“伟大老人说过，黑猫白猫
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这可是我们改革开放工作的重要纲领。”
小祝挺着胸，站得更直了，她知道领导要交办给她重要工作任务。在她心里，只要是领导交待的事情，困难再大也要克服。
张自强继续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们国家现在搞经济建设，缺外汇呀。外汇的重要性，不用我再给你说吧？”
小祝挺直了自己，用力点头。
张自强微笑道：“这个陈文，他一次就能够往国内转100万美刀。我就算他一年转一次，你知道平均数据的，他一个人就能抵百八十个海外华人的贡献。”
小祝表情认真地说道：“陈先生确实是爱国人士。”
张自强说道：“对待爱国人士，我们必须给予更多的关怀和帮助。行里经过研究决定了，派你去和陈文接触，你要和他交朋友，鼓励他拿出更多的爱国外汇，为我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做出更多贡献。”
小祝立刻答应：“好的，支行长，我接受这个任务。”
张自强又问道：“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你还记得吗？”
小祝背课文一样回答：“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改革开放，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张自强点点头：“好啊，你记得就好！你记住，你和陈文交朋友，就是符合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小祝一脸热忱的表情：“我今天下班就给他打电话！”
张自强笑道：“年轻人做工作积极，这是好事，但你应该多动动脑子，不要把陈文的事情弄得像工作那样古板。啊，这个嘛，你要像交朋友一样，去慢慢靠近他，建立起良好的友谊。”
小祝哦了一声，低头思考领导的话。
张自强伸手轻轻拍了拍了她的肩膀：“交朋友，其实就是像谈恋爱一样。我不是让你真的去和陈文谈恋爱，你自己必须正确对待这个问题，在工作当中应该灵活多变，把握住基本原则，注意方法方式。你要好好体会我的话，仔细想想应该怎样去和陈文交朋友。”
小祝再次挺直身子：“是，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自强笑道：“嗯，好，很好啊，小祝你是好同志啊！唉，有很多同胞，宁肯走那些乱七八糟的财务公司，也不愿通过我们正规银行，导致我们国家每年损失大量的外汇，令人心痛啊！痛心疾首啊！”
说着话，张自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去其他同事的岗位督查了。
第898章 陈菲儿收下富商玫瑰
小祝扶了扶眼镜，噘嘴回忆支行长刚才说的每句话。
她觉得张经理说得挺有道理。
陈文自然是没听到张自强和小祝的谈话，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中行巴黎分行凡尔赛支行即将重点拉拢的vip客户。
他骑着山地车，一溜烟赶回家，煮了一碗鸡蛋面条，快速吃完继续打电话。
陈文拨通了苏浅浅的大哥大。
苏浅浅接了电话，与陈文打了两句招呼，便把电话给了欧可岚。
欧可岚告诉陈文：“我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上个礼拜恢复的。我已经报了一个出国英语补习班，明天开始上第一次课。”
陈文一下没反应过来，傻傻地问：“什么叫彻底恢复？”
欧可岚语气有点害羞：“就是……就是那个嘛，浅浅说过的，我如果没有彻底恢复，不可以去英语补习班替你做卧底！”
陈文这才明白，欧可岚人流手术之后，终于来了第一次月事！女孩子的生理周期恢复正常，说明欧可岚的身体调理得不错！
他想起苏浅浅转述过的医嘱，开心地说道：“好！欧可岚你身体恢复了就好，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啊！”
电话随后落在了林灵儿的手里。
林灵儿告诉陈文：“复旦军训已经结束，这个礼拜开始上课了。”
陈文心里对小师姐是百般的爱恋，但不敢在眼下这个时候与她诉说，只得假模假式叮嘱林灵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读书期间不要谈恋爱！”
林灵儿骂道：“你这话的口气就跟我爸妈一个样，讨厌死了！”
最后，电话终于传到了苏浅浅手里。
陈文说：“你把她俩支开，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
苏浅浅来到阳台上。
陈文将国庆节那天发生在巴黎第1大学的事情，以及他在这件事里花了2万美刀雇法国学生收拾湾湾闹事者的内幕，一股脑全都告诉给了苏浅浅。
苏浅浅笑得合不拢嘴，好一会才夸道：“陈文你做得好！”
陈文说：“我还以为你又要骂我瞎胡闹呢！”
苏浅浅说：“虽然你这人平时胡闹挺多，但这次爱国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继续给我花钱，使劲花！”
陈文放下心，笑着说：“遵命！下回我花一百万美刀收拾湾湾佬！哼，敢烧我们国旗，我弄得他们统统被遣返！”
苏浅浅又说道：“对
了，还有一个事，我差点忘记和你说了！”
陈文嘿嘿笑道：“不忙，咱们慢慢说，电话费不值钱。”
苏浅浅讲述了上个周日她和陈菲儿见面的事，陈文听了之后，先是开心，随后不舒服，最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开心的事，让陈文相当开心，陈菲儿最快10月底、最迟12月初，将调离国内航班机组，飞国际航班，而且很有可能是沪市到巴黎的航班！
沪航人事科科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陈菲儿的时候，陈菲儿被惊呆了，国际航班机组的收入待遇是国内航班机组的三倍，但是陈菲儿知道自己是不够资格的。
她问人事科科长：“我只是一个见习空乘，明年上半年才转正，按照规定我是不可以飞国际航班的。像我这种不符合条件的空乘，忽然间被调到国际航线，会被同事们说闲话的。”
人事科科长说：“好啦，不要想那么多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把工作做好，别人就不会说什么的。”
随后，在上个周六，袁野从杭城坐火车回沪市与女朋友相聚，陈菲儿将这事告诉给了袁野。
袁野想都没想，退口而出：“肯定是那个姓富的湾湾商人搞的鬼！”
陈菲儿思考了一番，她在沪市的亲戚是不可能帮这么大的忙，小姨一家是普通工人，那个小姨夫更不是什么好东西，陈菲儿读高中的时候，小姨夫就经常在她身上动手动脚乱摸。
袁野说：“我现在两个礼拜才能回来看你一次，那个湾湾佬再来烦你，你自己可以当面问问他，如果真的是他暗中搞的鬼，你就立刻去找你们人事科科长，推掉国际航班的事情。”
袁野离开沪市之后，又过了几天，台商富先生在星期五的夜晚，坐着奔驰车，带着一大捧玫瑰花来到了陈菲儿的租屋。
陈菲儿有话想问，便放他进了家门。
富先生追陈菲儿追了两个月，第一次进到了心中女神的家里，进门激动了半天，一个劲地说：“这里太寒酸了，怎么可以配得上陈小姐啊！不行！我必须给你找一处新的房子！”
陈菲儿没接这茬，给他倒了一杯水，落座后直接问：“人事科通知我，10月底或12月初我可以飞国际航班了。我想问问，这件事是不是你搞得……额，你帮的忙？”
小虎牙空姐差点就把袁野原话“搞的鬼”给说出来，还好反应快，她觉得自己应该懂礼数，及时换了措辞。
富先生倒是很坦然，承认了自己从中使了力：“你们那个科长，她老公在一个机构上班，恰好她老公的领导跟我们厂有点往来。我知道你们见习
空乘只有半薪，你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我把你运作到国际航班那边，你收入可以涨两倍，那天我找到你们科长老公的领导，送了一份礼，又给你们科长老公也送了礼。”
陈菲儿这才明白，自己调到国际航班不是偶然，而是富先生花钱走了关系，她立刻说道：“你花了多少钱，告诉我，我还钱给你。”
富先生哈哈大笑：“陈小姐你错了，你不该还钱给我。”
陈菲儿说：“我不想接受你的帮助，但我又确实需要那份更好的岗位，我只能还钱给你，否则我要欠你人情，我不想的。”
富先生说道：“暂时来说，这两笔礼你还不起。我坦白告诉你，一共花了两万多块，以你现在的实习工资，相当于你至少8年收入，转正了，也要4年工资。你如果去了国际航班，差不多是你两年半的工资。”
陈菲儿说：“我们非亲非故，我怎么好接受你这样大的帮助。”
富先生又说道：“陈小姐啊，我是心甘情愿为你花这两万多块钱，就算你不做我女朋友，我也愿意在你身上花钱。能够帮助你，我很开心，我花钱给自己买一个开心，难道不可以吗？”
虽然袁野交待过陈菲儿，推掉这份新工作岗位，但是陈菲儿有很切实的困难，她必须努力工作，争取更高报酬的岗位。
袁野主动逃离了沪市，过上了光棍的生活，完全不考虑自己父母未来是否需要回沪市养老，陈菲儿不是这样的人。她的父母和弟弟明年将从疆省回到沪市，她必须为家人的生活谋求更好的条件。
最基本的一件事：住房！
陈菲儿的心情十分矛盾，那边是袁野提抗议、逼迫她推掉国际航班工作岗位、却没有给陈菲儿带来有效的、可替代的解决办法，这边是富先生不计回报的慷慨送大礼。
富先生坦白完自己做的事，留下了那束玫瑰花，离开了陈菲儿的租屋。做派相当潇洒，绝无拖泥带水，更没有以立功为理由纠缠陈菲儿。
这一次，陈菲儿破天荒的没有丢掉那束花。
第二天，陈菲儿便call了苏浅浅，约了上个周日的见面。此前苏浅浅将陈文的call机做了改号，把新号码告知给了一堆的人，包括陈菲儿。两个闺蜜见了面，陈菲儿诉说了这些事。
苏浅浅讲述完陈菲儿的事，重重叹了口气。
陈文问：“听你这意思，陈菲儿是不打算推掉国际航班工作了？”
苏浅浅说：“是啊，她告诉我，她打算瞒着袁野，接受人事科的新安排，悄悄地飞国际航班，反正袁野也不晓得她每天登上的是哪架飞机。”
第899章 跟苏浅浅就必须谈钱
陈文忍不住调侃：“完了，他俩的事算是走上歪路了，现在袁野不晓得他女朋友上哪架飞机，将来袁野恐怕也不晓得他的菲儿每天晚上登上的是哪个人的床。”
苏浅浅骂道：“你这个人真讨厌，嘴里说话没有好词！”
陈文态度转为认真：“想听好词是吧，还是我刚才的话，他俩基本上要完了。陈菲儿是他们一家人在沪市的桥头堡，袁野呢，自己父母回沪市他不管，陈菲儿一家老小回沪市他也不管，一天到晚就是‘菲儿菲儿我最爱你’，他趁早滚蛋，放过陈菲儿，这才是正道！”
苏浅浅叹气道：“道理是可以这么说，可他们两个从高中这么多年走过来，要是分了多可惜啊。”
陈文说道：“你这个看法我不认同。喔，为了一个所谓的当年同学的情怀，把两个不合适的人硬摆在一起，这是悲剧。”
苏浅浅说道：“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可你的话还是让我不舒服！”
陈文赶忙笑嘻嘻哄道：“来，咱们聊个让你舒服的！”
苏浅浅噘嘴问：“什么呀？”
陈文舔么兮兮的语气：“浅浅啊，你最近缺钱不？”
苏浅浅气鼓鼓地说：“我不缺钱，你留了好多钱在家里呢。”
陈文说：“我在法国这边有几百万美刀，要不，我转一笔给你，你去买房，买沪市核心区的房，以后升值那可不得了啊！”
出国时，石库门苏宅席梦思下面还有150多万现金，外加100张豫园原始股。
苏浅浅说：“好吧，那我找时间去看看中介，到我们家附近寻一两套房子。”
陈文叮嘱：“石库门的家啊，不是财大那边的家！”
苏浅浅笑着嘟囔：“晓得啦，真啰嗦！”
总算把苏浅浅的情绪给哄得多云间晴，陈文放下一块大石头，愉快地挂了电话。
苏浅浅的不良情绪源自陈菲儿的事，不是冲陈文发脾气，陈文是知道这点关键的。
陈文总结出一个道理，跟正牌女友之间少特么谈爱情，更不能分析人性，谈钱才是最愉快的事情，必须让苏浅浅去使劲花钱，才能确保美人不会因为她周边乱七八糟事烦恼！
走出别墅，陈文在院子里伸腰踢腿，活动一下因为长时间打电话造成的身体酸麻。
陈文挺喜欢这个小空姐，不光长得漂亮，她性格也挺好，相识几个月来，她的种种做事也很对陈文的口味。
但是陈文觉得自己不能拿钱去养陈菲儿。他有这个实力做到，但是不愿去做。道理特简单，陈菲儿有男朋友。
陈文自己女朋友有三个，送钱送房送不停，另外，打赏小情人多
到他懒得去数。
最近的例子就是宋琴瑶，陈文亲她抱她，给她现金，让她拿着钱跟张婉婷一起花，但陈文不能给张婉婷钱，原因就是张婉婷有一个在国内的男朋友，陈文只能把钱全部给宋琴瑶，至于宋琴瑶能不能大公无私地去处理她和室友的关系，陈文就不去管了。
陈文正在院子里做着不知道是第几套广播体操，谢家姐妹拎着两个大塑料袋回来了。
双胞胎从家乐福下班，买了一堆便宜的肉食和打折蔬菜，快快乐乐地在厨房里张罗晚饭。
姐妹俩愉快的状态，也感染了陈文，陈菲儿那些事带来的负面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陈文觉得，谢家姐妹的表现是健康的留学生状态。
她俩肯定不是华夏的富家女，否则就不用去打工了。家里帮她们负担一大半学费，她俩自己打工挣小半学费和全部生活费。
虽然陈文的到来提高了谢家姐妹的伙食水平，但即便没有陈文，这对双胞胎也不过是吃得稍微差点，度过留学的生活肯定没问题。
在陈文看来，谢家姐妹才刚刚高中毕业读大一，张婉婷和宋琴瑶是在国内读完大三跑来法国，显然谢家姐妹适应法国生活的效果比那俩女孩要更让人开心。
陈文走进厨房，凑到姐妹俩跟前，问：“家乐福那个湾湾领班，最近还找你们茬吗？”
谢甜甜嘻嘻笑道：“那个女人现在顾不上欺负我们，又有新人给她欺负啦！”
谢婷婷说道：“还有啊，我们两个的上班时间已经连起来了，从上午10点一直上到下午四点，连续6个小时呢，中午吃饭都是算上班的！”
谢甜甜问：“陈文你还记得你是怎么骗她的吗？”
陈文说：“当然记得，忽悠她的眼睛长得像林青霞。”
谢甜甜说：“那个女人现在见人就自吹，问别人，她的眼睛是不是像林青霞。”
陈文被逗得哈哈大笑。
谢甜甜小声说道：“我和姐姐今天买了泳衣！”
陈文开心道：“好啊，下个礼拜找个下午，放学以后我们去学校游泳馆。”
谢婷婷冷冰冰说道：“陈文啊，你们男的是不是都这么好色啊，就那么想看我们女孩的大腿？”
陈文一本正经的语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俩如果长成歪瓜裂枣样，我才懒得看。”
原本以为今天就这样在谢家姐妹的嘻嘻哈哈中结束，但陈文又对形势估计错了。
晚上八点，宋琴瑶来电话，说张婉婷被一个老外欺负了。
陈文一愣，赶忙问：“被欺负了是什么意思。”
宋琴瑶解释了一番，事情不大，但委屈不小。
两个女孩打工的地方是市区的一家混合餐厅，做服务生。今天第一天上班，一切正常。
不愉快事情发生在下班后。
等公交车的时候，在站台上，一个男老外摸张婉婷的pp。张婉婷性子烈，当场大骂对方。那老外抬手就打了张婉婷一耳光，随后跑掉了。
两个女孩报了警，法国警察赶来后，询问了情况，做了笔录，让她俩回家等消息，如果抓到嫌犯，警察局会通知她俩。
来法国已经一个多月了，两个女孩也知道这种小事警察不会太认真对待，只能忍气吞声坐车回家。
宋琴瑶说：“张婉婷这会已经不哭了，刚才在车上哭得可凶了，吓死我了。”
陈文说：“要不要我过来看看你们？”
宋琴瑶赶忙拒绝：“已经八点多了，末班车已经发车了，你就算赶到这里，也没车回去。”
陈文说：“照顾好你们自己，改天我找个时间来看你们。”
放下电话，陈文感觉到凡尔赛这边的夜间出行真是不方便，没有区间车了，街面上也没有出租车，当然他也可以打电话叫个出租车，但就算叫了车，还得等车上门，再赶到留学生公寓去，折腾一番回到凡尔赛，恐怕都过了24点。
陈文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一辆汽车呢？
想到就要做到，反正不差钱。
陈文今天第四次抓起电话机，拨打了地接李斯特的号码。
电话一打就通。
陈文说：“我想买辆汽车，凡尔赛这边太偏了，去市里不方便。”
李斯特说：“哎哟，你买车啊，这对我可不是好消息，今后你不会租我车了。”
陈文说：“得了吧，现在我也用不着租你车，平时我出门都是短途，以凡尔赛和巴黎西区为主，真要是叫你的车，你赶过来还要一个钟头，我还不如叫个出租车呢。”
李斯特嘿嘿笑道：“我说笑的，你别介意。你想买什么样的车，新车还是二手车。”
陈文想着自己在法国只能再呆两个多月，买新车有点浪费，便说想买二手车。
李斯特与陈文约好，明早九点左右，他开车来凡尔赛接陈文。
李斯特提了费用要求：“明天我为你出一趟车，还得搭进去一天的时间，你得付费。”
陈文笑道：“你开价吧。”
李斯特说：“300法郎。”
陈文不还价，反而加价：“我给你400。”
李斯特开心道：“谢谢了！”
第900章 第一次买汽车
10月4日，星期天。
陈文起了个大早，今天要去买车。
谢甜甜做早餐时问：“稀奇了，礼拜天你从来都是睡懒觉的！你今天起这么早干嘛？”
陈文说：“买汽车。”
谢甜甜一脸羡慕表情：“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潇洒！”
陈文笑道：“等我买了车，下午去家乐福接你和婷婷下班。”
谢甜甜说：“好呀！”
陈文叮嘱：“别告诉你姐姐，咱们给她个惊喜。”
谢甜甜笑得贼贼的，使劲点头。
9点，李斯特的车来了，停在别墅外的小路边，响了两下喇叭。
从阁楼拿上5千美刀和3万法郎现金，陈文登上了车。
李斯特的车跟马克亮不一样。马克亮是一辆大面包，李斯特是一辆中巴车，看上去比马克亮的车更高档，座位也多了两个。
陈文上车后，直接把说好的400法郎塞进了李斯特手里，李斯特连声道谢。
行驶路上，陈文侧头端详了一眼这人的长相。
9月3号陈文去机场接王巧，曾经与李斯特打过一个照面，印象里是个比马克亮岁数大一截的华人，接的是帝都到巴黎的航班。
今天俩人相处时间充裕，陈文发现，这个李斯特长得，应该说是年轻时候长得肯定挺帅。
一米七六的身高，身材也挺不错，五官属于清秀类型，就是面相比较老，嘴角有皱纹，眼角有大片鱼尾纹，两鬓几乎全白，头上其他部位白发也不少。
马克亮是三十二三岁的人，陈文猜测，这个李斯特至少四十的样。
跟马克亮相比，李斯特性格更开朗，也更健谈。
李斯特问：“咱们今天去93省买车，哎，你去过那儿没？”
陈文反问：“是巴黎以外的其他省吗？”
李斯特笑着解释：“不是其他的省，其实应该说是巴黎的一个区。巴黎的城区是按数字序号牌的，但当地人不叫区，叫省。”
陈文对93省没什么概念，随口问道：“在巴黎的哪个方向？”
李斯特说：“在北郊，那地方怎么说呢，挺多人觉得那儿特乱，事实上93省是巴黎犯罪率最高的几个区之一。哎，你别怕啊，其实在巴黎啊，哪儿的治安都不太好，93省再差，也就比其他区差那么一点点。”
李斯特又说：“93省那一带，房价租金比较便宜，少数族裔比较多，黑人、阿拉伯人、亚洲人，特别多，你欺负我，我欺负你，乱七八糟事也多。”
陈文问：“你对那一带挺熟，你住那边？”
李斯特说：“当年刚来巴黎的时候，留学毕业的那阵，在那一带住过。后来结婚了，就搬走了。”
之前咨询永居权的时候，陈文听李斯特说过，这人和马克亮都是和临终老人结婚，从而获得了法国绿卡。
陈文说道：“你算是熬出来了，拿到了法国身份。还有好多人为身份的事情在奋斗呢。”
李斯特笑了一下：“有得必有失，为了这张绿卡，我失去了很多东西。”
陈文问：“你失去的最重要东西是什么？”
李斯特说：“爱情！唉，我有个女朋友，前女友，她在国内。跟她已经快十年没见了。我在这边结了婚，这么多年过来，我也没脸再去找她。”
陈文问：“她现在怎样？还在等你吗？”
李斯特摇摇头：“几年前听一个朋友说，她已经结婚了。哈，她现在过得比我好多了，有家庭，有婚姻，有正式工作，她哪里还能瞧得上我。”
陈文说道：“你俩现在都过上了各自想要的生活，挺好的，将来有机会见面吃个饭，还能是不错的聊天朋友。”
李斯特笑道：“希望如此吧。”
话题有些沉，陈文果断开启新题：“二手车大概什么价，我今天带了两万法郎现金，够不够啊？”
李斯特说道：“二手车都不贵，几千到几万法郎不等，一会我帮你掌眼，问题不大。哎，你带了华夏驾照吗？”
陈文说：“带了。”
李斯特说：“成，买车顺便做个翻译公证，车行就有这服务。”
聊着天，时间过得快，大半个小时后，抵达了93省南部边缘的二手车交易市场。
陈文下车，看着市场方向，停着上千辆五颜六色的各式汽车。
李斯特锁好车门，领着陈文来到了一片车行的门脸，路上他介绍：“这儿呢，一共好几家车行，摆在外面的车，各家各户都有，差别不大，这家有的车，别家也差不多。喏，前面一溜排的车行，你挑一家，我带你进去。”
五家车行的平房一字排开，陈文指着一家：“右边第二家。”
李斯特领着陈文进门，一个黑人男业务接待了他们。李斯特让陈文把驾照交给对方，从柜台上取了一堆资料，又领着陈文出门选车了。
陈文发现，李斯特对这里的业务非常熟悉。他问了一嘴，李斯特告诉陈文：“以前我在这几家车行打过工。”
逛了一圈，陈文发现，1992年法国的汽车比华夏现在街面上的车更时尚，但肯定没法跟201
9年华夏大街上的车相比。
法国这个二手车市场做得挺像那么回事的，每辆车的挡风玻璃上，用雨刮按住一块纸牌，车辆的基本信息和价格写在上面，而且还不接受讨价还价。
李斯特建议道：“两万法郎以上的二手车，没必要买，还不如再加两万买新车。五千以下的车也没必要买，太老太破，修车将来烦死你。最合适是买一万多的。”
陈文照着李斯特给的价格参考区间，挑出了一台88年雷诺公司出产的双门两厢四座轿车和一台86年标致公司出产的四门三厢五座旅行车。
前者与阿德里亚娜的那台菲亚特很像，特别适合一两人的日常使用，而且很适合在巴黎这种交通拥堵的环境穿行。
后者之所以吸引陈文，是因为他发现第三厢部分，也就是后排座后面的那块区域挺大的，像一张小床，似乎可以带个女孩在这块空间聊聊人生。
李斯特建议：“那台雷诺太小，开个长途能累死人。我觉得你适合买大一点的车，那台标致不错，你的身高很高，坐在驾驶室里不会拘着，跑长途你要是累了，还能到后排睡一会。”
陈文愉快地选定了标致三厢车，回到车行支付了12200法郎，其中200块是驾照翻译公证费。
陈文两世第一次买了汽车。
选车的全程，那个黑人业务员没陪陈文去车场。关于驾照翻译公证书的细节，此人也不做任何解释。如果不是进门时互相用法语打招呼闲扯了几句，陈文几乎以为他不懂法语。
李斯特告诉陈文：“黑哥们就这德行，不勤快，甭跟他们一般见识。公证书有效期是一年，过期之后要向有关部门申请续签。”
陈文心想，他在法国顶多再呆3个月，一年有效期足够用了。
买车事情办得非常顺利，这会时间还不到12点。
李斯特说：“赶上饭点了，上我家吃个饭吧，不远，往东几公里，离机场挺近。”
李斯特开车带路，陈文驾车跟随，前往他家。
陈文前世虽然没有学开车，但是这一世考驾照时经历了淬火般的历练，加上他重生以来学东西超快，今天虽然是第一次驾车上路，但他自我感觉操控十分熟练。
不到半小时，抵达了李斯特的住处，与马克亮家的房子很相似，平房小院。
李斯特的车停进了院子，陈文的标致车停在了院门口的小路边上。
陈文下车观望了片刻，此处肯定位于巴黎东北，因为他看见了刚刚起飞正在拉升的客机，戴高乐国际机场就在几公里外。
李斯特说道：“来，进屋，正好见见你嫂子。”
第901章 苦大仇深女孩别去惹
陈文愣了一下：“嫂子？”
李斯特的法国老伴已经于前年死了，难道他再婚了？没听马克亮提起过呀。
李斯特笑道：“上个月新找的一个女朋友，也是咱们的同胞，刚来法国的。”
陈文恭贺道：“恭喜你啊！找了一个合适的伴，李兄你终于在法国有了个幸福的家！这么开心的事，干嘛还在家吃啊，走，下馆子，我请客！”
李斯特嘿嘿笑道：“算了，别出去吃了，你嫂子手艺好，人很勤快，在家吃更有味道。”
主人都这么说了，陈文也就不强行请客，跟着李斯特进了门。
李斯特喊道：“小夏！来客人了啊，我一个小兄弟，上咱家吃饭！”
“老李你回来啦！”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紧接着一个长得挺漂亮的二十几岁姑娘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
李斯特笑着介绍道：“这是小夏，我女朋友。这是陈文，我和马克的好朋友。”
“你好，陈先生！”小夏伸出手与陈文握手，“陈先生你好年轻啊，我一直以为老李的朋友都是奔四的人，没想到他能跟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玩到一块。”
“嫂子好！老李是大帅哥，你是大美女，你俩真是般配！”陈文与小夏握着手，他的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了。
这人，陈文见过。
陈文的厉害本事非常多，枪法、直觉可以算是被大神给恩赐的，但他有几个技能是前世与生俱来的，比如游泳、认路和记人。
在陈文两世的旅途中，但凡是他走过一遍的路，见过一次的人，几乎没有被他忘记的。现在他可以确信，自己见过这个小夏。
陈文飞快地在记忆里找，在哪里见过。
小夏长得很漂亮，二十四五岁的年龄，比唐瑾大两三岁，透着轻度成熟的风韵。她长着圆瓜子脸，脸蛋和下巴微微有点肉，看着就让人想捏一下，关之琳那种脸型。
握完手，小夏跑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走回来客厅。陈文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小夏弯腰将可乐放在茶几上。
她附身朝着陈文倾斜的势头，带来了一阵风，将她身上的香水味给送了过来。
陈文认出气味了，死贵死贵的香水，价格可以跟苏浅浅那两瓶千元档次的货媲美，这个气味让陈文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他迅速地认出了小夏是谁。
8月28日陈文乘坐法航的飞机，从沪市飞巴黎，他买的是商务舱的
票，坐在他身边座位的那个戴墨镜的女子！
陈文还记起来，当时考察团的领队小姑娘跑来商务舱，喊过“夏小姐”。
没错，就是她。
陈文琢磨出更多不正常的事。
小夏跟着考察团来法国，那么她办理的签证大概率是三个月，最长也不过是六个月。她是8月28日飞的法国，今天已经10月初了，她在法国呆了超过一个月，考察团一般是7到10天的行程。
那么问题来了，考察团应该是早就已经回国了，但是这个小夏还呆在法国，而且她还跟李斯特谈起了恋爱，居然还同居了。
陈文有了判断，这个小夏拿着旅行商务签证，打算黑在法国！
基本情况被推测出来，陈文选择了不揭穿。理由很简单，小夏虽然是拿着短期签证滞留法国，但是她通过与李斯特的结婚实现移民，这个做法倒也合理合法。
通过崔喜善的事，陈文知道有很多拿到法国国籍或者绿卡的少数族裔，他们仗着永居权的身份条件，一个人找了多个女朋友，还从女孩们身上拿钱。
相比于那些男人，李斯特显然厚道多了。
陈文觉得，虽说李斯特已经是四十来岁的老男人，小夏才二十四五岁，但这两人能够各取所需，互相报团取暖，组建同胞家庭，也算是挺不错的结果。
李斯特陪着陈文，坐在沙发上闲聊，讲述他在法国这十年来的种种趣闻，调侃马克亮的各种糗事，气氛相当融洽。
不到一个小时，小夏做好了三菜一汤，每道菜的份量都不小，足够三个人吃撑。事实上，三个人真的吃撑了。
小夏始终没有认出陈文是谁，陈文也没有点破。这女人带着强烈的目的，背井离乡来到法国，背后指不定有多大难事。
陈文可是两世的妖孽，这种苦大仇深的姑娘，前世他见了不少。
你千万别带着好奇心或者同情心去关切地打探她的过往，一旦你开口了，基本上你就会被卷进她的苦逼生活，到时候你又不忍心不搭救她，最后越陷越深。
这种亏，陈文前世还真吃过，在羊城的时候一时心善，试图帮助一个酒吧的女孩子，结果给陈文自己惹了不小的麻烦。
吃完饭，小夏抢着去洗碗，不让李斯特的手沾水。
李斯特笑着坐到沙发上，对陈文说：“来法国十年了，最近才算真的过上了好日子！”
陈文说：“难怪马克亮自己一人去了水果庄园
做采摘工，你没跟着去，原来是在家里享受甜蜜生活呀！”
李斯特说：“老哥我活了半辈子，不容易啊！”
两点多，陈文辞别了李斯特和小夏，驾车返回凡尔赛。
在附近的加油站，陈文加满了一缸油，用的是现金。李斯特叮嘱过他，在加油站、路边小卖店，尽量别刷卡，容易被盗刷。
李斯特家在巴黎东北，凡尔赛在巴黎正西。陈文不需要走拥堵的巴黎市区，直接从外围绕快速路，距离虽然更远，但时间反而更短。
三点半，标致三厢车停在了家乐福超市门口。
四点多，谢家姐妹拎着两个塑料袋从超市大门走出来，陈文一看就知道，她俩又买了打折蔬菜水果。
陈文发动汽车，把车开到姐妹俩面前，笑嘻嘻从驾驶位窗口看着她俩。
“呀！陈文你买车了啦！”姐妹俩同时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从表情上，陈文就能看出谁是谁。谢婷婷一脸的震惊，明显是真的很吃惊。谢甜甜笑嘻嘻的，一副果然你买了车的表情。
“上车，回家！”陈文招呼一声。
谢甜甜拉开车门，率先钻进后排座，谢婷婷跟着进车。
谢婷婷嘀咕：“有钱真好啊，陈文你说你啊，游学一年而已，汽车都买上了，这要是给你留学四年，你还不得买房啊！”
谢甜甜咋呼：“管他买不买房呢，陈文今天买了车，咱们必须宰他一顿！”
陈文答应道：“行啊，地方你们选，咱们下馆子。”
谢婷婷难得抢答：“咱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吧？来巴黎这么久了，全呆在凡尔赛了，还没去巴黎玩过呢！”
陈文笑道：“今天回来路上我发现了，市区西北有迪厅，咱们先把东西放回家，然后去西区吃饭，晚上蹦迪去！”
谢婷婷问：“蹦迪？是迪斯科吗？”
谢甜甜替陈文回答：“是呀，就是迪斯科，沪市有两家迪厅，咱们从来没去过呢，今天直接拿法国迪厅开斋！”
陈文笑道：“开斋这个词用得不合适，开斋意思是你以前做惯的事情，忽然有一段时间不做，随后又重新做起。你俩从没去过迪厅，今天第一次去，得用另一个词才合适。”
姐妹俩问：“什么词啊？”
陈文嘿嘿一笑：“/破/处/！”
气得谢家姐妹，从身后每人揍了陈文一拳。
第902章 带双胞胎去蹦迪
嬉笑间，标致三厢车抵达了西区一处综合餐厅。
陈文认识这地方，离张婉婷和宋琴瑶的公寓楼不远，在这里吃过饭。
带着双胞胎姐妹，陈文熟门熟路落座点餐，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且很像王祖贤的女孩，他看得赏心悦目。
牛排、烩饭、烤鱼、炸鸡、冰激凌、饮料，谢家姐妹可算是逮着机会下馆子大吃一顿。陈文因为要开车，没点酒类。
谢婷婷一不小心打了个嗝，陈文难得看见冰脸姐姐出糗，笑得哈哈的。
吃饱喝足，三人上车，来到了市区西北一家名叫橙梦的迪厅。
陈文前世在羊城的歌舞厅和酒吧打工二十多年，对这个行业是非常熟悉的，进门一路，他给谢家姐妹简单讲解了迪厅的类别。
其实迪厅也是酒吧的一种。
酒吧分闹和静，又分舞和饮，还分商务和休闲。
21世纪的华夏，把酒吧给细分成了十多种主题类型，最常见、也是被年轻人最推崇的是多功能酒吧，这种酒吧里涵盖了听歌、看表演、蹦迪、卡拉ok、健身、调酒等等一大堆的元素。
像欧美城市和镇集流行百年的那种乡村酒馆式的酒吧，在华夏遇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引进之后几年便销声匿迹，被合并进了多功能酒吧。
对于酒吧的分类，欧美人处理得特别简单，英文直接给分了三类，club，pub和bar。
今天陈文带谢家姐妹来的这种带舞场的酒吧，其实是club的一种。
谢甜甜嚷嚷：“陈老师，麻烦你不要讲课了，人家记不住！”
陈文喊道：“我还懒得给你们讲！来，挽着我胳膊，咱们杀进场！”
谢家姐妹没来过迪厅，以为挽住男伴的胳膊是这里的规矩，于是俩人一左一右，挽住了陈文的胳膊。
陈文心里好笑，诡计得逞，美滋滋地挎着一对双胞胎，杀进了舞场。
交了该交的钱，做了必要的消费，三人下到了舞场，随着劲爆的音乐开始蹦迪。
谢家姐妹只在电视里看过迪厅众人在闪烁的彩灯下蹦蹦跳跳，她俩蹦跶了几下却发现不得要领。
陈文蹦迪是专业级的，从1992年到2019年见证了迪厅在华夏的发展史，他笑着把最简单的“两步舞”的步伐教会了双胞胎。
为了不显得太得瑟，陈文降低了自己的档次，也陪着谢家姐妹简简单单地蹦。
舞池里人头涌涌，谢婷婷一个不小心就看不见陈文和妹妹了，被一群男男女女的老外给挡住，急得她大喊陈文和甜甜的名字。
陈文和谢甜甜正蹦得欢，他从身后
贴住了谢甜甜，双手捏住女孩的两只手，将谢甜甜抱在了怀里。
谢甜甜喊道：“你看见我姐姐了吗？”
陈文左右张望一眼，没看见谢婷婷的身影，赶忙牵着谢甜甜的手找人。
在人堆中挤了一会，陈文总算发现了谢婷婷的踪迹。女孩情况有点不妙，被两个黑人给挤住了。谢婷婷左躲右闪，避开那两个黑人的触碰。
陈文推着谢甜甜的肩膀，把她送到舞池建筑的一根大柱子下，喊道：“不许离开这根柱子，我去救你姐姐！”
谢甜甜赶忙使劲点头。
陈文挤开人群，朝着谢婷婷的方向找过去。
那两个黑人还在挤撞谢婷婷，女孩不停地躲闪。
陈文冲过去，一把抓住谢婷婷的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谢婷婷看见是陈文，就像看见救星，躲到陈文身后，喊道：“他们两个不是好人，老是撞我！”
陈文问道：“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坏事吧？”
谢婷婷摇摇头。
陈文喊道：“我带你去找甜甜。”
说完，陈文从身后搂着谢婷婷，挤开人堆，朝着大柱子方向前进。
挤了几个人，陈文感觉自己和谢婷婷紧紧贴在一起，他忽然心中一动，双手环住女孩的腰，朝着偏离大柱子的方向挤。
谢婷婷没意识到陈文故意走偏，只顾着找妹妹。陈文贴在谢婷婷身上，借着舞池的音乐气氛和四周蹦跶的人群，挤撞着谢婷婷。
玩闹了好一会，陈文这才把谢婷婷送到了谢甜甜身边。
谢甜甜拉着姐姐的手，喊道：“我们不要到舞池中间去，那边人好多，我们就在柱子这边吧，这里人少。”
重新回到妹妹身边的谢婷婷，很快找回了开心，两姐妹牵着手蹦迪。陈文也很开心，他觉得自己找回了年轻人应该有的感觉。
谢甜甜说蹦得好热，口渴了。陈文领着两姐妹来到吧台，要了两杯鸡尾酒和一杯苏打水，他开车，不能喝酒。
谢家姐妹端起了一红一蓝两个不同颜色的高脚杯，两人同时浅浅地尝了一口。
谢甜甜那杯有点辣，呛得她咳嗽。谢婷婷那杯比较甜，她品出味道不错，接着就一口闷了。
陈文再次付了酒钱，又要了两杯甜味的鸡尾酒。谢婷婷这次分了三口喝掉，谢甜甜一口辣的，一口甜的，好一会终于把两杯全喝了。
两个刚满18岁的小姑娘，平时就是一小杯啤酒的量，猛喝了各两杯加了威士忌和伏特加的鸡尾酒，一会多半是要醉的，陈文宣布回家，他可不想看着这对双胞胎醉倒在舞场。
回家路上，陈文驾车，谢家姐妹互相抱着，歪倒在后排座上，大着舌头开始嚷嚷。
平时话不多的谢婷婷，大声吵着要陈文改天再带她来迪厅跳舞。
睡得迷迷糊糊的谢甜甜则说，喜欢被陈文抱着跳舞，感觉痒痒的。
回到合租别墅，陈文将三厢车停靠在院门口的小路边，一手一个，搂住谢家姐妹的腰，扶着她俩走回别墅。
谢家姐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陈文没办法同时将两人扶着走上楼，他也分不清双胞胎到底谁是谁，俩人的衣着和长相一模一样。
陈文将其中一人放躺在客厅沙发上，将另一人扛上肩头，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
来到谢家姐妹的卧室门口，才发现锁着门，陈文把肩头的女孩放下来，在她的牛仔裤口袋里找钥匙，摸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
陈文继续搜身，还是没搜到钥匙。
扛着女孩下楼，太累。将她放在门口地下，又不妥。
陈文抱起女孩，又上了半层楼，拿钥匙解锁自己阁楼房门，将女孩扔在了他的大床上。
陈文转身出门，下楼来到沙发前，又扛起姐妹俩的另一人，顺着楼梯坐上二楼，心想这回应该能搜到钥匙了。
摸遍了女孩牛仔裤和上衣的全部口袋，居然又没找到钥匙。
陈文心里奇怪极了，没有钥匙，谢家姐妹平时都是怎么开锁回房间呢？
“喂，醒醒，你们房间钥匙在哪儿？”陈文拿巴掌轻轻拍着女孩的脸。
女孩哼哼了几声，继续睡得不省人事。
陈文无奈了，只好将女孩也扛上二层半，来到他的阁楼，将她放在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的身边，反正姐妹俩都凑齐在他床上了。
平时通过两个女孩说话的表情和语调，陈文可以分清谁是谁，但这会，姐妹俩全是一模一样的表情，陈文完全不知道谁是谢婷婷谁是谢甜甜。
看着两个酷似王祖贤的漂亮女孩，陈文心里动荡不已，他也躺到了大床的最边上，将其中一个女孩抱进了怀里。
女孩翻身挪了两下，一把抱住了陈文，如同平时睡觉时抱着自己的姐妹。
陈文心中难舍，低头吻住了女孩的嘴，他也不知道这是谢婷婷还是谢甜甜。
过了一会，陈文换了个位置，又吻了姐妹俩的另一人。这回他不纠结了，姐妹俩都让他吻到了。
吻完姐妹俩，陈文也觉得挺知足，至于其她更多事情，他不想趁女孩醉倒的时候做坏事。
牛仔裤和外衣不脱了，陈文睡在左边，他右边是谢家姐妹，三人和衣而卧，一觉到天亮。
第903章 凡尔赛大学游泳馆
10月5日，星期一。
一大早，天刚亮，陈文就醒了，被打醒的。
谢婷婷和谢甜甜，一人拎着一个枕头，站在床的两边，玩命地拿枕头打陈文。
一边打，谢婷婷一边喊：“我和妹妹昨晚怎么会睡在你房间！陈文！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陈文奋力抵挡枕头攻击，赶忙解释：“什么事都没做，你没看见我牛仔裤还在吗，你们俩牛仔裤也在吗？我搜遍了你俩身上，找不到你们房间钥匙啊，只能让你们睡我房间里！”
姐妹俩打累了，坐在床边，一左一右夹着陈文。
谢甜甜喘气道：“你不可以去楼下睡沙发啊？”
陈文笑道：“把你俩一个个扛上楼，累死我了，没力气下楼了。”
谢婷婷冷哼：“你不会自己睡地板啊！跟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以后我们怎么见人啊！”
陈文说道：“以后见人的事咱们先放一边，你俩到底把钥匙藏哪了啊？”
谢婷婷气恼道：“在背包里啊！昨天下午坐你车回来，我们把买的菜放进冰箱，赶时间跟你出门去迪厅，来不及把背包放回二楼卧室，扔在了冰箱上面！”
陈文说道：“下回你们能不能拿绳子拴住钥匙，挂在脖子上啊？”
谢婷婷骂道：“胡说什么啊！我们又不是小学生！”
陈文说道：“我饿了！”
谢婷婷板着脸：“饿死拉倒！早饭没你份！”
骂完，谢婷婷转身摔门而去，下楼去了，门砰的一声关上。
谢甜甜忽然小声说话：“陈文，我问你一个事可以吗？”
陈文说：“问吧。”
谢甜甜问道：“昨晚我做梦，梦见我被人亲了，是个男的，我看不清他长相。我想问问，是不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亲了我啊？”
陈文当然矢口否认了。
谢甜甜红着脸说道：“我和姐姐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从来没有被男的亲过。你没亲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文心中一暖，自己昨晚无意中居然拿走了谢家姐妹两个初吻。他右手牵住谢甜甜左手：“其实我很想吻你。如果哪天，我想吻你，你会答应吗？”
谢甜甜说：“姐姐说过，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都是花心的，我们两个抓不住你的，你还是不要招惹我和姐姐，好不好啊？”
陈文手上轻轻一拽，女孩顺从地靠进他怀里。
陈文知道，谢甜甜其实是喜欢他的。
谢甜甜问道：“陈文啊，姐姐说你肯定有女朋友，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啊？”
陈文点点头：“我在国内有三个女朋友。”
谢甜甜叹气道：“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
陈文说道：“咱们不如换个方式看这个问题，在法国留学期间，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谢甜甜抬起脸问道：“那留学结束之后呢？”
陈文说道：“留学之后，你留法国还是回国，我留法国还是回国，或者我去了其他国家，这事现在谁也不知道。我既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国，也不知道能不能留在法国。以后的事，将来再说。”
谢甜甜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我给你讲啊，你不要看姐姐总是凶你，其实姐姐也是喜欢你的。”
陈文说道：“我也喜欢你们两个！”
谢甜甜说道：“那我回头和姐姐说一下。”
陈文说道：“如果你姐姐不答应，你就自己做我的留学女友吧。”
谢甜甜摇摇头：“我不知道。”
说完，谢甜甜出门了。
陈文在二楼卫生间洗漱完，下楼来到厨房。
谢婷婷将一个装满食物的盘子，当的一声，扔在了陈文面前。这女孩刚才说早饭没陈文的份，却还是准备了他的早餐。
陈文想起刚才谢甜甜的爆料，果然谢婷婷也是喜欢他的呀！
别墅里另外四人出门，去学校上第一节大课。陈文和中村雅子是第二节大课，俩人呆在厨房里喝茶看书。
中村雅子问道：“你作业写了吗？”
陈文一愣，自己已经有将近三十年没写过作业，今年1月份在师专的那次论文答辩，当时使用的小论文是他在28年前写的。
见陈文被问得走神，中村雅子赶忙说道：“《法国雕塑史》的作业，上周一阿尔达老师布置了作业，你如果没写，现在抓紧时间随便写两页吧！”
陈文想起来了，上周一的课堂上，阿尔达拿了一尊石膏半成品，让每个学生上台刻了两刀，随后布置了题目是“雕刻的初体验”的作文。
陈文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最近他对雕刻最深的印象是被卢芹斋盗卖去美国的昭陵六骏其中两匹马，他想起来前世看过马老师的古玩节目，里面有对六座浮雕进行讲解。
脑子里有货，心里不慌。
陈文立刻找来稿纸
和圆珠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了三页作文，内容正是昭陵六骏在世界浮雕史的独一无二地位。
中村雅子坐在一旁，看着陈文写完，女孩忍不住惊呼道：“亚美爹！”
陈文觉得特讶异，这个词难道不是日本女人在那种时候使用的专属词汇吗？尽管好奇，但他还是没好意思向中村雅子打听这个词到底是什么含义和用法。
上午的《法国文学导论》略显枯燥。陈文有点害怕朗格莱教授，因为教授找他谈过话，陈文已经缺课两次，如果再缺课，将不得不重修。
陈文不在乎是否重修，他铁定不会读完一年，连一个学期都不会读完，但他在乎脸面，如果总是经常被教授约谈，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下午的课是《法国雕塑史》，陈文上交了今天上午他临时赶出来的作文，阿尔达老师将所有人作业收齐，继续讲课。
白天的课程就这样在平淡中结束。
放学后陈文去游泳，这趟经历热闹多了。
热闹是因为遇到的女孩子太多了。
除了约好的谢家姐妹，陈文还遇到了几个女孩。
中午吃饭时，陈文接到了中行巴黎分行凡尔赛支行那个女职员小祝的电话，她想约陈文吃晚饭。
陈文说：“下午放学我约了朋友去游泳，不知道游到几点。”
小祝是带着任务的，不会有什么矜持，主动说道：“我也来和你们一起游泳。”
放学来到恒温游泳馆，陈文领着谢家姐妹在大门口看见了小祝。陈文为三个女孩做了互相介绍，一行人进门交费。
小祝抢在陈文前面买了单。
陈文是不差钱的，5法郎一个人的门票更是不在乎，但小祝的这番举动让陈文找回了一丝熟悉的感觉。是的，身为大金主被人拍马屁的感觉，在沪市的时候他体验过很多次，财务公司、工行理财部、中行沪市分行等等。
对于小祝上赶着来结交他，活了46年的陈文自然是心知肚明。
不一会，四人从男女更衣室分别换好了泳衣。
三个女孩的泳衣全是连体的。
小祝的泳衣好歹还能露着后背，谢家姐妹的泳衣是最保守的款，连后背都不露，肩膀上也是大块的布料而非吊带，款式就像剪掉袖子的体操服。
陈文调侃：“你俩就不该来游泳，应该去玩高低杠平衡木！”
谢婷婷反击道：“已经给你看见大腿了，够便宜你了！”
第904章 复杂的国际关系
陈文斗嘴道：“这个游泳馆里上百个姑娘，大腿我全都能看见，稀得看你这两条腿啊！”
谢婷婷脸蛋一沉：“你再说，我就回去了，不游了！”
谢甜甜赶忙和稀泥：“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啊，见面就吵，在家里吵，出来还吵，干嘛呢这是！姐姐，我们下水去！”
游泳馆里。
近百个凡尔赛大学的学生，以及可能不是学生的年轻人，嬉闹着，玩耍着。
岸上一拨人，水里一拨人，大部分是法国学生。凡尔赛大学开张才第二年，外国学生比例不多。
泳池里，谢家姐妹离着陈文远远的。
陈文两次游过去，姐妹俩都提前躲到另一边的池壁，显然谢婷婷故意避开他，赌气般的。
谢家姐妹的刻意躲避，倒是给小祝创造了和陈文单独说话的机会。
小祝用仰泳的姿态，从一条泳道回到陈文身边：“陈先生，你游泳的水平真高啊，我们巴黎分行全体人员恐怕都没有人比得过你！”
银行丽人的恭维，让陈感觉挺舒服的。这女孩说话的画风跟谢婷婷是两个极点。
陈文不但泳技很高，身材也很漂亮，人长得也够帅气，杨玉莹母校的校草嘛，小祝的眼睛不停地在陈文身上打量。
这女孩接领导任务的时候，刚开始还有点小抵触，但这会和陈文一起泡在池子里，她越来越感觉是个美差。
陈文也在打量小祝。
中行选派来法国工作的职员，外形条件普遍不错，简直可以说是全国选拔。这小祝虽然达不到苏浅浅和唐瑾的颜值，却也接近许美云的水平。
只不过小祝的好身材不如许美云，但也不算小，倒是和张婉婷一般大。陈文和张婉婷下过两次水，上次在游泳池教她游泳，不光是目测，也有身体触碰，知道张婉婷的好身材是什么感觉。
陈文以前对戴眼镜的女孩没有特别的偏好，但最近他与张婉婷和宋琴瑶走得近，那两个美女都是近视。小祝也戴着近视镜，这让陈文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张婉婷和宋琴瑶的影子，视觉效果很愉快。
小祝发出邀请：“一会游完泳，我可以邀请陈先生吃个饭吗？”
陈文点点头：“可以一起吃饭，但应该是男士买单。”
小祝发出了好听的笑声。陈文听着她声音，觉得挺舒服。
又在水里游了一会，陈文和小祝上岸，到休息区的条凳上坐下，遇到了五个熟人，崔喜善、李允姬四个南朝鲜女孩，还有一人是杰西卡。
崔喜善和杰西卡是同班同学，她俩和几个法国男同学
也在休息区，另外三个南朝鲜女孩刚从更衣室出来，正准备下水。
熟人相见，一阵寒暄。
李允姬跑过来，小声对陈文说：“我又找到两本教材，欧巴你今晚来买书吧！”
陈文说道：“今晚我约了几个人吃饭，明晚来找你吧。”
崔喜善倒是很想跟陈文说话，之前陈文答应过帮她打听永居权的事情。但李允姬把崔喜善给拖去了泳池，陈文和崔喜善没能够说上话。
亚裔几个女孩全都穿着保守泳装，法国女生们倒是一水的比基尼。杰西卡是一身的蓝色比基尼，文物大盗的曾外孙女长得很漂亮，身材也是该有的都有，陈文不得不承认，这女孩虽然不如意大利职业模特阿德里亚娜好看，但也绝对是法国美女。
由于自身带有八分之一华裔血统，加上之前在食堂吃饭聊得不错，杰西卡对陈文的眼缘挺好，主动把他介绍给那几个法国男生。
陈文法语很好，很快就与几个法国学生聊到了一起去。
他们聊的话题是国际关系。
法国男生a说道：“美国现在越来越不拿我们法国当回事了，肆意攫取我们法国在海外的利益。”
法国男生b问道：“我知道他们又抢了我们两处海外油井平台的股份，你说的是什么新鲜事呢？”
法国男生a说道：“我们在红海西岸的利益，正在被美国和意大利合伙抢劫。”
法国男生b笑道：“算了，你别为这种事烦恼了，什么时候你当上了法国总统，再去想这种事。现在嘛，不如和杰西卡商量一下，今晚能不能一起过夜。”
杰西卡笑骂道：“我才不会和你们一起过夜。”
法国男生b微笑道：“不是我们几个人同时和你过夜，我们可以一个个来，一晚一个人陪你。”
杰西卡笑道：“好啊，你们可以先开展一场选拔赛，优胜者来邀请我，我或许会考虑同意的。”
法国男生b冲着一个始终没说话的男生说道：“你快去更衣室，把你书包里的尺子拿来，我们要选拔优胜者今晚陪杰西卡！”
拿尺子干嘛，陈文稍微琢磨了一下就懂了，暗暗赞叹法国男生的直截了当。
那个男生没真的去更衣室找尺子，几个男生笑闹着，跑去了泳池，相继以漂亮的姿态跃入水中。
陈文能够看得出，这些法国小伙从小很注重锻炼身体，体格和体育水平相当好。
杰西卡站起身：“我要去和他们一起游泳了，陈，你也来吗？”
陈文看了一眼身边的小祝，婉拒道：“刚才我已经游了半个
小时，我今天有朋友在，必须陪她。你经常来这里游泳吗？改天我来找你游泳？”
杰西卡说道：“每天放学我都会来体育馆，你总能够在其中一个场馆找到我。陈，你的身体条件看上去比很多亚裔学生要好，我很希望你能够每天锻炼。”
陈文点点头。
一身比基尼的杰西卡转身，跑向泳池，喊着“小公鹿们我来啦”，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一群法国男生，从水里四面八方，围向了杰西卡。
陈文心里感叹：自己如果真的融入到这群法国学生的圈子里，恐怕还真不如他们玩得开放。如果他找一个法国女孩做女朋友，像杰西卡这样的，恐怕要每天担心女孩是不是跟别的男孩过夜。
小祝问道：“刚才那个漂亮法国女孩是你同学吗？”
陈文伸手一指泳池：“那群法国人，还有那几个南朝鲜人，全是大二的，比我高一届。我们虽然不同届，但每周有两门大课，我会与他们一部分学生在同一个教室上课。”
小祝说道：“以前我在国内读大学的时候，我们每个教室上课的都是同班同学，偶尔有同系不同班的人，但也全是同届的。”
陈文问：“你什么时候大学毕业的？”
小祝说：“今年刚毕业，7月份被派到法国来工作。”
陈文又问：“22岁是吧？”
“23岁啦！”小祝说完，醒悟过来，“陈先生你好坏啊，拐着弯问人家女孩子年龄！”
闲聊间，泳池方向传来谢甜甜的喊声：“陈文，来啊！一起游啊！”
陈文起身，小祝跟着，两人跃入泳池，加入到谢家姐妹身边。
陈文借着冲势，潜泳来到谢家姐妹身边，假装不辨认方向，一头撞到了其中一个女孩身上。
待他的脑袋从水里冒出时，脸正好贴在女孩的上身正面。女孩吓得赶忙后退，脚下一滑，身子沉入水中，不得不猛灌了两口水。
这番恶作剧的代价就是陈文遭到了姐妹俩的一顿小拳头，陈文照单全收，挨打不还手。他感觉一点也不疼，反而被打得很舒服。
又玩耍了一会，四人从泳池出来，陈文与杰西卡、李允姬两伙人打了个招呼，和三个女孩分头前往更衣室梳洗。
从游泳馆出来，谢家姐妹叽叽喳喳的。四人步行回到合租别墅，登上了陈文新买的二手车，谢家姐妹指路，来到了阮氏香打工的餐馆。
阮氏香正在担任跑堂，见到几个室友来吃饭，一脸开心地招呼陈文四人落座。
谢家姐妹熟门熟路，很快点好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