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真的
作为一个编制外的临时工，程诺实际上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内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在游手好闲，大家也不会多说什么，有些习以为常的意思。
看到莱恩坐在电脑前，程诺立刻站起身，“凯文，找到了嫌疑人吗？”
莱恩晃了晃手里的资料，有些无奈的说道，“并不是，我只是想要查一查档案。”
失落的程诺一屁股坐回椅子，再继续耐心的等一等。程诺还是很有耐心的，不急于立刻就去验证什么。在警局混着，程诺相信他还是有机会去验证一下自己的‘身份’。
埃斯波西托朝着莱恩努了努嘴，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两个人看了看凯特，伏案办公的凯特根本没有抬头的意思，专心致志的在研究着资料、线索，不管其他。
别看程诺表现出来的很‘耐心’，只不过只要有机会，程诺就会凑过去。作为一些经验比较丰富的警探，埃斯波西托他们大概也能明白程诺想要做些什么。
“凯文，我想要去抽根烟。”埃斯波西托故意很大声，和程诺对视一眼后自然的挪开目光，“我们去厕所吧，五分钟足够我们抽一支烟对不对？”
莱恩站起身，摸着口袋说道，“正好我没有带烟，我可以借你一支烟吗？”
埃斯波西托在键盘上敲打几下，看都不看程诺一眼，直接走开。
看到莱恩和埃斯波西托离开，程诺干咳一声。
凯特抬头，不解的问道，“生病了？”
程诺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可以吗？”
凯特更加迷茫，十分奇怪的样子，“什么意思？”
程诺朝着埃斯波西托的办公桌努了努嘴，凯特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诺，然后伏案办公。
这么明显的放水，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不过程诺心里开心，立刻小跑着来到埃斯波西托的工位。界面就是警局内部的数据库，里面收集着有案底的人的资料。如果不是警察，可没有办法接触到这些内容。
程诺立刻输入自己的名字，很明显他不是有前科的人。继续搜索，通缉令、罚单等等，都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使得程诺非常开心。当然，也觉得这不出所料。
凯特看了一眼程诺，关心道，“我要去喝杯咖啡，你要喝吗？”
程诺头也不抬，忙着呢，“不用，我对咖啡并不热衷。”
凯特咳嗽一声，语气加重，“那对你没用，乖乖的坐在这里，等我给你买杯咖啡！”
程诺立刻明白了，十分听话的跑到凯特的办公桌前。凯特白了一眼程诺，然后绕到埃斯波西托的办公桌前，退出了一些办公系统后才转身离开。
感谢这些好朋友，他们都是好警察，他们也都是讲义气的好朋友。虽然这样的做法并不好，只不过人都是感情动物，并不是所有人都铁面无私。有些事情，他们不只是会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会故意的放放水，哪怕这样可能会被认为失职。
程诺快速的登录上自己的社会安全码，仔细的浏览着自己的有关信息。
看到自己的档案，程诺感觉到无比的惊讶。哪怕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也足以让他开心了。因为内森-英格拉姆没有开玩笑，程诺现在是真的有身份的人了。
也就是说如果去银行查流水，去国税局查交税记录，很有可能都是‘真实存在’的。
程诺搓了搓手，还是将摩根的社会安全码登上。喜出望外的程诺看到摩根‘升学’了，居然连牛津大学的学历都拿到了。这就厉害了，牛津大学的高材生用关岛大学的简历，这样低调的进入法医办公室，这得多低调啊！
也对，牛津大学毕竟是世界顶级名校，也就是摩根这样古怪的人才会放着高薪不要，选择去法医办公室做着一个普通法医的工作。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有说有笑的回来了，看了一眼电脑的埃斯波西托继续办公，莱恩也是一副尽职尽责的好员工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开小差的打算。
当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程诺笑着抬头，“这么多咖啡？”
“知道我买了很多咖啡，还不帮我分一分！”凯特无语，觉得程诺有时候就会装傻，“拿过去，给凯文和贾维尔咖啡，这是你应该做的。”
程诺当然知道，所以立刻接过咖啡，笑着放在莱恩的桌上。莱恩抬头朝着程诺笑了笑，然后继续办公，他现在很忙。
埃斯波西托接过咖啡，看着程诺的眼睛问道，“你在学习研究资料，有麻烦吗？”
程诺摇了摇头，开玩笑说道，“比我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很多，虽然这不是最好的局面，不过绝对不算差。没有麻烦，没有任何的麻烦！”
没有麻烦就好，埃斯波西托愿意帮一帮程诺，那是因为觉得程诺人不错。最主要的其实还是给凯特一个面子，要不然他才不会故意放放水呢，那可不是他的风格。
看到程诺回来，凯特将咖啡递给程诺，“有麻烦吗？”
程诺惬意的喝了一口咖啡，卖关子道，“麻烦？会有什么麻烦？”
凯特一把揪住程诺的衣领，小声说道，“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罗宾和你分手的原因，我可是都听说了！”
靠，不会又是什么神秘退役特工的那一套吧？！
程诺摇头，指着电脑说道，“没有麻烦，我可以肯定没有任何的麻烦！”
“你可能很自信，只是我们的关注点不一样。我们看到过太多的资料，所以能够找出问题。”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无比的认真，“不要说谎，这样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程诺笑了，看着凯特也很认真，“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看一看，看看能不能找出问题。”
“你确定？”凯特微微眯眼，对程诺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调查过自己人的档案，凯文他们也不会。但是如果我们发现了问题，我们不会装作不知道。”
程诺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实际上我很希望你看看我的资料，希望你能找出问题。”
凯特拖了一张椅子过来，指着椅子说道，“坐下！”
虽然两个人的声音不大，不过‘专心’的莱恩和埃斯波西托也全神贯注。他们仔细的听着对话，不是八卦或者好奇，只是单纯的因为程诺和凯特的对话并不**，而且声音‘很大’。
程诺乖乖的坐在凯特的身边，看着凯特打开一些界面，登录一些系统。
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埃斯波西托和凯文闲不住，心里有些发痒。他们其实也很好奇，程诺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会让凯特这么帮着他。
凯特微笑着看着程诺，再次确定，“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程诺肯定的点头，他不算心虚。以前可能有点心虚，他的假证不是特别真。而现在的话，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身份是很真实的，几乎挑不出来什么假。
“哇，这是你的出生证明？”莱恩忽然一声怪叫，忍俊不禁，“你的减肥很成功，我想你出生的时候最少有十五磅！”
程诺直摇头，如果刚出生有个十三斤，那太肥了，这可不是他，而且莱恩夸张了太多。
凯特含笑看着程诺，让程诺直摇头，“这不是我，我印象中并不是这样！”
“我总算知道程现在为什么这么受欢迎了，他一直都很普通，从幼儿园开始！”埃斯波西托开始打趣起来，“你肯定是学校里、班级里最不受关注的那一个，所以你现在努力的表现自己，这样才有可能让你得到女孩的关注。看看你的分数、评语，都很普通。”
这一下说到程诺的心坎里，忙不迭的点头，“那是！我还真的是从小学到大学都很普通，在班里几乎是小透明一枚，说不定很多人都忘了我、记不起来我的名字。”
凯特闻言，稍稍加重语气，“真的？”
程诺稍显沮丧的点头，“真的，千真万确！我高中时候班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根本不敢追，和她说话都没有勇气。大学的时候，隔壁专业有一个大美女，我只是偶尔偷看一下，偶尔还等在教室前，等她路过......”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立刻起哄、怪叫，明显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凯特面露假笑，简单干脆的问道，“她们叫什么名字？”
程诺干笑起来，果然是多说多错，“忘了，我已经忘了她们的名字和长相。”
身后传来一个冷哼声，蒙哥马利很有过来人的感触，“我可没有忘记第一个和我约会女孩的名字，我也没有那些让我印象深刻的梦中女孩。她们肯定都很漂亮，哪怕不是最漂亮的，在我的记忆里，全都是关于她们的美好！”
程诺欲哭无泪，你和凯特什么关系？凭什么这么护短？
再说了，什么仇什么怨？要给我挖这样的坑？！
凯特笑的更假了，加重语气，“姓名！”
程诺掏出手机，也不管有没有拿反，“爸，妈想我了？我想你们，我想回家！真的很想！”
106 自由
虽然在一起大半年了，不过疲倦期这样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出现在程诺和艾米身上。
两个人旁若无人，你亲我一下，我啃你一口，时不时的搂搂抱抱、小声说着悄悄话。
在这样肆无忌惮撒狗粮的时候，巴尼表演起来了‘花式自杀’。上吊、抹脖子，切腹、割腕等等。这简直是一个比起程诺还不怕死的家伙，对于自寻死路深有造诣。
这也不能怪程诺和艾米，本来就是热恋期嘛。再加上来到麦克拉伦酒吧的时间比较早，自然也就腻歪起来了。也怪巴尼不识相，这单身狗无处可去，屁颠屁颠的来到酒吧，自寻难受。
当看到泰德和罗宾手牵手，马修搂着莉莉的时候。巴尼更加生无可恋了，这里只有他一只单身狗，其他人都是成双成对，这已经不只是双重打击了，这是降维打击。
泰德显得很不自信，他真的不想来酒吧，不想在这几天见到程诺。
程诺也没有和艾米卿卿我我了，当看到泰德出现的那一刻。程诺原本愉快的心情变得更加痛快，这是无法抑制的喜悦，在冲着泰德笑。
泰德知道躲不过去了，摊开双手问道，“程，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程诺很肯定的点头，这件事情必须成为谈资，“有必要，非常的有必要！”
大家的目光在程诺和泰德之间转换，搞不清楚程诺和泰德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看戏这样的事情必须要投入、专注，坐在小板凳上，喝着啤酒看着精彩大戏上演就好。
看向艾米，程诺认真问道，“艾米，作为一个警察，你觉得我长的像罪犯吗？就是那种典型的坏人脸，一看就是杀人犯、抢劫犯，或者是其他类型的凶残匪徒。”
艾米连忙摇头，她说了实话，“虽然你不是最帅的，不过也是最无害的，很普通的类型！”
程诺一打响指，激动起来，“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我一直都是比较普通的那一个。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开枪，尤其是不会拿枪指着我的朋友！”
大家的目光立刻投向程诺，‘枪’这个话题很刺激，更何况还是‘枪指’泰德这样的事情。
生无可恋的泰德瘫倒在沙发上，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就要发生了。他已经决定了，作为早就计划好，要将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告诉孩子们。但是这一件事情，他可能不会说。就算说了，也会强调那是程诺叔叔不靠谱的谎言，欺瞒了所有人。
迅速的从腰间掏出‘枪’，指向巴尼，然后邪魅一笑，“啪。”
巴尼瞪大眼睛，不解的看向程诺，“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程诺邪恶一笑，看向泰德的牛仔裤，“但是他当时没有喝水、没有喝啤酒，可是有些不可描述的部位，弄湿了裤子！”
本来觉得故事不够精彩的众人一下子来劲了，哪里还关注程诺。
泰德，泰德才是焦点人物！
泰德垂死挣扎，不理损友们的八卦脸，强调起来，“喔！喔！喔！让我们来还原一下事实！”
指了指程诺，泰德说道，“首先我需要强调，他的故事经过了艺术加工！他当时的表情很狰狞，我们都知道他是退役特工，我以为他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爆发，他看起来像个邪恶的坏蛋。我只是被他吓到了，逃回了卧室！”
程诺连忙反对，这是诬蔑，“他没有立刻逃回卧室，他坐在沙发上，捂着裤裆！”
大家原本集中在程诺身上的目光再次转移到泰德身上，想要看看泰德如何辩驳。
泰德无比激动，站起身来说道，“我只是被吓了一跳，人受到惊吓后会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我没有捂住裤裆，我只是坐在那里，你的站位不对、视线不好，出现了理解上的偏差！”
程诺立刻抱头，夸张的提腿缩成一团，“就像这样！你当时就要成为一个球了！而且在我想要去检查的时候，你立刻逃离现场！这个家伙才是特工，直接从沙发靠背跳了过去！这就是潜力爆发，他平时可没有这样的能力！”
吃瓜群众们满足了，这才是一场无比精彩的大戏，这绝对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的谈资。
忧伤无比的泰德认为这是奇耻大辱，这很有可能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辱。最重要的是大家虽然表面上表示相信他，可是眼里的笑意、戏谑，实在太明显了。
哪怕是罗宾，这个时候也只是毫无诚意的拍了拍泰德的肩膀，同情的看向他。好在罗宾表示没有嫌弃，体贴的表示会送给泰德一大包成人纸尿裤，让泰德感动到热泪盈眶。
一群人嘻嘻哈哈，显得都很开心、愉快。为大家提供笑料的泰德这个时候无精打采，这就不重要了。这也算牺牲小我吧，泰德这样的一些小小牺牲，肯定没有坏处。
经历了一次愉快的聚会，程诺显得神清气爽，大概也是一直有些担心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的关系吧。身份坐实了，这对程诺显然没有什么坏处。
给凯特打了个电话，请假。
对于程诺的请假，凯特也没多说什么。谁让程诺只是顾问呢，没必要一直呆在警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没问题，只要程诺不在外胡闹就好，只要程诺不去犯事就行。
不要说请假了，过个周末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并不过分。
莫兹屁颠屁颠的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程，看起来又用大行动了！”
看着稍显激动的莫兹，程诺好奇起来，“除了呆在你的地下室，你难道没有其他活动？”
莫兹站在原地想了几十秒钟，然后摇头，“我呆在公寓里更加自由，我可以喝着红酒、欣赏艺术品，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这才是自由！”
对于莫兹这样的观点，程诺一点也不奇怪，这就是莫兹的性格和习惯。
要说莫兹的能力，那肯定是没的说，这绝对是一个超级犯罪高手，有着丰富而渊博的知识。只不过莫兹很难信任一些政府部门，也不喜欢任何的约束，莫兹可不喜欢看别人的脸色，也不在意什么循规蹈矩、被条条框框束缚住。
也不能排除兴趣爱好的原因，这大概就是程诺和莫兹十分投契的根本原因。
“我需要监视一个人，他很有可能几乎知道我的一切。”揽着莫兹的肩膀，程诺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究竟是敌是友，所以我需要更多的了解他。”
莫兹同情的看着程诺，十分遗憾的说道，“看起来我们的侦探先生失去了警惕，居然让一个陌生人溜到了你的身边，甚至掌握了很多的信息，这可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黑客，他是黑客！”程诺立刻没好气起来，解释着说道，“就是上次我们去监视诺亚-泰勒，我们的通话被人监听，就是他做的事情。内森-英格拉姆，这是我现在得到的信息。他曾经有一家itf的软件公司，现在已经倒闭了。”
说完这些，程诺无比羡慕，“他在曼哈顿有一间很大，肯定也很贵的公寓，价值最少数千万美元。所以他的公司倒闭，根本不影响他的生活。我甚至怀疑，他的公司倒闭有些古怪。”
莫兹点头，很感兴趣，“这是一个有趣的事情，我做了！”
程诺也觉得那个内森，可能是一个极其出色的黑客，只是真的不算什么有能力的侦探。反跟踪的意识也非常弱，这个超级黑客，应该只是在计算机面前超级厉害，离开了电脑，很有可能也就是只剩下‘钞能力’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是敌是友暂时还搞不清的人，程诺可不会疏忽，必须要重视！
107 深意
程诺心情愉快，和艾米吻别后，开着玩汽车去‘上班’了。
和莫兹达成了默契，两个人会继续监视内森。两个人也都很清楚，不是说一天两天就可以完全掌握内森的全部秘密，这件事情需要长时间的调查、跟踪，需要不断地去分析、了解。
到了12分局，程诺就笑了，“凯文，你家的葡萄架到了吗？”
莱恩愣了一下，确实不懂这个梗，“什么意思？我家没有葡萄，我可没钱买一座酒庄。”
指了指脸，程诺开玩笑道，“我觉得你被家暴了，就是这个意思！”
“该死！”莱恩来气了，气势汹汹的冲到程诺的跟前，夹住程诺的胳膊，“我不会遭遇这些，我有着一个和睦的家庭，绝对不会像你遇到很多的麻烦！我们昨天抓捕嫌疑人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我遇到了一个可恶的肥婆，她现在和她的男朋友被关起来了！”
对于这样的解释，程诺选择‘不信’，“好吧，你愿意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这才进入凶杀组的办公室。
直奔凯特的座位，看到办公桌上的咖啡，程诺自然的拿了一杯。至于埃斯波西托挤眉弄眼，程诺当做没有看到，这些警察除了办案，就剩下八卦了。
莱恩贱笑起来，故意大声对埃斯波西托问道，“如果是你坐在凯特的椅子上，会是什么样？”
“她会一脚踹在椅子上，然后警告我！”埃斯波西托的声音也很大，就怕别人听不见，“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凯特的座椅没有人敢碰，哪怕是队长。但是它现在多了一个主人，除了凯特，只剩下程可以坐在那里！”
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对于凯特的一些习惯，他们自然也都了解。
程诺可不想被打趣，理由也很充分，“我和凯特的身高差不多，她只是不喜欢有人调整她的座椅高度。我还认识一个物理学博士的傻大个，那个家伙根据一系列的分析，得出来了一个专属座椅的理由，那才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肯定很聪明，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会很累。”埃斯波西托似乎很有感触，笑着说道，“我最不喜欢和那些很聪明的人或者政客、律师打交道，这样会很累。”
莱恩想起来什么，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物理学博士？我知道你的傻大个朋友，只是一个法学院的小子。很抱歉，凯特闲聊的时候告诉我们的。”
“加州，他在加州理工大学。”程诺立刻八卦起来，滔滔不绝，“好像是十一岁上大学，十五岁就是一所德国大学的客座教授。一个硕士学位两个博士学位，研究方向是弦理论。这是一个强迫症，拥有极高的智商，但是很低的情商。”
“你的朋友果然都很奇怪！”身后忽然传来凯特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程诺八卦的太厉害，还是凯特走路声音很轻，“你的完美主义者建筑师朋友，只会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军火......”
程诺一下子跳了起来，认真问道，“军火？巴尼那个家伙果然是军火商对不对？”
凯特歪着脑袋看着程诺，极度无语，“认真的吗？巴尼是你的朋友，你连他的工作都不知道？”
“他极度保密，尤其是事关他的工作！”程诺激动的搓着手，无比好奇，“洛克希德-马丁，或者雷神公司、通用动力还是麦道公司？”
凯特懒得理程诺，推开程诺，直接拖过椅子。
“还有上次提到的那个底特律牙医先生，他也是程的朋友对不对？”莱恩火上添油，就是要被被程诺打趣的一箭之仇，“我们调查过那个家伙，他很有趣，但是我们没有理由抓住他。我想想，凯特当时是怎么说的？”
在凯特拿着文件夹扔过去的时候，埃斯波西托贱笑道，“程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家伙，但是他的身边有着一群可恶的朋友，是他们带坏的程！”
程诺忙不迭的点头，他要是没有正义感、热心肠，也不会因为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对于这样的评价，程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选择接受，这才是最公正的评价。
凯特无力的抱着脑袋，八卦真的不是女人的天赋，男人也有这样的基因。
程诺也不打算开玩笑了，小声对凯特说道，“如果下次有行动，记得叫我！”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表情显得很平静，“为什么？因为这样很刺激、很有趣？”
“或许吧！”程诺一龇牙，在情况不对的时候赶紧退让，“你们一旦行动，肯定是抓捕杀人犯。子弹横飞、飞车追逐，或者闯入贼窝，这实在太刺激、太有趣了！”
凯特狠狠的一脚跺在程诺的脚背上，对于这样的回答相当不满，她也觉得程诺是故意的。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这些吃瓜群众也很不满，明明可以有着更加‘正确’的回答。而程诺呢，偏偏选择最错误的那个答案，这是故意在恶心人，给了机会都不把握住！
程诺原地蹦着，不过有了新发现，“你没有穿高跟鞋？这样挺好，高跟鞋伤脚，而且如果要抓人的时候，奔跑起来很不方便！”
白了一眼程诺，凯特选择不和程诺计较，要不然会被气得没有心思办公。
蒙哥马利推开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大声说道，“程诺先生，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程诺立刻小跑着来到蒙哥马利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蒙哥马利坐在办公椅上，静静的看着程诺。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程诺坦然的看着蒙哥马利，面露微笑。
“你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我甚至觉得有些时候，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蒙哥马利面露微笑，一副聊天的样子，“所以我希望我们有一天可以成为朋友，前提是不要让我的人陷入麻烦，不要让我的人受伤！”
程诺觉得蒙哥马利话里有话，这肯定不只是程诺和凯特之间的糊涂账。
就在程诺准备发问的时候，蒙哥马利挥挥手，“你走吧！”
程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打算和凶杀组的老大顶牛，这里是蒙哥马利的地盘。
就在程诺即将出门的时候，蒙哥马利说道，“保护好凯特，这是我对你的要求！”
程诺回头，看着蒙哥马利的眼睛认真说道，“当然，我会保护好我的朋友！”
“不只是这些！”蒙哥马利放下手里的钢笔，无比认真、严肃，“虽然我不希望这样，但是我希望你多关心凯特的生活。她是一个优秀的警探，在我的职业生涯里，很少见到比她更优秀的警探。但是程，生活不只是工作。”
程诺再次被蒙哥马利赶走，让程诺一头雾水。
难道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欢说话说一半？
觉得蒙哥马利肯定也不是在故弄玄虚，这里面肯定是有着什么深意，程诺觉得要好好想想。
面对凯特关心的目光，程诺面露微笑，“敲打我，对于一个工作不认真的员工开始了敲打。”
凯特表示认可，也忍不住吐槽，“本来我们还想要让媒体来采访，你也知道很多人对警方有着负面的观感。”
“采访？”程诺吓了一大跳，赶紧摆手，“不行，我绝对不接受采访，不接受任何媒体将我的形象传播在大众面前。”
看到程诺紧张的样子，凯特嫣然一笑。她现在也确定了，既然程诺的身份没有问题，那就说明他不是因为犯了事才来到纽约重新开始生活。如果不出意外，程诺真的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退休的特工，顶多是偏向‘文职’方面。
这样一个掌握着很多秘密的特工，确实不能太多的出现在公众面前，要注意保护**。
108 差别很大
纽约的冬天很冷，这就是程诺的感受。冻死不可怕，因为冻死了还可以活过来。只是冻死之前的这段感受，绝对难以承受。为了避免被冻死，还是多穿一点衣服吧。
艾米打量着程诺，满意的点头，“我认为这样会很帅，你穿风衣很合适。”
“如果我再高点，那就更加适合长风衣了。”程诺忍不住唉声叹气，有些不满，“我觉得我的身高不错了，但是我的身边还有一些身高更高的人。”
艾米穿上休闲西装，这是她的风格。如果不是需要穿上警察制服的时候，艾米绝对是一个青春靓丽的都市女孩，而且十分偏爱休闲西装、衬衫的打扮。
出门的时候，艾米小声问道，“莉莉和泰德，他们现在和解了吗？”
程诺摇头，也有些庆幸，“还好我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要不然就惨了。看看泰德，这就是他喜欢说坏话的下场。我们不需要太担心他，这件事情是他和莉莉的事情。”
艾米停下脚步，看着不喜欢说人坏话的程诺，表情透露着无语。
是的，程诺没有在莉莉和马修分手后说了很多关于莉莉的坏话，这自然也是莉莉和泰德现在闹矛盾的原因。关键是程诺现在这姿态，明摆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以及看热闹不怕事大。
想起来了，程诺关心的问道，“圣诞节，你准备怎么过？”
艾米一下子激动，也期待着，“当然回家！我们现在还没有订婚、更没有结婚，我没有太多的理由和你在一起过圣诞节。但是我认为你可以去我家，我的爸爸妈妈会很开心！”
想到艾米的父母，程诺感觉到有点压力，“太早了，我觉得还是不要这样。我觉得我应该和巴尼一起，他是一个好朋友，这段时间我们都忽略了他。”
艾米忍不住怀疑起来，实在是巴尼的‘人性’有问题，“难道是趁我不在，你们去胡闹？我可是知道的，你们曾经一起去看那些女孩的表演。身材火辣的、缺少学费的可怜女孩！”
“不是，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在意巴尼了。”虽然巴尼的狐朋狗友的属性更浓烈，但是确实是个好哥们，“天冷，我们不愿意出去玩，而且我们都有工作、伴侣。而巴尼，他一直只是单独行动，这段时间只能是单独行动。”
“确实是这样，我根本没有想到居然是巴尼将莉莉从旧金山带回来！”挽着程诺的胳膊，艾米有些感慨的说道，“我一直觉得巴尼总是闹出一些事情，总是出一些不靠谱的主意。可以越了解他，就知道他对朋友是多么的重视。”
“红毛怪！”程诺夸张的摇晃着身体，嘟囔道，“他也称呼莉莉红毛怪，和泰德一起在马修面前说莉莉的坏话。但是你也看到了，莉莉只是生泰德的气，和巴尼无关。因为她是巴尼接回来的，这个家伙确实做了我们没有想到的事情。”
刚到公寓门口，一阵冷风吹过，程诺忍不住打了个摆子。穿的够厚、够暖和，但是风刮在脸上的感觉，显然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
开车到了警局，在停车场就遇到了蒙哥马利。
“队长。”虽热觉得蒙哥马利有时候比较古怪，不过程诺也认为蒙哥马利比较好相处。
蒙哥马利点点头，指着程诺的车说道，“这看起来有点高调，你看看我们的停车场。”
基本上都是警车，警察们的代步车也都不算贵。基本上都是两三万美元的座驾，所以程诺的这辆车，稍微的高调了一点，毕竟经常停在这里。
程诺嘿嘿一笑，也稍微问下，“需要我换一辆车吗？或者，我可以改装一辆车。我觉得用金牛座的外壳，然后给它装上v12的引擎，这很有意思！低调，但是有内涵！”
“所以我从来都不理解你们有钱人的做法，我觉得你应该放下敞篷、戴上金项链，这样才酷！”蒙哥马利开着玩笑，半真半假的说道，“你看看那些年轻人，他们更喜欢超级跑车。你的车不错，但是还不够抢眼，你需要一辆超跑。”
程诺激动了，遇到了知音啊，“是的，我的梦想之车是拉法、是毒药，是柯尼塞格，但是我买不起它们。如果有一天我赚到了很多钱，我可能会买一辆最好的车。”
路过的一个警员插话道，“那也是最贵的车，我们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起，除非当个黑警。”
“黑警？”蒙哥马利看了一眼警员，纠正道，“除非你成为一个大人物，这样你才有机会买一辆超级跑车。但是我也可以肯定，就算你成为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你也不敢乱花钱。”
程诺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画面，只能吃面的赵德汉处长痛哭流涕：我一分钱没敢花！
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总是这么容易出现各种联想，这有点不应该。有些时候说些大家不懂的梗，或者忽然就一个人在瞎乐，让大家莫名其妙，这有点不好。
现在也是这样，忽然就给了自己一小嘴巴，周围的人也立刻看了过来，有点奇怪。
到了办公室，程诺拖了一张椅子，自然的和凯特共用一张办公桌。他的工作也是不断的分析整理案卷，凯特帮他找的案卷，蒙哥马利帮他分析的一些办案心得等等。
程诺很清楚，大家都是给凯特面子，不过确实让程诺这段时间学到了很多。
“嗨，伙计们！”凯特忽然出现，拍着巴掌大声喊道，“去装备处领取装备，准备行动！”
看到凯特面色冷峻，程诺知道这是有行动了，抓捕行动。
原本分析档案的程诺立刻跳了起来，他去过几次案发现场，不过抓捕行动几乎没参与。
小跑到凯特身边，程诺问道，“是那个毒贩？”
凯特看了一眼程诺，点头说道，“你留在这里，他们可能有武器。”
那更不行啊，程诺赶紧说道，“这样吧，我知道我没有执法权，给我一件防弹衣行了吧？”
停下脚步的凯特看着程诺，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
程诺咬了咬牙，我摊牌行不行，“不放心，我跟着过去才放心，这样行不行！”
凯特嘴角微微上翘，只不过随即推开程诺。对于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表达，不满意。
程诺小跑着一把拽住凯特的胳膊，急忙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专业的，但是我需要确保你的安全，我需要看到你没事，这就是理由！”
“赶紧行动，去车里等我！”凯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认真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也需要相信我的能力！”
防弹衣，程诺觉得真没必要穿。穿上了行动反而不方便，大不了挨几枪好了。
可惜这样的事情不能对别人说，只能愁眉苦脸的穿上防弹衣。
凯特拦住程诺，提醒道，“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许冲在前面，只能在队伍的最后！”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程诺很无奈，强调道，“我不需要你们保护，我更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分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但是你也需要照顾好你自己！”
凯特点点头，然后招呼着队员们开始准备着抓捕行动。
用左脚脚尖轻轻的蹭了一下右脚脚腕处，战术匕首还在。赤手空拳的肯定不行，虽然相比起荷枪实弹，程诺这样的冷兵器完全不够看，不过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吧。
跟在队伍最后面的程诺也表现的比较专业，好歹也学过，所以知道如何跟进。
一个队员上前，砸开门锁。一个队员立刻用榴弹发射器，催泪瓦斯进入了毒贩的公寓。
这一次抓捕，有惊无险。
程诺觉得还算不错，多了一点吹牛逼的谈资，回去之后和泰德那些没见过世面、又喜欢刺激的沙雕青年吹嘘一下，肯定会得到无数羡慕嫉妒恨！
哥玩的是真刀实枪，你们只能玩镭射枪大战！
109 神秘主义
泰德和莉莉的矛盾还是彻底爆发了，因为泰德在马修和莉莉分手的那段时间口无遮拦。
本来是想留在纽约，只是现在看起来泰德有些无处可去了。
程诺左思右想，本来是打算和泰德混在一起的。还是算了吧，他答应了莫兹。莫兹也是程诺的朋友，而且几乎没有其他的朋友、亲人。至于带上泰德一起，还是算了吧。
程诺和泰德几个是好朋友，但是本质上泰德这几个朋友都是普通人。和这些人在一起，程诺可以放下紧张，一起喝酒聊天，一起去做些看起来比较疯狂、沙雕的事情。
而和莫兹这样的人在一起，基本上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些超级罪犯的气场，是泰德这些人不喜欢的。还是不要将一些好朋友带坏，这就是程诺的想法。
看着莫兹的地下室，程诺无语至极，“莫兹，我们并不缺钱，而且我们在紫藤道就有房子。”
晃着手里的酒杯，莫兹无所谓的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地盘，这就是我的王国！程，你知道我不在意是不是住在别墅，我也不在意穿没穿名牌，我享受现在的生活。”
“98年的拉图尔？”嗅着酒香，程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亨利那个家伙舍得？”
莫兹得意一笑，无比自傲，“我用一副丹特-加布里埃尔-罗赛蒂的《白日梦》换来了他三瓶好酒。你应该知道那副作品，我以前挂在墙上的。?”
绝对不是真品，这是莫兹自己画的。但是这幅画，可能确实契合摩根的心境。
这是十九世纪英国拉斐尔前派的核心人物之一，《白日梦》这幅作品是罗赛蒂的代表作之一。这是在他艺术最成熟时期里，生活上却更加孤独，性格也日趋怪僻，创作常随意而作。这里面，其实也有罗赛蒂对亡妻的怀念。
沉默的程诺喝着酒，莫兹也能感觉出来亨利-摩根有些古怪，但是他不愿意打探别人**。
“那个内森，他离婚了，他有一个儿子。”莫兹喝着酒，说着自己这几天的一些发现，“看起来他是一个很正直、成功的商业精英，不过他离婚了。他的儿子现在医学院，是一个学习成绩优秀，也热心公益的好小伙，除了喜欢一些小小的赌博。”
程诺看着莫兹拍到的照片，听着莫兹在介绍着内森的一些情况。
忽然间程诺愣住了，他看到了照片上出现了一个‘熟悉人’。哈罗德-芬奇，就是那个封面女画家的未婚夫，给程诺很好印象的风度翩翩、很有涵养的中年人。
程诺指着芬奇的照片，严肃问道，“他是谁？”
“哈罗德-冉，应该是他在麻省理工的同学，一家保险公司的承保人。”莫兹看了一下照片，立刻回答，“这个家伙和内森很像，都是出色的商业精英，他们的友情看起来也很坚固。”
程诺看着哈罗德的照片，打趣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哈罗德-芬奇。而现在，他是哈罗德-冉。莫兹，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冉？芬奇？”莫兹细品一下，笑着打趣道，“看起来他应该改名哈罗德-鸟类学家。”
芬奇，雀的意思。冉，鹪鹩。
程诺笑不出来，对莫兹说道，“看样子我们的这位朋友有着神秘的圈子，你或者可以去麻省理工调查一下这两位天才。我会继续盯着内森，他看起来很古怪。”
莫兹欲言又止，在程诺探究的目光下，莫兹说了实话，“我知道你不怕危险，但是我们的对手这一次很强大，这是一个很不理智的做法。”
程诺就忍不住奇怪起来，内森大概是一个公司破产倒闭了，但是依然有着万贯家财的超级富翁。说不定，这个内森也喜欢做个黑客。
而那个哈罗德，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姓名都在用化名。
“他们和政府有合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深的合作。”莫兹实话实说，对程诺说道，“我甚至在怀疑他们是高级特工，不管是他们的公司还是身份，都很有可能是政府的伪装。我也在担心，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现了我。我在跟踪内森，但是还有人在跟踪他。”
程诺一下子愣住了，严肃无比，“有人在跟踪他？”
“是的，只不过跟踪的并不紧。”莫兹耸耸肩，有些不解的说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什么证人计划的保护人，这不是在对他提供保护。倒是这个哈罗德，我觉得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政府的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他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
程诺立刻改变主意，也必须要改变，“你去调查哈罗德，看看他到底是谁。我来跟踪内森，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政府的人，或者他是隐藏着什么其他秘密！”
莫兹无所谓，跟踪一个哈罗德、调查一下哈罗德的履历，问题应该不算大。至于内森那边就让程诺去做好了，谁让莫兹对自己的实力很了解呢。
做技术支援、后勤保障，莫兹手到擒来。但是要论打架、跟踪或者反跟踪，他比不上程诺。
两个人分工默契，对于内森这一个隐患，还是需要注意一点。
哪怕内森释放出来了一些善意，帮助程诺解决了一些潜在的麻烦。可是实事求是的说，程诺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不希望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哪怕内森现在只是看出来程诺的身份造假，看似不算特别严重。但是假如内森好奇心过剩，到时候再来一个深入调查呢，这就会对程诺、对亨利-摩根带来太多的麻烦。
该小心的时候，肯定还是需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对程诺和摩根这样身上带着巨大秘密的人，真的是有一些事情不能见光。
程诺自然也做过噩梦，被绑在手术台，一群人围着他，解剖、切片......这不是夸张，这是摩根曾经经历的事情，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也会在程诺的身上上演。
喝的有点微醺，程诺离开了莫兹的地下室，准备回公寓。
电话响了，看到号码后程诺笑了，“怎么？没有人陪你过圣诞？”
电话那一头的凯特直接承认，“是的，我现在只是一个人。”
程诺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赶紧补救，“我会去酒吧喝一杯，你要来吗？叫上埃斯波西托，那个家伙和凯文，我知道凯文再次分手了，他现在肯定也很空虚寂寞冷！”
虽然这不是最理想的，只不过凯特认为这样也很不错，找个人喝一杯、聚一聚，着没坏处。尤其是在万家团圆的时刻，她也觉得更加的孤单。
想了想，程诺打了个电话，“巴尼，我的朋友，我的狂欢派对需要你来调节气氛！”
巴尼立刻怪叫，无比激动，“地址，我马上就到！因为巴尼-史廷森先生的加盟，这将是一个传奇的圣诞狂欢派对！”
对于巴尼的自信，程诺不置可否。但是有巴尼调节气氛，肯定不算差。
沉默片刻，程诺再次拨打电话，“泰德，我有一场派对，你会来吗？”
这简直是仙音，泰德立刻激动无比，“我马上就到，我知道你们需要我，我知道大家都离不开我！等我，我立刻就来！”
程诺觉得好笑，泰德这是自我感觉良好啊，“泰德，如果你很忙，不需要过来。”
“什么？离开我这个团队就会立刻垮掉？”泰德的声音更大，这不是说给程诺听得，“上帝，我必须拯救你们，这是主对我们的考验......”
程诺开始沉默了，泰德这小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说话已经颠三倒四了？！
反正不管了，狂欢派对吧。
再打个电话，看看马里斯这些骗子在干嘛。人多，热闹！
110 派对发起人
豪迈的李太白是这样说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和朋友们聚在一起，那就要：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对于钱财这样的事情，程诺现在也算是比较看得开。反正也不想着什么买房买车，有钱就多花一点，没钱的时候节省一点，这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时间仓促，不过根本没有什么好在意的。美国的服务业还是很发达的，派对公司也不少。只要钱到位，基本上也就不需要担心太多的事情。
更何况程诺的‘地盘’，还是比较多的！
“莫兹，去我的一号安全屋！”程诺站在路边，大声的对着电话说道，“赶紧从你的老鼠洞钻出来，我今天要举办一个狂欢派对，我的朋友一个都不能少！”
喝着红酒的莫兹一愣，不解的厉害，“一号安全屋？我们不是刚刚才喝过酒吗？”
“那是刚才，只是我们两个小酌，现在是一群朋友狂欢！”程诺也没客气，直接说道，“你也需要多认识一些人，拓展一下你的交际圈，就等着你呢！”
说完这些，程诺果断的挂掉电话，然后再重新骚扰他的朋友们。
电话刚接通，马里斯就立刻问道，“程诺先生，现在在忙什么？”
“卡洛琳娜和埃迪在不在？”程诺也没客气，直接说道，“我举办了一个狂欢派对，在邀请我的朋友们。如果你们现在没有在忙着骗人，立刻来参加我的派对！”
马里斯脸上的褶子更深了，也笑了，“完全没有问题，我们确实好久没有聚一聚了。”
程诺挂断电话，立刻开始发地址，马里斯这些骗子其实还是很讲义气的。
想了想，程诺觉得他和哈维还算朋友，“斯佩克特先生，我这里有一场狂欢派对。这不是什么高端的酒会，我邀请了我真正的朋友们，只是一群人的狂欢，你来吗？”
“会，我们马上就出发！”电话那头并不是哈维的声音，而是一个女声，“狂欢派对在哪？是什么主题？”
程诺虽然愣了片刻，不过反应也迅速，“没有太多的主题，就是一群人狂欢。说不定会说一些低俗的笑话，玩一些不太有趣的游戏，没有主题、没有限制，只是希望大家在这个圣诞节可以开心，就是这样简单！”
“唐娜！”哈维显然有点急，抢着说道，“我还有一场酒会，我要和客户......”
那个唐娜可不管，急忙用更大的声音说道，“当然，我们很快就会过来！”
电话被迅速的挂断，程诺觉得哈维显然遇到了对手。这个唐娜，好像听过名字。看起来和哈维很熟，最重要的是精英律师先生面对这个女人，好像表现的十分无奈，完全不是对手。
还是给哈维发个地址，来不来是哈维的事情。
“老家伙，你睡了没？”骚扰亨利摩根，程诺一点都不客气，“你可以将亚伯留在家里，他老了。我在邀请我的朋友们举办狂欢派对，我觉得你也应该出来转一圈。”
亚伯拉罕抢走电话，激动无比，“我最喜欢派对了，我从小就喜欢派对！程，我们马上就来！亨利更需要参加派对，我都不记得上一次他参加派对是在什么时候！”
发地址，程诺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
虽然纽约的冬天很冷，只不过程诺的心里火热，看起来他的人际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犹豫了片刻，程诺还是拨打了艾米的电话，“我知道你和你的父母、兄弟在一起过圣诞，我在邀请我的朋友们参加圣诞狂欢派对。如果你能来，当然最好。如果没办法过来，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发出邀请。”
艾米显然心动了，压低声音说道，“我会立刻出发，我可是派对的女主人。我的家里人都是警察，他们也都知道越是这样的节假日，警方的压力就越大。我现在需要去执勤了，我有了全新的任务！亲爱的，等着我！”
程诺笑了起来，艾米算是被他带坏了。不过程诺还是有着成就感，号召力非凡啊。
莉莉和马修自然毫不犹豫，罗宾稍微犹豫了一下，也答应来参加派对，只不过会比较晚到。
仔细想了一圈，程诺觉得自己的朋友圈子，基本上该叫的都叫了。紫藤道的那些人就算了，一来是比较远，二来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谈不上真正的朋友。
程诺一边等出租车，一边在拨打着派对公司的电话。虽然需要加价，不过程诺毫不犹豫。
这是一间还算不错的公寓楼，基本上没有什么装修，如果不是地段好、空间大，完全算不上高档公寓楼。程诺花了每年十五万美元的租金，基本上也不管这间公寓，只是安全屋而已。
但是现在，陆续有人进来，搬来了酒水、饮料，还有一些简单的游戏道具等等。
莫兹第一个来，站在程诺身边，“你确定？如果有人在这里玩寻宝游戏，会发现程先生的好几本护照，还有三万美元的现金。”
“但是他们都不会说什么，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有点奇怪。”揽着莫兹的肩膀，程诺无所谓的说道，“开心，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只想和朋友们一起狂欢。”
莫兹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诺，随即笑道，“这样也好，我的朋友心里藏着巨大的秘密。虽然你伪装的很好，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你很多时候压力很大。程，你和尼尔一样。看起来阳光、开朗，只是那些秘密让你们或许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没办法喘息。”
程诺刚想说些什么，莫兹转身对派对公司的人喊道，“酒，不能只是啤酒！香槟、杜松子酒......算了，还是我来写酒单吧，程诺先生负责签支票。”
“你难道不能从酒窖里带几瓶好酒！”程诺气的跳脚，也很无语，“你难道不知道这些派对公司的服务费很高，他们的酒水会贵很多！”
莫兹可不管这些，滔滔不绝的说着要酒，还都是好酒。要不是程诺前段时间赚了点钱，也支撑不起这样的消费。但是程诺也可以肯定，这段时间的消费、再加上买了一些装备等等，这样一场狂欢派对之后，他剩不了多少钱。
几个安全屋的租金，紫藤道的房产，买了保时捷911，还有一些装备等等，花的可不少。
马修和莉莉来了，座驾就是马修那辆老掉牙的车，两个人显然都很激动。
程诺也没客气，对马修和莉莉说道，“赶紧进去布置，这是临时安排的派对，会很乱。”
“这会是一个传奇般的派对！”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巴尼忽然冒出来，看起来很期待，“我喜欢这样的惊喜，我喜欢这样的意外，我不喜欢那些按部就班的计划！”
巴尼话刚说完，眼睛就亮了。
“美丽的女士，我是程最好的朋友巴尼-史廷森。”巴尼看似风度翩翩、优雅的富二代，微笑着朝着身材姣好、颜值不俗的卡洛琳娜走去，“你可以叫我巴尼，我是这个传奇派对的发起人。”
卡洛琳娜看了一眼巴尼，然后迈着猫步走到程诺跟前，挽起程诺的胳膊笑着看向巴尼。
巴尼脸色一苦，马修和莉莉对视一眼，开始激动起来，看大戏的吃瓜群众就位了。
一辆福特停在路边，气温更低了、实质性的杀气弥漫出来。
程诺不知怎么就紧张了，赶紧挣脱卡洛琳娜的胳膊，“凯特，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
巴尼他们一下子完全入戏，吃瓜群众需要继续看好戏。他们觉得这一场狂欢派对，肯定有趣。
满脸褶子的马里斯，小瘪三姿态的埃迪，这个时候也在看戏。
凯特笑眯眯的走过来，友好的伸手，“凯特-贝克特，凶杀组警探，很高兴认识你。”
“这是误会！”卡洛琳娜很妩媚一笑，和凯特握手说道，“我和程只是朋友，我只是不希望被其他人骚扰。他一直是我的挡箭牌，这个家伙可以帮我赶走所有的苍蝇。”
凯特笑容更加灿烂，似乎很认同这个说法，“是的，这就是他最大的作用！”
巴尼如遭雷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苍蝇？我是苍蝇！”
程诺可不管这些，拍着巴掌喊道，“伙计们，行动起来，狂欢派对来了！”
111 赌很大
客人们来了一些，等在街道边可不少。这是冬天，不是夏天。
刚进程诺的‘大仓库’，卡洛琳娜忍不住吐槽，“程，你是认真的吗？这里可是高档公寓区，你的这间公寓居然没有装修，甚至连暖气都没有！”
“这就是我的游戏空间，不需要那么多的装饰。不过我会加紧考虑装修这里，以后是大家的聚集地。”程诺毫不脸红，也不管是谁的问题，“其实你才是最应该注意保暖的，不要总是穿着紧身裙。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老了会得风湿！”
本来忍不住想要吐槽的凯特也无话可说了，卡洛琳娜更是被噎的直翻白眼。
莉莉拍了拍马修的肩膀，小声问道，“程的表现，是不是他说的那种直男？”
马修点头，也十分不理解，“但是他从来都不承认这些，他认为他很体贴、暖男。最重要的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在他身边，他并不帅！”
马里斯打量着公寓，开玩笑说道，“来到这里，会让我以为来到了什么荒废的仓库。在这里，更适合谋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这里确实很适合我们来聚一聚。”
程诺干咳一声，朝着凯特挤了挤眼睛，“误会，马里斯只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凯特还没说话，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夸张的大叫，“我们来错了地方吗？这不是喝酒的地方，更不是狂欢派对，我们是来放松的，不是来案发现场！”
程诺欲哭无泪，我提供了场地、酒水，还组织了大家来参加派对。可是好心没好报啊，不识货的人实在太多，居然吐槽我的高档公寓成了罪案现场。
凯特觉得好笑，但是还在帮忙，“凯文、贾维尔，这里都是程的朋友，我帮你们介绍。”
巴尼站在一边，嘎嘎怪笑，“艾米没有来，她才是女主人！不过没关系，现在这里也有临时女主人，她也几乎见过程全部的朋友！”
程诺和凯特不约而同的瞪了巴尼一眼：就你话多！
拍了拍巴掌，程诺安排道，“人不少，我们可以来打打牌，踊跃报名！”
马里斯、卡洛琳娜和埃迪无比自信。这些老千可不怕在赌桌上输掉，尤其是面前的这群人！虽然有三个警察，但是这些警察可不是风化组的。就算是风化组的，也没老千会赌。
凯特想了想，好胜心爆发，“上一次你在赌场赢了，我说过我会在牌桌上赢你！”
巴尼忍不住了，捂住嘴巴在那里偷笑。哪怕是所有人都看向他，不过巴尼还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深吸一口气，巴尼看着程诺眨眨眼睛，然后朝着凯特挑挑眉。
凯特俏脸一红，她在大西洋城的赌场‘强吻’程诺，除了当事人之外，巴尼可是目击者！
众人的目光在程诺和凯特之间打转，显然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们不赌钱，但是我们需要一些赌注，这样才刺激。”挑起事端的巴尼及时站出来，主动炒着气氛，“我们并不是低俗的派对，我们很有分寸。所以重在参与，有自信坐上牌桌的人，都需要为你们的选择付出代价！”
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巴尼更加来劲了，他就是人来疯，荒唐主意也一大堆。
环视一圈，巴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坐上牌桌的人，如果输了。选择一个同性，深情的来一曲华尔兹或者探戈，也可以是恰恰！记住，我们需要专注，不许敷衍！”
马里斯第一个叫好，这个一脸苦大仇深，饱受社会吊打的家伙不怕输，他只想看别人出丑。
莉莉心动了，她不只是腐女，偶尔对罗宾、艾米也有不恰当的幻想。这要是目标选择在场，莉莉坐上牌桌肯定是负责主动输的，然后就十分自然的和艾米或者罗宾共舞一曲。
可惜现在罗宾和艾米还没到场，卡洛琳娜太妩媚，凯特看起来太强势，惹不起！
埃斯波西托指了指程诺，挑衅道，“这个家伙必须要坐上牌桌，凯特会让他输的很惨！我马上去租一个摄像机，我会拍下来他和某位男士共舞的画面，在办公室播放！”
“案情分析室的时候，大家都在！”看热闹不怕事大，莱恩出主意道，“他是不是吹过牛？在赌场赢了很多钱，轻松的让荷官哭了出来？”
吹牛逼的下场很惨，程诺现在好像是主动的给自己挖了坑，巴尼这些家伙是负责填土。
反正是和朋友们在一起闹，程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好吧，谁敢来战？！”
马里斯坐下，程诺在他眼里就是菜鸟。凯特微笑着坐下，看向程诺的眼神，简直如同看到了砧板上的鱼肉。卡洛琳娜优雅一笑，无所谓的态度坐下。
马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被莉莉和罗宾推上了牌桌。
程诺一下自己蹦起来，指着埃迪喊道，“你不可以坐庄，这个家伙是老千！莫兹，你来！”
莫兹刚挺身而出，凯特冷笑道，“埃迪是老千，但是底特律牙医先生也不可以忽视。”
卡洛琳娜巧笑嫣然，巴尼就要沉沦了，“莫兹是你最好的朋友，他不会给我最好的牌！”
“相信我，我是警察！”莱恩自信满满，带着微笑、满怀正义，“我值得大家的相信！”
埃斯波西托笑着鼓掌，凯特微笑着点头。但是其他人嘘声一致，许多人也倒数大拇指。警察不警察的先不管，反正这群人觉得莱恩肯定也会偏向凯特。
“有没有搞错，我可不是老千，我不会这些！”莱恩哭笑不得，这下是真委屈。
程诺一想，对推门而入的泰德喊道，“他来了，我们的荷官来了！”
泰德慌了，怎么大家一下子都看向他？
赶紧低头打量自己服装，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心里有点没底了。
这个荷官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泰德就算是有心偏向程诺，也没那个能力。而且泰德、莉莉这些人，如果真的赌起来，那是六亲不认的，只在意赌局的公正性。
听到巴尼的解释，泰德眉飞色舞，他很激动，“这是了不起的一天，我居然会为一群高手发牌！太激动了，我肯定会做好这个工作！”
程诺看向凯特，微笑着挑衅，“桥牌？德州扑克？二十一点？也可以是牌九！”
凯特微笑起来，极度危险，“你想玩什么？我奉陪到底！”
“德州扑克！”卡洛琳娜敲了敲桌子，不满的说道，“我们在这里，这不是你们两个的赌局！”
程诺认真了，凯特也很认真，卡洛琳娜其实也有些心里打鼓。只有马里斯老神在在，他是赌术最高的，根本不怕在这里翻船。
程诺的对手只有马里斯，一个几乎赢不了的对手。卡洛琳娜就算了，有些牌技，但是真的不如程诺。凯特和马修，属于普通人当中的高手，老千们眼里的冤大头。
西装革履的哈维带着穿着晚礼服的女人推门而入，皱眉的嫌弃道，“只是一场牌局？”
“一场你输不起的牌局，一场会让你精英律师头衔彻底崩坏的牌局！”程诺看了一眼哈维，随意说道，“赌桌上的人，输了的需要和同性深情尬舞！在这里，会留下你的黑历史！”
马里斯不高兴，划重点，“是共舞，不是尬舞，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亚伯拉罕带着亨利-摩根来了，人心不古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摩根更加迷茫，看着亚伯拉罕，“我本来以为你比我更加了解这些！”
“你们两个老家伙，选择你们支持的对象！”程诺拍了拍桌子，催促道，“哈维，敢不敢坐下来！”
哈维带来的女人，也就是那个唐娜，推着哈维帮哈维拿主意，“算他一个，必须要算他一个！”
哈维虽然觉得赌的有点大，不过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可是如果他知道这一桌坐了几个老千，肯定会欲哭无泪。到时候作为推波助澜好手的唐娜，肯定会被找麻烦。
至于能不能降服唐娜，还是说被唐娜耍，大概只有哈维和唐娜清楚。
112 何必呢？何苦呢！
牌局开始了，程诺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
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马里斯，再看看抿嘴一笑的卡洛琳娜，程诺更怀疑了。
深吸一口气，程诺开口说道，“伙计们，有没有搞错？我们只是朋友们聚会，只是一起玩玩游戏而已，用不着在这个时候弄些小动作！”
马里斯装作不懂，真的不知道程诺在说些什么。
卡洛琳娜看向程诺，轻笑着说道，“我只是不想输而已，仅此而已！”
莉莉感觉到压力，她觉得这个卡洛琳娜就是个妖精。马修的态度比较端正，但是巴尼这家伙肯定是已经沦陷了，目光集中在卡洛琳娜身上根本挪不开了。
哈维奇怪地看了看牌桌，不解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莫兹蹙眉，随即解释，“这一桌有三个人现在不老实，一个顶尖高手，一个高手，还有一个实力不错的老千。你和凯特、马修，已经输了。”
哈维不信，完全不信，“可是我们现在还在派牌，我不认为莫斯比先生会出千。”
程诺指着公共牌，没好气的解释道，“你现在要跟注，我也会、凯特也会，但是马修会弃牌。看看这些公共牌，马修很有可能在下一轮弃牌。然后就是卡洛琳娜，她会跟着弃牌。我们都完蛋了，他们是钝刀子割肉，每个人都会一点点的输掉！”
哈维不信，荷官泰德也不信。在众人的好奇中，派牌。
果然是按照程诺的预想，牌局就是这么进行的，这也使得牌桌上的几个人，包括围观的众人感觉到无比刺激、精彩。甚至泰德都被怀疑了，这个家伙难道是天生的老千？！
“程，我们还有机会，我们保持这样的牌局，肯定不会输！”马里斯搓了一下脸，似乎这样可以让满脸的褶子平整起来，“你没必要说破这些，我们很快就会赢光他们的筹码。”
程诺冷笑，他很怀疑，“他们都输完了，就轮到我了！我可不想搂着哈维跳舞，那很糟糕！”
哈维一摊手，无冤无仇的，凭什么我来躺枪？！
再说了，本来还打算好好的试试手气、展现自己的高超牌术，结果差点成为了冤大头。
“跳舞？你和谁跳舞？！”身后忽然传来艾米激动的声音，有些紧张啊，“有没有搞错，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一看众人是在打牌，艾米更加怀疑，“程，你是不是和马里斯合谋，想要让凯特出丑？”
凯特微笑着看向艾米，艾米甜笑着和凯特对视。瞬间刀光剑影、电闪雷鸣，气氛诡异。
“我们就知道到时候可能会有让人尴尬的事情发生，所以是同性共舞！”莫兹站了出来，给程诺解围，“如果我们放开了赌，会很精彩！”
一个和大家口音不同的家伙出现了，“真的吗？算我一个！”
伦敦腔啊，哪怕是在美国，很多人也都觉得伦敦腔迷人。亨利-摩根这个家伙解开围巾，笑着和大家微微点头示意，这个家伙很多时候就是一副绅士的姿态，由内而外。
巴尼来劲了，也很期待，“让我们的赌术高手们上场，赢家可以让输家和他的支持者表演节目，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必须要执行！”
不少人眼前一亮，这个建议看起来还是真的挺不错。
赌桌上的这些人在参与，围观的这些人也在参与。而且有些小小的赌注，还是比较刺激的。
马里斯、程诺和卡洛琳娜一动不动，马修想了想还是退下来。凯特本来是不服输的，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出丑。哈维在唐娜的怂恿下，坚持坐在牌桌。
“埃迪，你来做荷官。”程诺敲着桌子，提醒道，“但是不许故意弄些小动作！”
摩根坐下，回头提醒，“亚伯，你就站在我这里，你不可以支持任何人！”
围观的众人开始挑选支持者，最让哈维受打击的，那就是他的助理唐娜。这个女人居然趁哈维不注意的时候，蹑手蹑脚的站到了马里斯的身后，她可是第一次见到马里斯。
哈维看着唐娜，无比荒唐，“真的吗？你难道是在怀疑我的水平？”
唐娜的大眼睛立刻水汪汪，微微噘嘴委屈道，“可是看起来只有他才是这一桌最有水平的。”
靠，这才是演技高手，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的水平，收放自如！
回头一看身后，程诺喜忧参半。一群损友当中，只有泰德和马修站在身后。艾米倒是坚定不移，凯特想了想，在莫兹的提醒下选择支持马里斯，程诺好像听到了什么‘惩罚’这字眼。
都是高手，当然哈维这个高手稍微有点水分，只是普通人当中的高手。
输的很惨的哈维打算逃跑，他现在有些心惊胆战，这一桌都是真正的赌术高手。一想到接下来的惩罚，他就有些担心，金装律师的形象很有可能在这个狂欢派对彻底崩塌。尤其是看到唐娜的眼神，哈维就觉得自己成为了猎物！
程诺有些意外的看着摩根，没有想到摩根居然还坚持住了，水平不可小觑啊。
摩根微笑着摊开双手，不解的样子，“怎么了？”
程诺弃牌，留点本钱才行，“没有想到你居然坚持到现在，我以为你第一个出局！”
“我是第二个出局的，现在是真正的高手对决时刻。”卡洛琳娜干净利落的认输，这不是她最擅长的领域，“莉莉，很抱歉我没有为你赢下这一局！”
莉莉立刻抱住卡洛琳娜，安慰道，“没关系，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赌鬼！”
程诺很怀疑莉莉的动机，尤其是看到莉莉一副很享受样子的抱着卡洛琳娜，程诺就觉得莉莉就是为了刚才这么一发。至于什么先前和卡洛琳娜气场不和，莉莉不在意，漂亮、优秀的女人，都是莉莉偶尔精神小小出轨的对象。
同样是卡洛琳娜的支持者，巴尼就没这个待遇，他吃醋了，吃莉莉的醋。
摩根看向马里斯，笑着说道，“怎么样？我们还需要赶走下一个牌友吗？”
程诺左右一打量，下一个牌友？！
一下子感觉到危机四伏，程诺紧张了，“亨利，我们才是一伙的！还有埃迪，我会盯着你，如果我的牌不是最好的，你们肯定就是出老千了！”
亚伯拉罕忍不住打趣起来，“程，你输不起了！”
莫兹严肃的说道，“我可以保证，我没有看出来埃迪做了手脚，也可能是我的水平不够高。”
虽然桌面还有一些筹码，只是程诺心惊肉跳，“有没有搞错？我现在不玩了行不行？！我没有输，还小小的赢了一点筹码，我可以抽身而退吗？”
马里斯回头看了一眼凯特，笑着摇头，无情说道，“她会放我一马，前提是要赢了你！”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击掌，叫嚣道，“是的，这就是我们的条件！程，你会为你以前的嚣张付出代价，你会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输个底朝天！”
看向摩根，程诺毫不讳言，“我们携手，还有一点机会。”
摩根没有开口，亚伯拉罕打抱不平起来，“听听亨利的口音，你也知道他来自英国。你总是当着他的面说英国是腐国、黑暗料理，他已经忍你很久了！”
面对大家的目光，程诺无比委屈，“我说的都是实话！”
马里斯回头看向凯特，很友好的说道，“你们现在可以商量怎么惩罚他了！我希望厉害一点，他总是取笑我们只会赌，而且他有暴力倾向，我和埃迪被他抓去健身房很多次，每次都很惨。”
艾米后悔了，也开始怀疑了，“亲爱的，你得罪了所有人？”
巴尼和泰德更是欲哭无泪，他们觉得程诺很厉害，也见识过程诺的水平。可是现在看起来，程诺虽然赌术不错，不过天外有天啊。最重要的是程诺拉仇恨的能力一流啊，所以才会出现同仇敌忾的一幕，都想要看程诺的洋相。
程诺更委屈了，什么仇什么怨，至于这样吗？！
113 新的开始
程诺面色凄慌，他到底还是输了。输给了马里斯这个老千也就算了，居然棋差一招败给了摩根，这就是程诺有点难以接受的事情了。摩根这个老不死，还是有些水平的。
唐娜忍不住欢呼，建议道，“各位，你们见过西装革履的律师跳着狂野的舞步吗？”
哈维险些噎住气，目光不善的盯着唐娜，“你是认真的吗？”
唐娜笑了起来，毫不示弱的和哈维对视，“是的，我觉得狂野的街舞更好。b-boy，或者poping、log，我觉得这都很棒。”
程诺同情的看着哈维，这到底招的是什么极品助理啊！
哈维是一个愿赌服输的人，虽然气恼唐娜专业拆台。但是狠了狠心，作为一个精英律师，哈维更在意自己的声誉，言而无信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想做。
看起来哈维肯定没有在哈佛的时候参加街舞社，也搞不清这是什么舞种，就尽情摇摆吧。
程诺很开心的在围观，只是慢慢的感觉到了压力。泰德和马修也笑不出来了，选错了支持的对象，他们也要跟着遭殃，出洋相的也会有他们。
马里斯一笑，眼角的褶子能夹死苍蝇，“埃迪，你觉得他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埃迪看了看马修，再看看泰德，“来一支舞吧，《最后一支舞》，我很喜欢莎拉-寇娜和马克特伦茨的舞台。如果我和我的女友分手，肯定也会这么缠绵、唯美。”
小瘪三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大，但是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哪怕是程诺，这个时候也开心的在鼓掌、起哄。至于泰德和马修面露苦相，那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
输不起这样的事情，程诺觉得他的圈子里不存在。
当姗姗来迟的罗宾刚到的时候，就看到马修左手搂着泰德的腰，而泰德微微抬头和马修深情对视，唱着“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激动的莉莉拍着巴掌，大喊起来，“在一起、在一起！”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程诺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坦然面对。
马里斯笑的很无良，递给凯特一杯啤酒，“虽然我和他也有仇，这一次机会给你，我期待着能够看到他更加狼狈的样子，我觉得这很不错！”
摩根微笑着，添油加醋，“需要狠一点，他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无耻的混蛋！”
程诺摊开双手，回头对艾米说道，“他们嫉妒我，所以才会诽谤我！”
艾米同情的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她其实想要暂时和程诺保持距离。因为程诺是众矢之的，想要看他出洋相的人很多。艾米还在期待着呢，只要程诺出洋相狠了、大家尽兴了，轮到她的时候，说不定就不会有什么比较凶残的惩罚。
想想看哈维穿着皮鞋、西裤的在跳着狂野的舞蹈，马修和泰德深情的共舞一曲。这些人要是使起坏来，绝对会让人羞愤到无以复加，不过要愿赌服输才行。
凯特微笑着，慢慢的朝着程诺走了过来。
端着酒杯的程诺身体僵硬，警告道，“虽然是惩罚，但是不能违背伦理道德，不能造成肢体伤害，更不能羞辱自尊！”
在一片嘘声中，程诺坦然自若，这不是输不起，只是小心无大错。
凯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笑的很甜美，“本来我还想要给你留些面子，让你不至于在你的朋友们面前丢脸。但是现在看起来，我需要改变我的想法了。”
莫兹喝了一口酒，放浪形骸了，“凯特，就是这个家伙！他总是无比自恋、无比自信，根本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你需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学会害怕、畏惧！”
凯特看了莫兹一眼，点头说道，“我觉得可以让他和艾米共舞一曲，他肢体僵硬。”
程诺不屑一顾，这绝对是冤枉。他身手灵活、动作矫健，怎么可能肢体僵硬、不协调呢！
显然大家也都是这样认为的，不少人都知道程诺的近身格斗不错，也喜欢‘舞刀弄枪’的。莫兹甚至还见过程诺速降、攀岩，都很流利，这可是特种兵级别的高手。
只是忽然间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他确实是身手矫捷。只是跳舞这玩意儿，程诺好像还真的没有怎么接触过。就算以前偶尔和巴尼去夜店，程诺也基本不下舞池。
艾米松了一口气，觉得和程诺一起热舞也没什么关系，反而有些期待。
只是当看到程诺电线杆子一般，艾米瞪大眼睛，“什么？这就是你的舞蹈？！”
程诺干笑，抬起左右手抖了抖，“我加大幅度了！”
艾米停下热舞，不忍直视，“你还是站在这里好了，这就是你全部的作用。”
程诺成为了艾米热舞的道具，这是真的成为了工具人。倒是艾米，这是宝藏女孩啊，虽然比不上一些舞蹈家或者常泡夜店的女孩，不过舞姿还是不错的。
埃斯波西托举着摄像机，大声说道，“我录下了这些主角们的表现，录像带谁想要？！”
程诺肯定不想要录像带，因为他只是肢体僵硬、不协调的抖了几下，很有可能比较辣眼睛。马修更不想要录像带，谁让巴尼戏谑着说要在马修和莉莉的婚礼上播放《最后一支舞》呢。
连带着泰德都抬不起来头，他可不想被人误会插足马修和莉莉的感情。
没有什么身份，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就是一群朋友在一起聚个会、胡闹一番。
打打赌、划划拳，或者玩些飞镖之类的小游戏。
不见的就是刺激的游戏比较有趣，主要还是看看是和哪些人在一起玩闹，这才是重点。
程诺也觉得十分的痛快，这一个狂欢派对还真的是狂欢。不是玩到深夜，是直接疯到了天亮。至于中途有人抵挡不住酒意，那就倒地就睡好了，顶多就是感冒了而已。
扶着打不起精神的艾米，程诺说道，“会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好在你今天不上班。”
艾米揉着眼睛，再次强调，“我昨天那一镖是九环，你们都看到了，只是扎到了边际线。我才是最大的赢家，我应该让凯特来一个t台秀！”
看到巴尼谄媚的跟在卡洛琳娜身边，程诺就觉得无语。巴尼这小子肯定是花花公子、泡妞的手段层出不穷，只是程诺也可以保证，巴尼绝对招架不住卡洛琳娜。
这个可怜的小子，也就是花样多而已，很多的手段甚至很低劣，不见得就是所向披靡。
伸手给凯特拦了辆出租车，程诺搂着艾米回家。
其他人，都是大老爷们或者有人照顾，程诺也不需要多说什么，管好自己最重要。
虽然程诺还年轻，身体很好，不过熬了一个通宵、疯玩了一夜，也有点累。再次打起精神来的时候，居然就是2007年的元旦了。
也不怪程诺恢复力慢，主要还是圣诞和元旦，隔的太近了。
艾米很激动，因为她和程诺在一起一年了。程诺在窃喜，恋爱纪念日这玩意儿好记。他甚至在觉得，以后要是什么结婚纪念日之类的，得赶在对象生日的时候求婚、结婚。
要不然的话，各种纪念日实在太多了。不是买不起礼物，关键是担心自己遗漏了日期。
新的一年开始了，程诺活力满满。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也比较享受自己现在的生活。而他的朋友们，也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标、有理想的人！
114 理解万岁
程诺感觉生活平静，开始‘上班’的他也感觉到生活越来越规律，这显然是好消息。
除了泰德这些人偶尔闹出一些笑料之外，基本上程诺就是上班、学习，这是一个比较普通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刺激，也没有太多的波澜，程诺很享受。
“泰德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他辞职了、面试也失败了，而且现在还在和罗宾吵架。”艾米靠在程诺的怀里，闲聊着说道，“你应该多安慰他，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泰德最近确实是有点倒霉，在成为项目经理之后，同事们开始疏远他。曾经的顶头上司心里不平衡，也一个劲给泰德难看。结果是泰德开除了曾经的上司，雪上加霜的打击让泰德的前上司心脏病突发，让泰德在公司待不下去了。
错过了一个面试，结果罗宾也发现泰德的公寓里有很多东西，都是泰德前女友留下的......
“这也不错啊，起码在经过了这次争吵之后，他们会同居。”程诺的手开始不老实，不过也可能只是本能动作而已，“我觉得泰德不会受到太多的打击，他和他的梦中情人可以更进一步，这是一个好消息，对泰德来说是这样！”
艾米忍不住开始担心，也开始怀疑，“我觉得你只是喜欢那些长相漂亮的女孩，根本不去真正的关心她们到底是什么样！其实我和罗宾一样，她也抽烟，而且喜欢对抗性强的体育运动，对军事、武器十分痴迷。”
程诺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罗宾其实也是抽烟的，只不过是在她的公寓时。
“我忽然不看好他们的同居了，泰德那家伙可是一个坚定的反枪支主义者。”程诺忍不住同情起来，嘿嘿笑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想要看看到底是女神形象的崩塌，还是说这会让他们的感情升华，都很有趣。”
艾米按住程诺越来越不安分的手，提醒道，“那是他们的事情，暂时不需要我们担心。我现在只是想要提醒你，马修的单身派对，我不希望你们玩的特别过火！我知道很多单身派对会很疯，有了巴尼的参与肯定会更疯狂，不过需要底线！”
程诺自然连连保证，单身派对肯定还是要举办的。只不过，稍微的克制一点。要不然以巴尼的性格，真的很有可能闹出来很大的大动静。
巴尼和泰德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点都没有电灯泡的觉悟。
程诺很无语，没好气的问道，“虽然你们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敲一下门会死吗？”
巴尼猥琐一笑，他刚才看到程诺慌忙的将手从艾米的衣领抽出来。至于艾米，转过身在收拾着衣服。
泰德很无辜，觉得无语，“是你们没有关门，你们应该关好门的。”
程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从泰德的话里，程诺感觉到自己好像确实是做错了什么。
“我可不关心你和艾米的生活，我现在只是在期待着单身派对！”巴尼开口了，直接说道，“我们是马修最好的朋友，我们应该为他策划一个精彩、有趣的单身派对。”
艾米站起身，很自觉，“这是男人们的单身派对，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应该去找罗宾，我们也会给莉莉策划一个单身派对，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男人们有单身派对，这很正常。女人在婚前，也是有单身派对的。
看到艾米刚走，巴尼就立刻说道，“我们去夜店，去请几个舞娘！”
程诺皱眉，对这个提议不大满意，“巴尼，我知道你不希望看到我们任何人结婚。只是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马修就要结婚了，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弄出不好的事情。”
巴尼跳了起来，对于这样的诬蔑很不满，“我？如果我不想看到他们结婚，我就不会去旧金山找到莉莉，更不会将她带回来！所以还是去夜店，这是马修最后的疯狂！”
“我准备送他们一辆车，马修的那辆车已经要坏了。”程诺看着泰德，很认真，“所以你们可以考虑其他的礼物，暂时不要想着要送车了。”
巴尼果断不满，直接呵斥，“车？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会参加一个问答比赛，奖品就是一辆车。程，如果你想要送礼物，需要选择其他的物品了！”
泰德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在老美确实有这样的一些传统，新人结婚前会列出一个清单，很多时候是缺的一些生活用品。正常来说新人们不会列出太多贵重的物品，宾客也不会送太贵重的东西，主要还是简单实用。
但是有些时候，一些亲朋也会送比较贵重的东西。
“送公寓肯定是不会送的，我可没那么多钱。”程诺想了想，说道，“他们从巴尼身上坑到了去度蜜月的钱。干脆这样好了，我再给他们买一趟机票。去找了尼斯湖水怪之后，去加勒比当海盗好了。侦探和我们在一起，他们也需要二人世界。”
泰德苦笑起来，觉得为难，“我是马修最好的朋友......”
“我才是马修最好的朋友！”巴尼严肃无比的看着泰德，“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泰德，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程诺揉着太阳穴，巴尼又开始了。这个家伙太没有安全感了，他总是喜欢强调自己是所有人最好的朋友。
仔细想了一下，程诺开口道，“如果只是去看那些舞娘的表演，是不是太普通、太常见了？”
泰德刚点头，巴尼就蹿到泰德跟前，“泰德-莫斯比，巴尼-史廷森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马修的理想一直都是成为环保律师。”摸着下巴，程诺建议道，“要不然我们考虑一下，找一个国家森林公园，或者什么保护区，带他去看看动物？”
泰德刚张嘴，巴尼又说话了，“泰德，快说‘我最好的朋友是巴尼’！”
“这个主意很不错，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做！”泰德觉得程诺的主意很不错，比起巴尼的计划更加有意义，“马修肯定会很高兴！”
程诺和泰德愉快的做出了单身派对的计划，在不断的策划着这一次的单身派对。至于巴尼这个家伙像个祥林嫂一般的在不断絮叨，程诺和泰德选择性的无视，两个人都具备这样的能力。
单身派对的事情，基本上确定了。
如果不出意外，程诺他们会带着马修去佛罗里达看鳄鱼、蟒蛇。谁让佛罗里达的气温相对来说要高一点呢，还是更加适合在佛罗里达的动物保护区进行一些探险和游戏。
至于女人们的单身派对，程诺没有从艾米那里打探什么八卦。艾米也很有觉悟，根本没打算和程诺透露一下女人们的单身派对计划，这就是默契。
虽然在忙着单身派对的事情，不过程诺的生活也没有太多的改变，起码暂时是这样。
经过了大半年的学习，程诺不认为他现在就是一个合格的破案高手。但是跟着凯特，好歹也学了点皮毛，起码暂时出外勤，程诺都是跟着的。
再次得到了一个通报，程诺跟着凯特出发去凶案现场，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
刚到现场，程诺的目光微微一冷。
内森-英格拉姆站在警戒线外，似乎是一个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一般。看到程诺，内森笑着点了点头。程诺也挤出一个微笑，朝着内森点点头。
只是程诺很不理解，这个内森好像和一些凶案现场，无比的有契合度啊，走到哪都有凶案发生！
115 言多必失
暂时收起对内森的怀疑，程诺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眼前的这一起案子。
打量着四周，这是一处比较高档的社区，基本上都是独门独户的。比起紫藤道的建筑密度稍微密集一点，不过谁让这里是在纽约呢，房价肯定是要更高一点。
埃斯波西托指了指房子，对程诺说道，“你确定你今天不会吐出来？”
“有没有搞错，虽然一开始我有点接受不了，但是我现在已经去过好几次案发现场了。”程诺有些无语，也显得很自信，“上次我们去的码头，那具被泡了好几天的尸体，同样没有击垮我。相信我，我可是一个合格的侦探。”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也怀疑程诺的心理承受能力。
满不在乎的程诺走向案发现场，凯特和她的法医朋友蕾妮正在检查尸体。
看了一眼屋内，程诺问道，“看起来，这更像是行凶者就在客厅，等着受害者进门。在他们刚进门的时候，行凶者就立刻开枪了。”
蕾妮点头，认可这样的说法，“是的，他们分别是面部和后脑勺中枪。第一个受害者刚进门就被谋杀了，第二个被害者转身想要逃跑，也被谋杀了。”
“这很奇怪，难道他们有什么仇人吗？”程诺有些不解，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古怪，“看看这两位受害者，他们应该是夫妻或者情侣，难道是仇杀？”
蕾妮为她的好朋友打抱不平，揶揄道，“你需要小心一点，你欠下的感情债可不少。”
“你不会这样发现我的尸体！”程诺自信心十足，很有底气，“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我躺在停尸柜，记得给我留点面子，不要立刻开始解剖。立刻将我埋掉，我知道美国很多人喜欢直接土葬。不要超过二十四小时，要不然就不新鲜了。”
凯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觉得就不该和自己的好朋友蕾妮说一些自己感情方面的困惑。
至于程诺这个家伙，更是说话没个谱。
“我记住了，到时候会留下你的遗容。说不定会多拍几张照，有人会想念你的。”蕾妮有些没好气，也觉得无语，“对了，你知道如果你要到了法医办公室，肯定是先被警察发现。”
程诺点头，他知道流程，“确实是这样，所以不要在意是谁杀了我，直接把我送进棺材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新鲜，超过二十四小时就会**、细菌滋生。”
这是未雨绸缪啊，程诺知道自己不出意外的话，是‘死后’二十四小时复活。如果是被送去了摩根那里，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要是被送去了其他的法医办公室，问题可大可小。
凯特忍不了了，强调道，“现在是我们讨论案情的时候，不是讨论你死后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的尸体出现在你的辖区，赶紧将我埋掉。”程诺看着凯特，认真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这就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希望不要追查我死亡的原因。”
跟进来的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面色一变，程诺可能不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们知道。程诺这无心之言，很有可能刺痛凯特内心的伤疤。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也很严肃，“你确定如果有一天发现了你意外死亡，不需要调查？”
“你也说了，那只是意外死亡。”程诺忽然觉得这个话题不用再聊，以后再考虑不断的灌输这样的理念，“现在，我们还是集中来考虑这起案子吧，这更加重要。”
凯特点头，给出了自己的初步判断，“行凶者应该是入室盗窃，受害者回家后发现了他们。你们也看到了，这里被翻得很乱，死者的钱包也没了。女性受害者的耳环、戒指，男性受害者的手表，全都被拿走了。”
这绝对是一群惯犯，甚至可以说是心狠手辣的歹徒。
他们一开始只是入室盗窃，不过在被发现后立刻演变成入室抢劫杀人了。
“我们去走访一下周围的邻居，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很有默契，两个人知道要做什么，“两枪，案发时间很有可能是在深夜，应该会有人听到枪响。”
蕾妮抬头，专业的说道，“如果需要进一步确定死亡时间，我需要回到办公室做解剖。不过现在，我可以推断死亡时间在八到十二个小时之内，你们可以作为参考。”
程诺小心翼翼的开始检查起来了案发现场，他也很认可凯特的一些观点。
这肯定是一起入室盗窃演变成的杀人，因为程诺有着一些新的发现。
“凯特，这里！”转了一下门锁，程诺招呼着凯特，“是用万能钥匙开的门，这里留下了一些痕迹。”
凯特走了过来，夸奖道，“很棒的发现，这对我们破案带来了很多的帮助。”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程诺很专业，“这把钥匙并不容易拿到，应该和我的钥匙差不多。你看看，划痕几乎完美融合。可以去找老实人吉姆，这些行凶者应该是在他那里拿到的钥匙。”
凯特觉得很荒唐，甚至无语到笑了起来，“认真的吗？你每天都带着这把钥匙？”
“还有两根铁丝，适合开各种门。”程诺微微伸头，在凯特耳边小声说道，“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基本上没有进不去的门。给我一点工具，我连保险箱、密码锁都能打开！”
凯特俏脸一红，哪里还有什么美艳警探的形象，谁让程诺几乎是在她的耳边‘吹气’呢！
蕾妮注意到这些，打趣起来，“怪不得我们的程先生会提到二十四小时不新鲜，原来他有着奇怪的想法。看起来在正常的环境下不适合泡妞，在凶案现场他会变得很主动、积极。”
程诺被噎了一把，无话可说了。而凯特白了一眼好朋友，画蛇添足的推开程诺。
收集证据、走访调查结束，程诺跟着凶杀组的警探们回到了办公室。
案情分析会上，先是凯特介绍了一些案情，大致的分析。自然提到了程诺的一些发现，接下来会去询问一下老实人汤姆，看看能不能找到行凶者的真实身份。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给了一些线索，有邻居听到了枪声，大概是在晚上十点左右。
坐在椅子上的程诺摸着下巴，总觉得这起案子稍微有点古怪。谈不上多么悬疑的案子，只不过这一起案子，好像不是说随机作案的感觉，这令程诺有些不解。
案情分析会结束，警察们开始忙碌起来。
程诺来到凯特跟前，小声说着自己的疑惑，“我们是不是要并案处理？我总觉得他们不是随机作案，那些行凶者好像知道受害者当时在不在家。”
“他们很有可能进行了踩点，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的证据，我不认为我们可以从其他部门那里拿到办案权，除非掌握更多证据。”凯特解释起来，警察内部也有很多部门，有着各自的辖区、工作重点，凯特显然很清楚这些。
程诺有些遗憾的耸耸肩，看起来还需要找到更多证据才行。
看到程诺要走，凯特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程诺愣了一下，确实不理解，“什么意思？”
“在现场，你看起来似乎预料到自己很有可能会因为一些意外死亡。”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
想要观察出一些痕迹，“你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死掉，只是不希望我们陷入麻烦，对不对？”
演技出色的程诺当然否认，“没有，我没有仇人，也不会被追杀。那只是玩笑话，你不需要在意。”
话是这么说，但是程诺很想给自己一嘴巴：言多必失！
116 有情况
按照一般的警察办案原则，一些案情是不能向无关人员透露的。
不过程诺显然不在意这些，也因为艾米就是警察，一个有正义感、有上进心的警察。
靠在床上，程诺说道，“今天有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不过我更觉得是入室行窃，被发现后杀人灭口。一对新婚夫妇遭遇到了谋杀，我们现在还没办法破案。”
艾米一皱眉，追问起来，“弹道测试？足迹或者dna等等，都没有线索？”
“还在进一步检测，如果能够有更多的线索就好了。”程诺苦笑起来，也有些无奈，“这都需要时间，而我提供的一些思路，他们显然并不是很认可。”
艾米安慰着说道，“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相信我们会抓住那些混蛋。不过亲爱的，你的思路是什么？”
“那些人看起来很清楚屋主的行踪，他们趁屋主不在家的时候行窃。看起来很多的小偷都是这样，他们会事前踩点。”程诺立刻解释起来，“但是我怀疑，这不只是踩点那么简单。所以我觉得，我们可能不能只是将它当做一起入室抢劫杀人看待，需要和盗窃案并案。”
艾米一下子明白了，解释道，“我能理解，但是我们办案有我们的程序。我们有执法权，只是很多的时候，我们需要在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利内搜集线索。”
“该死的程序！”程诺忍不住爆粗口，吐槽道，“很多时候，我并不是特别认可......”
就在这个时候，程诺的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程诺也没避讳艾米，“贝克特警探，都深夜了，你难道不需要休息吗？”
凯特的声音有些沮丧、难过，“蕾妮做了尸检，女性受害人怀孕差不多两个月了。”
程诺狠狠的砸掉了电话，心里莫名的来火......
“我出去兜兜风。”朝着艾米挤出一个笑容，程诺说道，“我讨厌这样的案子，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这些案子。但是如果我也没办法这对期待未来生活的夫妇做些什么，无法为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做些什么，我会很难受。”
艾米连忙站了起来，她也听到了对话内容，“我陪你去兜风吧。”
“早点睡！”程诺将艾米强行按到床上，笑着拒绝，“我觉得我还是需要一个人静静，或许是我还太年轻，见识到的这些事情太少。最重要的是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我明天还可以在家里睡一觉，而你需要工作。”
说完这些，程诺立刻那这车钥匙出门。
超速，肯定是超速了，只不过程诺也没特别在意。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瞎兜风，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烦躁的心情得到一些平复。
忽然看到了路边的公共电话亭，程诺忍不住了，“莫兹，给我老实人汤姆的地址，还有那个内森-英格拉姆，我必须要好好的和他们聊一聊。”
被吵醒的莫兹一下子清醒，赶紧说道，“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些事情不适合在电话里聊，老地方见面，乌鸦见不得一丝白羽毛！”
乌鸦见不得一丝白羽毛，这就是程诺和莫兹之间的一些暗语。代表着情况比较紧急，需要小心行事，在程诺的三号安全屋会面，必须要在半个小时内碰面，要不然赶紧撤退。
程诺也紧张起来，莫兹这家伙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才会这么紧张。
将车停在一家夜店门口，挤入拥挤的舞池，然后从夜店的后门溜走。根本不怕漆黑的小巷，程诺抄近路走回马路，然后坐上计程车。
连续转了两趟车，确定无人跟踪，程诺立刻踩着消防楼梯，敲了敲紧锁的窗门，一缓、一急，间隔三秒后连续敲击四次。
莫兹出现了，连忙开窗，让程诺进屋。
程诺有些好笑，指着公寓说道，“有没有搞错？我的三号安全屋又暴露了！”
“你最少还有三个我知道的安全屋，还有几个我不知道的安全屋。”莫兹无所谓，说着实话，“差点忘了，你租了两个仓库，都是我知道的仓库，有你的一些装备、工具。”
还真是，这也算是狡兔三窟吧，多准备一点没什么坏处。反正这些安全屋，都是用假证办的。就算是被人意外发现，也不大可能牵扯到程诺身上，顶多损失一点钱而已。
程诺可没心情和莫兹逗趣，严肃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可以给你老实人汤姆的地址，这个家伙很明显给了一些坏人钥匙，他要有麻烦了。”莫兹也很严肃，对程诺说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去调查内森，我们的麻烦会很大。”
程诺不解，以前莫兹就说过这些，两个人也确实分工合作。
“我去调查了他的儿子，那小子显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在做些什么！”莫兹看着程诺的眼睛，无比的担心，“我闲着没事，也去跟踪了一下内森。我可以肯定，有政府部门的人盯着他。”
程诺愣了一下，苦笑着对莫兹说道，“莫兹，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作为朋友，我不希望将你拖入一下不可控的危险当中。你不需要为我承担这些风险，你知道政府部门的强大。”
“那么你也不应该继续纠缠这些事情，你好不容易才开始了真正的新生活！”莫兹急了，抱着脑袋说道，“我如果被那些人调查，顶多就是进去监狱几年，说不定还会和尼尔一个监狱。但是你呢？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样，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会很惨！”
莫兹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他能感觉出来。
程诺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对于刺激很迷恋，根本不怕什么危险。只是莫兹也能感觉到，程诺一直小心翼翼的在隐藏身份，不希望被太多的人关注，尤其是一些政府部门。
甚至现在去警局学习，莫兹也明白程诺根本不是想着什么学习办案、成为优秀的侦探。很多的时候，程诺学习技能的出发点，就是为了犯罪、为了逃跑，为了隐藏身份。
“我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是换一个地方，或者去一个新的国家开始新的生活，我可以保证！”拍了拍莫兹的肩膀，程诺认真说道，“如果有一天你收到了一张不死鸟的明信片，就代表我开始了新的生活。不要去找我，也不用担心我。”
莫兹看着程诺的眼睛，笑着点头。
基本上确定了内森的身份，比起自己想象中还要神秘，程诺心里有数了。
莫兹见程诺不打算改变主意，也没强求，他转身准备离开了。小心一点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这一次，很有可能是稍微小题大做了一点，但是谨慎一点没有坏处。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程诺对要出门的莫兹问道，“莫兹，你现在脱发很厉害。”
莫兹一摊手，觉得交友不慎，“我本来就在脱发，这是我的困扰。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在脱发，只是现在更严重了。程，你觉得你有必要强调这些吗？”
“我的头发很好，我看起来不需要担心这些，我的家族没有脱发的基因。”看着莫兹，程诺微笑着问道，“我们认识不少时间了，你觉得我有什么改变？外貌上的改变？”
莫兹不解，奇怪的问道，“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但是我没有发现你有整容的痕迹。程，难道你整过容？！”
只能说莫兹联想力太丰富，程诺只是想要问问自己是不是有‘变老’的痕迹。虽然他总是盯着镜子看，也拍了一些照片对比。不过可能是因为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所以察觉不出来什么变化。
顶多，就是皮肤稍微黑了点，比起‘以前’强壮了一点......
这要是死一次再复活，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腱子肉就没了，皮肤也要白皙起来了。到时候，哪怕是最熟悉的朋友们，也能察觉出来程诺的细小变化吧。
而现在，大家几乎都没有察觉出来什么。
117 这不是巧合
莫兹离开了安全屋，而程诺一个人对着台灯在发呆。
仔细想了很久，程诺移开洗衣机，掀开地板取出保险箱。看了看里面的手枪，程诺笑了。
内森住在哪里，程诺肯定是知道的。他也没有太多的犹豫，去看看吧。
按响门铃，程诺是一个很礼貌的访客。虽然进入这样的高档公寓比较难，但是程诺一路溜门撬锁、剪掉监控的线路，避开保安的视线，还算顺利的到了内森家门口，哪怕这花了点时间。
内森身披睡衣，很好奇也不解，这深夜的，谁来了？
透过猫眼，看到了面带微笑的程诺，内森完全愣住了。只不过内森也没多犹豫，大家都是有着各自秘密的人。哪怕谈不上是朋友，也彼此对对方有些忌惮，可是也没必要剑拔弩张。
开门，内森微笑问道，“和你的女朋友吵架了？我这里有客厅，你可以在这里住一晚。”
“我和她很甜蜜，她可不会将我赶出公寓。”程诺信心满满，和朋友闲聊一般，“不请我进去坐一坐？或者来杯酒，反正你现在也是一个人在家。”
内森笑着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吧台走去，这就是有钱人家啊！
程诺打量着内森的公寓，很大也代表着很贵。装修相当考究，但不是程诺的风格。
“你们年轻人肯定喜欢更大、更简洁的风格，我这里可不行。”内森到了一杯酒递给程诺，笑着说道，“没有健身房、没有家庭影院，只有很多的书和一个越来越老的老家伙。”
程诺点头，比较认可，“其实我更喜欢别墅的风格，宽敞明亮，有落地窗。有一个大一些的泳池，健身房，可以和朋友们聚会、烧烤的草坪，这肯定更棒！”
“那么你需要去郊区，这里可是曼哈顿。”内森笑着打趣起来，对于程诺的一些爱好不做评价，“其实你可以考虑顶楼公寓，基本符合你的需求，而且可以留在这座繁华的城市。”
程诺笑着摇头，他有自知之明，“我可买不起那样的房子，这里可是纽约。如果想要一间顶层别墅，我想最少需要几百万美元，甚至上千万美元。”
“你可以租，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承担起租金。”内森喝了一口酒，笑着建议道，“如果你愿意离你的朋友们远一点，我可以帮你介绍。不会太远，你随时可以和他们聚一聚。我也相信你以后可以买的起那些房子，你还年轻。”
程诺目光微微一缩，这个内森显然是做了很多的工作，对程诺的调查比较透彻。
内森放下酒杯，看着程诺，“这么晚来，你也不是被女朋友赶走。我想你来这里，肯定不是和我讨论关于房子的事情。”
“今天的那起谋杀案，你又在那里！”程诺也不打哑谜，盯着内森说道，“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你应该是柯南或者福尔摩斯，你们是行走的死神，走到哪都会有凶案发生。”
内森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理解道，“我和客户有会谈，路过那里的时候看到了案件，所以好奇的去看看。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程诺先生。”
程诺不在意内森的否认，继续说道，“我在紫藤道的邻居，迈克。他被逮捕，被警方陷害，被捅成重伤。如果不是他的运气好，如果不是他还算有点实力，他也会死。还有那个变态药剂师乔治，他也死了。当时，你都在那里！”
内森微笑着看向程诺，表情轻松，“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房子，你也知道我并不缺钱。有时候我需要考虑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我会考虑买一栋新房子。而且程诺先生，那些案件发生的时候，我可不在那里。你不能因为我去过那里，就认为以后在那里发生的案子就和我有关。”
程诺这是遇到了对手，内森显然也做了准备，“诺亚，诺亚-泰勒。他被扎克杀了，你就在那附近。而且，我知道你监听了我们的对话。”
“泰勒先生的房子很好，紫藤道的那些房子并不能让我满意。我需要一个更安静、更大的别墅，我喜欢那里的树木、巨大的草坪。”内森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程诺说道，“如果那里稍微靠近城市，应该符合你的需求，那里的景色也很美。”
诺亚-泰勒的别墅确实很棒，只不过这不是程诺关心的重点。
程诺喝了口酒，缓缓说道，“珍妮，你应该知道，就是今天的那个受害者。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看起来没有吸过毒、玩过叛逆。这个密苏里来的女孩，努力学习、考上了好的大学，在纽约找了份好工作、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内森点头，语气稍微沉重，“他的丈夫也很不错，来自北卡罗来纳。我很惋惜他们的遭遇，他们通过了努力赢得了新的生活，只可惜这一场意外毁了这一切。”
“他的丈夫或许还不知道，不知道他就要做爸爸了！”程诺盯着内森的眼睛，大声说道，“我们没有在那里找到任何的育婴物品，甚至珍妮也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但是，一切都完了，因为那些该死的魔鬼！”
内森猛然往后一靠，整个人似乎被彻底打击到了没有力气。
低下头抱着脑袋，内森开始陷入一种懊恼、沮丧的状态。再也没有先前的云淡风轻，也没有和程诺钩心斗角的那种锐利，他几乎被击垮了。
程诺可不心软，他在乘胜追击，“我不知道你在这个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不知道你是职业杀手，或者是你是雇主。我只知道那两个年轻人被杀了，他们的孩子甚至没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内森抬头看着程诺，真诚且自责，“我真的不知道她怀孕了。”
程诺盯着内森，语气稍微放缓，“内森，我知道你不是行凶者，你也不是那些魔鬼的雇主。我只是希望你告诉我一些线索，我们现在没有机会去挽回那对可怜的夫妻和他们的孩子。但是我们可以做点什么，让那些魔鬼付出代价，不让他们有机会继续伤害别人！”
内森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程诺，一时半会有点回不过神的样子。
两个人就沉默着，显然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需要一些时间去平复心情。
自责、无神超过半个小时，内森才回神，“程诺先生，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对于他们的遭遇很惋惜。但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们，我只是路过。如果你想帮助他们，那么就去努力的破案，抓住那些魔鬼。”
程诺笑了，看着内森问道，“你难道真的不愿意帮帮他们？”
内森微笑着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程诺站起身，看着内森，“那么看起来我错了，我不应该认为你知道些什么。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时间，我会努力的去破案。”
内森眼里的内疚、自责显而易见，只是这也是一个有苦难言的人。
从演技不佳的内森这样得到了一些‘有用消息’，这就足够了。或许对这起案件没有什么帮助，只不过对于程诺今后的生活，或许有很大的帮助。
因为内森的一些话、内森的一些神态，都说明程诺先前的一些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内森身上肯定有着一些秘密，这个家伙经常出现在一些凶案现场，肯定不是什么巧合！
118 无关信息 （求首订）
兜兜转转，程诺再次回到了夜店，将他的车开了出来。
回到公寓的程诺似乎心情不错，还有心思在艾米身上狠狠的吃了一些嫩豆腐，才志得意满的将艾米扛到浴室，这又是美好的一个早晨。
两个人手牵手准备出门，就看到马修和莉莉无精打采的走出公寓，显然受到了打击。
程诺觉得奇怪，也很不解，“有没有搞错？我记得泰德那家伙离开的时候，你们十分的激动和开心，觉得这里就是你们的地盘。但是这才多长时间，你们就这样了？”
马修苦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可是我们已经习惯了泰德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现在都很不适应，觉得这里实在太空了，这不是我们喜欢的生活。”
“那可真糟糕，不过你们得学着适应。你们很快就要结婚，说不定会有你们的孩子，你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生活。泰德也是这样，他迟早有一天会搬走。”程诺笑着打预防针，是真心话，“而且我也在考虑搬家了，搬去更好的地方。”
莉莉要哭了，很委屈，“程，难道你也不想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这话太暧昧，程诺强调道，“我很有可能和巴尼一样，虽然可能不是在这里，不过我也会经常和你们聚会。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有些人嫉妒我的车，它都被划了好几次！”
马修觉得能理解，这里不错，治安不错、环境不错。但是这也不算是什么中产阶级的社区，更何况程诺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富裕阶级。假如程诺搬去更好的公寓，完全没问题。
就像巴尼那个家伙一样，巴尼的公寓可不便宜。
吃着早餐，艾米问道，“你想离开这里，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不是离开这里，只是搬去我觉得更舒适的地方。”程诺纠正，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我喜欢居高临下，可以欣赏这座城市的景色，这可没有什么坏处。而且我希望我的房子更大一些，到时候我们弄一个家庭影院、健身房，这多有趣！”
艾米皱眉，好像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我觉得这里更加温馨。”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可没有太多的钱去租好的公寓。”程诺笑了起来，对艾米解释道，“只是马修和莉莉看起来不适应全新的生活，他们就要结婚了，可是他们还是习惯和泰德在一起。我可不认为那是正确的的方式，他们需要新的家庭、新的环境。”
艾米想了一下，程诺的这些话好像真的没有太多的毛病。
假如结婚了、生了孩子，泰德叔叔也在旁边？
这可不行，马修和莉莉必须要考虑这些事情，也需要考虑更多关于孩子们未来的事情。
和艾米甜蜜的吻别，目送艾米驾车去警局报道。程诺也没有多耽搁，开着车慢悠悠的去报道。
到了警局，感觉一切和往常一样。大家都是在各自忙碌，没有因为昨天的一起案件而手忙脚乱，按部就班的在准备接受新一天的考验。
说不定今天又会有新的案件，或者大家也可能集中精力去解决已有的案件。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些意外情况，比如说高层忽然安排新的任务，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看到凯特的桌上有着两杯咖啡，还有一支没有拆开包装盒的手机，程诺有点意外。
看了看凯特，程诺问道，“给我准备的新手机？”
“我不认为你会想到在上班前去买个新手机，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凯特笑着将手机递给程诺，调侃道，“你需要学会接受一些事情，要不然你需要不断的换手机。”
程诺点头，他当然不是玻璃心，这段时间也看到过不少的事情。昨晚情绪稍微有些失控，这实际上谈不上是多大的问题，顶多就是郁闷、愤怒而已，程诺已经调整过来了。
埃斯波西托抬头，忍不住打趣起来，“凯特可没有换手机，不是情侣款。”
“凯特肯定不喜欢情侣款，和我们一样。”莱恩立刻附和，说着实话，“我感觉那样很傻，我可不觉得那样就代表着你们甜蜜。”
程诺耸耸肩，这也是文化背景不同的一种。
在亚洲，情侣衫这样的东西很正常。可是在美国，许多人对于情侣衫接受无能。
程诺想了想，也有点不确定，“我大概也不可能接受情侣衫，但是如果是家庭装，我应该会接受。比如说一家三口、款式一样，但是有着细微的差别，这很有趣，很有意义。”
埃斯波西托看向凯特，一副同情的样子，“你没有机会了，他已经在考虑家庭了！”
凯特立刻没好气的拿起文件夹砸向埃斯波西托，办公室里最喜欢调侃凯特的，就是埃斯波西托和莱恩这对搭档。蕾妮，那可是和凯特无话不谈，她们是闺蜜，不是损友。
“准备一下，我们要去收集线索。”凯特也没继续发飙，对程诺说道。
程诺稍微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跟着凯特出发就好。
很自觉的坐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我们要去哪里？”
“去找你的朋友，那个老实人汤姆。”凯特微笑着看向程诺，带着调侃。“看起来他给了不少人万能钥匙，我认为他是一个优秀的开锁专家，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看到程诺稍显意外，凯特解释道，“虽然我们现在不能并案处理，但是这是一个不错的思路。我们需要不断的整理线索，进行排查，或许会有一些收获。”
对于这样的观点，程诺还是十分认可的。很多时候警察办案，不是说灵光乍现就行了。也需要不断的整理资料、排查线索，这是耗时耗力的一个过程。
“对了，弹道检测出来了吗？”程诺想起来了，关心的问道，“我昨天也注意到了一下现场的足迹，应该是三个人。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有一个很好辨认的大个子。”
凯特有些无奈，苦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只知道是大口径手枪，但是没有被注册。”
明白了，凶器就是一把黑枪，凭借弹道检测基本上是没可能找到嫌疑人的。
看到程诺沉默，凯特忍不住好奇，“足迹检测和dna对比还在继续，你怎么知道足迹学？”
“学的，我有一位不错的好老师。你认识亨利，他是一个优秀的法医。”程诺解释着说道，“一个身高超过六英尺六英寸（198cm）的大个子，可能超过两百三十磅（104公斤）.还有一个应该是和我差不多六英尺（183cm），完美的身材。”
凯特忍俊不禁，调侃起来，“六英尺？这是你真实的身高？”
虚报一点身高没问题，程诺觉得自己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水平，就是稍稍有点水分而已。
“还有一个五英尺九英寸（175cm），左脚可能有点跛。”程诺不接身高的话题，说着自己的分析，“我认为那个大高个和跛子，应该比较好辨识。”
凯特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诺，虽然知道程诺好像有着很多不俗的能力，但是真的要说全部了解，凯特也不敢说。有些时候，凯特真的认可一些观点，比如说程诺是退役特工。反正肯定不是普通人，要不然没办法解释程诺的技能点如此不寻常。
到了一家锁店，凯特直接亮出警徽，“凯特-贝克特，纽约警察。”
绰号老实人的汤姆见怪不怪，老油条遇到过不少事，“贝克特警探，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程诺从口袋里掏出万能钥匙，笑着问道，“这是你的产品，对吗？”
汤姆看了看，直接点头承认，“是的，这是我的产品。你已经拿到了它，有什么问题？”
“我希望能够看到你的客户清单。”凯特直白的厉害，也没有客气，“你肯定不希望我带来搜查令，或者将你带去警局，这只会影响你的生意和声誉。”
汤姆可不怕这样的吓唬，也算是坦诚，“我确实给一些人制作了这样的钥匙，只是这并不会让我进监狱。而且你们也应该明白，我不会留下客户名单，要不然没有人会来我这里。”
这就是老油条了，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害怕警察的问询。尤其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他们早就做好了一些准备，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摘出来自己，也会尽可能的留下一些退路。
“好吧，那么我想要知道有没有一些比较特殊的人，比如说一个六英尺六英寸的家伙......”
汤姆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几乎在这里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可能是因为汤姆真的不知道这些，也可能就是汤姆根本不会泄露他的客户信息。
程诺和凯特对视一眼，这一次的走访看起来真的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所以有些时候，程诺真的很不喜欢警方的一些办案方式。他们讲究证据的合法性，想要窃听电话等等，都需要法官的批准。
作为普通人，可能觉得这样很好。只是‘嫉恶如仇’的程诺，认为这样实在是束手束脚。但是不管怎么说，程诺现在算是警方的编外人员，只能接受这些。
而在程诺和凯特忙着收集线索的时候，内森一脸阴沉的走入一栋大楼，看着电脑上显示出来的照片陷入沉默。
大大的‘无关信息’，深深的刺痛了内森的心。
119 进展、头绪
宽大的办公楼层里，满满的摆放着一些处理器。
内森颓然的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里的照片，整个人几乎是被击溃了一般。
哈罗德走了过来，注意到了内森的沮丧，
内森向后微微瞥了一眼，平静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哈罗德低着头，无奈的说道，“我根本没打算告诉你，我宁可自己都不知道。”
内森轻轻点头，看了眼屏幕上的照片，“所有这些人，这该死的机器都知道！你也知道，有人要害他们，要杀他们！”
转动椅子，内森看着哈罗德，“而你却袖手旁观。”
哈罗德直视着内森的眼睛，毫不退缩，“你知道我们在这造的是什么，它要调查的是阴谋，是阴谋的策划者，是恶意的蓄谋，是希望它能够在恐袭前加以阻止。但是它不知道其中的区别，没办法区分事关国家安全行动的相关信息和其他无关信息！”
“无关信息？！”内森转过身，看着哈罗德问道，“你教它分辨二者的区别......”
哈罗德着急的解释，“这就是问题所在，它根本分别不出来这些。这世界只有八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他们强烈抗议、会让它关闭！”
看着内森，哈罗德解释道，“这台机器的意义，它所提供的信息，已经阻止了很多恐袭。”
内森颓然坐下，无比无奈，“那我们怎么面对良知的煎熬？”
哈罗德关掉电脑屏幕，无比严肃，“我们制造它，是为了就所有人，而不是某一个人！我给它制定了程序，每天午夜，它会删除那些无关信息。”
哈罗德转身走了，看着最好朋友离开，内森陷入了沉默。
他和哈罗德是麻省理工的同学，内森也知道哈罗德是一个天才程序员。在911事件后，他和哈罗德就开始努力起来，试图设计一款程序来阻止恐袭的再次上演。
这也是源于情报组织对恐怖活动信息侦测的要求，这个项目隶属于国防部，但又有着独立权限以及灰色预算，项目代号为“北极光”。
通过监控民众任何的通话、邮件，并通过民众的日常行为，推断此人是否对国家或个人有生命威胁，亦或是此人是否会受到威胁。
现在看来这一个计划是成功的，因为机器确实分析出来了一些恐袭。只是除了内森和哈罗德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机器宝宝甚至分辨出来了关于针对普通人的犯罪行动。
甚至包括内森都不知道，机器宝宝已经产生了意识，已经成为了ai。而哈罗德深感不安，尤其是他意识到机器宝宝对他产生了依恋，特别关注他的行踪。
所以无比残忍，哈罗德有意识的限制机器宝宝的成长。也就是给机器宝宝加上一道枷锁，不让它快速的成长。甚至，所谓的每天午夜删除无关信息，也不是绝对。
而是每天都会需要重新输入代码、激活机器宝宝，到了午夜再删除它的记忆、‘杀死’它。
也就是说现在的机器宝宝，面对的是不断地被杀死、重生。是它的创造者，也是机器宝宝心目中的‘dad’。
内森，只是程序管理员......
盯着已经暗下来的屏幕，内森心情十分复杂。
他是一个优秀的程序员，也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只不过很多人并不知道，内森的身后隐藏着哈罗德，这是一个更加天才的程序员，一个有着神秘过去、绝对注重**的天才程序员。
设计这款程序，确实是为了防止911的再次上演。哈罗德和内森觉得，他们基本上已经取得了成功，已经监测、破坏了几起关于恐袭的阴谋。
只是哈罗德和内森也很清楚，在机器监测恐袭的时候，也监测到了一些蓄谋的谋杀。
为了顾全国家大局，不能提醒那些‘无关名单’，要不然在重视**的美国，人们会要求关闭机器，他们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的每一天消息、每一通电话，甚至日常行动都是暴露在监控当中，这会让所谓的‘绝对自由’成为笑话。
在内森沉默、思考的时候，程诺显然有他在忙的事情，他现在真的很忙。
案情分析会在继续，弹道检测没有得到理想的消息。dna检测，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包括摸排走访，暂时也没有收获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单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一起入室盗窃演变成的入室抢劫杀人，就要走向无头公案的方向。可是这也没有什么好新鲜的，在纽约警局，有着太多还没有破获的案件。
如果这一起案件继续没有什么线索，说不定就要将档案移交，堆入档案室、物证室。谁让这里是纽约呢，有着太多的案件发生，警力相对有限，没办法一直只是关注一起案子。
在警局一天，基本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案情暂时陷入僵局，这让程诺很不自在。
有些时候，程诺甚至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去改变一些思路。只是按照警察的办案方式，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太多的时候都需要被各种规则给限制住。
但是程诺也很清楚，钢铁侠、美队，他们很多的时候就是在规则里行动。而一旦超出了规则的限制，美队就成为了通缉犯，和钢铁侠爆发了内战。
而夜魔侠、蜘蛛侠，包括蝙蝠侠等等，他们这些超级英雄套上头套。
这可不只是保护自己而已，也是在保护自己的亲朋好友。实际上这些超级英雄在打击罪恶的时候，就已经超出了法律的范围，毕竟他们没有执法权，所谓的义警到底不是真正的警察。
驾车回到公寓，程诺立刻去好好的跑了一个澡，感觉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的程诺在看着电视。只不过剧情，根本吸引不了程诺。
忽然间电话响起，看了看号码的程诺皱眉，“请问你找谁？”
“你的酒友，想要找你喝一杯。”电话那头传来内森的声音，“我这里有几瓶轩尼诗百乐廷，一个人无聊，所以我想要邀请你来喝一杯。”
程诺忍不住乐了，“昨天的，应该是人头马，今天换酒了？”
“理论上不算是昨天，是今天凌晨。”内森纠正，理科男啊，“如果你还能出门，而不是想要补一觉，我可以等你。”
这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程诺根本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当然是坦然赴约。其实程诺心里也很好奇，想要知道内森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在这里搞神秘兮兮的那一套。
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行踪，不过考虑到要喝酒，程诺就直接搭乘出租车到了内森的公寓。
内森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一瓶轩尼诗，一点下酒的零食。
程诺朝着内森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下、倒了一杯酒。
看到程诺大大咧咧，没有丝毫拘束的样子，内森笑了笑。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不一定是相处时间很久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有些人一开始见面，就会产生一些默契、信任。
“确实不错，口感丝滑。”程诺品了品酒，很高兴，“考虑到你的年龄也有五十岁了，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走的时候我要带走几瓶酒，我可是一个酒鬼。”
内森觉得好笑，调侃道，“我查过你的消费记录，正规渠道购买了一些好酒。不过按照我的推测，以你的习惯，肯定从其他的渠道也购买了一些不错的酒。”
摊开手，程诺十分无奈，“身边的酒鬼多啊，好酒可经不起喝。最主要的是我有一些不错的酒，但是你这里的酒，几乎都是最好的，这里面的差别可不小。”
“酒吧就在那里，你可以随意。”内森指了指客厅旁的小吧台，毫不在意，“我也习惯了下班后一个人小酌，我需要面对这样一个空旷的空间，所以需要一些酒精的助眠。”
程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酒吧，“看起来我需要考虑搬家了，我也期待着我的房子里有着一个小酒吧。这样不管是我自己喝，还是邀请朋友们来聚会，都会很享受。”
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在闲聊，聊着各自对酒的一些观点，讨论着一些新闻趣事。完全就是朋友之间的对话，根本没有凌晨时见面的彼此试探、剑拔弩张。
程诺的手机响起，也没有避讳，程诺接通电话，“艾米，我在和我的朋友喝酒，晚点回去。”
看到程诺挂断电话，内森打趣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没有按时回家，我的前妻就会打来电话。或许是因为工作亏欠了家人，我还是离婚了，现在只是一个人在这里。”
程诺耸耸肩，内森这样的处境，也是很多人都会面临的。不要说离婚率很高的美国了，在中国其实也是差不多，工作和生活之间的平衡有些时候并不好掌握。
不是不想保持好平衡，而是现实的无奈。
“走的时候将手机留下来，要不然我给你一个手机，怎么样？”
听到内森的话，程诺愣了一下，“是要监听我的电话，还是帮我安装防窃听。”
内森微笑着看着程诺，也没隐瞒心思，“可以监听你的电话，也是在防止别人的窃听。”
程诺点头，打趣道，“希望你不要瞎开监听，要不然我肯定会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