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糊涂官能让没有冤气的死者起死回生?
“老爷!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呜呜!”这一下轮到张注德痛哭流涕了。
海子枫在旁,说:“老爷,忤作还没验尸呢!忤作都在下面了!你不是说要验尸之后再判吗?”
郭海阳回想起来了,他便一点头,说:“对!验尸!给本官验尸!”至于刚才所判决的,当然就此作罢了。这又引来了百姓们的一阵哄笑,可真是十足的糊涂官。
至于杨钊却是十分淡然地,在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
忤作便来验尸了,一看,这个忤作是聂远图所扮作的。聂远图上过战场,见识过太多的尸体了,他验尸那是有一手的。
聂远图便是在查看了,他主要是看看后面,毕竟说是后背着地,确实是头部的后脑勺是不是有伤。聂远图在查看之下,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不觉一笑。
聂远图便是向着郭海阳使了一个眼色,郭海阳收到,不过为掩饰,他却是喝了一杯酒,继续他的荒唐糊涂官角色。
聂远图动作是十分隐蔽地,“刷刷刷”地数下击打在了“死尸”的身上,由于人多,密探又看不清楚,当然也不知道聂远图隐蔽地动作了。
做完一切的聂远图便是站了起来,说:“老爷!人已经是死了!没有气了!想必抬他来的各位都是验证过了!不过呢,我听闻老爷只要认真起来,要是有冤气的,就无法让他复活,可没有冤气的死人,只要刚死没有多久,老爷却能让人起死回生!”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真是糊涂官下就有糊涂手下,起死回生,不过是传说中的,还真没有听过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要说仙风道骨,或者是其他人,大家都信,可看看郭海阳这个喝得醉醺醺的糊涂官,他能起死回生?怎么可能!
“对!对啊!这不是本官的本事,而是世间都能见到的本事!”郭海阳说讫,他起来了,只是他走的是八字步,仿佛整条路都是他的,醉步歪歪斜斜。海子枫只好是上前扶着的。
百姓们都是有兴趣了,糊涂官有什么本事能让人起死回生啊?
郭海阳来到了死者的跟前,他先是用酒一浇死者的头部,哪有用啊?要是能用酒来把死人给浇醒,这世上就没有死人了。
只见到郭海阳的食指在他的眼前晃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清自己的手在指着什么。
郭海阳说:“祭宝贝!”此话一出,海子枫已经明白,他从怀中揣出了一锭大金锭。
“着!”郭海阳一指,使了一个眼色。海子枫便是明白地用大金锭先是在胸口,可他的手却是挠痒痒了,然后又是放在了死者的眼前。
“哈哈!”笑了!这笑声让人是毛骨悚然了!为什么啊?因为这笑声是从死者的嘴里发出来的!“诈尸啊!”人们是大叫一声!全都慌了!更有不少的人落荒而逃,这场面说有多混乱就有多混乱了。
郭海阳大叫:“保护本官!”众衙役立即往后退,倒是陈捕头那叫一个动作快啊,他是上前来了,他一横刀,守在郭海阳的前面,这让郭海阳很是赞赏。
陈捕头这一点就异于所有人了!真是有胆量!
杨钊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是蹿到后面了,他的心是嘭咚嘭咚跳个不停,很是心虚。
还有人乱哄哄地叫着:“快!拿黑狗血喷他!以及猪血也可以!”
为何?因为猪也有龙的说法,在宋代之前就曾经有用猪血来破妖法,北宋的皇宫内养猪主要是为了防止有妖术的妖人,宋神宗曾经不养,后来宫中出了妖人,遍寻不到猪,只好到民间找,这样就耽搁时间了。宋神宗十分后悔,才恢复了宫中养猪的旧规。
郭海阳上前来,说:“来!喝一杯酒!本官是朝廷的官,是国家的官,自有国家气运庇护!汝之魑魅魍魉,还不臣服!”
郭海阳抻目怒瞪,大喝一声:“给本官跪下!”
死者一看,郭海阳好盛的官威啊!他吓尿了,他立即就跪下了,叩着头,哀求道:“青天大老爷啊!小人并没有死!小人是个活人!只是杨钊拿来了一包药,说这是假死的药,只要服下,就算是忤作再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小人是活的。然后我就扮作杨钊的娘舅前去索取张注德的钱财,我俩再以一分为二!大老爷啊,这一切都是杨钊的主意!”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就有人检查过死者,见到他气息和心跳全无,原来是吃了假死的药啊,这才瞒过了许多人。
郭海阳嘴角一翘,此案已经明了!是!一般的忤作是检查不出来,只是又怎么骗得过聂远图?你的假死药,还差了一丝火候!
只是郭海阳心中有疑问了,一个小小的平民怎么会有假死药呢?这可不容易弄来,而且弄来只是为了讹诈,那得诈多少钱才能回本啊?故内中的奥妙,郭海阳已然知晓。
虽说心中有疑问,不过郭海阳要审案才是第一要务,郭海阳便是由海子枫扶着回到座椅上,其实郭海阳不用扶都可以,这么一点酒对于海量的郭海阳来说,怎么可能醉?既然是演戏嘛,那就演得逼真一点。
郭海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用筷子一拍桌子,说:“呔!杨钊你二人诈死以骗人!押入大狱!杖一百!罚劳役半年,随后发配边疆!”
杨钊的脸皮直跳的,就是诈死的人却晕了过去,似乎杨钊是另有所图。
杨钊冷笑一声,在心里说:“我大不了以后就改名,我不再叫做杨钊了,我改名成杨国忠!”
幸好杨钊是心想,要是他说出来他是杨国忠,郭海阳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郭海阳又转向了张注德,便说:“张注德,你软弱无能,不主动报官,搅乱本县治安,现罚你宴请附近街坊和贫困人家以及前来这里的人,因为他们帮你仗义执言,你打扰了他们,理应赔罪!还有送五坛好酒两桌好菜到本官家里来!”
众人一愣,送五坛好酒和两桌好菜到你家里来?不过这要求似乎不怎么过分……
郭海阳见到大家诧异的表情,他咂咂嘴,说:“送到县衙里!诸位衙役为你的事操劳!理应得到赔偿!你可认罚?”
这样的处罚可以说是十分轻的!加上给贫困人家还有街坊这些都是对张注德有好处的,张注德当然是不会拒绝。
他一听到了郭海阳的判罚,他简直是激动坏了,毕竟这些钱对他来说是小儿科!
于是张注德便不断地在地上叩头拜谢:“谢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你简直是活菩萨啊!”
第92章 青天大老爷的名号打响了
郭海阳这一判罚,不但是让围观的人都能有好处,衙役都有,可以说个个都有好处了,又有谁会反对啊?心里甭提有开心了,都是直呼着“青天大老爷”。
围观的人们之中更是议论纷纷:“看看我们的县令老爷,喝酒都能判案如神,要是让他清醒之时,那不更厉害吗?感谢上苍,给了我们这样好的一位青天大老爷!”
人们纷纷感言:“是啊!真是感谢上苍!王青天好知县!”
郭海阳一见,大家对他的评价是很高的,他就必须趁热打铁。
这不,郭海阳便是对着众人说:“请大家跟着我念,‘王青天坐大堂,不贪钱不营私。为百姓谋福利,惩恶霸扬美名。’诸位衙役,你们要到街上每个路口给我大声地念出来!要让百姓们都知道本县来了本官这样的一个好官——我王青天!”
“这,这……”众衙役很是为难,有不懂的一个衙役便问:“老爷啊,你真的要我们到街上的路口喊这些话吗?这是为什么啊?”
郭海阳便是直说:“当官必须是要有人来喊冤,只要有人来喊冤,我才能替他们作主。我这才算个官,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番薯!你们说对不对?”
众衙役和官差齐答:“对!老爷说得太对了!”
就连百姓们都是振臂高呼:“好!说得太好了!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番薯!我们涉完县来了一个青天大老爷!太好了!”
郭海阳带队跳了起来,大老爷这么有兴致,衙役和官差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好是扭着秧歌,跳着舞,不情愿地唱着,人家是现管,不这么做不行。
郭海阳则是跳起来,他直呼爽!众人一见,这个青天大老爷好像是没有一丝正行的,怎么觉得是有多荒唐就有多荒唐啊?
郭海阳便是目光落到了捕头的身上,便问:“唔?捕头,你名字是什么?你为什么不跳?”
陈捕头便上前,说:“卑职姓陈名玄礼!卑职不善跳舞!”
郭海阳一听,只须在系统里搜索,便得出了答案,陈玄礼这个人就是唐玄宗的大将,在唐玄宗南逃入蜀途经马嵬坡之时,士兵哗变了。他带人是砍死了杨国忠,还逼死了杨贵妃。
当然在这个异时空,自然不会与郭海阳原先所处的时空历史一样了,只是两个时空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郭海阳便是盯着陈玄礼很是严肃地说:“陈捕头!以后你定然官至将军!只是你不能逼死杨贵妃!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在郭海阳的心中,这美人儿当然是要给他享用的,哪能让你陈玄礼逼死啊?倒是不知道那杨国忠在哪里。郭海阳并不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陈玄礼一听郭海阳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虽说他会成为将军,这绝对是好话,可他逼死杨贵妃,这就不可能了!贵妃啊!陈玄礼觉得自己哪有这胆子,况且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捕头。
陈玄礼说了要亲自押杨钊入大刑,却不知杨国忠是他改名来的,原来的名字叫做杨钊,陈玄礼押着杨国忠入大狱还真是一种对应、联系……
在这时,系统的提示声又响起了:“恭喜宿主成为青天大老爷!为民办实事,好事。特奖励您这位大清官‘空气绊马索’,只要是在有空气的地方可以利用气流形成一股绊马索让人摔倒地,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使用。使用次数为30次。使用方法只须在心中一想便可做到。”
郭海阳一听,他便一愣,这个空气绊马索有什么用啊?让人摔倒,或跪下?还真是外星科技,这一个系统真的全像是外星科技的科幻产品,不过郭海阳喜欢!
因为别人看不到,就会认为郭海阳的王八气一出,人皆慑服而跪倒,却不知道郭海阳是有这一个宝贝才办到的。
郭海阳笑了,好的!有宝贝不嫌多,现在他还有顺风耳六次、空气炮19次,再加这个空气绊马索有三个宝贝了。所以郭海阳的心情是说有多好就有多好。
经此一案,郭海阳的青天大老爷的名号算是打响了。不过老百姓是很怕见官的,他们天生就怕官差,只要不是很大的事,能忍忍就过去了,并不会动不动地就告官。
所以郭海阳来到涉完县,他审了三个案,他所审的三个官都是令得百姓悦服的。
可第四个案就得让郭海阳有些郁闷了!为何?只见到有两个秀才是吵吵嚷嚷地就跑到堂上了,原来这是两人为争一条鱼啊,一个说是自己所钓,一个说是自己下河所捕获的。
反正两个秀才一开口就是一大篇的之乎者也!让人听了好生头痛!这个年代老百姓不敢随意告官,就是那些秀才仗着有功名在身,随意地来见官,他们可不怕官。还成天做着美梦,自认为以后他们就是官员中的一员。
有些秀才告官,还说这是提前学习如何做官,如何审案,以后金榜题名之后就会用到现在告官,看官员审案的一套了。
连一条鱼这样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也来劳烦一县之长!一个大县的话,有这么多人这么多事,要是连这一件事都要管,那是管不过来的,毕竟还有里正等可以处理这些事,却来劳烦县太爷,不怪县太爷心理很不爽。此例一开,人人皆来,县太爷就不用干正事了。
郭海阳便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郭海阳便说:“给我简单说来!要是啰嗦,就看打!”
郭海阳这是说真的,绝非是吓人。两个秀才知道,他们指着自己,十分激动地说:“鱼是我的!”两人还真是异口同声啊。
郭海阳见到二人为了争一条鱼如此之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郭海阳直叹气了——书生的肚量何必这么狭窄呢?
海子枫在旁说:“老爷啊,这两个秀才为了一条鱼争得面红耳赤的,至于吗?我可以给他们买几条都可以!”海子枫的话却是惹恼了,见到郭海阳面露不悦。
第93章 一鱼害两秀才,瓜和鱼里有金锭
郭海阳听到海子枫的话后,不由一瞪海子枫,便说:“就你多事!你还真是个孩子疯!他俩惊动了本老爷来审这无聊之案!就得有代价!只是不能让这些读书人编成曲儿去说本老爷的不是!本老爷还要有好名声,这样你爹和李风顺的商队就能在涉完县当成自己家一样!我们的一个个商队南北交流的基地就算是巩固了!”
海子枫当然明白,郭海阳也是派海子枫屡次踩点了,所以郭海阳每一步都是走得很稳的。
郭海阳眼珠子一转,他便有了,说:“有失风雅!读书人的颜面可不能就这样全丢了!不行!绝对不行!”郭海阳是把脸一板,“鱼儿啊,你岂有此理!你这不是效仿一桃杀三士吗?你是一鱼害两秀才啊!本老爷就勉为其难,受其骂名。把你安置到你所应该去的地方!”
“啪”的一声的,郭海阳便说:“两个秀才听到了吗?本老爷要为你们担骂名,以免你二人步上一桃杀三士的悲剧!此案已了,你俩还不快走!”
两个秀才又岂会死心?就是不想走!郭海阳自有方法。
“鱼!”两个秀才齐出声,他俩就是不想走。只是衙役在见到郭海阳面露不喜之色,怕被责罚,加上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些秀才仗着有些功名,芝麻绿豆地小事都闹上堂来了,便是持水火棍驱赶着秀才而去。
至此,还有哪个秀才敢上来啊?上来,一律由郭海阳没收!这一次你争的是鱼,下一次你争的是驴?一律没收!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郭海阳叹了口气,说:“本官自上任已来没有收过银子,我说子枫啊,你有没有散播出去啊?本官手头紧……”
海子枫苦笑了,你郭海阳手头紧?那天下就没有手头松的了!海子枫便说:“散布出去了!有两个人要来见老爷您了!”
郭海阳一咳便说:“里屋!衙门后门而入!走后门啊!”海子枫明白,行贿的大多是走衙门的后门而入,直达屋里,呈上金银。因此,“走后门”都成了人们所说的不正常途径。
这不,海子枫便是引着一个胖子进来了,只见到那个胖子是双手捧着一只大冬瓜。
胖子微笑着说:“老爷,这是我自己种的大冬瓜!知道青天大老爷为民作主,所以特意奉上以表草民的一点心意!”
郭海阳看着胖子面露不悦地道:“哦!本官不要!你还是拿走吧!”胖子向着海子枫一个示意,海子枫便是在郭海阳的耳边说:“老爷!这里面是三锭金锭啊!”
郭海阳双眼一亮,换了一副笑脸,急说:“哇!收下!收下!哈哈!”郭海阳一打开扇子,说:“你放心好了!你有冤枉,本官就是为民作主!现在全县三岁小孩皆知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番薯!本官定给你一个公道!”
胖子一听,欢喜不已,自是高呼“青天大老爷”然后就离去了。
海子枫便是送出去了,郭海阳割开了冬瓜,这里面本来就是掏空的,是三锭,一称是二两的。
一般来说,金锭都是有一两、二两、十两、二十两四种,银锭有半两、一两、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以至一百两或三百两。
而现在的三锭金锭就是六两金子。郭海阳看了,觉得还是太少了。
他不由感叹出声了:“唉!想想当初本王随随便便就是赚个几百万两银锭和金锭,哪有今天这么少,辛辛苦苦,本王一个月才得了六两金子啊?唉!还是在越高的位置上才赚得越多,难道官员们却一心想着往上爬!”
李晚霞正好是捧着甜品进来,说:“王爷啊,你就不要再感叹了!对了!你就不和海子枫说你王爷的真实身份?”
郭海阳又打开了扇子,说:“不是时候!怎么样?你们可查到了哪里是最适合的地方了,还有仓库也得选好!这里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堆积大量的仓库,尤其是没有人知道的更好!我在此当县令可不能白当啊!”
李晚霞便说:“还在查!不过有一个地方却是最合适的,只是那里是山民……危险!不是汉民啊!真的危险!”
郭海阳一皱眉,他是在想着些什么。就在这时,海子枫又进来了,一见到李晚霞便说:“大嫂!”郭海阳对着李晚霞的背影,说:“晚霞啊,你可要好好地劝劝秋香妹子,不要想那唐伯虎了,还是快一点伺候老爷我,我把她从懵懂变成能顶半边天的妇人啊!”
李晚霞只是一笑,她觉得郭海阳是文明多了,虽然一直邪念不死,可他从来没有强动手过,女人不愿意,他还是不会强行逼迫的。在这个时代,郭海阳的这一点属于十分难得的。
忽然间,李晚霞有一个想法,汉中王一直想夺回皇位,郭海阳作为汉中王的独子,汉中王为帝,那么他不就是太子,以后能入继大宝吗?当然她李晚霞是不能当皇后了,可郭海阳要是为帝,不是天下百姓的福气吗?
李晚霞猛然间害怕了,她驱赶内心中的想法,快步离去了,因为她听到了海子枫所说的:“又有人来求见老爷了!”
这不,有一个人是提着鱼跟着海子枫一起进来了,他是满面堆笑的,还说:“草民能参见青天大老爷真是草民的荣幸啊!”
郭海阳一看到是一条鱼,就是不高兴了,你给我一条鱼,你以为本官是吃不起鱼的人啊?
海子枫便是在郭海阳的耳边轻声地说:“老爷,鱼肚子里有四锭金子!”
郭海阳一听,双眼一亮!有出息!懂事!送礼就是通过冬瓜和鱼这样平常得不能平常的东西来送,别人就不知道他郭海阳受贿了。
郭海阳笑得很是灿烂地说:“好!难得你一片孝心,要是本官再不接受的话,岂不是伤了良善之心吗?好的!本官就收下了!”
送鱼的人便直说来意:“青天大老爷啊,我的兄长是想要霸占家产,我确实是很委屈啊!真的是委屈极了!所以嘛……”
郭海阳是接连点头的,说:“好的!本官已经明白了!你且下去吧!本官一定判得人心都认可的!没有一个人能说个不是的!”
送鱼人很是满意地出去了,郭海阳望着送鱼人的背影,又想到了送冬瓜的人,郭海阳是冷笑不已的!他心中已有主意,他一定要对得起中华数千年来的传统,和思想道德准则!而这些嘛,就是郭海阳的酬劳了!
第94章 智惩不孝的两个狗东西
海子枫过来又骂道:“不是人!简直是狗东西!”郭海阳便是笑了,说:“好的!我会用对付狗东西的方法去对付这两个狗东西!”
升堂了!送瓜人和送鱼人都是齐聚在堂下的,衙役是用力地砸打着水火棍,呼喊着:“威武!”
郭海阳便是一拍惊堂木,说:“堂下人!所告何事!速速道来!”
送瓜人便说:“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草民作主啊!”送鱼人也是不甘示弱,也说:“青天大老爷,你也要为小人撑腰,伸张正义啊!”
郭海阳又一拍惊堂木,又问:“我问的是堂下二人是谁?”
送瓜人便双手做出一个瓜的形状,说:“小人便是送瓜的人啊!好大好大的一只瓜啊!”
送鱼人一听,怒瞪送瓜人,说:“什么?好大的一只瓜?你还送瓜了!”送鱼人有些不能所以了,因为他明白了此事的关键了。
郭海阳便对着送瓜人问:“你就是送一个好大好大瓜的大傻瓜?”送瓜人生怕郭海阳不为他作主,急忙应道:“是是!我就是那一个大傻瓜!”等他一说完,他一愣,因为他也觉得不对啊!怎么自己承认自己是大傻瓜啊?
郭海阳笑了,说:“我明白了!你是老大,所以你是大傻瓜!而他是你的弟弟,那他就是鱼(愚)人,愚蠢的人了!你俩兄弟有意思,难兄难弟!”
送瓜人便得意地笑着说:“是的!青天大老爷!我就是那一个大傻瓜!比西瓜还要大啊!”他的手还在比划着。
送鱼人却是一愣,他看着自己的哥哥,觉得哥哥真是大傻瓜!不过当他的哥哥对他玩味地一笑,他似乎就能察觉出什么了,尤其是郭海阳轻蔑地目光扫过来,他也是急了:“是是!我就是愚蠢的人!好愚蠢的一个人啊!愚蠢得就像条鱼一样就是鱼(愚)!”
郭海阳笑了,这两个人啊,为了利益,一个自称是大傻瓜,一个自称是愚蠢的人!还真是利益之大,可以不顾手足亲情,连尊严都不要了!十足十的大傻瓜和愚蠢的人!
郭海阳便说:“你兄弟二人来本县打官司为的就是争夺遗产吗?”郭海阳这是极有深意的。
二人一听,那个精神头都来了!亢奋啊!为了钱财,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理了!
送瓜人大叫:“我是嫡长子,应该是我的!”另一个则说:“我是小儿子,父母最爱小儿子,生前说过财产全部给我,所以应该是我的!”
然后二人是争得不可开交的,都是在叫着:“我我”,谁也不想让谁。
郭海阳一见,就知道这兄弟俩是没得救了。既然是没得救,何必再救。
于是郭海阳一敲惊堂木便叫了一声:“住嘴!你二人可知认识你们的人都叫你们什么吗?狗东西!因为你们二人不孝顺不赡养父母,在你们的父亲卧病在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尽到照顾的义务,相反还在父亲面前不断地争夺着财产,活活地把老父亲给气死!真是混帐至极!”
郭海阳一瞪二人,随之说:“兄弟为了一点点的钱财不顾手足之情,不顾父母养育之恩,却是要置至亲之人于死地不可!偏偏还在父亲尸骨未寒之时,着实可恶!我大安朝以孝治天下,我华夏历代无不是以孝为主!百善孝为先,似汝等不孝之人,岂能把财产判给你们,这不是令天下有识之士寒心?以贻害万代吗?”
二人一听,都是停止了争吵,他们是瞪大眼睛地看着郭海阳,都是在说:“老爷,我们可是给了好大好大的给你啊!里面有宝贝啊!”二人因为是惊惧,连青天大三个字都去掉了,直接称郭海阳为老爷。
郭海阳当然知道他们心中的不满,便说:“本官宣判!不孝之人不赡养父母,其财产一律充公,以救济贫寒的孝子,用这样的财产去帮助应该帮助的人,才是大爱!才是世间应有之理!以后凡是出现不孝之人不顾父母前来争抢家产一律以此办理!”
“什么?”大傻瓜和愚蠢的人都是傻了眼,这两兄弟头一次是同仇敌忾,只是有用吗?当然是没有用的!
这不,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很喜欢去做把这两个狗东西给驱遂出去的事情,所以衙役们的手上可就没有留情了,都是十分用力地推着的。要是不肯,还要动用水火棍打上那么几下。
两个狗东西是被推了出去,骂骂咧咧又能如何?于事无补,只好悻悻地出去。
郭海阳审了好几个案,他可要好好地出去听听了。这不,小孩已经是被教会了,小孩子们是拍着小手在又跳又唱的:“王青天坐大堂……惩恶霸扬美名。”
郭海阳听着这样的童谣甭提是有多高兴了!爽!那个十分地爽啊!总觉得是有很大的满足感。
郭海阳在酒楼里一坐,就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听说了吗?我们的县令大人可真是好啊!真是青天大老爷啊!接连审的几个案都办得十分好呢!简直是大快人心!”
其他人也在点头,说:“可不是吗?有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在,我们涉完县的百姓就有福了!”
郭海阳打开扇子,又是得意地扇起来了,他就是爱听这样的赞美。
也有人说:“听说了吗?山蛮子又作乱了!他们这些乱民成天就是知道造反!上一任县令还曾联系驻军一起剿灭他们呢!”
有人应道:“可不是吗?这些山蛮人就是乱来一通!他们可真是坏死了!就知道作乱!念我大安朝如此之好,还作乱不休!实乃地方一大隐患!有不少的商贾一旦经过其道路要么被山贼或者是山蛮人给抢劫啊!”
郭海阳一听,他在点头的,他心里有了一个计较,当然这些外人所说的,他没有全部相信。只是他要把涉完县当成他自己的中转站,货仓,那么以后商路开辟就会络绎不绝,要是经常有山贼和一些本地居民作乱,他郭海阳的商路还能畅通?他赚的钱还不够给人抢去!因此,郭海阳是放在心上的,这些山蛮人还有山贼,他一定要摆平了!
李风顺派人来开商铺并听从郭海阳的命令,郭海阳就要去约定的酒楼与来人相见。
第95章 金子开路,就可和督邮打好关系
这一间酒楼是郭海阳与李风顺的人联系的地方,这不,李风顺派来的人李必安快速地来了,他一见到郭海阳就行礼了:“小的见过老爷!”
郭海阳一指,示意他坐了下来,李必发便说:“老爷,老板令我来此县开商铺,一切听从老爷的吩咐。还说了,可以不听老板的,必须听老爷的!”
郭海阳一听很是满意,便说:“如今我为此县的县令,你给我搜集关于商路为何不畅通的原因!还有你先不要先急着大投入,先在这里混熟了,不熟悉这里的一切,你也不好开商铺!”
李必发一躬身,毕恭毕敬地回答:“小的省得!不瞒老爷说,小的是我们桂福商号的最精明能干的!小的自小就跟随老板走南闯北了!”
郭海阳便问:“哦!你也姓李,你和李风顺什么关系?”李必发便回答:“老板是我的堂叔,小的自小父亲早逝,只有一个母亲,没法子只好入了贱业,幸得堂叔教我!如今又能得老爷的教诲,小的备感荣幸。”
郭海阳一听,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便说:“好的!一家人!要是连你都信不过的话,我还有什么信不过呢?”
就在这时,耿连登快速地跑了进来,他说:“老爷,督邮来了!你还是快回县衙吧!”
“督邮?”郭海阳轻声地应了一声。旁边的聂远图回答:“督邮是郡的重要属吏,代表太守督察县乡,宣达教令,兼司狱讼捕亡。朝廷也设有监察御史,也同样是督邮的职责。只是朝廷的监察御史不一定经常下到郡县巡视。监察御史那是上达天听,权力可比督邮要大得多了!朝廷设置就是怕郡的监察工作不到位。”
郭海阳明白了,说:“哦!多重监督!也令得郡的督邮更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也令得各县的县令等不能怠慢!”聂远图点头了。
耿连登和海子枫二人便说:“老爷,你还是快一点回去吧!怠慢了督邮大人可不好啊!”
郭海阳是轻啖了一口茶,说:“你们没有见到我有兄弟在这里啊?我怎么可以抛下!好了!就让督邮好好地等着吧!他能等我,这是他的荣幸!”
“这个……”海子枫和耿连登都是傻了,你可是下级啊,督邮那是监督你的,要是你有作奸犯科的,或者什么违法之事,他自是不会轻饶于你的!你能左右得了?
海子枫和耿连登二人是极其不理解的,他们真的不知道郭海阳为什么会这么做。
就连李必发也说了:“老爷,您要是有急事,你就去做吧!”
只是郭海阳却是微笑着说:“来来!不必在意!继续要吃就吃要喝就喝!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必发那是如坐针毡的,你让他又如何能坐得下去啊?只是没有办法,只好是硬着头皮了。
督邮在县衙里,那是大发雷霆的,他怒道:“郭海阳怎么还没有来!他居然敢怠慢本官?这样的昏官岂能是为民作主,办事啊?本官就惩办这些糊涂官的!”
其他人都不敢出声的,他们个个是沉默的,都在不断地摇头,应该是寻到大老爷了,可大老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陈玄礼的眉头一皱,他知道别看大老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他做事那是有条有理的,大老爷不回来,那一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脱不了身,所以才没有回来吧?
陈玄礼就是这么想着的,故他也不急,他也走远一点了,他不想让督邮在不断地发泄之中受到督邮的责备。
督邮正在发火的时候,他的眼睛瞄到金光闪闪的东西,督邮的双眼都快瞪出来了!哇!
督邮是快速地过去了,就在这时一个人冒了出来,这一个人不是郭海阳还能是谁啊?
郭海阳便笑了,说:“督邮大人啊,我在外面寻找这些礼物来送给大人,我可谓是辛苦至极啊!所以耽搁了时间,我想督邮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责怪我吧?”
郭海阳说着,便是拿着一锭金子,怪罪?还怪罪什么啊?督邮那只能是哈哈大笑起来了,说:“应该!有劳了!难为王大人为我着想,还辛劳了!”
郭海阳把金子是塞入了冬瓜里,说:“这是我们给的礼物,涉完县特产的大冬瓜!比其它县的还要好吃得多呢!”督邮的眼睛是笑成了一条缝,道:“这是!本官幸得王大人的盛情!我是有口福了!”两人随之对视一笑。
郭海阳便说:“我已经是备下了酒宴,有什么我们在酒宴上说!毕竟下官还有好多好多不懂的地方要向你请教啊!大人请!”郭海阳这么折节讨好督邮,可想而知,他一定是打了什么鬼主意的。督邮便是笑了,说:“王大人请!”两人便是入席了。
郭海阳便说:“下官是第一次为官,不懂怎么样为官方好,所以是努力地想要做好一切!连审好几个案子以为民请命!希望能捞到些政绩,方好有升迁的机会啊。”
督邮笑了,他仰脖喝了一口酒,因为郭海阳给他金子,他现在就是把郭海阳当成亲兄弟一般了,所以他要把自己的真心话给说出来了:“王大人,政绩不是这么做的,小小平民,命如草芥,干嘛要理他?不过要出政绩必须在他们的身上做文章。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妙用就在于此。”
郭海阳明白了,这确实是一种为官之道,里面藏着的玄妙说深也深,说不深也不深,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老百姓。
郭海阳表示受教的在点头了,便说:“对了!我听闻我的上一任县令曾经是辅助官军对付山蛮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还听说好多的山贼和山蛮子一起拦截过往的行人啊,他们是杀人截财啊!也难怪上一任的县令要找到驻军以把这些山蛮子和山贼给剿灭!”
督邮却是一笑,说:“兄弟啊,你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得很呢!并不如表面上所说的那样!以前山蛮子还是挺老实的,只是,唉!只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郭海阳一听,双眼一亮!山蛮子到底有什么秘密?令得他们要被县令所剿灭啊?而且这里还有驻军啊?一定是有原因的。郭海阳便坐等督邮说出来。
第96章 皇上、刑部、礼部为难的案子
督邮便说:“还是不要说了!这些不过是传闻!也不是我们能做得到的!兄弟,我奉劝你一句,无过便是功啊!只要是在你的任上你熬过了,再多些孝敬,那好!你的政绩就来了!哪用想那么多呢?这可是我掏心窝的话!”
郭海阳一听,他苦笑了,看来大安朝的官员大多是尸位素餐的,看看!连专门监督的都是这个样子,还能奢望被监督的还能好到哪去?
督邮便说:“要是兄弟你有大才的话,倒是有一个方法能迅速地升迁!你可知道涉完县的大牢里还关押着一个让礼部和刑部都十分关心的人吗?”
郭海阳一听,他便来了兴趣,问:“哦!本县还有一个能令得礼部和刑部都关注的人吗?”
督邮回答:“不止啊!听说连圣上都关注了,着令礼部和刑部一定要拿出一个合于法理和情理的方案来!如今已经是讨论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结果呢!王大人,你身为涉完县的县令,要是你亲自上书合乎情理的,那么你一定是可以上达天听!陛下也会知道你这个人的!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
郭海阳一听,他便觉得奇了,便问:“哦!到底是什么奇案啊?能令得这么多的大人物关注啊?皇上都想要弄一个方案?”
督邮回答:“那就是涉完县发生了一件盗墓案,一个叫做辛进坚的人盗了他外甥的媳妇的墓。因为在办丧事入敛的时候,他见到了被褥和寿衣等是十分值钱的,又是崭新的,他便起了贪心,于是他乘着夜间盗墓了。要不是因为在他当了被褥的时候被发现了,也不会知道原来盗墓贼居然是苦主的舅舅!”
郭海阳一听,他把一颗花生米放入嘴里,他就是有兴趣了,连礼部和刑部以及皇上都不知道怎么判的案,听起来很不一般啊,到底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啊?
郭海阳便是举起酒杯与督邮是一碰杯,问道:“按我大安律,还有历朝历代的法律规定,凡是盗墓者,斩立决!这又有何疑惑的?处斩即可!”
督邮颔首,说:“对!我华夏数千年都是盗墓者斩立决的法律,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千年来都是以孝治国吧!其中我大安律也禀承前数朝的律法中有这么一条——尊长发掘五服以内卑幼坟冢,开棺见尸者缌麻杖一百,徒三年。也就是说,辛进坚罪不至死,他应该是打屁股一百下,然后发配外地三年!”
郭海阳一听,又是喝了一口酒,觉得法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要是这么简单的话,就不会令得礼部和刑部以及皇上都注意了。
督邮便又说:“辛进坚并不是死者的舅舅,要是死者的亲舅舅,那可按这一条杖一百,徒三年来宣判!可他是死者丈夫的亲舅舅啊!尊长是指有血缘的人,可辛进坚与死者并没有血缘啊!如何认定?刑部拿捏不准!征询礼部,礼部回答,一律没有明例。似此,也难以处置!”
郭海阳笑了,说:“就算是礼部和刑部无法一时间达成协议,可是两个月还没有达成协议,那不为天下所笑吗?我不信!”
督邮又说:“是!要是单单这样的一个盗墓案,还是可以商讨之下,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妥善处置好!可是事情牵涉到了护国公!”
护国公!不是让郭海阳榨了一百万两嘛?怎么是牵涉到他?
督邮便说:“护国公虽是无官无职,可他桃李满天下!门吏遍布整个大安。偏偏辛进坚有一个侄女是护国公的孙子崔武的小妾!这可不得了啦,一直是崇尚着以孝治天下的护国公有他出面,要是不能让他心安,不能让天下人信服!你说这判罚可以吗?”
原来此案最麻烦的就是牵涉到了护国公啊!难怪!只是这事对郭海阳来说都不算事!有他在,能不解决吗?
系统很快地就给郭海阳给出了这一件事的解决方案,因为在郭海阳的前世那个时代最后一个皇朝同样的一桩盗墓案,也是惊动了皇上和刑部、礼部,最后怎么处理的,系统都一一地给郭海阳答案了。所以郭海阳要解决这一件事,就是有了一个明例,他就有着比他人更大的优势。
郭海阳笑了,便是拿出了一锭银两,“本官就要发财了,当然是忘记不了给消息的督邮大人!只是现在财没有到手,我也是囊中羞涩啊!只有这些以示感激!”
督邮双眼一亮,便说:“贤弟!这,这哪好意思啊?”说是不好意思,可他却把自己的口袋给打开了,一拿就放进去了。
郭海阳却笑了,这个督邮啊,只要有钱,他就把你当兄弟,有用!很有用!只要他在督邮的任上作为,能保证郭海阳的中转站,这是一件好事。
郭海阳便又一抱拳,说:“若是以后发达,必有厚赠!你我一起发财!”督邮笑得特开心,回答:“对!我们一起发财!”
这一个督邮完全被郭海阳所收买了,郭海阳不是张飞,不是刘备,当然不会上演一出鞭打督邮的事,不就是钱吗?只要是用钱解决的,何必鞭打督邮呢?
郭海阳便是快速地奏折一封,里面当然是索取钱财,直言要是他说的没道理,那就算了!要是有道理,那么理当奖赏五千两。历朝历代尚没有一个人像郭海阳那样地,直接就向朝廷索取钱财的!不过也是,他是王爷县令,他怕谁?就是敢开先人之河!
郭海阳给向朝廷索取钱财的书信来了个八百里加急的,然后他就要升堂了,既然是轰动了整个大安朝,上达天听了,他就是要大造声势的,让更多的人都到来,听听他这个清官怎么解决刑部和礼部都不能解决的案子。
督邮一听,他急了,便说:“贤弟啊,你这是要捅了天大的娄子啊!六部未判,且事涉护国公,你要是强行而为之,你要遭罪的!”
郭海阳笑了,说:“我知道!所以我就先说了你已经离开了涉完县到其它地方巡视去了,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关你的事!要是成功了,你我都有好处!”
第97章 尽问些与案情看起来无关的问题
这么一说,督邮想想也是,他也不多说了,不过他摇头着,他认为郭海阳是很难办得到的。
消息是广为传播出去了,人们一听,久悬不下的案子,因为此案在上任县令解决不了,上报给朝廷,已经是四个月了,一直是没有判决。
如今新来才一个月的县令就要重审此案?要判决?刑部和礼部都没有明确表态的情况下,他就判决,不要前途,不要性命了?
有一个老秀才是打开了扇子,说:“虽说我们这位荒唐县令有几把刷子,可是他敢逾越而判?礼部和刑部就不把他怎样?”
有人说:“还不是想要升官,只能是另辟捷径啊!他以为判了这一案,自己就能是飞黄腾达!就怕他是适得其反,惹得一身的腥!”
不少的人都是在点头呢,看看!很多人都是认为郭海阳所判的这一个案不可能得到上级的认可的!他就等着被丢官去职吧!
就在这时,海子枫是奉命出来了,他和耿连登各拿着一盘水出来了,然后就泼到了地上。
“覆水难收!”还特意大叫了一声,不少人还是知道,这是弄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何在。
有人是不得不避开水的,可不能泼了一身湿。有秀才更是直言:“乱来!乱泼水!”
县衙前是挤满了人,这一幕人们都看见了,不明白县太爷是要做什么。
海子枫叫道:“大家进来看审案了!”于是人们如一窝蜂似的涌了进来。
人们是在聆听着,想要知道县太爷怎么个判此案。
郭海阳却是在吃着东西,仿佛他并没有要做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这就让人们好生奇怪了,我说青天大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不是要审案吗?怎么还没有开始审啊?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别驾大人到!”只见到别驾是迈着大步进来了。
他是看着郭海阳的,他冷笑一声,现在他没有出声,那就是等待郭海阳出丑,他再把郭海阳拿下!此案皇上和两部都没有定,岂容你来定?
郭海阳当然是知道的,看到别驾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那么他是来者不善了。
郭海阳也不给他好脸色,连看座都奉欠!这不,别驾是在不断地咳嗽着,这是在提醒郭海阳,我是别驾,我的官比你高!你怎么不迎上来,还不看座?
郭海阳不理他,想当初同窗聚会还不是有一个别驾,那时郭海阳还不是王爷,还不是把对方怼得说不出话来?你这一个小郡的别驾想要在郭海阳的面前摆谱?还不够格!
“啪”的一声,这是要升堂了!衙役们是用水火棍来敲打着地面的,连叫着:“威武!”
这样一来,别驾的声音刚刚一出,就被堵了回来,他的话全被衙役的声音给压制了。
别驾很是不满,因为他知道这是郭海阳故意而为之的,这是在落他的面子啊!别驾是瞪了一眼郭海阳,示意,我让你再嚣张!你嚣张不了多久了!你完蛋了!
郭海阳便是环顾着众多的百姓,说:“要是女子嫁人了,是娘家为重还是婆家为重啊?”
众人都不知道郭海阳为什么会这么一问,这是不用考虑都知道该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要婆家为重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人们是回答得很整齐呢。
郭海阳笑了,要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回答,便说:“好!好极了!大家的回答!我很满意!而且你们应该记得我刚才是令人覆水在地上了吧?”
百姓们是一起点头的,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的,根本就不知道县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些都是与案件无关的,你审案就审案,为什么总弄这些无关的事?
别驾身边的人则是是不满了,他们是想要上前来对郭海阳不利的,毕竟你在别驾大人来了,你没有迎接上官,况且对上官是视而不见的,真是该死!
别驾的随从想要出声嘛,见到别驾示意不出声,他们也只好是把一切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明白别驾是在等着看笑话。好吧!既然主人都有这一想法,随从只能是听从,他们是瞪了一眼郭海阳。郭海阳当然是知道,来吧!你们就好好地看看等下是谁看谁的笑话。
这不,毫不在乎的郭海阳便是一拍惊堂木,说:“带犯人上堂!还有苦主一并上堂!”
立即就有人是带上来了,分别是死者的丈夫以及死者的父亲,犯人辛进坚也是同样被带了上来,他是垂头丧气的。
郭海阳便是转向死者的父亲问:“不知你可有儿子?可曾娶妻啊?”
死者的父亲很是高兴的,认为郭海阳关心地问他,这是要偏向他这一方呢,便说:“谢青天大老爷问,草民荣幸至极!草民二子一女,二子皆已成婚。”郭海阳很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郭海阳转向死者的丈夫,问:“盗墓者可是你的亲舅舅?”死者丈夫回答:“是的!他是小人的小舅舅!唉!舅舅一家太穷了!”郭海阳表示明白了。
郭海阳又问辛进坚:“死者可曾叫过你舅舅?”辛进坚点头,说:“她嫁给我外甥了,当然得跟着外甥叫我一声舅舅!”
县太爷啊,你不是要审案吗?怎么一开口就是问这些的?好像是与案情无关吧?还是要偏袒于人啊?郭海阳的举动当然会让人想歪,想不通。
郭海阳便是又一拍惊堂木,说:“且听本官宣判!着辛进坚杖一百!徒三年!且游街一日向百姓忏悔你不该因贪念而盗外甥媳妇的墓,你要痛改前非!”
这就判了?问了几下与案情无关的问题就判决了?不管是谁都是十分不理解的。
百姓们都哗然了,当然有人是给他们普及了法律的知识,有人是读出了郭海阳是根据大安律中的某一条而宣判的。
还是有人提出了疑问:“大人!我们有一点不明白此法规定那是要五服之内的尊长方可,可死者与盗墓贼是没有一丝的亲属关系的,大人又是凭何而断案?”
“是啊!”百姓们都是疑惑重重地,他们就想县令解惑。最开心的莫过于别驾了,你郭海阳没有理由就判如何让人心服?朝廷也会追究你的责任!
第98章 要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别驾也是笑了,他就是要看你郭海阳怎么个说法,你能说得大众心服口服吗?更重要的是你能令得密切关注着此案的护国公也满意吗?
别驾的手下当然是要急主子所急,他是站出来搅局了,叫道:“大家都好好地看看!有哪一个官判案是如此之糊涂的!大家说,这样判法,服不服?”
老百姓都是被激起了,齐声振臂高呼:“不服!我们不服!我们必须要有一个信服的理由!”
别驾手下更易是得意了,他是向着主子点头哈腰在邀功呢。
郭海阳便笑了,说:“哦!你们想要原因吗?想要个个都信服啊?好!本官就给你们个原因!因为本官是县太爷,我最大,我说了算!所以我这样判就是这样判!”
拽啊!真的是太拽了!这样会让百姓们不服的,可郭海阳根本就不在意,你们不服就不服吧。
别驾那个怒了!他跳了出来,一指郭海阳,厉声道:“荒唐!十足的荒唐至极!本官在此还没有出声呢!哪容得你在此猖狂!你还敢说,你在这里官最大吗?只要合乎法理,就算是官再大不能胡作非为!”
可不是吗?别驾的官比他人都要高!他不出声,你郭海阳出什么声!你有什么资格出声说他的官最大。所以别驾的气势很足。至于那句不过是别驾用来装饰面子,说给百姓听的,在他的内心还是觉得谁官大谁就最有道理!
这不,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齐声而呼:“好!说得好!大人一定是清官!”
他的手下也是十分牛逼地站出来,一指说:“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别驾大人!今日巡视来此!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什么资格出声啊?”
是啊!人家的官比你高得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里你官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得问过别驾大人才行。
更有人说:“涉完县县令你目无尊长,你又该当何罪?别驾大人完全可以把你拿下!像你此等昏官,就理应被革职查办!”
这不,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地,他们都是晒笑个不休的,都认为你郭海阳这一回是要吃怂了,没有法子了吧?
更有人是觉得别驾是一个好官,刚想喊出来,可美好的梦就被现实给击得支离破碎了。
这不,别驾的手下就直指着这些人说:“你们还不快跪下!别驾大人在此!”
百姓们便是要全部跪下了!因为有一个比县令还大的官让他们下跪,他们当然要跪。
郭海阳还是十分轻闲地,他说:“看来别驾大人也只有是耍耍官威啊!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爱民,怎么着?好大的官威!”
随之,郭海阳话锋一转回正题:“要是此案的宣判我没有道理,别驾大人大可把我拿下,然后上报刑部和礼部,恩!护国公也会很高兴的!只是没有听到我的宣判原因就是立即定了性质,不知道别驾,你这是在害怕什么啊?上方会不会认可别驾大人啊?或许言官会弹奏别驾只不过是乘机来耍耍威风罢了。”
句句诛心啊!别驾也是要些面子的,他要表现出他亲民的一面来,他再细细地寻思着郭海阳的话,靠官威是没有多大的作用的,还不如是等到郭海阳黔驴技穷之时拿他就是名正言顺了!
别驾正是想到这一点,便是一摆手,示意也不用跪了。
郭海阳笑了,说:“诸位,你们应该感谢我,要是没有我的话,你们遇见别驾这样的大官那可得跪下!现在不用,你们可以回去向你们的小孩吹牛了,想当初我啊,也是有本事的,见到大官不用跪……”
这么一说,老百姓忍俊不禁,就有人笑了出来。
别驾被抢了风头,现在反而是郭海阳借他的官威施恩于人,别驾憋屈得脸色变了。
别驾只好强挤出一丝的苦笑来掩饰自己心中的郁闷,耳中听到的是郭海阳的话:“要是我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心服口服的,我愿意受罚!尤其是别驾大人!我定让你心服口服!”
别驾是冷笑一声,他是袖着双手,就看郭海阳怎么个解说法,能让所有的人都心悦诚服!
就连别驾也要无话可说,别驾认为这是一件怎么可能的事。只要郭海阳办不到,他就反击,他要治郭海阳的罪!
而他的随从们一个两个都放声狂笑起来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郭海阳便是看着别驾,问:“难道大人不相信本官?好!本官且问大人可有儿子?可曾婚配?”
别驾便是回答:“本官倒有一子,已定亲!”猛然间醒悟过来了,丢脸啊!这不是自己被当成了犯人被审一样吗?好你个七品芝麻官,你这是要让本官当场丢脸啊!你着实是太过分了!
没事的!别驾大人,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再丢多脸也没什么的。
别驾是在忍,他知道你问这些又怎么能是让他心服的?不可能!
而他的手下们当然是要急主人所急,便是站出来说:“你辱没上官,你要是此案不审好,那是要二罪并罚的!”
郭海阳笑了,说:“好好!只要不能让别驾大人满意,我愿罚!随便别驾怎么罚我!”
其实郭海阳心里在想的是,就算是别驾不满意,你能惩罚我?你敢吗?
别驾一听,不由冷笑一声,包括他的手下们也是在冷笑不已的,为何啊?
他们在笑郭海阳傻!就算你郭海阳判得个个都服了,都认可了,就算别驾的心里是不服的,可他为了惩罚你郭海阳,他就可以不认,就是表面上一千个不服!那样你郭海阳不就得被罚了吗?所以你郭海阳给出的这一番话就等同于是把自己的命捏到了别驾的手上。
别驾便是冷哼一声,示意他认可了郭海阳的话,等到郭海阳判定此案之后,就能名正言顺地拿下郭海阳了。当然别驾也是分两步走的。
死者的父亲在得到了别驾手下人的示意,他可知道只要是帮别驾办事办好了,那就是讨好了别驾,等于以后有个靠山了。
第99章 不得不认栽的别驾
死者父亲自然是激动起来了,他叩头说:“别驾大人,你要为小人作主啊!这一个县太爷真是没道理!他怎么会如此而判!可怜我的女儿啊,本来入土为安的,却被那奸人打扰!致使阴魂不安啊!我的心好苦啊!”
说着,他就在不断地敲打着胸口,说:“女儿啊!爹对不起你啊!呜呜!真的是对不起你啊!”
得得!哭得可真伤心啊!他又说多了一句:“你们都是有子女的人,本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够伤心的,现在又听闻女儿的墓被盗,能不伤心难过吗?”
尤其是有女儿的百姓一听,也是跟着一起伤心难过,直抹泪。
郭海阳便笑了,对死者父亲说:“且慢!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有二子,且已婚配,那么是不是以后你的两个媳妇还不算你家的人,死后还得以娘家人那一边来归纳?就连生下的子裔也是跟女方姓,而非你男方?”
死者父亲怒了!他站了起来,说:“荒唐!奄有此理?岂有此理!念我华夏数千年可没有这样的说法!没有!女子出嫁从夫!”
就连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在说着,是啊!女子出嫁从夫!哪有子女从母姓的?尤其是大安朝更是禀承男尊女卑,这是在挑战大安朝的威严啊。
“好!”郭海阳大叫一声,说:“说得好!请问诸位,死者是否出嫁了?要是出嫁从夫,那么是不是就得以婆家为重,以婆家为原则?据我所知,死者死后是由婆家操办丧事的,立的墓碑可是标明婆家的啊!你们且说是与不是?”
哪有人说不是啊?一旦是定论,造反了,挑战传统,伦理道德,那下场是凄惨,自然所有人全得说:“是!大人所说是至理!”
郭海阳便是一拍惊堂木,说:“好!你自己认了!在座的人都认了!既是从夫家,那好!夫家的亲舅舅是不是其舅?是与不是?难道你真的想以后你的孙子不跟你姓,而是跟其母亲姓?”郭海阳一瞪死者的父亲。
死者的父亲一想,也是这个理啊!要是说不是,那么不是推翻男权社会吗?还不知是被多少人吐口水,而且万一他的儿媳妇生出的子裔也不跟他姓,那不更惨?不过是想要借着女儿的死再多榨些钱财,现在既然是榨不到了,只好作罢。
死者父亲低下了头,说:“是!是啊!”郭海阳便是转向了所有的人说:“大家说是与不是这个理?可曾记得我刚才是覆水了?还有适才百姓们齐呼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不知是与不是?”
哪能说不是啊?这是世俗所公认的理,所以百姓们都是齐声雷鸣:“是的!县太爷说得太对!”
郭海阳就势一问:“那好,我适才所判的案对与不对呢?大家说!”
旁边的海子枫怕百姓们忘记了,他当然是要重复一遍刚刚郭海阳的判决:“着辛进坚杖一百!徒三年!且游街一日向百姓忏悔你不该因贪念而盗外甥媳妇的墓,你要痛改前非!”
后面的那个让犯人游街并忏悔是系统给郭海阳提供的清朝盗墓案例中的判决没有的,是郭海阳加上去,这样也是表明了,他不赞成盗亲人墓的态度,同时也教育他人。为此,个个都认为合理,情理、法理都兼顾到了。
还会有谁说不对啊?现在个个都认可了,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且再细思,郭海阳的判决真的是完美无比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
可以说郭海阳判决的这一案已经是得到了民众的认可,那么就差别驾和官方的认可。
自然朝廷一听到消息,有民众认可了,朝廷也不敢推翻多年来的传统,这是影响国本的,朝廷为此最终也得认可。
别驾一听,他心一惊,不过他想到了护国公,此案最棘手的就是护国公的态度。
郭海阳转向了别驾问:“不知别驾大人怎么看待我这一案啊?莫非别驾大人以后也是认可了让你的孙儿跟你的儿媳妇姓吗?”
诛心了!这一句话真的诛心了!要是承认郭海阳判案对,就得放过郭海阳,郭海阳是不会有错的!甚至别驾也会受到株连的。
只是不承认,你就等于是把自己置于了传统的对立面,这等同是挑战整个大安的传统思想,这么一来,别驾的官运就会走到头了!要是上方还认可郭海阳的,甚至于还会治罪别驾!不利之处比承认还要大!
万般无奈的别驾这才知道自己被郭海阳给算计了,你认也好,不认也好,有利的始终是郭海阳!别驾只好认栽。
别驾便一咬牙,说:“好!王大人判得好!我无话可说!只是上方,还有最重礼数的护国公等会怎么裁决,还请等待!哼!”别驾最后就是威胁了,只是不会有用的!对于护国公,郭海阳可是交手过,他不考虑清楚护国公的影响,怎么敢这么判案?
正是如此,郭海阳信心满满地说:“他们一定会认可我所说的!哈哈!我是曾经受教于护国公的,还曾到护国公府作客!要是别驾大人认为我不行的,大可前来的!我最不怕的就是惹事生非!”
好个郭海阳!他是以下级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威胁上级,那是不给一丝颜面的!
可偏偏别驾是无话可说的,他现在是动不了气啊!郭海阳真的是见过护国公,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小郡别驾能招惹得起的?
别驾当然是不会再呆在这里了,再呆在这里被人看笑话吗?当然不行!还是走吧!
郭海阳一见别驾要走了,便是站起来,说:“别驾大人不要走啊!我们再在这里唠叨唠叨,不然再找几个案好好地判一判啊!你不要走啊!”
别驾当然是不会理郭海阳的,他只有一个念头:“我走!走走!”
郭海阳转向了死者的父亲、死者、被告、辛进坚,问:“你们对本官的判决可有异议?”
在场的人当然是不会再有异议?他们都是叩头了,直言郭海阳为青天大老爷。
当然郭海阳的这一奏折是八百里特急送达朝廷的,他的身份是播州王,他当然是可以使用这一特权,这是古往今来的县令都没有的特权啊。
最为关键的就是皇上看到了郭海阳的奏折会怎么想,如何处置。
第100章 卖桃金娘的人
皇上一看到郭海阳的奏折,当然莫公公也是把郭海阳所做的事,百姓们的反应如何一五一十地全部禀报给皇上了。
皇上听后,感叹说:“真是想不通!我们老郭家,怎么会出了郭海阳这一号荒唐人物,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当,跑去当个七品芝麻官,学人审案,还审得是如此之荒唐!可他的荒唐之中却又透露出了正确!看看!总是离不了他的本行,一开口就是要钱!要朝廷赏他五千两作为解决刑部和礼部难题的奖金。真让朕觉得他就是一个商人!哪有一点像我郭氏子孙!难怪如此英雄的砺弟被气得意志消沉了。”
莫公公在旁是陪着小心的,他便问皇上,那么该如何处置啊?
皇上没有回答却是反问一句:“护国公怎么说?”莫公公回答:“护国公连说好!说此法却是最好的,还能教育平民,当是为最佳案例,以后要是有发生,可以以此来处理!”
皇上便是一挥手,说:“那就如郭海阳的给他五千两吧!请记得这是没有经过朕的,是礼部和刑部共同商讨定下的,赏金也是两部共同出的!以后郭海阳身为王爷却当县令,此例不可开!”
莫公公明白了,他知道皇上还是要死捉着郭海阳这一把柄,皇上对郭海阳还是多有顾忌的。莫公公似此自然是要去做的。
其实郭海阳也是要以此表明他县令是当得十分好的,得礼部和刑部共同嘉奖还处理了两部都没有能处理的积存案子更证明了郭海阳的不同寻常。
郭海阳是四处溜哒着的,他派出聂远图,让聂远图熟知涉完县的地形,这是要选取一个偏僻的地方做仓库,当然还有一个显眼的,这是两手准备。狡兔三窟的道理,郭海阳比谁都要清楚。
郭海阳正好是在市集之上,见到一个人摆卖着的是一些东西,还有一瓶酒。卖东西的人并不是汉人,他穿的衣服是与他人是大有不同的。
郭海阳便是大步过去了,他一看,便说:“稔子!”“稔子?”卖的人是不明白的。
郭海阳一拍,他不由想到了,那是地方的叫法不同,得用一个大家都懂的,这样对方才会知道呢。郭海阳便说:“桃金娘如何卖啊?”
那人便是伸出了四个手指,说:“客官,这是我从山上刚刚摘的,绝对新鲜!不贵!4文钱一斤!”郭海阳一看,便说:“哦!看看!这里起码有几十斤吧?我全部要了!”
那人便问:“客官真的全部都要吗?差不多百斤啊!”郭海阳点头,说:“称!我说一不二!”
一称之下,居然是有96斤,也算是不少了。海子枫在旁便问:“大哥,你要这么多桃金娘做什么啊?吃又吃不了这么多,好像这种果也留不了多久!”
郭海阳是用力地敲了一下海子枫的头,说:“你不知道桃金娘有止泻的作用啊?我看谁不顺眼,我一面给他喂巴豆让他拉肚子,拉得他双脚发软,在他习惯之后,我又给他喂桃金娘,让他想拉肚子也拉不出来!哼!”
海子枫一听,那个汗啊,郭海阳就是不走寻常路,他的思维就是与人大不同的。要是谁得罪了郭海阳,那可真是糟糕透顶了!
郭海阳一看到陶瓷里所装的酒,便问:“哦!陶瓷里所装的是什么酒啊?”
那人便回答:“老爷,这是小的所酿的桃金娘酒,里面有枸杞、鸡春等壮阳补肾的东西,不一定是肾虚的才喝,就算是身体好的,喝了补补也好!对身体那是没有害的。”
郭海阳一听,他表示明白了,便说给海子枫听:因为桃金娘这一个果有固精的功能,当然止血、活血、止泻也是其最出名的功能了。所以也会被男人所用作补阳的饮品。当然更多的是受到女性的欢迎,毕竟因为女性经常有大姨妈来,失血过多的话,喝桃金娘酒是可以补血的,所以一旦桃金娘所酿的酒一般都是会弄成甜的,方便女性饮用。
海子枫听到郭海阳的解释之后,他不由是双眼一亮,原来如此!他看着郭海阳又是一阵的崇拜:“大哥好厉害啊!懂得东西真是多啊!小弟佩服!不是大哥提醒,小弟险些忘记了,还有这一功能啊!”
郭海阳便说:“学着点!不然我怎么是大哥,你是小弟呢?”
海子枫急忙点头,说:“是!大哥教训得是!跟在大哥的身边,小弟我是受益匪浅的!”
海子枫一指,说:“这些酒,我们也要了!多少钱?”
那人便一算,说:“客官,果算90斤去零头,360文,这一陶瓷就是100文。你给我个450文就可以了!”
郭海阳一笑,便点头了,说:“给他多一点!不能亏待他,人家也不容易!”郭海阳一示意是给六百文。
这一下,海子枫就愣住了,他知道郭海阳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主,从不肯轻易吃亏的。
怎么会忽然间给对方这么多啊?不过郭海阳应该是有他的算计吧?好!既然你郭海阳叫给,海子枫就会给了。
这不,主仆二人是得意时像是高唱着凯歌而归了。只是二人刚刚没有走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卖桃金娘果的人追来了。
他大叫着:“客官留步!”郭海阳便是转过来了,问:“小哥,怎么了?”
那人回答:“客官,你给多了!应该是只须给我450文,你却给到了我600文!”
郭海阳一摇头,说:“一看小哥,你就不是汉人,是山里人吧?难得出一趟门,辛苦了!按100斤算,400文,然后这陶瓷里的酒200文,我就给你600文!六六大顺!你可不要推脱!你好,我也好!知道吗?”
那人一听,便说:“这,这哪里使得!”郭海阳便说:“没有使不使得的!你我皆为大安人,沐浴在同一片蓝天之下,怎么也是炎黄子孙啊?当然使得!”
那人一听,他是十分激动地,说:“谢谢客官!历来城里人都是看不起我们,尤其是认为我们山蛮人不服王化,对我们总是另眼相看的,如今得到客官把我方觉当成了兄弟,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第101章 得罪京官
郭海阳就是知道卖果的方觉是一个实诚的人,要是以情谊来收他的心那是好的,以后就是打开了一个缺口,只要解决了山蛮人,那么涉完县就真的成为郭海阳的仓库之地,是他打通南北商道的中转站了。
所以郭海阳买一个桃金娘都是有他的用意所在的,自然他并不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郭海阳便笑了,说:“你倒是一个实诚的人啊!要是别人的话,又岂会追来?你却追来!好!很好!你这个兄弟我认下了!走!去喝酒!”
方觉摇头了,说:“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回去!我是打算卖了这些,买些药给我娘,娘患病在床,已是病了许久,虽是萨满又跳又唱可没有什么效果,还是汉人的大夫有用,开了药,就好多了,只是太贵了……”
方觉说到这,他的眼中有了一丝的悲色,是个孝子啊!郭海阳一见,更是确定了,要拿下他,便说:“哦?是什么药方,取来!我帮你弄好!而且贱内恰好是通医术,可以让贱内帮治疗,是我兄弟,分文不取!”
好是大方啊!不这样怎么取得他人的信任?方觉心里感到非常暖的,他便说:“谢谢客官,还没有请教客官的尊姓大名啊?”
郭海阳笑了,说:“就叫我王思尊吧!”方觉不由抱手,说:“王大哥!”
方觉随之话锋一转,他的眼中是有精光流出,问:“我听说我们县来了一个青天大老爷,不知道这位青天大老爷怎么样啊?”
方觉的这一问想不让郭海阳不吹嘘一下自己都不行。郭海阳斩钉截铁地说:“说到那青天大老爷,那可真是不得了啦!”
郭海阳瞄了一下方觉,见他在认真地听,便胡吹海侃:“王青天大老爷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只是比被誉为长人的孔圣人要高一点,至于诲人不倦则是比孟子强一点,幽默只是比东方朔强一点,万人敌只是比项羽强一点,智谋比张良强一点、兵法比孙子强一点,武圣比姜太公、关羽要更适合一点。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没有缺点,硬要说有缺点的话就是只有优点!”
真个吹牛不用上税的,狠命地吹,直觉得天昏地暗的,因为把牛都吹上了天,遮住了天,只见到漫天的牛。真所谓是群牛遮天,一片灰暗。
方觉一听,直摇头的,他当然也听出了郭海阳吹捧之意,这未免也吹得是太过火了吧?新来的县令真的有这么强吗?倒是有一个观点,那就是绝非空穴来风,王青天是个好官,那就是有一定的事实基础的。
方觉似乎在想什么,他沉思着,或许他这一次出山来到市集上不仅仅是为了卖东西买药,还有其它更重要的原因。
就在这时,陈玄礼是快速地过来了,方觉不由是躲到了另一边去了,像是他不想与陈玄礼对视,像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陈玄礼便说:“我说大老爷啊,你怎么跑出县城了?还跑到外面的市集上啊?这里可是近山蛮子啊,他们可是害死过县令,上一任的县令就被掠走并杀害……大人,你快跟我回去吧,刑部和礼部的官员来了,他们是要褒奖你啊!”
方觉是脸色大变的,他眼中射出了凶光,说:“你,你是县令?”
郭海阳笑了,说:“对!我就涉完县的新县令王思尊!”
方觉倒是听说过了不少县令青天大老爷的名声,尤其是小孩经常是拍着手叫着“王青天坐大堂”,在涉完县百姓的眼中,这是绝对的好官。他才有兴趣了解一下,现在看来这位好官居然把自己吹捧得厚颜无耻之辈,哪有一丝青天大老爷的严谨啊?
为此方觉怀疑了,他真的是一个好官吗?不过就算是好官,可想到那深仇大恨,方觉却是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适才大人的那些好,我非杀你不可!”
方觉一说完,他便是“嗖”的一下,他就跑了,他健步如飞,速度可真是太快了!
郭海阳就觉得奇怪至极了,非杀我不可?貌似和他可没有仇啊?何出其言啊?奇奇怪怪!
陈玄礼望着方觉的背影,忽然间回想起了,说:“我就说奇怪了,怎么觉得此人十分地眼熟啊!原来这个人就是逆贼!真是好生大胆啊!还敢下山来!”
郭海阳不解了,便问:“怎么回事?”陈玄礼回答:“他是上次抗拒官兵的逆贼!他倒是有好武艺,天生神力,更是奔跑如飞!捷如猎豹!他与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因为他的父亲作乱,被朝廷缚住斩杀!于是他便是拼了命地要为父报仇!这些山蛮子全是不服王化的!没有一个好人!理当全部斩杀,方可无忧!”
郭海阳用扇子一拍陈玄礼的头,说:“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打打杀杀的?”
陈玄礼是不解地看着郭海阳的,不过他想到了,说:“大人,你快回去吧!马,我都给你备好了!礼部和刑部的人等得急啊!”
郭海阳嗤之以鼻,便说:“让他们等着!他们能等本官是他们的荣幸!”
陈玄礼惊得是说不出话来的,原本刑部和礼部是因为郭海阳审好了一个案褒奖的,你要是去迟了,这不是得罪刑部和礼部吗?对于日后的升迁那是十分困难的。
只是郭海阳就是慢,就是想要给礼部和刑部的一座冷板凳,作为属下的陈玄礼又能说什么呢?只好是跟着一起回了县衙。
礼部来的是戚继,因为礼部的高官早已知道王思尊是何许人也,就怕哪个不长眼的去了,得罪了荒唐王爷,那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这才派出了戚继。
派出戚继,皇上知道也不会干涉,更不会说什么的,反正皇上就是扮演一个不知情的人物。
刑部的蓝提功却不是这么想了,他是不明郭海阳真实身份的,所以他就怒了,大叫:“是何道理!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却拿捏起我们京官来了!他的品佚还远不如我!而且我大安朝就算是外放升官了,还是以京官为荣!提的依旧是在京时的官职。哼!一个小小的县令见到京官还敢如此放肆!”
蓝提功那是想要对郭海阳不利的,不过戚继是个好心人,他是有话要说。
第102章
有话要说的戚继便道:“蓝大人,你可不要乱说啊!大安朝哪个县令,你都可以骂,唯独这一位不可以啊?”戚继带着敬意直指着郭海阳。蓝提功便问:“为什么啊?”
戚继是不能说的,一说,他就有麻烦了!而且这么荒唐的一件事,蓝提功能相信吗?
所以戚继便说:“不能说!总之我是为你蓝大人好!”
“哼!”蓝提功冷笑一声,说:“我看你戚大人这是胆子被吓破了吧?也是!你的靠山师公失势了,你啊是起不来,没有好前途了!”
戚继本来还想是继续劝,为蓝提功好的,可这蓝提功为人太不懂事了!哼!不能再劝了。
戚继只是说了一句:“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
所以戚继就是十分悠闲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喝着茶,任由蓝提功怎么叫,怎么责备县衙的人,戚继都是不发一言的。
“啪”的声响,不知今天蓝提功的火气怎么会如此之大,他居然是把一张椅子给毁坏了,原本这些家具都是十分陈旧的,哪经得起你的摧残啊?
蓝提功咆哮道:“要是王思尊再不来,我一定撤了他的职!不要以为审了一桩案子就认为达到天边了,自己不懂自己是什么了!这样不知死活的官不把他撤了,更待何时?”
戚继越看越摇头,他真的是盼望着郭海阳的回来,好好地整治这个目中无人的蓝提功。
“哟!怎么回事啊?居然是毁了这么多的东西?哇!这里可都是公产啊!不赔偿怎么行?”只听到这一个声音传来了。
戚继是急忙起身,他一阵小跑地就跑向郭海阳了,是的!说话的人正是郭海阳。
郭海阳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看着戚继,便是点了一下头,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王爷的身份,两人在一对视之下,都是心领神会的。
戚继便说:“王大人是吗?你这案审得好啊!连护国公都是赞不绝口!刑部和礼部的官员都是说你判得妙!顶呱呱啊!“
郭海阳便是一点头,这是自然的,你身为我的学生,你不称赞我的话,还能有谁称赞我啊?
只是郭海阳的目光落到了蓝提功的身上,蓝提功是端坐着的,他吹胡子瞪眼的,他是很生气呢,他觉得戚继真是没用!他身为一个高官,却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的去迎接下官,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高官啊?
郭海阳也不急,他便说:“戚大人,劳烦你从京城而来我这偏僻小县,我真是过意不去啊!”
郭海阳就是要站在这说话,好晒着蓝提功。在荒唐王爷面前,哪有蓝提功拽的余地啊?
戚继谄媚地讨好说:“恭喜王大人!王大人断案真如神啊!我来此,见到您,我是十分高兴的!何况是上命所差,我当然是要来了!所以,这哪是什么辛苦,这简直是小的荣幸嘛!”
郭海阳大笑起来了,说:“好!你说得太好了!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不摆宴款待,就有失东道主的身份了!来!和我一起去喝酒!”戚继便笑眯眯地一抱拳:“敢不从命!”戚继的小眼睛则是瞄着蓝提功的,他就是想看看蓝提功要怎么倒霉。
二人一说着,还真是要往外走呢!根本就如视蓝提功为无物。
蓝提功更是气得不得了啦!你们简直是视我如无物啊!我是你的上官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于我呢?
“王思尊!你真是好大的狗胆!本官在此,你却视而不见!本官定当让你撤职查办!治你个不敬上官之罪!岂有此理!”蓝提功跳出来,直指着郭海阳。
郭海阳一看,便是一拱手,说:“啊呀!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啊,居然还有一位大人在这里啊!我还以为那里是一条狗,因为在那个地方一直是县衙所养的狗最爱呆的地方!”
郭海阳转向了衙役们,说:“大家说是不是啊?原来大人在那,那是狗经常呆的,没注意到大人,可真是怠慢了!唉!那狗为什么总爱呆在那个地方啊!”
也不知郭海阳话中的狗总爱呆是指狗呢,还是特有所指。
戚继一听,那个忍俊不禁啊,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你!你好样的!”蓝提功气急败坏了!他可是上官啊!他跳了一下,未及双脚落地便对着衙役们,说:“来人!把王思尊给我拿下!”
衙役们都不敢上前啊,怎么说郭海阳也是他们的现管啊,上官不如现管!要是被郭海阳秋后算账,那就惨了。虽说你高一级,只是看到同来的两个大官,一个和郭海阳称兄道弟的,一个却是怒目横眉的。到底是该信谁才好呢?
蓝提功大怒,他不由用力地一跺脚,踩得地上作响,喝道:“难道你们都聋了不成?本官令你们抓捕污辱上官的罪官王思尊!”
句句都是在理,他真的火极了!他还补上一句:“要是你们不捉的话,上方命令一到,你们都得作为王思尊的爪牙,从犯一同问罪!捉了的就有赏!”
是啊!这么一来可就严重了!那是会害死人的!郭海阳见到为难的衙役们,便喜笑颜开地说:“好了!兄弟们不用为难的,我没有事的,要是他真的敢令你们捉我,那么你们就捉我!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要发财了!哈哈!”
戚继则是以怜悯的目光直视着蓝提功,你要倒霉了!
郭海阳便转向戚继,说:“就劳烦戚大人了,就说我除任为涉完县令是因为蓝大人的原因,如今蓝大人似乎知道了什么,所以他就想要对我不利!在他明知我的身份之下,还要对我不利!恩!对!就这么写一份奏折直禀皇上。哦!对了!宋王、鲁王、郁林王好像诸王都应该是知道一下才好的!不然他们是不会知道蓝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蓝提功虽说是气,可他一听到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王,语气笃定,仿佛他真的有直达天听的本事!要知道那些王能见到一个都是顶天了。
再看戚继是唯唯诺诺的,活像一个下属,要么这位王县令是后台极大的,不然是不会如此的!
想想大安朝将近千个县,有哪一个县有他这样的胆识敢上书吗?没有!真的是一个也没有!
而且他还说了,他可以直达上听,还能直接告诉诸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综合考虑,要不是有恃无恐的话,他敢断这个案,还能是提出要求奖赏五千两白银?
蓝提功想到此,他是汗流浃背的,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该想着怎么化解方是。
第103章 上级的京官向下官跪地求饶
蓝提功一拍脑袋瓜子,他就想通了,怎么先前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啊!我的天啊!踢中铁板了!要如何化解,不让郭海阳再追究,这才是最重要的。
郭海阳见到蓝提功的表现就明白蓝提功是想通了,不行啊!他一想通就没戏了!好不容易坑了一个冤大头,不能让这个冤大头给溜了!
郭海阳的手快速地在招着,他叫道:“快啊!给本官加枷锁!还有快给戚大人笔墨伺候!好遂了我们的上官蓝大人的愿!”
蓝提功那个郁闷啊,从来没有一个人是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被打成罪官的,郭海阳是头一个!
蓝提功哪还有一丝的傲气啊!他知道自己被坑了!蓝提功伸出双手不断地摇着大叫:“不要!不可!不可啊!”
只是不管你怎么叫不可,郭海阳下令之下,陈玄礼是相信郭海阳的,他便是亲自给郭海阳上了锁链,当然不是锁犯人那样的,而是做做样子。
郭海阳那个得意,奸险地笑了起来:“锁了!哈哈!把我给锁了起来!”
这一下,蓝提功的手摇得更快了都让人担心会不会摇断,叫嚷着:“不要啊!不要啊!”他几乎是带着哭腔的,他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他的眼泪都在目眶里打滚了。
蓝提功多么想锁上是他,也不要是郭海阳啊!如今此事难以善后了。
郭海阳那个得意地使着锁链,说:“锁了!”然后郭海阳下令:“好了!好吃好喝地伺候老爷上京!老爷每人赏你们一千两!”
“哇!”惊了!衙役们全惊了!包括陈玄礼也是惊了!他在上下打量着郭海阳,这位爷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京官来了都得对他唯唯诺诺的,先前还对他喊打喊杀的京官在这一刻是认怂了。
郭海阳当然是不想离开这里的,他现在只须一个眼神给戚继,戚继就懂得该怎么做了。
他便说:“王大人,求求你放过蓝大人吧,蓝大人是不知者无罪啊!”
郭海阳便说:“哦!这样啊?不过你听说过在交州的时候,交州上下大小官员都是献给我救命的灵丹妙药,这才保住了我一条命!”郭海阳在说着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要钱的手势。
戚继就懂,不管是谁只要掉入了荒唐王爷的坑里,不给你剥下一层皮,他的荒唐王爷不是被白叫了吗?所以蓝提功要想自保,只能是破财免灾了!
蓝提功一听郭海阳所说的,他可不傻,对于朝中发生的趣事还是知道的,闹得最欢腾的,不是什么外寇入关,也不是什么民变,更不是什么大灾大难。而是郭海阳这个荒唐王爷的事情!
最近的一件事就是发生在交州,他在交州可谓是坑了不少的官员,这些官员都被他坑惨了,都大出血,献出钱财。
这一件事,都成了官员们的饭后笑谈,再联想起荒唐王爷给自己办丧事,所以遇上他,唯一的方法就是破财免灾!
蓝提功的脸色是一变再变的,因为他觉得不可思议啊,这是县令啊!荒唐王爷可是一个王爷啊,怎么会放着尊贵的王爷不当,跑去当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啊?
只是又想到郭海阳什么荒唐事没有做过啊?也不在乎再多做这一件事了。
为了谨慎起见,蓝提功便是把戚继拉到了另一边,问:“戚大人,他,他不会是播州王吧?”
“唉!”戚继便一点头,说:“是的!蓝大人啊,你自求多福吧!你知道要是朝廷追究荒唐王爷去当县令这一件事,荒唐王爷说不定要受罚,可现在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
一个激灵!推到蓝提功的身上,还说他是在事情败露之后,就加害王爷这一条上面就足够诛蓝提功九族了!
蓝提功那个甭提有多害怕了,我的天啊!太可怕了!这一个荒唐王爷是要找一个冤大头啊!
蓝提功再也不多说了,他是“嗖”地一下,飞奔过来了,随之一个急跳,“嘭”的一下,他的双膝跪地,他在向着郭海阳叩头了!
“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请放过我吧!我,我真的是混帐!”蓝提功见到郭海阳还是不肯,因为郭海阳说:“快快!把我拉到京城去!这么好的事,怎么可以不快一点!”
郭海阳脚动了一下,随之说:“对了!雇一辆涉完县最好的马车,还有乐伎等也一起来,本县要坐着最好的马车听着乐伎的演奏上京赴罪啊!唉!犯了罪就得顺着蓝大人的意思下狱!”
话说有哪一个犯罪的人还能要最好的马车和乐伎娱乐这一待遇啊?你这是押赴上京论罪吗?这简直是去享受!而且还说什么是应蓝大人的请,这是在打脸!真的是打蓝大人的脸啊!
蓝提功更是确定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哪敢这么做啊,唯有那播州王才行啊!
没有皇上的圣旨,他一个小小的官又岂能动得了郭海阳这位王爷啊?
蓝提功哭了,说:“王爷……”郭海阳一瞪,蓝提功一个激灵,他马上就明白了,郭海阳可不想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啊!
蓝提功只好是说:“王大人啊,你到底要下官怎么办啊?下官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家荡产以赎罪!不知王大人尊意如何?”
郭海阳没有出声,蓝提功就明白了,不让郭海阳把这一股气给顺了,说什么这一关也过不了。
因此,蓝提功便是在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啪!啪啪!”“我不是人,我是狗东西!我是一只蹲在那里的狗!居然敢冒犯王大人!我混账!”
陈玄礼和衙役们全都看傻了眼!我的天啊!先前还嚣张无比的京官,上官居然是跪下来,自扇耳光求饶了?这,这不会是假的吧?可事实就是真的!
为此,陈玄礼等人不由对郭海阳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虽说不知什么原因。
郭海阳不由是嘻嘻地笑了,好吧,蓝提功维护他的尊严,这一股气也顺了,该是来正当的时候了。郭海阳便是一动,令得蓝提功的小心肝都要飞了……
第104章 预留后手,把督邮拉到队伍中
郭海阳一听,他便是伸出了三个手指,说:“三万两啊!我可是被枷锁缠身了,要是没有三万两怎么抚平我心灵的创作?唉!放在以前,我最少要十万两!可惜啊,我现在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
蓝提功一见,他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啊要破膛而出飞出去了,他不由苦着脸,低声下气地哀求:“能不能要少一点啊?我,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啊!”
郭海阳便是把头扭到另一边,他坐地起价了:“五万两!”
蓝提功在心里滴血啊,一咬牙,笑比哭还要难看得多,心中那个悲痛万分啊:“得得!你是祖宗!要是我再哀求,你一定会再起价的!我可不能再求下去了!我的财产啊,几乎都要给你剥夺个精光!只要过了这一难,我还能再搜刮钱财!”
正是想到这一点,蓝提功便是忍着内心无比的悲痛,说:“好!好的!既然王大人说了,我就给你三万两!只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啊!我得去筹集才可以。筹集够了,我要怎么给你啊?”
郭海阳便说:“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可以把钱交到那里!当然我也会有见证的!戚大人便是证人!你必须是立下一纸借据!你蓝大人于今日今时借我五万两白银!”
蓝提功那个想哭!他一个官却借到了五万两白银,要是传出去的话,他只能是被人骂成贪官了!说不定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总好过九族皆诛!只好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他便说:“好的!我立下借据!”
郭海阳便是让人写好了,其中还有让蓝提功高呼感激,感激郭海阳借钱给他,还能宽限时间让他还钱。
蓝提功一咬牙,说:“谢谢王大人借钱给下官,下官这就立即回京把京中的房子给卖了,再四处借钱,一定要还王大人的钱!”
这是带着哭腔的感谢啊!早知在涉完县有这么一号恶魔,超级吸血鬼的话,蓝提功是说什么也不来的!因为他太可怕了!
郭海阳便是把手一挥,说:“好了!赏银给我留下,你们走吧!”
蓝提功是抹着一把辛酸泪而去的,至于戚继大有一番爽歪歪的感觉!叫你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活该!
众衙役包括陈玄礼都是惊了,好你个县太爷啊,你居然是从上官,而且还是从京官里敲诈了一大笔,这是五万两啊!可不是小数目啊!我的天!要是你想敛财的话,不知你能获得多少的钱财啊!似此,又怎么能不对郭海阳崇拜有加的?
个个都觉得要是跟着郭海阳的话,那是前途无量啊。
郭海阳便是笑眯眯地,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郭海阳便说:“请督邮大人来我这里!我有赏银得了,我说过我是要分他一份的!”
郭海阳不怪督邮是快速地溜了,因为他知道在那种情况之下,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话,当然是要跑,本来就与郭海阳没有深交,又何必为郭海阳赔上命呢?
这不,郭海阳叫来督邮也是有他的目的,因为郭海阳以后是不可能常呆在涉完县的,多一个人照料他在涉完县的产业,那是再好不过。
还有一些事情,郭海阳还想通过督邮知道呢,所以才会让人把督邮叫过来了。
督邮来了,他这一次倒是提了礼物的,他不由是抱拳贺喜:“恭喜啊!贤弟,你这一次智审奇案,你的名字都会让中枢知道,那么你想要升迁就是十分容易了!贤弟要是发达了,可不要忘记我啊!”
听听!连贤弟都叫了出来,官场里的人就是现实啊!先前跑的时候就是唯恐避之不及,要撇清关系,现在则是一副生死之交。
这些郭海阳都知道,郭海阳也没有放在心上的,他已经是备下了酒菜以与督邮边吃边聊。
郭海阳先是摆出了两千两,说:“这些钱给你的!我说过我要是成功了,我会有所回报的!唉!奖金太少,也只有这么多给你了!”
督邮的双眼亮了,我的天啊!两千两啊,你还说少?在督邮的心中,他觉得这些钱财是比较多了,根本就不少啊!
“不,不能要啊!”双眼直盯着钱,他是想要,却又不好意思,毕竟没有出力,而且还不够义气呢。郭海阳是往督邮那里一推,说:“收下!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督邮最喜欢的就是郭海阳这一句话了,他自然就可以是把钱收下了,他的脸上笑开了花。
郭海阳在不断地叹气着,他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这就让督邮是想不明白了,便问:“贤弟,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令贤弟为难的吗?难道是别驾的事情吗?只要有愚兄在,那个别驾就伤不了你!”
其实督邮的这一番话也是说大话了,反正吹牛不用上税,当然是能吹就吹。
郭海阳笑了,回答:“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别驾要害我?这是绝不可能的!你应该听说了吧?连京城里来的大官都拜服了,一个小小别驾算什么!”
督邮就不解了,问:“哦!那是什么令得贤弟如此之忧愁啊?”
郭海阳便说:“其实我有一个赚大钱的方法,并且正在实施了,只是嘛,兄弟在这里可能呆不太久,一旦高升了,我刚刚铺好路,就怕这一切都要白费啊!唉!毕竟我在这里铺好的路数会给我们带好多钱的!我可舍不得放弃啊!”
督邮一听双眼一亮,他便说:“原来是这个啊!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只要是有大钱可赚,就算是升我的官,我也不愿意走,我还情愿是呆在督邮的任上以护财路,只是不知道贤弟可有什么倚仗吗?”
“好!”郭海阳笑了,他等的就是督邮这一句话,说:“好!有你这一句话就好了!我这一条线上可是王爷!而且不止一个王爷!是诸王!但是我们都会有利润的!”
督邮双眼一亮,便说:“好!这算上我一份!有钱一起赚!哈哈!”
郭海阳笑了,他要的就是督邮这一个答案,于是两人便是早早就做好这一切,也免得督邮后悔。自此,督邮也算是加入了郭海阳的队伍中了。
郭海阳因此可以直奔主题了……
第105章 金矿和前朝宝藏
既然督邮已经是自己人了,郭海阳便是直奔主题:“山贼还有山蛮子众多啊!这就是我为之头疼的事!我听说山蛮子之中有一个叫做方觉的好生厉害。有没有可能把他收伏啊?”
督邮是把头一摇,说:“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这不可能!因为他的父亲还有家人大多是死于官军之手!你试想想看,这么大的深仇,他怎么可能被收伏,为朝廷效力?”
郭海阳一听,他回想起方觉说过要杀他,要不是郭海阳把方觉当兄弟,郭海阳这一条命早就没了,原来这一切因为方觉与朝廷有深仇大恨啊。似此也不能怪方觉。
督邮话锋一转,压低声音,说:“你可知道过山蛮子所居住的地方有金矿的传说?啊!对了!还得再加上一个前朝宝藏的传说。”
郭海阳一听有金子啊!他立即就来了精神,尤其是想知道关于方觉的父亲还有家人是怎么死在官军的手上的。只有知道了才好对症下药。
督邮便说:“正是因为说山蛮子所居住的山上有金矿,并且山蛮子可不全部都是这里的山地居民,还有些是前朝覆灭之后不愿意服从于胡人,有一部分在此定居与当地的土著生活在一起便形成了今天的山蛮人,有一部分融入到其它势力,太祖爷也是有不少前朝的人加入其中。”
督邮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山蛮子知道前朝宝藏,朝廷曾经数次派人去探,却没有探到,就连先贤赵登阁来此也是想探一下,可谁也没有想到,他就死于此。为此,朝廷就曾经是放弃了,毕竟找不到宝藏和金矿,又白白地失去了一位重要的辅臣!这也是贵县命名为‘涉完县’的原因。”
郭海阳表示明白,这是大安朝刚刚建立时的事情,既然是放弃了,怎么忽然之间又探索起了金矿呢?莫非是……
郭海阳想到了,而督邮所说的是验证了郭海阳的想法:“自先帝时起,外患骤起,内部混乱加剧,朝廷用钱之处越发多了起来,所以朝廷不由想起了多年前所说的涉完县这里有一个大金矿,于是朝廷便派兵前来,用的多是山蛮子去寻找,甚至于严刑逼问山蛮人,还造成过一村又一村的屠戮事件。唉!正是所用非人,才令得山蛮子之事变得越发地棘手啊!”
郭海阳一听,他苦笑了,不过是个传说,山蛮子就算是前朝余孽,可过去了这么久,前朝是因为抗胡而覆灭,其部众又有不少的加入到了太祖的军中为建立大安朝立下功劳,又何必去迫害山蛮子?
况且找又找不到,就对人是大打出手的,还杀了这么多人,而且是没有什么正当理由的,这不是逼山蛮子造反吗?所以山蛮子的事情棘手,完全是朝廷造成的。
郭海阳觉得自己又是朝廷的救火员了,可这个朝廷还想加害于他呢。真是不识好人心。
至于想要收伏方觉,想要让山蛮子不再乱来,那就难了!真的是十分难。
督邮便又说:“当初朝廷可曾派出两万多人马进攻山蛮子,毕竟山蛮子造成的危害那是太大了,朝廷都知晓了,只是最终的结果如何?朝廷大军大败!因为这一个原因,朝廷也就不再理会了,毕竟外患还令得朝廷难以解决。似此等小事就先放到一边去了!”
郭海阳一听,双眼一亮,心想:“要是把仓库之类的设在山蛮子那里,不是很安全?毕竟自己招降了山蛮子的话,要知道朝廷的两万多大军都不能攻灭山蛮子啊!朝廷现在是国库空虚,可不敢轻易地兴师,打仗是最花钱的!山蛮子的威胁可比不上胡人,要用兵还是首推胡人。所以能在山蛮子的地盘放东西,那是最安全的!万一皇上要杀我,我往那里一钻,也是安全的!”
郭海阳越想越开心:“要是真的有前朝宝藏,又有金矿在,何必如此地辛辛苦苦呢?一伸手就得好多好多的财宝啊!哇噻!想想就兴奋!我就是富可敌国了!再养便宜老爹和再多的老婆也是可以的!”
督邮看着郭海阳流口水了,一副浑然忘我的状态,不知郭海阳想到了什么,便说:“贤弟,你在想些什么啊?”
郭海阳便是笑了笑,说:“没,没有什么了!哈哈!我只觉得是朝廷应该怀柔,毕竟我朝自建立已来,山蛮子都没有成为今天的大患,都是前任官员的无能造成的官逼民反!”
督邮是直摆手的,毕竟这是先帝时所下的诏令,你可不能乱说啊!
督邮仰脖喝了一口酒,一抹腮子,便又是低声地说:“我听闻朝廷又是有议论,再重启明察暗访,要是找到前朝宝藏或者是金矿,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行也就作罢!唉!这都是国库空虚闹的,明知希望不大,可到处没钱,又处处要钱,不得不是剑走偏锋!而本郡负责这一切的正是别驾!别驾因为贤弟破了奇案,他心里火的很!会寻贤弟的不是……”
郭海阳听后又是在点头的,好滴!又有一个有用的情报了,这一趟请督邮喝酒,真的是全值回来了!郭海阳自然是不怕别驾,你这一个别驾能有多大的能耐?在郭海阳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郭海阳便点头,问:“这么说来,别驾是有调兵的权力吗?”
督邮点头,说:“可不是吗?至少有数千人马的调动权!不过这一切都不是事,数千人想剿灭山蛮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山蛮子在绵延的大山之上,不但是我们一郡,好几郡都有,他们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这一边出问题了,那一边就会响应!着实是棘手得很!”
郭海阳一听,又是高兴地点头,朝廷越是难以拿下的,他越是欢心,越证明是可以让他安心“种田”的基地。
督邮便说:“好了!我们喝酒!这些事都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平安发财就可以了!哈哈!”
郭海阳一听,越发觉得这个督邮当官不行,可要是让他来做一个商人,一定可以,这是绝对的奸商啊!不过正对郭海阳的胃口。
“大人!有郡里的公文!”海子枫是快速地过来了,他手中捧着的是公文。而海子枫的脸色是十分难看的,由此可知,一定是因为公文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