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论曹
郭嘉捉住两人心志动摇时机,从怀中拿出书信,交于边上刀斧手,那士兵又拿给笮融。
两人脸色茫然,六神无主的接过书信,随既看了起来。
渐渐的脸上现出惊讶,似是不信。
笮融显然被张浪信中的话打动野心,只是仍十分谨慎道:“谁敢保证张浪的话是真是假,假如他也来个刘繇的过河拆桥,我兄弟两人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郭嘉很准确的很握住了他们的心态,从刘大人到现在直呼其名,笮融两人的心志已开始强烈动摇。只要在加把劲,事情就成了。
郭嘉趁胜追击,朗声道:“主公言出必行,此事两位只要同意,必昭告天下,我主守信之人,岂可失信于天下?”
两人又对望一眼,最后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笮融沉声道:“好,我二人退回广陵自立,愿与张浪结为唇齿,如若刘繇派人来攻,徐州可要来兵支援,不然广陵定然不保。”
郭嘉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莫的神色,心中如释负重,只是丝毫没有得胜的喜悦,对他来说这事都在意料之中。当下点头道:“那是当然。”
三人又聊会,郭嘉告辞而去。
张浪和袁术盱眙又相持一些日子。
这时,徐州传来一喜一忧的消息。喜的消息是袁军大将桥蕤,副将梁刚,带兵五万侵入徐州百里之内时,被高顺领兵大败于灵壁,桥蕤败走,梁刚战死。与劫粮失败的李丰聚残兵四万,屯于泗洲,进退两难。
忧的是曹操与吕布大战快近尾声,趁张浪出征扬州之际,腾出人手,调夏候渊领精兵一万,屯于山阳,静观徐州之见。虽名为盟国,其野心昭然可见。还好高顺败李丰部队急时,要不然复候渊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曹操自知张浪攻下盱眙,随时准备攻打寿春,心里十分焦急和担心,因为自己深知道张浪就是未腾飞的巨龙,只要给他一定的空间发挥,那时腾空龙战三千里,将是自己扫平天下的最大障碍。想借机入侵徐州,又犯吕布未平。本想分兵一半令荀彧领兵对抗吕布,自己再战徐州。
曹操把事情说给谋事,荀彧苦谏道:“将军不可,昔日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可强攻,退可坚守,虽然有难处,但终成大业。将军当首平兖州,况且河、济乃天下之要地,是亦昔之关中、河内。今吕布未平,袁绍虎据河北,如若此时取徐州,多留兵马则不足攻克,少留兵则吕布缓过气来,那时兖州又危。盱眙至徐州,快马不过十天,若徐州攻克不下,主公就如无根之萍,何处可归?今陶谦已死,张浪威望甚高。徐州百姓,既已服张浪,必然助张浪死战。主公弃兖州而取徐州,是弃大而就小,去本而求末,以安而易危。就算兖州平定,当思进取河北,此皆帝王起家之地。愿主公三思。”
曹操脸色阴沉,心中不知何想,两小眼精光闪闪,拂袖道:“张浪此人雄才大略,事事有先见之明,如若不趁其羽翼未丰除之,日后会是一大祸患。”
荀彧微笑自信道:“主公,照张浪发展路线,其取徐州为根基,后取盱眙寿春,接着定然是下江东。自盘古开天以来,成霸业者由北至南而平天下居多,而由南至北统一的无有先例。北方虽战乱连年,但民风强悍,吃苦耐劳,反观南方之民,优柔寡断,不够坚毅耐苦,多贪图安逸之辈。再则华夏地理由西到东,高开低走,北方多平原和高原,南方则河网纵横。华夏分为三个部分,以关中和蜀为西翼,以山西,宛洛,荆州为中翼,以幽州,冀州和江东为东翼。一般是先占领西翼,再图中翼,对东翼起压迫之势。而从中翼起兵的一般是先平定西翼,然后形成对东翼起压迫之势。而从东翼起兵,也是先占西翼,而后向南压迫。所以成霸业都无不采用由西向东,自北向南的方式来统一中原。由此可见,张浪先占徐州后图淮南,在战江东,此自取败招,无霸王之气。最多让其成一割地诸侯,不成气候。”
曹操得知荀彧大论,低头沉思,还是放心不下,最后腾出人马派兵一万,静观其变。
张浪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聚集谋事,商议办法。
程昱随张浪领兵出征的这些日子,人清瘦不说,皮肤也黑了不少,不过更显他的精练,智慧两眼,更是深遂,只见他脑有成竹道:“曹操是豺狼猛虎,主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于对抗,权宜之计还是结好曹操。吕布去后,曹操最大的敌人绝不会是我们,而是袁绍,想来他也是十分清楚。只要主公派个能说会道的人痛诉历害,愿与他连手共破袁绍,他必在横量得失之间做出正确选择。观其只派夏候渊领兵一万屯于山阳,便可知其用意。”
徐庶现在更像一名毕业的高材生,有很强的能力,却少了点经验。很多事情都是在田丰程昱发表后,才敢说出自己的意见,虽然和郭嘉一样年青,却少了他大气与自信。郭嘉生性不拘,常兵出险着,胆大多变。而徐庶刚好相反,生性忠厚,做事按步就班,稳字当头。
不过在张浪帐下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信心也慢慢积累起来,此时也接程昱话后道:“程先生说的极是,曹操乱世枭雄,自二十岁被举孝廉起,当上洛阳北部尉,随既改任顿丘令,然后被征召为议郎,表现出极擅长权谋、应变能力,黄巾之乱爆发后,曹操任为骑都尉,征讨颍川黄巾。表现出很强的军事运作能力。不久又发生了董卓之乱,曹操虽被表为骁骑校尉却连夜逃回陈留招募义兵起事。初平元年,十多位诸侯奉袁绍为盟主共伐董卓,曹操代行奋武将军,董卓虎牢和汜水失守后,就火烧洛阳,协持皇帝逃往长安。曹操独自发兵追赶,在荥阳被吕布大败。虽然如此,但比起那些为保实力,不思进取诸侯更心存百姓安危。不久诸侯联盟就各自解散,曹操则领兵进驻河内,之后他攻打了黑山贼于毒,白绕,眭固,匈奴于夫罗,还打败青州黄巾百万人,收降30万人为青州兵。实力空前。接着曹操又大败袁术,讨伐徐州,屠杀诸郡百姓,也许这是他自起兵来最大的败笔,后来被主公设计败走。同时张邈和陈宫结连吕布发动叛乱,兖州大都落入吕布之手,双方对垒数月后因饥荒罢兵。现在看来吕布已挡不住曹操前进的脚步了。此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绝对是乱世枭雄。”
徐庶如数家珍,说起曹操竟滔滔不决,长文一大堆,眼里闪过赞叹之色,看来他也十分欣赏曹操。
张浪读过史书,对曹操也是有一些了解,不过经徐庶说出来,感觉又有点不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谁喜欢自己的手下当自己的面称赞别人,不过还好自己心胸开阔,没在意这事。
程昱也深有同感,叹息道:“曹操必是主公扫平天下最大对手,此人十分大气,极有才华,无论政治,军事眼光都有独到之处,为人更是不拘一格,唯才是用,虽然残酷但并不暴虐,冷酷但并非无情,具略了成大事所有的条件。”
张浪听的遍体身寒,不但徐庶如此推崇,程昱也赞叹不绝,自己对曹操的认识又加深一层。为什么自己在曹操手下的时候就感觉不出来呢?还好自己来自21世纪,要不然不要说打,光给这些跺跺脚天下就震动的重量级谋事说的没胆了。
这时有探子进来报说袁术手下陈纪,张势领兵四处却掠附近乡里钱粮,坑杀百姓。
程昱两眉跳动,脸有喜色道:“袁术无粮了?”
徐庶也兴奋道:“极有可能,今年淮南又是蝗灾遍地,袁术大军补给不济了。”
张浪也大喜,暗思好你个袁术,做恶多端,这次看你还有什么仙招。随既嘿嘿道:“那我们只要闭门不出半旬,袁术不战自乱。”
程昱和徐庶同声大笑应是。
接着又商量了一些事情,决定快马一人去徐州,令陈珪出使曹操言共讨袁绍之事。陈珪本体弱多病,不过在徐州的日子里,吃了一些杨蓉开的补方后,身体大有起色,老当益壮。而且自己想到徐州攻防战的时候,陈珪父子能在把曹操和吕布耍的围围转,可见他是出色的外交家,有自己独到之处,姜还是老的辣嘛。
接下来时间,张浪闭城不出。等待时机。
却说袁术兵马十五万,日费粮食浩大,淮南今年又蝗灾遍地,颗立无收,接济渐有不及。军士多有埋怨。袁术只好催军速战,但张浪就是闭门不出。同时袁术收到桥蕤、梁刚战败消息,想不到自己三路人连连受挫不得进,当场怒的脸色发青,随既下令准备强行攻打盱眙城,却不料在这个时候又有消息传言刘表大兵压境,先头部队黄祖沿江而上,直逼皖城,吓的袁术坐立不安,不知真假。
在粮草不足,后方谣言乱其军心之时,袁术无耐之下准备开始退兵。淮南兵将也是准备好行囊,随时后撤。
张浪终于迎来破袁术最好时机,开始以两万丹阳兵为主力,六千轻骑兵为两翼,重盔连环马居中,三万步兵为副攻,倾巣而出,漫上遍野冲杀而来,只留徐庶和程昱领三千士兵守城。在这样的冲锋战中,徐州骑兵装备马蹬和环铁大刀后,优势尽显,冲锋能力比以前强上几倍,马上士兵更是能得心应手杀敌,加上两万丹阳兵素质之高,训练水高之先进,如水流银泻般,铛不可挡。袁术士兵本就对袁术心有不满,加上被流言弄的个个兵无战心,思乡心切,连连战败后退,虽兵力有优势,却被打的只落花流水,士气更是一落丈。如若不是纪灵和孙策各领部曲奋力死战,挡住徐州冲锋,袁术早已一战被擒。
就在袁术战败后,内部矛盾终于激发。部将陈纪不满袁术,自领部曲投降张浪。张勋因自已为袁术出生入死数年,到头来却对自己深有成见,领亲信逃窜合肥而去。部下四分五裂,唯有孙策和纪灵死战断后,快速退回寿春。
兵力从开始的十五万,一下锐减只有数万,反的反,跑的跑,死的死,降的降。
自此袁术败势已成,张浪知道如若不出意外,淮南之地,已落入囊中。一路追杀之间自己的部队如同滚雪球一样,人马越追越多。这样一来补给就出现了点难度,不过还好徐盛此人做事精练,粮草押运的很不错,才没有出现粮食不足的事情。
同一时间,笮融和薛礼自告奋勇,代刘繇伐徐到广陵时,忽然叛变,自领广陵太守。
把刘繇气的当场吹胡子瞪眼,大骂两人反复无常。随既整备兵马,令大将张英领兵数万,强攻广陵。笮融得到消息后连夜派人求救张浪。
张浪经过众人商议,决定派张辽领兵一万支援广陵,并且给了秘密任务,到广陵后诛杀笮融,薛礼两人,接手广陵。
又令太史慈、赵云领轻骑连日追赶袁术,自己领大军随后就到。
程昱出谋道:“桥蕤,李丰领残兵四万屯于泗州进退两难,又挡住我军补给之线,此时袁术大败,只要主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使人书信一封,可招降二人。”
张浪随既派使者出使。
徐庶又出谋道:“如若我军主力全部追杀袁术,刘繇出兵曲阿攻打盱眙,恐怕有危。”
张浪深感有理,自己大军如若倾巣而出,刘繇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随既令徐庶领兵二万,藏霸、练荣为副回守屯住盱眙,待广陵平定后,两处一同出兵曲阿,攻打刘繇。
接着自领五万步兵追击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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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正的汉子
形势已相当明显,袁术兵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虽然组织起几次反击,却给张浪轻易化解。最后袁术在纪灵和孙策的保护下,坚难的退回寿春,只是这时残兵不过数千,战将只有数员。加上寿春老弱兵将,总共不过三万。而张浪仍不依不扰一路驱兵追至淮南。
张浪所过,郡县望风而降,无人敢摄其锋芒。一路势如破竹,威名远播。
张浪以降兵为先锋,三万兵马为主力,从盱眙开始追杀而来,最后围住寿春。
经程昱进言,所谓上兵伐谋,下兵伐城。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先不急部队攻城,而而是做出长期围城的架势,然后大打心理战,因为袁术在淮南做恶多端,人心不满,只要多放谣言,日久必有叛动。
张浪照程昱的计谋,每天到了夜里,就开始派人南门擂鼓,北门放火,东门喊杀,只留西门一条水路。定要从心理上压住对方,不战而屈人之兵。果然一些胆小之人经过几天担心受怕后,开始陆续的从水路四处逃窜而去。也吓的袁术心惊肉跳,夜夜不得入眠,苦盼援军前来。
张浪一边派人到寿春四处堪查地形,同时还派黑鹰卫看好时机潜进城去,散发消息,得袁术头颅者黄金五百,投降者从宽处理,谣言刘表大兵压境等。
刘繇知张浪领兵追至淮南,派大将张英领兵三万攻打广陵,自领兵五万攻打盱眙,以求拓版纳图。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攻打广陵的张英哪里是张辽的对手,兵马刚到江都,立足未稳,便给张辽劫了寨,挫了锐气。第二日张英怒气而来,却不想半路又为埋兵所击,损失不小。接下来三万部队被张辽连连大败,折了兵马无数,有次差点就要丢了小命,无耐士气低落,连战连败,唯有退守北固山。
事后张辽在庆功宴上埋伏五十刀斧手,酒过三巡忽然诛杀笮融,薛礼,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头已落地。然后领兵快速诛杀判党,昭告广陵,张辽此举大快人心,特别后来得知消息的赵家族人,更是死心为张浪所用。
接着刘繇自领大军攻打盱眙,近月不得胜。原来被徐庶设计死守,刘繇束手无策。
这时桥蕤,李丰领四万兵马屯阳城来降徐庶。他们见袁术败走,又接到徐州招降,两人思量后都觉的袁术大势已去,而张浪年少有为,跟他必有一番事业,遂领残部四万投降张浪。因刘繇围攻盱眙,不得入城,二人为表诚意领残部四万兵马,从侧面冲杀刘繇,徐庶见城下士兵大乱,当机立断,令藏霸领兵一万,出城相助,两面冲杀。结果刘繇大败而去。
事后徐庶亲自安抚降将李丰等,令二人感激若零。
张浪部队围寿春城半月,每日只让士兵齐声擂鼓呐喊,让弓箭手射入招降书信,诱乱袁兵军心。
终于,谣言刘表出兵成了现实,田丰说动刘表,两家相结为同盟,趁张浪大军围攻寿春之际,刘表派蔡瑁领兵五万,出兵汝南,死死压住袁术边防军队不得回援。
至此寿春外无援军,内无战心,众人知大势已去,袁术败局已定。有寿春王动与降将陈纪相交甚厚,又见袁术准备弃寿春而去,令自己和一些将士把守城池,全然不顾手下士兵死活。心灰意冷下,当天夜里派亲信摸黑出城,书信于张浪,约三更灯火为号,其自带部曲斩门落锁,迎徐州大军进城。
张浪大喜,下令三军将士饱餐一顿,准备夺城。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初,在内应王动的帮助下,徐州张浪带大军杀入寿春,对百姓秋毫不犯。寿春里面的军队早已士气到谷底,无人有心应战。张浪路上豪无阻挡领兵冲入袁术府上。
袁术得知有人叛乱,吓的脸色惨白,悔不听从事杨大将之言,未能及早撒离寿春。急忙和一些亲信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刚行致大堂还没有出门,忽然见徐州兵破门而入,个个杀气腾腾望着自己,刹那间袁术脑里空白,腿下一软,差点要跪地求饶,无一丝英雄气概,还好边上的纪灵和孙策扶住,这才没有全丢了脸。张浪对他一脸哀求样子无动于衷,手心一点也不软,袁术做恶多端,残暴不仁,死不足惜。
自己也不说话,首先冲了上去,如狼似虎直扑袁术。
众将也随后冲了上来,敌住破斧沉舟的纪灵孙策和他们手下几个心腹健将。
赵云、典韦、赵雨等几个一流高手加入战斗,众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围住袁术和他的手下,插翅难飞。只用了一会的功夫就先后制住程普,黄盖和韩当等人。
而张浪则毫无阻挡的冲到袁术面前,隐隐间闻到一股尿骚味。然后看见袁术两腿发抖,所站之地有些水迹,他竟忍不住失襟了。
张浪心中对眼前这个肉球大感厌恶,自己来自21世纪注重团体的社会,还特别崇拜英雄,何况自从来到这个古三国时代,耳染目睹,也渐渐感染上了英雄主义,虽袁术为人坏事做绝,但到底是一军阀之首,本以为有些本事,却想不到如此怯弱无能,真是为他出生死入的将士感到不值。
一伸手就抓住那华丽的袍子,什么早期游侠,什么精通武艺,通通是放屁,还不是瘪三一个,张浪冷眼望着全身发抖的袁术,不发一语。
纪灵正在赵雨梅花枪下左右闪躲,本武艺就不如赵雨,加上心中担心袁术安危,更是被杀的无反手之力。此时见张浪十分容易就捉住袁术,心中又急又怒,粗眉倒竖,青筋暴涨,厉声道:“张浪小儿,休伤吾主。”大喝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荡开赵雨的梅花枪,冲张浪这边过来。
黑鹰卫一拥而上,紧紧团住纪灵,不让他靠进张浪。
纪灵喝声不断,气势如虹,连连用三尖两刃刀砍翻数人,端是慓悍异常。
这下可把赵雨怒着了,俏眼圆睁,枊眉新月弯刀,如玉面罗刹般。芳心暗思姑奶奶出道至今,哪容的下你这么嚣张,梅花枪“啪啪”计计长打,如出洞灵蛇般,紧随而上,死死缠住纪灵。
纪灵奋死力战,无奈自己不太擅长步战,小小大堂又挤满徐州兵将,加上赵雨武艺了的,很快便被她打翻在地,士兵一下就拥了上来捉住他。
赵雨则拍了拍小手,收枪立起,一动一静竟显迷人风采。脸色大悦,红朴朴的可爱动人,娇颜更是得意洋洋,乌黑大眼眇了一下张浪,似试诉说自己的历害,就像小孩像大人邀功一样。
张浪则微笑了对望一眼,左眼捉狭的轻轻眨了一下,嘴角带着微微挑逗的表情,让赵雨芳心没来的又跳了两下,急别过头去。
张浪心中暗笑,没时间调戏赵雨,望了望做兽困斗的孙策,见他骠勇异常,太史慈双短戟力战不得上风,看来孙策不但马上了得,马下也十分历害。特别是一个人在面难死亡危机的时候,他的潜力会十倍百倍的激发出来,孙策正是明证。
张浪手用力一提,袁术一百多斤肥大身躯一下随着两腿离地,吓的他哇哇乱叫,手脚并舞。
张浪一边提着袁术一边望着场中仅仅最后一对打斗,脸色轻松道:“孙策,你还想打吗?”
孙策挡下太史慈的闪电双戟,粗略间观查一下形势,边上密密麻麻的徐州士兵不说,加上袁术害怕的表情,自己忠心部下又被擒,自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俊朗的脸上首次现出绝望之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狠一咬牙,丢枪于地,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朗星般双眼恨恨的扫过袁术,如剑凌厉的光芒重重划过袁术内心深处。
孙策脸色麻木被士兵捆了起来,红缨头盔在众士兵的手腿中,“当。当”落地。
张浪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扬起。两眼在孙策身上转了一圈,感觉相当满意后,眼神又回到袁术身上。
袁术早吓破胆,见张浪恶魔般的笑脸再自己两瞳放大,连连失声求饶。
张浪不屑的把他丢在地上,从牙缝里冷冷顠出让袁术当场晕倒的话来,道:“推出去斩首示众,挂城三天。”
众鹰卫上来八人,手脚十分利索把早已吓晕在地的袁术,像死狗一样拉了出去。纪灵见袁术就要处死,这位粗猛山东大汉,身体强烈挣扎,几名鹰卫竟差点敌不过他的力气。
厉声大叫道:“张浪小儿,休伤吾主。”声音中道不尽的无奈愤怒和沧桑嘶哑。
大堂中只传出火把燃烧的声音和纪灵撕破夜空的怒骂声。众士兵鸦雀无声,有些同情望着这位粗猛大汉。
远远传来袁术几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然后归于平静。
同一时间纪灵也忽然停止歇期底里的嘶叫,脸色陌然,从开始愤怒的眼神一下变的如往尸走肉般,暗淡无光,就像人没了灵魂一样。只是冰冷冷的盯向张浪,声音里透着麻木和摧心道:“纪灵身为主公之人,死亦主公之鬼,愿求一死,绝不投降。”
一句话就堵住张浪招降的心意,让他无话可说。
心里虽生起隐隐爱惜之意,但见纪灵脸色坚决,如日本武士道精神,心知古代英雄最重名节,心中十分敬佩这个山东大汉,眼里更是闪过赞叹之色,不过可惜纪灵随袁术多年,手里染上太多鲜血,而且他舍身取义,就算死也不愿坏了自己“忠”节。
张浪犀利眼神和纪灵对视半响,从他眼里看不出丝豪的惧怕和退缩,忽然拔出旁边鹰卫配刀,丢于在地,然后心中复杂的转身别头。
纪灵马上挣开鹰卫,拿起配刀,厚大满茧手掌,轻轻抚过锋利的刀锋,坚毅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缅思。好似又想起自己纵横沙场,金戈铁马的感觉。
纪灵眼里失落同时又闪起阵阵兴奋,接着终于暗淡下来,嘴里喃喃哑语道:“刀啊刀,你终日杀人,可有想过自己被人所折。”
皱眉一紧,好似下了决心,同时接着振臂大呼厉叫道:“主公,纪灵来了。”说完拔刀自刎,血花四溅,纪灵从容就义,倒地时两眼怒睁,似是不甘又似盼望什么。
张浪心中竟有不忍,大感可惜,只是事已至此,敬他好汉一条,随即下令士兵好好安葬。
无论是赵云还是太史慈等众将士,脸上都泛起惋惜之色,多忠心一位部下,只是可惜选错了主人。
处理完纪灵的事情,接着轮到孙策和他众部将了。
高高坐在大堂里,望着如傲鹰一样孙策,硬是不跪,心里十分复杂,孙策和他父亲一样忠义两全,想招他投降十分困难,就算招降了,相信他也不会甘心位居自己这下,日久必反。如果不降,自己是否要杀了他?张浪想的头都大起来,如果田丰在就好了,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也会帮自己拿出好办法,可是,哎。
大堂十分安静,众人都等着张浪开口,无数计眼光都聚焦在他脸上。
张浪轻咳两声,眉头不展,机械道:“孙策你可愿降?”
孙策冷笑两声,俊脸拉的长长,两眼望天,不做思索道:“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只恨我孙策身不逢时,竟为袁术如此无能之辈做事,真是天亡我也。”
神情语言相当壮烈。
张浪就是见不得如此英雄气概,所谓惺惺相惜,就是这个味儿。
心中有些不忍道:“袁术非明主,你投他也是笔败招,不若你……”
话还没说完,孙策勾鼻冷冷沉哼一声,斩钉截铁打断道:“休想孙策投降,人无忠信何立足于世,所谓忠臣不事二主,为求活命而坏一世英名,非大丈夫所为。”
张浪心里又叹了口气,有些不甘道:“难道真的要我杀你了吗?”
孙策仰天长笑,声音中透出丝丝的无奈和悲伤,加上有些散乱下来的黑发,好似虎落平阳般。淡淡道:“砍头不要紧,大不了脖子上一个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孙策还是好汉一条,那时定然再和你争霸江山,一决高下。”
张浪的心里强烈震撼,久久不能平息,这才是真正汉子,也只有在书上电视里所能看到的汉子。脱了自己以前那个功利社会,才更感觉到古时是怎么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时代。
张浪心里十分犹豫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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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传国玉玺
赵云也从张浪阴沉不定,犹豫不决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好似心中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自己在他手下也有段时间了,怎么会不了解他呢?张浪平时极重有才干之人,上至达官贵人,豪门望族,下至平民百姓,三教九流,只要有本事,唯才是用。而且对他们十分敬重,所受到的礼遇可是让人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绝对是发自内心,毫无做作。
只是观其行而知其人,孙策此人绝不简单,不是单单勇夫,看他刚才说的话就知道极有野心,而张浪在招降未果之下,似乎有放了他之意,无疑是在放虎归山。今趟之所以能这么容易就捉住孙策,完全是因为他在袁术手下不得重用原因,假如一开始就以孙策为主将,也许胜负难料。一旦他有了自己的势力和地盘,让其从容发展起来的话,绝对是张浪一个对手。
赵云赶在张浪没下决定之前,小心翼翼进言道:“主公,孙策此人不可留,如若收降,单不说他所表现出来的野心,不甘人下,而且其旧下部将韩当,程普等对孙家忠心耿耿,谁敢保证他们不会怂恿其自立,此乃养虎在身,弄个不好是以身饲虎。如若尽放,实乃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望主公三思。”
本来这些事情不用自己进言的,只是郭嘉和程昱还在城外大寨里,没有随队杀进城来。
虽然赵云声音压的很低,但大堂静的落叶可听,在张浪边上的几位大将都隐隐听到,心中为孙策叹息同时,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可惜了孙策武勇。
张浪两眼精光闪闪,盯着孙策久久不放。好似要刺入他内心深处一样。
而孙策则是坦然无惧,昂首挺胸。
心中知道赵云是为自己好,也不想让自己多竖强敌,只是自己的三国情结,心怀着对他们的敬意,从21世纪顠然而来,又谁能理解。自己怎会轻易杀了如此赦赦有名人物。就算自己以前玩三国游戏时,捉到一个好武将,首先是想尽办法招降,如若末果,也舍不得杀掉,只有放了。如今自己活生生的回到三国,并且还和他们有了某种关系,更是没了这个狠心。
再经过再三的左右思量后,张浪感觉自己胸闷的很,刀削的脸上紧皱不开。最后好似下了很大决心,再一次盯向孙策,沉声道:“孙策,如果你不想投降,我也不强迫你,但在生与死的选择中你会选什么?”
此言一出,众将隐隐感觉不妙,张浪有放了孙策的打算?
孙策也明显一愣,想不到张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自己都准备好了呢。观他意思好似要放了自己一样,一时猜不透用意,道:“如若不用投降,孙策当然选生。”
也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在说孙策心中壮志未酬,怎么能如此不甘而去。听张浪话中语气,孙策也泛起求生的本能。
张浪一伸手,阻止脸色有些急的赵云,不让他在进言。然后望着泛起生机,两眼开始有神的孙策,心中又爱又恨道:“只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我就放了你。”
张浪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关键时刻,自己心肠会忽然软下来,不像平时的做风,以前在大事上可是手辣心狠,快刀斩乱麻。只怕今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也许受三国演义影响太深了吧,也许心中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史上横扫江东六郡,开拓吴国彊土猛将吧。
其实这是在他脑里根深蒂固的三国演义做怪,孙坚早逝不说,假如没有孙策,何来江东六郡,没了三国鼎立,也就没有后来的吴国,他开创孙权霸占长江数十年的基根。如若就这样杀了豪杰孙策,单不说别的,自己的心里也会天天内疚,因为张浪实在很佩服这些三国枭雄。
孙策脑里飞速运转,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若不能把握好,那真的是要命绝此地。想起张浪手下猛将如云,谋事如山,加上收袁术精兵十万,已成羽翼,一方之霸,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领徐州牧名不正,言不顺,如若别的军阀讨伐,也是最好的借口。最好的理由是让他名至实归。
想到此时,孙策脸色阴沉不定,眼神复杂,最后一咬牙根,下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脸色十分无奈和不舍道:“张将军领徐州牧,民心所向,只是没得到朝庭认可,顾无名有实,今策有家父遗传传国玉玺,愿献于将军,然后将军送归朝庭,圣上必因将军之功,进而封官加赏,做到名正言顺,绝天下之口。”
众人心里同时大为震惊,想不到孙坚真的得到玉玺,看来传言不假。记的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时,攻克虎牢和汜水,董卓火烧洛阳,携帝逃至长安,曹操带兵追击,孙坚领兵扑灭大火。这时孙坚忽然托疾而去,罢战带兵回长沙。结果有消息传至袁绍,说孙坚退兵乃是得到玉玺,大怒同时,心生贪意,书信于荆州刺史刘表,令其半路劫杀孙坚。自此二家结下怨仇,孙坚回长沙后不久跨江击刘表,结果中计身亡。
更让人吃惊的是孙策在生死关头,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如此绝妙计策,有让张浪领牧徐、扬二州名至实归的办法,可见此人相当有智力。更是让众人心生杀意,孙策武艺之高不在话下,而且如此有谋,如若放了,真的是放虎归山。
同时众将士感觉也开始变的十分激动,乱世出现玉玺,是否暗示张浪有真命天子之像呢?
边上的程普、黄盖等被五花大绑,脸色都一片黯然,玉玺之事他们当然知道,想不到这个让孙坚最终丧命的罪魁祸首,最后还是保不住要落入他人之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直接给了别人,不是更安全无事。不过话又说回来,玉玺害了孙坚之命,却也救孙策之命,(虽然现在言之过早,不过相信张浪英雄人物,绝不会失信于人)看来扯平了。
孙策好似丢了心头肉一样,心里泛泛绞痛,脸色泛白,感觉十分憔悴。自己父亲被吕公诱之射杀,仅留下玉玺于家中,隐隐中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物品。如今献于张浪,只剩下坐骑花鬃了,这本是孙坚之骑,极有灵性,在千万箭雨中,仍能来去自如,孙坚战死后,此马一路狂奔回营,长鸣不止,还流出马泪。孙策十分爱惜。立志坐此马,完成孙坚所未了心愿。
虽然心里在滴血,孙策仍是冷冷望着张浪,薄薄的嘴唇紧抿,十分有个性,静静等待张浪回话。
张浪果然为孙策玉玺所打动,酷酷的脸上轻轻扫视自己边上众人,有低头沉思者,有脸色着急者,众人神态各自不一。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态一阵放松,无刚才那阵阵闷胸之感,好似明白什么事情,朗声道:“好个孙伯符,你说的理由的确让我动心,只要你交出玉玺,便放你们一条生路。我知道你此次败的心中不服,为人帐下,总是缚手束脚。我希望你此次离开后,能努力发展自己,来日我们再一决高下,到时候希望你不要负我所望。”
众人见张浪果然要放孙策,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个个大惊,心中佩服张浪豪气同时,又想起孙策此人的确相当危险。赵云脸色最急,虽心中也有些敬佩孙策,可是自己立在大局的角度来考虑事情,古井无波的脸上,明显带起一丝焦色道:“主公如若不杀,也可打进牢里,慢慢劝降,如若放了真是纵虎归山啊。”
张浪只是微笑摇头,并不说话。
连孙策自己也疑在梦中,想不到张浪会如此爽快,这点倒与自己性恪有几分相似,如若不是敌对立场,真的想去结拜。
心中再次为张浪气度所折服,脸色坚绝而又有些敬意道:“张将军厚爱,不杀之恩策铭记于心,只要策还活在世上,它日必努力发展自己,到时刀剑争锋,对阵沙场,那时再决高下。”
张浪又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心儿跳的很快,想着就热血沸腾,在21世纪里,注重的是团体,而不是个人主义,所以才把自己的个性完全压制。如今到了古代,不可同日而言,心中渴望自己成为英雄日渐强烈,男儿当仗剑四方,快意恩仇,决战沙场,气吞山河,竟展阳刚之美,以德服人,怎能以杀止杀?孙策年少有为,乱世豪杰,如此坑杀,有寒已心,自己敬英雄,怎可随意嗜杀,就算自己今日放虎归山,那又如何,天下多豪杰,没了他还有别人,只要自己做的无愧于心,心里荡坦,就算失了河山,没了霸业,也无悔一生。
张浪庆幸为自己的决断,深感开心,又为动了杀意感到内疚。同一时间明白自己到这个时代性恪方面的确改变了很多,不在是以前只会看史书幻想的人了。
孙策也不怕张浪反悔,心中百感交集指着地上一堆包袱道:“玉玺就在那最小的包袱里。”
典韦五大三粗,三步为一步,一把捞起最小包袱,望着孙策粗声道:“是这个吗?”
孙策望着典韦比一般人强壮的身躯,满身横肉,脸色凶气,无奈点了点头,神情无比失落。玉玺如此贵重的东西,本不应该带在身边,只是睹物思人,看着它就好似想起自己父亲孙坚一样,用它时刻来鞭策自己。看来这个宝物就要脱离自己了。
典韦马上动手解下包袱,里面有一朱砂锦囊。又打开看时,有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典韦天生神力,虎掌用力一拉,一下就扯开,小匣弹起,里面有一东西,方圆四寸,浑玉而成,色泽鲜明,上镌五龙交纽,作工精细,栩栩如生。美中不足是傍缺一角,以黄金镶刻,金光闪闪,眩人夺目。上有篆文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典韦虽不认字,但看这东西精美细致,又刻有五龙,马上献于张浪,一边兴奋的粗声嚷嚷道:“就是这家伙。”
张浪脸色有些激动,小心翼翼的接过重宝传国玉玺,仔细观摹起来。
失声赞叹的同时,暗思如果这个东西在21世纪,不知要值多少钱。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可以让拥有它之人一夜暴富,子孙三代不愁吃穿。
随既心里又哑然,怎么想起这事。
孙策则心中似打翻五味瓶,酸苦辣涩样样俱全。英俊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谁又会甘心啊。
看了会,张浪才莫然想起还有事情在等自己解决。随后把玉玺交于赵云,抬起头来,望着忐忑不安的孙策,嘻皮笑脸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放了你和你的部下。”
随既语锋一转,心有所指道:“孙伯符,你可敢和我打一赌?”
孙策无一些兴奋的实情,反闷闷不乐,好似一夜间苍老不少,无神哑声道:“赌什么?”
张浪见他全无斗志,心中又惜又怜,自己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孙策,心目中的他,应该壮志凌云,心比天高。当下激励道:“少年心志当拿云,不以成败论英雄,是金子他总会发光,你要相信自己,努力发展自己,当你有了自己势力的时候,就是我们再决高下之时,如若你再输了,你可要无条件降我。同样我输了,我也愿心甘情愿为你所用。”
果然孙策沉思一会,俊朗表情再复生气,两神也开始有神,放里希望光芒,坚决道:“若年后,孙策必回来与将军再决高下。”
张浪见自己成功激起孙策的壮志,满意喝声道:“好。来人,松绑。”
孙策松了松有些痛疼的手臂,和同样已解开绳子的旧将,转身离去。走了两步,终是忍不住心中的迷惑回首问道:“为什么将军决定放了我,不怕将来在你争霸天下的路上多个对手?”
张浪微微一笑,嘴角轻翘,表现出极大的自信,淡淡道:“多个对手又如何,这样人生才不会寂寞,生命才更显丰富,能在如此众多豪杰中脱颖而出,不是更有价值?”
无论是孙策还是程普都为张浪的话所震住,竟显赞美之色,若有所思转身离去。
孙策离去后,袁术部将李势投降,寿春众文官知袁术已死,张浪势大,只有跪地迎接新主,以求平安。
陶应陶商早在回寿春路上逃窜而去-
第十四章 他想造反?
淮南一地,终于平定。
此战后,张浪威震中原,无论何地的诸侯,都开始重视这位新生而起的割据势力,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先兵不血刃得到徐州,接着无耗多少兵马就消灭关东军阀之首袁术,自领徐,扬州牧。收编扬州精兵十万,钱财军资无数。更使豪杰良臣远近来投。
张浪浪既得寿春,入座州府,处理事情。
当程昱心急如焚进了州府后,几乎末做休息,见张浪仍好似没什么事情观赏玉玺,一边喘气,一边又急又气大声道:“主公,属下路上听闻已放了孙策可有此事?”
原来程昱得知道张浪放了孙策,当场吓了一大跳,急丢下一同进城的大部队,接着郭嘉快马赶来。
张浪见程昱忧心重重,眉角有汗,神色慌张,语气有质问之色,自是知道为何,微笑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程昱大急,声色几乎有些失控,十分尖锐道:“主公如何有此不智之举,孙坚虎居长沙,根深蒂固,名扬荆南三郡(长沙、零陵及桂阳)无人不知其大名,虽已逝去,虎威仍在,且吴郡之民,素知孙坚忠烈,只要孙策振臂结众,必为一害。可趁其未走远,令追兵赶至而杀,以决后患。”
假如换成别人,听到手下这样的对自己话,相信谁心里都会不高兴。但张浪就是张浪,民主思想十分突出,他只是心中叹了口气。然后望了望程昱。见他满脸期待之色,美鬓随胸口起伏而轻轻摇摆。心中知他也是关心自己霸业,不忍负他美意,正想解释,眼尖的他忽然发现郭嘉也随后进来,眉头一动,没急回答程昱,脸色兴趣盎然问郭嘉道:“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虽然年青,却极有自信,上前两步,来到程昱边上,沉思半刻后,这才缓缓道:“依属下之见,放了孙策也末见的是坏事情。”
张浪听了心中一爽,郭嘉就是郭嘉,常有出人意料之举,不由兴致勃勃道:“说说你的原因。”
郭嘉微微一笑,神情极为自然顠逸道:“主公放了孙策首先有一个好处,就是让天下人知道主公爱材若渴,惜有志之士,这样一来远近有才干之人都会前来相投。所以放了孙策这只老虎,却可能得到扬,豫无数群狼。”
张浪听了头象公鸡啄米一样,只会使劲的点头,连连出声道:“对极,对极。”
郭嘉得到张浪的称赞,心气更高,接着侃道:“其次如若杀了孙策,江东望族,谁不心寒?吴郡之民极崇孙坚勇烈做风,杀了其子,主公大军下江东之时,必会受到地方势力前所末有的阻力,何况吴景等与孙策有连系呢。再则我军破了袁术,士兵正旺,可一鼓做气直指江南,豫州六郡,扬州诸郡,唾手可得,成霸王之业。加上西南荆州刘表素与孙家有过节,在此前提下,孙策又有何做为?”
程昱听到这话时,不以为然,手抚美鬓,直口辩道:“不然,历阳吴景乃策之舅,孙策此去必投之,且策与庐江郡舒城周瑜相交甚厚,此周瑜年方弱冠,传闻极有才干,能文能武,三韬六略无所不通,有经天纬地之材,偏长的高大健壮,容貌俊秀,极得人心,加上其从父周尚方为丹阳太守,搦爱瑜,如若孙策起兵,怕两家合为一处,一文一武,一张一驰,那时急难图下。”
“周瑜?”
张浪当听到这个名字之时,忽然坐椅子上惊跳起来,脸色十分怪怪。在众人不解中,暗骂自己胡涂,自己怎么会如此失态?自己要下江东了,怎么就没有想起这位翩翩美少年?
程昱也是有些奇怪望着张浪失神的脸色,随既接着道:“不错,周瑜跟孙策同年,早先孙策父亲孙坚起兵讨董卓时,举家迁至舒县,周瑜曾空出自家的一所大宅院让给孙策居住,两人交情十分深厚,常论大志。而周瑜虽只是小小洛阳令周异的儿子,但他们庐江周氏绝对是望族。虽比不过袁氏的四世三公,论门第在江东可能无人出其右。周家为官之人极多,势力盘根错结,若搞不好关系,必让江东名望大族心寒。”
张浪还是失神中,“周瑜,周瑜。”这个三国传奇的人物,这个被老罗误了千世英名人物,是否也会成为自己的敌人呢?
张浪心里忽然一阵麻乱,罢了罢了,周瑜历害自己也不用多说,无论后面如何发展,也不用去想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是一步。
打起十分精神,脸色不漏心中想法,自信对程昱道:“仲德放心,孙策虽为英雄,但浪并不放在心上,别的不说,单其为人豪爽,无防备之心,如若要杀他,十分容易。”
随既眉头一紧,大吐苦水道:“现在最让我头疼的是传国玉玺这东西,到底应该如何处置才好?”
程昱和郭嘉一愣,不过见张浪说的十分有信心,心中释然。
张浪的确有信心,要杀孙策很简单,自己可是特种兵,以前就专门就是干暗杀政客,毒枭大盗等,如今自己手有鹰卫五百,个个精于此道,虽然还没有出手过,不过相信不会差上哪里。
张浪已经为玉玺头痛上半天了,这个东西无疑就是烫山芋,如若据为已有,那不是要弄个追反之名压在头上?虽然自己现在所做之事,如攻打别的州郡,有追反之实,但这归根于汉朝对各地控制能力日渐削弱,不单自己,曹操,袁绍也不是一样。但据传国玉玺为已有就不一样,人道皮匹无罪,怀壁则罪。如若照孙策所言,送回传国玉玺,那更不好办,派人送去吗?这可是高风险的事情,强盗土匪不说,就怕路上各门军阀也加入争夺行而。谁不想当皇帝,有了传国玉玺,就算称帝也有个好借口。万一路上弄个不好,失了玉玺,护送之人丧命,朝庭怪罪下来,那可是有苦头吃了。
郭嘉嘿嘿笑了两声,上前几步,刻意压低声音,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盯着张浪刀削脸厐有些喜色道:“汉朝气数已尽,传国玉玺落入主公之手,莫非天意?”后面四字语音有意拉的长长,似提醒他。
张浪心头强烈震惊,急抬头望向郭嘉,只见他似笑非笑,两智慧眼神如天上星星,一闪一闪,见自己疑惑眼神,不由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说明话意,但自己不是三岁小孩,其中的暗示自己怎会不知?这可是自己从没有想过的事情,虽平时说横扫四方,转战天下,和杨蓉开玩笑当什么皇帝,皇后,但从没有往心里去。如今这事真的摆出来的时候,自己又有些接受不了。
这时赵雨也轻吐香舌,咋声道:“哇,浪哥哥,你要当皇帝啊?”
此语一出,可吓坏郭嘉和程昱,脸色一下变白,如果这消息传出去,人头落地不说,可是要诛杀九族的,急忙左右视之,还好都是张浪亲信,这才抹了把冷汗。
张浪也看了看左右无有外人,又见赵雨兴奋可爱的脸蛋,有些没好气道:“是啊,我要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封你为妃子,看你兴奋的模样。真是的。”
赵雨脸上抹过一片红晕,大嗔道:“你想的美。”心里却美滋滋的想着张浪所言之事。
杨蓉哪里会看不出赵雨的心思,边上调笑道:“哎,如果他当上皇帝,三宫六院妃子满天下。风流快活,哪里记的封你妃子呀。”
赵雨急性子,没听出杨蓉的调侃之意,柳眉一扬,嘟起小嘴,芳心有些不高兴道:“他敢?”
杨蓉芳心暗笑,自己也爱煞这个娇憨火辣的小妮子,尾尾道:“他这人最坏了,你说他什么事情不敢?”
赵雨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急,两手不依,使劲摇着张浪嗔道:“浪哥哥,你如果真的当上皇帝,你三宫六院我不管,你可要,你可要……”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色红润,首次出现害羞表情。
张浪本来苦闷的心情,给赵雨这一闹,也放松不少,又见她娇蛮可爱,满脸绯红,不由怪叫调戏道:“我可要什么?说大声点,我听不见。”然后故意拉起耳朵,又凑到赵雨脸蛋前,动作极为亲昵暗昧。
同一时间听到杨蓉掩着小嘴娇笑起,赵雨好似明白什么,脸像红苹果一样,娇滴可人,乌黑大眼快速眇了张浪一眼,使劲跺了跺小脚丫,不依道:“浪哥哥欺负我。”随既转身跑开,来到赵云边上,捉住他的臂膀,撒娇道:“哥,那个坏蛋欺负人家,你怎么也不帮我?”
赵云刚心里乐的开花,天生一物降一物,暗思你这个野丫头,平时像个辣椒样,但在张浪面前乖的让人难以致信,有了张浪制她,看你怎么疯起来,自己也不用天天操心了。不过没想到自己妹子一下把自己推上前线,直接和张浪交锋,他可不想和张浪掰手,两手一摊,只有假装无奈道:“有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张浪望着赵云表情为之绝倒。明明两眼有喜悦之色,却要装着苦瓜脸一样,看来他这老哥当的很辛苦。不由继续挖苦道:“小雨,叫你哥也没用,他已经把你卖给我了,还是乖乖跟着我吧。”
赵雨小嘴又一撅,纤手不停拍打赵云,又气又羞道:“哥,你怎么能这样子。坏死了。”
众人闻之哄堂大笑,气氛一松。
这个赵雨还真的是开心果,每次心闷的时候和她聊上几句情绪就会好起来。
郭嘉见张浪又开始进入沉思,随既出列进言道:“主公,传闻太尉马日磾,由李傕等推为太傅,录尚书事,同太仆赵岐,出赴洛阳,宣扬国命,东行宣慰。行抵南阳时,招诱袁术,术阴怀异志,将他留住,诈言借节一观,竟致久假不归。日磾一再求去,始终不允,自袁退回寿春,马日磾仍被袁扣压。主公当快快迎接此人,如此护送回朝,大功一件,同是多送金银于李催,必领牧州徐扬也。”
张浪大喜,随既下令郭嘉去办此事。
在寿春休整十来天,文武官各守本职,有空补上。有功加赏,有过罚之。
又整备了些军马辎重,待徐州粮草一到,南征秣陵。留守赵云领淮南兵马十万,降将陈纪,王动,张势等为辅,镇守淮南诸地。自领五万丹阳大军同太史慈,典韦,郭嘉,程昱直杀居巣,又令快马报徐庶和张辽,令其两路一同出兵,随时准备渡江击刘繇。
刘繇知张浪平定寿春,自己大军又久攻盱眙不下,怕淮南军队断已后路,只好退回秣陵。同时令大将陈横,张英分别重兵屯于牛渚和曲阿把守长江下游。
临行之时,张浪千叮万嘱赵云道:“子龙,我军南下,若取江东为基业,淮南寿春乃是北伐基地所地,西挡豫州,北接中原,是北军南下必争之战略要地,如若建秣陵为都郡,淮南更是屏障所在,你当小心翼翼,千万不可有失。”
赵云深感重任,又对张浪如此信任大感激动道:“主公放心,子龙定保淮南无失。”
郭嘉也对他很有信心,出口道:“主公对子龙深有信心,言汝艺高胆大,沉稳细心,大将之风,可独挡一面。吾甚幸,不过子龙仍听一言。我军先平淮南,军心末稳,凡事可从宽处理,勤政爱民,多招流民开荒屯田,对地方豪族以和为贵。待寿春形式平定,百姓安稳后,你可带兵西出颖上,北夺汝阴,据此战略要点,与徐州遥相呼应,夹住兖州,虎视中原。此时豫州多黄巾,不足为虑。而曹操也不敢轻易出兵两地,可保平安。假如曹军为河北与袁绍开战,可趁西和刘表之际,南取豫州之光州,固始,安丰,庐江诸郡,为守江守淮打好基础。”
赵云默记于心,报掌沉声道:“云受教了。”-
第十五章 横江之上
张浪部队势如破竹,诸郡闻风而降,大队人马很快迫进横江。
横江太守早就领亲信退至秣陵,张浪不动刀剑又夺此地,收集战船十艘。
同时徐庶得到消息后,令藏霸领兵一万扼守盱眙要地,自领兵四万,练荣为先锋,降将李丰为副,驱兵南下。大军所到,涂中、涂唐郡县望风而降。刘繇早已带兵退回江北,只留孙策从兄孙贲,舅中郎将吴景,领少数兵马把守历阳。兵力悬殊太大,两人自知不可抵抗,感张浪义释孙策之恩,又恨刘繇居其地,双双投降,大军进据历阳,随既整顿,遥望秣陵。同时张辽领一万兵马,入屯沙成镇,随时跨江击丹徒。三路军马,全面临江,声势十分浩大,伐木结船,随时准备南下秣陵。徐盛则催三路粮草,责任重大,怕有所不及,随既书信张浪,增糜芳为副督使,集徐州各郡粮仓,分担重任。
横江上,连绵数里的白色营寨,在明月下挥上一层光辉。
迎风顠扬的旌旗,不时吆喝的士兵,噪动不安的马嘶,演泽出军旅特有的气质。来回巡逻的士兵,整齐而敏捷,身上露出只有铁与血训练的萧萧杀气,沉稳而老练。刀戟上的冷艳,似与月光相映争芒。远传传来海浪拍打岩石声音,激烈澎湃。略带腥味的海风,随着晚风阵阵顠进营寨。
营寨里的灯火熄了十之八九,在层层大江雾气中,显的特别安宁。
只有中军营帐,灯火通明。不时传出阵阵语声,随既消失在茫茫气雾中。
张浪披着貂皮大袍,这东西毛皮细软,十分名贵。是在袁术老窝里收刮来的。杨蓉那还客气,当然是物尽所用。身上着黑色中衣,已经披肩的长发,又被削成碎发,颇有层次动感,这个可是21世纪流行的发型。在张浪强烈要求下,杨蓉当了一回理发师,而且看来成绩还不错。当然在这个年代,就是大出常规,叛逆、喋傲不拘,虽然回头率百分之两百,但观他为怪物,还是神经还是怎么的,就不得而知。当郭嘉、程昱等人看到他的新发型时,目瞪口呆,想笑又苦忍,脸色怪异,对张浪大出常规之举,叹为观止。不过理了短发,人看起来精神饱满,加上他刀削脸庞,高挺鹰鼻,性感嘴唇,感觉还是很酷的。是有让女孩子亲眯的本钱。
此时正愁眉不展,脸若苦瓜,失声叹气在帅位上。
在他面前者燃着火鼎,冒着丝丝热气,帐内十分温暖。
杨蓉娇艳的脸上,因为热气的原因,白里透红,迷人致极。此时露出关心之色,两巧手一边有节奏的轻轻按摩张浪肩膀,一边珠声细语道:“老公,不要烦,会有办法的。”
张浪仍耷拉着脑袋,精神不振,大吐口水道:“沿江地带,气候潮湿,湿气极重,我领的丹阳大军多从徐州而下,水土不服,部分人马已失去战力。如若不是蓉儿精通医理,说不准现在大军已疾病漫沿,不战而溃。刘繇派大将张英屯兵牛渚,把住各要地,明显欺我军不习水战,想迫战于长江之上。他的确捉住了我们最大的弱点。且长江多水贼,浪里白条,来无影,去无踪,你说我能不烦吗?”
赵雨看起来精神有些萎缩,脸色和杨蓉相差极大,有些泛白,没了红润,穿着锁子甲,也没以前巾帼气概,还好乌黑大眼仍溜溜直转,让张浪放心不少,自己令赵云领兵镇守淮南之时,本来也想留下她,却没想到赵雨百般请求,赵云也叹女大不中留,唯有托于张浪,希望好好看管。此时她也娇声道:“就是,闻到海腥味,就感觉十分恶心,很想吐。”
张浪带着惜意望了望这个小妮子,可怜赵雨身在北方,如今长途跋涉陪自己南下,水土不服,生了次小病,真难为她了。
杨蓉想想也有道理,柳眉颦起,精致的瓜子脸蛋露出忧色,幽幽道:“那怎么办呢?”
郭嘉也感觉很棘手,若有所思道:“与刘繇一战,成主公霸业的分水岭,事关全盘,如若得胜,我军可摧枯拉朽横扫江东。然问题就在主公大军不习水军战,一上舟船,四肢轻浮,头晕目眩,体质差者,更是呕吐不停,未战而失战力,虽然训练有素,能力超强,但在江上,失之八九。立在长远的目光来看,操雄材大略,必统北方,假如主公能平定江南,以长江之险拒北军南下,建一水上雄兵,迫在眉捷。”
程昱十分赞同,随既接口道:“昱有一想法,主公帐下将士不习水战,使大军跨江战力大减。自袁术领扬州牧后,多有人材消失于长江一带,其中不乏精通水军者,日下可出榜招文,有才干者重用之,习水战者更佳,不计前身,不论贫富,唯材是用,今主公仁义徐州,又破袁术之威,远近必来相投。可选水上大将,日夜操练。”
张浪心头一振,暗思这个办法也不错。虽然有些临时抱佛脚的味道,但总比坐于待毙好。
田丰则不然道:“此乃临时掘水,未见其利,先受其害。我大军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忽然停下,急练水战,此事岂是一朝一夕可完成,没有半载一年时间,如何与江南水师交锋。且三路兵马,日用钱粮极为浩大,当速战速决,方为上策。待平定江东后,才可觅一水上健将,日夜操练。”
郭嘉来到张浪面前,仔细观查这一带地图,眉头一转,计上心头,朗声笑道:“众先生不急,嘉有一计可用。”
田丰程昱惊讶郭嘉同时,更是大为佩服。自己三步出一谋,而他一步有三谋,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自己拍马不及。头号谋事,他当仁不让。张浪更是喜声追问道:“奉孝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郭嘉一边抚清須,一边望着程昱笑道:“来日可照仲德之言,出榜贴文,广聚豪杰,招有志之士为已用,挑出精通水战一道之人,唯于重任,在大江上操练水军。在此过程中,主公可大张旗鼓,让江南皆知。”
田丰两眼沉思,有些不解道:“此意何为?”
程昱则笑道:“定然是想迷惑刘繇,以为我军真的想和他在江上对峙。”
田丰大悟,脸有喜色道:“是否先在江上迷惑其心,然后再出奇兵,杀个刘繇措手不及?”
郭嘉拍掌大笑道:“然也,田先生说对了。”
张浪也听的兴致勃勃,精神大振道:“奇兵出哪里?”
郭嘉微笑望了望众人,忽然手指地图上一小圆地,沉声道:“这里。”赦然是秣陵重地。
围了上来观地图的程昱田丰同时吓了一大跳,程昱更是失色道:“奉孝是否指错地方,此地可是秣陵,刘繇自领大兵屯于此地。守备相当森严,我军渡江击刘,本就处在下风,且攻打刘繇秣陵前线,何有奇兵之说,千万不可为。”
田丰虽给郭嘉胆大,吓了一大跳,却也仔细思量一番,才摇头道:“出战秣陵时机不熟,十战十败。出奇兵秣陵,就算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时间一长,牛渚张英也可随时派兵支援而上。况且我军末有胜算,那时只怕这枚军马会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郭嘉一付高深莫测样子,对他们的反对无动于衷,脸有笑意道:“不错,是秣陵。”
顿了顿,一手负背,一手停于胸前,两眼望着帐外,走动两步,忽然回首,精光闪闪道:“为将之道,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分辩阴阳,精通阵图,明于兵势,胸可抵百万雄兵。大江之上,时有大雾,只要觅得良机,诈于吴景,孙贲军,言已偷船来投,吴景治秣陵有些时日,甚得民心,趁其迟疑间,我军快速上岸。就算刘繇知我大军杀来,仓促之下,怎么会是我军将士之敌?”
张浪不由侧头苦思,咋听到,感觉很有道理,但细一想却不妥。郭嘉所说经不起推敲,破绽太多。
先不说出兵刘繇是否会发觉,就算真的上岸了,也不可能所有士兵都同时渡江而下吧,自己可没有那么多船只。加上丹阳军舟船劳顿,战力大减,且刘繇大军以逸得劳,孰胜孰负,已分上下。还不说张英大军随时可支援上来呢,到时候真的可能如田丰所说,全军覆没。张浪心中忽然很奇怪,郭嘉怎么会出这晕招?平时胆大出奇,却又心细如发,出奇制胜更是他的招牌绝杀,今天怎么会有如此不详的计划呢?心中万分疑惑的望了望他。
郭嘉则胸有成竹样子,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势不凡。
难道还有连环招数?张浪脑里一下横出这个想法。
受他感染,又见他十分自信,想起郭嘉算无遗算,每计出人意料,却又兵出险招,险中求胜,心中一下充满期待,大眼有神的望着他,想解开自己心中迷团。
而田丰和程昱更是不满,不服之色溢满脸上。
张浪见郭嘉还没有开口意思,不由笑道:“奉孝,不要伤他们脑袋了,把你所想的都说出来吧。”
郭嘉心头一震,急忙转头望去,见张浪脸带微笑的望着自己。
十分惊讶道:“主公何以知道郭嘉还有下文?”
张浪哈哈长笑,暗思以你这个鬼脑袋会想出这个破办法,你就不是郭嘉了。
嘴角扬起,因为心神大开,感觉十分清爽。随手脱下貂皮大袍让杨蓉接下,长身而起道:“奉孝每计必成,次次大出常规,险中救胜,极负冒险精神和判断能力。与元直稳扎稳打刚好相反,胜负总在一线之间,却总能反败为胜。而出兵秣陵,以目前的形势,再有利的条件也是枉然,如若没有后手,怎会兵出险地。想来奉孝不会如此不智吧。”
郭嘉望着张浪强壮结实的身躯,无形中散出强烈的霸气,虽微笑的眼神,却似夺目利剑般,让自己心中泛起阵阵寒栗,眼前的形像感觉更加高大。想不到张浪会看破己心中想法,而且捉住自己用兵之法,直接切中自己性恪要点。假如是田丰,程昱说此话,自己还没有这么震惊,一直以为张浪只是个好主人,胸有大志,部下人尽所用,爱民如子,一视同仁,却没想到他对人观察如此细微,举一而反三,对他偑服同时,心中生起一股由衷的敬意。
看来自己真的是碰上明主了,有种伯乐与千里马的感觉。
张浪也没有想到自己几句话就把郭嘉对自己的认识提加一层,并且死心塌地为自己所用。其实这主要是张浪有了这几个大谋事后,自己韬光养晦,很少再动脑筋,只想让他们尽情发挥,也就没有什么机会表现自己特种兵出奇制胜之道。而在用兵这点上,郭嘉和张浪特种部队精髓有几分相似。所以张浪也不难把握他的想法。
田丰和程昱虽也为一级大谋事,但在郭嘉面前却又感觉差了点,三国中能与他相比,也只有鞠躬尽瘁的诸葛亮,风度翩翩的周瑜,三分天下罪魁祸首的贾诩,撑起魏国半边天的司马懿,还有英年早逝的庞统了。其他如戏志才、荀或、鲁肃、陆逊、陈宫、沮授等感觉就差那么一点。
连杨蓉也给张浪勾起兴趣了,平时她只是在边上听,从不接话,虽然对三国了解不多,但以前陪张浪时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也知道郭嘉的历害,只是可惜英年早逝。随既饶有兴趣道:“郭嘉,你说来听听看?”
郭嘉连对杨蓉行礼,佩服张浪同时,心中也对这个夫人不敢小视,虽长的错落有致,美艳不可方物,但她可是女中豪杰,虽然没见过她的历害,但听说三英战吕布,无人不佩服。自张浪出道来,两人形影不离,而且更是妙手回春,一代神医。
急整了整喉咙,准备大声长谈。看来美女的杀伤力不小,何况还是自己主子最爱的夫人-
第十六章 风灯
程昱见郭嘉故意咳个不停,脸色急道:“不要咳个没完没了,快快说来。”
郭嘉这才不急不慢,叫众人围上图纸,老持成重道:“出战秣陵之兵实乃诈也,使命就是要给刘繇造成我军志在必得,跨江强攻的样子,令其严防重地。却在此之前派一员大将,领精兵近万,沿江而下,长江如此之广,总不可能都有刘繇兵将把守吧,照属下诂计,三山之地,或有兵马,但到虎林,绝对没多少敌军,极易偷渡,觅一大雾垂江,而约好时日,主公亲自带兵过江,假装偷袭秣陵,此战一定要打的惨烈,目的就是要吸引屯住牛渚敌将张英大队人马,令其以为我军目地真的在秣陵,加上横江大张旗鼓操练水军,必吸引张英大军视线,重心移至协防秣陵,而刘繇必重兵布防牛渚-秣陵-曲阿三道防线,调出后方,或者偏远军马,为我奇兵渡江被发觉的机率减至最低。待成功转移其视线后,奇兵忽然南渡虎林。白天休息藏住人烟稀少之地,晚上秘密行军,不出十日必可到达牛渚,那时忽然从后方杀出一枚人马,守军必乱。在令大将赶在秣陵援军到前,领兵跨江攻打牛渚重地,就算我军不习水战,但在两军夹击之下,必大获全胜。牛渚一旦失守,秣陵安能稳呼?”
田丰拍案叫绝,连连感叹道:“主公所言果然不假,奉孝真神鬼之才也。”
郭嘉对田丰的赞赏无动于衷,只是微微一笑,接着道:“现在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南渡虎林成功之后,如何能与我大军取的联络,约好一起攻打牛渚的时间,万一进攻早了,那一万伏兵优势发挥不出,且进入相持,也许以我军强大战力能胜,但也是惨胜,得不尝失;万一失败,就是全军覆来,这也是嘉目前最头疼的地方。”
程昱颇颇点头道:“不错兵贵神速,如若要配合无懈可击,就要约好时间,准确把握好奇兵方位,但如若书信江上一来一回,耽了时间不说,最怕给守兵发现后方已有伏兵,那时前功尽弃。”
张浪眉头尽展,心情大好,想到虽然没有现代无线电、通讯卫星电话之类,但要弄出信号弹之类应该不难,笑道:“此事不难,可让我来操作,我军先偷袭秣陵之地,再派斥候渡江,查探虎林一带地形和有多少兵马,假如真的没多少守军,再偷江而过。”
郭嘉奇怪的望了望张浪,自己一时间都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他却当做没事样,不是自己小瞧他的能耐,而是此事实在重大,迷惑问道:“主公到底有何办法?”
张浪本是只想到信号弹,但给郭嘉一问,再细一想,感觉很难在短时内找到原料,皱思半刻,忽然惊叫起来,喜道:“有了。”
边上杨蓉正感觉无聊,听张浪惊叫,娇笑接口道:“有了?几个月了呀?”
张浪一时不知其意,一脸正经道:“不用几个月,如果有材料,两三时辰就成了。”
杨蓉抿嘴笑的花枝乱擅。赵雨则莫名其妙望着杨蓉,不知何原因如此开心。
张浪随既大悟,两眼一下露出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故意不停扫视娇躯,贼笑贼笑的。
杨蓉受不了张浪极剧侵略性的目光,大嗔道:“不就是有了嘛,干嘛这样看人家?”说完自己也感觉好笑,又扑哧一声娇笑起来。
田丰程昱面面相觑,一脸不解样子,对他们耍什么宝,可是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虽然对张浪和杨蓉作风有些不赞同,不过他们快乐的同时,自己也能分享乐趣,还非要进言什么三从四德不成?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郭嘉则不然,生性放荡不拘,一有玩笑机会,当然不会错过,也融融其乐。
随既也迷惑道:“主公不就是‘有了’?没那么好笑吧?”
此语一出,杨蓉更是笑的花枝招展,银铃声不绝。
张浪又有气,又好笑,瞪了多事的郭嘉一眼,忽然恶狠狠捉住边上一头雾水的赵雨,故意拉下脸来,压低声音沉道:“你‘有了’吗?”
赵雨乌溜溜大眼奇怪望着张浪,同时感觉张浪铁臂般的手掌紧紧捉住自己的香肩,俏脸上顠起几缕红晕,心慌意乱道:“有了……”后面‘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忽然——
“哈哈哈。”张浪大声狂笑,打断赵雨的话,脸色眉飞凤舞,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杨蓉则连声嚷囔道:“你怎么又欺负小雨,真是的,好像人家天生就是给你占便宜似的。”
赵雨则理解错了意思,以为杨蓉是指张浪紧捉自己藕臂,有轻薄之意,脸色又浮起淡淡红霞,神态十分别扭。轻轻挣扎两下。
张浪也不以为意,使劲把赵雨按在自己的帅椅上,饶有其事,神经高涨,上下打量她一边怪叫道:“你有了?这么快啊,有几个月了?”
赵雨俏脸愕然,仍不知所言,十分不解道:“什么我有了,几个月了……。”随既终于明白什么似的,可爱脸蛋一下像烧红晚霞一样,纤手不依的使劲拍打张浪肩膀,羞的差点想打地洞钻进去,一边娇嗔道:“浪哥哥,你…你好可恶,怎么能乱说话?”
众人也似明白什么,哄堂大笑。
张浪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心中贼笑,脸色假装正经,继续挖苦道:“不要害羞啊,这很正常,和我说说看,你说有了,是谁的?”
赵雨哪里受的了,虽然平时挺泼辣的,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知半解,此时刚好情窦初开,虽然对张浪有意思,可是中华传统的思想还是让她脸红的像关公一样,只会使劲的跺玉足,娇嗔不依。
郭嘉也在旁边落井下石,极力忍住笑意道:“赵姑娘快快说来,让主公给你好提亲去,要不然……???”下面话没说出来,只是对着自己肚子打了个小圆弥,其意不言而明。
赵雨只卖张浪的账,别人休想占她便宜,闻郭嘉的话,大眼圆睁,柳眉弯起,小嘴紧抿,飞快上前两步,一把捉住郭嘉不到三寸的清須,用力扯拉两下,大发雌威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郭嘉呈一时口舌之快,没事招来无妄之灾,胡子遭殃不说,只痛的其裂牙咬齿,急大呼道:“不要在拉,痛死了。哎哟,我的胡子要断了。”
看着郭嘉夸张动作和无助的哀叫声,加上赵雨河东獅吼一付要吃人的样子,如三娘教子般,惹张浪杨蓉、田丰程昱暴笑不停。
同时两位谋事暗思,还好自己已过不惑之年,不再好打好闹,要不然还真吃不准会和他一样下场。
张浪和杨蓉笑的牙根都疼了,上气不接下气。
好一会,才喘过气来,揉了揉有些酸的脸腮,仍是不肯罢手,两眼直落色光,继续调戏道:“奉孝,胡子没了还可以在长出来,但是……”张浪也学郭嘉的动作在自己小腹上画了个圆,接着大笑道:“这个大了,小雨还没嫁出去,那就惨了,不是成了未婚妈妈?”
郭嘉三寸胡子还在赵雨手里,不敢再乱说,只会在心里使劲点头,脸上却装着可怜像,以博取女性的同情心。
这会赵雨真的受不了,使劲跺了玉足,羞的无地自容,莺呢一声,抚着脸就跑离帐外,逃难而去。
杨蓉似笑非笑的嗔了张浪一眼,把貂皮大衣放在案上,轻摇莲步,跟着出帐。
张浪见赵雨落荒而逃,杨蓉罢战收兵,犹意末尽,拉着郭嘉怪叫道:“奉孝,你堂堂一七尺男儿,怎么会给一弱小女子弄的脸面尽丢?”
郭嘉失声道:“赵姑娘是一弱小女子?当日是谁在小沛城下杀的曹洪弃刀而跑,寿春府上又是谁把袁术手下头下大将纪灵手到擒来。郭嘉本一介书生,今日失了胡子事小,如若反抗,身上青一块肿一块,几天下不了塌,那才是何苦由来?”
众人见他说话十分有趣,表情可怜,不由又齐气声大笑。
程昱手抚美鬓,两眼展望郭嘉,有点幸灾乐祸道:“谁叫你呈一时之快,赵姑娘泼辣你也是知道?”
郭嘉嘿嘿笑了两声,心疼的摸了摸胡子,才心有不甘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算是领教了。”
三人又戏说一会,田丰这才言归刚才话题,正色道:“主公,你说有什么好办法了?”
张浪收了收刚才野心,平息一下兴奋的心情,才道:“你们可知风灯?”
程昱不知其意思,皱了下眉头道:“不就是我们平时出门带那种防风的灯吗?”
张浪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个只不过是用来防风照明,我的风灯,可腾空而起,离地飞行。”
“啊。”三人同时大吃一惊,脸色十分震惊。
张浪心里暗笑,你们这几个土包子,偶可照21世纪热气球的原理想来做这大风灯的。
嘴上却一丝不苟解释道:“我家乡的这种风灯,通常高十肘左右,宽两肘左右,呈圆锥形,中间掏空,圆底,用竹枝扎成支架,然后用彩纸糊上。它主要是依靠多烟燃易燃之物,燃烧后,积聚的气体冲力,使之升上夜空,因升空后顺风飘移,故名风灯。”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程昱和田丰,也不由面面相觑,谁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迷惑和不解,张浪所言之事,前所无闻,古怪离其,大出常规,偏其说话时眉宇间有着强大说服力,自信的感染别人也相信他所言之事。
郭嘉则兴致勃勃,两眼闪过兴奋的光芒,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看来他比另两人强上许多,有些崇拜道:“主公所言风灯,借着燃烧后的烟气腾空而起,然后在空中随风顠浮,如此想法,逶迤所思,闻所末闻,惊骇世俗,只是当如何应用好这个风灯呢,达到这个效果呢?”
张浪还是首次看到郭嘉崇拜自己的眼神,心里不用说有多爽了,不过还是很清醒的整了整思路才道:“时已春节,多吹东南风,风向刚好朝此顠来,来日我亲自动手,教众人一起学做风灯,待他们过岸一却准备完毕后,多放风灯,在等上一时,待风灯从江对面顠来,就知其准备完毕,我大军立时速速行动,配合伏兵而出。”
田丰虽不知风灯到底如何,但心细的他还是有些担心道:“大江之上,风向多变,且时速快慢不均,又如何能确定其放出风灯时间,加上长江如此之广,照主公之言,只要燃物一尽,而风灯必坠于江,当如何是好?”
张浪心中一懔,田丰所言极是,心中一转,释然道:“符皓大可放心,季己春天,风多东南,只是风速问题,来日可做一风车,令人按更时看候,做下笔录,看其转动速率可知快慢,然后等风灯出现大江之上,计算时间,而风灯坠毁之言也是多虑,风速快慢不说,单籍强大烟气,风灯可拔空数里之高,加上灯火,黑夜之中更闪光芒,那时沿江顠来,远远可见,只要我军在派数十小船而江中等待,一旦发现,灯火为号,彼此起落,就是我大军出动之时。”-
第十七章 招榜贴文
不过程昱还是有问题道:“我军放一风灯,谁也保证不了会出现三长两短的事情,如风灯意外坠落等。而多放灯火,张英岂不会发觉?”
郭嘉大笑道:“仲德多虑了,如若今夜不是听主公解释,你我可知有风灯一物否?就算打死郭嘉,也不明其中道理。而满空都是风灯,点缀星空,你说是如何美丽,想来张英只会在那里啧啧称奇,感叹天地万物,戓疑神疑鬼,以为妖火,谁会想到这是我军的信号啊?”
程昱想想也有道理,随既不言。众人也见事情圆满解决,也各回营帐,休息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程昱就笃学贴榜文书,然后命令属下各官员,分贴于城里个个热闹地方,又数十马匹,横江城里来回奔驰,并且竹炮开道,敲锣打鼓,大力宣扬标榜贴文之事,弄的上至七十老翁,下至三岁小孩都谈论此事,看热闹而去。来回行人都晓徐州军不论何人,只要感觉自己有能力,都可至城下应聘,如若被选上,今生吃穿不愁,容华富贵,弄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同时招告百姓,长江水域如有水贼,报其行踪者,多有重赏,且不会泻露报信者之名。
此举大快人心,长江两岸,水贼横行,百姓多受其苦,众思平定。前来相报者,十分之多。
而张浪令手下,整理一个清单,然后在派人去招降水贼,如若能降最好,如若不降,在慢慢诱杀。
同时又派一人快马至历阳,令徐庶也如此行事。
因徐州军入住横江后,对百姓秋毫不犯,且友善待人,民望甚高。贴榜后,围观者水泻不通,嚷杂不宁。而田丰亲自摆案而坐于城门之下,半眯着两眼,边抚清須,状似养神,等待应募之人。其实却是暗中竖起耳朵,偷听围观之人反应。
百姓反映不一,不过大致上兴致还是很高昂,因为像张浪这样做事情,在这个时代倒是很少见的,因为门第之见,有不少平民出生,有才干之人,却不得重用。而今选才于庶民之中,无论江河大盗,还是草莽豪杰,或怀才不遇,或落魄英雄,就算前科历历,只要胸怀大志,立志为苍生谋福,既往不究,只要有本事,加入军队后能从新做人,随时可招聘而来。
有些识字书生,大声朗读榜上文字,让边上不识字的人也清楚榜上所言。而有心功名伟业者,更是兴奋异常,此乃天赐良机,有望一展胸中所学,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是无人开了先头,不知真假,唯有耐心等待。
城门下人头涌涌,围观之人里一层,外一层把道路挤的满满,多有人想到里面,占有位位置,更有甚者,爬至屋顶,居高而下,就是一图热闹。弄的只有田丰案前一块空地,里面放头一块大石臼,一排刀剑枪戟,如若不是士兵围成一圈,挡住情绪高涨的百姓,相信也早已阵地失守。
虽然效果很好,引起横江城上上下下空前热闹,但多为观望之人,一日下来没有多少人应聘,更谈不上杰出之辈。
不过才第一天,也不是能立竿见影,这里一贴那里就有好人材来吧,只要此事一传十,十传百,隐居乡里杰出又心有大志之人,知徐州军不拘一格求人材,又因张浪近日攻下淮南袁术后军威大振,扬州之地,多有莫名之人,知其在横江大张旗鼓招收人材,早晚必来相投,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前三天,一无所获,百姓虽然热度不减,但没招到真的大将或治国能臣。
到了第四天,终于来了一位彪形大汉。
此人身高臂长,肤色黝黑,四方脸形,留有虬須,虎目左右生威,时下季节虽为春天,却颇寒冷,其只穿短褂,肌肉结实,身上多有刀剑伤疤,行走间龙行虎步,姿态不凡。
田丰正无聊之间,见他上来,眼光马上一亮。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来人,以自己相人无数的经验,此人必不简单。已过而立之年,粗眉且顺,两眼正光,虽形像落魄,但一身浩然正气,而踏步来间,神态高昂,脸色自如,步伐比常人大上一合。身体极为强壮,全力肌肉十分发达,加上肤色,此人极有可能为一草莽英雄,但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凡人。
边上的百姓见又一大汉出去应试,同时鼓掌表示支持,声音彼此起伏,可见热情之高。
田丰不敢怠慢,张浪曾千叮万嘱,国家兴起,人材第一,以后势力越大,越需要大量的人来管理。无论谁再历害,也不可能十全十美,总有些他的缺陷,怎么样扬长补短才是关键所在。人总有他自己的长处,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万不能小看来应聘之人,抛开其能力不说,能在众人之中站出来的,首先就有过硬的勇气和胆量,而且其中不乏有志之士,因材而异,只是能给他合适的位置和一定的时间来发挥,必能展现其独到的地方,所以对人不可随便乱下定论。
那大汉进到案前的空旷之地,虎目瞄了大石臼一眼,不发一语,单手捉住扶手,缓缓吸了口气,沉闷一声,五十多斤的石臼立时被单手高举过顶,脸不红,气不喘。其中无论发力、上举一气喝成,动作十分连贯,没有一丝停滞之感,可见其臂力相当不错。
田丰看了频频点头,心中窃喜,三天来还是头次看到一个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举起石臼之人。
当下,脸带笑意,抚須赞道:“这位壮士好力气,不知精通兵器否?”
那大汉见案着这位先生脸虽清癯,两眼却似能洞查天地无极,而天庭饱满,几寸清須,尽形其智者之相。此时一开口,自己也不敢怠慢,随手放下石臼,落地时响起十分沉闷的声音,尘土四扬。恭敬道:“草民略懂一二。”
田丰十分满意,道:“那你挑选顺手的兵器,和这位将士切磋一下,两位点到为止。”
从田丰身后走出一位士兵,很年青,只有十八九岁,不过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涩,有少年老成的感觉,身上散发一股淡淡杀气,从其表现出来的沉稳气质,可隐约得知此人必身经百战。身上末着甲胄,从兵器架上拿出戟来,摆开架式,等候大汉。
那大汉神色颇为自负,扎好裤带,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神色从容道:“草民如非杀人,一般不动刀剑,如若切磋,在下一双肉掌足够了。”
田丰一愣,想不到此人如此自负,以肉掌对兵器,而且好似胜券在握般。心中也不为意,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手上必有功夫。当下点头表示同意。
那将士感觉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暗思自己随主公从徐州起兵以来,平黄巾,退曹操,败张勋,夺寿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因为表现勇猛,积功至队长,也有两下子,当下心中不服,沉声道:“那壮士小心了。”
大汉轻嗯一声,不以为意,目视远方,两手负背,根本没把小队长放在眼里,神态十分高傲。
小队长冷哼了一声,大喝道:“看戟。”随既跨前一步,长戟奔面门而去。
那大汉瞧也不瞧长戟,待离脸上不过半尺,再众百姓的惊呼声中,手臂忽然像长了眼睛似的,以一般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单手一抹,闪电捉住戟杆,死死捏住,不得动弹。其表现出来敏锐的听风辨位,手臂瞬间的爆发力,不可小视。
小队长使足了劲,蹩红了脸,还是无法从他手中拔出长戟来,不得不放弃,羞愧的站在一边。
而百姓见那大汉如此了得,不由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田丰心头大喜,这位大汉虽感觉十分高傲自负,但确有其过人之处,示意退下那小队长,自己起身离案,来到大汉面前,啧啧称赞道:“这位壮士好身手。”
大汉轻轻报拳,算是行礼,抬首挺胸,一点也不谦让。
田丰不以为意,所谓见朱则赤,见墨则黑,和张浪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他开阔的心胸,虽然田丰出生在豪门望族里,但不知怎么的,一下就给当初寒酸的张浪用一张破嘴皮给拐了,那时他可不像现在这么风光,私下心里常想,当初到底是怎么头脑发热,想来想去,也只能用天意来回答。
田丰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壮士何方人氏,敢问高姓大名?”
大汉微微一笑,神情自若道:“在下姓蒋名钦字公奕,九江寿春人。路经此地时,忽见贵军招榜贴文,常叹自己学末所用,特前来应试。”
田丰自是不知蒋钦为许何人,不过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接着问道:“不知蒋壮士除上场杀敌外,又精通什么?”
蒋钦先来到兵器架边,轻轻抚摸众兵器,然后嘴角上翘,自豪道:“在下五岁拜师,六岁习武,十四岁时十八兵器便样样精通,如若除过兵器,选一精通,钦最善水战,对水上如何结船布阵,如何利用水上多变,如何训练士兵在船上如同在地,钦自问长江之下无人能及牛耳。”
田丰大喜过望,此人如此自负,想来不喜谎言,定精通水上,自己等了三日,终于碰到精通水战之人了,急转身从案上端起匣子,兴奋道:“我徐州大军欲南征,无奈不习水战,蒋壮士来投,无异雪中送碳。此匣子为礼金,望壮士笑纳。”
蒋钦不以为意,看也不看,伸手就推开匣子,淡淡道:“还见见你家主公在说吧。”
田丰稍稍一愣,这年头爱财的人倒少见,看来这蒋钦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似乎明白什么,微笑道:“好。待我引见我家主公。”随既命令士兵好好招待应募之士,自带蒋钦离去。
张浪这几天慢的够呛,这里又要处理军务,虽然细锁的事情交给太史慈,程昱分派下去处理,但到了重大事情上,还需要自己点头。那里又要教一大堆人秘密学做风灯,又要派人如火如苶去找多烟物品,等等,忙的头大的不得了。
这时难得有一时间,急拉杨蓉赵雨,一起到空旷草地上对练。
张浪自从和孙策单挑过一次后,对心里的触动很大,暗思这年代群雄并起,而且个个了的,难保自己有落单的时候,那么勤加苦练,让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找典韦,太史慈,两员虎将,谁知个个推三阻四的,吱吱唔唔,说主公万金之躯,自己不敢云云,弄的张浪一点脾气也没,只好拉上杨蓉和赵雨。
不要以为张浪一个大男人就能随随便便欺负两个小女子,其中苦头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赵雨的历害,自是不必多说,想来他也是很清楚,就算单挑也末必能赢她,更何况多了一个特种兵杨蓉。
此是他可是捉襟见肘,左右招架,只有组织防守之力,没有能力反击之攻。
赵雨手下可是一点也不留情,梅花枪计计直钻而来,角度刁钻,速度极快,舞的梅花朵朵,又好看,好惊心,观她皓齿轻咬朱唇,可爱的脸上难得一片正经,乌黑大眼似珍珠般,闪闪发光,好似要泻三天前的怨气一样。加上杨蓉好像和她很有默契一样,一双柳叶刀泛起阵阵寒光,把张浪退路左封右堵,让他进退两难。
看来张浪有难了。
徐州大军得了横江城,但张浪只让士兵安寨于城外。这时田丰刚好带着蒋钦出城奔寨而去。
进寨后,直奔中军大帐,刚好碰到太史慈出巡,得知张浪在练武,便带蒋钦奔了过来。
蒋钦脸色微微惊讶,自己一路走来,见徐州军士个个精神饱满,衣甲鲜明,军律整洁,有股萧肃杀气,可见个个身经百战,训练十分有素,且营帐布阵也有极高的水平,依山傍水,占有利地形,以辎重为外圈,营帐内左右相连,却保有距离,整个大寨以主帅营为中心,然后依次而下,井井有条,看的他不由暗暗点头,徐州军难怪能在群雄并起中,如此快速掘起,也不是偶然,其军中主帅一定是大将之才。
蒋钦哪里知道,张浪对这个只是一知半解,还不是太史慈等的功劳。
两人很快就看来到一空旷地上,远远就见两女将和一男在互相打斗-
第十八章 消息
田丰在距离打斗现场三十步左右停了下来,指了指场中,微笑示意蒋钦道:“我家主公就在场中练武,待丰上去通报一声。”说完就要踏步而上。
蒋钦刚好想观查一下张浪武艺,当下捉住田丰手臂,阻止他上前道:“不忙不忙。”
虎目却认真仔细观看场中打斗三人。田丰哪里会不知他想法,也就如他意见,立在边上抚須微笑。
蒋钦咋看不以为然,见张浪给两个女将杀的左闪右避,无还手之力,传闻徐州张浪武艺超卓,身手了得,今日一见,不过偶偶,心中生起轻视之意,脸色颇为高傲。再细细看下来,发觉两位女将极不简单,一位枪法诡异,精妙绝伦,无论出枪的速度,角度还是变招衔接之间,严然已成大师风范,动作如行云流水,又好看又威力十足,既有女子少见的力气和爆发,又有男人所没的细致,精巧。可谓女中豪杰。而另一位使双刀的招式十分沷辣,如江水连绵不绝,虽感觉其刀法有少许生蔬,但全身动作相当协调,上至肘肋,手臂,下至膝盖,腿环,都成破敌利器,而且两刀时不时大出常规,天马行空,来去无痕,极有创造性和神秘感,也为不可多得的高手,加上两人配合十分默契,一枪加双刀,的确相当历害,假如自己下场的话,相当没支持三十招一定败北。
蒋钦刚开始有一些轻视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近而转为满脸惊讶之色。
想不到张浪帐下两个女将就如此了得,无论其中一人出来和自己单挑,也是末有胜算,更何况两人双战如此之久,每每见张浪风雨飘摇中,仍能出奇招化险为夷,虽有些狼狈,可此人十足的韧性和令人心生寒意的刀法,都让人心惊。而且武艺绝对在自己之上,不由心存侥幸,还好刚才没有凭第一眼的印象就对张浪下了定意,不然真的是贻笑大方。
这时张浪可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又要应付赵雨夺命梅花枪,又要小心杨蓉连环双刀,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要以为一个对自己情意绵绵,一个是自己床边人,就会对自己心存手软,孰不知
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张浪大汗淋淋,眼角,眉尖,左右腮都是汗珠,头上冒着丝丝热气,环首刀左右支架,看来也支持不久了,不过还好能眼观四路,耳听八风,眼尖的他早已发现田丰领一面生的大汉走来,心中感激鼻涕横流,捉住这根救命稻草,拼命使出吃奶力,环首大刀横扫千军,飞沙走石,虎虎生风,力道和速度一下提高不少,赵雨和杨蓉同时一愣,想不到他还有如此强横的力气和气势,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九命蟑螂的他呢?芳心折服,同时也不得暂逝锋芒,转为守势。可叹不知蟑螂已强弩之末,如以攻对攻,必手到擒来,今日让他大大失脸一番。
哪知张浪趁机跳出战圈,立刀挺身,好有气势,大声嚷道:“今日到此为此,田丰有事来了。”
杨蓉赵雨回头望去,芳心瞬间明白张浪刚才为何一下勇猛起来,才知上当,大嗔跺了跺玉足,粉脸极不甘心,难得如此有机会如此接近落张浪的脸,眼看胜利就要到手,无奈九仞山峰,功亏一篑。芳心同时把田丰骂了千百遍,望着得意洋洋的张浪,见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脸带着招牌似的恶笑望着自己,只气的芳心咬牙不停,这才发觉自己两人也一样香汗淋漓。
而远在三十步外的田丰忽然感觉一阵耳痒心悸,眼皮不停的上下跳动,心中泛起阵阵寒栗,似有不详感觉。同一时间感到两对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目光顠像自己,一下鸡皮疙瘩立起,头皮发麻。
而张浪从两女似要翻脸的神色中感觉到一丝不安,心中暗思远离是非之地好,这娘们说变就变,比天气还快,当下不敢多留,把刀丢给在不远处的士兵,三步为一步,一跑几乎小跑过来。
而杨蓉和赵雨虽心中失望,却也知趣的双双回营。
很快来到田丰边上,先平息一下自己大运动后的心率,然后接过士兵挮上来的热毛巾,擦脸上的汗水。指着满脸惊讶的蒋钦笑着开口道:“这位壮士是?”
蒋钦虽为人自负,心气甚高,却也不敢小看徐州兵之首张浪,见他发形怪异,性格张狂,脸形坚毅,两眼炯炯有神,脸上的汗水都粘在短发上,太阳下闪闪发光,极有朝气和阳刚之美,虽年纪二十上下,却老持成重,虎躯结实,隐隐中散出霸气,当下恭敬道:“草民九江寿春人蒋钦,闻将军大名,又贴榜招文,广纳人材,故前来相投。”
“蒋钦,你是蒋钦?”张浪大喜失声叫道。
蒋钦脸色露出迷惑之色,随既好似明白什么,脸色竟有些发红,惭愧道:“将军好似闻过蒋钦之名,想来必是道途听说。钦为求生计,无奈沦为水贼,心中甚感不安。但望将军明查,钦从末坑害百姓,此次也是不满其做风,独自出走。”
田丰脸色恍然大悟,怪不得蒋钦四肢肌肉如此发达,定是常年操浆和浮水之因,同时想起他虽伦为水贼,刚才却对金银钱财无动于衷,心中对他人品行为大为佩服。
张浪心中兴奋的实在是难用笔墨形容。真是应了古话,雪中送碳,天助我也。
这个蒋钦,马上功夫了得,大概能和藏霸,练荣等打个平手,但在水上,绝对是出海蛟龙之一,也许和玉面潘安周瑜有一些差距,但和吴国第一猛将夺命铃铛甘宁各有千秋,难分伯仲。在东吴水军中极有威望,前者善操练水军,结舟聚阵,后者则是亲自飞江杀敌。
而且蒋钦善刻守已规,为人清廉,不爱钱财,且气度过人。时魏将张辽袭东吴津北,蒋钦因力战有功,迁荡寇将军,领濡须督,后召还都,又官拜津右护军,位高权重,但有一日孙权入其堂内,却见蒋钦母亲仍疏帐缥被,妻妾仍穿布衣粗裙。孙权大为感叹其为将清廉,不为己私,即敕御府,为其母作锦被,改易帷帐,妻妾也换上锦绣罗衣。
又有吴将陈盛和蒋钦摩擦,徐盛曾上表孙权斩之,孙权不从。后来蒋钦与吕蒙持诸军节度,徐盛常畏蒋钦手握兵权而害己,但蒋钦每每称徐盛善,徐盛既服其德。
张浪把毛巾单手一挥,披在肩上,右手拉起蒋钦虎掌,脸色兴奋:“公奕为人自是不須多说,浪心中知之慎明,以后定要好好重要汝,今日公奕前来相投,我徐州放眼不久将来,必有一纵横长江之水师也,那时横扫江南,平定乱国军阀,指日可待。”
蒋钦想不到张浪对自己一个初来相投之人如此看中,且不论自己出身,心中暗暗感动,心中泛起士为知己感觉,脸色一改平日高傲之色,心悦诚俯道:“钦必不负将军所望。”
张浪精神大好,随既加封蒋钦为偏将,监水军总督,统领扬,徐水军。既刻实行。
蒋钦做梦也没想到张浪做事如此干脆,一点也不拖拉,唯才是用,而且给于如此重任,心中感激若零,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中思量半时,暗下决心,随既进言道:“钦受将军如此厚爱,心中甚为惶恐,怕不堪重任,今保举一人,可为将军所用。”
张浪想也不想,随既脱口而出:“可是九江下蔡人周泰?”
蒋钦虎躯巨震,嘴巴裂开,足足可装下拳头,脸色十分惊讶,对张浪末卜先知本领,震惊不已。
张浪这才知道自己又不慎泻了天机,暗骂自己糊涂,自己表现过抢眼了,谁叫这么兴奋了,急忙开口解释道:“你们两人情如手足,为哼哈两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当然好猜。”
蒋钦这才心中有些释些,不过随既又迷惑道:“什么是哼哈两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张浪头西瓜大,真是越描越糟,老焦和孟赞是杨门女将时候的事情了,还离出世几百多年,他当然不知道,嘴里含糊解释道:“这是我家乡话,反正意思就是两个亲如兄弟一样的,形影不离的。”
蒋钦这才明白,不再追问。
张浪随既叫田丰先领蒋钦去认识一下同撩,自己则准备去沐浴更衣,要不然全身粘着难受,同时也是为了表示对蒋钦的尊重。
接下来数日,张浪相继招到不好少人材,如彭城人严畯,字曼才。少耽学,善《诗》、《书》、三《礼》,又好《说文》。避乱江东,性恪耿直纯厚,忠告善道,孙权称帝时,曾官至尚书令。
又有庐江松滋人陈武,字子烈,时年十八,长七尺七寸,面黄睛赤,容貌古怪,声若巨雷,水陆精通,弓马娴熟,为人仁厚好施,英烈无比。三国志记载,建安二十年,孙权攻击合肥,陈武奋命死战,濡須口被龐德所杀,英年早逝。
几日下来,远近人材,但凡胸有大志者,不时常来相投,让张浪眉开颜笑,心中乐的开花。
照郭嘉之意,张浪i派太史慈领一万兵马屯于当利口,自领大军屯于江津,又命蒋钦为主,陈武为副,领寿春降兵一万,在江津之上伐木水寨,开始大张旗鼓操练水军。同时派人书信于周泰令其来投,又派斥候下至羡溪,趁夜渡江摸致虎林,堪查地形和守备军马。
此时传来消息,公孙瓒战刘虞,灭于幽州,刘虞处死。原来公孙瓒和袁绍大战盘河时,袁绍刚开始有些害怕,把勃海太守印绶授公孙瓒从弟范,遣之郡,欲以结援公孙范。哪知公孙范起勃海之兵相助公孙瓒,破青、徐黄巾,兵马益盛。随既进军界桥。不过袁绍到底兵强马壮,令大将曲义与公孙瓒交战,生擒公孙大将严纲。公孙败走勃海,与公孙范至还蓟,于大城东南筑小城,与刘虞相近,遥相呼望。刘虞惧怕公孙瓒有变,举大兵袭击。结果刘虞为公孙瓒所败,出奔居庸。公孙瓒不罢手,驱燕代之兵,穷追猛打,攻拔居庸,生获刘虞,捉回还蓟。刚好天子遣使增刘虞食邑,督六州;公函瓒迁至前将军,封易侯。但公孙瓒诬刘虞欲自称帝,处死。自上表为幽州刺史。公孙瓒遂日渐骄矜,记过忘善,名声日下。
而张浪最关心的刘备三兄弟,此时还十分可怜呆在曹操手下,因刘备表现出来的大志,极能收卖人心,这让曹操心中甚为不安,遂不得重要。三人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时刻准备崛起。
吕布终于听话用陈宫之计。竟既扳回不少劣势,曹操围濮阳百日,吕布无粮,濮阳大姓田氏假反,开城门。操不知是计进城,结果四面火起,差点命丧,还好吕布粗心,让曹操跑了。两军又无军粮,曹操退回鄄城。两军又进入拉剧相持。张浪知这个消息后,脸色古怪,这只是暂时的休整罢了,不出一年,吕布就会全线溃败。到时他会窜到徐州来吗?照历史来看,极有可能,那自己怎么能让他全心为自己所用呢?这是个大问题,此人不同孙策,前则极有做人原则,性开朗好爽,不像吕布多变,如何招降此人,怎么让其不生贼心,正是关键所在。但如若真的招降,曹操又怎会罢休,公然收降他的仇人,一定会把陈珪刚刚冒极大风险所建立而成的默契毁了。左右思之,最后还是决定书信一封致高顺,如若吕布窜致徐州来降,不要接受,也不要逼迫,先故意赶走,然后偷偷派人进言,明里两方敌视,暗里相互支援。让其假装袭得鲁国,其实空城等候,然后令其进攻博阳,遥望北海,东阿,济南诸郡,以为掎角之势。不过此事一定要做的小心隐蔽。不然曹操知道可不大好办。
同时张浪更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最短的时间内平定江南。
天下诸侯此时也颇颇重拳出击。河北袁绍也有大动作,在常山相持数月后,大破张燕十万黑山军,收编无数,军容空前。接后不久,派其长子袁谭为主帅,张郃为先锋,领兵数万,西进攻打青州田楷,不久平定。
张浪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一懔,袁谭平青州,接下必攻拔北海,那时虎视琅瑯诸郡,加上袁谭早年极有大志,不可不防。今高顺领兵三万,陈登兵马五千镇守徐州琅瑯重地,兵少将寡,加上徐州四战之地,前要防狼,后要防虎,捉襟见肘。不过还好现在平了淮南,收编寿春精兵十万,不再像以有那样,每每要精打细算。加上回援徐州,是早晚的事情,随既令一人快马至历阳,领自已书信,催臧霸至寿春领兵三万,支援徐州,以防有变。
内外分配完毕后,张浪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在这个群雄并起的年代里,图谋一地,实在不易。如果自己不是借着2000多年的知识,也许只能等着挨刀子的份。
徐州大军和刘繇隔江对望十天左右。细作报于秣陵,言徐州礼聘水贼蒋钦,于江津之上夜夜灯火通明,不分白昼操练水军。刘繇得知当场大笑道:“传闻徐州张浪英明神武,手下郭、田、程、徐妙计连篇,个个王佐之材,今日一见,言过其实,以彼之短,攻我之长,此自其败亡也。”
旗下有谋士进言道:“主公,可防有诈,徐州兵自出征来,常以谋胜,不可不防。”
刘繇懔然,言善。随既不敢轻视,令张英,陈横加强防备-
第十九章 跨江佯攻
日子很快又过了几天,虽然表面平安无事,暗里却波涛凶涌,张浪时刻等待最好时机,跨江佯攻。
周泰也来了,张浪帐下又多了一位虎将。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身长七尺,黑脸粗須,鹰鼻獅口,长像威猛,脸有一疤,更增狠辣之味。但为人却十分谦恭,懂礼节,知进退。在演义中大家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在甘宁百骑劫魏营后,周泰血战护孙权了,曹军中三进三出,两次找孙权,一次救徐盛,身受重伤,当日解衣与众视,皮肉肌肤,如同刀剜,盘根遍体,众人无不观之心寒。不过史书上记载,孙策讨六县山贼时,孙权住在宣城,使士自卫,防守疏忽大意,有山贼数千人杀来,孙权才上马应战,而这时候,山贼锋刃已致左右,或砍中马鞍,众侍卫心中惊吓,一时没反应。惟有周泰奋力激起,冲前卫权,胆气倍人,左右侍卫才被周泰勇不畏死激励而,起奋战山贼。山贼敌不过,随既解散败走。此战周泰身受重伤十二创,过了许久才好。假如那日没有周泰,孙权几乎命丧,孙策深服其德,补春谷长。
周泰既来相投,张浪命其为护军,随时听调。
这天,田丰又卜一卦,随后大喜,原来推算出今夜三更,江起大雾,极易渡江。不要奇怪,田丰可是精通阴阳五行,善辨天时,知星术,当下十分兴奋的报于张浪,言最好详攻时机已经出现。大军应该开始秘密进入准备状态。
张浪也格外高兴,随既招回水军督都蒋钦,副督陈武,众大将商量跨江攻秣陵之事。
蒋钦换上军装甲胄,气派不凡,不怒不威,极有尊严,加上高傲的神色,让人不易亲进。与当日刚来相投之时天壤之别,人要金装,马要鞍装,果然如此。而陈武更甚,面黄睛赤,十分吓人,当晏明头眼看到他时,啧啧称奇,两人泛起同道中人之感,当下比武试招,晏明虽根基差些,但和黑鹰卫同进同出,刻苦自己,武艺大有长进。两人互搏良久,晏明才一招惜败,虽然如此,陈武也是赞叹不绝,两人惺惺相惜,张浪为证,义结金兰,晏明为大,陈武为小,把臂言欢,军中渐传为美谈。而致后来典韦得知,好武之他,约战两人,陈武和蒋钦初投中军,但也早知传言,张浪手下头号大将典韦和倍受亲眯的赵云隐隐中成为将首。
晏明陈武双战典韦不下,反处处受制,可把观战的蒋钦吓坏,想不到比传言更甚,自己当水贼时,对陈武大名早有耳闻,如今加上一个不输他的晏明,竟被面像粗猛的典韦打的无还手之力,加上前日观到杨蓉赵雨两女,勇贯三军的太史慈,心中大叹徐州军果然大将云集,如若自己不是精通水战,哪能得张浪如此重用。被自己主公誉为一身是胆的赵云,汜水关下力斩华雄把守根基所在的高顺,同时领兵屯住沙头镇的张辽,被调走北援琅瑯的臧霸等等,想来武艺陆战,比自己只高不低,随既收回不少骄傲之心。不取轻视军人每位将士。
张浪中军大帐,人员不少。自己坐在帅位上,众将一字排开,个个精神饱满,气质骠悍。
张浪虎目扫视众人,神态轻松,有些懒洋洋道:“众将可知今日召集你们来意欲何为?”
众人对望一眼,心中虽各有些眉目,但无人进言。沉寂半响,典韦终于忍不住出列,脸色有丝焦急,粗声囔嚷道:“老大,你有话就说出来啊,俺是大老粗,不知道啊,憋在心里闷慌慌的。”
众将心里微微一笑,都知典韦的性直,就怕别人吊他胃口了,很多事情他出面更好。
张浪对他性恪当然很了解,当下笑道:“怎么,是不是这些天把你憋坏了?”
典韦边嘿嘿傻笑,虎掌边挠头发,竟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大你知道的。”
张浪点了点头,从帅位上立了起来,身躯十分挺拔,极为魁梧,来回走动两步,忽然停下来,转首认真问蒋钦道:“我军在江津停顿已有数日,公奕水军开展如何?”
蒋钦不敢怠慢,越和张浪相处越发现他的人格魅力所在,见他问起自己,急出列表示道:“一却开展顺利,主公扬州丹阳军素质极高,战力不俗,解决上舟后一些问题,还有结阵等,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在这样操练半年,我军可上长江做战,决对不输秣陵水军半分,有些方面甚至超过。”
张浪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假装有些不满道:“要半年如此之久?我军趁曹操无能力顾及江南之时,攻打江东六郡,其秣陵为都郡,迫在眉急,如此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你训练完毕?”
蒋钦头次看到张浪脾气如此强硬,不怒不严,让人心生压迫之感,竟有些手足失揩,进退失仪,心中甚慌道:“一般训练一精英水师,最短要一年,长者达三五年,而因丹阳军素质极高,长年征战,铁血之师,所以钦才敢断言不出半年必可横行长江……”
张浪有些霸道的伸手打断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蒋钦见张浪如此不听忠言,脸现不满,接着黯然垂首,神情极为负气,却不敢发言。
他的神色表情一点不露的落在张浪眼中,心中暗笑,你这个高傲的家伙,看我怎么整整你,让你以后乖乖的,老实老实,随既沉声道:“蒋钦,你立刻去准备五千水军,今夜随我跨江强攻秣陵。”
蒋钦听张浪之言,脸上大惊失色,不顾刚才不快,出列苦苦进言道:“主公,万万不可,我军多青、徐之兵,不习水性,而水上训练不过三日,不熟水战,战力大失,且跨江强攻,江上气候多变,稍有差错,兵舟落水而搦,我军无大型战船,多为竹舟木筏,正面防守能力极为薄弱,一旦守方不出,只需要以弓弩射矢,我军必惨败而归;且就算多出刀盾手,一旦上岸也是战力大减,不利战事啊。望主公三思。”
张浪心里暗暗感动,这个蒋钦果然忠心为主,能直諫忠言,而且所考虑的也很全面,自己也不想太伤他的心,语气大缓,脸色又回复微笑,不紧不慢道:“公奕此言有理,不过你在长江如此之久,想来必知天时变化,独不知晚上大雾垂江乎?”
蒋钦微微一愣,想不到张浪也知晚上有大雾,看来不是茫然出击,也是有些准备。只是水军还末成形,在有利的条件,也只是相辐而成,没有水军强大战力,这些也是没多大用处。心中好似看到一丝希望,脸色更加迫却,有些激动道:“主公,还是不可,就算大雾垂江,我军强攻秣陵,也是下下之策,如若想近时间攻下,还可另谋良策。”
张浪有些无奈的摊了摊,直视蒋钦苦笑道:“好个公奕,算我服你了,你还真能说会道,那我再和你说说吧,我已招历阳吴景、孙贲快马而来,相信就要到达江津了。你也不用多言,我意已决,你去准备吧,晚上一起过江。”
蒋钦不知他是赞美还是暗讽,心中十分不踏实,想想招回吴景和孙贲用意何在,只是感觉心中仍不舒服,还想进言,又见张浪脸色坚决,不容再说。心中无奈长叹口气,脸色极差,愤然退下,站在一边不发一语。
张浪心中默默的想,不要生气呀蒋钦,不是我不说,而是你高傲的像只飞鹰,为自己心中的天地独孤飞翔。如若真的想让你对我有信心,让你为我打开心门,为统一中国而鹏程万里,唯有用行动来证明,来让你真正的屈服,并且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让你明白你所选择的主人是如何的出色。不单单是你,还有别人。
像太史慈,典韦等众徐州一路跟来旧将,经历了这么风风雨雨,对张浪极有信心,无论做出什么调整,必有其不为人知的用意所在,反是刚刚新投来的数人,多有不解之色。张浪也没专门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却的,到时候他们会知道的。不过蒋钦这人真的很不错,能直谏忠言,全然无惧,像这样人多一些更好。怪不得三国志吴书十章写到最后评曰:“凡此诸将,皆江表之虎臣,孙氏之所厚待也。”其中除开程普、黄盖、韩当三朝元老不说,接下头个就是说到蒋钦,无论是照他们归孙策的时间,还是功劳计算,可见都有他过人之处。而另几人中,周泰血战护主;陈武庐江所向无前;董袭沔口刀断两绁败黄祖;甘宁百骑劫曹营;潘璋性奢好杀,权仍能忘过记功;徐盛濡须疾风败曹操;凌统十五拜司马;而丁奉雪中奋短兵,更在孙皓登位后,迁右大司马,左军师。其中无论是谁都战功无数,一身彪荣。也从中可见蒋钦在吴国的重要性。
照目前情况来看,孙策算是差不多玩完了,他手下不少名将都加入自己阵中,只有孙坚留下几个旧将,还有和他相交甚好的庐江周瑜,也许多个张纮。且他的江东六郡,不久也要落入自己口袋。休息传致他已投庐江而去,充其量也是小打小闹,没什么明堂。眼下不可不防的就是袁绍,自己攻占了袁术的地盘不说,还杀了他,这样一来的话,必和袁绍结仇,一旦他得知消息,必举大军为弟来报仇,所以这里要竟可能速战速解。
当天夜里三更之时,大雾迷江,虽然灯火通明,但能见度极低,江津口上一片紧张忙碌,却整齐有素,无人大声嚷哗。张浪和杨蓉赵雨,同蒋钦、陈武、吴景、孙贲登上主帅战船。本来是不想带赵雨去的,她上舟后就花容苍白吓人,如生大病,极不舒服,有时候还会呕吐。不过还是十分坚持要陪张浪一同前去,张浪使尽手段,无论欺哄骗威,都不见效果,最后只能无奈同意。而自己和杨蓉可是特种兵,适应能力超强,所以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蒋钦仍为早上事情闷闷不乐,并非他气量狭窄,而是十分不看好此战前景,也许会大败而归。
十艘战船,加上一百条竹筏,五十只轻舟,共载五千士兵,多为刀盾手,借大雾之际,从江津口开始跨江之举。一艘战船,水手加上士兵也只有两百人左右,三国时期制船业不是很发达,一旦碰上台风,海嚨幕埃?鞘翘?ㄍ嫱辍6?穹で嶂鄹?遣挥枚嗨担?皇怯美丛卦厝说模?欢嘣谟么Α?
不过战船上的操浆手都是常年在长江上打滚的,轻车驾熟,有些还是陪周泰、蒋钦当水贼的,此次一同来降,他们更是精通水性,知水上天时。个个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体格粗壮大汉,生龙猛虎,精力充沛,运浆如飞。
张浪立在船头上,听着战船长驱破浪的潺潺水声,体会着阵阵腥味的海风拂面而去呼啸声,心胸无比开阔,真想长囈簧??词嫘闹写笾尽;厥淄?ィ??纤淙淮笪砻月??匆老∧芸吹嚼胝酱??Ρ鸬拇?唬?鸢讶缫蛔殖の枇??诮??嫔希?恿??拢?貌蛔垂邸?
此时潮浪忽然一阵拍打,冰冷的江水飞溅身上,船在黑漆漆的江上来回晃动,还好没出什么意外,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张浪左手紧紧搂着杨蓉的小蛮腰,在左右摇摆的船上,让她丰满火辣的胴体贴进自己。右手也同样环着赵雨蛇腰,虽然刚接触她细腰时,娇躯轻轻颤动,微微挣扎两下,没有挣开,也就没了动静。不知张浪是有意,还是无心。反正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黑暗中看不到赵雨这小妮子的表情,只是可以想像的到,她一定脸红耳赤,心跳加速,芳心迷醉吧?
而蒋钦,陈武立在张浪身后如铁树一样,稳稳当当,挺拔如松。
三人就这样关系暧昧的捏在一起,蒋钦和陈武假装什么事情也没看到,只是戒备的望着前方。
水军虽然只练了几天,没什么明堂,不过蒋钦特地以水上老手为舵首,所以船队也保持大致的队型,没有散开。
夜近五更,徐州水军已近秣陵水寨,只是江上大雾,多识不清,潜进不及一箭之地,终有士兵发觉,于水寨前哨高楼上,有些紧张的大声呐喊道:“水上何人,速速报名。”
另有士兵心中忐忑不安,有些惊意对左右道:“定然是徐州张浪的水军趁大雾摸杀而来,吾当快快鸣号击鼓,让寨中早做装备迎敌。”
刚才士兵可能是小队长,有少许经验,摇头道:“不然,先问问不迟,如若细做回来,吾等又鸣角击鼓,坏了众将士休息,罪担不起。”
那士兵想想也是,当下遥望江中,只是大雾浓浓,水气茫茫,视查不清-
第二十章 夺门之战
张浪立在船首,隐约可见对面水寨高塔哨楼,人影晃动,且有守卫士兵喊话,知其已发现自己军队行踪,随既叫吴景出来回话。吴景自投张浪帐下,见他对自己恩宠有加,不记前过,加上自己安逸太平之辈,少有忧犯,遂心悦臣俯。倒是孙贲勇贯三军,为一将才。今夜两人双双随军出征,心中虽有所迷惑,但还是从容上到船前,朝前面稀落的灯火处,照张浪之意,大声喊喝道:“吾乃吴景是也,众将士不知我否?”
几个守更士兵,同时大愣,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因为吴景治秣陵有些日子,有些新兵虽刚入伍,却也早有耳闻,而小队长则是多年老兵,对吴景声音记忆颇深,暗思自己以前的老主子和现在的新主子关系不好,而自己可是为刘繇做事,当忠于职守,心中所想,随既出口大喝道:“吴大人停下,待属下通报我家主公。”
张浪充耳末闻,船队仍没有停下,反而趁此之间又进不少,吴景同时在船上开口道:“我今前来相投刘大人,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吴景已偷得江津战船同族人连夜过江而来请降。”
那小队长不敢怠慢,大喝道:“船队停下,不要在前行,将军有令,不可随便放人入水寨,等我派人去报了主公,然后才可放行。”随既令一人回报巡夜大将。
徐州军不但没有停下,水手反拼命的运浆,水花四起,打算一鼓做气,让船靠上水门。而周泰蒋钦此时一同请命,自己愿带本部一百人手,下江摸过,趁此时刘繇大军末上之际,强行打开水寨大门。张浪点首表示同意,两人又对望一眼,极有默契,当下脱了甲胄,里面只有水套,原来二人是有备而来。同一时间另一百人也轻装上阵,背插朴刀,在蒋钦带领下个个扑通入水。全然不惧春季水冷,果然不愧横行长江数年的水贼,个个浪里白条,水上蛟龙。
小队长见船不但没停下,而且提速不少,稳稳感觉不妥,终发现其船支远远超过所谓能载动的族人数量,而且不时闪有刀剑之光,这才有所明悟,厉声大叫道:“不好,徐州水兵来袭,快吹号示警。”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试想想大雾垂江,就算白天能见度也极低,晚上的巡江舟队也不见踪影,不知是偷懒,还是以为大雾迷漫之际,谁会冒险而来。加上他们又没有夜视镜等什么东西,这小队长也算是尽忠尽职了。
在宁静的大江上,这声音极为刺耳,撕破长空。远远的刘繇水军总寨好似也听到,开始有些动静。
就在这时,太史慈手挽铁弓,美鬓飘扬,脸色极为冷静,以飞快的速度上箭,拉满铁弓,同时射出。动作一气呼成,极为熟练。那箭电光火石,发出“嗖”破空声,流星般又似长了眼睛一样,穿破重重大雾,直扑那士兵,一箭卦喉,小队长还没来的及呼第二遍已当场鲜血飞溅,命丧哨楼上。接着又如法炮制射杀几个惊荒意乱急吹号角的士兵。众将对太史慈如此神箭大感惊讶。
刘繇大寨中似有警戒,开始吵杂起来,灯火晃动,人声嚷哗,兵马调动。离水寨大门相近的部队三三两两开始出来支援,大部分士兵还是在半睡半醒迷糊中,纳闷号角怎么只响一声就断了。训练有素的士兵,开始或坐或起,出营相问,有些懒散的仍倒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哨楼上剩于的士兵大声呐喊,上下乱成一团,并且开始有稀疏的箭矢射了下来。竹筏和小舟上的士兵多为刀盾手,一半奋力操浆,一半举盾在前,扫住飞矢,来保护自己和浆手。只是警楼上士兵不多,加上箭术不精,有些箭掉入水中,有些则被盾挡下,构不成威胁。而就在这时,周泰和蒋钦带一百水兵,在涛涛江水急流中,劈波斩浪,如鱼一样自如,快速潜进水门木栅。这些水上围栅只能拦住船只进出,却不能拦住水军从水下潜过。
楼塔上的士兵只知道拼命的放箭和大叫,全然不知有人从水下摸了过来。
刘繇终于确定徐州兵摸江而过,忽袭秣陵。自己本来给惊醒后,知今夜大雾垂江,极利偷渡,心中就有些担心,得知消息后,更是十分不安,衣袍末全,便连吼带叫,马上招集众将士议事,亲自指挥大军全面迎敌。很快便下令,命上将于糜快速调集五千弓箭手,趁其水军还末靠岸,乱箭一通。又令樊能带五千水军,登上战船,欺张浪军不习水战,又远渡长江而来,出去与徐州军正面交锋,勿必要打个落花流水。又处理一些事情,调度完毕后,这才胸出口长气,踌躇满志的在大帐内等候消息。
周泰和蒋钦带人很快就游到刘繇水寨外围水门下,快速的潜入水中,越过水栅,当浮起脑袋的时候,已在水寨大门内。远远见岸上大帐中,灯火通明,人影来去,极为吵杂,看来刘繇士兵开始调动集合了。两人心知肚明,赶紧加把劲,趁其大军末出之时,拿下制楼权,打开水门。
哨楼上百来个士兵,还是不停的放箭,个个好似想一口气放光一样。刘繇兵又有一曲队支援上来,楼上的人好像胆壮不少,箭雨开始密集起来,张浪水军中,除了十艘战船外,都是轻舟竹筏,防守能力极差,终于在密麻箭雨中有士兵开始负伤,不过是极少数人。
张浪水军已致水门木栅外,不得前行。随既船上也有箭矢飞至哨楼上,双方互以箭矢来回攻击。个有伤亡。
这时,孙贲忽然在船上大叫道:“敌方要出火箭手,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完,楼上忽然一片大明,有百来士兵燃着火箭射出,加上风向,如流星一样划破夜空,十分绚丽。水战中,火箭极有威力,假如密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成功燃起战船,以最小代价获得最好效果。
江上张浪的士兵一阵忙碌,又要举盾挡箭,又要快速清理落在船上的火箭,有点首尾顾不着的味道。这船可不像现在钢筋铁泥而成,都是木质结构,一旦着火,加上东南风,火势漫沿开来,那可是极为不妙的事情。像周瑜诸葛火热赤壁一样。
趁此之间,周泰和蒋钦已成功登岸,虽然大雾迷漫,但仍能依稀看到不远处灯火如龙,吆喝连声,在敌方大队没到之前,摸至敌楼下,开始强行冲上瓮门。
哨楼上士兵只顾放箭,没注意到徐州军已摸至水楼上。个个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蒋钦周泰等一百人从背后杀血肉横飞,惨叫连声。这时才有发觉,急弃弓箭拔刀应战。蒋钦一边拿刀砍翻冲上来的一个士兵,一边冷静对周泰道:“公奕,你快去打开水门迎大军入寨,我来挡住敌军。”
周泰两话不说,随既带二十来个人,去准备大开水门。
而蒋钦和士兵则奋力挡住蜂拥而致的刘繇大军。争取拖上一些时间。
蒋钦艺高人胆大,带人先冲至楼口,自己一马当先,霸住水梯不让陆下援军上来,楼梯只能容下两人并肩而上,十分狭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虽然敌军越来越多,却全被挡在下面。一时间也冲不上来。而另几十大汉,在不宽敞的哨楼里,尽量散开,争取堵住哨楼上的敌军。一时间战况十分惨烈,两方伤亡直线上升。
水门外的张浪从楼上越来越少的箭雨,加上杀声不断,就知道蒋钦周泰已成攻杀入哨楼上,心中十分兴奋,而船上的士兵虽大多精神不振,但也为敌方哨楼上的事变大感惊异,同时士气有所回生。
这时水上栅木,忽然慢慢的浮起,接着腾空。江上阻拦一扫而空。接着在杀声四起中,隐隐听到有一人大声呐喊道:“水门已开,主公大军可入寨。”
同一时间,张浪大喝,催船入寨。只因雾气甚浓,加上大军争先恐后,有少数竹筏自相撞在一起,不少士兵落水,大多不习水性,哭爹喊娘的,众士兵急救。
这时候刘繇大军已调度完毕,水陆并进。只是没有想到张浪会这么快就夺的水门控制权,五千弓箭手在两军将要开始大规模混战之际,无一用处,在岸上不知所措。领兵的于糜当机立断,弃弓箭为刀枪,装备反抢水门,和樊能开始出动的水军来个关门打狗。
张浪偏偏不如他所愿,船只进了水寨大门后,不待敌方水军靠上,全部靠岸停泊登陆,不和水军做战,却围绕水楼制门权和刘繇大军展开激烈的争夺。
长江大雾,秣陵一地,杀声连天,远传数里。两军混战,虽然徐州五千士兵跨江而来,长途奔袭,战力失之八九,但在夜里,又天气原因,很难分辨的出已方军马,加上张浪,蒋钦,周泰,陈武,孙贲,太史慈,杨蓉赵雨等十来位大将压阵,情势也末大坏,而太史慈领一千士兵,在岸上把水楼围的水泻不通,逼的楼上敌军只有“扑通,扑通”跳水而去。然后带领一些人马上楼,在哨楼上同样以燃着的火箭向水寨里面乱射一通。张浪则在楼下指挥几千士兵,挡住于糜,樊能兵马。
同时大声激励道:“今夜之战,我军一定奋力死战拿下秣陵,杀敌者,重重有赏,得刘繇首者,黄金两百。如若怯战逃跑,杀无赦。”
吴景虽然武艺一般,但对刘繇恨之如骨,闻张浪的话,有感而发大声喝道:“吾乃吴景也,刘繇如此无人性之辈,当日我待他恩重如山,敬为上宾,却不想此人如此可恶,恩将仇报,夺我州郡,欲害我妻儿,其狼子野心,众将士为何还要如此为他卖命。今徐州张浪将军,仁义宽厚,爱民如子,赏罚分明,大军所到,望风而降,欲还我太平盛世,汝等若有良心,当思为百姓造福。缴器投降,必从轻发落。”
张浪没想到吴景会如此配合,心中大喜,接着近呼吼叫,声音极为雄壮道:“秣陵一地,我军今夜志在必得,三军将士,如若是热血男儿,当拿起刀剑全力杀敌,平定乱贼。必重重有赏。”
众士兵受到激励,士气大涨,奋勇杀敌,而秣陵虽兵多但优势发挥不出来,战况一直胶着。
张浪把戏做的十足,假装对秣陵志在必得,迷惑刘繇。为了更让人取信,自己亲自上前线,领众士兵冲杀,目的就是要刘繇以后加强牛渚-秣陵-曲阿的防线,对别的地方防守松散下来。方便自己大军在从其背后偷袭而去。
在张浪一马当先下,士兵极为高昂,虽然战力失之七八,但在张浪的带领下,打起精神,沉着应战。而杨蓉赵雨紧随其后,三人如三角锥一样无锋不摧,又如铁三,勇不可挡,如切菜般一样轻松。和他们近身搏斗的士兵,要不鲜血飞溅,要不人马翻滚。无一合之将。陈武,孙贲等也不甘落后,英勇杀敌。周泰和蒋钦也早跳下江去,在水中不时逮住落水的士兵,痛打落水狗。
刘繇在中军寨里来回踱步,灯火下脸色大坏,想不到水楼这么快失守,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且不时有士兵报来言,张浪如何,吴景如何,弄的自己心惊肉跳,想不到张浪如此有魄力,择一大雾之际,强行攻打秣陵,打算一夜平定。不过想想自己占地利人和,敌军如此强攻,就算五万大军倾巣而出,也不见得会能占到多少便宜,心中安了不少。而且自己只要坚持一两更时,牛渚大军就可支援而来,必可大败来敌。
刘繇心中窃喜,张浪小子可擒。不过很快又迷惑下来,张浪如此有谋,怎么会出此下策,难道……
刘繇心中忽然打了个忽扼,冷汗夹背,难道张浪攻打秣陵只是详攻,他是想等牛渚大军支援秣陵,然后另枚军队忽袭牛渚?想起张浪帐下郭嘉等人,诡计多端,心中大懔。同时后悔自己刚才派快马至牛渚,命其水军出击,断张浪后路。可是又想起张浪如此拼尽全力攻打水寨,好似真的意在秣陵。当下左右不安,百思不得其解,焦急异常。
这时又有一士兵进来大声急报道:“主公,徐州军马骁勇异常,在瓮门,楼榭,哨塔与我军展开激烈大战,于糜樊能二将军全力督战,久攻不下,死伤惨重,情况十分不妙。”
刘繇大惊失色,又急召健将支援。
打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徐州在跨江后还会这么悍勇,这么有战斗力。其实也很简单,瓮门,楼榭等地形极不开阔,兵马优势发挥不出来,虽然近千,近万士兵,而真正到一线做战的也只有几十人。而张浪这边全是大将挡在一线,孰胜孰负,一下分晓。如果刘繇真的要胜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自己兵源优势,欺张浪兵手无援,来车轮大战,活活累死他们,只要时间一长的话,无论张浪还是子义,体力消耗极大,那么离败亡不远了-
第二十一章 改良战船
此时天已近亮,东方出现鱼肚白,大雾渐渐散开,张浪知道这部戏做的差不多了,如果在打下去,那就真的输定了。再说,估计张英如若出兵的话,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张浪全身衣甲染红,身为主帅的他却常身生士卒,不顾生死,奋杀一线上。自己很喜欢这种刀枪剑影世界;喜欢这种纵横沙场,血腥漫地的感觉。想当年枪林弹雨中,自己也能敏锐躲过,更何况这冷兵器时代呢。手中的大刀有些钝了,心中的兴奋却没有一点下降,在他的激励下,失了不少战力的扬州士兵,仍能顽强挡住越来越多的刘繇士兵,在瓮门生死决战,让敌士优势无法发挥出来。
终于,有一细做报张英出动牛渚水军了,同时自己心中也知道应该是下大军撒离命令的时候了。
蒋钦周泰和几十个水兵早已登上战船,在岸边接应。因为蒋钦料定此战必败,撒退是早晚的事情,那时怕一退而乱,徐州兵又多不习水性,所以早早登船守候,不让敌方夺船,也方便撒离。典韦和太史慈领少数人马断后,待大家都走光,这才和张浪上帅船。
而陈横和于糜本想追击,无奈徐州水军早已升帆,顺风而去。
当张浪撒离不过半时辰后,张英水军已出动十艘大型“蒙冲”“先登”“斗舰”等型号战船,三十艘“赤马舟”,来劫张浪后路。还好张浪撤的及时,加上自己十艘战船都装有当时已发明的平衡四角帆,一路顺风而去,而回来时候已没竹筏,小舟也很少,有的话也开始升帆,士兵奋力操浆,顺水而下。
此战,从横江出发而来的五千士兵,只留三千不到,可以想像当时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后来有秣陵百姓回想起来此战之时,脸色仍极为惊粟道:“那战,杀伐声传十里,秣陵举城不安,鼓声震天,小儿不敢夜泣。早上百姓仍不敢出门。”可见当时真实的情景更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魂,而张浪旗下士兵也是死伤惨重,大部分是吃了不熟水战之亏。
张浪在帅船首上,仍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望无际中,观赏江上美丽日出。而赵雨则在船舱里休息。
也许沙场争战久了,对人命的如此草芥,自己心中也有所麻木,现在的心情可不像当时那么幼稚可笑。任何一个王国的诞生,都是踩在无数人的鲜血和尸体上建立起来,而自己现在只能做的,就是以战止战,用武力一统华夏,然后建立一套完善的制度,让百姓真正的安居太平。也许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很多很多人丧命,说不定自己也会有意外,但以自己和众人的性命来换其天下百姓的太平盛世,甚至杜止以后的“八王之乱””五胡乱中原”,“五代十国”等,多少年来的动荡战乱分裂,那也是值的。心中感慨之间,张浪很惊讶的发现,自己统一中国的目地,从一开始单纯的野心争霸之路,快意江湖,渐渐转变为现在有点忧国忧民的味道,而且是无情的以二千多士兵生命为代价后,心中泛起阵阵迷惑和对自己嘲笑不解。
此时大战后身体十分疲累,但精神却出奇的好,虽然没能攻下秣陵,不过相信刘繇也会暴躁如雷吧,让他发现自让为完美的秣陵防线,是如此不堪一击。最好把后方的所有军队都调派上来,让自己更容易做事。
江上的晨风呼嚩?ィ?刀?约汉诤诘亩谭ⅲ?萌吮陡星逅??
远处海鸥毫无顾忌的自由飞翔蓝天。水平面上冉冉升起的金红色光线,驱散迷茫的大雾,霞光满穹苍。水波荡漾中,竟会如此美丽动人。一望无际的大海,碧蓝水天,让自己心胸无比广阔舒畅。船只顺风疾流,鱼儿竟相追逐。张浪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心中却激情澎湃,在自己眼中这一却会是如此迷人。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张浪竟然忍不住轻哼起三国演义主题曲,可见他的兴致十分高昂。杨蓉也受到感染,琼鼻也跟着也轻哼起来。
蒋钦已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过头发还湿淋淋的,脸色不太好看,看的出来他对于张浪已有些不满,今趟之所以失败,张浪对阵亡二千多精兵负有极大的责任。没想到他会如此刚腹自用,不听忠言,又见张浪此时仍像没事一样,全然不在意阵亡士兵,视人命如草芥。哼起小曲,虽然感觉很新奇,心中却有些失望,一点也不反省一下自己,蒋钦心中头次泛起另寻名主念头。
船上风大,依着张浪的杨蓉渐有些寒意,娇躯靠了过来,纤手紧紧捥住张浪虎臂。
张浪随后解下挥风,给杨蓉挥上,关怀道:“江上风大,小心着凉了。”
杨蓉精致的瓜子脸上露出甜甜迷人的微笑,如冰山融化般,温柔的望了张浪一眼,轻轻顰首。
张浪从杨蓉温顺的脸色上,感到什么是幸福,同时心中泛起阵阵爱怜之意。这个从流星雨后就一直陪伴自己左右的美女,本来有着让世人所骄傲的美丽风情,别人所羡慕的气质能力,却心甘情愿的默默陪在自己身边,出生入死,从无怨言。当日自己如果不是色心泛滥,如果不是以霸道又有些色狼的行为,欺她高傲尊贵,又不服输的个性,先以狂龙姿态猛压杨蓉,一片一片的瓦解掉她的自尊,接着强行搂抱到接吻,让她芳心对自己离下不可磨灭的印象,然后在她对自己又恨又爱之际,霸王硬上弓,占有她宝贵的身躯,也许两人还在对立之中。
同时又想起远在徐州的众娇妻们。蔡琰蔡文姬这个文情四溢,美貌动人的才女,不知她是否可好?是否天天等待自己得胜回归之日?想不到文姬的性恪会和史书有这么大的差别,虽然温和典雅,气质超群,却一点也没有书中所说的那么坚强,自己出征前天晚上,她就开始红肿着凤眼,趁自己不在之时,暗暗感伤离别。还有刁秀儿,这个灵气逼人,讨人欢心的四大美女之一,咋看起来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意,细下却发现她媚骨天生,秋波点点中,迷人魂魄。自己也常被迷的大晕其浪,不知她是否好吗?糜环这个自己和糜家政治牺牲品,虽然有些无奈,还好她似也真的喜欢上了自己,要不然这个徐州第一美女,天天闷闷不乐,那才是何罪之来。
张浪心中忽然强烈的思念众娇娆们,好希望她们能陪自己一起游这美丽的长江。自己贵为一州之主,当然可以带她们出征,不过手下的将士会怎么说,虽然不怕冷言冷语,但军心一旦不稳,士气必开始低下,那还如此打仗?
哎,张浪心中叹了一声,有些无奈抬首望苍天。
不经意间望像布帆,突发其想,回首观察楼船一番,一扫刚才不快,兴致勃勃谓蒋钦道:“公奕,现在战船多是用四角帆,摇浆,在结构和风力的利用方面具有独特的优点,吃水浅,阻力小,轻便敏捷,快航,性好,但是一到逆风,或者无风之时,就要靠水手来操浆,阻力很大,且不太容易操作,你可让人设计一种名为橹变桨和船舵的东西。”
蒋钦大愣,虽然心情不好,可是听到张浪所言实在好奇,疑问道:“什么是撸变浆和船舵?”
张浪努力想起自己以前看到《古船世界》里面的记载东西,刮骨搜肠道:“橹变浆这家伙从前后划水变为左右拨水,能够连续做有用功推进船只,而且效果大大优于现在所用的桨;而舵一是安在船尾上,船尾舵弥补了船桨控制航向的笨拙。加上舵它跟船尾的相依性不高,移动或转动时并不立即直接影响船尾,却能大幅度间接移动船尾,改变整艘船的方向。”
张浪可是费尽脑力才想起这些,想更详细一些,却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对他们这些对船结构了如直掌的人,应该会有突破性的帮助吧。
果然深得水战的陈武,蒋钦,周泰,孙贲等都果然一下进入沉思。
张浪接着又道:“同时你们可以创造一种七根桅杆船,避免船因无风而停止不动的最好办法是在桅杆后面再竖立一根桅杆。他们并不是简单地沿着船心的纵长竖立一排桅杆,而是横向交错地在两边竖立桅杆。从而达到最好效果。船帆可用了采用了三角帆或四面帆,灵活、易用是他们最大的特点,操控不是很复杂,而且逆风行驶也能达到很快的速度。”
蒋钦周泰脸上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张浪所说的每一话都如巨石一样撞击心灵,几乎他所说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闻所末闻之事,而且听起来十分有操纵性,可大大改进船艘行驶能力。如果这些真的投入实用,张浪在海军史上的贡献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混沌间,蒋钦忘了不快之事,犹意末尽神色极为兴奋道:“主公所言这事,末将回去和造船师商讨商讨,如若造出来真如主公所言的橹变浆,船舵等,那么主公水军的海战能力不止提高三四倍。”
周泰好像听上瘾,骠悍的脸上如痴如醉,道:“主公,那无风时候呢,可有好方法?”
张浪一愣,沉思半天,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倒是杨蓉忽然娇声道:“我有办法。”
蒋钦周泰大喜不于,不顾礼节,直视杨蓉兴奋道:“夫人有何妙法?”
杨蓉纤手抚弄一下有些散乱的秀发,神态有些庸撒,风姿迷人,尾尾道:“水上风力大小无常.不可恃以作战,可重视发展人力推进战船。你们可以设计一种轮浆。这轮桨样子很像水车,安装在船舷两侧,每对为1车,以轴相连,水手踩动轴上的踏板,轴转带动轮桨划水,在无风的时候,这是一种高效的推进方式。比操浆好多了。”
东汉时期,毕岚已发明龙骨水车,不过并没有完善和推广。蒋钦虽然知道水车但没有用过。
众人脸上个个露出逶迤所思的神色,惊讶布满脸上,虽然杨蓉只是提出一个想法,一个建议,但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石破惊天的想法。这个轮浆有多少可行性虽然还不太清楚,不过听起来十分的诱人。假如真的开发出来,那么船就可以在江上日夜保持机动性,大大提高做战能力。
人怕的只有想不到,而不是做不到。
张浪见众人都在细细的消化自己几点建议,出口道:“这些东西在平定江东,有了相对稳定的条件后,你们水军成立个技术攻关小队,专门来解决开发这些问题,使船的战斗性能,远洋性能,机能能力大大加强。加上蒋钦和陈武日夜操练水军,必可使长江上有一支我们强大的水师。”
蒋钦和周泰等众将,脸色正容齐声轰应道:“是,主公。”
张浪点了点头,忽然语锋一转,酷酷的脸上笑咪咪道:“今日一战,众将有何看法?”
大伙明显一愣,面面相觑,不知怎么说才好。
张浪微笑道:“今早之战,我知众将心生不解,或有微辞,对吧?”目光直视蒋钦。
蒋钦见张浪目光如炯,直透自己心脏,而且直接挑明自己的心思,心中一整,暗思半刻,随既下了决心,果断正容道:“主公所言正是蒋钦所惑之事。以主公雄才大略,应该不会出此下策,使我军无故丧失不少士后性命。”语气中虽有转则之地,不过多为质问之色,脸色十分坚决,无一丝惧怕。
张浪点了点头,轻笑两声,解释道:“呵呵,公奕有所不知,我军此战秣陵,实乃诈也,目的是要吸引刘繇重心目线,以为我军志在秣陵,而蔬散稍远之外的防线,令其重兵屯住秣陵,曲阿等,而我军却在上游准备南渡虎林,从其从后杀至。那时刘繇必败。而之所以不事先和你们说,就是怕你们漏了消息,让旗下士兵知是做戏,而不全力死战也。”
众将这才大悟,蒋钦也一下明白张浪想法关键,想起自己不知其用意,还心生不满,高傲的脸色再次现出惭愧,有些微红,诺诺道:“属下无能,不知主公之意,还心存不快,望主公赐罪。”
张浪两嘴轻轻一抿,拍了拍蒋钦的手臂,安慰道:“不者知无罪,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船上将士又为张浪心胸气度折服,这才拜服。众心归一。
回到江津,张浪既刻令太史慈为主,陈武为副领一万士兵,秘密沿江而上至羡溪,等候时机。
而蒋钦周泰又开始大张旗鼓,开始安心的操练徐州水军-
第二十二章 江津小城
日子在平静而又紧张气氛中又过了几天,张浪时不时的派上几队水军,趁夜摸到牛渚,秣陵等露露脸,再擂擂鼓,喊喊杀,放放箭。总之就要弄个大战前奏一样,鸡犬不宁的。果然让张英和刘繇不敢松心,时刻加强戒备。虽然不是张浪大队过江,但就算斥候,也要小心防备。就在这时,远去虎林的细作再一次回报,虎林刚开始还有一千兵马,但自秣陵一战后,刘繇把防守重心移至牛渚-秣陵-曲阿三道防线,后方或偏远的兵马开始调动至前线,重兵屯防。虎林一部人马,一曲调至三山、芜湖一带,加强牛渚外围防线;一曲调至秣陵,只留少数一官把守。
得到消息后,张浪马上下令太史慈陈武连夜偷渡。兵力分散成几批,杀奔虎林,每一批都要打扮成水贼一样,这样就算拿下虎林,漏网之鱼早一步回报牛渚时,只以为是长江水贼趁机做乱,也不太会放在心上。同时又令一队士兵专门携带着燃烟等一些一时找不到做风灯的东西。
在羡慈的太史慈军队伐木结船,并且死死封锁不让消息外泻。一万士兵在陈武带领下,不出几天就生产大量的竹筏,足够一万士兵来渡。同时得知张浪下令出击消息,个个神色大振,开始准备南渡。
而横江上的张浪也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当天夜里又派出十条战船,五十轻舟,以淮南降兵为主,蒋钦带队,摸向牛渚,结果被张英巡江小队发现,两军江上又发生不小的激战,结果张英大胜,蒋钦仅带战船和数条轻舟败回。结果张浪假装大怒当下降他的职,由周泰接手。
当然这些是做给刘繇和张英看的。
果然张英大胜后,得到刘繇封赏,而因功心生骄慢,轻看于糜樊能陈横等众将。
就在张浪要一举而平秣陵之时,徐州又快马传来消息,袁绍得知从弟袁术被张浪所杀,扬州被夺,远交远攻被破,大骂张浪。两家从此结仇。袁绍思量,想罢战河北,举河内之兵,为袁术报仇。
谋事沮授得知消息后,急进言道:“主公不可,张浪先得徐州,百姓归心,后平淮南,军威大振,收寿春十万精兵,且郭嘉程昱之流,诡计多端,急难攻克。其下江东,留大将高顺领兵三万把持徐州,张浪对高顺如此信任,令其独挡一面,可知此人文武双全,大将之流。十八诸侯讨董之时,高顺汜水关下力斩西凉第一勇将华雄,想来主公知之甚详;接着又随曹操败退公路将军六百里,从南阳赶至寿春;后在操围徐州时,独挡重任,不过三天,强行攻鲁得手,扭徐州战局,天翻地覆。操曾也私下赞其为乱世不可多得将才。其军坚守数月不成问题,张浪大军便可挥师回徐。那时又是苦战连年。此间还不说曹操对河北野心,谁保他一平吕布,见有利可图,不出兵泰山,断我大军后路?同进逼迫魏娇郡,划河内,朝歌,邺城为已地?况且主公最大隐患,后方公孙末平,出兵南下,实坐刺针毯,日夜不安。今幽州公孙,界桥一败,元气大伤,虽平刘虞,但骄纵恃勇,名声日下,正是将军穷追猛打之机,定要令其无力东山再起。假如公孙一平,借曹操平吕休养生息,令其保止中立,才是我军出兵徐州最佳时日。”
袁绍猛醒大悟,拜服道:“先生之言,善也。”
随既先派人快马报青州,令长子袁谭借败田楷之威,不分昼夜攻拔北海孔融,借此打通南侵徐州大门。随后自举冀州十万精兵,欲先平定幽州,击破公孙,让自己无顾之忧,然后报袁术之仇。大军兵分三路,骁将顔良领兵三万为左翼,悍将文丑领兵三万为右翼,拜河北名将高览为先锋,领三千铁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沮授,审配为参军,督三路军马,军纪严明。又诏逢纪,郭图为谋士,出谋画策,一路同行。淳于琼,蒋奇,蒋义渠官致上将,焦触,张南等健将几十员,随既起行。吕威璜官拜督使,总监运三路粮草,不可有误。当下大军从新整队,朝幽州杀奔而去。
又派人书信燕国阎柔,举为乌丸司马,以其威信,集前刘虞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都尉鲜于银等,先招诱乌丸、鲜卑,等胡族,得胡、汉数万精兵,然后与公孙瓒所置的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北。此时,袁绍又遣曲义及虞子和领兵数万,支援阎柔击瓒。自领大军,北上幽州,与阎柔二路分击。
记的三国公孙瓒败亡是公元199年左右,但现在被自己一催化,袁绍举大军战公孙,是否让其提早败亡呢?然后为南下徐州打下伏笔呢?张浪苦思想道。
这时杨蓉从帐外进来,手端盘子,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她难得除上战场外穿一套银白锁子甲,天蓝披风,秋眸一弘如水,精致的瓜子脸蛋带有迷人微笑,如春天桃花盛开,白里透红。整人上下,刚软并济。不愧为21世纪的特种兵,有巾帼气概,又不失淑女风范。
见张浪又在那里皱眉,纤腰摆动,莲步轻摇,娇声道:“又皱眉了,小心未老先衰。”
张浪一下从沉思中沉醒,一阵香味扑鼻,用力吸了两下,有些陶醉道:“真香啊。”
杨蓉喜孜孜道:“这可是我亲自下厨炖的人参鸡汤,加了当归,芰子,八角,金银等十来种佐料,当然香啦,而且很补的,你趁热喝了。”说完放在张浪案前。
张浪望了鸡汤一眼,两眼翻白,对杨蓉又显色狼本色道:“晕,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你身上味道真香。吃这人参鸡汤,还不如吃了我的好蓉儿。”说完嘿嘿望着杨蓉淫笑起来。
杨蓉两手一插,大嗔道:“少拿肉麻当情趣,快趁热吃了。”
张浪忽然立起,正经八百行了军礼,脸色严肃,道:“YES,SIR。”
杨蓉见张浪做绣的模样,忍不住娇笑起来。那知还没笑一声,张浪脸色一变,把头探前,色眯眯压低声音道:“喝了这么多中药做成的鸡汤,应该可以滋阴壮阳,是不是会令床上持久大增。哎,蓉儿果然用心良苦,我怎么好辜负呢?”说完摇头晃脑,长嘘短叹,一付臭美样子。
杨蓉大羞,同一时间想起和张浪床上恩爱,勇猛异常,次次杀的自己哀声求饶才肯罢休,骨头都要酥了,脸上红云大盛。做式就要端起盘子,娇蛮道:“要吃便吃,哪有这么多废话。”
张浪假装若有所思,唔声道:“看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杨蓉高傲的自尊在张浪面前早已支离破碎,脸像大红布一样,羞不可言,纤手一扫,端起盘子,打算不给张浪吃了。
张浪见状大声嚷嚷,手脚并用,三下两下又夺回鸡汤,一仰头,咕噜咕噜牛饮起来。
一碗鸡汤半没秒钟,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张浪舌头还不时轻舔嘴唇,一副犹意末尽样子。
杨蓉见张浪目光又顠了过来,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去嗔道:“不用看,没了,以后也没了。”
张浪忽然邪邪笑了两声,目光极有侵略性的望着杨蓉,一脸坏像。
杨蓉对这个表情可是又惊又怕,条件反射让她躲的远远,看来在这个表情下遭殃不少。
芳心在张浪的淫威下,不战而降,屈服道:“好啦,好啦,以后再做就是啦,不过现在没了。”
张浪得意的做了个“V”手势,趾高气扬。两方交战,攻心为上,看来自己练的可是炉火纯青。
杨蓉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虽芳心不服,可是也无可奈何。唯有转移话题道:“刚才在想什么?”
果然张浪被分心,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烦罢了。”
杨蓉知趣也不在问,凤眸一转,忽然上前拉着张浪虎臂,撒娇嗲声道:“老公,我们来横江有些日子了,趁今天没什么事情,你陪我出去逛逛街好不好?”
张浪一愣,来到古代了女孩子怎么还喜欢逛街?没有21世纪的商店林立,高楼大厦,就只有几条像样的街道,能逛出什么名堂来?刚想推辞,见杨蓉期待而又有些可怜兮兮的眼神,心中一软,暗思反正没什么事情,出去走走,当做散散心也行,当下点头。
杨蓉见张浪同意,当场欢呼雀跃,兴奋道:“我去换衣服,等等呀。”
张浪也受感染,微笑的点了点头。
两人都换了一身轻装。张浪着黑色紧身劲装,腰束白玉锦带,脚穿皮靴。这都是专门量做出来的,自己就喜欢这种轻松随意的感觉,不像长袍大褂穿起来很束缚。而且把自己魁梧强壮的身躯表现淋漓尽致,全身充满阳刚之美。加上那个性的脸庞,有些黝黑的肤色,黑白分明的大眼,冷酷的嘴唇,虽然说不上很帅,但绝对养眼,很酷,个性鲜明。而杨蓉也换上一身白色连衣罗裙,配合她精致的脸蛋,独特的气质,虽美艳而不娇柔,高傲而不失尊贵。似一朵盛开的百合一样,美艳无比。
两个带了几个亲兵在江津这个江边的小城镇里溜达起来。
小城里都是些安份守已的百姓,和一部分因逃避北方战乱而来的流民。民风相对比较纯朴。
几十排无规则纵横交错的木瓦石房,中间空旷几米,一直延数十米,算是街道了。
来回的百姓都粗衣麻布,一脸憨厚。而自己和杨蓉如鹤立鸡群一样。加上华丽的服饰,非凡的长像和气质,背后十来亲卫个个彪猛异常。行人所过,都投来惊叹和羡慕的眼神,有少数人则一脸不屑样子。不过无一例外,都条件反射的躲远远。虽然徐州军入城后对百姓丝豪不犯,军纪严明,又招榜贴文,选才于平民之中。但百姓对官兵和朝庭早已寒心,并且心里深处有一种极度恐惧之感。
张浪一却收在眼底,心里暗暗苦笑。这些都是一时难已改变的事实。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却的。
收拾下心情,举目望街。见有些渔民用刚刚捕获活沷乱跳的鱼,来换取一些生活用品;也有些少数的人在路边摆起几担木柴,两眼渴望的望着来往人群,希望有人要他的木柴;不远处也有几个小滩,大多是一些手工业活,只是生意十分冷清。这个战乱的年代里,贫苦的百姓,一般都要用野菜充饥,如果能吃上大米,生活水平算是很好,而鸡鸭鱼肉等更是很难想像的事情。
街上每个阴暗的角落里,都躺着一些毫无生气,两眼麻木的乞丐,蓬头垢面,衣不遮体。有些两膝跪地,手里拿着肮脏无比的破碗,无助的朝来回路人行乞;有些则靠在墙角边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无聊的捉着虱子,以此为乐。
张浪看的情不自禁摇头,自己没到平民百姓中,就不知他们的饥苦。没有深入了解,就不知道他们活的是在什么样环境下。这些都是一些为私人利益而造成大规模战争,给百姓造成巨大灾难。虽然自己也一手制造血腥,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也是想让百姓安居乐业的。
杨蓉凤眸也极为同情望着那些乞丐,心里百般滋味。都说女人具有伟大的母爱精神,看来不假。
这时张浪经过街道一纵横交点,忽然冲出一乞丐。
众士卫神色一紧,刀剑齐沙沙出鞘,十分整齐有素,挡在张浪面前。气氛剑拔弩张-
第二十三章 遁甲天书
那乞丐吓的急跪在地上,有气无力声音嘶哑哀嚎道:“大人,你可怜可怜老头子吧,老头子已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可怜我的小孙儿,才五岁不到,因生病发热,命悬一线,求大人救救我们老小吧。”说完眼泪珊然而下,跪在地上直磕头。
张浪前众卫士都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同情望着张浪,想来看到这老乞丐,想起自己前生吧。
只有一士卫护在张浪面前,中气十足,大喝道:“老家伙快散开,不要挡我军主公的路,坏了兴趣,你家九族也担当不起。”
由于泥土满面,蓬头散发,看不清乞丐的长像。他好似受到惊吓般,一下傻了,只会无力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饶命啊,草民实在不知。”
张浪大怒,刻意要制造的徐州士兵军纪严明,友善待民的形像怎么能给他破坏,飞起一脚,把这卫兵踢的远远,厉声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要你善待每个百姓。水能载舟,欲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以为你穿了官服就了不起,如果还有下次,小心你的脑袋。”
那卫兵吓的脸色发白,跪在地上,不敢发语。众士卫也没想到张浪会发如此大的脾气,冷气逼人,个个吓的鸦雀无声,同时感叹自己择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好主公。本来有此喧闹的街道,也一下变的安安静静,都在观望张浪如何处理此事。
而看起来虚脱无力的老乞丐眼里却忽然有一丝赞许的神色,不过一闪而逝,没人发现。
张浪上前两步,来到乞丐面前,一股难闻的臭馊刺鼻而来,心中并不为意,并用手扶起他。
温和道:“老人家你快起来,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那乞丐在张浪的掺扶下,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刚一松手,乞丐两脚又一软,似要倒地。张浪眼疾手快,又一把抓住他枯若无骨的手臂。关心道:“老人家,你小心点。”
张浪此举,边上远观百姓无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且多有赞美之色,想不到此人以万金之躯,不嫌乞丐,反如此平易近人,爱护子民,心中泛起对末来美好生活的期盼和向往。
张浪道:“老人家,你带我去看看你的孙儿。”
乞丐连连点头,急声道:“大人,让老头自己来走,脏了你的尊手,老头罪担不起。”
张浪微笑摇摇头道:“不碍事,没什么的。我们走吧。”
老乞丐一边用弱如鸡爪,皱如桔皮的枯手想支开张浪强而有力的两手,边感动道:“大人如此爱护草民,实在担当不起。还是让糟老头自己来吧。”
张浪借这会时间,才大致能看清这位乞丐,虽然衣衫破烂不堪,如百结庥衣,捉襟见肘,全身上下散发一种恶臭,又土灰满面,上下邋遢,但神态间,两眼十分深遂,自然流露出一种超然的气质,隐隐感觉非一般乞丐。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以为是他是没落贵族,或世家之人,遭受战乱,背井离乡。所以也没在意。
又见他神情颇为坚决,也就不强人所难了,老头这才举步蹒跚,弯弓跎背,慢吞吞的带路而去。
两边大气不出的百姓,自动的分开两排,敬服张浪同时,也佩服老乞丐胆量和勇气,行乞行到张浪头上了。虽然不太清楚张浪是何方神圣,但观其绵绸玉带,又长像非凡,加上十来个卫兵穿着徐州兵服,都知道是不久轰动全城的徐州军重量级人物。
不一会,老乞丐带着张浪众人来到一草房前。刚推门,一股极为难闻臭气,迎面而出,不堪入鼻。
几个卫兵当场捂鼻转首,杨蓉也皱起柳眉,只有张浪若无其事的样子。并不是自己鼻子失灵,而是在特种部队里什么样的千奇百怪训练手法没有见识过,早已做到泰山磞于眼前而脸不改色。
草房十分阴暗潮湿,只有少许太阳光线透射进来,静悄悄的,几个乞丐都安静的躺在角落里,个个面色腊黄,弱如包骨。有两个时不时轻咳数声,接后又死气沉沉。张浪首先跨门而入,众士卫也跟了进去。张浪扫视一圈,眉头大皱,乞丐都用枯草铺在地上,大多病样,毫无生气的躺着。这时老乞丐从角落里报出一个小孩,神情悲伤。
乞丐怀里的小孩脸色灰白,两眼微睁,奄奄一息,看来病的很重。
杨蓉不待张浪表示,神色十分怜悯的望着这个小孩,伸出纤手,仔细帮他把脉。
众人都神色有些紧张的望着杨蓉艳丽的脸上,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杨蓉则柳眉轻皱,俏脸严肃,又看了看小孩的舌苔,眼球等,最后松口气道:“还好,只是一般发热,不过病久了,过了最好医治时间,体内病菌感染,引起多种并多症。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我开个方子,调理些日子,相信会好起来的。”
乞丐闻言,心中十分好奇,只碍身份不敢发问,只是疑道:“开了什么方子?”
杨蓉轻松的说出一堆中药材名字来。
张浪明显一愣,首次用怀疑的眼神望着沉思的老乞丐,哪有不先关心自己孙子病情,而先问方子?难道这老头懂医吗?那他应该也可以治好他孙子的病?照杨蓉说来,不会是很难啊。如果这样,老头也可以当个郎中,悬壶济世,不用沦为乞丐吧。
心中有些疑惑,不过脸上却不露痕迹道:“老人家也懂医吗?”
老乞丐心中一懔,随既道:“老头略懂一二,只是知之不多,故问之。”
张浪疑惑更甚,不过不指出,沉思半刻,转首对一卫兵道:“你去叫严畯过来,命他安排一下,集城中所有流民乞丐,统计一下有多少,叫他妥善安排,想从军的就让他从军,不过要从新编排,想安份为民的便划出田地等。”那卫兵领命大守一声,转身而去。
张浪这才对老乞丐道:“小孩染有疾病,浪想带回军中治愈,不如老人家一同前往?”
那老乞丐连点头表示同意,还不停哑声谢道:“多谢大人抬爱。”
张浪淡淡一笑,命一卫士抱过小孩子,一人扶老者,逛街当然免了,众人回军营而去。
回到军营,杨蓉则开出方子,叫士兵去取药,而赵雨则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怪张浪上街也不带她去。惹的张浪左哄右骗,信誓旦旦道下次一定。这才能让赵雨喜开眉笑,找杨蓉而去。而老乞丐则在寨中沐浴更衣。到底那么臭的气味,谁碰了也会别脸而过。
张浪则在中军营帐,开始处理军务。
半响,帐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声音十分清澈,很有感染力,好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咫尺。接着从帐外走进一人。头顶白藤冠,身着青布衣,脚穿木履。几缕清須,鹤发童颜,尽显仙风道骨。他进帐后就一直微笑望着张浪。
张浪大愣,盯着眼前之人大感疑惑,此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军中?好像从没有见过有这号人物?
还好这人从容微笑,开口道:“将军不记的了吗?刚才还是将军带草民到这里来的。”
张浪大惊,随后恍然大悟,接着又十分奇怪,眼前这人就是刚才那个老乞丐吗?照他的意思,刚才带来的就是乞丐啊?怎么只沐浴更衣一下,人就有天壤之别,差别实在太大了。两种形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给人感觉一下有点接受不了。而且刚开始砣着的背已直如铁松,神色全无刚才老态龙钟之样,而且精神焕发,好的不能在好。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假装乞丐呢?单单这付外表形像,就像个活神仙,已可叫人心生敬意。
当下疑心四起,不过仍不忘赞叹道:“老人家沐浴更衣,面貌一新,如神仙般,让人惊煞。”
老者又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脸色极为从容舒适,两眼不时闪有让人难以捉莫的精光。有些悲天怜人道:“将军不是凡人,不必学他们咬文嚼字,慈知将军心中有不少惑问,草民可为将军一一解开。草民庐江人氏,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
“啊。”张浪惊呼一声,想不到这个老者竟然是演义里的神仙。心中震惊实难用笔墨形容。
眼中的形像一下放大不少,越看越感觉仙风道骨,顠尘出俗。
左慈微微一笑,神情极为飘逸,接着道:“草民平生专于学道,明五经,兼通星气,尤明奇门遁甲,今见汉室紫星将衰,辰星四起,天下大乱,烽烟漫天,动荡连年,百姓民不聊生,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常忧天地。慈前日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学道,时天雷震碎石壁,得天书三卷,名曰《遁甲天书》。上卷‘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无论何卷,包罗天文地理、军事兵法、奇门遁甲各种学识,无所不有,只要精通一二,便可放眼宇内,笑傲苍生。”
“《遁甲天书》?”张浪两眼瞪如灯茏,嘴巴张的足可塞下一个拳头,胸中又遭一次12级强烈地震,心里大声鬼叫,‘靠’天地间还真有《遁甲天书》这个玩意?一直以为是子乌須有,也只能在游戏里才能出现的秘笈。想不到左慈竟说出这样石破惊天的话来,而且和对曹操说的那番话一模一样。不会接下来是“左慈掷杯戏蟑螂”吧。张浪心中万分激动和等待。
左慈点了点头,两眼眯成一线,自豪道:“不错,草民欲将此三卷书送于有志之士,助其成霸王之业。救苍生百姓。”
张浪虽然没出声,心中却乐的开花,难不成左慈想送书给自己?
左慈法眼金精,那里会看不出张浪的想法,不急不慢道:“将军可知遁甲之名何义?”
张浪一愣,沉思半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来,唯有苦笑摇头。
左慈也不在意,侃侃道:“甲者,十千之首,人君之象。《易》曰:‘帝出乎震,位坎向离’是也。遁者,隐也。甲性好生,而庚性好杀,甲适于六仪之下。甲既畏庚,又遁于庚。如若知此道者,可为王者之师。”
张浪听的浑浑沌沌,一点头绪也没。不知道左慈在说什么,什么甲庚的啊。
只是对心中比较关心的事情问道:“左道长是否愿将此天书传于在下?”
左慈轻轻颔首,笑道:“不错,贫道于天柱山上之时,日夜以观辰星,明天下大势,今紫星暗淡,群星闪耀,中平末年,忽一流星划空而过,星像中腾空出现一颗极大星座,虽然那时还末有现在这么光芒四射,但天像已乱,慈倍感困惑,遂问神像管辂,其言,新星运势而成,大道天下,必有明主。星腾于西,移去东,绽至南,合此者,唯有将军也。慈一路追寻而来,恰逢将军出游,故试之。果然将军爱民如子,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将军心怀气度,雄才大略,必可排天下之大难,还百姓太平盛世。”左慈深遂的眼里竟有些敬意和期待。
张浪听的目瞪口呆,逶迤所思。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左慈以这种表达方式来赞自己,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同时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可是神仙喔。(不知真假^_^)。其实自己也是受21世纪先进思想的熏陶原故,深明水能载舟,欲能覆舟的道理。一个人的力量也许很渺少,但集成千上万,那么他所包含的能力会是而大的惊人。身为主帅,便是三军之魂,你的性恪如此,直接影响三军的素质。也许刚才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是有点做戏的成份,但这也是自己知道广告效应的原故,一能传十,十能传百,近而使民心所向。
不过还是十分坚定道:“道长放心,浪必竭为所能,谋一太平天下,以安百姓。”
左慈赞许的点了点头,随既从怀里拿出三本书卷逞于张浪-
第二十四章 论治国
这书卷外面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和普通书卷一模一样。如果硬要找出什么特别之处,也许就是看起来比较新。但这三卷书外面如何不重要,关键这是《遁甲天书》,张浪很想知道里面都底写一些什么?心中痒的不得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去要。
但左慈就是不紧不慢,好似在吊张浪胃口笑道:“不知将军以为如何治国为佳?”
张浪想也不想道:“当然是以德为本,以法制国,双管齐下。”
左慈对张浪的话极有兴趣,紧追问道:“贫道愿闻其祥。”
张浪略一沉思,想起自己以前的世界,心有主张,从容道:“首先提倡仁义道德,诗书礼乐,教化百姓,因为这是任何法律背后的基本精神,待百姓的觉悟提高,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建立一套完善的社会法制,而且树立律法的绝对权威。保护每个百姓的人生权利,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要普及。令其时刻警守,不敢相违。让他们清楚法律和标准,明白自己所做是否危害社会,危害他人。如若有人敢以身试法,漠视法律存在,定难逃法网追究。”
左慈陷入沉思,脸色严肃,如石化般,一动不动。张浪大气也不敢出,有些紧张的望着左慈。
半响,左慈抬首疑道:“盘古开天以来,历代王国,不是无法,乃法规太多,这样做是否欠妥?”
张浪松一口气,自信道:“不会有问题,以前法制,刑法苛刻,刑事太重,百姓无不心寒,动不动就要杀,或诛九族。孰不知,不知者无罪也。只要刑法不滥,公正无私,所犯者不论平民或有功之臣,只要在法律之下,人人平等,试问谁敢不从?”
左慈摇摇头,道:“难,十分之难,将军所说的以德为本,以法制国,听起来很美好,但要实行起来,却十分困难。灵帝既位以来,战火连绵,百废待兴,百姓还要为生计日夜劳碌,当前之急是如此解释温饱问题,而且没有一段长时间的发展,很难回复经济,更谈不上诗书礼乐,教化百姓。况且以保护每人的人身利益出发,也许会得到普通百姓拥护,但世家,地方望族等豪门阶级之见,已根深蒂固,如若推行,对他们的打击是如何之大,当会全力反抗。如果将军没了他们的支持,举步坚难。”
张浪点头,同意道:“不错,是很难,不过只要朝这个方向前进,不用多久,必让人们所接受。”
左慈惊讶道:“将军眼光放的如此长远,真让贫道心生敬意。只是将军是否忘了当成之事?”
张浪哈哈一笑道:“事物的诞生总有特定环境,而无论任种新生事物,都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让其孕种,发芽,形成,壮大等都要时间来慢慢积累,只要到达某一定阶断,在经催化,量变会爆发成质变,而新生事物取代旧事物,是不可必免的新降代谢。也是时代向前发展的自身规律所在。所以说水到渠成,功到自然成等。也许刚开始不被人所接受,排斥,济压,但是真理,他总会在越困难,越逼迫的情况下,发展越快。这就是时代的规律性,无论是谁都不能改变,道长不能,我也不能。”
左慈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老者,闻张浪话后也不由随之动容,脸现震惊。虽然有些词听起来不解其意,但对他们来说,这是多么新颖的观点。真是发前人所末之事。而且看他语气眉间,强大的自信足可动摇每个人的心志。
心中惊奇,随既想到张浪有王者之气,当下也不奇怪,额首道:“听将军一语,胜读十年圣贤书。”
随既下了决心,正容对张浪道:“如此贫道便把三卷《遁甲天书》传于将军。望将军妥善保管,不可落入小人之心。并且不骄不馁,多为苍生谋福,也不负贫道一番心意。如若发现你用此书为非做歹,荼毒生灵,不単贫道收回此书卷,将军也必遭天遣。”左慈脸上头次现出严肃表情,威赦逼人,冷气四射,让人望而心生寒颤。
张浪郑重的点了点头,相当认真。对左慈的话铭记于心。脸上早已没有刚才的兴奋之色,取而待之的是满脸坚毅。他并不是给左慈吓倒,反而是感觉自己任重道远,担子不轻。
左慈这才满意的把卷书交于张浪,后者感觉入手沉甸。
张浪并有没一下翻开书卷观看,而是轻轻抚摸书皮上刚劲有力,如蝌蚪字迹般,虽然看不懂,不过用心猜猜也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照左慈所说话,只要自己略懂皮毛,便可纵横天下,如果精通可平地升天,得道成仙,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这也太夸张了吧,对于21世纪无神论普及,科学时代来临,打死自己也不信有这样的事情,好像YY过头了。
左慈好似看穿张浪的想法,手抚清須,气质优雅,微笑道:“此三卷天书皆为上古甲骨,蝌蚪字迹,文义幽深,古奥难测,以贫道修为,仍不能登堂入世,只弄个一知半解。而将军能学上多少,就完全要看悟性高低,不过相信将军天择之子,必悟性过人,假以时日,观尽人生百态,悟道于尘世之中,必得书中之秘,有感天地照化。”
张浪一听左慈也只弄个一知半解,心气马上泻了一半,高兴的心情像一把火给水浇了一样。还上古甲骨文呢。就汉代这个古书字体,自己也看的头大如牛,多不解其意,如若不是郭嘉,田丰等接手,自己光看拆子书信,就要减寿十年。看来这个《遁甲天书》只是名字唬人,其实一点用也没,以左慈的道行,仍不能得其中之秘,更不要说自己这个一点也不懂之乎者也之人了。
脸上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有些灰心道:“以道长本领也只弄个一知半解,那更不要说在下了。浪可是对甲骨文一字不通,放在某这里,实乃暴珍天物。既然如此,这遁甲天书,对浪可有可无,不如让道长带回再慢慢细下研究吧。”
左慈明显一愣,在常人眼中无上珍宝,就是拼了祖宗十八代,也想方设法抢这《遁甲天书》,就算自己学不会,也不想让别人染指,结果在张浪嘴里,倒成了一个无关痛痒的东西,一点也不在意,心中对张浪品行大为佩服。赞叹道:“人世间,无论何种宝物,都孕天地无极,日月精华,阴阳两仪,山川灵气。所以何任宝物都有其自生的灵性,择人选主,有德之人居之。贫道初得此奇书,便不远万里,从巴蜀寻星,一路沿江而下,为找天象至尊,救天下苍生,望将军不要推辞。”
张浪见左慈这么坚持,也就不再推了,随后放于案上,拜谢道:“谢道长赐宝物。”
左慈挺立,不客气的受张浪一礼,呵呵笑了两声道:“既然如此,贫道也要告辞了。”
张浪听左慈要走,不由心中不舍,与他一席话,感觉自己如沐春风,整个人精神爽朗。不过也知道像左慈这样修道之人,跳出方圆,喜好炼丹修道,闭来云游四海,可遇而不可求。不过还是出口挽留道:“今日刚拜见道长,何必忽着走呢,不如在这多呆几日,好让浪尽尽地主之宜。也可向道长讨教一二,以长见识?”
左慈低头思商不过半刻,便在张浪的期待下,微笑点头表示同意。
当下左慈论起悟道,人伦,天地,虽然张浪不太了解,不过也听的精精有味,十分入神。待郭嘉,程昱,田丰进来时,张浪急拉众人一同听教,三人竟也一起听的入迷,大呼受教非浅,不在话下。
几天后,密探回报,言太史慈和陈武几批假扮水贼部队都已成功渡江而过,并且拿下虎林,然后洗劫一空,造成假像,让刘繇以为又是水贼做乱,不做准备,疏于后方防守。部队集合完必后,不做停留,找了几个当地百姓问话后,知牛渚补给重地为太平县,且守兵不过三千,又因陈武对当地地形相当熟络,随既进言,太史慈果断抛弃郭嘉原先攻打芜湖战略,决定绕过三山,以神不知鬼不觉之态,直插泾县和芜湖中间,沿秦淮河击牛渚后补重地太平县,攻其不备,闪电做战。等其发觉之时,相信已一把火烧光,然后一鼓做气,从后方冲杀牛渚防线,同时放起风灯,让江津对面张浪军队前来接应,两下夹击张英大队,只要速战,必可一战而定。
张浪对太史慈主动改变计划虽有惊讶,但也十分赞赏,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样以最小代价做到最大胜利,这才是最重要的。并且很多时候,计划赶上不变化来的快,那就要领军大将能省时度事,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这样一来,领兵之人,就变的格外重要。他的选择将决定战场走式,成败一举。
又派人快马至历阳,令徐庶准备好军队,配合自己和太史慈两路大军,出战秣陵,死死拖住刘繇大军,竟可能的令其腾不出多的军队来支援张英。同时也令张辽密却注意丹徒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有所反映。
左慈见张浪开始准备跨江而击,布置井井有条,对此战也有极大信心,这才欣然顠去。
张浪大感可惜,不过也知道这天早晚要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自己也看的很开。只是那遁甲天书,自己只翻了头一页,便让张浪动了不在翻此书的念头。里面写道:“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看的头晕眼花,不知所言,索兴丢在一边,来个不理不睬的。
左慈走后这几日,上游密探颇颇渡江回报太史慈军队动向行踪,细报路线,行军速度,士气,等等。方便张浪计算太史慈在正常情况下什么时候到达太平,从而算定夹攻太平,牛渚的时间,好让自己做出最好判断和调整。
当最后一探子密报太史慈已到泾县和芜湖交界之后,不出三天,必可准备沿江偷袭太平。接下来,忽然与太史慈失去连络,毫无音信,再无探子回报。这让张浪坐立不安,心中焦急异常,暗恩是否太史慈碰上敌军,还是出什么意外,但应该有消息才对?
这时田丰尽显其沉稳老到,冷静道:“主公不必多虑,子义勇猛而不失智慧,加上陈武极熟长江下流一带,不会出什么差错,照属下估计,也许是子义军队进入敌方心脏地带后,顾虑再频繁派探子回江报信,怕万一不小心被截获,难保事情外泻,那可是前功竟失。所以才停止密探来回。”
张浪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不安道:“子义孤军深入,于总部失去联系,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无所知,且孤军做战,一旦被围就十分危险。”
郭嘉正容道:”不错,派军队从后方插其心脏时,属下就事先声明,此去可是龙潭虎穴,万一三长二短便是有去无回,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所以所选之将,一定要慎而慎之,一招错,满盘输。既然主公派了子义,且又有陈武相辅,当对他们于绝对信任,报有信心。吾观太史子慈大将之才,有勇有谋,想来不会负主公所托。观其不再派密探来回,便知其心细如发,主公多虑了。”
张浪这才有所松下心情,皱眉道:“那我们不是要在这里苦等消息?”
程昱也在边上出言道:“也不一定,主公可多派巡江舟队左右来回,远远观察牛渚大寨动静。一旦牛渚有兵马调动,而风灯顠来,便知子义大军已到。正是大军齐出之时;如若牛渚兵马调动,却无有风灯,十有八九子义军马可能被发觉了,被张英围攻。那时我军也可及时做出调整。只是用如何方法能达到偷窥牛渚的目地,又不被发现,这是个大问题。”
程昱说到最后也皱起眉头,手抚美鬓,两眼若有所思,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田丰点头表态道:“不错,关键在于巡江小队要小心,千万不能被刘繇舟队发现,至于用什么方法,众先生再想想,一家计短,两家计长嘛,应该会有很好的办法。”
张浪眼睛一转,见众谋事苦思中,哈哈笑道:“众先生不必烦心,浪倒有一个办法,可差人做个东西给江上探子,令其观察范围加广,且不用靠近怕被敌军发现。”
众人闻言,众眼刷的一下都朝张浪顠来。对于张浪层出不穷又个个首开先例的点子,众人可领教无数,大开眼界,可谓叹为观止。
郭嘉兴致勃勃道:“主公今趟又有何妙计?让郭嘉等属下一解心中之惑?”
“哈哈,哪是妙计啊,只不过是我家乡一个小玩意儿,不过很实用。”张浪嘿嘿直笑,口不对心道-
第二十五章 奇兵牛渚
郭嘉一脸夸张道:“主公你别开玩笑了,你的小玩意,到了属下们手里可都变成惊天动地的大杰做,后无来者不敢说,但绝对可是前无古人。”
张浪瞪着眼似笑非笑望着郭嘉,怪叫道:“奉孝你何时把马屁功夫练的如此炉火纯青?
郭嘉脸不红,面不改色,嘿嘿笑道:“哪里,哪里,属下就事论事,无奉呈之意。”
田丰见两人又要耍宝,笑着出口打断道:“主公不要在吊属下胃口了,那到底是何东西?”
张浪正了正,道:“这家伙叫望远镜,可分折射式结构和反射式结构两种,用两片透镜,通过聚焦原理,把想看的物体放大数倍,远远的事物,可清晰在眼底,不用走近,只需要远远通过望远镜观去,便可达到同样的效果,这个东西用来侦察敌情,是在好不过了。”
众人面面相觑,对于张浪新生众多名词多有十分不解,不过总算大致明白张浪说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功用,个个你望我,我望你,十分惊讶。
不过郭嘉激动比惊讶来的多,对新生事物的接受和挖掘,比田丰和程昱强上许多。脸色极为兴奋追问道:“这个望远镜真的是个好家伙,如此一来,我军侦察能力大大加强,好比多了一双千里眼,对敌军一动一静,了如直掌,随时可做出相应调整。主公的宝物真是层出不层,个个实用无比。真想知道主公脑里还有多少新奇古怪的玩意儿?”
张浪又瞪了郭嘉一眼,似怪他没大没小的,越来越放纵。后者假装不解其意,傻愣傻愣。
田丰暗思奇特的望远镜到底会如何模样,边不解道:“主公可解释下两种射式结构,什么是透镜,什么又是聚焦原理,让属下一开茅舍?”
张浪心中一懔,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透镜这材料不知有否?用铜镜代替好像不太行?
众人奇怪见张浪一下又皱眉苦思,不知在想什么。众人一时不敢出声询问。
郭嘉等了半刻,在也受不了心中好奇,出声问道:“主公在想什么?”
张浪想想,自己不知道用什么来代替透镜,也许郭嘉等有办法,苦声道:“望远镜是利用光线拆线原理,将聚焦远的透明镜放在前部,隔一定距离后,其后部安装聚焦短的对明透镜,对物透镜拆射物体的光后形成倒立像,而这个折射光通过对眼透镜后,又一次折射并成为平行光,所以看到远处的物体时就感觉很近。凹球面镜和凸球面镜中的物像关系,想来你们已清楚。而所谓聚焦……”张浪苦口婆心,又解释一大堆,然后才道:“现在问题就在如何能找到透明物镜,这才是关键所在。”
郭嘉闻言,眉头顿解,长声大笑道:“我以为主公为何发愁,原来是为透镜,此事何难,自秦王统一六国,就流传“食金饮玉”可以长生的说法,炼丹之术大大兴起,且试炼珠玉间,多有琉璃壁、琉璃杯等晶莹璀璨透明物体为副产,只要稍做加工,并可成为主公所说透镜。”
张浪大喜,高兴道:“如此就由奉孝去办此事,原理你也知之七八,若哪里不懂,可来问某。”
郭嘉也极为兴奋,虽然年纪不大,但对生命及天地事物有着强烈的爱好和追求。当下满口应下。
接下来两天,郭嘉没日没夜的研究和制做望远镜。因为当时古代玻璃主要成分是铅钡,烧成温度较低,虽然绚丽多彩、晶莹璀璨,但易碎、透明度差、不适应骤冷骤热,只适合加工成各种装饰品、礼器和随葬品。而郭嘉想一时半刻炼出全透明的现代玻璃,需要一定的时间,只怕等他制出望远镜后,也派不上用场了。
而张浪也知道此时是临时抱佛脚,不抱奢望。只能紧张的准备跨江,又耐心等待着信号来临。
到第三天夜里,江上风很大。月空皓洁,群星璀璨,加上浩翰无边,一望无际的长江,景色迷人。
几批巡江小队,虽不能近距离的观察牛渚,但也可以在长江上来回巡视。就在同一时间里,忽然一起发现远远的江面上,顠起十来颗左右一闪一闪的朦胧星灯,顺风沿着长江水平线而来。点缀江景,十分诡异。还好士兵事先知道这是信号灯,并没有多少惊奇,不过也有不少人啧啧称赞,这时士兵开始拼命的擂起鼓来,声音彼此起落,又火把远远接应,来回闪动。给长江增色不少。
消息很快就传到江津中军大帐,当下人马急促,士兵紧急集合。
张浪坐在帅位上,一身戎装,金甲闪闪,极有气势。杨蓉和赵雨立在背后,两人都穿上银白锁子甲,艳光四射,英姿飒飒。脸色平静中有些少许期待。而众将一字排开,个个衣甲鲜明,整装完毕。
张浪眼神扫了一眼,满意点头,高声喝道:“江上消息已至,子义同一万士兵已在计划中奇袭牛渚后补重地太平县得手,今风灯顠来,可知奇兵开始全力猛攻牛渚。正是我大军全线出击,夹住张英大好时机,此战一定要快,一鼓而下,待刘繇援军末到之时,干净利落的拿下牛渚。众将可催三军士兵奋力做战,不做别想,吾已令屯兵历阳的徐庶同时出军,拖住刘繇大军。为我军取江南为基,秣陵为都郡,打好漂亮的第一战。”
众将齐喝一声,气势十分磅礴。张浪随即令蒋钦周泰领三千水军,先行而去。
自领三万中军,同众将典韦,晏明等随后出发,留田丰,郭嘉等文官守寨,只有程昱随同前处。
江津之地,水流不疾,风向稳和,波平浪静,大大提高竹筏木舟过江的安全性。江上数里,竹筏一望无际,黑压压一大片,连绵不止。却无半点杂吵喧闹,只是有阵阵木浆吃水声。张浪立于帅舰之上,乘风破浪,一往直前。前面蒋钦周泰三千水军开道,后面连绵数里的竹筏木舟,黑暗中只有灯火闪闪,如火龙般盘江数里,声势极为浩大。又如蛟龙入海,刀剑冷月下不时闪起光芒,水波荡漾中,相映成辉,让人感到萧肃杀气。
此可见张浪此战决心如何之大。五万丹阳兵,太史慈带走一万不说,只是留三千左右士兵把守大寨,其于尽随自己出征,可谓倾巣而出,打算一鼓做气,直下江南。成败就在今晚一举。如若胜了,那自己可势如破竹,横扫江东,布武天下。如若败了,那只有灰灰的退回寿春,休整兵马,等待时日,图江东。虽然大军克下淮南寿春,使自己有了战略纵深,但徐州四战之地,寿阳合肥更是北军南下渡江首要战略据点,如何能安心发展经济?如此江东更是势在必得。
行驶不久,江面上隐约可见风灯缓缓顠来,张浪粗略估算一下用了多少时间,急令水军全力挺进。
约见初更,远远望去牛渚,火光映天,浓烟四起,烧红夜空。杀伐声阵阵入耳,响辙江面。众将士在江上感觉郁闷和紧张不安后,忽然心里大震,个个开始兴奋起来,隐在骨子里的热血也开始沸腾。
十分期待秣陵一战。
张浪也十分满意士兵的状态,士兵高昂于否,决定战场胜负的重大因素。
离牛渚越来越进,火光把张英水寨亮如白昼,隐隐可见人影起伏,刀剑闪闪。杀声越来越响,江上早没有张英的巡江小队,士兵都回拢围杀太史慈部队。
太史慈没负张浪的期望,秘密行军至泾县和芜湖交界,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带,又因假装水贼,虽有人发现,抱于张英部队,却也不以为意,张浪大军时刻压迫牛渚,秣陵,哪里时间来管水贼啊,最多让你打劫一番,就会退去。但如若张浪大军杀来,那可是猛龙过江,秣陵易主不说,不知有多少人头要落地。太史慈趁张英没回过神来,沿秦淮河日急行军八十里,如若没有经过坚苦不懈,努力训练,不要说打,就是这样的行军速度也会把人摧垮。但对于丹阳军来说,这样的行军是小儿科,轻车驾熟。
当太平县发现有大量水贼来袭之时,个个陷入恐慌之中,没想到后方杀来一大队人马,末结阵自守,仓促应战下,加上人数相差数倍,对方又有太史慈,陈武这样勇贯三军的大将指挥,哪里是久经沙场徐州军的敌手,天平守军没抵抗半时,在徐州军整齐而又凶猛来回冲锋两次,败势已成,战事一边倒,没出半小时便结束战斗。太史慈全身染红,杀敌数十。汗水和敌人洒在自己身上的血水粘在一起,美鬓失去光彩。如血人般,全身上下散出凌厉气势,十分吓人。但他却末做意,没休息半刻,果断的下令,大军趁胜出击,攻拔牛渚。此时陈武进言,太平之战,秣陵相对稍远不说,牛渚必有惊动,可能援军已挥师上来。
太史慈点头表示同意,狮嘴紧抿,长鬓迎风飘扬,脸色极为老辣。暗思此战后,张英在笨也知道事出蹊跷,水贼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数员和战斗力,那时他必全力反扑,支援太平县势在必行。果断先派几小分队,骑夺来战马,侦察而去。然后大军坚决一往无前,急行跟上,决不能把主战场放于太平,一定要把战火烧到牛渚,方便支援部队上来。
怪不得郭嘉事后长叹道:“观子久做战风格,可知此为人如何。行事雷厉风行,勇猛至极,更难可贵的是粗中有细,刚中带柔。大将之流,得此人材,乃主公之福。”
果然侦察骑兵不久发现前面尘烟滚滚,人马喧哗,报太史慈言张英援军杀来。
太史慈尽显大将风范,当机立断,下令士兵伏于太平官道两侧树林之中,虽时间仓促,但徐州丹阳军的确训练有方,整体素养极高,有条不稳,没有丝豪惊乱,无人暄哗,都小心隐秘自己。不久,远远见一军打着“刘”和“张”字旗号人马急勿勿而来,蹄声密布,人声杂乱。正是敌军首领大喝催三军全速前进。看的出来他们心急如梵,恨不得一下赶至太平。粗心大意下,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太史慈示意众人俯下身体,躲于草丛中,小心隐慝。待敌军马过半,忽然长枪同力一挥,率先冲了出去,如猛龙出笼般,连连枪挑数人,接着大声吼:“儿郎们,杀啊。”众士兵等待已久,都憋了口气,见主将冲杀出去,同时粗着喉咙齐大喝喊杀,声传数里,蜂拥而出。刘繇军促不及防,被喝的心惊胆颤,又见敌军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心中大惧,末战输上三分,接下来更是被徐州兵出其不意杀的丢盔弃甲,连结阵机会也没,大败退后而去。
太史慈则一路趁胜追击猛打,牛渚远远在望。
此时天已黑下,也不理张英残兵败将,忽然下令抄近路翻过一座山头。远远望见牛渚大寨灯火通明,来回闪动,兵马布置。急令带风灯那小队,快速拿出材料,组合风灯,虽然从没有试飞过,但太史慈充满信心,确定的说对张浪充满信心。
士兵很熟练的拿出竹扎成支架,一圈一圈的穿了起来,然后糊上薄薄的玉帛,底盘多放燃烟之物。
众士兵发上一些时间,把风灯都做好,这才一同点火,一盏盏风灯冉冉上升,有的则上升没几米摔到一边,不过成功率有六七成。望着许许上空的风灯,点缀星空,在东南风的帮助下,顠过牛渚大寨,顠向江面,越升越高,远远望去,如妖星般,闪着诡异。
无论太史慈和陈武都赞叹连连。同一时间,豪气顿生,谋算至此,牛渚一战,十有八九胜卷再握。
大军休息一下,众士兵吃些干粮,又喝口水,补充下体力,接着冲杀下山,直扑张英大寨。
当晚,刘繇得知天平重镇失守。有一枚人数过万敌军杀奔牛渚,闻言后手足皆凉,冷汗夹背,脸色铁青。一时间不明白后方如何会出现这么庞大的敌军队伍,同时顾虑牛渚安危,更怕张浪会跨江强行夹攻牛渚,心中十分清楚此地情况极为危险,一旦失守,长江之险,优势尽失,几乎没做出什么想法,就派一军近万人马想出支援而去。自己则坐立不安,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