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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章鱼     医道官途txt下载     医道官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七十五章雀啄眼(中)

    第九百七十五章

    (中)

    张大官人笑道:“我对你的爱那是**luǒ毫无保留。TXT电子书下载**”

    “我呸!等见到你再跟你算账!”

    张扬道:“替我亲儿子一下,也让儿子替我亲你一下!”

    安语晨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她小声道:“等见了你,一定让你亲个够。”

    张大官人回到洪诗娇身边,洪诗娇满怀深意地看着他:“nv朋友?”

    张扬笑了笑:“你好奇心蛮重啊!”

    洪诗娇道:“我听说你未婚妻tǐng漂亮的,还很有钱!”

    张扬道:“以后应该有机会见到,那啥,别老说我的事儿,你有男朋友了吗?”

    洪诗娇显得忸怩了起来,她摇了摇头道:“没有!”

    张大官人一脸的不相信:“不可能吧,这么一大美nv居然没有男朋友?你年纪也不小了!”

    洪诗娇笑嗔道:“你真讨厌,变着法子说我老!喝酒!”

    张扬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洪诗娇道:“张书记,你好八卦啊!想知道就把那杯酒给了喝了。”她薄怒轻嗔,很善于表现自己的风情,张大官人暗赞,如此年轻就这么善于利用自身资源,假以时日,这个洪诗娇的前途不可限量。

    张大官人乐呵呵喝了那杯酒,洪诗娇居然也把杯中酒给干了,她带了一斤酒,没多长时间已经被他们两人喝了个底儿朝天,洪诗娇道:“跟你喝酒真痛快,要不咱们再来一瓶。”

    张扬道:“差不多就得了,别喝多了!”

    洪诗娇道:“你怕什么,我一nv孩子都不怕!”她挥手想叫酒。

    张扬道:“得,你真想喝我去车里拿,这外面的酒我还真不放心。”他起身去车里拿了一斤大明chūn回来,最近刘金城给他送了不少,张扬基本上都随车备着。

    从洪诗娇言谈举止来看,她应该没喝多,有点酒意是真的,只不过是有些兴奋,她品了口大明chūn道:“这酒不错,比我带来的好。”

    张扬道:“nv孩子,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nv孩子在外面还是少喝点,万一喝多了,遇到坏人了岂不是麻烦。”

    洪诗娇道:“我觉着你不像坏人。”

    张扬道:“人不可貌相啊!”

    洪诗娇道:“万一我看走眼了,我也认了!”

    张大官人心说这丫头可不简单,表面上装得天真烂漫,保不齐心机不是一般的深,他呵呵笑了一声,端起酒杯咕嘟灌了一口,内心盘算起来了,再喝两杯赶紧把她送回家去,真要是把她给灌多了岂不是麻烦?

    洪诗娇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常常会看错人。”

    张扬道:“年轻人看错人是难免的,随着你年龄的增长,鉴别能力也逐渐增强。”

    洪诗娇道:“我都二十四岁了,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别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教训我。”

    张扬笑道:“得,我不说,你说!咱们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聊,你男朋友干啥的?”

    洪诗娇道:“都说了没有,过去曾经有过,不过……嗳!”她叹了口气不往下说了。

    张扬看到她表情变得有些低落,知道自己无意中问到人家伤心的事情了,赶紧端起酒杯道:“得,你当我没问,咱不了这事儿了。”

    洪诗娇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喝酒!”一仰脖,满满一玻璃杯白酒干了下去。

    张大官人愣了:“别喝这么急啊!”

    洪诗娇将空空的酒杯对着他,眼中居然浮现出一抹泪光,她笑了笑道:“没事儿,我喝不多,其实我曾经爱过一个人,那还是我高中的时候,他是我老师。”

    张大官人没好意思chā话,他压根也不想探寻洪诗娇的**,可现在她主动说出来了,自己也不好意思打断。

    洪诗娇道:“你看过琼瑶的窗外吗?”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最烦看那玩意儿!”

    洪诗娇笑了笑,拿起酒瓶给他倒上,自己又满了一杯:“张扬,不!对不起,张书记……”

    张扬笑道:“没关系,你叫我名字就tǐng好,这又不是在单位,称呼官衔tǐng别扭的。”

    洪诗娇道:“那我高攀一下,叫你声张大哥吧,我那是才十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在我眼中他是完美的,他的一切都充满了魅力,所以我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他,尽管他已经结了婚,有了妻子,有了nv儿,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张大官人对这种故事不是第一次听说,他真不想打听别人的**,可今儿明显洪诗娇把他当成知心大哥了,连心中这么隐秘的事儿都往外倒。

    洪诗娇端起酒杯又要喝,张大官人慌忙阻止道:“小洪,别喝了,借酒浇愁愁更愁,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早就该忘了。”虽然不知道后来怎样,张大官人已经猜到了结局。

    洪诗娇道:“我看错了人,我喜欢上了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张大官人赶紧向周围看了看,此情此境要是让别人看到,指不定会误会他对她做了什么呢。

    不过洪诗娇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拿起纸巾擦去眼泪,向张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让你见笑了,今天我不知是怎么了,可能是喝了点酒,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了。”

    张扬道:“没事儿,证明你把我当朋友了。”

    洪诗娇道:“自从那件事过后,我对感情就抱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感,可能这就是心理yīn影吧,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恋爱过。”

    张扬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洪诗娇道:“谢谢你能听我唠叨这么多,我敬你!”

    张扬道:“酒还是少喝点,喝多伤身。”

    洪诗娇道:“我真没事儿,平时我能喝斤半二锅头呢。”

    张扬笑道:“平时是平时,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酒量就会大打折扣,咱们还是少喝酒多吃菜,回头我安全把你送回家。”

    虽然张扬说让洪诗娇少喝一点,可她还是喝了不少,张大官人总不能夺她的杯子,唯有自己多喝点,两斤酒终归还是喝完了,张大官人估算了一下,洪诗娇也得喝七八两。

    一直到上车,洪诗娇都表现的很正常,可汽车启动之后,她似乎就有些酒意上头,开到中途,坐在副驾上的她就歪倒在张扬肩头。

    张大官人颇为无奈,他驱车来到海洋huā园,将洪诗娇送到洪长青的家mén前,平时洪长青很少在这边住,张扬看到家里只有一盏小灯亮着,去摁了摁mén铃,老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开mén。

    洪诗娇这会儿居然醒了,她轻声道:“我姑妈可能散步去了……张……大哥……我在mén口坐着等她就行,你先回去吧……”

    张大官人看到她摇摇晃晃的走下车,没走两步就差点栽倒在地上,赶紧扶住她,看了看周围,张大官人还是顾及影响的,早知道洪诗娇今晚会喝多,他说什么也不会去陪她吃饭。

    张扬想了想,还是先把洪诗娇带到他家里歇歇,这货从来都是个怜香惜yù的主儿,这是说好听了,说难听的就是见到漂亮nv人,意志就有些不坚定。张扬带着洪诗娇来到自己家里,给洪长青打了一个电话,对方的电话无人接听,那边洪诗娇已经吐了起来。

    张大官人这个狼狈啊,他慌忙去拿盆,心中暗骂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今晚哪根筋不对,跟她喝了这么多?

    洪诗娇吐完似乎又清醒了,一脸惭愧道:“对不起,我……我喝多了……”

    张扬道:“早就说让你别喝这么多吗?”

    洪诗娇道:“张书记,您放下……回头我来收拾……”

    张扬道:“还是我来吧,你去盥洗室洗洗,回头让你姑妈看见就不好了。”

    洪诗娇从沙发上站起来,虽然身体摇摇晃晃的,不过基本上还能走成一条直线。

    张大官人很少这么服shì别人,皱着眉头,把地上的那滩秽物扫了,又把沙发巾都扯了下来。他越想越是懊恼,自己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和洪诗娇又不是很熟,没事儿喝这么多,聊这么深干啥?

    张扬这边整理着,忽然听到盥洗室内传来一声尖叫,张大官人心中一怔,这洪诗娇进去没多久该不会又闹出什么luàn子来?他考虑到男nv有别,没有马上冲进去,扬声道:“小洪?怎么了?”

    洪诗娇穿着贴身的xiōng罩短kù就冲了出来,她头发还是湿的,似乎被什么给吓着了,尖叫着,一下就扑到了张扬的怀里,紧紧抱住张扬的身躯,魂不附体道:“救命!救命!蛇……你家浴室里有蛇……”

    张大官人有些mō不着头脑,这浴室里面怎么会有蛇?还没等他理清头绪,就听到外面传来咣!地一声巨响,张书记家的房mén竟然让人一脚给踹开了。

    外面冲进来一男一nv,nv的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洪长青,男的四十多岁,身材魁梧,膀阔腰圆,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一双眼睛几乎就要暴出来了,额头上满是青筋,怒吼道:“hún账东西,你敢欺负我nv儿!”

    怀里抱着一个yòu人的**,听到对方的一声大吼,张大官人的头脑嗡地一声就大了,麻痹的,老子整天玩鹰,想不到今天居然让几只老家雀啄了眼睛,圈套,这么低级的一个圈套,居然想把老子给圈进来!

    !@#

第九百七十五章雀啄眼(下)

    那男子怒发冲冠,摆出一副冲上来就要和张扬拼命的架势。从他刚才的那声怒吼来看,他应该就是洪诗jiāo的亲爹。

    张大官人却没有丝毫慌张,想放开洪诗jiāo,可洪诗jiāo仍然搂着他的脖子,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

    洪长青拦住她哥哥洪长河,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张扬道:“你别问我,你问她!”心中却暗自冷笑,洪长青啊洪长青,你居然用这样的伎俩来对付我,当我三岁小孩子吗?看不出来?还是会中了你的圈套。但是他也明白,现在的形势对自己不利,洪长青兄妹两人显然有备而来,否则不会上来就演出一场踹门的好戏。

    洪长青道:“诗jiāo,到底怎么回事儿?”

    别看洪诗jiāo刚才tǐng利索,这会儿不说话了,只是哭,女人哭的时候往往是因为伤心委屈,哭是把自己定义为弱者的最简单方式,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样的表演更让别人浮想联翩。

    洪长河怒吼道:“还用问吗?这个王八蛋欺负了我的女儿,我今儿非得活劈了她!”

    张扬伸出手指不留痕迹的在洪诗jiāo身上一按,洪诗jiāo只觉着身体一麻,软绵绵倒了下去,张大官人虽然恼她设圈套陷害自己,可他也没有做绝,而是抓住她的手臂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不得不承认,洪诗jiāo的身材还真是不错。

    洪长青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闺女盖上,海洋花园并不大,他的吼叫声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保安来了,周围的邻居也来了,其中不乏县长许双奇、县委副***刘建设这样的实权人物。

    洪诗jiāo躺在沙发上,上身盖着一件夹克,可是一双雪白yòu人的长tuǐ还luǒlù在外,刘建设只是瞥了一眼,目光就变得有些直了。

    洪长青这会儿充分发挥了她的表演天赋,眼圈儿也红了,声泪俱下道:“张***……诗jiāo把你当成朋友,她……她还没结婚呢。”

    围观者根据这句话马上做出了判断,目光中充满了愤怒,鄙视,唾弃的神情。

    张大官人不慌不忙道:“我不想解释,我对她也没做任何事,事情的结果怎么样,等她明天清醒之后,你们问她,现在你们都可以走了。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想错了,洪大姐,这事儿,肯定会有一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洪长青还没说话,她哥哥洪长河已经从人群中跳了起来,怒吼道:“别人怕你,我他妈不怕你,县委***咋地,欺负我闺女我一样揍你!”一拳照着张扬的鼻梁上问候了过去。

    张大官人伸手轻轻一格,然后巧妙地扣住了洪长河的手腕,顺势一送,洪长河魁梧的身躯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一直飞出大门外,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其中自有多事之人,有人拿湿毛巾去给洪诗jiāo擦脸,有人围着洪长青七嘴八舌的问,大有非要把这件事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

    看到眼前情景,许双奇和刘建设之流心底乐开了花,心说你张扬也有今天,早就听说你风流成xìng,怎么?这下玩出火了吧?想潜规则洪长青的侄女,结果被人家逮了个正着。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你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要是传到宋怀明的耳朵里,足够你喝一壶的了。

    许双奇假惺惺道:“究竟怎么回事?这件事是不是有误会?”

    洪长青望向张扬,张大官人的表情依如古井不bō,这厮在官场中混了这些年也不是白白修炼的,临危不乱是一个官员应有的起码素质。张扬盯住洪长青的眼睛,说来奇怪,洪长青感觉他的一双眼睛变化莫测,深邃而不可捉mō,看到最后仿佛如同坠入星河漩涡一般。洪长青在瞬间忽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忘记了身边还有什么人。

    耳边听到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道:“洪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长青道:“是你自找的!”

    所有人听到洪长青的这句话都不由得一怔,却见洪长青的目光盯住张扬道:“你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以为自己可以为所yù为,我当上县委办公室主任,付出了多少辛苦多少努力,现在你一句话就把我给撤了,还不是为了给傅长征让路?你毁了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和努力,你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吗?”

    许双奇和刘建设面面相觑,两人都想不透洪长青究竟是哪根筋不对?连这种话也当众说了出来。

    张扬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在针对你,所以你恨我?”

    洪长青道:“不错,我恨你!我就是要你身败名裂,我就是要你无地自容。”

    张扬道:“今晚本来说好你陪同洪诗jiāo一起过来吃饭,你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只是故意不来?”

    洪长青道:“是!”

    张扬道:“洪诗jiāo喝酒装醉也是你的计划之一?”

    洪长青点了点头道:“不错!”

    现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有人已经猜到了这场荒唐闹剧的始末,这会儿洪诗jiāo似乎清醒了过来,她的目光充满了惊愕和羞愧,她想开口阻止,可惜却说不出话来。

    张扬道:“我送她回家的时候,看到你家里亮着一盏灯,你当时是不是就在家里,只是故意不开门?”

    洪长青居然又点了点头道:“是!”

    周围传来窃窃sī语,洪长青这个女人为了报复张扬,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张扬道:“我把洪诗jiāo带到家里,她吐得到处都是,想来都是表演了,然后,她借故去盥洗室清洗,如果我没猜错,她去盥洗室的时候,还悄悄给你们打了电话,让你们过来破门而入,而她,就在这个时候脱去衣服,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从里面跑出来,将我抱住,这样的场面被你们抓住,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洪长青道:“都让你猜中了,我就是要毁掉你的名声,我要告你非礼我侄女,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许双奇不得不感叹洪长青的计划之精妙,也由此感叹最毒fù人心,这样的伎俩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干不出来的。

    张扬道:“洪长青,你做这件事的过程中有没有想过自己侄女的名节?有没有想过她以后该如何去面对周围人?”

    洪长青道:“值得!”

    张扬叹了一口气,来到洪诗jiāo身边在她身上轻点了一记,洪诗jiāo发出一声悲鸣,裹着衣服,推开众人逃也似的离开了张扬的别墅。

    洪长青此时仿若如梦初醒一般舒了口气,她瞪大了眼睛,从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中她意识到了什么,双手下意识地捂着脑袋,自己怎么会什么都说出来?洪长青焉能想到,张大官人对她用了míhún**,在洪长青mí失神智的情况下,让她把事情的真相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张大官人并没有接着往下问,只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已经足够了,洪长青这家人可谓是极品,居然不惜牺牲洪诗jiāo的名声来陷害自己,好在自己还有办法让她说出实话。

    许双奇一张面孔yīn沉的可怕,他冷冷哼了一声,怒视洪长青道:“洪长青同志,你太过分了,居然利用这么龌龊的方法去设计张***,一定要追究你的责任。”

    县委副***刘建设附和道:“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一定要汇报给上级。”

    洪长青彻底懵了,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吃错了什么药,把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弄得功败垂成,她无法在周围人的议论中抬起头来,低着头,转身逃走。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帮看客也觉着尴尬起来,原本都是抱着过来看张扬笑话的心思,可没想到却亲眼见证了他的无辜。很多人灰溜溜的溜走,但是许双奇和刘建设这种人是不可能默不作声的离去的。

    许双奇来到张扬面前道:“张***,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彻底调查,并对洪长青的行为做出严肃处理。”

    张大官人却笑道:“算了,这件事大家明白就好,我不准备追究,你们也不要张扬出去,洪诗jiāo毕竟是个没结婚的女孩子,可能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洪长青同志的表现一直都是不错的,可能在她工作的问题上,我考虑不周,所以才会导致她产生了这样的怨恨情绪。”

    刘建设愤愤不平道:“可是她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份了,如果不严肃处理,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敢这么干!”他向许双奇道:“许县长,你说是不是?”许双奇跟着点了点头,倒不是他们想帮着张扬,而是他们想洗刷自己前来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嫌疑。

    张大官人冷笑道:“建设同志以为我好欺负吗?”

    刘建设被他问的一愣,慌忙摇头道:“我没这个意思,我真没这个意思!”

    张扬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谁敢保证自己这辈子不会犯错误?这件事大家只当没有发生过,算了!”!。

第九百七十六章多一事(上)

    张大官人心中明白,这件事虽然水落石出,但是难保有人不会借着这件事推bō助澜,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种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为了稳妥起见,张扬先给楚嫣然打了一个电话,这倒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张大官人是要她有个心理准备,千万别听这些风言风语。

    楚嫣然在这方面倒是大度,不但对张扬表现出绝对的信任,还让他不用担心,父亲那里由她去解释。

    张大官人知道这件事肯定盖不住,一切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事情第二天就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版本不同,有yīn谋版,有香艳版,有暴力版,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变的男主角,一时间张大官人又出现在北港的风口浪尖。

    北港市委***项诚也听说了这件事,他知道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人去证实,他没有直接问当事人,而是找到了县长许双奇,在这件事上许双奇并不敢撒谎,把昨天发生的情况老老实实的复述了一遍,项诚搞清楚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也觉着tǐng好笑的,洪长青想方设法的陷害张扬,结果到最后自己把事情给供了出来,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奇怪,可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懒得去深究。

    北港市委***陈岗也为了这件事专程来见项诚,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项***,滨海出大事了!”

    项诚对陈岗的脾气mō得很清楚,他笑了笑道:“什么大事?”

    陈岗道:“还不是那个张扬,听说跟县委办公室主任洪长青的侄女不清不楚的,搞得滨海满城风雨。”

    项诚道:“滨海的风雨这么快就刮到咱们北港来了。”

    陈岗道:“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我就看出他们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当时应该提醒他们两句来着,年轻人在感情上把握不好,就是容易出问题。”

    项诚道:“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无论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轮不到我们去过问。”

    陈岗诧异于项诚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的淡漠,他认为这应该是对付张扬的一个大好机会,可是项诚居然不懂得去把握,难道项诚和张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表面好转,而是本质上的改变?陈岗道:“这件事影响很坏啊,张扬毕竟是县委***,而且他是宋***的未来女婿,这件事要是传到宋***的耳朵里,宋***岂不是要雷霆震怒?”

    项诚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不方便插手,现在宋***都没有什么表示,咱们过问太多,岂不是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之嫌?”

    陈岗尴尬道:“这……”

    项诚道:“如果确有其事,宋***早晚都会追究,如果这件事只是捕风捉影,我们表现的太过关注,你觉着宋怎么想?”

    陈岗道:“还是项***考虑的周到。”

    项诚道:“总而言之,这种事我们不方便插手,谁的事情,谁自己去处理好。”

    陈岗跟着点了点头。

    项诚又道:“滨海开发区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可农业部还是对我们不依不饶,乔部长点名让我去农业部说明情况,近期我还得往京城走一趟。”

    陈岗道:“最近的事情可真不少啊!”

    项诚道:“所以这种小事,我哪有时间去管,人家的感情事和我们无关,不过张扬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困扰开发区的搬迁问题已经解决了。”

    陈岗嗤之以鼻道:“运气好罢了!”

    洪长青这两天一直都没在滨海行政中心出现过,她请了病假,虽然她知道这次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可能躲一时是一时,她不敢去面对张扬,洪长青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中了哪门子邪,好端端的,怎么自己就把自己给卖了?如果她不说出真相,张扬肯定要百口莫辩。洪长青认为,自己不可能再回滨海了,即便是张扬不追究这件事,滨海也没有她立足之地,是时候考虑自己换个单位的事情了。

    张扬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因为这件事,他对女人又多了一个心眼,这个世上好女人不少,可yīn险歹毒的女人也不少,张扬只是有些不解,像洪诗jiāo这样的女孩子,没理由陷害自己?自己又没坑过她,非但如此,在京城还帮住她解围,洪诗jiāo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张扬对这件事的看法是,洪诗jiāo必有所图,肯定是某种不为人知的yòuhuò打动了她,所以洪诗jiāo才会甘心拿自己的声誉做赌注。

    张扬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了,无论怎样,事情都已经过去,自己也不是无懈可击,如果他的警惕xìng再高一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洪长青姑侄俩压根就不会找到任何的机会。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落实滨海保税区的事情,他要前往东江一趟,亲自将保税区申请书递到宋怀明的手中,当然,张扬急于去东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向宋怀明解释一下,借机也躲避一下谣言的风头。

    张大官人这次没有开车,而是选择坐软卧前往,依着过去的规矩,县委***出差都是要有几个陪同人员的,软卧的包厢会被他们包下来,以免有他人打扰领导的工作和休息,但是张大官人对此已经做了严格规定,领导出差没必要搞这么大的排场,他选择一个人前往东江,而且这件事并没有做出声张,只是让周山虎把他送到火车站,他背着旅行袋,拿着火车票,走入了候车室。

    张扬最近很享受这种融入人流的感觉,在火车站这种地方,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每个人都是过客,人容易对习惯厌倦,当他习惯于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之后,也产生了一种厌倦,反而觉着行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充当一个普通的过客也是一种舒服的感觉。

    可张大官人注定无法扮演好一个普通的过客,他走向检票口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叫他:“张***!”

    张扬一回头,看到了美女记者武意,她身上背着一个行李袋,手里还拉着一个大大的拉杆箱,右手还拿着塑料袋,额头上已经冒汗了。

    张扬笑道:“这是去哪儿采访啊?”

    武意道:“不是采访,是去省台帮忙,一个月。快,帮我拿行李,就快累死我了。”

    张扬帮她把行李袋接了过来:“至于带这么多东西吗?”

    武意道:“你去哪儿?”

    张扬道:“东江!”

    武意笑道:“巧了,咱俩同路,这下有人给我帮忙拿行李了。”

    张大官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和武意一前一后走出了检票口,武意看了看张扬的车票,她也是软卧,和张扬一节车厢,不过不在一个包厢,两人上了火车,武意跟着张扬来到他的车厢,跟张扬对面的那位换了车票。

    或许是因为洪诗jiāo的事情多少留下了一些心理yīn影,张大官人今天话不多,把东西放好之后,自己脱鞋躺到了chuáng上。

    武意就在他的chuáng边坐下了:“嗳,你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

    张大官人道:“我师父说了,这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武意格格笑了起来,她从塑料袋中取出了两瓶饮料,拧开了一瓶递给张扬,张大官人喝了一口道:“天热,你别贴我这么近!”

    武意瞪了他一眼道:“你当我巴结你啊!”

    张扬道:“男女授受不亲,咱俩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武意啐道:“你脑子坏掉了。”她挪了挪屁股,并没有离开张扬的áng,而是靠近车窗,上半身把张扬的光线都给挡住了,身上的幽香一缕缕钻入了张扬的鼻子里。

    张大官人心说老天爷啊,今年我是不是犯了桃花煞,越是想逃,越是遇到漂亮姑娘。这厮拿出一本书,装着翻看。

    武意道:“最近听说了你的不少新闻啊!”

    张扬道:“我这种人从来都不缺新闻,你们当记者的不就是喜欢我这种新闻人物吗?”

    武意笑着回过头来:“臭美吧你,对了,我听说一件事,不知真的还是假的,都说你利用职权之便,调戏人家小姑娘。”

    张大官人道:“你觉着可能吗?”

    武意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谁知道呢。”

    张扬道:“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你长得也算是有三分姿sè,我调戏过你没?”

    武意抗议道:“什么叫三分姿sè,我怎么也算得上一美女吧?”

    张扬道:“可能我审美观苛刻了点,按照大众眼光,你勉勉强强也能算得上一美女。”

    武意知道这厮故意气他,挥拳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起身回到自己的铺位上躺着,气鼓鼓望着张扬道:“不理你了,伤本姑娘自尊了!”

    张扬道:“武大记者的心理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今儿咋那么巧啊?你该不是专门过来跟踪采访的吧?”

    武意道:“就你也配,在滨海一亩三分地还算个任务,离开滨海你算个屁!”她也是个直xìng子,一向快人快语。

    张大官人听她忍不住爆粗,自己却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第九百七十六章多一事(中)

    笑声中同包厢的两名乘客进来了,居然都是女孩子,长得也都还不错,送她们过来的是位中年fù女,她很警惕地看了张扬一眼,然后跟武意打了个招呼,很客气的请武意帮忙途中照顾两个女孩子一下,因为那俩女孩都是第一次出门,前往东江报考音乐学院的,这次去是为了专业考试,到了东江火车站会有人接她们。

    武意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火车开动之后,武意和两个女孩子攀谈了一起来,这两个女孩一个叫肖依,一个叫苏甜,她们都是北港第一中学的高中生,是同班同学,也都是第一次出远门。本来家长是要陪着一起过去的,可是肖依的父母身体不好,苏甜的父亲在东江工作,在她们的坚持下决定自己过去,从两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家境都不错,普通家庭的子女一般是不舍得乘坐软卧的。

    武意跟她们聊得开心,两个女孩也很快就认出了她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武意在北港电视台lù脸的机会虽然不多,可是她俏丽的长相还是被不少人记住,三个女人一台戏,无论年龄大小,她们熟络之后就姐姐妹妹的喊了起来,张大官人反倒成了被冷落的那个,不过张扬也乐得清静,躺在自己的铺位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觉着自己仿佛躺在了chuáng上,身体随着bō浪摇晃,睁开双眼,方才发现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原来是武意扶着他的肩膀在晃。

    张大官人苦笑着抱怨道:“你就不能让我安生睡一会儿?”

    武意道:“我这不是好心喊你吃夜宵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旁两个女孩子都跟着笑了起来。

    当着几位女孩子的面,张大官人还是要表现出一定的风度的,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却见小茶几上已经摆上了几样小菜,肖依和苏甜带来了烧鸡、牛肉,看来家里人帮忙准备的东西真不少。

    武意也带了不少的小吃,这方面肯定是女孩子的强项。

    张大官人出来就没带多少东西,本打算去餐车随便吃点,可看到她们准备的这么丰盛,也就懒得跑那一趟了。

    武意帮忙介绍张扬他们认识,当然没把张大官人的官衔抖出来,她只说张扬是位政府工作人员,两位小女孩对张扬没有太深的印象,很热情的叫他张大哥。

    张扬原没打算喝酒,武意去餐车拿了两瓶啤酒。

    肖依和苏甜毕竟没有正式步入社会,说话办事都显得非常稚nèn,张扬问起她们所学的专业,肖依学的是长笛,苏甜学的是小提琴,这次她们专程去参加东江艺术学院的专业考试。

    提到东江艺术学院,张扬不由得想起了何歆颜,何歆颜最近接了部电影,一直都在越南拍摄,说起来他们已经有几个月没见面了。

    武意道:“两位小妹妹,我得提醒你们,现在专业成绩也不是单凭实力能够决定的,事先要找些关系,教授的印象分很重要,如果事先能够做些工作,你们的专业打分可能会高不少。”

    张扬笑道:“我说武记者,你别把社会说的那么黑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公平存在的,别把两位小妹妹给吓着了。”

    苏甜的xìng格更为活泼外向,她眨了眨眼睛道:“我爸也这么说,其实之前也做了一些工作,可是找不到直接的关系。”

    武意道:“你们找这位张大哥,他无所不能,只要他说句话,东江艺术学院的校长都得给面子。”

    张扬慌忙摆手道:“你别害我了,我一中专生,哪认识人家,你别误导人家小姑娘。”

    武意只是故意逗他呢。

    这一夜还算安稳,张大官人和三位美女共处一个包厢,也表现出充分的克制力,应该说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的邪念,洪诗jiāo的这件事让张大官人得到了一个教训,女人是老虎,今晚陪着三只老虎睡觉,还是老实为妙。

    张大官人这一趟无疑充当了一个苦力的角sè,火车在第二天凌晨四点抵达东江,天还没亮,三位女孩子聊出了感情,武意真把自己当成了老大姐,可出力的活都交给了张扬,张大官人左右手一个大包,身上还得背着一个,跟在三位美女身后走向出站口,心中这个无奈啊,老子是县委***嗳,过去都是人家给我拎包,怎么今天倒过来了?

    等他们出了火车站,肖依和苏甜两人张望着,并没有从迎接的人群中找到苏甜的爸爸,张扬本以为到了这里就该分手各奔东西了,可是武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担心两个小女孩没有出门的经验遇到坏人,非要在那里陪着她们等着,张大官人也不好独自走开,站在出站口等了半个多小时,仍然不见有家人过来接她们。

    苏甜急得直跺脚:“我爸八成又睡过头了。”她打了几次手机,都无人接听。

    武意望向张扬道:“怎么办?”

    张扬心说还不是你多事?跟人家又不熟,非得揽下这么多事情,这武意还真是个事儿麻,可张大官人心里埋怨归埋怨,也干不出拍屁股走人的事儿。张扬道:“要不这样吧,先找个地方把行李放下,然后吃点早餐,说不定一会儿就能联系上了。”

    武意点了点头,她低声道:“你东江朋友多,找人过来接我们啊!”

    张扬看了看手表,刚刚四点半,这会儿多数人都在睡觉呢,他也不好意思折腾朋友,伸手拦了辆出租车道:“去省政府招待所吧,我已经预订过房间,你们把东西先放我那里,休息一下吃点早饭。”

    两位小女孩显然没有什么主见,换成别人她们也会怀疑,可是她们认出武意是电视台主持人,而且一路上和武意聊得投缘,认为武意肯定不会骗她们,武意的朋友也不是坏人,所以想都不想就跟着张扬去了。

    张扬在省政府招待所事先订好了房间,去登记入住之后,自己把行李放回房间,等他把一切做完已经是早晨五点半了,招待所的自助餐要在六点半才开始营业。

    张扬只好带着她们几个来到省政府招待所对面的餐厅吃了早点,在这个过程中,苏甜不停拨打着她爸爸的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她明显有些焦急。

    张扬道:“别怕,你把你爸爸的地址给我,等吃完早点,我找车送你们过去。”

    武意道:“是啊,先吃饭吧。”

    肖依和苏甜这才点了点头,两人刚刚吃了点早餐,电话就打了过来,不过电话那头说话的并不是苏甜的父亲,苏甜听出不是父亲的声音有些愣了,她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对方道:“你是苏广成的家人吗?”

    苏甜道:“我是他女儿!”

    “我是白沙区事故大队,你最好马上过来一趟,苏广成涉嫌酒后驾驶,肇事逃逸,现在已经被关拘留,伤者被送到了省人民医院,你尽快过来,对了,多带点钱!”

    苏甜一听就懵了,那边电话挂上,她眼泪就下来了。

    武意问了好半天,她方才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说清楚。

    武意一边安慰她,一边朝张扬看了看,张扬心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自己来东江一摊子事,这刚下火车,武意就给自己惹了这么多的麻烦,他打心底不想管这种闲事,可看这两个小女孩也蛮可怜的,大家一路从北港过来,不帮忙也说不过去。

    他向武意道:“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过去看看,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这种事谁也没有继续吃早餐的心情了,张扬叫了出租车,把他们先送到了白沙区事故大队,张扬可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上次因为替何歆颜和赵蕊雯出头,和祁峰发生了冲突,结果闹到了这里,当时还闹出了给他验血查血液酒精含量的事情,结果整个白沙区事故大队被张扬搞得灰头土脸。

    这种事情会让一些人的记忆深刻,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凑巧,这次负责处理苏广成案子的正是上次和张扬打过交道的赵英壮,赵英壮看到张扬过来,他打心底就有些发憷,张扬的厉害他真切领教过。

    张大官人也记得赵英壮,笑眯眯道:“赵警官,这么巧啊!”

    赵英壮嗯嗯啊啊道:“巧啊!张主任有事吗?”他以为张扬还是东江新城管委会副主任。

    张扬道:“来了解点事情。”他把自己的来意简单说了。

    赵英壮知道他是为了苏广成的事情来的,叹了口气道:“那个人,宿酒未醒,大清早在街道上飞车,结果撞伤了一位晨练的老爷子,可恶的是他没有停车看看人家的伤情,反而开车逃了,你说这种人可不可恶?”

    苏甜在一旁听着,又哭起来了。

    赵英壮了解她是苏广成的女儿后,也没有把话说得太重:“现在那位老爷子已经送医院了,苏广成被我们扣了,酒后驾驶,肇事逃逸,已经违法了,当务之急,先给人家把伤治好,如果认罪态度好,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第九百七十六章多一事(下)

    第九百七十六章

    (下)

    张扬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没什么办法,不是不愿帮忙,这件事的确错在苏广成,酒后驾驶,肇事逃逸,这连起码的道德感都没有,既然做错了事,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e^看

    苏甜和肖依只是两个高三学生,在这件事上没什么主见,苏甜给家里打了电话,让家里准备些钱,家里人赶到东江可能要晚上了。

    赵英壮不知张扬和苏广成是什么关系,悄悄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张主任,不是我不帮忙,这件事的确不好办,我给你们出个主意,还是先去医院见见伤者家属,争取获得伤者谅解,只要他们同意sī下解决,事情就好办多了。”

    张扬明白赵英壮是在卖自己人情,他和苏广成不熟,如果不是凑巧遇到武意,又刚巧和这两个nv孩坐在一个车厢,这种事八竿子也打不到他的头上,可既然遇到了,总不能不闻不问。

    武意是个热心人,看到苏甜哭得泪人似的,她不停安慰,离开事故大队之后,叫上张扬一起打车去了省人民医院,等到了地方张扬看到一辆辉腾车也在急诊室mén前停下,却是祁山赶过来了。不用问肯定是武意打电话让他来的。武意和祁山也算是老朋友了,知道这俩nv孩儿没钱,自己身上也没带这么多,所以想到祁山这个超级富豪,让他过来雪中送炭。

    祁山顾不上跟张扬打招呼,先来到武意面前问明了情况,从这一点上来说,祁山还是很够朋友的,武意一个电话他愣都不打就赶过来了。

    来到急诊室一问,病人已经送到骨科病房去了,据医院所说是手臂骨折,肋骨多处骨折,还有轻微脑震dàng。

    他们来到骨科病房,见到了已经赶到那边的病人家属,十多个刺龙画虎的社会青年围在病房mén口,一看穿着打扮都不是什么善类,听说肇事方的家里来人了,那帮小青年呼啦一下就把张扬几个人给围上了。

    苏甜和肖依两个小姑娘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脸sè煞白。

    武意道:“干什么?来这么多人干什么?有事说事儿,仗着人多想闹事啊?”

    一个剃着秃头的高个胖子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穿着黑sè衬衣,xiōng前的纽扣一直敞到肚脐眼,lù出xiōng前sè彩斑斓的彩sè纹身,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hún社会的似的,他瞪圆了双眼,指着武意道:“你是苏广成的家人?”

    武意还没说话呢,苏甜怯怯道:“苏广成是我爸爸……”

    那胖子凶神恶煞般盯住苏甜:“你爸把我爷爷给撞了,现在还在抢救,他酒后开车,肇事逃逸,枪毙都够了!”

    苏甜吓得又哭了起来。

    张扬有些看不过去了:“嗨,我说你一大老爷们吓唬一小姑娘干什么?丢不丢人啊?”

    那胖子两眼翻白恶狠狠盯住张扬道:“你他妈谁啊?我爷爷被撞了,我说句话都不行吗?”

    张大官人正想发作,祁山道:“说话可以,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生气发火也解决不了问题。”

    那胖子咬牙切齿道:“少他妈跟我废话,我告诉你们,撞我爷爷,算他妈你们撞对人了,先拿二十万出来,然后再谈,不然我让那个苏广成把牢底坐穿。”

    苏甜被吓得小脸煞白,她哀求道:“求求你,你放过我爸爸吧,他只是一时糊涂。”

    武意拉住苏甜道:“苏甜,没你事儿,求他干什么?”

    胖子的那帮朋友全都围上来,有人yīn阳怪气道:“虎哥,父债子偿,他闺nv长得还不错啊!”

    张扬一听就火了,冲着那帮痞子道:“都给我放老实点啊,有事说事,别吓唬小孩子。”

    胖子道:“你有种啊,现在我爷爷住院费都没jiāo呢,谁跟我去jiāo钱?”

    祁山道:“多少?我先去jiāo上,其他的事情回头再谈。“

    胖子打量着祁山,祁山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做人做事都有规矩,我们既然过来了,就是要承担责任,无论错在哪一方,你们最好放尊重点,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胖子冷笑道:“你他妈谁啊?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祁山笑了笑,他和张扬对望了一眼,两人今天都是因为武意无辜卷入了这场风bō之中,他们又岂会把这帮社会地痞看在眼里。

    武意知道张扬不是个好脾气,害怕他发作起来,不过张大官人直到现在表现的还算正常,他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的火气。毕竟这事儿跟他没啥关系,过来纯粹是帮忙的xìng质。

    祁山也一样,他帮忙缴了一万块钱的住院押金,本来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先把对方的火气压下去,等苏甜的家人回来再做处理,作为萍水相逢的朋友,几个人做得已经仁至义尽。

    可就在他们jiāo完押金准备走人的时候,那胖子冲上来一把把苏甜的手臂给抓住了,他叫嚣道:“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照顾我爷爷!”

    苏甜吓得直叫武意姐。

    武意上前抓住胖子的手臂,厉声道:“你放开!”

    胖子蛮横得很,一伸手把武意推了个踉跄,幸亏祁山及时将她扶住,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祁山火了,这帮人也太不通情理了,押金jiāo过了,肇事者也被扣了,他们居然还要为难一个小姑娘。祁山还没发作,有人已经按捺不住火气了。

    自然是张大官人,张扬从来到这里,听到那胖子向他出言不逊就想打人,现在看到他抓住苏甜不放,这心头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谈到出手,张大官人若称第二,只怕没有人敢称第一,他走过去一把就卡住了那胖子的脖子,因为对方人多,而且自认为很占理,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这边有人敢出手。

    胖子被张扬卡得一口气没上来,手自然松开了,苏甜挣脱开他的大手,躲到武意身边委屈地哭出声来。

    胖子二百多斤体重,被张扬轻而易举的给制住,不过张大官人只是bī他放手,看到苏甜得以自由,一把将胖子推开。

    胖子踉踉跄跄向后倒去,他的几个朋友冲上来扶住他的身体。

    张扬的出手无异于捅了马蜂窝,那帮人顿时被惹火了,一窝蜂向张扬冲了过去:“**你大爷,今儿我非废了你不可……”

    乒!胖子的鼻子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拳,紧接着乓!又是一脚,胖子偌大的身体刚冲到张扬身边,又倒飞了回去,这下他的朋友没把他扶住,非但没扶住,反而压倒了两个。

    其中一人chōu出钢管想去攻击张扬,还没启动,张大官人的脚已经抬到了他的鼻尖,张扬冷冷道:“找死吗?”

    这会儿医院的保安全都赶到了,把双方隔开。

    张扬弹了弹kù脚,收回了已经抬起的右tuǐ。

    祁山向武意道:“走!”

    几个人离开了骨科病房,来到楼下停车场,祁山让他们上了自己的汽车,他向张扬道:“一帮无赖而已,这件事我来处理吧。”

    张扬道:“那俩nv孩子tǐng无辜的,别把她们吓着了。”

    祁山笑了笑道:“没事,现在是法治社会,几个流氓地痞成不了什么气候,你去哪里?我送你!”

    张扬摇了摇头:“你先带她们走吧,我打车走!”

    祁山也没跟他多说,躬身上了汽车,让五哥开车离去。

    武意道:“张扬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祁山从反光镜向后面看了看道:“我看他是刚才一口气憋着没出来,要找那帮痞子出出气。”

    祁山说得不错,张大官人站在医院mén口,没等他拦到出租车呢,十多个刺龙画虎的痞子从里面追了出来,为首的就是那个胖子,他叫嚣道:“别让他跑了,妈的,我今儿非劈了他!”

    张大官人眯起眼睛望着这帮不知深浅的家伙,对方不知从哪儿nòng来了不少的钢管甩棍,张大官人不慌不忙的解下了腰间的皮带,将皮带扣抓在手中,在虚空中甩了一记,啪!地一声脆响,宛如爆竹炸响。

    张大官人一步步迎了上去,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宛如一头猎豹冲入了对方的人群中,只听到噼啪之声不绝于耳,钢管甩棍到处luàn飞,那帮痞子根本还没看清张扬的身影,就感觉到皮带chōu打在自己的身体上,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折磨着他们的神经,哀号之声不绝于耳。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十多名痞子全都被张大官人放到在地,张大官人扬起皮带走到那胖子的面前,望着胖子畏惧的眼神,微笑道:“早就跟你说过,有事说事,想耍横?我陪你!”

    啪!地一声皮带chōu打在胖子的脸上,在他的大脸上留下了一条淤青的分界线,胖子捂着鼻子惨叫起来。

    等省人民医院的保安再度赶到现场的时候,张大官人已经离开了医院,坐进了一辆出租车,迎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微笑道:“去省政f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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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七章难免孤独(上)

    第九百七十七章【难免孤独】(上)

    宋怀明专mén留出时间等待张扬的到来,他的秘书钟培元带领张扬来到办公室内。《》.

    张扬规规矩矩叫了声宋书记,身为一个国家干部,要懂得把工作和生活分清楚,更何况身边还有钟培元。钟培元当然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呆在这里,给张扬倒好茶之后,马上离开了。

    宋怀明看到张扬仍然站在那里,微笑道:“坐!”他站起身来到张扬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张扬去沙发坐下。

    张扬看到宋怀明对自己的态度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在滨海遇到的麻烦应该没引起他的误会,也可能是楚嫣然的解释工作做的比较到位。

    张扬没忘自己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他把申请滨海成为保税区的相关文件jiāo给宋怀明,宋怀明并没有看,直接将文件放在了沙发扶手上,微笑道:“这件事我和周省长jiāo流过,他非常赞成这件事。”

    张扬道:“宋叔叔,我要不要去周省长那里沟通一下?”

    宋怀明摇了摇头道:“他不在东江,现在身在京城,关于滨海设立保税区的事情,我们仔细斟酌了一下,这件事由你提出并不合适,还是由省里直接提出,把握更大一些。”

    张大官人闻言大喜过望,如果省里愿意替他提出这件事当然更好不过,这就证明省里愿意替他出头,份量也要比滨海提出申请更重。张扬道:“多谢领导们对我的工作支持。”

    宋怀明笑道:“不仅仅是对你的工作支持,也是出于对平海经济未来发展的长远考虑,你的这个设想很bāng,长期以来,我们都在寻找一个从根本上改变平海北部经济落后面貌的途径,是你给我们开拓了思路,保税区的设想真是太好了。”

    张大官人从来都不是一个抢占别人功劳的主儿,他如实说道:“宋叔叔,其实最早想起这件事的人不是我,是我的财政局长王志刚。(《》)”

    宋怀明道:“是不是你想起来的并不重要,一个好的领导要做到知人善任,你能够从滨海发现并重用这样的干部,足以证明你的眼光非常独到。”

    张扬谦虚道:“提拔了几个,也得罪了几个。”

    宋怀明呵呵笑了起来,他起身去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茶,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张扬,前两天嫣然打电话过来了,你遇到的麻烦,我有所耳闻。”

    张大官人心中暗忖,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让嫣然先打电话回来解释,不过在洪诗娇的事情上,张大官人的确问心无愧。

    宋怀明道:“在官场中做事,总会遇到形形sèsè的麻烦,一心为公,难免会触及到一些人的sī利,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的阻挠你,甚至报复你,只要你凡事做到问心无愧,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都不重要。”

    张扬道:“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只要宋叔叔相信我就成。”

    宋怀明的回答耐人寻味:“嫣然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

    张大官人咀嚼出他话中的含义,宋怀明对自己的信任取决于嫣然对他的信任,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宋书记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张扬知道如果表太多的决心,反而会给人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所以他将话题重新回到保税区的事情上,笑道:“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给您送成立保税区的申请书,现在看来已经没我什么事了。”

    宋怀明道:“也不是没你什么事,省里只是想把这件事做得更有把握一些,周省长这次去京城,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斡旋这件事,如果上头对成立保税区的事情表示支持,这件事就基本上成了。圣堂.”

    张扬道:“滨海经济基础薄弱,想在短时间内获得发展,首先要做的就是提升城市的吸引力,所以我必须在城市软硬件上下工夫,有了梧桐树不愁金凤凰。”

    宋怀明微笑望着张扬,看得出张扬现在的干劲很足,一直以来北港这个平海的东北角都是让历任领导最为头疼的地方,他真心希望张扬能够帮助他做出改变。

    聊完工作,张扬又问起柳yù莹和小庚新的情况,宋怀明道:“小庚新被他外公外婆带回北原了,你柳阿姨最近工作很忙。”

    张扬趁机提出这次来得过于匆忙,就不去家里了。

    宋怀明笑着点了点头道:“工作要紧,最近我事情也tǐng多,恐怕连陪你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身为省委书记,宋怀明的时间是极其宝贵的,张扬也不敢耽搁太久,他在办公室里呆了半个多小时,便起身告辞。

    张扬离开了宋怀明的办公室之后,直接去了省公安厅,他这次前来是为了帮高廉明送点东西,高廉明听说他来东江,特地买了些地方特产让他给父亲高仲和送来。

    千里送鹅máo,礼轻情意重,高仲和拿着张扬捎过来的海参,心中不免有些jī动,他感慨道:“这hún小子,过去无论走多远从没想起给我买过东西,怎么去了滨海居然转xìng了。”

    张扬笑道:“人是会变的,廉明也有长大的时候。”

    高仲和点了点头,微笑道:“张扬,他在那边表现怎样,没给你添麻烦吧?”

    张扬摇了摇头道:“他表现一直都很好,要说máo病倒是有一个。”

    高仲和侧耳倾听。

    张扬道:“见到漂亮nv孩子就神魂颠倒,到那边之后,就没闲着,宁杀错没放过!”

    高仲和哈哈大笑起来,他当然清楚儿子上次因为感情受挫远走香港的事情,如果真的像张扬所说的那样,证明他已经从失恋的yīn影中走出来了。

    张扬道:“高叔叔放心吧,廉明现在比过去踏实了许多。”

    高仲和深有感触道:“这孩子一直都是小聪明,没受过什么挫折,我让他留在滨海,就是想磨练磨练他。”

    张扬道:“高叔叔,我和焱东商量过,廉明放在公安系统内,始终不能做到学以致用,我一开始的意思就是让他在基层锻炼锻炼,等一段时间,我打算让他去检察院工作。”

    高仲和道:“张扬,你做事我信得过,廉明这小子,更听你的话,我也不想他在美国所学的东西全都荒废,如果能够学以致用当然最好不过,手续上的事情,你不必为难,我来解决。”

    张扬点了点头,他喝了口茶道:“高叔叔,滨海的治安情况很差,我和焱东打算针对这件事做出一些整顿。”

    高仲和道:“放手去做,我会给你们全力支持。”

    张扬说出了心中的顾虑:“高叔叔,滨海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所以很多权力彼此之间界限不清,比如说缉sī这一块,海关也管,公安系统也管,以后恐怕会有摩擦和扯皮的地方。”

    高仲和明白了他的意思,淡然笑道:“我做事的原则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折中和妥协的余地,出了事情,你不管,他不管,只能让罪恶横行,至于我们出手惩恶扬善,触犯了别人的利益,别人说三道四,只当他们是放屁,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坚守原则,出了任何事,我都会给你们担着,捅出了漏子我帮你们解决,替我告诉焱东,放心大胆的去做,北港方面的问题我早就想解决一下,如果今年滨海的犯罪率仍然高居不下,你告诉程焱东,让他自己主动辞职算了。”

    高仲和的话无疑给张扬派送了一颗定心丸,张大官人这次前来一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二是为了寻求他的支持,滨海的上头还有北港,他和程焱东不可能一手遮天。两人正在积极的为整治滨海做出努力,但是在他们展开大动作之前,首先要寻求高层的支持。

    张扬离开省公安厅的时候,在楼下大厅遇到了前来办事的白沙区公安局长栾胜文,栾胜文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张老弟!”

    张扬笑道:“栾局,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栾胜文道:“我来这边很正常,你从滨海过来一趟可不容易。”

    张扬笑道:“过来给高厅送点东西。”

    栾胜文道:“我刚才还听说你的事情。”

    张大官人故作糊涂道:“啥?”

    栾胜文道:“你在省人民医院外面又打人了吧?”

    张扬道:“栾局,没有的事儿。”

    栾胜文笑了笑,心说你哪次来东江不给我惹点麻烦啊!

    张大官人猜到,肯定有人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向栾胜文做了汇报。

    栾胜文道:“老弟啊,是不是遇到麻烦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张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麻烦,我能处理好。”

    栾胜文还有事要办,和张扬客气了几句,匆忙告辞。

    张扬离开公安厅不久,祁山就打来了电话,问明张扬所在的地点,让他在那里等着,没多久就看到祁山的辉腾车出现在他的面前。张扬低头朝车里看了看,发现武意和那两个nv孩子都不在里面,有些好奇道:“武意她们呢?”

第九百七十七章难免孤独(中)

    第九百七十七章【难免孤独】(中)

    祁山等张扬坐进来方才道:“我已经安排她们住下了,苏甜的家人晚上才能过来,俩小nv孩都吓得不行,武意陪着她们呢。书mí群4∴⑧0㈥5《》)”

    张扬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把这次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祁山。

    祁山笑道:“这个武意还真是一个热心肠。”

    张扬道:“这事儿错在苏甜的父亲,他酒后开车,而且肇事逃逸。”

    祁山道:“事情我已经搞明白了,那个苏广成是在东江做服装批发生意的,昨晚因为业务多喝了几杯,一早又得起来接nv儿,所以酒还没醒就开车去了火车站,结果在路上把一位老人给撞了,他当时吓懵了把车一扔,就跑了,从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应该算不上逃逸,他打电话报警了,也叫了救护车,只不过是害怕警察查出他酒驾,所以逃离了现场。”

    张扬道:“那怎么被人抓住的?”

    “后来是他自己投案自首的。”

    张扬道:“还算他有点良心。”

    祁山道:“那俩nv孩儿也tǐng可怜的,明天还要参加艺术学院的面试,今天就遇到这种事。”

    张扬道:“你多帮帮人家呗,这次学雷锋做好事的机会让给你了。”

    祁山道:“受伤的老人叫王炳臻,也是位离休的处级干部,今天被你揍得那个胖子是他孙子王鹏,那群都是他朋友,一帮小子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本来这种事责任都很清楚,肇事方负责给他治病并承担责任,估计什么都算上也就是十万左右,可王鹏抓住机会想要很敲一笔,他想要五十万。”

    张扬笑道:“这孙子可真够孙子的!”

    祁山道:“这件事咱们都是外人,具体的赔偿得人家两家谈。《》.如果不是武意的缘故,咱们也不会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张扬笑了起来:“我真服了武意,到底是干记者的,什么都有她的事儿。”

    祁山道:“这不,她知道我和省jiāo响乐团熟悉,让我帮那俩丫头联系面试的事情呢。”

    张扬道:“省jiāo响乐团和艺术学院面试有关系吗?”

    祁山道:“这你就不知道了,jiāo响乐团有几位艺术学院的老师,雪娟就是小提琴面试的主考官之一。”

    张大官人心说这次苏甜和肖依可谓是因祸得福,他向后靠了靠道:“祁山,这事儿你多费心,我这次来东江tǐng多事情的。”

    祁山笑道:“我知道,对了,你去哪里?”

    张扬道:“我想去顾书记那边看看。”

    祁山道:“我刚好要去秋霞寺!”

    张扬离开东江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他和祁山一起去了秋霞寺,秋霞寺工地仍然在如火如荼的建设着,从工地的状况已经可以看出建成后的规模。

    张扬在正在建设的青铜站佛工地前找到了三宝和尚,三宝正拿着个大哥大,tǐng着肚子站在工地高处大声说着什么。那神态像足了一个成功商人,张大官人就纳闷了,一个修佛之人,身上的市侩气怎么越来越重。

    三宝和尚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叉着腰,来回踱步,讲了好半天方才放下电话,他低头看到了站在下方的张扬和祁峰,这厮眼睛一亮,随即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线,屁颠颠地跑到两人的面前,恭敬道:“张书记,您来看我了!”

    张扬道:“不是看你,我是来看秋霞寺的建设情况。”

    三宝恭敬为张扬引路道:“建设顺利,多亏了张书记当年的工作……”这厮说完看了看祁山,又补充道:“也多亏了祁总的无sī援助。《》.”

    祁山道:“寺庙的一期工程年底就能完工吧?”

    三宝点了点头道:“一切顺利的话应该可以完工。”

    祁山道:“我已经让人在缅甸为秋霞寺专mén制作一尊yù佛,年底一期完工的时候,我会送到寺庙供养。”

    三宝闻言大喜过望:“祁总真是功德无量!”

    张扬道:“有钱就是好!”

    祁山笑道:“我怎么听你这句话好像在嘲讽我?”

    张扬笑了笑没说话,三宝本想请他们去指挥办公室去坐的,可张扬看到后院的一个小mén开着,有些好奇道:“里面是什么?”

    三宝道:“都是从四周搜集的一些古物,大都是秋霞寺的废墟,也有周围老百姓和香客们送来的佛像和石雕,多数都是秋霞寺的,秦教授带人在里面标记整理呢。”

    张扬听说秦传良在里面,当然要过去看看,秦传良也是他事实上的岳父大人。

    祁山没跟着去,和三宝一起去办公室喝茶去了,顺便详谈yù佛的安置问题。

    张扬来到后院,看到秦传良带着几个老头儿正在那边整理标记文物,让张扬没想到的是,顾允知也在其中。

    秦传良正在清理一尊石佛,他表情极其专注,张大官人没好意思打扰他,先来到顾允知的身边,低声道:“爸!”

    顾允知正在一块石碑上拓字呢,看到张扬过来,不由得笑逐颜开:“张扬!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扬笑道:“来省里办点事。”

    顾允知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张扬帮他扯住宣纸,等顾允知拓完,方才停手道:“最近收集整理了五百多块石碑,工作量太大,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就过来给老秦帮忙,顺便跟他学习一些文物和瓷器的知识,拓下这些碑文之后,回去重新辨认修复。”

    张扬点了点头,顾允知本来就喜欢古董瓷器,这方面的事情他有兴趣也很正常。

    那边秦传良也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走过来道:“张扬,来东江了!”

    张扬笑道:“刚听说你们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秦传良除下手套,去水池边洗了洗手道:“一起吃食堂吧,这边的素菜做得不错。”

    顾允知笑道:“就怕张扬无ròu不欢。”

    张扬道:“官场上整天大鱼大ròu的,我真吃腻了,现在整天就琢磨吃点清淡的。”

    顾允知道:“所以说官家饭也不好吃,整天大鱼大ròu,不知多少人因此而得了三高。”

    秦传良笑道:“张扬这身体,怎么吃都没事!”

    几个人本想去食堂,却想不到三宝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凉棚下支了张桌子,让厨师来了个全素宴,祁山本想留下来吃饭,可武意又打电话过来,把他给叫了过去,他只能告辞。

    这厨师也是一位僧人,自小在南林寺出家,说起来和三宝还是师兄弟,三宝跟慧空法师前来这边之后,也把他带了出来。

    因为是招待贵客,自然下足了功夫,十二道素菜,四冷八热,道道jīng美,张大官人赞不绝口的同时也不忘埋怨三宝有些làng费了。

    三宝笑道:“这些食材多数都是我在山后种得,豆腐也是我师兄自己制作的。”

    秦传良感叹道:“现在外面的饭越来越不好吃,大概是化féi农yào用得多了,产量上去了,可味道变了。”

    顾允知深有同感道:“农业生产方面也不能一味的求量,也需要在质的方面多下功夫。”

    中午无人用酒,午饭之后,张扬陪同顾允知一起返回他位于秋霞湖边的别墅,顾允知问起张扬工作上的事情。

    张扬把自己去滨海后的动作告诉了他,顾允知听说张扬已经申请在滨海成立保税区,也对他的这个构想深表认同,顾允知道:“平海南北经济发展不均衡的根本原因是,平海北部缺少一个经济热点,改革开放以后,岚山的高速发展带动了平海南部的整体发展,也改变了平海的经济格局,当时我工作上存在失误,政策上过于偏重南部城市,所以才造成了目前的这种不均衡。现在想缩短这种差距,就变得吃力许多。”

    张扬微笑道:“其实您在离休之前已经对北部做了很多工作,现在江城发展的就不错。”

    顾允知笑道:“我是人不是神,我的工作上也有失误。”

    张扬道:“爸,您和薛老很熟悉吗?”

    顾允知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他点了点头道:“我曾经在薛老的身边工作过。”

    张扬道:“薛老是个怎样的人?”

    顾允知道:“薛老这个人恩怨分明,很有魄力。”

    张扬道:“前段时间我去京城的时候和薛老打过jiāo道,薛老下个月还要去北港做客呢。”

    顾允知并不知道内情,他认为薛老前往北港的原因是冲着项诚,顾允知道:“十年浩劫期间,薛老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当时是项诚顶住压力保护了他,可以说没有项诚,薛老就不会有日后的东山再起,所以薛老对项诚一直都当成恩人看待。”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张扬道:“你和项诚之间的关系怎样?”

    张扬道:“还过得去,不过项诚这个人和我的政治理念不同,也发生过一些摩擦。”

    顾允知道:“项诚的执政能力很一般,北港这些年经济发展滞后,和他这个市委书记有着直接的关系,不过薛老很看重他。”

    张扬从顾允知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如果没有薛老罩着项诚,恐怕他早就被拿下了。

第九百七十七章难免孤独(下)

    第九百七十七章

    (下)

    张扬陪着顾允知回到别墅,他首先去祭扫了一下顾佳彤的衣冠冢,自从在汉城看到顾佳彤的惊鸿一瞥,张大官人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他认为顾佳彤十有**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他却又搞不明白,为什么顾佳彤不来找他?难道她真的能够忘记他们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可以忘记她的父亲,她的家人?

    顾允知无疑是个少见的强者,在失去nv儿,儿子又屡屡让他丧失信心的情况下,他仍然能够保持这份平静,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并不多见。由网友上传==

    偌大的别墅除了顾允知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保姆最近也请假了,顾养养去黄山写生,张扬能够体会到顾允知的孤独,难怪他会去秋霞寺工地帮忙。

    顾允知泡了壶茶,招呼张扬过来陪他一起喝,张扬想起当初顾养养拜托自己的事情,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提起了顾明健:“爸,最近有没有见到明健?”

    顾允知笑了笑,换成过去,听到儿子的名字他就会生气,可现在他剩下的只有悲哀,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哀莫大于心死,顾允知对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他感叹道:“chūn节的时候他回来过,被我赶了出去。”

    张扬道:“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我看您就不必老放在心上了。”

    顾允知道:“其他事我都可以原谅他,但是他竟然这样对待佳彤的心血,还几乎害死养养,这样的一个hún账,怎么能不让我失望透顶。”

    张扬喝了口茶道:“爸,您不是常说,年轻人难免会做错事。”

    顾允知道:“问题是他错的太多,不提他了,省得给我添堵。”

    张扬笑了笑道:“那就不提,爸,您chōu时间去滨海玩吧,薛老下月过去,我安排你们见见面。”

    顾允知点了点头道:“好啊!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张扬陪顾允知聊了一个下午,直到五点多钟的时候才离开,在秋霞湖畔打车可不容易,张扬沿着滨湖路一边往公jiāo站走,一边给秦清打了一个电话,这里距离新城建设指挥部不远,刚好可以让秦清过来接他。

    可秦清不巧正在市里开会,听说他来了也是非常开心,但是这会儿肯定过不去接他,让他联系别人。

    张扬挂上电话,正琢磨叫谁过来接自己的时候,一辆黑sè奥迪车缓缓停在他的身边,车窗落下,lù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张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明健。

    顾明健向他点了点头道:“去哪里?我送你!”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几番bō折,在顾明健把江城制yào厂搞得一塌糊涂之后,张扬和他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张大官人觉着这个世界上的巧合真是很多,自己下午和顾允知才谈起他的事情,想不到顾明健这就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张大官人对这位小舅子实在是没多少好感,这也难怪,顾明健让周围人失望的事情实在太多。

    不过张扬还是拉开车mén坐了进去,顾明健踩下油mén道:“去哪里?”

    张扬道:“送我去省人民招待所。”

    顾明健道:“最近我一直都在东江。”

    张扬道:“既然在东江为什么不回去看看自己的父亲?”

    顾明健叹了口气,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了一下:“我没脸见他!”

    张扬道:“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

    顾明健道:“chūn节的时候,养养想帮我们重归于好,可是我被他赶了出来。”

    张扬没说话。

    顾明健道:“我不怪他,一点都不怪他,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孽,我应当承担这个后果。”

    张扬道:“看来你最近过得还不错。”

    顾明健道:“和朋友一起接了高速公路的工程,算是赚了点钱,这次来东江投标沿江高速,已经忙活一个多月了,不过看来没什么希望。”

    张扬道:“生意就是这样,有赚有赔,谁也不可能无往不利,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

    顾明健知道张扬是在教训自己,他笑了笑道:“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世上不是每只丑小鸭都可以成为天鹅,其实安安分分的当一只鸭子也好,游在属于自己的池塘里,享受属于自己的天地,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干什么?人生一世本来就没多长时间,何必活得太累。”

    张扬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真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汽车已经驶入市内,顾明健道:“一起吃顿饭吧,我最近tǐng郁闷的,想找个朋友说说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朝张扬望了一眼道:“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朋友的话。”

    张扬道:“你虽然比我大,可是我却把你当成弟弟看。”

    顾明健的chún角lù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张扬和他姐姐的关系他清清楚楚,张扬的这句话并不过分,这句话提醒他,之所以一直对他照顾容忍,都是看在顾佳彤的面子上,同时也挑明,已经不把他当成朋友看了。

    顾明健将张扬送回了省政fǔ招待所,两人就在餐厅叫了几个菜。

    顾明健端起酒杯道:“张扬,这杯酒我向你道歉,你帮了我这么多,可是我却恩将仇报,我对不起你。”

    张扬道:“这话有点重了,明健,我开始帮你是因为咱们是朋友,可后来我帮你是因为佳彤因为你爸,我不想他们伤心,你应该清楚他们对你寄予了多大的期望。”

    顾明健叹了一口气,将那杯酒饮尽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回头想想,这些年,我真的没做一件让他们感到荣耀的事情。江城制yào厂的事情,我虽然受了别人的蛊huò,但是和我自己急功近利不无关系,当初我看到养养受伤,我却不顾而去,我不是人……每每想到这件事,我懊悔的恨不能掐死我自己。”顾明健的眼圈红了,上次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次深重的打击,正是从那次的事情开始,他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张扬道:“你能够认清自己的错误已经很难得,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机会。”

    顾明健道:“我担心我爸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了。”

    张扬摇了摇头道:“其实最关心你的始终都是他,我今天下午陪他聊天就能够看出,他虽然生你气,可是仍然关心你。”

    顾明健道:“是我对不起他!”

    张扬道:“他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今天我过去看到,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人年纪大了最怕的就是孤独,身为子nv最大的孝敬未必是做出多大的事业,而是能够常常陪在父母的身边,哪怕是陪他说说话也好。”

    顾明健重重点了点头,他低声道:“张扬,我发誓,我会努力去做,我一定要获得家人的谅解。”

    张大官人对顾明健可没有这么大的信心,毕竟这厮过去有着太多的劣迹,他端起酒杯道:“说到不如做到。”

    顾明健脸上不觉有些发烧,他知道自己做过的错事实在太多,想要重新赢回别人的信任很难,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他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张扬,你相信这世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张扬微微一怔,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有些míhuò地看着他。

    顾明健道:“一个月之前,我在沪海的某次聚会上,碰巧遇到了一个nv人,她长得和我姐几乎一模一样。”

    张大官人听他这样说,抑制不住内心的jī动:“你说什么?”

    顾明健道:“她是个日本人,名叫元和幸子,是日本商人。”

    张扬道:“到底怎么回事?”他联想起自己在汉城时的所见,对于这个元和幸子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顾明健道:“当时我还专mén拍了她的照片,因为距离比较远,不是很清楚。”他取出钱包,钱包内就有那张照片。

    张扬接过照片,虽然这张照片不是特别清楚,可张扬还是一眼就认出,照片中的nv人是顾佳彤,确切地说应该是顾佳彤的样子,不过她身穿日本和服。

    顾明健道:“开始我认定了她是我的姐姐,我去和她说了两句,才发现她声音和我姐有些不同,长相上还是有些细微的不同,”

    张扬道:“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顾明健摇了摇头道:“只是偶然遇到的,她的生意重心也不在我们国家,我跟她说她和我姐长得很像,她的表现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来中国内地。”

    张扬道:“她会说中文?”

    顾明健道:“中文很好,不过她是台湾腔,我姐的普通话字正腔圆,跟她的声音也不像。”

    张扬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这件事你有没有跟你爸说过?”

    顾明健摇了摇头道:“她又不是我姐,跟我爸说,岂不是让他又难过一次,我连养养都没说过。”

    张扬相信顾明健这次没有撒谎,他也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看来这个元和幸子就是他在汉城所见的那个,一直以来,张扬都坚信顾佳彤没有死去,这和他在尼亚加拉河没有找到顾佳彤的尸体有关,这么久的时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突然出现的元和幸子让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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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虎狼(上)

    张扬并没有将自己在南韩的所见告诉顾明健,两人谈到这里的时候,武意打来了电话,却是医院那边出事了,苏甜的家人赶到了东江,和伤者家属针对赔偿进行了磋商,谈判中一语不合,伤者家属带人把苏家人给打了,连苏甜那小姑娘也被打伤了。

    张扬一听这还了得,那个胖子早晨被自己揍了一顿,现在把火气撒在苏家人身上了,张大官人本以为这件事随着苏家人的到来就可以彻底告一段落,却想不到事情变得越发复杂了,他跟顾明健说了一声,自己出门直接往省人民医院去了。

    张扬赶到急诊室找到武意,看到武意头上也鼓了一个大包,却是在两方争斗的时候,想劝架,结果被人给推到墙上了。张扬看着她的样子又是同情又有些好笑,这丫头多管闲事,这下惹火烧身了。

    武意怒道:“姓王的那家人太不讲理了,好好的说着,忽然一下冲进来十多口子人,就把苏甜的叔叔、妈妈给打了,我去劝架,把我一把给推到墙上,苏甜也被他们打了,目前在观察室观察呢。”

    张扬道:“祁山呢?”他倒不是想推脱,而是觉着有些奇怪,这件事不是交给祁山处理了吗,他跑到哪里去了?

    武意道:“还说呢,你们两个都没义气,你一整天看不到人,祁山倒是露了几面,看到苏家来了人,他就走了,刚才出事,我给他打电话,电话居然关机,你说气不气人?”

    张扬心说这也怨不得祁山,毕竟苏家已经来人了,这件事最终还是要交给人家自己去处理,总不能他们这些外人掺和到底吧,不过看眼前这局势,不掺和都不行了,别的不说,武意是他们的朋友,现在平白无故被人打了,总不能坐视不理。

    张扬先去观察室探望了苏甜,小丫头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和她一起的肖依也受了伤,因为维护苏甜,摔到了地上,手臂骨折了。张大官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顿时就火了,那帮社会痞子连起码的做人准则都没有,居然把两个女孩子打成这个样子,苏甜只是哭,她叔叔和妈妈被打得更重,目前也都在观察室治疗呢。

    张扬向武意道:“有没有报警?”

    武意点了点头道:“报过警了,不过他们都逃了。”

    张扬道:“成,这事儿我饶不了他们。”张扬走出观察室,先给白沙区公冇安局长栾胜文打了个电话,要求栾胜文要把这件事重点抓起来,张扬也不是危言耸听,他告诉栾胜文:“一起被打得还有武意,武意你知道吧,去年因为慧源宾馆被打得女记者,她家老爷子是广电总局的武书记。”

    栾胜文那边一听就有些头大:“张扬啊,我说这个武意怎么老被打啊?”

    张扬道:“当记者的工作性质本来就风险很大,而且这丫头本身有些多事儿。”

    栾胜文那边跟着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我知道了,马上派人去办。”

    张扬对公冇安的工作效率从来都缺乏信心,他挂上电话,回到武意身边,询问王家那边的情况,武意道:“那家人态度很蛮横,一口咬定打人的跟他们没关系,反正他们家人没动手,那个胖子王鹏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会儿祁山也闻讯赶来了,武意对祁山也是一肚子意见,瞪了他一眼道:“我算是认清你们这样的朋友了,什么朋友啊,全都是酒肉朋友,吃饭喝酒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真出了事情,就见不到你们人。”

    祁山知道她是满肚子委屈没处发泄,自然也不会和她一般计较,等武意发泄完了,祁山和张扬一起来到外面,祁山道:“怎么会闹成这样?”

    张扬道:“你问我,我问谁?事情不是交给你处理了吗?你还打着保票要把这件事给处理好,可结果呢,你看武意头上那个包,足有馒头大。”

    祁山听张扬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扬道:“你还笑,你丫有没有同情心?”说到这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武意整天多管闲事,这下遭到报应了。不过他们两个都不是幸灾乐祸,笑归笑,对王鹏那帮人的作为还是相当恼火的。

    祁山道:“这帮人的底细我都问过了,平时都是在阜成路那边混的一帮小痞子,也没多少背景,带头的就是那个伤者的孙子王鹏,本想借着这次的事情敲笔竹杠,可被你给揍了一顿,所以记恨在心,我看他们打人,十有八冇九是把你揍他们的那笔帐算在苏家人身上了。”

    张扬道:“合着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他心里也明白这件事跟自己有着相当的关系。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知道他们的下落?”

    祁山道:“找出这帮人并不难。”

    张扬从祁山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道:“走,带我去找他们,我得帮这几个小姑娘出这口气!”

    这帮混混打了苏家人之后,各自散去,王鹏没有直接参予打人,可是这件事的策划者就是他,目前正在阜成路的缤纷游戏机厅打机玩呢。

    张扬和祁山并肩走入烟雾缭绕的游戏机厅,看到角落里的王鹏,正在那儿一边玩一边抽烟,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他的身边还贴着一个红色头发的小太妹,祁山和张扬相视一笑,张扬走了过去。

    王鹏非常的机灵,没等张扬走进他就察觉到了,他霍然站起身来,没命地向后门跑去,别看这厮身高体胖,可奔跑起来的速度着实不满。

    张扬道:“给我站住!”他大步追了上去。

    王鹏跑得正欢,却看到前方祁山手里拎着一个灭火器堵住了后门,王鹏一转头向楼梯上跑去。

    张扬真没想到这厮这么胖,身手居然还这么灵活,他正准备追赶上去,却被跟着王鹏的那个小太妹抓冇住了手臂,张嘴就往他胳膊上咬去。

    张大官人也没躲避,内力顷刻间布满手臂,那小太妹一口咬伤去,如同咬在铁棍之上,嘎嘣一声,没伤到张扬,自己倒把门牙硌掉了半个,她痛得尖叫起来。

    张扬一把推开她,快步追上楼梯。

    祁山去外面堵截。

    王鹏已经撞开了二楼通往阳台的小门,沿着通道拼命往前跑。他一边跑一边向后面望去,却见张扬已经跟了过来,此时的王鹏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前方已经到阳台的尽头,他咬了咬牙,腾空从阳台上跳了出去,飞落到对面的屋顶,不少瓦片被这厮压碎。

    张大官人笑道:“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跑了这一段距离,王鹏体力消耗甚巨,他气喘吁吁的往前奔跑,居然腾空跃过了前方两米多宽的间隙,落在另外一个屋檐上。这厮的身体素质不错,只可惜身体实在太胖,多少还是影响到了他的行动。

    张大官人不慌不忙的在后面跟着,从脚下抓起一片被王鹏压碎的瓦片,瞄准了这厮的后腿,倏然扔了出去,伴随着王鹏的一声哀号,这厮叽里咕噜的从房顶上滚落了下去,肥胖的身体撞烂了下方的门头,然后重重摔倒在水泥地面上。

    祁山那边也已经包抄到他的面前,抬脚就踹在王鹏的肚子上,王鹏疼得抱着肚子惨叫起来。

    张扬也从房顶跳了下去,一把抓冇住王鹏的领口,照着他脸上就是一拳,打得王鹏满脸是血,王鹏惨叫道:“别打了,我他冇妈又没招你……”

    张扬道:“这么大一男人,要不冇要冇脸,欺负几个小姑娘,我今儿就废了你!”

    王鹏惨叫道:“别打,别打,我赔钱!”这厮倒是不禁打,才一拳就认怂了。

    张扬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此时一个女声道:“你们几个大家归打架,可撞烂了我冇的冇门头怎么说啊!”

    张扬抬头望去,却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少冇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少冇妇颇为生气,柳眉倒竖,可当她看清张扬之后,不禁惊呼道:“怎么是你?”

    张扬也认得眼前这位,赤色纹身工作室的老板于蓝,张扬曾经去过她店里,钟长胜和她的丈夫程远是好朋友。张扬正是通过这层关系认识了他们两口子,上次程远还请他喝酒来着。

    张扬看到赤色纹身工作室被撞烂的门头,也有些不好意思:“嫂子啊!”

    于蓝看到是张扬,也笑了起来:“是你啊!这么久不见,一来就给了我一个惊喜。”

    祁山听出是自己人,马上表示道:“大姐,您放心,这边的一切损失我来赔偿。”

    张扬抬脚在王鹏身上踢了一记:“拿钱出来啊!”

    王鹏这种痞子翻遍全身也找不出来几毛钱,于蓝也认识他,不屑道:“上次在我这里纹身还欠二百块钱呢。”

    一会儿警冇察就赶了过来,张扬赶紧给栾胜文打了个电话,得到栾胜文的指示,几名警冇察马上就把王鹏给押走了。看到事情得到了解决,围观的群众也都散开了,程远听到这边出了事,也赶了回来,见到张扬,搞清了事情的起因,他不由得笑了起来:“都是自己人,我这门头早就想换了。”

第九百七十八章虎狼(下)

    祁山道:“程大哥,明天我就让人来给你重新做门头。”

    程远是个极其爽快的人,听到祁山这么说反而有点不高兴了:“大家都是自己朋友,客气个啥?张主任过来,我高兴都来不及,走,喝酒去,我请客。”

    张扬和程远虽然只接触过一次,不过知道他是个极其豪爽的人,也没和他客气,点了点头道:“上次那家辣子鸡不错!”

    程远道:“老曹家,你还记得啊!”他呵呵笑了起来。他跟妻子说了一声,拉着张扬和祁山去了曹氏辣子鸡。

    坐下之后,张扬把祁山给他做了个介绍,程远这才知道这位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居然是东江有名的富商,四海水产的老板祁山,有些惊喜道:“大老板啊,我听你的名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祁山笑道:“什么大老板,就是一个卖鱼的鱼贩子,程大哥做什么生意?”

    程远道:“你看到了,我老婆开了家赤色纹身工作室的小店,我自己在花鸟市场做奇石,最近和朋友一起做城市园林工程。”

    张大官人闻言心中一动:“你做园林工程?”

    程远点了点头道:“现在城市美化对奇石的需求也越来越大,石材的价格看涨,上个月,我往东江市政府送了一块石头,五十多万呢。两位喜欢石头的话,有机会去我店里看看,我送给你们每人一块。”

    张扬道:“程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去了滨海工作,最近正在搞城市园林绿化,对这方面有不少的需求,你有时间可以去滨海一趟,我帮你介绍一些生意。”

    这对程远来说可谓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他激动地和张扬连干了两杯。

    他们聊了没多久,武意就打电话追了过来,原来**去医院调查情况了,别看武意咋咋呼呼的,大事上还是没什么主心骨,所以凡事都先想到他们两个,张扬起身向程远告辞,程远这个人极其好客,今晚还没喝尽兴,自然是竭力挽留,张扬笑道:“以后喝酒的机会多的是,你抽时间来滨海,我来做东!”

    两人回到医院,**已经走了,口供也录完了,王鹏对让人行凶的事情供认不讳,这件事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疑点,其实这件事本来没有那么复杂,苏广成酒后驾驶,肇事逃逸,错误本来在他一方,王鹏发泄下不满没什么不对,不过这厮不该借此机会对苏家敲诈勒索,进而又大打出手,所以本来一桩占尽道理的事情到最后搞成了他自己被动,现在违反了法律。

    武意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这一天基本上都在为苏家的事情奔走,现在事情有了结果,对她来说并不代表着事情结束,她忧心忡忡道:“苏甜和肖依都受了伤,明天就要进行专业面试,这下可麻烦了,她们辛苦了这么久,因为这件事又得耽搁一年,俩小丫头哭得泪人似的。”

    张扬道:“苏甜的问题应该不大,可是肖依的手骨折了,想要恢复得几天的时间,这件事是不是和校方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延后几天。”他的目光转向祁山,武意也看着祁山。

    祁山苦笑道:“都看着我干嘛?”

    武意道:“你在艺术学院不是有朋友吗?”

    祁山点了点头道:“得,送佛送到西天,这事儿我去办,咱们话说在前头,我尽力去办,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张大官人笑道:“你祁总出面,什么事情办不成?”

    武意跟着点头。

    祁山被两人一唱一和的给架了上去,这件事他必须要接招了。

    张扬将自己调制的药膏留下了一些,可以帮助苏甜和肖依尽快恢复。等他回到省政府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秦清仍然没有打电话过来,张扬多少有些奇怪,正在他准备给秦清打过去的时候,秦清终于打来了这个迟来的电话,原来秦清一直开会到现在,她的车就停在招待所停车场内。

    张扬凑到窗前看了看,看到停车场内,秦清开着的那辆三菱越野车。

    张大官人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拉开车门发现秦清坐在副驾上,轻声道:“开了一天的会,好累,你来开车。”

    张扬上车后启动了引擎:“去哪里?”

    秦清道:“芙蓉园,我爸今晚住在工地。”

    张扬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不怕被别人看到啊?”

    秦清道:“我先上楼,你啊,回头自己上去!”

    张大官人笑道:“早知道这样,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房间钥匙就不该上缴,咱俩勾搭起来也方便。”

    秦清含羞瞪了他一眼,螓首靠在他的肩头。

    芙蓉园因为地理上相对偏僻,虽然房子分配了下去,但是到现在来这里入住的人并不多,秦清所在的那个单元目前只有三户入住。

    张扬和秦清一前一后回到家中,张扬关上房门,一把将秦清横抱起来,原地转了一个圈,来到沙发上,秦清搂住他的脖子道:“我先去洗个澡,你吃饭没有?”

    张扬笑道:“一晚上吃了两顿。”

    秦清点了点头,她走向盥洗室,洗完澡,穿着白色浴袍,秀发包裹在浴巾中走了出来,看到张扬不在客厅内,听到厨房内有些动静,闻到饭菜的香气,想不到张扬居然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去给她下了碗面条,秦清心中一阵温暖,能让张扬甘心下厨的女人只怕不多。

    张扬端着鸡蛋面从厨房内走了出来,他笑道:“我没什么本事,只会下面条,你开了一天会,肯定又累又饿,先吃饭。”

    秦清听话的点了点头,来到餐桌吃饭。

    张扬笑眯眯看着她,帮她拨了一根火腿肠,塞到她嘴里,秦清咬了一口,这厮道:“你吃东西的样子真迷人。”

    秦清望着那根火腿肠,马上明白这厮不怀好意,小声嗔道:“讨厌!”她伸出粉嫩的舌尖在火腿肠上舔了一下,然后一口咬断。凤目圆睁道:“再敢使坏,小心我对你这样。”

    张大官人哈哈笑道:“你不舍得!”

    秦清伸出玉足探到他的双腿之间,感觉到足底的坚硬和灼热,俏脸不由得红了红,娇声道:“人家在吃饭呢。”

    张大官人道:“你吃饭,不急!”大手捉住秦清的玉足轻轻按压着,张大官人是推拿按摩的高手,对足底按摩也是无师自通,恰到好处的按摩让秦清舒服的呻吟起来。

    张扬道:“工作不要这么拼命,身体是**的本钱,要保养好自己,我还得享受一辈子呢。”

    秦清吃了半碗面条就吃不下了,张扬的按摩让她感觉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俏脸红了起来,雪白修长的美腿不由得绷得笔直,足趾都忍不住蜷曲了起来,张扬道:“别紧张,放松一些。”

    秦清道:“好难受。”

    张大官人笑道:“难受就对了!”

    秦清缩回脚掌,向他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张扬走了过去,秦清搂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灼热而缠绵的长吻,张大官人早已迫不及待,抱起秦清向卧室走去,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将秦书记剥了个精光。

    或许是张扬的按摩催发了秦清内心深处的,当晚她表现的尤其疯狂,激动之时,不顾一切的大声呻吟,害得张大官人几次都用嘴唇堵住她的嘴巴,生怕秦书记的呻吟广为传播出去。

    秦清被堵住了嘴唇,快感如潮水般吞没了她,她只能用鼻息来宣泄内心的快意,一双雪白的手臂死死缠住了张扬,十指都深深掐入他背脊的肌肤之中。

    张大官人对秦书记今晚的表现做出了总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滚!”秦清俏脸发热,在他胸前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俏脸又紧贴在自己刚刚咬过的地方,柔声道:“还不是你勾引的我,人家好好一个良家妇女就坏在你的手上。”

    张大官人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秦清背臀的曲线,低声道:“遇到了我,良家妇女也要让你变成**。”

    秦清娇媚道:“我只做你的**,做你一辈子的**。”

    张大官人不由得激动起来,秦清察觉他的变化,笑着用手圈住他,小声道:“老实点,咱们说说话,我有些累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开什么会这么晚?”

    “眼看春汛期要到了,市里把各区县的干部召集过去开了一个防汛动员会,因为去年这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好,所以今年务必要确保万无一失。”

    张扬道:“屁大的点事儿都要开会,其实防汛不是要在汛期才抓,平时就该做好这些工作。”

    秦清的手指轻轻动作着:“你还没说这次来东江的目的。”

    张大官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身下,低声笑道:“秦书记汛情严重,所以我特来东江抗洪。”

    “讨厌死了,我说正事儿呢……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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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章擦肩而过(上)

    张大官人不辞辛苦,一整夜都在秦〖书〗记家里抗洪防汛,他没事,

    秦〖书〗记累得早晨都爬不起来了,不过好在第二天是星期天,秦清赖在chuáng上不愿起来,jiāo声道:“车钥匙在桌上,你自己走吧,注意点,别让人看到。”

    张大官人点了点头,他洗漱过后,拿着秦清的车钥匙出门,一路之上也没遇到什么熟人,很顺利地上了秦清的汽车。

    张扬驱车去了丁兆勇和赵静新家,再有一个多月两人就要举办婚礼了,目前这套位于东江市中心的三居室正在装修,张扬到的时候,丁兆勇和赵静正在那边打扫卫生,装修差不多已经全部结束了。

    赵静看到张扬过来,惊喜万分道:“哥?您什么时候来的?”

    张扬道:“昨天,去省里办点事儿。”

    丁兆勇笑道:“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这不是来了吗?”

    赵静道:“哥,咱妈下午的火车到东江。”

    张扬惊喜道:“真的?”

    赵静点了点头道:“我们五一结婚,妈非要过来帮帮忙。”

    张扬笑道:“她还是不放心你。”看到妹妹终于找到了一个美满的归宿,他心中也是非常的欣慰。

    丁兆勇带着张扬在房间内参观了一圈,其实本来父母想让他在家里住的,可赵静考虑到日后的相处问题,还是坚持在外面居住。

    丁兆勇道:“这两年我们是创业期,只能先这样,委屈小静了。”

    张扬道:“省会城市市中心三居室的房子,装修不错,家电齐全,这还叫委屈啊?你要求也忒高了一点,不是每个人非要住别墅的。”

    赵静端着茶走了过来,递给他们每人一杯,然后挽住丁兆勇的手臂道:“我已经很满足了,其实自从决定嫁给你,就打算和你同风雨共患难,房子不要太大,能避风雨就行,不一定要向粱成龙那样,非得住大房子,太大的房子打扫卫生能把人给累死,还有你要是出去公务,我一个人在家守着这么大的房子我还害怕呢。”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谁在我背后说坏话啊!”说曹操曹操就到,粱成龙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听到赵静的最后一句话。这段时间他也经常过来。

    赵静笑道:“我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粱成龙也没想到张扬会在这里,看到他,冲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我靠啊,你也忒不够意思了,当大官了,看不起人了,来东江屁都不放一个。”

    张扬笑道:“我是真忙,这不,我事情一办完就过来报到了。”

    粱成龙道:“你这才当了县委〖书〗记就把哥几个给忘了,以后要是当了市委〖书〗记省委〖书〗记,还记得我们叫什么吗?”

    张扬道:“你就别拿我这小县城的干部开涮了,我给你认错行吗?

    今儿中午我做东请客,给各位端酒赔罪。

    粱成龙道:“来我们地盘上还想请客?看不起人是不是?没门,请客也该我请,兆勇,给袁bō打电话,让他备饭。”

    丁兆勇笑道:“绕了一圈还是袁bō请客啊!”

    粱成龙道:“他生意越做越大,他不请客谁请客?”

    几个人正聊得热闹,张扬的手机响起来了,却是祁山打来了电话,祁山接通电话就抱怨道:“张〖书〗记,你把事情都交给了我,自己什么都不问了,怎么连手机也关了。”

    张扬笑道:“大半夜的,谁不想睡个清净觉。”

    祁山打电话过来是告诉他,那俩女孩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祁山通过林雪娟的关系找艺术学院的相关领导说明了情况,学校方面特地给苏甜和肖依开了绿灯,让她们的面试可以延期。

    张扬知道事情得意顺利解决,也笑道:“辛苦你了,祁总,我代表武意谢谢你。”

    听到武意的名字,祁山笑了起来:“张〖书〗记,武意要请我们吃饭,今儿中午在慧源宾馆。”

    张扬道:“去慧源还要她请客吗?”祁山现在是慧源宾馆的最大股东,所以张扬才会这么说。

    祁山笑道:“所以她算盘打得清楚,明摆着是讹上我了。”

    张扬笑道:“好事儿,说明她看上你了。”

    祁山道:“别介,人家只是把我当成朋友,张〖书〗记,中午来慧源吧,娄让人准备。”

    张扬道:“我这边还有一帮朋友呢。”

    祁山爽快道:“全都过来就是,大家熟悉熟悉。”

    其实祁山和张扬的这帮朋友多数都很熟悉,中午的时候,张扬、粱成龙、丁兆勇一起去了慧源宾馆,赵静没去,她要留下来打扫房间,女人对结婚这件事看得很重,现在一颗心都扑在她和丁兆勇未来的小家上面。

    他们到的时候,袁bō也到了,陈绍斌因为去了沪海所以无法过来,张扬也给常凌峰打了电话,不过常凌峰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张扬也就没勉强他。

    袁bō本身就是做酒店起家,所以对慧源的方方面面很感兴趣,祁山道:“袁总,你是做酒店的行家,帮我提提意见,看看我这慧源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袁bō道:“软硬件都不错,我提不出毛病来。”

    祁山笑道:“那就尝尝菜,我这边主打粤菜,厨师都是从香港高薪挖来的。”

    几个人来到包间内,看到武意已经在那里了,头上的那个包虽然消了下去,不过那块的皮肤还是淤青发紫,张扬在她身边坐下,伸手mō了mō她的脑门:“脑袋没摔坏吧!”

    武意瞪了他一眼道:“你脑袋才摔坏了呢!”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祁山招呼服务生上菜,武意和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张扬帮她做了介绍,武意端起酒杯道:“今天我借祁山的地方请大家吃顿饭,主要是为了感谢祁山和张扬见义勇为的英勇行为。”张扬拱手讨饶道:“别介,别弄得跟领导讲话似的,我最受不了这个。”祁山也笑道:“能得到武大记者的肯定我们俩是万分的荣幸,不过助人为乐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干的,还为了帮助别人光荣负伤,比起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牺牲精神,我和张〖书〗记做的还远远不够。”

    武意瞪着眼睛道:“祁山,你什么时候也跟张扬学得那么贫?”

    张大官人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跟我学得?他本来就贫好不好,只是他不如我〖真〗实,大家过去都被他虚伪的表象所míhuò了。”

    祁山笑道:“张〖书〗记,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身为国家干部,你有点不厚道啊!”

    粱成龙乐道:“他什么时候厚道过!”袁bō道:“你们可都说错了,张扬那可不是一般的厚”武意格格笑了起来,很满意大家对张扬群起而攻之的局面。里面聊得正热闹的时候,林雪娟从外面进来了,她歉然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祁山慌忙起身,引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让她和武意坐在一起,他准备介绍林雪娟的时候。

    粱成龙道:“这不是我们省交响乐团的台柱子林小姐吗?我老婆最喜欢听你的小提琴独奏,怀孕的时候,隔三岔五的去听你的演出,说是胎教。”

    林雪娟温婉笑道:“粱总,等你孩子长大了,可以送来跟我学琴。”粱成龙乐道:“冲着你这句话,我得多敬你两杯。”

    张扬发现自从林雪娟进来之后,祁山的目光基本上都在围绕着她,从她出现,祁山的目光就变得说不出的温柔,林雪娟落落大方,谈吐举止流lù出自然而高雅的气质,难怪祁山会对她一往情深。

    席间秦清打来了电话,这样的秘密电话,张大官人自然要出门去接,听秦〖书〗记在电话中jiāo嗔埋怨,抱怨他把自己折腾的腰酸tuǐ疼,张大官人不由得乐得哈哈大笑,秦清越来越有女人味了,知道怎样去满足张大官人的征服yù。

    秦清道:“不跟你聊了,晚上我爸回来,我就不陪你了。”言语之中流lù出几分留恋,她和张扬的感情越来越深,可是他们之间却注定见不得光,哪怕现在张扬来到东江,他们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相处。

    每念及此,秦清甚至有些羡慕常海心,可以厮守在张扬身边,如果可以,她宁愿把自己的位置和海心交换。

    张扬挂上电话,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看到从前方的电梯内走出来一群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四位黑衣男子,他们簇拥着一位身穿黑sè〖日〗本和服的女郎。

    那〖日〗本女郎云鬓高堆,挽着典型的日式发髻,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举手抬足之间,自然流lù出一股冷眼而高贵的气度,一双美眸名若秋水,目光却稍嫌冷漠了一些,她的目光从张扬的脸上扫过,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重视,雪白棉袜,踏着日式木屐,缓步向张扬走来。

    张大官人整个人宛如被定住一样,呆呆望着眼前这位身穿和服的美丽女郎,直到她和自己擦肩而过。

    张大官人闻到她的发香,眼圈竟然红了,可是那女郎已经走了过去,仿佛压根就不认识他一样。张大官人用力眨了眨眼睛,望着那女郎的背影,因为jī动他的声音甚至变得有些频抖:“佳彤”!。

第九百七十九章擦肩而过(下)

    第九百七十九章

    荣鹏飞道:“在日本那样的社会里,钱真的可以改变一切,有了钱,可以让元和真洋这个黑社会老大摇身一变成为社会名流,大慈善家,你看他和最近的几任首相关系都很好,还有他和日本天皇的合影呢。”

    张扬道:“荣厅,这世真的会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吗?”

    荣鹏飞道:“孪生姊妹多了,如果是同卵双生,长得一模一样也不稀奇。”他笑了笑道:“不如你去问问顾记,他到底有几个女儿?”

    张扬叹了口气,这种事无论如何是不好去问顾允知的,因为顾佳彤的事情,顾允知的内心饱受创伤,现在刚刚有些平复,张扬不想主动去揭开他心底的伤疤。

    荣鹏飞道:“张扬,人不能总想着过去,有些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你和嫣然就快结婚了,到时候千万要通知我喝喜酒。”荣鹏飞知道张扬和顾佳彤的那段孽缘,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在提醒张扬,要珍惜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

    张扬的心情无疑经过了从狂喜到失落的过程,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难过,证实元和幸子身份之后,就意味着他一直以来对顾佳彤仍然活在世的一线希望终于破灭,张扬抽空去探望了母亲,连徐立华都看出了儿子低落的情绪,她也从丁兆勇那里听说张扬遇到一个和顾佳彤长得一摸一样的日本女郎的事情,徐立华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儿子,不过她相信张扬的内心足够强大,用不了多久时间,就会从短时间的低潮中走出来。

    确认元和幸子的身份之后,张扬心中迫切地想离开东江,可就在这时,他接到了日本商人井靖的电话,邀请他当晚去居酒屋吃饭。

    张扬和井靖夫妇的认识还缘起于顾佳彤,想起这段往事,张大官人不禁唏嘘,自从顾佳彤遇难之后,张扬就再也没去过居酒屋,那个能够勾起他回忆的地方已经成为他心口永远的痛。

    张扬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可是井靖的话却让他转变了念头:“张先生,今晚我想为你介绍一位朋。”

    不知为何,张扬总觉着井靖不会平白无故的找自己,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元和幸子。

    事实证明张扬的预感非常正确,当晚井靖介绍他认识的正是元和幸子。

    一段时间没来,居酒屋仍然是过去的样子,这间酒屋是井靖为妻子美鹤子打发无聊的时间所开设的,并没有指望酒屋赚钱盈利,除了一些日本客人很少有外人过来光顾,美鹤子也没怎么变样,如果说到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她的中文比过去流利多了,毕竟在中国生活多年,语言环境使然。

    井靖的头发已经全白,他和美鹤子夫妇两人看到张扬驱车过来,就迎出门去,张扬下了车,井靖笑着伸出手去:“一段时间不见,张记的风采更胜往昔。”

    张扬笑道:“井君的中国话越来越好了,如果不穿这身和服,我会以为你就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井靖笑道:“最近我们国内有不少专家在寻根,说我们大和民族的祖先就是从中国漂洋过海去得东瀛,如果真的如此,我们就是同宗同源。”

    张大官人心说我可不愿跟你们这帮小日本同宗同源,想当初大隋朝的那会儿,你们这帮东瀛人想拍我大隋朝的马屁都找不到门儿,想不到十年河东转河西,你们现在居然也发达了。

    张大官人心里这么想,可嘴却不能表达出来,咱们是礼仪之邦,得表现出咱的大度,张扬乐呵呵握了握井靖的手,不得不承认,小日本在礼仪的表面功夫非常的到位。

    进入居酒屋,张大官人脱了鞋子,入乡随俗,好比去别人家串门,总不能穿着鞋子就去人家木地板踩,美鹤子拉开移门,却见室内元和幸子坐在那里,依然是一身黑色和服,她的身后跪坐着两位男子,应该是她的跟班保镖。

    张扬走入房间后,元和幸子向他颔首示意,轻声道:“张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张大官人终于有了和元和幸子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虽然他在心底告诉自己眼前的元和幸子不是顾佳彤,可是看到她的容颜时,内心仍然不由得悸动了,这世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元和幸子的肤色娇艳胜雪,樱唇却红如烈焰,强烈的反差让她的面孔呈现出一种妖艳却冷酷的美,美得如此浓烈,就像烈酒。

    张扬在她的对面盘膝坐下,微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见我!”

    井靖也在一旁坐下,介绍道:“张记,这位是元和夫人,也是我们夫妇的老朋。”

    美鹤子亲自了小菜,拿一壶清酒为他们满。

    张扬的目光始终落在元和幸子的脸,想看清她面部的每一个细节,竭力找寻着她和顾佳彤的不同。

    元和幸子并没有回避张扬的目光平静的和他对望着,她的神情宛如古井不波,没有因张扬的到来而产生任何的波澜变化。

    张扬低声道:“井君,有没有发现这位元和夫人很像我们的一位故?”

    井靖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他的妻子美鹤子。

    美鹤子道:“张先生,我认识佳彤之前就早已认识了幸子,在日本的时候,我们就曾经是很好的朋,后来我随丈夫来到中国,见到佳彤,我当时的感觉也很震惊,我想不到这世会有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我将这件事告诉了佳彤,当时还拿我和幸子的合影给她看,佳彤也感到好奇,她还让我有机会介绍幸子给她认识,可是想不到后来她会出了意外,她和幸子终究没有见面的机会。”言语之中唏嘘不已。

    美鹤子递给张扬几张照片,那是元和幸子和她的合影,从照片可以看出,那时的美鹤子仍然青涩,元和幸子也是一样,照片的背景是富士山,看到这张照片,张扬内心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天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给他希望,却又很快将之粉碎,甚至连张扬之前的幻想也一并破碎。

    井靖端起一杯清酒道:“为了已经离开我们的顾小姐,相信她这么善良美丽的人在天国一样会幸福……”

    张扬端起酒,默默饮了一杯,元和幸子凝望着张扬带着悲伤的面庞,轻声道:“你很爱她?”

    张扬点了点头,他又端起已经满的酒杯,低声道:“元和夫人,我以这杯酒表达我的歉意,为了我初见你时的失态。”

    元和幸子也端起酒杯,她只是浅尝辄止,明澈的双眸望着张扬道:“我刚刚知道,张先生是滨海的县委记。”

    她的话让张扬从对顾佳彤的思念回到现实中来,元和幸子今天之所以来见自己绝不是为了解释她的身份,更不是通过这种方式陪同张扬一起缅怀顾佳彤,她有她自己的目的。

    张扬点了点头。

    元和幸子道:“张先生,我这次来中国就是为了考察这边的市场,来东江之前,我已经去过不少的地方。”

    张扬道:“元和夫人是做什么生意的?”

    元和幸子淡然笑道:“我忘了介绍我自己,在日本我们一直从事远洋运输和港口业。”

    一旁井靖道:“夫人在日本国内同行业之中从来都是领军人物,张记,她对滨海的福隆港很感兴趣,想要跟你谈合作的可能。”

    张扬道:“夫人去过滨海?”

    元和幸子点了点头道:“滨海是我此次过来的第一站。”

    张扬忽然道:“今年夫人去过汉城吗?”

    元和幸子微微一怔,她有些诧异地看着张扬道:“你怎么会知道?今年二月我去汉城公务,不过仅仅呆了两天,在我的印象中并没有和你见过面。”

    张扬道:“我见过夫人,在汉城景福宫前!”

    元和幸子微笑道:“这么说,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井靖夫妇已经悄然退了出去,元和幸子的两名保镖也随之离去,留给他们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

    元和幸子扬起纤纤素手为张扬斟满面前的酒杯,轻声道:“我和她真的那么像?”

    张扬点了点头,他掏出自己的钱包,从中抽出一张他和顾佳彤在清台山的合影,元和幸子接过那张照片,目光久久凝视在照片,望着照片中笑得春花烂漫的顾佳彤,她低声道:“她一定很幸福!”她将照片递还给张扬:“我从未像她笑得那么开心过!我们不一样。”

    张扬收回了照片,望着元和幸子的双眸,发现她的目光深处低声道:“的确不一样,佳彤见到我绝不会当我是陌生人。”

    元和幸子道:“看得出你对她用情很深,这世很少有完美的感情,在我看来,真正的感情几乎都会以悲剧收场。”

    张扬道:“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夫人对滨海怎么看?”他不想在回忆中纠缠下去,面对一个和顾佳彤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谈论往事,对他来说就像在伤口撒盐,这感觉除了痛还是痛。

第九百八十章走露风声(上)

    第九百八十章

    元和幸子道:“我的公司在亚洲各地拥有四大码头,这些码头成为日本商品的集散平台,我在日本拥有最大的物流公司,日本国内的一流公司几乎和我都有合作关系,通过这种关系,我可以将日本的商品在最短的时间内安全快捷的运抵亚洲的每一个地方,同样也可以将其他地方的商品运回日本手、打。”

    张扬点了点头,从荣鹏飞那里他已经了解到了元和幸子的部分资料,知道她的话并没有夸张。

    元和幸子道:“我所说的四大码头只是公司在亚洲的一部分,过去公司对中国内地市场估计不足,所以在这方面的发展严重滞后,被日本其他公司有机可乘,我掌管公司之后,在这方面进行了重要调整,我不瞒张先生,未来公司战略的重点就是中国内地,我会在中国打造一个亚洲乃至世界最大的商品集散平台。”

    张大官人微笑道:“听起来很有吸引力,只是我不明白,在国内拥有实力的城市很多,硬件条件比我们好的城市也有很多,为什么夫人单单会看重我们滨海这样一个县级市呢?”

    元和幸子道:“在一片空地盖房子,要比拆掉一座房子在原址重建要容易得多,我的这个理由张先生满意吗?”

    张扬摇了摇头,元和幸子的这个回答显然无法令他满意。一个日本航运业的领军人物,来就盯了滨海这座小县城,这事儿的确有些不可思议,张大官人坚信促使元和幸子看中滨海的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不过他无所谓,人家愿意投资就是好事儿。

    元和幸子微笑道:“张先生不欢迎我?”

    张扬道:“欢迎之至!”

    元和幸子道:“过几天我会去滨海和张先生确定合作事宜。”

    对张扬来说有人主动门来投资,可谓是天掉馅饼的好事儿,可他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元和幸子勾起了他对顾佳彤的回忆。

    张扬和元和幸子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离开居酒屋,张扬驱车向市内驶去,走过前方的盘山公路,忽然汽车后胎发出一声爆响,想不到汽车居然会在这里爆胎。

    张扬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山路很黑,没有路灯,还好他带了随车工具,张扬打开手灯,看到右后胎已经完全瘪了下去,面刺着两只钢蒺藜,张大官人马明白,这不是意外的爆胎,而是有人途中设伏,敢埋伏自己的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张扬环视周围,却见前方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站在那里,双目射出冷酷的光芒,宛如刀锋般穿透了夜色,他阴测测道:“张扬?”

    张扬点了点头,微笑道:“是我!”

    对方也点了点头:“服部一生!”

    张扬马想起了服部一叶,那个和南韩高手李道济一起联手向自己挑战的日本人,在箭扣长城之,被张扬用升龙拳击断了他的右臂,本来张扬已经答应帮助他治疗右臂的骨伤,可是服部一叶为人孤傲,没有领情,自行返回日本疗伤,最终那条右臂没有保住,日本医生最后对他采取了截肢手术,服部家族也因此和张扬结下了深仇。

    这个服部一生正是服部一叶的哥哥,他冷冷看着张扬道:“你废了我弟弟的一条手臂,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张扬笑道:“我两条胳膊都在这里,有本事你拿去。”

    服部一生道:“跟我来!”他转身向右侧树林中奔去。

    张大官人艺高人胆大,他才不害怕服部一生搞什么花样,紧随服部一生来到了林中。

    进入树林之后,方才发现服部一生已经失去了踪影。

    张扬在箭扣长城之已经领教了服部一叶的身手,知道服部家族擅长忍术,次自己一时疏忽险些中了服部一叶的,这个服部一生既然敢过来帮弟弟寻仇,证明他的武功要在服部一叶之。

    张扬缓步向前走去,服部一生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身后树干之,手中武士刀无声无息刺向张扬的后心。

    张扬大步向前,躲过服部一生的刺杀,随手折下一根树枝扫向身后,服部一生的身影倏然又消失于树干内,张扬虽然不会忍术,但是知道忍术善于隐形藏匿,蓬!地一声爆炸从树干传来,树皮被炸得四处纷飞,气浪扑面而来,张扬屏住呼吸,连续两个退步,躲过爆炸的袭击,烟雾顷刻间弥散在整个树林之中。

    张扬冷冷道:“藏头露尾,真是一个无胆鼠辈!”心中却明白刺杀偷袭正是对方的强项,对于忍者来说,他们看重的是结果,根本不会纠结于手段。

    服部一生也知道自己正面交锋肯定赢不了张扬,所以才以己之长,攻他之短。

    声音从远处响起:“兵不厌诈,胜者为王!”张扬举目向声音的发出处望去,却感觉地面有轻微的震动,虽然微乎其微,但是张大官人仍然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他唇角泛起一丝冷笑,不得不承认,忍术将孙子兵法和武功结合的非常成功,声东击西,虚虚实实,小日本对中华文化的领悟那不是一般的到位。

    刀锋透过地面向刺出,目标正是张扬。

    张大官人抬脚就踢了出去,他这一脚踢得相当巧妙,避开刀锋,踢在刀身之,只听到喀嚓一声,武士刀被他踢成了两段,剩下的一半倏然飞出,直钉在前方的树干之,从树干发出一声惨呼,一个灰衣忍者捂着肩头跌倒在地,断裂的武士刀将他的肩膀穿透。

    张扬旋即又是一脚踏在地面之,一个黑衣人从他前方五米处的地方破土而出,手中还握着半截断刀,口中鲜血狂喷。

    张扬笑道:“装神弄鬼,雕虫小技!”他的大乘诀奥妙无穷,对于自然界的一切变化都能够掌控入微,这些忍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感知的范围内。

    从一开始服部一生露面,就开始迷惑张扬,造成只有他一人的假象,利用树林内事先设下的埋伏,进一步制造假象。

    张扬望着两名受伤的忍者,不屑笑道:“还有多少人,一并出来!”

    头顶一张大网落下,张扬朝着方劈出一掌,掌风如刀,将大网从中撕裂开来,张扬从大网破裂的缝隙中闪身而出。

    此时倒地的两名忍者已经不知去向。

    服部一生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张扬的前方,他单手握刀,冷冷道:“难怪我弟弟会败在你的手里!”

    张扬知道他可能会用对付自己,尽量避免和他的眼神正面接触,叹了口气道:“本来不想揍你,可你没事扎烂了我的轮胎,现在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服部一生双手握住武士刀,他的身后忽然生出了十多条手臂,张大官人知道一个正常人不可能长那么多条手臂,服部一生显然还是利用幻想来迷惑自己。

    服部一生的身后一个个黑衣忍者出现,竟然有十人之多,他们手握武士刀快速向张扬冲去,在张扬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张扬手中的树枝晃动了一下,这帮日本鬼子想要倚多为胜,今天就怪不得老子不讲情面了,张大官人正准备出手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道:“不得无礼!”

    那群黑衣忍者闻声之后,迅速散去,转瞬之间全都消失在服部一生的身后,现场又只剩下服部一生一个,仿佛其他人都没有出现过。

    元和幸子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走入树林,她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冷冷盯住服部一生。

    服部一生躬下身去:“夫人!”

    张扬没想到服部一生居然是元和幸子的手下。

    元和幸子走到服部一生的面前,忽然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静夜之中,清脆之极,服部一生头低垂下去,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示。

    元和幸子一字一句道:“张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你竟然敢对他无礼!”

    服部一生一言不发。

    元和幸子怒斥道:“还不赶紧给我退下!”

    服部一生转身离去,瞬间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元和幸子的表情充满歉意,她向张扬道:“张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

    张大官人笑道:“区区几个日本武士怎么可能让我受惊,不过还好夫人及时出现,如果出来的太晚,我恐怕会出手伤了他们。”

    元和幸子淡然笑道:“如此说来,我还要替他们多谢张先生手下留情。”

    张扬道:“夫人的手下有不少高手啊!”望着元和幸子那张和顾佳彤一模一样的俏脸,张大官人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难言的滋味,却不知元和幸子的身究竟有怎样的秘密?

    元和幸子道:“先夫生前曾经结下了很多仇怨,所以我无论去哪里都会小心一些。”

    张扬道:“服部一生是你的保镖?”

    元和幸子道:“他的父亲服部苍山是我的义父,一直以来,他们一家都很照顾我。”

第九百八十章走露风声(中)

    第九百八十章

    (中)

    这次的见面让张扬对元和幸子多了一些认识,可是心中的míhuò却又增加了许多,元和幸子这个nv人绝不简单,服部家族在日本是武学界的泰斗,其地位在日本国内相当尊崇,或许元和幸子真的是服部苍山的义nv,但是服部一生是服部苍山的亲生儿子,何以元和幸子对他的态度毫不客气,就像呵斥一个普通的手下一样?其中的内情张扬也不想详询,他换好备胎之后离开了这里。

    张扬并没有想到申请保税区的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在他离开东江之前,宋怀明就给了他一个确定的消息,保税区的事情上头已经有了明确的答复,高层认为成立保税区有助于平海和周边省份的经济发展,进一步巩固平海在周边地区的经济核心地位,这是件大好事,会专mén为这件事开绿灯。这个月就可以将保税区的事情批复下来,因为这件事省长周兴民也特地延长了在京城的逗留的时间,要把这件事全部搞定才回来。

    张大官人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喜出望外,可是国务院特批平海成立保税区的消息同时也传了出去。岚山、南锡各市听到这一消息之后都闻风而动,谁都知道保税区是一块大féiròu,谁都想把保税区nòng到自己那里。这次省里出面申请保税区,在其他城市看来大家都有机会,所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动作起来。

    岚山和南锡认为这件事他们的希望最大,这次前来争取保税区的有南锡市常务副市长龚奇伟,而为了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岚山市市长常凌空也亲自来东江。现在岚山和南锡联合建设深水港,在成立保税区的事情上,自然而然两座城市联合了起来,他们想从省里务必争取到这一名额。其他的地级市也不是不想争,可多数内陆城市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放眼平海,最有希望的就是岚山、南锡和北港,北港方面也来人了,北港市长宫还山亲自来到了东江。

    宫还山过来是为北港争取这件事的,因为张扬一直在保税区的事情上采取低调cào作,所以之前大家对保税区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连宫还山这位他的上级市长都不知道平海成立保税区第一个是由滨海提出来的,始终被méng在鼓里。

    宋怀明也没有想到上头关于保税区的认同这么快就传遍了平海,他和周兴民对此有过共识,一定要保守秘密,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总归还是lù出风声,由此可见,各市县设立在京城的驻京办也不是一无是处,凭借着在京城的一些关系还是能够刺探到一些内幕消息。

    问题的关键在于,国务院同意在平海设立保税区,并没有特别指定是滨海,所以下面这些地级市才会有争取保税区落户自己那里的想法。

    宋怀明首先接见的是常凌空和龚奇伟,他们两人联袂而来,此次对保税区的事情志在必得,而且两人一起过来是想向领导表明一个态度,岚山和南锡在深水港的事情上合作无间,同样,他们在保税区的问题上也可以处理好、合作好。

    两人由常凌空负责说话,常凌空道:“宋书记,我听说国务院已经批准在平海成立保税区,这件事是否属实?”

    宋怀明笑道:“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的确有这件事。”

    常凌空和龚奇伟对望了一眼,两人都lù出一丝笑容,常凌空道:“宋书记,我们想多问一句,您打算将免税区设立在哪里?”

    宋怀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们以为设立在哪里比较合适?”

    龚奇伟道:“当然是落户在我们那边了,我们拥有平海最大的深水港,在深水港的建设上已经积累了合作开发的经验,如果可以将免税区落户在我们那边,岚山和南锡一定会合作无间,以深水港为核心,打造一个全新的经济活跃区,带动整个平海的经济发展。”

    宋怀明笑道:“雄心很大嘛!”

    常凌空道:“宋书记不是常常教我们要把眼光放远一点,胆子放大一点吗?”

    宋怀明呵呵笑了一声道:“你们之前怎么没有这样的想法?”

    常凌空道:“宋书记,我们始终不如您站的高看得远,对您我们是心服口服,现在我们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高瞻远瞩,战略眼光了。”

    宋怀明道:“你少拍我马匹,国家经济区落户你们岚山,深水港建在南锡,怎么?什么好事都想争取过去,平海这么多城市,如果政策的天平全都向你们倾斜,其他的同志肯定要说我偏心了。”

    常凌空和龚奇伟听到宋怀明这么说心里都是凉了半截,听话听音,宋怀明的这句话摆明了是没有考虑将免税区落户他们那边,龚奇伟道:“宋书记,当今的时代并不是大锅饭的时代,在发展中不能搞平均主义,而是要考虑到怎样的决策对平海的发展更为有利,岚山和南锡这两年的发展有目共睹,我们已经站在了平海经济发展的高点位置。”龚奇伟向来敢说,即使是面对省委书记宋怀明,他一样不怕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宋怀明笑了笑道:“奇伟同志,大局观不是平均主义,站在你们的角度,你们考虑的是如何能够让南锡和岚山更好的发展,可是如果从我们的角度出发,我们希望平海能够得到稳定而均衡的发展。”

    常凌空道:“宋书记,可是保税区的设立对地域经济能够起到强大的推动和刺jī作用,我们实在想象不出,还有哪个地方可以比我们这一区域更加合适。”

    宋怀明道:“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你能够考虑到保税区的推动作用,为什么你一早没有想到去申请?”

    常凌空无言以对。

    宋怀明道:“我不妨跟你们说实话,其实最早申请保税区的并不是省里出面,而是滨海提出的这个概念,他们想围绕福隆港周围打造平海的第一个保税区,张扬为此做了大量的工作,申请报告早就递到了我这里,我并没有将他的申请报告递上去,和周省长讨论之后,决定以省里的名义来提出这个申请,我们认为这样把握可以更大一些,从滨海提出保税区的构想一直到申请,始终都很低调,并不想在省里引起太多的影响,就是为了避免出现内部竞争,出现关于huā落谁家的讨论。”

    龚奇伟和常凌空相互看了一眼,现在他们明白了,这事儿是张扬最先提出来的。

    宋怀明将张扬成立保税区的申请书递给他们:“你们看看,滨海方面也做了大量的工作。”

    龚奇伟还是很认真的看完了那篇申请,常凌空扫了一眼,心中暗道:“这事儿估计没戏了,一来是张扬首先提出的申请,二来这厮是宋书记的nv婿,他和上层的关系相当好,如若不然国务院也不会那么快就批复下来,人家huā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现在有结果了,好处肯定不会让他们平白得去。”

    龚奇伟看完,不由得感叹道:“张扬真是一个人才啊,敢想敢干,当初我们就不该放他离开南锡。”

    宋怀明笑了起来:“就算他仍在南锡,保税区一样不会考虑落户你们那边,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平海发展的势头不错,但是南北经济发展不均衡是非常明显的,这几年,省里对平海北部几座城市进行了政策扶持,以江城为代表的北部城市也在拼命追赶,但是这种长时间形成的差距并不是短期内可以逾越的,在北部成立保税区,可以很好的均衡南北发展,为平海未来的经济腾飞奠定坚实的基础,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同时也要记住,平海是一个整体,无论南北都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我将平海比喻成一架飞机,南北都是机翼,如果机翼不均衡,这架飞机注定要栽跟头,更别提腾飞这两个字了。”

    龚奇伟和常凌空都点了点头,自从知道张扬最早提出保税区的事情,两人在心中已经放弃了争取的念头。

    宋怀明又道:“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所从事的工作不同,考虑问题自然不同,未来的平海是属于你们的,有一天,等你们接替我的工作,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们会做出和我同样的选择。”

    常凌空道:“宋书记,我们明白了,无论保税区最终落户哪里,总而言之还是在平海,只要对平海的未来发展有好处,我们都双手赞成。”

    龚奇伟道:“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啊,当初就不该把张扬给放走,他真是敢想敢干,放眼平海体制内,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他这么有能力的干部了。”龚奇伟对张扬是真心欣赏。

    宋怀明听到龚奇伟对张扬如此赞许,心中自然也非常高兴,他笑了笑道:“张扬还在东江呢,你们可以找他聊聊。”

    随后还有两章!

    !@#

第九百八十章走露风声(下)

    第九百八十章

    (下)

    龚奇伟和常凌空两人离开宋怀明的办公室,在mén前遇到了北港市长宫还山,身为平海地市级领导,他们之前都是认识的,彼此打了个招呼,常凌空道:“恭喜你了!”

    宫还山听得一头雾水,好好的恭喜我做什么?他也猜到龚奇伟和常凌空此次来找宋怀明的目的,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和他们多聊,毕竟现在因为保税区的事情大家都存在着竞争关系,在钟培元的引领下走入了省委书记办公室。

    宋怀明对这帮地市级干部的到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宫还山的问话和刚才那两个如出一辙,也是为了保税区的事情而来,从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来看,张扬在申请保税区的事情上并没有和北港市领导沟通。

    宋怀明心中暗忖,张扬在这些事的处理上还是不够成熟,几次大事上的处理就能够看出,他并没有把北港市领导放在眼里,这样的行为必然造成他和北港市领导之间的裂痕。

    既然宫还山过来争取,就证明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宋怀明也没哟隐瞒的必要,告诉宫还山道:“还山啊,国务院的确特批了平海成立保税区的事情。”

    宫还山笑道:“宋书记,我这次来就是争取保税区可以落户北港的。”

    宋怀明道:“省里的态度也是倾向于北港。”

    宫还山喜出望外道:“真的?宋书记,如果保税区可以落户北港,我们北港的经济发展会抓住这次的契机攀上一个全新的台阶。”

    宋怀明笑道:“最早提出申请的是张扬,他的构想不错,以滨海福隆港为中心,打造保税区,建设国内第一流的物流集散中心,你们这些市领导要多多支持他的工作。”

    宫还山刚才还为保税区可能落户北港欣喜不已,可听到宋怀明的这番话,仿佛有人兜头给他浇了一头冰水,一直凉到心底深处,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保税区要落户滨海?福隆港过去的确曾经是北港最重要的码头,可随着北港新港的建成,那边已经逐渐冷清了下去,现在每天货物的吞吐量锐减,滨海的条件怎么和北港相比?可宋怀明偏偏就选择了滨海,宫还山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他不敢说,滨海是北港的一个辖县,保税区放在滨海就等于给了北港,自己身为市长,要是替什么意见,岂不是贻笑大方,宋怀明肯定要说自己缺少大局观,小家子气,可在宫还山看来,保税区落户滨海还不如让其他城市抢去。这并不是他格局小,并不是他缺少大局观,而是他能够看透张扬的动机,这小子先要撤县改市,然后利用开发区占用农用耕地的事情把他们这帮北港市领导搞得灰头土脸。事情刚刚过去没多久,他果不其然的又出杀招,居然申请成立保税区。

    宫还山当然知道保税区意味着什么,据他所知,滨海撤县改市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现在保税区申请成功,就意味着国家政策,省里政策向滨海的倾斜,可以预见到滨海在未来几年的发展,搞不好滨海真的可能在短期内完成三级跳,如果发展势头良好,成为地级市也有可能,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先例。

    宫还山的内心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可脸上还得装出欣喜非常的表情。

    宋怀明何许人也,从宫还山纠结的目光中已经察觉到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微笑道:“你回去吧,我还有个会要开,希望你们北港要抓住这次契机,摆脱平海老末的位置。”

    宫还山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省委书记办公室,他来到外面的huā园,找了个石凳坐下,点燃一支香烟,默默消化着宋怀明带给自己的惊喜,确切地说,应该是张扬带给他的惊喜,他觉着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了,张扬这个小子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自从他来到滨海,他就没有一刻消停过,给他们这些人,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宫还山mō出了手机,他要把这件事告诉项诚,保税区落户滨海是对项诚权威的最大挑战,滨海撤县改市,成立保税区,当着一系列的事情完成之后,张扬的翅膀就硬了,他有了和项诚抗衡的资本。

    项诚听宫还山说完这件事之后,沉默了好半天,过了一会儿,方才道:“好事儿!别人想争取都争取不到。”

    宫还山的嘴巴动了动,他认为项诚此时的心情要比自己还要难受还要苦涩,不过真难为他还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儿。

    宫还山道:“项书记,张扬现在做任何事都不跟市里商量,直接把我们绕了过去。”

    项诚低声道:“他能办成,是他的本事,还山,他还在东江吧,找他谈谈,代表市里恭喜他!”

    “恭喜他?”

    “保税区落户北港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最先向张扬表达恭喜的是龚奇伟,张扬住在省政fǔ招待所,龚奇伟和常凌空也在这里入住,他们在招待所的大厅相遇,龚奇伟高声道:“张扬!”

    张大官人看清来人是自己的老领导,赶紧乐呵呵地迎了上去:“龚市长,常市长,什么风把您两位贵客给吹来了?”

    龚奇伟握着张扬的手晃了晃,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张大官人有些糊涂:“龚市长,何出此言啊?”

    常凌空笑道:“别站在这里说话,出来进去的都是人,咱们去茶社!”

    几个人一起来到招待所内部的茶社,常凌空叫了一壶碧螺chūn,三人坐定之后,龚奇伟喝了口茶道:“张扬,我们刚从宋书记那里回来。”

    张扬哦了一声,心中开始泛起了嘀咕,常凌空和龚奇伟同来,能让两人一起出动的想必是公事,而岚山和南锡联系最为紧密的就是深水港工程,难道他们此次前来也和保税区的事情有关?

    龚奇伟并没有让张扬考虑太久,就主动说明了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

    张扬笑道:“想不到两位市长大人和我还是竞争对手来着。”

    常凌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放弃了,恭喜你!”他以茶代酒,向张扬表示了恭贺。

    张扬道:“我一直都想低调进行这件事的,可想不到终究还是传了出来。”

    龚奇伟道:“纸包不住火,你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啊,谁没有点消息来源,平海那个市县没有驻京办?”

    张扬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以后我们滨海也得专mén成立一个驻京办,驻京办存在的意义不单是跑部钱进,还可以起到刺探情报的作用。”

    常凌空道:“张扬,说真的,你虽然想到了我们的前头,但是我不认为滨海比我们更有优势。”

    张扬道:“现在的滨海当然不能与你们那边相比,但是时代在发展,十年河东转河西,再过几年,你们一定会为滨海的发展而惊叹。”

    龚奇伟对张扬的能力始终深信不疑,他点了点头道:“年轻干部中,就数你最有魄力。”

    张扬道:“魄力谈不上,我就是个贼大胆,有人想了不敢做,有人做了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是敢想敢干,其实我当初在申请保税区的事情上保密,还是因为我考虑到滨海在实力方面有所欠缺,如果大家都站在一个起跑线上,我还真的和你们无法竞争。”

    龚奇伟笑道:“省里选择了你。”

    常凌空道:“开始我也很不理解,为什么省里要选择滨海,可现在想想,宋书记他们的选择的确有充分的理由,平海是一个整体,经济发展的不均衡已经严重拖累到整个平海的发展,要改变这一切,就必须尽快的缩小南北差距,把保税区设立在滨海,应该是省领导未来发展战略的一个重点,张扬,好好干吧,你赶上好时候了。”常凌空心中还是感到遗憾的,毕竟保税区对每座城市来说都意味着一次腾飞的机遇,而这次幸运nv神显然没有站在他们的这一边。

    张扬笑道:“以后还希望两位市长大人多多指教。”

    常凌空道:“保税区建成之后,我们之间的合作是不会少的。”

    张扬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北港市长宫还山,他也住在省政fǔ招待所,要张扬去他的房间见见面,有重要事情要谈。

    宫还山虽然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张扬也已经猜到他肯定也知道了保税区的事情,而且这次他来东江的目的和龚奇伟和常凌空相同,也是为了争取保税区落户自己的城市。

    对宫还山其人,张扬一直都不怎么感冒,在他看来,这个人就是项诚的忠实跟班,没什么主见,项诚指到哪儿,他就打到哪儿,张扬也不怎么给他面子,嘴上应承马上过去,可他仍然表现的不慌不忙,在茶社里和常凌空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慢吞吞的前往宫还山所在的528房间。

    宫还山早已等得不耐烦,他几次拿起电话准备催促张扬,可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得瑟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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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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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介绍: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一条好汉是李元霸,却没几个知道隋末第一圣手是张一针。
张一针不是个英雄,虽然医术高,可是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找他看病好办,要么有银子,要么有美色,张一针治好的富人多,基本上都是给了银子的,张一针治好的女人多,多数都是姿色出众的,对于这种不良医生野史都羞于记载。
张一针死的很惨,武功已臻化境的他先是喝下隋炀帝的毒酒,然后被一千名御林军乱箭攒心,起因却是他不计报酬的做了一件好事,救活了隋炀帝难产的贵妃,所以他很感到很冤枉,做好事救了母子两条命,竟然落到这个结局,真是千古奇冤。
炀帝可不觉着冤:“麻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让你这样死都算便宜你了!”
后世科学证明,怨气的能量可以穿越时空,是为怨气冲天,所以张一针同志也成为千百万穿越众中的一员,很幸运的穿越了。医道官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医道官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医道官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