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医道官途TXT下载医道官途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医道官途全文阅读

作者:石章鱼     医道官途txt下载     医道官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封推感言

    医道临近结束又迎来一次封推,适逢章鱼生日之际,谢谢起点,谢谢各位编辑,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兄弟姐妹。

    从09年上传至今,医道已经写了一千一百万字,在起点的总字数榜上有了一席之地,能够坚持到现在,多亏了诸君的支持。

    医道全文完结的时间,章鱼预计在30号左右,或许提前,或许押后,但是误差不会超过三天,其实一上来我倒是想多存点稿子,精确到30号来着,可总有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所以章鱼发现还是把完结之日活动点,想来各位兄弟姐妹已经忍了我四年,不会多在乎三两天。

    感言写过无数次,章鱼在这方面有自知自明,写不出啥出彩的东西,还是少说点空话,多说点新书吧。

    新书上传初步定在下月20号左右,月底应该能确定名字,至于故事情节方面已经构思成熟,20天左右的缓冲期足够我写出15万的存稿。类型都市,书名暂缺。

    三五年内,章鱼不会再写医道跨度如此长的一本书,以后写书的节奏会控制在两年五六百万字的样子,书写得太长也不是好事儿。

    那啥,还是别絮叨了,俺抓紧时间写正文去。

    最后,明儿是我生日,这两天医道封推,再有几天全文结束,对医道有感情,对章鱼有感情的兄弟姐妹,有票的投票,有赞的点赞,没打赏过的抓紧打赏,一千多万了,三十多个盟主的人伤不起啊!先把明儿生日的愿望说了,新书必须达到百盟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炎凉(上)

    左晓晴跑出门外趴在墙角处无声啜泣,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转身望去却是于子良跟了出来,他将一张纸巾递给左晓晴。

    左晓晴道:“对不起于教授!”

    于子良微笑道:“不怪你,每个人都有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时候,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正是我想说的。”

    左晓晴道:“张扬他还有没有康复的机会?”

    提起这件事,于子良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转身看了看监护室的方向,低声道:“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医生,我没必要瞒你,我对张扬目前的状况束手无策,刚才我说了一些话,你并没有听到,我们没有办法并不代表着张扬就没有康复的希望,也许张扬的状况已经超出了我们认知的范畴,你和我一样清楚张扬拥有着很多不同于寻常人的本领。我虽然没有目睹爆炸现场,可是通过刚才高厅长的描述,我也了解到,任何人在那样的状况下都会灰飞烟灭,但是张扬和元和幸子仍然完完整整的存留下来,爆炸的威力既然不能撕毁他们的身体,无法夺去他们的生命,他们就有康复的机会,一定有!所以我们做得就是给他支持,你相不相信张扬能够醒来?”

    左晓晴含泪点头道:“一定能!”

    于子良微笑道:“只要心中充满希望,机会就永远都在。”

    楚嫣然在当天傍晚抵达了东江,下飞机之后,片刻不停地来到了医院。

    宋怀明和柳玉莹夫妇二人专程前往机场接她。宋怀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他知道张扬在女儿心目中的位置。甚至比起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要重要。楚嫣然下机后只是和他们打了声招呼,除此以外什么话都没说过,她的表情虽然强装镇定,可是宋怀明握住女儿的手时,马上发现,早已丧失了正常的温度。

    楚嫣然并不是不想问,她是不敢问,这一路赶来。她没有一刻敢闭上双眼,在见到张扬之前,她不敢询问有关于他任何的消息,因为楚嫣然担心自己会因为受不了刺激会随时倒下。

    柳玉莹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担忧之色,她握住嫣然的另外一只手,轻声道:“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到这里,她马上感觉到丈夫充满责怪的目光,柳玉莹咬了咬嘴唇,她明白丈夫是想她保持沉默。这种时候,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安慰。

    所有人都在关注张扬伤情的时候。顾允知却悄然离开了东江,回到了刚刚离开不久的京城,他的目的地是薛家。

    薛世纶从未想过在父亲死后,顾允知还会主动登门造访,听保姆说出顾允知的名字,他足足愣了十秒钟,方才道:“请他进来。”说完之后,却又马上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话:“还是我去接他!”

    顾允知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站在薛家的大门外,深秋的景色总会让人感觉出几分萧瑟的味道,顾允知想起了薛老生前,想起了自己过去和薛老相处的种种情景,睹物伤情,他感觉到薛家似乎也随着薛老的离去进入家族的深秋了,深秋到了,接下来会不会是隆冬?

    大门缓缓打开,薛世纶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从小楼内走出,看到外面的顾允知,他露出一丝笑容,可笑容刚刚浮现,就僵在脸上,因为他感到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味道,这感觉开始让他不安。

    顾允知静静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愤怒,望着薛世纶,就像看着一个路人,目光中表达出的不是陌生,而是淡漠。

    薛世纶的心中开始感觉到躁动和愤怒,他讨厌顾允知此时的目光,这目光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气势。

    薛世纶走到顾允知的面前,并没有马上邀请他进去坐,而是笑了一声,他的笑声非常响亮,甚至于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笑声是费尽了怎样的努力方才突破顾允知给自己造成的无形压力。

    顾允知依然没笑,古井不波的目光淡漠地望着他的脸。

    薛世纶伸出手去,看似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允知兄,你好久不来了!”

    顾允知道:“的确有好长时间不见了。”

    薛世纶道:“我记得咱们最近一次见面还是老爷子做寿那一天。”

    顾允知道:“我不记得了!”他仍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薛世纶将自己的手从顾允知的肩头拿开,摇了摇头道:“不单是你,很多人都不记得了,如果老爷子还在世的话,也许还会有人记起。”薛世纶在阐述一个事实,人走茶凉,父亲走后,薛家的政治光芒随之黯淡了下去,在中国,钱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地位,想让别人尊敬你,必须要拥有权力。

    顾允知淡然道:“薛老在世的时候,我已经退休了!”无官一身轻,顾允知不会因为别人的权势而低头,更不会因为别人的失势而选择疏远,他深信公道自在人心。

    薛世纶点了点头:“我倒忘了,允知兄在外面一直都宣称我父亲是你的恩师。”

    顾允知道:“中国人讲究忠信孝悌礼义廉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薛老永远是我的恩师,可能在他的心中,我这个学生还不够出色,但是我相信,他不会以我为耻,他是你的父亲,想必你从他的身上学到的东西应该比我多得多!”

    薛世纶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顾允知今天登门难道就是为了教训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打错算盘了,薛世纶冷冷道:“你还是那么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为什么不当面说清楚,非要采用这样的方式,是要显得自己莫测高深吗?”

    顾允知淡然笑道:“人说复杂有时候非常的复杂,说简单却又非常的简单,在乎你怎么看,我始终认为,在判断一个人一件事之前,首先要将自己的心态摆正,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认清的人,是无权对他人做出评判的。”

    薛世纶点了点头:“很好,你还是过去那样,始终没变,喜欢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顾允知道:“有人活了一辈子,却不知道道德为何物。”

    薛世纶道:“我想咱们没必要谈下去了!”他转过身去。

    顾允知却道:“你站住,我今天从东江飞到这里,然后过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薛世纶停下脚步:“相信你不是为了我!”

    顾允知道:“元和幸子就是佳彤!”

    薛世纶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无论她是谁,我都不感兴趣,我和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如果硬要说有,那么就是因为你。”

    顾允知道:“佳彤回来了,可是她又离开了我,有人在她的寓所中布下了11颗烈性炸弹,非要将她和张扬置于死地。”

    薛世纶转过身去,他的表情没有吃惊,反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想要我同情你安慰你?对不起,你找错人了。难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薛世纶在你眼中早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还不会去做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做?给我一个理由,拿出你所谓的证据,如果你真的有证据,只管找人把我抓起来。”

    顾允知道:“知不知道薛老这一生中最看重的是什么?”

    薛世纶望着他。

    顾允知道:“这起炸弹案已经初步查明和日本人有关。”

    “既然已经查到,那为什么不去抓他们?为什么不去为你的女儿报仇?喔对了,张扬好像也是你名义上的女婿吧,难怪你会表现得如此伤心。节哀顺变啊,你年龄这么大了,真得不能太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固然可怜,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有谁能为他们伸冤?还有谁能为他们出头?”

    顾允知并没有因为薛世纶的刺激而愤怒,他的平静远远超出了薛世纶的预期,顾允知道:“人可以不孝,可以不义,但是不可以不忠,一个人无论抱有怎样的目的,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爱国是一个人立世的根本,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他根本就不配为人,就更谈不上其他。”

    薛世纶内心剧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番话最早并不是出自顾允知,而是他的父亲薛老生前对他们的谆谆教诲。

    顾允知道:“这些话,可能你已经忘了吧?我没忘。”

    薛世纶怒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顾允知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当年你的确做错了,我也错了,如果我将你所有的错误全都汇报上去,等待你的不止是辞职。”

    薛世纶怒视顾允知:“你毁了我的前程,毁了我的未来!”

    顾允知道:“我虽然帮你弥补了错误,但是我当时顾及或许会影响到薛老的面子,我在处理问题上选择了避重就轻。薛老后来曾经问过我当年的事情,你敢不敢拍着胸脯说,当年的那笔钱你全都是用于投资,没有一分一毫花在自己的身上?”

    第三更送上,求赞!(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张炎凉(中)

    薛世纶大声道:“我将所有的钱都退还给了你,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还老抓住不放?”

    “钱是国家的,不是我的,你退还并不代表可以补偿你所有的过失,并不代表可以否定你因为贪婪犯罪的初衷!事情哪怕过去再多的时间,你也不能否认曾经发生的事实!”顾允知的话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声音中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力。

    薛世纶道:“一直都是这样,你一直都习惯于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圣人!”

    顾允知道:“我不是圣人,所以我才会犯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没有人可以例外!”

    薛世纶道:“你的话说完了?”

    顾允知道:“据我所知,你用掉的那笔钱,你是没有能力偿还的,薛老不会帮你,你根本不敢让他知道,因为你明白,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薛世纶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出卖朋友!”

    顾允知点了点头:“很欣慰能听到你说出朋友这个字眼,这至少证明,你还曾经把我当成过朋友。”

    薛世纶道:“正是从你身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朋友其实是用来出卖的。”

    顾允知道:“回首当年,知不知道我怎样想?”

    薛世纶摇了摇头,不知他究竟是要表达不知道,还是想表达不感兴趣。

    顾允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在你犯了错的时候,不应该选择帮你掩盖事实的真相。而是要教会你面对错误。那个借给你钱的人。帮你堵上这个漏洞的人,你或许至今还对他心存感激,可是在我看来,他也算不上你的朋友,他的行为绝非是雪中送炭,而是让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至今你都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

    薛世纶道:“你没资格教训我!”

    顾允知道:“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已经知道佳彤就是元和幸子。是什么人在尼亚加拉河对她下手,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可是她却被人变成了元和幸子,成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日本人!”

    薛世纶道:“你以为这一切和我有关吗?按照你的逻辑,我恨你,我要对付你的女儿,可我为什么要让她活着?为什么要让她成为元和幸子?你不觉得你所说的这一切实在太过天方夜谭了吗?这样天真的想法居然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真的老糊涂了?”

    顾允知的表情始终不为所动,他轻声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让薛老蒙羞。不要让自己的家门蒙尘!”

    薛世纶怒吼道:“我不需要你来指点!”

    顾允知道:“我现在虽然只是一介草民,但是只要我愿意。我仍然可以让你在这里无立锥之地,不信,你只管试试看。”顾允知走了,走得很潇洒,很坦然,薛世纶望着他的背影,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的身体明显在颤抖着,他认为自己是愤怒所致,可他又明白,其中一定包含着恐惧的成分。

    薛伟童驾车回来的时候,刚巧看到顾允知离去的情景,她不知发生了什么,驱车来到父亲的身边,停下车,推门走了下去:“爸,我马上要去东江,听说张扬不行了……”

    薛世纶近乎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爸!”薛伟童的双目中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目光。

    薛世纶在这通发泄之后,却又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抿了抿嘴唇:“我……我有些不舒服……”他转身快步离去。

    自从和耿千秋当年的私情东窗事发之后,赵永福整个人就颓废了。中纪委对他和耿千秋的关系进行了深入调查,虽然赵永福在经济上能够说得清楚,但是他和耿千秋的私情已经严重伤害到岳父一家的感情,江老已经明确表示要和这个背信弃义的女婿断绝一切关系。

    赵永福以病假的名义从泰鸿集团的一把手位置上退了下来,组织上没有任何的挽留,虽然赵永福的最好时光还有两年,虽然他在执掌泰鸿大权期间带着这个企业真正实现发展和腾飞成为国内钢铁的龙头,但是这一刻没有人为他说话,甚至没有人愿意说他的一句好话。

    墙倒众人推,这段时间赵永福想到最多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除了配合纪委调查,这段时间赵永福深居简出,他甚至强迫自己不去关注耿千秋的事情,如今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他还关心耿千秋,可是他已经有心无力了。

    赵永福端起红酒,望着酒杯,朦胧的醉眼似乎看到了儿子赵国梁,最近不知是什么了,无论白天黑夜,只要他闭上眼睛就会看到这个离世多年的小儿子朝自己微笑着,每每想到他,赵永福的内心就刀割般疼痛。

    他渐渐习惯了用酒精麻醉自己,端起酒杯一口气将酒水灌了下去。放下酒杯,拿起酒瓶正准备再倒满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酒瓶,阻止了他的动作。

    赵永福抬起头,看到了大儿子赵国强。

    赵永福摇了摇头道:“你别管我!我不要你管我!”

    赵国强道:“爸,我过来并不是为了管你,我是为了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赵永福愣了一下:“走?去哪里?”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大了,有自己的事业,好,好,是该回去了。”

    赵国强道:“张扬出事了,他和元和幸子在东江被人埋下的炸弹炸伤,元和幸子已经去世,张扬仍然在抢救之中,省厅让我回去负责这件案子。”

    赵永福道:“张扬……死了?”

    赵国强摇了摇头,他在父亲身边坐了下来:“爸,您不要再喝了,这样下去身体就完了。”

    赵永福道:“我不喝酒,我能干什么?爸已经退下来了,爸是时候该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再不用在人前伪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喝酒我就喝……”他想端起酒杯,却被赵国强率先抢了过去。

    赵永福怒道:“连你也要管我?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赵国强道:“爸,耿千秋今天已经亲口承认了,国梁的事情她早就知情,那件事是她的姐姐王均瑶干的!她也参与了那件事。”

    赵永福整个人宛如泥塑般静止在那里,忽然他一把抢过几上的红酒,扬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了几口,红酒剩下的原本就不多,很快就被他喝了个干干净净,赵永福摇晃了一下酒瓶:“去给我拿瓶酒……”

    “别喝了!爸,你能不能清醒点听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逃避了!”

    赵永福伸手想去抢夺儿子手中的酒杯,赵国强愤怒地扬起酒杯,狠狠扔在了地上,酒杯碎裂,酒浆洒了一地,殷红如同鲜血。

    赵永福似乎被玻璃的碎裂声惊住了,他转向儿子,猛然举起了手掌。

    赵国强望着父亲,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赵永福的手缓缓落了下去,赚成拳头,然后他狠狠砸在自己的心口,一下又一下,他的嘴张得很大,可是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爸,爸!”赵国强热泪盈眶,他冲上去紧紧抱住了父亲的身躯。

    赵永福宛如一头雄狮般挣扎着,可他很快就失去了力量,趴在儿子的肩头,宛如孩童般哭出声来:“不……不……国强,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全都不是真的……”

    赵国强抱着父亲:“其实您早就猜到了,您猜到了!”

    赵永福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他挣脱开儿子的怀抱,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

    赵国强道:“她一直都恨你,认为是你害她失去了那个孩子。”

    赵永福整个人已经被彻底击垮,他摇摇晃晃走向自己的房间:“我不相信……”

    赵国强道:“我们正在追查王均瑶的下落,耿千秋和王均瑶同为洗钱集团的成员,耿千秋在集团之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

    赵永福喃喃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赵国强道:“杀害国梁,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嫁祸给张扬,爸,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恨你?”

    赵永福一步步走向楼梯,来到楼梯的入口处,他抓住扶手,只有依靠这样的动作,他才不至于倒下:“你走,让我冷静一下,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赵国强充满担心地望着父亲,他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真相如此残酷,就不应该告诉父亲。

    赵永福艰难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坐在床上,一双大手捂住头颅,拼命撕扯着自己花白的头发,他希望这种自虐带来的疼痛能够减轻心头的痛苦,但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只是徒劳。

    过了许久,赵永福终于平静了一些,他站起身,来到自己的保险柜前,打开了保险柜,从底层取出一本影集,哆哆嗦嗦地翻开了,一张照片从中飘落下来,他捡起那张照片,照片是一张三人合影。最左边的是他,右边的那个是薛世纶。

    第四更送上,明天上班,更新会放在晚上,三更保底,生日不休息,继续码字!(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炎凉(下)

    赵永福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中间一人的脸上,那是正值壮年的顾允知,照片中的自己和薛世纶正当年轻,风华正茂。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赵永福呆呆望着那张照片,想起了过去的种种。

    敲门声打断了赵永福的沉思,赵国强因为担心父亲,跟着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外。

    赵永福深深吸了一口气:“进来吧!”此时的赵永福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赵国强推门走入房内,看到父亲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赵永福将那张照片递给了儿子。

    赵国强接过照片,看了一会儿,低声道:“顾允知书记,薛世纶?”

    赵永福点了点头道:“这张照片有二十多年了,那时候顾允知担任凉北市委书记,薛世纶担任大沽县县委书记,我当时担任凉北钢铁厂厂长,我和薛世纶都是顾书记的下属。”

    赵国强虽然猜到他们过去曾经认识,但是并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

    赵永福道:“大概是75年吧,那时候薛老已经平反,重新担任要职,薛世纶来到大沽县没多久,我和薛世纶在上学的时候就认识,我高他两届,知道这个人很聪明很能干,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出风头,但是他很听薛老的话,在那场浩劫中,很多子弟都忙着和落难的家人划清了界限,但是薛世纶没有,无论在任何时候,他都坚称自己的父亲是最优秀的**员,马列主义最坚定的维护者,你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浩劫。你不会懂得。一个人昨天还在天堂。今天就已经沦落地狱。”

    赵国强没有打扰父亲的回忆。

    赵永福道:“因为薛老的缘故,薛世纶经历过退学,下乡,改造,一切你们这些年轻人无法想像的苦难他几乎都遭遇了,如果他肯检举自己的父亲,愿意和薛老划清界限的话,他原不必受到这么多的折磨。但是他在这一点上很坚持,就算是死也不愿说薛老的一个不字,他的倔强和顽强也赢得了不少人的尊敬。”

    赵国强因为父亲对薛世纶的描述而想到了自己,如果是自己处在那样的时代,自己会不会表现的像薛世纶一样顽强?

    赵永福道:“薛老在六七十年代经历了无数沉浮,但是他以坚韧不拔的意志挺了过来,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坚强意志是多数人都比不上的。七十年代中期,薛老的冤情得到了洗清,重新被委以重任,薛世纶的人生也随之发生了改变。他在党校学习一段时间。就被拍到了大沽县,在大沽县委秘书长的位置上干了两个月。就升任副县长,当年破格提升为县长,第二年秋就已经担任了大沽县委书记,这不仅仅因为薛老的影响力而蒙受照顾,和他超强的个人能力也有着分不开的。但是薛世纶的缺点也非常明显,他做事好大喜功,作为朋友我曾经奉劝过他,做事必须要稳扎稳打,不可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他回答我说,他已经荒废了太多时光,所以他要抓紧一切时间一切可能的机会,他要将失去的一切追赶回来。”

    赵国强默默为父亲泡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手中。

    赵永福道:“提醒他的不仅是我,顾允知也给了他不少的忠告,因为薛老是顾允知的恩师,所以他对薛世纶也非常照顾。其实如果薛世纶按照那时的势头稳妥地发展下去,那么他现在在政治上的成就绝对不会次于我们这帮人,在那时候,他就已经表现出经济管理方面的专长,大沽县在他的治理下,当年经济总收入就翻了两番,从凉北倒数第一的贫困县,一跃成为了辖县中的领头羊,他的能力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当时已经拥有了很高的呼声,让他进入凉北市常委。”

    赵永福喝了口茶,继续道:“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一个人处于逆境的时候,他或许可以保持单纯的心性,百折不挠,可是一旦人渡过逆境进入得意阶段,却是人生最容易翻船的时候。成绩和荣誉让薛世纶有些飘飘然,他甚至在公开场合指责顾允知的保守,在当年的党代会上,大家都以为薛世纶进入凉北市常委层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让人大跌眼镜。顾允知利用他的权力将这件事一票否决了!”

    赵国强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这件事的发展的确有些峰回路转,以顾允知和薛老之间的关系,他本不应该投出这张否决票的。

    赵永福道:“因为那件事薛世纶和顾允知之间发生了一场冲突,具体冲突的内情外界并不清楚,只是从那件事过后薛世纶似乎低调了许多,但是他并没有因为那次的挫折消沉下去,推进大沽的改革,如果论到中国改革的先行人物,薛世纶肯定能够算得上其中之一。大概在他落选常委半年之后,突然有一天他找到了我。”赵永福下意识地攥紧了茶杯。

    赵国强已经意识到父亲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一声不坑地望着父亲。

    赵永福道:“他找我借钱,让我转一笔三万块的款子给他。”

    “三万块!”

    赵永福道:“如今三万块肯定算不了什么,可是在那个时代,在我们普遍工资还是三四十块的时候,三万块是一个家庭穷其一生都无法实现的目标,那时候国内还没有万元户的说法,我们钢铁厂的年利润还不到十万块。三万块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我当时拿不出这笔钱,企业的账上有钱,但是我要是挪用这笔钱,那就是挪用公款,我承认当时的确犹豫过,毕竟我和薛世纶这么多年的交情,但是我也得为自己的前程着想,虽然他信誓旦旦地说,只用一周,但是我深思熟虑之后仍然拒绝了他。”

    赵国强点了点头,父亲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如果他将那笔钱借给了薛世纶,恐怕就没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

    赵永福道:“我到现在都记得薛世纶离去时候的怨毒目光,他跟我说,会牢牢记住我拒绝他的日子。我记得当时,我将我所有的积蓄一千块交给他的时候,被他一巴掌打飞,他让我不要侮辱他!”

    赵国强道:“这个人的心胸很有些问题。”

    赵永福道:“那件事发生后不久,他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又干了一个月,后来就主动辞职了,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可我知道他辞职的事情肯定和那三万块有关,那个窟窿是必须要补上的,如果补不上,他就会进监狱,我想一定有其他人帮助了他。”

    赵国强道:“爸,也许这件事就是薛世纶仇恨你和顾允知的根源,他找你借钱被拒绝,他的辞职应该是迫于顾书记的压力。所以他认为是顾书记毁掉了他的整治前程,毁掉了他的未来。”

    赵永福道:“真正毁掉他未来的是自己!”

    赵国强道:“我和张扬曾经探讨过这件事,按照你们的说法,薛世纶这个人的报复心很强,他会不会始终将这段仇恨记在心里,国梁的死,顾佳彤的死,这两件事的背后究竟和他有没有关系?”

    赵永福道:“如果他真的是幕后真凶,就算是拼掉我的这条性命,我也不会饶他!”

    赵国强道:“再高明的犯罪也存在破绽,我相信他距离暴露的时间已经不久了。”他停顿了一下道:“爸,我想你或许应该和顾书记见个面,沟通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他对这件事的了解应该比您更加深入。”

    楚嫣然表现出的镇定和坚强远远超出每个人的想像,抵达医院之后,她并没有先去探视张扬,而是先选择去了徐立华那里,安慰了自己未来的婆婆,宋怀明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女儿长大了。

    徐立华显然也在极力地克制,可眼泪仍然忍不住地流。

    楚嫣然最后才去了监护室,应她的要求,只有她一个人进入了监护室,楚嫣然换上隔离服,来到床边,床上的张扬表现出平时少有的沉静,他的样子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始终闭着双眼。

    楚嫣然握住他的大手,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的俏脸上轻轻摩挲着:“张扬,我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酝酿已久的那颗泪水方才顺着她雪白的面颊缓缓滑落。

    宋怀明和柳玉莹站在窗外,望着里面的情景,宋怀明的眼眶湿润了,柳玉莹扭过头去,将额头抵在宋怀明的肩上低声啜泣起来。

    楚嫣然擦去眼泪:“你不会死,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我知道你总是喜欢骗我,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你就是一个混蛋,彻彻底底的混蛋,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你不能死,不可以扔下我,人不可以那么不负责任……张扬,醒过来,你醒过来……”

    张大官人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几位专家出现在出现在监护室前,这次楚嫣然乘坐私人飞机飞来,和她同来的还有她专程从美国请来的脑科专家,这并不是因为她对于子良的医疗水平不放心,而是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救治张扬的机会。

    今儿生日,谢谢各位的红包,先来一更,晚饭后继续码字,至少两更送上!(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爆发(上)

    美国专家在查看过所有检查结果,并现场为张扬诊断之后,也得出了和远方专家一致的结论,已经基本上可以宣布张扬进入了脑死亡状态。

    那微弱的脑电波产生的时间间隔也已经从半小时变成了一个小时,而现在距离上次脑电波产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几位美国专家撇着嘴耸着肩,向楚嫣然说着爱莫能助的话。

    楚嫣然坚强地和他们一一握手表达谢意,众人离去之后,她将于子良单独留了下来,轻声道:“于教授,我请这些美国专家回来,并不是不信任您的医术,只是我想多个人多点办法。”

    于子良微笑道:“楚小姐,您不用解释,我是张扬的朋友,我不可能介意,其实我也将他的病历通过互联网传给了我世界各地朋友,希望集思广益,希望能够多点办法。”

    “谢谢!”

    于子良道:“虽然在理论上他们的诊断没有错误,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事情因人而异,张扬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特殊的一个,他本身就拥有强大的武功,神奇的医术,我认为他的生命力要远远超过普通人。”

    此时左晓晴满脸惊慌的从监护室内走了出来,惊声道:“于教授,已经快三个半小时了,脑电波再也没有产生过。而且他的血压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降低……”

    于子良转身走入了监护室内。

    楚嫣然并没有跟进去,她的手抵住额头,提醒自己。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哭。不能乱。

    宋怀明来到女儿的身边,轻声道:“嫣然,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楚嫣然点了点头,跟随父亲来到一旁的休息室内。

    宋怀明拉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下,递给她一杯热茶:“喝口茶,我听他们说你就要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楚嫣然道:“不渴,也不饿。”

    宋怀明道:“嫣然,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专家们的意见都很明确,张扬已经进入了脑死亡的状态。”

    楚嫣然道:“他不会死!”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语气充满了无可置疑。

    宋怀明道:“嫣然,可不可以面对现实?”

    楚嫣然抬起双眸,望着父亲:“现实就是我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

    宋怀明的内心感到刀割般的疼痛,他第一次发现,女儿拥有着深山老竹一般坚韧的神经,更拥有着百折不回的执着,她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不会放弃。

    宋怀明道:“根据国安和公安方面的建议。他们希望能够对外宣布张扬已经死亡的消息。”他说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这不是我的意思。宣布这个消息是为了尽快挖出幕后的真凶,为张扬报仇。”

    楚嫣然淡然道:“谁是真凶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张扬的死活。”

    宋怀明道:“院方已经无能为力了。”

    楚嫣然道:“我带他走,他一天不醒来我陪他一天,一年不醒来我陪他一年,如果一辈子不醒来,我也要每天都在身边看着他!”

    楚嫣然说这番话的时候无比的平静,可是宋怀明的眼圈却已经红了,他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冲动考验着自己的眼眶和鼻翼,他用拳头抵住自己的口鼻,费了好大的劲儿方才将这股冲动压制了下去,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嫣然,你……这又是何苦?”

    楚嫣然道:“我尊重你的生活,所以我也想你尊重我的选择。”

    宋怀明点了点头,看到女儿此时的表情,他明白自己必须尊重,无论自己心中怎样想,嫣然的决定不可更改。

    安德渊被房门启动的声音惊醒,没等他搞明白怎么回事儿,一只拳头就狠狠砸在他的面门上,然后他的面部被枕头捂住,他很快就承受不住了,四肢拼命舞动,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对方移开了枕头,与此同时房间的灯光打开。

    桑贝贝一脸悲愤地望着安德渊,她举起了手枪,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安德渊的前额。

    安德渊颤声道:“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你们问我的事情,我全都说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我?”

    桑贝贝怒道:“张扬已经死了,说,你和日本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勾结?除了薛世纶以外,你在背后还和谁有内幕交易。”

    安德渊道:“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我……”

    “噗!”地一声枪响,桑贝贝的子弹从安德渊的左耳边射出,近距离的射击让安德渊的左耳血肉模糊,血浆迸得到处都是。

    安德渊吓得魂飞魄散:“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此时方才想起刚才桑贝贝说张扬已经死了,如果张扬真的死了,这个女人疯狂起来是不计后果的,他颤声道:“我没骗你,我真的没骗你,一切都是薛世纶的计划,全都是他在幕后指使……”

    桑贝贝又举起了枪,外面丽芙冲了进来,怒道:“桑贝贝,你干什么?”

    桑贝贝道:“我要杀了这混蛋,如果不是他们这帮人和日本人勾结,就不会害死张扬!”

    丽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附在她耳边道:“也许他真得不清楚内幕。”

    丽芙带着桑贝贝离开之后,桑贝贝趴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很快她就止住了哭声,将已经准备好的证件和辞职信全都扔在了桌上:“我辞职!”

    丽芙望着她:“你想干什么?”

    桑贝贝道:“从此我和你们国安再无瓜葛!”

    丽芙道:“你是不是想去刺杀这一个个的可疑人物为张扬报仇?”

    桑贝贝没有说话,显然已经默认了丽芙的猜测。

    丽芙道:“你冷静点好不好,我想报仇的渴望一点不次于你,但是我们必须要搞清楚这一切,薛世纶只是这个集团里的一个,还有其他人,想为张扬报仇,就得抓住幕后的真凶。”

    “又是要寻找证据吗?等你们找到证据恐怕张扬的尸骨都已经冷了!”

    丽芙道:“谁说他死了,刚刚得到的消息,他的脑电波在间隔六小时后再度出现了。”

    桑贝贝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所谓的证据,那么张扬的仇是不是就不用报了?”

    丽芙道:“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如果七天之内找不出真凶,我和你一起辞职,大不了以暴制暴,没有证据一样也要报仇!”

    罗慧宁最近一段时间都深居简出,她很少关注外面的事情,正在书房内写字的时候,保姆匆匆走了进来:“夫人,浩南喝多了!”

    罗慧宁叹了口气,对她来说儿子喝多已经不是什么新闻,自从文浩南从南锡离职之后,他回到了京城家里,就几乎天天买醉,因为他在平海不理智的行为,也造成了他和父亲之间的隔阂,现在父子之间互不搭理,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

    可他就算再不成器,也是自己的儿子,罗慧宁走了出去,来到客厅内,看到儿子衣帽不整地躺倒在地上。

    罗慧宁走了过去,心中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抬起脚轻轻在他的臀部踢了一下:“打烊了,该回家了!”

    这话还真是灵验,文浩南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向周围看了看:“打烊了?我再喝一瓶,放心……我给钱……”

    罗慧宁示意保姆去端冷水过来。

    文浩南居然当真掏了两张百元钞票出来,有气无力地扬了扬:“看到没,我给钱,再给我来瓶酒……”

    保姆端着一盆冷水过来,似乎有些不忍心,罗慧宁瞪了她一眼,接过冷水正准备泼他,却听文浩南道:“今儿,我高兴,特别高兴……死了,死得好,老天有眼……终于把张扬给收去了……”

    罗慧宁愣住了,儿子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扬起那盆水兜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文浩南被冷水一激,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睛,此时方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望着悲愤交加的母亲,文浩南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憷,低声道:“妈……”

    罗慧宁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文浩南道:“我说什么了?”

    “你说张扬怎么了?”

    文浩南道:“他死了,他被人给炸死了,医院已经发布了他脑死亡的正式声明。”

    罗慧宁扑通一声就倒了下去,文浩南吓得大叫了一声妈。

    此时文国权刚巧回到了家里,正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并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晕厥过去,以为是儿子的缘故,气得他甩手就给了文浩南一记耳光:“混账东西,你除了气你妈妈,还有什么本事?”

    文浩南捂着脸,表情非常的委屈:“我妈晕过去跟我没关系,是她知道张扬死了,所以才……”

    话没说完文国权又给了他一记耳光:“混账,我跟你说过什么?这件事一定要瞒着你妈,你为什么不听?”

    第二更送上,出去散步,回来继续码字,三更那是一定会有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爆发(中)

    罗慧宁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床上,丈夫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儿子耷拉着脑袋站在床位。

    文国权握住妻子的手关切道:“慧宁,醒了!”

    罗慧宁没说话,推开他的手,想要下床。

    文国权慌忙扶住她的肩膀:“慧宁,你刚刚都晕过去了,身体还没恢复。”

    罗慧宁道:“我要去东江,我要去看儿子!”

    文浩南叫了一声:“妈!”

    罗慧宁倔强地走下床去,她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我儿子!”

    “妈,您别吓我,我答应您,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文国权上前拦住妻子:“慧宁,你别生气,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张扬的事情,是因为我担心你承受不了这个刺激,我已经派秘书专程赶了过去。”

    罗慧宁怒视丈夫:“文国权,很会做事啊,很官方啊,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让人帮你献上花圈,花圈上要不要写上我们的名字?”

    文国权无言以对。

    罗慧宁道:“人活在世上不仅仅是为了权力和政治,你还有家庭,你还有儿女,不要用工作繁忙来当借口,你扪心自问,你对这个家的关注是否还和从前一样?工作之余,你还能拿出多少时间和自己的妻儿去说说话,去关心一下孩子们的成长?去教诲他们何谓人间正道?”

    文国权从未想到过一向温柔如水的妻子爆发起来也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

    罗慧宁摇了摇头道:“在别人眼中,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成功者,可是今天我却明白。你很失败!我不相信你不懂得张扬于我心中的地位。他是我们的干儿子。如果是亲儿子出了事情,你会不会让秘书走一趟过场?你不会!”

    文国权道:“慧宁,我有工作,这不是借口,我不能马上扔下国家大事去为了家庭的事情奔波。”

    罗慧宁道:“那就是亲儿子你一样无所谓,这才是你失败的根源,你是人,是人就会有感情。就会有喜怒哀乐,就会有缺点,这些缺点并不可怕,正是这些缺点才真正体现出人性的光辉,你大道理比我懂得多,但是最简单的道理你却反而不懂,你是人,你不是机器,一部只懂得运转政治程序的机器!”

    文国权的内心被妻子的这番话狠狠击中了,他唇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然后选择了退后。在文浩南的记忆中,父母从未发生过像今天这样激烈的冲突。而冲突的原因似乎并非自己,而是因为张扬,他忽然想起母亲刚才的话——你不是我儿子。文浩南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感觉如此的孤独,如此的无助。

    罗慧宁在那通暴风雨一般的发泄之后,整个人迅速平静了下来,她轻声道:“备车,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我的儿子!”

    赵国强决定暂缓离开京城,他和父亲一起前往拜会了顾允知。

    顾允知和赵永福之间也有多年未曾深入地谈过话。

    赵永福将自己的来意说明,然后拿出那张他们三人的合影,将尘封在心中多年的那件往事说了一遍。

    顾允知并不知道薛世纶曾经找赵永福借钱的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赵永福还是头一次对他坦诚这一切。

    赵永福道:“顾书记,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问问薛世纶当年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找我借这笔钱?而在我拒绝他之后不久,他就选择了辞职。”

    顾允知浓眉紧锁,手指轻轻在椅背上叩击了一下道:“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他曾经找你借过钱,当年幸亏你拒绝了他,如若不然,你就会背负上挪用公款的罪名。”

    赵永福点了点头:“薛世纶就是因为我拒绝他而怀恨在心。”

    顾允知不明白赵永福何以如此断定这件事。

    一旁赵国强道:“顾伯伯,根据我们现在的调查,我弟弟当年被杀一事和薛世纶、王均瑶那个犯罪团伙有关。”

    顾允知道:“你们想要了解当年的事情,其实永福不说,我也不知道薛世纶找你求助这一节,当年他在担任大沽县委书记之后,春风得意,踌躇满志,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很多同志对他的能力是认同的,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关于他进入凉北市常委层的事情?”

    赵永福道:“记得!我还记得当初是您投了否决票!”

    顾允知淡然笑道:“我发现很少有人记得当初提名他常委的人是我,这张否决票却被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其实真正让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是薛老,薛老得知我提名他进入凉北市常委层之后,马上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表示薛世纶还很不成熟,需要压一压,必须要好好磨磨他的性子,薛老也是一番苦心,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经过一番磨砺又怎么能够成为真正的栋梁之才?”

    赵永福道:“你只是遵照薛老的意思办事,可这件事却让薛世纶和你之间产生了隔阂。”

    顾允知道:“因为工作产生隔阂我是不会介意的,更何况这种事本身来说对薛世纶只有好处,可是我没想到他的性情如此偏激,在受到挫折之后,不是选择默默努力,寻找自身的不足,而是变得更加的盲动冒进,他在一个项目过于轻信别人而栽了跟头,给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赵永福道:“这就是那三万块资金缺口的原因吧。”

    顾允知点了点头:“我承认,我在那件事的处理上没有把握好,我得知那件事之后并没有马上将之公开,而是考虑到事情可能会对薛老产生影响,再加上我觉得薛世纶在这件事上也是一个受害者,所以我给他规定期限,让他将这个漏洞补上。”

    赵永福道:“所以他找上了我,可是却被我拒绝了!”

    顾允知道:“有人帮他拿了这笔钱,在我规定的期限到达之前,他将所有的损失补上。”

    赵永福点了点头,他的表情显得有些迷惘,既然薛世纶已经堵上了这个缺口,当年又为什么选择辞职?

    顾允知道:“可薛老还是知道了这件事,薛世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他认为是我出卖了他,薛老为人大公无私,逼迫他主动辞职,薛世纶临离开大沽的时候,找到我的办公室和我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赵永福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显然替薛老背了黑锅。”

    顾允知道:“其实就算薛老不做出这样大义灭亲的事情,我也不会再对他委以重任,薛世纶过于好大喜功,他就算当年在大沽不出事,在仕途上也不可能走得太远。”

    赵永福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赵国强道:“薛世纶这个人的报复心很强,我怀疑他和北港走私案有关,也和我弟弟、佳彤的命案有关。”

    顾允知沉吟片刻道:“其实我今天去见了薛世纶。”

    赵永福父子二人都是目光一凛。

    顾允知道:“我对薛世纶还算是有些了解的,最近发生的一些事,都在怀疑他和国外势力有勾结,可是这个人应该不会卖国,你说他损害国家利益我相信,你说他走私犯罪我也相信,可是说他背叛国家,我总觉得不太可能。”

    赵永福道:“走私洗钱,这些行为在实际上都是一种出卖国家利益的行为。”

    顾允知道:“我们看问题不要局限在某个片面上,如果我们回头这二十年,看看这二十年薛世纶的变迁,其中谁在推动着他,让他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

    赵永福的双眼一亮:“萧国成!”

    顾允知点了点头道:“在薛老的眼中一直都将萧国成视为自己亲生的儿子,他对萧国成非常的关爱,但是他并没有培养萧国成从政,后来萧国成下乡成为知青,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国成会决定前往海外。我曾经和薛老谈及过这个人,薛老对他的一切讳莫如深,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薛世纶的那笔钱很可能来自于他,而后来薛世纶前往国外也是他的帮助。如果薛世纶这些年来一直都从事着非法的勾当,那么作为他好友的萧国成又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赵永福道:“顾书记,您打算怎么办?”

    顾允知道:“我正在准备材料,打算将当年的这些事上报中纪委,让他们彻查这件陈年旧事。”

    赵永福明显吃了一惊,顾允知这样做,等于拿他自己的半生清誉做赌博,如果追究薛世纶当年的事情,顾允知也有知情不报的错误。

    顾允知道:“佳彤不会白白死去,我一定要为她讨还公道。”

    赵永福用力点了点头:“顾书记,我可以帮忙提供材料,为当年的事情提供证明。”

    赵国强道:“过去了那么久,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够制住薛世纶?”

    顾允知微笑道:“我首先要做的是控制住他,现在一片风声鹤唳,或许他已经做好了逃走的准备,别忘了他是一个美籍华人,一旦他离开了中国的土地,再想对付他,很难!”

    赵永福望着顾允知,心中暗忖,顾允知素来以处事沉稳著称,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打无把握之仗,或许他还有一些证据留在手中,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第三更送上,求生日红包啦!(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爆发(下)

    乔老也得知了张扬脑死亡的消息,开始的时候乔老并不相信,直到从儿子那里得到确认,乔老方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老爷子因为这件事沉默了好半天,他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帮我给梦媛打个电话!”

    乔振梁点了点头,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号码,然后将电话交到父亲的手上。

    “梦媛,是我!”

    “爷爷!”听到爷爷的声音,乔梦媛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不过她还是强行忍住了。

    乔老道:“梦媛,你在哪里?”

    乔梦媛噙着泪水道:“东江,张扬出了点事儿,我在这里等消息呢。”

    乔老道:“梦媛,有什么话别憋着,跟爷爷说。”

    乔梦媛再也忍不住泪水,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捂住嘴唇迅速挂上了电话。

    乔老听着电话中嘟嘟嘟的忙音,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几乎在瞬间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帮我安排一下,我要马上前往东江!”

    乔振梁的目光中充满了错愕之色,虽然张扬遭遇不幸,可是以父亲的身份没必要亲自去这一趟,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缘由。父亲此行不仅仅是为了张扬的事情,也是为了梦媛,他担心孙女儿承受不住这深重的打击,所以才兴起第一时间赶赴东江的念头。

    乔振梁道:“爸,要不我陪您去。”

    乔老摇了摇头道:“不用,你整天那么忙,哪有时间啊。跟鹏飞说一声。让他去东江陪我。”

    乔振梁点了点头。

    乔老又道:“张扬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必须要尽快查出来。这么好的孩子不能说没就没了!”

    乔振梁跟着点头,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乔振梁拿起电话,电话中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乔书记,别来无恙啊!”

    乔振梁微微一怔,一时间想不出这声音在哪里听到过。

    那声音继续道:“看到乔书记这么快就从低谷中爬出来,仕途得意,家庭美满。真是让人欣慰。”

    乔振梁顿时警惕了起来:“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你未必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乔书记,看来你有一个颗足够强大的心脏,可以承受巨大的打击,换成别人早已一蹶不振。”对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乔振梁皱了皱眉头,他缓步走向了外面,凭直觉已经意识到这个电话绝非善意,打电话的这个人也不是故意恶作剧,所以乔振梁没有急于挂上电话。

    来到外面。乔振梁轻声道:“不要跟我绕弯子,想说什么赶紧说。不然我就挂电话了。”

    “想不想知道你女儿的身世?”

    乔振梁的脸红了,他有些出离愤怒了,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就在不远的地方默默关注着自己,乔振梁几乎就要冲口大骂了,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淡然道:“不劳操心!”正准备挂上电话。

    对方却道:“别急着挂电话,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在乎这种侮辱的,一直疼爱的女儿居然是老婆和别人剩下的野种,换成任何人都咽不下这口气,你不想听?难道想我将这件事直接告诉乔老?”

    乔振梁呵呵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有些突然,让对方有些发愣,其实连乔振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他的笑声或许是愤怒到了极点无法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又或者他想要用笑声来打消父亲的疑虑。

    “我以为你不会笑!”

    乔振梁道:“不要迷信自己的判断。”

    “你很冷静,乔老有你这样的儿子想必心中非常安慰,不过,他年纪这么大,不知能不能承受太大的刺激。”

    乔振梁淡然道:“有什么只管冲着我来,何必搞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你女儿姓薛,她的亲生父亲是薛世纶,你应该认识吧?”

    乔振梁没说话,脸上的肌肉却宛如大理石雕塑般僵在那里,这一直都是他心头的隐痛,好不容易伤疤刚刚愈合,对方又要将它揭开,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滴血。

    “你或许会怀疑我的话,不过这不是问题,我只是提前通知你一声,本来我想将这件事捅给国内的各大媒体,可是我后来想了一下,国内媒体中似乎没有人敢刊登你们乔家的丑事,所以我还是将他们的基因鉴定结果交给海外媒体,还好你们乔家在海外的关注度很高,我敢保证,这件事很快就会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

    乔振梁缓缓点了点头:“为了毁掉我们乔家的名誉,你真是煞费苦心。”

    “呵呵,你真是敌我不分了,我不是为了要搞臭乔家,我的目的是为了让薛世纶那个王八蛋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我是帮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说完很快就挂上了电话。

    乔振梁站在外面,好半天方才将对方说的话消化掉,这个消息让他愤怒,让他就要发狂,但是他又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等他确信自己已经恢复了理智,方才回到了客厅内。

    乔老在他的脸上扫了一眼,已经察觉到他的表情有异,看似漫不经心道:“谁打来的电话?”

    乔振梁道:“没事!”

    乔老道:“我是问你谁打来的电话,不是问你有没有事!”

    乔振梁咬了咬嘴唇,在父亲身边坐下。知子莫若父,从儿子的表情乔老已经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他轻声叹了口气道:“这段时间咱们乔家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什么风风雨雨都算经历过了,咱们能够挺过来,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一家人团结一心,振梁,有事不要瞒着我,毕竟我这个老头子没多少时日可活了。你这个当儿子的还忍心欺骗我吗?”

    乔振梁听到这一消息,第一反应就是要瞒着父亲,可是他同时又意识到对方打电话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说出事情的真相,而且还有一个更为麻烦的后手,如果他所说的一切属实,那么很快这件家丑就会闹得天下皆知,乔振梁斟酌之后,决定还是由自己告诉父亲更为妥当,以免他突然受到打击而承受不起。

    乔振梁道:“爸,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这个电话,他在电话中说……”乔振梁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他说梦媛是薛世纶的女儿。”

    乔老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摇了摇头,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道:“梦媛就是你的女儿。”

    乔振梁的脸上一热,他虽然知道父亲为什么这样说,可是他却明白父亲所说的并非事实。他又道:“他说马上要在海外媒体上刊载这件事。”

    乔老道:“得罪他的究竟是乔家还是薛家?还是我们两家都得罪了他?他为什么要制造者件事?”

    乔振梁道:“查不到这个人是谁!”

    乔老道:“他是谁并不重要,在海外媒体上刊载?以为抓住了我们的丑事,要宣扬的天下皆知?”

    乔振梁道:“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乔老道:“那就让他只管去宣扬,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们,让我们羞于见人?呵呵,真是笑话,我们乔家人行得正坐得直,梦媛就是我的孙女儿,谁敢胡说我就要他好看!”

    乔老将饮尽的茶盏放在茶几上:“快去准备,我要前往东江!”

    陈雪清扫完香山别院,拿起自己的行李,锁上了院门。转过身去,看到远处的枫树下站着身穿灰色风衣的文玲,她仍然如过去那般清瘦,虽然文玲已经被张扬废去了武功,可是她目光中的那种孤高和傲慢却没有丝毫的减退。

    陈雪缓步来到她的面前:“找我?”

    文玲点了点头:“知不知道张扬的消息?”

    陈雪道:“我还有急事!”

    文玲道:“你救不了他!”

    陈雪和她擦肩而过。

    文玲道:“你虽然掌控了生死印的秘密,但是你仍然救不了他,他已经进入了脑死亡状态,我可以帮你!”

    陈雪终于停下脚步,转过俏脸:“你帮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

    文玲用力点了点头:“你的生死印根本没有达到巅峰状态,就算你牺牲掉自己,也只不过白白送死,张扬绝不会起死回生。”

    陈雪道:“说来听听。”

    文玲道:“你记不记得那块逆转乾坤的拓片?”

    陈雪当然记得,那块拓片她已经交给张扬保存。

    文玲道:“你把拓片给我,我告诉你救治他的方法。”

    陈雪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文玲道:“我已经武功全失,如果我骗你的话,你可以随时将我杀死。而且张扬已经被宣布了脑死亡,我看得出,你喜欢他,你的心也随着他已经死了,如果他不能苏醒的话,你们就是两个死人,对死人来说,你们又有什么好在乎的?这世上还有什么你会害怕的?”

    陈雪点了点头道:“好,我信你一次,如果你敢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文玲淡然笑道:“你以为我会无聊到这种地步?”(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往事沧桑(上)

    自从顾允知来过之后,薛世纶就陷入了不安之中,他知道顾允知是个从不说大话的人,安德恒的落网,张扬的被害,这一系列的事情早已超出了他能够掌控的范围,而刚刚传来一个消息,海外媒体正在报道他和乔梦媛的事情。说他才是乔梦媛的亲生父亲。

    薛世纶决定离开,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离开,这双幕后的黑手终于开始向他伸了过来,他已经猜测到了对方是谁,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快得让他不及反应。一场暴风骤雨突如其来地向他疯狂袭来,面对这场风雨,即使他曾经有过心理准备,也无法做到淡定如昨。

    离开并不意味着放弃,只是暂避锋芒,薛世纶收拾好行李箱,拉开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女儿薛伟童站在外面,双眸含泪道:“你去哪里?”

    薛世纶笑道:“美国那边的业务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得赶紧过去处理一下。”

    薛伟童道:“外面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薛世纶道:“什么传言?”

    薛伟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说,乔梦媛她……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落下泪来,薛伟童向来都是个坚强的女孩儿,可现在她也感觉到无法承受这么多流言蜚语的压力。

    薛世纶笑道:“傻丫头,这些不靠谱的流言你信他做什么?我只有你一个女儿,哪来的那么多的女儿?别人在诋毁我们薛家和乔家,政治斗争是最为残酷的。你还小。不懂这些事。”

    “可是海外的很多媒体都报道了这件事。有朋友专门打电话过来问我。”

    薛世纶道:“有什么好问,这种毫无证据的新闻为什么只敢刊登在海外,为什么国内的媒体没有一家提起过,就是因为海外的很多东西三观不正,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小道消息花边新闻,我这辈子行得正坐得直,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薛伟童含泪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薛世纶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傻丫头,快。我再不走就赶不及飞机了。”

    薛伟童道:“我送你!”

    薛世纶这才想起女儿本来要去东江的事情:“你不是要去东江探望张扬吗?”

    薛伟童道:“这就走,跟你一起去机场!”

    父女两人驾车刚刚离开薛家大门,就被三辆黑色轿车挡住了去路,车上下来了几名身深色西装的男子,为首一人正是国安耿志超,他和薛世纶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快步来到车前,轻轻敲了敲车窗,等车窗落下时,微笑道:“薛先生。走这么急,哪儿去啊?”

    薛世纶道:“赶飞机。我就快来不及了。”

    “没事,这一班赶不及,还有下一班,下一班赶不及还有明天,薛先生请下车,我们有事找你调查。”

    薛世纶道:“什么事情?”

    耿志超道:“关于您在大沽县担任县委书记的一桩经济案,我们只是协助中纪委工作,薛先生不必想得太多。”

    薛世纶呵呵笑了起来:“几十年前的那件小事,我几乎都忘了。”他转向女儿道:“既然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他忽然明白这次恐怕不仅仅是顾允知向自己出手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以用众矢之的来形容。

    他下车之前,向女儿道:“童童,帮我给你萧伯伯打个电话,告诉他,谢谢这些年他对我的帮助!”

    薛伟童已经泣不成声。

    萧国成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正坐在自己的私人游艇之上,目的地日本,坐在宽敞的船舱内,端着红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听薛伟童说完,他轻声道:“童童,不用担心,清者自清,你爸不会有事。”他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坐在对面的严国昭表情显得有些不解:“明先生,都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不跟她道出实情?”

    萧国成微笑道:“真相总是极其残忍的,很多时候,人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可仍然要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这就是自欺欺人,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心理上承受不起。”

    严国昭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完全明白萧国成的这番话。

    萧国成道:“我让你准备的资料怎么样了?”

    严国昭道:“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关于薛世纶和项诚勾结的罪证明天就会送到国安的手上。”

    萧国成点了点头:“很好。”

    严国昭道:“国安因为张扬被杀的事情抓了不少人,山野雅美、井上靖、中岛川太这些人全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证据呢?没有证据他们早晚都会被无罪释放。”

    严国昭道:“这次他们应该是动真格的了。”

    萧国成道:“大不了让中岛出来顶咯!”他的表情充满了无所谓。

    严国昭道:“萧先生,我总觉得薛世纶不会甘心就范。”

    “由不得他!”萧国成点燃了一支雪茄,用力抽吸了一口,在缭绕的烟雾中眯起了双目:“他居心叵测,背后搞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我放过他,其他人也不会答应。”他起身向外面走去,来到二层,正遇到侄女萧玫红,萧玫红道:“叔叔,她还是不愿吃饭。”

    萧国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来处理这件事,走到第三间舱房,门外的两名黑衣人马上向他鞠躬行礼。

    萧国成推门走了进去。

    柳丹晨静静坐在床边,背朝舱门,目光望着圆圆的舷窗,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天空晴朗,海面一片蔚蓝,可是她的心中却阴云密布。

    萧国成走入舱房之前将雪茄熄灭,来到柳丹晨的背后,轻声道:“丹晨,为什么不吃饭?”

    柳丹晨没有理会他。

    萧国成道:“就算你不吃饭,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营养的,你这样下去究竟是和谁在过不去?”

    柳丹晨没有回头:“你为什么要害死张扬?”

    萧国成道:“张扬的死和我无关,我和他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他?”

    柳丹晨道:“你敢说你没有害他?想尽一切方法,对张扬用蛊,试图控制他,你对他究竟做了多少坏事,现在你跟我说你和他无怨无仇?”

    萧国成叹了口气道:“丹晨,我当初之所以要对付他,是因为他处处跟我作对,始终在破坏我的大计,可我让你对他下蛊,并不代表我非得要杀死他,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我也在调查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师父答应你,只要让我查到真凶,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一定为你报仇。”

    柳丹晨道:“你不用再骗我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可以分辨善恶真伪,既然张扬已经死了,为什么你不干脆连我也一起杀了?”

    萧国成道:“丹晨,你这样说让我很痛心,我将你从小抚养长大,在我眼中,你和我的亲生女儿没有任何的分别,我怎么可能去伤害你,我承认,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让你去对付张扬,是我害了你。”

    柳丹晨此时却转过俏脸,轻声道:“谢谢你!”

    萧国成反倒有些愣了。

    柳丹晨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要害他,我怎么可能和他相识,如果我不认识他,我又怎能懂得何谓真爱,我又怎能认清自己?”

    萧国成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

    柳丹晨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没有今天,你是我的师父,你抚养我长大,教我做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无法报答得清,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对你的仇恨。你如果不杀我,终有一天我会找你复仇。”

    萧国成点了点头:“真想复仇,那就需要更好地活下去,把你们的儿子养大,让他来找我报仇。”

    柳丹晨道:“你不害怕?”

    萧国成淡然笑道:“为什么要害怕?你将来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真正恐怖的东西就是仇恨,就算是害怕,害怕的人绝不会是我!”

    柳丹晨显然无法理解萧国成这句话真正的含义,但是她想通了一件事,无论怎样,她都必须要活下去,只有自己活着,才能保住她和张扬的骨肉,只有自己好好活着,才有为他复仇的机会。

    萧国成独自走上船头的甲板,望着海天一色的前方,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仇恨的滋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复仇固然会大快人心,可是复仇之前呢?又有谁知道这些年他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煎熬呢?

    赵国强并没有直接前往东江,而是前往了荆山市西山县卢家梁乡小石洼村,在那里他和先期抵达的周山虎会合,赵国强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调查萧国成当年在小石洼村当知青的事情。

    周山虎因为张扬脑死亡的事儿把眼睛都哭肿了,在他心中一直将张扬当成自己生命中的贵人,他认为张扬是无所不能的,至今都不愿相信他脑死亡的事实。

    赵国强见到周山虎之后,跟他握了握手,马上道:“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现在就带我去见陈校长,我要了解关于当年的一切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往事沧桑(中)

    陈爱国仍然呆在小石洼村小学,周山虎带着赵国强来到学校的时候,陈爱国正在给孩子们上课,赵国强耐着性子等了十多分钟,等到下课,陈爱国方才缓缓走了出来。

    周山虎叫了声陈校长,将身边的赵国强介绍给他认识。

    陈爱国得知赵国强的身份之后显得有些警惕,态度并不友善,冷冷道:“该说的我都跟张扬说过了,你想知道就去问他啊!”

    赵国强道:“陈校长,张扬遇害了!”

    陈爱国愣了一下:“什么?”

    周山虎那边已经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陈爱国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难过,他和张扬接触虽然只有两次,可是对张扬的印象很深,认为这个小伙子非常的仗义正直,当初张扬背着孟传美的尸体从西山寺下来的情景他仍然记忆犹新。陈爱国沉默了下去,他伸手去摸香烟。

    赵国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香烟递了过去,然后又帮陈爱国点燃,陈爱国抽了口烟道:“去我家里说吧。”

    两人跟着陈爱国来到了他的小屋,陈爱国抽完那支烟,赵国强赶紧将另外一支递了过去。

    陈爱国将火续上,叹了口气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意外?”

    赵国强道:“不是意外,是一场针对他的谋杀!”

    陈爱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又抽了口烟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赵国强道:“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初步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陈爱国道:“我不知道能帮到你们什么?”

    赵国强道:“陈校长,我想了解一下萧国成。”

    陈爱国道:“我不认识什么萧国成。”

    赵国强道:“根据我现在掌握的情况。这个萧国成过去曾经叫萧明轩。他曾经和你一起在这里插队。”

    陈爱国的目光显得有些迷惘:“你问得原来是他啊!”

    赵国强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陈爱国道:“这件事张扬也曾经问起过。当年来小石洼村插队的知青一共有八个,陈天重、萧明轩、沈良玉、王均瑶、许常德、董德志、闵刚还有我,我们这八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彼此也不甚了解,陈天重是我们的队长,也是最仪表堂堂的一个,口才最好的是许常德,他很讨人喜欢。来这里不久就和王均瑶处上了对象。”说起这件事陈爱国的心中仍然有些隐隐作痛。

    赵国强静静倾听着他的讲述,不敢有任何打扰。

    陈爱国道:“董德志和闵刚都是小孩子,那时候他们的心智还没成熟,萧明轩是我们中最不喜欢说话的一个,他来到知青点之前已经有了对象,当然这也是我们事后才知到的,我们这群人中,陈天重很有大哥风范,能将所有人团结在一起,萧明轩却是一个异类。他就算有时间也不愿意和我们交流,宁愿翻山越岭去西山寺下棋。说实话。我们都看不透他,觉得这个人莫测高深,不好接近。”

    赵国强道:“当年他做过什么事情给你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

    陈爱国想了想道:“要说深刻,就是那次张解放带人去砸西山寺的事情,张解放是小石洼村的一霸,整天吆五喝六,破四旧那会儿,他带领村里的一帮小青年去砸西山寺,说要把玉佛殿里的玉佛给拖出来砸了,刚巧萧明轩在那里陪方丈下棋,不知他跟张解放说了什么,居然能让那帮人放弃了打砸的想法。我记得时候陈天重跟我说,萧明轩这个人很有本事。”

    “其他还有什么?”

    陈爱国道:“其他就没有什么了,要说有就是他对象很漂亮,对他也很痴情,当年大老远的跑来看他,可他对人家却是不冷不热的。”

    赵国强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

    陈爱国又抽了口烟,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件事,当年西山寺玉佛旁发现了一个藏经洞,里面有几十卷经文,其中有两卷是日文,别人都看不懂,只有他能够读懂,居然将那两卷日文全都翻译了一遍,后来将翻译好的经文赠给了西山寺。”

    赵国强瞪大了双眼:“你说他的日文很好?”问完之后,他自己都觉得问得有点多余,一个能够翻译日文佛经的人,日文水平只怕要远超出普通的日本人了。

    陈爱国道:“你若是还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问济善和尚,他对这件事比我了解得要多得多。“

    赵国强道:“陈校长,关于张扬的事情,我想您还是暂时不要声张,这里毕竟是他的家乡,我不想造成太大的影响。”

    陈爱国叹了口气道:“早晚还是会知道,想不到他父子两人都是那么的短命。”

    从小学出来,赵国强紧接着就奔赴西山寺。萧国成通晓日文的发现让他激动不已,也许他开始接近事实真相了,当年的这八名知青,陈天重去世多年,闵刚在插队时死于泥石流,许常德、董德志也因贪污案发接连死去,沈良玉自杀身亡,现在仍然幸存于这个世界上的还有三个人,除去安心扎根小石洼村当校长的陈爱国,还有萧国成和王均瑶,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这一系列恩怨的背后还藏着怎样的秘密。赵国强的心情越发的迫切了,他渴望揭开这个谜底,渴望查出事情的真相。

    西山寺地处深山,香火不算兴旺,但是这也是寺庙得以躲过多次劫难,幸存至今的原因。赵国强和周山虎来到西山寺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黄昏,听到寺院内响起的暮鼓之声。

    赵国强一边擦汗,一边道:“看来今晚还赶得及回去。”

    周山虎道:“走了这么久的山路累了吧,过去张书记……”提起张扬周山虎不由得眼睛又红了,他咬了咬嘴唇道:“俺不信,打死俺都不信俺张哥就这么走了,他是个英雄,那身本事没人害得了他。”

    赵国强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道:“别想了,咱们总得为他做点什么!”

    周山虎道:“赵局,您是不是怀疑这个姓萧的是杀害我张哥的凶手?如果是他,我非把他宰了不可!”

    赵国强道:“别这么说,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法律。”

    周山虎道:“法律不是万能的,如果法律真的是万能的,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犯罪?”

    赵国强不知应该怎样去回应他。

    有周山虎引荐,办起事情方便了许多,济善听说张扬的事情也不胜唏嘘,赵国强问起萧明轩当年的事情。

    济善能想起的也只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宾主谈了一会儿,并没有太多的发现。

    赵国强想起陈爱国刚才提过的日文佛经,他轻声道:“济善师傅,我听说当年萧明轩曾经帮助你们翻译过两卷佛经?”

    济善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当时我们在玉佛殿,佛像的背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藏经洞,里面有几十卷珍贵的佛经,其中有两卷是日文,我们都不懂,所以才想起去问村里的知青,在我们看来,他们是最有知识有文化的。他们之中,自有萧明轩懂得一些,他跟着我们来带寺里,花了两天的功夫将两卷经文全部翻译了一遍。”

    赵国强道:“济善师傅,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我亲眼见识一下他所翻译的两卷经文?”

    济善欣然点头,他带着赵国强和周山虎两人来到玉佛殿,当年的那些佛经已经被他们妥善保存起来,拿给赵国强看得也并非原件,只是影印本,虽然是影印本,也能够看出萧明轩的书法颇具功底,赵国强不懂佛经的意思,看到佛经上有不少的批注,释义。济善解释道:“这些全都是萧明轩的亲笔批注,他对佛学的领悟超出常人。”

    赵国强在灯下看了一会儿,从佛经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偶然抬起头来,却见那尊玉佛宝相庄严雕工精美,只是在玉佛的右臂之上有一个弹孔。

    赵国强干刑侦出身,一眼就判断出那肯定是子弹射击所致,他又走近了一些,等到确认自己的判断之后,方才道:“济善师傅,我问句对佛祖不敬的话,佛像的手臂上的印记是不是子弹留下的?”

    济善道:“赵施主果然目光犀利,一眼就洞察了真机,不错,这个印记的确是子弹留下的,说起来这件事还要追溯到抗战的时候,当时在荆山一带打响了著名的荆山血战,八路军和日本王牌军展开了一场浴血会战。”

    赵国强经济善提醒,猛然想起,当年在这里的确发生过对抗战胜利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荆山血战,指挥战役的正是薛老,薛老率领两个师的兵力和两倍于他们的日军展开了一场浴血奋战,薛老在人数居于劣势,武器装备不及对方的不利条件下,充分利用对当地地形的掌握和对战术精准的制订,将日军全歼在荆山脚下,这一战早已被写入了军事教科书,也正式确立了薛老在军中的地位。

    双倍月票开始了,各位书友,甩膀子干啊!(未完待续。。)

紧急通知

    紧急通知,起点从现在开始月票双倍,这一活动要搞到月底。

    对医道来说,已经是最后一次双倍月票的争夺了,目前医道还暂时处于第六位。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去鼓起大家的激情,只是把心中的一些感触说出来。

    医道写了四年,写了一千一百多万字,如今是医道的最后一个月,我要求不高,只想站在前十。

    这个月章鱼够不够努力,大家有没有看到,我们坚持了大半个月,最后一哆嗦,总不能被别人拉下。

    我承诺我会在这三天双倍期认真码字。

    我承诺我会尽量奉献给诸君一个完美的结局。

    各位能否满足我的一个愿望,让医道在最后结束的时候,仍然能够昂首站立在起点的月票前十。

    我相信我们能做到,我坚信我们一定能够做到,这个月最后的月票,请全都投给医道!相信我,你的选择绝不会错!(未完待续。。)

很不厚道

章鱼很不厚道的开一单章,这已经是俺连开的第二个单章了,为啥,因为手里的确没有一个字的存稿,可现在火烧屁股,这样下去眼看就掉出前十了,所以能抢几张是几张,双倍月票过了这村没这店。

    章鱼想埋头码字,可这会儿是真困了,得迷糊一会儿去,俺醒了,肯定埋头码字,那啥,我明儿休息,从今天中午睡醒开始到明天拼命写。

    我这信誉还能透支一回不?

    俺就拼这三天了,那啥……兄弟姐妹们,必须得拉章鱼一把了,不然这月底就连凉水都喝不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往事沧桑(下)

    济善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是我也听上任方丈说过,当时那一仗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愁云惨淡,血流成河,最后还是我方占优,将日本的王牌军队几乎消灭殆尽,日方统帅山野之良率领残部逃到了西山寺,以这里作为据点负隅顽抗。”

    赵国强有些惊奇,西山寺经历这场战火居然能够保全下来实属不易,却不知其间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济善显然看出了赵国强的迷惑,他继续道:“逃到这里的日军残部大都决定负隅顽抗,其中有人要将寺院的僧众杀死,当时僧众也抱定了必死之心,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日军统帅山野之良居然是一位佛教信徒,他提出要求,要在玉佛面前烧香叩拜,让方丈为他诵经,结果被方丈拒绝,他的一名手下拔出手枪想要射杀方丈,关键时刻山野之良阻止了他,玉佛上的这个弹孔,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山野之良在玉佛前虔诚跪拜,此时他们已经陷入我军的包围圈中,于是带领手下37名将士,全都在玉佛殿前切腹自杀。”

    赵国强虽然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可是听济善娓娓道来,听到惨烈之处也不禁一阵感叹。

    济善道:“当时鲜血将玉佛殿前的院子尽数染红,方丈率领僧众们打扫了两天两夜也没有将血迹清理干净。发生这件事之后,方丈本想将西山寺迁移,可是后来因为缺少资金也不得不作罢。”

    周山虎从小在这里长大却从未听说过这个故事,他低声道:“我咋就不知道呢?”

    济善道:“这件事方丈不让外传。就算是小石洼村的村民也少有人知道。当时他们只是知道这里发生过战斗。可具体情况如何,他们也不清楚。八路军赶到西山寺之后,看到这些日本人全都自杀,也有人想要将这些鬼子的脑袋切掉带回去,可方丈出面阻止了他们,军方的一位将领和方丈谈过之后,决定这些日本人的尸体就有方丈处置,方丈将他们安葬在西山寺后的小山坡上。将38名日本人的尸体全都埋在了一起。”他的目光落在那两卷日文佛经之上,低声道:“这两卷日文佛经我们也不知从何而来,不过后来想想,很可能是老方丈在玉佛殿留下了藏经洞,坐化前将这几十卷佛经藏在其中,这两卷日文佛经或许就是当时那位日本将军山野之良送给他的。”

    赵国强点了点头,双手合什道:“多谢济善师父了。”

    济善道:“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赵国强道:“济善师父,我还想劳烦您带我去看看那座墓!”

    济善道:“也好!”

    赵国强和周山虎跟着济善来到后山的那座坟前,坟冢并不大,荒草丛生。因为背阴的缘故,更显凄凉。济善指了指那乱石堆道:“这里就是了!”

    赵国强围着乱石堆走了一圈,发现周围并没有墓碑也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

    济善道:“这里很少有人来,可能日本政府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块地方。”

    赵国强道:“山野之良有没有后代?”

    济善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罗慧宁抵达东江之时,张扬脑死亡的消息已经被医院正式向外宣布,徐立华一家哭得死去活来,楚嫣然表现出超人一等的坚强,她安慰徐立华之后,又去迎接罗慧宁。

    罗慧宁一路之上泪流不止,眼睛都已经哭得浮肿,见到嫣然,她快步走过去握住楚嫣然的双手,发现楚嫣然的双手冰冷非常,心中不禁一阵怜惜,她柔声道:“嫣然,你心里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楚嫣然道:“我为什么要难过,我不相信他会死,他欠我这么多,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还要他醒过来还账呢。”

    罗慧宁只当这孩子已经悲伤过度,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了,她去了监护室,看到张扬现在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一旁于子良向她道:“文夫人,张扬还有心跳,不过他的呼吸完全要依靠呼吸机辅助,脑电图显示已经八个小时没有出现脑电波了。”

    罗慧宁伸手握住张扬的大手,轻声道:“这孩子手还是暖的,他还有心跳,他还有呼吸,他仍然活着。”看到张扬,又想起自己曾经沉睡十多年的女儿文玲,罗慧宁一时悲不自胜将张扬的手背捂在自己的口鼻之上,低声哭泣起来。

    看到罗慧宁哭,一旁陪伴的左晓晴也不禁落下泪来。

    于子良道:“文夫人,您现在还不能哭,针对张扬的事情,还需要你们一起拿个主意。”

    罗慧宁擦干眼泪,嗯了一声道:“怎么?拿什么主意?”

    于子良道:“现在多数人的意思是不想张扬再这样当个活死人,可嫣然很坚持。”

    罗慧宁道:“于教授,照你看张扬还有没有康复的希望?”

    于子良向一旁啼哭的左晓晴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先出去,左晓晴的情绪极度低落,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左晓晴含泪离开,罗慧宁望着这个女孩儿,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这个干儿子惹下了这么多的情债,过去她时常为他发愁,到底应该怎么还,现在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让这些女孩子又该怎么办?

    于子良等到左晓晴离去之后,方才低声道:“文夫人,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张扬的脑电图,近十五个小时内有过一次微弱的波动,可是经过我的仔细检查,发现这次波动是仪器本身受到干扰造成的,并不是来自他的脑部,也就是说,他已经有十五个小时没有任何的脑电波。”

    罗慧宁道:“你跟我说简单一点,张扬到底还有没有苏醒的希望?”

    于子良想了想,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微乎其微。应该说没有任何的可能。根据他目前的状况。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能够恢复自主呼吸,成为一个植物人。”

    罗慧宁叹了口气,眼圈又红了。

    于子良道:“虽然楚嫣然小姐愿意承担张扬的所有医疗费用,但是张扬的家人已经不愿意让他继续痛苦下去,他们已经明确表示要结束张扬的这种状态。”

    罗慧宁道:“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于子良道:“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

    左晓晴一个人走向前方的通道,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道:“你站住!”

    左晓晴停下脚步。叫她的是楚嫣然。

    左晓晴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去,含泪道:“找我有事?”

    楚嫣然道:“我们应该认识,你和张扬在春阳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

    左晓晴的俏脸有些发热,但是仍然没有露出一丝的红意,悲伤已经让她忘记应该如何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是!我爱过他,一直都爱他!”连左晓晴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如此大胆地表白,尤其是在张扬的正牌未婚妻面前。

    楚嫣然并没有生气,只是幽然叹了口气道:“也许,我们都将失去他了。”

    左晓晴听到她这样说。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楚小姐,难道你真的准备放弃了?”

    楚嫣然道:“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左晓晴道:“我不会同意,虽然在医学上张扬已经没有了康复的可能,可是他的体质和别人是不同的,我相信他一定还有机会,就算他永远都无法醒来,我也不要他死去。”她停顿了一下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放弃了,我也不会放弃,我会尽我所能,我会照顾他,我会陪着他……”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对不起,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话……”

    楚嫣然的眼圈也红了,她走过去揽住左晓晴的肩膀,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轻声道:“晓晴,我发誓,谁也不能把他从我的身边夺走!”楚嫣然的这句话当然并不是针对左晓晴。

    徐立华做出放弃一切治疗的决定是在她咨询过专家的意见之后,看到儿子如今的样子,身为母亲,她不想自己的儿子这样下去,一个活死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活死人,这样下去能够谈得上什么尊严?徐立华含泪道:“我不能这样自私,如果让他继续以这样的状态维系下去,我的心中多少还有一些念想,我还会觉得至少我儿子还在身边,可是……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他是个多么优秀的孩子,多么骄傲,如果一个人没有了感觉,连大小便都不知道,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尊严可谈……不是我害怕照顾他,是我不想他这样活着,这样下去对他是一种折磨……”

    罗慧宁拍着徐立华的肩膀,噙着泪水道:“张扬妈,我懂得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赵铁生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他知道这种事不该自己说话。

    赵静坐在父亲的身边,泣声道:“我也同意我妈的意见,我哥过去多威风多骄傲的人,现在弄成了这个样子,真是……生不如死……如果他能够醒来,我愿意拿自己的性命跟他换,可是他醒不过来了……”

    其实章鱼是很厚道的,睡醒了,第一更送上,那啥,今晚肯定还得有更新,双倍啊,拼了!大不了明天俺不上班了,那啥……其实明儿我就是不上班,从现在一直拼下去,争取早点把张大官人写回来,那啥……诸君多砸点月票吧,章鱼看到月票榜情绪既不稳定,万一情绪低落,小手一抖,保不齐干出什么蛋疼的事儿,要是张大官人因为月票挂了,岂不是千古奇冤?月票齐力召唤,你快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老将出马(上)

    罗慧宁道:“看到张扬这样,我的心里和你是一样难过的,我虽然是他的干妈,可是在我心中,这个干儿子和我的亲生儿子拥有同样的份量。”

    徐立华含泪点头,罗慧宁对张扬的关爱之情,她当然能够体会的到。

    罗慧宁道:“我的女儿曾经昏迷长达十年之久,在那十年中,我也多次想过,何必让她受罪,就让她永远睡过去多好,可每次我即将下决心的时候,看到这孩子,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一次一次,直到后来遇到了张扬,是他给了文玲新生的机会。”罗慧宁心中却暗自感叹,女儿苏醒对她自己来说未尝是一件好事。

    徐立华抽噎道:“文夫人,我知道,我也明白,可是我实在是不忍心三儿受罪,为了我们心中遥不可及的希望,就让他这样耗下去,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我不想看着他日渐消瘦,我不想看着他在这种状态下死去……”

    罗慧宁握着徐立华的手道:“我明白,真的,我全都明白。”

    此时外面护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她惊声道:“病人好像不行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大惊失色,他们来到监护室外,透过监护室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医护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张扬的血压骤降,心跳也出现了骤停现象,于子良让人一边为他进行升压,一边开始进行心肺复苏。

    当徐立华看到护士对张扬进行电击复苏的时候,面孔失去了血色。双腿一软又晕了过去。

    罗慧宁慌忙指挥众人将徐立华送回休息室。而这时监护室内也意识到这一幕不应该让张扬的家人看到。有护士过来拉上了窗帘。

    楚嫣然虽然知道这边又有了突发状况,可是她始终没敢走过去,只是双手抱在一起抵住额头,在心底深处默默祈祷着。

    罗慧宁来到楚嫣然的身边,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纤腰,楚嫣然将螓首靠着她的肩头,颤声道:“张扬不会有事。他一定不能有事!”

    罗慧宁拥紧了这个女孩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半个小时,看到于子良走了出来,罗慧宁和楚嫣然一起走了过去,她感觉得到楚嫣然的娇躯宛如受惊的小鸟一般颤抖着,如果不是她的支撑,恐怕楚嫣然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于子良道:“恢复心跳了!”

    楚嫣然的眼圈先是红了,然后她抱住了罗慧宁,泪水很快沾湿了她的肩头。

    于子良道:“虽然恢复了心跳。可是这样的情况随时都可能再度发生,他的血压持续下降。目前全都靠输液和升压药物来维持,药物的作用持续不了太久,病情还会进一步恶化,根据最新化验的结果,他的各方面身体机能都开始出现损伤。”

    罗慧宁道:“于教授,照你看,张扬还能撑多少时候?”

    于子良皱了皱眉头,他终于给出了一个具体的数字:“运气好的话三天,也许撑不过今晚……”

    楚嫣然在短时间内已经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她含泪道:“没有机会了吗?”

    于子良的脸上充满了爱莫能助的表情:“除非会有奇迹出现。”

    一旁传来徐立华的哭声,她在儿女的搀扶下来到楚嫣然的身边,忽然她屈膝给楚嫣然跪了下去。

    楚嫣然花容失色,也像她一样跪了下去:“阿姨,您这是干什么?您……别这样……您千万别这样……”

    徐立华泪流满面:“嫣然,阿姨求你,算了!三儿受的罪已经够了,别再让他受苦了,我求求你,就让三儿早点解脱,安安静静地走好不好?好不好?”

    楚嫣然泣不成声,面对徐立华的哀求,她无言以对。

    罗慧宁道:“你们别这样,先起来,先起来再说!”

    徐立华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坚持:“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里……”

    楚嫣然咬了咬樱唇道:“阿姨!我虽然和张扬还没拜堂成亲,但是在我心中,早已非他不嫁,无论他死还是活,我都是他张扬的媳妇儿,您愿意跪着,我就陪您跪着,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以死谢罪,但是,我还是要坚持,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赵静也在母亲身边跪了下来:“嫣然,我哥都已经脑死亡了,他已经是个死人,你又何苦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到最后,还不是徒劳无功,让我哥受罪,让大家更加的难过,你对我哥的感情我们都知道,可是……可是我们总得为死者想想……”

    楚嫣然含泪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赵静愣了一下,她尖声道:“我为什么不能说,他是我哥,我不能让我哥由着你折腾……”她的话还没说完,罗慧宁扬起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赵静被打得懵在那里。

    罗慧宁凤目含威道:“嫣然说的没错,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知道你哥和嫣然的感情吗?你知道她们现在的感受吗?你妈可以说,你不能说,丁兆勇,把你媳妇带走,别在这里添乱!”

    赵静哭道:“他是我哥!”

    徐立华也斥道:“你走!你走……这里没你事儿!”

    丁兆勇赶紧过去把赵静拉了起来。

    罗慧宁拉住徐立华的手臂道:“你先起来再说好不好?”

    徐立华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能眼看着三儿遭罪,嫣然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楚嫣然含泪道:“为了张扬,做任何事我都愿意,哪怕是牺牲我的性命,阿姨,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您,我坚持下去,并非是为了让我的道德更完美,因为他活着,我的生命才有意义,他要是死了,我……我绝不会多活一天……”

    罗慧宁吃惊地望着眼前的楚嫣然,从她的泪眼中,她完全读懂了她的心意。

    徐立华道:“嫣然,我谢谢你,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为三儿殉情,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父母给的,你无权决定何时结束,这个世界上不仅有感情,还有亲情,你心中不仅有张扬,还有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你对张扬投入这么多的感情,我很感动,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的父母……”

    周围忽然静了下去,罗慧宁率先觉察到了这种变化,她抬起头,看到一位老者在一对年轻男女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竟然是乔老,他身边的是乔梦媛和乔鹏飞。罗慧宁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她根本没有想到乔老会舟车劳顿地来到这里,难道乔老只是为了见张扬的最后一面?

    乔老道:“我来晚了吗?”

    罗慧宁道:“乔老,您怎么来了?”

    乔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来晚了吗?”

    没有人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这个老人的问题。

    楚嫣然跪在那里,轻声道:“不晚,张扬还活着,您又怎么会晚?”

    乔老道:“既然人还活着,为什么一个个痛哭流涕?其实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事情,我们当初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就算要走,也要快快乐乐地走,还嫌流得眼泪不够多吗?”

    罗慧宁轻轻牵了牵徐立华的衣袖,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徐立华终于站了起来。

    楚嫣然却仍然跪在那里,乔梦媛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嫣然!”

    楚嫣然含泪望着乔梦媛道:“你相信他死了吗?”

    乔梦媛摇了摇头,附在楚嫣然的耳边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话:“他若死了,我陪他走!”

    没有人情愿分享爱,可是多数人却乐于将痛苦和他人一起分享,乔梦媛和楚嫣然在对视之间,已经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乔老望着这两个女孩儿,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在乔鹏飞的陪同下来到监护室外,并没有进去。

    于子良得知是乔老来了,赶紧让人将窗帘拉开。透过落地窗望着里面沉睡不醒的张扬,乔老皱了皱眉头:“怎么这样?”

    乔鹏飞担心爷爷看到张扬的样子心情难过,轻声道:“爷爷,咱们先去休息室再说。”

    乔老点了点头,向罗慧宁招了招手,陪同乔老前往休息室的路上,罗慧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乔老听完愁眉紧锁,想了想道:“鹏飞,你去将张扬的妈妈和嫣然她们都请进来。对了,你把主治医生也叫来。”

    没过多久,徐立华和楚嫣然、乔梦媛就一起来到了休息室,于子良也随后走了进来。

    乔老请大家坐下,他看了看徐立华道:“我听说张扬出了事情,所以专门从京城过来,不为别的,因为张扬是我的恩人,是我们乔家的恩人,咱们中国人最讲究的是知恩图报,所以我这个老头子于情于理都必须要过来,都要亲自到床前看看张扬。”

    徐立华含泪道:“谢谢乔老!”想起儿子能够得到这么多大人物的关爱,徐立华为自己儿子成就骄傲的同时又不免伤心难过。

    第二更送上,求双倍票!(未完待续。。)

还得单章

今儿单章发得多了点,其实应该是第四更,但是昨天的有点取巧,厚道的章鱼脸皮不厚,不能冒充,只能说是第二更了,开单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多搜刮点双倍月票,眼看要晚节不保,前十要是保不住,这老脸就挂不住了。

    那啥,俺还是很努力的,大晚上的仍然坚持码字,我争取今晚还能弄出一章来。

    不是章鱼矫情,我真有点不想争了,可争了差不多一个月,最后两天了,真不争,万一人家说我临门不射怎么办?

    还得争啊,不是争票,争口气啊!

    有月票的,没月票的,咱努力努力,再凑合凑合咋样,陪着老章鱼把这临门一脚踢好咋样?(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老将出马(中)

    乔老道:“你不应该谢我,反倒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给党和国家培养了一个那么优秀的青年。”

    徐立华道:“这孩子能够得到您老的肯定,想必他一定可以瞑目了。”

    乔老道:“其实生死原不必看得那么重,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得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他抬头看了看于子良道:“你是张扬的主治医生?”

    于子良道:“乔老您好,我是张扬的主治医生于子良。”

    乔老道:“于医生啊,你跟我说实话,张扬康复的希望有多少?”

    于子良道:“微乎其微。”

    “那就是还有一线希望了。”

    于子良如实禀告道:“乔老,张扬现在的情况很差,我们都是用药物在维持,这种状况不可能持续太久,他身体的机能正在急转直下,各大系统随时都会面临衰竭的可能,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了。”

    乔老向徐立华道:“每个当母亲的都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女受罪,如果这种事换成是我,可能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可是真要是这种事落在我身上,我绝不参予意见,因为有句老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都关心张扬,可是关心则乱,就今天来说,我是个局外人,我帮着你们拿个主意,你们看行不行?”

    徐立华朝罗慧宁看了一眼,罗慧宁向她眨了眨眼睛,她的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明显,徐立华点了点头道:“乔老。您说。”

    乔老道:“张扬这小子是个喜欢折腾的主儿。不管他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都不会服输,其实就算没可能他也会硬着头皮顶上,这种人的意志往往会超出常人。我认为他是个会把握机会的年轻人,没有机会他会创造机会。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多给他一些机会,你担心他受苦,可人生来谁没有受过苦。谁来到世上不是为了折腾?哪个新生命不是伴随着阵痛降临呢?就算最终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我们毕竟努力过,我们不能因为痛苦而扼杀一个人生存的机会,即使是他的父母亲人。”

    徐立华含泪道:“可是……他已经没希望了……”

    乔老道:“希望永存,不是他没希望,而是你失去了希望。”他又望向楚嫣然道:“嫣然,你徐阿姨有句话说的很对,人活在世上不仅仅有感情,还有亲情,不能因为自己感情上的挫折。就去惩罚自己的亲人,如果张扬真得无法醒来。难道你真的去为他殉情?那么你的父母又会作何感想?他们的一生又将生活在怎样的痛苦之中?”

    乔老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冲着楚嫣然一个人,也是说给孙女乔梦媛听得,他这次之所以前来东江不仅仅是因为张扬,也是为了自己的孙女,乔老心中明白,张扬这次只怕是没有醒来的希望了。

    徐立华终于答应听从楚嫣然的建议,让儿子继续接受治疗。

    楚嫣然走出休息室,整个人身心俱疲,她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楚嫣然?”

    楚嫣然点了点头道:“是我,你是谁?”

    “我是陈雪,我想见见张扬,也许我能够救他!”

    楚嫣然并不相信陈雪能够救得了张扬,在她看来陈雪只不过是利用这样的方法寻求探望张扬的机会,她轻声道:“我找人下去接你!”

    放下电话,看到乔梦媛就在不远处看着她,楚嫣然向乔梦媛笑了笑,乔梦媛也笑了笑,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蕴藏的泪光。

    楚嫣然主动向乔梦媛走去,她轻声道:“刚才你跟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乔梦媛道:“我没必要说谎!”

    楚嫣然咬了咬樱唇,小声骂道:“张扬这个混蛋,不负责任的大混蛋。”

    乔梦媛道:“他的确不负责任,事情全都是因他而起,可是他现在却准备撒手而去了。”

    楚嫣然含泪道:“他明明知道那么多人喜欢他,心疼他,可他还是这么残忍,说走就走!”

    乔梦媛道:“嫣然,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楚嫣然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都没有错,错得是张扬。”可张扬呢?现在的张扬又怎能承担他犯下的过错?

    陈雪在一名警察的带领下来到了病区,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她此时的真正心情,一如既往的冷静,一双美眸古井不波,似乎张扬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她任何的情绪波动。

    楚嫣然向陈雪点了点头道:“你想来看看他?”

    陈雪道:“我想进去看看他,也许还有救他的机会。”

    楚嫣然道:“也好!”她又向乔梦媛道:“我知道很多人都在外面等着,让她们都过来看看张扬吧,一个个的来,也许以后……真得没有机会了。”

    乔梦媛望着楚嫣然,心中感动之余又生出说不出的钦佩,换成自己如果和楚嫣然易地相处,未必能够做到像她这般大度和豁达,乔梦媛道:“你还是进去多陪陪他!”

    楚嫣然忽然道:“你猜猜,他现在心中究竟想得是谁?”

    乔梦媛咬了咬嘴唇道:“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是我知道,如果他心中还知道想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你。”乔梦媛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嫉妒和不快,反而充满着温暖的幸福,她认为嫣然是值得张扬去这样爱她的。

    楚嫣然摇了摇头,微笑道:“我敢断定,他哪怕只剩下一丁点的意识,也会把每个人想一遍,他这种人,注定没有人可以独占他的内心。”

    乔梦媛道:“他不是一个好人!”

    “从来就不是!他根本就是个祸害才对!”

    乔梦媛道:“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么说他应该能够挺过这一关?”

    楚嫣然含泪微笑道:“他这辈子总得学会负点责任吧?”

    张大官人仍然躺在那里,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绑着各种各样的仪器,陈雪来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之上,即使感知到张扬的状况不容乐观,陈雪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昔,她在床边呆了十分钟之后,重新回到了外面。

    楚嫣然一直都在那里等着她:“怎样?”楚嫣然并不知道陈雪拥有着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

    陈雪道:“我或许可以救他,但是必须要将他从这里带走。”

    楚嫣然充满疑窦道:“你要将他带走?”

    陈雪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而是我们!我一个人根本办不到这样的事情。”

    楚嫣然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陈雪向远处看了看,低声道:“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楚嫣然点了点头,此时乔梦媛带着安语晨上来探望张扬,楚嫣然指了指外面的露台道:“咱们外面去说。”

    两人来到外面,月光很好,一轮薄冰似的将满之月高悬夜空之上,看到那轮明月,陈雪方才想起,再有三天就是十五了。

    楚嫣然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陈雪将自己的纤手扬起,楚嫣然望着她的掌心,忽然发现她的白嫩的手掌渐渐变成了半透明,最后竟然完全变成了透明,月光透过她的手掌透射过来,外面的景物清晰可见,楚嫣然秀眉微颦, 美眸中流露出惊奇之色:“变戏法吗?”

    陈雪道:“这门武功叫生死印,练成之后据说可以逆转生死,但是我距离化境尚远,只不过是刚刚入门罢了,我本以为可以救得了张扬,刚才探察他的经脉,发现凭我的能力根本无法救他。”

    楚嫣然叹了口气道:“说了半天还不是和没说一样。”

    陈雪道:“张扬是不是跟你说过他是古代人?”

    楚嫣然闻言一怔,她旋即又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陈雪道:“他并不是跟你开玩笑,他说的话完全都是真的。”

    楚嫣然将信将疑。

    陈雪道:“他从大隋穿越而来,前世是大隋神医张一针,你回头想想,又有哪个年轻人会拥有这样神乎其技的医术,如果医术可以用祖传来解释,那么他那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呢?”

    楚嫣然道:“他的身上的确有很多解释不同的地方。”

    陈雪道:“现代科学也无法解释**和意识的真正关系,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张扬原本紧密结合的意识和**面临脱离的危险,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他,那就是他自己,可是他现在几乎丧失了意识,一个丧失意识的人又怎样使用自己的武功?哪怕他身上拥有的武功如何强大,失去了意识,一切都无从谈起。”

    楚嫣然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恢复意识?”

    陈雪道:“特定的环境下,可以让他的意识重新回归本体,比如说时光倒流。”

    在楚嫣然听来陈雪所说的事情有些天方夜谭,可是仔细想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张扬真的是来自大隋的古人,那么她所说的一切还是有可能成立的,楚嫣然道:“时光怎么可能倒流呢?”

    第三更送上,求月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 第一时间欣赏医道官途最新章节! 作者:石章鱼所写的《医道官途》为转载作品,医道官途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医道官途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医道官途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医道官途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医道官途介绍: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一条好汉是李元霸,却没几个知道隋末第一圣手是张一针。
张一针不是个英雄,虽然医术高,可是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找他看病好办,要么有银子,要么有美色,张一针治好的富人多,基本上都是给了银子的,张一针治好的女人多,多数都是姿色出众的,对于这种不良医生野史都羞于记载。
张一针死的很惨,武功已臻化境的他先是喝下隋炀帝的毒酒,然后被一千名御林军乱箭攒心,起因却是他不计报酬的做了一件好事,救活了隋炀帝难产的贵妃,所以他很感到很冤枉,做好事救了母子两条命,竟然落到这个结局,真是千古奇冤。
炀帝可不觉着冤:“麻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让你这样死都算便宜你了!”
后世科学证明,怨气的能量可以穿越时空,是为怨气冲天,所以张一针同志也成为千百万穿越众中的一员,很幸运的穿越了。医道官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医道官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医道官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