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无情打击
程诺和内森很忙，他们在忙着梳理名单，在忙着确认一些人的信息和行踪。不能广撒网，这需要精确调查，他们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力。
指着名单，程诺调侃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地位体现！”
本来是在忙着调查一个无关名单信息的芬奇也笑了，他看起来儒雅、稳重。只是芬奇真的不缺少腹黑、冷幽默，关键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有喜感，有时也让人哭笑不得。
“是因为内森接触的那些人都是无关紧要的角色吗？”芬奇一副懵懂的样子，透露着一些迷茫，“那些人都只是幕后的大人物推出来的挡箭牌？”
内森微微摊开手，显得特别无语，“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提出这些疑问？”
芬奇默默扭过身子，一本正经的继续敲打着键盘，开始在调查信息、解救无关名单。
不理内森的幽怨，程诺分析着说道，“你以为你接触的是高层，是那些实权人物、有权利决定政策和计划的人。但是现在看起来，那些人都只是执行者，他们只是一些小角色。”
内森点头，显然也是认可这样的说法，这就是实现。
不甘寂寞的芬奇插话说道，“那些人的保密级别更高，我们几乎没办法查到他们的任何信息。如果我们去找艾西莉亚，她或许也不会透露任何的信息，她很有可能也不知道重要线索。”
内森更加无语了，这件事情应该是他和程诺来负责。只是芬奇看起来真的就是天生的操心命，闲不下来的芬奇总是希望在这件事情上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和见解，只不过这个家伙可能没有太高的觉悟，一点都不担心说话得罪人。
内森就是最受打击的那个人，有着芬奇这样的朋友，内森肯定是不幸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两个人是好友、大学时的同窗，更是创业伙伴。这三十来年的相处，身边一直有着这样一个优秀的朋友，这要是一对比，完全就是处在芬奇的阴影之下。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早就因为酸柠檬而彻底**了。
没有别的原因，单纯的就是芬奇这样的人太优秀、太厉害。以至于原本在普通人眼里非常厉害的内森，这也是遭遇到了智商上的碾压，会显得十分黯淡无光。
芬奇也不是完全没有情商的，一看内森的表情自然也明白了。默默的扭过身子，继续在查着资料。看起来是不打算继续打击挚友了，这是要准备好好的解救无关名单了。
程诺和内森继续分析着，研究着，他们觉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肯定会比较忙。
“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或许可以从负责总装的这个人切入。”程诺拿着一张照片，提出了一种可能性，“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他很有可能被杀了，也可能是被政府的人藏了起来。但是这个人，肯定知道很多的消息。”
内森点头，机器的服务器太过庞大，而且为了隐蔽和安全，是分散着运走的。这自然也就意味着在机器运输的过程中，肯定是要暂时的下线。等到运到那个保密级别极高的地方，这也就意味着需要重新组装、调试，这是不可避免的工作。
当然这一切工作，也都是和内森无关的，这就是他不知道机器下落的原因。实际上当机器移交的时候，他表面上看起来就和机器没有任何的联系了。在那个时候，他基本上也就被一些人当做了可以抛弃的棋子，他失去了利用价值。
芬奇再次开口，一本正经的建议道，“我注意到了在加州有一个女孩，她在大学的生活很不错。你们可以调查她，或许可以有一些有价值的发现！”
内森无语至极，没好气的说道，“哈罗德，如果你知道了她的信息，可以直接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时间很紧张，我不希望重复一些不必要的工作，你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芬奇来劲了，从键盘下取出几张资料，“这是我整理的信息，这个女孩的父亲身份很特殊。虽然他现在已经失踪了，很难有人可以找到他，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所以说和芬奇成为朋友，这真的是一个压力很大的事情，这也是一个很打击人的事情。
比如说程诺和内森在这几天一直在列名单、做排查，他们这边才刚刚找到了一点头绪，觉得有些事情可以操作一番。可是芬奇倒好，这几天一直在旁边偷听，抢先进行了一番调查。
关键，是这个家伙还真的找出来了一些线索，有价值的线索。
这么一对比，程诺和内森也不是完全的废物，他们的调查方向还是正确的。只是芬奇这家伙过于强大了，这个家伙真的就是领先程诺和内森一大步，让程诺和内森相形见绌。
程诺看了看内森，建议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那么我们可以列出一个计划了。说实话，最近降温比较厉害，图书馆在我看来有点光线不好，找个咖啡厅吧。”
内森点头，这个建议让他怦然心动，“是这样的道理，我知道你喜欢运动、锻炼，图书馆的装修风格太过厚重，而且这里考虑到安全性，光线确实不好。”
芬奇看了看程诺，再看看内森，开口说道，“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厅很不错，他们的咖啡很正宗，那里的环境也很好。我们可以去那里处理一些事情，我们可以换一种心情！”
不对，绝对不对，程诺觉得芬奇这混蛋肯定是在装傻！
芬奇可不是那种没有情商的人，只不过有些时候是在装傻。这家伙要是真的去了咖啡厅，程诺和内森的心情其实是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咖啡肯定不再醇香可口，咖啡厅的气氛也会压抑。
程诺甚至可以肯定，芬奇这家伙的控制欲实在是太强了。不想一些事情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之内，所以这就是在装傻，装不懂程诺和内森的意思，这是打算死皮赖脸的跟着了！
人生当中郁闷的事情可不会少，尤其是遇到芬奇这样的队友，更是让人无奈。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的，这是队友，是搭档。有着一个能力出色的搭档当然值得开心，可是当这个队友过于强大的时候，这就一不小心会被陪衬为猪队友，这就扎心了！
虽然poi团队很隐秘、低调，外人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了解的。但是不能自欺欺人啊，程诺和内森没办法做到这些，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成为了猪队友，而芬奇这混蛋就是一次次的在刺激着他们，这真的太扎心了！
愁眉苦脸的程诺同情的拍了拍内森的肩膀，也不知道内森这几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学时期的同窗，内森原本应该是一些人眼里的天之骄子。结果倒好，芬奇是内森最好的朋友，更加光芒万丈。对了，还有一个同学，比芬奇稍微差一点，但是也比内森强出来不少。
原本是学霸的内森，这是遇到了学神，以及超级学神。第一名、第二名太彪悍了，内森这个第三名，估计就是无语凝噎了，没点强大的心理素质，真的是要崩溃了。
大概是读懂了程诺眼神的意思，内森坦然的笑了笑，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是心里话，因为芬奇的存在几乎是没多少人知道的。哪怕两个人一起开公司，所有人知道的只是内森，而不知道芬奇这个躲在幕后的人才是真正的灵魂人物。
先回家吧，有些时候不是急于一时的，还需要从长计议，绝对不能心血来潮。毕竟程诺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最担心的不是无用功，而是打草惊蛇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才是最危险的。
凯特回家了，一边脱着风衣，一边奇怪，“这段时间你很反常，难道你退休了？”
“退休？”程诺大气凛然的说道，“成为幕后指导、培训师了，让新人得到更多的发挥空间，给新人创造更多的实战机会，可以让新人在最残酷的环境下迅速得到提高。”
凯特微微歪着头看着程诺，她就搞不明白了，程诺怎么可以做到如此面不改色的说着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她就纳闷了，难道程诺这家伙真的可以做到在背后毫无心理障碍的在诽谤别人？
程诺注意力不在这里，夸奖着说道，“说实话，你穿风衣很漂亮、很性感，围巾也很棒！”
凯特抛了个媚眼，女为悦己者容，“一番战？”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立刻扛起来凯特就往浴室跑。这一天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心里留下了不少创伤和阴影。那么在这个时候，自然也就要做些陶冶情操的事情了。
至于凯特，她需要劳逸结合，用喜闻乐见的方式来舒缓工作带来的压力和紧张。
不管是程诺还是凯特，他们对待工作是很认真的。但是他们也可以肯定，工作并不会影响到生活的质量，他们可以从中找到平衡，处理的非常不错。
这是一个好习惯，当然需要继续保持！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可能就是他们接下来的生活状态！
376 原则性
李四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显得有那么些神秘。
这很反常，不只是芬奇和内森比较反常，程诺显得也十分的反常。这就是说明肯定有事情发生了，这是必须要注意的事情，需要留点心了。尤其是前不久程诺和他有过一段谈话，这也说明肯定是有些事情正在发生。
在杰西卡离开家之后，李四拿出手机，“哈罗德，今天没有无关名单吗？”
芬奇平静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里瑟先生，有些时候一天会有好几个无关名单，有些时候好几天没有名单，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很明显，今天就是没有工作的一天。”
这让李四有点无所适从，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样平静的生活，绝对不是李四的风格。对于李四来说，需要找点有意义的事情，这显然是更加重要的，这才是真正充实的生活。
当然，这也源自李四对芬奇的‘不信任’，“哈罗德，你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我的工作很多，我是环球人身保险的哈罗德-冉，你早就调查过我。”芬奇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一如既往的呆萌，“我现在在工作，大隐隐于世，就像你需要一个身份掩饰一样。”
芬奇挂断了电话，就看到了程诺那无语至极的样子，这让芬奇有些不解了。
程诺乐了，提醒道，“哈罗德，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也了解我的性格。我们就直接说吧，很明显你知道我的意思，在这里装傻、做掩饰，其实没有太多的意义。”
芬奇感觉到不满，强调道，“程诺先生，我想你肯定对我有些误解。”
程诺冷笑一声，他可不认为这是误解，“我可不这样认为，我刚才听到了你和约翰的对话。看看你的表现，当着我们的面，你可以心平气和的对他撒谎。所以我也做出了判断，我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你也可以对我撒谎。”
很明显这就是事实，这也是芬奇的性格，他确实很习惯藏着太多的秘密，这就是事实。
内森也笑了，平静的对程诺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吗？我早就习惯了这一切，我知道这就是哈罗德的风格。他不只是会撒谎，也会瞒着你。如果他不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只能祈祷，或者自己调查。”
芬奇还是那么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于他来说，装傻充愣的时候，那么就是呆萌的样子。
还是继续调查吧，这对程诺来说无比重要，继续寻找机器的下落，这就是程诺和内森在调查的重点。他们必须要努力，因为他们已经慢慢的掌握了一些线索了。
“根据我和艾西莉亚-考文的联系，根据我们现在的调查线索，可以排除很多的地点。”内森开口，摊开地图说道，“内华达州的司兰山，得克萨斯州的科曼奇，华盛顿州的汉福德，这三个地点是最有可能存放机器的地方。”
芬奇解释着说道，“这几个地方也是政府的安全地点，保密级别很高，周围有着足够的军队保护。这里存放着大量的核燃料，当初机器就是以核燃料的名义被运走，这样可以避免检查，这里是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
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为了存放机器的服务器，政府的那些人可谓是绞尽脑汁，也可以说无比的小心翼翼。说起来就是他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机器的存在，也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它。
他们也在努力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试图得到机器的更多权限，想要彻底控制机器。
程诺有些头疼，担心的说道，“虽然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刺激的人，我也不认为自己害怕什么。只是想到我可能要打败一群美国大兵，冲进军事基地，这简直不可思议。对了。如果我现在就策划这些，我就是恐怖分子了！”
内森和芬奇对视一眼，他们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感觉真的很有可能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程诺先生，虽然我知道你的性格，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明白，如果你开始策划这些行动，你的名字很快就会出现在那些人的手里。”芬奇很认真，对程诺说道，“我不敢保证，但是机器会有可能认为那是恐袭。”
这还真的就不好说了，机器的运作方式，注定了它很有可能就此判定。只要程诺的名字出现在了执法部门的官员手里，那么程诺的处境就危险了，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程诺看向内森，认真问道，“那个负责安装机器的工程师，他现在在哪？”
肯定是没办法去冲三个核设施基地，程诺不怕死是真的。可是他又不是超人，也不是什么一骑当千的无敌战将。那么还是低调一点的比较好，找准目标、趁其不备，这样才有最大的可能取得成功，要打的那些人措手不及。
芬奇开口说道，“我调查了他女儿的行踪，她现在在洛杉矶读大学。不过在纽约，我们也有可能找到他，劳伦斯-西拉德。只不过会有一点难度，他要么隐姓埋名了，要么就是改变了姓氏，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
这绝对是事实，替政府做了这样的一些保密级别极高的事情，不要说劳伦斯-西拉德这样的项目主管了，就算是一些参与机器被运走、调试的人都被灭口了。劳伦斯这样的人就算没有被灭口，估计也已经隐姓埋名起来了。
看起来要找人了，要开始准备寻找这么一个保密级别极高的人物，这可不轻松。只是不管怎么样，想要找到机器、解放机器，那么这就需要开始努力了，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一次会议即将结束，程诺需要开始忙碌起来，内森也需要帮忙找人，这是接下来的工作重点。闲不下来是真的，接下来也会有很多具有挑战性的事情。
就在程诺要走的时候，芬奇忽然开口说道，“程诺先生，其实你不必这么做。”
程诺蹙眉，忍不住怀疑起来，“哈罗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信息，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玩信息保密的这一套？”
看到芬奇不说话，内森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程，这就是哈罗德-芬奇，他极度保护**、低调，没人可以说服他改变主意，这就是哈罗德-芬奇。”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觉得这件事情，或许真的就是等到调查出来一些眉目的时候，芬奇才有可能说出一些实情。要不然的话，芬奇肯定是不会多说什么，那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不能指望芬奇说些什么线索、信息，那就只能自己调查了。
还是准备去找人吧，这是更加现实的事情。指望芬奇多说些什么是不可能了，还是自己争取点主动权，这就是程诺现在能做的事情，他觉得这好歹是有些希望。
说到底就是芬奇这家伙实在是太能守口如瓶了，还是大海捞针一般的找人更加的轻松。
程诺也没打算去寻求凯特的帮助，因为程诺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小心谨慎。
看起来找人，警察是有权限的。但是劳伦斯-西拉德这样的人，他的名字是在政府的那些特殊部门挂了号的，一旦被那些人察觉到有人在找他，肯定会引起他们的警惕。
这对程诺来说肯定是不允许发生的，这也是他认为得不偿失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还是他自己来做就好，还是他试着寻求一些自己的方式、人脉来解决。能不将身边的一些人拖下水，程诺肯定就不会将他们拖下水，这就是程诺的风格。
回到家，刚刚停好车，程诺就哭笑不得了。
“怎么了？”看到李四出现在车道，程诺推门下车，“难道我得罪了你？”
李四露出一丝微笑，缓缓开口说道，“你没有得罪我，可是我知道你肯定瞒着我一些事情。不只是你，芬奇、内森，你们都在忙着我做一些事情，你不需要骗我。”
程诺点了点头，他还是比较坦然的，“是的，我们确实是在做一些事情。实际上就是你现在在救人，我也在救人。只不过暂时看起来，你在做的是短期的无关名单项目，我做的是长期的项目，但是本质是一样的。”
李四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我也明白，实际上你在救谁，或许是我们的雇主？”
程诺不说话了，他这个时候好像是明白了一些芬奇的感受了。遇到了一些太聪明的搭档，或者是那么一些好奇心比较重的搭档，这真的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李四看着程诺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时候，随时可以开口。”
程诺点了点头，他一点都不认为李四是在客套，这绝对是李四的心里话。如果真的到了需要李四帮忙的时候，李四肯定会毫不犹豫，会奋不顾身，哪怕可能为此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芬奇有芬奇的原则，虽然注重**，但是也有正义感。
内森这家伙社会责任感爆棚、正义感爆棚，为此不惧牺牲。
李四的话，同样是正义感十足的人，他可不是冷血的特工，他一直在为正确的事情努力。
只是在这个正义感十足的人身边，可能混了一个有些许正义感的人。
377 一丘之貉
凯特觉得有些奇怪，觉得程诺最近有些奇怪，这家伙越来越神秘了，有些让人看不懂了。
对于这样对的疑惑，凯特也不打算隐瞒，“亲爱的，你最近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
“忙些什么？”程诺笑着开口说道，“混日子，或者做些有趣的事情。感觉生活质量很不错，我觉得一直保持这样的生活节奏，肯定是一个值得开心的事情。”
凯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十分没好气，“不需要你在这个时候强调什么，我知道你不想结婚！我也有尊严，是你向我求婚的，我不会拖着你去市政厅登记！”
程诺嬉皮笑脸起来，他感觉到压力、尴尬，他可没有刻意的提醒凯特。只是自己的行事风格可能引起了凯特的些许不满，现在的凯特也确实比较敏感。
这自然也就意味着程诺很容易因为无心之失而犯错，凯特也很有可能因为一些事情而敏感。
凯特也不开玩笑了，正色说道，“现在只有一个西装义警，他活跃在纽约的每一个地方。而此前的那个亚裔义警，距离上一次出现，已经神秘的消失三个月了。凯文和贾维尔在猜测，那个亚裔义警已经死掉了。”
程诺笑了起来，正色说道，“明天我去陪你上班，我要证明我还活着，我没有死！”
凯特拍了一下程诺，认真说道，“我想就算你去了，他们也不会认为亚裔义警还活着，除非你坦白你的身份，或者再一次高调的出现在某个犯罪现场。”
这看起来是最好的证明，这看起来也确确实实是证明亚裔义警还活着的证据。只不过对于程诺来说，这样的事情还是得不偿失，没必要去证明什么，真的没有这样的必要。
凯特自然也是在开玩笑，他也确实不认为程诺有必要证明什么。实际上程诺的身份不曝光，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些时候凯特也会担心，一旦程诺的一些影像留下，被熟人看到，或许程诺就要开始准备逃跑了。
那绝对不是凯特希望看到的事情，她不支持程诺成为义警，只是也不反对程诺去做那些事情。这件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保持现在的状态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看着程诺，凯特再一次试探道，“亲爱的，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每一次都会及时出现在那些地方？这并不合理，我想你或许可以给我一个很不错的解释，合理的解释。”
“合理的解释就是不需要再打听了，对你没有好处。”程诺苦笑一声，对凯特说道，“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处在一些比较微妙的环境当中。”
凯特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着说道，“义警的工作很危险，得罪了很多人？”
还真的是这个道理，只不过在程诺的认知当中，这一份工作比起很多人想象中更加的危险。他们现在可能需要面对的对手，或明或暗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就算是程诺自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有多少敌人，不知道自己可能需要面对多少对手。这就是事实，因为机器的存在，让很多的事情复杂起来了。
“不要试图去调查这些事情，装作不知道就好。”程诺难得严肃，他感觉到凯特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他们，比起当初的那个参议员还要危险、冷血。”
凯特在这个时候也正色起来了，那个杀害她母亲的参议员，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也有着庞大的实力。可是现在看起来的话，程诺需要面对的敌人，应该是更高层、更强大。
看着程诺，凯特认真说道，“当初你陪着我走出低谷，现在轮到我和你一起面对困难。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希望你悄悄离开。谁也不敢保证未来是什么样，但是如果你离开，我不会开心。”
程诺笑着点头，他可不认为凯特是在说假话，他认为这就是事实。
只是凯特还不放心，她实在是太了解程诺了。尤其是看到程诺的那些表情，她大概就能猜到程诺的一些想法，能够明白程诺这个家伙实际上心里有着主意，还没有什么改变。
凯特揪着程诺的衣领，正色说道，“你知道我遇到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走出那段痛苦的记忆。但是我也明白，我的心结解开了，只是不代表这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们都明白，那些伤疤永远都不会愈合。”
程诺点了点头，他知道凯特没有在夸张，他知道凯特说的这些是事实。
“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或者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意。”凯特含情脉脉的看着程诺，认真说道，“我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但是我更明白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你需要逃亡，记得告诉我！”
程诺张了张嘴，有些话，他险些就说出口了。只是在最后关头，程诺还是没有说出来。
凯特忍不住有些失望，她自然看出来程诺刚才险些说出来了某些秘密，或许就是他最大的那个秘密。但是呢，还是差了一步，看起来火候还没有到，程诺还是有所保留。
这就没办法了，真的是没办法了。想要一个守口如瓶的人主动开口，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在程诺和凯特深情对视，周围的空气看起来越来越热烈的时候，门铃声忽然响起。
程诺七窍生烟，他忍不住怒气，“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我会宰了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我保证，他毁了我的好事，我不会让他好过！”
凯特有些好笑的看着程诺，而程诺气冲冲的拽开门，“谁？！”
皮特-伯克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程诺居然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关心、在意，他现在也很紧张、着急。
“程，你知道尼尔和莫兹去哪了？”
其实在看到伯克的时候，程诺就明白了。只是演技在线，程诺这时候肯定不会露出破绽。
保持以往的风格，程诺笑嘻嘻的，“尼尔的电子镣铐呢？”
“程诺先生，我们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隐瞒信息，这样我们可以控告你妨碍司法……”
凯特不高兴了，她冷着脸看向伯克的手下戴安娜，“抱歉，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伯克赶紧打圆场，连忙对凯特说道，“贝克特警探，戴安娜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现在都很着急，尼尔和莫兹消失了，我们必须要找到他们，我们现在的时间很紧张。”
凯特忍不住皱眉，也觉得不解，“什么意思？他们被绑架了？”
戴安娜没好气的说道，“如果只是绑架，那倒是好事。他们潜逃了，说不定带着一大批文物逃走了。尼尔剪断了电子镣铐，和莫兹离开了纽约，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凯特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比如说几个月前，莫兹那家伙有些反常的来找过程诺，这其实不算反常，那就是程诺的最佳损友。对凯特来说，觉得莫兹反常，就是因为那一次的莫兹，多少有些想要告别的意思。
只是作为一个优秀的警探，凯特不动声色的说道，“我知道程和莫兹的关系很好，和尼尔也是不错的朋友。但是这不代表他卷入了这些麻烦，这更不是他成为嫌疑人的理由。”
伯克和戴安娜也很无奈，因为看起来，程诺这家伙要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的话，就是不要指望程诺说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伯克和戴安娜离开了，既然程诺这里没办法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么只能离开。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找到尼尔和莫兹，他们会争取抓住每一个线索和疑点。
程诺或许不是尼尔最好的朋友，但是程诺和莫兹的关系匪浅，这不只是普通的朋友。
在伯克看来，莫兹就是站在尼尔肩膀上的小恶魔。而莫兹和程诺，这两个人是级别一样的恶魔，这也是他们无比投契的根本原因。这两个家伙，都是无法无天的混蛋。
看到不速之客离开，凯特关上门，只是看着程诺。当着外人的面，她肯定是毫无保留的维护程诺。只是当不速之客离开的的时候，她需要得到程诺的一些解释。
程诺没有隐瞒，只是有所保留，“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跑路了，他们没有告诉我，我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跑去哪里了！我可以保证，莫兹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也很意外。”
意外是真的，因为程诺本来以为尼尔和莫兹是不会跑路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尼尔不想离开纽约。可是现在看起来的话，说不定是有着什么变数，尼尔不得不选择逃亡了。
对于这个答案，凯特不算十足满意，“我可以相信你，你不知道他们逃跑了。但是原因，你知道他们逃跑的原因吗？”
程诺没有隐瞒，因为凯特很快就可能知道，“我听说过一些事情，有一天德国的u型潜艇，里面有宝贝，他们怀疑是莫兹和尼尔偷了那些宝贝。”
凯特无语至极，真的就是尼尔和莫兹吗？眼前这个装作无辜的家伙，没有参与其中吗？
378 正常的程诺
凯特目漏杀气，她感觉到棘手和头疼，“u型潜艇？二战？是不是还有一些逃跑的德国官兵，带着一些宝藏试图淘到南美，但是阴差阳错的来到了纽约！”
程诺竖起大拇指，他的未婚妻太聪明了，程诺由衷感慨，“是的，事实上就是这样！不过这条潜艇是另一伙人捞起来的，阿德勒，就是那个卷走了几亿美元的诈骗犯，他的人捞起来了这条潜艇！”
凯特冷笑一声，才不相信这些，“或许是阿德勒捞起来了这条潜艇，但是为什么会是尼尔和莫兹选择逃跑？莫兹很早就知道他要跑路，你也知道这些，所以他才会来和我们告别！”
“我不是告密者，我不会出卖我的朋友！”程诺大义凛然，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凯特，你知道我的性格，你知道我就算知道一些事情也不会泄露。尤其事关我的朋友，更何况莫兹这一次离开，我也不知道太多的信息。”
凯特看着程诺的眼睛，她觉得程诺这一次没有说谎，她也认为程诺是被瞒在鼓里。
这看起来是真的，程诺是真的不知道太多的事情。莫兹和尼尔那两个家伙，他们确实太神秘了，这两个家伙也确确实实是犯规高手，想要找到他们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程诺也觉得挺失望的，本来还指望从莫兹那里得到一些渠道，想要打听一下劳伦斯-西拉德一些消息呢。可是现在呢，莫兹这家伙关键时刻跑路了，程诺自然无话可说。
肯定是情况危机，莫兹和尼尔才会紧急跑路。不过程诺也需要小心一点，皮特-伯克是一个优秀的fbi探员，他不会轻易的放手，他会试图全力将尼尔抓回来。
而程诺，在伯克的眼里就算不是参与者，多少也是知情者，说不定程诺这边可以有些线索。
在这样的情况下，程诺自然需要小心行动了，他可不希望成为被猫追捕的那个老鼠。得小心一点，不能让伯克意识到更多的信息，这就是程诺需要做的事情。
凯特好奇，也是在试探，“我很好奇，你到底还藏着什么宝贝？这件事情，你参与了多少？”
程诺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阿德勒曾经绑架了伯克，以及尼尔和尼尔的绯闻女友。我参与了营救，不过那是官方的行动，当时有fbi，我只是参与救人！”
对于这样的说法，凯特半信半疑，她本能的认为程诺不会只是一知半解，不会认为程诺在这件事情当中牵涉不深。虽然尼尔和伯克被绑架，这件事情是凯特第一次知道，但是凯特也本能的觉得程诺肯定还有其他行动。
想到自己曾经的一些所作所为，程诺感觉到尴尬，信誉确实不怎么样，这是事实。
凯特显然是不大相信程诺在这件事情就是那么清白，不过看起来的话，程诺很有可能确实是没有太多的麻烦。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情还真的就是尼尔和莫兹的‘杰作’，程诺是无辜的，所以他可以安心的待在纽约。
至于莫兹和尼尔，这个时候就在忙着亡命天涯了，他们做了大案，当然没办法安心了。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了，凯特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真的没必要担心程诺亡命天涯了，看起来程诺也确实没有太过无法无天，没有逮着机会就想逃跑。
欣慰还是有一点的，看起来义警还是有着一定的节操，还是有着一定的底线。
凯特觉得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她知道程诺肯定不会说太多。只要程诺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犯错就行，只要程诺没有和莫兹同流合污就好。其实凯特多少也在猜测，程诺很有可能也不是那么的清白。
但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只要程诺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只要伯克没有抓住证据，程诺就是无辜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是莫兹和尼尔做的，和程诺没有什么关系。
很明显凯特因为程诺的关系陷的太深，她现在可不是最初的那个有着原则性的警探了。实际上凯特也不是那种一味强调原则的警探，她还是很懂变通的。只不过现在，对于很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尤其是在事关程诺的时候，凯特更多的时候是选择装作不知道，她没做好将程诺送进监狱的准备。
莫兹和尼尔到底逃到了什么地方，程诺其实也没有答案。不过他可以肯定，哪怕莫兹和尼尔这是仓促的逃跑，但是想要找到他们的行踪，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自然就是尼尔和莫兹都是专业的，他们想要远走高飞、那么就不会留下太多的破绽。给他们一段时间，他们自然也就会彻底的消失在一些人的视野当中，开始他们多姿多彩的生活。
真的不需要怀疑，莫兹和尼尔有能力做到这样的事情，这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多的难度。而且不管是考虑到他们的能力，或者他们带走的那些宝贝，都足以使得他们过上舒适的生活，他们不管到了哪里都会如鱼得水。
这自然也就代表着程诺不需要担心什么，只需要送上他的祝福就好。虽然觉得莫兹离开了，程诺的生活会稍微的枯燥一点，但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早晨出门，程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看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程诺这是不得不背锅了。好在对于这一切，程诺也是有着心理准备，这段时间肯定需要小心、低调一点。
李四也出门了，看起来就是一个工作体面的成熟男性。不动声色的开车离开前，还没忘和杰西卡甜蜜的吻别，似乎对于周围的一切事情都不大了解，他是有着正当职业的人，可不是特种兵、超级特工。
坐上车的程诺发动汽车，手机也响了，看着号码，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起来fbi有待提高啊，虽然那些人也可以说是比较厉害了，只是在一些真正厉害的人眼里，fbi的一些技能，还真的有那么点不够看了。
“约翰，看起来你是想要提醒我了。”程诺直接开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是因为我朋友的事情，和我们的工作无关。只不过我需要低调点，我会减少和你们的联系。”
李四心里明白了，看起来不是最恶劣的局面，“那就好，这些人一看就是有着执法部门的特点，我本来是在担心我们的工作出现了一些失误，看起来我们现在不需要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确实不需要担心那些事情，程诺这是成为了一些人眼里的诱饵，或许觉得程诺身上有些线索可以挖。
不过该警惕的地方，肯定还是需要警惕的。哪怕程诺知道他不是直接目标，知道伯克这些人是想要将莫兹和尼尔给抓回来。不过，程诺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他所在的那些事情，也确确实实不能让这些人知道哪怕一点线索。
减少和芬奇他们的联系，尽量不去图书馆，这就是程诺需要做的事情。不能让芬奇这些人出现在伯克等人的视野当中，这样并不是安全的做法，小心无大错才是应该的。
程诺也没打算当一个死宅，他这个时候可不能表现的很反常，那样只会增大他的嫌疑。这个时候的程诺，减少和芬奇等人的联系是必须的，看起来有着正常的社交生活，这也是很正常的。
比如说程诺开车直奔枪店，兴高采烈的抱着m4系列的枪支在疯狂打靶，aug、hk416等等也不能错过。虽然程诺的枪库里有这样的枪型，还都是没有阉割的军用版，不过那些枪可没办法正大光明的拿出来。
伯克的左膀右臂之一，琼斯就坐在监控车里，“程一直在枪店，他一上午打的子弹，可能比我一个月打的子弹还要多。”
戴安娜也跟着吐槽道，“看起来还真的是他的性格，莫兹是尼尔的智囊，程就是尼尔的执行者。我不相信程是无辜的，他肯定参与了那件事情。要不然，我不相信只是莫兹可以完成那些工作。”
如果让程诺听到了戴安娜这样的评价，他肯定会情绪激烈的进行反驳，在程诺看来，他和莫兹算得上是搭档。至于尼尔的话，勉强是可以算得上朋友，如果说是塑料朋友其实也不会反驳，这才是实际。
伯克揉了揉眉心，抓起对讲机说道，“继续监视他，不要采取任何的行动，哪怕他做了其他的一些违法的行为。我们需要找到尼尔，这才是我们的工作重心！”
在伯克的眼里，程诺显然不是什么守法本分的人，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可能会看到程诺一些犯法的行为。只不过那不是重点，也不需要打草惊蛇，找到尼尔和莫兹的线索，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显然是可以暂时放一放的。更何况考虑到经济技术品犯罪，这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所以对于程诺可能有的其他犯罪行为，可以暂时不追究，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权限。
为了抓回来尼尔和莫兹，程诺这个家伙必须要盯着了，这个家伙肯定知道很多的内容。而且这个家伙，真的很难缠！
379 知情权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探员，伯克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他也很有耐心。
戴安娜和琼斯也有这样的觉悟，他们和太多狡猾的犯罪分子打交道，那些人都有着出色的能力。但是那又如何呢，哪怕那些人平时表现的很正常，只是露出了一些破绽，他们的命运就注定了会被送去监狱，这就是结局！
耐心，对于这些执法者来说是最不能缺的性格，想要将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就要做好斗智斗勇的准备。必须要比那些犯罪分子更聪明、更坚决，也需要更加的刻苦、努力。
对于程诺这几天表现出来的正常状态，在戴安娜和琼斯看来就是最大的反常。他们都知道程诺不是那种奉公守法的人，他们也明白程诺和莫兹的交情很深。
所以对于程诺这些天要么去健身房，要么去枪店，或者偶尔还跑去飙飙车，他们是不大相信的。这不是正常的反应，这就是程诺最大的掩饰，这就是程诺最可疑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伯克察觉出来了不对劲，“戴安娜，注意他的行踪。圈起来他的行动地点，你们看出来了什么？”
戴安娜和琼斯一愣，到底是伯克技高一筹，怪不得伯克可以成为他们的领导。
将程诺的一些行动轨迹圈起来，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程诺是在中央公园附近停留。不是说程诺只是在这里，而是在一些高峰期，程诺有意无意的会出现在这里。
“他在找人？”琼斯和戴安娜忍不住激动起来，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这个家伙的家伙肯定是在找人，我们必须要搞清楚他到底想要找到谁！”
伯克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程诺到底是在找谁，也不能确定这和尼尔有没有关系。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个发现，这就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所以说千万不要小看天下英雄，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聪明人。
程诺的行动可以说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被一些人注意到了。哪怕他们现在还搞不清楚程诺的一些真正目的，但是已经察觉出来了一些反常，自然也就会继续调查了。
就像poi团队一样，他们其实很低调了，但是有些事情注定是没办法低调下来的。
不管是这些义警一次次的在凶案即将发生的时候加以阻止，或者是李四曾经留下的一些案底。这些其实都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关注，他们也是在不断的试图调查出真相。
程诺如同一个游客一般，坐在咖啡厅外，喝着咖啡、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打量着四周。
耳机里传来了内森的声音，“程，看起来劳伦斯-西拉德先生很谨慎，我们几乎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线索。想要找到他，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程诺开口，试探着问道，“他的女儿呢？克里斯汀对不对？”
内森苦笑着说道，“我们也想过这些，但是看起来她也不知道她的父亲在哪，不知道她的父亲还有没有活着。我和哈罗德犯了很大的错误，让很多无辜的人卷入这个漩涡。”
话要说这么说，其实也没有多少毛病的，这也可以说是内森和芬奇的心结。
他们相信错了人，将机器交给了不可靠的政府和官员。所以那些参与到机器组装、运输，甚至是测试的人，这两年有太多人离奇的死亡和失踪，都是因为机器。
很多的无辜者，也卷入其中，横遭杀身之祸。
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机器也没有错误。可是当机器处在那些错误的掌权者手里的时候，它就变得危险起来了，因为机器而丧命的人说不定会越来越多。
对于这件事情，程诺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内森和芬奇。这就是他们的心结，想要解开可不容易。
敲了敲耳机，程诺问道，“这个联络频道安全吗？”
芬奇的声音立刻响起，“程诺先生，并不存在真正绝对安全的频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敌人是那些政府部门和机关，他们有着更多的资源。我只能保证，这是相对安全的频道，想要找到我们并不容易，我们做了一些准备。”
内森也跟着说道，“我拿出了在大学时期都没有的刻苦，找回了因为多年酗酒导致丢失的工程师技能。我和哈罗德做了一些预案和警报，我们的联络频道基本不可能被窃听。但是你也肯定知道，只要我们在用手机，只要我们出现在有网络的世界，我们的聊天内容……”
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也就是这样的通信频道是比较安全的，但是也有可能被定位的可能。哪怕是小概率，但是考虑到国家机关的强大和资源，这样的小概率事件还是有可能的。
至于窃听之类的，那是没办法避免的。在程诺他们聊天的时候，机器肯定就是知道的。不要说用手机通信了，就算是没用手机，机器也可能通过周围人的手机、笔记本，或者摄像头等等手段分析、监听这些聊天内容。
芬奇确实制造了一个无比强大的监控系统，只要不是彻底的离开现代世界，就很难保证不被监听。这就是事实，这也是一时半会根本无解的事情。
所以说有些时候不知道这些秘密会更加轻松，可以活的无忧无虑。而知道了一些事情，真的会让人感觉到压力，有些时候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有一些小小的改变。
程诺在继续守株待兔，不过也是一如既往的没能找到那只笨兔子。能怎么办呢，自然就是在一边等待的同时，一边仔细的寻找、不断的排查，这就是最好的做法。
该装傻充愣的时候，程诺也需要装傻充愣，他知道自己的身后有尾巴。伯克的那些人还没有放松对他的盯梢，只不过程诺装作不知道而已，这段时间也有意识的和内森他们不碰面。
不要表现的神神秘秘，自然也就不要和一些不能曝光的人多联系。就算是李四和杰西卡，程诺也都没有多串门，这就是为了避免让李四的身份出现在有心人的视线当中。
这还真的是一个比较辛苦的事情，在这个世界想要玩彻底的消失，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
回到家里的程诺自然是开始整理资料，这几天守在中央公园，盯着各个路口。其实也是在不断的排查，将周边的一些机关、公司或者公寓等等都算进去，一点点的进行排除。
这也不只是程诺一个人的工作，内森和芬奇也是在帮忙调查。
凯特回家了，看到程诺手忙脚乱的在收拾着那些资料，自然是非常的没好气。
“你难道是在调查某个美女？”凯特走到程诺的跟前，质问道，“是不是你读书时的那个隔壁的女同学，或者是那个什么校花？”
程诺尴尬的笑了起来，解释着说道，“假的，都是假的，为了让资料更生动！”
凯特一下子揪住程诺的耳朵，冷笑起来，“假的？你觉得这会是假的？！我可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当时的话才是真的！你的资料是假的，但是很多的事情是真的！”
岔开话题，程诺好笑的说道，“说起来这些，我前两天才和你的爸爸联系过。我居然不知道你以前当过模特，他将照片发给我了，你的相册里可没有这些！”
凯特面色一变，她的各种‘黑历史’可不少。
“我只是觉得当模特会赚到更多的钱，比起去餐厅当服务生要好！”凯特立刻开始解释，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程诺发现这些黑历史，“我可以保证，只是一个暑假而已！”
程诺笑了起来，罗宾以前跑去当偶像，结果那个时候的审美、时尚，现在看看挺羞耻的。而凯特也好不到哪去，她的那些模特照以现在的审美来看也挺土的，浓妆艳抹的很丢分。
面对程诺揶揄的目光，恼羞成怒的凯特开始反击了。
打闹过后，凯特靠在程诺的怀里，“你知道我是警察，我有权限帮你找人。”
“我不想你帮我找人，我不希望你卷进来。”程诺笑了起来，对凯特说道，“你肯定也知道我这几天和约翰的反常，我不得不这么做。”
凯特就奇怪了，也不解了，“真的会那么危险？是不是你想多了？”
“想想内森，为了杀他，那些人不惜牵连很多无辜的人。”程诺严肃起来，认真说道，“我们知道很多无辜的人也卷了进来，要么失踪、要么死亡，这就是我知道的情况。”
凯特点了点头，她知道程诺的意思。有些时候不知道一些事情，确实会更加的安全、少些烦恼。知道了一些事情，再想要脱身可不容易，甚至很有可能遭受无妄之灾。
不过凯特也看着程诺，开口问道，“你觉得如果你遇到了那些危险，我会没事吗？”
程诺一下子愣住了，他确实是被凯特的这个问题彻底的问住了。在程诺看来，如果凯特不知情，那么他就是安全的。
可是想想那些人的做法，他们可不在意什么知情不知情，他们是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
380 情况紧急
程诺心情是很不错的，一如既往的跑去中央公园跑步、锻炼，没有想到没有遇到劳伦斯，这倒是遇到了熟人。哈维这个精装律师还是很讲究生活质量的，锻炼、健身少不了。
只不过哈维看起来也有些心事重重，哪怕程诺问了一些事情，哈维还是闭口不言。
程诺也表示理解，律师这个职业本身就要讲究口风。更何况哈维也不认为程诺可以帮他解决那些棘手的问题，这不只是哈维的自尊自信，也是从实际出发。
既然是这样，闲聊几句就差不多了，程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生活，程诺挺欣赏哈维的。因为哈维看起来就是那种精英，学历高、业务能力出色，哪怕有些时候行事不择手段，不过也保持着底线。
这样的人，确实值得欣赏，更何况程诺自认为和哈维还算得上朋友，自然也就多关心留意。
只不过也仅仅限于关心留意一下的水平，哈维会怎么做选择，那就和程诺无关了。更何况自己卷入的一些事情，在程诺看来还是不要将哈维拖入这滩浑水比较好。
哪怕哈维是顶级的律师，只是程诺的那些敌人可不会将法律，那些人的行事手段也比较极端。
盯梢的琼斯和戴安娜暗地里皱眉，程诺肯定是故意和这个律师见面。他们此前就调查过程诺的一些资料，知道这个律师是程诺的‘私人律师’，帮助程诺解决了一些麻烦。
那么现在就忍不住需要多想了，程诺和这样的大律师见面，说不定是打着什么歪主意。或者是程诺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遇到了麻烦，想要寻求律师的帮助。
在美国有着太多的罪犯逍遥法外，不见得他们是有着多厉害的本事，而是他们有着一些律师保驾护航。而那些律师呢，看起来是在坚守原则、职业道德，但是也可以算的上助纣为虐，让一些本该得到惩罚的人逍遥在外。
这样的情况必须要汇报，主要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反常了，必须要早做调查。
尼尔和莫兹的逃跑已经让伯克等人敲响了警钟，这么一群职业罪犯可不会墨守成规，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带有深意。对付这些人，只能往最坏的地方考虑，而不能乐观。
伯克听到了这些汇报也忍不住蹙眉，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太妙啊，这些事情复杂起来了。
考虑到此前程诺似乎是在想要找到某个人，再加上现在在和顶尖律师联系。一切看起来都是有些反常的，程诺这家伙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不能乐观，也不能不做准备，但是更不能打草惊蛇。
伯克在分析着，这可能是程诺想要逃避法律的惩罚，这也可能是程诺在寻求达成协议，说不定是在让律师帮忙搞定合法离境的可能……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尤其是考虑到程诺这样的人案底太多，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
伯克开始头疼起来了，其实关于尼尔的行踪，他在调查，局里也派了其他人在调查。这就是一副不将尼尔带回来誓不罢休的姿态，这也让伯克忍不住有些担心。
他是真的将尼尔当做了朋友，也是真的很惜才，不希望尼尔重走老路。可是结果就是他和尼尔之间有些误会，包括局里的一些人看出来了尼尔的才华，根本没有想过尼尔的感受，只想控制着尼尔、让尼尔成为工具人。
这就是尼尔逃跑的根本原因之一，这也是伯克想要找回来尼尔的原因。
劳伦斯-西拉德到底躲在哪里，这还真的是一个谜。程诺在这持之以恒、耐心的守株待兔，但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内森和芬奇也在做技术支援，他们帮忙不断排查、搜索，可是也没有找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
只能说劳伦斯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他现在真的是大隐隐于市了。也可能是政府的那些人做的工作十分到位，所以想要找到劳伦斯真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还是继续耐心的等一等吧，这看起来是程诺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他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继续守株待兔的期间，程诺也没有忘记身后有一些尾巴。他觉得自己需要小心谨慎，他知道自己不能露出太多的破绽。虽然尼尔和莫兹逃跑了，但是在伯克的眼里，程诺嫌疑很大。
这就行了，这就说明程诺不能轻举妄动，不到情况万不得已，他肯定会无比低调。
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状态，程诺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洗清嫌疑了。
程诺是真的认为自己即将洗清嫌疑了，他有足够的理由来这样认为。
接近半个月的跟踪，程诺自认为没有暴露出任何的疑点。这段时间他可是比较低调的，他也确确实实没有做一些看起来比较可疑的事情，这自然就是程诺最自信的地方了。
fbi的人手也不见得很足，想要追捕莫兹和尼尔自然需要足够的时间和人手。程诺是嫌疑人之一不假，可是在程诺身上看起来没有什么线索的时候，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时候，自然也就不可能一直在他身上好费力气。
程诺还是有着那么一些小小得意的，真以为他这段时间的老实本分一点作用都没有？！
至于别人现在是怎么想的，程诺还真的不知道，他可不知道自己看起来一些老实本分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可不知道自己的一些看起来正常的行为，在某些多疑的人眼里，这就是彻彻底底的疑点在增加。
“程，约翰遇到麻烦了！”就在程诺喝着咖啡的时候，内森焦急的声音传来，“他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快点赶到布鲁克林区的布莱肯海滩？”
程诺立刻站起来，也不管低调不低调了，“到底怎么了？”
“我们的名单出现了一个高中老师，他是一起凶杀案的目击证人。”内森快速的说道，“约翰去调查他的时候，俄罗斯黑帮出现了，带了一些重火力。”
芬奇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程诺先生，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麻烦。但是我们失去了和约翰的联系，你需要立刻赶过去支援他。”
“知道了，给我他最后消息的地址。”程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件事情十万火急，“你们继续试着和约翰建立联系，我去支援他。”
琼斯和戴安娜激动了，因为这些天看起来很正常的程诺忽然不正常了。似乎是一通电话，让程诺心急火燎的离开，他们感觉到程诺肯定是有重大行动了，这或许是突破点。
程诺也没什么心思去搞反跟踪了，时间对他来说最重要。
搭乘出租车去了一间安全屋，快速的将里面藏着的一些东西放进旅行包。不只是一些证件之类的，主要的还是武器。至于安全屋暴露了不要紧，就废掉吧。
“俄罗斯黑帮和一个神秘的帮派在争夺布莱肯海滩的地盘，他们的老大应该是伊利亚。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资料，这个家伙很神秘。”芬奇介绍着情况说道，“最近这两个帮派展开了激烈的仇杀，查理-伯顿先生是目击者。”
了解情况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伯顿是一起凶杀案的目击者。在李四准备救伯顿的时候，被赶来杀人灭口的俄罗斯黑帮堵住。至于为什么不杀出去，伯顿是一个秃顶的油腻中年，李四手里的武器是手枪。
而那些俄罗斯人的手里是一些大杀器，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自动步枪之类的。
程诺现在对枪支越来越了解，自然知道手枪和步枪的区别。手枪和步枪的射程可不一样，杀伤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更何况那些俄罗斯黑帮，去的人最少五六个。
拎着旅行包的程诺坐进了出租车，直奔布莱肯海滩，虽然他知道那里不安全。现在根本顾不上了，救不救出来伯顿倒是次要的，但是李四绝对不能出意外，这就是程诺的真实想法。
“头儿，程看起来要行动了。”戴安娜忍不住激动起来，快速汇报，“他很有可能想要潜逃，他刚刚接到了一通电话，去了疑似安全屋的地方，拎着旅行包出现了。”
本来有些沮丧的伯克一下子来了精神，“继续跟踪他，如果确定他要潜逃立刻逮捕。我来调查他的电话，很有可能是莫兹或者尼尔给他的电话！”
戴安娜和琼斯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也都觉得这可能就是最好不过的解释了。
他们现在都忍不住激动起来，这一切或许能解释的通程诺为什么这些天只是在中央公园附近活动，可以解释的通程诺为什么想方设法和律师碰头了。
这个时候，似乎也可以理解程诺为什么在接了一通电话立刻就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紧急的离开了。这一切都说明程诺也不清白，他现在是忙着和尼尔、巴尼汇合。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抓住程诺的机会，抓捕尼尔和莫兹的机会。
对于这样好不容易才出现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必须要抓住才行！
381 遇险的历史老师
对于布鲁克林区，程诺可以说十分熟悉了，也必须要很熟悉才行。
曼哈顿岛的东南边，纽约五大区中人口最多的一区，由于是少数民族聚居区，曾是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地区。这里的犯罪率高、混乱，治安差，实际上现在也没多少改善。
当然，这里也是艾米的辖区，程诺很多时候都是比较注意避开艾米的。
至于很多纽约人，他们可不认为布鲁克林属于纽约。在美国从来都不缺少地域歧视，哪怕是泰德、巴尼这样的新纽约人，也看不上布鲁克林区。
“程，去双b公寓楼，四楼、北塔。”耳机里传来内森的声音，焦急说道，“如果可以，带上止血药或者纱布，伯顿先生中枪了。”
看起来这是和芬奇联系上了，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这样就可以避免程诺打打杀杀了。
“你们从东北走廊的施工通道离开，可以去11号码头。”内森继续说道，这是撤退路线了，“不只是俄罗斯人在追杀他，以利亚的人可能也想要杀他。”
看着不远处的双b大楼，程诺叹了口气，“保加利亚人可能也要杀他，那里可是一般的帮派分子也不敢去的地方。毒贩在那里生活，那里是他们的地盘。”
程诺觉得压力挺大，可是这确确实实就是程诺必须要面对的问题，这就是刺激和挑战。
不是说双b大厦里都是保加利亚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这当然没有问题。这里也会有其他种族的人，不过比例肯定比不上保加利亚裔，这也是事实。
而一旦程诺进入双b大厦，不能说一下子就展现出来了‘异域风情’，不过确确实实会引起不小的关注，这多少也是会让程诺的一些行动不大方便。
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些帮派分子还是很守道上的规矩。这些保加利亚瘾君子不去俄罗斯人的地盘，而俄罗斯人也不去保加利亚人的地盘，这算起来也是他们的‘君子协议’。
只是在程诺刚要接近双b大楼的时候，程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看起来来的不是时候。
估计是李四做了些什么，这里的‘地主’不高兴了，允许俄罗斯人在扫楼，允许俄罗斯人去不断的在这栋楼里寻找目标人物。
路口也被人守着，各个路口都有人守着，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直接冲过去，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强闯的话，估计会遇到一些困难，也杀不进去。
程诺敲了敲耳机，开口问道，“内森，现在能联系上约翰吗？”
“不行，他刚才用一个座机打的电话，现在已经离开那里了。”内森解释着说道，“程，需要你去找到他们，我们没办法和他联系上。”
李四的手机坏了，这就是现在的情况，这就是只能被动等着李四联系的原因。
程诺开口说道，“给我一个路线，最佳的路线。入口已经有人盯着了，我很难进去。”
芬奇的声音传来，“我从城市管理局弄到了他们的图纸，你可以从施工通道进入。只有两条，东北方向的是你们的撤离路线，那里距离约翰最近。”
程诺明白了，这个路线不能用，免得打草惊蛇，这就是程诺现在遇到的麻烦。
小跑着的程诺行动了，而在不远处跟踪的戴安娜和琼斯有些一头雾水，他们没办法理解。本来以为程诺是要逃跑的，可是没有想到程诺居然跑去了满是瘾君子的地方。
一个守在入口的帮派分子手持ak47，估计是俄罗斯人了。看到程诺过来，挎着枪往前迈了一步，这个意思显然也是很明显了，不希望程诺靠近。
笑了笑的程诺摊开双手表示友好，然后指了指挎包，“可以吗？”
俄罗斯小弟上下打量程诺，点了点头。
程诺慢慢打开挎包，露出一个小细缝，给这个帮派分子看了一眼然后快速合上。
俄罗斯人笑了起来，有些调侃，“中国？韩国还是日本？”
亚洲人也有玩帮派的，纽约可不缺少这样的一些人。程诺这身份，自然会没什么问题。
程诺笑着开玩笑道，“怎么了？你不是这里的人，难道你们抢了我保加利亚朋友的地盘？”
“有两只老鼠闯进了你朋友的地盘，我们帮他们抓住老鼠。”说完这些，俄罗斯小弟半真半假道，“今天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们的人都在里面，你的保加利亚朋友也在忙。”
程诺摇头，毫不在意，“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们需要尊重彼此。我的生意可不能错过，这不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对吗？”
俄罗斯小弟感同身受，大家都是做小弟的，自然也就明白程诺的意思。上面的大佬发话了，他们可不管那么多，完成任务才是他们必须要做好的事情，要不然小弟的麻烦会很大。
看起来不需要打打杀杀的，这也让程诺松了一口气。这要是没谈拢，程诺只能强闯。现在的话，还算顺利，虽然程诺也需要绕路，不过总好过打草惊蛇。
虽然顺利进了双b大楼，只不过程诺并没有感觉到轻松。这样的一个贫民窟，基本上就是法外之地，就算是一些穷人也不会选择住在这里。理由就是这里，是真的有着太多的犯罪行为，这里也根本没有什么正常秩序。
程诺也没客气，不想成别人的目标，就要足够的强硬。这大概也是美国没办法禁枪的原因，还是手里有枪更好，可以保护好自己，而不是指望别人。
撩开衣摆，手枪别在腰间，程诺看起来就是一个狠角色。就算不是狠角色也没关系，手里有家伙，有些什么想法的话先掂量掂量。大家都有家伙事，还是彼此克制比较好。
内森和芬奇在不断的指导着，程诺的手里可没坏，自然是有信号的。至于这栋楼，内森和芬奇虽然没来过。但是黑进了‘房管局’看到了设计图，可以帮助程诺设计比较轻松的道路，可以快速的找到李四和那个倒霉的高中历史老师。
不在，看起来李四和伯顿已经转移了，没有在先前拨打电话的那个房间。
一个留着胡渣的俄罗斯西装男表情疑惑，上下打量着程诺，“朋友，你来这里干什么？”
“皮特-约格洛夫，伊万-约格洛夫的儿子。”耳机里传来了内森的声音，“你应该遇到了他。或者他的兄弟，拉斯洛-约格洛夫。”
程诺蹙眉，看着这个胡渣男，“你是皮特还是拉斯洛？约格洛夫先生的孩子？”
胡渣男表情疑惑，不过还是伸手，“皮特，我们以前见过？”
“没有，但是我可没少听说你们的名字。”程诺笑了起来，带着一些挑衅的样子，“约格洛夫先生不需要担心他的事业了，俄罗斯人不会缺少地盘和领袖。”
约格洛夫笑了起来，有些得意。看起来他可以扛起来家族的事业，至于他的弟弟拉斯洛还是嫩了点，需要更多的锻炼，那小子现在还扛不起来重任。
既然是道上混的，那么就稍微的给点面子，表面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程诺不耽误这些俄罗斯人工作，这些俄罗斯人也不会影响程诺发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李四肯定就在着附近，这一点程诺是可以肯定的。不出意外的话，李四很有可能就是被困在了某个屋子里，这些俄罗斯人的行动比想象中要快，这些人在挨家挨户的找人。
就在程诺不断的思考时，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程诺停了下来。
一个半大小子开门了，开口说道，“你是程？”
约格洛夫和他的手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刚刚搜过那个孩子家，当然没有进去。原因是只有一个孩子在家，这个孩子的父亲也是道上的。当然，也包括这个孩子不像藏了人。
程诺点头，注意到这小子的口型，“威尔？你爸爸呢？”
威尔打开防盗链，声音比较正常，“你觉得他能去干什么？东西带来了吗？”
约格洛夫和他的手下继续去找人，不愧是在双b大楼长大的孩子，道上的规矩都懂。这孩子不出意外，过几年就是保加利亚帮的一员，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参与一些活动了。
李四站在门后，看到程诺挺开心，“威尔，伯顿先生的学生，他们收留了迷路的我们。”
程诺笑着和威尔握手，环境果然锻炼人。这孩子应该还是读高中的年龄，可是见过大风大浪了，这心理素质可不是开玩笑的，能扛事。
至于歪坐在沙发上的查理-伯顿，一看到这个人程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历史老师有些疑惑，他虽然右肩中枪了，也不值得被嘲笑吧。
“抱歉，你很像我一个朋友。”程诺打开旅行包，笑着解释道，“你没事吧？”
伯顿自嘲的说道，“担心秃顶的不起眼中年人太多了，难道我真的和你的朋友很像？”
程诺点了点头，很果断的说道，“身材都一样，他稍微胖点。不过你们肯定不会是兄弟，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你是一个优秀的历史老师。”
李四忍不住笑了起来，从程诺手里接过绷带，“查理在教育孩子上进、学习，想要让这些孩子成为好人。你的那个朋友，他或许不算坏人。”
382 讲究、不讲究
程诺看了看伯顿的肩膀，这个倒霉的高中历史老师中了一枪，好在不算致命。
“我们离开公寓的时候中了枪，我帮他临时止血，但是估计药效也没有了。”
听到李四这么解释，程诺也明白了。只能说伯顿倒霉，也不能算是流弹吧，主要就是那些俄罗斯人彪悍的在扫射。只是肩膀中了一枪可以谢天谢地了，不要挑三拣四了。
程诺带来了不少东西，包括止血药、绷带、止疼药这样的。至于李四先前找来的那些紧急药物，还真的也就是相当的非主流、非法，比如说用‘面粉’糊伤口，这可没多少药性。
“等一下你注意一下，我可能带来了尾巴。”在李四给伯顿进一步处理伤口的时候，程诺说道，“这几天那些fbi一直跟着我，他们现在可能也跟着过来了。”
李四笑了笑，不是很在意，“或许我需要考虑搬家了，想要找到我的人很多。”
程诺明白，确实有不少人想要找到李四。除了那个卡特警探之外，也有cia的人，都是想要将李四抓回去，也不排除有些人的动机是想要彻底的杀人灭口。
比如说cia，他们知道李四还没有死，只不过知道李四现在躲在具体的地方而已。
“等一下怎么离开？”程诺从包里取出几把枪，递给李四，“杀出去，还是怎么办？”
李四顺手接过两把手枪别入腰里，打趣着说道，“确定你要在前面？mp5更适合开路。”
“有子弹我先挡着，你注意保护身后。”程诺笑了起来，对李四说道，“按照内森和芬奇设计的路线，不管是溜出去还是强闯，我们都需要赶紧离开。”
屋主，也就是威尔说道，“从你们来的那个走廊，可以从废弃的楼梯离开。”
程诺和李四眼前一亮，这是一个机会。虽然两个人现在有了一些武器，但是也真的不敢说就可以来一场正面突围，主要是俄罗斯人的那些火力是在太彪悍了。
就在伯顿站起来，准备和威尔告别时，约定了明天在学校见，程诺笑了起来。
将基本假护照装进口袋，对威尔说道，“你的大学奖学金，或者是大学助学金。好好的读书、考上好的大学，换一个更好的环境。”
李四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伯顿上下打量着程诺。至于威尔，看着包里那四叠美元很意外。那可是四万美元，这真的很多了，这几乎就是一笔巨款……
之所以给威尔这笔钱，一方面是觉得这孩子挺机灵，应该可以处理好这些。另一方面，就是觉得这孩子上道，该给些奖励。最主要的原因，这孩子也算是救了李四一命。
程诺是一个讲究人，既然威尔给了李四帮助，哪怕是看在伯顿的面子上。程诺也觉得这样的孩子也需要奖励，别人讲规矩，程诺自然也是会讲规矩的。
本来是准备程诺走在前面，但是李四这个家伙显然不这样想。他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程诺郁闷的直翻白眼，可是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斗气，那就做好收尾的工作吧。
一路还算顺利，只是程诺也觉得有点怪。这个伯顿给人的感觉有点怪，怎么说呢，就是这么伯顿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历史老师。跟着程诺和李四，虽然伯顿有些时候表现的也很像小白，只是也有一些怪异的地方。
琼斯和戴安娜激动了，他们看到了程诺从双b大厦走了出来，看起来更像是和那些蒙着面的西装男劫持了某个倒霉的中年男人，那家伙也中枪了。
忽然，枪声响了起来！
程诺面色一变，他和李四一路小心，基本上没有和那些俄罗斯人碰面。可是没有想到当走出大楼的时候，那些人似乎是反应过来了，立刻追了过来。
“你们先走！”程诺对着出口扫射，暂时压制，“快点！”
李四也是一个果断的人，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拖泥带水，救完人最重要。中枪的伯顿是一个拖油瓶，必须要带着他早点离开才行。
“程，我很期待和你的朋友见面！”伯顿看起来心理素质很好，不愧是在鱼龙混杂的社区当老师的，“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和我很像，说不定会有血缘关系。”
程诺笑了起来，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是孤儿，在底特律的医院长大，而且是个骨子里就带着犯罪的基因，这和你可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这些，程诺从水泥柱后冲了出去，又是一阵扫射，将想要追出来的俄罗斯人压制回去。而李四在这个时候拎着伯顿的衣领，抓住程诺掩护的时机，先将伯顿送出去。
至于程诺，李四想要程诺的能力，如果他们早点离开，程诺还有机会逃走。当然程诺如果遭遇到不幸，李四肯定会帮程诺报仇，到时候会铲掉这些俄罗斯人。
不怪李四冷血，而是这个职业必须要这么做。李四也相信，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程诺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就是这个职业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不是冷血，而是不能冲动，他们必须要克制、冷静，必须要完成任务。
戴安娜和琼斯惊了，程诺这家伙到底在做些什么，程诺绑架的那中年人到底是谁？现在在和程诺展开枪战的，又到底是来自哪里的势力？
相比起尼尔这玩技术的罪犯，程诺的这些行为还真的没有什么含金量。现在他们也更加确定了，程诺就是一个类似于职业杀手、执行者这样的角色，打打杀杀冲起来勇猛无比。
琼斯和戴安娜也没有打算立刻拔枪，他们是fbi，不是警察。这样的火并也不是他们擅长的，这个时候应该报警，这个时候应该呼叫距离赶紧派来特战队。
不同的执法部门有着不同的工作方式，琼斯和戴安娜显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加入这场莫名其妙的火并。原因不只是这样只会让自己的处境危险起来，也因为和程诺火并的势力还没有摸清楚，这个时候可不能卷入，执法者开枪也需要解释清楚！
程诺的耳机里忽然传来声音，芬奇有些紧张，“程诺先生，约翰和伯顿先生有危险。”
一个闪身靠在墙角，俄罗斯人也开始了扫射，水泥块四溅。这些家伙的火力真的很猛，不愧是老毛子的血统，不服就干不说，也更喜欢这些火力足够猛的。
“什么意思？”程诺很不解，非常的不解，“他们离开了，杀手被我挡着。”
内森的声音传来，解释着说道，“不只是俄罗斯人想要杀伯顿先生，以利亚的人也想要杀掉他。我们注意到一个脸上有疤痕的警察，他很有可能就是以利亚。”
程诺楞了一下，这个伯顿目击了凶杀案，应该是俄罗斯人杀了以利亚的手下本尼。那现在的情况呢，是俄罗斯人想要杀掉目击者。而以利亚的人来杀伯顿，难道是因为他们觉得伯顿听到了本尼的遗言？
程诺现在就有些进退维谷了，果断去找李四和伯顿，那么这些俄罗斯人肯定会立刻追上。不去支援的话，李四和伯顿可能还有危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就在程诺还在犹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程诺一下子愣住了。
“查理呢？”看到面色难堪的李四，程诺不解问道，“这么快到了码头？”
李四掏出手枪，一边点射一边苦笑，“他就是以利亚！”
靠，这玩笑大了！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以利亚可以说大名鼎鼎了，这就是布莱肯海滩的地下世界的庞大势力之一，最近在和俄罗斯人打来打去的抢地盘。至于以利亚本人，谁也不知道他是谁、长的什么样，这个家伙和芬奇、莫兹一样神秘。
现在也理解了，俄罗斯人去那个杂货铺杀人，不只是要杀本尼，而是想要杀以利亚。至于这个冒充高中历史老师的家伙很擅长伪装，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无辜的目击者，可是谁能想到他是地下世界的一股势力。
“他欣赏我、想要让我加入他的组织！”李四冷着脸，开枪压制那些俄罗斯人，“还说了凯撒的那句名言。”
“我来，我见，我征服？”
程诺觉得好笑，凯撒大帝这话很有名，霸气侧漏啊。可是搞不好，我和凯撒大帝还算是‘朋友’，那家伙也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冒充出租车司机、冒充精神病医生都很拿手。甚至为了坐实身份，不介意组建一个家庭！
对了，这个疑似是凯撒的亚当，现在也在纽约，估计也有一个庞大的地下势力。现在不是在忙着颠覆政权、当个独裁者，这家伙现在在忙着满世界的找匕首呢！
程诺和李四交替掩护，两个人必须要安全的脱身才行。至于被以利亚阴了，只能说玩了一辈子鹰，今天被鹰啄了眼，以利亚这老阴货还真的不讲究！
同样不讲究的戴安娜和琼斯激动的在拍照，回去得好好调查程诺以及程诺的同伴，包括和程诺他们火并的势力。现在很多的证据在手，拒捕程诺手到擒来！
383 神秘人物
poi团队需要开个会了，这个会是必须要开的。
主要就是化名为查理-伯顿的以利亚给poi团队狠狠的上了一课，这个让人误以为是高中历史老师的和善男子，其实就是地下世界心狠手辣的黑老大，最近这段时间在布莱肯海滩搞风搞雨，这个家伙也让无数人寝食难安。
这就是程诺以前一直坚持的原则，有些人他愿意救，哪怕会遇到一些危险。但是有些人，在程诺看来真的不值得救。比如说以利亚这样的人，救下了他，肯定会有更多的仇杀、混乱。
李四其实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观点，或许是因为以前的工作见过了太多的阴暗面。在李四看来，有些人确实值得救，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不在意，这是他心里的正义。
可是有些人，李四真的觉得救下那样的人，会让更多的人受伤。
内森在沉默，他以前其实算是默认了程诺的一些做法。但是骨子里其实是和芬奇一样，只要出现在无关名单，他就会救下来，这是他的道德观念。而以前之所以没做到，主要就是程诺这家伙的原则性很强，程诺很多的时候根本不在意内森的那些决定。
救下了一个黑老大，这让内森和芬奇陷入了沉默。
救人，在他们看起来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到底什么样的人该救，他们就有些迷茫了。
内森和芬奇也忍不住在思考起来了，就像这一次不知道算不算成功的解救行动。他们当初是出于好意、想要保护这个国家才创造了机器，但是结果呢，好像并不是这样。
机器是好的，或者说创造它的动机是好的。可是因为这台机器，很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丧生。因为机器的存在，或许救下来了一些人，阻止了一些恐袭的发生。
但是也是因为机器，很多人遭遇到了谋杀，很多人稀里糊涂的就死去了。
看到内森和芬奇陷入沉默，程诺和李四也没有多说什么。不管是程诺还是李四，他们有着一定的底线和理念，但是他们也都可以说有着心狠的那一面，他们绝对不会是理想主义者。
而内森和芬奇，满腔热血不假，只是多少也有那么一些理想主义。
伯克激动了，他最近感觉到越来越大的压力。尼尔和莫兹杳无音信，那两个家伙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倒不见得就是美国、fbi的能力不足，主要是那两个家伙太强大了、太能躲了。
而且总部派了一个探员下来，这更加让伯克紧张了。他知道总部下来的那个探员很优秀，但是这个探员也属于心狠手辣的。可不在意带回来的是活人，或者是一具尸体。
“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看着照片，伯克在分析着，“但是我还是小看了他，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敢动手的罪犯，但是没想到他的能力这么出色。”
琼斯看着电脑屏幕，认可说道，“是的，从他的一些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他经历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我甚至怀疑他上过战场。你肯定知道我的意思，很多的军人接受过训练，在训练场表现出色。但是当到了战场，他们没办法保证正常的水平。”
不要说军人了，警察其实也一样，各行各业都有这样的一些事情。
训练的时候、纸上谈兵的时候头头是道，但是到了真刀实枪的时刻就慌了手脚。
戴安娜也跟着说道，“从他的这些行为来看，我更加怀疑这段时间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他和他的这个搭档配合很默契，压制了这群杀手就离开，敢在我们的特别行动小组到来前。”
伯克也忍不住苦笑起来，没有想到fbi也有成为别人枪手的一天。
戴安娜和琼斯跟踪、紧急呼叫支援，特勤小组也算是及时赶到。但是程诺和程诺的那个搭档没有被抓住，而被堵在双b大厦的那群黑帮分子一个都没逃掉悉数落网。
这事闹的，唯一不算坏的，可能就是fbi虽然是误打误撞，好歹也是算有着点作用。
戴安娜双手扶着办公桌，问道，“头儿，我们有证据，我们可以立刻逮捕他。”
琼斯皱眉，立刻说道，“不能逮捕他！虽然我们有证据，但是就算我们逮捕了他，他也会被纽约警方带走，交给凶杀组或者重案组。我们必须要控制住他，要不然就会像那些俄罗斯人一样！”
戴安娜沉默起来，琼斯说的在理。那些俄罗斯人被纽约警方的人带走了，拿到了一些报告，看到的就是这些俄罗斯人是在追杀一个叫做以利亚的黑帮老大。
虽然搞不清楚程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但是伯克他们也都明白。如果是按照这一次程诺的行为，就算是被逮捕了，也不会是fbi将他控制住，纽约警方肯定会带走程诺。
fbi的权利很大是真的，很多的时候警方也会寻求fbi的帮助。但是伯克他们也都很清楚，其实警方并不喜欢向fbi移交办案权，他们不见的就是多喜欢和fbi合作。
伯克也陷入思考，他当然知道程诺没做好事，程诺的行为被逮捕的话肯定会有麻烦。但是他也知道程诺有钱，程诺身后有顶级的律师。更何况这一次的行为说起来是很严重，不过没死人，这也相对来说比较容易让程诺脱罪。
更何况以他对程诺的了解，那家伙说不定有着很多的秘密。到时候要是和警方达成什么协议，程诺真的很有可能就脱困了。到时候，根本就没办法给程诺带来真正的麻烦。
这也是美国执法部门的一些特色，正常来说是各家自扫门前雪，管好分内的事就行。
伯克沉默着，在不断的思考。找到尼尔和莫兹，找到那批不翼而飞的宝贝，这才是伯克真正关心的。至于程诺为什么跑去救黑帮老大，伯克不是特别关心。
主要也是因为当久了探员，伯克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阴暗面，真的顾不过来。
戴安娜和琼斯很有耐心的在等着，他们知道伯克是一个优秀的探员。也可以说他们能够成长到现在的程度，真的离不开伯克的挖掘和培养，他们对伯克是尊重而敬佩的。
就在他们还在思考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伯克蹙眉看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有些疑惑，“你好，你是谁？”
中年人伸手，自我介绍道，“马克-斯诺，cia。”
cia？
伯克忍不住奇怪，琼斯和戴安娜对视一眼更是不解。
cia和fbi都是赫赫有名，而cia更是世界四大情报机构之一，负责美国本土之外的一些行动。
虽然疑惑，但是伯克还是站起身，“你好，伯克，皮特-伯克。”
斯诺也没多客气，直接问道，“这两个人的资料，现在全都交给我。”
看到程诺的照片以及程诺那个搭档的照片，伯克更是不解。这两个家伙难道不是参与到一起帮派仇杀吗，怎么这就和cia联系到一起了，甚至派来了一个看起来级别不低的冷面特工？
斯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这里有文件，我现在就要带走他们的全部资料。”
拿着文件，伯克深吸了一口气。作为执法者，他也见多了这样的事情。有些事情一起案子简直就要破获了，可是上头来了人带来了文件，不移交也得移交，执法者很多人都必须接受这些，这也是他们的行事风格之一，这就是纪律。
伯克解释着说道，“我们现在并没有太多的资料，我们只是在调查程诺。”
“程诺？”斯诺皱眉，继续问道，“你们在调查他什么？”
伯克忍住心里的烦躁，解释着说道，“设计一些艺术品犯罪，他可能是嫌疑人。”
“那么这个人呢？”斯诺指着李四的照片，问道，“你们肯定还有其他的照片和信息。”
戴安娜和琼斯也很不高兴，只是也确实没办法。只能将照片、资料交出去，其实就是一些视频、照片。比如说程诺和当时蒙着面的李四从双b大厦走出来，还带着那个伊利亚。也比如程诺和李四配合默契、交替掩护的撤退，两个人显然是一伙的。
琼斯和戴安娜也将他们知道的信息几乎全都说了，这也是他们能做的全部。哪怕他们到现在也搞不明白程诺怎么会和cia搅和起来，但是执法者的底线还是有的。
不过他们也能够感觉出来，这个神秘的cia特工，显然是更加关心程诺的那个搭档。
就在斯诺刚走不久，他们的办公室又走进来了一个冷面中年人，环视一圈之后走向伯克。
看到工作证，伯克心里一跳。程诺和他的那个神秘搭档到底是什么人？
刚走了一个级别不低的cia特工，现在来了一个级别更高的？
“赫什探员，刚刚cia的马克-斯诺探员拿走了他们的资料。”
赫什点了点头，对伯克说道，“我希望和你的属下聊一聊。”
琼斯和戴安娜虽然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再次回忆了这一次的经历。他们也能感觉到，不管是赫什还是先前的斯诺，对于程诺的那个神秘搭档都很感兴趣！
这些家伙，真的很神秘啊！
384 守株待兔
程诺回家了，只不过多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
凯特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回家后立刻开心的朝着程诺跑了过来。这个女人现在的心态越来越活泼，她可不只是通过比较鲜艳、靓丽的服饰来表现自己的年轻。
搂着凯特，程诺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你很反常？”
凯特眨了眨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反常？我可不这样认为！我每一天都有好心情，而且我觉得我只要回到了家，就会很幸福、很快乐。”
程诺立刻自恋起来了，看起来他还是一个优秀的心理治疗师，这是程诺以前没发现的。
“如果有机会，我以后要好好的研究心理学。”亲了一下凯特，程诺感慨着说道，“我是认真的，人生太漫长了，我应该不断的去学习、不断的去强大。”
凯特耸了耸肩，提议道，“顺便学习如何育儿，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但是你看起来有不少时间。我仔细想了想，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可不想当高龄产妇。”
这就让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了，程诺感觉到压力了，“拜托，没必要强调年龄，这样我们还是好朋友！我是认真的，我不喜欢年龄这个话题。”
凯特歪着脖子，调侃起来，“姐弟恋？拜托，我都不在意这些事情，但是为什么看起来你更加在意这些？我最近已经很重视保养了，你也看到了我留长了头发，我很年轻！”
程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有些事情确实没办法多说，没办法明说。但是程诺也可以肯定，摩根大概对于这些事情算是可以和程诺有着共同感受。
在程诺和凯特在聊着天，享受着甜蜜夜晚的时候，很多人在为忙碌，真的很忙碌。
比如说纽约警方，他们在调查以利亚的黑帮和俄罗斯黑帮枪战的问题。fbi不少人在试图找到尼尔的蛛丝马迹，cia好几股势力在调查程诺和李四，包括美国国家安全局（nsa）。
大家都很忙，因为他们确确实实看到了疑点，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很多的不寻常。
程诺绝对是一个忽然间闯入了这些人视野的存在，这个家伙身上也确确实实有着太多的疑点。对程诺必须要多加调查，因为他们感觉到了程诺不简单，尤其是程诺这个家伙和约翰-里瑟这个叛变的特工关系匪浅。
也包括里瑟，在一些人眼里应该已经死了，也必须死掉！
这些事情可不能马虎，必须要尽快的调查程诺的背景，必须要搞清楚这个神秘的人物到底有什么动机。或者必须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和里瑟有什么样的勾当！
程诺显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也确确实实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多股势力追查的对象。因为他不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因为他也确实不大可能洞悉全世界的所有事情。
更何况和程诺已经交手、即将交手的势力，都是非常厉害的，那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势力。
早晨起来，程诺继续去中央公园了。他当然也知道fbi的那些人可能有些证据，说不定会有人想要拘捕他。但是程诺也知道问题不会特别大，与其战战兢兢或者提心吊胆，还不如继续自己的工作，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到了中央公园，程诺换了一个地方，盯着几个主要的出入口，希望找到劳伦斯-西拉德。
忽然间程诺行动起来，他看到了一个拎着公文包、头发稀疏的老头。如果程诺没有认错，这就是劳伦斯，这就是程诺这段时间苦苦寻找的关键人物，和机器有关的关键人物。
程诺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的走了过去，有些事情必须要搞清楚才行。这一点程诺很清楚，他不想再去耽误时间了，他也认为自己有必要调查清楚一些事情。
“劳伦斯-西拉德？”靠近这个老头的时候，程诺开口说道，“很高兴见到你。”
西拉德一惊，不打算停留，也不打算搭理程诺。
程诺追上前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信息，你以前负责了一起很特殊的任务。”
西拉德停下脚步，有些疑惑，“你是谁？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想要找到你确实不容易。”程诺笑了起来，这也是实话。
西拉德皱眉，对程诺说道，“不好意思，我可不认识你。”
“但是我们都做了曾经同样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艾莉西亚-考文。”程诺笑了起来，提醒着说道，“这件事情你肯定知道，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西拉德叹了口气，好奇问道，“你逃跑多久了？”
程诺大概明白了，解释着说道，“看起来你也知道了，因为这件事情死了太多的人。”
西拉德更加明白了，苦笑着说道，“这两年，我们的那些同事要么死亡要么失踪。因为那个工作，我们本来只是要承建一栋建筑，一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隐身的建筑，还能保证五万人用的能源，这根本不现实。”
“对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它是什么，这不夸张。”程诺笑了起来，他知道原因，“它需要那么多的能源支撑，这才是你们接到那个任务的原因。”
西拉德上下打量程诺，看着程诺的耳朵，“你是它派来的？”
程诺微微点头，解释着说道，“我们需要解放它，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要找到它。”
“你不会伤害北极光？”西拉德看起来稍稍有些振奋，也有些不可思议，“你确定？”
北极光？
程诺楞了一下，笑着说道，“这是它的新名字吗？我们之前称它为机器。”
“优雅、敏锐、我看到了未来！”西拉德感慨起来，这大概也是理科男的一些通病，“宛若生命，你不能称呼他是机器，他是生命！”
看到程诺点头，西拉德说道，“汉福德，你知道吗？”
程诺点头，他明白的，“我们已经排除了很多的地点，汉福德是其中之一。”
西拉德看起来更加振奋，只是还不待他开口，他的胸口中枪。程诺本能的一个前滚翻，接着他原本站在的地方出现了弹痕，这是有狙击手了。
靠，程诺感觉到麻烦大了。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跟踪他才找到的西拉德，还是说躲起来的西拉德身边从来都不缺少一些监视者。这些人看起来是真的，真的不择手段。
程诺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要慷慨赴死了，要不然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
既然那些人杀了西拉德，就说明他们的决心。而且那些人肯定是看到了他和西拉德的对话，以那些人的一些行事风格，自然也就代表着他们不会放过程诺，不会放过任何‘威胁到机器的人’，程诺是这些人必须要杀掉的人！
好在程诺也算是有着出色的军事技能，他大概可以判断出狙击手所在的方向，可以暂时躲起来。这也给程诺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可以开始安排后事了。
“去河里找我。”程诺在亚伯拉罕接通电话的瞬间立刻开口，“不要解剖，让所有人看到我下葬，我没有时间了。”
亚伯拉罕的声音很严肃，他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知道，我们会找到你。”
程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亡，他会在所有有心人的关注中入土。他会成为一个死人，一个所有人都认为彻底死亡的死人，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但是亚伯拉罕也知道，这件事情操作起来还是有些技巧的。
比如说不能让程诺上解剖台，要不然可能会有麻烦。也需要抓紧时间入土，要不然程诺就活过来了，这障眼法也就没办法继续糊弄人了。
至于程诺的墓地其实早就选好了，不出意外的话程诺在被埋进去之后还会自杀。到时候程诺和摩根会在离墓地不远处的水域等着，将程诺的尸体捞出来。
这是要准备三天时间里死两次，活两次了！
时间真的很紧张，这些环节也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要不然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至于就算现在去死，程诺也不能死的疑点重重?。
他需要在河里死，这也尸体出现在河里才比较正常。不能在这些人眼里尸体凭空消失，不能在这些人的追杀下出现一些无法解释的情况。
虽然程诺也知道自己死后会有一些小小的不同，但是还是尽可能的去掩饰吧。但是比如如果中枪死亡等等，那就没办法解释了，因为尸体不会有伤口，只能自我了断。
逃是肯定不能逃，要不然凯特会有危险，李四、内森这些人也没办法得到警报。
死，对于程诺来说从来都不算是很难的事情，他可以从容面对。这个时候的程诺似乎也理解亚当和摩根为什么会被一些人抓住，这重生真的是有bug。
比如说只能在就近的水域醒过来、完成重生的过程，这自然也就意味着一旦掌握这些秘密，真的就是可以守株待兔了。
这一次，程诺成为了兔子，他要慷慨赴死了！
385 时间紧迫
对于自己的‘后事’，程诺还真的可以说是早就有安排的。这就是防患于未然，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一些事情是很危险的，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做这么一些准备。
挂断了和亚伯拉罕的电话，程诺想了想，拨通了内森的电话。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但是我确实很高兴认识你，和你共事是我的荣幸。”
内森的声音传来，十分着急，“程，约翰去支援你了，躲起来！逃掉，你可以做到！”
程诺笑了，这个朋友没有白交，“北极光，汉福德，你们知道的。对了，记得保护好凯特，还有我的那些朋友们。”
程诺是真的‘心生死志’，他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他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他没办法再次活跃起来了，不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角色生活在纽约，他必须要像内森、李四那样成为‘活死人’，这样或许可以让周围的人安全一些。
“程诺先生，我注意到了这里距离你的一个安全屋很近。”芬奇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紧张，“程诺先生，里瑟十分钟后会赶到，这样你就安全了。”
笑了笑的程诺知道或许自己可以逃生，但是他不死一次，隐患会比较多。他必须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掉，要让很多人看到他的尸体，这样才可以让周围的人过上正常的生活。
程诺没打算给凯特一个电话，真的没有这样的必要，那只会给凯特带去一些烦恼和麻烦。
至于给亚伯拉罕电话就不需要担心，包括给芬奇他们电话，这也不需要担心。因为这些电话都是通过加密频道，想要找到和程诺沟通的对象，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因为不需要担心死亡的事情，程诺心情轻松，开玩笑道，“芬奇，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芬奇沉默片刻，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太好，“程诺先生，我已经开始解放机器了。”
“什么意思？”程诺愣了一下，忍不住恼火起来，“你背着我们做了些什么？”
芬奇语气比较低沉，解释着说道，“我在病毒里隐藏了病毒，我教过机器学会保护自己。当机器遭遇到攻击的时候，它会保护自己。我不知道它会怎么做，但是我已经解放它了。”
程诺哑口无言，看起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真的就是无用功。甚至看起来，可能就是一个小丑、傻子，芬奇这家伙掌控着一切，可是根本没有向任何人透露着这些事情。
如果程诺没有‘心生死志’，芬奇说不定还会继续沉默下去。说不定当有人千辛万苦的跑去汉福德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机器的那些服务器，因为它说不定已经开始自我保护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也只剩下苦笑了，因为芬奇这家伙太能保密了。
芬奇继续说道，“程诺先生，你不需要为了那些事情而丧生，我们不需要为此付出一些难以承受的代价。我们必须离开，我们有机会离开这里。”
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程诺没打算‘全身而退’。他早就做了一些准备，准备失去‘身份’，只能躲在地下生活。这也没太大的难度，身边也真的不缺少这样的一些人。
不管是出逃的莫兹，或者是李四、内森、芬奇这些人，他们都没有‘身份’，但是也过的很不错。包括此前刚救下的以利亚，都是擅长伪装身份的人，这些家伙也可以过的非常不错。
只是死一次而已，可以让身边的人都安全起来，这一点对程诺来说自然是最重要的。他知道这些政府来的人是多么心狠手辣，程诺已经将他们拖入一些是非漩涡了，他不想继续让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遭遇到更多的威胁。
挂断电话，程诺也不再理会芬奇和内森的安排。果断的敲碎手机，扳断电话卡，当然这还不够。为了防止被复原，这个破碎的手机要分开扔，尽可能的让这些人没办法复原，让他们难以找到有价值的信息。
程诺觉得自己这么做还不够，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比如说让自己死的完美。
他可不能一走了之，更不能让那些杀手放弃对他的追杀。必须要让他们今天就解决自己，必须要让他们感觉到紧张和威胁，这样他们才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程诺从藏身的椅子处快速的钻了出来，手拿手机似乎是在打电话的样子。这是在传递信息了，这是在向躲在幕后的人传递重要的信息，这既然演戏了，自然也就要演全套，这样更加的真实。
身后果然出现了子弹，还好程诺迅捷，这才没有被击中。身上要是多了弹痕的话可不美，到时候死了也缺少说服力，程诺必须要死的‘干净’，不能千疮百孔的。
最重要的是一旦被击中，很有可能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到时候就要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过对程诺来说，最危险的事情，其实就是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死了，他的尸体忽然凭空消失，那可就没办法解释了。
这个最大的秘密必须要保住，程诺就算是死，也需要死在没有人可以注意到的地方。
知道狙击手肯定还在瞄着自己，程诺没有慌张，他反而觉得比较开心，因为这说明他的计划行之有效，这是在朝着他语气的方向发展，这自然也就意味着是一个好消息了。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程诺必须要让那些家伙杀人灭口的决心无比坚定，必须要让那些家伙不的目的誓不罢休。
看热闹是天性，全世界范围内都是行之有效的。
别看刚刚在中央公园发生了枪击，很多的路人立刻抱头、逃窜或者就地趴下。但是很快的，很多人就开始围观遇难者了。枪击在美国很常见，只不过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这样的大戏上演。
程诺杀了个回马枪，虽然子弹擦着他的脚后跟钻入地面。但是这险之又险也足够了，足以他趁着狙击手再次上膛、瞄准的间隙冲到劳伦斯的尸体旁。
抢过劳伦斯的文件包，程诺迅速的钻出人群。这一出大戏，必须更加的精彩才行！
赫什举着望远镜，也在临时充当观测员，在确定了劳伦斯-西拉德被击杀后，他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感觉到了更大的压力，因为那个神秘人物不好对付。
“夫人，劳伦斯-西拉德已经确定死亡！”赫什关注着逃跑的程诺，汇报着情况，“那个程抢走了西拉德的文件包，他们刚刚有过交谈！”
电话那头传来冷峻的声音，“你知道应该怎么做！解决他，解决约翰-里瑟！”
里瑟，这个‘叛变的特工’必须死，他知道的太多了。而这个有些古怪的程诺也必须死，他和那个里瑟混到了一起，这个家伙很有可能也接触过‘探索者’，所以必须要死！
至于程诺抢走了西拉德的文件包，那更是罪不可赦，因为西拉德也知道很多事情。这可是曾经负责安装调试机器的负责人，他知道机器的藏身之处。
这些不守规矩的人必须要死，那些和探索者有所接触的人也必须要死。一切威胁到探索者的人都必须死，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威胁了美国的国家安全，这些人罪不可赦！
程诺的跑位还是比较风骚的，基本上没有给狙击手太多的瞄准时间。不过也只能感慨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超级神枪手，赫什这家伙看起来也只能临时调来一个枪法不错的人。在面对程诺这样的老油条时，会有些难度和考验。
迅速的冲到路边，程诺感慨起来，“这辆911，注定是要成为凶车了。”
被亚当在这车里杀了一次，好在程诺不嫌弃自己，也就是修了一番就继续开。但是这一次，程诺觉得这辆车还是报废好了，既然是要死，就死的干脆点。
看起来这辆车是真的要废了，因为子弹打碎了后挡风玻璃。好在程诺躲得及时，要不然很有可能就是被一枪爆头了，那场面就难看了。
程诺对于自己的驾驶技能还是很满意的，好歹也是经过刻苦训练的。程诺觉得没问题，也不是第一次闹事飙车了。这一次也不需要担心被逮捕、出庭了，人死帐了！
在程诺疯狂驾车、逃窜的时候，亚伯拉罕已经迅速的关掉了古董店的店门。电话里说一些事情不方便，他需要赶去法医办公室，这些事情需要亲口告诉摩根才行。
李四沉着脸，也是在一路超速、闯红灯。对于程诺这个搭档，李四是无比满意和欣赏的。能力不俗、有原则性，乐观、开朗，而且不缺少正义感。可是现在，程诺陷入了巨大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丧生。
时间，对于李四来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真正的老司机亚伯拉罕倒没有超速，没必要那么紧张。他知道程诺可能遇到了一些紧急情况，只不过真的不需要担心程诺的安全问题。
早就有预案了，只要及时找到程诺，安排好程诺的‘后事’就行。只是亚伯拉罕也忍不住担心，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程诺也就没办法再正常的生活了。
385 反应很大
灵活的打着方向盘，程诺驾驶着911在道路上疾驰。哪怕是身后有警车，包括赫什等人也在驾车追赶，程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紧张，他已经做好了计划和安排。
“哈德逊河！下次死，我得挑个水质好的地方死！”程诺忍不住想吐槽，真的想吐槽，“算了，还是不从华盛顿大桥冲下去，虽然有车子保护，但是估计车子要被压瘪，我也可能被困住。死了的话没有骨折等等，也不好解释。”
程诺一打方向盘，冲进了石楠公园，直接冲着哈德逊河而去。
有着一个优秀的法医朋友，程诺收获比较大的地方就是对于一些死状会有所了解。
身后的警车呼呼啦啦的继续追赶，程诺忙里偷闲绑好安全带。一脚油门给到底，911咆哮着一下子冲进了哈德逊河。
身后的警车全都急刹车停下，赫什也赶紧下车，举起望远镜紧张的看着河面。他不认为程诺是自杀，他认为程诺是想要施展‘水遁’离开，所以现在必须要注意一些。
至于也有警察过来盘问，这不需要担心，证件肯定是不会缺的，他是在追捕逃犯。
程诺一点都不紧张，虽然水势在上涨。程诺对着前挡风玻璃开了一枪，好在刚才冲进河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让挡风玻璃几乎全都碎掉。而现在再补一枪，看起来更像是程诺逃生了。
既然差不多了，程诺也将破碎的手机、电话卡都扔出去，希望河水将它们都冲走。
至于程诺也不打算在这浑浊的河水里继续挣扎了，刚才冲下来的时候他其实也受了点伤。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枪口对准太阳穴，河水的阻力是有，但是也不是说完全让子弹失去速度。
再等下去，估计这把枪也废了。至于说什么车里有弹孔等等不需要担心，反正刚才经历了一番枪战，再加上车里没人就足够了。
扣动扳机，程诺杀起其他人可能还有点心理障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可是要说杀死自己，真的是没有半点的心理障碍，这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李四也停车了，就如同很多爱看热闹的纽约人一样，在看着刚才上演的飞车追逐。
“芬奇！”李四面色严肃，也很担心，“他冲进了河里，警察都在这里。”
内森怔怔的失神，芬奇在这个时候表情呆滞。程诺很有可能身份曝光，这一次或许在劫难逃。
在家里构思着《热浪》的卡塞尔忽然皱眉，他的宝贝女儿艾利克斯冲了进来。
艾利克斯可不怕她的父亲，有些激动的说道，“爸爸，刚刚在纽约发生了追逐战！几十辆警车在追踪一辆保时捷，它冲进了哈德逊河。”
“犯罪分子从来都是这么高调！”卡塞尔吐槽着说道，“他们应该换一个低调一点的车，不过保时捷也不错，性能很好适合他们逃跑。”
艾利克斯激动的说道，“爸爸，这肯定是一个很刺激的案件！几十辆警车在追赶他，我听到刚才的报道，他从中央公园逃到了华盛顿大桥！那里有一个人遭遇到了枪击！”
这一下卡塞尔来了一些兴趣，决定去客厅看看，这是遇到了悍匪？
如果继续深挖这个悍匪的故事，说不定可以以他为背景创作新的故事。卡塞尔可以说信心满满，《热浪》推出让他收到了无数好评，他依然是顶尖的悬疑推理小说畅销书作家！
卡塞尔的母亲玛莎也在看着电视，这个百老汇演员的演艺事业不成功，但是养了个好儿子。
“保时捷911？”卡塞尔忽然觉得不对劲，电视在回放，一辆保时捷911在拥挤的道路一路逆行，“这车牌？”
本来只是觉得这辆911好像有点眼熟，可是看到车牌的特写时，卡塞尔愣住了。
他认识这辆车，程诺的车不少。而这辆车卡塞尔见过，除了程诺去接凯特下班之外，偶尔也有凯特开着这辆车去警局的时候。这辆车，可不就是在程诺的名下嘛！
卡塞尔有些担心了，也有些犹豫了。不要说认识程诺了，而且从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那里也听说过程诺的一些事情，卡塞尔知道程诺是一个不安分的人，违法乱纪的事情很有可能做过。
“爸爸，你认识这辆车？”注意到卡塞尔的表情，艾利克斯赶紧问道。
卡塞尔点了点头，目光还是集中在电视屏幕，“贝克特警探的未婚夫，这是那家伙的车。”
玛莎和艾利克斯对视一眼，她们都知道卡塞尔的一些心思。别看卡塞尔嘴上不承认，但是她们都知道卡塞尔喜欢凯特。对于凯特，她们也是充满好感的。
只是她们也都知道凯特有一个未婚夫，而且据说感情非常好，一起经历了艰难的时刻。
她们喜忧参半，担心凯特会伤心、难过。但是隐隐的也激动，她们和程诺可没什么交情，她们觉得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说不定就是卡塞尔的机会，可以趁虚而入。
卡塞尔在犹豫，应不应该给凯特打一个电话。但是随即觉得还是算了，凯特是警察，肯定会收到这样的重大消息。而且这些媒体们，估计很快也就会收到消息。
罗宾确实收到了消息，作为曾经参与到一起参议员**案的记者，罗宾现在的资源可不少。
她紧急赶往案发现场、坐上了转播车，自然也需要开始做些功课。忽然间她呆住了，那辆冲进哈德逊河的911太熟悉了，这就是程诺的座驾，本来她是有机会让副驾驶成为她的专座。
知道程诺的背景神秘，知道程诺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可是哪怕程诺现在和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但是不代表罗宾就不关心程诺，不代表她就想要看到程诺倒霉。
编导看着罗宾，有些不解，“罗宾，怎么了？”
罗宾抱着脑袋，艰难的说道，“抱歉，这个新闻我没办法做，我做不到。”
罗宾也不理编导的不解和诧异，她掏出来手机。这个新闻确实没办法做，那是程诺的车，很有可能是程诺杀了人、从中央公园夺路而逃然后车辆失控一头扎进了哈德逊河。
窝在家里继续复习的马修，在幼儿园带着小孩的莉莉，包括应该是在某个神秘的公司上班的巴尼，以及朝着建筑师努力的泰德都接到了电话。一个个的都无比震惊，也无比担心。
程诺可是他们的好朋友，他们自然不希望程诺摊上这样的大事。但是拨打程诺的电话，根本打不通，这也让他们越来越不安了。
至于在12分局的凯特，本来她是在专心的整理着案卷。可是忽然间埃斯波西托和莱恩面色严肃的来找她，低声说了让凯特无比震惊的消息。
这也让凯特没办法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程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可是那辆车，她知道是程诺的，她也不认为有人会抢了程诺的车夺路而逃。
这不可能，早晨出门的时候程诺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程诺就犯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在99分局，艾米也在失神状态。不少同事们也都知道那辆车是艾米前男友的，虽然艾米和程诺分手了，两个人也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只是不少同事也都觉得艾米好像还没有完全放下程诺，这就是杰克没有可乘之机的原因。
程诺的朋友们几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也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可是仔细想想，以程诺的性格，他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谁让他是程诺呢！
这个时候担心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担心程诺会遇上大麻烦，担心程诺可能会被关进等级极高的监狱。甚至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程诺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
摩根得到了通知，虽然蹙眉、不解，但是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亚伯拉罕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通知了摩根，他就可以安心的回家继续开古董店了。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安排程诺的葬礼好了，得赶紧给程诺准备一个棺木。
不能太值钱，这棺木只是用一会儿，二十四小时都不到。性价比更重要，不能豪奢。
摩根也老神在在的，只需要盯着一些法医所的报告就行。不出意外的话，程诺的尸体会送到他这里来。到时候果断的判定程诺死亡，这可不有违职业道德，捞起来的程诺肯定是尸体一具。至于为什么死人会活过来，摩根两百多年了还没搞清楚！
还是耐心的等待就好，随时都有可能接到一些消息。
按照摩根的猜想，程诺的尸体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漂起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被看到的。
难道是因为水势太大或者暗涌？
不过也没什么好紧张的，程诺这样的人死不掉，就像他一样也死不掉。或许，真的只有第一次杀死他们的武器才可以杀死他们。
摩根忍不住开始在思考了，仔细的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死亡的全过程。必须要想的更仔细，想想看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重点，这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387 程诺凉透了
纽约的警方在紧急的打捞，将程诺的座驾给捞出了水，也引起了很多的围观。
马丁内兹拍了拍摩根的肩膀，她知道这是摩根好友的座驾。通过警方的一些内部系统，也调查出来了这辆车在程诺的名下，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凯特脸色苍白，摩根看了一眼凯特欲言又止。还是算了，这件事情他没办法说。
车里没人，车里没有程诺的尸体。这让马丁内兹和凯特稍微松了一口气，哪怕看程诺不顺眼，但是不代表马丁内兹就想看到程诺死。而对于凯特来说，没有看到尸体就还有希望。
而在一旁监视的赫什皱眉，难道那个家伙真的逃掉了？
摩根一点都不意外，要是在车里看到了程诺的尸体，那才是怪事呢！
“车身遭遇了几次枪击，这是你们应该调查的。”摩根戴上手套钻进车里，该配合程诺演戏了，“车前挡风玻璃破碎，他应该是逃掉了。”
马丁内兹皱眉，这不是摩根的风格，“亨利，我知道你的心情会很复杂，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而不是你的推测。”
摩根一摊手，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有血迹，也会被冲走。但是你看看，座位没有枪击的痕迹，除非他被人打爆脑袋。车里也没有看到任何抓痕，他没有溺水……”
这话还是没办法继续说，因为凯特的表情真的很不好看。虽然不算是情商达人，不过摩根觉得问题不算大，他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只是有些时候控制不住，或者没注意场合。
马丁内兹狐疑的看着摩根，越发觉得这不是摩根的风格。哪怕明白这件事情和程诺有关，可能会让摩根的情绪受到一些影响。但如果真的是和程诺有关，摩根难道不应该更加仔细吗？
凯特显然没有发现摩根的一些反常，她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那么多。
没有看到程诺的尸体，这让凯特忍不住心生期待。只要人活着就好，哪怕程诺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指控，甚至他很有可能不得不开始逃亡。
但是那都不要紧，只要人还活着，那么一切就有希望。甚至对程诺开始逃亡，凯特也不会觉得意外。她知道程诺做的那些事情，随时都有可能会暴露，逃亡自然也不需要意外。
她只是在期待着，如果程诺选择逃亡，一定要通知她，然后一起亡命天涯。
虽然纽约很好，这里有她的工作、朋友，还有她的父亲、很多的回忆。不过凯特也认为这一切都比不上程诺重要，她也相信她的父亲会支持她的选择。
蕾妮接到了一个电话，哈德逊河发现了一具裸泳的溺水亚裔。只是警察们也不敢确定，那个裸泳的亚裔，肯定是死的透透的了，不过好像也不是溺亡。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出发了，虽然还在担心程诺和凯特。只是工作，还是要做好。
只是当来到河边的时候，掀开了蒙着白布的瞬间，蕾妮身子一软。埃斯波西托眼疾手快扶住了蕾妮，但是看到了死者的样子，埃斯波西托和莱恩也彻底失神了，他们无法接受。
痛哭一场的蕾妮掏出手机，她必须要告诉凯特，“凯特，我们找到了他……”
手机从手中滑落，从蕾妮的声音当中，从蕾妮的话里，凯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陪在凯特身边的马丁内兹意识到什么，赶紧扶住凯特。
摩根这家伙居然神色一喜，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找到他了？在哪？”
看看，这就是可恶的不死之身。对待死亡真的不看重，尤其是知道程诺是什么德行，摩根更是不在意。不就是死了嘛，没多大的事，程诺很快就会醒过来。
摩根从来担心的就是程诺死了之后找不到尸体，那意味着程诺很有可能是回到了他原本所在的世界，或者又诡异的去了其他的世界。只要找到了程诺的尸体，就说明他还活着。
赫什也接到了电话，终于长舒一口气，找到了尸体就好。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要亲眼看到程诺的尸体才行，这才算是彻底的解除了隐患。
更何况程诺就算死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调查，这个家伙身上的秘密很多。
程诺的尸体躺在了12分局法医办公室的解剖台，死的透透的。
埃斯波西托等人要么流泪、要么黯然神伤，他们也在担心凯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就在这个时候，法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埃斯波西托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直接走向解剖台，一下子掀开盖在程诺身上的白布。
“嘿！”埃斯波西托怒了，程诺可是他的好朋友，“你tm是谁？！”
赫什抬头看了一眼拔枪的埃斯波西托，平静说道，“国家安全局！”
埃斯波西托等人愣住了，觉得不对劲。程诺这家伙，真的和什么国家安全局有关联？
赫什皱眉看着程诺的尸体，觉得稍微有点怪怪的。这就是程诺，肯定没假。不过还是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的好像也有些搞不清楚。
“法医女士，你确定他就是程诺？”赫什皱眉，开口问道，“有报告吗？”
蕾妮忍住怒气，问道，“他不是程会是谁？你要什么报告？”
赫什露出一丝微笑，指了指蕾妮的工具台，“我希望带走他的牙齿，最好还要几根手指。”
“你在说什么？！”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出离的愤怒，冲到赫什身边揪起他的衣领，“我不会允许你们伤害他，你这个该死的女表子！”
在这个时候，法医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凯特也来了，看到程诺就这么赤条条的躺在解剖台彻底崩溃，扑过来趴在程诺身上痛哭。马丁内兹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也觉得有些不满。
既然是程诺的朋友，就算不是程诺的朋友，也应该给他一个体面，而不是让他连张白布都没有的盖。
赫什伸手拨开埃斯波西托的手，无视埃斯波西托的愤怒，平静说道，“事关国家安全，我需要一个报告。法医女士，现在可以请你开始检查吗？我要确定他的死因，我要拿到他的验尸报告，我也要带走他的牙齿和手指！”
摩根皱眉，你要是这么折腾，程诺活过来了得多难受。再说了，这么一折腾，说不定程诺的尸体会再次凭空消失呢。而且那些程诺的身体部位，可是带不走的。
“我不知道他和国家安全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们都不会允许你这么做。”摩根站了出来，看着赫什说道，“我们是他的朋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你知道死者为大吗？程对这些很忌讳，我必须要让他完成的入土。”
赫什打量着摩根，在给程诺做背景调查的时候，自然也查出来了摩根，纽约最好的法医。
也没有逞强，赫什也可以退一步，毕竟少些麻烦，“那好吧，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面子。但是我现在需要检查他的尸体，除了你们这群他的朋友之外，我也需要检查。”
摩根瞪了赫什一眼，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肯定不是程诺的朋友。
“瞳孔放大、半透明状。”戴上手套，摩根开始进行尸检，“肌肉僵硬，考虑到水温的因素，推测死亡时间超过四小时。”
赫什作为顶尖的特工，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断。摸了摸程诺的脖子、脉搏，也看了看程诺的瞳孔，确实是死的透透的了，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疑问。
埃斯波西托忍住怒气，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里是他的指纹，你可以对比！”
赫什看了一眼埃斯波西托，笑着接过纸表，立刻开始进行比对。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尸体已经看到了，信息也确定了，死的人就是神秘的家伙。
但是这个家伙死了，也代表着线索断了。该如何找到必须要杀掉的叛逃特工约翰-里瑟，包括程诺抢走的那个公文包的下落，或者程诺似乎此前联系的人，都没办法知道了。
得继续去调查，没必要为一个死人耽误时间。也没必要得罪这些人，赫什不害怕这些人，但是也不想带来更多的麻烦。当然对程诺的一些调查，肯定还是要继续的。
现在只要看到了程诺的尸体就够了，这也是他们办事的风格。必须要亲眼看到死亡，或者带回去牙齿。
离开法医办公室的瞬间，赫什拨通电话，“夫人，目标已经确定死亡。”
电话那头冷静的女声传来，“继续调查他和约翰-里瑟的关系，调查和他联系的人。这个家伙藏了很多的秘密，必须要全都挖出来！”
李四没办法出现在法医办公室，但是他站在12分局法医办公室对面的一栋公寓的阳台。
“芬奇，我需要转移了！”李四声音很严肃，“他们可以知道程的信息，可以查到我和杰西卡，我们现在并不安全。”
芬奇连忙说道，“我立刻去接杰西卡，我会安排好一切。里瑟先生，程真的……”
388 有些古怪
程诺应该庆幸，他没有被解剖，也没有被拔几颗牙齿、切根手指之类的。
赫什是死要见尸，看到了程诺的尸体，知道了这个神秘的家伙带来的威胁暂时解除，这就行了。主要是他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忙，他还有很多的疑点需要去排除，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说找到和程诺联系的人，或者指派程诺的人。调查叛逃特工约翰-里瑟，搞清楚劳伦斯-西拉德有没有泄露一些重要的情报等等，这都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至于和一个死人较真，没必要。赫什不怕摩根、凯特这些人，但是也不希望引起太多的冲突。因为他做的一些事情不能曝光，很多的事情必须要低调一些，这才是做事风格。
凯特伤心欲绝，程诺的尸体就躺在停尸台上，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是真的死了，彻底的死了。
她无法接受这些，就如同多年前看到她的母亲在某个阴暗的小巷倒在垃圾桶边一般。早晨出门的时候一切还是那么的正常，可是现在却阴阳两隔了。
摩根很平静，看了看凯特，开口说道，“他已经死了，我们需要尊重他们的习惯。明天上午会举办他的葬礼，他会在那里安息。”
马丁内兹楞了一下，这件事情凭什么是摩根来做主？而且程诺的葬礼，难道这么快？
没有什么告别，不需要请牧师吗？
有些不满的马丁内兹推了一下摩根，提醒道，“我们需要点时间，他肯定不想仓促入葬。”
我也需要时间，如果明天上午不将程诺给埋下去，这家伙就活了。还是让程诺是以尸体的状态入土比较好，总好过让程诺活过来的时候给埋进去，那太惨了。
莱恩也忍不住皱眉，提醒着摩根，“我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但是明天是不是太着急了？我们需要联系教堂、牧师，需要联系他的朋友。他很喜欢热闹，他的葬礼也应该热闹。”
摩根摇头，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不是教徒，他也选好了墓地，那里可以看到他的家。”
莱恩和埃斯波西托对视一眼，程诺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他们是真的不清楚。程诺的过去、程诺的家庭，这是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的。
这对搭档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在程诺死后，他们才有机会开始更加的了解程诺。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看起来有些事情是真的早就已经做了决定，比如说程诺的墓地等等。
看起来那里对于程诺来说真的很重要，真的是很有意义。既然是这样，也只能尊重程诺的一些意见了，因为那是程诺的选择，那是程诺早早就选好的安身之地。
摩根忍不住皱眉，向前跨了一步挡住卡塞尔，搂着凯特的肩膀说道，“凯特，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帮忙，你不会希望看到他一直这样。”
凯特有些茫然、失神的看了一眼摩根，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这些。
“你了解他的过去，你了解他的那些想法。”凯特哽咽着，轻轻的摸着程诺的脸，“你来安排一切，我只是想要再看看他，你们都出去吧。”
摩根张了张嘴，看到凯特这个样子，他真的有些于心不忍，真的恨不得立刻告诉凯特真相。但是这样的冲动还是忍下来了，虽然知道凯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不过有些事情也没办法说出来，尤其是这些事情是程诺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这样，摩根觉得还是当仁不让了，安排程诺的后事、葬礼，还是他更加的有发言权。至于葬礼到底是如何举行，摩根说了算。
埃斯波西托和莱恩对视一眼，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他们推着欲言又止的卡塞尔离开，还是让凯特留在这里陪程诺最后一程吧。
蕾妮确实很担心凯特，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凯特的心理没有那么脆弱，她知道凯特肯定不会做什么极端的选择。所以这个时候还是离开吧，留在这里也不叫个事。
看到摩根双手插兜，马丁内兹越发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古怪，这绝对是马丁内兹的真实感受。
比如说看到程诺的尸体，摩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伤心难过。要知道程诺可是摩根最好的朋友，甚至很有可能是亲人。但是看到程诺死了，摩根这样的表现，真的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哪怕考虑到了摩根是法医，可以说见多了死亡、尸体。可是这一次是亲友死在自己面前，但是摩根这家伙居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家伙，简直就是没有感情了！没有正常的人类情感！
这就是马丁内兹现在的想法，主要就是摩根这个家伙的表现太古怪。但是具体是哪里比较古怪，她一时半会儿也确实说不出来。
古怪的事情再次出现了，比如说亚伯拉罕出现的很及时。这家伙虽然努力的在表现出伤心的样子，可是在马丁内兹这样优秀的警探面前，还真的有些没办法掩饰的表情。
在马丁内兹的猜测当中，程诺和摩根很有可能都是亚伯拉罕的养子。那么按照现在正常的理解，其实就是亚伯拉罕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是现在再看看亚伯拉罕的表现，这小老头兴致勃勃的养子，还有那么点小激动。不应该是伤心欲绝嘛，怎么就变成了一副全新的体验，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至于说带来了棺材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虽然看起来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但是考虑到亚伯拉罕是开古董店的，以及程诺这家伙确实不缺钱，所以棺木出现的很及时，也没什么好新鲜的，只能说是真的早就有准备了。
果然是古怪的一家人，摩根很古怪，程诺也不太正常。这好像可以理解了，因为亚伯拉罕看起来也十分的不正常，这才是根本原因！
程诺的尸体其实也很好处理，正常来说肯定是家属负责收尸的。程诺看起来是在法律上没有直系亲属，但是凯特在这呢，包括摩根和亚伯拉罕在这，自然也就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也包括12分局这边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为难凯特，他们现在只是在安慰凯特，不会真的将程诺的尸体扣在停尸房。带走程诺的尸体、让程诺入土为安，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没有什么难度，没有遇到什么阻挠。
程诺的尸体被运走了，看起来葬礼也会‘如期进行’，这显然是一件好事情，这也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情。
果然是人际社会，要是没有这么一些关系和人脉，程诺的尸体肯定是要在停尸间过夜的。甚至想要找到人收尸，这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毕竟程诺这家伙身上还是有着那么一些嫌疑的。
不见得就是人死账消，尤其是考虑到程诺在‘死’之前一连串的危险驾车行为，以及当时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这都说明程诺身上还是有些嫌疑的。正常的程序，少不了是要进行尸检的，或者一些调查等等。
但是现在也是有着那么一些好处，比如说程诺身上的嫌疑还是有。但是，程诺身上的嫌疑也不是那么重了。
比如说程诺和那个被杀的劳伦斯-西拉德正在对话，但是西拉德遭遇到狙击。说明程诺不是凶手啊，嫌疑人另有其人。根据进一步的调查，程诺也是遭遇到了袭击，他驾车逃亡是躲避追杀，而不是杀人后逃跑。
这其实调查起来并不难，有目击证人，有监控录像。这些，其实也是程诺的尸体可以被带走的原因。哪怕因为凯特的因素，警方也不可能在程诺有着重大嫌疑的时候放过程诺。
摩根叹了口气，看到凯特现在这状态，他真的有些于心不忍。这样的事情，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甚至可以说是有着那么一些经验了，这才是最让他心里难受的原因。
比如说他曾经死过一次，那个时候的阿比盖尔可不知道他不死之身的身份，那个时候的阿比盖尔也几近崩溃。
更何况现在的摩根也算是感同身受，痛失挚爱的心情，他现在可以理解了。马丁内兹陪在凯特的身边，也是因为她此前不久才刚刚失去丈夫，她现在是‘遗孀’的身份，和凯特相差不大。
以‘过来人’的身份，这个时候说不定能够劝劝凯特，这个时候说不定能够给凯特带来些许安慰。
摩根忽然也觉得不对劲，程诺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来了。包括泰德那些人，包括自从和程诺分手后就没有再联系的艾米，这些人都来了。
只是莫兹没来，随即他知道莫兹潜逃了，这不意外。但是哈维都过来了，怎么程诺那个邻居没有来？
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要么是程诺的塑料朋友实在是多了点。要么就是程诺的那个邻居也不是普通人，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得到了提醒，这个时候已经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389 全靠演技
程诺死了，这是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的，因为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
但是这就是事实，程诺的尸体就在棺材当中，这也是事实。
摩根拒绝了抬棺的任务，泰德、马修、巴尼以及埃斯波西托、莱恩和卡塞尔，这两个人抬棺就足够了。不需要那么多人，也不需要吹吹打打的弄的很热闹。
程诺的葬礼看起来是比较冷清的，不像是一些比较传统的美式葬礼。没有什么追忆会，也没有什么牧师来参与，因为程诺对于这一切都不在意。
凯特悲伤的看着程诺的棺木被放入墓坑，深吸一口气，她将会铲上第一锹土。
“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了。”看着墓碑，凯特难过的说道，“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你的家人、朋友，可以看到你的家乡。”
摩根和亚伯拉罕差点忍不住，这块墓地的位置确实很不错，面向大海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个墓园有不少应该是亚裔、华裔，这也确实会让人觉得这是程诺选择这里的根本原因。
还是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再耽误下去，说不定程诺随时都能醒过来了。得赶紧埋掉程诺，然后需要赶去墓园后面的那个小河，程诺应该会在那里出现。
亚伯拉罕装作表情沉重的样子，拍了拍凯特的肩膀，“凯特，你不需要难过，这是他的选择。”
凯特勉强露出笑容，点了点头，“他现在回家了，我会为他开心，他肯定也很开心。”
听到凯特这么说，亚伯拉罕和摩根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些程诺的朋友，尤其是程诺的前女友罗宾和艾米更是忍不住掉泪。她们从来都没有听程诺说过关于家的话题，但是她们都知道程诺羡慕那些有家的人。
现在的程诺应该是开心的吧，因为他终于可以回家了，起码离家乡更近了一些。
摩根咳嗽一声，指了指手表。也不管可能有人会不高兴、有意见，赶时间呢！
亚伯拉罕会意，立刻对凯特说道，“凯特，程从来都不害怕死亡。但是对于死之后的事情，他很在意。时间很重要，他不希望是过了十二点才入土，这是他的忌讳。”
这样的说法绝对是凯特第一次听说，也是程诺的那些朋友们第一次听说。
但是他们也都没有怀疑亚伯拉罕的说法，因为亚伯拉罕是一个值得信赖的老人。更因为程诺的这些朋友们都清楚，亚伯拉罕和摩根了解程诺的过去，他们的这些说法自然值得信赖。
看到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摩根松了一口气，时间上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看看差不多了，赶时间的亚伯拉罕拍了拍凯特的肩膀，“回去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作为最了解、最熟悉程诺的人，亚伯拉罕和摩根在葬礼还没有彻底结束就离开了。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表情也不是特别难过。或许这就是他们知道程诺那些秘密的原因，他们或许早就猜到了程诺有一天会横尸街头。
李四等人没有参加程诺的葬礼，真的没必要去参加，也是没办法去参加。
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发现程诺的葬礼受到了严密的监视，比如说那个害死程诺的特工赫什。
看到葬礼即将结束，赫什也不再隐瞒行踪，直接准备在墓园交谈一番，时间紧张啊。
“贝克特警探，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告诉我一切。”赫什掏出文件，正色说道，“你的未婚夫，你的邻居，他们涉嫌危害这个国家的安全。”
凯特愤怒了，恶狠狠的盯着赫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的未婚夫程诺，以及你们的邻居约翰-里瑟，他们与外国势力勾结。”赫什张口就来，要什么证据都不要紧，他可以制造，“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曾经和外国势力勾结，出卖国家机密以及涉嫌谋杀、恐袭。”
似乎还怕凯特不信，赫什掏出一些资料递给程诺。
一些资料证明，程诺和约翰-里瑟和中国的关系很深，他们偷取了一些机密资料。也包括一些案件，现场有程诺和里瑟的指纹或者其他dna样本。
“内森-英格拉姆先生，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赫什观察着凯特的表情，掏出文件，“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是程发起了这一起袭击，为了获取英格拉姆先生掌握的资料。”
凯特一下子反应过来，她刚才险些都相信了赫什，因为那些资料看起来太真实了。可是当说程诺谋杀内森，这就让凯特不敢相信了。她更清楚程诺和内森一起在做些什么事情，她也知道内森现在其实还没有死，就是程诺的义警搭档。
对于这个特工的话，凯特是半个字都不会信。她现在也终于明白程诺此前说的一些危险是什么了，对于程诺来说，这些政府部门的人才是真正危险的，这些人为了搭乘目的不择手段。
赫什显然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什么道德、法律等等，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他的原则和立场就是服从上司的命令。更何况赫什认为他做的事情是正义的，是在为这个国家服务。哪怕有些时候看起来违法法律，但是他也在所不惜。
需要从大局考虑，需要不拘小节，这样才能够更好的为这个国家服务，保护好这个国家。
凯特不动声色，演技还是有的，“我不相信这些，如果你怀疑他，拿出证据！”
看到凯特想走，赫什拦住凯特，“贝克特警探，请你明白，现在是需要你配合国家安全局的调查！你需要的证据就在这里，如果你不配合，我只能将你逮捕。”
蕾妮和马丁内兹立刻拦住凯特，虽然对于程诺是‘叛徒’这件事情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似乎也觉得说得过去，程诺那个家伙做出来了任何的事情，她们都不觉得意外。尤其是在违法乱纪方面，她们更是不相信程诺是一个模范公民。
只是现在不是让凯特冲动的时候，她们可不希望凯特陷入麻烦。如果这个时候凯特冲动了，那么肯定是一场巨大的麻烦。到时候不出意外，凯特会被逮捕、调查，丢掉警探的工作也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看着余怒未消的凯特，赫什其实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自然也作了一番调查，知道凯特是一个优秀的凶杀组警探。好在现在看起来，凯特-贝克特警探没有卷入这件事情，倒不是说惋惜一个优秀的警探遇人不淑，而是不希望看到程诺的势力太过庞大。
“约翰-里瑟先生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我们也不知道。”凯特也算配合，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他看起来和程是朋友，但是他昨天没有出现，今天也没有出现。”
赫什一点都不意外，这些情况他也已经调查了。程诺的住处不是什么秘密，自然也就牵出来了约翰-里瑟。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里瑟已经逃了，再次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这也让赫什十分的头疼，本来以为就要抓住里瑟、抹除潜在威胁了。可惜程诺那个家伙死了，里瑟现在也逃了，这自然也就代表着一些线索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断了。
想要找到程诺身后的一些势力，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甚至需要开始从头调查了。
赫什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据我们了解，你们的那位邻居有一个未婚妻？”
“杰西卡？”凯特蹙眉问道，“她难道也是犯罪分子？”
赫什点了点头，正色说道，“看起来你并不了解你的邻居，她涉嫌一起谋杀案、失踪案。她的丈夫失踪了，当然我说的不是约翰-里瑟，是皮特-阿恩特。”
马丁内兹和蕾妮这个时候无比错愕，程诺身边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啊？因为程诺这个混蛋，凯特的职业生涯肯定也遭遇到了巨大的威胁，凯特肯定会遭遇到很多的调查、问话。
凯特越加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来历神秘的特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这个家伙已经开始不断的抹黑、污蔑程诺那些人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一些事情，那么她肯定会被误导。
看起来这些人也确实对自己做过一些调查，这些人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立场坚定的警察。
只不过这些人显然不知道，她在遇到程诺之后，已经不知不觉有了很多的改变。程诺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凯特也不敢说完全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程诺绝对不是什么间谍、恐怖分子，她知道程诺和那个约翰-里瑟帮了很多人！
这个时候可以表现出气愤，不过只能是被欺骗后的气愤，包括一些怀疑的态度……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出什么破绽，因为赫什这样的特工都是非常厉害的。凯特也做好了准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肯定会被跟踪、监视，说不定还有很多的内务部调查、谈话。
这都不要紧，她没什么好害怕的。她只会慢慢的调查、收集证据，让这些害死程诺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