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隐身符
那个矮个子弟子的脚腕被斩断以后,因为他是用力踹下去的,现在脚没了,自然找不到落脚点,一下重心前倾,人就扑了下去。
渠年这时剑锋一转,就刺向了他的心脏,那名弟子毕竟是卅境修为,如果脚断了以后,能够沉住气,临危不乱,完全有能力避开这一剑的,只可惜他做不到,那一瞬间来的太突然了,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所以完全是随心所欲,脚断了以后光顾惨叫了,一声还没叫到底,又觉胸口一痛,焦魂残剑已经穿胸而过。
那个矮弟子的惨叫声瞬间就微弱下来,人就软软倒了下去,也是死不瞑目。
因为渠年等人修为不高,又被封住了修为,所以伍长老并没有太重视,认为派两个卅境高手过来已经绰绰有余,所以门外并没有守围,但院子周围却有不少值班的弟子,听到那个矮弟子的惨叫声,这时都拔剑出鞘,向这个院子冲了过来。
渠年这时站了起来,与其同时,手里的剑已经从尸体上拔了下来,顺手就斩向脚上的镣铐,焦魂残剑果然没有令他失望,两道剑光闪过,脚上的镣铐应声而断。他又把剑锋上挑,右手握剑,斩断左手腕上的镣铐,然后左手握剑,斩断右手的镣铐。
这时就把无限空间里的那具尸体煞了出来,放在里面恶心,然后又把楚三敢和白小牙收进了无限空间。
他也知道地上这死鬼的惨叫声肯定惊动了外面的弟子,所以他也非常紧张,一刻都没有耽搁,一气呵成,这是又从无限空间里煞出一张隐身符来。这段时间闲来无事,他无限空间里的符箓都整理了一下,所以什么符箓放在什么位置他是一肚子的数!
这是他第一次用隐身符,心里也特别紧张,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如果隐成了半透明状,那就好玩了。更不知道这符箓是单纯地隐去**,还是连衣服一起隐去?如果衣服不能隐去,就算隐身的效果再好,剩下一件衣服在屋里飘来飘去,估计也是小命难保。他心里就有些犹豫,要不要脱光光呢?虽然脱光光保险一点,但他总觉得难为情,万一这隐身效果不好的话,那样赤身**跑出去,丢人可就丢到姥姥家了。而且就算脱光光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毛发能不能一起隐去?虽然这是身体的一部分,但却又跟身体格格不入,如果不能隐去,到时只剩下四团黑毛在空中飘荡,那画面太美,他都不敢想象。
正犹豫时,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就知道有人过来了,现在就算想脱衣服也来不及了,所以不敢再犹豫,连忙摧动符箓,符箓金光一闪,就被激活了,这时急忙就把符箓贴在了胸口,那符箓瞬间就消融了。
渠年心里充满了期待,感觉自己现在应该变成了空气,什么也看不到,结果低头一看,吓了一跳,这隐身符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身体还是那个身体,没有一点改变,不但衣服没有隐去,这时伸手看了下,手也没有隐去,更别谈他担忧的毛了!
渠年不由大
为惊慌,这下完犊子了,幸亏没有脱光光,还能死得体面一点。
却在这时,门就被一脚踹开了,十几个杀满门的弟子就冲了过来,渠年一下怔在原地,手足无措,面如死灰,心里想着,这下死翘翘了!他被司徒梅那个王八蛋给坑了。
那十几人冲进来以后,就看到了地上的两具尸体,均是脸色一变,又看见地上被渠年斩断的镣铐,其中一人就说道:“猪仔跑了?”
另一人就上前察看了下地上的尸体,道:“血液还没有凝固,猪仔还没跑远?应该还能追得到!”
原先那人说道:“赶快通知长老,让天青矿立刻戒严,这三个猪仔跑不掉的。其他人把隔壁房间搜查一下,肯定没有跑远。”
众人就应了一声,全部退了出去。
渠年看得目瞪口呆,我就站在你们面前,这么大一个活人就看不到吗?心里顿时醒悟,看来他隐身符还是有用的,别人看不到自己,但自己还是能够看到自己的,这样设计倒是非常人性化,要不然自己都看不到自己,就跟鬼一样游荡,心里也瘆的慌。
渠年这时走到屋外,外面现在已经炸了锅,虽然是半夜三更,但也闹得鸡飞狗跳,上千人往这边跑了过来,开始搜寻那三个逃跑的猪仔,伍长老自然也被惊动了,听说三个猪仔跑了,也是大吃一惊,心里直呼大意,本来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上面的处罚还没有下来,现在又把这三个猪仔弄丢了,他是知道内情的,知道这三个猪仔非同小可,一旦让他们跑了,后果不堪设想,有可能真的能把天青矿变成一座废墟。
伍长老亲自到案发现场看了下,实在想不明白,这三个猪仔是如何逃脱的?但他也没有心思细想,根据那些弟子的口供推断,这三个猪仔肯定没有跑远,而且天青矿守卫森严,他们没有可能脱离的,这三个猪仔肯定还在矿上,于是就下达命令,地毯式搜捕天青矿,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三个猪仔挖出来。
而渠年此时已经大摇大摆地从院里走了出来,刚开始他还有点紧张,后来见面前跑过几十个杀满门的弟子,都把他当成了空气,心里才踏实下来。
他现在脚上没有镣铐,身轻如燕,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本来他还想动用万里符的,但他在这里举目无亲,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何况他现在是隐身,跑那么快干嘛?只要能离开此地就行了,至于去哪里?边走边看,速度慢一点,还能有时间考虑,而且他刚用了一张隐身符,还在心疼,心里还在滴血,这样的宝贝用一张少一张,不到万不得已,他也舍不得浪费,所以就没有动用万里符。
虽然他跟这里的高手没办法相比,但毕竟也是十阶修为,速度比马跑得还要快,所以经过他一番奔跑,这时已经出了天青矿。
站在矿场的边缘,他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采晶司的方向火光摇曳,人声鼎沸,看来还在忙着找他,他便笑了一下,道:“
你们慢慢找吧!爷走了!”
但他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本来还打算,趁着自己隐身,到杀满门把费飞就出来,这家伙虽然不仗义,但也说得过去,临走的时候没有坑他,还给他透了底,如果他不透底的话,自己还傻乎乎地等着他来救自己呢!可问题是,他连杀满门在哪里都不知道,总不能回到谷中找那些杀满门的弟子打听吧?就算打听出来,杀满门又不是小门小派,他又到哪里去找费飞呢?
想到费飞临别的时候说过,自己会想办法逃出杀满门的,他也是一个鬼精鬼精的人,应该能逃得出去吧?就算逃不出去,想必他也不会怪自己,因为他临走的时候就说过,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原话虽然不是这样说的,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哎!大家自求多福吧!
所以渠年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这个鬼地方不能多待,要不然等隐身符失效,一不小心又被抓回来当猪仔。但他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就随便挑了个方向,迎着月光走了下去,那是西南的方向。
往前走了一阵,就进入了山林,借着树叶间漏下来的微弱月光,他在山林里狂奔而逃,如果换作平时,他心里有阴影,因为他就是在山林里被抓来当猪仔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现在肯定不敢一个人在这山林里乱窜,就算遇不到抓猪仔的人,也容易遇到凶猛异兽,不过他现在是隐身的人,谁也看不见他,所以胆就肥了。
跑了大约一个时辰,又遇到一条小溪,便停了下来,喝了口水,就把楚三敢和白小牙煞了出来!
俩人坐在地上,见他们已经逃了出来,本来是应该高兴的,结果他们看了一遍,却没看到渠年,这让他们非常紧张,楚三敢就对着空气说道:“师父,你在哪里?”
渠年道:“我在这里呢!不就站在你面前了吗?”
楚三敢睁大眼睛看了一遍,却什么也没看到,急道:“师父,你死了吗?是你的鬼魂在跟我说话吗?”
渠年道:“鬼你个头!我隐身了。”
楚三敢惊道:“哇!隐身效果这么好?这样可以天天白嫖了?”
渠年道:“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
楚三敢嘿嘿一笑,道:“师父!那你赶快把我们的修为解开呀?”
渠年把他们煞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但他们的修为是被高手封住的,他未必能解得开,但他也要试一下,这时就在楚三敢的丹田上拍了一掌,结果正如他所料,毛用都没有。
他不死心,又在白小牙的身上试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模一样,并不能解开他们的修为。这就让他变得惆怅,如果不能解开他们的修为,事情可就有点麻烦了,总不能以后就带着这两个活死人闯荡天涯吧?
第467章 受了连累
楚三敢虽然看不见渠年,但能听见拍他们丹田的声音,就跟拍西瓜一样,咚咚作响,却解不开他们的修为。便道:“师父,实在不行,我们就回老家吧,司徒梅肯定有办法解开我们的修为。”
白小牙道:“在理!”
渠年道:“为了解个修为就跑回去,是不是有点太不划算啦?又浪费两张万里符。”
楚三敢道:“那我们一直封住修为也不是个事啊!”
渠年想了想,道:“这个世上高手如云,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人解开你们的修为,你们先忍一下,这里还不安全,我先逃离此地,再慢慢想办法,如果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我们再回去。”
楚三敢道:“万一你一不小心又被人家抓回去当猪仔呢?一切不又回到原点了吗?”
渠年道:“如果前怕狼后怕虎,那我们也没必要来这片大陆,既然来了,那就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何况我们搞了这么多的炼晶石,不把炼晶丹的配方搞出来,走了我也不甘心!”
楚三敢道:“那好吧,师父,那你小心一点。”
渠年应了一声,又道:“你们先别动,我把你们手脚上的镣铐给斩断。”
楚三敢道:“我们想动也动不了呀。”
接着就听“哐啷”几声,他们手脚上的镣铐就都被斩断了!
渠年又让他们两个人方便了一下,然后就带他们上路了,因为没有目的地,所以一直向西南方向跑了下去。
他跑了一个大约两个时辰,天青矿才被完全搜查完毕,当然搜不到他,伍长老这时才意识到,那三个猪仔可能已经逃出天青矿了,但他因为是戴罪之身,还想着亡羊补牢,所以这件事对没有上报给杀满门,而是派出采晶司的弟子出谷搜寻三个猪仔的踪迹。因为那三个猪仔只有十阶修为,只要能找到他们,也不怕他们反抗。
因为鹤垂之曾经怀疑,那三个猪仔是水门派过来的奸细,所以特地嘱咐手下,水门方向一定不能漏掉,而水门就在西南方向。
一会,天就蒙蒙亮了,天青矿发生这么大的动静,虽然可以瞒住杀满门,但却瞒不过同在天青矿的鹤小云。
鹤小云听说那三个猪仔跑了,喜出望外,就算伍长老不是跟那三个猪仔一伙的,现在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他又风风火火跑去杀满门告状了。
今天鹤敏之起得特别早,虽然他昨天晚上盯着镜子看了半夜,但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希望,心情激动,早早就起床了,第一件事就叫了几个丫鬟过来,指着自己的眼睛问她们:“怎么样?我的眼睛是不是好一点了?”
不要说她的眼睛一点效果都没有,哪怕就是再斗鸡一点,丫环们也不敢说没有效果,一个丫环就说道:“小姐,好像真好多了呢。”
其他丫环连声附和。
这让鹤敏之喜出望外,又让丫环拿了镜子过来,自己看了看,好像确实有效果,心里愈发欢喜,看来那个费飞真的是神医呀!
这时放下镜子问道:“那个费飞起床了没有?”
一个丫环回道:“不知道呀!要不我去隔壁看看?”
鹤敏之道:“好!你去看看吧。顺便把他带过来。”
丫环应了一声,就去了。
费飞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昨天夜里有十几个人看着他。
鹤敏之刚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洗漱,费飞就从隔壁院子被带了过来,睡眼惺忪。
费飞站在台阶前,见鹤敏之从屋里走了出来,便带着一肚子牢骚,说道:“你们这杀满门有点不地道啊!哪有这样对待重要的客人的?客人还在睡觉,做着美梦,你们就把客人从床上拖下来,太没意思了。”
鹤敏之就指着那十几个弟子说道:“谁让你们把客人从床上拖下来的?以后对客人客气一点,知不知道?”
那十几名弟子连忙应了一声。
鹤敏之这时挥了下手,那十几名弟子就退了出去。
鹤敏之这时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笑道:“下人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以后不会了,以后我让他们对你
客客气气的。”
费飞道:“这还差不多!这样我才有心思帮你治疗。”
鹤敏之这时就睁大眼睛看着他,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有效果了吗?”
费飞心道,有屁效果,看着还跟死鱼眼一样。这让费飞很难回答,如果说没效果吧?好像显得自己无能。但如果说有效果吧,这玩意儿人人都看得到,他也不能睁眼睛说瞎话!略一思忖,便道:“才第一天,哪有那么快就有效果了?”
鹤敏之道:“但丫鬟们都说效果明显,我看着也好像挺有效果的。”
费飞自己都不好意思撒谎,哪知道人家已经帮他把谎撒好了,而且已经成功把这个女人糊弄过去,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那他也只有顺水推舟了。便道:“这点效果对我来说,不算效果,这才刚开始,惊喜还在后面呢。”
鹤敏之一听这话,自然是喜出望外,道:“那就拜托你啦!今天要吃药吗?”
费飞道:“当然,我换个方子!”
鹤敏之怔道:“昨天的药不是挺有效果的吗?干嘛还要换方子?”
费飞道:“只有庸医看到有一点点的效果以后,才会骄傲自满,一副方子用到底,当然,对庸医来说,也最多会开两种方子,而对我来说,用药是要去讲究循序渐进的,说了你也不懂。”
鹤敏之虽然不懂,但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对这个假神医不由充满了崇拜,点头道:“那行!那你开方子吧。”
费飞点了下头,刚准备进屋开方子,院外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转头一看,竟是鹤垂之带着十几个手下走了进来,脸色一点都不好。
鹤垂之见到费飞正站在院子里,这时长吁一口气,就指着费飞说道:“幸亏你没有跑掉。”
鹤敏之看他的脸色不对劲,便道:“哥,怎么了?”
鹤垂之道:“怎么了?他的三个同伙全部跑掉了,还杀了我杀满门两名弟子,现在无影无踪。”
鹤敏之惊道:“跑了?”
费飞也是大吃一惊,都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也知道渠年非常聪明,运气也不错,多少次死里逃生,可是他被封住了修为,就算他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施展啊。这两天他觉得,这三人是个累赘,连累了他,害得自己还要想方设法地营救他们,结果现在倒好,自己陷在泥潭里没有上岸,人家就已经上岸跑远了。
心里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就不跟渠年说散伙的话了,要不然以他的聪明,说不定还能回过头来营救自己。更糟糕的是,渠年是他的同伙,现在他逃跑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日子肯定更难过了。
果然,鹤垂之这时看着费飞,冷冷说道:“你兄弟是怎么逃跑的?”
费飞急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逃跑的?我又没有参与他们的逃跑计划!你应该问看守他的人哪!”
鹤垂之道:“看守他们的人已经被他们杀了。”
费飞道:“那我也不知道呀!我昨天晚上哪里又没去,又没有千里眼,又没学过算命,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逃跑的?”
鹤垂之道:“昨天你们分别的时候,你特地回去跟他们说了悄悄话,是不是跟他们商量逃跑的方法?”
费飞急道:“你真是异想天开!我要有逃跑的方法,我自己就跑了,干嘛要告诉他们?”
鹤垂之道:“你说过你是哥哥,肯定要照顾下面的弟弟,让他们先跑也情有可原。”
费飞心道,我有这么伟大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嘴上道:“你别冤枉我啦?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逃跑的?”
鹤垂之道:“你兄弟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费飞道:“泡妞的手段算吗?”
鹤垂之道:“不算!”
费飞道:“如果不算的话,那就没有了!虽然我们的师门很厉害,但我们毕竟还年轻,师傅的很多手段我们还没学会,也就是我勤奋好学,才把医术学得精湛,而他们全部学个半吊子,所有手段都用上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你们抓来做猪仔了!”
鹤垂之脸色一
冷,道:“看来你不老实。如果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不为难你,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带走大刑侍候了!”
费飞心下一沉,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知道啊!”
鹤垂之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时就招了下手,道:“带走!”
几名手下应了一声,就走了过来,准备把费飞带走。
鹤敏之这时冲了过来,拦住了费飞,看着鹤垂之急道:“哥,他兄弟跑了,你带走他有什么用?”
鹤垂之道:“我要把他兄弟的下落逼问出来!”
鹤敏之道:“跑了就跑了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鹤垂之道:“你这是开玩笑,你不知道他兄弟有化铁为石的本领吗?如果不把他们除掉,也就是放虎归山,万一有朝一日回到我天青矿,施展歪门邪术,把我天青矿变成一片废墟,那我杀满门的根基就断了!”
鹤敏之这时上前两步,把鹤垂之拉到一旁,小声道:“哥,既然他的兄弟已经跑了,就算你逼问出来他们的下落,也未必追得上了,而且你不用逼问也应该能猜得到,他们肯定回师门了。你也知道,他们的师门很有来头,很有可能是我们招惹不起的门派,你还能敢杀到人家师门去?但如果把这个人留下来,还可以做人质啊,到时他们的师门过来,我们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呀!”
鹤垂之想了下,道:“你觉得他们的师门很厉害?”
鹤敏之道:“如果不厉害的话,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弟子?”
鹤垂之深吸一口气,道:“那把这个人关起来,不一样可以做人质吗?”
鹤敏之急道:“我还要指望他治眼睛哪!你没看我的眼睛已经有好转了吗?”说时睁大眼睛看着鹤垂之。
由于她昨天盯了一天镜子,对着镜子的时候,她会把眼珠对着镜子,练了一天,虽然眼神还没有调节过来,但已经找准了角度,所以他现在眼神虽然飘向别处,但眼珠却是盯着他哥的。
鹤垂之道:“咦?好像还真有点效果!”
鹤敏之听得心花怒放,道:“本来就有效果呀!所以这个人还不能得罪。”
鹤垂之道:“但他开出来的方子我们不是已经有了吗?已经不需要他了呀?”
鹤敏之道:“他刚刚跟我说了,他每天开的方子都要换的,把他得罪了,万一他使坏怎么办?这个人看着还挺有骨气的。”
鹤垂之自己毕竟也需要治疗,所以也想知道他开出来的方子,这时深吸一口气,道:“关键是家伙有点邪门,万一他跟他兄弟一样,莫名其妙就跑了呢?”
鹤敏之道:“这个没问题,我多找几个人看着他,马上给他做一个铁笼子,晚上就让他睡在铁笼子里面,然后再找几十个人围着铁笼,他怎么逃?如果这样都能逃掉的话,那你怎么都看不住他!”
鹤垂之点了点头,道:“有道理!”
鹤敏之道:“那你赶快去追捕他那几个兄弟吧!如果能追到的话,就把他们斩草除根,找不到的话也没办法,你逼问他也没用,你还能敢去他的师门哪?”
鹤垂之点了点头,道:“那行!那他开出来的方子,一定要别人先试药!”
鹤敏之道:“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鹤垂之道:“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千万别太过相信他,这伙人实在太狡诈了,每天要找人把他看紧了,你不能单独跟他相处。”
鹤敏之道:“我知道。”
鹤垂之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派人去搜捕渠年三人了!
鹤敏之这时就走了回来,看着费飞笑道:“没事了,咱们去开药吧!”
费飞道:“你们杀满门真不好客,对待救命恩人都这么粗暴,太令我失望了。”
鹤敏之笑道:“误会而已!下次不会啦!只要你认认真真地治好我的眼睛,谁也伤害不了你。”
第468章 隐身无效
渠年在山林里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到第二天中午时分,跑了好几百里地,估计已经跳出杀满门的势力范围,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这一路他也遇到过好多村庄,但他都没有逗留,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一个高手,帮楚三敢和白小牙解开修为,但村庄里肯定没有高手。
但这样一直跑下去也不是个事,所以这时踏实下来,就在山林里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一边歇脚,一边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反正不能再这样跑下去了!
他对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熟悉,除了那些猪仔,一个高手都不认识,就连各门各派都知之甚少,只知道一个水门。
想到水门,他忽然心头一动,对啊,可以去找水门帮忙呀!水门肯定有高手可以解开他两个朋友的修为。而且他跟水门的掌门接触过,感觉那个小姑娘人还不错,何况他还跟她的哥哥是老朋友,水门应该会帮这个忙的,毕竟又不是什么大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而且到了水门,他也有了寄身的地方,以他的口才,厚着脸皮在那里待一段时间应该也可以,这样也不用在外面颠沛流离,一不小心就被人家抓去当猪仔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水门应该也知道炼晶丹的配方,到时还能再想方设法打听出来,真的是一举多得呀!
想到这里,心思顿时活泛了,原本感觉前途一筹莫展,现在却豁然开朗,终于人生有了目标,本来他还打算现在就去找人打听水门的方位,但考虑自己是隐身状态,别人又看不到他,贸然去打听别人,只会吓着别人,让人有种大白天见鬼的惊慌。
不过他也不知道他隐身状态能持续多长时间,这时就准备把楚三敢和白小牙煞出来,这样可以一边聊天,一边等待自己现出原形。
却在这时,东北角的方向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穿梭在凌乱的草丛里,沙沙作响。
渠年转头一看,心下一沉,竟是杀满门的人,足有十几个,看他们神色匆匆的样子,肯定是来追捕他的。
不过他也就是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就恢复平静,因为他是隐身的呀,这些人根本看不到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自己大可不必惊慌,稳坐钓鱼台。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这杀满门的十几个人从树林里冒出来以后,都死死地盯着他这个方位看,好像能看见他似的,脸上还露出兴奋的表情,这时就冲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
渠年非常意外,但考虑到自己是隐身状态,也不好询问原因,跟辟邪的貔貅一样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还屏住呼吸,心里想着,可能是自己呼吸太粗重了,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结果那十几个人看他像傻逼一样坐在石头上,好像把他们当做空气一样,也感到意外,领头那人就指着他问道:“你就是昨天夜里跑掉的猪仔吗?”
渠年吓了一跳,惊道:“你……你们能看到我?”
为首那人说道:“神经病!
看来就是你了!”
渠年直到这时才知道,他的隐身符失效了。他原以为,隐身符肯定跟万里符一样,里面能量满满,足够支撑他逍遥一整天的,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正如司徒梅所说,这隐身符极耗能量,只能隐身一个多时辰,但他一直都能看到自己的身体,感觉没有变化,所以才让他产生了一直隐身的错觉。
因为他感觉自己是隐身的,所以连杀满门的猪仔服装都没有换掉,虽然他无限空间里有新衣服,但一直在山林里奔走,遍地棘荆,新衣服换了也是浪费,所以才一直没有换。
现在好了,正因为他穿着杀满门的猪仔服,所以格外显眼,被人家一眼就认出来了,都没法狡辩,要不然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隔壁村里的二傻子,上山来挖蘑菇的。但他依旧嘴硬说道:“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就在地上捡了一件衣服,衣服是你们的吗?”
没想到其中一名弟子说道:“师兄,就是他,昨天他们三人抓去采晶司,我见过他,就是少了两个人!”
那领头的点了点头,这时大手一挥,道:“拿下!”
渠年一听这话,心下一沉,自己忙活了大半夜,看来又是白忙活一场,而且后果比之前更恶劣,这一次再被他们抓回去,真的就小命难保了!早知道就信了楚三敢的话,先回老家再说了。
没想到就在他感到万念俱灰之时,耳旁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顿唱:“住手!”
杀满门的那些弟子刚准备动手,一听这话,便没有再上前半步,转头一看,西南角的树林里就冲出几百个人来,说话的那个姑娘渠年见过,正是水门的掌门水冬凝。
因为他们所处的地方比较低洼,像是一个大坑,而水门的人就出现在坑的边缘,如同从天而降,这让渠年喜出望外,在他眼里,这个水掌门如同天使下凡,愈发娇艳了。
杀满门领头那名弟子这时望着水冬凝,淡淡说道:“水掌门,我们是来抓我杀满门的猪仔的,你不会也要阻挠吧?”
因为这里已经是水门的地盘,所以渠年刚进入这里,水冬凝就得到了消息,但她并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这个人穿着杀满门猪仔的衣服,这让她心头一动,因为她怀疑她哥哥就被杀满门抓去做猪仔了,现在听说有猪仔跑回来,难道就是她的哥哥?所以她才会亲自带人过来查看,结果现在一看,并不是她的哥哥,这让她非常失落,不过这个猪仔她看着也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这时轻叹一口气,就没打算干预,毕竟是杀满门抓人家自家的猪仔,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渠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打算放弃自己了,这时急忙叫道:“水掌门,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哥的朋友啊!我冒着生命危险特地给你送来你哥的消息!”
水冬凝一听这话,顿时心头一动,终于想了起来,这个人不就是上次在九号洞里给她送消息的那个人吗?这时就招了下手,几百人拔剑出鞘,就冲了下来。
杀满门的那十几个弟子就感到了紧张,生怕被他们包围,这时连忙退后几步。领头的那门弟子就说道:“水掌门,我们是在抓我杀满门的猪仔,你这样做有点不合规矩吧?”
水冬凝道:“这是我水门的地盘,你们不经过我水门的同意,擅自闯到我们的地盘上来,是你们不合规矩吧?”
渠年这是有了保护.伞,胆子也肥了,就站了起来,走到水冬凝的身边,指着杀满门的弟子说道:“水掌门,不能跟他们废话,要把他们斩草除根,要不然后患无穷。”
杀满门那些弟子一听这话,又往后面退了几十步,顺着山坡退了上去,这时居高临下,为首那名弟子就指着水冬凝,道:“水掌门,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果你不把人给我们带走,你就是与我们杀满门为敌,你要考虑清楚后果。”
渠年见水冬凝并没有将他们斩草除根的意思,生怕她的信心会动摇,因为他听老鬼说过,水门比较弱,还随时有被紫菱宫开除的可能,而这个水掌门毕竟只是一个姑娘,胆子可能非常小,万一顶不住别人的威胁,很有可能会把自己交出去。所以他只能发挥搅屎棍的特长,这时指着杀满门的弟子怒道:“你们这些缩头乌龟,枉为男人,有种就下来决一死战,没种就赶快滚蛋,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听着老子都心烦,一点都不识相,没看见我们是亲朋好友吗?”
杀满门那个弟子就点了点头,道:“好!咱们走着瞧!”这时招了下,道:“我们走!”
十几人就转身离去,转眼就消失在树林深处。
渠年长吁一口气,这时转头看着水冬凝,道:“多谢水掌门!”
水冬凝道:“你说你给我带来我哥的消息,是什么消息?”
渠年当然也不傻,消息说完了,自己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何况他也没带来什么重要的消息,就是随口编了个理由。这时故作不悦,道:“我冒着生命危险,九死一生,一路披荆斩棘,才把消息给你们送了过来,怎么说也是客人哪!你看看我现在,为了给你们送消息,已经糟蹋的没有一点人样了,你们怎么也得关心我一下,哪怕假装关心一下,也能让人心里感到温暖。起码要把我带回去洗个澡,弄点饭吃一下,我都快饿死了,如果让你哥知道,他肯定也会不高兴的,你就这样对待你哥朋友的吗?”
水冬凝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难为情,毕竟在她的心里,人家确实是冒着生命危险才给她送来消息的。虽然他是一个猪仔,但毕竟是他哥哥的朋友,那也就是她的朋友,在这荒郊野外的,确实有点失了礼数。这时便道:“不好意思,我是因为太关心我哥了,那你现在跟我回去吧!”
渠年道:“这才差不多嘛!那就走吧。”
水冬凝点了下头,就领着他回水门了!
第469章 水门
水门座落于一座山峰上,看得出来,水门也曾辉煌过,殿宇宏伟,青砖金瓦,无比庄严。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显得格外幽静。
因为山顶面积很大,边上还建有一座别院,坐东朝西,渠年上来以后,水冬凝就带他去了别院,给他安排一个房间,然后就安排下人给他打水洗澡。
渠年却要求打三桶水,水冬凝没想到他一个猪仔这么爱干净,还怕一桶水洗不干净?但她也没有反对,就按照他的要求吩咐下去。
因为水冬凝非常关心她哥哥的消息,所以吩咐完下人以后,也没有走远,就在他房间对面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边上站了十几个人。
因为打水还需要一段时间,渠年便独自走进房间里,把楚三敢和白小牙煞了出来,让他们不要出声,趁着消息还没有说出来,一定要先利用水门把他们两个人修为解开,虽然这个水掌门人看着不错,他毕竟不知根知底,万一说了消息以后人家翻脸了,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水冬凝的面前,笑道:“水掌门,你们水门有高手吗?”
水冬凝微微一怔,道:“要多高的高手?最高枠境!”
渠年点头道:“足够了!能不能请他过来一下?”
水冬凝怔道:“什么事?”
渠年道:“我需要请他帮个忙,你放心,很小很小的一个忙,就是帮我两个兄弟解开一下修为,他们的修为被封住了,我解不开。”
水冬凝怔道:“你两个兄弟在哪里?”
渠年就指了下身后的房间,道:“就在屋里。”
水冬凝迟疑道:“你在开玩笑吧?”
渠年道:“没开玩笑!水掌门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过去看一下。”
水冬凝就想不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感觉这家伙好像是戏弄他,明明就是一个人过来的,房间里怎么可能还有人?若换做平时,她都不想搭理他,但现在有求于人,所以犹豫了一下,就向对面的房间走去。
因为渠年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所以她刚进门,就见到了地上坐着两个男人,这让她大为惊骇,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因为他自从见到渠年以后,就跟他寸步未离,他始终就是一个人,而且这还是水门的房间,这个房间她刚刚还进来过,根本就没见到人,现在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两个人来?把她惊得目瞪口呆,道:“怎……怎么会多两个人出来?”
渠年道:“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我带来的兄弟呀!确切地说,一个兄弟,一个徒弟。”
水冬凝就有一种白天见鬼的感觉,迟疑道:“你怎么带过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带过来啊?”
渠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所以你就别问了。”
但水冬凝心里实在太好奇了,而且他越这样说,她心里越好奇,便道:“你说呀!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呢?”
渠年深吸一口气,道:“好吧,这样跟你说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是出身于仙门,修炼的是仙术,我们
三个人是可以合体的,三合一,也可以一分三,是不是觉得很难以置信啊?”
渠年之所以这样说,就跟费飞到杀满门一样,自我镀金,抬高自己的身价,要不然在别人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猪仔,谁都瞧不起他,包括这个水掌门,虽然对他还算客气,但完全是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如果不是因为他哥哥,估计人家话都懒得跟他说,正眼都不带看他的。而且他也不能跟她实话实说,毕竟他跟这个女人还不熟,不可能把老底都抖露给他,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是冒着生命危险来送消息的,不是误打误撞跑到这里来的,如果人家知道他身上有无限空间,肯定会责怪他没有把他的哥哥一起带出来,这谎就不好圆了。
所以他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管她信不信,就算不信,肯定也认为他不简单。没想到水冬凝却说了一句:“忍术?”
渠年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忍术,这让他颇感意外,倒省得自己去找理由圆谎了,道:“你听说过?”
水冬凝道:“略有耳闻!听说东边日出的地方有个扶樱岛,岛上有人会这种忍术,可以一而化十,十而化百,百而化一,飘忽无踪,但我也只是听我父亲提起过,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
渠年道:“那今天让你见识到了。”
水冬凝惊道:“你们就是扶樱岛上的人。”
渠年见她主动搭了一个台阶,也省得自己找台阶下了,便点头道:“对对对,我们就是那里出来的。”
水冬凝就感到暗暗心惊,那可是存在于传说中的门派,便:“既然你们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人家抓去当猪仔了?”
渠年道:“因为我们太年轻了,修为也不高,只有十阶,所以才会不小心被人抓去当猪仔!”
水冬凝惊道:“你们只有十阶?”
渠年道:“对啊!所以我们的师父才让我们出来历练一下!”
水冬凝道:“那你们的师父一定很厉害吧?”
渠年道:“那当然了!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只是我们才学了皮毛而已。”
水冬凝点了下头,道:“怪不得只有你们才能从戒备森严的天青矿跑出来。”
渠年道:“可不是嘛。所以你哥才会那么相信我,让我两度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那肯定还是有点能力的。”
水冬凝道:“多谢了。”
渠年道:“不用谢!你找个人过来帮我把两个兄弟的修为解开就行了。”
水冬凝道:“好的!”转头就吩咐手下,道:“请米长老过来!”
那名手下应了一声,转身就去找米长老了!
没过一会,就有几名水门弟子提着水扛着桶过来了,但渠年没有先洗,一直等那个米长老过来。
过了一会,那个米长老就过来了,身材非常消瘦,却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如同是用竹竿晒衣服。从进院门开始,脸上始终带着些许笑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米长老进了屋,便看着水冬凝道:“掌门师侄,找我什么事啊?”
水冬凝道:“哦,也没什么大事,你帮我把地上这两个朋友的修为解开吧!他们可能是被枠境高手封住了修为!”
米长老看了看楚三敢和白小牙,又看了看渠年,因为三人都穿着猪仔服,便惊道:“杀满门的猪仔?掌门师侄,这三个猪仔你从哪里抓来的?我们水门现在抓猪仔,也于事无补了吧?而且还是抢人家的猪仔,被杀满门知道,有点不太好吧?”虽然她脸上带着震惊,但震惊中还是带着笑容,仿佛他的笑容已经雕刻在他的脸上,无法收敛。
水冬凝道:“他们不是猪仔,只是被杀满门误抓了而已。”
米长老道:“猪仔都是误抓的呀!”
水冬凝道:“他们是我哥的朋友,你就别多说了,把他们的修为解开吧。”
米长老道:“那好吧!”这时身形一闪,就冲到了楚三敢和白小牙面前,分别在它们的丹田上拍了一掌,非常轻松就解开了他们的修为!
这两人就站了起来,浑身酸痛难忍,这时就舒展了下筋骨。
楚三敢道:“他奶奶的,终于自由了,多谢水掌门。”
水冬凝道:“是我应该谢谢你们,为了我哥的事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俗话说,有其师必有其徒,师父不要脸,徒弟也不会要脸到哪里去。楚三敢这时说道:“谁让我们跟你哥是好朋友呢?义不容辞。”
米长老道:“冬悟师侄还活着?”
水冬凝点头道:“应该还活着。他们就是送消息过来的。”
米长老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这样我掌门师兄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水冬凝长叹一口气,道:“其实我早就怀疑我哥哥在天青矿,但我又没有能力把他救出来,知道了也没用。”说时脸上带着无限哀愁。
米长老也叹道:“慢慢想办法呗!还能怎么样?”
水冬凝这时看着三人说道:“那你们先洗澡吧!我再让人给你们送三件新衣服过来,你们肚子饿了是吧?”
楚三敢道:“饿……饿坏了!”
水冬凝道:“那我现在就让人给你们准备酒菜,你们慢慢洗吧,洗完刚好吃饭。”
三人就感觉这个水掌门非常贴心,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让他们心头一暖,毕竟他们现在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孩子。
渠年道:“多谢水掌门!”
水冬凝道:“既然你们是我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跟我就别客气了,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三人正有此意,正愁洗完澡说完消息以后没地方去呢,而且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危险了,动不动就要被人家抓去当猪仔,所以巴不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既然人家主动让他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那刚好求之不得,欣然应允。
其实水冬凝也就是顺口客套一下,哪里知道客人这么不要脸?
第470章 豪华的笼子
渠年三人洗完澡,换了一套新衣服,就走了出来,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所以厨房刚好有现菜,就在隔壁房间摆好了一桌酒菜。
水冬凝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他哥哥,所以没有走,等他们洗好澡出来,就把他们叫到隔壁房间,让他们吃饭。
三人一看满满的一桌菜,就感觉有些难为情,毕竟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他们只是误打误撞跑到这里来的,并不是冒着生命危险来送消息的,但人家不但救了他们的性命,还把他们奉若贵宾,只要他们稍微有点廉耻心,都会感到难为情,有种骗吃骗喝的感觉,但也没办法,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没吃到好酒好菜了,又奔波了半天半夜,心里也饿的慌,馋的慌,这时就坐了下来。
渠年这时向她招了下手,道:“水掌门,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啊!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
水冬凝道:“我不饿,你们吃吧,等你吃完,就把我哥的消息告诉我吧!”
渠年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她,就他带来的那点消息,很有可能吃完这顿饭,就被人家扫地出门了。但他们也实在饿极了,也不管这些了,先吃饱再说,就算被扫地出门,吃饱也有力气走路。
三人就开始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水冬凝就坐在一旁等候,虽然表面上非常平静,但渠年能感觉到,她是非常焦急。
在水冬凝焦急的等待中,三人终于吃完了,楚三敢已经开始打嗝了。
水冬凝这时问道:“三位吃饱了吗?”
渠年点头道:“吃饱了,非常饱!”
水冬凝道:“那就好!那你现在能把我哥托付你的消息告诉我了吗?”
渠年心里一咯噔,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临的,毕竟他只是顺路跑到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但澡也洗了,饭也吃了,再拖延的话也就没有了意义。便舔了下嘴唇,硬着头皮说道:“这个消息非常.劲爆,就是你哥还活着。”
水冬凝迟疑道:“还有呢?”
渠年道:“这……这个消息还不够劲爆吗?”
水冬凝道:“我哥活着的事情我基本已经猜到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天青矿找他了,我哥让你冒着生命危险跑出来,不会就说这个消息吧?”
渠年也感觉这个消息有点寒碜,连人家这一桌酒菜都对不起,更别谈人家的救命之恩了,便舔了下嘴唇,道:“还有还有,还有你哥,最近一段时间又长胖了二斤,让你不用太牵挂,自从跟我做了朋友以后,伙食一直不错。”
水冬凝怔道:“没别的消息了?”
渠年心道,还有屁消息呀!我就是来混吃混喝的。看她期待的脸色,也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现在想一想,这理由太过敷衍,再傻也看得出来他们是在骗吃骗喝,如果这姑娘脾气不好的话,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那就不止扫地出门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能把他们痛扁一顿。这让他有些紧张。
没想到正如他平常经常说,哪怕是一条内裤,一张草纸,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就在他感到无言以对的时候,一向憨厚的楚三敢这时说道:“师父,不是还有九一会盟的事没有跟他说吗?”
渠年只觉眼前一亮,这时就拍了下大腿,道:“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你了,你上次不是去找我,让我问问你哥九一会盟的事吗?后来我问你哥了,但你又一直没去天青矿找我,你哥心里不放心,生怕你脑子一热,去参加九一会盟,所以特地让我冒着生命危险跑出来,让我告诉你,他能理解你的难处,你就不要参加什么九一会盟了,这水门倒闭就倒闭吧,你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不要再操心他的事了,也不要再操心水门的事了!”
这句话说出来,心里踏实许多,估计自己不会被打了。
水冬凝听完,轻叹一口气,道:“想去也去不了啦。”
渠年道:“你们水门已经交不起报名费了,是吧?”
水冬凝点头道:“是的!”
渠年道:
“你们水门一共有多少炼晶丹啊?”
水冬凝苦笑一声,道:“基本没有,入不敷出。”
如果她说差个十万八万颗,渠年毕竟贪污了不少炼晶石,倒可以赞助她一下,就当是交住宿费了,但她却一颗没有,那就相当于要把他贪污的所有炼晶石全部拿出来,这就让他舍不得了,而且这炼晶石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才贪污下来的,就这样白白送出去,实在做不到,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这时便道:“既然如此,水掌门就不要去参加了,信你哥的话,找个好人家就嫁了吧!”
水冬凝又苦笑一声,道:“我哥还说别的事了吗?”
渠年想了想,道:“那倒没有了。”
水冬凝道:“既然你们有办法逃出来,那能有办法把我哥也救出来吗?”
渠年道:“目前没有办法!天青矿戒备森严,我们逃出来都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如果再带一个人出来,那就是十死无生了,如果能把你哥带出来的话,这次我们就把他带出来了。”
水冬凝轻叹道:“那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虽然她是一派掌门,他说话却没有一点掌门的气势,说话细声慢语,特别是这一声叹息,带着无尽的无奈和无助。
听得渠年心里不是滋味。
水冬凝又道:“那三位公子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渠年三人面面相觑,一阵意外,心道,我们也没打算走啊!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让我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我们已经当成自己家了呀。这是什么意思?利用完了下逐客令了吗?他们倒也不是厚脸皮的人,只可惜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马上又要九一会盟了,各门各派肯定使劲抓猪仔,说不定刚离开这里就要被人家抓走了,从狼窝跳到虎穴,多少张隐身符都不够用。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避风港,肯定是不想走了。就算走,也要观望几天,找到一个安全的方向。
渠年这时说道:“水掌门这是要赶我们走吗?”
水冬凝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见三位公子来自大门大派,肯定不会在我们这种小门派逗留太久,所以就随口问一下。”
渠年道:“那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几天吗?”
水冬凝道:“那当然没问题!三位公子休息多久都可以。”
渠年道:“那就好!”
水冬凝这时就站了起来,道:“那我给三位公子安排房间,你们好好休息吧。”
渠年忙道:“多谢水掌门。”
水冬凝笑了下,转身就走了。虽然她的笑容很美,但渠年却感觉,他的笑容里带着无尽的失望,可能还是他们带来的消息太对不起她的期待了,这让渠年也感到有些难为情。
楚三敢这时说道:“师父,那我们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啊?”
渠年道:“走一步看一步,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规划,不能再走错路了!”
楚三敢点头道:“师父说得没错,毕竟这里比较安全,不用担心被人家抓去当猪仔。对了师父,那费飞怎么办?他治好了那个斗鸡眼的眼睛,人家会放了他吗?”
渠年道:“他根本治不好人家的眼睛,他就是忽悠那个女人的!”
楚三敢惊道:“啊?那他不是死定了?”
渠年道:“他当时跟我说,跟我们散伙了,他想他的办法,我想我们的办法,分道扬镳了。”
楚三敢咬牙道:“这个畜生这么无情?”
渠年道:“也不能说他无情,如果他无情的话,当时他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跟我透底了,还是有点良心的。”
楚三敢道:“既然师父说他有良心,那他就有良心,如果有良心的话,我倒舍不得他死,就算养一条狗也是有感情的,那我们要不要救他?”
渠年道:“他既然说这样的话,那肯定是有把握逃出去吧?如果隐身符的时间能长一点的话,我倒不介意再浪费一张,到杀满门去好好找他,
但隐身符隐身的时间太短了,究竟短到什么程度,我也不太清楚,万一刚进入杀满门,就现出原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楚三敢道:“师父说得有道理,既然他自己说过自求多福,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吧!这家伙命贱得很,应该不会有事的。”
渠年长叹一口气,道:“我再打听打听,尽量把他救出来吧!”
杀满门。
渠年被水门劫走,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鹤垂之的耳朵里,鹤垂之虽然曾经猜测过,这伙人跟水门有瓜葛,很有可能就是水门派过来的奸细,但他也就是随口一说,从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颇感意外,同时也感到愤怒,水门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会想出这么阴险恶毒的主意,差点把他们杀满门的根基毁于一旦。
本来他还以为,这伙人还有点来头,可能真的出自仙门,心里还有点忌惮,生怕他们带着师门回来复仇,现在见这伙人竟然投靠水门,他心里就踏实了,估计这几人也就是会一些歪门邪道,师门肯定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门派,要不然不可能让水门所用。
所以他现在心里无所忌惮,决定亲自去趟水门,要么给人,要么给个说法。这时就带着几十人,骑着马,去水门了!
费飞今天又陪了鹤敏之一天,虽然他依旧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他能感觉的出来,鹤敏之今天在提防他,房间里一直都站着几名弟子,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且鹤敏之今天的话也少了,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一个郎中,除了关于病情方面的话题,其余的话茬她都不接,让费飞一身泡妞的本事都用不上。
费飞就知道,事情变得糟糕了,渠年三人的脱逃,给他带来了恶劣的影响,让他想脱离此地也变得愈发棘手,所以他的心情也变得更加糟糕。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也觉得烦闷,想出去走走透透气,而鹤敏之还在一丝不苟地盯着镜子看,连聊天的**都不是很浓烈,他便决定换个套路,换个有情调的地方,便道:“姑娘,你也不要盯着镜子看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鹤敏之怔道:“那我看了半天,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费飞道:“也要劳逸结合嘛!我们出去看一看树林,看一看绿色,看一看飞鸟,对你的病情还是有帮助的。”
鹤敏之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吧。”
费飞心下一喜,就和鹤敏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结果刚出来,就看到两名弟子抬着一个大铁笼子,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费飞就转头看着鹤敏之笑道:“抬个铁笼子过来干嘛?你打算养狗吗?看笼子这么大,是打算养凶恶的大狼狗吗?”
鹤敏之赧然一笑,道:“不是养狗的,是留给你晚上睡的!”
费飞脸色一变,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鹤敏之道:“我没有开玩笑啊!这确实给你定做的,你喜欢吗?”
费飞怒道:“我喜欢个屁!鹤敏之,你欺人太甚,我好心好意治你的眼睛,你竟然如此羞辱我!”
鹤敏之笑了下,道:“你别生气,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因为你那些兄弟太邪门了,天青矿守卫那么森严,都让他们给逃出去了,所以我们对你不得不防!我跟你说,你还应该感谢我,这个铁笼子还是我给你争取来的,以我哥哥的意思,本来是打算把你五花大绑捆起来的,那你就一点自由都没有了。你就稍微忍耐几天而已,只要你把我的眼睛给治好了,我立马就把你给放了,到时候我们还是好朋友。”
费飞咬牙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欺人太甚。”
鹤敏之忙道:“我真的也是为了你好,你睡在笼子里,我哥哥也就放心了,就不会再为难你了。而且你放心,就算住在笼子里,也比你住在天青矿上舒服,我马上就让人把这笼子铺设的非常奢华,让你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第471章 要人
费飞气乎乎地说道:“再奢华的笼子它也是笼子。如果我对笼子生出宾至如归的感觉,那我不就是真的狗吗?”
鹤敏之笑道:“狗仔也比猪仔好呀!这说明你的地位已经提高了,你应该高兴啊,慢慢来嘛。”
费飞怒道:“我呸!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欺人太甚,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宁死不屈!”
鹤敏之没想到这个猪仔这么有骨气,简直铁骨铮铮,令她侧目。这时说道:“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有把你交给我哥哥了,因为你们太邪门了,我没有把握晚上能看住你,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在我这里还有奢华的笼子住,如果交给我哥哥的话,他可不会像我这么客气,到晚上肯定用铁链把你捆的跟粽子一样,你自己选择吧,我也不勉强你。”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费飞还是明白的,这时看着笼子,思忖良久,才道:“如果把这笼子稍微打扮一下,应该也很可爱吧?”
这家伙风格突变,让鹤敏之微微一怔,忙道:“这你放心!一定非常可爱。”
费飞轻叹一口气,道:“随便你们折腾吧!”
鹤敏之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我是害怕你逃跑,是因为关心你,害怕失去你,才会出此下策,只要你治好我的眼睛,你立马就可以恢复自由。”
费飞道:“但愿如此吧。”
鹤敏之道:“既然事情完美地解决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去逛逛吧。”
费飞道:“我不想逛,你一个人去逛吧。”
鹤敏之道:“那我也不逛了,我本来就不想去,我还是回去看镜子吧。”
水门。
这片大陆上的马长得像麒麟一样,只是没有角,长得非常强壮,可以日行几千里,速度很快,所以鹤垂之骑着这种.马,还没到傍晚时分,就赶到了水门。
水冬凝听说鹤垂之求见,心下一紧,估计是为了渠年三人。只是她想不明白是,渠年三人不过是天青矿上的三个猪仔,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值得鹤垂之亲自上门追探究竟吗?
虽然她想不明白,但还是先去了别院。
刚进院门,就见到渠年三人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聊天,见到她进门,都站了起来。
水冬凝开门见山道:“三位公子,杀满门的鹤垂之来了,可能是为了你们,所以你们在房间里避一下,千万不要出去!”
渠年一听这话,也是心下一紧,他也没想到杀满门会这么执着,这么重视他们,这完全是不杀了他们绝不罢手的势头啊!本来他以为,这水门就算弱一点,但毕竟也是十三门派之一,跟杀满门也算是平起平坐,杀满门绝不会为了三个猪仔来刁难水门的,现在看来,这个地方有点不安全哪!
何况水冬凝现在已经知道他哥哥在杀满门的天青矿上,却没有能力把他的哥哥救出来,会不会刚好趁此契机,拿他们跟水门交换人质呢?毕
竟他们三人现在除了骗吃骗喝,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
渠年毕竟有迫害妄想症,感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家出卖,毕竟他们跟这个水冬凝没有一点感情,甚至他们带来的消息令人家非常失望,说不定心里正憎恨着他们,刚好把他们卖了,一举两得。
渠年可不愿意躲进房间里,到时被人家瓮中捉鳖。但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测,他也不好直接说出来,要不然就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了。便道:“那个鹤垂之来了?你要接待他吗?”
水冬凝点头道:“对的!”
渠年道:“那我们能去旁听一下吗?但我们不进去,我们就躲在门外听一下!”
水冬凝并不知道对方已经把自己当做一个迫害者了,微微一怔,道:“你们去听什么?”
渠年当然不会说,怕你出卖我们!嘴上道:“我们听听鹤垂之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要救你哥哥吗?你不是想参加九一会盟吗?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我要了解鹤垂之的意图!你放心,我很聪明的,可以帮你想出好办法。”
渠年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并不是为了刻意表现,而是要让人家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要不然总是在这里骗吃骗喝,谁看了都讨厌。
水冬凝却是心头一动,对她来说,多一个人偷听,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自己心里光明磊落,而且他看这个人好像真的很聪明,要不然他哥哥也不会这样器重他,几十年了,也就他们能从戒备森严的天青矿上跑出来,肯定还是有点能力的。这时便道:“那好吧!那你们就委屈一下,在大殿的后门外听,不要进殿!”
渠年道:“这你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水冬凝道:“那你们跟我来吧!”
渠年三人就跟着她出了别院,来到大殿,因为鹤垂之只是来讨要说法的,并不是来围攻水门的,所以有礼有节,正在山门外等候通报,所以大殿里现在空无一人。
渠年三人来到后门外,水冬凝嘱咐他们不要出声,然后就回去大殿,让手下通知鹤垂之过来,自己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也没有出门迎接。
没过一会,鹤垂之就带着几十人走了过来,他把几十人留在殿外,自己就一个人走了进来。
水冬凝对他不客气,没有出门迎接他,但他已经习以为常,自己也不客气,进来以后不等主人客气,就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水冬凝这时说道:“不知鹤公子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啊?”
鹤垂之冷哼一声,道:“我为了什么事?难道水掌门心里没有数吗?”
水冬凝道:“没数!”
鹤垂之道:“水掌门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有意思了。我问你,你水门为什么要无故扣押我杀满门的猪仔?”
水冬凝道:“我水门什么时候扣押你杀满门的猪仔?”
鹤垂之道:“水掌门,你说这话就没意思
了。我杀满门十几个弟子看到了,有两个就在门外,还需要我把他们叫进来对质吗?”
水冬凝道:“中午的时候,我听下人说,有杀满门的猪仔闯入我水门的地盘,当时我以为我哥哥回来了,我就领着几百个人过去看了,我只是让他们住手,不过等他们住手以后,我看那个猪仔并不是我的哥哥,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阻挠,后来你杀满门那十几个弟子就自己跑了,我看那个猪仔也没用,就把他给放了,如果你不信,你把你那两个弟子叫进来问一下,是否看到我把那个猪仔带回水门?”
鹤垂之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你还想狡辩?”
水冬凝道:“我哥哥被你们关在天青矿,这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你为什么不承认?”
鹤垂之道:“你哥哥不在我天青矿,我也给了你很大的面子,让你亲自去找了好多次,但你都没有找到,这能怪我吗?”
水冬凝道:“那我也可以给你面子呀!你也可以在我水门找,随便你怎么找,如果你能找到那个猪仔,你也可以带走,我绝不阻拦。”
鹤垂之微微一怔,道:“水掌门,你这是故意想跟我杀满门作对呀!”
水冬凝道:“我水门自身难保,不想跟任何门派作对!”
鹤垂之道:“原来水掌门也知道水门自身难保,我以为水掌门不知道呢!水掌门,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只有抱紧杀满门这棵大树,才能保你水门万世太平,而不是相反!”
水冬凝冷笑一声,道:“就算我水门自身难保,也不会抱你家这棵大树,你留着自己抱吧。”
鹤垂之道:“水掌门,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我都给你着急!这个世道拼的是实力,而不是嘴硬,没有几天了,再过几天就要交炼晶丹了,一百万颗,据我所知,你水门连一万颗都拿不出来吧?到时后果还用我说吗?一旦水门被踢出紫菱宫,多少人在眼馋你,特别是流水门的掌门,看到你口水都流下来了,到时没有紫菱宫庇护你,也只有我杀满门才能保护你,你身为一派掌门,要以大局为重,要不然水门在你手上就亡啦。”
水冬凝冷冷道:“你是来恐吓我的吗?”
鹤垂之笑了下,道:“这还用我恐吓吗?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水掌门,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有几天时间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没意思了。”
水冬凝道:“我喜欢吃罚酒!”
鹤垂之微微一怔,点了点头,道:“好!水掌门,希望你几天以后嘴还能这么硬。”
水冬凝冷冷道:“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请便!”
鹤垂之就站了起来,道:“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一失足成千古恨,你不能让水门给你的无知陪葬!”
水冬凝道:“您管得太宽了,不劳您费心,请便!”
第472章 流水门
渠年躲在后门外偷听,一直都非常紧张,生怕水冬凝会出卖他,所以一直把隐身符捏在手里,只要他们的语气稍微不对劲,他就要逃跑了,绝不会再给人家封住他们修为的机会。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水冬凝对他们客客气气,说话温柔似水,但面对鹤垂之这个恶狼,说话却很刚,如同一只倔强的绵羊,一点都不知道变通,不知道留条后路。
大殿里,鹤垂之这时就站了起来,没有再为难水冬凝,因为在他眼里,水门已经支撑不了几天了,几天后交不上炼晶丹,水门不战自溃,所以他没必要急着在这一时三刻!
却在这时,水门一名弟子匆匆跑了进来,说道:“启禀掌门,流水门掌门求见!”
水冬凝的脸上就流露出一丝厌恶之色,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很多时候要顾全大局,不能以自己的喜恶做事,稍微犹豫了一下,便道:“让他过来吧。”
那名弟子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这个流水门掌门,鹤垂之刚刚还提起过,一直就馋涎水冬凝的美色,或者说馋她的身体,也算是他的情敌。本来他都准备走了,现在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水冬凝看他又坐了下来,便道:“你怎么还不走?”
鹤垂之脸皮一厚,道:“水掌门,你去我杀满门,我可是一直对你都客客气气的,把你当做最尊贵的客人,我难得来你家一趟,你就这样对待客人的吗?我坐一会儿就走。”
水冬凝因为也讨厌那个流水门的掌门,本来也不想跟他单独相处,既然这个讨厌的人也主动留下来,说不定气氛还不会那么尴尬,所以也没有拒绝。
对于流水门掌门的到来,水冬凝依旧没有出去迎接,就坐在椅子上等候。
没过一会,流水门的掌门就来了,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哈哈大笑传了进来,接着就听到那个掌门自顾大声道:“每次走到这里,都有一种家的感觉。”
水冬凝眉头一紧。
流水门的掌门这时就走了进来,此人名叫段水流,体态微胖,眼睛很小,现在因为是笑着进来的,所以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全身上下不长毛,不要说头发眉毛,连鸡窝都不长草,江湖人称“一毛不拔”,所以不管是头顶还是脸上,都是油光闪亮。
他进门以后,却看见鹤垂之坐在这里,颇感意外,怔道:“你怎么在这里?”
鹤垂之看他也不得喜,白了他一眼,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段水流道:“我那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冬凝商量,你来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鹤垂之道:“你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你就是心怀叵测,谁看不出来?”
段水流一下就跳了起来,指着他怒道:“你竟敢讽刺我是秃子?你这个斗鸡眼,你怎么不先照照镜子再去讽刺别人?秃
子也比你斗鸡眼强!”
鹤垂之最憎恨别人说他是斗鸡眼,还是当着他心爱的女人的面,一下也跳了起来,指着他怒道:“你他妈说什么?”
段水流道:“说你是斗鸡眼啊,听不到吗?不服啊?不服就打一架呀,别怪我以大欺小,照样把你打得你爹都不认识你!小样,就你这斗鸡眼还想跟我抢女人,也不撒泡尿先照照自己。”
鹤垂之气得胸腔都快炸了,但他也有自知之明,毕竟这家伙是一派掌门,如果自己贸然动手,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真给他揍得连自己亲爹都不认识。既然对方不先动手,那他也没必要先动手,谁先动手谁理亏,这时便道:“全身没毛,做事不牢,你有什么好骄傲的?一个没毛的糟老头子。”
段水流道:“我懒得搭理你,我是来办正经事的,跟你这个没眼色的家伙没什么好聊的。”转头又看着水冬凝,道:“冬凝,这里有个没眼色的家伙,我们说话不方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水冬凝道:“不借!”
段水流微微一怔,道:“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
水冬凝道:“谁跟你有风情?有什么事情就这里说吧!没事情就回去吧。”
段水流嘿嘿一笑,道:“我就喜欢你这小躁脾气!”说是就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看不见你我晚上睡不着觉。”
水冬凝冷冷道:“那现在看完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段水流笑道:“说没事,也有事,这不过几天就要交炼晶丹了吗?我知道你手头拮据,肯定拿不出那么多炼晶丹,只要你跟我好,我可以帮助你呀!我倾家荡产帮助你。”
水冬凝道:“你说话注意点,没人会跟你好,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段水流大概已经习惯了,也不生气,依旧笑道:“冬凝哪!我跟你爹以前是朋友,现在你爹不在了,我有责任把你照顾好,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你们水门现在很危险,如果交不上炼晶丹,就会被踢出紫菱宫,到时不要说别人,就是这个斗鸡眼,都会心怀不轨,趁机灭了你水门。但我流水门就不一样了,我们之间一向极有渊源,你们叫水门,我们叫流水门,说明我们的好处是专门流到水门来的,而且我们的名字里都有水字,八字相合啊!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了,你们水门只能跟我们流水门合作,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哪!”
水冬凝冷冷道:“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请便!”
段水流道:“冬凝,你不能意气用事啊!现在时间不多了,只剩下几天时间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看这个斗鸡眼还在边上虎视眈眈呢,哦不,是鸡视眈眈,只有我能给你的下半生遮风挡雨啊。”
鹤垂之道:“你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呢?你没看水掌门根本就不待见你,都一
把年纪了,害不害臊,还想着秃驴吃嫩草,还好意思口口声声地说跟人家的父亲是老朋友,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吗?我都为你感到害臊。”
段水流道:“你个小娃娃懂个屁?我是看着冬凝长大的,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比你有数,只有我们这样的老男人,做事稳重,才能有安全感,才能给人家幸福,你就别掺和了,没你的事了,赶快回家喝奶去吧!”
鹤垂之道:“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没看水掌门对你的眼神充满了满满的厌恶吗?你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呢?”
水冬凝毕竟还是一个姑娘家,但这两个混蛋一点都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姑娘家,好像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猎物,一个粉头,出言轻薄,她心里感到了满满的屈辱,她是为了大局考虑,才会一忍再忍,没想到他们却越来越放肆,在水门的大殿里争风吃醋,言辞轻浮,好像两人都已经吃定了她似的,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这时一下就爆发了,猛地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够了!你们都给我滚,不想看见你们。”
段水流和鹤垂之正吵得不可开交,被她吓了一跳,一脸莫名其妙,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在他们的心目中,认为男人只要变得强大,女人就会喜欢。
段水流这时说道:“冬凝,你想让他滚,就直接指名道姓,不用带上我!”
水冬凝怒道:“你们都跟我滚!”又大叫一声:“来人!”
殿外这时就冲进来几百人,全部拔剑出鞘。
水冬凝怒道:“让这两个人滚!不滚的话,杀无赦!”
这两人吓了一跳,看水冬凝的样子,是真的动怒了。虽然水门很弱,但这里毕竟是水门的地盘,杀他们那是绰绰有余。而且在他们的眼里,水门马上就要灭亡了,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水冬凝有可能会破罐子破摔,真如果把他们给杀了,他们也是白死,毕竟水门的结局已经注定,他们死不死都不受影响。
两人这时才知道识相,不要说狠话,面对这种穷凶极恶的掌门,一句话都不敢讲,告别的话都没有说,转身就灰溜溜地走了。
心里都在想,我看你还能骄傲多长时间?过几天要你好看!
水冬凝这时无力地挥了挥手,那几百名冲进来的弟子又退了出去。
大殿里又安静了下来。
渠年先跳到屋顶上看了下,确定那两个王八蛋已经走远了,才把后门打开,走进大殿,本想跟水冬凝道声谢,毕竟人家没有出卖他们,还拼命维护他们。
结果令他们意外的是,此时的水冬凝已经泪流满面,大概是努力使自己不哭出声来,所以紧咬嘴唇。看到渠年三人过来,她不想让别人看穿她的逞强,就转身趴在边上的桌子上,独自啜泣,肩膀不停颤动。
一派掌门沦落至此,真的是可怜可叹!
第473章 不能再骗吃骗喝了
三个男人就感觉束手无策。他们也能理解水冬凝心里的苦,现在对于水门来说,真的是墙倒众人推,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有人馋她的身子,有人馋她的产业,而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苦苦支撑这么大一个产业,肯定是力不从心,只能假装坚强,现在她肯定感觉支撑不下去了,就崩溃了。
渠年三人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如果费飞在这里,此时可能就派上用场了。而且这三个男人也觉得羞愧,堂堂一个大男人,却让一个女人来保护,关键是这个女人已经力不从心,这就像是到揭不开锅的人家去蹭饭吃,吃得很不是滋味。
渠年这时硬着头皮说道:“水掌门,你别哭啊!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水冬凝头也没抬,这时挥了下手,抽了下鼻子,道:“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三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这里反而尴尬,这时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出了大殿,向别院走去。楚三敢就道:“师父,我感觉这个水掌门挺可怜的,现在谁都来欺负他。”
渠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弱肉强食,现在水门已经走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肯定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一个女孩子操持这么大的产业,平时这种委屈肯定没少受。”
楚三敢点头道:“是的呢!看也看得出来!我听那个什么流水门的掌门的话,我都想冲出去揍他一顿,太恶心了,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好像水掌门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渠年叹道:“她能支撑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三敢道:“我是挺佩服她的。不过师父,要不我们走吧,看人家已经这么难了,我们还在这里骗吃骗喝,我良心上有点不安哪!虽然外面危险一点,但我们过的心安理得呀!”
白小牙道:“有道理!现在就走!”
渠年忽然停下脚步,道:“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白小牙道:“说!”
渠年道:“我们现在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一不小心就被人家抓去当猪仔,这一点我就不说了。就算没危险,我们出去还是要奋斗,一切都是白手起家,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甚至连炼晶丹的配方都不知道,既然同样是奋斗,那我们为什么不借鸡下蛋呢?”
白小牙道:“借什么鸡?”
渠年道:“借水门这只鸡啊!水门现在虽然落魄了,但它毕竟是一个门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起点就不一样了,比我们自己出去创业不知道强上多少倍,起码还没人把我们拉去当猪仔。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现在最急迫的就是需要一个根据地,一个落脚点,而我觉得水门就最合适。”
白小牙道:“你的意思还不是留下来骗吃骗喝吗?再说水门马上就灭亡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渠年道:“我们现在留下来,就不是再骗吃骗喝了,我们想办法把水门盘活,只要水门盘活,我们的路也就活了!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水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如果我们给他们雪中送炭,那水门活了以后,我们的地位也就稳固了,就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寄生虫了,还是水门的功臣。俗话说,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但想要谋全局,肯定要先谋一域,这样我们才能在这片大陆扎下根,而不是出去颠沛流离,然后再谋全局就方便多了!”
白小牙道:“你说的都有道理,但就凭我们三个人,十阶修为,连扫地的都打不过,又怎么盘活水门?水门已经病入膏肓了。”
渠年道:“所以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白小牙道:“说!”
渠年啧舌道:“我这句话是总结上面的话,是首尾呼应,没有下文的。想要知道下文,我们先去问问水掌门的意思,我们光有一腔热情也没用啊。”
白小牙道:“那就去问问呗。”
渠年道:“走!”
人又转身回去,进了大殿,水冬凝还趴在桌子上哭泣,由于大殿里没有人,她也完全放开了,哭出了声音,无比伤心,无比委屈。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便停止了哭泣,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渠年三人,便擦了把泪水,强作坚强,道:“你们又回来干嘛?”
渠年这时走到她的面前,道:“看你哭得这么伤心,我决定帮你一把,让你水门渡过难关。”
如果换作昨天,水冬凝听说有三个猪仔过来帮她渡过难关,她肯定是不屑一顾的,但她现在认为这三人是扶樱岛的人,那可是传说中的门派,不是他这种小门小派所能比拟的,不由心头一动,道:“你打算让你的师门来帮我吗?”
渠年道:“这种小事情,不需要我师门出马,我就能搞定。”
水冬凝怔道:“你们不是只有十阶修为吗?”
渠年道:“这跟修为无关!盘活你水门,用的是脑子!”
水冬凝迟疑道:“但实不相瞒,我水门已经山穷水尽了!”
渠年道:“我就知道你山穷水尽了,才来帮你的呀!如果你家大业大,也不需要我帮忙呀!”
水冬凝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头又是一动,虽然他并不是特别相信渠年有这个能力,但正如楚三敢所说,水门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自然有病急乱投医的心理,就好像一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听到边上有人说:这个病我有办法治!也不管这个人是谁,反正听了就忍不住激动。这时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渠年道:“因为我是你哥最好的朋友啊!要不然我会冒着生命危险到你水门来?你哥拿我当兄弟,我们也相当于是一家人。”
这话水冬凝还是相信的,毕竟人家确实两次冒着生命危险给她送消息,不管有没有办法,他心里都有一丝感动,好像是他的哥哥就站在她的身旁。正因为有这个想法,所以他对这三个人非常放心,虽然渠年应该比她要年轻,但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竟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只怪她这些年太无助了,在内心深处,总希望能有人给他出谋划策,哪怕出的是馊主意,她也会感到很欣慰。何况渠年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凭借十阶修为,能从戒备森严的天青矿上逃出来,就这一点,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且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坐着九号洞的洞口,跟洞主躺在椅子上睡大觉,猪仔能混到这一点,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再说了,她现也没有好的办法,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总比自己现在坐以待毙要强。便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渠年道:“什么时候交炼晶丹?”
水冬凝道:“六天以后!”
渠年道:“怎么交?”
水冬凝道:“各大门派用马车把炼晶丹送到紫菱宫!”
渠年道:“你把他们送货的路线告诉我。”
水冬凝惊道:“你不会打算半路打劫吧?我跟你说,我们水门没有那个实力去劫炼晶丹,因为这炼晶丹特别重要,各大门派的高手都是倾巢出动,而且紫菱宫还会派出高手接应!”
渠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不用你水门出一兵一卒,只要明天派几个人跟我去踩线就行了,就踩两条线,一条杀满门送货的线,一条是流水门送货的线,把这两家的货给劫了,也算是给你今天出口气。”
水冬凝迟疑道:“可是就凭你们三个人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呀!”
楚三敢这时道:“你要相信我师父,我师父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水冬凝面露难色,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能劫了他们的货,我水门也没有人参加九一会盟了,我水门的猪仔都跑光了,圩境以下的弟子,生怕让他们参加九一会盟,也跑得差不多了,圩境以下弟子一共都不足三千人了,根本不够人数。”
渠年道:“这个也不用你操心,我有的是人,什么都没有,就人多,不要说五千,就是五万五十万也给你凑齐了!”
水冬凝惊道:“你哪来这么多的人?你去你师门借人吗?”
渠年道:“都跟你说了,这点小事情还不值得我去师门借人。”
水冬凝半信半疑,道:“你们真的可以吗?”
渠年道:“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吹牛吗?吹牛能有什么好处吗?”
水冬凝微微一怔,好像人家真的没有必要跟她吹牛。只是令她怀疑的是,现在的水门就跟瘟疫一样,连本门弟子都唯恐避之不及,人家却来主动帮助他,不但不图回报,还自带人马,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们图什么呢?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她哥哥的朋友?不过事已至此,能不能想通都无关紧要了,破罐子破摔吧,反正对于水门来讲,对于她来讲,就算上当受骗,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因为水门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这时便道:“那……那好吧!”
渠年道:“对了,参加九一会盟,如果赢了,有什么好处啊?”
水冬凝道:“听说今年又是三大宫联合举办,好几十个门派参与,三大宫互相之间会有赌博,赌注就不知道了,但如果最后活下来人数最多的门派,按照上次九一会盟的规矩,应该会奖励两百万颗炼晶丹!”
渠年道:“交上去一百万,还回来两百万,也就是只能赚一百万。”
水冬凝道:“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想着奖励?”
渠年道:“那肯定要想啊,我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还有别的好处吗?”
水冬凝道:“别的好处都没有。不过我听说,今年举办的地点应该是在凤湖半岛,听闻凤湖半岛有金血跳蚤出没,三大宫一直在派人搜寻,但都没有找到,所以把地点设在那里,这样搜寻的人也可以多一点,如果能找到金血跳蚤,那也是一场机缘!以往每届九一会盟,各门各派都用猪仔敷衍了事,但这一次因为金血跳蚤,各门各派可能就上心了,竞争应该会更加激烈。”
渠年怔道:“跳蚤?那有什么用?”
水冬凝道:“据说这跳蚤的血可以帮枠境修士突破百阶!”
渠年怔道:“那如果没有这跳蚤血就不能突破百阶了?”
水冬凝怔道:“你是扶樱岛的弟子,难道不知道吗?”
渠年被她这么一问,略感尴尬,笑道:“知道!我就随口问一下!那既然九一会盟有好东西,那我去也有动力了。那就这样了,明天我去踩线,你也早点休息吧!别伤心了,也别哭了,事情交给我了,只要有我在,水门不会有事!”
水冬凝跟他聊了这么久,泪水已经不知不觉地停止了流淌,这时怔怔地看着他,心里迟疑不定,想相信他,却又不敢相信,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对方却说得云淡风轻,在对方的眼中,这好像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反正相信他,自己也不会失去什么,死马就当活马医了,或许这三个人的后台真的很硬吧,毕竟是扶樱岛走出来的弟子。
难道这是天意?
三人这时转身走出大殿,外面的天已经快要黑了,三人就向别院走去。
白小牙这时说道:“你真有把握?”
渠年道:“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没有把握,我会答应她吗?”
白小牙道:“那就好。”
渠年道:“不过需要你帮忙。”
白小牙怔道:“我能帮什么忙?你不会打算让我去劫炼晶丹吧?你休想。”
渠年道:“那倒不是,时间紧急,明天我要去踩线,分不开身,你帮我回一趟鱼骨岛,把你妖族的人调几千人过来。”
白小牙道:“他们都是真正的虾兵蟹将,调过来有什么用?在这高手如云的世界里,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渠年道:“我就要虾兵蟹将,自有用途。”
第474章 费飞的悲伤
白小牙迟疑道:“但那么多人我怎么带过来?分几千趟背过来?”
渠年道:“司徒梅手上不是有个神奇的袋子吗?上次影子拿在手里把我们装进里面的,记得吗?你去跟他借一下,那家伙抠抠嗖嗖的,别跟他客气。”
白小牙道:“万一他不借呢?”
渠年道:“不借我们就不干了,罢工,回家养老。”
白小牙道:“那行!”
杀满门。
到了晚上,费飞果然被装进了那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大铁笼子,不过鹤敏之确实守信用,把大铁笼子布置得非常精美,也非常温馨,还怕他一个人寂寞,给他放了两个娃娃,当然,不是充气的。不过铁笼子布置的越温馨,在费飞的眼里,越像一个狗窝,特别是怕他夜里逃跑,还在笼子的四周挂了几个铃铛,虽然没有挂在他的脖子上,但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鹤敏之真的非常在乎他,生怕他给跑了,今天晚上也不让他去隔壁院子住了,就放在她院子的厢房之中,找了二三十个人看着他,在铁笼周围围了一圈,全部盘膝而坐,死死地盯着他,有远有近,就算离他近的人被他一网打尽,坐得远的人还能接应。
费飞看着周围的二三十双眼睛,心里感到无比屈辱,他就像是一只猴子,关在笼子里让人参观,就差没有让他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但屈辱对他来说,是次要的,现在最重要的事,那就是要活着逃出去。可是这杀满门对他看管这么严,让他无从下手,而且对于他来说,时间越来越紧迫了,毕竟他只是一个骗子,最多过个几天,鹤敏之的眼睛没有好转,肯定会恼羞成怒,将他折磨而死,他都不敢想象这个结果。都怪秦渠年这个王八蛋,跑那么快干嘛?本来他都已经快要攻破鹤敏之的心理防线了,那时她对自己并没有多大提防,以他的魅力,可以很轻松就能得到她的**,继而攻占他的心灵,到那时不但自己安全了,还可以把那三个王八蛋一起捞出来,结果现在倒好,那三个王八蛋跑了,却把他推进了火坑里。不过是话说回来,也怪自己太善良了,早知道不跟他们透底了,现在的自己,肯定可以活得逍遥自在,而不是活的像条狗。
本来他心里就有心思,现在又被几十双眼睛盯着,盯得他浑身不自在,所以根本睡不着,他要盘算着怎么逃出去,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在这几天里逃不出去,以后睡觉的时间可就长了,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虽然他自认为比渠年聪明,可是他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到一个妥善办法,关键是他的起点比渠年还高,虽然他晚上在做狗,但他白天就可以做人的,可是渠年早就已经跑没影了,他还在这里苦苦挣扎,看来渠年可能比他聪明一点点。
眼看就天亮了,也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办法。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鹤敏之配一副慢性毒药,然后让他喝下去,几天后才能发作,这样自己就可以掌握她的生死,然后就可以威胁杀满门,恢复自己的自由之身。
可他想来想去,这个办法还有不妥之处,因为到那时,他肯定要交出解药,交不出解药,人家肯定不会放他走,就算放他走,肯定也会派人跟踪他。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会放他走,直接严刑拷打他,他是有自知之明的,最受不了严刑拷打,只要一打,什么都交代了。
这让他纠结了一夜。
水门。
水冬凝跟他一样,也是纠结了一夜,辗转反侧睡不着,在漆黑的夜里,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但那丝希望却非常微弱,让她不敢相信,但不相信的同时,却又有些期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因为睡不着,又有心思,就起床了,闲着也是无聊,便去了别院,但渠年三人还没有起床,她也没有叫醒他们,就在边上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一个人怔怔发呆。
没过一会,白小牙就起床了,开门见到水冬凝坐在院子里,但他也没有打招呼,这时走到渠年的门前,在他门上拍了拍,边说道:“渠年,我走了。”
渠年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穿着裤衩就跑了过来,刚打开门,却见到水冬凝坐在对面的台阶上,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穿着大裤衩,还跟水冬凝打了个招呼,水冬凝却尖叫一声,捂上了眼睛。
渠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雅之态,连声说着对不起,然后就回去急急忙忙把衣服穿了起来,又走了出来,看着白小牙,道:“你不吃个早饭再走?”
白小牙道:“不吃了!回去再吃。”
渠年道:“那好吧!路上小心点,还有我跟你说的方位要记准了,要不然人就跑没了。”
白小牙道:“没事的!”
说完就向院外走去,渠年也跟了出去,水冬凝犹豫了一下,也起身向院外走去。
因为两个人先出院门,刚到门外,渠年就把他的金鳞往生枪煞了出来,让白小牙路上防身。因为他昨晚就把万里符交给了白小牙,白小牙这时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暗输真元,就把万里符给激活了,贴在了腿上,两腿顿时充满了力量。
白小牙这时就拿着金鳞往生枪,向北急速冲了过去,因为渠年已经给他传授过经验,所以他第一次没有像渠年那样,一头撞在大树上,快到山顶的边缘,白小牙纵身一跃,就跳上树梢,踏着树浪如履平地,转眼间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水冬凝因为是后面出来的,虽然没有看到白小牙贴符,但却看到他奔走如飞,这把她惊得目瞪口呆,而且白小牙刚刚出门的时候,手里还没有兵器,怎么走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把金色的枪呢?而且这枪看着还不普通!
这时转头看着渠年,一脸惊讶,道:“你们不是只有十阶修为吗?”
渠年点头道:“对啊!”
水冬凝道:“那怎么可能跑这么快?一看都不止十阶!”
渠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会忍术,速度快是我们的特长,但也只是瞬间的爆发力,不够持久。”
水冬凝点了点道:“那他手里怎么会多一把兵器出来呢?”
渠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会忍术。不但人跟人可以合体,人跟兵器也可以合体,合而为一。”
水冬凝听得愈发惊诧,本来她心里对这个人还是持怀疑态度的,现在心里却笃定,这三个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来他们并不是信口开河,这让她纠结了一夜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渠年这时说道:“对了,水掌门,你这么早来找我们,有事吗?”
水冬凝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们想吃什么早餐?我好让下人准备。”
渠年笑道:“水掌门太客气了,我们是当猪仔的人,不挑剔的,随便什么都可以。”
水冬凝点头道:“那行!那我让下人准备。”
渠年道:“你顺便还得准备几个人,一定要诚实可靠,修为也要高,一定要保护好我,吃完饭我要去踩线!”
水冬凝道:“这你放心,到时我亲自陪你去。”
渠年道:“也行!那我先进去打扮一下,不能让杀满门的人认出我来,吃完饭我们就走。”
水冬凝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安排了,脚步明显比之前轻盈多了,不像之前那般沉重了。
杀满门。
费飞虽然想了一夜,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但他也不愿坐以待毙,他决定赌一把,趁着自己现在还有些资本,等过几天他原形毕露,想赌都没有机会了。
今天他给鹤敏之配的药方都不一样,鹤敏之对他依旧不放心,每一副药熬出来,都要让手下的丫环先试药,但费飞依旧决定孤注一掷,晚上那一副药,他加了一味羊心草,这种草药单独用的话,有明目提神的效果,但加在费飞配制的方子里,跟其他几位药材就会产生反应,使人变得亢奋,俗称春.药。
费飞刚入门的时候,学的就是炼制春.药,他就知道以后肯定用得着,所以学得特别认真,学了几百种配制的方法,还不露痕迹。何况鹤敏之现在拿到他的方子,也不再找何长老确认了,因为何长老根本就看不懂费飞的方子,问也是白问,她只会让丫鬟试药,其实也就是图个心安,她并不认为费飞敢下药害他,如果害她的话,后果那是相当严重的,那就不是一死了之那么简单了!
所以今天晚上这一副方子,熬制出来以后,依旧找了一个丫鬟过来试药,因为这副药要一两个时辰才能用效果,所以丫鬟喝下去半个时辰,没有一点反应,而且就算有反应,费飞也不担心,毕竟丫鬟也是小姑娘,何况这种春.药喝了下去,脑袋并不迷糊,不会把这种羞涩的想法表达出来的,不可能看见男人就脱衣服,在这瓜果丰收的季节,她有倾诉的地方。
所以鹤敏之才放心把药喝了。
第475章 做鬼也风流
等鹤敏之喝完药,费飞就回笼睡觉了,人生第一次睡上真正的回笼觉,心里非常忐忑。这对他来说,是一场疯狂的赌博,赌赢的几率并不大。因为他不了解鹤敏之,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男人,到时她的情致来了,未必会来找他这个猪仔,可能刚好会便宜别的男人,那他就空欢喜一场了。
鹤敏之目前来说,对费飞的医术还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周围的人都说,她的眼睛有好转了,所以她虽然把费飞关进笼子里,但也只是害怕他逃跑,对他还是蛮客气的。
晚上闲着无聊,并没有着急上床,又一个人坐在桌子旁,默默地盯着镜子看,自己也感觉眼睛好像已经矫正了不少,越看心里越喜欢。
结果看着看着,却感觉不对劲,刚开始他盯着镜子,心如止水,现在竟有些心猿意马,脑海里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便有些烦躁,没有心思再盯着镜子看了,就让丫鬟给他打来了一桶水,准备洗个澡睡觉,结果等她脱光了跳进澡桶里,自己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有种刺激的感觉。
等洗完澡上了床,辗转反侧却睡不着,忽然间感觉心里好空虚,好想找个男人来陪一下,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但如果按照年龄来算,她也算是一个老女人了,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他还是一个老处女!平时她就会感到寂寞,会感到空虚,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会幻想着有男人来陪她。所以今天产生这样的感觉,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今天总感觉有点太强烈了,恨不得现在就有个男人来睡了她,只要不是太恶心,她都能接受,这让她略微感觉有点不对劲。
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在床上不停地扭动着身体,那种感觉比单纯的饥饿口渴难受多了。
这些年她之所以一直单身,并不是为了守身如玉,而是因为她身份高贵,她看上的男人自然都是有些身份的,而有身份的男人又看不上她这个斗鸡眼,何况他长得又不漂亮。而身份比她低下的,她又看不上,才导致了她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局面。
虽然她现在心里很渴望有个男人来陪她,而且杀满门也不缺男人,到处都是男弟子,但她毕竟还没有丧失理智,不可能跟母狗发.情一样,管它是黑狗白狗花狗都可以将就,她也考虑到以后的影响。
等到她实在憋不住了,也准备让丫环去拿点瓜果过来解解渴,忽然脑光一闪,就想到了费飞。这个男人虽然是个猪仔,若换作以前,就算排一百里地也排不到他,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费飞在她眼里是神医,经过两天的相处,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何况人家出身名门,长得也很英俊,说话也讨人喜欢。
她一想到费飞,因为有了那种想法,心里就扑通扑通地跳,越想越觉得这个男人特别英俊,特别有魅力,仿佛是世间最优秀的男人,让她情不自禁就深深地爱上了他。
其实她不知道,这只是药物的作用,但正因为有这种感觉,就想不到自己被药
物蛊惑了,还以为自己真的爱上了费飞,爱到了欲罢不能的程度。
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是觉得很害羞,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终于还是受不了药物的控制,这时就拿起笼子的钥匙,打开了门。
因为费飞现在就住在厢房里,同在一个院子,非常方便。
她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走到厢房门口,门外站了两个弟子,看她穿的这么露骨,都有点不敢直视。
鹤敏之自己推开了门,里面那几十人见大小姐进来,都站了起来。
鹤敏之这时说道:“我有秘密的话要盘问他,你们都出去吧,不准偷听,全部站到院门口去。”
这些弟子又不傻,看她穿的无比风.骚,就知道这个秘密肯定是一个劲爆的秘密,但他们也不敢多问,这时就应了一声,都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费飞本来躺着笼子里的,这时坐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药性发作了,但他却故意装作很懵懂的样子,问道:“姑娘,都这么晚了,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呀?不能明天再问吗?”
鹤敏之手里拿着钥匙,在笼子边上蹲了下来,因为她只穿了一件睡衣,里面没有穿裤子,所以等她蹲下来的时候,两条大长腿显露无遗。这时说道:“晚上睡不着,所以就想着过来跟你聊聊天!”
费飞看着那两条雪白的大长腿,也感觉口干舌燥,这时说道:“可以啊!只是我们隔着笼子聊天,不觉得别扭吗?”
鹤敏之心里如同小鹿乱撞,这时舔了下嘴唇,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到笼子里跟你聊天?”
费飞道:“可以呀。本来也没什么事,我一个人待在里面也无聊。”
若是平时,让鹤敏之钻到笼子里面去,她肯定是不肯的,那跟狗有什么区别?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她看着这笼子,竟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大概这笼子可以激发一个人的兽性,跟小皮鞭有异曲同工之效。本来他还想考虑一下的,但药性实在太猛了,完全抵御不住,这时就拿起钥匙开了锁,人就钻了进去,顺手又把笼门关上了。
鹤敏之也觉得害臊,这时低着头,道:“我们聊什么呀?”
费飞就坐到她的身边,把手放在了他的腿上,鹤敏之就感觉那颗骚动的心快要从嗓眼里跳出来,但是她紧咬嘴唇,也没有反对。
**就开始熊熊燃烧……
由于笼子的四周还挂着铃铛,本来是为了防止费飞逃跑的,现在却变成了为爱鼓掌,叮叮当当响了一夜……
对于费飞来说,这个举动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他根本不了解鹤敏之的性格,万一鹤敏之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等明天早上药性褪去,肯定会觉得不对劲,到时认为自己被他玷污了,杀了他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实在想不出更高明的主意,只能想出这种下三滥的主意,他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这花不是牡丹花,而是大喇叭花,但相比天火宗那两朵食人花
,还是要强上许多倍,而且鹤敏之身材真的不错,房间里又光线昏暗,只要不看脸,还是美妙无穷的。
快到天亮时,两人都过足了瘾,鹤敏之这时就开始穿衣服,心里就隐隐感觉不对劲,昨天晚上自己怎么会这么疯狂?不过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因为他比别人更了解自己,自己虽然是黄花大闺女,但并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女孩子,平时也经常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因为她不是破罐子,才舍不得破摔。何况这一夜的疯狂,也让她尝到了甜头,感觉被爱滋润的滋味真的美妙无穷,所以她心里并不是太后悔,就是觉得有点草率,但现在木已成舟,何况刚刚跟费飞还你侬我侬,所以他也不会立即翻脸,如果真翻脸的话,自己好像就是一个穿上衣服不认人的婊.子。
激情过后,她又感到有些羞涩,这时小声说道:“这件事你别告诉别人啊。”
费飞急道:“你不会打算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吧?不想对我负责了?”
鹤敏之急道:“哪有女人对男人负责的?”
费飞急道:“但这是我的第一次,你不负责我怎么见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鹤敏之就感觉这对白好像有点问题,这台词不应该自己说吗?这时急道:“说得我好像不是第一次似的。”
费飞道:“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过一夜?”
鹤敏之道:“我再考虑考虑,毕竟我对你还不了解。”
费飞道:“刚刚我们不是深入了解了吗?”
鹤敏之道:“那还不够,我肯定要把你了解的清清楚楚,才能让你做我的男人,反正不着急,日子长着呢,我们再慢慢了解,你先别把这件事说出去,要不然我杀了你。”
费飞道:“你的意思是,我被白嫖了呗?”
鹤敏之咬牙道:“你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费飞长叹一口气,好像真的是被蹂躏过的少女,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道:“好吧!冲动是魔鬼,我要为我自己的冲动负责,跟你没有关系,这碗苦水我自己干了,你开心就好,我就当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鹤敏之一脸嫌弃,撇了下嘴,道:“你别恶心了,好像你很吃亏似的。”
费飞叹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别的臭男人不一样,我是一个视贞操如生命的人,我曾经暗暗发过誓,只把我的身体交给爱我的女人,哎,看来这个愿望再也无法达成了,人生一大恨事啊!”
鹤敏之忙道:“好啦好啦,别说的那么恶心,我才不会相信,我再考虑考虑,毕竟这是终身大事,不能马虎。”说完就从笼子里钻了出来,顺手又把笼子锁上了,要不然容易让外面的弟子看出端倪,然后像小偷一样,仓皇而逃。
第476章 虾兵蟹将
等到天亮,终于有人拿着钥匙,正正经经地把费飞放了出来,费飞洗了把脸,就去找鹤敏之了!
鹤敏之正坐在桌子前盯着镜子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过等到费飞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的脸上明显有了慌乱之色,但很快就遮挡过去,假装心如止水。
费飞看她心如止水的样子,就比较担心,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毕竟自己现在是靠**吃饭的,如果他的**不再具有吸引力,他的小命堪忧。所以一会配方子的时候,就没有换方子,还是配昨天晚上的春.药,他的说辞是要巩固一下,鹤敏之以为是巩固疗效,但费飞的意思却是巩固**关系。
因为这方子没有换,所以鹤敏之没有让丫鬟试药,直接喝了下去。
结果不用想,这对狗男女大白天就把门关了起来,又开始**熊熊燃烧……
因为费飞说要巩固疗效,所以中午晚上的方子,依然没有换,鹤敏之虽然觉得怀疑,但也没有认真,因为说实在话,这烈火熊熊燃烧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让她尝到了甜头,巴不得一辈子天天过这样的日子,真的是飘飘欲仙……
结果晚上又烧了一夜……
费飞为了活命,生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够热烈,所以拼命巩固,第三天,依旧是这样的方子,一样的味道,一样的激情。不过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费飞自己也开始进补了,光虎鞭就吃了好几根,要不然身体就被掏空了。
水门。
渠年踩了两天的线,一天踩杀满门运送炼晶丹的线路,一天踩流水门运送炼晶丹的线路,傍晚时分回到了水门。
令他意外的是,回到水门的时候,白小牙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别院的院门口等他,看来他这两天马不停蹄啊。
看到渠年走上山,他便走了过来。
渠年道:“人带过来了吗?”
白小牙就从腰上解下乾坤袋,给他看了一下,道:“这不是吗?”
水冬凝就感觉莫名其妙,明明问他人有没有带过来?他拿个袋子出来干嘛?
渠年却道:“带了多少人过来?”
白小牙道:“不到一万!”
渠年道:“不到一万是多少?三百?”
白小牙道:“**千吧!”
渠年道:“你带这么多人过来干嘛?搬家啊!”
白小牙道:“我回到忘川河谷,说要把他们带出来,你不知道把他们兴奋的,他们以为这里是仙境,可以随随便便成仙,我跟他们都说了,这里非常危险,但他们还要挤破脑袋要往这里来,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忍拒绝他们!就把这个袋子全揣满了,如果这个袋子再大一点,我真的把百万兵马全带过来了。”
渠年笑道:“你真的指望把水门吃得倾家荡产啊?”
白小牙道:“那也没办法。”
水冬凝一脸疑惑,道:“我水门倒是不怕吃,可是人在哪里呢?”又指了下乾坤袋,道:“你不会跟我说,几千人装在那个小袋子里了吧?”
渠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你水门有矿吗?我要把这些人都带到矿上去,要不然你水门无缘无故多出几千人来,容易惹人怀疑,我让他们以猪仔的身份出现在水门!”
水冬凝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还是点头道:“好的!你们跟我来!”
水门的矿场离得不远,就在西边两三里地,基本每个门派都一样,因为矿场对他们来说,是命脉,所以必须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心里才会踏实。
水门的矿场相比杀满门的天青矿,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不但规模小了很多,连猪仔也看不到几个,现在因为临近傍晚,猪仔都已经收工了,矿上冷冷清清。
天青矿分了几十个洞,但这里只有四个洞,东南西北各一个洞,所以矿洞比较大。
矿洞里的火盆还没有熄灭,渠年进去看了下,凭感觉,质量也不如天青矿,矿层里很多地方都夹杂着泥土。
水冬凝让无关人等都退了出去,水门只有她和米长老留了下来,两人虽然到现在还觉得难以置信,
但也是充满期待,都想见证一下奇迹。
渠年就对白小牙道:“把人放出来吧?”
白小牙点了下头,就把乾坤袋握在手里,袋口斜着朝下,现在乾坤袋已经跟他心意相通,所以他意念一动,就把袋子里的几千人给煞了出来,一下把这个矿洞都塞满了。
水冬凝和米长老惊得目瞪口呆,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本来这两天米长老跟着渠年去踩线,踩了一肚子的气,感觉掌门太过天真,连劫炼晶丹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都信,关键说这话的人只是十阶修为,前两天连他朋友的修为都解不开,还要请他帮忙,能有多大出息?若不是看在掌面子上?他早就撂担子了。不过现在就不这样想了,感觉这三个人的来头一定很大,这玩意一定是仙界的法宝吧?
几千人刚煞出来的时候,有点骚乱,以为已经到了仙界,结果四周一看,却是一个黑乎乎的山洞,一点都不像他们想象中的场面,在他们的想象中,应该到处都是琼楼玉宇,仙气飘飘,所以让他们很意外。
三大首领这时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力拔也来了,毕竟他跟渠年已经交过朋友了,所以看到渠年,还点头笑了下。
八爷这时说道:“妖王,这里就是仙界吗?”
白小牙道:“跟你说了八百遍了,这里不是仙界,这里只是另一片大陆!”
八爷道:“也不大嘛!也就比我家的洞大一点。”
白小牙道:“你真是坐井观天。”
渠年笑道:“八爷,你都一把老骨头了,你不在家里养老,你跑出来干嘛?”
八爷现在最怕别人说他老,认为他没有利用价值,这时急道:“你胡说,我是老当益壮。”
闰土道:“这个我证明!临来还玩了两次螃蟹。”
八爷怒道:“你放屁!我只是看螃蟹走路不好看,帮他们调整一下姿势!”
闰土道:“屁股撅起来的姿势吗?”
八爷道:“滚!”又看着白小牙笑道:“妖王,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成仙哪?”
白小牙道:“你想得美!我还没有成仙呢,你还想着成仙?我把你们带过来是做事的,只要事情做好了,才有成仙的机会!”
八爷道:“只要能成仙,做什么事情都无所谓!苦死累死也值得。”
水冬凝这时凑近渠年,说道:“他们都是什么修为呀?”
渠年道:“最高十阶,最低,就没有下限了。”
水冬凝惊道:“最高十阶?那有什么用?”就没好说,这些人冲上战场,不就是让人家割韭菜的吗?
渠年道:“人不可貌相,你别看他们长得奇形怪状的,最高只有十阶修为,但比你水门弟子有用。”
酉善这时说道:“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能说我们长得奇形怪状呢?”说时就摸了一下火红的头发,道:“我们这是特立独行。”
渠年笑道:“对对对,特立独行。对了,姬零有没有带过来啊?”
酉善道:“我带她过来干嘛?她跟神仙待在一起,不但安全有保障,还可以延年益寿,也可以学到仙家法术,跟着我能有什么好处?”
渠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水冬凝看他们修为不高,但聊得话题却很高端,都是神啊仙的,但她也并不怀疑,因为她心里已经认定,渠年三人来头不小,不说别的,就他们手里的仙家宝贝,就不是一般小门小派就能拿得出来的,更不是吹牛就能吹得出来的。
八爷这时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干活啊?”
渠年道:“明天吧!今天晚上.你们先休息一晚,养足精神。”
八爷道:“没事的,为了成仙,我们不需要休息的,精神杠杠的。”
渠年道:“但我需要休息啊。”转头看着水冬凝道:“这里有地方住吗?”
水冬凝道:“有!但环境差一点,以前猪仔住的地方。”
八爷插嘴道:“养猪的地方,是吧?这没问题,我们无所谓的,为了成仙,我们什么都可以忍耐。”
年笑道:“八爷,你好像很亢奋哪。”
八爷道:“马上就要成仙了,能不亢奋吗?从妖王回去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亢奋,妖王不嫌弃我老,还带着我出来打天下,我亢奋中还带着感动!”
渠年道:“所以你要证明你没老?”
八爷道:“我本来就是宝刀未老,就是长得着急了一点!”
渠年笑了下,道:“那行吧。那你们今天晚上先将就一下,明天我让水掌门再派人给你们把房间收拾一下,或者你们自己收拾,反正我也用不了你们这么多人,明天绝大多数人都留下来收拾房间吧,我只带几百个有用的人走。”
八爷道:“那明天一定要带上我呀!”
渠年道:“真的是去干活的,又不是去成仙的,你着什么急呀?”
八爷道:“我想干活。”
渠年笑道:“那好吧!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你这种要求的人,我都不忍心拒绝你。”
八爷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渠年道:“你们晚上住在这里千万不要乱跑,哪里都不可以去,这个地方很危险。”
众人应了一声。
渠年就把他们领了出去,把矿上那些弟子吓了一跳,怎么矿洞里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人?太匪夷所思了,难道这个洞也可以生小孩?
水冬凝就把他们领到以前猪仔住的地方,跟天青矿差不多,就是一片棚户区。
因为这些人不是猪仔,所以特别好安排,自己进去找房间就行了。
水冬凝又跟矿上的弟子交代了一番,就带着渠年几人回水门了。
回去的路上,白小牙就凑近渠年小声道:“秦渠年,你说这乾坤袋我可不可以不还回去?”
渠年怔道:“什么乾坤袋?”
白小牙道:“就是装人的这个袋子啊!司徒梅说,这是乾坤袋!”
渠年道:“你喜欢这个袋子吗?”
白小牙道:“可不是嘛。我可以放我的金鳞往生枪啊!要不然总放在你身上,我心里不踏实。”
渠年道:“既然喜欢,就留下呗!”
白小牙道:“但司徒梅说,只是借给我用一下,用完还要还给他,他可抠了,还让我们以后别回去找他,也不要向他借东西了。”
渠年道:“他说话就当放屁!不要理会他,既然喜欢就不要还给他了,到时他问起来,你就说丢了,我给你证明。”
白小牙点头道:“好主意!”
楚三敢这时说道:“改天我也去搞一个,放我的屠夫剑!”
几天后。
杀满门。
费飞因为心里不踏实,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巩固关系,起早贪黑,呕心沥血,但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虽然鹤敏之一直都很配合他,每天都不用他操心,按时喝春.药,让他为所欲为,但费飞自己就受不了了,纵然他每天虎鞭鹿茸拼命地进补,但根本无济于事,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开始摇摇欲坠了,如果他们的关系再这样巩固下去,他就要精尽人亡了,不可能活着离开杀满门的,现在不要说鹤敏之脱衣服了,就是单纯地向他笑一下,他都感觉两条腿直打哆嗦,太可怕了,这几天对他来说,简直是惨绝人寰。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男人去迷.奸一个女人,最后先崩溃的,竟然是这个男人,太没有天理了。
谁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没有一点道理。他感觉他现在就快死在花下了,却没有一点风流的感觉,而是有疯癫的感觉。起初两天确实逍遥似神仙,但后来这几天的生活,简直是地狱一般的生活,比在天火宗还要残暴,还要惨绝人寰,心里终于认可了白小牙的话,都他妈红粉骷髅,吸血鬼,都快把他吸干了!
他的心里终于冒出一个念头,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第477章 交保护费
费飞身体实在扛不住了,生怕自己会死在大喇叭花下,所以痛腚思痛,这一天,又负隅顽抗挣扎了一夜,早上再开方子的时候,开方子的手都瑟瑟发抖,不敢再挖坑给自己跳了,他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太操劳了,所以就把方子给换了,不敢加有一丝令人兴奋的草药。
其实他也是个聪明的人,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如果换做平时,这方子肯定慢慢换,激情的药性慢慢降低,再过个三五天才不会惹人怀疑,但他实在被搞怕了,方子换得很干脆,换得很彻底。
所以这一天,费飞美美的睡了一觉,再也没有人打扰他,也不会在从噩梦中惊醒。
但鹤敏之又不是傻白甜,前两天受了药物的蛊惑,看着费飞越看越喜爱,巴不得跟他缠绵一辈子,也不会嫌弃,也不愿怀疑,因为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美妙了,连眼睛能不能治好她都不怎么关心了。
因为她也折腾了几天,体能其实也已经消耗到极限,完全靠药物支撑,所以现在方子一换,她顿时变得心如止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清纯过,想到那种事情不但不觉得兴奋,反而觉得恶心。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他都一直是心如止水,心里没有一丝骚动,她就知道,前几天她喝的药,肯定是春.药。
其实他对费飞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要不然那天晚上喝了春.药以后,也不会优先选择他了,这几天跟他待在一起,也让她感到快乐,还以为自己是情之所至,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没想到竟然是被他迷.奸了。
虽然她对自己的贞操看得并不是太重,如果遇到她喜欢的男人,早就奉献了,但她毕竟是黄花大闺女,而且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个东西有多重要,等到失去了才觉得可惜,而且是被人家骗走的,不是她心甘情愿交出去的,这让她恼羞成怒。
这时她也没有心思盯着镜子看了,起身走出屋外,去了厢房,费飞正在笼子里睡觉,睡得很踏实,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虽然是白天,但笼子周围也坐了几十个人在看守他,看到鹤敏之进来,这些弟子心知肚明,知道他们又要开始战斗了,所以不等她吩咐,就知趣地退了出去。
这种知趣的感觉,让鹤敏之愈发恼怒, 但她又没办法解释。
鹤敏之蹲在笼子旁,看费飞睡得正香,就把手伸进笼子里,在他身上掐了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
费飞痛得“嗷”地叫了一声,猛然坐起,一看是鹤敏之,以为她又是来求爱的,两条腿又开始瑟瑟发抖,咽了口口水,道:“敏之,你又想了吧?”
鹤敏之怒道:“想你妈.的头!我问你,你前几天跟我配的药里,是不是下春.药了?”
费飞心下一紧,直呼草率,但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这时急道:“敏之,如果你不想负责任,你就明
说,不要找这种下三滥的借口,我不接受。为了让你快乐,这几天我任劳任怨,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把我自己的身体都掏空了,我现在走路都没有力气了,这事有目共睹,结果我们兄弟俩付出这么多努力,付出这么多汗水,竟然会换来你这句无情无义的污蔑之词,早知道你这么无情,我绝不会那么天真地相信你,把我的终身托付给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鹤敏之现在脑袋清明,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而且一点都不相信,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敢玷污杀满门的大小姐,她现在就会把他碎尸万段。
虽然鹤敏之的心里动了杀机,但这个男人还不能杀,因为还指望她治眼睛呢!而且费飞说了,半个月之内可以治好她的眼睛,现在已经过去六七天了,完全可以再忍耐几天,等自己的眼睛治好了,再示情况而定。这时怒道:“你给我闭嘴!”
费飞反露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楚楚可怜,道:“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你的玩物,就没有一点感情吗?你夜里喊人家小宝贝,难道只是逢场作戏吗?”
鹤敏之咬牙道:“我让你闭嘴!”说时就站了起来,指着他道:“这件事我不追究,但我警告你,下次给我开的方子里,如果再有春.药的话,我立马就将你碎尸万段。”说完转身就走,摔门而去。
费飞一下就蒙了,看鹤敏之的态度,看来这几天全白干了,而且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就感觉上天有点不公平,渠年那几个王八蛋,那么容易就逃出去了,而他付出几倍的努力,几倍的汗水,还把贞操喂了狗,没想到却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还有几天就到半个月了,如果到时治不好鹤敏之的眼睛,他的下场一定非常凄凉,这个贱女人一定不会珍惜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让他惴惴不安。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几天鹤垂之很少过来,因为他忙着一件大事,就是在准备炼晶丹,今天正是交炼晶丹的日子,所以天还没亮,紫菱宫的高手就来了,跟他们护送炼晶丹。
杀满门自己也不敢大意,真的是门中高手倾巢出动,护送这批炼晶丹,而这次任务正是由鹤垂之负责。这是鹤垂之第一次接到这么重要的任务,说明他父亲已经开始着重培养他了,放手让他做事了,这让他高兴了好几天,但也不敢马虎,一直都是谨慎对待。
一百万颗炼晶丹装在十个箱子里,箱子很大,足有一人高,所以特别沉重,纵然是枠境高手,也要好几个人才能把箱子抬下山。
十个箱子分别放在十辆马车上,这马车也是全铁定制的,如果换做普通的马车,直接就被压碎了。虽然这里的马非常健壮,力大无穷,牛都跟不上,但同时也要四匹马拉一辆马车。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太阳还没有露头,鹤垂之就领着几千高手,浩浩荡荡地向紫菱宫出发了!
往南走了一百多里,就是平原地带,一路都是农田,村庄,一派祥和。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们路过一个湖,名叫品生湖,湖很大,碧波万顷,湖水湛蓝,滋养着周围万千人家。
他们走的这条路,离湖边不远,近的地方大约半里地,所以湖面上的旖旎风光,尽收眼底。
鹤垂之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情大好,忽然就想到了水冬凝,如果跟她坐在这湖边,一起等待湖上的日落,一定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而且这一天已经不远了,这一次水门肯定交不上炼晶丹,到时肯定被紫菱宫除名,那他到时就可以为所欲为啦。
这里的男人都比较直,都喜欢用实力征服女人,从没想到用柔情去感动女人。
一个很平静的午后,风景还如此优美,没有任何不寻常,这些高手一边走一边看,心情都很不错。
没想到就在这时,就听“轰”地一声,原本平坦的路面,忽然间就坍塌了,而且坍塌的范围很大,几千人马无一幸免。这个坑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渊,几千人马一起落了下去,一时之间,马嘶震耳。
但因为这几千人都是高手,反应敏捷,纵然是在仓促间,他们也全部从马背上纵身跃起,落在了深坑的周围。
直到此刻,他们也没有意识到,有人在打劫他们,只以为是地面坍塌了,可能是因为他们马车太重的缘故。
所以他们并不觉得惊慌,就是觉得头疼,可能要麻烦一点,还要把这些炼晶丹再抬上来,马可能也受伤了,还要回去调马调车。
鹤垂之刚刚心情还很好,现在就觉得很糟糕,几千年也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却让他给碰上了,真他妈倒霉。
他这时站在坑边,往坑里一看,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就见坑里全是水,浑浊一片,已经变成那个大水塘,水面上飘着一层落水马,正在嘶鸣挣扎。而这批炼晶丹不可能飘上来,已经沉到水底了,虽然炼晶丹不怕水,但打捞起来就麻烦了,这让他觉得心烦气躁。
其实他不知道,更心烦气躁的事,还在后面呢,这才是开胃菜。
因为这个坑是渠年派人挖的,他把忘川河谷各种各样的鼠类全部调了过来,连穿山甲都带了过来,已经挖了好几天了,所以这个洞挖得很大很大,可以放下一座宫殿,然后又让八爷带着水族的人从湖底打了一个洞过来,把湖水引了进来,这样炼晶丹落下去以后,就会迅速沉到水底,上面的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而水族的人早已恭候多时,一直就趴在水底等着呢,所以装炼晶丹的箱子刚落入水底,就被他们给逮住了,顺着水底的通道,已经游进了隔壁碧波万顷的品生湖里,对他们来说,就是如鱼得水,都不用上来换气,拉着箱子向湖中央游去,而且速度还快,但湖面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第478章 炼晶丹
今天也是流水门交保护费的日子,也是一大早就出发了,流水门由掌门段流水亲自带队,一行也是浩浩荡荡几千人。
因为流水门在水门的西边,离得不远,而紫菱宫在东南角,所以也必须经过品生湖,只不过杀满门走东岸,他们走南岸,几乎跟杀满门同时到达品生湖,只因为湖面宽广,他们虽然同看一湖水,却彼此不相见。
因为路面下面的洞已经挖好了,所以不需要太多的人操作,就算两边同时进行,人手也是绰绰有余。渠年带人负责抢劫杀满门,而白小牙和酉善就负责带人抢劫流水门。
一样的日子,一样的陷阱,一样的湖水,所以肯定要发生一样的事情。
今天鹤垂之心情好,段水流的心情更好,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从紫菱宫回来,顺便去一趟水门,正式跟水冬凝提亲,虽然上次吃了闭门羹,但他感觉都是鹤垂之的缘故,因为他去过无数次水门,水冬凝从来没有发过火,所以不用细想,也是鹤垂之这个讨厌鬼的缘故。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斗鸡眼谁看了都讨厌,虽然自己老了一点,他肯定要比那个斗鸡眼有魅力。
他跟鹤垂之一样,也等了水冬凝很多年,从水冬凝的父亲死的那天开始,他就有这个心思了,水冬凝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让他魂牵梦萦。只不过他跟鹤垂之不一样的是,鹤垂之是一个人等,而他是带着几十个老婆一起等。
他真的很喜欢水冬凝,甚至已经做好打算,只要水冬凝愿意嫁给他,哪怕她非常年轻,他也愿意把大老婆的位置让给她。
如果这次求亲,水冬凝拒绝他的话,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就要兵临城下硬抢了,水门没有了紫菱宫的庇护,那就像刚出壳的小鸡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把它给捏死。
因为他的想象力非常丰富,还没有去提亲,就已经想到了他跟水冬凝洞房花烛的场景,虽然此时阳光明媚,但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和水冬凝行夫妻之事了,所以想得脸上一脸淫.笑,还哼着污秽的小曲,无比滋润。
结果小曲正唱到动情处,刚提高了音调,结果就听“轰”的一声,地面也塌了下去,马和车,还有炼晶丹,全部掉下去了,就人跳了上来。
段水流站在坑边,望着水塘里的水,一脸懵逼,喃喃说道:“路怎么会塌了呢?”
水塘边站了一圈弟子,同样觉得莫名其妙。
段水流这时大手一挥,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下去捞啊!”
品生湖东岸,鹤敏之已经派人下去打捞炼晶丹了,他们先把马牵了上来,再潜水下去摸炼晶丹的箱子,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十架马车都被捞了上来,却是一只箱子都没有摸到。
鹤垂之就感觉不对劲,几百个人在水塘里摸,而且这几百人都是高手,憋气时间极长,不要说十个箱子,就是十条鱼,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摸上来了,一条也要摸上来一条,结果愣是一条都没有摸上来。
却在这时,品生湖里冒上来一个人头
,那人叫道:“公子,下面发现一下通道,可以从那个坑里通到这个湖里,好像人为挖出来的,炼晶丹不会被人家从这里偷走了吧?”
鹤垂之这时才有点怀疑事情不简单,就自己脱了衣服,也跳了下去,在那个通道里游了一遍,好像这个通道真的是人家挖出来的,心里疑虑更重。他又派了几百个人,在湖底又搜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鹤垂之不死心,这次就让人把洞堵起来,然后派人到附近的村庄,借来了抽水设备,不但有水盆水桶,连人家的灌溉的水车都借来了,几千人一起动手,开始排水。
一直忙到傍晚,水塘里的水终于被排干了,然后又借来铁锹往下挖,一个个忙的跟泥猴子一样,结果挖地三尺,一直挖到半夜三更,也没有挖到装炼晶丹的箱子。
鹤垂之和几位长老商量一下,终于认定,炼晶丹是被人家劫走了,这不是自然坍塌,这是一个陷阱,而且还是蓄谋已久的陷阱,这么大一个坑,还是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挖出来,怎么也得挖几个月吧?
他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有那么一拨人,专门为打洞而生。
鹤垂之第一次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就遇上这种晦气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没有一点办法,一肚子气都没有地方出,因为连劫走炼晶丹的人是谁,他都不知道,甚至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太匪夷所思了。
南岸的段水流也是如此,一直忙活了大半夜,也没找到一个箱子,气得段水流嗷嗷大叫,这次真的要倾家荡产了。
在他们排水的时候,水族的那些人已经在水底游过整个品生湖,来到他们约定的地点——品生湖的西北角,湖边有一片茂密的水草,岸上有一片树林,而渠年等人已经来到了这里。
因为这件事需要严格保密,所以水门一共就来了七八个人,都是水冬凝绝对信任的人。
八爷生怕别人说他是老骨头,所以亲自出马,劫了杀满门的炼晶丹,这时第一个把头从水里冒了出来,渠年等人连忙冲了过去,帮助他们把箱子拉了上来,一共十只,在树林里排得整整齐齐。
刚摆放好,南边那一路虾兵蟹将也回来了,也是十只箱子,一只不少,也被他们拉了上来。
虽然二十只箱子真真切切地摆在了眼前,但水冬凝依旧有种恍惚的感觉,都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好像是做梦一样,那么多高手护送的炼金丹,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他们劫了过来,看来不止渠年那三人是人才,他们带过来的几千人也都是人才啊!本来听说这些人最高修为只有十阶,她虽然说没有瞧不起,但心里也是轻视,若不是认为渠年有后台,他是绝不会参与这次行动的,感觉就是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现在看来,她是错了,怪不得渠年前几天会说,虽然这些人修为最高十阶,但确实比水门的人有用多了。她心里也暗暗庆幸,幸亏当时选择相信他们,现在想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水门的人虽然不多,但妖族参与
行动的人却很多,有几百人,看着地上这二十只箱子,一个个心情激动,喜上眉梢。他们也没有想到,仙界那些高手这么好糊弄,这么容易就让他们把炼晶石抢了过来。
闰土这时拍着箱子,看着白小牙道:“妖王,怎么带回去啊?”
白小牙就看着渠年道:“你收还是我收!”
渠年道:“收什么收?先打开一个箱子看看,不要上了人家的当,到头来空欢喜一场。而且我还没见过炼晶丹长什么样,兄弟们忙活一场,总要让兄弟们开开眼,过过瘾。”
闰土道:“对对对,我们还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长什么样呢!也想开开眼界。”
水冬凝这时惊道:“你们都没有见过炼晶丹?”
渠年点头道:“对啊!”
水冬凝道:“你不是扶樱岛的弟子吗?难道扶樱岛没有炼晶丹?”
渠年笑了下,道:“我说没有,你信吗?”
水冬凝道:“难以置信。”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闰土已经迫不及待地砸开了一个箱子,掀开箱盖,就见里面堆满了白色的圆珠,每一颗只有手指头那么大,虽然被水泡过了,但依旧圆润有光泽。
渠年就伸手抓了一把,拿到水冬凝的面前,道:“这是炼晶丹吗?”
水冬凝笑道:“你真没见过啊?这确实就是炼晶丹。”
渠年就把手里的炼晶丹扔进了箱子里,拍了拍手,道:“好!那就发财了。”
三大首领一听发财了,都是喜出望外,望着箱子里的炼晶丹,两眼放光,忍不住把手插.进了箱子里,那种感觉,太爽啦!
八爷这时转头看着水冬凝道:“水掌门,用了这玩意就能成仙了吗?”
水冬凝微微一怔,还以为他们是被渠年骗过来的,怎么总想着成仙?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渠年就道:“八爷,我看你脑子里就剩下成仙两个字了!”
八爷道:“你看我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我肯定着急呀。”
渠年道:“你再着急也没用啊!不要说黄土埋到脖子了,就算黄土埋到脑门了,也没有用啊,成仙要一步一个脚印,哪里那么容易?”
八爷叹道:“道理我懂,但我就是等不及,我怕我的速度不够快,我怕跑不赢我的生命线。”
渠年道:“你放心!有了这玩意,多活几百年不成问题。”
八爷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道:“那这玩意我们也能分一点吗?”
渠年道:“别着急,人人都有份,只要你们好好跟着你们妖王混,忠心不二,吃香的喝辣的。”
八爷忙道:“我们对妖王那是绝对忠心,那是有目共睹的。”
第479章 分赃
渠年这时转头看着水冬凝道:“水掌门,水门应该什么时候交保护费啊?”
水冬凝道:“本来是应该今天统一上交的,紫菱宫都会派高手过来接应,但今年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水门交不起了,所以就把我们给忽略了!”
渠年道:“这是完全瞧不起水门哪!”
水冬凝苦笑一声,道:“我们水门确实交不起!”
渠年道:“那你今天晚上就派人去紫菱宫,让他们明天早上派人过来接应!”
水冬凝点了下头,道:“好的!”
渠年道:“这里有二十箱炼晶丹,我们上交十箱,还剩下十箱,我们要不把它分一下,因为我们兄弟比较多,我们分七箱,水门分三箱,你看有没有意见?如果有意见的话我们再商量。”
水冬凝忙道:“我们不需要分,你们都拿去分好了。”
渠年笑道:“既然合作,那就要共赢,如果合作不愉快,那就没有意思了。”
水冬凝忙道:“我们不是合作,是你在帮我们,你已经让出十箱给我们交保护费了,我水门已经感激不尽了!”
渠年道:“不用感谢,我是你哥的朋友,帮助你还不是应该的吗?既然你不嫌少,那就这样定下了,我最喜欢分赃的感觉,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水冬凝笑道:“从没有分过赃!”
渠年道:“这才是第一次,以后有的是分赃的机会。”抬头又看着水门那几个人,道:“你们几个高手没意见吧?有意见就说出来,千万不要在暗地里对我不满,我害怕这里的高手。”
米长老道:“我们没意见。”
渠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收工吧!小牙,收起来!”
白小牙这时就拿出乾坤袋,把二十箱炼晶丹全部收了起来。
水门那几人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依然惊得目瞪口呆。
回到水门,水冬凝就领着他们去了水门的库房,白小牙就从乾坤袋里煞出十三箱炼晶丹,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
渠年一再交待水冬凝,让他们晚上辛苦一点,把这些炼晶丹换个箱子,不要明天紫菱宫的人来了,还用杀满门和流水门的箱子,那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水冬凝答应了他。
渠年又让白小牙匀给他一箱炼晶丹,剩下的六箱就留给他们妖族的人分赃了。
虽然渠年身上有数之不尽的炼晶石,但那毕竟只是原材料,没有一点用处,所以得到这一箱成品炼晶丹,心情还是非常痛快的,那种感觉就像是饥饿的人,看到一个馒头比看到一袋面粉还要兴奋。
他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玩意,所以今天晚上怎么也要试一下,看看效果如何,要不然肯定睡不着觉。一想到这里,心情就忍不住激动,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回别院了。
白小牙因为还要跟八爷等人分赃,虽然不是平分,只是每人施舍一点,让他们过把瘾,毕竟他们今天的功劳最大。之所以没有跟他们平分,倒不是因为白小牙小气,而是给他们分多了,他们也没地方放。
分赃毕竟也需要时间,渠年便没有等他,就跟楚三敢两个人先回去了。
进入房间,渠年便把炼晶丹又煞了出来,打开箱子,望着白花花的炼晶丹,两眼放光,就跟当年在朔华大街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一样。
渠年便道:“三敢,随便拿!”
楚三敢就抓了一把,揣在了怀里,说道:“我抓一把就行了,需要我再来拿,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效果。”
渠年道:“那也行!”
楚三敢道:“师父,你今天晚上修炼吗?”
渠年道:“那必须的嘛。”
楚三敢道:“师父,那我今天晚上不走了,跟你一起修炼,毕竟我从来没有用过这玩意,不懂的地方我可以跟你请教。”
渠年道:“我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啊。”
楚三敢笑道:“你毕竟比我聪明,同样是大姑娘坐花轿,有的大姑娘什么都懂,没上花轿就是老江湖,有的大姑娘就算洞过房以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渠年道:“那行吧!那就坐地上吧!”
楚三敢应了一声,就盘膝在地上坐了下来,就坐在箱子旁,这样拿炼晶丹也比较方便。
这炼晶丹虽然看着很小,但毕竟是高档的东西,药性肯定很猛烈,所以两人不敢贪心,一人就拿了一颗炼晶丹,握在了手心,闭上了眼睛,根据九阴真经第二重口诀的指引,开始引灵气冲刷着手心的炼晶丹。
灵气经过炼晶丹的调和,缓缓流入体内,对渠年来说,感觉好像跟以前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以前更绵柔,更没有力道。以前灵气入体,汹涌时大浪滔天,而现在灵气入体,如同缓缓流淌的大河,没有什么冲击力,感觉不够刺激。
楚三敢仿佛也感受到了,这时睁开眼睛,道:“师父,你有没有感觉到没劲?”
渠年道:“有!”
楚三敢道:“你是用第几重口诀啊?”
渠年道:“第二重!”
楚三敢道:“要不我们试试第三重吧?第二重感觉不过瘾。”
渠年也正有此意,便道:“好!”
渠年已经交了他们三重口诀,但第三重口诀基本没用过,偶尔试验一下,经脉有点受不了,所以一直就搁置了。
俩人这时就在心里默念第三重口诀,吸引灵气入体,果然,第三重口诀就是不一样,刚刚还绵柔无力的灵气,忽然间就变得力道十足,汹涌澎湃,如同瀑布一样飞流直下,顺着他们的经脉流入丹田,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手心里的炼晶丹就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两人没想到炼晶丹这么不耐用,还不如御气丹耐用,幸亏他们炼晶丹多,放了一箱在边上做备用。两人也怕麻烦,一人抓了一把炼晶丹放在手心里,省得一颗一颗去拿,不胜其烦。
因为他们现在用了第三重口诀,手里又抓了一把炼金丹,所以流入体内的灵气愈发浑厚,愈发凶猛,但他们感觉经脉还能受的住,所以就这样坚持住了。
经过一夜的积累,丹田之中已经被浓郁的灵气充满了,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灵气云,把他的本命之火都团团包裹住了,就像是下了一场大雾。终于,这些灵气凝聚到极限,开始有动静了,迅速向一个地方聚拢,且高速旋转,越转越快,越转越小,跟以往每次突破没有区别,这是凝聚成了一个点,一个无限小的点,看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某一个区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这时就听轰地一声,那个点就炸开了,丹田之中就多了一阶本命之火。
其实他不用刻意去数,也能一眼看得出来,因为多出来的那一阶本命之火,跟下面的十阶本命之火有明显的间隔,非常人性化。
渠年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再看看边上的楚三敢,双目紧闭,一脸凝重,看来已经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
渠年便站了起来,轻轻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呼吸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
却在这时,水冬凝从院外走了进来,看见他莞尔一笑。
渠年也笑道:“水掌门起这么早啊!”
水冬凝笑道:“习惯了。”
渠年道:“紫菱宫的人来的吗?”
水冬凝道:“还没有来!我是来叫你们吃早饭的!”
渠年笑道:“这也太早了吧!要稍等一下,我徒弟正在修炼。”
水冬凝笑道:“不着急!你昨晚用这个炼晶丹修炼了吗?”
渠年点头道:“试了一下!”
水冬凝道:“感觉怎么样?”
渠年道:“还行!以前没有炼晶丹的时候,一直困着十阶,现在有了炼晶丹,终于突破十一阶了,不过跟你们相比,还是很寒碜的。”
水冬凝惊道:“一夜突破一阶?”
渠年怔道:“对啊!是不是有点太慢了?我也觉得太慢了,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你们哪?”
水冬凝道:“一夜突破一阶,你还嫌慢?”
渠年怔道:“不慢吗?”
水冬凝道:“当然不慢了!难道你们扶樱岛的天才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吗?在我们这里,正常人都是三五年突破一阶,优秀一点的人就是两三年突破一阶,一年突破一阶,就
能算是天才了,从没有听过一天突破一阶的。”
渠年怔道:“原来不慢哪!吓死我了。”
水冬凝道:“你这速度简直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渠年道:“有可能是我体内以前就积聚了不少灵气,昨天晚上刚好点燃了,估计以后不会有这么快了!”
水冬凝点头道:“我想也是。”
这时,白小牙也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渠年转身问道:“你突破了没有?”
白小牙道:“连你都突破了,我能不突破?”
渠年道:“看来这炼晶丹还有点用处,不虚此行!”
水冬凝就感觉这两个人都是妖孽,果然都是不寻常的人。
却在这时,院外一名弟子匆匆跑了进来,说道:“启禀掌门,紫菱宫的人来了。”
水冬凝点了下头,就看着渠年道:“那你们稍等一下,我先去招呼一下。”
渠年道:“我们闲着也没事,一起去看看呗。”
水冬凝点头道:“也行!”
三人就走了出去,刚出别院,就看到紫菱宫来了几百人,正站在大殿前的广场上,也没有进殿!
水冬凝就迎了上去,笑道:“吕长老亲自来了,赶快进殿用茶!”
吕长老看着岁数已经不小了,发须全白,这时笑道:“用茶就免了,我们是来做事情的,不是来喝茶的。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宫主说,你们水门最弱,怕你们没有实力护送炼晶丹,所以特地让我过来。”
水冬凝忙道:“多谢宫主体谅!也多谢吕长老仗义相助。”
吕长老笑道:“水掌门,我真没想到你们水门今年能交得起炼晶石,上次宫主问你,你还说八成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所以这次紫菱宫把你水门都遗漏了,问都没问你们,就怕你面子上过不去。”
水冬凝道:“多谢吕长老体谅!但这也没办法,都是我们省吃俭用省下来的。”
吕长老叹道:“你一个女人当家不容易呀。”
水冬凝笑道:“那没办法。”
吕长老道:“对了,我刚刚得到消息,杀满门和流水门的炼金丹在半路让人给劫了,你知道这个消息吗?”
水冬凝微微一怔,露出一脸惊讶,道:“吕长老是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吕长老道:“看来你并不知情!”
水冬凝道:“这事是真的吗?”
吕长老道:“千真万确。也幸亏你水门比较弱,如果你水门特别强大的话,忽然间变出一百万颗炼晶丹,我都怀疑炼晶丹是被你们水门劫走了!”
水冬凝笑道:“吕长老又拿我开心了,我倒巴不得我水门有那样的能力。不被人家打劫,我就已经谢天谢地啦。”
吕长老道:“你放心,没人敢打劫你水门,我是在来的路上得到消息的,现在其他门派的炼金丹应该已经送到紫菱宫了,紫菱宫现在不缺人,我让人回去再调一点人过来,专门保护你水门的炼晶丹,我倒巴不得有人打劫,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在作妖!”
水冬凝道:“多谢吕长老!”
吕长老道:“不用谢。杀满门财大气粗,丢失了一百万颗炼晶丹,也不会伤筋动骨,但你水门省吃俭用才省出来这一百万颗炼金丹,可不能马虎了,要不然对于水门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水冬凝又道:“多谢吕长老体谅。”
吕长老道:“马车和炼晶丹都准备好了吗?”
水冬凝道:“全部准备妥当。”
吕长老道:“那就开始搬呗!”
水冬凝应了一声,立马就叫了手下过来,把连夜整理好的炼晶丹,都抬了出来,一箱一箱搬下了山,山下确实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所以炼晶丹就直接放在了马车上。
水冬凝没有亲自护送这批炼晶丹,而且交给了米长老,因为水门高手有限,所以就带了几百个高手,随吕长老出发了!
第480章 疑心重重
鹤垂之一直在湖边忙活了大半夜,后来因为确定炼晶丹被人家劫走了,而且是从水路劫走的,当然不愿就此罢手,既然他们走水路,不可能一直憋着水底下,肯定是要上岸的,而炼晶丹这东西这么沉重,如果是抬着走,肯定走不远,必须要动用马车,那样肯定会非常显眼,于是就让手下几千人马,围着湖面四周巡逻,只要是马车运走的,地上肯定会留下深深的车辙,应该特别显眼,同时派人送信回杀满门,让他父亲增派人手。
而他自己站在原地,站了好半天,也觉得心烦气躁,便也跨上了马,开始沿着湖边寻找,结果劫匪没找到,却找到了正在捶胸顿足、嗷嗷大叫的段水流。
段水流一看到这个家伙出现,顿时就斯文起来,不再气急败坏,但心里却是不高兴的,因为在这半夜三更的,不管谁出现这湖边,都可能跟劫匪有关系,就算没有关系,也可能是这家伙千里迢迢跑过来嘲笑他的,毕竟是情敌嘛。
段水流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你是不是跟劫匪有勾结?”
鹤垂之因为骑在高大的马上,虽然前面站满了人,但也看见了人群里的深坑,再听段水流的口气,看来他们可能跟自己遭遇了同样的事情。便道:“你们的炼晶丹也被劫了。”
段水流听他用了一个“也”字,再看看他们的造型,一个个狼狈不堪,不由心头一动,道:“你们的炼晶丹也被劫啦?”
鹤垂之点了点头,道:“跟你们一样,一样的套路。”
段水流一听这话,心头竟然忍不住高兴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在这么悲伤的时刻,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高兴?太贱了。但脸上没有表露,道:“你知道谁劫的吗?”
鹤垂之道:“不知道!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找了。”
段水流道:“那就一起找呗!狗日的肯定没跑远,他们不可能一直憋着水里面,除非是王八成的精。”
鹤垂之点了点头。
前几天这俩人还是见面眼红的情敌,现在却变成了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结果他们围着湖边转了一圈,太阳都已经露头了,也没有找到一丝匪徒的踪迹。
却在这时,忽然听到北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转头一看,就见北边的大道上跑来一队人马,目测有上万人,尘烟滚滚。
等走近了,鹤垂之就发现,原来是杀满门的援兵,而领头那人,正是他的父亲鹤大云。
鹤大云也看到了他们,这时拉了下缰绳,就停了下来。
鹤垂之连忙迎了上来。
鹤大云听说炼晶丹被人家劫走了,也是气急攻心,没有好脸色,冷冷说道:“怎么回事?”
鹤垂之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跟他大略说了一遍。
鹤大云指着他怒道:“没用的东西。”
虽然他是在骂儿子,但不远处的段水流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感觉这个老匹夫不是在骂他的情敌,而是在含沙射影骂他,这时就驱马
走了过来,道:“鹤老头,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没用的东西?有本事你来试一试!这些匪徒蓄谋已久,早就挖了一个坑在等我,我们又不会神机妙算,能有什么办法?”
鹤大云本来见段水流也在这里,心里还觉得奇怪,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明了,便道:“你流水门的炼晶丹也被劫了?”
段水流道:“对啊!你不服气吗?”
鹤大云懒得理会他,转头又看着鹤垂之道:“找了没有?”
鹤垂之道:“我们已经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踪迹!”
鹤大云道:“那就扩大范围再找,几十箱炼晶丹,没有那么容易运走!”
鹤垂之应了一声。
却在这时,一名杀满门的弟子骑着马匆匆赶了过来,见到掌门也在这里,颇感意外,这是就抱拳说道:“启禀掌门,我们在西北角的树林里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众人精神一振。
鹤大云道:“带路!”
那名弟子应了一声,就领着他们向品生湖西北角的树林狂奔而去。
进了那片树林,因为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所以树林里非常明亮。
鹤大云等人走到湖边一看,果然就在地上发现了箱子的印子,因为炼晶丹特别沉重,而树林里的泥土又特别松软,所以印子特别深,方方正正,他们数了一下,果然是二十个,一个不少。再到湖边看了一下,那里茂密的水草明显被碾压过。
段水流这时说道:“这些王八蛋就是从这里上岸的!他们水性怎么这么好?这么大的湖,一猛子也能扎得过来?”
鹤大云看了看地上的水迹,已经干了,便道:“你们错失良机,如果你们当时当机立断,把这个湖包围起来,他们跑不掉,现在他们早已经跑远了。”
段水流不悦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能想得到?当时我正唱着小曲,看着风景,路忽然就踏了,你能未卜先知,料定炼晶丹被人家劫走了?”
鹤大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不过说实在话,鹤垂之心里还是感谢他的,如果没有他这根搅屎棍在,自己肯定被他父亲骂得狗血淋头,他也不敢像这根搅屎棍一样反驳。
鹤垂之这时说道:“那他们是怎么运走的呢?四周不要说马车印了,连脚印都没有。”
段水流说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人家多来一点人,一人背一个麻袋,把炼晶丹分开装不就行了吗?”
父子俩第一次觉得这家伙说的话还有点道理,都点了点头。
虽然劫匪肯定已经跑远了,甚至已经到家了,但他们依旧不死心,鹤大云这时吩咐道:“扩大范围再找!”
手下们应了一声,就四下散开了。
他们几人也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北边有一条大道,东西方向,却在这时,西边走过了一队马队,走得整整齐齐,浩浩荡荡。几人心里觉得奇怪,就站在路边等了一
下,没过一会,那队马队就走近了,领头的人竟是紫菱宫的吕长老和水门的米长老。
几人就觉得更奇怪了。
等到吕长老走近,鹤大云就抱拳笑道:“吕长老怎么会在这里呢?”
吕长老就停了下来,道:“看不出来吗?我们是在护送水门的炼晶丹。”
鹤家父子和段水流三人虽然已经猜出来了,但从吕长老嘴里确认过以后,他们还是觉得无比震惊。
段水流急道:“水门都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裤衩子都快当掉了,怎么可能有炼晶丹?不会是劫了我们的炼晶丹吧?”
米长老怒道:“你放屁!你们能拿的出来,我们就拿不出来了?对了,你们的炼晶丹让人给劫了?看你说得这么富有,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情,刚好有机会让你表现一下流水门的实力。”
段水流怒道:“王八蛋,你竟敢嘲笑我?”
米长老道:“是你先嘲笑我的。”
吕长老这时说道:“好了好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拌嘴。”顿了下,又道:“你们慢慢找吧!找不到尽快再补一份。”
段水流急道:“还……还要再补一份?这不是要了我们老命吗?我流水门已经山穷水尽了,哪里有那么多多余的炼晶丹?”
吕长老道:“那不关我的事。”
段水流急道:“但这次炼金丹被人家劫走,紫菱宫也派人过来了呀!责任不能全部算在我们头上啊,我们小日子也不好过呀,你别听米长老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我们并不富有,也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吕长老道:“这事我做不了主。”
段水流道:“那你帮我们跟宫主商量一下呀,不能在我们伤口上撒盐哪!”
吕长老道:“这不关我的事,我走了!”说完就不再理会他们,招了下手,领着部下就向前走了。
段水流心里总觉得怀疑,水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发财呢?这时就走到马车旁,趴在箱子上闻了闻,如果是他流水门的炼晶丹,应该有他流水门的味道,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结果闻了半天,鼻子都快磨肿了,也没闻到那熟悉的味道。
等水门的马队走后,段水流就走到鹤大云的面前,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个水门穷的叮当响,怎么会交出一百万颗炼晶丹呢?而且昨天是交货的日期,他们不交,偏偏等我们的炼晶丹被人家劫了以后,他们忽然就交出来了,其中难道没有猫腻吗?”
鹤垂之心里也觉得疑惑,这时说道:“而且这炼晶丹上岸的地方,离水门最近。”
段水流道:“这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我们炼晶丹肯定让水门给劫走了,他们现在已经穷疯了,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他们肯定早有预谋。”
如果别人说这件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他这个秃子肯定要发飙,但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却没感觉有一丝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