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节、有事儿商量着
折腾了一整天,年货算是置办出来个大概,现在家里是闲钱多了一些,不用像以前那样算计着花,更不用每年到了年根下的时候,听母亲唠叨着今年赚了多少,需要准备多少东西去窜门随礼。然后大量的买一些便宜的冻货,紧着往冰箱里塞。
今年算是穷人翻身,再也不用看着咸鱼啃馒头,除了置办了一些值钱的,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做年货,我本打算连年夜饭一起预定算了,不过文怡还是劝阻了我这个冒失的举动。
过年嘛,当然是在家里一家人团聚的才是年。跑出去吃一顿,折腾一圈的叫什么年?就图个省事儿来着。
所以我讪笑着还是买了一大堆海鲜,塞到母亲家的冰柜里,大家伙里装的不少,今年和往年不同。塞进去的都是高档冻货,光海鲜就花了我好几千大洋,这在以前是根本难以想象对事情,颇有一些暴发户的感觉。
虽说苗寨里过年的传统和汉人的有不同,但是苗衣衣还是决定在今天晚上坐飞机回去了,惹得高妮儿是又哭又笑的,小丫头的心思还真说不准,人苗衣衣来了吧,整天防备着跟放着小狼似的,生怕抢了叶一。这人家走了吧,又舍不得哭哭啼啼的。
叶一这货也是,平rì里看着jīng明的一家伙,唯独在这俩丫头身上搞不清楚状况,不对,这货就是故意的!我看得出来。别说我了,连母亲都背后里偷偷对我试探过叶一的问题,看来母亲有意思让叶一也赶紧成个家了。
不过我们都不好说什么。毕竟在没有确定念一的妈妈死活之前,叶一的心思估计还要沉淀一阵子。
过年前的几天说实在的最忙活,往年吧,过年之前我其实都会玩失踪的,主要是好个面子,咱穷啊,招待不起那帮子朋友、同事,毕竟聚会多数都是赶在最近的几天里完成。所以我就秉承着吃人家最短的思想,干脆我不去吃也不请的原则度rì。
可现在不同了,身份啥的没变化,可钱儿有了,这口袋充实了,就惦记着把以前的面子找回来。不过,换了个行业后,本打算找回面子的事情,却发现根本不重要了。原因是,之前经手过的一些客户,逐一的发来了请帖,想请吃饭做酬谢,关系不错的会跳过预约的阶段,在酒桌上趁着酒xìng拉着手的客套着,想让给算算来年的祸福,看看需不需要给家里置办点保命、转运之类的风水局。
往年这种情况是叶一居多,当然我也是第一回碰到。不是我今年名声起来了么?干脆叶一就打法我去应酬这些事情。我就十分不地道的抓着小七跟我一起去凑热闹。但有一样我还是牢记在心,不能答应的时候,绝对不答应。反正那些个客户老板也不敢得罪我们这种人,也由得我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拿乔。
至于我自己原本的同学聚会和之前的同事聚会,就只能一拖再拖。
几次三番的,前同事那面也就算了,可同学会就比较麻烦。
主要在于不管是初中的、高中的、还是大学的,似乎都死命的赶在这几天里聚。放在以前吧,我也就直接拒绝了,不然总不能总是去凑这个热闹吧?去一次虽说是aa制,可也是一两百块。一个月我才赚多少啊?还不要说有单独请客的,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再加上年龄也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同学越来越多,都特么是人情!关系好的五百、一千的给,关系不好的随礼也得是200块钱,不然你都拿不出手去。
放头几年,没到过年的年根底下我就愁的厉害。恨不得自己有个叫李刚的爹,然后开着豪车,挂着校花跑出去一顿臭显摆。
结果呢?
今年倒是有了豪车,也有校花一样的美人在侧,可时间上窜不开啊!为生意的关系我也不能把这些老板的请帖都推辞掉。毕竟我不是叶一,没有他那么深厚的根基。他可以说不去就不去,对我来说,现阶段的可行不通。
距离过年的还有6天,我从早上开始就接到电话,一份接着一份的拒绝或者接受,身边弄了个本子,把时间和地点都排了个顺序。到了晚上看着长长的一连串的时间表,我的脸比苦瓜还难看!
把小雨音塞在被窝里,文怡在旁边拿着我之前的通讯录,一边帮我核对,一边跟我参谋这怎么安排时间。
一整天的忙到着,浑身的疲惫。可一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被窝里的孩子,就忽然觉得这苦啊累啊的都值得。因为我们的关系,所以圈子里只有几个人知道文怡继承了小奇和小鱼师姑的卜卦能力。而我和叶一也尽量的避免文怡踏入我们的圈子里,这也算是另一种的保护吧。
这不,我刚发觉文怡也有很小气的一面。
“喏,小阳光,这个人你也要去?”她脆白的手指头指着我通讯录上的一个人问道。言语不善呐。
我挑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个人,嗯,这个人好像是一个造纸厂的老总吧?不对,是个倒卖纸的老家伙。人挺不错的,给钱也多。”
“哼,老sè鬼一个。我看看时间。”文怡抓过我安排的时间的小本子,对照了一下接着说道:“后天中午,我跟你一起去。哼,他求过你们是不是?”
我歪着头,拍了一下不睡觉在那里眼巴巴看着我俩对话的小雨音:“睡觉,不然打屁股。”然后笑着脸的问文怡,“这老家伙得罪过你?”
文怡哼了一声,道:“没少得罪我!9月份的时候,公司的关系让我跟他联络了一下,这老东西想占我便宜,被我狠狠地踹了一脚……”
咦?文怡居然用踹的?我回忆了一下,9月份的时候……嗯,不错,确实那时候跟这个老总有过一段时间的联系。不过当时他说自己桃花运不旺,花大价钱想开运来着。一直没时间管他,就一直拖着拖着的。
“nǎinǎi的!”我从被子里做起来,怒道:“这老王八蛋想打我媳妇儿主意?老子我搞死你。”
“少装了!”文怡连忙拉着我对我撇了一眼小雨音,我低头一看,这小丫头正偷笑呢,小人jīng一个,我表现的那么差么?果然没有做演员的潜力。
被拆穿了我就低头一笑,说道:“妈的,幸亏没去给开运,不然我特么不是自己被自己带了绿帽子?”
“去!哪有这么说的。你就那么信不过我啊?”文怡掐了我一把,小雨音歪头看了看这小妈,又瞅了瞅我,伸出小手给我揉揉。哎呀,还是闺女是爹的贴心小棉袄,长大了可别学你妈,也就是碰到了我,否则嫁都嫁不出去!这么暴力的谁敢要啊,也就是我傻大胆!
我嘿嘿一笑,说道:“该去还是要去的,不过我带着你去。顺便嘛,我给他好好的开开运,孩儿她娘,你觉得我多收个三五倍的价格不算黑吧?”
文怡眯着眼睛看着我:“你少打鬼主意,我和你说那个人不是好人。可不许你开那什么桃花运的让他出去祸害了别家的闺女。你也是做爹的人,这种昧着良心的钱不能赚。”
得嘞,还是自家媳妇儿高瞻远瞩,我都没想过这么多。就寻思着能多黑点,看来这功德钱果然不能随便赚,否则赚的再多,后面带来的恶果都承受不了。
两个人就大晚上的窝在被子里商量个章程,商量商量商量着……我的左手臂上就躺着一大一小两个漂亮美人的脑袋,轻轻地发出微微鼾声睡着了。
仰着头,把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清除掉,发现最近没到这个时候都特容易去感慨,似乎经过了一次苍老后,我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种转变在潜移默化的让我变得更爱家,更爱我的家人。也许是这样的转变,才让我真正的成熟起来吧?
我爱你们,我的媳妇儿,我的女儿。
第二天清早,揉着酸疼的手臂,这娘俩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枕了一个晚上。但是看着娘俩睡的满足,我比吃了蜜都开心。好男人就要有铁打的身段嘛!
起床,偷偷地亲了一下娘俩的小脸蛋,做饭去!
嘴里还哼哼着,张高哲的《好男人》,心里是美滋滋的。rì子就是得这样过才是rì子,等结了婚,就把老妈死活拉过来一起过rì子,可不能再分开。不然算哪门子的事儿,那不成了典型的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货sè么?
早餐是简单的煎鸡蛋,小米粥,外带两种小咸菜。雨音正在长身体,所以小米粥里我还放了一些剁碎的虾仁和瘦肉。小丫头最近嘴刁着呢,好吃不好吃的一眼就看得出来,不过这孩子懂事,好吃的她就多吃点,不好吃的就少吃,从来不像别的小孩儿那样撒娇耍赖的。大人的眼sè看的门儿清,绝对的小宝贝,小天使!爱煞了这个闺女。
03节、同学会
吃过了早饭,把小雨音往母亲那里一塞,看着小丫头一脸的不忿表情,使劲的抱着起来亲了一顿,许下一大堆好吃的许诺,才带着文怡去开始了征程,绝对的时间紧迫。
今天上午有两份是客户请我的,所以时间都可以我来选定,我和文怡商量了一下,干脆上午十点一顿,中午一点一顿,两个窜开。因为我带着女伴想必也不会拉着我去那些不着三六的地方鬼混。
十点钟的那份,是d市很出名的餐饮行业的王老板,号称d市饮食行业三驾马车的大老板,人是八面玲珑,若不是深知这种人的为人,我差点被忽悠的跟他八拜结交去。
即便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规矩,还是怎样的。临走的时候,那个餐饮老板的秘书,很是恭敬的给我送来了一份红包,我也没琢磨那么多路子,只在席间应了一次过了年后,我会尽早的安排给这位大老板关于新店面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选址和风水布置的工作。至于红包我顺手丢给了文怡,至于里面多少钱,我没去问,文怡也无所谓的把红包丢在了我随身的背包里。
随后是一个做五金电料的老板,看似这个行业不怎么样,可架不住量大,据说,d市百分之三十的五金产品都和我面前的那个胖子有关,估摸着一年几千万应该有吧?我不是个生意人,算不出来底细,不过看他财大气粗的模样。估计钱不少赚就是了。
亏得我是客人,又是灵异圈子的高手,对方也不敢拿大,总是一副我全干了您随意的姿态,十分的令人满意。不由心里赞叹,身份这东西真他妈是个好,放在以前碰到这种人,我都是仰视的存在,属于事业有成的老板。
可是现在对我来说,都是求我的人!一个个态度对我是绝对诚恳和卑微,生怕让我不满意!这就是生意人的悲哀啊!
不过对我来说,他们却又是我的生意。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怪圈。
虽然没怎么喝酒,可我这酒品确实不咋的。
两场下来,还是觉得自己晕乎乎的。
“直接去下一个?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喝完了这场之后,文怡坐在驾驶的位置上问我。
我迷迷糊糊的说:“回去睡一觉吧。”
文怡笑我酒量太低,酒品还凑合。
我自嘲自己根本不是做买卖当老板的料子,然后话题转到过了年去她家的事情上,不知道文怡家在东北的亲戚,喝酒的速度和数量如何?我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练一练。
回家后洗了个澡就把自己丢在床上,舒舒服服好长时间没有过二人世界一样,紧紧地抱着文怡睡了一个舒坦。
一觉睡到了傍晚被电话铃声吵醒,才惊觉晚上还有高中的同学会,接通电话就被当年的班长好顿的训。无外乎我不遵守集体观念嘛,无视班长的组织什么的。我都陪笑着道歉,然后挂掉电话拉着文怡跑去洗脸刷牙,开车直奔聚会的地方。
其实,从高中毕业后,这次聚会还是我参加的第二次。
第一次的回忆……唉,不提也罢。
之后的几年里,高中聚会我都一一推辞掉了,照理今年组织人,给我打电话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并没有指望着我真的能去参加,却没想到我真的参加了,呵呵,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一年跟着叶一混,我可能真的不会去参加的。
事实上,在我第一次参加高中聚会之前,我一直向往的是找回那种高中时代纯纯的同学友情。
可惜,事实上并非如此。
高中、初中、乃至大学,不应该说大学还好一些。
初中、高中的同学聚会太糟糕了。至少我认为糟糕极了。
那哪里是聚会?分明是炫耀的地方,倒不是说炫富,面对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除非自家老子是李刚那类的角sè,否则多数炫耀的都是事业、家庭比较多。例如晒一晒年薪,攀比一下自己的女友或者老婆,更有甚者干脆晒孩子的。
经过了第一次聚会后,第一个是觉得自己没那个闲钱儿去聚会,第二个就是自己没那个实力去炫耀。打心里觉得自己没有,何必去丢人,想来有些鸵鸟jīng神。
但是今时不同往rì,我特么也是个普通人,才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也有所谓文人傲骨。现在咱条件好了,rì子好了,钱儿多了,有漂亮媳妇儿,我凭啥不能去一次的想法就跟点了火的野草一样,越烧越旺。
再者,我记得我这些同学中,正经有一些家境不错的,作为生意人,我打算发展一些潜在的客户。
或许在旁人眼里来看,我这种做法很傻,尤其是cāo持的职业还很特殊,能避则避才对。但在我看来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一个职业,就没什么可以丢人的!这年头,有钱就是大爷!我特么的拿出几十万上百万的。谁敢蹦个屁了?很明显,我有了一种暴发户的感觉,而且极其的强烈。这算不算小人心?
呵呵,我把这种想法说给文怡,她对我说,这是潜意识,是一种压抑后得到释放的一种方式,就好像小孩子受了委屈后,总会找个方式表达出来一样。
听到这话,我就想多好的女孩儿啊,怎么就让我得手了呢?我对着风挡玻璃前的后视镜看了看自己,这叫一个满足,几乎可以用老怀欣慰来形容自己了。
看出我这种想法的文怡,对我笑了笑,却没有戳我的老底。
其实在文怡的心里,也有她自己的想法。男人嘛,就要有面子,在家里不管怎么着,出去了那就是面子衬着外的,要让自家的男人在外面有成就感,那可不光是事业有成的就行。事业有成的多了去了,可带着媳妇儿的又有几个?文怡有自信,也相信自己的眼光。身边的这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小子,就是一个可靠的良人。不然怎么就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上这个逼自己小了一岁的学弟?这个呆子,自己都毕业了也不见表白,他毕业了也不见表白。
最后,还是自己厚着脸皮,主动出现在这家伙的身边,才算是抓住了他。却没想到,进入了一个近乎光怪陆离的世界中,生活丰富jīng彩的比电影都刺激。这个傻小子,就是不知道父母那面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还要考虑呢?这件事放在文怡的心里很久,却始终不敢说给身边的男人知道。
也许,真的是要带回去个有钱、有房、有车的男人,父母才会认同吗?虽然身边这个家伙在不可思议的一年中把这些都赚到了,可文怡还是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变成一个只认得房子票子车子的人。想到这里,文怡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我看到文怡叹气,以为是她跟着我忙活了一天累到了,忙关切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累到了?要不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文怡对我微微一笑,脸上也没有露出倦容,道:“没事,刚睡醒而已。晚上可别喝那么多了。”
我苦笑道:“跟客户的时候咱是大爷,喝多少看咱的心情。可同学会哪儿有准儿啊,到时候还的你给掌舵,关键时刻拉着我滚蛋回家,我吧,就是想带着你去臭屁臭屁显摆一下。”我是说的大实话,咱心眼小,就这么点志气。
文怡笑着说:“小气的男人,你至于么?”
我道:“其实也不至于,也就是个念想。做人争的不就是这口气?总不能都是按照咱妈说的,万事和为贵。有时候不张扬一些,就被人看不起!赚钱干嘛的,除了养活老婆孩儿孝敬个父母,就剩下出去装13来着。”
“我就喜欢你这认真的劲儿,傻兮兮的。”文怡抿嘴笑着说。
我呵呵一笑道:“人不就那么回事儿?其实我也不想去装这个脸儿,可总不能躲着不去吧?虽说初中同学没什么交情,可毕竟三年少年时光,说不记得那是假的。咦,说来奇怪啊,去年听说他们是在xx饭店聚会的,今年怎么换了这么高档的地方?”
说话间的时候,我和文怡已经开车来到了同学会的聚餐所在地。乖乖,五星级酒店啊。这地方我……嗯,这不就是号称d市饮食行业三驾马车之一的王老板的地盘么?那‘王朝’二字很醒目的告诉我,这个地方我来过!咳咳,迷迷糊糊了一天,上午十点钟来过的地方,没想到晚上又来了!
把车丢给门童,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到有人yīn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这车租一天多少钱啊?”
我抬头看去,最让我讨厌的人,就在站在我不远处。
又矮又胖的一个家伙,明明眼睛小的看不到眼仁,还偏偏挂了一副金丝眼睛。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七的美女,足足高过那矮冬瓜半头去!
我低着头对身边的文怡笑道:“老婆,今天带你来的目的就是要踩这个孙子你信么?”
04节、恶犬!
文怡白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没安好心。难怪这么殷勤,连说送她回去都带着敷衍。
不过,自家男人就得这样!该在外面耍帅的时候,就要有气压群雄的那种样子。越是觉得这样的杨光,文怡就越觉得爱的不能自已。这种恋爱的情愫,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可这个呆货,竟能让这份爱情沉淀了这么多年。
想是这样想的,文怡这时候却抬着头,把最完美的一面表露出来,不浓妆,不艳抹,裁剪得当的衣服,衬托出近乎完美比例的身材,漂亮的脸蛋、子的,立刻让她面前那头肥猪眼睛都直了。这就是文怡大小姐的自信!当年校花的美名可不是轻易被人摘走那么简单。
我保持着很自然的心态,至少再踩之前,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多少年就这么过来,儿时的事情好像昨天一样,在那个年代里,单亲的孩子就是被人鄙视的那种人之一。而我,恰恰就是单亲家庭生长出来的孩子。更是一个贫困家庭出来的,没爹的孩子。
而我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最瞧不起我的人之一。
上一次聚会中,这小子就狠狠的害了我一次。呵呵,真的令我记忆犹新。
“没多少钱,淘了朋友二手的。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文怡。”我不介意的笑笑,这时候还是不是整人的地方,没办法,这里的风水是我给改的,风水局主客平顺、纳财。这里肯定是玩不起大的,不过任何一个风水局也不能保证门面店所有的地方都是这么好。
呵呵,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可这里嘛……我可是知道好几个地方可不怎么令人舒服的。
那头猪……呸呸呸,金丝眼镜男,我的初中老同学,当年靠着他爹的关系,当过体育委员的货sè,一脸谄媚的对着文怡笑道:“你好你好文小姐,我是04班当年的体育委员牛鹏,现在是这家酒店的副总经理。”
我暗忖难怪今年的聚会在这里了,闹了半天他是这里的副经理了啊。好大的头衔,这要是放到去年,说不得我要狠狠地在心里羡慕一下了。
文怡笑了笑,对他点点头。
牛鹏对我道:“杨光,想不到你鸟枪换炮,事业有成啊?听说你去了南山墓葬公司做了销售,这年头发死人财容易啊!混的不错嘛。”
文怡挽着我的手臂,我则笑道:“哪有牛哥你来的潇洒,这起码是五星级的酒店吧?能在这里做副总经理,那可是大本事。”
“也不行,六十万的年薪,我也刚做了两年。阳光你那车多少钱淘的?回头带你看看牛哥我买的,25万的丰田,相当的够劲儿。”说着还抬抬头,对我挤鼓了一下本来就看不到眼仁的眼睛。
这话说的,连文怡都撇了一下嘴。25万的丰田?我那车好像不是rì货吧?改装后,估计怎么也能卖个一两百万。如果我开口,在那些客户里说这车出手,估计还能翻个一两翻的没问题。
“呵呵,我那个便宜。代步车就一个外表,好多人都以为我租来的呢。”我笑着回答。
文怡的小爪子在我的手臂上扭了一下,我这话说的太小人,这时候贬低自己干嘛?她想不明白,但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现在不是跟人怄气的时候,这地方的风水就算想让人生气都气不起来。无所谓在这里争执没用的东西。
牛鹏鄙夷一样的笑了笑,似乎心里打定主意我那车就是租来撑面子,却直接邀请了文怡道:“来来来,文小姐能够光临我们的聚会,那也是蓬荜生辉的事情。为了今年的聚会,我可是提前好多天才预定到了a套包房,同学们都来的差不多了。白领班,你带文小姐和杨光去我订的包间里,我在这里继续等老同学们。”
咦?这态度有点意思啊。白领班?可刚才看那样子,还以为两个人有一腿呢。
那个被牛鹏叫做白领班的女子明显眼睛里有一丝不爽,不过一闪而过,面容上带着极具职业的笑容,挽手虚引,道:“两位请跟我来。”
就在这时,牛鹏忽然对我说了一句:“杨光,这里东西别乱动,打坏了可赔不起。”
我眼角一跳,这话有点太欺负人了!牛鹏啊牛鹏,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我女人面前这么损我。当年年幼,你傲娇一些也就罢了。如今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这样骄傲自大,老子今天就必须把你踩成个孙子样子!
“知道了。”我嘴里这样回答。
刚才我说,当初上学时候有牛鹏是瞧不起我的人之一,另外还有两个是当初号称学校铁三角的人。
一个人叫李亮,当初他爹是学校的副校长。另一个叫郑光,当初他老子很牛是d市教育局的局长,是铁三角的首领。牛鹏和李亮都是以郑光马首是瞻。
浦一推门,就看到郑光矗在那里,大肆的吹嘘。
据说,郑光现在靠着他爹的门路,也在教育局里做了个小科长,手中有一些的实权。说话言语之间,带着浓重的领导味道。
而符合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李亮,这个从初中就抱着郑光大腿的人,如今也混在教育系统中。
白领班推开门的一刹那,就正听到李亮拍着手,大声的说:“郑科长那是咱们班的经营,未来那是能做局长的人。以后同学们家的孩子,出门都能拍胸脯给人说,我老爹老妈的同学是教育局局长,这说出去就是面子啊!大伙说是不是?”
稀稀落落的一些人附和着,这时候那李亮眼睛贼,看到我和文怡走进来。
连忙招呼:“杨光!来来来,今年你可是稀客啊。到哥们这里坐着,挨着咱们未来的局长大人沾沾光。”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圈,见到不少的老同学都面露不屑,唯有郑光听到那局长二字的时候,不由地抬起头,好像真的是局长了一样。
“身边这美女是谁啊?别跟我说是你女朋友,你那德行的,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有点不科学啊。”李亮嘴损,说这话看似玩笑,可语气口吻却又知道那是真心去鄙视。
这话说出口,文怡有些不乐意了。她那暴脾气,当年可绝对是震慑大学校园的,一直视之为后来学妹们的传奇。
自家男人从进门开始就被人接二连三的侮辱,放在哪个女人身上也咽不下这口气了。
文怡冷哼一声:“哪家的狗乱叫呢?也没个人拉住。我男人什么德行用不着畜生评价!”
“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说话呢!”李亮三角眼看着就让人想往上面捶两炮拳。这时候听到文怡的话,更是三角的厉害,可惜没有寒光!在文怡面前,战斗力连5都算不上的渣。
“谁叫谁是畜生!”我插嘴说道,文怡可以这样说,但老子是不会让自己媳妇儿挨骂的。
“杨光,她是什么人?你无组织无纪律的,把好端端的同学会当什么了!随便带人就来?”李亮看到我为文怡出头,猛地拔高了身段,用手指着我大声吼叫。
确实,在这些人眼里,我就是个穷崽,扑街的货sè。根本没有资格和这些人叫板,可偏偏老子今时不同往rì,别说是还只是个科长,d市里,除了市长那么高端的咱没接触过,现在d市教育局的局长,我还真就认识。更不要说别的部门领导,局长级的干部,偷偷在心里酸酸,七八个总是有的吧?这些当官的,比经商的更迷信。嗯?明天还是后天来着,好像就是教育局的局长请我,这个我要不要明天点名让这两个人来作陪,彻底做一次孙子?
想到这里,我顺嘴问了一句:“你们明年教育局的大楼要选址了吧?”
郑光下意识地应了一下:“对。”但马上反应过来,道:“不对啊,这个只有少数人知道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呵呵一笑,根本不搭理李亮那奴婢的嘴脸,说道:“一个朋友告诉我的。随便问问。对了,郑光,管好自家的狗,别放出来乱咬人。误伤了是要吃亏的!”
我笑眯眯对这样说着,李亮咋呼的就想要冲过来。不过却被郑光一把拉住,他们俩相互使了一个颜sè,郑光更是对我狐疑地看了看,阻止了李亮的莽撞行为。
在在座同学中的诧异目光里,郑光竟然开怀笑道:“杨光,这好几年没见,刮目相看啊!不简单,不简单,最近在什么地方高就?”
我呵呵一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亮那种狗腿子愿意咬人,不代表主人傻。郑光这样的表现,起码现在看不到恶意。
我便说道:“小买卖,自己在开了个店。比不得你们这些吃皇粮的。”
“呵呵,这话说的。杨光你现在这气度,就非比寻常啊。以后我们同学之间可要多亲近,李亮,还不道歉。”郑光主动走过来,脸上不再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笑容,反而用很平易近人的姿态对我伸出手来。
我心中暗忖,到底是混过官家的,这变脸的速度,不要面皮的能力一等一!
05节、冤鬼缠身
我握了握他的手心,有汗,肾虚!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下,体内‘源’化作法力,涌入双眼。传承后的我,终于可以控制一些事情了,比如现在我可以很自如的cāo控法眼。
不错,面相上一目了然,郑光这个人还真有一些福,做个局长也许真的可能。目光瞥了一下李亮,咦?这小子头顶上乌黑一片,这是要倒霉的样子啊。不过三火仍旺,应该是破财之兆。
看样子,郑光和李亮未必能走到一起去,应该不是同一路的。否则,郑光头上三火正旺,隐约伴有青云,那是官运的象征。可李亮却一点全无,不由我对他们两人多年来的友谊产生了怀疑。
既然郑光都不争吵了,李亮那种恶奴自然也就没有龇牙咧嘴的动作。
也许真的是人情世故的太多了,好端端的同学会再也没有了纯洁的味道。落座的时候,我才发现竟然分了主宾位置。
主位所在正是郑光所坐的地方,而他拉着我来到了他的身侧一旁,竟是让李亮让开了位置。
这时候也没得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郑光确实是个人才。在落座之后,揭开了话头,如同忆苦思甜一样,将当年初中时代学生趣闻讲了起来。坐在不远处的李亮隐藏着心头的怒火,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在座的时候,虽然还是按照当年的有官职在身的叫法,相互的吹捧。可明眼人都清楚,同学会变了质,当年的班长、学委这样的人早就没了高高在上的味道,更有班长大呼说,那时年幼,要放在现在抄卷子,抄作业什么的,根本不会告诉老师。
此言一出,自然落得同学们的不少埋怨,但却冲淡了刚才不和谐的气氛。
说实话,李亮的麻烦我不想找了,这货已经是霉运临头,吃亏倒霉的事情早晚要发生。但是牛鹏这个人,我还是要算计一下。我这个人,说的好听点叫做伪君子,说的难听点就叫真小人!
谁对我好,我一百倍的还回去。谁对我不好,落井下石的事情我也会做。刚才没开法眼看过牛鹏的运势,一会儿我要看看。我却不知道,就在我刚才和郑光握手的时候,他虽然不懂法眼这种说法,可就是因为我运了法眼,才让他决定不再找我的麻烦。
当然,我特么要是知道是这样,我一定后悔死。
所幸我不知道!
因为我的原因,似乎挤兑了李亮之后,同学间的话题更多了起来,也变得纯粹了一些。不再是刚进门时候李亮那种咋咋呼呼,恨不得添郑光鞋跟的话题。
而文怡刚才的表现,也博得了众多女生的欣赏。
我们两口子,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取代了郑光的位置,半数以上的同学竟然迎合着我和文怡的聊天节奏,这倒是始料未及的。不过既然让我做主场,我也不客气。
历年来的聚会都是谁谁的工作如何,哪里哪里的收入多高。今儿不是我主场么?不是我的话题都愿意听么?好,那咱就开开心心的去回忆当年的事情。中间不乏一些初中同学后来变成了高中的同学。
饭菜还没上来,同学们就开始随便的扯开了。忽然心里有点骄傲,因为我的关系,这次的同学会才有了那种同学会的味道,攀比的说法在我和李亮冲突之后就再也没有迸发出来。
其中几个当初初中时期关系特别不错的对我和文怡特别好奇。
便问道:“杨光,别的不说,你这个美女老婆是你怎么勾搭回来的?手段正常吗?”
问这话的,是我初中三年的同桌女生,当初挺腼腆的一孩子,这会儿聊天闹的最疯的就是她了。据说已经是孩子的妈来着,不过身材上一点看不出来。
我笑道:“这还用说?自然是我个人的人格魅力所致,从大学时代文怡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初还是我师姐呢。”
我的话引来了一阵唏嘘,其中个别的几个,哈哈笑我是姐弟恋。
我毫不介意的说道:“那是你们嫉妒!这么漂亮的学姐,亏的是我下手够快。你们这群狼只有羡慕和嫉妒的份儿了!”
这时候,套件的房门再次打开,牛鹏带着白领班,还有身后的一个我的熟人出现在门口。
进门很咋呼的笑道:“郑光,看看谁来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王老板,王朝连锁酒店的董事长,今天他老人家听说我在举办同学会,特地从百忙之中抽空来探望我们的。”
按照牛鹏心里的想法,当这么个身价十几个亿的大老板,能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同学们羡慕的目光应该不停的洒落。跟带着,自己脸上也是光芒四shè。
虽然现在牛鹏不用抱着郑光的狗腿子,可毕竟曾经的铁三角,现在的好朋友。这难免还会有一些攀比的感觉,你能当官,我就能发财的心思还是有的。
而王老板呢,也确实牛哄哄的站在门口,正等着我的同学们站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要么说,成功人士还是会受到年轻人的追捧呢。
牛鹏的话音刚落,几乎所有的同学都站起来,王老板撑开手臂下压,脸上露出笑容准备说一些什么的时候。
就听到牛鹏忽然大吼一声:“杨光,你怎么还坐着?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吗?”
我眯着眼睛抬头去看,笑着说:“我觉得我不用站起来。王老板你说是不是?”
王老板一眼就认出来了我,有些桀骜的神态立刻大转变,变得无比的滑稽:“杨大……杨大老板!哎呀,没想到您在这里!”
一句话!
所有人都惊讶了,目光齐刷刷的转向我。
我则很装13的淡然一笑,也不坐起来,连语言中都欠奉着尊重地说道:“王总啊,呵呵,晚上来你这里叨扰一下,不介意吧?”
“介意??怎么会!杨老板来这里,那是我王朝集团的荣耀啊。兄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别的不说,那个谁,小牛,晚上的单算我的,这里怎么行?杨老板我们上午吃饭的单间我这就让人倒出来给您,这包厢里条件简陋,配不上您的身份!你的同学那就是我的好兄弟啊!,我的兄弟在我这里吃饭,一定要去最好的啊!小牛啊,一定要招呼好杨老板,他可是我的贵客!明白吗?照顾的不周、不好、杨老板不满意了,我唯你是问。明白吗?”
一连的几个‘明白吗’让牛鹏脸都绿了,天知道这个老同学杨光是什么来头?单亲家庭,被同学们奚落了几年的闷头青,难不成是某个大人物家的私生子?认祖归宗了不成,竟然让王总卑躬屈膝一样的哄着供着??
牛鹏看多了,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这个。
不过,这货也是个能弯的了腰、屈的了膝的人。一刹那脸上的笑容竟然比菊花儿还灿烂:“是是是,王总您放心,我一定招呼好我这个同学。绝对不给我们王朝集团丢脸。招呼不好,您拿我试问。”
我心里忽然觉得好没意思,摆摆手,说道:“不满烦王总了,我这里都是同学。”
这种求着我们的人,通常对我们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友好。见我拒绝,王总连忙笑道:“不麻烦,不麻烦。杨老板既然发话,那就听您的。嗯……这样,今天几个局的领导都来了,您也都认识,要不要……”
我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同学玩我们的,你忙去吧,别告诉我他们我在这里。”
王总连连点头,再次招呼牛鹏,一定要招呼好我,才转身离去。
当王总离开后,我看到所有人的目光再看向我的时候,不再是平等的关系了!
似乎因为一个王总,我变得高高在上,连同刚才的郑光、李亮都变得谨慎起来。
我蹙眉看了看,摇摇头。心里知道今天的聚会算是彻底的砸了。
可就在我觉得砸了,打算起身带着文怡离开的时候,门又推开了……
“哈哈,同学们,我来晚了!我爱你们!这他妈、的鬼天气。喝酒没?还有酒没有?来来来,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一个衣衫不整,浑身酒气的男人,赤红着眼睛,带着寒风推门进来就喊道。
在门推开的一刹那,在别人感觉里那是冷风,可我立刻就明白,这不是冷,这是yīn气!体内的‘源’迅速激活法力,汇聚到双眼上。
耳边听到郑光的声音:“常班长,你这是干什么??”
但是,在我的眼睛里看到的,这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身后还有一只身上泛着青sè的冤鬼,正在抽取抽丝一样,一把一把的从‘常班长’右肩膀抽取大量普通看不到的粉sè的丝,一口一口吞入腹中。
那冤鬼用贪婪的目光看向我们,当看到我的时候,忽然发出一声普通人听不到的尖叫声。距离‘常班长’最近的几个玻璃酒杯就无缘无故的碎裂!
我蹙眉看着‘常班长’,在别人的眼中,却是我不满的看他酒疯一样的表现。
06节、落款
“杨……老同学,别介意,我去问问怎么回事?”郑光连忙对我说道,然后直接走向常班长。
我一把拉住他,笑道:“没事,我来吧。好歹当年常班长没少照顾我的。”说着,我对文怡使了一个眼sè,打算绕出去先把‘常班长’身上的冤鬼清理掉。
但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常班长忽然面sè发青,两只眼睛变的血红血红,径直扑向距离他最近的李亮。
就在众人甚至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常班长一口咬在了李亮的脖子上。
伴随着李亮的一声叫声,距离最近的几个男同学大吼一声,连忙冲上去,想要掰开两个人。
我却停顿了身形,一点都不动了。
“小心,事情有些不对。”我低声对文怡说道。. .
文怡点点头,低声回应我:“是有点不对劲,好臭。”
文怡没有开法眼,但是因为有卦卜的能力,对yīn气的敏感程度,比普通人要强一些。这些yīn气在文怡这样的人鼻子里,会有臭的感觉。
这时候,我是站在桌子的旁边,看着几个人正在费尽力气想要把李亮和常班长分开。
我忽然发现几个人身上的戾气变得很重,眼看着有点要失控的样子。不由再次蹙眉,奇怪,一个小怨鬼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影响?按照道理,怨灵只对附身的人才有作用。
想到这里,我伸手蘸着茶水,在红sè的衬托的玻璃桌面上画出一道镇魂符,‘源’化作法力,顺着我的手指涌入,瞬间激活这道符咒。
呼!
一道没人注意到的微风从我的手指扩散出去,形成法眼才可以见到的法光,激shè向怨灵。可下一刻,我真的惊讶了!
看着不过是普通冤鬼的家伙,竟然竖起了一道屏障,挡住了我的镇魂符!
而与此同时,我猛然听到包厢窗外传来好大的声音,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鬼门开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去看,就见窗外不远处,一座浩大巍峨的鬼门正在缓缓出现,伴随着绮丽的光彩,悬浮在半空。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惊厥,这时候,手机的声音响起。
“喂?”我接通了电话。就听到叶一在那面说道:“杨光,赶紧回来。事情有些不正常。”
我说道:“我已经看到不正常的事情了。到底怎么回事?”
叶一道:“一时说不清,赶紧解决掉你身边的事情。对了,不要在路上纠缠。千万别纠缠,立刻回来。”
“好。”我点头说道。
挂掉电话后,我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张护身符和汽车的钥匙,递给文怡道:“你先出去,把车开到楼下等我。”
文怡接过护身符和车钥匙,对我说了一声小心,绕过人群走出包房。
而我则翻出一张黄纸,平铺在腿上,咬破中指迅速在黄纸上画出一道引魂符,临时用这个东西拉仇恨,让那个纠缠在常班长身上的冤魂跟着我走,只要离开了这里的人群,就有的是办法收拾它。
再把血滴入面前的白sè瓷杯中,又在杯子底部点上了一点红,掌心里也画了一个八卦图一样的图案。随后,我抖手以法力引燃符咒,符咒化作灰烬,但一抹常人不可见的青光环绕在手指上,我对着那冤魂一点,青光好似绳索迅速缠绕上去。
这一次那无端的屏障没有阻扰引魂符,青光很容易就缠绕在了冤魂的身上。
那东西先是挣扎,想要挣脱的身上的青光,但见无法拜托,身上的戾气陡然大增,似乎凭空涨了十几年的魂力一样,变得更加凶戾,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发出愤怒的咆哮。
不需要我驱动法力,身上的护身符散发出淡淡热量,这样的小鬼对现在的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威胁。我法诀,护身符似乎可以感受到我的实力一样!在我还是普通人的时候,这种级别的冤鬼足以让我的护身符发出灼热的温度。可现在只有淡淡地温度的,从护主变成预jǐng。
那冤魂脱开常班长的身体,直接扑向我。
我微微一笑,刚才临时制作出来的法器,那枚白瓷的被子被我横托在胸前,杯口朝外正对着扑来冤魂,口中低声的喝道:“收!”
那冤魂来不及变势,就一头扎进茶杯中。
我迅速翻转手掌,带有八卦图的掌心扣在杯口。用力的摇晃了一下白瓷被子。
失去了冤魂的纠缠,常班长在其他同学的牵扯下,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只有李亮倒霉的脖子被咬开了好大的伤口,脸sè变得极差。
杯子被我握在手心里,走到这次同学会的组织者郑光的身边道:“郑光你来安排一下吧,我还有事。改天我们再聚。”
郑光也郁闷,先是被我震慑到,紧接着闹出这样的事情。也没了聚会的心思,只对我道:“那行,老同学。我就不留你了,有空常联系……”
“嗯。和同学们说一声抱歉,下一次聚会我请。”我对郑光说了一句,走出了包房,心里若有所思,我在王朝酒店的门口布下过一个聚财平安的风水局,按照道理这种怨灵不可能从门口进来才对,怎么就近来了呢?
迅速的走到楼下,我察觉到王朝酒店门口的风水局有变动,蹙眉转了一圈,发现占据火位的地方竟然被人放了一瓶尿水,不用猜也知道是女人来大姨妈时候的尿水,破局专用。“哪个人来做的事情?不知道D市是我的吗?进门不打招呼,还破我的风水局?”我招来了服务生,只说在这里发现了这个东西,让他收拾掉。
我就在旁边看着服务生收掉了那个有着小口的瓶子,地面上已经yīn进去了不少的尿液。
我蹙眉看着,却没有太大的动作。心里却盘算这风水局怕是要废了。我到底要不要告诉王总一声?不过我看过王总的面相,这个人不是个折寿的人,至多为破了风水局,破一些财而已。
想到这里,我翻出手机随手编辑了一条短信给王总,告诉他过了年后来找我。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文怡把车停在门口,我钻进副驾。对文怡说道:“开车。”
文怡道:“回家吗?”
我说:“我打个电话。”
随后拨通了叶一的电话,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叶一,你们在哪儿呢?”我问。
叶一道:“在我家,过来吧。”
“好。”
不废话的挂掉了电话,我让文怡开车直接去叶一家。
“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文怡问我。
“是一只怨灵,刚才在酒店里,我那个常班长身上带进去的。”
“带进去?他也是修行的人?看着不像啊。”文怡道。
我说道:“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你知道我曾经为这个酒店摆过一个风水局,主要作用是平安、静气的作用。但是刚才我却看到在火位的地方,有人放了一个装满了尿水的矿泉书瓶子,瓶底用针刺破。我怀疑有同行来这里行事。”
经过了这么一年时间的学习,文怡也明白了圈内的一些事情。
不解地说道:“不会吧?有人不懂规矩?风水局留落款了吗?”
文怡口中所谓的落款,不是文书格式中的名字,而是一种印记。我通常会在做好风水局后打上叶一的印记。毕竟他在这个城市里很多年,同行之间都清楚叶一的印记是一片叶子。而我现在还没有属于自己的落款,毕竟混的时间太短,还没有被太多的人认可,尤其是这圈子内的人。
想要受到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我在圈子内还没有这个资格。
“留下了!嗯?文怡把车掉头,我们回去看看。”我忽然说道,我刚才忘记了落款的事情,如果不是针对王朝的老板,而是我们呢?今天是我正巧出现在酒店里,如果我没在,就根本不会发现这样的事情。
文怡嗯了一声,一把方向舵,车子在路zhōng yāng掉头。
这老娘们风风火火地,这种事情也只有她做起来无所顾忌嘛。我很欣慰。嘿嘿~~
因为离开的不是很远,几分钟就回到了酒店,车子停在一旁,我依旧是拎着茶杯走进去,直奔当初我留下落款的地方。
“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我看到我留下落款的地方,那片树叶形的标记被人用红sè的朱砂笔涂掉了!
我眯起眼睛,冷冷地再看了一眼那道刺眼的朱砂红,然后掉头就走。
“怎么样?”回到车里,文怡问我。
我说:“走吧,落款被人用朱砂笔涂掉了。我们回去。这件事情还要和叶一商量一下。”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叶一的家中,先借着叶一家中阵法,剥掉了怨灵身上的怨气,问明原因后,放它去投胎了。
“不是和我那同学有关,它的意思是它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的身上。这就很奇怪了。”我坐在沙发上,叶一坐在我对面,我这样说道。然后我看着叶一问道:“今天的事情很怪啊,你有感觉到吗?”
07节、谜团重重【我想要月票!!!】
叶一点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茶几上的一张地图,这是一份华夏地图,上面标注着一些红点。
不算太密集,可也有个上百个的样子,几乎涵盖了这个国家内比较大的一二线城市。
我凑过去,低头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今天的电话记录。”叶一也不抬头,只看着地图回答我,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 。
“什么电话记录?”
“全国各地出现的异常现象,这些红点所在的位置,都是圈内朋友们打来的电话。或者我打出的。”叶一用手指点着一处道:“这里最为严重。据悉已经有百鬼夜行的征兆。”
我蹙眉道:“这么严重?那我们这里呢?”
“不太清楚,但估计也会有。嗯,对了你刚才说落款被人用朱砂涂掉了是吗?”叶一抬头问我。
“是。很奇怪,这是一种挑衅行为,圈内按道理不会有人不知道。”
“这些电话中,有一些朋友和我说他们的落款也被涂掉了。”叶一用手指敲打地图,对我说道,目光显得有些阴森。
“是个大麻烦。天大的麻烦!”我说道,脑子里出现了各种猜测,但不管猜测的与否,还需要证实。
“对了,让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再问到。
“避免麻烦。”叶一说道。
“麻烦?这回来的路上到处都是麻烦。”我回想从回来看到的,就想流冷汗。现在的d市似乎出处透着诡异和正常!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普通人或许不知道,可我们圈内的人很清楚,临近过年正是人间是最空虚的阶段。
人间内所有供职的阴神要回天复命!是完完全全的真空期阶段!都赶着‘年’回去报道,做总结什么的!所谓灶王爷上天,财神回天庭之类的民间说法不是没有根据的。
而‘年’本身,千百年来从避难的日子变成了节日,这本身就是一种畸形,从最初驱赶年兽报平安,演变成了节庆。
但‘年兽’依旧存在,却不再显现于人间而已,但这个时候年兽带有的威慑力,依旧隐隐欲现,只要运转法力,就可以感觉到来自东面那种隐隐的压抑感。
这种感觉据说要从小年开始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后才会逐渐消失,而在年三十到初七这几天会最强烈,懂得法术的人在这几天内尽量不要使用法术运转法力。一个不好就会勾来‘年兽’的煞气。
所以,我估摸着叶一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可是……
我学着叶一的模样用手指点着面前地图,说道:“这纵横交错的好乱。你有什么头绪?我就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不一样的阴谋呢。”
“不是针对我们的,是针对我们的。”叶一说。
这是什么绕口令?我听的有些迷糊。
“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情的背后不是针对我们两个,而是整个圈子里的人!”叶一说。
不会吧???这太夸张了!
“针对整个圈子的人?这个不太现实!”我站起来说到,可我却不敢不去相信,因为有一群人,他们能做到!那个神龙不见首位的天龙组织!存在千年的神秘的、可怕的庞然大物!连太易先生都说,不要轻易去招惹。
“为什么?”
“一种感觉,他们要有大动作!”叶一推测道。
“九星连珠?”
“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叶一点点头。
“太易先生那面有消息了吗?”我问。
“还没有。”叶一站起来披上外衣,对我说到:“走,出去看看。”
“好。”
不放心念一一个人在家,我和叶一、文怡带着念一开车到了我母亲的楼下,把念一和文怡放下去,开车扭转出了小区。
在路上,叶一和我都有些漫无目的,虽然没有开法眼去看周围,但是感觉还是无法欺骗自己,入行越深对非自然的东西就越是敏感。我所感觉到的都是浩大的气息,时不时的出现在各处。
“都是鬼门关在人间的投影。”我蹙眉说道。
“嗯。”叶一开车,神色和我一样很沉重。
“这样下去会大乱的。”我沉声说道,一种不好的感觉随着不断的在d市转悠而越来越浓烈。
“我知道。”叶一说。
“得想个办法。”我不甘心的说。
“他们在躲避和我们的碰面,虽然在破坏,可还没有人抓到这些人。他们想要搅乱圈内的正常秩序,在这个真空期。这本身就不寻常。不管是出于什么道理,圈内的人必须拥有责任去维护正常的人间社会秩序。他们就是找了这样的时候,抓住了这样的机会。让我们焦头烂额,无暇顾及。”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在最近这段时间有大的举动,这个举动很可能会让圈内的人一致对外?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搅乱正常的秩序?”
“不排除。”叶一淡淡地回答。
“所以呢?我们就不管了?”我的声音拔的有些高,今天还只是小年过后第一天,就已经有很凌乱的征兆。如果放任下去,肯定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一旦……我想到一旦有万鬼暴、动这样的事情发生,头皮都会发麻的。到那个时候……趁着现在,应该竭尽全力的去扑灭这场即将燃烧的大火,否则这将是整个城市的灾难!!
来不及了。
叶一这样的说。
我不明白什么叫来不及!
说话的功夫,我们来到了一个经常吃饭的酒店,这地方的老板跟我们算是半个朋友,叶一把车停在了酒店的门口,对我道:“下车去看看,我们溜达溜达,看看之前摆设的风水局是不是都遭到了破坏。”
说完,他推开车门就下去。
我紧随其后,跟着他在酒店里绕了一圈,在一处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当初留下的落款。上面赤红色一抹朱砂红,清晰的遮盖在上面。
“这么做是想勾引出我们的怒气,让我们随着他们的动作打转,自己如果先乱了阵脚,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叶一蹲在地上,看着落款上的朱砂红慢慢地说道。
“去找找是什么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局。”叶一对我说到。
“嗯,你呢?”我问。
“我去找这里的老板,说一下情况。”叶一站起来说道。
好!
随后我们分头行动,几分钟后,我就找到了是什么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局。
似乎破坏风水局的人,根本没在意我们发现的目的。一点掩盖都没有,简直就是挑衅!赤、裸裸地挑衅我们!我的面色变得冰冷,这些人根本不顾及普通人的安危,混蛋透顶!
装着带有一点血丝的矿泉水瓶,地上阴满了干涸后的尿碱。就那么光光的站在那里,我蹙着眉头。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总有一种从认识叶一开始后陷入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开始还没有发现。可现在却越来越强烈,尤其是一个半月前那次秦皇陵的探险。更让我认知到不管是我、还是叶一、甚至太易先生,都有可能在被一双看不见的幕后黑手操控着。
“想什么呢?”身后响起叶一的声音。
我连忙转过头去,说道:“我感觉,我们被重重的阴谋包围着。无处可逃一样。”
“从发现真言和尚的那天起,我们就注定深陷其中。只不过,当初太易先生未曾和你言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叶一对我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一直在安排应对的事情?”
“我不清楚,太易先生回去的目的也有此意倒是真的。而如果一定说安排,我这里最大的安排就是让你迅速的成长起来,甚至不惜去冒险。”叶一淡淡地说。
我有些觉得震惊,很狗血的向后退了两步,紧紧地盯着叶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有些害怕!我怕这一切来的太假,而我从兄弟变成棋子!我怕我刚刚享受了一年富足、愉快、刺激的生活后,才最终发现自己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恐惧!这不是来自危险,而是怕来自背叛。
我……我特么知道自己最近变得敏感了很多。没办法,太多的压力压在我的心里,这些人一个个都神秘莫测,我越来越不懂得怎么去分辨他们。
也许,小七能好一些?胖子的神秘,叶一的神秘,太多的神秘像一重厚重纱、遮眼的雾,逐渐挡在我们中央,或者说……把我一个人圈在里面。这些日子以来,我努力的想要撕开这纱,这雾,想要探寻他们的想法。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今天,算是话头赶到了这里,我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叶一看着我,眯着眼睛。
“我知道你一直不安心,我的出现太突然,突然到不但改变了你的生活,也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点点头,是的,这样的生活改变的太快。从开始的心安理得,到现在的无数疑问。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的生活?真的是叶一?还是奇怪的道术?亦或者是……经历过的这些事情?
10节、谈心【上】
叶一低着头摇了摇,再次抬头笑道:“走吧,我们找个的地方好好聊聊,从你这次得到了传承后,你已经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知道很多以前不该告诉你的事情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点点头跟在了叶一的身后。
那重重的谜团似乎可以由叶一的嘴里揭开一些。
我……很激动 ”“ 。
……
“事实上,我也觉得很奇怪。也许这的有一双幕后的黑手在推动着我们。包括你、也包括我。”
我们坐在一家茶室的临窗位置,看着晚上的外面的景色,感官上可以不停的感受到浩大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传来。
叶一手里夹着一根香烟,袅袅的烟气盘旋在我们中间,像隔着一层纱。
他淡淡地说,我就静静地听。
“这些日子我也在怀疑,呵呵……不光是你怀疑,我也在。不过我比你更好的控制了这种情绪。”叶一看着我,眼神很真诚。
“我这些天回想在认识你之前的一些事情,我们应该是从你开始工作的墓葬公司认识的吧?当初还有一个老肥老胖的老女人。嗯,周大同的前妻。很骄傲的一个女人,一下子死了三个儿子。”
他说到这里,我点点头插嘴说道:“是啊,然后是陪着你去乡下去看周大同的祖坟。还有镇山龟这种东西,当时我很震惊,震惊那时候的人的魄力和能力!不过,我最惊讶的是当初你能搞到炸药。”
“嗯。”叶一没有否认这些,继续他的话头,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谁才是幕后黑手。如果说天龙是的话,似乎不挨边。那么我之前想要确定一些人,或者组织就很空洞,完全没有了目标。一直到在黄山脚下的时候。”
叶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把手中的烟掐灭,然后看着我。
我蹙眉思忖了一下,说道:“你是说,我那个便宜祖宗白云子?”
叶一摇摇头说:“是天机门。准确的说,我怀疑天机门的出现和白云子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那和周大同……嗯?你的意思是周大同是天机门或者干脆是白云子的手下?”
“我是这样怀疑的。”叶一说:“从一些迹象表明,周大同或者他前妻有很大的嫌疑。”
“那又证明什么?”我不解。
“呵呵……”叶一笑了笑,表情有些无奈地说:“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我可以说我们都在被监控之中吗?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被监控。甚至我有理由去怀疑,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和我们一样的组合、搭档,我们是其中之一。都是被人操纵的棋子,虽然,我很不愿去相信这样的事实。可我却不能不去这样想。”
我蹙紧眉头,让自己陷入思潮,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每个人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我很纠结,但是我更不愿去相信叶一在骗我。
所以,如果这些是真的……如果这些是存在的,我的生活,我他妈、的生活都是假的吗?不,显然这些不是假的!
“为什么?”我问:“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幕后推手在推动我们前进,假如天机门也好,白云子也罢,都在关注着我,或者我们。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组合。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一摇摇头:“不知道,但必然是所图甚大的事情。能够用一两千年时间去做一件事情的人……杨光,他们的高度,不是我们可以揣度的。或许,太易先生那样的人可以看清楚一点。”
似乎我们的交谈陷入了一个死局中,所有的线索看似有,实则无。周大同是个线索,可这个线索太深,难不成我们要做绑架的事情去逼问吗?这明显做不到,因为我们没有陷入危险之中,从头到尾,我们似乎都在自己主动的挑战难度,被人操控……这只是一种感觉。虽然强烈,却又如天边的云。
“所以太易先生才不让我们轻举妄动是吗?”好半响我才问道。
“是。”叶一点点头:“现在敌我不明,甚至为什么安排我们成为搭档都不清楚。一切小心为上。不是我故意隐瞒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你安排我提升实力,而不是太易先生或者其他的什么人?你们又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提升实力的?”最终我还是把话题转回了最初的问题上。
叶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叫来了服务员,重新换了两杯碧螺春,抿了一口后,靠在靠背上看着我说:“因为,那双手不会让它的代理人,是一个普通人.”
“这不是理由!”我有些温怒。
叶一说:“这么久了,你从不信到相信,从相信到理解,再从理解变成一个合格的圈内人。跳跃的太快,我们都是从小接受培养,而你不同。打个比方,就好像你在穿越一样,从一个环境跳跃到另一个环境当中。你在努力的适应,但不能够马上,一年的时间太短了。圈内正常人,想要达到你现在的高度和实力,需要十年,甚至几十年。而你呢?只一年!”
看到我的怒色不平,叶一轻轻地笑了笑,说:“我知道,这些不是理由。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太易先生当初为你卜算,我是在场的。你的命格奇特,似乎有人更改过你的命运。这是很可怕的事情知道吗?逆天改命,本身就需要很高法力,更要配合天时、地利。因为……一些事情,我承认,我们隐瞒了。不过,你要相信我,当时的你知道,对你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隐瞒了什么?”我坐直了身子,心有些不自然的跳动。
“你……一定要知道吗?”叶一很担心的看着我。
“说!我听着!这么多邪门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我不信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叶一长叹一口气,低下头,不再看着我的眼睛。
是躲避么?躲开我的眼睛?
耳边,叶一的声音传来:“在说之前,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不管是当初的你,还是现在都我。我们都很相似?”
“嗯。”我点点头。除了生活的圈子之外,我们两个人都有着相似的家庭。
“因为,我也被改过命!”叶一的一句话,把我震慑到了极致。
“什么!!”我蒙地站起来,脱口而问。
“我说,我也是被改过命的人。”叶一再次重复了一次。
我有些颓势的坐回去,伸手在烟盒里抽出两根烟,点燃后,叫了一生叶一,递给他一根。
然后自己使劲的吸了一口,吐出浓浓地烟雾。又把凉下来的碧螺春一口喝进去。平复了心情后才说道:“接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易先生不但给你算过,还给我也算过。而且是在同一天算的。呵呵……”叶一摇摇头,抬着头看着我,“我是养父母养大的事情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
“我的命,之所以这样。是被人为的更改过……现在我来说,你应该懂。施术者、祭品等于现在等我。明白吗?”
我瞪着眼睛看着叶一,听到这样的言论。
耳朵抖动着,听着叶一接着说:“这是一门邪术,按照道理来说早就已经失传了。这门邪术出现的很奇怪,据说是很突兀的出现在圈子内,又很突兀的消失。没人知道来历,也不知道是谁创立了这个邪门的法术。只知道,这门邪术是一个完全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方法。
需要施术者本身的福运、祭品的福运集合在一起,利用他们的生命逆改一个人的未来。但是,据悉这种方式有不确定的因素和不可预知的未来,在出现了短短的时间内就消失了。”
“这个和我们有关系?”我有些颤抖,掐着香烟的手指都在哆嗦。
“嗯。”叶一点点头,“这个法术有一个区别,后来太易先生在给我们算命格后,告诉我的。现在我来告诉你,这个区别是什么。”
我坐在那里,直挺挺的身体,目不转睛的看着叶一。
叶一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被当作祭品的人,会魂魄不散。直到和被施术者有直接接触后,才会消散掉。是消散,不是投胎。我犯了一个经验上的错误。导致我在知道这个事情后,才明白过来。”
我直挺挺的身体忽然瘫软下去……
叶一说的事情再明白不过了!
还有什么吗?我的父亲啊!我从未谋面的哥哥啊!最疼爱叶一的小妈啊!
他们都是祭品吗?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颓废,不让自己看起来很恐惧。
可是我做不到啊!
“你在骗我是吗?”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连我都觉得不真实。
“我也想这样欺骗我自己。”叶一的头越来越低,桌面都快要漫过他的后脑勺了。
“是谁!!”我愤怒的喊着,惊得周围的邻座望向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太易先生才会建议我出国,希望我可以改变被人更改的命运。”叶一说。
“那……改掉了吗?”我问。
09节、谈心【下】
叶一抬起头,眼睛有些发红,摇摇头苦笑一下,道:“没有。”
“这是杀父弑兄之仇!”我咬着牙说,“对你呢?杀母之仇不共在天!我父亲的事情既然有了这样的迹象,那么当年你小妈进入那里就不是偶然。你在知道这样的事情后,这能忍!”
叶一深以为然,对我说道:“所以,那时候不能让你知道。一旦你知道了,会怎样?”
我……
我想我会报仇的吧?绞尽脑汁的报仇,如果没有经历过这样一年时间的蜕变,还是那时的我的话……可是现在,我明白,我的力量不足以支持我去报仇。敌我不分,敌暗我明,甚至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若是当初的我会疯掉,现在的我……
现在的我,要等待时机!在圈内的人最忌讳急躁,一旦急躁了,再完美的布局也有可能被搞砸。. .
“对不起。”我轻轻地说。我明白了叶一的想法。
他们在放任我,放任那双幕后的推手推动着我前进,不管是叶一还是太易先生都在关注着我,什么让叶一培养我成为高手,那不过是一种最后最不可能的打算。只要有幕后的推手推动着我向着它预设的轨道前进,就会露出马脚来。
叶一跟着我的目的与其说是培养我,不如说是想要找到线索。
那么……
“他们不知道太易先生吗?”我问。
“我想起初的时候他们一定不知道太易先生。至少,对方错估了我和太易先生的关系有多深。”叶一说道。
“所以,我成为了诱饵?”经过了震惊,我恢复了往rì的冷静。脑子在飞速的旋转,判断叶一说的这些事情中间的逻辑关系。
习惯xìng的敲了敲手指,念动手中早已经熄灭的烟头,把过滤嘴碾成密细的形状。
“差不多。”叶一不反对我对这样的定论。
“我明白了。”我的心里平衡多了,反正被叶一当作诱饵的次数也不是一只手数得过来的,这样反而更好接受。
然后呢?
我们沉默下来,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能说一些什么。毕竟,我的质疑说不影响兄弟感情,也有些不太可能。只不过……希望以后可以弥补吧。
沉默了半响,我开口说道:“以后别瞒着我了。”
叶一笑了笑,说:“不会,仅此一次。也是为你考虑。”
“我知道。”
叶一站起来,叫来服务员,掏钱的时候对我说到:“走吧,我们回去。”
“外面不管了吗?”我指着窗外,此时已经临近午夜,虽然再没有那么密集的出现鬼门关的投影,可我感觉到外面已经不同于往rì了。
叶一把钱递给服务生,对我说道:“等太易先生的消息。不要轻举妄动。”
我说:“你通知了朋友们吗?”
叶一道:“不,就我们就不动就好。回头我会让小七来处理D市的事情,我们不要伸手去管,跳出局外。”
“好。”
因为来的时候是开着我的车,到停车的位置,叶一并没有跟上来。
我问道:“上车啊,想什么呢?”
叶一摇摇头,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去和小七商量一下。对了,念一这段时间就麻烦干妈照顾。”
“行,那你小心点。”我没有在要求什么,我们都发现,双方之间的关系变得很脆弱,看来,男人之间的友情也不是网络上流传的那么坚固。
我很清楚,我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看似坚强坚固的外表下,对待友情、爱情、亲情的心却越来越敏感,一次质疑也许就是友情破裂的开始。可我没得选择不是吗?我感激叶一带我入行,可今天的话语中明显有了另一种推断,人虽然懂得感恩,可我知道,如果没有叶一的出现,那双幕后的黑手一样会让我想办法卷入进来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早点。
而叶一呢?我想他也在考虑这样的问题吧?或许比我还要多一些。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连忙给叶一打了个电话:“叶一,我今天同学会的时候,那个王朝集团下的酒店风水被破坏了,我要不要去联系一下那个王总?”
“好,不要说太多。修复风水局的事情尽量拖到过了年再说。”叶一那面叮嘱我。
“知道了。”
挂掉了电话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11点多了。
想了想,我还是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给那个王总把电话打了过去。几分钟的事情就交代了清楚,没有说有人故意破坏,只随口编造了一个今年是闰年特殊,需要重新改动,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没做黑心商人,说好了这次免费后,才挂掉了电话。
想了想,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声一会儿到家去接文怡娘俩。母亲很小声的征求我问,能不能让两个孩子留下。
我能说不么?很爽快的说可以。赢得母亲欢心的笑容,隔代亲隔代亲,现在雨音和念一成了母亲的心头肉,宝贝的不得了。平rì里上学母亲都会跑到学校去看看,或者周六周rì接回去住几天。现在孩子放寒假,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实际上,我也打算这几天就把雨音放在母亲那里,毕竟这些天的应酬有些多。总不能让母亲两头的跑不是?
驱车来到了母亲家中,看到两个小家伙早就躺在我原来的床上睡的昏天暗地。
母亲关上我房间的房门,示意我小声说话:“累不累啊?晚上吃饭了没?”
我笑着应道:“肯定吃过饭了的。要不咱们出去吃夜宵?”
母亲笑我:“这是有点钱了吧?有钱好好存着,别总是乱花。过了年,你和文怡结婚吗?”
啊?我瞥了一眼身边的文怡,见她冷不丁的在旁边听的个大红脸。
“结!”我一咬牙,利马说道。
结果我的老腰立刻受到了虐待,我说姐姐,不结婚你带我去你家干嘛?见双方父母的事情都做了,闺女都有了还不结婚吗?我很无辜的看了一眼文怡。
好在老妈没发现这个,不然还指不定怎么纠结呢。
母亲笑道:“那就好,妈就盼着这一天呢。这男人结了婚才是真正的长大,懂得承担家庭的责任,也会懂得为人父母的感受。”
我拉着母亲的手,合在我的手心里:“妈,等我结婚了。你跟我们搬一起住吧。”
母亲白了一眼我,笑着说道:“不去不去,我这里老姐妹多,你们年轻人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我个老太婆去参合什么?往后多让雨音回来陪陪我就行。”
虽是笑着说,可我还是听得出一些落寞。心中暗自感叹,却也无可奈何。这不是儿子孝顺不孝顺的事情,而是现在的社会就这个揍xìng,大环境改变人啊!放在以前,儿子结婚跟父母住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如今,一旦结婚就和父母分开似乎成了天经地义的。
我拍着母亲的手,不再去劝什么,毕竟真的结婚的话,还是要和文怡商量的来。虽说文怡平rì里很通情达理,可这种事情……唉,没法说的清楚。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文怡,她依旧恬静的笑容,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又陪着母亲聊了半个多小时,看了看了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这才起身带着文怡回家去了。
回家洗漱后,死皮赖脸的的把文怡拖进被窝,抱着她就是舒服。
因为今天算的上是大起大落,主要是心情没有办法真正的平复下来。就拉着文怡耳鬓厮磨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过我说的事情后,文怡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说:“你啊,这么大的人了,用点方法就是了。这样直来直去的去说,肯定伤感情的。”
我点头道:“是啊,我这脾气真差劲极了,过后了才知道自己说的太急完全没顾及兄弟感情。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很难克制,我是真的怕啊,怕叶一、胖子、小七、雨音,甚至是你都是那双手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觉得我会死的。”
文怡挪动了一下身子,双手环住我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嘴角,道:“我的傻男人,你有时候可爱的让人觉得想咬你。这种事情,不该去质疑的,难道我这么假?还有叶一、胖哥、小七甚至雨音都是和你共患难过的啊。”
“我知道,所以我后悔了。”我也同样抱紧文怡。
“别小孩子了,明天给叶一去道歉吧。”文怡说。
“好。”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真的放松下来,女神!嗯,文怡就好像女神一样赐予我力量。
把脑袋埋在文怡的胸前,淡淡地女人香从她是身上散发出来。
嗅到鼻子里很安逸,我就那么闭着眼睛,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感受着文怡身上的香气,在宁静中听着文怡的心跳声。然后呼吸渐渐均匀,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从被窝里爬起来,使劲的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大叫了一声爽!
惹得文怡在外面问我:“这一大早的抽什么疯?”
10节、安排
我嘿嘿一笑,光着脚就往外跑。
看到文怡扎着围裙正在做早饭。我偷偷的凑过去双手环住她的纤腰,在她白净修长的脖子上亲了一下,把鼻子紧紧地贴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瓮声瓮气的说:“你不懂,男人最大的幸福除了事业有成,还有一种就是死猪一样睡醒的早上,能够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在给自己做早餐。”
“去去去,臭烘烘的。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文怡扭了扭腰,转头笑着对我说。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我踮起脚,在身高上无法弥补我嘴唇到文怡眼睛的高度下,我勉为其难很不厚道的踮脚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爱死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处了,她浑身都散发着光辉,在很多很多时候,都觉得是文怡在照顾我,在把我当作最亲的人。
恋爱的男人啊,有时候比女人还傻!
想到这里,我似乎从没有去主动关心过文怡的家庭和生活,这样一想,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以后,我给你做早饭吧。”没有让文怡挣脱,我就那么抱着她说道。
文怡嘻嘻一笑,转身一只手摸着我的脸,眼睛里充满了柔情的看着我:“怎么变得这么小男人了?这家务事就该女人来cāo持。乖,去洗脸刷牙。”
“哦……”我松开手乖乖地去洗脸刷牙,又被当作小孩子哄了。
我是主角好不好!我的王八之气呢?我的虎躯呢……
“今天还有两个约好赴的,我就不陪你去了。”
吃饭的时候,文怡给我倒了一杯牛nǎi,对我说道。
“为什么?”
“大过年的,我打算多点时间陪陪你妈妈。还有两个孩子。”文怡对我说。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忙说道:“要不,我把聚会都推辞了吧?”
“那么啰嗦做什么?你是男人,出去社交是本分。去吧,记得去叶一那里道个歉。”文怡笑着对我说。
“知道了。”
出门之前给叶一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他在哪里。
得知他和小七正在店里,我就驱车前往,路过早餐店的时候,顺手买了两份早餐。
到了店里的时候,小七和叶一正在对着本地的地图比比划划的在商量着什么。
见我进来,小七连忙站起来:“杨哥,你来了。”
我把手中的早餐丢给小七,说道:“知道你们没吃早饭,路上买的还热乎着。”
小七憨厚的笑着说:“还是杨哥懂得关心人。”
“在商量什么?”我问道。
叶一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商量昨天说的事情。我打算让小七招来两个他族内的人手来支援。”
“安全吗?”我问。
小七那面插话:“我族里的人都和我差不多,肯定安全。”
我笑着说道:“不是说你族里的人是不是可靠,我是说昨天我和你叶哥说的事情,让你去做安全不安全。”
我早上买的是nǎi茶和牛肉馅饼。
小七吞掉一口馅饼,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绝对没问题。只要对手不是叶哥这样的人物就没事。”
我拽掉叶一面前的地图,把另一份早餐推给他:“先吃饭。不差这么一会儿。”再转头问小七:“你联系过家里人了?”
小七摇头嘴巴里还塞着馅饼,口齿不清地说道:“还没呢,正商量着呢么?”
“先吃,吃完再说。”我指着他面前的早餐说。
等两个人吃过了早饭,叶一开口说道:“大致上可行,不过,我怕这件事情如果是全国xìng质的,那么整个国家内都是一团浑水。指不定那些隐世的门派都要出来镇压的。小七那面能不能调动来人还不敢肯定。”
“嗯,有道理。”我点点头赞同道,我把D市的地图拿在手边,看到上面明确的划分了一些区域,玻璃茶几上还有一个笔记本:“这是什么?”
“是我这些年来做过的事情,布置风水局的地方备案。”叶一说道。
“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叶一笑着说。
这时候的叶一已经让我感觉不到昨天的生分味道,反而我有点生分起来。
歉意的笑了笑我打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很多地址和风水局的名字,以及联系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密密麻麻的记在一个笔记本里,大略的翻了一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
“这都是你这些年做的?”我有些惊讶。
“是啊。”叶一吃饱了肚子,有些懒散的躺坐在凳子上,说道:“刚出道那会儿,每天接十几个单子,赚的钱少,做的事情多。一天就睡四个小时,开始的时候是骑自行车到处跑,后来使劲攒了两个月的银子,咬牙买了个125的摩托车,坚持了两年多才算是打开了路子。你看看,那些名字后面不是还有数字吗?那就是当初收的钱数!”
听到叶一这么说,我低头翻看这本笔记本上的数字,前面很多名字后面的数字,都是十位数的,最少的连个位数都有。
“纳财局只收20块钱?”我笑着指着其中一个说道,然后看了看地址,好家伙,这地方熟悉的不得了,是本地最大的一家专门批发零售家具的店铺。
“可不是,这还是我上门的呢。收费也是一个月后跑去要的这20块钱,不过好在那老板人不错。当时他也是刚开店半年,据说赔的一塌糊涂。我看过那人的面向,不是一个穷命,就主动上门给布置风水局,算作前期投资。后期也算是得到了回报吧。知道我住的那个房子吗?”
“嗯。”
“就是这个家具店的老板买给我的。按照当时的市价,就等于白送我。”叶一说道。
我道:“你这也算是好人好报了。”
“屁,我当时走投无路。不得不贱卖自己。”
“说的也是~小七,你是大姑娘吗?吃个东西那么慢。”我转头去训斥小七,还打算商量事儿呢。这小子吃个馅饼跟磨牙一样。
小七可怜巴巴的说道:“我,这才几分钟啊。我快点吃就是了。”
欺负了一下小七,感觉量好。
我便转头问叶一:“太易先生还有没有给出消息吗?”
叶一摇摇头,说道:“不急,这两天应该有消息。情况不会更糟糕。相信太易先生和老师都不会允许这天下真正的大乱起来的。”
我有些担心的说:“不怕这天下大乱,我就怕都忙着到处灭火,正主就找不到了。”
叶一道:“到时候再说吧,饭要一口口吃,事情要一件件的做。对方投入了这么大的人力在全国各地做这样的举动,相信可调动的人手也不会太多。我总觉得这幕后的黑手不会只做这么点事情,所以我们要养jīng蓄锐,以不变应万变。想来对方也不会知道我们还有外援可以调动。别的城市暂时管不了,本地的我们就先想办法找到元凶。”
我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只要能抓到一个半个的,就有办法寻找到线索。对了,周大同那里……”
叶一微微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之前,这个人不能动。”
我说:“那我们雇佣个私家侦探什么的监视他?”
“没用的,如果对方真如猜测一样是天机门,或者白云子下的人员。这种手段就不要上了,不然很容易把我们自己搭进去。”叶一否决了我的提议。但他说的不无道理。
“小七,按照刚才商量的,你去问问你家里那面的情况,看看可不可以派遣一两个过来帮你。”叶一对吃饱了肚子往外丢垃圾的小七说道。
我把双手抵在鼻子下面,双掌合扣,看着D市的地图,无意中撇到近邻的M市,问道:“胖哥那面有动静吗?”
“有,不过他那面不严重。毕竟他的路子和我们不同。”叶一说。
“我有个想法。”我说。
“嗯,什么想法?”
“小七的人手过来之前,我们可以去帮胖哥。一明一暗,或许可以从D市先挖出一些东西来。”我说道。
叶一闭着眼睛思忖了一下,缓缓点头,说道:“这个可行,不过,我自己去就好。你要在家照顾一下。、”
我忙说:“那怎么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叶一呵呵一笑,道:“不放心我?”
我忙解释:“不是,我,我是觉得现在事情太诡异,一个人不安全。”
叶一摆手说道:“我不是让你在家就安全了。事情正相反,一旦我们分开,我要偷偷的走,不但要欺瞒身边的人,还会在身上贴上遮挡卜算的符箓,保证自己不会被人算计到行踪。而你在这里,会变成唯一一个灯泡,如果真有人盯着我们。你就是唯一的目标。”
我挑了一下眉头,笑着说道:“行,做诱饵我在行。”
叶一站起来,摸出手机道:“当然,在家照顾好咱们的生意,那些老板的聚会该参加还是要参加的。自己多小心一些,我这就联系胖子。”
小七也凑过来对我说:“杨哥,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
我把手机递给小七,顺嘴问道:“你不是有手机吗?”
小七下意识的回答我道:“欠费了。”
我咬牙说道:“臭小子,你那个是预存话费送手机的!两千多块的话费,这才几天就没了!”
11节、论尸【上】
“我……”小七挺委屈的看着我,然后说:“杨哥,我也不知道啊。这电话打着打着就欠费了。”
我问:“你欠费几天了?都往哪儿打电话?两千多啊,你哥哥我一年都用不完!你这才一个月就光了!”
“杨光,别骂他。问问情况再说。”叶一在旁边说,我怎么听着他的口吻有点不对路子呢?
我心思一转,也说道:“行,我不骂你。一会儿再讨论这个问题。滚蛋去给你家里打电话。”
说完把手机丢给小七。
转头坐回去对叶一道:“你说这小子啊,不声不响的,两千多电话费就没了。这电话费不是月月返还吗?”
叶一道:“可以申请一次xìng返还回来,这小子别看着蔫蔫的,心眼子不少。等一会儿问问吧。”说着,叶一居然很少有的笑了笑。..
“哎,你啥意思?”我推了叶一肩膀一下。
叶一撇着眼睛看着我,说:“这还不明白?”
“说,打哑谜的要遭雷劈。”
“我估计,这小子谈恋爱了。”叶一说。
“啥?恋爱?这,这小子才18吧?这算不算早恋?”
“早个屁,放古代18都是俩孩子的爹了。我觉得是他恋爱了。”
“那也不至于话费……嗯?这小子,还瞒着我什么呢?”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小七当作了自家的孩子,意识中带着是那种兄长去管教的态度。
这冷不丁的反应过来后,不由地讪笑一下说道:“有点过度紧张。”
叶一耸耸肩膀,道:“尽量放松下来,心态越平和,对我们所处的环境越有利。”
我重重地点点头,长叹一声说道:“是啊,我这些天确实太紧张了。屁大的事情都要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嗯,你让我看家的做诱饵看来你有别的安排了对吧?”
“嗯,有一些,还不成熟。”叶一说道。
我想了想,指着金刚寺的方向说:“你不会打算把他也拉进来?”
叶一从容地点点头道:“他也是圈内的人,该贡献一下。再者说,我不信那个黑手没有关注过法华,有你们两个相互配合。就算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加上小七和他的同门,足够应付了。”
“怎么配合?每天成双成对的走一起?”
“呵呵,你可以自己考虑。”叶一说。
“好吧,我道歉,这样的玩笑话不该随便说。”我很认真的说道:“不知道法华那面能不能带来人?”
叶一摇摇头,说道:“别想他能带来人帮我们。我怀疑,从今天开始,圈内所有的人都运转起来了。希望太易先生判断不会出现偏差。”
“先生那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我说道。
叶一笑了笑,却没有附和我。
这时候,小七拿着我的电话从外面走进来。
把电话放在我桌子前面,一脸拘谨地说:“杨哥,我打完电话了。”
我看了一眼叶一,见他挑了一下眉头。
我就故作严肃的指着旁边的座位:“坐下。”
小七挺委屈地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低着头就说:“杨哥我错了,我不该浪费电话费。”
我心里嘿嘿笑,可表面上还是满严肃地,叶一让我放松自己,可真的放松下来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借口,或者一件事情让我分散jīng力。
小七这件事情虽然小的可怜,可我觉得就是个很好的开始,反正闲来无事,又要去做诱饵,自然要找一些事情来做才好。
所以,我沉声问道:“这个一会儿说,电话里说的怎样?”
小七抬头说道:“嗯嗯,这个商量好了。会给我派来两个……两个师弟。行吗?”
我不太清楚邪门到底有多深厚的底蕴,想来小七不过18岁的年龄就有这样的手段和法力,再没有得到传承之前,我似乎还远远不如小七。当下也不好判断所谓的师弟到底如何,把目光投向了叶一。
“多大?多久?”叶一只问四个字。
小七言道:“我下面只有两个师弟,都不算太大,一个14岁,一个16岁。嗯,不算是真正的门内弟子,多是学了一些术的,最少都学习了五年。没办法,家里那面也出现了D市的情况,实在抽掉不出来太厉害的人过来帮忙。”
叶一点点头,说道:“也可以……”顿了一下,叶一盯着小七问:“你这两个师弟是专门培养出来的吧?”
小七道:“叶哥,你,你,你知道啊?”
“嗯。”叶一也不说破,就点点头。
小七讪笑一下,说:“我是怕说了以后你们会对我有不好的想法。”
我好奇的问道:“你俩打什么谜语呢?”
叶一虚点了一下我,说:“小七,你解释给你杨哥听吧。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知道叶一是要打电话给胖哥,也没说什么,看着小七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师弟,让叶一都特地去问了一下。好像还挺神秘的。
小七说道:“杨哥听说过茅山的养尸术吗?”
我点点头说:“听说过,听说茅山养尸术对尸体的要求很高,要针对年月、生辰来决定。”
“嗯。我所谓的两个师弟,跟茅山的养尸术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茅山来炼制的是死尸,而我们用的是活人。”
“活人?”我的声音有些拔高。
“是。”小七点点头。
“有伤天理啊!”我一字一句的说,倒不是我心善,只觉得死尸勉强接受,可活人实在是。可心里却又很好奇,所谓活人到底是什么概念上的。毕竟这个圈子存在的太久,很多东西太玄奥也是在所难免。再者,小七身在邪派,我再想一想用活人……好像也能接受哈?
小七道:“没办法,邪派手段。流传了好几千年。杨哥要是太反感我就不说了。”
“别啊!”我连忙说道,“该说接着说,这是涨见识的事情。反感倒是没有。一时之间转变不过来,你也知道我是在普通人中间长大的,这一时半会儿的拧不过来。”
小七笑了笑,了解似的对我点点头,继续说道:“茅山流派属于名门正派,这自不必说了。他们选择尸体,多数选择生于yīn时yīnrì又死于yīn时yīnrì的人。这样的被称做上材,就是最上等的制作法尸的材料,练就出来的法尸可用千年。其实很多民间传说中还是有根据的,茅山的法尸分木、铁、灵三种。与其说是人的尸体,不如说是另类的妖魅。木尸名如其物,活动如木,是最下等的法尸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但是制作方便,只要普通的尸体就行,很多湘西的赶尸术大多是把普通人的尸体练成木尸,一蹦一蹦的赶着走。”
以前可没人和我说这些,反正也没碰到过。
不过我知道,如果说跟尸体打交到最多的,绝对不是茅山的人。
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去学习,我问道:“铁和灵有什么区别?”
小七道:“铁和灵的区别在于,之前说的yīn时yīnrì的生和死之前的区别。前者只要yīn时yīnrì死就可以,而后者必须是yīn时yīnrì生yīn时yīnrì死。这是最大的区别,实力上也同样差不多如鬼、灵、jīng、怪、妖的中的鬼和灵的差距。”
原来如此!
我把话题转回到小七所谓的活人身上,问道:“那你所谓的活人是什么情况?”
小七接着说道:“邪派的活人祭炼法……呵呵,之所以是邪派,其实有三分之一是在这活人身上。以前的名门正派多叫为活尸。”小七顿了顿口吻,接着说道,“实际上,这是一种法门。不过很多外面的人不理解。当然,也有那个年代和社会背景下。解释给人也是无用的。
我就说说吧,太多的核心不能说。不过最近这一百多年来,邪派的一些做法,还是被接受了。邪派也就成了一个派系,不再是喊打喊杀反派角sè。”
我认同的点点头,确实是认识了叶一以后,还真的没听说过什么邪派、魔道这类的东西。最多是个别的例如当初的真言被说成了入魔的人。真正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举世共诛。
见我认同,小七接着说道:“在我们那里,这种的叫做功囊。邪派的法术,杀伤力巨大,但是也有其中的缺点。杨哥还记得我们在秦皇陵时候,我使用法术后出现的虚脱征兆么?那就是我们这一门最大的缺点,强大的杀伤力,却不能持久。
所以,邪派前辈们苦心钻研,历经百年终将功囊作为了一种……嗯,法力的储备电源?这样说,就好像是储备电源一样的东西,用人体储备法力,同源同根的法力。但是他们修炼的功法有缺陷,在弥补我们这些人对法力生产低下大量的产生法力的同时,就失去了一定的思考能力和判断力,形如走尸。”
“也就是说,这也是当初邪派的原因之一?那你上次出现的时候怎么没带来?”我这样问。
小七苦笑一下道:“我也想啊,可这个东西不好控制。”
13节、惊卦
我没别的意思,更没有去棒打鸳鸯。只不过,我在陈述了一个很简单的事实。
我和文怡的这种方式,实在罕见。而且,我相信是不可复制的。
但是,圈内人去吸引普通人进去的例子确实是不少的。但大多数都是成年人之间,我所谓的成年人,多数应该是胖哥那样的。比如,胖哥吸引镜子姐进入圈内的,就是一个例子。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似乎普通人进入这个圈子里,或多或少都和其本身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好比我是因事而进入,当然现在考虑的很可能是被幕后的黑手推进来的。
公孙镜是因为胖子的原因,前文有叙述不再重复。
而文怡又是因为我。..
现在又多了一姚君言,这个天yīn净鬼体的小丫头,经过小七我才知道,这丫头居然暗恋过叶一!
“那你打算把这个小丫头拽入这个圈子里?”我问道。
小七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沉寂了好半天,才抬头对我说:“杨哥,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避免考虑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该不该。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个女孩心理有障碍。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咳嗽了一下,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伙子,情窦初开是好事。可现在这样子,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但我觉得这时候没必要打击小七的积极xìng。想了想,才说:“这样吧,你和那个小姚的交往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好好的和那个姑娘谈一谈,毕竟我们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用方法拉近我们的世界,是好是坏,在未来是否会因此而憎恨你?
我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毕竟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区别!”
是的!
我们都有很大的区别,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来不去主动和我的母亲说这些事情,甚至很多事情都会尽量的避免让文怡插手进来。
不管那个叫做姚君言的小女孩是否移情别恋,从叶一的身上转嫁到小七身上。还是干脆就是小女生对刺激的渴望,才会朦胧的想要接触我们这类人。可不管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未必是真正的,好的。
“好好考虑。”我站起来拍拍小七的肩膀,去给叶一打一杯咖啡。
把咖啡放在叶一的前面,我问道:“怎么样?”
叶一道:“嗯,胖子那面同意了。不过,我让他问问他家那面,看看能不能有人手支援一下。”
我摇摇头,道:“胖哥那面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估计很难。”
叶一点头说:“现在是特殊时期,争取一下总是好的。”
有理!我点点头。
叶一挑了一下眉头,问我:“今天有安排?”
我笑了笑,说:“还不是你?我从昨天一直排到年三十的下午。然后初三就直奔文怡的老家。争取今年订婚,或者干脆订下结婚的rì期。”说到这里,我就喜气的很。两年同学一年恋爱,只要这次过关,就可以真的抱得美人归。
叶一对我笑了笑,说:“那就好。你去忙吧。这些天你留心一点就行。”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暂时没危险?”
“应该是的。他们的目的是搅乱,不是暗杀。只要留心就好,你的安全我会招呼法华的。”叶一对我说。
“知道了。”我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对了,小七的事情……”
叶一一摆手,道:“放心吧,我来处理。”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起身走出店铺。
推门出去后,我给文怡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不带她去参加聚会了。而且打算今天以后尽量不带着她到处走。
白天似乎不像晚上那样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可我却在为自己的内心压抑着。理不清啊!太多的谜团从昨天晚上开始一个个的冒出来,可偏偏是看不到摸不到,完全是凭空猜测。这种压抑的氛围真的很难从中摆脱开。
带着这样压抑的情绪,我赴了两次聚会。在聚会上,我很隐晦的说明了今年的情况,当然我是套用那种变迁的说法,他们自家的风水局需要过了年都改动一下。反正不用去看,只要是我们布置过的风水局,家里的还好,外面的一定会被改动过。虽然这些有钱人的家里多数布置的是保平安的,不怕人出问题。可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毕竟这种的不能当作黑心钱赚第二次,砸招牌的事情不能做嘛。
到了晚上,我回去之后和文怡当作聊天一样,躺在被窝里说了一通。
文怡理解的对我说,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要用心的去面对。不要顾及家里,家里有她。
呵呵,多好的女人,一句话让人心暖暖的。
此后的几天里,我一直试图找出能够跟踪或者监视着我的人,可每每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或许我真没有这方面天赋吧!中间我有想过向jǐng察的朋友求援,比如张局长,比如王队,可到了还是放弃。毕竟这种技能要系统的学习,三天两天的恐怕也没个什么用处。
不得不说一下,在年三十之前的六天里,每天晚上整个d市都疯狂的在投shè鬼门关的投影,似乎要一下子清空整个d市存留的脏东西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算不上破坏了yīn阳平衡!
总之,我打电话给叶一,询问过叶一。结果连叶一也说不知道,但是我提出的问题却还是很深刻的,叶一最终说联系太易先生问问吧。
我则问有没有什么发现,结果,叶一那面也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在农历的二十八这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后,翻出符纸在上面写下了我关于这个问题的问题,然后以纸鹤传书的方式,把纸鹤放了出去。
至于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太易先生的答案……
就在我洗漱结束之后,还没来得及打开浴室的大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尖叫声。
那是文怡的声音!
“怎么了!!”我猛地打开房门,看到文怡惊恐的坐在地板上,茶几上面还摆着香炉和卦具。
见到是我,文怡猛然大叫一声:“杨光!”
我这时候身上就裹着个浴巾,连忙光着脚跑过去,一把推开香炉,搂住文怡。
“怎么回事?不是不让你在这段时间占卜吗!”我怒斥道。
文怡在哆嗦,好想受到了什么样的惊吓一样。
“我,我,我看到了可怕的事情。”文怡颤抖地对我说,双手死死地搂着我,指甲陷入我背后的皮肤中。
我安抚道:“没事没事,再恐怕的事情都经历过了。看到的是什么?”
文怡摇头说:“不能说,你知道的,不能说。我害怕,杨光抱着我。”
我无奈的抱起她,说道:“那就不说,是关于我们的?”
“嗯。”文怡勾着我的脖子,任凭我抱起来。
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算人不算己,连这个常识都没有吗?”
文怡道:“你我没有行过周公之礼,算不得夫妻。我想着钻这样的空子占卜一下的。”
没想到一向彪悍的文怡竟然也有这样柔弱的一面,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并且毫不介意的表现出那种清淡的样子,说道:“你个笨蛋,这种事情能钻空子的吗?算己的东西变数太多,根本无法预测。我看你是忙糊涂了!明天我不走了,叶一也会回来,咱们都去老妈那里准备过年。”
随后是好一段安慰,可算平复了文怡的情绪。
哄着她在我怀里睡着后,我偷偷的爬起来,跑到阳台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抹黑翻出手机,也不管现在是凌晨的一点钟。
我拨通了叶一的电话号码。
一阵忙音后,叶一的声音穿了过来。
“什么事情?”叶一在电话那面问我。
我低声说道:“晚上的时候文怡占卜了我。”
一句话之后,就听到叶一那面出现扑腾的声音,接着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大:“你疯了!怎么让自己人做这个!!”
我苦笑道:“我忙活了一天,根本不知道。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出了。我不知道小奇师姑她们有没有告诉过文怡,交代过注意事项。可现在很麻烦,我感觉到非常麻烦。”
叶一低声的骂了一句,说道:“何止麻烦!闹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别骂了,想想办法。我打算明天去老妈那里,希望能够避过去。”我苦笑道。
“明天我也过去,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去法华那里。多准备鞭炮,这年根底了惹麻烦。”叶一说。
我说:“她钻了空子,说看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是关于我的。”
叶一低声说道:“等一下!”
我嗯了一声,然后听到电话那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有打开窗户的声音。
在接着,叶一的声音传来:“太易先生回信了。估计你那里也快到了。”
我眼睛一亮,忙说到:“先生怎么说?”
叶一那面一阵纸张的沙沙声……
14节、纷乱难懂
然后说道:“先生说,人间有鬼魂存在并非是管理漏洞,实则是一种yīn阳平衡的保障。现在地府频开鬼门关,摄纳滞留在人间的鬼魂太不正常了。先生几个朋友推算后得出的结论是天地正在异变,大量的煞气汇聚,缺少了能够吸收多余煞气的yīn魂,人间恐怕要出现一场浩劫。他要我们小心,千万不能在过年之前有太大的举动,否则现在yīn阳失衡,极易出现不可知的变数。”
我长吸一口香烟,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叶一,如果煞气持续增多风水局会怎样?”
“会很糟糕。”叶一如实说道。
是啊!会很糟糕!风水局本就是自然阵法简化后的产物,连阵法都算不上的东西。是最简陋的一种方式。
这个方式有很大的缺陷,那就是不管怎样的风水局都有会聚煞的地方。..
现在天下大乱,煞气增多。风水局就有可能从聚财、保平安的东西变成一个杀人的工具!
“等一下!叶一,如果煞气增多,风水局会成为杀人、害人的东西,那么这些天一直在破坏我们风水局的人岂不是……”我哽住嘴里的‘好人’二字。
难道我们变成了坏人?真正在害人的是我们?
这天下大乱不正是幕后黑手们所需要的吗?他们不是要有大动作吗?
“别着急下判断。我这里还有一段话。”叶一说道。
“你说。”
叶一接着道:“先生在信里说,风水局的存在会很大部分的替代yīn魂的作用,如果没有了yīn魂在这个世界上吸纳煞气,那么煞气就会沾染普通人。使普通人发狂、激发其心中最底层的yù望,进行破坏和杀戮。形成强大的怨念,这股怨念就是历朝历代中改朝换代的一个最大的因素。所谓天灾**,莫过于此。所以,他们破坏风水局的作用就是希望这煞气能够布满大地危害人间。根本算不上是在做善事。”
我顺着窗口把烟头弹出去,火光在黑夜中画出一道弧线。
“我明白了。”
“早点休息吧。”叶一对我说。
“好,你也是。”说完,我挂掉了电话。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思之中。
对方到底要干嘛呢?弄了这么大的阵仗,甚至不惜让世间大乱,一个九星连珠至于吗?我忽然很想找到真相,就好像我刚入行时候一样,对这种事情有着天xìng一般的执着。于是我十分好奇九星连珠和这些事情的联系。
蹑手蹑脚的走回卧室,找到笔记本电脑。提着它跑到原来文怡住过的客房,开机搜索九星连珠的事情,试图找到线索。
首先搜索到的是计算出来真正的九星连珠需要六千年才出现一次。
这个时代的人有眼福,但是时间上却不是当初说的过了年的九月而是5月。
再者我搜索的多数关于九星连珠在古代的传言也不过是天有异象,地有异势,九星连珠,九州大同这样的吉兆。更具体的根本没有,似乎在古代九星连珠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可换算一下时间,依照华夏的历史文字记载,六千年一次出现,逆推而上,确实在五千年文明中根本不可见。也就是说,九星连珠是杜撰的吗?
不!显然,现代科技告诉人们,九星连珠是存在的,只不过它的出现更久、更长、穷尽千百代人才能够一睹真容。
不过天象之解,自古不一,观星之术,yīn阳之道,天象之变是以史(古解)、势(天下变动)、局(天下局面)、术(观星者能)、迹(旁天之象)来解说,就更是纷乱难懂。
和这样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白云子为什么挑选我去继承秦皇陵古墓中的传承。这中间又有什么联系呢?还有神秘莫测的天机门,势力庞大的天龙,这些人或者组织都在围绕着即将出现的九星连珠吗?
也就是说……所有的人都是建立在推测之上的?
还是,在遥远的古代,有一个我们所未曾发现的历史断层!那种跨越了数千年,甚至数万年的历史断层存在吗?
对于一个只活了二十几岁的我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然后,我发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被自己挖开的坑内。
而这时候,飘窗那里传来当当当微弱的声音。
我起身去看,是一只纸鹤飘在那里,轻轻地叩击窗口。
伸手打开窗子,纸鹤绕着我飞了两圈,落在我的手心里。
展开纸鹤,果见太易先生的字体。上述的东西和叶一讲给我的差不多,唯有下方落款后,留下了一句“切勿乱,静待天象开。”
我深吸一口气,是啊!未逢敌,自己先乱了阵脚。果然是自己太嫩太年轻,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拍拍自己的脸蛋、子,跑到浴室冲洗了一下,蹑手蹑脚的钻回了房间。
似乎感受到我,文怡扭头像我的怀里偎了偎,轻轻地环住她,闭上眼睛不再去考虑这些东西。去他大爷的九星连珠,去他老母的煞气满世界吧。老子明天就制造符箓,给家里人全带上一个保平安。既然不让我管,那我就不管了!安安心心的过年便是!天塌了还有大个顶着呢!真出了大事,天下比我本事高的人多了去了,我何苦跟这儿cāo心?
想明白了这些后,我心安理得的抱着美人儿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早,恢复了往rì活泼的文怡躺在我怀里用头发对我搔痒痒,两个人欢快的闹腾了半个小时,才相续爬起来洗漱。也懒得做早饭,年轻人那种zìyou散漫的概念几尽、根深蒂固一样。一边下楼一边给老妈打电话,说今天我们就过去准备了。
大街上并没有因为煞气的汇聚有什么不同,年的气氛越来越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节rì的喜气sè彩。
回到母亲家中,推门就是一股子热闹的气氛。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能过来的都来了。
连胖哥两口子也跟着过来了,这热闹凑的!
“热闹啊!怎么都来的这么早?”我哈哈笑着说道。
“就差你了!来来来,姑娘们去忙活着吧,咱们家的男人辛苦一年了,往后集体该是你们表现的时候。”胖子对我招手,嘴巴里叫喊着。
“谁怕谁啊,胖哥,今年过年不走了吧?”我跟着钻进屋子,坐在麻将桌上。
胖子笑道:“二十九都来这里了,你要赶我吗?”
我道“哪能呢!巴不得兄弟们都来过年。镜子姐,我的压岁钱准备好没有?”
胖子笑骂道:“好几十岁了,要什么压岁钱,不过咱家闺女儿子的压岁钱我都准备好了。”
我道:“行,你先给两年,等回头你跟镜子姐生了小胖子,咱翻番的给还过去。”
“哎呀,那我不是给少了?赶紧让你镜子姐再加几张红票子。”胖子笑着说道。
我笑道:“太缺德了!”
咦?麻将桌上是我、老妈、叶一和胖子,两个孩子正抱着电脑玩游戏,镜子姐、文怡、高妮儿三个人在沙发上闲聊,唯独不见小七这小子。
我问道:“小七呢?”
叶一道:“说晚点过来。”
我点点头,问胖子:“胖哥,你什么时候来的d市?也不打个招呼呢?”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道:“昨天晚上到的,好多年哥哥我就没过过像样的团圆年了。往年都是我跟叶一、镜子仨人过年。今年就打算开开心心的过个团圆的、人多的年啊。”
我道:“往年你们不去高……高爷爷家吗?”虽然年根地下的提一个过世的老人不太好,可毕竟还是好奇。
胖子看了一眼叶一,说道:“一般是年初一去高爷爷那里,呵呵,习惯了,习惯了。来来来伯母,咱们打麻将可不兴礼让的,行不行?”
母亲笑道:“怎么不行?别小看伯母我。”
“那就成!”嘻嘻哈哈的胖子,把气氛搅的一直很高。
看着胖子那么热情的张罗着,我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心酸,还有一点点担忧。
心酸胖子、叶一这些年没有父母的照顾,独自生活。从未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担忧的是胖子这一次过来的状态似乎太过开心,看样子……每个人都不自信了是吗?连一向乐观豁达的胖子,也想抓紧时间享受一下大家庭过年的感觉,是害怕留下遗憾吗?我可以感受得到!虽然说不出来,可确实感受到了,那是……恐惧!
对未来、对未知的恐惧,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在恐惧,想要追寻什么,乐观的胖哥、闷sāo的叶一,似乎都感觉到这一点了!我微微笑着,兄弟同心,能够今天都来到这里的,就已经把这颗心都放在一起了吧?
打了一上午的牌,在胖子一个劲儿骂叶一臭手、炮手的嘲笑中,老妈欢乐的点着我们哥仨大炮、小炮点过去的钞票,乐呵呵的张罗着吃饭后,下午终于有了闲暇的时间,包括中午赶回来的小七,我们哥四个坐在了一起。
“杨光,过了年以后你打算在东北待几天?”在我的房间,叶一坐在窗台上问我。
“不超过一周。文怡请假到初十,应该能有五天多一点。”我说道。
叶一点点头,对胖子说:“初三,我和杨光去东北,你照顾点。”
我忙问:“你跟我去干嘛?我是去丈母娘家的。这里的事情能离开你吗?”
叶一摇头说道:“是这样,我打算请赵紫涵帮我找一件法器。”
“是什么法器?”我追问。
胖子则激动的站起来,道:“叶一!你疯了?那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我蹙眉看着胖子,很慎重的问:“叶一,你到底想要找什么?”
15节、怨尸
叶一没有告诉我,因为胖子发火了。
而胖子和小七则是很隐晦的对我说,不知道的比较好。很多事情不知道的比知道的更幸福。
我压住了心中的好奇心,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时候,即便是我好奇心这是怎样一份禁忌,能够让胆大的叶一、乐观的胖子,还有我们几个人中可谓基础理论最好的小七三个人同时变色的东西 ”“ 。
还是胖子拍拍我的肩膀,说,杨老弟,这件东西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了,也根本没人敢去打它的主意,叶一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那东西出世的几次,伴随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灾难。是正邪两道千百年来都不坚决不去沾染的不祥之物。
说的越是神奇,我好奇心越重。但同时不得不承认警惕心也同样大了许多。我现在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知道的越多越会害怕了。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的遮掩过去,也是赶着过年的气氛,似乎渐渐地冲淡了这件事情的影响。大家都全心全意投入到了过年的喜气当中。
年三十的白天,家里的女人们开始准备年夜饭。
我们几个就不停的打麻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年过的顺顺利利,让我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初一出去拜年,我特地跑了一趟殡葬一条街里的鬼卦前辈所在的地方,可惜大门紧锁,看样子这老前辈云游去了。
又拉着叶一和胖子小七跑到了金刚寺,结果和尚们根本没个过年的样子,法华说,和尚不过年,只为佛祖过诞辰。我们几个又灰头土脸的蹦达了回去。
年初二,文怡和我挂名所在杂志社组织联谊活动,我作为挂职的编辑也同样出席。当然,文怡很大方的把我首次介绍给同事们,以男朋友的身份!
年初三,登上飞往东北的飞机。
好吧,我紧张!
非常的紧张!
第一次啊,人生第一次见人家的爹妈,还要抢走人家的闺女。这心里突突地乱跳,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这样的表情弄的人家空姐以为我害怕坐飞机呢,一个劲儿的安慰我。惹得文怡偷偷笑我没出息。
我咧着嘴傻笑。
我这次去带了不少的礼物,当然还特制了两份护身符,是通过胖子的关系,找到了一个圈内雕刻高手,分别在一套耳环和一枚戒指上以朱砂内嵌的方式,篆刻进去一套护身符录。效果还不错,一般的煞气、小鬼碰到都会退避。
剩下的无外乎一些营养品之类的小东西,在飞机上,我再次询问:“媳妇儿,你确定你老爹老妈不会踹我出去?”
文怡掐了我一下,嗔道:“你问几百次了,我爸妈是那种人吗?他们是希望我幸福可以找到一个爱我的,我爱的人。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行么?”我有点傻。
“觉得不行你现在就回去。”
“行!我觉得我一定行。谁敢说不行,我就招个小鬼,让他倒霉一辈子。”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德行!”文怡赏了我一对漂亮的白眼球。
下飞机出了机场大厅,就隐约听到有人喊文怡的名字。
我举目望去,见到一个算是帅哥的人正在外面对我们挥手。
我道:“文怡,那面有人叫你的名字。”
结果,我看到文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忙问道:“怎么了?”
文怡对我说到:“杨光,别搭理他。”
我一挑眉头,道:“别跟我说是情敌。你可没告诉我你在老家还有个追求者。”
“这个……好吧,我道歉。我没想到他会出现,忘了跟你大预防针。”文怡气恼的说道。
我大度地笑道:“无所谓,人都是我的了。我还会怕你跑了不成?走吧,跟我过去,也让这小子死了心。”
文怡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打算是私下里跟他说明白,省的你们两个这样见面尴尬的。一会儿别太伤他的自尊心,他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人,小时候两家父母确实有结亲的打算,不过我不喜欢他,他也知道我不喜欢。你当我跑到d市不愿意回来的是为了什么?啊,算了,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你就知道我不喜欢他,但是又有没办法伤他心的理由就是了。”
我笑了笑,道:“我听你的,我这个男人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早就嫉妒死了。”然后我话头一转,道:“再说了,媳妇儿你战斗力那么强,我就是想反抗以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不是?”
“去死,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媳妇儿的?”文怡笑靥如花,对我的说辞很是满意。
“张涛!”文怡挽着我走过去,笑着打了个招呼。
被叫做张涛的人,似乎对文怡挽着我没有任何的布满,甚至看不出来任何嫉妒的表现。
他很开心的笑道:“文怡,我听伯母说你今天回来,就特地跑来接你。这位先生就是你的男朋友吧?眼光不错,很帅的。你好,我叫张涛,文怡的好朋友、发小。欢迎来到c市。”
张涛对我伸出手来。
我礼貌的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好,我是杨光。”
“这边来吧,我的车停靠的比较远。我们要走一段路。”张涛对我们说到,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错开大概三两步的距离,我低声在文怡耳边耳语:“这不是挺好?”
文怡白了我一下,却不反驳。
但这一白,我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起来,心里不由地小心起来。
看样子,这个人不是外表那么简单么?
因为没打算在这里停留多久,我和文怡两个人带了一个比较大的皮箱,里面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以及桃木剑、纸符、朱砂、狼毫笔这类东西。呵呵过安检的时候,还被翻出来左右盘查了一下,是叶一说现在全国都不安全,他在家里有店铺里的东西可以照应着,我一个人在外面带着比较安全。
在车上赶往回去去文怡家的路上,张涛似乎很健谈,像个导游一样沿途介绍c市的风景和历史,以及这些年来的变化。
他言谈举止,风趣幽默,怎么也不像个坏人嘛。
转念一想,文怡一起长大的人,坏也坏不到哪儿去,最多武力值高一些?我揣测的……
但是我心里还有另一件事情,是没有说出来的。
那就是当我下飞机的一瞬间,一股子煞气就扑面而来。
在感官上来比对,c市的煞气更浓,更重。
然后,一种淡淡地不安徘徊在我的心头,这也是我在文怡用白眼提醒我后,我才能够反映过来的原因,实在是心里有别的事情的关系。
“杨先生是做什么的?”张涛在前面开车,忽然问我。
我心中正在想这里煞气太浓的事情,冷不丁听到询问我。
张嘴说到:“和文怡一个公司的。”
“哦?”张涛的音调有些高:“我咨询过,文怡所在的杂志社很普通嘛,在你们d市还算不错,在省内一般般,全国排不上名词的地方。收入一定不高吧?”
我眉头一挑,心道这就要开始挑事了吗?
嘴里笑道:“是啊,混个温饱还是可以的。”
“呵呵,我看杨先生不像做坐班工作的人。”
“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张涛道:“哈哈哈,胡乱猜的。”
我眯着眼睛,通过挡风玻璃前的倒视镜看着张涛的笑脸,想看穿他笑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杨先生第一次到c市,晚上我给你接风吧。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好吃的地方都熟悉。”
文怡插话道:“不用了,你送我们回家就好。”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翻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对文怡笑道:“是赵紫涵的电话。”说着,我接通电话笑道:“紫涵,新年好啊。我到c市了。”
电话那面赵紫涵的声音传来:“杨光,你们是不是和一个姓张的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抬头就去看张涛。
赵紫涵那面说道:“别看他,那不是人,是张涛的尸体!”
“什么!”我一惊,下意识的去抓脖子里挂着的护身符,这个东西怎么没有一点反映?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表情尽量表现出平静。
“别管那么多,你在什么地方?小心点!”赵紫涵那面很焦急。
“等等,我问一下。”我还是有点不相信赵紫涵说的,毕竟我见到的就是个活人嘛!我放下电话,让自己很平静的笑着问道:“张先生,我们这是在哪里?”
“去文怡家的路上。”张涛说。
“我是说具体的一点的。”我还解释着说:“本地一个朋友刚打电话,问我到了什么地方了。”
“靠近国贸宾馆了。”张涛笑着回答我,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能找个有厕所的地方吗?我想方便一下?”我歪着头问。
“暂时不行,这时禁停区,再等等马上就到了。”他重复着说道。
我猛地发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身旁的文怡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我推了推文怡,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催动‘源’汇聚到双眼上,再看向倒视镜的时候!镜子里竟然是一张腐烂的脸!!!
16节、满城活死人
当法力运转全身,耳鼻口舌都分外的敏感,更不要说法眼如炬,洞彻阴阳了。
这一瞬间,我就嗅到一股子浓烈的尸臭味道,北方的冬天是不是可以阻止尸体生蛆暂且不知道的,反正那张腐烂的脸颊看不到。
念动之间,我好奇赵紫涵是怎么知道张涛的事情,同样我也好奇张涛是怎样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能够让我的护身符一点都不曾察觉到危险 ”“ 。
难道说真的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危险?内心不存恶念,所以感觉不到?可我记得我的护身符没有分辨这方面的能力。
这时候,我翻到没有灭杀的心思,法力运转全身只防不攻。
面目上带着笑容,伸手把文怡抱在怀里,声音淡淡的道:“张先生,我们停下来谈谈吧?”
张涛还要辩解,我怒道:“停车!身为鬼魅,还勾了那腐尸作甚?别让我施法灭了你!”
“你……”张涛大惊,然后笑了。
他摇头叹息一声,竟然扭转方向盘,停在路边说道:“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道士。”
嗯?
我噗哧一下笑了,忽然觉得这个张涛很有意思。
他别不是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想来也不会知道的才对。那么说,他根本没有伤害人的企图?可是也不对啊,文怡现在的情况肯定有问题,我法眼过处,看到的是眉心有一层黑霾,显然是某种鬼法造成的。
“我很好奇。”我说道。
“你是道士吧?我一直不相信这个,可是在我死后,我觉得世界上应该有这类人。”张涛很冷静的对我说,腐烂的面部挂着微笑,说不出是恶心还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有任何的恶意,这倒是令我很惊异。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我去过寺庙,我发现我进不去。很疼,浑身都疼。离开就没事了。我无意中切开了手指,可是……没有血。我闻不到味道,尝不到味道,我甚至不用吃饭和睡觉,连自杀都做不到的我还是个活人吗?我想,我应该是死了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活着。”张涛苦笑着说。
说到这里,张涛忽然很激动的喊道:“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为什么会死!我想不起来很多东西了,我只记得文怡,只记得我家里的人,我的父母。剩下的我都记不得了。我很有钱,可是我买不回来我失去的东西!!!杨先生,你看看周围吧,这些天我看到了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喊完这些,张涛一头扑在方向盘上,失声哭起来。
我眯着眼睛,举目望去,看着周围的人流,除了空气中漂浮着煞气,好像浓郁的灰尘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过,我感觉不到张涛对我的危险,也就任凭他哭着。
我则拨通了赵紫涵的手机号码。
“来了吗?”
“正在赶路。你们怎样了?”
我笑道:“还好。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我要观察一下周围才能确定。紫涵c市带给我很大的惊喜啊。”
“我也很想说,我也很惊喜。但是希望不会有更坏的消息。”
我说道:“我想让你去个地方,方便吗?”
“先集合再说!”
“不用,我这里应该没事的。麻烦你去个地方吧,主要是我不熟悉这里。”我说。
“什么地方?”
“本地的火葬场,方便吗?”
“嗯,没问题。”赵紫涵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我苦笑一下,说道:“去打探一下那里的生意怎么样?还有你本地的警察、医生朋友也去问问从小年过后,有没有死人的。给我个消息,越快越好。”
“好,等我一个会儿,我正好有这方面的朋友,我马上到你那里。”赵紫涵说完挂掉了电话。
我合上电话,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叶一拨通电话。把这里的见闻告诉叶一。
当然,我顺手抹除了施加在文怡身上的鬼法,文怡悠悠转醒。我对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在文怡迷惑张涛的表现,我的表情时,我拨通了叶一的电话。
“我到c市了,一切顺利。”我说。
“嗯,有事?”
“对,到这里我就碰到一个大惊喜。要知道吗?”
“说。”
“一具没有任何歹意的尸体,魂魄不离肉身。现在正趴在前面哭鼻子。”我这样说。
叶一那面说道:“说清楚一些。”
我看到文怡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僵直的脖子去看向趴在方向盘上的张涛。随即她捂住嘴巴,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我叹一口气,说道:“去查一下d市的情况,来接机的这个人,是文怡的朋友。我不知道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说他这些天看到了很多活着的死人。这面我已经让赵紫涵去查探了,相信很快就有会有消息。”
叶一那面沉默了一会,说道:“知道了。你小心,手机保持开机状态。”
我笑着说:“放心,我心里有数。帮我通知一下其他人查看一下,我感觉我中奖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思很沉的。这种感觉上的东西说不准,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不是。但就是一种感觉。
叶一那面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两个电话打完后,我伸手想去拍拍张涛,可转念一想,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只能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张涛,张先生!”
文怡抓住我的手,眼睛里都是关切和疑问。
我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还是让张先生告诉你吧。”
文怡点点头,轻启樱唇说:“张涛……”
要说男人都是贱皮子,变鬼了也是个贱皮子的鬼,我叫了两声没反应的张涛,在文怡的一声下,就停下了哭声。
转头脸上还带着微笑,当然这微笑是被文怡看在眼里的,在我的眼里……你认为一张腐烂的脸露出微笑是怎样的一种和蔼呢?
根本没有分泌出眼泪的眼睛,被一双黑褐色的手揉了几下。
张涛说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文怡,我不是有意对你这样做的。”
“你在说什么?”文怡有些迷糊。
张涛看向我。
我说道:“你说吧,文怡和我一样。”
张涛有些惊讶,从小长大的人,几年不见后,带回来的男人是道士,而女孩也变成了道士吗?
我懒得去解释,毕竟从层面上说,我和文怡已经和张涛脱离开了。两个世界的生灵还是不需要给他解释太多的好。当然心理上,我还是想问过文怡后再决定是否分离张涛的肉身和灵魂。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从年三十后,鬼门关的投影似乎就没有再出现过。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张涛苦笑一声,对文怡很情深地说:“文怡,我死了。”
噗~这小子怎么这么滑稽?有这么说自己的吗?或许他活着的话,应该是个不错的朋友。可惜了~
文怡捂住嘴唇,语声哽咽:“张涛,你吓唬我的是不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不想吓到你。我……”张涛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握住文怡的一只手,插嘴说道:“张先生,能先送我们回文怡的家里吗?你的事情我们找个时间说,对了,我劝你最好不好再随便出现,万一碰到不讲道理的高人死于非命。”
张涛看了我一眼,说:“我已经死了啊,还会在乎这些吗?”
我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的原因?”
怀里的文怡情绪变得不稳定了,眼泪啪嗒啪嗒的跌出来:“张涛,你在吓唬我!你怎么会死呢?我学卦的时候还给你算过的啊!”
说着,文怡挣脱我的怀抱,双手摆出掐算的状态,嘴里念念有词。
我不知道文怡现在对卜卦的层次有多高,但在法眼下,文怡在算卦的瞬间,周身忽然出现很多、毛茸茸的细线,好像水母的触手在海中悬浮一样,四下的舞动。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状态,那些触手延展伸长,随后方向竟然都对准了前排驾驶座上的张涛。这种样子我是第一次见到
似乎有一种很神秘的力量在左右着什么一样,张涛腐烂的尸身上散发出点点奇怪的光,而那些触手很轻松的抓住那些光点。
随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点闪动,文怡的掐指速度越来越快。
猛地,文怡张开眼睛,露出些许神光。
“张涛!!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不知道文怡卜算到了什么,张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愤恨的质问。
“对不起。”张涛低着头说。
一人一鬼似乎在打哑谜,质问的人表情愤怒。本应该投胎轮回,再不济也该是肉眼看不见的鬼混,竟然拽着自己的肉身满地跑,形态如活人。
“张涛,你真让我失望!”文怡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一个和她一起长大的朋友,刚才在机场还让我不要去计较的女孩,这时候竟然满脸的冰霜。
我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17节、四溅的腐肉
文怡刚要开口,张涛猛地一拍方向盘,大声的喊道:“是我!是我杀了人!所以我该死!我忘了很多事情,但是我没忘记我杀人的事情!也没有忘记,我最心爱的女人!所以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我想我死了以后不去投胎转世,就是因为我不甘心吧?
我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也许我之前是自杀的,或者是什么原因死的。但是这不重要,我现在坦然的面对,因为我已经死了啊不是吗?不管是我赎罪的,还是她回来杀了我的 ”“ 。我不在乎啊!
我就是想知道,文怡,你为什么不爱我呢?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从初中开始就说喜欢你的人,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
文怡摇头说道:“我们太熟悉了,熟悉彼此的动作、眼神、习惯,在我心里,你和我就好像亲人一样。可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杀了那个爱你的女孩。”
“不用你管!呵呵……我知道,我错了。我这一次来也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选择的男人是不是比我优秀。”
“然后呢?”文怡问。
“当然是狠狠地揍他一顿!”张涛咬牙说道:“但是现在看来,我挨揍的面积很大。”
我不置可否,刚想说点什么,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接起电话,赵紫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杨光,你是对的。这个城市里乱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把你认识的圈里的人都召集起来吧,真实版的生化危机出现了。”
“呵呵……”赵紫涵苦笑了一下:“在那里等我,十分钟后到。”说完她挂掉了电话。
而我无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电话,又看了看我身旁满眼泪水的文怡。
好端端的过个年,回来省亲的事情,竟然在下飞机的半小时内急转直下。这叫什么事儿呢?
更郁闷的是踏足到了一个满城都是活死人的地方!
上百万人口的城市啊!每天怎么也要死个百八十人的,可是连续几天火葬场没生意是什么概念?保守估计,上千个带着尸体的怨灵,正满大街的转悠,没准的趴在某个妹子身上,怒吼上苍不举的可怜蛋,就是个这样的货色。这还是好的,万一是女的呢?想一想都想吐。
呸呸呸,我这是想什么呢我?
耳边传来文怡的怒骂:“张涛,你让我说你点什么?你这是死不悔改!跟我去投案!”
张涛深情地看着文怡,那张脸,我是下不去手,不然我想先揍他一顿。转念一想我也犯不着跟个死人吃醋,忍了。
“我也想赎罪,可是,我杀的人……没死,变成和我一样的样子了。你告诉我,我去说我杀了她吗?警察不信我啊,而且……她也忘了自己死了,好像我们都会忘记很多东西一样。我本来是打算再见你一次,然后就离开这里。”张涛说。
啪!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文怡狠狠地甩了张涛一耳光,我连提醒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在我眼里张涛的眼珠子‘噗’地一下就蹦出来了,连着一些还未腐烂的肉筋挂在眼眶前面,摇摇晃晃。
这些文怡看不到,我也不好这时候提醒,只能骤起眉头。
再一想,反正张涛也感觉不到疼了,多打几下也好。
文怡骂到:“所以呢?你把人活埋了!”
我嘴角抽搐,这小子够狠!
“我……”张涛再想反驳,看到怒目的文怡,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时候,我觉得纠缠的差不多了。万一出现什么变故不太好,就说道:“文怡,冷静点。事情还没那么糟糕。”
文怡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头扑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拍着文怡的背,眼睛看着张涛。
“把你的眼珠子塞回去,你的事情我们一会再说。”
张涛愣了愣,然后用手去摸他的眼珠子。
鬼能迷人眼,普通的眼睛看不到张涛的现在可怕的样子。好吧,即便是文怡看到张涛的样子,依照她彪悍的本质,估计也不会害怕。
“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记得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张涛点点头,缓缓地说出他记忆中的事情。
时间很清晰的定格在年二十六的那天下午。
……
“张涛!!!你还忘不了那个贱女人!她有什么好!我凭什么就比不上她!你睡了老娘,我跟你浪费了三年的青春,这辈子都搭在你身上了!现在你跟我说分手?钱老娘不稀罕,我爱上的是你的人,不是你手里的钱!你有钱不假,可是这些年我花过你一分钱吗?你拍拍你的良心说,是你亏待了我,还是我背着你偷汉子去了!你不爱我,行,我接受,我爱着你,我傻,我缺心眼,可是你在我身边啊。我满足……我觉得值得了。”
c市的某个小区内的住宅内,一个漂亮的女孩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吼,沙发上坐着的人就是张涛。他低着头,任凭女孩咒骂着。
“小敏,这些年你对我很好。但是,我没办法娶你,这些年来我一直忘不掉她。我不想娶一个我不爱的人。你当作我自私也好,当作我是混蛋、禽兽都行。咱们好聚好散,房子、车子、存款我都可以给你。总之我的错,我错把你当作了她那么多年。可是……她要结婚了。今年会带来她要嫁的那个人。我接受不了,我发现我还是无法把你当作她。明白吗?”
“我知道……我永远比不上那个女人。我见过她了,偷偷的去见过一次。”那个女人说着。
如果认识文怡的人看到这个女人,会惊讶的发现,两个人长得确实很像。
那个女人从包里抽出一把水果刀,放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声音冰冷的说:“张涛,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事后我告诉你的事情吗?我说,我是个傻女人,你不要让我失望,我会死给你看的。这才几年啊,你就忘的一干二净。所以,我现在会死给你看!我会让你内疚一辈子!!!”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女子是喊叫着。
张涛猛地抬起头,正看到女子用力的把刀子往手腕上刺去。
“你疯了!!”张涛猛然跳起来,伸手去夺刀。
桥段就是这么简单和狗血,女子想死,张涛想救,在争夺的过程中,张涛把刀子刺入了女子的胸口。
女孩死了……
张涛记得,他曾经探过鼻息,听过心跳。甚至尸体都冷了之后的记忆都还存在。可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涛不记得了。
只记得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脑海中不停出现女孩死去的一幕,让张涛的跑到了那个小区的房间内。
入目的却是……鲜活的女孩,欢乐的、开心的扑向他的怀抱,似乎那死亡根本不曾发生一样。
当时的张涛也觉得可能是做了一场噩梦,可随后他发现了自己变成了不人不鬼的东西,面前曾经漂亮的女孩的身体在眼前不断的腐烂!张涛觉得自己疯了!或者这个世界疯了!天才知道!
张涛逃了出去,真的是见鬼了一样的逃走了。
张涛疯狂的回到家中,用刀、用电门、甚至溺水的方式自杀!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身体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恐惧可以让人变得邪恶,失去理性。
张涛陷入了恐惧之中,当晚反身回到女子所在的房子里。在女子惊愕的目光里,用带去的榔头狠狠地砸向女子……
一锤子……
一锤子……
一锤子……
狠狠地,带着恐惧,疯狂的喊着:“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
锤子砸烂了女人的脸庞,砸烂了胸口,砸烂了头骨。
可是女人还是没死!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那么温柔的抚摸着张涛的脸庞。静静地承受着疯狂的张涛,残暴残忍的举动。
一直到张涛停住了疯狂,腐烂、碎裂的头骨中传来那女子温婉的声音,一如从前:“我知道我死了,我早就发现了自己死了。变得和你一样,浑身腐烂,再也闻不到你的味道,吃到的东西如同嚼蜡,我甚至不用呼吸。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让我可以继续选择去爱你,或者,让我再活一次,去忘掉你!可是我爱你,我以为你不会看到我腐烂的脸、我爱你爱的好深,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可是我没有忘记你。”
“我不听,我不听!太可怕了,太荒谬了!我一定是在梦里,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小敏,你已经死了啊,我记得我杀死了你啊。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我以为我是做梦的,可是,我也死了啊!我是怎么死的?谁能告诉我?”张涛放掉手中的锤子,跪在地上。
“我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出去见人了吧?找个地方把我埋起来吧。”小敏抬起手抓住张涛的裤脚。
“走开!!!不要碰我!!”张涛惊恐的跳起来,死死地把自己贴在墙上。这他吗的到底怎么回事?张涛觉得自己疯了!
然后,好像后知后觉的一样,自言自语的说:“对,我一定是疯了,死人怎么可能说话?我要毁尸灭迹,不能让人发现我杀人了。”说着的时候,他起身去寻找装尸体的口袋。
这是多么可怖的场景啊,一个浑身腐烂的人,疯狂的抡起锤子,残忍的砸碎了另一个女人,而粉碎的,本应该死的不能再死的女人,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配上女人幽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回响。
四溅的腐肉挂满了客厅中的一角,还有一把染着腐肉和黑血的锤头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