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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章鱼     医道官途txt下载     医道官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一十七章转移视线(下)

    “发生在鼓楼〖广〗场的这次爆炸让平海公安厅高层内部震动不小。,荣鹏飞和郭成针锋相对互不让步的谈话之后,他把这件事如实向平海公安厅厅长高仲和汇报,高仲和捏了一把的冷汗,他感到后怕,同时又感到庆幸,如果当时高廉明和佟秀秀在一起,那么受伤的可能会有自己的儿子,高仲和内心跳得很急,连荣鹏飞都轻易看出了他的后怕,低声道:“高厅,国安的那帮人手伸得太长,最近在平海惹了不少的麻烦。”高仲和叹了口气:“这件事你怎么看?”荣鹏飞道:“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次的爆炸案是针对那两名国安特工的,黄军的被杀只是一个yòu饵,敌人利用黄军被杀事件把佟秀秀引入居中,进而寻找机会对付她。”

    高仲和道:“有这种可能。”

    荣鹏飞却道:“这种可能xìng不大!”

    高仲和盯住荣鹏飞,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荣鹏飞道:“老君窑的事情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制造两起爆炸案的都是一个人,那么,他在老君窑的时候就有杀死佟秀秀的机会,为什么那时候没下手?反而利用佟秀秀他们当yòu饵,来引yòu张扬前往?”高仲和道:“也许不是同一个!”

    荣鹏飞道:“鼓楼〖广〗场内的公话亭内还遗留一颗已经被拆除的炸弹,我们请爆破专家看过,两颗炸弹的设置手法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个人,不过公话亭的这颗定时炸弹设置的更加复杂,现场被炸成重伤的伍得志就是国安顶尖的拆弹专家,对方一定相当的熟悉他们,把他们引到公话亭,然后佟秀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动了定时炸弹,伍得志在有限的时间内成功将这颗炸弹拆除,不过他们并没有想到有人还在他们的汽车下放置了另外一颗炸弹,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高仲和道:“整件事看起来还是国安内部的问题,有人想针对国安。”荣鹏飞道:“可老君窑的事情解释不通。”

    高仲和道:“你非要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是不是有些牵强?”

    荣鹏飞反问道:“如果联系在一起,这次的爆炸事件是不是已经成功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

    高仲和一双浓眉紧紧皱起,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抓住主线,我们要查的是毒品案,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起平海历史上最大的制造并售卖毒品的案件,其他的旁枝末节我们不去关注,国安的事情交给他们国安自己去做。”荣鹏飞道:“闹出了事情全都交给我们去擦屁股,可他们却吝啬到连起码的情报都不透lù给我们。”

    高仲和道:“出于保密原则吧,没必要闹得太僵,大家各做各的事情,他们有消息不告诉我们,我们一样可以对他们保密。

    荣鹏飞道:“张扬救了伍得志的xìng命,或许他能得到不产的消息。”高仲和叹了口气道:“这小子真是个麻烦,我们系统的事情尽量不要让他介入太多。”

    荣鹏飞笑了笑:“廉明怎么样?听说辞职了?”

    高仲和道:“我想让他去香港给他姨妈的事务所帮忙,可这小子不愿去,他想回美国。”他的电话忽然响了,拿起电话,电话却是他妻子打来的,原来是打电话过来抱怨的,高廉明还发着烧,居然带着病去省人民医院了。

    高仲和马上就推断出儿子一定是去探望佟秀秀了,奇怪,他怎么会听说佟秀秀的事情,难道是张扬?

    其实这次高仲和想错了,高廉明是听广播才知道发生爆炸案的,广播中并没有提到佟秀秀的名字,但是高廉明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佟秀秀,可能是因为他有了上次在老君窑被人在身上绑上定时炸弹的经历,所以才忍不住往坏处想,他带着病来到了省人民医院,询问之后知道被炸伤的两人中果然有佟秀秀在内,他顿时慌了神,买了束话去重症监护室。

    如今佟秀秀已经被国安列为重点保护的对象,寻常人是不能获准进入病房的,高廉明正在那儿软磨硬泡的时候,看到张扬从里面出来,他慌忙向张扬招手。

    张扬之所以获得〖自〗由出入的权力是因为他神乎其技的医术,如果不是他,伍得志早就死了,七局副主任郭成特许他〖自〗由出入病房。

    张扬看到高廉明也有些惊奇,他实在想象不出这厮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张扬来到高廉明的面前:“你来干什么?”

    高廉明道:“我来看看佟秀秀,她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张扬把高廉明拉到一边:“这儿没你事,你别跟着添乱了。”高廉明一听就火了:“我怎么添乱了?我就不能来探望朋发。张扬,我求你了,你带我去看她一眼,就看一眼,我不说话行了吧?”张扬叹了口气,知道高廉明这小子犯起脾气来也倔得很,他和守在门外的国安工作人员商量了几句,这才带着高廉明进入了病房内。

    高廉明看到佟秀秀身上脸上包裹着纱布的样子,鼻子一酸,泪差点没下来,他把huā插在huā瓶里,忍着没吭声。

    佟秀秀听到了动静,小声道:“得志”

    张扬道:“是我!”

    佟秀秀道:“张扬,得忐忑么样了?”张扬笑道:“情况已经稳定了,你不用担心,再过几天就能够康复。”佟秀秀道:“你发誓没骗我?”张扬道:“我骗你干什么?”

    佟秀秀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扬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说客气话。”

    “要是见到高廉明也帮我向他说声对不起,我tǐng对不住他的。”高廉明听到她提起自己,不由得愣在那里。

    张扬道:“好的,我帮你说。”佟秀秀道:“之前我利用了他,我知道他的心思,我本该和他保持距离的。

    张扬笑道:“女孩子长得漂亮,身边总是不乏追求者的存在,高廉明没怪你,他xiōng怀宽广的很,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佟秀秀道:“我听说他从单位辞职了,是不是因为我?”

    高廉明小心地控制着呼吸,生怕佟秀秀觉察到自己的到来。

    张扬道:“你多想了。”佟秀秀道:“我把他当成很好的朋友,真的,你也一样,你们对我都很重要。”

    张扬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休息,朝高廉明使了个眼sè,两人悄悄退了出去,一离开病房高廉明就怒不可遏的说道:“谁干的?那个混蛋这么残忍,要是让我抓住他,我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张扬拉着高廉明离开了病房楼,高廉明犹自怒火填膺道:“我一定要为秀秀报仇。”张扬道:“你不是要去美国吗?”

    高廉明咬了咬嘴chún低声道:“佟秀秀会不会毁容?”

    张扬道:“她受的烧伤不是太重,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应该可以完全恢复,不过伍得志就没那么好运。、,

    高廉明诧异的望着张扬,张扬道:“命虽然保住了,可是他的右臂整个被炸掉了,脸部伤得不轻,就算恢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面貌,后期应该需要进行整容手术。”

    高廉明叹了口气道:“能活着就好,如果他被炸死了,佟秀秀还不知要有多伤心。”张扬忽然想起一件事,懊恼的拍了拍脑袋道:“坏了,我把钟长胜的约会给忘了!”张大官人今天只顾着救人,把和钟长胜的约会忘了个一干二净。原本说好了上午十一点见面,可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张扬赶紧给钟长胜打了个传呼。

    过了一会儿钟长胜回电话过来,他上午等了张扬一个小时,看到张扬没到,觉着张扬可能是工作忙,所以也没给张扬打电话,这会儿他正在朋友店里聊天呢。

    张扬问清他所在的位置,和高廉明一起过去了,高廉明原本想探望佟秀秀之后马上回家的,可看到佟秀秀的惨状,他心里也非常的难受,希望有一个人陪他聊聊,所以就跟着张扬一起两人来到卓成路的一家名为赤sè纹身工作室的纹身店,钟长胜就在店里等着呢,不过钟长胜来这里不是为了纹身,这间纹身店是他的一个朋友开的,他的这个朋友叫程远,和钟长胜是老乡,目前在东江从事个体工作,他的主业是在huā鸟奇石市场贩卖石头,这个店的真正老板却是他的老婆于蓝,过去曾经是东江美专的老师,后来辞职专门做纹身。

    张扬和高廉明来到赤sè纹身工作室的时候,看到钟长胜站在门外等着他们呢,张扬笑着娄了过去:“不好意思,今天遇到点事情,把咱们约好见面的事情给忘了。”钟长胜笑道:“没关系,张主任工作忙,和我这个社会闲杂人员不同。”他把张扬请入店里。

    因为临到下班的时候,店里目前没有客人,进门处放着一个一米五长度的玻璃鱼缸,里面养着十多条,红腹水虎,一个赤luǒ着上身,浑身布满刺青的健壮小伙正在那儿喂鱼,高廉明凑了过去,对这小伙子身上的纹身很感兴趣,赞道:“纹身不错!是真的还是贴上去的?”@。

第八百一十八章鱼贩子(上)

    第八百一十八章【鱼贩子】(上)

    那小一伙子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的刺眼的牙齿:“当然是真的!”他扔下一块碎肉,几条鱼冲上去争夺起来,溅出了不少的水花,高廉明道:“这鱼吃肉啊?”

    小伙子道:“食人鱼,吃人!一个大活人跳下去,不出五分钟,渣都不判!”

    高廉明吐了吐舌头。

    里面传来一个柔软的声音:“闯闯,你别在那儿吓人了!”却是纹身店的老板娘于蓝。

    钟长胜笑道:“弟妹,给程远打个喜话,我们喝酒去。”

    于蓝笑道:“他去奇石市场拿东西,马上就回来!”

    说话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张扬向外望去,却见一身穿黑色皮夹克下穿牛仔裤的彪形大汉骑着一辆车子来到店门外,想来这位就是钟长胜的朋友兼老乡程远。

    钟长胜把程远叫过来引见给张扬,程远为人豪爽好客,他笑道:“走,我请你们喝酒!”

    张扬道:“我来请吧,今天让钟大哥等了这么久,我请他喝酒赔罪。”

    钟长胜听他叫自己大哥,心中颇多感触,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张扬什么地位,人家能叫自己钟大哥,等于给足了他面子。

    程远却相当的坚持:“不行,一定得我来请客,来我这里我当然要做东。”他和委子说了一句,带着张扬他们要去临近的吴越人家。

    张扬道:“吴越的菜都吃腻了,咱们随便找家特色家常喜怎么样?”

    程远道:“其实我也不喜欢大酒店,就是图个场面,既然大家都不喜欢,那干脆这么着,就在前面有家辣子鸡,家常菜很地道。”

    几个人来到那家曹氏辣子鸡,程远挑了一只三斤多的打野公鸡让店主现杀了,几个人来到包间内坐下。

    钟长胜又把张扬介绍了一边,程远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张扬和高廉明,笑道:“以后有时间常来玩,我在奇石市场还有门面,那里也行,想纹身找我,想玩石头也找我!”

    张扬笑了笑,国家干部可不能轻易纹身,现在他就已经是个颇多争议的人物,如果再往身上刺龙画虎,非得让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不过听说程远做石头生意,张大官人倒是留了个心眼,乔老最喜欢的就是玩石头,有机会到要去程远那里看看——张扬约钟长胜见面的目的主要是问问他现在有什么打算,精武特卫因为得罪了他,被张扬强令结束,钟长胜自然也就失去了工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张扬拖累了他,钟长胜自从被乔老辞退之后,一直都混得并不如意,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安定工作,可惜又发生了这件事,钟长胜对此看得倒是很开,笑道:“我想好了,打算回安阳。”

    张扬道:“我们新城区指挥部保卫科刚刚成立,我今天来是想请你过去寄科长。”

    钟长胜愣了一下:“张主任,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好像不合适吧。”

    张扬笑道:“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其实这件事是乔小姐的意思,我跟她说起在东江遇到你的事情,她听说后让我帮忙安排你的工作,本身我们那边刚刚组建,正是最缺人的时候,你过去是给我帮忙,至于你的编制问题,乔小姐会负责帮你解决。”

    钟长胜听他这样说心中不禁有些激动,他跟随乔老多年,后来因为做错事离开,心中一直对此后悔不已,其实他并不适合在社会上打拼,无论乔梦媛有没有在背后做这件事,张扬提供给他的工作机会已经打动了他。钟长胜点了点头道:“我会尽量努力去做。”

    张扬笑道:“以你的能力来我这里当保卫科长是屈才了,不过只要工作出色,以后一定有提升的机会。”

    钟长胜诚恳道:“能有份固定工作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就想踏踏实实找点事情做。”

    程远举杯恭喜钟长胜有了新的工作,除了高廉明以外,大家都很高兴,张扬端起酒杯找到了高廉明:“廉明,今天我借着这杯酒给你送行,祝你去了美国之后顺风顺水,前程远大。”

    高廉明端起酒杯,跟张扬碰了一下却没喝,他低声道:“我打算留下!”

    张扬道:“辞职书都递过了,单位也批准了,你现在说这话不嫌太晚?”

    高廉明道:“辞职是一回事,走不走是另外一回事,我要留下,我要查出究竟是谁害了佟秀秀。”

    张扬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第一你不是警叉,第二你和佟秀秀之间也没亲近到那种程度。”张扬是真心不想高廉明跟着掺和,这小子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再说他家老爷子是平海工安厅厅长,他插年只会添乱。

    高廉明道:“朋友,我是她朋友,谁规定做不成情人就不能做朋友了?我就是看不得她受欺负,这事我不但要管,而且管定了。”他把那杯酒喝了,起身道:“我先走了!”

    张扬也没拦着他,钟长胜看到高廉明走远,低声道:“他这她……”

    张扬笑道:“没什么,你别管他!”

    慧空师从台湾回到东江,带来了一个很好的消息,他重建秋霞寺的计划获得了寺院僧众的一致支龘持,台湾的多位商人也表示会全力支持他的重建计划。

    张扬安排慧空师暂住在南国山庄,在师来到东江的第二天,他陪同乔梦媛和孟传美一起前来拜会。

    三宝和尚的三寸不烂之舌派上了用场,他取得了慧空师的极大信任,慧空师从台湾返回之前就提前通知了他,在慧空师抵达东江的当天,三宝和尚已经在这里等看了,正如三宝所说,他要把握住这次的机会。

    张扬让乔梦媛陪着孟传美进去,自己则在门外和三宝和尚说话。

    望着三宝和尚满脸容光焕发的样子,张大官人禁不住想打击这厮:“你南林寺那边怎么办?”

    三宝道:“彻底撇清关系了,现在我是自由之身,昨晚慧空师和我谈过,让我过来帮忙筹建,也正式收我为弟子了。”

    张扬道:“恭喜恭喜,你又往成的道路上走了一步。”

    三宝和尚居然来了一句:“羊命还未成,同志还需努力!”

    张大官人饶有兴趣道:“你打算羊谁的命啊?”

    三宝道:“此羊命非彼羊命,我所谓的单命是一种变羊,我要给慕气沉沉的佛教界送去一缕清风,不但国家需要改羊,佛教也需要改羊,这样才能与时俱进。”

    张扬道:“三宝啊,三宝,你真是让我长了不少的见识!”

    两人聊得热闹的时候,看到一辆黑色的辉腾轿车在前方停下,车上下来了一人,却是四海水产的老总祁山。三宝看到祁山,乐呵呵迎了上去:“祁总来了!”

    祁山微笑道:“三宝师父好,请问慧空大师在吗?”

    张扬颇为诧异,不知三宝怎么和祁山那么熟悉的。

    三宝道:“我师父正在接待重要客人。”

    祁山笑道:“看来我今天来得不巧。”他来到张扬面前道:“张主任,你也来拜会慧空大师?说起来咱们的确是有缘人啊!”

    张扬微笑道:“你信佛啊?”

    祁山点了点头道:“信!我有居士证!”

    张扬道:“有居士证的未必都是真正的佛门弟子口。”

    祁山笑道:“任何领域任何团体都良莠不齐,国家干部未必全都称职,党员也不全都是忠诚的。”

    两人就在木屋别墅前的大理石桌旁坐下,三宝和尚给他们泡了一壶茶。

    张扬喝了口茶道:“弃总来找大师有什么重要事情?”

    祁山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一向对大师非常的仰慕,借着这个机会想问问道理,而且我准备了五万块钱的鱼苗,打算在紫霞湖放生,看看大师有没有空,指点我一些佛。”

    张扬道:“放生,做善事啊?”

    祁山道:“祁峰走了,我这个兄弟平时做事过于毛糙,我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容易得罪人做错事,所以想做点事,让佛祖保结他平安。”他在委婉的告诉张扬,自己已经兑现承诺,让弟弟离开了东江。

    张扬道:“你这个当哥哥的真是辛苦。”

    祁山笑道:“不辛苦,看到自家人平平安安就是一种幸福,就算是有些辛苦也是值得的。”

    张扬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做水产生意的吧,你这边放生鱼苗,那边贩卖水产,把这些水中生命送上千家万户的餐桌,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矛盾?”

    祁山道:“不矛盾,我贩卖水产是为了生活,我从不杀生,我吃素!三年前我就开始吃素了。”

    张扬笑道:“贩鱼的不吃鱼?这境界比起君子远庖厨更高一些。”

    祁山微笑道:“我是个如假包换的鱼贩子,可不是什么君子,如果硬要往上凑,我最多算个伪君子,在表面上做得还不错。”

    张扬呵呵笑了起来,发现祁山这个人不但很聪明而且很有深度,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更不是他所说的鱼贩子。

第八百一十八章鱼贩子(下)

    第八百一十八章【鱼贩子】(下)

    祁山道:“我听说秋霞寺要重建?”

    张扬点了点头道:“不错,慧空大师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祁山道:“是台湾那边投资兴建,还是市里出资?”

    张扬道:“应该是台湾那边占主导吧。”

    祁山道:“如果可能我想为重建秋霞寺出一份力。”

    “欢迎,我们就需要祁总这种赚了钱不忘回报社会的爱国商人。”

    祁山笑道:“诚如张主任所说,我把无数水产都送到了老百姓的餐桌上,造了无数的杀禁,所以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消季,希望佛祖能够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孟传美和慧空大师谈了两个多小时才从里面告辞离开,张扬和祁山在外面也聊了这么久,等孟传美和乔梦媛离去的时候,慧空师已经坐禅了,祁山自然不方便打扰,他只好和三宝和尚约定改天再来。

    张扬本来是坐乔梦媛的车过来的,离去的时候并没有和她们母女俩一起走,而是让祁山顺路把他送到省人民医院,他想去探视一下伍得志和佟秀秀的情况。

    祁山对张扬搭顺风车的要求当然不会拒绝。

    张扬上了祁山的车,看了看车的内饰道:“我还从没做过辉腾,这车外面看着朴素,里面挺豪华。”

    祁山笑道:“算不上豪华,不过做工很精细,我不喜欢太引人注目的车。”

    张扬向后靠了靠,座椅的包裹感舒适度都很不错。

    祁山轻声道:“张主任最近工作忙不忙?”

    张扬道:“忙得很,最近新城区基础施工已经全面展开,几乎每大都要加班。”

    祁山笑道:“看来政fǔ工作并不比我们这些私营业主轻松。”

    张扬道:“和我们相比,你们太自由了,多赚多花,少赚少花,想干多少就干多少。”

    祁山道:“比起来我更羡慕你们,铁饭碗端着,旱满保收!”

    张大官人笑道:“哈!这词儿好像没多少褒义。”

    “我可没有贬低国家干部的意思,现在社会上都这么说。”

    张扬道:“你要是想进政fǔ部门应该不难吧,只要方市长说句话,在东江混个一官半职对你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祁山笑道:“还是算了,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从我经商到现在,我尽量不去麻烦他,虽然我也懂得权力能够带给我一些便利,可是真的去借用亲人的关系,就会让创业的成就感大打折扣。”

    张扬对祁山真的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了。

    两人走到中途的时候,祁山接到电话,却是林雪娟在排练的时候不慎扭到了足踝,已经被送往省人民医院,给祁山打来电话的是林雪娟的同事,交响乐团的另外一名小提琴手威彦,祁山和她的关系不错,她也知道祁山和林雪娟过去的那段关系,所以林雪娟遇到任何事情她都会第一时间通知祁山。

    祁山明显紧张了起来,脚下的油门开始加大,可现在正是下午下班的时候,道路上车辆行人很多,欲速则不达,他们在距离省人民医院不远的地方又不巧遇到了堵车,等来到省人民医院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张扬看出他的紧张,两人刚刚下车就看到一个摸样清弃的女孩子迎了过来:“祁哥,网拍完片子,说是右脚踝关节脱位,在排队等着治疗呢。”这女孩就是威彦。

    祁山心急火燎道:“人都伤了还排什么队?”

    威彦道:“我们挂的专家好,等骨科专家袁主任给她治疗呢,可是找他看病的人太多,我们得按顺序来啊!”

    祁山大步走了进去。

    威彦看到张扬,向他笑了笑道:“你是祁哥的朋友?”

    张扬点了点头道:“算是!”

    威彦道:“一起过来帮忙呗!”

    张扬原本和祁山也没这份交情,这种闲事他也不想管,可是坐了人家的顺风车,现在甩手就走,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反正他也走过来看人的,早一会儿晚一会都没关系,于是他也跟着威彦走了过去。

    林雪娟坐在骨科外面,她前面还有三名病人,因为脱位处疼痛,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看到祁山急匆匆走来,她感到有些诧异:“祁山……你怎么知道……”

    祁山道:“我和朋友来医院看人,没想到在外面遇到了威彦,一问才知道你受伤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林雪娟摇了摇头,温婉笑道:“没事……我没事……”

    祁山已经走了进去,这位袁主任是省人民医院骨科最有名望的专家,所以每天找他看病的人特别多,远方还专门派了一个护士在门口维持秩序,祁山还没进门呢,那护士就道:“你干什么?没看到里面有病人?”态度不是太好。

    祁山道:“我也是看病的。”

    “今天不看了,专家号排满了。”

    “我有号!”

    护士道:“有号就等着呗!”

    祁山用商量的口气道:“我朋友疼得很厉害,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先看?”

    “凡事都得有个顺序,给你们先看别人不得有意见啊?”

    祁山涵养很好也没跟那个护士一般计较,他向马上就排到的那名病人道:“这位先生,你能不能让我们先看。”

    “凭什么?”

    祁山做事很利索,直接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

    那病人不吭声了,他原本就不是太重,冲着两张老头票的面子上,这个位子他也得让出来。

    张扬饶有兴趣的看着祁山,他也见过不少的有钱人,可是像祁山这么裸发挥金钱作用的人还真不多见。

    可金钱不是万能的,很快这句话就被现实给验证了,那护士看到祁山这样做,马上就瞪圆了双眼,怒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这是公然撂匕医院的就诊秩序,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了?”

    祁山道:“护士小姐,我朋友真的很疼,我没别的意思。”

    “不行?他同意了,你问过其他人了吗?”这护士今天跟吃了枪药似的,火气出奇的大,连张大官人这个旁观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祁山的脾气出奇的好,他陪着笑道:“大姐,您别生气,通融一次。”

    那护士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袁主任,有人公然买号,扰乱就诊秩序。”

    里面传来骨科专家袁主任重重的冷哼声:“搞什么?我最讨厌别人搞这种歪风邪气。”

    如果不是祁山有求于人,他早就发作起来了,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他在东江混了这么多年,方方面面的关系还是有不少的,当下拨打了一个电话,微笑道:“刘院长,我是祁山,您在医院吗?”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因为那护士就站在他的身边,所以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脸上的表情将信将疑,以为祁山可能是故意在吓唬她。

    可祁山说了两句话之后,就把电话交给她:“刘院长让你接个电话。”

    那护士接过电话,明显手都有些发抖,听到电话里真的是院长的声音,原本冷冰冰的苦瓜脸瞬间冰雪消融,笑得如同三月春风,可在周围眼中,这女人笑得真是很贱。

    那护士不停点头,电话交给祁山的时候已经变得眉开眼笑,她跑到里面跟那位骨科专家说了一声,没多久就把林雪娟给请了进去。

    张大官人虽然在现代社会历练了不少年,不过这厮的好奇心丝毫未臧,他则要看看这位骨科专家复位的水准怎么样。

    骨科专家袁主任先选择看片,然后慢条斯理道:“右踝关节严重内翻内旋畸形,又胫距关节脱位,距骨向肿侧完全脱出,距骨和根骨关节变形,结构改变并重叠约两厘米。”

    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听得祁山胆颤心惊,看得出他对林雪娟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他有些紧张道:“主任,情况严不严重?”

    袁主任没看他,他的这种漠然置之的表情更显得他莫测高深,俯身检查了一下林雪娟的足踝,又道:“右踝关节肿胀!”他轻轻摁压了一下,林雪娟疼得哎呦一声惨叫起来。

    袁主任又道:“疼痛冉烈,踝以下主动伸屈能丧失。”

    张大官人一旁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骨科专家极为不满的看了这小子一眼,他听出这小子的笑声中没有多少善意。

    袁主任又试探了一下林雪娟足部皮肤的温度,低声道:“足背动脉搏动明显减弱,皮肤知觉存在,温度偏低,皮肉完整无创裂伤。”

    祁山道:“主任,她情况到嘉怎样?”

    袁主任叹了口气道:“很严重,需要住院治疗,去做个核碰共振,等片子出来再定是不是需要做手术。”

    林雪娟听说情况这么严重,一张俏脸吓得更是毫无血色。

    祁山道:“主任,她疼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先处理一下。”

    “打个封闭吧!”骨科专家的脸上风波不惊。

    一个颇为不屑的声音响起:“需要这么折腾吗?骨头都没事,何必再去做检查,有必要吗?更何况,诊断已经明确了,为什么不进行正骨复位?”

    所有人都冲着这声音看过去,却见张大官人靠在诊断床上,眯着眼睛看着这位骨科专家。

第八百一十九章另一面(上)

    祁山因为一颗心都牵系在林雪娟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张扬一直都在跟着自己,好不容易才让专家给林雪娟看了病,祁山可不想再生枝节,他向张扬赶紧挤了挤眼睛。

    张大官人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给自己递眼色:“我虽然不懂医,可是这骨折错位,耽误的时间越久,经脉受到的影响就越大,这位专家刚才说了这么多,可到最后还是让我们去做检查,做检查的目的何在?还不是为了明确诊断?一个已经明确的诊断,为什么还要去翻来覆去的证实?画蛇添足还是多此一举?”

    骨科专家的脸气得都肯了:“你说什么?你们不相信我的医术,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病,不用挂我的号!”专家总是有些脾气的。

    祁山拼命朝张扬使着眼色,心说这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让他跟过来添乱啊。

    张扬叹了口气,来到林雪娟的面前:“医生的天职不是解除病人的痛楚吗?”他摁压在林雪娟的膝盖位置,手指稍稍加力,林雪娟顿时感觉到右腿麻木起来,可这一嘛,足踝的疼痛竟然消失了,她惊奇的眨了眨眼睛。

    张扬笑道:“还疼吗?”

    林雪娟奇怪的咦了一声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所有人都因为林雪娟突然发生的变化愣住了,刚才她还明明疼得死去活来,怎么张扬伸手一捏他的膝盖,她就不疼了?

    张扬微笑道:“放心,你没事,不要听有些所谓的专家危言耸听!”

    林雪娟道:“你如……”

    张扬笑道:“祁山请我来的,我是一名乡村医生,祖传正骨复位,想不想试试?”

    林雪娟脸上的表情透着犹豫不决,毕竟她和张扬不熟,不知道张扬的来路,她当然不会相信张扬只是一个乡村医生,单单从张扬的气度上就能够看出他不是寻常人物。

    张大官人道:“听说你小提琴拉得不错,脚复原了,一定要请我听一次你的演奏。”

    林雪娟不禁笑了起来,这人说话当真有趣,自己脚伤了碍着拉琴什么事儿,正想着的时候,脚踝忽然感到一阵剧痛,她痛得哎呀一声尖叫起来,可随即就听到足踝处咔咔啪啪的声音,疼痛虽然剧烈却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足踝一轻。

    一旁祁山因为张扬的突然动作,吓得也惊呼起来。

    关心则乱,向来沉稳的祁山在林雪娟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无做到淡定二字。

    再看张扬已经气定神闲的站了起来,他微笑道“你可以站起来了,虽然脚踝有点肿胀,不过小心走路肯定没事。”

    林雪娟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她虽然并不相信张扬有这样神奇的能力,可是受伤部位明显感到轻松,她扶着办公桌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尝试着向前走了一步,惊喜万分道:“真的哎,我的脚好了,我的脚已经复位了!”

    目睹眼前的一切,周围的所有人脸上都透露出不可思议和半信半疑。

    那位骨科专家对林雪娟的情况很清楚,即便是他出手也没那么容易将林雪娟脱向的足踝复位,所以他才会建议她入院治疗,想不到这个年轻人一出手就止住了病人的疼痛,然后又将她脱向的足踝成复位,这样的手实在太过神奇,让他无相信。

    张扬转身向祁山挤了挤眼睛,转身离去,他当然知道会带给周围人怎样的震撼,不过剌下的事情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祁山上前扶住林雪娟:“你没事,你真的没事了?”

    林雪娟很小心的活动了一下足踝:“我想应该好了!”

    祁山满脸的欣慰,此时谁也不会去关注那位骨科专家了。

    此时林雪娟的丈夫,西城区工安分局局长霍云忠方才赶到,他进来后看到祁山在这里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来到委子的身边,关切道:“雪娟,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林雪娟道:“没事!”她的目光充满了失落,从她扭伤后给丈夫打喜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多数女人都是注意细节的,一些细微的小事往往就会伤害到她脆弱的心灵,林雪娟自问不是个脆弱的女人,可是这次丈夫的姗姗来迟仍然让她感到难过,对比祁山的紧张,她越发觉得丈夫并不是那么的爱她。

    霍云忠来到那位骨科专家面前:“主任,我妻子她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那位骨科专家正气不打一处来呢,今儿这张面子可谓是丢尽了,他恼羞成怒道:“你问我干什么?去问你们的那位乡村医生!”

    霍云忠也是个较真的人,他一听就火了:“你什么态度?有没有医德,信不信我投诉你?”

    骨科专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怒道:“你想去就去告,别在我这里呆着,我还得接着看病呢。”

    霍云忠想跟他理论,祁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云忠,算了,既然雪娟没事咱们就走吧。”

    霍云忠冷冷看了他一眼:“谢谢你了,我们自己会走!”他来到林雪娟面前道:“咱们走!”

    林雪娟想坚持自巴走,却被霍云忠一下给抱了起来,林雪娟含羞嗔道:“你干什么?”

    霍云忠道:“我是你老公,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祁山的脸上仍然带着笑,不过他的笑容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戚彦来到他身边小声道:“祁哥,咱们也走吧。”

    祁山笑了笑:“你先走,我还有些事情。”

    伍得志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他可以进食流质,不过他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张扬探望他的时候,佟秀秀刚刚离去,佟秀秀的视力目前还没有恢复,她虽然看不到伍得志,但是她通过手掌感知到伍得志仍然活在她的身边,这已经让她欣喜若狂。

    张扬来到伍得志的身边,摸了摸伍得志的脉门,感觉他的脉搏跳动的比起昨天又有力了许多,张扬轻轻放下伍得志的手道:“放心,你没事,通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应该可以康复。”

    伍得志伸出手,握住张扬的手掌,他的声音沙哑道:“谢谢……”

    张扬愣了,因为他知道伍得志是第一次开真说话。

    张扬道:“你说话了!”

    伍得志低声道:“第一句话。”

    “为什么不留着对佟秀秀说?”

    “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扬道:“没事,我既然能把你给拉回来,就能让你恢复健康。

    伍得志道:“失去的手臂回不来了,我对自己的情况知道的很清楚,我被毁容了。

    张扬道:“男人好像不需要这么介意外表,再说现在的整容手术这么高,可以帮你请一个国际上顶级的整形外科医生,反正国安有的是钱,你这次又是工伤。”

    伍得志并没有觉得张扬的话有多么好笑,以他现在的心情是笑不出来的。他低声道:“对我来说,我的手意味着我的一切。”

    “国安不会对你置之不理的。”

    “我已经是个残废,我对组织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勉强留下做什么?当一个内务,蒙混度日?还是就此退休,领着国家给我的救济金。”

    张扬道:“你是个臣,也是一个英雄。”

    伍得志道:“算了,我不去想以后,爆炸发生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我并不害怕,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我不是在标榜自己是个英雄,当时爆炸的情景我之前曾经无数次梦到过,我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结局,所以……”他停顿了一下,休息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张扬,我厌倦了……”

    张扬并不明白他所说的厌倦了指的是什么,但是他能够体谅到伍得志此时的心情,张扬安慰伍得志道:“我看,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多想,关键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等你的伤完全好了,再考虑以后的去留问题。”

    伍得志向张扬招了招手,示意张扬靠近他一些,张扬贴近他的嘴唇。伍得志低声道:“安放诈弹的人……叫管说……过去和我是同期的学员,后来在一次拆弹中引发了诈弹,……现场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我们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了,可是想不到他仍然活着。”

    张扬点了点头。

    伍得志道:“这次的炸洋和上次老君窑的是同一类型,都是他设置的,想知道幕后真凶,就必须审问老君窑的那个肥喜……”

    张扬道:“肥喜已经被你们交到了整方的手里。”

    伍得志道:“他肯定知道管诚的事情……只要查到管诚被谁雇仍,就可以查出这件事的真相。”

    张扬道:“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不要去想了。”

    伍得志一下说了这么多话,显然有些累了,他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张扬道:“相信我,你一定会尽快好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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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另一面(下)

    张扬离开病房的时候,发现祁山居然还在病房楼下的停车场等着自己,他颇感诧异,向祁山道:“怎么?没送林小姐回去?”

    祁山道:“没有,我专门等你出来。”

    “等我干什么?”

    “请你喝酒!”

    张大官人笑道:“区区小事,何必这么客气!”

    祁山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正宗!”

    张扬跟着祁山来到了东江南郊星天河的一处养殖场,祁山把车停好,一条黑色的土狗蹦蹦跳跳迎了上来,祁山笑着蹲下身去,拍了拍土狗的脑袋。土狗和他极其亲热,伸着舌头摇头晃脑。

    张扬闻到了饭菜的香气,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人一瘸一拐走了过来,他叫庞青山,过去曾经是越战老兵,是祁山过去的邻居,如今在这里承包了这片水域,以养殖鱼类为主业。

    祁山笑道:“老庞,准备好了没有?”

    庞青山乐呵呵道:“鸡已经炖好了,一锅鲜在炉子上炖着,你们先去露台喝酒,我这就给你们把菜送上去。”

    祁山和张扬沿着楼梯来到平顶小屋的上面,桌子已经摆好了,上面放着四样凉菜。

    祁山邀请张扬在桌前坐了,微笑道:“这里环境虽然简陋了一些,可老庞烧菜的手艺却是我吃过最好的。”

    张扬笑道:“环境很好啊,凉风习习,河水潺潺,这种意境不是随便能够找到的。”

    祁山道:“老庞是个退伍老兵,参加过越战,一条腿瘸了,也失去了一只眼睛,家境非常困难,开始在我公司看门,后来承包了这片鱼塘,他的所有水产都是由我来包销。”

    张扬道:“你很喜欢做善事啊!”

    祁山笑道:“可能是造得杀禁太多,所以我一有机会就尽量多做点好事。”

    张扬呵呵笑了起来。

    祁山车内有不少好酒,他拿了两瓶三十年茅台,给张扬则了一杯,自己却则了杯茶。

    张扬道:“你请我喝酒,怎么自己不喝?”

    祁山道:“我喝酒过敏,所以从小到大滴酒不沾。”

    张扬点了点头,既然人家这样说,他也不好勉强。

    庞青山将炖好的老公鸡先端了上来,香气扑鼻,让人口舌生津,张扬招呼道:“庞师博,一起喝点儿?”

    庞青山笑道:“你们吃,我去做菜!”

    祁山和张扬碰了碰酒杯,抿了口茶,张扬吃了口凉菜,发现庞青山的厨艺的确很不错,难怪祁山会把他带到这里来。

    张扬道:“我本以为你会送林雪娟回去。”

    祁山淡然道:“她丈夫过来了。”

    张扬把那杯酒喝完放在桌上,看着祁山深邃的双目,低声道:“你有心事?”

    祁山微笑道:“有心事,过去我一度以为没有金钱可以办不成的事情,可当我真正拥有金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得到的同时失去的更多。”他帮助张扬则满酒,轻声道:“你不介意我把你当成一个倾诉对象吧?”

    张扬笑道:“我反正没什么事,你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听你说两句话也是应该的。”

    祁山笑道:“其实我心里很闷,所以才想找人一起喝酒,我偏偏又不能喝酒,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你。”

    张扬道:“你还是不够郁闷,真正郁闷到了极点,就算是不能喝也拼着命去尝试一下。”

    祁山道:“到了我这种年龄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我也想醉,可是我的理智不允许,很多时候,理智未尝是一种好事,像我这样理智的男人缺少血性,女人也不喜欢太理智的男人。”

    张扬夹了个鸡腿,庞青山的手艺让他赞不绝口,祁山的话他在听,可是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同情心,他认为祁山是在无病呻吟,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商,情绪上偶然产生的低潮罢了,这种低潮不仅仅和林雪娟有关,可能还有他的缘故,毕竟是张大官人一手将祁山的亲弟弟从东江逼走,还从他的手上敲到了五百万。张扬端起酒杯和祁山碰了碰道:“你在激起我的同情心?”

    祁山叹了口气道:“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激起你的同情心,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话,我说什么你听不听都无所谓,至少能有个人陪着我。”祁山的表情很孤独。

    张扬道:“我能够看得出来,你很爱林雪娟。”

    祁山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既然爱她为什么不对她说?”

    祁山道:“她有丈大,过去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很愉快的岁月,可是我不懂得珍惜,现在我终于懂得了珍惜,却已经没有珍惜她的机她……”张扬这会儿有些同情祁山了:“难怪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们都是在表面上给别人看的。”

    祁山笑道:“今天我失态了,还望张主任不要见笑。”

    张扬道:“当一个有感情的人总比一个冷血的人要好的多!”

    祁山道:“虽然我们荆日识从不快开始,不过我对你仍然没有任何的埋怨。”

    张扬对祁山的这番话当然不会相信,在自己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怎么可能没有埋怨。

    祁山道:“知道你不会相信,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很奇怪,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总感觉咱们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张扬道:“可能因为咱们的年龄相近吧。”

    祁山道:“也可能是惺惺相惜。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张扬望着对面的祁山,虽然和他面对面,仍然感觉这个人看不透,很难相信祁山跟自己所说的都是实话,祁峰是他的弟弟,做事冲动狠辣,甚至为了发泄私怨,不惜铤而走险,同样的血缘,祁山表现出的却是隐忍和退让,他的这种谦和究竟是伪装,还是真的发自内心?

    祁山道:“明天我去紫霞湖放生,张主任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去看个热闹。”

    张扬道:“你本来好像想请慧空大师。”

    祁山道:“可惜慧空师没空,我请了三宝师傅,明天他会去现场。”

    张扬心说这三宝和尚的社交能力真的是与时俱进,不知怎么就和祁山勾搭上了,出家人中少有那么八面玲珑的人物。

    祁山道:“张主任和三宝师傅很熟?”

    张扬笑道:“过去我在江城任职的时候,负责修整南林寺,也是在那时候我和他认识了,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祁山道:“三宝师傅在佛门中并不多见。”

    张扬明白他的意思,两人都笑了起来。

    张扬本来是准备去放生现场看看的,可第二天一早,秦清打电话给他,让他去火车站接她的父亲秦传良,原本秦清想亲自去接,可是市里临时通知她去开会,所以秦清把接父亲的任务交给了张扬。

    张扬叫上周山虎,开着指挥部的奥迪前往火车站,自从上次刘希婷跳湖之后,刘宝全被女儿坚决的态度吓怕,所以也不再反对周山虎和女儿来往,按照他的想,女儿在感情方面还不定性,说不准哪天就和周山虎拜拜了,可这次不同,想不到刘希好对周山虎这个山里过来的小伙子爱的痴缠,显然是认真了,刘宝全对此也颇为无奈,虽然他看不起周山虎的出身,却也不能否认周山虎这个小伙子勤劳勇敢,为人也是相当的机灵。

    途中张扬忍不住问起了这件事:“虎子,你跟刘主任家的闺女怎么样了?”

    周山虎讪讪笑了笑道:“婷婷对我挺好的。”

    张扬一听这都婷婷长好婷短的叫上了,肯定是热恋,张扬道:“要是认真的就好好谈,毕竟她老爷子是咱们刘主任,处理不好关系以后我面子上都难做。”

    周山虎道:“俺就是觉着配不上她!”

    张扬道:“别拿你是山里人那套出来说话,既然刘希婷都不嫌弃你,你自己千万别看低自己,等明年我找机会把你的编制问题解决了,你就是我们正式的工作人员。刘主任那人嘴巴虽然讨嫌,不过人并不坏,我看他现在对你和刘希婷交往并不反对。”

    周山虎道:“那是因为他害怕好婷再跳湖,我知道他还是看不起我,觉着我配不上婷婷。”

    张扬道:“那你刻是努力啊,只要好好干,过几年混出点名堂,他怎么会看不起你?”

    周山虎道:“我是司机,充其量能当一个技术熟练的老司机,那叫啥名堂?”

    张扬道:“行行出状元,你小子一别自暴自弃,二别好高骜远,以后机会多得是。”

    周山虎道:“我就想跟着你干,张哥说啥我干啥!”

    张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这什么话?你自己没主见啊?我让你杀人你干吗?”

    周山虎毫不犹豫道:“干!只要是张哥你说,我一准干!”

    张扬气得扬起手在他后脑勺上就是一巴掌:“屁话,你现在为自己活着,不是为我活着。”

    周山虎道:“张哥对我恩重如山,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再说,张哥是好人,当然不会把我往沟里带。”

    张扬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子,也学会滑头了!”

第八百二十章古寺遗址(上)

    秦传良这次前来是为了协助重建秋霞寺,他的旅行箱内带了不少收集到的资料,张扬和周山虎来到站台上接他,看到秦传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火车门前,张扬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亲切叫道:“秦叔叔!”

    秦传良看到张扬顿时眉开眼笑,他的右手右脚都有残疾,拿了这么多的东西自然有些不方便,张扬抢上去接过手提箱,那边周山虎也过来了,把秦传良手里的旅行包也拿了过去。

    张扬把手提箱也交给了他。

    秦传良道:“小清没来?”

    张扬道:“秦书记临时被市里叫过去开会了,所以让我来接您。”

    秦传良笑道:“你来更好,这些行李可不轻,她扛不动。”他转身看了看跟在后面扛包的周山虎道:“小伙子,累不累?”

    周山虎笑道:“不累,不过您老这里面前装的什么,好重啊!”

    秦传良道:“书和一些资料,小清让我来这边帮忙重建秋霞寺,所以我查阅了不少的资料,这一查才发现秋霞寺过去的规模居然如此之大。”

    张扬道:“秦叔叔,您这决算是得偿所愿了,又能过来照顾女儿,又能从事自己感兴趣的工作,两全齐美。”

    秦传良哈哈大笑道:“马上还有一件喜事呢。”

    张扬猜到他想说的是秦白和谢君绰的事情,笑道:“小白这次来都交代了秦书记因为这件事还很生气,说你们不把她当成秦家人了。”

    秦传良笑道:“小清没那么小心眼儿,我是想当面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

    他们从贵宾通道离开,来到外面,周山虎让他们原地等着,自巳去停车场开车。

    秦传良想去方便一下跟张扬说了一声,走向马路对面的公厕。

    他手脚毕竟不方便,回来的时候险些被一辆黑色奥迪撞到。

    秦传良被吓住了,站在道路中心,他过马路的时候是绿灯,这辆车不守规则,突然就冲了过来,奥迪车司机落下车窗,大声叫道:“老头,***瞎了?这么大车都看不到?”

    秦传良这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了笑,一瘸一拐向对面走去。

    那司机仍然骂咧咧说个不停可就在他正准备起步的时候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抓住他的衣领,把他老鹰拎小鸡一样从车里拽了出来那司机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大耳刮子就结结实实的拍在他的脸上,亮闪闪的两颗大槽牙飞了出去然后这司机被重重扔在了地上,他惨叫道:“***……”话没说完,肚子上又挨了一脚,这厮圆滚滚的摩擦着地面,身体又飞回到那辆奥迪车旁,后背重重撞在车上。

    张大官人威风凛凛的出现在秦传良身边搀住秦传良的手臂,关切道:“秦叔叔,你没事吧?”

    秦传良对这一幕并不陌生,他当然清楚张扬的脾气这司机嘴够缺德,不过人也够倒霉的张扬哪能看到他受欺负啊,秦传良道:“算了,算了!”

    那司机捂着脸站起身来,指着张扬道:“你给我等看,……”

    奥迪车的后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却是省电力局局长刘晓忠,不用问张扬打得就是他的司机。

    刘晓忠是平海官场上的实权人物之一,张扬是平海官场中年青一代的翘楚,两人和对方虽然都不熟,但都认得对方,对彼此都有印象,刘晓忠下车之后,首先呵斥的就是他的司机:“有你这么开车的吗?万一吓着了这位老人家怎么办?”骂完司机之后,他方才转向张扬,故作惊诧道:“张主任,怎么是你啊!”

    张扬道:“刘局啊,真是巧啊,这混账东西是你的司机?”张大官人这句话可没有给刘晓忠面子。

    刘晓忠心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现在你打也打了,知道是我的司机,说话还这么刻薄,也太嚣张了点,不过刘晓忠对张扬的性情还是有所耳闻的,他没有和张扬闹僵的打算,歉然道:“张主任,不好意思啊,我回去一定严肃处理他。”

    张扬看到周围人越来越多,也不打算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点了点头道:“那好,我等刘局的处理结果。”

    刘晓忠愣了,这厮居然跟自己叫起了真,我是省电力局局长,你小子目前只不过是一个处级干部,你跟我说话连半点尊敬都没有?也太目中无人了,不过刘晓忠的忍耐力还算不错,笑了笑,让司机开车走了,在外人看来他吃了个哑巳亏,怂了。

    秦传良看到因为自己闹出了一场风波也觉着不好意思,他自责道:“都怪我,手脚不利索。”

    张扬道:“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司机太缺德了,我饶不了他。”

    秦传良小声交代道:“你千万别跟小清说,我怕她担心。”

    张扬点了点头。

    周山虎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气得要去揍那个司机,他认为杀鸡焉用牛刀,张扬那种级别应该和电力局局长对抗,这种司机间的问题应该由他去解决,秦传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两人都别再闹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反正他又没受伤。

    等他们来到新城区建设指挥部,才知道秦清仍然没到,张扬本想安排秦传良休息,可秦传良吃过饭之后就提出要去秋霞寺的遗址看看。

    张扬知道秦传良特别敬业,于是就带着他来到了秋霞寺遗址。

    来到树林外停车的时候,看到了祁山的那辆辉腾,没想到他也在,张扬陪着秦传良向树林中走去。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三宝和尚的声音:“师父,这张就是秋霞寺过去的摸样吗?”

    慧空师的声音随后传来:“只是根据记载所画,疏漏之处在所难免。”

    张扬和秦传良拐过前方树木,来到那片空旷的遗址。

    祁山果然候在一旁,他很专注的听着慧空师说话,三宝和尚是第一个发现张扬他们到来的人,他对张扬和秦传良都是极其熟识了,惊喜道:“秦教授,您也来了!”

    慧空师之前已经听说东江方面专门请了一位专家来协助他们复建秋霞寺,也徽笑向秦传良道:“秦教授,幸会幸会!”

    三宝和尚介绍道:“师父,这位秦教授就是市里请来的专家,过去江城南林寺、古城墙、老街、老衙门等一系列古建筑的修复和重建都有他来组织领导。”

    秦传良笑道:“三宝师傅,我可没有这么厉害,我说负责的只是收集资料,尽量从资料中重现建筑的原貌,组织领导可谈不上。”

    祁山笑着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他向张扬道:“我本以为你要来看放生,想不到你没来。”

    张扬道:“放生其实压根不要那么隆重,你只要有心,偷偷放生就是,别人看不见,可佛祖一定能看见。”

    慧空师赞道:“张主任说话当真是句句禅机,须得用心体会!”

    张扬道:“大师过奖了!”

    慧空师道:“老衲游历四方,交游算得上广泛,张主往绝对是有慧根之人。”

    张大官人笑道:“大师不是在鼓励我出家吧?”

    慧空淡然笑道:“张主任若是舍得放下红尘,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祁山也不禁笑了起来:“张主任真是让人羡慕,大师如此欣赏你,你不妨考虑一下。”

    张扬道:“我还是留在外面修行吧,祁总,你不是居士吗?你先请,慧空师,其实祁总也很有慧根。”这厮不遗余力的推销祁山,做出要把祁山送进空门的架势。

    慧空徽笑道:“祁总的确很有慧根,善心可嘉。”

    三宝和尚补充道:“祁总刚刚答应,要捐助两千万的善款用于秋霞寺重建。”

    张大官人虽然早有预料,还是被祁山的大手笔震撼了一下,想不到现在贩鱼的都赚这么多,一出手就是两千万,让他这个国家干部汗颜啊,难怪祁山帮弟弟拿出五百万的精神损失费眉头都不皱一下,这厮有钱啊!

    祁山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骄傲,他轻声道:“其实这笔钱中,相当一部分是政府给我的土地赔偿,国家的钱没那么好拿的,所以我取之于国用之于国!”

    张扬哈哈笑道:“祁总真是明智!”

    秦传良从三宝的手中拿过那幅画,从画面上能够看出建筑格局,不过秦传良一打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几个漏洞,建筑风格和明时不符,有些在唐宋常见,这还勉强说得过去,可还有一些风格分明是清朝晚期,要知道秋霞寺复建的原则是恢复明朝鼎盛时候的规模,这些不符合当时时代背景的建筑当然要舍弃。

    慧空师道:“秦教授有什么意见?”

    秦传良低声道:“这段时间,我查阅了秋霞寺从建寺以来的历史,又从东江地方志上摘录了一些史料,关于秋霞寺我已经做好了两本笔记,我主要针对的是建筑方面的东西,至于佛学方面,还需要向大师讨教。”

    慧空点了点头道:“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好好商榷此事,劳烦秦教授多多费心了!”

第八百二十章古寺遗址(下)

    第八百二十章古寺遗址(下)

    秦清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方才从市里回到指挥部,发现父亲不在,问过才知道张扬把她父亲送到南国山庄了。

    秦清不由得抱怨道:“我爸刚下火车,我还没见到他人呢,你把他送到南国山庄干什么?”

    张扬笑道:“我可没打算把他送过去,是他自己坚持要去,要和慧空法师谈谈重建秋霞寺的事情,你也知道,他工作起来就不顾一切,我让周山虎跟着他呢,全程做好保镖兼司机,不会有事,再说了南国山庄那边条件多好,我和任文斌也打过招呼了,让他给老爷子安排好房间好好休息休息。”

    秦清道:“我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工作起来根本没有时间观念,我怕他累着。”

    “没事儿,秦叔叔身体还不错。”

    秦清道:“不行我得看着我爸,他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张扬道:“你还不是一样,自从担任这个新城区指挥部的负责人,忙得废寝忘食,连身边人都顾不上了。”

    秦清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个身边人指的是他自己。不过张扬说的也是实情,最近一段时间,她只顾着工作,他们两人都很少单独在一起。

    秦清道:“今天方市长把我叫去开会,专门点了我们指挥部的名,说我们的工程进度太慢,动迁工作到现在都没做完,基础工程也没有按照原定速度进行,当着这么多人,搞得我面子上很难看。”

    张扬道:“他还好意思说,肉禽加工厂不就是他亲外甥的,我找他理论去。”

    秦清道:“行了,领导说两句,听着呗,你也该改改你的脾气了,今天我遇到荣厅长,对你也是一肚子的意见,你以后把主要精力投入到新城区的工作中来,其他的事情你少管。”

    张扬道:“其实我这人最不喜欢生事儿,可事情总是找到我头上,你说,我当国家干部的也不能整天装孙子受欺负是不是?”

    秦清道:“谁欺负你了?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人敢欺负你?”

    张大官人嘿嘿的笑。

    秦清抬脚踢了他一下,却被他的一双tuǐ将脚夹住,秦清用力想拔出来,张扬道:“你拔不出去!”

    秦清小声骂道:“你流氓,你sāo扰上级领导。”

    张扬道:“我喜欢!”

    秦清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拿起了电话:“喂!”当她听完电话的内容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轻声道:“我知道了,刘局,没什么事情,你还专门打电话过来。”

    放下电话,一张俏脸顿时笼上一层严霜,怒视张扬道:“我爸今天是不是差点被车撞了?”

    张扬这才明白打这个电话的人是刘晓忠,想不到他来了这一手,主动向秦清道歉,张扬很快就想明白了刘晓忠这么做的用意,张扬自己恶名在外,刘晓忠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张扬临走之时不依不饶要追究司机的责任,刘晓忠的司机偏偏是他的一个亲戚,所以刘晓忠只是说说罢了,不会当真处理他,可他又担心张扬生事,打听之后才知道那个一瘸一拐的老头是新城区指挥部副总指挥秦清的父亲,刘晓忠这才给秦清打了一个电话,一来他认为秦清肯定会知道这件事,二来他先把诚意给拿足了,料想秦清碍于面子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她父亲也没有受伤。

    张扬点了点头道:“是,省电力局局长刘晓忠的车差点把他给撞了,我把他司机揍了一顿。”

    秦清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爸有没有受伤?”

    张扬道:“没受伤,汗毛都没伤一根,不是我不给你说,是你爸害怕你为他担心,所以不让我说。”

    秦清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不还是一样知道?”

    张扬道:“刘晓忠真够jiān的,居然来了个先下手为强,那司机是他什么人?值得他这么维护?”

    秦清道:“算了,事情过去就算了,我爸没事最好。”

    张扬道:“不能这么算了,我饶不了他!”

    秦清道:“刘晓忠根本是要保那名司机,你现在去找那名司机的麻烦,他肯定会有文章可做。”

    张扬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先放一放?”

    秦清道:“懒得理你,谁像你有这么多的yīn谋诡计。”

    张扬笑嘻嘻道:“我不能让我老丈人吃亏,你说是不是?”

    秦清拿他真是无可奈何。

    张扬的手机响了,他拿出看了一下,是安语晨打来的。

    现在她已经处于怀孕晚期,张扬担心她有事,赶紧走出去接通了电话。

    安语晨的声音很紧张,她昨天频繁腹痛,可能是动了胎气,医生让她卧chuáng静养,安语晨看重的并不是自己的xìng命,她担心胎儿有事,所以打电话告诉张扬,谁曾想张扬的手机留在更衣柜里,始终无人接听。

    张扬不由得担心道:“你现在怎样?”

    安语晨道:“好些了,医生让我躺着静养,这两天恩禅法师也会过来,我想应该没事。”

    张扬原定下月中旬前往的,可是接完安语晨这个电话,他心情无法平静,考虑了一下之后,必须马上前往,安语晨的情况不同于正常人,她本来就天生绝脉,怀孕之后身体的负担加重,越是到晚期越是凶险,算起来如今已经八个多月了,自己一直都不在她的身边,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肯定要后悔终生。

    张扬先拿起电话打给傅长征让他去帮自己订最快前往的机票,傅长征告诉张扬前往的飞机最早是明天上午九点的,张扬紧接着又联系远在京城的陈雪,这次务必要让陈雪也前往一趟,必要的时候帮助他保驾护航,陈雪的精纯内力是当世之中极为少见的。张扬将陈雪前往的事情交给了他的义妹薛伟童安排,陈雪毕竟还是个穷学生,从京城前往可需要一笔相当不菲的费用。让她出力,怎么好意思再让她往里面贴钱?

    回到办公室将自己明天就要前往的事情告诉了秦清,听到张扬要去,秦清不由得愣了一下,现在新城区建设工作刚刚开始,正是最为繁忙的时候,他偏偏在这当口儿要离开,秦清也知道如果不是要紧事,张扬也一定不会走。所以秦清也没做太多的犹豫,她轻声道:“既然有重要事情,那就走吧!”

    张扬道:“你不问我什么事儿?”

    秦清道:“有什么好问的?如果你能说肯定会告诉我,如果你不方便说,我就算问了也是白搭。”秦清心中感到有些许的委屈,在她看来张扬没有任何事需要瞒她。

    张大官人也不想瞒,可这件事实难说出口来,总不能直接告诉秦清,安语晨现在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自己要去陪她生产?秦清虽然宽容,可是她要是知道张扬和安语晨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xiōng怀再大,也肯定不能轻易想通。

    可张扬也不忍心欺骗秦清,他老老实实道:“记不记得我之前去过一次?”

    秦清点了点头,那时张扬还在南锡担任体委主任,当时他和赵天才、周山虎一起驱车前往,为的是寻找安语晨。聪颖如她现在已经想到张扬这次前往十有还是和安语晨有关。

    张扬之前已经向秦清说过安语晨的病情,张扬道:“小妖对外宣称她去了瑞士,其实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疗伤,我上次去的时候,恰巧结识了一位得道高僧恩禅法师,他是印度人,是他教会了小妖冥恒瑜伽术,延缓了她的病情,小妖留在,在恩禅法师的帮助下进行治疗,她的病情也得以缓解,可是刚刚她打电话过来,说病情又有反复,所以……”

    秦清道:“救人要紧!小妖为人善良单纯,又是安老最喜欢的孙女,安家对春阳对江城甚至对整个平海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无论是于公于sī你都应该去救她。”

    张扬道:“直到现在我对救她都没有确然的把握。”

    秦清柔声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小妖一定会没事。”

    “你现在正是最需要用人的时候,我选择在这个时候走开,真的有些愧对你。”

    秦清道:“什么话?你留下有能帮得上多少忙?现在常凌峰来了,还有海心他们帮我,这么多得力的助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张大官人苦笑道:“我对你当真就这么无所谓?”

    秦清道:“我是在告诉你,你对于指挥部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地球少了谁都照转……”她的声音旋即又低了下来,小声道:“可是我少了你不行……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早一些回来,在外面要懂得照顾自己。”

    张扬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把小妖的病治好,一定尽快回来。”

    秦清道:“每次你为别人疗伤总是舍生忘死,张扬,我知道小妖对你很重要,可是……”下面的话她没说完,美眸中却泛起了两点星光,张扬明白秦清想说什么,也明白她为何最终没有说出口,郑重道:“清姐,你放心,我懂得保重我自己!”RO@。

第八百二十一章不孕(上)

    张扬于第二天下午抵达了拉萨贡嘎机场,十一月的拉萨气温已经很低,高原的气候条件让很多人不能适应,张扬下了飞机之后就看到有几个人被抬到了担架上。

    张大官人看了看时间,陈雪从京城几乎和他同时出发,不过要晚一个小时抵达拉萨,他此次前来带了一些药物,在托运处拿了行李出了闸口,就在原地等着陈雪的到来。

    可从京城飞来的那趟航班偏偏又有推迟,张扬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张扬终于从闸口看到了陈雪的倩影,她穿着一件橘红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秀发随意的扎成了一束马尾,蓝色牛仔裤棕色运动鞋,她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一人攀谈着。

    张大官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陈雪身边的那个居然是薛伟童!

    薛伟童穿着一身军绿色的棉服,头上戴了一顶军帽,脚上蹬着美式战斗靴,黑色蛤蟆镜盖住了半边面庞,手推车内推着一大摞行李……如既往酷酷的样子。

    张扬向她们远远挥着手看到张扬薛伟童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陈雪却没有特别的表示。

    两人出了闸口和张扬会合,薛伟童道:“三哥,没想到我能来吧?”

    张扬哈哈大笑道:“的确没想到,你怎么有空?”

    薛伟童道:“我每年都全来西藏,这边由我援建的几所小学,而且我姑姑一家就在西藏,刚好过来看看。”

    张扬帮着她拿了行李:“咱们得快点走,从这里前往日嚓则还得开车。”

    薛伟童笑了起来:“开车?这种气候条件下,开车可不是最快的抵达方式。”

    张拖道:“除了开车好像没有更好的途径,日喀则没有机场。”说话的时候走出了机场大厅,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到他们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了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眉眼之间居然和薛伟童有几分相似。正是薛伟童的姑母薛英红,薛英红和丈夫都是驻藏部队的军官,在西藏服役已经整整十年了薛伟童把张扬和陈雪介绍给薛英红认识。

    张扬笑道:“我和伟童是洁白兄妹,那我也就跟着喊声姑姑了。

    薛英红笑道:“那是当然,礼节上马虎不得。”她让警卫员把他们的行李拿上吉普车,上车之后,薛英红道:“今晚现在拉萨住下吧。”

    张扬急着赶往安语晨身边,慌忙谢绝道:“姑姑,不用了,我打算尽快前往日嚓则。”

    薛英红道:“在这里停留一晚再走,明天一早我派直升机送你们过去。”

    张大官人这才知道薛伟童刚才那番话的意思,薛家果然不是盖的,即便是在这里,他们的权力仍然可以够得到,薛英红虽然已经四十岁,可性情还是格外的爽朗,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张扬终于为薛伟童的性情找到了理论依据,原来她的姑姑脾气就这个样,不过相比较而言薛伟童更极端一些。

    张大官人无意中瞄到了薛英红的胸部,发现这位女军官的胸部几乎可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在这一点上,薛伟童的飞机场就变得很难理解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拉萨城西南的军营驻地,军营位于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雅鲁藏布江南岸,秋日的高原,天空显得格外高远,万里无云,深蓝色的天空下,树木草场演绎着五彩缤纷的色彩,一切如此美丽,美得让人心醉。

    陈雪有生以来第一次登上高原,被这里的景色深深陶醉,明澈的美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惊喜和愉悦,张扬望着她雪山深湖一样明澈的双眸,在景色的映衬下不断变换着光彩,微笑道:“你觉着怎么样?”

    陈雪道:“什么怎么样?”

    张扬吸子口气道:“这儿是高原,你有没有觉着不适?”

    陈雪摇了摇头,淡然笑道:“还好,感觉这里的空气比起内地清新许多。”

    前面坐着的薛英红转过头来,她笑道:“毕竟是年轻,你们的体质都还不错,多数人来到高原会感到身体不适。”

    薛伟童道:“姑姑,这和年轻不年轻的没关系,主要还是个人体质冉题,上次我陪我爸来玩的时候,他也没有高原反应。”

    薛英红道:“你爸那人尤岂是普通人能比的,没事就去爬山,世界上稍微高点的山都被他给爬逡了。”

    薛伟童笑了起来:“他去新西兰爬库克峰了。”

    薛英红道:“库克峰算什么?有本事过来爬珠穆朗玛峰,咱们西藏随便挑一座山峰都比那座小山包包高。”

    薛伟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对珠峰犯忌,别的都敢爬,围堵珠峰不碰,按照他的说,登上珠峰就死而无憾了,他要把珠峰放在最后,当成他人生最后的一个目标,不然爬完珠峰,就失去了挑战,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薛英红笑着摇了摇头,军用吉普车驶入第一道门。

    张扬落下车窗向外望去,却见门口的哨兵背着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驶入第一道门之后,吉晋车继续前行,从草场中间的道路一直前进,大约一公里后才进入太本营驻地,一群战士呼喊着口号从他们的旁边跑过。有些战士还是注意到了车内的陈雪,在雪域高原很少见到女性,像陈雪这么缥亮的女孩子更是难得出现,很快所有战士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来。

    以陈雪的镇定也被这些人的眼光给吓了一跳,赶紧从车窗处撤了回来,薛英红笑道:“这帮兔崽子,血气方刚,最见不得缥亮女孩儿。”

    薛伟童凑到车窗前,落下车窗,向那群战士挥手道:“同志们好!”

    “首长好!”年轻战士们响亮回答着,他们的脸上荡漾着阳光的笑容。

    张扬一听也来劲了:“同志们辛苦了!”

    沉寂,一片沉寂,无人回应。

    薛伟童道:“同志们辛等了!”

    “为人民服务!”

    张大官人很是纳闷,这帮战士离得这么远怎么能够分辨他和薛伟童的雌雄,至少在他自己看来薛伟童更像男人一些,可能只有这帮很少见到女性的高原战士才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

    汽车又经过两道门,方才来到家属居住区,薛英红所住的地方是一栋两层平顶小楼,楼顶摆放着太阳能装置,在这里利用太阳能比较普遍。

    几个人下了汽车,薛英红让勤务兵把他们的行礼拿进院子,院子很大差不多有半亩地,两名战士正在那里杀羊,这是为了迎接客人特地做得准备。

    小楼内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伟童来了!”

    薛伟童笑道:“姑父!”

    小楼内一专身材高大的军官走了出来,他是薛伟童的姑父严峻强,西藏军区装备部副部长,因为长期高原生活的缘故,他的肤色熏黑,皮肤略显粗糙,浓眉大眼,浑身上下流雳出一股粗犷强悍的味道,他乐呵呵走了上来拍了拍薛伟童的肩膀,薛伟童将张扬和陈雪介绍给他。

    严峻强主动向张扬伸出手去。

    张扬和他握了握手,感觉到严峻强的掌心长满老茧,颇为粗糙。手劲很大,可以肯定严峻强是个经常锻炼的人,长期劳作的人一样可以拥有这样粗糙的手掌,不过以严峻强的身份和地位,他不可能长期参加劳动,张拖注意了一下严峻强的拳锋,几乎全都是平的,而且拳锋之上也结满老茧,严峻强应该是个练家子,武可能不弱。

    薛伟童道:“姑父,张扬可是我结拜的三哥!”

    严峻强哈哈笑道:“伟童,你的江湖气是越来越重了。”

    薛英红把张扬想要前往定日的事情说了,严峻强道:“今晚哪儿都不许去,羊杀好了,牛肉炖好了,留下来喝酒,等明天一早,我派直升飞机送你们过去。”

    张扬听他们两口子都这样说也就不再坚持,毕竟就算他找丰开过去,抵达定日也得需要很长时间,更何况高原地区气候多变,路况复杂,乘坐直升飞机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安排好他们的住处之后,张扬抽空给安语晨打了个电话,他并没有告诉安语晨自己已经来到了西藏,只是询问她的情况,安语晨让张扬放心,她已经做过检查,目前情况很稳定,医院专门派人过来给她做凹小时胎心监护,还给她配了一名助产士陪同,安语晨反判劝张扬安心工作,有什么异常情况会随时通知他。

    放下电话,听到敲门声,张扬道:“门没关!”

    薛伟童推门雳出头来:“嗨!三哥,咱们下去烤羊去!”

    张扬笑道:“好啊,你把陈雪叫上!”

    薛伟童道:“她洗澡呢,我都劝她别这么麻烦了,等吃完烤全羊又得是一身的味儿!”

    张扬走出门去。

    薛伟童叮嘱他道:“我姑父可走出了名的海量,今晚你帮我把他濯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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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不孕(中)

    张扬忍不住笑了起来,没见过薛伟量这样的,要把自己姑父给灌趴下,这不是喧宾夺主吗?张扬随口道:“你姑家几个孩子?”

    薛伟童叹了口气道:“一个都没有,两人结婚都十五年了,就是生不出孩子,从拉萨到京城,但凡有点名气的医生都看过了,西药、中药、藏药不知吃了多少,可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也是他们不愿意调回内地的原因,害怕别人背后说闲话。”

    张扬道:“两人有没有好好查查?”

    薛伟童道:“都查了,两人都很健康,连医生都搞不懂为什么我姑妈总是怀不上。对了,你待会儿别提这件事,他们最忌讳说这方面。”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院子里。

    严峻强亲自上阵,将剥好的全羊串起放在铁架上,两名小战士帮着点燃篝火。

    薛伟童抢上去道:“我来,我来!”

    严峻强道:“烤全羊你可不行,一定要掌握好火候,烤得皮焦肉嫩那才叫本事,我练了十五年才有现在的水准,今天这么多客人,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坐在一旁等着吃!”

    薛英红换了便装出来,笑道:“伟童,你让他忙活!”

    几个人围着火堆坐下,严峻强把全羊交给勤务兵,去厨房里捞了刚刚煮好的牦牛肉,切好之后端了上来。

    酒用的是茅台,葬英红悄悄杷薛伟童叫过去,低声道:“伟童,回头别让你姑父喝酒了。”

    薛伟童愣了一下:“为什么?”

    薛英红显得有些为难,她忸怩道:“那……啥,医生不让他喝酒。”

    薛伟童马上就明白了,两人肯定又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偏方,戒酒准备要孩子。

    张大官人离得虽然远,可这厮的耳朵实在太贼,把薛英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禁想笑,这生孩子和戒酒有直接关系吗?

    严峻强那边已经把茅台酒倒在大碗里面,将其中一碗递给张扬,自己准备拿起另外一碗的时候,妻子薛英红已经走了过去,伸手就将严峻强的手给拦住了:“小张,你严叔叔最近身体不太好,今天就别让他喝了。”

    张扬知道她的用意何在,不禁笑道:“好啊,好啊!”

    严峻强不高兴了,他皱了皱眉头道:“你跟着添什么乱?我身体不只有多好。”他伸手又要去拿酒。

    薛英红道:“医生都不让你喝了。”

    严峻强道:“今天童童和她朋友大老远来了,你不让我喝酒还有点待客之道吗?我答应你,明天,从明天开始戒酒。”

    陈雪也从楼上下来,她来到张扬和薛伟童的身边,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宛如丝缎般的黑发随着夜风飘起,发香带着湿润的气息扑鼻而来,她的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张扬想起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向陈雪吐露此行的目的,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有些为难,应该用何种方式告诉陈雪,而不让她看低自己呢?

    严峻强和薛英红的争论以他的胜出而结束,薛英红还是同意他少喝一点。

    可真正喝起来之后,严峻强明显就不受控制了,把妻子的交代忘了个一干二净,张扬又是个千杯不醉的海量,严峻强少有碰到这么能喝的对手,喝着喝着兴致就起来了。

    薛英红看到丈夫不知不觉一斤酒就喝完了,又过去提醒他,严峻强道:“英红,你就让我好好喝一场,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小张难得这么投脾气。”

    薛英红道:“我看是臭味相投,喝酒能喝到一起。”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薛英红也无可奈何,其实她也明白,丈夫对他们能否还能怀上已经失去了信心,从结婚以来就不断努力,这都十五年了,两口子也没停止过耕耘,可惜自己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张扬接过薛伟童递来的烤羊腿,咬了一口,然后灌了一大口酒,赞道:“痛快,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严峻强笑道:“是啊,人生如此,的确没有什么遗憾了。”话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还是有遗憾的。

    张大官人忽然问了一句:“严叔叔,怎么没见你们家小孩啊?”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问愣了,薛伟童瞪大了眼睛,她之前明明提醒过张扬,可是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把姑父姑母最忌讳的事情给提出来了,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吗?薛伟童本以为他喝多了,可是看到张扬清清朗朗的眸子,根本没有半点醉意,这厮根本就是存心故意的。

    严峻强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笑了起来,无知者无罪,他以为张扬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可那边薛英红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严峻强道:“我们没孩子。”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没打算要!”这句话多少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些年为了要孩子付出了多少,严峻强心说老子出了多少汗流了多少精,可老天爷就是不给面子,认命吧,这辈子认命吧。嗯到这件事,心中就不舒坦,端起大海碗,咕嘟咕嘟两大口,大碗已经见底了。

    他拿起酒瓶又要倒上,薛英红走过来攥住酒瓶道:“别喝了,再喝就喝多了。”

    严峻强道:“你怎么这么多事?不就喝个酒吗?”

    薛英红道:“我让你别喝了!”

    严峻强因为喝了不少酒,酒劲自然有点上头,瞪大了眼睛道:“你凭什么命令我啊?你级别比我高啊还是辈分比我长啊?”

    薛英红道:“严峻强,喝高了是吧?当着这么多的晚辈,你耍酒疯不嫌丢人啊?”

    “谁耍酒疯了?我根本就没事,薛英红,你别整天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我是你男人,不是你仆人!”

    张扬也没想到一句话就把人家两口子的火给激起来了,看来这两口子表面和谐,内里还是存在矛盾的,看得出,薛家的女婿没那么好当,薛英红肯定平时强势惯了,严峻强心头有火,不过平时敢怒不敢言,今天借着点酒劲发作了出来。

    薛英红也是个火爆脾气:“谁说你是我仆人了?我让你不喝酒有错啊?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戒酒,可你就是不听。”

    严峻强道:“你什么意思啊你?照你这么说咱们没孩子都是我喝酒的原因了?”

    薛伟童气呼呼瞪了张扬一眼,心说你小子不是添乱吗?来到就挑唆我姑父姑妈闹不和。

    陈雪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扬一眼,不过她并不认为张扬说出那番话纯属无意,他肯定是存心故意。

    薛英红听到严峻强当众这么说,也火了:“严峻强,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没孩子都怪我咯?”

    勤务兵在一旁只当什么都没听见,这些年跟在他们两口子身边,听到他们关于孩子的争吵已经无数次,这勤务兵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薛伟童认为他们无论如何不该现在争吵,起身道:“喂!拜托,你们干什么?为老不尊,有客人在你们看不到啊?”

    严峻强笑了笑道:“没事,我跟你姑妈闹着玩的!”

    薛英红脾气上来了,端起一碗酒照着严峻强就泼了过去:“谁跟你闹着玩的,我明天就跟你离婚!”

    严峻强被她泼了一头一脸,反倒笑了起来,他乐呵呵道:“你舍得啊!”

    薛英红气呼呼往小楼走,听到这句话又转过身来:“瞧你那黑不溜秋的熊样,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东西,严峻强,从明天起你要是不戒酒,我跟你没完!”一转眼又不提离婚的事儿了。

    张扬看出来了这两口子是欢喜冤家,吵归吵,感情还真的很深。

    薛伟童和陈雪吃饱了,起身去陪薛英红了。

    严峻强向张扬笑了笑道:“小张,你别见怪啊,伟童她姑妈就这样,,让我惯坏了,发脾气不分场合。”

    张扬笑道:“这事儿怪我,我不该胡乱说话。”

    严峻强道:“有什么可怪的?本来就是事实,我们结婚十五年了,始终都没孩子,所以这件事成了我们的心结。我也不瞒你,一提起这件事,我们两口子就得吵。其实我们什么名医都寻访过了,检查结果都没问题,可还是怀不上,我今年四十二,她也四十岁了,我倒是想开了,人怎么都是一辈子,可惜她还是想不开,非得拉着我到处看医生,这不最近不知哪儿寻来了一个偏方,非得让我戒酒吃药。”

    张扬道:“现代医学已经很发达了,如果你们的身体没毛病,有很多方式可以怀孕啊。”

    严峻强道:“你是说试管婴儿?倒是做过一次,失败了。”他自我解嘲道:“可能是我们八字不合吧。”

    张扬笑道:“生孩子跟八字可没关系,严叔叔,我学过一些中医,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脉相吗?”

    严峻强爽快的点了点头,将手递给他。

    张扬手指搭在严峻强的脉门之上,严峻强脉相搏动有力,节奏缓慢。张扬低声道:“严叔叔,你练得什么夫?”

第八百二十一章不孕(下)

    严峻强道:“七刚举”…

    张扬摇了摇头,一股内力送入严峻强的〖体〗内,严峻强忽然感到xiōng口一阵刺痛,不过张扬及时收回内力,这痛感稍闪即逝。

    严峻强道:“怎么回事?”张扬又透入一股内力,严峻强这次感到腰部剧痛,他如同被蛇咬一样赶紧甩脱张扬的手臂道:“邪门,1小张,你用了什么功夫?”

    张扬道:“严叔叔,你练得不是七刚拳,而是七伤拳!”

    严峻强诧异道:“七伤拳?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说武侠小说?”张扬微笑道:“七伤拳的确〖真〗实存在,都说这种功夫已经失传,却想不到还有人掌握。七伤拳是崆峒派的传世武功,早于少林武当,七伤拳的总纲广为人知,人〖体〗内有yīn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五行之气调yīn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魄飞扬。这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所谓七伤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

    严峻强听得忐忑不安,刚才还有的那点酒意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并不完全相信张扬的话:“可是练拳强身健体,当初我爷爷传给我这套拳法的时候也没有说是七伤拳。”张扬道:“可能他学会这套拳法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是七伤拳,严叔叔,恕我直言,你至今没有孩子和你练这套拳法有着直接的关系。”严峻强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如果这套拳法有问题,我爷爷有六个子女,我也有兄弟三个,他们也都有孩子,为什么唯独我出问题?”张扬道:“这和练拳的方法有关,也和到达的层次有关,如果掌握了正确的练拳方法,可以很好地控制对自身的伤害,如果掌握不好就会首先伤害到自己,我刚才只是粗略的试探了你一下,你的心、肾已经受到了损伤,水火二行出了问题,你就快道藏离精失意恍惚的地步了!”

    严峻强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道:“小张,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张扬笑道:“我和严叔叔第一次见面,你又是我的长辈,我怎么敢开你的玩笑?”

    严峻强道:“你懂武功?”

    张扬道:“略懂一二!、,严峻强道:“那好,我们伸伸手”…

    张扬知道他对自己不信任,笑着站起身来,严峻强,也放下酒碗,脱去外面的军服。

    两人在篝火前站立,张扬笑道:“严叔叔,您先请!”“我是主人,你先来!”严峻强大声道。

    张扬微笑道:“严叔叔,我要是动手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好小子!看好了!”严峻强一拳向张扬打了过去,铁拳破空竟然发出呼啸之声,这一拳中有竟然夹杂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yīn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鼻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

    张扬赞道:“好拳法!”看到严峻强这一拳如此的刚猛,张扬也是被jī起了好胜心,一记升龙拳迎了出去,当然张扬不会全力以赴,双拳在空中撞击在一起,发出蓬!地一声巨响,严峻强用了八成力,可看到张扬双足稳稳站在原地竟然没有移动分毫,反倒是张扬拳头上传来的力量一bō接着一bō,严峻强被这股劲力冲击的想要向后退去,他大吼一声,双脚用力钉在地上,脚下的水泥地因为承受不住他导入地下的力量而迸裂开来。

    一旁的勤务兵看呆了,这才是高手对决。

    虽然只拼了一拳,严峻强却已经真切领教到张扬的厉害,此时他方才明白张扬为什么会说出那句狂妄的话来,这小子的武功深不可测。

    身后传来薛伟童的叫好声,她一边鼓掌一边道:“接着来!”严峻强摇了摇头,苦笑道:“童童,你想害死我?”领教到张扬的厉害之后,他当然没有继续比拼下去的打算,向张扬道:“喝酒!”薛伟童凑过来:“姑父,你不去哄我姑姑?”严峻强道:“1小张和我谈的投机,等我们喝完酒,我回去哄她!”

    薛伟童不知道张扬和严峻强谈到了关键之处,她向张扬道:“三哥,让我姑父少喝点。”

    张扬点了点头。

    薛伟童走后,严峻强方才低声道:“小张,照你看我伤得是不是很严重?”

    张扬道:“还好,你的七伤拳只是刚刚入门。”说这话的时候他朝勤务兵看了看。

    严峻强挥了挥手示意勤务兵离去。

    张扬这才道严叔叔,我说这话没有丝毫看低您的意思,其实练七伤拳要一步一步的来,练一脉伤一脉治一脉,只有这样稳扎稳打的修炼,才能避免七伤拳对本身的伤害。”

    严峻强道:“我从七岁练拳,到如今已经练了整整三十五年,也就是伤了三十五年,现在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张扬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你练七伤拳,修习的是由外入内的方法,却不知这样虽然速成却是对身体危害最大的一种,如果你不尽早改正你的练功方法,以后遇到的不仅仅是不育的问题。”张扬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可严峻强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张扬是说如果他继续坚持这样练下去可能会危及生命。严峻强此时已经信了个八成,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没有人告诉我我练的是七伤拳。”

    张扬道:“中华武学发展到现在,很多的招式和名称都已经改变了,我相信崆峒派既然创出了这门武功,自然就有相辅相成的内功,

    可能是在门派传功的过程中,七伤拳已经变得残缺不全。”

    严峻强道:“我要是知道这种拳法对身体有害,说什么也不会去练习。”他当时练拳的时候才七岁,那种年龄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拳法会对他以后的婚姻生活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张扬道:“严叔叔,你哪方面还正常吧?”

    严峻强被一个晚辈问起〖房〗中事不免觉着尴尬,可他也意识到张扬不是普通人,也没有瞒他,低声道:“不算正常,比起一般人要强许多,为了要个孩子,我比同龄人这方面要努力的多,几乎每天都有!”

    张大官人心中暗乐,这两口子在生活上肯定和谐的很,他小声道:“严叔叔,你病根不除,就算这种事再多也是白费力气。”

    严峻强老脸发热:“可我们去医院检查了,我很正常,精子存活率也没问题。”

    张扬道:“实验室检查都是西医方面的东西,中医有许多东西,西医根本无法解释,你的根源出在七伤拳上,必须要把内伤调养好,这样才可能生育。”严峻强道:“我练七伤拳已经三十五年子,总不成还要huā三十五年去调养,等那时候我们两口子都七十多了就是想生也生不出来了。”张扬呵呵笑道:“如果你现在七十多岁,我还真没办法帮助你,不过还好,你遇到了我,一切都不算晚。”

    严峻强听张扬这么说不禁双目生光:“真的不晚?”

    张扬点了点头道:“不晚!我要是帮不到你,为什么要指出这件事?”严峻强大喜过望:“小张,你要是能够帮我完成心愿,我”张扬道:“别介,下面的话千万别说,我想帮你治病是因为你是伟童的姑父,我和伟童是结拜兄妹,我当然要尽力帮忙了,我帮你也不是为了求回报,你要是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严峻强有些迫不及待了:“1小张,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张扬道:“虽然要帮你疗伤,可是也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你的内伤积累了三十五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治愈。”

    严峻强道:“照你看需要多久的时间?”张扬道:“完全康复需要十年。”

    “十年!”严峻强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写满了失落,要知道薛英红已经四十岁了,再过十年就是五十岁,女人五十岁再生孩子,这几率也太低了,更何况风险也大,严峻强心中黯然,看来老天对自己真的没有宽容的打算。

    张扬道:“你别泄气,内伤完全康复需要十年,可是恢复你的正常生育机能最多需要半个月。”严峻强这会儿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他苦笑道:“小张,你别一橡一乍的,再这么说话我都被你搞成神经病了。”张扬笑道:“我先给你一粒我配制的药丸,你服下之后可以迅速修复你受损的经脉,在这期间,你的七伤拳一定不能再练了,我这次去定日,如果顺利的话,半个月内就可以返回,等我回来,我再帮你针灸疗伤,我保证,不出半年,你一定可以让尊夫人怀孕。”

    严峻强咧着大嘴,他这么多年遍寻名医,可是没有一个能够说到点子上,张扬今天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能真的就出在七伤拳上,既然张扬说的这么有把握,他不妨一试,或许这次真的可以得偿所愿!@。

第八百二十一章关心则乱(上)

    张扬帮助严峻强一方面是如他所说,薛伟童和他是结拜兄妹。

    另外一方面因为他感觉严峻强夫fù俩为人都不错,张扬真没想过需要什么回报。

    第二天一早,张扬就和陈雪一起前往定日,虽然薛伟童有意和他们一起过去凑个热闹,张扬却委婉的劝她留下,毕竟他不想安语晨怀孕的事情让太多人知道。

    薛伟童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心里明白得很,从张扬的话里已经感悟到他肯定是有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也就打消了和张扬同去的念头,再说她这么久没来西藏,姑姑薛英红也不愿放她离去,好多话都想跟她说。

    严峻强亲自把张扬送到了直升飞机旁。这是一架S-70黑鹰直升机,严峻强告诉张扬,在引进黑鹰之前,我军并无可在海拔3000米以上使用的直升机。在平均海拔3000米以上的雪域高原,含氧量低于海平面的一半,任何发动机功率都会减少40%左右。就算引进之后,军方仍然huā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才完成了对青藏高原海拔3000米以上的飞行航线、各种高度起飞重量和载重的理论研究,解决了启动功率等一系列理论难题,再进行了实地试飞论证。最终克服了技术困难,解决了升力问题。现在这些经过改造的黑鹰直升机可以飞越海拔5200多米的唐古拉山,这种直升机和美国本土不对配备的还略有差别,S-70采用了加大推力的T700-701A发动机,旋翼刹车进行改进,使用了SH-60的上部主减速壳体。用汀PS1导航系统代替了美军标准的多普勒导航系统。

    张扬对军事方面的了解并不多,对坐飞机心里还是没多少底,临行之前将一颗逆天丹交给了严峻强,告诉他服用的方法”丁嘱道:“一定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暂时别练拳了,等我回来再说。”

    严峻强低声向张扬道:“小张,这事儿……”张扬从化的表情已经知道他什么意思,笑道:“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严峻强向张扬竖起了拇指。

    张扬这才和陈雪上了直升机,坐好之后,直升机升空飞行。张扬舒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陈雪,发现陈雪戴上了墨镜,已经在她的座椅上闭目养神,摆出了一副和张扬拒绝交流的架势,张大官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对自己的态度始终都是这样,这次虽然过来帮忙,可安语晨怀孕的事儿该如何说出。?难以启齿啊!

    张大官人原本也想闭目调息,可这厮心里存着事儿,到现在还没跟陈雪说此行的目的呢,眼看就要揭开秘密了,这件事对陈雪算不算的上一个惊喜呢?

    这厮心平明白,肯定不算惊喜。

    就在这种纠结的心态中,直升机来到了桑珠湖,张扬并没有让飞行员直接飞到安语晨所在的别墅,而是在距离别墅一公里外的地方,落在了一块平整的草地上。

    两人下了直升机,飞行员笑着向张扬挥手告别。

    张扬站在那里望着直升机升空,周围金黄sè的草地宛如bō浪般起伏。

    陈雪一下飞机就已经被这里的景sè所吸引,五彩缤纷的山谷,金sè的草地,层林尽染,随着山势sè彩也呈现出不同的变化,到山顶的时候都变成了sè彩纯一的白sè,再往上是碧sè如洗的天空,天空中悠闲的飘dàng着几朵毫无杂质的白云,这里的云是立体的,阳光将云层投影在平静无bō的湖面,湖水宛如一块澄清碧蓝的宝石,阳光直射的部分泛起大片的金光,以此为中心呈现出大片赏心悦目的蓝,靠近湖畔的部分因为山sè的掩映而呈现出异彩纷呈变幻莫测的sè彩,一群不知名的水鸟,在阳光下舒展着双翅时而高飞时而低掠,在水sè天间划出一道道美丽的银sè弧线。

    陈雪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中,难怪都说西藏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张扬指向不远处,建在湖边的木屋别墅,微笑道:“那里!”陈雪点了点头。

    张扬的笑容多少显得有些不自然,虽然陈雪到现在都没有问他此行的目的,可张大官人知道,这秘密马上就守不住了,他干咳了一声道:“那啥……”

    陈雪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支支唔唔的。”

    张大官人道:“鼻啥……”陈雪开始产生警惕了,这厮把自己大老远哄到这高原,该不是打什么坏主意吧?警惕归警惕可是陈雪并不害怕,张扬这个人绝不是一个坏人,至少对她来说张扬没有坏心。

    眼看距离术层别唰墅已经越来越的近,张大官人终于鼓足勇气道!”那啥陈雪道:“你能不能利索一点!”再好的脾气也被这厮给磨光了耐xìng。

    张扬笑道:“你别急,那啥我我是请你来帮忙救小妖的……”

    陈雪道:“好啊!救人是好事啊!”

    张扬道:“主要是让你帮忙护法。”

    陈雪道:“小事啊,至于这么神秘吗?”张大官人的额头已经冒汗了:“她……她……”下面的话已经用不着说了,因为他看到远处安语晨正站在山huā之中,充满惊喜又带着些许的míhuò看着他们,安语晨的腹部已经高高隆起,她的右手贴在腹部,站在阳光中,身躯上笼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这让她看起来充满了一种无法描摹的美,这种感觉是之前张扬没有发现的,他很快就明白这是母xìng之美。

    陈雪直到现在方才明白为什么这厮会支支吾吾,难以启齿,原来安语晨怀孕了,不用问这件事十有**和他有关,如果她没记错,安语晨应该是张扬的徒弟,师父把徒弟的肚子给弄大了,这厮还真是没脸没皮。

    安语晨比起过去明显成熟了许多,女人的心智在怀孕之后会迅速的成长,考虑问题再不像昔日那般单纯,她并没有流lù出任何的尴尬和不安,微笑着向陈雪走去,来到陈雪面前,伸出手去握住陈雪的柔荑道:“陈雪,听张扬说你能来我太高兴了。”张大官人张大了嘴巴,嘴巴的开合度足以塞进一个鸭蛋,这种话换成过去,安语晨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她变了,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突发的场面,知道该如何化解尴尬的局面。

    陈雪温婉一笑:“安小姐,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陈雪说的是实情,张扬给她的这个惊喜不可谓不大,即便以她风bō不惊的心境,此时也泛起了bō澜,陈雪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张扬的事情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毫不在乎,一直以来只是她刻意回避问题,不断提醒自己不去在意张扬,可她的内心真正如何去想,连她自己也无法把握。

    安语晨微笑道:“里面坐!”其实安语晨对陈雪的到来也深为不解,她不明白张扬为什么要将陈雪带来,在她心中本想让这件事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安语晨为陈雪安排了二楼的房间,从窗口就可以看到外面美丽的桑珠湖。

    陈雪在房内整理东西的时候,张扬跟着安语晨来到室内,走入房间,他从身后拥住安语晨的身躯,面颊紧贴在安语晨的俏脸之上。

    安语晨握住他的手,在他的面颊上轻轻摩挲着,小声道:“陈雪为什么会来?”

    张扬这才将为什么会把陈雪请来的真正原因告诉她。

    安语晨幽然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搂住张扬的脖子,抵住他的前额,柔声道:“我只是担心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会给你带来麻烦。”张扬道:“放心,陈雪不是那种人!”“她知不知道你是孩子的父亲?”

    张扬笑道:“我没说,但是她应该能够猜到。”

    安语晨有些难为情的跺了跺脚,张扬的大手轻轻抚mō着她隆起的腹部,感觉掌心震动了一下,笑道:“他踢我呢。”安语晨格格笑道:“真的,真的嗳,他不喜欢你!”

    张扬笑道:“怎么可能,我是他亲爹,他怎么会不喜欢”掌心又捱了一下,张大官人此时心中的温暖难以形容,骨肉亲情,人之天xìng,无论这个孩子当初的到来是为了挽救安语晨的xìng命,有药引的成分在内,可真正当拥有这个生命的时候,张大官人从心底感到jī动。

    安语晨小声道:“张扬,我求你一件事!”

    张扬点了点头,望着安语晨柔情脉脉的双眸。

    “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要保证孩子平安!”张扬的内心没来由抽搐了一下,他明白安语晨为什么会这样说。

    安语晨早就知道这孩子对她的意义,张扬和她走出这最后的一步,真正的推动力是张扬要挽救她的生命,只有她怀孕,才能通过母婴的方式在〖体〗内新生经脉,从而改变她的体质,治愈她的天生绝脉,可是这种方法在理论上可行,真正付诸实践,连张扬也没有把握,安语晨请教过恩禅法师,恩禅法师将事情分析的很清楚,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机会微乎其微,所以安语晨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帝八百二十二章关心则乱(下)

    张扬静静望着安语晨,低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没事,

    孩子也会没事。”安语晨道:“我相信你,但是我仍然要你答应我,万一事情不如你想象中那样,我要你保住孩子。”

    张扬咬了咬嘴chún,没有说话。

    安语晨忽然紧紧地抱住他,泪水无声留下,很快就沾湿了张扬xiōng前的衣襟:“我要你答应我!、,张扬轻轻抚mō着安语晨的秀发,心中感到难以形容的痛,斟酌良久方才低声道:“我答应你!”坐在桑珠湖畔喝下午茶是一件极其惬意的事情,张扬亲手给陈雪泡了茶,微笑道:“高山红茶,水是冰11雪水,你尝尝,在内地永远喝不到这样的味道。”

    陈雪淡然一笑,端起精美的茶盏,抿了一口,轻声道:“安小姐去休息了。”

    张扬点了点头:“她的脉相还算稳定,距离预产期还有三十多天。

    陈雪红sè的chún从白sè的茶盏上离开:“你很看重这个孩子?”有些话总有回避不了的时候。虽然张扬和安语晨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是他们感情的结晶,可陈雪心里明白。

    张扬望着远处的湖面低声道:“1I妖的情况很麻烦,天生绝脉,如果不是因为遇到我,她可能几年前就死了,我想过不少救治她的方法,可事实证明,并不可行,直到后来我遇到了李道长。”陈雪道:“李道长?”张扬点了点头:“他给了我一卷秘籍,是关于先天功的”说到这里张扬意识到不能把事情说的太直接,毕竟他和陈雪之间还没到那种份上,有些话必须要说得委婉,人家一小姑娘不可能像自己这般没脸没皮。

    张扬道:“先天功给我一个启示,1小妖天生绝脉,唯有这种方法可以在她的〖体〗内建立新生经脉,而想要救她,就不能等到胎儿瓜熟蒂落,这样的方法虽然可行,但是风险很大,如果掌握不好,可能母子都会有危险。”陈雪道:“你的意思是,这孩子只是一个药引,1小妖怀孕只是为了挽救她的生命?”

    张扬叹了口气道:“小妖求我一件事,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的xìng命。”

    陈雪道:“你有几分把握?”

    张扬道:“不知道!”如果现在想要保住孩子的xìng命,张扬有十成把握,可是想要保证母子平安,张扬真的没有把握,一丁点的把握都没有。

    陈雪看出他心境的烦乱,轻声道:“当局者mí,旁观者清,你要是以目前的心态为她治病,恐怕你非但救不了她,反而会害了她,无论你医术如何,关心则乱是谁都无法改变的道理。”

    张扬道:“我知道,可是这件事和我密切相关,想要保持平静的心态很难,这也是我找你过来的真正原因,在我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你的内力最为精纯,我找你来并非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帮我,我在帮助她打通经脉的时候很可能会出现偏差,这就需要你在关键时刻帮我镇定心神。”陈雪其实已经猜到张扬的目的,轻声道:“我会尽力帮你。”张扬也没有说谢,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望着远方的湖景山sè轻声道:“好美!”

    陈雪道:“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要面临抉择你怎么办?”

    张扬咬了咬嘴chún道:“不会出事!”“有没有想过?”

    张扬道:“如果真的面临抉择,我会救小妖……”

    陈雪小声道:“她对你很重要?”

    张扬点了点头,退一万步来说,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可是小妖只有一个,他绝对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陈雪轻声叹了一口气,美眸之中浮现出淡淡的忧伤:“张扬,我看不懂你,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招惹这么多的感情纠葛?”张扬道:“连我自己都看不懂我自己,如果我说我对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真的,你会不会相信?”陈雪没说话。

    张扬道:“我知道你在心里一定很鄙视我,但是我就是这种xìng子,虽然现在我已经意识到自己蒂下了这么多的麻烦,给这么多的女孩子造成了困扰,可我还是改不掉。”

    “你有没有想过负责?、“我会负责,我会安排好每一个!”张大官人只差没把要将所有人都娶进门的想法说出来了,甚至他对陈雪也有这种企图,不过大官人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腼腆,当然这种腼腆只是他自己单方面认为,在别人看来,他的这番〖言〗论足够惊世骇俗,也足够不要脸。

    陈雪道:“如果我不是一早就认识你,我真的会怀疑称是从古代偷跑过来的怪物!满脑子的封建残余,你还想一夫多妻。你还想三妻四妾?”

    张大官人忽然道:“如果我真的是从古代跑来的怪物呢?”

    陈雪望着他,美眸中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奇,她轻声道:“你和文玲一样,都是谜,你家里的情况我很清楚,你何时学会的一手神乎其技的医术?你又从何学到的武功?你记不记得曾经去过春阳县中?你记不记得在你自以为认识我的时候,早就已经认识我?你为什么会对文玲的事情那么感兴趣?你在地洞中发现金伯戍那些人留下的遗物为什么那样的熟悉?”

    张大官人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他呵呵笑了起来,用笑声掩饰他自身的紧张。看来陈雪怀疑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解释不清,一样都解释不清,可除了陈雪之外,没有人这样怀疑过他。

    陈雪道:“现在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张扬望着陈雪明澈而清冷的双眸,忽然感觉自己仿佛身无寸缕光溜溜的暴lù在她的面前,这种感觉相当的不舒服,张大官人呵呵笑了起来,笑得多少带着点傻气,人在想装傻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表现出来了。

    陈雪冷冷看着他。

    张扬道:“对,你说的都对,我想一夫多妻,我想三妻四妾,不但如此,我对你也存有念想,别看你现在对我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总有一天……”

    “怎样?”陈雪美眸之中透出凛然寒意。

    张大官人咽了。唾沫,说实话,面对女孩子少有能让他感到心虚的时候,可唯有陈雪能让他感到底气不足,或许是被陈雪抓住了命脉,张大官人今儿颇有些豁出去的念头,他的目光投向远方,指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道:“那座山高不高?”

    陈雪没有理会他。

    张扬道:“就算再高再冷,终有一天我也要爬上去,把她踩…”张大官人觉着这词儿不太合适,停顿了一下又道:“压在身下!”

    陈雪的反应出奇的淡漠,她既没有表现出害羞也没有表现出生气,起身道:“你的思维已经完全错乱了,活着并非是为了征服。”她说完就向木屋别墅走去。

    张扬道:“鼻活着是为了什么?”

    陈雪道:“是为了爱!”

    张大官人咀嚼着陈雪的这句话,可很久也没咀嚼出真正的滋味,爱也是一种征服,你征服不了女人心,女人又怎会爱你?张大官人大声道:“这并不矛盾啊!”

    远处传来犬吠之声,小喇嘛多吉坐在雪獒上沿着湖畔向这边而来,在雪獒的身后还跟着一只黑狗。

    张扬乐呵呵站起身来,多吉看到他也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他从雪獒上下来,指了指远方,雪獒向远方的草地跑去,黑狗跟着撤欢儿一起跑了过去。

    望着在草地上闹成一团的雪獒和黑狗,张大官人得是纳闷:“它俩怎么回事?热恋呢?”

    多吉嘻嘻笑了起来,张扬的这个词儿用得比较有趣。

    张大官人摇了摇头道:“这也太不般配了,你这雪獒的品味也忒差了!要找还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就算自甘堕落,也得找条白狗吧?”

    多吉道:“都是母的!“张扬道:“同xìng恋啊!这啥世道啊,动物也玩这一套。”

    多吉小脸红扑扑的,这张大官人说话也太不注意了。

    张扬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多吉还只是一个孩子,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有些少儿不宜了,张扬笑道:“你师父呢?”

    多吉道:“师父在医院呢!”

    张扬点了点头,带着多吉一起走入木屋别墅。

    安语晨刚刚睡醒,慵懒的表情为她平添了一种美态,她和陈雪坐在沙发上聊天,两人看来聊得很投缘,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看到多吉,安语晨向他招了招手道:“多吉,我给你介绍姐姐认识!”

    多吉乐呵呵走了过去,他给安语晨带来了一些药物,这段时间恩禅法师每隔几天都会为安语晨诊治,针对她的特殊体质专门调制了扶植根元的药物,可以说安语晨这段时间病情稳定和恩禅法师的照顾密不可分。

    安语晨的冥恒瑜伽术经过恩禅法师的指点,如今也是越发精纯,张扬为她诊脉之后发现,她的体质比起当初离开自己的时候更为强健,这对张扬来说不啻一个巨大的惊喜,要知道打通经脉乃是一件极其艰苦凶险的事情,如果没有坚实的体质做基础,一定凶险重重。@。

第八百二十三章突破(上)

    夜深人静,张扬躺在床上欠久难以入眠,事情越是临近,张扬越是感到不安,陈雪有一点没说错,他是当局者迷,以他和安语晨的亲密关系,本不适合为安语晨疗伤,关心则乱,可是除了他以外,实在想象不出还有谁拥有这样的能力,张大官人已经[百度贴吧首发]别无选择。

    有件事张扬始终都没有对安语晨说过,想要治愈她的天生绝脉,绝不能等到胎儿自然降生的那一刻,从安语晨不经意流露出的对胎儿的关爱,张扬实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说服她。

    门外传来脚步声,张扬听到了房门轻响,看到安语晨身穿白色纯棉睡袍慢慢走了过来,美眸在黑暗中看着他,宛如温柔的星光轻柔的落在他的脸上。

    安语晨也看到了张扬在黑暗中闪烁的眸子,她温婉的笑了起来,坐在张扬的床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张扬的脸,张扬握住她的手:“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去睡?”

    “你也没睡啊!”

    张扬掀开被子,让安语晨躺在自己的身边,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中。

    安语晨道:“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张扬在她樱唇上轻吻了一记,笑道:“不知道,就是睡不着,可能是因为即将为人父,我太激动了。”他的手探入安语晨的睡袍,抚摸在她温暖滚圆的肚皮上。心中想着,这小子该不会踢我吧,果不其然,掌心又挨了一脚。

    安语晨轻声笑道:“他好像不喜欢你碰我!”

    张扬道:“这还了得,居然敢跟我抢女人我非修理他不可。”

    安语晨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

    张扬微笑道:“我是谁啊?我下的种我能不知道?”张大官人的手越过安语晨圆滚滚的肚子落在她的双峰之上,最近这尺寸绝对是暴涨,张扬道:“真大啊!”

    “呸!瞧你的样子,就是一流氓!也不怕孩子听到。”

    张扬道:“他听得懂吗?”

    安语晨道:“人乃万物之灵,当然听得懂。”

    张扬呵呵笑了一声:“你说小东西长得像我还是像你?”

    “像我好一点!”

    张扬道:“丫头,咱能别这么霸道吗?好歹这孩子也是咱俩共同努力,精诚合作的结果不能把劳一个人都给占了。”

    安语晨道:“哟嗬搞得自己跟大臣似的,你占了我这么大便宜你不说。”

    张扬道:“我占你啥便宜了?”

    安语晨含羞道:“你明知故问。”

    张扬道:“那不叫占便宜,那叫一点就着,你情我愿的事情,话说回来你要是不同意,我那不是犯吗?”

    安语晨道:“你就是犯,我是觉着咱俩这么熟了你又是我师父,虽然暴露了你的色狼面目又对我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我心地善良还是不忍心将你送入监狱,所以我忍了!”

    张大官人乐得张大了嘴巴:“这么说咱俩这事儿都是我强迫?”

    安语晨道:“就是你强迫!”

    张扬向前贴近了安语晨的娇躯,安语晨却害怕他压到了孩子,转过身去,背身靠在他的怀中,感觉到这厮的一双大手又落在自己的臀上:“好像大了不少!”

    安语晨忍不住笑:“恶心,你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张太官人贴紧了她,安语晨感觉到这厮的身体变化,小声道:“别闹!”

    张扬道:“我发现你越来越性感了。”

    安语晨啐道:“大肚婆有什么性感的?”

    “形容不出来,但是抱着你就冲动。”

    安语晨感到这厮摩擦着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安语晨反手抓住他:“不呃……”

    张大官人轻轻着她的耳垂,手指轻轻撩拨着她。

    安语晨忽然明白了这厮的用心,狠狠掐了他一下:“你这个坏蛋,就是想折磨我。”

    张大官人哈哈笑了起来,在安语晨的上轻轻拍了拍:“谁让你说我强迫来着?你嘴上不想,可……”他伸出湿珊缠的手指放在安语晨的鼻翼之前。

    安语晨羞不可奈,转身狠狠在他胸前捶了几拳,然后将滚烫的俏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坏蛋,你捉弄我,你故意捉弄我!”

    张扬微笑捧住她的俏脸:“丫头,难道没听说过闺房之乐其乐无穷?”

    安语晨道:“不就是那档子事儿,有什么好乐的?”

    张大官人呵呵笑道:“乐在其中!”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安语晨泥泞不堪的所在。

    安语晨下意识的美腿,紧紧抱住他,柔声道:“如果这次我们母子能够渡过劫难,以后

    你想怎么乐就怎么乐!”

    张扬感动的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静静拥抱在一起,低声絮语着,不知不觉安语晨躺在他的怀中睡去。张扬轻吻她的额头,为她盖好了被子,穿好衣服走出门去。

    午夜时分,月朗星稀,明月高悬在黑天鹅绒般的天幕之上,清凉如水的月光尽情倾洒在山川湖泊之上,美丽的桑珠湖在夜风中泛起了一层层的波纹,宛如银色的鱼鳞,张扬站在湖畔平心静气,开始修炼大乘诀,自从得到大乘诀之后,他就没有放松过对大乘诀的研习,这部武林至上的心经高深奥妙,以张大官人的武境界,对之的理解也是颇为缓慢。

    大乘诀的第一要诀,乃是吸纳天地自然之气,咋听上去并没有什乒稀奇,可是任何武的呼吸都是通过。鼻,而大乘诀却是通过毛孔,这和张扬之前的武理念全然相左,虽然他也掌握了长时间不用口鼻呼吸的方,如龟息术,又如冥恒瑜伽术,不过这两者都是通过减缓身体新陈代谢的速度而达到的,大乘诀在行之时体内新陈代谢的速度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气息运行的速度比起平时成倍加速。

    以张大官人之能,到现在都没有成掌握这种呼吸方。

    张扬盘膝坐在草地之上,几经尝试都没有成,正在烦躁之时,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张扬转身望去,却见陈雪出现在他的身后,淡然笑道:“这么晚了,你也没睡?”

    陈雪道:“可能是刚来到这里,睡不着,从窗口看到你在湖边练,所以走过来看看。”

    张扬并不瞒她:“我在修炼大乘诀,只可惜在开头就遇到阻碍,我过去修炼的吐纳方和大乘诀完全不同,想要修炼大乘诀,必须学会这种特殊的呼吸方。”

    陈雪道:“用毛孔呼吸吗?”她看过大乘诀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关键奥妙。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练成大乘诀的人如此至少,开始的入门夫就从伐毛洗髓开始,这世上能做到的果然没有几个。”

    陈雪道:“放弃习惯的呼吸方的确很难。”

    张扬道:“我和别人不同,我会龟息术,又学会了冥恒瑜伽术,这两样夫都可以在缺氧的情况下让我身体的代谢速度变慢,甚至可以以一种假死的状态存活很长时间。”

    陈雪莞尔道:“看来武学得太驳杂也不是什么好事。”

    张扬道:“现在我的状态就像一个吃得很饱的人,明明眼前摆着珍馐美味,我想吃,却再也没有肚子吃下。”

    陈雪道:“那就尝试着吐出来一点。”

    张扬苦笑道:“你当真是吃多了那么容易解决?”

    陈雪道:“人只有在绝境之中才能激发自身的潜力,你的问题大概在于掌握的太多,想要放弃习惯性的呼吸术,体内自然而然就会利用龟息术或者冥恒瑜伽术来解决身体出现的难题,假如你既放弃了过去的吐纳方,又施展不出龟息术和瑜伽术,那么你会怎样?”

    张大官人道:“我可能会活活憋死!”

    陈雪道:“如果你掌握了大乘诀呢?”

    张扬道:“你让我用这种自残的方式修炼大乘诀?”

    陈雪道:“你自己当然做不到,因为人有求生的本能,你之所以无完成突破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张扬想了想道:“好像有些道理。”

    陈雪道:“要不我帮你试试。

    张扬道:“怎样试?难道你想拿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你的选择太多,假如你无使用龟息术和冥恒瑜伽术,或者是其他,那么你就只剩下了这唯一的选择。”

    张扬道:“那就是试试!”

    陈雪道:“我封住你的几处道,这样可以截住你自丹田生出的内息。”

    张扬点了点头。

    陈雪伸手欲点他道,手指快要触及他胸膛道的时候,却忽然停住,凝而不发道:“你不怕我趁机害你?”

    张扬笑道:“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担心,你宁愿害自己也不舍得害我!”

    陈雪美眸转冷道:“痴人说梦!”她春葱般的手指闪电般点中张扬胸前道,张大官人这才发现小妮子出手相当不慢,而且每戳中张扬的一处道,就从道贯入一股凉意。一段时间不见,陈雪的内力越发精进。

    陈雪喝道:“想什么?还不赶紧练?”

第八百二十三章突破(中)

    张扬经她提醒慌忙凝神聚气,习惯性的内息想要从丹田聚起,可刚有点这念头,丹田处就是一阵剧痛,此路不通,他的脑海之中迅速闪过龟息术和冥恒瑜伽术,随即又让他一一否决。

    人只有在无处可选择的情况下,才能够激发出自身的潜能,陈雪封住张扬的这几处道等于封住了他的退路,让张扬无可选择,大乘诀的最大难度在于吐纳方式的改变,以张扬之能,按照大乘诀的方开始闭气修炼,坚持了没多久就感觉窒息感越来越重,他的周身仿佛被保鲜膜一层层缠住,包裹的密不通风。

    张大官人苦苦支撑,双目瞪得滚圆,面部憋得通红,脖子上和额头的青筋暴起。

    陈雪也看出他即将支撑不下去,及时将大乘诀的口诀轻声诵读,张扬强制忍耐,可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他想要站起身来,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浮上水面。

    陈雪伸手在他肩头摁下,张扬重新坐了下去,只觉着浑身上下都浊气全部聚拢在一起,向上猛然蹿升而去,击中他的大脑,耳边仿佛听到炸雷般的轰鸣,轰!地一声,张扬眼前一黑,随即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心中暗暗叫道。惨了惨了,练不慎把自己给玩死了!

    不过很快他就感到一丝丝的冷气从他的身体周围侵入他的体内,一丝丝的气息汇流在一起,变得越来越强,本来被封淤滞的气息被这股外来气息涌入之后开始流动起来,刚才难熬的淤滞感一扫而光。

    张大官人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脑海中却印象出一幅美景,星光之下,自己独自盘膝坐立于天地之间,自己身无寸缕,周身布满了千亿个空洞,一道道星光从孔洞中渗入他的体内,他的身体在星光下变得完全透明,张扬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渐渐飘离了地面,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每一部分的变换,他的身体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内息与天地相通,生生不息。

    张扬明白自己居然真的成掌握了大乘诀的吐纳方,这正是大乘诀所说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一个人的内力如何修炼,身体修炼的如何强悍毕竟因为躯体的局限终有尽头,然而掌握了大乘诀的这种全新吐纳方,可以将周围的天地之气化为自身的内息,其威力无估量,利用这种方可以迅速补充损耗的内力,此时的张扬心无旁骛,将精力全都集中在大乘诀的修行之上。

    张扬睁开双目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守在他身边护的陈雪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张扬闻到身上一股浓重的泥土味道,低头望去,此时方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他的衣服显然是在练之时被激发的内力炸成了粉碎,周围的这股泥土的味道却是因为内息清洗毛孔的缘故。

    张大官人看了看四周,好在是深夜,无人注意到他光着呆在野外,他一手捂住下身,蹑手蹑脚的跑回别墅,先去好好冲了一个澡,只觉着浑身上下的毛孔通透舒爽,难以形容的舒服,回到房间内,看到安语晨仍在熟睡,张扬露出会心的笑容,想起这一夜的经历,在陈雪的帮助下他终于得以掌握大乘诀的吐纳诀窍,克服了练路上最大的难题。张大官人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在当世已经无人匹敌,直到文玲出现之后。他才发信即便是穿越到当今时代,仍然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扬开始积极的寻求武上的突破,可他在武方面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再想提升很难,大乘诀的出现终于让他原地徘徊的武有了大幅提升的可能,为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修炼天地。

    翌日清晨,张扬开着越野车,在小喇嘛多吉的陪同下前往安语晨援建的爱心医院,医院自从正式开业以来,已经免费为两百多名藏民做了青光眼手术,来到医院大门处,可以看到悬挂的红色条幅上写着欢迎于子良博士来藏奉献爱心。

    多吉告诉张扬,于子良夫妇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月,已经走了,不过条幅还没有拆掉,下个月还会有一个京城的医疗队来此开展爱心手术。

    医院一共有五座楼房组成,虽然高度都不超过三层,但是硬件设施是相当先进,安语晨先期投资了八千万,给医院购买了先进的诊疗设备,并专门配置了三间具有国内一流水准的手术室。

    张扬把车停好,看到医院的院子里,恩禅师正坐在桌前给前来的藏民发药。

    对藏民来说,他们相信恩禅师更多过医院,这间医院之所以得到藏民这么快的认同,主要是倚重了恩禅师的个人威望。

    看到张扬,恩禅师笑着点了点头,张扬向他微笑示意,他并没有打扰恩禅师,让多吉带着这间在医院参观了一圈,回来之后,前来领药的藏人非但不见减少反而更多了,不过恩禅师已经将手头的工作交给了他的两名徒弟,缓步来到张扬身边。恩禅师的汉语不行,和张扬交流都要通过小喇嘛多吉从旁翻译。

    恩禅师首先对张扬和安语晨援建这间医院表示了感谢,张扬同样也感谢恩禅师这段时间对安语晨的照顾。两人的话题最终还是来到安语晨的身上,恩禅师看出张扬这次前来是为了安语晨的事情,也猜到他是安语晨腹中孩子的父亲。恩禅师道:“安小姐天生绝脉,怀有身孕之后,胎儿和母体只见新生了无数经脉,这让她的病情浮现出一线生机,我查阅了许多医学典籍,想要根治她的绝症,就必须要以内力将她体内的经脉贯通,能够完成这件事的必须是内力修为极深的高手。“

    张扬道:“大师,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恩禅师道:“我想听你的治疗方案!“

第八百二十三章突破(下)

    张扬道!”之前我曾经用内力两度强行在她闭寒的经脉之前打开通路,辅以药物延长她的生命,可是这种方法,只有短期的效果,虽然延长了她几年的生命,但是却无法起到根治的效果,当时我也实在想不到办法,直到后来,我经一位前辈指点,方才想到她只有受孕才有治愈的机会。”恩禅法师缓缓点了点头,他低声道:“时机的把握是个问题,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张扬道:“大师明见,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等到自然降生,我观小妖的脉象,〖体〗内经脉已经彻底成熟,也就是说,三天之内我必须要给她进行治疗。”

    恩禅法师道:“这样一来,这孩子不可避免的要早产,所面临的风险也是极大。”

    张扬心情极度沉重,安语晨是他的爱人,可腹中的孩儿却是他的骨肉,这件事落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难以抉择,张扬有件事并没有说出口,为了保证经脉尽可能的完整无损,在他为安语晨疗伤的时候,不可能让胎儿提前降生,在他行功的过程中,胎儿必须在母〖体〗内,等候安语晨的经脉逐一修复,也就是说母亲每修复一条经脉,胎儿就断去一根,直到母亲的经脉完全修复之后,这胎儿才能降生,对一个尚在母体中的胎儿来说,这样的过程凶险万分,他的生机微乎其微。

    恩禅法师叹了口气道:“这胎儿只是一个药引,杀一人救一人,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张扬的表情也是无比失落,他没有选择。

    恩禅法师道:“以安小姐的xìng情,她未必愿意牺牲胎儿成全自己。”张扬知道恩禅法师所说的都是实情,可即便是如此又能怎样?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

    恩禅法师有些同情的看着张扬,低声道:“你有几分把握?”张扬想了很久都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恩禅法师知道张扬此时的心里肯定不好过,所以也没有忍心继续问下去。

    此时他的一名弟子走过来,向他道:“师父,外面来了几名军人,送来了一些爱心捐助,他们要参观医院。”

    恩禅法师点了点头,起身去迎接。

    张扬听到军人两个字,心中不由得一动,他不想惹人注意,和小喇嘛多吉一起去对面的办公室内休息,外面响起汽车的声音,看到一辆军用卡车驶入院落之中,上面堆满了救援物资,后面还跟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士兵从车上往下搬运物资的时候,那辆吉普车上下来了三个人。

    张扬没想到这三个人他居然都认识,为首的一个是乔鹏飞,乔鹏飞本身就在西藏当兵,他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可另外两个却让张扬大吃一惊,竟然是文玲文浩南姐弟两人,文浩南身穿警服,身材tǐng拔风度翩翩,从他脸上阳光灿烂的笑容来看,他应该已经从过去的yīn影中解脱了出来。

    文玲一如既往的冷漠,脸sè还是那样苍白,身穿黑sè皮风衣,整个人看似柔弱,却流lù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让人不敢接近。

    张扬倒吸了一口冷气,麻痹的,她怎会来到这里?难道仅仅是为了游玩?

    小喇嘛多吉也看出张扬的举止有些奇怪,低声道:“你认识外面那几个人?”

    张扬摇了摇头,低声向多吉道:“你出去听听他们说什么,还有,一定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多吉点了点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乔鹏飞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所医院来,他向恩禅法师双手合什道:“大师,我们部队的官兵捐献了一些物资,我专程给送来。”

    恩禅法师表示感谢。

    乔鹏飞将身边的文玲姐弟介绍给恩禅法师认识。

    文浩南微笑道:“我们姐弟俩来西藏拜会朋友,听闻恩禅法师佛法精深,所以特地跟随前来拜会。”

    恩禅法师听弟子翻译完他的话,淡然笑道:“所谓佛法只是见识罢了,每人都有见识,认为我佛法精深,只是认同我见识的人比较多。”

    文玲望着恩禅法师,面对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如此直视,毕竟有失礼节。可文玲就是这样的xìng情,她怎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虽然恩禅法师精华内敛,文玲还是看出这位老僧乃是一位深藏不lù的高手,想不到藏边竟然隐藏着这样高深莫测的人物。

    恩禅法师垂首低眉,脸上的表情谦和之至。以恩禅法师的心态,在文玲目光的逼视之下内心都不禁泛起一丝bō澜,虽然只是稍纵即逝的事情,但是他已经从文玲的鼻上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

    文玲道:“大师,您是尼勒寺的主持?”恩禅法师缓缓点了点头。

    文玲道:“尼勒寺有一座圣光塔吗?,

    恩禅法师抬起双眼,目光和文玲相遇,淡然笑道:“女施主去过尼勒寺?”

    文玲摇了摇头。

    恩禅法师道:“圣光塔只是一个传说,从我在尼勒寺修行就没有见到过这座佛塔。”

    “当真?”

    恩禅法师淡然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

    文浩南和乔鹏飞一起在医院内转了转,他向乔鹏飞道:“这座医院是谁援建的?”

    乔鹏飞道:“听说是一位香港富商,具体是谁我也搞不清楚。”文浩南指了指条幅道:“这个于子良是咱们〖中〗国有名的脑科专家于子良教授吗?”

    乔鹏飞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文浩南道:“听说他在江城开医院,想不到居然会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献爱心。

    乔鹏飞道:“这件事听说是你干弟弟张扬联系的。”

    “哦?”文浩南显得有些惊奇,随后道:“他来过?”乔鹏飞点了点头道:“四月份的时候,他来过西藏,当时他的通行证还是我帮忙办理的。”

    文玲听到张扬的名字也走了过来,她冷冷道:“张扬也来过?”乔鹏飞笑道:“怎么了?他是你们的干弟弟,你们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啊!”文玲的目光环视四周,仿佛在找寻着什么。藏身在办公室内的张扬感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文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女人因何而来?张大官人并非是害怕这个干姐姐,就算两人硬碰硬交手,自己全身而退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现在有极其重要的任务,正处于救治安语晨的关键时刻,本来就没有十足的把握,这种状况下,任何外来的干扰都或将是致命的,这件事不容有失,所以张扬才会理智的选择回避,期望文玲这帮人献完爱心赶紧离去。

    可那车爱心物资还没献完,乔鹏飞和文浩南两人饶有兴致的参观,并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

    文浩南看到这医院现代化的设施不禁赞叹道:“这座医院的设备真的很先进,即便是在新疆也不多见。”

    乔鹏飞道:“这两年新疆的发展比起西藏要快一些,浩南哥,你真的打算扎根新疆不走了?、,文浩南笑了笑:“我正在考虑这件事,我妈最近经常抱怨我,说我不孝,把父母丢在京城一个人去了新疆,还拿父母在不远游的道理说给我听。”

    乔鹏飞哈哈笑道:“按照孔子的说法,咱们都不是孝顺孩子。”

    文浩南道:“不过你是被迫,我是主动,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孝子。”乔鹏飞道:“过去我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把我赶到西藏来,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心底还有些怨恨,我最恨的人就是你那个干弟弟张扬,觉着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跑到这条件艰苦的青藏高原。可是随着来到这里的时间久了,我的心态渐渐变得平和,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我发现,我和张扬之间的矛盾,很多都是我主动挑起来的。”文浩南微笑道:“所以我都感到很惊奇,称居然会主动给他帮忙。

    乔鹏飞笑道:“你以为我就这么小心眼儿?”文浩南道:“你和张扬的脾气都冲了点儿,都是不服输的xìng子,你们两人发生冲突也很正常,不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仇恨,时过境迁,回头再看那段恩怨,恐怕自己都觉着好笑。”乔鹏飞笑道:“的确如此。”

    文浩南道:“高原的条件很艰苦,但是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乔鹏飞道:“这两天我刚好没什么任务,我陪你和玲姐到处玩玩。”文浩南道:“我这个姐姐可不喜欢人陪,这次我来出差,她要跟着一起过来。”乔鹏飞道:“玲姐能够恢复健康真的是一件奇迹。”

    文浩南道:“吉人自有天相吧,我姐姐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大的罪,上天也应该对她好一点了。”

    乔鹏飞道:“玲姐和杜哥……”文浩南用眼神制止了乔鹏飞接下来的话,这个话题是姐姐最为避讳的,即便是作为亲弟鼻的他也不敢提起。

    乔鹏飞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文浩南停下脚步:“鹏飞,你有没有考虑过回去的事情?”乔鹏飞点了点头道:“想过,不过我的兵役还没服满,我要是回去,我爷爷肯定要把我看扁了,既然来了,我就干出个样子给他看看!”文浩南微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有志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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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介绍: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一条好汉是李元霸,却没几个知道隋末第一圣手是张一针。
张一针不是个英雄,虽然医术高,可是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找他看病好办,要么有银子,要么有美色,张一针治好的富人多,基本上都是给了银子的,张一针治好的女人多,多数都是姿色出众的,对于这种不良医生野史都羞于记载。
张一针死的很惨,武功已臻化境的他先是喝下隋炀帝的毒酒,然后被一千名御林军乱箭攒心,起因却是他不计报酬的做了一件好事,救活了隋炀帝难产的贵妃,所以他很感到很冤枉,做好事救了母子两条命,竟然落到这个结局,真是千古奇冤。
炀帝可不觉着冤:“麻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让你这样死都算便宜你了!”
后世科学证明,怨气的能量可以穿越时空,是为怨气冲天,所以张一针同志也成为千百万穿越众中的一员,很幸运的穿越了。医道官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医道官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医道官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