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反应很大
灵活的打着方向盘，程诺驾驶着911在道路上疾驰。哪怕是身后有警车，包括赫什等人也在驾车追赶，程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紧张，他已经做好了计划和安排。
“哈德逊河！下次死，我得挑个水质好的地方死！”程诺忍不住想吐槽，真的想吐槽，“算了，还是不从华盛顿大桥冲下去，虽然有车子保护，但是估计车子要被压瘪，我也可能被困住。死了的话没有骨折等等，也不好解释。”
程诺一打方向盘，冲进了石楠公园，直接冲着哈德逊河而去。
有着一个优秀的法医朋友，程诺收获比较大的地方就是对于一些死状会有所了解。
身后的警车呼呼啦啦的继续追赶，程诺忙里偷闲绑好安全带。一脚油门给到底，911咆哮着一下子冲进了哈德逊河。
身后的警车全都急刹车停下，赫什也赶紧下车，举起望远镜紧张的看着河面。他不认为程诺是自杀，他认为程诺是想要施展‘水遁’离开，所以现在必须要注意一些。
至于也有警察过来盘问，这不需要担心，证件肯定是不会缺的，他是在追捕逃犯。
程诺一点都不紧张，虽然水势在上涨。程诺对着前挡风玻璃开了一枪，好在刚才冲进河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让挡风玻璃几乎全都碎掉。而现在再补一枪，看起来更像是程诺逃生了。
既然差不多了，程诺也将破碎的手机、电话卡都扔出去，希望河水将它们都冲走。
至于程诺也不打算在这浑浊的河水里继续挣扎了，刚才冲下来的时候他其实也受了点伤。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枪口对准太阳穴，河水的阻力是有，但是也不是说完全让子弹失去速度。
再等下去，估计这把枪也废了。至于说什么车里有弹孔等等不需要担心，反正刚才经历了一番枪战，再加上车里没人就足够了。
扣动扳机，程诺杀起其他人可能还有点心理障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可是要说杀死自己，真的是没有半点的心理障碍，这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李四也停车了，就如同很多爱看热闹的纽约人一样，在看着刚才上演的飞车追逐。
“芬奇！”李四面色严肃，也很担心，“他冲进了河里，警察都在这里。”
内森怔怔的失神，芬奇在这个时候表情呆滞。程诺很有可能身份曝光，这一次或许在劫难逃。
在家里构思着《热浪》的卡塞尔忽然皱眉，他的宝贝女儿艾利克斯冲了进来。
艾利克斯可不怕她的父亲，有些激动的说道，“爸爸，刚刚在纽约发生了追逐战！几十辆警车在追踪一辆保时捷，它冲进了哈德逊河。”
“犯罪分子从来都是这么高调！”卡塞尔吐槽着说道，“他们应该换一个低调一点的车，不过保时捷也不错，性能很好适合他们逃跑。”
艾利克斯激动的说道，“爸爸，这肯定是一个很刺激的案件！几十辆警车在追赶他，我听到刚才的报道，他从中央公园逃到了华盛顿大桥！那里有一个人遭遇到了枪击！”
这一下卡塞尔来了一些兴趣，决定去客厅看看，这是遇到了悍匪？
如果继续深挖这个悍匪的故事，说不定可以以他为背景创作新的故事。卡塞尔可以说信心满满，《热浪》推出让他收到了无数好评，他依然是顶尖的悬疑推理小说畅销书作家！
卡塞尔的母亲玛莎也在看着电视，这个百老汇演员的演艺事业不成功，但是养了个好儿子。
“保时捷911？”卡塞尔忽然觉得不对劲，电视在回放，一辆保时捷911在拥挤的道路一路逆行，“这车牌？”
本来只是觉得这辆911好像有点眼熟，可是看到车牌的特写时，卡塞尔愣住了。
他认识这辆车，程诺的车不少。而这辆车卡塞尔见过，除了程诺去接凯特下班之外，偶尔也有凯特开着这辆车去警局的时候。这辆车，可不就是在程诺的名下嘛！
卡塞尔有些担心了，也有些犹豫了。不要说认识程诺了，而且从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那里也听说过程诺的一些事情，卡塞尔知道程诺是一个不安分的人，违法乱纪的事情很有可能做过。
“爸爸，你认识这辆车？”注意到卡塞尔的表情，艾利克斯赶紧问道。
卡塞尔点了点头，目光还是集中在电视屏幕，“贝克特警探的未婚夫，这是那家伙的车。”
玛莎和艾利克斯对视一眼，她们都知道卡塞尔的一些心思。别看卡塞尔嘴上不承认，但是她们都知道卡塞尔喜欢凯特。对于凯特，她们也是充满好感的。
只是她们也都知道凯特有一个未婚夫，而且据说感情非常好，一起经历了艰难的时刻。
她们喜忧参半，担心凯特会伤心、难过。但是隐隐的也激动，她们和程诺可没什么交情，她们觉得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说不定就是卡塞尔的机会，可以趁虚而入。
卡塞尔在犹豫，应不应该给凯特打一个电话。但是随即觉得还是算了，凯特是警察，肯定会收到这样的重大消息。而且这些媒体们，估计很快也就会收到消息。
罗宾确实收到了消息，作为曾经参与到一起参议员**案的记者，罗宾现在的资源可不少。
她紧急赶往案发现场、坐上了转播车，自然也需要开始做些功课。忽然间她呆住了，那辆冲进哈德逊河的911太熟悉了，这就是程诺的座驾，本来她是有机会让副驾驶成为她的专座。
知道程诺的背景神秘，知道程诺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可是哪怕程诺现在和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但是不代表罗宾就不关心程诺，不代表她就想要看到程诺倒霉。
编导看着罗宾，有些不解，“罗宾，怎么了？”
罗宾抱着脑袋，艰难的说道，“抱歉，这个新闻我没办法做，我做不到。”
罗宾也不理编导的不解和诧异，她掏出来手机。这个新闻确实没办法做，那是程诺的车，很有可能是程诺杀了人、从中央公园夺路而逃然后车辆失控一头扎进了哈德逊河。
窝在家里继续复习的马修，在幼儿园带着小孩的莉莉，包括应该是在某个神秘的公司上班的巴尼，以及朝着建筑师努力的泰德都接到了电话。一个个的都无比震惊，也无比担心。
程诺可是他们的好朋友，他们自然不希望程诺摊上这样的大事。但是拨打程诺的电话，根本打不通，这也让他们越来越不安了。
至于在12分局的凯特，本来她是在专心的整理着案卷。可是忽然间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面色严肃的来找她，低声说了让凯特无比震惊的消息。
这也让凯特没办法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程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可是那辆车，她知道是程诺的，她也不认为有人会抢了程诺的车夺路而逃。
这不可能，早晨出门的时候程诺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程诺就犯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在99分局，艾米也在失神状态。不少同事们也都知道那辆车是艾米前男友的，虽然艾米和程诺分手了，两个人也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只是不少同事也都觉得艾米好像还没有完全放下程诺，这就是杰克没有可乘之机的原因。
程诺的朋友们几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也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可是仔细想想，以程诺的性格，他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谁让他是程诺呢！
这个时候担心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担心程诺会遇上大麻烦，担心程诺可能会被关进等级极高的监狱。甚至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程诺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摩根得到了通知，虽然蹙眉、不解，但是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亚伯拉罕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通知了摩根，他就可以安心的回家继续开古董店了。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安排程诺的葬礼好了，得赶紧给程诺准备一个棺木。
不能太值钱，这棺木只是用一会儿，二十四小时都不到。性价比更重要，不能豪奢。
摩根也老神在在的，只需要盯着一些法医所的报告就行。不出意外的话，程诺的尸体会送到他这里来。到时候果断的判定程诺死亡，这可不有违职业道德，捞起来的程诺肯定是尸体一具。至于为什么死人会活过来，摩根两百多年了还没搞清楚！
还是耐心的等待就好，随时都有可能接到一些消息。
按照摩根的猜想，程诺的尸体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漂起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被看到的。
难道是因为水势太大或者暗涌？
不过也没什么好紧张的，程诺这样的人死不掉，就像他一样也死不掉。或许，真的只有第一次杀死他们的武器才可以杀死他们。
摩根忍不住开始在思考了，仔细的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死亡的全过程。必须要想的更仔细，想想看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重点，这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387 程诺凉透了
纽约的警方在紧急的打捞，将程诺的座驾给捞出了水，也引起了很多的围观。
马丁内兹拍了拍摩根的肩膀，她知道这是摩根好友的座驾。通过警方的一些内部系统，也调查出来了这辆车在程诺的名下，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凯特脸色苍白，摩根看了一眼凯特欲言又止。还是算了，这件事情他没办法说。
车里没人，车里没有程诺的尸体。这让马丁内兹和凯特稍微松了一口气，哪怕看程诺不顺眼，但是不代表马丁内兹就想看到程诺死。而对于凯特来说，没有看到尸体就还有希望。
而在一旁监视的赫什皱眉，难道那个家伙真的逃掉了？
摩根一点都不意外，要是在车里看到了程诺的尸体，那才是怪事呢！
“车身遭遇了几次枪击，这是你们应该调查的。”摩根戴上手套钻进车里，该配合程诺演戏了，“车前挡风玻璃破碎，他应该是逃掉了。”
马丁内兹皱眉，这不是摩根的风格，“亨利，我知道你的心情会很复杂，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而不是你的推测。”
摩根一摊手，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有血迹，也会被冲走。但是你看看，座位没有枪击的痕迹，除非他被人打爆脑袋。车里也没有看到任何抓痕，他没有溺水……”
这话还是没办法继续说，因为凯特的表情真的很不好看。虽然不算是情商达人，不过摩根觉得问题不算大，他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只是有些时候控制不住，或者没注意场合。
马丁内兹狐疑的看着摩根，越发觉得这不是摩根的风格。哪怕明白这件事情和程诺有关，可能会让摩根的情绪受到一些影响。但如果真的是和程诺有关，摩根难道不应该更加仔细吗？
凯特显然没有发现摩根的一些反常，她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那么多。
没有看到程诺的尸体，这让凯特忍不住心生期待。只要人活着就好，哪怕程诺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指控，甚至他很有可能不得不开始逃亡。
但是那都不要紧，只要人还活着，那么一切就有希望。甚至对程诺开始逃亡，凯特也不会觉得意外。她知道程诺做的那些事情，随时都有可能会暴露，逃亡自然也不需要意外。
她只是在期待着，如果程诺选择逃亡，一定要通知她，然后一起亡命天涯。
虽然纽约很好，这里有她的工作、朋友，还有她的父亲、很多的回忆。不过凯特也认为这一切都比不上程诺重要，她也相信她的父亲会支持她的选择。
蕾妮接到了一个电话，哈德逊河发现了一具裸泳的溺水亚裔。只是警察们也不敢确定，那个裸泳的亚裔，肯定是死的透透的了，不过好像也不是溺亡。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出发了，虽然还在担心程诺和凯特。只是工作，还是要做好。
只是当来到河边的时候，掀开了蒙着白布的瞬间，蕾妮身子一软。埃斯波西托眼疾手快扶住了蕾妮，但是看到了死者的样子，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彻底失神了，他们无法接受。
痛哭一场的蕾妮掏出手机，她必须要告诉凯特，“凯特，我们找到了他……”
手机从手中滑落，从蕾妮的声音当中，从蕾妮的话里，凯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陪在凯特身边的马丁内兹意识到什么，赶紧扶住凯特。
摩根这家伙居然神色一喜，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找到他了？在哪？”
看看，这就是可恶的不死之身。对待死亡真的不看重，尤其是知道程诺是什么德行，摩根更是不在意。不就是死了嘛，没多大的事，程诺很快就会醒过来。
摩根从来担心的就是程诺死了之后找不到尸体，那意味着程诺很有可能是回到了他原本所在的世界，或者又诡异的去了其他的世界。只要找到了程诺的尸体，就说明他还活着。
赫什也接到了电话，终于长舒一口气，找到了尸体就好。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要亲眼看到程诺的尸体才行，这才算是彻底的解除了隐患。
更何况程诺就算死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调查，这个家伙身上的秘密很多。
程诺的尸体躺在了12分局法医办公室的解剖台，死的透透的。
埃斯波西托等人要么流泪、要么黯然神伤，他们也在担心凯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就在这个时候，法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埃斯波西托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直接走向解剖台，一下子掀开盖在程诺身上的白布。
“嘿！”埃斯波西托怒了，程诺可是他的好朋友，“你tm是谁？！”
赫什抬头看了一眼拔枪的埃斯波西托，平静说道，“国家安全局！”
埃斯波西托等人愣住了，觉得不对劲。程诺这家伙，真的和什么国家安全局有关联？
赫什皱眉看着程诺的尸体，觉得稍微有点怪怪的。这就是程诺，肯定没假。不过还是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的好像也有些搞不清楚。
“法医女士，你确定他就是程诺？”赫什皱眉，开口问道，“有报告吗？”
蕾妮忍住怒气，问道，“他不是程会是谁？你要什么报告？”
赫什露出一丝微笑，指了指蕾妮的工具台，“我希望带走他的牙齿，最好还要几根手指。”
“你在说什么？！”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出离的愤怒，冲到赫什身边揪起他的衣领，“我不会允许你们伤害他，你这个该死的女表子！”
在这个时候，法医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凯特也来了，看到程诺就这么赤条条的躺在解剖台彻底崩溃，扑过来趴在程诺身上痛哭。马丁内兹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也觉得有些不满。
既然是程诺的朋友，就算不是程诺的朋友，也应该给他一个体面，而不是让他连张白布都没有的盖。
赫什伸手拨开埃斯波西托的手，无视埃斯波西托的愤怒，平静说道，“事关国家安全，我需要一个报告。法医女士，现在可以请你开始检查吗？我要确定他的死因，我要拿到他的验尸报告，我也要带走他的牙齿和手指！”
摩根皱眉，你要是这么折腾，程诺活过来了得多难受。再说了，这么一折腾，说不定程诺的尸体会再次凭空消失呢。而且那些程诺的身体部位，可是带不走的。
“我不知道他和国家安全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们都不会允许你这么做。”摩根站了出来，看着赫什说道，“我们是他的朋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你知道死者为大吗？程对这些很忌讳，我必须要让他完成的入土。”
赫什打量着摩根，在给程诺做背景调查的时候，自然也查出来了摩根，纽约最好的法医。
也没有逞强，赫什也可以退一步，毕竟少些麻烦，“那好吧，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面子。但是我现在需要检查他的尸体，除了你们这群他的朋友之外，我也需要检查。”
摩根瞪了赫什一眼，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肯定不是程诺的朋友。
“瞳孔放大、半透明状。”戴上手套，摩根开始进行尸检，“肌肉僵硬，考虑到水温的因素，推测死亡时间超过四小时。”
赫什作为顶尖的特工，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断。摸了摸程诺的脖子、脉搏，也看了看程诺的瞳孔，确实是死的透透的了，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疑问。
埃斯波西托忍住怒气，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里是他的指纹，你可以对比！”
赫什看了一眼埃斯波西托，笑着接过纸表，立刻开始进行比对。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尸体已经看到了，信息也确定了，死的人就是神秘的家伙。
但是这个家伙死了，也代表着线索断了。该如何找到必须要杀掉的叛逃特工约翰-里瑟，包括程诺抢走的那个公文包的下落，或者程诺似乎此前联系的人，都没办法知道了。
得继续去调查，没必要为一个死人耽误时间。也没必要得罪这些人，赫什不害怕这些人，但是也不想带来更多的麻烦。当然对程诺的一些调查，肯定还是要继续的。
现在只要看到了程诺的尸体就够了，这也是他们办事的风格。必须要亲眼看到死亡，或者带回去牙齿。
离开法医办公室的瞬间，赫什拨通电话，“夫人，目标已经确定死亡。”
电话那头冷静的女声传来，“继续调查他和约翰-里瑟的关系，调查和他联系的人。这个家伙藏了很多的秘密，必须要全都挖出来！”
李四没办法出现在法医办公室，但是他站在12分局法医办公室对面的一栋公寓的阳台。
“芬奇，我需要转移了！”李四声音很严肃，“他们可以知道程的信息，可以查到我和杰西卡，我们现在并不安全。”
芬奇连忙说道，“我立刻去接杰西卡，我会安排好一切。里瑟先生，程真的……”
388 有些古怪
程诺应该庆幸，他没有被解剖，也没有被拔几颗牙齿、切根手指之类的。
赫什是死要见尸，看到了程诺的尸体，知道了这个神秘的家伙带来的威胁暂时解除，这就行了。主要是他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忙，他还有很多的疑点需要去排除，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说找到和程诺联系的人，或者指派程诺的人。调查叛逃特工约翰-里瑟，搞清楚劳伦斯-西拉德有没有泄露一些重要的情报等等，这都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至于和一个死人较真，没必要。赫什不怕摩根、凯特这些人，但是也不希望引起太多的冲突。因为他做的一些事情不能曝光，很多的事情必须要低调一些，这才是做事风格。
凯特伤心欲绝，程诺的尸体就躺在停尸台上，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是真的死了，彻底的死了。
她无法接受这些，就如同多年前看到她的母亲在某个阴暗的小巷倒在垃圾桶边一般。早晨出门的时候一切还是那么的正常，可是现在却阴阳两隔了。
摩根很平静，看了看凯特，开口说道，“他已经死了，我们需要尊重他们的习惯。明天上午会举办他的葬礼，他会在那里安息。”
马丁内兹楞了一下，这件事情凭什么是摩根来做主？而且程诺的葬礼，难道这么快？
没有什么告别，不需要请牧师吗？
有些不满的马丁内兹推了一下摩根，提醒道，“我们需要点时间，他肯定不想仓促入葬。”
我也需要时间，如果明天上午不将程诺给埋下去，这家伙就活了。还是让程诺是以尸体的状态入土比较好，总好过让程诺活过来的时候给埋进去，那太惨了。
莱恩也忍不住皱眉，提醒着摩根，“我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但是明天是不是太着急了？我们需要联系教堂、牧师，需要联系他的朋友。他很喜欢热闹，他的葬礼也应该热闹。”
摩根摇头，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不是教徒，他也选好了墓地，那里可以看到他的家。”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程诺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他们是真的不清楚。程诺的过去、程诺的家庭，这是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的。
这对搭档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在程诺死后，他们才有机会开始更加的了解程诺。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看起来有些事情是真的早就已经做了决定，比如说程诺的墓地等等。
看起来那里对于程诺来说真的很重要，真的是很有意义。既然是这样，也只能尊重程诺的一些意见了，因为那是程诺的选择，那是程诺早早就选好的安身之地。
摩根忍不住皱眉，向前跨了一步挡住卡塞尔，搂着凯特的肩膀说道，“凯特，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帮忙，你不会希望看到他一直这样。”
凯特有些茫然、失神的看了一眼摩根，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这些。
“你了解他的过去，你了解他的那些想法。”凯特哽咽着，轻轻的摸着程诺的脸，“你来安排一切，我只是想要再看看他，你们都出去吧。”
摩根张了张嘴，看到凯特这个样子，他真的有些于心不忍，真的恨不得立刻告诉凯特真相。但是这样的冲动还是忍下来了，虽然知道凯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不过有些事情也没办法说出来，尤其是这些事情是程诺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这样，摩根觉得还是当仁不让了，安排程诺的后事、葬礼，还是他更加的有发言权。至于葬礼到底是如何举行，摩根说了算。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他们推着欲言又止的卡塞尔离开，还是让凯特留在这里陪程诺最后一程吧。
蕾妮确实很担心凯特，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凯特的心理没有那么脆弱，她知道凯特肯定不会做什么极端的选择。所以这个时候还是离开吧，留在这里也不叫个事。
看到摩根双手插兜，马丁内兹越发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古怪，这绝对是马丁内兹的真实感受。
比如说看到程诺的尸体，摩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伤心难过。要知道程诺可是摩根最好的朋友，甚至很有可能是亲人。但是看到程诺死了，摩根这样的表现，真的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哪怕考虑到了摩根是法医，可以说见多了死亡、尸体。可是这一次是亲友死在自己面前，但是摩根这家伙居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家伙，简直就是没有感情了！没有正常的人类情感！
这就是马丁内兹现在的想法，主要就是摩根这个家伙的表现太古怪。但是具体是哪里比较古怪，她一时半会儿也确实说不出来。
古怪的事情再次出现了，比如说亚伯拉罕出现的很及时。这家伙虽然努力的在表现出伤心的样子，可是在马丁内兹这样优秀的警探面前，还真的有些没办法掩饰的表情。
在马丁内兹的猜测当中，程诺和摩根很有可能都是亚伯拉罕的养子。那么按照现在正常的理解，其实就是亚伯拉罕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现在再看看亚伯拉罕的表现，这小老头兴致勃勃的养子，还有那么点小激动。不应该是伤心欲绝嘛，怎么就变成了一副全新的体验，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至于说带来了棺材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虽然看起来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但是考虑到亚伯拉罕是开古董店的，以及程诺这家伙确实不缺钱，所以棺木出现的很及时，也没什么好新鲜的，只能说是真的早就有准备了。
果然是古怪的一家人，摩根很古怪，程诺也不太正常。这好像可以理解了，因为亚伯拉罕看起来也十分的不正常，这才是根本原因！
程诺的尸体其实也很好处理，正常来说肯定是家属负责收尸的。程诺看起来是在法律上没有直系亲属，但是凯特在这呢，包括摩根和亚伯拉罕在这，自然也就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也包括12分局这边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为难凯特，他们现在只是在安慰凯特，不会真的将程诺的尸体扣在停尸房。带走程诺的尸体、让程诺入土为安，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没有什么难度，没有遇到什么阻挠。
程诺的尸体被运走了，看起来葬礼也会‘如期进行’，这显然是一件好事情，这也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情。
果然是人际社会，要是没有这么一些关系和人脉，程诺的尸体肯定是要在停尸间过夜的。甚至想要找到人收尸，这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毕竟程诺这家伙身上还是有着那么一些嫌疑的。
不见得就是人死账消，尤其是考虑到程诺在‘死’之前一连串的危险驾车行为，以及当时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这都说明程诺身上还是有些嫌疑的。正常的程序，少不了是要进行尸检的，或者一些调查等等。
但是现在也是有着那么一些好处，比如说程诺身上的嫌疑还是有。但是，程诺身上的嫌疑也不是那么重了。
比如说程诺和那个被杀的劳伦斯-西拉德正在对话，但是西拉德遭遇到狙击。说明程诺不是凶手啊，嫌疑人另有其人。根据进一步的调查，程诺也是遭遇到了袭击，他驾车逃亡是躲避追杀，而不是杀人后逃跑。
这其实调查起来并不难，有目击证人，有监控录像。这些，其实也是程诺的尸体可以被带走的原因。哪怕因为凯特的因素，警方也不可能在程诺有着重大嫌疑的时候放过程诺。
摩根叹了口气，看到凯特现在这状态，他真的有些于心不忍。这样的事情，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甚至可以说是有着那么一些经验了，这才是最让他心里难受的原因。
比如说他曾经死过一次，那个时候的阿比盖尔可不知道他不死之身的身份，那个时候的阿比盖尔也几近崩溃。
更何况现在的摩根也算是感同身受，痛失挚爱的心情，他现在可以理解了。马丁内兹陪在凯特的身边，也是因为她此前不久才刚刚失去丈夫，她现在是‘遗孀’的身份，和凯特相差不大。
以‘过来人’的身份，这个时候说不定能够劝劝凯特，这个时候说不定能够给凯特带来些许安慰。
摩根忽然也觉得不对劲，程诺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来了。包括泰德那些人，包括自从和程诺分手后就没有再联系的艾米，这些人都来了。
只是莫兹没来，随即他知道莫兹潜逃了，这不意外。但是哈维都过来了，怎么程诺那个邻居没有来？
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要么是程诺的塑料朋友实在是多了点。要么就是程诺的那个邻居也不是普通人，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得到了提醒，这个时候已经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389 全靠演技
程诺死了，这是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的，因为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
但是这就是事实，程诺的尸体就在棺材当中，这也是事实。
摩根拒绝了抬棺的任务，泰德、马修、巴尼以及埃斯波西托、莱恩和卡塞尔，这两个人抬棺就足够了。不需要那么多人，也不需要吹吹打打的弄的很热闹。
程诺的葬礼看起来是比较冷清的，不像是一些比较传统的美式葬礼。没有什么追忆会，也没有什么牧师来参与，因为程诺对于这一切都不在意。
凯特悲伤的看着程诺的棺木被放入墓坑，深吸一口气，她将会铲上第一锹土。
“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了。”看着墓碑，凯特难过的说道，“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你的家人、朋友，可以看到你的家乡。”
摩根和亚伯拉罕差点忍不住，这块墓地的位置确实很不错，面向大海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个墓园有不少应该是亚裔、华裔，这也确实会让人觉得这是程诺选择这里的根本原因。
还是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再耽误下去，说不定程诺随时都能醒过来了。得赶紧埋掉程诺，然后需要赶去墓园后面的那个小河，程诺应该会在那里出现。
亚伯拉罕装作表情沉重的样子，拍了拍凯特的肩膀，“凯特，你不需要难过，这是他的选择。”
凯特勉强露出笑容，点了点头，“他现在回家了，我会为他开心，他肯定也很开心。”
听到凯特这么说，亚伯拉罕和摩根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些程诺的朋友，尤其是程诺的前女友罗宾和艾米更是忍不住掉泪。她们从来都没有听程诺说过关于家的话题，但是她们都知道程诺羡慕那些有家的人。
现在的程诺应该是开心的吧，因为他终于可以回家了，起码离家乡更近了一些。
摩根咳嗽一声，指了指手表。也不管可能有人会不高兴、有意见，赶时间呢！
亚伯拉罕会意，立刻对凯特说道，“凯特，程从来都不害怕死亡。但是对于死之后的事情，他很在意。时间很重要，他不希望是过了十二点才入土，这是他的忌讳。”
这样的说法绝对是凯特第一次听说，也是程诺的那些朋友们第一次听说。
但是他们也都没有怀疑亚伯拉罕的说法，因为亚伯拉罕是一个值得信赖的老人。更因为程诺的这些朋友们都清楚，亚伯拉罕和摩根了解程诺的过去，他们的这些说法自然值得信赖。
看到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摩根松了一口气，时间上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看看差不多了，赶时间的亚伯拉罕拍了拍凯特的肩膀，“回去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作为最了解、最熟悉程诺的人，亚伯拉罕和摩根在葬礼还没有彻底结束就离开了。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表情也不是特别难过。或许这就是他们知道程诺那些秘密的原因，他们或许早就猜到了程诺有一天会横尸街头。
李四等人没有参加程诺的葬礼，真的没必要去参加，也是没办法去参加。
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发现程诺的葬礼受到了严密的监视，比如说那个害死程诺的特工赫什。
看到葬礼即将结束，赫什也不再隐瞒行踪，直接准备在墓园交谈一番，时间紧张啊。
“贝克特警探，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告诉我一切。”赫什掏出文件，正色说道，“你的未婚夫，你的邻居，他们涉嫌危害这个国家的安全。”
凯特愤怒了，恶狠狠的盯着赫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的未婚夫程诺，以及你们的邻居约翰-里瑟，他们与外国势力勾结。”赫什张口就来，要什么证据都不要紧，他可以制造，“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曾经和外国势力勾结，出卖国家机密以及涉嫌谋杀、恐袭。”
似乎还怕凯特不信，赫什掏出一些资料递给程诺。
一些资料证明，程诺和约翰-里瑟和中国的关系很深，他们偷取了一些机密资料。也包括一些案件，现场有程诺和里瑟的指纹或者其他dna样本。
“内森-英格拉姆先生，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赫什观察着凯特的表情，掏出文件，“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是程发起了这一起袭击，为了获取英格拉姆先生掌握的资料。”
凯特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刚才险些都相信了赫什，因为那些资料看起来太真实了。可是当说程诺谋杀内森，这就让凯特不敢相信了。她更清楚程诺和内森一起在做些什么事情，她也知道内森现在其实还没有死，就是程诺的义警搭档。
对于这个特工的话，凯特是半个字都不会信。她现在也终于明白程诺此前说的一些危险是什么了，对于程诺来说，这些政府部门的人才是真正危险的，这些人为了搭乘目的不择手段。
赫什显然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什么道德、法律等等，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他的原则和立场就是服从上司的命令。更何况赫什认为他做的事情是正义的，是在为这个国家服务。哪怕有些时候看起来违法法律，但是他也在所不惜。
需要从大局考虑，需要不拘小节，这样才能够更好的为这个国家服务，保护好这个国家。
凯特不动声色，演技还是有的，“我不相信这些，如果你怀疑他，拿出证据！”
看到凯特想走，赫什拦住凯特，“贝克特警探，请你明白，现在是需要你配合国家安全局的调查！你需要的证据就在这里，如果你不配合，我只能将你逮捕。”
蕾妮和马丁内兹立刻拦住凯特，虽然对于程诺是‘叛徒’这件事情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似乎也觉得说得过去，程诺那个家伙做出来了任何的事情，她们都不觉得意外。尤其是在违法乱纪方面，她们更是不相信程诺是一个模范公民。
只是现在不是让凯特冲动的时候，她们可不希望凯特陷入麻烦。如果这个时候凯特冲动了，那么肯定是一场巨大的麻烦。到时候不出意外，凯特会被逮捕、调查，丢掉警探的工作也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看着余怒未消的凯特，赫什其实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自然也作了一番调查，知道凯特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好在现在看起来，凯特-贝克特警探没有卷入这件事情，倒不是说惋惜一个优秀的警探遇人不淑，而是不希望看到程诺的势力太过庞大。
“约翰-里瑟先生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我们也不知道。”凯特也算配合，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他看起来和程是朋友，但是他昨天没有出现，今天也没有出现。”
赫什一点都不意外，这些情况他也已经调查了。程诺的住处不是什么秘密，自然也就牵出来了约翰-里瑟。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里瑟已经逃了，再次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这也让赫什十分的头疼，本来以为就要抓住里瑟、抹除潜在威胁了。可惜程诺那个家伙死了，里瑟现在也逃了，这自然也就代表着一些线索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断了。
想要找到程诺身后的一些势力，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甚至需要开始从头调查了。
赫什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据我们了解，你们的那位邻居有一个未婚妻？”
“杰西卡？”凯特蹙眉问道，“她难道也是犯罪分子？”
赫什点了点头，正色说道，“看起来你并不了解你的邻居，她涉嫌一起谋杀案、失踪案。她的丈夫失踪了，当然我说的不是约翰-里瑟，是皮特-阿恩特。”
马丁内兹和蕾妮这个时候无比错愕，程诺身边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啊？因为程诺这个混蛋，凯特的职业生涯肯定也遭遇到了巨大的威胁，凯特肯定会遭遇到很多的调查、问话。
凯特越加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来历神秘的特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这个家伙已经开始不断的抹黑、污蔑程诺那些人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一些事情，那么她肯定会被误导。
看起来这些人也确实对自己做过一些调查，这些人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立场坚定的警察。
只不过这些人显然不知道，她在遇到程诺之后，已经不知不觉有了很多的改变。程诺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凯特也不敢说完全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程诺绝对不是什么间谍、恐怖分子，她知道程诺和那个约翰-里瑟帮了很多人！
这个时候可以表现出气愤，不过只能是被欺骗后的气愤，包括一些怀疑的态度……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出什么破绽，因为赫什这样的特工都是非常厉害的。凯特也做好了准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肯定会被跟踪、监视，说不定还有很多的内务部调查、谈话。
这都不要紧，她没什么好害怕的。她只会慢慢的调查、收集证据，让这些害死程诺的人付出代价！
390 疑点重重
摩根和亚伯拉罕安静的在等着，在程诺入棺的时候，他们可是给程诺留了一把品质不错的匕首。现代工艺品，也就是一次性的功效，自然没必要给他一把好的匕首。
至于这个时候的程诺当然已经醒了，其实在大家埋土的时候，在棺材里的他就醒了。
悲催的发现自己这是被活埋了，但是还不能立刻动手。原因呢，自然就是担心弄出什么动静。还是埋的严实一些，也算是给摩根和亚伯拉罕争取点时间。
这也是死多了，不管是程诺死亡还是摩根死亡。他们没有解开最终的死亡密码，但是他们知道一些诀窍。比如说在哪等着，在哪醒过来，这没问题。
这也就意味着想要找人，基本上是不会扑空的。这要是阴暗一点的想，怪不得亚当当初会被德国人一次次抓住，因为这些重生的过程是有迹可循的，当然是一逮一个准了。
“我觉得应该告诉凯特，你肯定也看到她多么伤心。”亚伯拉罕坐在车里，担心的说道，“说实话，我很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不希望她在经历失去家人的痛苦。”
摩根看着车窗外，平静的说道，“那是程的选择，我只能这么做。”
“真的吗？！”亚伯拉罕有些激动了，语气也很急，“你们这些不死之身都是这样吗？你以前也想过逃跑，带着我们不停的搬家，为了不让你的秘密曝光！我能理解，我的爸爸是不会死的不死之身，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家人？”
亚伯拉罕继续激动的说道，“对你们来说，时间是漫长的、无尽的，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生命只有一次，我们只有几十年的生命！对你们来说，很多事情或许会忘记。但是对我们来说，那是一生的记忆。”
摩根叹了口气，认真说道，“亚伯，我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阿比盖尔。”
“我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当然不会忘记我。”激动的小老头立刻平静过来，这些事情也习惯了，“但是我是认真的，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告诉凯特。要不然她会不开心，你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你也知道她曾经有心理创伤。”
摩根一指河面，笑着说道，“他来了！”
亚伯拉罕嘿嘿笑了起来，半真半假的说道，“我觉得他肯定会斩断和过去的联系，就像你很多次被警局带走一样。你那个时候还有意识，会捂着要害，除了是在举手的时候。但是他不一样，他没有意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身体！”
摩根脸色也难看，程诺是以裸泳的死尸状态出现。而他呢，在河里醒过来，很多次都被当做遛鸟狂人，警方的内部资料里也有不少这样的案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找的借口其实也很好说，梦游嘛，再加上睡觉的时候不穿睡衣，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至于为什么跨越几个街区梦游去哈德逊河，都说了是梦游了，我哪搞的清楚！
摩根和亚伯拉罕熟练的帮程诺收尸，然后将程诺带到了‘安置房’，耐心等着程诺醒过来。
“你留在这里，我先走了。”摩根整理了一下围巾，风度翩翩的绅士嘛，“看起来他惹了很大的麻烦，国家安全局的特工、cia的特工，包括fbi的人都在调查他。”
亚伯拉罕肯定是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心理素质很好，“当然，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被污蔑成恐怖分子。这可是糟糕的罪名，我们都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他救了很多人。”
摩根回头一笑，调侃道，“好人没有好报，这样的事情我可不陌生。看看这个可怜的家伙，成了恐怖分子、罪犯，而且不得不依靠死亡才能脱身，这可是糟糕的消息。”
亚伯拉罕也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说道，“确实是这样，不过他可不像你只是对死亡感兴趣。他有正常的人类情感，而你看起来没有。乔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我相信她……”
摩根懒得理这个越来越老顽童的儿子，完全就是身份颠倒了好不好。
亚伯拉罕这孩子和前妻分分合合，在摩根眼里，那个儿媳自然是不好的，伤害了他的孩子。而亚伯拉罕呢，总担心他过世后没人照顾摩根，一门心思的想要撮合摩根和马丁内兹。
以前亚伯拉罕只是操心摩根一个人，现在还多了个程诺。
不死之身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不死之身的做事方式、为人理念都与众不同。而且亚伯拉罕也十分有发言权，包括他短暂接触过的亚当，虽然看起来阴沉了一点。
不过亚伯拉罕绝对可以肯定，他认识的不死之身，都是有些幼稚的！或许是这些人没有紧迫感，也不会考虑时间和生命的问题，完全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哪怕经常表现出成熟的一面。
程诺显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还是一具硬邦邦的尸体呢。
这也能说明亚伯拉罕的出色心理素质，和程诺的尸体同处一室，他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果然是医生、护士养大的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保持着足够的平静。
也确实没什么好新奇的，连不死之身都接二连三的现身了，自然更加没说明好在意的。
在亚伯拉罕等着程诺醒来的时候，很多的人在这个时候显然是没办法平静的。过去的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目不暇接的同时，很多点事情也让人无法接受。
凯特窝在床上哽咽，原本她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回家。她知道程诺肯定会等着她，那个看起来很幼稚的家伙，确实让她的生活多了更多的笑声，这也让她对生活多了更多的期待。
可是现在，她的未婚夫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而且还被冠上了很多的罪名。
哪怕知道程诺在做义警，知道程诺做的事情是很危险的。但是凯特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知道程诺是很强大的，知道程诺肯定可以处理好那些事情，可以回到她的身边。
可是现在呢，程诺死了，她看到了程诺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停尸台，看到了程诺的瞳孔放大、出现尸僵......作为一个优秀的警察，甚至不需要是优秀的警察，也可以知道程诺彻底死亡了。
她再也看不到程诺了，那个不正经、玩世不恭的家伙，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伤心是肯定的，但是凯特也认为有些事情充满疑点。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糊弄过去，她必须要还程诺一个清白，她不会允许那些可恶的混蛋污蔑程诺。
不对，调查程诺的那些人不对劲，可是程诺身上好像也是有着不少的疑点。
作为最了解程诺的人，凯特知道有些情况不对劲。程诺早晨出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再清楚不过了，程诺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她更加清楚。
躺在停尸台上的那个人是程诺，这一点也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指纹或者dna检测等等，都说明那个人就是程诺。更何况长相什么的，也没办法作假。
但是凯特知道，虽然那个程诺死了，尸体会有些变化，这也可以理解。但是躺在停尸台的那个程诺，绝对不是她熟悉的那个程诺。或者说停尸台上的那个程诺，她也曾经见过！
似乎很拗口，也确实是很难理解，不过凯特知道是怎么回事。
赶紧拿出手机，她有不少和程诺的合照。相片里的程诺皮肤相对黑一点，头发也短一些，肌肉更不用说。虽然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块的，但是凯特知道程诺的肌肉线条很明显。
而停尸台的那个程诺呢，就算是在水里泡了许久，不过那种‘白’也不正常。更何况那个程诺稍微的瘦一些，肌肉也不算发达。
那个程诺，也曾经好几次出现在凯特的面前。比如说程诺一旦神秘失踪一两天，或者程诺受重伤之后，就是这么一个程诺出现！
凯特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两个程诺。就算是有人在整容、伪装，哪怕外貌可以做的极像，但是dna做不了假。程诺的性格是什么样，别人模仿也不可能伪装到一模一样。
可是现在再仔细想想，好像是真的有两个程诺，一个强壮、健康，一个亚健康。
这不对，这里就是疑点之一。自己的未婚夫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这或许就是程诺最大的秘密之一。
除了程诺的身份之外，凯特也必须要调查程诺的那些遭遇。为什么要说他是恐怖分子，程诺和内森到底做了些什么，会让政府的人对他们穷追不舍，也包括约翰-里瑟这个邻居，他在这件事情当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疑点实在是太多了，由不得凯特不在意，由不得她不得不多想。
难道真的是和那个机器有关？全民监控？
这件事情必须要找内森问清楚，凯特也明白，这件事情确实和内森会有很大的关系。
这件事情绝对不算晚，因为有着太多的疑点了。不去调查，她绝对无法安心！
391 情况特殊
年纪大了睡眠自然也就比较浅，亚伯拉罕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亚伯拉罕睁开眼，就开始开玩笑，“真希望有一天我死了之后还可以醒过来，希望那个时候我不会吓到别人。”
“你的心理素质很强大，居然这么平静。”程诺忍不住开玩笑，顺便吐槽，“你们就是只给我盖上一张毯子而已吗？本来以为我们是家人了，看起来我高估了你们对我的感情。”
亚伯拉罕更奇怪，也没办法理解，“你觉得亨利是那种会伺候人的性格吗？”
也对，摩根那家伙根本不可能给别人穿衣服。至于亚伯拉罕，伺候摩根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更多的还是做做家务之类的，可没有那么的无微不至，他可不是真正的管家。
不过亚伯拉罕也算是经验丰富了，接了很多次在河里醒来的摩根，当然有些时候是从警局将摩根接出来。该准备的衣服肯定是最基本的，好在程诺不像摩根那么挑剔。
程诺觉得还是自己穿衣服吧，既然醒过来了，当然是自己动手了。
亚伯拉罕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你的葬礼办的很不错，也有很多人关心你。从发现你的尸体开始，所以认识你的人都去了，我们都很伤心。”
程诺一下子脸色变了，胆战心惊，“真的所有人都去了？”
“应该是凯特的同事们发现了你，那个时候亨利和乔也在一起。好在在将你带离停尸间的时候，我们给你穿上了衣服。但是我相信，最少有十个人参观过。尤其是有一个特殊的特工，他掀开了你身上的白布，我觉得会很尴尬。”
程诺欲哭无泪了，他觉得还是彻底隐姓埋名比较好。想想看就充满羞耻感，这个时候要是出现在一些朋友们面前，那真的是没脸见人，肯定会羞耻的无以复加了。
亚伯拉罕遗憾的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安慰道，“只是一些你的朋友看到这一切，当然还有凯特。你也知道这里是美利坚，没有人会在意会有一些疯狂的事情。”
是的，尺度大，这里的尺度很大。
看起来这也是程诺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事情了，他觉得这样应该是很不错的。
“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亚伯拉罕正色起来，现在不得不面对一些事情了，“看起来你的敌人很强大，他们有着很庞大的势力。这一次你可以用死亡脱身，下一次呢？”
程诺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暂时没有考虑逃跑，实际上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时刻想着遇到了问题就逃跑，就像亨利一样。但是现在，我觉得不是逃跑的时候，我可以面对这些。不过如果真的解决不了，再考虑逃跑的事情。”
亚伯拉罕也笑了起来，不死之身随时都想要开溜。这从摩根有很多假护照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也从摩根会很多语言可以看出来。都是多年的搬家经验，在不同的国家生活等等，让摩根几乎成为了一个百事通，这两百多年来他可不只是专门当医生。
拍了拍亚伯拉罕的肩膀，程诺笑着说道，“亚伯，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晚上会给你们电话，如果遇到了紧急情况，和我联系。”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准备离开，忽然停下脚步，“凯特呢？”
楞了一下，程诺装作无所谓的说道，“我死了，她已经看到了我的尸体，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尸体。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不是吗？”
亚伯拉罕满脸严肃走到程诺跟前，认真说道，“是的，他们都看到了你的尸体，他们看着你入葬，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程诺这个人了！但是凯特是一个好女孩，你可以告诉她一切！”
“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亚伯拉罕打断程诺的话，更加严肃的说道，“这也是亨利-摩根的事！让这些该死的借口见鬼去吧！我知道亨利不会反对这一切，他和我一样，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开心。我们是家人，我们是一个特殊的家庭，你知道的！家人永远都是互相支持的，这是亨利和阿比盖尔教我的！”
沉默的程诺缓缓开口，“我现在不会告诉她，你也应该猜到了，我做的一些事情让政府很紧张，他们会杀死我、会调查我的朋友。和凯特在一起，会毁掉她的一切，工作、生活。”
亚伯拉罕更加严肃了，“你认为她最在意的是工作和生活？我看不是这样！你不知道她现在有多伤心、难过，你不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伤心、绝望！程，告诉她一切，她会接受的！”
推着亚伯拉罕离开了这处一次性的‘安全屋’，“带我一程，我要找个地方安家了。”
这些不死之身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管是程诺还是摩根都是这样的德行，十分的古怪。
这个时候感觉到不寻常的，就是在汉福德的机器。主机在疯转的运转，哪怕是有着再出色的计算能力，机器这个时候也没办法理解‘看到’的事情。
机器本来已经理解‘死亡’了，这是‘爸爸’教它学会理解的。可是现在，机器没办法理解。
法律上程诺已经死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程诺还是出现在了纽约的街头，只不过这个时候会比较低调。
就如同约翰-里瑟一样，他在法律层面也是一个死人，但是活蹦乱跳在纽约充当义警。包括内森，他进行了小小的整容，如今也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就算是超级巨星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更何况程诺这样的大众脸，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程诺抬头看了一眼街头的监控，笑着自言自语，“你应该看到了我对吧？”
嘴贱了，程诺真的是觉得自己嘴贱了。
因为一个公用电话亭那边传来了电话声，程诺这也是有了职业病。他根本没有想过这可能是有人打错了电话，他第一反应就是机器给出来的无关名单，这就是他的想法。
这可不对啊，程诺没打算继续去当义警。不是说害怕了，而是他会暗中调查一些事情。但是现在他的身份，真的不适合出现在内森、李四这些人面前。
虽然此前帮助内森假死蒙混过关，很多人确实不知道程诺是如何在那辆被炸掉的计程车里逃生的。既然没看到，那自然也就是由着程诺说了，逃出来了才是第一位。
而现在不一样，程诺相信内森他们肯定会关注他的情况。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正式死亡，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说不定李四已经看到了程诺的尸体、葬礼，说不定内森和芬奇在网上也查到了程诺的资料被封存、注销，因为程诺已经是一个法律上的死人了。
这可不行，真的不行，程诺没打算接这个电话。
有无关名单的话，还是让芬奇或者内森来接。他们可以快速的调查出来无关名单，他们的执行能力非常出色。在这程诺看来才是正确的做事风格，这也是他认为最好的办法。
程诺低头快速离开，但是绝对不要小看机器的能力。只要是程诺靠近电话亭、出现在电话亭的附近，那个电话铃声就会响起。也有一些人很好奇的去接听，自然不会听到任何动静。
“六个了，六个了！”程诺咬牙切齿，火气也越来越大，“你是认准我了对吧？”
当再次靠近电话亭，刺耳的铃声响起。
这一次程诺没有走了，实在是火冒三丈，他抓起电话问道，“你赖上了我对吗？”
回应程诺的是一连串的单词，这些单词程诺也很熟悉。因为以前听过，因为这是一个本来困扰着大家的案件，这几乎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救你？”程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上次有人杀你，现在还有人杀你？”
机器给出的单词组合出来的数字，其实就是程诺他们此前调查的‘影子特工’。这就是机器创造出来的人物，这就是机器给自己安排的‘真实身份’，这也算是一种预警系统。
机器是藏在核设施，那边可以说十分的安全。
也不对，那里的是机器的主机。理论上来说，如果政府没有关掉全部的权限，机器还真的没办法杀死。至于故意破坏主机这样的行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甚至程诺在怀疑，就算是政府想要关闭机器，以机器的神通广大，说不定就会激发自我保护程序。想要杀死机器，真的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挂断电话，程诺心里有些拿不准。机器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出名单，谎报军情这样的事情，据程诺的了解此前也确实是没有发生过。这自然也就意味着，机器是真的预测到了危险。
那事情还真的不好办了，程诺这边才刚刚准备暂时和内森他们切断联系。可是现在看起来呢，不联系好像也不行？
机器这家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才会急着预警呢？
程诺也很诧异，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机器求救的时候就是找着他呢？
392 进击的凯特
凯特醒了，没有看到熟悉的那个人。不是那个人早起了、不是他出去锻炼了，而是他稀里糊涂的死掉了，现在已经睡在了坟墓里，再也没有可能会看到他了。
伤心还是肯定的，只不过凯特知道她现在没有时间继续悲伤。她必须要行动起来，调查程诺身上的所有事情，调查程诺被谋杀的原因，要让那些污蔑程诺的人付出代价。
最重要的，必须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程诺不能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洗漱结束，关上门，凯特开车出发了。她不会继续请假，她需要工作。只有繁忙的工作会让她暂时忘记痛苦，只有工作可以麻痹自己。只有工作，她才有机会更好的调查一切。
艾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两个人感觉到担心，凯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看起来凯特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她看起来很坚强、她没有脆弱。只是这样的状态才是最不对的，他们都知道凯特对程诺用情有多深，他们都知道凯特是多么的离不开程诺。
在没有遇到程诺之前，凯特更多的是一个严肃的警探。那个时候的凯特更倾向有些偏哥特的风格，她喜欢黑色、暗红、深灰和金黑色这样的偏冷的暗色系。
那个时候的凯特，虽然会开玩笑，也确实还算好相处。但是和她相处，也会有不小压力。
可是和程诺在一起后，凯特越来越阳光、开朗，看起来慢慢的也更像普通的恋爱中的女孩。尤其是当程诺陪着她抓住了那个该死的参议员，帮助凯特报了杀母之仇，这更是程诺和凯特感情当中极其重要的一笔。
他们经历了太多的考验，他们一起承受着压力，这就是他们几乎所有人都看好他们的原因。
而现在呢，凯特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样的凯特，让艾斯波西托和莱恩开始熟悉起来了，就是当初的那个有些封闭自我、强做坚强的性格，这就是现在的凯特。
“看什么？”凯特有些诧异，也很不满，“有什么不对吗？”
莱恩和艾斯波西托立刻摇头，没有什么不对的。就算是有不对劲，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来。
凯特点了点头，既然没有什么不对劲，那就行。还是继续工作比较好，这更重要。
这一切确实很不对劲，只不过这个时候就需要难得糊涂。要是想要搞出来那么一个精明、打破砂锅问到底，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那对大家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卡塞尔来了，比较少见的早到。以前基本上都是遇到了一些凶杀案的时候，他这个顾问在得到了通知后才会立刻屁颠屁颠的赶到案发现场。而现在呢，他很主动的来到了12分局，这相对来说就是比较反常的了。
凯特看了一眼卡塞尔，将卡塞尔递来的咖啡放到一边。这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程诺在警局里放了一台咖啡机，当然名义上是捐赠给12分局的‘同事们’。
凯特也知道，那是程诺对她的关心。哪怕那个关心，是因为知道了她母亲的遭遇。
不过不管怎么说，凯特都知道那是程诺对她的关心，这也是程诺的一种风格。这个家伙很习惯这样，他总是不承认一些事情，他只是习惯性的默默的去做一些事情。
卡塞尔也没有多说什么，脸皮厚也可以说是他的特色之一，这点小打击真的什么都不算。
至于艾斯波西托和莱恩投来异样的眼神，卡塞尔更加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机会还是有的，卡塞尔当然不会承认什么。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个情感经历无比丰富的花花公子来说，也是稍微的有那么点难堪的，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更加什么都不能承认了。
程诺在的时候，卡塞尔有些时候还是有些羞耻感。而程诺现在都死了，那么自然也就不需要有什么羞耻感了。卡塞尔也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主动一些，自然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现在是凯特最困难的时候了，卡塞尔觉得自己可以做的不错。
艾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这两个人现在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们觉得卡塞尔确实很不错，只是他们还是觉得有些不看好，因为凯特现在明显是开始再次封闭自我了。
想要打动凯特，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想要让凯特再次乐观起来，这或许需要太久太久的时间。甚至就算是有足够的时间，也未必就可以收获到成功。
凯特开始投入到工作状态，开始认真的整理起来卷宗了，开始认真的整理着一些资料。纽约有着太多的凶杀案了，哪怕有些及时的破案了，但是也有很多的案子没有破掉。
整理着几年前还没有破掉的一起案子，凯特也忍不住再次想到了程诺。她知道程诺这些年做了些什么，她知道程诺就是那么有些执法者喜欢，也有很多执法者厌恶的‘义警’，她知道程诺救了不少人，减少了一些凶案的发生。
而现在呢，纽约或许再也不会出现那个在凶杀案即将发生的时候就及时出现的义警了吧。因为那个义警，他已经在坟墓里安息了，因为有着更高层的政府机关，那些人绝对不会允许程诺在纽约活跃下去。
约翰-里瑟，这也是程诺的搭档，是另一个在活跃的义警。可是现在，这个义警也神秘的消失了，和他的未婚妻一起消失了。看起来这些人都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都知道很多人会去追捕他们。
凯特必须要开始留意了，她现在没办法联系到内森，也找不到李四。
如果下一次再发现李四出现，或许可以找到他，或许可以联系到内森，可以知道程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知道程诺的那些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知道那些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很多的事情凯特是知道的，但是更多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她必须要去调查这一切，好在作为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这些事情还真的难不住凯特。
一整天都是在整理文件，她这边的低气压也使得不少同事们不敢靠近。他们也都知道凯特遇到了什么，也都知道现在是凯特的敏感时期，在这个时候自然也就不会多嘚瑟，生怕说话声音大了惹到了她。
临近下班，凯特站起身，拿着一份案卷走出了办公室的门。至于那些同事们，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凯特让他们感觉到熟悉而又陌生，他们也都明白现在的凯特有些反常。
工作的时间结束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个人时间了，凯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看到凯特走了过来，蕾妮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还是满满的担心，她当然也知道闺蜜的不对劲。
凯特也不想隐瞒什么，直接开口说道，“他的那些报告给我，我知道你这里肯定有备份。”
蕾妮楞了一下，自然也立刻反应过来。凯特要的报告，肯定就是程诺的尸检报告。哪怕程诺真正意义上没有接受尸检，可是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资料，还是有着一些最简单不过的尸检，这就是事实。
“凯特，他已经死了。”蕾妮开口，劝说着说道，“凯特，他已经离开了。你知道他的性格，他肯定不希望你继续纠缠这件事情，他希望你开心。”
凯特勉强露出笑容，她当然知道蕾妮在担心什么，“我没事，我知道你们在关心我。但是我必须要做好这件事情，我能从母亲被杀的阴影当中走出来，现在也可以解决这个困难。这对我来说不新鲜了，我不是第一次失去家人。”
听到凯特这么说，蕾妮更加的担心了。上帝对凯特实在是太残忍了，因为这是凯特第二次失去家人、失去挚爱。这绝对不是什么‘有了经验’就可以解决的，这样的事情有些时候才会真正的摧毁一个人。
凯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我知道你肯定也很关心他，关心这个案子。所以不要隐瞒我，你没有资格隐瞒我对不对？”
蕾妮默默的点头，关心程诺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她也算是程诺的朋友，最重要的是她是凯特的闺蜜，她自然很关心程诺的这个案子了。
调查肯定还是需要有一些的，在经历了最初的不可思议，难以接受，蕾妮也开始进入到法医的状态，她现在需要用专业的视角去看那些事情，她也确确实实的慢慢的感觉到这件事情有着很多的不同。
蕾妮沉默片刻，试探着问道，“你也看出来了一些不同的地方？你看出来了这个案子很反常？”
“别忘了我是凶杀组警探，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正常。”凯特很平静，笑着说道，“不是那个什么特工认为程是恐怖分子，我知道他不是。我说的是程，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出现在他这里。”
蕾妮看着凯特的眼睛，她知道凯特说的是实话。程诺这个家伙，本身就是有着很大的问题、很大的反常。
393 死了也不安生
蕾妮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知道他是程，很多的证据都显示他是程，是你的未婚夫，但是我现在也在怀疑。”
凯特笑了起来，这就是她怀疑的地方，“他是程，这一点不需要怀疑。只是他和我们认识的那个程诺有区别，他不像是我的未婚夫，对吗？”
蕾妮能够理解，拿出一些压在文件堆最底层的资料，“你看看，这就是他的照片。我上一次见到他是几天前，我们一起聚会。那个时候的程，体重会超过七十公斤，而现在的这个程只有六十五公斤左右。”
十斤的重量，这其实有着不小的差距了，明眼人其实自然是可以看出来的。再者就是以死尸状态出现的程诺，确确实实不像是一个长期锻炼、近身格斗出色的样子，他更像是亚健康的状态，看起来很普通。
仔细的看着这些照片，凯特自然也是在快速的做出判断，研究的很清楚、很仔细。这些照片就是证据，这就可以让他好好的回忆一切，而不只是自己脑海当中的一些记忆片段而已。
“我偷偷的留了一下dna样本，做了检查，这是程。”看了凯特的眼色，蕾妮小声说道，“我也做了简单的尸检，他的身体没有明显的外伤。我怀疑他也不是溺亡，没有溺亡的一些特征。”
凯特忍不住蹙眉，认真问道，“真的吗？我知道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是如果不是溺亡，那么他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被人注射毒药，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蕾妮一摊手，也不确定，“我只是做了简单的尸检，亨利不会允许我们对程进行解剖、真正的尸检。我可以确定他不是溺亡，也不会是死于枪击，只能是其他的原因，但是我现在也很困扰。”
蕾妮是一个优秀的法医，自然能够看出来一些问题。而凯特更加的了解程诺，所以对于程诺的一些秘密也很清楚。现在仔细的观察着这些照片，也自然看出来了更多的疑点。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因为她看出来了这件事情真的很不寻常。她需要继续调查，不搞清楚这些事情，她肯定是没办法安心的。
拿着文件，凯特说道，“如果我带走这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蕾妮无所谓的点点头，“当然，这是我偷偷留下来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弃调查。”
凯特笑了笑，她确实不会放弃调查这一起案子。不出意外的话，这样的一起案子，这也会是她未来很长时间关心的焦点，这是她会直到找出真相之前都不会放弃的。
带着程诺的‘尸检报告’，凯特离开了警局。没有多想的，她需要去找亨利-摩根。她知道程诺和摩根的关系很好，她更清楚摩根是纽约最好的法医。
不只是需要让摩根给她一个权威的尸检报告，搞清楚程诺的真正死因。也因为凯特必须要看看摩根的反应，她怀疑摩根这家伙肯定知道一些事情，摩根和亚伯拉罕在程诺死亡这件事情上表现的很反常。
这些事情可不能马虎，这些事情说不定就是破解这起案子的关键点。作为一个优秀的警探，凯特绝对不会错过任何的一个一点，哪怕是看起来不是很重大的线索，她也会认真的调查。
而就在凯特去寻找真相的时候，程诺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公寓楼，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锻炼。对于现在的这身体素质，程诺确实十分的不满意，真的需要好好的锻炼才行，这样才可以让他迅速的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格斗的技巧、经验还在，对于一些武器的使用方法，心得自然也是有的。但是没有好的身体素质作为依仗，程诺肯定没办法发挥出最好的状态，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考虑到自己现在遇到了比较危险的局面，现在有着很多复杂的事情在上演。战斗力，这或许也是接下来‘保命’的底气所在。
看了一下时间，程诺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锻炼肯定不能指望一蹴而就，这也不是一个星期、一个月就可以恢复的。但是好在程诺死过几次，锻炼的经验也比较足，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
出门去吃饭，虽然现在法律上的身份是死了。这也确实代表着程诺不能用信用卡，甚至很多的东西需要开始重新准备，不过也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程诺的这些安全屋可不是白布置的。
这里还有一些应急资金，可以让程诺暂时不需要担心钱的事情。而且对于自己的能力，程诺也还算是有点底气。实在不行的话，坑蒙拐骗的也可以去尝试一下，他和莫兹学习、搭档，还是得到了很多的锻炼和提升的。
刚到街道，公用电话就响了起来。程诺无语的抬头看了一下，纽约的街头还是有很多的监控的。不管是私人的还是政府设置的，此刻都已经成为了机器的耳目，可以让机器找到它想要找到的人。
更何况就算是路人的笔记本电脑、手机等电子设备，机器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这些都是机器可以轻松找到目标人物的关键。想要脱离机器的控制，还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程诺接通电话，传来了一连串的名词。不出意外，这又是机器给它自己创造的身份，看起来机器是真的遇到了威胁，这是一次次的在向程诺求救了，机器或许现在也比较紧张了。
“这就怪了，真的比较怪了。”挂断电话，程诺喃喃自语，“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内森他们吗？这可不行啊，我现在死了，他们也都知道我死了，我没办法露面的。再说了，你仔细说说，为什么非要选择我？”
这绝对是程诺的疑点，这就是程诺现在最诧异的一件事情。
正常来说，程诺确实没有管理员权限。虽然这不是程诺第一次接到机器的电话，通知五官名单。而现实其实很残酷，机器也就是需要自救的时候才联系程诺，此前的五官名单是内森和芬奇接到的。
那么这件事情就很有意思了，因为很明显机器只是给内森和芬奇无关名单。而机器对于自己的安危，它看起来更加的信任程诺，或许在机器那恐怖的计算能力当中，推演出来的是程诺能够给它带来帮助。
挂断电话的程诺感觉到头疼，现在不要说没办法和内森这些人联系了。就算是内森布置的一些车库、武器库，程诺现在都没打算过去。
那里还是留给李四吧，这样也可以让李四在完成一些无关名单的解救当中轻松起来。
可是现在这么个情况其实也很复杂，主要就是没有内森和芬奇这样的技术支援，程诺很难保证自己可以查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尤其是事关机器的一些信息，这自然也就意味着更难进行一些调查了。
对手很强大不说，而且别忘了机器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它一方面在给内森这些人无关名单，一方面也是在给政府提供涉嫌恐袭的名单，它这是两方面都不耽误的。
对于自己的一些行动，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机器判定为恐怖袭击。到时候，说不定政府的人就要开始喊打喊杀了，说不定就是要布置下天罗地网来准备逮捕程诺了，那就是真正的麻烦事了。
想了想还真的是一个比较头疼的事情，程诺也确确实实感觉到比较棘手了。这些事情，是真的不太好办，但是程诺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得不去办了。
机器既然接二连三的发出了一些求救信号，那真的也就说明了机器的处境现在很不好。有人、有组织在发动对机器的攻击，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程诺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仔细的盘算着，程诺觉得搞不好自己还真的需要跑一趟汉福德。什么核辐射什么的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实在不行的话就死一次好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核辐射的影响对他来说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而凯特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古董店，亚伯拉罕心里一紧，觉得这些事情可能要比自己想象中稍微的麻烦一点。凯特是一个好女孩，也是一个很精明的女孩。
“凯特！”亚伯拉罕很热情，就像程诺没有死一般，“很高兴你还会来看我！”
凯特勉强露出笑容，也说着真心话，“就算他现在不在这里了，我也不认为我们会断掉联系。你和他是家人，我想我也早就是这个家庭的一员。”
亚伯拉罕想了想，有些不确定，“你是在试探我吗？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和程的关系很好，但是我们真的不是家庭。我不是他的养父，我们也有着不同的姓氏。不过要说家庭，好像也没有问题，我们会有机会长时间相处。”
凯特无奈了，程诺是一朵奇葩，程诺的这些‘家人’其实也是奇葩。
摩根下班回来了，看到凯特有些意外。一边结着围巾，一边说道，“你来了？正好乔也会过来，程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亚伯拉罕咳嗽一声，知道你们这些不死之身不将死亡当回事。但是记得啊，程诺刚入土呢，起码大家应该以为他死了！
394 不会放弃
程诺是一个怪人，程诺的身边也不缺少怪人，这一点凯特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因为这就是程诺的性格，要是他按部就班那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了。
更何况摩根是一个怪人，这一点凯特也心里有数。这个看起来很有绅士派头的法医，骨子里就是一个古怪的人。对于摩根的一些行为，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凯特也没时间寒暄，直接拿出资料，“这是程，对不对？”
摩根看了一眼，点头的同时也很诧异，“是的，这是程，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程。”
直视着摩根的眼睛，凯特说道，“这是我认识的程，我最少看到他三次以这样的形象出现！你知道的，这就是程。在他受伤后、在他神秘失踪后，这就是他的样子！”
摩根心里一紧，随即装作无所谓，“是吗？我没有注意到这些。”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锐利的眼神射向摩根，凯特没打算退让，“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就是他的肾脏被摘除之后，你和亚伯带着他离开！第二次我见到他这样，是他调查亚伯母亲的案子，他失踪了一天，我去接的他！”
摩根摊开双手，一副不解的样子，“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应该是我不明白！”凯特坚决、果断说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曾经怀疑他身后有什么组织，他有庞大的资源依仗。这样可以让他肾脏移植，但是根本不是这样。我知道他没有移植肾脏，根本没有！”
摩根和亚伯拉罕对视一眼，两个人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是程诺不小心，而是程诺有些反常的事情，根本没办法隐瞒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无比熟悉程诺的人。
只是这件事情，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他们知道凯特肯定不会放过任何关于程诺死亡的线索，不过现在看起来，凯特的切入点明显的不一般，这件事情会让人头疼不已。
如果程诺在这里，让程诺自己去向凯特解释。可是现在呢，程诺‘死亡’了。
这就是事实，这也是摩根和亚伯拉罕感觉到最棘手的事情。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情，解释似乎是最容易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也是最麻烦的。
“凯特，我知道你很在意他，但是他已经死了。”摩根无奈，只能这么说道，“或许你觉得很多的事情值得怀疑，不过你需要相信科学，你看到的就是程，被埋入了坟墓。”
凯特笑了，有些挑衅的看着摩根，“是吗？科学可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不是溺亡，也没办法解释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外伤。我知道你是最优秀的法医，你可以给我科学的答案吗？”
亚伯拉罕感觉到更加棘手了，还是让摩根来解决这个麻烦比较好。很明显凯特的好奇心太重，职业的敏感性也让她在度过了最初的悲伤后开始抓住了一些疑点。
这一下轮到摩根感觉到棘手了，凯特提出的这些问题，还真的没办法用科学的方式来解决。作为纽约最优秀的法医，摩根可以说是法医学的权威了。只不过他也知道，不要小看一个凶杀组警探的知识积累。
一些拙劣的解释，肯定是没办法说服凯特的。更何况凯特还有一个很好的法医闺蜜蕾妮，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医，她也可以看出来一些疑点，她可以判断出来一些拙劣的谎言。
摩根摊开手，理由‘无懈可击’，“如果我们对他做了尸检，我可能能够看出来一些问题，判断出他的死因。但是我们没有这么做，我知道他不希望被尸检。”
凯特狠狠的瞪着摩根，而摩根平静的看着凯特。
很明显凯特的施压和气场无法压倒摩根，摩根的心理素质其实远超凯特的想象。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被震慑住了，那就不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妖怪了。
凯特气急而笑，表情也比较平静了，“好吧，看起来我不可能从你这里知道真相了。但是不要紧，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继续调查。也可能是每周都来找你们，我有耐心。”
感觉到头疼的摩根和亚伯拉罕也很无奈，他们都知道凯特不是在开玩笑的，他们也知道凯特对于程诺无比重视。为了调查出程诺的死亡真相，她会不顾一切、不放过半点线索。
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一时半会还真的没办法解决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这么一些事情，或许真的需要等到程诺自己来解决吧。
马丁内兹有些奇怪，她刚到古董店，就看到凯特气冲冲的离开。
亚伯拉罕很无辜，解释着说道，“她和亨利产生了争执，他们的一些观点不一样。但是不要紧，我准备了一些晚餐，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晚餐了，我去点上蜡烛！”
激动的亚伯拉罕很适合成为媒人或者月老，虽然他这边的推进工作遇到了一些小小的困难。不过这也不要紧，功夫不负有心人，亚伯拉罕觉得还是有机会牵线搭桥成功的。
实际上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成绩了，比如说马丁内兹工作结束后会来古董店。只有更多的相处，才能让她和摩根的感情更好。也可以避免马丁内兹借酒浇愁，或者去找个‘不讨厌的男人’解决一些问题，那可不是好现象。
马丁内兹可不傻，大概能够猜到某些事情，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她也没什么发言权。
凯特气冲冲的离开了，在摩根这里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看起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看起来确实是让人比较失望。但是凯特也敏锐的感觉到，这件事情确实有着太多的反常，从亚伯拉罕和摩根的态度就可以知道。
这自然也就让凯特可以肯定，她继续调查下去是很有必要的，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虽然这样不可能让程诺重新活过来，不过可以知道程诺的过去、知道他的事情，这更加有意义。更何况，这说不定就是解开程诺被杀的秘密。
这一切也就是凯特不会放弃的理由，她现在必须要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有不断的工作，才可以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到程诺被杀，这样才可以让她没有时间去悲伤。
在凯特忙碌的时候，程诺也是比较忙的，他需要真正的安顿下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带着一个行李包，程诺果断的抛弃了这个安全屋。不只是因为这里的环境确实不怎么样，也是因为这里不是特别的‘安全’，这个安全屋不是特别秘密。
狡兔三窟的道理程诺是明白的，他有很多个安全屋，就是为了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时能够及时脱身，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行踪。哪怕看起来是有那么点多事，不过都遇到了杀身之祸，多事一点其实没有任何的坏处。
稳重、谨慎，这真的不是什么坏的品质，在这程诺看起来是非常优秀的品质，是值得发扬光大、持续保持的优秀品质。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意味着程诺这几天需要持续的搬家、不断的观察，确定真正的安全后才能放心。
反侦察、反跟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也是不能有丝毫大意的事情。好在程诺在这方面还算是有些天赋和能力，可以在这些事情上做的挺不错。
戴着鸭舌帽的程诺出现在一栋普通的公寓楼，他最满意的就是这里没有什么监控。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满意的地方，隔音不好啊。而且没想到隔壁的不知道是半掩门儿还是来者不拒，折腾了大半宿不说，也一点都不在意扰民，让程诺忍不住头疼。
只能接受这些了，这里比较安全，而且程诺也可以带走一些东西。这里，可以弄来一些好东西。程诺可没打算太客气，不过考虑到这里的人实在是太穷了、生活不易，程诺还是有些节操的。轻松的撬开了一些门，等价交换吧。
“亚伯，这是别人的号码，不用找我。”亚伯拉罕接通了电话，程诺立刻说道，“记下号码，只有情况特殊的时候才能打，只能打一次。”
亚伯拉罕看起来有点小激动，但是更多的是在调侃，“看起来我在快死的时候居然成为了特工！好了，你可以给我号码了。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主动找你，我们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倒是你，你的麻烦肯定不会少。”
程诺也笑了，他的麻烦确实不小。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现在在逃生，还是假死脱身这样的低级招数。不过也别管低级还是高级了，有效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减少和亚伯拉罕和摩根的联系，这也是好事，这对亚伯拉罕和摩根的安全也更加保险。
就在程诺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亚伯拉罕开口说道，“凯特来找我们了，她看起来不会放弃，她找到了一些疑点。”
程诺沉默片刻，说道，“知道了，我会注意她的。”
395 都出现了
知道凯特的作息时间，这自然也就意味着程诺需要开始行动起来了，他不想继续等下去。
因为程诺知道这件事情会很危险，如果凯特继续调查下去，那么她的处境就可能危险起来。甚至程诺在怀疑，凯特现在的安全问题其实也不能说得到了完全的保障。
自然就是因为程诺的问题了，他是人死帐消了，但是不代表政府部门的人会放弃调查。
开惯了豪车，现在只是驾驶着一辆福特金牛座，让程诺有失落。可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现在也没钱去买一辆豪车，除非是卖掉他的一些藏品。而且这个时候可不适合触动豪车，那样太高调了，估计短时间都没办法开跑车了。
这就是程诺的心里话，这也是程诺的清晰认知。好在他的时间很多，以后还有机会。
对于12分局，程诺也再熟悉不过了，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找到一个比较安全、隐蔽的观测点。可以拿出望远镜，监视着凯特的动静，可以看清楚她周围是不是有居心叵测的人。
政府的特工，好像是没有看到，起码是程诺认识的那些人没有看到。
但是当一辆林肯车出现的时候，看到了芬奇动作比较僵硬的下车。程诺愣住了，芬奇这个家伙看起来是真的很自信，他的身份掩饰做的很好，一般人可不知道芬奇的真实身份。
“凯特-贝克特警探。”拎着公文包的芬奇到了凶杀组办公室，径直来到凯特的办公桌前，“我是环球保险的经理人，这里有一份程诺先生的保险需要你确认。”
凯特有些奇怪，也有些不解，“他买了保险？”
芬奇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他总是这样，习惯照顾身边的人。实际上你只是保险的受益人之一，根据他最新的遗嘱，他的财产会进行一些分割。”
这一下艾斯波西托和莱恩也觉得不对劲了，程诺的财产需要什么分割？如果程诺死了，程诺的那些遗产，自然也就是留给凯特的，这一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芬奇拿出文件，对凯特说道，“朋友永远都是他最在意的，他将一栋房子留给了泰德-莫斯比先生他们。艾米-圣地亚哥女士得到了他的车，这些你可以向哈维-斯佩克特先生确认。”
凯特接过文件看了一下，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程诺的性格。她也没什么好吃醋的，因为真的没有那么一个必要。
程诺确实是将一栋房子给了泰德那些人，是他们现在的活动基地、生活的地方。而将车留给艾米，只是因为凯特对于跑车没有太多的热情，但是艾米比较喜欢。
凯特忽然抬头看向芬奇，觉得不可思议，“除了现在的房子，他还有三百万美元？”
芬奇点了点头，随即平静的说道，“作为受益人，只要你签字，你也将得到三千万美元的保险。你应该知道的，他从来都不缺钱，他也习惯了帮助很多人考虑到以后的事情。”
凯特苦笑，也觉得无语，“担心我支付不起房产费吗？”
芬奇笑了笑没有说话，凯特的薪水加上开销，还真的没办法支付现在的那栋房子的房产税。至于程诺的保险或者存款，这自然也就是芬奇和内森做的事情。他们很有钱，他们也只是希望程诺死了，可以稍稍补充程诺的家人。
忽然程诺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亨利-摩根和亚伯呢？”
芬奇没半点破绽，继续平静说道，“实际上他没有留给他们任何的遗产，这是他的选择。”
这就很不寻常了，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不像是程诺的风格。没理由不给摩根和亚伯留下一些东西，甚至凯特原本觉得摩根和亚伯应该是主要的遗产继承人之一。
芬奇可不只是来转交程诺的一些文件或者进行遗产的交割等等，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芬奇开始强制匹配凯特的手机，这样就可以方便他监听凯特的通话。
不只是程诺担心凯特的安全，芬奇他们也很担心凯特的安全。程诺已经死了，他们可以肯定程诺的死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们知道程诺是因为机器的原因才死的。
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也就有责任了，有责任照顾好凯特，有责任保护好凯特的安全。毕竟程诺是poi的一员，程诺更是他们的朋友，哪怕有些时候会有一些芬奇。
看到芬奇一瘸一拐的离开，莱恩感慨道，“我应该再投一些保险，这样我如果遇到了什么，我的家人可以生活的不错。”
艾斯波西托看了一眼凯特，小声说道，“那间房子，再加上这些遗产，凯特现在有超过五千万美元的身价？上帝，她是一个富婆了，但是她还是凶杀组的警探。”
凯特自然听到了莱恩和艾斯波西托的对话，实际上办公室里其他人也听到了一些。以前都知道程诺有钱，知道程诺应该是一个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可是现在再看看，凯特才是真正的富婆，尤其是再程诺死了之后，更富了！
怪不得有些人渣杀妻骗保，因为这一招真的很有可能一夜暴富，因为一场意外就富起来了。
凯特只是将文件放到一边，如果程诺可以回来，她觉得就算搬去小公寓也是开心的。这些钱她宁愿没有，因为这笔钱真的就算程诺用命换来的。
程诺肯定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看到了芬奇进了12分局，也看到了芬奇离开。
他大概能猜到芬奇是去找凯特的，只是芬奇的动机，由不得程诺不去揣测。只是程诺也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芬奇这些家伙，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
按照程诺对poi团队的了解，他们主动去找某个人，基本上就是因为那个人和无关名单有关。凯特认识内森，也认识李四，而程诺现在‘死’了，现在能出面的自然也就是芬奇了。
尤其是想到凯特还在追查他死亡的真相，这更是一个无比危险的事情。
程诺感觉到事情真的棘手起来了，他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些事情了。
但是可以肯定，程诺没打算立刻现身。不管是和凯特联系还是和内森那些人联系，这都不是程诺现在在考虑的选项。他已经死了，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情，可不好隐藏。
现在需要打起精神来，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些事情，他现在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
不管是因为凯特的锲而不舍，还是芬奇这些人的反常，都说明情况有些不对劲。事关凯特的安全问题，程诺自然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他在这个时候必须要全力以赴。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在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是需要持续的跟踪凯特了。
只是想起来也让程诺感觉到哭笑不得，这是要跟踪他的未婚妻了。这件事情，看起来真的很诡异。不过想想有些不正常的人也会跟踪女友、未婚妻，程诺也可以理解了。
说实在的，程诺知道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做点不正常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程诺不只是在观察着12分局，也是在观察着周围。这就是他选择的观察点稍远的原因，但是李四或者cia等等部门的人也在这边盯梢。
看起来暂时是安全的，应该没有其他人，这显然也是有些不太正常的事情了。
“莫兹？”程诺楞了一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地中海、矮胖的油腻男，“你不去吹海风、晒太阳，回纽约干嘛？”
程诺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很难理解的，莫兹和尼尔已经逃跑了。算起来的话，这才潜逃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回来了？
看这情况，很有可能就是潜逃失败。不管是皮特-伯克还是其他人，看起来真的是不可小觑啊，居然将莫兹和尼尔这样的高手给找到了。
只是好像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就莫兹现在这大摇大摆的姿态，不像是被逮捕了，这家伙现在还是这么的嚣张。直接闯进了警局，没事人一般的姿态，只能说明莫兹果然是高手，真的不容小觑。
莫兹可不管那么多，表情凝重的直奔12分局凶杀组，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些事情。
逃亡的生涯很不错，吹着海风、度着假，这也挺有滋有味的。只是偶尔会想起纽约这座城市，想起在纽约的朋友。
伯克出现了，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fbi探员。尼尔是无路可逃了，当然也是因为遭遇到了一个原本信赖的家伙的背叛。但是也没什么问题，尼尔可能继续戴上电子镣铐，成为伯克的顾问。
而莫兹稍微晚了两天再回来，他继续扮演着自己幽灵人的存在。在海岛度假挺好，可是现在尼尔也回来了。那么真的没必要继续度假，回到纽约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没有找到程诺，甚至听到了无比震惊的消息，这让莫兹不可思议。
“莫兹？”看到进入办公室的那个人，凯特愣住了，“怎么是你？”
莫兹也没有像以前那般，直接问道，“是真的吗？关于程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吗？”
凯特点了点头，而莫兹激动了，“不可能，他不会死掉，他不会被那些愚蠢的家伙害死......”
凯特一把拽住莫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些，但是不要在这里聊。等我一下，正好有事需要你帮忙，关于程！”
396 新的角色
拽着莫兹来到走廊，凯特看了一眼四周后问道，“你能找到内森吗？内森-英格拉姆！”
莫兹表情不自然，立刻嘟囔道，“他死了，被炸死了。”
“我知道他还活着，他去过找过我和程，我知道是程帮了他。”凯特觉得好笑，觉得这就是程诺的朋友，“你如果能找到内森是最好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向他了解。”
莫兹点头，这不算特别难，“虽然需要花点时间，但是我可以找到他。我只是想要知道程，他真的死了吗？你知道他，他不会那么容易死。”
“我们看到了他的尸体，他已经死了。”凯特苦笑，这是事实，“他卷入了一些麻烦当中，我不知道那些人是cia还是fbi，或者nsa，可能都有吧。”
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国家安全局？
虽然知道才能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知道程诺做了不少的坏事。可是现在看看程诺的那些‘对手’，规格有点高啊，高的有些可怕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看起来，程诺也‘该死’，这些个敌人太过强大。那些人要是铁了心，程诺不死都难。
“你也需要注意点安全，那些人没有放弃调查。”凯特提醒着说道，“考虑到你和程的关系，你很有可能成为调查的重点。看到你回来，我很开心。但是我真希望你没回来，这样你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莫兹想起来了什么，强调道，“我已经死了，不存在了。现在叫我小星星，不是莫兹。”
凯特觉得她想多了，这果然也是莫兹的风格，真的不需要怀疑，莫兹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本身莫兹的档案几乎就是不存在的，这个家伙很注重**、保密。再加上潜逃了一回，莫兹这个时候做的更加的保密，这也不是什么好新鲜的，他就是这样的风格和性格。
凯特和莫兹交流了一些事情，说了一下程诺死亡的那些事情。也说了接下来需要调查的一些重点，尤其是需要找到内森，找到一些那些人污蔑、谋杀程诺的原因。
这些事情其实凯特不太方便去做，但是莫兹回来了，自然也就代表着莫兹可以去做这些。
在莫兹和凯特在讨论着一些调查事项的时候，两个人这也算是比较默契的分工了。
而这个时候的程诺，继续远程观察。他觉得有些事情，这个时候需要有些改变了。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扛下一切的，只是计划不如变化，这就是事实。
主要还是莫兹这家伙，真的很可靠，能力不俗的同时，莫兹的**保护很到位。这个基本上是不存在任何系统当中的家伙，想要找到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看到莫兹走出了12分局，程诺也下楼了。还是很开心的，莫兹毕竟消失了接近大半个月，看到好友再次回来，程诺是真的很开心。当然最重要的，现在可不是开心的时候。
挎着一个包的莫兹低着头默默的走进小巷子，本来回到纽约，莫兹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和好朋友们可以继续混在一起。可是刚回到纽约，就听到了最无法接受的消息，他难以接受。
莫兹也在自责，如果他没有逃跑，如果他留在纽约，说不定程诺就不会死了。
越想越自责，莫兹也越发觉得他必须要做些什么。那些杀害程诺的人，必须付出代价。他必须要帮助凯特找到线索，必须要知道全部的真相，不能让程诺不明不白的死掉。
“前面的那个矮胖子！”莫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完全愣住，“说你呢！”
莫兹转身，瞪大眼睛，他看到了程诺站在巷子口。
看到莫兹有些感情失控的样子，看到莫兹想要扑过来，程诺立刻伸手拒绝。和美女拥抱，程诺其实是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的。但是要是和男人拥抱，这就有些问题了。
尤其是莫兹这样的家伙，矮胖的中年油腻男，拥抱之类的太过感情外放了，这更不行。
“哈哈，我就知道！”莫兹很开心，无比激动，“你肯定不会死，想要杀掉你可不容易！”
程诺点了点头，也有些得意，“想要杀掉我确实不容易，没理由只是帮别人假死，我自己也可以假死，这确实不算难，而且这也是最好的脱身方式。”
莫兹连连点头，无比认可的说道，“是的，我和尼尔也考虑过。我们会用一些河豚毒素暂时保证心脏停跳，我们可以将死亡伪造的更加真实。”
程诺看着莫兹，开玩笑道，“看起来你没有什么改变，这一次海岛之旅顺利吗？”
“很明显并不顺利，要不然我也不会回到纽约。”莫兹耸耸肩，很坦然的说道，“实际上这就是一次不错的度假，不过尼尔的腿中了一枪，还是比较刺激的。”
程诺和莫兹开始闲聊着，聊着莫兹这些时间‘度假’的事情，这是关注的焦点。
闲聊结束，程诺关心道，“凯特和你说了什么？”
“当然是你的事情，她想要我帮忙找到内森。”莫兹也严肃起来，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这是莫兹的特色，“不过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去找她？她现在很伤心，我看得出来。”
程诺怀疑的看着莫兹，不是怀疑凯特在伤心，是怀疑莫兹的情商，这不是莫兹擅长的领域。
“我现在的情况可不适合接触她，说不定很多人还在调查我。”程诺笑了起来，解释着说道，“你呢，遇到了我这个麻烦，估计也轻松不了。”
莫兹无所谓，得意洋洋，“我已经在布置新的家了，我在改装一个地下仓库，和下水道在一起。我现在也已经死亡了，我是小星星！”
这是忍者神龟啊？
程诺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地址给我，有事情我就去找你，不过下水道安全吗？”
莫兹立刻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他的下水道还是真的很安全的地方。入口隐蔽，又是在码头。进入下水道那边的地下室，连手机信号都可以自动屏蔽，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暴露什么。
看看，这就是专业，莫兹这家伙要是发功的话，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莫兹随即想到正事，好奇问道，“我应该怎么样回答凯特？”
“拖住她，不要让她有时间联系内森。你知道我的安全屋，我给你地址。”程诺继续说道，“尽量不要用电话联系，对了，内森他们也不知道我还活着，只有你知道这件事情。”
莫兹点了点头，觉得程诺果然是够哥们。但是也能感觉到程诺现在的处境不好，因为程诺几乎切断了所有和外界的联系，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程诺其实没有死亡的真相。
很明显莫兹想多了，摩根和亚伯拉罕很早之前就知道程诺还活着，知道程诺死不了。同样还知道的是亚当，那家伙如果觉得程诺真的死掉了，那才是激动人心的消息。
“尽量不让凯特接触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让一些信息误导她。”程诺认真起来，提醒着说道，“内森那边也不要联系，这件事情会很危险。”
不是内森危险，而是和程诺、内森这些人站立在对立面的，实在是一群强大而危险的人。
莫兹点了点头，他和程诺是很好的搭档，在这样的事情上自然是更加的有默契。更何况该怎么做，程诺心里有数，莫兹这是一个最好的助手。
两个人默契的聊着天，不断地丰富着、补充着计划，很多的事情可以好好忙起来了。
程诺和莫兹绝对是最佳拍档，对于违法犯罪的事情，这两个家伙就是高手了。绝对是配合默契，明确分工、齐头并进，自然也代表着不出意外，很多的事情也就会比较顺利了。
送走了莫兹，程诺继续回到天台，他需要继续紧盯着凯特。
现在也可以肯定的凯特确实没有死心，她确实是在调查着一些事情。这也没有任何好意外的，因为这确确实实就是凯特的性格，这就是她的一些习惯。
就像前些年，哪怕警方认为她的母亲被杀是意外。但是凯特没有放弃，在不断的收集线索、默默的调查。哪怕被有意识的误导，隐瞒，也没有让她真正的放弃，她还是在试图寻找到真相。
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看到了凯特和她的同事们离开了警局。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然就是出去办案了，应该是在哪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了，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程诺摇了摇头，有义警也不代表着纽约的治安就完全好了起来。一些有预谋的谋杀可能会被阻止，只不过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没办法阻止，说不定甚至会变成悬案。
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个时候跟着一起去调查。说是调查其实也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程诺其实也就是躲在暗处默默的观察，如果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他可以保护一下凯特。
这个时候，就不能犹豫了，还是默默的做好保镖的角色吧。
397 越来越复杂了
程诺一路尾随，事实上也没有判断错误，确实是发生了一起命案。
这就和程诺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他需要继续调查，他需要好好的搞定一些事情了。
从一处天台走下来，听到公用电话亭传来电话铃声，程诺已经心如死水了。
接通电话，耳边响起来的那些词汇无比熟悉，真的不需要任何的怀疑。还是来自机器的求助，看起来机器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它在不断的求救了。
挂断电话的程诺走出电话亭，看了眼监控，程诺忍不住好奇，可以试验一下。
“还有无关名单吗？其他的无关名单？”
电话铃声在下一刻响起，程诺一下子傻眼了，这也行？
接通了电话，这一次传来的一些词汇就不是熟悉的词汇了。看起来机器先前还真的就是主动向他求助，而那些无关名单不出意外的话，也就是会给内森、芬奇了。
记下了这些词汇，只不过程诺也就纳闷了，这破解也就成为了巨大的难题了。
他懂一些计算机的操作，跟在芬奇和内森这两尊大神身后也学到了一些。可是真的要说起来，程诺未必就比李四厉害。李四懂这些，那是因为他是cia特工，有系统性的训练。
不是说会编码之类的大神，常规的、非常规的操作，问题确实不大，他能搞定这些事情。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程诺没办法搞定这一切啊，他现在是死人，没办法联系凯特、埃斯波西托这些人。就算是**警察莱纳尔也不行，那家伙已经被李四给‘收编’了。
这就忍不住要吐槽了，那矮胖的**警察还真的是没立场，相当的没立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有能力但是稍微有点混的凶杀组警探，可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才会明白莱纳尔和hr关系很深，认识这个组织的一些中高层。但是背地里，莱纳尔这家伙是poi团队的编外人员，和李四已经有着深厚的感情，几乎就要成为卧底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莱纳尔的本事，完美的变色龙，谁都以为他是自家人。
得去考虑无关名单的事情了，程诺觉得暂时不需要考虑新出来的这个无关名单，因为他知道李四这些人肯定会去救人。程诺现在关心的自然是机器，因为机器看起来很有危机感，机器也确实在不断的催促，这自然也就让程诺在意起来了。
“不对啊，机器不是开放式的系统。”程诺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感觉到不对劲，“正常来说机器是那种只有它联系你，没有你联系它的。只有它心情好了给你名单，不存在你心情好它就会搭理你的，这根本不对，完全不对！”
程诺猛然一惊，刚才这么一个尝试，让程诺意识到了情况的非常不寻常，这件事情真的很反常。机器居然回答了程诺的问题，这看起来不起眼的事情，实际上已经很反常了。
以程诺对芬奇的了解，以程诺现在对机器的一些了解，他知道这事情不正常。
“中毒了？”程诺这么一想，还真的有可能，“不管是政府，还是可能存在的那个神秘组织已经发起了对机器的攻击。但是芬奇和内森在那些可以攻击机器的病毒里藏了病毒，这也就意味着激发了机器的自我保护程序。”
摸着下巴，程诺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说不定这就是机器中毒后开始的自我保护程序。不过也很有可能，在激发自我保护程序的时候，机器也突破了一些限制，开始成长了。
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这好像也可以解释机器为什么一再的主动联系程诺了。这件事情确实是很反常，没有权限的程诺被机器联系，而且还打破了以前的一些限制和框架，居然不再是被动式的，开始有了一些开放式系统的意思了。
这件事情很不正常，这件事情程诺也觉得必须要仔细考虑清楚，需要调查清楚才行。
跟踪了凯特一天，程诺感觉问题应该不大。基本上都是她在调查案子，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危险，这件事情算是暂时可以安心了。
只是当看到凯特回家后，程诺感觉到了不对劲。看起来有些人没有放弃对他的调查，这是派了菜鸟特工过来监视凯特了，这看起来是很有可能真的不大可能相信凯特，还在调查呢。
这也让程诺松了一口气，最怕的不是这些人没动作，最怕的是这些人背地里有些动作。
至于为什么可以判断出来，其实也很好理解。
就像程诺第一次和李四遇到一样，高手能够认出来高手，能够感受到同样的气场。这些做特工的，一些行动其实是有些职业病的，还是比较容易认出来的，这是比较好认的同类。
说的比较玄学，不过有些时候确实是这么回事。再者呢，其实就是这些监视凯特的这些特工，真的不是特别优秀，估计是入门没多久，所以比较被容易识破。
再者呢，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些部门的人对凯特只是保持着警惕，只是不会放松对她的监视。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也不大认为凯特是那种威胁度很高的嫌疑人。
这自然是好事，对程诺来说肯定是好事，因为凯特的安全问题暂时不需要特别担心了。
回到自己的安全屋，程诺立刻就感到无语了。就不该告诉莫兹的，因为这家伙已经来了。不可思议的是惬意的吃着干果，品着红酒，这家伙还真的让人无话可说了。
莫兹指了指酒桶里的酒，有些小得意，“现在温度应该最适合，你可以尝一尝。”
程诺也不客气了，莫兹这家伙别看不注重外形、服装，看起来是比较邋遢的样子。但是对于生活质量还是很在意的，尤其是对于这些酒水，更是无比的挑剔，非美酒不喝。
至于啤酒这样的东西，根本不要指望莫兹会喝，莫兹的要求很高、品味也很高。
“口感清新，果香宜人。”程诺嗅了嗅酒香，品了口酒做出判断，“意大利酒，docg级？”
莫兹觉得无语了，他可以说是带着程诺入门的，在喝红酒这一个领域。当然莫兹也知道，摩根和亚伯拉罕也是无比挑剔的，尤其是经常宣布戒酒的摩根更是非顶级好酒不喝。
可是现在呢，程诺这个徒弟，喝酒大概也就是勉强判断出来产地。品不出来那些个酒庄不说，真正的品级其实也没办法准确的判断，居然还是疑问句？
“普拉特罗酒庄，96年。”莫兹解释着说道，“doc级，我以后会造些酒卖给你。”
好吧，程诺将次顶级尝成了最顶级，这还真的是有着不小的差别。不过程诺也有话想要说，比如说如果是法国红酒，他判断无比准确。美国红酒的话，程诺也可以尝出来。
“我没有时间搞来这些最好的酒，我才刚回来。”莫兹解释着说道，然后打趣起来，“你住在这里习惯吗？”
有什么不习惯的，要是让程诺享受的话，他可以很讲生活质量。只不过条件不允许的话，程诺也不会吐槽。他可不像摩根那家伙，两百来年一直都保持着很不错的生活品质，除了那段时间在监狱里又脏又乱之外，摩根一直都是很考究的绅士。
莫兹看着程诺，随口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尼尔呢？”程诺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好像找到了机会，“他现在还是fbi的顾问对吗？”
莫兹点了点头，而程诺立刻快速的写好几个单词。对莫兹这样的专家来说，解读这样的密码不是太大的问题。更何况也不是需要莫兹去解读，而是需要尼尔帮忙。
莫兹快速的破解，感觉到有些难不住主意，“社会安全号？”
“让尼尔帮我调查出这个人的名字，信息。”程诺提醒着，催促着说道，“明天早点拿给我，最好是在上午十点之前。”
莫兹看了一眼程诺，没好气的说道，“那些人都以为我死在海外呢？你明白吗，现在和你喝酒的是小星星，不是莫兹！更何况尼尔在fbi的身份，只是以罪犯的身份协助调查。”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莫兹还是说道，“我马上去找他，他和我一样，都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这就是程诺放心将名单交给莫兹的原因，他知道莫兹肯定会去找尼尔。而尼尔在fbi那边也是如鱼得水，有着伯乐伯克呢。虽然也是经常被提防，可是狡猾的尼尔有很多的手段弄出来社会安全号，可以帮忙调查一下情况。
莫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怕程诺生活条件太恶劣，带来了一些不算最好，但是已经很不错的红酒。说到底也是担心程诺，由奢入俭难的道理莫兹还是明白的。
在莫兹离开之后，程诺也在锻炼一番后开始洗漱准备休息了，现在还需要继续锻炼、继续恢复。时间很紧张，敌人很强大，自然也就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因为程诺能够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398 胆子都很大
尼尔其实是有些诧异的，绝对不是自称为小星星的莫兹回到了纽约。这是他不算意外的事情，他相信莫兹肯定会回纽约的，他自然知道莫兹回来的原因。
只是尼尔回到了纽约，也有意外的消息。伯克告诉了尼尔一些事情，这也是尼尔无比意外的。说到底就是程诺死了，这是尼尔无法相信的。
这其实也是伯克相当意外的。他只是去海外将尼尔带回来。虽然又是nsa又是cia的人来调查程诺让人意外，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比如说程诺死掉了这件事情。
小心翼翼的看着莫兹，尼尔说道，“回来之后感觉怎么样？”
莫兹笑了笑，演技还是不错的，“你不需要试探，你知道了那些事情，我也知道了。”
“他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我只知道这些。”尼尔拍了拍莫兹的肩膀，说着情况，“本来是皮特他们在调查程，但是很快就被其他部门的人提走了档案，级别特别高的。”
莫兹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不是这些人，他们也没办法逼程诺以假死手段脱身。
不过莫兹还是多关心，不只是因为他确实很在意这些事情，也是因为他知道程诺还活着，自然也就多问一点，说不定对程诺会有那么一些帮助。
尼尔说了，说了他知道的一些情况。但是很明显，他知道的情报也相当有限。
当看到莫兹递来的纸条，尼尔更诧异了，“刚回纽约就这么忙了？”
“非常忙，对我来说很重要。”莫兹也没客气，果断而直接，“明天早点去上班，去了就帮我调查出来。早点给我信息，越快越好！”
尼尔更加意外了，忍不住吐槽，“我会尽快，但是我也需要点时间，他们可不放心我。”
莫兹明白这些，不过还是明白尼尔办事方面还是很靠谱的。找到这个人的信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稍微的需要点时间而已，这对于八面玲珑的尼尔来说更是小菜一碟而已。
程诺拜托莫兹帮忙，莫兹自然就是找到了尼尔，有可靠的朋友自然就需要好好的利用。
既然这些事情确定了，搞定了，耐心的等待着就好，这就是最重要的。
程诺早睡也就早起，谁让他现在是一个人呢，自然也就知道怎么办。
早起后的程诺洗漱结束，果断的出门了。腰里别着手枪，自然也带着假证。好在美国这个国家控枪不严，有合法持枪的，自然也不缺少非法持枪的。
程诺这隐蔽持枪证，肯定是假的。也可以说是真的，毕竟是内森做的。当然也是程诺以其他的身份办的，被警察拦着的话还是可以稍微应付一下，只不过可能被内森察觉到。
还是有备无患吧，程诺这个时候确实是需要小心一点，该准备的还是需要注意的。
跑完步，程诺吃完早餐，这就开车出发了。继续跟踪凯特的一天，应该就是这样。
提前等在路口，程诺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凯特的车。也看到了跟在凯特的车后，有着一辆不怀好意的车。监视还在继续啊，这些家伙还真的是很有恒心和毅力。
程诺也可以更加的肯定了，他就是一个麻烦体质，这是在不断的给身边人带来一些麻烦。
但是程诺还真的没办法动手，他倒是想要解决那个特工，比如打黑枪之类的。可是这么做了，带来的麻烦更大，对凯特真的没有任何好处，这就不划算了。
找到了一栋公寓楼爬了上去，程诺在继续盯梢，也是在计划着一些行动。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提前准备，这样才可以避免被打的一个措手不及。
程诺也很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现在黄雀可能会比较多了。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莫兹的电话来了，“金-福斯特，室内设计师、28岁。看起来你的目标人物很不错，在不错的公寓、而且看起来也是非常有品位的。”
程诺笑了起来，对莫兹说道，“这个电话是废了，得启用二号备用电话了。”
“尼尔被审问了，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莫兹有些幸灾乐祸，也是在吐槽，“不过你不需要担心他，这个家伙可以搞定这个麻烦。你呢，还需要什么帮助？”
程诺想了想，说道，“有事联系你，你现在也刚回纽约，准备好你的事情。说不定以后这也是我的退路，你现在可以继续忙起来吧。”
程诺和莫兹的默契分工，接下来自然就是各自做好应该做的事情。大家都很忙，自然也就说明不能继续耽搁了。
果断的离开，凯特这边暂时应该不需要太担心的。她在警局呢，周围也有可靠的同事，正常来说暂时是不需要担心出现什么状况。
不过现在还是去看看这个金-福斯特吧，说不定这是一个可能潜在的受害者，也可能是行凶者。程诺要去暗中观察，看看李四这家伙是不是也在调查，想要看看机器的反常到底是反常到什么程度。
这同样是程诺最关心的事情之一，这也是他感觉到有些紧迫感的地方之一。
只是自己现在不能现身，需要离的稍微远一点，也需要注意一下李四这家伙可能靠近。
而在程诺离开12分局的时候，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出现了。比如说李四，这个家伙现在就很大咧咧的，一身得体的西装，正大光明的直奔12分局。
“芬奇，我们已经失去了程，我不希望凯特再遇到危险。”低着头的李四声音很果断，直接说道，“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够为程做的事情，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芬奇劝道，“里瑟先生，失去了程诺先生，我们都很痛苦。但是你现在也是他们调查的重点，你这样出现在警局，很有可能被那些人注意到，这可能给贝克特警探带来一些麻烦。”
李四更加坚决，毫不犹豫，“我更希望那些人来找我们的麻烦，而不是针对凯特。你也知道了，她还没有放弃调查程的事情。这样只会给她带来麻烦，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芬奇也沉默下来了，他监听了凯特的电话，自然也知道了凯特在工作的时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是当下班后，凯特在不断的调查程诺的一些事情。
这其实已经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除了poi团队之外，更加无法隐瞒那些害死程诺的组织，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李四是一个很果断的人，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去听芬奇的一些建议了。至于自己的安全问题，李四更是不会在意的。从成为cia特工开始，他自然也就不再将自己的一些安全问题纳入考虑当中。
至于自己现在的处境，这更加不是李四会考虑的事情了。
李四这个家伙很大胆，程诺这边是带着枪、假持枪证，这是满纽约的到处乱窜。而李四手里有着一个真的警徽，但是这是别人的警徽。
“斯蒂尔斯。”李四很坦然，露出警徽问道，“凯特-贝克特警探在哪里？”
看看，这就是纽约警察的一些风格。看到李四露出警徽，也没有太多的怀疑。大概就是这些警察其实也没有想到李四这样的嫌犯居然嚣张到跑来警局，这家伙就是这么的有恃无恐，也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顺着这个警察指的路，李四很平静的、很安稳的走进凶杀组的办公室，直接走向凯特的办公桌，根本没有任何的好胆怯。
凯特猛地一抬头，感觉到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朝她走过来的人，可不就是程诺的义警搭档，不就是在被那些sa在疯狂追捕的约翰-里瑟吗？
叛变特工、威胁到国家安全，一系列大案的第一嫌疑人，在国外数个国家在被通缉......这绝对是一个无比危险的家伙，这家伙可不只是什么友善的邻居。
不过凯特还是不动声色，经历的事情多了，也算是见过了很多的大风大浪。自然也知道李四现在的处境，她肯定会不动声色。虽然李四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但是她更加相信程诺，这是程诺的朋友和搭档。
李四露出警徽，露出一丝笑容，“斯蒂尔斯。”
这还真的是程诺的朋友，拿着一个假身份还表现的这么坦然、理所当然，这真的忍不住想要让人吐槽，也不知道这些义警是不是都普遍的这么厚脸皮、这么无耻。
不过凯特笑着点了点头，很配合的演戏，“凯特-贝克特，有什么事情吗？斯蒂尔斯警探。”
李四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可以去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聊一聊吗？我这里有一个案子需要你的帮助。”
凯特明白李四的意思，在这样人多口杂的地方，确实不适合聊这些。
卡塞尔觉得诧异，也觉得意外。莱恩和艾斯波西托对视一眼，纽约不存在有这么帅气的、成熟的警察，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需要好好注意才行，这个斯蒂尔斯警探得多留意才行！
399 希望
凯特带着李四来到了走廊，这里比较安静，基本上也不大可能被监视。
看着李四，凯特问道，“你和杰西卡现在怎么样？”
“换了一个地方，这对我来说已经很正常了。”李四笑了笑，不是特别在意，“我已经告诉杰西了，她知道一些事情会比较特殊，也会比较危险。”
凯特点了点头，看起来杰西卡是情根深种，所以不会在意这些危险的。
想起来了什么，凯特说道，“她也需要小心一点，那些人也再找她，因为她的前夫。”
“这可是程做的事情，这也是杰西感谢他的原因。”李四露出僵硬的笑容，对凯特说道，“我知道你没有放下程，但是我希望你能停止调查，这对你没有好处。”
凯特蹙眉看着李四，随即笑了起来，“看起来你们黑进了我的手机。”
手机铃声这个时候响起，一个未知号码。但是不用多想，肯定是内森了。
凯特接通电话，果不其然就是内森，“凯特，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们还在调查程，调查我，他们会去除所有和那个项目有关的所有人，这也是程不希望你做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项目，凯特自然知道，就是那个全民监控的机器了。
不过千万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决心，如果被这么三言两语给改变了主意，那也不是凯特了。
她看着李四，笑着说道，“你们有你们的想法和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决定，我知道你们很关心我。但是这个时候只有他能劝我改变主意，我会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想起来了什么，凯特说道，“留个号码，如果我有急事可以联系你。”
留下号码肯定是没有问题，毕竟这是凯特-贝克特，算起来是程诺的遗孀。
李四和内森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们也能感觉到这个时候的凯特决心。
程诺自然不知道这边的事情，他现在只是比较诧异，李四这家伙好像没有出现。内森和芬奇，这两个家伙也没有出现，这情况就不太对劲了。
按说有着这样的无关名单，自然也就代表着他们会来阻止的，难道是因为麻烦已经解决了？
这个室内设计师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在努力的工作，根据程诺的调查和监视，这个女人身边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常的迹象。
难道是因为自己离的太远了？或者是现在回归到比较原始的状态，调查的不够系统？
不过程诺也没有轻举妄动，现在的他不太适合出面。还是继续等下去，这或许更好一些。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然就是继续监视。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程诺还可以阻止。
等到深夜的程诺确实没有等到李四出现，要么是李四在忙其他的事情，要么就是……
程诺猛然吓了一大跳，难道他好的好奇心可能会让这个女设计师送命？
这是很有可能出现的事情，因为程诺主动向机器索要了无关名单。这也就意味着机器说不定就没有因此向内森和芬奇他们输送无关名单，这个名单是被程诺给‘拦截’了。
哪怕知道出现这样状况的可能性不大，只是考虑到机器现在的一些变化，那么真的会有可能！
猛然间意识到什么的程诺也不再犹豫了，熟练的剪掉监控线，大咧咧的进入了公寓楼。还好尼尔那边调查出来了一些基本信息，程诺也自然知道这个设计师的住处。
从口袋掏出铁丝的程诺忽然意识到不对，猛的一脚蹬开房门。
一个园丁打扮的家伙此刻手里拿着一根编织绳，而女设计师已经已经出现了休克状态。
凶手也很错愕，不过为了完成任务，他必须要动手。当然，也需要小心这个不速之客。
不需要小心了，程诺掏枪、果断射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至于这个凶手，眉心中枪，这大概就是属于一枪爆头吧。
杀手被杀，程诺没有丝毫的心里波澜。他也赶紧跑了过去，女设计师还没完全断气。
报警吧，程诺拿着一张面纸。指纹不能留下，“911，这里发生了枪击、谋杀，有人休克。”
其实不用程诺报警，虽然这里是美利坚，枪击事件也确实很多。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还算不错的公寓楼发生枪击，还是很吓人的。
程诺没有丝毫犹豫和耽搁，也没有那么在意了。随意的找了个围巾蒙住半张脸。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可不能让人看到，哪怕公寓楼的监控被毁了，但是也需要担心目击者的陈述啊。
果然是有不信邪的，不过看到蒙面凶徒出现，立刻缩回去。还是继续报警，不要逞强了！
所以说警察是一个压力很大的职业，有些时候也根本没有作息时间。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接到了电话，他们在追的一个连环杀手可能被人杀了。在新一期的谋杀案现场被人爆头，看起来比较幸运的事情是受害者还活着，但是休克了在医院治疗。
凯特总算是被电话吵醒了，不是手机，而是家里的座机，在客厅的座机。
美梦被吵醒的凯特接起电话，没好气问道，“凯特-贝克特。”
“凯特，你总算接了电话！”埃斯波西托的声音传来，激动带着困惑，“那个连环凶手被人杀了，他在行凶现场被人击毙，受害者还活着。”
凯特楞了一下，先前的案子就是被认为是那个神秘失踪四年的连环杀手再次重出江湖。本来以为按照那些连环杀手的习惯，会有三天的间隔期。但是现在，这个凶手的行凶速度在加快。
最重要的，是这个连环杀手嫌疑人被击毙了，这让她无比意外。
“是谁？”凯特更加激动，也忍不住好奇，“是谁击毙了他？”
埃斯波西托有些幸灾乐祸，也算长舒了一口气，“我们的调查方向没错，你现在赶紧来现场。带着你的手机，我不希望发现你已经养成了不接电话的习惯，那样会让我们很担心！”
警察当然应该保持着随时可以联系到的状态，尤其是凶杀组这样的部门。但是凯特没有将手机带回卧室，自然就是担心芬奇那些人的监听。
匆匆换好衣服，凯特拨通电话，“凯文，击毙凶手的是谁？”
“我们还在走访，据目击者描述，是一个六英尺（183厘米）左右的男子。戴着帽子、蒙着围巾，很有可能是亚裔……”
凯特一瞬间愣住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大脑甚至瞬间有些转不动了。
这个套路很熟悉，无比的熟悉！
按照程诺以前在做义警的风格，就是在那些预谋凶案发生前加以阻止。
呆愣愣的挂断电话，凯特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她产生了一丝期待，但是她也不敢有期待。
深吸一口气，程诺拨通了李四的电话，“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执行者？”
李四这样的特工有职业敏感性，哪怕熟睡中被吵醒也瞬间清醒，“执行者？现在只有我。”
凯特立刻挂断电话，如果是亚裔，一米八左右，那肯定就是程诺了！
而且根据程诺的了解，李四在执行这些案子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开枪打那些罪犯的膝盖。而程诺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基本上是避开要害，不过有些时候也会直接下狠手。
刚刚挂断电话，凯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没有显示的号码。
“你好，贝克特警探。”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让凯特有些熟悉的声音，“我可以保证，我们一共有三个有能力介入这样局面的执行者。但是其中一个早就死去了，而且只有一个亚裔。”
蹙眉的凯特忽然问道，“哈罗德-冉？环球保险？”
电话另一头的芬奇说道，“是的，贝克特警探。我在调查这些线索，我希望得到可以让大家都激动的信息。但是我现在还缺少一些线索，我需要你立刻去现场进行调查。”
“凯特，是我。”内森的声音也传来，解释着说道，“我们监听了你的电话，我们担心你的安全。我们做了一些处理，我们刚刚得到了提醒，你的电话在使用。”
凯特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程诺他们的那个义警团队，到底有多少人？这些人到底有没有一个真实的身份？
只是凯特现在不再关心这些了，因为程诺很有可能还活着，这就是最重要的。
匆匆开车，油门几乎踩到底，这个时候也不太需要担心超速。虽然纽约是座不夜城，不过到底是深夜了，路况还是不错的。更何况现在有些问题，凯特必须要搞清楚。
不管是那个连环杀手带来的一些困扰，还是说程诺可能还活着的线索，都值得关注。
凯特也无比紧张，或许是关心这个连环杀手。但是更多的，还是程诺的那些消息。
哪怕她知道这是极其渺茫的一个希望，但是这也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可能看到的些许希望，是在无尽黑暗当中的点点光线。
哪怕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不愿意放弃……至于会不会在希望破灭后彻底崩溃，那就顾不上了。
400 到底是谁
凯特赶到了案发现场，属于那个连环杀手的活动区域，在第十街和第二十四街之间。
“马库斯-盖茨？”虽然凶手被爆了头，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真的就是这个家伙！”
看到凶手，凯特长舒一口气。这就是他们查到的一些线索，这个盖茨就是他们调查的对象。这是一个坐过牢的‘高智商反社会心理’，也是琳达-罗素被杀案的嫌疑人。
这个人是那种连环杀手，他喜欢挑选那种年轻的金发女郎用尼龙绳将她们勒死，将尸体摆放成睡觉的姿势，喜欢选择在被害人的公寓作案。当然那个罗素，是在巷子里被杀，和盖茨的一贯做法有些不同。但是这个福斯特，属于连环杀手的固有手段。
他曾经杀了六个人然后消失了四年，现在他又回来了。
杀了一个人之后，再次行凶的时候被阻止，被杀了！看起来这个让不少纽约警察颜面无存的连环凶杀案，居然是以这样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卡塞尔也在现场，他曾经以这个连环杀人案而创作了一些文章，现在他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盖茨值得多关注，哪怕此前做过一些推测，不过还是不够。
这一起案子看起来是结束了，只不过警方这边也需要继续调查。必须要查清楚这个盖茨到底是不是连环杀手，也需要搞清楚这个家伙的一些动机等等。
人死账消这样的事情，在有些时候是不行的，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调查的水落石出才行。
不过凯特很快就关心起来其他事情，比如说杀掉这个盖茨的人。这件事情其实还有很多的疑点的，确实是值得继续调查下去。
虽然马库斯-盖茨已经进入警方的视野，但是现在还没有太多的证据证明他就是连环杀手。除非在医院的受害者醒来，或者找到一些其他的证据才行。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实是不能排除这个盖茨是在背锅的可能，也很有可能是杀掉盖茨的凶手在栽赃。对于这些警察们来说，当然需要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和怀疑，他们需要证据。
凯特看着保护犯罪现场的警员问道，“听说有目击证人？”
制服警察立刻说着情况，“受害者的邻居听到了枪声，然后看到了一个人从这里走出去，手里拿着枪。虽然看不清他的外表，不过结合一些目击证人的描述，很有可能是亚裔。”
凯特心里有些紧张，关心问道，“看不清外表？”
“戴着帽子，蒙着面，只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已经鼻子以上的一些部位。”警员接着说道，“目前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现在还在提取指纹等等。对了，他似乎报警了。”
凯特越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某个家伙做的，这就是义警的一些行事风格。只不过也不能确定，说不定就是空欢喜一场，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杀死盖茨的人，绝对是一个高手。不管是枪法，还是行事手段。
从现场的一些情况来看，杀手是踹开了门，在盖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果断开枪。那个时候的盖茨，很有可能是在试图杀害福斯特。
那个凶手击杀盖茨，然后选择报警。在这个过程中，也选择了变声等等。
卡塞尔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感觉这一幕好像有那么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觉得这一出大戏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作为一个记忆力出色、推理能力很强的作家，他猛然想起来了。他和凯特在调查一起案子的时候就是被一个凶手给堵住了，就是一个神秘的家伙及时出现。
在卡塞尔还有那么点犹豫的时候，走访的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回来了。他们也都是警探，级别是和凯特一样，但是凯特实际上是这个凶杀组的仅次于警监的二号人物。
“我们做了一些记录，可以确定是神秘杀手开枪。或许，是那个家伙。”
“很有可能是那个家伙，只是这和他的一些风格不一样，而且我们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到他的一些报告了，他看起来更像是消失了很久。”
卡塞尔听到这些话，立刻激动了，“你们说的是神秘义警对不对？我听过很多关于义警的消息！纽约有蜘蛛侠、蝙蝠侠，一个西装男、一个亚裔，他是上气！”
埃斯波西托他们都很无语，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真的不算什么秘密。这两三年来，这些执法者们真的意识到了有人在他们的地盘撒野，这也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有太多的目击者报告出现了，也包括有不少嫌疑人的一些口供。都可以证明纽约其实已经出现了义警，而且十分的活跃，会在一些凶杀案发生前加以阻止。
很明显，这对不少执法者来说就是一个挑衅，很多的警察也确实是想要抓到义警。已经不再是当初只有一个了，现在的纽约好像是最少有两个义警，喜欢阻止凶杀案。
凯特蹙眉，总觉得这件事情就是程诺的风格，应该是程诺做的。
但是现在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证据，因为程诺已经死了，因为程诺没办法联系上。
蹙眉的凯特要过埃斯波西托和莱恩的笔记本，仔细的看着他们的一些记录。在这些走访当中，他们也确实收集到了一些比较有价值的线索。
仔细的看着这些报告，凯特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既像程诺的手笔。可是在一些细节上，似乎也是没办法和程诺的一些行为画上的等号。
快步离开现场，赶走了想要凑过来的卡塞尔，凯特继续仔细分析，然后拨通号码。
“我不管你是谁，你们找到了这个人的线索吗？”
芬奇有些着急，也有些无奈，“贝克特警探，我们调取了刚刚的那起报警电话，我们经过了分析破解，基本上不可能是程诺先生报的警。”
这是实话，芬奇和内森本来也是激动无比的，觉得程诺可能再次策划了一起假死脱身。
可是当他们继续调查下去，也就越发觉得这可能不是程诺的行动了。
不管是先前拆除公寓楼的监控，或者躲开保安的视野，甚至拿枪喝退看热闹的目击者。看起来是没多少问题，但是在细节分析上，这就不是程诺的行为。
更何况黑入接警平台调取了号码，其实如果是刻意的变声，其实还是可以进行一些分析。但是这一次他们失望了，不管是因为变身，还是其他的原因，他们没办法和程诺平时的一些音频、声音匹配上，这是空欢喜一场。
凯特挂断了电话，无力的靠着墙、默默的在发呆。哪怕此前也想过这样的可能，但是当希望破灭的时候，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一切，她还是会感觉到崩溃。
埃斯波西托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看了看四周问道，“凯特，怎么了？”
凯特看了看埃斯波西托，强打精神问道，“还是调查马库斯-盖茨吧，这起案子没有结束。”
埃斯波西托摇头，直接说道，“我认为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应该去做那些事情！”
凯特紧盯着埃斯波西托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出埃斯波西托的一些想法。
而埃斯波西托坦然对视之后，忽然笑了，“我曾经怀疑过他，你也知道我曾经在军队服役。我没办法不怀疑他，我熟悉的有军事技能的亚裔可不多。而且很奇怪的是那个家伙总是消失，在一些案子发生的时候。”
凯特笑了笑说道，“在军队服役的亚裔可不少，更何况我们以前的侧写，这是一个有强烈正义感的亚裔，一个服役过、有强烈爱国心的队伍军人。”
是的，警方这边不管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调查，关于义警这件事情很多人确实感兴趣。侧写师给出的一些描述，似乎也是可以说得通，也是比较让人觉得信服的。
埃斯波西托笑了，不屑一顾，“我可不这样认为，很多的侧写师给了我们一个嫌疑人的轮廓，可以帮我们缩小嫌疑人范围。但是我也知道，很多的侧写师找错了方向，很多人被误导了。”
看着凯特，埃斯波西托无比真诚，“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你知道你曾经帮过我的搭档。实际上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怀疑他的真正身份了。你知道的，他看起来很不同。”
凯特很意外，也觉得挺开心，“贾维尔，谢谢你帮我们隐瞒这个消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埃斯波西托无比激动，也无比得意，“这件事情可不能让凯文知道，他是一个好警察，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好警察。”
凯特自然明白埃斯波西托的意思，莱恩是一个好警察没得说。但是原则性太强的莱恩，在这件事情上放水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他知道程诺的真实身份，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会做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虽然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去解开你心里的怀疑。这个案子交给我，我更希望你开心。别忘了我们是搭档，我和他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