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祸事起,朝歌大旱
“哦?西岐遣大军平了犬戎?”犬戎平乱不过两日功夫,便传入张帝辛耳中,“可是姜子牙领军?”
犬戎乃西面痼疾,西岐若要起兵,必得安稳后方除去身后之祸,此是攘外必先安内之策,早晚必行,此间,姜子牙新去西岐,一来需功绩以安众人之口,二来有阐教相助,犬戎之灭不过早晚。
斥候听得一愣,忙道:“非……非是姜子牙,西岐所立丞相,探听而知,姓吕名尚乃是西平侯姬发,在岐山所拜。”
吕尚?张帝辛听得暗笑,旁人不知晓你姜子牙名讳,我怎能不知,这便令得那人下去,心道今日武吉来报,言云门山中已据十万之众,并且一应训练有道,此番若西岐军反,当是不惧,莫说十万兵,便是只有张帝辛一人,凭那金仙修为,也可凭一人之力去之。
张帝辛心中所虑,不过圣人,通天教主虽得支持殷商,可若仅仅一圣,亦免不得最后以寡敌众,当下之意,需得再寻一位圣人,以为权衡之用,思来想去,眼下自落袁洪身上。
袁洪九转玄功所料未假,当是准提道人所赐,张帝辛与之间见过数面,此人虽得度化,却不似接引那般强人所难,依此人为突破之口,或可做上一二文章。
三皇避世,此番与圣人有交情之人,便只落下一人,便是天地山五庄观与世同君镇元子,若得此间相助,或可成事,况凤皇出山之事,张帝辛早有心相求与他,只是东皇、妖皇二人,与镇元子多有间隙,怕他不会相帮,这才一再拖延,如今得了机会。也当是时候走上一遭。
张帝辛将宫中之事交代一般,方要起行,却见得武吉忽得匆忙来报:“陛……陛下,云……云门山出了异事!”
云梦山乃殷商后备之所。时刻紧牵张帝辛心思,听得云门山异事,忙得起身问道:“云梦山出了何事,速带我前去查看。”
云梦山脚下便是淇水,山头之上。常年云雾蒸腾,张帝辛正因如此,才将之名为“云梦”,此番一到,心中便觉不对,此间乃是夜中,山中却未见得一丝水汽。
事出寻常必妖,张帝辛落得山中,但见得四面原本苍翠古柏,竟是不知为何。忽得枯黄起来,一出声响,便是簌簌而落,好似冬日之雪,纷纷扬扬而起,石阶青苔,也是萎了大片,落得层层斑黄。
张帝辛望之皱眉,心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忙得石阶而上。刚入营中,便见得张凤匆匆来报:“枯了,都枯了!”
“何事枯了?”张帝辛忙得问道,张凤这才言道。也就两三日之前,云梦山中,忽得热了起来,众人乃是军中老粗,自是不甚在意,可越是时间长久。越是觉出不对,这山中,常年气温如常,如何凭空得每日高出几度,而且,这温度似是较上劲了一般,每日增高不止,山中水汽蒸腾,在加得如此温度,自叫人难受非常。
云梦山下,乃有一方水池,正是淇水暗流而来,淇水不枯,那池子便四季常满,却不想一日功夫,言见得那池子水减落,露出此下山头,军中缺水,这厢如何得了,为此张凤一面遣旁人查看,一面令人将到山下,取淇水来用。
云梦山海拔不高,可这一上一下,也须得整日功夫,况且山中军营连绵,当有数十里多,如此下去,端得不是办法,奈何张凤查来查去,却也查不多如何因果,只得让武吉将此间事情,与天子来说。
两三日功夫,能将整山之水蒸干,此事断是人为,难道阐教、天庭之人发现了此地,施一妙法禁锢?张帝辛心下算计,可若天庭之人,或早就把这些人一窝端了,如何还会用此等难为之法?
思来想去,张帝辛去也想不出个门道,这便令得众人稍安勿躁,自在山中查看,水帘洞平日水瀑轰鸣,今日一去,却也是干枯殆尽,潭底的青石之上,早已显露出来,其上青黄斑斑,像是枯了甚机,水帘洞口,此时像一张大嘴,直显在世人面前。
张帝辛勘察四周,亦未发现山中又如何禁忌,入淇水河岸,却见得水位忽落,已有七尺有余。
怪事,果真怪事,淇水奔流而下,已有千百年不曾干枯,如何几日功夫,便落得如此形貌?张帝辛望得皱眉,却也无解释之法,当夜在云梦山中搜索了一夜,却是一物所获。
翌日早朝,众臣来报,言天下大旱,近百河道,竟是一夜间干枯殆尽,便寻常多水之井,也是日见水位低落,张帝辛听得大惊,本道只是云梦山如此,不想朝歌亦是如此。
比干忧国忧民,眉头更是锁成了“川”字形:“陛下还需早拟良策。”
此间明水皆枯,地下水亦是日渐尺下,所谓兴修水利、引水结源已是空话,为今之计,只得先取地下之水,应付一人,不过此乃治标不治本之法,若将此事解决,还需得揪出其后祸患之人。
可朝堂之上,张帝辛不可言无策,只得道:“招取人才,着打井取水,另着众人,可借四面之水,一应费用,皆由朝歌来出,另,着人勘察,若遇大水之处或大旱之处,速速来报。”
重臣商议一阵,自将散去,张帝辛苦笑,这大商果真命途多踹,先有水灾,又落旱灾,果真是要自己不得安稳,闻仲在一旁看得皱眉,起身道:“老臣亦识得一二能人志士,不若施以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术请雨,以解朝歌之厄。”
所谓呼风唤雨、移山倒海,并非凭空取物,而似将原处东西搬运一般,将旁处风雨,移到此处而来,此间耗费精力不说,效果也只能持久一时,不得治根治本。
此等法术,便张帝辛也可为上一二,可日子一久,此法终属徒劳:“老丞相见多识广,昔年可曾见过这般光景?”
闻仲听之摇头:“寻年旱灾,若出也须得一二月光景,方可见效,绝不似现在这般,只一二日功夫,便得河源枯萎,想必……想必此间非天之祸,乃是人为……”(未完待续。)
第二六八章 魔神秘,旱神女魃
张帝辛与闻仲想法乃是一致,这便道:“似这等干旱之法,闻太师可有耳闻?”
张帝辛与闻仲想法乃是一致,这便道:“似这等干旱之法,闻太师可有耳闻?”
闻仲沉思数刻,只得不住摇头,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张帝辛无奈只得好生安慰一番,要之离去,至于呼风唤雨之事,未免寒了老臣之心,便允他外出寻人。
是夜,天空大明,星河之上群星璀璨,无得一片云彩,张帝辛望之皱眉,若此,怕是近半月都将无雨,思考之迹,身旁忽得一阵氤氲,此间出得一人,正是银灵子:“陛下可为此间旱事发愁?”
张帝辛望得银灵子,暗道自己一时着急,如何把这等活字典忘得了,忙道:“道友可知如何?”
“此地干涸甚快,恰像一位故人而为。”银灵子说道,“那此人未见人影,心下也不得确定。”
张帝辛一听故人二字,心下一颤,上古十大魔神中,有一人名便是旱神女魃,可此人身份,着实难探,《山海经》中记载,旱灾之神四大僵尸始祖之一,唯一带有神怪二重身份。
其一,乃为黄帝之臣,此人形象以天女形象为代表,相传是一位穿青衣的神女,她所居住的地方,如惔如焚,蚩尤起兵攻打黄帝,黄帝令应龙进攻冀州,蚩尤请来风伯雨师,以狂风骤雨对付应龙,黄帝这才请来女魃这才将之击败。
其二,《书林通志》中曾记,夸父与女魃战于逐鹿之野,女魃在地面上打不过夸父,便飞上天空,浑身围住烈火,从地面上望去,犹如中间有只赤红太阳。
夸父使出法术使身高增高数倍挥着桃木仗继续追赶女魃,直至被烈火蒸干了身体。**疲惫,终被活活累死。
可这说法,无论一二,女魃皆应是黄帝一方之人。乃为十大魔神对头,可此间银灵子又道女魃乃是故人,想以前关系甚好,方才如此言语,若此一想。这女魃身份,端得扑朔迷离。
张帝辛皱眉道:“道友所言,可是旱神女魃?”
银灵子听得一顿,忙道:“道友果真聪慧,贫道所言便是此人。”
张帝辛听得皱眉又道:“十大魔神在涿鹿一战,不是尽皆身陨,如何这女魃还在人世?”
“这……”银灵子听得苦笑,这才将涿鹿之战辛秘说来,那便战起,黄帝一方请来水神应龙。此人英明俊朗,亦是不世之人,十大魔神中,旱神女魃本就年幼,见得应龙风采,竟是暗生情愫。
后风伯雨师来大败应龙,女魃少女心思极重,乃在大战之中,救了此人,这一救。却不想是条不归路,上帝昊天当即以违反天规之名,将应龙软禁,并言蚩尤不败。应龙魂断斩妖台!
女魃生性单纯,如何看得透昊天轨迹,反将回身,与十大魔神为敌,后蚩尤大败,黄帝便认她为义女。要之与应龙完婚,可当夜却不知为何,应龙不辞而别,女魃一时受不得刺激,乃是癫狂疯躁。
那间,不过三日功夫,天下大旱处处民怨载道,昊天见得时机,便着人诛灭女魃,想是黄帝求情,才留得女魃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压在地洪湖,以思己过。
此间那是辛秘,旁人自不知晓,银灵子如此说起,张帝辛听之亦是大惊不已,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或许十大魔神更愿如刑天一般,言皆是战死,也不愿承,此间出得叛徒。
那应龙乃是五方龙帝之首青龙化身,如何能与女魃完婚,此番之罪,可说是自作孽,张帝辛听得皱眉:“若是封与洪湖,这女魃又如何出来了?”
银灵子听之摇头:“此事蹊跷,怕只得将女魃擒住,才好言语,可那女魃……痴傻难分,怕是不好言语。”
既然灾祸之源确认了,那此人自好得之,张帝辛道:“有道友与刑天在,想要擒此人,怕也不难。”
银灵子摇头:“道友不知,我等十人虽属魔神,却也极义气,当初早有约定,无论如何,我十人之间,不得各自为敌,不得相互出手,女魃可背我等,我等却不可不念女魃。”
张帝辛听得如此,亦不好强人所难,暗道刑天想是如此,才未来见己:“这女魃行踪飘忽,道友可有收之之法?”
“女魃自应龙逃婚之后,乃得神志不清,其性本厌水,道友可依此而行,将之擒住。”银灵子道,“不过……不过,还请道友看我与刑天之面,莫……莫要伤了女魃性命。”
十大魔神情若兄弟,本道此生不悔再见,可劫后余生,竟能见到一二,便那些仇怨、憎恨,自当落到一边,剩余心中,尽落得是满满珍惜,满满情义,兄弟可叛我,我却不可叛兄弟,此等情分,当是世界难见,珍重非常。
想必女魃初到朝歌之时,刑天、银灵子两人便早有感应,两人本可置之不理,可银灵子能将此间事来说,对之来说,或已尽了心力,张帝辛亦不好为难两人,只得点头。
孔宣、袁洪已去,刑天与银灵子不能出战,朝歌能用之人,却只剩下张帝辛一人,旱灾不可延缓,需得早日来破,心意下定,便寻一处宽敞之地,好生设伏。
张帝辛本想出宫行事,却不想一道阴风忽至,此间落得一人,正是飞廉:“陛下要往何处而去?”
早在张帝辛去三淆山候,飞廉便得早早远离,多番寻之无果,不想此等时候,他反倒回了回来,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此番,飞廉何种算计,这便道:“飞大夫去之甚久,此番又如何回到此处?”
飞廉眉角一挑,笑道:“陛下神威,飞廉如何得比,三淆山一战,不但将刑天释放,还把那潜藏已久的银灵子引了出来,啧啧……陛下这手段,便是飞廉,也不得不心生敬佩。”
张帝辛自不信飞廉这花言巧语,嘴角一笑道:“飞大人此来,不会是为夸赞寡人功绩吧?”
“陛下圣明。”飞廉嘿嘿一笑,低声道,“依陛下之明,必知此番作乱之人乃是女魃,飞廉此来,乃是替陛下分忧,施计擒了那厮……”(未完待续。)
第二六九章 飞廉计,黑碗擒女魃
所谓无利不起早,飞廉去之又回,且提出帮自己擒女魃,除旱灾,必然有自己的算计,张帝辛笑道:“刑天、银灵子皆在朝歌,要擒女魃简直易如反掌,飞大夫未免高估自己。”
“十大魔神乃有约定,相互之间不得出手,陛下明知如此,还拿刑天、银灵子二人名讳前来唬我?”飞廉笑道,“解旱灾,乃是刻不容缓,若非如此,三日之内,朝歌水源必绝,到时怕贫道相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飞廉所言,却是实情,擒杀女魃,已是迫在眉睫之事,万万迟缓不得,张帝辛笑道:“不知飞大夫此番相帮,当要取何种报酬,你若要的太高,寡人却是负担不起。”
飞廉一笑:“陛下果真聪慧,前番九黎大难,想那宝贝已落道友手中,贫道所要,便是借那宝贝,观摩一二。”
乾坤九鼎虽落张帝辛手中,可那九鼎之秘,却是反复参悟,未得丝毫契机,飞廉名言要此,难道是知晓九鼎之秘?
望得张帝辛皱眉,飞廉又将言道:“以鬼谷子之谋,还真怕贫道携那宝贝跑了不成?”
飞廉只说观看,却未得说借看几时,何时归还,不若此番诈他一下,张帝辛心道如此,自是大笑:“飞大夫忠君爱国,若擒女魃,乾坤九鼎自是不再话下。”
飞廉大笑,两人交谈得欢喜,心中却是各有算计,翌日夜中,两人于朝歌城南,做好布置,未及多时,忽得听四面“嗡嗡”作响,却见得一面黑云,乌压压飞向这边,张帝辛看之一眼,心下亦不由一惊。这黑压压一片,不是旁物,乃是尺长蝗虫,所过之处。乃是草木皆枯,瞬间化一片白地。
都说南方的蚊子三只可以炒一盘菜,此间蝗虫,倒也是不恐多让,黑压压蝗虫飞过。此后猛得一阵阴风大起,却见得一三丈余高漆黑怪物,正落此间,见得前方一团明水,喉中嘶吼,竟是冒出闪闪火星。
银灵子言女魃乃是魔神一族美人,可望得此怪形貌,却丝毫与美沾不上丝毫关系,难道神魔族之人就是这般审美?张帝辛脑中虽得乱言,眼下却是不敢大意。见得女魃近水,忙得将金砖一捏,起手便砸!
“嘭”得一声脆响,金砖似是砸在了铜铁之上,女魃缓缓转身,望得张帝辛,口中嘶吼,身子一跃而起,竟出百丈之高,双手齐下。宛若两柄钢刀,正闪道道寒光,直插而下!
张帝辛心道这女魃好快的速度,忙得身起。手中将出虎魄,抬手便砍,这一落,正与女魃臂膀将到一起!
张帝辛手中一僵,却是震得虎口生疼,身形忙将后撤。女魃自不舍,右手横扫,凌空之砸而来!
张帝辛身子一滚动,忙得躲至女魃身后,手中虎魄直刺,却是连一道划痕都未有留下。
相传十大魔神乃是铜头铁臂,此番一见,果真非常,张帝辛心道,若如此战法,怕不是个法子,忙得起身,手中八方亮银旗一甩,忙得数丈大旗呼啸而起,却不想那边女魃身子甚快,竟是一跃而起,还未及摆好阵法,便已逃脱其外!
女魃虽得钢筋铁骨,却似神志不清,全然似个盲兽一般,也不管然在何处,身子忽得一红,口中直出紫色六昧真火,张帝辛虽不惧六昧真火,可那千钧之力,挨上一下,却也是着实难受,心下不敢大意,身形一闪,直往旁出跃去。
女魃嘶吼一声,口中喷火,直追而至,却不想身子一颤,身下忽得一空,竟是直被没入土中!
张帝辛忙将乾坤阴阳鱼砸下,直往女魃眉眼之处招呼,女魃被刺得难以睁眼,胡乱得双手乱舞动,一瞬间勾起滚滚尘土!
不好,女魃要走!张帝辛大呼道:“飞廉,还不动手!”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女魃从地坑中,直冲而起,还未来得及出手,却见得天空忽明,凭空中出得一方银丝白网,直将女魃束缚其中!
女魃嘶吼,身上却好似着了一般,全身忽变通红,正若奔涌而出岩浆一般,竟要化作热流,直散而去,飞廉冷哼一声,手中落一方黑碗,此碗看似古朴,上雕云水暗纹,反手一落,此中乃落缸口粗滔滔江水,直扑而下!
女魃身子本热,此水一落,瞬间起滚滚云雾,热滚冲将而上,直把半便天幕遮下,女魃暂归清明,双腿一拱,便要凌空而起,张帝辛望得真切,手中震天弓一挑,一道金光直出,直把女魃定在地上!
飞廉口中捻咒,忙得将女魃收入黑碗之中:“女魃已除,可将乾坤九鼎与贫道来看?”
女魃虽收,张帝辛总觉心中不安:“旱灾新接,待得二三时日,若见成效,自将九鼎借予道友。”
“陛下是要返悔不成?”飞廉道,心下似有不安,“女魃已除,乃陛下亲眼所见,所谓一言九鼎,陛下可开不得此般玩笑。”
飞廉越是急躁,张帝辛越是耐得下性子:“这女魃毕竟上古魔神,寡人不见起亡,终是放心不下,飞大夫不过稍后一二,那乾坤鼎亦不会凭空走了不是?”
飞廉一向耐得住性子,听得张帝辛如此言语,却是面色大变:“帝辛,今日你交那九鼎也得交,不交那九鼎也得交!”
“旱灾若解,寡人自依约而行,朝歌甚美,飞大人还是好好观赏一番为好。”张帝辛方才见得飞廉手段,自知自己不是此人对手,这便道,“飞大夫若是不允,大可直灭了寡人之口,那九鼎自归道友所有。”
张帝辛乃是天子,此番虽天道不佑,位阶却是未去,便飞廉有再大的单子,也不敢直杀天子,无奈之下,只得道:“飞……飞廉依陛下所言,两日之后,再寻九鼎。”
“如此便是对咯!飞大夫乃我朝中肱骨,当多在朝中为寡人分忧才是。”张帝辛笑道,起身便走,暗下道,九鼎与飞廉必有厉害关系,还需小心一二才是……(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章 涿鹿迷,娲皇宫来客
女魃既收,飞廉却不归朝歌之中,张帝辛道,或是他羞见刑天、银灵子二人,自对他不做理会,反正乾坤九鼎在自己手中,此人必会来寻自己。
归于朝歌,张帝辛回得九间殿,将女魃之事与刑天、银灵子二人诉说,两人也不知飞廉要乾坤九鼎何为,可听得女魃在飞廉手中,两人都不由皱眉,银灵子道:“涿鹿之战后,飞廉修为大损,如何能这般简易,便收了女魃?”
刑天听之亦是点头:“女魃之威,断不是飞廉一人可挡。”
十大魔神中,飞廉乃是风神,行踪飘忽,所行甚快,可说若有风,圣人之下,无人能擒得住此人,银灵子所依仗,乃是周天遁术,极费脑力,与他不同,飞廉逃遁,却只有快之一字。
往往敌人还未杀至此间,飞廉早已不知去向,此人头脑非常,又善算计,当初蚩尤反天,便是将他立为军师,可此人虽得速度最快,其修为却是十大魔神中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正是遁神银灵子),仅仅玄仙初阶修为。
“涿鹿一战中,十魔神尽皆身陨,这飞廉又是如何逃此厄难?那间又出了何种事情?”张帝辛说着,脑间忽得一明,忙将今日飞廉收女魃时,所用黑碗之事说出。
刑天听得眉角一挑:“可是古朴黑色之碗,上落紫金云纹?”
张帝辛忙得称是,银灵子点头道:“飞廉所用之物,乃是其妻雨师屏翳之宝,名为乾坤斗,乃是极品先天灵宝,此斗中,当有一海之水,乃是天下载水之宝,亦是屏翳性命交修之物,这物尚在,莫非那屏翳涿鹿一战亦未身陨?”
乱了。全然乱了,原本轰轰烈烈涿鹿之战,本以神魔一族,大神皆陨。不想如此推断,当是只陨了一半而已,刑天、女魃、飞廉、屏翳、银灵子皆在,那涿鹿之战,内情到底如何。如何会有如此多大妖得落?
蚩尤起事之初,银灵子尚未参与,后得广成子与应龙追杀,才不得已落入魔神之战中,可涿鹿之事,银灵子却是也不清楚,如今想来,当是有不少疑云!
此事好似乱麻一般,来回找不到一个头绪,要知那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还需得要飞廉来讲,刑天听得皱眉,干戚斧一甩道:“涿鹿之战,疑云端得太多,需得将飞廉擒住,方才知晓此间内情。”
银灵子点头,只是飞廉为人机谨,在朝歌如此岁月,都未曾被刑天、银灵子二人发现,此间之计。还需得小心谨慎,飞廉所需,不过乾坤九鼎,倒正好从这方暗下工夫……
却说白矖返回娲皇宫。经在紫竹林中修养,已是身子康复,这日方出宫门,却见得白首老人正乘青牛飘然而至,此人身着道袍,手中轻摇一方羽扇。望得白矖便道:“道友可在宫中?”
寻常人若来拜见,无论修为如何,当要称呼一声女娲圣人,或是女娲娘娘,白矖虽见得来人非凡,可听得“道友”二字,心下亦不由反感:“娲皇宫中修炼之人甚多,不知道友寻哪位道友?”
那老者听得一笑,尔后道:“来娲皇宫,当是寻女娲道友。”
女娲道友?数万年来,落娲皇宫敢称圣人道友之人,只有一人,那便是女娲娘娘亲兄伏羲圣皇,白矖上下打量这老者,心道娘娘今日未曾言宫中来客,这便稽首道:“童子不知道友名讳,还请道友告之,我也好报娘娘……。”
白矖话未说完,却见得腾蛇匆匆出宫而来,见得那老者,忙得下拜道:“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娘娘乃在宫中等候。”
圣人老爷!白矖听得一愣,心道娲皇宫若有重客开拜,娘娘总是先告一二,此番如何未曾言语,忙得赔罪道:“童儿不识圣人老爷相貌,还望圣人老爷恕罪。”
那老者微微一笑,下得牛来,缓步入娲皇宫中,待得那人走远,白矖忙得起身问道:“腾蛇,这是何处来的圣人?”
“你丫!唉!此乃八景宫圣人,你如何言语冲撞了他,此番怕少不得吃些苦头!”腾蛇忙得起身,直入娲皇宫中。
八景宫圣人老爷!白矖听得背后一凉,忙得起身,进宫侍候,太上老君刚入宫中,便见得女娲娘娘匆匆来迎:“道友至此,如何不早言与,贫道也好做些准备。”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贫道不请自来,怕是叨扰了道友。”
“怎会,怎会……”女娲娘娘道,令白矖、腾蛇二人准备清茶,“不知何处的风,将道友请到此处?”
太上老君缓缓道:“想是我家牛儿想念娘娘,才驮得贫道至此。”
女娲娘娘点头:“矖儿,将道友青牛牵至紫竹林清流池旁,莫得怠慢。”
此乃圣人之令,白矖自是无法反驳,只得牵着青牛,往紫竹林行,当下心道,寻常时候,娘娘都是遣自己送茶,此番如何要自己做了放牛郎?
正巧得此时腾蛇奉茶经过,白矖忙得拉住她道:“腾儿,你且听圣人如何言语,我心下总是不怎安稳。”
腾蛇皱眉道:“你……你自己犯下这错,心中怎得安稳,也罢,也罢,我奉茶之时,帮你探听一二,你可要好生照顾这青牛,莫在出了叉子。”
“知晓了,知晓了,我自会小心行事。”白矖说着,在腾蛇耳边道,“一个畜生,还能出多大乱子?”
腾蛇望得白矖一笑,轻哼一声,自将进宫奉茶去了,白矖牵着青牛,心道娘娘安排,清流池乃是紫竹林旁一处清净之地,那间荷香缭绕,正开有一十二朵青莲,若将这畜生破坏了,可是暴殄天物。
那八景宫圣人乃在宫中与娘娘做讨论,哪有闲暇注意到此间之事,便注意到,在娲皇宫中,也不好驳了娘娘面子,白矖思之若此,当下转身,将青牛牵入紫竹林中,寻一处清净之地,便把它栓在哪里。
这畜生啊,倒比人还好命,我在娲皇宫如此之久,进这紫竹林次数,都是屈指可数,果真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白矖心下埋怨,望得青牛无事,心想腾蛇探听不知如何,这便起身,往宫中行去……(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章 白矖疏,青牛祸
白矖刚入宫内,便见腾蛇手持托盘在门旁静候,忙得上前道:“腾儿,可知八景宫老爷与娘娘言何?”
腾蛇摇头:“方才上了清茶,娘娘便遣我出来,不知言语了什么,隐约中,似有封神、天劫之词,只是方才匆忙,听得却不真切。”
白矖、腾蛇二人虽属女娲娘娘侍从,两人却从未有下人之感,娲皇宫来人之时,女娲娘娘常让两人在一旁伺候,如此两人都不让进,却是实属异常,白矖皱眉道:“娘娘可还有别的安排?”
腾蛇摇头:“娘娘只说让我在此等候,有何差事,此内自会言语。” 望得白矖皱眉,腾蛇这又说道:“你丫,休要多想,圣人老爷哪有时间理会你的过失,你还是快去紫竹林中看那青牛吧。”
老君坐骑,乃是天下灵物,置紫竹林中,自不会出什么乱子,白矖对那青牛亦是不甚在意,眉角一挑道,心下自有了主意:“腾儿,你在此候着,我去偏殿一趟。”
腾蛇听得如此,忙道:“你这祸根,莫要碰那天下镜,知晓不!”
天下镜,乃为女娲补天后,鸿钧老祖所赠先天至宝,此物洞察四方,知晓万物,除却圣皇之地、东海归墟,可说普天之下,想观什么,便可观到什么。
娲皇宫虽属圣人之地,天下镜在娲皇宫中,却可望宫中情形,腾蛇一语正中白矖心意,白矖自不好言语,忙得道:“行了,行了,何时见你如此啰嗦。”
白矖这边话音刚落,身子一转,却落得偏殿之中,此间正竖一方八卦圆镜,上雕莲花座瓣,其上雕纹微微颤动。竟似真的一般,上首落一方青翠宝玉,此时正显闪闪明辉,正是女娲娘娘之宝——天下镜。
白矖早先曾见女娲娘娘用过此物。如今自己来用,正是轻车熟路,长袖一挥,却见得娲皇宫中,太上老君正与女娲娘娘攀谈。两人似有些许争执,面色均有不善。
可此间距离太远,白矖却是望不真切,这便将天下镜推进,太上老君方言语,忽得眼眸一亮,暗下手指轻弹,天下镜上,顿时出得一片雪花,此上云雾丛生。竟是看不清镜之物。
天下镜乃是天地灵物,道祖鸿钧所赐,自不会出何种损害,此间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镜子,被得圣人发现,白矖念及此处,心下顿得一沉,忙得退出偏殿,却听得紫竹林中青牛嘶吼。似是受惊一般。
糟了!糟了,此番祸事!白矖心下一惊忙得起身去观,方入紫竹林,便见得青牛狂躁。直冲自己而来!
这青牛疯了不成!白矖忙得起身,手中甩一道绳索,直向青牛缚去,却不想青牛吃惊,起身一跃,顿得百丈之高。身子一落,竟向清流池狂奔而去!
白矖方要追击,却见得紫竹林中,凭空得现出一群黑压压蚊子,竟是直追青牛而去!
娲皇宫乃是圣人之所,何时生了这般蚊子?白矖望得吃惊,忙上前跟去,青牛虽得力大,可对那小蚊子来说,却实乃是无有办法,牛角顶出,蚊子似一窝蜂般,直躲出去,牛尾忽甩,却听得“啪、啪”声响,不见蚊子思落。
不过恍惚功夫,黑蚊已在青牛身上落了一片,刀刃般利嘴,插入皮肉,便得青牛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得,便得在地上打滚,亦如一拳打在了空气之中,完全未见成效!
青牛顾不得许多,一路狂奔,顷刻间便至清流池边,便听“噗通”一声脆响,激起层层涟漪,直跃如水中!
那黑蚊似不敢近水,望得青牛入水,只得在水面之上嗡嗡作响,来回盘旋,却如何也不肯离开,白矖尾随而至,忙得大呵道:“何处妖孽在此,速速显出形来!”
黑蚊听得呵斥,似是一愣,尔后忽化作一团,直往岸上飞来,白矖望得一惊,长袖一甩,出得三昧真火,却不想那黑蚊奇异得很,竟是不惧火,反得一个盘旋,直冲而来!
白矖身形一退,手中忽得闪一道明光,正落一柄蔚蓝通透长剑,此剑一出,便出层层煞气,一瞬之间,那黑蚊竟是不敌,瞬间落了不少!
白矖忙得起身,却见得清流池中水波忽躁,却是青牛受惊,在池中四奔起来,满池静水,忽得莲花,瞬间被搅得作乱一团!
清流池中十二朵青莲,乃是女娲娘娘挚爱,白矖见得青牛在此间发狂,哪里还顾得上那蚊子,忙得起身,直落在青牛背脊,双手用力,直把牛头往岸上甩!
此时白矖乃是童子之身,便有气力,也不是那青牛敌手,青牛翻身一拐,正把白矖从牛背上掀翻下来,脚下用力,直踩而下!
白矖忙得躲闪,眼眉刚出水面,却有见那黑蚊从天而降,直扑牛身而去,青牛大急,在清流池中狂奔不已,池水之中,本得清晰透彻,如此一搅,顿时浑将起来,此中莲叶、荷花,亦惨遭其难,登时零散出不少碎叶。
若要青牛这般折腾下去,莫说莲花,怕这清流池都要毁了,白矖见得无奈,只得大喊:“腾儿,速叫八景宫圣人至此,这牛二发疯,怕是治不住了!”
娲皇宫中本就清净,白矖这么一喊,莫说腾蛇,便是内殿之中,太上老君、女娲娘娘也是听得真切,两人忙出宫门而来,顷刻便至清流池上,太上老君见之眉角亦是一皱,手中白羽扇一摇,忽得起一道清风,直把那团黑蚊拂去大半!
那黑蚊见得圣人,似是吃惊不已,忙得四散而走,太师老君长袖一甩,直把四散黑蚊将住,手指微挑,正见得黑蚊之上,层层火起,登时便无了生气。
黑蚊虽去,那清流池中,却是浑了一片,太上老君望清流池如此,心下本生愧疚,眉角一转,落那青莲之上,眼中忽得闪过一丝惊异:“贫道教徒不善,还请娘娘莫怪。”
圣人之中,能说如此客气之话,已是极大面子,女娲娘娘心中虽得不喜,却也不好发作,只得道:“童儿不善,倒扰了道友雅兴。”(未完待续。)
第二七二章 老君谋,白矖下山
“倒可惜了这上好的青莲。” 太上老君道,“待贫道回得八景,定遣小徒玄都至此,以一壶丹药赎罪。”
女娲娘娘道:“道友客气,是童儿掌管不善,才出得这般祸事,道友何须赔罪。”
太上老君点头:“既是如此,贫道也不好叨扰,这便告辞。”
“贫道送道友出宫。”女娲娘娘道,这便起身,与太上老君一并离去,腾蛇望得清流池中破败如此,心下自知坏事,暗下道白矖还愣着作甚,速速去向娘娘赔罪!
待老君离去,女娲娘娘这才召白矖问话:“矖儿,如何出了这般事情?”
白矖不敢隐瞒,只是将此事前因后果尽数到来,心下暗骂,这该死的黑蚊,若无此物,自己如何承得这番罪过!
女娲娘娘点头,却不问青牛之事,反将言道:“矖儿,你随本宫几时了?”
白矖忙得道:“想娘娘成道之时,童儿跟随娘娘乃有三万余载。”
“如此年岁,你之心性还如小儿一般,真……”女娲娘娘摇头,良久方才又道,“青牛毁了青莲,乃是此间命数,八景宫圣人虽走,你却也惹下了不少机缘,你且去吧,宫中已容不下你了。”
白矖听得一愣,忙得跪拜道:“娘娘真要将童儿逐出皇宫不成?”
女娲叹口气道:“今日天下镜之事,向也是你之所为,此间杀劫已下,你且下山历练去吧,若得机缘,自可再归宫中。”
腾蛇与白矖情同手足,如何能见得白矖如此便被逐出宫门,忙得起身道:“娘娘开恩啊!娘娘开恩!白矖不过一时疏忽,况……况那黑蚊也不知从何来的,才犯下如此过错,娘娘留白矖在此。莫要之出宫啊!”
女娲摆手道:“天意,不可违……此番杀劫将至,矖儿也好去外历练一番,在这宫中日久。终究是心中懈怠了……出宫之后,不得贫道召见,不得再回娲皇宫中,对外亦不得说乃是贫道门人。”
“这……”白矖虽是一万个不想,可也知娘娘所言。乃是一言九鼎,断无更改可能,无奈之下,只得抹去眉上泪水,“一切……一切皆依娘娘所言,这……这天晶,如今白矖便奉还娘娘。”
女娲摆摆手道:“你我终究同处多年,这天晶你便拿将下山去吧,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天道茫茫,不知后事如何,矖儿此去,要得小心才是。”
白矖感激涕零,自是跪拜而去,女娲娘娘见此不由摇头,杀劫乃天定,既已沾染,便再无逃避可能,杀劫中只能看白矖福缘造化了……
前是顶撞圣人老爷。后得擅动天下镜,又落青牛为祸,毁了清流池,此般祸患当是闯得不小。白矖想之竟如梦一般,乃不知一向聪慧自己,如何会犯下这般过错,或许,真若女娲娘娘所言一般,此乃天地命数。自己无得改观。
腾蛇与白矖交好,自送他出行:“此去染落红尘,当是再三小心才是,外面不比宫中,若有为难,当燃讯信,我如何也得前去帮你。”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白矖叹道,拍拍腾蛇肩膀,“杀劫将至,我此番乃是应劫而去,你在娘娘身边,一定好好侍奉,若无要事,莫在出宫,以免沾染因果。”
腾蛇点头,将白矖送出百里之远,方才返回,却说太上老君出得娲皇宫,乘青牛行之甚久,方才缓缓言道:“你这道人好大的胆子,连贫道青牛也要吸了不成?”
黑蚊本道躲藏在牛耳之中太上老君不知,听得此番言语,心下端得大惊,忙得化做真身,正是蚊道人:“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小人……小人实在不知,此乃圣人老爷坐骑,若是知晓,也断不会如此行事!”
太上老君笑道:“那是自然,若非你,贫道如何会欠下女娲娘娘这般人情。”
蚊道人听得女娲之名,不由的心下一颤,暗骂那陆离可恶,说给一番福缘,不想一下得罪了两位圣人,忙回道:“还望圣人老爷念小人修行不易,放小人一条生路啊!”
“世间人皆修行不易,贫道这牛儿也修行不易,道友若食了它,贫道怕是无有坐骑咯。”太上老君道,“既都是修行不易,贫道如何释放与你?”
蚊道人忙得回道:“圣人老爷坐骑尚在,贫道性命尚在也才是公平。”
“如此道理,贫道倒也是头一次听闻。”太上老君笑道,“也罢,权且给你一条生路,不过……不过你需得答应贫道一个条件才好。”
条件?堂堂圣人能与自己提何条件?蚊道人听得吃惊,忙道:“圣人老爷道法通天,如何为难小人?”
太上老君呵呵一笑:“你只需答应贫道便好,贫道断不会为难与你。”
“这……”蚊道人听之皱眉,心道莫非有何事还有圣人做之不成?这圣人做之不成,自己又如何能做?可此间不答应,便是一个死字,不若先前妥协,保住性命再说,“既是圣人老爷言语,小人必当尽力而为!” 女魃收之两日,不仅不见旱情稍解,反见得四面旱灾越来越重,张帝辛每日被救灾之事,弄得不可开交,自是烦恼非常。
好在闻太师请得海外之人前来,使移山倒海之法,降了些许雨水,可此番乃是隔皮瘙痒,止得了一时,却不得根除,张帝辛心下亦是无奈,刑天、银灵子二人虽得修为非凡,却也不知晓此间为何。
张帝辛愁苦之际,忽觉得清风习习,心知是那飞廉来了,这便道:“寡人久候飞大夫多时了。”
飞廉显出身来,打个稽首道:“两日之限已道,陛下可将乾坤九鼎借予贫道来观?”
张帝辛听之一笑:“寡人所言,乃是收女魃,解旱灾,此番女魃虽收,旱灾却是未解,道友如何有颜面来要?”
飞廉道:“此番旱灾乃是天命,非是女魃一人之祸,陛下若将乾坤九鼎奉上,贫道自将旱眼所在告知。”
天灾?莫非天界之人搞鬼?张帝辛听得一震,暗恨自己如何将这层忘了,飞廉此人果真奸诈,知晓自己不会将乾坤九鼎轻予,私下果真还留了一手。(未完待续。)
第二七三章 计中计,银灵子落飞廉
飞廉此人断不会做无用之功,此间应另有算计才是,张帝辛皱眉道:“飞大夫明知收女魃无利,如何还于寡人定赌?”
“若不定赌,陛下如何耐得下性子,等候这等时岁?”飞廉笑道,“此间旱事,可真落得眉睫之上,陛下若不早下决断,怕是朝歌危矣啊。” “你!”张帝辛不想飞廉费这般力气便只为故作伏兵,来拖延时间,当心中生怒,“飞大夫好生心计!”
飞廉嘿嘿一笑:“彼此,彼此啊,依陛下只能,如何会那般轻易将乾坤九鼎予我呢?贫道无奈啊,也只得如此行事。”
“好……好的非常!”张帝辛恨道,“不若寡人将你擒了,再问如何!”
“哈哈哈……”飞廉听得大笑,“非是在下看不起陛下,单凭你一人之力,简直痴人说梦!”
飞廉此来心下早有算计,魔神一族,不得相互出手,朝歌之中,便只落得天子一人为敌,虽得天子乃是金仙修为,想要擒住自己,却也是难入登天,故此说,此番前来乃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
张帝辛听得一乐,忽得身起,手将出虎魄便斩,却不想手下一虚,竟是斩落一空,飞廉面色一冷:“陛下如此行事,便等着朝歌旱亡吧!”
话音刚落,飞廉身化清风,直出殿门而去,张帝辛紧追不舍,手中红光一闪,直把九龙离火罩砸落,哪料飞廉真若鬼风一般,身子一瞥,直顺九龙离火罩,扬长而起。
张帝辛望得惊异,暗道飞廉不愧风伯之名,好个御风之法,这便身下一甩,手中出得八方亮银旗,急甩而下。八方旗帜忽涨,直把飞廉围在其中!
飞廉自识得八方亮银旗,当下也不慌张,反将口中念咒。暗下清心寡欲,四面黑烟呼啸,却不得使出影人,张帝辛冷哼一声,手持虎魄直入阵中。
便在此时。飞廉忽得睁开眉眼,直往张帝辛进入之处飞去,身若疾风,此外白光还未来及闭合,便被他逃了出去。
八方亮银旗虽得八卦九宫之妙,可此间若是进人,也须得破开一处光景才可,正因如此,银灵子才弃了此物,重祭银白旗。张帝辛得此旗时甚易,不想飞廉退步为进,早将这旗研究的透彻。
如此雕虫小技,如何困得住自己,飞廉出得八方亮银旗自是心下暗喜,方才得意,却不想身前一道金光直落,正是张帝辛持虎魄而落!
“嗤啦”一声衣破声响,飞廉忙得身退,眼望张帝辛心下亦是一惊。暗道这人来的好快,这便长袖一甩,道道阴风直起,暗下拂袖。直往风中隐去。
阴风刮过,张帝辛却是无了身形,飞廉估不得那将许多,直做长风便走哪,正是此时,忽得背后一凉。回首一看,却见一人手持震天弓,正落一箭!
黄……黄帝!飞廉心下一惊,忙得起身退去,脚下落得一方土地,却是泥血纵横,便在此时,忽得喊杀之声大起,却见得一青衣男子手持长剑直杀而下!
应龙!飞廉忙得自视,却发现自己身披开黑甲,手中正持风刀,这……这是如何!
战斗本就是分秒决定生死之事,飞廉这边一僵,肩上顿时一僵,正出一方血口,鲜血直喷涌而出!
“杀啊!杀啊!”四面云雾忽散,但见蚩尤呼喊,却不想天外忽得现广成子,掌出疾风,直把他头颅斩去!
那边天色忽明,半空中出得一方龙辇,其上正落一支金矛,但听一声呼啸,金矛直冲而出,冥神神荼、郁垒两人躲闪不得,直被钉死在山柱之上!
“不!不要啊!”飞廉大急,却又见得一道金光冲落,正中魔星后卿 腰腹,金矛力大,后卿直被冲出百丈,方才止住身形!
“混账!”飞廉见得众兄弟死与自己面前,如何不恼,手持风刀,便要去与应龙相战,便在此时,忽得一声轰响,却见得一人口中吐血,似秋风落叶般,直坠而下!
“翳儿、翳儿!”飞廉急得大叫,忙得身起,想将屏翳接住,却不想半空中,忽落得一方印迹,猛得一声爆响,那人尸首未得落地,便得四散而开,在半空中爆出层层血雾!
“啊!”飞廉仰天长啸,此刻睚眦迸裂,也不管得如何,起身直往应龙扑去,却不料身子一僵,竟是从应龙身上直穿而过,当下脑中一明,破口大骂道,“银灵子!休要戏耍与我!出来,出来!”
张帝辛早知飞廉不会就此罢休,他日必得回缓,这才与银灵子商议,要之用幻术,困住飞廉,一为解朝歌干旱之危,二为解涿鹿之战谜团,不想如此算计,还是被得此人识破。
见得隐瞒不过,张帝辛、刑天、银灵子自在其中显出身形,飞廉望一眼三人,顿得大笑,不知是喜是悲:“好,好!我一小小真仙,竟惹得你等三人来战,此番面子果真不小!”
“这……”施计困人之计,刑天本就不同,如今见得飞廉如此,心下更是不忍,忙得起身,要将飞廉扶起。
“刑天、银灵子!你两人忘了魔神之约不成!”飞廉大怒,一手将刑天推开,“好一个刑天!好一个银灵子!原都是这等背信弃义之人!”
魔神一族人,素众情义,听得飞廉这般言语,刑天、银灵子面色不由难看,张帝辛自是冷哼一声:“飞廉!若非你之祸患,刑天、银灵子二人如何会缠入这杀劫之中!”
飞廉那边却是不管张帝辛言语,颓丧道:“刑天!你困三淆山如此之久,前番救你,便为你擒我不成!”
“这……”刑天听得如此,更不知如何言语,飞廉那边又望银灵子呵道:“好你个银灵子,贫道将你八方亮银旗夺回,你不言谢恩,反倒用计擒我,你们果真仁义啊!”
银灵子听此,亦是面露愧色,张帝辛听得明白,自知飞廉乃思脱身一机,大喝一声道:“飞廉,你休要花言巧语,你救刑天、引银灵子,便是兄弟情义不成!”
飞廉面不改色,呵道:“那是自然,贫道可不似你鬼谷子这般,虚假伪善!”(未完待续。)
第二七四章 痴情人,飞廉之谋
张帝辛听得大笑:“飞廉你倒好生言语!我且问你,刑天被困三淆山久矣,你早不言救,晚不言救,如何偏在此处言你救助?银灵子本为躲世清净,生得安逸自然,若非你将那八方亮银旗使来,他又如何除世?你言兄弟情义,我等被围桃柳林时,何曾见你出现?九黎灭岛之时,又何曾见你人影?”
飞廉被问得面色一红,张帝辛又言道:“依我看,你才是十大魔神中,最奸最恶之人!你施计来放刑天,不过为引银灵子注意,此两人乃是魔神中,唯一延续之脉,刑天有难,银灵子如何不救,昊天见此,自以为神魔一族又要反天,自要将巫妖神魔一族斩杀殆尽!”
“天下之中,巫妖一族,不过九黎岛巫氏九人,昊天派人剿灭,此一为乾坤九鼎,二才是除祸!”张帝辛呵道,“飞廉想必你寻那九鼎久矣,去九黎寻之未果,这才想出灭岛之法,要乾坤九鼎不得不现世!”
飞廉听此,面色顿得一白一红,端得难看非常,张帝辛继续道:“飞廉啊,飞廉!你果真下了一盘好的棋,自寡人见你第一面,你便在思考九鼎之事,可惜啊,可惜,你算来算去,终究少算了一步,巫风将九鼎置于玄冥石中,你根本无法得之!”
“若非这天下大旱,你也想不到利用此处,来要挟寡人交出乾坤九鼎!”张帝辛冷声道,“枉你飞廉聪明一世,你可知这乾坤九鼎,乃得天阶之人才能使用,你便得了这九鼎,亦是无甚用处!”
事已至此,张帝辛自不必来骗自己,飞廉脑中一阵轰鸣,却将身形都止不住,直跌在地上:“天……天阶。无……无甚用处?”
张帝辛情浓处,自是忍不住大骂:“天劫将至!天劫将至!在寡人来看,非是天劫,而是你之祸事!便不是你之祸事。若天下大乱,你飞廉也脱不得干系!生灵涂炭,巫妖断绝,这罪过看你如何承担得起!”
此声一落,端若晴天霹雳。直把飞廉震得面色发白,直接倒在地上:“祸……祸事……祸事啊!”
张帝辛所言极过,虽得飞廉祸事不小,可这一折腾,天庭之师已是折损得不成样子,可此时,不拿将此人吓上一下,还待何时:“那封神榜上,可是你亲手送上的巫妖一族,魂归天庭。受灭族昊天统治,你飞廉好端的仁义!你飞廉好生的算计!”
“这……这……”飞廉听此,背后顿起一层冷汗,自己是死则已,可那灭族之祸,却是万万担当不起!
飞廉心下惊恐,不想无意之间,竟犯下如此过错,在一旁心如刀绞,已经是哭得成了一个泪人。刑天越听越怒,越听越怒,情急之下,竟要将干戚斧。一斧劈了飞廉这“千古罪人”!
幸得银灵子看得真切,忙将刑天拽住:“此乃道友攻心之术,你如何受得此激!”
刑天一愣,忙得一拍脑门,心道张帝辛说得太好,差将一斧做了坏事。张帝辛望得飞廉如此,心下乃是大喜:“飞廉,我知你有反天之志,不若你我共同行事,重开一片乾坤!”
飞廉听此,却是面露惆怅:“贫……贫道已是不全之躯,如何还能成事……”
原是当初涿鹿之战,女魃忽得反水,令得蚩尤一方大败,蚩尤、神荼、郁垒、后卿等人身亡,飞廉见大势已去,只得与屏翳亡命而去,可昊天如何会允,当下施九鼎之术,将二人尽收其中!
危难之际,屏翳舍身取义,用性命交修之宝乾坤斗,将飞廉推出鼎中,便在飞廉出鼎一瞬之间,半空中广成子急把番天印砸下,这一印,直砸得飞廉三昧火出,身子直将化为齑粉。
可道天无绝人之路,待得此番大战结束,飞廉却落得三魂七魄在外游荡,无奈之下,只得附于旁人之身,飞廉此战虽得保命,可躯体乃是旁人之物,修为却是一落千丈,万余载不得尺寸之进。
飞廉乃记屏翳身落乾坤九鼎之中,这才一再寻之,后治水之时,大禹曾用此物,飞廉修为大落,自不是大禹对手,只得伺机而动,却治水之后,不过几载时间,大禹便得身死,其子乃得九鼎,却也不知为何身亡,至此,九鼎便不知所踪。
飞廉心系屏翳,自是寻之不断,却不想如此一找,便是上千年岁,此间王朝更迭,至张帝辛之时,才得知九鼎乃落九黎之手,心下算计,这才下了如此一方大棋。
此间飞廉也曾想取鼎而走,却不想巫风藏得缜密,却是无可下手,至于放刑天、引银灵子,则是叫两人相斗,自己好收渔翁之利,却不想千算万算,不想出了张帝辛这等变数。
此事终是明了,张帝辛却也不想,飞廉竟是如此痴情之人,心下不免唏嘘:“若得寡人参悟鼎妙,自会将屏翳释出。”
飞廉心所牵系不过屏翳,听得此言,自是暗下大喜,忙得跪拜行礼:“飞廉多谢陛下!日后若有趋使,定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帝辛虽有攻心之嫌,却也是真心想如此,只不过,能为一女子如此,天下之间,或只有飞廉一人这般,刑天忙得起身,将飞廉扶起:“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飞廉既归,自把心中芥蒂清除,这便将旱眼所在说出,刑天、飞廉、银灵子三人许久未见,自是亲切得要紧,张帝辛作为“外人”,自也不好打扰,这便起身,独取古灵山而去。
一听古灵山之名,张帝辛心下便是一颤,如今依飞廉所说来寻,却不想所谓旱眼,正落古灵山女娲庙中!
女娲庙乃是张帝辛登进香时所建,想来亦是有六余年载,这一切细细想来,反有一种入梦之感,天子进香之时,众人见得女娲庙天降祥瑞,再加上此女娲庙金玉雕琢,浩然大气,是以朝拜之人甚多,此间香火不断,终日人来人往。
只是,旱眼不在旁处,偏偏在这女娲庙中,倒让张帝辛心下不由算计,旱眼在此,绝非巧合!(未完待续。)
第二七五章 女娲庙,帝辛擒蜚牛
女娲庙当初乃为天子进香之用,有因张帝辛初登大宝,故此范围极大,古灵山大半,皆在庙宇之中,飞廉所言旱眼,亦是自己推断而知,具体所在之处,却是不知。
那旱眼,当也是天下灵物,当如传说中灵泉一般,不时攒动,行踪飘忽,张帝辛在女娲庙后山寻了半日,也未得寻见,无奈之下,只想得稍歇再做理会。
方才驻脚,却听得一旁水声颤颤,原始方才张帝辛行得太急,竟未注意此处竟也有水,这便寻声而却,却见得一方黑黝黝活水,此上正腾白雾,手放此中端得清冽非常!
张帝辛手捧泉水方要来饮,心下忽得一愣,朝歌大喊,莫说外出清泉,便是地下之水,也甚难得之,此地如何会有这般活水!
所谓事极必反,如此怪异之相必有玄机,张帝辛眼盯泉眼,却见得那泉眼竟似榴莲大小一般眼睛,其上黑略露白,那清水乃是从四面涌出,其间却是中空!
张帝辛放才只想,寻大旱之处,方得旱眼,只寻得干燥之处来找,却忽略了,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那旱眼乃用泉水做障,众人欣喜不得,如何还会心中起疑!
好一个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张帝辛暗道,这旱眼果真天下灵物,竟还会得此等伪装,当下眉角一挑,手中出一道金光,直射而下!
“噗”但听一声水响,却见得水瀑飞起,此间一道声响,似牛吼似龙吟,猛得一阵烟雾升腾,四面地面皱裂,正见烟雾中出得一奇兽,此兽身高丈余,其形如牛,长尾似蛇。周身鳞甲,首级自脖颈皆白,额上只落得一眼,但若榴莲大小。恍若水晶醒目!
蜚(fei,三声)牛!相传此兽乃是大旱之相,身入水则水枯,行过草则草亡,见之乃是天下大疫之灾!
女魃虽得兴旱。却未有蜚牛这般本事,想此间地下之水,正是此兽所夺,蜚牛低吼,鼻中自出层层火气,身子一弓,直向张帝辛扑去!
张帝辛起身一跃,顿落蜚牛身上,这便忙将虎魄直下,但听一声脆响。却是手中一僵,似砍在青石上一般,只留下轻轻一道血痕!
张帝辛大恨,这上古奇兽,都是铜浇铁铸的不成,如何都是这般硬实,蜚牛吃痛,起身一掀,正把张帝辛从背上掀翻下来,口中呼呵。猛得双脚站立,直往下踏来!
张帝辛暗叫不好,猛得翻滚而开,手中虎魄不止。一瞬间便在得蜚牛身上,划得不下数十刀,却只见得星火四溅,听得噼啪声响,根未见得蜚牛有丝毫损伤!
可恶啊!张帝辛暗恨,那蜚牛却是低吼一声。口中忽出烟火,但见得此间忽明,一道紫火直冲而起!
六昧真火!张帝辛长袖一甩,直把九龙离火罩直砸而落,九龙齐落,但见得火光耀天,正将蜚牛扣在其中!
张帝辛口中捻咒,此间六昧真火大盛,蜚牛在得此中,竟是丝毫无碍!
好个皮早肉厚的东西,张帝辛望蜚牛一眼,忽得眼中大明,九龙离火罩内黑烟弥漫,那蜚牛似已将眉眼闭起!
眼睛!蜚牛虽得铜头铁臂,可那眼睛,却不得丝毫来护,张帝辛暗笑,终是识得此物弱点,手中金砖一挑,直将砸落而下,但听“嘭”得一声闷响,蜚牛嘶吼,身子一颤,竟是直被打飞出去!
张帝辛乘势而下,张开震天弓抬手便射,蜚牛起身,忙得口中呼和,身上顿起熊熊焰火,硬接了那箭,起身就走!
蜚牛已惊,若得此物遁走,当无再抓之机,张帝辛心下大急,忙得起身去追,猛得见半空中一道白光直落,火球应接而落,但听得一声闷响,身子直砸地上!
“这……”张帝辛望得一惊,却见得一白衣童子,正手持一柄蔚蓝通透长剑,“白……白矖道友?”
那童子亦是一愣,望得张帝辛一眼,忙得稽首道:“道友安好!”
原是那日白矖被女娲娘娘逐出娲皇宫后,思来想去,也无可去之地,只得入女娲庙中暂住,一来陪伴娘娘,二则是为了赎罪,不想见刚至,便见得一道火球直飞而起,忙得将出天晶,这一斩,直把蜚牛拦腰截断。
“安……安好……”张帝辛回答着,心下也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斩圣天晶,果真菲比寻常,稍安心神,眼下却有皱眉,“道……道友如何这幅打扮?”
白矖被问得一愣,方才注意到自己身形,这便道:“前番乃得娘娘旨意,才得已假身行走,如此还望道友莫怪。”
张帝辛亦不想能与陆离战个非常的白矖,竟是眼前小儿,心下算计,莫非女娲娘娘嫌他办事不利,要他再来行事,这便道:“道友此来,想是得娘娘懿旨,贫道便不多行打扰,这便去了。”
白矖一听“懿旨”二字,当下面露悲戚,叹息一口,将娲皇宫之事,与张帝辛一一道来。
太上老君!张帝辛心下一惊,人教太上老君本道清修无为,去娲皇宫和干?那青牛乃是圣人坐骑,又怎会被黑蚊追得发疯,跃入清流池内?白矖此番被逐,怎么想都有些蹊跷!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值此杀劫将兴之时,太上老君去去娲皇宫此间必有深意,是言好还是结盟,是互定制约,还是相帮行事?张帝辛头脑飞转,却也想不明白,这便忙得问道:“道友可知八景宫圣人与女娲娘娘所言何事?”
白矖听之摇头:“我若知晓,便不会被逐此地。”
此事徐缓不得,必得忙告通天圣人才好,张帝辛心中念于此,这便起身道:“女娲庙虽好,却是人家烟火之地,贫道有一洞府,不知道友可去?”
白矖摇头:“多谢道友好意,白矖有罪,在女娲庙中,乃是赎罪之举,怎可独自别离……但……但不是道友名讳?”
退陆离时,张帝辛为得早退,未言声名,如今白矖再问,却是无处得躲,思虑一下,这便道:“贫道姓尹名匡,乃是云梦山水帘洞修士,道友若寻贫道,可去那处。”(未完待续。)
第二七六章 面君路,巧遇玄都
白矖点头称谢,待张帝辛离去之时,亦将蜚牛旱眼与他带上,两人交谈一阵,便得各自散去。
张帝辛行之路上,却总觉白矖出宫之事,太过诡异,不知女娲娘娘心中,到底藏了如何心思,思考之际,忽得见远处三道青光至此,停驻脚步,正是刑天、飞廉、银灵子三人。
飞廉忙得说道:“道友方才走的急,我且将一重事忘了,那蜚牛可死,旱眼却需记得留下啊!”
张帝辛不解旱眼之用,便道:“留此物何用?”
飞廉这才将事情缘由说出,应龙走后,女魃被压玄水一脉,天上瑶池金母,又暗施展毒计,将女魃之身,中冥火之幽,此火乃是天地旱气所结,乃得炽热非常,女魃心腹无一日不受此物煎熬。
为缓疼痛,女魃只得用水覆之,可却不想这幽冥火,越用水浇,越是变本加厉,彼值以后,女魃每次压迫,便需得数万倍之水也压,至此,所过之处,乃得天地大旱,寸草不生!
幽冥火乃靠水之温养,蜚牛旱眼,乃是水之灵物,有四方集水之效用,此间虽只得榴莲大小,其内储水,却有得天下之精,只有那中之水,只有那中之水,才暂得押扯火兴。
飞廉用乾坤斗将女魃收起,那乾坤斗虽属集水利物,却收之皆是凡水,雨神屏翳去后,此物更是一日败胜一日,故此,只能暂且收之,却不能根治屏翳之灾。
张帝辛心道女魃虽得反叛,可刑天等人,似乎并无仇视之心,便心计最为叵测的飞廉,也将女魃好生珍重,如此之情,着实令人欣羡,这便将旱眼予了飞廉道:“女魃之伤,可有得治理?”
“这……”飞廉思虑一会。方才道,“天下间,或只有两处可治,一处乃是玄岳山火云洞三圣皇。另一处便是天地山五庄观与世同君镇元子之处,可……”
飞廉话至于此,却是忽得停顿,刑天、银灵子听此,亦是面露难色。张帝辛不用再问,也知三人如何为难,当初蚩尤之战,所对之敌人便是火云洞三皇之一轩辕黄帝,那与世同君镇元子,更是求之不得,当初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二人,共围天地山,险害得五庄观灭,魔神一族。乃是巫妖族后裔,如此之仇,镇元子岂肯相救。
相救之人,便是往昔仇家,说来倒也是因果循环,天理昭彰,张帝辛知晓三人为难,心道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便道:“飞大夫无需劳心。如此贫道便往天地山一遭,求圣君相救一二。”
听得张帝辛此言,刑天、飞廉、银灵子三人,忙得跪拜行礼:“多谢道友深情厚谊。我神魔一族,必得感激不尽!”
张帝辛收刑天等人,当从心说,也有自私之处,听得三人如此言语,自是心中生愧。忙得将三人扶起:“众道友如此,可是折煞了贫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
三日之后,安排好朝歌之事,张帝辛便起身往天地山去,临行之前,飞廉却拉得他言语,说待得女魃转醒,不必说乃是自己救她。
女魃反叛,当初与应龙大败飞廉、屏翳,并害得屏翳现在不知生死,飞廉此言,是怕女魃心中有愧,不愿苟活于世,张帝辛本飞廉乃小人,不想他还有如此重情重义一面,这便应允下来,带得乾坤斗直往天地山去。
张帝辛乘青麒麟行了一日,方才停下歇息,此间山不知何名,却是高耸入云,端得瑰丽,此时人间虽属四月,此山之上,却是白雪皑皑,一片寒冬雪景:
雪上山头,冰封千里;雪上山头,万丈青翠披白衫,高耸云气,冰封千里,一望无垠漫天冰,宽阔无迹;寒雪宿头,冰乱起浮,好似海中波澜,绵延无际,又似漫卷狂云,肆意挥张!如此自由之景,当是难见非常! “好一处雪景,好一方美山!”张帝辛赞叹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山中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张帝辛话音刚落,却见得一老声夸赞:“道友好生文采,好生文采啊!”
此乃**诗句沁园春雪,张帝辛一时难掩心中豪情,方才言语,不想这般被人听闻,这便忙得起身去观,却见得雪丘之后,一老者正坐青石之上,一身素袍银裹,上首须发皆白。
张帝辛乃是金仙初阶修为,四面之物皆晓,如何未注意到此人,望一眼那人,便若高山仰止,不知此人乃在何处,恍若这天地之差,便是自己与此人之距!
此番怕是遇到高人了,张帝辛忙下了青麒麟,打个稽首道:“贫道鬼谷子,不知道友尊号?”
那老道并未起身,眉眼稍张,往一眼张帝辛身后青麒麟,不由微微皱眉:“贫道玄都,这鬼谷子之名,倒也是如雷贯耳。”
玄都!莫非是八景宫圣人之下大弟子玄都**师!张帝辛听得一愣,忙得问道:“道友莫非来自八景宫?”
见得那老道点头,张帝辛心下断得一惊,心道如何在这山中逢到八景宫圣人之徒!这玄都**师在原书中出手几无,只是此人身份如此,如今望之一眼,又多得如此感受,想必应与镇元子、凤皇一般,乃是此间不世之人。
三教之中,通天教主已是隐隐站在自己一旁,阐教原始天尊乃立西岐一方,唯有那本性清高的太上老君置身事外,全然一副闲云野鹤模样,任由人间兴替,不知如何盘算。
可张帝辛却也知道,太上老君这看似中立之人,却是实不稳定,三霄大摆黄河阵时,元始天尊便邀来太上老君以大欺小,灭了三霄,此后诛仙阵、万仙阵,台上老君皆有出手。
如此不知反复强者,才是最可怕之人,张帝辛心知如此,这才想入天地山,见准提道人一面,以免四圣之事发生,如此,虽不得见太上老君,能见得此人门上,已算得不错,如此天赐良机,如何也不得错过。(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章 帝辛谋,论道老君
张帝辛心下思量,这便道:“玄都道友,贫道久仰八景宫圣人之名,望道久矣,心中有一困祸,望道友来解一二。”
张帝辛欲见太上老君,必须引起玄都**师兴趣才好,这样才可得牵扯一二,引得圣人重视,如此虽是交际手腕,却是人不得而不学的。
见得玄都**师不开口,也不摇头,张帝辛自权当此人乃是默认,这便打个稽首道:“请问道友,何为‘道’?”
玄都**师眉角稍挑,开口道:“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玄都**师所言道正是后世老子《道德经》中标准回答,张帝辛听之点头,这边玄都**师却开口问到:“道友欲穷道,可知大道?”
张帝辛心下一喜,忙将暗下所准备之言,一口道来:“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
此亦是老子道德经中的言语,用老子之言,来对老子之问,当是回得天衣无缝,几得玄都**师听得点头,张帝辛便又说道:“敢问道友,天下将归何‘道’?”
玄都**师是听得一怔,眉角张开,望张帝辛良久,方才缓缓而道:“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
无为而治,果真是无为而治,若是顺从天意。这殷商怕是早灭,张帝辛摇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
玄都**师被张帝辛问得一愣,暗下皱眉,良久后方才言道:“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天地长久,自身方才长久,如此逆天从命。可不是张帝辛所想,这便便眉角一挑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不知圣人若何?”
玄都**师被张帝辛问得厉害,听得此言,自是忙得对道:“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张帝辛听此,心下大喜,忙得跪拜而下,行礼道:“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贫道鬼谷子,拜见圣人老爷,愿八景宫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玄都**师虽是太上老君之徒,可此间回起问题只来,却如原文一般。照本宣科,此间不似后世,乃有文书传世,一人如何能将圣人言论记得一字不差,还能如此侃侃而谈,非圣人亲临,无他人也!
张帝辛便是思此,才暗下使了私心,将得一问来寻圣人,果真这玄都**师所回,正是圣人之言!
太上老君见被张帝辛识破了身份,亦是不羞不恼,却在一旁笑道:“道友笑言,如何跪之反称圣人?”
张帝辛不想未寻得准提圣人,反将寻到了太上老君,当下眉角一挑道:“道友若非圣人,如何说圣人言语?”
“这……”太上老君一笑,手中挽起白须,“道友与我之道甚似,不若往八景宫一行,你我共参此间大道,实乃可惜、可喜、可赞!”
听得太上老君此言,张帝辛自知他是承认了身份:“贫道本喜自在,真若闲云野鹤一般,不拘于形,不凝于世。”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道友若真如此,又何必问那治世之道?不若随我而行,与玄都同资排辈,享无上大道为好。”
张帝辛听得心中一颤,不想太上老君如此便识破自己身份,暗下道,老子知晓自己身份,私下是否……日后,日后怕是麻烦。
太上老君见得张帝辛面露难色,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断不会有三人知,道友大可放心行事。”
张帝辛听此终是松一口大气,可那与玄都同资排辈之诱惑,不可谓不大,玄都**师乃是人教唯一门人,当与燃灯道人一般,乃是教主级的人物,如此厚位,不亚于接引道人口中西方三教主。
若是原来张帝辛,自是想也不想直答应下来,可现在张帝辛听之却是摇头:“厚位之重,贫道万不敢觊觎,只得学得一些,参悟再透一些,才敢往八景宫拜会道友。”
张帝辛自也不好一句话将之说死,只得委婉一些说道,为日后留些机会,太上老君听得此言,亦不好责难,只得道:“道友来时,玄都必在宫门静候。”
张帝辛听此,忙得稽首做谢,这便道:“圣人所言为之不争,可是当真?”
太上老君迟疑一下,方才点头,张帝辛忙得道:“日后若得众圣大战,道友当助弱势一方可好?”
“这……”太上老君老君眉角一挑,暗道若立下此言,怕日后处处受限,这便道,“圣人不染红尘,如何会出一战之事?”
张帝辛知太上老君有意推诿,自是言道:“无有更好,贫道不才,只盼道友应下此诺!”
“这……”一言九鼎,更何况圣人言语,太上老君既已言“为之不争”自是不能食言,思虑一阵,方才在手中拿出一方木令,“见此牌,贫道自当依你言行三次。”
张帝辛听得一喜,心道能将如此已是不错,忙得起身去接木令,却不想太上老君微微一笑:“你身份之事,当也不想贫道言语,如此便去一次。”
太师老君说着,手指一点,木令上自多一条黑纹,张帝辛大急,心道这老头子果真狡猾,如何生得这般小气!
张帝辛面上虽骂,却也不敢露于面上,只得恭恭敬敬将木令接过:“鬼谷子多谢圣人老爷!”(未完待续。)
第二七八章 天地山,再谒圣君
张帝辛收了木令,太上老君又将言道:“天道无常,此番封神榜立,杀劫当出,道友不若居世外之地,去混世之想,若得福缘,当可躲避此祸。”
便太上老君真有收服之意,张帝辛亦是不想,这便稽首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生即是灭,灭亦是生,何必凝滞于物,妄躲红尘祸福。”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友此去,当是荆棘满步。”太上老君道,“道友……道友真知‘道’否?”
张帝辛道:“不知道,不念道,道在其身,道在寰宇,你我皆处道中,如何窥道心急?”
张帝辛此言,却真是肺腑之言,这天道、天意谁知如何,圣人不知,寻常人更是不知,总之,身活世上,便在道中,生死皆是如此。
“妙哉,妙哉……”太上老君笑道,身形隐隐变淡,心下却道,命外之人,道中之物,大道可鉴,大道可鉴矣……
见得老君身形缓缓消失,张帝辛打个稽首,这才回身落得青麒麟上,心道如此所获,此番已非虚行。
行得一日功夫,张帝辛便至天地山下,清明、明月二人,见他前来,忙得上山通报,不多时,便见镇元子下山来迎:“道友日理万机,如何抽得空来,往陋室来看贫道?”
张帝辛一笑,忙得稽首道:“若五庄观还言陋室,贫道所居,岂不草棚一般?”
镇元子大笑,自接了张帝辛直往观中而行,一路之上,张帝辛见镇元子如此,也不好说女魃之事,这便隐忍下来。
彼到殿中,两人亦只说闲事,张帝辛眼见不是办法。这才道:“不知袁洪去了何处?”
镇元子一笑:“那猴儿自朝歌归来,想是受了什么刺激,便去玲珑塔中修炼,如今一看道友修为。方才知晓这猢狲所想,道友修为精进,真可谓一日千里啊!”
张帝辛初见镇元子时,不多真仙修为,如此功夫。便至金仙之境,确是让人惊异。
镇元子沏上一杯茶水,却不问张帝辛何事,只在一旁饮茶,见如此坐下去,不知如何时候,只得道:“鬼……鬼谷子此来,却有一事来求道友。”
“哦?”镇元子眉角一挑,“道友救刑天,接银灵。端得厉害非常,不知何等大事,竟是难住了道友?”
“这……”镇元子此言说的明白,乃是魔神之事,不要向他说起,张帝辛面露难色,可此间不说,怕是女魃无有命在,只得道,“不……不瞒道友。贫……贫道所求正是旱神女魃……”
张帝辛话未说完,镇元子端得拍岸而起:“混账!鬼谷子,你非是痴傻不成!我这与世同君牌匾,便是与那太一、帝俊相对而得。如今你将魔神一族至此,当是何意!”
张帝辛不想镇元子如此反应,忙得道:“道友何须生气,此一时,彼一时,女魃虽得魔神一族。可此间亦是受害之人,道友济世为怀,如何能见死不救!”
“救之若何!将之救了,再行反天之事不成!”镇元子呵道,“天下将乱,你身为帝王,如何不思治国,反将魔神一族记在心间,你且说来,你到底是人界天子,还是巫妖败类!”
“巫妖一族虽祸,可也是天下生灵,祖宗之祸,岂可牵连后辈!”张帝辛言语方下,却见得正首上镇元子凌厉目光,心下不知为何,当下一虚!
镇元子呵道:“混账!巫妖一族,岂可存世!你定是着了那神魔之术,人心已是被裹,本念你当今天子,贫道未曾伤你,却不想你不思悔改,反将坠入魔道!若是留你,真当如后世蚩尤一般,再行翻天之事,今日如何,也将留不得你!”
张帝辛心下亦是大惊,忙得起身道:“圣君休怒,且要听我一言!” “便行得逆天之事,也要灭了你这般祸患!”镇元子呵道,手指忽动,便将出一道剑气直簇而落!
张帝辛便想要躲闪,也是躲闪不及,那剑光直簇而落,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天地山中更无旁人,若不行反抗,怕要死在这里!张帝辛心下定义,忙得凝神来敌,镇元子手不减势,回缓手指,威压更甚,似天地直轰而下!
镇元子亲听鸿钧讲道,乃是半圣之体,如此威压,当是非同小可,张帝辛被压得三昧真火齐出,身上黑暗滚,却是黒木珠并十二瓣灭世黑莲直冲出来!
镇元子拂尘一甩,出得一道白光,正将黒木珠并十二品灭世莲瓣直收了去,再下用力,却见得把八方亮银旗急促而出,亦落镇元子袖中!
若将此下去,自己是必死无疑!张帝辛不敢大意,只得起身来抗,身上忙得银光闪耀,却是洛书出体,旋转半空,正落闪闪银光,将他护住身下。
镇元子手指一挑,出得一方铜钱,直将洛书缚了,收入其中,这便拂尘一甩,又落得一道白光,张帝辛见镇元子真下杀手,自是大怒非常,身上血管暴涨,猛得青光大盛,却出得一方青旗,呼啸约有丈高,直把那拂尘挡住。
张帝辛虽不知此旗何名,但知此物曾生抗过混元金斗之威,当下心方不少,青旗飞舞,其上雕水幕玄纹,引得雷声阵阵,正落得一放紫电,直往镇元子而去!
镇元子长袖一甩,直把紫电强收而去:“好你个魔头,居然有这上古之物,但见你修为增速甚快,我还不道如何,不想今日便成祸患!今日必得除你,以为天下正道!”
张帝辛受这无妄之灾,本是大怒非常,又听镇元子如此呵斥,心下更是大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呵道:“魔头又当如何!你为圣君如此年久,岂不知力不在正邪,而在所用之人!”
镇元子冷笑一身,拂尘一甩,忽得丈高许长,白丝漫天,直把青旗缚住,反得长袖一甩,直把丈高青旗连根拔起,手中余势不止,五指飞动,落得层层光剑,簌簌直斩而下!(未完待续。)
第二七九章 祸事起,武吉反商
张帝辛身子一颤,身子似要被剑光撕裂一般,便是此时,其身上,忽得起九道古朴黄光,黄色一震,直把剑光扯去,“嗡”得一声鸣响,半空中,正落九方铜鼎。
镇元子望乾坤九鼎眼中忽得闪出惊异之色,张帝辛大呵道:“善恶之本,不再其物,而在本心,若凝滞与物,若何窥得真理?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能,若当年,凤皇陛下与东皇太一、妖皇帝俊一同来围攻天地山,道君当是如何?凤皇虽属巫妖,却是洁身自好,素有隐忍之名,圣君若执意以偏概全,其不让世外之人耻笑!”
镇元子亦知凤皇只能,若当初巫妖三尊大神齐至,自己断然无再生之机,更何论此间“与世同君”之名,那时一至,怕今日人族,早已顿灭无存。
张帝辛越是说,越是坦然,越是说,越是理直气壮,胸中正气,亦是浩然直起:“便龙生九子,亦是各有不同,人可为善,天下人却并非皆善,妖可为恶,天下妖却尽非皆恶,圣君若一味如此而视角,当是不明、不智、不悟之人!”
“混账!”镇元子呵道,“天下万物,当以人高为本,巧言令色之人,必有可恶可恨之处,你以魔为尊,乃是逆天而行,殷商气衰,正是你这帝王之祸!”
“仙妖人魔,皆是世间生灵,圣君如何偏激至此!便我非天子,这一身魔神之功,亦不可一概而论,禹皇虽好,其后夏桀又当如何?如此只说,不胜枚举,大商气数当尽乃因我得魔神之力,此更是瑜伽之罪!”张帝辛呵道,“逆天而行,圣君可知晓何为天道?那六圣共推得知。乃是天道?圣人便是天道?需知天道枉然,怎可意测!顺天乃是天道,逆天亦是天道,天命不可违。可谁又知天意如何!”
镇元子越听,暗下越是皱眉,这便手中一松,将玉尘齑收了:“道友好生聪慧,当是贫道所想偏激。”
张帝辛听得“道友”之名。自将语气缓和下来:“需知天外有命,魔神之事,圣君如何参悟不透?”
镇元子叹息一口:“命中之劫,不是不悟,终是不明,不若道友这般思想,真当头逆天改命之志?”
张帝辛听得一笑:“封神榜立,天下杀劫大起,子辛虽滔天灭圣之意,却有逆天改命之志。此世间混沌,便要另开一处乾坤,天意若我为灭世之君,便应以这蝼蚁之力相抗,便应粉身碎骨,不论成矣、休矣,当属性命之搏,为天下苍生,谋一条康定之道。”
“善哉。”镇元子道,“若道友真想若此。当是天下之福,万民之幸,天庭昊天虽居帝位,其心甚居。非是应世之才。”
昊天上帝此人,张帝辛自是见过,至于其心如何,其行如何,当是无得深究,但从此人诛刑天、灭九黎之事来说。当非是胸怀开广之人:“圣君如何言此?”
镇元子拂尘一甩,却言:“不可说,不可说,若得来日,你自会将此间事情知晓,万事着急不得。”
见镇元子不复想言,张帝辛亦不好再问,心下忽得想起女魃之事,这便道:“贫道所来,乃为女……”
“贫道早已知晓。”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被镇元子打断,“女魃所受之物,乃是幽冥火心,非得极阴非寒天地之物,无得治救。”
“极阴非寒天地之物?”张帝辛听得一愣,忙得道,“不知此物当何处来寻?”
镇元子手指张帝辛道:“所谓极阴非寒之物,乃是天地初开时两方至宝,此两物,得天下之水纵横,虽得极阴,却非极寒之物,此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道友手中洛书正是其一。”
既此一物乃是洛书,另一物是何,张帝辛自然是知晓:“却不知河图乃在何处,当往何处去寻?”
镇元子不想张帝辛亦知晓河图洛书之说,这便道:“拥河图之人,与道友乃相识,此人身居玄岳山中,洞处火云洞地,真乃是天地世外圣皇。”
“圣君所说,乃是玄岳山火云洞伏羲、神农、轩辕三位圣皇?”张帝辛忙道,“如此贫道便往玄岳山行,求圣皇借洛书一用!”
镇元子听得一笑,却言:“巧逢贫道要往玄岳山行,将这女魃带去便好,道友若放心,可将洛书借予贫道。”
河图洛书乃是天地至宝,寻常人莫说来用,便是见之一眼,都是难于上青天,可此乃与世同君,若有心将洛书据为己有,此刻怕张帝辛早已死与非命,当即应允下来。
救女魃之事,当是刻不容缓,镇元子当下起身,往玄岳山行,不过临行之前,却留下一言,教张帝辛日后抽得时日,便得往火云洞一遭,张帝辛虽不懂镇元子之意,却也不好违背,只得当即应允下来。
镇元子走后,张帝辛本想往后山却看袁洪一二,却不想被清风明月二人阻住,言袁洪所行之地甚密,不得圣君同意,便是圣人老爷来了,也不得往那处去观。
既是如此,张帝辛自是不好强求,在五庄观中呆得一二日,便得往朝歌而去,却不想,行刚至宫中,便听得一条爆炸性消息:飞虎将军武吉领军直反朝歌而去!
张帝辛听得一惊,心道原书中,武成王黄飞虎出五关反商之事,如何落在了武吉身上!
武吉在军中呆得一向甚,好张帝辛对他更是委以重任,便云梦山禁军,此人都曾统领,若说黄飞虎反商,乃是因其妹被杀,其父被罢,可这武吉上无老母严父,下无膝下儿女,如何会是反了!
眼下妲己已去,飞廉归属,朝歌当无再兴祸事,如何会出了这般事情?张帝辛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忙入宫中,召闻仲、比干、黄飞虎速来见驾,忙得问道:“宫中到底出了何事,武吉为何反了?”
闻仲听得此问,不由叹息一口,眼眉一挑道:“往鹿台争粮。可是陛下允费仲去做?”
前些时候,张帝辛为充鹿台资库,确令费仲前去征粮,不过。此后刑天、九黎、女魃之事接踵而至,便得无暇来管此间事情,任由费仲全权而为,张帝辛念此不由皱眉:“究竟出了何事,太师速速道来?”
闻仲叹息一口。这才将此间事情说出,原是旱灾之时,张帝辛令国库之物,皆去应粮,可费仲所得之命,乃是充实鹿台之资,以为西岐备战,如此策略一行,鹿台之物,自是难得幸免。
摄于闻仲、比干等人之威。费仲不得不将鹿台之资将出,可此间一出,天子所命,却是无法完成,费仲无奈之下,曾亲来此间询问之事,那时张帝辛苦思女魃,心下烦恼,也未听得费仲之言,便随口应付道。你之难处,全凭自己去决。
张帝辛本以费仲乃是借口国库无粮,不想着重行事,不想费仲之意。乃是鹿台得粮之事,听得天子言语,自是心惊胆颤,忙以此间行事,如此一来,可惨了朝歌外围村庄。不但所获之粮甚少,待得女魃祸解,费仲更遣人前去将所赐粮食,尽数收回,还顺手牵羊,将民间不少之物,遣回朝歌充资。
如此一来,朝歌四围可谓民生疾苦,哀怨载道,此番鹿台倒将满足,却是将国库并百姓之物,尽收此间,朝中有人之民,皆将此事告与官员,可此间官员见费仲乃是天子宠臣,俱是敢言而不敢语。
闻仲、比干、黄飞虎等人,以为此乃天子之意,其间或有算计,知道莫悔了天子之策,自是不从来管,如此一来,朝歌之中,竟隐隐形成费仲一人独大之机,如此行起事来,更是肆无忌惮。
武家村之人,自将此间事情与武吉说起,武吉本性憨直好爽,加之与费仲乃有前仇,后虽得同朝为官,其间之怨,却是消除,如今武吉得理,自领人往御史大夫府理论。
费仲见武吉不过粗人一个,自是不放在眼里,言此乃陛下旨意,此间如何违背,武吉听得大怒,当下领人在御史大夫府上,大打出手。
若论阴谋诡计,便再有是个武吉,也抵不过一个费仲,可要若动手,却是便有百个费仲,也不是一个武吉对手,便在当日,武吉差将御史大夫府衙掀翻!
那日之事,将御史颜面折腾得尽失,依费仲未能,如何能忍,连夜便遣尤浑领一众军士,将武家村周遭十几村落一燃殆尽,武吉本是好心,不想惹下如此祸患,自是恼羞成怒,当日便要找费仲理论。
费仲那一张巧嘴,自把一切缘由都推到天子身上,更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言,武吉大怒之下,大呼无道昏君,率兵将御史府一把火尽,当日领兵直出朝歌城去!
那时闻仲、黄飞虎二人乃在外地扶困,比干一介文臣,如何调得动大批军士,只得任由武吉离去。
张帝辛听得大怒:“混账!这费仲、尤浑二人真乃奸臣逆匪!”
张帝辛虽得大气,可也顾不得询问费仲、尤浑二人,问询武吉去了几日,这便忙得起身,直追而去。
武吉自出朝歌之后,暗道犯下如此祸患,自是不敢大意,行军昼夜不停,不过十几日功夫,便出得泗水观外。
见出关外,大军行得疲惫,武吉这才令众人歇息稍时,张帝辛急忙赶到,见武吉面上似悲似愤表情,不由暗叹一气:“武吉,你可识得贫道?”
中军回望见得半空中忽得出一道人,俱是心惊不已,手挽弓刀,便要来战,武吉曾见过张帝辛鬼谷子面貌,自知来人是谁,慌要行礼,却又收势端坐马上道:“要杀要剐,便来取我便是,武吉便皱下眉头,算不得英雄好汉!”
此事虽属于费仲之祸患,实在却与张帝辛分不开联系,张帝辛对道:“武将军休要言此,陛下待你不薄,怎可因一村之事,便要反出朝歌,要与天子为敌?”
武吉听之便是面色一红:“陛下听信奸臣之言,今日可屠一村,明日便可屠杀二村,长久以往,天下可有静地?嗜杀成性,任由贪赃,那费仲便似半个朝廷,如此浑浊世界,叫我如何得守!”
张帝辛本以为将费仲由性而用,或可借其所长,可听得武吉之言,暗下不由皱眉,这费仲之罪,好似不仅如此,当下大怒道:“好个奸臣!”
张帝辛呼和一声,便得四面风啸,卷起层层叶障,浑得烟尘翻飞,众人见鬼谷子如此之能,当是心惊不已,暗道这邋遢道人,不想有这般本事。
武吉自是不惧,打个稽首道:“道友雄威,自是天下无两,还望道友与我行个方便,若要擒杀,我武吉一人承罪,众军士无罪,还望道友高抬贵手!”
众将听此,哪里肯依,纷纷伏跪在地,要张帝辛手下留情,张帝辛暗呼一口大气:“武将军,你若返回朝歌,陛下当待你若往昔一般,依旧居飞虎将军位,享殿前将军职。”
武吉听得大笑:“大丈夫行若泼水,绝无返回,我虽得灭府出商,却是心中愧,那飞虎将军之位,且由别人去承,武吉无有本事,不能承此重职,望道友成全!”
武吉乃是死牛筋,便有九匹马都拉不回来,再明知眼前鬼谷子便是当今陛下,还是如此言语,当是撞透男墙也不回头,张帝辛心中有愧,自是不好言语,暗下思索良久,当下言道:“陛下有一事,托与贫道相言,还望将军借步说话。”
武吉冷哼一声:“我与众兄弟,便同为一体,若有言语,自当一并来听,无会做避人之事!”
张帝辛心下恨不得将这莽牛拽出来一刀砍了,心中暗骂三声,却将长袖一甩,屏住众人呼吸道:“武将军真要反出朝歌,日后与寡人为敌?” 武吉寒眉冷竖:“我武家寻上下三百五十一口人命,当有朝歌之人来赔,我武吉不愿与陛下为敌,可屠村之仇,不得不报!”
“好!”张帝辛大喝一声,“既将军意以为此,这三百五十一条人命,便由寡人亲自来偿!”(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章 亡羊补牢,佞臣费仲
张帝辛话音刚落,手出一柄长匕,直往自己肩上砍下,武吉见得大慌,忙得上前,将匕首打落在地,原处伏跪道:“微臣有罪啊!微臣有罪!”
见得武吉伏跪哀痛,张帝辛亦是心生不忍,忙得向前,将他扶起:“非将军之罪,实乃寡人之过!子不教,父之过,臣不肖,君之过,那费仲、尤浑二人,寡人定当严惩不贷,便你真如西岐而去,寡人亦不会怪罪,但在寡人心中,你武吉却是永远的殿前飞虎将军!”
武吉听得此言,更是心生愧意,忙得跪拜在地:“陛下仁德爱民,乃得一时不查,才使得费仲猖狂,罪臣心甚鲁莽,才犯下如此滔天之祸,如今已出朝歌,怕再无侍奉陛下之机!”
武吉在朝歌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便若回身朝廷,单凭举兵焚府之事,武吉便恕难保身,便张帝辛得维护,朝廷上下反对之声,亦容不得天子做主,为人难,为君更是难上加难。
武吉心知如此,自是不愿回朝歌,白白浪费这有用之躯,便得道:“东夷、南蛮、西戎、北狄,陛下威势所向,已平东夷、北狄,西岐吕尚新败西戎,罪臣无能,只得往南蛮而行,将这一身血肉,来谢陛下之恩!”
“这……”张帝辛听之心下一颤,思索良久,心下终是有了主意,“寡人有一策,可为大商立不世之功,不知将军可愿意听从?”
武吉听此,忙得回道:“陛下所言,臣必当以死效命!”
“这……将军若依此而行,怕此生需背上反叛之名,大事不成,将军将再无回头之日,如此将军可愿?”张帝辛道。
武吉听得大笑:“大丈夫岂在声名!若我这般,还不若丧假之犬一般,落得背叛之名,终生难得回缓。陛下但有安排,全凭说来,武吉便是肝脑涂地,也得心中安稳!”
古代人素重忠义。甚至可说愚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此间表现,张帝辛见武吉如此。只得道:“寡人有得一事,需烦将军,此事端得凶险非常,若能成之,当……”
武吉越听面色越是凝重,良久之后才得重重点头道:“陛下之意,武吉已是明了,便损这一身无用皮囊,也需得为我大商做报!”
张帝辛面出欣慰之色,心下忽得想起一诗。这便道:“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
戏与众将谈故事,沙场断送老头皮。
将军此行,可未龙潭虎**,前途未知,寡人旁无愿意,只求将军珍重!”
此诗名为《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正是清末民族英雄,林则徐之书。张帝辛只改此间两此,用来赠予武吉,却是再合适不过!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武吉若真若陛下所言。戏与众将谈故事,沙场断送老头皮,此生亦是无憾!”武吉大呵道,面色忽得开朗,似有柳暗花明之色!
“好!”张帝辛心下亦是欢喜,手中将出酒杯。起壶为武吉斟上,“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五关无故人!待得将军会行,寡人必与将军痛饮大醉!”
“多谢陛下!”武吉亦不是婆妈之辈,将其酒杯,一饮而尽,“陛下诗文,当是万世无双!”
张帝辛又斟上一杯淡酒:“将军胆色亦是古今少有!”
武吉一连饮了三杯,张帝辛方才告辞离去,法术撤去,众将见得武吉,忙得来问如何,武吉面色凝重,对众人道:“众军开拔,直往西岐而去!”
张帝辛回及朝歌,暗下庆幸终是追得及时,这便下令,召费仲前来觐见,不多时,便见费仲抖若豆糠急忙而至,身前怀中,还抱一方木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见得费仲,心下便得生气:“御史大夫、上大夫、费大人、费仲!是寡人予你职位太多,你脖子称之不住,才犯下如此祸患不成!”
费仲听得天子生怒,身后顿得惊出一层冷汗,忙得跪拜道:“陛……陛下恕罪!臣……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费仲!便你这般罪过,便是杀你千次,杀你万次,都不得抵你之过!民为重,君为轻,寡人早言如此,你如何便逆施枉为,偏行大逆之事!”张帝辛呵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若失,这殷商便若夏朝一般,迟早必亡!你这是将寡人,往夏桀一属上推啊!”
“陛……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费仲听得此言,身子更是抖若颤鸡,全身汗如雨下,忙得将木匣子呈上,“非……非臣之罪啊!此……此乃尤浑之谋!陛下万要彻查清楚啊!”
张帝辛开匣一看,却见尤浑首级,正面色惨白,落于木匣之中,眼中杀气更盛,本道费仲洗心革面,不想此人到了如此时候,依旧推诿谢罪,竟连与自己关系最近之人,也当杀之前来抵罪,当下怒道:“混账!费仲,你之作为真道寡人不知不成!你与那尤浑狼狈为奸,真可谓蛇鼠一窝,臭气相投啊!如今与寡人来个死无对证,你……你费仲好大算计!”
“这……这……”费仲听之面色更红,脸上豆粒大汗水,簌簌而下,“陛……陛下明察,此……此真是尤浑过错,臣下……臣下真对此一无所知啊!”
“混账!”张帝辛大喝道,顺手抄起一片管文,扔在费仲身前,“如此贪赃,或只有你费仲费大人能做!”
张帝辛早在朝中立天机组,暗查宫中之事,奈何此间事多,未曾多于管理,此番来看,却不想出了如此事情,费仲看那管文之上,一串串数字甚是熟悉,心下更是大惊,身子一软,直跪在地上!
张帝辛呵道:“费仲,你还有何要言!”
“这……这……呵呵呵……哈哈哈……”费仲惧至极点,反到不怕,大嚷道,“子辛!我费仲贪了如何,不贪又如何!你妄自聪明,岂不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费仲话音刚落,便听得殿外兵器、人声嘶吼,费仲大笑:“哈哈哈……子辛!你也有今日!你也有今日!我不反你,迟早有人反你,不若将这大商江山让予我坐!”(未完待续。)
第二八一章 罪己书,武吉入西岐
“你不反我,迟早有人反我?”张帝辛轻哼一声,一手拉起费仲,“你说之人,可是姬发?”
“哼!”费仲大呵一声,一手推开张帝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这将死之人,知道又有何用!”
“好,好!费仲!寡人本有心留你一命,不想你如此行事!好啊,好!”张帝辛轻笑一声,却见得常昊、吴龙二人进来,手中皆挺一柄长刀,刀口之上,正簌簌落得鲜血横流。
费仲见此,自知行刺之事败露,当下泪如雨下,忙得伏跪在地:“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此事……此事全是西平侯姬发要我做的!此事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陛……陛下……”
费仲话未说完,便被张帝辛飞起一脚,直踹出宫门之外,身子“嘭”得一声闷响,直砸在厅柱之上:“常昊、吴龙,你两人可知罪过?”
常昊、吴龙听此,忙得跪拜在地,不敢再声言语,东夷战时,梅山六怪,已经陨了朱子真、金大升、戴礼三人,袁洪兄弟六人,这便陨了一半,张帝辛亦不想杀之,以免袁洪心伤:“你两人将费仲、尤浑首级斩下,挂往午门示众,令你两人督促,将此间所害之人,问清名讳祖籍,篆书立刻,于朝歌城南修万人墓,将之好生埋葬,另外,着人修费仲、尤浑二人铜像,要之伏跪墓前,以为赎罪。”
朝歌出得如此祸事,常昊、吴龙自是脱不得干系,见得天子不生责备,忙得谢恩领旨,直出宫门之外。
见得两人离开,张帝辛终才松一口长气,自己执政以来,或许此番祸患,便是最大之过,当下执笔写书:
朝歌之祸。名在武吉、费仲,实在寡人,佞臣如此,当是天下为祸。寡人失德,有愧殷商之祖,今幡然醒悟,乃有失道之名,逐佞臣。天下追击武吉,陨之性命,以为谋反定罪,斩费仲、诛尤浑,以驱邪扶正,除朝歌祸患。
虽是如此,朕心着实难安,特着此文,以为修身养性三月,于摘星楼静思己过。以求万民得谅,大商永昌!
此书一下,便惹轩然大波,古时之人,乃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意,认天下乃是天子一人所属,莫说“罪己书”,便得天子认错,都是千年未曾得见!
见得天子如此。言语中更多自责之情,众人见之,无不大颂天子圣明,其后修万人墓。立万人碑,铸罪人跪,更得万民称颂,一时间,天子爱民之名颂扬四海,心重黎民之情享誉八方!
“混账!这个费仲。果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之行祸,反倒助长了帝辛气焰!”西岐城中,姬发一手将所接密报,直接摔在地上!
姜子牙听得此时,亦是眉头紧锁,在旁稽首道:“万民虽言如此,朝歌城内,必是人心惶惶,如此面上作风,便得管用,又得撑得几时,况且,此番侯爷,并非一无所获。”
姬发听得姜子牙之言,眼下顿时来了精神,忙得问道:“吕丞相可说有何收获?”
姜子牙听得一笑:“此一番收获,正在西岐城外,第二番收获,当在其后。”
一旁土行孙见得姜子牙如此,却是冷哼一声,装,装什么装!还不是老爷我探路得知的!
姬发听得姜子牙之言,亦是将信将疑,当下领人,直往西岐城郭而去,果不其然,方至城郭之上,便见得远处战旗招展,为首一人,着寒铁衣,跨枣红马,正是飞虎将军武吉。
姬发眉角一挑,自在墙上问道:“前方所来何人?”
武吉大个稽首:“罪臣武吉,久闻西平侯贤明,此间反出朝歌,万望侯爷收留!”
姜子牙见之自是意动,放要开眼,却被姬发一眼瞪了回去:“武吉!你反朝歌至此,岂不闻天子之诏,休要怪得本侯拿你!”
姬发话音一落,西岐城门顿开,马声呼啸,齐刷刷出得上前军士,武吉方要大怒,心下忽得想起天子交代之事,只得叹息一口,面露难色道:“武吉乃是真心投靠侯爷,侯爷若要杀之,何须用得如此阵仗,末将自将首级呈上便是!”
武吉言罢,便要拔刀自刎,姬发见得忙喊:“飞虎将军且慢!飞虎将军且慢啊!”
姬发忙下城去,见得武吉之面,这才道:“哎呀,哎呀,兄长如何这般义气行事,眼下兵荒马乱,四方烟火并起,小弟实属无奈,方才想起这法以做试探,如今见得兄长真心,才知小弟乃是多想啊!兄长莫怪,兄长莫怪啊!”
武吉暗道姬发好生嘴脸,忙得下马,伏跪在地:“武吉自领武家军三千,前来投奔侯爷,还望侯爷收容!”
“哎呀,兄长说笑,兄长说笑!”姬发大喜,忙得将武吉扶起,“兄长来此,乃是小弟的福分,便兄长一人,便抵十万兵啊!”
两人一路欢笑,自是交谈甚欢,武家大军浩浩汤汤直入西岐城中,是夜,姬发便在侯之中摆宴,一晚酒间席话,自是不必多言。
待得酒足饭饱众人散去,姬发望得武吉一眼,装作欲言又止模样,又是叹息一口,武吉眉角一挑,这便道:“堂堂男儿,如何唉声叹气?侯爷有何难事,自当一一说来,末将便损失碎骨,也需报侯爷恩德!”
“这……唉……这……”姬发满面愁容,却得唉声叹气,“此……此事不说也罢,兄……兄长舟车劳顿,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武吉忙得拍案而起:“侯爷这是言何!你既视我为兄弟,如何有难不说!侯爷若再将如此,恕末将无能,这便反出西岐,与那昏君拼个你死我活!”
“这……这……”姬发听此,终是面稍展,叹口气道,“唉……如此便不蛮兄长,依兄长所观,小弟在西岐城中如何?”
武吉道:“侯爷虽未晋西伯侯位,却实乃此间最好人选,当是身居高位,万人之上!”
姬发又得叹息一口:“唉……若真如兄长所言,当是极好啊!这西岐城中,旁人可说得万人之人,小弟可是着实不敢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