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总统的身世
总统王守仁拿起茶杯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开口问:
“一泓长老,我想问问,恒丽雅教授早前到阳公寺找你,究竟是为了何事?”
“恒丽雅教授?”一泓长老对这个名称显然陌生。
“她就是在生物研究所里做实验的火星人。”总统告诉一泓长老,“金发碧眼,挺漂亮的女人。”
一泓长老接着话题说:“我知道了,我曾经在降龙山庄见过她。她叫费尔莱雅,曾经是火星联盟学校的高材生,凯若特的妻子。”
总统问:“对,她来过这里吗?”
“来过。”
“她来干什么?”
“打听益行和尚的身世。”
“打听益行和尚的身世?这是做什么?”
“咳,”一泓长老叹了一口气,“她说益行和尚是她的儿子,我当时不知道她是费尔莱雅,一口拒绝她,说她认错人了。”
总统撇嘴笑了一下:“如果益行和尚真的是她的儿子呢?”
“这个……”一泓长老迟疑了一下说,“这话没有证据,单凭相貌是没有说服力的。”
总统喝了一口茶,说:“不见得没有证据,他会凯若擒拿手就是很好的证据,你曾经跟我说过,你的擒拿手曾经亲手传给了凯若特。”
一泓长老摆了摆手,说:“这个不能作为证据,益行和尚可以偷偷地看我练拳,他偷学也不是不可能。”
总统接着问:“他会费尔拳,你又怎么解释?”
一泓长老回答:“他的身份是通过公安所登记的,身份证不会有假吧。他是阳公村人,父母以及他的哥哥和妹妹都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他是一个孤儿。”
总统将嘴贴近一泓长老的耳边,悄悄地告诉他:“我从贝尔尊那里得来的消息,罗斯星人的地下基地负责人凯若雅男因能源被盗被贬到地星球来了,凯若雅男是凯若特和费尔莱雅的儿子,这个益行和尚突然在那一段时间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就是凯若雅男。”
一泓长老问:“如果他真的是凯若雅男,你打算怎么对他?”
“当然要重用他。”总统明确告诉长老,“这位益行和尚体内的能量很充沛,他的内力不像是通过修行得来的,目前他还不能利用身体中的能量,一旦他能灵活利用体内的能量,他将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况且他所传授的佛法已经深入真国人心。所以不管他是不是费尔莱雅的儿子,我都将培养、重用他。我这次上山也是为他而来,我们真国需要这样的人。”
一泓长老说:“你这家伙,我这寺庙里刚刚出现一个能继承我的衣钵人,你就要跟我抢。不过,益行和尚愿不愿意走出山门,到你那个政府部门工作还是个问题呢。只要他自愿,我不拦着,反正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但愿你得偿所愿。”
总统自信地说:“你跟我抢也没用,人都是往高处走,在你这里吃斋念佛,没用什么前途。”
一泓长老摆手说:“你错啦,别人可以这么说,你这当总统的不能这样认为……”一泓长老说了一番弘扬佛法的大道理,“弘法利生,普度每一众生,帮助每一众生皆得证悟,他所起的作用不比在你的总统府做事差。”
总统笑了,说:“你所说的大道理我都懂,得,我们像以前一样公平竞争,看益行和尚个人自愿。”
一泓长老点头同意:“行。”
随后两人越谈越投机,从武术谈到了民生,涉及范围广泛,不知不觉地到了吃午饭时间。
为了不惊声张,一泓长老破天荒地亲自将饭菜端到长老房,与总统边吃边聊。
午饭后,总统仍旧戴着大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下了山,然后搭乘出租车回到了家里。
这一路上,本尊为费尔康桥的总统会想起过往种种,不禁百感交集......
费尔康桥在火星时代性格孤僻,很少接触人,在火星上虽然很出名,但很少有人见过他的尊容,长期独居在火星埃利西金塔里。
火星遭受恒星级的核武器爆炸之后,作为核爆中心的埃利西,费尔康桥难逃厄运,身体瞬间被炸得尸骨无存,幸好他的魂魄有强大的能量保护,才得以保存。
费尔康桥的魂魄在满目疮痍的火星空中游荡着,死寂的星球已经找不到他可依附的生命体了,他正在空中漫无目地的游荡时,却被罗斯星球的收魂使者把他的魂魄收进了收魂器里,带回了天庭的魂殿。
收魂使者将费尔康桥的魂魄伙同其他普通人的魂魄一起注入了魂魄净化机里进行提存、净化。
由于费尔康桥的魂魄有强大的能量护着,它始终拒绝与其他魂魄融合,它在魂魄净化机待了很长时间,直到贝尔尊前来魂殿视察才发现了他。
贝尔尊在视察魂殿时,他发现连接魂魄净化机的电脑显示屏上,老有一个魂魄在跳动,他问管理员:
“你们的魂魄提存、净化怎么搞的,净化机里面还有一个魂魄,你们为什么不提取出来?”
管理员回答:“报告将军,这家伙十分顽固,一直赖在里面不出来。”
贝尔尊疑惑地问:“他不出来,你们就没办法了?”
管理员回答:“我们用尽了各种手段,无法把它净化,我向乌将军汇报过此事,乌将军要求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把此魂魄净化掉。”
贝尔尊继续问:“你知道此魂魄过去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你和它对话了吗?”
管理员如实回答:“没有,我们不敢。我知道到我们这里净化的魂魄一般都是普通的魂魄,我们从未启动过对话程序。魂殿规定没有乌将军允许,严禁同净化机里的魂魄对话,更不能打听净化中的魂魄原是什么人的身份,违反者将会贬到地星球上做普通人。”
贝尔尊有意支走管理员,叫他到龙殿去找收魂使者贝尔丹,他有事找她。
待管理者走后,贝尔尊打开了对话程序开关,他向魂魄净化机里的魂魄喊话:
“喂,你是谁?”
却是一片沉默,对方没有理会。
贝尔尊不甘心继续说:“我是贝尔尊,听到后请回答。”
“你们别骗我了,贝尔尊早死啦,他的魂魄可能被你们净化了。你们有什么方法尽管使,看你们能奈我何。”魂魄开口说话了,“我费尔康桥,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你们鬼把戏别再我面前演了。”
“康桥老兄!”贝尔尊高兴地说,“找到你了,太好了!自火星遭遇核弹,我一直在寻找你的魂魄。”
对方又陷入了沉默,贝尔尊继续说:“我们在西金塔里里初次见面的场景,你总该记得吧?那天夜里我独闯金塔,在金塔里大打出手,双方大战200多个回合不分胜负,之后,我们约定在第二天再战,结果我们连续大战了三天,最后,你战胜了我,你当时对我使出的贝尔拳很感兴趣,于是你留我在金塔里待了半个月,我们双方彼此都学会了对方的拳法,你教我的费尔拳我至今还在使用。”
对方惊奇地说:“贝尔尊,你没死?”
“我怎么能轻易死去?我们都是火星上的智神。”贝尔尊回答道,“你也不会死,我来帮助你复活。”
费尔康桥的魂魄问:“你怎么帮助我复活?”
贝尔尊告诉魂魄:“你先进入我的魂魄器里,我找到合适的人时,我将你的魂魄注入他的体内,你将像以前一样,复活成人。”
费尔康桥的魂魄提条件:“我不当娘们,我不想变女人,你别给我找女人体。”
贝尔尊向费尔康桥保证说:“你放心,我给你找的人至少是社会上的名流。”
贝尔尊把费尔康桥的魂魄收进魂魄器里,一直在地星球上寻找合适的人物,最后他把目标定在了真国总统上,这是他最满意的人物。
当贝尔尊把他的想法告诉费尔康桥的魂魄时,康桥并不愿意,以他的性格,情愿做一个普通人或者当和尚,最不愿意的就是当一个国家的总统。
然而贝尔尊由不得他,硬生生地将他的魂魄注入了当时正在医院里抢救的真国总统王守仁身上。
费尔康桥的魂魄进入总统王守仁的身上之后,摇身一变成了真国的大总统......
于是,从医院出院后的总统性情大变,自此几十年来他不近女色,勤政爱民,独自一个人把总统府当成了他的家,他想把真国领导成为火星时代强大的国家,受到了人民的称赞。
62、 总统遇袭
回忆结束,总统独自一人顺着山间小道继续往山下的停车场走去。
从阳公寺到山脚下有三十里地的路程,由于山路陡峭,一般人要走半天时间才可能走到山脚下,可在总统的脚下,只需半多小时。
是啊,别看总统表面上看起来六十多岁了,实际年纪却难以计数,且由于在火星时代金塔中修行所聚集的能量,让他体能充沛,走起这点山路来,自然是一点都不感觉累,地星球上多壮实的小伙子都是无法赶不上他,这让悄悄跟随在后面的益行和尚都觉得此人内力不一般。
总统走出山门不久,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后面跟踪,他不露声色地迈着脚步,准备走进前面的一片森林后,突然蹿到树上暗地查看跟在后面的人究竟是谁。
在进入森林中的小路时,总统突然看见森林里的鸟被惊动,在四处往外乱飞,他警觉地感觉事情不妙,立刻加快脚步往林子里跑。
顿时,整个林子枪声四起,子弹在他身旁“嗖,嗖,嗖……”地擦身而过,树丛中的树叶被击落了不少……幸好总统身手敏捷,一个鹞子翻身,跳出原地,躲过了大多数暴雨般地疯狂的子弹,不过,他的左手臂仍然被一颗子弹擦伤。
总统从腰间迅速拔出手枪,边闪边还击,以减缓对方的追击。
从密集的枪声中,他已听出了此次袭击的人数不少,不好硬拼。于是,他往茂密的森林深处躲去。
总统奔跑的速度快,对方追击地也快,他刚到大树边,几颗手雷朝着他的方向扔了过来——
容不得总统多想,他一个健步蹿上了大树上,随之他的脚下一片爆炸声音,十分惊险,换做常人,如果稍稍迟疑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蹲在大树上的总统,很快看见了一个手持自动步枪的黑衣人冲到了树下,正埋头搜寻刚才手雷爆炸的地方。
他举枪朝着黑衣人就开了一枪,黑衣人应声倒下。接着,他所站之处遭到了密集的子弹打来,总统已经迅速跃到另外一颗树上,开始与黑衣人们周旋。
枪声过后,树林一片寂静,总统屏住呼吸眼睛往树下观察,他暗中发现袭击他的黑衣人有十一人,都全副武装,端着枪械正朝着他隐藏的地方慢慢地搜寻过来。
总统感觉手枪的子弹有限,不好与他们硬拼展开面对面的枪战,决意采取偷袭战术。只不过……这伙黑衣人像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他们三个一组,成品字队型,相互依存,交叉搜索,一人被袭击,其余两人同时对袭击者开展火力攻击,很难找到攻击的弱点。
总统正在搜索怎样对这伙黑衣人偷袭时,黑衣人的后面响起了枪声,随着一组黑衣人应声倒地,枪声把另外三组的黑衣人吸引过去,黑衣人以为,总统已经绕到他们的后面去了,立刻转身朝着枪声方向,进行猛烈射击。
原来,一直跟踪在后的益行和尚听到枪声之后,迅速躲在一边观察,他发现有一伙黑衣人正在袭击戴口罩之人……
不容他多想,立刻悄悄接近最后一个端着枪往前搜索的黑衣人,以闪电般的速度搂住了黑衣人的脖子,轻轻一拧将黑衣人的脖子扭断了,他拾起黑衣人的自动步枪,朝着走在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分别扣动了枪机,两个点射,两个黑衣人倒下了,惊动了前面的黑衣人,他们纷纷转身朝着益行和尚射击。益行和尚事先已有准备,早已经闪到一边,与黑衣人展开了对打。
总统趁机从树上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最后一位黑衣人干掉,拾起黑衣人的自动步枪,朝着前面两黑衣人开火,顿时消灭了两人。
总统的枪声打乱了黑衣人的阵脚,他们已经感觉到了被两路夹击,想迅速散开,却被益行和尚抓住了机会,一阵枪声,一组黑衣人倒下了,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见状感觉不妙,各自往不同方向逃走,却被总统和益行和尚分别拦住了,益行和尚在搏斗中倒是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两下就把对方撂倒在地,顺手将对方刺来的匕首反手刺进了对方的胸膛,结果了黑衣人的性命。
总统拦下另一个黑衣人,他想让对方投降,他厉声道:
“站住!你投降吧,你已经逃不掉了,我们不杀俘虏。”
对方根本不买账,端起枪对着总统就是一阵扫射,幸好总统躲得快,要不然身上就对方的枪打上十几个窟窿。
益行和尚此时赶到,拿起自动步枪就给黑衣人一阵狂扫,对方连声都不吭地倒下了。
总统看到之后,连连摇头,说:“可惜了,可惜了。”
益行和尚把枪扛在肩上满不在乎地说:“有啥可惜的,对付这种人就应该以暴制暴。”
“这不是你一个和尚该做的事,”总统指出,“行善积德乃出家人的本分,你杀戮太重,已不适合当和尚了。”
益行和尚自是不悦:“我好心救你,你却指责我,好心没好报。早知道是这样结果,我就不救你了……”
益行和尚发现总统的手臂还流着血,赶紧从他衣角上撕下一块布给总统包扎,包扎完之后,他对总统说:
“哎,你的血和我的血一样都是绿色的。”
总统点头,轻声地“嗯。”了一下。
益行和尚继续说:“我听一泓长老说,在真国有绿色血的人极少,没想到你竟然是其中一个?”
总统想了想,决意如实相告:“因为……我们同是外星来客,来自火星,只有在火星上修行到了智人阶段的人,血才会变成绿色的。”
益行和尚一脸惊讶,满脸不信地回应:“一泓长老也是绿色血,难道他也是火星智人?”
总统点头承认:“嗯。”
益行和尚用怀疑的眼光看向他,又问:“你来自火星?那,你到真国究竟是来干嘛的?”
总统摘下戴着的口罩,露出了真容。益行和尚认出了他就是在电视上常露面的真国总统,他惊讶地叫道:
“你是总统!”
总统点头。
“难怪你要戴着大口罩,”益行和尚看着总统说,“我还以为你来寺里是要搞啥阴谋呢……”
总统笑了:“这家伙,和你父亲一个样,好奇心重,疑心病也重。”
“我父亲?……”益行和尚在竭力回忆说,“你认识我父亲?”
总统回答:“我打从见到你打凯若擒拿手开始,我已经判定你是凯若特的儿子。”
益行和尚不愿意承认:“我的父亲不是凯若特,他只是这里的一位普通山民。”
总统看着益行和尚说:“阳公山上有你这样的人吗?蓝色眼睛,绿色的血,你的身份是无法逃避的,你就是火星人。我在真国当总统,就是为了召集你们这些散落四处的火星人。有了你们,有朝一日,我们将地星球发展比火星时代还要强大。”
益行和尚陷入了沉思,露出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
于是,总统又说:“那天来找你的两位火星人,他们确实是你的父母亲。记住,你的父亲叫凯若特,他隐藏在哪里我还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至于你的母亲,她叫费尔莱雅,她现在是生物研究所工作,新的名字叫做恒丽雅。”
益行和尚疑惑地问:“既然你是火星人,你在火星上的名字叫啥?”
总统告之:“我在火星上的名字叫费尔康桥。今天我告诉你的这一切,你都要保密,千万不要对外透露,否则,可能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
两人正说着,陈秘书带着总统警卫队全副武装地驾驶着几辆警车赶到了现场。
陈秘书一下车就着急地问:“总统!你没事吧?”
他看见总统手臂受伤,赶紧叫叫车上的警员拿急救包来,总统摆手说:“不用急救包了,一点皮外伤而已。”
总统执意不需要救援,那警员们下车之后,便在队长的指挥下开始了搜凶工作。除留下了三个警戒之外,其余的队员纷纷向森林搜寻而去。
没过多久,警员们就在森林里找到了十具黑衣人尸体,加上小路上的两具尸体,一个是十二具黑衣人尸体。
队长对总统及和尚两人能够对付全副武装的十二人一事,深感不可思议。
总统却笑呵呵地告诉队长:“这次全靠这位小和尚帮助,我才死里逃生,回去后应该对这位小和尚给予嘉奖。”
队长看着一脸严肃的和尚,心生疑惑,他并不相信这一切可以一个人办到,便问总统:
“一人对付十二人?他这么厉害吗?……他叫什么名字?”
总统故意想了一会儿,说:“嗯,他叫……行,瞧我这记性,他叫行和尚。”
益行和尚赶紧自我介绍:“我叫益行,在阳公寺修行。”
队长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你太厉害了,一人干掉十二个人!比我们警卫队任何一位队员都行,真的太厉害了!”
陈秘书也上前附和说:“他是一泓长老的徒弟,所谓名师出高徒嘛。”
63、重回研究所
总统在警车的护送之下到了国立医院。总统指定的外科医生对总统左臂受伤的伤口进行了检查和包扎处理。
不多久,在警车的护送下,总统回到了总统府。
坐在办公室的长椅上,总统开始回忆他这次秘密上山细节,想要回忆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导致他的行踪暴露,随之遭遇了黑衣人袭击……
他想:【一定有人在暗中监视我……这个暗中监视我,跟踪我的人,究竟是谁?】
追查总统被袭之事迫在眉睫,陈秘书已经责成公安部、安全部全力调查,信誓旦旦说要追查出幕后黑手。所有部署总统都看在眼里,但他的心里一直觉得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件,对方派出十二个黑衣人对付他一人,很显然是想置他于死地。
究竟谁跟他这么大的仇恨?他的脑子里想了半天:
【难道我火星人的身份暴露了?不对不对……如果暴露了,贝尔尊老头一定会提前告诉我的,应该不会。】
总统不断推翻自己的判断,并且他对于地星球真国公安部、安全部那一帮人做事很不放心,毕竟追逃张维星的事情至今仍然没有眉目。他想,或许只有动用火星人的力量暗地调查,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于是他想到了费尔莱雅。
他想找到费尔莱雅,自然就能找到凯若特,如果能利用凯若特的能力,应该可以事半功百倍……
于是,他绕开安全部长,直接拨打了戴正德处长办公室的电话:“喂,戴处长吗?”
戴正德处长一下子就听出了总统的声音,便回答道:“是,我是戴正德,总统您有什么事?请指示,我马上办。”
总统电话里问:“关于恒丽雅教授的事,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
戴正德处长郑重地回答:
“我亲自到阳公寺调查过了,恒丽雅确实去了阳公寺一趟,不过只在寺庙里转了一圈,这一点有证人证明,她没撒谎。不过,据恒丽雅交待,她是上山祈福,但我在益行和尚那里了解到,恒丽雅硬把益行和尚说成是她的儿子,与她一起同行的还有一位男的,自称是益行和尚的父亲,她始终不承认有这样一个人。由于调查有出入,恒丽雅始终不老实交待她的同伙。我们按照相关条例关押了她十五天,在这十五天了她坚持说益行和尚在胡说,只有她一人上山,没有旁人。恒丽雅和益行和尚两人都没有旁证,我现在不知道他们谁在撒谎。国立医院刘元兴医生那里,由于监控录像资料凭空消失了,我们无法证实刘医生所说的话是否是事实,对判断恒丽雅的真假有困难,恒丽雅拘留期明天就要到了,我还拿不定主意放她还是不放。”
“恒丽雅教授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你们拿不定证据证明她是假的,就放人吧。”总统电话里指示,“不过,明天你们释放她后,先把她带到总统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问她。”
“好,一定照办。”戴处长恭维地说,“明天一早我把恒丽雅带到您的府上来。不过……总统您这样做不会有危险吧?为防万一,我会加派人手保护您。”
总统淡淡回应:“放心,不需要加派人手,我有心里有数。”
总统挂了电话,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他从阳公寺的调查中已经判断出现在关押安全部羁押所里恒教授不是假的恒教授,他在脑子里在想:
【恒丽雅同行是个男的,她的这位伙伴应该是凯若特,他就是研究所失踪的那位太空人。恒教授为什么要隐藏凯若特呢?我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从恒教授的嘴里打听到凯若特的下落。】
第二天上午,戴正德处长把恒丽雅教授带到了总统办公室。总统借口为了不受干扰,让戴正德处长和陈秘书等人全都回避。
待办公室只剩下总统和恒丽雅教授两人时,总统坐在椅子上抽着香烟,等恒教授开口。而恒丽雅教授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在静等总统问话……办公室安静了好几分钟,总统总算灭掉了烟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恒丽雅教授的面前,问:
“这几天你被关在羁押所受委屈了吧?”
恒丽雅教授点头,马上摇头回答:“不算受委屈,我现在挺好的。”
总统走回办公桌前,拿起他的茶杯,回到恒教授的沙发旁坐下,他喝了一口茶,说:
“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
恒丽雅把总统仔细看了一遍,诧异地看着总统。
总统接着说:“我们认识是在火星时代。”
恒丽雅更诧异了,她竭力在回忆火星时代她在那里见过总统。
“我跟你一样,我有两个名字,你在地星球上的名字为恒丽雅,火星上却是费尔莱雅。我呢,火星时代我不是这身臭皮囊,我可是精瘦的老头。”总统不怕恒教授知道他的身份,“我的名字叫费尔康桥,现在地星球为真国总统,改名为王守仁。”
恒丽雅惊诧地说:“你真的是费尔康桥?你失踪多年了,杳无音信,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像他,让人怀疑你在冒充康桥老前辈。”
总统苦笑着说:“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那个贝尔尊老头,硬生生地把我的魂魄塞进这个臭皮囊上,让我当上了真国总统。”
恒丽雅言不由衷说:“他让你当总统,我觉得挺好的。”
总统摆手说:“哎,别说啦,当总统是个苦差事。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征求你的意见,看你是否还愿意回生物研究所工作。”
“愿意,我对人类的基因研究还刚刚开始,我不能半途而废了。”恒丽雅点头说,她向总统提了一个要求,“我希望我回研究所之后,请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我需要外出参加学术活动,也有可能我的研究需要在外进行实地调查。”
对于恒丽雅提出的条件总统答应了,总统开始将话题引向他想要的正题:
“你回到生物研究所,你的丈夫凯若特,我可以为他安排一个适合他的重要岗位。他不想发挥他的专长为我们火星人争光,做一点贡献?”
恒丽雅迟疑了一下,回答:“他现在在那里我还不知道呢,我碰见他一定把你的话转达给他。”
总统指出:“你就别瞒我了,你和他曾经在一起,前一段时间你们还一起上阳公寺找过益行和尚认儿子。”
恒丽雅矢口否认:“根本没那回事。”
总统告诉她:“益行和尚我见过,他的凯若擒拿手和费尔拳打得很娴熟,这次他还救过我的命,我准备重用你们的儿子。”
恒丽雅很镇定地说:“凯若特的行踪我确实不知道,我是到过阳公寺,也见识过益行和尚的拳法,他的拳法看似像凯若擒拿手和费尔拳,但仔细观察他的拳法与我们的拳法还是有区别,你拿拳法来说益行和尚是我们的儿子有点牵强附会了,我猜益行和尚的拳法一定是一泓长老传授给他的。”
总统见恒丽雅有顾虑,不肯说出凯若特来,他也不再问下去了,他说:
“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吧,我希望你在认真地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凯若特对我来说,与你一样重要,有你们在,我在地星球上恢复火星时代的辉煌更有信心了。”
恒丽雅点头承诺:“总统大人,你是我们火星时代的武术泰斗,是正义的化身,我相信你的为人,只要总统命令,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总统谈话就此结束,在恒教授临走时,总统要求恒教授今天的谈话保密,不要对外说,恒教授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恒丽雅教授在真国的户籍、工作单位的编制很快恢复了,恒教授又回到了她大半年没有进去的生物研究所。
原来炸毁的3号实验楼已经按照原样重新建成焕然一新。3号实验楼里虽然仪器设备比原来先进得多,但是由于爆炸的阴影在研究所工作人员心中挥之不去,所以没有人愿意在那里做实验,恒丽雅教授回来了,正好整个3号实验大楼全部交给她使用。
不过,这次恒丽雅教授回到3号实验室,陈所长不再派保卫人员守着,只是在几个重要的地方安装了监控摄像头。
陈所长的理由是:恒丽雅教授是普通的教授,没有必要搞特殊。如果有人要陷害恒教授,研究所派多少保卫人员都没用,普通人永远斗不过外星人,恒教授的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64、魏新宇
凯若特得知恒丽雅被关押在真国安全部羁押所,一直在想办法救她。
他曾经变成隐身人进入恒丽雅关押的地方,见她老老实实地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便贴近她的耳边,悄悄地问:
“既然真国安全部人员已经怀疑你了,你还老实呆在这里干什么?”
“要逃容易,但要恢复真国人的户籍和工作就难了。”恒丽雅仍然坐在椅子上不动,用腹语小声地同凯若特说话。
凯若特没有现身,继续隐身说:“你现在要不要户籍和工作都一样,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在真国的土地上自由行走,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你。”
恒丽雅仍然一动不动,采取心灵电波表达的方式与凯若特沟通:“你就别劝我了,想想你自己吧,到现在连一个安身之地都没有。”
凯若特接无奈一笑:“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找到了可以安身之人。”
恒丽雅不禁好奇:“他是谁?”
凯若特回答:“他叫魏新宇,曾经是真国有名的试飞员,被人不明不白地从楼顶推下了三楼,成了植物人一直在国立医院的冷藏室里保存着。我去国立医院的冷藏室找你时,发现了这具植物人,他的个子比我还高点、长相都还看得过去,这是天赐的好良机。我准备变形成他,暂时代替他。”
恒丽雅在国立医院的冷藏室里也见过植物人魏新宇,便说:“那人长得不错,我曾取下过他的呼吸机面罩仔细看过他的脸。我想,他活着时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
凯若特听到恒丽雅的话心里难免有点吃醋,便说:“既然他那么英俊,桃花债应该不少,我还是不要自找麻烦,另找一具较丑的身体替代吧。”
“这是什么话?”恒丽雅反驳,“就是因为他帅,你才应该代替他,这样才不会毁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啊。”
凯若特一时无语。
恒丽雅继续说:“火星上最具智慧的灵魂与地星球上最英俊的美男子结合,缔造出宇宙最具代表性的优秀人类,这是最完美的结合,是谁都羡慕。”
凯若特正想说话,房间门被打开了,恒丽雅又要被提审,他只有悄悄地离开羁押室,前往国立医院的专门冷藏室去看躺在那里的植物人魏新宇。
夜晚的国立医院的冷藏室已经冷冷清清,漆黑一片,异常安静,凯若特很轻松地进入冷藏魏新宇的房间。
凯若特揭开戴在魏新宇脸上的呼吸面罩,他仔细端详着魏新宇,魏新宇的确是个美男子,看到刚取下呼吸面罩的魏新宇,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凯若特很快给他重新戴上了面罩,躺在保温床上的魏新宇又恢复了正常。
凯若特在保温床旁试着把自己变成魏新宇,他根据他大脑所存储的魏新宇相貌的信息,凯若特很快变成了魏新宇的模样。凯若特知道,变魏新宇相貌容易,只需几秒钟,但要了解魏新宇的过去,扮好他却需要花费一段时间。
凯若特第一件事就是先到真国空军第一试飞大队去了解魏新宇的情况。于是他装扮成魏新宇在傍晚时偷偷地进入第一试飞大队的人事部的档案室,悄悄地查看了魏新宇的个人档案。魏新宇的档案中写明:
魏新宇,男,真国元年8月25日出生,未婚,父亲魏国民,母亲张玉琼,弟弟魏新宙,妹妹魏新碧。出生地址:真国阳公城阳公镇阳公村。
凯若特按照魏新宇填写的出生日期推算,他现年30岁,家有父母和弟弟妹妹,最引起凯若特注意的是魏新宇的出生地址:真国阳公城阳公镇阳公村。
他想:【阳公村,男儿也说他是阳公村出生的,怎么这么巧合?】
凯若特决定亲自到阳公村去一趟。
当凯若特把魏新宇的档案资料放好,一脚走出档案室,就被档案管理员发现了,她是返回档案室来拿她遗忘在办公桌里钱包。
她看见魏新宇之后,连连惊叫起来:“啊!魏新宇!鬼,鬼!”
凯若特冲着女管理员笑了笑,突然消失在黑夜中。
女管理员的尖叫引来了在附近散步的试飞员们,他们以为档案室遭贼了,他们纷纷冲了进来。
“小肖,怎么啦?”
“肖玲,发生什么事了?”
……
女管理员肖玲,指着档案室的门口,语无伦次地说:“鬼……魏新宇……我,我看见他了……”
“魏新宇?”
“他已经成植物人了,一直在国立医院冷藏室里保守治疗。”
“不可能,是你眼睛花了。”
……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其实,凯若特就隐身在他们不远处,他想进一步了解魏新宇,偷偷地在一旁偷听,暗中观察。
其中有一位试飞员叫包东兴,他是魏新宇的好朋友,他摇头说:
“我看呀,魏新宇有可能现在已经死了,鬼魂到这里来走一遭。”
肖玲听到包东兴的话很生气地骂道:“你胡说!你是在嫉妒魏新宇。”
包东兴一点不生气,他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魏新宇,可人家不喜欢你,人家是想高攀将军的女儿景中花。”
肖玲反驳道:“那是景中花一厢情愿,她想让魏新宇做将军府的乘龙快婿。”
另外一个试飞员插话说:“你们都别说了,我看魏新宇想活过来难呀,他是被人害的,他要是活过来,那个人就暴露了。”
肖玲眼睛瞪着说话的试飞员:“陈伟,你别胡说,小心隔墙有耳。”
……
大家又议论了一番之后,大队长刘向明走了进来,问:
“你们聚在档案室门口干啥?”
包东兴指着肖玲回答:“刘大队长,肖玲说她遇见魏新宇了。”
肖玲摇头解释:“我是遇见魏新宇的影子了,看见他一瞬间就不见了……可能遇见鬼了。”
刘大队长斥责道:“胡说八道,这世上那有鬼,是你眼花了。大家都散了,按队里规定你们该干嘛的就干嘛去,别聚在一起。”
大家散去之后,凯若特才偷偷地溜出第一试飞大队的办公楼,听到试飞员透露有人想害魏新宇,他决定返回国立医院的冷藏室,准备隐身在魏新宇的保温床旁暗中监视进入冷藏室中人员,看是谁想谋害魏新宇。
果然,昨晚魏新宇现身第一试飞大队档案室门口的事很快传到了许多人的耳里,国立医院的反应最快,一大早郭院长领着刘医生和护士到冷藏室来查看魏新宇的病情。
郭院长见保温床上静静躺在的魏新宇,他连喊了几声:
“魏新宇,魏新宇,你听到我的说话的话,就睁开眼睛。”
魏新宇仍然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刘医生认真检查了保温床边桌上的心电图机和呼吸机等仪器,一切正常。
郭院长抱怨说:“谁没事,假装魏新宇到试飞大队吓人,这点小事还惊动了总统。”
院长的话刚落下,戴处长也赶到了,说:“魏新宇的事不是小事,他涉及我们国家隐形战机的秘密,他的坠楼与蒙国的间谍有关。”
刘医生见戴处长走到他的身旁,悄悄说:“魏新宇仍然是老样子,他的大脑已经死亡,要想苏醒太难,除非出现奇迹。”
大家仔细查看了魏新宇的身体状况,没有发现他有苏醒的迹象,都纷纷地离开了。
到了中午,一个自称陈秘书的,在刘医生的陪同下来到了冷藏室。
刘医生一大早接待了好几拨人,都是来打探看望魏新宇的,搞得他很疲惫,他正准备到饭厅去吃午饭,趁机休息一会儿准备下午的手术。
恰巧,这时陈秘书进医院来要求看望魏新宇,他与陈秘书已经是老熟人了,对于陈秘书的代表总统来看望魏新宇,他更加不戒备了,他把冷藏室房门打开后,让陈秘书自己去看。并吩咐陈秘书看完之后,把门关好。
陈秘书一个人进入冷藏室后,站在保温床边,他扭头四处看了一下,见冷藏室里只有他一人,他俯身轻轻呼唤魏新宇:
“魏新宇,魏新宇……”
陈秘书见魏新宇没有反应,他说:“你别装了,你昨天晚上到试飞大队干什么去了?”
陈秘书见魏新宇半天没有反应,干脆揭去戴在他脸上的呼吸面罩,认真看了一下魏新宇的脸,见他毫无表情,便又做贼心虚地马上把面罩给他戴上了。
正好此时王小丽护士走了进来,陈秘书问:
“魏新宇醒来过吗?”
王护士拿起手里的针剂说:
“他要是醒来就用不着继续待在这冷藏室里了。刘医生说,从今天起他准备采取新的方法,对魏新宇进行全面的抢救。”
说着,她给魏新宇的手臂注射了针剂。针打完之后,王护士又走出冷藏室。
“抢救?”陈秘书听说医院要重新对魏新宇抢救,他心虚地走到门口见还没有人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与呼吸器连接的氧气瓶开关关上,然后迅速地关上了冷藏室的门。
陈秘书没有料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被隐藏在暗处的凯若特看见,被陈秘书关上的氧气瓶又被凯若特打开了。
65、再上阳公山
陈秘书走后,凯若特离开了冷藏室,他一路跟踪陈秘书到了停车的地方,然后尾随陈秘书的轿车来到了阳公镇尽头的一座别墅大院里。他发现陈秘书十分警觉,大院的大门采取遥控装置,轿车一进大门后,立刻把大门关上。
陈秘书的轿车停在地下室,凯若特尾随着陈秘书从地下室的过道进入了别墅楼里。
进入大厅,凯若特发现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贝尔切,他正斜躺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
陈秘书看见了很生气,斥责道:“你一点不注意隐藏,电视声音开得生怕别人听不见,还优哉游哉地嗑瓜子,你真是不怕被人发现?”
贝尔切满不在乎地说:“陈大秘书的家有谁敢搜?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陈秘书用命令的口吻,说:“去,你跟我一道到我轿车的后备箱把你这几天要吃的东西,都拿过来。我可能要等一个星期才有空过来,你省着点吃。”
贝尔切遵命与陈秘书一道返回地下室,打开轿车的后备箱把车上的食物全搬到地上。还未等贝尔切把食品往别墅楼里搬时,陈秘书已经发动轿车急着往回赶路了。
凯若特没有跟随陈秘书回阳公城,他想看贝尔切躲在这幢别墅里究竟想干什么,结果,没有发现贝尔切有行动,他把食品搬运到储藏室里后,仍然回到大厅里,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
凯若特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惊动贝尔切,他悄悄地走出陈秘书的别墅大院,顺着阳公镇的一条路,朝着去往阳公寺的另外一条小路走去。凯若特想寻找魏新宇的出生地:阳公镇阳公村。
阳公镇凯若特已经熟悉,但阳公村在哪,的确很少有人知道。经多方打听,有人告诉他,这阳公村在通往阳公寺的阳公山的半山腰上,据说一场大火后,阳公村就消失了。
凯若特想:【管它消失不消失,我找到被火烧的遗址也行,经过实地考察,至少我的心中有数。】
于是,凯若特加快步伐朝着阳公山上走去。
今天到阳公寺的香客不少,很多香客一大早就赶到寺庙里上午听益行和尚讲课,中午在寺庙了吃斋饭,稍作休息,就陆陆续续地往山下赶路,毕竟阳公寺到山脚下还有三十里的路程,慢慢步行需要半天的时间。
凯若特装扮成魏新宇的模样往山上走,在半山腰的森林小路处,他迎面碰到一架漂亮的雕花红色轿子,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粉红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她是将军的女儿景中花,她到阳公寺听完益行和尚讲课后,急着往山下赶路。两个壮汉抬着轿子,前面有人吆喝着,让行人散开。那气派就能看出,是达官贵人的千金小姐。
凯若特很快往一边散开,可坐在轿子上的景中花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闪到路旁的凯若特,她转身扭头再仔细地看着凯若特,随后,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魏新宇!你死那去啦!!”
景中花立刻叫抬轿的壮汉停下,她要上前质问魏新宇,这几个月究竟躲哪里去了,一直不露面,可等她下轿定睛一看,哪有魏新宇的踪影,她气得直跺脚,骂道:
“你这臭魏新宇,烂魏新宇,我抓到你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景中花问抬轿的轿夫:“你们看见魏新宇了吗?”
轿夫们都摇头,景中花穿着旗袍无法走山路,只好作罢,临上轿时她对着山林大喊:
“魏新宇!~你听到喊声,就给我回来!你要是不理我,我从此也不理你了!”
景中花的喊声是徒劳的,根本没有魏新宇的影子,她只好沮丧地坐上轿子回到山下,然后闷闷不乐地坐着轿车回将军府。母亲问她什么事,她闭口不说,连晚饭都没吃,一头钻进闺房的里生闷气,她发誓再也不理魏新宇了。
据山上的一位老人指点到阳公村必须要穿过半山腰那片森林,由于去的小路已经好久没有人走了,早已被杂草、树木遮掩了。凯若特凭着有一双透视眼,能够在灌木杂草中识别出原路的小路,他没有顺着旧路走,而是朝着小路的方向在树上像猿猴似的攀援树枝,在树林中跳跃前行。
经过一番寻找,凯若特终于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被烧毁的小村庄。凯若特发现这小村庄不大,从残垣断壁判断只有三四户人家,所有房屋都是木质结构,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明显,没烧尽的房梁、立柱虽然已经碳化,仍然横的、斜的倒在地上,现在已经长满了杂草、小树,成了荒野之地了,看得出这场大火把整个村庄烧毁了。凯若特走进一个烧毁的院子里,他蹲下身来,抓了一把烧焦了的土,在手中捏了捏,又在鼻子下闻了闻,他察觉这把火是人为的,有外来的东西在助燃,比如油、汽油或者燃气弹之类的东西助燃,不然这个村子里的房屋不会烧得这么惨。
突然一个黑影从凯若特身前闪过,凯若特警惕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向周边扫了一遍,他发现了一个像大猩猩的人正在朝着他凝视着,凯若特握紧了拳头,准备对付对方的袭击。
大猩猩仔细端详了凯若特一会儿,撕心裂肺地冲着他喊道:
“哥哥!!”
随着第二声哥哥的声音喊出,“大猩猩”朝着凯若特扑了过来,凯若特反应很快,后退了两步,“大猩猩”在凯若特的面前跪下了,他抬起头来,含着眼泪说:
“哥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弟弟魏新宙呀!”
凯若特立刻明白了,他此时是变成魏新宇的模样来的,他从档案里知道魏新宇有个弟弟叫魏新宙,显然对方把他当成他的哥哥了。魏新宙哭着说:
“二姐已经死了,我们全村人都被黑衣人杀害了,我要报仇!我要找黑衣人报仇!!”
凯若特此时仔细观察了眼前的“弟弟”,头发凌乱蓬松齐肩了,胡子长得已经把嘴遮住,脸上沾满了污泥漆黑只有两个眼珠在转,加上他魁梧高大的身材,活脱脱就像一个大猩猩。对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只把敏感部位遮住就行了,再加上身上的一股难闻的臭味,让人作呕。
凯若特伸出双臂,很冷静地说:“弟弟,你起来把,有话慢慢说。”
魏新宙感觉哥哥与以前不同,语气变了怪怪的,也没有叫他的小名,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受哥哥的双手被拉了起来。他问弟弟:
“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魏新宙摸着脸上的眼泪,说:“我躲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过着野人的生活,我一直寻找黑衣人报仇,可惜没有找到他们。”
凯若特告诉弟弟:“你一个人对付不了黑衣人,他们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
魏新宙倔强地说:“我不管,我要报仇,我碰到他们一个杀一个。”
凯若特对弟弟说:“弟弟,黑衣人不好惹,我们要报仇需从长计议,当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把你安顿好。你可能几年没洗澡了吧,等到天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洗澡,把头发理了,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至少你出门要像个人样。”
于是凯若特被魏新宙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不大,里面除了架设了一口铁锅和两个破碗之外,没有什么生活用具了,山洞里铺了一床用许多稻草的床,上面的棉被露出了不少的棉絮,已经破烂不堪,整个洞内由于空气不流通,洞中充满了一种与魏新宙身上相同的臭味,这样的环境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凯若特不嫌弃地坐在稻草床边,两人开始攀谈起来。
凯若特认真听了魏新宙阳公村庄被黑衣人屠杀的经过,魏新宙情绪激动地说:
“我那天到山上采崖木耳去了,才幸免于难。回村时,村庄已经烧成一片废墟,我哭着、喊着叫父母、妹妹,没有人答应,我在废墟中一直在寻找失踪的村里人,当时我还以为他们因躲避大火逃到外面去了。直到第三天,我在村子附近森林的东南处,发现了一个新堆的土堆里,我刨开土堆一看,土堆里全是尸体,最后我把所有尸体全刨出来,全村人都埋在这里了。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地杀害了我们全村人?我四处打听,是离我们村不远的阳光村的一位猎户告诉我,杀害我们村里的人是一伙黑衣人,我在这洞里等了他们四年了,都不见他们的踪影。”
凯若特要求魏新宙带他到尸体掩埋的地方去祭拜一下自己的父母、妹妹和乡亲们时,弟弟满口答应了。于是两人出了山洞朝着尸体掩埋的森林深处走去。
66、刘医生的帮助
傍晚,凯若特带着魏新宙趁着蒙蒙的夜色从山洞里出发,他们下了山,一路疾走,为了躲避行人,他们没有乘坐出租车,全凭一双脚,幸好凯若特给魏新宙买了一张床单,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避免了他走在大街上被人看见他的尊容,引起恐慌,不过,他身上的气味确实难闻,凡碰见他的过路客,无不捂着鼻子而过。
他们一直靠双腿走路,走到深夜才来到了真国国立医院的大门附近的花台边,凯若特叫魏新宙在花台边等着他,他一个人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今天白天刘医生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之后,由于魏新宇注射新药后身体出现衰竭,他晚饭都忘了吃开始对魏新宇进行抢救,通过大半夜的抢救,魏新宇的身体情况总算稳定下来。刘医生已感到身体疲惫,眼睛实在困得睁不开了,他到医院的临时宿舍里准备休息一下,并告诉护士有事到临时宿舍找他。
临时休息房间里有两间床,对面的那间床是内科医生的休息处,今天他不忙,用不着在临时床位上休息,整个房间只有刘医生一人居住。刘医生一进屋连医生外套都没脱,倒头就在临时宿舍的床上睡了。
刚刚睡一会,刘医生感觉自己的床边有一个人影站在他的床边,问:
“谁?”
“是我。”
刘医生打开床边的床头灯,看见是“魏新宇”,吓得嘴里说不出话来,凯若特变回原形,说:
“我,凯若特。”
刘医生定神之后,嘴里嗫嚅着:“你,装鬼吓,吓人呀。”
凯若特不明白刘医生的意思:“装鬼?”
“我以为魏新宇的鬼魂来找我呢。”刘医生告诉凯若特,“魏新宇今天的病情出现反常,我给他注射新的药物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衰竭症状,我给他开了抢救的药,看他今晚能不能挺过去……你假扮魏新宇干什么?”
凯若特说:“我找到魏新宇的弟弟了,他需要你的帮助。”
刘医生感觉奇怪地问:“我一个医生,我能帮他什么忙?”
凯若特回答:“你帮他找一个暂住地,先让他安顿下来。”
刘医生想到他在阳公镇有一个不好租的门市部,在镇的后街,可以把魏新宇的弟弟暂时安顿在那里,于是他答应凯若特,说:“好吧,我在阳公镇有一个门市部,是一楼一底的房屋,上面住人,下面是门市部,可以暂时让他在那里住,等我有了新的租客,这房屋他可要退还给我。”
凯若特点头答应:“行,他也是临时住一段时间,我代魏新宇的弟弟谢谢你了。”
刘医生开着轿车载着凯若特到了医院大门侧的花台边把蒙着被单的魏新宙接上了车,一个难闻的臭味,让刘医生捂着鼻子问:
“什么东西那么臭?”
凯若特笑着回答:“我的弟弟有几年没有洗澡了,当然很臭。他洗干净就好了。”
刘医生一边开车一边抱怨:“我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这样的朋友。”
轿车在阳公镇后街一个较为偏僻的门市门口停下,刘医生打开房门,同“两兄弟”一起进入楼上房间,一进屋,刘医生就对魏新宙嚷着:
“你赶快把你身上的臭气洗掉,别再继续祸害我的房间了。”
魏新宙在洗澡间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身上的污泥洗掉,他穿着睡衣出来时,着实把刘医生吓了一跳,指着他披肩长发,说:
“你的头发也太长了,看着挺吓人的,幸好我这里有剪子、理发的推子。我帮你把长发和胡子剪了。”
他把理发工具找来,让魏新宙坐在椅子上,他熟练地拿起剪子,把魏新宙的长发和胡子修剪着,然后按照当时流行的发型给他做了一个分头,理完头发之后,魏新宙整个人焕然一新。
刘医生给魏新宙理完发后,很得意地问:“你知道我在当医生之前是干什么的?”
魏新宇摇头:“不知道。”
刘医生告诉他们:“我的父亲是理发师,我从小跟我父亲学理发,这门手艺我一直没丢,我还时不时给附近的街坊邻居理发,他们都称赞我的理发手艺。”
随后,刘医生给魏新宙找来一套服装,让他穿上,虽然小了一点,只能将就,等以后到街上再给他买一套适合他的换上。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刘医生睡意全无,他到附近的早餐铺里买来了豆浆、包子、馒头,与“兄弟俩”一起共进早餐。魏新宙的食量很大,几乎把刘医生买来的早餐全包了,“魏新宇”却在一旁看着弟弟狼吞虎咽地吃着。
正吃着,刘医生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接电话,是医院的护士打来的,他一听到关于魏新宇病情的事情,立刻起身到窗台边接听,电话里护士小王告诉他,魏新宇已经不行了,叫他赶快回医院抢救。
刘医生关上手机对“兄弟俩”说:
“医院有急事,我得回医院一趟。”
“魏新宇”也迫不及待地要跟着去,刘医生只好给魏新宙扔下了几十块真币,说:“你肚子饿了,自己到街上买吃的,这附近的饭馆很多,你随便找哪家都行,但你千万不要去街上的“阳春院”,那个地方不适合你去。”
交代完毕两人留下魏新宙一人在屋里就匆匆地走了。
凯若特隐身跟着刘医生进入冷藏室,只见郭院长和几位内科医生都在里面,郭院长见到刘医生责备道:
“你怎么才来呀,刚才所有医护人员都在抢救魏新宇,你却玩失踪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呼吸,停止心跳了。昨天你是怎么抢救的?造成魏新宇死亡,责任在你,等一下你把事故的责任报告写给我,我要向总统汇报。”
刘医生和冷静地摸了保温床上魏新宇的手,用手指靠近魏新宇的鼻子,他又看了看桌上的仪器,所有仪器显示魏新宇已经死亡,他却说出让所有在场人员惊讶的话来:
“魏新宇没死,只是暂时性休克。”
郭院长以为刘医生疯了,问:“你脑子没毛病吧,我们这么多的专家都认为魏新宇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你却在这里说疯话。”
刘医生拍着郭院长的肩膀,向他保证:“院长,你别着急,等我把魏新宇救活了再叫你,保证给你一个活着的魏新宇。”
其他医生不想离开,他们想看刘医生是怎样救活魏新宇的,刘医生却摆出一副双手求绕的姿态:
“求求你们都出去,这房间太小,你们站在旁边我不方便对病人抢救,这里只留下小王护士一个人就行啦。”
为了早日看见刘医生的抢救结果,郭院长也招呼大家走出冷藏室,刚才还闹哄哄的冷藏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不过,所有人并未走开,他们都聚集在冷藏室门口的走廊里,等待刘医生的“好消息”。
等大家走后,刘医生给小王护士开了一系列的药品叫她到药房去取药。等小王把所有的药品取齐时,她回到冷藏室,发现保温床边的所有仪器都恢复正常,魏新宇已经恢复了心跳、呼吸也正常了,小王护士在刘医生的指挥下,给魏新宇注射了强心药和医院刚购进的专治瘫痪病人的新药,两个多小时后,魏新宇的手脚能动了,小王护士惊喜地告诉刘医生,外面守候的人,听到小王的话,都涌进冷藏室来,他们发现刘医生的医术高明,把一个死了的人都能救活。他们那里知道此刻躺在保温床上的人已经换成了凯若特,只是他变成了魏新宇的模样躺在保温床上。不过在场的也有不服气的,他怀疑刘医生做了手脚,但拿不出证据,只能认为刘医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巧把魏新宇给医活了。
对于凯若特把魏新宇的尸体被藏在冷藏室的冰柜里,让刘医生整天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还好,躺在保温床上的“魏新宇”及时醒了,身体恢复得较快,没两天他就被转移到住院部专门的病房进行康复治疗。刘医生终于可以在冷藏室里偷偷地将魏新宇的尸体解剖成碎块,然后作为医院解剖后无用的碎尸垃圾运到了尸体的焚烧场焚烧,自此,魏新宇被凯若特给冒名顶替了。
67、误解
魏新宇奇迹般地醒了的消息传得很快,这下他的病房热闹了,因为他曾经是真国的试飞英雄,媒体曾经采访报道过他,加之他一直是单身的美男子,深得真国姑娘的爱恋,每天都有人到病房看望他,由于绝大多数看望他的人凯若特都不认识,他只能靠装失忆应付。
这不,魏新宇刚刚吃完早餐,就来了一大帮大学生,他们手捧鲜花涌进病房。这些都是国立大学的学生,学校正放暑假,他们在魏新宇到国立大学作演讲报告时相互认识的,学生们相约一起到医院看望魏新宇。景中花本来生气不想来的,那天在阳公山上碰见魏新宇,他连头都不回一溜烟跑掉了,她发誓从此不理他了。现在他生病住院了,大家劝她到医院去看望他,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在同学们怂恿下,她勉强跟来了。她来的目的是想当面质问魏新宇一年多了为啥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天在阳公山上碰面也不理他,以前魏新宇从来不是这样的,只要她景中花找他,从不拒绝,他们有很多次约会,打游戏、看电影、溜冰都陪着她玩过,那天他却像躲瘟神似的,低着头不理她,叫他时,跑得比兔子还快。
学生们把鲜花递给了魏新宇,大家都笑着,欢迎英雄活着回来了,唯独景中花板着个脸,她上前指着魏新宇骂道:
“魏新宇,你个花花公子,没良心的,你在外面找到女人啦?几年都躲着我,那天在阳公山上,我们俩碰面,你为啥不理我?你是不是又找到新的女朋友了?”
景中花的一骂让魏新宇记起了那天阳公山上迎面碰见坐在轿子上的姑娘,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一旁的女同学帮着魏新宇说话:
“景中花,你可能看花了眼,魏新宇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的眼才没花呢,魏新宇化成灰我都认得。魏新宇,你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那天为啥不理我。”景中花不依不饶地说,“你说不清楚,我们今后从此一刀两断。”
碰巧戴处长从外面走进来,问:“景姑娘,你要魏新宇说清楚什么?”
景中花指着魏新宇说:“他,那天在阳公山上不理我。”
“有这事?应该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拿来说呀。”戴处长不相信地说道。
景中花摇头说:“啥陈芝麻烂谷子,这是十天前的事。”
“十天前?不会吧。”戴处长眼睛盯着魏新宇的反应,“十天前魏新宇还在保温床上躺着,他怎么可能跑上山去呢,是你眼花了看错人啦。”
景中花坚持没有看错人,她还把那天的情景给戴处长详细地讲了一遍,并气愤地对魏新宇说:
“你以为我稀罕你呀,你几年不理我,我照样过得好好的。你不理我,我更不会理你。我们从此就像陌生人互不相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后你想到我家巴结我父亲,没门!”
说完,景中花没等魏新宇解释转身就走,她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似的,笑得有点过了,同学们想拉她回来,拉都拉不住,把一个慰问搞成了一场闹剧。在场的同学不好意思,只能抱歉地离开病房。
景中花在出门时碰见进病房慰问的另一批人,个个穿得笔挺的空军服,他们是真国空军第一试飞大队军人,都是魏新宇的战友,走路昂头挺胸,显示军人的气质。刘向明大队长见景中花气冲冲地冲出病房,他笑着问:
“哦豁,两小情人有闹矛盾啦?”
肖玲想拉景中花的手,被景中花狠狠地甩开了,肖玲看见景中花的离去的背影,说:
“又耍大小姐的脾气了。”
包东兴进屋就给魏新宇背上一拳,说:“你又招惹景大小姐了?咳,没事,她过几天有会回到你身边的。”
魏新宇苦笑了一下,他分别招呼进来的战友。
刘大队长见面就抱怨魏新宇:“你消失了一年多了,杳无音信,我还以为你托景小姐的福调到上面什么保密单位上班去了,没有想到你在这医院里住了一年多……你没事就好。”
陈伟安慰魏新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肖玲把鲜花插在病床边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刘大队长,包东兴、陈伟、小肖你们站这干嘛,都坐下。”魏新宇热情招呼着,戴处长在一旁仔细观察魏新宇的一举一动,看着魏新宇与战友们有说有笑,他只有默默地走开了。
按说在魏新宇消失的四年时间里,作为将军的女儿景中花,她应该知道魏新宇的情况,由于真国总统要求对外保密,把魏新宇隐藏起来,暗中在国立医院冷藏室里救治,因此,没有人知道魏新宇究竟去哪里了。这次为什么他的身体还在恢复中,突然一下子魏新宇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他受伤住院了,引来大家都到医院看望他。其实是戴处长搞的阴谋,他利用魏新宇做诱饵,引蛇出洞,抓住一年前盗窃真国隐形飞机资料的间谍。
因此,戴处长在魏新宇病房的四处布置了许多暗探,专等鱼儿上钩。大家看望魏新宇送的礼物,每天都有专门的护士对礼物进行严格检查,一是怕炸弹,二是查魏新宇与外界是否有秘密联系。
在魏新宇没有坠楼之前,戴处长一直把魏新宇作为怀疑对象,因为种种证据证明魏新宇窃取真国新型隐形战机的疑点最多,因为其一,只有魏新宇到过隐形战机设计研究所,在设计所的设计大脑旁待过,可惜进入研究所的那一段监控视频被人为抹去;其二,从缴获的妄图出境人员所携带的存储器里,除了有隐形战机设计资料外,还有虽然已经抹去了的影像资料,但通过还原手段,还原了过去存储器里所存储过的东西,里面有大量的魏新宇影像资料,毫无疑问这个存储器曾经魏新宇用过。今天经景中花这么一闹,让戴处长怀疑魏新宇的坠楼是故意想躲避安全部的调查,在医院的冷藏室装植物人,要不是景中花揭穿,调查人员一直被魏新宇蒙骗。
戴处长立刻对魏新宇采取了措施,将他关押在安全部的羁押所里。同时,对魏新宇开始了审讯。在审讯中魏新宇一问三不知,让戴处长十分头疼。魏新宇说得也有他的道理:他到520飞机设计研究所去,那是工作需要,与窃取隐形战机设计资料是两码事,没有充分证据证明他动过研究所的电脑;对于存储器中有他的影像资料就证明是他的存储器更说不通,这种存储器在电子商店里到处都能买到,故意放一两张照片然后假装删去,伪造成是照片里人就是存储器的主人也不是不可能,魏新宇说出他的理由之后,对审讯员说:
“这证明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于我,我是被人在楼顶上从背后故意推下楼的,造成我坠楼自杀的假象,他们想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
戴处长严肃地问:“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推你的吗?”
魏新宇装着竭力在回忆,过了许久,他摇头,说:“我脑子被摔坏了,有很多事情回忆不起来了……我确实记不起是谁把我推下楼的。”
戴处长见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他说:
“魏新宇,我们希望你没撒谎。你回羁押室休息吧,你静下来再慢慢回忆,等你回忆到有用的线索,老老实实地向我们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你下去吧。”
魏新宇知道戴处长已经误解他了,他想:【难怪魏新宇在冷藏室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对他的治疗,原来他涉及到一桩关于真国隐形飞机失窃的重大间谍案。看样子这个间谍案不破,我难以脱身了。我怎样才能化解戴处长对我的误解呢?】
变成魏新宇的凯若特躺在羁押室里在回忆在魏新宇抢救期间有谁想害他,他想起了一个人,这人曾经趁冷藏室没人时,偷偷地关了氧气瓶,想让魏新宇窒息而死,这人的影像在凯若特脑海里非常清晰:这人不胖不瘦中等身材,身着黑色笔挺的西服,打着红色的领带,一张英俊的脸上长着一双浓眉大眼睛上戴着一副宽边的眼镜。
魏新宇想:【穿黑色笔挺的西服,打着红色的领带这是真国政府工作人员的服饰,他一定在政府部门工作,而且受人尊重,官一定不小。】他决定在政府官员中寻找此人。
68、保释
一大早,景之强将军为第一试飞大队停飞的事烦恼,本来今天他休息,他已经约好了一个著名的女演员艾媛一起在他府里共进午餐,结果事情来得突然,他不得不到前往第一试飞大队去灭火。
景将军到了试飞大队,见空军司令员贺炎已经在第一试飞大队队长办公室沙发上坐着,正与刘向东大队长谈恢复新型飞机试飞的要求,本来这事不需要景将军出面的,因为此事牵扯到将军的女儿景中花,景将军不得不来一趟。
看到景将军,贺炎司令员立刻起身,让将军就坐。贺炎中等个子一身浅蓝色的将军服,方圆有型的脸,浓浓的剑眉之下长着一双黑亮的眼睛,他笔挺地站着,表情严肃处处彰显军人的气质。待景将军坐下之后,贺炎紧挨着他坐下。
景将军看见在沙发边上站着的两位试飞员,包东兴站在一旁自我介绍:
“我叫包东兴。”
包东兴指着身边站着的陈伟说:“他叫陈伟,我们都是第一试飞大队的试飞员。”
待景将军坐下,陈大队长把茶给沏好,端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等景将军喝了第一口茶之后,贺炎司令员才向景将军汇报:
“景将军,陈大队长他们停飞的理由是,安全部的人无故抓人,偏信景中花的一面之词,就把魏新宇抓起来了,他们要求保释魏新宇,待魏新宇释放出来之后,才试飞新型飞机。”
景将军问:“我女儿到底说了什么了?让安全部的人大动干戈?”
陈大队长把一份保释魏新宇要求释放他的报告交给了景将军,说:
“具体情况我们都写明在保释报告里了,保释报告有我们全体试飞员签名。”
景将军接过保释报告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骂道:
“这个混账东西,那都有她参和,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顿。”
“其实,也不应该全怪你的女儿,是安全处的戴处长故意找茬,一点小事上升到了间谍案,这魏新宇能是间谍吗?”
景将军把手里的报告材料收起,说:“你的保释报告我可以给你们向总统反映,但你们得马上恢复新型飞机的试飞,这新型飞机一刻也耽误不得,本来我们已经落后人家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再拖后腿,今后我们的空军拿什么与他们拼?只有挨打的份。这事一码归一码,你们必须复飞。”
坐在沙发旁的包东兴才不管眼前司令员、将军,他摆了摆手,态度坚决地说:
“什么一码归一码?安全处放人很简单,就是一句话的事。我们现在复飞了,你们又不管了,魏新宇不是又要冤枉多做几天牢?他们今天放人,我们今天复飞。况且,有我们那么多的人签名按了手印保释,他如果出了问题,我们承担。”
景将军想了想,说:“安全部的事我管不了,更做不了主,你们等我把情况了解后,我直接向总统请示,再做打算。”
包东兴啧啧地表示不满,陈伟开口说:
“我知道等你向总统请示汇报,饶了一大圈,等到他答复你时,已经是猴年马月了。哎,我们就在这里慢慢等消息吧。”
贺炎司令员已命令的口吻说:“你们今天必须复飞,这是关系真国国家安危的大事。”
包东兴却不理会贺炎的话,说:“我今天就是不复飞了,你们找其他飞行员飞吧,反正我也不想当这个危险的试飞员啦,谁想飞就让他飞吧。”
陈大队长接着说:“我们的请求在保释报告中写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多说了,多说无用。”
贺炎司令员心里清楚,真国的所有试飞大队都停止试飞了,他们都在声援第一试飞大队,强烈要求释放魏新宇,他实在没辙了才搬出景将军,让他出面救火,谁知在场的人仍然不买将军的帐。
景将军思考了一下,说:“这样,我确实做不了安全部的主,我马上向总统汇报之后再答复你们。”
说完,景将军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下去,看样子试飞员们是铁了心地要保释魏新宇出来。
景将军坐专车准备回将军府,因为今天中午要与艾媛单独共进午餐,这事也不能耽误,于是,他在车上给总统打了一个电话,把第一试飞大队停飞要求保释魏新宇出来的情况向总统作了汇报,总统告诉他,第一试飞大队的保释报告他已经收到了,他正在与安全部的李部长研究此事,景将军听到总统的回话,心里总算踏实了,但对女儿在医院里的胡说,造成这么大的停飞风波,他颇感以前太惯着她了,造成了现在她这么任性妄为,应该叫她回家教训她一番,不然今后还不知又要闯出什么大祸来,于是他给女儿去了一个电话,要求女儿中午回家里吃午饭。
景中花接到电话高高兴兴地来到将军府,她已经很久没有与父亲一起吃饭了,她一进大厅见到父亲就是一个熊抱,高声嚷道:
“爹爹,今天有红烧肉没有,我很久没吃肉了,妈咪要减肥,我们天天吃素,吃得我都要呕吐啦。”
景将军拍着女儿的后背,一副慈祥的样子,说:
“我的女儿回家了,怎么没有肉呢,我叫吴妈专门为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说着他把女儿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吴妈很快为景中花端上了果汁茶,女儿发现茶几上摆上了好多的水果、糖、瓜子和精美的糕点,她感觉不只是为她准备的,因为平常她回到将军府,父亲从未摆上这么多吃的,女儿问:
“爹爹,还有重要的客人要到咱家吧?”
“艾阿姨要到我们家吃午饭。”
“艾阿姨?”女儿一听不高兴了,“怕是她来当我的后妈的吧,我才没功夫陪她吃饭呢,我走啦。”说完女儿站起来拔腿就走。
“站住!”景将军厉声道,“我叫你来是有事问你。”
女儿站住了,她到父亲问她:“你那天到国立医院看望魏新宇,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害得他这几天被安全处关押在羁押室。”
“他活该!”女儿骂道,“谁叫他不理我的。”
父亲把女儿拉回的沙发上坐下,他好奇地问:“他被人暗算了,一直躺着国立医院的冷藏室里,不能动弹,他怎么能够见你呢?”
“你们都在替他打掩护,”女儿不相信父亲的话,“我明明在阳公山上碰见了魏新宇,你们都说我撒谎,我干嘛撒谎?我没事找事?又说我眼花了,我的眼睛没花,亲眼所见。可以这样解释:这世界上有一个与魏新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太任性了,魏新宇躺在冷藏室里,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却造谣生事,说在阳公山见过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这是在害他,难道你与魏新宇有仇吗?”
倔强的女儿昂着头说:“我是与他有仇,谁叫他负我。我们恋爱2年了,他却突然消失了一年多,我猜就是那天我骂了他,他开始躲着我,不出来和我相见,好不容易那天在阳公山上碰见,他却有意避开,又不跟我解释他到底去哪啦,是你也会生气。”
父亲脸色极其难看,他说:“你知道吗,因为你这么胡说,你惹了多大的祸?”
女儿不屑一顾,鼻子哼了一声,问:“我实事求是说,我碍着谁啦?我给谁惹祸啦?他,魏新宇跟我是啥关系,我为啥要护着他?”
父亲告诉女儿:“你给父亲惹祸了,真国空军所有试飞员为了保释魏新宇,他们罢飞了,这给真国带来多大的损失,如果我们的新型飞机不能顺利地研制出来,今后我们将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样的后果你不明白吗?”
女儿笑了,她大笑着,说:“哈哈哈,太可笑了啦,真国造不出新型飞机来,把责任怪罪到一个八竿子都挨不着的姑娘身上,太可笑了,哈哈哈~”
父亲气愤地伸手打了女儿一耳光,景中花从小到大从未没有挨个父亲的打,这一耳光,打得她捂着脸起身不顾一切地往门外跑去,父亲的声音在后面追喊着:“回来!你给我回来!你不回来,今后你别再想踏入我家的大门!”
倔强的女儿一边走一边回敬父亲的话:“不进就不进,谁稀罕!”她迎头碰见正往将军府里走的艾媛。景中花视仇人似的,装着没看见故意用手肘把艾媛撞倒,艾媛趴在地上呻吟着:
“哎呦……谁家的姑娘这么没有教养,哎呦,疼死我啦……”
景将军从大厅追出来,女儿已经逃得无踪无影了,他看见艾媛倒在地上,赶紧将她扶起来,抱歉地说:
“抱歉!抱歉!我女儿被她妈惯成不成样子了……你伤到哪里了,我送你到医院去医治……”
艾媛把身子活动了一下,感觉无大碍,说:“不用了,只是手擦破了的皮,不碍事。”
景将军小心翼翼地把艾媛扶进了大厅里。
69、总统府里的追查
总统收到空军第一试飞大队全体试飞员要求保释魏新宇的报告之后,感觉事态严重,他立刻指示空军司令员贺炎马上赶到第一试飞大队救火,然而试飞员强烈要求在魏新宇获得保释后,他们才开始试飞,停飞不单单只有第一试飞大队,整个真国空军的试飞员都罢飞了,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了。
贺炎不得不亲自到安全处找到戴处长,把第一试飞大队的保释书交给他,要求戴处长从国家国防的层面考虑释放了魏新宇,可是戴处长却是一根筋,说魏新宇的问题严重,有很多的证据都指向他,有可能他就是窃取新型隐形战机的间谍,不能单凭第一试飞大队的保释书就把人放了,如果把魏新宇释放了,国家的新型隐形战机的资料被敌对国家所获得,真国的损失就更大了。对于戴处长的话贺炎无法辩驳,两边都僵持着,各自都有理由,作为空军司令员他有权把试飞员都换了,但这种措施换来的代价太大了,说不定会引起军队的动乱,后果他这司令员要承担责任,他不想这么做。因此,他想到了景将军。由于魏新宇被记忆、试飞员罢飞牵扯到景将军的女儿,贺炎不得已把景将军请来了,景将军毕竟是混迹官场的老手,他没有表态,他说做不了主,一切都要等到总统定夺,新型战机的试飞工作一刻也耽误不得,贺司令员只好请求总统下令把魏新宇释放了。
总统觉得有必要请安全部李部长商量一下,于是他打电话叫李部长立刻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李部长急匆匆地赶到总统办公室,总统把第一试飞大队要求保释魏新宇的报告递给李部长看了之后,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释放魏新宇可以,你总统一句话,我们马上放人,只是今后我们安全部的工作就难做了。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有重大嫌疑的人,总统说放人就把人放了,我们安全部是干什么的?……”
总统见李部长话里有话,说:
“你的意思是魏新宇不能保释?”
李部长点头,说:“嗯,是这个意思。”
正说着,陈秘书推门进来,说:
“恒教授在外求见。”
总统想恒教授这个时候求见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说,于是他对李部长说:
“李部长,你回去吧,对于保释魏新宇的问题,你再考虑考虑,你权衡利弊之后再回答我。”
送走了李部长之后,总统请恒教授进总统办公室。恒教授,一进屋很神秘地轻轻走进总统的耳边说:
“康桥老前辈,你的办公室有人在监听,我们换一个地方谈吧。”
总统疑惑地看着恒教授,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的了,我的办公室都被人监听了,别的地方就更不放心了。”
恒教授轻声告诉总统:“你们政府有内奸,魏新宇的间谍案就是你们政府内的内奸干的。”
总统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恒教授摇头,说:“不知道,目前知道他的相貌是一位戴眼镜,穿着政府工作装的中年英俊的男子。”
总统想了想,说:“戴眼镜?我们的陈秘书他就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是他?不可能。”
“防人之心不可无,”恒教授小声地说,“我们出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去谈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总统沉默了,他不想去。
恒教授声音放大了说:“这是关于魏新宇的事,有重要发现,此人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总统虽然极不情愿,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及时处理,但一听到恒教授说是关于魏新宇的事,他也只好答应了,跟着恒教授出了总统府。
最后,恒教授故意大声地说:“我们到卧龙酒吧去谈,靠近卧龙潭那边的包间处风景好,清静、没人打扰。”
“好,”总统点头答应,“听你的。”
恒教授是专门开着轿车来接总统的,小车故意在阳公城的大街上逗了一圈,然后朝着卧龙酒吧方向开去。
当车开到卧龙街时,就听到了一阵阵激烈的枪声,路口处已经被军队设卡,车辆需检查后才能进入。总统叫恒教授将车停在路旁,他打开车门走到设卡处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时,戴正德处长正带领安全处的人员在盘查过往车辆人员,他见到总统立刻跑过来,向总统敬礼,说:
“报告总统,你不能进去,有黑衣人得知你要到卧龙酒吧去,他们正在卧龙街设伏你,被我们打散了,现正在追截他们。”
总统感觉奇怪了,他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到卧龙酒吧去?”
戴正德处长回答:“有人向我们举报的。”
总统明白了,他扭头问恒教授:“是你设计引导他们到这里来的吧。”
恒教授告诉总统:“这是凯若特的计谋,就是为了查出政府内部的内奸,你的办公室已经被人监听了。”
总统立刻招呼戴正德处长:“戴处长,你带领你的队员和仪器到我的办公室去仔细搜查一下,看是否有监听设备。”
“是!”
于是,恒教授和总统开着车子带领安全处的一帮子人返回了总统府。
经过安全处的人员仔细搜查,在总统的办公桌下、沙发座位下、花瓶的底座、电灯开关以及电灯处都安装了窃听器,监视摄像头,当把这些监控设备放在总统的面前时,总统直摇头,说:
“我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为了监视我安装了这么多监控设备。”
戴处长说:“我猜此人是政府内部工作人员,他一定很自由地出入总统府。”
恒教授点头说:“你猜对了,此人就是总统身边的工作人员,你们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说不定他与新型战机间谍案有关系。”
总统拿起一个开关监控探头,对戴处长说:“戴处长,我想在我办公室的附近,他一定有监听、监控设备,你们可以扩大范围,在各办公室去寻找,抓到可疑的人和设备,无论是谁立刻拘捕,不能让他跑了。”
“是,遵命。”戴处长立刻叫他的手下展开了对各办公室的搜寻行动。
安全处的人员在总统府各个办公室展开了对监控设备的搜寻,除了在每个办公室里搜出监控探头和窃听器外,还未发现监控设备,于是安全处的人员扩大范围,终于在电工房内找到了监控总统府的监听、监控设备,戴处长准备对电工房的电工张强实行拘捕时,总统府的守卫告诉戴处长,张强在半过多小时前已经离开总统府。
戴处长领着手下马不停蹄地赶往张强的住处,撞开他家的房门,进入张强的家时,已经来晚了,张强已经服毒畏罪自杀。
戴处长返回总统府向总统汇报时,恒教授不相信监听案子是张强一人所为,她说:
“张强是一个普通的电工,他没有资格穿政府的公务员服装,魏新宇在冷藏室发现的是一位政府工作人员,而且是一位能够发号施令的那样一类人。”
“魏新宇?”总统、戴处长同时问道。
“哦,我说的是我发现的。”恒教授连忙改口。
总统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恒教授说的谁,他说:“你别隐瞒了,戴处长又不是外人,你告诉我魏新宇是不是凯若特?”
“凯若特?”戴处长更是搞蒙了。
总统给戴处长解释:“凯若特就是生物研究所失踪的1号太空人。”
“魏新宇是1号太空人?”戴处长被总统都说蒙了,他摇头说,“不可能。”
恒教授不好继续隐瞒下去了,她说:“魏新宇就是1号太空人。”
戴处长问:“原来的魏新宇去哪里了?”
恒教授很确切地回答:“他已经死了。戴处长,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们在大森林对张维星的追逃,遇险时是谁帮你们逃离了险境?你们多次在战斗都死里逃生,今天你们及时得到举报,轻易地伏击了黑衣人……你们不想想暗中帮助你们的是谁?是魏新宇。魏新宇是被人陷害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间谍,真正的间谍就在这总统府内,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地把他查出来。”
总统对戴处长指示:“你回去之后赶紧把魏新宇放了,他一直在暗中追查间谍案。”
戴处长点头答应:“好的,我马上把魏新宇放了。”
总统提醒戴处长:“魏新宇是1号太空人你要保密,千万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李部长在内,这有利于他今后在真国开展工作。”
戴处长向总统敬礼:“是,遵命。”
70、初识
景中花从将军府出来一口气穿过阳公大桥,来到了到阳公镇的北街,这条街是阳公镇的一条后街,北街与将军府隔河相望,景中花对阳公镇很熟,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只是后来父母离异之后,她才搬到了阳公城里。
阳公北街表面上不像大街商铺鳞次栉比,顾客络绎不绝,热闹非凡,但这条街是有名的地下交易街,政府对此街的地下经营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出面干涉。
景中花与父亲赌气出来之后,发誓不会将军府了,可她也不想回母亲的家中,成天看着母亲板着个脸,嘴里喋喋不休地叨过不停,她出来之前还与母亲闹翻了,动手把母亲掀翻在地,被母亲追打出门,正愁没地方安身,父亲的一个电话,让她喜出望外,结果就是那个魏新宇把她与父亲闹翻了。她此时恨极了魏新宇,没事把路上的一块小石头当成魏新宇出气,嘴里念叨:
“魏新宇,你去死吧!”
小石头被踢飞到对面,砸坏了对面店铺的玻璃,引来店主跑出来骂道:
“谁吃饱了撑的,没事拿石头砸我们的橱窗?”
景中花倒是挺沉得住气,她用手指着前面走过去的一位男子,示意是那位男子砸的。店主自然不会放过那位男子,追过去一把抓住那位男子,说:
“你砸坏了我家的玻璃,你还想跑。”
那位男子,身材魁梧高大,看见有人抓他的手臂,他将手臂一甩,将店主甩了一个趔趄,并用手指着店主大声地责问:
“你这人真没脑子,我像砸你家玻璃的吗?”
店主没好气地问:“不是你是谁?”
男子告诉店主:“是那位一位姑娘踢石子砸坏你家玻璃的”
男子和店主扭头往后一看,那位姑娘已经无踪无影了。店主见那位男子体格健壮,黑红的皮肤一看就是山里人,他身上穿的衣服小了一码,显得有点“挤”,店主知道山里人性格豪爽从不撒谎,他只好自认倒霉,回到店里去了。
这位男子就是魏新宙,他每天中午和傍晚时,都要出来吃饭,正值中午,他又到附近的面馆去吃一碗面,然后原路返回,自从他的哥哥和刘医生把他领到这里来之后,有二十天了,他们都没再管他了,幸好他节约,每天用不到1块真币,他身上的50块真币可以支撑两个多月。魏新宙在面馆吃了一碗面之后就乖乖地回到门市部里。
景中花把砸坏橱窗玻璃的事推给陌生男子之后,急着逃到巷子里的另外一条小路上,在街上闲逛了一阵子,此时她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一摸身上的口袋,她着急了,翻遍这个衣服的口袋,没有找到一毛钱,由于她是被母亲打出来的,钱包落在了她的闺房里了,想让她回家里向母亲道歉,拿钱出来吃饭是不可能的,回将军府向父亲认错,伸手要钱,她是不会做的。景中花知道她身上穿戴值钱的东西很多,不如把她手腕上的一个镯子拿到当铺去当了,换点钱买吃的。
于是,景中花朝阳公镇正街的《裕荣祥典当行》走去。景中花把手镯往典当柜台一放,嚷道:
“伙计,我要典当东西。”
伙计的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要典当手镯,他看景中花的样子不像是缺钱的人,问:
“姑娘,我们这里是典当行,没事你到别处玩,别在这里凑热闹。”
“我是来当东西的。”说着景中花把手腕上的手镯摘下来放在柜台上,“我当手镯。”
伙计以为景中花当的是一般手镯,他漫不经心地拿起手镯一看,吓了一跳,这可是地星球上少见的水头足满绿翡翠手镯,估价高达100多万真币,是翡翠手镯中的极品,他在拍卖会上见过这个手镯,他可做不了主。伙计把手镯退还给景中花:
“你的手镯我们不能接收。”
景中花生气了,指着伙计大骂:“你们不想开当铺啦?我当手镯,你给开个价。”
伙计解释道:“你的手镯我无法作价。”
景中花盯着伙计问:“为啥?”
伙计不敢说手镯太名贵了,他绕着弯子说:“我们从来没有收过你这种成色的翡翠手镯,你到别的当铺去当吧。”
景中花对伙计的推托大为不满,伙计越想推托不收,以她大小姐的脾气非要把她的手镯当了不可,她指着伙计的鼻子问:“你们今天不给我当,我就不走了,你把你们的掌柜叫来……行!你不叫,可以!其他人也休想在我面前当东西,我看你们今天怎样做生意。”
景中花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下了,显然,她要在当铺捣乱。伙计只好打电话给掌柜,叫他赶快到当铺救火。掌柜也是第一次遇到强迫典当铺接收典当东西的人,他匆匆赶到当铺顺着伙计的手指方向看见在柜台前的木椅上坐着的将军的女儿,此时,她正眯着眼睛休息,掌柜大吃一惊,赶紧把伙计悄悄拉到一旁悄悄地说:
“幸好你没给她当东西,要不就麻烦大了。”
伙计不明就里问:“为什么?”
掌柜也不回答,他跑进当铺的里屋,立刻给将军拨了电话:
“喂,景将军嘛,你的女儿在我们裕荣祥典当行里,她非要把她的手镯给典当了。”
景将军在电话里似乎对她女儿的这个举动一点不意外,他回答:
“她要当就给她当吧。”
掌柜有点为难,说:“可那是价值连城的手镯,我一时凑不了那么多的钱呀,我们只等老板你教我们该怎么解决了。”
景将军在电话里说:“这事不难,你给她5000元真币就行了。手镯让她留下,暂时替她保管。”
掌柜怀疑自己的耳朵,说:“什么?5000真币?这……太少了吧,她有可能不干。”
景将军态度坚决,说:“她不干最好,她到其他典当行可能一分钱都没人敢给她当。”
掌柜不敢出面,因为景中花认识他,他只有叫伙计出面。伙计按照事先说好的价格只给景中花5000真币,一分钱都不增加,景中花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没有办法只能接受。景中花那里知道她这5000真币是他的父亲给她的。
怀揣着5000真币,景中花在阳公镇的阳光酒店大吃了一顿。景中花肚子填饱之后,她百无聊赖地在阳公镇的大街上闲逛了一阵,她想到了后街有一个《最爱玩家》的地下赌场,她曾经见他父亲常到那里去。于是她决定到地下赌场去一展身手,今天景中花的运气真好,怀揣4000多元真币,一个下午下来,她倒赚了2万多元。
一个人身上揣着3万元真币,要知道在真国一个普通的工人在工厂里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有区区几十元真币,这在真国算是一笔较大的数目的钱了。
景中花怀揣着鼓鼓囊囊的3万元钱走出地下赌场,已是傍晚。天色刚黑,后街的行人稀少,景中花准备到正街去找一家饭馆吃饭,为自己庆贺一下,然后找一家旅馆住下来,等过两天学校开学了,她准备回学校去住。
景中花刚从赌场出来心情愉悦,在街上蹦蹦跳跳的,等她发现后面有两人尾随在她的身后时,她觉得情况不妙,加快脚步开始小跑,她没跑几十步就被后面的人追上了,并拦住了景中花的去路。其中一位个子高大脸上有一刀伤的男子,恶狠狠地说:
“你跑呀,赢了那么多的钱,不孝敬老子,还想跑。”
景中花往身后看,小个子在她的身后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只好拼死一搏了。只见景中花硬着头皮往前冲,她被大个子抓住了手臂,大个子说:
“你跑呀。”
景中花用脚踢对方的下档,大个子灵活地躲过了,这时小个子上前也扭住了景中花的臂膀,让景中花动弹不得。景中花拼命地喊道:
“救命呀!救命!有人抢劫!”
景中花一喊,分散了两个男子的注意力,景中花顺势挣脱了他们抓住的手臂,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边喊边跑,后面的劫匪紧追不舍,很快就追上了景中花。大个子抡起大手向景中花的脸上打去,被景中花闪过了,她发疯似的对两个劫匪又抓又踢的,小个子踢着了下档,疼得直叫唤,大个子气愤地抡起拳头朝着景中花的头部砸去,景中花用双臂阻挡,却被狠狠地打倒在地,当大个子再抡起拳头时,他的手臂已经被人死死地抓住,大个子扭头一看是个乡巴佬,这人正是魏星宙,他对大个子说: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的算什么本事。”
景中花指着大个子喊道:“他们是劫匪……他们抢劫!”
魏新宙听到景中花的话后也就不客气了,挥拳向大个子打去,顿时把大个子打了一个踉跄,小个子见状不敢上了,大个子想反击,却被魏新宙又一拳打去,把大个子打得眼冒金星,景中花在一旁叫道:
“打得好,把他们带到镇公安所去。”两劫匪一听要抓他们去镇公安所,也不恋战了,拔腿就跑了。
待两个劫匪跑后景中花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救她的英雄,原来是个乡巴佬,她自我介绍说:
“我叫景中花,你呢?”
“魏新宙。”魏新宙发现眼前的就是上午打坏玻璃不赔赖他的姑娘,他觉得对方不诚实,不想理她。魏新宙说完昂起头不瞧景中花一眼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71、地下赌场
景中花觉得这个叫魏新宙的乡巴佬脾气比她还倔,居然不理她,昂起头就走。出于好奇心景中花岂能放过对方,她大声叫道:
“站住!”
对方对她的喊话不理睬,继续往前走,景中花好奇地追上魏新宙,拉住他的手臂,说:
“你别走,你救了我,我还没答谢你呢。”
“不需要。”魏新宙冷冷地说道,他想甩开景中花抓着的手臂,继续往前走,景中花却死死地抓住魏星宙的手臂不放,结果悲剧了,魏新宙的短袖被景中花扯坏了。魏新宙气坏了,他停下脚步,气愤地向景中花索赔:
“人家不理你,你死皮赖脸的做什么?你把我唯一的衣服都被你扯坏了,你赔我衣服。”
景中花笑了,她说:“一件破衣服,又不值几个钱,干嘛那么凶嘛。”
这回轮到魏新宙抓住景中花的手了:
“你不赔我衣服,你是走不掉的。”
景中花把话题扯到一边,问
“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很不合身,很是老土,是别人不要送给你穿的吧?”
见魏新宙不答话,景中花拉着魏新宙准备往正街方向走,说:
“走,我赔你衣服。”
魏新宙却不走了,景中花疑惑地问:
“你这人真怪,你要我赔你衣服,我答应你了,你却不走了。你究竟想干嘛?”
魏新宙摇头回答:“我不让你赔了,你走吧。”
景中花着急了,她说:
“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不合身,我给你买一套。”
魏新宙倔强地不想去,景中花硬拉着他说: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感激你救了我,顺便让你保护我,你看天已经这么黑了,我一个姑娘家走夜路不方便,又遇到劫匪我怎么办?你领我到正街去,那里人多,我就安全了。”
魏新宙看了看四周,黑黢黢的,街灯就像鬼火一样,很暗淡,魏新宙想:【她一个大姑娘家,如果又碰见劫匪怎么办?】
想到这里,魏新宙点头同意陪景中花上街了,于是他跟着景中花一同来到了镇上一个服装专卖店。进入店里,魏新宙看见有很多做工精致、时髦的服装,景中花指着一套休闲服装,说:
“这套男士服装不错,你试试。”
魏新宙走近一看价格,眼睛都大了,嚷道:“380元真币!这么贵,抢人呀!”。
景中花笑了,告诉他:“这还是打折商品呢,名牌货,不贵。”
他摇头说:“我不需要,不合适,这种服装不适合我。”他说着就想走开。
“你没试,怎么就说不合适呢。你先试试,买不买等你穿了后再说。”景中花叫服务员来,她指着货柜橱窗上的样品说:
“我选了这套休闲服装,你比照这位帅哥的身材尺码,拿一套服装让他试穿一下,合适我们就买。”
“姑娘,你的眼光好,这套服装挺适合这位帅哥的。”服务员拿出一套服装让魏新宙试穿。
魏新宙没法拒绝,待他把衣服穿好后,景中花瞪着大眼睛,惊喜地说:
“人靠衣装,马靠鞍,衣服一换,你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下没人敢说你是乡巴佬了。”
魏新宙低头看着自己穿着的新衣服,嘴里嘀咕着:“太,太贵了……”
景中花立刻招呼服务员结账,魏星宙没法拦她,等结完帐走出服装店,景中花带着魏新宙去了一家高档餐馆,点了餐馆最有名的几样菜,光这一顿饭就花了100多块把魏新宙吃得心尖尖都叫疼。
吃了晚饭已经很晚了,魏新宙很想回家了,景中花醉眼惺忪地看着魏新宙,拉着他的手说:
“你不许走,必须陪我……走,我带你到一个好玩的地方。”
看着景中花醉得不成样子,魏新宙勉为其难地扶景中花趔趔趄趄地来到了一家闪着霓虹灯《最爱玩家》招牌的大门口,门口站着两名守门人,见景中花醉得站不稳,又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害怕出事,立刻拦住她,被景中花骂了一顿:
“你,你们以为老娘,没,没有钱吗?……老娘,有的是钱,钱……给,每,每人50元。”
景中花从怀里掏出两张50元的真币,往两位守门人面前一甩,说:“我……可,可以进去了……”
守门人中的负责人看清楚是景将军的女儿,也不敢向他索要会员证了,立刻点头哈腰地说:“可以,可以。”
景中花直接甩开魏新宙,跌跌撞撞地进入了地下赌场。
魏新宙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什么都新鲜,他东张西望地跟着景中花的身后。
他们首先进入游戏大厅,映入他们眼帘的各种各样的一排排游戏机,景中花似醉非醉地在服务台上买了几百块的像硬币一样的筹码,然后来到一台不停闪着美女图像的游戏机面前,投下一枚筹码,然后点了几个她要下注的图形,随着游戏机里的快速闪过,游戏转了几圈之后,光点没有停在景中花所下注的图形上,一枚筹码就没了。
魏新宙知道一枚筹码是一元真币非常心疼,景中花叫他投筹码,他迟迟不敢投。还是景中花帮他投进了游戏机进筹码的孔内。
景中花坐在游戏机的椅子上,眯着眼睛,偶尔睁开眼看一下屏幕,叫嚷着:“投币呀……押大的,别心疼钱……”
魏新宙确实心疼钱,他不敢往大的下注,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手中的筹码消耗得不算快,此时,景中花的醉酒醒得差不多了,她对魏新宙的手中还有许多筹码,说:
“真没劲,你不像男人,连下注都婆婆妈妈的,太让我失望了。”于是,她拿起还剩下大部分筹码,对魏新宙说:
“走,我们到里面赌大的去。”
魏新宙见景中花的醉酒醒了,他想告辞,说: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景中花一把拉着魏星宙的手,说:
“不行,等会儿我赢了钱,没人保护我咋办?”
魏新宙被景中花强行拉着进入了里面的赌场。赌场里的人很多,景中花专门来到一个赌大小的平台边,有许多人围着平台在下注赌大小。
赌徒们,下注之后盯着庄家,嘴里喊着“大!大!大!~”或者“小!小!小!~”,随着庄家翻牌,赢了的高兴,输了的叹息,然后又开始了下一轮下注。
景中花拉着魏新宙挤进了前台,她把筹码全部交给魏新宙指着台面上的“大”、“小”对魏星宙说:
“你只要把筹码放在你要下注的大或者小就行啦,剩下的就看你的运气了。”
魏新宙只拿了一块筹码,小心翼翼地放在“大”的上面,经过庄家开盘,下注“大”的赢了一块筹码,景中花责怪魏新宙下注小了,此次,她叫魏新宙多拿些筹码下注,魏新宙犹豫再三拿出20个筹码继续压大,结果他赢了20块筹码。
第三次下注,魏新宙又想只拿20个筹码继续下注大,被景中花一把将他放在前台上的全部筹码推到“大”的位置上,很多赌徒都认为不可能连续三次都是大,在大的一方只有魏新宙一人,庄家翻牌之后,让在场的赌徒都失望,魏新宙一人赢了。景中花还想继续下注,魏新宙却不愿意继续赌了,他抱着筹码离开了赌场,经过到服务台将筹码兑换成真币,除了景中花的本钱之外,还赢了800多元。
景中花把她的本钱拿回之后,所赢的800多元全归魏新宙所有。魏新宙也认为是他劳动所得,他不推辞把钱大大方方地揣进了他的口袋里。
两人兴高采烈地从赌场出来,已经是深夜了。此刻,景中花才意识到她没地方睡觉了,她没有带身份证,没有身份证所有旅店都不可能接收她,她只有露宿街头了。但她却故意说成是由于魏新宙不让她继续在赌场赌的缘故,让她无家可归了。魏新宙想了想,说:
“如果你不嫌弃,你今晚就到我家暂住一晚。”
景中花等的就是这句话,魏星宙想反悔都不行了。于是,景中花跟着魏新宙来到了他暂住的家里。
魏新宙打开卷帘门,穿过空空的门市部,他领着景中花上了楼,景中花发现屋里只有一张床,她嚷道:
“只有一张床咋睡呀?”
魏新宙指着客厅的沙发说:“你到里屋的房间床上睡,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
景中花眼睛盯着魏新宙说:“你不会对我有啥企图吧,你到楼下的店铺去睡。”
魏新宙没好气地说:“我到楼下去睡,你有没有搞错?楼下空荡荡的我怎么睡?你要求到我这里来睡觉的,你怕我对你有企图,你另找安全的地方去睡吧。”
景中花提醒魏新宙:“我暂且相信你,你可不要乱来呀,你要是对我图谋不轨,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魏新宙不理景中花了,他在里屋里抱了一个薄毯子,扔在沙发上,说:
“你赶快进屋睡觉吧,请你把门关好,小心我趁你睡熟时对你图谋不轨。”
72、嫉恨
刘医生由于魏新宇的事情,不得不上下奔走、打点,不知不觉地把魏新宙一人扔在阳公镇不理不问20多天。
昨天一天的手术后,刘医生很困了,回到家里倒床就睡,他一觉醒来,已是凌晨5点,今天是他休假,本来可以睡个懒觉,他在床上突然想起魏新宙,想到他临走时由于走得急,只给了魏新宙50块真币。
他想:【糟糕,这50块真币如果是我的儿子,恐怕5天就用完了,我已经有20多天没管他了,不知道他过得怎样了?】他根本没有想到山里长大的魏新宙,这50块真币算是大数目了,如果在山里,魏新宙还真舍不得花,还要把它攒起来,他可以在山里寻找很多食物过日子。他从小节约惯了,知道一分一厘来之不易。
刘医生生怕魏新宙没钱饿着了,天刚亮,他跟家人说医院有事,驾着轿车急匆匆地往阳公镇开去。
刘医生赶到阳公镇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镇上的许多店铺都开门迎客了。他把车停好后,打开自家的卷帘门的侧门,走进店铺里没有动静,于是他上了二楼,见魏新宙裹着毯子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暗地里骂道:
“山里人真是贱骨头,有床不要,却喜好睡沙发。”
看着魏新宙打呼噜的样子,刘医生不忍吵醒他,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里屋门口,他悄悄地推开房门,却被屋里一把椅子挡住,他用力一推,门推开了,惊醒了正在屋里睡觉的景中花。
景中花在里屋睡时并没有脱衣,她害怕魏新宙真的对她“图谋不轨”,她想把屋里的房门关上,可房门没有门栓,她只能拿了一把椅子挡在门口,并在她的床边放在一根棍子。刘医生推门进屋时,推倒了椅子,景中花醒后的反应很快,迅速拿起床边的棍子,作防卫,她发现是一位陌生男子,便警惕地问:
“你是谁?”
刘医生也很诧异,他反问:“你是谁?跑到我家干什么?”
睡在沙发上的魏新宙被椅子推倒的声音惊醒了,他见有人闯进里屋,立刻爬起来,握紧拳头走到刘医生的背后,见到是刘医生,他赶紧上前对景中花解释:
“他是我的房主刘医生,是我哥哥魏新宇的好朋友。”
景中花一听到魏新宇的名字就生气,她心里想:【魏新宙,我早该知道你是魏新宇的弟弟就不会到你这里住了,让你昨晚开心了一夜。】
刘医生问景中花:“你叫什么名字?”
刘医生见景中花没回答他,于是他扭头问魏新宙:“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魏新宙老实回答:“我也没问她叫什么名字。”
刘医生生气了,说:“你连对方叫什么姓什么就随随便便地让她在我们家里住下,要是遇到坏人你怎么办?”
景中花一听到刘医生把她当作坏人,她气愤地说:“你才是坏人呢,我在你这住一晚上不偷不抢,还付了住宿费的。”
“付费?”刘医生感觉魏新宙可能实在没钱了才想出此招,他对魏新宙说,“魏新宙对不起,我有事耽误了,没饿着你吧。”
“我有钱,”魏新宙告诉刘医生,“是她非要在我这里住宿的。”
景中花把手伸向魏新宙,说:“你把我给的800元住宿费还我。”
“800元?”刘医生惊诧地看着魏新宙说,“在阳公镇最贵的旅馆也要不了800元,你也太会敲竹杠了。”
魏新宙很委屈地说:“是她主动給的……不对,是我赚的。”
“哈哈哈~”景中花笑了,“你赚的?你再到《最爱玩家》去试试,我包你身上输得精光。”
刘医生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景中花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有旅馆不住,非要到我家来住。”
景中花不屑地回答:“我没带身份证。”
“你没有身份证?”刘医生更加怀疑了,“你没有身份证,穿着打扮又这么时髦,你不会是在逃犯吧。”
景中花顶撞地说:“你才是在逃犯呢。”
刘医生问:“你叫什么名字?”
景中花故意装着笑容,说:“我不告诉你,你也没资格查问我。”
刘医生不客气地说:“我送你到镇公安所去,警察总会有资格查问你。”
“既然你们不留我,我也不便打扰,我走就是啦。”景中花起身要走,却被刘医生拦住了。
刘医生察觉景中花身份可疑,说:“你走不了了,你的身份可疑,我们要送你到镇公安所。”
景中花被刘医生扭送到了阳公镇公安所后,在返回的路上刘医生看着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魏新宙,责备他:
“你这家伙,看见漂亮的姑娘连她身份都没弄清楚,就随便让她在家里住宿,万一她是坏人,把你害了,我怎么向你哥哥交代。”
魏新宙低头说:“她不是坏人。”
“她不是坏人?”刘医生笑了,“你真幼稚,她不是坏人,怎么带你到《最爱玩家》去赌钱?她先让你尝一点甜头,然后再把你引入赌博的深渊不能自拔,赌博这东西你千万不能碰,如果迷上了赌博,它会使你倾家荡产。”
在一路上刘医生给魏新宙讲赌博的危害,一直到家之后,刘医生才停止说话,他在他家的卷帘门前将100元真币交给魏新宙,说:“这100元是给你的生活费,你不能拿去赌博了。”
魏新宙用手推着说不需要,但刘医生还是硬塞到魏新宙的手里,并嘱咐他:“你别到处乱跑了,在家等着你哥哥回来。”
魏新宙点头答应了,刘医生挥手向魏新宙告别,他赶回阳公城去了。
景中花的母亲花晓蓉在电话里听说她的女儿由于身份证的原因被阳公镇公安所警察羁押在所里,她不得不亲自出面到镇公安所走一趟。景中花被父亲打了一耳光,到现在都嫉恨在心,她不想再见到父亲,没说她是将军的女儿,只说她只有母亲花晓蓉,并告诉她母亲家中的电话号码。
花晓蓉她曾经嫁给了景之强将军,作为将军夫人风光一时,她是老将军的女儿,自打她与景之强将军离婚之后,很少到阳公镇来了,但阳公镇公安所的老警察都认识花晓蓉,当花晓蓉大腹便便地一身珠光宝气地走进阳公镇公安所时,所长立刻给景将军打了一个电话。
花晓蓉与她的女儿一胖一瘦,判若两人,花晓蓉胖的像一个圆球,堆满肉的圆脸上,一双眼睛几乎看不到眼珠子了,大嘴,双下巴,走起路来,圆滚的屁股一颠一颠的,从公安所的大门口下车走进公安所时,她的嘴里已经冒着粗气,佣人在一旁搀扶着她,好不容易在接待室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刚一坐下,女儿从里屋的审讯室出来,抱怨道:
“妈,你咋才来呀,你再来晚了你就见不到你的女儿喽。”
母亲瞪了女儿一眼,不说话,心想:【我们俩的事还未完呢,等会儿跟你算账。】。接待室太热了,花晓蓉已经满头大汗,嘴里抱怨:
“这是什么鬼地方,热的要死人啦。”
佣人赶紧拿出扇子给花晓蓉扇凉。佣人替花晓蓉说话:
“姑娘,这大热天你母亲很少出门的,一听说你被警察羁押了,坐了三个小时的车才赶到这里来的,你还埋怨她,不应该。”
站在一旁的是新来的警察指着景中花问花晓蓉:“她是你的女儿吗?”
花晓蓉没有回答,是佣人在一旁帮她回答:“你明知故问,在这里的警察谁不认识她的女儿呢,她叫景中花,是景之强将军的女儿。”
“景将军的女儿?”警察不相信,“将军府离这里很近,她为什么不提她的父亲的名字,却叫你来这里,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我没有父亲!”景中花嚷着,她的声音让整个接待室的人都听见了。
“刚才是谁说的她没有父亲?”景将军迈进接待室问道。
景中花闭嘴不说话,花晓蓉见到景将军如同仇人似的把头扭向一边。
景将军走到女儿面前,责问道:“你没有父亲,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才在阳公镇待了两天,你给我惹了多少祸……这是你母亲给惯出来的,有什么娘就有什么女儿。”
花晓蓉气愤地站起来,指着景将军的鼻子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你这将军是怎么当的?现在嫌弃我们母女俩啦,你别欺负我们娘家没人,逼急了有你好果子吃。”
景中花趁机添乱说:“我现在这样也是你逼的。”
景将军见在大庭广众之下,双方吵起来影像不好,他怕被人看笑话,语气缓和地问女儿:
“你的手镯呢?”
女儿低头不回答,花晓蓉见女儿手腕上的手镯没有戴在手上,忙问:“你的手镯怎么没戴,那可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你不能弄丢了。”
景将军笑了,说:“还传家之宝呢,早已经被你宝贝女儿当了。”
花晓蓉拉着女儿的手,忙问:“他说的不是真的吧?”
女儿点头回答:“是真的。”
花晓蓉气得举手就想打女儿,却被女儿躲过了。
“哈哈哈~当得好!”景将军幸灾乐祸地说,“可惜只当了一只,这下一对手镯就搞单了,如果再当另外一只就完美了。”
花晓蓉问女儿:“你在那个典当行当的?我们把它赎回来。”
景中花回答:“《裕荣祥典当行》。”
花晓蓉听到《裕荣祥典当行》的名字,立刻板着脸,指着景将军骂道:“闹了半天,是你搞的鬼呀,这下我们不用出钱赎手镯了,你老实把女儿的手镯交还回来,要不,我跟你没完。”
景将军知道说不过母女俩,从口袋了拿出了女儿的手镯。景中花拿到手镯,连谢都没说,父亲向女儿追问所当的5000元真币时,女儿指着母亲说:“你去向她要,我的身上没钱。”
景将军见状只得摇头,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钱不还可以,叫女儿在将军府住两晚上,后天他亲自送女儿回城上学。
本来景中花不想回将军府的,可手机撂在了将军府,在外面游荡的这两天她没有手机很不方便,再说回去住两个晚上不用还钱了,景中花点头同意了。
73、阳春院
景将军作为父亲打了女儿一耳光之后,也很后悔。景中花是他的宝贝女儿,虽然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还时不时地给他惹祸,但他最多就是教育女儿两句,打女儿这是第一次。打了之后,他有点后悔,女儿生气出走,他当时没在意,想她就是这个脾气,没多久就会回家的,最多跑回母亲家中生几天闷气。没有料到,女儿身上没钱,居然到典当行当手镯,要不是裕荣祥典当行是他暗地里开的,他是老板,女儿把手镯拿到其他典当行去当就吃大亏了。当女儿从典当行出来,景将军就派人暗地里跟踪她,从饭馆、赌场,路上遇见劫匪被救,他都清清楚楚,直到认为他的女儿安全之后才放心下来。
谁知刘医生的出现,因为身份证问题把景中花送到镇公安所,饶了一大圈女儿终于回到将军府陪他吃饭了。
景将军给女儿做了很多她小时候喜欢吃的菜,看着女儿吃得津津有味,他心里得到一丝的满足。父亲见女儿的吃相,问:
“妞,你喜欢吃家里的菜还是饭馆的菜?”
“当然是家里的菜好吃。”女儿边吃边回答,“饭馆的菜,油太重,还有味精味。”
父亲高兴地说:“既然你喜欢吃,今后就长来吃,爹爹随时欢迎。”
女儿爽快地说:“好!我每个周末休假时都来。我也不喜欢吃母亲的菜,没有肉,净是素菜。”
父亲凑近女儿的耳边,说:“你把你的男朋友也带来给爹爹认识。”
“男朋友?”女儿莫名其妙地看着父亲,“我哪有啥男朋友,爹爹你别胡说。”
父亲向女儿挑明:“你别瞒爹爹了,他帮你解围,你在他家住了一夜的那个男朋友。”
女儿娇嗔地说:“哦,爹爹你好坏呀,你在跟踪我。”
父亲故作神秘地问:“你的手气不错吧,你想过没有,你在赌场里的运气是谁给的?”
女儿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父亲你给的喽。”
父亲给女儿夹了一个鸡腿,说:“这下你知道爹爹是爱你的吧。”
女儿也不推辞,拿起鸡腿就啃。
父亲见女儿吃得很欢,他关心地问:“那个小子是哪里人?”
女儿放下鸡腿,说:“爹爹,你别问了,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挑选完了,我也不会挑选那个傻子当我男朋友。”
父亲追问:“为什么?”
“他不仅是个乡巴佬,”女儿向父亲说出她的理由,“他还是魏新宇的弟弟。这个魏新宇是个负心汉,他的弟弟我能与他交往吗?”
父亲知道女儿的个性,他提醒她:“他哥哥对不起你,可他毕竟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知道啦,爹爹!我有分寸,我已不是三岁小孩啦。”女儿嗔怪父亲,“我要好好地报答魏新宙,气死他的哥哥。”
“吃菜,”父亲指着餐桌上的菜,“趁热吃,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父女俩边吃边聊,十分融洽,此时景将军的手机响了,总统秘书来电,告诉他下午有个会,叫他参加,女儿耳尖,听到是关于魏新宇的会议。
景中花嘴里骂道:“讨厌的魏新宇,搅得我家一刻也不安宁,把爹爹的休假都搅黄了。”
父亲关了手机,对女儿说:“你看总统为一个魏新宇还专门召开会议,我的直觉告诉我:魏新宇与其他男人不同,将来他一定能够成大器,你就别为一点小事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好和他谈一下,你们有和好的可能。今后你要是嫁给他,你将来的福分不浅。”
女儿赌气地说:“我不嫁,要嫁,你嫁给他。”
父亲临走时,说:“你好好考虑,爹爹不会害你。”
待父亲走后,景中花饭觉得一人吃饭没意思,他把筷子一甩,赌气说:“魏新宇,我饶不了你!”
她想魏新宇不在,他弟弟在,她决定找他的弟弟出气。
父亲一走,女儿景中花也坐不住了,她决定到后街去找魏新宙,她在父亲面前说过“要好好地报答他”。
景中花走到魏新宙暂住的门市前,见卷帘门关着的,她上前敲卷帘门,敲门的声音把整条街都能听见,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抬起头来对着二楼大喊道:
“魏新宙!开门!开门!!”
景中花见里面没人搭理她,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正是中午1点多,她想魏新宙可能到附近的小餐馆吃午饭去了,于是她走遍了附近的餐馆,没见魏新宙的身影,她心里暗暗骂道:【你这家伙该不会到《最爱玩家》赌钱去吧。】
景中花在《最爱玩家》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看见魏新宙。中午《最爱玩家》冷冷清清的,设在地下的赌场还未开业,景中花只有在游戏厅里玩游戏了。
景中花在打游戏时父亲曾经给她打过电话,吴妈已经把晚饭做好了等着她回府吃晚饭,景中花觉得没有父亲陪着吃饭没意思,继续打她的游戏,直到把她买的筹码输光之后才罢手,她走出最爱玩家》已经是傍晚了,路边的灯很暗淡,路上行人很少,她才感到害怕了,她加快脚步朝镇的正街走去。
说来也巧,景中花没走多久迎面碰见了魏新宙。
魏新宙惊奇地看着景中花:“这么晚了,你还在街上闲逛,你不怕遇到劫匪?”
景中花反问:“你到哪去啦,我到处找你。”
魏新宙老实告诉她:“我到阳公村去了。”
魏新宙没有告诉景中花,他到阳公村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去藏他的钱去了,他觉得800元钱数目较大,不能随时揣在身上,还是放在山洞里保险。
景中花没有问魏新宙到阳公村干啥去了,她问:“你吃饭没有?”
“没有。”魏新宙回答很干脆。
“走,今晚我们去吃小吃。”景中花带魏新宙到阳公镇小吃一条街去吃小吃。吃完小吃之后,景中花提议要带他到一个好玩的地方——《阳春院》。
魏新宙一听到《阳春院》这个名字,这是刘医生曾经提醒过不能去的地方,他立刻摇头说:
“我不去,这么晚来了,我要回家休息,不然让我哥哥知道,非骂我不可。”
“晚上,阳春院是最好玩的地方。”景中花怂恿着,“男人到了阳公镇不到阳春院玩是最大的遗憾。只是消费贵了点,我出钱,你怕什么。”
魏新宙被景中花硬拽着来到了《阳春院》。《阳春院》是一座仿古建筑,四层楼房,飞檐挂有铜铃,沿着房檐、屋脊边是彩灯,晚上远远望去,很引人注目。《阳春院》占据后街约五分之一,到了夜晚,数这里最热闹。
此时的《阳春院》用霓虹彩灯做成的招牌在不停地闪烁,迎宾小姐站在大门两旁笑脸相迎,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顾客。魏新宙有好几次路过这里,被漂亮的迎宾小姐纠缠过,如果不是刘医生事先打招呼,他有可能经不住诱惑,到里面“凑热闹”了。
今天有景中花出钱,魏新宙的胆子大了,来到《阳春院》的大门口,不用迎宾小姐拽他,他自己与景中花一道进入了阳春院。
迎宾小姐带着景中花、魏新宙进入一道隐蔽的大门,然后来到地下的表演大厅,此时的表演大厅已经座无虚席。景中花与迎宾小姐小声耳语了几句,他们被带到了前排的位置坐下。
表演开始了,十几个**的漂亮小姐亮相,让魏新宙看得眼睛都发绿。小姐们卖弄风骚的表演,让看客们兴奋起来,表演到到了**时,小姐们全裸展现在大家面前。
景中花问身边的魏新宙:“你看上那位小姐了,我给你叫她陪你。”
魏新宙指着领头的那位小姐说:“就是领头的那位,她真好看,我喜欢……”
“你真有眼光,她可是阳春院的头牌。”景中花心中暗喜,她点头说,“既然你喜欢她,行,我给你安排,就要她今晚陪你。”
景中花离开座位不久,迎宾小姐就来到魏新宙的座位边,很有礼貌地对魏新宙说:
“魏新宙真有眼光,看上我们院里的头牌。魏先生,请你到楼上206包间。”
魏新宙搞得莫名其妙,问:“我去206包间干嘛?”
景中花在一旁解释:“你不是很喜欢胭脂小姐吗,今晚她在包间里陪你。”
魏新宙问:“你呢?”
景中花笑着回答:“我去不合适,会打扰你们的雅兴……祝你今晚玩的愉快。”
景中花说完转身吹着口哨,很开心地走出了阳春院。她心里高兴极了:【魏新宙你在里面慢慢享受吧,到时由你哥哥魏新宇来取人,哈,哈,够你们哥俩好受的。这是你魏新宇自作自受,谁叫你魏新宇负我。】
74、独闯阳春院
胭脂小姐把魏新宙身上的100多元真币作为小费“没收”了,另外在表演大厅观看表演和胭脂小姐的陪伴费共计1200元,魏新宙却无法支付了。
昨晚对魏新宙温柔的突然变了脸,非要魏新宙支付了1200元真币之后,才能走出《阳春院》。魏新宙上哪找这么多的钱,就是把他藏在山洞里的800元凑上都还差400元,他一没工作,二他在上山靠卖山货一年还赚不到100元,这等于要他的命。魏新宙借口《阳春院》在敲诈他,拒绝支付所“消费”的1200元。
结果被《阳春院》的保安打得鼻青眼肿的,关押在一个黑屋子里,饿了两天,再被拖出来时,他已经有气无力了。
《阳春院》的老鸨杨丽萍,坐在经理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叼着烟问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魏新宙:
“你想好没有?你欠阳春院的钱准备怎么还?”
“老板你绕了我吧,欠条我已经打给你们了,你们的钱我还需要出去凑,等我凑齐了,我就还你们。”魏新宙尽力睁开已经被打肿了眼睛说道。
“凑,你上哪去凑?”老鸨吐了一口烟圈不紧不慢地说,“你说的那位将军大小姐,我们去找过她,她说你是镇里新来的无赖,你还欠了她1000多块未还,你是没有支付能力的人,你所欠的债只有你哥哥魏新宇有能力还,我们不可能把你放啦,放了你,你居无定所,今后我们上哪找你?我们只有委屈你几天,等你哥哥拿钱取人。”
魏新宙摇头不相信老鸨的话,说:“你胡说,我是景小姐硬拽我到你们《阳春院》来的,她说她出钱请我消费。”
“哈哈哈~”老鸨笑了,“我看你是傻到家了,她是在故意整你。我还未见过有姑娘会出钱叫男人到我们《阳春院》来的。我们这里是男人爱,女儿恨的地方。”
魏新宙听到是景中花故意在整他,他握紧拳头一下子站了起来,被他身后的两位大汉用手按下坐回原位。魏新宙不服,他想找景中花问个明白:“我要找她问清楚:我救了她,她为什么整我?”
老鸨抽了一口烟,走到魏新宙的面前,说:“我告诉你吧,女人的心你永远猜不透,你就是把心窝子掏出来,她也不一定感激你。”
魏新宙向老鸨求饶:“老板,你放了我吧,我欠你们的钱,我肯定能还。”
老鸨回到座位上,翘着二郎腿,说:“你不要着急,我已经得到消息,你哥哥马上就到。”
说曹操曹超到,魏新宇昨天才释放出来,贺炎司令员还正在考虑安排他的工作,他暂时回到了空军第一试飞大队的宿舍里,听候命令。昨夜试飞大队的战友们欢聚一堂,为魏新宇康复归来庆贺,大家一直玩到深夜才归。
一大早,景将军给魏新宇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他的弟弟因欠债被扣押,请他拿钱到《阳春院》去赎人。而且景将军在电话中告诉魏新宇:弟弟所欠的数目为1200元。这在真国也不是一笔小钱了,它相当于魏新宇的半个月的工资了。
魏新宇刚刚释放出来,身无分文,只好在战友那里借来了100元,作为乘车之用。对于弟弟的欠债钱,他只能冒险到《阳春院》一试,看能不能用他想的办法将弟弟解救出来。
魏新宇走进《阳春院》时,已经是下午3点了。《阳春院》的大门开启,很冷清,大门只有两个保安在守门。一位保安见到魏新宇迈进大门时,问:
“你找谁?”
“我找你们经理。”魏新宇边回答边往里闯。
“你不能进去,我们现在还未开业呢。”一位保安拦住了他。
魏新宇见有人挡道,他轻轻右手一拨,拦他的保安被撂倒在地,另外一个保安见状,拿起电击棍朝魏新宇打去,魏新宇用手臂一档,电击棍打在手臂上被弹了回去,顿时把保安弹倒在地。
保安急忙用对讲机向保安中心报告,紧接着十几个保安簇拥而来,他们拦住了魏新宇的去路。魏新宇视而不见,继续往前走,所有上前阻挡他的保安都被魏新宇轻易地打趴下。
保安队长为原真国的特战队员,他亲自出马,在魏新宇进入大厅时,把他给拦下了,几番打斗之后,队长被魏新宇一拳打中胸部,打倒在地,队长身边的几个保安也被打趴下了,队长捂着胸口,勉强站了起来,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魏新宇回答:“魏新宇,空军第一试飞大队试飞员。”
队长问:“你是来赎你弟弟魏新宙的?”
魏新宇点头回应:“是的。我弟弟在哪?”
队长咬牙忍着疼,说:“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你弟弟在经理办公室里,我带你去。”
说着队长领着魏新宇来到了经理办公室。老鸨杨丽萍见魏新宇进来,笑脸相迎,说:
“哟,你就是试飞大队的英雄呀,果然与众不同。”
魏新宇没有理会老鸨,而是看见弟弟被人打得鼻青眼肿的,他问:
“你们怎么把我弟弟打成这样?”
老鸨指着魏新宙说:“你弟弟一点不懂事,欠债不还不说,还动手打人。”
魏新宙听到老鸨的话急了:“你胡说,我没动手,我说我没钱,你们不信,还出手打我。”
魏新宇问:“是谁打的,你给我打回来。”
魏新宙突然站起来跳到哥哥身边,指着刚才一直在他身后的两位大汉,说:“是他们两个。”
魏新宇看到眼前的两位,难怪弟弟那么高大的身材也斗不过他们,两位大汉魁梧高大,就像两个大猩猩站在那里,一般人看见都要认怂,一对一地斗弟弟也不占上风。魏新宇故意挑逗对方,他对弟弟说:
“在这两个怂样面前你怕什么,不就是两个大猩猩嘛。哪有人斗不过猩猩的。”
两位大汉听到魏新宇的话,气得话都不说,挥拳就朝魏新宇打来,别看两位个子高大,打起拳来蛮灵活的,他们一阵疾风暴雨之后,把魏新宇逼到了墙角。
老鸨见状得意地对魏新宙说:“我看呀,你哥哥和你一样都是不识趣的人,居然敢招惹我们的大力金刚,他和你一样只有等着挨揍啰。”
老鸨的话刚落,只听两个“大力金刚”被魏新宇一人一拳地回击,两个巨大的身躯被打倒至十几米远,撞到墙壁上才停下来,两位巨人保安嘴角流血,趴在地上难以动弹了。
老鸨看见吓得大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站在一旁的保安队长,吓得一声不吭。
弟弟在一旁助威,喊着:“打得好!打得好!!”
魏新宇很淡定地说:“他们死不了,只是被我轻轻打了一拳,没有伤到筋骨,几个时辰之后,他们自己就恢复了。”
保安们听到老鸨的喊叫,纷纷从各处向经理办公室聚集,他们看见被打倒的巨人保安,没有人赶上前一步。
副队长端着枪对着魏新宇,想叫魏新宇投降,没有料到被魏新宇轻轻一点,一道光就把副队长打趴下了,枪扔在一边,没有人再敢出来放肆了。
魏新宇走到老鸨面前,问:“我弟弟欠你们多少钱?”
老鸨吓得语无伦次地说:“没,没有……没欠……”
魏新宇盯着老鸨问:“他没欠你们的钱,你们扣押他干什么?”
魏新宙指着老鸨说:“他们强迫我打欠条。”
“他的欠条呢?”魏新宇追问道。
“魏新宇,你别胡来呀,我们阳春院可有大人物罩着的。”老鸨稍微冷静后威胁地说,“你敢胡来,今后你别想在真国继续混下去。”
“哈哈哈~”魏新宇笑了,他直言不讳地说,“你们的后台我知道,他是安全部的李部长吧,你把他叫来,我在这里等他。我倒要看看他给我定什么罪名。”
老鸨语气突然变缓,说:“你别,别乱说,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们没有后台。”
魏新宇小声地对老鸨说:“你要是老板,这个店不知道被查封多少次了。你没有后台,你敢这样恣意妄为?你们打着弘扬民族文化的旗帜,却干着卖淫嫖娼的勾当……”
老鸨质问道:“你胡说,你造谣,你有证据吗?”
魏新宇故意叫四周的人员都离远点,他悄悄地说:“你知道景将军的女儿带我弟弟跑到你这里来的目的吗?她一个女孩子,没事她跑到你们这个属于男人玩的地方干嘛,她在收集你们的犯罪的证据。如果你不放了我弟弟,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理直气壮地说:“他将军也不是什么好鸟,借开游戏厅的名义,却暗地里开赌场。他敢惹我们,他也别想在阳公镇上混了。”
魏新宇有意说:“你们想跟我们斗?好呀,看谁笑到最后。不信?你试试看。”
老鸨见魏新宇语气很硬,她想犯不着为了1200元与对方闹僵了,她话软了下来,说:“魏老兄,有话好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把我们的人打伤了,我们把你的弟弟打伤了,我们扯平了。”
魏新宇问:“我弟弟的欠债呢?”
老鸨表态:“他不用还了。”
老鸨见识过魏新宇的功夫了,继续打下去他们肯定吃亏,况且他还有景将军这个后台,他们惹不起,于是老鸨立刻叫人把魏新宙写的欠条拿来,退还给了魏新宙。这场阳春院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了,魏新宇领着弟弟走出了阳春院。
在路上弟弟问哥哥,老鸨为什么这么老实地把他的欠条还给了他,魏新宇没有回答,他领着弟弟来到了将军府。
75、重入航空培训中心
景将军要在将军府休假半月,他把女儿送到阳公城国立大学后立刻返回了将军府,他刚刚坐下,茶还未喝一口,魏新宇和他的弟弟就到他的将军府大门口按门铃,要求见他。
如果是其他人景将军早已拒绝了,但是魏新宇求见,他是将军最喜爱的人,一直想重点培养他,今后好做将军的乘龙快婿。
景将军想魏新宇昨天释放,今天就登门拜访,可见魏新宇对他是相当尊重的。仆人为哥俩开了大门,领着两人到将军府的客厅去见景将军。
景将军一见魏新宇显得格外高兴,他见面就给魏新宇一拳,说:
“你越来越结实了,一年多了,我的女儿几乎每天不谈到你。”
魏新宇向将军道歉:“将军,我这次可能把景中花伤得太深了。”
“诶,你这话就见外了,”景将军乐呵呵地说,“等你们俩的误会过去了,一定就会重归于好的。”
这时,吴妈已经把茶给两位客人沏好了。将军立刻邀请哥弟俩到沙发上坐:
“我们喝茶,大家边喝边聊。”
坐下之后,魏新宇很有礼貌地喝了一口茶之后,说:
“将军,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电话里告诉我弟弟的事情,有可能我的弟弟要在阳春院要多遭几天罪了。”
景将军见魏新宙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很快就将茶几上的几根香蕉吃得一干二净。景将军问哥弟俩:
“你们没吃饭吧?”
魏新宙老实说:“我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
魏新宇好奇地问:“他们关你,还不给你饭吃?”
魏新宙点头回答:“嗯。”
景将军立刻叫吴妈赶快让厨师给魏新宙做一碗面,吴妈应允到厨房去了。景将军这才注意到魏新宙,看见他被打得鼻青眼肿,关心地问:
“你伤得这么重,要不要送你医院去医治?”
“不用。”魏新宙满不在乎的说,“我打猎的时候,遇到猛兽时,有时受的伤比这严重的皮外伤,都是简单地包扎一下,休息十天半个月就基本好了。”
景将军见魏新宙魁梧的身材,赞叹道:“你的身体不错,可惜你没当兵,如果你在部队里锻炼几年,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士兵。”
魏新宇顺话题问:“将军,我弟弟现在当兵,部队能收他吗?”
景将军回答:“能,我们国家正缺他这样的士兵。现在正是部队招兵的季节,你弟弟到镇招兵处报名,我给招兵处的领导打个招呼,他们一定招收他。”
此时,吴妈端了一大碗面条递给魏新宙,只见魏新宙毫无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一大碗面吃得精光,景将军看着魏新宙的吃相笑了,问:
“看样子你吃一碗面还不够饱。吴妈,你把家里给小姐吃的糕点全端出来,让他们哥俩品尝。”
吴妈把糕点端到茶几上,魏新宙不客气地拿起糕点吃了起来,将军见魏新宇没吃,他拿了一块递给魏新宇,说:
“你也吃一块,这可是阳公城最有名的宫廷糕点铺做的。”
魏新宇只好接过将军递来的糕点,大家喝着茶,吃着糕点闲谈着,魏新宇终于忍不住对景将军提要求:
“将军,我能不能继续留在第一试飞大队。”
景将军摇头,态度很明确地说:“不行,你已不适合当试飞员了。”
魏新宇疑惑地问:“为什么?”
景将军回答:“第一,你已经有一年多没有驾驶飞机了;第二,你躺在病床上一年多了,你的身体受到重伤刚恢复还不知道能不能当飞行员;第三,我想把你调到一个最适合你的岗位上发挥你的特长。”
魏新宇把手里的糕点吃完之后,说:“最适合我的岗位就是继续当我的飞行员,我最擅长的就是驾驶飞机。”魏新宇不敢说他驾驶机甲、飞船的技术是一流的,目前在真国能够驾驶飞船的飞行员是万里挑一,要经过在优秀飞行员中层层筛选和考核才有资格为宇航员,显然,魏新宇现在还不够格。
景将军告诉魏新宇:“我刚才说的,不光是我个人的意见,也是总统的意思。既然你执意想当飞行员,我向总统汇报之后,再答复你。”
“好的,谢谢将军了。”魏新宇起身向将军告辞,“我现在带我弟弟到镇招兵处给我弟弟报名参军。”
景将军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已经5点了,你们要到招兵处报名要赶快去,否则他们下班了,又要等明天了。招兵处就在镇公安所旁,离我们这里不远,有两条街的距离。”
经过两周的等待,魏新宇重回航空培训中心进行半年的恢复训练,魏新宙参加了陆军,由于身体素质出类拔萃,被作为特例在陆军特战队进行特训。
按理说魏新宇不需要恢复训练,由于对于魏新宇的使用,在总统和景将军两人都有争议,总统知道魏新宇的本事,但不敢暴露了他火星人的身份,他想把魏新宇留在身边,无奈他的军衔太低了,只是一个少校,如果安排他到国防部,他只能充当跑腿的,起不了作用,况且,景将军把持的国防部现在不缺人手,总统没有理由将魏新宇升官,硬安插进国防部里来,另外,安全部的李部长一直怀疑魏新宇是间谍,总统如果过分袒护魏新宇会引人怀疑,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不利于工作,总统不愿意为了一个魏新宇把事情搞僵了。最后,选择了经研究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让魏新宇重回航空培训中心进行半年的恢复训练,等半年之后再另行安排。
魏新宇7年前以优异的成绩从回航空培训中心出来后,分配到真国第六空军,由于飞行技术过硬,头脑机灵,加上得到上司的赏识,晋升很快,后来在对邻国阿曼国的空战中连续击落了3架战机,立下了赫赫战功,被真国国防部授予一等功。战争结束后,由于他与景中花的关系,他被调到第一试飞大队升任为副大队长,由于魏新宇在一次试飞真国最新型隐形的战机中,他舍命保住了飞机,又被国防部授予英雄称号,就在他的名字在真国已成为人们心中的英雄时,他却从三楼屋顶坠落下来,在国立医院一躺就是一年多。作为顶替魏新宇的凯若特,本来他想暗地里继续追查魏新宇坠楼的死因,却被戴处长羁押以及处理魏新宙的事情给耽误了,他想只有等到了航空培训中心安定下来之后再作打算。
真国航空培训中心在阳公城的郊区,在培训中心实行军事化管理,有非常严格的作息制度,所有学员没有特殊情况都不许外出,魏新宇虽然曾经是优秀的飞行员,但进入训练中心没有特殊照顾,必须服从管理。
魏新宇被安排在即将毕业的班级里,幸好他的住宿由于没有了学生床位,他被安排到教师大楼7楼的一间单独的房子里。不过,每天的早操、上课、训练、晚自习等都必须按照规定到中心学校的教室、操场和规定的大课堂里完成。
这天晚上,晚自习后魏新宇一个人独自回到教师大楼的房间里,他衣服和鞋子都没脱半躺在床上,想着那天他跟踪陈秘书的情景,他怀疑陈秘书就是杀害他的凶手或者是幕后指挥者,可这个陈秘书是何许人也?究竟在那个部门工作?他一概不知,他还未来得及去查。魏新宇决定今晚冒险到阳公镇那座别墅大院去打探一下。
“笃笃笃~”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魏新宇赶紧下床前去开门。房门一开,只见训练中心的叶主任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叶主任是培训中心的老主任了,叫叶显智,他中等个子,圆胖的脸,脸上常带笑容,虽然还不到60岁,却已经满头白发了。他快要到退休的年龄了,已经从领导岗位下来,但他仍然坚持在中心上班,中心所有人仍然叫他“叶主任”。
叶主任一进来就拍着魏新宇的肩膀说:“你小子,升官了就不认识我这个老家伙了。”
“没有呀。”魏新宇辩解道。
“你别装蒜了,”叶主任走进屋里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说,“那天你进入培训中心,有好多曾经教你的老师跟你打招呼,你真的个个都忘了,都叫不出他们的名字来,我不信,所以到你的宿舍求证来了。”
魏新宇笑了,他没有回答叶主任的话,他到桌子旁给叶主任沏茶。叶主任把茶杯端在手上,没喝一口,继续问:
“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把他们全忘了?”
魏新宇拍着脑袋回答:“我,我确实是没有印象了。”
叶主任告诉魏新宇:“今天陈秘书到中心问我,我说你脑子可能摔坏了,你已经完全失忆了,过去的人和事你都记不起来了。”
“陈秘书?”魏新宇立刻想起在国立医院关氧气瓶的陈秘书,“我认识他吗?”
“你看看,我说你失忆了吧,陈秘书不相信我说的话。”叶主任兴奋地说,“陈秘书以前和你是最要好的朋友,你们经常在一起喝酒,你现在连他都记不起来了,你的脑子确实是摔坏了。”
魏新宇故意装着在回忆:“好像他在政府部门工作……”
叶主任见魏新宇回忆起一些,说:“对,你说对了,他在总统府秘书办公室工作,我们都叫他陈秘书。”
“哦,这人我没有印象……”魏新宇为了不被陈秘书怀疑,他故意装着失忆的样子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叶主任关心地问:“看来你的失忆挺严重的,以前你在培训中心的事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魏新宇摇头说:“没有一点印象。”
叶主任是个热心肠的人,他跟魏新宇聊起了过去魏新宇在培训中心的许多轶事,帮助他恢复记忆,两人一直聊到中心吹号灭灯时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