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再立新功
陵川城府衙内,张宪许贯中和众多副将分宾主落座,许贯中解了耿恭绑缚,扶耿恭于客位,许贯中已经从俘虏口中了解到耿恭曾经出谋据守不出,两面夹击,知道这是一个人才,便准备招降。
耿恭拜谢道:“被擒之将,反蒙厚礼相待。”
许贯中笑道:“将军不出城迎敌,良有深意,岂是董澄之辈可比,梁王招贤纳士,将军若肯归顺,必有重用。”
耿恭叩领谢道:“既蒙不杀之恩,愿为麾下小卒。”
不得不说,有了一个官面身份,招揽人才容易了很多,秦寒是大名鼎鼎的梁王,大宋异姓王,田虎不过是个土匪草寇,选择谁一目了然。
许贯中大喜,好言抚慰了耿恭和他麾下几个头目,一面出榜安民,一面备办酒食,犒劳军士,置酒管待耿恭及众将。
许贯中虽然知道三晋地理环境,却不知具体兵马布置,酒席宴间,不断向着耿恭提问,耿恭知道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盖州有钮枢密重兵镇守,阳城、沈水,俱在盖州之西,惟高平县距离此地只有六十里距离,高平县城傍着韩王山,守将张礼、赵能,兵马一共两万。”
张宪听了这话,眼珠一转,立刻有了别的打算,举杯向耿恭道:“将军满饮此杯,今夜张某便要将军去干一件功劳,万勿推却。”
耿恭道:“蒙先锋如此厚恩,耿恭敢不尽心!”
许贯中猜到了张宪的想法,说道:“将军且去,许某这便去联络后军,保证一战功成。”
……
星光之下,望城上旗帜森密,听城中更鼓严明。
高平城南门外,耿恭高叫道:“我是陵川守将耿恭,只因董、沈二将不肯听我劝谏,开门应敌,陵川就此失陷,我急领了这百余人,开北门从小路潜走至此,快放我进城则个!”
守城军士把火照认了,急去报知张礼、赵能,那张礼、赵能亲上城楼,军士打着数十火把,前后照耀。
张礼是个谨慎的人,他认识耿恭,却没有立刻开门,而是拱手说道:“虽是自家人马,也要看个明白。”
望下仔细辨认,真个是陵川耿恭,领着百余军卒,号衣旗帜,无半点差错,城上军卒多有认得头目的,便指道:“这个是孙如虎。”又道:“这个是李擒龙。”
这便是张宪的计策了,降敌偷营之计古已有之,张礼未必不知道,所以他不仅带了耿恭,连耿恭麾下的七八个小头目一并带了,这些人恐惧张宪威势,又得了金银赏赐,虽然知道事情危险,却也咬牙参加,尽力不露破绽。
此时乃是夜晚,虽有火光,却看不真切,张礼辨认一番,确认是耿恭和他的下属,便下令开门。
只见城门开处,放下吊桥,张礼又令三四十个军卒把住吊桥两边,方才放耿恭进城。
后面那些头目,一拥抢进道:“快进去!快进去!后面追赶来了。”也不顾甚么耿将军。
把门军士喝道:“放肆,你当这里是什么去处?敢这般乱窜!不要命了么!”
正在那里争让,只见韩王山脚边火起,飞出一彪军马来,当先是一员英俊潇洒的小将,大喊:“贼将休走!”
耿恭手下这些人,混着张宪和数十大梁最精锐的步卒,眼见山脚起火,张宪单枪冲阵,他枪法高深,抖手刺出三五十枪,张礼布置的军卒不少,可哪里比得过张宪,方才争抢之时,这些人聚在一起,被张宪一枪尽数秒杀。
城内士卒虽然不断涌出,可张宪勇猛,大梁士卒精锐,人数不多,却足够把守住城门,不足三分钟,又有一彪军马杀了过来,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许贯中。
许贯中联系上后军之后,亲自带了五百人马跟在耿恭身后,衔枚摘铃,悄无声息到了高平城下,见到张宪发作,立刻带兵冲了上来,和张宪一同把守住城门。
许贯中虽然是军师,可他并不是文弱书生,许贯中昔年曾经中过举,不是文举,是武举,在水浒这个高手遍地的世界能够中武举,许贯中的实力可想而知。
张礼心知中计,叫苦不迭,急挺枪下城来寻耿恭,正撞着许贯中,斗了三五合,张礼无心恋战,拖枪便走,不想许贯中早算到这一步,回手一枪打在张礼脖颈,把张礼打晕在地。
韩王山山脚的那一只兵马,领军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韩世忠,他和张宪争先锋,不想争输了,便带领三千兵马押后,许贯中告知来意,韩世忠知道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当即答应下来。
秦寒麾下将领以容貌而言,韩世忠能排在前三甲。
韩世忠出身贫寒,虽有一身好本领,但少年时期日日尚气饮酒,不**度,是个泼皮无赖,人称“泼韩五”,他也因此长了一身的癞疮,一到夏天就浑身刺痒。
有一天他正在溪水里面洗澡,不想一条巨蟒缠了过来,韩世忠和巨蟒搏斗,巨蟒用身体死死缠住韩世忠的身体,韩世忠也用双手死死扼住巨蟒的头部。
一人一蛇从河里打到家里,村里人看见韩世忠缠着一条巨蟒,都吓得躲开了,韩世忠回到家中,借助厨房里面的一把菜刀杀死了巨蟒。
杀了巨蟒之后,精疲力尽的韩世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把巨蟒炖着吃了,也是奇了怪了,吃了巨蟒之后,他全身的癞疮竟然就这么好了,皮肤白净如玉,比女人都好。
帅的人做什么都帅,即便在战场上厮杀,尸横遍野,韩世忠仍旧帅的惊人,星光落在他手中的亮银枪上,好似一层纱衣,每一枪出手都是那么的曼妙,枪锋点在喉咙上,不伤皮肤,劲力透骨,咽喉一点红,人已魂飞天。
守将赵能和他交手一招,便被这曼妙的枪法击碎了喉骨。
张礼被擒,赵能被杀,高平再无大将把守,守军虽多,可群龙无首,难敌大梁精锐,很快,高平城便被大梁尽数占领。
第619章 攻伐盖州
盖州山高涧深,道路险阻,本来是一处险地,可大梁先破陵川,又占高平,其势已孤,正是攻打盖州城的大好时机,张宪许贯中韩世忠等人功劳一并记下,待到大军到来,一并攻打盖州。
秦寒的实力比田虎强了十倍不止,区区田虎派遣关胜林冲等人为帅即可,可一者秦寒为了彻底占据地盘,二者秦寒也需要借机去接触西军将领,三者最新加入的岳飞等人需要历练,秦寒只得亲自带兵,当然,暂时在后方压阵,前方领兵作战的仍旧是大梁军将。
两日后,鲁智深带领三万大军到了高平,仇悆带领一些调教好的太学生去处理县衙政务,鲁智深则是带兵去攻打盖州城。
原本鲁智深负责河北西路这一路的兵马守卫,秦寒这般认命,就是打算让鲁智深为帅去攻打田虎,昔年鲁智深在西军为将,在西军有不少关系,占领河东之后也能少很多麻烦。
鲁智深是跟着秦寒打天下的老兄弟,武功高深,广有韬略,即便军中有一大堆未来的名将如今的刺头,也能压得住。
盖州守将名为钮文忠,原是绿林中出身,田虎竖起反旗之后,钮文忠把这些年在江湖上打劫的金银财物尽数资助田虎,因此官封枢密使之职。
钮文忠麾下有猛将四员,名号四威将,分别是:猊威将方琼、貔威将安士荣、彪威将褚亨、熊威将于玉麟。
四威将手下,各有偏将四员,共偏将一十六员,分别是:杨端、郭信、苏吉、张翔、方顺、沈安、卢元、王吉、石敬、秦升、莫真、盛本、赫仁、曹洪、石逊、桑英。
听闻陵川和高平失守,钮文忠一面派人去威胜、晋宁两处告急求救,一面命人迎敌。
接到大量先锋军即将到来的情报后,钮文忠派猊威将方琼和他麾下杨端、郭信、苏吉、张翔四位偏将并五千兵马出城迎敌。
对于大梁,钮文忠本有几分畏惧,可方琼却表示“那两处城池,非缘力不能敌,都中了他诡计”,钮文忠觉得有理,便让方琼出城试探一番。
方琼头戴卷云冠,披挂龙鳞甲,身穿绿锦袍,腰系狮蛮带,足穿抹绿靴。左挂弓,右悬箭。跨一匹黄鬃马,拈一条浑铁枪,高叫道:“水泊草寇,怎敢用诡计赚我城池!”
大梁以梁山起家,即便如今兵马数十万,地盘广大,可是敌非友,方琼恼恨秦寒“投降”,仍旧以“水泊草寇”称呼大梁军将。
这话一出,却惹恼了一个人物,不是别个,正是急先锋索超,他本是军官出身,兵败投降,如今洗白了身份,岂容方琼污蔑,不过他连续两次被人生擒,脾气改了一些,先向着鲁智深请示了一番,得到鲁智深许可方才策马出战。
“助逆反贼,今天兵到来,尚不知死!”索超喝骂一句,一斧斩向了方琼,方琼半点不惧,手持长枪和索超杀在一起。
征旗蔽日,杀气遮天。一个金蘸斧直奔顶门,一个浑铁枪不离心坎。一个斧刃中迸几道寒光,一个枪尖上吐一条火焰。一个是巨灵神忿怒,挥大斧劈碎山根;一个如华光藏生嗔,仗金枪搠开地府。这个圆彪彪睁开双眼,押查查斜砍斧头来;那个必剥剥咬碎牙关,火焰焰摇得枪杆断。各人窥破绽,那放半些闲。
比斗三十回合,方琼承受不住索超开山碎石的巨斧,被杀的左支右绌,北军阵中,张翔见方琼斗不过索超,他便拈起弓,搭上箭,把马挨出阵前,向索超放了一箭。
索超看似粗豪,实则极为敏锐,早已看见张翔小动作,把手中金蘸斧一摆,正好挡住这支箭。
张翔见射不倒索超,飞马提刀,前来助战,大梁军中也有项元镇飞马出阵,接下了张翔。
项元镇武功本在张翔之上,可他存心显露本事,斗了十余招,回马就跑,张翔策马就追,不想项元镇挂住兵器,取出弓箭,翻身背射,张翔猝不及防,被一箭射中肩窝,跌下战马。
项元镇扔出套索,把张翔生擒。
另一头,索超和方琼战过四十余合,大喝一声,手起一斧,把方琼手中兵刃胯下战马一同斩成两段,方琼跌落马下,刚想跑,索超的金蘸斧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梁连赢两阵,士气旺盛,鲁智深一声令下,大军立刻发起冲锋,杨端、郭信、苏吉带兵抵挡,可哪里抵挡得住,只能不断后退,猛听的北兵后面喊声大振,却是钮文忠恐方琼有失,令安士荣、于玉麟各领五千军马,分两路包围过来。
鲁智深久经沙场,对此早有准备,随着一声号炮声响,韩世忠和张宪各自带领三千兵马拦住了安士荣和于玉麟。
处于中军的杨再兴,岳飞,秦明等虎将奋勇冲杀,杨端撞到了杨再兴,被一枪挑落马下,郭信遇到了岳飞,被一招生擒,苏吉想要逃命,不想秦明早就盯上了他,一狼牙棒打下,把他打成了碎骨。
大梁士卒精锐,张宪韩世忠等人勇猛善战,安士荣于玉麟抵挡不住,被杀的连连后退,若非手下副将拼死抵御,又有钮文忠亲自带领大军前来接应,这二人也难逃一死。
钮文忠大败回营,点数兵马,急的直挠头,方琼和他的四位偏将一个没回来,安士荣的偏将卢元、王吉为了掩护安士荣逃离被张宪击杀,于玉麟手下偏将赫仁、曹洪被韩世忠击杀,其本人也被韩世忠刺成了一只耳,一万五千兵马出城,回来的不足八千。
于玉麟被韩世忠破相,心中不快,献计道:“恩相放心!大梁这伙鹰犬连赢了几阵,已是志骄气满,必无准备,今夜末将领兵去劫营,必获全胜。”
若是秦寒领兵,钮文忠自然不敢如此,可领兵的人是鲁智深,名声虽大,却无甚出色战绩,钮文忠思索几番,便答应下来。
梁山军中,鲁智深正在给斩将的将领记功,岳飞突然说道:“元帅,贼寇今晚必来劫营!”
第620章 破城
此时的岳飞不过是个千夫长,今日虽然立功,但军机大事自有鲁智深等人商议,他这般开口却是僭越,可岳飞在乎么?当然不在乎!
未来的岳飞带兵打仗军纪严明,岳家军军法如山,谁也不能违背,可此时的岳飞不过刚刚成年,顺遂无比,乃是刺头中的刺头,岂会在乎这个。
鲁智深看着岳飞,也不动怒,出发之前,秦寒认真叮嘱过鲁智深人,让他多多关注岳飞韩世忠张宪等人,这些人也给了鲁智深足够的惊喜,如今岳飞口无遮拦,鲁智深不仅不动怒,反而有几分欣喜。
一者,牛人自有牛人的脾气,哪个有本事的年轻的时候不是刺头,当年在西军,他鲁达也是一个大刺头,二者,不知为何,一见岳飞鲁智深便觉得亲近,好似两人已经认识十辈子。
“贼寇为何今夜会来袭营?”鲁智深笑呵呵的问道。
诸位大将一同看向岳飞,岳飞也不怯场,解释道:“盖州城本有三万大军,钮文忠麾下有四将十六偏将,今日一战,兵马损失七千余人,将领损失九人,士气大落,若是不另寻他法,盖州城必然失守。
今日我军新胜,士气最高,最容易生出骄横之气,此时偷袭,乃是最佳良机,除非威胜或者晋宁派来援兵,否则钮文忠必然会来袭营!”
鲁智深看了看朱武,朱武点了点头,便说道:“好,本帅就信你一次,来人,传本帅军令……”
……
夜晚,二更时分,于玉麟和方顺、沈安、石逊、桑英四员副将统领五千军马,人披软甲,马摘鸾铃,出的城来,衔枚疾走,直至大梁军营前,发声喊,一拥杀入军营。
只见寨门大开,营中灯烛辉煌,于玉麟情知中计,急退不迭,大梁军营中一声炮响,左有索超张宪,右有秦明韩世忠,一齐奔杀拢来,中军大营之中,岳飞率领王贵等人并两千兵马一同冲了出来。
于玉麟再战韩世忠,被韩世忠一枪挑杀,方顺被索超一斧砍成两段,沈安被张宪一招秒杀,石逊被秦明一棒打死、桑英被王贵收去性命,钮文忠率兵来救援,正撞入口袋阵,任凭他左冲右突也冲不出去。
另一头,鲁智深见到军营之中烈火冲天,喊杀四起,立刻指挥兵马攻城,一般而言,夜间攻城对于攻城一方极为不利,即便大梁士卒精锐,盖州城中主帅不在,也不该如此。
可前些时日刘慧娘献上一物,有了这个宝贝,攻城略地却是轻松了很多,这宝物名为——钢轮火柜。
其法用五寸正方钢匣一个,下铺火药,上有一轴,轴上一轮八齿,每齿含一片利锋玛瑙石,旁有一枝钢条,逼近玛瑙尖锋。那轴一头有盘肠索,连着一个法条大轮,又一头有小捩子捺住,旁设机轮,与自鸣钟表相似。走到分际,拨脱了捩子,那法条轮便牵动盘肠索,拽得轴轮飞旋,玛瑙尖锋撞着钢条,火星四迸,火药燃发。
用古代的话说这叫钢轮火柜,用现代的话来说这特么就是定时炸弹,最关键的是,由于里面篆刻了灵气阵法,其威力却也不弱,炸毁城门绝无问题。
只不过钢轮火柜制造繁琐,尤其是里面的灵气阵法,错了半分便会失效,所以不能流水线大量生产,只能趁着夜晚偷偷使用,以此假托天命,反而更有几分神秘色彩。
为了给士卒提供安放钢轮火柜的时间,鲁智深直接命令强弩压制,不多是,士卒安放好了钢轮火柜,随着一声巨响,盖州城的城门被炸成两半,鲁智深大喝一声,杨志杨温两兄弟一同挺枪冲入了盖州城。
盖州城城楼之上,看着被炸毁的城门,安士荣和褚亨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掉下城楼,好在两人还有些本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借助疼痛稳住心神,随即下了城楼领兵作战。
安士荣刚刚下了城楼,就撞到了金枪手徐宁,徐宁和栾廷玉一直都是梁山兵马的教官,负责整训兵马,原本两人对此无甚意见,可随着大梁地盘增大,秦寒隐隐透出征伐燕云的意思,两人不免起了别的心思。
练成一身武艺,岂能没有上阵杀敌封妻荫子的心思?如今得了机会,两人自然请缨出战。
半年前秦寒得了“天下第一教官”周侗,便应了两人请求,如今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战,徐宁自然要用出千般本事立下功劳,否则,便是秦寒有心,他也无颜留在军中了。
见到安士荣,徐宁心说运气来了,一杆勾镰枪上下翻飞,招招不离安士荣要害,安士荣本就心慌,面对徐宁的快枪很快便显得力不从心,斗不数合,被徐宁一枪击杀。
相比于安士荣,褚亨的运气好了很多,他遇到的是栾廷玉,栾廷玉平日上阵多用长枪,今日不知为何却用了和他的绰号一样的铁棒,铁棒无刃,虽然一棒就能把人打的筋断骨折,却也少了几分杀气。
斗了数招,栾廷玉一棒打飞褚亨手中兵刃,随后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身边小卒涌上,把褚亨生擒。
城中另有副将四员,可双拳难敌四手,此时人心惶惶,他们如何敌得过这许多大虫,石敬被杨志生擒,秦升被杨温生擒,莫真被解珍一刀杀死,盛本被解宝一叉了结。
随着城中大将被解决,盖州城再无抵抗之力,彻底落入鲁智深手中,另一头,钮文忠凭借手中三尖两刃刀左劈右砍,愣是冲出了包围圈,眼见盖州城火起,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打马跑向威胜。
可刚刚跑出一二里,便见到一个俊逸不凡的将军单枪匹马拦在了身前,见到钮文忠,此人轻笑道:“钮文忠,吾已等你多时了,你是自己主动下马受缚,还是等我动手!”
钮文忠闻言大怒,挥舞三尖两刃刀冲了上去,钮文忠绰号“铁蜻蜓”,动作敏捷,出手狠辣,可仅仅十招,钮文忠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杨家枪”便被一枪扫落在地。
第621章 雪天悟道
钮文忠能够做到田虎的枢密使,不仅是因为他进献了财宝,更因为他文武双全,天下间能够十合打赢他的没有几个,不巧,眼前这位便是其中之一,这人是谁?天威杨再兴是也!
朱武早就料到岳飞等人由于经验不足拦不住钮文忠,便让杨再兴在此等候,果然,岳飞等人纵然把劫营的五千兵马尽数留下,却仍旧被钮文忠突围而出。
随着杨再兴生擒钮文忠,盖州之战彻底落下帷幕,此时已经临近年关,鲁智深不想继续征伐,便在盖州城修养兵马。
(ps:秦寒四月多到的本世界,打仗一年多,封王之后修养半年,算起来一年半多,所以现在到了年关没什么时间问题。)
秦寒为了“与民同乐”,特意赶到盖州城,和众将士共同过年,夜晚,东北风起,浓云密布,纷纷洋洋,降下一天大雪。
纷纷柳絮,片片鹅毛。空中白鹭群飞,江上素鸥翻覆。飞来庭院,转旋作态因风;映彻戈矛,灿烂增辉荷日。千山玉砌,能令樵子怅迷踪;万户银装,多少幽人成佳句。正是尽道丰年好,丰年瑞若何?边关多荷戟,宜瑞不宜多。
朱武看着雪花,笑道:“这雪有数般名色:一片的是蜂儿,二片的是鹅毛,三片的是攒三,四片的是聚四,五片唤做梅花,六片唤做六出。这雪本是阴气凝结,所以六出,应着阴数。到立春以后,都是梅花杂片,更无六出了。今日虽已立春,尚在冬春之交,那雪片却是或五或六。”
任盈盈看着漫天白雪,来了兴致,撒娇道:“官人,瑞雪兆丰年,此乃吉兆,臣妾想出去堆雪人,官人不如一起去!”
堆雪人是北方孩童在雪天时常有的游戏,可这看似普普通通的玩乐,几人却谁都没有过,秦寒自小练武,少有休息。
任我行虽然疼爱任盈盈,可他这等老魔头整天想的都是如何称霸武林,绝对不会陪着任盈盈玩什么堆雪人,更何况任盈盈六七岁的时候任我行便被东方不败算计囚禁在了西湖梅庄,任盈盈固然锦衣玉食,却少有玩乐。
紫云更不必说,从小家道中落的她想的除了生存还是生存,堆雪人对于她来说过于奢侈了。
秦寒对此没什么意见,三人虽然少有分离,可聚在一起之时不是谈论武艺就是谈论攻城略地,少有出门游玩的放松时间,如今无甚大事,放松一下也是常理。
陪着媳妇玩乐自然不能让别人参与,鲁智深也不在乎,拉着众将领喝酒去了。
堆雪人没什么难度,秦寒三人也不用武艺,就用平常手段,不得不说,秦寒没什么艺术细胞,比任盈盈紫云差了十万八千里,同样不利用武艺,秦寒堆得雪人五大三粗,明明想堆一个任盈盈,却堆成了鲁智深。
眼看秦寒堆了一个“鲁智深”,任盈盈觉得好玩,堆了一个林冲,紫云则是堆了一个秦寒。
三人轮流堆雪人,不多时,整间院子都是雪人,有的奇形怪状,不解释一下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有的好似汉白玉雕塑,让人觉得这是雕刻大师的杰作。
一直到了晚上,送雪的士卒来了四五批,三人方才停了下来。
看着满院子的雪人和紫云任盈盈的笑脸,秦寒似乎领悟到了什么,站在那里闷声不语,任凭雪花飘落在身上,紫云任盈盈和秦寒心思相通,看这情况就知道秦寒心有所悟,也不打搅,静静地看着秦寒。
秦寒确实心有所悟,时至今日,连练功房的时间都算上,秦寒已经到了主神空间将近十年,修为提高了不知多少,甚至已经化凡为仙,可随着修为提高,秦寒的心思变得有些“太上忘情”,虽然威武不凡,却没了人间烟火气。
仙人仙人,仙也是人,褪去凡间肉窍,却不能失了平常心,此时这番玩乐,虽不能说让秦寒大有长进,却也为秦寒减少了一些误区。
半个时辰后,秦寒清醒过来,对着半空吹了一口白气,白气离体三尺,周边雪花缓缓消融,秦寒叹道:“修行至今,今日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人人都说神仙好,不知神仙也烦恼。”
任盈盈问道:“官人为何有此一问?”
往常秦寒对任盈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却摆了摆手,说道:“等你该知道的时候,我再告诉你,紫云,盈盈,咱们要快些提高实力了,高封那等敌手,我们以后或许会经常遇到。”
紫云皱了皱眉:“诸天万界都有这等恶人么?”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也不是,以前也有,只不过没有这么多,现在很可能会越来越多,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本世界不会有,下个世界就未必了,盈盈,下个世界你独自行走,必须要小心谨慎,如无必要,不可掺和剧情人物的算计,或许哪个小人物就会突然变成高封!”
任盈盈知道秦寒此次悟道必然感悟到了些许危险,秦寒不说,她也不追问,悄然转移了话题:“官人,但凡雪天,均有文人士子咏雪,千百年来,咏雪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却不知官人最喜欢哪一首?”
秦寒的文学素养任盈盈知之甚详,不能说不学无术,却也称不上才高八斗,能背二三百唐诗宋词,能诵二三十古文名篇,作诗却是难为秦寒了。
秦寒笑道:“在我们那个时代,提起咏雪诗词,大部分想到的都是《沁园春·雪》,这首词不是最好的,却绝对是最出名的,我最喜欢的也是这一首。”
任盈盈学富五车,到了主神空间之后看过后世的诗文,《沁园春·雪》自然也读过,听到秦寒的话,附和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好一派豪迈之气!”
紫云也附和道:“待到官人收复燕云,一统天下,唐宗不敢说,宋祖却是要比下去了。”
第622章 山士奇
过了新年,秦寒和鲁智深商议征讨田虎的事情,田虎地盘虽然扩大数倍,可老巢仍旧是威胜,只要破了威胜,其余的地方不攻自破。
这么多能征善战的大将聚在一处不免有些浪费,秦寒思索一番,决定兵分两路,东西进征:东一路渡壶关,取昭德,由潞城、榆社,直抵贼巢之后,却从大谷到临县,会兵合剿;西一路取晋宁,出霍山,取汾阳,由介休、平遥、祁县,直抵威胜之西北,合兵临县,取威胜,擒田虎。
秦寒带领岳飞,张宪,杨志,杨温,秦明,徐宁,耿恭,张礼,方琼,张翔,郭信走东路,许贯中为随军军师,鲁智深带领杨再兴,韩世忠,索超,钮文忠,栾廷玉,解珍,解宝,褚亨,石敬,秦升走西路,朱武为随军军师。
想到这一路可能遇到的人物,秦寒又把张清,龚旺,丁得孙,唐斌,崔野,文仲容调来麾下,另外调遣武松、纪安邦、项充、李衮、康捷帮助鲁智深,大年初六是黄道吉日,秦寒焚香祭拜九天玄女,便准备出兵。
人还没走,石秀过来禀报:盖州属县阳城、沁水两处百姓累被田虎残害,不得已投顺,今知天兵到来,百姓擒缚阳城守将寇孚、沁水守将陈凯解赴军前,两县耆老率领百姓牵羊担酒,献纳城池。
秦寒对鲁智深说道:“今日出兵,却得阳城、沁水献俘之喜,二处既平,大师可长驱直抵晋宁,早建大功,生擒贼首田虎,解救此方百姓。”
鲁智深道:“赖王爷之威,两处不战而服,既奉严令,敢不尽心殚力!”言毕,两人相视而笑。
这次献俘哪是什么吉兆,完全是石秀设计好的,他早早派人潜入阳城和沁水,鼓动百姓反抗寇孚、陈凯,趁机生擒二人,送来献俘。
这也正常,寇孚、陈凯虽然残暴不仁,可毕竟是军官,没有石秀这等人物帮忙,就凭那些被欺压惯了的普通百姓,如何敢反抗?如何能够生擒这二人!
秦寒率领兵马从盖州刚刚走了三十里,便看到一处山岭,万叠流岚鳞次密,数峰连峙雁成行,岭颠崖石如城郭,插天云木绕苍苍。
耿恭道:“此山名为天池岭,其颠石崖如城郭一般,昔人避兵之处,近来土人说此岭有灵异,夜间石崖中,往往有红光照耀。又有樵者称崖畔有异香扑鼻。”
秦寒以太清窥虚眼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状,也是,李逵浑浊闷楞好设计,秦寒何等人物,区区小术,怎敢在秦寒面前装叉!
又行军五六十里,秦寒大军到了壶关,壶关在天池岭东麓,抱犊山西麓,山形似壶,汉时始置关于此,因此叫做壶关,离昭德城南八十里外,乃昭德之险隘。
由于两山包围,壶关可谓易守难攻,山中有田虎猛将八员,山士奇、陆辉、史定、吴成、仲良、云宗武、伍肃、竺敬,以山士奇为首。
山士奇原是沁州富户子弟,膂力过人,好使枪棒,因杀人惧罪,遂投田虎部下,拒敌有功,受兵马都监之职,惯使一条四十斤重浑铁棍,武艺精熟。
田虎听闻秦寒带兵征讨,特差他到昭德挑选精兵一万,协同陆辉等镇守壶关,彼处一应调遣,俱得便宜行事,不必奏闻。
山士奇到壶关之后,听闻盖州失守,料到秦寒必来攻打壶关,日日厉兵秣马,准备迎敌。
忽报大梁兵马已到关南五里外扎营,山士奇初生牛犊不怕虎,点起一万兵马,同史定、竺敬、仲良等将领披挂上马,领兵出关迎敌。
山士奇头戴一顶凤翅明盔,身披一件鱼鳞铠甲,上着锦红袍,腰囍狮蛮带,手中一杆八尺铁棒,胯下卷毛青鬃马,单看外表,的确威武不凡。
山士奇是一个水浒武评绕不过去却又极为难以评价的人,他和林冲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武功可谓不凡,随后,在和酆泰交手的时候,被酆泰十个回合轻松打死,随后更牛叉的来了,那就是卞祥出手,一枪秒了酆泰,若是这么算,卞祥比卢俊义都厉害,可事实上,卞祥和史进大战三十回合仍旧不分胜负。
后人对这些部分的解释是这部分是罗贯中写的,没有施耐庵写得好,不够严谨,二者山士奇和林冲打斗用的是铁棒,和酆泰对阵用的是枪,卞祥对战史进用的是斧头,对战酆泰用的是长枪,因为兵器不同,所以实力不同。
至于为何这些人喜欢换兵器玩,那就没人知道了。
到了两军阵前,山士奇高叫:“水洼草寇,敢来侵犯我边疆!”
秦明喝道:“助虐匹夫,天兵到来,兀是抗拒!”言毕,挥舞狼牙棒,直取山士奇,两人都是用棒的高手,在两军阵前展开了一场好杀。
山士奇手中铁棒劈、崩、抡、把、扫、缠、绕、绞、点、拨、云、拦、挑、撩、挂、戳等招式接连用出,势势相连,一气呵成,秦明手中狼牙棒劈、砸、盖、冲、截、拦、撩、带、挑、抡、旋、磕片刻不停,招招狠打硬拼。
斗到极处,秦明爆喝一声,仿佛响了一个霹雳,狼牙棒出手一棒快过一棒,只守不攻,勇悍无比,斗到五十回合,山士奇的卷毛青鬃马承受不住这等硬拼,嘶吼一声,马腿折断,把山士奇跌下马来。
山士奇似乎早有预料,手中铁棒对着地上一戳,身子一弹,凭空升起一丈,铁棒画了一个大圆弧,对着秦明的脑袋轰了下去,秦明回手一挑,想要以巧劲破山士奇这一招。
却不知这一招是虚招,山士奇的铁棒看似重如山岳,实则轻柔无力,在狼牙棒上一扫,借力闪到了左边,一个横扫千军用出,打断了秦明战马的马腿。
秦明反应神速,他擅长和人以硬碰硬,时常伤了坐骑,对于步战不仅没有陌生的感觉,反而极为精通,左手一旋,“咔嚓”一声,手中狼牙棒一分为二,右手是一根步战短棒,左手却是一根四尺铁棍。
第623章 破壶关
狼牙棒一分为二,从长于马战的长兵刃变成了长于步战的双手短兵刃,任谁也想不到,秦明这等莽汉竟然还有这等智慧。
这也正常,秦明莽不假,秦明从心不假,可他不蠢,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的大梁不是原著的梁山,不是只有那一百单八将,在一百单八将之中秦明可以勉勉强强混上一个五虎大将,可在大梁,马步五虎大将都没他的份,若非作战够勇猛还是老兄弟,先锋的位子都坐不稳。
在这等情况下,秦明自然要有所长进,大梁高人很多,尤其是多了一个擅长教徒弟的周侗,秦明虚心请教数次,不仅武功有所长进,就连应敌手段都多了一些。
对于这一点,秦寒是极为支持的,秦明虽然有天星之力,可天星之力不是作弊器,而是给你进步的阶梯,看你如何开发,毕竟现在的秦明还是凡人,不是天上的魔星,想要用凡人的**开发仙神的力量,需要难以想象的努力。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句话永不过时。
山士奇手中铁棒八尺长短,马战步战均可,可他似乎不擅长对付使用双手兵刃的,和秦明打了不足二十招便处于下风,招式散乱,左支右绌,毫无方才的威风。
竺敬见山士奇不能取胜,拍马舞刀助战,秦寒示意了一下,张宪拍马舞枪直奔竺敬。
竺敬的武功很难评价,原著他二十回合打的张清败退,可张清的枪法,只能说一言难尽,这一战绩算不得什么,事实上也是如此,与张宪交手不足二十回合,便被张宪一枪打落马下。
史定、仲良冲出军阵想要夺回竺敬,秦寒这边岳飞张清出阵接应,斗不数招,史定被岳飞生擒,仲良被张清一石子打落战马,张清快马赶上,一枪把他杀死。
另一头,眼见山士奇胜不得秦明,马上就要被生擒,云宗武、伍肃二人一同出阵,想要抢回山士奇,可不等他们到跟前,便被杨志和杨温接住,两人无奈,只得奋起勇力大战二人。
就在山士奇越发支撑不住想要拼着挨一下身受重伤跑路的时候,忽然听得背后高声呼喝,壶关之上黑烟阵阵,烈火冲天,一时间不由得心烦意乱,秦明趁机一棍打下,把山士奇打倒在地。
山士奇本就不是秦明敌手,若非为了生擒敌将立下大功,秦明早就把他打杀了,如今山士奇心烦意乱,秦明刚好借机生擒了他。
壶关之上发生何事?却是唐斌趁着山士奇带兵出战的时候,从抱犊山直插壶关,壶关包括山士奇一共八员守将,山士奇年轻气盛,一次性带走五人,只给陆辉留了一个吴成,如何阻拦得住唐斌。
壶关艰险,唐斌如何奇袭过去?这也简单,因为唐斌以前就在抱犊山落草为寇,后关胜带兵征讨梁山,为了给好哥们洗白身份,便带走了唐斌,最终关胜兵败,两人一同投降梁山。
虽然数年没有回抱犊山,可唐斌对于山上各路布置了如指掌,早早在山中埋伏,待到山士奇带兵出壶关,他便率领一千五百精兵从后山直接杀入壶关。
壶关守将陆辉能力不俗,否则也不可能被任命为壶关守将,可面对这奇袭的天兵,陆辉仍旧措手不及,吴成被崔野一刀杀了,陆辉被唐斌和文仲容生擒,壶关兵马众多,可没了主将,又能做的了什么!
(ps:壶关原本主事人是陆辉,山士奇是后来调过去的)
以梁山此时的阵容,打田虎完全可以说是降维打击,无需秦寒出手,麾下将领便能轻松灭了田虎,毕竟,原本田虎麾下第一高手孙安和国师乔道清都是秦寒的人,无论将领,士卒,后勤,秦寒都全面压制田虎,若非为了拖时间,秦寒会以行军的速度平推了田虎。
壶关之内,秦寒看着被绑缚的山士奇、陆辉、竺敬、史定、伍肃,挥了挥手,郭盛走过去给几人解了绳索。
山士奇晃了晃酸痛的手腕,感觉气力恢复了几分,问道:“你身边就一个护卫,却把我们都放了,不怕我们擒了你么?行军打仗,还有女眷随行,久闻梁王善战,却也不过如此,就算梁王骁勇,我们斗不过,这两个女眷却逃脱不得!”
秦寒笑道:“你这话说的有意思,我也不欺负你,这样,就这两个女眷,你随便挑一个,打赢,我放你走,输了,你投降,你们五个可以一起上,打赢她们俩就行!”
任盈盈和紫云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紫云还凑合,毕竟当初跟着秦寒瞎溜达的时候闯出一个“日月剑”的名号,只不过多数人在意的还是她秦夫人的身份罢了,至于任盈盈,那真的是没什么名号。
古人重男轻女,山士奇闻言就要发作,可陆辉是个伶俐人物,一把抓住山士奇的手腕,说道:“不可造次,此乃梁王王妃,岂能和我等俗人动手!你这憨货,梁王何等人物,若无绝对把握,怎敢如此许诺!”
山士奇的官比陆辉大,可现在都是俘虏,而且山士奇不听劝告,执意迎战,才会有如此下场,否则众人坚守壶关,怎会这么快被攻破!陆辉对山士奇没有怨言才是假的。
“有点见识,你很不错,可愿做本王随军主簿?”
随军主簿和一关守将看似没有可比性,可那要看怎么比,如今壶关丢了,陆辉不过是阶下囚,秦寒肯留他性命已经是恩典了,给个小官更是恩典中的恩典,怎敢再言其他。
陆辉当即拜倒,眼见陆辉投降,竺敬、史定、伍肃也纷纷投降,秦寒又劝了几句,山士奇也跟着一同投降了。
招降山士奇有一个好处,那便是昭德,山士奇对昭德极为熟悉,昭德关内有兵马三万,战将十员,山士奇带走一万,还剩两万。
壶关为昭德屏障,壶关已破,山士奇投降,除非田虎军中蹦出来一个翻版乔道清,否则昭德可以说已经落入秦寒手中。
第624章 意外之人
收降了山士奇等人之后,秦寒留文仲容和崔野把守壶关,整训俘虏,自己则是带兵直奔昭德。
秦寒的速度还是慢了一些,相比于原著的宋江,秦寒的名头强了不知多少,田虎的关注度更是强了不知多少,就在山士奇增援壶关之前,他便和属下商议去增援昭德了。
威胜的“皇宫”之中,田虎晃了晃愈加富态的肚子,问道:“那秦寒为虎作伥,投靠了朝廷,如今带兵攻打,来的甚急,谁愿带兵支援?”
话音未落,只见班部中闪出一个人黄衣道士,方面修眉,双目精炯,长髯过腹,足着红鞋,腰系葫芦,上前奏道:“臣启大王,臣愿往壶关退敌。”
此人名为吴角,自号中天一炁黄龙道人,又称胜洞宾,出身是个全真先生,神通广大,善能移山倒海,呼风唤雨,剪纸为马,撒豆成兵,原本霸占兖州府的狼嗥山,在山上竖起大旗,广收党羽,买马囤粮,渐渐啸聚到数千人,声势强大,官府也不敢正眼相觑。
吴角有四个弟子,青龙神阎光,白虎神田霸,朱雀神董恺,玄武神余志旺。
四个徒弟都得了吴角部分真传,各有擅长的法术,官府里因他们倡狂,几次派兵剿捕,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最终只能由得他们去胡干,只望不来州里打搅,就算没事了。
田虎起事的时候,觉得没有“神仙”颇为不妥,便让二弟田虎和军师房学度带了厚礼去请吴角。
吴角也不负众望,捏造妖言,逞弄幻术,煽惑愚民,助田虎侵夺州县,立下无数大功,田虎对他甚是倚重,封他做护国灵感真人、军师左丞相。
田虎道:“国师恁般替寡人分忧!”说还未毕,又见殿帅姚刚上殿启奏:“臣愿领军马去援晋宁。”
田虎加封吴角、姚刚为征南大元帅,各拨兵马二万前去。
吴角又奏道:“秦寒来的甚急,臣选轻骑星夜往救。”
田虎大喜,令枢密院分拨兵将,随从吴角,姚刚进征,枢密院得令,选将拨兵,交付二人,吴角、姚刚即日整点军马起程。
姚刚,绰号赛存孝,膀阔腰圆,力大无穷,善使一杆铁枪,神出鬼没,原是济州将官,当年因为生辰纲的事情吃了一些挂落儿,带了手下数百人逃亡避罪。
按照原本的命数,他该在桃花山落草,可青州地界的险地都被秦寒占了,姚刚对于劫了生辰纲的秦寒颇有怨气,不肯投靠梁山,又不敢惹秦寒,便辗转到了别处,最终投靠了田虎。
姚刚带着梅玉、秦英、金祯、陆清、毕胜、潘迅、杨芳、冯升、胡迈、陆芳十员副将去支援晋宁,吴角则是带着四个徒弟以及聂新、冯佩、雷震、倪麟、费珍、薛灿赶往昭德。
吴角带了两千轻骑先行,速度极快,仅仅一日便到了昭德,前骑探马来报:“昨日被大梁打破壶关,如今大梁兵分三路,正在攻打昭德城池。”吴角闻报,大怒道:“这厮们恁般无礼!教他认俺的手段。”
秦明、耿恭领兵攻打北门,忽报西北上有二千余骑到来,秦明、耿恭列阵迎敌。
吴角兵马已到,两阵相对,旗鼓相望,南北尚离一箭之地。
秦明、耿恭看见北阵前四员将佐,簇拥着一个先生,立于红罗宝盖下。那先生怎生模样,但见:
头戴紫金嵌宝鱼尾道冠,身穿皂沿边烈火锦鹤氅,腰系杂色彩丝绦,足穿云头方赤舄。仗一口锟玉铁古剑,坐一匹雪花银鬃马。八字眉碧眼落腮胡,四方口声与钟相似。
那先生马前皂旗上,金写两行十七个大字,乃是:“护国灵感真人军师左丞相征南大元帅吴。”
耿恭看罢,惊骇道:“这个人利害!”
秦明也知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术,可他自信武艺,且大梁兵马和人对战,少有道术高人,秦明对此不甚畏惧,当即喝道:“什么鸟道士,看老子一棒打杀了他!”
吴角不屑的说道:“这厮好生张狂!”说完,把那口宝剑望空一指,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好好的白日青天,霎时黑雾漫漫,狂风飒飒,飞土扬尘。
更有一团黑气,把秦明和他手下数百兵马罩住,却似摄入黑漆皮袋内一般,眼前并无一隙亮光,一毫也动弹不得,耳畔但听的风雨之声,却不知身在何处。
秦明天星下凡,即便中了道术也不心慌,只把天星神力附体,一条狼牙棒左劈右砸,暴烈地气劲透过十丈。
天下道术,信则灵,最怕气血冲击,秦明这般作为,反倒让吴角感到些许麻烦,不过吴角手段高深,拿出随身白玉葫芦,捏诀念咒,喝声道:“疾!”
就本阵内卷起一阵黄沙,望秦明扑面飞来,秦明被风沙迷了眼目,举手无措,只能用一条狼牙棒乱打,阎光,田霸,董恺,余志旺四人拿着武器冲了上去,把秦明生擒。
耿恭等人丢盔弃甲大败而回,听闻耿恭的禀报,秦寒心说自己真的没啥名将潜质,吃过这么多次亏也没学会谨慎,本以为乔道清入了自己麾下,田虎便没有道术高人,不想田虎这里竟然有吴角这等高手。
若是自己谨慎一些,向钮文忠问明情报,了解田虎麾下重臣,也不会如此,当然,秦寒并不畏惧吴角,只是不爽自己的失败罢了。
吴角何许人也?同纪安邦一样,都是《古本水浒传》中的人物,一心要“赛梁山”,曾经斗法击败过樊瑞,最终被公孙胜击败,做了梁山的外围势力。
不过吴角和他的弟子武力一般,以道术而言,比起乔道清差了一筹,以秦寒此时的实力,倒也不怎么畏惧,甚至还有几分跃跃欲试,毕竟,秦寒已经很久没有和法修大战一场了,嗯,被高封虐打不算。
第二天清晨,秦寒带人在城下溺战,吴角半点不惧,带领麾下将官出城迎战,他本人一马当先,四个弟子护卫在身侧,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第625章 虚空大手印
黄龙道人吴角已看得分明,高声叫道:“来人听着,久闻梁山有一道人名唤乔道清,神通广大,道法高明,今日是否来此?快叫他出马,俺们见个高低,你这无名之辈,休来送死。”
秦寒连面都没露,任盈盈出阵喝道:“你这道人也算出身名门,却不知爱惜身份,自甘堕落,和奸贼为伍,识相的早早率众归降,否则,因果牵连,你这一身修为不免付诸流水!”
为何是任盈盈答话?原本秦寒打算和吴角较量一番,过过手瘾,可任盈盈最近同样心有所悟,也有些手痒,便以“下个世界不知深浅,多和不同对手比斗长长见识”为由从秦寒手中夺了出手机会。
若是和张天师林灵素罗真人之类的高人放对,秦寒自然不允,可这吴角的修为还比不得乔道清,且并不精通对于任盈盈极有克制的雷法,任盈盈撒娇卖萌求了一会,秦寒便答允了她的请求。
吴角是名门出身,眼力非凡,一眼便看出任盈盈身上的魔种,喝道:“好妖女,也敢在贫道面前放肆,今日贫道便收了你,为民除害,左右,谁与我拿下这个妖女。”
吴角身后一个遍体青装,身骑火炭赤马壮汉高声说道:“愿为师父效劳!”
此人名为阎光,是吴角的大弟子,绰号青龙神,禀告一句,直接挥舞月轮刀,拍马过来直取任盈盈,任盈盈的水火锋不利于马战,可一时之间也找寻不到合格的武器,便拿了秦寒的真武剑和紫云的寒龙剑防身,如此双剑合璧,一冰一火,倒也极为合拍。
阎光等人和吴角学的是道术,自身武艺并不高深,原著这货和黄信斗了十个回合便招架不住,和任盈盈相比更是差了太多,任盈盈知道他的法术尽在腰间葫芦,当即双剑合璧,用出奕剑术,一边打斗一边布局。
比斗三合,任盈盈左手剑切掉阎光腰间葫芦,右手剑顺势一挑,剑气弥漫,寒气凝冰,寒龙剑借助冰晶伸长三尺有余,径直刺向阎光脖颈,阎光一歪脖子,身子不稳,跌下马来。
白虎神田霸见阎光不敌任盈盈,催动胯下黑马上前助阵,嘴唇翕张,似在念些什么,到了近前,田霸直接拿出腰间葫芦,拔出塞子,喝道:“疾!”葫芦中冲出两道黑气,登时满天昏暗,日色无光。
任盈盈见此不屑冷笑道:“这么一点邪术,也来欺人!”
也不做别的动作,只是把真气输送到真武剑和寒龙剑之中,催动两把宝剑的器灵,任盈盈的气运和秦寒紫云早已归一,虽是三人,可形如一人,操控真武剑和寒龙剑并无任何问题。
随着真气输送,一声凤鸣和龙吟从黑暗中传了出来,随即一只七彩斑斓的朱雀和一条晶莹剔透的冰龙从黑烟中升起,朱雀和冰龙所到之处,黑烟消散无踪。
吴角在一旁看得真切,知道任盈盈很有几分手段,当即掐诀念咒,举起右手那口宝剑,凭空一画,顷刻布起满天黄雾,雾中隐见许多巨人猛兽,张牙舞爪,对面扑来。
虽然都是猛兽,可吴角的道法纯正自然,和高廉的邪术没有半分相同,这一法术名为“折纸成兵”,以纸人为载体,输入法力,形成猛兽伤人,虽是小术,却是正道,练到高深处,纸人的威力和天宫雷将也不差分毫。
吴角的道术显然没有那般高深,任盈盈面对漫天巨人猛兽半点不惧,舍了胯下战马,脚踏幻魔身法,双剑一冰一火,招式玄妙无双,配上她的绝世容颜,好似洛神仙子下界临凡降妖除魔,双方将士都给惊呆了。
任盈盈剑术高深,精通双剑之法,此时双剑合璧,正反两仪,独孤九剑,奕剑术,散手八扑等绝学交替用出,每一剑划过都能击杀不止一只猛兽,每一只猛兽落下都会成为一张白纸。
不到盏茶时间,任盈盈已经击杀了数百猛兽,数百张白纸好似雪花一般从天而落,吴角心知遇到了对手,大喝一声,改了咒法,一只巨手从天而落,好似恶魔利爪抓向了任盈盈。
见到这一招,秦寒不由得眼冒精光,原著吴角曾经用这招一下抓到李逵,秦寒一直在好奇这是何等法术,今日一见,却是明白了这法术的根底。
这一术法名为“虚空大手印”,乃是封神大战时期骷髅山白骨洞一气仙马元在被准提圣人点化成为“马元尊王佛”后创出的神通。
马元脑后生有一只神手,战斗时可伸长捉人取心而食,成佛之后,佛力洗净了戾气,马元以此为基础,创出了虚空大手印之法,可以幻化巨手捉人拿人,却不能杀人,被抓之人浑身无力,却无性命之忧。
由于马元先被广法天尊擒获,此后才被准提圣人带走,相当于欠了道门因果,便以虚空大手印之法偿还。
(ps:吴角确实有巨手拿人之法,不过虚空大手印是我胡编的,为了给主角开个挂,毕竟升级有点慢了!)
秦寒看这术法眼冒金光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术法可以用精神力施展,以秦寒此时的精神力,完全可以凝聚出更为强横的手印,甚至凝聚出双臂法身。
任盈盈知道这一术法的厉害,连忙收起双剑,拿出本命法宝天魔琴,魔种吞吐天地灵气,波动琴形元神,随着几个参差不齐的音节,六道剑气凭空出现,轰向了遮天巨手。
六道剑气一道更比一道强,一道更比一道猛,吴角的巨手虽然厉害,却也僵持在了那里,就在吴角看任盈盈六道剑气发完似乎脱力准备拿人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一声琴声。
这琴声似乎远在千里,又似乎近在眼前,随着琴弦拨动,六道剑气凭空出现,聚而为一,一下射穿了巨手,吴角被琴声引动神魂,控制不住体内法力,真元散乱,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雷震、倪麟、费珍、薛灿等将领看吴角受伤,显然斗法失败,慌忙命令大军回城。
第626章 混元一气三才阵
秦寒自然不会允许这些人就这么退走了,令旗招展,大军冲锋,吴角武功一般,又被任盈盈以“六丁开山”伤了心神,无法指挥大军,只能在属下的保护下撤回昭德。
撤回去之后点数兵马,发现折了翁奎、杨春、牛庚、黄钺、雷震五员将领,带来的两千轻骑也折损了大半,好在聂新、冯佩带着两万大军入城,否则昭德关就危险了。
夜晚,吴角心中不爽,命人把秦明带到帐前,原昭德关守将孙琪立在吴角左侧,看见秦明,骂道:“好奸贼,助纣为虐,白瞎了这一身本领!”
秦明从心不假,可孙琪他还不放在眼里,毫不畏惧的骂道:“无知匹夫,你们的死期到了!”
吴角轻笑道:“好勇士,你若肯归降,待我奏过晋王,封你官爵,赐你高位,岂不比在秦寒帐下当一个什么先锋强了百倍!”
秦明气的浓眉倒竖,双目圆睁,喝道:“凭你们那土匪草寇也配称王!你以为我是什么样子的人?想让我投降,放你娘的鸟屁,你要砍秦爷爷,凭你拿去,砍上几百刀,若是秦爷爷皱一下眉头,我就是你养的!”
吴角闻言大怒,冷声说道:“你就不怕我砍了你?”
秦明高声说道:“妖道,我秦明头可断,这两条铁腿屈不转的,你今日杀我,来日梁王破了你这昭德关,必然用你满门来祭奠我!”
吴角本想杀了秦明,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等硬汉,杀了可惜,便让人把秦明押回监牢,随后叫来自己四大弟子和昭德关军将,商议如何退秦寒大军。
此后一连三日,吴角每天都高挂免战牌,秦寒也由得他,到了第四天,吴角出城说道:“久闻梁王大名,如雷灌耳,幸会!幸会!虽未见梁王手段,可王妃武艺,前日多曾领教,端的高明!
贫道今日拟摆设一阵,请梁王来破,如若打得破时,贫道情愿低头下拜,隐居山林,修道终老,若是打不破,还请梁王交还壶关和盖州,我等昔日都是江湖豪杰,即便今日兵戎相见,也不可失了义气。”
这等胡话秦寒自然不信,想来吴角觉得自己道法未必能胜,在这三日时间演练了一个阵法,想要以此御敌。
吴角也不愧是名门子弟,三日功夫,从昭德关选了五千精锐,组成了一个大阵,烟尘滚滚,杀气森森,非同小可。
秦寒仔细的看了看,说道:“此阵名为混元一气三才阵,一入阵中,阵势就要变化,化做两仪日月,再一变便是三才阵,进去易,出来难。
若不懂他的阵势,胡乱攻打进去,有死无生,又兼吴角师徒会行妖法,兴云作雾,厉害无穷,不过他这阵法却是正好撞到咱们手里,盈盈,我就不掺和了,你去玩吧!”
秦寒为何不怕他这阵法?因为若论对于太极两仪三才四象的理解,比得上秦寒三人的寥寥无几,尤其是太极两仪四象八卦之间的相互转化,精修太极玄功正反两仪的秦寒可以说天下无双。
吴角的阵法可以混元化两仪,两仪变三才,却不能三才生四象,四象演五行,五行分**,**散七星,七星成八卦,修为虽然高深,可境界却低了数筹。
山士奇等人最新投降,恳求任盈盈给个立功机会,任盈盈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山士奇,史定,你们两人率领一千五百轻骑从正南方杀入,只看有红旗处猛力冲打,无论遇到何等危险,只可向前,不能后退!”
“得令!”
“竺敬,伍肃,你们两人率领一千五百轻骑从东北方杀入,但见有青旗皂色旗之处,并力冲杀上前,听得金锣响亮,放胆前进,如闻鼓声,急须后退!”
“得令!”
“岳飞,张宪,徐宁,你们三人率领一千精锐陌刀兵从正阵门杀入,直扑中央,逢人便斩,遇马即砍,如若耳中听得隐隐雷鸣,务要低头疾走,不可仰视。
走过三百步外,看见前面一面大黄旗,旗下有人把守,此名太乙神幡,是全阵眼目,没了此旗,阵势便乱,那时必须奋勇上前,将他旗杆砍倒,夺取杆头三盏号灯,回来缴令,便是头功。”
“得令!”
任盈盈安排好了人马,上了点将台,做好了指挥兵马的准备,这是她第一次指挥兵马,即便有秦寒压阵,输了也不打紧,可她必须赢。
秦寒前些时日悟道有成却语焉不详,必然是无意间接触到了大秘密,这个秘密极为危险,知道未必好,不知道未必不好,可不论怎样,实力更强才是真谛。
吴角在点将台上,看三路兵马冲了进来,冷笑一声,阵势纷纷滚滚,立时变化,把三路人马围在核心,这些人但觉阵中阴云惨淡,黄雾弥漫,耳边一片杀声,眼前迷了方向,左冲右突,不能出去。
山士奇手持铁棒从正南方杀入,只听得一阵吹角之声,阵中登时阴云满布,惨雾昏沉,四面八方金铁狰狞,人都迷了方向。
山士奇年轻气盛,对此并不畏惧,连连激发气血,手中铁棒拼命劈砸,忽然云开日朗,旗幡兵马都观眼前,便指挥士卒,拣红旗处猛力冲打,对方兵马不觉自相扰乱。
见到这等情况,山士奇大喜,只顾领兵杀奔上前,不想突地锣声响亮,阵势又变,眼前都换了青旗皂旗,不知进退。
山士奇正慌,忽见一彪人马杀到,如风卷残云一般,阵中大乱,迎前看时,当先一员大将,乃是竺敬,两波人马左右分开,奋力冲杀。
不先不后,只在这一霎时间,蓦听得一声响,阵中央的大黄旗倒去,阵脚纷纷摇动,大梁人马乘势攻打,一场大搅扰,破了阵法。
若是站在半空,从上往下看,便能看到整个混元一气三才阵不断向着三组人马压去,好似沉船时的漩涡一般,漩涡到处,阵法崩溃。
阵法虽然常常能够以弱胜强,威力强大,可一旦被破,便会如同今日这般全军覆没!
第627章 连续破城
主阵之人和阵法心神相连,阵法被破,主阵之人自然神魂受损。
不多时,岳飞等人押着阎光、田霸、董恺、余志旺四人到了阵前,任盈盈喝道:“吴角,你还有何手段,快快用来!”
按照约定,吴角已经输了,可他不甘如此,听到任盈盈的话,当即说道:“你要看我法术,那就看好了!”
说完,吴角抖擞精神,口中念念有词,把手望身边副将费珍一招,只见费珍手中执的那条点钢枪,却似被人劈手一夺,忽地离了手,如腾蛇般飞起,望任盈盈刺来。
任盈盈不屑的笑道:“此小道耳,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说完,手中真武剑猛地刺出,招式不见多么精妙,可那条点钢枪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来。
吴角这法术看似神奇,实则不过是操控死物的小术,钢枪飞起,可刺下之时却要施展招式,任盈盈以“破枪式”遥指长枪,吴角看了半晌,只得把手一招,收回法术。
吴角本人擅长折纸成兵的法术,并不擅长控物,对此也不在意,捏诀念咒,把手望北一招,喝声道:“疾!”只见北军寨后,五龙山凹里,忽的一片黑云飞起,云中现出一条黑龙,张鳞鼓鬣,飞向前来。
北军寨后有座五龙山,前些年有段时间发生了灵异事件,山中常有五色云现,龙神托梦居民,因此起建庙宇,中间供个龙王牌位,又按五方,塑成青、黄、赤、黑、白五条龙,按方向蟠旋于柱,都是泥塑金装彩画就的。
此时吴角召唤青龙,用的不是控物之法,而是“搬山填海”“折纸成兵”“撒豆成兵”三种术法,先以搬山填海之术搬来泥塑,随后以泥塑为载体,施展“折纸成兵”“撒豆成兵”两种法术,召唤出飞龙攻击任盈盈。
吴角知道任盈盈不好对付,青龙过后,又把剑一招,喝道:“黄龙快来!”五龙山凹里,如飞电般掣出一条黄龙,半云半雾,连续四次,青黄赤白黑五条长龙一并攻向了任盈盈。
任盈盈见此大是欣喜,法修的实力未必比得上武修,可手段奇特,应对起来颇有几分妙处,只不过吴角修为不够,且过于重法而不重武,换做乔道清或者公孙胜,早就借助道术施展各种武技了。
五条飞龙张牙舞爪,按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互生互克,搅做一团,狂风大起,两阵里捧旗的军士,被风卷动,一连颠翻了数十个。
在这等危急时刻,任盈盈反而收了真武剑和寒龙剑,戴上了水火锋,以散手八扑应敌。
以散手八扑御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散手八扑的最后一招名为“鲲鹏变”,鲲鹏食龙,以命数而言,却是吴角这一术法的克星。
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属性相克会对战局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越是高手对决,越需要小心谨慎,如无特殊手段,万不可提前显露底牌。
吴角便是如此,他这法术已经算是极为厉害的法术了,可任盈盈身如飞鸟,渐高渐大,一跃五丈,扶摇而上,直到九霄空里,化身大鹏,翼若垂天之云,望着那五条龙扑击下来。
左手烈火熊熊,右手寒冰刺骨,双爪一抓,青龙和白龙顿时鳞散甲飘,气机牵连,吴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不等他再施道术,任盈盈连出三招,把黄龙黑龙赤龙一同打成碎片。
随着五龙变成碎片,吴角再也施展不出任何道法,刚刚想要逃跑,不想身后传来了喊杀声。
吴角这几日高挂免战牌,训练混元一气三才阵,秦寒也没闲着,在周边布置了伏兵,今日吴角带领众多将领出城摆阵,对于关内守卫不免松懈了一些。
趁着众人被阵法吸引目光的功夫,徐宁等人悄然布置好了飞天神雷和天炮,此时众多布置一同发动,关内无有主帅镇守,被打的狼奔豸突。
一个时辰之后,昭德关被彻底攻破,守将冷宁、戴美、冯佩、倪麟被杀,孙琪、叶声、金鼎、冷宁、蔡泽、聂新、费珍、薛灿被俘,秦寒劝了几句,被俘之人尽数投降。
就在秦寒准备劝降吴角的时候,公孙胜意外到了此处,自从半年多前和众多道家高人谈论事物,秦寒和罗真人有了一点交情,虽然没怎么见过公孙胜,却也认识这位传说中的大神棍。
有罗真人多次叮嘱,公孙胜面对秦寒自然不敢造次,施了一礼,说明来意,却是罗真人卜算这吴角和紫虚观有缘,特来让公孙胜把此人带回紫虚观修道。
秦寒对吴角不甚在意,只不过吴角离开之前必须留下虚空大手印的秘籍。
“足下这法,上等不比诸佛菩萨,累劫修来,证入虚空三昧,自在神通;中等不比蓬莱三十六洞真仙,准几十年抽添水火,换髓移筋,方得超形度世,游戏造化。
你不过凭着符咒,袭取一时,盗窃天地之精英,假借鬼神之运用,在佛家谓之金刚禅邪法,在仙家谓之幻术,若认此法便可超凡入圣,岂非毫厘千里之谬!”
吴角此时也觉得自己的道法虽然不是邪路,却也难成道果,公孙胜点化一番,便带着徒弟和公孙胜一同去了紫虚观。
秦寒这边大有斩获,鲁智深那边自然也不是等闲,由于沁水县和阳城县主动献关投降,鲁智深带人直插晋宁。
晋宁守将是田虎的三弟田彪,副将王远,兵马众多,城高墙厚,连打两日无甚结果,第三天夜里,大雾弥漫,武松,纪安邦,索超等人趁着城东北守御稍懈,攀援登城,杀死副将王远,田彪开北门突围,舍命逃遁。
就在鲁智深出榜安民的时候,姚刚带领两万大军前来救援,离城十里下寨。
不得不说,鲁智深粗中有细,早早向着钮文忠问明了田虎麾下重臣的情报,对于这位殿帅太尉赛存孝姚刚也有几分了解,知道此人武功不凡,但是脾气暴躁,极为好斗,且和梁山有些恩怨,便直接邀请姚刚斗将。
第628章 大战姚刚
对于梁山,姚刚又恨又怕,恨,是因为当初生辰纲的挂落儿,他恐惧之下杀官逃跑,不得已落草为寇,怕,则是因为梁山势大,如今更是雄霸多处州府,让赵佶打破祖宗规矩,封秦寒为异姓王。
即便如今已经是田虎的殿帅太尉,姚刚对于梁山,哦,现在该叫大梁了,对于大梁的恐惧也是有增无减,军官出身的姚刚岂能不知田虎这空中楼阁一般的江山!
可田虎胸无大志,占了几处州府之后便大肆修建宫殿,搜罗美女,沉迷于酒池肉林,姚刚地位虽然很高,却也不敢劝告,如今姚刚可以说是走一步看一步,卖命?算了吧。
听到鲁智深在外叫阵,姚刚怒从心头起,提了铁枪骑上战马直接出了营门,打算和鲁智深好好拼杀一番,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也让大梁的人看看他姚刚的本事!
双方摆开阵势,姚刚喝道:“梁山恶贼,都为你们干出大事,累得俺落草受苦,今日俺要把你们一个个拿下,解去京师献与晋王。”
只听大梁军中一声炮响,石敬,秦升两位降将双马齐出,直取姚刚,姚刚骂道:“反贼,晋王不曾负你们,你们却负晋王,两个并一个又如何,给我死来!”
石敬和秦升的武功如何与姚刚相提并论,不足十招,便被杀的左支右绌,武松看两人不敌姚刚,喝道:“休得猖狂,武松来也!”
“打虎武二郎,我听过你的名号,却不知武二郎原来不会马战,快快换人来战,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姚刚知道武松名号,也知道武松脾气,这般说话,不过是为了让武松发怒罢了!
果然,武松闻言大怒:“你能赢过我再说!”只见银光闪烁,银虎宝刀引动庚金杀气,疾风一样的杀向姚刚,二人交手就斗。
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四支膀臂,六条腿儿,混铁枪,银虎刀,杀得尘沙飞荡,烟雾迷漫,两方喝采之声,直透入半天里,杀到五十回合,仍旧没能分出胜负。
不过武松白虎杀神命格,伏虎罗汉转世,庚金杀气如同流水一般杀向姚刚,越打越强,招式越来越猛,虽说没有分出胜负,可姚刚知道,自己不敌武松。
姚刚拨马跳出圈子,叫道:“天色已晚,姚大将军肚里饿了,且歇息一夜,明日再廝杀。”武松道:“好!俺若惧怯,算不得景阳冈打虎好汉。”
话虽如此,回到军营,武松立刻和鲁智深商议如何破姚刚大军,以武功而言,姚刚并不比梁山高手厉害,原著姚刚和呼延灼打了七十回合被一鞭伤了左臂,此后多次以一敌二,打的也不过是周通,李忠,曹正,施恩这等人物。
作为武者,和人交手不出阴招,可作为军人,行军打仗岂能不用一些计策,武松可不是什么莽夫,他的精细程度比石秀也不差半分,某些地方甚至更胜一筹,最关键的是,武松带兵能力很强。
想想武十回的经历,武松报仇杀人,让手下门口守着,手下就门口守着,没人去报官,武松投案自首,属下主动过来送钱送饭,鲁智深都着了道的十字坡,武松没中计,飞云浦反杀以及其后的灭门更是经典的灭门惨案,出哪门入哪门,先杀谁后杀谁事无巨细。
这么一个人物,把他当成莽夫绝对是愚蠢的选择,姚刚做了这等判断,所以活该他这两万大军尽归大梁。
第二天,姚刚领兵叫阵,点名要武松出战,却见大梁军营中静悄悄地,不作一声,也无人出马应战。
姚刚骂道:“你们假作痴呆,用诡计来诱人,俺自不怕!”
闹了半晌,对面声息全无,不见有个人出来,姚刚忍耐不住,引士卒上前攻打,不想大梁军营之中早早布下埋伏,强弓硬弩一同发射,冲打两次,反伤了许多人。
约莫两个时辰,姚刚和众人喘息方定,猛听得大梁军营中一声呐喊,一员将领飞马而出,高举着金蘸斧叫道:“姚刚快献首级,俺已等待多时了!”
此人正是急先锋索超,衣甲鲜明,神威凛凛,暴吼如雷,姚刚大怒,挺枪直取索超,索超挥舞金蘸斧接住,战到三十回合,索超逼开兵器,拍马便走。
姚刚勒马叫道:“你这廝休赚人,俺不受你算计。”
话音未落,钮文忠挥舞三尖两刃刀直扑马前,喝道:“姚刚,你助纣为虐,天理难容,如今天兵到此,还不快快投降,此时不降,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姚刚大怒,喝道:“你这臭虫子(钮文忠绰号铁蜻蜓),晋王信任你,认命你为枢密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把盖州这等要地交于你守卫,可你这恶贼却吃里扒外,真真可恶至极!”
说完,姚刚纵马挺枪相迎,两人虽然同朝为官,可钮文忠是枢密使,姚刚是殿帅,压了姚刚一头,姚刚心中不服,和钮文忠关系一般,因此没有切磋过。
比斗几招,才知道钮文忠这“铁蜻蜓”名不虚传,出手快如闪电,闪避灵活无比,比斗四十回合,钮文忠拨马就走。
不等姚刚追逐,韩世忠又冲了出来,喝声:“姚贼看枪!”
一枪直刺咽喉,招式狠辣,却又曼妙无比,好似舞蹈一般,姚刚没见过这等招数,大吃一惊,慌忙敌住。
双枪并举,杀气旋绕,斗到五十回合,韩世忠忽叫:“我去也,换个人来取你首级!”
抽枪回马,便向本阵而走,连续被人耍弄,姚刚热血上涌,再也顾不得是否中计,喝道:“先取你这小白脸的首级!”策马追逐,跑出二三里,韩世忠回马再斗。
十个回合过后,纪安邦冲到马前,换下韩世忠,威风凛凛的说道:“姚刚,速速投降,免你一死!”
姚刚骂道:“你算哪根葱,也配让我投降!”
纪安邦闻言大怒,挥舞大刀和姚刚杀在一起,比斗三五招,姚刚就知道坏了,这纪安邦的武功,明显强于车轮战他的那些人。
第629章 琼矢镞琼英
的确,相比于索超,钮文忠,韩世忠,纪安邦的武功高出不止一筹,他们完全是两个水平的武者,姚刚气力强悍,先后和索超,钮文忠,韩世忠斗了一百多回合也不见疲惫,可仅仅和纪安邦斗了三五招,额头便渗出了冷汗。
姚刚紧张,韩世忠同样紧张,作为顶级名将的种子选手,韩世忠的上进心和学习能力自不是凡俗之辈可比,到了大梁的这半年时间,但凡韩世忠接触到的比他强的人,全部都虚心请教过,已经收了关门弟子的周侗甚至破例收了韩世忠为徒,传授兵法武艺。
纪安邦的武功韩世忠自然知晓,放眼整个大梁的臣子,也仅有杨再兴和卢俊义两人的胜率超过七成,其余诸如张宪,孙安,铁方梁,韦扬隐,关胜,史文恭之类的最多仅有两成胜算。
这么一个大高手和人对敌,韩世忠自然要好好看看,即便纪安邦用的是刀,也足够学一些特殊技巧。
纪安邦看韩世忠的表情,便知道韩世忠的想法,他看出鲁智深对于韩世忠的看重,精明如他,自然要找机会结个善缘,出手不自觉地放缓了一些,一招一式不像是在沙场厮杀,更像是在演示武学。
姚刚看出两人状态不对,可他的武功比不得纪安邦高明,又不想死,只能憋屈的成为教学工具,斗了足足七八十个回合,纪安邦见韩世忠学的差不多了,这才一刀背把姚刚拍落马下,生擒了姚刚。
另一头,就在姚刚被韩世忠引走的时候,鲁智深,武松,杨再兴,栾廷玉四人各自率领一路兵马从四个方向齐攻姚刚的军营,姚刚军中尚有副将十员,可他们如何拦得住这四位武功高强带兵有方的高手。
金祯和毕胜双战武松,比斗二十回合,被武松一刀枭首,潘迅和杨芳撞到了杨再兴,被杨再兴十招挑杀、冯升和胡迈负责阻拦栾廷玉,栾廷玉立功心切,枪如雨下,出手不留半点余地,快速收走二人性命。
梅玉、秦英、陆清、陆芳四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地请降,仅仅两天,姚刚这两万援兵便全军覆没,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古人诚不欺我。
收降了俘虏之后,鲁智深命人把姚刚、梅玉、秦英、陆清、陆芳四人带了上来,一番好言好语之后,五人全部选择投降,就连姚刚也不例外。
就如同前文说的,只要有更好的选择,姚刚绝对不会死守着田虎,至于和秦寒那点仇怨,不过是赌气罢了,和性命前途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
昭德城北潞城县是本府属县,城中守将池方,探知吴角被围困时,便星夜差人到威胜田虎处申报告急,田虎手下省院官接了潞城池方告急申文,正欲奏知田虎,忽报晋宁已失,御弟三大王田彪逃得性命到此,说言未毕,田彪已到。
田彪同省院官入内,拜见田虎,放声大哭道:“大梁势大,被他打破晋宁城池,杀了儿子田实,臣逃得性命至此,失地丧师,臣该万死!”说罢又哭。
那边省院官又启奏道:“臣适才接得潞城守将池方申文,说吴国师已被梁兵围困,昭德危在旦夕。”
田虎闻奏大惊,会集文武众官,右丞相太师卞祥、枢密官范权、统军大将马灵等当廷商议:“秦寒小贼侵夺边界,占了寡人两座大郡,杀死众多兵将,吴国师已被他围困,汝等如何处置?”
国舅邬梨奏道:“主上勿忧!臣受国恩,愿领军马,克日兴师,前往昭德,务要擒获秦寒等众,恢复原夺城池。”
这邬梨国舅,原是威胜富户,邬梨本人不好别的,唯独好使枪棒,两臂力大无穷,开的了硬弓,惯使一柄五十斤重泼风大刀。
田虎知晓邬梨才华,一直在想办法收为心腹,听闻邬梨幼妹姿色不凡,便娶来为妻,借此将邬梨收入麾下,不过田虎也没亏待邬梨,不仅封其为枢密,更以国舅称之。
田虎准奏之后,邬梨又奏道:“臣幼女琼英,近梦神人教授武艺,一觉醒来之后膂力过人,不但武艺精熟,更有一件神异的手段,手飞石子,打击禽鸟,百发百中,近来人都称她做琼矢镞。臣保奏幼女为先锋,必获成功。”
田虎随即降旨,封琼英为郡主,邬梨谢恩方毕,又有统军大将马灵奏道:“臣愿领军马往汾阳退敌。”
田虎大喜,赐予二人金印虎牌,赏赐明珠珍宝,邬梨、马灵各拨兵三万,速便起兵前去。
琼英并不是邬梨亲生女儿,她本宗姓仇,父名申,祖居汾阳府介休县,那仇申颇有家资,年已五旬,尚无子嗣,又值丧偶,续娶平遥县宋有烈女儿为继室,生下琼英,琼英年至十岁时,宋有烈身故,宋氏同仇申往奔父丧。
宋氏因路途遥远,留琼英在家,分付主管叶清夫妇看管,不想宋氏同仇申行至中途,遇到一伙强人,杀了仇申,赶散庄客,将宋氏掳去。
庄客逃回,报知叶清,叶清虽是个主管,倒也有些义气,报知仇家亲族之后,一面呈报官司,捕捉强人,一面埋葬家主尸首,仇氏亲族,议立本宗一人,承继家业,叶清同妻子安氏两口子看管小主女琼英。
过了一年有余,值田虎作乱,占了威胜,遣邬梨分兵掳掠,到介休,抢劫资财,掳掠男妇,那仇氏嗣子被乱兵所杀,叶清夫妇及琼英都被掳去。
邬梨没有子嗣,见琼英眉清目秀,一见之下好似亲生的一般,便认了女儿,养在身边,琼英从小聪明,百伶百俐,知晓自己势单力薄不能脱身,向邬梨讨了叶清的妻子安氏作为随侍嬷嬷,方便传递消息。
邬梨爱惜女儿,且安氏平日极为安分,便答允了要求,爱屋及乌,叶清也得了一县总管之位。
琼英到的还算迅速,可秦寒行军更快,潞城县和襄垣县不过小县,如何挡得住秦寒,仅仅一阵冲锋,守将池方和徐威便被乱兵杀死,唯有叶清趁乱逃离。
第630章 天赐良缘
两军阵前,琼英披挂上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的在阵前叫阵,但见:
金钗插凤,掩映乌云。铠甲披银,光欺瑞雪。踏宝镫鞋翘尖红,提画戟手舒嫩玉。柳腰端跨,叠胜带紫色飘摇;玉体轻盈,挑绣袍红霞笼罩。脸堆三月桃花,眉扫初春柳叶。锦袋暗藏打将石,年方二八女将军。
若是不引入荡寇系列和一系列续书,单看水浒原著,不论是百回本还是一百二十回本,琼英都可以算是天下第一女将军,才貌双全,有勇有谋,远胜扈三娘孙二娘顾大嫂。
同样是父母大仇,扈三娘不仅不敢报仇,还帮着梁山征战沙场,妄学一身武艺,孙二娘,更不必说,下三滥中的下三滥,顾大嫂算是有情有义,可容貌武功智慧都比琼英低了不止一筹。
若是引入别的版本,尚有刘慧娘,陈丽卿,宿金娘,方百花等可堪比对,梁红玉不算,那是女战神!
女将马前旗号,写的分明:“平南先锋将郡主琼英”,南阵军将看罢,个个喝采,两阵里花腔鼍鼓喧天,杂彩绣旗闭日。
秦寒有心看看琼英的本事,示意了一下,孙琪手持兵刃冲了上去,琼英看孙琪第一个出阵,骂道:“背主匹夫,安敢言勇!”
言毕,也不用飞石手段,只凭手中方天画戟,便杀的孙琪左支右绌。
看了一会儿,秦寒无奈的摇了摇头,琼英不过是小说表现的厉害,实际上就是弱化版的张清,以武功而言,不过和张清相当,张清武功什么水平,一言难尽。
眼看孙琪就要支撑不住,杨志跃马挺枪冲了出去。
随着杨志打开心结,枪法连连提升,如今的杨志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杨志了,千锤百炼的杨家枪被他完全练成属于自己的武艺,虽然比不得杨再兴卢俊义这等顶尖用枪好手,却也超过花荣徐宁一筹。
琼英梦学神技,不免有些心高气傲,看到杨志出手,不仅没有施展飞石绝学,反而挥舞方天画戟要和杨志比比武艺,可她那和张清差不多的武艺如何比得过杨志,不足十招,便抵御不住,只得虚晃一招,回马就跑。
杨志自然不肯放过,打马就追,八个马蹄翻盏撒钹般奔走,琼英见杨志追得近了,左手虚提画戟,右手向绣袋中摸出石子,扭回身,觑定杨志面门,一石子飞了过去。
杨志眼明手快,一枪拨过了石子,却不想琼英拿了两个石子,见第一个打不着,直接扔出第二个,手起处,真似流星掣电,石子来,吓得鬼哭神惊,杨志急躲不迭,打在脸上,鲜血迸流,拖枪回阵。
杨温见杨志受伤,大喝一声,挥舞钢枪冲了过来,琼英半点不惧,挥舞方天画戟接住,杨温见琼英武艺寻常,石子惊人,便打算以武艺拖住琼英,不给她施展飞石的机会,却不想,琼英手拿画戟是虚的,实则暗藏石子。
枪戟交锋,杨温一枪打歪方天画戟的月牙,只待施展杨家枪法擒拿琼英,不防一个石子飞来,正好打在他的头盔上,杨温被打的头晕目眩,虚晃一枪撤回本阵。
琼英连发三招,秦寒已经看清她的手段,女子气力比男子小一些,且琼英没有天星之力相助,所以,虽然飞石手法和张清一模一样,可造成伤害的手法却大为不同。
张清的石子快如闪电,飞行过程中摩擦空气生热点燃,浑似小号流星,速度就是力量,如此恐怖的速度带来的自然是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不过普通石子不够坚固,一般的钢铁真气传输效果又太差,所以张清如今用的是一种独特的白石,且全身星力最多只能全力发射十枚石子。
琼英的气力不如张清,还没有星力,所以她的飞石速度并不快,否则也不会被杨志挡住第一枚石子,没有速度便没有冲击力,为了伤敌,琼英的石子满是爆裂劲,类似于飞弹,撞到了,“砰”的一下炸开,借助爆炸的力量伤人。
就在秦寒思索的功夫,霹雳火秦明出阵对战琼英,交锋数个回合,琼英拨马就走,秦明虽然知道琼英飞石厉害,可他自信防御力,打算硬吃一石子擒拿琼英。
琼英聪慧,看出其中算计,暗自冷笑一声,左手带住画戟,右手拈石子,柳腰扭转,星眼斜睃,觑定秦明,只一石子飞来,正打中右手腕神门穴,此处是手腕要害,秦明“啊呀”一声,拿不住狼牙棒,只得退回。
连赢数阵,琼英喝道:“久闻梁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梁高手如云,今日一见却是名不副实,若无大将胜过我,还是快快离开吧!”
到了此时,秦寒才让张清出战。
二人枪戟并举,在两军阵前来来往往,翻翻覆覆,搅做一团,扭做一块,鞍上人斗人,坐下马斗马,斗了四五十合,不分胜负。
琼英心下惊疑道:“却像哪里曾厮见过的,枪法与我一般。”略一回想,猛然省悟道:“梦中教我飞石的,正是这个面庞,不知他会不会飞石?”
琼英霍地回马,张清就势追赶过来,琼英拈取石子,回身觑定张清肋下空处,一个石子飞了过去,张清看琼英出手几次,早已识得她的手法,且前些时日他生了病症,每晚入梦教导一女子武艺,如今看来,便是这女子了。
心思电转,手却不慢,将右手一绰,轻轻的接在手中,琼英见张清接了石子,心下十分惊异,再取第二个石子飞来,张清见琼英手起,将手中接的石子应手飞去。
只听的一声响亮,正打中琼英飞来的石子,两个石子,打得雪片般落将下来。
琼英这下心中更是惊奇,她曾被逼婚逼得狠了,宣称“若要匹配,只除是一般会打石的。若要配与他人,奴家只是个死。”,现如今这场面,莫不是天赐良缘。
琼英一心要杀了田虎报父母冤仇,大梁兵马便是她的机会,如今机会来了,天赐良缘来了,岂能不抓住。
第631章 兵逼威胜
琼英是个果决的性子,打定主意之后,竟然和张清拼斗起了武艺,斗了二三十招,主动输了一招,被张清生擒。
邬梨眼见琼英被抓,立刻招展令旗命人上前抢回琼英,秦寒也挥舞令旗命两军对战,邬梨虽然有些勇力,可秦寒军中高手如云,岳飞张宪一马当先,如同两条鲨鱼冲入人海,军卒好似海浪一般被分开,哪还有组成军阵的能力。
邬梨眼见斗不过大梁,只得鸣金收兵,等待机会夺回琼英,不得不说,琼英虽然是抢来的女儿,邬梨却是真心疼爱。
大梁军营之中,陆辉正在给人记功,秦寒看张清表情,打趣道:“当初起事的老弟兄,大部分都已经成家,唯有咱们张将军还单着,本以为张将军不好女色,却不想原来是在等待这份天赐良缘。”
张清本就有些害羞,如今被秦寒打趣,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躲,不过他猛然想到秦寒调他来此的事情,不由得问道:“王爷调末将来此,莫不是为了这女将。”
秦寒胡扯道:“当然,前些时日我恩师托梦于我,说给你找了一份姻缘,让我给你们做媒。”
张宪打趣道:“他也姓张,我也姓张,王爷怎知这个张将军是他不是我!”
这里高手如云,秦寒也没为难琼英,连绑缚都没有,琼英看张清被打趣的越发害羞,帮腔道:“传闻梁王乃是九天玄女亲传弟子,九天玄女何等身份,岂会关注我等凡夫俗子,小女虽为俘虏,梁王若是强逼,不怕伤了名声么?”
紫云笑道:“你这丫头倒也有意思,你也不想想,你们两个一个做梦传人武艺,一个做梦学武艺,若无大能施法,岂有这等奇事,再者说了,你曾经说,想要娶你,必须会打飞石,张将军飞石无双,和你正是良配!”
就在众人说话的功夫,郭盛过来禀报:“王爷,抓到一个敌军尖细,此人自称叶清,要求见王爷。”
秦寒笑道:“素闻此人忠义,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
进了帅帐,叶清不做别的,只是对着秦寒磕头不止,哀求道:“某有机密事,乞王爷屏退左右,待叶某备细上陈。”
秦寒摆了摆手,笑道:“我这里目前唯一的外人就是你和这小丫头,你要是信得过她你就说,信不过我就把她赶出去。”
叶清回头一看,这“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琼英,仔细一看,琼英身上没有绑缚,也没有伤痕,甚至连烟尘都没有,见到琼英,叶清放下心来,把琼英和田虎的因果尽数说了出来。
没错,当年杀了琼英父亲抢了琼英母亲的盗匪就是田虎,只不过琼英的母亲宋氏贞烈,跳崖而死,张清为邬梨采玉石的时候,恰好去过那处悬崖,宋氏显灵,表明了昔日因果,因此,叶清和琼英都深恨田虎。
只不过田虎势大,身边高手众多,且当时的琼英手无缚鸡之力,对付不了田虎,若非天上掉下来这一身本事,再加上大梁大军到来,琼英想要报仇怕是要等不知多久了。
说完这些,叶清表示愿为内应,帮助秦寒攻破威胜,秦寒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显然并不赞同。
叶清问道:“梁王觉得小人这话有假?”
“你说的当然是真的,可区区田虎,本王挥手可破,何须本王麾下大将冒着性命去当卧底,若非担心田虎见势不对投降金人,本王已经打到威胜了。”
张清扶起叶清,说道:“先生不必担忧,我大梁的军力岂是田虎可以比的,我们这一路虽有小败,却攻无不克,攻城速度堪比行军,区区田虎,算不得什么。”
秦寒说道:“本王知你和琼英名为主仆,实则亲如父女,今日你既然来了,本王有件事情与你商议,这位张清张将军,才貌双全,和仇小姐有一段天赐良缘,便由本王做媒,成全这段亲事,你觉得如何?”
叶清看了看张清,又看了看琼英,见琼英暗暗点头,便答应下来,只不过此时尚在打仗,待到破了邬梨这三万大军再成亲不迟。
破邬梨无甚困难,一者在邬梨到来之前秦寒已经破了襄垣县,没有城池作为依靠,邬梨的威胁少了很多,二者士卒战力大为不同,大梁的士卒都久经训练,乃是正规军,邬梨麾下除了**就是流民,经受过正规训练的不足一成,战力弱的可怜。
秦寒放了权力,让岳飞张宪等人自由发挥,这等实力差距,拿来练手再合适不过了,三日后,岳飞指挥,张宪冲锋,以堂堂正正的方式攻破了邬梨的大营,邬梨本人也被张宪活捉。
原著邬梨被毒死着实让人无语,毕竟杀琼英父母的是田虎不是邬梨,邬梨对于琼英有养育之恩,毒死邬梨怎么看都有些忘恩负义,别说邬梨抢了琼英,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若无强人保护,仇家这等大户早晚被土匪屠了。
花费一些功夫劝降了邬梨,第二天,秦寒在襄垣县为张清和仇琼英举行了婚礼。
破了邬梨的兵马,秦寒距离威胜可以说近在咫尺,只要再破了榆社县,就可以和鲁智深合兵一处,攻打威胜。
鲁智深那边也大有斩获,此时已经打破了汾阳县,鲁智深亲手击杀了田虎的二弟田豹,武松杀了索贤、韩世忠杀了党世隆、栾廷玉杀了凌光、索超杀了苗成。
马灵率领的援军也被攻破,马灵是涿州人,素有妖术:脚踏风火二轮,日行千里,因此人称他做神驹子;又有金砖法,打人最是利害;凡上阵时,额上又现出一只妖眼,因此人又称他做小华光。
不巧的是,秦寒把日行一千二百里的康捷调入鲁智深麾下,康捷天克马灵,一番激战过后,马灵、武能、徐瑾、段仁、陈宣五人被活捉,最终全部投降。
更为巧合的是,鲁智深仍旧遇到了“缘缠井”,并且凭借个人能力解脱出来,佛法修为大有长进,整个人更为通透,好似活佛一般。
第632章 兵临城下
什么叫“缘缠井”?顾名思义,缘缠井就是因缘纠缠的地穴,三千大千世界,人们大多不知道缘缠井在哪里,其实,缘缠井只在心中,并不在身外,鲁智深掉入了自己修行的心境里,而不是真的掉进了什么地穴。
上至非非想,下至无间地,三千大千,世界广远,人莫能知。凡人皆有心,有心必有念;地狱天堂,皆生于念。是故三界惟心,万法惟识,一念不生,则六道俱销,轮回斯绝。
鲁智深罗汉转世,修的却是“狂禅”,反对任何清规戒律,反对任何偶像崇拜,率情任性,惊世骇俗,这一狂,所有的外在束缚全没有了,心灵达到了空前的解放,生命达到了一种极致的自由。
不过,狂禅不是一味的狂,一味的呵佛骂祖,禅宗大德中确有呵佛骂祖、烧佛经、劈佛像的狂禅僧,但是这些高僧大德修狂禅的目的是为了参透“执念”,已经开悟,证得空性之后,他们照样尊敬佛经、礼拜佛像。
如今的鲁智深解脱缘缠井,便是从“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到“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的过度,有朝一日到了“今日方知我是我”的境界,那便是超脱世俗,神游灵山的境界了。
原本田虎打算派卞祥房学度各自领兵去支援汾阳和襄垣,可秦寒鲁智深两路大军攻的实在太快,不等田虎援兵出发,便先后破了绵山,太原,祈县、临县、大谷县等地,把威胜团团包围。
能够行进这么快,一者有钮文忠姚刚邬梨等降将带路,这些人此前身居高位,田虎军中一切事物不说了如指掌也差不太多,很多将领见这些人都降了,便跟着降了。
二者田虎不懂治理,对于麾下百姓残暴程度比赵佶更甚,大军所到之处,百姓纷纷响应,石秀时迁暗自渗透,起义者甚多,尤其是太原守将张雄、项忠、徐岳,此三人残暴不仁,石秀鼓动几番,便策反了一批下属,把这三人绑了开城投降。
三者大梁士卒精锐,将领强悍,秦寒前些时日听闻大辽金国即将大战,不想再和田虎浪费时间,命令大军全力出手,田虎麾下人马自然抵挡不得。
田虎纵然沉迷酒色,也有一些能力,眼见秦寒大军包围威胜,立刻让右丞相太师卞祥带领十员副将出城迎敌。
卞祥是庄家出身,两条臂膊有水牛般气力,武艺精熟,在田虎起事之时立下汗马功劳,大梁强悍,卞祥却并不怎么畏惧,带着樊玉明、鱼得源、傅祥、顾恺、寇琛、管琰、冯翊、吕振、吉文炳、安士隆这十员副将就出城了。
两军相对,旗鼓相望,两阵里画角齐鸣,鼍鼓迭擂,太师卞祥,立马当先,头顶凤翅金盔,身挂鱼鳞银甲,九尺长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须,面方肩阔,眉竖眼圆,跨匹冲波战马,提把开山大斧。
眼见威胜就在眼前,琼英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感,手提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喝道:“谁敢与我一战!”
卞祥认识琼英,眼见琼英当了大梁开路先锋,大是恼怒,喝道:“琼英,晋王与你天高地厚之恩,封为你郡主,让你统兵,你为何背叛晋王?”
琼英骂道:“呸!什么狗屁天高地厚之恩,实话告诉你,我本姓仇,田虎杀我父母,我恨不得食肉寝皮,闲话少说,谁敢和我一战!”
卞祥不知这番因果,不过看琼英面目,便知道琼英母亲必然貌美,想想田虎的脾气,这也就说得通了,话虽如此,仗还是要打的,卞祥一声令下,顾恺手持兵刃冲向了琼英。
琼英看有人出手,骂道:“助纣为虐,看打!”
话音未落,一颗石子已经在顾凯脸上绽开,只打的顾凯皮开肉绽,头晕目眩,跌下马来,琼英策马赶上,一戟把他杀死。
眼见顾凯被暗算杀死,寇琛、管琰两人大怒,一同骑马冲了出来。
张清担心琼英安危,急忙策马出去帮忙,到了近处,连发两颗飞石,把两人打落马下,两道戟影闪过,这两人也魂飞西天。
卞祥看了两人手段,轻笑道:“此小术耳,不值一提。”言毕,手提大斧冲了出去,要以一敌二,大战琼英张清。
琼英知晓卞祥威名,不敢大意,和张清枪戟并举,一同迎战卞祥,可两人无论气力还是武艺都和卞祥差距甚大,斗了不足三十招,便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夫妻同心,张清眼见不敌,虚晃一枪,手起一颗石子扔了出去,这一招用了他天捷星之力,白玉石子快如闪电,仅仅数丈,便摩擦出了火焰,好似流星一般打向卞祥。
卞祥早就提防着两人石子,大斧一拨,神力施展开来,便把这颗石子打飞,可这一出手却让琼英空出了手,不等卞祥收招,琼英也打出了一颗石子。
相比张清的神速,琼英的石子速度不快,可触之爆裂,卞祥一斧斩出,把石子斩成两段,可变成两半的石子爆裂开来,反而迷了卞祥双目。
张清趁机又甩出一石子,打在卞祥鼻凹,卞祥悍勇,晃晃脑袋还要还手,不想琼英又打出一颗石子,夫妻二人交替发射飞石,一连打了四五轮,卞祥用尽了手段,也只是头晕眼花,手腕无力,最终被张清一石子破了胸前护体真气,正正打在胸口,双目一闭,昏倒在地。
樊玉明、鱼得源等见卞祥落马,想要抢回卞祥,大梁军中徐宁,栾廷玉,索超,秦明等人一同出手,不给他们半点机会。
眼见麾下大将不敌,田虎鸣金收兵,点数兵马,差点把他气吐血,太师卞祥带着十员副将出门御敌,一战之下,折了九人,仅有吉文炳、安士隆这两个跑得最快的逃回了威胜,其余的或死或擒,无一人回来。
就在田虎和房学度商议对策的时候,突然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却是秦寒以飞天神雷和三枪破阵弩强行攻城。