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平安是福
我不过洋节，甚至很多中国传统节日都不过，比如重阳节，（如果好好保养，多年以后一定会过的！）。 但这不妨碍对各地各民族各种节日的好奇和尊重。 喀什的圣诞节几乎是没有什么气氛。那个平安夜，游荡在街头，想看看有没有商业气氛。大部分店面没有任何的特别。 一家卖酒的商家在玻璃上喷涂圣诞老人和雪花的剪影，一家快餐厅的服务员带着圣诞帽，一家钢管厂串串店摆出了一棵瘦瘦的圣诞树。一家四星酒店这些元素都有，还播放着欢快的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he way! 朋友问我唱的是什么？我说“一路顺风！” 元旦就更没气氛了，没有什么倒计时活动，也不会看到人们聚集在什么地方迎接新年倒计时，商家为了促销，会有不少的新年快乐的招贴和不怎么吸引人的打折活动，不过喀什像点样子的商家太少。 春节很多民族同胞也会在门口贴春联挂红灯笼。春节算是游客比较少的时候，很多喀什本地人都趁着春节到内地旅游探亲。 五一和国庆，喀什的大街小巷挂满了国旗，很好看。五一算是游客多起来的一个起点，国庆算是一个旺季结束的时候。这两个节日气氛不错，但比起游人如织，走都走不动的内地景点，古城和帕米尔高原那些游客数量就少的可怜了。所以在略有拥挤的情况下，一般的游客也能在不算太遮挡的情况下欣赏到开城仪式和盛装巡游。 亲朋好友们会在节日里聚会，搞的最多的活动就是大吃一顿。最近这些年私家车比较多了，很多人也喜欢上了拖家带口的自驾游，一般都走不远，距离乌鲁木齐都要一千六百公里的公路，如果开车出新疆的话，无论是时间还是费用都不是很划算。 节假日火车总是满满的，拉着各种各样的人们来到喀什或离开喀什。条件稍微好点的都是坐飞机外出度假，所以节假日的机票总是很贵。 喀什人就这样过着自己的日子，那是一种大都市里的人会羡慕的慢生活，但也是折磨着年轻人的慢节奏，以至于有一次我问一个年轻的朋友：“节日都玩些什么？” 朋友苦笑道：“有钱人和内地人玩的一样，普通人的话就不好说了，结婚的忙着家里的事，单身的就只能玩自己了。” 没关系，不管是‘玩自己的’还是‘玩自己’，快乐就好。 祝所有支持过和一直支持我作品的人快乐！平安！
第769章 古装小跟班
洗漱完毕看到瑶瑶爸妈逛早市回来了。我就给说了一下，今天不用太早过去，而且那些员工会把卫生什么的都给搞好。说他们如果愿意，不用像以前一样，一直在买买提老师家里守着客栈。早上该去早市晃悠就去晃悠一下，要么就去东湖边上锻炼锻炼身体。晚上早早的就回来，我会给入住的客人说明提供客房服务的时间，民宿很多就是需要自助和预约客房服务的，要不然老两口一直耗着也不是事。 说的时候自己就在想，回头抽出时间来，搞一个自助入住的系统，不用那么复杂的，比如加一个电子锁。这样都可以不用人守着，客人用得到的密码开锁就能入住，其余的事只有需要的时候再安排服务员上门。 想归想，就没等到朱菲菲起床。我赶紧着去冲了个澡，一分钟不到，就听见朱菲菲在外面催我赶紧出来，说她要用卫生间。慌忙要擦干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楼瑶瑶爸妈住的房间还有一个，就大喊着让她去一楼的卫生间。 结果比朱菲菲逼迫，说她就要用这个卫生间，因为这里方便。想想也是，这个卫生间虽然是二楼公用的，但怎么说都比去别人房间的卫生间要来的方便点。 擦干身上的水，开门的时候就见朱菲菲在门口等着。 “你这澡洗的也太快了吧，会不会洗澡，要不要我教教你？” “被催命鬼催的，你肯定看准了，算着我刚打开水就跑出来叫唤。我就奇怪了，你在村里没厕所那么差的条件下都能过几个月，这怎么就不行了？” “我愿意！卫生间被你搞的臭死了，算了，门开一会儿，我还是等会再用。” 说完朱菲菲就先下楼去吃早餐了，留下我不知道是回去再洗还是就算了。最终我出门想着去买点东西，和平常一样，周围没有一家小店是开着门的，只好给玛依莎打了电话，说我一会儿到她店里去拿点米面油。又给许爱琴发消息，让她十点左右先带一部分人去玛依莎那边，其余人走路过去，在那边碰头。 尚青云和陈叔那边也没什么好带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找到卖米面的，都不缺这个。陈叔那边比较偏僻，给送点这个实在点。尚青云在熟人那里一般都是免费吃住的，但如果是在牧民家里会给点钱，给带点米面油这样的生活用品最实在。 这个时间也只有批发市场和菜市场才有的卖，虽然他们也会骑着电瓶车给送到车跟前，跑那么远时间来不及，不如接上员工去玛依莎那边来的方便。新疆这边的米面大多都是大包装的，抗起来很沉，必须要找个能把车停门口的地方买。 回到家里眼前一亮，朱菲菲已经换上了一身汉服，古色古香的一个丫鬟装。瑶瑶妈在给她梳头，虽然我不肯定那是不是汉朝的发式，但也和古装片里差不多。 “呦，哪里来的一个小丫鬟？快跪迎你家公子。”我喊着还围着看了一圈，除了一边脸还有点淤青，脚上穿着耐克，其它还真像那么回事。 “明明是大家闺秀，你哪只眼睛看成丫鬟了？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吧？” “琴棋书画你随便来一样，本公子看看。” 看着我们两个闹，瑶瑶妈笑的很开心，看到她开心的笑，我心里一酸，本是享受天伦之乐的俩个老人却只能看着别人家的女孩热闹。 先把瑶瑶爸妈送到古城东门，然后拉着一个古装女孩到了玛依莎店门口，许爱琴他们都已经到了，先在店里参观，他们对这种便利店加咖啡馆的形式还是很有兴趣。 古装菲菲一出现就引起了一阵骚动，男生们都看直了眼，女生们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人拿出手机就开始拍照。 “李哥，我打算把民族服装从客栈拿过来，让学生们可以租着拍照。肯定比放在客栈里赚钱。菲菲姐，你回头再帮我买几套这样的汉服，一起出租。”玛依莎到是一眼就看出这是汉服。 “可以啊，我在这里开个专柜算了，买cosplay的服装，这个在内地学校里很流行。”看着自己引领着潮流和吸引着目光，朱菲菲双眼发亮。 就听边上一个女生小声说：“可惜了，只能看半边脸。另外一边有胎记，上天就是这样，给关上一扇门又打开一扇窗。” 这是把脸上淡淡的青紫当胎记了。完了，朱菲菲给听到了，她的笑容立刻变成了愤怒。 “小妹妹，话不能乱说，姐这脸是前天晚上打架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偷袭的。” 菲菲说这话的时候犹如狠辣的宫廷女，吓的那个女生慌慌张张的逃走了。却引来了另外几个男生的惊叹。 “同学们，该去上课的上课，想拍照的接着拍照片。别相信她说的，这个天仙姐姐是专做古风服装的。过些天这里就能租到和买到这样的衣服，男女款都有，比网上买的质量要好很多。到时候你们也可以做喀大最靓的仔！”我赶紧喊到，这要是让学生们误会玛依莎认识道上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员工们简单的参观了一下，终于上了车，有两个男员工想和菲菲同一辆车，结果被菲菲给赶下去了。说是当着李总的面居然还想和李总妹妹套近乎是不是不想好好干了，最终我拉了一车女孩子出发了。 一路上女孩子们不停的说话，完全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也不和许爱琴车上的同事连线了。 “哥，怎么样，拉一车水灵灵的女孩子是不是感觉特好？”在服务区朱菲菲问我。 “真是受罪啊，一路上总听你们聊什么口红色号这些女孩子的话题，我觉得明天我可以当化妆品的导购了。”我说的是实话，她们聊天的话题我插不上嘴，有点后悔让菲菲继续cosplay了。 看来不是她当时说的为了要气她姐姐，而是真的在玩这个，不光是动漫人物，一切美好的服饰她可能都会穿。 “你有多少套不正常的衣服？” “不多，现在只有四五套，上学的时候没什么钱，不敢多买，这些都是网购比较便宜的。不过我决定了，有机会就多买几套，实在不行自己做，你帮我介绍个裁缝吧，好多服装要自己做的。” 看到朱菲菲似乎是找到了派遣寂寞的方法，我有点怀疑她想离开喀什的真假了。
第770章 有新想法
在半道上吃饭的时候，朱菲菲的光芒仍然掩盖着我们其他人，甚至店老板还和朱菲菲站在店里拍了照片，说要冲印出来挂在店里。店老板把朱菲菲当电影明星了，不好意思问名字，就问朱菲菲拍过什么电影。 朱菲菲到也不含糊，半开玩笑的说了两个电影名字。我对动漫没研究，但我猜菲菲说的是动漫的名字，她角色代入感很强。老板没有再问，反正他觉得他没看过，不过确实可以在照片挂出来的时候给其他人说有电影明星到他这个小店吃过饭了。 在路上，女孩子们讨论的话题终于回到了创业上。 “菲菲姐，我们打算开一个工厂，核心产品是做自己设计的民族服装，就是艾德莱斯。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样子，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做一些古装和动漫人物服装。” “可以吖，但这个没量的，我知道喀什也就那么几个人在玩这个。”菲菲说道。 “不走量的，我们走流量。会有一个展示中心，各种各样我们做的服装都会展示。这样的服装正好是展示实力最好的样品，我们会自己制作，手工的。” 接着她们又讨论起来各种服装该用什么布料。 “你们有学服装设计或纺织的嘛？听起来有点专业，你们许总说设计团队要另外找人？”我插嘴说。 “有一个是纺织学院毕业的，不过学的是平面设计，女孩子都爱美，只要电脑绘图能绘出来，再找会剪裁的就容易的多。” 这些女孩子把服装厂这个事想的有点简单了，我最初以为她们是打算自己印染新花纹的丝绸，现在看来和我后来理解的一样，还是一个劳动密集型的服装加工厂。 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干涉她们具体的工作，既然已经同意开厂了，就信任她们吧。我不是商业奇才，如果真按自己的想法可能还真啥业也创不起来，也许还在餐饮店里苦哈哈的等顾客呢。 穿着汉服或各种cosplay的衣服在喀什市区还不觉得奇怪，除了菲菲，我见过其他年轻人玩过，而且大多数时候有种惊艳的感觉。我特别想知道菲菲穿着汉服在沙漠戈壁上的村庄里行走是种什么情况，就招呼了一声，找了个村庄就进去了。 菲菲对我的这个提议也很赞，说是这样才独一无二。但是一群人的目标有点大，以至于我们一群人在村里差点被联防给赶出来。匆匆忙忙的拍了几张照片，就匆匆忙忙的重新上路。 “哥，你觉得在农村里穿汉服怎么样？” “很好啊，我敢肯定村里的人没有见过，他们的记忆里永远忘不了你的样子。要是说感觉嘛，我觉得似乎穿越回了丝路繁荣的古代，驼铃、行旅、风沙和绿洲。” “为啥没有我的窈窕背影？你还真的是不会夸赞人，刚才说的这些一直能看到，只有我才是画面的主角好不好！” 看着我被菲菲数落，员工们笑的很是开心，说想不到李总也是和大家一样的人。 “我就是不会逗大家开心，要不然今天一路你们会笑的下巴都掉地上。人要热爱生活，热爱自己的家乡，否则会活的很累。所以，你们尽情的燃烧你们的青春，你们是最有创造力的时候。”我不忘记给大家做心理建设。 “李总，我特别喜欢小的布偶，你说我要是做一些南疆元素的小布娃娃和设计一些卡通形象行不行？” “行啊，为什么不行？” “你不是反对我们搞文创吗？” “你们可能以后才会明白我说的意思，我的表达能力不好。我不反对你们搞文创，反对的是那些没有什么新意的文创。你们想想看，在莎车开一个售卖cosplay的店行不行？在刚才那个村子里开一个咖啡馆行不行？” “当然不行了，没市场没消费人群，可是被你否掉的方案都考虑过目标人群。” “我否掉的是我认为没有长远发展或者内涵不足的。举个例子，你做南疆风格的布偶，不管是布的还是其它材料做的，关键不是还原和缩小。所有受喜爱和受欢迎的小玩意都有自己明显的特点，比如大白，很简单，但就是惹人爱。新疆市场上也有一些绒布的骆驼和小人，说实话并不惹人爱，我在江浙一带玩的时候，有一些文创店做的是真的好，几十种上百种小玩意各个都很有意思。而且我发现很多都不是孩子在买，不管是为了好玩还是解压，有很多人买。你的设计也是一样，如果你只是做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小娃娃，我可能真的会再次否定掉，你多查查网上那些流行的小东西，然后看能不能设计出可爱的小玩偶。”我说道。 于是最后的一点路是在讨论中过去的，菲菲听不了我们开会式的交谈，睡到了目的地。我想请大家吃饭然后再解散，但是大家似乎都很想回家，说是这几天聚餐太多了，再说，半下午的吃的饭不知道该怎么算。 “那么趁着还有点时间，工厂那边带我去看看，如果能看到，明天就省点时间了。”想着主要的事，我决定先去看看工厂，这算是我唯一不放心的，至于和有关部门去沟通就真没我什么事了。 “能看，我打电话问问那边有没有人接待。”许爱琴说道。 “不要问了，我们直接去，厂房里看不看都行，所有厂房都是一样的。我们直接过去看大环境。”我想看的不是厂房的结构和内部，那个都是新建的，而且里面什么都都没，真没看的必要。 许爱琴坐上我的车给指路，拉着一个员工和朱菲菲一起就往郊区走去，其实对南疆的县城来说郊区真的是一脚油门就能到的。开了大概四十分钟，距离县城已经是比较远了才看见一片红顶的新建房。 许爱琴给介绍说是扶贫搬迁房，就是把远离路边的村庄搬迁到路边上，一楼留有门面，可以做小作坊或小商店，二楼能做门面也能住人，靠后院还有一排房子，主要是居住用的。 “门面一直都是空的，还没有利用起来。给我们的厂房在后面，是利用戈壁盖的一个园区，我唯一有担心的就是这个园区等级有点低，不是县级的。”许爱琴给介绍说。 我没有直接去园区，而是在这边车能开过去的路上走了个来回，有点失望，不靠县城边上的村镇还真的是安静，两边连个饭馆也看不到。最后开到园区门口的时候，果真进不去，大门锁着，一个人也没有。
第771章 太容易得到了
这个园区的面积超过了我的想象，七千平米厂房差不多十亩地，大概有七八个彩钢板的厂房一排排很整齐的排列着。 “我数了一下，感觉这个园区如果拿下来就我们一家？这有点大吧？”我说道，不管怎样，单纯的缝纫加工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是，乡里想给一部分，他们想多招商几家。但县里来看过，觉得建的时候没设计好，入驻的工厂太多不方便园区内部管理，希望我们全部拿下。所以我们能用的厂房足够多，可以有餐厅、宿舍和员工活动室，未来我还打算做健身房和超市，让工人能在厂子里就像去沿海打工一样。” “这个想法规模有点大，你们已经规划过了？回头把规划给我看一看。”搞这么大一片厂区不是在脑子里构建一下未来就可以的，必须要有明确的规划和实施方案。 在公园里划船和在江海里开船完全是两种技能。就像这个厂房和陈叔那边的那个小工厂一样，不是一个级别的。 “有规划，还没完全做完，我们也紧张，之前看的两百万的投资算是第一期，后续的我们正在做。”许爱琴连忙说着，明显有点紧张，大概是怕我会改主意。 “你担心园区级别太低的理由可能和我担心的是一回事，按理说有地可以圈应该有很多人争抢才对。为什么要整体给我们？”这是我一直想的问题。 这边虽然和内地有很多不同，但遇到圈地这样的事也是毫不含糊的。 “这片原来是戈壁滩，地面是水泥和柏油路面。配套的也只有电，水还在协调，没暖气，这么大一片地方，做工厂的话冬天太冷了，很多事情没水做不成。说实话，下水道都没有，员工上厕所都是问题。这些都是有一些附带条件的，就是要我们自己解决，所以，这块地还要再投资，不是简单的圈地就能升值的。”许爱琴说道。 “我相信你已经有方案了？” 原来许爱琴之前没敢把事情一次说明白，她担心我会不同意，这个地方还真的需要好好的二次建设。 “生活上有保证，毕竟以前村民没自来水没卫生间都能过下来。生产上打机井或专门铺设引水管，这个这里建设的时候是规划过的，只是没有完成。我们先规划自己的厂房，刚才说的其它配套设施都是为空厂房的再招商准备的，我打算把多余的厂房租出去。” “这边工业很落后，你确定能租出去？而且还是无污染排放的工厂。最早我以为是加工丝绸的厂，现在看也就是服装厂吧？”这里明显没有考虑过污染排放，所以印染是绝对不会做的了。看起来许爱琴她们这次是把我先拉进来，应该是已经考虑过如果不这样我就一定会反对。 “不租，做创业孵化，我们当初是打算做纺织印染的，也是考虑到投资太大。是后来才决定先做服装厂的，其他的厂房打算做农产品深加工，那个搞起来这些厂房未必会够。和玛依莎商量过了，要做自己品牌的食品，比如混合麦片、藜麦等这样的早餐，比如核桃夹枣，外面的核桃夹枣大多都是散装的，我们要做独立包装，还有就是做一些鹰嘴豆、哈密瓜干什么的，就像超市里散称或袋装的食品那样，哪怕两块饼干都可以包一个小包装。新疆人也喜欢吃米粉，我还打算生产米粉，饭馆里的那些内地来的米粉都不放心。”许爱琴给我说着。 这说明她已经充分的考虑过这些了，虽然可能还没有完全考虑成熟，至少她在往这个方向走了。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书友大本营】，看书领现金红包！ “培训那块儿你打算怎么做？这边一旦搞起来可能顾不了那边了。”我问道，许爱琴的野心并不在培训中心上。 “再找一个人做中心主任，我管着主任就可以了，玛依莎已经同意了。她也觉得有必要在学员里找一个人管理培训中心，毕竟现在的业务不多，这边要创业孵化，那边给输送人才，两个是配合的关系。” 许爱琴的这个想法比较贴合我的想法了，要把事情做好做大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但是这片只是厂房就已经七千平了，算上平地，围墙的面积恐怕要将近两万平米了。 “我的担心你可能还不明白。你们认真的研究过这块地方？虽然一开始是免租金的，无利不起早，没人别人竞争是个大漏洞，就想诈骗的一些手段一样，看起来是个大馅饼，其实是个大陷阱。”我说道。 “现在为了扶贫，各单位都在做政绩。如果往正面看这就是好事，不管目的如何，农民多多少少都能得到一些。这个园区之前确实有过问题，算是交钥匙工程，轰轰烈烈的搞起来了，参观验收了就荒着了。我们在合同里会要求把承诺的内容都加进去，一旦有什么事也好处理。之前说过是因为要做一个妇女创业就业产业示范园区，我和玛依莎都是女的，古老师那边也给打过招呼，所以给了我们。李总请放心，风险我们会把控的。” 如果许爱琴早点说古老师帮了忙，也许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焦虑了。招商引资做的好是对投资者最大的利好，但招商引资的背后也许藏着陷阱，搞不好就打了水漂，为他人做了嫁衣。信息的不对等可以制造出投资热度的。 “行，你们规划要仔细点谨慎一些。也许你不知道喀什有个园区，我最早去看过，资料显示注册公司多达几百家，实地去看没有一家是在园区办公或经营的。甚至有一半以上的注册资金超过了二十个亿，最大的一家是五十亿的注册资金，最少的一家也几千万注册资金。表面看很风光。”我叹了一口气说。 “啊？这么厉害，怎么没听说过啊？” “都很低调，因为有税收减免的优惠，所以吸引了很多所谓做金融产品的人注册公司，每年走走账，减免的税收就是很大的一笔钱，而且现在注册。但和就业没有什么关系，至于税收方面，就看数字怎么算，报告怎么写了。当然，这样暂时没园区什么问题，是合法合规的，我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我们不能玩这些虚的，创业就要正创业，创新就要有真创新。”我说出了一番很忧心忡忡的话，本来我不应该打击许爱琴的积极性的，但是如果她为了套取资金或者做了一些利益输送之类的事将会是不可原谅的，虽然陈琰说过有钱不赚是那什么蛋。 “李总，我曾经做过逃兵，有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对那一套所谓的礼尚往来和人情世故看不惯，放心吧。”许爱琴给我表了个决心。
第772章 受欢迎
看完了厂房，许爱琴还想着给我安排住宿，说明天再来看一次。我却没心思留在这里了，人要不断的学习，我感觉接触的事情越多，接触的层面越多反而会制约我自己，通过看厂房我明显的有种怯懦，住一晚真的有可能会动摇我支持玛依莎和许爱琴的决心。 回到车前，我决定直接走，这样到和田后天也许还没黑。许爱琴可能也累了，客气了两句没有再挽留。 车开在戈壁沙漠之间，偶尔穿过的绿洲都让菲菲一阵的惊呼。 “菲菲，你不是对这些景色不感兴趣吗，怎么这会儿这么的兴奋，好像从没见过似的。” “好荒凉，好大的一片地，这要是放我老家，每个人得要多大一块地啊。我当然是没见过了，你带我出来玩过几次？哥，你喜欢这样的景色吗？看你的表情很凝重的样子。” “小女孩不懂这些，你老家的人愿意来这里种地的话，这片地你们随便种，我就能做主。我能留在这里就说明我很喜欢这里，我喜欢开着车在荒原上飞驰的感觉，要不然，我也不会经常找各种借口跑出来。还有就是，你见过那个开车的一直笑着开车的？” 说完之后，菲菲好久没有声音，我以为她被我的情绪带入了。转脸一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她居然睡着了，这是多喜欢在车上睡觉的一个女孩子啊。 我有个习惯，如果拉着华雯，我就一定会征求华雯的意见，不敢自己做主。比如想去哪里，要在哪里吃饭等等都必须要问华雯。拉着冷嘉月的话可能我会直接说我的想法，然后由冷嘉月决定，比如给冷嘉月说我们先去墨玉，然后到和田休息一晚。如果换了尚青云，可能就是开到哪里算哪里，不会提前计划的，比如路过某个村庄的时候，会觉得这个村庄很有生活的气息，于是我们可能就会停下来，混一户人家，吃人家住人家的。 现在菲菲睡着了，我本来还想着去墨玉陈叔那里，然后再问菲菲是到和田住还是就住墨玉，这个小姑娘的意见还是要尊重的，毕竟她是以放松为主要目的的。现在没法问了，我一口气就开到了陈叔两口子帮别人照顾的农场了。 他们这里很多事不方便，我也没提前打电话。到的时候阿姨在，但陈叔不在，说是去策勒厂里了。 菲菲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听着阿姨说着上海话，然后很崇拜的看着我。 阿姨和我简单了说了几句，就称赞菲菲穿着汉服好看，还说这衣服在南疆简直就是仙女，走到哪里回头率都应该是百分百的。 “对不起啊小妹妹，小李在上海好几年，听的懂上海话，我是好几个月没给人说过上海话了，必须要说一说。小李是我们一家人一样，你别介意啊。” 阿姨没说什么，就说陈叔自己开车上去了，说是现在在做一种自动除草机，可以在林间除草，有的时候树下面长着杂草会把养分吸收掉，必须要除掉。 原计划放下东西聊几句就走的我，临时决定住下来，这里人很少，阿姨一个人还真的胆子挺大的。 “我们呀，养了两只小狗，平时有个动静也能叫两声。老陈有车，万一我们回上海去就车里带着。”阿姨看着菲菲在逗弄两只小狗，给菲菲说道。 可是我刚来的时候，小狗明显没有预警，反而摇着尾巴就过来了。也许它们做个伴的作用更大一些，两个人在这里还真是寂寞，和村里集中住宿不一样，他们是在地头住的临时房，周围要几百米外才有户人家。 卸下带来的米面油，我自己动手做起晚饭来，吃饭的时候，菲菲已经和阿姨很是熟络了，尤其是提起他们曾经住过一段时间菲菲在中央美地租的短租房。这不是客气，还真的是好久没找人说过话的原因了。 朱菲菲再次让我觉得她的本来性格其实是很活泼很会讨喜。平时见到的都是工作中的另外一面。阿姨难得遇着个这么活泼的小姑娘，一边说她家的孩子都不知道来看看他们，一边忙着带朱菲菲在昏暗中参观了他们管理的这片枣林，满树的枣子还小，但看起来应该又是一个丰收年。 天黑后，我们坐在屋子外面聊天，我点了一小堆火来熏蚊子，南疆农村的蚊子不多，白天几乎看不到，晚上有点烟也就没蚊子了。我一直奇怪为啥反而是一点水和草也没有的沙漠里反而看得到蚊子。 有朱菲菲在，聊天就没我什么事了，阿姨虽然在新疆生活过，但还是体现出了上海人的好奇和关心，一直查户口一样的把朱菲菲家的情况摸了个遍。最后一直鼓励朱菲菲，说一个小姑娘大学毕业就跑这边来工作真的不简单。 “我给你说啊，小朱，你不能找本地的人做男朋友，你习惯不了的。你妈妈应该要心疼死你了，有机会还是要回内地，所以最起码你要找个能一起回内地的男朋友。”我以为阿姨不会说这些，没想到她还是操心起了菲菲的终身，岂不知我这才劝朱菲菲暂时安稳下来，她这么的又往回劝我所做的就白做了。 “阿姨，我才看不上本地的那些小伙子呢，要找也要找我哥这样的，就算回不去至少也有很多共同点才能一起生活，我不开心的时候要有人能理解我为什么不开心。” 这话说的我都觉得我有问题了，有事没事带个小女孩子，本来问心无愧的，朱菲菲这么一说，好像就多了点什么其它意思。 “阿姨，刚才也说了，菲菲还有个姐姐在喀什，公务员，所以她也不算是没有依靠。她姐姐也挺好的一个人，等秋天我们来摘枣子吃。”为了不让阿姨误会，我特意强调了一下菲菲还有个姐姐在喀什。 “还好意思说，你多久没去看过我姐姐了？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到现在也不想不起给我打电话吧？阿姨，他真的很过分，我在上海学习的时候，他回上海都不知道去看看我，联系都不联系一下。” 由于有了上海这个共同的话题，两个人很快把话题扯到了上海去，比如是在哪个地方学习，都去过上海什么地方，吃的习惯不习惯，冷不冷热不热什么的，最终以下次再去上海要给阿姨说，说要请朱菲菲吃饭。 我心里想着，可能朱菲菲会有不少的到内地交流学习的机会，但是陈叔两口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呢。至少要冬天了吧。
第773章 草原之花
朱菲菲被安排和阿姨睡一个屋，老两口平时虽然在同一个房间，却各自睡着一个单人床。我则住在上次住过的一间房里，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没等自然醒，定了闹钟，早早的就醒来了，屋前的空地上，朱菲菲在帮着喂鸡，小狗在一边很不老实的追鸡玩。朱菲菲没穿汉服，换了牛仔裤和T恤。 “你说你还穿汉服多好啊，这个镜头就真的有点穿越的感觉了，田园、鸡、古典美女。”我一边在水龙头边上刷牙一边说着。 “那你形容一下呗。”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我随口说道。 “张口就来啊！搞的和真的一样，你自己写的？暧是哪个字？啥意思啊？” “陶渊明的，日子旁一个爱，暧昧的暧字，意思是日光昏暗，一般是写树荫下那种幽暗或者是早晚不太亮的时候。” “啊，暧昧的暧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你用这个字好还是不好？” “不是我用，陶渊明就是这么写的。昧的释义和暧是一样的，所以指的就是不那么光明磊落不明不白。”我很认真的解释说。 “哥，你不当老师可惜了。快帮着去溜溜狗，你看它们把鸡追的到处乱跑。” “看到那边的狗窝吗？我给做的，当时是一只小狗来着，这次又多了一只。我等会看看再给做个狗窝。”我说道，一边担心时间来不及，后悔昨晚就应该再做一个狗窝。 “你去遛狗吧，哪个狗窝够大的了，两只没问题。” 这狗还真不用遛，天天就屋里屋外的活蹦乱跳着，不过我还是沿着路跑步，两只小狗也卖力的跟着我跑。跑了半个小时回到家，小狗自己回窝里去趴着了，估计被我给累着了。 吃过早饭，我们在朝阳中往策勒的山中开去。没有进和田市区，打算回来的时候带菲菲路过的时候再看一下团城，今天我是想先去乡里看看工厂，再去找尚青云。 到工厂的时候还比较早，几个工人刚上班，闲着没什么事做，陈叔和阿里甫都还没来，本来阿里甫应该是住在厂里的，不知道为啥没住。 等了一会儿才看到阿里甫骑着摩托车，陈叔开着小雨燕过来了，陈叔显然是知道我会来没有觉得惊奇。 “李总，听阿姨说你来了，没想到这么早就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嘛。我以为你们会先去和田呢，来晚了。”阿里甫有点高兴，给了其中一个工人十块钱，让去买饮料，我也没制止，放以前不应该让阿里甫花这个钱，现在乐见他转换身份。 “我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和陈叔。听说你们在做农机了，情况怎么样？”虽然这个厂没我什么事，好几个人也说太远了，最好不要沾手，但我还是很关心它的发展的。 他们在极小批量的做农机，这几天在做的是一种小型的林带里用的除草机。我看了一下其实有点像一个带翻土功能的割草机。为了能在不同的情况下使用，东西不算大，先是割草粉碎并收集，然后把土浅层翻一下，相当于把草根也给破坏掉。 “现在这个是小四轮或者电动三轮拖着的，上面要坐一个人压一下，动力来自拖拉机或三轮车。不过我们试过，三轮车嘛，动力有点小，正在想解决办法。后面还要生产一种更小的，那个复杂一些，自带一个小汽油机自走的，不过要人推着掌控方向。”阿里甫简单的给我讲了讲。 我问了一下，他们现在做的东西和以前我给定的不一样。大多是手工的农机为主，销量说是还不错。摇树的机器、这个除草机、修剪枝条的机器，当然还有一些不带动力的机器，那个更简单，类似犁铧什么的。 看起来这个方向是对的，虽然生产的设备数量少，但都是实用的农具。据说最近还在设计一些饲料粉碎机和背在身上的牧草收割机什么的，农牧民有什么需要他们就生产什么。 “陈叔，这样生产的话质量能不能保证，数量有点少，赚的钱够不够？”我问陈叔。 “现在肯定赚不了多少钱，质量也只能说还可以。农机嘛，只要和农业生产有关就算，而且没关系我们也做，昨天还帮他们改进了一个坎土曼，在坎土曼上挖了个小洞，这样挖比较黏的土时残留的泥土会少很多。现在生产的农机都是农牧民需要的，他们想要什么我们就设计制作什么。对他们迅速提高技术有帮助，很多农机可能只后还需要改进，所以现在卖出的价格比较低，还提供上门的测试。靠这个打开市场，相当于口口相传，这边有一些雪菊和奥斯曼种植，之前都是靠手摘，我们已经在设计机械采摘机了。”陈叔给我说道。 又聊了会儿，我看他们干的挺好的，小作坊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嘛，不局限于某个产品，而是通过制作各种各样的东西来让工人的技术得到提高。 “阿里甫，你们这里没有那种铁匠铺里的炉火，需要烧红后敲敲打打的东西你们怎么做？”我问道。 “有个铁匠铺，需要的都在铁匠铺打，不过去的很少很少，农机上的很多东西铁匠铺做不出来，有一些小的冷轧、折弯的我们自己做，大的只能找内地有加工能力的厂加工好了发过来。” 我了解这些其实仅仅是个兴趣，既然来看过了，我就该进村了。在巴扎上买了点蔬菜和肉，买了馕，问朱菲菲要买点什么。 “冰激凌。那边有一家现做冰激凌的！”朱菲菲很期待的看着一个电机带动的滚筒。有个大叔正在拿着一个很粗的棒子在顺着桶内壁搅拌。 这算是纯手工的冰激凌，奶白色的，只用了牛奶和糖，只是这冰激凌并不是用类似华夫饼的杯子装的，而是直接用一次性纸杯装着的。很便宜，我买了两杯，突然想到华雯一直担心的卫生问题，这要真的在山里闹肚子就麻烦了，于是我大方的把两杯都给了朱菲菲。 “哥，你对我真好。你知道我曾经的人生愿望吗？”朱菲菲一脸的满足感，用小木片吃着冰激凌。 “说说看，是想成为科学家还是企业家啊？” “别那么俗，你以为女孩子的愿望和你们这些男的一样？我觉得最好的人生就是没什么事做，我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躺着就躺着，想看手机就看手机。然后每天能吃两个冰激凌，不多要，就两个。” “啊？我以为你们这年龄的都很积极向上志向远大呢，你还是高材生！认为最好的生活却是这么的不思进取啊！最起码，你要做草原上最美的花吧？”我真的不太理解菲菲的想法，不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谁不想过啊，我也想。 “草原的花开了吗？” “按时间海拔稍微低点的地方已经是盛开了，我挑这个时间上来一次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 “那我今天就是草原之花。你下车，我要在你的车上换衣服。”朱菲菲说道。 “我车上有摄像头，你不怕的？还有虽然有贴膜，前挡风还是透明的。”我吓唬朱菲菲说道。 “骗谁呢，最多也就是个行车记录仪吧？谁会闲着没事干在自己车里装个摄像头啊。你快下去吧。” 朱菲菲自己去行李箱里拿衣服，又上了后排换衣服，我站在车前还真没敢回头看过，直到十几分钟后朱菲菲叫我，她又把汉服换上了，不过这是另外一套。 “走吧，等会草原上看，我可能还会不断的换衣服。” “那好啊，车开不到草原上，你尽管换，我尽管看。” 我说的是实话，草原上几乎没有树和什么遮挡，想换衣服还真的要点其它本事。
第774章 最美的景色
一路到了村子里，车还没停稳，就见悠悠骑着马要出门。热情的打过招呼，我问她尚青云还在不在这边，得到肯定的回答时，我算是放心了。看来我的感觉还不错，我觉得这村子景色绝佳，上去的草原也是景色绝佳。尚青云应该不会换地方。 问悠悠干嘛去，她说上去看看，很多牧民都分散在各自的夏牧场，她们每一段时间都要去走访一遍。 “等我，我再去找马，和你一起上。” “没马了，摩托车有，你会骑吗？” 很搞笑的一个场景出现了，朱菲菲的那个小箱子里居然是两套古装和两套cosplay的服装，旅行箱被我困在摩托车后行李架上，朱菲菲坐我后边。感觉像是带着礼物回娘家的小两口，只不过驮着的是一个穿越到现代的汉代美女和一个滑轮箱。 给悠悠说了一声，我挂上档就前面先走了，这小女孩要拍照，要走走停停的，必须要提前走。 还真的是，沿着溪边还没出村子呢，就被菲菲叫停，下来要拍照。我帮着给拍了几张，她很不满意，自己找出了一个很小巧的三脚架，架着她自己的手机玩起了自拍。 看到悠悠慢悠悠的从我们身边骑马走过，我开始后悔带菲菲来这里了。 “悠悠，在任何地方不用等我了，我估计比走路都慢。”我朝着悠悠的背影喊道，悠悠则在马背上举起了一只手，头都没回一下，意思是了解了，还有点鄙视我。 “哥，这个悠悠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正巧拍完照片的菲菲回到我身边，看着远去的悠悠说道。 “啊？有什么讲究，我倒是想听听什么是女人味。”我说道，反正我认识的人里，也就这个朱菲菲是有两个性格的，和工作或陌生的人在一起时她就是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但好像和我还有瑶瑶爸妈在一起的时候就完全是个很有灵性喜欢笑的小女孩子，和邻家小妹还不一样，而是真的算是个活跃的中心人物。 “就是赵雅芝的白娘子，或者是林青霞阿姨那样的，举手投足都让人迷醉。” “呵呵，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好像也没啥女人味道。” “当然了，我还没成熟呢，等成熟了就有了。” “够自恋的，说话也够无耻的。快点吧，照你这个样子天黑了我们都回不来。我建议先到最美的景色的地方，然后往回走的时候你再详细的拍。” “急啥啊，拍照这件事一定要我自己来决定。再说了，我五天假呢，你不是打算今天就让我结束假期吧。” “今天第二天，回去要一整天，所以你其实也没多少时间，你就看上这里了？其它地方不去看看了？” 朱菲菲没理我，自顾自的坐上了摩托车，这一下我就难上车了，让朱菲菲先下来，等我跨过去之后她再上车。 “我傻啊，后面这么大一个旅行箱呢，你先上了，我腿跨不了那么高。你自己想办法吧。” 看着我笨拙的想把腿从前面油箱上跨过去，朱菲菲还是让步了，她先下来了，等我跨上了摩托车，她才咕哝着说，穿着汉服，腿就根本抬不了那么高。 “别废话，刚才出来的时候你怎么跨上去的？”说真的，我之前还真没注意朱菲菲是怎么坐到后座上的。 就见她把汉服的下摆撩了起来，然后很轻松的就跨过了旅行箱坐了上来。我噗嗤一下笑了，刚才还想象着车座后是个古代女子，现在想来她露着光滑的小腿呢。菲菲问我笑什么，我说我看不到，但幻想了一下，一个古装美女露着小腿骑着摩托，是多奇怪的一个画面。 正在我说的时候，朱菲菲把她的自拍杆伸到了前面给我和她来了个自拍。然后她另一只手就搂上了我的腰。 “别乘机占我便宜，我骑车很稳的，你不用扶着我的腰。”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情况被人看到会误会的。 “老孔雀，我怕路不好被你颠下去。按理来说吃亏的是我，快开车，赶过那个悠悠，我就是要在她眼前拍照片。” 这个逻辑有点不讲道理了。 “人家远离家乡到这里来工作，你为啥要和她较劲。” “搞的谁不是一样，我家乡更远呢。” 这话没毛病，我也没什么办法，挂档转动油门开出了村子，上到第一个平缓的山头的时候，眼前一下就开阔了起来，虽然还没追上悠悠，但是我们又停下来拍照了。 “早知道不骑摩托了，我们走着就可以了，每次上上下下的还麻烦。”我说道。 “哥，你教我骑摩托车吧，我要是学会的话我带着你。” 我才不相信她能几分钟内就掌握如何骑摩托车，如果是无级变速或循环档的基本会骑自行车就没有问题，可是这挂档摩托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掌握的，而且这地方练摩托还是有点危险，果断的给拒绝了。 但直到我答应回村里教她骑马的时候，她才再次坐上摩托出发。一直走到了草原接近尽头的地方，才看到吉吉力大爷的小毡房。 和吉吉力大叔握手打招呼后，我才看到菲菲愣愣的看着远处的雪山。 “太美了，柔美的草原接着黛色的山，之后是必须要仰视的雪山，你说的对，这里确实是最美的风景。还有，大爷的毡房我要借用一下，正好可以换衣服。” 这里超过六千米的山峰有**座，我们面前的更是有一座超过七千米的雪山，那种震撼如果还不能让菲菲吃惊，那么她还真的没有审美感。 接下来就是长达三个小时的拍照，当然不是我拍，朱菲菲会自己找镜头，每一张照片都先摆弄好半天手机，用不同高度的脚架找机位，然后是摆动作和表情，试拍后觉得不满意会重新再拍。服装也换了好几套，吉吉力大爷和我坐在草地上就那么看着菲菲忙忙碌碌。 一直到我肚子很饿了才发觉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糟糕了，除了一瓶水，别的吃的东西都没带着。 “哥哥，你来了！我觉得这里是整个策勒最美的景色，怎么样看一眼就忘不掉吧？” 尚青云从我们后边走了过来，她很少骑马，大概是因为骑马要分心，只要是走路不算太远的时候她都是徒步的，这个远曾经被尚青云定义为二十公里。
第775章 果壳满地
尚青云风尘仆仆，背着个包，至少两个相机挂在身上。我给尚青云讲我是专门来看她的，她看了看远处自拍自嗨的朱菲菲。 “我觉得朱菲菲是个意外，尤其是她这会儿穿着一身粉色的服装，带着粉色的假发，刚才我问了下，她说是龙女仆，好像叫什么康娜。虽然不懂，只管点头就可以了。反正菲菲只会问好看不好看，萌不萌这种简单的话。”我给尚青云解释道。 “有点违和感，不过既然哥哥喜欢，我去帮她拍几张，跑这么远，费这么大劲，用手机拍有点可惜了。” 接着就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拍摄，这次因为不用摆弄手机，所以很快又把几套服装换了一遍，直到换回了汉服，这才跑过来给我说饿了。 我靠，我也饿啊，带了个旅行箱，结果等于啥都没带着。 “回去吃，走另外一条便道，我骑快点，路上不停，大概半个多小时能到。”我话音刚落，尚青云就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包饼干和一个馕。 尚青云把馕递给了吉吉力大爷，把饼干递给了朱菲菲。看来暂时还回不去，太阳还高高的在天边，没刚才那么晒了，我知道吉吉力大叔的毡房里应该有吃的，他一般都会带一两周的食物，快吃完了要么自己回去拿，要么有邻居会顺便给带来。 吉吉力大叔没有家人，所以就算他自己回去拿也没有人给他准备，除非悠悠他们总是惦记着给准备点。 就在我踅摸怎么开口弄点吉吉力大爷的馕的时候，尚青云又从包里拿出个馕，掰了一半给我。 “哥哥来的正好，明天本来说是要给爷爷带十几个馕来，我还担心我骑马水平不好呢。明天你帮忙送一下。”我艰难的嚼着硬邦邦的馕，后悔把一整瓶水都给了朱菲菲，刚才那么晒，她自拍了几个小时一口水都不喝，这会儿为了吃饼干，已经快把一瓶水喝完了。 “给你哥留一口水，他应该都没舍得喝。”尚青云提醒着朱菲菲。 我对着可怜的朱菲菲挥挥手，拿起已经见底的空瓶子，骑上摩托往记忆中的溪水方向走去。牧民们饮水量不高，毡房附近有溪水就是绝佳的牧场。有泉水也行，因为牛羊也需要饮水的。没水源的话可能就真的要准备个拉水的桶和马车牛车什么的。 所以对牧民来说，他们总是从小就知道哪里能找到水，对我这样的外来者来说只能靠前一次的记忆了。 几百米外的一个山谷里溪水不大，很清澈，啃着馕，直接喝。我觉得这个水应该不用烧开，流动着的冰川水或者地下水渗出，应该没有细菌或寄生虫。 有水再吃馕就方便多了，这下我再次相信了那个传说，说新疆人吃馕都是把馕远远的抛到溪水的上游，这边手洗干净了，馕也漂了下来，捞起来就已经泡软能吃了。 吃完后，灌满了一瓶水，这才又骑着摩托返回毡房。朱菲菲挽着尚青云的胳膊坐在地上，姐姐长姐姐短的，看到我回来，兴奋的催我赶紧拉她们两个人回村里去，说迫不及待的看摄影家拍摄的自己了。 “古装的最好，和背景很搭，我自己要用一两张，侧面或背影的。cos的我不知道行不行，应该也问题不大，不过我不会用任何一张的。”尚青云给菲菲说。 这个摩托车后座带两个人有点挤，不算太方便。不过我无所谓，只要她们能坐的下，我就能给骑回去。明天如果再一起来，我看看能不能把车开过来，CRV的动力弱，但比摩托车坐的人多啊，最多停到便道边上再走过来，一两公里的事。 尚青云到是没有听朱菲菲的意见，她骑了吉吉力大爷的一匹马，说是明天再骑回来，吉吉力大爷忙活了一会儿给马套上了鞍子。 我就担心朱菲菲心思一动非要骑马，结果这个小姑娘似乎很喜欢坐在摩托车的后边。因为不能丢下尚青云一个人，所以我骑的很慢，以至于可以并排着和尚青云说着话。 “哥哥，今晚再搞个烧烤晚会吧，你上次走后村民们再没搞过了。” “不对啊，买买提大叔说他天天和徒弟们弹唱。对了，我刚才没见到那两口，他们现在住在谁家里？”我不是不想搞烧烤晚会，烧烤唱歌，像个巴依老爷一样半躺着享受生活。就是觉得太费钱，一只羊至少千把块钱，人多了不够吃，人少了不热闹，来一次就搞一两只羊我受的了，钱包受不了。 回到村里，朱菲菲就跑去尚青云的屋子里去了，copy照片，看到一半的时候，朱菲菲喊了在院子里和驻村干部聊天的我。 “哥，姐姐说了，让你抱一套被褥来，晚上我睡姐姐屋里。” 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小姑娘和雷佳佳是完全两个极端，雷佳佳处处想照顾我，朱菲菲处处要我照顾。 “小李，下午的时候悠悠说你来了，我们准备了一只羊，晚上烤肉喝羊肉汤。”驻村干部老周很高兴的给我说道。 我顿时热泪盈眶，这帮人太会为人着想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不好意思，我决定去搞几只鸡，就怕晚上人多不够吃。尚青云想到再搞一个晚会乐呵乐呵，驻村干部们也想到了，看起来平时的生活还真的是有点寂寞和无聊。 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厨师主动告诉我说这次没有那么多人吃饭，大家会觉得不好意思，因此有个约定，就是这样招待客人或弹唱会的时候，不吃给客人准备的食物。来到是来了不少的人，不过都很客气，只在门口或院子里站着坐着，有两三个人在帮着厨师忙活，一群孩子里里外外的跑来跑去的。 我找了一个阿达西带我去了村里的商店，把商店里能买的糖果、瓜子、花生都买了一遍。这些在哪里的价格都差不多，按公斤买的，最后花了两百多块钱。驻村干部们请吃饭我也不能就只吃现成的。 往回走的路上，看见几只鸡在外面跑着，我又起了一个邪念。找人拿着我给的钱买了几只鸡，真别小看这个牧区，一只鸡该卖多少钱可是清清楚楚的，因为确实属于散养的土鸡，四只鸡差不多四百块钱，就这个还是友情价格。 “大盘鸡，多多的洋芋，多多的辣子，多多的皮带面。”我给一个帮厨的小伙交待这说。小伙没明白我的意思，有羊肉和别的菜，再弄个大盘鸡也正常，但一下四只鸡就有点奇怪了。 “一只大盘鸡，其它的冻起来，你们慢慢吃。”我说道，我相信他们能经常吃到鸡，不过除了算交尚青云伙食费的米面油，这鸡也算是伙食费吧。 有了瓜子花生可是不得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小餐桌的饭还没开始吃上，院子里院子外就全是瓜子花生壳了。 悠悠刚巧回来，听说是我买的瓜子花生，一个劲的给我白眼。 “哎呀，不好意思，给早了点，早知道再晚点再把瓜子花生分给他们。”我一边说着，一边找人去打扫卫生了。
第776章 热闹的晚会
看到我把扫把递给两个吃的最欢的大哥，让他们扫地。悠悠才说道：“他们不懂这些的，要慢慢的改变习惯。” “悠悠，你这个说的就不太对了。我觉得他们也会讲究卫生的，看我的。”接着我找了个会说点国语的阿达西给大家翻译我的话，基本就是瓜子片什么的不能直接丢在地上，要放垃圾桶或先拿手上。 不过似乎效果不明显，大家还是老样子，一边往地上丢着瓜子皮，一边看着我和翻译交流。 “哥，你这个不行，一定威严都没有。让开！”朱菲菲站到了我边上，很严厉的批评大家不应该把瓜子花生壳往地上丢，之后说自己是医生。 “我是一个医生，过来看朋友的。大家如果能学会保持卫生习惯，我明天给大家看看病。但如果我看到地上有一个瓜子皮和花生壳，明天就一个病都不给看。”朱菲菲说的很简单。 有效果了，因为朱菲菲这时候穿的还是汉服，加上她说要给大家看病，地上的果皮没多久就都被扫了起来。 尚青云从屋里出来给我说来的好多人是为了看菲菲的，因为她穿的有点奇怪。确实挺好玩的，我才注意到大部分人的目光的确是随着菲菲移动的。 我们吃饭吃的很快，羊肉汤、炒菜和米饭，羊肉串还在串，每人先烤了一圈。好在吃饭的时候没有村民们围观，外面围着的人有点多，本来想喝酒的老周他们最终也没喝酒，怕牧民们说闲话。 “一会儿，他们开晚会，我们在这里烤肉烤上，酒喝上。”老周给我说。 这不是我的本意，不过他们长期驻村也是值得慰问，喝点就喝点，要坚持喝多。我在内心想着。 我们的饭还没吃完，装修买买提两口就在门外喊我，他们不好意思进来，怕我让他们吃饭，所以特地吃完饭才过来的。见着了自然是很亲切，问我什么时候晚会能开始，就等我们客人一句话。 “别等了，聚了这么多老乡在在这里，赶紧开始吧。” 我给朱菲菲说饭等会儿再吃，先露个面，毕竟人家是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驻村干部可能也在等我们主动说晚会先开始，那样他们就可以开始烤肉喝酒了。于是买买提大叔自购的大的蓝牙音箱就响了起来，听的出，都是现场演奏，现场唱的。 “买买提大叔教的挺好的，本来大家都是自学的，他给教了一下，讲了讲最正确的演奏和唱歌的方法，现在出现了好几个弹唱能手。不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很少，村里没客人来，热闹不起来。”悠悠给我说道，然后他们几个驻村干部都讲了话，大概意思就是不但要发展生产，还要发展文化生活，村里出资买了点乐器和呐格拉鼓什么的，让大家平时多一些积极向上的生活。 然后居然让我讲话，没准备啊，只好说了说这里的风景很美，人很好，厕所也修好了，让大家平时注意良好的卫生习惯。我的讲话虽然短，但却让朱菲菲和悠悠笑的前仰后合的，一边直不起腰一边说我太像是不得志的老干部了。 “我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有本事你来讲讲。”我给朱菲菲说道。 “谁怕谁啊，别忘记我做过村里的医生呢。” 接着朱菲菲就给大家讲说这个地方很美丽，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希望大家听村干部的话，祝大家唱歌跳舞的时候快乐高兴，吧啦吧啦的。好像还真的讲的比我要好，不过不管谁讲的怎么样，音乐一起来的时候，唱歌跳舞就变成了大家最关注和积极参与的事。我估计明天很少有人能回忆出我讲过什么话。 朱菲菲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篝火晚会，加上又是最特别的一个，被安排坐在最中间，她前面摆着馓子干果什么的，还时不时的被人邀请着起来跳舞。和我不同的是，她居然已经学会了跳新疆舞。 我则比较熟悉了，一开始坐了一会儿，然后胡乱的跳了几十秒的舞就退了下来。问了问朱菲菲什么时候学的新疆舞，说是在上海学的，因为去交流培训，大家搞欢送会，她们一起去的几个人就表演了一段新疆舞。 好吧，我觉得我要抽时间学习一下男性的动作了，否则我那个群魔乱舞的动作还真的够丢人的。还没等我嗑上自己买的瓜子，就被老周他们叫回到厨房里去喝酒吃烤肉了。 【看书领现金】关注vx公.众号【】，看书还可领现金！ 值得庆幸的是，大家并没有让我喝多少，没劝酒，所以我喝的并不多。就光听他们讲各自遇到的趣事了，可能好久没好好这么喝酒了，菜热了两遍的时候，五个人把两瓶酒就喝完了，如果忽略我的话，其余几个人短时间就每人喝了半斤。 太能喝了，他们还要回各自的房间拿酒，我跑出去，从车上拿了一件白酒，这个本来没想到拿出来的，只是带在车上防万一的。怕大家说我不地道，有酒不早早的拿出来，我只好编了个瞎话，说是本来是喀什的朋友托我带给他和田的朋友的，我要回去的时候才会路过和田，先喝了，我到和田再买。 酒不算什么好酒，不到一百块一瓶的四川酒，但因为大家喝的少，而且这个不上头，很绵柔，不知不觉的时候又两瓶被喝光了。陆续的有人就醉了，被扶回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老周真的是牛，感觉一点事也没有：“小李，今天高兴，但是你不怎么喝，我也不喝了，我的量，一斤半，现在还差那么一点点。和你这样的文化人喝酒不能多喝，吃也吃的差不多了，喝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要回去睡觉去了，等明天我们再好好的喝.....。” 我不知道我喝这么点是不是不合适，但喝酒不是闹着玩，我可能前后喝了有二三两，感觉有点头晕，如果学他们一两斤的喝真的受不了。好在尚青云还是关心我的，适时的出现化解了我的尴尬，老周也回去睡觉了，大厨忙着收拾桌子。 我再次参与到了晚会里，唱歌跳舞比喝酒更容易上头，半个村子的人都嗨了，说是听说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客人，好多在草原上放牧的年轻人都赶了回来。本来就晕着，我可不敢再跳舞了，就耍起了赖，半躺着当巴依老爷，结果眼皮子就是不听话，睡着了。 被朱菲菲叫醒来的时候，我正半躺在她怀里，盖着一条毯子。 “哥，回去睡吧，大家都散了，我也抱不动你，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坐一晚上。” 这才是真的尴尬，居然躺在一个小姑娘的怀里睡觉，这要是让华雯知道可是不得了，关键尚青云也在边上关切的看着我。
第777章 临时卫生室
觉得没喝多的我还是喝多了，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个，自己从来没有在女孩子怀抱里睡过觉，就算抛开其它的，大晚上的让朱菲菲和尚青云睡不了觉也不应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我脑子一热，假装晃晃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硬邦邦的地铺上时，我才迷迷糊糊的想起刚才自己做了个梦。
梦里和一个女孩子在草原上散步来着，然后累了，我就躺在了一个石头上，结果石头是软绵绵的，还被太阳晒的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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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庆幸没有梦见上厕所，想到厕所就有了点想法，又站起来出门去释放天性。我拿着手电，忘记要表演，走路走的是相当的稳健，被正端着一个热水盆的朱菲菲给抓了个现行。
“看破不说破，我刚才喝的有点多，不知道怎么就睡你怀里了，不是故意的。不过现在清醒了，你们赶紧睡吧，晚上门锁锁好。”我故作镇静的说道，怕朱菲菲发现我步伐稳健。
“我接了点热水，你洗洗脸，擦一擦身上，睡的舒服点。”朱菲菲说道。
“谢谢，不用了，你烧点水不容易，自己用吧，我在山上都是早上洗个冷水脸的。擦就算了，夜里冷，一擦更冷。”
“没别的意思，你身上有股子味道，怪难闻的。”朱菲菲把热水盆给我，丢下一句话就回去了，我则在风中凌乱。
本来买买提也住在吉吉力大爷家里，他老婆来了后他们就住到一个徒弟的家里去了，吉吉力大爷家里实在是太寒酸，啥都没有，所以现在就我一个人。
我找了柴禾生了锅灶，烧了一锅热水，拿出自己的毛巾洗脸，在黑暗中擦身子。这次不是被逼迫的，是自愿的，原来被人说身上有怪味真的会自卑的。山里的夜有点凉，所以热水一擦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反正我觉得是该洗该擦的地方都搞定了，这才回屋里拿出换洗的衣服换上，本来不打算换衣服了，结果这次在我自己安装的昏暗的灯光下把脏衣服也都给洗了。
我给吉吉力大爷买的肥皂和洗衣粉他都没用过，估计吉吉力大爷打算一个夏天都不洗衣服了，这真是个问题。
第二天，朱菲菲换回了正常的t恤和牛仔裤，从自己带的一堆奇装异服里翻出血压计、听诊区、压舌片、手电什么的要给大家义务检查身体。当然只是检查一下，给一些建议，解释一些情况。
村里的总人数不算多，因为搬迁下来，生活习惯还没有完全变，所以虽然有卫生室，暂时还没人。朱菲菲给大家做的简单检查的消息很快就通过有线喇叭传了出去，吸引了几乎留在村里的大多数人来排队等待。
总人数不多，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少数老汉和年轻姑娘。很多昨晚参加晚会的人一早就又上山去了，羊可以一夜不管，但不能一直不管着。语言的问题，加上菲菲检查的仔细，她还认真的在登记信息，说是以后建立健康档案用的到。
我根据人数算了一下时间，她要忙到半下午的时候应该才会没了排队的人。尚青云没去草原上拍照片，她说要留着给朱菲菲帮忙。
“哥哥，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会摄影一点用处也没有。你看菲菲，能给村民们检查身体，你能帮他们办企业。我拍了快二十年的新疆，还真的没什么贡献。”尚青云给我说道。
我给尚青云说，朱菲菲估计不会太忙，而且有翻译在帮忙，尚青云可以做一点记录，因为打算做健康档案，最好让村民拿着身份证或户口本登记，这样不会搞错。然后还能拍点人像，来的都是才住进坚固的砖房里的牧民。这么个小村里短时间见到这么多人很不容易，必须要拍点照片。
“好，你不说我也会拍的。之前给你说过的，最喜欢拍自然风光，所以我最喜欢往山里、草原和沙漠里跑。你说的对，他们以前两户人家的距离可能和冷嘉月她那个农庄有点像，现在住的这么近，不知道生活有什么改变没。”
我就没什么事做了，看见买买提两口子也参杂在等待的队伍里，就去拉着他聊了几句，他们还真的是在为村里做贡献，除了修了若干个厕所以外没有再干别的活。
“我和老婆年轻的时候都搞歌舞的，唱歌跳舞嘛特别喜欢。这次嘛，真的是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了，要在这里到秋天尾巴上再回去。我们相当于享受生活，我给羊缸子说了，年轻的时候嘛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有了娃娃嘛，谁都干不了想干的事。现在嘛，必须要干点自己想干的事了。这两天嘛我就在想，回去后怎么办，还是当木匠，给人装修房子？能不能发挥我的特长，干自己喜欢干的事。”
买买提大叔不停的说干呀干的，我听着有点尴尬，虽然知道他说的干就是做，就是自己感兴趣的事要多做一些。
“大叔，你歌舞团重新搞起来啊，不用太大的规模，以前那种二三十人的别搞了。四五个人，就在家门口，每天固定时间弹弹唱唱，再招收几个学生，学生周末跟你学习。内地退休的人，很多就带着乐器和音箱到公园里去自娱自乐，不过他们唱的难听的多，你唱的好听。”我说道，这是我想到的比较好的一个方法，也别想着挣钱了，凑几个人自娱自乐，还不用发工资多好，有人愿意出钱看专场，就给表演一次。
“那不行，回去就冬天了，没有游客了。”买买提大叔说道。
“大叔，你原来的歌舞团解散的原因可能有好几个，其中一个一定是工资发不了了。现在你们有爱好的凑一起排列一下，娱乐一下，不一定非要游客的，不赚钱也可以的。等下一个夏天你们的名气有了，自然就能赚钱了。”
反正买买提大叔应该不不打算听我的，他继续排队，我差点想说他跟着凑什么热闹，一想才明白，他打算到秋天再回去，现在检查一下也没毛病。
快半上午的时候，按计划，我要给吉吉力大叔去送补给了。又借了昨天的那辆摩托车，带着尚青云出钱给准备的一面袋馕和一小塑料袋肉干，几根黄瓜几个番茄等一堆东西上了山，面袋是二十五公斤的那种袋子，绑在后行李架上。
别看十几个馕，草原上的自己吃的馕样子不好看，可能说很丑，不大却很厚重，感觉这十几个大概有十几公斤重。暗自庆幸今天朱菲菲不会坐我的摩托车，否则一面袋子馕、一袋蔬菜和肉干、一个旅行箱和一个大活人还真的不好带。
第778章 瓦特了
一个人在草原上不断的绕来绕去翻山越岭的时候才有心情去注意到草原的美。看来有的时候是孤寂的出了问题。
这会儿草原上的花开的比我想象的要差一些，并没有开太多的花，而且大多还都是很小很小的那种，颜色也大多都是白色或蓝色，远看是看不清楚的。传说中漫山遍野的花海并没有遇到，朱菲菲昨天居然没有注意到和我给她描述的景色千差万别。
金黄的雪菊也没看到，也许还不是时候，也许这片草地已经被牛羊啃的差不多了，短时间内再开不了花了。
此时的草原正是最翠绿的时候，阳光很强烈，草原不断的上升，尽头是黑色的光秃秃的山，再往后就是连成片的高高的山峰。不是那种独自突兀出来的，是整体都很高大从左看到右都差不多高的那种山，左右两边比中间高一些的就是峰顶了。
整个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银光闪闪，还能清晰的看到山体飘着一层薄雾，似乎透露着仙气一般，又像一块寒玉，感觉它是通透的。
山高且远，那层薄雾应该很壮观，只是我离着远才觉得是淡淡的。停下摩托车，填了一首水调歌头。
‘银瓶薄雾残，前路不登天。问君怎得新景，驼铃南向边。
不得昆仑上，烟雨困倦神仙，旗云映天蓝。
初探华雯情，去年盛夏天。
天光荫，水色静，沙尘横。说前途漫，搅乱一夜荒原梦。
痴笑前世往昔，未循故道枯垒，尽在旧香丛。
浩荡英雄气，万里觅春风。’
写完感觉写的有点勉强，把自己比作英雄好像也不太合适，平仄韵都没检查过。反正这会儿手机信号不太好，就想着回去再发给华雯，一溜烟骑着摩托朝着雪山的方向走去。
吉吉力大爷的小毡房里没有人，我把一面袋的馕放下，把肉干放馕袋子上。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看到吉吉力大爷，发动摩托四周找了起来，夏牧场也不是就固定在一个地方，而是挺大的一片区域。
找到吉吉力大爷的时候，他正躺在羊皮大衣上睡觉，羊和马都在附近悠闲的吃草，摩托车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
我拿出手机，拍了一些风景照片，这些照片真的是很美，特别是那高大的雪山很有压迫感，这里和天山有太多的不同，高大的雪山就那么耸立在面前，震撼程度是天山和帕米尔高原的山没法比的。
在高山草原上走路没有很多人想象的那么容易，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有一些牛羊粪要避开，还有就是圆圆的缓坡看着不高，上去才发现海拔高了一两百米，相当于上个山。看下去，摩托车和吉吉力大爷也很小了。
这个时候，手机信号莫名其妙的满格了，我随手把照片和诗句就发了出去。
“又和哪个小姑娘在外面玩呐？”
华雯很快回了消息给我，看来这个时间她在网络较好的地方，且工作不忙。我却觉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次我过来大概只有玛依莎知道，难道是玛依莎一直在偷偷透露我的行踪？不过，我不敢在华雯面前说假话，哪怕彼此是隔着万里的屏幕上。
“我到策勒看看小作坊的情况，朱菲菲正好休假，尚青云也正好还在。不过我向我口袋里的钱保证，我是一个人出来玩的。给吉吉力大爷送点吃的，顺便爬个小山坡看看雄伟的昆仑山。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玩的？”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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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雯可能忙了，就说了两个字，不知道是说她了解情况了，还是说她了解我。没办法，画蛇添足的我又拍了一张远远的摩托车照片，在手机照片里几乎看不出那是摩托车，我给加了个红圈发了过去。
“红圈是我骑来的摩托车，大爷在睡觉，否则我就赶回去了。”
华雯再次没有了消息。我觉得一会儿下去未必有网络，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说是那个模拟软件终于可以上了，不过新的问题就来了，原来想象的是这边的团队模拟做电商或生意，数据使用真实的数据，可是后来真实的交易数据拿不到，就换了个更容易的，做红蓝对抗，现在只有一方，如果把喀什这边的团队拉进来就没有了效果，那样模拟不出真实的情况。
我这两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事，如果模拟的情况和真实情况差别比较大，那么就真的和打游戏没什么区别了。
“冷嘉月不是收购了一家欧洲公司吗？那边能对抗起来吗？”华雯这次回的很快。
我不是没想过，不过一个做传统教材的公司能不能转型做模拟教学是个问题，万一转型转不好冷嘉月的钱就相当于打了水漂，而且冷嘉月究竟想让这家公司做什么事我都没问过。所以我并没有马上回复华雯。
大概是华雯太了解我了，她不谋而合的直接发过来一段语音：“二傻，你的缺点是不够主动，事要去做的，要去尝试。你别管冷嘉月，先把你的方案简化到一页纸那么多，给冷嘉月看，然后提出你想直接管理那家公司。”
“不好吧，我能力差的远，管个南疆小公司都吃力，别说欧洲的洋公司了。”
“你有梦想吗？如果有就去做，如果没梦想，那么就算了。”
周星星说过，做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但是我现在还顾不上想咸鱼是什么样了，就怕被华雯误会我是个不努力没梦想的人。
“好！山里信号不好，我组织一下内容，下山了和冷嘉月联系。”
没等下山，我赶紧问了问陈琰，什么叫咸鱼。
“老李，你要做咸鱼生意？”陈琰在电话里很奇怪的问我。
“不是，想到了一句话，说做人不能像咸鱼，还有就是咸鱼翻身，现在在昆仑山里，网络不好，查了半天网页打不开。就是想知道知道。”其实这时网络还好，照片和语音都能发，就是慢一点。
“我靠，我真当咸鱼了，我还奇怪，你不喜欢吃咸鱼的啊。咸鱼最早是粤语里的死尸的意思，一般就是指那些最平庸的人。对了，帮我个忙，小萨现在身子已经不方便了，但天天叫外卖也不行。你要么把小萨的妈妈给弄上海来，要么给找一个南疆做饭的人过来。”
“小萨直接给她妈讲不就行了？”
“老李啊，老李，小萨她妈一辈子没在城里生活过，这要是真弄来了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小萨也是犹豫不定，我就想着实在不行就她妈妈也来，你还要帮我找个会做饭，手脚勤快的。”
“行，我最近可能要去一次欧洲，顺便给你带过去。”
“别，我这事你要用心去给我办，欧洲我陪你去。总是憋在上海，脑子都坏掉了。听过那个梗没？瓦特了！”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上海话的坏掉了发音是瓦特了。有个朋友不好意思直接说他一个朋友有问题，就给朋友说：“你脑子里住着一个发明家。”“谁？”“瓦特！”“啥意思啊？”
第779章 珍贵的礼物
小萨的妈妈到是好办，她只要愿意去上海照顾小萨，我给买张机票，路上找空姐照顾一下就可以了，虽然她妈妈不会说国语，到那边就有人接，总归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至于欧洲，我还真就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去欧洲，结果听陈琰的意思，现在不管去不去欧洲，可能真的要亲自把小萨妈妈给送过去了，而且还要找个小保姆一起带过去。不过，这个事总比开口求冷嘉月帮我要来的容易的多，下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去求冷嘉月，为什么就是求呢？我觉得我应该腰杆子硬一点。
于是我的脑子里杜撰了一个场景：我西装笔挺的坐在冷嘉月的会客室里谈事情，我不卑不亢，面带微笑和自信，然后给冷嘉月说我现在有一个项目，这个项目非常有潜力，我是来谈合作共赢的，鉴于冷嘉月和我的良好关系，我决定邀请她和我一起完成这个项目。
然后就是冷嘉月对我所说的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她会问我什么问题呢？是项目的商业价值还是计划书？是投资规模还是直接开启模式讨论？之后呢？我们会开香槟庆祝达成合作还是快马加鞭的就直接去欧洲开始改组公司。
直到看到吉吉力大叔对着我笑，我才从幻想中回到现实，唉，自己想的太踏马的好了。冷嘉月可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掌舵人，而我则是一个穷酸小子。我决不会去像杰克那样的赌博，所以不会赢得船票，就不会和肉丝相遇，即便是遇到了，我也不会画画。
吉吉力大爷，的国语没什么进步，靠着比划我猜想他明白我把馕带来了。至于其它的，我也只能认为我懂了。吉吉力大爷穿起了羊皮大衣，蹲在一块石头上和我比比划划的聊天。
大夏天的，我穿着短袖，他两件长袖衣服加羊皮大衣，我又想起了那个冻不死热不死的话，大概意思是说有些牧民一年四季穿的衣服差不多。有点后悔，昨天应该让菲菲给吉吉力大爷检查一下身体，成天睡在有点湿漉漉的草地上，然后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能到三十多度，夜里能到七八度，还时不时的下点雨或者雪。
这里距离沙漠也就一百多公里，不过却有着和沙漠完全不同的气候，整个沙漠绿洲就是靠这样地方的降水维系着运转。
我给吉吉力大爷说我打算回去了，和他再见，大爷却指了指自己，指着摩托车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骑上摩托招呼大爷坐后面，我猜想他要我带他回他的小毡房去。刚开出去，就被大爷拍我的肩膀，似乎不是要回毡房。
看到手机有点点信号，我给悠悠打了个电话，让她在电话里做翻译，才说了没两句悠悠就笑了。
“李哥，大爷说让你走的时候去他的毡房里，有香烟，可能是半包，他也说不清楚。昨天你们走以后，另外一个朋友过来看他，他问那个人要了香烟，政府的烟，专门送给你的。其它没什么事。”
挂了电话，我又和吉吉力大爷握手告别，其实我帮他是应该的，几次我都是和主人一样住他的房子。更重要的是他把挣的钱都捐给了学校，这样的人我必须要尊敬和提供帮助。
吉吉力大爷不吸烟，但他能想到问别人拿半包烟就已经是很惦记着招待我了。整个昆仑山里的牧民里吸烟的人很少，有些人你给他递烟他会拿的，也会点上，然后就不会有然后了，他自己绝不会一根接一根的，自己也不会买烟，吉吉力大爷遇到一个身上有香烟的人还真的不容易。
那半包香烟我回到毡房拿上了，这是一片心意，必须要拿。雪莲，新疆的香烟，也才想起很多人把这种地产的烟认为是政府的烟，而政府的香烟就是最好的，更多的是感动。
回到村里快日薄西山了，朱菲菲这里也没什么人在看病了，不过还聚着几个带着小小孩的妇女在聊天，可能是在聊一些看病啊、吃药啊这样的问题。
“菲菲，今天累坏了吧，怎么样，大家的健康情况还可以吧？”我问道。
“不累，我本来就想着帮他们检查一下身体，手段有限，只能随便的看看，如果想要再详细一些，就必须要有b超等基本的设备了和验血的设备。看下来情况还不错，有几个人我让他们找时间去县上的医院再去重点的查一下。整体来说，牧区的人没有农村的人那么健康，可能和气候还有偏高的海拔有关系。”
我想起了陈琰和小萨为啥跑上海去生孩子的理由，有的时候真的很无奈。
“我问过了，这里也有先心的孩子，两年前已经去北京做过手术了，没想到第一次去首都是去做手术。自己不用一分钱，我听孩子妈妈给我讲北京的见闻，我已经下定决心，在这里多干几年了。”朱菲菲说道。
“以后多休假，我多带你出来玩几次，然后你每次都可以决定多干几年，最后就在这里终老。走不动的时候就坐轮椅，呼吸没有污染的空气，看远处的雪山，摸摸自己的银发。”我说道。
“如果，你是那个推着我轮椅的人，我愿意。”
我的脸又红了。
“对我好的女孩子，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利。你要不要选？”我问道。
“好啊，我会选的。”朱菲菲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收拾收拾现在就走，我们去和田过夜，看看夜市夜景，顺便也算是到和田玩过了。另外一个选择是明天一早出发，哪里都不去了，直接往喀什走，晚上能回到喀什。”我说道，我只要让别人开始选择了，就说明我是把这个人当做亲近的人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亏你比我大那么多岁。就是选择这个，我都准备好做一个慎重而又美好的选择了。你就给我说这个！太无聊了。”菲菲用小拳头锤着我的胳膊。
她以为我让她选什么！看她刚有点忸怩的样子，该不是想偏了吧？
“你以为让你选老公呢，还慎重而美好。”我笑话菲菲。
“是，当然是选老公，我还在想二选一另外一个是谁，三选一的话，另外两个是谁，实在不行就都要了！不想的美好点怎么对的起这么美丽的村子。”
这个丫头疯了，但是我却没了方向，一会儿到底走不走还是没决定啊。我是想给朱菲菲下个命令，让她收拾东西跟我去和田，她出来一次不容易，多玩一个地方是一个地方，这会儿却突然就没了勇气，完蛋了，怎么连说这个话都需要勇气了。
第780章 想当小保姆
朱菲菲没说走不走，我就当做不走了，回到屋子里发呆，还是在想怎么给冷嘉月提这个方案，说是我想先接管搞教育的那家公司，或者至少我要有发言权，让他们配合着做跨境的贸易模拟。
我的想法不复杂，先是点对点，如果可以，就在欧洲、非洲和国内其它地方也做这样的培训班，然后那些和中国贸易量比较多的地方就会有人参与这样的模拟。
这样至少有了最真实的参数。怎么出口和进口，商业谈判该怎么做。各国的税收和海关是怎么运作的，货款和担保该怎么操作，货代要怎么选择等等。如果能做成，除了没有资金往来和真实的货物，其它都可以是尽量真实的，那样就太好了，经过简单的训练，学员们能直接达到一个比较高的水准，我想不光是南疆，国内其它地方甚至全世界都应该会需要这样的培训。
甚至把虚拟变为现实，学员们可以真的进行操作，一边找代理，一边做买手，钱也赚了，生意也会做了，客户群也建立了。
我可能想的有点多，愣神的时候被朱菲菲给得手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我后面，猛的吓唬了我一下，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猛跳了起来。
“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会是想我吧？”
朱菲菲最近不对劲，和她说话一定要小心一点。
“想你去吃四，刚入定就被你把魂都吓跑了，要是吓傻了媳妇都娶不到了。”我说道，并不想让朱菲菲知道我在想什么，反正她没办法探查我的脑电波。
“还入定，鬼才信你，目光涣散、两眼无神，死鱼眼睛看到过吧？老实交待，想什么呢？”
“服了你了，陈琰让我帮他找个保姆，从这边找一个会做饭做家务的，到上海去照顾萨媞妮媞，生完孩子以后还要照顾月子和孩子，前后至少要好几年，难找啊。”我编了另外一个瞎话，其实我还没考虑过这个事。
在喀什，人脉资源是最重要的资源，我不知道该怎么找个小保姆没关系，我还认识两个买买提大叔，还有米热一家，玛依莎她们，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只要我的需求告诉她们，可能半天一天的就会传到合适的人耳朵里，想找的人就会主动找回来。我刚搞餐饮店的时候不懂这个，走了不少的弯路，现在懂了，特别是看到斯迪克江是怎么搞关系的时候就更明白了。
“是有点难，年轻的家里不会让走那么远的，而且很多还是学生。年纪大的先不说干活怎么样，生存都是问题，出去买个菜都买不回来。国语不会说，汉字看不懂，走丢了都有可能。”
打了个电话给热依罕，先问问她有没有小姐妹愿意做小保姆的。
热依罕问了一些简单问题，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李哥，我能去吗？”
“啊？你去做保姆？小酒馆不管了？”
“我就想去上海看看，小酒馆这边我再帮你找个人。我和小萨熟悉，我去做保姆更好一点。”
看来热依罕是决定了，她大概听我说上海的时候就决定了。在南疆也是两类人，一类是故土难离，坚决不离开喀什。一类就是米热和热依罕这样的，有机会就想离开。
“热依罕，你不是一直想自己开个饭馆吗？你这一走就断了，等再回来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开饭馆了。”我还是觉得这个事要说清楚。
“李哥，你对我们像自己的妹妹一样，我已经存了几万块了。当保姆应该也能再存几万块，还能学习大城市的东西。等我考了厨师证可以在上海打工，那个时候回来开饭馆也有钱了，不回来也能在饭馆里工作。你是不是反对我去上海？”
细想也对，二十岁正是起步的时候，去上海确实不耽误事。
“那行，我问问小萨的意见，如果她也同意我这边没问题，我是希望你们能到内地去多看看。”
挂了热依罕的电话，我马上就给陈琰又打了个电话，能听到陈琰在问小萨的意见，接着就是小萨直接给我讲话了。
“哥，热依罕真能来？如果是她最好了，你怎么就想着问她了呢？”
我大概讲了讲，最后加了一句话，说看来这些姑娘们对内地的向往真的很强烈。说如果热依罕回来的时候小酒馆还开着就让她接着干。
“哥，不用，如果我们回去，我也会让陈琰开一个饭馆的，她要给我打工！哈哈哈。”
这事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说起来陈琰是酒馆的股东，其实他可以直接把热依罕叫过去的。
一个事解决了，还有个事还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困难，我开始认真的写关于模拟平台要做的事了。
刚打开电脑，朱菲菲就叫我去吃饭。
“李总，你们怎么走的那么急呢，本来还想着今晚好好喝点酒呢。”
一进餐厅老周就热情的说道。
啊？啥时候说要走了？看到表情和蔼可亲的朱菲菲，我明白过来是她说我们要走了。
“喀什有点事，明天从这走可能来不及，今晚先去和田，明天一早回喀什，晚上还能把事情处理掉！”我说道。
其实我那点事只要有电话就能处理。我敢肯定他们说好好喝酒是真的想好好的喝，那个我可不敢迎难而上，太恐怖了，白酒当白开水一样的喝，不跑就完蛋了。
晚饭吃的居然是丸子汤和油塔子，南疆的丸子汤。我记得北疆的丸子汤有点像大杂烩，粉条、菠菜、粉块、羊肉、番茄和炸过的丸子，配上花卷或油塔子。南疆的丸子汤简单的多，而且不同的人做出来的用料和调味都不一样，南疆的丸子汤更清爽一点，粉条、丸子和羊肉。
“小李，你看你来了我们的伙食都改善了。”看着满满的一碗丸子，汤没多少。我有点哭笑不得，心里很感激，但不觉得我能吃完。
“周大哥，是你们客气了，对我这么好。这不是丸子汤，这就是一碗丸子啊。”
“山里晚上凉，我到山里都变的特别能吃了。”悠悠指着她一小碗丸子汤，我大概看到了四五个丸子，她那个才叫丸子汤呢。不过男的碗里确实都装的和我的差不多，但他们的体格都比我壮实。
就在我想找个干净碗再盛出来一些丸子的时候，朱菲菲把她碗里的丸子有给了我一半，我的大碗已经冒尖了。
“哥，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多吃点.......。”
天呐，几乎是纯肉的牛肉丸子我可能吃了有二十多个，终于吃撑了。尚青云不吃肉，她的汤里菠菜比较多，没丸子，这让我很是羡慕。
吃完饭，我不打算马上动身，都吃成这样了，一定要休息一会儿再说，不过告别的话先车轱辘的说了一遍。
最后他们提到说现在村民家里都不习惯用窗帘、被套什么的，我一开心，承诺送村里两台缝纫机，送一些布料。可以让买买提大叔的老婆给办公室做窗帘，给大家缝床单被套什么的。好在我知道阿里甫他们能组装缝纫机，虽然不能算全新的，用总归是能用的。
第781章 夜游和田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告别的话也说完了，我带着菲菲就往和田赶去。尚青云把我们送到车上，让我有空再来看她的时候给她带点好的茶叶。这次带的米面油是大家一起吃的，算帮她交了伙食费，忽略了尚青云喜欢喝茶。
赶到和田的时候太阳正要下山，还是住老地方，最早玛依莎爸爸给安排的那个酒店。在外面就是这样，很容易就习惯住同一家酒店。
两间房，隔壁。我是还没消化，有点想直接洗洗睡了。偏偏朱菲菲放下行李就过来敲门，让我给她讲讲酒店的东西。
“哥，我没住过高档的酒店，穷学生嘛，好多东西都没见过。”
耐着性子给她介绍了各种酒店常见设施和用途，包括怎么看电视，小保险箱要怎么用，晚上的安全扣要怎么扣等等，朱菲菲就在一边认真的听着，还时不时的问点问题。讲完了我才想起来，不对啊，这个小女孩子可是在上海住了快半年了，期间还被组织着利用周末节假日去周边旅游。
“菲菲，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儿？要是你刚从学校出来那会儿说不知道这些我相信。现在我觉得单单你在上海学习那会儿就应该住过不少的酒店。”
“那不是标房嘛，都是两张床的，这么大的一张床没见过。学习的时候住的是医院的单身宿舍，单位怎么舍得让我们住半年的酒店。我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只能问你了。”
这绝对是没话找话，果不其然，她让我给讲讲卫生间。
“这有什么好讲的，台盆、淋浴房或浴缸，马桶，没什么啊？对了，多数时候我都自己带毛巾或浴巾的，担心酒店的不卫生。不过这家算是四星级的，卫生上应该不用担心。烧水壶尽量不用，听说有人用它煮袜子内衣什么的，反正好点的酒店都送两瓶水和水果，没有的话就自己出去买矿泉水。实在想喝热水的话也没别的办法，多烧两次自来水，算是煮沸消毒，再烧你要喝的水。”我还真信了她说不懂怎么住酒店。
“你是说水是免费的？难道还有收费的？”朱菲菲问我。
于是，打开藏在柜子里的小冰箱，告诉她这些基本都是收费的，有明码标价，免费的通常会告诉你是免费的。然后说饮料和零食不收费的酒店也有，一些国际连锁的五星酒店的里的饮料一般是不收费的。动不动一晚一两千的费用，那点饮料和零食换来的是回头客。
“这个写着免费，也是免费的了？”菲菲指着卫生间摆在明显位置的小雨伞。
我的脑子一阵搅拌机的声音，这真的是明知故问。
“你学药学的学过解剖课吗？”我问道，并没有直接回答。
“哥，你就直接回答问题就对了，别绕弯子。你问的问题真的很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当然知道了。可是，这可是大床房啊，只能住一个人，住一个人的房间摆这个干嘛？”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开酒店的。”我想到了一句话，打败我的不是天真而是无邪。
“你不是开了民宿嘛，对这些应该了解的啊，对了，你民宿里有这个吗？”
“没有！没啥事好好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我回房间了，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我想尽快逃走，还要想想方案呢。
“不是你说要带我在和田玩的吗？怎么就要睡觉了？”
“那你要不要收拾收拾？现在能走的话我们现在就去逛逛和田夜市，顺便看看街景，很近的，走路就能到。”
朱菲菲一阵的欢呼，注意力总算是转移了。
夕阳西下，和田的大街小巷车水马龙，朱菲菲挽着我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走着，本来想摆脱她挽着我胳膊的手，看她那么高兴，就没再拒绝。
夜市已经相当的热闹了，人声鼎沸烟雾缭绕的。听我说和田的烤鸽子和烤蛋很有名，朱菲菲放开了都吃了点，我一口没吃，感觉有点积食了，看到吃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这么能吃你会不会笑话我？”朱菲菲一边嚼着一串烤板筋，一边问我。
“当然~不会。不过烤板筋是这几年才有的，不算是土特产，这些烧烤里和羊有关的才是土特产。”我故意在当然后面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她使劲的嚼着嚼不烂的板筋，那板筋就和皮条一样，怎么就有人特别喜欢吃呢？
“那个是什么？”朱菲菲指着一个还没烤的串问我。
糟糕了，这可怎么开口解释啊，都是陈琰很喜欢尝试的东西，腰子还好说出口，那个羊蛋和羊那什么我怎么给一个小姑娘解释呢？
“那个是女孩子不能吃的东西，也不能问，传说增加男性魅力的。”我含糊的说道。
“哎呦喂，看你紧张的，我现在可是个医生，有什么不好说还不能问的，在你这里不怕闹笑话，这以后要是闹笑话了就真的是笑话了。”
我嘴角抽了抽，在别人面前含蓄，在我面前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但是还是用专业名词报出了名字。
灯光很暗淡，我感觉到朱菲菲一下就傻了。
“啊？还有人吃这个，真变态。你吃过没有？”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还没吃完的板筋给了我。
“想想这个刚才和那些放在一起就恶心。不吃了，你吃掉吧。我请客，你尝尝那两串什么味道。”
“没吃过，我也有心理障碍，都叫你别问了，你非要问。”
“那我不问了，但你还是要给我说，好多东西都没见过，吃也吃不动了。”
“好多回喀什也能看到，有看到特色的我给你讲。”
“这句话我就当你会经常带我在喀什玩。”朱菲菲很快说道。
嚼着怎么也嚼不烂的板筋，我怎么就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事呢，天知道，古城我都好久没逛过了，去也是直接去客栈或小酒馆的。
“好啊，我以前很喜欢逛古城的，还有古城夜市，现在必须要重新热爱逛古城。”
“哥，我知道你的好几个朋友都离开喀什了。还有我，我就真的恨你，怎么都想不到还有我！”
我没在接话，真的，身边太多的人离开了喀什，都是关系好的。我找到我现在不喜欢逛古城的原因了，一个人逛还真没什么意思。但是，朱菲菲为什么会恨我呢？我很忙，她更忙。
“你太忙，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我答应你，只要我们都有时间，就一起逛古城，每走一遍都有不同的感受。走，我们去看看团城，算是和田的民居区域。”我说道。
“不去，建筑和街道都应该和古城类似吧？我对这些没兴趣，回去要好好的洗个澡，好几天没好好的洗澡了。”
没兴趣却又让我经常带着她逛喀什古城，这很矛盾啊。
第782章 悲催的旅途
一圈夜市下来，我就吃了两块板筋还偷偷的把嚼不烂的丢在了垃圾桶。菲菲吃了不少东西，南疆的夜市比较好的一点是分量都不算大，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能吃。
回到房间里，我的胃还是不太舒服，被主人当做是好东西拿来招待我的，却给我带来了失眠和腹胀。
早上迷迷糊糊的醒来，叫上菲菲去吃酒店的自助早餐，今天要跑一天的路，我仍然计划早上吃好点，路上就不吃了，直接啃馕。
谁知菲菲的胃口也不好，精神也不好，可能是为了陪着我，意思意思的吃了点酸奶，能填肚子的一样都没吃。问她怎么了，说是没事，昨晚吃多了，没胃口。
吃完让菲菲回房间收拾东西，我出门买了几个馕，退房上车的时候，我把挡风玻璃擦了擦，就上路了。
开出去没多久菲菲就问我多久会有一个服务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全部走吐和高速大概都昆玉、木吉、叶城、泽普、克孜勒等服务区，还有一些能停车但不算服务区的停车区。
“有别的选择吗？服务区多的路。”菲菲问我。
“到莎车的时候转到三莎高速，麦盖提转麦喀高速。怎么了？突然对服务区这么有兴趣？”
“别问了，见服务区就停就对了，你一个人开车可以吗？我睡一会儿。”
“如果你不舒服，闭着眼睛会更难受，手套箱里有干净的塑料袋，要是晕车什么的可以用的上。前面是昆玉，我们下去找个医院看看吧？”我觉得菲菲有点不对劲，应该是生病了。
“没事，多久一个服务区来着？”
“走麦盖提这边大概五十公里一个，也不一定，看情况，有七八十公里才有一个的，也有二三十公里就有一个的。和县城之间的距离有关系。”
“不用说那么多，就是说，按高速的速度，最快二三十分钟，最慢一个小时就有一个？”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很快就到了第一个服务区，朱菲菲跑着去了卫生间，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也去一下。结果我拉肚子了，有点难受，但还能坚持。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朱菲菲还没有出来，这个时间有点长。
重新上车的时候我给朱菲菲说我拉肚子了，她居然笑了。
“哥，我们还是有缘分的，我也拉肚子了。”
原来她想逢服务区就停是这个意思。然后我们就开始讨论究竟是怎么回事，开始我们一致认为是丸子汤，后来朱菲菲问我昨晚的情况，我说感觉积食腹胀，到没有拉肚子。
经过交流各自的情况，我觉得这是偶发凑巧了而已，我是积食，菲菲是昨晚夜市吃了不干净的食物了。
“有的时候未必是食物不干净，你的胃不是新疆胃，有些东西从来没吃过，很容易就出问题。我一个同事，家是浙江台州的，就是经常台风登陆的地方。他家是渔民，所以他说他能一口气吃两三斤生的牡蛎，他爸爸曾经一次吃过五六斤，一点事都没有。但我这样从没生吃过牡蛎的人，可能一只就能被放倒，如果吃两斤搞不准要送命。说他们能耐受牡蛎的细菌和寄生虫。”
“牡蛎是什么？”
“生蚝。”
“哦，能别说吃的吗？听到吃的就有点恶心。”
完蛋了，朱菲菲吃伤了，怪不得早上只喝了点酸奶。我都不好意思让她吃馕了。
“馕还是脆的，要不你吃两口，中医里是不是有吃烤制的馒头片治胃病的说法？馕和烤馒头片差不多。”我想到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传说，不管怎么样，朱菲菲早上没吃饭，我要想办法让她喝水然后吃点东西。
“有这个说法，说是烤的馒头片会和唾液充分拌和，产生的糊状物质能中和胃酸，让胃舒服一些。治胃病大概率还是人自身的修复功能起作用，感觉不到难受了，就能吃更多有营养的东西，本来的一些溃疡什么的就好的快一些。”朱菲菲还是和我在谈着食物，说完她就真的从后座上拿了馕吃了起来。
我要了一块啃着。神奇的是虽然我们还是每个服务区必进，我没再拉肚子。朱菲菲却还是老样子，她自己总结说是大概真的是昨晚吃坏了。
“你是积食，丸子变水以后胃一空就好了，我这个都空了说明是有细菌。”朱菲菲不忘总结一下。由于我们服务区停的次数多，时间长，到喀什的时候比正常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
我打算直接先送朱菲菲去医院，她很不屑。
“我就是医生，虽然现在没拿到医师资格，也不能坐诊，但我觉得我那些同事也就那样。你送我回家，还是家里舒服，这一路真受罪，我急需躺着睡一会儿。”
“好吧，总自称是医生，我就信你一回。”
朱菲菲的家其实不精致，可能是她回到家里比较放松，躺沙发就睡着了。给她盖好毯子，我去厨房煮粥，小火熬了两个多小时，算是老火靓粥了。看着已经快天黑了，我叫醒了朱菲菲，朱菲菲明显有点起床气，本来想对我发脾气的，眼睛都已经瞪了起来，却突然的又变成乖萌。
喝着粥，吃着榨菜，我感觉到她的肚子已经没事了。
“哥，你别走了，明天早上还给我熬粥，食堂的粥和你们上海的泡饭一样，不好喝。吃了你的粥去上班才有精神。”
“不是后天才上班吗？明天好好在家休息。”
“不了，既然回来了就去上班吧，要是不拉肚子我还是可以玩一天的，拉肚子了还是乖乖的回去上班，我看看能不能把这一天留以后休息。”这个逻辑有点奇怪，身体不舒服休息一下是正常的，朱菲菲搞的工作可以治病一样。
“你不信？我只要一工作起来，其它事都可以忘记的。对了，我觉得沙发上睡觉很舒服，不想挪地方，你去我的床上睡。”
这个我同意，我有过在沙发上睡着的经历，不过现在我觉得是朱菲菲故意把床让给我。她家就一张床，不像雷佳佳，不管是不是一个人住，只要是卧室她就买张床放着，还铺好被褥。
天天睡炕上也有点厌倦了，我决定明早给朱菲菲熬粥，今晚就住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