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战 官渡落幕 中
五月的天气,中午时分,天空悬挂着一轮火球,太阳的光芒有些猛烈,而且没有什么风,闷热的很,聚合了双方几十万兵卒的中牟山更甚之,仿佛一个大烘炉般。
“杀!”
“冲了,大王有令,先上山者,为此战之首功!”
“儿郎们,不惜一切代价冲上去!”
“……”
此时此刻,晋军从官渡一路南下,打了的魏国节节败退,士气高涨,对中牟山的魏军营寨展开了剧烈无比的强攻。
“不得不说,这吴国还真的对墨家的工艺大有发展啊!”
山坡之上,一面魏国王旗之下,曹操一声戎装,站在一块巨石之上,用手中的一个望远镜观察着山下的战场,有些感叹的道:“这个千里眼做微妙维权,能一览数里之外的光景,了不得!”
望远镜的工艺不复杂,自从吴国海军用上之后,就开始渐渐的出现在的各大诸侯的军队里面。
“吴国这一方面,的确做的比我们好!”戏志才站在曹操身后,听着一阵阵擂鼓的声音,他也在用着一个的望远镜,看着山下前赴后继的晋兵在冲击魏国的防线。
仔细的看了看战场的情况,戏志才微笑的道:“大王,袁绍胃口不小啊,他这是想要一口吃掉我们的意思啊!”
“文远在官渡前线,先前两次示弱,收拢兵力。把真正的主力隐藏起来,自然也就大大助长了袁绍战胜孤的信心,他以为我们的兵力不足。所以想要一口气吞掉我们,也不出奇!”
曹操放下望远镜,细细的眯着眼,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道:“不过,只怕会崩坏他的牙齿!”
魏国不是没有能力反击,只是时候未到。
只有等到乌巢的战果传来。才是一举定鼎此战的关键,想要击败袁绍不难。但是想要一击打垮晋国的脊梁骨就有些难了。
“大王!”
这时候,一身威武战甲的张辽出现在两人的身后,他随着曹操的背影,拱手行礼。
“文远。汝来了!”
曹操闻言,回头一看,连忙招招手,拉着他的肩膀,然后看了看山下的战况,道:“如今山下的袁绍攻击很猛烈,汝可有信心击退他们?”
“大王放心,中牟山周围,我已经布置了三条防线。算上我们隐藏的兵力,最少有十万,末将绝对不会让他们前进一步!”张辽坚定的道。
“很好!”曹操闻言。满意的点点头。
“大王!”张辽想了想,对着曹操,继续拱手,咬着牙,低声的道:“隐藏的兵卒是用来反击的,若是乌巢再没有消息传回来。恐怕我们要提前出击了,不然。大王会很危险!”
“孤有何危险?”曹操皱眉。
“此乃大王营寨所在,山下最少二十万重兵,我们在中牟山之上,如果不算隐藏起来的兵力,其实能用的兵卒只有五万!”
张辽轻声的解析道:“这也许会保持不败的营寨,但是根本无法保证大王安危,所以末将恳请,最多一天的时间,若是再没有乌巢传来的消息,我们必须要出击!”
他之前一直在防守,既要保持营盘,又要隐藏兵力,已经算是绞尽的脑汁,若是在这么下去,久而久之,必然被对方找到破绽,攻破中牟山。
“闻言,如果这是时候出击,汝可有信心一举击溃晋军!”曹操听到张辽的这一句话,想了想,低声的道:“孤要的结果不是的打败他,而是打残他!”
“末将的把握不大,但是可以试一试!”
张辽神情冷静,没有把话说死,道:“虽然我已经给晋军萦绕着整个官渡布下了一张大网,但是战场变化莫测,晋军之中中,颜良文丑这等猛将虽然厉害,但是某家最担忧的是鞠义,如果鞠义勘破了我们的布阵,出兵接应,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鞠义不是一直被袁绍按在黄河对岸的延津吗?”
曹操闻言,目光微微一动。
“袁绍如今忌惮晋国大将军鞠义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戏志才补充的说明,道:“他从开战到现在,一直按着鞠义的势头,让颜良文丑担任主讲,却把鞠义放在后方,以为有了的大戟士,就放弃了最能打先登营,有些愚蠢了!”
“这才是我们为什么一直能布局顺利的原因,如果鞠义在这里,我们恐怕要更麻烦!”张辽笑了笑,道:“但是以鞠义对战场的敏感,一旦勘破了我们的布局,他也可以渡河而过,接应袁绍,到时候,我们想要拿下这几十万大军,就有些困难了!”
谋士可以算心计,精算敌人的动作,但是战场上变幻莫测,几十万大军的作战,方圆上百里地域的战场,军阵交战,布局环环相扣,只有真正帅才,对战场布局的敏感才算能看懂真正的战局。
所以说,在战场上,谋士永远只能成为副将,而不能成为主将。
袁绍身边如今只有一个田丰算是军略人才,其他人都是将,不是帅,田丰虽然聪明顶级,而且对军事熟悉,但是他只是一个谋士,所以最后也落入他的布局之中。
其实从袁绍率领着晋国的大军杀出了官渡要塞,其实他们就已经入局了,战线拉的这么长,一旦乌巢被焚烧,他们就会直接断裂。
“这么说,我们还是要等到乌巢的结果出来才能进攻?”曹操闻言,眉头蹙起。
“最好是这样!”
张辽点头,道:“不然就算我们现在出击,最多也只能打败了他们。打到最后,也会被他们逃出我们的包围圈,未必能重创他们!”
“那就等!”曹操果决的道。
“大王。末将不同意,这等于拿你的命来冒险!”张辽咬咬牙,急忙的道:“中牟山如今能不能坚持下去,根本说不好,袁绍集中了麾下最强大的颜良和文丑部,如果我们左翼和右翼始终不出兵,他们攻破中牟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孤风风雨雨几十年。区区危险,有何惧之!”
曹操背负双手。目光冷冷的看着山坡下的惨烈战场,傲然的道:“此事就此决定,孤这一次要一举解决晋国,哼。中牟山还有孤的几万大军,就他袁本初想要孤的命,痴想妄想!”
“大王三思!”戏志才微微皱眉,道:“若不,大王先悄悄的离开中牟山,退回中牟城!”
“不需如此!”
曹操淡淡的道:“孤若是不在了,袁本初才会起疑,没有孤当诱饵,他袁本初又岂会上钩呢。文远!”
“在!”
“此战该如何打,还如何打!”曹操淡淡的道:“孤相信自己的将士,也相信魏国的儿郎。别的不敢说,中牟山这里,孤最少能支持两天,孤就算是冒险了,也要用这一战解决袁绍!”
“大王既然有此之雄心,末将岂能胆怯。此战末将势死要为大王夺得官渡之胜利,不破官渡。誓不还!”
张辽穿着战甲,依旧单膝下跪,锵锵声音,充斥着果决。
“文远,这个给你!”
曹操突然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晶莹剔透,上面是雕刻着‘孟德’二字:“汝在魏国军中资历尚欠,关键的时候,曹家和夏侯家的将领会因为孤的安危对汝有所抗命,此玉代表孤,若有抗命者,杀无赦!”
他把最后的战局交给了张辽来指挥,但是张辽进是一个降将,而且如今他有亲身赴险,以身为诱饵,必然会引起魏军的一些将领违抗命令,带兵支援中牟山。
“末将必不负大王所托!”
张辽心中有一丝感动,曹操这是把他的安危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这是对他的莫大信任,士为知己者死:“此战,张辽若是不胜,必然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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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山下。
一片开阔的丘陵地,魏国和晋国的战旗交错混乱,两军在猛烈的交锋,长矛,长枪,盾牌,头盔,散落地面,残尸断臂,血染战旗,擂鼓声波滔滔不绝,喊杀声,吆喝声,充斥着方圆十里的每一个角落。
“元皓!”
晋军中军,袁绍威武的站在战车之上,目光俯视的整个战场,冷冷的道:“传令下去,让文丑立刻从右翼进攻,务必要天黑之前,攻破山下的魏军!”
“大王,微臣感觉有些不对,我们是不是缓一缓?”
田丰始终没有看到增援中牟山的魏军,心中有一丝不安,听到袁绍的话,便低声的提议。
“有何不对?”
袁绍如今自信凛然,眼眸之中充斥不可一世的光芒,冷冷的道:“曹操如今已经被孤逼到的绝境,只要破了中牟山,孤就能亲手擒获他!”
“大王,他们的兵力不对!”田丰眉头蹙了起来,道:“从官渡一直到中牟山,魏军的兵马最多是有十万,可是开战之前,我们对他们的兵力算计,最少有三十万左右,其他的兵力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战打的太顺利了,所以,田丰就出现了一丝怀疑,当他有这个怀疑的时候,就会放下,魏军不断的在退,不太像败退,有点想条理分明的撤退。
“哼,先前不过是他们故弄玄虚而已,魏国连年征战,哪里的三十万兵力啊!”
袁绍摇摇头,淡淡的道:“先前数战,从白马打延津,在打到官渡,最后连鸡鸣山也被颜良攻破,孤在想,魏军伤亡应该不少,估计他们的兵力都已经压着中牟山!”
“况且,如今中牟山被我们如斯狂攻,曹操若是还有兵力,早就应该增援了!”袁绍补充了一句:“孤相信,魏国上下,应该没有人敢把他们的大王之安危当成儿戏啊!”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
这也是田丰想不透的,曹操这样的人难道还会以身赴险?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到了一定的地位,是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的。
“好了,元皓,汝不要疑神疑鬼了!”
袁绍摆摆手,道:“立刻让文丑加入战斗,孤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杀上山顶,擒获曹操,一举定鼎胜利!”(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官渡落幕 续
整整一日强攻,晋军虽然用尽的吃奶的力气,就连文丑也投入的五万将士的强攻,斩杀了将近上万魏军,但是依旧没有攻破的中牟山。
中牟山的魏军领兵大将是于禁,于禁善于守,他的防守,本来就是密不透风。
夜里,颜良两次奇袭,都被早有准备的魏军识破,最后并没有能取代什么战果。
翌日,晋军继续发动对中牟山的进攻,颜良依旧正面强攻于禁大营,文丑以尖锐的骑兵,从左而右,贯穿了魏军营寨。
一天的激战下来,终于攻破了魏军山下的方向,于禁带着残兵,不断后退,最后退往山顶之上,死守最后的阵地。
……
傍晚,残阳如血。
一面面的晋国的战旗已经飘荡在的中牟山的山腰之上的,而仅存不足三万的魏军已经被重重的围死在中牟山顶。
“哈哈哈,曹阿瞒,汝也有今日啊!”
袁绍站在战车之上,身披战甲,得意洋洋,威风凛然,手握一柄宝剑,指着山顶上的一道人影,长啸起来:“曹操,念着我们昔日的交情,此刻汝要是投降,孤可饶汝不死!”
他现在距离山顶不到五百米,十几万大军,只要杀过去,就是胜利,中牟山四周已经被他布下重兵,曹操根本逃不了。
这一战,他胜了。
“袁本初,如果汝想要来孤的头颅。自己上来拿!”曹操背负双手,站在山岗上,听到的袁绍的话。目光看着的袁绍,冷傲的道:“孤就怕你上不了而已!”
“哼,大言不惭,孤看你是不棺材不落泪!”袁绍冷笑一声,长剑直挥动:“颜良文丑听命,孤要活的曹阿瞒,杀!”
“诺!”
两大猛将杀意凛然。率领大军,左右而强攻。对中牟山顶,开始了最后的猛攻。
战事十分的激烈,岌岌可危的魏军几乎已经熬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大王,大王。不好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匹快马,从山下而来,停在袁绍的战车之上,士兵翻身下马,禀报的道:“我军粮草后方乌巢昨夜被魏军大军夜袭,数十万将士的粮草被焚烧一空!”
“什么?”
袁绍闻言,双眸一定,迸射出骇然的光芒。浑身战抖,看着的禀报的将士:“淳于凉呢,他是干什么吃的!”
“大王。淳于将军已经被敌军猛将许褚斩杀与乌巢辕门之下!”将士道。
“该死!”
袁绍抬头,目光冷冷的看着的山顶之上的曹操,他没有想到曹操还有这么一手,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粮草所在啊。
“哧!”
突然,袁绍身边的田丰拔出了腰间利剑,一剑直接斩杀了来使。然后对着有些慌乱的袁绍低声的道:“大王,此事绝对不可让军中将士知晓。不然我们会军心大乱!”
这时候,他才彻底的想明白的魏军的阴谋,粮草不足,晋军必然退兵,一旦退兵,也许就迈入了魏军的圈套。
他相信,暗中肯定有隐藏的魏军。
“元皓,如今如何是好?”
袁绍浑身一颤,咬咬牙,毕竟是一方霸主,迅速的平静了下来,他看了田丰一眼,低声的道:“如今军中粮草不足三日,如果从延津送来,最少要十日,我们根本满不了多久!”
延津还有鞠义,鞠义手中有粮草。
“大王,这一次魏军明显有备而战,之前的退守估计就等着这一刻,他们不会给我们机会的,如若我们退兵,恐怕连官渡都过不了,事到如今,我们只有一路走到底,攻破中牟山,杀了曹操,直扑许都,灭了魏国!”
田丰目光冷冽,决绝的道。
咚咚咚!
突然,一阵异常响亮的擂鼓声从四面八方的响起,擂鼓声之中,马蹄隆隆,一面面战旗鲜艳而明亮的魏字吸引眼球。
“该死!”
田丰一看,面色发青:“他们也得到的乌巢的消息,所以,他们开始反攻了,没想到中牟山周围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多的兵力!”
“夏侯惇在此,文丑,纳命来!”正后方,两万魏军,夏侯惇为主将,仿佛一柄尖锐的长枪,一下子刺破了晋军的菊花,强行的杀了进来。
“夏侯渊在此,颜良何在,速速前来,与某一战!”右侧,夏侯渊率兵杀出,他杀气腾腾,面对着颜良,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来了,冲锋的劲头比洪浪还要凶猛。
“吾是魏国徐晃,谁于吾一战!”第三方兵力,自从左侧杀出,清一色骑兵,领兵大将徐晃更是凶猛如虎。
将近五万尖锐的兵锋,以逸待劳,一下子冒出来,打了晋国一个措手不及,正在冲锋的阵营,后面直接被爆开了,让晋军形成的大乱。
“怎么会这样的?”
袁绍一下子手脚冰凉,浑身发冷:“他们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兵力,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哈哈哈,袁本初,汝恐怕没想到孤给你布下了天罗地网把,今日,这里就是汝的埋身之所,杀!”
斜阳的光芒之下,曹操骑在骏马瓜黄飞电之上,随着的于禁的大军,出现在袁绍的面前,手握指挥剑,杀了起来。
“杀!”
于禁本来就是正面抵挡袁绍,绝对是伤亡最大的一个,此事此刻,有一股怒火中的怨气,率领将士对晋军,直接冲锋。
“颜良文丑,听吾号令!”
袁绍浑身发颤,晋军虽然兵力依旧占据上风,但是一下子被打蒙了,田丰临危不惧,站在袁绍身边,对手将士,直接大喝了起来,道:“骑兵为先锋,前军变后军,自北而退出中牟山,杀!”
“儿郎们,杀出去!”
晋军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兵力丝毫不弱,甚至依旧凌驾在魏军之上,所以面对田丰的军令,迅速的平静下来,有条不乱的调转军阵。
“颜良在此,挡我者,死!”
颜良率兵在前,冲锋无敌,所到之处,血雨纷飞,所向披靡,在山脚的魏军阵营之中强行的杀出了一条的血路来。
“颜良,纳命来!”
猛将夏侯惇一看,迅速的纠缠上了颜良。
“滚!”
颜良此时此刻,无心和他纠缠,直接一刀越过了他,作为先锋,冲开的缺口,杀了出去,后面的晋军也源源不断的杀出了包围圈。
“大王先走,某来断后!”这时候,袁绍的中军却被于禁给死死的纠缠住了,无奈之下文丑率领上万将士,挡住的于禁的强攻,死守在这山腰口,不让魏军越过一步。
袁绍在大戟士的保护之下,迅速的退出了中牟山。
“文丑,某家典韦!”
一个大汉手握双戟,骑着一匹大马,用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的文丑,杀意冲天:“今日,大王要汝死,汝就不能活!”
“原来汝就是昔日败给了赵子龙的典君明!”文丑冷冷一笑,手中一柄长矛横空,傲然的道:“想要杀某,不自量力!”
“死!”
典韦策马杀出,然后一个跃身,直接飞出,双戟如山,一下子镇压在了文丑的身上,文丑胯下大马,难负重托,半跪在地。
“该死!”
文丑面色剧变,双手虎口爆裂,鲜血流淌而下,双眸充血,全身罡气爆发,可是头上仿佛顶着一座巨山:“这厮不是赵云的手下败将吗,怎么如斯强大!”
“破!”
典韦双戟在手,左右而开,犹如的凶兽般的巨大力量一下子镇压的文丑喘不过气来,一口鲜血吐出。
“文丑!”
袁绍回头一看,目光顿时赤红,忍不住叫了出来。
“大王,不要管我,快走!”
文丑长啸一声,手中巨矛不要命的杀向了典韦,招招拼命:“典韦,某家和汝拼了!”
“死!”
典韦犹如一头绝世凶兽,双眸凶芒凛然,身上罡气如刃,双戟杀伐之间,给文丑留下的一道道伤痕。
他和赵子龙是一个等级了,文丑自然不是他对手,在他的攻击之下,节节败退,伤痕累累,宛如血人。
“大王,快走!”
田丰护着的袁绍,低声的道:“魏军有埋伏,此地不利我们作战,若是天黑了,恐怕我们就能加找不到路突围出去了,到时候伤亡更大!”
“可是!”
袁绍双手握拳:“孤不甘心!”
“大王,现在必须有人断后,我们才能把大军带出去,不然大军伤亡过重,会让整个官渡战线崩溃,晋国就在没有希望了!”
田丰咬着牙,道。
中牟山这里的成败不重要,以他们的兵力闯出去容易的很,但是要是被纠缠上,伤亡过大,官渡一战必败无疑。
“撤!”
袁绍无奈,只能咬着牙,回头看了一眼曹操的身影:“曹阿瞒,今日之辱,孤一定十倍奉还!”(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章 官渡落幕 再续
残阳如血,夕阳的光芒映照中牟山,自上而下,连绵十里之长,一片的狼藉。
残尸和断臂,鲜血的妖艳,翻斗的战车,倒地的战马,坠落的战旗……这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无间地狱般的战场。
“文丑,晋军已经撤退,汝再无援兵,投降吧,吾王仁慈,饶汝一命!”
从山腰一直打到山脚之下,两大绝世武将强悍躲到之处,飞沙走石,地面都凹凸不平,强悍的破坏力无人敢接近。
“降者,不杀!”
典韦一招一式之间,氤氲着的绝世凶兽般的巨力,仿佛能破开一座山峰,文丑直接节节败退。
“汝休想!”
此时此刻,晋军已经杀出的魏军的包围圈,强行突围了出去,但是文丑麾下的一万将士却被死死的堵在的中牟山。
“吾等不降!”
他们已经是成为了被遗弃的晋军,但是作为文丑的嫡系兵卒,他们的斗志和文丑息息相关,文丑不死,他们斗志不断。
“杀!杀!杀!”
一重重的魏军将士围杀上来,这些将士,一个个的或是被斩杀,或是被俘虏,如今仅存不到数百将士在抵抗而已。
“儿郎们,是我们为晋国,为大王尽忠的时候了,战!”
主将文丑也被典韦的双戟杀的溃不成军,伤痕累累,但是宛如血人般的文丑依旧挥动着手中巨戟。昂然的斗志犹如不死不休。
“文丑,吾王仁慈,愿意留下汝之命。汝何必自找死路?”典韦双戟挥动之中,已经感受到一丝丝的压力。
文丑,虽然不如自己,但是境界也是练罡有成,在以命拼命的情况之下,他也感到有些吃力了。
“哈哈哈,吾文丑乃是大晋的大好儿郎。岂会为了苟且偷生而投降魏国,典韦。与尔一战,某家无憾了,接我一矛!”
文丑目光冷冽而坚韧,他胯下的战马已经战死。他手握大矛,身躯挺拔,宛如一堵铁墙,屹立不倒,其实昂然!
此时此刻,他身边所有的亲兵都已经战死,四面八方不少的魏军围上来,一架架强大的弩车推出来,手腕大小的弩箭尖锋相对。
弩车大阵。向来是围杀绝世猛将的利器。
“尔等退下,文丑是一个好儿郎,即使阵营不同。我们也该他适当的尊严,某家亲自送他一程!”
典韦长啸一声,大喝起来,一个武将,有一个武将的尊严,是在弩车的围杀之下。是最大的耻辱。
“退下吧!”
曹操骑在瓜黄飞电之上,挥挥手。让周围的魏军退去。
“文丑,某家成全汝!”典韦一步探出,双眸发冷,身上气息节节攀升,面露凶气,双戟横跨。
“战!”
文丑知道自己不是典韦对手,但是他必须要为袁绍的撤退而争取更多的时间,所以,他所用的每一招都是以命拼命的打法。
奇迹没有上演,面对典韦的巨力,一招一式仿佛都能震动他的五脏六腑,坚持了上百回合之后,文丑终于是支持不住了。
“死!”
最后一丝的残阳之中,典韦的左手戟犹如电光火石般的的速度,一下子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妖艳的鲜血流淌。
“谢谢!”
文丑手中战矛落地,目光之中的神采一点一滴的消失,最后变成僵硬,但是他对典韦还是说出了谢谢,谢谢他给了自己一个武将的尊严。
对于他来说,战死沙场不可怕,可怕的是,怎么死,是在典韦的戟下,和被围杀在普通人的强弩之下,那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呼!”
典韦长长的松了一口,看着身上被文丑长矛刺穿的小腹,面色有此苍白,喃喃的道:“文丑,不愧为晋国猛将,若非昔日和赵子龙的一战,让某家武艺有所精进,今日,还未必能亲手拿下你!”
文丑也是巅峰境界的武将,一身修为已是化境,绝对是天下第一阶梯之中的武将,这等武将,击败还可以,但是斩杀,太困难了。
即使典韦这等天生神力的猛将,也付出了一定代价,最后才斩杀了他。
“来人,好好的收敛他的尸首!”曹操跳下马,看了一眼,有些漠然,有些感叹,半响才淡淡的道:“此等武将,武艺通天,值得我们的尊重!”
这不是对文丑的尊重,而是他天下所有的绝世猛将的尊重。
“诺!”
几个将士迅速上前,小心翼翼的收敛文丑的尸体。
“大王,如今袁绍主力尚在,率领大军,已经北逃,若是让他返回官渡,必然会重组兵力,我等是否直追?”
夏侯惇大步的走上来,对着曹操,微微拱手,有些兴奋的问道。
“末将愿为先锋!”
“末将请战!”
此时此刻,魏军众将,一个个都翘首以待,这段时间太憋屈了,为了张辽的示弱计谋,他们一直隐藏着兵力,被晋军打的节节败退。
“不急!”
曹操微微抬头,目光看着幽暗的天色将近,嘴角勾勒起一丝冷冷的笑容,道:“他逃不了,传令下去,追击的兵马吊在他们身后十里开外,没有命令,不许攻击!”
袁绍主力尚在,十几万兵力,在加上官渡周围战线萦绕的十几万兵力,几十万大军,要是硬拼硬的一口吞下,魏军也会伤亡惨重。
“诺!”
众将闻言,迅速的领命。
“大王,张辽将军来信!”戏志才接到了一个信笺,摊开一看。急忙道:“官渡要塞已经被乐进将军拿下,他可以出兵全力围杀晋军了。”
“好!”
曹操闻言,神情大喜。目光璀璨,双手握拳,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兴奋的气息:“袁绍,这一次,汝擦翅难逃了,孤不单单要汝的命,孤还要一口气葬送你几十万晋国大军。一举奠定北地之王!”
北地只能一个霸主,那就是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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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乱战。南方阴霾。
吴国开国君主,孙坚,战死荆州,谥号吴武烈王。于战国五年,五月七日,葬于金陵城东郊,钟山左侧,吴国王陵。
这一个大葬礼集合的吴国朝堂八成的官吏,金陵城之中上百万人的声势,整整维持的三日的时间。
在这三日之中,整个金陵城之中,家家户户。披麻戴孝,每一个宅子的门前都悬挂白灯笼,祭奠孙坚。
整个金陵城仿佛白茫茫的一片。
葬礼过后。金陵城又陷入了一片的茫然之中,孙权即将登基,其中忧心忡忡的人不在少数,不少人都怕孙权秋后算账。
战国五年,五月十一日。
吴国王城。
御书房。
孙权四平八稳的坐在的昔日孙坚的位置上,面容有些低沉。这个葬礼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是依旧触动他的心灵。
即使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想到父亲孙坚之死,孙权的心中依旧有一丝痛楚。
改不了父亲的命运,是他重生以来最无能的一件事情。
“大王!”
丞相张昭有些肃然的站在孙权前面,低声的问道:“如今先王已经下葬,江侯和富春侯该如何处置为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如今的吴国朝堂,依旧是以四巨头为尊,四大巨头之中就张昭刚刚返回金陵,张纮,程普,潘凤,都还在路上。
张昭一返回金陵城,立刻雷厉风行,把丞相府清洗的一边,以表决心。
“江侯先关着!”
孙权闻言,目光微眯,他想了想:“至于老三,让他去给父亲守灵吧,传孤命令,没有孤之令,他此生不许踏出王陵半步,孤不想在看到他!”
孙策他都能留下来,孙翊,杀不杀已经不重要了。
“诺!”
张昭点点头,然后才道:“对了,锦衣卫刚刚递交了一些情报,交州那里有些蠢蠢欲动,如今江侯被囚禁的消息已经传到的交州,镇压在交趾,苍梧,南海的驻兵都有些异动,是不是……”
“不需要!”
孙权目光清冷,一丝漠然的光芒划过,道:“这江山是孤了,谁也破坏不了,我不会先东,但是我看谁敢动,徐盛和潘璋的兵马已经到了交州,我倒是想要看看,谁有这个胆量!”
“会不会影响不好?”张昭想了想,低声的道:“如今江山新定,是不是以警告为主啊!”
“乱世就用重典!”孙权站起来,道:“孤不杀孙策,不代表孤的屠刀就是生锈的,在荆州的是时候,孤能坑杀上万人,在交州,我也能再弄出一个万人坑!”
“大王,三思!”
张昭微微有些胆骇。
“好了,说说而已!”孙权摆摆手,淡然一笑,道:“不到最后关头,某家不会善起刀兵!”
“那西军和南军呢?”张昭继续的问道。
“黄盖必须退下来,这是没有得商量的!”孙权眯眼,道:“至于韩当,他也不能留在西军的位置,不过兵变当夜,他终究是出兵相助,我还没有想好他的位置!”
“韩综谋反,此事可以让韩当自己退下来,他韩家唯一独苗,难道还不能让他放弃西军!”
张昭微微眯眼,双眸之中闪烁一丝精芒。
他是吴国的丞相,他效忠的只有吴国大王,如今,孙权就是大王。
“这事情,你亲自去提点他,若是他能自己请辞,自然最好!”孙权点点头,道。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他孙权如今乃是是吴国大王,金陵城是吴国都城只能由他的亲信来掌控,换人是必然的,甚至整个朝堂都会大动干戈。
当然,这一切都必须要等到他正式登基之后,才能动手,如今动手,会让吴国人心惶惶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章 孙权的急躁
五月金陵,烈阳如火,火热朝天。
“如今不过才五月出头的时节,这么快就这么热了,今年的夏天,恐怕气温还要上升,来上一碗冰镇酸梅汤,才是享受生活!”
王城的一个偏殿,孙权大口喝了几口冰镇酸梅汤,舒展了一下干涩的喉咙,酸梅汤,这些小玩意,不难做,在弄一个冰窖,加上冰块,在这大热天享受起来,没得说的。
“老李,要不你也来上一碗?”
孙权翘起二郎腿,歪歪扭扭的坐在太师椅之上,笑眯眯的道。
张昭离开王宫之后,李涅马不停蹄的进宫了,国内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锦衣卫开始对官渡大战加派的人手,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如今官渡明显刚刚好有了新的变化,所以李涅立刻来禀报了。
“大王好意,臣心领了,臣不需要!”
李涅闻言,黑着脸,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太师椅上的孙权,心中有些无语:这货是大王吗?
“大王,古人有云,行有行姿,坐有坐姿,汝如今贵为吴国大王,一言一行,乃是国之楷模,岂可如此懒散放荡!”
李涅以一个臣子的本分,苦口婆心的道。
“老李,你什么时候变得和蔡老头一眼,唠唠叨叨的,没完了是吧!”孙权闻言,心中有些不爽,眉头一挑,道:“如果你再这样支支吾吾说个没玩没了的。明天我就发配你去南海,贺齐如今在南海开辟最新一个洲,地方不错。冬暖夏凉,我已经起名为澳洲,刚好没有人镇守!”
大王,大王,出口不是本王就是孤,孙权当上着大王这些天来,就差点没有变成孤家寡人了。他感觉自己的当上这个大王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每个人对他都对了几分恭敬,就连最亲近的枕边人都有些收敛的性子。
难怪历史上的皇帝君王,都是孤家寡人。
都是这规矩闹的。
“你是大王,你说的算!”李涅浑身一抖。顿时低下头,这孙权的威胁还真的有用,如今的澳洲初步勘察,比夷洲还要大,但是地大人稀,人影都没有几个,还是开荒阶段,就好像还是昔日秦国开辟南海的光景。
他要是在那里待上半年,估计活不下去了。
“好了。别说没用了,你急急忙忙进宫,应该是官渡有变吧。说说北面的事情吧!”
孙权端正座位,面色正容起来,目露精芒,有一抹的希冀的光芒闪烁,道:“官渡现在打到哪了?我也有点心急了!”
“大王,中牟山一战刚刚有了消息!”李涅呈报上一份记录详细的文案:“曹操伏击。袁绍大败!”
“袁绍败逃,文丑居然都战死了?”孙权摊开。仔细的看了看,双眸迸射出一抹精芒,道:“看来晋军在官渡是熬不了多久,袁绍终究是要败在曹操之下!”
“未必吧!”李涅闻言,却摇摇头,道:“中牟山一战,看上去是一个大败,但是袁绍的伤亡不大,主力都突围出来了,官渡战线加起来,他麾下还有几十万兵马,只要守住官渡要塞,这一战,还有悬念!”
“没有这么简单,战场瞬息万变,这个世界有一个词,兵败如山倒,只要败了,就算他兵力再多,也会瞬间崩溃,叫上丞相,赵子龙,还有鲁肃,顾雍……等人,对了,叫上周瑜,去作战殿!”
孙权目光湛然,如今双方僵持,对他来说也许是一个大好机会,他站起来,一边走,一边道。
……
昔日孙坚在宫里面开辟出一个专门作战讨论的大殿,这个大殿在奉天大殿左侧,大殿宽阔,殿堂之中,一幅幅行军地图悬挂,几十个大沙盘摆着。
这些沙盘,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应有尽有,上面清晰的标明一幅幅疆域地形图,详细无遗。
这可耗费了吴军将士十万斥候,耗死三年,才完成的地形勘探,如今依旧有不少的普通斥候,在重复着每一个地形的勘探。
“大王!”
孙权还没有正式登基,赵云害怕事情有变化,所以一直在宫里面镇守,很快就出现在作战厅。
“子龙,你来看看,这是魏军和晋军在的官渡的兵力对持!”孙权把手中一叠厚的卷宗递给赵云。
张昭和鲁肃顾雍他们来的也很快,后面跟着的是沉默寡言的周瑜。
孙策一系,全在被拿下了,囚禁的囚禁,杀了杀,就算远在荆州的太史慈也被吕布囚禁了。
不过只有周瑜,孙权丝毫没动,还让他官复原职,依旧在丞相府任命。
不动周瑜,自然有孙权的考量。
孙策他是不会杀的,不过孙策一脉的人,他肯定会打散,当孙策没有的储君的位置,其他和周瑜的影响力是差不多了。
分割江侯一脉,只有把孙策和周瑜两人分开就可以了,对于周瑜和孙策,一个用,一个压,这就是孙权的政策。
周瑜聪明绝顶,自然也感觉到孙权的用意,但是他无可奈何的接受了,孙策活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他不知足,还想要支持孙策,不仅仅孙策永无出头之日,他也会一棍子被打入地牢。
只有对立,他们才能返回吴国朝堂。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没有闲着,做的比孙权狠辣多了,孙策一脉的几个朝堂重臣,都被他一棍子打掉了。
“诸位,这是这几天的锦衣卫的消息,你们都仔细的看一看!”
孙权挺拔的站在兖州豫州和冀州的沙盘旁边。目光微眯,双手俯撑,道:“官渡这一战。快有结果了,我们吴国需要有些动作!”
吴国如今尚未安定,其实他不该有动作了,但是两国精锐,集中官渡,豫州,冀州。皆然空虚,这么大的一口香饽饽。他要是不要一口,真的有些不甘心。
“大王,就这些战报看来,他们应该还有的打!”
鲁肃如今已经代领了虞翻的职务。接任了九卿之一的少府之位,他仔细的看了看锦衣卫提供的官渡一战的所有战报,微微皱眉头,低声的道:“魏军在中牟山虽然大胜了一场,但是最多只是扳回的劣势而已!”
“元叹,你的意见呢?”
孙权闻言,转过头,看了看顾雍,顾雍将会是他未来倚重的大臣。他和鲁肃的才能差不懂,善内政,而略懂军事。
“某同意鲁少府的意见!”
顾雍想了想。道:“也许曹操或者会赢,但是这一战,某认为,他们之间起码打半年,袁绍也不是能随意糊弄的霸主!”
“丞相如何看?”
孙权闻言,面色顿时拧着。目光回头,看了看张昭。
“大王。老实说,某家向来不擅长分析军事谋略!”张昭苦笑了一声,才道:“不过我看了看着战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孙权眯眼。
“说不上来!”
张昭想了想,道:“如果某站在晋军的角度上看,某会很郁闷的,这仗打的有些憋屈,从一开始,就仿佛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呵呵!”
孙权闻言,顿时笑了笑,道:“丞相就是丞相,虽然说对军事不算太敏感,但是分析的绝对到点子之上,这肯定不是意外,魏国有高人,用几十万大军在布一个大局!”
“张辽!”宛如一根标枪般的赵云仔细的在看魏军的调兵信息,突然出声道:“这个人应该是张辽,某家和张辽较量的时间不短,他的行军风格我了如指掌,这布局有很重他的味道!”
“张辽?”
众人闻言,心中微微有些悸动,对于这个名字,他们都不陌生,赵云是吴国战神,能和赵云在九江僵持的人,绝非简单。
“子龙,你来说!”孙权道,最了解一个人的,不会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敌人,因为只有他的敌人,才会对他事无巨细的研究。
赵云和张辽可是棋逢对手,在九江打了好几年,他们之间,肯定对彼此都了解的很。
“按照着兵力布置,张辽明显在一直示弱,那么他就必有所图!”赵云道:“中牟山一战,其实只是一个开始,曹操身为魏王,以身赴险,也肯定必有所图!”
“如果是你呢,你会图什么?”
孙权搜索的脑海之中的一些关于历史上官渡之战的信息,不过不多,历史上的官渡,是一仗铤而走险的案例,而如今历史变化太大,曹操的实力比历史上高出几倍,而袁绍的实力在幽州被吴国所挫,也没有想象之中的强大。
他懂历史,但是对战局的分析能力不大。
“如果是某啊?”
赵云闻言,顿时有些迷茫了起来,目光若无旁人的落在的沙盘之上,半响才喃喃的道:“官渡,没错,是官渡要塞!”
“官渡?”
众人闻言,目光顿时一下子落在沙盘的官渡要塞之上。
“张辽之前一路示弱,其实就是把袁绍引出官渡,袁绍大军猛攻中牟山的时候,官渡的兵力必然虚弱,这时候,如果有足够的兵力,强攻官渡,官渡要塞要是被魏军拿下,那么晋国几十万大军就是无根浮萍,在断其粮草,围而不攻,足够让他们不战而降!”
赵云锵锵有力的声音在偏厅之中响起。
“说的好!”
孙权赞同的拍拍手掌。
“大王,某也只是根据张辽的调兵而揣摩的出来的想法而已,不作数!”赵云摇摇头:“魏国可不仅仅一个张辽,戏志才和郭嘉都是布局高手!”
“子龙,能够把自己代入对手的想法,这已经不错了!”
孙权道:“我们得到的消息,张辽就是这一战的主帅,你能揣摩出他的布局,证明,你对他的研究已经深入骨子里面,在战场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日后你和张辽跳出的九江范围,对决天下,一丝一毫都能影响占据!”
张辽是一个帅才,赵云也是一个帅才,赵云如果说比张辽少的点什么,那就是他绝世的武力,影响了他的思维,跳出了这个框框,赵云能做的,不比的张辽差。
“子龙,汝认为,这一战,还有的打吗?”孙权继续的问道。
“大王!”赵云想了想,轻声的道:“我感觉,官渡就要落幕了,张辽一旦出手,迅如雷霆,如果他能顺利的断了袁绍粮草成功,半个月时间,袁绍必败了!”
“公瑾,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来了吗?”
孙权回头,看了一眼平静的周瑜,青年长袍,俊秀的脸庞,如今多了一丝抹不掉的阴郁。
“有点收获,大王,看看这个!”
周瑜从手中递出了一个卷宗:“魏国在临战关头,让鬼卒千辛万苦的策反了的许攸,肯定不是普通的意图,许攸是袁绍心腹,他对晋国营盘知道的详细无遗,我估计,如今晋军的粮草已经被烧了,所以,张辽才出兵!”
“乌巢?”孙权顿时响起的历史的官渡大战,曹操焚烧乌巢,最后一举奠定官渡胜利,难道故伎重演?
“官渡一战,袁绍几十万大军败与否,还得看一个人!”周瑜继续的道:“鞠义手中还有十万兵力,他在延津,距离官渡不过是一河之隔,这是一个变数!”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战果如何,还要看双方的较量,不过现在在你们看来,袁绍是败多赢少,那么这就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孙权突然道:“曹操败了,我们北上,袁绍败了,我们南下,既然你们看好曹操会赢,如果这时候,吴国幽平二州,突然出兵,有没有希望在袁绍没有反应之前,夺取冀州!”
袁绍麾下,三州之地,青州已经被魏军拿下,和曹操硬碰,没好处,并州过于荒凉,得不偿失,若是能夺下冀州,那可是一举奠定吴国天下第一霸主的大势。
“这个?”
“有些困难!”
“太冒险了吧!”
“……”
众人闻言,心中微微一骇,顿时明白孙权为什么召集他们一起来分析和吴国无关的魏晋官渡大战。
他是看着袁绍落幕,狠狠踩上一脚。
“大王,吴国如今连年征战,国库已空,我们都是靠着国债生活,今年一定是一个赤字,荆州一战,战死将士的抚恤金还有没有着落,吴国打不起仗了!”
张昭拱手,劝告的道:“大王,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急不来!”
“大王,如今荆州一战,人疲马倦,将士刚刚退下来,急不得!”鲁肃也劝道:“国内大乱,四方兵马必须要镇守,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我们根本抽不出兵力!”
“看来你们都不同意!”
孙权想了想,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同意,虽然吴国兵精粮足,但是地域广阔,在加上如今吴国刚刚平定内乱,所以,不是出兵的好机会。
不过孙权心中还是有些有些可惜:“如今乃是一个大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大王,冀州倒是可以试一试!”
赵云突然站出来,低声的道:“你们不要忘记了张燕和韩涛,还有大将军潘凤,这几个人在冀州的影响力巨大,冀州空虚,兵力不足,只要给他们骑兵三万,也许他们能杀出一个冀州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心冷(在此拜年了!)
新的一年,新的奋斗,拾一在此祝福诸位书友,新年快乐,接下来的一年之中,事事如意,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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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锦衣卫衙门。
孙权的身躯安然坐在太师椅之中,眯着眼,假寐,俊朗的面容显得的有些阴霾清冷,他的心中有一抹散不去的寒意在不断的涌动。
兄弟!
他和孙策是血脉至亲的兄弟!
一直以为他和孙策很亲近,他曾经以为,只要他不争,只要他愿意一辈子辅助孙策,他们就能做一辈子的兄弟。
可是江东变的越来越庞大,很多事情就变了,周瑜曾经的提醒,左慈突然的出现,孙坚无奈的选择,李涅对他的坚持……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一丝畏惧,他没有了自信,能一辈子维持这份兄弟情。
常言道,帝王之家无兄弟之情,在江东,孙家的就是帝王之家,他们这份兄弟之情还能维持多久呢?
原本,无论其他人如何说,他孙权始终是坚持一点,只要他不去争,孙策就能一辈子相信他,可是昨日孙策的一番话让他心中发冷。
今时今日的孙策明显的对他已经有隔阂。
其实不能说的隔阂,孙策还是相信他的,只能说,现在的孙策已经长大的,开始把他当成江东唯一的对手,有了野心就有的敌人,有了开始,总会有结局的,孙权已经无法确定,这个结局会是他要的结局了。
他们长大,都有的自己想要追求,人会变的,孙策会变,他也会变。
“大都督!”这时候,李涅迈着轻盈的脚步,无声无息的走进寂静的大堂之中,目光看着在假寐中的孙权。
“什么事?”
孙权一听,收回的烦乱的心绪,睁开眼睛,琥珀晶莹的眸子迸射出一抹冷然的光芒。
“讨逆将军今日出征,主公召集将军府上下,恭送城外十里之外,城中之人皆然观望,你不去吗?”李涅目光微微一动,双眸之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我也想去,就是怕有人不想看到我。”孙权闻言,苦涩的一笑,淡淡的道:“算了,去不去,已经不重要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去捣乱。”
如果孙策昨日不找他,他今日还真的欢天喜地的去送行的,可是……如今江东上下都知道,孙坚选了孙策,所有人都认为他心不舒服,他要是去,多半不是大度,而是就变成了有心捣乱而已。
“大都督,属下有一事情汇报。”李涅沉吟的半刻,才低声的道。
“说!”
“大都督是江东书院的时候视察的时候,讨逆将军前几日也去了江东讲武堂,他从讲武堂挑选了上百精英武学子,带入军中,参与这一次的交州之战。”
李涅既然选了孙权,把孙权当成自己的主公,就算孙权不愿意,他也会悄悄的盯着孙策,孙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下。
“讲武堂?他想要培养自己班底?”孙权目光微微一动,他明白孙策这个举动,孙策独当一面,自然就要在军中培养属于自己的体系。
江东讲武堂之中的学子,大半来自军中将领的后裔,是身家是最清白的,最容易培养成自己的死忠。
“应该是!”
李涅目光之中划过一抹冷芒,道:“江东讲武堂如今只有千余学子,但是精英的学子不比江东书院差,有还几个算是特别出色的学子,未来一定有大成就,若是让他揽入怀中,恐怕……”
“恐怕什么?”
孙权冷声的道:“李涅,讨逆将军始终是江东第一继承人,你不要盯的太紧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就说一次,你听清楚了,讨逆将军是我大哥,不是我敌人,更不是江东的敌人,你若是有这份闲工夫,就把心思放在徐州。”
孙权心中有些狂躁起来,身上浮现出一股莫名的冷意,让李涅这等身经百战的人都有些寒颤。
“诺!”
李涅垂下头,恭敬的点头,但是心中却另外有了主意,孙策用这批人,他也不介意策反几个,他相信,孙权和孙策总会有一天对战沙场。
“还有什么事情?”
孙权知道李涅也许是为自己好,但是相对来说,他不想他和孙策的矛盾扩大,锦衣卫如果盯着孙策太紧,孙策必然会反感,这股反感只会落在他身上。
“大都督,有一件事和锦衣卫够关系的,就是我们江东近来出现了好几拨的鬼卒探子!”这时候,李涅的面容有些严肃起来,开始说正事。
锦衣卫是孙权建立的,但是孙权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能把握大致发展的方向,可是就是少了一丝的狠辣,如今锦衣卫到了李涅这个狠人手中,发展的更加壮大的,仅仅半月的时间,内部给他硬生生的清理的一遍,收复的好几个千户。
他的方法简单粗暴,直接当着几个千户的面前,把他们手下的人抽丝剥茧,直接清理的一批有异心,各方势力埋藏在锦衣卫内部的探子。
如今的李涅,已经算是在锦衣卫站稳的脚步,稳当当的二把手,莫从还有韩涛也动摇不了他的位置。
“曹操的鬼卒?”孙权眯眼。
“对!”
李涅点头,眸子之中充斥冷芒,低声的禀报,道:“目前我们所发现的鬼卒探子,基本上都是出现在各大世家,江东四大世家之中,都有鬼卒的身影,此事若是明查,可大可小。”
“曹操想要利用江东世家来弄成我们的内乱?”孙权闻言,脑海之中灵光一动,一针见血的点出的曹操的意图。
“应该是!”
李涅点头,道:“毕竟主公性格强势,将军府对江东世家的打压一直以来都是不留余力的,也就最近讨逆将军和周使君的联姻,才让双方的关系平和的一点,但是不可否认,江东的世家和士族对将军府还是有一股怨气的,鬼卒应该是想挑拨离间。”
“鬼卒的统领是谁?”孙权沉默的一下,问道。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应该是戏志才的师弟,颍川郭嘉,郭奉孝!”李涅道:“此人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鬼卒在他手中紧紧一年的时间,居然能发展到我们江东腹地,不简单。”
“鬼才郭嘉,的确是一个难搞的人,对了,我们锦衣卫体制之内,有没有鬼卒的影子。”孙权面容有些冷漠,目光之中一抹杀意浮现,道:“我们在鬼卒体制内插人,不要让人家也进入我们老巢,如果是这样,我们锦衣卫就太失职了!”
“大都督放心,我已经把锦衣卫清理了一遍,这方面暂时没有发现,毕竟我们锦衣卫宁缺毋滥,想要进入锦衣卫都要经过层层的考核。”李涅肯定的回答道。
“对于鬼卒,绝对不能放松,要记住,未来曹操将会是我们江东最大的敌人,知己知彼,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孙权眯着眼,面容萧杀。
“诺。”
李涅点头,孙权对曹操的重视已经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相信孙权的判断。
“这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如果有证据,找到一个,杀一个,任何事情,我来扛,但是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就是心中肯定那个是鬼卒的探子,也不能动。”
孙权叹了一口气,目光看着李涅,嘱咐的道:“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让将军府和江东世家的关系变的僵硬。”
“属下明白!”
李涅自然也明白这其中重要性,沉吟的一下,他目光闪烁了一下,突然问道:“大都督,还有一个问题,这几天我研究的锦衣卫在许县的计划,属下有些不明白,一个小县城,为什么浪费锦衣卫的这么人力物力。”
“这个地方未来很重要!”
孙权淡淡的回答道。
“未来很重要?”李涅不解。
“嗯!”
孙权点头,嘴角翘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这里能提前布局,对我们来说,未来起到的作用是无可估计的,你按照原计划去做的就行了,暗子埋深一点。”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移都许县,后世就称为许都。
“诺!”李涅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照做了。
“老李,锦衣卫还有很多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多点和韩涛交流,你就明白锦衣卫在这个天下布下的多少局。”孙权知道李涅心中的疑惑,谁能想到曹操会把这么一个小县城弄成一个都城呢,他笑了笑,把话题转移开了,道。
“属下明白了!”
李涅心中微微一动,他明白的自己始终才刚刚进入锦衣卫,锦衣卫成立好几年,布下了多少探子,除的孙权,恐怕就只有韩涛这个孙权的死忠心腹知道。
……
初平五年,四月三十。
这一日,江东书院祭酒,大儒蔡邕亲自为孙家二公子孙权举孝廉,随后,征东将军府下达任命状,直接任命孙权为秣陵县令,即日上任。
第二百八十五章 寿春乱战 四
风骤然,雨蒙蒙。
黑夜之中,火把如虹,一柄柄桐油浇筑的火把,闪烁着天地,这一座寿春古城彻底乱了,北城区域,兵马云集,擂鼓阵阵,一面面旗帜迎着风雨而飘动。
城外上万并州狼骑在堵着城门门,城内荆州军和袁军加起来,数万兵马强攻,曹军的兵马已经被前后夹攻。
他们现在只能凭着城门地形坚守,麾下的阵型在不断的收缩起来。
“叔父,我等如今该如何是好?”
曹昂站立在夏侯渊旁边,十分的疲惫,气息直喘,他的双眸瞪大,被雨水冲击的脸庞有一抹刚硬,目光死死的看着一个个曹军儿郎倒下,咬着牙,很不甘心。
“城外的并州狼骑有没有攻城?”夏侯渊问道。
“没有!”
一个将领恭敬的汇报,道:“张辽只是把城门包围的,并没有发动攻击。
“子修,我们的玉玺呢?”
夏侯渊毕竟是一个沙场老将,虽然如今曹军陷入的绝境,但是他依旧保持冷静,目光看着远处的袁术,脑海灵光一动,一抹精芒划过眸底。
“在此!”曹昂急忙把背上的那个包袱翻过来,把里面的那一个玉盒子高高举起,轻声的道。
“看来我们要拼一拼了!”
夏侯渊眯着眼,看着这一方玉玺,如今他们已经没路走了,如果在耗下去,不仅仅玉玺带不回去,他麾下的兵马也全部覆灭在这里。
“叔父,你想如何做。”
“袁公路,传国玉玺在此,汝若是有本事,便来拿回去!”夏侯渊举高手中的盒子,长声高啸,声波随着一缕一缕的罡气响彻黑夜的九天之巅。
“儿郎们,杀过去!”
袁术一看,双眸爆发出一抹精芒,手中一柄长剑,直接指着城头的曹军,大喝的道:“给某家把玉玺不惜一起,抢回来。”
“传令下去,放出一条路,让袁术的兵马打过来。”夏侯渊目光冷然,冷冽的道。
“诺!”
传令兵点头,立刻传出的夏侯渊的命令。
“叔父,传国玉玺我们好不容易才到手,为什么啊?”曹昂死死的咬着牙,目光瞪着夏侯渊,十分不解的问道。
“子修,能进能退,才是沙场之争,我们现在冲不出去,如果玉玺再拿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只有全军覆没了的下场了,为今之计,只要保持实力,才能再次把玉玺拿到手。”
夏侯渊很冷静,微微眯着眸子,言语之中有一抹果决。
现在城外有张辽兵马堵城,城内两方兵马不顾一起的强攻曹军,无非就是因为曹军手中掌控着玉玺,如果玉玺落在其他人手中,曹军才能喘一口气。
“那我们不是空手而回!”曹昂还是有些不甘心。
“未必!”
夏侯渊眯着眼,目光锐利,道:“玉玺只要落在袁术手中,我们就还有机会拿回来,有时候退是为了进。”
传国玉玺就是引动这一场几十万大军激战的根源。
有人说古人真的很傻,仅仅一块破玉玺就能引动无数势力乱战,为了这么一方破石头他们付出一条条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是这就是古人的思想。
其实古人的思想和现代人的思想是不一样的,他们的思想从一开始就被囚困,不懂得什么是转变。
这一方玉玺代表天下正统,他们就被这个正统之名给困住了,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玉玺弄到手。
“玉玺在此,某家送给你,拿着!”
夏侯渊目光一瞪,手中的力量爆发,包袱裹着的玉盒子,高高抛起,犹如黑暗之中的一颗流星,坠入了袁军的阵型。
“主公,玉玺拿回来了。”
一个袁军大将,从马背之上,高身跃起,一把玉玺抓到手,然后迅速的呈报给了袁术。
“主公,千万不要去拿玉玺!”
这时候,阎象和杨弘反应过来了,两人面色惊变,异口同声的急叫出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方玉玺被呈了上来。
“哈哈哈,天命还是在我袁术,你又还回来了!”袁术现在已经有点疯狂了,不顾一起,高举玉玺,大笑起来。
杨弘和阎象一看,顿时面如死灰。
好不容易形成的一个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他们知道,袁军即将的局面,恐怕就面临双方的攻击。
不过袁术在这个时候,得意无比,他已经不在乎曹军和荆州军了。
如今曹军数万兵马被重创,仅剩下不足两万兵力,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荆州军也好不到那里去,数次和曹军硬碰,奋战一天,也元气大伤。
而如今他麾下的几万兵马,实力犹在,足够定鼎寿春城如今的局势了。
所以他自然也就无惧起来了。
“该死!”
玉玺一转手,荆州军也没有的攻击曹军的理由,他们迅速停下来的对曹军的攻击,刘备和文聘两员大将,目光死死的看着袁术。
“狡猾的夏侯渊!”刘备咬着牙,有些愤怒。
“玉玺为重,传令下去,全军调转攻击口,给我打袁术,夺玉玺!”
文聘没有一丝犹豫,立刻放弃的对曹军的攻击,矛尖迅速的对准了袁军的阵型,寿春北城地域,左边是袁术的阵型,右是荆州军,城门是曹军,城外是并州狼骑。
城内就是三角对持,一个很诡异的对持阵型,任何一方被另外两方合攻,都是死路一条。
“翼德,杀进去,去把玉玺夺回来。”
“诺!”
张飞一马当先,手中丈八蛇矛,左右而挑,穿过一个个士卒,无人能挡,直接杀入的袁家的中心大营。
“儿郎们,杀袁军,重新夺回玉玺!”
荆州军的攻击一停,夏侯渊就知道袁术上当了,他迅速缓过一口气,把麾下的兵马迅速的集中起来,然后调整攻击口,麾下仅存的两万兵马,对准着袁术。
“袁家的儿郎,杀,给某家消灭他们,斩首者,连升三级,赏赐百金!”袁术手中长剑一指,豪气冲天。
“杀!”
“咚咚咚!”
一阵阵的擂鼓声之中,喊杀声惊动天地,寿春北城,已经被打成的一片废墟,蒙蒙的雨水之中,地面染成的血红色,血流成河。
曹军和荆州联合起来,强攻袁术大军,袁术大军,开始崩溃。
袁术有一件事忘记了,虽然他麾下的兵力依旧保持实力,但是根本没有一个超级猛将来助阵。
一个练罡境的超级猛将,有一人成军的称号,任何一个,在对方没有超级大将的情况之下,都有改变战场的局势的能力。
夏侯渊,文聘,张飞,这三个都是练罡境界的超级猛将,一个比一个凶猛,他们的联手冲击之下,仅仅用的一个时辰,袁军溃不成军。
“怎么会这样?”
袁术的面色瞬间的苍白起来了。
“完了!”
杨弘和阎象这个两个智慧过人的谋士也整个人都愣了,有气无力的看着如今的局势,袁军的最后一丝希望,败在袁术的贪念之下。
“杀进去!”
“不顾一切,杀!”
这时候,夏侯渊和荆州军都不把袁军放在眼中了,他在争夺时间,猛烈的冲击袁家的阵型,看谁最快能够夺回玉玺。
哒哒哒……
突然,剧烈的马蹄声从北城门响起,张辽这个最懂得把握战机的大将,发动的攻击。
“杀!”
并州狼骑,在这一刻,发起的猛烈的冲锋,直接爆开的曹军的菊花,贯通的荆州军的防守,冲击了进来,参合进来,夺取玉玺。
“是张文远!”刘备猛然一骇。
“该死,是张文远的并州狼骑,先不要管他们,先把玉玺重新拿回来。!”
夏侯渊虎目瞪大,迅速的收缴自己的兵马,形成一个全新的阵列。
滴滴雨水之下,漫天的兵戈,四方兵马,汇聚一堂,惨烈的战斗在黑夜的光芒之中不断的呈现,整个北城,已经变成了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第五百九十七章 官渡落幕之鞠义动
夜幕,繁星点点,夜色皎洁。
黄河之水,奔腾不休,惊涛拍岸的声音,充斥着北岸延津的每一个角落,数里连营之下,火盆映照,旗帜遮天。
一个个巡逻的晋国兵卒脚步整齐,来来回回的小心戒备。
河岸的中军大帐。
延津主将,魁梧的鞠义跪坐营中,手握一卷兵书,目不斜视,专心注注的在凝视着其中的奥义,这卷兵书的每一个案例,没有古文那么难理解,很直白,对他这种不算的读书人将领来说,最好不过了。
在他的左右两侧,延津大营的晋将云集在一起,一双双目光皆然凝视着他。
“大将军!”半响之后,其中的一个晋国将领有些沉不住气了,站出来,对着鞠义,低声的叫了出来:“大王求援的使者还在营外候着,我们是不是……”
“让他继续等着!”
鞠义充耳不闻,依旧在翻动着手中的兵书。
“大将军,大王如今危在旦夕,汝还是速速发兵吧!”在鞠义下侧的左边,一个性情刚直的晋将咬了咬牙齿,目光发狠,直接站出来,双手拱起,朗声的道。
官渡要塞被魏军夺取,乌巢的粮草也被魏军一把火焚烧了,仅仅数日之间,攻守易主,袁绍的主力,连同四周的兵力,加起来几十万,如今都已经被围困在官渡南岸,寸步难行。
所以。他无奈之下,派出了使者,求援于延津的鞠义。
“袁同。你是在命令某家吗?”鞠义闻言,微微抬头,铜铃般的双眸划过一丝的凶芒,冷傲的道。
“末将不敢!”
这个晋将乃是袁家族人,虽然对鞠义有些成见,但是一听鞠义威严的声音,他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在心中发酵。整个人浑身发抖。
他立刻俯身而下,对着鞠义。战战栗栗的道:“大将军,末将只是担忧大王,前线战报,官渡要塞已经失去。乌巢粮草全数被焚烧,大王如今几十万大军被围困在黄河南岸,危在旦夕……”
“闭嘴!”鞠义闻言,放下手中兵书,长身而起,魁梧挺拔的身躯散发着浓浓的威严,他长喝一声,声如洪雷:“袁同,汝这是在怀疑某家对大王的忠心。还是怀疑某家对晋国的忠心啊?”
鞠义乃是晋国军方的第一人,仅此晋王袁绍之下,长年坐在晋国大将军的位置上。号令晋国上下几十万大军,一言一行之中,杀伐果断。
同时,他也是晋国最强的武将,即使颜良文丑两大猛将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气息犹如的火山般的暴烈。散发出来,仿佛挤压着整个大营。众人面色剧变
“大将军息怒,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这员晋将连忙的匍匐在地面上,战战栗栗的道。
虽然晋国上下都在传言,大王袁绍对大将军鞠义的有芥蒂,但是谁也不敢把这种情绪搬上台面来。
“某家今日饶过汝一次,若是有下次,汝便是在动摇我军军心,本将军必斩杀汝!”鞠义冷冷的道。
“谢谢大将军开恩!”从鬼门关回来一趟的袁同不敢在开口,只能辛辛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
“传令下去,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营,若有擅自率兵离营者,一律以反叛罪名,格杀勿论!”
鞠义双手背负,目光扫过众将,冷冷的道。
“诺!”
众人听到着他充满杀气而冷冽的声音,即使不少人心中很不满他的行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反驳。
“好了,汝等都退下,该干嘛,就干嘛!”鞠义摆摆手,淡淡的道。
“诺!”
众将闻言,松了一口,一个个鱼贯而出。
“鞠洪,你去告诉大王来使,就说我军如今还在准备渡河事宜,需要时间,才能渡江而过,让他回去,告诉大王,官渡已失,黄河对岸,皆然是魏国大军,鞠义实在是在有心无力,无法南下,只能在河对岸接应!”
鞠义眯着眼,一言一句,说的很清晰:“望大王能突围而出,鞠义必保延津之安危,恭候圣驾!”
“诺!”
亲兵鞠洪点点头,迅速的走出的大营,接待袁绍来使。
这时候,整个中军营帐又恢复的平静的安逸,几盏油灯之下,鞠义依旧在的细细的看着兵书,这是吴国出产的《三十六计》,一本让他大为惊叹的兵书。
“当初某就不该犹豫啊!”
半响之后,鞠义放下的兵书,目光幽幽,用他自己的能听到的声音,喃喃的道:“年纪大了,怕死了,所以忌惮的事情就太多,没想到反而连累的河对岸的大军突围时机,我是晋国的罪人啊!”
张辽之前调兵信息递到他的案前的时候,他就有过怀疑,但是最后因为自己和袁绍的关系比较僵,所以没有敢擅自率兵渡河。
外界的传言有一半是对了,袁绍的确在忌惮他,他在晋国声望过大,而且在军中一呼百应,所以作为君王的袁绍,有些的不安了。
这些两年,袁绍一边压制他,一边培养颜良和文丑,意图代替他大将军之位,他是知道的。
所以,当他想要在没有袁绍军令之前渡河的时候,他迟疑了,他不想被袁绍抓住自己的把柄,可是他这么一迟疑,等来就是噩耗。
文丑战死,官渡要塞一失去,河对岸的几十万晋军就是无根浮萍,如今他想要渡河都有些困难了,魏军拿下官渡之后,早已经防着他一手,在河对岸布下的重兵。
“鞠将军!”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道身影带着厚厚的斗篷,在鞠义的几个亲兵带领之下的,悄无声息的进入的中军。
“丞相大人。很抱歉,晋国生死存亡之际,鞠义虽有匹夫之勇,却无留侯之谋,只能把先生请来!”
鞠义闻言,立刻站起来,他魁梧的身躯对着此人。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鞠义在晋国,能相信的。只有先生一人而已!”
晋国能人不少,但是酒囊饭袋也不少,在危难的时候,能然鞠义彻底的信任的只有沮授和田丰。
“将军莫要客气!”沮授轻轻解开了身上的斗篷。目光看了一眼鞠义的大脸,长叹了一声,道:“鞠将军在此时此刻,依旧能稳住晋国大军,而不是冲动过河支援,实为难得!”
晋国之中,很多人都说鞠义有叛逆之心,但是鞠义一直是一个忠义之士,他也许嚣张跋扈。但是对袁绍的忠诚,他是绝无二心。
只是鞠义和袁绍这一对君臣的确有隔阂,不然官渡之战也不会出现如斯的结果。
“军中之将。此时此刻,恐怕皆言鞠义乃是一个拥兵自重的小人吧!”鞠义闻言,忍不住微微的有些自嘲。
河对岸的战报传来之后,他没有急着渡江,而且还一直压抑着他麾下的将士渡江,所以不少人都对他有怨言了。
认为他拥兵自重。认为他背弃了晋王。
“在此时此刻,能承晋国危难之所重。必然承受能人所不能,些许的流言蜚语而已,鞠义将军无须在意,汝对大王之忠心,可在实际的行动之中表现出来,他日必然可昭告天下!”
沮授正色的道。
“丞相,鞠义个人荣辱不算什么,如今几十万晋军被围困河对岸,若是不能即使破局而出,晋国就要的岌岌可危了,我们的时间不多!”
鞠义摆摆手,走了出来,对着中军沙盘,道:“某想了很久,去始终想不出破局之法,还请丞相提点!”
“对面的魏军是谁?”沮授闻言,面色严谨,双眸凝视沙盘。
“斥候来汇报,陈兵延津对岸的是魏国大将李典,还有刚刚焚烧的乌巢的魏国骑兵虎豹骑,领兵之人,乃是的魏王曹操宿卫,许褚!”
鞠义从书案上拿出几分卷宗,都是他暗中派遣精锐斥候兵过江打听而来的,他一边递给沮授,一边细细的分析道:“他们的兵力其实不多,最多也五万左右,但是占据有利地形,强弩利箭密布对岸,我军若是强行渡河,必然遭受攻击,即使能破阵,所剩之兵卒也无几,难以救出大王和几十万大军!”
“渡河一定要渡!”沮授很仔细的看了斥候的战报,想了想,道:“乌巢的粮草被焚烧,如今大王几十万大军,熬不过五日,所以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快!”
“可是我们如何避开对岸的魏军?”
鞠义问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不惜冒险,也要把镇守邺城的沮授请来,就是希望他能想出渡河的方法。
沮授虽然善长内政,但是不是说他的军事就不行,袁绍得冀州,都是他和田丰一手策划的大战,在军事谋略方面,沮授也不弱。
“虚虚实实!”沮授想了想,才咬着牙,双眸微眯,一抹决绝的光芒闪烁,道:“事到如今,我们要冒险了,如今延津这里有十万大军,你我兵分两路,你正面渡河而过,强攻对面的魏军,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想办法率领主力,偷渡而过,绕过对面的主力,直攻官渡。”
魏军能困死晋军,是因为官渡,官渡是一个天然要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叩开的官渡要塞,自然就能把晋军救出。
“此计倒是好计,但是你从哪里渡河?”
鞠义问道。
“白马!”沮授目光微眯,落在沙盘上的一座城池之上,指了指,道:“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官渡和延津,但是白马城他们却忘记了,只要我们一最快的速度占据白马,后面的粮草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晕过去,便可展开反攻!”
“汝需要多少兵力?”
鞠义闻言,想了想,在沙盘周围不断的踱步,最后心一横,整个人变的的凛冽起来,动作开始雷厉风行。
“如果想要夺回官渡,某家就算突袭,也需要七万兵力以上!”沮授道。
“本将军给你九万!”
鞠义微微眯眼,道:“吾麾下儿郎,皆然是精锐,以丞相之能,先登营为先锋,九万兵力,必然可叩开了官渡,让大王脱险而出!”
“那你呢?”
沮授微微一愕然,看着鞠义,有些的担忧的道:“汝仅剩下一万兵力,何意吸引对方主力!”
“丞相放心,吾会征调数万青壮,充当延津之驻兵,迷惑人心,至于对岸魏军的兵力,一万主力,足够我强渡而过,拖住了他们!”
鞠义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傲的气息。(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八章 官渡落幕之袁绍怒
烈日当空,火影大地,渠水河畔,河水流淌的声音之中,一面面的晋国龙旗飘扬,旗帜之下,十数万大军安营扎寨。
主帐大营。
晋国大王袁绍安然的盘坐首位,此时此刻的他,精神有些萎靡,昔日仪表堂堂的他,爱好礼仪的他,仿佛一夜苍老了十几岁,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衣着打扮,即使是他下颌了特意修整的美髯也有些凌乱。
中牟山的战败,文丑的战死,已经给了他莫大的打击。
但是他依旧有雄心和曹操一较高低,可随后的各方战报传来,顿时让他如雷轰顶,官渡要塞丢失,更是仿佛要了他的魂。
最后,囤积着他几十万大军的粮草的乌巢居然被焚,他这一下子就绝望了。
败了!
从乌巢被烧开始,官渡这一战,他袁绍和大晋国就已经败了,败给了曹操的魏国。
如今他唯一能做了就是把晋国几十万大军带出官渡,返回河北。
但是陷入重围的他,官渡堵死,根本出不去,多拖一天,他的士兵就少一分士气,最后的粮食消耗,他就只能不战而投降。
袁绍知道,自然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的河对岸,延津的鞠义大军,只要鞠义渡河,从北往南,击破官渡要塞,那么他们还有逃出去的能力。
可是……
袁绍听到亲兵的回报,双眸如焰火在焚烧。心中愤怒冷然,看着自己的亲兵,冷冷的道:“鞠义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
亲兵浑身颤抖。低低的垂下头,低声的道:“鞠义大将军说,河对岸有魏军在镇守,他麾下兵马不宜渡河,所以请求大王一定要突围而出,他在恪守延津,恭迎大王!”
“混账!”袁绍闻言。整个人暴怒如雷,猛然的站了起来。一脚狠狠的踢翻的了面前的安桌,冷冷的道:“鞠义,孤一早就该杀了你,没想到关键时刻。汝这头白眼狼居然敢背叛孤,孤一定要杀了你!”
“大王请息怒!”
田丰急忙上前,安慰的道。
“哈哈,汝让孤如何息怒!”袁绍此时此刻,形象全无,整个人仿佛一头绝望的孤狼,长啸一声,冷声的喝道:“孤最依仗的晋国大将军,居然在孤最困难的时候。如斯对孤,孤痛心疾首,孤愤怒啊!”
“大王!”田丰咬着牙。低声的道:“鞠义将军绝非小人,他对晋国忠心,微臣相信,所以,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愿意,微臣相信。他一定会渡江而过,支援吾等!”
“事实如今就摆在面前。汝让孤如何能相信他!”袁绍一个冷漠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田丰,冷冷的道:“孤若不死,必杀他!”
“大王……”田丰还想说什么。
“闭嘴!”
袁绍如今的心中火气熊熊,他把文丑的战死都撒气在鞠义的身上了,对于鞠义一直的不满让他先入为主,一下子爆发出来。
他冷哼一声,反手指尖,直接拔出的腰间的配剑,冷冷的道:“今后谁若是再在孤面前提鞠义此獠,孤便斩杀了他!”
“吾等不敢!”
众将闻言,连忙垂下头颅,不敢再提鞠义二字。
田丰无奈,他也知道袁绍在气头上,任由他说什么都是适得其反,所以也不再说什么,但是他相信,鞠义一定会渡河了。
“元皓,汝可以脱身之策?”
袁绍发泄了一番之后,才冷静了下来,求人不如求己,如今他麾下主力未损,虽然战况对他不利,反击估计是没有希望了,但是想要冲出去,还是可以.
在官渡的西侧,鸡鸣山之上有高览大军,原武城里面他还有张颌,两人加起来十万大军,再加上他麾下的冰冷,冲出官渡,他还有机会。
“大王,如今我们粮草欠缺,只有速战速决!”田丰微微眯眼,双眸闪烁一丝的精芒,道:“五日之内,若是不能冲破官渡北上,我们就必死无疑,现在,我们必须要集合三路之兵力,强攻官渡,只要打通的官渡,我们就能脱身而出,虎如森林,龙归大海!”
萦绕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官渡,官渡曾经是他们的天险,可是现在这一座关隘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最大的阻碍。
“好,我们就强攻官渡,和曹操决一死战,孤就不相信,孤还会输给他。”袁绍毕竟是一方霸主,这点魄力还是有,他长喝一声:“颜良!”
“末将在!”
“孤如今命令汝,率领五万精锐,为先锋大军,一日的时间,立刻拿下官渡之前的八里山,长风镇,还有浚仪城!”
袁绍心中发狠,他就不相信集中麾下重兵冲不破官渡:“若是汝拿不下来,提头来见!”
“诺!”
颜良坚定的点头。
“荀湛!”
“臣在!”
“汝立刻传令于高览和张颌,命令他们,立刻率兵,猛攻官渡,无比打出一条血路来,此战已败,我们要回河北!”
袁绍目光刚毅,朗声的道。
“诺!”荀湛点头。
军议之后,晋军的众将开始雷厉风行起来了,有条不絮的收拾自己的营寨,一个个整装待发,准备最后的决战。
“荀督军,我们还有几日粮草?”
营盘的一个角落里面,田丰拉着督管粮草的荀湛,低声的问道。
“太尉大人,我们根本支持不了五日,最多只有三日的粮草了!”荀湛苦笑,道:“当初要不是你提醒,我们恐怕只带一天的干粮,这时候已经断粮了!”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乌巢这么隐秘的地方居然都让他们找出来!”田丰阴霾着脸色。冷冷的道:“许攸此獠,某是对他太放心了,才导致今日之祸!”
“太尉。大将军难道真的会袖手旁观吗?”荀湛问道。
“不可能!”
田丰闻言,冷冷一笑,斩钉截铁的道:“鞠义此人,虽然性格有些张狂,但是他对晋国的忠心,某从不怀疑,他一定会渡江。但是……他想要渡江,却没有这容易。魏国有备而来,我们棋差一招,一步错,步步错!”
从一开始就错了。
入局了。想要出局,就有些难了。
“太尉,我们的兵力不弱,如今只要时间充足,三五日未必冲不破魏军的防守!”荀湛从田丰的声音之中听出了一丝的绝望,心中有些慌乱起来。
要是他们兵力不弱,和魏军拉来阵营来打都可以,但是粮草不足,他们的坚持不下来。才退兵了,难道连退兵都退不了?
“如果西侧的出现了问题呢?”
田丰抬头,看着西侧天空。目光有一抹复杂的光芒,低声的道:“那我们还能冲出去吗?”
“西侧?”
荀湛双眸一瞪,道:“难道是张颌和高览将军出现的问题?不会吧!”
“这些天,魏军始终没有对我军追击和攻打,吊在我们不远处的魏国的兵力最多只有三五万,其他的。恐怕早已经西调了,他们的战略很明显。先打一个,打掉的西侧大军,再打我们!”
田丰叹声的道:“可惜,大王已经在中牟山一战,失去的胆魄,要是这时候,回头打一下中牟山,也许这盘棋有活过来了!”
他不是没有建议过袁绍掉头打中牟山一下,但是袁绍很果决的否等了,他上了一次当,自然认为中牟山有重兵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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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山,魏军指挥大营。
此时此刻,战情告急,所以人人都很忙,走进走出的,脚步很快,前线的不断的战报传回来,曹操的一个个命令也传出去。
“文远现在打到哪里了?”
曹操四平八稳的坐在沙盘之前,目光如虹,低声问道。
张辽是这一战的总指挥,一直在前线指挥战斗。
“刚刚传来战报,他在猛攻鸡鸣山!”
戏志才道:“鸡鸣山的高览比原武城的张颌要好对付点,所以,他先对付高览,只要拿下高览,张颌就是我们盘中餐了,西线的十万大军崩盘,袁绍就插翅难逃了!”
“速度要快点!”曹操眯着眼,道:“告诉子廉,子孝,让他们立刻攻打原武城,连绵开打,在最短的时间,拿下张颌高览,最后会师官渡!”
“这会不会让袁绍看出端倪?”
戏志才闻言,目光有些犹豫,低声的道。
“就算让他看出又如何,他现在还有其他路吗?”曹操闻言,冷冷的道:“乌巢一焚烧,他粮草无援,兵无战心,将无斗意,一心想要突围,而他如果想要突围,只有一条路,官渡,难不成他还敢回头打中牟山不成!”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戏志才想了想,目光微眯,道:“袁绍糊涂,但是田丰不糊涂,他会看不出来我们的空城计吗,如今只有于禁吊在他身后,难道他还看不出来我们的意图?”
“田丰就算看出来又如何?”
曹操却摇摇头,淡淡的道:“他终究只是一个谋士,做主的始终是袁绍,以孤对袁绍的了解,他不敢回头打孤了!”
“袁绍的性格,倒是没有这般冒险!”戏志才点点头。
“孤如今最担心的是鞠义!”曹操心中有一丝的不安,道:“虽然鬼卒传来,鞠义因为和袁绍的芥蒂,始终不愿意出兵,但是孤还是有些不安!”
鞠义的态度本来是迷惑魏军的,但是到头来,却迷惑了对他有偏见的袁绍,而局外人的曹操看的明亮,他始终不认为晋国的大将军会袖手旁观。
“就算他出兵,有李典和许褚将军,鞠义想要渡河,没有这么容易。”戏志才目光看着延津地形,轻声的道。
“但愿如此!”曹操长叹一口气,道:“无论如何,要加把劲,只有战事彻底的尘埃落地,我们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拿下张颌和高览,就等于赢了一半,如今奉孝一人在前线,力量不足,志才,汝去帮他们一把,尽快的拿下两人,如今他们已经粮尽无援,必要的时候,可以许下条件,招降他们,卫将军一下,孤给你最大的权利!”
“诺!”
戏志才闻言,双眸大亮,点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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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登基前奏,温馨家事!
五月时分,皓阳当空,烈阳如赤,映照大地,炽热如火,如今不过是刚刚进入初夏季节,江东的气温已经飙升的让人难以承受。
今年的夏日,前所未有的炎热,一丝丝不寻常的高温,让吴国朝堂悄然的开始准备的旱灾的筹备。
凡事有备无患,这年月,天灾人祸,避免不了,孙权就怕吴国之前来的一场水灾,今年在来一场旱灾。
而且如今他登基在即,这个时候的任何的天灾都会变成一个对他不利的流言,他自然不怕,但是却不能不承认,在这个时代,迷信是一个风气。
所以,他必须要提前做准备。
当登基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天气也就越来越炎日,地面仿佛被烤成一个大火炉,压抑的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传令下去,准备旱灾的全面筹备!”孙权无奈之下,只能把预防旱灾的事情搬上的明面之上。
“微臣遵命!”
张昭也被江东十年都难遇一次的炎热天气给震慑住了,在这么下去,夏收可能就粒米无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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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吴国王宫,凤仪殿。
凤仪天下,在王宫后庭,凤仪殿乃是的吴国王后的象征,不过这时候的凤仪殿正在大清扫,宫女和小宦官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太后吴婉要搬家,这事情很快就惊动的孙权。
“母后,你本来就在凤仪殿住习惯,就住在这里有何妨?”孙权搂着的吴婉的手腕,走在凤仪殿的走廊之上。他看着凤仪殿不断搬进搬出的场景,微微皱眉:“干嘛这么麻烦?”
“傻孩子!”吴婉面露慈祥的笑容,孙家兄弟能有这个结果,对于孙权,她已经很满意了。道:“凤仪殿代表是的吴国王后的象征,如今你父王已经下葬,母后也从王后变成太后了,岂可还赖在这里不走,岂不坏了吴国王族的规矩!”
王与后,皆然是吴国之尊。规矩不可破。
凤仪殿,凤仪天下。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孙权闻言,直接冷哼一声,道:“你是我母后,吴国独一无二的太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倒是想要看看,谁敢说二话,住一个地方还敢支支吾吾的,我就直接劈了他!”
“仲谋!”吴婉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玉手轻轻的拍拍孙权的手背,面露一丝丝愠色。道:“你如今已经贵为一国之王,一言一行,都乃是吴国典范。说话检点!”
“在母后面前,孩儿永远只是一个儿子!”
孙权笑着的道。
“你这孩子!”孙权至孝,吴婉倒是很清楚,他和孙策闹翻的,最后的根源还是孙坚的死,如果不是因为孙坚之死和孙策有关。也是事情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母后要是住在这里,你媳妇住哪里?”
“这有什么。你们住在一起得了!”
孙权很直接的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况且这凤仪殿住个几百人没有问题,宽敞的很,刚好,让她们好好的服侍一下婆婆,天经地义,你一个人去慈宁殿住,多荒凉啊!”
“仲谋,母后知道你的心思,不过王宫有王宫的规矩,我们孙家不能丢了吴国王族的脸面!”吴婉有些感触,便柔声的道:“况且母后老了,凤仪殿这里威严太甚,不宜休养,母后也没有搬远,慈宁殿在玄武湖旁边,风景秀丽,你有空来看看母后就行了,母后还有琴儿相陪,也不算寂寞!”
“母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孙权无奈,耸耸肩膀:“你都已经决定了,孩儿难道还能反对不成!”
“你啊,怎么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啊!”吴婉看着孙权怄气的样子,顿时笑了的出来的,玉手揉揉他的脑袋,道:“你多大的人了,马上就要登基了,如此不稳重,如何能当好一国之君,如何能成为吴国列臣子标榜!”
“呵呵!”
孙权不好意的挠挠头,然后讪讪一笑,半响才问起的正事:“母后今天让孩儿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母后就想知道,你的登基大典筹备的如何了?”两人走到了这条走廊尽头,站在湖泊边缘,目光看着一轮烈阳映照在人工湖泊里面,吴婉沉默了一下,才低声的问道
“母后是想要知道我如何处置老大和老三吧?”孙权目光看着吴婉欲言不言的神情,顿时明白了,直接的说了出来的。
“唉,总是瞒不过你的心思,虽然母后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是他们终究是母后十月怀胎的儿子,母后放不下!”
吴婉闻言,臻首轻点,长叹的一声。
“老三,我打算让他去守王陵!”
孙权想了想,低声的道:“他这一次惹了众怒,要是继续在外面晃悠,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下去,让他去陪陪父王吧!”
“守王陵?可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你让他一辈子在王陵,这日子多难过啊!”吴婉目光有一丝的不忍。
孙翊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他才二十岁不到,人生刚刚开始,要是一辈子就这么不见天日,她这个母亲的,于心何忍。
“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孙权也知道母亲心软了,但是这事情还真的没有得商量:“三五年之内,我是不能让他出来的,他太浮躁了,该让他养养心性!”
“这样也好!”
有了孙权的这句话,吴婉才松了了一口,她只要提点一下孙翊,让他安分,也许以后还有机会踏出王陵,她想了想,然后道:“那你大哥呢?”
“大哥就是一个大麻烦!”
孙权目光看着湖泊,叹了一口气。道:“打不得,杀不得,还放不得,我皆要考虑群臣的态度,要想着他麾下将士的情绪。最后还要顾虑他的自己心情,我这个弟弟,做的可真苦!”
在母亲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情绪,不用遮遮掩掩。
“母后知道你难,不过你兄长他孤傲。容不得半点羞辱,你这个做弟弟的,总要为他好好想想,如今,难得有一个好结局。母后真的不愿意在看到你们兄弟厮杀玄武门的那一幕!”
吴婉幽幽的道:“那一夜,比当初母后接到你父亲的死讯还要心痛!”
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厮杀来的痛心,谁对谁错都好,她只希望能有一个完好的结局。
“母后放心!”
孙权闻言,很直接的点头,然后对着她很坚定的道:“孩儿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出现!”
“仲谋,还有一件事情,也是今天母后找你来的主要事情。不知不觉之间,匡儿,朗儿长大了,作为王族子弟,和你策儿这个年纪也随着你们父王上战场了,他们也该为吴国尽点责任了!”吴婉继续道。
“这事情我会安排的!”
孙权点点头。他知道,这恐怕不是吴婉的意思。而是吴琴,陈韵。孙坚留下的几个嫔妃的意思吧,她们害怕孙权登基之后,会为了王位的安全,会对几人不利,所以想要自己的流放出去。
除了孙匡,孙朗,孙坚还有几个没有长大的儿子,虽然对孙权没有影响,但是终究是王族子弟,这些做母亲见过的玄武门的厮杀,自然会怕。
“对了,香香和伊伊也长大了,她们到了出阁的年纪了,你这个做兄长的,心中可以计划?”
吴婉目光慈祥,柔声的问道。
“什么计划啊?”
孙权闻言,神情微微一愕然:“她们年纪还小,不需要这么的着急,况且,我孙权的妹妹,不愁嫁,某也不需要她们为吴国联姻,只希望她们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而已,她们想要嫁人,自己去找!”
“就是你着态度,所以才会纵容的香香天天说什么自由恋爱!”吴婉揉揉额头,埋怨的道:“你看看,香香让你纵容城什么脾气了,母后就算不出宫门,也听闻了,她可是金陵三姬之首,性子这么野,母后和她娘亲都管不了她了,以后怎么找夫君?”
“母后,各人有各人缘,也许以后有一个人能克制的得了她这个的脾气!”
孙权讪讪一笑,道。
孙尚香是孙家的开心果,从上到下,没有几个人不喜欢她的,性质活泼,性格刚朗,但是就是脾气躁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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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母后之后,孙权从凤仪殿出来,穿过宫阙长廊,来到了他如今一家人暂时居住的明华宫,这是一个普通的宫殿,平时当成一个待客宫殿使用。
“来,平安,我的好儿子,来,笑一个!”孙权看着儿子在庭院的一个摇篮里面随的香香的,大手抄起粉嘟嘟的小儿子,用脸上的胡渣子狠狠的贴了上去。
这小儿子是甄宓年初的时候生的,几个月大,大名还没起,就小名叫平安。
哇哇!!
被老爹胡渣一扎,平安小朋友的顿时发出的响亮的哭声,赶紧引来的他的母亲救场。
“夫君,你怎么又把他弄哭了!”
甄宓闻言,从大厅走出来,手忙脚乱的去抱着孩子,美眸斜睨的一眼孙权,抱怨的道:“这孩子安静,你就每次都把他弄哭了才舒服!”
“他就是太安静了!”
孙权笑笑,腆着脸,靠上去,道:“孩子就是要多哭哭才会的平安长大!”
这年头,婴孩夭折的几率太高的,想要养活一个孩子,不容易啊,就算是王族子弟,夭折的也不少!
这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也出现的夭折的情况,最后还是太医院的人稳住了。
所以,孙权给他取小名平安。
平平安安。
“你这个当爹了,连一个名字都还没有给孩子取,你好意思吗?”平安小朋友比元宝小朋友好对付多了,很文静,母亲哄一哄就安静下来了。
“我起大名有用吗?”孙权闻言,耸耸肩膀,道:“当初我给元宝起大名的时候,谁听我的建议啊!”
“夫君,你这是埋怨我爹爹!”
这时候,蔡琰提着青萝长裙,走出来,听到孙权的话,没好气的道:“当初是你自己放手让爹地给元宝起名字的!”
“我不放手能行吗?我说一句,老头子能批评十句,在他眼中,我就是不学无术”孙权埋怨的道:“明明是我儿子,凭什么连起名字的权利都要剥夺啊,小平安的名字估计他也翻遍的典籍,准备来一个响亮的,我要是不自量力起大名,早晚还要被他批,还是算了吧!”
“你这是小心眼!”甄宓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卫生眼,道:“平安饿了,我去喂他!”
说着,她就抱着小平安,进的后殿。
“夫君,我想元宝了,什么时候把元宝接回来啊!”
蔡琰柔声的道。
“他是我的长子!”孙权一手抱着娇妻,道:“我登基在即,老头子会亲自把它送回来的,不用担心!”
“爹爹也回来?”蔡琰闻言,一双明亮的美眸湛然而闪。
“嗯!”
孙权点头:“他和郑师会联合一批吴国的大儒,在我登基的时候,给我壮壮威严!”
虽然老头子对他不理不睬的,但是对他这个女婿还是比较关心的,这一次他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联合郑玄,甚至把荆州数名大儒都邀请而来,的确是把脸皮也阔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 登基前奏,孙权大改革的征兆!
御书房。热门△,..
孙权翘起二郎腿,最里面哼着一段段的小曲,手脚麻利,不断的在批阅一份份奏书,吴国朝堂瘫痪的这段时间,堆积的东西可多了。
这时候,李涅入宫了,他送来了几分官渡最新的战报,如今锦衣卫已经把重心放在官渡了。
官渡一战,不仅仅关乎魏国和晋国的未来,也和吴国息息相关。
“鞠义不出兵?”他翻出了几分官渡战报,看了看,有些意外,半响之后,才抬头,看了看安然的站在前面李涅:“老李,你确定吗?”
“消息是这样的消息,但是我不是很确定!”李涅想了想,摇摇头,道:“某家认为,他才是袁绍在官渡一战胜负的变数!”
“高览投降,张颌也被俘虏了?”孙权继续翻动着官渡的战报,眉头蹙起:“晋军西线的十几万大军一下子被张辽打残了,如今袁绍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官渡一堵死,魏军四面合围,他没后援,没有粮草,熬不过三日,如果确定鞠义不出兵,恐怖不是胜负那么简单,他能不能安全的回到河北都是一个问题!”
“魏军的动作如雷霆般迅速,某家都有些眼花缭乱!”李涅道:“某家好不容易才理顺了这些消息,晋王是在劫难逃了!”
“不行!”
孙权站起来,道:“我们要加紧速度,要是让魏军打到了冀州,我们还玩个屁啊,韩涛呢,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从冀州回来,也要点时间,他这段时间都泡在冀州!”李涅道。
“那潘凤和张燕呢?”孙权道。
“他们应该在坐船返回吴国的路上。不过按时间,是这两天就到了,也许是出了什么问题!”李涅道。
“怎么有些诸事不顺的感觉啊?”孙权目光微眯,双眸精芒闪烁。
“你多心了!”李涅摇摇头:“吴国虽然有点瑕疵,但是人心已定,其他的事情。无伤大碍!”
“也许吧!”孙权点点头,然后道:“锦衣卫的任务,还是要盯紧官渡,你都说的,鞠义是一个变数,那就好好看好他!”
“某家明白!”
李涅点点头,两人在谈论了一番官渡战役的细节问题,然后他就匆匆的离开的王宫,锦衣卫现在忙碌的一趟糊涂。要盯着官渡,还要防备登基大典出现问题,他恨不得一刻钟当成两刻钟来用。
“现在的吴国,真是一个烂摊子!”御书房之中,孙权继续批阅吴国各方上奏的奏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双手揉动太阳穴。有些无奈的长叹。
吴国如今看上去风雨已过,万物回春。风光无限,即将腾飞,但是其实很多问题都已经在暗中爆发,已经到了极点。
荆州血战,吴国内乱,如果只是任何一件事情单独来说。就算发生了,也影响不了吴国元气,但是加在一起,就能耗尽吴国这些年的底蕴。
“钱!钱!钱!”
孙权向来不是缺钱的人,如今也是囊中羞涩了。东侯府和王宫内库合在一起,也补不上国库的空虚。
如今,缺钱才是最大的问题。
荆州大战,吴军虽然夺得最后的胜利,但是自己的伤亡也惨重无比,而动用的几十万大军的战争已经耗费了国库的底蕴。( 800)小说/
如今战死荆州的将士抚恤金成为了一个大缺口。
而且荆州没有两三年休养生息,根本不能反哺朝堂,甚至,吴国朝堂还要每年大手笔增援,才能恢复昔日的繁荣,这也是一笔资金缺口。
所以,孙权现在可谓是极度的缺钱,不过幸好他还有一笔能动用的资金。
国债,吴国从第一笔国债的发行成功,就开启了这一种以朝堂信用为核心的借贷,不过今年吴国大变,从年初来时,朝堂动荡,很多事情都瘫痪了。
所以今年的国债一直压着没有发行。
不过如今朝堂如果想要发行这笔国债,必须要偿还清楚去年和前年留下来欠款,朝堂信用不能因此而丢失。
一边发,一边还,一直有一个良好的循环,不过国库在这里的一笔资金调遣去填补西征大军的耗费,所以出现的缺口,但是这方面的资金其实不大。
只不过,现在国库两袖清风,还真的拿不出来这么一笔资金来。
“传令,立刻让糜竺来见我!”
孙权想了想,现在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糜竺了。
江东商会富可敌国,有这个能力。
“大王!”
孙权的命令一下,糜竺来的很快,他走近御书房,对着孙权躬身行礼之后,才站起来,问道:“不知道今天大王征召,所为何事?”
孙权登上吴国大宝之位,对他来说绝对一个大喜事,要知道,他可是孙权嫡系之中的嫡系,而且孙权一直都是商户的顶梁柱。
他登上吴国王位,商人的地位将会有一个爆发式提高。
“你先坐!”孙权从批阅奏书的书案后面走出来,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坐在的前面的小客厅,两个小宫女给他们倒上一杯清茶。
“找你来,是求援的,我缺钱,朝堂缺钱!”孙权坐下来之后,抿了一口清茶,才道:“朝堂现在有一个将近三十亿的钱的缺口,我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找你来商量一下!”
“这数目不小啊!”
糜竺闻言,微微皱眉,他倒不是怕孙权狮子大口,孙权若是愿意,他把江东商会贡献出去又如何,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如果商人少了孙权这个态度,就寸步难行。
不过孙权向来把他自己和江东商会分的很清楚。
“数目小,我就不用找你,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才找你来想把办法!”孙权喝了一口清茶,润润干涩的喉咙。道:“最近天气大热,不少地方都发生旱灾,为此,我还拨下来一笔资金,大兴水利,你也知道的。如今国库,比裤兜还要干净!”
“大王,我记得今天的国债好像没有发行吧?”
糜竺突然道。
“欠债还钱,去年还有前年到期的国债,我们没有清账,所以,这一笔国债必须要等到完全清账之后,才能发行!”孙权点头,然后解析的道。
“大王。你这有点太小心了吧!”糜竺微微苦笑,轻声的道:“你一年发行,一边还上,也是可以的,今年的吴国,多灾多祸,百姓能理解的!”
“一笔清一笔出!”孙权摇摇头,道:“朝堂再穷。也不能拿自己的信誉来开玩笑,如果这一次开例了。是不是还有下一次,这会让百姓对我们朝堂失去信心的!”
“那大王想要如何解决?”糜竺倒是对孙权这种行为十分敬佩,做生意的,诚信第一位,他想了想,才问道。
“在不影响江东商会的运作之下。你们有没有能力拿出这一笔钱?”孙权问道:“如果孤以朝堂的身份借的话,能借出来吗?”
“挪一挪,江东行会和我们糜家还有韩斌的底蕴,倒是没问题!”糜竺心中计算了一下,才点头道。如今的江东商会,虽然之前被交州商会,辽东商会分裂出去,伤了元气,但是依旧是吴国第一商会,一个商道的庞然大物。
在加上他和韩斌的身家,凑出这一笔钱,还是可以的。
“看来这些年,江东商会的发展很迅速!”孙权感叹的道:“你们都是大富翁,哪像我,穷的差点揭不开锅!”
“江东商会能有今日,这还要多谢大王的支持!”糜竺真诚的道,没有孙权的支持,没有商人的今日。
吴国的商人,已经在一种潜默的影响之下的,在天下人的心中不断的提高地位,现在,没有说商人是低贱之辈了。
“借钱总是不好的,子仲,你想不想商人更进一步?”孙权脑海之中,灵光一动,突然问道。
“大王这是什么意思啊?”
糜竺目光大亮,每一次孙权有这样的反问,总能给他们带来无穷的利益。
“商人虽然这些年凭借商会的团结,商路的贯通,积累了巨额的财富,取得不少的社会地位,但是士农工商,始终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商人的头上!”
孙权眯着眼,细细的道:“如果你们想要彻底的改变,只有一个办法,让商道彻底的融入朝堂的决策层之中!”
“大王,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糜竺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是一个聪慧的人,不是听不明白孙权的意思,而是有些难以相信。
因为一旦商道融入的朝堂的一部分,那么商人就是名正言顺的被正名,他们再也不是最卑微的一个阶层的人,而是媲美士子的阶层。
这可是千百年来谁都不敢做的事情。
“子仲,汝可还记得当初我成立江东商会曾经说过的话啊?”孙权目光闪烁,有一抹果决。
“一字一言,铭记在心!”糜竺点头。
“很好!”孙权目光迸射出一抹精芒:“那我现在在问你一次,你如今还敢不敢为了商人的地位,拼一把?”
“敢!”糜竺闻言,双眸灿烂,面容刚毅:“我糜竺虽然身家亿万,财富足够三世不穷,但是我还是想要更上一步,让糜家光明正大的成为传承的家族,我相信大王,所以只要大王敢说,我就敢做!”
“你能这么说,我心感安慰,我也不遮遮掩掩!”
孙权站起来,背负双手,声音低沉而清晰:“商人上不了台面,我就让商人上台面,我要把商道彻底的从民间走入朝堂之中,所以,我打算在朝堂九卿之外,再开一部,为吴国经济发展商业调度司,位列九卿之中,接受丞相府的领导,专管商业发展事务,监管吴国天下的经济商业的发展,与九卿地位并列!”
其实如今各方朝堂沿着汉朝使用的三公九卿制度已经落后了,对此,孙权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腹案,登基之后准备来一个大改革。
不过如今他们还是保持现状好一点,饭还是要一口口的吃。
其实他想要成立经商司倒不是心血来潮,他早年就有这样打算,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进谏孙坚。
如今他成了吴国大王,很多事情他都可以放手去做。
“大王,你是不是有些急躁了,这会引来朝堂群臣之众怒!”糜竺本该应该很高兴的,但是却发现自己有些高兴不起来。
这事情没有这容易成功,一旦失败了,甚至会影响孙权在朝臣之中的信服力,站在孙权的角度,不应该这么做。
“我当然知道事情不容易办成!”
孙权自然也知道想要挑衅上千年来的体制是多不容易,但是做了还有希望,如果不去做,就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成功的希望。
在这个时代,商业是低贱了,他必须要扭转这个深入人心的影响,想要发展吴国,想要吴国安居乐业,想要吴国人人有饭吃,有屋住,少有所养,老有所依,从温饱到小康,他绕不开商业这一个环节。
“子仲,如今就是一个好机会!”
孙权靠近他,压低语气,道:“我做的吴王这个位置上,就只能是一个拍板子的,不能明目将胆的做,但是你们不一样啊,你们可以明目张胆的上奏为自己的争取利益,要是几年前,这事情肯定没有希望,但是这些年商人已经在在吴国大为不同了,成功的几率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如今吴国刚刚平息内乱,国库又出现这么大的一个缺口,这就是你们的筹码,我给你一个提议,江东商会联合吴国的所有商会,拿出八十亿钱作为谈判的筹码,只要能说服张昭,你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孙权提点的道。
“这有点好像威胁丞相的意思?”糜竺苦笑的道:“大王,你这是教唆我和吴国朝堂谈判,我这么感觉你在拆自己的台啊!”
“有吗?整个吴国都是我的,朝堂也好,商会也好,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至于你是不是威胁丞相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受不受你们的威胁!”
孙权有些的狡黠的笑容挂在脸上,道:“只要他们开口同意成立经商司,那么吴国的商人就算正名了,以后你们也不用四处找靠山,直接就能影响朝堂,风险大,利益也大!”
“这事情我需要考虑考虑!”糜竺想了想,道:“我倒是愿意拼一拼,但是仅凭江东商会一家,是成不了这事情,我需要联络其他的商会会长,商道地位,不是一个人地位!”
“这当然,但是你的动作一定要快!”孙权点点头,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如今朝堂有麻烦,才会给您们一个乘虚而入的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的好,如果等到我登基之后,吴国大定,张昭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他能帮商人的,也只能帮到这里,作为吴国大王,他必须要一碗水端平,算计的一下张昭之后,也该从江东商会掏出点实用的。
补充国库,才是他的今天把糜竺叫来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官渡落幕之袁绍绝境
官渡小镇,南北城门,高居不下,两侧群山,起伏不定,巍峨擎天,荆棘难行,前面天然的护城河的渠水,渠水奔腾,后面天然护城河是济水,济水滔滔。
这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攻难守的兵家要塞。
八里山,这一座普通的山坡,距离官渡小镇不足五里而已,进入官渡要塞范围的晋国大军,立足于此。
晋军以此地为中军大营,开始了对官渡小镇的强攻。
所有晋过将士皆然明白,只有打通的官渡,他们才能打通回家的路,所以,这一战,将士们都用尽的自己的力气去打。
两天两夜的时间,晋军不断的投入兵力,对于官渡要塞实行了不眠不休的强攻,他们付出了超过上万儿郎的生命,负伤儿郎超过三万,最后依旧无法攻破官渡小镇。
正所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晋军最后凝聚起来的一口士气,已经被这一座坚固的堡垒给耗费的七七八八了,士气在一点一滴的下降。
烈阳之下,气温高升,闷热的天气对于这些吃不饱的将士来说,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不过,即使如此,晋军依旧对官渡实行的强攻,官渡小镇,城下的战斗是激烈无比的,双方都咬着牙,展开的残酷的拉锯战。
“将军,步兵校尉马延部,伤亡惨重!”
“命令苏由,率兵一万,加入战场,不惜一切代价。继续强攻,无论如何,一定要扣开官渡的大门!”颜良厉声长喝。
“诺!”
“将军,不如大戟士出击吧!”蒋奇低声的道。
“再等等,大戟士是我们最后的战斗力。不能擅用!”颜良虽然依旧保持冷静,但是此时此刻,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官渡里面的敌军不做,最多三万,但是就是着三万的兵力,配合官渡这一个地形。直接拦住了他们十大军的前进。
两日两夜的强攻,粮草即将耗尽,士气也即将殆尽,颜良知道,他们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
……
八里山,中军主帐。
袁绍有些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张床榻之上,眼眸无神,面容枯燥,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的几十岁,昔日意气风发的精神全然不见。
当高览投降和张颌被俘的消息传来,他一口气上不来。就直接晕倒了,一病不起。
西线的十几万大军崩溃,就等于是直接断了他们这是十万晋军最后的路。没有西线大军的支持,他们根部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突围出去。
当他们的粮草消耗殆尽,就是他们败亡的时候。
这一天,恐怕已经不远了,军中粮草。最多能熬一两天的时间,所以。袁绍已经绝望了,官渡被堵。前有狼后有虎,曹操的主力在不断的逼近,他的精神一下子被打垮了。
“元皓,将士们的军心安抚的如何了?”
袁绍毕竟是一代霸主,他强忍着一口气,缓缓的从床榻上坐起来,苍白脸庞显得血气两亏,目光一扫而过众将士。
“大王,微臣无能!”
田丰叹了一口,低声的道:“军营出现的不少的逃兵,颜将军忙乎着打通官渡,如今还在猛攻官渡,我根本都阻止不了,如今我们的兵力不多!”
数次对官渡小镇强攻,晋军伤亡惨重,却始终攻不下官渡,四面八方的魏军逼近,晋军人心已散,开始陆续的出现了逃兵。
而且还不是一两个逃兵,出现就是一群,陆陆续续,已经上万的逃兵,这已经说明的一个问题,晋军,人心真的散了。
“呵呵!”
袁绍闻言,拳头握紧,苍白的面容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有些自嘲:“树倒猢狲散啊,如今孤还没有倒下,没想到这人心就散了!”
雪上加霜,晋军,也许真的没希望突围而出了。
“大王,千万不可动怒,小心身体。”田丰有些担忧袁绍的情绪会然他的病情恶化,这个时候,袁绍绝对不能倒下,他一倒下,晋军就再没有一丝希望了。
“孤没事!”
袁绍摆摆手,强硬的忍着一口气,双眸恢复了一丝的精神,变的锐利起来,他想来想,冷冷的道:“让颜良和蒋奇回来见孤!”
“诺!”
田丰闻言,点点头,连忙把颜良和蒋奇从官渡前线召唤回来。
“大王!”
大王有令,前线指挥的两大武将只能休战,从战场上返回八里山,他们的身上战甲染血,浑身充满的暴烈的气息的。
“颜良,孤问汝一句,汝可有信心在一天一夜的时间之内,攻破官渡要塞?”袁绍眯着眼眸,眸光凌厉,死死的看着颜良。
“大王!”
颜良闻言,拳头握紧,有些不自然的垂下头,他没信心,他考虑了半响,才低声的道:“末将没有信心能在一天之内打出官渡,但是末将会拼死一战,不惜一切代价,一定为大王打出一条活路来!”
“原来你也没有信心,对吗?”
袁绍无奈,面容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嘴角勾勒起一丝漠然的嘲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是孤命该绝于此!”
“大王!”
营帐之中的众人听到袁术这句话,一个个的连忙跪拜而下,显得有些的惶恐,没有人不敢接袁绍的话。
“你们都给孤起来吧!”袁绍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众人摆摆手,猛然之间站列了起来,道:“生死有命,胜败在天,孤不怨,曹孟德既然汝想要孤的命,孤就会一会他,颜良!”
“末将在!”颜良俯身。
“汝立刻停止对官渡的进攻。整顿兵马!”
袁绍双眸闪烁着一丝丝的狠辣,果决的道:“官渡打不破了,既然如此,汝就让将士们修生养息,养精蓄锐。等待我们和曹操的最后的决战!”
“诺!”
颜良闻言,双眸爆发出一抹精芒。
“荀湛!”袁绍问道:“我们的粮草,还有几何?”
“够将士一顿饱饭!”荀湛道。
“好!”袁绍道:“今夜就让将士们吃饱饭,明日必然是曹孟德杀上来的日子,孤需要他们的恢复精气神,成败在期一举。为了晋国,一战到底!”
“诺!”荀湛点点头。
“你们都出去准备吧,元皓,蒋奇,你们留下!”袁绍有些疲惫了。坐在床榻之前,咳嗽了几声,道。
“诺!”
众人点头,离开的营帐,营帐里面仅剩下袁绍,田丰,还有袁绍心腹爱将,大戟士的统领蒋奇。
“元皓。孤明日将会率领主力,掉头反攻曹操营盘,此战若是成了。孤能抱着曹操一起死,此战若是败了,孤便就此了结,但是汝不需要为孤陪将,孤把孤最精锐的大戟士交给汝,汝随着大戟士。突围而出,返回河北!”
这一战。袁绍其实已经感觉没有希望了,能否杀得了曹操。也是一个未知之数,所以,他开始交代后事。
“大王?”
田丰闻言,面色剧变,他倒是没有想到,袁绍居然绝望到了这个地步。
“元皓,汝和公与乃是是孤在晋国唯一能相信的人,孤死了,孤还有后人,晋国还有希望,但是你们如果都死了,晋国就再没有希望了!”
袁绍目光平静,看了一眼蒋奇,淡淡的道:“蒋奇,就算大戟士全部战死,也要把元皓送回河北,明白吗?”
“大王的命令,乃是蒋奇之命,蒋奇不死,大戟士不亡,必然让太尉安然无恙的返回河北!”蒋奇跪下,坚定的声音充斥着他的决绝。
“元皓,这是孤的遗诏!”
袁绍站起来,从床榻里面,拿出一个宝盒,交给了田丰,在他耳边,低声的道:“这里面有两份密诏,一个是传位密诏,一个是杀入的密诏,为了晋国,显思和显奕不可留,孤不能让显甫不能动手,只能劳烦汝亲自背上这个恶名,为了晋国,拜托了!”
“为了晋国,臣愿意!”
田丰浑身一颤,双膝下跪,双手恭敬的接过了宝盒,声音坚定。
显甫是袁尚,袁绍第三子,他最期望的一个儿子,袁绍既然选了的袁尚为继承人,那么他愿意遵命,对晋国有利,他也愿意舍下这一身的清名,拿下屠刀。
“都出去吧,孤要好好的养精蓄锐!”袁绍躺上,逼上眼睛,低声的道。
————————————————————————————
翌日。
清晨的阳光升起,晋军营盘之中擂鼓阵阵,众将齐聚,兵卒列阵,大王袁绍亲自披甲持剑,走出了大营。
曹操来了。
他们之间的最后的决战也开始了。
“曹孟德,你赢了!”
一上午的时间,两军直接拉开了阵营,魏军四面合围,晋军不断的加强防线,曹操和袁绍,各自骑在马背上,隔着百步丘陵,王与王,强强相逢。
“袁本初,我们纠缠的这么长时间,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曹操目光微眯,心中有一丝感触,不过一闪而逝,随之的是浓浓的杀意。
他和袁绍的纠缠,其实从很早就开始,昔日他,袁绍,袁术等人其实乃是雒阳城有名的公子哥,仗剑行侠,肝胆相照。
可是随着乱世的到来,他们各自走上了征程,袁绍和袁术乃是世家子弟,而他,却背负着一个宦官之后,隔阂越来越大,最终走到了一个不可融和的对立。
“汝想杀孤?”袁绍拔出长剑,剑指长天,冷冷的道:“那就要看看你曹操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儿郎们,可否愿意一战?”
“战!”
“战!”
虽然晋军之前曾经出现了大量的逃兵,仅仅就算加上的伤兵,也剩下不到七万的兵卒,但是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忠义之士,面对袁绍的长啸,将士们的士气一点点的恢复起来。
“儿郎们,前有官渡,后有敌人,吾等已经无路可走,为今之策,只有置死地而后生,杀了曹操,我们就能冲出去!”袁绍大喝。
“杀!”
颜良一马当先,率领骑兵,形成了一个锐利的冲锋阵型,直插入魏国中军:“晋国颜良,挡我者,杀无赦!”(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官渡落幕之先登现
曹操率领魏军主力,靠近八里山的时候,最初的念头,只是围而不打,只要围上三天,晋军自然不战而降。
可是他不得不敬佩袁绍的果决。
袁绍放开官渡,主动进攻他的中军,让他不得不迎战,最后只能把围攻打成了强攻。
袁绍到了这个境地,终究是放开了自己生死,不抱着任何希望的的去强攻官渡小镇,反而掉头和自己决一死战。
这是他最明智的一个选择。
不然,等待自己站稳了脚步,面对晋军的将会魏军的围而不打,生生的拖垮他。
不过官渡这一战打到这里,无论怎么打,魏国都是赢,现在的袁绍,就算他变成了以一条疯狗,也咬自己不了。
“杀!”
曹操面色变的刚毅起来,既然要打,他也不会拖泥带水,他直接拔出长剑,长啸一声,魏军众将齐齐动起来。
“魏国夏侯惇在此,降者不杀,反抗者,杀无赦!”
前锋猛将夏侯惇听闻军令,第一个杀出,他一马杀出,手中长枪如龙,犹如流星,飞跃而过,一下子穿透十几个晋兵,然后他带领着上万骑兵,和颜良骑兵互相的冲击了起来。
在这一片丘陵地带,两国精锐骑兵的凶猛冲锋,一下子碰撞在一起,这一刻,犹如火星撞地球,大地在震动,日月无色。
这种骑兵加速冲锋。然后强烈的对冲的场面是很残酷了,一个对冲,双方都是血雨纷飞。头颅,断臂,高高抛起。
“夏侯惇,死!”颜良第一个找上的夏侯惇,他连续斩杀几名魏将,直接逼近夏侯惇,一刀如虹。如火烈般爆狂,直接取夏侯惇的头颅。
“颜良。汝不过区区一个丧家之犬,若是投降,吾王还能饶汝一命,若是不自量力。那就战,某必斩汝人头!”
夏侯惇这等魏国猛将岂会畏惧一个颜良,他直接挺枪杀了上来。
铛铛铛!
枪尖和刀刃的相碰,拉起一道道火星,两人无论功力还是的力量,皆然半斤八两之间,暮然的激斗起来,自然不分上下。
“杀!”
这时候,曹操也下了狠心。就算付出伤亡,也要一举击袁绍,他直接明了左右两翼的魏军也杀了上来。不断的冲击着的袁绍的营盘。
一波接着一波的将士,犹如滔滔不绝的巨浪般,把袁绍的营盘冲击的摇摇欲坠。
“蒋奇,准备突围吧!”
晋军的后军,一支藏着獠牙的精锐,静静的盘旋着的兵卒。丝毫没有加入战场的**,田丰穿着小兵的衣服。目光看着混乱的战场,最后,他看着晋国龙旗之下的袁绍,咬咬牙,果决的下了命令。
“诺!”
蒋奇点头,虽然他不忍独自偷生,但是他们都是晋国的忠义之士,为了晋国的未来,只能舍弃袁绍。
大戟士乃是战车兵,速度不如骑兵,但是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冲击力超越一般的骑兵,而四周的魏军,官渡方面的口子是最薄弱的地方。
因为官渡有着魏将乐进的镇守,他们不怕有人在官渡突围,所以,只是一个冲锋,一下子让他们冲击了出去。
“元皓,你们冲出去了吗?”袁绍不留痕迹的回头看了眼,眼神之中有一丝的欣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只要田丰冲出去,那么晋国还有一丝希望,青州虽然丢了,但是还有冀州并州,有田丰和沮授的辅助,袁尚能成为下一个晋王。
“大王,有一股晋军突出了我们的包围圈?”一个斥候向着曹操禀报。
“哪一个方向?”
曹操闻言,目光一下子变的尖锐起来,冷冷的问道。
“官渡方向!”斥候道。
“官渡?”
曹操闻言,微微一愕然,心中顿时有些疑惑了,喃喃的道:“难道他们还以为能打破官渡吗?”
“大王,应该是小股兵力突围!”
张辽作为这一战的指挥官,一直观察全场,他低声的向着曹操解析,道:“他们过不了官渡,但是他们可以从渠水的小路走,这等险要的小路,大部队是走不了,但是小股兵力能走,而如今我们的兵马压在这里,他们更有希望能突围出去!”
“大王,臣估计应该是袁绍自知自己逃不了了,所以让人把自己的遗诏,送回晋国,只有这样,才能解析,他们为什么明明是决战之心,却有一小股军队突围!”
戏志才低声的道:“晋国太尉田丰一直在袁绍身边,可是去一直没有出现,某家估计,突围是田丰!”
“传令官渡的乐进,立刻出兵拦下他们!”曹操闻言,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声的道:“田丰此人,可抵万军,绝对不可让他返回河北!”
若是田丰返回河北,又是一个大麻烦。
“诺!”
一个传令兵立刻策马奔腾,飞奔去了官渡要塞。
从上午打到中午,从中午打到下午,从下午打到傍晚,八里山的战场很激烈,曹军步步紧逼,胜券在握,士气如虹,一步步压制着的晋军的范围,不断的击溃着晋军的营盘。
而晋军是背水一战,连大王袁绍都一直屹立在最前沿,将士们自然而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两军交错之下,将近二十万的兵力,铺盖着方圆数里之内。
“这个袁绍可真顽强!”
残阳的光芒之下,马背上的曹操面色铁青,他的目光俯视战场,拳头不由得握紧。
这一战打到这一个份上了,晋军的伤亡足够让他们军心直接崩溃。可是就是因为袁绍的一直屹立,让这些将士还在支持着战斗。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这么下去,就算他们最终击溃了袁绍的大军,魏国也会伤亡惨重,可是仗打到了这一个份上,谁都停不下来了。
“大王,末将有一个冒险的策略,可在最短的时间。崩溃晋军的军心!”张辽低声的到:“以定大局!”
“速速道来!”曹操猛然一喜。
“晋军之所以还能支持,是因为袁绍。袁绍屹立不倒,所以晋军屹立不倒,想要能击倒袁绍士气的,只有大王一人!”
张辽翻身下马。对着曹操,躬身行礼:“大王,魏国将士皆然是大王子民,所以末将恳请大王,亲自冲锋,以超越袁绍的勇气,激励我军将士的士气,一举击溃晋军的士气!”
张辽看着麾下的士兵伤亡太惨,不得已提出了一个并非一个臣子应该提出的建议。
士气。也可是意志,意志坚定,士气才高涨。晋军的士气在袁绍,那么魏军的士气就在曹操。
曹操冲锋,意义非凡。
但是也凶险万分,战场,谁也不能保证安全。
“胡闹,大王。万万不可,战场凶险。吴王孙坚可为鉴,大王岂能为了一个袁绍而冒险!”戏志才闻言,立刻反对的道。
孙坚为江东猛虎,勇猛无敌,最后却死在了战场的一根冷箭,这足以说明的战场的凶险,他怎么敢让曹操冲锋。
“哈哈哈,有何不可!”
曹操闻言,考虑了一番,目光看着一个个伤亡的魏国将士,心血一动,策马踏出,冷傲的声音充斥枭雄的自信:“孤乃是天意所定,谁也杀不了孤,为了能减少吾魏国将士的伤亡,孤冲锋又何妨,抬我战刀来!”
几个亲兵,把一柄大关刀抬出来,曹操也是一个武将,昔日征战,赤膊上阵,亲自厮杀,不在少数。
“大王雄武!”众将齐啸。
“儿郎们,杀!”
曹操马踏四方,在亲卫的保护之下,犹如一条狂龙般冲入了战场,不过他刀还是没有开荤,典韦在,没有任何人能靠近他三尺。
“大王以身犯险,儿郎们,吾等何惜其命,随我杀敌,杀!杀!杀!”张辽奋起,长啸之下,让魏国将士的士气再上一个层次。
“杀!”
“杀!”
“杀!”
魏军将士的目光看着尊贵无比的大王曹操居然赤膊上阵,亲自杀入战场,他们一个个心中热血奔腾,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在爆发,一下子镇压的晋军将士透不过气来。
“好一个曹孟德!”
袁绍目光黯然,曹操这一下,直接打垮了晋军最后一口士气,兵败如山倒,一个个军阵告破,一个个营盘被打算,聚集在他身边的不足五千将士。
此战,他败了,一败涂地。
“曹操,纳命来!”
此时此刻,晋国猛将颜良本来是和夏侯惇纠缠在一起了,他一看到曹操居然敢杀入战场,心一横,双眸爆发凶芒,硬生生的挨了夏侯惇一枪,凭借着混乱的战场,脱离了夏侯惇,背脊被撕裂之下,犹如一头凶兽,杀向了的曹操。
“找死!”
典韦一看,勃然大怒,长啸一声,双戟迎上,招招夺命。
“典君明,文丑是汝杀了?”颜良一滞,猛然挥刀,刀芒如虹,头顶生烟,全身气息凝聚一团,爆发无疑,不留一丝一毫。
“正是!”
典韦冷傲,目光凶残的看着颜良:“今日,某家送你去见他,死!”
“贼子,某要为了文丑报仇!”
颜良癫狂,他和文丑情同兄弟,相继效力于袁绍,历来是出双入对,若是说文丑之死,谁最伤心,必然是他。
“大王,我让将士们留下了一套小兵服饰,战场混乱,只要换上,突围有望!”荀湛站在袁绍身边,低声的道:“现在突围,大王还有一丝的希望!”
“没用的!”
袁绍闻言,却摇摇头,道:“曹操一直在盯着孤,他岂会放虎归山,孤败了,就等于,孤要死了!”
轰轰轰!
他话音一落,突如其来的一阵阵惊天响声,在战场之中敲响。
“先登,无敌!”
“先登,无敌!”
整整齐齐的声音之中,充斥着绝对的自信,一支人数不多的重甲步卒,一手巨矛,一手巨盾,从外围冲击起了的魏军的营盘。
不用一刻钟的时间,硬生生的把魏国营盘打开的一个缺口来,一面面血敌黑字的‘先登’大旗,在残阳之中浮现,映照在整个战场所有人的眼眸之中。
“先登营?”
“那是大将军的先登营!”
“我们有救了!”
“……”
晋军看着先天营的大旗,一个个将士在这一刻,从绝望之中走过来,顿时喜出外望,甚至不少人大声的嚎叫了出来。
在晋国,只有先登营,才有这等威势,先登营,晋国第一精兵,昔日在界桥一一战,以步兵打落的骑兵神话,创造的晋国的神话。
大戟士其实就是仿着先登营而来了,但是他们没有先登营在晋国的军中那种独一无二的神话声望。(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 官渡落幕 终幕
八里山,残阳之下。
战况大变。
“先登营?”正在战场中央,骑在马背上冲锋的曹操目光看到这一幕,浑身冰冷,面色苍白,额头上青筋暴露,恨恨的道:“鞠义!”
先登营是晋国大将鞠义的杰作,也是他一战成名的杰作。
昔日公孙瓒纵横幽燕,一手训练的白马义从是骑兵之中精锐,骑兵对步兵,天生就有着绝对的优势,但是鞠义最后却以先登营破灭了白马义从的神话。
从此之后,先登营名震天下。
他曾经效果先登营建立虎卫军,结果被孙策的霸王铁骑给完全覆灭,再一次证明步卒不如的骑兵,也证明的先登营的恐怖。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一支,名震天下的重甲步卒。
“这是怎么回事?”
张辽却有些的手脚冰冷,拳头死死的握紧,双眸迸射出一抹不敢置信的光芒,他会看了一眼身边的郭嘉:“军师,之前你不是让鬼卒一直确认,鞠义没有渡河吗?”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
晋国大将军鞠义,一直都是他最忌惮的一个人,先登营是鞠义的嫡系兵卒,如今先登营突然出现在官渡,是不是代表鞠义来了。
如果是这样,恐怕这一战出现的变数。
“鞠义是没有渡河,但是延津大军渡河了!”郭嘉这段时间一直在张辽身边。配合他布局,所有的军事情报都是他一手处理了,此时此刻。他的面容有些阴鸷。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切,道:“鞠义被许褚将军拦在延津对岸,这一点应该不会错的,不过这是障眼法,鞠义以身为诱引,目的就是掩盖麾下将士的渡河,我们都小看了鞠义对晋国的忠义!”
之前。他们对鞠义渡河的所有的一切猜测,都来源于鞠义和袁绍的对冲。可是他们却小看的鞠义此人的忠义之心。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鞠义不仅仅抛开的对袁绍的不满,居然会为了袁绍。以身犯险,让自己的主力渡河。
“大戟,杀!”
“大戟,杀!”
先登营杀进来之后,大戟士的战旗也在飘荡,不断的冲击着魏军的营盘,强行的叩开的一个缺口,紧接着杀了进来。
魏军连营围杀的营盘,一下子被两支尖兵打开的缺口。冲击的七零八落的,变的有些混乱了起来。
“晋国的儿郎,杀!”
“杀进去。救大王!”
“……”
当先登营,大戟士,晋国的两大精锐,左右而出,杀尽战场,一下子的撕裂的魏军的整个方向。紧接着,延津的数万晋国大军杀出。
这一支兵马可是晋国最后的精锐。大将军鞠义一手训练出来的兵卒,气势如虹,一举为晋军拉回了一丝的颓废的败态。
“该死!”
整个战场一下子的战况逆转,岌岌可危的晋军得到的强大援军的支持,一下子士气爆发了出来的,曹操有些愤怒了。
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要到口了,居然飞走了。
“大王!”先登营和大戟士的军阵之中,田丰和沮授两人联袂走出,对有些愣了的袁绍躬身行礼。
袁绍此时此刻也惊异的不得了,他都已经做好的杀身成仁的打算了,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的转机居然出现了。
“公与,汝不是在邺城稳定国内形势吗,汝这么会出现在这里?”袁绍目光看到两人,心中大喜,颓废的目光之中有一抹斗意在的衍生。
他之前让田丰突围,是绝望了,所以是他逃生,却没想到,他居然带回来了一支晋国的大军,还是最精锐的先登营为先锋。
“大王,大将军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让某家率领延津主力渡江救援,此地凶险,不宜多谈,官渡要塞已经被我军打开,我等必须要速速离开的这里,脱离魏军的追击!”
沮授看了看四面开阔的战场,不断的围攻上来的魏军兵卒,很急促的道。
官渡一战,败局已定。
他们先登营加上大戟士和延津大营的数万大军杀出,也挽回不了如今官渡这个局面,魏军始终胜券在握,他们在西线还有不少兵马,要是投入战斗,就算这些援兵也逃不了。
其实从西线大军崩溃,这一个局面就已经扭转不过来了。
如今他们能占据一丝的上风,只不过因为突然杀出,所以把魏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到魏军回过神来,他们还是恐怕连唯一逃出官渡的机会都会没有。
“大王,速速上马吧!”
数名亲卫回过神来,直接把袁绍送上一匹烈马之上。
“哈哈,曹孟德,孤命不该绝啊!”袁绍翻身上马,有些得意,自然想要讽刺曹操几句,便当着所有大军的面前,朗朗长笑。
“该死,绝对不能让他逃了!”曹操看到这一幕,目瞪欲裂,如此大战,筹备多时,伤亡惨重,要是最后与还让袁绍逃出去,那么他就真的白费了这一方功夫。
袁绍不死,必然会重拾晋国,晋国虽然被他打残了,但是还有冀州,并州,冀州底蕴充足,对于魏国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传孤命令,不惜一起代价,杀了袁绍!”他挥动长剑,怒吼长啸,声音直贯九天:“杀袁绍者,赏赐万斤,封赐关内侯!“
“杀袁绍!”
“杀袁绍!”
魏军的将士闻言,一个个的开始加劲,夏侯惇,夏侯渊,曹洪,于禁……一个个魏军大将前赴后继的开始冲锋的起来。
比起之前胜券在握的围杀的那种悠悠然的态度。现在,他们更加的暴烈,不要命的冲锋。务必要杀了袁绍。
曹操的态度让众将清晰的感觉道,他对袁绍的那一股不惜所有的杀意。
“逆贼,莫走!”
夏侯惇最猛,颜良被典韦缠住,战场上无人是他的对手,他挺着一杆大枪,不断的杀近。连连挑了几个晋军将领,不断的逼近袁绍的中军。
“蒋奇。汝立刻率领大戟士,立刻保护大王,先行一步!”沮授目光如虹,对着先登营和大戟士的领将。大喝一声:“先登营,挡住!”
“诺!”
先登营杀出,当初了曹军凶猛的攻势。
“颜良,速速撤退!”袁绍在亲卫的保护之下,不断的靠近大戟士,这时候,他还不忘记回头,对自己的心腹大将颜良大喝了起来。
文丑已经战死,颜良若是再战死。他感觉自己的双手都要被砍断了。
“大王,汝先走,不必顾虑某家!”颜良闻言。不回头的大喝,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被典韦这一员超级猛将纠缠住。
他们之间的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他本来就不是典韦的对手,而且还受了伤,所以,他绝对不能在分心。也不能逃走,不然。只有败亡。
咻!
突然,一支长箭,犹如流星,从袁绍背侧浮现,仿如雷电般急速,一箭穿空而过,落在了他的身上,穿透了他的甲胄,破开了他的血肉,整个左肩都穿透了,鲜血淋漓。
“啊!”袁绍哀嚎一声,一头载下马背。
“大王!”一众晋将大惊失色,田丰和沮授两人连忙走出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即将要倒下的袁绍。
“卑劣的魏将!”
晋国众将愤怒,一个个目露愤然的光芒,大声怒斥。
“妙才做的好!”曹操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回头一看,是夏侯渊的箭矢,他顿时大笑了起来。
这一箭就算要不了袁绍的一条命,也能要他半条命,最后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惜,这一箭有些偏了,不然就一箭能要他的命了!”夏侯渊在的曹军之中有神箭称号,他看了看,射中左肩,没有没有中脖子和心脏,便有些可惜的收起弓箭。
此时此刻,袁绍已经被大戟士保护起来,他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公与,汝带着先登营和大戟士,保护大王,先行一步!”田丰抬头,目光看着一片极度混乱的战场,晋军已败,被铺天盖地的魏兵分割围杀,就算有援军,想要脱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知道,如果想要脱身,就不得不分兵:“某率延津大军来断后!”
“好!”
沮授此时此刻也顾虑补上这么多,他果决的把袁绍伏在马背上,在先登营和大戟士的护送之下,从官渡放下离开的战场。
只要过了官渡,一马平川,延津对岸还有的鞠义接应,他们还是有希望冲出去了。
“颜良将军,不要恋战,走啊!”
田丰所谓晋国太尉,乃是谋士之中最懂兵的,他亲自率领数万生力军,抵挡魏军强攻,一边收拢残兵,一边在后撤。
“太尉大人,汝快走,某家走不了,某来断后,请汝转告大王,颜良为他尽忠了,儿郎们,随我断后!”
颜良一柄大关刀,虎虎生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硬生生的拦住的典韦数人的追击,但是因此,他身上已经是一道道的刃伤,血染满身。
他麾下的数千晋兵此时此刻,也随着他一起血战,形成了一堵人墙,挡住的魏军。
“颜良将军!”
田丰远远看着,颜良浴血奋战的样子,双目含泪,拳头握紧,青筋暴露,但是却不得不借用颜良以生命为他争取的一丝空隙,率兵迅速脱离战场。
“哈哈哈,大王逃出去了!”颜良浑身是血,伤痕累累,先是遭受了夏侯惇的一枪,带着一道深刻见骨的血伤,激战与典韦,如今,他已经在典韦的双戟之下,奄奄一息,但是他看到袁绍突围,却大笑了起来:“总有一天。我们晋国会打回来的!”
“你看不到这一天了!”
典韦目光冰冷,双戟如龙,一个闪电扑杀。穿透的他的身体,河北四庭柱最后一名大将,颜良双眸瞪大,光芒渐渐消失,最后失去的气息。
颜良战死!
八里山战役落幕。
“该死!”战场之中,最后的残阳消失,开始渐渐的昏暗下来。魏王曹操却不为这一场大胜的战役而高兴,眼眸越发阴霾起来:“袁绍跑了。如今田丰也跑了,你们让孤情可以堪!”
战场上的晋军就一一倒下,不是被俘,就是被杀。一刻钟的时间,魏军已经全面清扫八里山的这一片战场。
众将有些惭愧的聚集在的曹操身边。
“大王,晋国数十万兵卒已经被我们打残,就算袁绍跑了,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况且妙才将军一箭之下,他活不了多长时间!”
戏志才看了看,有些无奈,只能安慰的道。
谁也没有想到。鞠义没有渡江,但是他麾下的兵卒却在魏国丞相沮授的带领之下,渡江而过了。
“乐进呢?”曹操冷喝。
“大王。乐进将军接到你的命令,出城追击田丰,却被突然出现沮授大军偷袭,数万兵卒不足一万,如今在官渡左侧山坡休整!”这时候,才有人来禀报。
曹操闻言。才想起来,是他认为八里山战局以定。所以下命令让乐进放开官渡,追击田丰。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更加的阴沉了起来。
“大王,他们跑不远,末将请令,率兵追杀,无论如何,一定把他们斩杀在黄河南岸!”夏侯惇朗声的道。
“来得及吗?”曹操冷冷的道。
“大王不必愤怒,从这里到黄河还有段距离,袁绍跑的了,田丰跑不了,某家一定会把他的几万大军都留下!”
张辽微微眯眼,虽然这一战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岂会让他这么容易撤退,他打定的足以,就算袁绍逃出了官渡,他也要把晋军最后一股生力军留下来。
“文远?”曹操目光一亮,看了一眼张辽。
“元让将军!”张辽大喝。
“在!”
如今张辽还是总指挥,曹操指定的官渡战役总指挥,他有权利命令所有的魏国大将。
“某命令汝,率领骑兵,立刻渡过渠水,北行白马山,占据白马山,先一步,把他们给堵了下来,还有,汝不要理会先登营和大戟士,务必把田丰的大军拦下!”
他们的援兵出现在这里,那么官渡必然已经被打破了,想要拦住先登营和大戟士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但是把田丰的兵马留下,他们还是有一丝希望。
“延津有我们的重兵,就算鞠义在对岸,他们也逃不过去!”张辽补充了一句:“他们唯一的路是走白马城,这才是他们除了延津之外,最快渡河的地方,堵住白马山,他们就一定要兵马断后,留下田丰,就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成果了!”
“为什么啊?!”夏侯惇不解:“我们兵力犹在,只要奋力一战,留下的袁绍,也不是没有希望!”
众将士也有些不明白,目光看着张辽,袁绍才是大头。
“我们不是要专注追击袁绍吗?”
有人低声的问道。
“大王,先登营和大戟士都是一等一的精锐,虽然兵马不多,但是要是存心突围,我们挡不住,先登营连白马义从都能破开,如今就算虎豹骑在,也未必能留下他们,只不过徒做伤亡,我们只要能留下田丰的数万大军,可就算是这一战功成了!”
张辽对曹操躬身,解析了起来,他的声音洪亮,所有人将士都能听的很清楚:“晋国逃出去的兵马不多,只要留下了田丰,就算袁绍逃会河北,也无济于事,我们拿下晋国,指日可待!”
“元让,听命行事!”
曹操闻言,目光幽幽,他知道张辽所言不错,虽然有些不甘心让袁绍逃走,但是袁绍已经中了一箭,生死未卜,他必须以大局为重,所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诺!”
夏侯惇闻言,点点头,立刻率领几万骑兵,北行而去。
“妙才!”曹操继续道:“汝率兵步兵在后,协助元让,拿下田丰……”
他想了想,才飚出最后两个字:“活的!”
“诺!”
“大王,吾去协助他们!”郭嘉眯着眼,目露冷芒:“田丰此獠,不好对付!”
“好吧!”
曹操点点头,然后看着众人,他看着众人的事情好像不太高涨,顿时笑了出来,道:“诸位,此战已经大胜,虽然有些瑕疵的,但是覆灭晋国几十万主力,河北四大名将,颜良文丑战死,张颌被俘,高览投降,难得我们不应该高兴吗?”
“此乃大王英明领导,才有吾等之大胜!”
众将闻言,顿时一个个露出了笑脸。
这一战,他们的确胜了。
大胜了。
晋国的脊梁骨已经被他们直接打残了,覆灭晋国,指日可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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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丞相府的难题
金陵城,丞相府衙。
丞相府,在吴国的地位,相当于后世国务院,丞相,那就是堪比总理的地位,在吴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作为吴国的丞相,张昭如今却有些的面色难看。
他盘坐在丞相府议事堂的首位,面容低沉,目光不时之间有一丝丝的冷冽的光芒闪烁,而空荡荡丞相府议事大厅之中,除了他,只有周瑜一人坐在他身边。
周瑜是丞相府长史,这时候,他的面色也不好看。
“糜子仲好大的胆子!”
张昭沉默半刻,才冷哼了一声,愤怒的道:“他这是在威胁朝堂,想要老夫同意他在朝堂建立经商司?他这想要让商户登堂入室,痴心妄想,异想天开,某家绝对不同意!”
他向商会借钱,却换了这么一个条件。
自然愤怒不已。
“他的确在威胁朝堂!”周瑜闻言,点点头,最后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我们不答应,也不行啊!”
“一群商人,还能翻天不成!”张昭目光发冷,冷冷的道:“要是惹怒了老夫,老夫直接加他三层赋税,看他如何得意!”
“这可不行,加赋等于自损朝堂威严,而且商业税赋已经够重的了!”周瑜连忙摇摇头,道:“这一招昔日先王不是没有用过,但是已经治不了江东商会这一个庞然大物。他们有的是钱,不会介意这点赋税,就算再重的赋税。他们咬咬牙就扛过去了,难道我们还年年给他们加赋不成。”
“难不成我们就这样被他们威胁吗?”张昭拳头握紧,这些年,很少有人能威胁他了,却没想到让这一群他一直都没有放在眼中的商人给威胁了。
“我们现在却被他抓住了软肋,八十亿钱无偿赠送给国库的款额,足够收买整个朝堂的人心。”
周瑜有些苦笑:“他们财大气粗。直接用钱来路,我们能这么吧。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确需要这一笔钱来支持朝堂的运行!”
不经不意之间,吴国的商界已经成长到一股可以直接影响朝堂的力量。
周瑜的心中不仅有些感叹。
这到底是孙权目光太锐了?还是他运气太好了?
昔日没有被任何人放在眼中的一群低贱商户,如今居然都成长成为了一个不可忽略的庞然大物。
吴国自从江东商会分家,各地大大小小的商会成立。最有影响力是江东商会,交州商会,辽东商会,幽州商会,这四大巨头。
说他们这些商会富可敌国,其实一点都不过分。
“大人,去年江东水灾,然后是西征大战,再然后大王战死。吴国内乱,我们虽然都安然度过了,但是国库已经空空如也。没有商会的资金,我们很难过了这个坎。”
周瑜看了一眼依旧有些气愤难当的张昭,细细的道。
现在就看张昭开不开这个口。
“哼,某家就不相信,我堂堂吴国,下辖子民过千万。疆域无数,还迈不过这一个坎了!”张昭一听。心中更加的来气,双眸光芒冷冽,发狠的道:“不靠商会,我们朝堂也能过了的这个坎!”
如今吴国的国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赤字,都快有些揭不开锅了,所以,他说这句话,其实一点底气都没有,只不过是气愤过头。
作为一个饱读圣贤之书的读书人,昔日商人发展,张昭可以只眼开只眼闭,但是如今商道想要从民间走入朝堂,直接登堂入室,就有些触动他的底线了。
“大人,如今大战休停,西征大军伤亡过大,军中的将士们士气很低,军方所有将领都在等着丞相府拔下的这一笔抚恤金和慰奖金来恢复士气,而在南部,旱灾已经初步出现,大半个月高温天气,没有下过一滴雨,江河的水位在不断的下降,今年的收成一定会出现问题,广州,豫章,庐陵,等地方已经出现了干旱,救灾也是一笔大钱!”
周瑜摇摇头,低声的道:“而且我们地处江东,旱灾之后,有没有水灾谁也不知道,但是往年,旱灾之后是大洪水,也不是没有过,到时候,我们还需要一笔钱,今年如今才五月,就已经透支了明年的赋税份额,我们还有的熬,怎么过这个坎?”
不是他愿意帮助糜竺他们,而是如今还真的不得不松开这个口。
“难不成只有他们商会有钱吗?”张昭闻言,顿时有些的颓废,气急而怒。
周瑜所说的,他都知道,心中也明白,但是始终有些不甘心,如果他开了这个口子,日后还想镇压这帮商户,就有些困难了。
“目前为止,只有吴国的商会能拿出一笔让朝堂安然度过困境的巨大资金!”周瑜却很无奈的点头,道:“资金周转已经不行了,没有这笔钱补充,我们朝堂除非愿意自污名声,不然后续的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你我都知道,这笔钱,其实谁也拿不出来,之前如果不是大王提前变卖了整个东侯府的资产,补充国库,我们估计已经支持不住!”
国库一早就已经出现了问题,这还是孙权变卖了整个东侯府的资产,然后把资金注入了国库,才让丞相府稳定朝堂,让金陵城在这断时间混乱的时间平稳的过渡。
“大王难道就不管管他们吗?”张昭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若是大王出面,我相信他们没有这么嚣张的气焰!”
“大人,这事情你又想错了!”
周瑜英俊的脸庞有一丝苦笑,眸光闪烁:“这事情如果说没有大王在后面给糜竺胆量。他不敢挑衅丞相府!”
没有孙权撑腰,丞相府分分钟能压着这群商会喘不过气来,官商。官在前,商在后,官字两个口,怎么说,怎么了!
但是如果商人背后有一个比丞相府还要高级的官吏撑腰,那么大家只能在规矩里面叫了。
“公瑾,你是说?”张昭闻言。面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这是大王的意思!”
“八九不离十,大王对商人的态度。你我都很清楚!”周瑜点头。
“大王怎么可以这样?”
张昭有些难以相信,他咬着牙,愤愤的道。
“大王做的没错,他没有出手。就已经顾虑自己的身份,他只不过是让商人自己的为自己的命运做主,他在中间只是偏帮的一下,情有可原!”
周瑜面色一震,双目微眯,解析的道:“以前,某也认为,他做的有些过了,商人可用。却难成大器,但是这些年来,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这群卑微的商人在吴国发挥的能量。”
张昭闻言。心中顿时有些感触,周瑜说的没错,商人,有着他们独特的能力,站在他的位置,他了解的更清楚。吴国有今天繁荣,商人功不可没。
“再一个。大人想想,当初吴国内乱,先王战死,大王临阵挂帅,在前线西征楚国,可是金陵城因为富春侯和江侯掌控,迟迟未能拿出粮草,可是这群商人却能无条件的为保障他几十万大军的粮食兵戈消耗,这对大王来说是一份人情!”
周瑜继续的道:“所以他们想要踏入朝堂,大王帮他们一手,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在这事情上,我同意,经商司可以成立,也可以和九卿部门并列,但是官吏必须要经过我们的手挑选!”
“此事吾还需要好好的考虑一番!”张昭微微眯眼,细细的想了想,然后道:“就算某愿意放下对商人的看法,可如果成立了经商司,对吴国朝堂利与弊方面,某家必须要好好衡量一番!”
坐在他的位置,每一个决定都十分重要。
“这的确需要好好的考虑,但是也就这几天了!”周瑜点点头,道:“必须在大王登基之前,丞相府要拿出一个态度!”
“某知道!”
张昭双手揉动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这可真有点针对丞相府来了,丞相府在这方面,必须要承担责任,这个口子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不仅仅要考虑朝堂,还要考虑吴国读书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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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王宫,御书房之中。
孙权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厢房之中,面色有些阴鸷,双眸闪烁着一缕一缕的冷芒,他登基将近,朝堂巨头程普,张纮都已经返回金陵了,但是大将军潘凤却迟迟未能返回。
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潘凤不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人,他虽然一直忠诚于孙坚,但是他是孙权招揽的,孙权昔日还救过他一命,所以孙权上位,他是绝对没有意见的。
他接到了孙权旨意,如今却滞留在北疆,肯定不是对孙权有抱怨,只有一个可能,北疆出事了,而且这事情比他登基还要重要。
难道还真的让周瑜说对了?
孙权心中微微一动,锦衣卫在北疆也一直没有消息回来,这让他有些心急了起来,这年头,即使锦衣卫的速度,传递个消息,快则一天了,慢则三四天。
“大王!”这时候,一个佩剑宦官,急促的走进来。
“曹阳,有何事?”
孙权看了看整个年约二十三四岁左右的的宦官,微笑的问道。
曹阳是车下虎士的将士,武力不错,刚刚进入练气境界,不过在这是他和曹操的东海血战之中,伤了自己的下体。
之前他虽然残废,但是心智坚定,所以一直都在车下虎士任命,并没有离开军队,后来孙权主宰了吴国王宫,他就估摸心思,认为孙权在心中心腹不多,所以进了宫,成为了孙权的心腹。
车下虎士一直都是孙权最大的嫡系,每一个将士都视孙权为信仰,孙权对他们的信任也是无条件的,所以,孙权直接封赐他为王城中常侍,王城宦官之首,统领这座王城的大小宦官宫女。
“大王,锦衣卫的李大都督来了,他正在宫门求见,而且有些着急!”
曹阳军人出身,在孙权身边的小宦官,他是唯一一个常年佩剑的,既是侍奉小厮,也是护卫,他尖锐的声音低低的道。
“你让他去作战室!”
孙权想了想,站立起来,道。
他知道李涅肯定是来的禀报官渡之战的状况,他需要了解最相信的战况,对着地形,才能看着明白。
“诺!”曹阳快步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北疆之乱
幽州。
蓟城。
潘凤伟岸高大的身躯坐在的刺史府的大堂之中,他满脸胡子,刚正厚重的大脸之上充满着无边的杀气,浑身强大的气息根本压抑不住,仿佛犹如烈火般狂暴,让大堂之下的所有人都有些战战栗栗的。
北疆高层,齐聚一堂。
坐在他下手左侧的幽州刺史,孙河,右侧的还有平州刺史公孙度。
张燕,关靖,诸葛瑾……军中将领,各郡的郡守,这些吴国镇守幽平两州的军政两界的重要人物,都已经一一到期。
不过他们的脸色此时此刻都有些难看,一个个阴沉着脸庞,目露杀意。
“某家想要知道,孙暠为什么会反了?”
潘凤虎着脸,目光如刃,一扫而过,冷冷的问道。
本来孙权即将登基,他接到消息之后,就该和张燕还有公孙度孙河等人返回金陵,出席孙权的登基大殿,祝贺新王继位。
可是他们的船已经子返回金陵城的的半路上,可是接到一个消息之后,他们就直接掉头返回了北疆。
因为,北疆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必须要有人镇守。
内部突然出现的叛变,外敌的入侵,昔日公孙瓒的旗号,刘虞的旗号,鲜卑人,匈奴人,乌丸人,高句丽人……一下子居然都冒出头了,让幽州和平州措手不及。
烽火四起。吴国北疆的东,北,西。三个方向,全部沦陷,吴国镇守北疆的守军被打蒙,节节败退。
短短不到三日之内,平州已经丢了玄菟郡和辽东属国,而幽州也丢掉了辽西郡,就连上谷。渔阳,右北平。都丢了不少的城池。
算起来,整个吴国北疆,他们的最少丢掉了三分之一的疆域。
这对吴国统治的幽平二州来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重要打击。昔日不是没有兵马作乱,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暴烈。
其中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昔日的平州刺史孙静长子,孙暠居然叛变了,他带着上万大军,斩杀了好几员的平州守将,割据了玄菟郡,还引领高句丽人,叩开的平州东门户,大举入侵平州。
“大将军。此乃某之错!”公孙度站出来,神色有些忏愧,俯身道:“昔日我敬他是吴国王族。所以一直以来对他都没有太多的戒备,即使他之前一直有统兵的野心,我也没有多想,却没有想道他突然奋起,斩某家麾下数员将领,聚兵而立。居然还引高句丽人东侵,此乃属下之错。属下该当亲自向大王请罪!”
他是孙权保举出山,重新掌控辽东了。
这么多一个过错,这让他愧对孙权的信任,他心中一时之间,自责万分。
“不要说什么请罪的话,要说有罪,我们这些都有罪,平州和幽州如果在我们眼皮下丢了,我们都全体自刎去见先王吧!”
潘凤冷声的长喝,一巴掌拍在前面的案桌之上,整张案桌都四分五裂了起来。
他来到幽州,清理的不少因为孙坚战死而蠢蠢欲动的人,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稳定的北疆,北疆最困难的几个月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海军都已经返回东海,他才放下心来。
可是就在这么一个关头,乌丸人反了,鲜卑人反,匈奴人反了,高句丽也反了……
潘凤深呼吸了一口,冷静下来,冷冷的问道:“某家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孙暠堂堂一个吴国王族会叛变吴国,引贼入关!”
孙暠是吴国宗正,孙静之长子,他为什么会背叛吴国,若非他,平州也不会这么被动。
“大将军!”
诸葛瑾微微眯眼,目光划过一丝精芒,突然低声的道:“金陵城之变,三王子战败,他的一系人马皆然被大王清洗,孙暠听闻和三王子交情很深,之前还意图起兵,为三王子增加声势,他之所以叛逃,也许就是害怕大王秋后算账!”
孙权把他放在渔阳,这一次要不是他的警惕,渔阳恐怕已经全部被乌丸首领蹋拿下了。
“混账!”
潘凤闻言,一双凤眸迸射出冷冷的杀芒:“身为王族,却如斯忘本,他真该死!”
“大将军,孙暠的事情,此时应该传回金陵了,不用多久,相信大王会做决定了,如今我们稳定北疆才是最重要的!”
张燕看了一眼潘凤,低声道。
加入吴国,也许是他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就凭吴国让他上百万黄巾百姓有饭吃,有地耕,就足够他为吴国卖命了。
“谁来告诉我,如今北疆,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潘凤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此事他已经通报的金陵,孙暠如何处置,这还要看金陵的动作,他现在要做的是,保住北疆。
“大将军,当初西征荆州,先王从北疆抽取的近十万兵马!”
幽州刺史孙河走出来,道:“后来镇守上谷的上万骑兵突然离开幽州,返回金陵,如今整个幽州,兵力已经不足两万万!”
“平州本来还有三万多了兵马,但是因为孙暠的叛乱,现在能动用的,也只有一万八千多人!”
公孙度紧接着道。
如果不是西征,北疆的兵力足够自保,就算他们一起来,那就直接一起打,可是现在,西征荆州,抽调的十万精锐,才让北疆空虚无比。
“也就是说,我们就算加起来,也不足四万大军?”
潘凤浓眉高高蹙起,这点兵力,要是镇守一州,还有点可能,但是想要保住幽州和平州,根本不太可能。
“罗明。说说你的消息!”
潘凤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青年,这是锦衣卫在北疆的负责人。
“诺!”
罗明闻言,点点头。然后站出来,拿出好几份卷宗,递给众人,道:“这是锦衣卫这几天迅速收集各方叛军的的资料,这一次是我们锦衣卫的失职,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很对不起!”
“说点有用的!”潘凤冷喝。
“是。这第一点,孙暠的突然叛变。引来高句丽人,打了我们一个抽手不及,他们加起来最少超过五万大军,十天之内。定然兵临辽东!”罗明道。
“然后就是的乌丸人,他们的首领是蹋顿,他是最先出兵了,兵力不弱,这一次他好像倾尽了部落的骑兵,足足有三万精锐骑兵,还有上万青壮步兵,一句拿下了辽西和和渔阳的北面好几个城池”
罗明继续的道:“不仅仅如此,鲜卑人的首领轲比能也出兵了。他的兵力也不少,不必乌丸骑兵少,所以在短短时间南下代郡和上谷!”
“还有呢?”
潘凤沉着气。这些兵力一个个对付,他都可以手到擒来,但是现在却一起出兵了,整个北疆顿时岌岌可危。
罗明接着道:“还有就是匈奴人,不过他们在的幽平草原的部落不多,大部分在西。所以出兵不多,最后就是公孙瓒的残兵……”
他看了一眼关靖。然后才道:“为首的是一个叫王门将领,之前他逃倒着公孙瓒的五千骑兵,逃到了草原上去,现在他居然杀回来了,而且兵力还不弱,最少有三万兵力,这一支军队据锦衣卫说观察,集合了不少的残兵,军师居然是阎柔?”
“阎柔,他不是死了吗?”
关靖双眸发冷,这可是昔日刘虞的军师,在潞河一战,刘虞残兵被公孙瓒联合平州吴军击溃,就传言他已经战死。
“昔日没有任何人见到他的尸体,不仅仅他没有死,就连鲜于辅也没有死!”罗明道:“王门这一支兵力,其实就是公孙瓒和刘虞的残兵,在集合的草原上的不少草寇的汉人!”
“此事和公孙家没有关系,王门昔日便有异心!”
关靖想了想,解析了一句:“他是袁绍策反的人!”
“呵呵,鸡鸣狗盗之辈都聚合在一起了!”
潘凤冷笑一声。
“大将军,我们兵力不足,北疆这一战,不好打啊!”
张燕沉思了一下,面容凝重,道:“若是集中兵力,就算兵力悬殊,以我们吴军的士气和精良装备,倒是可以一战,但是他们四面开花,我们根本挡不住!”
“幽州不能失,平州也不能丢弃!”潘凤站起来,冷冷的道:“张燕!”
“末将在!”
“上谷那里放一放,轲比能?某家就在蓟城,凉他也不敢进入蓟城半步,但是渔阳是幽州核心,不能让他们得逞!”
潘凤站起来,气息显露出一股莫大的自信,他凤眸闪亮,迸射冷芒,道:“吾把幽州的所有的兵卒都给你,拿回渔阳的失地,守住渔阳!”
蓟城伟岸,城高墙厚,游牧民族的骑兵,对于攻城经验不足,也不会制造太多的攻城器械,就算城中仅仅是集合上万青壮,有他的镇守,足够稳住了蓟城。
但是渔阳却不能丢。
踏顿是昔日乌丸首领丘力居的从子,这个人能撇弃丘力居的儿子楼班,独领乌丸大权,却非泛泛之辈。
“诺!”
张燕点头,恭敬的领命,道。
“公孙度!”潘凤想了想。
“属下在!”
“汝速速返回平州,收回乐浪的兵马,坚守辽东,等待援兵!”潘凤有些叹气,北疆太大,防线拉到太大,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兵力抵挡。
“诺!”
潘凤突然道:“公孙度,一旦辽东守不住了,汝便放弃辽东四周的县城,收拢兵力,坚守襄平,绝对不能让襄平城有任何的纰漏!”
“属下明白了!”
公孙度闻言,目光湛然,坚定点点头。
“诸葛瑾,你亲自去一趟东海!”潘凤微微眯眼,沉吟了一下,才低声的道:“问一问甘宁,海军有没有登陆支援的可能?”
他知道海军在赤壁一战,伤亡过大,如今还在舔伤口,如果有可能他是不会向海军求援的,但是情况危急,他不得不救援。
国内就算有援军,来的也不快,他们现在这么少的兵力,只能保住一些重要城池,根本无法出兵驱赶。
眼睁睁的看着吴国的一座座城池在他眼皮下沦陷,他心如刀割。
鲜卑人,乌丸人,匈奴人……这些草原异族可中原的诸侯不一样,他们讲究的是烧杀抢夺,被他们祸害过,整个北疆都要元气大伤。
“诺!”
诸葛瑾点点头,领命而去。
“诸位,大王登基在即,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丢脸!”
潘凤目光爆发出一抹决绝的精芒:“北疆就算守不住,也要守,六月六日之前,某不希望在听到任何一座城池被夺,生死不过是唯一战而已,诸君勉励!”
“唯一战而已!”
众人闻言,顿时整个人都激奋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